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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陸小鳳)我是西門吹雪的妻》作者:夜紫雨【完結+番外】

  五十七、九月十四
  年輕一些的人似乎知道陸小鳳肯定認識這東西,直接道:「我姓唐。」
  「唐天縱?」
  「正是。」說這話時年輕的臉上顯出一絲驕傲,唐家在武林上的聲望是值得他如此傲慢的,但是我卻不知這樣的他是否可以在陸小鳳手中討到便宜。
  果然,陸小鳳輕哼一聲道:「你想用暗器換帶子嗎?」
  唐天縱冷哼道:「即使給你,你也懂得使用它嗎?」
  「原來你不過是給我看看而已。」陸小風竟然有些可惜,我不由開始懷疑此人眼光,那麼美好的三個玉壁他不惋惜,竟然為了顆莫名其妙的東西歎息。
  唐天縱:「能看見這種暗器的人已經不多。」
  陸小鳳:「那能看見帶子的人也不多!」
  來了來了,古龍式對話,可是我卻明白了,這年輕人並不是真的想拿暗器換帶子,只是在威脅,他在告訴陸小鳳,一是選擇被這暗器打死,二是選擇交出帶子。
  唐天縱:「可惜帶子無法殺人。」
  陸小鳳:「那也得看它在什麼人手中。」
  唐天縱面色沉了下來,伸手一拍,那毒蒺藜飛了起來,接著便欠入了房頂圓木中。
  陸小鳳當沒看見,我卻突然想到了小憤,唐家的人如此驕縱,怪不得說滅人全家便滅人全家。我抽了抽嘴角,陸小鳳則裝作沒看見。
  結果,江湖事江湖了,話不投機雙方便動了手。
  陸小鳳極大方的將那三塊玉壁用袖子一卷收在自己懷中,然後彈了彈身上的灰土,似乎撿到一些不該撿到的東西。
  卜巨道:「你換了?」
  「不換!」陸小鳳理直氣壯的道。
  「不換為何拿走我的玉壁?」卜巨怒喝道。
  「我的時間向來很寶貴,陪你們講了這麼半天,那麼這玉壁便做為賠償吧!」
  黑,真黑!不過我卻喜歡,因為這三塊玉壁至少也要有我一塊。
  另外兩個年輕人自然大怒,卜巨伸出手去抓陸小鳳,可是抓到手的卻是酒壺。而唐天縱出手便是一把暗器,皆被陸小鳳躲開。他們見正主兒躲得快,便將目標轉向了我。
  可是我早就有所準備,腳一踢桌子人已經滑出店外,而陸小鳳一閃身跟了上來,還順手點了唐天縱的穴道。
  他們沒想到我一女子有如此快捷的身手,均道:「你又是何人?」
  「我……」我字只說了半路,便覺得眼前白影一閃,只覺得腰際一緊,人已經被提到了半空,瞬移了!
  我歎了口氣,有時候老公看你看得太緊也是一種悲劇。
  「相公你不是去追葉孤城了嗎?」
  「他已經無事。」
  「你們說了什麼?」
  「我只看了他一眼,覺得並沒有象陸小鳳所言那麼嚴重,便走了。」
  然後發現我不在便來找人……最後,我的酒沒喝,人就被抓回來了!
  陸小鳳那裡一定很熱鬧,不知他回來的時候會不會將酒也帶回來呢?
  可惜,我忘記了男人是見色忘義的。
  陸小鳳一回來,人便鑽進了歐陽晴的房間。
  現在歐陽晴已經好多了,不但能下床,便是我們的飯菜也是她做的。
  我很好奇他們都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於是用了隱功慢慢走到他們隔壁的房間貼著牆聽著。
  西門吹雪看著我的動作,抽了抽嘴角,但什麼也沒說。
  只聽歐陽晴道:「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沒有男人碰過我?」
  「這……」陸小鳳只講了一個字便住了嘴。
  「因為我討厭男人。」
  「也討厭我?」陸小鳳問。
  「你是男人嗎?」
  「是!」於是陸小鳳乾咳著答道。
  歐陽晴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她自然知道如何引起一個男人的興趣,只不過剛開始被感情沖暈了腦子,現在明白過來,陸小鳳只能處處被動了。
  我手一捏拳頭,在心中叫道:「加油,推倒陸小鳳。」
  陸小鳳不是別人,他不會那麼容易被女人推倒。
  房間中了陣沉默,陸小鳳道:「那麼我是誤會了。」他說完一歎,竟然來了以退為進的招式。
  情場高手哇,歐陽晴你可不要上當。
  可是,為啥等了半天陸小鳳也沒走出來,我不解。
  「你當真就如此去了?」歐陽晴的聲音道。
  「自然不會。」陸小鳳回答。
  完了,這兩個人氣氛太好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陸小鳳的浪子腳步從此為歐陽晴停住,兩人一起快樂的生活下去?
  這怎麼可能,所以這裡應該被打住了。
  我是如此想的,可是房間中卻傳給細碎的脫衣聲。
  「你……真的願意將身子交給我?」
  「是!」
  「我是個浪子,無法給你任何承諾。」
  「有些事不需要承諾。」
  歐陽晴你是穿來的吧,怎麼這麼大膽的玩一夜情呢,萬一不小心被『情根深種』怎麼辦?就算你再堅強,也有把握做一個未婚媽媽嗎?
  我感覺自己太過小瞧古代女子的能力了,像歐陽晴,她是自立自主的,所以可以毫不猶豫的將身子給一個大概不會娶她的男子。
  接下來有戲看了,我微笑,就差將耳朵穿過這面牆,送到對面的房間中細聽。
  床的聲音,然後便安靜下來。
  可惡,為什麼會突然沒有聲音呢,我再聽……可是一隻手已經從背後伸過來直接拉住我的頭,抱著我走出了房間。
  西門吹雪將我按在椅子上,道:「很好聽嗎?」
  「剛開始是可以,後來突然沒聲音了。」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道:「胡鬧。」
  我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笑道:「相公……」
  西門吹雪臉龐不自覺的抽動一下,道:「何事?」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有沒有先上車……不是,就是還沒有結婚就那個啥了?」我很想知道,西門吹雪為什麼會娶孫秀青,一時的意亂情迷嗎?
  果然,我猜對了,因為西門吹雪想了一會兒,竟然點了點頭。
  古人好厲害,竟然可以說在一起就在一起,而且還是未婚就上車了。大概也未婚就懷上了吧,所以才會結婚?
  「那我不是很吃虧。」這樣女子明顯是吃虧的,因為愛才會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可是男人卻不一定會真的去愛,也不會因為有了這一層關係而去愛。
  「孩子已經大了,還想那些事情做什麼?」
  「當然要想。」真正的孫秀青是那樣,我也是那樣,只不過是因為有□做為引子而已。
  「真是奇怪!」西門吹雪不再講話,眼睛望著星空。
  明天就是九月十五了,他在想什麼呢?
  我將頭依在他的懷中,道:「想我們的未來。」
  「你在控制我的想法嗎?」西門吹雪微低頭道。
  「不可以嗎?」
  「可以!」
  未來,有我有西門吹雪還有娃娃,一起在萬梅山莊快樂的生活。每每想到這些,心都會滿滿的甜甜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飄起笑意。
  突然嘴角的笑意被捕捉,西門吹雪擁緊我的身子,慢慢的從背撫摸向腰,再向下……
  我連忙轉開頭,伸手握住那只肆意妄為的手,笑道:「再下就是兒童不宜了……」
  「……我不是兒童。」
  「但明日便是決鬥之日,你需要忍耐。」
  「有些事不能忍。」
  你不忍萬一明天出點差錯怎麼辦?我掙扎著站起來,慌忙找話題,可是卻突然發覺竟然沒有什麼詞可講,於是一指月亮,訕笑道:「今晚的月亮好圓啊!」然後掐了掐自己的額頭,我都在講些什麼啊!
  西門吹雪微微一笑,竟然真的去看那少角的月亮。
  於是,我們坐在這裡看了好久的月亮,卻突然看到陸小鳳從房間裡直奔出來,跑進月色之中。然後是歐陽晴,她只披了件衣服便跟了出來,看到我們臉色一紅道:「你們還沒睡嗎?」
  「是的,陸小鳳怎麼突然跑了,難道是被你嚇跑的?」我半開玩笑的道。
  「自然不是。」歐陽晴接著道:「他是太過糊塗了,竟然沒給自己留下一根帶子。」
  有了綿帶便可以去瞧兩人的比武,但是我直接放棄了,不是不想去。而是如果我去,那必定會影響西門吹雪。
  「的確是夠糊塗的,竟然將你一人扔下去找什麼帶子。」我微笑。
  「在他心中,朋友才是最重要的。」歐陽晴說完看了西門吹雪一眼,然後便轉身走進了房間。
  陸小鳳也在擔心西門吹雪的決鬥嗎?所以他肯定要為自己留下一條,即使拋棄自己的情人也要找回。他確實是個講義氣的人,不怪西門吹雪冷冷淡淡的一個人偏卻對他的要求向來從不拒絕。
  我突然發現西門吹雪很有看人的眼光,因為即使有許多人來找他相交,可是得到的永遠是冰冷的對待。
  「他們……」我本是要問,到底有沒有做到最後?可是怕惹到某人又性起,所以沒有問下去。
  可是西門吹雪卻突然間笑了,道:「這種事他到是滿快的。」
  我抽了抽嘴角,西門大官人,人家可是為了能看到你比武所以才拋棄美人而去,可你還在損他。
  陸小鳳,我第一次如此同情你。
  九月十五日,晴。
  我們老早的就起來,小院的花開的很美,所以西門吹雪在陪我看花,陪我將花的枯枝剪去。
  他根本不用剪刀的,只需手指一動,那枯枝便成了兩斷。對這一手功夫我只能看學不得,也學不會。
  因為我一伸出手去,便被樹枝劃傷。
  西門吹雪也沒有講話,為我塗藥然後包紮,一切做得極細緻,我卻笑道:「只是小傷而已。」
  「以後小心。」
  「嗯,有你在沒事的。」
  接著我們便繼續做我們的事,而歐陽晴也沒來打擾,所以整整一上午,便只有我們你依我濃的在花間忙碌著。可是當他要走時,我後悔了,本該讓他休息,本該讓他不要做任何活的,會不會消耗體力呢?我明知這是多想了,可還忍不住去想。
  西門吹雪走時摸了摸我的臉頰,道:「我會回來。」
  「好的,如果不回來後果很嚴重知道嗎?」老天,難道在這種時候我就不能表現得溫柔些?結果,還是讓他抽著嘴角轉身狂奔了。
  我歎氣,而歐陽晴也歎氣。
  「你真是個特別的女人。」歐陽晴對我講。
  「你也是個特別的女人。」我無奈的坐下,本是想正常些,結果還是沒正常得起來。
  到了最後,我們兩個特別的女人坐在桌邊,似乎等待著什麼,又似乎失去了什麼。
  氣氛好壓抑,我幾乎無法呼吸了。
  深吸了一口氣,大叫道:「真TMD的悶……」
  噗通!我看到正在向我們走來的陸小鳳摔了,然後淡定的爬起來道:「西門夫人剛在罵人?」
  「只是說髒話而已。」我指出了他的錯誤,使陸小鳳四條眉毛都抽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他皺眉問道:「人已經走了嗎?」
  「是的,哦……他讓你也快去。還有,記得宮裡美女多多,你莫讓他分心了。打完了,就把人給我帶回來。」
  「你……真的是女人嗎?」
  「當然,歐陽晴有的我全有。」
  歐陽晴一陣臉紅,站起來道:「你……」
  「我也會回來的。」陸小鳳笑道。
  「一定?」
  「一定!」
  「我等你!」瞧瞧這才是女人應該講的話嘛,一句我等你,陸小鳳半邊身子已經酥了,再看看我,直接威脅將要去決鬥的老公!後悔,快後悔死了!
  於是,為了彌補這次的錯誤,我決定西門吹雪回來我一定會對其相當溫柔,一定讓他體驗到娶妻如此,別無他求的想法!
  等陸小鳳走後,歐陽晴反而比我還要陰沉起來。
  我受不了這種氣氛,道:「我去廚房弄些點心,西門吹雪,呃不是相公最愛吃了。」說著轉身便走。
  「你不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他說過一定會回來的。」我抬步走開,在小廚房中忙碌起來。
  可是,為什麼以前覺得做個點心要好長時間,今天卻做得意外的快呢,不過半個小時竟然已經全好了。那我還應該要做些什麼打發時間,否則太難熬了。
  正想著,突然有人道:「我還欠你多少銀子?」聲音是司空摘星,他竟然來到了廚房,拿了塊剛熟的點心邊吃邊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雙更,明天還是單更




  五十八、悲劇性的觀戰
  「一塊點心一百兩。」我見他已經開始拿起了第四塊,便急忙說道。
  司空摘星吃得正歡,聞言噗一聲噴出少許,道:「你這點心是金子做的嗎?」說完幾口將手中點心吃下,看著桌上的滿盤,依依不捨卻沒敢再動。
  「偷陸小鳳的內衣褲一次,讓他出不來房間,一萬兩。在野外洗澡時沒有衣服穿,光溜溜的從路人甲處借衣服,失了大俠臉面,一萬兩。將之與李燕北關在京城的澡堂中一萬兩,加上剛才的點心還余五千兩。」我決定給其一個整數,免得計算麻煩。
  「那一條帶子值多少呢?」司空摘星拿出一條綿帶在我眼前飄啊飄!
  「一千兩?」我伸出五個手指,興奮的道。
  可是司空摘星卻搖了搖頭,道:「此帶子加之護送你進紫禁城,外加十塊點心五千兩。」
  「成交!」我將帶子搶到手中,沒想到竟然在司空摘星手中拿到了可以看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的決鬥,五千兩值了。
  司空摘星則伸手撿了十塊點心放在懷中,笑道:「當然,你需改裝一番。」
  「我自是要改頭換面的。」否則即使進得紫禁城,又會打擾西門吹雪的情緒。
  司空摘星早有準備,他直接從背上拿出一個包袱道:「我替你易容如何?」
  「好!」真是服務到位,這五千兩拿的真值。
  司空摘星號稱神偷,可是他的易容術也十分厲害。不過半個時辰,我便從一個女子變成了一個駝背的老頭。再將他給我的外套罩在外面,我相信便是西門吹雪站在我面前亦不會認出我來。
  司空摘星很是滿意,又教了我些老人的身形步法,我一一記下。然後我寫了封信給歐陽晴,意思是等待太苦悶,我出去轉一轉。
  這一轉便到了紫禁城,雖然有帶子,但是進去之前也是要嚴加簡要的,首先是兵器,其次則是身份。
  司空摘星扮成我的僕人,將我的身份說得一清二楚。外號叫什麼關東駝老,本人是個啞巴所以由他代言。守門的太監也信了幾分,見我身上沒有暗器及兵器便直接放人進去。
  當然,司空摘星並沒有跟著進來,他向我揮了揮手,意思是自己小心。
  我心中自是感激的,向他點了點頭,然後吸了口氣隨著一名小太監便進了紫禁城。
  那小太監邊走邊用尖細的嗓音道:「這宮裡不同外面,行事要小心,莫要亂闖,否則即使有綿帶,如被禁軍抓到定會被凌遲處死知道嗎?」
  抽了抽嘴角,誰稀罕四處亂走,那故宮我不知轉過多少回,就算再出彩的地方現在看來也極平淡了。
  心中想的只有西門吹雪而已,同時感歎葉孤城何必看中一個籠中的金絲雀的地位,在外面逍遙自在又有何不好呢?正想著,見另幾個太監也引了幾個人進來。可惜,我兩眼一抹黑,一個不認識。
  迎面,突然一陣騷動,小太監們慌忙噗通噗通跪下,另有幾們江湖人也行了禮。我正不知自己是該跪下還是抱拳,猶豫之中便聽有人大喝:「還不快給西王跪下。」
  我噗通一聲真的直接跪下了,不是因為西王的身份,而是突然遇到他從心理與生理上十分的拒絕這人的存在,說白些,就是害怕!
  別笑我太膽小,試問變態誰不怕?你不怕,那除了人傑便也是變態一級的了。
  西王依然著黑色綿袍,我看著他的黑色靴子慢慢從我身上走過。而突然間,他停下來道:「你們可去過花園嗎?」
  「回王爺,並沒有。」
  西王左右看看,然後嗯了一聲,又向前邁進。
  我鬆了口氣,看著他的靴子在我眼前走過,然後又一隻隻靴子和鞋子混和的隊伍走過去後。好奇的向西王背影看去,卻見他正站著與一人講話,那人穿著太監的衣服,可是只看見到側臉我便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像,真NND的太像了。
  若說這人是孫秀青的兄弟恐怕沒人不信,至少我是一定相信的,因為那臉那表情,那眨眼的動作簡直像極。
  最後想說的是,怎麼連脾氣也像呢!
  且說那西王道:「你且等等,事情一過我定接你回去。」
  「不必,王爺只管忙自己的去,我自會照顧自己。」
  這話似乎我也講過呢,抽了抽嘴角,這個人太娘了,簡直是娘到不行。不過也難怪,本來就不男不女,再刻意的學習一個女人,不娘才怪!為什麼說他是刻意的呢?因為他講完這句很硬氣的話後還偷偷望了望西王的臉色,如果主子不高興便代表他演砸了,主子高興則說明這樣是對了,以後可以繼續。
  西王卻笑了,道:「我自會接你,你不來我是不准的。」說完不在乎眾人的眼光在那太監的臉上捏了一下,然後大笑著走掉了。
  那像我的太監似乎鬆了口氣,而旁邊的人卻大氣也不敢出,彷彿剛剛西王千歲掐的不是個太監,而是個饅頭。
  早就聽說宮裡的人懂規矩,卻沒想到已經機械化到如此程度,便連這種事情也能忍得下來,真真都是一群極品啊!
  但江湖人卻不同的,他們早已經議論紛紛。還好,我被司空摘星給予了啞巴的特徵,所以不必參加此次言論,仍然跟著小太監向前走。
  忍不住回頭看著和我生得極像的太監,心想:這個西王連太監也伸手了,看來我若再見他一定危險的緊。
  月朗星稀,武林人士都集中在一個大的場地之中。但卻仍然不見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的影子。
  我手心已經見汗了,本來我來得已經算是晚的了,可到現在他們仍然沒有比鬥,可見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從沒有急切的想知道書的內容,於是絞盡腦汁的想著,終於憶起西門吹雪在決鬥前似乎在『太和殿』與陸小鳳見過面,不知他們如今還在那裡不在?
  太和殿的位置我只需要在暗住隨便抓個小太監一逼問,他便馬上講了出來。我將其拍暈,相信沒一個時辰是醒不過來的。然後隨手將人扔進花木之中,並向花兒們道了聲歉,便向太和殿走去。
  我並不知自己輕功如何,但是如今在躲避禁軍與路過的太監宮女時幾乎了全力,倒也沒被什麼人發現,可見確實還是上得了檯面的。
  遠遠見到陸小鳳與一人走進太和殿,但直正走進去的只有陸小鳳一人,那人只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我運用隱功跳到太和殿之上,然後便憑住呼吸,不敢靠近,像變身成真正的琉璃瓦一樣,聽著裡面的動靜。
  司空摘星的隱功可算是江湖一絕,他能在西門吹雪面前隱藏起來,我也能。更何況我沒有他們所講的殺氣,所以幾乎可以做到更難察覺。
  只聽裡面西門吹雪的聲音傳將出來道:「你到我那裡去過嗎?」
  「去過。」
  「她還撐得住嗎?」西門吹雪聲音淡然,卻含著一絲焦慮。
  決戰在即了,你還想著我做什麼呢?雖然讓你一定要為我們而活,可是靜心也是要的。我不由擔心起來,但又不由得心中高興。因為一個人在生死選擇之前尚想著你,偏這個人又是你心心唸唸的愛人,那麼便是一種幸運。
  我很幸運,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的被人愛著的感覺,真好!
  「她可是三英四秀之一的人,怎麼會被輕易的打倒呢?」陸小鳳一定抽嘴了。
  「我們是不是朋友?」西門吹雪突然問。
  「是,但是請你千萬不要讓我照顧西門夫人,你是知道她的脾氣的,若能照顧她的人,除了聖人便是你了。」陸小鳳拒絕的比什麼都快,我不由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什麼叫做,照顧我的人除了聖人便是西門吹雪,我有那麼差勁嗎?
  「……」西門吹雪歎了口氣道:「我只是想你莫要將帶子交給她而已。」
  「她沒有向我要。」
  「我本以為她一定會私下裡向你討要的。」然後秘密來紫禁城,西門吹雪果然瞭解我,只是沒想到的是陸小鳳沒有給我,但是我卻用五千兩買了司空摘星手中的帶子,現在正在你們頭上聽著你們講話。
  「她很為你著想,不想你分心。所以她在忍耐,所以……」
  「我會的……」西門吹雪竟然不等陸小鳳講完,便聽咯察一聲。這是拔劍的聲音,西門吹雪已經拔出了他的劍。
  我曾經YY過,世上如果有人比拔劍的速度,力道別人或許能插上一足,但如果要比拔劍的優雅與美觀大概只有西門吹雪一人問鼎整個武林了。
  正在腦中惡補著自家相當拔劍的帥氣模樣,突然聽陸小鳳道:「我可以有信心接住江湖中任何一個劍客刺出的劍,偏偏你的我沒有把握,尤其是現在的你。」
  「是嗎?」西門吹雪聲音中帶著絲喜悅,陸小鳳從不輕易誇獎人的,至少在他面前從沒有過。
  「所以,我相信你。」
  我幾乎便激動的破功,陸小鳳你這是在勾引我相公嗎?這我相信你四個字理應由我來講吧!輕輕咬著牙齒,等有機會,我定會咬死你。
  月色越來越是清冷,太和殿外面也熱鬧起來。我怕被人發現,將整個身子俯在瓦上,看著陸小鳳一人自殿中走了出來,然後迎上一個人影。
  那人我竟然也認得,正是卜巨。他沒有在陸小鳳手中拿到帶子,卻在何人手上拿到了?正想著,便見一條白影輕踏我身邊不遠處的瓦片飛了過去。
  速度極快,姿勢也極為好看。我一眼便認出來了,這人正是葉孤城。
  接著,太和殿中亦奔出一個身影,緊隨其後跟上,卻正是西門吹雪!
  心中一跳,他即已經來了,看來比鬥已經不遠。我縱身跟上,遠遠的見司空摘星與陸小鳳站在一處。他不是不進來嗎?為什麼又……
  突然想到,這人是神偷,所以自不必用什麼帶子進來,他可以偷偷進來的。
  我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站定,與那些武林高手及陸小鳳兩人都保有一段距離。突然聽到身後一個淡淡的聲音道:「你果然還是來了。」
  我嚇了一跳,慌忙的回過頭去。
  一個瘦長的身影在月光之下顯得頗為孤寂,淡然的眼睛盯著某一點,沒有任何的光彩,我心猛的抽痛了幾下,他果然能認出我來。
  即使天下所有人看到我這副容貌認不出我,那花滿樓便是第一個將我挑出來的人,他的感覺,他的鼻子便是有眼睛的人也比不過的。
  我竟然有些想哭,扭捏了半晌才道:「你來了?」這不是廢話嗎,他不來怎麼站在我面前。
  而花滿樓也回了一句極廢的話:「是,我來了。」然後微微一笑,似乎想用笑容來化解我們之間的尷尬。
  可我是誰?臉皮厚得可以當城牆來用了,也笑道:「看來我們都很幸運能看過……呃……能感受到當世兩大高手決鬥呢!」忘記花滿樓的眼睛是看不到的,連忙硬生生將話收了回來。
  但明顯,這反而讓花滿樓放鬆下來,笑道:「我也在看,只是不用眼睛而已。」
  不用眼睛用心嗎?我卻不信道:「那你看現在的西門吹雪與葉孤城有何不同?」
  「感覺不同。」花滿樓回答道。
  感覺嗎?我定定的望去,順便一提,我現在是坐在房脊上,而花滿樓則已經坐在我的旁邊。而我們正對面,正是葉孤城與西門吹雪。突然間發覺,這兩個人有某些地方真的很像。不怪我當初第一眼看到葉孤城時,有種見到西門吹雪的錯覺。
  首先,兩人的皮膚都屬於稍顯蒼白的類型,不過西門吹雪的尚有絲健康的顏色而葉孤城便完全沒有一絲血色了。
  兩人均著白衣,一個綿袍玉帶,一個普通質地的長袍!
  本來的葉孤城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但今天卻出奇的嚴肅,嚴肅到我有些不習慣。而西門吹雪仍然如平常一般面癱,這讓我覺得,世上一切可變,唯獨我家相公的撲克臉,變起來是需要些難度的。
  話說除了我,還沒見他在別人面前笑過。
  此時,那兩個人相互對望著,觀察著。
  我馬上想到一句狗血的台詞,你的眼中只有我!於是華麗麗的我囧了,雙手捂臉道:「看不下去了,還是你說一說他們的情況吧!」
  
  

作者有話要說:花花出現
OY~~~~~~~~~
閒暇寫了陸小鳳與歐陽晴的那個啥(你們懂的……)
所以想看還是加群吧!123322565



  五十九、生死選擇
  花滿樓竟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是他想確認什麼的習慣。
  然後似乎得到了什麼證實,輕輕搖了搖頭道:「這場武大概比不起來。」
  啊?等了這麼久,兩個主角已經站在台上了,花滿樓竟然說比不起來,這是從何說起呢?
  我遠遠看著那兩個人,西門吹雪已經拔劍了,他的劍不遲疑不退縮,本是無情的東西此刻更加冰冷生輝。
  此時的葉孤城竟然輕輕的咳嗽起來,道:「利劍本是凶器,我少年練劍,至少三十年,本就想著會隨時死在劍下。」
  西門吹雪還認真的聽著,可是我的身子卻抖了抖,道:「他當真三十歲?」
  「應該不假。」花滿樓聽到我的驚訝,笑著回答。
  「怎麼看也不像,我一直以為他最多也只有二十五六而已。」西門吹雪也是,明明有二十五六了,偏看上去還要年輕一些。如果陸小鳳沒有那兩條日本胡,看起來也會比現在年輕的多,難道練武可以不老嗎?我摸了摸下巴,決定還是練功吧!
  葉孤城又說道:「今日一戰,你我劍下都不必留情,學劍的人死在高手之下,豈非也已無憾?」他說得動情,可我卻覺得葉孤城今天的話很多。他平時話比西門吹雪要多許多,但是卻從不講一些沒有營養的話。比如,他剛講的這種事大家都清楚的僅,可他偏還要講出來。
  「奇怪!」花滿樓也道。
  「是奇怪。」我回應著。
  「他與西門吹雪應該只為了武而武,並不是為了大家觀賞而比試。如此一說,倒像是……」
  「倒像是明星出場語一樣,激勵大家認真的看。」我見花滿樓猶豫著。
  花滿樓自不知這明星的具體意思,但聽話語也明白過來,微微一笑道:「確如你所說一般。」
  可是,突然聽西門吹雪道:「等一等。」
  我的下巴幾乎掉下來,為啥要等一等,這不像西門吹雪應該講的話。
  「等一等?還要等多久?」葉孤城問道。
  「等你的傷口不在流血。」
  「誰受了傷,誰在流血?」
  「你!」
  葉孤城突然吐出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身子搖搖欲倒,但他還是站直了身體。我隨他的眼光看去,卻見那白色綿衣上竟然有滲出血跡。
  他果然受了傷,但性格驕傲的他卻想帶傷一戰嗎?怪不得花滿樓說這場武比不成,原來他已經嗅到血的味道。
  「我不怕再等一月。」西門吹雪縱身而去,疾如閃電。
  我怔了,所有觀戰的人都怔住了。
  前面的司空摘星突然笑道:「好笑好笑,那幾萬銀子買的帶子的人……」
  「住手!」陸小鳳也突然大叫。
  我卻看著唐天縱突然出手,一把毒物直奔著葉孤城飛去。
  啊……我驚叫,便想去擋已經來不及。眼見著葉孤城被暗器擊中,重重的倒下。雪白的衣服已經變紅,後又變黑。
  他的身子滾到唐天縱身邊,叫道:「解藥……快……」
  唐天縱冷笑道:「你傷我大哥二哥,我為報仇而來,如何給你解藥?」
  「那是葉孤城的事與我無關,解藥……快……」
  此話一出,我掉下的下巴幾乎便收不回來了。而唐天縱卻問道:「你不是葉孤城?」
  「不是……」那人將人皮面具摘下,我抽了抽嘴角,易容術能高到這個程度,算不算BUG啊!
  唐天縱餵他吃藥,可是晚了,他太低估自家的毒藥,轉眼間那人便毒發身亡了。
  除了他之外大概沒有人知道葉孤城在哪裡,可是我卻將目光對準了陸小鳳。他是主角呢,如果他不知道還有誰知道?
  可偏偏他們現在的講的話我完全聽不清,只有轉頭看向花滿樓道:「你聽得到嗎?」
  「似乎在說南書房,皇上……」
  早就知道葉孤城有意殺掉皇上奪位,沒想到中間還安排這樣的插曲出來。我見陸小鳳已經行動,便跟了上去。
  可是我的輕功差陸小鳳許多,花滿樓明明能追上卻故意慢下來。
  但是,半路上我們見到一個白色淡然的身影站在金樓玉宇之中,如月下仙子讓人一見難忘。我幾乎便忘記了這個人是自己的老公,心竟然突突的跳了起來,像一個與心上人一見鍾情的少女般。
  花滿樓也停下,按著我的肩膀向後躍,直閃入一顆樹上。他輕聲道:「好清淡的桂花香氣,是西門吹雪。」
  「我住的院子中確實種著桂花。」
  「你身上也有這種味道。」花滿樓的語氣中聽不出有特殊的感情,可是我卻提起自己的袖子聞了聞,並沒有感覺有這種味道。
  「你不想讓他知道你在這裡?」
  「嗯!」
  「那再走近,他很可能會察覺到你的味道。」
  「他的鼻子可沒你好用。」
  「但是他的感覺十分靈敏,比陸小鳳還要敏感。」
  這點我倒是承認,西門吹雪便像充滿野性的動物,很容易便察覺身邊的異常。現在的他卻隱藏著殺氣站在那裡,又為了什麼?
  難道,這一戰終究還是避不了嗎?
  這時,另一個淡黃色的影子奔來。可是當他看到西門吹雪後一怔,然後突然站定。
  西門吹雪隱藏的殺突然暴增,我與花滿樓離得甚遠,但仍然被這股劍氣逼得不安起來。我忍不住打了個顫,身體抖個不停,上下牙關不停的打架。突然背心傳來一股溫暖,花滿樓竟然以內力助我鎮定。
  我吐出一口氣,不由看向西門吹雪。他手中有劍,殺氣四溢,那劍那人似乎在一瞬間合為一體,凌厲無比。心中抖了抖,與他相處這些日子,從不知道原來他的殺氣如此之盛,原來這才是劍神,原來這才是西門吹雪!
  突然想流淚,想抽打自己,我不瞭解他,真正瞭解的他是原來的孫秀青,所以她才會像愛著神人一樣的愛著他。而我不能,我的愛太入凡了,真的適合他嗎?心中天人交戰著,對面的人已經開始講話。
  「你學劍?」西門吹雪的話與他的人一樣冷。
  「我就是劍。」葉孤城挑起嘴唇回答。
  「你知劍的精義何在?」
  「願聞其詳!」
  「誠!」
  「哦?」
  「唯誠心真意,才能達到巔峰,不誠的人,根本不足用劍。」
  葉孤城默然,手中的劍更握緊。
  「你不誠。」西門吹雪說的是葉孤城,而葉孤城卻道:「我只誠於劍,並不必誠與人。」
  西門吹雪不再講話,卻將劍舉起。
  「孫姑娘卻是個誠與人的人,你們倒是很配。」葉孤城突然道。
  「你不配提她。」
  「一直以來我所忠所想便是能像她那般,忠自己,誠他人!但似乎,我至今所誠的只能有劍。」葉孤城眼神移向劍,並慢慢的抬起。
  「出劍吧!」西門吹雪淡淡的道。
  葉孤城點頭,對已經圍上來的眾人視而不見。現在的他,寧願死在對面這個男人手中。
  千軍萬馬,禁軍豈是兒戲?
  領頭的人似乎與陸小鳳有些熟悉,我並不知他叫什麼,可是花滿樓卻道:「他是魏子雲。」我點了點頭,便聽魏子雲道:「白雲城主?」
  「是!」葉孤城淡然的回答。
  「城主遠在天外,劍如飛仙,何必涉足紅塵之事,惹這種事非?」
  「你不懂?」葉孤城歎氣。
  「我果真不懂,但是……」魏子雲眼中對葉孤城仍存在著尊敬,我突然覺得這個人相當的不錯。因為他不懂的,我也同樣不懂。
  可是另一個人搶著道:「可是我們卻知道,像你這種犯弒君之罪的人,必死無疑,而且還要被千刀萬剮,株連九族。」
  「他是屠方。」花滿樓在後面道。
  我皺了皺眉,這個九族之中似乎還有皇帝在吧,這一株法豈不是連皇帝的一家子都株了,真是可笑。
  葉孤城眼角著他的劍道:「你也犯了罪。」
  屠方不懂,道:「何罪?」
  葉孤城道:「你練刀不成,學劍不精,卻敢對我無禮,便是死罪。」
  屠方大怒,提劍便沖。
  我歎氣,看來這人不但沒人品,便邊人命也要沒了。他在葉孤城眼中便連熱身都不夠,這一衝上去還不死定了。
  「住手!」突然西門吹雪一聲淡喝,屠方那一劍便刺不出去了。非但刺不出去,連姿勢都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離得甚遠,但是我已經看到他的額上一顆豆大的汗水滴了下來。
  「等等會麼?」他勉強收了劍問。
  「我只說一句。」西門吹雪只希望千軍萬馬聽他一句話,那麼便沒有敢說一個不字。於是他道:「我若與葉孤城連手,你們何人能擋?」
  魏子雲蹬蹬退了幾步,聲音有些顫抖道:「你是何意?」
  這句話我也想問,這是何意?
  「我七歲練劍,七年出師,至今從未遇到對手。」我抽了抽,十四歲到現在,你真乃強人。
  「只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人在高處之寂寞,他們又豈會知道呢?你何必與他們解釋呢?」葉孤城一歎,竟然大有得到知己的意境。
  原來如此,我家相公因為沒有敵人而寂寞呢!所以他才會與葉孤城比劍,即使被利用也要替葉孤城講話。
  「我自不必與他們講,也可以殺了他們再與你比試。」西門吹雪說得極為淡然,便似他說得不是人,是一群小雞。
  「哦?」
  「但是家中有人不喜歡一種味道,我便不想帶著那種味道回家。」
  「何種味道?」
  「血的味道。」西門吹雪很正經的說著這句話。
  我幾乎從樹上摔下去,天啊西門大官人,這可是在千軍萬馬之中,萬一你因此得了懼內的稱號那便如何是好呢?不過,這句話我喜歡,十分的喜歡。
  花滿樓按住我的手已經沒了溫度,卻還是笑道:「你得到了幸福。」
  「你也能。」我拍了拍他手,很快溫度便回升,他人也放鬆下來。
  「原來如此,那如果我死了呢?」葉孤城問。
  如果他死,那麼殺他的人肯定會是西門吹雪,所以他問得十分認真。
  「一人的血不足被聞到。」西門吹雪仍然認真而冷冷的回答。
  「那便好。」葉孤城竟然笑了,我則抽了,什麼叫那便好哇!你們兩個可不可以將話題自我身上移開,這樣曖昧的講話,很容易讓人家誤會。
  可葉孤城卻偏偏道:「果然還是希望與孫姑娘再痛飲一次啊!」
  「現在我已經有了對手。」西門吹雪握緊了劍,硬生生轉移了話題。無論是多麼尊敬眼前這個男人,但是他死前最惦念的事竟然是他的妻子,這對一個男人來講是非常難以接受的吧!
  我按著額頭,葉孤城啊,你這不是死前也想找虐嗎!
  「是!」
  「那麼你現在決定,是戰還是不戰。」
  「戰!」葉孤城回答得極為冷靜。
  「那麼你們呢?」西門吹雪將目光望向魏子雲。
  我開始可憐這個男人起來,被我家相公這樣正視著,男的肯定會怕得要死,女的一定會直接尖叫暈倒,不是被嚇暈,就是被迷暈的!
  場中氣氛一下子凝結了起來,除了葉孤城與西門吹雪無人能自由的呼吸。突然一陣笑聲傳出,另所有都鬆了口氣,包括我。
  是陸小鳳,他竟然姍姍來遲了。站在場中,他先看向西門吹雪,道:「這一戰勢在必行?」
  「是!」西門吹雪連看也不看他回答道。自家相公就是酷哇,我感歎!
  「然後呢?」陸小鳳抽著四條眉毛道。
  「沒有然後。」西門吹雪答完,我也抽了,感覺背後花滿樓身子震動了一下,似乎在笑。
  「為什麼笑?」
  「陸小鳳麻煩來了。」花滿樓道。
  果然,陸小鳳只能歎著氣,然後道:「你的意思是,這一戰你無論勝或負,之後的事情便不管了?」
  「是!」自家相公如此答,甚得我意。想一想這決鬥倒是容易的,兩人盡全力打,打完了該哪哪去,可是餘下的事情便麻煩了。江湖,皇朝,這些事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擺平的。
  我開始可憐起陸小鳳來,他有西門吹雪這樣腹黑一等一的朋友還真不容易啊!竟然當眾直接黑了他一把,而他卻連苦水也不能吐,只能忍著。不過,看到他現在吃鱉的表情,我高興,無比的高興。
  他只能拍了拍魏子雲的肩膀,道:「你尚未決定嗎?」
  「是的!」
  「那麼便讓他們一戰如何,你們坐等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
  「那也是,但這裡不是紫禁之巔。」魏子雲道。
  「那便去太和殿好了。」他望著葉孤城與西門吹雪,兩人都點了點頭,腳一點地走了。
  陸小鳳他們自然跟在身後,我剛要動身,卻聽花滿樓道:「我們慢一步,恐被他發現。」
  「嗯,謝謝你花公子。」他總是為我著想,真不知自己不是被西門吹雪餵了什麼迷藥,選擇他整日為其提心吊膽的,而不選眼前這個溫良如玉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場劍神有氣勢吧
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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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作者的小小抽風結果
  此次我與花滿樓等人都沒有站在房脊之上,因為那裡屬於今天兩個主角的地方。
  他們兩人兩把劍站在一輪圓月之下,月白,人更白,而劍已經白得清冷。
  「請!」葉孤城盯著西門吹雪的劍鋒道。
  西門吹雪卻沒動手,道:「你的心尚不靜。」
  「是!」
  那能讓葉孤城心靜的辦法只有一個,那便是陸小鳳了。葉孤城對著陸小鳳,開始尋問著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事秘密,並迫解開來。
  結果,陸小鳳回答得很簡潔,最重要還是因為唐天縱那一把毒沙,讓他馬上明白這場安排很可能與皇帝有關。葉孤城歎了口氣道:「無論如何,你還是我的朋友……」他又回到了西門吹雪面前,這一次他的心靜了,非常的靜。
  看著雙方不言不語,突然同時出劍。
  我手心已經全是汗水,腿開始打顫,竟然連站也站不住了。
  花滿樓一歎,道:「你何苦要來。」
  「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可是如果真讓我等那比殺我還要容易些。
  西門吹雪剛開始還是西門吹雪,他的劍銳利如前,不急不徐。而葉孤城則像雲,無法捉摸。
  劍之高手在意的非是招式,我記得西門吹雪如此講過。而正如他所講的一樣,兩人全不在乎招式,甚至同一招式用過幾遍,但是方法與姿勢卻不同。
  「你能看得清?」花滿樓突然問。
  「大概……有些眼花。」
  「看來,三英四秀並不是虛叫的。」花滿樓輕歎,然後淡淡的『看』著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的位置。
  可是,我卻知道他在擔心,因為西門吹雪的劍明顯慢了下來。在劍與劍間,他的劍比葉孤城的劍就慢那麼幾秒。可是這幾秒已經足可致人與死地,就在此時。西門吹雪突然轉身,然後對月一笑。
  眾人皆怔了,連花滿樓也察覺到不對,道:「西門莊主似乎變了。」
  「嗯!」他那套新創的劍法用了出來,在月下,那清冷的他突然化身成魔般的長劍挑,刺,橫成了一種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亂舞。
  葉孤城也不能,當他的劍要刺穿西門吹雪的咽喉時,我輕叫了一聲,然後閉了眼睛。但是睜開眼,卻見到葉孤城的胸膛有一個黑色的洞,正在慢慢的滴出鮮血。
  生和死的距離如此之近,近的我差一點以為死的那個人會是西門吹雪。可是葉孤城還是倒下了,我並沒有太過高興,只是重重的鬆了口氣,對著花滿樓慢慢的道:「我……站不住了。」
  花滿樓沒有笑,他扶住了,道:「葉孤城在對西門吹雪說,謝謝!」
  我沒有聽到,可是我知道他寧願死在西門吹雪手中。這樣一個人物便如此死去了,我感覺不知此刻是何種心情。看著西門吹雪甩下劍上的鮮血,然後抱起葉孤城的屍體,便走。
  「你不能帶走他的屍體?」不知哪裡跑出一人大叫道。
  西門吹雪連看他也沒看一眼,接著走。
  「此人是重犯,必需將屍體留下。」那人繼續叫道。
  「你想留下我?」西門吹雪目光一掃,所有人打了個寒顫。
  「難道我留不住你?」那人自然有把握,因為他身後是幾百萬的禁軍。
  西門吹雪握緊了劍,直視著那人。
  無論是誰被西門吹雪如此直視只怕都不會淡定下來,於是那人顫抖道:「你你與葉孤城連手確實無人能比,但是葉孤城已然死了……」
  「葉孤城死了,陸小鳳卻沒死。」陸小鳳自然不會看著有人去攔住西門吹雪,不過我卻知道他一半是在為西門吹雪,一半則是為了攔住西門吹雪的人。
  而且非但陸小鳳沒死,我與花滿樓司空摘星都沒死,今天西門吹雪與葉孤城走定了。想著我勉強站直身子,想去助西門吹雪一臂之力。
  「讓他們走……」一聲斷喝,眾禁軍退至一邊,西王慢慢走了出來。他看了西門吹雪一眼,道:「無需再攔。」
  西門吹雪一聲不吭,抱著葉孤城便走了。
  西王他總算做了件好事,我看向他時卻不想他正向我這邊望來。我被那種如盯住獵物般的眼神嚇到,連忙低下了頭。可是又想,我現在就是一糟老頭,怕他做什麼?可是對一個老頭兒那眼光是怎麼回事,難道被其看出了破綻。想著我摸著自己的臉,並沒有什麼意外啊。
  不過心中想的是西門吹雪,便不及去想什麼西王,道:「我去瞧瞧他……」
  這個他自然是指西門吹雪,花滿樓點了點頭道:「一切小心。」
  花滿樓還是一樣的分寸,他理解我要去見西門吹雪的心,所以便沒有跟過來。我感激他,又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錯事,輕輕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差一點掐到青紫起來。
  我可不像西門吹雪他們一樣,飛奔在房脊之上還不迷路,所以只有請一個小太監送我出紫禁城。
  可是走了一段路總覺得和來時不對,於是想開口尋問,突然想到這身份是個啞巴,如何問得?
  正在糾結之時,便聽有人道:「前面的人你要出宮嗎?」
  這聲音是西王,我吃了一驚,連忙與小太監一樣行禮。
  「那和本王一起走吧!」
  我感覺到不對,連忙擺手轉身。
  可是西王卻哈哈大笑道:「西門夫人,你認為進了這禁宮中的軍機要地,還能輕鬆走出去嗎?」
  我一怔,知道被他看出來了。縱身退出幾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比武場中我已經讓人潛進去監視,你的驚叫聲出賣了你。能為西門吹雪擔心,並能站在花滿樓身邊的人,只有孫秀青了。」西王並不笨,能猜到也是正常。
  我看看左右,只是普通的院落,想跑出去並不難。伸手極快速的在樹上折下一顆樹枝,道:「怕留下我並不容易。」
  「是本王疏忽了,剛帶你來的小太監本就是這裡的人,所以他才能安全的帶你走進來。而此處四周均調了機關,你要出去難上加難。」西王冷笑。
  我咬了咬牙,信還是不信?如果能逼退西王,再抓那小太監帶路,或許能出去。想到此,我樹枝挑向西王,出手便是西門吹雪傳的那路新創的劍法。
  西王功力本勝我許多,但是論劍法的精妙,他卻一時亂了手腳。十招內果然被我逼退,衣服也被劃了幾個口子。我不追,直接去抓那小太監。萬沒想到的是那小太監看著文弱,竟然也懂得功夫,他疾步退開,身子向西王那裡跑去。
  糟糕,沒想到竟然失了這次機會。正想著,見西王猛的出掌,那小太監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大叫道:「為,為什麼?」
  「你功夫弱與她,如果被捉到豈非又讓她逃掉?本王這次,定要得到這個女人。」西王血紅了雙目,盯著我。
  我定定的看著西王,觀察著左右隨時準備硬衝,可他不動我也不敢輕動。於是兩人就這樣的僵著,突然聽到西王自嘲的一笑道:「我原以為瞭解所有的女人,直到遇到你。」
  「那真是太好了。」我隨意的回答。
  「何解?」
  「免得以後遇到突然遇到第二個第三個時你的心更亂。」
  「哈哈,應該沒有那個機會。」他看著我道:「只要是本王看上的女人,在第一印象便會拜倒在本王的腳下,稍有不從的,只要本王亮開身份,加以威逼利誘,很快便會爬上本王的床。即使初時不願意,只要與本王有了那層關係便是打死也不想離了,你信嗎?」
  我信!對閱女無數的他來講,那個的技術方面肯定沒問題。
  「那又如何?」
  「你是個利外,便是知道了本王的身份也沒有動搖。我很奇怪,西門吹雪他那樣一個冰冷的男人,比本王好嗎?」西王冷笑。
  「確實呢,他是個很可怕的男人,初時我也這樣認為的。不過,他有一點比你強的,也是我最最喜歡的。就是專情!」
  西王竟然大笑,道:「說來說去不就是獨佔心理嗎?可以,只要你從了本王我便娶你做我的王妃,王府除了你我不留任何女人,如何?」
  王妃,他還真是下血本!我臉抽了抽,對於這樣一個男人,講道理純粹白搭。我對天翻了翻白眼,手指輕輕夾斷一根碎枝在手中,笑道:「很可惜,我對王爺無意。」說著,手指一彈,那碎枝就奔著西王的要害打去。
  我確實沒殺過人,也著實不想殺人,我知道西王一定會躲過,所以才用了此招。然後身體原地彈起,奔出剛小太監帶我來時的路走了過去。只聽背後西王道:「不可……」
  我哪會聽他的,可是耳中突然響起無數聲音,轉頭一望,見無數柄箭向我的方向射來。這樣的陣勢從未見過,心中立刻慌了。連忙用最大努力躲閃著,而西王則道:「你若同意回來,我馬上叫人關了這箭陣。」
  傻瓜才同意,如果我一但回去,只怕這輩子都無法走出皇宮,無法再見到西門吹雪與娃娃了。想到這裡,我咬了咬牙,終於在古人面前□了一回。
  可是這箭陣十分厲害,躲了片刻我的全身上下已經被劃破幾處,鮮血順著傷口流口,我卻連看它們的時間也沒有。這時,東南面疾疾飛來三支前排的箭,我人在空中無法借力,心想這次肯定要回去見那位神了,於是一閉眼準備挨箭。可就在此時,只聽得喀喀幾聲,我本以為是西王好心停了箭陣,可是睜開眼卻見一襲淡雅的身影立在我面前。只是他身上再沒有淡淡的花香,而全是血的腥氣。
  我心中一抽,道:「花公子,你怎麼會受了這些傷?」
  劍陣之中,花滿樓微微一笑道:「破前面的陣勢用了些時間與精力,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心痛得不得了。他的傷看來遠比我嚴重許多,而且血流不止。
  「不愧是花滿樓,可是想從我手中搶人,你太狂妄了。」說著西王突然出和,在箭陣中出掌擊向花滿樓。
  這箭陣他似乎十分熟悉,所以遊走自如。花滿樓聽聲辯位,竟然能邊躲箭陣邊與他周旋。可是西王的品性並不是江湖人,所以什麼光明正在這點無法在他身上體現出來。他明知花滿樓是目不能視,全憑一雙耳朵在聽,所以突然吼叫,聲如宏鐘,震耳欲聾。
  花滿樓聽力本較平常人要強,我尚且聽得心中翻騰連站立也不穩,何況是他。於是,只聽得噗噗噗三聲,花滿樓身中三箭,一箭射在腿上,一箭背後,一箭肩膀。
  「啊……花公子……」我打飛了兩支箭,伸手抓了一支運足力氣向西王擲去。他晃身一躲,而花滿樓趁這機會突然單手架起我道:「走!」然後突然發力,內勁將身上三隻箭逼出,順勢也打飛了又射來的幾隻。接著踏牆而上,幾個起落飛離了皇宮。
  只是人一出了皇宮,花滿樓的身子直接一軟,便跌在地上,我嚇了一跳,伸手探了探頸動脈,還跳動著。鬆了口氣,我直接背上他,首先要逃得更遠,否則被西王追上,他必死無疑。其次一定要找字醫館,因為他仍然在流血。
  我費盡全力,終於將人背到了鬧市。這裡居民很多,即使西王挨家挨戶搜也需要時間。我找了家小醫館,拍開了大門。對方本為大清早的擾人清夢而不快,卻見兩人全身是血的人站在那裡一時呆怔。
  之後,便也沒說什麼請我們進去。
  他們師徒二人,一老一少,先為花滿樓止血,然後開了藥又餵他吃了藥才轉向我。
  「這位老先生,你的傷也要處理一下。」大夫說道。
  「我不要緊,他怎麼樣。」因為一路奔波,我的啞子已經嘶啞,聽起來竟然男女莫辯的效果。
  「這位公子身子倒硬朗,流了這麼多血也沒有血盡而亡,傷口雖多,但也沒有大礙,但是……」
  我見大夫皺起了眉頭,並且十分擔憂的道:「前面的兩箭倒還好,但是後面的一箭似乎傷了脊椎的筋脈,如果細心拔掉可能無事,但是這位公子似乎用內力將箭硬生重彈了出來,這只怕……不過,也要他醒來才見分曉。」
  我明白了,這脊椎的筋脈一但受損,那豈不是便殘了?
  


  六十一、初戀無結果!
  片刻間全身如墜冰窖,半晌動彈不得。我從不祈禱,此時也不由對天祈求著,千萬不要讓他出事,否則我便是死也難以回報他的情義了。
  時間過得很慢,我只是稍微處理了下自己的傷口,然後便坐在花滿樓的床前等待著他睜開雙眼。天已經大亮,西王那邊並沒有什麼動靜,我想他大概以為我已經跑到了西門吹雪身邊,所以不再追捕了。
  可是此處離我與西門吹雪住的小院還有一段距離,而大夫又說在花滿樓醒來這前最好莫要移動,否則引得傷情加重便再無回天之力了!
  我此時又不能棄他而去,所以只有在此守著他,直到他醒來,並且沒有半點事情。
  可是因為一夜勞累,我守著守著便慢慢睡著了。
  醒來時,見花滿樓半坐在床上,笑著道:「醒了?」
  我連忙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呃……不舒服或哪裡不對勁?」
  「不要緊張,我一切都很好,剛剛大夫已經替我檢查過,對嗎?」他問剛走進來的大夫,然後那大夫道:「是的!」
  我鬆了口氣,還好,他沒有因為我而變成殘疾。
  「那現在怎麼辦?」
  「你且回到西門莊主身邊,不過先幫人傳信給我六哥,讓他來接我。」說著將方法告訴我了。
  「你一個人沒有問題嗎?」
  「有四方樓我會有什麼問題,倒是你如果再不回去,那便糟糕了吧!」
  是啊,這點我也知道。如果再不回去,西門大官人不狂暴才怪!
  「那我回去打個招呼,然後便再來看你。」沒等花滿樓說什麼,我已經自房間中跑出來。
  別怪我無情,想想如果西門吹雪回去找不到我,然後京城便危險了。即使是中午我也用了輕功,
  這裡與小院不過是半個時辰的路程,而我用了輕功便很快直到了。雖然中間我到了四方樓的分堂口,交代了些事情,但是並沒有誤了多少時間。
  但到了小院,卻發現這裡已經人去樓空,不由想西門吹雪大概是出去找我了。於是便想,還是先回去看看花滿樓,待他被四方樓的人帶走,再來找西門吹雪也不遲。
  我寫了便條壓在桌上,講明了事情的原因,並說我仍然平安。然後換了衣服又梳好了頭髮才出了來。
  還好,這京城的方向我已經基本熟悉,沒有想像中那麼轉遠路便到了那個小醫館。沒有走正門(現在才知道,原來輕功如此之妙,我還走正門做啥?)從後院的牆躍了進來。
  剛走到花滿樓養傷的窗下,便聽裡面有個聲音大喝道:「你這個笨蛋,就這樣為她值得嗎?」
  是方老闆的聲音,我心突地一跳,沒敢直接衝進去。這個弟控知道花滿樓受了這麼重的傷是因為我,那非直接殺了我不可。
  「六哥,她並沒有錯。」花滿樓輕咳一聲,淡淡的道。
  「你……你的眼已經盲了,現在下身又不能動彈,以後要怎麼生活?竟然還與大夫合夥騙她大搖大擺的離開,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方老闆的話像一記悶雷直接擊在我頭上,瞬間便感覺頭暈目眩直接跌坐在地上。
  天啊!他剛剛是想騙我離開嗎?
  眼淚掉了下來,只聽房間中接著道:「六哥,總之你快些趁她沒有回來帶我離開此處,回去再講。」
  「你……你,你這個癡人……」方老闆已經怒到不知說什麼才好。似乎在房間中度步,走了幾圈後,只有歎息道:「先回本家,叫五哥回來看他有沒有方法醫好你。」
  「好,多謝六哥。」
  「如果醫得好便罷了,如果醫不好,我便殺了那女人。」
  「六哥不可……咳咳……你若殺了她,我便是活著也無法安心。」
  雖然明知道花滿樓對我的心意,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堅決,如此全心全意為我著想。可我呢,真能拋下他就這樣回到西門吹雪的懷抱,享受著他的愛護,一家人過著開開心心的日子嗎?擦了擦眼淚,我不能那麼自私,於是站起來推開門道:「我與你們回去。」
  花滿樓吃了一驚,方老闆卻大怒,秀美的眉毛擰成一團,直接一掌劈到。
  「住手。」花滿樓大叫,身體一動便掉下床來。
  我本意受了方老闆這一掌,或許能另心好受些。可是看他跌下來,心一軟便迎上去扶他。而方老闆動了心神,這一掌也走了空。
  我們七手八腳的將花滿扶上床,他全身已經幾乎被汗水浸透。
  方老闆道:「你與我們回去做什麼,還想我七弟不夠受罪嗎?」
  「不是……」我咬著唇看著花滿樓,突然有種小三站在大夫人身邊被當審的錯覺!然後差點一巴掌打醒自己,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想這些。
  「那你想等著西門吹雪找上門,直接殺了我七弟嗎?」
  「我……我……」擦了擦眼淚,狠話我是說不出的,可如今我只有道:「我保護他。」
  「他自有花家保護。」
  「我照顧他,他不好我便照顧一輩子。」
  「你沒有身份可以照顧他。」
  「我……大不了我嫁給他。」請原諒,這真的是脫口而出,可是說出的話卻收不回來了,因為方老闆竟然直接說了個『好』字,並道:「不可反悔。」
  「當然。」我手指快掐得欠進肉中,痛得眼淚也快掉下來,便終於還是忍住了。
  「不可……」花滿樓只講了兩個字便被方老闆真接點了穴道,然後抱起他對我講道:「我已經準備了馬車,馬上隨我回江南。」
  「好!」或許西門吹雪與娃娃都會怨我吧,也包括現在的花滿樓。但是人都會自私的,我也一樣。
  我知道他們或許都會痛苦,自己也會。但是如果就這樣拋下他,那麼自己良心上的不安遠大與這種痛苦,所以為了自己能夠安心,我寧可讓他們恨我了。
  坐在佈置十分輕柔的馬車上,我如是說。
  花滿樓的穴道已經解開,道:「我不需要人的照顧,你如此我豈能安心。」
  「那就當我自私好了。」好吧我承認我QY劇中女主化了,但是如果是你,你又安心嗎?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六哥可以治好我。」
  「到時再說。」我做出了一定要與他回花家的神情,花滿樓無奈,傾躺在馬車上。
  因為他前胸與後背都受了箭傷,所以根本無法動彈。我在他背後放了軟墊,自己又用手撐住他的前胸,這樣便不會隨著馬車的晃動而震動到傷口。
  花滿樓一路都咬著牙強忍著,待到了江南地界,他的人已經昏迷又醒來,醒來又昏迷不下數十次了。
  據方老闆講,花玉樓去了藏夷之地尋藥,若要回來也需要些時日。所以一路上他講了各地的名醫,但都對花滿樓的傷都輕搖著頭。
  我知道,即使是花玉樓回來,希望只怕也不大。
  豈知半路上,花滿樓改了主意,不想進花家,只想去百花樓居住。
  方老闆沒辦法,只得命人將車趕到了百花樓。
  再回百花樓,心中有些眷戀,有些惆悵。
  花滿樓已經整整兩天沒有與我講話,心中十分煩悶。不過,活該,誰讓你傷了這樣一個男人的心。我自己左腳踩右腳,可是因為踩的太急了,竟然直接向下跌去。
  不過還好反應得快,單腿向前一邁挺起了身子。抬頭迎上一對十分擔心的雙眸,他雖然看不見,卻也知道發生了何事。
  「你去休息下,已經幾天沒合眼了。」
  他終於還是與我講話了,我沒心沒肺的一笑道:「沒什麼,倒是你還是早些進房間吧!」
  兩個四方樓的人抬著軟塌將花滿樓送到了他二樓的房間,可是我覺得他現在出入二樓似乎不太方便,於是便趁著他休息的時間與四叔一起將底樓的一個房間收拾了,然後佈置了一些花進來,才將人移到了樓下。
  傍晚時,方老闆送來了一輛輪椅。與現代的不同,是木製的,但是看來十分舒服精緻。
  可是以花滿樓現在的傷勢,只怕要再過幾天才能用上,所以這輪椅屬暫時停用階段。
  晚上時分,花老太君與一名相貌極似花滿樓的男人來到百花樓,先是看了看花滿樓,然後又看了看我。我知道這名男子便是花滿樓的父親,心想他們均說花滿樓象其父,這倒是真的。我現在是代罪之身,不敢抬頭去瞧他們,只是小媳婦似的低著頭等著挨訓!
  可意外的他們什麼也沒講,便又回去了。
  「你不必害怕,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替我著想。如果你罵我幾句或者打我幾巴掌我反倒覺得好過些!抽了抽嘴角道:「我知道了。」
  為他鋪了床,然後又端過藥放在他手中的,道:「應該不燙了,我試過了,就是有些苦。」
  花滿樓微微一笑,然後直接喝了下去。
  我收了碗見他躺下,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在花滿樓隔壁,生怕他晚上有什麼事情而我無法照顧得到。
  想著給西門吹雪寫信,告之一切。可是每次總是在寫到,我要離開他時心痛得不得了,甚至無法再握住筆。
  今天又是如此,我又開始寫信,但是又卡在這一關上,我顫抖著手,然後自行作罷。
  突然,聽到花滿樓的房間傳來叮噹一聲響。我連忙站起,直接推門進去。見花滿樓半坐在地上,茶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猜想他是要喝茶,卻因為沒有拿到而跌下了床。我心口一痛,連忙去扶他,並問道:「有沒有傷到?」
  啪!花滿樓竟然打開了我的手,然後高聲道:「我自己可以。」說著自行按著地,手指一點便躍上了床。可是因為動作太大,引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冷汗直冒。
  自從遇到花滿樓,還沒有聽到他用這麼大的聲音對誰講過話。不由暗暗掐了自己一把,人家當穿越女是讓冷血無情的人疼你愛你,可是你呢,卻讓你個溫良如玉從不高聲講話的俊雅公子第一次發起了脾氣。
  「我給你倒茶。」說完我為他倒了茶,並且遞到了他的手中。
  「對不起,剛聲音太大了。」花滿樓輕歎,竟然先我一步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成這樣的。」人家都講坦白沒錯,所以我也坦白從寬吧。
  「孫姑娘……」
  「叫小青吧,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專屬丫頭,你指南我打南你指北我打北,所以不用客氣,盡情的指點我吧!」說著,一抬腿人已經邁上了花滿樓的床。
  「你……做什麼?」
  「睡覺!」如果我回去,他再因為拿茶而摔下去怎麼辦?
  「可是……」
  「你把我當成移動的茶杯好了。」說著躺下。
  「男女……」
  「別介意,你的床這麼大,就躺一下而已,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我明明在流淚,可是語氣卻裝作很賴皮的樣子。
  花滿樓無奈,卻挑起嘴唇道:「你的理由永遠那麼多。」
  「那你永遠也說不過我。」
  「你如此,西門莊主又當如何呢?」
  「他是我的初戀……唉……」
  「哦?」
  「你沒聽人家講嗎?初戀總是沒有結果的。所以,我想我要與初戀說再見了。」不好,眼淚要滴在枕頭上了,花滿樓一定會聽到。我連忙伸手,用手背擋住那顆淚花,道:「好睏,睡吧!」
  本以為自己肯定睡不著的,可是也不知太累還是神經太寬大,竟然真的睡著了而且睡到了第二天將近中午才醒。揉了揉眼睛,花滿樓不在了。
  我這個照顧病人的太不像話了,竟然把病人照顧失蹤。而且還是在自己身邊失蹤的。想著連忙下床穿了鞋子就向外跑,結果看到四叔正推著坐在輪椅上花滿樓在院中散步。
  「你的傷不要緊嗎?」我連忙叫道。
  「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練武的人本就體格強壯,況且花家有些花玉樓的存藥,治療外傷還是相當管用的。
  花滿樓接觸到花香心情便很好,我見他心情好了自己的心情也放鬆下來。吃過飯,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他,當然也一邊看著百花樓的花。
  可是看著看著又迷迷糊糊要睡著了,正在象小雞叼米一樣點頭時,突然感覺到一股桂花的香氣傳來,我全身一陣顫抖,腦中閃動著一句話,這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的。
  片刻間精神起來,抬頭卻見一襲白衣,黑髮飄動的西門吹雪正站在我面前。
  不好,眼淚要掉落下來。一咬牙忍住,揮了揮手道:「嗨,你來了!」
  「我是來接你的。」西門吹雪伸手拉起我,然後輕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我在此要說下
大家或許對女主的選擇有些不理解,我也承認這裡小青選擇是有些自私的。可是,讓她就這樣回萬梅山莊也沒辦法好好的生活,她確實欠著花花的。
還有,她本意只是照顧,嫁他的話都是小六逼著說出來的。
所以他並沒有真正想與花滿樓在一起的,這些後來能看到。
我本意是用這件事來小虐下小西,有耐心的同學可以繼續看看。咳……
還有,我喜歡喜劇,所以真的只是小虐,請大家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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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哭會……



  六十二、來替我的娃娃
  我沒心沒肺的笑了,然後不敢看花滿樓也不敢看西門吹雪,只是定定的看著一株小草,輕聲的道:「你都知道了?」
  西門吹雪既然能查到這裡,那便是已經知道了一切。
  他果然轉過身,突然出手拉住花滿樓的肩膀輕輕一提。然後又迅速放下,這中間我幾乎嚇到心臟偷停,差一點便大喊出聲。
  而四叔本想攔,卻已經被西門吹雪以內力震出數步。
  「你們不必擔心,西門莊主只是替我檢查傷勢而已。」花滿樓則表現得十分淡然,讓人看著心痛。
  這時我終於想起,西門吹雪號稱萬事不求人,他的醫術也是十分高超的,不由一雙眼晶晶亮的看著他。可是突然見他皺了皺眉道:「我無法醫得。」
  「我知道。」花滿樓臉上不見一絲驚慌的道:「你來了就好,帶她回去吧!」
  「不要……」我脫口而出,然後看了看西門吹雪。他突然道:「你可有什麼事情讓我去辦嗎?萬梅山莊定然盡全力為之。」
  「尚未想到。」花滿樓自然知道西門吹雪的意思,但是他現在除了這雙腿還有什麼可以求人的呢?
  「等你想到我萬梅山莊定會拼盡全力。」西門吹雪一句話多少江湖人想得到,但偏偏無法得到。
  他轉過頭,道:「與我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
  我苦苦一笑,責任他都擔下來了,可是如果我就這樣回去,那就等於拋棄自己的責任。可歎,我不是以夫為天的古代女性,無法將所有東西都放在西門吹雪的肩上替我背。
  終於還是搖了頭,道:「我還是要留下。」
  「你……」西門吹雪可以動硬捉我回去,可是他握緊了雙手,道:「你要等他的腿好嗎?」
  「嗯!」至少他不會像上次一樣突然發脾氣,那本不是花滿樓能做出的事情。
  「好,那我也等。或者他提出要求,或者你與我回去。」西門吹雪轉過身看著花滿樓道:「欠你的,希望你能找到正確的方法讓我們還給你。」
  花滿樓點頭道:「好!」
  「你住的地方我去過了,那裡很好。」西門吹雪說完,伸手按著我的頭,輕輕揉了揉,然後竟走掉了。
  他這啥意思,難道他要住在那裡?
  一個破屋子,加幾棵破花,極愛乾淨的西門大官人竟然住在那裡,真是讓人頭痛。
  「你該與他走的。」花滿樓歎了口氣。
  「我卻覺得我該留下!」我接過花滿樓的椅子後面,推著他向前走。
  花滿樓沒有講話,有些事即使不講出來,各人心中也是極清楚的。
  就這樣,第二天西門吹雪又來了。當時我正依窗淺眠,最近總是一閒下來便能馬上睡著,他微冷的手摸著我的面頰道:「瘦了……」
  我抽了抽嘴角,笑道:「我本就這樣子好不好。」雖然這樣說,可是我也覺得最近胃口不好,大概真的瘦了吧?
  接下來我們什麼也沒講,他就這樣坐著,然後到黃昏要走時又問:「可願與我走嗎?」
  我搖頭,接著他便走了。
  第三天的時候我不淡定了,不光他來了,連娃娃也來了。
  許久不見娃娃竟然長了許多,眉目間已經越來越像西門吹雪了。他直接撲過來,道:「娘……娃娃好想你。」
  我也抱住他,道:「娘也好想娃娃,來讓我看看,有沒有長得壯些。」眼淚還掛在腮邊,嘴角已經挑起了笑容。
  娃娃果然是我的軟肋啊,看到他我竟然起了回去,將一切交給西門吹雪的念頭。但是,看到花滿樓淡笑的神情,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轉頭,見西門吹雪正含笑的看著我,突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問道:「娃娃怎麼會在這裡?」
  「小五送來的。」西門吹雪回答得十分簡單,可是我馬上明白了,小五隻聽他的,如果沒他的命令怎麼會擅離萬梅山莊呢!
  我幾乎便忘記了,西門吹雪有著腹黑的潛質呢!他是想讓娃娃來逼我回去,而且很見效果。
  娃娃已經跑到花滿樓身邊,道:「師傅。」
  「嗯!」花滿樓想抱起娃娃,可他卻道:「師傅受了傷不能抱娃娃,不過從今天開始娃娃便留在這裡伺候師傅。」
  「哦?娃娃真是有心了。」無論是誰,被一個小孩子如此說,一定會十分高興吧!
  可下一句話卻變了味道:「師傅讓娘回去與爹生妹妹,娃娃留下陪師傅怎麼樣?」娃娃拉著花滿樓的搖著。
  我當場死機,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在地上。轉頭看著西門吹雪,見他頭看著外面。似乎娃娃所講的話與他無關一樣!可是明顯,娃娃自己不會講這些,肯定有人指使。
  花滿樓卻道:「一切要看你娘的意思。」花滿樓不會做逼迫人的事情,這點我明白。
  「娘?」娃娃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我,我則學著西門吹雪直接轉頭看向別處。
  「娘?」娃娃牽起我的手。
  「呃……看到梅花阿姨了嗎?」轉移話題,這個方法或許管用。
  「沒有。」娃娃果然還是小孩子,連忙回答了我的話。
  「哼!」不高興的是西門吹雪,他甩袖走了。
  「爹生氣了。」娃娃很肯定的說,而我卻道:「隨他去。」
  「孫……小青……你……」花滿樓原本想讓我去追西門吹雪,可是我卻抱起娃娃道:「花公子我想去瞧瞧鄰居好嗎?」回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去看看他們。
  「自然好。」花滿樓點了點頭。
  「很快就回來。」我意思是告訴他我不會走,所以還會回來的。
  花滿樓臉抽搐了一下,大概為我的堅持十分為難吧!
  娃娃真的太重了,我抱了一會兒便感覺後腰發酸。偏又買了些布匹及小孩子用的吃穿,剛走出城便放下娃娃揉著自己的腰。
  「娘,娃娃可以自己走。」娃娃堅強的道。
  我做著伸展運動道:「娃娃真是孝順呢,但是娘可不放心,前面可是山路。」我低頭剛要抱起娃娃,卻見一隻大手伸過來,直接提起娃娃道:「走吧!」
  聽聲音已經知道是西門吹雪了,我便提起小包袱背在身上,然後三步兩步跟了上來。
  「你也受了傷?」
  「只是輕傷已經好了。」
  「那為何連提這點東西也喘成這樣子?」平淡的語氣,我卻感覺到關懷之意。
  「也許最近沒有睡得太多的原因!」
  「懶!」西門吹雪走在前面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由抽了抽嘴角道:「我也不想,你沒聽到過春困秋乏嗎?現在已經近秋了,困是很正常的。」
  「娘,娃娃沒有。」娃娃半爬在西門吹雪的背上道。
  「你就一人精,會困才怪。」
  「爹也不會。」
  「你爹不是人……呃,是劍神。」我感覺到西門吹雪的身子頓了頓,似乎在笑。
  「那師傅好像也不會。」
  「你師傅也不是人,是仙。」要不怎麼會受了那麼苦還能笑得出來。
  「娘的借口好多。」娃娃無奈的歎氣,而且還歎得極有情調。
  我立刻笑了,還那麼小卻裝成小大人兒一樣的動作,那神情著實可笑。
  「娘笑起來好看。」娃娃也笑著道。
  西門吹雪竟然站住,然後回過頭,在我臉上停留了許久,在我想出聲追他快走時,他突然用一隻手摀住娃娃的眼睛,然後快速的一吻。然後,很淡定回頭接著走。
  我咬了咬牙,臉還是紅了起來。
  「娘,你怎麼了,臉好紅。」娃娃拉下西門吹雪的手問。
  「剛剛……剛剛有只大蚊子盯的。」好大的一隻啊,我看著西門吹雪抽動的背在心裡補充著,還是只悶騷的蚊子。
  梅花的孩子是個女孩,生得極像她,此刻已經能滿地爬了。
  農家的孩子粗生粗養,所以我們初到時發現梅花正在喂雞,而那小女娃就在不遠她鋪的一塊方布上來回的爬著。雖然是奔著娘的方向,可是爬了半天也沒爬出方布的範圍。
  也不知最近是不是太嬌貴了,聞到雞身上傳來的味道竟然有些不適應,輕輕吸了吸鼻子忍住。
  老遠的,梅花便看到我過來,放下盆跑上前幾步,可是卻繞過劍神大人直接拉住我的手道:「妹子你跑哪裡去了,好久不見。」說著眼中竟然還掛了淚。
  我也極為激動的,道:「呃,就是,就是……」就是這個啥,我不知怎麼回答了。畢竟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被陸小鳳與花滿樓帶入萬梅山莊,然後與身邊這位從剛開始的相互冷漠到莫名其妙的走進各自心中,並且還滾了床單。
  瞄了西門吹雪一眼,卻見他放下娃娃然後轉身去了我以前住的屋子。
  依然的酷哇!
  「你相公好嚇人,那天突然出現,一個人站在院子裡整整一夜。弄得我家雞都不敢叫,小花一夜都沒哭。」梅花拉著我的手說。
  她的聲音不大,但我敢肯定,屋子裡那位聽得一清二楚。連忙將東西交到梅花手中,伸手去抱她口的小花,笑道:「好漂亮的女娃,走的時候她還在你肚子中呢!」
  「是啊!你們打算在這裡住多久?」梅花輕聲問。
  「我並不在這裡,他大概會在這裡吧!」我不離開花滿樓他便不會離開這裡吧!
  「真是奇怪,不過你相公很俊俏,配得起你。」梅花請我進她的房間,一邊弄著茶水一邊道:「你住哪裡?」
  「就是以前僱用我為園丁的公子家中。」
  啪!梅花手中的茶杯落地,叫道:「啊?你把你相公扔這裡自己住在別的男人家中?」
  「咳……那位公子受了傷,我要照顧他。」
  「看來傳言是真的了,大家都講那公子看上了你帶你離開,我本以為你會與他一起的,誰知你相公突然出現了。」梅花皺眉道:「雖然我聽家裡的說那公子不錯,但是你相公也很好哇。雖然看著有些讓人害怕,但是你不可猶豫。娃娃的親爹是他對吧,還是看娃娃的面上給他個機會……」梅花是真的關心我,生怕我一步走錯似的一遍一遍的說著。
  過不多時老王回來了,他仍然只是對我笑笑,然後抱了會兒女兒,便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了。這裡是我希望過著的生活,看著他們忙碌起來,自己也抱著娃娃回到自己的家中。
  西門吹雪依在窗前,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道:「如果……」
  「什麼?」他平時有什麼講什麼,雖然話語比較簡潔。
  「他的傷不好,又沒有什麼求助萬梅山莊的事情,你便如何?」
  「我……」當時被方老闆一激說出了我本不想說的話,但如果被他得知又有什麼後果。握緊雙手,吸了口氣道:「不知道。」
  「照顧他一輩子嗎?」西門吹雪直接問。
  我在猶豫,一生的幸福啊!房間中空氣驟降,因為西門吹雪突然站起,使勁握著手,鮮血從掌心流了下來。娃娃嚇了一跳,躲在我的身後。而我則瞪視著他,等待著他怒氣發在我的身上。
  可是他終於放鬆下來,道:「我會讓他提出要求的,只有你我決不會讓給任何人。」
  「他現在很需要人照顧,所以我不能……」
  「你……」西門吹雪直接閃身走人了。
  不過我習慣了,因為我有著氣死本領的我,他不跑那麼鐵定會被氣死。不過你也要等我講話說完嘛,至少要等他心情好些,或者等花玉樓回檢查完其傷勢再說啊!自嘲的笑笑道:「娘這次真的把你爹逼急了。」
  「娘,爹他好可怕,小五叔叔本要留下,結果被爹喝走了。爹好凶,只說一個滾字,娘……我們不惹爹生氣好嗎?」娃娃拉著我的手道。
  「我也不想的……」歎氣,抱著娃娃坐在床上。
  臨走時我為西門吹雪做了飯菜,只是家常的菜我還是煮的出來的,娃娃已經可以為我填柴了,不由拍了拍他的頭道:「那麼娃娃哄著你爹的事情便交給你了,可以嗎?」
  「嗯!」看著娃娃的小臉,我本不想留下他的,可是一想到梅花講西門吹雪夜中獨立的場景,心便似被挖去一塊肉般痛。如果有娃娃在,他或許會好些吧。
  他就在周圍我知道,所以將飯放在桌上,然後放娃娃在床上道:「等著你爹回來。」然後出了家門,可迎面正巧遇到回來的西門吹雪,他直接走進來說了兩個字:「吃飯!」
  意思是讓我吃了飯再走?於是我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先為他們父子裝上飯,然後笑道:「吃飯,我不保證味道。」然後等西門吹雪與娃娃都吃了一口,接著便默默吞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看,我真的是在虐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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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為了證明我今天雙更
我的存稿哇
還有,大家注意裡面,要甜蜜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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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三、小包子來了
  不好吃嗎?我夾了一口放在嘴裡,並不是十分難吃,可是為嘛好好的白菜被我煮出了股特別的味道呢?狠狠的嚥了下去,然後連喝了幾口水道:「不好吃你們就說嘛,都變味了還吃。」雖然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但也不用為了照顧我的心情這麼為難自己。我看著西門吹雪,覺得他其實真是個好男人!
  「很好!」西門吹雪被我看得一怔說道。
  怎麼可能還好,我又嘗了一口,比第一口還難吃。本是餓了,可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乾脆放下道:「真的沒有問題嗎?」
  「很好。」娃娃學著西門吹雪的樣子回答,我則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舌頭出了問題。
  「你要多吃些。」西門吹雪皺了皺眉,滿眼擔心。
  「其實,我不太餓。」現在真的不餓了,我望著白菜歎氣。
  西門吹雪也沒再說什麼,和娃娃竟然吃得很快。我家娃娃是很好養的,給什麼吃什麼,也不太挑食。而西門吹雪對這些也沒多大講究,所以看來他們倒也吃飽了!
  收拾碗筷時我問:「葉孤城的屍體?」
  「他在萬梅山莊。」
  「啥,你把他葬在了萬梅山莊?」這素啥情況,就算我短期內不回去,可是一想到家裡葬著一個那麼個男人的屍體,你發怵不!
  「心房偏左,我留了個選擇給他。」西門吹雪坐在窗下邊看我收拾邊道。
  啪,我手中的碗全數落在地上,一個輕功閃到他面前道:「你……你是說你在眾目睽睽下,放了葉孤城?這怎麼可能……」在場的都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他是怎麼騙過這些人的。如果這樣說出去也太扯了,我怎麼也不信。
  「若以前,不可能。但是,現在的我可能。」西門吹雪的意思他比以前更厲害了嗎,我有點糾結了,糾結的有點頭痛。揉了揉頭道:「那他……」
  「想好自會離開。」
  「哦!」這樣也好,至少他多了個選擇。不過,這是個秘密,一個天大的永遠不能講出去的秘密。
  帶著十分莫名其妙的心情我先與梅花與老王道了別,然後向百花樓走去。
  行至百花樓,立刻感覺裡面氣氛不對。走進來時,見花老太君正對著花滿樓大聲道:「就算她走,我也會將她抓回來。」
  她說的那個她是我吧,於是我很小心的道:「我回來了。」
  「自明天起如再與西門吹雪單獨見面,別怪我不客氣。」花老太君還是怒了,然後拂袖道:「若非你同意照顧小七一生,我花家豈非讓你好過?便是那西王我們也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皇親國戚又如何!小六,從明天開始派四方樓的人守住這裡,如果再見西門吹雪前來,便是魚死網破也要阻止。」
  方老闆看了我一眼,然後極慵懶的答應一聲。
  「娘,六哥此事你們不必管。」花滿樓握緊輪椅道。
  「此事已定,再說無用。」花老太君再甩袖與方老闆離開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則想,這下子西王有的受了,江南花家可是相當有頭有面的人物,而且掌握著國家商業命運,若是惹了他們當真不會有好日子過。
  雖然我現在過得也不好,西門吹雪也不好,花滿樓當然也不會好。不過,我至少要讓他快樂,哪怕一點點也好!
  不過這花家也太霸道了,竟然連人家夫妻見面也管。
  「吃過了嗎?」花滿樓故意叉開話題問。
  「嗯……沒有!」看到旁邊有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飯菜,只是還沒有動。把上把沒有兩字說得極大聲。
  「來吃吧!」四叔推了花滿樓過去,我也跟著坐下。
  四個清淡的小菜,四叔的廚藝是有保證的。我直接夾了菜放在口中,然後皺了皺眉,看了看四叔,可是沒敢說。
  心裡則想,看來四叔這幾日心情也不好,連最拿手的菜也變了味。
  「明日我六哥便回來了。」花滿樓慢慢的道。
  「是嗎?那太好了。」神醫回來那證明花滿樓多了層希望,說不高興是假的。
  「嗯!」花滿樓夾菜的地方很準,我不由懷疑如果將菜轉個地方,他會不會夾錯。
  但是沒有,因為四叔將湯端上來的時候擠走了兩盤菜,可是他下手依然准的可怕。
  「筷子是用來夾菜的不是用來吃的。」花滿樓竟似親眼看到我正咬新舊筷子看他吃飯的樣子,於是笑著道。
  我摸了摸頭,連忙將筷子自口中拿了出來。
  可是另人意外的是,明明說是明天才能回來的花玉樓卻在傍晚時趕了回來。我們已經睡下了,聽到隔壁有動靜我馬上下了床,可是卻因為起在太急差點摔倒。結果手被人扶住,抬頭見竟然是西門吹雪。看來這四方樓的人想擋住他真是難上加難了。
  「娃娃呢?」
  「你的鄰居在帶。」
  他眉宇間寫著擔心,我連忙道:「起的太急了而已。」
  兩人一起進了花滿樓的房間,花滿樓向西門吹雪點頭道:「西門莊主。」
  西門吹雪很酷哼了一聲,然後看了看花玉樓。
  花玉樓對於弟弟的感情什麼不想過問,只是道:「時間不久,尚有一線希望。」
  聽到此話房間裡三人都放了心,可是他又道:「但是……」
  「什麼?」我連忙問。
  「筋脈已損需要代替之物。」
  「我來。」武俠小說中不都這樣講嘛,用一個人的筋去補另一個人的,那麼就用我的好了。
  「並非人筋。」花玉樓道。
  然後我尷尬的低下頭,好吧我想太多了。
  「何物?」西門吹雪問道。
  「你們可聽說過冰蠶?」
  「有所耳聞。」西門吹雪皺了皺眉道。
  而我也聽過,不過好像不是在這部武俠小說中。難道亂入了,我抓著頭接著聽下去。花玉樓道:「冰蠶吐出的絲是天下至寒之物,韌性極高,只要用其縫住筋脈,便可以另其恢復如初。」
  有這種好東西嗎?可是看花玉樓與西門吹雪的臉色,這東西一定十分難弄。
  「可有蹤跡可尋?」
  「據有人說,皇宮大內曾出現過一件由冰蠶絲所織錦帕。」
  「好!」
  一點也不好,這皇宮大內能是這麼容易進的嗎?我拉住轉身的西門吹雪問道:「你有把握嗎?」
  「有一個人會知道此事。」西門吹雪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便縱身出去。
  所謂救人如救火,他是出去了,可是娃娃呢?但不過半柱香時候,娃娃已經被送到了我的房間。然後西門吹雪道:「自己保重,我很快就回。」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一去一定十分凶險了,說是很快,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我錯了,真的很快,快得很難讓人相信。
  兩天還不到,他竟回來了,手中拎著那條綿帕,不過本是白色的帕子上竟然染有鮮血。
  「血血血……」我一連說出三個血字,腿一軟差點沒摔倒。最近我怎麼這麼不禁嚇呢,動不動就頭暈,看來真像西門吹雪講的,我體質弱了。
  「不是我的。」西門吹雪一隻手拉起我,一隻手將血帕遞給了花玉樓。
  花玉樓微笑,看來對此物已經確定,並且直接關門道:「我現在便為小七補筋脈,你們在外面等候。」
  對於花滿樓來講,耽誤的時間越少越有效,所以花玉樓一分也不想延誤,也不想也與我們多做解釋。
  於是我與花滿樓被關在門外,看著四叔將溫水等物慢慢運到了房間。這裡不同現代,沒有什麼好的醫療設施,但是花玉樓看來極有經驗,消毒與隔離做得相當的好。
  我懷中抱著娃娃坐在花梯上,西門吹雪站在我們身邊,我尋問道:「那血是誰的?」
  「西王……」
  「你殺了他?」如果有可能我真想自己動手,從來沒有過殺人的念頭,不過對西王我卻是有的。
  「不是。」
  「他逃了?」
  「沒有,他死了。」
  聽到西王果真死了,我倒是連驚喜也忘記了,道:「那是怎麼回事?」
  「他是自殺的。」西門吹雪摸著我的頭回答。
  「自殺?」
  「是,有人毀了他那惹事的東西,所以他便自殺了。」西門吹雪的手停了一停,似乎本不願對我講出此事。
  「惹事的東西?」我問了出來心中便明白了,男人尤其是西王那樣的男人惹事的東西只有一件,而且是每個男人都有的。
  我嘴抽了抽,肯定了這絕對不是西門吹雪動的手。他如果動手只能是殺人,而也不是陸小鳳,他向來不虐人的。
  「是他!」西門吹雪說出兩個字,然後我便明白這個他是誰了。除了葉孤城天下間誰還能如此瞭解皇宮大內,而且誰又能這麼知道西王的弱點。不由得拍掌笑道:「知己啊……知己……」
  西門吹雪的臉抽了抽,我這句知己大概雷到了他。我卻不管了,只顧著高興。可是娃娃卻問道:「你們還沒有說,惹事的是什麼東西?」
  「呃……」o(╯□╰)o!
  我看了看西門吹雪,他看了看我,然後我們很有默契的沉默。
  但是娃娃根本不放過我,追問道:「娘你說。」
  「就是,咳……」乾咳咳過了,嗓子有些癢,我不由得乾嘔了幾聲,然後擦了擦眼淚道:「就是惹事的東西了,不要問太多。」
  娃娃果然不問了,只是擔心道:「我去給娘拿水。」然後跳下我的膝蓋跑開了。他現在身形動作已經很有大人的樣子,或許是因為與小五常練拳的原因,竟然比同齡的孩子步子快上幾分。
  看著他的背影我抽了抽嘴角,這孩子也是個男人,相貌又極好,不知長大會不會給我惹來無數風流債!他爹倒還好,都能將人凍住了,還惹來一村姑非要進萬梅山莊。看來,以後要加緊愛情專一教育。
  正想著,便聽西門吹雪道:「你臉色不好,可是這兩天休息不好?」
  「咳……其實我休息的很好,幾乎睡得比醒的多。」這是實話,明明心理有無數的事情,可是早上仍然睡到了日上三竿,若不是娃娃叫我還打算繼續睡。
  「可有什麼不舒服嗎?」西門吹雪問。
  「沒有什麼不舒服,大概因為擔心的原因,所以吃的少了些,胃口不太好。」
  西門吹雪一聽竟然站直了身子,眼中似閃過一道精光繼續問:「怎麼個不好法?」
  我感覺自己有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退了退,小心翼翼的道:「就是,不想吃啊。吃什麼東西都變味,油膩稍大些便覺得噁心……」為嘛我覺得西門吹雪越聽越高興呢,我已經退到最邊上,道:「那個,你沒事吧?」
  「這種感覺有多久了?」
  「大概不過五天吧?」西門吹雪懂醫術我是知道的,難道自己生了病而不自知?於是問道:「我是不是生了什麼病?」
  叮噹!娃娃端來的半杯茶掉在地上,他眼淚汪汪的道:「娘生病了嗎?」
  「不是,娘沒有病。」我剛要抱起娃娃,可是西門吹雪卻直接將娃娃拎到了自己懷中道:「你娘沒事。」
  娃娃聽到西門吹雪如此說便停了哭泣,可是我家相公卻伸出一隻手拉著我向懷中一帶,然後在耳邊問了一個讓身為女人的我十分尷尬的事情。他竟然問:你的月信有多久沒來過了?
  我的臉瞬間紅成一片,然後認真的去想,可是茫然了。因為,似乎在中了□之後,我那個一直就沒有來過,難道……
  我看了看西門吹雪,看見他正含笑看著我,然後道:「我為你把脈。」
  「可是……」我還沒心理準備呢!不會第一次就有了吧,有沒有那麼厲害啊!男人的東西果然很惹事,所以我只有將右手交了過去。
  西門吹雪將娃娃放在地上,也坐了下來,將我的右手搭在他的腿上,認真的摸了起來。我只能看著他的臉色了,心跳得比什麼都快。我本想定定心神,怕這樣會也影響診脈結果,但可悲的是,一想到萬一肚子裡被種了顆瓜,自己該怎麼辦?畢竟對於這些,我尚沒有一絲準備。
  西門吹雪明明是張撲克臉,可此時這張臉上卻瞬息萬變了。初時認真,到皺眉再到眉頭舒展,最後按著我脈門的手指加了力氣,又似乎有懷疑一般繼續認真的診脈。
  



  六十四、托著酒瓶回家去
  就這樣大概過了十分鐘,娃娃已經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氣氛嚇到,然後依在我身上,最終小聲的問:「爹,娘沒事吧?」
  西門吹雪似乎鬆了口氣,然後挑起了嘴角道:「嗯,你娘無事。只是萬梅山莊要多位小主人了。」
  轟!天雷我多響,看我此時的傻瓜樣就知道了!
  「多?哪裡來的?」娃娃問。
  「這裡!」西門吹雪將自己的手覆上我的肚子,然後娃娃則懂了,道:「是妹妹嗎?」然後他也去摸。
  等我清醒時,這一大一小的手仍然停在我的肚子上完全沒有打算離開。
  「真的?」我還是沒有相信。
  「真的。」
  「是不是太快了些?」自家相公是不是太強了些,竟然這麼快便有了。
  「不快了,娃娃那會也同樣是一次。」西門吹雪竟然笑得有些讓我想痛扁他一拳。這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如果有效率,那我以後豈不是要一直生下去?這裡可沒有什麼藥物或套套之類的保護措施。
  「那……那怎麼辦?」別怪我沒主意,這個懷孩子可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又新鮮又無助。
  「安心,多休息。」西門吹雪簡單說了五個字,簡單的我又想打他。
  「娘,娘不要生氣。」娃娃感覺到我在生氣,於是搖著我的袖子道。
  「我現在越發覺得葉孤城是我的知己。」我咬著牙道。
  「哦?」
  「那真是惹事的東西。」我握拳,天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有多矛盾,即幸福又有些害怕!
  西門吹雪只是一笑,他現在心情很好,非常的好。娃娃都看得出來,然後直接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一句話,我與西門吹雪又沉默了。娃娃以為自己問錯了什麼,便貼著我的肚子不語。
  又過了半小時左右,花滿樓的房間終於打開了,花玉樓慢慢走了出來。他沒等我們講話,但將那塊冰蠶的帕子交給西門吹雪道:「只要了兩條?」
  「花公子他?」
  「無礙了,只需要休息幾日便好。」花玉樓仍然舉著帕子,可臉上卻寫著『我捨不得交出來』的字樣。
  「我留此物也無用,便送給花神醫吧!」西門吹雪的好心情沒變,所以即使送了極珍貴的東西也當做沒事人一樣。
  花玉樓果然高興,直接收回道:「那多謝了。」接著又道:「小七他不願意回花家,故要留在此處。而我又有要事,不知西門夫人可否留下看護他一段時間。」
  「自然可以。」聽到花滿樓無事,我自然高興。
  可是西門吹雪卻道:「你自己還要顧著自己,不要太勉強了。」
  花玉樓一怔將目光轉向我,我連忙搖手道:「沒什麼事,我一定看護好花公子。」
  「那便好。」花玉樓將換的藥物及要注意的事項告訴之我們,然後便匆匆走了。果然是個醫癡,走的時候我們終於知道了原因,他竟然因為有一個疑難病症要去瞧,所以拋下弟弟走人了。
  不過還好,他走前還知道自己去與花家解釋一翻,才令花老太君沒追上來與西門吹雪鬥上一鬥。
  花滿樓的傷好的很快,在一盆令箭荷蘭我沒處理完的時候,他已經能自己坐起來。
  為何一盆花收拾了兩三天呢?因為我剛剪了兩個花枝,娃娃便道:「呀,娘不可隨便起床。爹讓我看著你,果然不聽話了。」
  抽了抽嘴角,自從花玉樓走後我便一直躺在床上。而花滿樓多半是四叔與西門吹雪在照顧。從沒想過西門吹雪會照顧人,而且照顧完花滿樓又回來照顧我。雖然明明根本用不到他,可偏偏他十分緊張的樣子。
  我歎了口氣:「我不是那麼軟弱了。」
  「一切小心為好。」西門吹雪將水放在我的口邊。
  「我已經生過一個娃娃。」
  「當時,我尚不清楚如何處理。」西門吹雪放下碗道。
  「那現在……」知道了?
  「喝粥。」為什麼喝完一樣又一樣,我愁眉苦臉的喝完,然後道:「花公子……」
  「他沒事。」
  本來應該為他的事情十分擔心,可是突然聽到門外有人道:「聽聞小青不舒服,可有好些?」
  的確是不舒服,躺的不舒服。可是因為來的人是花滿樓,我則道:「我沒事,花公子進來了吧!」
  門一開,花滿樓一手撐著拐一步步走進來。他果然已經大好了,而且還來關心我這個『病人』。心中一陣報歉,道:「你的傷好了許多。」
  「全恢復只是時間問題,所以不必擔心。」
  娃娃吃力的搬了椅子給他,花滿樓坐下問:「是什麼病症,吃過藥了嗎?」
  「她只是懷孕而已。」西門吹雪很快的回答。
  花滿樓一怔,然後道:「恭喜!」
  「謝謝!」我只能說這個了。
  「既然如此,那要好好休息,莫要太操勞了。」
  「既然你傷勢大好,那我們便決定回萬梅山莊。」西門吹雪總是直來直去。不過他這樣也好,正補充我猶豫不決的心。
  「也好,只是路程只怕太顛簸……」
  「我已備了馬車。」西門吹雪準備好的事情,應該不用我擔心的。而花滿樓自然也十分清楚,所以便笑道:「那就好。」
  「你自己保重。」我只能對他講這句,其它的似乎十分多餘,也沒有必要。
  本以為至少也要等個兩三天,可是沒想到當天下午西門吹雪便直接抱起我要走。
  「不是要休息嗎?怎麼突然要走?」我莫名其妙的問。
  「回家。」
  回家是好,可是太突然了吧!
  正想著,人已經被抱進了馬車,而我看到娃娃已經坐在上面,並邊向剛走出大門的花滿樓擺手。
  他果然來送,只是坐著輪椅,大概為了方便活動。
  可是我被西門吹雪控制住,只能遠程道別。
  可是花滿樓卻極淡然的道:「兩位這一行請多多保重,花某便不遠送了。」
  或許,我這樣與他糾纏不清反而不好,我如是想著馬車已經行動了。
  沒想到此部馬車已經被走動了,不過車把式是西門吹雪請來的,十分老成穩重,也不多講話,車行起來又十分的慢。
  不光如此,車內鋪著高高的軟墊,上面還有野獸毛皮。我躺了上去,便似躺在席夢絲床上一樣舒服。看來,西門吹雪費了些功夫來弄。
  所以與其說舒服,更有些甜蜜。小女子的撒嬌心態也開始作祟!輕輕依在西門吹雪身上,而娃娃則怕碰到我的肚子,而也湊到了西門吹雪身邊,然後便形成了,他一人坐直支撐著我與娃娃的樣子。不過,竟然脊背不碰車板還能坐得挺直,腰力不錯嗎!我使壞的又向他身上壓了壓,可是卻聽道:「如果不舒服便坐在我身上!」
  O(╯□╰)o
  車把式雖然老成,可畢竟還是能聽到車廂中的聲音,所以我臉現在已經紅成綢緞了。抽了抽嘴角,然後道:「很舒服,不必了。」
  「哈!」西門吹雪竟然輕笑一聲,然後托起我的腰向上一送,竟然端端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偏偏娃娃拉著我的手,也被帶了上來,他直接坐在我的腿上。於是在車廂中,我們疊起了羅漢。
  這種情形太讓人害羞了,我掙扎了幾下但還是決定乖乖坐好。因為沒用,一點用沒有。人家只用了一根手指,便能控制住我。
  用這種極不正常的姿勢我們坐了將近一個時辰,我實在堅持不住了,道:「我餓了!」
  「再走一段路……」
  「我要野餐……」
  「很餓?」
  「很餓。」
  「停下車。」西門吹雪一句話,車停了下來。
  可是一下車,我便呆了。典型的大路,旁邊也是光禿禿的連棵樹也沒有。這個地方,一陣風過後便是沙塵滿天,絕對不是野餐的地方。
  「呃……」我真的是風中零亂了。
  我歎了口氣,然後轉頭看著正在笑的西門吹雪,雖然是淺笑,可是我已經很明顯,他被我成功的取悅了。
  可是,很快我發現他竟然在車裡準備了吃的。並道:「是否邊走邊吃?」
  沒辦法,只有上了車,一邊吃著他準備的東西,一邊生悶氣。
  可是因為吃了東西的原因,我突然覺得有些噁心。按著胸口,強自忍住。
  「怎麼了?」
  「好像……大概……我想吐……」早就聽說有孕吐這種事,可是我只是以為大概會像上次一樣乾嘔而已,沒想到竟然會真的吐。
  「停……停……停!」我叫了幾聲,便以最快的速度跳下車蹲在路邊狂吐。等我想站起來,卻發覺身子有些軟,西門吹雪一隻手架住我拉著我站了起來,然後將水放在我手中道:「沒事吧?」
  「還好。」
  「暈車?」這聲音也在我身邊出現,嚇得喝到一半的水差點嗆出來。一把拉住西門吹雪,發現他沒動,只是用手輕拍著我的背,冷冷道:「你死了?」
  這話自然不是對我講的,而是對陸小鳳講的。
  「沒有。」陸小鳳抽了抽嘴角道。
  「那為何突然間站在別人背後講話?」
  我感覺到陸小鳳退了一步,那也就是說俺家的相公生氣了?可是為啥我沒感覺到?抬頭,原來自己站在他的身後。
  「你來有什麼事?」竟然很明顯,把上說完,說完了就滾的意思。
  陸小鳳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過還是將目標轉向我道:「不是暈車?那莫非是有了?」他是在開玩笑,這我清楚。可是這個玩笑偏偏直接開在了點子上,我臉直接紅了,而西門吹雪卻道:「是!」
  這下輪到陸小鳳怔了,然後哈哈大笑,一連說出了N個恭喜兩字。
  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日本胡道:「那此次品劍會便可惜了。」
  「品劍會?」我突然想到了吃劍上,然後輕咳了一聲,自從有了寶寶,似乎很怕吃東西,但又很想吃。
  外面已經有些冷了,我不小心打了個噴嚏,西門吹雪連忙道:「車上說。」
  本來三人的車廂變成了四個人,有些擁擠,但是更擠的是,西門吹雪抱著我的手,讓我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陸小鳳道:「品劍會是江湖中用劍門派或個人每三年舉辦一次賞劍大會。裡面不僅有名劍,還有比試劍術交流。」
  我感覺到西門吹雪對此是十分感興趣的,因為我感覺到他的身邊氣氛的變化。
  「那就去?」我問的是西門吹雪,可是他卻在陸小鳳面前將手放在我的肚子上道:「今年便放棄吧!」
  明明很喜歡,卻說放棄。
  「是什麼時候舉行?」
  「明天!」
  「什麼?」也太快了吧,竟然是明天。而我們要回到萬梅山莊還需要一段時間,他要護送我回去,便沒辦法參加品劍大會了。
  「那去吧!我只是去看,應該沒什麼要緊吧?況且,還有你保護我。」我當時並不知道這句常被電視劇中女人所講的一句話有多管用,總之西門吹雪聽後竟然直接道:「好!」
  如果女人的虛榮心是一個帥帥的男友而男人的虛榮心卻是女友的相信,我相信西門吹雪,所以感覺到他高興。
  「既然你決定了前去,那我完成別人所托,先走了。」
  「你受誰所托?」我十分奇怪,因為陸小鳳雖然愛管閒事,可真正能求動他的人卻不多。
  「木道人。」
  這個名字在陸小鳳小說中不停的出現,據說是位用劍名家。
  「為什麼要用請的?」
  「因為他猜想西門吹雪現在已經達到劍術的頂峰,品劍大會便不會再去參加了。」
  「因為與葉孤城一戰?」
  「正是。」
  「無人能說到達劍術頂峰,我也是。」西門吹雪回答。
  他好謙虛啊!我抽了抽嘴角,然後摸著娃娃的頭髮。不過,有追求便好。如果突然失去了追求的東西,他大概會因為失去一位厲害的對手而感覺到空虛吧!
  「哈哈……西門吹雪果然還是西門吹雪,那麼加快速度的話,天黑前應該可以趕到蘭若寺。」陸小鳳說完跳下車走了。
  而我卻被蘭若寺這個詞震住了,難道武俠改鬼小說,竟然連住著鬼的寺院名字都知道了。卻不知,小婧與寧采臣會不會出現呢?
  西門吹雪見我發呆,尋問道:「在想何事?若非還在難受嗎?」
  「不是,蘭若寺是?」
  「蘭若寺是舉行品劍大會的地方,從第一界到此時已經有一百餘年,而最初提出的人便是蘭若寺的主持。」西門吹雪很耐心回答。
  「沒有鬼怪之類的吧?」我終於問出了口。
  「自然不會。」西門吹雪不明我為何如此問,低下頭問。
  

作者有話要說:有小包子了



  六十五、品劍大會
  說是加快速度,可是速度一快車便有些顛。
  在陸小鳳走後,西門吹雪又將我抱到他懷中,直到進了城才放下道:「今晚我們住客棧。」
  「以前呢?」
  「在蘭若寺。」每次聽到這個名字,我一邊想噴,一邊又感覺到輕微的怕意。帶著十分矛盾的心情,我們已經訂了一個房間,只不過是雙人房,因為有兩張床。
  然後,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情形,父子爭床戰!
  爭的是哪個床?當然是我這張……
  娃娃一直想與我一張床,而他爹爹西門吹雪也是一樣。
  第一次看到娃娃仰著小臉盯著西門吹雪,卻不打算讓步。
  「我今晚要與娘睡。」
  「男人要獨自睡才算大人。」西門吹雪竟然很淡定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而且是對著自己還是小孩子的兒子。
  真是讓人頭痛啊,讓兒子住自己身邊,他老爹肯定會狂暴。讓他老爹住自己身邊吧,兒子一定會哭。這大晚上的,一哭起來,這客棧所有人都會被驚動。因為要參加品劍會,這裡住著許多武林中人。耳音都非常之好,我揉了揉頭,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道:「那麼……」
  「怎麼樣?」兩人異口同聲問,我嚇得退後一點。手抓住幔賬道:「沒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們一起吧,我單獨比較好。」
  「不好!」兩個人又說著。
  怎麼辦呢,我對手指糾結中。
  「如果不想妹妹凍到,就自己去一邊睡。」
  我倒!西門吹雪竟然在哄娃娃,我耳朵出毛病了嗎?娃娃很艱難的猶豫了一下,然後道:「我可以抱著妹妹。」
  「你會踢到她。」
  娃娃睡相並不太好,常常踢被子。這點他自己也十分清楚,因為常常他的是與我頭並頭睡著,第二天早上卻變成腳枕著枕頭,頭在下面的大轉身。
  「那……那娃娃自己睡。」他咬了咬唇,終於抬起小腳向另一個床走去。
  且件事我可以證明,這位一定會是個好哥哥。但前提,他似乎對妹妹特別執著,到時候萬一真是個妹妹,他豈不是變成戀妹狂?
  真是讓人擔心啊,想著人已經被西門吹拉著躺下。這之前我竟然發現,娃娃竟然很規矩的躺好,看樣子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獨立學得不錯。
  可是真正不能獨立的似乎成了我,應該說是有人不讓我獨立。臉紅了,靦腆道:「我自己可以脫。」
  西門吹雪連句話也沒講,直接將我外衣脫了向被中一塞道:「睡覺。」
  睡個覺也這麼嚴肅,這樣會睡眠不足的。可是好溫暖,被窩裡明明很冷,可是被他擁著便有種十分舒服的感覺。然後,竟然真的慢慢的睡著了。半夜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拱我的胸,沒在意,繼續睡。接著,又是背,我輕輕動了動迷迷糊糊的道:「不要鬧,現在不能那個喲,會傷……傷到寶寶的,你懂醫術應該明白吧!嗯……那裡好癢,不要碰……」接著感覺果然沒人碰了,然後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睜開眼睛便想向西門吹雪控訴他昨晚的不老實,可是萬沒想到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娃娃。他什麼時候跑到我床上的,而且躺在了西門吹雪原來的地方,那他在哪?感覺背後一隻手正慢慢環上我的腰。
  轉過頭,道:「娃娃……」
  「半夜爬上來的。」
  「哦!」怪不得覺得有人抓我的胸又摸我的背,原來西門吹雪移動位置的原因。
  「不過,你好像誤會了。」西門吹雪將手按在我肚子上微笑道。
  的確有這麼回事,我訕笑道:「是……是嗎?」
  「你現在還不可以,最快也要四月到五月的時候。」西門吹雪的意思簡直是我在想,於是臉一紅道:「我才沒有想……」
  「但是我想。」西門吹雪吻了下我的後頸,讓我身子立刻僵直了起來。
  「娘,你不舒服嗎?」娃娃不知何時醒了,直接插話。
  我和西門吹雪都囧了,因為剛剛所講的真是兒童不宜的對話啊。當然,還有兒童不宜的事情。還好,娃娃還太小,大概不會懂吧!
  「我我……我很好。」
  娃娃突然一笑,然後突然抬起臉在我前頸上啪嗒親一下,道:「娘喜歡娃娃親這裡嗎?」
  我當真無語,點頭吧,他如果以後當沒事就當著所有人面前去吻,那多尷尬。搖頭吧,娃娃肯定傷心。正準備捨去自己的面子,成全自家娃娃的時候,便覺得娃娃在向被子裡鑽。
  他在害怕,這很容易瞧得出來。不過怕誰?不是我就只有身後的西門吹雪了,扭過頭,看他臉比較黑,然後笑道:「那個……」這有什麼好氣的。更奇怪的是,我以前對他的怒氣明明十分敏感,可是最近卻完全不到他的是否生氣,只要我去感覺時,那氣息永遠是片祥和。有幾次我都懷疑西門吹雪變成了聖人,明明以前說生氣便生氣,說砍桌子便砍桌子的。
  但是,我知道我錯了,因為別人還是可以感覺得到,只是獨我像被排除在外一樣。
  「這種習慣不好,以後不許再范。」西門吹雪一句話,娃娃馬上點頭道:「知道了。」
  現在應該起床了吧!我準備坐起,可是卻被西門吹雪按下,道:「可以急事?」
  「沒!」
  「那便躺著。」西門吹雪說完,我只有繼續莫名其妙的躺下,道:「為什麼?不是要去品劍!」
  「品劍會共三日,不必急。」
  劍神西門吹雪懶床,還帶著老婆孩子一起懶,請原諒我吧,有點支撐不下去了。
  噗……我笑出聲來。
  「為何發笑?」
  「只是從沒想過劍神也會懶床。」我實話實話,卻惹得西門吹雪歎了口氣,然後自主坐起道:「那便起吧!」
  怎麼說起又起了?我只有抽了抽嘴角,然後開始替娃娃穿衣服。可是他卻扯過小衣服道:「我自己可以穿……」
  「哦,好!」娃娃那邊我沒幫忙,只有抬手穿上自己的衣服。
  收拾好,西門吹雪便叫了人來,飯菜什麼的全是送到房間中的。因為他說外面人多,怕不小心撞到我。
  可是,飯菜並不合口,我只吃了幾口便放下了。
  西門吹雪皺了皺眉,然後道:「此城的小吃不錯,過會兒去買些。」
  「嗯!」幸好他沒有勉強我吃,否則吃了也吐,吐了再吃。除了糟蹋食物,別的貢獻一絲也沒有。
  吃過飯,西門吹雪便出去了。我本以為他必定是自己去參加那個品劍會了,帶著我們兩個去似乎有些彆扭吧!可是不一會兒,他便拿著幾樣小吃,然後抱起娃娃道:「走!」
  「去哪?」我抱著小吃,跟在後面。他走的很慢,人多的時候還用手牽住我。
  「樓外樓。」
  「那裡是?」
  「可以看到武鬥場。」
  於是我瞭解了,他給我準備了能看到的地方,不必留在客棧中無聊也不必被多人擁擠。
  不過從沒想過樓外樓是如此典雅的地方,尤其是三樓。不但可以看到已經擠滿人的蘭若寺場地,而且十分清楚。不過三樓沒有雅間,西門吹雪給我定的桌子是靠窗的最角邊,很安全,也很安靜。
  他將娃娃放在椅子上,道:「小五馬上就來,他會保護你們。」
  「小五?」
  「嗯!」
  我點了些想吃的東西,然後西門吹雪徹底的囧了,他嘴使勁抽了抽道:「你要吃這些?」
  我點了點頭,然後道:「早就想吃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西門吹雪歎氣,道:「盡量少吃。」
  「好的,哈哈……」然後他坐了一會兒,便道:「有什麼事便大叫,我可以聽到。」
  「好的!」我看到夥計已經將菜端上來,使勁吸了吸口水。
  辣黃瓜、辣子雞、酸辣魚等等!
  西門吹雪口味清淡,從來對太極端的菜色沒什麼好感。而我現在口味全變,想來想去這幾個喜歡吃的東西竟然全是辣菜,而且都是超級辣的。西門吹雪光看便已經受不了,道:「我先走了。」
  「一切小心,哦!要不吃一些再走?」
  「不不必了。」西門吹雪連忙轉身走了,而我則專心的夾了一塊辣子雞細細的吃著。
  好辣好過癮!娃娃愛吃雞的,所以他也夾了一塊小小的嘗了一口。然後嘶了幾聲,道:「辣……」
  我忙倒了杯茶給他道:「你不是有小吃嘛,不要搶著吃。」
  「嘶……但是,看娘吃的好香。以前娘不吃辣的啊!」娃娃忙灌了幾口茶道。
  我笑道:「不是我愛吃,是你的妹妹喜歡吃。」這不算是騙小孩,因為確實因為懷孕而變了口味。只是我卻不知肚子裡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小五到的很快,而且直接站在我面前。他似乎不知道我已經懷孕,還像平時一樣。
  我則更沒有必要去說明,說了幾句後便專心我的菜。不時的向下面看看,見一襲白影已經坐在了左面最前的位子上,而他對面則是一位頗有道骨仙風姿態的道長。
  正面的檯子上已經站了人,是兩個年紀與西門吹雪差不多的年輕人。不過我突然明白,練劍果然還是要姿質的。否則西門吹雪何已在同等年紀之中脫影而出,當然他自己的努力也執著是分不開的。
  兩人的劍法都不錯,至少要比半調子的我使劍使得更順些。而西門吹雪只看了一眼,便垂頭喝茶,似乎已經對其有了一定瞭解。
  「各派都不讓人上去比鬥嗎?」
  「是的!」小五低聲道。
  「那應該可以看到些有新意的劍法,不怪他要來。」對於劍法癡迷的人來講,這真的是個很好的機會。
  「是的,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小五也向下望著,不過突然間他擋在我面前道:「什麼人?」
  「在下只是想問可否拚個桌。」一個少年道。
  「不可!」我還沒講話,小五已經直接拒絕。
  那少年沒辦法,只有退後。
  「等一下,就坐在這裡吧!」我看到少年腰中配劍,知道他一定是想看下面比劍,卻不知為何會上了二樓。而這時轉頭看時,卻見整個二樓已經坐滿了人。倒數我這裡十分平靜,也不太擠。原來,因為小五的關係,所以我這裡才一直沒人打擾。
  那少年輕輕鞠躬,然後便坐下了。他並不多話,身材並不高,顯得極為瘦弱。屬於男生女像的容貌,如果不是因為其實在看不出什麼的胸及喉結,我幾乎懷疑他是女扮男裝。
  「夫人還想吃什麼飯菜,只管說。」
  他的意思是請客嗎?我自然高興,想了想還沒有回答,已經聽娃娃道:「我要鳳爪。」
  「好!」少年馬上叫來夥計吩咐去做,並同時點了幾個十分貴的菜。我開始覺得這個少年一定是有錢人家出身,於是道:「既然來參加品劍會,為何不下去。」
  此話一經問出,少年的臉立刻大紅,而小五則歎了口氣道:「品劍會如果在江湖中未展露頭腳的人是不被邀請之列的。」
  小五並不顧及某人的心情直接回答了我,我看那少年已經囧到低下了頭。他沒有被邀請所以在這裡看嗎?我表示憐憫,笑道:「沒有關係,在這裡看也一樣。」
  少年道:「在下風語,家父本是商人,但我自小好武,尤其好劍所以才想無論如何也要觀賞一下這場盛會。」
  「是嗎?」這就是所謂的夢想吧,如果是西門吹雪聽到一定會喜歡上這個少年吧。
  「好不容易托朋友才進來樓外樓,卻不想打擾了夫人的雅興。」
  「進樓外樓也要托人?」我怔。
  「因為樓外樓本是蘭若寺所屬才產。」風語回答道。
  「寺院也有才產?」我感覺下巴有掉下來的危險。
  「夫人即非武林中人便不要在這裡佔著地方,還是下去為好,免得不小心被嚇到。」旁邊有人突然起哄。
  「是啊,竟然還帶著孩子。」有人起哄便有人接著大叫。
  我看看娃娃,娃娃看了看我,然後一個接著吃小吃,一個吃著菜,沒人在意他們講些什麼。小五自然不理會,繼續站在旁邊。但風語畢竟是個年輕氣盛的少年,雖然外表很文雅,但是大概認為我被周圍人驅逐是因為他的原因,輕按桌子站起道:「各位,這位夫人雖非武林中人,但也確實允許我坐與此處。而且這是商家,誰都可以進來。」
  「果然不愧是從商人家的兒子,想法就是不一樣。」他一開口立刻被樓上所有的人反對。
  

作者有話要說:有新人物出現不過,是個意外 的人物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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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六、收徒
  我想這個商人家的兒子大概是風語的弱點,他開始怒了,可是仍然強自忍住。
  偏偏我卻忍不住,道:「唉呀,商人的兒子進不去這很正常。你們這些武夫之子也進不去真是奇怪。」
  「你這個女人在說什麼,我們進不去是因為那裡是論劍,而我們的武器不是劍。」有人如是講。
  他的意思是,因為不用劍所以才在這裡,而論武功的話不會輸給場中的人吧!我抽了抽:「切……」
  這個說法受傷的只有風語了,因為他用劍,而且人還在這裡。
  「我不認為對劍沒有興趣的人會來這裡,所以你們應該都懂得用劍才對。」算我講話不容情了,不過事實如此吧!
  「你……」多數人被說中心事,激動的站了起來。
  「此事與夫人無關,你們莫要生事。」風語擋在我面前道。
  從外表看來我並不像武林中人,又是個女人,所以他們自不會將怒氣發洩在我身上。但是風語不同,一出面便已經有人抽出了兵器指向他。
  江湖人都是以拳頭與劍為主,所以有人道:「那就用劍術把你們趕出去。」
  風語看似弱小,但竟然接受挑戰道:「那要看看你們的本事。」
  於是,兩柄冰冷的兵器碰到了一起,閃出幾點火花。
  與風語交手的是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背後有斧,可是交手用的卻是佩劍。大概想顯示他劍術有多高吧!
  打吧打吧,如果有花籃在我已經開始撒花加油助威了!下面畢竟遠不夠瞧,這裡打才有看頭。
  小五看著我興奮的笑,渾身一顫,但還是擋在前面。
  「你在西門吹雪那裡得了什麼樣的命令。」我小聲的問。
  「一棵汗毛也不能少。」小五淡淡的道。
  「哦!那真是一件困難的工作呢!」我笑,怪不得他一出現便有些緊張,原來是因為自家相公這個吩咐。
  正想著,突然天空飛起一物。挑眉一看,竟然是風語手中的劍。不由抽了抽心道:早知道他差,沒想到差到如此程度。
  甩袖將掉下去的劍卷在自己手中,道:「救人。」
  小五已經飛身出去擋住了大漢的一拳,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大漢飛了。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這裡都是懂功夫的人。於是見大漢吃虧,他同桌也不服,齊刷刷站了起來。
  我立馬嘴巴程O字型,有種眼前突然生出四棵蒼天古樹一樣。他們都吃什麼長大的,為嘛一個賽一個的壯,一個賽一個的高。
  那倒地的大漢也站起,大吼道:「既然那女人也懂功夫,大家也不用與她客氣。」
  「不對,剛因為我不是武林中人佔了位子你們才趕我走,為什麼現在知道我懂功夫了,還要趕我走呢?」我攤手道。
  「閉嘴,女人就應該在家守著相公孩子,沒事出來做什麼?」大漢的聲音很高,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
  「是啊,竟然還帶著孩子出來看男人打架,視婦德為何物?」
  「連個面紗也不戴,大概是來勾男人的……」
  幾個人啪啦啪啦的說得起勁,娃娃卻弱弱的道:「你們可以不要再說了嗎?娘……娘在生氣……」
  我確實在生氣,手指尖都有些發抖。
  一個現代的女性在古代男人堆裡被教訓讓回家帶孩子,你氣不。想起以前我可是從來不是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自己養著自己,雖然艱辛卻很快樂。甚至為此放棄自己喜歡的寫作,但是生活依然充實。如今卻被他們這樣說,一股不服衝了上來。
  啪一拍桌子,道:「有本事過來,看誰應該回家帶孩子。」
  大漢也怒,果然集體向前走了幾步,五顆大樹壓了過來。而小五與風語擋在我的面前,小五道:「夫人……」
  「這是在下惹的禍,不需夫人出手。」他剛被打的臉已經腫了起來,半邊青紫色,嘴角還滲出了少許鮮血。
  血!一看到那紅紅的顏色便想起腥腥的味道,不由有種反胃的感覺。按著胸口,向著窗外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停了下來。
  「女人就是女人,那點血怕。」我被鄙視了,抽了抽嘴角。直接將劍牢牢拿在手中,道:「過來……」說著還學著不良少女一般將手指勾了勾。
  「夫人……」小五一手按著額頭,十分無奈的歎氣。
  我踏前一步,笑道:「我不會掉一顆汗毛的,你放心。」
  「但是……」
  「他們這樣瞧不起女人我不服,你若敢擋我……我自己拔顆汗毛給你看。」說著挑起長袖露出手臂開始找汗毛。
  小五連忙道:「不必了……」
  「這不就好了。」我抬頭迎上風語通紅的臉及那幾個大漢□的眼神,男人就是這樣,一邊瞧不起女人一邊還被吸引,真是奇怪的生物。我甩了一下長劍,笑道:「過來……」
  大漢們因為看到我的手臂神情都從剛剛的憤怒轉成了鄙夷,道:「真的要打嗎?你那條小胳膊可能會斷掉哦。」
  「你試一試會不會斷。」早就對這幾人的功夫瞭解了一二,諒他們只是蠻力,若論功力與劍招精妙便是再練十年也不及我的。
  果然,一個大漢大笑,舉佩劍砍來。
  「夫人……」風語不知我武功高低自然擔心,反而小五倒比較鎮定,直接拉住欲奔出的他。
  我瞄了一眼空中飛來的劍,心中想著,這傢伙拿劍當斧子用嗎?
  一晃身滑向一邊,然後抬劍用劍背砸向大漢的手。他本報著玩玩的心態,沒想到我出招如此之快,立刻中招。啊,一聲大叫劍脫了手。
  在武林中被人打飛兵器是十分羞恥的事情,他大怒,竟然也不拾劍便和身向我撲來。
  笨啊!這裡如此擠,你突然撲過來豈不是將自己逼在死路上。搖了搖頭,大男子主義害死人啊。我一矮身,伸腳去鏟大漢的腳,他立馬跌倒向我這邊壓來。我並不驚慌,借力使力,輕輕托起大漢的腰向後一挺身。
  那大漢便大叫一聲,從我頭上飛了過去。
  偏偏我背後是窗口,而古代的窗又是開放式的,所以他便直接摔下三樓去了。
  「死不了吧?」我問。
  「應該不會有事。」小五回答。
  我拿劍擺了個漂亮的姿勢,竟然是還想迎戰。可是突然間腦海想到了一事,那便是下面似乎是蘭若寺,而我的那個相公似乎正坐在那裡。
  這裡突然摔下一個人,那麼大的騷亂他怎麼會聽不到。想到這裡背後便感覺到一股冷氣,雖然轉眼便消失了。但是,我可以猜到,那個特護短的西門吹雪上來了。
  因為,整個三樓所有武林中人沒有一個能淡定下來的了。他們看向我的身後均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怎麼回事?」冷淡的聲音問。
  我垂下劍,這架沒法子打了,好可惜呢!
  「那個人……我扔下去。」我轉過頭,道:「他們欺負我們……」別怪我學小孩子告狀,因為如果我不搶先說只怕西門吹雪將事怪在我們身上。我倒沒事,但是小五肯定會挨訓的。
  「他們?」西門吹雪目光一掃那四名大漢全身僵硬。餘人也是一陣冰冷的抽氣聲。
  「嗯!他們要趕我與娘出去。」當然孩子的狀是最好用的,即可撒嬌又沒人擔心他說慌。
  果然,西門吹雪向前踏了一步道:「哦?我萬梅山莊的人不可坐在這裡嗎?」
  一句話說出,整個三樓幾乎像結了層冰,所有人都不敢說出一個不字。而那四名大漢幾乎濃縮成了句號,明明比西門吹雪還高的身形現在矮了又矮!
  「既然沒人反對,請自便。」西門吹雪轉過頭,道:「夫人你沒事吧?」
  搖頭,笑道:「沒事。」
  「我不是說過,不可輕動武功嗎?」他看著我手中的劍皺眉。
  我連忙將劍一扔,笑道:「我只是踢了下人,沒有做太劇烈的運動。」別怪我狗腿,劍神發怒你們是知道的,很可怕!
  「小五,如再有人找麻煩,殺無赦。但,不許見血。」劍神是江湖上有名的想殺誰就殺誰,所以他此話一出,三樓剛說過我的半數人已經不見了。再加上他冰冷的目光一掃,又半數人消失了。
  「是!」小五應了一聲。
  「若有異常在叫我便可。」西門吹雪揉了揉我的頭,然後一飄身下去了。
  這可是三樓啊,三樓!相公你肯定沒有恐高症,這也敢說跳就跳。我果然乖乖的坐下了,卻見一邊的風語滿眼星星,閃閃發著燦爛的光芒。我幾乎被這種光芒閃到,連忙以手擋著眼角問道:「風……」公子?同瘋公子!
  「公子……」他正在對自家的相公投以非常火辣的眼光,不防不成啊!
  「是!」終於回神過來的風語,突然臉一紅道:「請問,剛剛是萬梅山莊的莊主西門吹雪嗎?」
  「正是!」要動手搶我老公嗎?
  「莊主的風采果然無人能及,不知……不知……」他一連說出了幾個不知,然後似乎在糾結是否該問出口。
  不知可收需要婢妾?還是不知可收下人?或是……我給他想了無數的可能性道:「我相公他,喜歡女人!」好吧,我想來想去,一個男人向另一個男人投出那樣的目光的可能性,只有這點了!
  風語幾乎平地摔倒,然後輕咳脹紅了一張臉道:「不,我不是……我是想問西門莊主可收徒弟,我願拜在萬梅山莊門下學劍。」
  原來是想拜師,我鬆了口氣。
  「他……」能收才怪。相信即使是百年不遇的天才站在他面前,也不會動收徒的心思。
  「江湖中若論劍法之高,對劍之喜愛者只有西門莊主一人。所以,無論如何都請夫人代為周旋。」果然不愧是生意人,講話這般讓人受用。
  「你家有錢嗎?」我倒了杯茶慢慢問,反正周圍已經沒幾個人了,即使有膽肥沒走的,也不敢靠近我這張桌子三步以內。
  「略有薄產。」風語不明白我為何如此問,但還是據實回答。
  「每月五百兩謝師費能否拿得出。」
  「自是可以。」風語臉上顯出喜色。
  每月五百兩不是小數目他竟然直接說可以,看來可真不是薄產這麼簡單了。我腦中立刻有個聲音在大叫道:「發財了……」
  於是,我眼睛笑成了弧形,道:「那拜吧!」
  「啊?但並沒有問過西門莊主的意思。」風語雖然高興,卻有此乃尊師重道的意思。
  「不必了,他是不會收的。而且我也沒說要收徒的是他,我要你拜的師傅是我。」說著一指自己的鼻子微笑。
  「啊……娘收徒?」娃娃驚問而小五更是轉頭看向我。
  「是!」我使勁點了點頭,他們或許都小瞧著我吧。可是我自我感覺在京城與西門吹雪學的劍術並不差,他也講我已經領悟到劍的意境,怎麼說應該比風語好上許多吧!
  「這……」風語猶豫。
  「不同意就算了。」這古代對師傅是相當尊敬的,所以我早就有種想收個徒弟使喚的心思,沒想到今日當真給我碰上了。而且,他拜了我為師,西門吹雪定不會讓我親自教的,那等於和拜了西門吹雪沒什麼兩樣。他即不收徒弟,那我便替他收好了!
  「不,早聞峨眉三英四秀劍術超群,能拜在峨眉派下我自然也是十分高興。只是……」風語看了看我,皺緊眉頭。
  「我傳的不是峨眉派的武功。」江湖上人人知道,峨眉與萬梅山莊雙方並不和,而有傳言孫秀青已經脫出峨眉。而我想風語之所以要拜在萬梅山莊門下多半是因為西門吹雪對劍的執著與他相似,而峨眉是大派,所以講究也多,他嘴上雖然在誇獎,實際不願深入這門派之間的爭鬥吧!
  「那……」
  「你這人還真是囉嗦,拜是不拜一句話。」
  「夫人劍術高超,風語願拜。」一個商人的兒子從小喜劍卻得不到真正能傳給他劍法的師傅,著實有些可憐!不過,我更多的是,有個人自己使喚了,真不錯。
  想想小五他們對我的話是向來十分尊叢,但是我總覺得指使起來氣不壯,但自己的徒弟就不同了。想到這裡我嘿嘿一笑,嚇得娃娃直接撲到小五懷中,小五退後三步,給了風語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這些我都看在眼中,可是因為收徒之喜沒空理他們。
  「那便敬杯茶便好了。」
  「但是,這樣是否太隨便了……」他的意思是拜師應有的禮數嗎?當時娃娃拜花滿樓時,也準備了好久。
  「不需要,只要記得每月五百兩準時送到我手就好了。」攢個幾年,我也成為富婆了!
  



  六十七、西門吹雪出名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三天後品劍大會結束時,沒有關於哪個門派或是哪個人劍術有多傳奇的傳說,倒是西門吹雪又出名了一次。
  不過,這對於他來講倒不是好名。
  寵溺妻子,妻管炎等等負面之名在客棧中流傳著!偏偏,第三天據絕去參加大會,準備在客棧中大吃一頓的我聽到了。不由抽了抽,心中不知這些話被西門吹雪聽到,他該怎麼想。
  小五依然淡定,而風語卻站在我身後,邊給我將菜放在桌上,邊問道:「由得他們這樣講嗎?」
  「難道讓我去一個個捂他們的嘴嗎?」這兩天吃飯感覺不錯,即不用花自家錢,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只要出聲便能得到。
  「但是,師傅不怕莊主會……」
  「會遷怒我?」我想他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古代的男人對此十分敏感,若換了別人怕是一定會有這個可能。但是西門吹雪不會,他向來對世俗看法什麼向來不太在意,比較任意妄為的一個人。所以,遷怒什麼的倒是不會的。
  正想著,西門吹雪果然回來了。他收劍坐下,我連忙將幾個他喜歡吃的菜推過去,笑道:「回來了,一定餓了吧!來嘗嘗這是小風給你點的菜。」
  風語看了看我,意思是想問,為什麼說是他點的呢?我輕踢了他一下,然後他才道:「希望莊主不要嫌棄。」
  西門吹雪對於我收的這個徒弟也沒多說什麼,既然人家跪也跪了,師傅也叫了,他還能講什麼?只是對於我收拜師費這一點倒極不贊同,並也沒說要替我去教習他劍法。
  對此,我便盡可能在他面前提起風語,希望這位終於能注意到這個人,並且傳給他劍術,幾招也好。畢竟,我是不會傳劍的。錢又不能白收的!不教實在對不起風語了。
  看這位還沉默,便道:「這次有收穫嗎?」
  「尚可。」下文呢?我抽了抽嘴角,然後將手放在嘴邊。
  「不舒服嗎?」總算主動講話了,我笑道:「還好,我們是不是要回家了。」
  「是的,你要準備些什麼嗎?」
  「嗯,我想吃草莓,辣子餅……」我一樣樣點出來,西門吹雪抽了抽,娃娃連飯也不吃了,道:「我只要一盤鳳爪就好了。」
  「你……如此食辣小心胃痛。」
  「不吃才會痛。」而且還會反胃會吐,吃到想吃的東西就好些。我從不知自己對食物方面如此任性,卻偏偏達到了一定的挑食標準,如不合心意馬上耍性子。所以西門吹雪也沒辦法,況且還有一位可以用來拿來當移動錢包用的人物。
  「小風,我剛說的那些幫我準備了,放在車上。」
  「是的師傅。」風語也為我奇怪的口味而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次驚,這幾天是天天食辣,而且還辣得他多喝了好多水。
  不過,既然師傅有命他只有去準備。不一會兒馬車備好,他所買的東西也放進了裡面。又為自己準備了一匹馬,毛色純白很是漂亮。我差點就建議想試試去騎馬,結果人已經被西門吹雪提上車道:「不要想別的主意,顧著自己的身子。」
  「是是,我知道了。」突然覺得這位大概很有升值為標準奶爸的資質,因為照顧起人來竟然有模有樣。
  可是不知真實原因的某些人便只能認為西門吹雪太過溺愛妻子了,可是他還當沒事人一樣,即使有武林人在面前,仍然將我托上了馬車,然後自己才上了車。
  我的名聲啊,不對,是西門吹雪的冰冷劍神形象啊,全毀了!
  名聲還是其次,最重要他毀滅了多少人心中偶像形象啊!比如我身邊的風語,每當劍神大人突然放溫柔與我講話,並象哄小孩哄著我的時候,他的臉便一直抽一直抽,我懷疑他如果就這樣抽到了萬梅山莊,那張女相臉肯定會變形的。
  他沒變形,我快變形了。走一路吐一路,到了最後我幾乎是被西門吹雪抱下車來吐的。小五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所以當我再次出來大吐之後說什麼也不準備上車時,他便道:「那麼步行一會如何?」
  步行?我也得能走的動算啊。西門吹雪只有用抱的帶上我,道:「等休息好再回馬車之上。」
  「嗯!好辛苦,這個孩子一定皮到不行,出世了你要好好教訓他才好。」
  「好的!」西門吹雪輕笑,然後應了一聲。
  嘴上說說而已,他要真能教訓才怪。與他相處久了才知道,這個人其實很不適合家庭暴力,無論怎麼氣他也不會突然打老婆兒子,只不過那氣勢,不用打也一樣可怕了。
  正走著,突然後面有幾人追來。他們均騎著快馬,而且看來都是錦袍玉帶的有錢人。追上我們,直接跪在西門吹雪與我前面。
  我數了數,共五人。年紀都不大,腰中都配有長劍。他們十分恭敬的道:「西門莊主請留步,在下等有話要講。」
  西門吹雪將我放在地上,一手托著我的腰道:「說!」
  「在下等知西門莊主有收徒之意,所以前來拜師。拜師費用已經準備好,還請西門莊主收下我們。」說著又深深拜了下去,便要磕頭。
  可是我身子一輕,已經被西門吹雪帶著直接從他們頭上飛過,道:「無此念,你們回去。」說完,繼續淡定的走。
  「我願月出一千兩。」
  「一千五百兩……」
  哇,數字還在增加,我要發了。連連回頭看這幾名年輕人,彷彿看著錢在靠近。西門吹雪抽了抽道:「你很缺錢?」
  「好像不。」
  「那麼只一個夠了,你們回去吧!」西門吹雪站定說完。
  可是他們並沒有退開的意思,大概想來個以毅力贏得機會。
  「西門莊主……」
  「收徒的不是他,是我,所以你們不用說了。」有點噁心,於是向後面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幾人都微微一驚,但是有人道:「無論兩位是誰收徒,只要能進萬梅山莊在下願意。」
  你願意可我不願意,雖然錢是挺多,但是一個徒弟還在那曬乾呢,要再加幾個我只怕也要被西門吹雪曬乾了。雖然,這種可能似乎微乎其微!
  「滾,別讓我再說第二個字,否則死!」西門吹雪扶住有點喘息的我冷冷道。可是我又一次感覺不到他在生氣,只是聽出他的聲音應該足可以凍僵眾人。
  果然,沒人講話也沒人再敢追上來。
  「幸好你叫他們走了,剛說得我有些煩燥。」
  「自找……」
  「好像是哈哈哈……」我摸著頭笑,但指了指風語道:「最近可以幫我教他嗎?我好像沒有空。」
  西門吹雪看了看風語,突然間出劍,逼住他的脖頸冷冷道:「死或是離開這裡,選擇!」
  情勢變得太快了吧,我幾乎嗆到,剛要講什麼西門吹雪手指一動,我直接被點了麻穴,當然連啞穴也在內。
  自從懷孕他向來對我有求必應,這種發展著實沒有想過。眼見著風語一怔,然後便道:「為何?」
  「我並沒叫你說多餘的話。」西門吹雪目光冰冷,劍竟然向著風語的脖子送了送,鮮血立刻湧了出來,而且看來傷勢並不輕。
  腥氣傳到口鼻我幾乎無法忍受,可是全身不能動,無法發出自己的不滿。
  「不……」風語倒也硬氣,雖然臉色已經蒼白,但是仍然不肯退讓。
  「機會只有一次你錯過了。」
  風語道:「我的師傅是孫秀青,你無權命我離開……」
  小風,你真是不要命了。不過,西門吹雪竟然沒有真的動手,而是道:「承認你對劍的喜歡尚可。」說著收劍,伸手替我解穴。
  哇!穴一解我先原地狂吐,然後指著西門吹雪,喘息道:「大哥,你能不能要試探之前支會一聲。」
  西門吹雪看我難受的樣子十分不忍道:「還好嗎?」
  「不好!不過,先讓小風止血吧,否則我……哇……」吐的更厲害幾個字實在沒有講出來。
  西門吹雪連叫小五拿藥替小風止血,邊道:「我替你教他一段時間。」
  什麼?我微微一笑,然後抬手想拍西門吹雪的肩膀,這才發現原來我們身高只配拍人家的胸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娘,你還是喝點水吧!」娃娃扭著小臉將水遞給我道:「娘,看大夫嗎?」
  「你爹不就是。」
  「可是,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娃娃眼光淚水漣漣。
  我本是煩燥的,不過看到娃娃便想以後肚子裡這個也會如此關心著我,那麼現在受的倒也值得了。
  抱住娃娃道:「沒關係,只要能讓你妹妹健康就好了。」
  多麼煽情的一句話,娃娃感動了,娃娃他爹也激動了,抱起我道:「還是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
  不過,似乎我們一直是在休息中度過的,這得何時能到達萬梅山莊啊。
  不過想歸想,等真正到達萬梅山莊已經是一月後的事情了。
  在此我們不得說說『顯懷』這個詞,孕婦能看出肚子凸出,那叫『顯懷』。梅花那會兒是四個多月才顯懷。
  我三個多月,不過已經可以看到尖尖的肚子了。這是為毛,孩子長得太快?一定是營養過剩了,我如是想。剛將這話講給西門吹雪聽,他則笑了,將我按在床上道:「你最近不是吃什麼吐什麼,哪有過剩。」
  這話說的也是,那是因為皮太薄,藏不住東西?咳……摸了摸寶寶,對支起來的衣服與臃腫的模樣著實有些不習慣。
  剛發覺,我便連房間也少邁出了。弄得西門吹雪不得不以看花為由帶我出去轉轉,結果秋風下,多半花已經落,獨獨菊花開得精彩些。
  不過,我整理的花園倒是比較規矩,沒有比我出門時差,看來小憤倒也用了心。
  不過也沒見西門吹雪熏什麼香,偏偏他身上總帶著股子桂花香氣。我坐在亭子上,道:「唉,沒想到哇……」
  「什麼?」
  「離開的時候還一身輕鬆,現在卻肚子裡帶了一個,身邊站了一個……」補充了一下又道:「小五那裡還有一個。」
  西門吹雪沒有回答,矮下身一隻大手摸著我的肚子道:「很好。」
  嘴角抽了抽,你當然說很好了,帶著孩子的又不是你。不過最近我辛苦,他似乎也沒好過,就算了吧!
  突然一陣涼風吹過,我縮了縮身子,西門吹雪將我直接擁在懷中道:「冷了嗎?」
  「有一點。」或許是太幸福了吧,總覺得有些怕。畢竟我和別人不同,這個靈魂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擁有的越是多,越是怕失去。
  西門吹雪察覺到我心情的變化道:「小風的資質不錯,你的眼光很好。」
  「啊……」我突然間站起,西門吹雪連忙問道:「發生何事。」
  「我想起,他五百兩還沒有給我。」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道:「給了,我沒要。」
  「為何?」
  「你如果要錢我們還有……」
  「那是我們的,他的是他的,不行我一定要將費用要回來。」握了握拳,提著裙擺便走。
  西門吹雪無奈的歎氣,道:「我終於知道你為何與司空摘星如此交好。」
  最近司空摘星總是讓人送些奇怪的東西過來,所以西門吹雪總免不了心生不悅。
  「為什麼?」
  「愛錢……」西門吹雪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愛錢有什麼不好呢,錢是好東西啊。怎麼,你嫌我是吧,你嫌我俗,配不上你這個清高的劍神?」我淚目,其實也不是生氣,只是最近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這不,說著說著,脾氣就莫名其妙上來了。
  「胡說……好了,我們去向小風要回錢便是,你莫哭!」
  哭了?我伸手摸了摸眼睛,可不是嗎,豆大的淚水掉了一顆半!
  「我也不想哭……」
  「我知道。」西門吹雪大概被我磨得已經無話可說,最近哄小孩的資質見長。不由開始考慮,寶寶出生可以直接交給他來帶了。到時候,劍神抱著孩子邊走邊哼歌,想到這裡我自己打了個寒顫。
  西門吹雪以為我冷了,便帶著我進了房間。而小風是被他叫來見我的,當然我也不是那麼不講理,所以第一個月就免了,但是卻要求他晚飯包了全萬梅山莊的人火鍋用料。
  於是,秋夜中,整個萬梅山莊吃起了火鍋。不過,最後我默默的算了算,花費雖然沒有五百兩,但是兩百兩是有的。而且,多半是他一人準備,加上人工相信他一定會寧願交那五百兩。
  下個月,錢一定會直接交到我手中吧!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小青很黑




  番外:百花樓的雪
  一、眉雪
  蘇眉雪等於蘇沒雪,她常常責怪爸爸將自己的名字取的不好,可是卻沒有想到會有真的不用這名字的一天。
  她現在的名字叫上官雪兒,陸小鳳書中老闆的養女,上官飛燕的妹妹。
  她本人並沒有看過這本書,不過當時弟弟對這本書超迷,看完後便給她從頭講解著,於是也知道了些劇情。
  至於如何來到這個世界,那要從一本網絡小說講起。
  蘇眉雪很少看書,某天上網搜索時意外發現了JJ的一本武俠小說,沒想到一看成癮便深深的掉進了此大坑中,爬了半年沒爬出來。常常看著電腦咒罵作者,挖坑也不知填完再走。
  某天,又一次失望的沒看到更新後,她例行工事的罵完便爬在床上睡著了。夢中聽到有人在哭,於是追過去瞧,見一朦朧的人影也在邊哭邊罵,何時能看到此武俠小說結尾。
  同病相憐的情緒下,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我已經托幾個網友在找了,一定能挖出此作者,讓他續坑。」
  「我已經找到此作者了,不過她現在沒空。」
  「什麼?」蘇眉雪跳起,單手拎起那人狂叫道:「為什麼沒空?告訴我,我就算用打的也打到她有空為止。」空手道三年不是白學的,至少在整個大學她還沒遇到過一個敵手。
  「忙著結婚生孩子……」
  「啊?有孩子也可以用筆寫啊,哪怕一天幾百字也行啊!借口,一定是借口。結我她的QQ或郵件地址,我去追文。」蘇眉雪向來是個急性子,說什麼便要做什麼的主兒。
  「我只有地址。」
  「那給我。」
  「我送你去吧!」
  「好!」
  幾句話後,蘇眉雪被那人一記平沙落燕式,來到了陸小鳳的小說中。臨走時聽他講,只要找到大俠的妻子便能找到她。
  到了這個世界才知道,什麼叫大俠多的比林子中的鳥還要多!見面全大俠長大俠短的,於是她感覺自己將要風中零亂了。
  還好上官飛燕的武功不是很高,但人很機靈,人生得也美。雖然只有十五歲,但身材與相貌卻可以讓蘇眉雪驕傲一把了。用這個身份闖江湖,再帶上老闆為自己準備的幾十種暗器,覺得天也寬地也闊,找人的事情倒也不急了。
  不過,冬天已經快到了,在現代的時候過冬是十分享受的,房間中有暖氣,出門有羽絨服,沒事的時候還可以與大學的同學打打雪仗!可現在,她大概已經想到自己被包成綿花包,慢慢移動步子的樣子了。
  好冷!以前的蘇眉雪現在的上官雪兒發覺自己有蛇的屬性,一冷便移不動步子。明明還沒到冬天,可是卻異常的冷。
  她縮了縮脖子,將手放在袖子中,今天要拜訪的是丁大俠的妻子,據說是他有一妻三妾,其妻也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不由得猜想,一個穿越過來的女生能受得了丈夫三妻四妾嗎?還沒見面,已經開始覺得她一定不是要找的人。
  可是今天為啥這麼冷呢?上官雪兒直接縮進了某個牆角,開始瑟瑟發抖。
  突然這個角門開了,她僵直的身子沒法去躲,感覺到額頭一痛,中招了!
  「啊……」
  「你沒事吧?」一個硬梆梆的聲音在頭上響起。
  「沒事……才怪……頭上……一定……出出出血了……」太冷了,牙打著顫慢慢一句話說了半天。
  「四叔出了什麼事?」裡面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我開門撞到了人。」四叔對裡面道。
  「哦?那請進來看有撞傷嗎?」
  上官雪兒一聽能進到房間中立刻雙眼發光,顫微微站起來慢慢的向走走。邊走還邊問:「有有有有暖和的的的的房間讓我休息一下下嗎?」
  「……你,是上官雪兒姑娘?」一個正為菊花掐去枯葉的優雅男子問道。
  「是……」這人認識原來的她,那可糟糕了,因為她不認識這個男人。
  「先進房間吧,你似乎凍得不輕。」男人向裡一讓,上官雪兒便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樓。裡面已經生了火爐,倒是真的很暖和。
  「今天今天特別冷。」上官雪兒低頭搓手。古代男女都不是很靦腆的嗎?怎麼這個男人並沒有離開,還笑吟吟的道:「你是來找陸小鳳的嗎,他不在這裡。」
  「你……」想一想,記得弟弟講過這個情節,知道上官雪兒對陸小鳳感興趣的似乎只有一個男人,花滿樓!
  上官雪兒慢慢伸出手,想證實下自己所想。他的眼睛並沒有眨,可是嘴角卻挑起來道:「在下確實是個瞎子。」大概已經有許多人懷疑過,所以他可以淡然的回答了。
  「哦!」花滿樓,真實的花滿樓。陸小鳳中唯一人格上有相當魅力的盲人!原著中,他似乎愛上了上官飛燕,照弟弟所講,那是個明明十分瞭解男人還中男人圈套的傻女人。
  於是,上官雪兒這個妹妹,還極力的想搶陸小鳳,當然因為年紀還小入不了小鳳凰的眼,被直接送到老闆處,成了他的養女。
  「我不是來找他的。」最好還是先說明,免得被如此優雅的公子誤會成一個花癡女。即使要癡也不應該癡那個浪子,眼前這位多好。即養眼,有溫和有禮。
  正在欣賞美男,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癢,隨手抓了抓。可是又發覺身子也開始癢,不由得糾結了起來,總不能當著男人的面抓吧,雖說他看不到,但也能聽得到,那多窘。
  強自忍著,可是卻越來越癢。
  「你沒什麼事吧?」花滿樓查覺到不對尋問。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臉有些癢……」轉頭看到一塊銅鏡擺在那裡,探頭去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上官雪兒慘叫一聲,驚得四叔都跑了進來。
  「怎麼了?」花滿樓自然看不見上官雪兒此時悲慘的臉,所以只有出聲尋問。他感覺到她十分慌張,可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在慌張些什麼?似乎自己家中,沒有什麼可以另其害怕的東西才對。
  「是風疹……」四叔對花滿樓道。
  風疹?上官雪兒摸著自己現在又紅又癢又腫的臉,心情無比糟糕。
  二、美女變醜女
  人人都說心靈比臉要重要,上官雪兒認為那一定是站著說話不腰痛的人講的。且說,本來用著LOLI臉御姐身闖蕩江湖也算順風順手。自從起了風疹,她連進丁大俠的家門都沒成功。
  不但被家丁罵,還被路人笑。本來不自卑的上官雪兒不得不用面巾遮了臉,然後來到了花滿樓的百花樓。
  本不想來的,可是去客棧時,那夥計一看她的臉便據收客人,人家說得也頭頭是道,生怕是傳染病之類,然後將整張面孔都糾結在一起的上官雪兒趕出了客棧。
  為報復,某人將他們的柴房點了,然後才哼著小調走開。
  真是人情冷暖啊!她對正在賞菊花的花滿樓講完這半天發生的事,然後主動提出,可否留在百花樓等臉上的風疹好了再去辦事。
  花滿樓笑道:「多數人是以貌取人的,但也有不同。」
  「比如你啊!」
  「我是看不見。」
  「比那些看得見的人好太多了。」上官雪兒喜歡看花滿樓笑,所以她的誇獎是出自真心真意。
  花滿樓摸了摸鼻子,笑道:「那倒是多謝了。」
  「不客氣,這頂高帽子你就當房租快樂的收下吧!」上官雪兒捧起一頂看不到的高帽子,然後抓起花滿樓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花滿樓向來少與人接觸,感到一隻纖細且微涼的小手碰到自己的皮膚,不由得一窘,但想到對方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也就沒有在意。
  可是上官雪兒卻在意起來,他的手好暖,心也好暖!被整整被別人嫌棄了半天的心情總算微微好轉過來。正當氣氛好時,突然外面有人喧鬧不休。花滿樓輕拍她的手道:「你且休息一下,我出去瞧瞧發生了何事。」
  「哦。」上官雪兒的臉抽了抽,這語氣怎麼聽著像是在對一個小朋友講話?難道他從一開始便當自己是個孩子嘛?也不怪他,這上官雪兒如今才十五,就算身材生得再標準年紀在那裡擺著不會變。雖然芯子的她已經是個二十多歲的人了,不過對於以前便認識這個身體的花滿樓來講,他依舊只當她是個孩子,與陸小鳳當初一樣。
  大多數都認為男人喜歡比自己小的女人,但是小太多了似乎也是種障礙!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但想到自己此來是為了找人,不是為了找老公的,心中自然平衡了。
  可是外面越來越吵,不由得依窗去瞧。結果看到百花樓下竟然聚集了二十多人,由客棧的那個小夥計帶頭,個個拿著武器,大叫妖女。
  這個不是來找她的吧,上官雪兒嚇了一跳,躲在了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認真的聽著。
  花滿樓已經下了樓,站在他們面前溫和的道:「不知幾位來百花樓何事?」
  小夥計大聲道:「這位公子,聽聞你收藏了一個麻瘋極醜的妖女在府上?如果有,請講她交出來。」
  「為何?」花滿樓皺了皺眉,似乎對他所講的話極為不滿。
  樓上的上官雪兒臉也氣得綠了,說他是麻瘋也就算了,還加上極醜的妖女。如果不是現在外面已經將要天黑,氣溫降了下來,她當直要跳出去和他理論了。
  「她燒我們的鋪子,連累半條街幾乎被火燃盡,惹了這麼多事還不能抓她嗎?」小夥計講完,群情激憤。
  上官雪兒的臉已經黑了,然後懺悔,沒想到燒一個柴房而已竟然若了這麼多的事情。
  「可有人傷亡?」花滿樓問。
  「那倒沒有。」
  「但是損失很嚴重,她一定要賠的。」
  拿什麼賠?自己帶出的銀子並不多(因為不知道銀子的價值!),最近倒是清楚了銀子如何使用了,這才發現自己帶少了。
  「我替她賠便是,要多少銀子?」
  「一萬兩……」小夥計開價,上官雪兒直接爬了。
  這一萬兩可是等於現在的一百萬,他可真敢要價。那幾個店舖她也看過,怎麼論也不值一萬兩,於是也不管外面現在是冷是暖,自己是醜還是美,直接從窗子躍出站在花滿樓身邊大聲道:「一萬兩?你也太黑了吧!」
  「啊……妖女……」效果很好,直接嚇跑兩個,因為麻瘋這個詞並不是白叫的。膽大的還留下來,提著棍子便要打。
  可是花滿樓一甩袖子,眾人手中武器皆飛。上官雪兒更大聲道:「現在多少?」
  「八千兩……」小夥計沒想到花滿樓還是個練家子。
  「太多了。」上官雪兒走上去直接去拉那小夥計的領口晃著道。
  「雪兒姑娘你冷靜些,四叔你去本家叫劉管家出來。」花滿樓將激動的上官雪兒拉在身後,不由笑這小姑娘何等彪悍,燒了人家的大街,還扯著人家的領口說索賠要的太多!
  不一會兒,一個體型稍肥的白面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一到來,那些人便直接拜倒,道:「劉管家,你老怎麼來了?」
  劉管家卻不看他們,直接給花滿樓行禮道:「七少爺,不知您叫我來何事?」
  花滿樓將事情經過一說,便讓劉管家算一算到底多少銀子,好賠給他們。
  劉管家不知從哪裡變也一個算盤,啪啪啪一陣後道:「一共七千五百兩……這已經加上了十天的誤工費。」
  「那便給他們吧!」花滿樓說完,劉管家又直接拿出了銀票,當著眾人的麵點算清楚。這些小商戶自然沒想到花滿樓可以請動花家的大總管,於是也不敢說什麼,拿了錢紛紛回去了。
  而劉管家也沒問細節,告辭也回去了。
  「這錢我會還給你的。」上官雪兒越發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極品,心中癢癢的。
  「自然有人替你還的。」
  「誰?」
  「陸小鳳。」
  「為什麼他要替我還?」本人不認識他。
  「他欠你的。」
  「我並不覺得他欠我什麼,所以我不需要他替我還。我可以選擇自己還,可以讓義父替我還。偏偏他,沒有任何理由。」
  「哦?」花滿樓微微一笑,似乎瞭解到了眼前這個上官雪兒似乎變了,不是那個喜歡圍著陸小鳳轉的女孩了。
  

作者有話要說:答應大家的花滿樓番外
大概要寫兩三天
然後開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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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把自己賠給你
  丁大俠的妻子果然不是穿來的,外面都說她厲害可在上官雪兒看來,不過是個深宅大院裡的可憐女人罷了!
  回到百花樓的時候看到花滿樓正對著一株花發呆,便開玩笑的問:「怎麼對著它發呆?難道是情人送你的?」
  花滿樓竟然猶豫了一下,然後苦笑道:「不……」
  「那是她種的?」總之一定和這個情人有關了,不然他的臉色怎麼變了。
  「是她栽種的。」花滿樓微笑著輕輕碰觸了一下菊花然後道:「這園子裡的花多半是她弄的,不過現在只剩下這幾株菊花了。」
  「明年還會開的,而且有些花在溫暖的房間中也可以開放的不是嗎?」怎麼感覺花滿樓看起來有些寂寞呢?想安慰吧,可是上官雪兒承認自己不是個可以安慰別人的人。
  「也對。」花滿樓抬起頭,不知怎麼就那麼準確的對著上官雪兒一笑。
  自卑!上官雪兒直接歎氣,花滿樓不解問:「為何歎息?」
  「一個男人笑得比我好看,我只能歎息了。」說完大笑,不用看也知道花滿樓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很難看。
  明天或許就離開他了,還是多看看他的笑容才好。畢竟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那種溫和而無任何雜質的笑容已經不多見了。上官雪兒如此想著人便已經進了廚房,她的爸爸是個廚師,所以對於做菜她可是十分拿手的。無論是中國的,法式的還是日式的。
  知道南方人喜好清淡,所以覺得日式料理滿適合的,於是便做了壽司。四叔本是在旁邊幫忙,但看其做菜的手法很怪異,便也跟著動起手來。上官雪兒向來對於虛心學習的人十分欣賞,所以也極認真的教。
  所以,廚房中便不時傳來這樣的聲音:「不對不對,力氣太大了,又不是捏麵團,你用那麼大力氣做什麼?」
  「都鬆了,飯的鮮味會失去的,重來……」聲音很嚴肅,倒像是師傅教徒弟一樣。
  花滿樓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心想他們在做些什麼,弄得這麼緊張?可是當吃到壽司後,他對上官雪兒的印象大有改觀,就算是個小姑娘,將來也一定是個能把丈夫留在家中的妻子,這奇怪的食物味道還真的不錯。
  「來四叔,大家一起吃,你出去做什麼?」上官雪兒見四叔端完飯菜便轉了身,明知他還沒吃過便拉住了他。
  「不合規矩。」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一起吃個飯,又不是讓你打人。」上官雪兒一直不喜歡古代的規矩,別說不喜歡這裡,便是平時媽媽爸爸們說的規矩她也極不喜歡的。
  花滿樓笑道:「你這點倒是極像她,四叔你坐下吧。」
  「她?你的情人?」上官雪兒問。
  「不,是一位朋友的妻子。」花滿樓並不介意提起,畢竟已經是往事,只要她能幸福便好了。
  「你喜歡她?」上官雪兒不喜歡拐彎莫角,有話直來直去的問。
  「是!」花滿樓淡淡一笑。
  「他們夫妻恩愛嗎?」
  「很恩愛。」
  「那沒辦法了,恨不相逢未嫁時,你也不用太在意。三條腿的金蟾是沒有,但是兩條腿的大活人多了去了。我敢保證,你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愛情。」拍了拍花滿樓的肩膀,給他夾菜。
  朋友?對,這個人真的適合當朋友,適合當聽眾,適合當男朋友,適合當老公……真不知那個女人生了什麼樣的眼睛竟然不選他而選了別的男人,可惜啊!
  「這個雞怎麼有股酒味?」上官雪兒吃了一口雞問四叔。
  四叔做了兩個菜,其中便有一隻雞。
  「醉雞……」四叔很爽快的答道。
  「醉……」這意思是有酒了?上官雪兒立馬覺得頭暈,身體開始搖搖晃晃的坐不安穩了。她這個身體什麼都好,就是對酒精實在沒一點辦法,只要喝上一口肯定會醉。
  「雪兒姑娘……」花滿樓察覺不對伸手去扶。
  上官雪兒感覺到有人來扶自己,於是伸手去抱那個的腰。偏偏她所坐的是登子而非椅子,動作一大便向後張去。很狗血的,花滿樓被她帶得半跪在地上,而身體卻幾乎貼在了他的胸前並沒有摔下去。
  最要命的是,花滿樓眼盲,雖然可以搞清楚人體的大概位置但並沒有精確到連五官在哪裡也能分辨清楚,所以他彎腰時身子前傾,嘴巴便挨在了上官雪兒的嘴巴上。
  啵……兩人意外的交出了一個吻,然後都徹底死機就這個造型的僵在那裡。
  四叔看到了全過程,輕咳一聲自動退出房間。
  偏偏這個吻,讓上官雪兒癢癢的心狂跳,摸清了自己對花滿樓特殊的感覺是什麼,於是她第一個反應過來,用迷濛的雙眼看著花滿樓道:「我將自己賠給你成嗎?」
  「什麼?」花滿樓總算驚醒,將她扶了起來,然後放開雙手。
  可是上官雪兒的身子已經軟綿綿的,他一放手她又一次向旁邊摔去。沒辦法只有又一次抱住,可是她明明已經似要睡著了,嘴上仍然道:「我將自己賠給你,要嗎?」
  花滿樓還在考慮自己要怎麼回答,懷中的人卻已經睡著了。
  他本以為,這只是她酒醉的胡言亂語,等醒來便忘記了。哪知,第二天早上他剛開門就感覺上官雪兒站在自己的門外,並且以很堅定的語速道:「昨天問的事情你考慮清楚了嗎?」
  「什麼?」花滿樓心中一跳,反問道。
  「就是因為錢的數目過多,我和義父賠不起的,所以我決定將自己賠給你。做你的妻子,要不要?」
  哪會有姑娘家如此坦白的,花滿樓不由一怔道:「這……你知我有喜歡的人。」
  「可她嫁人了。」
  「我尚無結婚之念。」花滿樓最不適合應付這樣直爽的人,而且對方的語氣又十分的認真。
  「那我可以等,等你將她只看成一段過去,等你想娶我。就這樣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住這裡。」上官雪兒從小便是如此,決定的事情便不會更改。她沒有談過戀愛,也不會去糾結別人的過去,她看到的只有努力與未來四個字而已。
  花滿樓臉抽了抽,自己明明已經拒絕的很明顯,可是她卻還不放棄呢。或是換了別的姑娘,應該是跑開痛哭吧!
  四、陸小鳳的『偷襲』
  上官雪兒說沒走便沒走,她知道花滿樓只當她還是個孩子,只當她是一時衝動。這沒關係,她可以等!
  為了追求此極品男人,費一番心思也是應該的。所以上官雪兒為此制定了一系列計劃。
  首先:很老套的一招,也是古龍常說的一招,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所以,這些天無論是花滿樓還是四叔有福氣了。
  從天上的到地上的,從海上的到陸地上的。從中菜到西餐,從冷菜到熱盤。她換著樣的做,天天都不帶重樣的。花滿樓明明告訴她不要那麼用心,可是上官雪兒卻笑道:「我是在讓你看我的心,不用心你怎麼看得到。」
  第二:要從他的喜好出發。
  花滿樓是喜歡花的,他的百花樓可說是各種各樣的花都有了,但是現在已經快是冬季,所以多數的花已經敗落。
  他喜歡花當然是從味道上喜歡,所以上官雪兒用了製作香水的辦法,將各種還能收集花瓣用蒸溜水的辦法提出汁液,然後再將其裝在瓶子中,等花滿樓洗衣的時候便在水中滴上幾滴。
  衣服取出來,便全是花的香氣,而且不重,清清淡淡的花滿樓極為喜歡。
  第三:表現出自己的優點。
  這個有些難,上官雪兒想了好久也不知自己的優點是什麼?所以就將自己所會的所懂的全部用上,沒事去和花滿樓套套近乎,給他講講故事,陪他聊聊天。雖然最後總是在她想嫁與他不想娶上有了分歧,但是借用某人的話來講,總之先混個臉熟。
  今天像往常一樣,結尾的話題是:「有沒有對我有一絲喜歡?」這是每天必問的話,就像晚安一樣。
  「小雪……」花滿樓已經被逼的從雪兒姑娘變成了小雪,本應叫雪兒的,可是上官雪兒卻說,這個名字實在太膩的慌,還是叫小雪吧!
  「好吧好吧!今天到這裡,我回房間了……唉喲……」邊說邊開門結果撞到了外面進來的人。
  「你怎麼在這裡?」一個聲音驚問道。
  這又是一個認識上官雪兒的人嗎?她抬頭,見到留著兩條小八字鬍的男人正皺眉看著她問。
  「陸小鳳你怎麼這時候來了?」花滿樓站起來問。
  「路過……」
  上官雪兒突然想到論談或Q Q上所講的飄過,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哇!他轉頭看了看上官雪兒,卻沒問什麼,道:「不知可否討杯茶喝。」
  「自然……小雪,去替陸小鳳泡杯茶來。」
  「好哩!」這是兩個人近來熟悉的動作與語言,可是看在陸小鳳眼中卻不平常了。首先花滿樓不是一個隨意指使別人的人,而上官雪兒更不是一個別人可以隨便指使的人。
  習慣!這兩個字足可以說明這兩人之間的問題。
  茶泡好了,上官雪兒為陸小鳳與花滿樓將茶倒滿,道:「你們有話要說吧,那我回去了。」說完就走。
  「你就這樣走了?」陸小鳳摸著小鬍子道。以前那個纏人的小妖精哪裡去了,為何看到了自己還要這麼急著走開呢?男人的想法是十分奇怪的,追他的時候他覺得煩,等突然要離開他走掉了,他反而覺得寂寞。
  「不走?你找我有事。」
  「沒事。」
  「那我留下做什麼?」上官雪兒抽了抽嘴角,直接給陸小鳳打上了怪男人三個字。
  於是她很爽快的走了,留下兩個男人風中零亂。
  「她似乎不同了?」陸小鳳道。
  「是啊!」花滿樓輕輕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不溫不火,茶香濃郁。每個人泡茶的手法即使一樣,但是味道卻天差地別,上官雪兒的泡的茶明顯是一等一的好喝。連陸小鳳也品出來,笑道:「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有這等手藝。」
  「她最近說喜歡我。」
  「啊……」陸小鳳噴了,然後咳了幾聲才道:「那便也好。」
  「只怕是知道你會來。」花滿樓苦笑,他本不應該這樣想的,可是陸小鳳卻突然來了,這證明什麼?
  「你是說她說喜歡你其實是為了氣我嗎?」
  「正是。」
  「這還真像這鬼精靈的丫頭做的事情。」
  「所以……帶她走吧!」花滿樓手中的茶杯一顫,她一走這百花樓又會恢復以前的平靜了。
  「我去看看她……」陸小鳳喝過最後一口茶,然後縱身離開。
  他對百花樓十分熟悉的,所以已經大概清楚上官雪兒如今睡在哪個房間。本想敲門,不過想到之前她裝成姐姐戲耍他的情形,(此處見原著)不由心中一計。他直接從未關的窗子滑了進來,然後直接掀被子躺在她的身邊道:「睡著了?」
  上官雪兒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身邊有男人講話,立刻嚇得清醒過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一腳便將那人踢下床,然後大叫道:「救命啊……」
  此言一出,連房樑上的土都被她震得掉落下來。陸小鳳抽了抽嘴角,沒想到她的反應如此強烈。甚至野蠻的用踹的送自己下床,還好及時護住了命根子,否則以她的功力,足夠讓他在三個月內都碰不得女人。
  人影一動,花滿樓竟然閃進了房間,他神色焦急問道:「出了何事?」
  上官雪兒還沒有看清地上的是誰,卻認出了花滿樓的聲音,直接撲了過去指著地上的人道:「有色狼……」
  花滿樓自然知道這色狼是誰,安慰的拍著上官雪兒的肩膀道:「不用……怕……」一接觸竟然發現她沒有穿裡衣,肩膀之處一片細滑。
  一怔,手連忙彈開,然後快速的脫去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是我……」陸小鳳站起來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種偷襲遊戲嗎?」
  「那是我偷襲當然喜歡了,如果你是我被一個男人偷襲,溜進你背窩,你喜歡?」
  「咳……」陸小鳳無論可說了。
  「你玩得太過火了。」花滿樓竟然有些怒意,早知陸小鳳如此做便不叫他來找上官雪兒了。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陸小鳳一對二隻有舉手認錯。
  


  五、過去成不了現在
  陸小鳳與老闆是朋友,他便主動要求送她回去,可是上官雪兒卻道:「我只留在百花樓,哪也不去。」
  她是個倔強的姑娘,所以兩個男人也毫無辦法。
  不過陸小鳳倒是住得理所當然,吃得理所當然,喝得理所當然,害得上官雪兒的臉一天比一天難看。
  然後陸小鳳終於歎了口氣對花滿樓道:「她或許不是因為氣我而打擾你哦!」
  咳咳……花滿樓一連咳了N聲,道:「為什麼如此說?」
  「因為態度,因為那天直接將我踢下床卻撲在了你懷裡。因為,她不可能知道我會突然來到你這裡。這次路過,根本就是巧合,不是嗎?」
  陸小鳳說完花滿樓歎了口氣,道:「她還只是個孩子,有些事她還沒有直正明白。」他苦笑,比如她剛始戀著的是陸小鳳而突然間卻說喜歡自己,就算他相信但也不能接受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女孩。
  「那你的意思是?」
  「他的義父母應該擔心了,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陸小鳳知道,可是那個女孩似乎不想被他帶走。
  「這事很難。」
  「再難你也可以辦成的。」花滿樓微微一笑,陸小鳳便知道他一定要辦成這件事了。
  軟的不行只有來硬的了,於是第二天清早,上官雪兒剛起來正準備做早飯,結果迎面便遇到陸小鳳,直接被點了麻穴。
  「你做什麼?」
  「帶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啊……不要碰我,花滿樓……花滿樓……」
  花滿樓就站在二樓之上,慢慢的道:「就這樣與陸小鳳回去,莫要讓老闆擔心了。」
  「不要,我要留下……」
  「有些莫要強求!」
  「你……」啞穴被點,然後整個人被陸小鳳抱起便走。
  上官雪兒最後看了一眼花滿樓,心中隱隱作痛。這些天,自己所做的事情他不明白不清楚嗎?兩滴溫熱的眼淚滴了下來,正巧落入陸小鳳眼中。他展開輕功走了幾里,又覺得不對,伸手解開上官雪兒的啞穴道:「你當真喜歡他?」
  「喜歡人還有假的嗎?」上官雪兒開始抽泣,卻極力想忍住眼淚。
  「就算我信你,他並不是可以逼迫做某些事的人。」
  「那我便等好了。」
  「既然如此先回到你父母家,一切從長計議如何?」
  「不好……」想到花滿本不願意見她,又道:「我要找人。」
  「什麼人?」
  「一個很奇怪的,大俠的妻子。」
  「大俠奇怪還是他妻子奇怪。」陸小鳳哈哈大笑,對於這種形容方式他還未遇到過。
  「是大俠的妻子奇怪,你有聽聞這樣的人物嗎?」上官雪兒認為陸小鳳怎麼也是江湖名人,認識的人也多,問他倒是對了。
  「如果說奇怪的有許多,你義母便是一個。不過,我倒認為西門吹雪的妻子很怪異,行為舉指倒有些與你相似。」陸小鳳看了看懷中的女孩道,同樣的沒大沒有,沒世俗的那些高低貴賤之分。
  「真的嗎?那我要去見她。」上官雪兒興奮的叫道,便開始讓陸小鳳替自己解穴。
  「你若就這樣跑回去怎麼辦?」
  「你也希望自己的朋友幸福吧!不過,我答應你給他時間考慮怎麼樣?」
  「你確定能給他幸福?」
  「不確定,但我會努力。」
  「你真是個怪女孩。」
  「你真是個冷血的大俠。」
  陸小鳳輕咳了幾聲,最後還是被她楚楚可憐的神情打動,伸手替她解穴,並道:「我可以送你去萬梅山莊……」
  「不必了。」
  「為什麼?你一個女孩出門總不方便。」
  「我可以讓你去,但是前提你要能動才可以。」上官雪兒笑得像個精靈,陸小鳳直覺自己一定中招了,只是還不知中了何等招數。
  上官雪兒看出他在想什麼,笑道:「定身鎖,義父做的超級陷阱。只要踏進去便不能動,一動便被千根針射入身體之中。剛我站起的時候便將這東西放在了你的左腿上,只要你一動,它便炸開了。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陸小鳳苦笑道:「天下間只有老闆才會做出這麼古怪的東西來,也只有你這個義女又利用它來對付別人。」
  「一個時辰會自動解除,你慢慢的享受,我走了,再見!」上官雪兒揮了揮手,並向留在陸小鳳左腿上的黑色方形之物甩了個飛吻,施展並不厲害的輕功向萬梅山莊跑去。
  陸小鳳沒動,整整站了一個時辰。老闆的做出的東西他知道,即刁鑽又好用所以他不敢冒險。等他能動的時候,拿起那物一瞧,發現原來只是普通的鐵塊。後面有倒勾可以掛在衣服上,相信是用來追蹤的東西而非什麼定身鎖。他深深歎了口氣,並感覺到,花滿樓這次可能真的難逃大難了。
  萬梅山莊並不容易進,可是上官雪兒只提到陸小鳳的名字,並說他有事要轉達給西門夫人。然後便被請了進來,並看到傳說中的西門吹雪與一個大腹便便的女子坐在亭子中,而一邊還跟著一個小男孩。
  「雪兒?」西門夫人微微一笑對她說道,可見以前肯定認識這個上官雪兒的。
  「請叫我小雪。」總覺得雪兒比小雪更像個小孩。
  「雪兒姐姐……」男孩撲了過來。
  嗖!以前沒接觸過小孩的上官雪兒馬上跳開,然後雙手交插道:「叫小雪姐姐……」
  「不知雪兒……小雪姑娘來此有什麼事?」
  「你是西門吹雪的老婆孫秀青?」
  「是的!」孫秀青一怔,這老婆一詞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
  「你就是那個無良作者?」
  「啊……」孫秀青站了起來,挺著個大肚子卻撲得比小男孩還快,道:「你……你……」
  「夫人……」西門吹雪突然出手,沒有抓住上官雪兒的孫秀青卻被他提了過去。
  「你幾個月了突然間這樣跑來跑去。」上官雪兒也嚇了一跳,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跳動不已的胸,這樣大的肚子看起來快要生了,可是動作卻還是相當靈敏。
  七、嫁與不嫁
  五個月的肚子可以這麼大嗎?被申請了單獨聊天的兩人腦袋卻幾乎貼在一起講話,結果上官雪兒被孫秀青的肚子支出來,再也不敢碰了。
  「是啊!我也在想為什麼?可是相公說並沒有什麼事情。」孫秀青道。
  「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也就是不能寫了?」
  「用什麼寫?毛筆?我現在連彎腰都困難。」孫秀青歎氣,她已經知道眼前這位是自己的讀者,一邊感到高興,一邊感到為難。
  「那便不寫吧,因為現在我找到比看你的書更有意義的事情。」上官雪兒想到了花滿樓。
  「你要追他?」
  「嗯,他是個好男人,雖然喜歡的人是你……」上官雪兒並不恨她,不過卻覺得不舒服。
  「你對感情比我堅定,一定能有好結果的。」孫秀青笑著鼓勵,她也希望花滿樓能幸福。
  結果,兩人只見了一面,上官雪兒便直接放棄了自己回去的路。並瞭解到了花滿樓與孫秀青的所有過去之後,便向他們告辭,然後認為這一個月間足夠花滿樓冷靜的考慮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他仍然依窗而立,但現在已經沒有花香可聞了。
  可是上官雪兒一進百花樓,她便看到花滿樓扶著窗子的手顫抖了一下。
  「我回來了。」她微微一笑,然後直接躍上二樓和身撲進花滿樓懷中。
  花滿樓沒有直接推開她,已經一月沒見,他並非冷血之人,所以當她走後不能說對其沒有依戀。她留下的香味,她走路的聲音,她做出飯菜獨特的味道都深深留在了這裡!
  「你,不該回來。」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想我?」上官雪兒不滿的抽了抽嘴角,繼續向花滿懷中扎。無論他想不想,反正她是想了。
  花滿樓不喜歡說謊,所以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
  上官雪兒卻偷笑了,她知道花滿樓的性格,這也就證明自己以前做的那些沒有白費。
  「我去見了孫秀青。」
  花滿樓全身一陣道:「你去見她?」
  「嗯,然後問了你們之前所有的事。於是我更加決定,追你到底。吶,你可以選擇不娶我,但是卻不能再趕我走。」
  「你還太小……」
  「哪小?我哪也不小了。」心理二十多歲的人了,身材……花滿樓似乎看不到,她幾乎忘記了這點。於是挺了挺胸道:「女人能有的我都有,而且不輸給別人。所以,我不小了……」
  「你尚不知如何是愛上一個人……」
  「這裡有你,你說不是愛是什麼?」拉著花滿樓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還故意向下移了移,讓他感受到女性特有物,知道自己是個女人而不是個女孩。
  花滿樓的手向被蜜蜂蟄到般抽回,然後正色道:「不許胡鬧。」
  「我沒有,反正我早晚是你的人,被摸摸也沒什麼關係。」上官雪兒覺得自己現在笑得有些無恥,不過總有一個要主動,就讓自己做那個人好了。
  花滿樓反而不知怎麼辦才好了,面對一個這樣有自信、堅持、美好的女孩他要怎麼做才好?
  堅持自己愛的人並不多,花滿樓自認不能。所以他拿她沒有辦法,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上官雪兒雖然說喜歡她,卻不像一般女子以肉體勾引,而是直接跳出他的懷抱道:「我去做中飯,今天你想吃什麼呢,梅花糕怎麼樣?」
  「隨你。」花滿樓甚至覺得她值向敬佩,很少女人能像她一樣,自尊自愛,或者她要的真的只是自己的感情。
  上官雪兒要的自然不止他的感情,現代女人不同古代,她們要的除了感情還有整個人。不過,事情不能急,要慢慢來。
  所謂女追男隔層紗,而且這個男人似乎也並不討厭自己。決定好了,她又開始一日三餐,玩著花樣的給花滿樓做。然後陪他下下棋(本是想欺負某人看不到,卻發現他連落棋的位置也能聽得出來。)講講故事,讀一讀書。日子過得很輕閒,很美好。
  伴在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身邊,一切都是美好的。
  不過,卻有人打擾這份美好。方老闆來了,並且第一眼看到上官雪兒便很直接的道:「我願意娶你。」
  「可我不願意嫁你。」
  「你不嫁我也要娶。」方老闆伸手一拉上官雪兒,牢牢抱住她微笑。
  「住手……」出現在樓前的花滿樓立刻大喝一聲,手指彈出,將方老闆逼退一步,然後伸手拉過上官雪兒道:「六哥,你莫要戲耍小雪,她還是個孩子。」
  「孩子?」方老闆上上下下看了上官雪兒幾眼,然後輕歎道:「小七,我到現在才承認你的眼睛確實有毛病。因為,她怎麼看也不像個孩子了,而是個女人,成熟的美麗的誘人的女人……」
  「住口。」花滿樓向來很少與人大聲講話,這讓方老闆也吃了一驚,然後笑理更賤,對著上官雪兒猛打眼色,道:「上官姑娘,如果你覺得六哥對你太過無情便來找我,我會替他負責。」
  這話講得很輕佻,所以花滿樓以為上官雪兒不會答應,但是她卻應了一聲淡淡道:「好!」
  花滿樓覺得自己的心瞬間被割下一角,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認定上官雪兒是自己人了,如今這個自己人竟然答應了要跟六哥離開,而且還要嫁給他成為六嫂。這畢竟不是小青那時她已經嫁為人婦,而是自己沒有把握機會而溜走的機會,他本想再等幾年,等上官雪兒真正長大,等她真正明白她自己的心意時再考慮,但現在他似乎真的要考慮一下了。
  等方老闆一走,花滿樓便什麼也沒說自顧自的回房間了。
  上官雪兒心卻小小的痛了一下,本不想逼他,不過是受方老闆那眼神所蠱惑,想著他大概會著急,會表現出一點點感情吧!可是沒想到,人家卻淡定的回房間了。自己怎麼辦?真的嫁給方老闆?她整整坐在自己的房間糾結了一下午,最終決定還是找方老闆吧,知道那個男人只是想幫自己,於是連晚飯也沒做便神情恍惚的走出百花樓。
  八、雪的味道
  花滿樓來尋她的時候敲了半天門都沒回應,不由急了。他竟然踢開了房門,發現裡面空空如也。衝出來正好碰到四叔,四叔還未見到花滿樓這樣焦急過,他問何事?花滿樓則問他有沒有見到上官雪兒,四叔感覺百花樓的春天要來了,便笑道:「剛出去不久……」
  身形一動,花滿樓已經不見了。
  可是到達花家時,卻聽方老闆說今天並沒有人任何人來找過他。這事便怪了,他不由的擔心起來。
  半個時辰後,他終於在一個街角感覺到了上官雪兒的氣息,走過去發現其縮在牆角,發著抖。
  「你沒事吧?」
  「冷……天天天氣很冷……」上官雪兒覺得自己連講話都有些難,明明是想很快就到,可是天氣一冷她便凍得只想縮在一邊。結果,沒想到花滿樓竟然找來了。
  她被他抱回了百花樓,披著被子坐在火爐旁。很快,便暖和過來。
  「你要嫁給六哥?」
  「如果我說是,你要怎麼做?」上官雪兒挑著嘴唇問。
  花滿樓沒有講話,可是上官雪兒卻怒了,她從沒有這麼氣過,大聲道:「你至少說一句,希望我不要勉強……」
  「小雪……」花滿樓的轉過頭,似乎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可是,上官雪兒已經看到了,她認為花滿樓的表情並不表示他真的不在乎。她走過去,道:「對不起,我不應該逼你。」自己確實有些急了。
  花滿樓轉過頭,她不應該道歉,這本不是她的錯。他抬起手,想撫摸上官雪兒的頭髮,可是卻觸到了她的臉頰之上。她的臉很細滑,像絲綢的感覺一樣。一經觸碰竟然不捨放開。
  上官雪兒感覺心跳很快,單手按在他的手上,然後閉上雙眼。兩人就這樣站了許久,上官雪兒睜開眼,慢慢的靠近花滿樓,然後道:「別告訴我你不喜歡?」
  花滿樓確實沒有辦法告訴她,因為他喜歡。
  「再等一等,直到你長大……」
  「我長大了。」上官雪兒抬起身體,輕輕的吻了一下花滿樓的臉頰。這只是輕輕的吻,可是花滿樓卻感覺到全身一震,出於本能的轉頭想回應,可是兩個人的唇卻觸在了一起。
  上官雪兒覺得有些狗血了,但是偏偏他們的唇沒有離開,反而越貼越緊密。她的心跳的好快,慢慢的將身體貼上去,似乎在尋求支點也保護。
  花滿樓是個男人,他知道女人這樣的時候代表著什麼,她在害怕,但是卻不想退讓。他知道了她的決心,可這樣真的可以嗎?他本想冷靜的思考,偏偏生理上對她的渴求遠遠超過他的想像。
  等到清醒時,兩人已經赤果果的躺在床上。他猛然停下,似乎在確認的問著已經喘息不停的女子道:「你不後悔?」
  上官雪兒有種要暈倒的感覺,都箭在弦上了,他還收手真是奇人。
  「嗯!」
  「那麼如果我弄痛你,就說好嗎?」
  「好……」
  這個回答花滿樓很滿意,他甚至想,即使她說不,相信他大概也無法停住了。就這樣親吻著,感覺著身下女子的甜蜜。手指的觸感,加上唇上的溫熱,他越來越把持不定。
  當上官雪兒輕吟出聲時,花滿樓已經忍不住行動了。
  (以下自動腦補……)
  第二天早上,兩人還沒起床便聽到外面有人敲門。花滿樓一驚,他連忙用被子蓋好剛剛動動腦袋尚未完全清醒的女子。然後這時才發現,昨晚將自己將衣服脫在哪裡竟然記不清了。還好,他先抓起床邊外衣披在身上。剛穿完,便聽娘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小七,你也有一月未歸家了,難道非得娘來瞧你嗎?」花老太君推門而入,發現兒子衣衫不整,而床幔放著,在外面便可以瞧到裡面還躺著一人,而且一定是個女人。
  「這又是誰的點子。」上次是因為小六的原因她已經原部知道了,卻不知這次他又設計了什麼陷阱讓自己弟弟跳。
  可是花滿樓的臉卻微微一線,然後突然行禮道:「娘,請答應兒子與喜歡的人成親。」
  花老太君一聽他主動提到成親便是一怔,然後又問道:「當真?」
  「是的。」
  花老太君笑了,她終於娶到兒媳婦了,而且還是兒子心甘情願的。
  「我可以見見這位姑娘……」說著要挑起幔賬,可是花滿樓卻閃身擋住尷尬道:「她現在不方便……」
  不方便的原因花老太君很容易知曉,所以微微一笑,轉身先出去了。
  外面的一切上官雪兒已經全部聽到看到,可就是縮在被子中著實不敢出來。一來怕羞,二來身子痛得動不了半分……
  花滿樓挑幔賬進來,道:「你不用怕,她是我娘,並不凶……」說完卻不知如何是好了。因為女孩似乎想起床,可是卻慘叫一聲又倒了下去。他自然知道原因的,在昨晚之前這女孩還是處子之身,她將純潔的身體交給了他,而她似乎還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
  「我娶你……」花滿樓輕輕的抱起她道。
  「我愛你……」上官雪兒在他的懷中象貓兒一樣輕聲的道,她本不想這樣,無奈身子已經完全脫力,想大聲也提不起勁來。
  「小雪……你真的是個好女孩,得妻如此,我花滿樓此生再無所求。」她會是個好妻子,那麼他也將會成為一個好丈夫!在無數人中,能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是多麼不容易,可他找到了,這也可以說是上天垂憐。
  孫秀青是別人的,而上官雪兒卻是他的!
  半個月後,花家向江湖與親友發出請貼,將在大年初一舉行一場連皇城都驚動的盛大婚禮。花滿樓與上官雪兒將成親的消息一時成了多數人的話題,而花家為此所花費的金錢數字,更是另所有人瞠目結舌!
  大家都傳,上官雪兒幾乎是嫁進了金窩,也不知這個孤女怎麼如此好運。當然,只有陸小鳳輕歎!自己的朋友都很可憐,一個娶了個財迷妻,而且還如珍如寶。一個將娶一刁蠻妻,還尚覺得樂在其中!不過,他還是祝福他們的!
  當然,萬梅山莊也很快得到了請貼……
  


  七十一、請帖與請求
  請貼飄著淡淡的花香味道,可以猜想是花滿樓親自寫的。
  我為他能放下並能獲得而高興,也為上官雪兒而高興。不過,似乎無法去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時候只怕已經快生了。
  越到這個時候,我越感覺到擔心、害怕、緊張……
  「你說,孩子會不會過大生不出來怎麼辦……」田嫂也說我的肚子明顯比別人大的多,所以越想越害怕。
  西門吹雪道:「沒事……」
  「可是如果難產,這裡又沒人能夠做剖腹產……」
  「啊?」西門吹雪聽到這三個字,身子似乎一抖。這剖腹取子一詞,對於古人是個禁忌,除非想孕婦死,嬰兒活,否則不會做這種事情。
  「最重要的是,萬一孩子有危險怎麼辦?」我絮絮叨叨個沒完,而且擔心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西門吹雪實在沒了法子,道:「其實我本不欲和你講,但是你如此擔心我便說好了。你的腹中本是雙脈,所以……」
  「雙雙……雙……」雙脈的意思不就是雙胞胎?
  O(╯□╰)o
  驚喜?驚異?
  突然想起一件事,這孩子莫非就是吃了方老闆那兩個棗的原因?如果他給的不是兩個,是三個或是四個怎麼辦?
  正在想著,西門吹雪摸著我的肚子道:「不必擔心,田嫂已經找了附近最好的穩婆……」
  「嗯!雙胞胎啊,是一男一女呢,還是兩個女孩或是兩個男孩?不過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還真是有趣。」
  「不過苦了你了……」西門吹雪歎了口氣。
  有這一句話,辛苦些也無所謂。
  萬梅山莊此時已經很美了,那鋪天蓋地的梅花讓我明白了西門吹雪為什麼除了梅什麼也不種。可惜,我喜歡一年四季都美,不光只有冬季而已。
  披著白色的貂皮大氅,圍著狐毛圍巾。每走一步身量都似乎有萬斤重,還好有西門吹雪扶著,才不至於才走出門又要回房間去休息。
  人家都說快生產的孕婦一定要多走路,才不至於難產。可我呢,想走也走不動。一出門溜圈,幾乎比皇帝出宮還盛大。旁邊有劍神陪架,後面跟著一二三四五,怕萬一有什麼事好叫人。更有田嫂拿著衣服或食物,免得中間餓了或是喝了。就這樣從房間走到賞梅的地方足足走了將近半個時辰!
  「不如我們來取名字吧!」看眾人盯著我的肚子精神緊崩,突然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於是便提議道。
  娃娃舉手道:「好哇,給妹妹取名字。」
  「你來吧,我不太會取女孩兒的名字。」西門吹雪已經好久沒拿劍,據他所講自己的劍殺氣太重,怕衝到孩子。不過,現在的他,即使手中無劍,也可殺人與無形。
  「西門這個姓還真不好取,不如姓孫好了。」
  「不好!」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
  「西門什麼好呢?娃娃叫西門燕歐,那如果是個男孩就叫西門燕雀,女孩也推適用的,和哥哥的名字多配,好吧好吧!」
  「不好!」西門吹雪又抽了抽。
  「那西門XX。」
  「不好。」
  總之我一連取了十多個,一二三四五也分別想了幾個,連娃娃也提議起來,但是西門吹雪一直說不好。
  「無奈了,還是交給您了劍神大人。」我舉雙手將取名權力交給這個父親,反正大家就算都江郎才盡,也取不出他滿意的名字。
  西門吹雪果然認真想起來,道:「男孩便叫西門驚鴻,女孩叫雪雁吧!」
  貌似還不錯,眾人皆點頭,我也覺得尚可,總之自己那些用來調侃娃娃的名字好太多了。於是笑道:「先這樣定了吧,到時看情況……也不知道生的是啥。」
  眾人聽皆窘,我知他們必想,這男孩女孩的名字都有了,還能生出啥來。他們自是不知,一對龍鳳胎倒是正好適用,如果一對女兒,或是一對兒子呢?這名字便少取了一個。
  「時間還好,再想也不遲。」
  「好的,到時候要多想幾個。」
  西門吹雪道:「也好。」我奇怪,為啥他說也好兩個字時,眼中閃動的神情那麼古怪,莫非他還想再讓我生?
  現在加上肚子中的已經三個了,再生?再生,似乎也沒有管。生多少都不會有超生游擊隊這個詞出現,但前提是,生一個孩子還真的是很費力氣的說。
  年關將近,我現在已經在田嫂的幫助與指導下開始給孩子做小衣。雖說這活技以前沒做過,但是為了將出生的寶寶,我很認真的去做,因為想到他們穿著自己縫製的衣服,心中總是有種甜蜜的感覺。
  可是真的學起來,還真是難。
  先說選料子,一定要柔軟細膩,這樣才不會傷到小寶寶的皮膚。為此,西門吹雪將附近布商都招進了山莊,將布帶來讓我們挑。因為,以我的身量想出去逛布店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著面前擺著如山似的布料,我與田嫂一匹匹的挑著。我們挑挑撿撿的一共選了十餘匹布,有做小衣的,有做小被子的。弄好後,便通通先用溫水泡了兩個時辰,然後洗了一遍,又曬乾才開始做。
  為什麼要先洗一遍呢?據田嫂講,新布料都是有強性的,你不將它洗開,到時如果嬰兒皮膚敏感,一定會起疹子。誰說古人的孩子都是粗養的,原來他們也會注意衛生保健問題。而田嫂認為新生兒應該穿別的孩子穿過的舊衣,那才好。於是她便向親朋好友有孩子的人家去收集,結果還真給她弄到了幾件舊衣裝備著。
  當然還有綁腿,束腰等東西。
  這些東西在現代已經不用了,不過這時候的人為了讓嬰兒的腿不彎,至少要綁一月到半月。所以,這些也要準備,而且布條也要軟,還要沒有任何線頭的。
  這裡沒有機器化的東西,一切靠手針來縫。
  我被安排了比較簡單的活,將布的硬邊挑成毛邊,這樣不容易因為太硬而刮亂嬰兒。
  我拿著一根針,一點一點的光,然後用手指將毛邊擄開。當西門吹雪練功回來時,我仍然依著小山一樣厚的被子在挑。
  「何必如此辛苦,本可以用到成衣鋪去做的。」
  「我要親自做,他們做的我不放心。」
  「坐了多久了?」
  「一個時辰吧!」大概兩小時多點,我抬起頭,這才感覺到腰和脖子都痛。尤其是小腹下邊,已經脹得不行了。沒想到太認真了,連廁所都忘了去。
  本來現在幾乎是半個時辰一次的,結果忍得太厲害了。
  「你先出去。」紅著臉追著西門吹雪出門,最近因為這身量所以基本都是在房間用馬桶解決的。但是晚上還成,這大白天的房間裡站一大男人,儘管那男人是自己的老公,仍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西門吹雪自然知道什麼意思,他直接伸手一攬道:「還是我來吧,等你走到外間……」下面話不用說,因為我已經紅透了臉,直接拿著手中的針向他紮了下去道:「我讓你說。」
  扎是扎,總不能讓死裡扎,所以他也沒躲。只是將我放在外間,然後看著我彆扭的樣子只有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舒服了,田嫂又將我拉起來。看著自己小山一樣的肚子我發狠似的對他們道:「你們好了,在這裡舒服著。等你們出來,看我不收拾你們。」話雖說的狠,可是嘴角還在笑。
  新年總算到了,正當我們要吃年夜飯時,山莊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陸小鳳……
  這個浪子不是有許多紅顏知己嗎,怎麼會流浪到我們這裡來,而且明天就是花滿樓的婚期了,雖然以其輕功能在當天趕到很容易,但也不該繞著路來萬梅山莊啊!
  當他看到我的肚子時明顯吃了一驚,然後端詳了許久才苦笑道:「大家都知道西門吹雪厲害,可是沒想到他最厲害的不是劍法,而是種田……」
  我臉紅,一個餃子當暗器擲了過去,陸小鳳連忙閃身躲過,然後道:「都又快當娘了,怎麼脾氣還如此之大。」
  「要你管,倒是你來此做什麼?」
  「本是有個請求,不過看到你又覺得要等些日子了。」陸小鳳坐下,自然有青衣童子送上碗筷,他要來酒,這酒還是葉孤城送來的。
  「今日自己飲。」西門吹雪看了看我的肚子又看了看我,意思很明顯。我自也是不敢的,道:「今天新年,你陪他飲一杯如何?」
  「我不喝酒。」
  「就一杯你也不會醉倒吧?」陸小鳳道。
  西門吹雪笑道:「自然不會。」
  娃娃卻道:「我也要喝……」
  「好!」陸小鳳也給娃娃倒了杯,他竟然直接一飲而盡了,巴了巴嘴舉杯叫道:「再來一杯。」
  我拍了他的小手道:「不可以,明明說是一杯的。」
  娃娃果然乖乖的收手,最近這小傢伙也不知被誰教育了,不許惹我生氣,不可突然抱住我,所以變得十分乖巧起來。每當他看到我的肚子,便會傻笑,並對著裡面道:「妹妹,我會保護你喲!」
  我有種自家娃娃長大的感覺,十分得意。突然想到什麼,問陸小鳳道:「對了,你有什麼請求?」我還記得他講過的話,吃了幾口菜後問。
  「今天新年,你又是這個……這個樣子,還是等參加完花滿樓的婚禮後再說也不遲。」陸小鳳似乎心情也不錯,於是幾乎多半是自斟自飲。
  我和西門吹雪一笑,無論什麼請求相信一定很難辦。
  本應守歲,不過我現在這樣子想守也難。所以用過飯,我們給下人分了紅包後便回了房間,而陸小鳳因為酒醉也被安排睡下了。娃娃已經自己一個房間了,不過卻在小五房間的旁邊,便與照顧。
  「他不寂寞?」我感覺今天的陸小鳳應該知道了家這個詞,也感覺到他的寂寞。
  「他是陸小鳳,能讓他安定的女人並不多。」
  「那倒也是。」燈下,西門吹雪大概是因為飲了酒的原因,本蒼白的臉有些血紅之色,看來十分誘人。
  自知道我懷孕之後,初時因為胎不穩而沒有同床,過了些日子他把出了雙脈便更不敢了。到現在幾個月時間,這個男人就這樣忍著。不過今天的他,看來有些不一樣,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份性感。連替我脫衣時,都會忍不住輕輕的撫摸,挑逗……
  這些,他這幾個月都不敢做,難道真的是酒後亂性?
  「你……」我說了一個字,唇便被他吻住。
  不會吧,我都這樣子了,你還有『性趣』,全身一陣惡寒。不過,根本不容我去阻止,那□的大肚子直接將西門吹雪擋在外面。他糾結了一下停下來,輕輕一歎,道:「我去洗澡……」
  我手按額頭,這個澡一定是冷水澡了,這可是冬天,他真當自己是鐵打了啊!我伸手拉住他,還沒開口臉先紅了,道:「那個……其實不用那個也能解決的。」
  西門吹雪微怔,道:「什麼?」
  我低下頭看著腳,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了一句話。(別問說的是啥,自己猜去,咳……)
  我看到西門吹雪先是呆怔,然後面色更紅,接著醒過神來看著我道:「在哪裡學了這些東西?」
  □裡學的,AV裡學的……但是不能說啊,這裡也沒有這些東西。於是很小聲的道:「以前,看過那個春宮圖……記得一些……」不要再問這種尷尬的問題了,我抓住西門吹雪的腰,用力壓過去道:「就這樣,來吧!」
  「小心……」西門吹雪怕我摔到連忙去扶,可是大概小看了娘仨兒的力量。於是,來到這個世界後我第一次將劍神大人壓倒了,雖然並非我自己的力量。
  (以下自己猜測,咳……夜雨我欠扁的爬過……)
  第二天西門吹雪神采奕奕的站在眾人面前,接受所有人向他問新年好。而陸小鳳早上便離開了,我扶著酸痛的腰走出來。想想昨晚一開始還不錯,但後來卻還是被他得逞了!雖然已經很小心了,但是久沒經過激烈XX的我,現在連腰直起都難了。
  不過還好,大年初一的節目便是坐著等拜年。禮品最大的當然還是我的那個徒弟,他年關回家,初一回來必定會有大禮吧!
  我早就洗好手等著,見到他果然快馬回來,梳洗過便來拜年。我直接伸手,笑著道:「禮物呢?」
  「……」小風還吉利話都沒說出來,便直接送上了兩顆古玉,道:「這是和田美玉,大的送給少主,小的嬰兒帶著最好,可驅邪避凶,希望師傅能喜歡。」
  和田美玉啊,那可是相當貴重的,許多人用來當做傳家之寶,我十分喜歡,可是抽著嘴角道:「你送少了……」
  「啊?」小風臉一陣紅,他知這位師傅向來是真小人,所以才費力尋到這兩塊古玉,沒想到卻還是被說,難道這禮輕了?
  「因為這裡是兩個……」我指著自己的肚子驕傲的道,竟然是想送禮物也要兩份。
  整個大廳的人全怔了,然後便是恭喜之聲。自然,這一個新,禮物還是沒少收的,而且多半是雙份,開心!
  當然,生孩子的時候還是痛苦的,在春花燦爛時,我正在剪枝,然後陣痛便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字好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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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雞與小情的速戰速決
    陸小鳳不是別人,他不會那麼容易被女人推倒。
    房間中了陣沉默,陸小鳳道:「那麼我是誤會了。」他說完一歎,竟然來了以退為進的招式。
   「你當真就如此去了?」歐陽晴的聲音道。
   「自然不會。」陸小鳳回答。然後轉過身看著歐陽晴,對他來講這個美麗且深知男人心理的女子是多麼吸引自己,但是因為聽到老實和尚曾在她的房間住過,所以所謂的朋友妻不可欺誤了他,現在一經歐陽晴一雙艷如秋波的雙眼一瞄,哪裡還能忍耐得住。
    一把將他抄在懷中,見她略滿去豐潤的櫻唇微開,似引人深入。他便壓下身子,直接狂吻起來。邊吻邊激動的脫去她身上的衣物。
    歐陽晴生在青樓之地長在青樓之地,這種事情即便沒做過也因受到過教育而清楚明白,迎著陸小鳳的動作,她扭動著身子讓自己的上衣與肚兜完全滑落,又自主的解開褻褲的帶子,卻不急著脫,等它自然落下。
    陸小鳳單手撫摸著她堅挺的乳房,下身已經蠢蠢欲動。用最快的動作將身體外的衣物去掉,然後抱著幾乎全裸的歐陽晴上了床。
    他慢慢的退掉她最後那件褻褲,親吻著她光潔的大腿,由下直直向上,引得歐陽晴輕聲的呻吟起來,道:「陸小……小鳳……」
    陸小鳳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名字從三個字變成了四個字,而是繼續挑逗著身下女子的身體,然後向上向上,在每個致高點都停頓了一會兒,才挑開她的牙關,吸吮著她的舌頭。
    不一會功夫,歐陽晴便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燙,尤其下體,更是被某人的一物弄得又麻又酥,可是它卻總在外面徘徊,就是不進入。
    這讓她有些焦急,慢慢的壓抑著自己,直到感覺下面已經有細膩的水漬從腿邊流下。接著,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陸小鳳那本還算老實的東西直接挺了進來。瞬間的疼痛與壓迫讓歐陽晴幾乎大叫出聲,可是她卻在關鍵時候咬住了陸小鳳的手臂,結果哼出聲來的是那個正在做著攻擊動作的陸小鳳。
    原來她還是處女,她並沒有將自己交給青樓那些男人,甚至老實和尚。
    他心中有種自己得到了某種最有價值的,最喜歡的東西一樣的心情。初時顧著歐陽晴的初次而慢慢的動著,但是後了後來,歐陽晴那裡已經蓄滿了蜜汁,越動越多,他感覺到她的需要,便毫無顧及的大開大合,挺身直衝。
    歐陽晴知道哪種叫法讓男人更有滿足感,於是便按著記憶中的知識輕聲且細細的喘息著,手勾住陸小鳳的脖子,忍著痛將下身挺起。
    這樣他會更舒服吧!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剛挺起身便迎接到陸小鳳一陸猛烈的衝撞。她感覺到自己本濕轆轤的私處慢慢的收縮,再收縮。
    她更用力的抱住陸小鳳的身體,嘴中已經喊不出任何聲音。
    只感覺到,身子被陸小鳳頂起又落下,落下又被頂起,而且速度很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歐陽晴全身一陣,似乎下體中升出一股吸力,極力的將陸小鳳的東西吞進去,並大力的收縮起來。
    陸小鳳本來極盡激情,而歐陽晴那裡又緊又滑,被突然來的收縮夾緊,立刻便感覺一股熱流噴了出去,全身無比的舒服與輕鬆。
而歐陽晴也癱了下去,躺在床上不停喘息著。
    之後兩人又講了幾句,歐陽晴迷迷糊糊的提到你的帶子分配得如何。結果卻發現陸小鳳僵了一僵,然後急忙穿上衣服,交代道:「我竟然忘記給自己留下一條,你且休息,我馬上就回。」
    歐陽晴連話也沒講出,那糊塗的陸小鳳已經奔出了房間。不過還好,他在此時仍然記得關上房門,免得赤裸的情人身子被人瞧了去!



                          小花與小雪
    等到清醒時,兩人已經赤果果的躺在床上。他猛然停下,似乎在確認的問著已經喘息不停的女子道:「你不後悔?」
    上官雪兒有種要暈倒的感覺,都箭在弦上了,他還收手真是奇人。
    「嗯!」
    「那麼如果我弄痛你,就說好嗎?」
    「好……」
    這個回答花滿樓很滿意,他甚至想,即使她說不,相信他大概也無法停住了。就這樣親吻著,感覺著身下女子身體的甜蜜。她的胸部堅挺,乳頭已經豎起,手指輕觸,上官雪兒的身體便顫抖起來。花滿樓去吻她的胸腹,唇上傳來的溫熱,讓他越來越把持不定。
    當上官雪兒輕吟出聲時,花滿樓已經忍不住的壓上去,將自己的分身試著向她的下體探去。她很緊張,突然支起雙腿夾緊。
    「不要害怕……」她確實在害怕,腿部雖然在用力,可顫抖的只要輕輕一分便露出了他將要進入的地方。那裡很濕很滑,也很溫暖,花滿樓心神一蕩,想也不想的便刺了進去。
    上官雪兒痛得幾乎大叫,不過她緊咬著牙,感覺著下體被異物一點點撐開,一點點從裂開的疼痛變成了酥麻。然後,她感覺到喉嚨發乾,輕吐了一聲:「嗯……」
    「痛嗎……」
    「一點點……」
    是一點點就不會全身僵得像只弓了,花滿樓慢慢的送進自己的分身,再慢慢的抽出,他不想給她帶來痛苦,儘管這需要一點耐性。可是男人對這種事情的耐性總是有限的,時間一久他感覺自己的分身已經腫脹而炙熱,無法再繼續這樣慢慢的行動了,否則他一定會瘋掉。
    上官雪兒也感覺到了花滿樓在極力忍而,她盡量放鬆自己,想著要將身體打得再開,好迎接他的衝撞。可腿部一鬆,裡面便感覺到異物探到了自己敏感的地方,她呻吟起來:「啊……」有些痛,但是更多的是異樣的感覺。
    有人說兩個相愛的人做愛會比較容易有感覺,上官雪兒承認這點,即使是第一次,她也能感覺到自己已經深陷其中。
    噗滋噗滋……下體已經傳出了水聲,花滿樓感覺分身似乎被泡進了溫泉之中,即緊又舒服,每抽動一下,便似拍打在水面上,引起身全的共震。他相信不會再弄痛她了,於是腰部用力,享受著持續進攻的樂趣。
    練武的人腰力很好,更能很好的把握力道。花滿樓似乎已經深知上官雪兒敏感帶,每一下都準確的到達,並輕觸後離開。這讓上官雪兒欲罷不能,腰被他帶動得自己動了幾下。這無疑是給花滿樓最大的鼓勵,他便連最後的理智也幾乎失去,全力的衝刺,衝刺……最後在上官雪兒突然傳來迷醉一般的呻吟下釋放了自我。
    可是,很快他又想了,分身幾乎沒有拔出來,便又迅速膨脹。但是他冷靜下來,覺得這樣會傷害上官雪兒,畢竟她是第一次,就算再成熟,那裡還是非常的嬌弱,萬一受到傷害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所以他強忍著,將分身自幽洞中拔出。可是離開時那種寂寞,讓他幾乎又一次失去理理智。
    上官雪兒已經從剛剛的一片空白中清醒過來,她分明清楚的看到他那裡還挺立著,為什麼停了?剛要出聲尋問,便聽花滿樓道:「累了嗎?好好休息一下……」
   「你好了嗎?」她可是偷偷看過AV的片的人,就算不太清楚也明白花滿樓這樣子,怎麼可能就這樣停了呢?可是聽他的意思,是怕累到自己吧!
    他們相擁著抱在一起,上官雪兒突然半撐起身子輕吻著花滿樓胸前的兩顆小紅點,道:「現在到我了……」
    花滿樓身子瞬間弓起,喉嚨中傳說聲輕聲呻吟,道:「等下……小雪,你這樣做很危險……」
    上官雪兒要的可並不是安全兩字,她將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壓在花滿樓的身上,然後手指從胸劃到腹部,再到那只堅挺。觸到時,她的臉不由大紅。不過還好花滿樓看不到自己的窘態。
    她將自己的腿打開,然後道:「其實……其實我還能堅持……」說著慢慢將他的分身揉進自己的體內。可是她還沒有動,下面的花滿樓已經突然抬起了腰猛刺,本剩下的部分全部探了進去。
   「啊……」男人是不好惹的,外表多麼溫和的男人他只要擁有能刺穿你的『利器』便不要輕易惹怒他們。
    上官雪兒知道自己是闖了禍,只有咬牙承擔了。現在她被花滿樓用雙手固定在上面,而他則動用自己的腰力,自下至上的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半個小時後,上官雪兒竟然在破處的當天,迎來了自己兩世的第一次高潮……她癱在花滿樓身上,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並且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沒有把握決不能再無事惹火了……



  七十二、兩個寶寶
  我沒有慌,因為穩婆已經被安排進山莊好吃好喝的供養了一個多了,再不生我怕她們會將山莊吃窮,所以反倒輕鬆了。西門吹雪卻慌了,他抱我進了房間,安慰了幾句然後衝出去叫人。
  接著我看到幾名吃的肥了幾斤的穩婆終於走了進來,並且很有規矩的開始行動。她們畢竟有了多年的經驗,所以自然比我這個新手強的多。
  而我,除了躺在床上極力忍痛,便是眼淚汪汪的看著房間外面,因為西門吹雪人在那裡,我甚至可以看到窗外,他來回走動的影子。
  「娘……你要堅持哦……」誰將娃娃也帶來了,我本痛得想大喊,可是怕兒子聽到害怕,只有極力的強忍著。
  可是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折磨了我四五個小時就是不出來。外面的西門吹雪已經急了,便不顧穩婆的勸阻走了進來。
  我感覺到自己的牙都快被自己咬掉下來,看到他來,才鬆了鬆道:「娃娃……抱走……」
  西門吹雪不知何意,但還是讓小五將娃娃抱走,我鬆了口氣道:「怎麼就沒人……沒人告訴我,生孩子這麼痛……真想不生了……」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他向來不會安慰人的,此時只有道:「你要忍耐……」
  「好,我忍……不過,就這一次,我絕對不要再生了……」
  「好,不生了不生了……」
  又一波疼痛襲來,我大叫出聲。穩婆們道:「這次是真的了,莊主還是先出去吧……」
  西門吹雪並不想走,可是我叫道:「你……你先出去,你在這裡我……我不好意思生……」
  西門吹雪苦笑,然後道:「好,我出去。」
  他慢慢退出房間,臨關門時還看了看我。其實我真的是不想放他走的,只要他在我身邊彷彿輕鬆不少。我甚至想,將穩婆換成他。但是似乎不行,因為那時候西門吹雪只怕會慌亂吧!
  不過,似乎我是與眾不同的,本以為娃娃不在我可以大叫出聲,但是奇怪的是即使明知道不用嚇到他了,還是叫不出來。只是將一塊手帕咬在口中,除了哼哼聲什麼也發不出來。
  穩婆們一邊為我拭汗一邊道:「快出來了,夫人你要用力……」
  NND這句話都說了好多遍了,做為安慰人的話,還真是太失水準了。可是我馬上覺得這不是安慰人了,因為突然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身體中強擠了出來。我整個人馬上輕鬆了,剛聽到一聲哇哇的嬰兒哭叫,猛的又被腹部另一陣強烈的收縮而痛得大叫出來……
  人家都說一次生雙胞胎好,省著受二遍罪。可是同志們啊,這二遍罪真的沒省下,一點也不第一次強多少!
  不過感覺找到了,也就是所說的什麼時候用力什麼時候休息清楚了,所以當嬰兒要擠出身體的時刻我便十分清楚了。
  但是,最後的最後我沒想到自己做了件十分丟臉的事。我竟然慘叫了一聲,結果將手帕折騰掉了。最後的疼痛我找不到咬的東西,便隨意抓起一物放在口中用力一咬,接著身子輕鬆了,人也昏迷過去。
  醒來後,我才知道最後咬的那物竟然是一位穩婆的手臂,為些西門吹雪一高興還送了她五十兩銀做為醫藥費。好大一筆支出啊,我又不是狗也不會有狂犬病,用得了給五十兩那麼多嗎?
  心疼銀子之餘才問:「是男孩女孩啊?」
  西門吹雪挑起嘴角笑道:「名字少取了一個,是兩個女孩。」
  「啊,那我豈不是多了兩個女兒?」想到現代好多一模一樣的兩個千金在電視上唱歌跳舞的情形,當時真的羨慕得很,沒想到自己也能擁有這樣兩個女兒的時候。
  「不會啊,你取的名字男孩女孩都適合,就一個叫驚鴻一個叫雪雁吧!」
  「聽你的。」西門吹雪招手,讓找來的奶娘將兩個女孩子抱了過來。
  新出生的嬰兒真的沒什麼可瞧的,我只看了一眼便極其失望的歎氣道:「完全看不出像誰,還……好難看。」
  「……過幾天便好了。」西門吹雪搖頭道。
  點了點頭,因為太累,我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幾天後才精神過來。這時,那兩個奶娃娃已經長開了,粉嘟嘟的十分可愛。
  娃娃總是站在兩個妹妹身邊,一看能看兩個時辰,而且一句話都不帶講的,怕嚇到妹妹。最可怕的,他看著看著還流口水,滿眼星星狀。
  我喝著淡而無味的粥看著娃娃,臉抽搐著,這位千萬可不要變成戀妹狂為好,否則這兩個妹妹以後找男友就困難了。且不說連西門吹雪都講過娃娃有著很好的練武潛質,就現在這個皮相來講,以後要超過他的只怕也少有了。
  正在為兩個女兒未來擔心,西門吹雪便帶了個人進來。
  話說我還在月子中,照理是不應帶男人進來的。不過還好,我本不用喂寶寶們,因為以一敵二這小身板不被吃光才怪。再加上,因為畢竟是練過武的人,恢復起來也驚人的快。現在不光能下床走路,連身材也明顯纖細起來。
  來人是陸小鳳,他先看了兩個寶寶,然後摸著日本胡笑道:「不像娘……」
  「那又怎樣?」確實不太像我,倒是與現在的娃娃有幾分相似,不愧是兄妹啊!血緣這個東西,還真的是奇怪!
  「沒什麼沒什麼?」陸小鳳搖手,然後道:「記得之前我來過曾說有事相求嗎?」
  「是!」可以瞧出西門吹雪現在心情很好,但是想讓他走出萬梅山莊似乎不可能的。
  「幾個月半,武當派的失蹤幾個月的顧雲飛突然出現在掌門石雁面前,並拚死講出了『幽靈山莊』要對武當派不利這句話後便死去了。」
  幽靈山莊?這系列我也看過,不過淡忘了許多,只記得西門吹雪因為某些事情追殺陸小鳳,而且是真正的追殺。這某些事情,我回憶了一下,然後囧了。是的,這事便是陸小鳳上了孫秀青的床,所以才被西門吹雪追殺。雖說這是一計,但是孫秀青的名聲豈不是在這之前在毀一段時間?
  「所以?」西門吹雪讓奶媽們將寶寶與娃娃帶出去,然後坐下邊飲茶邊聽陸小鳳講。
  「我要進幽靈山莊。」
  「這與我們何關?」
  「要進幽靈山莊必須是被逼得將死之人,而在江湖中能將我逼入這個境界的人,只有你一個。」
  「你要我追殺你?」
  「是的。」
  「理由呢?」
  「這也是我堅持要見西門夫人的理由。」
  「你真的不會想真的要和我製造點緋聞事件,然後讓西門吹雪借此理由追殺你吧!」我抽著嘴角道。
  「咳……品劍大會,西門吹溺愛妻子的名聲整個江湖都有耳聞,如果……」
  嗖!不愧是小鳳凰,說飛就飛。不過他坐的椅子已經裂開兩半。
  我就說吧!他這不是真的找死嘛!
  西門吹雪還要動手,我連忙道:「相公,東西是我們家不能砸……」
  西門吹雪與陸小鳳同時停手,然後看著我,一個無奈的抽動嘴角,一個則差點將自己的日本胡擦掉。
  「不想死的,滾……」
  「你知道這武當乃江湖泰斗,劍術也十分精妙,如果出了什麼事豈不是一大損失。」好個陸小鳳,挑我相公的軟肋下手。
  果然,西門吹雪猶豫了一下,但在我與劍術上最終還是偏向了家裡這面。
  「滾……」
  陸小鳳看著我,道:「武當派為一大派,我朋友木道人為了保存武當實力什麼代價都可以付出的。」
  那意思也就是,錢也可以,而且應該不會少了吧!擦了擦手,笑道:「那……一萬兩給的起吧!」
  西門吹雪怔了,陸小鳳摔了。他們同時看向我,西門吹雪的臉很黑很黑,而陸小鳳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西門吹雪扶額。
  「我們現在可是有兩個娃娃呢,奶粉……呃不,請奶媽要錢啊,衣服要錢啊,再長大一些,胭脂水粉也要錢……」
  我家相公已經不講話了,而陸小鳳卻道:「八千兩吧,此事成功後我會讓老友親自送來給西門夫人。」
  「當然還要向全武林宣佈,這只是一個計劃。而我孫女俠大仁大義捨棄名聲來幫你的忙。」點頭,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自然。」陸小鳳微微一笑。
  我看向自家相公,他繼續揉頭,似乎對我極沒有辦法。可是卻看著陸小鳳冷冷道:「我無理由幫你。」
  「那你便想個理由。」
  「可以!」西門吹雪突然上上下下打量著陸小鳳,道:「不知你逃命是否拿手?」
  「怎麼?」
  「你應該知道我追殺是十分拿手的。」
  「然後呢?」
  「我只有一個條件。」
  「說吧!」
  「如果被我追到,真的會殺了你。」
  我大概猜到了,不由暗暗可憐起陸小鳳來。自家相公腹黑我本清楚,如果不看小說便聽到這個提議,那麼我一定會更可憐這個日本胡。
  陸小鳳窘了,使勁摸著自己的日本胡,摸得都快全部掉落下來才苦笑道:「非要如此嗎?」
  「是!」西門吹雪決定的事情一般很少人能夠改變,我也不能。所以我向陸小鳳攤了攤手,就差沒講出你認命吧的表情了。
  「天下間沒有人能躲得過你的劍,我也不例外。」陸小鳳沒了自信,不過他所講的也是實情。
  「那你自求多福吧!」西門吹雪一甩袖,陸小鳳只能歎氣了。
  「好,我同意。不過時間?」
  「一定不會是現在。」
  「為什麼?」兩個男人問道。
  他們一個急著查案,一個則急著追殺自己的朋友,我不由抽了抽嘴角:「兩位,我才剛生過孩子不到一個月,哪個男人會對這樣的女人有興趣?」
  看向陸小鳳,感覺到他全身一抖。當然不是我嚇的,是我家相公的眼神嚇的。
  「好,那我便在莊中住下,等到滿月那天……」
  滿月那天肯定會有許多武林人士來到這裡,雖然並非西門吹雪去請,但至少會送上禮物。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而離兩個寶寶滿月還有三天的時候,我們迎來了兩個客人。竟然是花滿樓與新娶的夫人上官雪兒!
  我自然是高興的,而西門吹雪竟然也破例讓他們進莊並安排了住處。他自認從不欠人,但對於花滿樓,我們都欠他的。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上官雪兒雖然新婚,可是肚子已經很明顯鼓了起來。趁房間中沒人,我看著她的肚子道:「這個……是應該說練武的人厲害,還是應該說古代的男人厲害……」
  上官雪兒臉紅了,道:「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有,但這裡又沒有什麼措施。」
  「那也就是說,男人越厲害我們越應該小心……」歎氣,會不會就這樣一直生下去呢,那可就悲摧了。
  「人家穿越女都能自主研究什麼套套了,藥物之類,我們……」我們兩個對看,然後同時搖頭,自認沒有那個心思與手藝。
  「對了,這裡不是流行娃娃親嗎?如果我這個是兒子,你將你的女兒給我一個做兒媳婦怎麼樣?」上官雪兒眨著雙眼問。
  她樣子十分調皮,我笑道:「好哇,只要他們願意。不過,萬一你的是女兒呢?那給我兒子娃娃當兒媳婦?」
  「你家娃娃都快五歲了,年紀差的很大。」
  「切,你和花滿樓不也差很多。」
  「所以他到現在還糾結不應該讓我那麼早結婚那麼早受孕,因為他那個五哥說,因為我年紀太小怕孩子帶不住。好不容易,費勁了整個花家的人力物力把這個孩子保住了,又說怕到時候難產。嚇得小七一直就沒睡安穩過。」
  「小七?」上官雪兒竟然用了所有花家人對花滿樓的稱呼,而且叫得如此順口。
  「是啊!不過,你家相公是不是有點可怕啊。總是板著臉!」上官雪兒放低了聲音道。
  「還行。」我點了點頭,有時候是挺可怕的。
  「如果我也生一對雙胞胎就好了,正好和你家的一對,多好玩……」
  「小雪,莫要胡說。」花滿樓人未進房間聲音已經傳進來,雖然上官雪兒說他一直處在緊張狀態,不過精神看來是極好的。
  「小七,我在和姐姐商量以後結娃娃親怎麼樣?」上官雪兒依在花滿樓身上輕聲道。
  這丫頭變臉變的好快,我使勁抽搐著臉,便見花滿樓笑道:「那甚好!」
  果然沒變,還是好好先生。但是言語間少了份淡然,多了份溫暖。我輕輕一笑,上官雪兒的出現,或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一對女兒啊
西門家以後提親的人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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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三、追殺遊戲開始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所以今天我很高興,非常的高興。
  一,錢錢馬上要到手了,而且西門吹雪也樂得去追殺陸小鳳,我樂得收錢心中得意萬分。
  二,花滿樓圓滿了,上官雪兒圓滿了,或者連未來的兒子媳婦或是女媳都定下了,所以我志滿意得。
  三,今天收的禮品好多,我的徒弟沒白收,補了一塊藍田美玉,還為兩個寶寶各打一塊長命鎖。而且是純金鑲著寶石的,在陽光之下一照閃閃發著耀眼的光芒!
  但是,事情急轉,當陸小鳳賊笑著牽著我的手走進一間後院小房間的時候,那一切似乎瞬間離我十分遙遠了。
  本已經做好一切準備,沒想到偷人這種事情遠比我想像中要驚世駭俗的多。所以,當奉西門吹雪之命來取酒的青衣童發現床上幾乎半果的我們,驚叫出聲,然後西門吹雪衝進房間,一雙眼睛瞬間變得赤紅。
  我就說嘛,不能脫得這麼多,否則他真急起來,一定會真要他的命的。陸小鳳很會演戲的,他苦苦一笑,然後便披上衣服什麼也不講了。
  我則將被子披在身上,低著頭,看著是怕得顫抖,實則我是在想,西門吹雪要怎麼處置他。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床突然塌了,我直接撲地。好不容易爬起來,委屈的看著西門吹雪,可是他只給了我一個冰冷的目光。自家相公是不會演戲的,所以這肯定是真。
  他生氣了,因為我的戲演過了。
  這下可好,為了錢錢傷了夫妻感情,我已經開始算計著等他回來要好好的補嘗他。
  「陸小鳳……」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
  「那就去死。」正所謂三句話不對頭兩人便動起了手,陸小鳳自然不肯與西門吹雪硬拚,因為他心中有愧。他只為自己爭取了逃出窗口的時間,然後便揚長而去。
  靠,有這麼偷情的嗎?自己看完了就跑,那我怎麼辦?掃了一眼西門吹雪,只聽他冷冷道:「不許離開萬梅山莊一步……」
  這話當然是對我講的,所以我很狗腿的道:「是……」
  西門吹雪嘴角抽了抽,然後一縱身提劍追向陸小鳳。兩人一前一後玩著貓抓老鼠的遊戲,卻不知留下我這個孤獨的可憐人,受著所有人的冷眼對待。
  一子錯全盤錯,當初怎麼就想到書上寫的西門吹雪與陸小鳳因何玩這種遊戲的原因,卻忘記萬梅山莊的女主人也並不好當。且說,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幾乎抬不起頭。
  還好,西門吹雪請進來的人並不多,而花滿樓與上官雪兒也不是愛講事非的人。他們或許已經知道了什麼,想想也是,花滿樓是陸小鳳的朋友,他不可能不將這事告訴他。於是他只道:「西門夫人一切小心,我與小雪也要回去了……」
  於是滿月酒就這樣不歡而散了,我的大弟子小風看著我,使勁握拳道:「師傅……」
  「何事?」他一定會離我而去了,因為此人如此尊敬西門吹雪,而我卻做出了對不起其最尊敬之人的事情。
  果然,他跪地道:「師傅,我向來十分尊敬您,可是……請恕弟子無禮,今日要離開萬梅山莊。」
  這種表現很正常,我歎了口氣道:「即使你要脫離師門我也不會說什麼的,請便!」如果是聽別人口述這孩子也許打死也不會相信我會做出那種事,可偏偏西門吹雪親眼所見,而當事人又已經追了出去,這由不得他不相信,也由不得我再去勸他。
  如此,小鳳語一咬牙便直接走出了出去。
  還好,萬梅山莊的下人們沒有人離開。只是眼神變了許多,對我表現得不冷不熱,有意疏離。
  不過還好,這兩個奶娘還沒離開,畢竟人家是短工,攢的是錢。
  本以為忍耐幾日,等西門吹雪他們玩完遊戲便好了。
  於是,這些天我只安心照顧著我的兩個小寶寶與一個大娃娃。
  大娃娃沉醉與戀妹中,根本不管下人們的變化或是別人的眼光。某時看到寶寶打了個吹欠,便大呼小叫的道:「娘,快看,妹妹嘴巴張得好大。」
  「是嗎?」我一笑,接著發現自家娃娃又趴在兩個妹妹的面前觀察。突然小眉頭一皺道:「娘,大妹妹撒尿了。」
  呃……
  這小傢伙與他爹西門吹雪一個樣,鼻子很好用,竟然能嗅到妹妹撒尿,而且竟然還能分辨出哪個是哪個。即使是我,也要想半天,最後看胎記才能確認。姐姐驚鴻脖後有一塊似花瓣胎記,但雪雁卻沒有。
  兩個小寶寶吃的多,長的也快。只是幾日,便見到她們的笑容了。不過人家都說三歲看終生,我們這兩位活寶還沒到三個月便已經瞧出各有各的性格了。
  大妹驚鴻,簡直就是西門莊主第二。平日怎麼逗也不見笑容。但是只有妹妹雪雁笑得快不行的時候,她才露出那麼一點點微笑。喜歡就沉默,不喜歡的東西靠近馬上出手攻擊。
  雪雁就是個愛笑的主兒,有事笑沒事也笑,可是明顯是個笑面虎。只要有人搶她的東西,立馬哭成個淚人兒樣。
  娃娃現在整個人以妹妹為中心,妹妹們笑他也笑,妹妹們哭他愁眉哭臉。無奈之下,我諄諄教導道:「娃娃,你光看妹妹有用嗎?哥哥可是要保護妹妹的,你沒有你爹的功夫,怎麼保護她們?」
  「是,娃娃決不讓別人傷害妹妹。」
  「所以,要好好練功。你不是在與小五叔叔學拳腳嗎?至少要將這套練會,娘才好讓你師傅教導你武藝啊!」
  「娘說的是,娃娃……娃娃再看一會兒妹妹就去。」於是他又看了兩個時辰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妹妹去找小五練拳去了。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句話成就了一個超級大俠的戀妹史。
  這日,莊外一陣吵鬧。於是我將兩個小寶寶交給奶娘們,走出來一看。
  然後有些眼暈,頭一次見到這麼多道姑,大概有二三十名,再加上幾名俗家弟子與男弟子。帶頭的道姑打著旗帆,上面繡著『峨眉派』三個金色大字。
  不過林阿之與劉正似乎都不在,因為上次被嚴人英教訓了一次,所以便不敢再來。
  這次,嚴人英也在人群中,只是他似乎因為什麼事情沒過來打招呼,只是躲在人群中向我這面看來。
  只聽小五道:「峨眉派眾位師兄師姐,莊主出門有事,所以請不要隨便闖進來。」
  「我們不是找西門莊主,而是找孫秀青這個賤人。」一個看來牙尖嘴利的小道姑大聲道。
  嗯!?我怎麼就成了賤人,難道?我扶額完全明白了,這消息已經傳到了峨眉派,而我本出自峨眉,所以他們自認為丟了峨眉的臉面,所以又來教訓我了。無奈的歎氣,這些名門大派們平時都做些什麼,閒成這樣子。
  沒吭聲,吭聲了不就承認自己是賤人了?所以我明明站在她們面前,眼望屋頂,裝沒看到這些人。
  那小道姑大聲道:「你這賤人,為何不講話?」
  蒼天啊,我脾氣真的很好,所以想轉身離開。
  「賤人,你敗壞我峨眉派名聲,背夫偷人,還另朋友反目成仇,讓江湖大亂,其罪當誅,其德當剮。」小道姑仍然很堅持的道。
  好文才啊!我幾乎對她伸出了手指做讚賞狀,於是抬頭道:「你結過婚了?」
  「沒有。」小道姑一怔,然後回答。
  「哦,道姑是出家人,出家人自然不能結婚的。那你有男人了?」我故意如此問。
  那小道姑一張俏臉立刻通紅一片,道:「賤人,沒有結婚哪來的男人。」
  「哦,意思就是你明明是個女孩卻要來義正言詞的批評我這女人的不是。我只想問,你到底懂得男女之事嗎?如果想說我,等你瞭解了再來。」拂袖,最近新學的動作,這大袖甩起來倒也是不錯的,十分優雅。現在,我以一個□的身份擺這種優雅的動作,不氣死她們才怪。
  果然,小道姑大怒道:「你這無恥賤人,現在我馬清清就以峨眉代理掌門身份清理門戶。」
  說著她拔劍跳起,直奔我刺來。
  我本以為小五會阻止,可是他卻將眼睛轉向一邊,大概也正在氣我吧!所以我料定,除非有生命危險,否則他不會出手助我。
  無奈,那就自己動手吧!
  還好,此處為前院,沒有擺上幾盆花,所以不至於把我辛苦吩咐他們種的花花草草毀掉。
  小道姑的劍法雖高,但是內功明顯不足,劍不夠快也不夠準,倒是夠狠夠辣。我伸手抓了抓頭,和西門吹雪對劍久了,發現其他的人的出劍只能用兩個字形容,那便是龜速了。
  我極順手的伸出兩根手指,然後輕輕的將那薄薄的劍鋒夾在手中。這個孫秀青的原主本是峨眉派的高手,內力深厚遠超這名道姑。再加上以前西門吹雪對我的指點,她又怎麼能是我的對手!
  劍鋒一落我手,她便怎麼也拔不出去。
  小道姑臉上顯出怕意,大叫道:「是靈犀一指,那個浪子竟然將自己的絕招都傳給你。有此為證,你還想狡辯嗎?」
  「我本就沒有辯。」沒想到我輕輕的一夾就變成了陸小鳳的成名技靈犀一指。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分析能力,我一甩,小道姑便飛了出去,可是她的劍卻握在了我手裡。
  「大家一起齊心合力將此賤人除掉,為江湖除一大妖孽。」
  哇!我是應該興奮吧,憑我竟然已經晉陞到妖孽一類中,何德何能啊!
  「等等,大家先聽下孫師妹解釋,或許她有難言之隱。」嚴人英連忙擋在眾人前面高聲道。
  峨眉派他輩份很高,故講話份量也重,叫馬清清的小道姑也停了下來道:「嚴師兄,我知你對這賤人念念不忘,這也不怪你,定是這個賤人使用了妖媚之術所以才另你一時沉迷。只要殺了她,你便可以解脫了。」
  「不是,馬師妹,我一直認為孫師妹與西門莊主的感情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一定有別的原因,對吧孫師妹。」他將目光轉向我尋問,眼中充滿焦急的神情。
  我倒是十分感激他的,這許多人雖然不言不語,但從眼光中可以瞧出他們的心意,是充滿著不解與憤怒的,甚至還到了一絲譏諷。他在這個關口站出來為我講話,可見其心中視這個孫師妹是何等重要。
  但是,我抽了抽嘴角,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什麼事講的。」
  此話一出,峨眉眾道姑們以為我承認了,便紛紛拔劍欲向我攻來。可是小五卻大聲道:「等等,各位,這是萬梅山莊的事情,雖然夫人是峨眉派之人但是我等下人卻不能看著你們傷害她。」
  小五哇你總算開口了,感激的飄了個眼神過去,卻被生生瞪了回來。我切了一聲,道:「既然這樣交給你們了,我回去看我的寶寶去。」
  「賤人你休走,別用孩子當借口,那兩個還不定是誰的種。」馬清清大聲道。
  怎麼峨眉派的女人嘴一個比一個賤呢?說我可以,說西門吹雪可以,甚至罵遍整個萬梅山莊都可以。偏偏每個人都有他的逆鱗,家中那三個娃娃便我的心中最不能被別人碰觸的存在。他們在母親心中是最純潔最無辜的,而她竟然用言語侮辱他們。
  手一動,將劍柄握在手中,挑眉將劍尖對著馬清清道:「有本事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馬清清見我怒了,還以為被她說中,便笑道:「怎麼被說中心事了嗎?就算我們不對你做什麼,等到西門莊主反應過來,早晚也會殺了你們……」
  咬牙,冷冷的道:「算你狠,我最討厭別人說我的孩子。所以,我一定會讓你再也講不出話來。」自從學會劍法一直很少出劍主動攻擊別人,一來我自認不是武林中人,不必總是喊打喊殺的。二來,練劍還成,真的用劍打架總覺得十分彆扭。
  這次因為真的火大,所以劍下也不容情。眼見著幾名峨眉派的道姑上來救人,我劍一掃便直接將她們逼退,冷哼道:「叫你們自以為是。」噗噗噗,幾名道姑的衣服被我挑開,她們不是貞潔烈婦嗎?那不知在人前赤果上身,會是什麼效果。
  



作者有話要說:小青終於暴發了(請不要誤會是在打鬥上)
而是她主動去惹了下西門大官人……
於是……
對不起大家,這章沒寫那個啥……
別留郵箱羅
  七十四、我願帶你逃離
  效果自然是好的,在場的人中只有我是如此想。
  本想手下容情,不過因為她們逼人太甚,所以劍直接連肚兜的帶子都挑斷了。電影電視中,古代女人肚兜帶子多是布條,但實際上,有些有錢或是不喜歡布的都用銀鏈代替。
  萬梅山莊前院本鋪著青石磚,所以便聽到一堆叮叮噹噹,肚兜落地的聲音,當然還夾雜著女子的尖叫。
  她們哪裡還顧得上去打鬥,通通矮身在地,雙手抱胸。
  我得意的大笑道:「人前露體,此等羞恥的行為你們還有何臉面存活在世上,通通自殺好了。」
  馬清清大急,一邊讓那些道姑脫去外衣給她們披上,一邊大罵道:「大家不要聽這賤人胡說,此非眾人所願,一切都是她在做怪。她想逼死你們,保全自己,免得落下殺害同門的名聲。」
  「名聲?那玩意兒我還有嗎?」挑了挑眉,然後劍尖指向馬清清,上上下下掃了她幾眼道:「身體不錯,也想在人前展示一下嗎?」又轉頭看向小五道:「你有眼福了……」說著也不等馬清清回話,劍尖輕點直奔她的衣領。
  馬清清比其她人功夫要高,所以才能爬上峨眉代理掌門的位置。她直接退後三步,然後從同門手中拿過劍來,以劍抵劍。
  可是我內力本高過她,所以並沒有完全被她盪開,而是衣領直接被我挑開,雖然沒有直接將肚兜挑斷,迎面露出的大片頸部肌膚也嚇得她大叫一聲,單手拉住衣襟,不敢再向前衝。
  我惱她一直對我針鋒相對,所以劍尖一抖,不奔上身而直接挑斷了她的褻褲的帶子。
  刷!她的褻褲直接滑落,露出了兩條修長的大腿及補衣衫擋住若隱若現的某處。(友情提示:古代是沒有內褲這種東西的,所以……)
  馬清清大叫一聲,竟然氣得大翻白眼直接暈死過去。
  我笑著轉過頭,卻見小五已經紅著一張臉將眼睛看向別處了。
  而嚴人英則直接跳過握住我的手道:「孫師妹,算了吧!」
  我直接甩開他對那些道姑道:「你們這些大道姑小道姑不想清清白白的站在這裡便給我滾。」這些話明顯比殺了她們的威脅還要管用,所以有人抱起氣暈的馬清清便大罵著出了萬梅山莊。
  嚴人英用極快的速度在我手心直接寫到,晚上後山見。
  我想不理會,可是卻發現手心原來也是敏感帶,竟然能感覺到他寫的字是什麼。
  既然知道了,那也就不能當做沒事人一般。畢竟今天能站在自己身邊講話的也只有這個陌生的男人了。
  晚上,看著奶娘們把寶寶餵好,然後哄著她們入睡後便一人跳出了萬梅山莊。這裡的後山幾乎是一塊平坦的沒有一點遮擋的土地,每到這時開滿了漫山遍野的山花,空氣十分的清新。
  尤其是在晚上,伴著蟬蛙鳴叫,還真有一種世外桃園的感覺。嚴人英已經來了,背對著我佇立在夜空之下。
  他雖然沒有西門吹雪等人的氣質與相貌,但也是個十分出色的年輕人。我走過去道:「師兄……」
  「孫師妹你來了。」嚴人英轉過來微微一笑道:「師妹,你知道你以前最喜歡什麼?」
  孫秀青以前最喜歡的?我連想也沒想的道:「孫秀青最喜歡的,永遠只有西門吹雪。」
  「是的。」嚴人英點頭,歎道:「我以前總後悔不該講他的事情給你聽,因為你自從聽了他的故事以後便迷上了這個人。那時根本連見也沒有見過他!我出門後回去最常做的一件事永遠是給你講西門吹雪的故事,講萬梅山莊講他的人講他的劍。所以,我不認為那麼迷戀他的人會背叛他。」
  原來繞來繞去原因是在這裡,我深吸一口氣,道:「人會變。」
  「是陸小鳳逼你的嗎?」嚴人英道。
  「怎麼可能……」唉呀不對,不是他逼的就是自願的,我的名節啊!
  「那就是他對你不好對嗎?」
  「他……」對我好為什麼我還要偷人?對我不好?這不是扭曲事實嘛!
  「一定是他對你不好對不對?」
  不好連孩子都生了,還一生一對!我囧了,然後道:「其實他對我還不錯。」
  「你不要說謊了,就因為當初是自己所選所以無論怎樣都將不好的事情吞在肚中不對任何人吐露是嗎?師妹你太倔強了,所以我才不放心。」
  「這似乎是我自己的事吧!」所以你還是回你的峨眉不要再管了。
  「和我走吧!」
  「嗯,啊!?」剛是不是聽錯了,不是我要走了而是和我走吧!事實證明我耳朵沒有問題,他說的是『和我走吧!』
  「為什麼?」
  「你難道有聽到江湖最近的傳聞,西門吹雪將陸小鳳逼得失了蹤,而且多數人認為他已經死掉了。因為據說他在失蹤前受了西門吹雪一劍,正中胸口……」他偷眼看了看我的神色,見沒有什麼變化才接著道:「江湖中誰人不知西門吹雪的劍無人能躲的開,他可能凶多吉少。而西門吹雪確定了陸小鳳死後,那麼接下來便會找你。你認為以他驕傲的性格會讓你存活在這個世上嗎?」
  「他不會殺我的……」如果是真的或許不會,但也一定不會那麼容易的繞了我。
  「因為孩子嗎?」他握了握拳道:「不要忘記,當初你是如何被他送離萬梅山莊的。」
  忘記不了,但現在的他不會了,因為他劍術的意境已變。
  「不要再猶豫,否則真要沒命了。」
  「你不怕嗎?」
  「怕,但是我願意帶你離開。」嚴人英很認真的道。
  他確實是關心孫秀青的,竟然敢招惹西門吹雪這個厲害人物。
  「對不起,萬梅山莊是我的家,我是不會離開的。」既然知道他的目地只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免得多生事端。
  「可是……」嚴人英仍然道:「明天峨眉派還是會去找你,到時候……」
  「這自不需要嚴大俠擔心,萬梅山莊的事安危莊主在離開前已經交給了我。」講話的是小五,不知何時他已經站在了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我並沒有吃驚,他的武功是萬梅山莊中除了西門吹雪最高的,沒有聽到他的到來也並不怪。可是嚴人英卻沒想到萬梅山莊的一個下人有如此高的輕功,不由伸手去按了按劍柄。
  「師兄,你回去。」怕他們真的拔劍打起來,於是自主的轉過身向莊中走去。
  兩個寶寶就住在我的房間,回來的路上小五什麼也沒講,他即不說我也懶得解釋。
  第二天,果然一早峨眉派的人便衝進來。
  我都懶得出去了,和奶媽們一起為寶寶們換了衣服,然後看著娃娃邊吃飯邊問我:「妹妹們什麼時候能吃飯啊,我好想和她們一起吃鳳爪。」
  我抽了抽嘴角,道:「一個你就夠了,再多兩個那天天的桌子豈不是全是骨頭。」娃娃現在已經可以將鳳爪啃的很乾淨了,而且可以一次啃兩到三隻。這樣推算,三個孩子六隻鳳爪……
  O(╯□╰)o
  一盤子鳳爪才七八個,這真是個包圓的數字啊!
  突然小五敲門走了進來,我打了個哈欠問:「外面打的如何了?」
  「莊主與陸小鳳回來了……」小五似乎還不明白西門吹雪為何會與陸小鳳一起回來,所以面上有些糾結。
  那意思是打不成了,我將寶寶交給一邊的奶娘,道:「我去瞧瞧。」穿好鞋子剛要走,被娃娃一把抓住衣角道:「我也要去見爹爹。」
  我笑道:「那一起去。」說著抱起他,幾個起落便已經到了前院。
  陸小鳳正欠扁的讓大家住手,然後一手摸著自己的日本胡,看著我笑道:「麻煩似乎不小。」
  我白了他一眼,正準備笑迎自家相公。可是手中的娃娃突然被提起,然後直飛向小五,西門吹雪道:「娃娃交給你。」
  小五伸手接過,一臉莫名其妙。而西門吹雪已經將我抓在手中,臂力一緊我被完全控制在他胸前。
  「陸小鳳他們交給你,盡快辦好。」說著提氣帶著我走。
  我只聽到馬清清大叫道:「西門莊主你帶她去何處,我們……」
  「代理掌門姑娘,人家夫妻已經好久不見,當然是去做夫妻應該做的事情。」陸小鳳你這個日本胡,我早晚要教訓你。
  可惜我還沒機會教訓他已經被西門吹雪按在床上,他瞇起一對本清冷的眼睛,盯著我道:「過的不好?」
  「還可以!」
  「為什麼答應幫他。」
  「反正我不答應你也會答應的,因為陸小鳳是你的朋友!不過,這關係到我的名聲,你一定會兩面為難,所以我便替你答應了。」
  「原來西門夫人竟然如此善解人意。」
  「外加上還有錢拿……」我將臉轉向一邊,怎麼總覺得西門吹雪的目光有點與野獸相似,十分危險。
  而我,就是那個等待被吞掉的小山羊,小兔子,小鹿……
  「但是,我沒允許你幫得太過。」
  「因為……因為,那樣容易讓大家相信……」早就知道他會生氣,可是沒想到一回來便發作,看來真的忍了好長時間。
  西門吹雪嘴角竟然挑起一朵可怕的笑意,然後我就感覺突然身子一輕,然後頭朝下爬在了他的腿上。
  他伸出一隻手,啪!一聲下來,我的小PP便挨了重重一下。痛得我身子一弓,叫道:「你做什麼,玩家庭暴力嗎……」
  啪!又是一下,我淚了道:「大不了下次不做過了……」
  啪!還有沒有完:「下次不做了可以吧!」
  「痛嗎?」
  「痛!」
  「孩子們好嗎?」
  「她們很可愛喲,走我帶你去看看。」提到寶寶們我將PP上的痛全忘記了,就要站起來走人。
  可一隻手按在我PP上沒放開,還在輕輕的揉道:「不急,有一件事比看她們還要急的事情。」
  「啊?」我是裝做不懂,身體自然防護的向後退了起來。其實,光看西門吹雪現在發乾的嘴唇,深沉的呼吸也知道其要做什麼了。
  「想躲?」
  「沒……就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你就回來了。」
  西門吹雪竟然笑了,道:「我們是夫妻……」
  下面的話大概是做這種事是應該的,為何還要準備!
  是應該的,是正常的,可是現在似乎還有些不適合,比如我因為剛過孩子,雖然一直沒有親自餵養,但是該脹的地方還在脹,該有奶水的地方還是會有時候流出來。
  於是,當他的手突然襲胸,然後兩個人都囧住了。可是劍神不愧是劍神,反應的速度實在驚人,他竟低頭去吻……
  我則徹底的僵住了,又麻又痛之餘道:「那個……那個不是你吃的……」
  「你都是我的……」言下之意很明顯,我都是人家的,所以乳汁什麼的自然也跑不掉了。
  好吧好吧!因為自己有錯在先所以我放棄了掙扎,反正等劍神大人吃飽喝夠了我便解放了,隨他吧!
  我放任的態度明顯很合西門吹雪的意,他幾乎接近與粗魯的撕碎我的衣衫,然後……
  咳……總之在最關鍵最關鍵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對著外面怒道:「滾……」
  「哈哈……沒想到你在這種時候還能聽到我在外面。」陸小鳳那欠扁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別說西門吹雪,連我都有種想殺他的衝動。
  我本以為西門吹雪會穿上衣服出去見他,可是他卻連動也沒動,保持著一隻手按著我的小腹,一隻手抓著我一條腿的姿勢道:「再說一遍馬上滾……」
  「是是,我本是想將事實已經解決的消息告訴你們,沒想到你們的動作如此之快……」
  嗖!我頭上的一枚簪子突然被拔起,然後穿過窗子打向外面。
  當然,西門吹雪暗器功夫並不像他的劍那般厲害,所以陸小鳳似乎躲過,然後哈哈大笑著離開了。離開前還道:「如果這是你的一劍,我只怕已經死了……」
  他分明是諷刺,西門吹雪根本沒有時間去出劍,他的心此刻在我身上。我的心不怒反甜,輕輕撐起身子啄了下西門吹雪的下巴,小聲且有些沙啞著嗓音道:「你還在等什麼,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青終於暴發了(請不要誤會是在打鬥上)
而是她主動去惹了下西門大官人……
於是……
對不起大家,這章沒寫那個啥……
別留郵箱羅



  七十四、西門吹雪的小舅子
  從沒想過西門吹雪會如此笑,如此聽話!
  那神情突然讓我神遊到真正的西門大官人身上,為什麼會想到他呢,因為我突然覺得自己的相公其實是個十分性感的男人,尤其是在這種時候,每一個動作都有讓我隨時噴鼻血的衝動。
  但是,鼻血始終沒噴出來。因為,實在沒有時間!
  好不容易堅持到第二天早上雄雞啼鳴,感覺才剛睡著,便被一陣搖晃弄醒。勉強睜開眼,聽西門吹雪道:「本想讓你休息下,但是有人似乎要與講了道歉兩字才走。」言下之意,為了讓她們早些走,只有讓我去當會柱子。
  我也想她們早些離開,於是穿好衣服托著發酸的腰與一對國寶級別熊貓眼出來。見馬清清等人已經在前廳等待多時了,西門吹雪一隻手扶著我坐下,然後自己端了茶杯慢飲起來。
  雖然我已經在半昏迷狀態,可是仍然看到馬清清看向西門吹雪的目光時十分羞澀,一看便是少女懷春的情態。我抽了抽嘴角,道:「有事?」
  馬清清總算回過神來,道:「對於昨天的無禮我代表峨眉派向萬梅山莊及莊主深表歉意,還請莊主原諒我等不明原因便來惹事。但是這事關峨眉的清譽,所以情急便魯莽了些。」
  我看了看西門吹雪,你為何擾人清夢?她根本是在向你道歉沒我什麼事嘛。想著起身便走,連看也不看她了,還是補覺重要,否則這大眼圈出現在寶寶面前豈不是要嚇壞她們。
  「孫師姐,我已經道歉你為何不發一言便走?」馬清清冷哼一聲道。
  我無奈的轉身,揉了揉眼睛,道:「是嗎?你的道歉詞中有提到我的名字嗎?是不是我困糊塗沒聽到,或者你等一下,我回去補個眠養足了精神再來聽你道歉。」
  西門吹雪正在吹著茶葉,聽我此言,嘴角輕佻,但也沒說什麼。
  「現在已是正午,孫師姐難道要黑白顛倒著過嗎?」馬清清冷笑,講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西門吹雪,明顯是在暗示他你的妻子品行不端,都已經正午了還在懶床。
  我見西門吹雪不發一言,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兩口。
  「沒辦法,昨晚被人欺負得根本沒的睡。」
  西門吹雪輕咳兩聲,繼續裝酷。
  「這是萬梅山莊,哪會有人敢欺負……欺負……」馬清清本說得極順,但到後來大概想到了這『欺負』一詞的直意,不由得面紅過耳,什麼話也講不下去了。
  一陣沉默,我覺得自己已經頭重腳輕了,道:「你可以走了,這本就不關你們峨眉派什麼事。你向我道歉我不能接受!原因很簡單,第一,我孫秀清從今天開始與峨眉派脫離任何關係,自此萬梅山莊也不再歡迎你們這些清高的尊貴的客人。第二,污辱我可以,但是去講出污辱我剛滿月不久孩兒的話讓我這個做母親的無法認同。第三,你們說?那三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西門吹雪親生的呢?」說完我挑起嘴唇,感覺著四周的空氣在疾速下降,馬清清的身體也開始發抖。然後轉身笑道:「接下來便交給莊主了,我告辭了。」這次我是帶著笑意走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帶著笑意睡著的。
  睡前仍然在想,馬同學啊!你敢說西門吹雪那三個寶貝不是他的孩子,小心被凍死。
  補眠補到下午,終於伸了個懶腰起來。
  梳洗後先照了照鏡子,確定黑眼圈不見了才撲向自己的兩個寶寶。奶娘們正抱著她們散步,地點就是後花園。
  聽小五講峨眉派已經在那之後灰溜溜的走了,雖然曾請西門吹雪轉達我,希望可以重回師門,可是卻被西門吹雪回絕了。另外他還講,西門大官人的心情十分不好,嚇壞了峨眉派眾道姑。
  我聽得很愉快,聽到我那麼一講,心情會好才怪。
  閒時,我去拔弄了幾下花。卻不敢除草與弄土了。
  原因嘛,當然是那兩個寶寶!驚鴻寶寶像她老子西門吹雪一樣愛乾淨,所以只有我一沾泥或是身上有異味,靠近她,不是大哭就是猛瞪,瞪得我冷汗淋漓!
  而雪雁寶寶是來者不拒,不過她卻很喜歡抓不乾淨的東西,我的衣服哪裡有土她便抓哪裡,還笑呵呵的向嘴裡塞,嚇得我一身冷汗。
  於是,最近花園裡的活我只是吩咐,倒是沒有親自動手。
  也許是休息夠了,身上有了些力氣。我折下一根樹枝在演武場中開始練習劍法。已經有十幾個月沒練了,竟然一點沒有生疏。
  突然聽到背後有人道:「看劍……」
  我手中樹枝回身挑向來人,同時下手也沒有容情。這人的聲音我並不熟悉,自不是萬梅山莊的人,可是為何能進入山莊呢?難道是西門吹雪的客人。據我所知,他向來很少接待客人,所以心中有了絲懷疑。
  「好快……」那人輕喝,然後身體向後一板躲過我的樹枝,又伸掌襲向我的胸前。我收回樹枝,對著他的手腕刺了下去!
  他沒想到我收招與出招那麼快,微微一怔便退出幾步,笑道:「大姐的劍術在姐夫的指點下果然進步神速,連我也吃了一驚。」
  我也停下來,見對面這個男人很年輕,濃眉虎目,四方大臉,顯得十分正直。中等身材,腰中配劍。最重要的是他叫我做『大姐』這個稱呼由何而來?
  我回憶再回憶,卻發現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印象。
  正當我迷茫之時,西門吹雪走過來道:「她不會記得你,失望嗎?」
  「不,大姐就是大姐,無論是否認得我,她也始終是我的大姐。」年輕人微微一笑,眼神倒是十分友善。
  我看著西門吹雪,希望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西門吹雪道:「他是你的義弟柳乘風,我們結婚時他曾來過。」
  「沒了?」我等了半天下文,可是西門吹雪明顯沒有什麼要說下去的意思。
  「沒了!」
  「哈哈……大姐,想聽故事還是找我吧,姐夫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語。」柳乘風道。
  「自然好。」我倒是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和善,平生了幾分好感。於是三人坐在亭子中,由青衣童子送來茶點,我們便開始聊了起來。
  這真的是故事,因為我不知孫秀青以前的事情,而古龍書中也沒有介紹孫秀青的過去。
  她原來是個孤兒,幼年在一大戶人家做童工,而當時的柳乘風也同樣在那裡工作。兩人是當時的工人中最小的,所以便這樣認識了,後來又結了義姓兄妹。他們生活很苦,卻一直相互照顧,直到十歲的時候,一場大火,只有少數童工跑了出來。
  他們也因此走散了!
  孫秀青那時便拜進了峨眉派,而柳乘風則進入了巴山劍派。在某個武林大會上兩人再次見到,都感歎命運多變。
  因為兩門派門規森嚴,所以兩人也沒有向周圍的人說明,所以很少人知道他們是姐弟的事情。
  西門吹雪自然是知道的,而且我還發現這個人似乎很欣賞柳乘風,大概因為他的劍法在武林上也小有聲望,再加上品行端正,人也極好吧!
  之後西門吹雪難得的請人吃飯,而我也難得的下了廚。
  為啥下廚呢?當然絕對不是因為給自家弟弟做什麼菜,畢竟對於我來講他也只是個很友善的年輕人而已。但是,兩個大男人坐在那裡研究劍法,一會還站起來比劃兩下。自感覺是無論如何也插不上嘴的,只好借口出來。當然,說是借口但還要做一兩個菜意思一下吧!
  廚房中油煙很大,我做了兩個最普通的,西紅柿炒雞蛋,肉炒蘑菇,嘗了一下還能入口,便鑽出了廚房。先回房間洗了個澡,否則我們的大小姐又要瞪我了。
  洗過,見飯菜已經擺上了桌。西門吹雪與柳乘風都乖乖坐下了。因為他們面前有三個孩子,一大兩小。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為這兩個小的十分嬌貴,怕嚇!
  嚇壞一個,哭一雙。
  都說雙胞胎有著某種感應,我生了之後才知道,這並不是胡說的。比如說一個哭,那麼另一個明明沒有人惹她也必定會哭,就算分開了兩個房間互相聽不到對方的聲音也是一樣。為此,我還特意做了個試驗。沒辦法,誰叫俺很閒。
  再比如說,一個生病了。那麼請不要懷疑,不過兩小時另一個准病。
  再加個比如說,一個尿了床,那麼另一個小PP也一定是濕的。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惹到一個便是惹到一雙,很可怕很可怕滴!
  柳乘風看了半晌,最終笑道:「像姐夫……」
  「切,就沒一個像我的。」鬱悶,三個孩子都能挑出一兩個地方與西門吹雪十分想像,偏找不到什麼地方特別像我。
  「大姐……姐夫一定太寵你了,竟然這麼不規矩起來。」柳乘風雖然如此說,但臉上還帶著笑意。
  「我是他老婆,他不寵我寵誰。」我也回應的笑著,讓柳乘風大笑起來,轉身對西門吹雪道:「大姐雖然失憶,但性格卻更加活潑了,竟然連姐夫的玩笑也敢開。」
  「天下間就沒有她不敢的。」
  「哪有!」我瞪眼,可是西門吹雪卻道:「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這話時他眼中帶著笑意。
  我認為,他通常在笑的時候便是我倒霉的時候,於是問道:「什麼事?」
  「你的錢沒有了。」
  「你是說陸小鳳他不給我要錢。」
  「是,因為幽靈山莊的帶頭人老刀把子便是木道人,而請陸小鳳去幫忙的也是木道人。而最後,木道人死了,那麼錢自然便沒了。」
  「啊……」我慘叫一聲,欲哭無淚了!
  我這大腦怎麼就這麼不好用,偏偏忘記了幽靈山莊的主使人就是木道人呢?只怕我看書太馬虎,所有的書從來只大略的去看,結果錢沒了。
  西門吹雪竟然一笑,然後便與柳乘風自顧自的吃起飯來。我現在知道西門吹雪為什麼喜歡這個小舅子,因為柳乘風不多話,也不飲酒不多事。不像陸小鳳那般,到哪裡都是個特顯眼的麻煩。
  兩個人似乎都有食不言不習慣,所以直到他們用過,我才問道:「菜還可以嗎?」
  「很好。」柳乘風笑道。
  「……」西門吹雪喝茶沒理我。
  「大姐。」
  「哎!」
  「你的失憶後做菜的手藝……」
  「怎麼樣?」柳乘風拉長了語音,害得我馬上尋問。
  「是長了,但是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事?」
  「鹽很貴,下次少放些。」
  我倒!看來他是喜歡吃清淡類的了,我剛剛嘗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鹽放得多啊!
  柳乘風大笑,見娃娃被小五帶出去,兩個寶寶也睡覺去了,才道:「看來大姐很幸福,那我便放心去辦事了。只是在走之前,我想請姐夫替我保管一樣東西可以嗎?」
  「好!」西門吹雪很少答應什麼人辦事答應得如此爽快,所以我倒是吃了一驚。
  柳乘風將一個破布包著的東西交給了西門吹雪,道:「這件東西等我走後,如果一個月未得到我的消息後便打開來看。」
  我怔了怔,怎麼感覺他這是在交代遺言一般。
  「你有什麼事就只管說,我們……」
  「大姐,有些事我無法說出來。但是希望你們明白,我並非惡人,也絕對不會害你們。」柳乘風說得很認真。
  「我知道。」西門吹雪竟然不問,只是點頭道。
  柳乘風笑道:「我果然沒有找錯人,那麼小弟就在此告辭了。」他竟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臨走時還不忘記交代我道:「大姐,西門莊主待你很好,我放心了。」怎麼又放心了呢?
  「你……」下面的話還沒說出,他竟然腳一點地,人已經躍進夜空之中,幾個起落便失去了蹤跡。
  「他就這樣走了?」
  「看來是的。」
  「給我瞧瞧那是什麼東西。」我去拿西門吹雪手中的東西,可是他一伸手,腳步一晃,我伸跌進他懷中。而布包已經被他高高舉起道:「即答應一月便是一月,不可失信與人。」
  抽了抽嘴角,西門吹雪決定的事情有誰能改變?答,反正我是不行!尤其是在這種事上,他即答應便很難反悔。
  「可是,你不擔心他有危險?」
  「江湖中,誰人又沒有危險?」西門吹雪雖冷漠,但對江湖中的事向來看得透徹,這讓我直接無語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位馬清清姑娘想打壓小青抱美男歸
只可惜啊
美男的娃娃們不讓說
西門吹雪護短,極其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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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六、巴山劍派
  果然這一等便等了一個月,西門吹雪在當天早上便打開了那個布包。
  結果發現竟然是一塊玉璧,可說是完美無暇!
  看到這塊玉璧我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決不是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可是,竟然一時無法想起來。結果這一整天我都在迷迷糊糊中度過,想著我到底在何處見過這樣的東西。
  照理講,我們家也不是古玩商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呢?而鄰居們似乎也沒有這種類似傳家之寶的東西。
  「夫人,切莫再放鹽了……」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正抓著一大把準備投向鍋中,如果真扔下去,按這個鹹度,可以做鹹菜來吃了。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放下鹽逃了。
  娃娃注意到只夾菜放在碗裡不吃的我,道:「娘,菜涼了。你不是說吃飯的時候不許想事情嗎?」
  「呃,是嗎?」我連忙直接扒了兩口飯在口中,突然看到西門吹雪抬著筷子抽著嘴角看著我,含糊的問:「看什麼?」
  西門吹雪看了看娃娃道:「你還真敢吃?」
  我剛想問什麼,突然辛辣的味道直衝咽喉,眼淚滑的一下掉了下來。也管不了許多,將口中的東西連忙吐在地上,才發現飯裡竟然躺著一塊紅紅的辣椒。
  不用問,我抬頭看著已經笑著跳開的娃娃,抽著辣得發緊的嘴,伸手去抓娃娃道:「你連你老娘也敢黑,看我不打爛你的PP。」說著真的動手,可是娃娃卻很有理由的道:「誰叫娘在發呆,我也沒想到你會真的吃下去。」
  「你還有理……」我網了網袖子,做母老虎樣。
  不過,娃娃知道我是個紙老虎,所以也不怕。就這樣一個跑一個追的在飯桌前轉起了圈,西門吹雪在吃飯時向來喜靜,他無奈的道:「吃飯……」
  一家之主已經發命令了,我們只有坐下,然後相互瞪眼,繼續吃飯!
  兩個寶寶早已經吃飽了,躺在床上四隻小爪子在互抓,可愛的模樣常常連西門吹雪都能被逗笑。他今天的心情也並不是很好,別看他平時都沉著臉,可是我卻還是能分辨出他什麼時候心情好,什麼時候心情不好的。
  現在天氣已經很熱了,我午間與兩個寶寶躺在裡間裡,只穿著滿衫,還敞著懷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西門吹雪走進來,這麼熱的天他身不見汗,衣服還是乾淨利落。
  他見我邋遢的樣子皺眉道:「袒胸露背的,也不怕下人們進來。」
  我抽了抽嘴角道:「他們怎麼會進來呢?就算進也是田嫂和兩個奶娘了,同是女人怕什麼。」
  「還有娃娃。」
  「他是我兒子。」
  「他已經不小了。」說著他拉緊我的衣衫道:「以後注意。」
  無奈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連兒子的醋你也吃。」
  西門吹雪不言,只是一瞪眼。我便笑道:「我懷著她們的時候你便天天向我瞪眼,結果給驚鴻學了去。她現的瞪眼技術不比你差,連奶娘都不敢惹她呢!」
  「胡說,她如何學得。」
  「怎麼學不得?」
  西門吹雪也不和我爭辯道:「那雪雁豈不是學全了你的耍賴性子?」
  「呃……才不是。」
  西門吹雪一笑,然後也跳上床來。
  這床已經被加寬加大了,原因是有時候娃娃與寶寶們都會在這與我們午睡。不過今天娃娃與小五接著練拳去了,所以現在我們一家四口躺在床上也不挨不擠,倒也很舒服。
  寶寶們躺在中間,我和西門吹雪一邊一個,看著她們睡得前仰後翻的模樣,還真是十分搞笑。看著看著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竟然還做了夢。夢什麼不好,還偏偏夢到了陸小鳳那部連續劇。
  而這個劇情,是劍神一笑。
  記得當年因為書中的內容已經記不清了,不過又不喜歡這部劇中的何版劍神,所以前幾部沒有細看。只有這一部,當時聽聞那個女主十分漂亮,所以看了幾集。(我喜歡對漂亮的女孩發癡,咳……)
  那塊玉璧,不正是柳乘風教給西門吹雪的嗎?記得是一個門派的掌門印信!而這個印信關係著一個案子,柳乘風便是……
  我猛的驚醒,腦中閃出了三個大字『受害者』,是的,柳乘風便是整個事件的受害者。
  雖然對這個弟弟只是有一面的之緣,但是我對他的印象是極好,而他也是真的很關心這個孫秀青。不由歎氣,不知道我現在想起來是否還能幫到他。
  「怎麼了?」西門吹雪向來淺眠,我一動他保證會醒。
  「我在擔心柳乘風,他已經一個月沒有消息了。而且那塊玉……」
  「對,是巴山劍派掌門信物。」西門吹雪回應道。
  「他是巴山劍派的掌門?」
  「不,他是掌門的弟子。」
  「那信物為什麼會在他身上?」
  「這也是我想的問題。」
  「那我們要怎麼辦?」除了記得前面的這些事,後面的直到女主出來,我看了一眼後便基本忘掉了。請不要打擊我的腦子,因為我也想打擊它。
  「我已請了陸小鳳。」
  「啊?」
  「請他來飲酒。」西門吹雪一笑道:「如果說能將此事查明,那麼江湖中除了他便沒有別人了。」
  「那倒是。」
  「何況,他也欠你的。」
  「非常正確。」我的錢啊,他如果不還,那我可能會狂暴。
  西門吹雪請酒,陸小鳳豈會有不來之理?不過這頓飯菜並不豐盛,因為我並不是請客人,而是請欠債人。所以,這菜色讓陸小鳳抽了半天的嘴,然後指著桌子上問道:「這是?」
  「菜!」我很正經的回答道。
  「我並不知萬梅山莊何時改齋菜了,而且如此,如此拮据……」他摸了摸自己的日本胡,十分無奈的道。
  「難道你不知道最平常的小菜才能體現廚藝的高低嗎?萬梅山莊新請的廚師,所以想請你來試一試他的手藝。」我做了個請的姿勢,並且為借用金老先生射鵰中的飲食深意而感到十分自責。還好,不會被告抄襲罪,幸運啊!
  陸小鳳竟信以為真,果然嘗了一口,然後繼續抽,道:「萬梅山莊只怕又要換廚子了。」
  「味道不好嗎?」
  「一般而已,並沒有體現出什麼廚藝的高深之處。」
  「哦,不過我們已經簽下了終身用工條約,所以你還是忍耐一下。」我笑得很無辜,西門吹雪很鎮定,陸小鳳很無奈。
  這樣的飯菜陸小鳳是沒心思吃的,於是問道:「西門吹雪從不請酒的,不何這是吹的何種風呢?」
  西門吹雪不會和他一樣繞彎彎,只是直接將巴山派的掌門信物拿了出來。陸小鳳見多識廣,馬上便知道這是何物,於是問道:「這巴山派的掌門信物因何在你手中?」
  「柳乘風在一月前放在我這裡的。」
  「哦?」
  「之後他說要去黃石鎮去辦些事情,直到現在也沒有音信,生死不明!」西門吹雪道。
  「那麼你想我怎麼做?」
  「前去黃石鎮查下他的下落。」
  「那你為何不去?」
  「我欲向巴山劍派,尋問秋鼎風這掌門印信之事。」
  「只是去黃石鎮那西門夫人也可去得。」
  「陸小鳳,此事另人迷團,所以我不能讓江湖經驗不足的內子獨身前去。而且……」西門吹雪不再說下去,卻看向我。
  而我自然明白原因,笑道:「而且欠了我那麼多錢,便是請你走一趟已經算少的了。」
  陸小鳳摸了摸日本胡,無奈的笑道:「看來只有如此了。」然後又搖頭道:「就算犯人上個刑場還要先好酒好菜的吃飽喝足,可是兩位求我辦事,非但酒無好,連宴也無好宴了……」
  我微微一笑,這才叫青衣童子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另一份酒菜端上來,道:「你若答應了自然有你的好酒好菜,你若不答應,我便要想著如何在酒中加料了。」
  咳咳……西門吹雪輕咳幾聲,面向窗外。他大概又想起我以前在點心中加料的情形吧!
  「哦?西門夫人親自加料,卻怎麼也要試試了。」陸小鳳眉開眼笑,果然對這酒菜甚是滿意。
  可是西門吹雪卻道:「若是我卻打死也不會去試。」
  「為什麼?」
  「因為你絕對討不到便宜的。」西門吹雪的話陸小鳳自然信的,所以他也就沒再要求來試,否則我可能會讓他吃下十份的□!相信即使他這樣的高手,這場事辦完,也會三天腳軟下不得床吧!
  酒足飯飽,陸小鳳便出發了。他這人在我瞧來唯一的優點便是重信了,答應辦的事不托不等,與平時他懶洋洋的樣子形成了很強烈的反差。
  西門吹雪已經叫人備了馬,我乖乖的跟在後面送行。
  「你還不準備。」
  「什麼?」
  「一起去。」
  「啊?」記得電視劇裡是西門吹雪一人獨闖巴山劍派的啊,這中間似乎沒我嘛事!
  「啊什麼啊,去取衣服與劍來。」
  「為什麼?」
  西門吹雪道:「你多久沒有走出莊子了?」
  我很認真的算了算,然後發覺自從肚子大了起來我便羞與見人,於是一直悶在莊子中。結果悶來悶去竟然悶得習慣了,連山莊的大門也不想走出去了。難道這就是奼女練成史?我馬上就要升級成為一個正品古代奼女?
  是該出去走走了,雖然我完全不擔心與時代脫節,因為現在要跟上未來的節奏也要數百年時間吧!
  於是,我連忙點頭道:「好。」
  路上,我有些後悔了。
  西門吹雪是打著帶我出來散心的幌子,行自己丈夫的權力為重點。想想也是,我們當還算得上新婚的時候,我便有了寶寶。然後十分擔驚受怕的養胎,中間他一直忍著。
  之後好不容易滿了月份,他便被陸小鳳叫出去幫忙了。回來的時間也不長,兩人還沒有膩歪夠呢,結果又出事了。
  西門吹雪是個正常的男人,所以他也會想老婆!那我就乖乖做了回好老婆,就當出來重度蜜月了。當然,如果不是因為柳乘風的生死大事,我們或許會過得更好吧!至少不會連夜趕路,累得腰酸腿痛。
  於是,我們露宿山林了。
  西門吹雪生了火,火上烤了只肥野雞。本來不餓,可是我覺得如果不烤上點什麼似乎有點失了氣氛,電視中如果在山中露宿不都烤些什麼嗎?江湖人出門總是隨身帶著鹽巴的,西門吹雪是個利外。他出門除了銀票與劍,什麼也不愛帶的。衣服若髒了,他馬上會買一套直接換掉,從不會委屈了自己。
  女人則不同,小衣與褻褲都是女子私下自做自穿的,很少有成衣店光明正大出售。所以,我背了個小包,裡面裝了幾件換衣的衣物。另外,則包了點鹽與調料,只等著這種時候來用。
  雞還沒烤好,香味已經溢了出來。我吸了吸口水道:「好香……」
  「你很餓?」
  「不餓,但是這雞烤的香我便想吃。」
  西門吹雪也不講什麼,動手翻了翻雞身。我則坐在邊上等著,也許是因為等得太久的原因,我感覺到口乾,便找起水筒來。可是發現沒在我身邊,便咦了一聲。
  「怎麼?」
  「我有點口渴,想喝水……」
  「……」西門吹雪竟然也不替我找水,而是托著我的腰向他懷中一帶,然後嘴巴壓了上來。我的口不幹了,而且越來越濕潤。
  「我是說,水……」剛有了空隙我連忙報怨道。可是,西門吹雪卻一笑,又一次吻了上來。半晌,他才低聲道:「還渴嗎?」
  我想了想,道:「嗯,渴……」
  西門吹雪便將我放在青草之中,這次不光動嘴還動了手。這叫做什麼,口渴引起的OOXX事件,而且還是在野外?
  腦中憶起我中□時迷迷糊糊中的情形,那時似乎和現在很像……
  有些人記憶力很好,西門吹雪便是如此。可是,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會走火嚴重了。突然,西門吹雪抬頭,並且匆匆將我衣物穿好,道:「有人……」
  我先鬆了口氣,後又舔了舔嘴巴。西門吹雪的味道不錯,剛剛明明可以吃到,結果因為來人到嘴的『肥肉』飛了,我是不是要大叫可惜呢?不過這想法一定不能讓西門吹雪知道,否則他會變本加厲!
  




  七十七、你去一邊看花
  路過的只是兩個獵戶,見這裡有火便走了過來。他們只坐著休息了一會兒便走了,而我們的『好事』就這樣被他們打斷了,西門吹雪怨念很深,我怨念也不低與他。
  畢竟,這野合的興致不是天天都有的!
  巴山劍派建在山脊之上,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
  山腰上有解劍碑,另有一個小童候在那裡,準備替人拿劍。
  可是西門吹雪的劍從不輕易離身,更不會交到不認識的人手中,所以兩個小童見他昂首闊步的走了過去,提著腿追了上來,道:「哎,你給我等下,劍要放在這裡,這裡寫著解劍碑三個字。」
  我使勁抽了抽嘴角,難道他會以為劍神會不認識字才會一眼不瞧的走上來的?不過,才追兩步,某劍神才回頭看了他一眼,真的只是一眼。那小童便直接凍結了,連步子也邁不開,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我很想聖母的安慰一下他,不過想還是緊跟自家相公的腳步重要,否則下一個被凍結的將是我自己了。經過無數血淚的事實,我深刻的覺得,招惹誰都好,就是不能隨便招惹自家相公。
  過瞭解劍碑便是演武場,剛踏進這個範圍便覺得四周有怪異的風聲湧動。我摸了摸腰中的劍,因為感覺似乎有許多人。
  可是西門吹雪卻按住我的手道:「還不必你來出手,那邊景色不錯,你去賞景觀花吧!」
  嗯?我轉過頭,果然有一處風景極好的所在,於是便扭頭走了過去。花是野花,不過我一直覺得花的漂亮不在乎品種與外貌,重要的是健康!花開得好,證明這裡土地肥沃,所以它們可以一代又一代的生活下去。
  等我想完這些,回過頭,巴山派的人已經爬下一片了。我數了數,東倒的有十一個,西歪的有九個。看到確實沒有我出手的必要了,便提步向西門吹雪走去,可是他明明背對著我,似乎完全知道我的一舉一動似的道:「你在一邊繼續看花。」
  「好吧,這花很好看。」我鬱悶的轉過頭,人都已經打發了怎麼還讓我看花呢?歎了口氣,我坐下來將花一朵朵摘下,然後慢慢的編起了花環。小的時候城市還沒有開發,處處都有這樣的野草野花供我玩耍。可是人越大,生活的綠色空間反而少了,所以我才會報了農大。
  編了個花環抬起頭,卻見西門吹雪與一個中年男子站立一處,他向我一招手然後直接說了兩個字:「走了!」
  走就走吧,可是這個男人是誰?
  「這位是?」我還沒問那個中年男子已經指著我開問了。
  「我是他夫人。」
  「在下巴山劍派掌門秋鼎風。」中年男子抱拳道。
  我怔了一下,記得那個秋鼎風是在黃石鎮的,為什麼這裡又出現了一個?我看了看西門吹雪,他則道:「一起走……」
  我直接轉頭看向太陽發怔,西門吹雪抽著嘴角道:「看什麼?」
  「呃,我在瞧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西門吹雪竟然要與別人同行,我真的懷疑太陽轉向了,從西邊升起來。
  可是他冷冷道:「走!」
  「是!」我點頭,然後與他一起上了馬。
  人家堂堂掌門自然也很快尋了匹上等的馬,直接跟了上來。我看到後面的他小聲道:「這人……真的是秋鼎風?」
  西門吹雪反倒一怔反問道:「你如何瞧的出來?」
  他的意思很明顯,此人不是真的秋鼎風,只是他自己尚沒有實在的證據,卻不知我是如何看出來的。
  「氣質了,感覺他不像個做掌門的人。」這是胡說,掌門氣質是什麼,那玩意誰知道啊!
  西門吹雪道:「陸小鳳常講,女人靠直覺做事,現在,我倒是信了他的話。」
  「……」陸小鳳也能講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我半信半疑。
  黃石鎮是一偏遠的鎮子,為國家邊境。
  所以,要趕去那裡是需要很長的時間。這幾日那秋鼎風一直與我們同路。我覺得他唯一的好處便是,吃飯的飯錢,住店的店錢全由他一人付了。西門吹雪也不多說什麼,我自然樂得省錢,省力!
  這日已經來了黃沙漫天的邊境,這裡不比官路,每行一段時間都覺得臉與身體之中全是沙土,怎麼抖也抖不乾淨。
  行至一處茶棚西門吹雪道:「我們休息一下。」
  「好!」我舉雙手雙腳贊同,感覺自己再走下去便會變成沙人,這一身沙皮盔甲,穿起來著實累人。
  跳下馬來,見西門吹雪遞給我一條汗巾道:「去洗下臉。」
  「哦!」我見他的臉龐仍然十分乾淨,料想自己也不會差到哪去吧!結果一照水面,發現一個灰頭土臉,整個一剛從沙裡爬出來的像人的生物。嚇得我大叫一聲,驚得一邊本嘻嘻笑的小夥計差點將手中的茶扔了出去。
  這下完完全全傷了我的心,雖說已經嫁了人連孩子都有了三個,可是女子愛美是天性,這樣子被自己相公看了好久,想想都覺得想找個地縫使勁的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匆匆洗了臉,然後坐下去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什麼?」西門吹雪倒了茶,不明所以的問我。
  「我的臉髒成那個樣子,很丟人的。」
  「沒什麼。」西門吹雪依然淡定,我則感覺一團怒火燒在了水面上,自動消失了。
  「據說峨眉派孫秀青內力深厚,怎麼會……」秋鼎風只說了一半,便繼續飲茶了。
  「她才生產不久,需要恢復體力,不必為這點小事浪費內力。」西門吹雪說完也沒見那個正在尋思是何意的我解釋,便只道:「這毛尖秋掌門認為如何?」
  毛尖?這明明是碧螺春……我以為自己喝錯了,又品了一口,味道沒變仍然是碧螺春。可是耳中卻聽秋鼎風笑道:「不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喝到如此上等的毛尖……」
  噗!我噴了……
  這如果真是毛尖他所講的話倒也沒有什麼錯處,只覺得這位一定是個老茶經,否則也不會因為在這種荒野地方喝到上等的毛尖而如此欣喜。不過硬將碧螺春說成毛尖,再加上這樣的演技,我不噴是不行了。
  而西門吹雪也難得的笑了,秋鼎風皺眉道:「你們為何發笑。」
  西門吹雪沒有講話,可是那小夥計去哈哈大笑道:「當然是在笑你連毛尖與碧螺春都分不出來。」
  秋鼎風大驚,站起來點指我們道:「你們……」
  「我自第一次見面已知你是假的秋鼎風了。」西門吹雪不緊不慢的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為柳乘風是我的小舅子,而他又極為尊重師傅秋鼎風,所以曾經將他的習慣講與我聽。而我便知道,秋鼎風是左手用劍,而你則將劍配在了左手邊。」
  西門吹雪講完我立刻明白了,因為我是右手用劍,而為了拔劍方便我的劍配在了左手邊。他本是左手用劍,那再配在左手邊那拔起來豈非太不容易了。
  接下來自然是打鬥時間,我自然知道西門吹雪一定會讓我一邊喝茶看風景的。所以坐下來,邊喝邊道:「即使是個假的武功也不錯,對嗎司空摘星。」
  小夥計正是司空摘星裝扮的,他一出聲音我便聽出來他的身份,他笑道:「所以,如果不是常用劍的西門吹雪看出他是假的,只怕很好人會想到他不是原來的秋鼎風。」
  三招過後,西門吹雪的劍指在假秋鼎風脖子上。
  「西門吹雪的劍下不是從不留活口嗎?」
  「留下你是因為我有話要問。」
  「什麼話?」
  「真的秋鼎風在哪?」
  「黃石鎮。」假的秋鼎風說完便被西門吹雪拍暈。
  「你怎麼不問他細情。」
  「如果秋鼎風會講實情告之他,那便不配再玩這些陰謀詭計了。」司空摘星說完,然後道:「現在怎麼辦?」
  「我先進黃石鎮,你們易容後再去。」西門吹雪道。
  「為什麼要易容?」
  「因為每個進黃石鎮的人都很引人注目。」
  「你是如何知道的?」我問西門吹雪,他似乎對裡面的情形十分瞭解。
  「因為陸小鳳用了我的神隼與西門吹雪相互通著消息,所以……」
  「所以,柳乘風他是不是已經死了?」我想西門吹雪一定知道實情,但他卻沒對我講。那麼理由,一定是因為怕我傷心吧!
  「是!」西門吹雪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慢的道。
  「是嗎?」容我小小傷心會兒,雖然只能算是個熟悉的陌生人,但是聽到那個關心自己的男人死去,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傷感。
  「我先走了,夫人……」
  「嗯?」
  「他既然將掌門印信交給我,那麼以後的事情也要交給我。」
  「我明白。」西門吹雪淡漠的外表下隱藏著很深的責任感,所以他即然如此說,那麼柳乘風的仇他管定了。
  他趁夜偷偷潛進黃石鎮後,我與司空摘星化妝成電視劇中的那對老夫妻。我騎著毛驢,帶著幾個他僱傭來的家丁一起向黃石鎮走去。
  這裡只是個不起眼的小鎮,窮困異常。
  剛進鎮不久,我們便遭到搶劫,驢和隨身之物都被一群乞丐打扮的人全部搶了去。我倒沒心痛,因為東西都是司空摘星準備的。所謂朋友二字並不是白叫的,比如司空摘星怕我因失去親人而傷心,又知我向來愛財如命,所以便主動花了許多錢,也沒叫我出一分一豪。
  於是,我拍著他的肩膀,主動的送出了一張好人卡,感動得司空摘星大笑半天。不過最終回過神來,道:「這好人,似乎並不好當。」
  我則回笑道:「如果好人容易當,那麼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壞人。」
  所以,當我們被好多壞人搶劫後,住進了黃石鎮唯一的一家客棧,並且一晚上五十兩銀子之多。還好出錢的不是我,真是天價啊!
  這裡的老闆娘是個骨子裡帶著嫵媚之氣,步生香風,讓所有男人聞到後都酥到身體裡。不過,這個媚眼拋的有點差,司空摘星那副扮像,老成那個得行了她還向其飛媚眼。
  偏司空摘星吃她那套,隨手又多給了其二兩銀子。直到關上房門我才抽著嘴角問道:「司空摘星,你有錢?」
  「一般……」
  「怪不得見到美嬌娘便挪不動步,還給了那麼多賞錢。看來,她黑的還是少,黑你一百兩一晚,看你還給不給賞錢了。」
  司空摘星笑道:「大不了完事之後我再偷回來。」
  我只能笑了,道:「算你狠。」
  這時有人敲窗,陸小鳳的聲音道:「到了就給我來易容,還在這裡談什麼賞錢。」
  司空摘星答應一聲,拿著自己貼身的小布包道:「我去去就來。」說著一轉身人已經不見了。
  本想還是先睡下吧,也不知他們要瘋到哪裡去。現在的西門吹雪應該已經扮成了陸小鳳的樣子,希望他不會借此機會去與那被貶的王妃玩什麼曖昧才好。剛坐在床邊,便見窗子一開,陸小鳳站在了面前。
  他沒有出聲,只是定定的看著我。而我也沒有出聲,只是手已經抓向了床邊麵包裡的匕首。這人,不是陸小鳳,因為他不可能這樣安靜的出現。而他也不是西門吹雪,因為即使氣質相同,但氣息也絕對不同。
  「一向可好?」聲音十分熟悉,我慢慢放下了匕首,笑道:「我還好,你呢葉城主?」
  「請不用再這樣稱呼我,從那天起世上已經再無此人。」
  「你來此做什麼?」
  「來處理一些以前的事情,另外送人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劍,葉孤城當年的配劍。當今世上,也只有一人能配得上用它。」
  這個人我自然不必問的,因為已經知道那個人便是自家的相公西門吹雪了。
  「事情已經完了,我也該走了。」
  這就走了,那來找我做什麼?
  「臨走時能見到你也不錯。」
  「但是,我這個樣子……」摸了摸自己的老臉,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不,容貌並不代表一切。」說完他突然看向窗外,笑道:「看來他真的是一點機會也不會給我,孫姑娘就此別過,後會無期。」說著,這個曾經高如天空流雲的男人輕輕踏出了房間,轉眼便失去了蹤影。他去過不過三秒,又一個陸小鳳出現在我面前。
  這個氣息我十分熟悉,所以鬆了口氣道:「他走了……」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見到這張臉了,偏偏同樣的臉不同的三種氣質,如果說賞心悅目,還不如說是有種看到三胞胎的感覺。
  「自己小心。」這個『陸小鳳』只講了三個字便要走,可是我卻道:「聽聞那個被貶的王妃很漂亮,你可要小心些。」
  「小心什麼?」
  「小心別像這張臉的本人一般被勾了魂去。」
  「那個東西已經在你身上了。」西門吹雪說完揚長而去了。
  


  七十八、試探宮素素
  而我則四下看了又看,發覺沒有什麼魂之類的靈異事件跟著息才放了心。然後突然老臉紅了,那個東西不就是指西門吹雪的心,而在我身上的意思,似乎已經十分明顯了,他這是很明確的在向我示愛。
  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是這種坦白的表達,在西門吹雪口中講出相當的不容易呢!尤其,在我完全『破相』之後。
  不一會兒陸小鳳與司空摘星出場,不過還好,陸小鳳不是陸小鳳,而是變成了剛與我進城的老頭兒。司空摘星也不再是司空摘星,而是一個乞丐打扮的猥瑣男子。
  竟然就是,從現在開始與我在一個房間的不再是司空摘星而是陸小鳳。
  司空摘星剛要走,我突然間有個想法道:「等一下,司空摘星你可不可以把我們兩個人的裝扮換一換。」
  「為什麼?」司空摘星與陸小鳳一起問。
  「因為我很想看陸小鳳扮成女人的樣子。」
  「可以!」
  「我不同意。」
  「兩票比一票,你輸了。」
  「喂……」陸小鳳自然是反對無效的,於是他一個男人變成了個老太婆,因為身高關係要弓起身走路,否則會被瞧出馬腳。而我腰則直了,第一感覺古代的男權還是有一絲絲用處的,那就是陸小鳳現在在人前得聽我的。
  比如,早飯我們本應在房間裡吃,可是我卻故意說要在外面。做為夫人,陸小鳳倒茶要先給我倒,好菜都要放在我面前。雖然與西門吹雪在一起時這些我都不會去注意,但是現在我是男人,所以這些都要好心的多多提醒陸小鳳才是。
  陸小鳳趁無人的時候小聲道:「玩夠了嗎?」
  「沒有。」
  「據說他今晚要去見宮素素,如果……」
  「玩夠了。」這事不能開玩笑,我對自家老公有信心,可是對那個王妃卻沒什麼信心。她連敵人的陸小鳳都勾搭,而且西門吹雪的身份不正是陸小鳳嗎?萬一……
  「萬一……」陸小鳳抓住我的心理。明知道這個男人可說是十分明白女人心理的,所以我本不應該上他的當,可是想到自家相公與其她女人站在一起,尤其那個女人還是個漂亮的王妃,就算他們什麼也不做,但我還是覺得心裡惦念著。人家說,愛的深便想的深,我最近發覺自己一顆心已經繫在西門吹雪身上了,這關心與掛念也常常不自覺得表現出來。
  像現在,明明想威脅陸小鳳的,偏被他反將一軍。
  我自然不服的,笑道:「不過,宮素素似乎是你的女人吧!」
  「你如何知道?」陸小鳳一怔。
  「猜的。」
  「這也可以猜到嗎?」
  「當然,你陸小鳳是誰……」男主角哇:「萬人迷啊!」
  「……」陸小鳳伸手去摸日本胡,卻發現那裡什麼也沒有。
  不過,他還是很好事的帶我去了宮素素那裡,原因她那裡可能有某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而我,則是被帶來把風的人。
  把風就把風吧,還偏偏看到正在向這邊走來的兩人,一個是帶著陸小鳳臉的西門吹雪,另一個可真是美人兒啊。
  這樣的美人兒卻有種冰冷的氣質,如果真正的西門吹雪與她站在一起,那真是的會凍死周圍一群人。所以,我突然間不擔心了。因為,這樣的兩人怎麼也不可能配成一對,太冷了!
  「你要走?」
  「是,事件查明我便走。」
  「你捨得我嗎?」
  西門吹雪沒有講話,而藏在花叢中的我卻抽了又抽,沒有人會聽到別人向自己相公告白還能平靜的。我顫抖了一下,而那邊的陸小鳳向我這邊掃了一眼。嚇了一跳,連忙用隱功隱住氣息。
  而後西門吹雪轉向一邊不再看我,鬆了口氣,接下來發現陸小鳳已經在我身邊。看著他們走開,我們一起回了客棧。
  「他們走的還真的很近……「陸小鳳語氣不滿的道。
  「你吃醋?「
  「難道你不吃?「
  「常吃醋有助於健康。」我很認真的道。
  陸小鳳嘴巴張的老大,突然歎道:「我突然覺得西門吹雪很可憐,因為他的妻子原來完全不在乎他。」
  「你錯了,正因為很在乎很相信他,才不會懷疑。而且,你不覺得宮素素與西門吹雪站在一起……很冷?」
  「你這樣一提的話,確實如此。」陸小鳳竟然笑了,我則道:「花滿樓已經結婚了,孩子都要生下來了,你什麼時候能安定些。」
  「這個……」陸小鳳笑道:「我不適合有家。」
  「浪子不適合有家,但是你至少要對和你有過關係的女人負責。」
  「你講的還真清楚明白,可是這似乎不是女人應該講的事情吧!」
  「做都做了還怕人講,你這個男人真是彆扭。」我倒了杯茶剛要喝,而他則將杯子按住。
  「我聞過的,沒有什麼毒。」
  「你倒是很機靈。」
  「原因,還不是因為西門吹雪想教我一切闖蕩江湖的本領。結果,成了習慣。」在外面喝茶,從來要先聞一聞再吃下去。也因此,對茶的品種與味道也十分熟悉。
  而陸小鳳看了看茶道:「或許我可以找到一點證據……」說著讓我獨自在房間裡,然後自己跳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便帶著笑臉走了進來。
  「有線索?」
  「至少證明兩個人與這件事情有關,只是還有一個人。」陸小鳳豎起了一根手指,我馬上猜到了那個人是誰,於是道:「很簡單,如果她是一個真正的王妃便不可能會武功。而,如果和這個事件有關的江湖人物,便一定會武功的。」
  「你怎麼知道我指的是她?」陸小鳳似乎對我的能力有一點點懷疑,我則指著他伸出的手指道:「很簡單,你伸出這根手指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其實,你不想讓她與此事有關吧?」
  「是。」
  「所以你沒有去試探她?」
  「你的相公也沒有,因為如果稍一出錯,便會引起別人懷疑。」
  「那就由我來。」指了指自己,笑著道。
  來到這裡之後一直沒幫上忙,也一直被他們保護,甚至連柳乘風的屍體也沒讓我看。
  我知道,這些大男人總認為女人是要受到保護的,就算他們帶我到了這個環境中也不可能讓我知道所有事情。
  「理由?」
  「很簡單,陸小鳳以前的女人找來了。」
  「可是,如果這個女人將她會武功的事情告訴陸小鳳呢?」
  「不會,因為這個女人背著陸小鳳來找他的情人,當知道原來她自己原來已經被遺忘後,一定會瘋了般跑掉,甚至自殺。」
  「怎麼讓她知道他不愛她?」
  「我自然有辦法。」
  「好吧,你只需要答應我,絕對不可以有事。」
  「這點我可以肯定,因為你知道現在的我可以與西門吹雪過幾招?」
  當聽到這句話,陸小鳳的下巴已經落到了地上。他好不容易拾起來安上然後苦笑道:「我只知道在江湖上能接住他一劍的,屈指可數。」
  「十五劍哦!」我伸著五個手指道。
  陸小鳳抽動著嘴角道:「那麼無論是他有意相讓還是你真實功力,已經足可以讓人大吃一驚了。」
  「那麼……」
  「你去吧!」
  我摘下人皮面具,然後恢復了自己的容貌。女生總是愛美的,所以年輕女人的衣服我是帶著的,於是我換上,並很正規的梳了髮髻化了妝,轉頭道:「如何?」
  「不夠妖艷。」
  「太嬌艷的女人不會因為感情而瘋狂,只有表面越端莊的,隱藏得越深的人才會如此。」我挑了下眉道。
  「看來我還是不夠瞭解女人。」陸小鳳苦笑。
  而我則拿起劍,這把劍是西門吹雪請鑄劍名家專門為我打造的。輕而薄,而且無疑是把寶劍。我很喜歡,因為配帶起來方便,也不累人。
  我找上了宮素素的住處,然後潛進去。這裡的守衛象虛設一般,如果主人沒有一定的自信又怎麼會不加強守衛呢?而且,在如此混亂的小鎮,一個人獨居?
  宮素素正準備上床,她脫去了外衣。
  無疑她身材是很好的,無論哪一處都成以完全吸引男人的眼球。這樣的女人委屈在這種地方,可說是十分可惜的。
  我故意發出了氣息,她馬上轉身道:「誰?」
  我開窗跳進房間,上上下下看了看她道:「你就是宮素素?」
  「是,你是誰?」宮素素冷冷的問。
  「我是誰你不用管,總之今天你要死在這裡。」我拔劍便衝她刺去。
  她閃身閉過,然後剛要開口叫人,我則更快的出了一劍,讓她沒那個時間去叫人來打擾。果然只是兩劍她便看出我的劍法不同尋常,即使叫了人來也只是白搭,於是撿起自己的外衣,當成鞭來抵抗我的劍。
  高手!
  她決不是普通的高手,這樣的身手也可以說明她為何可以瞞過陸小鳳等人的眼光。
  「至少告訴我你為何要來殺我?」
  「陸小鳳,我聽到他在你這裡過了一夜,是真是假?」
  「是真的又如何?」宮素素竟然沒有否認,這讓我吃了一驚。
  「明明是個被貶的王妃還勾引男人,豈有此理。」我裝成大怒,劍法再加凌厲。
  宮素素卻道:「一個已經被拋棄的女人,跑在這裡亂吠,有何用處?」
  「我沒有被拋棄,我沒有被拋棄……」突然停止攻擊,我一直重複著這句話。臉上顯出崩潰的神情,這樣子戲演的應該不錯吧,反正目地已經達到了。
  然後摀住頭道:「你聽到了嗎,我不是被拋棄的人。」
  宮素素沒有講話,就那樣淡然的看著我。
  看到時機已到,我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然後直接跳出窗子逃跑了。
  宮素素自然沒有追來,不過我卻一口氣跑到客棧,然後看四下無人回到了房間。陸小鳳正依在窗邊苦笑,而一邊的坐的正是有著清冷氣質的『陸小鳳』。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抽著嘴角問。
  「等你。」
  我邊將人皮面具帶上臉上,又將自己裝扮換了換,道:「我現在可是個老頭子。」
  「有些事情不能退讓。」
  「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我想問今晚怎麼辦?」陸小鳳如果不是易容,他現在的臉一定比苦瓜還要苦。
  「什麼怎麼辦?」
  「當然是睡覺。」他無奈的聳聳肩,然後十分哀怨的看了一眼西門吹雪。
  「你應該擔心的是另一件事吧?」
  「不需要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他將頭轉向那身碎衣,如果宮素素不懂武功,那麼我便不需要撕什麼衣服了,所以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像。
  「很不幸。」西門吹雪道。
  「早該想到了。」陸小鳳一笑,對著窗外的夜發呆。
  大家可以想像一下,一個老太婆對月感歎的情形,真的十分詭異。於是我怔了怔,想笑又覺得是在落井下石,只要拉了拉西門吹雪,小聲道:「真的怎麼辦?」
  「陸小鳳當然要去陸小鳳的房間,夫人我們休息吧!」西門吹雪根本沒看向陸小鳳,然後便坐在了床邊。
  陸小鳳自然抽了抽嘴角,然後我只覺窗前一亮,他的人便不知去向了。
  現在房間裡,一個老頭一個留著四條鬍子的年輕人。相對很久,然後西門吹雪脫去外衣道:「睡吧!」
  「說實話,我對陸小鳳這張臉有點生理性厭惡,所以可不可以背對著我睡。」
  「好!」西門吹雪用陸小鳳臉一笑,果然將頭轉向了外面。
  而我跨過他的身體躺在裡面,看著他的背久久不語。突然聽他道:「生氣了?」
  「啊?」
  「你與陸小鳳明明在旁邊?」
  「嗯。」
  「所以你全看到了?」
  「看到了。」
  「那麼……」
  「她只把你當成陸小鳳,所以我不會吃醋。」手搭在他的背上,因為才從外回來不久,手上有些微涼。西門吹雪卻沒躲,然後卻道:「扮成陸小鳳很麻煩。」
  「呵呵,我能理解。」西門吹雪根本就不擅長處理這些男女關係,所以讓他來應付宮素素那樣的女人似乎有些難。
  「真不知那個傢伙為什麼還能那樣瀟灑。」
  「他和你不同,你有妻子,而他是浪子,所以他很博愛。」
  「無所理解。」西門吹雪講出四個字,他雖然認為陸小鳳是他的朋友,卻對朋友的感情方面從不干涉。交到他這種朋友也不知是應該說幸運,還是應該不幸。不過,至少會輕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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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陸小鳳的傷心日
  「你最好不要去理解他。」我在他背上畫著圈,說著心裡的想法。
  「不要亂動……」
  「你不會對一個老頭子動手吧?」越想越好笑,不過還是停止了動作,因為我可並不想用一個老頭的臉去和自己的相公親近。
  陸小鳳不愧為查案的高手,短短幾天,脈絡與大概已經被他查得水落石出。原因,無非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而西門吹雪的任務,就是引發這幾人的真性情,並且讓他們殺人滅口。這些我們在暗處看得一情二楚,當披著陸小鳳臉的西門吹雪與客棧的老闆老闆娘、沙大戶,外加一個金七兩武鬥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在背後將冷劍刺向他。
  我身邊的陸小鳳明顯身子抖了抖,我平時倒也沒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於是不由得也可憐起他來。
  來自情人背叛的痛從來都是十分鑽心刺骨的,陸小鳳多情卻不無情,所以他會痛苦。
  我是愛錢的,但是為了錢去死或者去殺人卻做不到的。我看到幾人用了幾年的時間付出的人力、物力、甚至不惜連自己的師兄、弟子、朋友都殺的去得到這筆財寶,就算真的得到了,那又如何?
  可有些偏偏想不通的,比如他們。
  看到人影都消失,陸小鳳跟著他們,而我則跳進來用手指戳了戳了地上的西門吹雪道:「起來吧,我不想做寡婦。」
  西門吹雪竟然一笑,從地上站了起來,將血包取出扔在地上道:「真難得你鎮定如此,記得我們並沒有將要如何做告訴你。」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站著讓一個女人刺你的後背就好了,而且那種速度你明明可以躲過的。」我替他脫去外衣。
  西門吹雪好潔的,這種血淋淋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一定會覺得不舒服吧!豈知他指了指一旁的牆角道:「那裡我準備了衣服。」
  我聽言手中的衣掉落在地,抽動著嘴角。果然不愧是劍神大人,這也準備得如此齊全。如果這事讓陸小鳳知道,他一定會笑得爬不起來吧!不過,想想那傢伙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
  「我們要跟上去嗎?」
  「自然,有一樣東西他們或許用得著。」
  「他們?」
  「真正的秋鼎風一家。」
  「你會有什麼東西送給他們。」
  「劍。」說著他又在那準備好的東西之中拿出一把劍,劍柄有白雲圖樣的標誌。我馬上知道這劍是誰的了,當然也知道了那天葉孤城來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追著陸小鳳留下痕跡尋到了寶藏所在地,西門吹雪在當他們遇到難關無法前進的時候提著寶劍走了進去。
  他提著劍前面走,我則繼續跟著做隱形人物。據陸小鳳說,重要的人要到最關鍵的時候出場。我,陸小鳳,司空摘星只有在暗處看著西門吹雪就這樣大模大樣的走來走去。
  這些人正處在兩難之時,披著陸小鳳皮的西門吹雪出現,對著他們道:「或許我有辦法。」
  「你……你不是死了。」其中最激動的兩個人便是宮素素與金七兩,他們一個是陸小鳳的情人,一個則是他的朋友。同是背叛,所以發出的聲音也沒有底氣。
  西門吹雪畢竟是西門吹雪,他不會像陸小鳳一個站在那裡話嘮一樣將一件件一樁樁的說給他們聽,而是直接走到那個雲朵標記之前,然後拿出了劍。
  「葉孤城的劍,為什麼會在你手中?」駝子老闆大叫著問道。
  「為什麼不可以在我手中?」
  「當年葉孤城與西門吹雪一戰之後,這把劍與他的屍體都被西門吹雪帶走,所以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你的手中。」駝子老闆擋在雲朵標誌前,似乎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絕對不可能讓其出手。
  於是,西門吹雪道:「那麼你們也應該知道西門吹雪是我的朋友,所以他將劍交到我手中也沒什麼不可能。」
  「是可能,但是能在這個時機,這個地點將劍交給你便不正常了。」老闆娘也道。
  這時的我突然間想說一句:一切皆有可能!的廣告語。不過說出去,司空摘星一定會噴了吧!正在天馬行空,西門吹雪已經道:「這些是否等看到寶藏再說。」他這句話很管用,駝子果然讓開了,然後西門吹雪將劍插在牆中,像鑰匙一般轉動了一下。一扇石門就此打開,而只是一眼,我便見到無數金晃晃的東西向我招手。一時間差點因為激動而直接跳了出去,結果使勁定了定神,最終決定為了不被自家相公看輕,還是忍一忍吧!
  而有的人是忍不了的,比如說沙大戶,他等了這許多年,眼前便是那夢寐以求的寶藏豈能再裝鎮定。所以直接衝進了石門中,捧著一堆金燦燦的東西大笑。結果石門突然關上,接著裡面傳來一聲慘叫。
  不用問,那個人必然中了裡面的機關,如果不死那便是武俠改玄幻了。
  「你怎麼知道這把劍就是鑰匙?」駝子老闆不關心同伴的生死,反而正關心如何從這個陸小鳳手中搶到鑰匙。
  「因為,很像……」西門吹雪看了看白雲的標誌,再指了指劍柄上的白雲。
  「快說,你是怎麼拿到的這柄劍,你又是如何躲得過她的一劍。」老闆娘咬著牙道。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偉大的陸小鳳終於講話了,他哈哈大笑著走了出去。而我覺得,這時候我與司空摘星都應該跟著,狀狀聲勢也好。
  我們的出現自然令他們大吃一驚,陸小鳳笑道:「因為,他不但可以碰巧躲過那一劍,還能碰巧讓宮素素的劍插在自己身上的血包。」
  「不可能,我當時已經探到他沒有一點呼吸。」金七兩狠狠的道。
  「那是因為他學過一種功夫,可以閉氣假死,甚至看上去與死人沒有什麼分別。」
  「沒有聽說過陸小鳳會這種功夫。」
  「誰說過他是陸小鳳了。」陸小鳳一笑,那麼西門吹雪便很響應氣氛的將人皮面具摘下,露出了本來面目。更要命的是,這個愛白如命的傢伙,外衣裡面還套了件白色長袍。
  我扶額,這個習慣並不好哇相公!
  「你是誰?」宮素素大吃一驚。
  「他自然是西門吹雪,因為只有他才可以擁有葉孤城的寶劍。」陸小鳳道。
  「那你們又是誰?」駝子仍然十分鎮定的問。
  陸小鳳帶頭去掉人皮面具,並且狗血的他外衫下面卻也穿著他本習慣穿著的衣衫,回過頭去看司空摘星他也是如此。看來我還是江湖經驗不足,準備不齊全啊!
  伸手也揭下面具,結果宮素素驚呼道:「你是……陸小鳳的情人……」
  我嘴角使勁抽了抽,而後西門吹雪直接冰冷冷道:「你認錯了,她是西門夫人。」
  宮素素自然知道自己上當了,便什麼話也不再講了。
  駝子老闆道:「陸小鳳,你為何要插手此事。」
  「並不是我愛插手,只是因為柳乘風在臨死之前封住了給你留住的最後一條活路,秋鼎風!你到最後也敗給了你的徒弟。」陸小鳳摸著日本胡道。
  「什麼?」
  「你很奇怪我為什麼知道你是秋鼎風吧?」我抽了抽嘴角,陸氏專業解案大會開始了。
  「是。」
  「那麼看來你仍然不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柳乘風其實就是西門吹雪的小舅子,他在臨來黃石鎮的時候將巴山劍派掌門印信交給了西門吹雪,所以也就足可以證明他若有事,那麼必然與你有關。」陸小鳳指著真正的秋鼎風,也就是駝子老闆道。
  駝子老闆先是一驚,然後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你們找到這來。可是我安排在巴山劍派的假的秋鼎風是我一手訓練的,不可能會露出馬腳。」
  「習慣這種東西是很難改變的,比如說一個右手用劍的劍客不可能將劍帶在右手邊一樣,那個真的秋鼎風明明是左手用劍而假的卻將劍也配在左手邊。這樣大的疏漏,很容易被用劍的行家西門吹雪瞧出來。」陸小鳳似乎什麼都知道,也將一切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難道這就是讓犯罪者死的心服口服,他是法官而西門吹雪便是劊子手!
  「不要太相信男人,因為我已經分不清那個與我風花雪月的是陸小鳳還是西門吹雪了。」宮素素冷冷一笑,她冷艷的氣質加上這個微笑,足可以讓所有男人動心了。
  陸小鳳已經動心了這話不提,司空摘星卻只看了她一眼,然後搖頭苦笑。而西門吹雪卻連一眼也沒有看她,反而是在看我。他的眼光是有些擔心的,但是卻十分坦然。我向他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為你也沒想過去付出真正的愛情。」
  宮素素不語,然後道:「你付出了嗎?」
  「嗯,所以我相信西門吹雪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可陸小鳳的心一開始便不在我身上。」
  「你的一顆心又何時在他身上,你們只不過是在相互利用而已。所以,請不要試圖讓一個男人為你心軟,因為如果你當初的一劍沒有刺中西門吹雪的血包,那麼一切都還可以……」可她卻刺中了,而那分明是個要害。
  宮素素一歎,沒有再說下去。
  陸小鳳則摸了摸鼻子,繼續將事情分析下去。
  無非是因為寶藏幾人聯合起來,將他們各自手中的地圖拼好,再加上陸小鳳與西門吹雪早已經發現的用來包著掌門印信的也是藏寶地圖!
  事情要從西門吹雪與葉孤城一戰說起!
  傳說,葉孤城與西王早有反心,所以各自備了財寶無數準備起事用。但是沒想到的是,葉孤城失敗,而這筆寶藏便沒了去向。
  原來這些寶藏被分成了幾份,他們這些人中各得一份。卻沒想到此事被柳乘風知曉了,他身份雖然是秋鼎風的弟子,實際上是大內密探。
  他明明已經查到此事與秋鼎風有關,可是念在師徒情份,並沒有這事情說出。後來,只是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如果秋鼎風當時放過他,他回到萬梅山莊,那麼這些人便可以免得一死了。
  可是,他們偏偏沒有放過柳乘風。他死了,而他卻算到西門吹雪一定會管這閒事,只要西門吹雪出手,那麼秋鼎風便也逃不出去了。
  感歎這個弟弟的心機,同時也感歎他們的無情。
  結果他們不會想到的是,幾年的籌劃,竟然在我們到達幾天後真相大白,落得空歡喜一場。這種事實是他們無法接受的,至少三個認為武功高強的人,不認為會輸給西門吹雪一人。
  我本欲去幫忙,可是西門吹雪卻道:「寶藏很好看……」
  腦門一亮,這時才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將門又再次打開了。我轉過頭,向陸小鳳道:「不會有機關了吧?」
  「應該不會,因為剛剛西門吹雪將劍反轉,所以才會觸動機關。」陸小鳳苦著臉摸著日本胡。他大概體會到西門吹雪的腹黑,而我也不自覺打了個機凌,乾笑道:「以後惹誰也不要惹他。」太可怕,表面看著十分冷靜誠實的人,實際什麼時候突然出陰招卻讓你想也想不到!
  走進去觀看,果然好大一筆寶藏,如果隨便帶出幾樣,也會夠吃用一段時間的。
  更奇怪的是,看到這麼多寶藏我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想起家中那三個寶寶。然後身心被淨化了,蹲下來開始挑選。
  為啥挑選?你大老遠出一次門,不是得帶禮物回家給娃娃們嘛!既然這裡的吃食不好,那麼只能在眼前這堆中東西中選了。
  看看閃亮亮的項鏈,扔了!帶著這東西我寶寶們的身高一定長不起來,太重。再看看幾個金鎖,自認為做工精巧,但是帶起來卻嫌太累贅了。而且他們身上還帶著藍田美玉,價值也不低與這些。
  最後,我選了三條手鏈,感覺還不錯。於是,中飽私囊了!
  身後,已經打得熱火朝天。可是我聽力已經不弱,我知道西門吹雪只用了一招便刺死了金七兩。而那三個巴山劍派的高手,他只用了兩招。
  而最後一招,當失去父親而悲痛萬分的宮素素撲上來時。我聽到陸小鳳驚叫道:「不要……」
  可是宮素素沒有停下,結果一樣死在了西門吹雪劍下。
  




  八十、朋友的幸福
  情人死了,朋友也死了,我幾乎便不忍回頭。不回頭也是要理由的,我便使勁抓了幾把珠寶放在自己懷中。反正穿的是老頭的衣服,因為太過寬大,倒也瞧不出什麼來。
  結果,當我被西門吹雪拉起來,道:「好了嗎?」
  「嗯,好了。」我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若對陸小鳳容情,那麼她今天便可以不死。」
  「我知道。」
  我知道陸小鳳也知道,所以他沒有怪西門吹雪,只是擁住宮素素的身體慢慢道:「你又何苦……」
  「陸小……小鳳……我本意並不想殺你……」說完宮素素便閉目而去。
  陸小鳳沒有流淚,只不過我想他現在哭出來反而更好。掩埋了這幾人的屍體,我們一起向鎮子上出發。司空摘星笑道:「既然寶藏已經找到,不如我們三人分了它吧!」
  「好提議。」我馬上舉雙手贊成,可是西門吹雪道:「東西要歸朝廷接管。」
  「啊?」我和司空摘星同時大叫。
  不過,想想也正常,這些東西實在太麻煩,而我喜歡錢卻不太喜歡麻煩。所以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那算了。」
  「你當然算了,裡面放了那麼多。」司空摘星看著我的衣服裡面道。
  「大家都是朋友,見面分一份吧,你們不要講這件事說出去。」我從懷中取出三樣東西,一件給了司空摘星,一件了陸小鳳。自家相當自然不必給的,因為一定人不用賄賂的。
  「東西不錯。」陸小鳳苦笑,然後收入懷中。
  司空摘星也一笑道:「是很好。」然後他也收下了。
  「西門吹雪,現在他們都是共犯,所以我們不必擔心被別人舉報了。」我拉著自家相公的手,笑得春花燦爛。
  西門吹雪突然站定,然後道:「你喜歡就好。」
  陸小鳳抽了抽嘴角,道:「西門吹雪,你不是講過這些寶藏應歸朝廷嗎?」
  「既然帶出了,那便是萬梅山莊的東西。你們不收自可還來。」西門吹雪講完,陸小鳳便直接抽了,他苦笑道:「這東西我必然收的……」
  「對啊,否則這一趟豈不是白忙了?」司空摘星道。
  西門吹雪的嘴角竟然揚起一絲笑容,陸小鳳吃了一驚,調侃道:「原來西門吹雪竟然會笑。」
  「我是人自然會笑。」我點頭,看他笑又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西門吹雪笑。」司空摘星道。
  ……
  他到底還是很少笑啊,竟然給司空摘星與陸小鳳留下了不會笑的印象。
  也怪不得,那部的名字叫劍神一笑。看來,想搏劍神大人一笑,還真是十分困難。
  事情已經完結,我們換了衣服又整理乾淨。西門吹雪先帶我來拜了柳乘風的墓地。
  「不介意我將他埋在此處吧?」西門吹雪問。
  「不,只是感歎他身為大內密探竟然就這樣死去了,不值……」
  「或者他認為為國為民是值得的。」
  「或許吧!」
  「走吧!」西門吹雪說完,拉著我兩人一起騎上了馬與鎮外守候的陸小鳳與司空摘星會合,然後一起走出去。
  可是只走出十餘里,便見有一輛馬車嗒嗒嗒而來。而且正端端停在我們身前,這讓幾人停下,看著趕車的車伕,想他到底是何用意。
  車子是突然停下的,而車中人還沒露面便聽到幾聲嬰兒的哭聲。
  我的心便直接一顫,直接想到自己的寶寶身上。可是奇怪,哭來哭去也只是一個嬰兒,若是我那對活寶,要哭也是一對的哭的。正想著,便見車簾一挑,一個女人抱著孩子露出臉來。
  然後我感覺自己的下巴掉落在地上,接著便看見了陸小鳳。當然不止是我,連司空摘星與西門吹雪都在看著陸小鳳。
  當然,我們的眼光不像在看一個朋友,而是在看一個姦夫。
  陸小鳳也不摸自己的日本胡了,只是臉一付苦瓜象。最後下了馬,走進馬車低頭看了看那個孩子,又看了看歐陽晴只傻傻的說了兩個字:「我的?」
  「那你認為會是誰的?」歐陽晴臉上浮現出怒氣,但是看著孩子時又露出母親的溫柔。
  陸小鳳沒有講話,歐陽晴雖然是個青樓女子,但是潔身自愛,與他在一起時尚是處子之身,所以他本不應懷疑她的。我是如此想,何況歐陽晴,會生氣也是正常的。但想想陸小鳳也不容易,在江湖混了那麼多年,與他在一起的女人更是數都數不過來,可是一直無事無非。偏在這時,一個女人抱著他的孩子來找他,那可真是很可怕很可怕的事實。
  「陸小鳳這隻鳳凰怕要被拴住了。」司空摘星笑道。
  「我只以為他一定會比花滿樓慢,誰知卻比花滿還要快。」我抽著嘴角道。
  「很好。」西門吹雪面無表情,看眼睛中卻有著看好戲的成份。自家相公又開始黑了,我只能苦笑。
  大家自然不能讓一個抱著嬰兒的女人在風中太久,於是陸小鳳歎了口氣上了馬車。大家一起到了一座十分小的客棧,然後齊齊坐在一處,瞧著陸小鳳打算怎麼辦。
  可是他卻一邊喝酒,一邊歎氣。在喝了N瓶酒,歎了N回氣後,歐陽晴卻很直接的問道:「一個問題,你是認還是不認。你若認,我們母子跟你天涯海角。你若不認,從此這孩子便隨我姓上官,出生便沒了父親的苦命人而已。」
  說的好,歐陽晴我太佩服你了!向她投去了星星眼,這樣自尊自強的女人,即使可以為了男人出生入死,當然也可以不需要靠男人生活。我們的目光又從歐陽晴臉上移到陸小鳳臉上,他很適應氣氛的又歎了口氣,然後喝了杯悶酒。
  承認了,那他的逍遙日子便到頭了。不承認,那麼這個兒子和這個女人他便連再見一次的可能也沒有了。
  送給他兩個字,糾結!
  不過,歐陽晴卻沒給他繼續糾結的機會,直接站起來道:「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我不會怪你。我走了,從此形同陌路?」說著抱起孩子便走。
  陸小鳳這次身法很快,直接拉住歐陽晴道:「等一下。」
  「我本不想來找你,但是你既然是孩子的父親便有選擇的權力。其實,就算我不來也該猜到你是如何想的。陸小鳳是鳳凰,不會為誰輕易收了翅膀。所以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只是,不想你突然想起我們便去打擾我們的生活,才希望你不用再來找我們,就是如此。你放手吧!」歐陽晴是個倔強的女人,即使是一向會哄女孩子的陸小鳳拿她也一時沒了辦法。
  「陸小鳳,錯過就沒有了。」我說的。
  「陸小鳳兒子你不要可以給我。」司空摘星說的。
  「哼……」西門吹雪說的!不過他的劍動了動,我直接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敢不認,便是拋妻棄子。所以,他便會出劍將其砍殺也不一定!
  「我……認……」陸小鳳低下頭,然後臉已經苦的能擠出水來。
  歐陽晴卻不管他臉色有多難看,只笑道:「你認了便好。」
  是啊,認了便好。我跳過去笑道:「恭喜你,可以嫁的出去了。」
  歐陽晴臉卻紅了道:「有了孩子才要嫁人,會不會太慢了?」
  「一點也不慢,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現在我們就為你們準備婚禮。」我向司空摘星挑了挑手指,他大笑道:「正是,我去買些婚禮用的東西。」
  「那我來佈置洞房。」我舉手道。
  「我……」西門吹雪想了想覺得自己似乎插不上手,道:「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於是他退在一邊,真的等了起來。
  而將要舉行婚禮的兩個人,一個忙著對孩子笑,一個忙著繼續喝酒歎氣。
  沒有所謂的吉日吉時,兩個人便匆忙的拜了堂。
  我本以為,這樣的事情總會有什麼打擾,因為一般電視劇總是在這種時候會出點什麼事來『好事多磨』一下。
  結果,並沒有這種事情發生。一切很順利,而陸小鳳就用這個簡單的婚禮娶了歐陽晴。
  入夜,他們洞房花燭,我則慘了幫他們照顧了一夜的孩子,陸煌天!這孩子可真能哭,不光能哭力量還大,竟然將我的手都抓破了。
  「有沒有搞錯,你娘被陸小鳳欺負,你去來欺負我……」
  「胡說。」西門吹雪斷喝一聲,然後我才注意到我將兩個『欺負』一不小心說在了同一句話中。吐了吐舌頭,伸出那只血淋淋的爪子道:「看……」
  啪啪……我剛說完,西門吹雪伸手點了陸煌天的穴道。這麼小的孩子他竟然捨得去點他的穴,萬一出什麼差錯怎麼辦?
  可是西門吹雪將陸煌天扔在一邊,然後將我按在床上,道:「睡覺。」
  我是能平安的睡覺了,可是這兩位男人的仇算是結下了,這是後話……
  且說第二天起來,陸小鳳很早便神采奕奕的坐在客棧中喝粥,整整喝了三大碗後西門吹雪將陸煌天交給他道:「自己抱著。」
  陸小鳳哪裡會抱孩子,他直接將自己的兒子用雙手托著,然後道:「他很乖巧。」
  「我點了他的穴。」
  「咳咳……」陸小鳳的粥噴了出來,我則抽了抽。幸好自己沒有站在陸小鳳對面,而他的兒子則慘了,一頭一臉的粥。偏這時歐陽晴走了出來,道:「唉啊!你怎麼噴了,湯到孩子的臉了沒有。」說著就撲了過去。
  我看到陸小鳳用極快的手法解了孩子的穴道,然後很快孩子醒來,開始大哭特哭。歐陽晴伸出手將孩子抱到手中,不停的拍打,然後將孩子抱到了房間中餵奶。
  突然間感覺到,陸小鳳很可憐,非常可憐。
  而西門吹雪已經開始吃飯,他根本不再看陸小鳳一眼,而我則道:「恭喜你啊陸小鳳,一夜之間妻子齊全。」
  「謝……謝……」陸小鳳什麼也說不出來,然後繼續苦悶的喝著粥。
  西門吹雪此時已經吃過了飯,道:「我們回去吧!」
  他的意思自然是回萬梅山莊,而我也確實想家裡了,畢竟還有三個等著我們回家的孩子。
  司空摘星已經走了,我們收拾了一下騎馬而去。
  「這次又是兩個人了。」我邊走邊道。
  西門吹雪伸出一隻手將我提在了他的馬上,道:「這樣很好。」
  「可以慢慢走。」我本是想回家的,可是想到與西門吹雪可以二人世界,就覺得這樣也不錯。
  兩人一騎,我依在西門吹雪的胸前。明明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不過卻覺得自己像個正在戀愛中的少女一樣,心中甜蜜得能擠出糖份來。
  「好!」於是兩個人果然慢慢的走了,慢得我突然想到了烏龜。
  「啊,我突然想起一個故事,叫龜兔賽跑。」
  「烏龜和兔子?」
  「是啊。」
  「不可能。」
  「是比喻了。」
  「哦?」
  我開始講龜兔賽跑的故事,結果西門吹雪半天不語。我開始問道:「怎麼樣?聽完故事有什麼感覺?」
  「不可能!」
  「都說了是故事。」
  「即使是故事,烏龜與兔子是絕對不會賽跑的。」
  西門吹雪認定的事便怎麼也改變不了,所以我抽了抽嘴,決定這輩子也不講童話故事給他講了。
  即使再慢,目的地總還會到的。走進萬梅山莊時剛好看到娃娃衝了出來,他直接撲到我身上,笑道:「娘,爹你們回來了……我又多了一個妹妹,一個妹妹。」
  我直接按向自己的肚子,連西門吹雪也一驚,直接看向我的肚子。然後我們兩個相互對望一眼,又看向娃娃。這小子是透視眼嗎?怎麼知道我肚子裡已經又有一個娃娃了?正當我們對望發呆,便聽小五道:「莊主、夫人你們回來了?剛剛有書信傳來,據說江南花家七子花滿樓花公子喜得一名千金,將在這月的滿月之日大宴江湖與社會名流。莊主與夫人都在宴請之列!」
  「這麼好?」我鬆了口氣,幸好不是自己的肚子太過爭氣,而是上官雪兒與花滿樓的女兒。那豈不是我兒子的媳婦?這是一樣要去的,而且禮要大。我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西門吹雪眼睛卻剛從我肚子上移開,道:「知道了。」
  




  八十一、滿月姑娘
  既然要見未來兒媳自然要抱著兒子去,而且現在娃娃已經到了可以習武的年紀,西門吹雪竟然認為花滿樓既然是師傅,那麼娃娃就應該先跟著師傅練功。
  我認為這個主意也不錯,總跟著西門吹雪,早晚會傳染這面癱的毛病。點頭同意下來,但是我要求小五親身跟隨,只能呆上一月便要回萬梅山莊住上一月。
  商量了幾天,我們終於打包前往江南花家大本營。
  花家富可敵國,所以剛進門我便直接感覺走進了皇宮。
  別的我也說不出來了,直接送給花家四字評語,極盡奢華!
  怪不得生性淡然的花滿樓不愛守在家中,這個家也實在太大,金錢味道也太過深厚了。但是自從上官雪兒嫁進來,花老太君便將兒媳把在手中,想盡辦法誘拐了兒媳,那麼兒子只有跟著,所以花滿樓也從百花樓搬到了花家,據上官雪兒所講,他本是怕她身體有變才會同意,只等她出了月子,便再搬回去。
  上官雪兒也是極愛過二人世界的,所以便同意了。
  花老太君現在有孫女萬事足,也不再理會我們以前的事情。很有禮貌的招待了我們,畢竟我頭上掛著她兒媳最好的朋友金字招牌,再加上西門吹雪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極高的。
  總之來此第二天,我才見到這位花家的小公主,取名滿月的小丫頭。
  一見我便喜歡上了,若說我家那兩個寶寶也很漂亮,可是畢竟眉目間像極了西門吹雪,所以面像對於一個女孩來講有些硬氣了。但是花家這丫頭簡直是柔到了極點,軟到了極點。集合了所有江南之地靈秀之氣,清秀可人。尤其那一對黑葡萄似的眼睛,似能勾人一般。
  於是第一眼,我家的娃娃便被勾去了。
  伸手去捏人家丫頭的臉,賊笑道:「妹妹好可愛,妹妹好白,娘我好想要這個妹妹……」
  抽了抽嘴角,這個表白也太早了些。於是笑道:「你若留在這裡與師傅練功,那便可以天天見到滿月妹妹了。」
  娃娃拍手道:「那我留……」可是又猶豫道:「可是我會想家裡的兩個妹妹。」
  這傢伙真是徹頭徹尾的戀妹狂,我揉了揉頭道:「那過一個月還可以回去。」
  「那好!」娃娃點頭同意。
  此事我已經與花滿樓與上官雪兒講好了,他們也是同意的!
  晚上,我留下與上官雪兒說些悄悄話。西門吹雪自然被花家兄弟招呼走了,至於他們是如何安排的我卻不知道。又過了一個時辰,天已經大黑的時候陸小鳳與新婚夫人歐陽晴來到。
  我們出去迎接時同時囧了,因為抱孩子的人不是歐陽晴而是陸小鳳。
  「你說大名鼎鼎的陸小鳳會不會發展成為妻奴?」上官雪兒在我耳邊小聲道。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過你家的花滿樓肯定是。」我微笑著回答,想起花滿樓那好好脾氣,上官雪兒還不是要掐要扁任君為之啊!
  上官雪兒卻踩了下我的腳道:「才不是……」
  花家又設了晚宴,西門吹雪、陸小鳳、花滿樓三家人便入了席。我突然間發現一個問題,就是自家的娃娃雖喜妹妹卻不喜歡弟弟,所以一看到陸煌天便抽嘴加咬牙。
  眾人自然問此何故,娃娃曰:「太醜了不好看,還要和他搶妹妹,所以不喜歡弟弟。」
  大家自然笑成一團,後來問陸小鳳可有定居之處。歐陽晴道:「我在京城有兩處房產,可是他卻不喜歡去。」
  「那麼他一個大男人倒可以,你們母子總不能和他天南地北四處跑吧?」上官雪兒現在是富家太太,安逸慣的人,所以她不習慣漂泊。
  「這倒也是。」歐陽晴看向陸小鳳。
  陸小鳳輕咳一聲道:「如果你喜歡,那便在京城定居好了。」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陸小鳳從浪子轉為有家有業的人了。雖然這業是其妻子歐陽晴的!
  這是個能得的機會,陸小鳳卻沒忘記我這個酒友,直接拉我來拼酒。我自然不會退縮,便和他喝了起來。
  平時也不常飲酒,不過這酒量卻是一如既往的好。
  也不知喝了多少,陸小鳳又一次壯烈撲倒在地。
  我指著他笑道:「第二次,我贏了。」
  西門吹雪只笑不語,他現在對我已經到了縱容的程度,所以我並不怕其生氣。就算真的氣,最多也只是在晚上被『欺負』一下,這還可以增加夫妻感情。不過上官雪兒因為還沒有休養過來,我還沒盡興酒席便散了。
  三日後,娃娃與小五留在了花家,我與西門吹雪則又回到了萬梅山莊。
  回來沒多久,西門吹雪在接到一封面後便閉了關。
  不過,這位閉關很奇怪,晚上會出關跑回我的房間休息,早上再去閉關。我有時便想,這算是哪門子閉關,可一問他卻笑道:「有意圖閉關,你自可不必為我擔心。」
  我哪有擔心,只是奇怪而已。人家閉關不都是關在某處幾年不出來的嗎?
  知他不可能莫名其妙的這樣做,一定是有些目地的。果然,某一天我與寶寶們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萬梅山莊突然不見了。而剩下的只有我們所睡的床,連桌椅什麼的都消失了。
  還好,衣服掛在床邊上,於是穿了坐起,按著頭在風中零亂了。
  西門吹雪從閉關的石屋中走出,幾步便來到我們身邊道:「可好?」
  「哪個缺德的,要搬也要把我辛苦栽種的盆花留下啊!」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道:「你是否應該先驚奇一下房子因何失蹤?」
  「總之他們一定有他們的辦法,不過我的花……」
  「好了,以後我弄更好的給你。」西門吹雪歎氣。
  「哦,那還差不多。所以,我想問現在我們住哪裡?」
  「客棧,你去城中客棧住些時日,等我回來。」
  「又是陸小鳳那個混蛋?」
  「是的。」
  「記得幫我把他的日本胡全部拔光,一顆不留。」
  「這個有些難。」西門吹雪微微一笑。
  萬梅山莊不可能一夜之間突然失蹤,所以西門吹雪一定被捲進了什麼事情裡面。而,能惹這麼大麻煩的似乎只有陸小鳳了。我剛要起身與兩個驚得差點將下巴掉地的奶娘將寶寶們帶到客棧,便見一輛馬車行來,直接在西門吹雪面前站家道:「可是西門大俠?」
  「正是。」
  「陸小鳳陸大俠請您去京城一聚。」
  「好!」西門吹雪回頭瞧了我一眼,道:「小心。」然後便跳上車走了。
  人家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倒是嫁了個大俠,不過卻注定了不能平凡的度過這一生。也不錯,有誰能有如此經歷的。早上一睜眼,家成了一馬平川的曠野,還真具有挑戰性。
  不過,此事絕對不能算在自家相當頭上,要算也應該算在陸小鳳頭上。
  到了客棧,一行人開了房間。我很闊氣的一人開了一間房,然後講了價錢總共是一百五十兩一天。我讓那老闆開了張二百兩的單據,然後放了起來。
  田嫂問我何意,我不由笑道:「留著報銷……」等事情結束我一定將單據一張張的交給陸小鳳,他若不報,我保證會讓西門吹雪拔他的鬍子。
  田嫂自然不知這報銷是啥意思,自從娃娃走後她便與兩個奶娘守著兩個寶寶。雖然萬梅山莊發生了那麼大的怪事,可是身為主人的我淡定,那麼他們也就跟著見怪不怪的了。
  在客棧的日子很平淡,加之半個客棧已經快被我包下來了,所以事情也不那麼亂。
  西門吹雪每隔幾日都會寫信回來,而江湖的傳聞也隨著他信件的到來而傳奇般的飄到了客棧中。
  有人傳言,西門吹雪前些天總是閉關,原因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所以才會如此。而能讓其恢復的方法竟然只有一本叫做星邪劍譜的劍法,只要練了此劍法便可以痊癒。
  而相傳,此劍法因為威力過大,如果一但有人練成,便是兩個西門吹雪也無法打敗其人。
  所以江湖中有眾多高手想要得到,引發了無數血案。
  「那現在這本劍譜在何處?」我聽著一個說書先生似的書生在向眾人講解著,所以感興趣的問。
  據說,此書生是位江湖迷。本人確確實實只是名教書先生,不懂武功。但是也不知他在何處得到的奇聞異事,所以只要來了客棧飲茶便有人請其講個兩段。久而久之,便成了現在他只要一坐在這裡,便像是說書先生拍響了像牙板,無數的聽眾便不約而同聚了上來。所以有人給他起了別名,就叫說書先生。
  我住進這客棧少說也有三五天了,所以也就自然而然成了這說書先生的忠實聽眾。
  說書先生笑道:「江湖事情一鬧大,這朝廷不讓了,所以便將這星邪劍譜放在深宮大內,讓所有想打敗西門吹雪的人只能望皇城長歎。大家想一想,誰會有如此膽子,如果能力能從深宮盜得這本劍譜?」
  「那是自然,難道他不怕誅九族?」有人起哄道。
  「是啊是啊,就算不怕死,想偷到也是不可能的。」又有人道。
  「但是,偏偏就有人去盜了。」說書先生講了幾年的故事,這說書的本事果然已經十分到位了,知道在什麼時候丟出一顆炸彈讓大家興奮起來。
  「是誰?」
  「誰那麼大膽?」
  「莫非是大盜司空摘星?」
  「可是他從不去皇宮盜寶。」
  「這倒是奇了?」
  「這事自然便要說起開頭,大家都知道西門吹雪走火入魔非得星邪劍譜能解。那麼肯為西門吹雪做這件事情的又會是什麼人呢?」說書先生喝了杯茶問。我則拖起腮認真的想了,結果是,沒有結果!
  「當然是陸小鳳……」眾口一詞,使得我下巴掉在桌上,半天才想起去拾。
  陸小鳳什麼時候這麼大仁大義了,而且還被這麼多人認同?
  「對極,自然只有陸小鳳高人膽大,進宮盜出了星邪劍譜交給了西門吹雪。雖然為此被朝廷捉拿,賞金加了一倍又一倍,可是其為朋友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氣節,當真是所有江湖人的典範。」
  還典範?他要是典範,那所有漂亮女人都要小心自己的肚子了。不過這麼多年被他弄大肚子的似乎只有歐陽晴一個,這其中大概有什麼秘訣吧,有時間偷偷問下!
  「陸小鳳果然是大俠……」許多人如是說。
  「請問,那他現在呢?」相信這個大俠現在一定不好過,包括我的相公在內。
  「自然是被的所有人追殺,因為那顆鳳頭可是十分值錢的。」說書先生擔心的皺起眉來。
  「鳳凰有九條命,所以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笑道。
  說書先生也笑道:「只聽說風凰浴火重生,卻也像貓兒一樣九條命嗎?」
  「鳳凰也是動物,所以命也多些。」我想的卻是,人家是主角,自然有不死定論跟著。他若死了,那還叫什麼陸小鳳傳奇啊!
  正想著那說書先生卻道:「只是最近他這九條命怕要全交代了。」
  「為什麼?」
  「因為據聽聞他接到了血衣堂的血衣。」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偏偏我是個江湖白癡,再加上陸小鳳也只看到劍神一笑而已。便奇怪的問道:「什麼血衣堂?」
  說書先生接著講下去,原來這血衣堂是近年來江湖新崛起的神秘門派。他們的規矩也很簡單,便是向各路英雄人物發送印有其名字的血衣。如果接受,那便從此為血衣堂效力,聽從血衣堂指揮。但是如果不接受,那麼就會被秘密的暗殺。而且,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何時何地,在何處下手,所以被江湖中人所懼怕。
  聽到這裡,我便感覺到西門吹雪此次離開一定有這事有關,甚至可能是在幫陸小鳳查血衣堂的秘密。
  大概因為血衣堂的底細他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西門吹雪並沒有對我講出一切,一是怕我擔心,二可能是怕我又去搗亂吧!江湖真是難懂,男人也是一樣。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走了,難道我就不擔心了?
  不過還好,自家相公頭上頂著『不死小強』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否則我還能坐在這裡安心的吃喝嗎?
  

作者有話要說:水嫩嫩的小滿月
花滿月呵呵
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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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此章以下是番外
  八十二、和諧的萬梅山莊
  我點了點頭,這血衣堂如此神秘,怪不得他們行事如此秘密!
  「但是,據有人講西門吹雪已經死了。」說書先生道。
  噗~!一口茶噴了出來,高聲道:「你再說一遍,什麼死了?」
  「西門吹雪,有人說他阻止陸小鳳加入血衣堂,被血衣堂中人所殺。」說書先生邊說邊搖頭,道:「若是真的,那可惜了這劍術奇才。」
  我根本沒有再聽到他後面所講些什麼,感覺大腦中如同漿糊般,不知怎麼回到房間的。
  田嫂察覺到我的不對,直接叫來了小憤與一二三四。
  「夫人,究竟發生何事了?」幾人也不知問了多久,我才抬頭木然道:「有人講西門吹雪死了。」
  他們並沒有我想像中那樣吃驚,可見已經有所聽聞。
  我跳起秋問道:「果然嗎?」
  「只是江湖傳聞不足信。」小憤回答道。
  「可是,我已經幾天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了……」本來必是三兩天一封信的,雖然寫的很簡單,有時只是『一切都好』四個字,但是看著也十分安心。可現在已經過了一周多了,別說信,連消息也沒有一個。我若不慌,那才奇怪。
  只是古龍不可能讓劍神死掉,打著這個念頭堅持到現在,卻沒想到從說書先生的口中突然聽到這個信息,我不暈才怪!
  從沒試過如此擔心一件事情一個人,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著他的消息,每晚睡著了又驚醒!
  就這樣一連過了三天,只是三天而已,我竟然病了。
  人家都說相思久者定生紅豆之病,我本還以為那只是胡說八道,沒想到輪到自己身上,卻覺一切是那麼理所當然。
  初時還能吃些東西,慢慢的便只是沉睡。
  雖說沉睡,但在夢中又擔心西門吹雪的安危。
  這日說書先生竟然沒有來講書,我好不容易被田嫂扶著回到房間。然後想著如果我病好了便不再等了,第一件事一定是先找到陸小鳳扇他兩個耳光。之後便不再讓西門吹雪再幫他什麼忙了,至少也要沒有任何危險的。
  想著想著竟然入睡,夢中似乎衝出了客棧,飄飄然的想去找尋西門吹雪。可是只飄出幾步,便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的身體。
  我一怔,難道我回到原來的世界了?可是似乎又不像,因為身後明明還是客棧出門轉左的大街。
  天空中突然有個聲音道:「你還想多久回來寫完小說?」
  我大吃一驚,雖然來此已經好多時間,但是這個聲音我卻一直無法忘記。
  神!
  將我一腳踹來這個世界的神,或許因為太過幸福我幾乎忘記了他的存在。
  「我也沒說過我想回去。」
  「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本是來讓你體驗一下,沒想到你竟然懷了孩子。不能一屍兩命,所以我留你在這世界之中,並讓人來找你。可是沒想到的是……」神的聲音有些無奈的氣惱,道:「你們竟然都給我留在這裡不回去,那我的小說怎麼辦?」
  「小說,我就算用筆也會寫給你,但是我現在絕對不會回去。」我害怕他再把我踹回去連忙道。
  「這由不得你……」
  我急了,如果就這樣回去,那我豈不是丟下一家人離開,絕對不要。
  「好吧,你送我回去,那麼你一輩子也別想看到小說的結尾。」我也不知這威脅管不管用,但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只好反將一軍。
  沒想到的時,神的聲音頓時平息了。好半晌才道:「算你狠。」
  我一聽他話中有鬆動,於是驚喜的問道:「西門吹雪,他沒有事吧?」
  「我只是讓你留在這裡,以後受苦受難我均不管,但是小說你一定要給我寫出來。」神再次道。
  他的意思我聽出來了,這神根本就是有意報復,他說得好像我的未來十分悲苦一樣,是想讓我放棄吧!正想著,果然聽他道:「你的未來不會一帆風順,所以現在你還有機會改變主意。」
  「不要,如果他活著那我自然高興。如果他真的……真的死去,那麼娃娃他們也需要一個母親。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
  「人人都講做了母親的女人總會變得十分偉大,看來你當真有做母親的覺悟了。」神聲音十分平淡,似乎忘記了之前的憤怒。
  「是!」我的心還是隱隱做痛的,因為神之語言中並沒有說出西門吹雪是否有事的定論,這讓我越來越擔心。
  「但是,我是神。」
  「我知道。」那又如何,從頭到尾我都是知道的。
  「你似乎一直違抗我的吩咐……」
  「情勢所逼。」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麼,懲罰一定要有的。」
  「什麼懲罰?」只要能讓我回到那個本是虛幻的世界之中,再多的懲罰也是可以的。
  可是神沒有講話,而我只感覺背後似乎又被人踹了一腳。然後,我整個人飛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要飛向哪裡,心中有些恐慌。
  可是時間似乎很長,我大聲道:「至少你要告訴我去哪裡?」
  啊……
  一聲大叫我清醒過來,首先看了看周圍的裝飾。古香古色,我先為之感動了一把。然後就看到了田嫂滿臉皺紋的臉,她驚喜交加的看著我,道:「夫人,你總算醒了。」
  我感覺這個房間似乎十分熟悉,不似是客棧的房間,於是道:「這是哪?」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很長時間沒有講話一般。
  「此處是萬梅山莊。」田嫂連忙回答我道。
  「萬梅山莊,他們將山莊還給我們了嗎?」還真是神速,隱藏的也快,還回來也是一樣的快。
  「這?老奴不太清楚。」
  「西門吹雪……」我有些不敢問,但是卻必需問。
  突然門開了,一對雪白的玉娃娃走了進來。她們生得一模一樣,連動作也是極像的。不過,前面那個板著臉,後面那個則一臉笑咪咪的。
  她一開門便道:「娘,我們來給您請……請……」兩個女娃娃一抬頭,發現我正看著她們,似乎嚇了一跳。
  「田……田嫂,娘的眼睛……」
  田嫂擦了擦眼淚,笑道:「你娘醒了……」
  你娘?我看了看這對女娃娃,的確生得一模一樣。而且,怎麼看也是自己的那一對寶寶。只是,我睡前明明她們還躺在襁褓之中,此時卻已經能跑能跳,連話也講的明白了。
  「啊……」奔出去的一定是小女兒雪雁了,因為她的情緒波動很大。
  這個發呆的,繼續看著我的一定是大女兒驚鴻了,就算是吃驚,還是撲克臉一張。
  我看了女兒好久,然後掐了掐臉,又尋思了一下。
  這個覺似乎睡得長了些,難道這就是神所講的懲罰?
  「娘?」
  「驚鴻?」
  「嗯……」當驚鴻點頭答應後,一個白色身影突然衝了進來。
  光看到這個身影我已經激動得直接從床上坐起來,可是因為渾身無力竟然向床下跌去。我並沒有擔心,因為他肯定會接到我。
  果然,一隻手將我抱在懷中,而那隻手竟然有些顫抖!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以為你會……」
  「對不起。」西門吹雪將我擁得更緊!
  他為什麼突然要說對不起,我眨了眨眼,抬起頭道:「我並沒有摔到。」
  「夫人……若不是因為過於擔心我,你也不會昏迷一年不醒。」西門吹雪臉上的表情即是驚喜又含著悲傷,這讓我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和他相識已經不算短了,可是能讓他臉上在一瞬間出現如此多的表情都從未有過。
  我幾乎迷失了自己,就沉醉在他的臉上。
  「不是,不怪你……」是那個神搞的鬼,完全不關西門吹雪的事情。
  可是他還抱著我,是的他在害怕,以為這是夢。同樣的我也在害怕,因為如果是夢,那就請神不要讓我再次醒來。
  就這樣兩人再沒有講話,就這樣一直抱著擁著,直到我肚子傳說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音。
  咕嚕嚕……
  「哈哈……我好像餓了。」整整一年沒有吃東西,不餓才怪。等我們同時抬起頭,卻發現房間之中只有我與他兩個人而已。
  「我馬上吩咐他們準備飯菜,只是神醫走時囑咐過,如果你初醒來,一定要少食多食,知道嗎?」
  「知道了。」看到西門吹雪臉上有了笑意,我則尷尬的紅了一雙面頰。
  娃娃這個月是去花滿樓那裡學武功,而且已有小成。而西門家的姐妹花兒如今也已經懂事,雖然對著突然醒來的我有些發怔,但還是有意無意的親近過來。她們坐在我與西門吹雪左右,兩對漂亮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西門吹雪。
  「娘不會再睡了吧?」雪雁抬頭問西門吹雪道。
  「不會了。」西門吹雪沒回答,回答的是我。
  「不照顧女兒自己在那裡睡覺。」驚鴻哼了一聲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夾了菜放在口中,真的很香,睡著的這段時間萬梅山莊竟然換了廚師。
  這兩個女兒的雖然是雙胞胎,但這性格……
  「娃娃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已經給他送信,很快就會回來了。」西門吹雪給我夾菜,回答道。
  吃過飯,我又與兩個寶寶玩了一會兒。
  發覺是在與另一個自己加另一個西門吹雪講話,這真是有點可笑。
  晚間,西門吹雪早早的便準備休息。
  可是,門直接被撞破,身高已經將一米的娃娃衝了進來。他直接抱住我:「娘……」
  「娃娃……」我抱住娃娃,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道:「你回來的很快……」
  「因為我動用了八匹快馬……」娃娃舉起了八個手指道。
  「八匹馬?那要多大的財力啊……」
  「娘你放心,是師傅準備的,我沒花一分錢……」
  「厲害,果然不愧是我的兒子。」抱住剛要親,西門吹雪已經拉住我冷冷的道:「他已經大了。」
  是的,他已經長大了。不過再大也是我的兒子,抱緊他微微笑著。接著抬頭發現兩個身影在門前晃動,卻不進來。
  「進來!」西門吹雪輕喝一聲,就看見自家的兩個小公主一人抱著一個枕頭站在門口。
  那神情即想逃又不敢走,真是可愛至極。
  招了招手,笑道:「進來吧!」
  兩個可愛的寶寶看了一眼西門吹雪,他冷哼一聲道:「這麼晚也不回房間去睡覺。」
  「我們想見娘……」雪雁低頭小聲道,可以看得出來她很怕西門吹雪的。
  「過來。」我將聲音變得很溫柔,兩個寶寶畢竟是小孩子,怎麼也不會據絕母親的溫柔招喚。
  她們撲在我懷中,於是我抱了三個孩子慢慢走上床。可是太重了,如果不是西門吹雪伸手去接,幾乎便一家人倒在地上了。
  還好,床鋪很大。一家五口也躺得十分輕鬆,西門吹雪在最外,而我在最裡面。三個孩子躺在正中,而且位置也挺奇怪。
  娃娃睡在最中間的位子,據他所講因為兩個妹妹都一樣喜歡,所以他要睡在中間。西門吹雪老大的不滿意,不過看到一家人就這樣的睡在一起,似乎也十分滿足。
  「血衣堂……」
  「已經消失了。」西門吹雪看著三個睡著的孩子,然後將以後的事情慢慢講給我聽。
  原來,西門吹雪是因為中了毒所以閉門解毒。我聽了便更恨陸小鳳了,狠狠的道:「再碰到陸小鳳,我一定讓他好看……」
  「他現在很慘……」
  「為什麼?」
  「因為有一個老婆一個十分調皮的孩子,加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我明白。」微微一笑,這個要比我親手懲罰他還要慘一些,怪不得西門吹雪要替他求情。
  「不過,他欠我們的錢,早晚是要還的。」西門吹雪笑著道。
  我也笑了,握著他的手道:「就知道你比我黑。」
  他轉過頭來,對著我,然後道:「只一晚……」
  「什麼?」
  「這樣一家人睡在一起,只允許一晚。」
  「這樣子很好。」
  「但是我不好!」西門吹雪的眼神已經證明他的想法,他更想抱緊的是我吧!
  「嗯……」
  「這一年,雖然每晚都擁著你睡,但是感覺卻越來越不好。」原來西門吹雪在我昏迷的一年中竟然一直抱著我入睡,但是抱著一個沒知覺的人心情會怎麼樣?不用想我也明白的,於是握緊他的手道:「對不起……」
  現在除了三個字我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
  「娘,好重……」突然的一個聲音打破了我與西門吹雪互訴別情的氣氛。原來兩個人的手同時搭在了娃娃身上,他似乎忍了好一會兒才講出來。想想剛剛與西門吹雪講的話,不由臉一紅,抽回手道:「睡覺。」
  西門吹雪卻突然道:「西門燕歐,明早將我所傳的劍法從頭練一遍。」
  「是,爹!」娃娃抽了抽嘴,然後向我吐了吐舌頭道:「我本不想醒的。」
  我忍住笑,竟然忍到睡著了。
  第二天,娃娃果然將劍法練了一遍。當然陪他一起練的還有我的那個徒弟小風,他在我昏迷後又回到了萬梅山莊。西門吹雪也將他留了下來,常常教習其劍法。
  兩個寶寶現在也已經能拿著木棒舞弄幾下了,據西門吹雪講驚鴻的天資較高學起劍法應該會十分快,而雪雁卻對一切都比較好奇,所以西門吹雪讓她拜了司空摘星為師,但卻嚴禁她偷取別人之物。
  我對其決定十分滿意,對自家的三個孩子也十分滿意。坐在亭中瞧著他們笑道:「人家都說兒孫多了是福,看來我們有福了。」
  「還不夠……」西門吹雪突然正色道。
  「什麼還不夠。」
  「還不夠多……」
  O(╯□╰)o
  看著他幽深的眸子,我吸了吸口水,道:「你不會是還想讓我生吧?」
  「順其自然。」西門吹雪笑道。
  聽到這『順其自然』四個字,我直接絕望了。西門大官人的能力,不用我講,你們都懂的!
  所以……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以下是番外




  番外:戀妹狂的娃娃
  娃娃十三歲的時候還一直追著妹妹們跑,生活幾乎是以妹妹們為中心。
  雪雁想到東海的珍珠,他便用了兩個月的時間跑去東海,一邊尋找純正的珍珠,一邊在海盜的寶物中搜索,因為那樣海盜的寶物總是多種多樣,彙集八方。
  於是,江湖中便有了海盜殺手之傳言,令東海一度海盜滅絕。當然,珍珠他還是搶回來了,雖然被雪雁串上細繩繫在了叮叮身上。(叮叮是萬梅山莊養的一隻貓。)
  驚鴻想到一把絕世好劍!娃娃便在江湖上以重金請鑄劍師打造,可是驚鴻對哪把都不滿意。而相傳,能打造出女子用也十分適合的寶劍,江湖中只有聖手鑄師一人。
  但此聖手脾氣古怪,非合心之人不給鑄劍。
  娃娃與其痛飲三天,終於在酒量上擊敗了聖手,另其給驚鴻打了一把好劍,名字也叫驚鴻!
  滿月倒是乖巧,也不向娃娃要什麼東西。不過,娃娃只有超過一月不去百花樓或是沒有信息,她便哭!這一哭,娃娃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敢去做了。
  因為還小,所以我認為這只是太愛妹妹們了,所以才會如此。豈知,這種性格一直到了他十八歲的時候還沒見好轉。甚至還有上升趨勢。
  這日我那兩姐妹生日,娃娃帶著滿月回到了萬梅山莊。
  因為三個女孩性格各異,所以一湊到了一起倒霉的只有娃娃了。
  我比較心痛兒子,可是女兒與未來兒媳又不能得罪,只有看著他們玩鬧。
  「滿月妹妹,你最近有去江湖中走動嗎?」雪雁興奮的問。
  「沒有。」滿月品了一口茶柔柔的道。
  這個兒媳真的不錯,總是清清淡淡不溫不火的,一看就是性格極好的人兒。我越看越喜歡,為此還推了推西門吹雪。
  人家都講越成熟的男人越有男人味,且看現在的西門吹雪,便是一聲低沉的輕哼已經勾去了旁邊丫頭們的魂去。
  我本是不需要那麼多人伺候的,不過自從田嫂回家養老後,兩個女兒還是需要人照顧,所以便請了幾個丫頭進來。這些年輕的姑娘家剛進莊,魂便直接被我的丈夫、兒子勾去了。
  不過還好,丈夫從來不正眼看人。兒子眼中只有妹妹!
  驚鴻從不飲酒,雪雁酒量卻很好。兩個女兒雖小,但從小……咳,因為娃娃與我的原因也跟著飲了些,所以只要有節慶之日西門吹雪是准她們喝上幾口的。
  滿月只喝了一小杯,便滿臉紅暈散開,眼睛有些散光。娃娃馬上發現她的不對,連忙道:「三妹你沒事吧?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
  他向來不叫名字的,依次是大妹,二妹,三妹……
  「西門燕歐,你說……上個月你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連我的飛鴿傳書都不回?」滿月突然抓著娃娃胸前的衣服道。
  現在的滿月象完全變了一個人,以前的端莊與安靜不知去了哪裡?娃娃卻見怪不怪,笑道:「她一沾酒就是這個樣子。」
  我並不介意,輕咳一聲道:「那還不扶她休息,如果出了什麼事我還不被小雪那丫頭念叼死。」
  娃娃應了,見拉不走滿月便用抱的直接提走了。
  「姐,你說他們今晚會不會生米煮成熟飯?」雪雁邊喝著酒邊問驚鴻。
  「誰知道?你又不是不清楚,大哥只當她是妹妹。」驚鴻告知似的回答。
  我強將口中的酒吞下去,然後看著西門吹雪,他倒是十分淡定。可是我卻淡定不下來了,因為滿月才剛滿十五歲,如果真的被娃娃給OOXX了,那上宮雪兒還不來找我拚命啊!
  越想越害怕,站起來道:「我去上個廁所。」說著快步離開宴席來到了客房的窗下。剛用隱功隱住身形,便聽身後有個極小的聲音道:「娘,廁所什麼時候建在大哥的門外了。」雪雁幾乎在我耳朵道。
  這位是司空摘星的弟子,所以即使走到我身後也沒有完全察覺。而驚鴻更是連西門吹雪都誇獎她的資質,所以輸給這兩個女兒我心服口服……
  於是三母女貼著窗聽裡面的動靜,初時只有蓋被子與揉毛巾的聲音。突然聽到一個低低的呻吟,已經開始了嗎?我耳朵幾首豎起。
  「三妹你沒事吧?是不是有很熱?」娃娃的聲音,不過除了擔心外聽不出有別的情緒。這孩子,莫非真的只將滿月當做妹子?不過,這樣也好。現在他們還不是談這些的時候。
  「三妹三妹三妹……我不是你親妹子。」滿月突然發出聲音道。
  「可是我卻一直將你當做親妹子看。」娃娃以為這個妹妹在吃味,所以才這樣回答。
  「我說了我不是你親妹子,所以我們可以做兄妹之間不能做的事情。」
  我幾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而雪雁已經嗆到了,不過卻一直忍著,直到將口水嚥下去時,臉已經憋得通紅。
  「啊?」娃娃真的是西門吹雪的兒子嗎?怎麼會那麼不開竅!我扶額,完全忘記自己本是來阻止他們的。
  「就是夫妻間做的事,我娘和你娘明明已經給我們訂了娃娃親的。」滿月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清醒著。
  「可是,我們是兄妹……」娃娃從小到大一直認定了兄妹這個事實,所以一時間很難適應過來吧!
  「都說了我們沒血緣關係……」然後……
  啪茲!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一定是親吻的聲音,而且是很深很深的吻。這個吻百分之一百是滿月主動的,而自家的娃娃肯定呆了,否則也不會不躲不閃!
  似乎聽到下巴掉落的聲音,一摸自己的下巴還在。回過頭,自家的姐妹花下巴消失了。不過,帶著兩個孩子聽這種事情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呢?我想繼續聽下去,又想衝進去阻止,還想帶著兩個孩子走開……
  如果糾結著,進退為難時,突然後領被人扯住。接著一股大力,我的身體被拉得平移出幾丈開外,道:「等一下,相公你放手……」
  啪!西門吹雪一放手,我們三人摔在地上。然後他冷著臉道:「不許再靠近那個房間,聽到了嗎?」
  「是!」三人齊齊回答,可是心還掛在那個房間之上。
  「你們回房休息。」西門吹雪發話,兩個女人便用極度憐憫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飛也似的逃離了。
  我被西門吹雪抓進了房間,然後我坐在床上道:「難道我們很快就要給兒子娶媳婦了?」
  「那又如何?」
  「感覺他還很小……」
  「他已經長大了。」
  「你十幾年前就這樣說了。」
  滿月那樣的女孩,如果當真想留住一個男人應該是十分容易的。何況她還是個妹妹,娃娃對於妹妹的要求從來不會拒絕的。而且,一個十八歲從未將任何女孩放在心上的大男孩,這種情況下……
  我不光要做婆婆,只怕很快就要做奶奶了……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光果果了,不由臉一紅道:「我不要和兒媳婦一起生寶寶……」
  西門吹雪黑了臉道:「你都在想些什麼?」
  我抽了抽嘴角,笑道:「沒……沒什麼?」忘記西門吹雪最恨我在這種時候走神,所以這次要慘了。
  第二天我扶牆出門,然後發現有個人比我還慘,都快中午了連房間門也沒出來。
  當娃娃推門走出來的時候,臉色十分的不好,相當的不好!我和西門吹雪還有兩個女兒還沒問他什麼,他便直接道:「我……我……我不佩做人哥哥……」然後飛奔了。
  瞧這情形不用問,昨天該發生的和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這小子果然還是年輕,竟然將滿月一人丟在房間中!我知道是自己出場的時間到了,看了看西門吹雪,他默認了。
  於是我敲門進了客房,見滿月雖然已經穿了衣服,但是緊鎖眉頭坐在床上不言不語。
  「你……沒事吧!」
  滿月眼淚刷一聲掉下來,道:「他和我……和我……我沒想到會這樣。我只是親了他一下……然後……」
  原來這丫頭還將昨天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那你喜歡不喜歡娃娃?」
  「喜歡!」滿月點了點頭,然後道:「可他只當我是妹妹。」
  「可是你們已經那個啥了……」我挑了挑眉,已經成為我家的人了,就別想跑了。
  「可是,他會很痛苦。」
  「他只是一時沒想通,以為自己做了不對的事情。不如……」我想到一個主意,在滿月耳邊輕聲的說。
  都講母親是最瞭解兒子的,我給滿月出了個主意,希望娃娃能認清滿月並不只是他的妹妹。
  於是,第二天滿月找到了娃娃,當著我們的面道:「我今日便回百花樓了,以後見大哥……」她將大哥兩字上加了重音,然後像平時一樣與我們告別便真的叫人備了馬車欲回花家去。
  娃娃呆了一呆,他追上幾步道:「等一下,三妹……」
  「你我還是兄妹,對不起,昨天一時喝醉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不過以後不會了,大哥,你多保重。」滿月一隻腳已經登上了馬登。
  「等等……」娃娃不放手,可是卻不知說什麼。只是道:「總之不許走。」
  「大哥,你從來不用這麼重的語氣與我講話。」滿月垂目欲滴淚。
  滿月的哭幾乎是娃娃的死穴,他大驚連忙鬆手道:「我只是希望你再多陪我娘幾天,她……她這兩天不舒服。」
  我腿一軟差點跌倒,這個死孩子為了留住老婆竟然咒他老娘我!西門吹雪扶住我,小聲道:「還好嗎?」
  「你說呢?」西門吹雪一笑道:「為了兒媳,你堅持一下。」
  我的心理是極堅強的,於是又一次站了起來。
  「是啊,最近總是頭暈。」我扶著額頭,裝成弱不禁風樣,還邊向滿月使著眼色。
  滿月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那等伯母好了我再走。」
  「那甚好。」娃娃鬆口氣笑了。
  滿月雖然住下了,但是娃娃卻始終不敢再靠近她一步,而滿月也對其平平淡淡。即不再提以前的事情,也不表現得十分悲傷。這讓娃娃有些莫名其妙了!所以他提了酒來問我,因為西門吹雪不會回答他這種問題。
  「娘,我做了錯事。」
  「我知道!」
  「我該怎麼辦?」
  「我哪知道?」
  「娘……我是不是做了亂倫的事情?」
  「她又不是你親妹妹。」
  「在我心裡她和親妹妹一樣親。」
  「娃娃,滿月可不是一般女孩子。她又沒要你負責,又沒怪你做錯事情。我瞧她已經知道你心不在她身上,所以已經收了心。到時候憑她的身家相貌,只要找個好人家一嫁,以後也會得到幸福的……」
  「不行……」娃娃從小便不愛聽哪個妹妹出嫁的話題,這次尤其嚴重,我面前的桌子與酒都已經粉碎了。平時他再發脾氣,也絕對不會發在酒的身上。
  「可是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我話還沒說完娃娃已經飛奔了出去。
  他一走西門吹雪便走了進來,道:「你的主意?」
  「是啊,讓滿月以退為進是我的主意,可是我卻沒想到他這麼緊張。連夜都不過便要去留住妹妹了。不過,我倒很想看他怎麼將人留住。」於是我也輕身跟了上去,沒想到的是西門吹雪也跟了過來。
  奇怪的是,娃娃在滿月房間之外徘徊卻不進去。走了大約有十幾分,我想他的酒氣與酒膽已經散光的時候,突然他晃了晃身拍著滿月的房門。
  這酒有後勁嗎?可是我為什麼沒有事情。
  「他裝的……」西門吹雪道。
  抽了抽嘴角,忘記我家娃娃從小便有著極度腹黑的毛病。但是卻很少黑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妹妹們。如今竟然用了招術,看來是極其不想讓滿月嫁出去了。
  眼見著滿月開了門,然後扶了娃娃進去。因為西門吹雪在,我不敢去貼窗子聽。只是遠遠的聽到杯子落地的聲音,然後一聲輕呼。
  接著便安靜了,我側耳細聽。不多時,房間傳說的便是低低的呻吟與輕輕的床語之音。不用問,也知道房間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向西門吹雪一挑拇指,道:「你兒子,夠黑!」
  西門吹雪也挑起我的下巴,笑道:「也是你兒子。」說著抱起我道:「現在我們似乎也要回房間休息了。」
  「不要……我真的不想和兒媳婦一起生寶寶……」
  西門吹雪抽了抽嘴角道:「那也好……」
  所以說,這對父子都很黑,一個裝醉爬上人家姑娘的床,一個竟然讓自家媳婦一把年紀了還要再生一個寶寶!
  三個月後,在過了花家的重重關卡後,娃娃將滿月抱進了萬梅山莊!
  (*^__^*)
  

作者有話要說:娃娃抱得美人歸
可是妹妹們的情路就慘淡了




  番外:雪雁的婚事
  雪雁最喜歡的事就是逃跑,可是父親與大哥的手很大,她很難走出萬梅山莊。
  但,今天是個機會。
  今天是大哥成親的日子,他自然要陪著新娘!
  而父親也因為母親剛懷了兩個月的寶寶,專心調理及照顧她!所以,也不會管她。
  這是個好機會,雪雁認為自己可以混在客人之中溜出去。但前提是先要說服自己的姐姐。
  「想出去?」驚鴻沒等她開口已經知道她的意圖。
  雪雁伸了伸舌頭道:「我會小心的,求你了姐姐……」雪雁很少叫姐姐,可是一撒嬌驚鴻便沒了主意,道:「自己小心,有事飛鴿傳書給我。」
  「謝謝你姐姐……」雪雁飛撲,親吻了驚鴻,然後跳出房間。
  躍過萬梅山莊的牆並不難,尤其她是輕功第一司空摘星的徒弟。
  可是,突然後面傳來許多腳步聲。雪雁吃了一驚,想也不想的躲進一輛馬車之中。不一會,一個身影上了車。
  雪雁知道參加花家大小姐婚禮的人不光有武林中人,還有各路富商。她想也不想的拔起簪子對著他的頸動脈,道:「不許聲張……」
  那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仍然像平常一樣坐上車,然後抬頭看著她道:「好!」
  這男人怎麼如此好講話,最重要的是他怎麼會生得如此漂亮。明明年紀已經接近中年,可是臉上卻沒半點歲月留下的痕跡。
  「你好奇怪,我現在可是準備要殺你的人,你不應該害怕一下,或者稍稍激動一點點嗎?」手指做出一點點的樣子,可是男人只對外面道:「走吧。」
  好淡然,好冷靜。
  雪雁從小便在西門吹雪身邊長大,他的冷漠與少言寡語她是相當熟悉的。可是這個男人不是,他不冷漠,只是淡漠!就像不是這個世間的人,或是已經飛昇的仙。
  「你叫什麼名字?」看著已經離開了萬梅山莊地界,雪雁放鬆下來問道。
  「花玉樓!」
  「啊……你就是江南俠醫?滿月的五叔?」
  「是!」
  「一點也不像,你看起來真年輕。我叫西門雪雁,五叔叔可不可以不要讓我父親把我帶回莊,我只想四處走走看看。」討好的看著花玉樓,見他只是抬眼看了看她道:「前面下車。」
  雪雁從小幾乎是父母的寵愛,兄長的溺愛之下長大,從沒有人這麼直接的讓自己離開,所以她挑了挑眉毛道:「要是我不走呢?」
  「那便坐著吧!」花玉樓回答。
  雪雁下巴差點落在地上,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立場,竟然一點也不堅持。她反倒有些氣了,卻不知自己在氣些什麼。
  就這樣走了好遠,他們到了城裡。花玉樓讓車停在一家青樓前,然後便從正門走了進去。
  雪雁嘴抽了抽,這個男人真的是花玉樓嗎?江湖傳言其生活簡單,不近女色,不貪錢財。可是現在,他竟然大模大樣的進了青樓。
  不過雪雁絕對不會示弱,她也跟著走進來。然後看著花玉樓剛站在那裡就被許多女人圍住,她們的裝都很濃,衣服也十分鮮艷得很。像一隻隻花蝴蝶圍著花玉樓轉來轉去,笑著說著。
  花玉樓象沒身邊沒有任何人一樣,只是道:「葉巧巧在哪裡?」
  眾女子一聽臉上都顯出失望的神情,但是花玉樓也知道了他所問的事情,於是向樓上走去。雪雁好奇的跟在後面!兩個人一起來到了花魁葉巧巧的房間,見一個柔弱無骨的纖細女子半躺半臥在床上,不光姿容艷麗,身材婀娜,連聲音也十分的動聽:「你來了!」
  「嗯!」花玉樓直接走近她,然後又抓過她的手腕按脈。
  但很快他抬起手,道:「你的身體恢復得很好,以後可以停藥了。」
  「但是我仍然覺得胸口發悶。」雪雁感覺葉巧巧似乎無意的向她看了一眼,然後拿起花玉樓的手入在自己的胸前。
  那個位置是女子的禁區,她竟然隨便讓花玉樓接觸,雖然他是個醫生,但也是個男人!可是,她更吃驚的是,花玉樓竟然當直輕輕按了一下,然後道:「沒事,只是心跳有些快……」
  雪雁馬上明白了,然後抽了抽嘴角對葉巧巧表示相當同情。
  花玉樓開了藥,然後抬腿便走。
  「神醫,今晚可否留下?」葉巧巧用極勾人的聲音道。
  「還有事先走了。」花玉樓據絕人的方法很直接,雪雁卻覺得這樣很傷人。不過,如果他越委婉,反而會越讓人誤會也不一定。
  跟著他會很有趣吧,而且自己初出江湖也實在沒有要去的地方。想到這裡雪雁走到花玉樓身邊道:「在我父親和大哥找來之前,我跟著你。」她沒有尋問,因為即使問了花玉樓也不會答應。
  花玉樓轉頭看了看她,道:「我非江湖中人,你若闖蕩江湖就不要在我身邊浪費時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娘常對我們這樣說,而且我也最喜歡這句了。你是人,所以你便是江湖。」雪雁笑著跳上車,然後跟著花玉樓向下一站出發。
  她沒想到的是,花玉樓下一站不是去給人家瞧病而是去深山採藥。
  她習過武,輕功也不錯,偏偏對山中有些陌生。開始有些後悔隨他走進來了,而且竟然三拐五拐的和他走散,最終失去方向,坐在粗木上發呆。本想等著花玉樓來接自己,可是又一想人家怎麼會來找她,明明是自己強行跟來的。
  求人不如求己,於是她找了根樹枝在地上一立,道:「倒向哪邊就走哪邊!」一抬手,樹枝向左面倒去。她站了起來笑道:「就這邊了。」
  「你如果向那邊走,那麼永遠也離不開這個樹林。」花玉樓的身邊自背後響起,雪雁竟然有些激動,轉過身象撲向大哥一樣撲了過去道:「五叔叔,你真是大好人……」都講花家的男人個個脾氣很好,即使是有些變態的老六,對待自己人時,性格也是溫柔得很。當然,這些有一半來自母親說明,另一半則是聽滿月提起的。
  「時候不早,下山吧!」花玉樓想拉開她,可是這個丫頭卻向狗皮膏藥一樣貼著自己的身體。溫熱的,柔軟的胸部在他的左胸上緊緊貼著,竟然還十分的舒服。
  「我……」雪雁臉紅了紅,然後很直接的道:「腳扭了……」
  花玉樓感覺到有些無奈,於是讓她坐下,脫下鞋子與襪子細看。他從不知道原來女子的腳可以小成這個樣子,真可謂是纖纖玉足了。因為只有十六歲,她的骨髓還沒有完全長開,如果傷了筋便很難好了。
  掐了掐腳腕之處,花玉樓竟然沒敢使力,生怕一不小心便將這腳弄斷了一般。雪雁痛得一皺眉,道:「痛……」
  花玉樓直接放手,道:「沒有傷到骨頭,回去塗些藥酒便好了。」
  「那我怎麼回去?」
  「我背你。」
  於是,雪雁背著藥籃,花玉樓背著她一步步的向山下走去。
  不用走路也不用看路,雪雁便趴在花玉樓的肩膀上唱道:「春花花羅,蘭花花啊!朵朵紅艷艷吶,像阿妹的臉頰……」她從小喜歡山歌,所以大哥每次出門或師傅來萬梅山莊是都會給她學來幾乎山歌來。她唱得很好,幾乎比那傳授的師傅們唱的還要好些。
  娘總說如果生在以後,她一定會成為演唱明星,這裡解釋一下,就是唱歌最好的人!
  「你難道不會休息一下?」花玉樓覺得輕脆的聲音在耳邊蕩漾,十分麻酥微癢,於是想制止她在自己耳朵邊唱下去。
  「不好聽?」受了點打擊,雪雁聲音有些失落。
  「不是!」花玉樓聽得出來,竟然不想她不高興,脫口而出道。
  「可是你不愛聽。」雪雁輕歎,其實她明知道花玉樓並無惡意,只是想逗一逗他。哪知花玉樓身子頓了一頓道:「只是不習慣有人在耳邊講話。」
  原來如此,雪雁馬上明白了,然後離他的耳邊遠了一些道:「這樣會不會好些?」
  「尚可!」
  雪雁心情很好,所以她完全不在意剛花玉樓說了什麼,繼續唱自己的歌去了!
  花玉樓沒有住在花家,而是在山上蓋了座小樓。
  雪雁覺得這裡很安靜,但也很吵。
  安靜是因為少有人來,吵是因為動物總會光臨。她從小便喜歡動物,所以這裡可以說是她的樂園。只住了兩天便已經完全習慣了,而這裡的小動物們似乎也習慣了她的存在,並主動開始向她來討要吃食了。
  每到此時,她都會在花玉樓研究醫術時直接踢門而入,舉著一隻花蛇道:「五叔叔,你兒子向我來要吃的,有老鼠沒?」
  花玉樓明顯抽了抽嘴角,道:「自己捉。」
  「可是我捉不到,我又不是貓。」
  「我也不是貓。」
  「可是你不是有什麼迷藥嗎?弄點來把老鼠藥暈,然後給小花吃。」
  「那它也會暈。」
  「沒關係,一會兒就醒了。」
  「……出去!」
  「切,不給就不給,我不會自己找嗎?」當然這句話是在心理講的,然後她抱著大花蛇直接潛進了花玉樓的藥房。
  身為司空摘星的弟子她自然有分毒藥與迷藥的功力,終於在一堆藥物中找到一種為『迷醉』的藥,然後來到房前屋後開始撒藥粉。可是為什麼,越撒她自己越困,最後竟然直接跌倒。
  花玉樓出來時見她正躺在回房間的路上,而她身上還睡著一隻大花蛇!
  真是調皮,花玉樓無奈的將她抱起。她的身體很輕,臉上紅撲撲像兩只熟透的蘋果。這『迷醉』迷暈的人,便如酒醉一般,只是昏迷不醒而已。
  她的房間本是空著的,結果自從她住進來後,房間中竟然有股若有若無的香味。花玉樓習慣了藥草之香,乍聞到別的香氣竟然有些失神。
  「五叔叔……」雪雁翻了個身,抱著花玉樓的一隻胳膊找個了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花玉樓一怔,胸前那顆平靜了幾十年的心竟然猛的跳動了幾下。他忙穩住心神,想抽出手繼續研究草藥。但是,也不知是雪雁抱得太緊,還是他自己不想離開那個懷抱竟然任由她繼續抱著。
  明明還有兩個藥方沒有研究,還有幾種藥要去配,他沒有時間做這種安慰小輩的事情,可是偏偏身體不想動,竟然慢慢坐下,然後依在床邊也閉目養神。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明明不累卻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醒來時,正迎上一對烏溜溜的大眼。
  「五叔叔生得真漂亮……」
  花玉樓一陣慌亂,向後一退,卻發向後面是床欄。連忙平靜下來,道:「下次不可再亂動我的藥物。」
  「是!不過那迷藥真厲害呢,我明明已經閉住了呼吸。」雪雁是坐不住的,醒來時沉醉了一下花玉樓的容貌,現在人家已經不給看了,只有下床。可是因為迷藥勁力沒過,身子竟然一軟。
  花玉樓眼見著她欲跌倒,忙去扶。
  「謝謝……」雪雁抬頭,發現花玉樓的臉卻一點點向她靠近。她無法躲,也不想躲,竟然向前湊去。於是,兩人的嘴唇在空中相碰,然後異樣的滋味讓兩人都怔住。
  花玉樓最先醒過來,他大驚之下站直身體,然後飛也似的離開。
  雪雁摸著自己的嘴唇,然後笑了。她終於知道自己對花玉樓那種感覺了,明明該離開卻十分依戀,原來這就是愛,是喜歡!當她知道自己喜歡上某人後是歡喜的,是興奮的。
  而另一位知道自己親吻了可以做自己女兒的少女後,是心慌與不知所措的。他從不知自己會有這樣的心情,也不知以後該怎麼辦。
  花玉樓從不失眠,可是今天卻用整晚的時間考慮了這個問題,最終決定不能讓那種感覺繼續,兩個人必須分開。
  於是,第二天早飯的時候他對著對面容顏有些嬌羞的少女道:「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雪雁吃了一驚,站起道:「為什麼,我喜歡在這裡。」剛剛知道自己的心意,她才不會這麼輕易離開。
  「這裡不是你的家。」
  「我不要離開,我想留下來陪你……」
  「住口。」花玉樓也激動的站了起來,他轉過身道:「你當真不走?」
  「不走。」雪雁收起了笑臉,認真的回答。
  「那我走。」花玉樓知道自己如果再留下去一定會被某種漸生的情緒佔領,所以他選擇了這一生唯一一次的逃跑。
  雪雁看著那個逃掉的背影心似乎被尖刀割到一般的痛,不過她咬了咬牙。
  等……
  她的輕功明明可以追上,至少不會落下。但是她要等,等他自己回來面對。
  一天……
  二天……
  三天……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雪雁每天坐在院子中望著門口,到晚上才回去。她知道父親與大哥應該很快便會找來了,在這之前不知自己能不能等到要等的人。
  今天,她又托腮對著門口發呆。可是心卻越來越焦急,怎麼也定不下來。於是,當天飄下雨的時候,她也哭了……
  十幾年,她哭的一直很少。可現在,她真想將這些年所攢下來的眼淚一次性流乾。
  雨很涼,她不想躲。
  風很冷,卻沒她的心冷!
  突然,頭上似乎沒有雨打下來,而風也被一個身影擋住。抬起淚眼,見那個逃走的身影正站在自己面前,手中還打著一隻傘。
  「我終於等到你了……」雪雁直接撲到那個懷中,哭得更大聲。
  花玉樓歎了口氣,他只是在外面轉了一圈,本以為她會離開,誰知她竟然真的那麼認真的等待。今天,竟然還在雨中哭泣。那眼淚幾乎是滴在他的心中,另其忘記了所有在乎的事情,走到了一直想接近的身影面前。
  「外面風大雨冷,進去吧!」
  兩人一起進了房間,雪雁卻不放開他,泣道:「我真怕父親與大哥來時你還不回來,那我該怎麼辦?」她的身體有些發抖,花玉樓想替她找干衣換下,可是她抱得很緊。
  他是個男人,也曾經有過女人,但都是所謂的一夕之歡。他生性又淡然,事情過後便連想也不去想。
  可是現在,他的身體與心裡都在渴望著這個女人。他抬起她的小臉,吻去她的淚花,道:「你會後悔的,我年紀可以做你的父親了。」
  「年紀不是問題。」
  「但是你的父親西門吹雪……」
  「家庭不是阻礙。」
  「但是……」
  「如果兩個人真心相愛,連性別都不是距離。」
  花玉樓抽了抽道:「這話是誰所講?」
  「我娘,她說如果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要抓住。」
  花玉樓感動了,無論誰聽到一個女孩子對自己如此的表白都會感動。所以他再一次深深的陷了進去,而且這次絕對是心甘情願的。
  這夜,他得到了她,也準備好了被西門吹雪一劍斬殺!
  時間:十天後……
  地點:萬梅山莊
  人物:西門吹雪一家、花玉樓與花家求親隊伍(從萬梅山莊延路至最近的鎮子!)
  原因:雪雁說了,西門這關不好過,但孫秀青那一關只要禮重,那麼可能會得到支持。所以,花玉樓回家一句話,花老太君便直接動用了重資,只求兒子能娶到美人歸。
  情緒:萬梅山莊大廳半數人物都已凍僵,除了一邊沒有感覺的孫秀青與西門吹雪對立的花玉樓之外。
  可是花玉樓情勢不容樂觀,他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劍,劍柄握在西門燕歐手裡。而雪雁則拉著大哥,眼淚汪汪的看著母親與姐姐還有新嫂嫂求救。
  新嫂嫂自然還是向著花家的,眼淚流下道:「大哥,不要傷了我五叔……」
  聽到這個稱呼燕歐更抽了,萬一這妹妹真的嫁了,以後這輩份也真是個問題。不過,瞧著小妻子的淚眼,他心軟了,劍慢慢垂下。若是別的男人他這一劍早已經刺他一透心涼了,可是對方偏偏是妻子的至親。
  西門吹雪終於開了口道:「雖然你曾對我萬梅山莊有恩,但這婚事我不同意,請回吧!」
  「人我花玉樓娶定,請西門莊主成全。」花玉樓看了一眼雪雁,眼中充滿憐愛。雪雁則低下頭,滿臉紅暈。
  孫秀青看得直抽,這種眉來眼去意思再明顯不過,這兩個人之間只怕已經……想想自己家將花家十五歲的丫頭拐過來做兒媳,他們花家也不示弱,將十六歲的女兒也拐了去。
  「我不懂得成全別人,你若不走,別怕我劍下無情。」西門吹雪明顯動了殺機,連孫秀青也感覺到了殺氣。
  雪雁連忙道:「爹,我一定要嫁給他的,你若想殺把我一起殺了吧!」
  「閉嘴!」西門吹雪很好對孩子大聲斥責,一聲大喝,嚇得雪雁直接閃到了花玉樓的身後。花玉樓則用手護住她,不退不閃的站在西門吹雪面前。這種情況他早已經想過的,想娶萬梅山莊的女兒,便要有拼出命的決心。(此言為花滿樓所講!不過看來,是極對的。)
  孫秀青無奈的歎氣,這個女兒看來是留不住了,而且這個女婿雖然年紀大些,但論人品相貌也是一等一。於是走到西門吹雪背後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道:「相公你過來一下。」
  西門吹雪現在不敢拂妻子的意,怕她情緒激動傷了肚中的骨肉。於是只有跟過去道:「何事?」
  「你就同意了吧!」
  「不可能。」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殺了花玉樓,不但傷了滿月的心,還可能讓你女兒生下遺腹子!」
  西門吹雪臉黑了,握拳道:「這怎麼可能?」
  「很有可能,否則花玉樓為什麼會這麼急著來求親。」
  西門吹雪沉默了,他就算再不同意,但也要為女兒的幸福著想。竟然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好吧!」他走到了花玉樓身邊,然後突然道:「我可以同意你們的婚事。」
  花玉樓大喜道:「多謝西門……」
  「等下,但有一個條件。」
  「請說。」
  「從山裡搬出來,我不想女兒在深山裡受苦。若我聽到你以後冷落她只顧著醫人,那麼我便帶她回來。」西門吹雪一甩袖,走了!
  雪雁雖然不知母親說了什麼讓父親答應了,但是仍然歡喜的抱著花玉樓笑著道:「太好了……」
  「不知羞。」驚鴻哼了一聲也走了。
  燕歐不想走,可是卻被自家的滿月拎走。
  只是半個月後,江南花家又在新建的別苑迎娶了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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