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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漫)無名啟示錄》作者:風的鈴鐺【完結+番外】

祭典與妖怪

  立海大高中部我覺得我來得真是時候,剛好趕上了這麼熱鬧的日子……立海大的學園祭典一海原祭。

  可是這樣子找人豈不是更困難了……我歎了口氣,有些無力。那個號碼現在已經成了空號了,也沒法在那上面做文章。只有自己親自來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

  犯人應該不會是這裡的學生吧……雖然這個世界中二病嚴重的真的很多,像本來是十佳三好青年的夜神月在得到【嘩一】筆記之後也徹底淪落成了大中二幹掉了許多人,可是這次案件應該不是人類幹的。一想到資料上的那些內容,我的眼神黯了黯。

  雖然心情挺沉重的,但是我對於這些東西倒也是挺好奇的。之前在來良那裡教書的時候只遇上過體育祭,還是幫忙計分做裁判,根本沒有玩。而以前就更加不用說了,在中國的中學時代,讀書才是硬道理。雖然高中的時候也有舉辦過美食街和跳蚤市場,但是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兒的高物價。

  能見識一下傳說中地學園祭典似乎挺不錯的。我從一個攤位那裡買了烤魷魚,然後繼續逛。立海大在神奈川也是一所名校了,歷史悠久,學風嚴謹,升學率什麼的也不錯。而且這個海原祭辦得也不錯,又是對外開放的。能看到好些穿著不同校服的學生。

  我笑容滿面地看著一個個充滿朝氣洋溢著青春的高中女生,雖然現在天氣漸漸變熱倒是這幾天因為有颱風的影響氣溫陡降,這些孩子穿那麼少那麼短的裙子難道不怕冷麼?果然風度永遠排在溫度之前麼?

  我歎了口氣,然後一瞥,嘖……那孩子裙子短得都可以看到裡面的草莓圖案了……(喂)正當我賣了一份綢魚燒一邊啃一邊走的時候,一個跑得急匆匆的人迎面而來,撞到了我之後連句對不起也沒有說。我看著只咬了一口就掉在地上的綢魚燒,心中暗罵了一聲倒楣,正準備再去買一個時,發現錢包不見了。

  丫的,居然遇上了小偷……我咬牙,立馬朝著剛剛那個撞到我的人離開的方向沖去。雖然那錢包裡沒有放任何證件,但是有三千元現金而且那個錢包是限量版的銀魂周邊產品啊!尼瑪的那是你能偷的嗎?I還我的銀桑來!

  我在追小偷的過程中還不小心撞到了幾人,我急急地說了聲抱歉就跑掉了。但是追到了人煙稀少的偏僻的地方了,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人。我皺著眉頭摸著下巴努力回憶剛剛那個人的樣子……個子挺高的,帶著帽子,穿著的似乎是立海大的校服……「哇一!」背後突如其來的重量讓我差點摔倒在地,一轉頭看到一個肥得圓滾滾的貓咪正趴在我的背上。

  「哪來的肥貓?」我將其從背上扯下來,與之對視了幾秒,然後摸摸它的腦袋,「雖然超重了但是挺可愛的……」

  「貓咪老師一!」一個呼聲從身後響起,我一轉頭,看到一個淺栗色短髮的少年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看到我的時候有些抱歉的樣子,鞠了個躬,指著我手中的那只肥貓,「對不起,那是我的貓。」

  「嗯,給你。」我將貓咪遞過去,然後看著它半晌,頗為羡慕地說道,「請問你從哪裡買的貓咪?什麼品種的?真可愛真像招財貓,我也想去弄一隻……」

  「哎?」少年一愣,他懷中的貓咪不滿地動了動身體,爬到他的肩上,小爪子指著我∶「夏目!這個女人身上有妖怪的味道!」

  「什麼?」少年吃驚地看向我,我怒了∶「你妹的你才是妖怪呢!你全家都是妖怪!」

  「哼!我本來就是妖怪!」貓咪輕蔑地看了我一眼,昂首挺胸,「我可是高等妖怪!」

  「……」我無力地扶額,口中念念有詞,「怪不得貓咪會說話……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玄幻了我好累啊……妖怪退散妖怪退散……」

  這位少年名日夏目貴志,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我從他和那只貓咪口中瞭解到這位少年看得到妖怪,而這只貓咪則是夏目的保鏢,本名是斑,被夏目稱為貓咪老師。

  「我說……」我看著那只一直圍著我打轉不停聞我身上味道的貓咪,忍無可忍地揪起它和它對視,「你聞夠了啊!都說了我不是妖怪了!」

  「哼!」貓咪兩隻短短的小爪子不停地揮啊揮的,「你身上的確有妖怪的味道……如果你不是妖怪的話……」貓咪的眼睛眯了起來,「肯定是今天和妖怪有過接觸了。」

  「哎?」我一愣,然後將貓咪丟給一臉擔心的夏目,摸摸下巴開始兀自思索起來。說是接觸的話……「啊!那個偷我錢包的人!」

  夏目同學的目的一找出那個潛藏在校園裡的妖怪。

  我的目的一揪出那個偷走我錢包的妖怪。

  介於目的達成一致,我和夏目暫時結成了同盟,協力共同揪出那個妖怪來。

  「那個妖怪能變成人類的樣子,混在人群中間。」貓咪開始了講座,「要找出他有點困難尤其是在這種學園祭裡……嗯?你手中的是包子嗎?」

  我看了看手中還沒來得及咬一口的豆沙包,再看了看眨著星星眼看著我的貓咪,猶豫了一下,忍痛腳成兩半給它一半。

  「貓咪老師!」夏目同學對這種吃白食的態度很不滿,對著我抱歉地點點頭,「對不起,小茗姐。」

  「沒事沒事,誰讓我喜歡貓咪呢……」我擺擺手,沒怎麼在意,咬了一口包子,「除了變成人類的樣子之外,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嗎?」

  「嗯……」貓咪將那半個包子一口吞下,眯起的眼睛中似乎閃著精光,「還有一點要注意的就是,它可以附身在人身上。」

  「那被附身的人會怎樣?」夏目的語氣帶著急切和擔憂,我頗感意外地瞥了他一眼,這孩子是在擔心他人啊……看來這個孩子是現在少有的好孩子啊。

  「會變虛弱是肯定的了。」貓咪舔舔嘴角,然後朝著我喊,「喂!還有包子嗎?」

  「不是吃東西的時候吧!?」夏目站了起來,語氣中帶了點責備的意味。我也跟著站起來將棒球袋背上,拍拍對方的肩膀∶「孩子你不用那麼擔心的。呐,貓咪,如果有人被附身了,你能看出來嗎?」

  「嗯?」貓咪頗為不滿瞪著我,「你是在小看我嗎?」

  我打量了它半晌,沉重地搖了搖頭∶「不,您一看就很有分量。」

  「……」

  「雖然說是要去找人,可是人海茫茫大海撈針,這種活計可不好處理啊……我和夏目採用了地毯式的搜尋。好吧,其實就是亂逛而己。但是事實證明亂逛也是有用的。

  「你確定就在這裡?」我小聲地問趴在夏目肩上的貓咪。

  「嗯,氣味是從這裡傳出來的……」貓咪的眼睛眯起來,那副裝嚴肅的樣子煞是可愛。我忍不住伸手摸摸它的腦袋,被它瞪了一眼。

  「夏目,進去吧。」我看了一下招牌,是網球部和棒球部聯合開設的咖啡店。

  一走進去就看到一群穿著管家服飾的少年們對著我微笑∶「歡迎光臨!」

  丫的……閃瞎眼了……我再度踏出門看了一下,確認是咖啡店之後才慢慢踏人,然後小聲地問一旁的夏目∶「夏目,我覺得我最近有點脫離社會,所以不是很瞭解……現在你們年輕人中所說的咖啡店……你確定不是和牛郎店同個意思嗎?」我看了看在座的人員……清一色女性夏目黑線∶「不,我想不是。」

  我們兩人一人座,就有人走了過來,紫色的頭髮,帶著眼鏡,微微欠身,有禮地地遞上一份菜單。

  我接過,點了兩杯卡布奇諾和兩塊黑森林,然後小聲地和夏目商量起來∶「呐呐,有沒有察覺到異樣……」

  「目前還沒。。。。。。」夏目話還沒說完,突然一怔,有些不安地四處張望。

  「怎麼了?」我見狀,明白是有情況了,也進人了戒備狀態,一臉嚴肅地開始打量周圍。

  「嗯……剛剛有種奇怪的感覺……」夏目喃喃自語,眼神有些茫然,他肩上的貓咪哼了一聲,跳到桌子上,桌子震了一震。我暗自慶倖這張桌子夠結實。

  「那妖怪就在這裡。」貓咪說出的話語頗為帥氣,只是搭配上那胖胖的如洗熊般的身軀……實在是有種別樣的喜感。

  「貓咪老師!」夏目的聲音中摻雜了一絲埋怨,「別跳到桌子上!」

  而貓咪並沒有理會我們兩人,而是快速地邁著它那小短腿奔了起來,朝著櫃檯那邊奔去,撲在一人身上,我和夏目都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

  只見貓咪瞪著那人毗牙著,全身毛都豎了起來。我和夏目交換了個眼神,明白大慨那人就是了。

  被貓咪撲的少年抬起了頭,臉色發黑,一臉嚴肅地吼道∶「太鬆懈了!」

  我嘴角一抽。這個名言……這張老成的臉……這個地方……立海大、網球部……一旁的夏目立馬抱起貓咪彎腰誠懇道歉∶「老師,對不起!」

  我看到對方變得更黑的臉色和他旁邊幾人的竊笑聲,基本上能肯定了。眼前這位穿著酒保服臉色比鍋底還黑衣服上還有兩隻梅花樣的貓爪子的黑色短髮男生,大慨就是真田大叔的侄子一真田弦一郎。


背後靈

  真田弦一郎最近幾天心情不是很好。

  首先是外出修行多年的叔叔回來了,這是好事,他很高興。真田信之是真田弦一郎從小就憧憬的對象。誰讓真田信之劍法耍得好,又練得一手好字,還特能裝,散發著「我是世外高人」般的氣場,順利地將自己的小侄子給收服了。這也造成了真田少年看似老成的性格。

  話說自己崇拜的叔叔回來了,真田少年應該很高興才對,可是真田弦一郎卻高興不起來。

  叔叔是回來了,叔叔也的確變得更厲害了,可是聽說叔叔收了一個徒弟。對,這就是讓真田弦一郎憂鬱的地方。

  真田少年小時候曾經想拜自己叔叔為師,無奈對方不答應,說他不夠格,要知道因為這一句不夠格真田少年可是發奮努力了好久啊!

  年幼不懂事的真田弦一郎以為,只要他努力了,就可以成功拜師。可是,他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這結局……他想拜師的人,他的叔叔真田信之,跑了一趟義大利回來之後就收了個徒弟!這是多麼悲催的結局啊!真田弦一郎沒有忘記他叔叔說過一生只收一個徒弟,所以他怨念了。到底那個人有什麼好的,居然能把他比下去!而且知道對方是個女生之後他就更怨念了,他居然被一個女的比下去了!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什麼叫被自家那個徒弟纏著要拜師的決心打動就沒怎麼考慮答應了!他小時候也纏著自家叔叔啊!怎麼沒見對方有什麼反應啊!

  而且網球部最近事情也多……本來上頭有幸村這個神之子壓著,下頭一群傢伙又不聽話,害得他這個副部長只好端著一張面孔教訓這群臭小子,這又導致了他被人私下裡稱為黑面皇帝……真田少年陰鬱了。他現在這幅老成的模樣不是被逼出來的麼!?他容易麼!?如果他是皇帝的話那幸村是什麼?太上皇麼!?

  這次海原祭還抽中了和棒球部那群人一塊兒開咖啡店……就因為那群棒球部賣騷弄姿的樣子都有人誤傳說網球部和棒球部合開了牛郎店啊!當然真田少年很自然地將自己部那只在抓著自己的小辮子笑得風騷的白髮狐狸給無視了。

  還有幸村……說什麼自己穿著酒保服看起來年輕多了把自己趕來看櫃檯……結果自己才出來沒多久就有一隻肥到一種境界的奇怪的貓咪帶著殺氣撲過來,而那個貓咪的主人竟然將自己誤認為老師!!!他看起來就真的那麼早衰嗎!?

  於是,真田少年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與不滿,冷眼看著那兩人一貓。

  「貓咪,你確定是他?」我彎下腰湊近貓咪,小聲問道。說實話,真田少年一看就是那種正氣凜然的樣子,我還真不信他會被附身……而且對方也不像是被附身的樣子啊……我抬起頭摸著下巴狐疑地打量著對方。

  夏目也忍不住輕輕地捶了一下貓咪的頭,小聲道∶「貓咪老師!那是普通的人類好不好!」

  貓咪見我倆懷疑它,十分的不滿,從夏目懷裡跳出來踹了一下我的腦袋,然後跳到夏目的肩上,沒好氣地說道∶「兩個白癡!我指的是他身後的東西!」

  他的身後?我和夏目對視一眼,齊刷刷地看向那人身後,只見到隱隱約約有個半透明的影子,看的不是很真切,我驚悚了,小聲呼道∶「背、背後靈嗎!?」

  「你能看見?」貓咪眯起眼睛,夏目詫異地看著我。

  我木著一張臉,催促∶「快告訴我那是霧氣!快點!」

  「……」

  「請問兩位有其他的事情嗎?」一個紫發眼鏡少年走上前,有禮地問道,我瞥了他一眼,就是那個給我們點單的人。根據我現有的記憶,貌似他也是網球部的……好像叫柳生來著。

  「那個……」夏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讓我來。

  「不好意思,這只貓咪太搗蛋了……貓咪你別瞪我……咳咳,總之,我先為我們的貓咪的失禮道歉。」我朝真田少年鞠了個躬,語氣誠懇,「還有啊別在意這孩子說的話,他不是有意冒犯的,是真的看不出來你是個學生。」

  夏目一楞,驚訝地看著眼前臉色黑得堪比鍋底的真田弦一郎,回過神後立馬道歉∶「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孩子長得太老相了……」我小聲對著夏目說道,大慨是因為聲音不夠小,周圍有聽到的人開始竊笑。

  「小茗姐……」夏目有些不安地看了一下對方的神色,嘴角抽了抽,「我們還是先走吧」

  「等一下!」一個紮著小辮子的白髮少年走上來,笑得邪妄,「兩位點的東西才剛剛弄好不多坐一會兒嗎?」

  我和夏目對視一眼,他皺著眉對我點點頭,我抿了抿嘴也答應了,坐下來翹起二郎腿∶「上菜……咖啡吧,牛郎……咳咳咳,少年們!」

  白髮少年的臉色一僵,然後馬上恢復成笑臉上咖啡和蛋糕。夏目無奈地也跟著我坐下,貓咪看到蛋糕眼睛一發亮,很自然地開始吃夏目的那份。

  我喝了口咖啡,眯著眼打量櫃檯後的那個看起來怒氣快爆發的真田少年。他身後那個背後靈……到底是怎麼回事?

  「貓咪老師,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夏目同學將我想問的問出口了,貓咪趴在夏目懷裡乖巧地讓對方幫他擦嘴巴∶「嗯?估計是對方是個很難附身的人吧……不過看那個妖怪似乎對他很感興趣,賴在他身上不肯走了。」

  「那會不會有危險?」我皺起眉頭,「那個孩子是我師父的侄子,不能坐視不管。」而且目前我的錢包下落不明中啊!我的限量版錢包啊!我的銀桑啊!

  「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貓咪眯起眼睛,別有深意,「不過要看它到底想做什麼了」

  「那我們要怎麼辦?」我正打算開始吃黑森林蛋糕,低頭一看發現它己經被吃掉了一半,不由得看向那個將眼神撇向別處的貓咪,「貓咪一」

  貓咪輕咳一聲∶「先抓住他再說吧。」

  「怎麼抓、拿鹽撒嗎?還是豆子?」

  「你用的那是什麼山寨的亂七八糟的方法啊!」貓咪極其不悅地拿爪子指著我。我眨了眨眼,只覺得它圓滾滾的身軀做這個動作很可愛……真像去養一隻貓咪啊……「啊!這不是夏目嗎?」一個誇張的聲音響起,我望過去,看到一個穿著立海大校服的金髮男生端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走了過來,「都差點認不出來了呢,你在這裡幹什麼呢。。。騙子先生?」

  夏目握著咖啡杯的手一緊,臉色也變差了。

  「啊,現在開始專門騙女生了嗎?」那人看到我,轉移了注意力,對著我說道,「你長得還挺不錯的嘛,那我好心告誡一句好了。這個人啊,老是騙別人說自己能看到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來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赤井!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一聲低沉的斥責響起,真田弦一郎走了過來。那個被稱為赤井的金毛男一愣,癟了癟嘴∶「嘖,真田啊,你還是老樣子啊,怎麼?想英雄救美不成?」

  周圍的人因為這邊的騷動都開始注意起來,稀稀疏疏的議論聲變大。其他的店員也聚集了過來,嚴肅地看著來者。

  「怎麼,你們想打架嗎?」 赤井先是一退,隨後想到什麼一樣笑了,「我記得打架可是會被勒令禁賽的吧?網球部的各位?

  為毛焦點轉移了?果然比起我們這些小人物網球少年們的氣場更大嗎?話說真田少年身後的那個背後靈呢?怎麼又不見了?我看著眼前一幕,感歎道。然後有些擔憂地看向臉色有些差的夏目∶「呐,夏目,你沒事吧?」

  對方搖了搖頭,朝我笑了笑以示自己沒事。我不由得感歎,這是多麼好多麼治癒的一位少年啊!這種少年是稀缺資源得好好保護啊!所以找茬的那個……「沒事!夏目!姐姐幫你去解決他!」我一臉凝重地拍拍他的肩膀,對方傻眼∶「啊?」

  我走上前,拍拍赤井的肩膀,對方吵架正在興頭上,被打斷了很不爽,沒好氣地轉頭吼道「幹什麼?」

  我淡定地拿起一旁的功能表擋住對方嘖過來的口水,然後淡定地放下功能表,說道∶「揍你。」

  我用裝在棒球袋的獅子王的劍柄狠狠地擊中他的腹部,然後用手肘攻擊他的脖子部位,對方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完事後的我拍了拍手,對著眼前傻眼的少年們笑眯眯的∶「怎麼了」

  「那個……謝謝!」一個看起來挺老實的光頭孩子上來道謝。我立馬擺擺手∶「不用謝不用謝!」

  「出什麼事情了?」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我聞聲望去,只見一藍發少年笑意盈盈地走出來,我看著對方,感歎當年果然沒有站錯隊。《騷年們來挨一拍嘛》這部動漫中,我最欣賞的就是眼前這位漂亮的少年一幸村精市。當然我只能說他是網球少年們中最漂亮的一個,目前來說我見過的最漂亮的還是排櫻閑啊!

  「幸村,沒什麼事情。」真田少年輕咳一聲,代表眾人發話。我不禁暗自搖頭。看看,老佛爺一出馬,皇帝也低頭啊!(喂)接下來,讓我和夏目目瞪口果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已經隱匿掉的那只背後靈,居然從真田少年身後鑽出來了。


幽靈的目標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微張著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真田少年背後的那個模糊的影子漸漸變得清晰,我終於能看清她的樣貌,同時也不能再用那是霧氣來欺騙自己了……此背後靈穿著一襲鮮紅的和服,散著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看起來挺漂亮的。她從真田少年背後走了出來,慢慢地朝幸村走去,在離對方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靜靜地站在那裡。

  突然間,我覺得這將會是一個狗血的故事。

  「怎麼樣,夏目?看起來似乎是個美人哎。」我小聲跟夏目咬耳朵,夏目的語氣中帶著無奈∶「小茗姐!你那樣講容易被人誤會的啦!」

  誤會?我看到周圍有人聽到我的話正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再看了看笑牆如花的幸村精市,悟了。好吧,我剛剛那話在不知情的人看來的確像是在說這位美人的。

  場面還在僵持階段,那個背後靈少女似乎發現了我們,沉著臉走過來,緩緩開口,聲音和她的外表完全不符,出乎意料的陰冷與低沉∶「你們能看到我?」

  我吞了吞口水,故作鎮定,什麼話都沒說。這時貓咪跳起來蹦到我肩上,背後靈少女一怔,臉色一變轉身就跑了。

  我沉聲道∶「夏目你快去追,這裡交給我!」

  夏目少年一愣,然後嚴肅地點點頭抱著貓咪跑出去了。我看著周圍這群牛郎軍團樣的少年們,己經有一些人看著事情解決散開了,目前留下的就是幸村精市、真田少年、還有一個白髮少年。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少年們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小姐。」那個白髮少年笑容滿面地走上來,遞上一份帳單,「你忘了買單了。」

  我下意識地去掏錢包,才猛然想起錢包被偷了。於是我做了以前我最不恥的一件事……我從上衣內袋中掏出信用卡,一臉苦相∶「請問刷卡行不?」

  「……」白髮少年笑容僵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們這裡只收現金。」

  「其實給你免費也沒關係哦。」一旁興致盎然地觀望的幸村精市突然插話,「畢竟你幫我們處理了一些麻煩,得感謝你呢。」

  「哎?」我一愣,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剛剛被我解決的那個赤井,「哪裡哪裡,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己……」

  「真田,還不快謝謝人家的舉手之勞?」幸村少年的笑容溫和而無害,只是我突然覺得背後一陣陰風吹過……「謝謝!」真田少年很聽話,嚴肅地一鞠躬,我嘴角一抽,往後退了一步,再度看向那個笑得如沐春風的美麗少年,然後再看了看那位咬牙似乎想站起來繼續自己的找茬行為的赤井,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放心,這件事情就由我幫你們解決了……」我長歎一聲。幫忙處理一個人,換一頓咖啡加蛋糕……似乎有那麼點不划算。不過總比背上吃霸王餐的名號要好。

  「多謝。」幸村少年依舊溫蜿的笑,波瀾不驚。我暗自覺得此人日後必成大器,看看人家多會討價還價,多會處理事情!

  本來躺在地上裝死的赤井猛然問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我。我看著他半晌,然後面無表情地開口∶「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現在滾蛋要麼被我打殘然後扔出去。」

  赤井身體一僵,然後罵罵咧咧地走出門,還不忘回頭丟下一句「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看呐,幸村同學,他這麼說了哦,之後有什麼問題姐姐我可不負責哦。」

  「嗯?放心吧。」幸村的笑容依舊,「後續事情我們自己也能解決的。這次是為了給你找個臺階下而己。」

  這人有這麼好心?!我大驚,看著己經走到我旁邊的幸村精市,一臉懷疑。

  對方示意換個地方說話,我跟著走進了內室,順便將在座的女生有些恐怖的眼神忽略「我只有一個問題……」幸村的笑容消失,表情變得有些凝重,小聲問道,「剛剛那個穿著鮮紅和服幽靈一樣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這孩子也能看見!?我突然覺得這件事情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了……於是我也換上凝重的表情∶「這件事情挺麻煩的,你也想參與其中嗎?事先聲明,可能會有危險的哦!」

  幸村退了一步,一額首,微笑著伸出手∶「幸村精市,立海大高中部二年級。」

  「吳茗,不怎麼成功的社會人士一枚。」我也伸出手。看來這次還是有收穫的,不僅找到了線索,還得到了一個幫手。

  「你說你叫吳茗?」剛剛走進來的真田弦一郎突然出聲,我望過去,只見對方一臉愁苦大深的樣子盯著我,「請問師承何處?」

  我們沒有殺父之仇吧?我眨了眨眼睛,小心地問出口∶「你就是師父說的那個老是纏著要見我的侄子?」

  幸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真田,做出比然大悟的樣子∶「看起來真是緣分啊!真田,你要見的人就在眼前,有什麼話就快說吧!允許你請假哦!」

  幸村同學!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嗎!?我瞪向他,對方以完美的微笑回禮。

  真田朝幸村點了點頭,然後走過來,神色嚴肅∶「請和我打一場。」

  我表情瞬間變得很糾結∶「才不要呢!」

  真田一滯,臉色變黑了。幸村在一旁好心解圍∶「為什麼,吳茗?」

  「請叫我吳茗姐或者小茗姐,謝謝。」我對著他說道,然後耐心解釋,「我看過你們的網球賽……我只能說……你們打的不是網球,是星球。」那丫的就是一出星球大戰啊!

  幸村笑得很歡∶「謝謝誇獎。」

  「哪裡哪裡。」這樣都能笑得出來,果然不愧是被稱為神之子的孩子……「我說的不是網球!是劍道!」真田插話,一臉嚴肅,周圍散發著正氣。我覺得這孩子有可能是關公轉世。

  「劍道?」我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後笑了,「沒有問題,你定個時間好了。

  真田的臉色終於緩和點了∶「就在海原祭結束之後,大慨下午6點左右,你看如何?」

  「6點啊……」我點了點頭,「可以阿。」

  「真田真是好人呢,知道大家忙所以也沒有請假。」幸村毫不吝音自己的誇獎,然後笑眯眯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那這裡就拜託你了!」

  「幸村你有事?」

  「嗯!整個下午我都要請假哦!」幸村露齒一笑,指了指我,「要去約會。」

  「……」這是臉色再度變黑的真田。

  「夕……」

  這是目瞪口果開始真心對幸村產生佩服心理的我。什麼時候我才能像這樣很自然地睜眼說瞎話呢!。什麼時候我才能翹班翹得這麼理?

  當然這種問題要留後討論,當務之急是和夏目匯合。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那個幽靈的?」

  「大慨是兩天前。」幸村用手指托著下巴開始回憶,「我一開始是在體育器材室裡發現她的。那時候她穿著立海大的校服,我以為她是我們學校的,也就說了幾句話,沒怎麼在意。今天早上看到真田背後那個若隱若現的幽靈,我就開始注意起來,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和那個男生一來,那只招財貓把她嚇跑了。」

  「嘛……先找到那個幽靈再說吧!」我摸摸鼻子。由於忘了和夏目交換號碼了,現在正處於聯繫不上瞎找的狀態,而且因為旁邊站著一個閃亮生物,導致回頭率很高,行動也有所不便啊。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夏目挺快地找到了我們。

  「喲!夏目!怎……」我剛想開口打招呼,笑容就僵在了那裡。那個本來是穿著鮮紅的和服的美女,此時己變了個樣,穿著立海大的校服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我僵著臉轉頭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夏目,他乾笑了幾聲,然後拉著我走到一邊小聲說話∶「她只是見你旁邊的那個男生長得很像她死去的戀人,所以才會……」

  「嗯,我差不多明白了。」我見到夏目懷中的貓咪一臉不爽的表情,好奇,「怎麼了,貓咪?」

  「哼!夏目大笨蛋!」貓咪跳到我的肩上,指著夏目大喊,「那種低級的妖怪我一下子就能收拾了!根本不用對她客氣!」

  「嗯?

  「啊,」我看向訕笑的夏目,發現對方的手臂似乎有擦傷,皺眉,「夏目你受傷了?」

  「沒關係的。」夏目趕緊掩飾,將手臂藏在身後。

  「吳茗姐。」在那一旁,幸村似乎和那位幽靈美人達成了什麼約定,他朝我擺擺手,「那我先走了,別忘記和真田的約定啊!」

  「啊,不會忘的!」我無力地回應,揮了揮手,待目送一人一幽靈走遠後,轉頭問,「應該沒事吧?」

  「嗯,她只是想和那個男生多說幾句話而己。」夏目笑得很溫柔,眼神變得有些黯淡,「她過不了多久就要消失了,所以想。在最後的時間來達成心願。」

  「是嗎。」我看向他忍不住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既然如此就應該為她高興才對!人家達成了心願再離開的好不好「哎?」夏目一愣。

  「走啦走啦!姐姐請你……」我剛想說請他吃東西,猛然想起自己的錢包還未追回,立馬改口,「姐姐請你看出戲!

  「哎?什麼戲?」

  「嗯……皇帝vs劍客!立海大巔峰對決!」

  「……那是什麼……」

  「就是劍道比試啦!

  呐,夏目,你知道嗎?比起無限的生命來說,留下存在過的痕跡、獲得美好的記憶更有意義。我是多麼羡慕像那個幽靈,能在生命的最後注視著自己所愛的人,然後心滿意足的,幸福地消失,沒有一絲痛苦地死去。

TOP

錢包與貓咪

  我剛打開劍道館的門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真田少年己經換好衣服,端正地站在那裡靜候。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牛仔褲、T'恤和小外套,果斷地選擇忽視這個問題。

  將獅子王拿出握在手上,我走人場中央。夏目抱著貓咪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然後走到觀眾席那邊。

  「你不換衣服?」真田挑眉,我笑出聲∶「那種東西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是個累贅。

  廢話少說,開始吧。」

  真田少年似乎對於我無所謂的態度很不滿。我無奈地聳了聳肩。發現對方拿的是木刀,我思慮再三,還是決定用順手的獅子王,但是劍不出鞘。

  真田少年的底子挺好,招式也有模有樣的,不過很可惜,還是太嫩了點。不出五招,我已經將劍指著他的喉嚨。

  「少年,師父傳授的是殺人的劍法,不適合你。」我收回劍,笑了笑,「所以你別鬧彆扭了」

  對方一滯,什麼話都沒說氣衝衝地走下臺。我無奈地搖搖頭,這孩子!彆扭些啥呢!真田大叔有這種侄子也夠辛苦的……「喲!夏目!怎樣?」我對其招招手,對方小跑過來∶「嗯!小茗姐很厲害啊!」

  「謝謝了!」雖然從小就被教育要謙虛,但是我能聽到這種話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還是讓我自我陶醉一會兒吧……「不過那人沒事吧……」夏目有些擔心地看著真田少年離去的方向,我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沒事!年輕人麼,總要受點傷之後才能成長!」

  「小茗姐……你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吧……」

  「你的那把劍……似乎不簡單啊……」一直不出聲的貓咪突然開口,「上面有封印呢……」

  「嗯?封印?!」我驚驚地看著獅子王,然後眯起眼睛,沉默半晌之後,動手……「你是白癡嗎!?你以為拆了劍鞘上的繃帶就可以解除封印了嗎!?」貓咪在一旁大聲呵斥。

  「封印啊……」和夏目還有貓咪告別後,我一人漫步在街上,舉起獅子王仔細查看,完全看不出什麼異狀。貓咪先生說那個封印挺古老的,由此能推理出說不定獅子王裡面封印著很厲害的神獸。我沒有解開封印的想法,因為這種厲害的神獸一般都是很難搞定的,我可不敢確定它會不會做出拭主然後重新找個它滿意的主人之類的事情。

  歎了口氣,我將獅子王收回棒球袋,垂頭喪氣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望著天空數星星。最終錢包還是沒有找到,本來以為是那個幽靈偷走的,結果對方消失了現在連問的地方都沒有。幸村少年倒是挺有膽識的,遇上這種事情還如此淡定,最後還完美地解決了這件事情,讓那位幽靈笑著離開了··…』於是我就悲催了。可惡……裡面那三千元錢也就算了到哪裡去了啊!早知道就把它藏得好點了……我的銀桑……我的錢包怎麼辦啊!……我的銀桑……我的限量版……我一邊哀歎著,一邊掏出手機,壁紙本來是在竹壽司店自己第一次做的壽司成品的照片,不過因為怕自己把正事忘了,所以換上了一張熊貓的照片。(喂)看到熊貓就想到那只國寶,我端著一張苦逼臉,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對方報告一下今天的事情。想了大慨1分鐘,我終於一個錯手撥打過去。

  「啊,喂,L 」對方接的速度相當決,我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吳茗?真是難得啊,你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不是怕打擾到你麼……」我岔笑了幾聲,內心腹誹,誰敢沒事惹你這個大忙人啊……萬一打過去對方給我來一句「我現在忙」我豈不是很杯具麼!

  【不會的,是你的話就不能算是打擾。】

  「L。。。…你……」我被這句話感動到了,一時之間想不到說什麼來回話。這朋友還真是貼心【雖然你很多時候講的都是廢話。】

  「你就非得每次都煞風景地加上一句嗎!?」我怒了,「而且什麼加廢話啊!我講的是……」我想了半天,突然發覺對方講得沒有錯,聲音低了下來,「是閒話……」為什麼我竟然找不到什麼詞來反駁啊……我錯了!這人不是貼心!這人是故意打擊來的【嗯?有煞風景嗎?】L嘀咕了一聲,[我是實話實說啊。]氣,你……」很好,我現在本來的感動己經完全沒有了!我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微仰著頭看著天,「算了,先和你說說今天的發現吧!

  我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最主要的事情還是那個背後靈事件,當然我也興致很高地跟他說了那只貓咪的事情。對方聽後只有一個反應∶【幽靈?妖怪?】

  「啊,嗯……」我含糊地應聲,差點忘了L是無神論來著……應該也不會相信這種東西的存在吧。

  【幽靈和妖怪麼……】對方陷人了沉默,似是在思考,我敢確定這個時候他一定在咬指甲。

  【真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啊……】

  「哎?你這麼快就接受了?」我坐直身子,有些驚訝。

  【你又沒有騙我。】L頓了一下,【如果你騙我,我一定會聽出來。】

  「……」這人怎麼這麼篤定?我眯起眼睛,怎麼聽著覺得這麼不爽的感覺……【所以你別騙我,一來沒有用,二來我會難過的。】

  「哎?」我愣了一下,乾笑幾聲,趕緊轉移話題,「那個……那個案子有眉目了嗎?」

  【嗯,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 L的言辭間透露出來的是無比的自信,雖然我有些鬱悶他這份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但是…「嗯,我相信你。」我站起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春季的夜風微涼,我將外套裹緊了些。L,是你的話,絕對沒問題的。

  打完電話之後,我心情頗好地哼著歌在街上走著。L讓我暫時靜觀其變,我也打算照做。今天就回山本家好了,還能順便打聽一下小骸他們的事情。

  但是我回並盛的過程似乎不是那麼順利,首先是我再度忘了我身上沒零錢這個問題,費了點功夫去取了錢,結果之後又找不到計程車,中途的時候下起了雨,我還不得不小跑來應對。最後被逼無奈隨便找了家賓館開了個房間應付一晚。

  洗完澡將衣服掛起來後,我裹著裕巾頗為鬱悶地在那裡擦頭髮。今天真是倒楣啊!丟了錢包遇上幽靈又遇上找茬的,好不容易心情恢復了點,結果老天也不留情面。

  我聽著窗外的雨聲感歎,老天呐!你要下就乾脆下個銀桑來賠償我吧!

  我剛許完願就一個雷聲響起,讓我不禁一抖。

  難道是我太貪心了……那不管是錢包還是手辦,只要是銀桑就行!當然最好也是限量版的!

  當天晚上我看了下電視,看到了工藤新一又破了什麼什麼案件,被譽為『舊本員警的救世主」和「平成時代的福爾摩斯」。對此我很無語。其實那就是一衰神啊員警叔叔們作為主角的炮灰,你們看不清啊!而且說成是福爾摩斯太誇張了,他好幾次都是差點被幹掉然後被別人救了的吧?

  那麼容易就被別人下藥也太遜了·····一點警戒心理都沒有麼……說道偵探的話果然還是L比較厲害……雖然那樣沒團夜工作的態度我不贊同……【如果你騙我,我一定會聽出來。】一想到這句話,我還是有點糾結。雖然沒有騙他過,但是貌似我也沒有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訴他,關於當時我被做人體實驗的事情,那人魚肉和人魚血貌似和這個案件有很大的關聯……我這算是知情不報麼?

  煩躁地將頭埋在枕頭裡,我還是決定先什麼都不管了!睡覺再說。

  由於昨天晚上下過雷雨,第二天早上的空氣變得清醒了許多。

  我悠哉悠哉地過馬路的時候看到一隻白色的貓咪站在馬路中央,一輛車鳴著喇叭沖過來,眼看著就要撞到貓咪了,但是那只貓咪還沒動。

  我心一緊,沖上前抱住貓咪然後快速沖到對岸,安全著陸。

  我松了口氣,看向懷中的貓咪,額。。…竟然暈過去了,原來貓咪也是會暈倒的麼?

  不過……我抱著貓咪,仔細打量起來。白色的貓,有點肥肥的樣子……卡哇伊啊!而且感覺有些像銀桑啊!難道昨天的許願成功了今天給我一隻很像銀桑的貓咪來補償我?

  而另一邊-一「新八嘰!快過來看啊阿魯!」

  「嗯……銀桑的錢包?怎麼會放在桌子上……」帶著眼鏡的大眾臉少年疑惑地拿起來一看然後大驚,「神、神樂……這裡面……」

  「嗯?怎麼了阿魯?

  「裡面有你昨天偷吃銀醬的布丁的罪證嗎阿魯?」穿著紅色旗袍的橙發少女一邊挖著鼻孔一邊說著。

  「怎麼可能!?而且那個明明是你偷吃的吧!」少年抽出錢包裡的錢,「看呐!這是錢啊錢!竟然有三千元啊!根據這點可以判斷這個錢包肯定不是銀桑的啊!」

  「冷靜點,新八嘰,既然這是放在銀醬的床上的,那一定是有人送給銀醬的東西。」少女一臉正色,「所以那裡面的錢也相當於是我的!」

  「你那個等式是怎麼得出來的啊!太奇怪了吧!」新八吐槽完開始翻錢包試圖找出其他的可以尋找失主的東西,不過等他找出一張照片的時候,他沉默了,「神、神樂……銀桑他……」

  「嗯?什麼事阿魯?」

  「不,沒事……」新八看著照片中比著「V」手勢的淺笑的少女,腦中開始迅速盤算∶錢包在銀桑的床上……而且看起來是個女生的錢包,錢包上還印著銀桑的樣子……難道…這個…難道銀桑被人包養了嗎!?新八震驚了,竟然有人願意包養銀桑!?還是個長得不錯看起來挺正常的少女!?不對!銀桑竟然值三千元?(喂)「嗯?這是誰啊阿魯?錢包的主人嗎?銀醬的女人嗎?」

  「神樂!快點把照片放回去!既然這個錢包是別人的……」新八說到一般突然沉默了,冷汗開始滴下。等等,這樣子太奇怪了……如果是真的是包養銀桑的話錢包裡放的一般來說是兩人的照片之類的吧……難道……難道銀桑偷了別人的錢包?各種奇怪的想法從新八的腦子裡竄過,得出的結論還是銀桑犯事了…「嗯?你怎麼了新八嘰,臉色好差啊阿魯,要我幫你打起精神來嗎?」

  「等等!神樂!你那一拳下來別說是打起精神了會永遠沒有精神的啊!」新八從錢包裡掏出一千元給神樂,眼鏡一反光,「來,神樂,給你錢去買醋昆布吃,錢包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說哦。


彭格列

  我抱著暈過去的貓咪回了山本家,剛進去的時候山本叔叔正在練劍法,一條魚扔到半空中,然後利索地揮刀,魚肉迅速地被分成了均勻的幾片。

  「漂亮!」我讚歎,山本叔叔看到我,剛剛淩厲的眼神己經消失不見,轉而是長輩式的笑容∶「喲!小茗啊!回來了?」

  「嗯,是的。」我點點頭,尋找另外一人,「阿武上學去了?今天是週六啊……」

  「他和朋友一塊兒出去了!」山本叔叔重新換了一條魚切。

  「哦……明白了……」我大慨能猜出來了,一定是那個彩虹之子Reborn說的什麼彭格列十代家族了。我歎了口氣,雖然對黑手黨不感冒,但是山本少年倒是難得的好孩子。

  「你懷裡的是?」山本叔叔疑惑地看向我抱著的貓咪,我趕緊解釋∶「在路上救的,我想養它。嗯……可以嗎?」

  山本叔叔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小茗你想養就養啊!還和小孩子一樣問我幹嘛?」

  我舒了口氣,看來我在家裡養寵物沒問題……「不過如果你要養男人的話倒是得事先通知我啊,」山本叔叔突然一臉嚴肅地告誡我,我在那裡囧了,然後木然地抓起那只貓咪的一隻腳一看,淡定地回答∶「它是個男的。」

  「……」

  我回自己的房間把東西放好,然後把貓咪放在床上,摸摸它的腦袋∶「等一會兒再來看你你先乖乖睡一覺吧。」

  我換了套衣服,見貓咪還沒有醒來,就放它在房間裡睡著,自己出門去夏瑪律了。

  不過大慨我和並盛犯沖,夏瑪律沒找到,倒是遇上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吳茗小姐嗎?」來者是不認識的人,鵝黃的短髮,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

  「嗯……」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表情有些糾結,「石油工人嗎?」

  「……」對方輕咳一聲,「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彭格列九代門外顧問的首領,池田家光」。

  彭格列?門外顧問?池田?我皺眉,再度確定我和並盛犯沖。看來並盛似乎是個黑手黨潛伏基地,我以後還是少來為妙。

  「池田先生您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我淡淡地問道。池田家光……根據名字和姓氏,大致能推斷這位就是那位彭格列十代目池田綱吉的爸爸了吧。不過說實話池田還是長得更像他媽媽一些。

  「想請你幫個忙。」很田家光背靠在牆上,似是不經意地說著,「想請你幫忙保護那群小子」

  「噗--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聲,池田先生說笑了,我最多也就是個能自保的人,保護別人什麼的……我怕我做不到。」

  「吳茗小姐太小看自己了。你的實力並不弱。而且…。。」。田家光頓了一下,別有所指地說道,「你的能力很有用。」

  嘖……難道要我去幫忙擋攻擊麼?難道我是盾牌麼?癟了癟嘴,我不打算再這樣試探下去開門見山地說道,「您的籌碼呢?談判的話一定會有籌碼吧?尤其是你們這些黑手黨……」我看著眼前這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的男人,覺得有些不爽。

  「六道骸已經答應成為彭格列的霧之守護者了。」對方淡淡的一句話讓我徹底震驚了。

  「你們這些混蛋對小骸做了什麼嗎?」我眼睛眯了起來,雙手握緊,語氣很沖。

  「吳茗小姐,請你冷靜一點。」對方不急不緩地說著,「我們並沒有逼迫六道骸,只是和他開了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依舊處於戒備狀態,冷冷說道,「小骸他還在復仇者監獄裡,你們如果想利用他也該先把他從那裡面弄出來吧?」

  「他雖然有逃獄,但是被捉回去了。」

  池田家光依舊是之前客氣的語氣,沒有被我的態度所激怒,「不過城島犬和柿本千種逃獄成功,我以保護他們兩人為條件和六道骸達成協議,請他成為綱的霧之守護者。」

  「是嗎……」我之前激動的心情也稍稍平復,腦子開始冷靜下來。其實這樣的結果也還是好的……如果成為了彭格列十代霧守的話,應該能給小骸加點保障吧?小骸到時候逃獄能更方便一點吧」

  「那麼,吳茗小姐的意思是?」池田家光笑得很溫和的樣子,只是在我看來怎麼都是奸詐。

  我暗地裡翻了個白眼∶「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拒絕嗎?」

  「合作愉快。」對方微笑著伸手,我假笑著握著他的手,順便在心裡表示深深的嫌棄,愉快你妹。

  雖然被半強迫地接下了一份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我還是很高興能見到小骸他們的。

  我滿懷期待地跑到黑耀中心那裡,那地方還是一如既往地破爛,但是不能阻擋我見弟弟們的激動心情。

  「誰?」就在我走進去不久後,就有一個帶著警戒的聲音響起,我一愣,然後驚喜地叫出聲。

  「千種!」

  「姐姐?」,對方煞是詫異。

  「嗯,怎麼了!眼鏡仔……姐姐!」相比千種的愣神,犬的表現要熱情地多,他歡快地撲過來蹭蹭,「姐姐~」

  「小犬!好久不見了!」我摸摸他的腦袋,對於一個姐姐來說,能有弟弟向自己撒嬌是多麼幸福地事情啊!

  「對了……」待重逢的喜悅過去之後,我想起了池田家光說的話,小心地問道,「那小骸呢……」雖然知道他被關著,但是我還是懷著一絲希冀,畢竟小骸都當選了彭格列+代霧守啊……犬和千種都陷人了沉默,許久之後,千種扶了下眼鏡,淡淡地說道∶「姐姐,跟我來。」

  我忐忑不安地跟著兩人上樓,然後走進一間破敗的房間,只見床邊坐著一位少女。似是注意到了我們,本來看著窗外的少女漸漸轉過頭來,長長的藍紫色發遮住了右眼。

  「你是……」我的第一個念頭是小骸難道有了女朋友?可是一看又不對……我愣愣的看著那位少女,只見她盯著我,然後露出一個讓我萬分熟悉的笑容∶「是你啊,吳茗。」

  我傻在那裡半晌,然後沖過去抱住那個少女悲憤地大喊∶「小骸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啊?誰害你變成這個樣子的啊!我一定要去幹掉他啊!誰害得小骸連性別都變了啊!(喂)「雖然不知道你誤會成了什麼,但是八成不是什麼好事。」骸輕柔地說著,然後毫不留情地往我頭上一拳,「放開!」

  「嘛……就算是很久沒見姐姐也不用那麼熱情吧……」我摸摸腦袋,毗牙。這孩子下手還挺重的。

  「對了,小骸,我聽說你當了彭格列十代的霧守……是怎麼回事?」我想起了正事,緊張兮兮地問道。

  骸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說道∶「嗯,那是為了更方便地奪取池田綱吉的身體。」

  小骸你說的話真是太不純潔了……我無力地掩面,眼尖地發現對方手上的戒指∶「小骸,這是什麼?」

  骸舉起手,摘下那枚戒指遞給我∶「這是彭格列霧指環,算是彭格列霧守的象徵吧。」

  草泥馬的!池田家光你確定你不是給你兒子建立後宮麼!?戒指都出來了!

  「嗯……這似乎是一半的啊……」我端詳了半天之後,疑惑地問道,「還有另外一個霧守嗎?」

  骸盯著我半晌,突然一笑∶「你有時候還算聰明。」然後話鋒一轉,「但是我不想告訴你具體的內容。」

  我嘴角一抽。這孩子還是和以前一個德性!小骸你的叛逆期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過去啊?

  「我能出來的時間並不多,要回去了。」小骸留下這句讓我一時反應不過來的話,然後就是一暈,我趕緊扶住,再次睜開眼的少女己經不是小骸了。

  「你沒事吧?」我擔心地問道。

  「嗯。。沒事……」對方回答的聲音很小,微微地搖了搖頭。

  我嘴角再次抽了。這反差好大我有點接受不能……最後還是犬和千種將我送到門口。

  「小犬,小千種。」我一臉凝重,「你們逃獄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骸大人說我們會拖累他,讓我們分開逃……」犬的眼神黯淡下來,「然後就……」千種在一旁沉默不語。

  「我知道了。」我歎了口氣。看來小骸不僅僅是處於叛逆期……還要外加一個青春期……(喂)那個少女是被小骸所救的,小骸現在和她是相依相存的狀態。

  因為她的體質特殊,可以不用其他的方法直接被小骸附身,所以……在具體的我也不瞭解了,而且小骸也不讓我插手……我歎了口氣。他們是為了我不讓我涉及,可是他們不知道,比起這樣,我寧可他們依賴我一點點,把事情都告訴我,而不是據我於千里之外。

  待我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裡的時候,山本少年也己經回來了,因為有過之前的猜想,所以『我看到他手中那枚同款式的戒指的時候,相當淡定。

  看來池田家光真的是想給兒子建個後宮啊……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發現貓咪不見了,我焦急地到處找,最終在抽屜裡找到了它。

  我看著窩在抽屜裡頭將頭埋在裡面的貓咪,半晌無語,伸手把它抱起來∶「貓咪你在幹什麼啊…」

  只見貓咪緩緩撞過頭來,頂著一對死魚眼∶「啊,那個,我在找時光機……」


支線與主線

  時光機?我嘴角抽了抽∶「你以為這裡有哆啦A夢麼?」

  我頓了頓,才發現更嚴重的問題,驚驚地問道∶「你居然會說話!?」

  貓咪沒有什麼表情,眨了眨眼睛。

  我無力地扶額∶「這世界真的是越來越玄幻了……還是其實貓咪們都會說話?」不過有一隻會說話的貓咪的確感覺挺帥的……像夏目的那只貓咪就夠拉風哎!我很快地接受了這個事實,調整了心情,笑眯眯地看著貓咪∶「呐,你叫什麼名字?」夏目的貓咪叫斑,名字挺帥的,不過夏目那只叫它「貓咪老師」,嘛,那個名字也很蔭……我要叫它什麼呢?銀?銀八老師?我看著眼前這個沒什麼精神的貓咪,眯著眼睛思索。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貓咪似乎在神遊,看著我的目光依舊有些呆滯。我心懸了起來,怎麼這只貓咪的情況有些不對勁?我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對方似乎還沒有回過神∶「那個……請問有鏡子嗎?」我愣了一下,抱著貓咪走到裕室的鏡「這樣子行麼?」

  貓咪愣住了,三分鐘之後,在我的浴室裡爆發出一個淒厲的喊聲∶「這只醜貓是啥啊啊啊啊!!!」

  十分鐘後……貌似我撿到的貓咪有那麼點問題……我摸摸下巴,看著陷人低氣壓中窩在我床上將頭埋在被子裡不肯下來的貓咪,拿手指戳了戳它的背∶「呐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既然你會說話就更好辦了,給你取什麼名字好?阿銀怎樣?」

  貓咪沒有動,只是搖了一下尾巴。

  看來貓咪受到了比較大的刺激,也許是因為剛剛被車撞到的關係。我趴在床邊,繼續逗弄貓咪,對寵物要有足夠的耐心∶「要吃點什麼嗎?牛奶?壽司?」可以去向山本叔叔要一點壽司來。

  貓咪耳朵動了動,終於有了點反應,轉過頭來,弱弱地說∶「我要草莓牛奶。」

  這只貓咪的口味還挺挑剔的……我拿上外套出去買東西。

  趕到最近的便利店,我進去挑選東西的時候,碰到了池田綱吉的媽媽池田奈奈,她微笑著對我說她丈夫從南極挖石油回來了,我聽得目瞪口呆。池田家光到底用了什麼藉口啊!?話說回來,這位夫人還真好騙……懷著一絲囧囧的心情,我買了草莓牛奶和一些零食回去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阿銀在那裡……窩著看《Jump》……而且看得異常認真。

  我將買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好奇地湊過去∶「阿銀你在看什麼?」

  「這是誰、」阿銀的語氣似乎有些緊張,爪子指著它翻到的那頁,我看了看,耐心地給它解釋∶「這是《Jump》連載的漫畫《銀魂》,你指的是這部漫畫的主人公阪田銀時,說起來給你取的名字也是從這裡得來的靈感,和你一樣是死魚眼而且也喜歡草莓牛奶……啊咧?阿銀你怎麼了?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

  「少女你絕對不能拋棄我啊!要每天給我草莓牛奶和蛋糕幫我梳毛對我負責哦!在我恢復之前你一定要對我好好的哦!」阿銀突然跳過來,鑽進我的懷裡。我雖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也還是抱住它∶「我本來就決定要養你啊……山本叔叔也同意家裡養貓了的……」而且……什麼叫恢復之前?

  「嘛,反正你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管。」我摸摸它的頭,對於寵物親呢主人的行為相當滿意,「以後就乖乖地跟著我好了,有草莓牛奶喝哦!」

  「嗯……少女啊……」阿銀突然仰起頭來看著我,「你以後多喝點木瓜牛奶吧……這樣靠著有點不舒服啊……」

  「……」我抽搐著嘴角,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阿銀啊,想死一次嗎?」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我將貓咪放下去開門。門口,山本少年端著一如往常的爽朗笑容,但是似乎又和平常有點不一樣。

  「怎麼了,阿武?」我摸摸下巴,「算了,進來說吧。」

  「呐呐……小茗姐你是學劍道的吧?」山本少年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地問問題。

  我點了點頭。

  「小茗姐……強嗎?」山本少年的眼神瞬間變了,我愣了一下,隨即笑開∶「阿武啊!這個問題問山本叔叔比較好哦!」

  山本少年歎了口氣,表情變回了平常的樣子,摸著腦袋笑呵呵的∶「果然還是要去問老爸啊」

  「要學劍道的話,就去找山本叔叔。」我正準備坐下,突然發現一坐下之後就和山本少年的身高相差好大,於是就乾脆站著,「不過如果想過招的話……姐姐我陪人打架是沒問題的啦!」

  「嗯!謝謝你,小茗姐!」山本少年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阿武!」我叫住他,「你……為什麼想學劍道呢?」

  「哎?」山本少年一愣,隨即笑了,「因為想保護朋友啊!」

  「唔……阿武你真的決定當黑手黨了嗎?」

  「嗯?不是啊,是黑手黨遊戲啦,哈哈哈」

  「……」山本少年啊你天然到一種境界了吧!?你以為你和池田綱吉他們是在玩黑手黨遊戲嗎!?哪個遊戲會到威脅到生命危險動刀動槍的地步啊少年你醒一醒啊!

  雖然在心中腹誹不己,表面上我還是不露聲色。有些煩躁地抓抓頭髮,我坐在床上開始思索最近的事情。貌似……我的任務主線是了結L遇上的那個麻煩案件,也就是目標是我的案件,抓出那個兇手是首要的。支線任務是池田家光硬塞給我的,保護那群臭小子。雖然我覺得他們應該沒什麼問題……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小骸被捲進去了我才懶得理除山本少年之外的人呢!黑手黨什麼的最討厭了!

  「嗯?你怎麼了?」阿銀剛剛喝完牛奶晃著尾巴慢悠悠地走過來,「擔心剛剛那個小鬼嗎?」

  「不只剛剛那個小鬼……」我無力地扶額,抱起阿銀放在腿上,「是一群小鬼……」

  「不用管他們啦!」阿銀縮起身子準備打噸,「男人啊,底下長毛之後就要懂得自力更生了…」這真的是一隻貓嗎!?我看著窩在我腿上己經進人睡眠狀態的阿銀,嘴角有些抽搐。

  「算了,看在你和銀桑很像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不過我撿到的這只貓真的很奇怪啊……還會說話……雖然夏目的那只貓咪也會說話,但是人家是妖怪··…難道阿銀也是妖怪!?我幫貓咪理毛的手一頓,眯著眼睛開始思索。算了,過去什麼的就不計較了,最重要的是現在啊現在!阿銀應該對我無害的!而且說不定這真是上天給我的補償來撫慰我丟了錢包之後受傷的心靈的……滿意地得出這個結論,我開始拿起《福爾摩斯探案集》來看。

  有電話打來,是陌生的號碼。我皺了皺眉,接起來∶「MOXIMO?」

  【吳茗小姐。】對方的聲音挺耳熟的,我皺起眉頭回憶了一下∶「池田先生?」

  「怎麼了?別告訴我那群臭小子出了什麼事然後讓我負責啊!」我一想起這人的行為就覺得不爽,雖然站在對方的立場想想可以理解,但是這種半強迫式的方法實在是讓人不敢苟同,「我可沒有整天看著他們當保鏢的義務啊!」

  【不是這樣的,吳茗小姐。】對方苦笑幾聲,【你的任務取消了。】

  「啊?」這倒是意外的結果……我狐疑,「不會又有更加有難度的任務吧?我不會接受的哦!」

  【不是的,我可不敢再命令你什麼了。】池田家光的聲音中帶著無奈,【六道骸似乎猜到了什麼,不讓我把你扯進來。夏瑪律似乎也聽到了風聲,過來嚷了一通……】

  「哎?他們兩個?」我有些意外,但是隨即的心情是幸災樂禍,「嘛……我知道了。」這份不痛快是他自找的!不過小骸他……「那個……澤田先生,小骸他的原話是什麼?」我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咳咳,他說一一別把那個笨蛋摻和進來,會壞事的。】嗯嗯!果然是小骸的作風!我樂呵呵地掛掉電話,笑眯眯地將腿上己經熟睡的阿銀抱到沙發上蓋好毯子,然後想著什麼時候再去看看小骸他們……不過我興奮的心情沒持續多久……「喂?L ,」看到這個來電我迅速接起電話。

  【吳茗。】對方的聲音很嚴肅,讓我一下子緊張起來,也嚴肅地回道∶「怎麼了?發現什麼了?」

  【你瞞著我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啊?」我一愣,然後心虛地開始轉移話題,「那個……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對方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說道∶【少來了,現在日本是下午3點。】

  「……」我輕咳一聲,想了半天,最終吞吞口水,弱弱地問道,「那個……其實瞞著你的事情挺多的,你問的是哪一件、L沉默了許久,我的心也越來越忐忑,就在我想著怎麼轉移話題好的時候,對方發話了【我現在真想到日本揍你一頓。】

  「……」L你能不能別用那麼平淡的語氣說出如此驚悚的話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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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傳說

  「等、等一下啊L」我拿著手機,呐呐地說著,「這個,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L【嗯。】

  「……」

  【繼續說啊。】

  「……對不起我錯了!」我低頭開始懺悔,「我不該瞞著你的!」可是問題是你也沒問啊……我在心里加了一句,當然沒敢說出來。

  【嗯……你不會在心裡想著因為我沒問所以你才沒說吧?】

  「沒有!絕對的沒有!」我立馬嚴肅地回話,就差舉手指發誓了,雖然對方也看不到。

  【回答地太快太激動了,破綻太明顯了。】

  「夕夕【吳茗,看來以後不能對你太客氣了。】

  「……」尼瑪的你什麼時候客氣過啊!?我無力地回話,「好啦好啦!我全部都招行不?你別用心理戰術施壓了……」

  我穿上拖鞋,坐在書桌旁,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講述所有的事情。從一開始懷著興奮的心情去義大利,到後來的人體實驗,再到後來被小骸所救然後亡命天涯,然後被那個死小鬼排斥之後遇上了真田大叔,拜師之後去美國……「再然後你也知道了。」我端起茶杯灌了幾口水,揉了揉眉心,「被你那該死的車子撞到了!之後的事情你也差不多瞭解了吧?」再一次重複說一遍自己的經歷真的感覺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我頭疼地扶額,怎麼都覺得自己有夠杯具……【我知道了。】L聽完之後只說了一句話,之後便沒有了言語。就在我等了老半天都想掛電話的時候,對方終於有反應了。

  【吳茗,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別去海邊。】

  「哎?」這人的話題轉移地太快了吧?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還有,注意周圍非正常生物的出沒,留意自己身體的變化之處。】

  「哈?」L你什麼時候兼職我的家庭醫生了嗎?我黑線。

  【接下來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穿受法聯繫你,你自己要小心。】

  「啊,嗯……」我愣愣地應聲,對於對方突然變得異常嚴肅的語氣有些擔心。掛點電話後,我將L告誡我的話再仔細地回憶了一遍。

  「別去海邊……注意周圍非正常生物的出沒··…留意自己身體的變化之處……」我小聲不斷重複著這三句話,直到阿銀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嗯?是和男朋友的電話嗎?」阿銀跳下床,朝我走來,我伸手抱它到桌子上,有些無奈∶「不是啦。」連貓都這麼八卦麼、「那是誰?」阿銀又開始在我買的那袋零食中翻來翻去,叼出一塊巧克力來。

  我黑線,伸手拿過巧克力剝開喂它∶「他是我的朋友兼上司。」我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最好的朋友。」

  雖然經常損我,還時不時來個語言攻勢在我感動之後又打擊我一下還老是說我笨,但是L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而且是無條件真心為我好的、我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抱起阿銀,我皺著眉看著它∶「阿銀,你吃太多甜食了又不怎麼動腦,小心變胖啊!」

  「誰說我沒動腦的!我也是有好好地看《JUMP》的啊!」阿銀嘴中滿是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說著。

  「《JUMP》這種東西只需要多少腦細胞啊!話說為什麼你一隻貓喜歡看《JUMP》還會在一天之內把我的18本《JUMP》全部看完啊!」

  因為當天晚上和阿銀聊了會天,第二天早上起晚了……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那個大大的9∶25再看看還窩在椅子上睡得很熟的阿銀,我小心地抱起它放到床上,自己穿好衣服先出門了。

  山本叔叔今天沒有營業,聯想一下昨天山本少年的話,我大致上能猜到事情是怎麼回事。於是就親自下廚做了點炒飯,自己吃了點又用盤子裝了一點拿去給阿銀。

  進房間的時候,阿銀還在倒頭大睡,讓我不禁感歎果然還是貓咪本性麼。將炒飯放在桌子上,我叫醒它去吃飯,對方迷迷糊糊地縮縮腦袋∶「別管我!我不吃早飯!而且今天沒有工作」

  工作?一隻貓咪哪來的工作?抓老鼠麼?我一挑眉,戳戳它的腦袋∶「阿銀一!起床了!再睡就把你的草莓牛奶全倒掉!」

  「嗯?」阿銀終於起來了,依舊睡眼朦朧,「炒飯?」

  「嗯。」我拿出手機,看了看那條短信,是真田大叔發來的,讓我去神奈川一趟。

  真田大叔一般不找我,找我一般都會有重要的事情,於是我沒有猶豫立馬動身,只是……我看著那個發短信的時間,11∶11「'我嘴角抽了抽,這個數字怎麼感覺那麼不爽……這真的沒有什麼暗示意味麼?真的沒有鄙視的意思在裡面麼?

  阿銀,今天你自己乖乖呆在家裡,我要出去一趟。」我開始收拾東西,正在吃炒飯的阿銀突然撲過來∶「你要把我一人丟在這裡麼?」

  「哈?」正把外套塞進背包裡的我黑線了,「我明天就會回來的……」

  「少女你知道嗎?貓啊,是需要關懷的動物啊!主人一旦忽視了它們貓咪就會跑得無影無蹤再也找不回來的哦!」

  「……」我將爪子抓在我的背包上的阿銀抱起來放到一邊,摸摸它的頭,「乖,一邊玩去。記得出去的時候不要亂說話,小心被抓去解剖。」

  我根據短信上提示的地點,來到了神奈川的一個小鎮。

  這裡的招澤和池塘到處都是,我背著獅子王,壓了壓帽子,到了短信上所說的地方一禦石庒民宿。

  「那個……請問有人嗎?」我站在門口,敲了敲,沒有人來,試著推門,門開了。我小心翼翼地走進去∶「請問有人在嗎?」

  「啊呀,有客人啊。」一個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轉頭,看到一個穿著一件褐紅色外套的老婆婆。對方正一臉慈祥的笑容看著我∶「我叫阪長千津,請問你是……」

  「啊!我叫吳茗!」我趕緊低頭鞠躬,「請問有沒有個叫真田信之的人來過……」

  「啊啦,是找人的嗎?」對方將手中的包放在一旁,微笑著看著我,「抱歉,沒有這樣的人來過,不過昨天倒是有三個高中生在這裡住宿……」

  「今天也不早了,既然來了,就住一晚如何?」對方笑眯眯的,我想了想,同意了。就當作假期好了。

  住進客房,我將背包放下,今天的背包感覺格外地重……嗯?背包在動?我眯起眼睛,拉開背包,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腦袋鑽出來了……「阿銀!」我狠狠地給了對方一爆栗,怒斥,「你什麼時候鑽進去的!?我說背包怎麼這麼重!」

  「痛痛痛!」阿銀抱著頭,跳出背包,「少女你這麼暴力會嫁不出去的哦!」

  「哼!反正我本來就不打算嫁人!」我冷哼一聲,卻也沒有辦法,只好掏出手機給真田大叔打電話。

  「MOxIMO?師父?」

  【嗯?吳茗?真難得你會打電話來,又出什麼事了嗎?】

  「哎?」我傻眼了,「不是師父你發短信來說有事……」

  我將事情說了一遍,對方沉默良久,開口∶【我根本沒有發過短信。】

  「……」媽呀!我見鬼了!我嘴角抽了抽,覺得背後有一絲寒意……有些渾噩地掛掉電話,我突然覺得這次過來是個錯誤……看來以後一定得提前好好打電話確認。

  本來想打電話給L諮詢一下,卻發現電話打不通。看來那人昨晚說的會有一段時間沒法聯繫我是真的了。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盯著自己的手機細看。該不會我買了一個靈異手機吧……就在此時,一直亂轉的阿銀跑了過來∶「喂!吳茗!你有沒有聽說這裡的傳說?」

  「傳說?」我將手機塞進口袋,好奇地抱起它聽它講。

  「這一帶有人魚傳說,池塘和沼澤隨處可見。」阿銀的尾巴搖啊搖的,一副墉懶的樣子。

  「人魚嗎……」我低聲念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阿銀你是從哪裡打聽來的?」我好奇。

  「嗯?那邊有幾隻野貓,順便聊了一下。

  毛,「而且……聽說剛剛那個婆婆見過人魚。」阿銀眯著眼,乖乖地趴在我腿上,任由我幫他梳。我梳毛的動作一頓,淡淡地回道∶「啊,是嗎。」

  我看向外面,剛好庭中就有個池塘。人魚麼……看來是條很重要的線索啊……我站起來穿上外套,開了門走出去,眯著眼打量,看起來似乎是很普通的池塘……「吳茗。」千津婆婆走了過來,微笑著看著我,「在看什麼?」

  「啊!沒什麼」我連連搖頭,停頓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那個……千津婆婆,聽說這一帶有人魚傳說……是真的嗎?人魚真的存在嗎?」

  「嗯?」千津婆婆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了,「嗯,我想應該是存在的。」

  有戲!我眼睛亮了∶「那婆婆你看到過嗎?」

  千津婆婆笑出聲來∶「哈哈哈……沒想到吳茗你這樣的年輕女孩也會相信這種事啊!進來吧,也到吃飯的時間了,我說給你聽。」

  我立馬快速地進屋,順便把阿銀帶上,和千津婆婆道歉。

  「哈哈哈……上次來我們這兒的一個男生的貓咪也偷偷鑽進包裡過來了呢。」千津婆婆一點都不在意,我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男生……是不是叫夏目?」

  千津婆婆一愣∶「你們認識啊,那說起來就更簡單了。」

  千津婆婆小時候為了救對自己很好的鄰居哥哥向人魚要了人魚血,喂給病重的哥哥。後來哥哥搬家了,她也忘了這件事。但是在丈夫去世後她為那位鄰居擔憂著,如果那是真的人魚血,她就做錯事了,於是她每天在車站守候。不過很幸運的,在前幾天,她得知那位重要的人在三年前去世了,他的孫子曾來找過她。人魚血是假的,千津婆婆也如釋重負。

  「真要好好感謝夏目呢,那孩子幫了我很多忙。」千律婆婆微笑著看著我,我保持著微笑夾了一條魚……遞給阿銀。

  看來夏目知道挺多事情,得去問問他了……人魚血麼……回到房間,我躺在被褥上,盯著電燈,緩緩問道∶「呐,阿銀,你說……為什麼那人就那麼幸運呢?為什麼喂給我的人魚血就是真的呢?」

  「嗯?什麼人魚血?」阿銀晃晃腦袋,我白了它一眼∶「少裝了,我在打電話給L的時候你不全都聽到了麼?」

  「嗯?什麼事情?人魚血什麼的我全部不知道哦!」阿銀在一旁躺著動也不動,純屬吃撐了的表現。

  「算了!」我坐起來,有些急躁地揉亂頭髮,「什麼人魚我都不管了!先去洗澡了!」

  我拿上睡衣,揪起阿銀∶「走了,洗澡去了。」

  「哎?等等?」阿銀眨了眨它的死魚眼,呐呐地發聲,「你和我一起?」


人魚之語

  「嗯?」我挑了挑眉,不怎麼在意地往浴池走去,「這裡的貌似是溫泉,既然難得來了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了……不過阿銀你不是普通的貓咪應該會自己洗吧,不想和我一塊洗也沒關係「不!要一起洗!絕對要一起洗!」阿銀很激動地喊著,我黑線∶你小聲一點,別讓千津婆婆發現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貓咪說人話的。

  「好啦好啦,我幫你洗。」

  裕室那裡挺大的,水也已經弄好了。我整個人縮進水裡,雙手搭在裕池的邊沿上,頗為無語地看著阿銀一個人……啊不,一隻貓在那裡在臉盆裡滾……這貓說是自己能洗要在泡澡前沖一下……那是沖一下還是想玩淹死?

  我嘴角抽了抽,無奈地站起來拿起一邊的裕巾裹好走過去∶「還是我幫你吧……嗯?阿銀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流血……呢,流鼻血?」

  我嘴角抽搐著趕緊穿上衣服然後抱著阿銀回到了房間,然後相當無力地看著處於半暈厥狀態的阿銀∶「你……真的是貓咪嗎?」為什麼一隻貓咪會在那種情況下突然流鼻血啊!?

  「嗯?」阿銀暈乎乎地睜著它那雙有個性的死魚眼,「不是哦,我是因為泡太久了才流鼻血的哦,絕對不是因為看到你的身體哦……」

  「呯一」我忍無可忍地給他一個爆栗∶「你話裡面不打自招的成分太明顯了吧,事先聲明我對人獸戀絕對沒興趣的哦?話說回來為什麼你一個貓咪看到我的身體會流鼻血啊」

  「都說了是因為泡太久了啊……」阿銀捂著頭,「再說阿銀我啊……喜歡的是巨【嘩一」的那種禦姐型的啦,對你這種平板身材沒興趣……」

  「別讓我蔭生出想殺了你然後埋掉的欲望。」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手伸向獅子王。

  「開、開玩笑的啦少女!你冷靜點啊!雖然你的胸沒什麼看頭但是腿還是很……瞄嗚一!」

  我收回拳頭,歎息一聲。世界終於安靜了。嘲笑我的胸的不管是人是貓一律誅殺。不過貌似自從收留阿銀後我真有變得有些暴力了……雖然是被氣出來的……第二天早上,我和千津婆婆道別離開了,打算在這個地方逛一下,看看能發現什麼。

  千津婆婆看著趴在我肩膀上的阿銀,很是奇怪∶「啊啦,貓咪很沒精神的樣子啊……」

  「沒事沒事啦,貓麼,白天的時候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的……」我假笑著,忽略某只貓咪昨天因為出言不遜被我揍了一頓的事實。

  千津婆婆人挺好的,還給了我一小袋特產。我滿懷感激地收下,這樣子就不用自己去買了當做手信帶去給山本叔叔好了。

  根據千津婆婆的指點,我來到了那個據說有人魚出沒的河邊,看著平靜的河水,我深吸一口氣,大喊∶「人魚小姐一!請問你在嗎~?」

  「你這樣子喊會有用嗎?」阿銀在一旁打哈欠,「己經喊了一個小時了,連條魚都沒遊過……啊,有卿魚!」

  「嗯?在哪裡?」我蹲下來湊過去看,然後一驚,「啊!那魚眨眼了!」

  「吳茗!快退後!有眼瞼的魚是妖怪的化身啊!」阿銀連連揮爪,我一聽,趕緊拿出獅子王∶「難道是人魚派來的探視者?」

  「小茗姐?!」一個帶著驚訝的喊聲在我背後響起,我一轉頭,發現穿著一件深褐色風衣的夏目同學正一臉莫名地看著我,貓咪趴在他的肩膀上,「你在幹什麼?」

  「喲!夏目啊!」我眼前一亮,趕緊跑過去,「真巧啊!我正想去找你呢!」

  「嗯?」夏目眼中滿是不解,倒是他肩上的貓咪開口了,對方一臉不爽地指著我肩上的阿銀∶「那只死魚眼的貓是怎麼回事?」

  「哇啊啊啊!這只像狸貓的招財貓會說話!好噁心!」

  阿銀震驚了,貓咪憤怒了,頭爆青筋∶「真失禮!誰像狸貓了!?而且你不是也會說話嗎!你才噁心呢!」

  「嘛嘛,你們都冷靜點。」我無力地做和事老,為什麼我要在兩隻貓咪之間勸架啊,「那個……夏目,你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情想問你一下。」

  我和夏目並排面對著河坐著,阿銀和夏目的貓咪在一旁瞪視著較勁。

  「夏目,你見過人魚吧……」我說完遇到千津婆婆的事情之後,認真地看著他,「你能幫我找出人魚嗎?我想見見她……」

  「這個……」夏目少年臉上劃過一絲為難。

  「放心。」我明白對方在顧慮什麼,對他微微一笑,「我絕對不會傷害人魚的。」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我將獅子王拿過往對方手中一塞∶「武器交給你保管,這樣子總行了吧?」

  「小茗姐……你為什麼要找人魚呢?」夏目接過獅子王,有些不安地看著我。

  「因為……我想問一下人魚血是不是真的能讓人長生不老。」我將視線投人平靜的河面,眼簾微微垂下,「……以及,有沒有解除長生不老的辦法……」

  「小茗姐……」對方詫異地看著我,聶諾著,「難道……」

  「嗯。」我轉過頭看著夏目,淡淡地笑了「沒有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曾經被人灌過那破爛玩意兒。」

  「果然如此嗎?」貓咪邁著小短腿走了過來,盯著我眼睛眯了眯,「怪不得總覺得你有點奇怪··…」

  「你才奇怪呢你全家都奇怪!」我齜牙,你這只不像貓咪的貓咪才最奇怪咧混蛋。

  「小茗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夏目一臉糾結的樣子,輕聲問道,「你幾歲了?」

  「……」夏目同學你那一臉我是老妖怪的表情是腫麼回事啊!?我無奈地按住額角,「我是永遠的19歲!嘛……雖然己經保持了好幾年的19歲了……」

  「小茗姐……那位人魚小姐說自己不會再出現了……」夏目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臉堅定「不過我會盡力幫你找到的!」

  「啊,謝謝……」我被感動了,這孩子真實誠!這麼好的孩子真的沒地方找了啊!雖然我總覺得他的聲音有點耳熟……和誰有點像……唔·····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於是畫面就演變成了我和夏目一起在那裡大喊「蒼舟小姐」,還好夏目知道人魚的名字,終於不用喊人魚小姐了,那會讓我想到某部韓劇來著的……一直喊道太陽下山,夕陽的光輝籠罩下來,我輕咳了幾聲,嗓子都快有些不行了∶「今天「謝謝你了,夏目,不過好像今天是沒什麼結果了,還是回去吧。」

  夏目點了點頭,貓咪很歡快地奔過來爬到他的肩膀上,阿銀也慢吞吞地朝我走來。

  我正彎腰打算去拿地上的獅子王,突然覺得背後有人在拉我,然後就是水淹沒了自己的感覺「小茗姐」「吳茗」

  「夏目,笨貓,閃開」

  「你叫誰笨貓啊……哇!你是誰啊!?你是《獵人》裡的三毛嗎!?還是《犬夜叉》裡的殺生丸啊!?」

  水浸沒了全身,我抓住正打算鬆開我的背後的那只手,然後看到了那位拉我下水的不道德的人一對方有著一頭長髮,挺漂亮的一張臉,只是下半身的魚尾洩露了她的身份。但是……為什麼穿著衣服還是和式的!?我深感安徒生騙了我……「人魚?」我挑眉,問道。對方橫眉豎目,冷冷說道∶「放開!」

  「我又沒傻!怎麼可能放開!」我聞言,抓著對方的手更用力了些,「有點事情想問你,問完我就走!」

  「有沒有解除人魚血長生不老的辦法?」感受到對方強力的掙脫,我不得不用雙手抓住她。

  「嗯?這麼看來你是喝了人魚血了啊。」對方嘴角勾起,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怎麼了?

  喝了之後又後悔了?人類就是這樣……不過這種事情可由不得你啊……」

  「你妹啊!」我忍不住爆粗口了,「誰想喝你們那魚腥味這麼重的血啊!老子我最討厭魚腥味了!如果不是有人強行灌我誰要喝啊!白癡才會去想著要長生不老啊!

  「多麼無禮的人類啊!」對方貌似生氣了,雙手掐住我的脖子,「所以說人類最討厭了!」

  「TMD你們這些人魚最討厭了!」我也怒了,伸手去掐她。就在我們互掐的時候,有其他的東西進人湖中,我只覺得有股力量把我叼了起來,然後終於看到了藍天……和一隻巨大的、額前有紅色印記的神獸。我低頭,看到那位人魚小姐瞪著我,哼了一聲,甩甩尾巴進人水中。

  「小茗姐,你沒事吧?」夏目一臉焦急地跑過來。

  「沒事沒事!」我擺擺手,然後眨著星星眼,抱著那只神獸一樣的妖怪不放,不停地蹭,「這就是貓咪老師的本體斑嗎?好帥一!毛也軟軟的好舒服一!」

  斑恢復了貓咪的樣子,趾高氣昂∶「那是自然!」

  「哼!」阿銀在一旁不滿地嘀咕,「阿銀我的本體更帥……」

  「小茗姐,剛才是……」

  「沒事!我大致瞭解了!」我將頭髮理了理,擠掉水,雖然還是在滴水……「今天謝謝你了,夏目。」我拍拍他的肩,然後轉頭對著那河大喊,「喂!人魚!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小茗姐,你有問到什麼嗎……」夏目擔憂的樣子再一次感動了我,這麼好的孩子真的快絕種了啊!這孩子真治癒!

  「沒事的,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行了。」我脫掉濕流流的外套,從背包裡拿出一條幹毛巾擦了擦頭髮,將毛巾搭在肩膀上,淺笑著看著抱著貓咪的夏目,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我欠你一個人情啊,夏目。下次有什麼麻煩事情可以未找我,不用客氣。

  說完之後,我微微俯身摸了摸貓咪的頭∶「也謝謝你了,貓咪老師。下次請你吃烤章魚。」

  「嗯?你自己說的哦!」貓咪的耳朵動了動,「我還要七遷的饅頭!」

  「嗯,你要吃多少我都請你。」我笑眯眯的,握握它的小爪子,嗯,果然腿很短……我說完之後就抓起一邊處於陰影中種蘑菇的阿銀,拿起獅子王,和夏目道別。

  「等一下!小茗姐你那樣會著涼的!」

  「放心啦放心!這點程度不會感冒的!


相逢故人

  「你這樣子沒問題嗎?」阿銀走在我的旁邊。

  「放心啦,雖然感覺是有點冷,但是我是不會感冒的。」我有些鬱悶地扯扯衣領,雖然不用擔心感冒,但是衣服濕嗒嗒的還是挺難受的啊……「哦!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笨蛋不會感冒……」阿銀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氣,我一個眼刀飛過去,陰森森地開口∶「想被我扔到河裡去嗎?」

  阿銀連連搖頭,安靜了。我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些陰暗的樣子,於是乾脆攔了一輛計程車,但是司機看到我的樣子尖叫一聲加快油門開走了。我黑線,難道我看起來很像女鬼不成!?

  無奈之下,我乾脆重新回到了千津婆婆那裡。反正還有事情要問人魚,要在這裡住幾天。

  「啊呀!」千津婆婆看到我的樣子,吃驚地捂住嘴,「吳茗你怎麼了?」

  「嘛……不小心掉到池塘裡了……」我尷尬地乾笑幾聲,撓撓頭,「那個……千津婆婆,恐怕還要再打擾你幾天……」

  「沒事沒事。」千津婆婆趕緊迎我進去,「快去換身衣服吧。」

  還好我有帶備用的衣服……從包包裡拿出另外一套衣服,我暗自慶倖著。

  換好衣服之後,我抓過阿銀,皺著眉眯著眼和它對視∶「嗯……」

  「怎、怎麼了?」阿銀腦後似乎有汗不斷滴下,「少女你這麼看著我我是會害羞的哦!」

  「怎麼看都覺得你這只貓咪臉皮有夠厚……」我嘴角抽了抽,繼續和貓咪瞪眼,「話說回來……總覺得你很像一個人……呐,阿銀你不會是銀桑穿越過來的吧?」

  「哈、哈哈哈……」阿銀極其不自然地笑著,冷汗不斷滑落,「開、開什麼玩笑!少女你穿越方面的書看太多了吧?」

  「不是嗎……」我松了口氣,隨即抱住阿銀蹭了蹭,「我還在想如果你是銀桑的話該怎麼辦,如果你是銀桑的話,唔……一般來說應該是很開心,但是又會難過,因為銀桑不屬於這裡,肯定會回去……如果是阿銀的話,就能陪我久一點了吧。」

  阿銀抬起頭,看著我∶「那如果我真是那個阪田銀時怎麼辦?」

  「唔……」我將阿銀放在腿上,摸了摸下巴,仔細地思考了一下,「銀桑的確是個好男人呢!如果他真的存在在這個世界的話,我一定會追他!」

  「他只是個大叔啦!最普通的廢柴大叔!沒錢沒勢愛打小鋼珠常常輸錢,還有糖尿病的危險。」阿銀趴下來,乖乖躺在我腿上,「少女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

  「唔……」我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的確哦……為什麼呢……話說回來,阿銀你看得好仔細啊!你也喜歡看《銀他媽》麼?」

  「嗯?那只是一部沒什麼營養的作品罷了,少女你儘快回到三次元裡來吧!」阿銀閉起眼睛開始打噸,打了個哈欠,「或者趕緊找一個男朋友收收心吧!」

  「為什麼你一隻貓咪講話會那麼老成啊……」我黑線,有一下沒一下地幫它梳毛,然後自顧自地開始想,男朋友啊……我扯了扯嘴角,歎了口氣那種事情……腦中閃過一個人影,我頓時僵住,整個人處於石化狀態。

  「嗯?吳茗你怎麼了?一副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劈腿之後的表情?」阿銀抬起頭來,一對死魚眼盯著我看,順便用爪子戳了戳我。

  「這、這似乎是比看到男朋友劈腿還糟糕的事情……」我臉上震,涼的表情沒有變,抱著頭呐呐地開口,為、為毛我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他啊!一定是被他那不著調的話給影響了!嗯嗯!絕對是這樣!再加上最近遇上什麼麻煩事情他也沒法聯繫上然後就有點想他了而己!嗯嗯,好友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都會這樣的!就是這樣!

  「怎麼了?」阿銀也緊張起來了,「難、難道吳茗你……看到了自己男朋友劈腿外加劈腿的是個男的而且自己男友還是個受……」

  「怎麼可能!先不說我還沒有談過戀愛哪來的男友你說的那個也太悲劇了吧!?我再怎麼悲居,也不能遇上那種事情吧我說!」我怒吼,然後看著阿銀,帶著驚驚的語氣說道,「阿銀啊……我突然發現……我貌似……是個花心的人……」

  「拿尼!?」阿銀也震驚了,「原來是你劈腿了啊!」

  「都說了我沒談過戀愛了!哪來的機會劈腿啊!」我覺得自己都要沒力氣吐槽了,無力地扶額,「不是那樣的啦……我發現,我貌似同時對兩個男人抱有好感……」

  「什麼嘛,就這點小事……」阿銀表情瞬間垮下,頗為失望地找了個地方窩起來,滿不在乎地說道,「那你就兩個都收了算了,就想那個叫早乙女什麼的開飛機的人一樣……」

  早乙女?開飛機?我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阿銀說的是超時空要塞F裡的男主角早乙女有人於是我腦中浮現出這麼一幅畫面一栽微笑著張開雙臂,對著小靜和L深情地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翅膀!」

  很好,我瞬間迎風淩亂了……我擦!兩人會像李蘭花和雪露一樣微笑著朝我走來然後三人攜手走向HE嗎?!放P啊他們只會想幹掉我啊!一邊微笑著一邊幹掉我啊!別說是成為我的翅膀了不把我做成新奧爾良烤翅就很好了,他們中無論哪一個都有輕鬆幹掉我的能力啊,那一定是一個悲慘血腥的BE的啊我保證!

  「嗯?怎麼了?你那一臉對生活無望了的廢柴表情?」阿銀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忍無可忍伸手扯它尾巴上的毛∶「你才廢柴呢!」

  「啊啊啊啊!我的毛!」阿銀抱著自己的尾巴欲哭無淚,我看著手上幾撮毛,尷尬地摸摸鼻子,將毛還給它∶「對不起啊,阿銀……還給你?

  阿銀瞪了我一眼,屁股對著我自顧自地甩著尾巴走掉了。

  我抽了抽嘴角,坐到庭院外,托著下巴繼續開始自己的胡思亂想。嗯,雖然剛剛似乎有那麼點意外,但是不一定代表我就是花心的人了……「不,不可能……」我摸摸下巴,翹著二郎腿,皺著眉頭思索,念念有詞,「總的來說應該不是這樣的,可是似乎那樣也說不通……」

  「不對不對,那樣不算花心……唔……三心二意?不是,絕對不是……」我繼續小聲嘀咕,換了條腿繼續翹著,用手托著下巴看著池塘平靜的湖面。想了一會兒,表情突然變得很糾結。臥槽!為毛我剛剛居然想到了桂言葉?!

  「嘛……估計剛剛的是錯覺……」我念叨完畢,終於將自己說服了,松了口氣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什麼錯覺?」

  「哎?」我轉頭,看清來人後嚇了一跳,一腳踩空差點摔下去掉進池塘。

  來人抓住我的手臂拉了我一把,我終於避免了第二次與河水親密接觸的厄運。再來一次濕身我可沒有衣服可以換了啊……我看著眼前的金髮男子,有那麼幾秒鐘腦袋是處於真空狀態的。我摸著腦袋乾笑了幾聲∶「謝、謝謝,小靜……」

  為毛小靜會出現在這裡啊!在這種時刻出現怎麼都覺得讓人彆扭啊!為毛我腦袋裡會出現捉姦這種亂七八糟八竿子打不著的字眼啊!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啊!我的腦袋已經壞掉了嗎!?

  「你還好吧?臉色很奇怪啊……」小靜鬆開手,一臉疑惑地看著我,「話說回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沒事沒事!我絕對沒事!」我連連搖頭,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我本來是到這裡來找人的……話說小靜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嗯?」小靜將視線移到別處,「稍微有點事情……」

  有事?我想了想,沒想出什麼來。不過看小靜也不想說的樣子,我還是別追問比較好……不過一小時之後我就知道了事情始末了……千津婆婆在那裡看電視,我因為無聊,也找不到因為被我拔了尾巴上的毛而出走的阿銀,於是在旁邊跟著一塊兒看電視。

  待看到電視上說羽島幽平和名取週一兩大人氣演員聯手要拍攝一部關於人魚的影片喊人魚之森》的時候,我悟了。

  雖然媒體沒有透露,但是這個地方自古就有人魚傳說,還有那麼多的池塘和沼澤,是個拍攝的絕佳地點。也就是說,那兩位人氣演員會到這裡來拍攝。

  而且,小靜跑到這裡來了,也就更加能證實這一事實了……只是……我木著一張臉看著娛樂新聞,心裡在狂喊∶小靜你是有多弟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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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襲這種事

  根據和千津婆婆的談話我才知道,小靜和他的弟弟平和島幽小時候曾經會到這裡來玩,也算和千津婆婆算是舊識吧。

  不過很多年沒聯繫了,這次小靜的來到時讓千津婆婆感到意外。當然,千津婆婆對於我和小靜認識感到更加意外。

  我則是別過頭去,不想講述和小靜是怎麼認識的……那種囧囧有神的事情還是放在心底比較好。

  吃晚飯的時候,我時不時地看小靜,或者可以說是一直看著小靜。

  最終因為我盯著對方看得太出神了,導致夾丸子夾了半天都沒夾起來,千津婆婆首先看不下去了,很慈愛地替我夾起來放到碗裡∶「吳茗,你的貓呢?」

  「嗯?你說阿銀?」我低頭扒了一口飯,含糊不清地說著,「阿銀它鬧彆扭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嚼了幾口飯之後,我繼續盯著小靜看。這回千津婆婆不打算來打擾我了,但是小靜發現我那不變的視線了,挑眉,帶著一絲疑惑∶「嗯?怎麼了?」

  「沒事!」我嚴肅地搖搖頭,然後乖乖低頭夾菜吃飯。嗯嗯,今天就看到這裡,再看下去惹小靜發飆就不好了……吃玩晚飯後,我叼著牙籤回到房間,發現阿銀己經回來了,縮在床上打噸著。

  我過去戳戳他的腦袋∶「阿銀?剛剛跑去哪裡了?」

  「嗯?」阿銀晃了晃腦袋,「我只是繞著這裡走了一圈而己。」

  「嘛……不小心拔了你尾巴毛是我不對。」我討好地笑笑,摸摸他的背幫他順毛,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個布丁,「我特意去向千津婆婆要了布丁……」

  「哼!你以為一個布丁就能收買阿銀我嗎?!」阿銀坐起身子,頭仰得高高的,神色嚴肅,「至少得要兩個啊!」

  「……」我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奈,「好啦好啦,等一下我再去幫你拿一個,你別生氣了。

  「嗯一!這還差不多一!」阿銀立馬歡快地撲過來,我將布丁裝在盤子裡放到桌子上讓它吃。

  然後無語地看著它吃到一半被噎住。

  「你有必要吃得那麼急嗎?又沒人跟你搶……話所回來為什麼你一隻貓咪愛吃甜食啊……」

  我歎了口氣,只見阿銀轉過頭來,眼睛發亮∶「再來一個!」

  「……」我靠你幹嘛不說再來一桶啊!你當是來一桶速食麵嗎雖然在心裡吐槽,看著阿銀一臉滿足眯著眼睛的樣子,我嘴角抽搐著幫它去要第二個布丁。

  我覺得千津婆婆會鄙視我這個這麼晚還連續吃兩個布丁的女生……從冰箱裡取了布丁後,我在回房間的時候看到小靜坐在外面,好奇心驅使之下走了過去。

  「小靜,你在那裡幹嘛?」

  「嗯?」小靜轉過頭來,對著我笑笑,「是你啊。」

  「嗯。」我點點頭,四處望望,嗯……月黑風高又四下無人,是個作案的好時機……不對不對!想岔了!我小步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聽說幽平桑和名取週一要聯手拍攝一部關於人魚的影片《人魚之森》……小靜你是因為幽平桑而來的嗎?」

  「嗯?你怎麼知道?」

  「剛剛在電視上看到了這則新聞……然後想想一般不會離開池袋的你到這裡來的理由……只有這一個了吧?」我說著,帶著一絲無奈,然後帶著好奇問道,「是不是因為幽平桑遇上什麼麻煩了?」

  「嗯……差不多吧。」小靜皺起眉頭,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遞給我。我接過展開,然後沉默了。

  怪不得小靜會來了……紙上說幽平在拍攝期間會遇到危險,雖然來歷挺可疑的……但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有可能性存在小靜都會奔過來的吧……將紙折好還給小靜,我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哎?」小靜一愣,然後笑出聲,「你只要乖乖地果在一邊好了,啊,對了,別去打擾幽的拍攝。」

  「……」喂喂我就這麼礙事嗎混蛋……我在內心默默吐槽,將頭扭到一邊。

  「上次的事情己經夠了,這次可不能再將你扯進來了。」小靜勾著嘴角,淡淡的笑容在月色下看起來異常柔和,說實話我對這樣的小靜還真有點不習慣。

  ……在我愣神的期間,對方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說完之後站了起來,「好了,我也該進去了。

  「啊,嗯……」我呐呐地點頭。看著對方離開。等看不到小靜之後,我收回視線,用手托著下巴,看著月色下平靜的池水表面,喃喃自語∶「唔……看來我絕對是喜歡小靜的……」

  「剛剛那個人就是你喜歡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阿銀竄了出來,聲音在我旁邊響起。

  「哇啊!」我被突然冒出來的阿銀嚇到,瞪向它,只見它淡定地用那雙死魚眼與我對視,再加了半句話∶「……之一。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忍無可忍用食指戳戳它的腦袋,「你夠了!我正在努力反省自己!你不用來提醒我花心的事實!呐,你的布丁!安靜地道一邊吃去!我要冷靜思考一下!」確定了我的確喜歡小靜之後還有個大問題待確定呢!

  阿銀甩了甩尾巴,一邊吃布丁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思考什麼?少女你終於決定兩個都收了嗎?話說回來還有一個是誰啊?」

  「怎麼可能啊!」我怒吼,忍住將阿銀的頭按到布丁裡的衝動,「都說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明不明白啊!」

  「嘛……看你的眼神,應該是喜歡剛剛那個人的吧。」阿銀吃完布丁,爬到我的腿上蜷縮起來,「為什麼不直說呢?你是不敢告白的初中生嗎,光等著,愛情也好布丁也好,都不會主動送上門的。

  「等等,你的布丁就是我給你送上門的吧。」我面無表情地說著,然後注意到平靜無波的池塘水面泛了一絲漣漪……我抱著阿銀跑過去,啊咧?是魚?我總覺得看到了一個人影……「少女你不用試圖轉移話題了,你知道嗎?比起結束,追求的過程更有趣。少女啊,就是在反復的戀愛中長大的。」阿銀語重心長地拍拍我的手,我無奈地說道∶「阿銀你從現在開始閉嘴的話我明天給你買一整個草莓蛋糕。

  「嗯?你自己說的絕對不能忘哦少女!這是男人之間的約定哦!違背的人要切腹哦!」

  「誰是男人啊!」我黑線,「我們兩個之中沒有一個是吧!」

  「拿尼!?阿銀我是絕對的百分百的男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拍拍它的腦袋,一臉無語,「你是純爺們,總可以了吧。好了,回房間了。」

  就在我轉身離去的時候,背後傳來水聲,我猛回頭,發現什麼沒有。

  為毛這麼詭異的感覺……我吞了吞口水,壓下心中的不安,慢吞吞地回到房間,縮進被窩。

  當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穩,很久不做夢了可是當晚似乎把積累的份一下子全用上了。

  我夢到一個一頭水藍色長髮的長得異常妖冶的很漂亮的人魚趴在礁石上,微微仰著頭,愜意地眯著眼睛。微風吹過來,她漂亮的長髮被吹起。在她身後,一個男人走了出來,手指挑起她的一縷頭髮,送到嘴邊親吻著。

  「你來了。」人魚溫柔的嗓音響起,如聽貝殼時的聲音一般空靈。

  「嗯。」男人的神情煞是溫柔。

  「你愛我嗎?」人魚轉過身子,發出陣陣悅耳的笑聲。

  「是的,我很愛你。」男人臉上的溫柔不變,「親愛的,我真得很愛你,我會永遠愛你……但首先,我得殺死你。」

  人魚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清撤的紫色瞳孔中閃過不解、痛恨……以及最後的、深深的絕望。

  「是嗎……你也是想要殺死我的……你也是一樣想奪取我的心臟的……」人魚握住男人握著那插人她的心臟的匕首的手上,臉上突然浮現出笑意,「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愛你,你卻要背叛我……」

  「對不起……」男人臉上沒有一絲歉意,只有無盡的冷摸,「但是我需要你的心臟去救人。」

  「是嗎……人類,果然是很醜惡的生物呢……」人魚輕聲說著,辛占著自己的墨綠色的血的雙手撫上男人的臉頰,「但是我還是很愛你呢……你知道嗎?恨是愛的極致。所以,我恨你呢人魚拔出匕首,逃回海裡。

  男人臉上表情複雜,他回到了自己的村莊,卻不見人影。

  「這是怎麼回事……」男人匆匆地在村子裡奔跑著,但是人目的都是被海水沖刷過的已經破爛不堪的房子,有淹死的人,也有倖存下來在那兒哭泣著的人。

  男人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表情駭然。

  「是啊,如果愛不瘋狂就不是愛了……」村子的不遠處的海面上,人魚看著眼前這一切,輕聲笑著,眼神沒有焦距,「我很愛人類啊……那麼愛……但是人類為什麼要傷害我們呢……長生不老什麼的,真的就那麼想要嗎?貪婪的人類啊,你們什麼都不理解……」

  「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我會讓你們……想死卻要活在永久的痛苦中!」夢中人魚猙獰的表情實實在在嚇到我了,證據就是我被嚇醒了。

  我擦去額上的汗,舒了口氣。這個夢真是詭異到家了……不過那幾句話耳熟地不行……難道是兇手給我托夢下死亡通知書了!?這種事情未免也太恐怖了點吧我緊張兮兮地靠數綿羊來安撫心情,不過沒有什麼效果,於是我盯著睡在我枕頭旁邊的阿銀半晌,抱住它倒頭一睡。

  「哇啊,少女你在幹什麼?!」

  「嘛……做了個噩夢……有點睡不著,阿銀你委屈一下吧……悶不死你……」我摸摸它的腦袋,閉上眼睛,將它攬在懷中。

  「少女你這麼做總有一天會後悔的……」阿銀動了動身子,嘀咕。

  「嗯?什麼?」我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事先聲明這是你強迫我的!以後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不能遷怒哦!」

  「什麼叫做強迫啊!抱著寵物睡覺很正常吧!」我打了個哈欠,聲音漸漸變小,「別吵了睡了……」

  「你幹嘛不乾脆跑到另一個房間找那個男人去?撒個嬌之類的之後的事情就順利成章了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可喜可賀啊。」

  「解決個頭!」我睜眼瞪著它,「你夠了!你真的只是貓咪嗎?!貓咪說話會這麼沒下限麼!?夜襲這種事情……」我頓了頓,想了想,然後堅決地反駁,「夜襲這種沒品而且成功率那麼低的事情我才不會去做呢!

  「你……剛剛停頓了吧?你剛剛的確有認真考慮那件事情吧?而且你的重點是放在成功率低吧?」

  「……不,沒有。」

  「你前面那個可以的停頓是什麼?!是心虛嗎?絕對是心虛吧!」

  「吵死了,睡覺!」


禍不單行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聽千津婆婆說小靜己經走了。對於這點我相當鬱悶,不會是我和阿銀昨晚討論夜襲的事情被聽到了吧……不過不管怎樣,小靜有自己的事情,我也得去處理自己的問題……吃完早飯後,再次來到那個河邊,我驚訝地發現夏目在那裡。

  「夏目!」我喊了一聲,跑過去,看著他一臉驚愕,「你這孩子怎麼在這裡晃悠?」

  夏目乾笑了幾聲,還沒說話,一旁的貓咪己經忿忿地開口了,斜眼瞪著他∶「都是你愛多管閒事!」

  我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隨即鼻子一酸,淚眼汪汪地上前握住夏目的手∶「謝謝啊!夏目你真的太好了!」這真是一個百分百的好孩子啊!這麼為他人著想治癒系少年打著燈籠都沒法找啊!

  「小茗姐你太誇張了……」夏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微微皺眉看向河裡,「不過世舟似乎不願意出來。」

  「那個傲嬌人魚啊……」我看著平靜如鏡的湖面,頗為無奈地揉揉自己的頭髮,小聲咕嚷「要怎麼逼出來…唔…,要不我跳進水裡去找?」

  「你已經沒有換的衣服了吧?」阿銀趴在我的肩上,閑閑地說著,突然間大驚失色,「難道你要裸……」

  「你再說下去就把你丟進河裡去!」我嘴角抽搐地威脅完,然後瞄到正在一旁生氣的招財貓一個主意閃過腦海。我笑眯眯地走過去蹲下,盯著警戒地看著我的貓咪表情異常溫和∶「斑」

  「幹嘛?」貓咪的毛都豎起來了。

  「沒什麼一!我不是說過嗎?」我估計我笑得可能有些奸詐,導致貓咪的眼中充滿了懷疑,於是輕咳兩聲正了正臉色,「走,請你吃七過的慢頭去!」

  於是夏目和貓咪都愣了,然後貓咪很雀躍,夏目很無措。

  「看不出你還是個好人啊!」貓咪很歡樂,我聞言嘴角一抽。被髮卡了……還是被一隻妖怪招財貓髮卡了……而且什麼叫做看不出啊「小茗姐,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夏目抱起貓咪,我連連擺手∶「不會不會!你幫了很多忙我也該請你吃頓飯的。走了走了姐請你吃東西去!」我覺得時隔好些年,我那骨子裡在天朝被培養起來的飯桌情結開始復蘇了。

  在夏目的帶領下,我們兩人兩貓來到了貓咪一直念叨牽掛的七遷店。

  這家小店還是挺有特色的,開的地方挺偏,風格卻是走古式的。最重要的是……價錢很合理啊!

  「對不起,小茗姐,讓你破費了。」夏目不好意思地對我說道,我一愣,差點笑出聲來∶「沒事沒事啦,我好歹也是自己有工作有工資的。」而且工資還很高……高到讓我覺得我工作真的太不負責了……我在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阿銀雖然對於我請貓咪老師吃東西而覺得很不爽,不過介於它自己也很愛甜食,所以現在正吃得不亦樂乎……我和夏目看著那兩隻貓咪誇張的吃相,同時嘴角抽了抽。

  「夏、夏目,它們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不會有人覺得這兩隻東西根本不像貓麼?」我看著那邊因為最後一個慢頭而開始怒目對視打起架來還外加對罵的兩隻偽貓咪,黑線直下。

  「嗯……應該吧……」夏目同學的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

  最後,因為我看不下去了,直接過去將最後一個饅頭拿起來給路邊的流浪狗了。然後在兩隻貓咪哀怨加怒視下,我答應帶它們去吃蛋糕和烤章魚。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隻不對盤……我買了烤章魚一隻一個後,和夏目一人一杯飲料在一旁無語地看著這兩隻繼續掐架。

  待兩隻在我和夏目的拳頭下被禁止說話了之後,它們依舊鬥志昂然,死死地瞪眼,我都不敢將它們帶進蛋糕店,選擇外帶。

  「走吧,去河邊吃吧!」我陰森地笑著,揚了揚手中的袋子,「將那位傲嬌的人魚小姐氣出來!」

  「小茗姐,你另外一個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夏目眼尖地瞄到我另一隻手上的東西,我臉上的笑容更加不懷好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嘿嘿嘿……」

  我們重新回到了湖邊,我將袋子放下,對著河大喊∶「喂!世舟!傲嬌的人魚!我來找你玩了!有帶魚來做見面禮哦!你要烤的還是炸的還是生的?」

  話音剛落,就有一潑水潑過來,我眼疾手快地拉了夏目往後退了一步,從袋子中拿出傘打開擋住潑過來的水∶「呼……好險……」

  「你們兩個有什麼事情?」簽舟看著我們,帶著傲然的神色,一副不屑的樣子看著我們,尤其是看到我的時候,她的頭下意識地揚起,力爭做到鄙視的態度。

  我當即覺得有些無語。小姐啊我知道你想鄙視我可是你現在這樣的姿勢配上那樣的表情還真是欠揍的感覺啊!

  不過還是有正事的!我換上嚴肅的表情∶「簽舟,我想問的東西依舊沒變,到底有沒有解除長生不死的方法?」

  世舟瞥了我一眼,罕受有做聲。此時一旁的夏目也開口了,語氣似乎比我還要焦急∶「世舟請你告訴小茗姐吧,拜託了!」

  簽舟深深地看了夏目一眼,然後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沒有!」

  「你再想想啊!仔細給我想想!一定會有的吧!?」我沖上前,抓住對方的手喊道。

  「都說了沒有了!」世舟有些不耐煩,我低下頭,帶著一絲哀求∶「拜託你……仔細想想」

  簽舟一怔,表情變得有些複雜,最終對我說了一句「跟我來」就甩甩尾巴潛進河裡。

  我愣了,趕緊脫掉外套和獅子王一起塞給夏目∶「夏目請幫我保管一下!」然後跳進河裡緊緊跟著人魚。

  本來以為這位人魚小姐會把我甩掉,沒想到我潛人河裡沒多久就被對方一把抓住衣領拉近「你以為這種東西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嗎?」

  「你妹的這種東西我一開始就不想要好不好!」我怒了,拍掉她的手,然後看了看周圍,嗯……這河還挺深的……「世舟,我拜託你了……請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解決的辦法?」我放軟語氣,帶著哀求。

  「也不是沒有。」對方扭頭,話語中有些遲疑,「雖然人魚血的確有很好的作用,可是我看你覺得有點奇怪,像是喝了人魚血卻又不像……」

  「……」因為我還吃了人魚肉·····一想到當時的那個場景我現在還是會有心理陰影,我擺了擺手,示意對方繼續往下說。

  「依我判斷的話,你大慨只剩下個一百年左右吧……」對方眯起眼睛,勾起嘴角笑了笑。

  「一百年啊……」我嘀咕著,然後滿臉愁容地看著她,「太長了,去掉個零頭怎樣?」

  「你以為你是在買東西嗎?!還可以討價還價麼!?」對方吼完,然後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有損形象,輕咳了幾聲,喵了我一眼,遲疑道,「你……不想要長生不老嗎?」

  「一點都不想要!」我的臉瞬間垮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根本一點都不好啊……這種破東西……我的眼中染上一層陰霾。

  世舟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繼而說道∶「既然你想問的也問完了,我走了。」

  我有些洩氣地擺擺手,任由對方離開,游回岸邊。

  「喲,夏目……我回來了。」我垂頭喪氣地抬頭,看到眼前的仗勢完全愣住了。

  我下去的時候只有一人,而現在眼前卻是三個人。除了夏目之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個扛著攝像機。

  吞了吞口水,看到夏目一臉「糟糕了」的表情,我也大慨能猜到什麼事了……我淡定地走過去,拿過夏目手中的外套和披上,然後將獅子王背上,將阿銀抱起來放到我的肩上,更加淡定地對著一干人等揮了揮手∶「拜拜。」

  「等一下!」一個帶著眼鏡看起來挺邋遢的一個大叔沖過來,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找到了!人魚!

  「……哈?」正打算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拉著夏目走的我聽到如此稱呼,心跳了一下。難道這位大叔深藏不露看出了我和人魚接觸過?應該沒看出我和人魚有什麼聯繫吧……夏目走了過來,語氣帶了幾分急促∶「小茗姐,我們決走吧。」

  我看了焦急的夏目一眼,拍拍他的肩膀∶「沒事,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交給我解決好了。」

  說完,我看著那位仍處於興奮中的大叔,神色嚴肅∶「請問你有什麼事?」

  「失禮了。我是森田岩二。」對方輕咳一聲,遞過來一張名片,我狐疑地看了一眼,接過來。

  對方繼續興奮地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人魚之森》拍攝,我本來是過來取景的,不過看到你們兩個……覺得很符合我心中的形象!」

  夏目抱著貓咪老師,往後退了退,退到我的身後。這個舉動讓我保護欲大增,上前了一步擋住夏目∶「什麼形象?」

  「喝了人魚血唯一存活下來的少女和能看得到妖怪的少年!」森田導演的兩眼發光「……」其實這個導演是個第六感超准的高手吧!?哪有人會一看就看出本質來了啊「實在是太符合了!我劇中的這對姐弟形象!」

  我渾身僵硬,往後退了退。

  「請你們加人我的劇組吧!」森田導演往前邁了一步,我和夏目對視一眼,同時嚴肅地搖頭∶「不要!」

  「嗯嗯!在這種默契上也感覺很好!」森田導演毫不受挫,「你們是真的姐弟嗎?」

  「不是。」我和夏目一臉木然地回答,這個導演真是難纏……我正打算什麼都不管自己走掉的時候,導演的表情突然變了,笑得很陰森地靠近我們兩個,聲音放低∶「你們不想保護那個人魚嗎?」


人魚之森

  被威脅的感覺是我最討厭的。所以這位威脅我的森田岩二被我深深地記恨上了。

  但是這人似乎知道得太多了點……我眯著眼睛看著他,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簽舟應該不會再出現了,他也沒有證據……「別這樣!放鬆些啦!」森田笑眯眯的,攤了攤手,壓低聲音,說出讓我們兩個心驚的話語,「你是真的喝過人魚血的吧?而你也的確是看得見妖怪的吧?你們兩個養的貓……也不是普通的貓吧?」

  我和夏目都渾身僵硬,說不出話來。

  「啊咧咧,你們不用緊張。」森田摘下帽子和眼鏡,笑眯眯地看著我們,「我不會說出去,也不會做危害你們的事情,只要你們配合我演完這部電影就行了。」

  「我們要怎麼相信你的話?」我頗為不滿地說道。

  對方將帽子和眼鏡重新戴上,語氣輕鬆∶「我沒有證據,你們可以選擇信還是不信。」

  我皺起眉頭,轉過身拉著夏目到一旁∶「夏目,你覺得呢?」

  「哎?」夏目眉頭緊皺著,看起來似乎很煩惱。貓咪哼了一聲,眯起眼睛。

  「嗯?貓咪發現什麼了嗎?」我注意到端倪,問道。貓咪看了我一眼∶「那個人身上的味道……有點奇怪。

  「難道他是妖怪!?」我驚訝地低聲喊出來,一臉驚驚地看向一旁笑眯眯的森田導演。

  「可是感覺不像……」夏目有些遲疑,貓咪斷言∶「不,他是人類,不過不是普通的人類。

  「難道是人妖!?」一直默不作聲的阿銀大驚,我一臉震驚地回頭看著森田,摸摸下巴,目光帶著探究∶「看不出來啊……」

  「不,我想不是這樣的……」夏目無奈地說道。我也停止開玩笑,異常嚴肅地看著他∶「夏目,由你覺得要不要相信他」

  「哎?」

  「如果你覺得這個人可信,我們就麻煩一下演一下也不算什麼……」我頓了頓,嘴角勾起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如果你覺得他不可信……想要殺人滅口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後面那個提議絕對不行!」夏目一臉黑線,語氣堅決。

  「放心啦,夏目……我下手還是比較乾淨的……」我勸誘。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嘖,沒辦法……」我撓撓頭,走過去,「我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相對的,除了保守我們的秘密之外,我們參演的資訊也要封閉,尤其不能對夏目的學業造成影響。」

  森田盯著我半晌,突然笑了∶「你是個好姐姐。

  「不用誇我!誇我也改變不了我想揍你一頓的想法!」我嚴肅地說著,然後頓了頓,「當然我的確是個好姐姐。」

  雖然我和夏目是新手,但是其實我倆的壓力不大。一來是我倆的鏡頭不多,二來是我倆也算是本色演出,心理把握什麼的對我們倆來說都不算困難。

  我飾演的角色是一個高中生少女,十年前居住在海邊的村子裡,因為村子裡有人捕捉了人魚。想長生不老的人們為了公平起見,每個人都分到了一點。大人騙著小孩子吃下,願意的人騙著不願意的人吃下。可是吃下後,一部分人死掉,一部分人變成了怪物,這些人都沒有活過第二天,只有那位少女活下來了。

  少女很痛苦,她根本不想要什麼長生不老,絕望之下她冒出了自殺的念頭。不過在這個時候,她在整理家裡的東西的時候發現她還有個表弟。這位表弟從小父母就車禍去世了,一直居住在城裡的親戚家。

  少女有了希望,想找到這個剩下的、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表弟,於是她出發了。她在一年之後找到了這位表弟,發現他被孤立並且過得並不好,寄養他的那戶人家也對他不好。少女衝動之下帶走了自己的表弟。

  後來少女發現了這位表弟有點不對勁,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的表弟能看得到妖怪,並且時常受妖怪的騷擾。這就是他被孤立的原因。

  為了保護自己的弟弟,少女一下子振作了起來。在她自身的努力下,她無論在捉妖方面還是在劍術方面都是頗有成就,就這樣過了好幾年,少年己經從7、8歲的正太成了如今的15歲的高中生了,可是少女卻還是當初的模樣,一點都沒變。

  而故事的開始,就是這對姐弟來到了這個傳說中有人魚的地方。

  「這個人設真是又陌生有熟悉……」我木著一張臉看著劇本。

  「我也是……」夏目扶額,對於自身的人設也是無法言語。

  「其實最主要的是……」我咬了咬牙,悲憤地說道,「這個破名字!」

  我看著劇本上大大的黑體字「森田一」、「森田二」,心中只覺無限苦逼。這次基本上的演員都是本色演出,像名取週一和羽島幽平都是用本名的,但是由於我兩人是特殊原因,必須得改名,於是那個混蛋導演就立馬敲定這兩個傻名字……幹嘛不乾脆叫金田一好了!我該說還好我是一不是二嗎?夏目少年比我更悲劇一點……我嘴角抽了抽,看向另一邊。這次的主演當然是站在那邊的羽島幽平和名取週一,兩人似乎在和導演在商量什麼。幽平注意到這邊,看到我後對著我點頭致意。

  我也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發現名取週一也看了過來,視線……對準夏目。

  「夏目,你認識名取週一?」我好奇地問道。夏目點了點頭。我再度看過去的時候,被我談論的人已經走了過來,只見對方摘下帽子,一臉笑容∶「好久不見,夏目。」

  「名取先生。」夏目點頭致意,我看著來人,皺起眉頭用手肘捅了捅夏目,小聲說道∶「呐呐,夏目,這人脖子那裡有只壁虎一樣的痣哎……哇啊!還會動!」

  我立馬跳起來,將劇本卷起來舉起,一臉嚴肅∶「名取先生請你不要動,我馬上幫你把壁虎趕走}」

  「等、等一下!」名取週一一臉慌亂地躲避,「你能看得到這個……話說別真打過來啊!」

  五分鐘後,我相當不好意思地深深鞠躬道歉∶「對不起!名取先生!」

  「不,沒關係。」名取週一保持著閃耀的笑容,只是微笑有那麼點僵硬。

  名取週一表面上的身份是演員暗地裡的身份卻是除妖師。至於他身上那個四處遊走的壁虎一樣的痣,據說是普通人看不到的。

  我笑眯眯地對著夏目說道∶「夏目,能幫我去拿杯水嗎?」

  夏目愣了一下,但還是很乖地去拿水了,待夏目走後,我表情一變∶「我開門見山地說了,你的那個暗地裡的身份是不是被導演知道了?」

  「嗯?這點倒是不清楚……」名取週一笑了笑,若有所思,「不過這部劇的確有點奇怪,所以我才會接下這部劇……」

  名取週一飾演的角色就是一個表面是演員暗地裡是除妖師的一個人物。

  「夏目他為什麼也會參與這部劇?那個導演有什麼問題嗎?」名取皺著眉頭,問道。我聳了聳肩∶「這個問題我可不會告訴你。

  這次真的有點奇怪。我和幽平認識,夏目和名取認識,說是巧合可是實在是有些……而這位名取週一,我可不打算將無關的人牽扯進來啊,夏目也是不希望的吧……我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樹上。貓咪老師和阿銀躲在樹上真的沒問題嗎?樹枝應該不會斷吧?應該不會摔下來吧?它們湊在一塊應該不會又吵架了吧?

  「小茗姐,你的水。」夏目端著水杯走過來,我趕緊上前接過∶「夏目啊,從現在開始直接叫我姐吧,算是培養演戲的感覺一!」

  「哎?」夏目遲疑了一下,猶猶豫豫地小聲叫了一聲,「姐……」

  「嗯嗯!就是這種感覺!」這個聲音不是我的,是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森田導演的。只見他一臉興奮外加臉上有可疑的紅暈,「找你們演姐弟果然是對的!」

  我和夏目皆是無語地看著他,沒有說一句話。在這種囧囧有神的氣氛下,《人魚之森》開拍。

  「阿二,到了呢。」我看著眼前清撤的河流,歎息了聲,背靠到樹上,手在那兒擺弄別在腰間的獅子王的劍穗,語氣帶著懷念,「我們又回到這裡了……」

  「嗯……」夏目慢慢走上來,站在我旁邊,語氣溫柔,但是聲音中摻雜了一絲黯然,「姐姐,我們又回到水澤了啊……」

  「阿二……」我看著他,目光複雜,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心,姐姐絕對會保護你的!」

  夏目微微一愣,隨即笑開了,陽光灑在他充滿信任的笑臉上∶「嗯!」

  「卡一!」森田導演叫停,我和夏目皆是松了口氣,然後一臉想吐槽的表情望著對方,最終同時歎了口氣。

  我拽拽身上的衣服……覺得嘴角有些抽搐。這套校服樣的衣服我怎麼覺得越看越眼熟啊……說回來為什麼我要扮成高中生的樣子啊!這太裝嫩了!

  第一天我倆的鏡頭就剛剛那麼一個,所以我和夏目在拍完剛剛那個鏡頭之後就能輕鬆地在一旁圍觀了。我樂呵呵地在一旁邊啃pocky!頗有閒情逸致地看著眼前的人忙碌來忙碌去。夏目在一旁拿著本子糾結,我一看是作業,於是就在一旁做輔導老師。

  「這裡設這個變數為x,然後代人這裡……」我拿過筆寫了個公式,「這樣子看的懂嗎?」

  「嗯……」夏目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嗯!明白了!」

  由於夏目還要上學,再加上他的出場還是要在比較後面的,當天他就和貓咪先回去了。需要他出場的拍攝會提前通知他並由森田導演解決幫忙請假。

  第一天的拍攝結束,收工的時候森田導演笑得很是讓人發毛地冒出來,在我面前晃啊晃的∶「吳茗小姐,請問你有時間嗎?

  「我的確有時間……」我看著他,一臉為難,「可是你不止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還是我討厭的類型」

  「嘛嘛,不會佔用你多長時間的一!」對方笑得不懷好意,我心中冒出不妙的預感。

  「我們來討論一下劇中的結局吧……不對!」對方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說著,「討論一下你的結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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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與初吻

  臥槽!這己經不是導演了吧!?這是什麼!?從導演電影到導演我的人生了嗎!?你不是導演是神混吧!雖然被震驚地言語不能,雖然我在心中吐槽了長長的一大串,我還是故作鎮定,淡定地走到了這裡一鎮上的一家咖啡館。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看著眼前這位淡定喝咖啡的人,忍不住先開口了。

  「嘛,別那麼心急嘛!」對方笑眯眯地說著,手指摩挲著茶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實話,你的樣子和我所想的有些不同……」

  「哈?」我翻了個白眼,拿起咖啡綴了一口。

  「嘛,沒想到你遇上了那樣的事情之後還能保持這樣的樂觀……」對方笑了笑,我瞬間警戒起,「你知道多少?」

  「差不多都知道……」對方長歎一聲,聲音淡淡的,「只要是關於她的事情……我都知道「她?」我抓住一個關鍵字,挑眉詢問。

  「啊,不能過多地透露了,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對方的笑容擴大,眯起了眼睛,「你想死嗎?」

  「……」我木著一張臉,嘴角抽搐了老半天,「這是我想問你的問題,你想死一次嗎?」

  「我是很認真的哦。」對方的語氣嚴肅,讓我也不禁正起了臉色,「你也知道像你這樣的存在是相當特殊的……如果一直活下去,其實會很痛苦吧?」

  我握著咖啡杯的手漸漸篡緊,看著他的眼神也變了一些,聲音壓低了,有些遲疑∶「你……想怎麼做?」

  「我有讓你毫不痛苦就死去的方法。」對方笑得眉眼彎彎,似是在說天氣很好的語氣一般平淡,「這也是你們這一類人追求的吧?」

  「這一類人是什麼意思?」我不怒反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桌子,心情變得越來越煩躁,語氣忍不住變得有些尖銳。

  「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想死卻死不了的痛苦…」森田導演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什麼,語氣變得落寞起來,「尤其是這種看著自己所愛的人一個個在身邊離去,只留下自己一個人」

  對方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空遠,我有些愣神。這個人……難道……「喂喂!吳茗!不都說了不能跟著怪蜀黎走嗎?會被騙的哦!」一個熟悉的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讓我回過神來,只見阿銀趴在窗戶那裡……我嘴角抽了抽,將窗戶打開,阿銀跳了進來。

  「阿銀你怎麼來了?」我抱起它,警戒地四下望望,這裡是不允許寵物進人的……「嗯?」阿銀掙扎了幾下,從我懷中跳出來跳到桌子上,「剛剛你暗戀的那個金髮在找你。

  「哎?!真的!?」我大驚,趕緊沖出去,然後沖到一半又折回,「在那裡?!」

  「我們住的地方。」阿銀話音剛落,我再度沖了出去,不管一臉愕然的森田岩二和對著我揮揮爪子的阿銀。

  咖啡廳裡,一人一貓在對峙。

  森田岩二看著眼前毫無貓樣開始啃桌上的蛋糕的貓咪的時候,嘴角還是抽了。

  「阿銀是吧?」森田的笑容不變,「你到底是什麼?」

  「嗯?」阿銀抬起頭來,鬍子上還沾著奶油,「你看不出來嗎?!我只是一隻普通的貓咪」

  「……」

  不,一看就不普通吧?從哪裡看都是不普通的吧?森田在心裡默默地說著,喝了口咖啡「那麼,請問你有什麼事嗎?為什麼打斷我和吳茗小姐的對話……」

  「嗯?怎麼看都不是對話是你一人在自說自話吧?那個傢伙啊,雖然有點笨有點偏執有時候很暴力胸卻挺小,但是也算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吧。」阿銀甩了甩尾巴,用它那具有個性的死魚眼盯著眼前的人,「這個世界像你這樣的廢大叔己經夠多了,可愛的女孩子卻是稀缺的啊……當然要保護可愛的女孩防著你這個怪蜀黎了!」

  森田的微笑僵硬了,半晌,終於撤下己經掛不住的笑容∶「你會錯意了,我這是給予她解脫」

  「嗯?什麼解脫?你以為你是長著怪蜀黎臉的耶穌還是長著翅膀的怪大叔啊?」阿銀嚷嚷店裡己經有人發現了這邊的動靜,有店員快步走了過來。

  「別動她!」阿銀丟下一個警告的眼神,就晃悠著踩著貓步離開了。

  森田一愣,苦笑了一聲,摸摸鼻子。打開手機,打開其中一條短信翻看著,感歎似的搖了搖頭∶「吳茗嗎?關心你的人真的很多啊……可是,這樣子,你以後會越痛苦……不是嗎?」

  我興沖沖地奔回民宿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阿銀怎麼會知道小靜找我?而小靜又怎麼可能會找我……於是剛剛還很興奮的我就蔫了。很明顯,我似乎被一隻貓咪給騙了……垂頭喪氣的我低著個腦袋走了進去,結果事實證明人走路真的應該看前面,我腦袋就這麼直直地撞到人了……「嗚一!」我捂著腦袋抬頭,就看到一臉驚訝的小靜。對方看到是我之後笑了笑,摸摸我的腦袋∶「是你啊,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啊,嗯……」為毛我有種我是寵物的錯覺……小靜不會真把我當寵物看了吧!?還是某種吉祥物?!我在內心淚流滿面。

  好吧,也許是因為身高的差距……我默默地扭過頭,不想正視這個問題……「對了小靜找我有什麼事?」沒想到阿銀說的是真的,我問道,帶點小雀躍。

  「聽幽說你也被拉去拍電影了?」小靜的神色帶了絲疑惑,我一愣,然後點點頭保持立正的姿勢∶「我純粹是被那個混蛋導演威脅進去的!不是自願的!」末了,我信誓旦旦地加了一句,「我絕對沒有給幽平桑添麻煩!

  「嗯?」小靜一愣,隨即笑了,「不是這個,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己。」小靜走出門之前還順便拍拍我的頭∶「加油啊。」

  我完全愣在那裡,摸摸自己的腦袋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剛好這時,阿銀回來了,見我還站在門口,很是疑惑∶「怎麼了少女?一副被雷劈到了的樣」

  「阿銀,怎麼辦?」我哭喪著臉低頭看著貓咪,「我突然好想夜襲他……」

  「……」阿銀歎氣了一聲,「少女你到了這個時期了嗎?」

  「……阿銀,你不會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吧……」

  晚飯時分,千津婆婆頗為擔憂地看著我∶「吳茗,你只吃這麼一點沒事嗎?」

  「沒事沒事!」我心虛地笑笑。

  絕對不能告訴千津婆婆我晚上的計畫,「我最近在減肥哈哈哈」

  「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就是這樣……」千津婆婆歎了口氣,「不要太過頭了啊。」

  「嗯嗯!知道了!」我敷衍式地應了聲,跑回自己的房間,和阿銀大眼瞪小眼,低聲說道「說吧!阿銀!夜襲的步驟!」

  「嗯?」阿銀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少女啊,你真的要走上這條不歸路嗎?」

  「請不要說得好像去做什麼黑道上的事情一樣……」我依舊正色面對,「第一步應該是潛入房間吧……」

  我一臉肅然,小步前進著,我肩上的阿銀也是一臉嚴肅。雖然我覺得此時的氣氛和我們的舉動更像是小偷……不過當我鼓起勇氣打開門的時候,我發現裡面空無一人燈也沒亮著……「看來人不在啊……出師不利啊少女……」阿銀伸出爪子拍拍我的臉,我帶著悲憤的神色喊道∶「可惡!早知道會遇上這種事情我昨晚就去夜襲小靜了!」

  「啊?」一個聲音讓我渾身僵硬,我機械地轉身,發現小靜正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穿著裕衣,一臉莫名外加帶點驚愕,「你說什麼?」

  原來是去洗澡了……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個,然後猛然意識到剛剛自己說了什麼,吞了吞口水,立馬大聲地改口,「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你白癡啊!剛剛你那麼大的聲音怎麼可能沒聽清啊!你忘了夜襲的基本原則之一就是安靜嗎I?」阿銀吼道。

  「嗯?這只貓會說話?」小靜再次愣了。

  「……我剛剛也什麼都沒說!」

  「……」阿銀你才是真正的白癡吧!我腹誹。不過目前最主要的是……我低著個頭不敢抬起頭來看小靜。這種時刻是最尷尬的啊!我該怎麼解釋該怎麼編藉口啊!而且阿銀這個笨蛋也暴露。

  「挺晚的了,去睡吧。」小靜揉了揉我的頭髮,說道。我果愣了半晌,抬起頭看著他,一臉傻樣 「啊?」

  「別再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小靜踏人房間,頓了一下,回過頭,「啊,放心,你的貓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愣愣地點點頭,沒有做聲。

  直到小靜把門關上之後又過了好幾分鐘,我才反應過來。抱著阿銀木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那裡靠在牆上,半天沒有說話。

  「嗯?少女你怎麼了?」阿銀覺得不對勁,用爪子拍拍我的手臂,「看起來很奇怪啊?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嗎?生理期了嗎?難道……被妖怪附身了!?」

  「怎麼可能……」我沒什麼精神地抬起頭看著它,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扯了扯嘴角,卻構不成微笑,「阿銀,會喝酒嗎?」

  「哎?」

  瞞著千津婆婆,我偷偷溜出門,跑到外面的一個小酒館裡,喊道∶「老闆!兩瓶清酒!」

  「少女你受什麼刺激了?剛剛還好好的啊……」

  「阿銀,我決定……放棄了。」我相當鬱悶地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他根本沒有察覺。」
小靜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我是真的喜歡他……的確,我當時的那個偽告白是很模棱兩可,是不帶著這種感情的……可是,現在我是真的喜歡他……是作為一個普通的女生的喜歡……但是他沒有理解也沒有發覺……嘛,也可能是察覺了卻想裝作不知道,或者說他是真的把我歸到寵物那一類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覺得心中鬱悶更勝了。

  而且今天我反常的舉動有很大一部分是森田岩二給刺激的……他說的沒錯,想我這樣的一類人……註定不能和普通人過一樣的生活吧?

  「喂,少女,你喝那麼多沒事嗎?」阿銀雖然嘴上這麼說……自己卻在那裡喝得很起勁……「作為一隻比我喝得還多的貓咪,你沒資格那麼說我。」我悶悶地說著,沒有什麼吐槽的心情「喂!喝悶酒你不覺得悶嗎?叫幾個小菜吧!或者聖代也行!」阿銀的表情很嚴肅,也很欠揍。我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又喝了一杯,結果因為喝得太急而嗆到了。

  「少女你有必要嗎?」阿銀抨了抨鬍子,聲音漫不經心,「你不也說是放棄了嗎?」

  「放棄和難過是兩碼事!」我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覺得身子有些晃,意識開始有點不清醒了……嘖,看來喝得有點高了……是因為最近都不碰酒導致酒量變小了嗎?

  我正想和阿銀高談闊論一番,手機響了,我看也不看直接拿起來一接,沒什麼好氣∶「喂,失戀之中,請勿打擾!」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嗯,那打擾了。】聽到耳熟的聲音,我立馬看了看來電顯示,酒醒了大半,然後趕緊試圖補救∶「不對不對那個……L,你有什麼事?」

  【唔……我覺得我還是掛掉比較好。】

  「等、等一下!抱歉!我剛剛沒看到是你打來的……」我開始變得有些語無倫次,我太差勁了!別人好不容易有空,這次打電話肯定有比較重要的事情,我卻這樣的態度…。。。嗚……剛剛咬到自己舌頭了……【嗯,我理解。失戀中的人的確情緒不穩定。所以我還是掛電話吧。】

  「……」為什麼這人每次都能將我的心情變得。。有神外加吐槽無力的感覺……我扶額,「不是……這個問題……」

  【你現在的情緒不適合在電話裡講,估計你也聽不進去……】對方頓了頓,【所以掛點電話,轉過身來。】

  「……哎?!」我完全愣住了,木然地轉過身,只見那位好久不見的友人還是那副老樣子。

  濃重的黑眼圈,牛仔褲,白T'恤,大慨因為晚上天氣涼的關係,這次他穿了件外套。

  「L」我的聲音有些低啞,看著對方從門口慢慢走到我面前,揉了揉頭髮∶「我想在電話裡講你不一定會聽明白,為了以防萬一,我過來了。」

  「你……我……啊咧……」我嘴巴張了張,開頭的字換了好幾遍,最終還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嗯?怎麼了?」L看了一下桌子,然後無奈地歎了口氣,「作為一個女生你也喝得太多了……還清醒著嗎?」

  「沒事,我至少還認得出你是誰……」我摸摸鼻子,笑了笑,站起來走過去,「L,能抱你一下嗎?」

  L考了一會兒,嚴肅地回答∶「只許一下。」

  「……」這人果然欠揍!不過這樣子也能確定是本尊了……我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抱住他,頭靠在他肩上,小聲說道,「L。。。…其實說是失戀……也算是我終於打算結束單方面的暗戀了「嗯。

  「其實本來就不會有結果,我也不應該這麼難過啊……」

  「嗯。

  「而且其實仔細想想,我也是真的不希望自己以後和男友約會的時候他會因為另外一個男人而丟下我啊!這種杯具的事情怎麼想都覺得讓人淚流滿面啊!啊咧,這麼想似乎我有點像折原臨也和小靜之間的小三?

  「嗯。

  「不過我的確是真的喜歡小靜啊……」

  「嗯……你不是說只抱一下嗎?」

  「吵死了你!這個時候作為朋友應該好好安慰失戀的我!」

  「唔……總覺得你有些強詞奪理。」

  「你……還是閉嘴比較好!」我抬起頭,用嘴封住他還想開口說什麼的嘴,幾秒之後放開,然後重新靠到他肩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L愣一下,伸手扶住身上快倒下的人的腰,小聲嘀咕∶「我只准你抱可沒准你親啊……還一股酒氣……」

  「這下子事情只能拖到明天講了……'」 L帶著埋怨的聲音摻雜了一絲無奈,他轉頭,看著桌上的貓咪,「你是吳茗的貓嗎?跟過來吧。」


事情的真相

  「唔……頭好痛……」我睜開眼睛,撫著額頭慢·漫起身,我應該沒被人打悶混吧?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環境,我開始回憶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貌似我受了刺激之後,就去和阿銀喝悶酒……然後……貌似遇到了誰……我緊鎖眉頭思考了半晌,啊!對了!是L!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揉揉太陽穴,看到一旁四腳朝天圓滾滾的肚子朝上睡得很香的阿銀的時候,嘴角狠狠地抽了。

  「阿銀!給我醒過來!」我強制叫醒它,只見它悠悠地睜開眼睛,看到我的時候對著我豎著爪子,笑得很是欠揍∶「哦!少女!昨晚好樣的!」

  「……」誰能去把那爪子砍掉?我眯起眼睛,對於對方的話只覺得無語,歎了口氣,我站了起來,看到一旁的桌子上一片狼藉……各種包裝袋和甜點的殘渣留著,顯得很亂。

  「阿銀……這是你幹的嗎?」我陰森森地開口,望向那只眼神漂移明顯心虛的貓咪。阿銀咳了一聲∶「啊咧,我不知道哦……也許是夜裡的大猩猩……瞄嗚……」

  「少裝了,哪來的謎之大猩猩啊犯人就是你這只謎之貓咪吧!」我大聲吼道,然後無力地抱頭躺回床上,「呢·····一大聲說話頭就痛……」

  「誰讓你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啊少女!」阿銀懶洋洋地尾巴搖啊搖的,慢悠悠地走到我邊上縮著身子坐下,「那男的就是你腳踏的第二條船嗎?」

  「你別胡說八道啊……那麼點那種心思……不對」我喃喃道,翻了個身繼續躺在床上裝死,「雖然我之前可能是有過這種心思是要杜絕的!但是人家是我朋友……朋友不可戲你知道不?」

  「……」阿銀用一種默然的眼神看著我,讓我心裡湧起一股不妙的預感∶「阿銀……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我、我昨天晚上對他做了什麼嗎?拜託你簡單地說明一下……」

  「你確定要聽?」阿銀看著我一臉悲壯的神情,跳到桌子上,以簡短的話語慨括我昨晚的「惡行」,「你醉了之後抱著他抱怨了一通,然後強吻了別人就睡過去了。」

  「……」我一頭栽在枕頭裡裝死。該死的以後我絕對不碰酒了!再怎麼失戀都不碰了!我要去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其實還好啦,你至少沒有強上……」阿銀在一旁試圖安慰我操起枕頭扔過去,正中目標。然後黑著一張臉起來走到桌子邊上,看到桌上還放著醒酒茶,我默默地倒了一杯,默默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看來是L好心地將我這個酒醉之後還輕薄了他的人帶回來了,雖然不能確定等他發現我醒後會不會興師問罪然後將我趕出去……至於桌上這片狼藉,可以判斷是愛好甜食的阿銀和L的口味趨同的結果了……我無奈地扶額,對著阿銀說了一句「你呆在這裡」,然後就下定決心,打開門走了出去。

  L果然坐在外面。

  此時他正蹲坐在沙發上拿著檔看,注意到我,轉過頭來對著我點了點頭∶「吳茗,你醒了。

  「啊,嗯……」我有些心虛地別過臉,摸了摸鼻子,不敢正視他,站在那裡沒有動。

  「嗯?」原本在看檔的L再度抬起頭,「過來。」

  「呐…。 。」我僵硬了一下,然後邁著小步子慢吞吞地挪過去,在他旁邊坐下,視線仍是集中在別處,就是不看他。

  L嘴唇抿得緊緊的,盯著我半晌,緩緩開口∶「看著我。」

  「……」這不是強人所難麼?我僵硬著轉過頭看著他,沒過幾秒鐘就低下頭快速道歉∶「對不起L給你添麻煩了!」

  「你的確應該道歉。}' L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酒醒了嗎?」

  「嗯……還好,就是頭很痛……」我揉揉腦袋,弱弱地說道,「估計是真的喝太多了……」

  「嗯,活該。」L毫無同情心的話語讓我青筋浮現,我按著額頭,告誡自己目前是自己對不起他,不能生氣不能揍人……由於我沒有接話,對方也沒有再說什麼,一時間周圍陷人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最終,還是我憋不住了,弱弱地開口∶「我說…。。。L。。。…你別不理我啊……你還沒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坐在那裡似乎打定主意不理我的L終於有所反應了,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看著我,神色嚴肅∶「我不是不理你,我只是在等你先開口。」

  在我愣神的期間,L將手中的檔遞給我,示意我自己看。

  我愣愣地接過,看了一點內容之後混沌的腦袋瞬間清醒了大半,正了正臉色,神色認真地開始安靜地看起資料來了。

  L給我的這份資料正是我目前最大的疑惑一森田岩二的資料。

  我在一旁仔細地查看,還時不時翻到前面來個前情回顧。待大慨半個小時過去了,我終於放下資料,心中驚濤駭浪。

  這、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森田岩二的背景是如此的……複雜。他的曾曾祖父居住在義大利西西里島的靠海的一個小村子裡但是貌似那個村子毀於一場大火,只有他的曾曾祖父活了下來。之後那位曾曾祖父飄蕩到日本定居。

  森田家其實是個比較大的家族,只是很隱秘極其難查罷了。而森田家的舉動……說實話著實詭異了些。森田家都是單傳,而且都是兒子一成年老子就死亡的那種。

  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森田的那位曾曾祖父很可能是我之前做的那個夢裡的那個男主人公,而森田家這個怪異的現象,極有可能是那位瘋狂的人魚的詛咒……而說是可以讓我死……估計也是詛咒的印象,這個還有待考證。

  我看完之後仍處於震驚之中,導致L喊我好幾聲我都沒反應過來。

  「啊?」終於回過神的我看到對方無奈的表情的時候立馬正起神色,「嗯,看完了,……」我的表情變得糾結起來,如果真的和我猜想的一樣的話……這種事情真是前所未聞,也覺得可以理解,但是還是不能接受。

  我毗著牙在那兒糾結了半晌,聽到一旁L放下咖啡杯的聲音,然後就見他看著我,露出一個溫溫的笑容,嘴角上揚的弧度不多不少,正好3'}度∶「不用擔心,有我在。」

  我在那兒呆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別過腦袋不說話,只是微微地點了下頭。

  的確,有他在的緣故,我才避免了很多麻煩,嗚……能交到這種朋友真是我三生有幸啊!我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覺得很感激,另一方面有覺得我昨晚的舉動真是太失禮了,不過既然對方沒提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了嗯嗯……拍了拍臉頰,我努力使自己恢復正常的臉色∶「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L沉吟了一下,說道∶「直接和森田岩二攤牌吧。」

  「哎?」我愣住了。

  「反正你都被騙進去了……」L看著我,似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我默然,立馬想到是被威脅進劇組之事,低頭很是誠懇地乖乖道歉∶「對不起。」

  「算了。」 L頓了一下,輕聲說道,「我也有責任,明明說了要保護你的……」

  「哎?」我在那兒愣了半晌,才明白L是說之前說的事情,不由得微微笑道,「我沒事啊,謝謝你及時的資料了!」

  L沒有說話,依舊盯著我,直到我不自然地別開臉的時候,他緩緩開口了∶「現在還很難過嗎?失戀的事情。」

  「啊?」我聞言立馬低頭讓頭髮遮住自己的表情,喉嚨有些發幹,澀然道,「那個…L啊,能不能別提這件事啊……」這一提,不僅會讓我想到之前不怎麼好的回憶,還會提醒我酒後亂性的事實……「是你昨天晚上自己說我作為朋友應該好好安慰失戀的你的。」L面無表情地說著,我一怔,然後默默地掩面∶「你能把昨晚的記憶刪除嗎?」我昨天到底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恐怕不行,我的記性很好的。」L一臉正色地回話,我嘴角抽搐。L同學,你確定你不是找茬的嗎?

  「沒關係,沒意識到那是他的損失。」L的聲音淡淡的,待我反應過來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一臉驚愕地看著他,只見對方神色認真∶「所以你不用難過的。」

  「……嗯……」我微微點了點頭很輕地應了聲,匆匆站起來,「我去準備一下,等一下就去找森田導演……」

  我走進房{司的時候,阿銀在那裡……看電視……我嘴角抽了抽,這只貓倒是相當有閒情逸致,還真是……相當之欠扁啊「阿銀,該走了。」我抓起它,頗為不滿地看著它,「你昨晚也吃太多的甜食了吧?小心血糖過高哦!」

  「完全沒關係!」阿銀熟練地在我肩膀上趴下抓好,「你的朋友倒是挺大方的,對你也夠好。」

  我一頓,隨即淡淡地笑了∶「嗯,是啊……」

  阿銀則是瞥了我一眼,沒再說話。它用爪子揉揉腦袋,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你……不是普通的貓吧?」L看著某只在那裡奮力裝貓賣蔭的偽貓咪,直截了當地開口。

  「嗯?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哦一!」阿銀的眼睛只盯著桌上那堆甜食。其他什麼都無法人他的眼。

  一開口就相當於承認了吧?L手插在口袋裡,看到對方的視線所在,淡淡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但是大慨能猜到一些。做個交易如何?」

  「嗯、什麼交易、」阿銀的視線依舊沒有轉移,雙眼保持發光狀態。

  「那個笨蛋有時候會想不開,可能要麻煩你了。」L的語氣中帶了一絲無奈,阿銀動了動耳朵,看向他∶「嗯?你對那少女挺上心的啊。」

  「嗯,因為我說過要保護她的。」 L沒有什麼表情,「不過似乎沒做好啊……」

  「嗯?那孩子不是挺好的嘛!又沒缺胳膊少腿!」阿銀漫不經心地說著,「既然決定要保護的東西就要堅持到底,你保護不了,那誰來保護。」

  「唔……你說得也對,那傢伙目前還沒有自己保護好自己的能力,她也是不想給人添麻煩的類型。」L微微側了側身子,「你想要那些甜食,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答應別讓那笨蛋出事。」

  「哎、真的、全都給我、」這個是豎起了耳朵有了甜食就沒有節操的死魚眼偽貓咪,它歡快地撲向甜食,嘴中還瞎承諾著,「嗯嗯!放心好了!我會看好吳茗的!不會讓少女因為失戀做出什麼傻事的!

  饒是L看著眼前的貓咪的吃相也還是小小地黑線了一下,他看向躺在床上一直皺著眉頭的黑髮少女,沒有多做停留,走出房間輕聲把門關好。對他來說,她還是比甜食稍微重要那麼一點點……


真相的背後

  我約了森田導演到之前的那家咖啡店,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在等我了。

  因為有了籌碼和後臺,這次我的心境要平靜許多,喝了一口奶茶之後,我保持著微笑∶「森田導演,你應該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

  「嗯?」對方打量了一會兒,隨即露出一個苦笑,「看來你己經知道得差不多了。」

  「不,最重要的部分還沒有搞清楚。」我抨了持耳邊的頭髮,淡淡說道,「這次來就是想問清楚這些事情的。」

  「嗯……告訴你也無妨。」森田導演的笑容很是無奈,長歎一聲,「唉……早知道就不那麼早暴露了,你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步步緊逼的……」

  「步步緊逼的是你吧森田大叔……」我面無表情狀,大致能猜到肯定是L有所動作……「呵呵呵……」森田乾笑了幾聲,雙手捧著咖啡杯,眼睛微微眯起,進人了回憶模式,「你們猜想的大致沒有錯,那幾個人的確是我殺的……」

  我拿著杯子的手一抖,這人坦白得夠快的……「我的曾曾祖父和人魚有所淵源……」森田放下杯子,一手托著下巴,開始了淡淡的敘述,「當時,因為我的曾曾祖父做錯了一些事情,招來了人魚的怨恨。人魚對我的曾曾祖父下了一個詛咒。」

  森田說道這裡,頓了頓,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臉色變得有些差∶「我們森田家……世世代代都要背負著一個命運。那就是在成年之後,樣子就不再變化,直到生下孩子,待孩子成年,方可死去。

  「難道……」我嘴巴張了張,眼中充滿了驚愕。

  「沒錯。其實我現在己經七十多歲了,可是長相在18歲之後就沒變過。」森田導演朝我笑「當然現在是化妝加變裝之後的效果。我們森田家代代都是這樣……而我們活著時能做的事就是賜予你這樣的喝了人魚之血僥倖存活下來的人以死亡。」

  我拳頭倏地握緊,帶著警戒看著眼前的人,手下意識地摸上獅子王,進人備戰狀態。

  「不用那麼緊張!」森田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你和我之前遇到的人真的都不一樣」森田的笑停了,他低著個頭,若有所思般喃喃自語∶「你希望活下去,這點和我們不一樣」

  「我當然希望活下去啊!」我翻了個白眼,我還沒看到JUMP下一期的內容,還沒親耳聽到小骸叫聲姐姐,還有放不下的人和事……在做到那些事情之前,怎麼可以死呢?

  「呵……看來是我唐突了。」森田導演長歎一聲,看起來似乎很疲憊,「放心,我不會再找你麻煩了,不過請你和夏目幫助我完成這部電影……那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沉默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嗯,成交。」不就是演戲麼,反正演壞了我也沒損失……之後,我和森田岩二又談了一會兒,雖然基本上是他在說我在聽,講的是森田家的一些事情,以及他所知道的有關於人魚的事情。

  沒有多做停留,我拿起包包就離開了一出店門,我拉開包的拉鍊,阿銀鑽了出來∶「哇一差點悶死我啊……」

  我將阿銀抓起來放到自己的肩上,壓低了自己頭上的帽子,在街上亂逛。

  「阿銀懶洋洋地回復∶「嗯?那是惡有惡報啦,少女你怎麼了?聖母了嗎?」

  「去你的!少給我打岔!」我黑線,伸手拍了拍它的頭,腳步沒有停下「魚血的人?還是說,除了那幾個被森田幹掉的人之外,就只剩下我……」

  「我只是在想……現在還是有喝了人魚血」

  「這種事情你不用考慮的啦!」阿銀爪子招呼到我的腦袋上,「你啊,只要按照自己認為美麗的方式活下去就夠了。」

  「呵……也是……」我笑了笑,然後表情一變,狠狠地給了對方一個爆栗,「誰准你打我頭的」

  「不過森田導演也真夠可悲的……竟然要繼承祖輩的記憶……」我歎了口氣,然後用一種很驚訝的語氣說道,「他這樣子竟然沒成精神病真是厲害哎!」

  「不用去考慮那種老妖怪了!」阿銀的視線集中在一處,雙眼發光,爪子不斷打著我,「吳茗吳茗!那邊有新口味的草莓蛋糕限量銷售哎!」

  「都是草莓蛋糕哪有什麼新口味舊口味的啊!」我抱怨,然後半是腦怒半是無奈地將某只貓扯下來,「別踩到我頭上!我會去買的!話說回來你明明在L那裡吃了那麼多甜食……怎麼吃不膩啊……,,「嗯?我的糖分是永遠攝人不夠的哦!」

  「我看是超量了!絕對的超量了!你再吃下去我就不得不帶你去看寵物醫生了!

  「拿尼?!我絕對不要!少女你太過分了!你忍心把這麼可愛的貓咪送到那種可怕的地方嗎?你忍心嗎!?」

  「…。。沒關係,我很忍心的……」

  我一邊擺著想吐槽的表情和阿銀鬥嘴,一邊走到那家蛋糕店,開始為了那個所謂的新口味的草莓慕斯而排隊。

  因為聽森田岩二說了很多,突然覺得能夠理解。像他那種,痛苦會一直持續下去吧……那個人魚也夠狠的呢,竟然下這種詛咒。相比之下我似乎要幸運多了。果然不幸和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麼?

  排了將近兩小時的隊伍,我終於等到了蛋糕。沒想到這家店的人氣還挺高的,由此推斷這個蛋糕應該還不錯……我摸摸下巴,猶豫了一下買了兩個。

  「哦哦哦!少女你真是好人!」阿銀很激動。

  「別亂給我發好人卡!我還沒悲哀到被貓咪發好人卡吧……」我嘴角抽了抽,將蛋糕拎好,「你只能吃一個!」

  「嗯?少女你不是不愛甜食的嗎?吃多甜食會變胖的哦!」阿銀的爪子往蛋糕伸過去,我眉頭一皺,立馬將手一伸,把蛋糕隔離到阿銀夠不著的地方∶「你一下子吃兩個絕對會因為血糖過高進醫院的!再鬧今晚沒有草莓牛奶了!

  阿銀聞言,無語地趴在我肩上,沒有做聲了。我頗為滿意地拍拍它的頭,拿著蛋糕在路上走著。途中經過了一家電器店,裡面的電視正好在放新聞。

  本來我應該是瞄一眼就走過的,但是走過的時候看到了某張熟悉的欠扁的臉,讓我不由得停下腳步。

  電視中,森田岩二正在笑眯眯地與記者談話,講的就是關於最近的《人魚之森》的拍攝。

  【聽說森田導演請了兩位新人來飾演另兩位重要角色?】【哈哈哈,那兩個孩子都是很出色的,我相信他們的能力……那還是我在路上突然發現,覺得氣質合適硬拉進劇組的呢!】嗯……的確是硬拉的……我在心中腹誹,乾脆就站在那裡看他怎麼說。

  不過森田導演倒也算信守諾言,關於我和夏目的問題都被他打太極般圓過去了。

  【接下來播放的是記者在《人魚之森》拍攝地點拍到的一段。】新聞換了,我正打算走的時候,播放的內容讓我硬生生地停下腳步。

  原來是《人魚之森》拍攝地點走漏了風聲,導致一堆人突然湧過來看劇組拍攝,讓整個劇組都措手不及,而其中似乎就就有不法分子混跡其中。有人持刀對著羽島幽平沖去,然後……呢,突然有樹飛來將持刀人撞飛?!

  我囧著一張臉在那裡看新聞,然後在人群中看到那個一閃而過的金髮身影的時候,了然了。

  果然是小靜啊……我松了口氣,站在那裡一會兒,轉身走了,想勾起嘴角,卻最終無法做到。

  我想你不知道。

  我是真的喜歡你。

  很想跟你在一起。

  很想每天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很想你不開心的時候我都可以哄你。

  很想和你手牽手在池袋散步。

  很想和你一起去看幽的電影。

  很想和你一起喝著溫牛奶看夜景。

  很想跟你逛街給你買衣服。

  很想在寒冷的冬日裡回頭就能找到你的懷抱。

  很想能抱著你痛痛快快哭一場。

  很想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很想很想很想……可這些都是我想的而已。

  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不實際。

  可能你會嫌棄,會不喜歡,也可能你會覺得煩。

  可我就是這樣,這也的的確確都是我曾想過的。

  你從過去的·隆憬變成回憶的美好。

  也只有我知道自己究竟經歷了什麼。

  而這些,我永遠也不想讓你知道。

  「嗯?吳茗你怎麼了?」阿銀覺得有些不對勁,伸出爪子放到我的腦袋上。

  「沒事……」我低著個頭,聲音有些沙啞,深吸一口氣,對著阿銀笑了笑,「我沒事的」

  阿銀看了我半晌,視線看向前方∶「少女啊,笑得太難看了。」

  「少囉嗦。」我咕嚷了一聲,加快了前進的腳步,抓著蛋糕盒子的手漸漸握緊。

  「啊啊啊!吳茗你不能拿蛋糕出氣啊!盒子要被你抓爛了啊!」

  「哇啊!這個盒子是有多麼不牢啊!我要投訴去!絕對!」

  「在投訴之前先救蛋糕啊!蛋糕小姐是最可憐最無辜的啊!」

  「你給我閉嘴啊!」

  最終,我倆還是救了蛋糕小姐……呸呸呸,是救了這該死的蛋糕,代價是……「真是讓人傷感。」我木著一張臉。

  「這真是比杯面的杯蓋上沾走的蔬菜碎屑還讓人傷感啊。」阿銀也沒有什麼表情。

  啊嗯「你別給我說話,你一說話我就想揍你。如果不是你我剛剛會摔倒還恰好摔在排水管附近然後衣服全毀嗎?」我面無表情,阿銀識時務地不出聲了。

  回去的時候,己經很晚了。

  我一臉鬱悶地捧著蛋糕盒走進去,L看到我,打量了我半晌,最終吐出一句∶「走在半路蛋糕的盒子壞了一時措手不及然後摔了?」

  我更加鬱悶地點點頭,將蛋糕放在桌子上∶「給你的。」

  「嗯?給我的?」L啃著一塊巧克力,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我。

  「嗯。」我摸摸鼻子,點點頭,然後走進自己的房間,「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可惡,今天真是太倒楣了…」又想起傷心事又是遇上飛來橫禍…剛剛在酒店還因為衣著問題差點進不來……今天真TMD悲劇!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L依舊在那裡看錄影帶,而阿銀則是窩在一旁睡著了。

  我邊用毛巾擦著頭髮邊走過去∶「 L你難道真的從來不睡覺嗎?」這人的生活習慣從來都是超出我的認知的……「吳茗?'」 L抬起頭看我,將手中的叉子放下,「過來。」

  「嗯?」我走過去坐到他旁邊,「什麼事?」

  L拿過我手中的毛巾,然後……開始幫我擦頭髮。

  「啊?啊咧?」我僵在那裡動也不敢動,僵硬地開口,「L、L同學?請問你在幹什麼?」

  「嗯?幫你擦頭髮啊,作為蛋糕的謝禮」

  「放心,我技術很好,不會弄疼你的」L動作流暢,沒有絲毫不自然,回答地也很理所當然,「……」不不不!完全不是技術的問題!是這個事情本身有問題吧!我囧在那裡,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乖乖地調整位置背對著他,坐在那裡任由對方幫我擦頭髮。

  周圍陷人了一片沉默,和晚上靜謐的氣氛相配倒是挺和諧的,可是我沉默不下去了。

  「L,今天和森田導演聊過了。」

  「我知道。」

  「唔……也對,我差點忘了我帶了竊聽器過去的。」

  「嗯」

  「不過森田導演竟然己經七十多歲了啊,看不出來啊,而且竟然是繼承了祖輩的記憶。 。。。那是什麼啊,那人魚恨得也太深了吧。」

  「嗯。」

  「L啊,我剛剛一直在想,說不定還是一個人比較好·····一個人的話,也許就不會痛苦了吧?」

  「那你會開心嗎?」L動作一頓,反問。

  「……你不要每次說話都一針見血好不好?」我鬱悶了。

  「不直接一點你這個笨蛋是不會明白的。」

  「……」很好,話題結束!我摸摸鼻子,決定還是不說話了。

  「那種對你來說過於複雜的問題不用去考慮的,我說過的,有我在。」L把毛巾遞給我,「好了」

  我低著頭接過毛巾,沉默了半晌,才小聲說道∶「`L,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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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渡一下

  我抓起阿銀快速溜回房間,然後把阿銀搖醒。

  「少女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會被雷劈的啊……」阿銀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爪子抽過來,我躲開爪子,用手指彈了彈它的腦門∶「你先給我醒過來!我不知道我會不會雷劈但是你不現在不醒來會被我劈的!

  「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瘋啊!」阿銀睜眼,然後一臉恍然大悟,「哦!是每個月都會來的那個啊,原來……」

  「原來你個頭!」我給了他一爆栗,正想說正事,聽到了輕聲的敲門聲,然後是淡淡的聲音∶「吳茗,你睡了嗎?」

  「還沒有」我趕緊應了聲,然後把阿銀隨手一扔,跑去開門。

  「有事嗎?」我乾笑幾聲,問道。大慨是因為剛剛的擦頭髮事件,導致我現在還覺得有些怪怪的……「嗯,過來跟你說一下,我明天走。」L站在那裡,看著我說道。

  「哎?」我由於身子靠在門上,聽到這句話一不留神差點摔著,站穩了腳步後,我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嗯,知道了。」L的確一直很忙……還因為我的事情特意來了趟日本,明明因為L的身份他這樣子行動會很危險而且他本來其實不用管這些事情…我心中這突然湧上來的愧疚感是怎麼回事!?

  …唔……突然覺得好對不起「吳茗。」聽到對方叫我,還沉溺在愧疚感之中的我抬起頭,只見L盯著我,緩緩說道,「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呯——」我因為這句話很不幸地頭撞到了門板上。

  「嗯?你必須要去撞一下門才能回答這個問題嗎?」L的語氣中摻雜了一絲驚奇。

  「才不是!」我吼道,然後揉著有些痛的額頭,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會想你的,絕對。」

  「那就好。」L朝我露出一個笑容,我愣了一下,立馬別過臉,有種捂臉的衝動。這人晚上特意來找我就是問這種問題麼?我會想歪的好不好L沒有多說什麼,逕自回到沙發上。我也馬上縮回房間關上門,不過沒有倒頭就睡,而是開始在那裡先把東西收拾好。

  其實算來算去我的行李也總是那麼幾件,絕對不能離身的獅子王,一直帶著的閑給的摺扇和槍,現在要加上一個阿銀。

  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頭髮,我將收拾好的包包在桌子上一放,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反正現在最大的問題都解決了。森田岩二的事情一完我自身的問題就不用擔心了,可以悠閒一段時間了,最近一直提著心還一驚一乍的也挺累的。

  嗯,就聽他的,其他那些過於複雜的帶有哲學意味的問題就不去想了。

  我努力將腦袋放空,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森田導演一個電話叫走了。

  好吧,其實接到他的電話我才突然想起我還要去拍攝這茬的。

  拍攝的時間不長,而且可以說挺短的。因為比預期中進展地要順利,所以預計兩三個月就能完成。

  當然像我和夏目有點打醬油感覺的兩人,不可能跟著劇組那麼長時間,在一個星期的成功拍攝之後,我倆終於有了一個星期的假期。

  這一個星期的拍攝中,我和幽平的那場對手戲是最成功的。不過那也是陰錯陽差……沒想到真的會有妖怪出現,所以我除妖救人的那一幕的拍攝效果特別好。當然除了我、夏目、名取週一和森田導演之外,其他人都沒發現那是真的妖怪··…我和夏目雖然都是新手,不過大慨多虧于夏目那自然的氣質,我倆的戲拍得也很自然。這導致拍完後我都開始,環疑我倆是不是親姐弟……當然我的這個疑問被夏目同學一臉黑線地駁斥了。

  雖然我倆在某些對白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都笑場了,在那個時候我倆沒有懸念地被森田導演給念叨了。

  本來我還以為因為我和名取週一有些不對盤,會導致我倆的對手戲拍得比較不順利,但是結果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因為在劇中我倆演的就是不對盤的經常針鋒相對的兩人……所以在每次都一次通過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那位森田導演不愧是老妖怪!人精啊!怎麼看人這麼准呢!?

  但是不得不說這些合作的人都是挺好的,森田導演單從導演方面來講也算是位出色的導演。而名取週一雖然和我不怎麼對盤但也算是個好人,至少還教了我幾招捉妖的招式。幽平雖然很忙,但有時也會提點我和夏目一些演戲方面的事情。夏目就不用說了,標準的好好少年啊。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我現在帶著運動帽,外面套了件灰色風衣。自從拍戲之後我就習賡陛的把獅子王別腰間了那樣感覺更方便。而肩膀則是騰出空來讓阿銀呆著。

  不過今天我穿得如此方便行動是有原因的……我四下望瞭望,確定沒有什麼動靜,然後氣勢洶洶地沖進並盛中學的校醫室。一把抓起那個偷懶的校醫的領子∶「夏瑪律你個混蛋!那群孩子都和巴厘安開始指環戰了你居然沒告訴我!?」

  「咳咳咳……」夏瑪律表情有些痛苦,「小茗茗你先放開,快被你掐死了……」

  我冷哼一聲,放手然後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我還以為六道骸他們會告訴你呢……」夏瑪律理了理衣領,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怒了,陰森森地開口∶「你以為以小骸的脾氣和他那叛逆期還沒過去的彆扭性格他會和我說這事麼?那我之前叫你有什麼事要及時通知我是幹什麼啊?」

  夏瑪律笑得頗為心虛∶「哈哈哈……那城島犬和柿本千種沒和你說嗎?」

  「他們現在都聽小骸的一!」我看向他的目光更加陰森了。

  「冷、冷靜一點啊!」夏瑪律頭後滴汗,擺了擺手,「小茗茗你既然知道了不就好辦了!你應該去找他們啊!他們在黑耀這點你應該知道吧?」

  我瞬間蔫了,趴在桌子上畫圈圈∶「他們不告訴我過不過去還不是一樣的麼……」這群孩子真是越大就越生分了!如果不是這次回去看到山本少年受傷了多問了一句,我就根本不會知道有這茬事!我似乎被那群孩子無視了,這真讓我傷心……「你今天要去看指環戰?」夏瑪律瞥了我一眼,「你肩上那只死魚眼的貓咪是怎麼回事?」

  「嗯?你說阿銀?」我依舊趴在桌子上沮喪之中,「來,阿銀,打個招呼。這位是曾經照顧過我的不良醫生,你可以無視他。」

  阿銀晃了一下尾巴,懶洋洋地瞥了夏瑪律一眼∶「我對大叔沒興趣啊,吳茗你應該介紹一個身材好的美人……再不濟你這樣的胸小的我也接受……」

  「再說我的胸的問題就把你從窗戶裡扔出去!」我毫不猶豫地一拳揍過去,然後拍了拍手問夏瑪律,「今天晚上的霧之指環戰……像我這樣不是彭格列的也能去看嗎?」

  「嗯,當然可以了。」夏瑪律終於把視線從阿銀身上移開,「等等,小茗茗你怎麼了?一臉嚴肅?」

  「我在想……」我一臉嚴肅地回答,「如果巴厘安那群人敢欺負小骸,我要怎麼幫小骸欺負回去」

  「等、等一下!小茗茗你己經進人了笨蛋姐姐的角色了!像六道骸那種人是絕對不可能被欺負的吧!你清醒一點啊!」

  最終在被夏瑪律千叮萬囑保證不惹事之後,我帶著阿銀離開了並盛中學,準備晚上的時候再來體育館看骸的戰鬥。

  「嗯?你是說今天晚上要去看黑手黨的戰鬥?」阿銀驚訝了,然後臉色變得很不好,「不好!我突然覺得渾身無力不能看血腥之類的畫面例如黑手黨的爭鬥……」

  「阿銀你不用裝了。」我微笑著說道,拍了拍他的頭,溫柔的語氣中帶著威脅,「你再裝也沒有用,我弟弟的比賽,你必須去捧場。」

  「少女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弟控啊……」阿銀蔫了,爪子拍拍我的肩膀,「這樣子是不行的哦,弟弟這種生物啊,總有一天要離開姐姐的懷抱獨自面對世界的。作為姐姐應該讓他獨自去闖蕩學會成長,而不是一味的保護。就算是弟弟也是男人哦,我不是說過的嗎?男人這種生物啊,在底下長毛了之後就要學會自力更生了。

  「阿銀你給我閉嘴。」我扶額。我倒是希望我能保護一下小骸咧!那孩子夠自強的夠自力更生的讓作為姐姐的我很無奈啊!

  「其實我只希望能親耳聽到小骸叫我一聲姐姐我就滿足了……」

  「少女,你弟弟不會處於中二時期吧?那樣可糟糕了啊,這個時期的少年最難搞了!」

  「他從小到大都是那副中二加叛逆的樣子……估計永遠都畢不了業啊……」我一想到小骸的性格加髮型,就忍不住掩面。

  「好吧,我突然覺得能理解為什麼你這麼擔心你弟弟了……」阿銀頗為同情地拍拍我腦袋。

  而同一時間,在離並盛中學並不遠的黑主學園門口,一個穿著深灰色風衣的少年下了馬車,手中拎著一個大箱子。

  他下車後站在車門旁,伸出一隻手,一位少女扶著他的手跳下馬車。

  「呐,一縷,黑主學園到了呢。」少女笑得煞是可愛,「要去上學了,開心嗎?」

  「閑大人。」少年的聲音中摻雜著無奈,「我們不是來玩的。

  「一縷你不用那麼嚴肅嘛,這點就是茗她做得更好哦。」少女抱怨著,然後抬頭看著眼前具有歐式古堡建築風格的學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點,「嘛,雖然不知道這次之後能不能再見到她了……,,「閑大人!」一縷皺起眉頭,聲音變大。

  「一縷你不用這麼緊張的。」少女邁開步子,往校門走去,「我怎麼可能會死呢?」

  只是,那句反問句的語氣,帶著一絲無法察覺的無奈與歎息。


主家教+VK:黑手黨VS吸血鬼

霧守之戰

  「嗯……這個位置不錯!」我選中體育館二層觀景的一處,托著下巴倚在欄杆上在那裡看著。

  「少女,你弟弟是哪個?」阿銀晃著腦袋在那裡看著,我拍了拍它的腦袋∶「我弟還沒來呢」

  我眯起眼睛觀察敵方。唔……坐在椅子上的那個應該是巴厘安的老大,臉上有疤哎!聽說是因為他老爸也就是彭格列九代目的緣故……難道是家暴後遺症?

  「少女!那邊有人來了!有你弟弟嗎?」阿銀拍拍我的手,我望過去,看到三個眼熟的身影∶「哦哦哦!來了!」

  三個進來的人穿著皆是黑耀的校服,其中兩個自然是我絕對不會認錯的一犬和千種。而他們前面的那個女孩,就是當做骸的媒介的……我看著對方的露臍裝和超短裙……尤其是那個閃亮的鳳梨頭……半晌無語。

  小骸啊,你是要將自己的口味硬套到別人身上嗎!?人家妹子好欺負啊!我捂著臉哀歎。

  「你不下來嗎?」我還在走神期間,一個天外飛音一般的聲音傳來,我低頭一看,是那個彩虹之子。

  一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阿銀戰戰兢兢地抓著我的肩膀的衣服∶「少女你下次做這種高危險動作事先提醒聲,萬一我掉下去怎麼辦啊!」

  「貓咪不是越高越不容易摔著麼?」我摸摸它的腦袋,然後看著眼前這一堆目瞪口果的人笑了笑,「喲!」

  「喲!小茗姐!」山本少年最先回過神來,也是笑眯眯的,「小茗姐的貓咪會說話啊!」

  「為什麼貓咪會說話啊!?」很田綱吉震驚了,我不由得暗自搖頭。這麼不淡定的少年真的會是彭格列十代目麼?這樣的黑手黨真的沒關係麼?

  「姐姐!」犬晃過來,我笑眯眯地摸摸他的頭∶「小犬!今天要乖些哦!別和這些人置氣」

  「切!我才懶得理他們呢!」犬伸伸舌頭,一臉不屑。彭格列眾人皆是黑線,剛剛最先吵起來的是你吧!?

  「姐姐,你來了。」千種朝我點頭致意,我微笑著應了,然後走到犬和千種中間一手拽著一個,表情一變∶「這種大事都不和我說?嗯?你們這兩個傢伙越長大越不可愛了!

  「我們以為骸大人會告訴你。」兩人看著我的表情相當無辜,讓我相當無力。嗯,這點的確是……讓我無法反駁的事情,這是我作為姐姐的教育出了問題……「這次就算了。」我摸摸鼻子,悶悶地說道,然後看向那位在我出現後就一直看著我的少女牌洛姆,別給小骸丟臉喲。」我露出一個笑容,走過去摸摸她的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加油吧「嗯。」庫洛姆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三叉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她上場前老是在瞄我肩上的阿銀……難道那孩子喜歡貓咪?我摸摸下巴,這麼想著。

  「這是什麼戰鬥啊?小姑娘與嬰兒之間的對決?」阿銀木著一張臉,「不是吧?你不是說今天的戰鬥是黑手黨之間的嗎?」

  阿銀啊……」我抱著阿銀,一臉感歎,「所以脫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你別看那個是小嬰兒,說不定人家是七十多歲的仙人啊!」

  「這個世界真是亂七八糟!」阿銀歎了口氣,然後眼尖地看到對面的巴厘安一行人,扯了扯我衣袖,小聲說道,「吳茗吳茗,你看對面的那個人!他沒有眼睛哎!」

  「阿銀!你這麼說太沒禮貌了!」我低聲呵斥,然後看了對面那個金髮男一眼,「一定是因為他的眼睛太小了,所以他才會這樣掩飾他的劣勢的啦!你看人家還拄著拐杖來著的,一定不希望別人發現他又腿瘸又眼睛小!」

  「嗯!那人身殘志堅,精神可嘉!」阿銀點頭,「看啊看啊!吳茗!那人旁邊還站著一個大叔呢!一看就是暴露狂那種類型的變態的大叔呢!會在電車上【嘩一」騷擾的那種類型的呢!還有那個坐在椅子上貌似是老大的……啊!那臉上的傷痕真是家暴嗎?你不是說是被他老爸弄的嗎?難道是S。。·…」

  「這裡還有一群未成年少年!阿銀你說話有點下限!」

  「……」這是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吐槽不能的彭格列眾人。

  在這種囧囧有神的狀態下,霧守之戰開始了。

  霧守之戰,自然而然也就是幻術之戰。這也就避免不了觀看的人會受到一些影響。

  我站在那裡,抱著阿銀看著眼前緊張的戰鬥。雖然也會被牽扯進兩人之間的戰鬥,但是我比周圍這些沒經歷的小鬼們要好多了。因為以前沒少被小骸的幻術牽連進去過……雖然現在想起來說不定很多時候是那孩子故意的……場地之中,庫洛姆因為武器被毀,倒在地上不能起來。我看著她的情況,暗自捏了把汗。那孩子是出了車禍之後被骸給救了的,靠骸的幻術才活下來的……這樣子的情況……場地之中突然有了變化,霧氣開始擴散,場中央,我看到了讓我激動萬分的身影。

  「不覺得你很虛張聲勢嗎?」骸抬起頭,嘴角是若有若無的笑意,「用那種黑手黨的腔調。

  「看啊看啊!阿銀!那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引以為傲的弟弟小骸哦!」我興奮地看著場中,阿銀的聲音卻有點虛弱∶「是……少女你再不抱得松點阿銀我看不到你弟弟卻看到河對岸向我招手的老婆婆了……」

  「啊,抱歉。」我將阿銀放回肩上,繼續全神貫注地看比賽。

  整場比賽我都很認真地看下來了,期間包括因為過去緊張掐了阿銀好幾次導致阿銀產生心理陰影跳到千種的肩上不肯過來。

  還好,最終小骸贏了。

  「你的敗因只有一個,就是與我為敵。」小骸站在那裡,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當然也可能是我腦抽了。

  「骸大人!」

  「好厲害!骸大人果然很厲害!」

  犬和千種很興奮地跑過去,當然··…他們動作沒我快……「小骸!」我己經沖過去抱住他了,不過不是高興的聲音,而是充滿了哀怨的咬牙聲,「小骸你太不可愛了!參加這種戰鬥都不告訴姐姐我!」

  「只是這種程度而己。必然會贏的戰鬥,沒有告訴你的必要。其實我的事情本來就沒有告訴你的必要。」骸保持著淡然的神情,「放開我。」

  「少胡說八道!明明你打得也比較吃力吧?」我低聲說道,神色嚴肅。

  「沒有。」骸表情不變,「都說了,放開我。」

  「總之……謝、謝謝。」很田綱吉走了過來,有些不自然地朝骸道謝。

  「你們還是戒備點為好,我也沒打算跟黑手黨走得太近。我之同意所以成為霧之守護者,是為了更方便奪取你的身體,澤田綱吉。」骸對著很田少年說完,瞪向我,「放開!」

  「別硬撐了,小骸。」我沒有鬆手,輕聲說道,「累了的話就休息吧,黑手黨什麼的與我們沒生命關係」

  「我才沒有硬撐,只是稍微有點累了而己……」骸閉上眼睛,頭靠在我的肩上,「這孩子……」

  「知道了,交給我吧。」我扶住己經變回去了的庫洛姆,長歎一聲。那孩子怎麼越來越彆扭的感覺呢?我真的該去多看點研究青少年心理的書嗎?不對!我盯著懷中沉睡過去的少女,一個想法竄過腦海……唔……也許可姍巴庫洛姆培養成小骸的童養媳?(喂)「這傢伙動不動就趴下了,所以說人類啊……」犬站在旁邊鄙視庫洛姆,一旁的千種扶了下眼鏡∶「犬,走了。」

  「不管這孩子了嗎?!」很田綱吉出聲,犬瞥了他一眼∶「醒了會自己跟上來的吧。我們可沒打算照顧她。她又不是骸大人。姐姐!不用管她!」

  「你們兩個啊……」我無力了,然後對著那位一臉糾結的很田少年說道,「不用擔心,這孩子我會照顧的。」

  送庫洛姆到醫院後,我看向趴在窗子邊的阿銀∶「阿銀,你不用一直離我那麼遠吧……」

  「嗯?少女你的弟控模式解除了嗎?」阿銀晃晃尾巴,看向我,一臉警戒。

  「……」我半晌無語,然後走過去抱起它順毛,「嗯……是我不對……我不該一時激動就……」我看了看阿銀有些慘不忍睹的尾巴,弱弱地補上一句,「就忍不住拔你尾巴的毛……」

  「哼!」阿銀扭頭,我乾笑了幾聲∶「對不起啦……明天帶你去吃你一直很想去的那家蛋糕店成不?」

  「哼!」阿銀己經在那裡哼哼,不過態度己經有點軟化了。我摸摸它的腦袋,然後走到病床旁邊。

  「少女啊,你和剛剛那個你稱呼為小骸的人……不是親姐弟吧?」阿銀突然說道。

  我愣了一下,然後淡笑著點頭∶「嗯,S錯,小骸、還有你剛剛看到過的大和千種,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把他們看得比親弟弟還要重要。

  我看著庫洛姆睡得很香,也就沒有打擾她,輕輕走了出去讓她好好休息。

  不過沒想到門口有人在埋伏……「夏瑪律?!」我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人,然後想到什麼,一臉警戒,伸手攔住不讓他進病房,「裡面的不僅是我們家小骸的媒介更可能是小骸的童養媳,你別想染指!」

  「你想太多了……」夏瑪律嘴角抽了抽,「和自家弟弟的感情交流怎樣?」

  「嘛,還不錯。」我笑眯眯的,雙眼發亮,「至少這次小骸S有叫我滾哎!」

  「……」夏瑪律的嘴角更抽了,「小茗茗,你己經是個完全的弟控了!沒救了!」

  「還好吧……」我摸摸鼻子,順手給了一旁用眼神鄙視我的阿銀一個爆栗。

  「看完弟弟就又要走了嗎?」夏瑪律看著我手上的包包,問道。

  「唔……差不多。你也知道我和小骸一樣很討厭黑手黨……而且……」我的手握上獅子王的劍柄,沒有繼續說下去。

  夏瑪律瞥了我一眼,歎了口氣∶「復仇者監獄很難闖的,尤其是六道骸還在最底層。」

  「所以我才更加需要去劫獄,不是嗎?」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最底層啊!水牢啊好不!你當小骸他弄了個鳳梨頭就是真的鳳梨可以去做罐頭了嗎!?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你也別太偏執了。」夏瑪律走過來,拍拍我的頭,「作為一個女生,好歹去談場戀愛什麼的,不用和那群臭小子一樣混!」

  「我暫時不想去考慮那種事情!」我揮了揮手,抓起阿銀轉身就走。


黑主學園

  「幹嘛那麼排斥戀愛?少女你的少女心呢?」阿銀無奈的拍拍我的肩膀,「放棄吧,弟弟總有一天要嫁人的,作為姐姐,你應該早點嫁出去少給自家弟弟添加負擔!」

  「你那是什麼話?」我怒了,丫的這一個兩個都想趕我走的樣子啊!我冷哼一聲,「別給我提什麼少女心,如果被那種天真的東西驅使的話我早就死了。」啊咧,貌似我剛剛說了一句有點二又有點帥的話……「少女你純粹是在鬧彆扭吧?」阿銀趴在我肩上,眯起眼睛,「一直這樣子會受傷的反而是自己哦。」

  「鬧彆扭的是我們家小骸!老師說過的,獅子王有封印……」我懶洋洋地回了它一句,手放到腰間的獅子王的劍柄上。

  那就是說,一旦封印解開了,力量就會提升很多倍吧?

  這種事情先不去管。

  我正準備回山本叔叔那邊的時候,一個電話將我之後的計畫全盤打亂。

  「喂?」我正買了可麗餅和阿銀一人一個啃著,算當晚餐了。

  對於這個陌生的號碼沒怎麼在意。

  對方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吐出一句∶【吳茗姐。】

  「唔……這個聲音是……」我將嘴裡的東西吞下去,想了一會兒才判斷出來,「哦哦!是小一縷嗎?真是難得啊,你會打電話給我。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如果不是迫不得己我才不要打電話給你。】對方沒有什麼好氣,頓了一下,【吳茗姐,你來一下黑主學園吧,我和閑大人都在。】

  「哎?」我還沒回過神,對方已經把電話掛斷。我把手機放回口袋,緊鎖眉頭。看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和閑大人有關。否則依照一縷小弟恨不得將我的存在抹去好和閑大人完全獨處的那種陰暗心理怎麼可能會主動聯繫我?而且還是要我過去……我摸摸下巴,然後一臉震驚。

  難、難道閑大人會出事!?

  黑主學園……我記得當時看的那部《吸血鬼騎士》的女主角貌似就叫黑主優姬……糟糕了,這樣子看來閑大人還真的可能會有危險!在少女漫裡面的反派如果是男的很可能會被女主收進後宮,而像閑大人這樣漂亮的女性反派可就危險大了啊!

  我一驚,將手中啃剩下的可麗餅三兩下塞進嘴裡∶「阿銀,走!今天晚上要趕夜班了!」

  「嗯?少女你終於想通了?」阿銀大驚,然後湊過來似是想攔著我,「不對啊啊!這麼晚了在亂七八糟的地方找到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哦!少女你要潔身自好哦你清醒一點」

  「該清醒一點的是你吧?你在說些什麼啊!」我黑線,將手中吃可麗餅剩下的紙袋捏成團往一旁的垃圾桶丟去,中氣十足地喊道,「走咯!阿銀!找美人去了!」

  「嗯?」阿銀豎起耳朵,「美人?女的?」

  「嗯!是個超級大美人哦!」我露齒一笑,只見阿銀一臉菜色,看著我的眼神變了∶「吳茗……原來你是……」

  「你就不能偶爾想得純潔一點麼?」我嘴角抽了抽。被誤會成女同是多麼囧囧有神的事情我打開錢包看了下,嗯,錢還夠……打車到黑主學園應該足夠了。

  於是一時衝動之下,我就這麼被計程車大叔宰了一通,帶了那麼點心痛到了黑主學園。

  「那大叔要價也太高了……」我抱著錢包碎碎念。阿銀好奇地把腦袋湊過來∶「對了,少你的錢是哪裡來的?」

  阿銀的話一問出口,我就沉默了。好像……我現在用的錢……都是L給的……可是……問題是…」'L本來是說讓我幫他辦事才給錢,但是貌似到最後似乎是L幫了我,還因為我的事情特意跑了一趟日本……啊咧?怎麼覺得我這錢拿得相當名不正言不順呢?

  在那一瞬間,我木然了,然後什麼都沒說揪著阿銀走進去。

  嘛……反正到時候拍完那個《人魚之森》會有片酬……到時候應該能還上錢吧?大慨……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走了進去。

  不過在進人校門的時候遇上了阻礙。我看向來人,眼前的人銀發紫眸,穿著校服,嘴唇抿得緊緊的,板著個臉。

  「小一縷?」我試探性地出聲,對方的臉色一青,我立馬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趕緊改口「小一縷的哥哥?」抱歉名字什麼的我真的忘記了……「你……」對面的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和排櫻閑是什麼關係?」

  我大曰。這種問話怎麼讓我覺得這麼怪異……「嘛,這個問題我可不想和不熟的人說。」我也在打量對方。嗯,雖然和一縷很像,氣質卻是完全不同。這位看起來比一縷更加堅毅一些,聲音也較冷較硬。

  「這裡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闖進來的地方。」對方冷聲說道,眼神中似乎帶著刺。雖然我的確可以理解……畢竟閑的確是害了他的兇手……但是……「吳茗姐,你來得還真快啊。」一個聲音響起,和剛剛的聲音很像,不過較細較輕。我往聲源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灰色風衣、帶著白色面具的人走了過來,對方看了我半晌,然後轉頭看著我眼前的人∶「這位是我請來的,風紀委員有什麼意見嗎?」

  「你是……」眼前穿著校服的人瞳孔驟縮,臉上震驚的表情顯露無疑。

  「嘛,站在外面也說不清楚,總之我是可以進去了吧?」看著眼前應該是兄弟的兩人的「深情對視」,被晾在一旁的我感到很無奈,一腳踏過去的時候,感到了殺氣。我條件反射地抽劍然後看到是那位一縷的哥哥拿槍指著我。

  我看著他那個槍半晌,然後轉頭問帶著面具的一縷∶「那槍是專門對付吸血鬼的嗎?」

  一縷點頭。

  我看了看眼前仍處於警戒狀態的人,再度轉頭嚴肅地問一縷∶「那我揍他一頓還能進學校嗎?

  「……」這是沉默的兩人。

  最終因為又有一個看起來脾氣挺好的女風紀委員跑過來解圍,我得以跟著一縷進了學校。我在路上摸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覺得剛剛那女孩就應該是那傳說中的黑主優姬。

  「喂!一縷,剛剛那個是你哥吧?叫什麼來著?」

  「錐生零。」一縷走在前面,抱怨,「本來不想那麼早暴露的,都是因為你。」

  「本來我也不想來這個據說有很多吸血鬼的地方的,都是因為你。」我吐槽回去,得到一縷的白眼一枚。嘖,這臭小子。

  跟著一縷走了老半天,我到了一幢看起來有點年代的宿舍樓前。

  「這裡嗎?」我問道。

  「嗯。」一縷點頭,推開宿舍樓的大門,「這裡是夜間部剛建立的時候的臨時宿舍,閑大人申請住到這裡。」

  「啊····一想到閑大人居然回來上學……我就覺得好怪啊……」我跟上一縷,然後發現阿銀的情況有點不對勁,「嗯?阿銀你怎麼了?

  「吳、吳茗啊怪啊!陰森森的……這裡有點怪怪的哎……」阿銀在不斷地抖著,臉色很差,「這裡的氣氛好……好像隨時就會有吸血鬼出來一樣……」

  「嗯?這裡的確有吸血鬼啊。」我很自然地回道,然後寂靜了那麼幾秒鐘後……「哇啊啊啊啊!我要回去啊!!!」

  「混帳你不能別湊我耳邊叫嗎?!我的耳朵啊!!!」

  於是,五分鐘後,我和阿銀一人一貓都低著腦袋乖乖地坐在一旁,前面是微笑著的附身在紅瑪利亞身上的閑。我不得不說,再度看到這樣和真正的閑完全不同的語調和樣子的人,還是會覺得怪怪的,尤其是對方穿著校服……「我就知道茗一來就會變得很熱鬧。」閑站起來,小跳著走過來,低下頭打量阿銀,「這是茗你的貓?」

  「嗯……是的……」我按住阿銀的腦袋,「阿銀!道歉!」

  「對不起!吸血鬼姐姐!」阿銀的身子抖啊抖的,陷人驚恐狀態。我嘴角一抽,別過臉。這是丟臉的貓是誰家的?我不認識。

  「呵呵呵……」閑輕笑出聲,摸摸阿銀的腦袋,看向我,「你的貓和你一樣,都很有趣呢。

  「……」

  閑你這麼說我一點都不高興!真的「那麼,你又為什麼過來呢?」閑看向我,笑容收了起來,紫眸微眯。我深吸一口氣,與她說道∶「因為我擔心你。」

  閑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半晌,突然笑了,拍了拍我的頭,語調上揚∶「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最終,匆匆趕到黑主學園的我在什麼都還不清楚的情況下,在臨時宿舍住下了。

  「少女,你明明說是大美人的!那雖然也很可愛但明明是個蘿莉嘛!你是蘿莉控嗎?」阿銀哀怨地說著,我白了他一眼,嘴角抽搐∶「閑她自己本身的樣子可是絕對的大美人哦!你之後會看到的!而且我必須聲明一下,我不萌蘿莉!

  「這裡太恐怖了!我們回去吧!黑手黨什麼的總比吸血鬼要好啊!你弟弟呢?你這個超級弟控難道不管你弟了嗎?!」阿銀似乎很排斥這個地方。我走到窗戶邊上,從窗戶看出去。這所學校還挺大的……「我弟現在蹲牢裡出不來著呢……」我趴在窗戶邊上,用手支著下巴,「呐,阿銀,你知道嗎?如果當初沒有閑的話,我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呢。」

  「嗯?」縮在角落裡的阿銀走了過來,跳到窗臺上,「為什麼這麼說?」

  「當年啊,由於被人體實驗之後的副作用開始漸漸變嚴重,我想如果不是閑的血的話,我很可能己經死了,就算沒死也可能己經失去理智不再是人類了。」我眯起眼睛,抿了抿嘴唇,將被風吹亂的頭髮理了理,「所以阿……雖然那件事情的確是閑做錯了,我還是會站在她那一邊。

  「少女你己經不是偏執了己經是死心眼的級別了。」阿銀閉著眼睛縮成一團開始打噸。我沒理他,自己逕自躺到床上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頭枕在手上,開始』思考閑她到底想做些什麼。過來調教那個恨她人骨的錐生零?不對,雖然閑偶爾的時候是有些惡趣味愛玩了點但是應該不會冒著被元老院發現的危險來,畢竟她還要積蓄力量對付真正的敵人……等等!積蓄力量!?難道閑她……我一下子坐起來,額上冷汗滴下。閑啊……你千萬別真的想那樣做啊……「少女,你大半夜的又在幹嘛?」

  「你睡你的!我在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拿出手機翻啊翻,在找到那個號碼的時候手抖了半天,就是沒按下去。

  「嗯?怎麼了?少女你抽風了?」

  「不……」我看著通訊錄那裡「龍崎」兩字,仍是沒有按下去,皺著眉頭在那兒猶豫了老半天。

  L應該在美國,而美國現在是白天……雖然這人晚上也不休息的根本我其實不用去考慮時差問題……可是如果他正有事我打過去豈不是很那啥麼……而且我怎麼覺得我每次一有事就去麻煩他啊正在我咬著手指無比糾結之時,阿銀突然竄過來,被嚇了一跳的我一不小心就按了撥號鍵反應過來之後我趕緊掛斷。

  「阿銀你在幹什麼啊?」我怒視著它,阿銀甩了甩尾巴,窩在床的一角∶「不管怎樣你快快點解決這裡的事情!這裡可是有吸血鬼的哦!很恐怖的哦!」

  「你真的是貓嗎?照理來說貓和吸血鬼應該相處得很好才對……」我看著那個所在床腳的白團,嘀咕著。我越來越覺得阿銀很神奇了,吐槽一流、說話時常破下限但是偶爾說的漂亮話又很有力度,超愛甜食……嗯?怎麼越來越覺得像一個人?我看向阿銀的目光帶了一絲探究。

  我還沒來得及多想,手中的手機的震動讓我注意力馬上轉移。看到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我突然覺得剛剛浮躁不安的心情瞬間平靜下來。

  帶著一絲莫名的欣喜,我按下了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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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決心

  「喂?」我的聲音很輕,帶了一絲莫名的心虛,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為毛心虛。

  【吳茗?出什麼事了嗎?】熟悉的淡淡的聲音傳來,我嗯啊了半天,就是沒組織好語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再讓我聽到單音節的語氣詞我就直接掛電話了。】

  「等一下!」確信對方絕對會說到做到,我趕緊出聲,然後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唇,開口問道,「L,我問你一個問題……」本來想說的話突然硬住了,我嘴巴張了張,硬生生地將剛剛差點吐出口的話改了,「吃、吃過飯沒?」說完之後我就想捶自己一拳。

  【·…】電話對面是一陣詭異的沉默,說出剛剛那種無意義腦殘的話的我己經在一旁用腦袋撞枕頭來反省了。

  【你又喝多了?】對方的口氣帶著一絲試探,我木著一張臉,內心有流淚的衝動∶「才沒有!請原諒,剛剛我腦抽了……」

  【嗯,能理解。】

  「……」為什麼我現在有揍人的衝動呢?我嘴角抽了抽,沒有反駁。誰讓是我自己說自己的【看來應該不是你出事,而是你想去找事了。】在沉默了大慨有兩三分鐘之後,對方開口了。我則是下意識地望向窗外∶「啊……月亮好圓……」你丫的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猜得那麼准啊!我在心裡狂喊。

  「對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不管。」我解釋道,眉頭皺得緊緊的。

  【你死心眼嗎?】

  「嗯哪,不知你一人這麼說我。」我瞄了一眼旁邊己經睡著了的阿銀,嘴角抽了抽,用手指摸了摸下巴,難道我真的太死心眼了?可是我不這麼覺得啊……【對方是男的女的?】

  「哎?」我一愣,然後深深的無奈了,「是女的……這種問題有意義嗎……」

  【是女的就勉為其難幫你一下下。】

  「那如果是男的呢?」我試探性地問道,猜測,「就不幫我了?」

  【不是。】L頓了一下,緩緩開口,【是男的就說服你不要去管他。】

  「……」我嘴角抽了,握著手機半晌不能言語。你要我怎麼回話啊【那麼,你遇上的問題是什麼?】

  「唔……」我想了想,考慮了一下措辭,正準備說出來的時候手觸碰到了腰間的獅子王,我愣了一下立馬把話又咽了回去,乾笑了幾聲,「不!沒什麼大事!」

  對方沉默了許久,就在我以為他生氣了正在那兒絞盡腦汁想著怎麼道歉的時候,L出聲了∶【想自己解決嗎?】

  「啊,嗯……」我低頭看著獅子王,伸出手輕撫劍身,目光複雜,「L我……」

  【吳茗。】對方突然開口叫我,走神中的我馬上回過神∶「在!」

  【記得小心一點。】對方頓了一下,補充道,【萬一出什麼事了,還有我在。】我一愣,然後嘴角忍不住上揚,笑著點點頭,不管對方看不看得見。將背靠在床欄上,我仰著頭輕聲應道∶「嗯,知道了。」

  【對了,吳茗,有想我嗎?】L在沉默了一分鐘左右之後突然問道。

  於是,坐在床邊上的我一個不穩踉蹌著從床上摔了下來。

  第二天,我打著哈欠起床洗臉刷牙去,阿銀在一旁照鏡子。我在一旁看著那只照鏡子的貓咪,忍不住歎息一聲扶額,將毛巾掛好之後把頭髮紮起來,確認裝備沒什麼問題之後,最後將阿銀拎到自己肩上。

  「哦!少女!紮起頭髮之後看起來幹練很多啊!」阿銀瞥了一下我的馬尾,開口。

  「嗯?」我摸摸自己的頭髮,點了點頭,「嗯,好久沒紮了。算是給自己打氣讓自己有點幹練。我發現宿舍樓裡閑和一縷都不在,有些小鬱悶。這兩人……把人叫過來什麼都沒說清楚結果自己又玩失蹤……幹什麼呢這是……為了不至於太引人注目,閑給了我一套日間部的校服。雖然我覺得可能是因為閑本身的惡趣味,要知道當年我離開的時候她送我的也是一套校服款式的衣服……唔……突然覺得閒和小骸可能會有共同話題……我的腦中突然閃過庫洛姆當時戰鬥的時候穿的那超短裙和露臍的長袖上衣,立馬打肖剛剛的想法。

  皺著眉扯了扯裙子,我發現我還真不不習噴穿裙子啊……「少女,沒事的。」阿銀注意到了我的動作,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心安慰,「穿上短裙之後,你的腿絕對能彌補你的胸的不足的!」

  「……」這算屁個安慰!我咬牙,「阿銀,你閉嘴。」

  「如果按十分制來計算的話,吳茗你的腿可以打九分,這樣子加起來就是八分……」

  「你什麼意思?想說我的胸是負一分嗎?想死嗎?」我陰沉地開口,手中握著的獅子王己亮出半截劍身。

  還沒等阿銀又什麼反應,己經有人出來制止了。

  「啊!學校裡不能隨便使用劍啊!」一個棕發少女·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我望向她,然後笑了笑∶「哦一!是你啊,昨天晚上的風紀委員。」

  「你……是轉學生嗎?」少女歪了歪頭,疑惑地看著我。

  「嘛……大慨算是吧……」我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那個……你是……黑主優姬?」

  「嗯,是的。」優姬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不管怎樣,學校裡是不准拿著劍亂晃的啊!」

  「放心啦放心。」我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小聲問道,「呐,優姬同學你知道夜間部剛來的轉學生嗎?」

  「你是說瑪利亞同學?」優姬眨了眨眼睛,有些遲疑,「那個……」

  「我知道夜間部的人都是吸血鬼,所以不用擔心暴露什麼的。」我後退一步,看著驚愕的優姬,擺了擺手逕自走掉。

  沒走幾步就看到附身在紅瑪利亞身上的閑在不遠處跑過,身後還有一個同樣穿著夜間部的制服的金髮男子在後面追。

  閑她又開始耍人玩了……我嘴角抽了抽,然後往宿舍樓走去。

  「嗯?吳茗你這樣就算收集完資料了嗎?」阿銀動了動耳朵,問我。

  「嘛,差不多了。」我揉揉頭髮,表情有些糾結,「據我初步判定閑她到這裡來是為了獲取力量,可是我看來看去黑主優姬一看就是個普通,無論是黑主優姬還是錐生零都不像是閑所要的人,但是據閑說她聞起來很美味……好吧我不是吸血鬼沒啥感覺只覺得那是一位軟妹子。而錐生零則是要複雜多了……我皺起眉頭,歎了口氣。想到幾年前看到錐生零和一縷在一起的場面,不禁有些烯噓。果然,在少女漫中,雙生子一般都沒什麼好下場……(喂)正當我打算去找一縷的時候,發現前面一群學生圍在那裡,似是引發了騷動。

  我看了下厚厚的人群,果斷地爬到附近的一棵樹上來查探敵情。

  伴隨著女生們的尖叫,我看到一群穿著日間部的校服的吸血鬼們煞是騷包地走了出來。

  「那真的是吸血鬼而不是牛郎嗎?怎麼看都像是牛郎而不是吸血鬼嗎?啊咧?怎麼回事?為什麼吸血鬼還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啊豈可修!」阿銀的吐槽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我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去。

  「嘛……這就是少女漫的氣氛啊……必須的啦……」我一手扶著樹幹,一邊探出頭看。唔……那個看起來最有氣勢的應該就是本劇中的鐵三角(喂)之中最重的角色一玖蘭樞了吧?

  我摸摸下巴,記起一縷和我說過,那位玖蘭樞和閑一樣是純血種。難道閑看中的不是那位悲情苦命的錐生零,也不是那位三角關係中搖擺不定的黑主優姬,而是那個看似是最終Boss的玖蘭樞!?

  我默默地在心中淚流滿面,悲愴地捂著臉。閑大人啊!你找誰下手不好偏偏要對有主角命的人下手呢!?那種人在你黑他時會被反黑的好不好!你容易被炮灰掉的好不好!別做傻事啊閑!

  「嗯?少女你怎麼了?」阿銀察覺到我的不對勁,看了看場地中央那群依舊閃閃發光的吸血鬼們,然後拍拍我的肩膀,沒事的,你做不到那樣閃耀的樣子也沒事的。你可以用你的平凡打倒他們……」

  「誰要和他們比騷包啊!」我嘴角抽了抽。

  現在的目的很明確了。因為還不知道閑她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所以要跟著閑,然後……阻止她。

  我目光微斂,手放在獅子王的劍柄上。

  做出如此決定的我沒有得到一直陪在我身邊的阿銀的支持,他跳到地上,沖著我大吼∶「我才不要去!我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丫的就那麼排斥吸血鬼嗎?」我低頭看著他,一臉黑線。

  「那是吸血鬼啊吸血鬼啊少女!你知道是什麼嗎?就是會露出白森森的撩牙會吸血的啊!再怎麼漂亮的包裝都掩飾不了本質啊!到時候等你被吸幹血阿銀我才不管哦!」

  「怎麼可能啊……」我無奈地蹲下來,摸摸它的腦袋,「總之……這件事我是一定要去完成的……如果你覺得害怕的話,先回去吧。山本叔叔家的路應該認得吧?

  阿銀看了我半晌,突然轉身拔腿就跑。

  我一愣,然後心中湧上來一陣無力和悲憤。果然貓是靠不住的啊!居然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就走掉了!

  我正欲站起來,只聽得背後一個冷然的聲音響起∶「喂,我有話問你。」

  我下意識地抽出劍,緩緩起身,沒有轉頭,淡淡問道∶「你問了我也不會回答的,錐生零同學」

  「你……果然是那個時候的……」身後的少年殺氣溢出,握著槍的手微微發抖,「可是你身上沒有吸血鬼的氣息,為什麼樣子一點沒變?」

  「那是因為我保養得當!」我轉過頭,一臉正色,滿意地看到對方噎住了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我將己經出鞘的劍收回,慢悠悠地走過去,與對方擦肩而過「但是現在不能和你說。」

  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要先按兵不動。

  當天晚上,我沒有找到落跑的阿銀,想來它一向不肯吃虧的性格和那貓形,覺得它也不會出什麼危險,於是也不怎麼擔心。如果它跑回去了那反倒是好的,畢竟這次還真的會有危險。

  我甩了甩頭髮,看向一旁繃著臉坐在沙發上的一縷,然後再看向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月亮的閑。

  「用那種眼神看我……」閑輕笑出聲,「零真的很可愛啊。」

  是啊,他可愛,可憐沒人愛……我在一旁腹誹,然後瞥了一縷一眼,那小子果然臉色變了。

  閑你其實就是想刺激一縷是吧?

  「嫉妒是很醜陋的。你真的應該學一下茗啊。」閑走過去雙手捧著一縷的臉,神色淡然,手持著一縷耳邊的頭髮,」

  聽到此話的我立馬別過臉。別學我!千萬別學我閑輕笑了一聲,抱住一縷,頭靠在一縷的邊上,慢慢露出了撩牙,然後又突然收回,放開一縷,小跳著跑回落地窗前∶「呵呵呵……很有趣啊。」

  我看了閑一眼,然後走過去摸摸處於不甘中的一縷的頭以示安慰。喜歡上閑還真是辛苦你了啊,一縷小弟……不!其實我也很辛苦的!攤上閑這種過於隨心所欲的主!我看著落地窗前的人,歎了口氣。


純血之爭

  一縷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帶了個白色的面具。雖然我覺得看起來可奇怪了,但是介於那是閑選的,我沒有多說什麼。

  此時,我和一縷跟在閑的身後,前往了黑主學園夜間部的宿舍長玖蘭樞的所在之地。

  「這個身體,這個名字,你打算做什麼?」玖蘭樞心不在焉地擺弄著桌上的棋子,「我一開始就很疑惑啊。」

  「啊啦,是為了幫助你啊。」閑微笑著回道。

  「真是惡趣味啊。」玖蘭樞的目光從桌前的棋盤上移開,落到閑的身上,「但是我覺得你只是想玩。」

  「只是想玩?」閑嗤笑一聲,「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有良心地看待事情了?

  明明和我是同類的……」

  玖蘭樞的目光一沉,手中玩弄的棋子被推倒。閑轉身就走,不忘回頭給予一個嘲諷般的笑容。我和一縷對視一眼,跟著走過去。

  「茗,你覺得剛剛那人如何?」在途中,閑突然開口問我。

  「哎?」我一愣,然後摸摸下巴,開始思索,「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啊……那人和閑大人一樣是純血種嗎?」

  「嗯,是啊。」

  「那應該是我猜錯了……」我怎麼覺得玖蘭樞和那位黑主優姬長得挺像的?而且記得當初看這部《吸血鬼騎士》的時候,雖然我沒看幾集,但是聽舍友說最後結局是兄妹來著的……怎麼看錐生零和黑主優姬長得一點都不像啊……我摸著下巴,還沒想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閑轉過頭來,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接下來……就等那孩子來吧。」

  那孩子?我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見我身旁的一縷冷哼一聲,我立馬悟了。原來是那孩子啊……我站在大廳的門口靜靜地等著。沒過多久,那個銀灰色發的少年就走了進來,神情冷峻。我靠在牆上,見對方盯著我,懶洋洋地完成傳話的工作:「閑就在裡面。」

  錐生零聞言瞳孔驟縮,然後神色複雜地推門而人。

  我打了個哈欠,沒有馬上跟進去。零是被閑咬了之後變成吸血鬼的,只要是閑下命令的話零是拒絕不了的,這就是所謂的血的羈絆。雖然閑現在不是用自己的身體,零也殺不了閑。

  我目光斂了斂,雙手抱胸,將身子往牆上靠著,安靜地聽著裡面閑和零的談話。

  零看上去似乎對閑構不成威脅,可是……可是錐生零是主角之一啊!主角光環就是化不可能為萬能啊!我咬牙,陷人糾結狀態。

  想了想,我走了進去,沒有介人零和閑的對峙,而是爬上二樓,走到了一縷的旁邊,取下腰間的獅子王,順手扔下,樓下的閑伸手接住,拔劍和零動起手來。

  我在樓上淡定圍觀,最後看戲結束下去了。閑的肩膀受了傷,她一手按著受傷的部位,一手持劍走來,將劍還給我,然後對著一縷說道:「帶他到房間裡。」

  「要讓他活著嗎?」一縷問道,閑沒有理會,逕自離去。

  我走過去拍了拍一縷的肩膀,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錐生零,朝他頷首:「需要幫忙嗎?」

  一縷臉色臭臭的回了句不用,就拖著錐生零走掉了。

  我聳了聳肩,無奈地朝了另一個方向走去,跟上閑的腳步。

  「閑大人,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追上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沉聲問道。

  「啊啦,我還以為……」閑微微轉過頭,臉上帶著笑意,「你已經知道了呢。」

  「閑大人,你……」

  「不可以喲。」閑走過來,手理了理我耳邊的頭髮,在我耳畔輕聲說著,輕柔的語調中帶著一絲威脅,「吳茗,乖,不可以來鬧事喲。」

  「關於這一點……」我伸手抱住閑,低頭在她耳邊冷冷回話,「我不答應。」

  閑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摸了摸我的頭:「那麼,你想怎麼樣呢,茗?即使是你,如果妨礙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閑似是調笑的話帶著一絲明顯的冷意,我抱著對方的手緊了緊,第一次不客氣地回話:「我不會妨礙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一旦你有了危險,我絕對會出手的,閑。」

  閑愣了一下,我鬆開手,看著她,沒有什麼表情。

  「你有想做的事情,我也有。」我垂下眼簾,沒有看她,「而且同樣不允許人來妨礙,包括你,閑。」

  「嘛……」閑掩著唇,聲音中含著笑意,「果然……茗你也是這樣的呢。這點和他很像……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哦。」

  「……」我突然間言語不能了,剛剛想好的臺詞全部消散,有些無力地轉身就走。難得我耍一次帥啊喂……閑你太不配合了真的……「等一下,茗。」身後的閑叫住了我,我轉身疑惑地看著她,只見對方淡紫色的眼眸彎彎,對著我笑得很開心,「你知道黑主學園的舞蹈節嗎?」

  「哈?」我看著她,腦袋歪了歪,有些疑惑。

  「就是明天晚上哦。」閑用手指繞著頭髮,似是不經意地說出重要訊息,「我打算在就在那時殺了玖蘭樞。」

  「哎?」我愣在那裡,看著閑朝我擺擺手走掉的時候依舊沒有反應過來。閑那樣……算是默許了我的插手嗎?帶著一絲欣喜,我嘴角彎了彎。明天晚上的舞蹈節嗎?

  看來事情能很快解決了啊……我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拿出手機查看,是夏瑪律的短信。

  小骸他們那邊似乎又出問題了,指環戰貌似因為各種各樣的陰謀導致變成了最後的大空戰定勝負。嗯,看來最後是要看沢田綱吉了。雖然沢田看起來挺沒用的,但是他有主角氣質,應該沒什麼問題……而且,小骸似乎因為上次戰鬥消耗過大,沒辦法出來……算了,到時候出事只要保住庫洛姆他們三個就沒問題了,彭格列什麼的我才不管!

  將手機放回口袋,我覺得信心滿滿的。勝負就在明天晚上了嗎?我絕對不會輸的。

  由於當晚放心了,所以我睡得很好,第二天也是笑眯眯的,直到一縷過來遞給我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我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然後嘴角抽搐了。

  「你今天晚上的禮服啊。」一縷面無表情地回道。

  我將盒子裡的衣服展開來一看,嗯,布料很好,樣式也不錯,只是……為什麼是黑色西裝啊……我囧在那裡,半晌不能言語,尤其是在看到一縷那種「你是情敵」的眼神的時候,覺得胃疼了。

  孩子啊你想太多了……這純粹是那位吸血鬼美人的惡趣味而已……我無力扶額。

  雖然很無奈,我還是穿上了那套衣服,然後在鏡子前照了照。

  「嗯,我還挺帥的。」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立馬陷人糾結之中。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當天晚上,我穿上閑給我的黑色西裝,和一縷一塊兒在暗中待命。

  「小一縷,你不用每次都板著張臉吧。」我從一縷手中接過一個蘋果,啃了一口,瞄了一眼對方差得可以的臉色,「我說……閑大人雖然很在意零,又不是拋棄你了,你有必要吃醋成這樣嗎?」

  一縷什麼話都沒有說,重重地哼了一聲。

  我翻了個白眼,繼續啃蘋果沒有理他,這孩子才是真正的死心眼呢!從小就被比自己出色許多的哥哥壓制著,心中的抑鬱一點點滋長,最終變成了黑暗。其實這之一個渴望被別人關注的悲催娃啊!而且因為閑只咬了零,吸零的血,而沒有要一縷的血,導致這認為自己到哪裡都不被需要的死心眼孩子的心理更加扭曲了。

  「小一縷啊,你看開些好不?」我將一個蘋果啃完,看著蘋果核半晌,最終隨手一扔,用手擦了擦嘴,「沒必要一直這麼介意吧,我覺得閒大人還是很在乎你的啊。」

  「你又不是我!當然可以這麼說!」一縷充滿怨念的眼神投過來,我抖了一抖,接過他遞過來的第二個蘋果:「孩子你夠了!你再這麼悲春傷秋下去小心變成林黛玉哦!不對!是變成李莫愁……嘖,貌似也不對……」

  「都給你蘋果了怎麼還堵不上你的嘴?」一縷瞥了我一眼,我嘴角抽了抽。這孩子……算了,小孩子的事情也不能插手太多,就像小骸小時候以為自己可以拯救整個世界,等他慢慢長大後我發現整個世界都救不了他一樣。以後一縷應該就會慢慢明白閑不想讓他變成吸血鬼的想法了吧。我沒有當心理顧問的必要。

  將手中的蘋果核再次亂扔,我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血腥味傳來,而且是熟悉的血腥味……我和一縷對視一眼,趕緊跑到事發地點推門而人。

  眼前,回到自己身體裡的閑站在一邊,胸前有著大片血跡,傷口處還在滴著血。

  而她的對面,錐生零舉著槍對著她,他的身後站著穿著一臉焦急的黑主優姬。

  一縷毫不遲疑地將劍扔過去,正好刺穿零的手臂。

  「閑大人,您打算玩到什麼時候停止呢?」一縷滿臉不悅,「您要是輕易被殺死我會很為難的。」

  「你太多事了,還沒到你出場的時候。」閑淡淡地說道,慢慢走過來,「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不用你擔心,我還沒打算死在這裡。」

  閒話說完就走掉了。我拍了拍一縷的肩膀,示意這邊的兩位就交給他了,跟上的閑的腳步。

  「閑大人,你還在流血。」我皺著眉,快步跟上閑。因為錐生零的槍是專門對付吸血鬼的,所以即使是身為純血種的閑那異常強大的治癒能力也未必見效。

  「不要跟過來。」閑淡淡地說道,然後停下腳步,冷眼看著我,「吳茗,你太多事了。」

  我停下腳步,皺著眉看著她。眼前的閑才是我熟知的真正的樣子,銀白色的長髮,淡紅色的眼眸,絕美的容貌,以及那清冷的嗓音和冷淡的神色。

  「我一向很喜歡多管閒事,閑你現在才知道嗎?」我看著閑轉身離去的背影,沒有跟上。我深吸一口氣,手伸進衣服內側放置著的槍。當年閑給我的三樣東西中的一樣……獵殺吸血鬼的槍……我掏出槍,神色複雜。沒想到會有用上這個的一天……之前它只做過我嚇唬人的道具的……握緊槍,我跟著閑一路留下來的血跡跑過去。

  血跡一直到一個房間的前面,我心一緊,推門而人。眼前的情景讓我果住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玖蘭樞正從後面抱住了閑。兩人見到我之後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我沒有絲毫猶豫,對著玖蘭樞連著開了幾槍,然後一把拉過閑擋在她前面,一臉悲憤地指著玖蘭樞大喊:「喂!玖蘭樞!你愛的不是黑主優姬麼!?對我們家閑大人下手是怎麼回事啊!小心你家優姬嫌棄你腳踏兩隻船轉而投向錐生零的懷抱哦!鄙視你喲!」

  玖蘭樞:「……」

  說完了敵人,我轉過身來一臉悲痛地開始數落眼前還受傷著的閑:「還有你啊,閑大人!你說你摻和進去是怎麼回事呢!人家三角戀就三角戀嘛!好歹三角形是最穩固的多變體啊!人家一個願打兩個願挨本來挺好的,你進去變成四角那就不好了啊!

  對了,你一牽扯進去一縷小弟也會算進去……五角就更加糟糕了啊!」

  緋櫻閑:「……」

  我沒有理會兩人的表情,而是暗自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還好趕上了,閑也沒出什麼事……我一手將槍指著捂著肩膀的玖蘭樞,一手握著獅子王的劍柄以防萬一:「我說,你還站在這裡幹嘛?你不怕你的妹子被錐生零給拐跑嗎?聽說優姬是自願被錐生零吸血為了不讓他墮落成level e的吧,那種被吸血的情況不是最容易發生【嗶--】之類的事情的嗎?你一點都不擔心嗎?」其實我最想說的是拜託你快走吧!我怕我打不過你啊!

  「優姬才不會做那種事情!」玖蘭樞捂著流著血的肩膀,眼睛眯了眯,「緋櫻閑給你的武器嗎?沒想到你還留有這一手啊,閑小姐。」

  「我也沒想到這個笨蛋會這樣做啊……」閑歎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伸手慢慢讓我放下舉著槍的手臂。

  「不過我想問這位人類小姐一個問題……」對方看向我,一時間殺氣四射,房間的玻璃窗都出現了裂痕,「你怎麼知道優姬是我妹妹的?」

  「唉?」我愣了,然後想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大驚,「黑主優姬真是你妹?你親妹?」

  玖蘭樞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其實吧……」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妹子只是我慣用的一種說法,當我稱呼黑主優姬為你妹子的時候,其實和你女人是一個意思……」

  玖蘭樞:「……」

  「不過既然優姬真是你妹妹……」我眉頭漸漸皺起來,然後轉頭小聲和閑咬耳朵,「呐呐,閑大人,他們這叫做吧?」


黑暗之所

  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笑得我一臉莫名,也笑得玖蘭樞的臉色變得更差。

  「茗你真的很有趣呢!」閑拍拍我的腦袋,停止了笑,可臉上依舊是止不住的笑意,「沒想到你的無意會引出一個大秘密啊,是吧,玖蘭家的小少爺?」

  玖蘭樞的臉色有變黑的趨勢,眼眸微眯,房間的玻璃窗全部震碎破裂。有一些碎片甚至波及到了我,我後退一步,躲過飛過來的玻璃碎片。

  「茗,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閑摸摸我的腦袋,很自然地說出更嚴重的事情,「玖蘭樞的父母就是兄妹哦。」

  我眨了眨眼睛,感到對面玖蘭樞投過來的怒視,摸了摸鼻子,挺無辜的。玖蘭樞同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絕對沒有挖掘你們家的秘辛的心思啊我發誓!

  「茗,退下。」閑慢慢地抓走上來,擋在我面前,手執白綾。那白綾應該是閑的武器,我看到過閑剛剛拿著它很輕鬆地擋下了錐生零的攻擊。

  只是……我看著閑和玖蘭樞對峙的緊張場面,有種蹲到角落去畫圈圈的衝動。為毛每次我耍帥都只能來個開頭永遠不能完美耍帥到底呢?!

  「玖蘭家的小少爺。」閑歎息了一聲,「我本來是打算殺了你的,讓黑主優姬當刺客。」

  「正確的選擇。」玖蘭樞淡淡的說道,「我本來也想殺了你的……不過,沒想到會有人出來攪局。」

  站在一旁當背景的我在一旁囧了。喂喂你們這樣子直接挑明殺心真的沒關係嗎!

  ?

  「不過看來今天我們是沒有一個能達成目的了。」玖蘭樞歎了口氣,神色平靜地看著閑,「閑小姐,你意下如何?」

  「嗯,我想也是。」閑瞥了我一眼,然後淡淡地笑著,「黑主優姬也快來了吧?

  不,也許該稱為玖蘭優姬。」

  玖蘭樞目光一斂,慢慢地走出房間,走之前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話:「不准動優姬,緋櫻閑。」

  待玖蘭樞走後,我才長舒一口氣,然後擔憂地看著閑:「閑大人,你沒事吧?」

  「嗯,沒事。」閑走過來,手挑起我的下巴,淡紅色眸子直視著我,「吳茗,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很礙事哦。」

  閑的手勁還真是好……感覺到下顎傳來的痛感,我讓自己儘量忽略對方的壓迫感,閉上眼睛沉了口氣,睜開眼睛直視著她,啞著嗓子開口:「閑大人,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會被玖蘭樞給殺死?」剛剛一瞬間對方的殺氣足夠強烈的。

  「嗯?」閑挑了挑眉,鬆開手,轉而有一下沒一下地理弄著我的頭髮,漫不經心地說著,「本來覺得那樣也無所謂,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哎?」

  「放心,我還沒那麼容易死。」閑拍拍我的腦袋,力道比以往都要重,我總覺得有趁機報復的味道,「我還有事情沒完成呢。」

  「是……復仇嗎?」我眼神微斂,視線轉移到閑胸口受傷的地方,似乎已經不流血了,但是上面大量的血跡還是挺觸目驚心的。我記得,閑真正的敵人是她那名義上的未婚夫,玖蘭李土……等等!玖蘭?難道那人和玖蘭樞有什麼關係嗎?猛然意識到這個的我看向閑。對方用食指戳了戳我的額頭:「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這麼說……」我摸摸鼻子,訕訕地答道,「那玖蘭樞和玖蘭李土……難道玖蘭樞的父母和玖蘭李土是一個娘胎裡蹦出來的?」

  閑點了點頭,我當場囧了。好吧,吸血鬼的世界果然很複雜,亂七八糟的親戚關係更複雜,還好閑沒有亂七八糟的親戚。

  「不過玖蘭樞和我的敵人是共同的,本來覺得被他殺了也無所謂……」閑微微低著頭,毫不在意地說道。我表情複雜地看著閑,然後小心地扯扯閑的衣袖:「那個……閑大人,你不要死好不好?」

  閑沒有什麼表情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輕笑出聲:「放心,我說過了,我改變主意了。和他們玩一下似乎也挺有趣的,我還不打算死在這裡。」

  我松了口氣,抹掉額上根本不存在的虛汗。這種場面真是考驗精神承受力的啊……將槍收回口袋,我一抬頭,看到閑已經慢慢閉上眼睛,靠到我身上,應該是累了。

  我下意識地扶住她。

  「吳茗。」

  我聽到閑低聲的呼喚,趕緊應聲:「我在!」

  「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吧。」閑靠在我的肩上,閉著眼睛說道,聲音透露出些許疲憊的意味,「記得不要和玖蘭樞起正面衝突。」

  我正想回話,突然感到一陣殺氣傳來,抬起頭看到門口一縷正瞪著我。

  於是,當場我就囧了。我要怎麼解釋才能讓一縷小弟打消我是他情敵這種囧囧有神的念頭啊……朝一縷招了招手,示意他扶住閑,我小聲問他:「錐生零和黑主優姬呢?怎麼樣了?」

  「我才不管他們!」一縷頗為傲嬌地一扭頭,再度瞪了我一眼,橫抱起閑,「我帶閑大人去休息。」

  「嗯,知道了,我負責善後,總行了吧?」我擺擺手,揉揉太陽穴,覺得頭有些疼,「如果我打算救錐生零,你會怎麼想,一縷?」

  一縷一愣,臉色變差:「吳茗姐,你……」

  「這不是為了他,也不是為了你。」我盯著他,眯起眼睛,視線轉到他懷中的閑上,「是為了閑大人。」

  一縷盯著我半晌,轉身就走:「隨便你,之後的事情你自己跟閑大人解釋!」

  一縷沒有反對,抱著閑走了。看他一臉擔心的樣子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這孩子是真的愛上閑了啊……唔,雖然吸血鬼和人類似乎沒什麼好下場,不過看那《暮光之城》似乎也算是HE,一縷說不定……呃,一想到閑的性格,我還是覺得一縷小弟戀愛道路上前途渺茫。

  我剛走出門,就看到錐生零扶著牆倒在門口,大喘著氣,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來迫使自己清醒些。

  我站在那裡,低頭看著他:「因為閑大人的血,導致你體內的levele發狂了嗎,錐生零?」

  對方抬起頭來,咬著牙惡狠狠地怒視著我,雙眼血紅,脖子上似是用來壓制他的印記也在發光。

  「做個交易吧,錐生零。」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緩緩說道,「我能讓你不墮落成levele,但是相對的,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看著對方略帶疑惑的眼神,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裝著血的玻璃瓶子,徐徐開口:「不准攻擊閑或者一縷。」雖然這個承諾實際上很無用,我還是想買個安心。

  不知道我說的閑和一縷哪個刺中了對方的神經,錐生零突然身後拍開我遞過去的瓶子,瓶子差點摔倒地上,我險險地接住,然後氣急敗壞地抓著對方的衣領朝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吼道:「喂喂!有你這樣的麼?你丫的知不知道閑的血還是很珍貴的好不!?我能求來這一瓶但是不一定能求來第二瓶啊!打破了怎麼辦?你要去舔地板嗎?黑主優姬會哭的哦!」

  錐生零一愣,然後抓著自己的胸口,掙扎著從嘴裡擠出兩字:「優……姬……」

  「對哦對哦,就當是為了你的優姬,你也不能墮落成levele。」我皺了皺眉,看著對方的狼狽相,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乾脆就和閑對我說的一樣,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捏著錐生零的下巴,將血硬灌進去。因為吸血鬼的原始衝動,在血一接觸到對方的唇的時候他已經很乖地全部喝下去了。

  所以說……剛剛到底在彆扭什麼勁不肯喝啊……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已經空了的玻璃瓶子揣進兜裡,將人丟在一邊。到此為止,我的任務完成了。

  錐生零是玖蘭樞為了保護優姬特意安排的騎士般的存在,那麼為了讓他能成為騎士,能力一定要突出。我把閑的血給他,也算是幫玖蘭樞一把了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玖蘭樞不自己去幹掉玖蘭李土,但是他和閑的敵人是相同的,只要能達成目的,雙方一定也會儘量避免衝突。

  而錐生零……似乎是被玖蘭樞培養起來當槍使的啊。閑是逗著他玩來消磨時間的,玖蘭樞是利用他來著的,這孩子的確悲催,還好有個黑主優姬可以治癒他。

  我晃蕩回了閑所在的房間,還沒走進去,只見一縷站在門口當門神。

  「閑大人沒事吧?」我偷偷往裡面瞄。

  「嗯,沒事。你也可以走了。」一縷板著一張臉下了逐客令,我嘴角抽了抽,忍無可忍地伸手給了他一爆栗:「有你這麼說話的嗎?當時那個可憐兮兮打電話求我過來的錐生一縷到哪裡去了?」

  「誰可憐兮兮地求你了!」一縷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依舊一副面癱臉,「反正事情也結束了,你走吧。」

  「……」我開始深刻地反省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什麼這些小鬼一個個都是彆扭類型的……不過我在那裡的確不能久果,我不敢保證玖蘭樞會不會一氣之下想殺了我來洩憤,畢竟我的口誤將他本來佈置好的棋局都打破了。而且因為我知道的東西似乎有點過多了。

  嘛,不過之後有閑跟他周旋,我想閑應該不會輸的!

  和一縷說了一堆要注意的事項之後,我算是放心地回去了。只要閑自己不想,還沒人能動她。

  我的目的地是山本叔叔家,要知道阿銀目前還下落不明呢!現在事情差不多解決了,當然要找回自己的寵物啊,萬一它被別人抓去解剖了怎麼辦?

  「山本叔叔,我回來了。」小聲地招呼一聲,我推開店門。裡面基本上已經沒人快打烊了。

  「哦!小茗啊!今天回來得挺晚的啊!」在櫃檯前的山本叔叔笑呵呵地朝我揮揮手,「快過來,你爸爸都等了很久了呢!」

  已經邁人店門的我笑容立馬凝固在那裡,慢慢碎裂。爸爸!?我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想明白,一臉疑問地看向山本叔叔。

  山本叔叔指指一邊,臉上依舊笑眯眯:「哈哈哈!小茗你也沒想到你爸爸來看你了吧!」

  我機械地轉頭看向山本叔叔指的那邊,只見一個男人坐在那裡,背對著我。我的視線集中在對方的銀色天然卷腦袋上。

  對方聽到我和山本叔叔的談話,放下手中的酒杯,漸漸轉過頭來,看到我的時候大驚失色,然後沖過來一把抱住我,聲音中帶著哽咽:「小茗啊!你都長這麼大了啊!」

  這人哪來的啊!?我囧在那裡,腦袋一片混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正想抓住對方手腕來個俐落的過肩摔的時候,抬頭看清對方的我動作一下子完全停住了。

  「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錯了!小茗你原諒爸爸吧!是爸爸不該和那個女人離婚後就賭氣不去看你!爸爸不知道你吃了這麼多苦啊!」有著一雙暗紅色死魚眼的銀髮天然卷拍拍我的頭,那叫一個聲淚俱下,絲毫不顧我的僵硬,將我半拽半拉地拖出了門。

  「你是……」感到外面微涼的夜風吹拂,我混沌的腦子也慢慢清醒過來,倒吸一口氣,看著眼前的人,問話時的面容有些扭曲,「阿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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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鋒相對

  好吧,其實在一開始撿到阿銀的時候,我就曾經有過那麼一小點懷疑。當然那一點很快就消散了了……之後因為阿銀的一些舉動讓我再度起了懷疑,但是對方否認,再加上我覺得真正的阪田銀時穿過來還變成了貓咪這種事情也太不靠譜了……尼瑪的沒想到這種坑爹的事情還真的會發生啊耍我啊魂淡!

  在領悟到真相的一瞬間,我只覺得自己在風中淩亂了。

  「阿銀……你什麼時候變回來的?」我木著一張臉,低著頭,沒有什麼表情。

  「嗯?少女你沒有生氣?」離我有段距離的阿銀……不對,現在應該稱呼為阪田銀時,見我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走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笑著打哈哈,「我還怕你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呢!嗯嗯!沒事就好……啊咧?少女,你的手能放開一下嗎?」

  「嗯?」我抬眼,按著對方肩膀的右手絲毫沒有動。我仰起頭,擠出一個笑容,咬牙切齒,「你以為事情這樣子就可以揭過去了嗎?爸、爸!」

  「等、等等!少女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啊!」阿銀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慌張,「暴力是解決不了事情的哦!再說剛剛那個只是藉口啦藉口!我隨便說說的啦!乖女兒,把劍收回去……」

  「乖女兒你個頭!」我忍無可忍,當然不再忍,一腳踹過去,利索地抽出獅子王,「你什麼時候變我爸了啊!你妹的你怎麼不說你是我爺爺啊你個少白頭天然卷!誰冷靜得了啊!還有啊你是從哪冒出來的還我阿銀啊混帳東西!」

  「怎麼了你是看不起天然卷嗎?有著天然卷的都不是壞人哦!」

  「誰管你這個啊!先讓我揍上一頓再說!」我此刻正處於怒極狀態,狠狠地一劍揮去,沒有砍中人,倒是將一旁花壇中的一棵不知名的花給攔腰砍斷了。

  「哇啊啊啊!腰斬啊!等一下啊少女!聽我解釋啊!救命啊弑父了!」

  「我是黑色長直哪來的你這個銀色天然卷的父親啊!基因變異都沒有這樣的!」

  就在我怒火沖天揪著對方的衣領要開打時,一個聲音讓我硬生生地停下了動作。

  「小茗姐!」山本少年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義正詞嚴地來阻止我,「有話好好說啊!好歹對方是你的爸爸啊!就算不想認也不能動手啊!」

  阪田銀時:「……」

  我:「……」

  山本少年啊你怎麼可以天然到這種程度這麼明顯的謊話都相信了啊!在那一瞬間,我崩潰地沒力氣揍人了。

  由於被山本少年這麼一囧,再加上之後山本叔叔也出來,得知我要「弑父」的時候,把我說了一頓。雖然我很清楚地表示我爸才不長那樣的,但是似乎兩人都理解錯誤了,導致最終我不想再反駁什麼了,我毫不懷疑再說下去我會吐出一口血來。那個混蛋白毛天然卷和我又黑有順的長直哪裡有共同點了啊!我們長得也根本不像好不好!

  在山本叔叔的說教之後,我終於有空和「我爸」兩個人單獨地好好談談了。

  在對方語焉不詳的解釋下,我差不多理出了一些條理來。身為阪田銀時的阿銀在一次大醉之後穿越到了這裡,據說原因是因為樓下登勢婆婆那裡的一瓶據說可以實現願望的酒。而他穿越到這裡之後變成貓咪阿銀的事情……則是我完全瞭解的了。至於他為什麼會變回去……坐在我前面的這個傢伙表示,自己在黑主學園裡錯手打翻了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舔了之後就變回去了。變回自己本體的阿銀跑到了山本叔叔這裡編了一個身份等我。

  丫的這就是一個亂喝東西的人的杯具啊!該說阿銀不愧為曾經崇拜過的銀他媽中的主角阪田銀時嗎?我在聽完如此囧的經歷之後,氣已經消了大半了。

  「爸,您請喝茶。」我面無表情地遞上茶杯,對面的銀髮天然卷震驚了,戰戰兢兢地接過茶杯:「少女你沒事吧?不是被刺激地傻了吧?不可以啊!你傻了我怎麼辦啊!我還要靠你想辦法回去呢!」

  「放心,我沒傻。」我拿起自己的杯子,淺淺地啜了一口,慢條斯理地涼涼說道,「我現在正在想怎麼殺了你然後漂亮地毀屍滅跡呢。」

  「等等!吳茗!你還沒放棄那種又可怕又中二的想法嗎?你之前不都還說要追我嗎?所以說啊,女人真是太善變了!」

  「……」我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動怒,「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追殺你不是追你。」

  「少女,說謊是要被割舌頭的哦!」對方用手托著下巴,懶洋洋地說道。

  「算了……我突然覺得好累……」我無力地扶額,最後乾脆下巴靠在桌子上,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很想見的人,銀色的天然卷、暗紅色的眼眸、漫不經心的死魚眼、以及……頭上被我打出來的包,「那阿銀……不對,還是叫銀桑好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嗯?」阪田銀時抬眼,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少女你難道要始亂終棄嗎?不行哦你要對我負責哦!」

  「我不覺得自己有對你負責的義務!」我黑線,然後忍不住問道,「你喝的到底是什麼才會導致你穿越啊?」雖然我的穿越似乎更不靠譜一些,但是銀桑說的那個酒我還是很感興趣來著的。

  「嗯?」銀時眯起眼睛,似有咬牙的趨勢,「那個臭老太婆……說是什麼能實現願望的酒,結果在我喝了才說雖然是能實現願望,但是不一定是自己的願望,是隨機的……這種東西能隨機嗎?那種坑爹的實現願望的設定是什麼東西啊!耍人嗎豈可修!」

  「……」我突然想到了在撿到阿銀的前一天的晚上我許的願望……嗯,我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不要深究為妙。

  「嗯……我知道了,我會幫忙的,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方法,但是慢慢找總能找到的。」我直起身子,捧起桌上已經有些涼了的茶喝了一口。

  「我還沒墮落到要靠女人的地步啊!」銀時伸手拍了拍我的頭,懶散的聲音中帶了幾分抱怨,「你操心你那些中二到家的麻煩弟弟們就夠了!不用連銀桑我都一塊兒擔心上!你是誰啊?濫好人嗎?我可不需要哦!」

  「嗯……」我摸摸頭,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被銀桑這麼一提醒,都不知道小骸怎麼樣了……「對了,吳茗……」銀時突然放低聲音,湊近我,有些神神秘秘的。我一見,也嚴肅起來,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湊過去:「怎麼了?」

  「借我點錢吧!」對方的神色相當嚴肅。

  「……」我的嘴角抽搐。剛剛那個說不需要我擔心的耍帥的人去哪裡了?!

  不過不管怎樣,似乎我對於銀桑的穿越的確要負那麼一點責任……於是我懷著那麼點愧疚,拉著銀桑去做了個阿銀的墓碑。(喂)「少女……你這是在咒我死麼?」

  「不,這是在悼念我心中的阿銀……」我看著眼前草草樹立的墓碑,悲痛地答道,「阿銀已經走了,但是長存在我的心中!」

  「銀桑我還在這裡活得好好的哦!活蹦亂跳的哦!」

  「你有本事給我變回阿銀啊。」我淡淡的一瞥,對方立馬閉嘴抬頭看月亮了。

  雖然這種事情讓人相當震驚,我最後還是淡定地接受了,當然一想到之前和阿銀是一塊兒睡一塊兒洗澡之後,我還是不淡定了。我相當無力地將頭埋在被子裡,動也不想動。我碰上的都是些什麼事啊!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銀桑就出門了。臨走前的場景還是讓我胃痛了。

  山本叔叔笑得爽朗:「小茗啊,和你爸和好了嗎?嗯嗯,這樣才對嘛!哈哈哈!」

  銀桑裝得有模有樣:「嗯,我家女兒受您照顧了。小茗,還不快點過來道謝?」

  我木然地走上去,已經完全放棄了和山本叔叔講清楚的做法,不著痕跡地踹了銀桑一下,然後鞠了個躬,真心道謝:「山本叔叔,這幾天打擾了。」

  一陣寒暄之後,我和銀桑前往銀行,目標,取錢。

  「你還真的打算披著我爸的外衣麼?」我看著一旁懶散的死魚眼,嘴角抽了抽。

  這貨不是我爸絕對不是!

  「嗯?沒什麼關係吧?」銀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說我本來是黑色直發後來燙髮失敗這樣了。」

  「不!我覺得這和髮型沒什麼關係……」我收回視線,看著前方,覺得有些胃疼,我爸才不是這樣的呢!不過既然銀桑堅持這樣說也無所謂了……好吧,沒冒出更離譜的爺爺之類的其實我已經挺欣慰的了。

  走進銀行,我將卡放進去查詢餘額的時候,整個人果在那裡了。我的卡……哪來那麼多錢啊!

  此時銀桑也走了過來,瞥了一眼之後震驚了,壓低聲音說著:「吳茗你去搶銀行了嗎?什麼時候幹的?不行啊贓款應該好好藏起來,這樣子很容易被發現的啊……」

  「我才沒幹那種事情呢!」我黑線,然後也是驚魂未定地開口,「唔……我應該沒有半夜夢遊去幹那種事情過吧?」之前L給我的錢我已經用掉了一半了,之後我也沒幹什麼大事來著吧……可是這卡裡多出來的錢都夠我在東京地段很好的地方買幢相當好的別墅了!我拿來的錢……等等!L?

  我動作機械地拿回卡,訕訕地看著銀桑,目光有些閃爍:「我覺得……大概是他……這張卡本來就是他給我的……」

  不知為啥,銀時立馬就悟了:「那天你失戀醉酒後被你強吻的那個?」

  「……」你丫的能不提那事麼?!我咬著牙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很有錢?」銀時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嘛……」我看著手裡這張卡,頓覺得它有千斤重,聲音有些飄忽,「不過他給我的這點錢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嗯嗯……我不用有壓力,不用在意……」

  我還沒有自我催眠完,銀時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催促:「乖女兒,別猶豫了!快上吧!快嫁給他吧!」

  「……」所以說,誰是你女兒啊!


準備出擊

  「你別瞎摻和!」出了銀行之後,在銀時的堅持之下,我們進了一家甜品店。當然,剛剛那句話是我說的。此時的我正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指著對面開始吃第三個巧克力巴菲的阿銀,語氣狠厲。

  「少女啊……」銀時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勺子,「你都拿著手機猶豫了老半天了,不就是打個電話嗎?你當初強吻別人的時候多爽快啊,怎麼這個時候害羞起來了?女人啊,有時候不能太矜持……嗷--」

  我沒讓對方有說下去的機會,面無表情地拿起咖啡杯,將下麵的盤子毫不遲疑地扔過去。準確擊中後對方後,我繼續拿著手機糾結。

  唔……怎麼辦?電話是一定要打的!但是怎麼說?閑的那個事情解決了這點可以彙報一下,但是其他的呢?要問他往我卡上打這麼多錢是為毛難道要包養……啊呸!

  誰會被包養啊!都是被銀桑那囧貨給影響了!

  我盯著手機半晌,最終貌似淡定地放在桌上,喝了口咖啡。半晌,我抬起頭看著一直盯著我的銀時,訕訕地說道:「那個……還是晚上再打過去好了……」

  於是,我毫不意外地收到了對方鄙視的目光。

  「總之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拿起一塊餅乾,將手機推遠了點,開始商量起正事,「你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嗎?」

  「嗯?不都說了這種事情不用擔心嗎?」銀時將巴菲吃完,然後神色不變地再叫了蛋糕。

  「小心吃死你啊!」我黑線,拿著勺子攪拌咖啡。這人一定會得糖尿病的!絕對!

  「血糖不足會導致我動力不足的啦!動力不足就沒辦法去找穿回去的方法了!」

  阿銀不動聲色地開始吃草莓蛋糕。

  「隨便你……」我嘴角抽了抽,開始思考甜食難道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麼?我雖然很愛巧克力,對甜食也挺喜歡的,但是每次都吃不多,一吃多就會覺得膩……在看著銀時快速解決蛋糕的時候,我想到了L。為毛?為毛會有人這麼一個勁地甜食?而且都不會發胖?

  就在我撐著下巴胡思亂想的時候,店裡走進來了一個眼熟的人。我餘光瞥到來人,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啊咧?那是……「銀桑你在這裡吃著,我過去看看!」沒等對方有什麼反應,我急急地跑了過去。在來者坐下之後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閑大人!你怎麼在外面亂跑啊!」我看著眼前這個偽蘿莉,從對方綁了個發結的髮式推斷出眼前的人是閑,頗為無奈地說道。

  「啊啦?你是在擔心我嗎?」閑雙手撐著下巴,笑得很是開心,「表情很複雜呢,真有趣。」

  哪裡有趣了啊!我端著一張苦逼臉,四下望瞭望:「啊咧?小一縷呢?」

  「不知道呢~!」閑仍是笑眯眯的,「大概是在找我吧~!」

  「……」一縷小弟你辛苦了!我在內心默默地為那個苦逼的孩子哀悼。

  「對了,後來的事情怎麼樣了?玖蘭樞沒對你做什麼吧?」我緊張兮兮地看著閑。要知道閑最大的威脅其實不是錐生零而是玖蘭樞啊!

  「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閑捋了捋頭髮,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眼神黯了黯,「只要我不想死,目前還沒人能殺得了我。」

  的確,畢竟閑還被稱為「狂咲姬」呢……我別過頭,沒有接話。

  「我打算和玖蘭樞聯手。」閑叫了一杯紅茶之後,淡淡地丟下一個爆炸性新聞。

  我震驚地看著她,然後吞了吞口水,手指摸摸下巴,開始思索。唔……似乎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注意,兩人現在有個共同的目標,就是殺死玖蘭李土,聯手的話似乎是最好的結果了。看來之後的確不用我擔心了,牽扯到陰謀的話,閑這位活了幾千年的純種吸血鬼的道行比我深多了。

  「話說回來……那是誰?」閑把玩著紅茶杯子,突然開口。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在那邊狂吃甜食的銀時。

  「唔……」我摸摸鼻子,有些無奈地開口,「嘛,閑大人你之前也見過的,就是我的那只貓咪。」雖然現在變回了欠揍的本體……「哦?」閑挑了挑眉,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我要消失一段時間,你有什麼問題最好現在問。」

  「啊,嗯……」我眨了眨眼睛,啊嗯了半天,最終憋出一句,「對不起,閑大人……我沒想到問啥……」

  閑的笑容停滯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地端起紅茶,姿態優雅:「你不想知道你的劍的封印的事情我也無所謂。」

  「哎!?」雖然我之前也聽過貓咪老師說我的劍有封印,但是最後還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不過這次既然是閑提起來……我充滿期待地看著她。只見對方頭一歪,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其實我也不知道解開封印的方法。」

  「……」所以你特意提出來只是為了耍我麼……看著對方心情很好的樣子,我嘴角抽搐了。

  「不過……」閑放下了茶杯,本來調笑的語氣多了一份認真的意味,「我勸你最好不要去動那個封印,裡面的東西不是現在的你能駕馭的。」

  我低著頭沉默了半晌,最終點了點頭。

  我和閑還沒說多久,就有人打斷了。

  「喲。」我看著眼前氣喘吁吁還不忘朝我射眼刀的一縷,不由得感歎,孩子你真的挺悲催的,所以我就原諒你老是把我當情敵這個錯誤吧!

  「閑大人!下次出來的時候請一定要通知我!」一縷冷聲說道,帶著一絲哀怨的意味。我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噴笑出聲,一縷小弟現在這樣子真的很像怨婦來著。

  當然,我的笑聲引來了一縷的怒視。我輕咳幾聲,別過頭。看來這孩子把我當情敵的思想從來沒打消過……我送閑和一縷到門口,在分別前閑突然問我:「茗,我給你的東西都還留著嗎?」

  「是!」我嚴肅地回話,「獅子王、獵殺吸血鬼的槍和摺扇都還留著。」雖然那把摺扇至今沒有用過……啊,對了,有用來扇風和耍帥過。

  「嗯。」閑笑了笑,轉身就走,「記得隨身帶著。」

  我目送兩人離去,開始琢磨閑找到我說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閑給我的東西我一直隨身帶著,這點沒啥問題。不過看來最近又要出什麼事情了……我歎了口氣,慢悠悠地往原來坐著的地方走去,但是走近了之後我就後悔自己慢了。

  就在我還沒走到的時候,手機響起來了,然後我就眼睜睜地看著阿銀動作流暢地拿起來一接:「喂?找吳茗的嗎?她看到一可愛的蘿莉就過去勾搭了……」

  「你在那兒胡說什麼啊!」我快速走過去奪過手機,順手給了對方一爆栗,接起電話,「喂?」

  【吳茗?】熟悉的聲音讓我身體一僵,我摸摸鼻子,然後往正在揉著頭的阿銀頭上再度狠狠一擊。你丫的幹了什麼混帳事啊!

  「啊……L?」我拿著手機晃到安靜地偏僻角落的位置坐下,聲音有些發虛,「那個……事情解決了,而且還挺順利的。」

  【嗯。】對方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個單音節。

  「嘛……還有……」我用手指撓撓臉,努力找話題,但是憋不出什麼來,最後有些喪氣地說道,「我說……明明是你打來的怎麼就我在這裡找話說啊……」

  【嗯,我在等你把話說完啊。】對方緩緩說道,平靜的話語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啊?」我莫名,想了想,小聲囁喏道,「我的話已經說完了……」而且已經找不出話來說了……我默默地無語抬頭望天花板。

  【好,那輪到我了。】L不急不緩地悠悠說道,【剛剛接電話的是誰?限你三分鐘內解釋清楚。】

  「……」糟、糟糕了!我腦中只有這麼一個訊息,結結巴巴地回道,「那……那個……」我要怎麼說?說那是我撿的貓變的?說他叫阪田銀時你去看看JUMP就知道他是誰了?似乎說什麼都有會點問題吧?

  「他算是我的損友吧……」我扶額,最終得出這個還算符合事實的結論。可以供我打罵外加互相吐槽的最佳損友……當然同時也是一個囧貨。

  「嗯?L?你還在嗎?」對面好久都沒有出聲,我不由得出聲詢問。

  【吳茗。】

  「嗯?」被召喚的我下意識的身體坐直,疑惑地發問。

  【我吃醋了。】對方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似乎是在陳述一件事情而已。

  在我尚未反應之前,電話已經被掛斷,徒留我一人傻坐在那裡思考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哈?」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倒是說清楚啊!什麼叫做你吃醋了!我保持著握著手機的姿勢,慢慢石化了。

  「喂!少女!走了!」銀時慢悠悠地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低下頭來伸出五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喂喂,少女!回神了,該走了!你再在這裡待下去就要變成這裡的石像了哦!怎麼了?一副遭到重大打擊的樣子……」

  我沒有理他,一手支著下巴低著頭板著臉思考剛剛的問題。他說他吃醋了……是因為我說銀桑是我損友而吃醋嗎?還是……其他的意思?魂淡這人的心思我怎麼可能揣摩得出來啊!

  銀時見我沒啥反應,伸手戳了戳我的臉:「喂喂,怎麼了?難道被拒絕了?要看開點,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也有經驗了……」

  「你才被拒絕了呢!」我終於回過神,拍掉對方的手,「就算我真的是被拒絕了有你那種安慰的方法嗎?你壓根就是找茬吧?」

  「你們聊了什麼嗎?」銀時頗為八卦地看著我。

  我站起來,將手機塞到口袋,走在前面,沒有什麼表情:「這個你不用管!」拖這位的福現在的事情變得好複雜的感覺……「嗯?你那是什麼態度?最近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

  「你還真把自己當我爸了麼……」我覺得自己都沒有力氣吐槽了,弱弱地推門而出。

  而剛出門沒多久,我的手機來短信了,是夏瑪律大叔發來的……我忽略剛剛湧起的那點小失望,打開查看。

  【今晚是彭格列指環戰的最終決戰,應該會有人員傷亡,沒事的話就過來幫忙處理這些小鬼吧,小茗茗~親個~=3=】我一怔。小骸他們果然還是沒有通知我……這點讓我好受傷啊……這些個死孩子真是一個個都死倔的。不過既然夏瑪律會這麼告知我,看來今晚的確會比較兇險了……我摸摸下巴,餘光瞄到一副懶散樣的銀時,對著他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少、少女!你笑得很奸詐哦……在打什麼歪主意?如果是【嗶--】求不滿的話我可以考慮獻身……」銀時一副忍痛犧牲的表情,萬分欠抽。

  「獻你個頭!把你的命獻給我如何?」我嘴角抽搐,然後定下心來,嚴肅地開始講正事,「銀桑,去幫你挑把順手的刀吧!」


圍觀之時

  其實……在並盛,我有點不想見到一個人。

  就是那位愛校極深的並盛中學的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因為這位小心眼的同學,我來之前都要挑他不在的時間。誰叫他對我家小骸那麼執著呢……連著我也一塊兒被惦記上了。

  其實我很不理解為什麼那孩子對學校如此熱愛……要知道當初紀田當選風紀委員的宣言是--因為如果是風紀委員的話就可以隨便破壞風紀了!不過紀田還真的是隨便破壞風紀去了……都和自己的前女友複合然後私奔去了……我一邊想著一邊感歎。當然,我對雲雀恭彌的印象不好,自家的孩子永遠比別人家的要好,所以我一直不覺得黑耀那次是小骸錯了。

  「銀桑,你……真的要這樣穿嗎?」我停下腳步,瞥了瞥身後一臉淡定挖鼻的銀髮天然卷,有種快步走開裝作不認識他的衝動。

  「嗯?有什麼問題嗎?」銀時毫不在意,「我本來就是這樣子的穿著啊,這樣子穿著打架什麼的【嗶--】什麼的都更自然一些哦。」

  「為什麼還會有消音啊!你剛剛說了什麼不和諧的詞彙啊!」我總覺得一陣無力感從內心慢慢湧上來。事情要從最開始的說起,在我陪銀時買刀的時候,為了順手就去要了把木刀,然後銀時為了更順手就要求刻上了洞爺湖三字,然後為了配合這把刀又去換了套衣服……丫的這出去就是完美的還原度最高的COS了啊!如果再秋葉原之類的地方的話絕對會被圍住然後出不來的!下次我不要和這人走一起!

  「總之……這次是去善後的。」我看了看周圍,然後抬頭看了看天,嗯!夜深人靜,月黑風高,真是作案的好時機啊!怪不得指環戰要在這種時候開始,果然是見不得人麼?

  「在學校裡打架?現在的小孩的中二病真是嚴重。」銀時歎了口氣,「宇宙無敵啊……星象變化萬千,男人的愚鈍永遠像茅坑裡的頑石。什麼熱血夢想啊,全都是JUMP看過頭了。」

  「這點我也贊同啊。」我也歎了口氣,「什麼指環戰啊大空戰啊的,都像是JUMP裡的內容啊,其實我不完全不介意他們這些臭屁的小孩去玩這種,熱血夢想什麼的的確是小孩子憧憬的啊,可是他們居然把我弟弟也給牽扯進去……」

  「淡定啊,吳茗!」銀時走上前來拍拍我的肩,「看你弟那樣的性格那樣的設定不被炮灰就已經不錯了!說不定是因為人氣過高而轉正的產物哦!」

  「他已經被炮灰過了!」我呲牙,握緊拳頭,再度想到了劫獄這種事。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銀桑……」我沒有轉過頭,微微側身,手握到劍上,做好攻擊的姿勢,壓低聲音問道,「有幾個人?」

  「三個。」

  「一起?」我挑眉,劍緩緩出鞘。

  「你上!」銀時回答地義正言辭,我嘴角一抽,先踹了他一腳再朝著有黑影出來的方向拔劍一揮。

  「時雨蒼燕流,攻式第八型,秋雨改。」我剛剛一招結束,還沒收勢完畢,就被銀時抓住領子一把拉過去。我順著對方的力道倒退了幾步,然後就看著一個大鐵球飛過,砸中剛剛被我攻擊的人。

  我倒吸一口氣,這球……是實心的吧?看起來真痛啊。想到這裡,我和銀時同時看向耍鐵球的人。來著一襲黑衣,頭髮呈豪豬狀(喂),面色兇惡。只見他慢慢收回鐵球,朝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走了。

  我在那兒愣了一下,老半天才想起來這位是曾經在黑耀的時候看到過的被小骸控制成為小骸的替身然後被沢田綱吉打到加感化的那個……於是上前邁了一步:「喂!

  等一下!你是上次那個……」

  「我不是來幫忙的。」對方壓了壓帽子,話語中帶著無限感慨,「我是來向彭格列報恩的。」

  「……」我沒問你來幹嘛,真的……我嘴角抽了抽,想著怎麼接話。

  對方沒有多說什麼,把頭一偏:「這裡的人交給我來處理,你快去幫彭格列那邊吧。」

  我張了張嘴,還是忍住什麼都沒吐槽,拉著銀時的衣袖走了。

  「走吧,我們趕去現場。」

  「去幹嘛?看直播嗎?」銀時回頭看了一下,然後小聲問我,「喂喂,吳茗,那個拿著鐵球裝苦逼的大叔是誰啊?」

  「那不是裝,那是真苦逼啊。」我語重心長地說道。那位被小骸害得真的挺慘的……但是我還是站在小骸這邊不解釋。

  我大致說了下那位貌似叫蘭茲亞的人的背景,銀時聽了之後震驚了:「少女,你真的太寵你弟弟了啊!那中二裝B的孩子一定是被你慣出來的!你再這樣弟控下去會世界毀滅的哦!」

  「小骸他一開始就是那種性格!才不是我教出來的!」我反駁,「而且世界才不是那麼容易被毀滅的!更何況小骸早就想毀滅世界了!這和我是不是弟控沒關係!」

  我又不是聖母更不是瑪麗蘇我怎麼感化他?如果我礙著他他說不定會毫不留情地幹掉我……好吧,的確我教育有點失敗。

  我一路和銀時互相吐槽過去,途中還走錯了路繞了幾圈,在醫院門口解決了幾個找茬的,向一個粉紅色長髮的禦姐樣的人問路終於到了並盛中學的時候,似乎事情已經進人尾聲了。

  「喲,夏瑪律!這裡的事情怎麼樣了?」我過去拍了拍夏瑪律的肩膀,問道。

  「哇呀!小茗茗你怎麼這麼神出鬼沒的!」夏瑪律嚇了一跳,然後視線集中到我身後的銀時,立馬低頭小聲和我說道,「那是誰?小茗茗雖然我希望你不要和隼人一樣,但是你好歹是女生,有時候要矜持……」

  「你想到哪裡去了啊!」我忍無可忍地一腳踹到對方的膝蓋,然後注意到一旁一直在看著我的金髮青年,對之微微一笑,打量了對方半晌之後湊到夏瑪律旁邊,抓著對方的衣領,壓低聲音:「喂喂!我才想說你要矜持點啊!你勾搭了那麼多女人還不夠現在轉為攪基了嗎?開始找牛郎了嗎?大叔你墮落到了什麼地步啊!」

  「你在胡說什麼!」夏瑪律板起臉,手捂著被我踹到的地方,「我只喜歡女人!

  討厭男人!那人和我沒關係!」

  我正想說些什麼,被銀時拉過去:「喂喂,吳茗,怎麼回事?你原來是到這裡來找牛郎的嗎?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想不開了!你要墮落了嗎?爸爸我不同意哦!」

  「不不,找牛郎的不是我……」

  「什麼?難道是那邊的那個大叔?女兒你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人了!不行啊要遠離啊,會被帶壞的……」

  「小茗茗,你什麼時候冒出一個爸爸的?」

  「拿尼?同性戀的怪蜀黎不准來勾搭我家女兒!」

  「……」我看著兩隻開始對掐,淡定地轉頭看著那位一直沒說話嘴角卻沒停止抽搐過的金髮牛郎(誤),「請問這位如何稱呼?」

  「迪諾。」對方臉色終於變得正常了點,然後想到什麼黑線直下,「我是黑手黨,不是牛郎!」

  「黑手黨怎麼了?黑手黨很神氣嗎?我最鄙視你們這些裝腔作勢的黑手黨了!」

  我挑眉。

  「……」

  「還有,牛郎怎麼了?你看不起牛郎嗎?告訴你,牛郎也是屬於正當職業哦!只要不賣身,就比你們黑手黨乾淨多了!」我皺眉,外加鄙視的目光。

  「……」

  「算了,這些我就不計較了。」我看向大螢幕,歪了歪頭,「這是怎麼回事?巴厘安的BOSS發現自己不是親生的然後暴走了?虐戀情深嗎?」

  「前面那句差不多,最後一句不靠譜。」在我建議下,我和迪諾拋下夏瑪律和銀時,淡定地組隊往已經差不多落幕的戰鬥場地走去。路上對方給我解說了大概,然後問我:「聽夏瑪律說你是六道骸的姐姐?」

  「是啊。」我點了點頭,然後緊張地看著他,「是不是小骸又出事了?」

  「沒有。」對方搖了搖頭,然後回頭看了眼,「剛剛和你同來的那個男的……是在COS阪田銀時嗎?」

  「啊咧?」我以發現新大陸般的目光看向他,「你也看《銀魂》?」

  「嘛,還好。」對方微微一笑,我摸了摸下巴,看向他的目光變了:「還不錯嘛,你還看過其他什麼?」

  「有在追《JUMP》上的,也有在看新番……」

  「這個月的新番不怎麼給力啊。」

  「其實我覺得還行啊,至少比一些越出越離譜的長篇要好……」

  「這也是……像銀魂那樣讓人捨不得完結的真的很少啊……」

  「不過也有的,你看像……」

  就在我和迪諾越說越起勁的時候,一旁有人打斷了我們兩人旁若無人的討論。

  夏瑪律:「迪諾,你不是來看你師弟怎麼樣的嗎?」

  銀時:「少女,你不是來看你弟弟的情況的嗎?你這樣子見色忘弟你弟弟會哭的哦!」

  迪諾:「……綱!」

  我:「小骸才不會哭咧……庫洛姆!小千種!小犬!」

  我看到場地沢田綱吉暈過去了,他的後宮……咳咳咳,他的守護者圍了過去。我也走過去,不過是走向另一邊,從後面扶住站立不穩的庫洛姆:「喂,你剛還好吧。」

  「啊,嗯……」對方一僵,然後趕緊站直,有些拘謹。

  我也不多說什麼,朝一旁的犬和千種點頭致意,然後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蘭茲亞:

  「喂!蘭茲亞!你是聽到小骸的聲音才過來的嗎?」

  對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我嘴角上揚,然後雙眼發光地低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旁邊的彩虹之子Reborn:「看吧看吧,我家小骸是好孩子吧?所以說你們彭格列什麼時候能將小骸保釋出來啊!」

  「六道骸很危險,而且他做的事情也的確該被關進去。」Reborn壓了壓帽檐,抬頭看我,「保釋什麼的別肖想了。」

  「嘖!彭格列福利真是太差了!小心我家小骸跳槽哦!」我回擊,然後發覺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頭,只見庫洛姆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安地看著我,囁喏道:「那個……茗姐姐……骸大人剛剛說……」

  「哎?小骸聯繫你了嗎?他有說什麼?」我雙眼發光,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骸大人說……」庫洛姆的聲音越來越小,「他說……讓你閉嘴……然後讓你一邊兒果著去,別說話……」

  「……」這是無語的圍觀眾人。

  「沒事。」我對著看著我默默無語的一干人等淡然一笑,「小骸他只是害羞而已。」

  「……」才不是呢!絕對不是吧!你說的那貨絕對不是六道骸啊!這是一群人心底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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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無差別亂鬥,獅子王與辛巴(喂)

會面

  我發現,這次指環戰我只是純粹來打醬油的……不,也不能這麼說,好歹我還是幫傷患做了一些簡單處理的,因為夏瑪律站在一旁嫌棄地看了一眼那群受傷的少年們:「我不治男的!」於是我邊腹誹邊認命地上去幫忙了。

  鬧騰完畢之後我還和迪諾交換了聯繫方式,表示之後可以交流二次元的各種事情。

  夏瑪律對此情景很是無語,走過來問我:「你不是很排斥黑手黨嗎?更何況迪諾是加百羅涅的BOSS……」

  我動作頓了頓,帶著點遲疑的目光看向那位因為部下不在旁邊本來想上前幫忙接過摔倒了的金髮青年:「那個……抱歉啊,我還真沒辦法把他當黑手黨BOSS來看……」

  夏瑪律見此情景,也沉默了。

  我將手機塞回口袋,對他露出一個笑容,示意對方不要在意:「不用擔心,我還沒有牽扯到那個世界的打算。」

  夏瑪律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頭:「你自己明白就好,就算你擔心六道骸,但是也該知道很多事情也不是你能做到的,黑手黨界有自己的規則。」

  「這點我知道啊……」我皺起眉頭,咕噥著。但是知道和做到又是另外一件事啊……不過我當然不會自己去找麻煩,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喂!吳茗!什麼時候走啊?」銀時揉著頭髮走了過來,一臉抱怨。我挑眉,呈半睜眼狀態瞅著他:「你明明什麼事都沒幹吧?那副態度是怎麼回事?」

  「嗯?」銀時望瞭望天,然後裝著一副正經的樣子,「銀桑我有很好地記錄下你剛剛勾搭牛郎的情景,要我保密的話就上供一星期份的布丁吧!」

  「布丁是沒有的,一星期份的毆打你要不要?」我面無表情地回道,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加上一句,「不准告訴他!」

  「嗯?他是誰?」銀時挑了挑眉,然後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笑得相當欠扁地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嗯嗯,我明白了,女兒你也長大了啊……來來,告訴爸爸,你剛剛想到的是誰?」

  「你丫的找打麼?」我拍開他的手,眼角抽了抽,沒有繼續話題,而是去和庫洛姆他們談了幾句。

  「姐姐,那是誰?」犬搭著我的肩膀,湊過來問,眼神還時不時瞟向銀時。

  「那只是一個糖分攝人過高的廢柴大叔而已,不用理會他。」我面無表情地說著,銀時立馬在一旁嚷嚷開了:「少女你那是什麼態度?到了中二期了嗎?有你這麼對爸爸的嗎?」

  「爸爸!?」犬瞬間驚了,詫異地看著我。我看著三人驚訝加疑問的眼神,在一瞬間有將銀時就地滅了的衝動。

  在我有選擇的解釋下和銀時時不時地打岔下,事情沒說清楚,最後我乾脆自暴自棄承認這是我爸了。可是……為毛犬你居然信了啊!還好千種沒那樣,否則我真的該擔心了……這邊事情雖然有點亂七八糟,但還算是順利地過去了。我還是回了山本叔叔家,順便幫山本少年圓謊。雖然很懷疑「相撲大賽」這種詭異的藉口是否立得住腳,但是既然山本叔叔都沒在意,我也不會去管。這件事讓我明白了一點,原來天然這一點是可以遺傳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因為現在要管的可是更重要的事情啊……我縮在床角,拿著個手機翻來覆去相當糾結,就差咬被單了。

  打還是不打……這是一個問題……我在那兒皺著眉表情變了又變,最終下定決心按下撥號鍵。

  「喂,L……」待對方接起電話,我還沒來及說一句話,就聽到一聲重重的掛機聲,我傻在那裡。待反應過來,我怒了。竟然掛我電話!你既然要掛乾脆就不要接算了啊混蛋!這算什麼啊!

  忍著摔手機的衝動,我憤憤地將手機扔到一邊,氣呼呼地倒頭睡覺。但是在數綿羊數到第1869只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的時候,我杯具地發現,一直以來睡眠品質都很好的我,似乎,失眠了。

  一般失眠之後的人有兩種後果,一種是第二天頂著個黑眼圈一臉憔悴地出去嚇人,一種是在白天再補覺然後起來眼睛浮腫還是一臉憔悴依舊去嚇人的……我照了照鏡子,確定沒啥嚇人的效果之後松了口氣出去,然後一出去就嘴角抽搐了。

  山本叔叔的竹壽司店裡,各種歡騰的景象。店被佈置地充滿了party的氣氛,桌上擺滿了各種精緻的壽司和各類吃的,一些認識還有不認識的人正在那兒忙著……這是怎麼回事?我睡了有那麼久麼?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10點,我應該沒有睡過一天吧……「小茗姐!」就在我鬱悶的時候,山本少年笑眯眯地走過來,「你過來了?」

  「阿武啊……」我摸摸下巴,打量了一下周圍,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們這是在開party嗎?」

  「是啊,為了慶祝藍波出院。」山本少年指向一邊,我看到一隻穿著奶牛服在那裡扭屁屁的5歲小孩,嘴角抽了抽,沒有接話。為什麼這種小屁孩也能當黑手黨?這讓曾經被黑手黨整得如此慘的我情何以堪!

  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一杯茶,我抿了一小口,然後視線轉移到站在一旁的一個一直盯著我的雞蛋頭腦袋的小孩上。

  「怎麼了?有事?」見對方挺文靜的樣子,我笑了笑,問道。

  「你好。」對方相當有禮貌地打招呼,一口標準的中文。我聽到對方的話一愣,頗為高興地口中原來的日文也改成了中文:「你也是中國人嗎?叫什麼?」

  「我叫一平。」對方笑了笑,臉頰有些紅紅的,很可愛的樣子。

  我原本還挺鬱悶的心情大好,和她聊了幾句,雖然在知道她是個女孩之後有那麼點囧,這真的沒看出來啊……不過沒聊多久一平就和藍波打鬧去了。果然是小孩子啊……我看著兩人蹦躂的樣子,感歎。

  不過沒有感歎多久,我看到銀時蹲在那裡不知道在幹什麼的時候,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走了過去:「銀桑你在幹什麼?」

  「哦!吳茗!快過來!」銀時朝我招招手,然後指了指眼前的這個栗發正太,雙眼發光,「聽說這個正太會排名哎!」

  「排名……」我皺著眉思索了一下,然後想起來是曾經在黑耀戰被小骸抓去當人質外加利用的那個孩子,「風太?」那個聽說排名從未出過錯的神混樣的孩子啊……「是的哦!風太當時給小春做的魅力點前三的排名很準確哦!」一個紮著馬尾的充滿活力的少女在一旁說道,笑容很燦爛。

  「魅力點?」銀時摸了摸下巴,然後指著我說道,「喂,小鬼,給這位少女測測看魅力點前三是什麼?」

  「喂喂!」我嘴角抽搐,剛想阻止,那邊的風太爽快地答了一聲好啊就開始排名了。我無語凝噎。喂喂!不是聽說排名風太的排名是很難拿到手的而且是要花大價錢的嗎!?坑爹呢這是!

  「吳茗姐的魅力點……第三名,笑的時候會露出的虎牙。」

  「來,吳茗,笑一個看看。」銀時戳戳我的臉,我一拳揮過去:「一邊去!」

  「第二名,修長的腿。」

  銀時聞言在一旁猛點頭:「嗯嗯,這點的確是。可以彌補你胸的不足……」

  「你想死嗎?你是想死一次吧?」我在一怕陰森森地笑著拔劍。

  「冷靜點!你還是有餘地的嘛!多吃點木瓜……等等!別打過來!聽一下第一名啊!你不想知道嗎?比你的腿更出色的魅力點……嗷!」

  「不用聽了!」我黑線,收回拳頭,對著風太說道,「這個排名已經望著詭異的地方發展了!應該快點打……」

  「第一名,光滑細膩的白皙肌膚。」風太說完之後,周圍漂浮著的物品都悉數落下,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本大大的書,開始在上面劃劃寫寫,「得記下來……「「……」我扶額,覺得無力吐槽了。這種排名是怎麼回事?為毛我覺得有些工口的感覺……「嗯……最後這點倒真是……」銀時摸摸下巴呈回憶狀,我先是不明,待反應過來之後臉色變黑,狠狠地一腳踹中對方小腿。丫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提起之前那件事我就有氣啊!如果不是以為對方是貓我會和他一塊兒洗澡嗎!?

  銀時躲避不及:「少女!你越來越暴力了!會嫁不出去的!」

  對於此類的話我已經吐槽過多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直接動手。於是這個名義上慶祝藍波小朋友出院的party變得有些混亂……獄寺因為看到自家姐姐的正臉暈過去了,山本因為幫忙扔盤子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騷動,我和銀時處於一追一躲的狀態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熱血青年也在添亂沢田在一旁勸架。山本叔叔見如此熱鬧十分高興,見我拔劍了更是高興地拉我去切磋切磋,說是替真田大叔幫我看看我是否有進步。

  於是我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拉去比試了一場。當然最後是我輸了,要知道山本叔叔是不知道放水為何物的人……不過聽到山本叔叔誇我比之前有進步的時候我還是頗感安慰的,因為誇獎我的人真的太少了麼?

  這麼一鬧騰之後,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黃昏時刻了。

  因為出了一身汗,我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踩著木屐,繞過在那兒收拾完東西累趴倒著的一群孩子,走到門口準備幫忙關店門。

  「唔……」我站在門口,一手拿著毛巾擦著頭髮一手叉腰,看著招牌,思緒突然飛遠了,開始思考為什麼山本叔叔要去「竹壽司」這個點名……因為竹子的氣節?那不是中國古代文人的氣息麼?

  不過我沒跑題地太遠,因為有突發情況出現了……「頭髮沒擦乾就不要出來吹風。」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身子一僵,訥訥地轉身,看到L站在我身後,沒有什麼表情,嘴唇抿得緊緊的,雙手插在口袋裡。

  「哎?」我歪了歪頭,然後望瞭望天再揉揉眼睛,「啊咧?」我總覺得自己貌似出現幻覺了……對方沒有理會我的這一系列舉動,走過來拿起我頭上的毛巾幫我擦了擦頭髮:「還滴著水呢。」

  「啊,嗯……」我還沒緩過神來,眨了眨眼睛,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有些結巴地開口,「你、你怎麼過來了?」

  「嗯?」L抬眼,淡淡地開口,「為了防止你被別人騙走。」


告白

  我聽完那句話之後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老半天隻吐出一個字來:「……哈?」

  對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拉著我的手走進店裡:「進去說。」

  我愣了愣,沒有多想,乖乖地跟著走進去。

  裡面那群累趴了的孩子已經不見了,估計有的回家了有的和山本少年一塊兒出去了吧。雖然裡面沒人,但是這裡絕對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就在我剛想開口說換個地方說話的時候,L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於是我將剛想說的話全部咽了回去,乖乖坐下,任由對方慢條斯理地幫我擦頭髮。

  當然我可沒有他那麼淡定……我坐在那裡低著個頭,心情由一開始的驚慌到現在的無措,感覺什麼心情都經歷過來了,就是淡定不起來啊!

  而對方沒有開口之前,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問話……所以我保持僵硬的坐姿一言不發。

  「還在想我為什麼過來嗎?」L的動作一頓,我詫異地抬頭看他,對方的表情似乎有些無奈,「你在想什麼全寫在臉上了。」

  「有那麼明顯嗎?」我看著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臉。

  L俯□,眼神和我平視,似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內室的門被打開,銀時拿著酒瓶嚷嚷著進來了:「喂!少女!那大叔說的上好的清酒是放在哪裡的啊?」

  「在那邊架子上的第二排,大概……」我伸手指了指方位,補充了句,「如果沒找到的話去問問阿武。」

  我話音剛落,就覺得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一轉頭就見L面無表情地看著銀時,淡淡地問道:「他是誰?」

  「啊,他是……」我正想著怎麼介紹,銀時將酒瓶放到一邊,走過來,雙手抱胸,一臉嚴肅的樣子:「怎麼了?想娶我家女兒嗎?聘禮是什麼?」

  「……」我嘴角抽搐,將肩上的毛巾扔過去,「少在那裡胡說八道!還有,你是哪裡冒出來的爸爸啊!」

  「嗯?少女你有了男人就不要爸爸了嗎?」銀時接住毛巾,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就差用毛巾當手絹去擦眼角了。

  L站在一旁圍觀夠了,面色不佳地開口:「少來了,你應該是之前吳茗身邊的那只貓吧?」

  於是銀時保持著剛剛的表情不動了,我則是站起來湊過去小聲問L:「怎麼發現的?」

  「很簡單的排除法。」L淡然地回答我,「一旦排除了所有不可能,那麼剩下的不管多麼不可思議,也是事實的真相。」

  這人果然厲害啊!為毛我就想不到呢!?我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只見對方揉了揉我的頭髮,神色不變:「是你太笨了。」

  「……」我嘴角抽了抽,扭頭,決定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不理他。

  「吳茗,跟我來一下。」L沒有繼續話題,而是拉著我走了,「去你的房間說。」

  「哎?啊,走這邊。」雖然處於不明狀況的狀態,我還是思考了一下就毫不遲疑地帶路了。

  進了房間,我開始暗自慶倖,還好今天沒有因為起晚就沒疊被子,否則就丟臉了……「吳茗,你不是有話想問我嗎?」L從始至終都沒有鬆開我的手,而我在第一次試圖抽回手無果之後也隨他去了。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自然……「啊?」我看著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頗為委屈地問道,「昨天晚上為什麼掛我電話?」

  「嗯?」L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明白,然後微垂眼簾,頭微偏,似是有幾分賭氣的味道,「因為我生氣了。」

  「哎?」我摸了摸鼻子,小心地問道,「為什麼?」我哪裡惹到他了?因為銀桑的事情沒有和他說清楚嗎?

  「嗯?」L揉了揉頭髮,皺著眉看著我,「任誰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不清不楚的都會生氣的吧。」

  「哪有不清不楚啊!銀桑只是純粹的損友啊!」我回了一句之後再仔細想想剛剛那句話,頓時果愣住了,有些結巴地問道,「哎?!那個……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那個意思嗎?那個……是和我想的一樣嗎?」我沒幻聽吧?

  L看著我,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最終他盯著我半晌之後歎了口氣:「你還真是笨到一種境界啊……」

  丫的混蛋又說我笨!我咬了咬唇正要反駁,猝不及防被對方一拉然後被抱住。腰被摟著,L的頭髮蹭在我臉頰上和脖子上,有些癢的感覺,我僵在那裡沒敢動。

  「和我在一起吧,吳茗。」淡淡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聞言,只覺得剛剛已經很混亂的腦袋更加混亂了。

  「雖然不想給你考慮的時間,但是看樣子你需要時間。」L鬆開摟著我的腰的手,低頭吻了吻我的唇,然後伸手撫著我的臉,「我是認真的。給你半個小時,我等一下再來找你。」

  其實從L說出那句疑似告白的話之後我就已經處於腦袋空白感知不到外界的狀態了……所以在聽到關門聲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床上,開始慢慢回想剛剛發生了什麼……啊咧?剛剛我是不是被告白了?啊咧?剛剛是被親了嗎?啊咧?現在是什麼狀況……我摸了摸嘴唇,眨了眨眼睛。唔……我是喜歡他的吧?否則不可能剛剛沒有推開他的……可是……嗷嗚!現在這種糾結無比的心情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啊!我真的從來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啊!

  我抬頭望著天花板,決定……先趴在床上裝死一段時間再說……而另一邊,L走出門之後就看到某只銀髮天然卷靠在一邊的牆上。

  「是你。」L淡淡地一瞥,走過去,「雖然之前知道你不是貓咪,沒想到你是人類啊……」

  「嗯?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哦。」銀時端著一副淡定的表情,頂著個性的死魚眼,決定來個死不承認。

  「你是叫阪田銀時吧?」L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慢慢地說道,「雖然有些不相信漫畫中的人物會出現在現實世界,但是似乎事實就是如此。」

  「做人那麼聰明幹嘛?太聰明的人會被排斥的哦!」銀時帶著抱怨的語氣,「你應該像我家少女學學的!」

  「吳茗什麼時候變你家的了?」L一抬眼,語氣平淡,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是我的。」

  「那種充滿男主氣場的宣言是怎麼回事?順便說句銀桑我可沒有到對自家女兒下手的地步啊!」銀時吐槽道,然後直起身子,走過去,臉上仍是懶散的樣子,只是眼眸透出了幾分認真,「少女她也不是什麼普通人,你確定了?」

  「嗯。」沒有遲疑的,L給出了肯定的答案,聲音不大,卻是很清楚的應聲。銀時一聳肩,沒有多說什麼,逕自走掉了。

  我坐在床上糾結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走了出去,看到L就站在門口,條件反射地關門,然後猛然意識到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再度開門,以龜速挪了出去。

  「嗯?想好了?」L看到我,見我要開口,突然開口打斷,一臉正色,「提前說明,我不接受答應以外的答案。」

  「……那你還讓我考慮什麼啊!」對於對方淡定的表情我有些鬱悶,不對,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我用手指撓了撓臉,頭偏到一邊,眼神四處漂移,最終決定正視問題,與他對視,咬了咬唇,緩緩開口,聲音很小:「你確定嗎?」

  「嗯?」

  「普通女孩子有的缺點我都會有,你確定你要我嗎?」

  L沒有說話,我帶著十分的緊張看著他,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不會被拒絕吧?這種時候應該不會被坑爹地拒絕吧?

  在我內心忐忑不安的時候,L走過來輕輕抱住我,帶著歎息般的話語在耳畔迴響著:「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笨蛋。」

  「你才笨呢!」我咕噥著,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呐,L……我很會惹麻煩的哦。

  。」

  「嗯,早就見識了。」

  「而且我經常解決不好……」

  「沒事,我說過的,有我在。」

  「L……」

  「嗯?」

  「你……真的喜歡我嗎?」我鬆開手,看著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好吧,雖然問這種問題似乎真的很笨……「你以為我很空嗎?」L鬆開我,一手拉著我的手,一手理著我的頭髮,沒什麼好氣地說道,「如果不是喜歡你,我會做那麼多事情嗎?你是遲鈍還是故意忽略?」

  「……」唔……仔細想想貌似的確是……我乾笑幾聲,正欲開口,對方突然湊了過來。

  「等……唔……」唇上柔軟的觸感以及長驅直人的舌頭讓我下意識地想後退,但是只退了半步就靠在了牆上,任憑對方按住我的頭加深這個吻。

  待L放開我的時候,我紅著臉捂著嘴,低著個頭,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你……」

  「這是收取利息。」對方說得理所當然,然後低頭問我,「怎麼了?技術不夠好嗎?」

  「不是……」我握拳,沒有看他,就是因為技術太好了才有問題啊好不好!不對不對!似乎還有更嚴重的問題存在著!

  「所以說……為什麼你的技術那麼好啊……」我小聲嘀咕,被對方聽到了。L眨了眨眼睛,很自然地回話:「我能用舌頭將櫻桃梗打結。」

  「……」我囧在那裡,半晌不能言語。混蛋你倒是說說看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啊!

  
謠言的力量

  我一開始役什麼反應,直到我幫山本叔叔洗了廚具放回櫥櫃後在那裡擦桌子的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剛剛似乎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件……啊咧?我剛剛似乎很輕易地就把自己就這麼賣了一樣……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拉開椅子坐下。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在腦中過了一遍之後,我猛地站了起來。等等!我為什麼會這麼直接地什麼都役仔細想就答應了啊!這個事情很嚴重啊!

  「小茗,在想些什麼?」山本叔叔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見我突然大驚失色,發問。

  「想些嚴肅的問題……」我抬起頭,抹布扔在一邊,雙手托著下巴,面色有些糾結。

  「哈哈哈,小茗你在煩·腦什麼嗎?」山本叔叔擺出極具山本家傳統的笑聲,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默默轉頭,山本叔叔的力道好重……「沒什麼……」我摸摸鼻子,乾笑了幾聲。這種事情呆然不適合和山本叔叔說吧……「對了,銀桑……咳,我爸呢?」好吧,其實說出我爸這二字我還是很囧,我媽是誰啊!蛋黃醬妖怪外加尼古丁中毒者嗎!?

  「嗯?和你男朋友在那邊談話呢!」山本叔叔笑眯眯的,指了指一邊的隔壁,然後帶著感歎似的搖了搖頭,看著我的表情有些挪榆,「年輕人啊……」

  我大囧,山本叔叔你想到哪裡去了啊!?那絕對不是見家長哦!怎麼想都覺得是L去算帳啊!不過我絕對不要摻和進去……我看了看那扇閉著的門,堅定了信念。

  「話說回來……小茗啊。」山本叔叔突然笑得很神秘地湊過來,小聲問我,「什麼時候結婚」

  「……」我保持著長大嘴巴的姿勢,沒能發出聲音。覺得我現在己經不是能用囧來形容的了……我無力地伸出一隻手重重地搭到山本叔叔肩上,神情複雜,沉重地說道,「山本叔叔,您想太多了!真的!」

  我剛剛才確定戀愛關係啊好不好!為毛會直接跳到結婚啊!你到底誤會到哪裡去了啊由於被山本叔叔囧到了,我原本還很糾結的心情己經消失了一半,慢慢地挪回房間。在看到桌子上的手機的時候才想起剛剛洗完澡之後都忘記把手機帶上了,拿起一看發現是一連串的未接電話。

  就剛剛那麼點時間就有那麼多人找我嗎?我打開查看,森田導演的未接電話三個,L的一個,夏瑪律的兩個。雖然不知道夏瑪律找我什麼事,但是在看到第一個的人的名字之後還沒想到什麼事情的話我就真的太健忘了。

  我望瞭望天花板,才想起似乎把拍攝的事情忘掉了……我手抖了下,然後迅速撥號。

  【阿一你終於接電話了……】對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怨念,我趕緊打哈哈∶「哇哈哈,森田導演你好哇,吃過飯沒?」

  【不要用你們中國的問候方式了……我只是來通知你明天早上九點開始拍攝,你別忘了啊阿一!】

  「知道了啦……」我對於森田導演喜歡叫我和夏目為劇中人物角色名的習慣己經不打算去糾正了,「夏目那邊你通知過了嗎?」

  【阿二比你要好找多了!】森田導演依舊怨氣很重,【絕對不要忘哦!絕對不可以遲到哦不然我哭給你看哦!】我沉默了一下∶「你哭吧,反正我又不心疼。雖然會覺得有些噁心但是轉身不看就好了。」

  【…阿一,一星期不見你變毒舌了。】

  「不,我只是純粹地討厭你而己。」我又扯了幾句,然後掛掉電話。反正這邊事情也了結了,拍攝什麼的既然答應了就要好好做!畢竟還有幽平和夏目在劇組呢!

  我伸了個懶腰,正欲將手機放回口袋,突然想到夏瑪律大叔有打來電話,於是秉承著禮貌的原則,回了個電話∶「喂,夏瑪律……」

  【小茗茗啊!你太讓我傷心了!】

  「……哈?」我回想了一下,似乎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一臉黑線回話,「什麼?」

  【你有了男朋友居然都役告訴我!】

  「……你怎麼知道的?」這消息是從哪裡漏出去的?這傳遞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才不到一小時啊好不好!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不會有什麼竊聽器之類的吧……【嗯?聽到山本武說的。】夏瑪律頓了一下,再度語氣誇張地開口,【小茗茗啊,雖然我很提倡你多談幾場戀愛,也不會干涉,可是都要結婚了我才知道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枉費我對你……】

  「等等!誰說要結婚了!這到底是哪來的虛假資訊啊!」我立馬打斷他的話,大聲吼道。你們到底在那裡瞎傳什麼東西啊!

  【嗯?不是嗎?】

  「是你個頭啊!」我徹底怒了,這種謠言絕對要禁止啊,「我才剛剛被人告白然後答應好不!?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啊!」

  【嘖,是這樣啊……】夏瑪律恢復了一貫的吊兒郎當的語調,【既然這樣的話就沒事了……!對了,小茗茗,作為過來人我要教導你一點,雖然你們是年輕入,但要注意節制,一周最多五次】

  「你去死吧!」我面無表情,沒等他說完就直接掛電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一開始就不該回電話的!這人要傳授的是什麼不和諧的言論啊!

  掛掉電話後,我氣呼呼地正準備關機,再度有電話進來,是真田大叔的。我立馬神色一凜端著嚴肅的面孔,站得直直的,接起電話∶「喂,師父?」

  【嗯。】

  「師父你有事?」我疑惑。畢竟真田大叔很少會主動打來的……【嗯,差不多。】真田大叔頓了一下,輕咳一聲,語調有些奇怪,【聽說你要結婚了?】

  「……」我一定要去幹掉那個亂傳播謠言的人!在心中下定決心後,我弱弱地問道,「沒有的事,我剛剛才交了男友來著,那是謠言……師父你聽誰亂說的?」經歷了兩次我都沒力氣生氣了啊……【聽山本說的。】

  「……」山本叔叔原來你的本質是八卦麼!?我無力地掩面,不想再吐槽了。

  【沒什麼事了,記得不要鬆懈。】

  「啊,嗯。」不要鬆懈什麼?劍道?還是戀愛?話說回來我今天要被囧幾次啊掛掉電話之後我果斷關機,深呼吸幾下來平復心情。然後走到山本叔叔說的L和銀時談話的隔間,猛地拉開門∶「L,額……」

  看到房間內的景象,我再度被囧了。這是什麼情況?銀時在那邊捂著臉,L則是很淡定地在那裡吃糯米團子,見到我還朝我招了招手。

  我剛走進去,銀時看到我之後很激動地沖我大喊∶「少女!快把你這位殺人不見血的男友拉走!」

  「發生了什麼事啊……」我黑線,將疑問的目光投向L,對方給我一個相當無辜的表情。我只好將視線轉向銀時,只見對方快步走過來,小聲和我說道∶「少女,這種男人太過聰明太難掌控了,你還是另找一個比較好!爸爸我不同意這樁親事!快找你其他的備胎吧……就算是昨天那金髮牛郎也行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嘴角抽了抽,還沒繼續說話就被L一把拉過去,對方站了起來,一手拽著我手腕,盯著銀時∶「別來拐騙我女友。」

  「你們兩個都等一下!」我揉了揉頭髮,覺得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當然現在這樣子是別想說清楚的。所以我對著銀時擺了擺手,反手拉住L拽著他走∶「 L,跟我來一下。」

  拉著他走到了庭院裡,我鬆手。

  「L,你到底和銀桑說了什麼啊?」我最好奇的就是這個……為毛銀時他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到底是什麼語言刺激會讓銀桑那麼厚臉皮的人都聽不下去啊,「銀桑哪裡惹過你嗎?」他們應該役什麼交集才對……「只是看他不爽而己。一想到他之前和你同居一室就覺得很想揍他啊。」L微微撇過頭,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你也太沒警戒心了。」

  「哎?那個……我還以為他最多就是只貓妖嘛……」我乾笑幾聲,看樣子絕對不能說出之前我們還一起睡的還洗過澡這種話……我試圖轉移話題的拍攝。

  「對了,明天我要去繼續《人魚之森》「嗯,我知道。」L 回話,「渡剛剛打電話來,我明天也要走了。」

  「啊,嗯……」我愣了一下,頭微偏,突然覺得有點悶悶的,「呐,L,我……」

  「吳茗,你想逃避。」 L突然出聲打斷我的話,聲音不大不小,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哎?」我愣愣地看著對方突然湊近的臉,沒回過神來。

  「雖然本來就知道,依你的性格剛剛就算答應了,也一定會在事後在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例如自己做的決定真的對嗎,我是真的喜歡你嗎之類的蠢問題……你不會還想著是否能收回昨天的話吧?'} L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我立馬心虛地別開臉,因為對方說的基本全中……「吳茗,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表現。」對方的聲音不大,沒有帶著一絲情緒的陳述,我聽後卻身子一僵,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差勁……「對不起。」我上前幾步,頭輕輕靠在對方的肩上,悶悶地說道。

  「嗯,不逃避了嗎?}' L攬住我,帶著墉懶的聲音,突然覺得被萌到的我開始在心裡鄙視自己。

  「嗯。」我摸摸鼻子,點了點頭。

  「那就好。」L揉了揉我的頭髮,似是挺滿意地開口,「看來那些防止你逃避的方法也可以暫時不用了」

  「嗯?什麼方法?」我立馬抬頭,狐疑地看著他,想到了什麼,眯起眼睛,「等一下。。。。。。L。。。…你……對山本叔叔說過什麼嗎?」

  「嗯?」L看著我,表情很是無辜,「我役說什麼。」

  「真的?」我挑眉,懷疑更深了。

  「嗯,只是稍微談了幾句,至於他會不會誤解就不在我的掌控範圍內了。'} L淡淡地說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緊握拳頭,強忍住打過去的衝動。棍蛋!原來謠言的源頭在這裡啊「對了,剛剛那位阪田銀時說的備胎和牛郎是怎麼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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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進行時

  我在心中咒駡了銀時一百遍,費了好長時間和L解釋清楚。雖然其實都是我一人在那裡說話……「嗯,知道了。」L牽起我的手,沒有什麼預兆,突然開口,「吳茗,記得拍攝結束後過來。」

  「哎?」我愣在那裡,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嗯?你那是什麼表情?」L手上的力道加重了點,「你答應過要和我在一起的,想反悔嗎?」

  「不是……」我訥訥地說道,心中震驚無比。啊咧?原來那句話還有字面上的意思麼?!我怎麼不知道!?

  「嗯,那就這樣說定了。」L鬆開手,頭微偏,輕輕地笑了起來,嘴角上揚到一個微妙的弧度。我怔了半晌,微紅著臉立馬別過頭。混蛋!這是屬於色誘哦!犯規啊犯規!

  「對了,你是明天走的吧?」我想到了一個頗為嚴重的問題,「那你今晚……」

  山本叔叔家唯二的空房一個已經成了我的房間,一個給銀時臨時住了……「當然是和你一個房間了。」L回答得很快,說得理所當然,在看到我的表情的時候加了一句,「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

  「……」不對!完全不是那個問題吧!我無力地扶額,覺得此刻的自己已經不能言語了……雖然感覺很不對勁,最終L還是果在我的房間裡的……當然是他坐在那裡看著電腦,我窩在床上準備睡覺,當然最終結果是睡不著……我坐起身子,盯著書桌前的那個身影,托著下巴開始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事情。

  「怎麼了?」大概是我看的時間太長了,L停下手中的工作轉過頭來看著我,「不睡嗎?」

  「啊,有些睡不著……」我用手指撓撓臉,乾笑了幾聲。

  「吵到你了嗎?」

  「沒有!你繼續忙吧!」我連連搖頭,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在半個小時後終於有了睡意,揉揉眼睛,倒頭一睡。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聽到一旁有說話聲。

  「找吳茗嗎?她還在睡。」

  唔……是找我的啊……我微微睜開眼睛。

  「她昨晚睡得比較遲。」

  嗯……我昨天晚上的確睡得挺遲的……我閉上眼睛,準備翻一個身繼續睡覺。

  「嗯,我會轉告她的。」

  是誰會找我啊?貌似除了催人的森田導演……嗯!?我想到了是什麼事,趕緊起身,看到L正好掛掉電話,見我醒了將手機遞給我:「森田岩二的。」

  「現在幾點了啊……」我接過手機一看,上面大大的8點15,我眨了眨眼,淡定地將手機放在一旁,算了,反正肯定遲到了,我也不管了。最多被森田導演罵一頓麼……「L你什麼時候走?」我站起來,胡亂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長髮不好打理啊……呃,我現在頭髮不會很亂吧?

  「本來是要早些走的……」L微微垂下眼簾,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不過我比較希望親口對你說,所以等你醒了再走。」

  「哎?」我理頭髮的動作一頓,然後默默地別過臉。不帶這樣的心理攻勢的!

  「嗯,那個,L……」我用食指撓撓臉,視線不斷遊移,「等拍攝完了……我就去找你。」

  「嗯。」L嘴角微微翹起,一手攬過我,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高興的樣子,「我等你。」

  我伸手摟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上,嗯了一聲,聲音很輕,輕到也許對方都沒有聽到。

  L離開後,我立馬整理行裝準備沖去神奈川那邊。整理完東西之後,我先去向山本叔叔辭行。

  「山本叔叔!我要走了!大概會有段時間不會回來……」我話還沒說完,山本叔叔就笑眯眯地打斷了我:「哦!是說你之前說的拍電影的事情吧?加油啊,小茗!電影出來之後我一定會去看的!」

  「嗯,我已經遲到了,就先走了啊!」沒有時間多寒暄,我立馬沖到銀時的房間,一腳踹進去然後一掀被子:「老爸……啊呸呸!銀桑你快起來吧!」

  「少女……你太吵了……」銀時翻了個身,縮成一團,「昨晚宿醉……就讓我多睡一會兒吧……」

  「你丫的喝了多少啊……浪費了多少山本叔叔的好酒啊……」我對於對方那無限頹廢的樣子無語了,把被子扔回對方身上,轉身就走,「不管你了!我先走了!」

  反正銀桑都是多大的人了不用管了……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啊……我掏出手機一看,是森田導演的未接來電,於是很淡定地把手機放回口袋,快速沖進電車。

  等趕到劇組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看著森田導演投過來的怨念無比的視線,我淡定地選擇了無視,笑眯眯地走過去和站在那邊的夏目打招呼。

  夏目見到我,放下手中的劇本走過來:「小茗姐!」

  「夏目啊,好久不見!」我看著眼前的少年,笑著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呼,然後接過對方給我的劇本,「名取和幽平呢?」

  「名取先生和羽島桑在拍攝。」夏目的表情變得有些苦惱,「一下場就是我們的……」

  「嗯?是哪場戲?」我立馬開始翻劇本,然後一個陰森森的飄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劇本扔出去。

  「阿一……你終於來了……」對方的聲音不止帶著怨念,而且似乎還帶著詛咒的味道……我嘴角抽了抽,回過頭:「啊啦!森田導演你從哪裡冒出來的?我之前怎麼都沒看見你呢哈哈哈!」

  「阿一你真是太過分了……」森田導演扶了扶自己的墨鏡,壓了壓帽子,湊過來小聲問我,「對了,阿一,今天早上接電話的那個是誰啊?」

  「我男友。」我一斜眼,移了移步子,離他遠一點。

  「哦哦~!」對方的表情瞬間變得八卦無比,「對方有來嗎?」

  「他今天早上回美國了。」我歎了口氣,想著怎麼結束這個話題。

  「嗯嗯!明白了!」森田導演的怨念突然間全部消失,轉而用一種曖昧的目光看著我,「嗯……這樣子的話遲到也是情有可原……嗯嗯,理解。」

  看著對方一臉「我懂的」的表情,我額上蹦出青筋。為毛這人的語氣這麼欠揍的感覺?他到底懂了什麼啊!

  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的我不再回話,而是跟著化妝師去換衣服化妝了。

  再度換上那套墨黑色的校服樣的衣服,不過這次在導演的要求下我紮起了高高的馬尾。森田導演的原話是--這場戲你必須要有攻的氣質,披著頭髮的你太受了!當然,對方這話一出口我就把手中的劇本扔了過去。

  這場戲是羽島幽平和名取週一發現了森田一的端倪,找她攤牌,不過阿一拒絕合作,也不想把自己的經歷說出來。

  我此時坐在那裡,表情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兩人:「無可奉告。」

  名取週一和羽島幽平對視一眼,沉默了。半晌,名取端著微笑開口:「阿一,這件事情很重要,拜託你……」

  「都說了,無可奉告。」我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劍抽出,拿著絹布慢慢擦拭著,沒有什麼表情,「奉勸你們不要去查了。」

  「阿一,我們並沒有惡意。」名取微微蹙眉,試圖解釋什麼。

  「我也沒有惡意,而是好心。」我將劍收回劍鞘,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第一,羽島幽平,這個世界不是你能涉足的,不要有過多的好奇心,保管好自己的命吧。第二,名取週一,別以為我們認識你就可以觸犯我的禁忌。第三,別想從阿二那裡下手,如果讓我看到你們纏著阿二……」我頓了頓,撇過頭,眼中帶著殺氣,「不會對你們客氣。」

  「卡--!」森田導演興奮地喊著,激動地老淚縱痕,「不錯啊!阿一!在失誤了七遍之後終於進人狀態了!」

  我的臉瞬間垮下,趕緊在那裡拼命揉臉。可惡……臉都僵硬掉了……我明明不是面癱為毛要裝冰山啊!

  「哈哈哈……阿一你還需要努力啊!」名取站在我旁邊,笑得似乎很開心。我白了他一眼:「是啊,前輩,我的確還需要努力。不過別忘了那失誤的七遍中有兩遍有你的份!」

  「不管我怎麼失誤都比不上你啊……」名取尾音拖長,似是想到什麼,差點噴笑出聲,「我是第一次見人在演這樣的戲的時候有那麼豐富的表情啊!」

  「……」你笑吧,最好笑死你。我別過臉,挪到走過來的夏目的身旁,「該你了吧?阿二,加油!」

  「嗯。」夏目點了點頭,送上一個治癒性的笑容,「姐你最後這一次演得很好啊!」

  我感動地快哭了。夏目啊,你知道我為毛最後一次演出感覺了嗎?我是因為七次NG接近於抓狂的邊緣了打算下次再演不好就先去揍導演一頓啊!所以才會有那種隱含著殺氣與怒氣的感覺啊!

  演戲果然不是人幹的……再加上遇到一個完美主義者的導演……接下來的是夏目、名取和幽平的戲份,我可以暫時去休息一下了……不過沒休息多久,我就被再度召喚過去。說是為了加快進度,要趕緊拍掉單人的戲份。

  「單人戲份?」我對此很是疑惑,「有必要那麼趕進度嗎?」我還沒休息夠啊……之前的拍攝也沒那麼趕吧?森田導演不是很注重品質的人嗎?

  「其實啊……」幫我化妝的松島小姐四下望瞭望,湊過來小聲說道,「我聽說是森田導演被查出來有絕症,所以要加快拍攝……聽說這部是他的收山作啊。週一桑和幽平桑這幾天基本上都沒有休息呢!」

  「絕症?」我嘴角抽了抽,「看著導演活蹦亂跳的樣子……真的不像啊……」那是什麼絕症?我覺得多動症可不是絕症啊……「嘛!這個也是大家在亂傳的啊!」松島小姐笑了笑,然後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比較支持的是另一個版本,導演是為了趕緊趕出這部劇給一個人看的……聽說這個人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導演才要這麼趕時間……」

  怎麼又是絕症?我相當無語,待化妝完畢上場去了。不管怎樣,快點拍完也好……我拿著劇本,一邊看著一邊小步地跟著走。


暴風雨之前

  由於我單獨的戲份其實挺少的,總的來說,我的戲份除了打鬥和進人回憶模式之外,個人的戲份相當之少,在加上個人戲份實際上都是在那裡裝酷外加裝文藝裝憂鬱,所以我基本上只要保持同個表情有些細微的變化就行了。而夏目的情況和我差不多,再加上他來得比我還要早,所以我倆很快就閑下來,在那邊看剩餘的臺詞,然後順便聊天。

  「對了,夏目,斑呢?」我一開始就在好奇了,貓咪老師哪去了?

  「呃……」夏目歎了口氣,表情很是無奈,「它離家出走了……」

  「……你哪裡惹到它了嗎?」我嘴角抽了抽,夏目很是頭疼的樣子:「因為它偷吃了叔叔放在冰箱裡的蝦,我罵了它……」

  「……」這貓妖脾氣好大……我拍拍夏目的肩,好心安慰,「沒事的沒事的,等它肚子餓了就會回來了。」

  「那個……小茗姐,那是一般的貓咪吧……」夏目看起來還是沒有放心,然後想到什麼似的,轉頭問我,「對了,小茗姐,你的貓呢?」

  我被一問才想起來……雖然跟銀時說過,但是不能保證他之後的行動……畢竟對他來說找回去的方法更加重要。而且……我必須習慣銀桑不陪在我旁邊。

  「我的貓已經成精修成人形自個兒晃蕩去了。」我壓下心中的失落,扯了扯嘴角。得到夏目的滿臉問號:「哎?」

  「對了,夏目你知道森田導演他為什麼要這麼急著拍完嗎?跟敢死隊似的……」

  我看了看一旁忙得來回轉的各色人員,疑惑地發問。

  「好像森田導演有什麼急事……」夏目也皺起了眉頭,我們兩個對望一眼,都默默地再度拿起劇本看。反正我倆也幫不上什麼忙,更何況我也不想幫忙……對於森田岩二這人我還是有心理抵觸的。

  這幾天突然變得相當忙碌,再加上很多戲都是需要晚上拍攝的,我基本上是緊張地背臺詞,拍攝,都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而且森田導演也開始變得相當焦躁的感覺……明明根本不需要趕時間,離首映還有兩個月的距離,而現在拍攝其實已經差不多了,就算最後還要加上最後剪輯的時間,也不用那麼趕吧……總之,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森田導演焦躁到了變態的地步,一開始還好,只是抱怨多了點,語氣重了點,但是到了後期已經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了……先是我和夏目,因為是新手,不可避免地會有問題,理所當然地被罵了。再然後名取和幽平也中槍了,因為一點小錯誤沒能一次過,森田導演就開始發火……那樣子,媲美潑婦駡街。

  「他一定是更年期了。」我面無表情地說道,對面的名取週一口中的茶水差點噴出來,羽島幽平看了他一眼,淡定地挪了挪位置離對方遠了一點。

  沒錯,現在是兩個主演外加兩個友情參演的苦逼四人黨偷偷開的私下會議。因為森田導演的更年期現象越來越嚴重,我們幾個決定聯手想辦法,否則受害最大的還是我們。

  「我能罷演嗎?」我趴在桌子上,苦著一張臉。本來就對拍戲沒啥興趣……再加上還有被威脅的成分不情不願的……「不行哦!」名取週一笑得燦爛,就差把自己手中卷起來的雜誌打到我的頭上了,語氣中帶著威脅,「這部劇已經花費了我們很多心血,吳茗你怎麼忍心讓它半途夭折呢?」

  「半途夭折的劇很多哦。」我直起身子,面無表情。不過這部劇的確花費了不少時間……尤其是眼前的這兩位當紅演員……「我想完成它。」幽平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上,突然開口。

  「我也是……」一直在旁邊保持沉默的夏目也開口了,「因為和叔叔阿姨他們說過……而且我也想把這份工作完成……」

  「知道了知道了!為了你們我也一定會堅持下去的……」我說完,補充了句,「但是我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因為過於窩火而動手打導演……」

  「這點完全不介意。」名取和幽平同時端著嚴肅的面孔開口,我和夏目進人了無語狀態。看來這兩位其實內心也很火大吧……火大地想揍人吧……「唔……看樣子還是得去問一下啊……」我頗為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扔出最重要的問題,「那現在怎麼辦?」

  我們四人對視了半晌,默默無言。

  「那個……還是繼續想吧……」我扶額。

  「吳茗,你能不能用使用武力逼著導演恢復正常?」名取建議。

  「暴力不能解決問題的……」夏目試圖阻止。

  「要不試試再說?」幽平淡定提議。

  「等等,大家冷靜些……」夏目再度阻止。

  就在我們快要推出暴打導演一頓來讓他恢復正常這種囧辦法的時候,突然有了些小騷動。

  「啊!你快看!那是不是名取週一?」

  「真的真的!啊!坐在他旁邊的那不是羽島幽平嗎?是真人嗎?」邊上,兩個女生竊竊私語中。只見名取摘下帽子,對著那兩人燦爛地一笑……很好,我似乎都可以看到背景的玫瑰花了……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繼續討論,不理某個玫瑰花開得好旺的人。

  但是因為身份已經暴露了,我們討論不得不中斷,離開了那家店。當然中途我們其他三人都對某個罪魁禍首報以譴責的目光。

  「啊,抱歉抱歉。」名取笑得頗為欠揍,「太受歡迎也不是件好事啊。」

  我無奈地扶額,繼續思考正事。根源還是出在森田導演身上,還是要從他身上找起吧?總不可能和傳聞中說得一樣是他得了絕症之類的吧……我乾笑幾聲,明白今晚的討論是出不了什麼結果了……只得無奈地長歎一聲,各自回去想辦法。

  「所以說,你覺得我去揍他一頓能讓他恢復正常嗎?」我無奈地問道,順便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們四人想出來的唯一方法。」我在賓館裡住下後並沒有馬上睡覺,而是掏出了手機在流覽了通訊錄一遍後,確定了某個人之後果斷按鍵。

  【我覺得這個方法根本行不通。不過如果你想消氣的話,倒是可以一試。】

  「我也這麼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也同樣有種焦躁的感覺,而且似乎不是被這些事情影響的……」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眉頭緊鎖,心中湧上來的焦躁不能抹去,「L,我突然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似的……」

  【唔……你的預感准嗎?】

  「不好的預感向來沒有失誤過哦。」我悶悶地說道。這點也是我很鬱悶的地方……對方沉默了好久,我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快掛電話的時候,終於有了聲音:【對不起,吳茗。】

  「哎?」突然聽到道歉的話我一愣,趕緊從床上坐起來。

  【在你不安的時候不在你身邊,作為男友我失職了。】

  「哎?唔……」我心一緊,有些無措地將手握緊,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並不覺得。」

  【嗯?】

  「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這樣子抱怨,才會這樣子說出來。」我嘴巴張了張,低著頭,「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想說,才會在說完之後覺得安心……所以,我並不那麼覺得,以後不准說那樣的話。」

  【我很高興。】

  「哎?」我一愣。這人冷不丁地突然說什麼?

  【你有真的把我當男友看呢。】對方頓了頓,喚道,【茗。】

  「哎?你……唔……」我現在十分慶倖自己臉紅的樣子不會被對方看到,捂著嘴不知道說什麼。似乎這是對方第一次這麼叫我……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啊!

  【嗯……總覺得能想像到你現在臉紅的樣子。】

  「喂!我在說正經的哦!」我有些窘迫,不禁大聲回話。

  【我也很認真哦。】

  「呃……」我抬頭,靠數天花板的花紋來平復心情。

  【放心,有我在,所以……】L的聲音有些拖長,【不用擔心。】

  「啊,嗯……」我安靜下來,然後突然開口,「時間不早了,我先掛了!」掛完電話後我就直接把頭埋在被子裡一動不動。唔……心情變得好奇怪……不過……感覺不壞。

  我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看著手機不由得嘴角上揚。

  不過這種好心情沒持續多久……在半夜快12點的時候,門鈴響起。我披上風衣去開門。看到是森田導演後,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當然沒給對方好臉色。

  「喲,導演,您是擔心明天罵的時間不夠用,準備在零點就開罵嗎?」我面無表情地損人。

  「抱歉,這幾天我的情緒不對勁……」森田導演虛弱地笑了笑,眼中是濃濃的散不開的抑鬱。

  「你終於有自覺了?」我瞪大眼睛,難道我們四人的秘密議會被知道了嗎?

  「嗯,有點事情想找你和夏目商量一下……」對方的嘴角勾了勾,最終無力地垂下,「也只有你們才能理解我了吧……尤其是你,吳茗。」

  看著對方一臉憂鬱的樣子,我嘴角抽了抽,退後了幾步,一臉嫌棄:「少來套關係。我才不會和你心有靈犀咧。」

  「……」

  
初現端倪

  「呐,大晚上找我們來有什麼事?」我站在夏目的前面偏右一點的方向,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似乎是之前外景拍攝的地方……也就是我和夏目遇到人魚的地方……唔……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皺起眉。

  「夏目,吳茗,你們來了。」森田導演蹲在河邊,沒有站起來,而是從一旁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扔出去,打起了兩個水漂,「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最近很奇怪?」

  「嗯,但是能理解,你更年期到了麼。」我一臉「我瞭解」的樣子,點了點頭。夏目扯了扯我的衣袖,微微鬃眉∶「森田導演……是發生了什麼嗎?」

  「嗯……算是吧。」森田導演沒有說話,在那兒看著河面看了好久之後站了起來,轉過身。由於今天是滿月,月光挺亮的,能照清楚對方那複雜的臉色,「我也許……快要死了。」

  「……」我和夏目呆住了,然後幾秒鐘之後,我忍不住璞地一聲嘖了出來,捂著嘴忍著笑轉過頭∶「啊,抱歉抱歉…沒事,你繼續……」雖然知道很失禮,但是這個話突然間冒出來很有違和感……我都忍不住了啊「沒和你們說笑啊……」森田岩二嘴角抽了抽,雙手插進口袋,臉上是濃重的無奈,「你們也知道我是受詛咒的內容吧?」

  我和夏目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最近……我找到了解除詛咒的方法。」森田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微笑,眉頭卻是一直皺著沒有舒展開過,「如果成功的話,我就可以擺脫這個沉重的枷鎖了。」

  「那是好事啊,你幹嘛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撇了撇嘴,得到對方的一陣苦笑∶「你認為我為什麼這幾天要這麼趕?」

  「難道還有時間限定?」我瞪大雙眼。己經預知到了自己的死期了嗎?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森田導演再度背過身,坐在草地上,「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我這是我最後的心願。」

  我和夏目對視一眼,我示意由我開口∶「我們明白了,需要我們做什麼?」

  「你們兩個還真是好人啊……」森田導演一發出感慨,我的臉色就變了。這是什麼?被發好人卡了?

  「不用做什麼,只是希望你們理解我一下……」森田導演一頓,轉過頭來哀怨地看著我,「還有……阿一,你有時候別故意搗亂了……」

  「我那是對你不合理的態度的沉默的反抗。」我正色回答,站在我旁邊的夏目乾笑幾聲,然後想到了什麼,插話∶「那名取先生他們那邊…「隨便弄個理由糊弄過去吧。」我小聲建議,夏目無奈地扶額∶「目前也只好這樣……」

  「既然役事我們就先走了啊,森田導演您繼續慢慢傷神吧。」我擺了擺手,拉著夏目欲走。

  「等一下!」森田導演站起來,拍掉身上的草屑,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吳茗,我有話想單獨對你說。」

  「嗯?」我眨了眨眼,盯著他半晌,見對方神色未變,只好頗為不情願地留下,「夏目,你先走吧,記得路上小心點。」

  夏目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嗯,好的。」

  這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看著對方的背影,如此感歎。

  「那麼……有什麼話說?」我將外套裹緊了些,沒好氣地問道。今天還挺冷的……「吳茗,你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對方突然變得無比八卦的表情讓我嘴角一抽。

  「導演,我想您還沒有權利涉及演員的隱私吧?」我咬牙回道。

  「哈哈哈,只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說說而己。」對方打哈哈,然後突然止住笑聲,嚴肅地問我,「然後呢?你覺得能持續多久?」

  「嗯?」我心一緊,原本懶散的表情也漸漸收起來,淡淡地問道,「我覺得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問題。」

  「我也不算是關心,只是作為同類人給你的提醒而己。」森田導演一聳肩,「你明明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一類人是很難融入到他們的世界的……不過你的情況的確挺讓人意外的,啊,問一句,你男友知道你的事情嗎?」

  「知道哦,我早就全部都告訴他了。」我慢慢走過去,看著在夜色中泛著微光的河。

  「嘛,真不容易。」森田導演笑了笑,聲音中似乎摻雜著一絲輕鬆,「我說,吳茗……」

  「嗯?」我轉頭,挑眉帶著殺氣冷冷地看著他,決定對方再亂說的話就動手打人。

  「不,算了。」對方輕笑出聲,「怎麼做是你自己的選擇,不後悔就好了。」

  「……」我看著對方帶著輕鬆的腳步走掉了,面色不善地對著他的背影比了個中指。丫的就是來找我的不痛快的嗎!?

  真是的……我陰鬱地看著河水,從地上拉起一塊石頭狠狠地扔進水中,激起好大的水花,然後看著水面慢慢地重新恢復沉寂轉身離去,腳步特別重。

  混蛋啊!我本來好不容易變好的心情現在變得超級差啊不過……全部嗎?其實也不是吧………有一樣最重要的事情還沒說吧………我想到了什麼,手慢慢握緊,腳步也停了下來。其實雖然我的主要經歷對L和賽爾提全部說過,但是關於我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種事情……我役有和任何人講過啊……我扯了扯嘴角,眼眸微斂,深吸一口氣,慢慢地走著。

  那種事情,對我來說,也是不能碰觸的禁忌了。

  我沒走多遠,就看到夏目朝著我這邊有些慌張地跑過來,身後……跟著一個好龐大的牛頭馬面一樣的妖怪··…「夏、夏目!快點讓開!」我當機立斷拔出劍上前,雖然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得過對方。

  「小茗姐!」夏目見到我先是驚訝,然後遲疑了一下,跑到了我身後。我調整了一下呼吸,眼神慢漫變了∶「時雨蒼燕流,攻式第八型,秋雨改。」

  出乎我的意料,那個妖怪淒厲地吼起來,然後倉皇地逃跑。

  我在原地呆愣著,眨了眨眼睛,然後若有所思地小聲嘀咕∶「原來我挺厲害的……」突然間我信心膨脹了……不過……看著劍上的血,我嫌惡地皺了皺眉。嗯,回去一定要幫獅子王好好清洗一下……「夏目,你沒事吧?」我轉頭看向摔倒在地上的夏目,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

  「沒事……」對方虛弱地笑了笑,臉色有些差。

  「都是那個蠢貨導演惹的……來這種破地方……」我現在對導演的不滿值己經快報表了,見夏目似乎狀態有些不對勁,我停止了抱怨,趕緊扶住他,「夏目?」

  「啊?是你們啊……」不遠處的樹叢中,一個耳熟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眼熟的人冒了出來。名取週一壓了壓帽子,歎了口氣,「真是騷動呢……夏目,你沒事吧?」

  「嗯。」夏目抬起頭來對我笑了笑「謝謝你,小茗姐。」

  「不用不用!」看到名取扶住夏目,我騰出手將劍收回劍鞘。

  「嗯?剛剛那個……是吳茗你打退的?」名取皺起眉頭,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我看起來很廢嗎?」我看到對方的眼神,頗為不爽地開口。

  「不是不是!」名取笑容很燦爛,「只是你看起來並沒有這麼強而已。」

  「……」尼瑪的這不是同個意思麼!?我心情不好不打算理他,沒有接話。

  「對了,吳茗……能看一下你的劍嗎?」名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我愣了一下,將手中的劍遞過去。對方抽出劍,看了半晌,眉頭越皺越深。看得我心都揪起來了,緊張兮兮地詢問∶「怎麼了?」

  名取抬起頭,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將劍還給我∶「不,應該是我多心了。」

  我切了一聲,將劍收好。裝神弄鬼的……待我們回賓館後,發現賓館門口似乎有些騷動。我在看到騷動的源頭的時候,有想轉身走人的衝動。

  騷動的人群總共有四人,兩個保安,兩個外人……其中一個穿著高中生制服的長髮女生我不認識,但是另外一個銀髮死魚眼很熟很熟「銀桑?!」

  「貓咪老師?!」

  我和夏目同時開口,然後同時驚訝地看著對方,很是默契地來了個合奏∶「那是你的那只貓?!」

  「誰是貓啊!銀桑我是百分百的人哦!可以接受驗身,當然物件必須是胸大的美女……」銀時一臉正經地說著不正經的話。

  「誰是貓啊!我可是高等妖怪!」疑似是貓咪的女生叉著腰,趾高氣昂。

  「……」這是說不出話來的我和夏目。

  所以說。··…這兩只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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