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這不是關禁閉
和雷古勒斯分開之後,厄莎來到了穆雷根教授的辦公室前敲了敲門。
很快,門就打開了。
「噢,格林小姐。」出現在門口的穆雷根教授扶了一下眼鏡,似乎在掩飾某種不安。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得特別驚訝。「您有事嗎?」他平靜地問道。
「我有點問題想找您談談。」厄莎用客氣的口吻說道。
「好吧。請進。」他側過身說道。
厄莎走進穆雷根教授的辦公室。她不免吃了一驚,因為他的辦公室裡到處擺滿了書籍,就連沙發上都堆著一些厚重而古舊的典籍。
屋子裡唯一稱得上裝飾品的東西就是掛在牆上的一幅照片。
出乎意料的是,那並不是穆雷根教授妻子或者孩子的照片,而是一張兩個男人並肩而坐的照片。其中一個人很明顯是年輕了許多的穆雷根教授,另外一個人年紀稍長,長得和穆雷根非常相似。和表情嚴肅的穆雷根教授不同,另外一個男人滿面笑容,看上去非常有親和力。
看起來他們兩個像是兄弟。
「真抱歉,我這兒亂七八糟的。」穆雷根教授低聲咕噥。他將一張椅子上的書搬開,然後拉到了厄莎的面前,「請坐吧,格林小姐。」
「謝謝。」厄莎說道。
穆雷根教授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厄莎,這讓厄莎感覺很不舒服。
她清了清嗓子決定打破僵局。
「教授,你今天——」
「你長得不太像你爸爸。我猜你應該更像你母親。」穆雷根教授突然說道。
「什麼?」厄莎驚訝道。
「我一開始都沒認出你來。」穆雷根教授歎了口氣說道,「格林這個姓氏太常見了。我一點都沒想到你竟然是奈爾森•格林的女兒。」
「你認識我父親?」厄莎吃驚極了。
「是的,當然。」穆雷根教授說,臉上露出一個罕見的微笑,「我和你父親是老朋友了。你父親為魔法部工作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
「噢,原來是這樣。」厄莎喃喃地說道。她不久前才剛剛知道她父親為魔法部工作過,所以她更不完全清楚她父親曾經有過哪些朋友。
「你父親是個好人。」穆雷根教授繼續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對工作如此熱忱的人。當然,我早就聽說了他有個女兒,只是沒想到那就是你。」他臉上浮現了一個明顯的微笑,「看樣子你繼承了你父親的天賦,格林小姐。」
「謝謝。不過您說我和我父親長得不像,那麼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他的女兒的?」厄莎忍不住問道。
「噢。」穆雷根教授歎了口氣,「你父親不想讓我告訴你的。」
「那是指什麼?」厄莎立刻問道。
「事實上,我昨天跟你的父親見了一面——在霍格莫德村。」他推了一下眼鏡,略顯不安地說道。
「我父親?」
「是的。他告訴我,你不打算跟他一起離開英國了。」穆雷根教授繼續說道,「他說他感到很失望。」
厄莎吃驚地瞪著他。她父親竟然把這種重要的事情告訴他了?看來他們的關係確實比她想像的親密多了。
「那麼您能告訴我一件事嗎?」厄莎突然問道。
「請問吧。」穆雷根說道。
「……今天早上,你送了一束花給麗莎,對嗎?」厄莎遲疑了一下說道。
穆雷根教授立刻睜大眼。他迅速地掩飾了表情中的驚慌。
「不,是你搞錯了。」他說,「我沒送什麼花。」
厄莎咽了一下唾沫,「但是聖芒戈醫院的治療師看到你了。」
穆雷根教授抿著嘴唇,指尖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像是在思忖著到底該怎麼做。
「那他一定是看錯了。」他斬釘截鐵地說。他忽然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格林小姐。我還有一堆論文要批改呢。」
但是厄莎並沒有動彈。
「為什麼是黃玫瑰?」她深吸一口氣問道,「黃玫瑰的意思是表達歉意,您因為什麼感到愧疚呢?」
「這太荒謬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穆雷根教授面無表情地回答。
厄莎強迫自己注視著他的眼睛,希望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您認識那個襲擊者,對嗎?」
穆雷根教授突然猛地站了起來。
「夠了,別再探究這個了!」他有點煩躁地說道,「這和你無關,格林小姐——我想你該走了。」
他快步走到辦公室前面打開了門。
厄莎明白她已經無法從他嘴裡問出什麼了。
她站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穆雷根教授的辦公室。
*
在厄莎走後,穆雷根教授鎖上門,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她知道了。」一個年輕人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辦公室中響起。可奇怪的是,整個辦公室除了穆雷根教授之外看不到第二個人。
就在下一秒,一個男孩掀開了隱形衣,憑空出現在了辦公室中。他個子很高,身材結實,留著一頭濃密的黑色長髮。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他和穆雷根教授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要比瘦弱的穆雷根更壯實一些。
「不,她什麼也不知道。」穆雷根教授立刻說道,「現在把隱形衣給我。」
可是年輕人根本不聽他的,而是把隱形衣折疊好揣進了長袍的口袋。
「現在我們怎麼辦,叔叔?」年輕人蹙眉說道,「如果她真的知道了……」
「那麼你就會被關進阿茲卡班。」穆雷根教授冷冷地回答。
年輕人煩躁不安地咂了咂舌,抱起了雙臂,「我說過了,她偷聽到了我和布萊克家男孩的談話。還有她那個在魔法部工作的泥巴種老爹,那個老蠢貨老是跟我們的人作對。黑魔頭(the Dark Lord的人文版翻譯)早就想殺雞儆猴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穆雷根教授呻.吟了一聲,「你到底從哪兒學到的那些黑魔法?從黑魔頭那兒嗎?」
年輕人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當然。霍格沃茨從來不教真正有用的玩意兒。」
「我已經幫你準備好退路了。」穆雷根教授歎了口氣說道,「我有個朋友,他說能在越南給你提供一個安全的庇護所。」
年輕人聞言,抬起下巴輕蔑地看著他,「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離開的。黑魔頭需要我。」
他說完,就大步走向了辦公室的門。
「他要你幹的事情會把你摧毀的!」穆雷根教授蹙眉沖他的背影叫道,「為什麼你就不能像——」
「為什麼我就不能像我父親那樣出色,對嗎?」年輕人忽然轉過頭冷冷地說道,「你從來都只把我當做我父親的影子,而我根本就不是他。他是個魁地奇球星,可我卻是個根本沒人會注意到的學院隊隊長。」他忽然露出一個譏誚的冷笑,「沒錯,我從前確實讓你失望了。但我現在已經找到了我真正想完成的事業,誰也別想阻止我。」
他說完,就猛地拉開門快步離開了。
*
厄莎目不轉睛地看著正坐在自己沙發上,悠閒地翹著二郎腿的傢伙。
「你知道你是來關禁閉的,對嗎?」她說。
西裡斯沖她露齒一笑,「放輕鬆,厄莎,別那麼認真。」然後他將一張新的碟片放在了唱片機上。幾秒鐘後,一陣悠揚的小提琴曲從唱片機中傳出。
厄莎歎了口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因為我喜歡小提琴曲。」西裡斯聳肩說道,「帕格尼尼,據說是最偉大的麻瓜提琴家之一。」
「不,我是說你為什麼要給斯通施記憶咒?」
「噢。」西裡斯沉默了一下,勾了一下一邊的嘴角,「因為看他不順眼?」
厄莎當然知道西裡斯沒說實話。
「你不想告訴我就算了。」她有點賭氣地說道。
可是西裡斯完全沒有要跟她進一步解釋的意思。他站了起來,走到厄莎的辦公桌前面。他俯□,胳膊肘放在厄莎的桌面上,深灰色的眼睛望著厄莎。
厄莎動了動嘴唇,「你想——」她本來想說「你想幹什麼」,但是她沒能把話說完。
西裡斯突然猛地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柔軟而熟悉的觸感讓厄莎瞬間忘記了自己幾秒鐘前還在生氣。
「我很抱歉現在不能告訴你。」西裡斯低聲說,「因為這件事關係到我的朋友。我不能在沒經過他的允許的情況下把那件事告訴其他人。」
厄莎已經不生氣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咕噥道:「我又不是什麼『其他人』。」
「是啊,如果你願意嫁給我,你當然就不算『其他人』了。」西裡斯揶揄地眨了一下眼睛說道。
「別犯傻了。」厄莎忍不住勾起嘴角,「我可沒打算嫁給你。」
「你會想要的。」西裡斯故意用溫柔的語氣說道,然後他再次吻住厄莎的嘴唇,沙啞地低聲說道,「……現在我們做點什麼?」
「難道不是關禁閉?」厄莎喃喃地說。
西裡斯輕聲笑了起來。
「是的,是關禁閉。」他小聲說,「那就懲罰我吧,格林小姐。」
*
幾秒鐘後,兩個人已經如膠似漆地親吻在了一起。如果厄莎此刻大腦清醒,並且能夠從鏡子裡看到這幅景象的話,她一定會尷尬得想找個消失櫃鑽進去。
她明明是要給西裡斯關禁閉的。可她早就把那件事拋之腦後了。
——讓該死的關禁閉見鬼去吧。她迷迷糊糊地心想。
第050章 再次的親密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氣喘吁吁地分開彼此。
厄莎坐在椅子上,而西裡斯則面對著她站著。厄莎呼吸急促地抬頭仰視著他,然後將頭埋在他的腹部,隔著襯衫親吻了一下他堅實的腹肌。
「我真的很喜歡你。」她沙啞地低聲說。
「我當然知道,傻姑娘。」西裡斯輕輕撫摸她的頭髮說道。
西裡斯解開腰帶的時候厄莎一直在傻乎乎地盯著他。她忽然發覺這個動作特別性感,簡直讓她移不開目光。
西裡斯當然注意到了厄莎的視線。
他抓著她的手,將它引導到自己的身下,同時勾起嘴角,「想摸摸看?」
或許是因為厄莎太不夠主動的緣故,西裡斯總會這樣故意引.誘她撫摸自己的身體。而厄莎卻總也抗拒不了誘惑。
她抿了一下嘴唇,感覺喉嚨有點發幹。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撫摸上了那個堅硬的東西。
西裡斯微微發顫地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在忍耐著某種情緒。
厄莎頓時感到手中的物件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然後似乎變得更堅硬了。
她頓時有點慌張,抬起頭臉紅著望向西裡斯。此刻她的頭髮是漂亮的亮粉色,有點像蜜蜂公爵最新出售的草莓味軟糖。
隨後,她無師自通地隔著底褲上下輕輕摩擦那個東西。
「噢,厄莎。」西裡斯輕歎著呻.吟了一聲,然後他猛地抓住了厄莎的手腕,眼眶微微泛紅地注視著她,「伸進去撫摸它……」
厄莎臉紅著伸了進去抓住了它。
——就和和她記憶中的一樣滾燙。
她緊緊地攥著它,有點不敢動彈。她深吸一口氣,輕輕地移動了一下手指。那東西立刻從布料的縫隙中彈了出來。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它。她意識到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近距離地觀察它。
西裡斯頓時低聲笑了起來。
「和你想像的不同,對嗎?」他沙啞地說道。
「有點。」厄莎抿嘴扯起一個微笑。
她輕輕地,溫柔地撫摸它,就像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
西裡斯倒抽一口氣,他抓住了厄莎的肩膀,然後後退了一下靠在了身後的桌子上。
厄莎屏住呼吸,手指輕輕地摩挲它光滑的頂端和絲絨般的莖部。她能感覺到它在微微地顫抖。
她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然後她確實那樣做了——她俯□親吻了一下它。
西裡斯就像被燙到了一樣猛地躲閃了一下,然後迅速僵住了。他有點迷惑地看著厄莎,深灰色的眼睛微微有點泛紅。
「我弄疼你了?」厄莎睜大眼睛問道。
「噢,不,不是。」西裡斯趕緊說道,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略帶乞求意味地看著厄莎,「……再做一次。」
厄莎低頭再次吻了一下那裡。
西裡斯將手插.進她的頭髮,讓她更貼近自己。
她的鼻腔被濃烈的男性氣味佔據了,但是她並不覺得難受或者噁心什麼的。她親吻著它光滑的頂端部位,每次短暫的碰觸都讓年輕人的呼吸變得更加粗重。
「……含住它。」西裡斯忽然從喉嚨中艱難地擠出這句話,然後他迅速地擠出一個微笑,「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厄莎沒有說話。她現在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然後微微張開嘴,試探性地用舌頭舔舐它敏感的前端。
西裡斯發出一聲忍耐著的呻.吟,「噢……老天。」
聽到他的聲音,厄莎知道他非常喜歡這樣。於是她張開嘴,緩慢而輕柔地用舌頭滑過他敏感脆弱的莖部。最後她終於將它含在了嘴裡。
西裡斯粗重地喘息著。他的手抓緊了厄莎的頭髮,然後輕輕地向前頂了一下。
它幾乎快要頂到了厄莎的喉嚨。她頓時感覺有點不舒服,可是她忍住了把它吐出來的衝動。
她沒有章法地用舌頭按摩著他。很快,她就漸漸地適應了含著他的感覺。於是她放棄了最後的矜持,開始輕輕地吸吮它。
可是很明顯,這對於一個經驗不多的年輕男人來說太刺激了。西裡斯幾乎無法控制地從喉嚨地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同時迅速地從厄莎的口中拔了出來。
但是還是來不及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低著頭扶著那根東西。粘稠的白色液體急速地噴出,飛濺在了厄莎的衣領上。
*
清理完衣服上的污漬之後,厄莎重新回到了辦公室。
西裡斯正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待她回去。
「關於剛才那個——真抱歉。」他笑道。
厄莎抿著嘴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而此刻她的頭髮還沒有完全恢復本來的顏色。
「過來吧,我想抱著你。」西裡斯沖她張開雙臂。
厄莎走了過去坐了下來,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西裡斯立刻緊緊地摟住了她。她頓時覺得溫暖極了。
「我打算過段時間就離開霍格沃茨。」他忽然說道。
「這麼快?」厄莎驚訝道,「為什麼?」
「我已經買下了那棟房子了。」西裡斯說,「而且我覺得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早點離開我就能早點著手籌辦麻瓜修車廠。最重要的是——」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我已經十七歲了,已經完全有資格加入鳳凰社了。詹姆的一個叔叔就是鳳凰社的成員,他告訴我們,任何成年巫師都能在接受一系列的審查之後加入他們。他們不是傲羅,所以並不需要證書什麼的。」
「……好吧。」厄莎忽然說道。
西裡斯看向她。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她喃喃地說,「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做吧——只要你確定自己不會後悔。」
「當然不會。」西裡斯嘴唇貼著她的頭髮說道,忽然無奈地笑了一下,「我承認我確實幹過許多衝動的傻事,但是這一次我卻非常清楚我想做的事情。」
厄莎沉默了片刻,才喃喃地說道:「那麼我是不是也應該考慮加入鳳凰社呢?」
西裡斯略顯吃驚地看著她,「你說真的嗎,厄莎?」
厄莎的表情非常認真,完全看不出是在開玩笑。
「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她歎了口氣說道,「我並不知道我離開霍格沃茨之後該做什麼。我本來打算接受那份在聖芒戈醫院的工作,但是我現在卻又不是那麼肯定了……我想,那份工作可能並不適合我。」
「但我相信你做什麼都會很出色的。」西裡斯靜靜地說道。
實際上,厄莎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她很想開一個藥劑店,出售她發明的那些古怪的配方。但是她又不太想讓他知道。她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是在模仿他,而她隱約地察覺到這或許就是事實。
「說實話,我有點羡慕你。」厄莎低聲說。
「我?」西裡斯挑眉,有點驚訝地說道,「為什麼?」
「你總是很清楚你想做什麼。」厄莎歎了口氣說道,「可是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西裡斯沉默了片刻,忽然從鼻子裡發出幾聲輕笑,「那不對。你知道你想要我的。」
「——噢!」厄莎想起剛才的事,臉頰稍微有點發燙。她假裝不高興地說道,「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那種事。」
「好吧,我只是開玩笑而已。」西裡斯微笑道。他伸出手捏了一下厄莎的下巴,讓她轉過來看著自己,「你唯一的缺點就是缺乏自信。相信我,你已經夠出色的了。要不然怎麼會讓我這樣喜歡你呢?」
他說著,就順勢親了上來。他的舌頭滑了進來,摩挲探索著厄莎的口腔。
厄莎張開嘴和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她非常享受和西裡斯的每一次接吻。每次她都會有新奇的感受,令她興奮難捱。接吻帶來的潮濕聲響在沉寂的辦公室中被聽得很清楚。厄莎已經快要恢復原本顏色的頭髮再次變成了淺紅。
幾分鐘後他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我真迫不及待想讓你嫁給我了。」西裡斯喘息著說,「這樣我們幾乎每天都可以這樣在一起了。」
厄莎張了張嘴,但是西裡斯卻吻住她讓她噤聲。
「別,現在什麼也別說。」他喃喃地說道,「……等到我求婚的那天再告訴我。」
然後他俯□親吻她的嘴角和下巴,「現在幾點了?」
「七點一刻。」厄莎望向牆上的掛鐘說道。
「我該走了。」西裡斯歎了口氣。
聽到這句話,厄莎猛然記起西裡斯今天是來關禁閉的。
可是……老天,想想吧,他們今晚都幹了些什麼?她有點尷尬地心想。
而西裡斯卻故意火上澆油地在她耳邊快速地說道:「我很期待下一次的關禁閉,格林小姐。」
這簡直就是惡趣味!厄莎臉紅著瞪著他。這種事……難道他非要說出來才行嗎?
他說完,甚至不給厄莎一個表示抗議的機會,就轉身拉開門離開了。
第051章 危險逼近
週三的晚上,厄莎決定去霍格莫德村跟她父親見一次面。
他告訴她,他會在晚上七點半的時候在豬頭酒吧等她。她提前了半個小時就到達了豬頭酒吧。
這裡骯髒,狹窄,光線昏暗。和明亮溫暖的三把掃帚完全相反,這裡的顧客很少,只有三四個穿著古怪的傢伙零零散散地坐在髒兮兮的木桌旁。
厄莎也發覺自己出現在這裡有多麼突兀。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坐在牆角的那個戴著兜帽的傢伙正在盯著自己。
她轉過頭去,假裝沒有注意到那傢伙的注視。她想點一杯檸檬蘇打水,但是那個看上去脾氣挺差的酒吧老闆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告訴她這裡只提供烈酒和黃油啤酒。
厄莎只好要了一杯黃油啤酒,找了一個盡可能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幾分鐘後,豬頭酒吧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幾乎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門口。一個穿著黑色長袍,戴著兜帽的傢伙走了進來。
那不是她父親。厄莎從身形就能分辨出這一點。
看到他的出現,之前盯著厄莎的男人立刻站了起來,匆匆地走到了那個黑袍人的身邊。
厄莎確信他們同時向這邊看了一眼。她頓時警惕了幾分,然後悄悄地攥緊了魔杖。
就在這時,坐在酒吧裡的另外幾個顧客也站了起來。他們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樣魚貫地離開了豬頭酒吧。
厄莎總感覺這事情有點奇怪。
她聽說過豬頭酒吧裡總會有些怪人出沒。但是她仍然隱約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兒。
幾分鐘後,她面前的黃油啤酒已經見了底兒。她看了一下表,時間是七點二十。她暗自思忖著她父親差不多該來了。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驚恐的大叫。
其中一句話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
「……火!著火了!」
*
厄莎緊隨著豬頭酒吧的老闆跑出了酒吧的大門。
她吃驚地看到,小巷盡頭的巫師村落中正燃起大火,滾滾的濃煙隨風飄散。
人們驚恐的尖叫聲中似乎還混雜著瘋狂的大笑。她睜大眼睛,看到幾個穿著黑色長袍的身影正從起火的地方向這邊走來。
他們一共有七八個人,每個人的手中都高舉著魔杖。明亮的火苗從他們的杖尖噴出,隨機地點燃了道路兩旁的房子。他們就像慶祝節日那樣嘴裡歡呼呐喊著什麼,厄莎能從中隱約聽到「黑魔頭」這個詞。
就在這時,厄莎看到有巫師沖過去想阻止他們。但是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傢伙反應迅速地向那個男巫噴了一道烈火。
那個男巫立刻渾身著火了。他痛苦地尖叫著,倒在地上翻滾。
那些黑袍人紛紛發出殘忍的大笑。
「噢,不。」豬頭酒吧的老闆低聲叫道,然後他匆匆地跑到那個男巫的身邊,從魔杖裡變出一股清水熄滅了他身上的火苗。
厄莎驚恐地看到其中三個黑袍人向蹲在地上的酒吧老闆圍攏過去。
——她該怎麼辦?
她抽出魔杖,渾身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可就在這時,一個略帶譏誚的聲音說道:「你想幹什麼,格林小姐?」
她猛地轉過頭。
一個臉上纏著綠紗巾,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正在慢慢地向她靠近。
「你是誰?」厄莎用魔杖指著他,後退了半步質問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那傢伙低沉地說道。
雖然他故意壓低了聲音,但是厄莎仍然能聽出他其實很年輕。
這時,她用餘光看到那個酒吧老闆已經不見了,同時那個被燒傷的男巫也不見了蹤影。
其他黑袍人也注意到了厄莎。他們開始向厄莎的方向靠攏。
厄莎清楚自己沒辦法同時對付這麼多人。她已經做好了逃走的準備。
「我們該拿她怎麼辦?」她聽到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她是霍格沃茨的教師。」另外一個傢伙接話道。他向厄莎逼近了一步,「她是教什麼的,?」
厄莎後退了半步。
「魔藥學。」纏著紅紗巾的男人說。
「看看她——」其中一個傢伙吹了個口哨,「她可一點也不像教魔藥學的。」
「教麻瓜生理學嗎?」另外一個人譏誚地冷笑道,同時咧嘴露出一口骯髒的黃牙,「如果她用自己的身體來教我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學。」
「把她抓回去。」戴綠紗巾的男人忽然說道,「她是奈爾森•格林的女兒。」
厄莎的心臟狂跳了起來——他是怎麼知道的?
「噢,寶貝兒,」滿口黃牙的男人不懷好意地咧嘴笑道,「看樣子你比我想像的有用多了。」
厄莎看到他們沖自己舉起了魔杖。
她突然猛地將杖尖轉向他們念了一句咒語。尖銳刺耳的響聲讓黑袍人痛苦地尖叫了起來。他們捂著耳朵,嘴裡咒駡著一些粗言穢語。
她曾經用這個辦法強迫躲在隱形衣下的西裡斯現身,而此時它則成了逃命的手段。
她氣喘吁吁地跑進了附近的小巷。身後的一個傢伙試圖用咒語阻止她,但是他射偏了。
「呼神護衛。」她喘息著召喚出自己的守護神,但是因為她無法集中注意力,守護神很快就消失在了稀薄的空氣中。
「噢,快點,拜託了。」她焦急地念叨著,再次嘗試召喚守護神。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猛地舉起魔杖轉過身。
「嘿,別怕,是我!」那個人舉起一隻手說道。
厄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麼會在這裡?
*
「該死的,讓那個小妞兒逃走了!」男人憤恨地吐了一口唾沫。
「她不會逃得很遠的。」另外一個人說道。
「算了,別管她了。」戴紗巾的男人壓低聲音說道,「別忘了咱們今天的目的。我猜那些傲羅差不多也快到了。」
「你膽子可真他.媽的小,不是嗎,羅齊爾?」有人嘲諷他說道,「傲羅沒什麼可怕的,別忘了他們這些天一個我們的人都抓不住,反而抓了不少他們自己的人——」
「去你的。」戴綠紗巾的男人咒駡道,「那你說現在該幹什麼,多洛霍夫?」
「別忘了最重要的事。」多洛霍夫抬頭看向前方的山坡,不懷好意地咧嘴一笑,「——你說我們在那裡放個漂亮的煙火怎麼樣?」
*
厄莎垂下魔杖,吃驚地看著對方。
「西裡斯?」
「是的,是我。」那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舉著雙手咧嘴笑道,「別對我念咒,厄莎。」
「你怎麼在這兒?」厄莎問。
「我正好有事。」西裡斯簡潔地回答,「你沒受傷吧?」
「沒。」厄莎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西裡斯的身後,「你來的時候沒看到什麼人吧?」
「沒人,只有我一個。」西裡斯說,「到底怎麼了?你的臉色蒼白得就像鬼魂似的。」
厄莎將關於黑袍人的事情快速地說了一遍。
「食死徒。」西裡斯皺著眉厭惡地說道。
「可我不明白,食死徒為什麼要襲擊這裡?」厄莎說,「這裡不是巫師村莊嗎?」
「我不知道。」西裡斯蹙眉說。
這時,他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那是什麼?」
厄莎轉過身,她頓時感到渾身的毛孔緊縮了起來。
一個巨大的,綠瑩瑩的骷髏正在天空中陰森森地俯視著他們。
*
「黑魔標記!」西裡斯沙啞地說道,「該死的,他們發射了黑魔標記!」
厄莎呆滯地瞪著那個標記。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它,但是她仍然感到了渾身血液凍結的恐懼。它就像是播撒恐慌的惡魔,就連天邊那輪皎潔的圓月也無法蓋過它陰森的綠光。
「等下。」西裡斯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一些,「那邊好像是——」
他突然住了嘴。他緊抿著嘴唇,表情僵硬地盯著黑魔標記下方的山坡。
「在這兒等著我。」他拋下這句話,就快步跑開了。
「什——」厄莎吃驚地看著他的背影。她當然不可能在這兒乖乖地等他,而是快步跟了上去。「等下——西裡斯!」
「我說了在那兒等我!」西裡斯頭也不回地叫道。
他在開玩笑嗎?讓她眼睜睜地看著他自己一個人去冒險?
厄莎沒有說話,倔強地跟在西裡斯一路小跑。
西裡斯只好放慢腳步等她跟上來。他向她投去無奈的一瞥,但是厄莎卻假裝無視了他。
「到底怎麼了?」厄莎跑到他身邊蹙眉問道。
西裡斯沉默了片刻,「……那邊是尖叫棚屋。」
「什麼?」
「——嘿,你們!」突然有人呼喚他們、
他們看到一個男巫正站在巷子口正沖他們揮手,「你們在幹嗎?該死的——你們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吧?別去那邊,明白嗎?那裡很危險!」
「噢,我們這就走!」西裡斯停下腳步沖他叫道。
那個男巫很快就轉身離開了,似乎無暇顧及他們。
但是西裡斯並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他快步向那個山坡走去。
厄莎緊緊地跟在他身旁,「尖叫棚屋怎麼了?」
「事實上,那裡……」西裡斯突然抓住了厄莎的手腕,拉著她躲進了旁邊的灌木叢中。
「有人過來了。」他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