第10章 當你途徑我的綻放 C
當你途徑我的綻放 C
『來不及帶走的花，努力開放了一整夏。十七歲，海邊，他。』
晚上微涼在屋子裡練了一整晚的琴，一首《水邊的阿狄麗娜》被她翻來覆去的演奏著，重重複複卻不嫌厭煩。
又是週一，中午的花道教學便已經讓一之宮微涼筋疲力盡。她不是沒有教導過一些新的花道弟子，只是很少有像八千代綾乃這般活潑無法安靜的，她學的累，她教的也累。
更何況在日本這個國度，學階關係是十分分明的，微涼雖然身份背景和八千代是千差萬別，可是八千代依舊是她的學姐，她必須尊敬她，只能費心乏力的教授，言辭也不得激烈。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八千代綾乃長長出了口氣，似乎是感歎終於又熬過了一次。而微涼又何嘗不是松了口氣，她伸手微微揉了揉那因為長時間跪坐而變得逐漸酸疼，直至麻木無感的腳踝。
對面的八千代綾乃早就斂起裙角站起身提著包包走了出去。一之宮微涼，望望窗外，中午的陽光漸漸燦爛的過分起來，她不著痕跡的皺起了眉頭，微微伸手抵擋陽光。
整理了花材，她終於準備離開了，卻在門口被跡部攔住。
「本大爺準備幫綾乃找個專業的花道老師了。」跡部景吾忽的這樣沒頭沒腦的冒出來一句，讓微涼有些摸不著頭腦，她也只能點點頭禮貌道：「這樣也好，八千代學姐就可以接受更專業些的花道教學了。」
這句話她也只不過是在客套他而已，畢竟，還有什麼花道老師能比她更為專業呢。
跡部眯起眼睛，目光專注的停留在她的身上：「涼，前段時間，麻煩你了。」
「沒什麼的，學長。」
跡部的眼神裡有很多她所看不懂的東西，明明重新回到過去的是她，她還一直以為，她是知道著一切的，這讓她安心、有一種安全感。可是，現在微涼卻慢慢發現，很多事，即使重新來過，她也無法看透。
儘管很像是想要說些什麼的模樣，可是跡部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側過身子任著微涼走了過去，果然，即使改變了稱呼，很多東西，依舊沒有變吧。
風有點大，直大到吹得微涼的眼睛澀澀的疼，她很想使勁伸手去揉一揉，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這滋味真的不好受呢。
真的。
又到了社團活動的時候，微涼慢慢收拾了書包，青木七瀨已經在門口等她：「一之宮同學，快一點啦，要遲到咯！」
青木一貫對於這個能接近校園偶像們的活動十分熱衷。看著姑娘喜笑顏開一蹦一跳的背影，一之宮微涼覺得有點羡慕，有點嫉妒。
曾幾何時，她也曾這樣無憂過麼？
重來的七年，對於她，究竟是一種恩賜，還是一種負擔。
「一之宮。」
排練室的門口遇上了背著小提琴包的七川妍，她還是和以往一般，背脊挺直姿態優雅。微涼一直覺得在七川學姐面前她有些自卑，學姐是天生的優雅，而她是後天苦苦培養的，總是有差異存在。
只是，她卻也是有自己的優勢的——她比別人都要更能吃苦，她能忍，能熬。從那些日子磨礪出來的性格，到這個時候就是她的優勢了。
「七川學姐！」
「學姐。」
一之宮微涼微微頷首，聲音沉靜，一旁的青木七瀨則是聲音歡快，充滿了活力。
七川妍走了兩步，微涼和青木也跟了進去。青木跑進裡面，七川妍突然就回過頭來看她：「一之宮，你……」
「學姐？」
「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麼？」
微涼怔住，愣愣的看著她：「七川學姐，我……」她想說些什麼，本能讓她信任著七川，但是，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才是。
「一之宮，跡部學長人很好。」七川妍看著她，忽然這樣淡淡道，「八千代學姐……雖然我也並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奇怪。而你和跡部學長之間的關係，也很奇怪，」說到這裡，她不動聲色的微蹙蹙眉，「你似乎……對於跡部學長很熟悉。在你身上，我感到你對他有一種理所當然的熟悉，而跡部學長對你，卻沒有。」
「我，七川學姐，」一之宮微涼知道七川妍很聰明，但卻不知她是這般聰明，僅僅只是這幾日側面的觀察，便能得知的這樣多……不過，如果不是當局者迷，跡部也許可以推測出更多吧，「七川學姐，你沒說錯，我……」
七川卻揮了揮手：「一之宮，你不必告訴我，我知道的已經太多。只是，我想對你說一句，無論你對他的熟悉感有多麼理所當然，只是單方面。也許你能以一種完全陌生的眼光去面對一切，會輕鬆許多，也會放開很多。」
「謝謝學姐。」
一之宮微涼點點頭，看著七川妍被一邊的人拉去談論一些後勤事宜的安排。
也許，她真的該試著放下那七年，它們，也許真的只是她的負擔罷了。
她這樣想著，安靜的找了個座位坐下來，翻著手裡的劇本，這次要排的戲是森山純被淺見寒警告不可以改變已知的命運，兩人爭執許久，森山純終於哭起來，淺見寒無措之下，帶著她逛街逗她開心。
這一幕算是很清晰的感情戲，兩個人的狀態幾乎是在幽會，後來還被森山梧碰到了。
「……涼。」少年的聲音清晰極了，這樣明瞭，清楚得她想要忽略都很難。
一之宮微涼深呼吸，合上劇本：「跡部學長。」
跡部景吾站在她面前，一如以往，高高在上不可攀登，耀眼之極。微涼鼓起勇氣，目不斜視直對上他銳利的目光。
——「景吾，這是你的……一之宮微涼。」
有什麼聲音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抓不清晰，跡部皺起眉頭：「涼，本大爺想問問你，給綾乃找教習老師的話，什麼程度的比較好。」
「八千代學姐的話，還是找一些技巧性比較強的速成老師效果會好一些。學長，也許我可以試著幫忙聯繫一些……」
「那就謝謝了。」
跡部對她說話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柔和些，不如對待他人的強硬傲然。其間原因，卻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你們都在這裡啊，那就好辦了，」導演學姐的大嗓門一路吼了過來，「跡部君，一之宮，開始了啊！是哪一場你們知道的，站位了！」
微涼站起來：「跡部學長，要開始了，你的站位是那邊。」
跡部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走去。
跡部有預感，也許用不了多久，很多事……都會清晰明瞭，而他腦海中不斷浮現的那些明明不曾存在過的畫面由來，也會被得知了。
「start！」
「純，本大爺……我帶你去走一走好不好？」
跡部改口依舊改的很彆扭，導演學姐微微皺眉，卻沒有喊停。微涼也很入戲的做出怔住的表情，任由跡部握著她的手向前走了兩步。
「淺見……」這裡原本該是森山純用微微羞澀的表情拽著他，但是跡部回過頭來看她，卻讓微涼不知該怎麼演下去。
他們過去從沒有真正戀愛過，怎麼可能有過什麼害羞的感覺。而她，亦是從小被教育要大方得體不得耍小性子的，這次倒是真是沒了輒，尤其還面對著跡部這般複雜的神情。
少年就這樣看著她，目光很複雜。
都是她的闖入，帶給他這樣多的改變，才會讓跡部景吾這樣一貫從不猶豫的人產生這種對未來充滿困惑的情緒麼？
……微涼也困惑了。
「cut！一之宮學妹，你愣住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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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囧事之如何誇獎長相
莫莫：A，你長得真好看真漂亮，B，你長得也好看也漂亮！
A：……莫莫，你只會用好看漂亮這兩個詞麼？
莫莫：對不起……我只知道怎麼說人家不好看，比如長得有勇氣啊、長得有意義啊、長得很畢卡索之類的……不過誇好看的話，怎麼說比較好比較不俗套一點？
B：嘛，也許莫莫你可以試試找個喻體去誇獎的！
莫莫（稍作思考）：啊，A，你長得真好看，像、像古女屍復原圖！
A&B：……莫莫你……
第11章 戀 A
戀 A
『I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and you？』
「啊啊，學姐，抱歉！」
一之宮微涼驀地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排演的時候晃神，有些緊張的忙不迭鞠躬道歉。
「哎呀，」導演學姐拍拍腦袋，一副苦惱的模樣，「一之宮你完全沒有少女的感覺呢？是沒有戀愛過嗎？我還以為，面對著跡部學長這種人形【嗶——】藥你應該能有感覺……」
接下來的話，在跡部大爺冷酷無情的注視下，自動消音。
微涼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但是聽到導演學姐這般耍寶的話語之後，卻忍不住捂著嘴竊笑了起來：「噗……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笑的。」
「嘛，沒什麼，」七川學姐側過身來看著她，「我也很想笑。」
——但是，雖然嘴上說著想笑，學姐你的表情為什麼還是這樣一本正經？果然是不愧你那面癱的冰山美人稱號麼？
「不過，學姐我是確實沒有談過戀愛……」
她那是直接跳到結婚階段了，可這事能說嗎？
導演學姐於是煩惱的又拿劇本蹂躪著自己的頭，然後「啪」的一下重重拍在一邊的小桌上：「有了！七川，你談過戀愛，你給一之宮演示一下戀愛中女孩子的羞澀感覺！」
一之宮微涼很清晰的看到，一貫面無表情的七川妍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然後冷冷的瞥了導演學姐一眼。
「……你快點。」
「我已經表演過了，」七川妍依舊面無表情的丟下這麼一句話，「你沒看出來麼？」
看著你那張平靜無波的臉蛋誰知道你做了什麼表情啊……那位學姐這樣吐槽到，她忽然記起來七川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想她來表演「羞澀」……導演學姐感到自己一陣蛋疼……是的，她無蛋也自疼了。
「我看今天的表演就到這裡吧，高橋同學，」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出聲的忍足侑士突兀的開了口，他和這位導演學姐——高橋，是同班同學，「這種深層次的表演，還是的給些時間的不是麼？你放心，我會幫你好好指導他們的，保證你明天滿意驗收。」
「忍足……」跡部皺起眉毛叫忍足。
「噓，跡部，我等會再跟你說，」忍足少年推推眼鏡，笑眯眯的最後總結陳詞，「今天大家就先散了吧，跡部你和一之宮學妹稍微留下會兒練練怎麼樣？」
於是大家面面相覷了一小會，最終還是稀稀落落散了。
「忍足，告訴本大爺你到底想幹什麼？」跡部心情很不爽，特別是看見忍足嘴角的壞笑，這小子，居然還想看他大爺的好戲，活的膩了？
一之宮微涼站在一邊等著忍足說話，始終沒有出聲。
她和忍足不熟，真的完全不熟。七年之後的一之宮微涼也統總只見過忍足三次，一次是在她和跡部的訂婚宴上，一次是在歐洲旅行時，這兩次忍足的出現身份都是家族的代表人，還有一次是她在跡部家試婚紗，忍足以跡部私人好友的身份來拜訪他。
三次，兩句話。
——「一之宮桑，你好，我是忍足侑士，恭喜你和跡部訂婚~！」
——「喲，一之宮桑穿著婚紗真漂亮啊，是吧跡部？」
簡短至極的交流，幾乎沒給她留下什麼印象，現在追想起來，她對跡部的好友們，到都不是很熟悉。後來回到七年前，也只是偶然通過一些關於忍足的消息，聽說他挺受歡迎，還是網球部正選之類的。
「跡部，別這麼生氣嘛~」忍足笑著去搭跡部的肩，被他一下甩開，「我只是打算給你們稍微指導一下，你也不打算一直重來重來的吧？恩？」
現在看來，跡部和他的關係……不，或者說，跡部和網球部的關係都很不錯呢，因為是有著共同夢想，並肩奮鬥著的夥伴們的緣故嗎？
跡部景吾略微思考了一下：「那忍足你打算怎麼辦？」
「很簡單，」忍足手一晃，晃出兩張電影票，塞進跡部手裡，「跡部，帶小學妹去看場電影如何？讓一之宮感受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約會，保准你們倆明天排演一次過。」
「忍足！」跡部黑了臉。
「跡部，這可是新上映的文藝片，我自己還沒看過呢，原本打算約人去看的，這可犧牲給你了喲~」
「要看電影本大爺會包場，不用你的票子！」
「嘖嘖，」忍足少年搖頭晃腦，「跡部你真是不解風情，包了場看電影還有什麼意思？要的就是人多卻黑暗的曖昧氛圍嘛……你也得問問一之宮學妹，看她願不願意去看看？」
「……涼？」跡部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安靜站著的一之宮微涼，忍足聽見她對他的稱呼，臉上曖昧的笑意便緩緩加深。
「哈，我？」微涼愣神，「我無所謂啊，跡部學長決定就好。」
忍足再次把票子塞進跡部大爺手裡，推著他們兩個到門口：「學妹我就當你默認咯。好了，快開場了，快去吧！」
一直到到了電影院所在的步行街口，微涼還是有些稀裡糊塗的，跡部怎麼就這麼輕易地被說服了呢？他們……還真來看這場文藝片了。
步行街不能開車進去，車只能停在街口，跡部吩咐了司機什麼時間來接他們，就拉著微涼走進去了。
真懷疑忍足是早有預謀的，連電影場次時間都安排的這樣適合。
走在跡部身邊，總會引來格外多的視線，七年後的跡部是成熟迷人的，七年前，就是風姿勃發的，無論哪種，走在街上都是被人注目的。
而跟在他身邊的微涼，也就連帶著被許多不善意的視線「矚目」了。
微涼低了頭，加快些腳步，那些眼光讓她實在不是很舒服。原本微涼了的手忽然感到一陣溫熱，一之宮詫異的側臉去看，少年目視前方腳步穩健，牢牢牽著她，她微微使勁掙了掙，沒有掙開，也就只能任他拖著了。
四周的目光愈發的肆無忌憚，微涼抿了抿唇，說不清心裡是怎麼一樁感覺。
終於邁進了電影院，注視他們的目光少了許多，她也感到稍稍的自在了些。檢過票入場，片頭已經開始，在黑暗中摸索了位子坐下，微涼細細觀察了番，周圍沒有人，大約是時間段的關係，放映廳裡空蕩蕩的只坐了十二、三個人罷了。
電影開場，是空蕩蕩的小巷子，碧藍的天空。
中學時代，微涼也曾看過幾次電影，但是記憶中最近的那一次，離這會也有四年多了，驀地又坐進電影院，陡然感覺陌生。
「你喜歡看這種電影嗎？」跡部忽然開口，為了不影響其他人，他的聲音很輕，也許只有坐在身邊的她聽得清。
「……無所謂的，」微涼想了想，「那麼學長你喜歡麼？」
黑暗中，跡部似乎微微哼了一聲：「本大爺又不是忍足那個文藝少年，怎麼會喜歡看這種羅裡吧嗦騙眼淚的東西。」
一之宮微涼輕輕笑起來：「那跡部君，喜歡看什麼電影呢？」
「啊，本大爺不怎麼看電影，偶爾陪綾乃看過幾次而已。」跡部這樣回答。
聽到八千代綾乃的名字的時候，微涼心裡依舊有些複雜，但是卻也發現自己已經可以漸漸試著不排斥，像七川妍說的那樣，以一種全新的感覺去面對，盡可能不帶入七年後的情感：「這樣啊……那八千代學姐會看些什麼？」
跡部微微止住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本大爺不怎麼記得了，都是挺無聊的，也不知她怎麼會喜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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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囧事之炸蝦餅的秘密
莫莫：媽媽，今天買了大蝦子喲~
莫媽：哦，那今晚就吃蝦吧，你去做。
莫莫：可是……我只會做茄汁蝦和油爆大蝦誒……
莫媽：我看看……恩，今天有番茄來著，就做茄汁蝦吧。
莫莫：……媽媽……
莫媽：怎麼了？
莫莫：……我想吃炸蝦餅了……
莫媽：……原來如此，怪不得吞吞吐吐了大半天……
——想吃炸蝦餅卻又無比害怕油會濺起來所以不會做的莫莫。
第12章 戀 B
戀 B
『那些小時光，純粹的美好，不忍遺忘，只怕失去。』
一之宮微涼並不是很喜歡看這個電影。
太言情了，相比之下的話，她還是比較喜歡……恩，像是科幻電影啊動作片之類劇情性更強的電影吧。
女生悄悄地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啊恩，現在感覺沒興趣了？」
「哈，」被發現了，微涼望向跡部，他的臉在明滅不定的恍惚光色下顯得有些略感模糊起來，「是有一點……恩，學長呢？」
「本大爺剛剛說過對電影興趣不大。」
少年的聲音還是略帶著倨傲的熟悉感明顯。
微涼又將視線轉移到大銀幕上，女主角正坐在床邊，目光落在大片空白的操場上，一之宮微涼的目光也同她一樣，落在那個空落落而無焦距的地方。
手腕忽的被身邊的人攥住了，雖然不疼，但是微涼還是下意識的「誒」了一聲，幸好她聲音還壓著，沒有吵到其他的觀眾：「跡部學長……」她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跡部景吾已微微地站了起來，半彎著腰看著她：「既然沒興趣，又何必再看下去？本大爺從來不做浪費時間的事情。」
一之宮微涼還沒晃過神來，已經被少年拉了起來，拽離了位置，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電影院。
「現在……怎麼辦？」她靜靜地看著他，「剛剛是學長叫司機過會來接，那麼現在要打個電話去叫人把車開過來嗎？」
「不必，再走走吧。」跡部倒是一副十分悠閒的樣子。
微涼無奈的被拉著走，街道上不少都是剛剛放學不久的學生們，他們的冰帝校服在人群其間竟也顯得不是那麼醒目起來。
已經很少這麼安靜的在街上行走過了。
真的已經很久都沒有了。
「跡部學長，過去是在英國長大的吧。」她歪著頭問他。
「恩。」
微涼繼續沒話找話說：「倫敦腔很標準啊，一聽就聽出來了。」排演的其間有看見跡部景吾讀一些英文詩集，也有聽到他輕聲讀出來過。
跡部這才淡淡道：「你聽得出來。」
「哈……當然，有跟著家庭老師學過。」
差點就有說漏嘴了。
其實，一之宮微涼當初在高中畢業之後，是去的英國倫敦修習有關金融管理的大學課程的，在那裡呆過整整四年，那種口音，怎麼還會聽不出呢？
人群依舊熙熙攘攘的，微涼在寧靜之處呆久了，無論是花道或是茶道，都是修身養性的活動，這個時候依舊可以安然茹素，只是跡部微微蹙起了眉頭。
她看見了，張望了下四周：「跡部學長，我們去咖啡館裡坐坐吧。」
終於坐了下來，饒是微涼也松了口氣，她看跡部估計是被身旁擠來擠去的女士們揩了不少油吧，又顧及著她不方便開口，真挺可憐的。
一之宮微涼側著頭單手托腮，慢慢的拿吸管攪著杯子裡的檸檬水。
「恩哼，明天打算怎麼辦？」
跡部突然這樣問她，微涼怔了怔才道：「什麼……」
「明天，」跡部又一次重複道，「本大爺問你明天的排演，你打算怎麼混過去。」
他居然用「混」這個字……看來她的演技真是不能恭維：「……我能請青木把那段劇情改成女主角表演花道麼？」
「……你說呢。」
微涼趴在桌子上：「那就沒辦法了。」
「你沒喜歡過什麼人？」
「喜歡……」微涼微微閉了閉眼，細細回想，如果說對男生有好感的話，也未必沒有，但是說喜歡的話，「好像還真的沒有。」
跡部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不帶什麼感情.色彩:「那有人喜歡你嗎？」
這種事情……微涼撇了臉：「我怎麼知道啊學長。」
跡部可以清晰地看見她的側臉，一之宮微涼長得雖然不十分漂亮，但是皮膚很好，在陽光下更是細膩瓷白如江南細陶：「其實，本大爺一開始以為，你會是和七川類似的女孩子。」
像是七川妍那樣的女孩子，聰明，漂亮，清冷，對什麼都淡淡的，但是無論什麼都可以一眼看到底般的清晰。這樣的女孩子，很好，也很優秀，但是對於他，只限於欣賞。
「誒，七川學姐……她很漂亮，和我差的，有點多吧。」
跡部皺皺眉：「不是說外表。」
是氣質，那種靠近就會讓人安然冷靜的氣質。
但是後來，卻感覺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才發現，自己的認識完全錯誤。怎麼可能相像呢？一之宮微涼沒有七川妍的聰明和看得透，但是卻比她更會為人處世，她比起七川來說更多了一絲人情味，更溫和，卻也更犀利。
「現在覺得不一樣了嗎？」微涼輕輕問道。
「微涼，本大爺認識一個和你很像的人。」
這句話，七年後的她亦有聽過。
那時她還笑言：「真的嗎？」
原來是真的，原來那個人，就是七川學姐。
只是，七年後的跡部景吾，直到最後也沒有這樣說過——
「不過，現在本大爺覺得，你們是不一樣的。」
是，她們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只單從短短的接觸裡就可以感覺到，跡部單手轉動著茶杯，他對七川只是單純的欣賞，但是對於一之宮……卻多了一點點，不，或許不止一點點。
微涼使勁的抿了抿唇。
七年罷了，只不過是兩個人之間少了那層關於聯姻的隔膜罷了，原來能改變這樣多麼？她從來不知道。
也許，這一次……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跡部看了看時間，說是差不多了，該走了，微涼於是也就跟上他的腳步離開，上了車兩個人反而無話，只沉默了一路。
車上跡部翻閱著一些資料，雖然微涼知道高三的時候，跡部已經開始完全接觸家族事務，他的能力，一貫是無庸質疑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咂舌少年如此優秀。
有些東西，她學了四年也不一定明晰，可他處理起來，確實十分遊刃有餘。
「一之宮小姐，到了。」
一之宮微涼提起包，開了車門下去。
「明天見。」
跡部雖然動作是在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卻還是不忘記這樣對她說。
微涼輕輕的笑起來，動作優雅的彎起唇角：「明天見。」她頓了頓，又複道,「還有就是，學長，明天的排演，你不必擔心，我有辦法了。」
第二日
「淺見君。」
女生輕輕地這樣叫著，聲音裡還帶著這樣淡淡的抽噎。
她的目光微微詫異的望向自己被拽住的手腕，發現微微掙扎了卻還是掙脫不開之後抬起臉來，佈滿淚痕的臉上驚異著，卻透出淡淡粉色。
惱羞成怒……？
高橋學姐摸著下巴，覺得這樣子也許更能表現出女孩子小羞澀又矜持的心理，不禁大為興奮：「喲西！幹得很好，特別是一之宮，Good Job！」
微涼抹抹臉上的眼藥水，笑道：「多謝學姐誇獎。」說著，她又側身看了眼不遠處作圍觀狀的忍足侑士，「也謝謝忍足學長的電影票。」
「嘛，看來我的電影票很有用嘛……」忍足少年滿心以為自己昨天做的很不錯。
跡部景吾用力咳了兩聲：「咳咳！」
「是啊，」一之宮微涼依舊笑得春風滿面，「那部電影的女主角的表演給我很大啟示呢。」
「哈……？」
微涼笑而不再言，只是走去一邊坐下來，心中竊笑。
昨天的電影，她是沒什麼興趣，只是也偶爾瞥到了幾個鏡頭，其中有一個就很適合這幕場景呢。雖然演技不行……她的學習能力，卻可是很不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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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囧事之條子來了
莫莫班級很吵，屢屢在眼保健操的時候因為吵鬧扣分。
所以，某日，我們安排了一個放風人員在門口看，然後再接著放心的吵……
放風人員：……哦哦，檢查的人來了！
下麵：@#¥%……
放風人員：……啊喂，各位，條子來了！！！！
下麵：……
然後，安靜了。
然後，那天，我們眼保健操終於沒再扣分，雖然後來晚自修又扣了……
只是——
「條子來了！」這話，在我們班，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