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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陸小鳳)我是西門吹雪的妻》作者:夜紫雨【完結+番外】

洗冷水澡的兩人

  二十八、洗冷水澡的兩人
  眼見著他吃下了第一口,品了品似乎沒有什麼發現,又繼續吃了第二口第三口。我在心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向娃娃使了使眼色,他竟然領會得。又拿起一塊,我代步走向小五,他伸手道:「小五叔叔吃……」
  小五道:「這怎麼可以?」
  「你教了娃娃這麼我日子功夫,沒功勞也有苦勞,吃一個餅是應該的。而且可以幫我嘗一嘗哪裡做得不好?」
  小五聽後不好意思的接過,然後嘗了一口道:「果然美味,夫人真是巧手。」
  我微微一笑,然後又拿出三塊放在他手心道:「你們先吃著,我和娃娃去午睡了。」說著出了房間,輕輕的將門帶上,然後又輕輕的將門鎖上。
  大功告成,我和娃娃一拍掌,飛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門後我們直接倒在床上大笑。
  「西門吹雪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娘,你笑的好可怕。」
  呃!我連忙閉嘴道:「娘這不是高興嘛!娃娃也應該高興才對,因為那兩個武林高手被你騙到了。」
  「那,高興。」(*^__^*)
  娃娃馬上露出個笑臉給我,我十分得意的在他臉上啵了一下。
  笑得累了,我又嘗了幾塊沒料的酥餅覺得不錯,有空再做些,至少自家娃娃愛吃。
  娃娃中午是必睡覺的,因為剛剛笑的累了,所以很快就依在我身上睡著了。
  我將他在自己做的小枕頭上,因為古代人都是瓷枕或木枕我實在睡不慣,所以便自己做了蕎麥皮枕,又輕又軟又舒服。因為是娃娃的小枕,所以我故意在上面縫了兩隻耳朵,又畫了兩隻大眼睛,一看便是一隻小老虎形狀。娃娃很喜歡,即使不睡覺的時候也喜歡抱在懷中玩。
  這時候的孩子玩具很好,我倚在床上一隻手托著腮,腦中則想著有空的時候要想幾樣玩具出來給他玩,最好是益智的。
  拍著拍著自己了睏倦了,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剛要散了頭髮睡下,便聽得嗖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進了房間。
  我剛一回頭,便被一隻炙熱的手摀住了口頓時什麼也聲音也說不出來。看了看來人,我立刻心驚肉跳起來。
  為什麼中了□的人還能活蹦亂跳的四下跑,不是應該全身無力軟綿綿的嗎?
  西門吹雪雙眼赤紅,一身濕淋淋的看著我道:「你到底下了多少?」
  「本來是十粒,可是我想是兩人份所以下了二十粒。」他的手移開後,我乖乖的回答。
  西門吹雪咬了咬牙,賜給我兩字:「胡鬧!」
  「你們武林高手不是可以用內力抵抗嗎,本來我還想下的更多,但沒有了……」這是實話,電影電視中不都這麼演的嗎!
  「此藥非毒藥,無法用內力解除。」他定定的看了看我,突然道:「和我來!」我還沒等拒絕,人已經被帶出了房間,再一眨眼,又已經到了西門吹雪的房間還以那個姿勢躺在了他的床上。
  我無法鎮定了,哆哆嗦嗦的問道:「你你你你,你不會用我來做解藥吧!」
  「你說呢?」西門吹雪俊美的臉上滴嗒滴嗒掉落下無數水珠,像冰塊一樣砸在我身上,慢慢的前面的衣襟已經被水暈開,緊緊的貼在肌膚上。
  他喘息的速度加快,已經開始伸手脫自己的衣服。
  「等一等,那個……我們雖然以前是夫妻,可是已經分居了,而且很快你就要寫休書把我送走了,所以還是不要這樣了。萬一,萬一再弄出個娃娃就不好了。」我想後退,想逃跑,無奈雙腿被他一隻腿壓著無法動彈,雙手被他一隻手按在頭上依舊動不得半分。
  是誰說女人被男人強行OOXX的時候女人有時機可以踢他的命根,那麼我現在懷疑那個男人一定是□的技術不過關,瞧人家西門大官人,咳……西門劍神,別說我不懂功夫,就算是懂得功夫只怕也無法從他手中逃離。
  難道我今天就要交待到這裡了?雖然西門吹雪確實是極品男人,又多金又帥又酷又有實力,可是總得給我點時間思考適應吧!
  突然明白了四個大字『作繭自縛』,這個成語好哇,誰他媽發明的,太有才了!人在西門吹雪身下,神卻已經飄了地球一周,終於轉回來時卻發現這男人的上身已經赤果果了。可惜,我對男人的身材不感冒呢!平時在夏天的時候,瞧一個個赤果果的男人在街上走來走去已經習慣了,從十八個月到八十歲的什麼樣沒見過!但還是有些害羞的避開,道:「你……你要考慮清楚。」
  「休書我不會寫,有娃娃就養著。」
  「那你當初為什麼趕我走。」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西門吹雪的身體果然僵硬了一下,然後突然跳起轉眼便從我身上消失了。
  無力,早知道這句話好用,我幹嘛還被他壓這麼久。
  揉著自己的手與腳站了起回到自己的房間,相信西門吹雪不會再來搞突襲了吧,而且下午的課也不必再去。
  因為負責教我的兩名老師,現在大概都在奮勇的自己解決,或是洗冷水澡中。
  經過剛才一嚇,我也決定了一件事,下次還是下迷藥好些。
  傍晚時我正坐在門口納涼(你其實是想看某人笑話吧!),然後見西門吹雪遠遠的走了過來,一臉疲態。
  他並沒有看我,直接開門要進房間。我很輕聲的問了一句:「你到底吃了幾塊。」
  「……」西門吹雪身子一抖,沒說什麼。
  可是我馬上明白了,他如果吃的少不會那麼激動,也就是說除了給小五那四塊,其它的十幾塊他全部吃掉了。按照藥量的分析,他大概自己吃掉了十五六顆□!!!
  我聽著他的門光一聲被大力關上,然後歎了一口氣,道:「美食真是害人啊!」心中卻感歎著,自己做的酥餅果然大受好評,看來要多做才好!
  娃娃已經在房間中爬出來,因為有門檻,他人小腿短根本邁不過來,這時候就用爬的。
  「爹沒事吧!」
  「沒事,他就是太累了!」
  「哦!」娃娃點頭,然後道:「那明天還給爹吃餅嗎?」
  娃娃問完,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就聽西門吹雪的房間中傳說叮噹一聲,似乎是茶杯掉地的聲音。
  「不……不給了。」再給你娘我大概就成解毒劑了。
  「可是爹很愛吃。」
  「嗯,那下次娘再做。」
  叮噹,又一茶杯結束了它短暫的人生。
  我抽了抽嘴角,這聽力太好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於是補充道:「不加特殊材料的。」
  「那娘也給娃娃做,娃娃也愛吃。」這小傢伙只有真正喜歡或者怕我的時候才來撒嬌,不由掐了掐他的臉蛋道:「好的,娘一定給你做著吃。」
  我本意是第二天研究別的點心的,只可惜練功時『意外』受傷,也就沒心思了。只能按照昨天的方子,當然是沒有加□的,再做了一次酥餅,不過這次因為沒有要保守的秘密所以廚房中大家幫忙,倒也做了許多。
  於是整個萬梅山莊中的人幾乎都品嚐到了,獨小五不敢再吃一塊,甚至一看到點心的樣子便已經倒退數步。我見他臉有些微紅道:「小五你沒事吧?好像在發燒。」
  小五搖頭道:「沒……沒事。」
  「小五夫人的點心很香甜你卻不吃,還一副病泱泱的樣子,你昨晚做鬼去了?」阿二向來心直口快。
  「沒有,只是洗澡時受了涼。」小五連忙解釋。
  我暗地裡笑,是用涼水洗澡吧!
  「你的功力是我們幾人最深的,怎麼會如此容易著涼。」小憤本來是沒臉走近我們的,不過這幾天我在後面和他們混的熟了,他也接受了我失憶的事實,所以也慢慢好相處了些。
  人啊!無論是以前有仇的有恨的或是沒見面的見過面的,只要經過一段平和的相處,很容易會將那些不好的往事淡化甚至忘記。我覺得這是人類的優點,一個很好的優點。
  噗!我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心道:「誰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如果不感冒倒是奇怪了!」
  不過西門吹雪沒感冒,還神采奕奕的去前面接待客人了,我有些懷疑這人的體質真的是鐵打的。
  正吃的融洽,便有一青衣小童走進來道:「夫人,花滿樓花公子,陸小鳳陸公子,與江南俠醫來訪。莊主讓我請您去前廳去!」
  花滿樓來了,我興奮的跳起來,一把將身邊的娃娃抱起,又順手將點心拎起一盤放在他手中道:「走,去見你師傅去。」
  娃娃拍手道:「我想死夫了……」
  「是師傅,記得了。」
  娃娃點頭,然後道:「是死夫……」
  我倒!
  於是邊向前廳走邊道:「娃娃不是想學功夫嗎?娃娃不是想行走江湖嗎?那麼你叫死夫是學不到的,只能叫師傅才可以。」
  「是這樣嗎?」娃娃竟然對我表示懷疑,而我深深的點了點頭,很認真很認真的道:「是這樣的。」
  「那見到師傅要怎麼說?」
  我抽了抽嘴角,道:「直接跪下說,徒兒拜見師傅。這是個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先將什麼陸小鳳什麼神醫的放在腦後,先抓到花滿樓這個大俠再說。
  「娃娃知道了。」
  「這才乖,記得先將點心給師傅吃,這樣他才會誇你乖。」對自己做的點心還是挺有信心,再加上娃娃的演技,我就不信花滿樓你不上勾……
  




江南俠醫

  二十九、江南俠醫
  到了前廳,果然見花滿樓與陸小鳳和另外一名陌生的男人坐在那裡。看著那個男人我微微有些呆,雖然不是花癡,但也小小的犯了一回傻。花、陸、西門三位已經算是人中龍鳳了,一個儒雅飄逸,一個瀟灑不羈,一個英俊不凡。但和這位比起來,還始終還是差了一些。
  他從頭到腳是一身淡青色,皮膚雪白,鳳眼有神,一張薄薄的嘴唇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如果說西門吹雪是神,那麼他便是仙!大有此人凡間不曾有,欲尋且往九重天的感覺。
  「娘……」娃娃拍了拍我的臉,馬上回過神放他下來。可接下來我要做什麼,行禮?什麼禮我不會!於是舉起手道:「你們回來了。」
  「嗯!回來了……」花滿樓淡淡一笑回答道。
  「陸小鳳你鬍子又長出來了,真可惜!」
  陸小鳳輕咳了幾聲,連忙轉移話題道:「西門夫人,這位是江南俠醫花玉樓,是花滿特意請來給你瞧一瞧頭上之傷的。」
  我一怔道:「你姓花?」
  「是的!」花玉樓淡然的回答。
  「你們什麼關係?」指了指花滿樓。
  「宮姑娘……不,孫姑娘他是我五哥。」花滿樓介紹道。
  五哥!怪不得剛才看他總覺得有些熟悉,原來這眉宇之間確實與花滿樓十分想像。
  「師傅……」咚,我家的小祖宗不知道何時走到花滿身邊突然跪下,這倒是把我這個指使的人也嚇了一跳。
  「何意?」花滿樓並沒有講話而西門吹雪已經指著娃娃問我道。
  「拜師啊……」我很簡單的回答,這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吧。
  陸小鳳大笑道:「西門夫人,有個劍神的爹在何必再拜別人為師?」
  「正是。」花滿樓一笑,伸手去托娃娃。
  可娃娃突然起來退後一步,然後再拜道:「師傅。」
  我很滿意,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兒子,甚和我心。我看了看花滿樓又看了看西門吹雪道:「我只是想讓兒子正常點……」
  沉默……
  一分鐘後陸小鳳突然大笑,然後道:「甚是甚是,西門夫人眼光倒好。」
  當然,我得意的一笑,只等著花滿樓答應。
  他連忙道:「這,在下何德何能……」
  「你有德有能,總之娃娃已經叫了你好幾個月師傅了,難道你不認嗎?」軟滴不行來硬滴,我就不信他打算讓我家娃娃跪幾個時辰。
  也不知我哪句話對了那個神仙似的花玉樓的心,他竟然道:「既然西門夫人要求,那麼你就應了吧小七。」
  「這……」花滿樓又用看不見的眼睛瞧了瞧西門吹雪,而某劍神卻很隨意的道:「既然我兒想拜那麼就請花先生應允吧……」
  他竟然同意了,我反倒怔了。不過兒子終於拜了花滿樓為師我自是高興萬分於是笑道:「謝過花神醫,謝過花公子!」然後又對娃娃道:「快謝謝師傅。」
  「謝謝師傅,師傅吃餅……」娃娃終於舉起那盤餅直接全部交給了花滿樓。
  我家娃娃現在已經有親師現象了,誰都不給給師傅。可是我錯了,見他搖擺著小腿,拿了兩塊送給了西門吹雪。他面色立刻僵了僵,但不忍拂了兒子的好意還是接了過來。
  然後我兒子又拿了兩塊給了花玉樓,他也含笑接過。本以為這人會有潔癖,不會接一個不知髒臭的小兒東西,可是他卻接了還直接嘗了一口,並笑道:「不錯。」
  誰都有了,獨陸小鳳沒有。
  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笑問:「西門夫人這是為何?」
  我也不知道,本以為娃娃和陸小鳳是酒友,應該最先給他才對。聳了聳肩笑道:「那你要問娃娃了。」
  可是陸小鳳尚未問,娃娃已經捏了兩塊餅走到他面前,卻不遞過去。指著他腰間酒壺道:「酒!」言下之意眾人明瞭,他的意思是用酒換餅。
  我倒!感覺到周圍冷空氣上升,我僵硬的看向西門吹雪,搖著兩隻手慌慌張張的解釋道:「請相信我,我絕對無心培養一個酒鬼,這……只是意外,意外……」
  花滿樓聽到意外二字突地笑了,陸小鳳也扯了扯嘴角道:「難得有酒友,陸某倒是十分高興的。」說著解下酒壺倒了小半杯舉到娃娃手中的道:「現在可以了嗎?」
  娃娃接過酒杯,像喝水一樣喝了下去,還品了品然後將餅交給陸小鳳道:「不如上次的……」
  我又倒!又連忙看了看西門吹雪接著道:「這真的是意外。」上次喝酒也不怪我,要怪就怪陸小鳳去好了。
  陸小鳳好不容易得到餅一口吃掉,道:「怪不得娃娃及力推薦此餅,確實與以往所食不同,萬梅山莊倒有個好廚子。」
  「自是,比四叔的手藝要高手甚多。」此話自然是對我講的,因為吃過四叔做菜的也只有我了。
  「娘做的……」娃娃喝過了酒臉蛋微紅,可是明顯不見醉意,反正更是清醒的炫耀起自己的娘親來。
  陸小鳳與花滿樓都吃了一驚,他們與我一路行來自是不知我尚有如此手藝。
  「看什麼看,我該會的一樣不會,不該會的還會做那麼幾種。」
  花滿樓自是微笑,可陸小鳳卻盯著西門吹雪道:「你為何不吃?」
  西門吹雪有嚴重的恐餅症,他能吃才怪。我想笑,可是想到後果只能強忍著。可是用一隻手去掐另一隻手真的好痛,以後還是想個別的招忍笑才好。
  「昨日已經吃過。」西門吹雪咳了一聲。
  「是啊,爹很愛吃,吃了好多呢。」娃娃不知死的來了一句,然後看到自家爹爹突然射來殺人的眼光,馬上直接躲在我身後。
  「好了,我們不要忘記此來的正事,花玉樓你可不可以幫她查看一下可否恢復記憶。」陸小鳳突然打破這個僵局道。
  「他是來給我瞧病的?」我驚了,我一個穿來的人要如何恢復記憶啊!
  「正是,是我讓陸小鳳請來的。」西門吹雪的回答有些讓我吃驚,劍神不是很少求人的嗎,為何突然間替我請來神醫?
  「為什麼?」
  「是恢復記憶快還是繼續練功快?」
  這不用問,當然是恢復記憶快,但前提是我有那玩意兒的啊!
  「西門夫人是否介意在下為你把脈?」花玉樓見我沉默了,然後開口道。
  心中歎氣走了過去,不明白西門吹雪是想讓我早些離開呢還是不喜歡現在的我。不過人家想讓妻子恢復以前的樣子並無不對,只是這次怕要落空了。我將手伸給了花玉樓,他的手很溫暖,不輕不重的搭到我的手腕上時心中突然覺得特別的寧靜。
  「西門夫人傷已經好了,如果記憶未恢復只有兩種情況。」
  「哪兩種?」西門吹雪十分淡定的問。
  「第一種,本人不想回憶以前的事情,所以便以自己的意志力讓記憶無法恢復。第二種,未受到任何有關於過去的刺激,無法將現在的自己與過去連接起來,故無法恢復。」
  「那要如何做?」陸小鳳很有興趣的問。
  花玉樓放下我的手腕,道:「只能施針刺激頭部經脈,是否成功還看自己。」
  施針?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打針,而且中醫的銀針我也見過,那叫一個長啊!這要紮在頭上還不痛死。
  連忙搖手道:「可以不用施針嗎?」
  「西門夫人自不必擔心,對於認穴我尚有一定把握。」花玉樓很淡定的道。
  可是我並不是懷疑你的醫術,我怕痛而已。而且明知道即使你把我頭紮爛了也不會好的。
  「好,那要多久?」
  「七日為一輪,如不行再施一輪。」
  那真的是要扎爛了!我欲哭無淚,道:「我不要施針。」
  「那麼就請神醫現在就動手吧!」
  「請西門夫人回到房間在床上躺好。」花玉樓說完提著自己的藥箱便要跟上。
  「我不……」剛說了兩個字人已經被西門吹雪點了穴道,然後像搬殭屍一樣搬向後院。
  我瞪視著他,你是報仇吧,報仇吧?可是西門吹雪連眼皮都沒瞧我一眼,繼續走。
  「娘……娘……」娃娃在後面追,然後陸小鳳一把將他抓住交給花滿樓笑著道:「現在師傅就教你武功,你且隨著他學習。」
  娃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滿樓道:「好!」
  悲劇啊!有了師傅不要娘,我狠狠的咬牙,只要我不痛死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當然還有夾著我這位劍神大人。
  果然十分痛,因為基本是紮在頭上所以我看不到,只能感受刺痛。可是又覺得十分舒服,因為花玉樓那雙溫暖的手在我頭髮間揉來捏去的,竟然飄來一層睏意。
  於是,針還沒扎完我竟然睡過去了。
  清醒時便聽到花玉樓與西門吹雪的對話!
  「西門夫人的經脈並不纖弱,所以看來每天要施針兩次方可見效果。」花玉樓的聲音,讓我幾乎懷疑我和他有仇。我承認我神經是有些粗大,(你誤會了!)但也不用施針來擴充啊!
  「那有勞了!」西門吹雪雖然在說著客氣的詞,竟然沒有帶一分客氣的意思。
  我眼睛還沒睜開,便開始想著要怎麼應付這種情況,在頭沒爛掉前我一定要想到辦法。
  




演戲我是高手!

  三十、演戲我是高手!
  在花玉樓替我拔掉頭上所有我針,痛得我一擠眼睛,他明顯察覺了,拔針的速度明顯加快。
  已經知道我醒了,那我該怎麼辦?
  慢慢的睜開眼睛,眼淚汪汪的(這是痛的!)看了看花玉樓,只見他手一顫,一把銀針差點沒扔出去。
  難道?我突然間有個了個想法,而且只要腦中孕育了0.01秒就直接變成事實。
  「啊……」我突然跳起指著他們道:「你……你們是何人?」
  一句話效果很好的把兩個人驚呆,他們相互對望一眼,然後花玉樓道:「你是何人?」
  「我……我是何人?」我抱起頭裝做在冥思苦想狀,其實趴在膝中偷笑。看你們這次怎麼辦?
  偷望了一下花玉樓,只見他漂亮的眉頭皺了起來,道:「很可能是暫時記憶混亂,還是先停止施針再觀望一下。」
  「好!」西門吹雪只是答了一個字,然後看了我一眼直接出去了。
  倒是花玉樓坐在我對面,定定的看著我突然道:「應該不會啊……你……」
  他在懷疑,我面對那雙清如水的雙眸竟然無法說慌,但為了不被他虐待拼了。我一咬牙,用盡最大力氣:「啊……」一聲大叫,似乎怕了他再向後退。
  花玉樓皺了皺眉道:「你莫急,我不會傷害你……」
  總的來講孫秀青還是個美人兒,尤其是自來帶的一股子楚楚可憐的神態。只是從前的她出身武林又十分堅強,故從不在人前顯出柔弱一面。而我也算得上極彪悍的人物,所以突然間露出這種表情,竟然發覺效果意外的好。
  不過門突然開了,西門吹雪竟然帶著花滿樓、娃娃與陸小鳳來。他們幾人圍著我,尤其是娃娃爬到床上軟軟的叫了一聲「娘……」
  該死的西門吹雪,竟然抱著娃娃來試探我。我瞄了娃娃一眼,躲著他道:「不要亂叫,我不是你娘。」會不會傷害娃娃幼小的心靈啊,但願不會。
  娃娃一愕,然後突然哇一聲哭了!
  老天保證,娃娃是哭過,但是這樣突然哭出來可是破天荒頭一次。
  我慌了,真的慌了。
  「乖孩子你別哭,別哭!」
  可是娃娃哭得更響,道:「娘不叫我乖孩子,叫我娃娃。」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前哄鄰居家小孩都是叫乖孩別哭的,誰知道這三個字也會有反作用。
  「這是怎麼回事?」陸小鳳與花滿樓都不解的問。
  「大概是一時的記憶混亂,但應該很快便會好的,我們還是先出去讓病人冷靜一下。」花玉樓依然若有所思,我猜他大概一定未遇到過如此情況,所以十分煩惱。
  應該說這人對自己的醫術似乎十分有信心吧,因此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以至於根本沒有懷疑我是裝的。而西門吹雪在懷疑,但我一不認娃娃他便也半信半疑了。至於陸小鳳只是摸了摸自己的日本胡什麼也沒講,花滿樓則笑道:「那孫姑娘好生休息。」說著走了出去。
  西門吹雪叫來田嫂要抱走娃娃,可是娃娃扯著我,而我扯著幔賬。既然裝都裝了,不裝到底我可能會被殺掉。
  可是娃娃說什麼也不走,田嫂只好看了一眼西門吹雪,他皺了皺眉道:「出去吧!」
  於是房間只剩下我與娃娃,我尋思著這幾位都是高手,怕他們聽到我與娃娃講話,於是我只能用動作安慰著可憐的娃了。抱起他,貼了貼他的臉,在他臉上啵了一下。這些證明我是他娘,希望他不要哭。
  娃娃果然不哭了,然後擦著眼淚,拍著我的臉道:「娘?」
  我點了點頭,用口型道:「是。」
  娃娃大喜,一下子撲在我懷中道:「娘娘娘……」我拍著他的背,沒想到沒把西門吹雪嚇到,卻把自己兒子嚇到了。
  很小聲的在他耳邊道:「娘裝的。」
  「娘壞……」娃娃指著我的鼻子道。
  「你爹要給我扎針而且要紮好多天,娘害怕。」
  「娘膽小鬼。」
  「你才膽小,竟然還哭。」
  「娃娃害怕。」
  我用力抱著他,這個世界無論別人怎樣,但至少有個人這樣認真的關心著,依靠著自己,為了他做什麼我都不悔了。
  「娘痛……」
  我一笑放開了他,然後卻歎了口氣道:「下面要怎麼辦呢?」
  娃娃也小聲道:「娘乖,不怕痛。」
  「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被紮了?還是娘變回原來的樣子?」連娃娃也想我變成孫秀青嗎,心有些痛。
  「娘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最好。」娃娃大概還不明白我講的什麼,所以才這樣講吧!但無疑治癒了我的心。
  「娃娃,去幫娘聽聽你爹他們都在說什麼,然後來告訴娘好不?」
  「偷聽是不好的行為。」娃娃指著我的臉道。
  「這是光明正大的聽,不是偷聽。」我幾乎就臉紅了,但是還好我臉皮很厚。
  「哦!」
  「要全部記住哇!」
  「好的娘,娃娃聽你的。」
  我一笑,然後將他放在一邊道:「過會娘做什麼都不要害怕,乖。」
  點頭,娃娃有了心理準備我便沒了顧忌,大叫道:「把這個孩子抱走,快把他抱走……」
  果然在叫了N聲後,田嫂來了,將娃娃抱在懷中走出去。
  我家的娃娃剛出門道:「我要找師傅。」
  於是,田嫂便抱他去了偏房了。
  我見她走的那個方向分析,他們並沒有再回前院,而是在涼亭那邊的偏廳中。大概是商議著我的情況吧,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對付我。
  突然間安靜下來,心裡突然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明明到這裡已經好久了,剛剛有那麼一點歸屬感,可是卻被完全打擊回去了。西門吹雪畢竟還是希望我變成原來孫秀青的樣子,娃娃不懂自可不提,但是花滿樓與陸小鳳呢?他們是做為旁觀人的想讓我成為孫秀青然後被西門吹雪送到別院,還是會有那麼一丁點在意我呢?
  滴嗒,我竟然哭了!
  這說明什麼?我不由得自己害怕起來,難道這證明著自己已經開始在意他們了嗎?不光是娃娃,還有那個其他人。搖著頭,在心中否定著。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如果我不以一個過客的身份去生活,那麼可能會受傷,一定會的!自己有著這樣的預感,想到此連忙搖散這種想法。
  這時田嫂又抱著娃娃走了進來,我忙擦去淚珠,看著娃娃走到床前向田嫂擺手道:「我要和娘睡覺,你出去……」
  田嫂看了一眼呆呆的我,然後走了出去。
  娃娃抓著被單向上爬,因為古代的床並不高,所以娃娃一直是抓著被單爬上爬下的。只要別人搭把手,他便能上來了。我伸手一隻手拉了他上來,可是他卻撲在我懷中道:「娘哭了?」
  「沒有,眼睛進沙子了。」鄙視了一下自己,真夠遜的,竟然對著一個小孩子說謊。
  「眼睛紅紅的,和娃娃一樣。」說著指著他的眼睛給我瞧。
  沒想到我家的娃娃還異常敏感呢!我掐了掐他的臉道:「快說,他們都說了什麼?」
  「師傅說,只要恢復到原來的孫姑娘便好了。」
  「花滿樓我看錯你了,你是個好人。」
  「爹沒說話。」
  「你爹就一悶葫蘆,不講話也在情理之中。」
  「陸叔叔說,會不會是裝出來的?」
  「陸小鳳你真相了,不過你怎麼瞧出來的?」
  「爹說,沒有必要。」
  「陸叔叔說,那倒也是。」
  我臉抽了抽,這幾個男人怎麼也想不到,我這個病人因為怕痛才裝作什麼也不記得了吧!
  「師傅說,可以讓她想起我們嗎?只要記想便好。」
  「花滿樓,我太感動了。不愧是娃娃的師傅,我的朋友。」對於此等升級花滿樓怕還不知道。
  「爹說,恢復剛剛的樣子也好。」
  我一怔問:「這是西門吹雪說的?」
  「娃娃沒記錯。」
  「好,乖,知道娃娃不會記錯的。」心中暖了一下,總算他還算有心。
  「那個很漂亮的叔叔說,那我盡量再施針刺激她,盡量讓她恢復過來。」
  「什麼還要施針,剛不是說不再用針了嗎?」
  「是明天……」娃娃補充著道。
  「天啊,我暈針……」
  「漂亮的叔叔說讓他們盡量在施針前讓你自行想起,這樣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
  「哦?」
  「如何讓我自行想起?」正在想著,便聽門外有人敲門,我嚇了一跳,莫不是剛剛的談話被某個武功高強者聽去了?
  可是進來的是田嫂,我立刻鬆了口氣。
  卻聽她道:「夫人你好些了嗎?莊主問您晚飯是在涼亭用還是在房間用?」
  「這……這……這裡。」我弱弱的回答。
  「莊主吩咐我將小主人抱出去用餐,不知可否?」
  我看了看娃娃,對他使了個眼色,道:「抱走,抱走……」娃娃也很順從的伸出手被田嫂抱了去,我則穿了鞋子披散著頭髮在餐桌前一坐,西門吹雪我倒要看看你要我想起什麼?
  不一會兒兩個青衣小童擺好了飯菜,今天菜色十分清淡,不見一絲肉味,這是何意?正當我想著時,西門吹雪一身白衫慢慢的走了進來,並輕輕的坐在我的對面,皺了半天眉也沒開口講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我這幾天貧血,腦供血不足頭有些暈。
所以明天大概要晚更

TOP

過去與現在的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寫完了
累啊……

  三十一、過去與現在的不同
  他不講話我自不能輕易開口,望著滿桌子的飯菜也不敢動手。
  糾結了半晌,西門吹雪突然將一塊白菜夾給我道:「這是你最喜歡吃的菜。」
  以前的孫秀青喜歡白菜?怪不得西門吹雪第一次見我與娃娃大魚大肉時皺著眉頭,原來完全相信自己的妻子是真的失憶,或許以為想見他或是想回到萬梅山莊而裝的吧!
  如果要用這種方法才能見到自己的老公,那孫秀青你還真是個可憐的女人。而眼前這個男便是讓你落入那種窘狀的人,看在這個身體是你的份上,替你報復他一下應該可以吧!
  我輕輕的吃下,然後突然笑道:「好吃!」
  西門吹雪的神情似乎一鬆,然後又夾了兩塊過來道:「那多吃些。」
  我心裡抽搐著,可是仍然很愉快的將白菜吃完道:「不過我更喜歡吃紅燒肉。」
  西門吹雪正準備夾第三回的筷子停了下來,然後道:「是嗎?」
  打擊到了吧!我小小得意了一翻,便聽他向外面道:「來人為夫人做盤紅燒肉,另將我的箏取來。」
  西門吹雪會彈箏?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他拿箏做什麼,莫非邊吃飯邊給我彈箏聽?還真是有詩情畫意啊!
  不一會兒,箏也拿來了,菜也上來了。我心滿意足的吃著紅燒肉,可是西門吹雪將箏放在桌上道:「以前夫人最喜聽我奏箏,許久未彈有些生疏了。」說著抬起纖長的手指,按動了琴弦。
  其實我並不喜歡箏的聲音,太過悲傷與雄壯了,像一個正準備上戰場的戰士臨行之音,又苦澀又激昂。
  初時聽得極入迷,西門吹雪停下問:「可有想起什麼?」
  「你確定我以前十分愛聽嗎?」
  「正是。」
  「你確定以前的人不是為了見你而讓你彈琴來聽,而意不在此音嗎?」
  「……」西門吹雪一怔,然後將箏放在一邊道:「或許!」
  或許?那個深愛著你的孫秀青已經不見了,即使你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我繼續吃著紅燒肉,滋味很不錯,只是對面的西門吹雪似乎一口也沒動。我吃著吃著起了壞心,道:「你怎麼不吃飯,會餓的。」
  西門吹雪聽到我關心他,連忙拿起了飯吃了起來。我用極快的速度將紅燒肉遞給他道:「吃肉……」
  他的臉抽搐了一下,但還是拿起來吃掉。西門吹雪所食飯菜好清淡,我尚未見到他吃肉,所以惡整一下的心情也不錯。
  好不容易這鈔勾心鬥角』的飯結束了,他請我去涼亭那裡轉轉。
  去就去,我頂著半瘋的頭髮與他一起來到涼亭,看他還想用什麼方法逼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突然,他折了樹枝下來,站在我留的那片空地上練起劍來。
  西門吹雪身材修長,長袍雪白,舞起劍還真不是一般的賞心悅目。自從來到萬梅山莊,這還是第一次看他舞劍,稍稍發了一會兒花癡,等他舞完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
  他竟然面不紅氣不喘的走向我,並道:「夫人果然還是喜歡看我舞劍嗎?以前你總是在看後暗暗記下來,並用了很長時間繡了那張劍譜下來。沒想到卻累你失了記憶,不過若你喜歡,我以後會常舞給你看。」
  「奇怪,為什麼有活人舞劍不看卻繡什麼劍譜,難道你要離開?」
  「是你要離開。」西門吹雪一歎道。
  「我要去哪裡?」
  「不,應該是我讓你離開。」
  「為什麼?」
  「或許是我自己。」
  「我記得有人說過,兩個人如果真正的相愛都會選擇為對方而活,你卻為了自己讓我離開。你不愛我對嗎?那為什麼又叫我夫人,真是奇怪!」
  西門吹雪啞口無言,他將樹枝扔地上道:「去房間中體息一下吧!」
  我抽了抽嘴角,剛從裡面走出來,站這裡看了你舞會劍,這就馬上要回去了?但是他沒有向我的房間走去,而是直接來到西門吹雪與孫秀青成婚之後的那個房間。
  難道為了讓我想起來以前的事情,要做夫妻做過的那啥事?我正在糊思亂想時,西門吹雪則問我:「你總是喜歡坐在窗前看著月亮。」他打開窗指著那裡的一張椅子道。
  我以前並不喜歡來這裡,因為總感覺到這房間中有一股莫名的悲傷。剛來萬梅山莊所住的房間,據說是西門吹雪與孫秀青臨時體息用的房間,因為夏天那個房間十分涼爽。
  第一次認真的觀察了下這個房間,然後突然笑了。
  西門吹雪突然有些激動的問道:「感覺到熟悉嗎?」
  「不,我感覺到好笑。」
  「為什麼?」他皺著眉問。
  「你剛說這個房間是你們兩人的房間?」
  「是!」
  「那很奇怪呢,除了這張椅子我幾乎看不到任務有女人住過的痕跡。」
  西門吹雪一陣愕然,他環顧了下四周。紗賬由當初的紅色換下來後就變成了他最喜歡的白色,房間的一切都是他所熟用的東西。古箏架子,劍架,還有書桌。衣櫃倒是有,不過那裡面只有自己的衣服而已。
  如果說這個房間裡住過女人,確實沒有人相信。
  孫秀青真的很愛很愛他,愛到忘記了自己的存在。我心有點痛,然後冷笑著慢慢的一字字的道:「如果這就是以前的我,那麼我情願不要想起。」
  「或許你是對的。」西門吹雪歎了口氣道。
  「你娶我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我感到好奇!」
  西門吹雪沉默著,然後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就像一個被愛寵溺壞了的小孩彷彿一切都是應該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孫秀青愛他,敬他,而他只是覺得自己被愛了,應該娶這個女人,所以兩個人在一起了。
  我是這樣分析的,以前從沒想過這兩個人的以前,現在看來確實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個對女主人公十分不公平的交易而已。
  扭頭想要走出這裡,可是西門吹雪卻道:「至少那些花是你親自種的,是你喜歡的……」
  不,即使那些花也只是後來的我所為,你完全弄錯了!
  但這句話又不能講出來,正瘋顛似的走著,迎面碰到一人,卻是微笑著的花滿樓。他懷裡還抱著一人,正是我家娃娃。
  花滿樓摸了摸鼻子道:「孫姑娘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我回房間。」弱弱的小聲的道。
  花滿樓道:「那麼聽娃娃講你以前種的花生得極好,我正要去瞧,不知一起去可否。」
  花滿樓『看』花是用鼻子與手的,所以即使以前看過也只能算是走馬觀花。
  「嗯!」我和他一起走向涼亭。
  我開始又一次懷疑他是否是瞎子,為何對這樣不熟悉的地方也能走得這麼順暢,不光假山什麼的可以繞過去,連小的石椅也可以。正重要的是他只來過一次的地方,竟然能完全記得路,而不需要我這個正假裝失憶的人來引路。
  到了花園,他單手抱起娃娃,用手摸著已經開花的幾盆道:「果然生得很好。」又去摸了摸雞冠花的幼苗道:「卻不知能開些什麼花色出來?」
  他在試探我嗎?有這種感覺,但是咬著牙,我就不說。但是我不說你也不能踩人家的花啊,眼見著一腳就要踩上去,我大叫道:「腳下留情……」然後向我的寶貝花衝了過去。
  可是偏偏這裡的草生得極茂盛,我直接被拌倒向娃娃及其師傅砸了過去。本以為三人一定壓在我可憐的花上面,但是我很快發現自己小瞧了花滿樓的應變能力。他竟然單手直接托起我,然後一拉我便直起身子撲在他胸前。
  「孫姑娘是裝的吧?」花滿樓小聲道。
  「就知道瞞不過你,真不知道你是真瞎還是假瞎。」
  花滿樓微微一笑,將要鬆手。便聽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你們在做什麼?」聲音是西門吹雪的沒錯,花滿樓忙道:「這是誤會。」
  「誤會?」西門吹雪看了一眼已經站直的我問。
  「我跌跌跌倒了,花公子扶了我一下。」吞了吞口水,他生氣的樣子好可怕,光站著那殺氣已經足矣將人擊斃了。
  同時想到這是古代,即使丈夫與妻子並不愛對方,但是對於男性來講自己與別的從要摟摟抱抱被直接抓到這是很傷其顏面的。何況,他似乎還是稍稍很在意自己的妻子的人,如此不生氣才怪。
  花滿樓自也感覺得到,將娃娃交到我手中,笑道:「確實如此!」可是他的話剛說完,便有股強大而凌厲的劍氣衝來,直奔花滿樓的咽喉。
  我尚站在花滿樓旁邊,感覺到面頰十分疼痛之時,便見花滿樓伸掌相抵,然後突地跳出數步。
  高手就是高手,一個手不持劍便可以發揮出此強大的劍氣。一個單掌相抵竟然將劍氣擊散,自己毫髮無損。但是兩位,有沒有人注意到這劍四處亂竄的劍氣很容易傷到別人,還有那些無辜的花。
  我尚憐惜的看著被擊飛的幾朵花,便聽花滿樓道:「小心……」
  然後稍一怔,便覺得一股勁力撲面而來。我想也不想的將後背交了出去,伸手將娃娃扔向花滿樓所在之處。相信他肯定能接到娃娃,因為這個人的輕功據說不在司空摘星之下。
  可是我卻被那股劍氣擊中,只覺得胸前一陣翻騰,直接撲倒在地上。昏迷前還想著,我一定要為這些花報仇……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寫完了
累啊……




全部給我種花去

  三十二、全部給我種花去
  「通通給我住手……」啊一聲大叫清醒過來,卻看到一根銀針離自己的頭還有半寸的距離停了下。
  「啊,看來是醒來了。」花玉樓的聲音,這麼說剛剛我暈過去了?
  那麼看來只有趁現在『恢復』記憶了!可是我指了指那根銀針道:「這是為何?」
  「你的前額腫脹,需要將它挑開才能去脹。」花玉樓說完,我伸手去摸,立刻覺得超級的痛,難道剛剛摔倒時撞傷了頭。
  「別碰,你的頭受了傷。」花滿樓關切的聲音響起,我心中安定下來。
  「娘,包包好醜……」娃娃從花滿樓身上下來,坐在床上道。
  「很醜嗎?那,花神醫你輕點刺一下。」
  「好,你已經記起以前的事情了嗎?」花玉樓一邊將手伸向我的頭一邊問。
  「嗯!」我閉眼忍受著,可是眼前的光突然被擋住,一個清冷的聲音道:「你都想起了什麼?」
  是西門吹雪的聲音,我知道他就站在床邊。
  「對不起,我只是想到了近期的事情,以前的那個孫秀青我還是沒有一點印象。」
  「是嗎?」他只是講了兩個字,然後眼前一片光明,他走開了。
  接著我的頭一陣刺痛,接著一塊柔軟的手帕蓋在我的頭上。之後便不能痛了,而且是微微的涼意。這手帕上早塗了藥嗎,這個花玉樓還是很細心的,不愧是醫生。
  我捂著頭坐起,道:「花公子,我的花園……」
  花滿樓呆了呆,然後道:「似乎毀壞了不少。」
  「我去看一看。」說著下了床。
  「小心頭暈。」花玉樓說完,然後也沒阻止我。
  「娘我也要去。」娃娃伸出雙手,我接著抱了過來。
  何止是不少,簡直是悲慘。
  我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抽了,盆花盡數毀去,如果移植還可能有活著的希望,但是那些剛破土的花卻已經沒有生存的可能。我放下娃娃,吸了口氣道:「西門吹雪……」
  「什麼事?」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我嚇了一跳。
  轉過身,見果然是本尊,於是指著那些花道:「你那一招到是很瀟灑,可我的花園去慘了。我可憐種出來的花,現在都成這個樣子了。」
  「我會讓小五他們打理好。」
  「是小五滅了它們嗎?」
  「自然不是。」
  「你這個罪魁禍首給我認清事實,是你的錯就要敢於承擔責任。幫我把花重新弄好,聽到沒有。」
  「嗯!?」西門吹雪嗯了一聲,冰冷的氣場全開。可惜我正在氣頭上,完全不在意這些。
  「嗯什麼嗯?管你是劍神還是劍仙,如果不把我的花弄好,我就……我就哭給你看。」這些花真是讓人心痛的想哭,想說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娘哭了,爹娘哭了……」娃娃撇了撇嘴,也要哭。
  「好,我負責。」西門吹雪無奈的答應下來,然後果然走向了花。
  可是我反而更擔心了,他這個樣子走過去不會是想連根拔除吧!
  不過他沒有動手拔,也沒有動手扶,而是和那朵倒下的花對視N分鐘後,道:「怎麼做?」
  「扶起來,然後埋進土裡。」我跺著腳,難道連這點也不會嗎?
  可是我太低估了劍神大人對花草樹木的認知,他果然低下頭將花扶了起來,但是沒有輕柔的用土將它種好,而是手指一伸,地上立刻多了一個比花還高出許多的坑,他將花丟進去,然後再一動手指,那株花便沒影了。
  故意的,這傢伙是故意如此。
  我顧不得頭上的傷,連忙跪在地上去救我的花。伸手將土拔開,將花慢慢的□,心痛的抖了抖土,然後將他弄的坑填上些土,又種在了那裡。不過這一次,花根在裡面,花在外面。
  抬頭正準備責怪一下西門吹雪,但是卻見他臉上竟然有笑意。我抽搐了一下嘴角,然後很想將剛剛看到的笑容在心中抹掉,可是不可能,任誰看到西門吹雪的笑容都不會輕易忘掉,這點我深刻的體會到了。
  不是因為這笑容稀奇,而是因為太好看了。如果說平日的西門吹雪是冰,那麼他一笑便似百花齊放的春天了。我這個萬年與植物打交道,自認為對人類表情已經免疫的人,竟然也忍不住臉蛋發起了燒。
  「娘,你的臉紅了。」
  「去,小孩子一邊去。」我咬了咬嘴唇道:「就是這樣子你看好了?那接下來這裡交給你了,總不會讓我這個病人來種花吧!」指了指自己的頭,沒有撒嬌,我的頭確實還在痛。
  手剛要向頭上按,西門吹雪卻一把抓住我的手道:「髒,洗洗再碰傷口。」
  這關心人的話是劍神說的嗎?我怔了一下,然後乖乖的點了點頭,道:「你以前常笑給我看嗎,我是講沒失憶以前。」
  「不!」西門吹雪只講了一個字,然後撿起一株花學習我的樣子向土裡埋去。是啊,這個人怎麼能隨便笑呢?可剛才為什麼笑,搞不懂。我讓青衣童子打了水放在涼亭,然後剛要將髒手伸進去,卻見水裡面飄著這樣一個半瘋似的女人。頭髮披散著,額頭上有一大塊的青脹,上面還有一點血跡,半邊臉與鼻頭都是青紫的。這個形象突然衝過去教他種花,還大喊大叫,那不就同瘋子沒什麼兩樣?
  丟臉,真是太丟臉了。我連忙將半個頭都放進水裡,腦中卻閃現著西門吹雪的笑容。
  「孫姑娘,你這樣子將頭放進冷水中會激到,快出來。」是花滿樓,我將頭抬了起來,真想趴在溫暖的花公子懷中哭訴自己有多麼丟人,可是怕我的花園再次被摧毀我還是忍耐了下來,道:「花公子……」
  「嗯?」
  「那邊那幾盆月季交給你了。」
  花滿樓的臉抽了抽,然後點了點頭笑道:「好!」
  看看,這才是男人嗎!明明知道月季有刺的,他一個瞎子去栽月季肯定會不『空手』而歸,但還是欣然的去了,我十分佩服之。
  「娘,為什麼師傅也被罰?」娃娃小聲問。
  「因為你師傅曾經用花試探娘,所以造成了現在的悲劇。」指了指自己的五彩斑斕頭道:「所以同樣受罰。」
  「那給娘扎針的漂亮叔叔為什麼不罰。」
  「仙人就不必了,你見過仙人種花嗎?」
  「沒有!」
  「所以先放過他了。」萬一我去讓他中花,他給我種幾根銀針怎麼辦?對於我這個天生有醫生恐懼症的人,還是少見他幾回為妙,雖然他很俊俏,可是剛剛西門吹雪笑起來的樣子似乎不輸給他。
  坐在涼亭看西門吹雪與花滿樓在花園中忙,兩人誰也沒說話卻又相互不干涉,這種情況與昏迷前那電光火石的接觸完全不同。
  男人們還真奇怪,剛剛還那麼激怒,現在卻已經如此平靜了!
  正想著便聽西門吹雪提著一個已經兩段的花道:「夫人,這個怎麼弄?」
  「哦,把花根種下,上面那段就不要了吧!如果能活,或許還可以開花。」不對,他剛叫我『夫人』!這是西門吹雪以前與孫秀青剛結婚時的稱呼吧,自己從我『失憶』回來後他從未叫過我一聲。只要想我回憶起以前的孫秀青才稱呼了幾聲,如今怎麼這麼順溜的便叫出來了,而且我答應的更順溜。
  「好!」西門吹雪果然將花根種好,伸指壓土。
  他的手指很長很有力,輕輕一壓,便有盛過我用腳踩的成果了。這雙手不種花真是太可惜了,我如此想著。突然聽到花滿樓『嘶』了一聲,我心中暗笑,扎到了一定是扎到了。然後笑著對花滿樓道:「花公子你沒事吧?」
  「無礙!」
  「你等一下。」我說著風風火火的跑到房間中,又風風火火的走出來嘿嘿笑道:「花公子,刺生在肉裡不好,你眼睛不方便不如讓我代勞為你將刺挑出來。你看,我已經取了針來。」
  「那有勞了。」花滿樓竟然笑著將手伸了過來。
  明明知道要被黑還伸手?我當真有些不好意思下手了,正當尷尬時便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花公子是習武之人,他自可用內力將刺逼出,夫人不必多此一舉。」
  「內力是萬能的嗎?連這麼小的刺也可以逼出來?」我明顯不信,可是手已經被一隻袍袖捲起輕輕一帶,我便從月季旁邊飛到了芙蓉這邊。
  突然聽到一聲大笑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會拿劍的西門吹雪,只會聞花賞花的花滿樓怎麼都變成園丁了?」不用問,這句話除了陸小鳳誰還說得出。
  一想起他我馬上便想到了峨眉派,因為之前並未來得及將話說得明白,這次倒是機會。我閃身走到他前面道:「喂日本胡我有話和你講。」
  「西門夫人,你這是……毀容了?」
  「你才毀容了!我這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好了你不要叉開話題,我問你峨眉派的事情你解決了沒有,他們總不會還來找我與娃娃的不是吧!」
  「自然不會,我親上峨眉已經將前因後果講明。他們另選了掌門,就是你的師姐玉清子。至於段玉琳的仇,應該也會不了了之。」
  「為什麼?」
  「因為現在的峨眉沒有對抗萬梅山莊的力量。」
  「那如果可以對抗的時候呢?」
  「那我就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動手。」
  「那這件事起因是你,應該你去承擔才對。」
  「自然,如果那時峨眉找萬梅山莊的麻煩我陸小鳳自不會袖手旁觀。」
  




糾結的司空摘星

  三十三、糾結的司空摘星
  「切,誰信。你現在不也是袖手旁觀嗎?」
  「何時?」
  「就是此時,我與西門莊主都在種花,獨你一人在那裡聊天,卻不過來幫忙。」花滿樓邊打理月季邊道。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道:「我對種花不敢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抓老鼠嗎?要不要我下次碰到司空摘星的時候,幫他出個主意,下次你們打賭的時候罰你抓兩千隻蒼蠅如何?」我微笑,兩千隻啊!
  「哈哈哈……孫姑娘妙招,他已經抓了七天的老鼠。不過,這兩千隻蒼蠅只怕他也應該能完成才是。」花滿樓有意將朋友拉下馬,所以幫腔與我。
  陸小鳳苦著一張臉,用力摸著自己的鬍子,似乎想將它們摸掉一樣。然後苦笑道:「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女子一人,此小人一人!」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花滿樓。
  花滿樓只是搖頭笑著,可是我卻道:「花滿樓如果是小人那世上還有君子嗎?難道你是?我怎麼看也不像。」對著陸小鳳我是豪不講情面的,而偏偏又捏到了他的短處。什麼短處?那自然是司空摘星了!
  應了一句話,一物降一物,這司空摘星便似上天派來磨這陸小鳳來的,兩人打賭十次,九次都是司空摘星贏,所以陸小鳳很容易猜到那兩千隻蒼蠅他幾乎是抓定了。
  所以他挽了挽袖子道:「我種花。」
  「很好的選擇。」於是陸小鳳陸大俠也參加了種花的隊伍中。
  他的技術……略過了!但是看到三個人弄得一身泥,我心情格外的好。小五邊哄著娃娃嘴角邊抽,不過抽了一個時辰也抽習慣了,最後也淡定了下來。
  我地主婆似的喝掉第N杯茶後,三人已經完工,拍了拍衣物站起。西門吹雪第一個衝出去?
  「喂,你做什麼去?」
  「洗澡……」兩個字飄出,人已不見。
  好快,第一次看到有人洗澡象趕時間上茅廁一樣。
  小五對著陸小鳳與花滿樓道:「我這就為兩位準備洗澡水,這邊請。」
  陸小鳳拍了拍身上的土,很瀟灑的甩了下頭髮道:「多謝!」
  噗!我一口茶不雅觀的噴了出來。若是平日陸小鳳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可謂是如行雲流水般惹人遐想,得萬千少女驚呼。但此時他臉上三道泥痕(他自己伸手擦臉時塗上去的。)象貓撓的,身上斑斑點點像剛從泥裡爬出來的,再加上這個動作當真是滑稽可笑。
  「笑夠了沒?」陸小鳳挑起四條眉毛問。
  「夠了,先休息一下,過會再笑。」我喘息了會。可是我太低估陸小鳳的實力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挑起髒貓兒臉笑道:「西門夫人下次摔倒時切勿以面著地,切記切記……」然後甩著腰中絲絛,瀟灑的走了。
  我手中的茶杯直接扔了出去,可是人家是武林高手,只輕輕一躲便躲過了。可是茶杯去向不變,竟然馬上要打中我那可憐的一株牡丹。
  「啊!小心……」喊完了自己便想給自己一耳光,叫小心有什麼用,花又不會驚叫著跑開。
  花是不會跑開,但人會。一個身影在花前略過,再瞧我的茶杯已經落入花滿樓的手中。
  「多謝花公子。」我開始有些後悔讓他去扶月季了,見陸小鳳他走遠便來到花滿樓身邊道:「刺真的不要緊嗎,要不要我幫忙?」
  說著抓過他的手,卻見被刺了許多細小的傷痕,有些已經見血。當然,也有許多地方似乎紮了黑黑的刺。
  花滿樓笑道:「不必了,只是皮外傷。」
  「對不起!」老實道歉是好孩子,我認真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花滿樓一怔,道:「無妨,本是我害得花園毀壞,孫姑娘也受了傷。」他知道我在黑他,這個男人真是夠溫順的。
  「算了……」反正黑都黑了,歉也道了。拉他到涼亭之中道:「我且與你先將刺拔出,這樣洗澡時也不會太痛。」然後便真的在他的手掌中尋來尋去。
  「這,不礙的。」
  「你能看見還是我能看見,別吵在找刺呢!」
  「娘我也幫忙。」娃娃也走過來,抓著花滿樓另一隻手看。
  「好,我們一人一隻分工明確,找到和娘說下我來拔。」說著已經看到一顆刺,在他的中指指肚之上。我伸手輕捏他的手指,用指甲掐住那刺一拔。還好,一顆黑黑的小刺出來了。不過,花滿樓的手去抖了一下。
  很痛嗎?難道是我太用力了,那放輕力道才好。動作變得更輕柔,但平時掐著娃娃臉蛋一樣。可是刺太難找了,尤其在一隻污七八黑的手掌之中。我揉了揉發痛的眼睛,決定用手來摸好了。只要有刺痛的地方,便一定有刺的存在。想著,我慢慢按壓花滿樓的掌心。
  可是突然間他猛的將手抽回,道:「我……我先洗澡。」
  因為力量太大,我顯些便被他拉得向前爬去,而娃娃已經半爬地上。再瞧花滿樓已經沒了身影,我低頭去拉娃娃,可是看到他去的方向連忙大叫道:「花公子方向錯了,那邊是……」茅廁,話沒說完人已經不見了。
  大概是身上味道太難聞了吧,所以平時絕對不會迷路的花滿樓不知為什麼竟然走錯了方向。我連忙叫來青衣童子去尋他回來,並讓他們記得提醒要他塗藥。
  然後抱著娃娃回到房間,我們也稍做清理,畢竟剛剛也弄了些土在手上。弄好一切後,便聽一個聲音道:「煩惱啊……」
  我回頭見房樑上掛了一個人,黑衣黑褲,一臉痞子樣。但是一張臉還算是夠瞧,雖不及陸小鳳等人出采,但確實也是帥哥一枚了。
  我臉抽了抽,道:「你這個大盜也有煩惱的時候嗎?」
  「當然有。」
  「且說來聽聽?」
  「剛見陸小鳳等栽種花木便有種我實在輸給西門夫人的感覺,所以覺得煩惱。」
  「喂,司空摘星真有那種能耐,能在三大高手的眼皮底下看他們種花而不被發覺?」我記得上次他講西門吹雪很容易便能發現他的。
  「本是沒有的,不過最近因上次失手而十分懊惱,故回師門討教了一番,結果學了一件本事回來,保證不會讓他們發現。」
  「什麼本事,說來聽聽?」我眼睛放光,十分羨慕。
  「想學?」
  「自然。」有這個本事,以後就可以瞞過西門吹雪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何樂而不為。
  可是司空摘星跳了下來,坐在椅子上神情似乎十分為難。
  「不想教嗎?」不教可以,等有機會我肯定黑你。
  「這本是門中秘法本不外傳。」
  我一聽本不外傳這幾個字便知有門,於是走過去將娃娃放在床上我則坐在床邊問道:「那你有什麼要求嗎?」
  「很簡單,自上次我讓陸小鳳抓了老鼠後,那傢伙後來贏了我一次,害得我跑了三天的廁所。」說著他的臉使勁抽了抽。
  「哦?什麼賭?」
  「我也不怕對你講,只是我一時失手而已。」說著便講了他與陸小鳳打賭經過,我和娃娃兩個人一個托著腮在床上聽著,一個倚在床邊聽。(話說我家娃娃真的很淡定,這一點倒是極像那個西門吹雪,相信即使有只外星怪物出現在他面前,也只會好奇的看看而已吧!)
  司空摘星講,京城有一員外郎之妻,喜好給丈夫戴綠帽子,相交滿天下。另有一癖好,便是每個與她交好的男子,皆得其送的褻褲一條,而且均為是綠色的。
  陸小鳳便讓他去偷此夫人送劉姓男子的那條褻褲,而且要在他們偷情的晚上去做。
  我一聽之下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惡趣味。
  娃娃看了看我動了動嘴,似乎有什麼要問,但本著我以前說過的不可打段大人講故事,所以還是忍住了。這個習慣我也有,所以我認真的聽著沒打段。
  接下來便也巧了,那天員外郎夫人確實前去了劉姓男子家中,司空摘星自也在那個時候潛了進去。在床下有條綠色褻褲,自然以為是那一條,於是直接偷出來向陸小鳳旋繞。結果陸小鳳接過一看便道出,那是假的。
  司空摘星自是不信,然後兩人又跑到劉姓男子家,將剛完事的兩名男女圍在床上尋問。結果得知真的那條褻褲是綠色不錯,但是上面還繡著兩人初合之日期,而這條卻沒有。
  員外郎之妻看著司空摘星扔下的女人褻褲便喝問是哪個女人的,劉姓男子則講出這一條本是此女丫環的,而後來又從床下尋出已經昏迷的光著身子的女子一名。
  他們自吵他們的架不提,因為輸了,司空摘則被陸小鳳逼著吃了三天的辣椒油,所以拉了三天的肚子。(因為陸小鳳明知他不吃辣椒。)
  我聽後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眼淚狂飆……
  娃娃沒笑,只是怔怔的看著我。司空摘星也沒笑,一臉糾結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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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上君之交易

  三十四、樑上君之的交易
  極力的保持了一下還沒有完全失蹤的形象,輕咳了一聲道:「所以呢?」
  「幫我想個能整到陸小鳳的辦法,我可傳你隱功。」
  「成交。」這點我最近,即能整到陸小鳳又能學到功夫何樂而不為。不過要怎麼樣才能整到陸小鳳呢?突然想到書中的點子,於是拍了下手掌道:「司空摘星你可與陸小鳳比過翻觔斗?」
  「不曾!」司空摘星一怔回答。
  不曾?那這招我就十分不好意思的借用了。
  「那你現在就去提出與他比賽翻觔斗。」
  「我會勝?」
  「肯定會。」
  司空摘星有些不解我為何會如此自信,道:「為什麼?」
  「因為你是司空摘星。」會讓陸小鳳吃憋的人。
  「那懲罰?」
  「今天你瞧陸小鳳滿身泥有何想法。」
  「心情大好。」
  這感覺和我太像了,於是我拍手道:「那麼你再讓他多爬幾次,挖兩蚯蚓如何?」已經忘記書中寫的是多少了,但是想從泥裡挖出兩百條,一定會是個十分強大的工程。
  「甚好!」司空摘星大喜道:「我果然沒找錯人,西門夫人當真巧計百出。」
  「叫我名字。」陸小鳳與別人叫西門夫人我只當他是禮貌,可是司空摘星這人從來和禮貌掛不上邊,讓他叫西門夫人我怎麼聽怎麼彆扭。
  「好,孫秀青。」然後伸出了一隻手掌。
  這是要我相拍的意思嗎?毫不猶豫的拍了過去,然後司空摘星大笑道:「以後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只管找我,我幫你弄到手便是。」
  「前提,先教我那個什麼隱功……」
  「自也不難。」然後他開始與我講了如果憑住呼吸,高手分辨周圍是否有人是憑三種感覺,一是聽覺。即呼吸,與腳步。
  腳步是無法隱去的,所以只能在別人到之前或是比較吵的情況下慢慢接近。而呼吸便是可以放慢或直接閉氣,因為象游泳課老師講的一樣換氣方法,我很容易便學會了。
  接下來是嗅覺,他們可以嗅到空氣中任何特殊的異常的味道。
  最後是感覺,也就是所謂的殺氣。
  殺氣我是沒有的,因為常與接觸所以身上的花香氣很濃。再學習了調整呼吸的辦法,司空摘星便成功的認為我已經畢業了,而且學習的比他還要快些。原因,一個本沒江湖經驗的人,最容易讓一個久經江湖的人失去警惕之心。
  司空摘星教完,道:「我就在出莊的路上等著陸小鳳,那麼我先走了孫秀青,再見。」於是他瀟灑大方的揮手離開,真的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采,如果氣質再脫俗些,長像再俊美些,再配上些花香,那我幾乎就懷疑此人乃盜帥楚留香之子。
  正想著突然看見自家娃娃仍然在苦想之中,尋問:「娃娃你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娘,偷情何意?」娃娃瞪著一對圓溜溜黑白分明的大眼,一本正經的問我。
  趴!他娘我剛要下床,結果不甚踩到裙子倒地。一邊躺在地上抽搐一邊對娃娃笑道:「那啥……不是你這個年齡能理解的,所以……」
  「那什麼年齡能理解呢?」
  「成年以後吧。」
  「可是娘,我現在就想知道。」
  「為什麼?」這次輪到我理解不能了。
  「因為娘剛笑得很……很……」娃娃會的形容詞不多,所以托著腮想不到用什麼來說明我剛的笑容怎麼怎麼樣?
  我抽了抽嘴角道:「很誇張?」
  娃娃如夢方醒,然後使勁點頭。
  我歎氣,我要怎麼回答?重要的是自己的笑容被自家娃娃鄙視了我該怎麼辦?
  正欲哭無淚,申訴無門時西門吹雪推門進來,看著僵在那裡的我與娃娃然後道:「還在這裡做甚,謝師宴已經準備好了,還不過去?」
  謝師宴?
  原來江湖上還有這樣的規矩?我上上下下打量著西門吹雪,人已經洗乾淨了,又換了身衣服還是之前的雪白劍神。不過他竟然想到謝師宴,看來並沒有完全反對娃娃拜花滿樓為師嘛!
  「哦!正規場合我需換件衣服,娃娃的換了,你先帶他去吧!」我打開衣櫃選衣服,可回過頭卻發現一大一小兩個人僵在那,一個在床上不動不搖,一個在地上不動不搖。
  我看了半晌終於明白過來,西門吹雪不會抱孩子……
  平時他一定是叫田嫂的,不過我想現在田嫂肯定在忙,所以他才沒有叫。但自己又不知道怎麼將孩子抱起而犯難。而床上那位大概從沒被西門吹雪抱過而糾結著到底要不要找他抱。
  我歎了口氣,畢竟是父子,怎麼看起來像兩隻要掐架的雄雞。伸手將床上已經很重的娃娃抱起,一把塞給西門吹雪道:「快走吧,我換衣服很慢的。」這是實話,古代女人的衣服穿起來確實很費事。
  西門吹雪的手抖了一下,然後僵硬的轉身,僵硬的邁開步子走了。
  而娃娃僵硬的呆在他懷中,僵硬的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看我也沒用,哪有父親不抱兒子的,我擺手道:「一路走好。」於是送上房門偷偷的笑,接著又打開房門去看他們的背影,越發笑得更歡了。
  等我換好了衣服,又用粉稍擋了擋青紫的臉,然後才出了門。
  進大廳後見幾人已經分賓主坐好,娃娃已經鳥槍換炮,坐在了花滿樓的腿上。可當我進來,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他們這幾個男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連帶著那些補人們雖然只是匆匆的抬了頭,但眼神也與他們一樣。
  最從容的是我家娃娃,他一拍花滿樓旁邊的坐位道:「娘這裡這裡……」
  花滿樓很僵硬的挑起嘴角,道:「你娘應該坐在你爹那裡。」
  「可是娘以前都是和師傅坐在一起。」娃娃說完,我被無數雙X射線掃射。冰冷冷的不用問一定是劍神,有探究及玩笑意味的,一定是陸小鳳。淡然且有些好奇的則是神醫花玉樓了。
  雖然娃娃說的是沒錯,自從與花滿樓、陸小鳳四人從大金鵬王那裡出來後,因為與陸小鳳不對盤,所以每次吃飯都是,娃娃、陸小鳳、花滿樓、我!又因為娃娃經常坐在花滿身上吃飯,於是我與陸小鳳之間總隔著一張椅子,所以在外人看來,通常都很很容易的將我與花滿樓、娃娃看成是一家,而陸小鳳則成了路人甲。
  「只是娃娃想找我,所以才如此安排。」花滿樓連忙解釋。
  我慌忙跟著點頭,這才感覺周圍的殺氣慢慢的減弱下來。鬆了口氣,我沒敢坐在娃娃所指的地方而是乖乖坐在劍神旁邊去。這傢伙雖然悶師不響的,那那殺氣確實已經到了可以殺人與無形的地步。
  「咳……娃娃找了個好師傅呢!西門恭喜你們夫妻,來喝一杯酒慶祝一下。」陸小鳳打破尷尬局面舉起了酒杯。
  在場有兩個人是不喝酒的,一是西門吹雪二是花玉樓。那陸小鳳自然是知道這點,所以他這酒杯舉的難道是在讓我喝?
  果然我面前還是有杯酒,輕輕的拿起有些猶豫。
  以前我是沒有酒量的,喝一點也會醉。但是卻知道孫秀青有些酒量,因為當初泡酒的時候也淺嘗過完全沒問題,但這白酒卻不比葡萄酒,太過辛辣,所以我十分不喜歡。
  但人家既然敬了,那我只有道:「多謝。」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好辣,但還好並不嗆……
  放下酒杯,發現這些男人以發現新大洲的眼神看著我。尤其是陸小鳳,臉上的充滿著驚訝過度,但又十分好奇的神彩。
  「你沒事?」劍神皺眉問。
  「還好,就是有些辣。」我忙吃了口菜,感覺臉微微有些燒。
  「西門夫人沒想到你的酒量果然高,這山西高梁能一口幹掉一杯的女人你是第一個。」陸小鳳竟然伸起大拇指道。
  「是嗎?」乾笑,有沒有那麼誇張啊。
  「可有什麼異常嗎?」花滿樓也有些擔心道。
  「完全沒問題,頭不暈眼不花。」說著還伸了伸胳膊。
  「難得難得,來再飲一杯如何?」陸小鳳竟然伸手為我倒酒,難道太陽要從西面出來?
  我下巴都要掉在地上時,便聽花滿樓笑道:「這山西高梁勁力極大的,便是我也只能陪他淺嘗幾口,難得有能陪他真正對飲的人了。」
  意思是我將酒一口幹掉,反倒讓陸小鳳引我為知己嗎?
  「來,西門夫人這杯祝娃娃能盡快長大,得到師傅真傳。」說著挑眉,意思是喝了吧,喝了吧!你可要盡地主之誼。
  我抽搐了下嘴角,道:「這麼喝多無聊,不如我們來打賭行酒令怎麼樣?」
  「怎麼個賭法?」
  「擲色子,點小者飲酒三杯怎麼樣。」我一直認為自己賭運很好,以前與朋友玩色子的時候,都是贏多輸少。
  「好!」
  「不許用武功,不許用任何犯規的方法,那個……」一指西門吹雪道:「西門吹雪和花玉樓為證。」一個神醫一個劍神足夠份量了。
  「甚好,那老花你……」
  「我便免了。」花滿樓餵著娃娃吃飯,我嘴抽了抽。怎麼感覺我是男滴,他成了奶媽樣,這是不是有些反了。但突然感覺到殺氣,回過頭,然後悟然,原來我與這個冰塊才是一對,想歪了想歪了!
  




赤果果的JQ

  三十五、赤果果的JQ
  不一會兒,青衣童子取來色子,又拿來了色盅。
  奇了,這東西哪來的?想想西門吹雪與我都不曾玩過這些,而這色盅已經不算新了,難道下人們之間有玩這些。哪天要找他們試試伸手才好,想著讓他們先將我與陸小鳳之間的菜端遠一些,空出了一個地方。
  「你先來我先來。」
  陸小鳳笑著伸手,竟然是女士優先嗎?沒想到他還挺有紳士風度。拿起三顆色子吹了口氣,向著盅裡投去。
  (註:此處的盅為圓形,比杯子淺些的墨黑瓷碗,又可做搖盅,但看是猜點或是投點而已!)
  三顆色子在裡面轉了轉,結果形成了三五六,十四點……
  有失水準,我暗暗歎氣。
  陸小鳳已經拿了起來,伸手瀟灑的一擲,一一三,五點……
  「三杯,速度吧!」原來他的運氣更差。
  陸小鳳苦笑著三杯下肚,道:「再來。」說著又擲去,結果三個六,人品當真暴發了。
  不用問這次我直接認輸,連色子的點都沒看就直接喝了三杯。喝完了還站起來試了試,還是頭不暈來眼不花。
  結果也不知多少場過去後,對面的陸小鳳說話已經變成了陸小雞,雞同鴨講話是什麼樣子?看我們此刻便再清楚不過了。
  「你……%&*(%再……來……」
  「誰&*%*¥,來,啊就來……」
  又一輪後,陸小鳳噗通躺在地上。我指著他大笑道:「看我還不贏……贏你。」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可是已經被一個身子支撐住。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回頭看著站起來一臉緊張的花滿樓和他懷中已經睡著的娃娃道:「花……花花公子,呃不對……」花花公子和花公子差距太大了,這舌頭打結也不能這個時候打啊!
  「娃交給你了,我今天……今天晚上肯定會睡得像豬。」
  花滿樓臉抽了抽,大概沒想到我喝了這麼多頭腦還很清醒吧!他點了點頭笑道:「可以。」
  「多……多謝。」想站直身體,可是就覺得全身力量象被抽空一般。回身勾住西門吹雪的脖子,笑道:「娃他爹,抱我睡覺去吧!」
  當,不知是誰摔了東西。不過我完全不在意,身子往西門吹雪胸前一貼,看你抱不抱。
  他大概糾結了一下,然後還是抱起我走了。
  不知走出多遠,他才沉聲道:「當真胡鬧。」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酒後勁這……這麼大。」我拍著他的胸道。我腦子是明白的,可是行為上卻和大腦喝起了反調。明明想,這樣子是吃美男豆腐,你怎麼可以這麼大膽?可是手上還是毫不客氣的該吃吃,該摸摸……
  終於到了房間,西門吹雪直接將我放到床上便走。可是我卻抓住他,笑得十分燦爛道:「劍神大人,你有穿鞋子睡覺的習慣嗎?」
  「沒有。」
  我抬起一隻小腳在空中晃著笑道:「我……我也沒有……」竟然是你還沒給我脫鞋。
  西門吹雪的臉抽了抽,糾結了半晌,等我腳已經舉累了想放回去的時候他直接伸手握住我的腳腕,另一隻手將繡花鞋脫了下來。我很乖的又舉起另一隻腳,他依次脫下。
  「衣服……」我開始得寸進尺,鞋都脫了那連衣服也一起吧!
  「自己動手。」劍神大人冷冷的道。
  「手軟……」抬起自己的手晃了晃,意思是真的好軟啊,你看你看!
  西門吹雪的衣角被我拉著,想走也走不了,只得又替我脫去了外衣。
  這次舒服了,可是我睡覺連這裡的裡衣也是不穿的,因為不是還有件肚兜嘛!我見他不給脫,自己便解了繫著的帶子,扭哇扭的將它蹭下來,然後像平時抱娃娃一樣將一物抱在手中道:「乖,睡覺。」
  床幔被放了下來,一陣脫衣聲,然後有人躺在了床外邊。我睜眼,看到的是西門吹雪放大的面容與迷璃的目光。這目光讓我十分害怕,馬上道:「你……不許對我有什麼不軌企圖……」
  看到那目光慢慢變得清澈,我馬上解除警報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最先傳來的感覺是痛,全身痛,頭也痛。開始慢慢記起昨日與陸小鳳喝酒,然後自己似乎醉了,然後被西門吹雪抱進房間,接下來……接下來便空白了……
  我猛的驚醒,坐起。可是卻發現自己懷中抱著一物,圓圓的,粗粗的,沉沉的還很溫暖。(請大家千萬不要想歪了。)
  驚訝的底頭看去,見竟然是一隻手臂。順著這隻手臂向上看,卻看到了睜著眼睛正在瞧我的西門大官人。
  怔!我直接呆掉不能動了。
  只見他坐起,然後下了床。伸手在旁邊取來外袍慢慢的穿上,道:「醒了?那起吧!」
  大腦終於恢復了點意識,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外衣地上呢,裡衣腳底下呢!自己身上只穿著肚兜,而且還抱著劍神大人睡覺,這兩人之前還是夫妻!我似乎明白過來什麼……
  「啊……」驚天動地的一聲大喊,結果便見門口很快有人問:「夫人發生何事?」
  「孫姑娘怎麼了?」花滿樓竟然也來了。
  「沒事,都退開。」西門吹雪竟然說話了,我更窘。
  門外一陣安靜,接下來便沒了聲音。
  我突然從床上跳起,抓住西門吹雪急道:「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對嗎?」
  劍神大人低頭象俯視眾生一樣看著我,然後很簡練的丟給我兩個字:「你猜!」然後甩手,瀟灑的開門走了。
  靠!這讓我怎麼猜啊。
  我糾結著早飯都沒去吃,等娃娃來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挺屍。
  看著抱娃娃來的那個人我又奮勇了一把,跳起來道:「我猜不出來,你快把答案告訴我。」
  「陸小鳳他們下午要離開!」
  「為什麼?」
  「有人尋。」
  「誰?」
  「不知!」
  我接過娃娃,皺眉想,如果花滿樓走掉了,那麼什麼時候才能再來啊!
  「以後莫要教燕歐奇怪的事情。」西門吹雪聲音冰冷的道。
  「啊!?」我不解。
  「他昨日問我們,何為偷情。」說著溫度又下降半分。
  O(╯□╰)o
  「哈哈……我知道了。」摸了摸頭,那時候讓他聽到確實有些不對。
  「嗯!」西門吹雪答應一聲竟然轉身又走了。
  等他背影消失我才想起自己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不由跺了跺腳道:「西門吹雪算你狠。」
  想一想,這個身體又非處子,而且本來就是西門吹雪的妻,那個就那個了吧也沒什麼?可以又懊惱起來,怎麼那個的時候自己竟然不記得,那不是太吃虧了!
  然後無奈的又趴在桌上,我都在想些什麼啊!
  「娘,不送師傅嗎?」
  「當然要送。」我這才想起有正事,連忙穿上衣服抱著娃娃走到前廳。
  因為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偏中午了,又挺了會屍,所以現在花滿樓他們已經準備好要動身了。
  「啊,花神醫也要走嗎?」我看到花玉樓也準備好了要走,他微點頭道:「此來未能醫好西門夫人十分報歉。」
  「哪裡,又不是神醫的錯。」我心裡則道:「能醫好你便不是神醫是巫醫了。」
  他一怔,然後笑道:「我回去自會另想辦法!」
  「那多謝!」不想我更會謝謝你的。
  又轉向花滿樓道:「花公子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苦瓜大師請素齋,我與陸小鳳去湊個熱鬧。」花滿樓微笑著答。
  苦瓜大師?那個愛管閒事的老和尚?難道已經到了繡花大盜案子了嗎?我指了指西門吹雪道:「他不在邀請之列嗎?」
  「沒興趣!」我問的是花滿樓,答我的卻是西門吹雪。
  陸小鳳則揉著頭道:「西門夫人請了,下次再行拼酒一定不會輸給你。」
  「好!」然後我發覺背後一冷,知道被某人瞪了,回頭也瞪回去,喝酒吃虧的是我你瞪什麼瞪!
  「花公子,那娃娃……」你的徒弟你不能不管啊。
  「他現在習武尚早,到五剛時我自會前來尋他。」
  五歲,那不是要兩年。
  「太晚了!」
  「不,剛剛好。」花滿樓頓了一頓,然後道:「那麼西門夫人我們這就告辭了。」
  「好!」呃,不對。
  我連忙對著他們的背景道:「下次記得叫我孫秀青,再叫西門夫人我便不答應了。」
  花滿樓的身子一僵,然後仍然邁步繼續向前走去!
  我得罪他了嗎?為什麼會突然間變了稱呼,抓著頭,怎麼感覺裡面更痛了。
  「還要看到什麼時候,回去了!」西門吹雪突然冷冷的道。
  我回頭直視他,道:「要你管,哼!」然後跺腳回去,將娃娃放一邊繼續躺床上挺屍體。
  心裡怪怪的,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掏空了,似乎缺失了一角,不知用什麼填補一般的痛著。很想哭,可是又怕嚇到娃娃,於是只能閉起眼睛,認真思考著我到底被偷走了什麼東西。
  到底是什麼讓花滿樓突然叫我西門夫人,而且那麼認真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叫,似乎在告訴我什麼,也似乎在告訴他自己。
  (編輯通知我,明天要入V,第一天更五章(這也是大概)感謝大家一直對此文的支持,還請繼續關注孫秀青,西門吹雪與花滿樓的故事,當然還有我家可愛的娃娃!就這樣,多謝大家,鞠躬!)
  

作者有話要說:要入V了

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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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擔驚受怕的日子
  朋友!?
  好不容易找到答案,可心中更空。
  花滿樓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現在卻走了,並說兩年後相見,這和絕交有什麼分別。
  想想原因,可怎麼想也想不通。
  娃娃看著我抱頭痛苦的樣子,小聲問道:「娘酒喝多了?」
  「不是,娘在想為嘛你師傅突然間叫我西門夫人。」
  「娘不是爹的妻子?」
  「是吧!」
  「爹和娘住在一起很正常。」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我一怔道:「這話誰和你講的。」
  「師傅……」
  「為什麼會講這些?」
  「早上你和爹在房間裡吵架,師傅抱著我來看。我問師傅為什麼爹在娘的房間之中,師傅說,因為你們是夫妻。我問,以前娘是和我住的。師傅歎了氣,說畢竟是夫妻,終歸是要合好的!」
  娃娃的記憶是極好的,讓他記錄別人的話從來不會記錯半句,如此說來是因為早上的事情,他想我最終是西門吹雪的妻子,所以故意那麼稱呼?難道古代男女之間便沒有朋友兩字嗎?我有些糾結。
  思來想去,只能怪西門吹雪,如果不是他突然出聲……
  也不對,如果他不出聲那些人就闖進來了,不是照樣死定了。
  看來怪來怪去只怪自己昨天不應該喝醉,吃了虧還不算,還搭進一個朋友。
  我使勁捶床,娃娃連忙道:「娘息怒,床好顛……」
  看了看娃娃的樣子,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過有一點不錯的,就是因為他們走了整個萬梅山莊又恢復了正常的生活。我早上還是練功,下午還是學著知識。
  雖然那之後我用了好幾次尋問西門吹雪那晚上的事情,可他卻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讓我憤怒了,不問就不問,老娘又不會少塊肉。
  雞冠花長勢很好,想著花滿樓一直沒有來信,大概已經將我這個朋友與他那個徒弟給忘記了吧!
  長歎一聲,繼續拿剪子修理枝葉。別人欲幫忙,可是我卻想也沒多少就讓他們休息了。
  娃娃在旁邊一下下的打拳,畢竟是個男孩子,比較淘氣是很正常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女孩子,因為和媽媽會比較貼心。如果再生,一定要個女兒吧!
  再生?我怎麼會突然間冒出這樣一個可怕的想法。但是馬上又一個可怕的想法湧上心頭,我蹲下來計算著。
  上次走的時候到現在大概已經兩個月了吧,為什麼還沒有來!一頭冷水從頭上澆了下來,我怔住。
  不會那麼巧吧,只一次便有了?
  不行,我要去看大夫,不能再糊里糊塗的為他再養一個了。
  跳起來欲走,偏偏因為站的急了頭暈眼花,直接向地上趴去。
  也不知從哪裡伸出一隻大手將我直接抱在懷中,我很想站起來很有骨氣的說『你不要碰我!』但是我雙腿似乎不是自己的完全站不起來。
  西門吹雪皺著眉道:「你無事吧?」
  「沒……沒事……」才怪,頭怎麼會這麼暈,難道是那個的反應,老天啊擾了我吧,我怕!
  西門吹雪將我抱進房間,伸手去搭脈,我嚇了一跳,連忙縮手道:「你……你會醫術。」
  「略通……」
  「不用麻煩了,你找個大夫過來呃……」話沒說完,他抓住我的手腕一翻便按了下去。
  緊張!萬一被一瞧出來怎麼辦,羞死人了。
  可是西門吹雪只是微皺了下眉頭道:「脈息很亂,你且休息。」走到門前對外面的空氣道:「小五,去請位大夫過來。」
  切,還不是要請大夫。我鬆了口氣,道:「我會休息的,所以你先出去吧!有娃娃陪著我就好了。」娃娃已經被田嫂抱回,放在我的床上。他很安靜的看著我,似乎在害怕。我揉了揉他的頭,意思是叫他安心我沒事。
  「無妨。」說著西門吹雪竟然一托長袍,人便坐了下來。
  我也實在沒精神再去趕他,便閉上了眼睛喘息,心中去亂糟糟的一片。不一會兒,一個白鬍子的老大夫慢慢走了進來,可是小五嫌他慢了,手一提,老大夫剛跨過門檻便已經到了床邊。
  他覺得比較神奇,回頭看看門又看了看床,大概在想為啥這段距離自己沒有走過的感覺。我則在想,幸好這老人家沒有心臟病,否則這人力過山車可不是一般人能禁得住的,這點我感同身受。
  呆了一會兒,老大夫還是以人命為主,坐下來要我為搭脈。我看了看西門吹雪和小五加田嫂道:「你們出去,大夫給我看就好了。」
  「不必!」西門吹雪兩個字,比我說一萬個字有用。所以我抽了抽嘴角,拚死的將一隻手遞了出去,心裡道:「死就死吧,反正有了也是他的!」
  老大夫似模似樣的為我把起了脈,沉吟了下道:「無妨,只是天熱中暑而已,只需開幾味藥休息下很快便好。」
  只是中暑而已?我跳起來跪在床上伸手拉起老大夫的領口道:「只是中暑,真的只是中暑?」
  老大夫連忙點頭道:「本人行醫數年難道連中暑也瞧不明白嗎?」
  我一顆心終於放在了肚子中,捶床大笑道:「太好了只是中暑,我以為自己有了呢?嚇死我了,給他養一個已經很麻煩了,再生一個我可怎麼辦,現在好了。哈哈……」笑到一半我僵住了,因為那個『他』正用冰冷的眼睛看著我,然後張開輕薄的唇開口道:「你很高興?」
  我很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想我不會因此被殺吧!
  但是,我沒被殺,被殺的是西門吹雪面前的桌子和他所坐的椅子。
  嚓咯,光!碎木加茶杯茶碗掉了一地,真真的一個悲劇場景再現。然後白影一閃,劍神大人不見了蹤跡。
  老大夫嚇得全身顫抖,我安慰他道:「您老快給我開藥吧,小五記得給他雙倍診金。」
  抬頭小五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聽到我講的話後微一點頭道:「是,夫人!」
  大夫開了藥方後被小五送了出去,順便跟去抓藥。
  我鬆了口氣繼續躺著,田嫂邊收拾房間邊道:「夫人,老奴多嘴。您那麼講當真很傷莊主的心,哪個男人聽到自己妻子不想為自己生兒育女都會十分氣憤的。」
  「是嗎?但是以前的孫秀青為他做的夠多了,還要我為他再做些什麼,好樣他是不是太貪心了。」不但佔了我便宜,又害我的朋友討厭我了,沒找他算賬已經算好的了。
  田嫂沒再說什麼,她為人總是小心翼翼的,不過這樣也沒錯。對於西門吹雪這個可怕的莊主及一群奇奇怪怪的僕人來講,她一個來做長工的只能保持自己的不言不語,多做活少講話為最妙。對於她們來講,江湖中人大概十分可怕吧!
  正想著突然見白影一閃,西門吹雪去而復返的到了我的床邊,他定定的看著我,然後道:「那晚什麼也沒發生。」
  「什麼那晚……等等,你是說我們沒有那個啥?」我又激動的坐了起來,感覺讓我舒服的躺著養病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的!」西門吹雪的嘴角明顯抽了抽道。
  我相信他,畢竟人家是劍神,不削和我這小女子說慌,於是我眉開眼笑,病也好了一半。
  「太好了我還是清白的……」然後我看到劍神大人的臉又抽搐了一下道:「你就那麼高興?」
  「為什麼不高興,兩個不相愛的人在一起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我很淡定的回了他一句。
  西門吹雪似乎一怔,轉身直接飄走了。
  現在心情極好,他別說用飄的,就算用飛的我也照樣能接受。但是不一會兒我糾結了,因為穿得那麼暴露躺在一個男人身邊一晚上,他竟然什麼也沒有對我做過,這說明什麼呢?我難道就那麼沒有吸引力嗎!
  「娘,我想要個妹妹。」娃娃終於在旁邊抓著我的手搖著說。
  「好哇,讓你爹再找個二娘生去。」
  「娘生的妹妹才是妹妹。」
  「娘生不出來。」我又不是雌雄同體怎麼生。
  「小主人,要你娘和你爹住在一起才會有妹妹。」田嫂在下面笑道。
  「是嗎?」娃娃瞪著一對黑黑的眼睛問我。
  「是!」我只有點了點頭。
  然後娃娃什麼話也不講了,似乎在糾結著什麼。
  因為頭還暈暈的我也沒在意,便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晚飯的時候被田嫂叫醒,吃了黑乎乎的藥後才吃了飯,剛要爬上床接著睡便才想起一直沒有看到娃娃,便問道:「娃娃呢?」
  「好像讓小五抱他去找莊主了。」
  呃?娃娃竟然主動找他爹,有些不同尋常。我剛坐在床上,便見西門吹雪抱著娃娃過來。
  這已經是第幾次見到他抱娃娃了,果然一回生二回熟?雖然姿勢還是十分的奇怪,像掐著人而不是抱著人!
  他將娃娃放在地上道:「叫我來何事?」
  「我沒叫你啊!」說完我看了看娃娃,見他突然低頭道:「對不起爹,娃娃說謊,是娃娃要您來的。」
  「為什麼?」西門吹雪並沒有放柔聲音道。
  「娃娃想要妹妹,所以爹和娘住大床,娃娃睡小床。」說著掉了幾滴眼淚。
  我連忙搖著手道:「這絕對不是我讓他講的。」
  「為何哭?」西門吹雪問娃娃,在我看來這對父子之間的對話有些很特別。
  「娃娃捨不得娘。」娃娃拉著我的裙擺道。
  啥不得娘,但是又想要妹妹所以把娘讓給爹!我想他大概是這個意思。可是前提是,如果他也在這個房間,想要妹妹的夢想依然很遙遠啊!抬頭看西門吹雪卻見他正看著我,連忙低頭。
  O(╯□╰)o
  「胡鬧。」說著劍神大人轉身就走。
  至少也要安慰一下嘛,雖然解釋他是聽不懂的。
  「娃娃,其實妹妹還沒有到,等到了我再和你爹住一起好嗎?」
  「那現在。」
  「現在和娃娃住。」
  「太好了……」娃娃抱住我,明明還是離不開卻張羅著要什麼妹妹,真是個孩子。
  不過總算因為我解釋了,所以娃娃認為妹妹還沒來,就不再吵著讓我和西門吹雪同床了。本以為可以安心看我的花去了吧,偏西門吹雪那裡又出事了。
  因為他在莊外練劍,結果被某村某戶一少女看入了眼,結果尋到莊上來,非要進莊為奴,只求能見西門吹雪一面。
  我們的西門吹雪酷酷的讓小五代回了兩個字『不缺』,然後小姑娘死也不走在門前跪了三天。
  我偷偷去看了下小姑娘,大約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生得很美,就是因為此才有膽子敢挑戰西門大冰山吧!
  西門吹雪根本就是事不關己一樣,除了三天沒去外面練劍,基本沒什麼改變。倒是小五覺得門口跪個人始終不好,於是請我出面將小姑娘趕走。
  我仔細想了想對我毫無好處,所以直接拒絕,直到某天小姑娘突然從牆上爬下來然後砸斷了我幾株可憐的百合。
  這叫我無法忍受,指著她顫抖著手指道:「你……你你……」
  「姑娘別怕,我只是想來此府上為奴婢,不知可否引薦。」鄉野丫頭說話還挺有規矩的。
  我抽了抽嘴角道:「誰怕了,你且先起身。」
  小姑娘馬上站了起來,我噗噗噗的很有氣勢的走過去,扶起我那幾顆百合心中痛得不得了。還好,沒全折損,大概還能活。
  「我叫小亭,不知姑娘怎麼稱呼。」小姑娘開始套近乎起來。
  「百合……」
  「原來是百合姑娘。」
  「你怎麼陪?」
  「嗯!」小姑娘一怔將兩句話聯繫了起來,才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這裡有三錢銀子,不知夠不?」說著從衣袋裡取出三個銅板。
  我抽了抽嘴角,三錢,就是三十兩我也不賣啊。也不接過來,道:「你現在將這幾株花給我扶好種好,然後再給我從哪來回哪去。」
  小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幾遍,現在的我應該很有看頭,因為已經在花從中鑽了一上午了,好不容易給花弄了個籬笆,不至於讓它們因為長得太茂盛而向旁撲倒。
  「你憑什麼讓我出去?」小姑娘一定認為我也是這裡的僕人了,所以講話也十分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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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也瘋狂

  三十七、村姑也瘋狂
  前文提及,萬梅山莊對周圍幾乎是神殿般存在,所以外面不知裡面主人是誰,容貌為何,是做什麼的。
  故一個小姑娘不明西門吹雪是個殺人為樂的魔王,就如此闖進來!不對,這萬梅山莊是人可以隨便進的來的嗎?而且還是個完全不懂功夫的丫頭。
  我左右看看,終於在某處看到一個身影,卻不是小五是誰!
  原來他想借我的手將小姑娘趕走,畢竟我名義上還是萬梅山莊的女主人。
  不理會指著我的小姑娘,我走到一顆樹上依著,對後面的人道:「說吧,給我什麼好處?」
  「您說。」
  「三天假期。」
  「什麼?」
  「就是我三天不用練功,不用學那些東西,怎麼樣?」
  「需問過莊主。」
  「快去問。」
  「是!」然後輕風一過,小五已經離開了。
  我又扭扭的回到小姑娘身邊道:「總之先把這幾件花給我弄好,你那些錢還不夠買花瓣的。」
  「哼!」小姑娘也並不認識這些花是什麼花,但聽到很貴也怕了,便開始擺弄那些花。我一瞧她大概也生在農家,所以倒也比西門吹雪他們弄得好太多了。
  「那裡不要培太多土,還有把破的花葉除去,我說你別用扯的啊,用手指甲掐,明白嗎?」正在指揮,就聽一個聲音飄過道:「莊主答應了。」
  「去把娃娃抱來。」小聲的向後面交代,同時也相信小五足可以聽到了。
  果然,不一忽娃娃大人到場,他可不管我是髒還是不髒直接撲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腿道:「娘……」
  「乖。」我抱起娃娃眼睛掃向那個小姑娘。果然小姑娘的臉抽了抽,但還是不走道:「請問您是?」她果然還不死心。
  「算是這個山莊的女主人。」
  小姑娘咬了咬牙道:「請夫人收留小亭,只要留在莊上便好,我會全心全意伺候夫人的。」
  是全心全意勾引我老公吧!
  「我這裡不少女僕,小五你送這位姑娘出去吧!」
  「請!」小五伸出在小姑娘身邊一揮,禮貌的指向大門一面。
  看到小五,小姑娘一慌神,然後道:「夫人,小亭可以不要工錢。」
  「萬梅山莊不少銀子。」
  「你……」小姑娘大概平時驕縱慣了,我想不是被父母寵的便是因為生得還算周正,被周圍的男孩寵的。
  「據我所知山莊並無女僕,我在這裡三天也沒見一個女人出門。難道夫人如此做不怕鬧個善妒的名聲嗎?」小姑娘如果再叉個腰那完全就是個女夜叉再世了。
  我抽了抽嘴,沒有又不是我的錯。
  「那又怎麼樣,想招惹什麼不明來歷的野花野草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說著,提勁力向旁邊的梅樹砍去。那裡本有根枯枝,大約有杯口粗細,孫秀青也算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故內力也不弱。雖然我剛學會如何控制內力,但是打斷這一根倒還是十分輕鬆。
  喀嚓!梅樹枝落地,小姑娘的下巴也掉了下來。她吞了吞口水,果然不敢再說什麼,然後當小五再說一句:「請!」她馬上跟著走了。
  看她背影消失,我放下娃娃開始揉自己的手,道:「嘶……真痛,竟然沒人告訴我劈東西自己也會痛的。」
  「你只是發力,並未用內功護體當然會痛。」一個清冷的聲音自背後突然響起,我嚇了一跳,走到一邊指著西門吹雪道:「你你你何時來的?」
  「在你砍樹之前。」
  「神出鬼沒送你最適合了。」
  「過來。」
  「做什麼?」
  「如此下去紅腫也不怕嗎?」
  怕,我當然怕,好不容易放假三天,我總不能頂著豬蹄出去玩吧!
  西門吹雪一甩袖子走在前面,我拉著娃娃跟在後面到了他的房間。他抓過我的手開始上藥,也不知那是什麼藥,塗起來十分清涼舒服。再加上西門吹雪輕輕揉捏我幾乎便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突然三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莊主,工匠已經找好了,可現在動手嗎?」
  「找工匠做什麼?」我下意識的問。
  「因莊主不想在外面練功,所以要擴大後院。」三兒聽力很好,在門外答道。
  擴大?我嚇了一跳,突然抓住西門吹雪道:「你敢動我的花園我和你拚命。」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道:「拆屋。」
  嗯?沒明白。
  「後院的幾間房舍無用,拆掉。」他十分淡定的將藥放好,然後慢慢道。
  也就是我的花園保住了!鬆了口氣,只要花園不受損害,你們愛拆啥拆啥去。
  不過我很快知道萬事總有不順心的,比如現在,我剛在花園裡站了幾分鐘,再一照水面已經變得灰頭土臉,還只打噴嚏。原來這拆屋,是如此影響環境衛生。當然這尚且如此,那愛乾淨的西門吹雪幾乎是不來後院的。
  梳洗後我到了前院,看西門吹雪正坐在那裡看書,走過去伸手將其書拍落,正經道:「我要出莊。」
  西門吹雪看了我一眼,然後道:「好!」
  「我要帶上娃娃。」
  「好!」
  照理說西門吹雪不會答應得如此痛快啊,我不由得多瞧了他幾眼,依舊是英俊的冰塊沒錯呀!
  「你是什麼人,易容術如此好,竟然能扮西門吹雪扮得如此像,不容易啊!」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道:「小五備馬車。」
  終於能夠出去了,真是萬分高興。
  「你收拾下換洗衣物,我們在外面住上三天!」
  還要留宿,我今天是走了什麼運。
  「我更加懷疑你是假的西門吹雪了,不過假的好,比真的可愛多了。」說完我哼著小曲去收拾自己與娃娃的衣物,當然在轉過頭時我瞧見他的半張臉都在抽搐,心情更加好起來。
  西門吹雪很懶,能坐的時候從來不走,能走的時候從來不跑,能跑的時候都用輕功!這是我對此人的看法,所以當他依在高高的軟墊上看書時,我覺得這個男人完全屬於靜若處子,動若狡兔型。
  我們一行四人,我、西門吹雪、娃娃、加小憤。
  如今我終於知道為啥小憤當初是送我們去別院的最佳人選,這傢伙就是一個活地圖。
  出門三個時辰後,我便叫道:「小憤,我餓了。」然後想到這名字的由來,自己不由打了個哆嗦,看來最後中招的竟然是自己。
  西門吹雪聽到此言後,輕輕翻了下身子,繼續看書。
  「前面鎮子有家『百味館』廚子手藝十分高超,可去嗎?」小憤在外面答。
  「去!」果真餓了,一聽到和吃的有關,口水直流。
  有一個口水已經飛流直下了,道:「鳳爪……」
  這次我和西門吹雪都沒淡定得起來,我直接點了下娃娃的額頭,西門吹雪則慢慢的道:「今天吃素。」
  「不要……」我與娃娃一同大叫,四隻黑黑的水靈靈的大眼看著西門吹雪,吃素這不是要命嗎?
  西門吹雪微愕,然後輕咳道:「且看他們有何招牌菜。」
  「太好了。」我和娃娃拍了拍掌,至於鳳爪什麼的沒人敢再提。
  百味館名喚百味是因為此館中只有百道菜,而且均是色香味齊全,每道菜又精功細做,捨得放佐料,也不馬虎,故十分出名。
  剛進來便有一打扮利落的小夥計跑了過來,笑道:「幾位客館,打尖還住店。」
  「只是吃個中飯,給我們準備一個雅間。」小憤直接道。
  「對不起,這雅間與樓上均客滿了,幾位可否在樓下將就一下,我定為幾位找個清靜的位子。」
  「這……」小憤看了看西門吹雪,他倒是點了點頭。
  我也好熱鬧,好久沒出來了,在樓下看看來來往往各色人物也是不錯。於是隨著小二來到了個柱子後面的桌子,這裡前面左右與其它桌子隔得一步來遠,倒也是個清靜的地方了。
  小夥計見我們坐定,又有人上了杯,他便趁著我們喝茶的時候開始報菜單。古代不同現代,人人均識字,便是這個小夥計也不知認得字否。所以他們均是將菜單用口報出來,管人選哪樣便向廚房叫菜,然後由夥計們記得哪桌點來,再上菜。
  我倒是很佩服小夥計的記憶力,這麼多菜名他都是怎麼記來的。
  「詩禮銀杏,一卵孵雙鳳,八仙過海鬧羅漢,孔府一品鍋,神仙鴨子,帶子上朝,懷抱鯉,花藍桂魚,玉帶蝦仁,油發豆莛,紅扒魚翅,白扒通天翅。」停了停見我們沒點,便又道:「麻婆豆腐 辣子雞丁 東坡肘子 豆瓣鯽魚口袋豆腐 酸菜魚 夫妻肺片螞蟻上樹叫化雞茄汁魚卷魚香肉絲干煸冬筍魔芋燒鴨鍋貼魚片麻辣肉丁 魚香茄餅 冬菜肉末 粉蒸雞!」
  「我要雞。」娃娃舉手道。
  「那便來個叫花雞……」我抓回娃娃的手道,以前這叫花雞隻是聽過,尚未吃過。
  小夥計看了看西門吹雪見他不出聲,以為沒滿意的,又道:「清燉馬蹄鱉黃山燉鴿醃鮮鱖魚紅燒果子狸徽州毛豆腐 徽州桃脂燒肉清香炒悟雞生熏仔雞 八大錘毛峰熏鰣魚火烘魚蟹黃蝦盅奶汁肥王魚香炸琵琶蝦魚咬羊香菇盒。」
  我想反正有人請客,便點了個香炸琵琶蝦,又點了盤豆腐,突然笑道:「夥計這八大錘是何菜,我怎麼沒聽說過。」
  小夥計笑道:「這八大錘是徽菜系,做法是十分簡單的。先挑出大小均勻的雞腿,然後塗上醬油,下油中炸。再放入材料入鍋中燜,收下湯汁。再加入各種各樣的料,用生菜與其它花色菜來點綴,便可……」
  這叫簡單?我正在想著自己一輩子怕也做不出來這樣的菜,然後便覺手上溫溫一片,這才發覺我家的雞控口水已經流了一地。
  揉了揉頭,道:「那再上一個八大錘。」
  「那這位公子呢?」小夥計看向西門吹雪。
  「清水,兩個雞蛋,饅頭……」西門吹雪剛說完,我便從登子上摔下來。
  好不容易爬起來,我苦笑道:「兄弟,你趕著去殺人嗎?」
  「不!」西門吹雪一怔,然後回答。
  「那你窮得只能吃這些東西嗎?」
  「不!」
  「那你就點這些?」
  「習慣!」
  「習慣你還讓他報那麼多菜名再點。」
  「你們要聽。」
  「……」我坐直,道:「夥計我瞧你挺機靈的,就自己作主給他做兩個清淡的小菜,酒就不必了。」
  「是!」小夥計答應一聲,轉身去廚房叫菜了。
  「小憤……」
  「是夫人。」
  「一起坐吧!」
  「這……」小憤皺了皺眉。
  「我們吃著你看著,我們坐著你站著,這叫什麼事?而且人家這裡也不需要飯托,來吧一起坐著吃。」
  小憤沒有講話,也沒有坐。
  「坐下。」西門吹雪開口道。
  然後小憤乖乖的坐下了,我無奈,自己是透明人類嗎?
  這裡的上菜速度比五星級飯店可是快得多了,儘管客人們也不少。不過我剛誇獎過小夥計的記性,可是轉眼間他便給我們上錯了菜。一隻特大號的肥鴨擺在我們面前,娃娃抓著一隻雞腿問:「這是何物?」
  「鴨子。」
  「能吃?」娃娃很稀奇的問。我們剛來這裡的時候生活極苦,只是好久之後才吃到幾塊雞肉,還是因為梅花他們結婚的剩菜吃不完送過來的。自此娃娃便以為雞肉是最好吃的肉了,一直到現在。
  「能,但是太肥了,而且也不是我們的。」說著道:「夥計,這菜不是我們的。」
  小夥計走過來,然後一拍頭道:「對不起送錯了,這是你們臨桌的菜。」說著將鴨端起向臨桌走去。
  我順著他走的方向瞧去,那裡坐著一個藍衣公子,約十八九年紀,相貌生得齒白唇紅,面色白淨。但他的白又與小五不同,小五雖白但膚色健康,但這位公子臉色卻有些蒼白,想來大概是哪戶的少爺吧!
  他看到鴨子終於飛回到自己的桌上,然後皺了皺眉,然後道:「徹去吧,擺在別人桌上的東西豈可再端回來。」
  這是何意,嫌我們嗎?我直接飛了一個白眼過去,然後也不打算惹事繼續吃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與西門同遊人間了
會碰到什麼事呢?
猜~~~~~~~~~~




被繡成瞎子的老人

  三十八、被繡成瞎子的老人
  可是噹一聲脆響,一隻鴨子又跳回到我們桌上,砸飛了我們的叫花雞。
  我還一口沒動呢,它便就這樣飛了?
  「啊,我的雞……」
  人影一閃,雞被一隻手接住,然後又瞬步回來放在桌上。我連忙問道:「有沒有燙傷?」
  「沒。」小憤低頭回了一句,然後看著那只鴨子不知如何是好。
  娃娃一手油看著鴨子道:「娘,鴨子好強悍。」畢竟跟我久了,這小子的現代詞語用得不錯。
  我也歎了口氣指著它道:「快說,你為何如此不成體統,想鴨占雞盤……」
  「對不起對不起……」小夥計走了過來,收拾起鴨子,然後一直道歉。
  只是送錯了菜而已,用不到這麼大動肝火吧,我轉過頭見那年輕公子只是吃自己的,想來剛才摔鴨子的應該不是他。那細胳膊細腿的哪有那麼大力氣,將只鴨子摔得跳起來。
  大概是跟在他身後那一名大漢做的吧,不過主子不應,他們不會如此大膽吧!
  「不過話說回來,百味館的菜確實不錯,有彈力呃……」我邊吃邊誇,然後道:「或者說那摔鴨子的也太沒力了,連個熟了的東西都摔不爛。」
  「你說什麼?」年輕公子身後的壯漢怒了,高聲道。
  他這一講話不要緊,聲若雷霆貫耳,房樑上的土撲簌簌掉落下來。我與娃娃的第一反應是同時爬上桌護住飯菜,生怕土進了去沒法吃。不過還好,這百味館平時打掃的極乾淨,所以也沒落下多少。
  不過這次真的惹怒了我,氣沖沖的走過去,一拍那年輕公子的桌子,他面前的盤盤碗碗全跳了起來。
  「喂我說這位公子,管管你後面那隻狗,沒事不要亂叫。」
  那年輕公子沒有講話,他身後的大漢道:「哪來的小娘子如此粗野。」
  「不敢和這位大哥比啊。」我身後有西門吹雪與小憤兩個高手,我怕誰。
  「你……」
  「怎樣?」
  啪!年輕公子的筷子放下,道:「手……」
  「啊?」
  「從我桌上拿開。」
  難道這個公子有潔癖,那為什麼還在下面吃飯,去樓上或雅間不是更好。我順叢的將手拿開,笑道:「公子可是嫌我髒?」
  「夥計,再換一桌。」
  抽了抽嘴角,道:「你這樣可不對哦?你嫌我髒我可以躲,可是你那鴨子從地上跳到我桌上怎麼算?」
  「夥計,再按原來的菜色給他們再上一桌。」
  小夥計連忙道:「是的安公子。」
  原來這公子姓安,我連忙接口道:「全部打包,我帶走吃。」
  小夥計應聲,下去了。
  「這位安公子,多謝招待了。」然後又貼上去道:「你這樣子不行滴,小心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在下已成婚。」
  我十分佩服,然後感慨的道:「你老婆一定是聖女。」
  「怎講?」安公子抬頭問。
  「這樣都能受的了你,不是聖女也是聖母。」說完轉身坐回我的桌子,不管那安公子因怒氣而氣紅的面頰。
  反正一個鴨子砸出一桌子菜,值了!
  「娘,我們晚上還有雞吃?」
  「有。」
  「我很窮?」西門吹雪臉黑黑的問。
  「這不是為你省些銀子嘛,多好白得一桌子菜。」我也很大方的撕起一個雞腿給小憤,又拆下雞爪給娃娃,再自己撕了一隻。可是卻覺週身突然冷下來,我打了個哆嗦,然後回頭看西門吹雪訕笑道:「我不是以為你與那個安公子一樣有潔癖嗎……」然後麻利的將手中雞腿遞給他道:「你吃。」
  西門吹雪皺了皺眉,我本以為他絕對不會吃的,所以那個雞腿還是我的。誰知他竟然夾起咬了一口,我下巴直接掉在桌上,雙手並用才又安好道:「你……你不是不吃葷?」
  「誰說的?」一隻雞腿他幾口就吃掉了半個,不過吃像倒是不難看。
  「平時你都不吃。」
  「現在吃了。」
  我的雞腿,淚水漣漣,不過既然已經給出去了,那也沒辦法。我只有扯下雞翅膀將就著,心想反正還一隻,晚上再吃。
  不過雞翅膀有翅膀的好處,在我剛吃出香的時候,便又聽背後啪一聲脆響。我手一哆嗦,翅膀飛了。
  這飯怎麼吃得如此糾結,什麼事都有。我又轉頭看去,見一白布蒙面,單手拿拐但身材看來極強壯的老人走了進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童子。剛那聲脆響卻是他用那隻大手,扇了安公子一耳光發出的。
  那安公子站著一動不動,蒼白的臉上立時腫紅了起來。
  「你這個不孝子,竟然荒廢學業來此胡混。」原來這老頭是安公子的老爹,所以他才會硬生生被打而不動,而他身後的大漢也低頭請罪了。真是一物降一物了,剛才還那麼傲慢。
  不過事不關己我繼續吃自己的,準備去扯另一隻翅膀時,突然一隻肘子飛過來,我的雞又飛了……
  「啊,我的雞……」
  嗖,我家的小憤又飛了出去,抱回雞放在盤子中,皺了皺眉。這次他沒有忍了,而是用筷子夾起肘子,直接向那安公子擲去道:「還你。」
  那安公子不懂功夫,但是他爹似乎懂,手中枴杖一揮,那只肘子又飛了回來。
  「送你。」
  「不必。」小憤筷聊聊天翻,那只可憐的肉肉又飛向了安公子的爹。
  那老人皺了皺眉道:「客氣。」
  小憤又伸筷子去打,我怕這只肘子再飛下去我已經全身是油汁了,於是不等他開口便直接道:「嫌髒。」都打來打去這麼半天了,不髒才怪!
  「客人你們太浪費了,不吃可惜。」老人毫不示弱,也可以說是脾氣太暴,直接雙手按桌,枴杖一揮,一大堆的盤盤碟碟肉肉菜菜向我們飛來。
  「爹,不可……」安公子焦急的大叫聲中,我則想著,看來這次一定要留宿洗澡了。
  可是眼前突然被一件白色之光織成一片劍氣之網,那些東西都被擋在網外,便是一滴油也沒有飛進來。等物事全部落下,西門吹雪仍然坐在那裡,本放在旁邊的劍卻握在其右手,只是並未出鞘。
  另一邊的老頭終於吃了一驚,道:「閣下何人,好凌厲的劍法。」
  是凌厲,我們是都沒事,可是周圍的人倒慘了。不,應該說是整個百味館慘了。本來立在我們旁邊的柱子被切得亂七八糟,搖搖欲墜。邊上所有的客人與桌子均被劍氣彈開,一身狼狽,就是那安公子一邊,除了那老頭只是身上掛了幾隻章魚,手上滿是菜汁外。另三人包括那有潔癖的安公子皆全身菜葉,菜香撲鼻。
  西門吹雪並沒答話,他不說我也不敢說了,看到這陣勢還敢講話的人那他大概是嫌命長。不過這老頭大概就是那少數嫌命比較長裡面的人物,他向前走了一步道:「豈有此理,欺我眼盲不敢說出姓名嗎?我就不信我探不出你是誰?」說著枴杖向這邊打來,只是他不是花滿樓,不會精準的去打西門吹雪,那所指的目標可不正是區區在下我嗎?
  我伸手去擋臉,不希望再次破象。
  「爹,方向錯了。」
  老頭身上頓了頓,突然將枴杖扔在地上,跺腳道:「站出來,你給我站出來。我安宇冬便是瞎了,也不會讓人欺負到頭上。」
  「安宇冬?你便是鎮遠鏢局常漫天的副手安宇冬?」小憤皺眉問。
  「正是。」老頭一聽有人知道自己的名號,平靜了不少。
  鎮遠鏢局,怎麼如此熟悉來著。不過好多小說中的鏢局都叫這個名字,所以我也沒有在意。
  「據我所知,安宇冬並非眼盲之人。」小憤接著道。
  老頭手中握拳,已經慢慢滴下血來,卻不再講話。
  安公子從菜堆中出來道:「我爹是月前被別人害成這樣的。」
  「莫非是繡花大盜?」我真是笨,鎮遠鏢局加一個被人害成瞎子的老人,不就是繡出的瞎子其中之一嘛。
  安宇冬突然大喝道:「你如何得知?」說著一隻手聽聲辯位向我抓來。
  可是手還未碰到我,已經被一股劍氣逼出數步,身上衣衫盡數碎盡。安公子大驚忙脫下自己的外衣給父親披上,道:「爹您沒事吧?」
  「重陽,可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嗎?」安宇冬抓住兒子的手顫抖著問。
  「沒看清。」
  「可用劍?」
  「有劍,但似乎沒出鞘。」
  「能運指為劍,劍氣如此凌厲的在江湖中只怕只有兩人。一劍西來,天外飛仙……」老頭說完,便道:「你是西門吹雪。」
  「你為什麼不猜他是葉孤城?」我有些奇怪的問。
  「那葉城主所住之地離此甚遠,而且他怎會帶男子與小孩出門。」
  想想也是,據說那葉孤城身邊美女無數,更有四婢四妾堪稱江湖絕色。這些原書中並未記載,全是我來到這世界後聽小五講來的。
  突然老頭什麼話也不講,倒頭便拜,道:「剛才請恕安某失禮,可否請西門莊主幫個忙。」
  情況怎麼轉變得如此之快,我可不想被一個老頭拜,然後跳起閃在一邊。可是西門吹雪連動也沒動道:「何事?」
  「幫我鎮遠鏢局一眾報仇,殺掉繡花大盜。」老頭咬牙道。
  「沒空!」
  好酷哇,當真太酷了,不愧是西門劍神。人家拒絕總要找個理由吧,他可倒好,直接說沒空。有空做什麼?陪妻子兒子遊山玩水,坐馬車看書?不過這樣我喜歡,原來他不是象陸小鳳一樣,隨便什麼人一請便去的。
  「只要西門莊主肯幫忙,要什麼我們鎮遠鏢局都會想辦法弄到。無論是金銀財寶,或是各色美女。」老頭說得極為誠懇。
  「大叔,我提醒你一下。我是他老婆,呃不……是妻子喲!」你在人家妻子面前提及給其找美女的事情,這不是找扁是什麼?不過還好我不是原來的孫秀青,否則這老頭肯定會被串糖葫蘆了。
  「對不起,急不則言。」不過讓一個如此傲慢的老人跪地相求,到底還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我連忙道:「請您先起來,我們坐下慢慢講。」
  「西門莊主不答應,在下便不起來。」老頭倔強的道。
  西門吹雪提劍道:「走。」
  啊,要走了嗎?我連忙拉住他道:「那還有一桌飯菜……」走了就沒了。
  「……晚上你想吃什麼隨便點,可以另備一桌怎樣?」西門吹雪幾乎歎氣。
  「好!」接下來小聲道:「但總感覺花你的錢有點浪費。」
  是啊,萬梅山莊的錢再多也是半個自己的,與別人的自是不同。
  老頭還跪在地上不起,我則被西門吹雪拉了出來上了馬車。
  說實話這頓飯吃的也不順,早走早好。最重要的是等走出N遠以後我才發覺,我們雖然付了飯錢,但是西門吹雪砸壞的東西沒來追討,這也算剩下了一筆,想著我哈哈大笑……
  「娘你突然笑什麼?」
  「我發現其實你爹很狡猾。」
  西門吹雪臉一抽道:「怎講?」
  「那頓飯才幾個錢?可是你差點毀了人家半個店子,又弄傷了好些人,這些算起來要比飯錢貴太多了,所以和你跑是明智的。」我笑得很像個奸商。
  西門吹雪竟然認真的想了想,道:「是省下許多!」然後繼續看書。
  這個悶騷男,明明心情一定很好了,可是仍然一臉冰冷。
  「麻煩,走快一些。」西門吹雪突然皺了皺眉對向外的小憤道。
  麻煩,什麼麻煩?我麻煩,正在皺眉想尋問,車身猛的一顫。我本沒坐好,身子順勢向前撲去。可是娃娃就趴在那裡,我這一下豈不會害他受傷。於是硬將將腰挺直,向旁邊摔去。
  對不起,這本書真是要多狗血有多狗血。我趴在西門吹雪的胸前歎氣道:「我不是故意的。」
  西門吹雪看著我的狼狽象,突然挑了挑嘴唇,但是只有幾秒的時間便馬上恢復了以前的面癱臉。
  想笑就笑嘛,忍出內傷怎麼辦?我白了他一眼剛要起來,可是車子猛的一停。好嘛我又一次趴在了他身上,這次還附贈一吻……
  




成了失蹤人口

  三十九、成了失蹤人口
  「怎麼回事?」西門吹雪不愧為悶騷,這種情形他連眼皮也不眨一下直接問外面的小憤。
  我猛的坐起,臉蛋有些燒,手更不知要放在哪裡才好。
  西門吹雪人是在尋問外面的情況,可眼睛卻停在我臉上。我用雙手摀住,氣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家生氣嗎?」
  「我以為你是害羞。」
  O(╯□╰)o
  「我才沒有……」
  「在下安重陽,奉家父之命請西門莊主幫忙。」外面有一個聲音道。
  為了防止自己再窘下去,我直接打開簾子,見果然是安重陽,不過他已經換了衣服,隻身一人縱馬而來。沒想到他一公子哥,騎術倒還不錯。
  現在的他已經下了車,單膝跪地道:「西門莊主,在下本應替父報仇,只是自小身子虛弱無法習武,眼見父受此大辱只能含恨自己沒用,故才在此以命相求,但請西門莊主出面……」說完連磕幾個響頭。
  我知道西門吹雪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看他連手指頭也沒動就知道心意了。於是我跳下馬車,來到他面前道:「你真的願捨命為父報仇。」
  「正是。」
  「那我告訴你怎麼為他報仇,你的命就是我的羅?」
  「……是的。」見安重陽點頭,我微微一笑在他耳邊小聲道:「陸小鳳與花滿樓已經著手查這件案子了,他們兩個是不會失手的,所以你亦可不必請西門吹雪出去。但是,我將這件本是秘密的事情告訴了你,那麼你的命是我的了。」
  眼見著安重陽臉上一喜,然後又皺了皺眉道:「是!」
  總算報了百味館的飛雞之仇,我十分痛快的站起來道:「那就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們還要趕路。」
  安重陽點了點頭,騎馬立在一邊。
  我回身笑嘻嘻上了馬車,卻見娃娃依在門前就差沒出來了,見到我連忙伸手叫道:「娘,怕……」
  「怕什麼……」剛說完三個字,我就感覺到週身被股寒氣罩住,連動也動不了。
  機械化的回頭看了看西門吹雪,見他瞇著一雙眼,薄薄的嘴唇也抿成一條縫,若說是笑,那真是世上最恐怖的笑。
  「怎怎怎怎怎麼了?」不解,我沒做什麼惹他生氣的事吧?
  「因何與那人耳鬢廝磨?」
  原來為此生氣,我鬆了口氣坐下來道:「難道你吃醋?」自己說完先嘲笑了一下,西門吹雪怎麼會為自己吃醋,我又不是原來的孫秀青,而他也未必全心全意喜歡原來的孫秀青。
  「你是我的妻子。」
  「以後便不是了。」
  「未達到約定之前你便是。」
  「只是約定而已,有名無實,形同陌路。」
  「你……」
  「好馬不吃回頭草,西門吹雪那個拋棄我的人可是你自己。」理在我這面,即使不在我也能辯出理來。
  「你……」西門吹雪真的怒了,突然簾風一動,人已經不見了。只有那本他看過的書尚在原地,隨著風而翻著頁。
  「爹生氣了?」娃娃弱弱的問。
  「大概。」
  「那我們怎麼辦?」
  「小憤繼續走。」
  「是的夫人……」小憤趕起了馬車繼續慢慢的向前走著。
  「爹還回來嗎?會不會又離開我們。」娃娃大概還有著從前的記憶,所以害怕起來。
  我抱緊他道:「嗯,會回來的,因為這裡有娃娃。」
  「那娘以後不要惹爹生氣了,好可怕。」
  「切,不是娘惹他,是他自己意義不明。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卻用一個名存實亡的身份想要套住我,還把當原來的孫秀青嗎?為他苦等為他守,那我怎麼辦,我又不是鐵石心肝,不會疼不會痛的。」委屈,這種感覺就是委屈,我扁了扁嘴,抱緊娃娃也自生起氣來。
  「那我們去找爹嗎?」
  「不找,生氣就跑路,他又不是女人!」在我印象中,父母生氣時跑的最多的是母親,在後面哄追的則是父親。現在倒好,他飛奔了,即使我當真想追也追不上啊!
  天色剛黑時分我們到了下一個鎮子,並找了家客棧住下。才到,便感覺外面出奇的熱鬧,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裡正在舉行百花祭。
  這個節日只是這個鎮子及四外村子才有的,原是為了少男少女們可以找到心愛的人兒而辦的節日。這天每個未婚男女皆手持自己喜歡的花走在路上,遇到心動之人便將花扔給對方傳達心意。
  吃過晚飯我便想抱娃娃去瞧瞧,可是既然要帶上花,那我便買了兩條粉紅色百合,為我和娃娃插在身上。又給小憤買了朵紅色月季,因為此時還沒有玫瑰這種花,所以月季倒是最喜慶的了。他是未婚,所以很可能為自己找到個另一半也不一定。
  他聽我調侃,面色一紅,道:「夫人說笑了。」
  「那我們走吧……」看到他突然站起,眼睛盯著我的背後,我回頭見西門吹雪不知何時來到,面色冰冷如初,像從來沒有因生氣跑開一樣。
  他不氣我反倒氣了,說走就走說回就回,還真當我是個沒脾氣的了。將娃娃抱起放在他懷中道:「既然回來了就好,抱著你兒子免得有小姑娘扔你花了。反正我是死豬不怕開火燙,也不注重那些名節了名聲了什麼的。」抬腿便出了客棧,悶悶的走在前面。
  街上人流很多,起初我是用走的在四處轉悠,可是到達鬧市我卻成了飄的,被擠得足不沾地移動到不知是哪裡的地方。
  等我站定,這才發現西門吹雪了,娃娃了,小憤全都不見了蹤跡。
  抽了抽嘴角,心中想著,這下好。讓你跑,這下真的成失蹤人口了。
  怎麼辦呢?最好是原地等,這樣才能讓他們更容易找到我。但是想是這麼想,人流卻沒讓我乖乖的站在原地,他們又一群浪打過來,我直接被擠到了一座小橋之上。
  下面的河很寬,而且是通得後面的主城之要道。因為官道人多且灰塵滿天,所以有些身份的人通常都會選擇水路。這點我以前聽小五提過,沒想到今天真的看到了這條河。
  啪!也不知哪位爺在身後撞了我一下,害得我一個沒站穩趴在橋邊,而胸前那朵花也順勢掉了下去。並狗血的砸在某公子的頭上,這一切我看在眼中,但卻並沒有深究,因為這只是個意外而已。
  可是那公子伸手將花拿在手中,然後慢慢轉過身來,本來正在罵著剛才撞我的人,現在卻整個人怔在那裡。
  如此夜空,如此湖中美景。一個翩翩公子站立在一座十分豪華的輕舟之上,他手上並沒有拿著那些自認為瀟灑的公子所通用的扇子,而是輕捏著一個透明的酒杯,單瞧這酒杯我已經很輕鬆的送給他兩個字『華麗』!
  再加上那大而有神的丹鳳眼,長而略寬的柳葉眉,當真是美男一枚。
  「姑娘的?」他舉起花問道。
  點了點頭,幸好家中尚有美男無數,否則乍一看這位公子,很容易便被那麼眼睛給勾去了魂魄。眼見著船將離去,不由暗叫聲可惜,要多留一會兒就好了。剛這樣想,便覺這橋也變得擁擠起來,接著便有無數的花朵象暗器一樣向那們公子砸了下去。
  真是不懂憐花惜玉,用那麼大力氣砸,我嘴角抽了抽,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不要小瞧了女人的花癡程度。
  「對不住,在下已經接了這位小姐的花!」公子微微一笑,突然彈跳而起落在我面前,輕輕拉住我一隻手道:「小姐可願與在下同舟遊玩。」
  有這樣的人邀請,你搖頭是傻子。於是我很順從的點了點頭,他挑起了自己的嘴唇,然後輕輕一縱身,我就被他從橋上帶到了已經使出很遠的船上。
  船上竟然備了酒席,他輕輕揮手道:「請坐。」
  「謝謝。」我剛吃過飯自是不餓的,但是美酒的香味倒是很吸引我。本來我並不喜飲酒,但自從上次被陸小鳳勾起了酒蟲後已經有幾月不曾飲酒,倒是有些想了。
  見他為我倒了一杯,便毫不猶豫的一口乾了,笑道:「好酒。」
  公子微微一驚,然後道:「姑娘海量。」
  「公子你也喝。」
  見他也一口喝光,不由拍掌道:「不錯不錯,再來。」說著我反客為主,捏了酒壺給他倒上。他倒也不客氣,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我和他一碰杯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本是負氣而走,沒想到竟然碰到一個如此不拘泥世俗之禮,灑脫的男人,所以便生了知己之心,連對方姓名也沒問,我們便已經喝了整整一壺。
  「這個壺太小了。」喝得不夠力。
  「的確,鶯兒去整壇搬來。」
  一個清脆的聲音答應後,一不會兒便有一宮裝美人款款而來,懷中還抱著一罈美酒。
  上官飛燕是我來到這個世界見到最美的人兒了,可是這鶯兒竟然與她不相上下。非但如此,若論氣質,那上官飛燕便有些不夠瞧了。我被美人晃花了眼,不由讚道:「能得如此美人兒為妻,公子你真是福氣。」
  鶯兒嚇得手一抖,酒罈差點落地,她忙將酒放在桌上跪地道:「小姐誤會,鶯兒只是一名下人罷了。」
  下人?我怔了,第一次如此驚愕。
  「這樣的人兒竟然是下人?」我搖頭,可惜了可惜,這公子莫不是瞎子不成?
  那公子只是一笑,揮了揮手,那鶯兒便順從的退了下去。隨著她站的位子,我這才發現不光她一個美人兒,那裡竟然並排站著四名美女,雖有輕紗阻擋,但可以瞧出個個都非凡品。
  嘖嘖嘖,真是比皇帝還會享受。
  等我看完回來,他已經為我倒滿了酒杯。我則直接將酒倒在碗裡,道:「這樣喝才好,一杯一杯的太小了些。」上次與陸小鳳對飲的杯子比這個琉璃杯大上N倍。
  「哈哈,好……」說完,他又招來鶯兒,不一會兒兩個有手臂精細的大琉璃杯拿了上來。
  我見上面還刻了一龍一鳳,甚是巧妙,不由驚歎。誰講古代手工藝差了,瞧人家這龍,這鳳,真是太漂亮了。
  「用這個喝葡萄酒倒是極好。」
  「哦?姑娘喝過葡萄酒嗎?」
  「嗯!」在現代的時候喝過,來到這裡尚未看到過。
  「有詩雲葡萄美酒夜光杯,這葡萄酒要用夜光杯才可配。」
  「琉璃杯也是一樣的,而且這夜光杯只怕世上罕見了。」在琉璃杯上倒滿了酒,我們邊喝邊談。
  「在下那裡倒有一件,只是放在家裡未帶出來。」
  「那下次如果帶出來給我瞧瞧,我尚未有幸見到過傳說中的夜光杯呢!」夜光粉,夜光棒倒是不少的。
  「自然,只是喝了這麼半天我們尚未知對方姓名。」
  「嗯,我叫孫秀青,你呢?」
  公子臉上微愕,道:「在下葉孤城……」
  噗!我剛喝進去的美酒直接噴了出來,那公子身手了得,縱身閃過又慢慢的走回坐在原處看著我笑道:「沒事吧?」
  「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
  「在下葉孤城。」
  「那個天外飛仙的葉孤城?」
  「正是!」
  「呵呵,還真是巧!」太巧了,竟然看到那個將要與我掛名老公比武,然後死掉的葉孤城。
  「久仰久仰……」真的是很久了,從我小學認字以來就開始看古龍先生的小說,再加上孫秀青的年紀,大概也有二十多年到三十年了。加一起,比眼前這個本來的年紀還要長些……
  「據在下所知,江湖中能有姑娘這等風采又叫孫秀青這個名字的,似乎只有峨眉四秀了。但聽聞孫姑娘已經嫁給西門吹雪為妻,並育有一子。」
  「你消息還真是靈通,我就是那個孫秀青了。」自認為眼前這個葉孤城與傳說中的葉孤城都不會在這種情況對我做出什麼不利的行為,所以坦言又何妨!
  「但姑娘卻是一身未嫁女子的打扮。」
  「沒辦法,並一段時間發生了點事情我忘記了前塵往事,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所以一直就這個打扮,並沒有改過來。這有什麼關係嗎?」大概喝了酒,我比平時要直來直去的多。
  「自然沒有!」葉孤城哈哈一笑,然後慢慢的給我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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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孤城

  四十、葉孤城
  我端起正在一飲而盡,便覺手一緊,人已經離開了坐位飄到了一邊。幸好手中的琉璃杯還沒有碎,我拍了拍胸道:「嚇死我了,這個很貴的,摔碎了怎麼賠。」說著想將琉璃杯放在桌上,可是西門吹雪拉著我的手卻怎麼也沒放鬆。
  我正要生氣,只見他的手一動,我手中的杯子便到了他手中,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見他伸手一擲,那琉璃杯便直接飛向葉孤城道:「多謝城主照顧我夫人!」
  完了,一個那麼漂亮的琉璃杯要破掉了。可是卻見葉孤城伸出一隻手,在空中接到琉璃杯並在空中畫了一個完美的孤形將勁力洩掉,然後慢慢將杯子放在桌上,與自己剛剛用來喝酒的杯子形成了並立成雙的情形,道:「哪裡哪裡,剛並不知這位便是西門夫人,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那既然這樣,就打擾,不謝!」葉孤城是寒暄能手,但西門吹雪不是。他將手中已經睡著的娃娃向我懷中一送,然後道:「燕歐他是哭睡的……」
  我的心被撞了一下,輕輕向葉孤城點了點頭,道:「改日再見……」
  葉孤城還想說什麼,但我已經直接被西門吹雪帶離了那條豪華的船。他只在水中打了一個水暈,人已經站在岸上了。
  堂堂西門劍神抱著孩子找老婆,肯定被許多人圍觀吧,想想我嘴角飄上絲笑意。白天生的氣也慢慢放下了,道:「為何不讓小憤抱著。」
  「留他一命已是不錯了。」意思是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嗎?
  「那你將我們扔給他跑掉?」
  「我一直在後面。」
  我腳步一頓,一直在後面,一直在後面,意思他一直跟著我們暗中保護並沒有扔下我們跑掉了?
  稍稍安了心,道:「其實小憤只是想報仇,你何不傳他功夫?」
  「十年之內無所成。」
  意思是他十年內也報不了仇嗎?或者說即使苦練十年,報了仇,那麼那時他又能剩下什麼!
  「是嗎?」
  「而且,以他性格之急進,必走火入魔。」
  兄弟你看的真準,小憤雖然平時看似清清淡淡,但那只是因為在萬梅山莊久了而被傳染了幾分那樣的性情。實際上本來是十分火暴的,而且是個急脾氣。再說十年,不急那是死人!
  我慢慢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你大可以將這些與他講清楚。」
  「麻煩!」
  我差點一跤跌倒,不過這還真像西門吹雪做的事。
  「你找我怎麼不怕麻煩?」
  「不同!」
  我挑了挑眉,不同是何不同,拜託你不要講的這麼曖昧好不好。
  「花呢?」他看了看我的身上,竟然沒有一枝花在。
  「掉了……」還掉在葉孤城頭上,但這一點我不能講,知覺上我講出來好不容易平靜的氣氛馬上會緊張起來。
  「如此娃娃身上有。」他何時隨我叫娃娃了?不過要花做啥。
  剛從睡夢中的娃娃身上取下花,卻見我四周已經成為飛花之地,一個扔一個接的煞是壯觀。難道,他是想讓我將花扔給他?
  不會吧,這個悶騷男也懂浪漫?我將花拿在手中,然後抽了抽嘴角道:「扁了。」
  西門吹雪的臉色十分難看,半晌才發話:「扔……」
  「呃,真的要扔嗎?」
  「扔!」
  「但是你不等等其她姑娘嗎?」
  「扔!」西門吹雪似乎已經在磨牙,而且在此之時已經瞬步躲過了好幾朵暗器,花~~~~~
  「扔就扔,誰怕你。」我隨手將花擲向他那個方向,可是發覺人太遠了,花也因為被壓扁失去了向前飛的能力,而是象雪片一樣在空中打個玄向下掉去。
  剛張了張嘴想要叫,可是只覺人影一閃,西門吹雪人已經到了那朵扁花面前。手一伸便接住了,然後抬頭嘴角一挑道:「走!」
  我直接聽到身邊有人暈倒的聲音,有人驚叫的聲音。
  挑了挑眉,不就是微笑一下嗎,幹嘛激動成這個樣子!可是為嘛我的心也會激動了一下下呢,想了想大概只是喝了酒的原故吧!
  不對啊,堂堂劍神怎麼會知道扔花這個傳統呢?他也懂得玩浪漫!
  我考慮了一下,最終決定問。
  「喂西門吹雪,你是知道這裡有這個節日的吧!」
  西門吹雪走在前面,道:「是!」
  「所以帶我來?」
  「是!」他停頓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講了一個字。
  這算不算要追我呢?糾結了一下。雖然以前也不是沒人追過,但是和他比那幾乎是兩個檔次的,人家可是劍神啊,劍神!不由自主的小小虛榮心活躍了起來,臉蛋現在也變紅了吧!
  可是前面的人突然沒有徵兆的停下,幸好剎車夠靈,否則便要一頭撞上去了。他回頭伸手接過娃娃道:「還有一段路,我來抱!」
  這是心痛我?原來他不冷血嘛!
  「為……為什麼帶我來?」終於鼓起勇氣來問,可是劍神卻回了我一句讓人十分受傷的話:「以前,你總是嚷著要來。」
  以前的孫秀青要來,所以他便帶我來了?我抽了抽嘴角,那一點點虛榮心飛得一乾二淨。哼了一聲加快腳步,不再和他玩什麼情侶間的曖昧道:「以前的事我不記得。」
  生氣的走回客棧,生氣的洗澡睡覺。可第二天早上醒來,又覺得沒必要。為什麼要與他生這種氣,不值不值。以前的孫秀青明明是用來虐她的,什麼時候變成虐我了。
  早飯我與娃娃是在房間裡吃的,可是西門吹雪也過了來。我伸手道:「花還我!」
  西門吹雪皺眉道:「送出去的東西有再討回來的嗎?」
  「我又不替你和從前的孫秀青訂情的,還我!」
  「……」
  他竟然玩起了沉默,我剛要拍案而起,就聽娃娃道:「娘,喝粥……」
  看到他一張受到驚嚇的小臉,我便忍了忍道:「好,不和他生氣,我們喝粥。」一勺勺的餵著娃娃喝粥,便聽西門吹雪硬梆梆的道:「娃娃,想看比武嗎?」
  娃娃向來是聽我的,西門吹雪也是從不好熱鬧的,所以他這句話是在問我,偏我又從沒看到過電視劇中那些所謂的比武。糾結了一下,還是問道:「有的看?」
  「有的!」多講幾個字會死嗎?
  「在哪?」
  「主城中,比武招親。」
  「什麼,比武招親?」我激動了,終於拍案而起,臉幾乎貼在西門吹雪的鼻子上興高采列的問。
  他稍窘迫的小退了一下,道:「是!」
  「你參加?」
  「不!」他皺眉,聲音中有明顯怒氣。
  「可惜了,你要參加那些人連姑娘的手都摸不到了。」
  「胡鬧,我有妻有兒。況且是,文武招親。」
  「竟然是還要比文,這也能比,那我真的要去看一看了。」把什麼生氣了的全放一邊,還是圍觀重要。
  「隨你!」西門吹雪的冰山臉竟然有絲緩和,這讓我感到壓力很大。
  於是,吃過早飯後我們又向主城進發。
  正如我所知,此事是小憤打聽到的,因為西門吹雪向來不是那麼八卦,所以在車上問小憤情況要比西門吹雪說的清楚的多。
  原來主城有一商戶獨生女兒年方十八,在古代來講已經算是大齡了。因為容貌秀美,又文才出眾故一直未定下滿意之人。
  這小姐曾發誓,未來相當必定要文武全才,缺一不可,故才辦了這場文武會。應考者,需過了文關再比武,有一樣不成便會被趕下台來。
  以前在電視中只聽到過比武招親,卻沒見到過文武一起比的,看來會極熱鬧了。
  果然,人山人海,看熱鬧的多,參與比武者也多。畢竟,娶了那小姐等於娶了商戶所有財產,不多才怪!
  我們站在靠最左邊地勢較高的地方,西門吹雪人站在我們身後,雖然人多我和娃娃卻似生在一個保護圈中,未受到任何撞擊。
  這一點他倒是挺細心的,心中稍暖,再無顧及的向台上看去。只見那小姐已經坐在那裡,她容貌確實絹秀,更沒有像其他深閨小姐的忸怩之態,而是落落大方,可見是個相當有主見的人物。
  「是很漂亮。」
  「娘最漂亮!」
  「哇,我家娃娃真是越來越會講話了,來啵一個。」說著狠狠的吻了娃娃一下,無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我已經成為某男人心中最漂亮那個,還是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
  且說我瞧那小姐左顧右盼,向來比武的人中瞧了又瞧,結果似乎皺了皺眉,看來是沒有何意的了。突然看向人群,並掃到了西門吹雪這裡,明顯眼睛為之一亮。但瞧他懷中抱著我們,便又黯然了起來。我想她大概在想,為何好男人已經有妻有兒了呢!
  可當她再向我後面的上面一瞧,眼睛再次明亮,但這次卻沒有黯下去。這代表我身後有美男?順著她的目光我回頭,剛巧看到一襲白影獨立在房脊之上。不過瞧他倨傲的神態,倒不像站在房脊而是站在星光大道上一般。
  他也正瞧向我這裡,並微微的點了點頭。
  葉孤城!
  怪不得惹美女旁顧!不過他身邊美女無數,又何必還湊這熱鬧,不由搖了搖頭,此人果然生性風流啊!正想著,突然見人群分開左右,而葉孤城便似皇帝駕臨般慢慢走向我們,並笑道:「兩位別來無恙?本是存著僥倖心理來此一觀,未想竟然當真遇到兩位,當真十分榮幸。」
  「有事?」西門吹雪冷冰冰回了一句。
  「昨日與尊夫人未盡酒興,不知可否賞臉往城中最大酒樓中再飲如何?」
  「不必!」乾淨利落的回答,完全不留半點情面。
  「改日改日。」我見所有人向我們這裡看來,感覺怪怪的,於是笑著道。
  「那便改日去府中討杯酒飲了,現下先告辭。」說著向我一笑,人翩然而飛。
  果然是練過天外飛仙的,這本事即漂亮又眩目,當真好看得緊。我看得幾乎流口水,而娃娃卻道:「他沒娘漂亮。」
  咳咳……我用手點了下娃娃道:「他是男人,你怎麼拿男人和娘比。」
  「哦!」娃娃答應著,可是看了看西門吹雪又道:「那沒爹漂亮!」感覺西門吹雪的手一抖,然後道:「胡鬧!」便沒了聲音。
  「男人不能用漂亮比喻的,要用帥!」
  「那他沒爹帥。」
  「對了,但是他不是沒你爹帥是沒你爹酷。」
  「酷?」
  「可以三天不講話,一講話能噎死人那種,或者冷的讓人打哆嗦那種叫酷。」
  「哦,那爹是最酷的。」娃娃拍手笑道。
  「娃娃,你真是最明智的。」
  我感覺到西門吹雪的手又抖了抖,而旁邊的小憤已經忍笑忍得臉部走形十分嚴重。
  「別忍了,小心內傷。」我抽了抽嘴,終於見到小憤噗一聲笑了出來。可是笑容只到一半,便被西門吹雪的氣勢壓倒,連半個音也沒吐出來便吞進肚中了。
  這時那邊文武鬥已經開始,因為那小姐看上的兩個男人一個走一個當眾抱老婆兒子,所以她有些心不在焉。不過還好,來參選的男人倒也是個個『精品』夠她糾結一陣了。
  便是這個叫劉大壯的,作詩作了一首打油詩,什麼小姐小姐真美貌都出來了。當真笑得我肚子痛,娃娃卻不笑,他還小大概聽不出什麼含義。而西門吹雪不笑是因為他大概那顆神經已經壞死,那小憤也不笑這是為什麼?眼見著周圍不知何時形成個真空地帶,這難道是剛剛西門吹雪為了不讓小憤笑而製造冷空氣流,結果將身邊的人都吹跑了?
  「小憤,你為什麼不笑?」
  「不……不敢!」小憤抽了抽嘴角,低頭不語。
  果然,我回頭看西門吹雪,見他正在看我。四目相對,各自別開。他是在生氣嗎?因為剛剛葉孤城的邀請?不過本人還是有些魅力的喲,不會輸給你。
  正想著,便聽一個弱弱的聲音,夾雜著興奮的與膽怯道:「是……是西門莊主嗎?太好了,竟然能在此處見到你。」
  這聲音我知道,竟然是那個叫小亭的姑娘!
  




何為愛人

  四十一、何為愛人
  我抽了抽嘴角,桃花債啊!劍神大人我倒要瞧瞧你要怎麼應付。
  西門吹雪皺了皺眉,道:「你是?」
  我倒!這位怎麼記憶如此不好捏,人家在萬梅山莊門前跪了三天,他竟然還問『你是?』
  我在他身邊耳語道:「他就是死活非要進萬梅山莊的那個女孩。」
  劍神大人恍然大悟,然後也不再看一眼帶著我便要走。
  小姑娘哪那麼容易放棄,她一急抓住了西門吹雪的袖子,有些低泣道:「小女子在莊外苦守三天只為見莊主一面,但是……」她瞄了瞄我,意思是我不讓她見。
  「請莊主救救我吧,我真的無處可去了。」說著噗通跪在地上,大聲哭泣。
  我也嚇了一跳,心想:「這位才是穿來的吧,一定是一定是……」
  小心翼翼的對了下暗號,穿越女有懷疑的時候不都如此嗎?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下句?我看了看小姑娘,見她哭道:「回夫人,並不是有人要搶我做奴隸而是,而是搶我去做妾。求莊主救命……」
  搶你做妾你也能全求西門吹雪吧,我這個大活人擺在這裡做什麼的呢?
  「娘,妾是什麼?」
  「呃……就是丈夫娶的除妻子之外的女人。」
  「一個丈夫可以娶好多女人嗎?」
  「當然……不可以。」如果看在西門吹雪現在的窘迫之像我自當說可以的,偏偏為了娃娃未來的教育我則絕對不能點頭,否則他若給我弄一堆兒媳婦來豈不是要煩死我。
  「你自也聽到,萬梅山莊除夫人一位女主自不會再進入任何未婚女子,別尋他人幫忙去吧!」西門吹雪說此話時,嘴唇上挑,可是動作上卻毫不猶豫的將小姑娘手拂開,然後對我道:「夫人,還不走?」
  腹黑,西門你這個大腹黑。
  我欲哭無淚中,一句話讓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我是個妒婦,大家在背後議論紛紛起來。
  小姑娘趁機道:「我只求象夫人說的那般,在莊中只做們奴隸,我別無它想,求莊主成全……」
  現在變成了啥情況呢?我心裡清楚的很,這小姑娘成了苦主,西門吹雪見死不救,原因是我這個妒婦。
  (‵o′)凸
  怒了,我真的怒了。
  「那好吧!反正我正缺一個幫手,就收下你吧!莊主也需要人伺候不是,那些小廝們實也不合我心意。你起來,跟我們走吧。」可是我沒有看小姑娘,而是瞧著我們的劍神。
  他平冰冷僵硬的臉突然變得扭曲倒也當真有趣,我心裡笑個不停,就差點跺腳抱肚子打滾笑了。
  可是娃娃卻伸手摀住我的嘴,道:「娘,爹生氣,千萬別笑。」
  小姑娘驚喜交加的站起來,道:「多謝夫人,多謝莊主。」
  「不許跟來,否則殺。」說著劍神伸手一指,某顆倒霉的大樹轟一聲倒地。
  眾人皆驚,我也嚇了一跳。不過想想,他那一指能毀半個花園,這顆樹真的不算什麼了。
  我見他走在前面的身影回頭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道:「現在知道了吧,他比我凶暴,所以不想死的不要再想進山莊了。」然後抱著娃娃跟上去,不跟我怕我下一秒也變成那顆大樹的下場。
  結果是,比武我們沒怎麼看成,遊街各個小商販被迎來一股冰冷之氣凍住,我問了半天價他硬沒給我講出來。
  得,看來還是乖乖打個地方住一天,然後打道回府吧!
  可是很狗血的,十分狗血的!
  這個客棧只剩下一個房間了,因為主城本就是商業聚集地,再加上一個文武招親的,所以連問幾家客棧全是滿的,只有這家尚存一間客房。
  若像人家一男一女走江湖必是住一間睡一床,然後感情飛速發展了,可是我們四個人怎麼住這是個問題。
  小憤自稱下人,只去與某個夥計擠一宿了。那麼剩下的我們三人一間,雖然床是夠大,可是我卻比較糾結。
  從懂事以來便自己睡一張床了,更別提與男人睡一起。來到這裡後,除了與娃娃還未與別人同床而眠。(喝醉那次是意外,意外自然不算的。)
  西門吹雪原與孫秀青便是夫妻,所以他也沒象表的男人一樣十分客氣的說,我睡地你睡床,而是很自然的道:「還不休息嗎?」
  「休息,休息!」他一古人都不糾結我站這裡糾結個毛,大步走上去,直接脫了外衣,便上了床。不過我還是很靦腆的,即沒有將裡衣脫去,也很巧妙的將娃娃放在我們中間躺下。
  然後淚目的望著娃娃,你可要做好保護娘的工作,不要讓娘被欺負了。
  娃娃不解的看了看我,然後轉頭看了看西門吹雪,突然笑道:「太好了……」
  「啊?什麼太好了?」我家娃娃思維很活躍,讓我常常跟不上節奏。
  「娃娃要有妹妹了!」
  O(╯□╰)o
  「別說傻話,哪有?」
  「爹和娘睡在一起不就有了嗎?」他說完,我臉燒了起來,轉個身道:「睡覺。」
  「爹?」
  「睡覺!」
  「那娘晚安,爹晚安。」娃娃左看右看沒人理他,便真的睡著了。
  三人同蓋一鋪被子自然是小了些,我怕娃娃凍到便轉過來想抱著他,將被子向下壓壓。可月光之下,正對上一雙眸子,似乎目地與我一樣,正伸手給娃娃壓被子。只不過,他身上幾乎已經沒有被子了,幾乎全順手我和娃娃這邊。
  沒想到冰冷的劍神也有關心老婆兒子的一面,心中稍稍感動起來。將被子拉向他道:「你是劍神不是真神,萬一感冒怎麼辦?」
  「不冷!」
  一襲乾淨的白色裡衣,清冷的面容,我看著都覺得冷。
  「不要客氣,我這邊存了好多。」
  「不需要。」
  「你想半夜打架嗎?」
  「……」西門吹雪果然不講話了,任由我將被子順在他身上,然後看著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睡吧!」我伸手搭在娃娃身上閉上了眼睛,可是感覺手上又蓋了溫暖的一物,似乎是西門吹雪的手。睜睛看了看他,卻發覺他已經閉了眼。我又看了看那隻手,倒也不討厭,還很舒服,就這麼放著吧!
  可是第二天,我就知道我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不由大罵,讓你多管閒事,讓你裝聖母,現在好了,自己感冒了吧!
  哈欠……使勁打了個噴嚏,對正走向我的娃娃揮手道:「去一邊玩去,會傳染的,哈欠……」
  西門吹雪皺了皺眉,手從我的右手腕拿了下來,直接開了方子讓小憤去抓了藥,然後道:「風寒入體,發發汗便好。」
  「哦!」
  「你……」西門吹雪只說了一個字,然後轉身出去。
  不一會兒,他又轉了回來道:「隔壁有空房間,我已經訂下,你便安下心休息吧!」
  「哦!」頭有些暈,我躺了下來。一不會兒,一隻小手搭在我頭上道:「娘好燙。」
  娃娃真是窩心啊,竟然這樣關心我這個娘親,閉著眼睛也感動得快掉下淚來。不一會兒,一陣冰冷劃過我的額頭,並順著向下,接著是臉與脖子都十分舒服起來。
  這種力度應該不是娃娃做的,而小憤是絕對不能對我這個有夫之婦的女人做擦臉與脖頸這麼曖昧的動作,那麼這麼做的只有一人,那便是西門吹雪。
  好細心啊,連手都替我擦好了。
  人在生病的時候內心是最脆弱的,尤其是在異國它鄉(姑且這麼形容這裡。)有一個如此關心自己的人在,當真心中暖暖的。
  「謝謝……」我強自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團白道。
  「喝藥了。」他撐起我的脖子,將藥送到我的嘴邊,我慢慢喝了一口,竟然直接把迷迷糊糊的我硬給苦得清醒過來。
  以前喝過中藥,你越是一勺一勺的飲它越苦,我直接拿過,一口乾了。然後抽著嘴角道:「你故意弄得這麼苦嗎?」
  「我加了甘草,應不至於苦成如此模樣。」聲音仍是清清淡淡,可是我卻覺意外的滿足。
  「多謝。」
  「若非我昨日不拒你將被子拉給我,你也不會生病了。」
  「下次我絕對不會當自己的女超人了。」
  「你內功當真白練了,卻連普通女子的體質都不如,還超人……」西門吹雪似乎輕笑了一下,然後將碗放到一邊道:「今夜娃娃會與小憤同房間,我留下來,你有什麼事便說。」
  「嗯?你不會對我一個病人做什麼吧?」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道:「看來病得尚輕。」說完為我拉了拉被子將我的頭放在床上。
  「你放心?」
  「什麼?」
  「小憤照顧娃娃。」
  「一個已經放棄報仇的人,還有什麼可以不放心的。」
  「他說的嗎?」
  「是!」
  「你對他講了他即使練劍十年內也未必成功的事?」
  「是!」
  「有時候你還真殘忍,為什麼就不能替他報仇呢?」
  「我不是神。」
  「……」也對!
  「我也不是殺人狂。」
  「……」這也沒錯!
  「那你是什麼?」我迷迷糊糊的問,似乎又要睡著了。
  「西門吹雪!」他很簡單利落的回答。
  嗯,他是西門吹雪,一個利劍一樣的男人!但是,這些溫柔一柄劍是做不到的,我開始挑起嘴唇笑,然後真的睡過去了。
  半夜覺得口渴,道:「水……」很快水便遞到了嘴邊,我一口喝了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然後就覺得身子很輕鬆,低頭一看,又只剩下一件肚兜了。腦怒的指著西門吹雪道:「你做了什麼?」
  他微愕,然後道:「沒有。」
  「那為什麼我會這個樣子,睡之前我明明穿著裡衣。」
  「你自己脫的。」
  「我都病糊塗了怎麼自己脫?」騙誰呢,我才不信。
  「下面。」
  「嗯?」我低頭看了看他所指的地方,見裡衣被我壓在身下。如果是別人替我脫的,那一定是將衣服放在一邊了,可是壓在身下的意思難道是我自己慢慢蹭下來的?
  臉一陣發燒道:「誰知道你有沒有趁機佔我便宜。」
  「曾記,有人抱著我的手怎麼也不鬆手。」西門吹雪坐了並慢慢躺下,淡淡的道。
  「我才不會,你說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上次你醉酒,你的房間之中。」
  O(╯□╰)o
  突然想起睡醒的時候還死死抱著人家的手臂來著,我無從辯解,道:「又沒人能夠作證,說了誰信。」躺下,背向著他,真是羞死個人了,竟然更拉著人家睡在一起,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們是夫妻。」
  「那又怎麼樣?」
  「不必介懷。」
  「我忘了。」
  「沒關係。」
  「我不記得和你是夫妻的事,所以那個啥和那個啥的都不記得。」臉紅,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重新開始好了。」西門吹雪很直接很冷靜的說出這幾個字,卻彷彿有一隻鼓突然在我耳邊敲響一般。
  「啊?」我猛的坐起。
  「躺下,否則容易再受風寒。」說著將我按倒在床上,我直直的看著他反應不能。
  「慢慢來就好。」
  「……你確定你是西門吹雪?」
  「是!」
  「你確定你是那個劍神西門吹雪?」
  「是!」
  我伸手去拉他的兩個臉頰,用了很大的力氣。西門吹雪皺了皺眉,伸手壓下我的手道:「你做什麼?」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被司空摘星假扮的。」
  「不是!」
  那就好,我鬆了口氣,可是一想又不對。重新開始的意思就是我要成為真正的西門吹雪的妻子,前提是我的感情如何,他的感情如何?
  「你愛我嗎?」病似乎被嚇好一半,再加上整整睡了一天,我現在十分有精神的尋問。
  這次西門吹雪沒有講話,似乎在考慮。我抽了抽嘴角道:「你不會連愛與不愛都弄不清楚就想要重新開始吧!」
  「是!」
  「那睡覺,當我沒問。」這態度讓人比較糾結,真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何為愛人?西門吹雪很冷靜的丟出一顆炸彈在我身邊爆了,炸得我暈頭轉向,好半天才恢復重啟。
  




愛的第三步!

  四十二、□劍神!?
  坐起來,抽了抽嘴角,然後突然按住頭道:「天啊!」
  「你怎麼了?」西門吹雪也坐了起來。
  「怎麼了?你問我怎麼了?西門吹雪,請問你連如何愛人都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娶孫秀青呢?孩子都這麼大了,還不知道怎麼愛人。」
  「你知道。」這是肯定句。
  「什麼?」
  「我曾告訴過你,我並不懂愛。」
  「然後?」
  「你說:無所謂,只要我愛你便好了。」
  我怔了,孫秀青是多麼愛眼前的這個男人啊,所以即使被說他不愛她,但是她仍然堅持著。那麼,西門吹雪為什麼娶孫秀青的原因我似乎清楚了,他雖然不知道如何去愛人,卻懂得孫秀青是愛他的,所以他無法拒絕一個如此愛他的女孩兒,因為他是人,人總是喜歡自己被愛。
  他是被愛那一個所以他幸福,他隨心所欲。孫秀青是愛人的那一個,所以她大概會很累,很無奈。
  不過算了,他們的過去已經過去了,如今我一定要教會他怎麼愛人,否則孫秀青不是死的太冤枉了。
  「從明天開始,我教你怎麼愛人,尤其是女人。」我咬牙切齒的道。
  「為什麼?」
  「因為你太幸福了,至少讓你能夠明白孫秀青有多苦。」
  「哦?」西門吹雪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不同意。
  「現在睡覺。」我眼睛雖然閉上了,可是心裡卻盤算著如何讓這個傢伙開竅!不過讓一個戀愛白癡教另一個戀愛白癡還真有些困難,於是我開始想書中情節,那些男女相愛且最容易發生曖昧的地方,竟然是——青樓。
  第二天早上,我已經完好的站在他們面前,並直接拒絕了回去。
  小憤問了原因,我自說沒有玩夠,而西門吹雪根本沒問,但我即說不想回去他也沒出言反對。
  「娘,愛是什麼?」娃娃突然開口問。
  正在喝粥的我被嗆到了,看了看西門吹雪,他則看向門外。
  「為什麼要問這個。」
  「因為娘昨天晚上喊什麼愛,什麼不愛來著。」娃娃很正經的道。
  昨天晚上,難道這客棧的房間隔音如此不好,竟然能聽得如此真切?
  「娃娃喜歡娘嗎?」
  「喜歡。」
  「娘也喜歡娃娃,所以這就是愛。」我看了看小憤,他臉一紅道:「我去結賬。」說著轉身走了。
  我又問娃娃道:「你喜歡爹嗎?」
  「……喜歡。」娃娃說的很小聲,然後還偷偷看了一眼西門吹雪,似乎害怕對方說不許喜歡他一樣。
  我又問西門吹雪道:「你喜歡娃娃嗎?」
  「……」他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娃娃,轉身很瀟灑的走掉了。
  真酷!我在他身後挑拇指,娃娃卻糾結道:「爹不喜歡娃娃嗎?」
  「他一定喜歡。」
  「可是他沒講。」
  「他心裡一定在講,因為他除了娃娃以外誰也沒抱過。」
  「不對,爹抱過娘。」
  呃,這個說法是有些無法解釋清楚,於是對娃娃道:「娘今天要和你爹出去一下,你和小憤叔叔一起好嗎?」
  「我喜歡抱著娘睡,小憤叔叔抱得不舒服。」
  「好,娘病已經好了,那晚上娘和娃娃一起睡。」
  小憤剛回來,正好聽到小憤叔叔抱得不舒服那句,臉抽了抽。娃娃偏生看到了,討好的一笑道:「娘想娃娃了,小憤叔叔我今晚可以和娘睡吧?」
  「嗯,小主人自己決定。」
  我家娃娃真的是誰也不得罪,回頭就將事情全推在我身上了。揉了揉頭,這個小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
  答應了娃娃我晚上會與他睡,所以白天他便沒有太過求著和我一起。我便買了套男裝換上,稍做打扮,看上去倒也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然後找到西門吹雪道:「怎麼樣,帥吧!」
  西門吹雪又加了一間房,就在我隔壁的隔壁。他正在擦著手中寶劍,看我的男裝打扮,皺眉道:「你又想如何?」
  「昨晚說的事情你記得吧!」挑了挑眉,不要說你忘記了。
  西門吹雪收劍,道:「那又如何?」
  「陪我去一個地方,走!」記得就好辦,我已經打探好了地方,只等著他承認然後夫妻兩人一起奔青樓了。
  據我所知西門吹雪是來過青樓的,這裡請參見原著。只不過他這人是因為要殺人之前想找個地方清理自己,而那裡的女人伺候男人是最有一套的,所以才會選擇那裡。
  看到『百花樓』三個字西門吹雪的嘴角輕微的抽動了一下,道:「你……」
  「錢你花,人我點。」
  沒等西門吹雪應聲,我便拉著他的袖子向裡扯,可是他像生了根一樣長在那裡,怎麼拉也拉不動。
  一急我用了內力,不過卻沒有拉袖子,而是拉他的胳膊。兩人便站在青樓門前角上了力,當我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時,西門吹雪只是突然抬手一拂,我便連站立的力量也沒有,嗖一聲向後倒飛出去。
  偏巧那角門正被一個□拉來,我便順著她的頭上飄進了裡面。在裡面轉了個身子,向下一壓,便站在了一個桌子上面。還好,這上面沒有擺著什麼吃喝,大白天也沒有客人。
  我啪的打開那做樣子的扇子,從門縫向西門吹雪挑了挑眉,我倒要看你進不進來。然後跳下桌子,叫道:「有活的沒,給本大爺叫幾個你們這最漂亮的姑娘來。」然後坐下,看著一個老鴇打扮的女人自樓上走下來,臉上掛著迎客歡的微笑道:「喲,爺您可來的真早。姑娘都還在睡,不過沒關係,我把上就給您叫去。不知您有沒有想好的,或者有什麼喜好?」
  「都可以,只要漂亮的,會伺候的的就可以。」我搖著扇子,微笑。因為西門吹雪已經晃過門口那名□走了進來。我又補充了一句道:「給我們換個雅間。」
  老鴇連忙答著,並叫人帶我們到了一間佈置十分奢華的房間。
  早聞古代的青樓是個能讓男人將大把大把銀子往裡面扔的地方,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就這房間,已經讓我先開了回眼界。
  自來這個世界,便一直窮困著。而花滿樓那裡雖然不錯,但是除了花還是花,佈置也極雅致的。至於萬梅山莊,大雖大,但是西門吹雪的喜好清淡之風。所以,也沒有什麼極盡豪華的擺設!
  等我好奇的看了一圈,然後坐下來道:「我突然有個想法。」
  西門吹雪自不會響應我的問題,於是我自顧自的道:「把我的房間也弄成這樣子怎麼樣?」
  「胡鬧。」回了我兩個字,西門吹雪便皺起眉頭。看到他眉間中的不悅,我承認這個理想大概無法實現了。
  不一會兒,老鴇大笑著從門外走進來,後面跟來數名美女,紅衣綠裝,婀娜多姿的走了進來。
  確實個個都是美女,我向老鴇甩了甩手道:「你先出去弄桌酒菜來,她們留下我們慢慢選如何。」
  「自是好的。」老鴇沒走,還在嘻嘻笑。
  西門吹雪拿出一錠銀子放下,老鴇這才拿了銀子連說謝謝然後走掉了。原來是要銀子,我抽了抽嘴角。然後笑道:「各位姐姐,現在你們介紹下自己好嗎?一個一個來。」
  □們大概第一次見到這麼怪的客人,還要先來個介紹,不是急著拉住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不過她們也算見過世面的,於是第一個走出來笑道:「兩位爺,小女子春桃給你們見禮了。」說著矮身行禮。
  春桃並不是十分漂亮,但是骨子中帶著女子最極致的成熟風韻。我向西門吹雪問道:「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感覺啊,就是見到她第一面時候的感覺,是舒服?是心跳?還是別的?」
  「沒有!」
  「……下一個。」我眨了眨眼,這個西門劍神還真是太淡漠了!
  「小女子秋雨給兩位爺請安。」這個女子是極漂亮的,屬蘿莉臉,御姐身的那種完美型。
  「這個呢?」
  「沒有!」
  ……
  一直沒有到老鴇都上來酒菜,已經有六七個姑娘走了過場,可劍神大人的回答還是,沒有!
  我正覺得失望,又一個女子走上前。我習慣性的喝了杯酒問道:「如何?」
  嗯?劍神大人竟然沒有回答,我一怔抬頭看了看那個□。見其也不是什麼絕色,偏偏生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氣質,難道劍神喜歡這個調調?
  「你留下,其她都出去吧!」於是那名叫紅杏的女子留了下來,她扭動著腰妓坐在了我的身邊。我指了指西門吹雪道:「你是陪他的。」
  紅杏答應了一聲,然後又乖乖坐在西門吹雪身邊,道:「爺請一杯。」
  「我不飲酒。」
  哇,真的對眼了。他竟然還回答了這女子的話,看來有門。
  紅杏的臉竟然紅了,她應該是閱男無數了,竟然被一個男人一句話弄得臉紅,看來西門吹雪還是有一定魅力的。不過話說回來,沒有魅力能讓一個小姑娘在門前跪三天嘛!
  「喂,這次感覺如何?」我趁著紅杏去拿酒之時問西門吹雪。
  他菜也沒動酒也沒喝,只是淡淡的坐著,見我問便突然轉過頭很認真的回答道:「她很像一個人。」
  「誰?」
  「你……」
  「啊?」我微怔,杯子放在桌上疑惑的看著他。
  「所以因為像我你才留下她?」
  「是你留的。」
  「好像是這樣沒錯。」我又倒酒,最後一杯了。
  「走吧!」西門吹雪見我將最後一杯喝完,拉起我便走。
  「等一下,我的目地還沒達到呢?」
  「什麼目地?」
  「就是愛一個人的第一步了,就是第一面一定要看著順眼。」這是哪本雜誌中提到的了,第一面很重要,如果兩人都看著順眼才可能繼續發展下去。西門吹雪既然不懂愛,那麼當然要從第一步教起。
  「不需要。」西門吹雪說完便托著我離開了。
  不需要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有第一面便看著十分順眼的人?突然一拍自己的頭道:「對啊,你第一次見到孫秀青便救了她,所以應該不會不順眼才對。」看來第一步西門吹雪已經悟了,否則他也不會說不需要吧!
  進度不錯,我真是失誤啊!不過能借此逛一下青樓,貌似也不錯。
  第二步是心跳吧,我很直接問道:「那你對孫秀青有沒有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啊?」
  西門吹雪突然停了下來,我也停了下來,他看著我,我看著他。然後在幾分鐘後他問道:「那又如何?」
  「那證明第一步和第二步都已經存在了,你們的進展很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他卻給了我一個很冰冷的眼神道:「你這是在講別人的事嗎?」
  呃……我輕咳了下,然後道:「當然,是我們以前。」西門吹雪很敏銳,我連忙叉開話題道:「那是什麼時候?」
  「你對著花傻笑的時候?」說完他繼續走。
  孫秀青以前也喜歡對著花傻笑嗎?我倒是有這個習慣,所以同班的男生總是喜歡稱我為『花癡』,其實我是在想著別的事情走神了而已。
  第三步是什麼來著,似乎是依戀吧!想著與對方在一起,然後不想分離。想一想,西門吹雪一定沒有吧,否則他也不會趕走孫秀青了。難道西門吹雪的愛情只進展到第一第二步,而孫秀青已經到了第五第六甚至更多步了?怪不得她吃虧吃成那樣。
  「那你有想過與孫秀青一直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嗎?」我語氣似乎有些沉重。
  「以前並沒想過,但以後或許可以。」西門吹雪腳步不停,卻拋出一句讓人比較糾結的話來。
  他的意思是,以前沒有想過,但是以後……那以後的意思不就是我?和我一直過以後的日子,我能不糾結嘛我!
  「還是不要了……」
  「什麼?」
  「我是說……」我似乎把自己裝了進去,教他懂愛,結果人家的方向連彎路都沒拐直指孫秀青,也就是我這個身體。
  該說悲劇呢還是喜劇?我得到的結論竟然是,西門吹雪要不就不愛,如果要愛那麼愛的人肯定會是孫秀青。
  天上的孫秀青應該高興了吧,可是我卻徹底的憔悴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章大家看出來了
明則調教劍神大人
其實
悲劇的是
不說了,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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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的客棧之夜

  四十三、難過的客棧之夜
  於是,很順風順水的,□劍神的感情路線進行不下去了,要不然搭進的是我。
  所以,我突然決定明早回萬梅山莊。
  這一天只顧著哄娃娃,再買些日用品加花木。主城的花木自然要多些,而且我竟然發現了玫瑰。這讓我十分高興,一口氣買了十幾盆。於是,在晚上睡覺時,我房間的地上擺了一圈象徵愛情的花朵,而我則躺在床上為愛情而繼續憔悴。
  話說西門吹雪除了冷點,少語些,劍法厲害些,感情遲頓了些,倒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懂得照顧妻兒,不花心亂搞。這點在古代很少有男人能做到,在我看來陸小鳳就一定做不到的。
  我這身體本來就是他的妻子了,再加上我來此也是為了做他的妻子,而娃娃也確實是他兒子。綜合上面的關係圖,我是不是要假做真時真亦假一次,直接爬上他的床做對真夫妻?還是,繼續做我換大俠的夢?
  深刻的考慮了一下,換大俠似乎是十分難的。因為西門吹雪在我昨天的□下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愛著孫秀青,那麼以他的性格不愛還護著,愛了會什麼樣子?
  最重要的是我爬牆當然要找比較厲害的,陸小鳳與花滿樓大概算是其中首要選擇。但,對有日本胡的陸小鳳無一絲好感。至於花師傅,我真是從心底中喜歡的人,雖然分不清是敬佩還是愛。但是,我爬牆對他只怕沒好處吧。再說人家雖然是盲人,但是武功超群,人又俊郎,能看上我這個小肚雞腸,一生起氣來還亂整人的野蠻女人嗎?
  夜越來越深,我在爬牆與不爬牆,對象是不是應該找花滿樓這兩個問題上做了回堅強的沉思者。最終在娃娃睡著後,我拔下一朵玫瑰,道:「我爬,我不爬,我爬,我不爬……」在數到一半時,我與西門吹雪中間的房間似乎住進了客人。
  這個客棧生意還真好,那房間的客人似乎在中午才走,竟然這麼快就住進來人了!我又開始YY等從萬梅山莊出來,是否要拿著銀票開個客棧呢?
  隱隱約約聽那個房間的人說起話來,而且聲音很大。
  不過,如果我開客棧,這隔音效果一定要做得好,否則像我與西門吹雪討論愛的問題,竟然被娃娃與小憤聽去了,真是羞死人。
  正在想像時,那個房間便沒了聲音。我以為睡下了,可是不到半分鐘後,又響起了另人臉紅心跳的女子呻吟之聲。
  不會這麼強大吧,才住進來就開始OOXX?
  但是對方就是這麼強大,聲音也越來越響。這次不光是呻吟聲了,還夾著床有節律的咯吱咯吱聲,與男人的調笑聲。
  我大概聽到:「美人兒,不要忍著,叫出來……」
  然後那女子便叫得更響了,我感覺自己連手指都紅了,一不小心掐到了玫瑰刺,也不敢驚呼,將玫瑰扔在一邊,開始吸著自己的血。
  雖然以前看過些動漫的H等一些影音文件,但是耳聽實戰還是第一次,是不是要跑到牆角貼著聽呢,這是個問題。
  最終,沒忍住,我慢慢的走到牆邊將耳邊貼在牆上。
  嗯嗯啊啊的聲音不斷,我又開始YY一對光果果的男女躺在床上的情形,突然感覺到床上的娃娃動了動,為了下一代不那麼早熟,我連忙艱難的離開牆角回到床上,拍著娃娃的身體讓他再次入睡。
  拍著拍著我也有了睡意,剛朦朦朧朧要睡著,便被一陣更激烈的聲音驚醒。我嘴抽,不用這麼誇張吧,還叫『饒命』。看來此女身子一定很弱,而這個男子一定很強大。
  半個小時左右我又要睡著,又被女子叫聲驚醒,這次叫的是『快,求您』接著抽,剛不是叫『饒命』怎麼現在又讓快,難道要結束了。正想著可以睡著好覺了,可是又過了許久仍然不見停下來。
  靠,這還讓不讓人睡了!
  我瞪著發澀的眼皮忍耐著,直到聽那女子大叫『快死了快死了』。
  那就馬上死吧,你早死我好早睡覺。可是又過了一個小時,女子還沒有死,仍然有一聲沒一聲的呻吟著。我欲哭無淚,心想:「到底還有完沒完了!」
  不過突然想到我一個不太懂內力的人尚聽得如此清楚,那麼另一個房間的西門吹雪豈不是活受罪,不由大有原來世上還有同病相憐的人啊,這種無法解釋的快感。
  因為有人比我受罪,所以我終於很高興的入睡了,不過那時已經是下半夜了。
  第二天我被娃娃叫醒,第一個念頭是細細聽了聽,那個房間已經沒了動靜。不過我想那個女人應該已經死掉了吧,那麼折騰還能活著,我有些懷疑。
  不過,有一點我是明白的,這個客棧再住下去,我一定會因睡眠不足而犧牲掉。所以,打著精神吃了早餐。然後見西門吹雪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我很麻利的上了馬車。抬頭見西門吹雪依然冰冷著一張臉,便似完全沒有聽到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般。
  娃娃吵著要坐在外面,我便把他交給小憤帶著。然後很神秘的靠近西門吹雪道:「有沒有一種功夫可以封印自己的聽覺?」
  「沒有。」
  「那你似乎昨晚睡得很好。」我揉了揉自己的熊貓眼問。
  西門吹雪抬頭看了看我道:「你沒睡好?」
  「能睡好才怪,那個男人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那麼厲害。鬧到下半夜還不消停,我哪睡得著。」
  「兩個?」
  「什麼兩個?」
  「兩個男人。」西門吹雪很淡定的翻了一頁書,說出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答案。怪不得時間那麼長,原來是古代版3P啊!
  我十分佩服之,深深的點頭道:「強悍啊,誰說古……這裡風氣嚴謹來著,簡直是放,呃……沒用的氣體。唉,怪不得那麼久,我差點就敬仰那個男人起來。」
  西門吹雪突然放下書,我以為他會罵我,至少也要說一句胡鬧。可是他卻十分淡定的來了一句:「我可以。」
  「啊?」
  「那麼久。」然後又接著看書去了。
  於是我將他前面講的話連起來,一讀就是『我可以那麼久。』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整張臉刷滴紅了個徹底,然後藉著馬車的一衝之力倒在車廂中,對西門吹雪堅起了大拇指,也很淡定的回了一句:「你強!」
  他的一雙眼睛雖然還在書上,但嘴角卻挑起一絲微笑,看得我臉紅心跳,差點自制不能。
  仰天長歎,偏偏昨天讓我聽到了那激情的場面。然後又擺了這麼個極品眼在眼前,看得到吃不到,要命啊!
  回程的路總是快過出來的,所謂歸家心切,馬車也趕得順風順水似的。
  半途停下休息時,我一邊戳著火上的野雞,一邊歎氣。
  「娘,你為什麼歎氣。」
  「看得到吃不到,真氣人。」看了看遠遠坐在樹下閉目養神的西門吹雪,繼續鬱悶。
  「很快就熟了,娘別急。」
  「能不急嗎?沒準哪天就離開了,結果人沒吃到,可惜。」連西門吹雪也講我武功進展速度很快,尤其是那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學得更是快得連小五也自歎不如。
  「娘……人肉不能吃……會……會壞肚子。」娃娃連忙很認真的指證說明。
  「娘,知道了。」從額上抹下一滴汗珠,此吃非彼吃,娃娃你誤會了。但出於我解釋不清的情況下,我直接罷工了。只是道:「此事不要告訴你爹,他知道我要吃人會趕我走的。」
  「好的。」娃娃馬上點頭,然後指著燒雞道:「娘,雞爛了。」
  我這才發現一隻完整的雞在我不懈努力的摧殘下,變成了無數的雞塊。
  「這樣容易熟。」
  「可是灰好多。」娃娃有些心痛他的雞。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我從小便聽老人們講這句,所以直接用上了。偏巧西門吹雪走過來聽到,他抽了抽嘴角道:「胡鬧!」
  「還很好,所以可以吃。」我拿起一個雞塊,抖了抖,意思是挺乾淨的。西門吹雪竟然接過,然後吃了一口,道:「尚可。」
  呃……
  沒想到他會接過來直接吃了,記得車上明明已經為他準備了乾糧,難道他吃肉香想還俗了嗎?正在脫線的想像中時,手中被放了一塊雞肉道:「吃吧!」
  我點頭,可是舉到眼前發現這個雞塊好哇,又肥又大全是肉,其中一塊還尖尖的發著光。激動的又打量了一下,然後臉黑了黑,直接又丟給西門吹雪道:「還你,我不吃雞屁股。」
  西門吹雪回掃,雞屁股還沒有挨近他的身子便又向我飛來。我不敢硬接,連忙人身後一仰,那雞屁股擦著我的鼻尖就飛了過去。
  話說這無巧不成書,所以因為這確實是本小說的原因,那雞屁股便毫不猶豫的鑽進了剛收拾東西走過來的小憤口中。他一怔想吐出來,但是西門吹雪的勁力向來很霸道,所以他便直接吞了下去。
  然後愕然的看著呆掉的我,道:「什麼……什麼東西。」
  「雞,雞肉。」硬將屁股兩字嚥了回去,我馬上回答。接著又道:「最肥美的那塊,而且沒骨頭的,你放心。」
  「不錯。」西門吹雪說了兩個字,用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後隨手扔掉。
  看著一條價值不菲的手帕要飛,我腳一點地追了出去,抓在手中道:「這個是絲製的,很貴的知道嗎?」
  「那又如何?」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
  「見過敗家的沒見過你這麼敗家的。」我甩了甩手帕,然後走到一條小河旁伸手去洗。那雞油漬本就容易清洗,再加上這手帕質地極好,只搓了幾下便乾淨了。弄乾了水,然後輕輕的將它掛在旁邊的一顆小樹上,道:「很乾淨了,為什麼要扔呢,洗洗就好了。」
  西門吹雪看著我的動作,然後怔了怔道:「是嗎?」
  「當然是這樣,你以後不要隨便扔東西了,家業不是這麼敗的知道嗎?」這可是錢啊,隨便丟你不心痛我都心痛。
  「好!」他竟然答得如此爽快,我倒吃了一驚。
  剛坐下,便聽他道:「以前你從不隨便碰我衣物?」
  「為何?」我邊吃邊問,夫妻間連衣物都不碰,這不像孫秀青啊。
  「因為我不習慣。」
  原來如此,西門吹雪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就算接受了孫秀青在自己身邊,但是卻一時間改變不了。而孫秀青因為怕被他討厭,所以便一直不做任何惹他厭惡的事情。
  真是用心良苦呢!不過這樣做卻事得其反,本是最新近的人卻因為這些事情變得越來越陌生吧!
  「那麼現在也討厭?那手帕送我好了,扔了也浪費。」我伸手摘了,這個可比自己的手帕強多了。
  可是有人的手比我快,只覺眼前白影一閃,我手中已經空無一物了。我怒,大叫道:「你都已經扔了,為什麼還奪回去。」
  「這是我的。」西門吹雪很正經的道。
  「現在是我的了,還給我。」
  他也不答話,直接伸手將手帕向懷中放。我連忙道:「還是濕的。」
  「干了。」
  「鬼才信。」我撲過去,拉著他的衣服取出手帕。果然干了,哪會有這麼快,真是奇跡。
  「難道你不知道內力可以直接將水氣吸掉嗎?」說完,他又挑回手帕放回胸口。
  這也行,我十分佩服。然後道:「看來以後要好好練習內力才可以,這樣以後冬天給娃娃洗衣的時候便不用愁怎麼也幹不掉了。」
  「我來。」
  「嗯?」
  「你的內辦無法辦到。」
  「好哇!那辛苦你了劍神大人,呵呵……」然後回頭對娃娃道:「娃娃你幸福了,以後就算冬天,你也每天都可以有換洗衣服了。」
  「不用再披娘的衣服了?」以前在村子因為娃娃沒幾件衣服,所以洗了曬乾時他便披著我衣服坐在床上。沒辦法,誰讓這個時代沒有甩干筒。不過現在我突然發現了一件即省電又經濟實惠的人工甩干機,不高興才怪!
  「以前,他無換洗衣物嗎?」西門吹雪問。
  「在村子的時候,我們的衣物都是別人送的,所以很少。」我有些憶苦思甜了,不過苦也有苦的樂趣,至少娃娃的孝心與愛講話便是那時候培養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寫完,大家看




拜貼風波

  四十四、拜貼風波
  以前,娃娃半天也不講一句,連哼也不哼一聲,真是和布娃娃沒什麼分別。可是只要我將他放在房間中出去洗衣,他便會藉機與我講話,不希望我出去。一來二去的,娃娃終於話多起來。
  「對不起……」西門吹雪直接道。
  「所以,兩千兩你得給我。」我伸手討要,可是西門吹雪直接將臉轉向一邊道:「還想著走?」
  「即使不走也要錢啊,而且梅花應該快生了吧,我這個做姨的也要給送些禮給他吧!」
  西門吹雪臉抽了抽,送什麼樣的禮要送兩千兩那麼多。
  「回去吧!」
  「禮物的事?」
  「既然他們照顧過你們母子自也是萬梅山莊的恩人,到時我自會準備,無需夫人掛心。」
  夫人!西門吹雪竟然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這麼稱呼自己,這代表什麼?再笨的人也應該明白,何況我不是低能兒,所以我明白的。
  「那個,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夫人?」小心翼翼的問,這個稱呼雖然還不錯,但著實習慣不了。
  「你本就是我的夫人,如何叫不得嗎?」西門吹雪將娃娃送上馬車,然後回頭將我也抱了上去。
  淚目,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上車的。
  「叫我秀青,青青,小青,青兒……這個太酸了。」坐在車上我為其舉例,可是西門吹雪動了動嘴,終於沒講話。
  我無奈,道:「那繼續夫人吧!」
  西門吹雪的嘴角動了動,但只是稍點了點頭又繼續的看書去了。看他想笑又忍著笑的樣子,我卻笑了出來,抱起娃娃道:「來,娃娃給你爹背下我昨天教你的詩。」
  娃娃已經不似以前那麼怕西門吹雪了,於是很大膽的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我嚇了一跳,連忙道:「停!」然後擦了下額角的汗,抽搐著嘴角道:「我明明教你的不是這個。」
  「但娃娃覺得這個好記。」
  「下面的。」西門吹雪很感興趣的問。
  我已經瀑布汗了,這個當時教娃娃時他明明已經背出原文了,但是我突然想到在網上看到的調侃版,於是輕吟了這兩句,沒想到他就這樣背下來了!早知道,打死不在他面前背了,這個小傢伙實在是個危險人物。
  「娘只說了兩句,然後就大笑了。」
  西門吹雪看我,道:「下面的。」
  西門大官人,下面的實在不好聽,你可以不聽嗎?
  我揉衣角,糾結著是不是要雷一雷劍神呢?可是雷完他,自己會不會也被深刻的雷一回呢?
  「說!」這絕對是下命令的意思,我感覺到壓力很大。
  「床……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下面是,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這句打死不能說,說了肯定被打死。
  「床上男和女,男和女,男和女……」做啥?這個我不會做詩啊,誰來教下我。可是有人天生下來便是有急才的,比如我。於是,急的快崩潰時便直接跳出一句:「正在吃苞米。」鬆了口氣,總算編出來了。
  感覺劍神的嘴角使勁抽了抽,我腹誹:你抽也沒用,你管天管地也管不著人家男人和女人躺床上啃苞米不是!
  「胡鬧!」
  我擦了擦汗,如果我真的說出真實版,你只怕會氣暈吧!
  「爹,我還會背另一個啊。」娃娃討好的對西門吹雪道。
  娃喲!你還背?再背娘得死多少腦細胞哇。連忙推了推他的後背,可是娃娃以為我在催促他背詩,便道:「白日依山盡……」
  總算這次沒錯,西門吹雪也滿意的點點頭。娃娃看到哄到老爹點頭,更加高興道:「還有還有……」
  「停!以後再背吧。」我揉了揉頭,直接將娃娃送出車外給小憤。
  「自作自受。」西門吹雪沒抬頭給了我一句。
  「誰讓你兒子好的不學學這些。」我翻了翻白眼,早就瞧出自家的娃娃是個怪才,絕對怪!
  「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又回了我一句,我直接說不出話來。怪不得人家都說悶騷最難對付,想一想平時一聲不吭的人,說一句能噎得你半死。
  「好女不跟男鬥。」我哼了一聲,挑簾看向車外。外面景色很好,已經漸入了萬梅山莊的地界。
  回過頭,卻見西門吹雪在看我,眼中充滿淺淺的笑意。
  我臉上有什麼嗎?動手去擦,身上有什麼嗎?又低頭去看。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說,又將眼神看向書,這才知道自己是白緊張了。
  車直接停在了萬梅山莊門前,小五他們已經等在那裡許久。我剛站在馬車前面準備跳,可是西門吹雪卻極自然的伸手又一次沒爭求我的意見,雙手托著腰把我抱了下來。
  一行人進了萬梅山莊,廳中西門吹雪問:「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小五站在一旁道:「後院平整練武場已經結束了,又鋪好青磚,莊主可以去看下是否注意。」
  「還有嗎?」
  「昨日有人送上一封拜貼,來人聲稱是白雲城主葉孤城的屬下。」
  「哦?」西門吹雪無意間看了看我,然後皺了皺眉。接著小五將拜貼交給西門吹雪,他看完我又接下去看,意思大概是三天後葉孤城將拜訪萬梅山莊,請賜見!
  為嘛葉孤城會突然要見西門吹雪呢?我突然有種可怕的想法,這兩個人最終交集是在紫禁城之戰。難道這次是來約戰的?
  兩大劍術高手的絕戰雖然很好,但是那個叫葉孤城的男人終究會死去吧!一個外表淡然,內裡卻十分執著的男子。雖然只見了他一面,卻始終不認為他是個輕易就會死去的人。
  小說畢竟已經看過好久,細節大概記不太清了。只是,這決戰前後一節似乎是免不了了,因為我在西門吹雪眼中看到了某中期盼。
  男人的事情女人不懂,對於這點我很清楚。於是站起來道:「我回房了。」
  西門吹雪點頭,讓小五他們備了洗澡水與晚飯。用過,便提劍去練了。
  這個男人終究是愛劍勝過一切的,我看著他在新的練武場練劍時,忍不住歎了口氣。
  娃娃看著西門吹雪夜下舞劍,極興奮的比劃起來。我突然伸手按住他的一雙小手道:「娃娃,以後長大決對不要因為劍或者武術這些死物而拋棄什麼,否則你會後悔的。」
  娃娃似懂非懂,看了看月下舞劍的爹又看了看我,道:「嗯,娃娃知道了。」
  「乖!」我拍了拍娃娃的頭,然後抱著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邊哼著歌一邊將他哄睡。
  心中卻在想著,原著中孫秀青是在西門吹雪與葉孤城比武後被送走的。那時西門吹雪似乎懂得了他需要的是劍而不是情,情會讓他的劍遲頓,會讓高高在上的劍神墜入凡間。
  我歎氣,看來這一次我是真的可以離開了。
  正想著,門外有人敲門。
  走過去打開,見練完功的西門吹雪手持雙劍立在門前。見我出來直接將一柄劍交給我道:「來。」
  先要和我比武嗎?還是要試一試我的武功?
  但是我糾結了一下,不知自己是應該裝出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他放不下心而不趕我走,還是應該用盡全力讓他承認我的實力,放心的將我送出去而自己去比武。
  不過又開始嘲笑起自己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既然主人不留,自己又何必留戀。
  於是來到練武場,我拔劍在手道:「第一次用真劍呢,你自己小心。」如果收不住手傷到你我可不管,但想想著實不可能,這世上又有幾人能『不小心』傷到劍神。
  我咬了咬牙,將劍當鞭用,抬起劍西門吹雪砍去。他只輕輕一閃身,抬劍瀟灑的架來我的劍。
  吸了口氣,和西門吹雪比劍那真的是要冷靜,於是靜了靜心,一招一招使出來。
  西門吹雪只是躲,閃,格擋,並沒有主動攻擊,他越是如此我越攻得厲害。明知道和對方有著很大的差距,卻還幻想將這差距縮短,真是可笑!又過十招,我直接摔劍道:「不比了……」說著跺腳欲走。
  「比?我何時講過與你比劍?」西門吹雪足踏地,那劍彈跳起來並落在他手中。
  「不比你叫我來做什麼?」
  「只是讓你熟悉一下用真劍而已。」
  「……」對哦,現在兩人還沒定下約戰之期,我提前傷什麼神啊。
  「用的怎麼樣?」
  「太差。」
  意料之內的評價,我抽了抽嘴角道:「小女子默默無名,學劍又不專心。和劍神大人比起來,給了『太差』兩字已經不錯了。」
  「心情不好?」
  真難得,劍神大人竟然看出我心情不好。扭了扭衣角,說實話我確實有點鬱悶。
  「葉孤城是個很好的對手。」西門吹雪到涼亭中坐下,然後自顧自的道。
  「那如果他給你比劍,你去嗎?」
  「去!」
  果然,我無奈的坐下,單手支腮道:「那何時讓我離開?」
  「什麼?」
  「你比劍我和娃娃都是個拖累,不放我們走你可能會輸的。」
  「……」
  「哦,記得走之前把兩千兩給我,留著過下半輩子呢!」
  「……」
  話已說完,我站起便走。
  手被人抓住,然後身子被帶入西門吹雪胸前,他慢慢道:「誰說讓你離開?如果他向我約戰我自不會躲,即使他不約我,我也遲早會約他。精研劍術多年,自然要試一試,到底這一劍西來,天外飛仙到底哪個才最厲害。」
  你想試就試,抱著我說什麼,掙扎,掙不開。我做罷,你抱吧,我當自己是個活抱枕好了。
  「不過,我會回來。因為,這裡有你和娃娃在等我。」接著又低頭半威脅似的道:「我說的沒錯,你會等我吧,嗯?」
  我怔了怔,問道:「你真的是西門吹雪?」
  「是!」
  「沒有易容?」
  「是……」
  「不對啊,不是說你的劍是沒有感情的,這樣殺起人來才不會手下留情嘛?難道導演擅改劇情?」我沉吟著,一邊為了沒被趕走而高興,再加小小的不服中。一邊,感歎劇情的大變動。
  「你是等還是不等?」西門吹雪冰冷的聲音另我打了個寒顫,然後慌忙使勁的點頭,道:「等!」這種感覺不會錯,西門終究是劍神,我敢說不敢,大概馬上會看到他出劍吧!
  「很好,那麼早些休息吧!」西門吹雪說完,準備送我回房間了。
  這男人真是有些意料之外的遲頓,我都答應等了。他怎麼還把我乖乖的送回到我的房間之中?不過來日方長,我等就是了。正當我回身要關門時,西門吹雪的大手突然勾住我的頭,然後輕輕啄了下我的額頭後飛速消失在眼前。
  不就親下額頭嘛,有必要那麼驚慌失措嘛。瞧,杯子又摔了吧!我邊淡定的關門邊搖頭,然後聽到西門吹雪的房間沒了聲息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只不過,淡定的我,半宿也沒睡著。若問為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亂七八糟都在想些什麼,一會兒想著花園的花,一會想著西門吹雪練劍的情形,一會兒又想著他讓我扔花給他的情形,一會兒又是晚上前額的那個吻。
  早上開始就有些無精打彩,西門吹雪本淡定的吃飯,看到我的臉色皺了皺眉,最終在他們下去收拾的時候才問:「不習慣?」
  「嗯?什麼不習慣?」
  「昨晚……」
  「是啊,第一次用真劍是有些不習慣,現在手腕還有些痛。」早知道你並不是想比武,我何必用那麼大力氣。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沒再說什麼。不過等他站起來走出房間,我想借桌子之力站起,卻聽嘩啦一聲,整張桌子斷成兩半。
  小五聞聲起來,我馬上舉起雙手道:「絕對不是我做的,誰知道這張桌子如此不結實,我只碰了一下便碎了。」
  小五走進來看了看,然後搖頭道:「夫人定是惹莊主生氣了!」
  「你如何知道?」
  「這桌子分明是被劍氣劈成兩半,而有如此凌厲劍氣之人,萬梅山莊只得莊主一人。」
  看著那張桌子,我這才發現果然如小五所講,斷口之處如刀削斧砍般光滑,哪是它自己壞掉的。抽了抽嘴角,道:「有錢也不是這麼敗滴,這張桌子值好多錢的。」正在收拾的小五剛搬起半張桌子,聽到我的話那桌子便直接落地,他連續握了握拳,最終才道:「夫人應該關心的似乎是莊主而非桌子。」
  

作者有話要說: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些呢?
我在糾結中……




約戰紫禁城

  四十五、約戰紫禁城
  這是實話,可是現在的他誰敢去惹,難道不怕自己像這張桌子一樣莫名其妙的沒命?
  可是他為何生氣,昨晚,不習慣,我考慮了一下。然後右手握拳打向左掌手心,頓時明白了。
  那個吻,他說的不是我的劍法,而是以為我不習慣那個吻!
  明白了原因就好辦了,我直奔前廳,可是走著走著又覺得我是要去解釋什麼?說並沒有不習慣那個吻,只是覺得很突然,甚至還有些享受?
  那西門吹雪會不會直接將自己撲倒吃掉?
  還沒準備好真的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雖然這個身體已經和他成為夫妻,連娃娃都生了,可心理上我還是個沒有嫁過人的女人呢!
  剛到前廳,看到西門吹雪正在望著一株花發呆,不由在原地畫起了8字。我是過去還是不過去,過去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正當我快將自己轉暈的時候,西門吹雪終於回過頭,問:「何事?」
  「就是,那個,其實……」我心已經提到了嗓子邊上,精神超高度集中的時候。
  「莊主,白雲城主葉孤城求見。」一青衣小童走過來道。
  NND葉孤城,我跟你沒完。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你一來全部清光了。
  「請!」
  反正閒也閒,我也去湊下熱鬧吧!於是走到西門吹雪身邊,向廳外看去。
  且見,兩名官裝美人手提花籃走在最前面。最奇怪的是,她們竟然生得一模一樣!
  雙胞胎已經很友愛了,偏偏吧還是對非常漂亮的姐妹花兒,如果是個男人都要艷羨不已了吧!抬頭看西門吹雪,仍然萬年冰塊表情。這點我比較滿意,這個老公絕對不是好色之輩。
  接著又有四名輕紗麗人出現,我注意到裡面有我在船上看到的那名美女鶯兒。除了她另外三名美女論容貌全不輸給她,另外還各有各的氣質,果然是絕代佳人啊。這便是四婢吧!那接下來是四妾了?正想著,走進來的卻是一身白色華服的葉孤城,他面帶笑意,向西門吹雪拱了拱手道:「西門莊主一別無恙否?」然後又向前行了幾步。
  西門吹雪伸手向旁一指道:「請坐。」
  葉孤城依言坐下,這時從門外飛躍跟進四名美婦人,她們直接翩然落在葉孤城身後,姿勢絕美,容貌更壓過了剛被我誇獎的四名絕代佳人。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在心中歎氣。不由暗讚葉孤城真是眼光高,也明白了為啥四婢終究是四婢而四妾為何又是四妾了。
  婢與妾的不同,且看這外貌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再瞧我家這位,身邊就乾巴巴站著我一位。雖說孫秀青的容貌也算清麗了,但是別說那四婢四妾,就連人家的那兩名雙胞胎姐妹花也差了一截。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了,在聲勢上,我們確實不如人家。
  「請茶。」來送茶的竟然是小五,然後一二三四幾名也為四妾送上了茶,雖然她們未坐,但是禮貌上也算是葉孤城的家人。
  於是我心裡安慰了下,終究萬梅山莊的美男們也是極為突出的。因為我明顯看到葉孤城的眼中飄過一絲驚愕,大概被幾名美男的氣質震懾住了。
  江湖,果然是沒有美女也要拉幾個美男撐場面的時代啊。我心理平衡了,人也高興了。挺胸抬頭,時刻保持美麗的微笑。
  「孫姑娘別來無恙。」
  「還好。」
  「今日來得倉促未備什麼好的禮物,便差人買來了浙江百里香的女兒紅,據說尚有些味道,還請孫姑娘笑納。」說著一揮手,有人搬來了兩罈酒。
  酒是不錯,聽著似乎也很有名,於是我的笑容加深,道:「多謝!」可眼角去瞄見西門吹雪的臉色更加冰冷,似乎搬來的不是兩罈酒而是兩名殺父仇人。
  我怕他直接砸了這麼好的酒,道:「小五,你們先將禮物抬下去,擺在這裡不雅。」
  小五答應一聲,也沒叫人,一手托起一個酒罈便走。
  葉孤城也笑了笑道:「不愧是萬梅山莊,還下人功夫也如此精純。」
  我看小五的背影下巴幾乎落地,你們可千萬不要小瞧那兩罈酒,它們可非是用一般的小壇,而是比缸略小些的寬口大酒罈。當時葉孤城讓人抬進來的時候可是用了八名下人,四人用木綁害酒罈抬進來的。
  可是小五隻是用手一吸便將酒罈吸起,然後托起底座便走,毫不費力的樣子著實讓我大開眼界。
  「不敢!卻不知城主來我萬梅山莊何事?」
  「既然莊主問起,那我也不多言了,請看!」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向西門吹雪擲來。
  我人坐在與他一桌之隔的地方,已經感覺到那信箋之上所傳來的劍氣。不由皺眉,這是送信啊還是殺人啊。
  當然,西門吹雪可沒我這麼脆弱,他優雅的伸出兩指直接夾住信尾。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寫著鮮紅的三個大字,請戰書!
  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我只巴望著西門吹雪拒絕,可是這似乎又沒有可能。
  果然,他只打開看了一眼,便合上道:「好!」
  於是,一場生死決鬥便這樣兒戲般決定了。
  「既然如此,那葉某告辭。」目地達到,葉孤城起身拱手,又帶著美女大隊離開了。
  「不送。」西門吹雪說不送果然不送,他將挑戰書放在桌上,然後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放下茶時,那本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奮。
  武林中人我不懂,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他已經決定的事情我是無權干涉的。
  「什麼時候?」
  「八月初一,紫禁城。」
  「有把握?」
  「沒有!」
  「哦!」除了這個字我還能說什麼?
  「我……」
  「我去做點心!」
  西門吹雪與剛走進來的小五聽到這幾個字同時身體一抖,小五直接轉身跑掉。西門吹雪則道:「不需要麻煩,讓廚房做便好。」
  「我做的比他們做的好。」說著也不看他,無精打采滴向廚房走去。
  其實我並沒有想做什麼點心,可是因為覺得站在西門吹雪身邊總是覺得心有些亂,想找點事做,於是想到了點心。
  本來是要因忙碌而忘記某些事,我自是不想別人幫忙的。結果整整在廚房裡困了大半天,出來的時候將做好的點心分發給了下人們。連一二三四五我也沒少送,接著便是娃娃與西門吹雪了。
  現在有田嫂幫我照顧娃娃,已經輕鬆了不少,據她講西門吹雪正在書房教娃娃習字,所以我便走了進來。
  見娃娃正據著長長的毛筆坐在桌子上,盤著腿正在寫著什麼,而西門吹雪則自顧自的看書。我無奈,這算哪門子教字,分明是放養自習嘛!
  我將點心放下,笑道:「娃娃在寫些什麼字?」
  「娃娃的名字。」他的小臉上還沾了幾滴墨汁,我拿出手帕幫他擦掉。又替他擦了擦手道:「娘做了點心吃完再寫。」
  「不要,我一定要把歐字寫好。」
  我是不會寫毛筆字,所以我只教他讀很少教他寫。如今低頭看他寫的那個歐,我真的有種要吐血的感覺。真是要多彆扭有多彆扭,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不理他,將點心遞給西門吹雪道:「你也嘗嘗。」
  西門吹雪艱難的抬起頭,我從沒想過在他眼中竟然能看到糾結與害怕這兩種情緒,於是忍著笑道:「放心,這一次我絕對沒放□。」
  西門吹雪臉抽搐了一下,然後拿起一塊放在口中。然後慢慢的吞嚥下去,然後又喝了口茶。
  依舊的撲克臉,看不出是喜歡還是討厭。我又拿了一塊送到他手中道:「邊看書邊吃是最好的了,我就喜歡這樣子。」
  他一言不發的接過,然後繼續上次的動作,吃了然後喝茶。
  娃娃終於寫完,他將筆放在筆架上,然後舉起道:「爹你看好嗎?」
  西門吹雪瞄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這也太酷了吧,連個好字也懶得說?我拍了拍娃娃的頭,笑道:「很好,看娃娃這麼用功的份上,今天娘批准你吃三塊點心。」
  「是嗎?娘最好了。」說著抬頭親了我一下。我見西門吹雪的臉抽了抽,連忙將娃娃舉到他頭上道:「娃娃也親下爹。」
  「嗯!」娃娃果然伸嘴去親,西門吹雪皺了皺眉,但終究沒躲。
  親過我們後,娃娃伸手便去抓點心。可剛抓到手,西門吹雪突然出手,那塊點心便到了他手中。
  我皺了皺眉,這個人怎麼連娃娃的點心都搶,盤子裡還有那麼多,用不到去手上搶吧。
  「你……那麼愛吃這裡還有好多呢。」推了推盤子。
  娃娃也沒在意,又拿起一塊。結果仍然是被西門吹雪搶了過去,這次他怔了,回頭看西門吹雪。而我也怔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眼見著某人將兩塊點心快速的吃了下去,然後喝光了一杯茶,還伸手自己倒了一杯。
  當娃娃第三次早手時,西門吹雪又極快速的將整個盤子拉了過去。
  我怒!
  「我說你怎麼可以和娃娃搶東西呢,外面還有好多,我去給你拿。先拿一塊給他。」我伸手,西門吹雪抬手。
  我再伸手去奪,他仍然將盤子舉到了別處。
  頭上掛了個大紅井字,和我點心掙奪戰是吧,誰怕誰?
  我運勁,兩隻眼睛盯著盤子,手上不停的去搶去奪。腿還時不時的攻擊西門吹雪的下盤。可是他仍坐在那裡,嘴角慢慢勾上絲笑意,如老貓斗鼠一樣將盤子時上時下時左時右的晃動著,讓我連個盤尾都摸不到。
  突然想到某小品中的一句話,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現在用來形容我和西門吹雪是再正確不過了。
  因為怒極,我手腳亂了,一下子踢在椅子上。痛得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剛要低頭抱腳,西門吹雪的盤子去要從我頭上走過。我嚇了一跳,連忙向後一躲,結果用力過大,整個人摔了下去。
  西門吹雪一怔,放下盤子身後去接。
  結果,身子牢牢的被他抱住,而他的膝也正撐起我的腰。不過這個姿勢,似乎十分的曖昧!我忍不住臉一紅,因怕對方看到便將頭低頭。但是在外面看來,這似乎是女人主動將頭埋進男人懷中一樣。
  至少西門吹雪認為是這樣,他抱得更緊。一隻手□我的頭髮中,因為我的發並沒有盤起,所以他的五指輕輕的梳了一下,又拿起挑開我臉頰的亂髮。行動溫柔之極,我顯些便意亂情迷了。
  可就在這時,我家娃娃突然嘶了一聲,然後聽到一陣茶碗叮噹響。我們都是一怔,他伸手將我托起,我則直接退了出去。情急之下還用了輕功,竟然撞到了後面的書架,後背傳來的疼痛讓我狠狠吸了口氣。
  可是見到娃娃的神情比我還要痛苦,在西門吹雪的幫忙下已經喝了整整一杯茶。
  「娃娃你沒事吧,怎麼了?」
  「囊……點心,毒……」
  話說娃娃已經很久沒叫我囊了,難這點心真被人下了毒讓他舌頭出了問題。一時間背後冷汗淋漓。
  「不是毒。」西門吹雪終於講話了,可是我聽他的聲音也有些怪怪的。
  「那娃娃和你的聲音怎麼會。」
  「是鹽放太多了。」西門吹雪臉抽搐著。
  壞了,我一定是將鹽當糖放進去了。看著一對苦瓜臉的一大一小,我十分報歉的抓著頭道:「哈,對不起啊。我分心了!原來你剛剛不是搶娃娃的點心,我以為你喜歡吃獨食呢!」不好意思的向西門吹雪笑笑,發現他的臉又不自覺的抽搐起來。
  「糟糕。」
  「什麼事?」西門吹雪的嗓音還有些啞。
  「是小五和小憤他們啊,我分了許多給他們。這下壞了,會不會都失語啊!」我連忙奔出房間,跑到後院他們住的房間一個一個的找。結果發現我走了半天一人也沒見,等我到了廚房時,見到小五從裡面沉著臉走出來。
  「小五,他們人呢?」
  小五的臉色明顯在看到我後又黑了三分,低頭道:「都在廚房之中,剛才吃了夫人做的點心後,都大叫著來要水,結果碰破了水缸。三人受傷,兩人暈倒。」
  也就是說除了小五,基本全部陣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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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再次被偷
  「怎麼還有暈倒滴……」我低頭,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這誰發明的詞句真是太恰當了!
  「渴暈的……」小五按了按額頭,然後轉身去拿水向廚房裡面跑去。
  我沒敢進,因為怕那些受傷的暈倒的會突然將我扁出來。
  小聲的對裡面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們節哀!」轉過身,正看到西門吹雪站在我身後,嘴角飄著淡淡的笑意,讓我不大不小的晃了下神。
  「對不起,我現在就回房間面壁思過。」說著裝成楚楚可憐之神情,從神劍身邊走過。
  他去突然拉住我一隻手道:「莫怕……」
  「啊!?」
  「為了你與娃娃我定會回來。」西門吹雪背對著我,一隻手拉著我的手,語速很慢的說道。
  「嗯,我相信你。」書上都說我贏了,我怕什麼?只是稍稍有些擔心而已。
  西門吹雪沒有講話,突然拉起我幾個起落,便到了萬梅山莊最高的五層小樓之上。他輕輕的坐下道:「過幾日我會出莊。」
  我挨近他坐下,因為恐高我只手還還緊緊抱著他一隻胳膊問道:「做什麼去?」
  「最近偶得一套新劍法,我想將之完成。」
  「哪得的?」
  「自創。」
  「哦!」不愧是劍神,這劍法說自創便自創得出來。可是在書中我卻沒有聽到過西門吹雪在決戰之前創出一套劍法來,不由微怔道:「何時創的。」
  「昨日!」
  我抽了抽嘴角道:「這個……呵呵……有點太倉促了吧!」
  「不,劍法隨心而至。這套劍法與我之前所習不同,但劍路卻相同。說也無用,我練與你瞧。」說著起身,竟自在五樓的房脊上練了起來。
  他手中無劍,以指代劍。可是卻不減一絲威力與瀟灑。
  這劍法較之前的劍還要快,而且非常之快。儘管他放慢了些速度,但我也只覺得眼前人影晃動,如白色幽靈般轉來轉去,招式妖魅詭異,似群魔亂舞,又似陰鬼降世。
  若說西門吹雪以前的劍法是神,那麼他此時的劍法便是魔。
  為什麼會如此?我皺了皺眉。
  西門吹雪明明有情,可劍法卻越發無情。他明明應該心有掛礙,劍氣中卻無法看出有任何牽掛之物,反而更加凌厲,更加另人摸不著頭腦。
  便覺一陣頭暈,胸中腦中似有百隻小鼓亂敲,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正在心中翻騰之時,西門吹雪收勢,道:「可好?」
  「我不太懂。」為什麼覺得以前的西門吹雪的劍是賞心悅目,現在卻覺得害怕與退縮?
  「很冷嗎?」
  「嗯,有些冷。」
  「那便下去吧!」
  「再坐會吧,畢竟我自己是無法上來的。」心情慢慢的平復了,卻突然間明白了一點,他的劍竟然可以影響人的情緒,若說是神奇,不如說是恐怖吧!
  「你從未在別人面前練過此劍法吧?」
  「是!」
  「那你練了以後心情如何?」
  「很好。」
  算了問也白問,瞧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很好。白淨的臉上竟然飄起一絲紅暈,讓整張本清冷異常的臉瞧上去多了幾分妖魅之色,異常的吸引人。
  不過,既然他說這劍法厲害,那麼我便連擔心也不必了。
  要樓上坐了許久,在娃娃的大叫很餓之聲傳上來,不得不同時笑著下了樓。
  因為下人們半數失語,半數臥床,晚飯則有小五一人代勞了。我本是要幫忙的,可剛進廚房,小五的一盆米便嚇得掉在地上,連忙擺手道:「這些小事絕對不用夫人插手,請下去休息吧!」
  可以看得出他不是不用,是害怕。好吧,我承認做別的我確實沒有天份,於是我們一家便坐在涼亭這裡等。
  有人說習慣是可怕的。
  這不,不知何時我被西門吹雪同化了,吃飯的地方從房間改成了涼亭。而西門吹雪貌似也有些地方被我與娃娃同化了,那便是頓頓有鳳爪,菜色也不再那麼清淡。
  另外,飛來飛去的蝴蝶與蜜蜂也不會在經過他面前的時候,突然被內力震死或其它的意外原因死亡。
  娃娃最近迷上了練字,他正坐在那裡,用毛筆寫著什麼。我一看,竟然寫著孫秀青三字。而且寫得極好,已經很像個字了。(以前寫的如果你不認真看,絕對認不出那是個叫字的東西。)
  「娃娃這三個字是?」我明知故問。
  「娘的名字,爹教我寫的。」
  「哦?」我看了看西門吹雪,見他正在專心喝茶。
  「那爹的名字會寫嗎?」
  「不會,娃娃只會寫娘和自己的名字。」
  「那娘教你寫爹的名字好嗎?」
  「好!」娃娃很高興的將毛筆遞給了我。
  我用握鋼筆的姿勢握住,然後在紙上寫西門吹雪四字。但是這個軟筆畢竟不是硬筆,寫起來有些費勁,力氣大不得,更小不得。結果寫出來的效果,可以和娃娃相媲美了。
  那娃娃認真的看著,也沒在意我的字丑。可是一邊瞄過來的西門吹雪,一口茶去顯些噴了出去。
  他輕咳一聲道:「你寫的?」
  「不好看不要看。」我將紙抓了抓藏在身後。
  「以前未見你動筆,沒想到字如此難看。」
  「切,我是沒認真。」我的鋼筆字沒這麼難看,但其實也不太好看。
  「我教你。」西門吹雪站了起來走到我身後,然後撿過一張沒用過的紙,再沾了點墨握住我的手在紙上一筆一筆的寫著。
  四個字寫完,我有種想把表好然後掛正堂上的想法。正規書法啊,而且還是西門吹雪本人簽名,這要拿到現代去一定會……想了想,也沒人信不是!
  又握著我的手寫了幾遍,然後我慢慢的感覺到窘破了。若是真的夫妻大概不會覺得怎樣,可是我本人還是個從沒與男人有過如此長時間的零距離接觸。(娃娃除外。)
  西門吹雪的胸貼在我的背上,低頭講話時嘴與鼻子噴出的熱氣讓我整個身子都麻麻的,像有一道電流經過似的。
  連忙搖頭,這不是發春的時候,如果被身後的人察覺到那豈不是要羞死了。正想著,娃娃卻道:「娘你的臉好紅……」
  ……
  這個小子是誰一夥的,我白了他一眼直接趴在桌上,道:「不寫了。」
  西門吹雪身子一顫,他一定是在笑,然後離開我的身體坐回去。很煞有介事的道:「夫人的字還需練習,不如為夫晚上再教你如何?」
  「不用了!」我連忙抬頭大聲道。
  看到西門吹雪沉下的臉,我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上午練功,下午還要練那些江湖技能,所以很累了。」
  西門吹雪也沒有講話,這時我才發現小五已經端了飯菜過來。
  本想喝些葉孤城的酒,不過瞧著某人臉色不好,沒敢提。
  西門吹雪在安排好莊上之事後,離開了萬梅山莊。他並沒告訴我們他的去處,我想他大概只是躲起來練劍去了吧!送他出去後,我與娃娃又回到了山莊。
  因為西門吹雪不在,我上午的課便停了,下午小五也撿了些容易學而我又不煩的東西過來。
  我又可以專心弄我的花草,這些天雞冠花已經開了許多。小五他們看後,均覺這哪裡是花,分明就是雞冠。我便大笑,道:「所以它叫雞冠花了。」於是,這種不知名的花,從此在這個世界上便被稱為雞冠花了!
  夜晚無事,娃娃睡著,我便坐讓田嫂守著他,自己來到涼亭對月飲酒。可是我端起杯子還沒喝,便有一隻手接過酒杯直接幹掉,並道:「好酒。」
  「我說司空摘星,你下次來的時候至少先通知一下。」
  「我是偷兒,通知了還怎麼偷東西。」
  「好,算你有理。」
  「我是來告訴你,上次方法十分管用,陸小鳳當時的樣子,當真可笑。」司空摘星說著,竟然真的笑了出來。
  小五他們都已經被我命令下去休息了,不習慣我喝酒的時候暗中還跟著一個人。所以司空摘星笑,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太好了,你這次來不會又想讓我出什麼主意吧?」
  「不是!」
  「那來做什麼?」不解,司空摘星這個人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有人想請你去飲酒。」
  「讓你來請我?」這個人的面子真大,竟然能請得動司空摘星。稍一想,我便猜到了此人的來路。能請得動司空摘星這個神偷,又知我好酒的只有一人(別猜是陸小鳳,他可不能隨便請得出司空摘星的。)那便是,葉孤城。
  「好!」
  「你不問是誰?」
  「現在我正想喝酒,又正好有人請我飲酒,傻瓜才不去。」又指了指自己笑道:「我像傻瓜嗎?」
  「不像。」司空摘星微微一笑,道:「得罪了。」然後托起我的腰疾奔而去。
  「只要能在早上前回來就可以,我不想讓娃娃等我等的著急。」
  「好!」司空摘星答應著,在不到半個時辰後,我們便到了一座莊院。他直接帶著我跳進院中,並在一個房間門前停下,然後道:「人我帶來了。」說著便小聲對我道:「一個時辰後我來接你。」
  我回頭笑道:「我□分賬,他給你的分我四如何?」
  司空摘星考慮了一下,然後點頭道:「合算。」突然伸手,將我整個人提起向房間中擲去。
  我驚呼一聲,看著頭撞向大門。可就在這時,門打開了,葉孤城也不驚慌。一按一帶,我便到了他的懷中。
  連忙站直,笑道:「多謝城主。」
  「可有受傷?」
  「完全沒有。」說話間我已經被葉孤城帶進房間,然後讓我坐下。
  這房間很大,而且佈置也極為豪華。但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葉孤城的品位。
  「這裡是?」
  「縣衙後堂。」
  原來我竟然被帶到官家的後堂飯酒,司空摘星還真是大膽。
  「竟然能請動司空摘星,不會只是用錢那麼簡單吧!」
  「南海夜明珠,外加五千兩。」
  有錢,雖然不知這南海夜明珠是何寶物,但想被司空摘星看得上眼的東西一定十分珍貴吧。再說這五千兩之中還有我的份呢,不由得十分高興。
  「不過沒想到孫姑娘會這麼容易便被請來,我尚以為會經過一翻惡鬥。」
  「你既然趁西門吹雪出門之時讓司空摘星請我出來那一定是志在必得了,我若是不主動跟來也必受一翻苦痛,不如就這樣自己跟著來了,反倒省事。」
  「怎會,只是我既然與孫姑娘有約要再一起飲酒,那便一定要實現諾言的。西門莊主自不會同意你與我出來,那麼只有用些小手段了。畢竟我明日便要離開此地,那時便不知何時能再見到孫姑娘了。」葉孤城說得極為誠懇,我則微微笑道:「其實大可不必如此。」
  「不,對於一個將要與生命中最重要的對手比武的人來講,人生不能留下遺憾,否則會心有掛礙。」葉孤城為我倒酒,然後又為自己也倒了一杯,說完舉杯相敬,然後一飲而盡。
  我也隨後喝了,道:「其實人太執著了也不好。」
  「哈哈哈……孫姑娘所言極是,但人生難得知己。」
  我極自戀的想到一點,然後抽了抽嘴角問道:「請問,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我,你約戰西門吹雪其中有某些原因是因為我的關係。」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葉孤城竟然微微一笑反問。
  「如果有,那就有吧,反正我依然是西門吹雪的妻子,這個事實不會改變。如果沒有呢,那就更好了。你們愛怎麼打怎麼打,不關我事。」
  「呵呵,早就說孫姑娘是個爽快的女子,看來沒錯了。我與西門莊主這一戰是早晚之事,無論是否與你相見相識,這一戰都無可避免。」葉孤城回答得十分坦然,我不由得相信了。
  「那便好!」不過我又想到葉孤城此戰的目地,不由微皺起眉頭。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臨走時葉孤城又送我一塊上好紅色玉墜,說是臨別之禮。我本以為會像小說或電視劇中有另外用途,可是請司空摘星看後他只說是普通的血玉墜子,但是論價值而言,絕對不亞於他那顆夜明珠。
  不愧是有錢人,送個小禮物都貴成這個樣子。再加上司空摘星分我的一千兩,錢運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
  不是□分嘛怎麼變成一千?答案很簡單,司空摘星威脅我講,如果你想在天亮之前或更快回去,就一千兩,否則他不保證能在指定時間內送我到家。
  想想自己的身爛輕功,想想娃娃,我只有妥協了!
  
  四十七、偷人的王爺
  接過一千兩我樂呵呵的放好,然後伸出一隻手,做出扶哀家回宮的姿態。司空摘星抽了抽嘴角,拉起我便跑。
  可是跑著跑著,便見一道黑影自我們眼前竄過。
  這年頭流行夜行人?我正想著,卻見司空摘星直接改道,向那黑影追去。
  「這是做什麼?」
  「是震海劍。」
  「我只聽說過震海珠,沒聽說過震海劍啊!」
  「這震海劍乃一把短劍,上面鑲有一百零八顆名貴寶石。我尋了它三年,沒想到竟然輕易得到。」司空摘星十分興奮的道。
  「同志,那劍似乎還掛在別人身上吧!」否則你現在還追毛?
  「很快便是了。」
  「可我要回家。」寶劍雖然名貴,但我覺得還是回家比較重要。
  「別急,等我偷到這把劍便送你回去,應該不慢。而且,慢一個時辰我付你一百兩如何。」
  「兩百兩!」一個時辰就是兩小時呃!
  「成交!」司空摘星拉起我便一陣猛追,直到那人到了一處院落中並直奔一座小樓而去。
  司空摘星輕功果然高,竟然帶著我直飛上去,並輕聲道:「用隱功。」
  我點頭,將自己氣息隱藏起來。然後被司空摘星放到二樓房脊上,看著那個黑衣人直接進了房間,他並未蒙面,在燭光下可以看清此人有二十多歲,身強體健,劍眉虎目!他腰間有一物在燭光的照耀下射出滿堂異彩,便是司空摘星所講震海劍吧!
  果然是寶物,我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司空摘星一對較小的眼睛已經發出閃電一樣的光芒,盯著那把劍不放,它左跟到左它右跟到右。
  正在我想尋問他要如何偷劍時,房間中走了位美貌婦人,見到男人後先是一驚。然後嬌媚的笑道:「爺您來了,奴家可等你等的好苦。」說著嚶嚀一聲撲上了男人的胸前,不停的摩擦。
  這麼摩會不會生電啊!我抖了一抖,如是想著。
  「那個癆病鬼沒來找你吧!」男人抱住婦人,已經開始做扯衣服的運動。
  「那個死鬼病得已經快死了,哪還有心情找奴家。只是,奴家一想到他死後我身為一妾室分不到一分一豪的家產,到時可怎麼過活啊!」嘴上說得可憐,一隻蔥白似的手也毫不示弱的脫下男人的衣服,並隨意的丟在一邊。
  男人道:「我自會照顧你,但是要看你怎麼伺候我了。」說著一拉,那個婦人的衣服便全落在地上,整個人光果果了。
  我糾結的捂臉,在手指縫中邊看邊糾結,我是合上手呢還是不合上呢?眼角看向司空摘星,見某人自始至終只注意到已經被女人扔到一邊的衣服加震海劍。感歎,這麼激情的場面竟然無動於衷,你真是強人!
  接下來,光果果的兩個人從地上滾到桌子上,從桌子上又向內室移動。我吞了吞口水,這男人真強,全程抱著那個女人都沒松過手。如果西門吹雪也這樣……不過想到他冷清的樣子,還真無法想像他會不會有這樣激情的時候。
  眼見著兩人到了內室,活色生香的聲音在裡面傳來。
  司空摘星淡定的小聲道:「我去拿劍,你在此等著。」
  點頭,我功夫不高,可把握不好我出聲會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司空摘星鬼影般的跳進去,然後走到衣服中撿起那把震海劍,並衝我一笑。可是轉眼間,他便咬了下牙,用口型對我道:「走!」
  發生了什麼事?這是二樓,讓我怎麼走。
  正想著,只見司空摘星突然長身而起,身子向另一面窗飛去。而與此同時,本在房間裡醉生夢裡的某光果男突然衝出,伸掌劈向司空摘星。
  可司空摘星雖然行動上漫了許多,但畢竟輕功出眾,竟然直飛出去並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堂堂西王竟然在此偷情,司空摘星得了寶物先多謝了,後會有期。」
  我想司空摘星報上姓名自然是告訴這個西王他沒有同黨,誰不知道大盜司空摘星向來是獨來獨往的。
  他找機會讓我逃,也說明他已經沒有能力再來救自己。
  嘴抽了抽,這個誤時的錢司空摘星你一定會欠我很多了。不過,有此機會看全果美男圖也不錯。尤其還這樣的顏色分明!不由暗讚一句,這身材真不錯。如果放現代的健美雜誌上,一定會迷死一群愛肌肉男的女人們。再叫上,身上還有一顆一顆隨意的草莓,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下面!
  NND為啥桌子正好擋在那裡,哪個導演這麼可惡,竟然給我屏遮了。
  ( ☉ o ☉)!
  不過,美貌婦人從裡面走出來。她有些驚恐,然後突然跪地道:「奴家拜見西王爺。」
  原來此肌肉男是個王爺,而這個婦人竟然在不知身份的情況下和他偷情,真是……
  「起來。」西王直接拉著她,然後並沒有因為失去寶物而忘情。而是繼續他們該做的事,並且連內室都沒進,就在我眼前發生了。
  唉!看吧,太激動了怕流鼻血。不看吧,鼻血會倒流,肯定有傷心腦血管的血液流通。於是,我糾結了幾秒鐘後,決定還是看。
  「王王爺,您不會拋棄奴家吧……奴家更加盡心盡力……嗯……」聲音夠嗲,人也夠媚。
  「你想跟我進王府?」西王的聲音一直平淡,根本沒了剛開始那激動的情緒。
  「是是是的……」
  「哈哈哈,美人兒本王告訴你一件事。那便是,女人要偷來的才有趣。養在自家的,那便和死物沒什麼區別了。」
  這是啥理論,我呆然。
  「你……你想拋棄我嗎?不要忘記我蘇家可是皇商,如果此事抖出去對你我都不好,所以王爺……」婦人的聲音發顫,想極力挽回。
  「你在威脅本王?」西王臉上突然現出獰笑,道:「真是找死。」說著伸出手掐住婦人的咽喉,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兩臂的肌肉都已經隆起。
  只聽過因為愛得深所以想邊擁有邊掐死對方,可是這男人只因為女人講了一句不合心的話,便邊擁有邊掐死她,果然有夠變態。
  不過都是小白臉變態,怎麼一個肌肉男也這麼可怕。這個世界變了,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本來是看情愛片,轉眼變成了謀殺恐怖片,我的隱功忍不下去了,大口的呼吸起來。結果,只是一口氣,那西王便抬了頭。
  糟糕他察覺了。我也顧不得這裡是不是二樓,縱身提起跳落。
  可能是我提氣提得太猛,結果不光跳了下來,還直飛到這家人的院牆邊上。結果好巧不巧的正落在院牆之處,我一驚慌便從牆上栽了下來。
  還好下面是草地,並沒有受傷。
  可是剛忍痛爬起,一個黑色人影已經站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他只披了外袍,修長的腿在走動中還掙出袍外,行動稍大便可被我看光。
  「司空摘星的同夥?」
  「不……不是的。」我連忙搖手。
  「躲在外面那麼久我竟然毫無發覺,你果然好本領。」
  「過獎,其實我只是路過。」這是實話,所以可以放我走嗎?我左右尋找出路,可是西王卻道:「想等司空摘星救你嗎?哈哈……可惜現在他自身難保。」
  「為什麼?」
  「因為震海劍下被本王下了毒,無論是行刺本王或是想偷那把劍者,均會中毒。三日內無解藥必死無疑。」
  「啊?你瘋了,不就是一把劍嘛,用不著要別人的性命。」這人就是一變態。
  可是我正想逃走時,他突然欺身上來,三根手指掐住我的咽喉道:「不要急,你馬上就會跟他見面。」說著便要使力。
  我立時感覺呼吸難當,用擠出來的聲音道:「等一下……你可知我是誰?」西門吹雪很有名,搬出他的名號或許會救我一命。
  「哦?」
  「我是……我是西門吹雪的妻子。」不行了快沒氣了。
  就在這時手指果然鬆了,然後換來的是我的臉被人捧起,一雙虎目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眼,然後突然瞇起道:「哦?西門吹雪的妻子孫秀青?」
  「是。」
  「好,我先不殺你,不過要先證明你的身份。」說著手一拂,我便被點中的穴道,徹底的暈了過去。在失去意識前,我仍在算。現在西空摘星一共欠我四百兩了!
  ……
  再次醒來,人已經在一座豪華的房間之中。不過我想這應該是客棧,因為牆上還貼著客人注意說明。
  我猛的坐起,第一個想法便是逃。
  可是打開門,見一顆結實的手臂擋在門前道:「小姐請回去,主人吩咐不得他同意,不許您跳出房間半步。」
  「我餓了。」
  「桌上應該有點心茶。」
  「我要上茅廁。」
  「床下有便桶。」
  「我要……」沒理由了。
  轉身回去,解決了生理上的不適,又吃了兩塊點心。這個西王為何要抓我回來,證明我是西門吹雪的妻子又要如何呢?家裡的小五與娃娃一定急死了吧,早知道便不和那該死的司空摘星出來……呸,他死了我向誰要銀子去。
  正想著,門開了。西門一身黑色綿服出現在房間之中,他面帶著如正常人類一樣的笑容,並道:「果然是西門夫人呢,現在萬梅山莊已經四下尋找,再加上你能在我眼皮下藏身那麼久的功夫,相信不會有錯了。」
  功夫再高也沒你高,伸手抓向我時竟然快得想躲都躲不開。
  「那既然已經證實了,那我便回去了。多謝您照顧我一個晚上。」說著抬腿笑著要走。可是西王卻突然伸手將我拉過來,並按在椅子上道:「就這樣放你回去,我怎麼捨得。」
  我全身一機凌道:「你想做什麼?」
  「西門夫人可知我最大樂趣是什麼?」說著還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蛋。我沒敢躲,僵直的看著他,不知道這變態會有什麼大樂趣。
  「那便是偷。」
  「和司空摘星一樣?」原來他們還是同類。
  「不一樣,司空摘星偷的是寶,我偷的卻是人。」
  偷人!?這樂趣還真是少見。
  「尤其是深閨怨婦,名人之妻。」
  我一抖,這名人之妻不會指我吧!
  「真是高雅的興趣呢,不過我這個人沒那麼好的喜好,所以您繼續,我回家可好?」
  「本王喜歡偷卻不喜歡強迫人,所以我會關到你同意的那一天。」
  「關?既然不喜歡強迫,您應該放我回去才算正確的吧!」
  「萬梅山莊不同別處,夫人若回去本王便再也見不到你了。那豈不可惜!」
  「不可惜不可惜,天下美女。呃不,是美婦多的是。您可以慢慢挑慢慢選。還有,這夫人的前面請加上西門兩字,我是他的夫人不是你的喲!」我也笑回去,既然你不用強便好說,我不氣死你才怪。
  「正是,西門夫人提醒的對。但是現在本王卻獨愛你這樣的女人,又辣又有趣。」
  「關我可並不好關喲,西門吹雪劍術無人能敵這你應該清楚,況且還有他的好友陸小鳳,花滿樓……」
  「我記得西門吹雪只承認陸小鳳是他好朋友。」
  「那花滿樓是我的好朋友,當然還有正要與西門吹雪比劍的葉孤城,你認為他會讓生平唯一的對手在比試前分心嗎?」
  「西門夫人分析的很對,所以本王決定先將你送到一座無人島中。那裡有本王建的院子,你可以在那裡與我長相廝守。」西王一臉震定,看來已經是『偷』中老手了。
  「你……」看樣子這個西王是不會放過我的了,軟的不行便來硬的,只要衝出這個客棧那必會讓小五他們注意並來尋我。想到此,走到西王身邊,伸手按著他的臂膀道:「既然王爺鐵了心要我,那是小女子命好……」命好個屁,我邊抽著臉邊想著昏睡穴的位置,並伸手趁他不注意點了下去。
  這本已經是零距離了,可是西王的身形竟然突地一晃,我的手指便點空了。正在驚訝之時,自己的穴位卻被點中,整個身體行動不得。
  糟糕!
  正在著急怕那西王做出什麼事來之際,他竟搬開我的嘴,餵進一粒藥丸。這些日子吃藥沒白吃,我馬上知道這是什麼藥了,道:「散功丹。」我本就沒點功力,你還給我吃這種藥,天殺的西王。
  他微笑道:「正是,這只為防備西門夫人趁機逃走而準備的。不過,剛才你講的話是否算數?」
  「什麼話?」見他手拂上了我的發連忙問。
  「就是,認為被本王看中,是你命好的那句。」
  「不算不算,打死也不算。」不能動的我使勁眨眼,想證明自己的話有多真!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的命運很悲摧


  四十八、逃出火坑再進狼窩
  見西王的臉色十分不悅,但畢竟是個中老手,又微笑道:「也沒什麼,早晚會讓你說算數的。」說完伸手替我解了穴道。又吩咐上了飯菜!
  我怕他再下什麼奇怪的藥,只是淺嘗。見沒有什麼特別才認真的吃了起來。
  「西門夫人還真是小心呢!」西王明明瞧起來很健壯,但吃的卻很少。
  對你這種人我能不小心嗎?
  我卻沒少吃,誰知道下一頓還有沒有飯吃。接下來,我被安排進了一輛馬車,本想給萬梅山莊眾人留些追蹤的記號,但是西王卻點了我的啞穴,並一直扶著我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向南行使,整整走了三天,這三天中他雖未對我用強,但卻時時看守,我不由輕歎。只是偷情用不著這麼認真的偷吧!
  可是,各人有各人的興趣不是!對於他這種奇怪的癖好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即使說了也沒用。
  天氣明顯熱了許多,外面人們的生活習慣與房舍居所設置都有所差異起來。過了一個很大的不知叫什麼的城,我們行在官道上。突然,馬車停下。對面的西王突然睜開虎目,突然跳下車去。
  隱約覺得出了什麼事,於是挑簾看去。
  見馬車竟然已經被一夥人圍住,瞧他們的樣子,似乎是盜匪一類的人物。
  機會!我想,只要西王與他們動上了手,那麼我便可能趁機逃走。
  想著,便聽盜匪道:「留下這車與錢財放你們過去。」簡單直接,也不多話,果然是專業級別的。
  「這位兄弟,我們只是行商之人並無什麼多餘財物,我這裡有幾百兩銀子你拿去給眾兄弟買些酒吃,但馬車可否留下,畢竟山高路遠,我們要用其代步。」
  盜匪一聽對方要主動交出百兩銀子正自高興,我見他考慮卻皺起了眉頭,考慮了一下計上心頭,挑簾道:「王爺你又何必與這些小毛賊這般客氣,快些殺了他們好趕路,奴家已經很餓了。」說著還不忘記拋了個媚眼過去。
  這一個飄得西王嘴抽了幾抽,他這次是偷人身邊只帶了幾名近身隨從。所以如果真打起來,即使他們武功高強可以穩贏,但是也必須用一定的代價換取的。我自知如此,偏不給他破財擋災的機會。
  他是個王爺,又帶了這麼點人。盜匪一聽連汗毛都興奮得立了起來,知道自己今天是得了肥羊。
  我在西王的逼視下將頭縮回車中笑,你們掐吧,使勁掐,掐死一個少一個,掐死一雙我更高興。
  果然,不到一分鐘後雙方開戰。
  西王武功果然高強,一雙掌力可謂是遇石開石,遇樹劈樹。我只瞄了一眼,便想到如果今天逃不出去,被劈的很可能會變成我。
  趁亂我和身撞向馬車後面的擋板!這馬車的擋板本是由幾根粗木支撐,然後外面釘上薄木板。縱然結實,但也受不住我這一下大力的衝撞。
  咚!也顧不得叫痛,從地上爬起來便跑。迎面有兩個盜匪衝來,並叫道:「老大,這有個漂亮的小娘們……」
  老大還有心叫:「抓活的……」接著悶哼一聲,我狂想肯定被暴怒的西王給掐住的咽喉,然後升天了。
  我吃了散功丸全用不上功力,只能用巧勁勾倒一人,然後從他的肚子上踩過去,對著另一個人一伸手。他馬上手捂眼睛大叫著蹲了下去,驚恐道:「竟然放毒傷人……」
  我邊跑邊抽動著嘴角,心想:還武林中人,竟然連辣椒面和毒也分不清。這是我在吃飯時在客棧中偷偷拿出來的,想萬一時可以用上,竟真的『毒』倒一人,當真幸運了。
  跑了只有幾百步,後面已經有腳步聲與一聲沉喝道:「站住,你以為能逃得出本王手心嗎?」
  我心中一涼,回頭望去,但他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近前,並伸手抓來。我嚇了一跳,連忙向後急退。沒想到的是,南方沙土本松,我一個沒踩實便向下摔去。偏這個是大斜坡,我只覺得自己像個陀螺般向下滾去。
  也不知會不會摩擦起火變身無敵風火輪,已經滾了將近半分鐘了,我的全身大概已經被樹枝,尖石刮得破爛不堪了。到底何時到位,是死是活你給我個交代啊!
  正在為落腳而發愁,突然聽到一聲宏亮的聲音道:「師兄,山上有什麼滾下來了。」
  有救了,畢竟人家叫師兄,肯定是懂武功的吧!
  果不其然,我人在半空被人抱住並站定。
  只覺得天地都在轉,眼前的一顆頭也在轉。可是這張臉怎麼如此熟悉,聲音也是如此。
  「你……是孫師妹……」
  我o(╯□╰)o
  跳出火坑我又奔了狼窩,這人分明是峨眉派的那個被西門吹雪在胳膊上刺字的劉正,旁邊的便是那個正義師弟林阿之了。
  頭一挺,我暈了,暈得十分徹底。
  從有意識開始我就在想,這一定是愚人節到了。人即使倒霉也不可能倒霉到如此狀態吧!但事實證明,人要倒霉真的是喝口冷水都塞牙。
  在我想可能又要應付峨眉那群危險人物時候,卻發現醒來的自己被人用麻袋裝著抗在肩上疾奔。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小聲講話道:「你真的確實這個女人是西門吹雪的結髮妻子?」
  「正是,峨眉派的人已經證實了那便不會錯了。」另一個回答。
  「可是明明是峨眉派的弟子,為何要賣給我們呢?」
  「你笨啊,那西門吹雪誰敢招惹,峨眉派已經被他殺了兩個高手了。所以他們只能將人賣給我們,嘿嘿……也正因為如此,我們能攢到一大筆。只要將人帶給方老大,銀子地位大大的有。」
  我抽搐,老兄你是從日 本穿來的吧,還大大的有。在這之前,你也要想一想我是否同意。
  本想出手點他的穴道,可是卻發現隔著麻袋大頭向下我根本不知道他哪個穴道在哪裡。再者說,沒有功力,就算點中了怕也是沒什麼太大效果。在我一點點分辨其穴道的時候,突然那人停了下來。
  我們此時似乎在一座房間之中,因為四周的風停了下來。
  「方老大,沒想到您親自來接人。」
  從方老大我想到了一個叫高老大的女人,古龍總是喜歡將背後的老大寫成女子。這個會不會也是個女子呢?買自己又為了什麼原因。
  正在想著,便聽一個溫和的聲音道:「人呢?」聲音雖輕而柔,但我敢肯定不是個女人。
  正想著,我被人摔在地上。咬著牙沒出聲,繼續裝暈可能會好些。
  不一會兒,麻袋被人打開,接著那人打開了袋子,笑道:「方老闆請看,就是她。」
  「哦?她就是西門吹雪的妻子?讓那個劍神入俗世的女子竟然是這個樣子?一定是假的吧!」輕柔的聲音慢慢的道。
  我咬了咬牙,等我毒解了,第一個讓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女子。
  「怎會呢?聽說她中是從山上滾下來所以受了些傷,如果光看臉蛋倒也挺耐看的。」
  我不能睜眼看他們的模樣,只能在心裡低聲咒罵。突然有人走了過來,然後抬起我的臉左晃一下右晃一下,道:「沒看出來。」然後放下那幾根冰冷的手指笑道:「不過普通姿色罷了。」
  「方老闆,您看我們兄弟自峨眉山上買她過來,現在又不孝敬別人專門給您老送來,不知道……」他乾笑兩聲,下面的話自然十分清楚了。
  「一萬兩……不少了吧!」陰柔如絃歌的聲音接著道。
  「夠了夠了。」兄弟兩人齊聲道。
  「不過……」方老闆突然說了兩字,接下來便聽到兩聲輕微的呻吟!殺人滅口?我正想著,便聽那兄弟中有人道:「方老闆你這是何意,剛刺我們的是?」
  「斷腸針,三月後發作。」
  「你……」
  「放心,事情結束後我會給你們錢財加解藥,但是你們必須保證不會將此事對任何人說出。明白嗎?」
  他們能不明白嗎?都說得這麼露骨了。
  所謂富貴險中求,對於這對倒霉的兄弟來說這句話最適當不過了。
  他們似乎十分懼怕這位方老闆,所以也沒說什麼便直接退出去了。我繼續躺在冰冷的地上,手腳都有些麻木了。房間裡似乎沒有聲音,在我以為那個方老闆也走掉時,突然他開口講話了,道:「起來吧,還打算躺到什麼時候。」
  原來他早瞧出自己在裝暈,我猛的坐起,開始活動手腳。卻發現全身痛得要命!當我抬起頭時,卻發現我判斷錯誤了!
  聽聲音確實是個男人,只是稍陰柔了些。可是再睜眼看到慵懶的半坐半臥在那裡的人,我馬上便肯定,這人是女的。
  且不說那白玉色的皮膚,微瞇的鳳眸。便是那張紅通通的櫻桃小口已經能迷死無數男人了!修長纖細的身形,華麗的紅白色錦袍長長的拖在地面。她(他)沒有梳起頭髮,而是鬆散自然的披著,這種做法更讓人男女莫辨了。
  「美人啊……」我感歎。
  突然我身後的某張椅子碎成兩段,如西門吹雪劈桌子一樣,也是乾脆的兩斷,如刀削斧砍。可是我連人家怎麼出手的都不曉得,真是鬱悶。我眨了眨眼,好女不吃眼前虧,我很恭敬的笑道:「我說姑娘……」
  喀!對方仍然是微瞇著雙眼,一動不動,可我身後的另一張椅子也報銷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挑了挑眉道:「我說……」姑娘?公子?算了,拋開稱呼問題我繼續道:「你為什麼要買下我,而且用那麼多銀子?」
  「這些與我所攢取的銀子來講不過是九牛一毛。」方老闆一動不動,隨意的回答。
  「什麼意思?」
  「西門吹雪與葉孤城兩大高手決鬥天下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所以這地下錢樁的賭搏便也從約戰那天之後開始了。而我,買的是葉孤城贏。所以……」
  「用我來威脅西門吹雪?」真是卑鄙。
  「不,我只是讓你失蹤到決戰之後而已。」
  靠,這更卑鄙!我白了他一眼,突然笑道:「這位不知男女的方老闆……」
  喀喀,我身後椅子桌子盡數斷裂而我面前這位方老闆,依然瞇著雙眼,似笑非笑的神情淡定。
  我也沒理他繼續說:「你怎麼就能肯定我是西門吹雪的妻子呢?你也說過我是普通姿色了,怎麼能配得上劍神西門吹雪,對吧!」
  我是誰?這個的確問倒我了。
  「宮素英,一個普普通通的賣花女。突然從山上滾下來,結果就不知怎麼的莫名其妙到了這裡。」
  「你叫宮素英?」方老闆不淡定了,坐直了身子似乎比聽到我便是西門吹雪的妻子還要激動。
  難道有人和我撞名了,難道有個十分出名的人叫宮素英?
  「是!但我不保證與別人同名。」
  「怎麼會?你懂得種植花草?」
  「是的,會那麼一點點。」你不要突然間激動,我會害怕的。
  方老闆站起在我面前走了兩圈,又伸手那纖細如白玉般的手指搬起我的臉左看右看,這次整整看了三四圈。而我也沒吃虧,上看下看,怎麼看這張臉也不像個男人。可是脖子上那喉結是怎麼回事?我呆怔。
  「無論你是誰先呆在這裡,我會查清楚的。」說著他直起身便走。
  「喂,我說方老闆,我不是西門吹雪的妻子你關我做什麼?」
  「不想死的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不得踏出此房間半步。」說完他人已經不見了,動作之華麗,真是連葉孤城身邊那幾名婢妾也無法比擬。
  不過她們比我漂亮比我有氣質就算了,怎麼跳出個男人也這麼漂亮,真真讓我情何以堪。
  那眼睛,那鼻子,簡直比神醫花玉樓還要精緻。
  為什麼會突然想到神醫呢?我大概是全身痛得糊塗了。這才想起自己還是一身的傷,扯了扯衣服,好痛!似乎布片粘在了傷口上,一扯便十分的痛。這是把我扔在這裡自生自滅嗎?神啊,你快派個白馬王子來救一救我吧,我還不想拋下娃娃與他爹回去!
  不一會兒,白馬王子沒來,來的是位小丫環。她也不多話,找人抬了浴桶,又替我用水殷濕了傷口處的衣服,過了好半天才完全的脫光,跳進了桶裡。
  「小姐,這水裡放了可治療傷口的藥物,要多泡一會才有效。」小丫頭說完,慢慢的退出我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猜
這人是誰
我留了線索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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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花家六童
  這個房間很大,分前廳與後屋。裡面有床,大概是供主人辦公或見人累了休息用的。但不像普通居所一樣分前屋後屋,打開門便是床了,只有一扇屏風擋在門前與床之間。
  所以當方老闆突然開門而入時,很容易便看到了坐在浴桶中的我。我馬上拎了件衣服擋住該擋的地方,怒目道:「你做什麼?」
  方老闆只是白了我一眼,然後對著身後道:「是她嗎?」
  「是……」一個淡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還含著微微的激動。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花滿樓!
  「花公子……」我真想哭,經歷這麼多總算找到組織了。
  「六哥宮姑娘似乎在沐浴,你且出來。」花滿樓沒有露面,卻十分急促的對方老闆道。
  六哥?我看著方老闆轉身出去的風彩,怪不得如此熟悉,難道這人也是花家七童之一的六童?
  正想著便聽花滿樓道:「宮姑娘我們在前廳等你。」
  「哦!」再激動我也得洗完了再跳出去,否則這一身的泥土血腥味道,那個只聞花香的花滿樓能受得了才怪。
  不過他為何會在此處,明明我才到方老闆這裡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難道,他一直被住在方老闆這裡?那可巧了,自己的霉運馬上便結束了。只要有花滿樓在,他定會保護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裡堅信著這個問題!
  穿好了丫環為我裝備的衣服,連頭髮都沒干便走到前廳,看到花滿樓與方老闆正一左一右的站著,並且氣氛十分古怪。
  方老闆見我走出來,道:「你確定她不是西門吹雪的妻子而是宮素英。」
  「是!」花滿樓回答的很乾脆。
  「來人,把那兩個人處理掉。」方老闆慢慢的坐了下來,輕描淡寫的說著要殺人的事情。
  「等一下,為何要殺人?」花滿樓皺眉問道。
  「他們錯了人,留著何用。」我開始懷疑這個方老闆並非花家的人了,想想花玉樓的脫俗,花滿樓的清雅,兩個都非是狠辣之輩。怎麼可能有這個說起殺人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弟弟(哥哥)呢!
  「六哥……」花滿揉了揉眉,欲言又止。
  「你大可以讓他去找那西門吹雪的妻子啊,代罪立功嘛!」不想讓我家娃娃的師傅為難,於是幫他說道。
  「不需要!」方老闆挑了挑嘴唇,我卻完全看不出笑意。
  花滿樓拳頭已經握緊,我突然明白他不想看到有人死,也不想讓方老闆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歎了口氣,何必這麼難為自己呢,我又不用去死。而且西門吹雪也不會輸的,他可是古龍的親兒子呢,陸小鳳都受了無數次的傷,而劍神仍然是劍神!
  「算了,我承認我是孫秀青,放了那兩個人吧!」坐下,一幅要殺要剮隨你意的樣子。
  「宮姑娘……」花滿樓沒想到我意真的承認了,臉上顯出痛苦之色。
  「哈哈……七弟,這個孫秀青不錯嘛,竟然怕你為難直接承認了。不過你放心,看她有情有義而六哥又在乎她的份上,我不會動殺手的。只要在這裡乖乖的等到西門吹雪輸掉,那麼你們便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說著還拍了拍花滿樓的肩膀,轉身向外走去。
  我的下巴幾乎掉在地上,這男人沒問題吧!
  「六哥且不可胡說。」第一次看到花滿樓發怒,手指一動,兩股勁力在空中相碰,剛收拾好的大廳又狼籍一片。
  「七弟,我可能無法對你動手。但是,你如果想帶著那個身中散功丸的女人離開四方樓是不可能的。而且,你從來此之後不是一直心心唸唸那個宮姑娘嗎?如此甚好,西門吹雪一死你便能擁有她,何樂而不為……」方老闆人在門,可是話沒說完整個門板都被花滿樓的功力震裂並向他鋪天蓋地打去。
  方老闆陰柔的一笑,甩袖走掉了。
  可是可以看出這人的功力決不輸給花滿樓,因為那些木板在空中打了個旋又奔我們打來。
  花滿樓大袖一伸,將木板盡數打落。然後沉默了一陣,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尷尬的一笑道:「西門夫人請別介意六哥的胡言亂語……」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已經摔碎的下巴,更正道:「我叫孫秀青,三個字。四門夫人四個字,你認為哪個比較順口些。」
  「西門夫人……」
  我感歎,這花滿樓竟然如此固執。
  「叫我小青吧……」當回青蛇也不錯,比起白蛇我更喜歡青蛇。
  「西門夫人,即使是江湖中人也不可隨便喚女子閨名。」
  「花公子,你是誰?你可是娃娃的師傅,我的恩人啊!」
  「唉……」花滿樓無聚光的眼神看向門外,我心小小抽痛了一下。
  「你……真的對我,那個啥?」知道有些事不講出來做為當事人的他或是我都無法再前進的。我這人喜歡什麼事都痛痛快快的,尤其是感情!
  花滿樓突然微微一笑,道:「你還是那麼直接。」
  「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是!」花滿樓竟然直接的講了出來,我反倒不習慣了,扭捏道:「我有什麼好,生的沒方老闆美,性格又不好。花公子,我有點懷疑你的眼光哦!」
  「哈哈……你是第一個承認容貌沒我六哥美的女子。不過,在我看來世人容貌上的美醜之分,有的只有心。」
  他是個瞎子,所以他判斷一個人全看其內心。
  「是啊,你的那個六哥真的可以用妖孽來形容了。不過你們是親生的嗎?怎麼性格差那麼多?」拐了拐了,怎麼突然從愛與不愛的問題拐到這個上面來,我糾結了下,才發現自己被花滿樓代離了正題。
  「同父同母,只是我們兄弟七人雖是同母所生但性格卻全不相同。五哥你也見過了,他整日癡迷醫術,錢財家世全不放在心上。六哥則從小十分愛財,並且取之無道。無論什麼法子,只要能攢錢便會去嘗試。」
  「他不會從小受了什麼刺激吧?因為太缺錢才會導致如此?」
  「江南花怎麼會少了他的吃喝用度呢!這只是個人的愛好而已。」花滿樓嘴角一挑,慢慢的道。
  奇怪的愛好!
  「你的傷是怎麼來的?」花滿樓還是聞到的血腥的味道。
  我抽了抽嘴角,將自己怎麼被司空摘星偷出來,又怎麼遇到那個西王,最後逃走時滾下山被峨眉派的人救起,又被賣給方老闆的事情一說。花滿樓沉吟半晌,我發現他在生氣。
  「那個西王竟然驕縱如此,實在可惡。」
  能從花滿樓的口中聽到可惡這兩個已經著實不容易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讓其淡定,可是他卻彈跳而起,雙頰泛上紅暈,道:「我這就去拿藥為你塗上,免得留下傷疤。」說著也不等我講話,飛也似的出去。但是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又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丫頭。
  我躺在床讓丫頭幫我塗藥,而花滿樓明明看不見,還十分細心的用屏風將床所在擋好,坐在外間道:「這藥是五哥留給我的,相信十分管用。」
  「花神醫的藥,那我便信了。上次在萬梅山莊受的傷,擦了他的藥也很快便好了。」想到當時的悲慘,不由仰天長歎。
  花滿樓大概也想到了,竟然輕聲笑了出來。
  我臉紅,道:「那個你的這個六哥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大家都叫他方老闆。」
  「花芳樓,芳菲的芳。因獨自出來創一番事業,故改名方樓。而這裡也取名四方樓了。」
  「那這四方樓又是做什麼的?」我忍著背上的痛問。
  「涉及很廣,但是得利最大的便是賭。」
  「好賭是人的天性,你的這個六哥很厲害啊!」
  「是。」難得花滿樓讚揚他這個有些變態的六哥。
  「那你怎麼在這裡?」
  ……
  花滿樓沉默了一下道:「只是偶遇六哥,被他帶來四方樓罷了!」
  因為他本人在此,所以方老闆才會直接衝出去找他來證明自己是否就是宮素英。可是花滿樓本不是多話的人,他又如何將我的名字告訴給他六哥的呢?
  總覺得不能問,即使問了花滿樓也不會說。
  等丫頭上完藥走出去,我披上衣服走下來問道:「花公子,有沒有辦法通知萬梅山莊我現在很平安,請他們不要擔心。」
  花滿樓輕笑,道:「房頂五人,左面樹從兩人,右面三人,全是一等一的高手。這樣的陣勢守護,便是想出去也難了,所括我在內。」
  抽了抽嘴角,看來這個花芳樓還真是個財迷,竟然連自家的七弟也要軟禁。
  「那怎麼辦啊!且不說娃娃,西門吹雪那面……」
  「看來你十分關心他,莫非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花滿樓似乎極力忍耐卻終究沒有忍住問道。
  「以前的事並沒有想起,可是那沒什麼不是嗎!我在意的,只是以後。」我低下頭,花滿樓應該明白的吧,他是那樣一個通透的人。
  「是嗎?」花滿樓站起,臉色有些蒼白。他轉過身,並沒有看而直接奔出了房間而去。
  等人走了我尚在想,選那顆冰塊是錯還是對。明明有個溫良如玉的花滿樓在,我是腦抽了還是嘴抽了!
  是夜!
  我眼望滿天星辰,想著西門吹雪現在也許還在練劍吧!想著娃娃,他一定急壞了吧!想著花滿樓,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突然背後有腳步聲,我轉過頭,接著被一隻手掐住脖子。一雙妖媚的眼睛在我身上打著轉,然後皺眉道:「只有我七弟那種盲人才會看上你這個女人,真不知你哪點好。」
  呼吸有些困難,我情急之下便踩向方老闆的腳,可他傾身閃過,隨手一甩我便被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指著那美艷不可方物的方老闆道:「你神經病……」幹什麼突然掐著我脖子,比那個西王還要變態。畢竟那個人還給選擇給與不給他的機會呢,可這人是真的霸道、獨斷專行。
  「你罵什麼無所謂,但是我卻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我只有一個弟弟。」
  「那又如何?」我隱約覺得事情要糟糕。
  「我自不會允許一個外人傷害我的家人,當然沒有一個外人可以在傷害我家人後還能逍遙的活著的。」原來他這麼顧家,這我倒真沒看出來。
  「你想做什麼?」我退退退,他追追追,結果將我按在地上,伸手便點了我的麻穴。
  「乖乖的,只要我七弟高興,你便能活著。」說著象提小雞一樣的拎起我向某個房間進發。
  結果,我看到這是花滿樓的房間,只是怎麼這麼多酒罈子,他明明不喝酒的。原來,我是真的傷了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這樣的好人你也讓他如此傷心,孫秀青你真是太壞了。
  平靜的心底終究升起一絲漣漪,眼見著花滿樓趴在桌上睡著了。
  我的身子被方老闆暫時先『放』在地上,這一放差點將我全身骨頭放散掉。然後他扶起花滿樓,並將他平放在床上。
  「你何必自苦,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還是個嫁為人婦生有小孩的女人,若你想要她,我便成全你。」
  我心內暗暗叫苦,可是嘴巴也麻麻的講不出一句話。看他突然轉身瞧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還在奇怪我到底有什麼吸引了他七弟去。
  別看我,我也不明白。白了他一眼,然後想了想不對,也不知道他怎麼個成全我們法,所以還是不要太刺激了他。眼神轉為哀求。可是這個六童自與別人不同,越是對他示弱他反而越是瞧不起你。於是,他瞪了我一眼,然後開始……
  O(╯□╰)o
  他竟然在脫花滿樓的衣服,而且極為小心,試圖不把正在睡熟的他弄醒。這個情況讓我無限YY起來,感覺自己的鼻孔都有些發熱。我非耽美狼,可是這兩個人一個妖媚一個優雅,還真是絕配。再加上,男男愛,兄弟禁忌之愛了,亂倫了等等特殊的字眼出現在我的腦中,不由瞧得更加理所當然,完全把自己的處境給忘掉了。
  可是床上花滿樓的外衣已經脫了下去,然後方老闆竟然開始脫其裡衣。
  為嘛要脫裡衣,我瞪大了眼睛,難道這方老闆真的對自己弟弟存有非分之想?
  

  五十、花老太君
  很快,花滿樓已經半果,方老闆突然轉身道:「閉上眼睛。」
  我抽了抽嘴,閉上了眼睛。心裡則想:「這叫什麼事啊!」正想著身體被人突然提起,接著背一痛,睜眼發現自己竟然與花滿樓並排躺在床上。
  難道他想製造□?我瞪視著他,不能這樣做。我倒是沒關係的,至少不存在古人的那些只要看到別人的身體便有娶人家的信條,但是花滿樓不同,如此受傷的只怕是他。
  可是方老闆根本沒留意我的眼神,只是握著我的腰帶衣服一震,接著用袍袖一掃。我那本來被他內力震得七零八落的衣服碎片,馬上被一下掃開。這個過程之中我竟發現方老闆並沒有瞧我的身子,一直閉著眼睛。
  剛對他印象稍有改觀,可是馬上因為他將花滿樓一隻溫熱的手搭在我胸前的突起之地而馬上變得更加惡劣起來。這個人,如果能起來我定咬他幾口。
  方老闆將被子向下稍微拉一拉,然後看了看自己製造的現場十分滿意。然後笑道:「兩個時辰後,你便是我七弟的了。」說著飄然而去,留下我獨自對著花滿樓挨近的身體而發愁。
  如果能看到美男還是好的,偏偏我的頭是衝上面的,只能看到床頂與花滿樓的半條胳膊,這不是活受罪是什麼!
  但是我太小看自己的忍受能力了,在僵硬的躺了半個小時後,我終於因看床頂而看得太累,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前還在罵那該死的方老闆,你佈局可以,脫光我衣服也可以,為嘛不直接點睡穴呢,讓我眼巴巴的和床頂對視半天!
  兩個時辰就是現在的四個小時,而昨晚一夜的折騰,等四個小時後天已經大亮了。
  因為太累,我仍沒有完全清醒,只覺得身邊的人動了一動。
  以為是娃娃在動,於是伸手輕摟住還拍了拍,竟然是叫他接著睡。
  可是我不拍還好,一拍對方竟然直接跳開。我勉強的睜開眼,道:「再睡一會……」
  不對,為啥我抱的是一人的胳膊而他剛剛抽出去時,似乎還掃到我的胸。低頭一看,好嘛!終於想起昨晚的事情來,我臉一紅明知花滿樓看不到還將自己的身體用被擋住。
  「背過臉去……」花滿樓十分慌張,聲音有些低沉的道。
  我眼角只掃到他赤果的脊背,倒是沒有想像中那樣瘦,反而還十分精壯。猶豫著是否真的依言背過臉去,但是終於沒有鼓起勇氣大模大樣的瞧,於是只有真的將臉背到一邊。
  也不知花滿樓是怎麼找到自己被方老闆散扔在地上的衣服與褲子的,總之他剛找到裡衣套到一半,便聽門外有人道:「小七你竟然三月不歸家,可想死娘親了。」接著有個白髮老婦人開門走了進來,身後跟的正是方老闆。
  花滿樓大驚,回手一指,床幔便整個飄下來。我只看到那老婦人驚『喜』的眼神,與方老闆奸計得逞的笑意。
  「小七……這這這位姑娘……你們……」老婦人聲音有些顫抖,可是我聽得出她聲音中的『喜悅』!?
  「娘……我們……」花滿樓不講話了,因為他大概記不得昨天醉酒之後的事情了。
  「不必多說了,馬上成親,我終於可以抱孫子了。」果然,老婦人也就是花滿樓的娘立刻笑著說道。不能讓他們誤會,否則後果……我不敢想了。
  「那個花老夫人對嗎,其實我與花公子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昨晚方……」
  「宮姑娘怎可如此無禮,我娘可是花家的老太君,你還不著衣下來講話。」方老闆直接將我話叉開道。
  我隔著幔賬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難道你忘記昨天是誰將我衣服震碎了嗎?
  「小六你給我閉嘴,想嚇壞人家姑娘嗎?」花太君喝住了方老闆,然後向床這邊道:「姑娘姓宮嗎?不要怕,我們花家自不會讓你吃虧的,可否出來與我講話。」
  「出……出不去……」
  「為什麼?」
  「我衣服……衣服被震碎了……」都成片了,我還怎麼出去。
  花太君明顯沉默了,然後突然道:「小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可以對一個姑娘家如此粗暴呢?你一個大男人,實在太不像話了。」嘴上責怪,可是聲音還是飄著『喜悅』!
  「娘……」花滿樓有口難言,我想我應該找機會與他說明,否則這位當真要糾結了。
  「不用說了,你們和我出去。小六,馬上讓人給這位姑娘準備洗澡水。然後記得到城裡最有名的成衣坊弄幾件合身的衣服先穿著,再請他們的師傅過來,訂幾套備用。」
  「是的娘。」方老闆很乾脆的答應著,然後轉身去辦了。
  「姑娘,我們在前廳等你,收拾完了如果不舒服我便過來。」花老太君說完真的和花滿樓走掉了。我突然間有個想法,這花太君莫非是想兒媳想瘋了嗎?
  「等一下,我和花滿樓沒什麼,我們是……」清白的。話沒說完,花老太君已經走掉了。
  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正確的。
  當花老太君見我穿著十分華麗的錦緞衣裙站在她面前後,臉上飄著的笑意便沒散開過。她握著我的手,講起了她的兒子們。
  老大老二管理著花家的生意,年近三十卻仍未成婚。
  老三老四老五,一個在朝為官,據說與其恩師的女兒倒不錯,但是卻說事業不成決不娶妻。老四則是名書畫名家,一心只有心中畫,從不記著兒女私情。老五則是癡心醫術,成天的四處跑也沒有成親的打算。
  至於方老闆,花老太君點著他笑道:「就是一個錢奴,我也不知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俗物來。」然後看看花滿樓十分滿意的道:「小七我是事事滿意,只是他眼有殘疾,也是我最擔心的一個。」
  「哪裡,花公子雖然盲卻非殘疾。」早上那麼慌亂也沒見他將衣服穿反。
  「宮姑娘真是瞭解小七呢!不知為什麼,我看見你就覺得相當投緣。你與小七也有了夫妻之實,不如……」
  「我真的……」
  「娘!」花滿樓馬上跪下道:「宮姑娘本不姓宮,她是萬梅山莊西門吹雪的妻子,孫秀青。」
  「什麼?」花老太君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疑慮,然後道:「這……但是你們已經……」
  「一切皆因孩兒酒醉誤事,本應承擔責任。」
  「花公子你不必擔什麼責任,其實……」
  「宮姑娘,聽說你曾失憶,並且在七弟的百花樓做園丁可有此事。」方老闆嫵媚的一笑,問道。
  「是……」他有意叉開話,看來我只有找機會私下與花滿樓說明了。
  「當真?」花老太君又笑道:「原來是早早相識了。」
  「而且七弟對宮姑娘一直難以忘懷,前幾日在我這裡醉酒,還將我誤以為是宮姑娘抱了去。」說著反而不笑了,而是對著我咬牙。
  我看花滿樓,他則紅了臉道:「這……醉酒之後的事我不記得了。」
  難道是花滿樓趁機吃掉了方老闆,不過想想十分不可能的,因為這個方老闆的武功可並不差,怎麼可能任人擺佈呢!
  花老太君猶豫了一下道:「即是小七喜歡這位宮姑娘,那麼即使是已嫁為人婦,只要姑娘願意便可嫁入我花家。並以正妻之禮入門,不知姑娘意思如何。」
  「我……」
  「娘,可否讓我與宮姑娘商量一下再做訂論。」花滿樓開口說道。
  「自然!」花老太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滿樓,笑著看他拉著我進了我本住的房間之中。
  「花公子,其實你沒有對我做什麼。全是你那個六哥。」於是將方老闆昨晚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花滿樓聽。
  他先皺了皺眉,然後輕咳了一聲道:「就知必是他那個人精搞的鬼。只是,我今早確實……確實與你有肌膚之親,所以只要你願意,我必負責。」
  「不……不用了……」我連連搖手,不就是碰了一下嘛,又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你必是對西門莊主無法忘懷。」
  沉默,然後道:「其實我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全心全意愛他,不過我們既然是夫妻,所以我便想與他好好的相處。只是如此而已!」這是真心話~!
  「西門莊主果然很幸福,至少你給了他這樣的機會而我沒有。」一但某些事情被捅破,那麼便很難像在短時間內恢復到之前那般。
  正如我與花滿樓的關係,我並不否認心中對他有著一絲小小的依戀。他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中見到的第一個溫柔,細心的男人。甚至想過,如果與他在一起種種花,傳授娃娃武功那有多好。
  但有些事情發生了便無法收回,比如他與陸小鳳的離開,比如他在莊門前叫我西門夫人……
  他那時或許在提醒我,亦或是在提醒自己。可是,我卻害怕了,想著我們大概永遠也無法見面,想著這個溫良如玉的男子大概永遠也不會回頭再看我一眼。所以,有些事放下了,便放下了。
  「我希望以後你也能幸福。」
  「謝謝!」花滿樓笑了,卻笑得很辛酸。
  「現在我們不是說客氣話的時候吧!」我生硬的叉開話題。
  「是啊,我娘他很難對付,甚至比小六還難對付。」
  「那我們該怎麼辦?」
  花滿樓略一思索,道:「我倒有一計,只是不知孫姑娘同意否。」
  「你說!」花滿樓便將計劃在我耳邊說了一遍,我自覺可以信得過他,而且除了這個辦法外我還真想不出來有別的方法。於是點了點頭,道:「只有試一試了。」
  接下來,我便與他來到前廳,可是腳剛踏進房間便見裡面坐滿了一堆的人。兩人不由得一怔,不知花老太君這又是唱得哪一齣戲。
  她一見我們過來便笑道:「你們來了,快來我給你們介紹下。」她手一揮指著三個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道:「這是城裡最有名的媒婆,雖說接親很近,但也得有媒有聘不是。」
  我抽了抽嘴,剛剛明說讓我們去商量一下,可是這邊已經將媒婆都叫來了。然後又聽她道:「這邊是城裡最大成衣坊的裁縫們,我本是叫來替小青裁衣的,現在倒好了,同你們的嫁衣一起裁出來好了,哈哈哈……」
  小青,這個稱呼還叫得真順。我抬頭看向方老闆,見他依然在淡淡的笑,彷彿一切事不關己一樣。
  「娘,其實我是想與您說一件事。」
  「何事?」花老太君正與媒婆挑日子,隨意的答應兒子道。
  「孫姑娘畢竟還是有丈夫的人,所以我想讓西門吹雪親自寫了體書再光明正大的娶她進門。」
  眾外人一聽這家要娶回來的姑娘還是個有婆家的,不由都怔住了。
  可是花老太君卻完全不在意似的道:「他肯給嗎?」
  「如果孫姑娘想要,那西門莊主也非不講理之人。」
  他講理才怪,我要了N次也沒給。
  「那就好了,我們先將喜事辦了。然後再去要也一樣,如果他不給,那孫姑娘就改個名姓,我包那西門吹雪就算找了來也見不到你的人。」花老太君雖然在笑,可是我卻感覺到這個女人決非普通大戶人家的太太,她竟然有著江湖兒女的豪爽姿態。
  「娘……」
  「就這樣說定了,婚照結,人照娶。日子就訂在後天,黃道吉日。」花老太君幾乎是獨斷專橫,現在我才明白花滿樓說她不好對付的意思。她若想好的事,根本不容許他人反對!
  「但是,十天後的日子更好。」媒婆笑道。
  「十天太長了,就後天吧!」
  「可是太過倉促怕無法準備妥當。」
  「我們江南花家辦喜事別說是後天,就是現在要準備的一切也必能辦得妥妥當當的。」花老太君拍板訂案,然後才回頭笑問:「不知小青你的意思如何?」
  我不自覺的向動著嘴角,到現在才問我意見,這結婚的人真的是我嗎?可是明明與花滿樓想用要休書托她們幾天,而花滿樓則趁機與西門吹雪聯繫,只要他來到,那麼我便有了脫離花家的說詞。而花老太君與方老闆就算再霸道,也會放我離去的。
  西門吹雪來了,如果看到我與花滿樓結了婚,花家會不會變成血染的河山啊?我轉頭看著花滿樓,只聽他道:「那麼全憑娘作主。」
  嗯!?我瞪大了眼睛,就這樣將人嫁掉了,我似乎還沒有點頭吧!
  

作者有話要說:花家的老太君是不是超可愛呢?


  五十一、相公搶親、這叫什麼事啊!
  可是花滿樓的手卻在寬袖中碰了我一下,意思是不讓我講話。
  我明白,如果此時與花老太君作對並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且不說她的強勢,便是四方樓的嚴密把守,如果想與花滿樓兩人逃出去,那就像他所講的根本不可能。
  所以,只有等花滿樓想辦法將信件托給西門吹雪,否則我便真的成為花滿樓的妻子了。即使直的成為事實,花滿樓並不是其他男子,他不會強迫我。到時仍可想辦法讓我回去,但如果此時引得那非得娶我這個兒媳的花老太君再想出什麼過激動方法,那便難辦了。
  據花滿樓所講,這花老太君不但作風強硬,而且計謀百出,為達目地不則手段。七個兒子中,只有小六最像她,所以她也最喜來小六這裡。
  總之,這種人要順著!
  果然,花老太君見我們同意,馬上興高采列的繼續她的行動。然後擺手讓丫環先將我帶去量身定衣,花滿樓那邊自也是被拚命的折騰著。
  我被那個裁縫,左三圈右三圈的擺弄著。以前只是買已經做好的成衣,最多直接試衣服,哪受過這份罪。
  尤其她們還有人在旁邊記得,喜歡什麼繡樣,要不要這個,要不要那個。開始慶幸我與西門吹雪總算是結過婚的,不用再結一次,否則再量一次嫁衣我非得狂暴不可。但現在,我是『開開心心』要嫁進花家做少奶奶的人,所以一定要忍耐。
  好不容易將這群人送走,直接迎來的便是規矩隊。
  本這些在嫁過一次人的我來講是不需要的,偏偏方老闆說我失過憶,所以那花老太君便極為細心的又請來了三姑六婆教授我怎麼樣要踩著高糧袋子上床,這樣代表著夫家要步步高陞。
  蓋頭要等新郎來了才能掀開,而且必用稱桿,這代表著稱心如意。
  洞房時,不要熄燈,要等燭火自滅,這代表著……
  我暈頭轉向的聽完,不時的傻笑著點頭。天啊,擾了我吧!
  終於,這些三姑六婆們出去了,我又迎來了煞星方老闆。他直接坐下嫵媚的看了看我道:「如此乖巧,難道是想趁機通知西門吹雪來救你嗎?但是,別妄想了,你沒有機會。」
  「你誤會了,我是真的想嫁給花滿樓。」
  「哦?即使不是也沒有問題,七弟他雖然耳根子軟,但卻是個極負責任的人。而且,你不覺得如果你拋棄小七而去,對他十分的不公平嗎?畢竟,他碰到了你。一生都會對你念念不忘,明白嗎?」
  「你這樣做是害他……」我一時沒忍住,站起來道。
  「反正即使我不這樣做他也不會忘記你,不如直接讓你成為他的人,這樣豈不更好。」
  「你……」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方老闆容貌雖看來十分陰柔,但做起事來卻十分狠絕,只要認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底,而且不則手段。果然,這點與花老太君如此之象。
  「不過,你果然不是想嫁給小七啊!」說著站了起來道:「不過,成親那天我會送一份大禮,保證你馬上愛上他。」
  我一怔,道:「怎麼可能?」難道想把我打失憶,然後說花滿樓是我的老公,那還是有可能會有那麼一天。
  不過他也沒解釋,只是起身走了。
  一連辛苦的準備了兩天,我連睡著了都感覺到有人在給我試衣服試鞋,如何照顧丈夫,以夫為天之說詞,我幾乎懷疑她們馬上講的便是洞房之事了,卻偏偏在這關鍵時候停住。
  因為花老太群講,結婚之前男女雙方不能見面,所以我與花滿樓自那天分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給西門吹雪送去了信息。
  眼見著紅綢蓋頭,我被人架出了房間。
  要拜堂了,西門大官人你再不出來我可就真的要嫁別人了。正在想著,卻聽喜婆大叫:「新娘跨出門,食紅棗,早生貴子。」
  不對啊,紅棗不是洞房時候撒在床上的嗎?
  不過,人家已經舉在面前,我在蓋頭下一個精美的瓷盤擺著兩顆鮮紅欲滴的紅棗,便拿起一顆吃了下去。味道很甜,只是太甜了,我幾乎懷疑這不是棗而是糖。不過喜婆又道:「好事成雙,再來一顆。」
  我抽了抽嘴,這是要我生雙胞胎嗎?於是,拿起來又吃了下去,因為太甜我有些渴。
  喜婆十分麻利的端來茶水,我幾乎一飲而盡。
  出門前吃這麼甜的東西又喝水,還好我只是坐十幾分的轎子,若是長途的新娘若是尿急可怎麼好?
  那幾個喜娘、喜婆連拖帶扯的將我帶到了大堂。第一次走出四方樓的後院,可惜除了轎底與紅布鋪的地面,我啥也看不到。
  不一會兒,眼見著一個人影走到自己面前。
  看身形定是花滿樓了,我本想問他事情怎麼樣,可是卻聽他急切的小聲問我道:「出門前可吃了什麼東西?」
  「兩顆紅棗,一杯茶,怎麼了?」我莫名其妙,因為當時也懷疑他們下了些不該下的東西,可是細嘗之下並沒有小五與西門吹雪曾經教過我的各種藥物的味道,所以才放心的又吃了一顆。
  「糟糕……」花滿樓只說了兩個字,然後伸手握緊我的手道:「看來只有硬闖了。」
  「啊?」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花滿樓的手在顫抖!
  並且從他手上傳來的溫度如此炙熱,竟似突然間融了我的身子般,腿一軟我顯些倒在地上。
  「來不及了,小七你還是馬上拜堂把婚成了吧,難道想看小青在這裡出醜嗎?」花老太君的聲音響起,而花滿樓與方老闆在瞬間已經對了六掌。
  我在花滿樓的身後,整個人依在他身上,似乎全身的骨頭都已經離開身體了似的。
  中毒了,我心中清楚。
  感覺大概是象軟筋散一樣的毒,因為只是全身沒有力氣。
  突然,花滿樓一側身。他的身體與我和前胸衝撞,我立馬脹痛得呻呤了一聲。這一聲可謂是十分銷魂了,我自己都感覺到花滿樓的身體直接僵硬,再不也敢亂動。
  本想用自己的手摀住自己這要命的嘴,可偏偏沒有一分一豪的力氣。
  前胸越來越脹,呼吸也不均勻起來。
  「我中的什麼毒?」還好聲音還能發出,不過去軟膩得嚇人。
  花滿樓向後身後按住我的肩膀,然後向前運力,我便被他托在懷中。
  因為動作過大,我的紅綢被風吹起,並隨風而去。
  看著花老太君依然穩坐在上面,四外站滿了四方樓的人。她只是微笑道:「小七,時間不多了,你懷中的那個丫頭最多還能堅持半個時辰。這就要看你是想先拜堂再進洞房,還是先進洞房再拜堂了。」
  「何必如何逼我們,六哥速將解藥拿出來。」我注意到花滿樓本透明的眸子之中有些浮紅,這種情形我從未見過。
  「很可惜,我只讓五哥配藥,卻沒叫他配解藥。你知道以五哥的性子,讓他配這種藥已經算難的了,所以他只急著打發我,故此藥無解,除非……」方老闆一身裝扮極為華麗,站在那裡大袖隨而起,看起來倒也那花玉樓與幾分想像了。只是神情中免不了有幾分邪魅,否則還真以為他已經升仙了。
  「這……」
  「時間已經不多了,你手中的丫頭應該已經開始慢慢燒起來了吧!半個時辰後,她便會因過熱而燒壞大腦而死去。」方老闆一指堂上,竟然是想讓我活著就馬上拜堂。
  既然連解藥也沒有了,那還拜什麼堂!我想掙扎,可是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而腰中花滿樓的手似乎有什麼魔力,讓人覺得即熱又不想離開。我依在他的胸前小聲道:「西門吹雪……」你在哪裡?
  花滿樓咬了咬牙,道:「對不住了孫姑娘。」說著抱起我向堂上走去,花老太君喜上眉梢,直接也不等喜婆開口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太麻煩了,你們拜一下就好了,然後送入洞房。小七你們下去吧……」說著還連揮著手讓我們走開,準備了三天的婚禮竟然用一句話的時間結束,有沒有開玩笑。
  正當某位喜婆高叫:「禮成……」之時,聲音卻突然停住。
  細一看,她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似是被人隔空點穴。
  「陸小鳳……」花滿樓驚喜的叫道。
  陸小鳳來了有什麼用,被他搶去我還不如直接嫁給花滿樓。臉上果然有些燒了,可是卻像高燒一樣,想靠近熱源。於是向花滿樓身邊又湊了湊,在外人看來我們的確是一對十分恩愛的情侶。
  然後又聽他道:「西門莊主……」
  西門吹雪來了,我立刻似打了興奮劑一樣抬起了頭,果然看到一身白衣飄飄然落在陸小鳳旁邊,那身形與樣貌正是我家西門相公。
  眼淚滑一聲流下,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才道:「你怎麼做人家相公的,來得太晚了……」可是明明是斥責的話語,也用盡了全力說出,可是發出聲來卻是軟綿綿的如情人低語,還帶著幾分誘惑之意。
  陸小鳳本是微笑著去捏自己的日本胡,結果聽到我的聲音直接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沒趴在地上,他輕咳幾聲,尷尬的看象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本雪白的臉已經成了醬紫色,冷冷道:「你們對她做了什麼?」說著飛身便向我抓來。
  花滿樓猶豫了一下道:「你自己選擇。」說著他竟然突然放開我,向後退了一步。
  我只需要堅持一下便會被西門吹雪抓住,但是這種堅持很難,因為人一離開我的身體便已經開始顫抖,身子慢慢向下倒落。
  如果只要向花滿樓伸手,那麼他便可以再次抱緊我,但是那樣會徹底的傷害他。我咬了咬牙,自己跌坐在地上。
  「現在她已經是我弟媳,休要動手。」方老闆向西門吹雪一掌擊去,而西門吹雪劍未出鞘,只是用連劍帶鞘一挑,一送。方老闆便被逼退半步!
  這劍法好叼鑽,與平時西門吹雪光明正大的劍招完全不同。我慢慢的向地上倒去,因為地面冰冷的溫度全身不由打著冷顫。
  花滿樓一聲輕歎,然後縱身而出,直接擋住自己的六哥道:「住手,放他們走吧!」
  「即已拜了堂,不能放。」講話的是花老太君,她一講話,立刻有N名黑衣人自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這些人都是高手,這點從詭異的身法中可以瞧出來。
  「娘,何必強求……」花滿樓本想說服親人,但是奈何花老太君從不會將到手的東西讓與他人。
  體溫還在繼續上升,地面似乎也被我的溫度同化,不那麼冰冷了。而在此時,西門吹雪的手已經拉起了我,問道:「你沒事吧?」
  「不要緊……」天啊,我不能再講話了,只要一講話西門吹雪的臉色便一層層的加黑。到時變成黑臉包公,那可怎麼辦!
  「西門莊主帶孫姑娘走,她中了我五哥配的……配的……藥,如果半個時辰不解便會身體過熱而死。」
  「小七你又何必……」方老闆一歎,然後道:「縱然是西門吹雪想從我四方樓與花家暗部手上救人,也絕不可能。」
  「可是方老闆似乎忘記了陸某……」陸小鳳說著微微一笑,我終於承認他的確是個『高手』了!他走到西門吹雪身邊,極小聲的道:「好好享受,這裡就交給我了。」說完還輕咳了幾聲。
  注意到西門吹雪的臉抽了抽,然後目光掃向我,似乎有千言萬語,又似乎柔情無限。然後我幾乎便沉醉在他幽深的眼眸中,失去了自我。
  心跳得越來越快,我將頭埋在他的懷中,感覺他突然間縱躍。這其中似乎揮劍擋住了些暗器,因為我聽到了叮叮噹噹的聲音。接下來便是過耳的呼呼風聲,速度竟然比那司空摘星還要快。
  「多久了?」他突然開口問,我想他大概是在問我中毒的時間。
  「一刻鐘不到……」的確不到十五分鐘,花老太君的拜堂速度實在太快了。
  「別擔心,有我……」
  我最擔心的就是有你,從陸小鳳的話中我已經聽出來了,我中的是一定是□,不過是神醫配的,所以並非普通方法能解。而且不解還會死人,所以花滿樓到最後在沒有等到西門吹雪之時,寧願與我拜堂,寧願背上所有責任也要救我性命。
  想到此,我只能在心理與他講『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落俗套了
一個大俗套
不知大家喜歡不
其實我挺喜歡的
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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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勇士快樂的時光
  對不起只想了一下,然後便開始擔心起自己來。
  這四方樓佔地極大,而四周都是商戶聚集區。
  西門吹雪直到奔出了繁華地帶才找了家客棧,不過他輕功很好,所以也沒用多少時間。
  但是,對於現在我的身體,便是多過一分一秒也十分難受。
  初時只是熱,並不覺得怎麼樣。
  可是現在卻已經口乾舌燥,連連喊著:「水……水……」
  頭被抬起來灌了一大杯水,然後不覺得解渴,只是稍停了一分鐘,便又伸舌頭舔著發乾的嘴唇,用盡全力睜開眼睛道:「水……西門吹雪……」
  可是眼睛看著的某人,已經脫去了外衣與裡衣,上半身全部光果果了。這才注意到原來西門吹雪屬於外表看起來纖細,但內在卻十分有看頭的男人。整個身體線條很硬朗,卻不見象某些男人一樣茂盛的體毛,總之是非常養眼,比雜誌畫報上的模特還要完美。
  吞了吞口水,可是卻發覺嘴中發乾,不由乾咳了兩聲。
  西門吹雪走到床邊,因為是大白天,房間內十分明亮。但是他一走過來,我便覺整個視線都黑了下來。他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問:「你到底要哪個?」
  我中的是□不是迷藥,雖然一時會神智迷糊,但腦中卻極為清醒的。他是在問我,水與他我要哪個嗎?
  O(╯□╰)o
  這不是很明顯嗎,水只能暫時解渴,真正能解掉我現在窘境的也只有你了。輕輕的白了他一眼,打死我也不會說出來這句話。但是,想想他教我辨別普通□時,我腦中想的卻是,到時候找誰也不會找他。但現在,除了他我似乎又完全想不到別人。
  西門吹雪並沒有真的等我說『要』他,已經開始動手脫我的衣服。
  這兩個人本就是夫妻,所以那彆扭與害羞在西門吹雪臉上是無法看到的。能看到的,只是當他在脫去我外衣後,眼中閃過的一絲炙熱。
  害羞!
  如果有人脫你的衣服你害羞不,如果說不羞我肯定扁人。
  事實上與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本不應該如此主動的,心裡這樣想著,可是□這東西厲害之處,就在於這個身體根本不接受我直接控制。而西門吹雪似得到了萬般鼓勵,他手指一劃,我的衣服象被利刃劃過一樣,從上面直直向下齊齊的裂開。
  功夫真是好,不過用在這上面是不是有些太大材小用了些,況且這衣服雖然是花家的,但也是錢啊,而且這也是我第一件也可能是最後一件嫁衣。心中可憐那件衣服,萬般無奈的歎息著。衣服兄你莫怪我,要怪請找兇手,西門吹雪去。
  西門吹雪細細的看著我,似乎永遠看不夠一般,然後摸著我長長的青絲,輕輕的順著,慢慢道:「你還是我的……」
  「嗯……啊……」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我無奈的歎息。明明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同志再不動手,我就要直接被傳回安全區了(回現代)。那娃娃怎麼辦,你怎麼辦,我怎麼辦?
  一連串的怎麼辦在腦中轉著,結果現實中,西門吹雪雷厲風行的動手了。
  (一隻小河蟹悠閒的爬過,請大家在腦中補充下面的行為,咳~~~~)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天似乎黑下來,又亮了起來,然後我才沉沉的入睡。
  等醒來的時候,似乎是正午時分,因為房間中陽光十分充足,曬得本來失去一切力道的我,拚死睜開的眼睛又慢慢閉上。
  「醒了?」西門吹雪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我嚇了一跳,轉將頭轉到床裡去不看他。
  可是因為動作太急,我的身體立刻做出了極不配合的反應。
  喀吱……
  「啊……疼疼疼……」腰痛,背痛,腿也痛……整個身體似乎除了頭髮與指甲、牙齒就沒有不痛的地方。
  「不用勉強……」西門吹雪替我拉上被子,弄得我在裡面對起了手指,羞的!
  「我……」這是人的聲音嗎,怎麼嘶啞成這個樣子。這是什麼情況,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問:「藥的副作用?」
  西門吹雪倒了杯茶過來遞在我手中,道:「不,只是……咳,這兩天太激烈了,所以才會……應該很快會好起來的。」
  噗!我噴了……他的意思是我用嗓過度嗎?因為呻吟與叫那啥的(你們懂的……)的聲音太高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對,更重要的是他說兩天,那難道我們整整做了兩天?怪不得,我現在完全沒有力氣起來。
  「兩天?」我想確定一下,伸手的手指有點顫抖。
  「這個藥力很強!」西門吹雪轉身,纖白的手抱起了一床被子過來。
  我真的細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老公,依舊白袍如雪,青絲飛揚。面色紅潤,神采奕奕。兩天啊,他是怎麼過來的。話說回來,他倒真的沒有說慌,確實比兩男一女的那兩個男人強勁。不過,現在我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應該悲傷呢?想到未來可能會『性』福我自然十分高興,可是如果次次將自己弄成如此憔悴,我還是覺得『正常』點的男人比較好。
  看著他將被子放在一邊,便來掀我的被子。
  連忙動手拉住道:「做做做什麼?」不過還要吧,我的□的勁力似乎已經過了。
  「換床單。」
  「不……不必了,為什麼要換?」拉緊被子,可是身體已經被直接抱了起來,並將我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坐好。當然,他用被子將我包緊,所以也沒有感覺桌子上有多冰。
  「難道你沒有覺得不舒服?」西門吹雪一手扯下床單,然後動手重新鋪起來。
  「說起來,是有些潮濕……」說完臉飛速的發燒起來,床單為什麼會潮濕,自己和西門吹雪都是大人所以一定不會尿床了,那麼原因就只剩下……
  好吧!我承認以前真的只是看豬跑來著,所以不知道肉原來是這樣吃的,而且還會留下痕跡。
  床單鋪好,西門吹雪又將我抱回到新換的床單上,然後拉走我的被子,替我蓋上新被子道:「這樣會舒服些。」
  真的舒服了許多,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道:「我還是有些渴了……」
  西門吹雪竟然挑起嘴角笑了,道:「好!」說著竟然脫起了衣服。
  雖然他的身材很好看,但現在是正午,而且我的藥效應該已經過了吧!連忙道:「你脫衣服做什麼?」
  「你不是說渴了?」西門吹雪已經解開了腰帶。
  我突然間想到,昨晚只要說渴他便會親吻過來,然後給我一頓暴風驟雨的打擊。難道,他以為我餘毒未清?
  「那個,我要的是水……」
  西門吹雪聽過,臉上竟然劃過一絲失望!?惹得我想笑,又笑不出來,只能幹咳。
  他將水遞給了我,但是因為我試了試連自行坐起來的力量也沒有,所以他只能托起我,將水放在我的口邊。
  幾大口將水喝盡,因為太急,竟然讓流下了許多,水順著下巴流到脖頸再到胸前。雖然我用一隻手按著被子,但是因為他托得太急,而被子又覺,所以並沒有全部掩蓋上。
  感覺到他的托著我的手在背上來回的撫摸著,然後人正低下頭道:「竟然弄撒了……」突然有種,下面應該說該處罰,然後推倒我繼續OOXX的想法。但是,西門吹雪並沒有那麼做,他只是從我的下巴親吻到胸前,似乎是在撲捉那掉落的水珠。
  終於在我的腹部捉到了水珠,可我已經被他引得全身又像中了□一樣的發起熱來。力量似乎也被他吸走了去,半晌不知該如何反應。
  倒是我的身體比較實際,咕嚕嚕一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曖昧!
  「餓……餓了……是真的餓……」我連忙補充了一下,生怕他又以為我說的此餓非彼餓。
  西門吹雪竟然笑出了聲音道:「你且等著,我去端飯菜。」
  體貼啊,怎麼就瞧不出來這個大冰塊原來也會有如此體貼的時候。想一想他一定知道自己現在很累,即使穿上了衣服也會這樣躺在床上,所以才會去主動端飯菜,而不是叫人將食物送上來。
  不一會兒,飯菜送了過來。我直接便在床上吃掉了,然後又沉沉睡去。西門吹雪哪裡也沒去,他一直陪著我。直到那個欠扁的陸小鳳到來,我們才結束了這樣相擁入眠的情形。
  他來的時候我已經穿上了衣服,也能下地來回的走動,只是走的時間長了會有無力感,於是便要坐下來歇一會兒。
  突然有人敲門,西門吹雪打開來,見是日本胡陸小鳳便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來坐下。
  哇,我老公好酷,星星眼中。
  陸小鳳輕咳一聲道:「你們倒是悠閒,花滿樓卻慘了。」
  「他怎麼樣了?」我想起這件事他受到的傷害一定很大,所以連忙問道。
  「大概被花老太君帶回去了,不過沒關係,很快就會回來的。因為八月十五的決鬥一定少不了他。」
  聽他這句話花滿樓似乎沒有什麼事,所以放了心。
  「他是怎麼通知到你們的?」
  「歐陽晴……他沒有方法直接通知給我,所以便借口寫信與以前的姑娘決別。所以便寫了信給歐陽晴,而我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陸小鳳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自來熟的坐下來道。
  歐陽晴似乎是那個□,在整部陸小鳳書中來講,她也算是個傳奇的女子了。
  「然後呢?花家難道不會查信嗎?」
  「他們自會查,可是卻完全沒有想到,歐陽晴並非是花滿樓的相好,也不會想到我知道那個宮姑娘的真正身份。所以當歐陽晴接到信,她覺得事有蹊蹺所以便飛鴿傳書給我。我一看信的內容便覺得他要與你成親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什麼事情。而江湖中又有傳言,萬梅山莊女主人失蹤,所以我懷疑他是在借歐陽晴的手通知我去救你。所以,我聯繫到了西門吹雪,一同找到了四方樓。」他說得簡單,可是我卻知這些情況之中,如果歐陽晴不是那麼細心,而陸小鳳又不是那麼容易多管閒事,那麼我現在只怕已經成為花家少奶奶了。
  而此事做得最精細的人絕非陸小鳳,也不是歐陽晴或是西門吹雪。
  這個人只能是花滿樓,他深知了歐陽晴的觀察力,更相信陸小鳳這個朋友,所以我才得救。
  「日本胡,你什麼時候與歐陽晴這麼熟了。」
  「咳,此話非在議題之內。」陸小鳳摸著自己的日本胡輕咳道。
  「那司空摘星他還活著吧?」突然想起偷我的人還中著毒呢!
  「你怎知他中了毒?」陸小鳳停止了繼續摸自己的鬍子問。
  「我當然知道了,他欠了我整整,半個月十五天一百七十個時辰,三萬四千兩銀子……」
  大概數目太大,陸小鳳直接喝茶喝嗆了,而西門吹雪面色卻極冷,他大概想到了我的失蹤是與司空摘星有關。
  我也不隱瞞,便將當天怎麼被司空摘星偷了出來,怎麼遇到西王,後來又怎麼遇到了峨眉派的人,接著如何被賣到花家的事情講了一遍。
  陸小鳳聽得驚訝異常,而西門吹雪內息湧動,面前的茶杯一分為二。突然他站了起來,提劍向外就走。
  「你做什麼去?」我和陸小鳳同時吞了吞口水問,結果大概被他的氣勢嚇到兩個人的聲音都不高。我白了一眼陸小鳳,你不是個大俠客嗎,怎麼不大些聲音喝住他。
  陸小鳳回了我一眼,他不敢的眼神。
  「殺了西王,再殺了峨眉派的那兩個人,然後殺了花芳樓!」他眼中閃爍著從沒有過的暴戾之氣,難道劍神要改稱呼為劍魔了。
  「冷靜一下西門吹雪,即使你殺了他們也改變不了一切,況且現在人不是好好的嗎!」說著陸小鳳一指旁邊的我,而我連忙配合的點頭,是好好的,不過除掉被你欺負得渾身痛的情況之外。
  「我萬梅山莊的人怎麼可任人欺負……」說著西門吹雪一閃身,人影不見。
  這下糟糕了,明明已經要與葉孤城決鬥了,這樣子去殺人卻不知會不會受傷。我急得奔到門口,可是哪裡能看到他的人。
  突然胳膊一痛:「啊……」一聲慘叫,回頭瞪視陸小鳳,你怎麼掐人?而且還掐得如此之痛!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見他一邊摸著日本胡,一邊突然出腳,結果我身子本虛弱,被他腳踢中腿彎,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地面是青磚,十分堅硬,我痛得又叫了一聲:「唉喲……」回頭惡狠狠且眼淚汪汪的盯著,陸小鳳你竟然先掐我後又踢我,這個仇結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啥(你們懂的……)已經補過了
請加4911329這個群,消息是角色名或者我的名字。

                   小西與小青客棧的一夜兩日
(以下以第三人稱!)
      功夫真是好,不過用在夫妻房事上似乎太大材小用了些,況且這衣服雖然是花家的,但也是錢啊,而且這也是自己第一件也可能是最後一件嫁衣。心中可憐那件衣服,卻因他突然覆上胸前的大手而引起一陣顫抖。那裡因為因為春藥的關係,頂端的兩顆豆豆已經堅挺起來,只要稍被碰觸就覺得又麻又癢,想被撫摸又害怕被擠壓。
      唔……
      嘴還被親吻著,所以發出的呻吟便被直接吞去了半個音調。
      西門吹雪見自己的妻子神情已經進入十分癡迷的狀態,因為情慾而發紅的雙頰著實讓人無法忍耐。
      以前也不是沒有擁有過這個身體,可是當時只因為是夫妻間的義務,雖說初時對女人的身體比較好奇,但是因為每次孫秀青的表現總是過於靦腆,所以慢慢的他也失去了興致。
      直到她的失憶,她單純的不帶任何心機的表現,明明知道她的某些動作不是故意勾引自己,可仍忍不住動了情。如今,被她這種脈脈含情的表情弄得慾火立走,卻比以前中春藥時還要難已控制。
      她的櫻唇香軟滑膩,聲音誘人!細白而豐滿的雙峰,粉紅的兩顆珍珠都是那麼讓人無法忍耐。他感覺自己下身的某物已經快要膨脹而爆裂。來不及問她的意風,便伸手將一隻渾圓的腿抬了起來。
      無需挑逗,因為春藥的關係孫秀青的身體早已經準備好了,粉紅的花蕊處已經濕了一片。所以西門吹雪抬起分身,托起了她的腰,低聲道:「你還是我的……」於是一個挺身,分身便完全沒入其中。
     「嗯……啊……」突然而至的衝擊讓孫秀青本無一絲力氣的身體彈起來,一把抓住西門吹雪的手慢慢的習慣身體中不屬於自己東西。西門吹雪似乎察覺到孫秀青的不適應,也稍稍停了一下,直到她的身體放鬆下來才開始抽插的運動。
      邊享受著下體被緊緊卻濕滑之處緊緊的包裹,邊留意著身下人的表情。因為實在太動人了,讓他本想慢慢來的心情變得異常興奮。
      孫秀青並不知自己的表情在一個正在享用她身體的男來講看起來有多誘人,她眉頭緊皺,發出斷斷續續的愉悅呻吟聲。因為春藥的關係,不由自主地便擺動細腰,扭轉豐臀,迎合著西門吹雪的動作。
      一遍又一遍,可是仍覺不夠,她伸出了雙臂,似乎要得到些什麼。而西門吹雪則趁機托起了她的身子,將自己的分身挺進了更深的地方。
      意想不到的衝擊,孫秀青只覺得最深處被那物一頂,全身的血脈似乎都停止了流動,而下體隨著炙熱之物的脫離,有某種東西隨之噴了出去,接著身子一陣顫抖,大腦便空白一片起來。
      西門吹雪知道妻子進入了高潮,停了一下,便低聲問:「舒服嗎?」他明知故問,看她現在沉醉的神情就知道有多舒服。而且不光是她,分身仍在裡面,卻像沉浸在溫暖的水中一樣,不時的被擁緊放鬆的感覺,他也從來沒有得到過,當真飄飄欲仙了。
     「水……我渴……」孫秀青舔了舔自己的唇,可是卻覺得馬上有甘露送了過來,便伸口含住。
西門吹雪邊吻著妻子,邊又頓不得她因高潮剛過而還不適應的身子繼續抽插著
     「痛……嗯……」果然,妻子提出了抗議。可是她的聲音在西門吹雪聽來卻完全成了摧情劑,更猛烈的一陣過去後,孫秀青能發出的聲音只有「嗯……慢……慢些……快……快……」
     「到底是要慢,還是快呢?」西門吹雪覺得想笑,可是又覺得這樣的妻子太迷人,便是想慢也慢不下來。
      結果等到十幾分後,孫秀青才有機會說出後半句。
     「 快……快不行了……」
      西門吹雪直接將後面那『不行了』三個字在腦中去掉,抱著孫秀青的身子,連分身也沒拔出便下了床。因為站直了身子更容易發力,所以西門吹雪現在的行動只能用『瘋狂』兩個字來形容了。
      孫秀青突然憶起某天在離開一鳳雙龍的客棧是他講的話,看來那並非玩笑。感覺自己的身子象波濤一般一上一下的來回動著,大腦也越來越迷醉起來。突然西門吹雪悶哼一聲,動作更快,孫秀青感覺自己快要飛上天的時候,他的身子突然輕輕抖動起來,而下面的分身也停止了抽動。
      終於完了嗎?孫秀青松了口氣,還好在自己完全失去意識前停下了,她感覺到好累,好想睡!
      可是,突然身子一轉。整個翻轉過來,西門吹雪並壓在她的臀部上,雙手伸在下方捏著她的豆豆,低聲道:「時間還早,夫人不必急著休息……」
     「……」孫秀青哪有機會講話,只覺得那本軟下來的分身在自己體力持續膨脹起來,導致身體一陣顫慄。沒想到只是動了一下而已,她又達到了一次高潮。而這一次,正如西門吹雪所講『時間還早』,整整到了天全黑下來,她才小小休息了不過五分鐘。
      因為口渴,她迷迷糊糊叫道:「水,我渴……」
      然後身子又被人壓下,『水』又到了自己的口中,不過下面的也同時吞下了西門吹雪的分身。
      孫秀青苦笑,可還沒有來得及想別的,西門吹雪已經又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起來。
      於是,天明還早……激情繼續……


  五十三章、結伴江湖
  可是當我痛得眼淚快掉下時,卻覺眼前人影一晃,西門吹雪本已經奔出的人竟然又站在了我面前,並伸手扶起我,皺眉道:「還好嗎?」
  苦肉計!我突然想到這三個字,然後尷尬的一字字擠出來道:「我……渾身沒力!」天啊,劈了我吧!
  「那休息下,不要四處亂走。」西門吹雪完全不顧還有人在場,抱起我放在床上。
  「咳……那你們聊,我去瞧一下司空摘星,希望他已經醒過來。」
  「記得讓他還我銀子。」我向著陸小鳳的背影不忘記囑咐道。
  陸小鳳身子一個趔趄,然後硬生生站定繼續向前走。
  「你很少錢花嗎?」西門吹雪無奈的看著我。
  「嗯!出來的急……沒帶錢……」我被他按在床上動不了,所以很乖巧的講。
  他歎氣,從衣袋中取出五百兩銀票,一百兩一張的分開來,還有一些碎銀交給我道:「仔細些,應該夠用一陣的。」
  五百兩啊!我對這裡的錢已經有了初步認識,這五百兩抵得上現代的一萬塊人民幣,他還讓我仔細著用!就算不用仔細,也足夠花一陣了。
  使勁點頭,道:「我知道了!」
  「家中的銀票與錢財不是都放在書房的壁閣中,你若想拿只管向小五拿了鑰匙去取,不必如此拮据。」
  這算是交權嗎?我猛力的點頭,尋思著回去後一定要清點一下這萬梅山莊究竟有多少家當。
  吃也吃過了,喝也喝過了,這玩也玩過了,然後西門吹雪打算向京城進發。因為這八月十五馬上便到了,他需要先進京,然後等待著。
  他本是想我回去,可是自己卻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說道,眼下時間來不及,如果送我回萬梅山莊再反回一定趕不及決鬥了,所以他便要我與其一起前往京城。
  其實,我心裡有數,他根本就是捨不得我回去。
  想一下西門吹雪的輕功,就算他送我回去會費些時間,但是如果他想回來,那必是輕鬆的緊,根本不會誤了時間。但如果他想在決鬥前養精蓄銳那倒是可以說得過去!
  但是,我覺得留我下來,他真的能『養精蓄銳』嗎?
  明明已經當了爹了,卻還像個初識情趣的少年一般。不光每晚都要求那個啥(你們懂的……)白天也並不急著趕路,只是與我在一起後廝混。我開始想,這一代大俠啊,大概要被我這個小女子給毀了!
  不過這樣的他我喜歡,畢竟那個真正初解愛為何物的人,是我!
  只是沒有藥物的壯膽我便顯得有些膽怯,這不天一黑我便像防賊一樣防著西門吹雪。便是客棧的房間,我也硬生生的要了兩間。
  一來是不習慣,二來還有些淡淡的怕意。
  西門大官人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看起來似乎十分不爽,吃過飯便一人回房間了。什麼嘛,生氣就生氣,我還氣呢!我也走進房間,使勁關上了門。然後也不管天還沒有全黑下來,甩了衣服便躺在床上。身體雖說經過兩天的調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一想到之前的折磨,確實是又怕又窘。
  這兩天一直被西門吹雪抱著入睡,這樣一個人竟然有些害怕。歎了口氣,難道讓我去叫他過來?那多沒面子,明明是自己讓人家租的兩個房間。算了,強睡!
  結果,翻過來睡不著,翻過去還是睡不著。再翻過來的時候,床前直挺挺站著一個人影。嚇得我張嘴便要大叫,可是一隻手卻摀住了我的嘴道:「是我!」是西門吹雪,他竟然真的來了。我內心不由萬分高興,可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哼了一聲,背向裡躺我的。
  接著背後一暖,西門吹雪已經滑進了被窩,並伸手攬住我的腰,然後輕輕歎了口氣。
  我的心一下子軟了,握著他的手道:「其實,兩個人睡也挺好。」我到底在說什麼啊,向天翻了翻白眼,接著人已經被擁得更緊。
  「我也這樣認為。」西門吹雪在我耳邊吹氣,吹得我的心亂七八糟。輕輕一縮頭,然後伸手摀住耳朵道:「你……」轉過頭見他正似笑非笑看著我,那姿態真是美不勝收。
  我的口水差點滴下來,白了西門吹雪一眼,你沒事擺那麼個性格的表情做啥!可是他已經一隻手固定我的頭,一隻手固定我的PP,聲音性感而略有些嘶啞的問道:「你的身體,可以嗎?」
  這個問題糾結了,讓我如此回答呢?
  「你可不可以拿一朵菊花過來,我拔花瓣回答你。」可以,不可以。等拔完了大概性趣也淡了,我們就安心睡覺去。
  西門吹雪滿頭黑線,道:「不必了!」
  劍神不愧是劍神,動作永遠快過思想,總之是比我的思想要快的多,當我還沒有想到,他已經做出了實際行動。
  (接下來,腦補去吧!)
  「那個……嗯……等……等……嗯……」
  「相公……」
  「相公,可不可以……等一下……我……嗯,我就……說一……句。」一句話我講了好多個音階才完成,真是悲劇!
  「說!」西門吹雪果然停了一停,一滴汗水也從他臉上滑落,看來這次真的是強忍著停下來。
  「其實,我是想說……」喘了幾口氣才道:「相公你應該保存體力,畢竟已經半夜了,而且過些天不是還要比武。」很義正言辭的說。
  「……」西門吹雪什麼也沒說,將我撐著他臉前的手拿下,直接壓在頭上繼續他的動作。
  「啊……我是為……你著想,嗯……」變調了變調了,這個時候真的不能講話,很容易咬到舌頭。
  「夫人以為我體力不夠嗎?」西門吹雪沒有停,只是用野獸的眼睛掃了我一下。我立刻知道自己講錯話了,連忙道:「夠……夠……不對……」
  「為什麼不對,我會讓你清楚夠還是不夠……」他挑起嘴角危險的一笑,我立馬全身僵直,再次呼籲神,難道就沒有正常點的大俠給我嗎?我是說在這個事上正常點的,他也太持久了些,嗚嗚嗚……
  於是,第二天我又悲劇的躺了一天,傍晚的時候才走出來透透氣。
  呼……吸……做做回身運動,呃……腰真NND痛!
  突然,一道黑影自我前面不遠之外竄過去。
  雖然月下,但仍瞧得清楚,此人背上竟然背著一名孩童。不過一個黑衣人為何手中會背著一名孩子呢?我一怔,不由連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散功丸西門吹雪已經替我解掉,故很容易便跟在了黑衣服身後。本是想叫西門吹雪一起,但此時的他正在洗澡,而且以他的性格自不會理這種事情。
  黑衣人奔的很快,在我以為自己的體力已經無法再跟時,他突然在一座廟前停住。
  我忙用上了隱功,躲上了一顆樹上。只聽廟裡有人道:「帶來了?」
  黑衣人道:「帶來了,面貌很像,但卻是個男孩。」
  「有細細檢查過了嗎?」
  「正是!」
  「你且等著,我去問下主人。」說著廟裡人走開,不一會出來道:「男孩也是可以的,送進來吧!」說著開了門。
  黑衣人背了孩子進去,而我也隨便跟進了廟中。這廟很小,一路走來也沒有見到半個僧人。眼見著黑衣人將男孩背進了廟中的正廳,然後有人打開門,他將男孩放進去也沒進門,然後跪地行禮後離開。
  難道有人抓孩子練功?我試了試,似乎可以跳上這個房頂。於是一運力,果然輕鬆躍了上來。由此可見,西門吹雪沒白教,自己也沒有白學。
  輕輕拿起塊瓦片向裡面看去!
  然後徹底窘了,已經是第二次看到這個西王光果果的全身了,此時的他剛從一名少女身上下來,提起那名男孩的臉瞧了瞧,然後獰笑道:「確實很像……」接下來讓我驚歎的事情發生了,這個西王竟然撕開男孩的衣服,然後審視著一個光果果嬌小的男孩,道:「這張臉便是想起來都讓人十分銷魂……」
  這素要搞男男?記得這個西王喜歡的明明是女人才是。
  最重要的是現在我怎麼辦?救人?那肯定把自己搭進去!不救,豈不是要看著一個可愛的男孩被他無情的摧殘?我這邊猶豫著,卻見西王已經將那男孩全部脫光,然後也沒有等他醒來,而是直接將身子翻轉過來,PP正對著他……
  OMG來道雷劈了他吧,我看不下去了……
  「嗯?你很喜歡看嗎?」聲音帶著怒意,可是我卻馬上高興起來,回頭用最甜的笑容迎向西門吹雪的臉,然後伸頭親吻著他的面頰。感覺到他一怔,我腳下用力。
  這瓦看並沒有想像中結實,我一沉力便一下子碎了好幾片。我與西門吹雪正蹲在上面,瓦片一碎我們便直接跌了下來。
  西門吹雪明知我搞鬼,但還是伸手一托將我送到自己身後,然後伸手迎面打來的一掌。
  兩掌相對,掌風四散,衝擊之下竟然傳來驚叫連連。我這才注意到四周竟然有兩到三名光果著身子的少女,她們躺在地上,身上均可見到歡愛後的痕跡。身材都不錯,雖然披頭散髮無法看到容貌,但想西王的眼光應該不會太差。
  我鬱悶了,這樣子豈不是便宜了我的那個老公,一下子可以看到這麼多美女,而我只能看到一個半光果男。
  怎麼辦?捂他的眼睛?人家現在正面對著敵人,我直接將自己的眼睛捂上,眼不見為淨吧!
  「你……孫秀青,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出現,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微怔,西王一直在找我嗎。放下手剛想看向他此時的神情,可是西門吹雪一個閃身,我看到的便只是他的背了。
  這個人難道不想我看其他男人?不過,我似乎已經看了不止一次了,嘴角抽搐,其實西王的身形屬於健美型,還是不錯的。只可惜,相公不讓看了。算了,還是回家看自己相公吧,光明正大,可看還可摸!
  正在YY,便聽西門吹雪道:「閉上眼睛隨我走。」好吧,劍神大人根本就已經無視了那個西王,要拉我走人了。可是那個男孩怎麼辦,留下來讓西王爆菊花?
  「你就是西門吹雪嗎?」西王閃身擋住我們,然後冷冷的問道。
  「是!」自家老公連講話都這麼酷!
  「把孫秀青留下,你想要高官厚祿或是稱霸武林我都可以讓你如願。」西王高高在上的道。
  「不必!」西門吹雪動怒,手已經按向劍柄。
  「她也不過是個中等姿色的女人,你何必如此留戀。如果想要女人,本王可以隨便送你十個二十個甚至一個百比她美上百倍的女子,怎麼樣?」西王似乎在穿衣服,而且穿得極慢。我沒有規矩的一直低頭,時不時的也看向他。
  多日不見,身材越來越好了,人也越來越變態了!
  「你是西王?」西門吹雪終於猜到他的身份。
  「是……」是音未落,西門吹雪竟然出劍,只聽一道破空之間,西王身形一動已經閃在一邊,不過他黑色袍子的下擺卻被劍劃落。
  「好快的劍……只不過我不信你能鬥得過我這裡所有人。」說完,便外面湧進來數年高手,有弓隊,大刀隊,長劍隊,分三個方向站好,只等發令便向我們攻來。
  「哈哈哈,你錯了,別說這幾個人,便是皇宮大內,西門莊主也去得。」話音方落,又是一襲白色錦服的人物飄然出現,正是那天外飛仙的葉孤城。
  他怎麼在這裡,這時候不是應該去計劃什麼謀位之爭去了嗎?
  西王見他如此講話也不怒,道:「我比西門吹雪的功夫如何?」
  「尚差一段距離。」葉孤城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慢慢的回答,但是可以看得出他與西王相識。
  「那你呢?」
  「未曾比過尚不知道。」
  「如果我們聯手呢?」西王講出這句話,葉孤城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片刻後才道:「怕西門莊主不能全身而退了。」
  「那便好,今天你便與我聯手,殺了西門吹雪將孫秀青搶過來。那麼,你欠我的人情便不必還了。」西王冷笑著看著我們道。
  「西王,為何是西門夫人……」
  「我要她!」西王眼睛中閃爍著炙熱,而葉孤城身子一震,看了看四周幾光果果的人,歎道:「原來,你講的那名唯一拋棄你的女子便是西門夫人嗎?怪不得,她們的容貌……」
  
  

作者有話要說:風雲的江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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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四、沒自由的某人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與西門吹雪都向地上的幾名女子和一男孩的臉上望去。結果,我悲摧的向後躲了兩步。
  為啥?因為我家劍神相公狂暴了,劍出鞘,西王與葉孤城同時向後退開兩步。他們也並沒有驚奇,試問哪個丈夫看到一個男人對著與自家妻子容貌極像的少女還有少男,邊在腦中想像著妻子,邊做著那些齷齪的事情會心平氣和。
  劍神他畢竟還不是神,他是個男人!
  「動手……」西王大喝,可是卻被葉孤城抓住道:「你們走。」
  「你做什麼?」西王也怒了。
  「西王,我與西門吹雪的比武訂在八月十五,請在那天之前忍耐一下。」
  「休想,我決不能再看著這個女人從我面前離開一次。」
  「可是即使是我們,想要留下她只怕也難。除了西門吹雪,不要忘記孫秀青也是峨眉派的高手。」葉孤城的意思很明顯,即使他們纏住西門吹雪,但如果我想逃出去依然十分容易。
  西王猶豫了一下,然後站定,意思是放我們走。
  我本以為西門吹雪會放不下心頭怒火而與他們鬥在一起,哪裡他收了劍拉起我便走。
  突然,背後一陣勁風。西門吹雪冷喝一聲,劍回身直直盪開一物,並速度不減刺向西王咽喉。可是眼見著某人便要命喪當場時,卻見白影一晃,一個身形擋在西王面前。
  電光火石間兩人分開,我這才瞧清剛剛是葉孤城擋在了西王身前,並以自己的劍鞘擋住了西門吹雪一劍。但是,這一劍威力極大,竟然將他的劍鞘擊碎,並撞得葉孤城退開三步。
  西門吹雪收劍道:「他不值得。」
  「受人恩情,應當回報。」葉孤城淡然一笑。
  「走!」西門吹雪說了一個字,然後背向著葉孤城道:「時間延後一月。」
  「好!」葉孤城回道。
  我怔,為啥時間說延後就延後了!看了看地上光果果的少年,那些女人我不知她們來自何處,但這少年我卻要救的。畢竟,我是追著他才到此的。於是在旁邊撿起他的衣服,將其包起剛要抱走。
  旁邊的西門吹雪已經搶先一步將他夾起,提步走了。
  我只有一路小跑跟著,就差沒拿著個小扇一邊行路一邊替他扇風了。他現在的火氣一定不小,還是少惹為秒,明明是這樣想著,為嘛還帶了個托油瓶的出來!
  半路上,男孩醒了。
  他一雙大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夾著自己的西門吹雪,突然眼中似有霧氣。
  「別擔心,我們已經把你從壞人手中救回來了,說一下你的家在哪,我們送你回去。」我活了這麼大,又穿了一回越,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有成為聖母的天賦,我甚至已經感覺到頭上的光環在一寸寸放大,導致小男孩一怔,然後便很合作的說出了地址。
  輕輕的推了推西門吹雪,意思是讓他送這男孩回去。
  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真的與我送那男孩回去了。然後將他扔進大門的那一刻,他突然回頭抱緊我直接進了密林,跳上了一顆樹,道:「很喜歡看他?」
  那個他我感覺是指那個男孩,不由立刻窘了,笑道:「他才多大……」
  「那你看的是西王?」
  「不是……」
  「喜歡大的?」
  我突然有種自己要華麗麗暈倒的感覺,原來西門吹雪竟然誤會了自己所講的『大』字。我說的是年紀,他說的是那個啥……
  滿頭黑線,我紅了臉道:「我是說年紀了。」那小男孩看樣子也只有十四五歲,我怎麼可能看上他,又沒有戀童癖。
  「他已經是男人了。」這句話讓我意識到,原來他之所以一路沒講話是生那男孩的醋,因為我看光光了他。
  「可是,那裡也有幾名女子啊,你也將她們看得一清二楚。」
  「我沒看。」
  我回憶了一下,從頭至尾我們的西門大官人似乎眼睛只盯著那個西王,確實沒有亂瞄亂看。
  「好吧,我相信你。」拍了拍西門吹雪的肩,成功轉移了話題。
  「我已經開始擔心了。」西門吹雪突然的道。
  「擔心什麼?」
  「若我有事,那西王定不會輕易放過你。他與別人不同,有權有勢,只怕……」西門吹雪眼光暗了暗,我終於明白他原來也在想,想萬一自己決鬥失敗,那麼我與娃娃怎麼辦?
  原來他也有惦念的人,惦念的事。我突然間想流淚,但是卻強忍下,抓著他的衣服,狠狠的道:「你給我聽著,西門吹雪。如果你不想你老婆在你死後被抓去被人OOXX,你家娃娃流浪街頭,或者變成和那個男孩一樣的下場,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嗯?」
  西門吹雪沉默了,看著我的眼神是,不解?我這才想起自己講的太含蓄了,於是十分通俗的道:「就是,你死後那西王一定會四處抓我了,抓我做什麼你也知道的。他一定會將我按在床上,然後做你對我做的事情。」西門吹雪的臉色瞬間變黑,我接著道:「但是,他只是因為報復才會想得到我。等真正得到我以後可能一段時間便膩了。」所有書上都是這樣寫的:「然後他不會讓曾經拋棄他的女人好過,所以我很可能會被他虐待,或是被送到青樓,或是被送到做軍妓……」西門吹雪臉上的青筋已經股起,我接著刺激他道:「然後……我會被那些男人欺負,生不如死……」
  「不要說了。」啪,一顆大樹犧牲了。
  「不想我說就不要交待什麼後事,你不可以死知道嗎?」我抬起臉對著他一字一字的道。
  西門吹雪一怔,然後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將我從樹上帶下來,轉身向客棧方向走去。我跟在後面,想著他大概要消化一下我剛剛的話吧~!
  客棧中,陸小鳳竟然坐在桌子上喝茶,見我們回來便道:「怎麼西門夫人還在?」他言下之意是我應該回萬梅山莊了?
  西門吹雪沒有講話,我則笑道:「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自然要轉一轉再回去。」
  「江湖凶險,況且你這個做娘的難道不想兒子嗎?」
  想,可是我又有些捨不得離開相公,於是天人交戰,左右為難起來。正當我糾結時,突然聽陸小鳳道:「決鬥時間將至,你為何還帶著夫人在此處逍遙,難道不知為她們準備去處嗎?或者,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戰勝葉孤城?」
  「我……死不起。」西門吹雪突然來了這樣一句,陸小鳳當場噴了。
  而我嗆得直咳嗽,半天沒緩過氣來。
  相公您真是太酷了,這種話也說得冷言冷語,耐人尋味,意義深長啊……
  「為什麼?」陸小鳳噴完了問。
  西門吹雪看了看我,嘴角不經意的抽動著。我則用手掩嘴,將臉看向臉外。
  陸小鳳馬上明白了,可是他卻皺起了眉道:「我本以為西門夫人是最懂你的,卻不想她完全不清楚如此只會將你推向死路。」
  「什麼?」我一怔,連忙回頭。
  「高手過招最忌心無旁念,如今他一心念的是你,便似那劍上掛了千斤的重擔,這劍如何能使的准。」陸小鳳在為西門吹雪擔心,畢竟他們是朋友。
  「請問兩位武功高強,身經百戰,幾乎無敵的大俠,你們為何練武?」我感覺自己的身的倒刺慢慢的伸出來了,根根衝著陸小鳳去。
  「無法說清。」陸小鳳摸著日本胡慢慢道。
  西門吹雪沉默,又或者說在沉思。
  「給你們幾個選擇,一是興趣,二是無奈,三是強身健體,四是保家衛國,五是名利權勢。」除了這幾個,還會別的理由嗎?
  「無奈吧……」陸小鳳如是答。
  「興趣!」我家相公答的很快很乾脆。
  「那麼你們為何又能將武功練得如此厲害,不要告訴我你們天分極高哦!」
  「江湖歷練吧!」陸小鳳苦笑起來。
  西門吹雪又選擇沉默。
  「還能再厲害嗎?」我很正經的問。
  「似乎很難。」陸小鳳道。
  「可以!」我家相公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回答。
  「結果出來了,日本胡你要反醒了,因為你沒有要保護的東西,而我家相公有,所以他可以,你不可以。」我記得動漫犬夜叉,犬大將問過兒子殺生丸:你有要保護的東西嗎?
  殺生丸回答是:那種無聊的東西我怎麼會有!
  可是,最終因為那無聊的東西救了他一命,讓他越來越強大。尚若他只是一名空虛而冷血無情的大妖怪,那麼終究會敗給自己那個半妖的弟弟吧!
  狠狠的擺了陸小鳳一道,見他低頭不語,然後突然抬頭對著西門吹雪苦笑著道:「你確實死不起……」然後站起來道:「那麼八月十五京城見。」
  「九月十五。」西門吹雪突然道。
  「啊?為什麼又改在了九月十五。」陸小鳳奇怪的問。
  「葉孤城受了傷,一個月之內必定痊癒。」西門吹雪冷靜的回答。
  「受了傷,誰傷了他?」
  「我!」
  「怪不得你如此有把握,原來你們已經交過了手。」
  「不,他只是替別人擋了一劍而已。」
  「別人?」陸小鳳問完,便覺得整個房間的氣溫急速下降,他吸了吸鼻子打了個哈欠道:「呃,我還是先走了。」
  「司空摘星他沒事吧?」那可是我的錢啊。
  「他沒事,已經醒了,而且恢復得很快。花神醫的醫術並不是浪得虛名的。」
  原來是花玉樓替他解毒,想到花家我不由抽了抽嘴角。然後道:「你等一下,我有封信想請你轉交給司空摘星。」
  「好!」陸小鳳不明何意,果然等了。我拿起房間裡為客人準備的筆墨,在行禮中挑了張比較漂亮的信箋,這些本是我想買回去用的,此時卻正好用上。
  在紙上寫了幾行字,放入信中,用燭淚封好,交給了陸小鳳。
  他放入懷中道:「此去京城一路小心。」說完便縱身離開了。
  西門吹雪看了看我,眼中有疑問,可是偏偏他不習慣追問別人的事情,即使是自己的妻子,也難免猶豫。
  「我只是想讓司空摘星幫我偷幾樣東西。」
  「何物?」我打賭現在西門吹雪心裡一定在想,要什麼只管說來,何必讓人去偷。
  可是我微微一笑,然後直接坐在西門吹雪的腿上,裝小鳥依人的模樣。(其實是怕他一會兒會炸毛,直接把我丟回萬梅山莊。)
  「也沒有什麼,就是在陸小鳳洗澡的時候偷光他所有的衣服,包括內衣內褲。」看西門吹雪,還算鎮定,於是又接著道:「等到陸小鳳和哪位姐姐妹妹OOXX,就直接將他們的衣服全部偷走,最好連能遮羞的布也偷走,讓他們下不了床。最後讓陸小鳳精盡人亡,最低也要體力透支。」
  西門吹雪的臉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
  「沒了?」
  「沒了!」這已經夠陸小鳳受的了,難道還不夠。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京城有種可供男人泡澡的浴池嗎?」西門吹雪很淡定的說道。
  我立馬跳起來,道:「你怎麼不早說啊,真是的,怎麼就沒有想到如果讓那裡所有的男人都沒衣服穿,那比把陸小鳳關在穿上還要強大。怎麼說他生得還叫可以,到時候,嘿嘿……」這個時代怎麼就沒電話呢,我可以打電話叫司空摘星啊!
  「想通知他?」西門吹雪慵懶的向後一仰問。
  我突然間有種,這個相公很腹黑的感覺,但還是弱弱的點了點頭。西門吹雪淡淡一笑,道:「江湖有種專門幫人傳遞消息的人,可找他們幫忙代傳。」
  「好!」我大喜,這下陸小鳳你要倒霉了。
  「你知道如何找到他們?」
  「不知。」我立馬熄火了,但看到西門吹雪擺出一副,我知道,但不準備告訴你的淡定神情。連忙陪笑道:「相公……相公你知道的吧!」
  「是!」
  「那幫我傳送可好?」我替他按摩肩膀,擺出絕對要將馬屁拍好的狀態來。
  「可以,但是……」
  「什麼?」我手一抖,吞了吞口水問。
  「今晚,要我說停才可以。」西門吹雪回手將我拉進他懷中,仍然冷靜的道。
  西門大官人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樣子淡定的神情講著如此熱情洋溢的話,害得我心跳過速,心想:這條件也得我慢慢適應了再開啊!
  不過,為了整到陸小鳳我認了。不就是忍耐嗎,又不是沒忍過。再者說,肥水也沒流外人田不是!
  我眼一閉,手一伸,做視死如歸狀,道:「來吧!」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接著自己便被抱上了床。
  

作者有話要說:看某人多麼的悲摧
別人活不起
他死不起



  五十五、一男N女的悲劇
  此時我對西門吹雪改觀了,原來躲起來的功夫如此之好。
  他竟然在京城的熱市區找了這樣一個高牆,垂柳的小院,並以最快的速度買了下來。然後夜半無人時,帶著我住了進來。
  為何半夜中搬家,理由再簡單不過。西門吹雪明知現在他與葉孤城兩人的決鬥已經引起了武林關注,所以盡可能不出現在人前。
  他要在一月之內盡量靜心,將他新創的劍法練好。
  我則負責了他的飲食及收拾房間等一切工作,雖然並不累,但是西門吹雪這個人是極難我伺候的。首先,房間要一塵不染。這是個大工程,我整整擦到手酸,等完工的時候看到某人還站在院子當中一動不動。
  這是假想練功嗎?我揉了揉發痛的腰,然後在房間中取出他近日給我買的長劍。雖然劍身長,卻窄,也很輕,最適合女子使用。
  我抽出劍,對著西門吹雪道:「我陪你練。」
  西門吹雪竟然一笑道:「好!」
  好就好,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於是將他以前教的,再加上自己看那張孫秀青以前繡的圖慢慢研究的,一招一招的使了出來。
  我的招式不快,內力卻已經融會貫通其中。西門吹雪初時只是閃避閉,後來又輕輕架劍來擋,最後竟然真的與我鬥在一起。
  這倒不是因為我功夫長進有多快,而是他的眼神中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即興奮又躍躍欲試。
  他即喜歡那我反而更加高興,抖了個劍花,將劍使得更快。因為從未認真比鬥過,如今卻用足了力氣,只求能讓他領悟到什麼。
  果然,在三招後,我的劍飛了,叮一聲插在樹上。
  他看著自己手中的劍道:「你,便是之前的我。」
  他是指我的劍招嗎?我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然後收起劍道:「以前是什麼時候?」
  「你沒有失憶以前。」
  「那現在呢?」我握緊了劍柄問。
  「心中已有了牽掛。」
  「那……」可不可以一下子講明,我不是劍神,不懂啊!
  「劍之初只憑劍招,劍之中注重內息,劍之高在意境。意境不同,劍法亦不同。」
  「我明白了,以前劍是你老婆,所以那個意境應該是冰冷無情!現在我是你老婆,所以稍稍有那麼一點改變。」
  「……胡鬧!」西門吹雪對於我講劍是他老婆的事並沒有十分反感,只是輕哼一聲道:「但你確實沒有講錯。」
  「那麼現在厲害還是以前厲害?」最重要的是這個問題。
  「不知。」
  「因為還沒有與人交過手?」
  「是!」
  「那我們接著來。」我擄起了袖子,擺了個劍式。
  「對你,我豈能認真?」西門吹雪優雅的甩了下劍,繼續沉思。
  「那你將現在這套劍法傳我,我再與你交手,你便可以感覺到一些事情了。」我很想幫他,所以盡量想辦法,不管是有用的還是沒用的。
  西門吹雪倒是看了我兩眼,然後道:「即如此,也好!」
  「我一定會好好練,可以幫到你。」我十分高興的跳到他身邊,準備被誇獎。可是西門大官人卻甩給了我一句:「只是怕你又想出別的什麼點子來折騰。」
  我絕倒,沒想到不時悶聲不響的西門吹雪竟然如此瞭解自己。
  不過,他已經一招一式傳起來。
  我發現招式當真沒有什麼太大變化,只是角度看來更刁鑽,更讓人防不勝防。
  而且,劍到中路,必定會加以無數變化,但只是一時間眼花繚亂,又馬上回歸了西門吹雪簡單直接的劍路。
  一個教一個學,時間過得甚快。眼見著九月十五將至,西門吹雪的劍術已經完全成型,而我的劍術還停在『如瘋似魔』階段。但據相公誇獎,還不錯,至少已經體會到劍意是何物。
  這證明,我向高手又邁進了一步。
  由於我經心打理,房間外的菊花已經盡數開了,也不知萬梅山莊的那些花花草草如何,娃娃如何?
  西門吹雪將一襲白衣披在我身上,道:「我們很快便能回去。」
  「嗯,我相信你。」依在他寬闊的肩上,道:「其實比武也不一定會死人,對嗎?」
  「是,但是我們不同。」
  「只要敗了便生不如死嗎?」
  「正是。」
  「那只有你如此想,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失敗乃成功之母。如果不經過那麼多失敗,人類怎麼會進步呢!」
  「道理真多。」
  「如果萬一你敗了,給自己留條活路。如果對方敗了,就給他一個選擇。」我沒有回頭,但是卻覺得西門吹雪擁緊了我的身體,道:「我不會敗。」停了停又道:「至於選擇,我會考慮。」
  微微一笑,再也沒講什麼,只是覺得今晚的月色朦朧而迷人,似乎所有江湖的爭鬥已經與我們無關。
  「我會去找陸小鳳,他應該已經到了京城。」
  「為什麼要找那日本胡?」
  「因為他是可以保護你在我比武時不受任何害的人。」
  「切,我現在可是高手,不用怕。」
  「……是忘記如何殺人,如何與人交手的高手。」西門吹雪語氣淡淡,卻似強忍著笑意。
  「那我陪你去,你知道他在哪嗎?」
  「據說他與李燕北走得很近。」
  「李燕北?」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印象。
  「只是找起來要很難!」
  「為什麼?」
  「因為他在京城有很多個家。」西門吹雪說完,便道:「你輕鬆尚可,若想跟來便跟吧!」
  意思是,讓我磨練輕功。
  我才不怕,提起衣裙便要跳起。
  「換衣服再走……」
  「夜行衣?」我似乎沒準備過那玩意。
  「你便要穿成這樣穿街過市嗎?」西門吹雪無奈的搖頭。
  我提了提裙子,直到提到了小腿以上。這才想起今夜有風,再加我運及輕功竄行,這樣子一定走光了。
  「相公,你的心真細。」我挑了挑嘴唇,連忙扭身去換衣服。
  相公這個詞在現代可說是從沒有人用過,偏生叫的長了也就叫得慣了,慢慢的我便剩卻了直接叫名字,那是四個字,相公是兩個字,當然這個方便。
  衣服換好,西門吹雪看了看,然後轉身縱身而起。
  我看了看小院的門,又看了看他的背影。於是乎做出了個決定,以後萬梅山莊的大門永遠落鎖,因為高手們根本連門都不必走的。
  我奮力追了上去,不過還好,因為西門吹雪並沒有用到真正的實力,所以我也勉強跟得上。
  初時到了一個小院,西門吹雪直接抓到正屋中一個極漂亮的女人尋問可有一個四條眉毛的人來過。
  那女人大駭,連忙搖頭。又問及是否知道李燕北的去向,她也搖頭,並直接暈了過去。
  西門吹雪便放了她,又奔了下一間。
  「你怎麼會知道李燕北各個家的住址?」
  「李燕北的事情並不難查,我即到京城比武,那便應該瞭解一個京城的情形。至於如何知道?這些事並不難查。」
  原來這些天西門吹雪每天都會失蹤一個時辰,卻是瞭解江湖情況去了。看來我確實嫁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江湖人,絕對不是假冒的。
  到了第三個家時,我感歎了。究竟是多『厲害』的男人能擁有這幾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這不,人家寂寞了,已經和下人爬到床上去了。偏偏這樣尷尬的場面讓我們碰到,西門吹雪低喝:「轉過去。」
  於是一個房間三個人,地上一個我,加床上兩個男女都將臉轉了過去。西門吹雪聲音很愉悅,我抽了抽嘴,知道自己的動作肯定取悅了某人。
  當問到陸小鳳時,女人回答不知,當問到李燕北的去處,她卻狠狠道:「還能去哪裡,不就是跑到十三的狐狸精那裡去了。」
  西門吹雪收劍要走,可是女人去在床上跪下道:「請大俠不要講這件事情告訴燕北,小女子感激不盡。」
  西門吹雪輕哼一聲,他是不屑女人做這種偷漢子的事情,可是我卻十分理解她,道:「我們不會說的,可是你既然做了這種事也難免會傳出去。不如和他一起走吧,越遠越好。等那個一個月都不回來一次的臭男人有什麼意思,這種男人見一個踹一個,見兩個踹一雙。」
  還想繼續激勵姐姐妹妹站起來,卻被西門吹雪拉了出來。
  「你討厭李燕北?」
  「不,我討厭所有花心的男人。如果你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抱著娃娃走人。」
  「不會!」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走得更快。
  不過,我沒想到的事,不用那女人去踹李燕北已經再無能力去找女人了。
  他死了,死在十三姨的家中,胸前有一個血洞,似乎被利器刺穿。
  我本是想找水喝,所以來到了廚房,結果看到一柴和堆中的一隻白慘慘的手,然後打開一看,就發現了一個男人的屍體。
  這個男人穿著絕對不會是僕人,所以我斷定他是李燕北。
  那陸小鳳會不會也出事?
  回憶書中的情節,我除了記得他是不死鳥之外還把細節給忘記了。
  希望西門吹雪能趕到救下他,至少要讓我問一問和一群男人被關在澡堂中是什麼感覺啊!
  其實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一直被西門吹雪與花滿樓保護著,並沒有見到什麼大風大浪。現在看著一具冰冷冷的屍體擺在眼前,我水也喝不下轉身就跑了出來。
  十三姨這裡似乎人很好,所以我很快便捕捉到一個白色身影。想也不想的跑過去,情急之下卻忘記壓抑腳步聲音。
  西門吹雪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便直接踢開了房間的門。
  他向來做事極低調的,這踹門舉動除了在萬梅山莊外,似乎很難在外面見到過。我卻怕極,直接跳進了房間,還不時回頭望一望,只怕那李燕北的屍體追過來。
  但是,我首先看到的是西門吹雪出劍,劍尖點著一個嫵媚女人的脖頸。她現在雖然驚慌,但臉上仍保持著美麗的形象。
  可是這樣美麗的人兒,手上偏偏持有一把匕首。而那兵器上,還有血跡。
  我向地上看去,驚叫了一聲。陸小鳳倒在那裡,難道他已經被刺死了。我跳過去拍著他的臉道:「喂,日本胡……你沒死吧!」身上沒有傷口,顯然只是中毒。那,那血跡難道是李燕北的?
  回頭看著十三姨,問道:「他沒事吧?」
  「只是中了迷藥而已,死不掉的。」十三姨看著西門吹雪,似乎一歎道:「你是他的朋友西門吹雪?」
  「是!」
  「那來的真是巧。」十三姨無奈的笑笑,拿著兵器的手垂落。
  「為什麼要殺他們?」
  「你是西門夫人?」
  「是!」不怪人家都講夫妻相,看我簡練的回答,就知道自己被西門吹雪同化的有多嚴重。
  「你很幸福,他只有你一個女人,你不用一個月或更長時間只見他一次面。我愛他,可是他卻愛著他的所有女人。」
  不用問了,我明白了她的理由。
  「哦!那殺就殺了吧……」我可不是真的聖母,卻為一個死去的人討什麼公道,而且還是個種馬男。
  十三姨一怔,可是更讓她驚訝的時西門吹雪卻放下手中的劍,提起陸小鳳的身體道:「你走!」
  他竟然放過了準備殺他朋友的女人,我也一怔,不過卻笑了。
  悶騷不愧是悶騷,理由嘛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見十三姨失魂落魄的走掉,我則看到床上還躺著一個女人,這個人的容貌我似在哪裡見過。細看之下不由驚異道:「啊,是歐陽情?」
  「你認識?」
  「嗯,她似乎和陸小鳳關係不錯,要帶上嗎?」此時的她臉色蒼白,似乎得了重病一般。
  「隨你!」
  隨我的意思是我來搬?我運力將歐陽晴搬了起來,也背在肩上。
  可是明顯的,才走了一段路後我便跟不上西門吹雪的速度了。他無奈停了下來,道:「功力尚可,但卻少了持久力。」
  「知道了知道了,我沒你厲害……」看著他一手將歐陽晴也拎了過去,一手夾著一個向小院奔去。
  「你知道便好。」西門吹雪突然來了這樣一句,我立馬怔住,然後回憶了剛才的話。
  他說我少持久力,我說我沒他厲害,然後他說,你知道便好!
  這話連著一聽怎麼如此曖昧呢?我本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可是衝過去時發現西門吹雪在月光下笑著的臉,馬上明白,他是故意的!我一個趔趄差點跌倒,但還是極淡定的站住,繼續跟著他跑路。事實證明,在腹黑與悶騷雙重難對付的性格面前,你只能學會萬事要淡定。
  

  五十六、昔日師兄情
  陸小鳳卻不淡定了,他從床上猛的坐起,然後看了看立在窗前的西門吹雪,與正在準備潑他水的我,不由一怔:「我沒死?」
  「你很想死嗎?」我抽了抽嘴角,心中則埋怨起來,你若再遲一時半刻,這水我已經著乎到你身上了。
  自家老公對待你這朋友雖好,但似乎我百般虐待你,他也是不管的。不但不管,剛還幫我提水來著。
  「你很想死嗎?」我挑著眉毛問。
  「如果你在澡堂裡泡上兩個時辰也想死。」
  我手一顫,盆差點落地,然後強忍著道:「我……我去倒水。」陸小鳳一定知道是我讓司空摘星搞的鬼了,於是向西門吹雪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幫我問清楚他到底怎麼個窘境。知道自己在這裡他不會說,於是乖乖的退出。
  歐陽晴應該已經醒了吧,我走進房間,見她仍然躺在那裡。但是呼吸平衡,我用濕毛巾遞她淨面,突然她身子一動,睜開眼睛看了看我道:「宮……宮姑娘?」
  她竟然還認得我,看來記性很不錯,於是點了點頭道:「是我。」
  「我怎麼會在這裡,陸小鳳他?」
  「他沒事。」
  「那就好。」歐陽晴似乎很累,聽到陸小鳳沒事便放了心,然後慢慢的閉上眼睛。
  「你先別睡,至少要吃點東西再睡。」我連忙去廚房端來了自己煮的粥,反正是白粥味道都一樣的,不至於太差,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歐陽晴吃了幾口,說了聲謝謝。她似乎只在乎著陸小鳳的生死,其它便隨意了。我直接問道:「你喜歡陸小鳳?」
  「能瞧得出來嗎?」歐陽晴病態的臉上浮起一絲嫣紅。
  「很容易!」
  「你愛上過誰,是花公子嗎?」
  「呃!其實是我相公。」
  「你的相公?莫非就是西門吹雪?」
  「是的!」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喜歡西門吹雪,自己臉先紅了。
  「據傳他是個無情的人。」
  「無情?人怎麼會無情?」我感覺歐陽晴似乎有些事情想不開,故才會將無情兩字說得如此冰冷。
  「但是陸小鳳……」她眼中似乎有淚,然後慢慢的閉上。
  「他不無情,他是多情……你難道會不瞭解他?」我不相信一個喜歡上陸小鳳的人卻不知他到底是何種人!
  「是的,所以我看不到他的心。我要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她的眼淚掉下來,慢慢的眼角形成一個清流。
  歐陽晴明明是個堅強的女人,或許是因為生病才會如此軟弱吧!我向來對安慰人沒什麼經驗,尤其是女人。自己本來就對這種事還不太清楚,只是愛上了一個人,便不再多想。
  「我覺得有時候男人你離的太近反而他不會珍惜,等失去了才會去想念。不如,你試試用這個方法?」我基本是在亂出主意。
  「要怎樣失去?」
  「讓他誤會你不再喜歡他。」男人總是有佔有慾的,當他一直認為愛著自己的女生突然間不喜歡自己,那麼他該怎麼辦?至少,西門吹雪那時選擇了留下我。或許這是一個辦法也不一定。
  「真的可以嗎?」
  我抓了抓頭,道:「其實我也不清楚,不過似乎一切都要等你的病好了再說。」
  歐陽晴也是如此想,思索了一會兒才繼續沉睡。當陸小鳳來看她時,她仍然在睡著。
  「我們要出去一下。」西門吹雪道。
  「那我要西市的老婆餅。」
  「好!」
  陸小鳳站在旁邊無奈的摸著自己的日本胡道:「西市很遠……」
  「要你管。」我白了他一眼道:「最近司空摘星似乎很閒……」
  「我馬上走。」陸小鳳擺了擺手,然後神速消失。
  西門吹雪看著他的背影道:「沒想到陸小鳳也有這樣的速度。」說著便跟了上去。
  我自不知他們去做些什麼,但是兩大高手一起出去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就算有,也只有別人有危險。
  果然,第二天正午時他們回了來。
  不過卻多了一個人,一個十分年輕,又十分帥氣的男人。
  他看到正在曬衣服的我,便緊走幾步來到我身邊,抬手想確觸什麼又放下。咬了咬牙道:「我……是來向你說對不起的。」
  「啊?」這是怎麼回事,我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讓一個陌生人對我說對不起的吧!
  「他是嚴人英,三英四秀其中一人,也是你的師兄。」陸小鳳解釋道。
  我哦了一聲,然後微微一笑道:「師兄你好。」我本就不認識,即使想說別的也不知說什麼好。
  「你果然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我本以為你至少會記得我?」
  無論誰都可以聽出,這話有些變味了。我瞄了一眼西門吹雪,發現他緊皺著眉頭。這不關我的事,人可是你帶回來滴!我一個眼神飄過去,他則將頭轉向一邊。
  「呃,此話怎麼講?」只能繼續裝糊塗了。
  嚴人英卻道:「我本極恨你的,因為你捨去了峨眉也捨卻了我們,嫁了西門吹雪。當然,我知道我是嫉妒。但現在瞧你如此幸福,便放了心。回去後,我自會讓峨眉的人從此不再找你麻煩,從此與萬梅山莊不再結仇。」說著又道:「師妹,若有空可回峨眉來嗎?」
  「哦,好!」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什麼我一直被道歉,一直接受此少年師兄的懺悔,等說完,他又極為不捨的瞧了我一眼,閃人了!
  「我去瞧一瞧歐陽晴,你們隨意。」陸小鳳感覺氣氛不對,直接進了房間去看歐陽晴了,而我則被西門吹雪拉進了房間。
  「我們之間絕對沒有JQ,人是你帶回來的,不是我帶回來的。」我連忙解釋,可是西門吹雪卻道:「我知道,你以前便與我講過,在峨眉時與他感情最好,只是一直當他是師兄而已。」
  鬆了口氣:「既然如此你為何擺著這種嚇人的神情。」
  「張英風死了。」
  今天比較敏感,一聽到英字我直接反應,此人一定與我有關係。於是猜測他也是那三英中一個,道:「他也是我師兄?被誰所殺?」
  「尚不知。」
  「我們救了嚴人英也檢查了張英風的屍體,卻仍無法猜到他是被何人所殺。」陸小鳳在外面接話,然後開門走了進來。
  「她如何?」我明知故問,那歐陽晴本是中了蛇毒,經過西門吹雪調配的藥吃下後,已經轉好了。
  「看來你相公並不止劍術好。」陸小鳳一笑,但是眉宇間似乎凝結在一處。
  「有事?」西門吹雪竟然也瞧出來了。
  「是的,有事。很重要的事,歐陽晴竟然不與我講話亦不理我,這是何故?」
  「簡單,你得罪她了。」我微微一笑,他果然擔心了。
  「是嗎?」陸小鳳摸摸日本胡道:「那要解釋才好。」
  「那還不快去?」
  「我只是來問西門吹雪一句話?」
  「什麼話?」
  「救人的感覺如何?」
  「比殺人好!」西門吹雪竟然毫不猶豫的回答,惹得陸小鳳大笑,轉身真的出去了。
  就為了一句話而來,這人是不是有病。
  不過我老公又不是第一次救人,你太小見多怪了。
  這幾日過得相當平靜,平靜到我幾乎懷疑根本沒有決鬥的事情要發生。可是,時間慢慢的近了,西門吹雪依舊淡然,可是我卻有些慌了。
  陸小鳳與歐陽晴繼續玩著,一個不理一個硬湊上去的遊戲。我看著天上的月慢慢的道:「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西門吹雪走上前,我們便並肩而行,當然不是在大街上,那裡擠,所以我們走在房上,這裡倒是即清靜又不必擔心被別人看到,何樂而不為。
  西門吹雪走的極慢,我突然看到一個人影道:「葉孤城……」西門吹雪自然也看到了,提步便追。
  我只跟了幾步,道:「你追他做什麼?」
  「他受了傷,我必需確定他真的已經好了。」
  「可是……」
  「你先回去。」葉孤城不同別人,所以西門吹雪沒有自信帶著我也能追得上他。
  回就回吧,我轉身欲向回去,卻瞧見陸小鳳擺著一張臭臉自小院中走出來。原來大門還是有用的,因為他此時便是光明正大的走了大門。已經多久沒人走過這個門了,不由為此門的建造者深感悲劇。
  「你怎麼會在此?」陸小鳳發現了我,尋問道。
  「唉,被甩了。」我跳下房和他站在一處,然後道:「我家相公看到葉孤城的影子便追了上去,把我這個老婆扔在一邊。」
  陸小鳳聽得直抽,道:「那麼現在?」
  「喝酒去。」
  「好。」陸小鳳一聽到與他喝酒便想到上次拼過酒量之後還沒有時間再拼一次,所以一聽我說去喝酒,也躍躍欲試起來。
  於是,兩個酒鬼來到了京城某家比較大的茶樓,太白居。
  「為什麼喝酒要來茶樓?」我不解的問。
  「因為此處不光茶好,酒也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陸小鳳一笑,招來了夥計開始點菜點酒,我則坐等。
  結果菜沒有等來,反而等來了兩個人,他們衣著氣派,神情倨傲,一瞧便是十分難對付的類型。
  陸小鳳也微微一驚,道:「何事?」
  稍年長的人將一個箱子放在桌上,不,確切的講是摔在桌上問:「閣下是陸小鳳?」
  陸小鳳手摸日本胡,點了點頭隨口應道:「是。」
  「在下卜巨。」
  「哦,你好。」陸小鳳平靜的道。
  卜巨,沒有印象了,大概在陸小鳳中算是個『群眾演員』吧!
  我是真不認得,可是陸小鳳一臉淡然的神情讓我直接認定,他肯定認識此人。否則一個陌生人找上他,他如果又對這個人不熟悉,那麼怎麼會如此淡定,一定會十分感興趣的。陸小鳳就是這種好事的人,所以大家不用懷疑他多管閒事的性格會突然靜下來。
  卜巨明顯受到了不大不小的打擊,冷冷道:「你不認識我嗎?」
  「不認識!」陸小鳳回答的很快。
  卜巨咬了咬牙冷笑,然後將手中的小箱子向前推送了一下道:「這裡面的東西你認得便好。」
  陸小鳳自是不接的,我也不敢,對於江湖我還是個生手,所以我盡量不想惹什麼事。
  卜巨自己打開,我直接被幾道光芒晃花了眼。原來裡面竟然是三塊精美的玉壁,看來每一塊都價值連城。
  女人總是喜歡閃閃發亮的東西,我也不例外,於是多向箱子中瞧了幾眼,就差沒動手拉過來細細的看了。
  「你喜歡?」陸小鳳輕輕的問。
  「當然喜歡,這可是好東西呢!」我白了他一眼。
  「當年有人拿著比這貴重十倍的東西請他出來殺人,結果被拒之門外,我本以為他的女人也會對這些視如糞土。」陸小鳳輕笑,他口中的他自然是西門吹雪。
  「他……他也太不會過日子了。唉……」輕歎,雖然西門吹雪不是殺手,但是人家好不容易送來的東西,至少也要拔點皮再讓他走嘛!想完四下看了看,生怕他突然跳出來,直接甩我兩個字『胡鬧』,見沒人,也就放了心。
  「這三塊玉壁換三條帶子。」卜巨道。
  「什麼帶子?」陸小鳳裝起了糊塗,我不由抽了抽嘴角,書中寫過,他受人之托保管能進入紫禁城觀看這場決鬥的帶子,所以許多人都來找他要東西。
  「你……明人不講暗話,換不換給句話。」卜巨是個性急的人,我則搖了搖頭道:「生意不是這樣做的,他這人吃軟不吃硬。」
  可是卜巨只是白了我一眼,便狠狠的看向陸小鳳,似乎要將其生吞活剝了一樣。我直接斷定,此人做生意必定得到三個字,就是『賠光光』!
  「不換!」陸大俠真的痛快了,而且還是直接拒絕。
  卜巨大怒,額上青筋直接跳起便要抓向陸小鳳。我搖了搖頭,可惜了這麼漂亮的臉蛋,青筋一起馬上毀容了。想我那老公,一直都十分的淡定,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會青筋暴起,做出自毀形象的事來。
  可是年紀輕與他的男人卻直接按住他,然後左手放在桌上一物,看到這個東西陸小鳳皺了皺眉,而我也皺了皺眉。
  那只是一枚鋼質的奇怪暗器,我曾見小憤獨自一人看著他發呆,然後又狠狠的咬牙。所以我知道,這是唐門的東西。名喚——毒蒺藜!
  

作者有話要說:奸@情會被口吧,所以我用JQ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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