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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影視)青蛇傳》作者:水墨清薇【完結+番外】

第五十八章

賢妃薨後,妃位便空了下來,凝青看著幾個嬪位的,猶豫敢再三將生了永琪的愉嬪畫了個圈。沒幾日就聽著皇上下了旨,升愉嬪為妃,入住長春宮主殿。這道旨一下,下嫁到神不富察家的固倫和淑公主便遞了牌子進了宮。她對哥哥寵誰,升誰都沒意見,進宮不是求什麼,而是不想看公婆的面似恭敬眼底的不滿。

    皇后對這位小姑子,倒很是親近,常拉著小姑子說些體己的話。兩人都是直性子的人,處起來也不用轉彎彎腸子。和淑對養在皇后身邊的凝青很是好奇,可偏偏這小丫頭除了每天的請安會出現外,人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對和淑,凝青挺複雜的,這個從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凝青遠遠的看著,很是喜歡,可一想自己對和淑沒撫養過一天,覺得很是愧疚。對和淑,凝青也只能遠著。弘暉,弘歷,弘晝三人倒也默契,誰也沒向和淑提過凝青是他們皇額娘轉生之事,但不是三人忘記,而是三人有意瞞著。

    和淑在宮里住了多日,出宮時帶著許多的賞賜,而額駙傅寧受到皇上的重用。

    前朝的事,凝青管不了那麼多,可後宮的事,凝青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後宮里,大選,小選每年都會折騰一翻,宮女、主子也常走常換。看著新封的貴人,凝青盯著魏氏時不由得一愣,這個,怎麼覺得特別熟呢?轉年,魏氏封為令嬪時,凝青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原來,這人便是嘉慶的生母啊!

    想到令嬪,凝青就不由得到了某部經典的電視劇,偏巧著凝青的記性是該好用時不好用,不該好用時,反倒是好用了。凝青想到了什麼?自然是在尼姑庵里的小燕子,凝青頭疼了起來。不會真的會出現個「還珠格格」吧!想到電視劇的劇情頭更是疼了幾分。

    凝青不放心的去問弘歷,可是在宮外留了種,弘歷被凝青直白的話鬧得臉黑,悶哼著說怎麼可能。凝青仍是不放心的問著,可去過濟南,弘歷更是搖頭,連忙否認。凝青帶著心頭的疑惑,還是不放心,卻也沒再問。

    轉眼到了乾隆十七年,凝青受封為固倫和睿格格,三格格被封為固倫和敬格格,養在宮里的弘晝的女兒封為固倫和婉格格分別下旨指婚。皇后著手給三人準備嫁妝,與兩人嫁得遠的格格不同,凝青的額駙是鄂爾泰之孫,鄂容安之長子,鄂興。

    對嫁人,凝青打心眼裡有著抵抗。皇上外加兩位王爺把鄂興從上打下,從里到外的研究了一遍,都覺得把凝青嫁過去不會受欺負。單說凝青出嫁的事,三位爺都是打心眼裡看不過去的。凝青是什麼人,前世上他們的額娘啊!額娘嫁人,當兒子的誰心裡舒服。可,凝青的年齡擺在那,若是不嫁,堵不住悠悠眾口。

    凝青要比和敬和和婉晚嫁人一年,公主府的修建便是頭等大事。凝青在這一年里著實忙得不可開交,教導六格格打理宮務,讓兩位王爺依著當年皇上的容貌去尋人。指婚的旨意下了後,凝青便跟弘歷說了,她跟先皇有三世的情緣,此事仍是要和先皇在一起的,兩人同日投胎。弘歷聽完後大驚,連忙讓兩個弟弟去找人,依著額娘之前的苦難日子,先皇現在怕是在受難之中。弘歷黑著一張臉很不淡定。

    兩位王爺京里京外的翻了個底朝天,別說想得像的,就是連個氣度好些的都沒找到。兩人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找,只能無奈的進宮稟報。兩位王爺卻不知,他們開始尋人的時候,就有人關注他們的舉動。

    鄂興搖著扇子聽著手下的人回報的內容,嘴角上翹。

    皇宮最近一片陰沈,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皇后本想叫來凝青問問,轉念一想放棄了。皇后這幾年看著凝青打理宮務,手法利落。前些年賢妃薨了的事,皇后隱約的覺得跟凝青脫不了關係。想到賢妃,皇后心一緊,若不是凝青……想到這兒,皇后對賢妃便有一股無名火,只道是人薨了。慧妃真的是病死的?還是說……

    若真是凝青所為,皇后心驚於凝青手段的獨辣,凝青這麼做是受人指意,還是自己所為?皇后對凝青又懼,又想親近。

    凝青看著三個男人,嘆了口氣。「罷了,旨意已下,皇室斷不能做出悔婚之事。嫁便嫁了,若不是曦雲,尋個藉口合離便是。」

    三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對不起皇阿瑪和額娘。心中不約而同的想著,一定要找到皇阿瑪,只是皇阿瑪會像額娘一樣記得他們嗎?

    乾隆十九年初,被受皇上、皇后喜愛的和睿格格出嫁了。其排場和嫁妝,比和敬、和婉兩位固倫格格加起來還要豪華。皇后親自送凝青上轎,皇上更是提寫了一幅字以表嫁女之情。和睿格格出嫁,各宮主子們心思活動起來,尤其以延禧宮的令嬪為最。

    後宮風雲變化已經不關凝青的事,坐在轎上的凝青沒有一點兒的喜悅之情,嫁人,所嫁非良人。

    一路的哀怨在喜帕被掀起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對上那雙帶著含情的眼,瞪著那張帶笑的臉,凝青真想狠狠的咬上一口。

    ~~~

    行回門裡時,凝青去了翊坤宮,聽著容嬤嬤說著後宮爭寵又激烈時,凝青嘆了口氣。皇后的性格真是太直了,應該改改的。拿著茶,凝青向皇后求了幾個權,一是要身邊嬤嬤命脈之權,二是要皇后給無旨便能進宮之權,三,便是皇后在後宮放權,由著幾個妃嬪去爭,她只管看著便是。

    前二個皇后欣然答應,最後一個,皇后有些猶豫,倒不是她多戀這權,只是這是她的負責,若是出了岔子怎麼辦。

    凝青不得不嘆皇后的死腦筋,見到弘歷時,凝青便提起後宮之事,弘歷立刻讓粘桿處的人往各宮放些人手,仔細著的這些心思大了的女人。「額娘,鄂……」說完了後宮,弘歷把話題引到凝青的額駙身上。「可是……」皇阿瑪?

    凝青點頭,「只是他已不記得前塵往事,你們莫要提起。」這是凝青和曦雲商量好的。這一世,他們兩人只想過著平凡的小日子。

    皇宮里的事,離凝青遠了,和曦雲的日子過得也有滋有味。手裡撰著嬤嬤們的命脈,她們也不敢對公主招額駙有何阻攔之意。出嫁第一年過年,皇上下旨招公主和駙馬進宮,凝青挺著肚子去的。弘歷看著凝青的肚子甚是複雜。

    第二年過年,皇后招兩人進宮,後宮里四妃不動,令嬪漸漸有了受寵之意。聽說令嬪很是會籠絡人心,卻是不怎麼得聖上的心,不過不得不說,令嬪雖不得聖心,卻在某些方面很讓皇上滿意。所幸的是,皇上不沈於美,色。

    凝青提醒過弘歷,按史上記載下任皇帝便是從令妃肚子里出來的。弘歷嘴角上揚,回了凝青一句,「不會下蛋的母雞怎麼生得出龍子。」凝青聽後先是一愣,隨即笑開了。其實凝青卻是不知,弘歷身體里裝著的,哪是歷史上的弘歷,而是弘歷他爹,正經八經的雍正爺。

    此後對皇室的事,凝青能躲便躲,到了二十四年,凝青已經三個阿哥,二個格格的額娘。凝青不知道的是,每次她有了身子,鄂興便會被皇上叫進宮以重任壓下,隨後又會被兩位王爺請去,一頓訓斥。三人真當鄂興不知前世事,把當年皇阿瑪訓他們的樣子全效仿個遍。

    二十四秋狄前,凝青眼皮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等了圍場,凝青看到隨駕來的大阿哥,三阿哥和六格格時,心下松了一些。看到六格格身邊的身穿青色旗袍女孩時,凝青有些疑惑,「這是?」

    「和睿姐姐,皇額娘應向姐姐提過的啊!是蘭馨,父親是十四叔家的。」六格格說完,蘭馨立刻向凝青作了個福,「姐姐!」

    凝青打量了蘭馨一番,頷道點頭。十四的事,她聽過一些,如今德妃還養在頤和園裡,可見弘歷也是個小心眼的。想到德妃,凝青不得不嘆其長壽。「日後在皇額娘身邊,有什麼事只管說出來,斷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蘭馨依言作了個福。

    六格格在凝青身邊小聲的說著,蘭馨還有一個妹妹,被皇阿瑪送到了頤和園交由皇烏庫媽媽養著,也不知皇阿瑪是何意。

    凝青聽著便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孩子應是敏妃所生。

    圍獵當天,六格格騎著小馬跟在凝青身邊,「姐姐,五哥也真是奇怪,跟謫母不親也就算了,怎跟生母也不親,便跟著一個奴才殃子親得不得了,就連身邊的侍讀都是包衣奴才。」

    凝青未言,對永琪,凝青沒接觸過,不做評價。蘭馨跟著兩人有些拘束,也不敢多言。就在三人見到一個可愛的兔子,準備抬弓時,就聽著有人喊到「有刺客……」

    作者有話要說:還珠大戲開始鳥,無釐頭對上小心眼,誰勝誰負呢?哈哈,這次不會一刀子滅掉的


第五十九章


    刺客??有刺客?三位格格連忙策馬往皇上的方向跑,追上一行人,大臣們立刻要下馬跪拜禮,凝青掃了一眼眾大臣,抬手揮了一下。「皇阿瑪如何?」

    「稟格格,皇上未受到傷,是五阿哥射到一個女刺客,刺客已經被拿下。」

    「這圍場之內怎會出現刺客?大哥,三哥如何?」六格格心急的問著。

    「大阿哥、三阿哥都無事,格格可要上前看看?」

    「也好。」凝青策馬,往前奔了去。六格格和蘭馨緊隨其後。

    見到弘歷無事,凝青也放下心,看著弘歷滿目的怒火,凝青順著弘歷的視線往另一邊一看,嘴角抽了抽,這五阿哥也太不著調些了,怎麼能抱著刺客?凝青皺眉,扭頭看向在大阿哥後面的鄂興,只見他正饒有興趣的看戲,凝青心裡暗暗的想,五阿哥怕是得不到好果了。

    「五哥,難不成這刺客是你雇來的?你這麼緊張?」六格格臉色很是難看,口直心快的把心裡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乾隆聽了六格格的話,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永琪,還不把刺客放下,讓人帶去審問。」弘歷陰著臉,聲音能凍死人。

    「皇阿瑪,這位姑娘很有可能是誤闖進來的,你看她身上還背著個包袱,定不是有意進圍場的。」五阿哥攔下侍衛,五阿哥認了死理,這姑娘不像是壞人。

    聽了弘歷的話,弘歷的臉色更是發黑了,也不知道老五從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對他另眼相看,整日在皇宮里亂晃,不給母妃請安,偏常去給包衣奴才請安,如果不是朕最近很閒,沒有了樂子,朕早就將他清出宮去。還給他什麼好臉色。「來人,將五阿哥一同駕下去!給朕審,將圍場的管事一同嚴辦!」

    「皇上,臣以為不妥。」一個長得還算是乾淨的男人跳了出來,跪到皇上面前。

    「福侍衛是想教朕怎麼懲治刺客嗎?」弘歷的話讓大臣們集體向後退了半步,將福倫突出。「你一個包衣奴才,居然敢在朕面前說教,福倫,你真是教了個好兒子。」

    秋日艷陽高照,卻讓福倫冷汗淋淋。立刻跳下馬,「是臣無能,福爾康,還不滾下去。」

    聽到福倫時,凝青還有些遲疑,可聽到福爾康時,凝青怒了。好嗎?這劇還真跳出來了,「皇阿瑪,既然五弟以為那女子不似壞人,便瞧瞧那女子包袱里都有什麼好了。」凝青的話落,侍衛立刻快一步的搶下女子抱著的包袱,是一把扇子和一副字畫。

    這會女子不知怎麼的就醒過來的,看向正中間身穿明黃色衣服的人,「皇上,還記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凝青無言了,瞪著弘歷。

    弘歷更無言了,十九年前他連京城都沒出,哪裡記得什麼夏雨荷。隨行的官員,更是認定了,這丫頭是刺客。但是有人卻不這麼想,那便是抱著女子的五阿哥,「皇阿瑪,難道皇阿瑪還要將她送進大牢,她很有可能是我的妹妹啊!」

    隨行來的八旗子弟一臉的唾棄,大阿哥望著天,三阿哥看著地,其他幾個阿哥都找著各種各樣的視線落點,鄂興卻是看得津津有味。眾大臣搖頭,五阿哥八成小時候被什麼打到了腦袋,不正常了!

    凝青被五阿哥的一句話弄得胃不舒服,一口酸水往上湧,「嘔……」

    「和睿姐姐!」六格格被凝青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叫了起來。

    「回宮!」皇上看著凝青臉色十分不好,再加上遇了刺客,心裡更是不爽,立刻招人回宮,在身邊奴才吳書來耳邊說了幾句,便帶著大部隊閃人了。凝青被扶到車攆上,太醫趕忙跟了過去,給格格把脈。

    到了京城,五阿哥還想抱著女刺客進宮,卻被侍衛一捧子打暈送進了宗人府,跟在後面的福倫見此立刻命人架著福爾康回府,自己則跟著皇上進宮。而那刺客被丟進了大牢里,雖然派去了醫官,卻沒有好藥跟著,是死是活,就看她命了。

    回了宮,太醫立刻向皇上報了和睿格格無耐,大約是受了驚嚇造成的,養養就可以了。皇上揮退了太醫後,想起凝青曾問過他有沒有去過濟南,難道皇額娘知道些什麼?立刻著人去請和睿格格。

    凝青剛跟皇后說完圍場發生的事,就聽到皇上招宣,便起身跟著吳書來往養心殿走。

    皇后一張臉落拉著,「六兒,蘭馨,你們可受了驚?」語帶擔心的看著兩位格格,六格格和蘭馨搖頭,「你們說永琪是怎麼回事?」

    「依女兒看,跟什麼人學什麼樣。」六格格對令嬪沒什麼好感,皇阿瑪一來看她,令嬪便派人說不舒服,還好皇阿瑪不理她那套,可聽著也讓人反感。

    「你們離延禧宮遠著點,可不能說成那樣。」

    「女兒省得了。」六格格和蘭馨向皇后福了福身,然後紛紛告退。

    「娘娘,要不要借著這個機會除了令嬪?」容嬤嬤對令嬪很是看不上眼,總是想找個機會除了去。

    「嬤嬤怎麼生得這樣的想法,萬不能如此想。」皇后掃了一眼容嬤嬤,「且留著權當戲子看罷!」

    凝青跟著吳書來到了養心殿,就見弘歷正皺著眉看著那字畫和扇子。屋裡一堆的奴才,凝青甩著帕子,「皇阿瑪吉祥。」

    「你們都下去,」弘歷抬起頭將屋裡的一群奴才清了出去,「皇額娘,這字畫確實是朕的筆跡,扇子上的印也是朕的,只是朕真的沒去了濟南的大明湖啊!」弘歷委屈了,這是侮蔑。

    「可仔細的想了沒有將這東西賞給什麼人?」凝青也覺得以弘歷的性子是不可能有做出這等的事,難道是別人播的種,懶到弘歷的頭上?能有弘歷字畫和扇子的人,身份是不會低的。

    「朕已經派粘桿處的人查了,額娘之前曾問過朕可去過濟南府,那時額娘就知道會發生這事?」

    凝青點頭又搖頭,「這事大約只是有所預感,被射了一箭的大約應是個送信的,很有可能身後還有人。」

    弘歷點頭,「額娘覺得會是何人?」

    「這,不好言論。」凝青覺得現在宮里跟電視劇的內容有很大的出入,像是皇后,不是繼後。像是皇上,不是那個不著調的,像是被小燕子和紫薇當成「娘」的,不是令妃,而是令嬪。雖然這裡也有福爾康,可是皇上對他不待見,雖然這裡也有五阿哥,可是弘歷對五阿哥的那眼神,如同看死人。這些不一樣的了,那麼紫薇真的是那個只想認父的紫薇嗎?明顯的弘歷不是她「父」。

    「皇額娘可知從何尋起?」弘歷覺得凝青應是知道些什麼,許是受人指點,或是算出來的。皇瑪法說過皇額娘不是凡人。

    「聽說城邊的大雜院盛開紫薇花,女兒想去看看,不知皇阿瑪可允大哥陪著女兒去看看?」讓弘歷去探,凝青不放心,她現在叫不准夏紫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不如她去尋訪一下,弄清楚。

    「即是賞花,朕自當是允了,讓額駙、永璉,帶些人手跟著。好花當折便折。」弘歷聽出了凝青的言外之意,手敲著桌案許久才開了口,「還請額娘莫忘了,花粉傷身,只可遠觀。」

    「省得了。」凝青福了□,退了出去。

    凝青退出去後,弘歷立刻招來血滴子的人,著他們暗中保護和睿公主幾人,若是看見他們有危險,不用回稟,可直接將逆賊處死。

    出了宮,凝青沒有立即去賞花,在府里小憩了兩人,讓鄂興打探裡面是不是經常有兩位姑娘出入,得到肯定的消息後,凝青才著人請大阿哥去賞花。

    大阿哥早就從皇上那裡得到了一些消息,帶著四人化為商隊,在馬車上裝了幾箱不裝的衣物和雜糧,跟著和睿往大雜院去。

    大雜院裡老的老,小的小,見這麼一群身著華貴的人進來,都愣住了。鄂興先一步走到一位老大娘的身邊,「在下是南方來的商隊,這幾日便要回南方,要處置些舊衣物和食糧,問了些人後,得知這院子里住的是些孤老,便將這些東西送來,不知……」

    「善人啊!真是大善人啊!」鄂興的話還不落,老太太聽明白了,立刻要跪下,鄂興連忙扶住。「大娘,不知可有人幫襯把東西抬下來?」

    「有,有,有。」老太太立刻叫出柳青,搭把手抬東西。

    「大娘,我這有些手飾,不敢帶上路。路途遙遠,怕遇上壞人,拿去變賣,又心生不捨,我見這裡沒有年青的女子。」

    老太太看著凝青首飾盒里的珠釵,立刻叫著,「有,怎會沒有。前些日子我們這裡就來了兩個姑娘,原來也有兩個善心的姑娘養活我們這些孤老的。柳紅,紫薇,金鎖,你們來看看這些首飾。」

    柳紅的打扮很清減,永璉覺得不像是他們要找的人,當紫薇和金鎖出來時,永璉便肯定,這兩人中,便有那朵紫薇花!


第六十章



    三位少女從屋裡出來,凝青倒立刻認出了哪個是紫薇,一身粉紅色的衣服,頭上只有一根珠釵,未盤起的發隨意的散著,精緻的臉上帶著憔悴,整個人舉手投足間有著江南美女特有的風韻。比起那些沒有讀過書的人,紫薇出來很知感恩的說些客氣的話。

    永璉對紫薇的行頭,還有話語挺不待見的,卻忍住了,為了探明他們闖圍場的目的,沒有什麼不能忍的。永璉卻沒想到凝青在確認了紫薇後,大嚇了聲,「來人,將這兩名女子給本格格拿下。」

    跟著永璉來的幾名侍衛立刻上前將紫薇和金鎖扣下,大雜院裡的人先是一愣,隨後柳青和柳紅就要衝上來救人,凝青卻是冷哼一聲。「你們想拖上大雜院上上下下給這兩個來路不名的人陪葬?」

    紫薇和金鎖拼命的想要掙扎,被侍衛隨手拿布料堵上的嘴,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永璉衝著凝青點頭,讓侍衛將兩位姑娘扔上馬車。

    柳青和柳紅被凝青的話問得一愣,小燕子最近和紫薇神秘兮兮的不知要弄些什麼,前些日子小燕子跟紫薇和金鎖出去後便再也沒回來,他們問紫薇和金鎖,兩人只是左顧他言,說不清小燕子去了哪裡,現在又招來這些人。「你們要帶她們走也得告訴我們是何人?」

    「此乃當朝和睿格格。」對柳青的問話,余下的侍衛做出了回答。

    鄂興扶著凝青上了來時的馬車,永璉留下來著人搜了一下紫薇和金鎖的屋子,沒找到什麼特別的東西,便離開了。

    紫薇和金鎖在馬車里對視著,兩人眼底盡是恐慌,剛剛她們聽到了,那女的是位格格。抓她們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小燕子反咬了她們一口?兩人被凝青帶回了公主府,卻沒見她們,只是見兩人分別關在兩間屋子里,到吃飯的時辰便有人送去,她們問話卻沒有人理。

    帶她們回來第二日,永璉便上門問凝青,可是問出了些什麼。凝青搖頭,「還未問,只是關著。」

    第三日,凝青被皇后招進宮,皇上問凝青,可有問出什麼。凝青回著和昨日一樣的話。

    關了紫薇和金鎖有十幾天,凝青聽著來問的永璉說被抓起來的女刺客居然能吃能喝了,每天吵著要見皇上,說是有重大的事情向皇上說。凝青只是一笑,讓身邊丫頭去把金鎖領來。

    被關了十幾天的金鎖沒了主心骨,一路被帶到主屋金鎖心裡直打鼓,小姐怎麼樣了?她們想要問什麼?會不會殺了她和小姐?金鎖腦子里轉著太多的疑問,卻不敢問前面的丫頭。剛剛她把身上唯一值錢的金鎖送給丫頭,想要問些話,卻不想那丫頭連瞧都不瞧一眼。心裡沒有底的金鎖越發的不安,越發的恐慌起來。

    到了主屋,金鎖還沒來得及反應,引她來的丫頭抬腳踢到金鎖的膝窩,腿一麻便跪了下來。丫頭冷哼著開口,「好大膽,見到親王和固倫格格還不磕頭請安。」

    金鎖再傻也明白前面的兩人是什麼身份了,立刻磕頭問安。

    凝青和永璉誰也問叫起,凝青拿著茶杯小口的泯著茶。「聽說火車的車軌已經鋪到了盛京?」

    「盛京正在修火車站,永琮便負責此事。待火車通了,妹妹去請皇阿瑪下旨坐上一坐便是。」永璉對凝青很是在意,他雖不清楚皇阿瑪為何這麼在意這個妹妹,封了三個固倫公主,兩位遠嫁,卻獨獨將和睿留下。對於那個位置,要說自己沒想法,騙得了大臣,卻騙不了皇阿瑪的。他私下裡的一些小動作,皇阿瑪全看在眼裡只是不說罷了,或者說,皇阿瑪也是屬意他的?不管如何,能拉攏到和睿對自己只有好處無壞處。

    凝青搖頭,火車又不是沒坐過,連飛機都飛過,火車又有何特殊之處。「火車站倒是可以去看一看,我見官報上說建完通盛京的,還要往北邊修建,南邊的何時修建?」

    「應該是等到順利通車後,南北兩邊同時修建。」永璉抬眼皮掃了一眼跪在地上,混身發抖的金鎖,繼續和妹妹聊天。「昨兒我在報上看水師的親王號和和睿號正是下水。」

    「此事我也有耳聞,大哥也知我識字不多,看報也要等額駙來了才讀些給我聽。」凝青這麼說時,聲音有些不自在。

    「可是鄂興欺了你?真是大膽,明兒我便收拾他。」

    「斷不能這麼做,鄂興哪裡敢欺了我,只是鄂家想給鄂興繼個陪床的丫頭罷了。」

    「好大的膽,妹妹放心,此事不用皇阿瑪開口,我便治了他們。」

    「如何治,治了莫不是讓人說我不賢,說我善妒。」凝青嘆了口氣。「金鎖,你可知罪。」

    正竪著耳朵聽著兩人聊天的金鎖被突然叫到名字嚇得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嘴快的開了口,「我不知……」金鎖話沒說完便被一邊的丫頭踢了一腳,「大膽奴才,在親王和格格面前敢自稱我!」金鎖一吃疼,便收了心思,「奴才不知何罪。」

    「與人合謀,派人行刺當今聖上,卻說不知罪。見行刺不成,反咬是皇親國戚,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你們想造反嗎?」凝青放茶杯時指甲在桌上划了下,發出刺耳的聲音。

    「奴才不敢,奴才不知,奴才的主子夫人死時……」金鎖將夏雨荷的故事講了一遍,期間哭了數次。

    「真是不知廉恥的女人,此等女人當應滾豬籠的。」聽著的永璉覺得非常的丟人,這不是污蔑皇室嗎?「十九年前,當今聖上別說是下江南,便是京城都沒走出半步。」

    「怎麼可能!主子夫人不會騙我……」金鎖嚇得呆坐在地上,皇上沒出過京,主子夫人是如何拿到那兩樣東西的?金鎖很快的清醒過來,連忙跪好磕頭,「王爺,格格饒命,奴才知道的就這些,奴才斷不敢隱瞞,也許主子並不相信奴才,沒把實情告訴奴才!」金鎖臉上帶著驚恐,眼淚嘩嘩的往出流,也不知是磕頭磕疼的,還是真的嚇到了。

    凝青和永璉互視了一眼,「收到大牢里再審,也許那位紫薇姑娘會知道的多一些。」

    從乾淨的房間到大牢,金鎖嚇暈了過去。被人拖了出去,正好被紫薇看到,紫薇想要撲過去,卻丫頭架住。紫薇怎麼也掙不開丫頭的手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金鎖被拖著離開,心跳得十分快,手心開始冒汗。進到主屋,紫薇是被丫頭拖倒在地的,紫薇立刻猛磕頭,求兩人放了金鎖。

    「剛剛金鎖全說了,紫薇姑娘可願說些金鎖不知道的?若說了實話,便可饒金鎖一命。」凝青不緩不慢的說著,卻字字透著嚴厲。

    紫薇被嚇得收住了哭聲,「我是應我娘的……」

    丫頭不滿的踹了一腳不懂規矩的紫薇,紫薇委屈的雙眼含淚,看向永璉和凝青,兩人全當沒看到。紫薇只能忍了淚,把「我」改變了「奴才」,紫薇的話和金鎖的沒有什麼不同,倒比金鎖多了一些,那兩樣東西並非是男人送給夏雨荷的,而是夏雨荷從男人包袱里順來的。還有小燕子的事,紫薇也都交代了出來。

    待紫薇講完,凝青和永璉對視著,再仔細的看著紫薇,哪裡像皇上了。別說是皇上,就是這些皇上的兒女也跟紫薇沒有一點兒像的地方。

    紫薇跪在地上心裡很是忐忑,她不知道皇上沒有下過江南,心裡還想著眼前的兩人等皇上認了她後,便是親人了。可是他們怎麼不叫她起來?紫薇心裡暗恨。

    「此事,看來得等皇阿瑪派出去調查的人回來,才知真相。你可查了什麼?」

    「我未查到十九年前,曾有人皇親國戚里有人下過江南……」

    跪著的紫薇傻了,「不,不可能,你們是騙子……我娘苦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卻沒恨過爹,她死時說過,她仍感謝上蒼,有一個可待可恨的人,不然她的一生便會了無生趣!」紫薇說這話時,臉上滿是憧憬,永璉被口裡的茶嗆住。

    凝青受不了的讓人拿東西堵了紫薇的嘴。「此人,要不要送進宮?」

    「我看還是別了,以皇阿瑪的性子,說不定直接斬了。丟進大牢里,讓她跟什麼小燕子相認去吧!」永璉下了決定。

    當然,永璉不知道,皇上還是知道了紫薇這號人物,聽著粘桿處回報,一直淡定的弘歷不小心把今年新供的茶杯扔到了地上。皇上不痛快了,便去找人不痛快,首先倒霉的便是被關進宗人府的永琪。

    永琪在宗人府里關了近一個月,沒有人來看,也沒有人敢審,這可是皇子啊!雖然進了宗人府後,以後不能坐上大統,可,可也是皇子,誰敢審問。

    掌管宗人府的弘晝被叫進宮,被皇兄追問審問永琪一事,弘晝心裡內牛,二哥啊!那是你兒子,誰敢審啊!但面上弘晝還是態度很認真的回著,「五阿哥,只說不知。」

    「押進宮,朕親自審問!」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說,是直接弄死好呢,還是直接弄死好呢,還是直接弄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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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延禧宮,魏氏作為一個嬪,能享一宮之主殿也算是有某些方便得聖心的。雖然,皇上常來她這裡,可是她就沒懷上過。而且,她在皇上耳邊吹風,也沒得到皇上回應過。這些讓令嬪很氣憤卻也不敢表現出來。

    不能生下一男半女,就只能拉攏個了阿哥為以後自己做些打算。在幾個阿哥里,魏氏挑來選去的,也就只有傻不拉基的永琪容易上手,容易被控制。可魏氏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好上手,好控制的阿哥,被皇上關進宗人府了。剛聽說魏氏不敢在皇上面前提起永琪,她雖然想指望永琪但更不想因為他搭上性命。魏氏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聖上的表情,想從中看出皇上是不是生氣,可,皇上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實在讓魏氏無法真實的看出皇上的情緒。

    這日魏氏準備以柔情將皇上化成繞指環,帶著一溜的人,親手拿著一個食盒往養心殿走。也該著令嬪倒霉不會挑日子,皇上這日正在審永琪,聽著永琪一口一個仁慈,一口一個偉大,臉陰得嚇人。養心殿外吳書來很為難的看著令嬪,這人是來找死的吧!壓著顫抖的身體,吳書來躬著身子進了正在審五阿哥的屋裡。皇上居正,兩邊分別坐著幾位老親王。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愛新覺羅家怎麼出了這麼個白痴?妄顧自大,滿口仁義卻盡做些不忠不孝丟臉之事。

    吳書來頂著壓力跪在地上,說著門外令嬪送參湯過來,問要不要宣。

    乾隆掃向硬著皮頭跪在地上的吳書來,「令嬪逾矩,視宮規為無物,著皇后嚴懲。」

    親王們對乾隆的處置還算滿意,但總有一些童鞋是看不清眼前事實的,也不知這位童鞋哪來的自我良好感,自己什麼處境還沒看清,開口替令嬪求情。親王們看著這位挑戰皇上忍耐限度的阿哥,心裡默默的認定,這丫的,絕對不是愛新覺羅家的種。

    乾隆更是如此認定,從小就記事的乾隆把永琪種種反覺記到了愉妃身上,永琪其實不是他的種,不是他的種吧!想到當年鈕鈷祿氏,乾隆深深的懷疑,愉妃是不是也偷了個種?帶著這個疑惑,乾隆爺看著永琪的眼神變了,永琪還不自知的說著如同繞口令的「仁慈,高貴」論。

    「幾位親王,永琪在宗人府自省期間染了豆疫,朕深感痛心,於宗人府薨,封號貝勒。著宗人府帶人清理監牢,不可留後患。」乾隆可不想養這個兒子,為了名聲,就宣佈生病死的吧!人嘛,先關起來,看看是不是愉妃做了什麼手腳。不論做與不做,都不會留他的。

    永琪聽著皇上的話傻了。皇阿瑪是什麼意思?他,他明明活得好好的?怎麼就死了?「皇,皇阿瑪!」

    乾隆爺連都沒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幾位親王輕了口氣,「望皇上節哀。」

    大清自開朝以來沒有皇上弒子的先例,卻不想如何為了這麼個東西開了個先河,真是大清的悲哀、大清之恥啊!

    永琪徹底傻了,跪著爬到皇上腳邊,「皇阿瑪,兒子……」

    「來人將這逆賊拿下。」乾隆一腳將永琪踢開,「朕的五子殤了……嗚呼哀哉!」

    侍衛拖著永琪下去,為了防止永琪亂叫,先堵了他的嘴。處理了永琪,乾隆坐在大殿里,看著那兩樣東西,這兩樣東西不曾賞給誰,怎麼從宮里飛到濟南的?「吳書來,去御書房。」吳書來捧著字畫,跟著皇上往御書房走。

    在御書房裡,吳書來找出所有十九年前做的字畫,打理御書房的太監躬著身子將記錄的存子都遞了上來。哪有這兩們東西的記錄。乾隆怒了,這是仿作,做得居然還這麼逼真。

    御書房裡跪著一屋子的奴才,秋高氣爽的季節,居然一直直陰風繞著四周,跪著的奴才忍不住的直打哆嗦。

    被一道聖旨招到宮里,凝青看著被扔到地上的字畫和扇子,又看了看混身都散髮著冷氣的乾隆爺,「皇阿瑪這是怎麼了?」凝青要蹲□將這兩樣東西撿起來,被乾隆爺瞪了一眼,手頓住。

    「假的,假的,那是假的!」

    被乾隆震怒的聲音嚇了一跳,凝青快速拿起兩樣東西,再與案上的書畫對比,可,怎麼對比都看出有問題。「這,是假的?」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就她所知的高仿產品也會出現不同之處的,這分明是同一人所作啊!

    被懷疑的乾隆爺,指著字畫,「這裡,這裡……」憤怒中的乾隆拿著扇子指著幾個他反復分辨後發現的不同之處。凝青瞪大眼睛看了好幾遍,總算看出哪裡不同,好吧!凝青承認自己在這方面沒什麼天賦,看這東西很吃力,但既然乾隆說不同那就不同好了。找到了不同之處,可以確定認爹的人,不是滄海遺珠,不用理會。

    只是要如何向那些認死理的人解釋她們手裡拿的東西是假的?外面還有沒有被騙了的人?會不會還有這樣的「滄海遺珠」出現。凝青將疑惑問了出來,乾隆沈吟了一會兒,「把這個作假的人找出來,朕要抄他滿門。」

    ……這人真是膽大,居然冒充皇上。

    「此事交給鄂光處理。」乾隆決定將此事交給前世是他阿瑪的人,阿瑪在世時,可沒少難為他,他得回報一下。

    凝青無言,十九年前的無頭案去哪查?乾隆是不是被氣出毛病來了?

    被關在大牢里的紫薇三人被眾人徹底的遺忘了,三人開始還吵吵鬧鬧的要見誰誰誰,到後來已經沒了這個要求了。開始時看到老鼠都會嚇得尖叫,到後來,三人看到老鼠眼皮都不撩一下。

    無辜被牽連的令嬪,不,現在是魏常在,住在側房的小屋裡,每天都會無緣不故的打罵身邊的兩個宮女一番,宮女叫苦連連,卻也只能忍著。

    鄂興接到查訪的聖旨後,怒視著旨意上的幾行字,「你生出來的好兒子。」

    「那也是你教養的,不對,是太上皇教養的,你培養的。這事且得認真的查查,斷不能讓這個為害百姓。」

    「這是自然。」

    宮里的乾隆看著粘桿處調查出來的結果,永琪是他的種。於是乾隆又把永琪頭腦有問題的罪怪到了魏氏身上,還沒來得及翻身的魏氏被送去洗衣服了。而被關在大牢里的永琪,在乾隆左思又想之下扔出宮去,讓其自生自滅。

    被扔出宮的永琪身無分文,空有一身草包武功,還自以為是的要命。想去吃頓好的,可忘記了自己沒錢付飯錢,海吃一頓後,永琪——不,現在應該叫愣子(御賜的),被飯莊的東家客氣的賞了一頓拳腳。又被扔進了廚房打雜,不會乾?哈,沒關係,鞭子伺候。

    凝青聽著難得回京一趟的永琮說著永琪有遭遇,嘴張了張,無言。也許永琪經了這些事能正常起來。

    話說,有些事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愣子童鞋在靶子的欺壓下,改了些性子。但是,可但是,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某些不受人待見的性子又暴發了出來。趕巧了,那天剛從南方回來的鄂興帶著凝青到知名的老字號「龍源樓」用膳。龍源樓,雖然不是皇親國戚開的,但也沒人敢去生事。龍源樓往上追溯,能追溯到大宋年間。清兵進關後,許多家商鋪紛紛關門閉戶,只有龍源樓開張。順治成年後,還特意喬裝來此,御賜牌匾,使龍源樓名聲大震。

    兩人做在兩樓臨街的小雅間里,扯著些閒話。沒一會兒,就聽著店突然傳出小曲的聲音,凝青拖著下巴往雅間外瞧了瞧,只依稀的看著是個穿白衣的女人。這大清的飯店還挺跟潮流的,她記得只有現代才有什麼音樂餐廳的,沒想到這個年間已經存在了。不知這是不是龍源樓的一大特色。凝青仔細聽了幾句後,覺得不太對,放在現代唱什麼情啊愛的,沒什麼,那是開放。可,這是封建社會,女人唱什麼情啊愛的,那都是戲院裡招攬生計的法子,正經店家誰敢弄這個。「龍源樓的老闆不要腦袋了?」

    「哼!我看是活膩歪了。仗著有御賜的牌匾,把自己當成爺了。著人通知永瑾(允禟之子)讓報館的人來給見見報。」

    凝青點頭,進來上菜的小二替自己東家委屈,申冤啊!「這位爺,你可誤會了我們東家了,我們東家也不想讓這姑娘進來唱曲,萬般的無奈才讓他們進來的。」

    「哦,這是怎麼回事?」一般這樣的事,凝青是沒啥心情聽的,今兒卻來了興趣催著小二講了起來。

    小二是個實在人,就把這父女怎麼無賴的進來,說完,小二頭疼萬分的說,「也怪東家前年收了一個愣子,仗著自己能言善辨,居然幫著那不知恥的父女。氣得東家將那愣子關進柴房,至今還沒放出來,可這對父女怎麼也趕不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沒弄死,先留著吧!



第六十二章



    小二的話著實讓凝青和鄂興愣了一下,兩人大風大浪的,什麼沒經歷過,可是這幾年發生的事,讓經歷了二千多年的歷史變遷的兩人不得不嘆服著,其實黑心人不算什麼,有策反之心的人也不算什麼,更別說自私的人了,最害人的便是那些有著一點兒頭腦,卻盡做著沒腦子的事,還跑出來嚇人的,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凝青本想看看那賣唱的女人長什麼傾國傾城的樣子,還沒等開口,外面就傳出了吵雜的聲音。鄂興給身邊的人打了個眼色,讓他去看看。沒一會兒人就回來了,「主子,外面一個自稱是世子的和多隆貝子因為那個賣唱的打起來了。」

    世子?京里哪家的王爺這麼不開眼?居然在人家飯店裡做出這麼丟人的事?

    回報的人仔細的把探聽回來的內容說了一遍,聽得凝青直皺眉,聽得鄂興笑得那叫一個陰險。「把那兩位爺給我扔進衙門,正巧著明兒我要去找老爺子稟報南下經商的事。」

    小二聽著鄂興的話,連忙跑了。

    樓下打得正歡的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扔出了龍源樓,跟著打架兩人身邊的小廝立刻跟了出去,看看誰這麼不開眼,敢打自家主子。可跑了出去,外面哪還有主子的身影。兩邊的小廝互相哼了一聲後,分頭搬救兵去了。

    中間平時說書的場地上,白吟霜傻了。好麼,她好不容易尋了個有錢有勢的主,還被人破壞了,破壞就破壞了。看著那人比之前那個還要有些勢,正竊喜呢!哪知突然出現幾個人,把那兩位爺都扔了出去。白吟霜偷偷的打量著龍源樓里樓上樓下的人,除了小包間外,其他也沒見到有貴客。難道包間里有貴客在?白吟霜正想現唱幾曲,被突然進來的衙役直接上了大鎖,後面的白老爹也沒躲了去。衙役走之前還命小二,讓東家去衙門問話。

    小二點頭哈腰的應下,送走了衙役小二立刻引著東家去二樓,找想貴客求情,哪成想,早已人去包間空,桌上留著三錠銀子。

    第二天鄂興早早的進宮,凝青招來幾個孩子問問學業的事,然後才放他們出去。無事可乾的凝青靠著搖椅想著昨個兒發生的事,覺得哪裡奇怪,可又想不了出來。此時,乾隆朝哪有異姓王,凝青沒想出來,也是很有可能的。

    鄂興還在宮里,公主府里卻府來一位稀客。嫁進富察家的和淑格格,富察一族的遠親、輔國公的福晉。和淑格格本不想來的,可沒經住輔國公福晉的軟磨硬泡,最主要的,輔國公福晉說皇上有意將養在皇后身邊的格格許給她兒子。

    「今兒什麼風把姑姑吹來了。」凝青向和淑格格福了□,而後等著輔國公福晉的跪拜。只是這輔國公福晉似乎真把自己當成走親訪友了,居然沒跪拜。凝青不樂意了,怎麼個意思,這是來找茬的?

    和淑對輔國公的福晉這出有些不滿,「今兒個原本想約和睿去國立學堂看看的,卻不想剛出門便被人劫了來。」

    「和睿格格,把皓祥交出來。」

    ……凝青無語的看向輔國公福晉,她是腦殘吧!她是真的腦殘吧!「來人,把這輔國公福晉給我扔到禮部去!」說完後,凝青看向和淑。「姑姑帶人來找茬的嗎?」

    和淑被姪女的話問得一咽,她哪知這貨這樣。和淑面子裡子都掛不住了,帶著人走了。一個小小的輔國公,看本格格不整死你們。

    被扔到禮部的輔國公福晉被關進了大牢里,坐在牢里,輔國公的福晉哭了起來,剛剛她不知著了什麼魔,居然在和睿格格面前說那樣的話,這,這不是找死嗎?怎麼會這樣?

    「那邊那位夫人,你哭什麼?」這輔國公福晉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居然跟小燕子三人同住在對門。看著被關的三個丫頭,輔國公福晉連理都沒理,她討厭女孩子,看到他們,就會勾起十幾年前的往事。

    小燕子自討沒趣後,也不說什麼了。可當輔國公來探監時,看著牢頭恭敬的樣子,又聽牢頭喚輔國公,紫薇心動了。「大人,大人我有怨啊!」只可惜紫薇以為當官就會為民做主,卻不想輔國公連理都沒理她。若是放在幾年前,那個眉清目秀,乾乾淨淨的紫薇還能引起輔國公的注意,可惜,現在這三人,一個比一個污濁不堪,輔國公怎麼會理她們。

    輔國公問清了怎麼回事後,指著福晉大罵。她想死還著拖累著他們一大家子人嗎?不對固倫公主行禮,那便是對皇室不尊,他得快些進宮向皇上請罪,也許還能保下全家。輔國公卻不知,進宮後等待他的,卻是另一場大刑。

    世子這稱號,可不是一個小小輔國公的兒子可以自稱的,輔國公府上也不知哪個開始先叫的,叫著叫著的,就叫順了口。被輔國公誇得跟花似的皓禎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奴才沒改口,他真的不懂嗎?誰信?

    輔國公一進皇宮,還沒等見到皇上,便被扣了一頂藐視皇權的大帽子。

    鄂興還給輔國公扣了一頂帽子——勾結叛黨。鄂興到濟南去查訪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事,還真查出了門路,此是為他前世未抓住的陳世官的兒子陳家洛所為。而陳家洛之所以能習得弘歷的手法,全拜輔國公所賜,輔國公家裡並不太富裕,雖然有幾個莊子,卻不擅打理。莊子敗得差不多,便打起了乾隆逢年過節時賞的對子的主意。賣了第一次,便就有第二次,來來回回的賣了幾次輔國公自己都不記得了。

    陳家洛也是個能人,不止筆跡模仿的像,自己刻的印章與弘歷的都是一模一樣的。陳家洛只是想為父親報仇,從他記事起,父親便是一路逃亡,至到逃到一個叫馬來的小城,才安渡了幾年。他便是在那裡出生的。乾隆登基後在雍正帝的基礎上,又弄出了戶口制,一家一個小本本,上面記錄著當家幾口人,添了人口得到衙門蓋個章。在馬來出生的陳家洛便就是個黑戶。

    找到了線索,鄂興卻沒將陳家洛抓住,原因便是,陳家洛是紅花會總舵主,而且坊間謠傳,這位陳總舵主,跟弘歷的兄弟,而鄂興想看弘歷變臉的樣子,便興衝衝的回來了。

    弘歷怒了,他是額娘生的,他是帶著記性出生的。陳家洛,弘歷在心裡將此人剮了千遍萬遍,居然編排皇室。弘歷立即下旨圍剿紅花會。

    回家後,鄂興把弘歷氣憤的樣子跟凝青學了一遍,凝青錘了鄂興幾下,隨後便皺了眉,「陳家洛,是玄燁。」鄂興愣了。

    ~~~

    被關進牢里的白吟霜可沒那麼幸運,第二天便被衙門賣給了麗春院,做了官女支。

    在處理小燕子三人和輔國公一家時,弘歷一點兒都沒手軟,直接斬了。據說,小燕子三人被推向刑場時,一路大叫冤枉,紫薇更是一路喊著她是皇上的滄海遺珠……

    輔國公一家裡皓祥和側福晉翩翩沒有逃掉,也在處死的名單中,或許會有百姓說,皇上這是獨裁,但是弘歷一點兒都不在意,留他們?給自己留下後患,弘歷從不做這等的事。

    還珠格格的故事還沒開始,便結束了。凝青以為,這一世差不多要走到頭時,府里卻迎來的一位客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凝青的師傅。

    凝青和鄂興跪在虛影面前,「師傅……」

    「凝青,你可了了心事?」虛影的聲音十分空靈,引人遐思。

    「弟子已無心事……」凝青立即猜出師傅的意思,看向曦雲時,目光暗了暗。

    「修道之人,不若修佛之人需六根清淨,需斷了情緣。」虛影雖未把話說透,但也讓凝青和曦雲眼前一亮。「你們兩人啊!地府閻王,天庭玉帝已向本尊提了多次抗議,論你二人將人界歷史推動太快。」

    兩人垂目,誰也不開口。他們也是沒事找事乾。要不人生數十年,多無聊。

    「回山修行去吧!本尊在三界外等著你二人。」說完虛影便消失得無影蹤。

    凝青和曦雲對視,嘴角上揚,手緊緊的握著對方的。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差不多完結了,番外不太想寫,乃們可以提一提想看誰的。偶會挑最多的寫……

    扭頭,這算是爛尾了吧!

    寫到後面,真的沒力氣了。還珠神馬的,偶真的想直接殺了。至於那些沒交待的,像是晴兒啊,像是蘭馨啊!他們不是主角,都是出來打醬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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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在地府不知守了多少年的輪回,喬峰已經不記得了,當然自己如何到了地府,喬峰也不記得了。塵世的記憶,已經被枯燥的日子洗去。直到有一天,一個帶著笑的男人走過來,「我是來接替你工作的,你已經被調到別處了」時,喬峰發現,他已經忘記了如何開口說話。

    離了地府,他要去哪裡?喬峰有些茫然,面見了閻王后,他便離了地府,遊歷人間。只是……為什麼人們穿的衣服那麼奇怪,而且頭髮短了不少不說,還都是奇形怪狀的?這是人間?他是不是走錯了?看著滿街怪異的服飾,喬峰正想騰空飛去尋凝青姐姐。還沒等飛起,喬峰感覺有人向他撲來。

    「帥哥,你從哪個拍攝場地出來,怎麼連服裝都沒換,」一位美女過來要拍喬峰,被喬峰很巧妙的側身,美女沒站穩撲倒在地。

    喬峰看了一眼美女,「公子,請自重。」

    「我說帥哥,你還真入戲,行了,我看你還是快些把衣服脫了吧!」美女說完一長串話後,臉色很不好看,「我是女人,不是公子。」

    喬峰詫異的瞪大眼睛,手本能的捂著衣服,這位頭髮沒有一寸長的公子是位姑娘?還,還讓他脫衣服,她也太大膽了些,喬峰被嚇得飛身而起。

    美女揉了揉眼睛,她看見高人了,居然會飛……

    喬峰飛身而起,由於飛得太高沒控制好法力,正想平衡一下,誰知不遠處飛來了一隻鐵鳥,喬峰一躍而起踩到鐵鳥的上方,鐵鳥晃了晃,喬峰覺得挺有意思,這鐵鳥夠大,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小洞,喬峰飛身去看。就見裡面的人瞪大眼睛,一臉的驚恐。這鐵鳥還能裝人,真有怪異。喬峰衝著裡面的人點了點頭,轉身向修行的山間飛去。喬峰離去後,飛機里的那人休克了過去。

    到了當年修行的深山,喬峰一眼便看出山林布了障眼的陣法,小心的摸了進去,還沒走動便有人衝了出來。喬峰感覺不出這人有什麼道行,便隱了身形。看清來人後,喬峰眉頭皺眉,這人,他是認得的,是當年的蛤蟆精,他本已化身為人,卻被人害再次墜入輪回,只是這次卻沒了記憶,怎還能跑到這裡來?

    那人還未跑出去,就見後面又出現一人,此人身披袈裟,手持禪杖,步步緊逼。喬峰皺眉,這人應是法海轉世,那蛤蟆精已沒了道行,此世又無害人之意,法海為何緊逼?

    且說這法海也是倒霉,每次到關鍵時刻便有意外發生,上一次是白素貞,這一次是個凡人。自己眼看著便要渡劫,卻因此人而糟了破壞,這人看不出法力,雖然法海能看出這人前世是什麼,但他可以確定今生蛤蟆精沒帶前世一絲的記憶,他搞出來破壞完全是意外。若問那人做了什麼,那人無意破了法海布下的陣,以至法海心性不穩,差點走火入魔。法海這人心性小氣,怎能不記仇,便追了出來。

    喬峰招來土地問個明白後,法海沒入魔,還真是幸運。喬峰問土地現在是何年月,土地據實相告,順便把這片山兩位高人的去向告訴給喬峰,兩位金仙已經飛升至三界外,修行去了。喬峰望向山林之中,沒有往里去,「你這是什麼穿著?」喬峰望了很久,才收了心,看向土地一身怪衣服,皺著眉問。

    「順應時代啊!現在都這樣穿,沒看我把頭髮剪短了嗎?」一身休閒裝扮的土地轉了幾圈消失了。

    喬峰一想自己在遊歷世間,便也學著土地換了一身休閒的衣服,頭髮被手輕輕一攏,便成了短髮。喬峰再次下山不敢再弄出些有異於常人之事,一路走一路看的,倒也自在。到了晚上,喬峰便尋一家無人的房子住下,待到天明便離開。喬峰經常去的地方是圖書館,他聽說這裡看書可以不用花錢,喬峰通常會在這裡一坐便是一天。看著各種書,某天,喬峰拿起一本名叫——《天龍八部》的書,隨意翻看幾頁後,大為惱怒。這跟自己出生的年間一樣,小時候發生的事也是一樣的,可後面他明明被姐姐救下,到了這進而怎麼卻成了另一樣。最後他卻為一些虛假的道義跳崖,他有那麼傻嗎?看完了這本,喬峰又看了一本名為《倚天奢龍記》的書,好嗎?芷若妹妹怎麼成了尼姑,這,這,這太不像話了。

    喬峰憤怒了,卻不能悔了書,喬峰決定去找寫書的人問個清楚。喬峰童鞋真的能問清楚嗎?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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