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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幸村的距離論》作者:若昇 【完結+番外】

《(網王)幸村的距離論》作者:若昇 【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和泉初 您是第144733個瀏覽者
書名:[網王]幸村的距離論
作者:若昇
文案
有個家伙,姑且稱之為“神”
把高橋茜和幸村精市之間的距離搞得亂七八糟
幸村精市表示,他看不下去了
於是,奪回主權,成功實現他的距離論

神:“呀,幸村精市,要不是我,你的老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幸村精市:“還真是感謝你呢。”
神:“那你還好意思過河拆橋。”
幸村精市:“好..意..思。”
神:“……”揮袖而去。
幸村精市:“小茜,我們不用管它。”
高橋茜:“……”那個“它”是怎麼回事。

一個穿越來的妹子,淡定的外殼,愛吐槽的內心;
一個本土的女神,美麗的外貌,腹黑的天性;
於是,一場輕松搞笑的戀愛開場了。

看官請注意
1、“神”不會亂入,“它”只是幸村精市的發言人(若昇本人)臆造出來溜溜的。
2、本文輕松搞笑,至於裡面配角的名字,請盡情吐槽。

內容標簽:網王 情有獨鍾 穿越時空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高橋茜,幸村精市 │ 配角:高橋美笑,渡邊愛理,仁王雅治 │ 其它:眾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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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眾距離:大於4米(一)

  四月,在這個櫻花布滿著東京的時節,高橋茜榮幸地成為了立海大附屬中學的一名國一新生。沒錯,這就是那個傳說中被稱為王者的學校,就是那個據說有三大怪物的網球名門,而最最重要的便是,這是位於一部稱之為“網球王子”的動漫裡的學校。
  高橋茜曾經也是個網王發燒友,為它實現了許多個第一次。譬如說,第一次追動畫片,第一次完整看完一部動畫,第一次看同人,而且必是網王同人。不過,好漢不提當年勇,更別說快12年了,高橋茜還真是把曾經爛熟於心的網王故事忘得七七八八了。不過,四足鼎立的四所學校:青學、立海大、冰帝、四天寶寺及其優秀品種,啊不是,是優秀隊員,她還是有印象的。
  在經過了莊重實則催眠效果良好的開學典禮後,高橋茜終於安逸地坐在1年D組的教室裡,借聯絡感情之名,與新同學開始交流八卦。不過鑒於高橋茜的6年小學經歷波動性過大,尤其這後面的幾年並不是在神奈川就讀的,所以她的信息庫內存檔為零。但這並不妨礙她了解別人的八卦,尤其在她的同桌,渡邊愛理,是個“百曉生”的情況下。
  “高橋同學,今天那個學生代表,柳生比呂士,是我們這一屆的第一名呢。”
  “哇,好厲害。”配合地發出自己的贊歎,不過,學霸什麼的,真是令人羨慕呢。而且,這個柳生,好像也是立海大正選吧,哦,不對,是未來正選。
  “嘿嘿”,渡邊愛理剛剛還有些正經的表情,一下子色瞇瞇起來,靠近自己同桌,悄悄地說:“我聽說,柳生君的高爾夫球打得很好,非常有可能進高爾夫球社。”這個秘密她可是只和同桌講了,誰叫她們有緣分呢。
  “哦∼∼∼”尾音拉得長了些,聲音起起伏伏,表現了一個純情少女在知道校園男神秘密時從恍然大悟到激動萬分的心路歷程。汗,她這輩子加上輩子,都沒碰過高爾夫球,所以,這個社團對她而言,有和沒有真的沒有太大的差別。
  渡邊同學十分地熱情,尤其在看到自己同桌如此饒有興趣的表情之後,更是無私地將自己搜刮來的八卦消息盡數告知。於是,在接下來長達1個小時的交流中,渡邊愛理口若懸河地描述了立海大的大小事,包括新生和老生,其中,絕大部分是男同志。雖然茜大部分時間都在聽,但是她為了拉尾音,將萬千思緒表露於其中,可謂是煞費苦心,以致口干舌燥,於是,拿出了兩瓶水,將其中一瓶遞給了辛苦演講的同桌。
  “哦,對了,差點忘了這個人。”喝了口水後,渡邊愛理拍了下自己的腦瓜子,這麼重要的人物居然忘了。“據說我們這一屆裡,有個女生是個天才呢。”
  “是嗎?”
  “恩,聽說她出生的時候,她的父母用剛取好的名字叫她,她居然大喊一句‘不要’。這可是剛出生,腳還沒落地的娃呢。”言語間盡是贊歎和羨慕。
  “人家剛出生時候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這八卦源也太厲害了吧。
  “因為實在太神奇了,而且長大之後,她學什麼都特別快,成績也特別好,據說都不怎麼用認真學習的。”這種人天生就是來拉仇恨的。
  這種現象該有兩種解釋,其一是她確實是個天才,其二便是她同自己一樣,是個穿越女。而之後渡邊愛理的話,讓她知道了明確的理由。
  “我突然發現,她和你同個姓呢,叫高橋美笑。”
  “噗”,剛在喝水的茜很沒形象地噴出了礦泉水和口水的混合物,不過幸好她前面沒人在,不然...很失禮。拿起手捂住嘴巴,側過頭,無法抑制地笑了起來,還要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
  “怎麼了?你沒事吧。”看一直淡定淺笑,對校園大神也只是理智欽佩的同桌,此時笑得肩膀抖動,渡邊愛理很奇怪,剛剛她說的話裡有笑點嗎?還是說,同桌的笑點很詭異。
  深呼幾口氣,那手掌拍拍自己的胸膛,讓自己漸漸平靜下來。“那個”,抿了抿唇,極力恢復那個正常的樣子,她拿起一張紙和一只筆,刷刷刷地寫了幾個字,遞給同桌看,“是這樣寫的嗎?那個名字。”
  “對啊。”然後,渡邊愛理發現,她話音剛落,她的同桌又開始旁若無人地笑起來了,甚至抬起手,忍不住敲了敲桌子,雖然沒什麼力道。
  “你到底在笑什麼啊?”渡邊愛理左思右想,都覺得自己剛剛的話,並沒什麼地方戳中了笑點。
  “抱歉。”終於平復了那過於激動的心情,至於她激動的理由,一個是由於在這個世界遇到了自己的老鄉,另一個便是由於這個老鄉的名字——實在是太好笑了。她也能理解,為什麼這個高橋美笑在聽到自己的新名字後,會激動地喊出“不要”二字,畢竟看過《純情羅曼史》的都知道,裡面最主要的一個小受就叫高橋美笑,而茜之所以把這個名字記得這麼牢,是由於當初特地去查過最後一個字的讀音,而她也吐槽過,一個男生為什麼要取個這麼女性化的名字,難道就是為了符合他的小受身份。於是,茜開始期待,是否哪天可以遇見一個叫做宇佐見秋彥的人。
  之後,交流時間結束,班主任主掌大局,請同學自我介紹,分配班級干部。而茜在完成自己的介紹後,開始神游天外。聽了那個高橋美笑的事歷,茜覺得若是自己的穿越稱為“莫名其妙”,而高橋美笑的穿越可謂是“實至名歸”。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那麼,自己要不要去相認呢?可是,總覺得高橋美笑一定是那種主角光環圍繞,會在學校裡或學校間大放異彩的女生,要是自己和她掛上了鉤,會對自己好好看戲有極大的影響。本來,她是做好觀賞完整版網球王子的思想准備來的,但是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還可以順便看個BG網王同人。於是,高橋茜高興了。
  渡邊愛理發現自己的同桌周圍突然環繞了一層“幸福”的氣氛,其眼睛直視著前方,表情是明顯的快樂和趣味盎然。而此刻在講台上做自我介紹的,是那個新生中的風雲人物--幸村精市,長相俊美,舉止優雅,風度翩翩,成績優秀,儼然是個校園偶像,難道,自己的同桌喜歡他?
  等茜終於回過神來,便看到同桌以十分曖昧的眼神望著自己。“怎麼了?”她是錯過什麼了嗎?
  “沒事沒事”,揮揮手,拍拍胸脯,保證道:“我一定會幫你保密的。”
  “哈?”自己被她抓到什麼把柄了,沒道理啊,所以茜只是點了點頭,還順便禮貌地道了謝,至於她指的是什麼,也無所謂啦,反正她都說保密了。
  而由於一直在思考問題,所以茜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一年中,將會和網王中的神之子幸村精市在同個班級裡學習。兩個人之間因那一年慘烈的事故而拉長的距離,漸漸地發生了不可預料的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  純情羅曼史亂入了。。不過本文和純情羅曼史沒有一毛錢關系。。。本文不是綜漫。。。
  新文求支持,求收藏,可以吐槽,盡情評論,這都將是我寫下去的動力,謝謝。。。

  ☆、公眾距離:大於4米(二)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小茜。”媽媽從廚房裡出來,溫柔地看著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兒,“新學校好嗎?”
  “還不錯,不過媽媽這麼早就下班了嗎?”高橋美子是醫生,平時工作很忙,沒想到今天竟然比自己先回家,而且還在著手做晚餐。
  “是呢,給兩個剛開學的寶貝做頓豐盛的晚餐。”
  “謝謝媽媽,不過爸爸和小颯還沒回家嗎?”
  “恩,先上樓換衣服去吧。”
  “好的,媽媽。”
  她重生在一個普通的日本家庭,爸爸是學校校長,媽媽是醫生,還有個帥氣可愛的弟弟,正在南湘南小學讀國小六年級,和這個世界大部分人一樣,是個網球愛好者,因而非常期盼明年進入網球名校立海大就讀。呵,估計他到家第一句話問的就是:“茜,立海大怎麼樣?”因為只比自己小了1歲,所以小颯從來不稱自己姐姐,雖然有些郁悶這小子的沒大沒小,不過正合她意,因為鑒於禮尚往來的習俗,要她把“弟弟”這個詞時常掛在嘴巴,她的壽命估計會縮短不少。
  “嗒,嗒,嗒”,果然在幾分鍾後,她的門被粗魯地打開,“茜,立海大怎麼樣啊?”
  呵,她的弟弟要不要這麼單純可愛呢。“小颯,不經允許就打開女孩子房間的行為,真是太差勁了呢。”
  “快回答我啦,茜。”他等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放學,當然迫不及待地聽聽姐姐的“讀”後感了。
  “恩∼∼∼”,茜故意裝作不理解弟弟的疑問,“你是好奇立海大的校園怎麼樣呢,還是好奇立海大的女孩子漂不漂亮啊?”
  “茜,你干嘛明知故問啊?快回答我啦。”真是皇帝急死,太監不負責任地看著皇帝急。不知道茜知道自家弟弟把自己比作太監,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果然小颯關心的是立海大的女孩子們啊,小颯真是長大了呢。”除了覺得捉弄自己的弟弟挺好玩的,茜也想懲罰懲罰這個心裡只有網球沒有姐姐的孩子,姐姐第一天上學,居然都不知道關心一下。
  “好啦,我錯啦,現在告訴我立海大網球部怎麼樣吧?”從小一起長大,高橋颯自然知道姐姐是故意的。
  就這種時候才會主動認栽,“我第一天上學,怎麼可能給你去網球部好好探察一番?”要是可以,自己的社團,她都不想去溜溜。說真的,雖然祖國的教育方式過於死板和繁重,但是要是可以選擇,她寧可逃回中國去讀書,因為社團活動什麼的,真的不是她的菜。
  高橋颯剛剛還期待萬分的臉,一下子黯淡無光,掃興地走出了房間。“媽媽說,可以下樓吃飯了。”就連聲音都低了好幾度,顯得沉穩深厚。其實茜一直覺得,小颯的聲音要是一直維持這樣的音調,或許會更受女孩子歡迎。
  “爸爸,你回來了。”下樓時,發現在東京工作的爸爸已經回家了,意外地早呢,畢竟今天開學第一天,做校長的應該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吧。
  “小茜,快坐下吃飯吧。”
  “我開動了。”四個人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座,開始晚餐。高橋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所以一般飯桌上,大家都會將白天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和家人分享。
  “呵”,“哈哈”,坐在主位上的高橋健太覺得白天發生的那件事,真是越想越好笑。
  “阿娜答,學校裡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高橋美子側頭問著一向和藹有風度的丈夫,開個學還能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有個新生,將學生餐廳變成了高級法國餐廳,還有最新型的健身器材、溫水游泳池、儼然像電影院的視聽教室,給了學生一個一流的環境。”最重要的是那句,“本大爺從今天起就是冰帝學園的國王”,到現在還在他耳邊環繞,這小子,真夠狂妄倨傲的,據說還把網球部給剿了,他還真是期待,這個跡部財團的繼承人,會如何掀起更大的巨浪。
  這該不會是網王裡那個最有錢的人--跡部景吾吧?“看來爸爸托了他不少的福呢。”作為校長,不用花費任何心思,就得到了這麼多有益於學校建設的設施,估計她爸爸睡覺都會笑醒吧。“不過爸爸,他不會騎到你頭上吧。”
  “他宣言自己是冰帝的王,看來是在向自己挑戰呢,真有意思。”比他當年還要狂妄,看來接下來的三年,學校是不會無聊了。
  “健太,不要欺負小孩子。”深知自家老公斯文的面龐下那顆狂放不羈的心,高橋美子不免為初來乍到的初中生擔憂了。
  “媽媽,你不用擔心。”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性子收了不少,所以他會做的事情很簡單,大概就是看戲吧。
  看爸爸那張趣味盎然的臉,茜知道,估計現在他才覺得,做這個校長,有點意思吧。
  “小茜後悔沒來冰帝讀書了嗎?”本來他以為這該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他的寶貝女兒,居然想都沒想,就選擇了立海大,理由是給弟弟開路。不過,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真實理由,不就是覺得東京太遠了,不想早起嘛。
  “在優越的教學環境和弟弟裡選,我還是會選弟弟的。”冰帝的女生具體如何她不知道,但是為了防患於未然,她還是離冰帝遠一點比較好,她這種弱女子,怎麼可能在那樣如狼似虎的環境裡生存下去呢。咳,而且早覺對女生,真的很重要。
  高橋颯差點沒把嘴裡的飯菜吐出來,“茜,你不給我去立海大開路也沒關系。”
  “小颯不用不好意思,姐姐不覺得麻煩的。”既然覺得惡心,那再惡心一點也沒關系吧。
  “小茜和小颯的感情真好呢。”姐弟和樂融融的畫面,讓作為母親的高橋美子十分得欣慰和幸福。完全不知道,這不過是姐姐調戲弟弟的惡趣味而已。
  高橋健太顯然比自己的妻子,更加了解女兒的心思,可惜地看了眼兒子,如沐春風地笑著對妻子說:“是呢,小茜一直這麼照顧弟弟。”他到是不介意幫著女兒來給兒子鍛煉忍耐力的。
  “對了,小茜報了什麼社團呢?”
  “這個啊,我選了陶藝社,今天去看過了,裡面器材還不錯。”話說看到她的選擇後,她的同桌渡邊愛理可是一陣無語,並對她不積極參加學校活動的行為,進行了適當的批評教育。選了一個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好吧,再來一個,不是純粹給自己找罪受嘛。
  高橋颯一早就做好心理准備了,覺得茜的回答一定會害得他噎住,所以在茜開口前就把嘴裡的那口飯吞咽了下去。果然,選了個這麼個生僻的社團。“茜,你那個社團不用每天都報到的吧。”
  “恩,一周兩至三天就行,不過,小颯好聰明呢。”擺明了挖苦自己,真是不乖的弟弟呢。
  “社團裡的前輩還有同學怎麼樣?”媽媽最擔心的就是女兒和同學相處如何了。
  恩……她今天去社團的時候,就只遇見了等待新生的社長和副社長,看他們和藹的樣子,人應該不錯吧。至於新生,據說就她和另外一個男生而已,不過人她到是沒看到,應該是先去別的社團報到了吧。鑒於“以小見大”的真理,社團裡的其他人,應該是不錯的吧。
  “還好。”
  “要好好相處哦。”雖然女兒一直很懂事,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囑咐,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女兒這麼懂事的。
  “我會的。”乖乖地回答,臉上浮現燦爛的笑容,以表示自己是聽媽媽話的可愛的女兒
  “小颯也要和同學好好相處哦。”因為兒子在女生中人氣頗高,以致有些不服氣的小男生對兒子不太客氣,所以她還是挺擔心的。
  “我會的。”依樣畫葫蘆地學著茜的樣子回答,還神氣地看了茜一眼,裝乖賣巧又不是她才會,自己也會,看誰先惡心死誰。
  “呵呵”,不小心把弟弟交壞了,“今天有女生和小颯表白嗎?”某天一時興起,去接弟弟回家,沒想到正巧遇見小女生和弟弟表白的場景,所以之後,茜一直拿這個打趣弟弟。
  “沒有。”就算有,他也不會笨到向茜承認的。
  “如果有,可不要向以前那樣,這麼狠心地拒絕哦”,豎起食指搖了搖,“小女孩純純的初戀,可不能被這麼殘忍地對待呢。”
  “那茜你自己呢?對待男生的告白怎麼回復的?”
  沒想到小颯來了這麼一句,果然是長大了,居然反將自己一軍。父母投射過來的視線,實在是有些熾熱呢。“小颯不要亂說哦,姐姐什麼時候被男生告白了?”笑著側頭直視著弟弟,眼睛裡是明顯的瞪視。話說日本的孩子真的挺早熟的,她當初在這個年齡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什麼情啊愛啊,只知道好好讀書,天天向上而已。
  “啊,沒有嗎?”高橋媽媽可惜地說,女兒這麼聰明漂亮,怎麼會不受男生喜歡呢?這是她一直以來挺苦惱的事情,同事的女兒,到了這個年紀,就會開始向媽媽傾訴青春期的疑惑和感情萌動的不安,可是她的小茜,從來沒怎麼找自己促膝談心過。
  “是啊,學校裡可愛漂亮的女孩子很多呢。”茜沒有撒謊,雖然有幾次,是自己故意繞路,避開了疑似告白人物,但結果就是,自己從沒被人當眾表白過。而且,那些人還不一定是等著自己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最新動態報告:明日雙更!!!
  主上有事忙,今天沒排上檔期,所以沒有出場,但是,下場就會出現了。
  還有,弟弟神馬的,最可愛了。
  跡部大爺亂入了。
  

  ☆、社交距離:1.5米∼3米(一)

  午後的陽光,穿過窗邊的植物,逃入了這片寧靜的世界,空氣中漂浮著的輕盈隨之暴露,揚起曼妙的舞姿,聚攏在那個彎腰的身影周圍,一切顯得安逸而不真實。幸村精市輕推門案,希望不會驚擾專心於手中擺弄的女孩。
  這是幸村精市第一次仔細地看清這個叫高橋茜的女孩。即使彎腰坐著,也不難掩飾她高挑修長的身姿。一頭長發被松垮地綁在腦後,其中幾縷不聽話的發絲,輕揚地飄動在她的側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此時正專注於手中的一堆泥土,不,應該是已稍成形的泥杯。嘴唇微動,似在思索。是個很漂亮的女生呢。纖細的手指,不停地擺動,不過,一向觀察力過人的幸村,發現她的動作似乎有些怪。
  “……你好。”茜只覺得有一道陌生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抬起頭來,沒想到看到的竟是這麼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紫藍的發,紫藍的眼,一眼就好像無意闖入了鳶尾花盛開的世界。這個人,不會就是網王裡的神之子,幸村精市吧?
  “你是右撇子?。”無意識地就問了出來,就連幸村自己都嚇了一跳。
  “哈?”茜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有“右撇子”這種說法的嗎?
  既然都開口了,那還是繼續說下去比較好。“你似乎比平常人更加依賴於右手。”雖然她兩手都放在泥土上,但是一直在進行工作的只有右手,左手幾乎就是擺設。
  如此“洞察秋毫”,那麼掃了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明明別人都沒發現的呢。“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說不出是什麼感受。真是有些諷刺的說法呢。
  “抱歉,失禮了。”雖然表情沒變,但是幸村敏銳地感覺到,這個女生周圍平靜的氣流有些微動,是他逾矩了。
  “沒事。不過,你就是那個來找近籐社長的學弟吧。”這才想起為何無人問津的陶藝社突然來了這麼一尊大神。
  奇怪的說法,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們是同班,所以應該不是“學弟”吧,“是的,學長讓我來這裡找他的。”可是他呆了這麼會兒,這個學長還無影無蹤。
  “社長突然被別人叫走,囑托我轉告你,讓你在辦公室等會兒,他會及時趕到的。”沾著泥巴的手,指了指社長的專屬辦公室。她前幾天聽二年級的學姐說才知道,他們的社長居然還兼職網球部的副部長。
  “多謝”。
  茜以為,他和她的交集就此應該結束了,雖然他們是同班,但平時並沒有什麼交流的必要。卻沒想到,故事才剛剛開始而已。
  教室裡,班主任在下課鈴響後的一句話,讓茜陷入了沉思。
  她說:“阪本同學,你和幸村同學還有高橋同學,一起負責一下這期的板報吧。”
  渡邊愛理第一時間觀賞自己同桌的表情,果然,高興得呆住了。“小茜,有這麼高興嗎?”愛情真是偉大,淡定如小茜在愛情面前,也會慌了手腳啊。
  雖然奇怪愛理話中的意思,不過茜現在最奇怪的是另外一件事,“愛理,我們班除了我,還有人姓‘高橋’嗎?”
  “沒有了。”小茜真可愛,居然開始難以置信了。
  “那為什麼要我參與負責完成板報?”
  “宣傳委員是要負責這個事情的。”怎麼小茜的反應怪怪的?
  “等等,難道我是宣傳委員嗎?”她怎麼不知道?
  “哈,你不知道!”
  “什麼時候定下的?”自己也沒遲到早退,請假曠課,怎麼會有消息缺失的?
  “就開學那天,自我介紹以後,老師就按照成績,定下了暫時的班干部。”難道那天幸村的自我介紹結束後,小茜還一直在愛情海裡遨游,就連之後發生的事情都無視了?“可是,那天老師安排後,你還答應了一聲的。”
  “這樣啊”,估計是條件反射,那天知道老鄉的存在後,過於反常了。
  入學考試那幾天,不幸發燒感冒,但是勤勞好學的自己,還是帶病上了戰場。雖說不難,但還是影響了自己的發揮,不過並沒有太過糟糕,所以暫定臨時班干部時才會有幸中招。不行,下次重選時,一定要把機會留給別的同學,根據成績判斷一個人的能力,實在是太草率太不公平了。不過,要是高橋颯在這裡,一定毫不留情地拆穿姐姐的正義凜然。
  所以,當天放學後,據說是班長的阪本同學和文藝委員的幸村同學,叫住了疑似忘記這件事,准備收拾東西離開的宣傳委員。於是,三方會晤了。
  “幸村君,會耽誤你訓練嗎?”阪本很是考慮全面,他知道地區預賽已經開始了,網球部現在應該正緊鑼密鼓地開始訓練了。而一年級就成為正選的幸村,應該也忙著訓練吧。
  “不要緊。”地區預賽對立海大而言,並沒有什麼壓力。
  “那就好,我們開始討論吧。”松了口氣,阪本放心地說。
  茜雖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忍不住審視了阪本班長一眼,他不會…對幸村精市有不一樣的感情吧?茜可以用人格擔保,自己絕對不是個腐女,可是阪本的做法也太明顯了吧。明明自己一個女生也在場,不先問自己是否方便也就算了,竟然連問都不問一聲,直接跳過。看來阪本彎的程度已經有些嚴重了,竟然到了無視女生的高度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看似老實的阪本,有這樣難以傾訴的秘密。算了,不計較了。
  “呵。”幸村突然的輕笑,引來了另外兩人的側目。“抱歉,請繼續。”他只是注意到高橋茜先是詭異地看了阪本一眼,然後同情地搖搖頭的樣子,總覺得她在想的事情,自己和阪本不會想要知道。
  阪本似乎經驗頗為豐富,說得頭頭是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來詢問幸村和高橋有無異議的。他們兩個自然是十分贊同的。茜覺得老師絕對是多此一舉了,這事就應該全權交由班長處理的。她可以預料到,自己今天晚上會有多慘了,早知道白天上課的時候抽空寫些,也好對柳小姐暫時有個交代。要知道,平常做淑女狀的柳美砂編輯大人,遇到自己交不出東西的時候,會暴走成潑婦樣,對人進行耳朵轟炸。
  “那高橋桑就負責文字部分好嗎?”聽到自己的名字,茜才從幽怨中跳出來,馬上應道“好”,然後再看了眼那塊黑板,自我安慰道“還好,還好,總比讓自己畫畫好了,而且阪本偏向幸村也情有可原,要理解,理解”。
  “那我先回家准備文字部分的內容,然後等繪畫結束了,再來寫上去。”能早一點是一點,至於文字內容,隨便從網上拉一段就可以了,畢竟板報從來都只是看排版是否合理,繪畫是否出色,字體是否漂亮的。
  “好的。”阪本理解地同意了。
  “請等等”,許久沒開口的幸村突然出聲,“兩個人負責繪畫畢竟有些繁重了,所以高橋桑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幫忙嗎?”
  而阪本立馬倒戈相向,附議幸村建議。
  額,她可以說很介意嗎?老師只說他們三個負責,有說別的同學不可以熱心參與嗎?她不是已經要寫整黑板字了嗎?還有,班長你做得要不要這麼明顯!強撐起笑容,一字一頓地說:“不..介..意。”唯恐自己控制不住破口大罵。幸村精市,阪本直人,我記住你們兩個了。
  之後,就是幸村精市的主場了。他果斷地決定了整個板報的風格,而茜也知道了自己要幫的是什麼忙,就是幫忙塗色。處於怨憤狀態的茜,頗有一種懷才不遇,壯志難酬的悵惘感,自己一代“大才女”,竟淪落至此,當個不知名畫家的小小助理。雖然幸村精市很養眼,自己也愛欣賞“美”,可是難道她敢直視幸村本人,光明正大地發花癡不成。非但幸村會有意見,就連阪本估計也會仇視自己,然後自己就會被報復,然後自己估計會更晚才能完工回家。她孤身一人,如何成功脫身?
  “我還以為高橋桑應該畫工不錯。”幸村對著低氣壓區狀似無意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呵呵,是嗎?”所以沒想到她這麼廢柴是嗎?所以她現在是吃力不討好嗎?
  “對啊,感覺高橋桑就是那種文藝少女。”阪本也發表自己的看法,在茜的眼裡,他就是意圖打斷心上人和別人進行的任何交談。
  被“文藝少女”四個字雷得裡嫩外焦,茜搓了搓手臂上突起的雞皮疙瘩。
  阪本其人,定彎無誤。
  “抱歉,幫不上太多忙。”茜很是苦惱地道歉。看在自己這麼廢柴的份上,就放過自己吧。
  “高橋桑謙虛了,你的動作很快,塗顏料意外得合適呢,真是幫了大忙。”幸村安慰道,聲音異常得溫柔。要是平時,茜估計會被迷惑,但是今天她的怨念過大,幸村的聲音在她耳中,如同一頭惡虎一樣粗獷。
  天色漸暗,要在今天完成定是不可能的,所以阪本和幸村決定先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明天繼續。看他們這麼契合地安排了,茜也就難得快樂地接受了這個安排。於是,馬上收拾東西,溜走了。
  “高橋桑是不是有急事啊?”阪本有些擔心和自責地說。
  “應該不是,否則會直接拒絕我們的請求的。”站在窗邊,沒多久,一個奔跑的身影就出現在視線中,呵,跑得還真快。他不否認自己是故意的,他隱隱覺得高橋茜應該有什麼事情要去做,但是想到她詭異地飄在自己和阪本身上的視線,他就決定,請她幫這個忙了。不過雖然不樂意,卻還是很細心高效地完成,是個意外認真的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主上,你這麼早開始黑小茜,老婆可是會跑掉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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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交距離:1.5米∼3米(二)

  匆匆忙忙趕回家,只來得及和家人打個招呼,茜就急忙上樓,打開自己的筆電,敲敲打打起來。
  “小茜這是怎麼了?”高橋美子疑惑地問著,真是難得看到女兒這麼風風火火的樣子呢。
  “估計截稿日到了吧”,頗有經驗的高橋爸爸成功地猜對了,“媽媽,給小茜准備些食物,拿到她的房間吧,估計今天是無法下樓吃飯了。”
  “那我馬上去准備。”
  沒錯,她高橋茜還是角川書店的作家,最近正在連載一篇小說,處於和編輯柳美砂躲貓貓中。她之所以會開始成為作家,是由於前幾年出車禍後,在醫院呆的大半年的時間裡,過於無聊,平時寫幾個段子什麼的,時間一久,竟積了厚厚的一疊。她的爸爸,高橋健太無意中發現,在征求自己意見後,投稿給了他曾經所屬的書店--角川書店。那個時候開始小有名氣了起來,經過這些年的努力,終於成為了頗有名氣的作家一枚,筆名--小喬。咳,她寫的東西與她本身很像,文藝風,所以才借了小喬之名。
  穿越初始,她也有想過,既然重來一次,自己要不要做些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才無愧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或是學學那些同人文的女主,當個女強,拐個王子等等。而她也想過,不然寫些原先的世界裡盛行的小說什麼的,反正網王世界裡沒有。可是,念頭一起,立馬放棄了,總歸覺得麻煩,她又不需要靠寫小說賺錢或賺名氣。
  至於為什麼她想到的都和寫作有關,是因為穿越前,她是一名社會版的報社記者,以文筆犀利,切中要害聞名。
  她也發現,之後的幾年裡,幾部小說、幾首歌曲、幾部電視劇名揚全國,而那些正是她原先所處的世界裡風靡一時過的。本來以為只是巧合,可是在知道這個世界裡還有別的穿越者之後,她特地上網查了查,發現這些都來自於同一個作者,筆名小兔(宇佐見秋彥),那毫無疑問,絕對是高橋美笑無疑。果然,女主光環閃耀,當高橋美笑的隱秘身份被揭開時,一定是劇情□□期,自己等著看真人劇就行了。呵呵,想想就好期待。
  “嘟∼∼嘟∼∼嘟”,果然是柳美砂,“喂”,小心翼翼地接通,聲音帶著些諂媚和討好。
  “別跟我來這套,稿子呢,不是說8點前發過來嘛。”而此時正是8點整,這時間點抓得,讓茜忍不住為她點贊。
  “有些突發事故。突然被留在學校裡畫板報,一結束我就飛奔回來,馬上就好了,美砂姐姐,你再等等好嗎?”這個時候只能用柔情攻勢了。
  “不要拿理由來搪塞我。”聲音已經變得陰沉起來了,透著陣陣寒意。
  “真的,我騙你干嘛,我信用很好的。”才怪!
  “再給你一個小時,要是還是沒有完成,你!知!道!會!有!什!麼!結!果!的!”話語中是滿滿的威脅,“還有要是被我查出你是騙我的,你就受∼死∼吧∼”然後不等茜有什麼回音,立馬掛了電話。
  茜也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了,畢竟時間已經一延再延了。前幾天剛開學,沒時間補稿,一直拖拖拖,直到現在。柳美砂絕對有可能,拎著把菜刀,來她家逼著她寫完,若是她在一個小時內沒有按時完成的話。
  而在柳家,柳美砂洩憤地掛了電話,沖到自家弟弟房間,和善地問:“立海大最近要畫板報?”與剛剛儼然兩個人一樣。
  柳蓮二只是頓了頓,繼續旁若無人地看著手裡的書,意思很明確,無可奉告,除非拿出條件來。
  “你這小子”,忍不住破功大罵,不過知道這對弟弟沒半點用處,只好遂了他的意,“過兩天最新出版的《精神病院》。”
  “成交。”最近《精神病院》很火,剛剛出售就售罄,像他這種學生黨根本沒機會搶到,所幸還有個在書店做編輯的姐姐,而她正巧是這本小說的責編。“是要畫板報,不過是今天剛公布的,你怎麼會知道?”
  “這就和你沒關系了”,看來沒騙自己,實在不是她不相信自己負責好幾年的作家,而是被欺負的次數多了,不敢再有愛了。
  “難道你負責的作家是在立海大工作或是上學的?”柳蓮二很是合理地推斷。
  “弟弟,看書吧。”作為一名有責任心有道德的好編輯,作家的信息可不能隨便洩露,即使是對自己的親人。
  “而你最近最主要負責的便是《精神病院》,所以小喬是在立海大是嗎?”沒錯,《精神病院》的作家就是小茜,某個覺得自己作品很文藝的作家。
  “呀,別亂猜。”慌忙離開弟弟房間,推理能力要不要這麼好,不過就算知道這些,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誰是小喬,畢竟文字和本人看上去,稍微,好吧,非常有違和感。
  而房間裡的柳蓮二,在看見姐姐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後,果斷拿起自己的筆記本,在“作家小喬”那裡記上了一筆:“疑似在立海大工作或上學”。於是,平日裡忙於網球部訓練的柳蓮二,在之後漫長的一段時間裡,養成了觀察學校裡老師、學生行為的習慣,並且收獲了意外的結果,即許多人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及他越來越詳盡的資料庫。
  要是茜知道,自己無意中變成了促進柳蓮二成為立海大一代軍師的裡程碑式人物,估計會向許斐剛要點出場費,畢竟自己幫他推動劇情發展了。
  “小茜。”
  “小茜。”
  被呼喚聲嚇了一跳,茜突然驚醒,猛得從課桌上爬起來,拍了拍胸膛,唉,真是,怎麼睡著了。
  “小茜,你昨天沒睡好嗎?”愛理有些擔心地問,同桌都快睡了一天了。
  “恩。”哪是沒睡好,根本沒睡好嗎?柳美砂給她多了一個小時,但是那怎麼可能夠啊。又一直被催著,所以趕著趕著趕到了清晨,收拾了一下,就來上學了。
  難道是因為昨天和幸村君一起出板報,興奮地連晚上都無法安眠?小茜該多喜歡幸村君啊!可是幸村君人氣這麼高,競爭對手可是遍布全校啊,要是被別的女生捷足先登,小茜該多傷心啊。
  雖然同桌的視線有些詭異,不過茜以為她是在為自己熬夜擔心,好有愛的同桌啊,果然來立海大是正確的選擇。而她現在想的就是馬上奔回家,投向床的懷抱中,可是想到放學後還要做塗畫助手,就忍不住洩氣。
  “對了,小茜,據說那個高橋美笑當了網球部的經理。”這可是她特地為同桌打聽的,誰知道高橋美笑是不是沖著幸村君去的?
  “那怎麼了?”茜到是沒太驚訝,成為網球部經理是同人文女主的必經之路,也是和王子牽上關系的最快途徑。可見,高橋美笑正在為成為女主,殫精竭慮,奮發圖強。
  “網球部雖然一直很受歡迎,可是從來沒有設立經理一職的,居然為了高橋美笑開了先例呢。”小茜怎麼還不慌不忙的,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總是有理由的吧。”畢竟看過網王和相關資料,對王子們的特點、缺點應該有比較詳盡的了解。而高橋美笑從一開始就有成為女主的自覺的話,應該專心研究過網球吧。不像她,完全就是個網球門外漢。“等等,愛理醬。”突然想到什麼,茜曖昧地看著同桌。
  “怎…怎麼?”干嘛這麼寒磣地看著她。
  “你這麼關注高橋桑的舉動,難道…你喜歡的人恰好在網球部?”
  “哪有!!!”嗓門一下子拉高,她怎麼可能喜歡那個狐狸!她為了小茜才去關注的,可是當事人居然一臉無所謂,還誤解自己,真是的,她不要再管小茜的少女心事了。
  怎麼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沒有就沒有嘛,這麼激動干什麼。”
  “我沒有激動!”
  “不過,我怎麼發現你好像很了解網球部的最新動態啊?”她記得網王裡有兩個人似乎收集資料很在行,難道愛理認識其中的某人?
  “因為有認識的人在網球部啊。”這到沒什麼好隱瞞的。
  “這樣。”估計是小學同學吧。真是羨慕呢,愛理從小就在神奈川讀書,到了國中也有認識的人在同個學校。可是她自己呢,小學不知道換了幾次,雖然在神奈川讀過幾年,但也是車禍之前的事情了,都不記得了。
  “小茜,今天也要留下來畫板報嗎?”
  “是啊,你要來幫忙嗎?”多個人有利於更快完成,她可不想一直被阪本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做電燈泡什麼的,又不是她樂意的。
  “社團有活動”,而且她才不想打擾小茜和幸村君難得的相處機會呢。
  “好吧”,她又只能一個人承受阪本的怨氣了。
  “哈…啊…。”拿起左手捂住打哈欠的聲音,唉,困死了,拍了拍臉頰醒神,右手繼續塗塗畫畫。熬夜什麼的,最傷身體了。
  當茜的額頭就要再一次與黑板來個親吻的時候,幸村終於出聲,叫醒了一直處於昏睡狀態的茜。“高橋桑。”他白天就發現了,高橋茜似乎膽大地在老師眼皮子底下睡了一天了。
  “啊!”因為突然嚇了一跳,人向前傾,於是“彭”的一聲,茜完全清醒,好痛,手捂住前額,揉了揉。
  “高橋桑要是累的話,就先回家吧,反正就快完成了。”阪本好心地提議。
  “好。”脫口而出,發現自己似乎回答得太快了,又補了句:“那就交給你們了,明天我來把文字寫上去。”阪本這家伙的私心,昭然若揭啊,所幸這次自己是得福了。唯恐他們反悔,茜立馬收拾好東西,還來得及道聲“明天見”,便揮揮手,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呵。”幸村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真是個有趣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精神病院》純粹是作者一時惡搞想出來的名字,好吧,有點雷。
  

  ☆、公眾距離:4米

  “可以幫我叫一下幸村精市嗎?”清脆的聲音叫住了正欲走進教室的茜。轉頭一看,不禁眼前一亮。長得真漂亮,一雙美麗的藍眸,俏皮地眨著,頭微微向一側傾斜,帶動了那條長長的馬尾辮,再加上那差不多150的身高,讓眼前的女孩子顯得活潑可愛。
  正欲答應的茜,發現了正向教室走來的幸村,於是伸出手,指向眼前的女孩子的背後,“他來了”,然後就點點頭,走回自己的座位了。對別的男生而言,班級裡有帥哥的唯一福利,就是時不時有可愛漂亮的女孩子來串門。這不,就來了個頂級品種。
  “小茜,你和高橋美笑認識?”屁股才剛碰到椅子,同桌就歪過身子,偷偷摸摸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認識啊。”開學快兩個月了,她對高橋美笑一直是處於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狀態。主要是因為她不愛在外面逛,而一放學,要麼去偏遠的陶藝社,要麼回家,所以別說是高橋美笑了,就是別的風雲全校的王子們,都沒見過。“怎麼突然這麼問?”
  “剛剛你們不是講話了嗎?”
  剛剛?往門口看了眼,指著交談甚歡的一男一女,問道:“那個女生就是高橋美笑?”
  “是啊。”她沒想到自己的同桌居然連人家長怎樣都不曉得。而且,心上人和別的漂亮女孩子相處得這麼好,小茜居然一點都不緊張。“借著自己是網球部經理,她現在和網球部的人混得很熟的。”就連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狐狸,也總是喜歡說她如何如何,說自己如何如何比不上她。哼,以貌取人的家伙。
  訝異於愛理身上散發的怒氣,“這也是正常的嘛,難道你和同個社團裡的同學相處得不好嗎?”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肩。
  “不一樣,我才沒有像她一樣,平日裡總是直接去教室裡找社團的同學們。”
  “她不是經理嘛,要做好每個部員的工作,而且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來講正經事的?”沒道理啊,愛理不是那種愛嚼舌根的女生,會這麼斤斤計較於高橋美笑的行為,絕對有貓膩。
  “哪有人隔天就有正經事的。”小茜真是太沒有危機意識了。“小茜,要是幸村君被她搶走怎麼辦?”
  “啊!原來你喜歡幸村君啊!”嘿嘿,怪不得反應這麼大。
  “我說的是你怎麼辦?”
  “和我有什麼關系?”怎麼扯到自己頭上了,他們在一起才好吧,正巧其中一個還在自己班級,看戲也不用特地換場地。
  “小茜你……。”愛理還准備說什麼,但是被定時響起的上課鈴聲給打斷了,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咽回去。也是,小茜不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她對幸村的愛戀,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省得小茜害羞。
  “網球部真厲害,已經是縣大賽的冠軍了,估計關東大賽的冠軍,今年也一樣是立海大的吧。”課後,愛理感歎道。
  新的一年級中幸村、真田和柳已經成為了正選,也是主力隊員,在近期的比賽中大放異彩,據去看過現場比賽的同學描述,他們不費吹灰之力,輕松打敗對手,即便對方是三年級的學長。
  “愛理,還是先關心一樣下周的期中測驗吧。”無奈地搖搖頭。因為知道國中前兩年,中學網球界幾乎就是立海大的天下,所以茜也沒興趣去看毫無懸念的比賽。她期待的是網球王子劇情正式開始的那一年,青學逆轉的比賽,哇,一定很刺激。
  “小茜,不要這麼掃興嘛。現場版你不看,聽聽轉述版也好啊。”時間久了她就發現,自己這個氣質出眾宛如藝術家一般的同桌,絕對是個書呆子。不愛走動,不愛講話,不愛活動,就愛拿著一本書看,或拿著一只筆寫。這不,都快2個月了,全班就自己和她比較熟。雖然吧,小茜不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女生,並且恰恰相反,是那種平易近人類型的,可是就是和別人混不熟。這樣的性子,要怎麼贏得幸村大神的青睞呢。
  “你講吧。”知道愛理不過是憋在心裡覺得難過,想找個人分享她激動崇拜的心情。姑且當個垃圾桶吧。
  “我跟你講,那個三年級的以為立海大沒落了,居然找個漂亮的一年級生來,當著幸村君的面說:‘一年級,現在討饒還來得及,看在你那張漂亮臉蛋的份上,我會手下留情的’。噗哈哈∼∼∼”
  “那幸村君什麼反應?”是個男孩子都不喜歡別人“贊美”他長得漂亮的吧。
  “好像完全沒在意他說了什麼一樣,依舊笑得那麼溫柔。”說著說著,眼睛就開始冒心心了。她本來對幸村君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小茜暗戀的人,可是至此,她開始崇拜他了,真是太帥了,居然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果然是小茜喜歡的人。
  “應該把對方打得很慘吧。”茜不相信,立海大未來的王者,會任人占這口頭便宜。
  “小茜你怎麼知道,那簡直就是秒殺啊,對方完全沒有反手之力。”果然還是小茜了解幸村。
  “哦哦。”能讓幸村在意的,除了自己的隊員,估計就只有東京的那幾個了吧。在她的記憶中,印象最深的莫過於幸村的那一招“滅五感”,她真的覺得很神奇,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下次一定要去看看現場版,看他到底做了什麼。當然啦,問當事人最快,尤其當初只是動漫裡的人物,現在卻變成了自己身邊活生生的人,可是,幸村那廝會同意嗎?他們根本不熟。
  ——————————————————時間分割線————————————————
  據說網球部拿到了關東大賽冠軍,據說網球部成為了全國大賽冠軍,據說幸村成為了第一個一年級部長,據說三年級退下後,現在的網球部正選大部分都是一年級的,據說……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隨著渡邊愛理的實時報道,茜清楚地掌握了立海大網球部的最新消息,雖然其中許多都是她原先就知道的。
  而走出網球部,這些正選們在立海大附屬中學的人氣日益火爆,明戀暗戀的女生比比皆是,與幸村同班的茜也有幸多次見過滿臉通紅的女生拿著粉紅色信封,羞澀告白的場景。不過,每次這個時候,愛理都會用一種緊張的表情看著自己,還用疑似安慰的口吻,說“不要緊”、“別擔心”這些字眼,令她一陣郁悶。自己的同桌不會誤會什麼了吧?
  “小茜,小茜”,渡邊愛理歡快地呼喚著又神游天外的同桌。
  “我在聽。”雖然稍微走了下神,可是耳朵裡飄進的話,她還是聽見了的。
  “坦白從寬,你是不是在想幸村君選擇去哪個國家?”愛理神秘兮兮地問,一幅你難逃我法眼的樣子。
  這又和幸村精市有什麼關系?果然自己正常人的思維回路無法和愛理脫線的思維巧妙地聯合。“我在想……你選擇去哪個地方。”說著,還故意抬起手,撫摸上愛理的左臉,寵溺地笑了笑。在看到對方嚇得眼珠子似乎都要溜出來時,滿意地收回了手。
  “小…茜”,吞了吞口水,“你不要嚇我啦”,真愛捉弄人,不就是拆穿了她純純的暗戀嘛。
  “沒有啊,我很關心你選擇去哪裡海外研修,我好參考參考。”無辜地眨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眼底閃著狡黠的光線。居然誤會自己對幸村懷有那樣的心思,不好好懲罰懲罰她,還真是對不起自己一貫的風格呢。
  “法國。”立馬報上,省得自己再吃什麼虧。
  “哦∼∼∼”浪漫的國度,還真符合愛理的形象。“因為你那個竹馬也去法國嗎?”她無意中知道,原來愛理有個竹馬正巧在網球部,所以消息靈通,不過不知道是誰,這丫頭死活不肯告訴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
  “才不是因為他!”激動地大喊,成功地吸引了教室裡大部分人的注目。
  “我又沒說什麼,你怎麼一提起他就激動啊?”手撐著頭,閒逸地看著同桌再一次因為竹馬而引發的暴走。
  啊嗚∼∼為什麼這個文藝樣的小書呆耍起嘴皮子來毫不遜色於她?就連放出幸村來,都毫無效果。“估計幸村君也會去法國哦。”
  “你又知道了!竹馬告訴你的嗎?”她還偏偏就不去法國了,怎麼樣?讓你郁悶,讓你郁悶。
  “咳”,這到是事實,“他們幾個說好了去同個地方,說方便一起訓練。”
  和幸村一起訓練還能一起商量去同個地方研修,那不就說明,愛理的竹馬也是那幫正選裡的嗎?真好奇是誰。
  怎麼沒反應了?“小茜,你也會去法國的吧。”高橋美笑是一定會和他們一起的,小茜要是不去,高橋美笑通過這段時間,把幸村俘虜了怎麼辦?她一直忽視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小茜從來沒主動和幸村有過什麼交流,所以就算小茜也一同去了法國,也沒什麼作用。
  “或許吧。”模稜兩可地回答。
  等海外研修的前兩天,愛理才知道同桌君說的“或許”是什麼意思。居然給她先斬後奏,殺她個措手不及。“小茜啊,你干嘛去韓國啊?”無奈地問,別的女生前思後想,就想運氣好些,去個和網球部眾人一樣的地方,可是她的同桌呢,明明知道了,還偏偏對著干。
  “因為不想做燈泡。”
  “什麼燈泡?”
  哥倆好地抱住愛理的肩,輕輕地拍了拍,“要是我也去了法國,你和竹馬的相處機會不就少了嗎?”
  “那為什麼選韓國啊?”因為離得近,所以選擇去韓國的人很少。……等等……不會就是因為人少吧。
  “恩……因為帥哥比較多吧。”輕飄飄地來了這麼一句。前世她也算是個韓劇迷,所以對韓國也是充滿過幻想的。就算人造的比較多,但是養眼不就行了。
  “哈!”絕對是借口。
作者有話要說:  有愛的同桌。

  ☆、偽親密距離:0.3米∼0米

  “BONNAT,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拿著同桌從法國帶來的伴手禮,茜有些愛不釋手。
  “你喜歡就好,我直接從專賣店裡買的哦。”總是可以看到小茜拿著巧克力充饑,所以想她應該會喜歡這個禮物吧。
  雖然國內也有,但總歸是比不上直接在法國生產的,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她一直記得它的味道,期盼著有一天可以再去趟法國,在它的直銷店裡買。“愛理,謝謝,我真的很喜歡。”誠摯地道謝,雖然不是每種口味都有,但是她已經很滿足了。
  “不用謝。”她想了很久,才決定買這個的,幸好小茜喜歡。
  “對了,這是我的禮物。”拿出放在抽屜裡的盒子。
  “THE FACE SHOP,怎麼會給我帶唇彩啊?”不過,幸好不是泡菜。
  “助你成功吸引竹馬啊。”日本有不少女生,國中就開始畫些淡妝,所以茜才會想到買化妝品的。本來她的確想過,不然帶盒泡菜回去好了,不過想到同桌的臉估計會綠成一片草地,她就好心地放棄了這個打算。
  “我和他是純潔的朋友關系。”再次為自己證明清白,她才不要永遠對著那個狐狸呢,不然哪天被氣死了都不知道。
  “我知道”,笑了笑,“現階段嘛。”
  “對了,高橋美笑真的是和網球部的正選們一起去的法國呢。”本來還只是猜測,沒想到竟是真的。“女生中就她和那些人最親密了。”其實達不到“親密”這種程度,不過相較於其他人而言,真的是差許多。
  “你吃醋了?因為竹馬。”果然扯上竹馬,愛理就會失去理智,措辭都過於誇張了。
  “我們現在在討論你的問題啦。”真是的,總是因為害羞把事情扯到她和狐狸身上。
  “哦,那回歸主題,你繼續。”無奈地笑了,這丫頭總是借著幫自己關注幸村動態為由,來掩飾對竹馬的在意。果然是別扭的青春期女孩。
  “像分組的時候啊,她就和他們自發地組團了,別的女孩子插都插不進去。”而她呢,本來就沒這個想法。雖然和狐狸認識,但是鑒於他人氣過高,所以她在學校不會和他走得很近。因為,幫忙遞情書這種事情,她真的做膩了。
  “同個社團是會比較熟悉啊。”茜狀似安慰自己地解釋著。其實,也是為了安慰她。
  於是成功地引發了愛理的同情,“小茜吶,你不能總是默默地看著他,要主動啊。雖然不喜歡高橋美笑,但是她真的是挺優秀的,美麗又聰明,很多男生都喜歡她的。”小茜要是一直這麼欺騙和安慰自己,終於一天,幸村會完全屬於別的女生的。小茜會心痛死的。
  “我知道,可是有這麼優秀的女孩子在他身邊,我真的很沒有自信。”頹廢地趴在課桌上,心裡卻快笑翻了天。有這麼為自己著想的朋友,真的是很感動。而自己會這麼捉弄愛理,也正是因為把她當成了親密的朋友。不然,她才不會花這麼多心思,來陪愛理一起構築這個故事。
  “不會的,小茜你也很優秀的。”其實在愛理的心裡,自己的好友真的是很優秀,不過太過低調,不喜歡參加活動,不喜歡與人相交,以致關系網只局限於這塊小小的區域。
  “是嗎?”疑惑地反問,全然是一幅不自信的樣子。
  “對啊,相信我,小茜。”
  “可是,有高橋桑那麼優秀的人在身邊,別的人都會黯然失色的吧。”仍舊頹廢狀。
  “不會的,幸村不是那樣的人。”而且說真的,愛理一點兒不覺得自己的好友,有哪一點比那個高橋美笑差了。
  “希望如此吧。”
  “小茜,你要相信自己喜歡的人。”愛情使人盲目,這句話是多麼的有道理啊。
  “那我要主動出擊嗎?”突然坐直身子,手臂抬起,握拳,一下子復活成一個元氣少女。
  “誒!”沒想到茜突然想通了,還做出這麼個俏皮的動作,愛理高興地點點頭,“要,我支持你。”
  “愛理,你真好。”感動得看著眼前的女生,這是真心的,沒有摻雜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也希望她在面對自己的感情時,能夠有這樣的勇氣,因為總覺得愛理和那個竹馬,處於說不明道不清的階段。
  “對了,小茜,那你有給幸村君帶伴手禮嗎?”對著茜的耳朵小聲地說道,她早上聽見不少女生說,給某某某帶了禮物,要用禮物告白什麼的,其中,幸村的名字多次被提及。
  當然沒有!不過,鑒於以上的對話,茜決定順著她的意說下去。“你怎麼知道?”同時還裝作羞澀地低下了頭,微合上眼,不過嘴角在愛理看不見的地方,彎起了明顯的弧度。
  愛理很自豪地揚起了眉,她怎麼會不知道,“你帶了什麼啊?”好好奇,難道小茜准備表白了嗎?去趟韓國居然有這樣飛躍的覺悟,真是不可思議啊。
  神秘地笑了笑,吐出兩個字,“秘密”。
  “聽你凱旋的好消息。”鼓勵地拍了拍同桌的肩膀
  “呵,謝謝。”愛理真是太可愛了,怎麼會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呢?她可是和幸村形如陌生人呢。
  茜不知道,愛理很有遠見地覺得,自己的同桌和幸村精市十分地相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渡邊家
  “你今天怎麼這麼高興?”來青梅家蹭飯的仁王雅治好奇地問。
  “對啊。”
  “發生什麼事情了?”他怎麼沒聽說今天學校裡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不告訴你。”哈哈,終於壓一把了。
  “噗哩。”仁王所幸不問,又繼續看著手裡的書,因為他知道,以愛理按捺不住秘密的性格,馬上會主動告訴他。
  “是小茜啦,她要和喜歡的男生告白了”,雙手抱住,抵在胸前,憧憬地想著:“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果然又是這個高橋茜。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上個學期開學那天,自己的青梅興奮地和自己說,她的同桌如何漂亮,如何有氣質,如何聰明,如何親和。於是他很有興致地來了句:“既然這樣,介紹給我吧。”沒想到,她當場炸毛,立馬拒絕,還爆出了同桌的秘密,以斷絕自己的企圖。
  愛理覺得,狐狸要是把小茜給騙走了,對小茜得是多大的損失啊,於是立馬說:“小茜有喜歡的男生了,而且比你優秀一百倍,一千倍。”她沒發現,自己更害怕的是竹馬與別的女生交往,尤其這個女生還可能是自己的好朋友。
  “噗哩,你們第一天認識,她就把這樣的秘密告訴你了?”要麼是在逗他,要麼這個叫高橋茜的女生太過天真。
  “沒有,我自己發現的。”愛理很是自豪自己敏銳的洞察力。
  “喲,這你都能發現。”顯然對青梅的觀察能力完全沒有信心。
  “當然。”
  而正是因為這件事,之後愛理一直不肯把小茜介紹給仁王認識,理由就是怕小茜被狐狸給忽悠和欺騙。她自己已經深陷泥潭無法自拔,怎麼能拉好友下水呢?
  從回憶中出來,仁王看著兩眼冒愛心的青梅,無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表白呢。“她和你說的?”沒想到她們關系竟然這麼好,連這種事都互相告知。
  “對啊,拿著海外研修帶回來的禮物,向自己喜歡的人告白,哇,好浪漫。”小茜等了這麼久,終於出手了,真是令人期待萬分呢。
  “噗哩,你怎麼沒去圍觀啊?”沒想到這丫頭當初的觀察竟然是對的。
  於是,誤會就這麼產生了。仁王掌握著“高橋茜喜歡一個男生”的秘密消息這件事,之後還發生過驚人的效果呢,而始作俑者便是渡邊愛理引以為傲的觀察力。
  “小茜會不好意思的。”淡定的小茜遇到這個事情,總是會變得很害羞。
  “那你知道結果了可要告訴我,我得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了。”仁王戲謔地笑著,等著看青梅再次炸毛的樣子。
  果然!“想都不要想”。而且,不要咒小茜,小茜一定會成功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於是,這個晚上,在渡邊愛理的夢中,出現了這樣的畫面。
  陽光灑在校園裡最大的那顆櫻花樹下,地上滿是斑駁的影子,樹枝隨風飄蕩,偶有幾片樹葉逃離束縛,跳起旖旎的舞蹈,然後,緩緩地落在泥土上,一切顯得那麼美好而安詳。樹下,一對男女面對面站著,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我喜歡你。”緊張中藏著期待的聲音響起,空靈而甜美。
  對面的男生提起腳走近半步,抬起右手,剝開被風吹到女孩臉側的發絲,溫柔地笑著,瞳眸裡滿是眼前嬌羞的面容,“我也是”。然後傾身,吻上女孩粉嫩的薄唇。時間在這一刻停止,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兩人心髒的跳動聲,節律是那樣的一致。
  睡夢中的渡邊愛理,開心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有愛的閨蜜啊。其實茜這麼做的部分原因是為了通過這件事,讓愛理有面對感情的勇氣呢。
  下章,主上要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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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交距離:1.5米∼2米

  “唉…唉…”,在據立海大還有5分鍾路程的路上,茜對著本該立海大學生漸多而此刻人跡罕至的馬路,沉重地歎了口氣。她品學兼優好學生的招牌啊!!!
  昨晚又被柳美砂大姐催稿了,直到凌晨3點左右,想著還是補一下眠比較好,省得白天再昏睡過去,可是這一睡就睡死了,連鬧鍾聲都沒聽見。爸媽早去上班了,小颯更是早就出門練習網球去了,而因為自己頑固的生物鍾,所以以前從未發生過遲到的事情,沒想到啊,一失足成千古恨,看來真的老了,連這點夜都熬不了了。出門的時候,已經只剩下10分鍾就要打鈴了,而從家到學校要半個小時,所以她已經沒有奔跑趕時間的欲望了。
  走到校門口,果然,大門已經關上,而門內就是守株待兔、如狼似虎的風紀委員。心情過於悲痛,所以沒有看見旁邊還有和她一樣遭殃的同伴。欲哭無淚啊,這個風紀委員的臉也太黑了吧,有必要這麼凶象嗎,學校老師可真會挑人,這人要不做風紀委員還真是可惜了。
  “1年D組,高橋茜。”冷酷的聲音響起,與這初冬的涼風一同襲來,讓茜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是。”聲音微微發抖,希望看在自己一介弱質女流的份上,不要罰得太重。
  真田弦一郎很郁悶,看著低著頭,身形微微發抖的女生,他反思自己真的這麼可怕嗎?“放學後打掃南面小溪邊的路。”
  “是。”這大冬天的還要掃地,真是太不憐香惜玉了。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瞥到姓名牌,誒,他是真田弦一郎,那個被無數同人女認錯成大叔的黑面神,以鐵面無私著稱,怪不得這麼狠。茜其實不是特別喜歡他,因為他總是把手塚當成死敵,還總是“纏著”手塚,導致她不爽。哦,忘了說了,茜看網王時,是冰山部長的死忠粉。在心裡罵了他千萬遍後,灰溜溜地站在一旁。這就是立海大的變態規矩,遲到生要等風紀委員結束早晨遲到檢查後,才可以一起回教室。
  “呵,高橋桑,好巧。”一道溫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驅散了清晨的寒意。裹在圍巾裡的頭微微偏轉,居然是幸村精市!網球部不是每天都很早就要開始訓練的嗎?身為新晉部長,幸村居然遲到!
  “幸村君,真巧。”兩個從不遲到的人,竟然在同一天遲到,能不巧嗎?
  “呵呵。”因為父母今天有事外出,所以很早就出門了,於是照顧妹妹的重任就落到了他的頭上。做早飯,送妹妹上學之後,時間就晚了。不過,以幸村的本事,怎麼可能會讓遲到這種事情發生在他頭上。主要原因是因為昨天柳說了句“不知道幸村遲到,真田會不會重罰”,所以他很配合地把自己弄得遲到了,因為他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至於懲罰什麼的,就當為學校做貢獻了。反正,有人一起陪葬。
  無語,遲到了還這麼高興,果然神之子的想法是異於常人的。
  “不准講話。”真田的聲音突然傳來,即使是對自己從小認識的好友,他也不會有一絲徇私枉法的。
  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人,不能好好說話嗎?又不是欠了他錢沒還,干嘛這麼凶?而且她記得,自己旁邊這個,不是他青梅竹馬嗎?
  “呵呵,抱歉。”幸村很是好心情地笑著。
  無語加倍,這讓人無法理解的交流,自己還是不要說話了,總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無法讓人插足。好像以前是聽人說過,網球部很排外,內部玩得再歡快和樂,留給外人的永遠都是冷漠。還真是尷尬呢。
  雖然冷,但是困意還是如潮湧般襲來,於是,站在兩個金光閃閃的人旁邊,她成功地開始打瞌睡了。
  幸村覺得好笑,他發現這個同班同學很愛睡覺,隔段時間就可以看見她上課時偷偷補眠的場景。上次畫板報她打瞌睡的時候叫了她一聲,唯恐她撞上黑板,卻沒料到反而害得她撞得更重,不知道今天再叫她一聲,會如何?清了清喉嚨,正准備開口時,真田高了好幾個分貝的嗓音響起,“高橋桑”。
  茜嚇了一大跳,地震了嗎,一驚醒,腳下不穩,又向前撲去。死定了,要毀容了。閉上眼,等待和那水泥地來個親密接觸。幸村一早就最好了准備,沒料到這還真是她的習慣呢,在她傾身45度時,伸出手臂,停止了她的降落。
  本因慣性而向後飛揚的長發,隨著主人動作的停止,擦過幸村的臉,回到了茜的臉頰兩側。睜開眼,眨了兩下,得救了,松了口氣,借著旁邊人的手臂站了起來,“幸村君,謝謝。”今早還真是倒霉,禍不單行啊。
  本還因鼻尖殘留的芳香而有些怔忡的幸村精市,瞬間便被少女臉上如釋負重的微笑給喚了回來,“沒關系”,平復第一次這麼親密接觸女生而微微悸動的心髒。手指間還縈繞著女孩身上的氣息,繾綣流長,如絲般順滑。
  真田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向,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過失,於是也就不再開口了。
  教室裡已是座無虛席,於是一踏入門口,便引來眾人注目,尤其前面還有個幸村精市在。走回自己的位子,揉了揉被凍得都快面癱的臉,決定趴在桌上在補會兒眠。
  而身邊的愛理,有些擔心地看著茜。她今天破天荒地來得很早,就是為了詢問同桌的告白成功與否,可是沒想到同桌遲遲未到。不免猜想,難道是因為被拒絕太過傷心,所以昨天失眠了?不過也心存僥幸,也可能是成功了太過興奮才失眠的啊。可是,小茜一進門便把臉捂在圍巾中,還低著頭,看來是為了掩飾哭得紅腫的眼睛吧。湊近小茜的耳朵,低聲地詢問:“小茜,你沒事吧。幸村不接受,是他眼光不好。而且何處無芳草啊,會有別的人欣賞你的。”
  哈?愛理在說什麼啊?本來還聽得迷迷糊糊的,後來才明白過來她指的是什麼。埋在手臂間的臉,浮現出明顯的笑意,咳了咳,低聲說:“謝謝你愛理,我沒事的。”
  因為整張臉埋在手臂間,所以聲音悶悶的,更顯示說話人內心的憂傷。愛理心疼地摸摸茜的頭,唉,都怪自己,要是不勸小茜去表白就好了,至少小茜還是充滿著幻想和喜悅的。不過,早點認清現實也好,省得吊死在幸村這顆樹上。小茜也該多看看別人,給那些喜歡她的人多些機會。成長的煩惱啊,幸村精市那個家伙真是太沒眼光了,只會打球有什麼用,小茜這麼好的女孩子都不喜歡。小茜一定被狠狠地拒絕了吧,要不怎麼會這麼傷心,還遲到了。
  等正式上課,小茜終於抬起了頭,此時她臉上因熬夜而有些微腫的眼睛,讓愛理更加心疼,又在心裡罵了幸村精市幾百遍。於是,幸村被遷怒了。
  這一整天,愛理都小心翼翼的,唯恐戳痛小茜的心事。在知道小茜因為遲到,放學後還要去掃地時,更是勃然大怒,“網球部的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於是,整個立海大網球部被遷怒了。
  “小茜,我幫你掃吧。”愛理實在不忍心讓心靈受到嚴重創傷的小茜,再去忍受如此懲罰。寒風瑟瑟中,悲慘地掃著地,該多心酸啊。
  “呵”,忍不住抿唇而笑,“愛理你不用擔心我啦,而且你還有社團活動呢。”
  “社團請假就可以了。”豪放地一擺手,社團怎麼和小茜比啊。
  “愛理不用了,我反正也沒事,掃掃地放松心情也好,省得總是在想那件事。”拍拍同桌的肩膀,安慰她怒火中燒的心。
  還要小茜來安慰她,真是太不應該了。“那好吧,小茜你自己小心,我一結束就來找你。”
  “好的。”看來自己不答應,愛理是不會罷休的了。
  拿著掃把,對著這條長長的“小”路,茜再一次重重地歎了口氣。真田弦一郎這個混蛋,這麼長,讓她一個人掃啊。好像是為了替真田鳴不平,一道宛若天神的聲音響起:“高橋桑已經在了啊。”
  微微睜大眼睛,有些詫異,“幸村君,難道你也是掃這兒嗎?”
  “是呢,真田不是這麼不近人情的,怎麼會讓你一個人掃呢。”依舊若無其事地笑著,好像一點也不覺得來這兒掃地是件令人苦惱的事情。
  是不忍心你一個人掃吧,茜忍不住腹誹。“呵呵”,嘴角忍不住抽搐,就算是兩個人也很勉強好嗎?尤其這裡還這麼多因為冬風的惡作劇,灑落在地上的樹葉。
  “哈∼切∼”,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果然,在這種天氣下,又是罰站又是罰掃,她這身體撐不住要反抗了。還是快點掃完,回家喝完姜湯吧。
  見她手上頻率加快了不只一倍,可是掃地速度還是快不了多少,幸村想她右撇子的程度還真是有些嚴重呢,仔細一看,就連掃地,左手也幾乎沒用多少力。
  愛理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同桌旁邊站著的正是罪魁禍首——幸村精市。欺負了小茜,難道還來落井下石嗎?“小茜。”奔跑著過去,站在小茜身邊,虎視眈眈地看著幸村。
  幸村奇怪,渡邊為什麼這麼仇視地看著自己?雖然自己不是有魅力到人見人愛,可是被人如此警惕地看著,女生中她還真是第一個。
  注意到愛理的眼神和動作,茜有些想笑。似乎她一不小心,連累幸村了。“愛理,你社團結束了嗎?”
  “恩,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我們也結束了。”時間湊得剛剛好,不然她還真不好意思讓愛理幫她。
  “我們?”她現在才意識到,為什麼幸村精市也在這兒,並且拿著一把掃帚。難道是良心發現?
  “渡邊桑,我也是在受罰呢。”幸村依舊笑著說。
  “你也遲到了?”愛理口氣不是特別好,茜無奈地戳了她一下,她才稍稍緩和了一下面容。
  “是呢。”
  “哦”,活該,“小茜,我們走吧。”省得看著幸村,獨自一人傷心。小茜的心在滴血吧。
  “恩。”抱歉地看著幸村,“明天見,幸村君。”
作者有話要說:  無奈被牽連的主上啊∼∼∼
  用得不恰當的“高朋滿座”已經修改,不知“座無虛席”合適否???多謝指教(做拱手狀)!!!

  ☆、個人距離:1.2米(一)

  “想不通啊想不通。”渡邊愛理糾結地搖搖頭,還是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同桌可以安全度過體育祭。
  “你就這麼想我在體育祭受苦嗎?”原先還真挺擔心的,畢竟要是參加人員不夠的話,體育委員就會隨便拉人下水了。而且就算不用參加比賽,女生還會被拉去做啦啦隊,並且訓練跳舞。被愛理尊稱為“書呆子”的茜,對這些既不擅長,又不喜歡,只覺尷尬。
  “說,組委會怎麼會請你去幫忙的?”狀似凶惡地威脅。
  “這個嘛,秘密。”眼睛直視著課本,都快期末了,她可得好好讀書了。對於活過一遍的她而言,考個年段十名以外,簡直就是一個恥辱,雖然別的人並不知道。
  “小茜啊,告訴我吧。”搖晃茜的肩膀,把她弄得像個不倒翁一樣。
  “那總得有交換吧。”捋了捋耳邊的頭發,趣味盎然地問道。
  “你在打什麼壞主意?”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再遲鈍也發現,她的同桌似乎很喜歡捉弄她,尤其喜歡討口頭便宜。
  “你有什麼壞主意可以讓我打嗎?”所幸放下手中的書,好好和她探討這個問題。
  “絕對沒有。”不就又想套自己和狐狸的事情嘛。明明沒什麼關系,偏偏被她弄得好像有什麼關系一樣。害得她現在看到狐狸的時候,總覺得很別扭。
  “既然沒有,那你怕什麼?”茜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八卦的人,尤其是去八卦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可是,若是當事人換成了自己的好友就不同了。她給自己找了個偵探游戲玩,通過愛理平時的一些言論,包括通過自己套出來的,來猜測到底她的竹馬是誰。
  “我才沒怕呢。”哼,她和狐狸清清白白的。
  “那敢和我成交嗎?”
  “有什麼不敢的!”
  “那好,成交。”呵,太好騙了。
  “額,好吧,那快告訴我組委會怎麼會找你去幫忙?”今年是沒辦法了,不過以後的每一次體育祭自己就可以效法逃離苦難了。
  嘴角忍不住高高揚起,滿臉笑意地回答:“我幫學姐去代班的。”所以就算告訴你了,對你也沒什麼幫助。
  “代班?”出人意料的回答!
  “恩,陶藝社一個三年級的學姐是學生會的,本來是不參加比賽的,所以安排工作的時候,把她算進去了。可是她想在國中最後一年,為班級出一次力,所以報了比賽項目,於是需要找個人填補空缺,於是就找上了好說話的我。”其實學校裡大部分學生都對體育祭充滿著熱情和幻想,希望一展所長,大放光彩。而女生更是希望穿著漂亮的啦啦隊隊服,跳著充滿活力的啦啦隊舞蹈,以吸引心上人的注意。所以要突然找個人代班還是挺不容易的。
  “你是巴不得吧,哼。”典型的吃了便宜還賣乖,明明是幫了她大忙,可是那個學姐還要感激涕零地向她道謝。“你一定是勉為其難地接受的吧。”為什麼自己沒有這樣有愛的學姐啊!!!
  “愛理,你是這樣看我的嗎?”真是太傷心了。擺出一幅泫然淚下的委屈表情,以表示自己內心被最好的朋友懷疑的傷痛。
  哎呀,自己怎麼忘記了,小茜才剛剛受情傷呢,這種時候最敏感了,自己還這麼刺激她。“小茜,我不是這個意思啦,你不要傷心啦。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不要緊,是我做人太失敗了,果然誰都不喜歡我。”愛理一定又想到幸村那件事情上去了。自從那之後,她對幸村一直秉持著仇視的態度,一聽別人提起幸村,就火冒三丈。估計她那個總是愛在她面前講述網球部故事的竹馬,吃了不少苦吧。
  愛理一下子就慌了,都怪自己,每次都是自己害得小茜想起傷心事的。於是手足無措地轉移話題,“對了小茜,你不是還要問我問題嗎?”
  “你要是覺得勉強,那就算了。”說著又拿起了那本被她遺棄許久的書本,黯然神傷地看起來。怎麼辦?笑得快要內傷了。要是沒有愛理,她的國中生活該有多麼無聊啊。
  “不勉強,完全不勉強。”大方地保證。
  “這樣”,思索了會兒,“那你的竹馬這次參加了什麼項目的比賽啊?”她這次的工作就是登記排名,而以網球部那幫人的體育水平,參加比賽一定是前幾名,到時候可以縮小很大的范圍,甚至得出最後的結論。
  “小茜,你要知道這個干什麼啊?”沒想到問的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真是詫異。
  “果然還是勉強了嗎?那就算了。”
  “沒有沒有,可是那家伙說趁著這個時間偷懶曠課。”真是,她也覺得很無語,真是太丟臉了,她都不好意思替他說。
  “這樣啊,那沒事了,謝謝愛理。”會做出偷懶曠課這種事情的,應該不是如真田那種嚴謹的人吧。可是會是誰呢?主要是她也不太記得立海大正選的特點了,名字什麼的通過周圍同學的口耳相傳,早已記在心中,可是無法和人對上,以至於難猜出。不過登記成績的時候,要是哪個正選的名字一次都沒出現,不就說明極有可能是愛理的竹馬了嗎?這倒反而是更容易了。
  “小茜,你在想什麼啊?”為什麼總有一種後脊發涼,被算計的感覺?
  “沒有啊。”無害地一笑。
  如火如荼的體育祭在眾人的期盼中日期而至,燦爛的陽光更是老天給予立海大學生的禮物。不過雖然是冬天,但是被這樣猛烈的光線照射,對有些人而言還是相當不爽的。譬如說仁王雅治,又譬如說高橋茜。
  “小茜,你又不比賽,帶帽子干什麼?”對著站在帳棚裡還帶著帽子防曬的小茜,愛理很是無語,她怎麼和狐狸一樣這麼不喜歡日光啊。
  “冷。”說著還縮了縮。
  裝,繼續給她裝,真是的,以為帶個絨帽就可以掩飾它防曬的作用嗎?
  “高橋桑,冒昧地打擾一下。”一頭的紫發,戴著一雙看不見眼睛的圓形眼鏡,聲音冷靜,舉止紳士,沒想到立海大學生會還有這樣的人物。
  “請問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看來是給自己布置任務來了。
  柳生詫異了一下,沒想到對方不認識自己,但是完全沒有表現出來。“你好,我是柳生比呂士,學長請我帶你過去。”
  “柳生君,謝謝。”然後和愛理揮了揮手,就跟著這個如今似乎還在高爾夫球社的未來網球部正選走了。
  “那就麻煩你了,高橋桑。”講述完茜的任務後,學生會運動部的部長再次感謝這個幫忙收拾爛攤子的學妹。
  “學長不用這麼客氣。”茜禮貌地回笑,在棕色的圓頂毛呢大沿帽的陪襯下,顯得更是溫柔恬靜,如春日裡的暖風突然闖入了冬天一般,讓人眷戀。於是,學長成功地臉紅了,在失禮之前,立馬找借口走開了。
  自己很可怕嗎?奇怪的學長。搖了搖頭,拿著手中的記錄板,安心地坐在自己的專座上,真是閒適的體育祭啊。看著別人流汗什麼的,感覺還真不錯,尤其是在自己既不用曬太陽又不用流汗的情況下。
  “同學,這是100米預選賽的排名。”急沖沖從比賽現場跑來,在這樣的冬天,還留著一頭大汗。
  “好的。”還真是青春洋溢充滿活力。
  “謝謝。”馬上就跑掉了,帶起了一陣涼風,讓茜很奇怪,自己今天真的很可怕嗎?
  “小茜,怎麼了?”此時正來找同桌的愛理,看見的便是小茜疑惑的表情。
  “愛理,我今天看起來很‘奇怪’嗎?”干嘛一個兩個看見自己,都馬上迫不及待地逃跑。
  恩?仔細看了茜一眼,“沒有啊”,不只不奇怪,還很漂亮呢。最好趁著體育祭接觸的人多,轉移對幸村的注意力,省得小茜一直傷心難過。
  “是嗎?”那就是那些同學奇怪嘍,那就和自己沒關系嘍,那就這樣吧。茜不希望不必要的事情影響她觀賞比賽的心情,雖然她目光所及之處,所可以看到的比賽不多。“愛理,你來這兒有事嗎?”不是該在啦啦隊伍裡盡情跳舞嗎?
  “休息一下嘛,累死我了。”
  “可惜啊∼∼∼”茜突然遺憾地開口。
  “什麼?”問出口愛理就後悔了,看小茜的表情,就知道又是要來調侃自己了。
  “要是你的竹馬在的話,就可以看到你穿著漂亮衣服,姿態優美地跳舞了啊。”而且還化了淡妝,粉嫩嫩的,很是甜美。
  “小茜你在說什麼啊!”雖然很大聲地反駁,但卻羞紅了臉,那粉紅的程度,都快趕超腮紅的顏色了。
  茜還欲說什麼,旁邊卻傳來了略有些熟悉的笑聲。
  “呵呵。”幸村只是來幫忙送成績的,卻無意中聽見了同班的這對好朋友的對話。這個高橋茜,似乎口才挺好的樣子,與平日裡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同呢。
  “幸村君。”果然是他,總是很愛笑的樣子。不過……愛理估計又不會給他好臉色了吧。
  “幸村,你來這裡干什麼?”站在茜的身前,擋住幸村的視線。至從以為茜告白失敗後,愛理總是盡量避免茜和幸村有正面接觸,譬如說在路上看見幸村,會扯理由繞道走。
  話說他到底對高橋同學做過什麼,而自己卻不知道嗎?以至於渡邊桑每次都像刺蝟一樣豎起了尖刺,最好自己離高橋越遠越好。不過高橋本人似乎知道些什麼,雖然每次都沒什麼表情,卻感覺既高興又無奈的樣子。真是有趣呢∼∼∼
  “送成績單的”,搖了搖手上的證據,總會知道原因的吧。
  “咳。”愛理尷尬地咳嗽,手抬起,“我幫你放吧。”
  “渡邊桑這麼主動,我很困擾的呢。”幸村動作不變,完全沒有將單子轉交的意思。
  困擾你妹!這是茜和愛理心□□同的想法。“愛理只是覺得你還有比賽,所以想幫點忙而已,畢竟這也是我們這些不用參加比賽的人該做的事情,幸村君請不要介意。”愛理這個直性子碰上幸村那樣聰明的人,會死得很慘的。
  “渡邊桑當啦啦隊員已經很幫忙了呢。”繞過渡邊的身子,直視坐在椅子上,非常閒適的高橋茜。
  “禮多人不怪嘛。”
  “是來自中國的語句呢。”幸村中文造詣頗深,所以從中國書籍中看過這句話。雖然這在日本也是廣為人知的,但一般大家不會直接說出這句話。
  “幸村君中文很好呢。”茜以前也說過這句話,可是從未有人有過這樣的反應。其實雖然在日本生活這麼多年了,可是上一世所學的知識、所殘留的習慣,卻深深地扎根於骨髓中,總是在自己不經意間就流露了出來。
  “高橋桑謙虛了。”他還不至於熟練到運用於生活中,就像英語,或許你知道這句諺語,卻不會將其翻譯過來,在日常的交流中使用。同班的這個高橋桑和自己網球部的高橋經理,似乎中文都不錯呢。
  “幸村君誤會了,我也就會這麼點而已。”她可不想在高橋美笑那裡暴露自己的身份,省得妨礙高橋美笑的輝煌女主路。
  “是嗎?”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看兩人微笑著未有一絲語氣波動地交談著,愛理很是奇怪地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雖然他們說的話自己都理解,可是怎麼感覺沒這麼簡單?不過,不能再讓他們繼續講話了,要是小茜忍不住感情的波動,哭出來怎麼辦?“好了,好了,幸村你快點放下去准備比賽吧。”磨磨蹭蹭地干什麼呢。
  “呵,渡邊桑不用去啦啦隊那邊嗎?剛剛他們就在找你了呢。”走的時候,幸村突然這麼來了一句。
  “啊!你怎麼不早說?”絕對是故意的,不就是對你不客氣了點嗎?小氣鬼!
作者有話要說:  有意見的告訴我哦~~~~~

  ☆、個人距離:1.2米(二)

  體育祭後緊接而來的便是校外學習這個全校性的活動,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真倒霉,周末還要去校外學習,不能去逛街了。”愛理忍不住抱怨這項活動在時間上的不合理性。學校就是壞,不肯拿上學日來舉辦這個活動,還占用學生的周末放松時間。
  “是啊,果然哪裡的學校都是這麼變態。”茜附議,上一世中國的學校也是這樣,譬如說開運動會吧,其中的一天一定是周末。周末可是她趕稿的良機,這不,計劃被破壞了,所以她這周幾乎每天都要熬會兒夜,來彌補周末的缺失。
  “小茜,你最近又失眠了嗎?”愛理有些擔心地問,都快一個月了,小茜怎麼還在為幸村的拒絕神傷呢?果然愛得太深了嗎?
  “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因為睡得晚,所以幾乎是一躺在床上她就一覺睡到大天亮。
  “沒事,沒事。”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小茜,估計小茜不想自己擔心吧,白天總是打瞌睡,怎麼可能瞞得住她呢。
  “不過你怎麼會想到去足球部的校外學習啊?”鑒於上次體育祭愛理的表現,可以看出她對體育運動的不喜歡程度,沒想到這次竟然是自己撞上槍口去了。
  “就…因為…喜歡足球啊。”疙疙瘩瘩地回答,是人都看出沒這麼簡單了。茜覺得,百分之九十九是因為仁王雅治選擇了足球部吧。沒錯,上次體育祭後,茜很准確地得出了“竹馬是誰”的結論,因為網球部正選中就他一個沒參加比賽。話說,長得怎麼樣來著?似乎全國大賽決賽的時候,幻影成手塚的樣子過,當時她就覺得一陣變扭。
  “小茜你選的才奇怪吧”,愛理慌忙地轉移話題,明明沒什麼的,她從小就一直跟著狐狸混的,可是小茜總是會想到那種地方去,害得她都不好意思了,“我以為你會選擇去文化樓呢。”總覺得她和那裡磁場會很和。
  “那裡多沒意思啊。”本來周末被占去了,心情就不是特別好,還要去文化樓那種藝術氛圍濃厚,可是卻與自己毫無關系的地方,不得郁悶死啊。茜不知道,當柳問起幸村為什麼選擇購物中心而不是文化樓或是體育樓時,幸村的回答是“那裡挺有意思的”,異曲同工。
  “怎麼,想要當個家庭主婦,所以從合理購物開始嗎?”
  這丫頭現在還會調侃自己了,看來被自己帶壞了,於是驚訝地看著她,“愛理,你怎麼知道?是的呢,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做個稱職的家庭主婦。”才怪!然後雙手覆在臉的兩側,眼睛睜大,覺得很神奇的樣子。
  “呵呵,我聰明嘛。”毫不謙虛地自贊。“可是我沒想到,小茜你竟然有這樣的雄心壯志。”
  “為什麼?我看起來不像嗎?”略有憂傷呢,她以為自己的形象應該是賢妻良母無害型,上得廚房下得廳堂。
  “恩?”抬起拳頭放在下巴,愛理仔細地思考這個問題,終於,拳頭往另一只手掌上一拍,大聲地說:“不像!”
  “哈?”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怎麼一激動就會變成魔音女神經呢。
  “小茜啊,你成績這麼好,當個無所事事的主婦太可惜了啦。”永遠是年段前十,而且有幾次甚至是前幾。
  “呵,想這麼遠干什麼,我們還只是國中一年級的學生呢。”日本的女孩子就是早熟,害得她在感情方面都沒有自己比她們多活20多年的感覺,真是詭異。
  “也是呢。”愛理明朗地點點頭,笑容如烈日裡的陽光般燦爛。
  茜其實很羨慕愛理,敢愛敢恨,敢說敢做,十分開朗,永遠充滿著活力的樣子,很像青學網球部的那個菊丸英二。而因為過去的20多年,再加上今生的10多年,自己的心早已像平靜的湖水,即使有人蓄意攪亂它的太平,終不像大海那般,能激起巨浪,只能看著周圍的人沉浮,自己卻始終站在岸邊,無法融入。她在等待,那個可以把自己徹底帶入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終己一世,會不會有那個幸運遇到這樣的人。
  周末,茜無奈地從溫暖的家裡出門,裹著厚厚的外套,防御那刺骨的寒風。唉,才這麼幾天氣溫就下降了這麼多。到了集合的地方,按班級站隊時,沒想到看見意料之外的人——幸村精市。
  “高橋桑,好巧。”幸村也很意外。
  這句話感覺有些耳熟呢,對了,上次遲到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說的,“那今天就請多多指教了,幸村君。”D組就他們兩個選擇了購物中心,所以很順理成章的,他們兩個會成為今天一起活動的搭檔。
  “本來還擔心只有我一個人,幸好高橋桑也來參加呢。”
  說著慶幸的話,卻沒有慶幸的表情。而且他會擔心嗎?絕對不會。“老師會安排別的同學和你搭檔的。”所以就算只有你一個,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都是不認識的人呢。”苦惱地說著,儼然一個不受歡迎的自卑男生。
  但是別人都認識你!而且因為自己的存在,似乎有不少女生很怨念,總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好像這麼盯下去,自己就可以和他們進行搭檔交換一樣。但是請相信,她絕對不會情願和個不認識的男生或是女生,一起購物完成這次任務的。因為這樣,或許途中他們會需要一直交流,來互相了解對方的基本情況,而茜所想的,只是快快完成這個活動,早早回到那個溫暖的房子而已。所以,幸村的存在到是自己的幸運了。“這麼看來,我也要謝謝幸村君呢。”實在是給自己少了不少麻煩。
  “這是我的榮幸。”很是溫柔地笑著。
  茜看得出,那溫柔的外表下,是顆無情地隔離著外人的心,從他的眼睛中就可以窺見一二,他和自己這麼耐心地交談,估計是為了待會兩人可以很好地配合吧,畢竟,王者的尊嚴可不僅僅體現在網球上。
  其實,相較於幸村這種外溫內冷的人,她更喜歡和手塚那種外冷內溫的人相處,誰知道自己會不會無意中開始貪戀那種觸手可及的溫柔呢。她沒有偏見,這更與她是手塚的死忠粉無關。不過,她沒有資格對其品頭論足,因為他們不再是動畫中被作家臆造出來的人物,而是真實地生活在自己身邊的活人。
  “在進行一場旅行之前,都需要做充分的准備,所以請各位同學,用有限的錢買旅行所需的東西。”領隊老師開始布置任務,話音一落,大家便開始躁動起來,自信失落吐槽罵雷的均有,但是最後還是不得不快點出發,這可是有時間限制的。
  “高橋桑有想法嗎?”
  “老實說,沒有。”她也旅游過,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要准備的東西可以很多,卻也可以很少。這題目出得不清不楚的,純粹是沒事找事嘛。
  “那我們邊走邊看吧。”因為他也覺得這個題目很令人無語。
  “好主意。”看到什麼或許有些用處就放進購物車好了,最後再根據價錢刪去一些次要的。
  這裡簡直就是個大型超市,零食到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不知道有沒有好吃的巧克力,她家裡的存貨,為了晚上寫稿時補充能量,已經快要見底了。所幸這裡的規矩是准許同學買自己需要的東西,當然要用自己的錢,而她來這兒,抱的就是這個目的,趁著活動之便,逛會兒超市,買點兒需要的東西。
  見她已經把好幾個品種的巧克力放進她自己的籃子裡,幸村終於開口了:“高橋桑很喜歡吃巧克力嗎?”似乎上次法國研修時,渡邊桑就買了一大堆巧克力,當時是一起去的那家直銷店,他是為了給妹妹買伴手禮,而渡邊桑應該就是為了作為同桌兼好友的高橋茜買的吧。
  “恩,味道還不錯。”不過千萬別把她想成是那種拿著一塊大大的巧克力,不停地啃著,嘴邊沾滿污漬的巧克力發燒友。“幸村君不介意我現在就拿吧。”她不想待會兒再來這裡找,畢竟這裡挺大的,但是要是幸村介意的話,她也沒辦法。
  “不介意。”反正她幾乎是邊走邊拿的,一點兒也沒影響他們的進度。
  “高橋桑,這兒你不介意我稍微逗留會兒吧。”幸村仿照她剛才的話,也征求了一次建議。因為有些東西需要試試才知道合不合適,所以可能無法像她那樣瀟灑地邊走邊拿。
  運動用品區?也好,替小颯看看,似乎他的護腕用很久了,也該換換了。“不介意。”於是善解人意地允許了。
  茜直接走到護腕所在的地方,畢竟別的東西她不知道該怎麼選,買了也不一定適合,就不要浪費錢了。拿起一個黃色的護腕,向兩邊扯了扯,還挺有彈性的,長得又好看,就這個好了,於是當機立斷,將其放進了籃子中,與那些巧克力為伴。看幸村還在精挑細選,所幸又拿起一個同款式的藍色護腕,放進了籃子裡。好事成雙,只買一個太寒磣了,省得小颯嫌棄。而且,小颯的運動服什麼的總是黑色的,一點兒也不朝氣,就靠這些護腕點綴了。
  “幸村君買了不少呢。”看看,護腕、護手膠、吸汗帶,就連網球也有,而且數量頗多。誰說女生是天生的購物狂來著,男生要是碰上自己喜歡的物品,也是會狂購的。
  “這裡的東西不錯,不過高橋桑也買護腕嗎?”看她的樣子,似乎這輩子都沒運動過一樣。
  “恩,不過是送給別人的。”她也知道他什麼意思,畢竟對她而言,這還真沒什麼用,當手飾她還嫌累贅呢。
  “那我們去那邊吧。”看顏色不是粉粉嫩嫩的,應該是送給男生的吧,難道是喜歡的男孩子嗎?
  “有幾個組完成得很出色,有禮物哦~~~”於是,又一次帶隊老師的話音一落,大家開始躁動起來。期待激動郁悶都有,但是立馬停下來,等著老師公布幸運兒。
  “A組的XX和XX,C組的XX和XX,最後還有D組的幸村和高橋,恭喜你們,這是你們的獎品,還有最後祝大家期末考試順利,新年過得開心。”整齊的掌聲過後,便是各自的散場。
  筆和紙,中規中矩的禮物,很得茜的歡心。
  “似乎…我們的是情侶款呢。”幸村猶豫的聲音響起,聽不出心情如何。
  茜仔細一看,還真是,大致設計一樣,只是顏色和部分內容有差別,不過,為什麼一定是情侶款?“只是同個系列而已,幸村君想多了,畢竟禮物什麼的買一套,也是很正常的。”她可不想每次用這本筆記本和這支筆時,都冒出“我和幸村在用情侶款”這樣令人難過和不爽的念頭呢。
  “看來是呢。”不過後來,柳看到幸村在使用這個本子時,詫異地問他“幸村,沒想到你用情侶款的筆記本,可以告訴我另外一本在誰那裡嗎”,他就知道,自己原先的猜測是對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只能說主辦方還真有遠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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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交距離:3米∼0米

  新年假期歸來後,眾人期盼的情人節,終於在紛紛擾擾中到來了。不過特別的是,今年1年D組和1年F組在情人節這天排了家政課,而且年輕女老師很應景地決定教學生做巧克力。兩人一組,愛理和茜很自然地組隊了。
  這到是第一次和同級的上家政課,以前都是混年級上的,美其名曰“年級交流”。不過估計因為三年級的就要畢業考了,所以取消排課了。然後茜發現,今天的愛理有些緊張,一與她交流,就變得很敏感,奇怪,能讓她這樣的,似乎只有那個竹馬吧。難道在思考送什麼巧克力給竹馬嗎?
  掃視了家政教室一圈,發現有個區域似乎受到了女生們的集體注視,順著她們的目光望去,果然是幸村精市。可是,和他一組的那個男生,似乎不是D組的呢。一頭醒目的銀發,白皙得連女生都妒忌的臉,背弓著,卻依舊難掩其風流倜儻的氣質,給人一種“不簡單”的感覺。和幸村在一起的話,應該也是網球部的吧。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同桌,眼睛時不時飄向的不就是那邊閃閃發亮的區域嗎?看來,這個男生就是仁王雅治吧。為什麼感覺愛理或許這麼多年都受他欺壓呢?
  呵,不知道是否有幸看到愛理直接拿著巧克力,走到竹馬面前的畫面?
  “愛理醬。”茜溫柔地叫著都快上課了,卻還魂不守捨的同桌。
  “恩?”僵硬地轉頭,總覺得小茜的聲音別有深意,再加上她的稱呼,似乎每次她這麼叫自己,自己都會稍稍倒霉一下。
  “快要上課了哦”,就在愛理放心地松下緊張的神經時,抿唇微微一笑,聲音更加地柔和,“贈送巧克力什麼的,等做完巧克力再想好嗎?”
  “哪…有?”結巴地反駁,聲音大得使周圍的同學側目。
  “那我們快點做好准備工作,好嗎?”說出口的話是疑問,眼神卻是“我都理解,你不用害羞”的意思,滿滿的戲謔,害得愛理的臉唰得爆紅,儼然是被戳中心事的害羞表現。
  “……快點准備吧,都要上課了。”手上忙碌起來,還反過來教育茜。
  “好啊。”真是可愛。
  愛理站在旁邊,看小茜熟練地加著牛奶,融化白巧克力,又加入了一勺綠色的粉末,然後又是冷藏,又是加熱,毫無猶豫地完成了整個流程,驚訝地下巴都要碰到地板了。
  “小…茜,因為喜歡吃巧克力,所以經常做嗎?”要記得從去年4月份開學到之前所有的家政課,小茜都只能干些打下手的事情,廚藝指數接近0。怕油又怕火,完全不能靠近鍋爐半米之內。可是,做巧克力卻出奇地熟練呢。旁邊幾桌的同學,已經好幾次投來羨慕崇拜的眼光。
  “那到沒有。”她對辛辛苦苦做完一餐就是為了口頭上的享受這種吃力只討一點好的事情,完全沒興趣。
  “那怎麼感覺你很熟練的樣子,而且一點兒也不像以前那麼害怕了。”
  “害怕?我有嗎?”她不過是討厭加那麼一點點害怕罷了,才不只是害怕呢。
  汗,都這樣啦還要顧及面子,“那你是不是每年情人節都做啊?”她只能想到這麼個可能了。
  “是啊”,抬頭想了想,“好像做了快十年了吧。”從小颯出生的第二年,她就開始嘗試做了,當然是在瞞著父母的情況下,不然非得把他們嚇死不可。
  “過了新年你現在也才13歲吧。”愛理有些迷糊地問,小茜不會又在捉弄她了吧。
  “是啊。”順便投給她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那難道你3歲的時候就開始在情人節做巧克力了嗎?”無奈地問,這怎麼可能啊?小茜絕對在和自己開玩笑。
  “愛理醬,聲音輕一些可以嗎?老師在看你了。”而且似乎不只是老師,很多同學又被愛理再一次的高分貝給吸引過來了。她這個一向以低調為貴的好學生表示,她很無辜。只能奢望同學們沒有聽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
  愛理抱歉地向周圍鞠鞠躬,在無意中與某只狐狸對視的時候,被他眼中的戲謔氣得怒火中燒,手都忍不住抖起來了。
  “愛理?”怎麼看著她的竹馬在發火啊?難道這個仁王雅治已經厲害到即使隔著幾米,也能成功地捉弄愛理?好厲害啊!“愛理醬∼∼∼”果然竹馬在的話,自己一點兒也沒存在感了嗎?
  “怎麼…了,小茜,呵呵。”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不過忍不住微微偏頭,用眼神秒殺那只爛狐狸。
  “只是不小心發現了你的秘密而已。”在等待融化後的巧克力最後冷卻的過程中,茜好整以暇地坐在位子上,直視著眼神閃爍的愛理,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反正等著也沒事,就好好和愛理聯絡聯絡感情好了。
  “什…麼?”不會吧,小茜的眼睛這麼尖?一定要抵死不認!
  “就是愛理原來一直喜歡幸村君啊。”
  哈!話題怎麼轉到這邊來了?“沒有……”還沒等她講完,小茜就繼續開口了。
  “你不用顧忌我的,你要是喜歡的話,大膽地去表白吧”,頭低下,發絲順勢遮住表情,聲音低沉,“一直以來這麼對幸村君,你一定也很難過吧。我真的沒關系的”,肩膀抽動,自發地打了個哈欠,使得眼眶有少許淚珠蹦出,濕潤了那長長的睫毛,然後突然抬起頭,輕聲卻有力地說:“愛理,向你鼓勵我那樣,勇敢地向幸村君表達你的愛意吧。不要讓他誤會你,我會內疚的。”
  “沒有”,因為小茜突然的流淚,愛理慌忙地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喜歡幸村君的。”都怪狐狸,干嘛和幸村一組啊。小茜本來就對幸村的事情敏感,自己看過去就以為在看幸村了。
  “愛理,真的不用在意我。”頹喪的垮下肩。
  “小茜,你真的誤會了,我看的是幸村旁邊的那個狐狸,不是幸村啦。”急著解釋,連要隱瞞小茜的事情都忍不住說出來了。
  狐狸?原來仁王雅治就是立海大的欺詐師,後來拐了柳生比呂士去網球部組成雙打的那個人。“難道他是你的竹馬嗎?”眨著好奇的大眼睛,因為有淚珠,所以視線有些模糊,茜忍不住拿手擦了擦,才清楚。
  “恩。”小茜就是聰明,一猜就中,她還能說什麼。
  “哦∼∼∼”然後恢復成原先那個模樣,“抱歉愛理,是我誤會你了。”
  “沒有,是我瞞著你不好。”眼底有著自責。
  額,玩笑開得太過了嗎?她到沒覺得愛理一直不肯告訴自己竹馬是誰這件事有什麼不對,畢竟人都有想要隱瞞的秘密,沒有義務對另外一個人全盤托出。“愛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沒有怪你。”神情嚴肅,聲音認真,希望她能理解,不要因為這件事產生什麼不好的情緒。
  被小茜突如其來的認真怔得立在原地,然後笑了出來,“看看巧克力怎麼樣了吧?”
  “好。”幸好,不然自己可要自責死了。
  “小茜,你的巧克力是不是發霉了啊。”對著眼前這綠油油的一坨,愛理有些害怕地問。
  忍不住彎起手指在她頭上敲了兩下,“這是日式抹茶巧克力。”
  “情人節送的巧克力裡,還有這種口味的嗎?”她就知道榛子巧克力,黑巧克力,牛奶巧克力等等,就是沒聽過抹茶巧克力。
  茜歪頭想了想,“應該沒有吧。”邊說邊拿刀,仔細地將其均分成九塊,“長長久久啊”,笑著對愛理說。
  “可是沒有含義的話,不就白做了嗎?”愛理替小茜擔心。
  “為什麼?能吃不就行了。”說著小心地拿起一塊,遞到愛理面前,“這是我的義理巧克力哦。”
  “謝謝小茜,那剩下的這些,你是給…?”她這才想起小茜剛剛說的做了快10年情人節巧克力那件事情。
  “你還想要嗎?”剛剛不是還在嫌棄它嗎?茜還以為她問的是剩下的要是沒人要,她可以再要點嗎?
  “不用了,夠了,很大一塊呢。”拿到嘴邊小小地咬了口,“哇,小茜,好好吃啊。”因為抹茶的清香,減少了巧克力本身的甜膩,綜合在一起,味道特別的別致。
  “你喜歡就好,其實有不少人不喜歡抹茶的味道呢。”譬如說她家小颯。
  本來情人節是女生送給心儀的男生本命巧克力,而男生在白□□人節回禮。可是因為家政課的關系,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這兩個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手上,都各有一份巧克力。眾女生們虎視眈眈,以期得到男神的巧克力,就算是義理的也好,而這其中包括了從別班聞訊趕來的女學生們。
  “有必要這麼誇張嗎?”被堵在門內無法出去的愛理抱怨道,門口竟被堵得水洩不通,早知道就早點走了。
  同樣在門內的茜開玩笑地攛掇她:“你不試著去搶搶嗎?仁王君的巧克力被別的女生拿走了,你後悔還來不及呢。”不過她到是覺得,仁王雅治說不定會堅守著巧克力,帶回家給愛理吧。
  “我才不在乎。”愛理嘴硬地不承認,其實心裡還真是有些介意,這可是狐狸親手做的第一份情人節巧克力呢,不該給她這個青梅嗎?
  幸村和仁王被包在人群中,寸步難行。仁王自然是不肯給的,而幸村是覺得若是送給某個女生,說不定對方會誤會,所以本來決定一下課就送給真田去的,畢竟應該沒人敢在他那裡直接搶走吧,自己又少了麻煩。
  余光忽然瞥到家政教室裡神清氣爽在看戲的某人,計上心頭,既然看了戲,總該付出點代價的吧。
  於是,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中,幸村轉身,“砰”地一聲,關上了家政教室的大門,隔絕了外面的聲音,然後眼睛直視不知道危險降臨的茜,慢慢向她走去,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迅速地將手上的巧克力輕輕放進她西裝校服上衣的口袋中,同時將她手中的巧克力抽出來,輕輕地說了句:“禮尚往來。”
  然後再次打開門,對著焦急地等待著的眾人講道:“巧克力已經不在我這兒了呢。”於是,他成功地逃離了。
  而茜風化了好久,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在心裡暗罵了幸村精市這個腹黑好久。終有一天,她要找機會報復回去。揚起漂亮的唇角,笑著對身旁同樣呆若木雞的愛理說道:“愛理醬,我們走吧,路通了呢。”
  愛理表示,她感受到了小茜話中隱藏著的森森的惡意,不禁寒戰,她還是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主上只是一時興起而已,還沒有喜歡上茜呢。好吧,雖然希望就在不遠的前方。

  ☆、公眾距離:大於40千米(一)

  情人節的事情看似落下了帷幕,但是卻在不少人心裡留下了痕跡。
  譬如說當事人之一的幸村精市,他本不愛吃巧克力這種甜品,但是卻對從茜那裡“搶”來的抹茶巧克力愛不釋口,他的理由是:不膩。
  譬如說另一當事人高橋茜,她對小颯不能吃自己親手做的巧克力這個帳盡數算到了幸村頭上,至於當天的行為,幸好沒有多少人親眼目睹,否則她就不是准備伺機報復,而是主動出擊了。
  又譬如說目擊者渡邊愛理,她對幸村這種“藕斷絲連”的行為表示鄙視,決定與其勢不兩立。
  再譬如說熟知劇情的高橋美笑,她知道幸村是要將巧克力當場送給真田的,可是在她詢問真田後,卻被告知並沒有這件事,她感到很疑惑,猜想或許不是這一年的情人節。
  3月底,春假來臨,茜以為這次的假期會與往常一樣,宅在家裡,趕稿子,卻因家裡那對恩愛的父母,發生了變動。
  “去小姨家?”茜詫異地問。
  “這兩周媽媽被醫院派去美國參加研討會,沒人照顧你和小颯,所以就拜托姐姐了。”高橋美子很是抱歉,因為自己工作繁忙,總是沒有時間陪伴孩子。
  “那爸爸呢?”茜奇怪地看著坐在一旁,不發一語的老爸。
  “當然陪著媽媽一起去了,媽媽要是在國外被欺負了怎麼辦?”高橋健太理所當然地回答,正好學校放假,他這做校長的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多陪陪自己老婆。
  ……茜和颯很是無語地看著義正言辭的老爹。
  “小茜要好好照顧弟弟哦。”高橋美子擔心地囑咐,“姐姐說很歡迎你們,要和表哥好好相處,知道嗎?”
  對哦小姨家不就是表哥家嗎?這下子,高橋家的兩姐弟都沒有異議了。
  “小颯,有這麼高興嗎?”看嘴巴咧了一早上的弟弟,茜很無奈地問。
  “是啊,茜你難道不高興?”高橋颯不甘示弱地回答,畢竟他這個一向不喜歡與人相交的姐姐似乎從小就很喜歡表哥。
  “高興啊,好像好久沒見了。”算算上次見面也是過年的時候了,有兩個多月了。
  “這次一定要和表哥好好切磋。”高橋颯躍躍欲試,他等很久了。
  “不要被虐得太慘哦,姐姐可不敢向表哥報仇。”表哥不近人情,可不會因為是弟弟就手下留情的。
  “才不會!”
  “是不會被虐得慘呢,還是姐姐不會不敢向表哥報仇呢?”路上無聊,和弟弟交流下感情就當打發時間了,畢竟他們平常也沒有很多時間好好交流。
  “都不會。”語無倫次地回答,被氣的。
  “啊!你居然覺得姐姐敢和表哥對抗,為你討回公道,看來我該和表哥談談他的親和力。”估計表哥的表情會很∼∼∼好吧,沒表情。
  這……她還真敢,高橋颯有些慌張,“茜,不要亂說話。”
  “小颯不用擔心,表哥不會遷怒於你的。”只會更加用心地指教你而已。
  從新干線下來,准備打的去手塚家的姐弟,看見了筆直地站在那兒,表情嚴肅的表哥,簡直是遺世而獨立的冰山啊。
  沒錯,小茜的表哥就是手塚國光,她前世最喜歡的一個王子。小茜出生後,就是在知道自己有個叫手塚國光的表哥後,才明白原來自己竟重生在了網球王子的世界裡。不過可惜的是,自己最哈的那個竟然是表哥,雖然日本表兄妹可以結婚,但是她一接受中國思想數十年的新青年,如何可以忍受,所以痛定思痛後,決定他們還是當手足情深的好兄妹吧。
  “你怎麼來接我們啊?不是說好我們自己過去嗎?”知道網球部放假也有安排訓練,所以茜不想影響他。
  “不要緊。”他不放心,畢竟小茜和小颯對東京不是特別熟悉。
  “小颯怎麼不說話呢?剛剛還很期待的呢。”戳戳杵在哪兒窮緊張的弟弟。
  “表哥好!”小颯有些激動地說,他很崇拜手塚,尤其在網球方面,一直期盼著打敗他。
  “啊,不要大意。”
  呵,別扭的兄弟。
  到了手塚家,兩姐弟受到了彩菜姨媽的熱情歡迎。“小茜,來給小姨抱抱。”
  “小姨,我好想你哦。”茜很開心地回應了熱情的擁抱。
  “真的嗎?那小茜怎麼都不來看我?”手塚彩菜很是抱怨地說,不過內心卻是甜蜜蜜的,小茜真貼心,要是自己兒子的話,怎麼可能會說“想念”這種可愛的詞語呢。
  “我怕表哥吃醋。”湊在姨媽耳邊說,聲音卻可以使在場的另外兩個男生聽見。
  “國光會嗎?”彩菜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捉弄後的喜悅。
  “咳,進去放行李吧。”雖然表妹來了,家裡會熱鬧不少,但是就經常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令手塚既無奈又好笑。“小茜,爺爺在書房,去和爺爺打個招呼。”
  “是啊,爸爸他也很期待你們來的。”彩菜這才記起還有這個事情。
  “好的。”
  “爺爺”,茜和颯從小就是直接稱呼手塚國一為爺爺的。
  “小茜和小颯來了。”依舊健朗的聲音歡迎著他打心眼裡喜歡的小輩。
  “這幾天打擾了。”在手塚爺爺面前,茜一直維持的是嚴謹禮貌的形象,不過,她本來就是這樣的(才怪)。
  “恩,先去整理吧。”
  “好。”
  “小茜你就住國光對面,小颯住旁邊。”彩菜早已收拾好了房間。
  “麻煩小姨了。”她每次來都是住這兒的,所以到是一點都不陌生。
  “這孩子,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去找國光哦。”然後想起什麼,對著幫忙搬行李的兒子講道:“國光,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帶小颯一起去訓練嗎?”這還是茜在來之前提及過的。
  “小颯很想和你學習呢,表哥要是不介意的話,幫忙照顧一下小颯吧,對網球我可是一點都不懂。”知道小颯一定不好意思主動開口說,她這個做姐姐的就義不容辭了。
  “可以,今天下午開始。”
  “表哥下午還要去訓練嗎?”果然他是特地請假出來的嗎?
  “啊,不能大意。”
  “小颯不謝謝表哥嗎?”這小子平常伶牙利嘴的,這時候怎麼焉了?
  “謝謝表哥。”颯很開心,這本就是他來的目的。
  “啊。”
  午飯後,幾個人在客廳聊著天。
  “小茜,情人節收到巧克力了嗎?”彩菜八卦地問著。
  “小姨,情人節是女生送男生巧克力的。”家裡只有兒子,而且還是個頗受女生歡迎的兒子,小姨都忘記這個傳統了嗎?
  “啊,對哦,那小茜送別人巧克力了嗎?”
  說起這件事,她就一肚子火,幸村精市那個家伙!最好二年級不用和他分在一個班了。“恩,送給小颯了。小颯不愛吃別的女孩子的巧克力,所以我只好親手為他准備了。情人節沒巧克力吃的男生很可憐呢。”
  旁邊陪同的兩個男生同時尷尬地怔忪了一下。
  “這麼說來,國光也很可憐呢。”回家的時候,書包裡一塊巧克力也沒有。這麼冷冰冰的,果然不討女孩子喜歡啊。
  是給隊員吃了嗎?她記得似乎每個學校的網球部裡都有個愛吃鬼,青學自然也不例外吧。“怎麼會,表哥應該很受歡迎的啊。”
  “可是從來沒有收到過巧克力呢。”手塚彩菜表示自己很郁悶,他家國光雖說不苟言笑了些,可是長相卻是十分帥氣的,難道現在的女生都不喜歡嚴肅認真的男孩子了嗎?
  “不會是表哥自己獨吞了吧?”茜故意打趣手塚。
  “沒有。”手塚正經地回答。
  “小姨,我猜表哥可能送給愛吃巧克力的人了。”茜意有所指地引導姨媽。
  瞬時,彩菜眼睛發亮,“是女孩子嗎?”
  “不是。”手塚再次正經地回答。
  “真的是送人了,國光你居然騙了我這麼多年。”彩菜傷心地看著兒子,被騙了。
  “對啊,表哥太不夠意思了,知道我愛吃,居然一點兒也不留給我。”同樣傷心地看著手塚,她家小颯還知道把巧克力拿回家孝敬姐姐呢。
  自知理虧,手塚默不作聲,無辜地忍受著兩個女性的怨念。
  “對了,小茜今年怎麼沒給國光准備巧克力啊?是忘記國光了嗎?”往年小茜到了周末,都會將在情人節准備的巧克力送過來,可是今年卻沒有,她還以為出現了某個讓小茜做一輩子巧克力的人呢。
  又被提及傷心事,本來她准備好了兩人份,而且特地是按他們口味准備的,都怪幸村精市。“沒有,我都做好了,可是被個差勁的人給搶了。小颯的巧克力還是我從那個人那裡搶回來的。”雖說是幸村主動給的,可是茜無法承認這個讓她特別沒面子的事實。
  “有這麼討厭的人?”居然連情人節巧克力都直接搶,真是太沒禮貌了。
  “怪不得今年的巧克力味道這麼差。”高橋颯感慨道,他還以為茜馬失前蹄,失了水准。
  “這個女生是覺得自己做的難吃,所以搶你的,去送給喜歡的男生吧。”彩菜如是猜測。
  “可能吧。”茜打著馬虎眼兒,要說是個男生,還不知道姨媽怎麼想呢。估計會以為這個男生喜歡自己吧,然後就會向爸媽告狀了。
  “對了”,結束以上話題,彩菜突然想到:“今年開學,小颯就要升國中了吧。”
  “是啊,小颯早就等著這天了。”揶揄地看著一直在害羞的弟弟,“從開始學網球開始,就想著要去立海大了。”然後看著對面總覺得想要快點逃走的表哥,“這樣的話,小颯就和表哥是對手了呢。”
  “一年級又不可能參加比賽。”小颯有些郁悶地說。
  “表哥不也是一年級就當正選的,小颯不要太沒自信。”雖然好像是不太可能,現在立海大網球部的那幫人,再加上似乎還會有個可怕的新生,小颯估計還得等一年吧。
  “我和表哥比,還差得遠呢。”尤其在立海大那個高手如雲的地方。
  “立海大很厲害。”手塚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害得茜差點就被口水噎住,表哥你這麼打擊表弟真的好嗎?
  “表哥現在是部長嗎?”茜有些好奇地問,她不知道手塚是否和幸村還有跡部一樣,早早就把網球部給接管過來了。
  “副部長。”
  以自家表哥的氣場,那個部長確定不是擺設嗎?茜有些壞心眼地想著那個畫面。
作者有話要說:  韓劇經典:“戀人”總成兄妹。

  ☆、公眾距離:大於40千米(二)

  在手塚家呆了幾天,茜感到很愜意,她還順便把手機給關了,省得被人擾了清修,譬如柳美砂吸血鬼。
  “小茜啊,小姨和你打聽個人。”正一同在客廳看電視的彩菜,猶豫地問向自家外甥女。
  早已發現姨媽時不時地投過來的視線,茜很有心理准備地應道:“誰啊?”
  “一個女生,好像也是立海大一年級的,叫高橋美笑來著。”
  “恩,是立海大的,不過和我不同班。”原來高橋美笑的女主路已經走到王子家裡了,好有效率啊!“不過小姨怎麼會認識她的?”
  “是這樣的,上次國光不是手臂受傷了嘛,就是這個女生送國光回來的。”她以為是國光的女朋友,可是至此之後就沒後續報道了,所以趁著小茜來了,順便問問。
  哇,茜內心深深地震撼了,高橋美笑好強啊,同為穿越女的她不禁自慚形愧。雖然知道表哥國一的時候會被學長打傷,但是她沒想過要從中做些什麼梗,畢竟她認為,沒有這個磨難,手塚國光不會成為那個帝王般的手塚國光。她不想擾亂也沒這個資格擾亂這個世界自己的平衡。而且就算她想做些什麼,也不知從哪兒插手,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表哥是哪一天哪個時間被學長打了。不過高橋美笑居然知道,她是天天去蹲點了嗎?還是女主光環太過強大,引領著她過去的?
  “她是網球部的經理,到的確有可能認識表哥。”小茜只能挑官方版的消息再加上合理的猜測告訴自家姨媽了。
  “這個女孩子本身怎麼樣?”做母親的最擔心的不過是孩子會不會因為這過早的愛情受到傷害罷了,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
  “我也不清楚,只是聽同學講過,她既漂亮又聰明,好像還是個天才,有許多才藝,成績也很優秀,是我們學校校花級的人物呢。”這的確是官方認證的。
  “好像很優秀的樣子。”彩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茜記得同人文裡,王子的媽媽見到女主,都會熱情且興奮地將其視為未來兒媳婦的,怎麼她的彩菜姨媽有些不一樣呢?“小姨不是見過她了嗎?”心裡應該有些底才對了吧。
  “就那天見過一次而已,人很有禮貌,舉止言談也很得體,人又開朗活潑。”的確印象是不錯的。
  “那不是很好嗎?怎麼感覺小姨你很苦惱的樣子?”
  “總覺得太過優秀了。”彩菜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怎麼這麼奇怪,疑似兒子女朋友的人優秀不是應該開心的嗎?
  茜失笑,開玩笑道:“是怕表哥配不上嗎?”
  沒想到彩菜認真地點頭說:“恩。”
  停頓了一秒,茜安慰性地握住了姨媽的手,“小姨,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不要擔心了,我覺得表哥自己知道,誰是適合自己的,而誰是不適合自己的。”
  “可是要是八字有兩撇了,那就來不及了。”
  “小姨要不這樣,我在學校裡多給你留心留心,如何?”只好暫時這樣了,茜總覺得姨媽似乎糾結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
  “小茜吶,你表哥的幸福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上了!”彩菜激動地握緊外甥女的雙手,滿臉的感動。
  “好的,小姨放心,我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緊緊地回握住,擲地有聲。
  剛走進客廳的手塚國光無意中聽見了母上大人和表妹大人的談話,糾結自己要不要進去。
  就在手塚決定轉身離開時,茜及時發現了他。“表哥。”
  “國光怎麼過來了?有事嗎?”彩菜疑惑,照道理這個時間兒子應該在房間裡看書才對。
  “姨父打電話過來,似乎有急事。”手塚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遞到茜的面前。
  茜疑惑地接過,放在耳邊,“爸爸?”
  “小茜啊,爸爸需要你的幫助。”
  聲音這麼悠哉,感覺不像是急事啊。“什麼事情啊?”
  “學校裡突然有些事情,需要用到我的印章,可是被我鎖在櫃子裡了,鑰匙放在家裡,明天小茜幫忙拿去學校可以嗎?”剛剛跡部景吾特地打電話給他,聲音略有些抓狂,尤其當那小子得知自己竟然在美國時。這讓高橋健太的心情處於十分高漲的狀態。
  汗!放假了還有這麼多事情,冰帝果然與眾不同。“爸爸你把鑰匙放在哪了?”
  “就在書房的大抽屜裡,辦公室的大門鑰匙也在那兒,小茜記得把鑰匙收回來。”
  唉,還要來回走幾趟。“那把鑰匙給誰啊?”
  “你只要和門衛說,你是來送鑰匙的,就會有人來拿。”
  “好的,爸爸。”
  大洋彼岸的高橋健太嘴角浮現一抹惡作劇得逞的微笑。本來跡部景吾是提議派車接送小茜拿鑰匙的,可是被他三言兩語給回絕了,因為他知道,小茜這麼來回折騰過,即使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是心裡絕對憋著一鼓一定會發出的氣,而對象,便是來取鑰匙的跡部景吾。這小子要和他斗,還嫩著呢。雖然有些對不起女兒,但是小茜這丫頭過去可是讓他吃過不少虧的,而且也讓小茜見識見識冰帝的優點。
  因為他最後特地向跡部景吾提及,“小茜不喜歡冰帝來著,不知道讓她送鑰匙過來會不會勉強,我得先問一下她”,一向以冰帝為傲的帝王,不知會做些什麼?他還真是挺期待的。
  掛了電話,還給手塚,“表哥謝謝,因為我的手機關機了,所以爸爸才打給你了”。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彩菜擔心地問。
  “沒有,就是明天要回家一趟拿一把鑰匙,然後送到冰帝去。”唉,好麻煩。
  “認識冰帝嗎?”手塚關切道。
  “我打車好了,直接送到家和冰帝,就不用轉車什麼的了。”就是路上挺花時間的,明天一天差不多就奉獻在這件事情上了。
  “小茜。”看完電視回房時,被表哥給叫住了。
  “表哥,怎麼了?”
  “媽媽說的話,你不要在意。”以他對表妹的認識,她真的可能“留心留心”。
  呵,茜忍不住笑出來,感受到周圍溫度降低時,及時止住,“怎麼能不在意呢?表嫂的事情我怎麼能不出份力呢?表哥不讓我管,是不把我當自家人嗎?”說著說著聲音就委屈起來了。
  “……不要大意。”
  噗,怎麼她家的男孩子都這麼可愛,小颯是,表哥也是,“表哥放心,我一定會不大意地替小姨‘留心留心’的。”捏起拳頭,揮了兩揮,做加油狀。“那麼,表哥我回房休息了,明天見。”唯恐表哥再次制冷,茜迅速地溜回了房間。
  來回奔波了快一上午,茜終於站在了冰帝的門口。向裡望了望,挺洋氣奔放的,不像立海大那麼嚴謹,果然,冰帝不適合自己。向門衛大叔告知了自己的情況,茜便開始在門口站崗。雖已近4月,但微風拂過,還是忍不住令人瑟瑟發抖。雖然忘記戴帽子,不過幸虧穿的是帶帽子的棉衣,而且帽子邊緣有一圈羊毛,否則她的臉和耳朵估計會因風發紅。
  “請問是高橋桑嗎?”
  身後傳來散發著雄性激素的聲音,不得不說,低沉、性感、富有磁性。茜轉身,禮貌地將帽子放下,微微傾身:“是的,你是來拿鑰匙的嗎?”她本以為該是個老師來取,卻沒想到是個學生,而且似乎不是普通的學生。深藍色微長的發,一雙隱藏在平光鏡下暗紫的眼眸,深邃而凝遠,雖是桃花眼,滿眼風流,卻令人卻步。
  “不是,不過我是奉命來接你的。”
  “奉命?”她怎麼不知道給個鑰匙還要有這麼多關卡?
  “網球部突然有事,跡部走不開,派我來接你,唯恐讓美麗的小姐久等。”他是主動請纓的,因為能讓跡部親自來接的,可沒幾個人。卻沒想到竟是個同齡的女生,而且頗為漂亮聰明,一雙狡黠的眼睛,似乎已把自己看透一般,待自己想要探個究竟時,卻恢復了平靜。
  “跡部?”看來老爸是故意的。為了妻子將兒女扔在國內也就算了,竟還千裡迢迢地算計女兒,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頭子!“不用麻煩了,我只是來轉交這把鑰匙的,用完後直接還給校長就可以了。”老爸想讓自己取回來,她還偏偏不取了,反正放在跡部景吾那兒,應該挺安全的。
  “抱歉,我不能自作主張。”姓高橋的話,看來是校長的女兒,那他更有興趣了,那只老狐狸的女兒,不知道會不會是只小狐狸?
  “這與我無關。”她可不覺得老爸特地來這麼一招,會只隱瞞了這件事。為了自己和跡部著想,她還是先走為妙。
  “這麼不負責任地放下鑰匙就走,對校長的名聲也不好吧。”看來校長別有用心啊,為了看戲,他絕對不能放這個女生走。
  “不要緊,名聲什麼的,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輕易改變的。”明顯就是嚇嚇自己的,以為她會害怕嗎?
  “你就不怕,我們拿著鑰匙在校長室胡作非為?”還真是伶牙俐齒,巧舌如簧,一點兒也不比自己遜色。
  “我相信你們校長,‘絕對’有能力善後。”她還挺樂見其成的。竟然為了捉弄跡部景吾,把自己拖下水,她還苦惱怎麼回敬自己的老爸呢。
  “看來我要無法完成任務了,是嗎?”對方的資料不清楚,所以不知該何從下手,被譽為天才的忍足侑士只能投降了。
  “侑士,這麼久還沒把人帶到,真是太不華麗了。”突然,張揚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看不見的硝煙啊∼∼∼小茜好樣的,把關西狼給K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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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眾距離:40千米∼9米

  猶如神邸的聲音突然響起,讓茜不禁好奇地向聲源望去,中分發梢微卷的紫灰色發型在他頭上像是為其量身定制,深藍色瞳眸閃著犀利的光芒,直直地射向自己,右眼角下的淚痣,盡顯來人的性感和獨特,舉手投足間流露著讓人無法直視的王者之姿,應該就是冰帝的帝王——跡部景吾吧。
  “高橋茜?”
  語言未加修飾,開口便直呼自己的名字,呵,還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人呢。“你好,我是高橋茜,鑰匙是給你的吧。”快點把這燙手山芋給交出去吧,與這幫聰明得過分的王子交談,實在是很廢腦細胞。說著就把鑰匙給呈上去,他拿了,自己就可以瀟灑地走了。
  “啊恩,是給本大爺的。”可是卻完全沒有抬起他那尊貴的手,去接過鑰匙的意思。
  看來老爸和跡部景吾說過什麼吧,絕對是在報復自己不聽他的話,進冰帝讀書,這老頭子還真是有夠記仇的,都一年了,還不死心。“你和校長的恩怨我可不想管,我只是個送鑰匙的,跡部君。”老爸還真和小孩子較上勁了,簡直就是閒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送鑰匙也送得這麼不華麗,還真是不華麗的女人”,居然嫌棄自己的冰帝,沒眼光。
  不華麗,不華麗,你全家才不華麗呢,口頭禪什麼的真夠討厭的,不對,明明自家表哥的口頭禪就挺可愛的。“如果跡部君不想要鑰匙的話,我到是不介意,不就是白跑了一趟嗎?”真是的,自己是幫忙的,又不是請求別人幫忙的,鑰匙到底是自己要用還是他們要用啊!
  “做虧本的買賣,高橋家的風格還真是不華麗得可以。”拿起右手,甩了甩頭發,表示自己的不屑。
  還真是有夠沒禮貌的,不過以為這樣就可以激怒自己,他還是太天真了,“跡部君說話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否則全日本的高橋家都要來找你麻煩了。”
  “本大爺才不會在意這麼不華麗的事情。”
  呵,睥睨眾生,唯我獨尊的張揚與傲然,放在他身上,還真是無法讓人討厭。“跡部君,鑰匙你還要嗎?”茜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關於“不華麗”的話題。
  “啊恩,當然。”
  待他話音剛落,茜立即拋起放在手中許久的鑰匙,不過對象是跡部旁邊的樺地崇弘,見他穩穩地接住,不由自主地說了句“Bingo”,然後對著這三人鞠了個躬,和善地微笑,“那我就告辭了。”轉身,向著等了許久的出租車走去。
  “還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呢”,忍足侑士抬起手扶了扶完全沒有滑落的眼鏡,贊歎地說,“她是故意的吧。”
  “真是不華麗。”故意讓自己肯定地回答,因而算准樺地會接住,高橋家的人可都夠狡猾的。
  “你就這麼讓她走了?”忍足戲謔地看向馬失前蹄的部長。
  “反正來日方長。”
  “啊...嚏”,吸了吸發癢的鼻子,不知道誰在念叨自己。對了,還要給老爸發個短信:“爸爸,鑰匙還是你自己去拿回來吧。”然後,果斷關機。
  兩周的假期很快就要結束了,茜例行地到表哥房間做總結報告。“開學後,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吧。”坐在地上,捧著本書,微微抬頭,看向椅子上端坐著的手塚,無論何時,都不對自己放松要求,這麼認真地活著。
  “啊。”
  “你的手臂……沒關系嗎?”雖知最後終會痊愈,但是還是忍不住擔心啊。
  “啊。”
  “表哥,有時候不要太勉強了。”有些人是浮誇得令人牙癢癢,可是手塚呢,認真得令人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小茜”,手塚語氣頗為無奈,“你每次都是這幾句話”,自從自己手臂受傷後,這個表妹每次見到自己,都會來這麼幾句,讓他有種一直被自己壓制的人,突然抓到自己把柄翻身的感覺。
  恩?以為他會繼續“啊”下去的,“可是我說的都沒錯吧,表哥,不要轉移話題。”
  “我沒有。”
  “總之,我不會說比賽加油之類的話的。”反正說不說對他而言也沒什麼差別。
  “啊。”眼睛裡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是為一向口才頗強的表妹因自己而氣急敗壞。
  “呵呵,和小颯一起上學的感覺真好。”新學期開學,茜成為了國中二年級的學生,而弟弟也升入了立海大,對於上學路上多了個人陪伴,茜感覺心情特別好。清新的空氣,明媚的藍天,一望無際的大海,都在共同慶賀著這幫青春活力的學生們歸來。
  “反正只有這麼一天,茜你好好享受。”之後為了參加網球部的訓練,自己一定在茜還在做夢時就出門了。
  “唉,小颯總是為了網球拋棄姐姐。”茜再一次指責弟弟的冷漠。
  “切。”幸好只有這麼一天,不然每天早上都被茜捉弄,他的國中生活該多悲劇啊。
  此時,有個奔跑的身影,靈活地穿梭在滿是行走著的立海大學生中間,最後只見他一躍跳上寫著門牌的圍牆,大聲喊著:“我要成為NO.1”,不過馬上被老師給轟下去了。
  “呵,一大早就這麼有活力。”茜好笑地看著那個氣勢十足的一年級生,頭發卷卷的像海帶一樣,不會就是王者軍團的最後一個成員“切原赤也”吧。
  “這個笨蛋!”高橋颯有些無語。
  “是小颯的小學同學嗎?”怎麼感覺認識?
  “不是,打網球認識的,是在小學屆很有名的人物呢。”
  茜聽得出,弟弟話語中是滿滿的斗志,看來是很想打敗的人吧。“那麼以後就是隊友了,好好與他切磋吧。”
  “恩”。
  看完了分班表,茜很有義氣地提議:“要姐姐帶你去教室嗎?”
  “才不用。”他又不是路癡。
  “那麼,晚上家裡見。”新學年,茜被分在了二年A組,值得高興的是,愛理還是和自己同班,這個分班的老師,還挺有眼力勁的。立海大附屬中學雖然每年都會進行分班,但是第三年只會有些微調整,所以二年級的大部分同班同學到了三年級會繼續在同個班學習。
  “小茜。”剛想著她,她就出現了。這不,蹦蹦跳跳過來的不就是茜的前同桌--渡邊愛理嘛。“我好想你啊,可是你這兩個星期,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手機關機電話沒人接,說,去哪裡浪了?”
  “我去東京的親戚家裡了。”明明是當個宅女天天陪小姨嘮嗑去了。
  “哦∼∼∼,對了你知道嗎,我們還在一個班誒。”說著便手舞足蹈起來。
  “看到了,不過好像你的竹馬又沒和你在同個班級。”而且幸好老天聽進去自己的話,沒把幸村精市和自己排在一個班。所以總而言之,此次的分班,深得她心。
  “那不更好”,有些傲嬌地偏頭,然後略帶可惜地說:“可惜二年級就是一人一位了,不能再和你當同桌了。”
  “就算是兩人一位,也不可能了。”
  “為什麼?”很配合地發出疑問。
  “因為我們身高的差距。”憋笑著回答,女生在這個時間發育得很快,但是每個人可以發展的空間不同,就像茜和愛理。一年級的時候,老師嫌麻煩沒有重新安排位子,不然她們兩個早就不再是同桌了。
  愛理這才注意到這個問題,比劃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肩膀竟比好友低這麼多。“小茜,你吃什麼才這麼高的啊?”語氣頗為感歎和羨慕。
  “基因問題,和飲食關系不大。”安慰性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殊不知這個動作成功地刺激了愛理,看看那細長的手臂傾斜的程度,快到達20度了。
  “不行,我以後每天都要喝牛奶,不再送給下水道了。”壯志凌雲地發表自己的決心,可是有沒有做到那就是後話了。
  朝新班級望了兩圈,愛理悄悄地說:“感覺原先班級的人挺少的。”幸村不在這個班,小茜不用睹人思人了也好。
  “恩,拆得挺碎的。”
  “啊!”愛理突然驚訝地叫了起來,所幸及時捂住嘴巴,不然開學第一天,這孩子的形象又要沒了。
  “怎麼了?”總是一驚一乍的,竹馬君還需好好□□一番啊。
  “真田弦一郎居然也在這個班。”擠眉弄眼地讓茜看過去。
  果然,有塊明顯比較安靜的區域,其中心正襟危坐著的就是那個狠心地罰自己在大冬天掃地的黑面神,有他在,估計這個班級的秩序問題是不用擔心了。不過,他旁邊那個紫發的,不是柳生比呂士嗎?在體育祭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愛理,你這麼關注別的男生,而且還是仁王君的隊友,要是被他知道了,他會吃醋的。”
  “小茜!”
  誒,有貓膩,往常這麼說,她也最多炸毛一下,臉可不會紅成這樣,看來放春假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又或者是早在情人節那天就發生了什麼,她可是記得很清楚的,仁王雅治手裡的那塊巧克力,可是一直沒被別人給搶走。
  “依據同學們過去一年在學習和工作上的表現,我暫定了班干部,如無意外,將不會有大規模的調整。”班主任是個有些嚴肅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個以成績為先的老古板,都不會有大的調整了,還稱為“暫定”,真不愧是國語特級教師。“班長是真田弦一郎,學習委員有兩位,柳生比呂士和高橋茜”,他說到這兒,茜握著筆的手勁一下子加大,有著試圖把筆給捏碎的架勢,怪不得剛剛預感特別不好,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她現在的心情。學習委員是什麼要職嗎?干嘛設立兩個?果然是個致力於抓緊學生學習的老古板!
  一看就知道這老師絕對不會再來次公平競選,看來沒辦法脫身了,她早該做好覺悟的,但是為了不當班干部而把自己的成績弄得不堪入目這種事情,她還真做不出來,只好默默忍受了。
  隔著過道的柳生比呂士,注意到了新同桌的細微動作,和自己一樣,心不甘情不願的,只能接受。他一直知道同一屆裡有個叫高橋茜的女生,畢竟每次考試的紅榜上,她總是名列前茅,而第一次見到卻是在體育祭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才知道,這個高橋茜還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不在同班了,但是請相信,主上的本領是大大滴,感情線什麼的才不會因為距離而斷裂。

  ☆、個人距離:1米

  “小颯,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雖知立海大網球部訓練量繁重,可是第一天難道就步入正軌了嗎?像她的陶藝社,今天慣例露了個臉後,就歡歡樂樂地可以離開了。
  走到茜的身旁,坐在沙發上,手臂垂掛在大腿上,閉著眼都能回憶起今天差距懸殊的三場比賽,“切原赤也,也就是早上在校門口的那個男生,他直接向網球部三巨頭挑戰,然後被打得落花流水。”
  “所以你在深思,要是自己的話,會不會更慘,是嗎?”怎麼他一個旁觀者好像受了很大刺激一樣,當時的畫面有這麼慘不忍睹嗎?
  “茜,立海大真的好強。”眼睛直視著前方,焦點卻回到了傍晚時的立海大網球場,他內心的震動,到此刻都未消減半分,他相信,自己將會在那裡成長許多。
  “呵,既然強大,那就讓自己配得上它的強大。”小颯此刻的表情,和當初與表哥對打後的表情一模一樣,看來小颯在立海大,可以進步不少。
  “恩。”雙手握拳,表示著自己的堅定,終有一天,他要將三巨頭和手塚表哥打敗。
  “茜,我發現網球部裡居然有女生!”高橋颯開始向多一年“立海齡”的姐姐打聽消息。
  “你說的是高橋美笑吧,她是經理,據說網球還挺強的。”而且似乎一開始存在的反對聲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經理干什麼的?”向不知何時抱著抱枕,已經癱靠在沙發背上的姐姐繼續追問。
  “具體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指導、記錄、、、打雜吧。”她只能將自己還記得的同人文裡提及過的經理的職責告訴他。
  “她好像和幾個學長的關系挺不錯的。”再敘述自己今天的發現。
  “都在同個社團一年了,關系自然好”,不過,自家弟弟今天怎麼這麼關注一個女生啊,不會吧,難道小颯也是眾多男配中的一枚,不行,她一定要將小颯從未來的水深火熱之中拯救出來,“小颯,這個學姐漂亮嗎?”茜只好含蓄地問。
  “挺漂亮的。”十分中肯地評價。
  “人和善嗎?”
  “看著挺和善的,不過我又沒和她相處過,怎麼會知道?”茜怎麼淨問些奇怪的問題?
  還沒說過話,就中毒了?高橋美笑的魅力竟然這麼大嗎?怎麼辦呢?小颯不是網王中的王子,注定只能是個炮灰,不然,給他介紹別的女孩子?趁著現在中毒還不深的時候,轉移他的注意力。
  拿手在茜的眼前晃了兩晃,“發什麼呆啊?”
  “沒事,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茜在思考如何開始自己的媒婆之路。
  “我是很想知道三巨頭的資料啦,不過我估計你也不知道。”一臉嫌棄地看著懶得要死的茜。
  典型的過河拆橋!“你可別這麼說,我還真知道。”賣關子地說,雖然前世知道的一些資料忘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好歹還剩個二二三三。
  “騙人。”這家伙估計整天呆在教室裡,出都不出去,怎麼會曉得和她無關的人和事呢。不得不說,高橋颯還是很了解自己的姐姐的。
  “你們那個幸村部長,一年級的時候和我同班。”看小颯開始激動起來了,憋著笑,繼續說:“那個真田副部長,現在和我同班。”
  “那你快和我說說。”一下子就換成了一張諂媚逢迎的臉。
  “喲,剛剛不是還不屑一顧的嘛。”典型的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切,反正三巨頭在學校應該挺出名的,我問別人好了,網球部裡的前輩應該知道。”
  不會去問高橋美笑吧?這樣不就增加他們的私人相處時間了,不行,不行。“好啦,姐姐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
  “說吧。”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他們都有綽號的,部長是神之子,副部長是皇帝,軍師是……啊,不對,柳蓮二是軍師。”
  “茜,那個哪是綽號啊,明明是尊稱。”高橋颯略有不滿地打斷。
  無奈地瞥了他一眼,這孩子,怎麼馬上就這麼狂熱地崇拜別人了,“他們都是去年一加入,就成為正選的。而且去年網球部可以拿到全國冠軍,幾乎可以說,全是他們的功勞。”
  “茜,你說他們強還是表哥強?”
  “應該是表哥吧”,有句話她記得還是挺清楚的,大致是說手塚國光是最接近越前南次郎的人吧。“不過小颯,他們三個,還有表哥,可都是站在中學網球界頂端的人物呢,你所看到的實力,只不過是他們的冰山一角罷了。”她圍觀過表哥和小颯的比賽,雖然小颯被打得挺慘的,可是表哥什麼絕招都沒使。
  “茜你居然這麼了解”,真是不可思議,難道茜喜歡他們中的其中一個?畢竟不管從哪些方面來說,那幾個學長都很優秀來著。
  “小颯”,看他表情就知道在想什麼,“不要亂想”。有些還是愛理轉述給她的呢,不然只靠她的記憶力,還真編不出這麼一段來。
  “你這麼敏感干什麼?”心裡有鬼。
  “不要想這些,你還是好好上學,好好打球,你那些學長不僅網球打得好,學習成績也是全校拔尖的,你可不要顧此失彼。”茜語重心長地教育他。
  連茜都這麼說,那成績應該真的不錯,“那你和他們比,誰厲害啊?”他這個姐姐,從小就是學霸,和她比,比較有參考價值。
  “恩∼∼∼應該是不相上下吧。”成績這種東西存在不可斷言性,細微的波動總是存在的,不過都是在前十這個范圍內沉浮。“你要是成績有退步,看我不逼你刷題。”這幫人打起網球來沒日沒夜的,小颯又不像他們幾個這麼有自控力和規劃性,只好自己監督了。
  “不用擔心,我又不像切原赤也那家伙。”
  “他怎麼了?”
  “我和他同班,他上課的時候一直在睡覺,下課被老師抓去談論他慘淡的英語成績。”想起來也奇怪,英語怎麼會差到那種程度。
  曲起手指,忍不住就向他的腦瓜子敲去,“這麼沒志氣,和比你差的人比。小颯,你在學習上的對手,可不只有網球部那些人。”頗有中國家庭的父母教育孩子的風范。
  “我保證不會落後。”茜對什麼都挺無所謂的,可是成績好像是她的硬傷,總是要力求更好。
  這也不能怪她,被“分數至上”的教育理念荼毒了二十多年,或多或少已被潛移默化了一些,而且升學問題可是哪裡都存在的。“到時不要求我幫忙補習。”威脅道。
  “絕對不用。”他才不會差勁到那種地步。
  過了幾天,課余時間,一個一年級男生突然闖入了2年A組,而茜剛好從教室外面回來,於是很幸運地沒有錯過現場直播。這個男生不就是開學那天見過的切原赤也嗎?怎麼會來他們二年級的教室?
  只見他向真田走去,隨著他的行走,茜才發現,網球部的另外兩個重量級人物幸村精市和柳蓮二,居然在他們A組,竟然趁著下課時間串班。
  聽他們的對話,似乎是來下戰書的,這孩子腦子秀逗了嗎?以卵擊石也不用這麼自挖墳墓啊!然後她注意到,高橋美笑居然也在A組,不過是在離她不遠的門口,還一臉興致勃勃的表情,難道是許斐剛的劇情裡有的?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思考了一會兒,茜發現幸村轉頭望向她所在的位置,不過茜沒在意,因為她以為,幸村看的是站在她前方的高橋美笑,看來網球部要在A組開個小會了。
  而她,走到阪本同學的位置上,履行作為學習委員的義務。“阪本同學,班主任找你。”沒錯,這個阪本同學就是阪本直人,茜一年級所在班級的班長,因為現在班主任“成績至上”的理念,淪為了小小的宣傳委員。茜一度很同情他,降職不說,還和他暗戀的幸村精市分隔兩班,此人絕對能夠入選本年度悲催排行榜前十名。
  “麻煩你了,高橋桑。”然後起身,卻定在了原地,不動了。茜疑惑地轉身,便看到施施然走近的幸村精市,原來是心上人來了,驚訝地不知如何是好了。茜理解地看了阪本一眼,不過這個眼神卻被幸村給抓住了,幸村饒有興趣地猜想這個老同學或許又在想什麼不合常理的事情了。
  “高橋桑,阪本君,沒想到你們都被分在了A組,真羨慕呢。”不過幸村到是開學時就知道高橋茜所在的新班級了。
  有什麼好羨慕的,純粹沒話找話說。本想等著阪本開口,可是這家伙看到心上人太緊張了,居然一句話都蹦不出來。無奈地只好自己開口,“不被分在同個班也沒關系,畢竟還有串班這個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不是嗎?”意有所指地點明幸村現在就在進行這項活動。
  “這麼說,要是我串班來找你,你不會覺得困擾是嗎?”幸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他們很熟嗎?需要串班找對方嗎?這個腹黑!“當然‘不’困擾,不過幸村君日理萬機的,不方便吧。”臉上堆起笑,不過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個笑容裡面夾雜著多少咬牙切齒的意味。
  “就算再忙,和朋友聊天的時間還是有的。”相較於茜內心的抓狂,幸村顯然淡定許多。
  呵,抓到語病了,“當然,朋友之間還是需要多多交流以增進感情的”,不過你的朋友裡,可不包括我,我不過是個老同學罷了。
  “高橋桑還真是通情達理。”果然一如既往地巧舌善辯。
  “幸村君你客氣了。”怎麼辦?快笑僵了,怎麼還不上課啊?
  而一旁站在風尖浪口的阪本很無辜,他本是想回答幸村的,可是對方眼裡只有高橋桑,他也不好插嘴,其實他很想大喊,你們交流感情可以換個地方嗎?他還要去班主任辦公室呢!
作者有話要說:  高橋美笑還在一邊呢,你們這麼秀恩愛真的好嗎???
  主上終於回來了,,,鼓掌歡迎!!!
  呆萌小海帶也終於出場了。。。一年了。。。

  ☆、公眾距離:9米

  那天幸村和茜“和樂融融”的交流,有不少人目睹,但是因為多了個阪本直人,大家又沒聽清楚他們談話的內容,所以很自然地歸為“老同學寒暄幾句”,而且都紛紛贊揚幸村精市的平易近人。
  不過了解幸村的網球部隊友可不會這麼簡單得就被糊弄過去。
  真田弦一郎表示,只要不影響網球部,他都不在意,對於好友的戀愛,他持支持態度。畢竟通過這幾天對新同學高橋茜的認識,他認為這是個優秀的女孩,與精市很相配。
  柳蓮二表示,資料不足,無法得出確切結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精市對這個高橋茜很不同。因為上次的情人節巧克力失蹤事件,經他調查,另一當事人就是高橋茜。
  而高橋美笑只覺得奇怪,幸村何時與別的女生有過這樣近距離長時間的交流?不過她沒多想,只當是幸村多日不見舊同學,便興致所至,多聊了會兒。
  開學初,便有個帶動全校積極性的活動--迎新會,旨在歡迎新同學,團結舊同學。本來這事和茜是八竿子打不到一邊的,不過新晉文藝委員渡邊愛理是她密友,她參與出謀劃策也是情理之中的。
  “小茜,你說我們班出什麼表演比較好?”占據茜前桌的椅子,愛理苦惱地問,她都糾結好久了,可是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沒新意點,出個戲劇不就好了。”看著手裡的書,茜一心兩用地回答。
  “那排什麼呢?”
  “要麼《羅密歐與朱麗葉》,要麼《睡美人》,不過要做好與別的班撞劇的覺悟。”這種活動就是無聊,搞了這麼多年,還能搞出個什麼花樣來,只期待誰來個奇思妙想,讓大家嘗嘗鮮啦。
  “睡美人?”愛理顯然對後者稍微感興趣些,去年迎新會和海原祭上都有班級和社團演出過,不過不是特別有意思,她到是有興趣打造個經典。“要想個辦法弄得特別點。”
  “全員反串?”茜表示,她現在只是條件反射地在回答,完全沒有針對任何一個人的意思,因為這梗用的人很多,不管是動漫還是同人,真是屢試不爽啊。
  “好主意,我現在就去規劃規劃。”然後愛理興奮地跑開了。
  茜這才抬起頭,茫然地望著她歡快的背影,她是亂說的,要是誰中招了,與她無關。
  “咳。”旁邊的咳嗽聲吸引了茜的注意力,轉頭看向只因工作上的事情有過交流的柳生比呂士,雖然對方已然恢復平靜,不過無法掩飾剛剛那個尷尬的咳嗽聲來自於他。的確,作為學生會會長,網球部新晉隊員,再加上其帥氣俊秀的長相,他絕對是反串女主角的上乘人選,又好看又有話題性。
  而愛理也沒辜負自己的猜測,在第二天放學之前,截住柳生比呂士,大膽地述說了這件事情。顯然柳生已做好了心理准備,決定誓死不從。久攻不下,愛理求助地看著好友,希望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可以發揮些神奇的作用。
  自己捅的簍子還是自己修補吧,“柳生君”,在他禮貌地看向自己後,誠懇地說道:“既然在道義上是正當的,那麼你要考慮的只有個人風險的問題。如果一個女士迫切需要幫助,一個紳士不應過多考慮個人安危。”突然想到了這句話,覺得用在柳生身上,再是恰當不過,畢竟他是立海大眾所皆知的紳士。“而參演戲劇,並不涉及安危問題,那麼作為一個紳士,向一個為了班級榮譽殫精竭慮的女士伸出力所能及的援手,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旁邊的愛理,聽得一愣一愣的,呈驚呆狀看著辟裡啪啦吐出一串話的好友,小茜說的話,總感覺很高大上。
  “米爾沃頓!”柳生注意到的卻是這個問題,“沒想到高橋桑也看偵探小說”,話語中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他以為,像她這樣的女生,看的應該是文藝小說、言情小說之類的。
  “看的比較雜,不像柳生君這麼專究”,竟然在自己說了這麼一段話後,立即反應過來是出自哪裡。還真是令人驚歎,怪不得在少有人近視的網王世界裡,他帶的是一幅貨真價實的近視眼鏡,畢竟有不少人帶的是平光鏡,譬如說上次在冰帝遇見的那個被跡部稱為“侑士”的男生。
  “不過,本身這句話,也讓我印象深刻。”談到自己喜歡的話題,柳生也暢所欲言起來。
  呵,還真是不避諱,“因為這句話有關紳士的准則嗎?”這下子,茜有些懷疑,眼前這個男生是否是個披著紳士皮的悶騷男了。
  柳生正想為自己平反幾句,被一旁自動消音許久的愛理打斷,“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我們轉回正題可以嗎?”
  茜馬上抓住話語權,“既然柳生君也認可這句話,不覺得自己應該付諸行動嗎?尤其有這個機會讓你放在你面前,讓你實踐它。”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明明請求自己幫忙,竟被她說成是給自己機會,腦子轉得還真是迅速。
  “那我就先代表全班以及全校同學感謝柳生君的奉獻了。”也真難為他了,一世英名不知會不會毀於一旦?希望他能演繹一個高貴的公主,而不是像眾多動漫和同人文中所寫的那樣,最終變成一場喜劇。
  “這是我應該做的。”即使心裡在滴血,但是表面上他仍是個紳士。
  於是,在這個普通的下午,建立在互相欣賞的基礎上,高橋茜和柳生比呂士之間的友誼奇妙地誕生了。殊不知,在對面那幢教學樓裡,另一對高橋和柳生的孽緣吵吵鬧鬧地產生了。
  因為此事耽擱,姍姍來遲的柳生比呂士還要承受揮球拍500下的懲罰。趁著副部長不注意,仁王湊過來,八卦地問:“搭檔,你居然會遲到?”而且事先沒有通知過他人,不像紳士的作風。
  繼續揮著拍,拒絕回答這種不懷好意的提問。
  “因為迎新會上反串的事情遲到的幾率為:100%”,柳突然出現,解決了仁王的疑問,卻使柳生大吃一驚,他這資料這數據,來得也太快了吧。“資料來源,無法告知。”
  其實他是從仁王那裡知道,A組意在反串,畢竟A組的文藝委員和仁王是青梅竹馬的關系。合理的猜測後,知道柳生中標的幾率最大,於是在和幸村打過部活會遲到的招呼後,等在A組門口,沒想到聽見了這麼有意思的一段對話。不過至於他為什麼不用受懲罰,因為和幸村達成了協議,自己探聽來的消息,要盡數告知幸村。本來他是寧可受罰,也不出賣資料的,不過鑒於幸村對待高橋茜的耐人尋味的態度,他就做了個順水人情。
  “晴子,哥哥要去學生會辦公室拿些東西,你先去校門口等著哥哥,不要亂跑,知道嗎?”柳生對比自己小一歲的妹妹囑咐道。
  “好的。”柳生晴子聽話地應允。
  不過,沒想到遇見同班的死對頭高橋颯,她便展開了單方面的人身攻擊。“網球技術這麼爛,也好意思參加網球部的,羞羞羞。”
  颯熟視無睹,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
  “呀,不好意思反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是吧?”說著鼻子還很不淑女地發出“哼哼”聲,颯只能在心裡腹誹她的吵鬧。
  ……
  於是,在立海大的校園裡,可以看見這麼一幕:一個帥氣的男生,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相伴著離開學校,女生還時不時地主動和男生嬉笑兩句,不過男生卻因為害羞不發一言,真是青春洋溢的小情侶啊。
  因為今天去參加了部活,所以茜也是剛剛准備離開學校的,卻沒想到看到這麼和諧的畫面,當注意到男主角是自己弟弟時,茜不淡定了,還以為這小子對高橋美笑有意思,沒想到已經暗度陳倉,與別的女孩子卿卿我我了,哀歎自己的媒婆之路還沒開始便已被扼殺。
  看他們停在校門口,茜才敢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唯恐打擾兩人依依不捨的道別。她至少得看看未來弟媳的樣子吧,省得以後自家人見面了都不知道。
  一般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時,總會有個人半路出來突然搭上自己肩膀,嚇自己一跳,可茜沒想到,一向標榜自己為紳士的柳生比呂士,居然也會干這麼不道德的事情,絕對是在報復自己害得他男扮女裝的事情!
  “柳生君,還沒走啊。”誰叫自己暗算人在先,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了。
  “正准備走呢,不過高橋桑在干什麼?”知道她的視線停在自家妹妹和學弟身上,不過難道她竟八卦到路上碰見一對男女,就要探個究竟的地步?
  “噓∼∼∼”,豎起食指抵在嘴邊,省得自己暴露。不過那邊的一對“疑似”情侶已經發現了各自的哥哥和姐姐,紛紛向他們看來。“都怪你。”茜小聲地抱怨,然後只能神態自若地揚起笑,向著他們走去,“小颯,怎麼停在校門口不走啊?”然後裝作剛剛看到旁邊的女生,很是和藹地說:“你是小颯的同學嗎?”
  “是我妹妹”,跟著過來的柳生幫忙回答。
  什麼!看了看兩人的面相,還真有些相像,難不成自己要和柳生比呂士成為親家不成?
  “茜,你怎麼走得這麼慢?我等你很久了。”終於,高橋颯緊閉許久的嘴巴,開始進行開開合合的運動。
  “是嗎?”原來早就看見自己了,真是大意了。
  “學姐,你是高橋颯的女朋友嗎?”晴子有些酸溜溜地問,高橋颯居然直接稱呼這個學姐的名字,而且他和自己說過的話,從來沒有這麼長的一個句子過。
  “不是哦”,這麼說,這個女孩子不是小颯的女朋友,“是姐姐”,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喜歡自家弟弟的吧。
  “你和哥哥是認識的嗎?”柳生晴子這才想起已經出現好一會兒了的哥哥。
  “恩,是同班同學。”然後羨慕地看了眼柳生,“小颯從來沒叫過我姐姐呢,果然還是妹妹貼心。”
  “沒想到這麼巧,晴子和高橋學弟也是同班的。”柳生在一旁為兩家人的緣分做說明。
  “這樣啊”,戲謔地看了眼柳生,“對了,小颯,柳生君雖然是你的學長,但是他在網球部的時間和你是一樣長的,所以和學長要好好相處,知道嗎?”不是前輩,所以不用說好好學習。
  “恩。”沒聽出茜隱含意的颯聽話地答應,直接導致第二天,迷迷糊糊地受到了學長愛的操練。                    
作者有話要說:  紳士君加入了女主的娘家軍中,鼓掌。。。
  小一級的柳生和高橋是對歡喜冤家呢。。。
  軍師做狗仔,主上做boss。。。
  還有知道戲劇表演這種梗很爛,所以我不會描寫具體表演如何,而是關注幕後。。。後台也是很有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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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人距離:0.9米(一)

  迎新會當天,本十分寬敞的後台,此刻卻人滿為患,茜覺得自己的學生生涯可以見此場景,也算沒白重生了一遍,畢竟從前的她,都只要呆在觀眾席,等著開場,等著閉場就行。本來愛理是打算多讓茜參加這種活動的,不過被她以“幫忙搞定女主角”為由給拒絕了,但是幫忙化化妝什麼的總可以吧。
  雖說茜多活了二十多年,但是她的化妝技術在日本的女中學生面前,真的是有些自慚形穢啊。尤其她前世是一名跑社會新聞的記者,化妝對她而言只是累贅罷了,大學畢業後,她幾乎沒有碰過那些化妝品,所以對於好友一定要拉自己來湊熱鬧這件事,她還是很無奈的。
  “柳生君,雖然很高興你這麼相信我,但是交給我真的好嗎?”對著脂粉未施,俊秀非常的柳生比呂士,茜心裡升起了濃濃的罪惡感。不知道被自己摧殘後,會變成何種樣子。
  額,聽她這麼說,柳生心裡打退堂鼓了,可是出爾反爾這種事情,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心裡正有對小人在激烈斗爭時,他的部長大人猶如天神般降臨了。
  “既然高橋桑在這裡幫不上忙,可以移駕幫我點小忙嗎?”
  雖然他前半句話有些令人不爽,但是也是事實,茜只好找個技術有保證的人來拯救柳生比呂士了。“幸村君,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跟著他走了一段路,對方都沒開口的意思,茜有些疑惑。
  “沒有。”幸村很是自然,絲毫沒有剛剛說了謊話,此刻不得不主動承認時該有的窘迫。“我只是幫比呂士解圍,順便把你救出苦海而已。”
  還真敢說,“幸村君不用准備表演嗎?”在後台逛來逛去的算怎麼回事啊?
  “我是導演。”
  “表演前,導演不用跟演員最後交代兩句嗎?”明目張膽地翹班算怎麼回事啊。
  “原先准備得很充分了,所以完全沒有問題了”,然後話鋒一轉,不欲在這件事情上多做交流,“高橋桑,一直沒機會感謝你,巧克力很好吃”。不知道明年的情人節,她親手做的巧克力裡,會不會有自己的一份?
  眼睛微瞇,她不和他算賬,他還好意思主動提及,臉皮都要有長城那麼厚了吧。“是嗎?幸村君收到過這麼多女孩子的巧克力,還看得上我的,真是倍感榮幸呢。”
  “不過要是高橋桑能主動送給我,我會更高興的。”得寸進尺地繼續說下去,完全不顧對面那個人想要咬人的沖動。
  絕對不會有那麼一天!“幸村君應該不差我的那份巧克力吧。”撐死你!
  “高橋桑還真是無情呢。”軟的不吃,只能靠硬的搶嗎?還真是憂傷,他幸村精市居然為了一個女生的巧克力,如此無奈。
  “只是就事論事罷了。”其實多做一份巧克力,對她而言真的沒什麼,不過她不想和幸村精市這種校園大咖扯上關系而已,他的粉絲遍布全校,她可不想成為眾女生的眼中釘。她想要的,只是安靜地過自己的日子罷了。
  “看來我的要求過於無禮了,抱歉,高橋桑。”幸村懂得進退,從她一貫的作風上也可以看出,她對和自己相交完全沒有興趣,不過,因為這樣就全身而退,可從來不是他幸村精市的作風。雖然還不清楚,高橋茜對於他而言,意味著什麼,但是當陌生人,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呵,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覺得直接說原諒會讓自己很不甘心呢,不過能怎樣,“沒關系”,這樣就兩清了是吧,我那可憐的巧克力,拜拜。
  “柳生會答應反串,還真是意外呢。”他會和柳達成協議,就是想知道,她善辯的口才要如何說服紳士做這麼不紳士的事情,沒想到引經據典,切中要害,一下子就拿下了,讓他歎為觀止。
  你的表情可一點都沒有意外的感覺!“柳生君這麼有團體意識,為了班級榮譽,奉獻自我還是可以預見的。”
  “有這樣的隊員,還真是令人放心呢。”幸村感慨地說,不知道以後需要為網球部奉獻時,比呂士會不會這麼英勇獻身?
  有你這樣的隊長,更加令人放心。“幸村君運氣真是好呢。”恭維是王道,尤其對位居高位的人而言。
  啊咧,前方走近的兩人,不是小颯和前幾天那個柳生的妹妹嗎?茜八卦地躲到一邊,看到沒眼力勁的幸村還杵在哪兒,挑眉看著自己,一把將他拉過來,然後示意他不要講話。
  “高橋颯,你的表情就不能自然點嗎?”柳生晴子怒氣沖天地挑著刺。
  “又不是職業演員,干嘛那麼自然?”颯泰然自若地回擊,柳生晴子的找茬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主要戰斗系數太低了,和自家姐姐完全沒得比。
  “那為什麼別人可以那麼自然?”晴子的臉都被氣得漲紅了。
  “別人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是在給你提意見,你就不能虛心接受嗎?”干嘛總是和自己作對。
  “我不是在聽嗎?”
  ……
  ……
  茜在隱蔽處暗暗指責自家弟弟的不紳士,和人家的哥哥比,他在晴子眼中的形象得多差啊。完全忘了旁邊還有個被他拉過來,被迫當了一回狗仔的幸村精市。幸村自然認識那兩個人是誰,不過他好奇的是高橋茜的反應。何時見過她有這麼可愛的表情,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平常對著自己,總是像個刺蝟一樣,豎起了尖銳的刺,試圖把自己隔離得遠遠的。他很想,能讓她這樣的,只有自己。
  待兩人離開,茜才走出來,自言自語地感歎:“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語氣中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呵”,怎麼別人的感情問題這麼熱心,自己的卻完全不在意?
  聽到他的笑聲,茜才反應過來還有幸村大腹黑在,真是碰到弟弟的事情太激動了。“抱歉幸村君,讓你見笑了。”
  “沒想到你認識高橋學弟”,估計是弟弟吧。
  “幸村君的記憶力真是好呢,連新加入網球部的一年級生都認識”,小颯還是一只處於撿球階段的小蝦米吧。
  “這是身為部長理所應當做到的”,而且切原和高橋颯的網球技術是新的一年級生裡最出色的,所以注意到他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她連主動告訴自己高橋颯和她的關系的覺悟都沒有嗎?明明自己問的很明顯了。
  “快開始了吧。”看著一批批整齊的隊伍走過,茜想時間快到了。
  “高橋桑是去觀眾席看還是在後台看?”
  沒等茜回答,真田弦一郎走過來,手裡拿著個單反相機,茜馬上迎上去,接過來,“麻煩你了,真田君。”愛理知道她攝影技術好,所以留下珍貴的紀念這件事情就交給她了。雖然前世她是個文字記者,但是為了以防不時之需,她也好好學過攝影,所以這項任務,她欣然地接受了。“幸村君,先告辭了。”
  “弦一郎,你怎麼會在這兒?”他們走得不是挺遠的嗎?弦一郎怎麼找到的?
  “猜的。”他作為班長,幫忙打點下手也是應該的,送相機這點簡單的事情都完不成的話,就太松懈了。
  之後的時間,茜就跟著自己班級這幫演員,把他們在後台等待,在舞台閃耀的場景,一一記錄下來。來回奔跑,尋找好的視野,害得她氣喘吁吁,但是卻很快樂,這讓她回憶起過去那段忙碌奔波的日子,還真是懷念呢。
  告一段落後,茜隨便找了把椅子,趁機偷點閒,真是好久不運動,這點運動量就要了半條命一樣。突然從天而降一瓶水,茜一把抓住,像水的主人道謝,“幸村君,多謝。”她口渴得很,但是這個時間要去找點水喝還真不容易,幸村真是神之子啊,連她這點需求都知道,簡直就是久旱逢甘霖啊。幸村精市此人雖然腹黑了點,但是人還是不錯的。於是,一瓶水就讓高橋茜對幸村精市的印象,提高了不止幾個百分點。
  “高橋桑很賣力呢。”雖然她行走的地方很隱蔽,但是一直關注著她的幸村目睹了她從觀眾席前跑到觀眾席後,從觀眾席左邊跑到觀眾席右邊的全過程,時而拍兩下,時而低頭看看拍照效果,好不忙碌。一旦認真起來,就旁若無人,還真是她的風格。
  “不能對不起組織的信任。”因為心情不錯,說出來的話也俏皮不少。
  “喜歡攝影嗎?”
  轉頭看向坐在自己旁邊,正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幸村精市,茜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最自然的角度,似乎從某個時間開始,自己和他的對話,總有點爭鋒相對的意味。這麼靜下來,像個朋友一樣交談似乎是第一次吧,“與其說喜歡攝影,不如說喜歡攝影時的感覺,為了從一個最好的角度拍出最能反映當時情況的照片,這種感覺很好”。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誠實地和自己描述內心的感受吧,幸村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與她相處的方式。不管心裡有多少算計,絕對不能在外表上顯露出來,否則她便會以同樣的算計,回報自己。真是意外地公平呢!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兩個人相處的方式,都是慢慢磨合出來的,恭喜聰明的主上漸漸抓到要領了,不要大意地把茜給拐回家吧。

  ☆、個人距離:0.9米(二)

  平靜的日子過的久了,茜都忘記自己在的是網球王子的世界,而且是有穿越女主的網王世界。5月的某個周一,茜像往常一樣地上學,走進教室後,愛理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然後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備一樣,小心翼翼地問自己:“小茜,你現在還喜歡幸村那個混蛋嗎?”
  “哈?”還以為愛理已經忘記這件事情了呢,因為很久沒聽她提起了,沒想到當國一時的惡作劇,竟讓這個好友為自己擔心這麼久,還真是罪過。“愛理,我已經完全不喜歡他了,所以你放心吧。”要是解釋來龍去脈,估計這丫頭也不相信吧,以為自己在安慰她。
  “你沒騙我吧。”似信非信地看著一臉坦然的好友。
  “我發誓。”舉起右手,鄭重地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愛理舒了口氣,怕茜受了刺激,所以她早早就來學校了。
  “不過,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她總不可能空穴來風,突然重提這麼久以前的事情吧。
  “幸村有女朋友了,就是網球部的那個經理高橋美笑。立海大的論壇裡現在都在討論這件事呢,小茜你沒看到啊。”害得她還以為若是小茜余情未了,看此新聞,定會傷心欲絕,早早做好准備,只待今天來安慰小茜。
  “我不常看論壇的”,因為那裡總是聊些哪個班有帥哥,哪個班有美女,總的來說,就是個八卦中心。不過沒想到,一年以後,男主終於露出了神秘的面紗,要知道動漫裡CP這個東西的不可摧毀性,所以幸村應該就是那個陪伴女主終身的男主了吧。不知道自家表哥算不算炮灰,回家打個電話給小姨,打探打探消息,看表哥有沒有什麼傷心的表現,畢竟以小姨的本事,應該看得出來的吧。
  “小茜,在想什麼?”怎麼發呆了,果然還是有些介意嗎?
  “沒有,不過大家怎麼會知道兩人交往了啊?”上周明明還一點苗頭都沒有的。
  “有人昨天在上野美術館的美術鑒賞會上,看到兩個人相伴在看畫展呢,還有照片為證,估計是在約會。不過,不愧是幸村,連約會都選在那麼文藝的地方。幸村的繪畫技術強,是眾所周知的,看來想讓女友一同領略領略。”愛理將自己在論壇上搜到的消息,言簡意賅,挑選最可信的部分告訴好友。
  真不愧是女主!去畫展就會碰到幸村精市。不過不知道是偶遇還是約會?不過男女主或女主男配共同登上學校論壇,還真是個同人文定律。等放學後,好好去看看現場版的論壇熱議。終於,看戲的時機到了,茜好心情地笑了起來,這可是她去年知道高橋美笑的存在後,一直在等待的。
  愛理看著好友的笑,有些害怕,小茜不會受刺激了吧?
  第一節課快要上課時,柳生比呂士和真田弦一郎才姍姍來遲,而且似乎頗為疲勞。課後,茜和柳生聊天時,說起這個問題,柳生頗有些無奈地說:“因為那個緋聞,今天早訓,精市很淡定地加了一倍的訓練量。”
  “網球部社員受到了身體上的打擊,可是全校女生卻是受到了心靈上的打擊啊。”不知道有多少女生的心都要碎成渣了,茜有些同情地說。
  “不過小茜你應該沒什麼感覺吧。”兩個月的革命友誼下來,在只有兩人時,柳生比呂士已經和愛理一樣,稱呼茜為小茜。
  “怎麼說?”總覺得他的理解不是簡單地認為自己不是幸村崇拜者。
  “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柳生脫口而出,語出便後悔自己的松懈了。作為紳士,不該直接點明女生的心事。
  要說“喜歡”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愛理,可是愛理最多只會和她的竹馬說吧。所以說,“柳生君”,好久沒這麼鄭重地說出這三個字了,“你和仁王君不會總是互相假扮對方吧?”她以為,他們只在網球比賽時會這麼做,現在看來,他們竟然靈活地運用在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果然,小茜的推理能力不可小覷,一下子就明白自己的消息來源渠道,“小茜你應該了解仁王君的惡趣味。”
  這個偽紳士,以為把事情都怪到仁王雅治那裡就可以推得一干二淨了嗎?仁王又沒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要是自己不同意,怎麼可能互相假扮?“話說我覺得你有時候整個人怪怪的,不會……那個是仁王君假扮的吧?”
  “他干了什麼奇怪的事?”柳生有些咬牙地說道。
  “不告訴你。”看他還敢不敢隨心所欲和仁王雅治同流合污!
  “那麼說來,我家小颯今天也被虐得很慘?”茜有些擔心地問。
  這個弟控!“那不正好,讓晴子借機關心他。”柳生酸溜溜地回答。
  這個妹控!“真期待他們有什麼本質的進展。”吵吵鬧鬧了兩個月了,關系一直沒啥改變。
  柳生不答腔,但是不表示他會這麼快這麼容易就把妹妹送給高橋家的。
  中午,茜拿著自己的便當,這學期破天荒頭一次來到了一年級的教學樓。
  “會不會已經下課了?”飯友愛理想到這麼個可能。
  “不會,小颯說他們周一上午最後一節課的老師,總是拖堂,未曾有過意外。”所以她才沒有事先打招呼,准備給弟弟來個愛的驚喜。
  走到小颯在的班級,還真是,教學樓就只剩下這個班的學生還在痛苦掙扎了。終於,他們解放的時候,茜等教室裡人幾乎走光了,才走到門口。以小颯的個性,一定不會做先鋒一下課就迫不及待離開教室去吃飯的。
  “茜,你怎麼會來?”高橋颯有些驚訝,猜想難道出什麼事情了?
  “給你分便當來的。”抬了抬手中的便當盒。
  “我又沒忘記帶!”奇怪。
  “你今早的訓練量不是比往常的多嗎?而且以你們部長的緋聞的蔓延形式來看,放學後的訓練量一定不會少到哪裡去,我怕你餓,所以把自己的一半貢獻給你來了。”她這做姐姐的容易嗎?
  “那你怎麼辦?我要是不夠的話,會買面包充饑的。”像茜會擔心他一樣,他也會擔心茜的。
  “我本來就吃不完的,而且面包有什麼營養”,然後往口袋裡摸了兩下,拿出幾塊巧克力放進小颯的書包裡,“這個就做不時之需”。
  “那好吧。”茜既然決定了,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於是當中午,切原赤也和網球部一起吃午飯時,對著一下子就空蕩蕩的餐盒,摸摸還沒飽意的肚子,忍不住羨慕起高橋颯,“高橋那家伙還真是幸福”。
  柳就坐在切原旁邊,自然聽見了他的嘀咕聲,“赤也你為什麼這麼說?”
  “就剛剛下課的時候,高橋的姐姐來班級裡找他,就是為了把半個便當送給他。”要是他姐姐也還在讀國中該多好。
  “對啊,小茜姐姐好細心哦,知道高橋颯今天訓練量多,特地給他增添些午飯。”同樣離開教室比較遲的柳生晴子和切原赤也一樣,也目睹了剛剛那一幕。
  “所以你剛剛也把自己的便當分給我吃?”柳生比呂士恍然大悟,他剛剛還奇怪呢,妹妹今天怎麼這麼懂事!
  “是啊。”晴子誠實地點頭,她想,既然高橋颯訓練量多了,那哥哥也一定多了吧。
  “高橋的姐姐的話,不就是高橋茜嘛。”柳蓮二意有所指地看著幸村,手上已經拿起了筆記本。“是比呂士你告訴她的?”
  “順便提及的。”作為紳士,才不會主動去向別人申訴自己的可憐,尤其向一個女士。
  “這麼說,高橋桑也知道那個緋聞了。”柳暗中觀察幸村的表情。
  額,“她早就知道了”,所以不是他主動八卦的。
  “是嗎?”幸村終於開口,情緒不明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大家記得中午多吃點,否則下午的訓練會完成不了的”,溫馨提示後,便起身離開。
  “幸村部長的意思是下午的訓練量又會加倍嗎?”切原顫顫巍巍地說。
  仁王一掌覆上他的頭,調笑地說道:“赤也,你難得聰明了一回。”
  “為什麼!”大Boss走了,他才敢如此大聲抗議,“明明又不是我們的錯”。
  “吃飯的時候,別大聲喊叫,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大聲呵斥,嚇得切原馬上閉嘴。
  至於幸村,則是先去小賣部買了一包餅干,然後走到了校園的一處。他是某天中午無意中路過時發現的,高橋茜和渡邊愛理在這裡吃午飯,一般午飯的地點都不會換,他也是來碰碰運氣的,所幸她們的確在這兒。
  “幸村!”愛理首先發現了他,不過幸好已經吃完了飯,不然她絕對會噎個半死。
  茜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站著的不就是今天緋聞纏身的幸村精市嘛。他來這裡干什麼?
  幸村直走到茜的面前,不說話,只是看著她,愛理自然知道他此舉的意思,於是很不仗義地立刻決定拋棄自己的好友:“我吃完了,先走了,小茜,教室裡見。”雖然心裡奇怪,但是幸村周圍的氣流,總覺得與往日有些不同,明哲保身為先啊。小茜她,應該沒事的吧。?
  愛理這家伙,賣友求榮啊!“幸村君有什麼事情嗎?”
  “拿這個給你的。”說著便把手中的餅干給遞過去。
  奇怪地看著他一如往常的表情,“為什麼?”
  “我聽赤也說了,你今天中午只有一半的便當剩下。”所以怕你下午的時候肚子餓,特地買來給你充饑的。
  好像中午的時候,是有個海帶頭少年來著。“我平常就只能吃這麼多,所以不會餓的。”幸村他現在是在為自己重罰網球部所犯的惡果彌補嗎?
  “可是我都買了,難道扔掉嗎?”幸村假裝苦惱地說。
  “你自己吃不就好了。”
  “我的午餐足夠我吃飽了,所以不需要額外的補充了。”仍舊皺著眉,一幅不知該如何處置這包餅干的表情。
  無奈,“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幸村君。”
  “不用謝,畢竟害得你中飯少了一半的罪魁禍首是我。”幸村很是誠懇地說。
  靜默了一會兒,幸村突然說道:“昨天我只是和高橋偶遇而已。”
  高橋?好別扭,雖然高橋美笑也的確姓高橋,不過都一年多了,怎麼王子稱呼女主還是用姓氏呢?難道是女主不同意?不過現在幸村精市是在向自己解釋嗎?明明他對這鬧得沸沸揚揚的傳言未發一言,要麼是默認,要麼是覺得緋聞會不攻自破吧。可是現在特地向自己說明,是為了什麼?認定幸村是男主或是男配的茜,一時想不通,只好茫然地點點頭:“哦。”
作者有話要說:  小茜真的好細心啊,有這樣的姐姐,真幸福。。。
  和主上在美術館偶遇的戲份,就奉獻給另一穿越女了,誰叫我們的茜不記得劇情了。(你確定她記得,也會去嗎???)

  ☆、個人距離:0.9米(三)

  “小茜,從實招來,幸村剛剛找你干什麼?”
  被幸村的態度和言行弄得暈頭轉向的茜,一回到教室就受到了中途落跑的某人“愛”的詢問。瞥了她一眼,突然覺得不好好回報一下愛理,太對不起自己了。“沒事,就是說緋聞的事情。”
  茜失落的口氣,令愛理一下子火冒三丈,“那個混蛋還要特地來和你講一遍!”真是不可置信,完全一個自大自戀狂啊。
  “估計是想我徹底死心吧。”微微地歎了口氣,其實也是為他的特意為之,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難不成只是順口說了一句?因為好歹他們也算是認識的。
  “幸好你死心了,不然該怎麼辦啊?”愛理有些後怕地拍拍胸膛。
  “雖然是這樣,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地難過啊,尤其看到幸村君那麼幸福的笑容,果然還是無法豁達地看著他幸福。”
  額前的碎發使得微合的眼眸若隱若現,更顯得楚楚可憐,柳生比呂士吃完午飯走進教室時,就發現自己的隔道同桌表現出來的是與之外表相符,卻與本質不符的軟弱。“發生什麼事情了?”紳士地詢問,明明上午的時候還很正常的啊。
  正因幸村精市而對整個網球部鄙視之的愛理,看到撞上槍口的柳生,自然沒給他好臉色。“小茜,你不要太傷心了。”拍拍茜的肩膀,然後給了柳生一個挑釁的眼神後,回去自己的座位了。
  “渡邊桑怎麼了?”柳生很無辜,他何時得罪過她。
  “比呂士,抱歉,我不小心告訴愛理你假扮仁王君的事情了。”隨即表情繼續,情節轉換得十分流暢,毫不拖泥帶水。
  “沒關系,不過小茜你這個樣子,我不太適應。”那個自責得低頭少言的高橋茜,他覺得很不對勁,總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是嗎?我只是在很認真地道歉罷了。”轉過頭看著攤在課桌上的書,頗有一幅不被理解的惆悵。
  “沒事了,本來隨意地互相假扮就是不禮貌的行為。”仍舊覺得很奇怪的柳生決定終止他們的談話才是上上之策。
  下午課程結束時,柳生問旁邊已經恢復如常的茜,“小茜,你今天去圖書館嗎?”
  “恩,書到期了。”離期末還有段時間,所以茜看雜書看的是不亦樂乎。
  “幫我還一下書好嗎?”因為緋聞事件,網球部的訓練今天一定會弄到很晚,所以他絕對是沒時間去還書了。
  “好的,順便當是賠禮道歉了。”茜繼續反常地說話,弄得柳生好一陣郁悶。
  不過茜並沒有直接去圖書館,因為今天是規定得去陶藝社的日子。這次是在陶輪上制作,茜總覺得不滿意,推了做、推了做重復了好幾遍,想起圖書館快閉館了,只好叫住一個正在收拾東西准備離開的學妹,請她幫忙還一下書。她不習慣麻煩別人,不過今天要是不還的話,她和柳生的學生卡都要被扣錢了。
  “九條學妹,真是麻煩你了,下次請你吃蛋糕。”據說這個學妹還挺熱衷於蛋糕制作和品嘗蛋糕的。
  “沒關系的,平時制作陶瓷時,學姐總是耐心地幫忙指導,能夠幫到學姐,我很高興。”聲音糯糯的,很是可愛,臉紅得像是塗上了胭脂一般,真是個容易害羞的女孩子。
  “那就謝謝你了。”
  不過茜沒想到,這件事情不僅沒有結束,更令昨天鬧得滿城風雨的緋聞更是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昨天還是高掛樓頂的帖子,一下子被更加勁爆的話題給代替。
  “神之子還是紳士,女神情歸何處?”從愛理那裡聽到這個標題時,茜正在教室裡吃由於時間緊迫而不得不帶到學校的早餐,以至於險些命喪食管堵塞。
  “比呂士?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昨天放學後發生的事情?果然是女主,緋聞鬧起來不止一個男主,簡直賺足了茜和愛理這等八卦人士的眼球。
  “據說是高橋美笑幫助還在網球部訓練的柳生特意到圖書館還書,好像那個時候圖書管理員都要把門關了,高橋美笑苦苦哀求,對方為之動容,然後才在到期的最後一天把書給還成功了。”
  愛理說得繪聲繪色,令茜忍不住笑出聲,不過柳生的書,她昨天不是請九條學妹幫忙還的嗎?而且自己的書不是和柳生的書放在一起嗎,難道是管理員進行還書時,被借書人是柳生比呂士這個事實刺激得過於激動,以至於用專門的機器掃自己那幾本時,只來得及看到姓氏,就自然而然地認為這個高橋就是高橋美笑了。而且那個時候,作為校園女神的高橋美笑竟然特地請求幫忙還書,所以才會特別留意還書人吧。
  茜其實推理得絲毫沒有錯誤,由此可見,那個管理員也是個極度愛yy之人,否則也不會把自己的微妙發現迫不及待地掛到了論壇上。
  當柳生比呂士再次拖著疲憊的身軀姍姍來遲時,愛理可憐地看著這個新任的八卦男主角。“柳生,幸村精市假公濟私,故意增加你訓練量了吧。”
  “不止我一個。”指了指後邊那個同樣剛剛到教室的真田弦一郎,表示是全體成員再次遭殃。
  茜很不厚道地和愛理一起調侃:“比呂士,要是高橋美笑桑選擇了你,估計你會天天被幸村君整得很慘吧。”不過她猜事實應該是幸村不爽自己的緋聞因為這個事情到達了更加熱火朝天的高度吧。
  柳生這才想起自己一開始的疑惑:“小茜,書不是請你還的嗎?”他沒來得及問經理,為什麼他要還的書會在她手上。
  “本來是,不過我昨天社團活動結束得晚了,擔心圖書館關門,所以就請一個學妹幫忙還了。至於為什麼最後會在高橋桑那裡,得去問問學妹才知道了。”這也是她奇怪的一點,難道兩個人認識?
  “等等”,像是想到了什麼,柳生推了推眼鏡問:“小茜,你的那個學妹是九條結衣嗎?”
  “對啊,你知道什麼了?”還真是個敏銳的偵探迷。
  “九條學妹和我的一個隊友丸井文太是鄰居,所以九條桑每天都會到網球部等文太一起回家。不過昨天早上和下午訓練量都過大,以至於一向體力就不是特別好的文太幾乎趴下了,所以就請九條桑幫忙去買蛋糕。估計她在買蛋糕和還書之間左右為難時,經理幫她忙去還書了。”難怪昨天他覺得九條結衣手上的幾本書挺眼熟的。
  “竟然是這樣。”還真是不容易,不過想來這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昨天的那則緋聞。沒有那個,柳生就不會訓練量多得需要自己幫忙還書;沒有那個,丸井君就不會累得需要九條結衣幫忙買蛋糕。茜不道德地想,幸村那樣也叫自作自受吧。
  “活該。”愛理有些幸災樂禍,誰叫幸村精市昨天還特地到小茜面前“耀武揚威”。
  “幸好昨天特地和媽媽說,給小颯的便當份量足一些,不然就不知道怎麼給小颯送便當了。”今天不是周一,小颯他們的最後一節課會按時下課,自己就無法及時去送了。
  課間,三個人湊在一起聊天。“柳生,再這樣下去,立海大網球部的水平估計會提高不少吧。”愛理深謀遠慮地想到。
  “但是估計在全國大賽之前,我們就全體疲勞過度送進醫院了。”柳生很無奈地說,只求大家的八卦欲望不要這麼強烈,被無辜波及的他,受到了身心的雙重折磨。
  “我想真田君和柳君應該會攔著幸村君因愛生恨做傻事的。”畢竟三巨頭中的另外兩個可不是用來擺設的。
  “真是沒想到,高橋桑這麼相信我和弦一郎。”
  突然一道清澈的聲音插入了三人的對話,茜側目望去,是一個身形高挑閉著雙眼的男生,這不是柳蓮二是誰。似乎這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個男生,總覺得很有氣場的樣子。而他旁邊站著的,是完全不被柳蓮二掩去絲毫光芒的幸村精市。看來這兩個人又是來A組看望真田君的。
  “昨天還特地和高橋桑說過我和高橋經理的事情,沒想到今天還這麼誤解我,真是有些傷心呢。”幸村直視正抬頭看著自己的茜,雙眼滿是笑意,這丫頭還真是能隨意歪曲事實。
  “小茜,你昨天不是說……”愛理疑惑為什麼幸村這話的意思和茜昨天說的有些不同,不過還未問出口,就被茜一把蒙住嘴巴,無法說話。
  “幸村君誤會了,我只是在安慰比呂士而已。”然後使了個眼色給愛理,確定她不會再說些危險的話,才松手。
  柳生敏銳地感覺到當小茜說出“比呂士”三個字後,兩道目光瞬間投射到了自己身上。其中一道是熱切的,顯然是從得到新資料的軍師身上發出,雖然他的雙眼是閉著的。而另外一道自然來自自家部長大人,卻帶著些冰冷和探究。處於冰火兩重天的柳生,很是不紳士地打了個噴嚏。幸村這態度,還真是有些出人意料。
  “沒想到高橋桑和比呂士的關系挺不錯的。”幸村不溫不火地說,他是真沒想到,畢竟高橋茜一向與他人交往不多,都二年級了,相熟的也就渡邊愛理而已。沒想到與部裡的紳士,關系竟好到互稱名字,兩個人可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呢,看來是上次迎新會的事情結緣的吧。
  傻子都知道幸村這個樣子是為什麼了,何況是一向以推理為樂的柳生比呂士。為了本就加倍的訓練量不再不要錢地往上漲,他及時解釋清楚:“我和小茜是好朋友。”他喜歡的是那種純白地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子,像小茜這種聰明漂亮又有惡趣味的女生,他是欣賞且願意與之成為朋友的,至於女朋友,那就算了,他可不想自己什麼時候被黑了都不知道。
  “是啊,不過高橋美笑桑和比呂士是什麼關系,我還真是好奇呢?”他剛剛那句話雖然的確是實話,也是自己想說的話,不過他語氣中的嫌棄是什麼意思!於是茜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糾結。
  “我也挺好奇的。”幸村頗有興趣地和著茜的話。
  “比呂士不介意的話,可以告知嗎?”柳拿著筆記本和筆,已經做好了准備。
  “柳生你和高橋桑還真有關系啊!”愛理很詫異地說,早上的時候不是分析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嗎?難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柳生很郁悶,自己怎麼左右不是人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痛定思痛後,我拋棄了3萬多的存稿(那可是一周的存稿啊),決定重新來過,於是大家看到的是偶第二遍的成果,如何,有更加OK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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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人距離:0.8米(一)

  因為快要上課,幸村和柳也就離開了A組,回去自己的教室。走廊上,幸村饒有興趣地問:“蓮二,你說渡邊桑本來要說的是什麼呢?”
  柳知道幸村指的是高橋茜突然捂住渡邊愛理的嘴巴,阻止她說出關於“昨天”某事的話題,“資料不足,無法推測。”關於高橋茜的資料,其實他掌握得並不多,但是在幾次的觀察中,他發現那個作者“小喬”的最有可能人選就是高橋茜。
  “是嗎?”他到是有些明白了,從以往渡邊愛理對自己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以及今天她未說完的半句話,再結合目睹自己情人節壯舉的仁王雅治“無意”中透露過的一個秘密:高橋茜喜歡過一個男生,不過告白被拒絕了。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仁王嘴中的那個“男生”應該就是自己吧。而他卓越的記憶力告訴他,高橋茜從未向自己表白過,所以就是那丫頭故意誤導渡邊愛理,然後自己就變成了狠心傷害過高橋茜的惡毒男子。
  若是別人,幸村估計會比較生氣,然後對其進行一系列報復活動,不過換做是茜,他到是覺得有趣,並且決定讓事情更加有趣一些。
  於是,下午放學後,在確定茜應該在家裡呆著的時候,幸村找上了渡邊愛理,先是深深地鞠了個躬,再是以非常真摯地口吻說:“渡邊桑,可以幫我個忙嗎?”
  “什麼?”口氣還有些沖,不過一向高高在上的幸村這種樣子,愛理還是願意好好聽下去的。
  “我想重新追求茜。”雖然是將錯就錯,不過這句話卻是他的真心話。
  “什麼!”一下子聲音拔高,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近來緋聞纏身的神之子:“你不是和高橋美笑在一起了嗎?”
  “沒有,那只是傳聞,那天我是和高橋經理在美術館偶遇而已,我也和茜解釋過了,可是茜她……不願意相信。”失落地低下頭,儼然是個為情所困的少年,而不是那個叱吒球場的立海大部長。
  “可是那個時候小茜和你表白,你不是拒絕她了嗎?”已經相信得七七八八的愛理還有些狐疑地問道。
  果然自己沒猜錯,真是個可愛的丫頭。“那個時候心裡只有網球,可是慢慢的我發現,茜已經在我心裡了,所以渡邊桑可以幫我嗎?”
  好深情∼∼∼愛理最後的一絲疑慮也清掃而空,秉著未免小茜一直傷心於愛而不得的慘劇中,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出一份力,讓這場自己親眼目睹的戀愛開花結果。“幸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拍拍胸脯保證自己甘盡犬馬之勞、
  “因為繪畫比賽得了獎,得到的獎金准備在這周縣大賽之後請隊友們去吃烤肉,所以渡邊桑可以把茜帶到比賽的地方嗎?”本來他想過要不換請茜喜歡的東西,不過那樣的話或許過於明顯而容易引起茜的懷疑,於是為了長遠考慮,幸村決定按原計劃請吃烤肉。
  “可是我不確定能不能成功?”愛理有些猶豫:“小茜總愛宅在家裡,從一年級到現在,更是從來沒有看過一場比賽,所以……”
  “如果你偷偷告訴她,這周她弟弟會上場,估計成功率高些。”本來對付縣大賽的對手,他就會派出一年級的隊員,既訓練了新生,又可以把茜給拐來,真是一舉兩得。“你可以說是雅治告訴你的。”
  “這下子小茜一定會來的,她本來就想去看看小颯的比賽,不過因為你每次都是當天安排名單,所以她每次都是有心而無力。”愛理興奮地拍掌,幸村精市不愧是幸村精市,這腦子轉得也忒靈活了。
  “那就麻煩渡邊桑了。”幸村再次鞠躬致謝。
  “不用不用。”愛理擺擺手,心悸要是被其他女生知道神之子竟然連續對自己鞠躬,估計自己會挺倒霉的。
  於是周六,茜很不意外地出現在了立海大的賽場周圍進行圍觀活動。“好多人。”此時已是五月底,人擠人的更加賺人汗水,茜拿著草帽,扇了起來,令與其同行的愛理忍不住黑線。
  “小茜,你怎麼和狐狸一個德行?”語氣中略帶嫌棄。
  “什麼?”再把帽子帶上去,確保自己不會因為少有的戶外活動而發生什麼無法預測的慘事。
  “見光死!”嫌棄意味升級。
  “所以平日裡你就不要再拿著你那條手臂與我的來比了,因為永遠都不會有奇跡發生。”毒舌模式大開,要不是覺得過於顯眼,她會把自己包裡的折疊傘也撐起來的。
  “小茜,你太毒了!”無法反駁的愛理,只得進行直接的人身攻擊。
  “多謝誇獎。”然後看到某處,立馬拉上愛理,“我們去那邊涼亭的休息處吧”。
  “可是小茜,立海大比賽的場地不在這兒。”看著一臉享受的好友,愛理表示很想吐槽,她們是來看比賽的,又不是來乘涼的。
  “等開始了再去吧,反正小颯一定是單打三,要第三個上場,估計還得過會兒時間。”茜很是不著急,不過也真奇怪,她記得自己看網王時,裡面沒有人會撐著把傘或戴著頂帽的,難道他們都不怕曬的嗎?明明太陽很猛烈的說。
  “也是。”反正幸村請客也是比賽之後的事情,現在也不一定就要把小茜給帶過去。
  於是,懷著不同目的的兩人達成了短暫的協議。
  到達場地後,周圍滿是加油鼓勁的觀眾,不過大部分人都沒穿校服,所以不知道哪一群是立海大的。“要是來加油的話,穿校服不是更有氣勢嗎?”偏偏兩校的學生似乎都沒有這個想法。
  “小茜,那你怎麼不穿?”
  “我又不是來加油的。”茜輕輕地回答,唯恐自己的話引起眾怒。
  “你看看女生的服裝有什麼特點。”
  “……裙子,大多是裙子。”一般來看運動型的比賽,不是會穿休閒一點嗎?這一個個迷你短裙、連衣裙是怎麼回事啊?
  “所以加油是其次,主要目的是爭奇斗艷。”
  原來是這樣,平日裡在學校都是清一色的校服,每個人的美麗都或多或少會被掩藏,而既可以見到校園男神又可以穿便服的日子,也就只有每周的比賽日了。反觀自己一件簡單的罩衫式襯衫、一條九分牛仔褲再加上一雙白色帆布鞋,還真是有些寒磣了。所幸旁邊還有個和自己半斤八兩的好友。“愛理,你怎麼不好好打扮打扮,要是你家竹馬被拐走了怎麼辦?”
  “拐走就拐走,和我又沒關系。”切,那只色狐狸要是這麼容易被拐走,她就不要理他了。
  “噗哩,雅治哥哥要被拐走了,愛理醬居然都不擔心的。”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而至,令茜忍不住搓搓手臂,褪去那些因為不知從哪裡來的涼意而升起的雞皮疙瘩。
  “你偷聽我們講話!”愛理抬手伸出食指對著來人,以表憤怒。
  “來陪陪小青梅講話,居然被嫌棄,搭檔,愛理醬不要雅治哥哥了。”說著就靠在身邊的紳士身上,做抹淚狀。
  “仁王君,請注意形象。”推眼鏡的手在放下之前,順便把不顧形象的某人給掰正。
  “小青梅和搭檔都不要雅治哥哥了,高橋桑拯救我吧。”說著就要伸手搭上眼前這個女孩的肩膀,不過在意識到從場內教練席上傳來的迫人的視線後,及時調轉方向,轉而抱住自己的頭,表示痛苦掙扎。不過心裡在腹誹部長居然這麼不把對手放在眼裡,明明裡面的比賽打得火熱,居然還有閒工夫注意這邊。
  “仁王君,你們經理在那邊。”茜指向高橋美笑所在的地方,表示求拯救請移駕。
  “果然愛理醬是被高橋桑給帶壞了,高橋茜,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
  如果手上再多個權杖,仁王雅治儼然就變身成了男版月野兔,“美少女戰士!沒想到仁王君的品味這麼耐人尋味。”與歌曲小說不同,許多前世風靡的日本動漫到也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美少女戰士更是吸引了一眾宅男的青睞。
  “能這麼快做出反應的高橋桑,也真是令人大開眼界。”總覺得像高橋茜這種女生,應該整天捧著一本詩詞歌賦,兮來兮去。
  其實是這句話真的太經典了,以至於茜一直銘記於心,但是具體劇情她是完全不記得了。“彼此彼此。”轉而看向一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紳士,“比呂士應該也喜歡月野兔這種女孩子吧。”
  “我記得有一次在搭檔家看到過月野兔版洋娃娃。”於是剛剛還爭鋒相對的兩人,瞬間站在了同一戰線,讓目睹全過程的幾個人感慨“節操何在”。
  “果然悶騷都是不容易被發現的。”嘖嘖稱歎啊,越是正人君子,越是有惡趣味。
  在柳生想要反駁之前,仁王立馬搶話:“搭檔絕對要誣陷晴子妹妹了。”一幅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原來這就是有妹妹的好處啊,可以掩飾哥哥不為人知的喜好。”黑紳士什麼的,茜還是興致盎然的,尤其或許還是未來親家。“就是可憐了我未來弟媳婦。”
  “高橋學弟有請高橋桑幫忙掩飾嗎?”此時另一道看似平淡清澈但其實也充滿著八卦魂的聲音毫不違和地插入。
  “我不知道呢,不知道小颯是不是在我不知情的時候,也用我做過擋箭牌。”茜饒有興趣地看著此刻正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弟弟。
  “高橋桑可以去觀察一下自己親弟弟的私人領域。”柳蓮二獻計,握筆的手卻不停地在本子上馳騁,不知道正在記錄的是球場上的網球資料還是球場外的八卦資料。
  “小颯的房門總是帶鎖緊閉的,不過就算我知道有沒有,我也絕對會回答沒有的,總不能讓小颯的未來大舅子以為他們兩個惡趣味相投吧。”揶揄地看著此刻面癱臉的紳士,估計氣得都不想說話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歡歡鬧鬧的比賽現場,你們這裡這麼歡樂的氣氛真的好嗎?沒看到主上已經在用眼睛凌遲了嗎???於是,對手更加悲劇地加快了慘敗的速度。果然重新來過更加歡樂啊,,,哈哈哈,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狼親們看得如何???

  ☆、個人距離:0.8米(二)

  球場邊上微妙的氣氛並未影響場內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於是,在這幫人互損的過程中,高橋颯已經凱旋歸來,不過沒想到一靠近,聽見的就是這麼令人抓狂的內容。“茜,你在說什麼啊?”
  “小颯,恭喜你贏了。”茜開心地祝賀,雖然剛剛這裡的情況有些復雜,但是她還是在時刻關注比賽的動態的。
  “茜,不要轉移話題,什麼叫做‘未來大舅子’?”他這做弟弟的容易嗎?時刻要提防被黑的可能性。
  “小颯這是怎麼了,連基本的稱呼都不知道了,未來大舅子不就是你未來妻子的哥哥嗎?”茜故意曲解弟弟的意思。
  “那未來妻子的弟弟是什麼?”
  “小舅子唄。”茜順口回到,然後才反應過來,這聲音不是幸村精市的嗎?
  “原來是這樣。”比賽結束,終於走出球場的幸村很是自然地加入了討論。
  不過周邊幾個心裡珵亮珵亮的人精立馬讀懂了他話中隱晦的意思,不過表情不變,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
  當一大幫人坐在一家巴西烤肉店裡熱切交談時,茜還是處於理不清頭腦的狀態,到底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剛剛自己被幾個人盛情相邀,覺得要是再不答應,就顯得矯情了,於是就厚著臉皮跟著過來了。
  對於自己竟然也能經歷同人文裡常有的劇情,茜表示十分地榮幸,不過自己只算個蹭吃的吧,畢竟真正的女主正在那邊閒適地坐著呢,哪像自己總覺得不自在。你說和一幫不是特別熟的人一起在這麼火熱的烤肉店裡吃烤肉,能自在嘛!不過幸好因為人多,所以分了兩桌,而和自己在一桌的人,是自己比較熟的人。
  幸村自然和茜在同一桌,並且“恰好”就坐在茜的右手邊。“高橋桑喜歡蘸醬還是蘸鹽吃呢?”幸村主動打開話題。
  “額,都可以吧。”好像他們是第一次坐得這麼近說話吧,還真是有些不習慣。想到畢竟花的是幸村精市的錢,自己太不熱絡對方會不會中途把自己轟出去,於是茜又補了句:“只要味道適中就可以。”
  坐在幸村對面的高橋颯聽見他們的對話,很不給面子地吐槽自己的姐姐:“說起來適中就可以,但是茜其實特別挑。太鹹、太辣或是太淡、太不辣她都不要吃的,真沒辦法她就干脆什麼都不蘸。”
  “那今天的醬和鹽怎麼樣?”看來茜對生活並不隨便卻也不挑剔,無法達到要求那就所幸放棄額外條件,不勉強自己也不為難他人,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還不錯,這家店挺好的,我們全家以前也來過。”別人請客了還挑三揀四的話,茜覺得自己被轟出去的幾率會大大提高。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
  “高橋桑今天好像特別客氣。”整個人很拘謹,他知道是因為不習慣,所以多和她交流的話,應該可以減少點尷尬吧。
  “吃人家嘴軟。”
  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茜,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直接導致幸村握拳放在嘴邊低聲地笑了起來。以防茜更加尷尬,幸村立馬止住,然後安慰地說:“既然已經嘴軟了,那就多吃點,不然就虧了。”
  什麼邏輯?“哦。”既然付錢的都這麼說了,茜也就不故意拖慢自己咀嚼和拿肉的速度了,不然又要吃又要計算會不會過於失禮,她覺得自己會消化不良的。不過她本來就不是狼吞虎咽型的。
  “和家人會一起來這裡吃,難道高橋家就在附近嗎?”幸村開始探聽家庭住址了。
  “這麼說來,還真的在這個區誒。”後知後覺地想到這裡離家還真不是特別遠。
  “那還真是巧,我家也在這附近。”幸村不禁郁悶,這麼多年了,他們怎麼都沒偶遇過呢?
  “這樣啊,其實我對這一帶沒有特別熟,我們是去年四月的時候才搬回來的。”雖然過了一年多,但是以她不愛出門的性格,她對這兒還真是挺陌生的。
  怪不得了,“不過搬回來的意思是原先最開始的時候也是住在這兒的嗎?”
  “恩,中途搬去東京了。”
  就是出車禍後爸媽為了方便照顧在醫院的自己,就所幸定居在了東京,不過兩年前自己恢復得差不多了,又正值升學階段,所以又回來了。說到這裡她就覺得對不起弟弟,因為自己的緣故搬來搬去,還要因此換學校,所以小颯的小學轉校經歷其實比她更加豐富一點。
  “原來高橋桑小學是在東京讀的啊。”怪不得在立海大認識的人不多,而柳想要找些資料也不得其法。
  “搬家是在小學,所以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在神奈川讀的。”茜解釋得有些郁悶,幸村精市不像是這麼愛打聽他人八卦的人啊,難不成是想要探聽小颯的,畢竟小颯是他的隊員。
  “還真是豐富的經歷啊。”幸村有些好笑地看著她一臉的糾結。
  “我是寧可這種經歷不要有的,這直接導致了我對神奈川不熟悉,對東京同樣不熟悉。”所以她出門,一定要帶個導航,不然迷路的可能性有些大,於是身為表哥的手塚國光和身為弟弟的高橋颯總是身兼“導航”的使命。
  “就算一直在神奈川,你也不會熟悉吧。”茜左邊的愛理此時忍不住插嘴,因為今天她徹底見識到了好友“見光死”的本質屬性。估計一年下來,小茜出門逛街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吧。
  “愛理說得我好像是路癡一樣,我很受傷呢。”茜有些無辜地看著旁邊突然吐槽自己的愛理,自己今天有捉弄她嗎?沒有啊。
  “不會高橋桑你真的是路癡吧。”仁王雅治馬上幫自己的青梅撐場子。
  “難怪小茜你不愛在校園裡逛,原來是怕迷路。”憋了好久怨氣的柳生終於有機會扳回小小的一成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給高橋桑帶路的。”幸村嫌不夠熱鬧,又摻了一腳。
  額,黑線,她人品有這麼不好嗎?為什麼同仇敵愾對抗自己?“我不是路癡!”涉及到智力問題和面子問題,茜無法淡然地任人污蔑。
  被路癡兩個字一激靈,某個海帶頭少年興奮地跑到茜所在的一桌,興奮地說道:“原來學姐你也是路癡啊,那你每天早上也總是遲到吧,和我一樣,總是要被副部長罰……”因為找到知音,所以切原赤也一下子有點收不住話鋒,竟然滔滔不絕下來。
  “赤也再不回去的話,肉要被搶光了呢。”幸村在學弟還意猶未盡的時候,及時制止,解救茜於被誤解的水深火熱之中。
  “幸村君,多謝。”茜感激涕零,幸村精市這人善良起來還是很善良的。
  “對了,晴子今天怎麼沒來啊?”茜問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柳生。
  “她有事情。”柳生警戒地回答,估計小茜要回報大家的污蔑了,而自己就是她開“嘴”懲治的第一人。
  “看來事情很重要呢,要不小颯有比賽她都不來。”
  她本意是調侃二人關系,讓柳生這個妹控心情郁悶。不過仁王卻來了這麼一句:“晴子妹妹事先又不知道高橋學弟要上場,不然的話,別的任何事情都會變得不重要吧。”
  茜知道仁王的本意也是調侃二人關系,令他的搭檔郁悶,不過小颯今天要上場的事情,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嗎?奇怪地看了愛理一眼,不是她說是仁王偷偷告訴她的嗎?
  於是,知道有暴露嫌疑的幸村立馬神回話了一句:“比呂士看來很擔心妹妹早戀呢。”並且以眼神示意仁王和柳生這兩個面露疑惑的隊友。
  原來是這樣,柳生竟然為了不讓晴子和小颯有進一步接觸,連小颯今天要上場都隱瞞了晴子,以至於晴子無法見到她家小颯英勇的身姿和卓絕的球技。“比呂士你這麼不想和我做親家嗎?”
  聽到茜這麼說的幸村和愛理松了口氣,仁王有些戲謔了看了眼幸村,柳生很是郁悶地看了眼對面笑得燦爛的幸村和小茜,他今天出門絕對忘記看黃歷了,要不怎麼這麼背?“沒有。”作為紳士,他無法明面拒絕,而他知道高橋茜就是故意看中了自己不會拒絕這一點。
  “反正早嫁晚嫁都要嫁,比呂士就不要像個妹控一樣,把妹妹周圍的優良種子給排除在外嘛,省得以後追悔莫及。”妹控什麼的果然是悶騷男士的特性。
  “小茜,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她家是弟弟,以後是把別人家的女兒娶進門,說得當然輕巧。
  “我說你是操心過了頭,要是晴子妹妹錯失良緣,到了年紀會怨恨你的。”前生今世看了許多韓國家庭劇的茜非常頭頭是道地說著。
  “小茜,若是你有哥哥的話,聽了你的話,估計會被氣死。”暴走邊緣的柳生極不紳士地說了個“死”字。
  “表哥會氣死嗎?”高橋颯聽到這裡,突然開口,實在無法想象冰山表哥氣死過去的畫面。
  “不會,他只會祝福我找到個值得托付的人。真是郁悶,為什麼有個這麼理智的哥哥呢!”茜感歎地說,還戲謔地看了眼某個“不理智”的哥哥。
  “幸村不是也有妹妹嗎?”仁王打岔地說道,看著一臉看戲的部長,決定給搭檔拉個陪葬的。
  “這樣啊,那幸村君是理智的哥哥嗎?”茜好奇地問,幸村精市要是妹控的話,他的未來妹夫估計會更慘吧。
  “或許吧。”隱晦地笑了笑,“等到時候了,大家自然會知道了。”
  額,幸村妹妹估計還小吧,還好還好,小颯碰到的是柳生的妹妹,不是幸村的妹妹,不然估計自己也救不了他家可憐的弟弟了。
  一幫好久沒有聚餐的少年竟直到夜幕降臨才散場,幸村背著已經呼吸平穩地安睡的切原赤也和眾人告別,因為順路,所以送學弟回家的任務就由他一並承擔了。
  而與他同樣順路的茜和颯,也與他一起走著。“幸村部長,換我背吧。”小颯主動請纓,畢竟他輕松地走著,學長艱難地背著,他實在過意不去。
  “高橋學弟是覺得我太柔弱了嗎?”完全沒有放手換人的意思。
  “沒有!”不認識的人或許會因為幸村的長相而有這樣的誤會,不過在相處一段時間後,在領略幸村網球的強大後,高橋颯完全沒有他家部長柔弱這種天真的想法。
  “既然這樣,還是我來背吧。”
  茜看著這一幕,不禁會心一笑,幸村是覺得小颯白天比賽過,相對他而言更加需要休息吧。還真是個體貼的人呢!不管是對累得睡著了的切原,還是對比賽拼搏過的小颯,能夠站在立海大的頂端,應該不僅僅依靠那神之子般的高超球技吧!有些高傲的幸村精市,平日裡總是帶著那迷人卻疏遠的微笑,將眾人隔離在外,但是對著自己熟識的人,會脫下王者的外衣,變得溫柔而平易近人。
  她原先似乎有些先入為主了,因為那個會剝奪他人五感的王者,總覺得令人敬而遠之,但是那不過是在球場上的他而已,平日裡的他,或許會放下王者的架子,像個鄰家大哥哥一般親切。
作者有話要說:  主上的計謀成功了一大步呢,看看小茜對他改觀多大啊∼∼∼其實茜哪,主上對著其他人也是像個王者的,只是看不出來罷了,對著你才是真正放下王者的架子。
  一番唇槍舌劍,最倒霉的應該是可憐的紳士了吧,果然人善被人欺啊,走好,紳士∼∼∼
  

  ☆、個人距離:0.75米(一)

  平靜的校園生活總會被各種早已被安排在年事表上的活動打破,而即將來臨的7月球技大會正是茜最為擔心的活動。不管是否擅長或是否喜歡,每個人都被要求選擇一門球類進行比賽。而對於參加運動型社團的同學而言,他們還有個額外的要求,那就是必須參加所屬社團以外的項目。
  本來想說報個排球,渾水摸魚也好,不過鑒於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茜很悲痛地放棄了這個選擇。況且她的左手幾乎不可能出什麼力,所以她也只能作別這些大型球類。
  俗話說的好,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於是去年在羽毛球上栽過大跟頭的茜,再一次挑戰自我,選擇了那個只需靠一只手就能完成的球類比賽。她的要求真的不高,不祈求可以贏過任何一個人,只祈求不會輸得太慘。不過,當看到她的對手是高橋美笑時,她知道她的願望絕對要破滅了。
  高橋美笑是誰,是網球王子同人界的女主,是立海大的女神,是網球部的經理,據說她的網球技術連幸村精神都欣賞,據說她的體育成績一向遙遙領先,據說她是個十項全能的天才,據說……總的來說,此人就是造物主派下來用來寒磣其他所有女生的。
  茜忍不住怒喊:“為什麼我要成為女主的墊腳石?為什麼要用我的慘敗昭示她的強大?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茜的腦中正演示著令人風中凌亂的小劇場,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生人莫進的怨氣。
  “小茜,你沒事吧?”於是,身為好友的渡邊愛理首當其沖,試圖安慰小茜那顆受傷的琉璃心。都不知道組委會怎麼安排人選的,不知道她家小茜已經慘到不需要他們插手幫忙制造更慘的局面了嗎?
  “……愛理。”茜抬頭,語氣中是難忍的郁喪,簡直是欲哭無淚啊。
  “小茜,忍忍就結束了。”拍拍茜的肩膀,希望給她點力量。
  “是啊,估計不用多長時間,就game over了。”她雖然體育無能,但是自尊心還是正常的,眾目睽睽之下,她即將變成一個不幸與女神戰斗的可憐蛋。
  “高橋桑這麼沒有自信啊!”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聲音響起,真是忍不住朝來人那張笑得像狐狸的臉上來上那麼一拳,以發洩心中的憤慨。“仁王君,請移駕對面。”來給他家經理加油也就算了,干嘛跑到對手的場地奚落啊,真是惡趣味。
  “經理不用我的加油也會贏得很漂亮的。”難得抓到高橋茜的痛腳,一向與之在口舌之戰中打平的仁王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以你來給我減油,致力於讓我輸得更悲慘是嗎?“既然如此,仁王君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還是好好去准備自己的比賽吧。”
  “我即使不准備,也不會像某人一樣輸得那麼慘,所以不用為我擔心。”他還就想呆到比賽結束了,怎麼樣!
  “也是,像清宮的男人一樣的仁王君,即使以美貌也能戰勝對手吧。”本來仁王雅治的小辮子是編成麻花辮的,而某天被柳生比呂士形象地描述成“像清宮的男人一樣”,茜只能為紳士點個大贊了,紳士你要不要這麼精辟!
  “高橋桑現在不積口德的話,待會兒人品就更加差了。”他早有覺悟,搭檔什麼的都是用來扯後腿的,所以本來他到是覺得沒什麼,不過偏偏搭檔居然當著高橋茜這個隱黑女的面當眾提出,真是令人扼腕啊。
  “那不是正合仁王君的意嗎?”皮笑肉不笑地動了動嘴角,
  “高橋桑,比賽什麼的貴在參與。”
  幸村突然降臨,說了這麼一句冠冕堂皇的安慰語,頓時把茜氣得內傷。他們網球部要不要這麼行為一致,要不要這麼思維統一,都覺得高橋美笑強大得連加油都是浪費是嗎?不過怒氣到了一定地步,還真是會一下子煙消雲散的,頓時,茜就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平靜了下來,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熄火後,頭頂冒出了一鼓黑煙,畢竟這是二次元的世界,所以什麼奇怪的感覺都可以理解。
  “我要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握拳揮手,表示自己英勇迎敵的悲壯心情。
  “高橋茜也看詩集嗎?”這到是個和她的外貌形象十分相符的興趣。
  “……看過一些,不過這句話比較耳熟能詳,所以記住了而已。”明明自己在豪情萬分地立下誓言,怎麼被幸村岔開到這兒來了?
  “第四組的選手可以准備上場了。”裁判遠遠地傳來這麼一句話,茜心裡的大石卻是落下了,終於,一年一度的苦難即將在慘敗後落幕,真是件既憂傷又值得慶祝的事情啊。
  十五分鍾後,比賽結束,沒有什麼令人興奮的逆轉,更沒有什麼令人遺憾的惜敗,只有比預料之中更加慘烈的落敗。還真是令人咋舌的結果啊,高橋美笑像是卯足了勁一般,完全不留一點情面,不過本來她們之間就沒什麼情面。
  看著自己的名字下面那個閃閃發亮的“0”,茜無奈地笑了,她得虧本來就沒啥野心,不然被打擊得該有多慘啊。不過高橋美笑的態度到真是有些令人回味呢。
  茜看了眼因為贏得比賽笑得璨若星辰的女孩,高高翹起的馬尾利落地甩著,眉眼之間盡是喜悅,雙腳歡快地朝著幸村和仁王所在的方向跑去。打敗了一個如此差的對手,會令一向優秀的高橋美笑高興成這樣嗎?雖然盡全力打比賽是對對手的尊敬,但是她那想盡辦法讓比賽盡快結束的打球方式,還真是令人不得不多想。
  茜雖然平日裡不參加女生間的明爭暗斗、互相攀比,但是不表示她不清楚這裡面的一些彎彎繞繞。高橋美笑這是向自己示威呢,還是向幸村或是仁王表現,又或者兩者皆有。近幾個月,因為仁王探望柳生和幸村探望真田的關系,他們之間的相處到的確多了些,難道就因為這樣引起了女主的危機感嗎?微瞇了眼,只要高橋美笑不做別的多余的事情,自己是不會在意她是如何思考如何看待的,畢竟她們除了同是穿越女外,並無其他任何關聯和相同之處。
  “小茜,你沒事吧。”愛理有些擔心又有些生氣,高橋美笑這個女人也太不給面子了吧,顯然是讓茜下不來台。
  “沒事,反正意料之中,你的比賽也快開始了吧,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快點過去吧。”本來就沒接到多少球,所以這場比賽下來,茜到是沒出多少力氣,所以根本沒有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的必要。
  於是轉戰排球場,不過這回幸村精市到是不在了,估計他的比賽也到時間了吧。“高橋桑在看什麼?”仁王戲謔地看著無意識往周邊掃了一眼的茜。
  “看看愛理有哪些對手,不過仁王君的比賽還沒開始嗎?”怎麼她們晃到哪兒就跟到哪兒,她又不會把愛理怎麼樣,有必要一直隨侍左右嗎?
  “幸村去比賽了,經理去加油了。”仁王答不對題,突然扯出這麼一句話。
  “……”他想自己有什麼反應,怎麼別有用心的樣子?“所以仁王君是想愛理給你去加油才肯去比賽場地准備啊。”她只能進行類推了。
  “這都被你拆穿了!”看來幸村還有很長的路呢,仁王有些幸災樂禍地想。
  額,他這驚訝的口氣還真是有夠故意的,瞥了他一眼,茜不再說話了。看來高橋美笑剛剛那個樣子為的是幸村精市啊,呵,那她干嘛還要去招惹自家表哥,不過幸好表哥不是那麼容易被招惹到的,不然她家表哥要麼成了悲劇的男配,要麼成了可憐的備胎。
  愛理的比賽結束後,茜就准備收拾東西去東京了,因為今天只要自己的比賽結束,就可以自行安排,所以她就趁著這個時間去角川書店的總部。柳美砂已經催促她很多遍了,讓她去給那幾百本書簽一下名字,為了身份的隱蔽,她是不辦簽售活動的,所以只得事先簽好。
  “小茜,我和你講,我們大boss換人了。”閒著無聊,柳美砂開始侃八卦了。
  “換人?原先的管理者破產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不是,是集團的老板為了讓兒子鍛煉管理能力,就先拿小的一些產業給他練練手,書店就是其中一個。”
  “這是什麼集團啊?角川書店居然只算一個小產業。”要不要這麼有錢,說起來角川書店可是遍布全國的誒,而且銷售量和口碑向來都是遙遙領先於同行的。因為最開始是爸爸投稿過來的,所以茜後來也沒花時間去了解角川書店的管理層有多麼的牛掰。
  “你居然不知道啊”,鄙視地看了眼這個小妹妹,“跡部財團啊。”
  額,“日本有幾個跡部財團啊?”她知道這麼問估計又會被鄙視。
  “一個。”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這樣。”所以那個新的老板就是跡部景吾嗎?
  “高橋茜,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在這裡干什麼?”還驚訝於跡部景吾竟然成了自己的老板,一道專屬於此人的張揚的聲音就不期而至,害得茜差點驚得把手中的筆給飛出去。
  “跡部君,你好。”冰帝還在上學吧,居然明目張膽地曠課。
  跡部景吾走近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原來這本這麼不華麗的書,是你寫的”,初看到書名的時候,他實在是不忍目視,太不符合他的美學了,不過內容到是不錯。
  “沒想到華麗的跡部君竟然知道這本書,還真是受寵若驚啊。”和他討論“華麗不華麗”的問題估計只是給自己找堵吧。
  “了解自己掌管企業下的產物,是本大爺的工作。”
  “那以後還要請跡部君多多指教了。”雖然其實他們的交流根本不會有,作家一般只和編輯有聯絡,不過人在江湖漂,哪能不遵守點江湖規矩,和老板搞好關系也是必須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糾結於把高橋美笑弄成是只喜歡主上,還是冰山,又或者只是想成為眾人矚目的女主,so糾結!!!
  跡部大爺又來客串了,O(∩ˍ∩)O哈哈∼
  主上台詞似乎少了些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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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人距離:0.75米(二)

  “本大爺叫司機送你回去。”結束工作,從書店裡出來,跡部景吾紳士地提議。
  “多謝跡部君,但是我這周末住在東京,所以不用麻煩了。”既然來了東京,又恰好後面兩天放假,所以一開始她就和小姨打過招呼,這兩天要去手塚家打擾了。
  “你住手塚家?”
  額,他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是啊,沒想到跡部君這麼神通廣大。”應該說八婆才對,連我家有什麼親戚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難道你想盡辦法對付我老爸的時候,還把高橋家的底細摸得一清二白了啊?
  “本大爺家的情報部門可不是吃閒飯的。”語氣中完全沒有私查人家隱私被發現的窘迫。
  “那我就先告辭了,跡部君。”再扯下去天都要黑了。
  第二天一大早,茜下樓的時候,彩菜已經在開始忙活早餐的東西了。“小姨,我來幫你。”雖然她只能幫忙洗洗東西而已。
  “好,幫我把這些搬到餐桌上去吧。”知道外甥女有幾斤幾兩,所以彩菜也挑著基本的讓她做。
  “表哥,你晨跑回來了。”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已經正襟危坐洗漱好的手塚國光。
  “啊。”
  “今天有比賽嗎?”此時關東大賽應該也快接近尾聲了吧。
  “准決賽,和立海大。”
  誒,原來劇情來臨之前,立海大和青學是比過的啊,那這次顯然是立海大勝利嘍。
  “小茜你剛好在東京,去看看比賽也好,你媽媽和我說了,到了周末就整天呆在家裡,當宅女可不好哦。”彩菜出來就聽見兩人的對話,於是攛掇兩人一起出去
  “小姨不想我呆在家裡陪你嗎?”可憐兮兮地說。
  “小茜,一起出去吧。”手塚國光決定站在母親的陣營裡。
  “好吧。”知道兩人是為她好。
  早兩個月出門就已經又曬又熱了,何況是現在,在接近球場之前,茜在表哥不贊成的目光下,毅然撐起了傘。
  “手塚,這樣可不紳士呢,居然讓女孩子撐著傘。”從兩人身後傳來了滿含笑意的聲音,果然是這只腹黑熊。
  “周助。”茜在東京讀小學時,不幸和這位天才同班,然後在身體受到創傷的那段時間,心靈也受到了苦不堪言的打擊。這家伙和幸村精市一樣,是茜不太敢惹的人,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明不白地被黑了。
  “好久不見的朋友重逢,小茜怎麼不太高興的樣子。”笑意盈盈地看著眼前這個許久未見,卻依舊十分忌憚自己的女孩,還是和以前一樣呢。
  “哪有,我的興奮之情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狗腿的樣子,她自己都不忍目視。
  “可是小茜都沒來看過我呢,明明今年春假的時候住在手塚家,不是嗎?”翻舊賬永遠不嫌遲。
  “那個時候你們訓練,我來打擾多不好啊。”一幅我也很為難的樣子。她怎麼可能主動湊上去找虐啊,那不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我可是很想念小茜呢。”每次都披甲戴盔的樣子,生怕自己暗地裡黑了她一把,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呵呵,是嗎?”想念欺負我的日子吧。
  “看來小茜不想我呢。”一直向上彎起的嘴角略微下降。
  “哪有,我對你的思念蒼天可鑒。”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就是在和不二周助的相處中磨練出來的。
  “沒想到一大早就聽見高橋桑的真情告白啊。”
  一道跨越神奈川和東京的聲音響起,茜忍不住暗自後悔,真不該出門的。“仁王君還真是愛說笑,我們不過是老同學敘舊而已,怎麼就被你想到那個地方去了?果然腦子裡想些什麼,看到些什麼都會自動帶入呢。”八卦男一個。
  “原來青學的手塚君和不二君是高橋桑的老同學啊。”
  到底這句話裡面有什麼曖昧的成分嗎,為什麼仁王狐狸可以用這麼風情萬種的音調說出來?真是令人不得不為他的節操捉急。
  “小颯多虧各位照顧了。”手塚緘口不言許久,不過作為哥哥,這基本的禮數他是不會忘的。
  茜附議地點點頭,作為姐姐,這也是她該有的禮數,不過平常低頭不見抬頭見,她也就不矯情地多說這麼一句而已。
  幸村心髒一滯,心情要多復雜有多復雜。遠遠地就看見和青學的兩位強敵站在一起的茜,氣氛融洽得看不出一點間隙,似是相熟許久的好友。甫一靠近,便聽見那個輕柔的聲音擲地有聲地說了句讓他內心像是打翻了陳醋的話語。而一向冷漠疏離的手塚國光,眼中竟然沉郁著不易為人察覺的笑意,他之後的那句客套話,更是直白地表明了他們的親熟程度。
  “照顧學弟是應該的,手塚君客氣了。”雖然笑容依舊,不過有點情商的人都能感覺到此刻幸村精市周邊的溫度與手塚國光不相上下。
  “小颯這幾個月進步很大,立海大功不可沒。”手塚難得話多得繼續打官腔,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高橋學弟終會成為立海大的主力的,不過那之前必定需要經歷更加嚴酷的訓練。”幸村這話很明顯,高橋颯即將面臨訓練量加倍的“好”事。
  一旁聽著的幾個人傻眼了,幾個人幸災樂禍了,幾個人不知所雲了。茜只能同情地看了眼弟弟,在期末來臨之際,他不僅要面對繁重的學業,更要面對驚人的訓練。殊不知高橋颯完全就是受她連累,白白當了犧牲品。
  “咳”,柳蓮二假咳了兩下說道:“登記時間快到了,我們還是進去吧。”不過筆記本裡已經赫然寫下了“高橋颯訓練量加倍”這個既定的事實。至於今天比賽不給力的隊員,訓練量加倍的懲罰已經等著他們了,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加幾倍而已。
  “小颯,你怎麼惹到你們部長了?”到了場地後,選手們都各自准備起來,茜這才有機會私下裡問問自家弟弟干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不知道。”他也很郁悶,雖然訓練量多了對他有好處,可是立海大的訓練任務本來就多,在加倍他估計連走回家的力氣都沒了。
  “難道你是被表哥連累的?”總覺得自家表哥剛剛那幾句話別有用心的樣子,雖然從語音語調上完全看不出來。
  “小茜,你今天真是嚇死我了。”愛理從竹馬的魔爪中逃出來後,立馬奔向茜,在剛剛那麼千鈞一發的氣氛下,她一肚子的疑問無法說出口。
  “嚇死?為什麼?”無辜地看著表情既有慌張又有抱怨的愛理。
  吼,這個缺根筋,渡邊愛理突然覺得幸村精市真是挺可憐的,雖然以前是他先拒絕茜的。“你昨天怎麼走得這麼快?”她和狐狸去幸村比賽場地的時候,幸村發現小茜已經不知所蹤,於是,他的對手很無辜地被牽連了。
  “我有事來東京啊,而且我不是和你講過的嗎?”再次表示自己很無辜,干嘛用譴責的眼光看著自己。
  “那今天和你一起過來的兩個男生是誰啊?”她其實也很好奇,那兩個人,一個冷酷,一個溫柔,均是長相帥氣,氣質迫人,絲毫不比立海大網球部的那些男神們差。
  “一個表哥,一個小學同學。”剛剛她不是解釋清楚了嗎?
  “表哥!!!”眼珠子一下子瞪得圓圓的,表示自己真是受到了驚嚇。
  “這麼驚訝干什麼?你難道沒有表哥嗎?”雖然她家表哥是比別人帥氣,比別人優秀啦,茜暗自驕傲地補了句。
  “那你為什麼剛才不說?”就因為這件事情,青學今天估計會輸得挺悲劇的。
  “說?你不知道嗎?”
  “你沒說怎麼會知道?”
  “可是剛剛表哥替小颯道謝的時候不就表明他是哥哥了嗎?”這不是很正常的思維回路嘛,要不手塚國光怎麼可能八婆地為一個不相關的人和幸村精市客套來客套去。
  好吧,他們是有些先入為主了,總覺得那個男生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向老對手感謝他們照顧女友的弟弟。
  “不過高橋美笑今天怎麼沒來啊?”青學和立海大打,難道她是怕兩男主候選人公堂相對,她難做人?
  “雅治說她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昨天不是挺健康陽光的嗎?”把自己打得這麼慘,她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丟人。
  “不知道,女神的身體嬌貴唄。”愛理故意寒磣了兩句,她就是看不慣那個高橋美笑總是像朵花一樣在她竹馬身邊盛開。
  “喲喲喲,好濃的醋味啊。”茜裝模作樣地捂了捂鼻子。
  “是挺濃的,不過不是我身上發出來的。”是幸村精市那兒來的,不過後面一句愛理是不敢說出口的。
  “3-1,除了你表哥贏的那場,別人都輸得好快啊。”愛理意料之中的感歎,罪魁禍首此刻到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小茜,你表哥他們輸了,你不擔心啊。”
  茜壓低聲音,輕輕地說:“其實立海大會贏也很正常,畢竟實力擺在那兒。”
  幸村精市過來找她的時候,聽見的就是這麼一句話,心裡憋屈了一上午的悶氣終於稍稍少了一些,“高橋桑這麼相信立海大的實力,作為部長的我,真是很感謝呢。”就算她和手塚國光現在是情侶,不過以後會怎麼樣誰知道呢?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去年的全國冠軍以及今年一路高唱常勝之歌,立海大的實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手塚君真是可惜了呢,只能在這裡止步了。”幸村注意著茜的表情,看她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這麼明擺著的挑釁,你得親自在他面前說才帶勁吧,“不是還有全國大賽嘛,表哥還會繼續努力的。”她記得好像關東四強都是可以參加全國大賽的。
  “表哥?”一向淡定自如的幸村精市此刻有些微的怔忡,不過當把事情都聯系起來考慮後,一下子自嘲地笑了笑,真是遇到和高橋茜有關的事情,連理智的思考都不會了。“看來高橋桑對手塚君很有自信呢。”
  “那是自然。”像她對小颯也很有自信的。
  看她這般不掩飾的自豪,幸村期待著將來的有一天,能讓她展露這種神情的是自己,也只有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今天主上和茜的關系近了一大步呢,畢竟冰山部長也是親戚,所以主上可是見過茜的親戚的男銀。
  可憐的青學,成為了主上吃醋下的亡魂。。。打醬油的人又多了個不二熊,歡迎他!!!
  長期打醬油的仁王狐狸,你果然是好樣的,承接作用全仰仗你勒。

  ☆、個人距離:0.65米(一)

  “聽說了嗎,切原赤也出車禍了?”期末開始前一天,愛理還很閒適地在課間找茜談天。
  “明天不是要考試了嗎?”捧著手裡的書,茜一心二用著。
  “就說啊,估計得緩考了吧。”
  “不會是故意的吧。”記得小颯說過,這位網球部的超級新人似乎學習成績不怎麼給力。
  柳生聽到這兒,不禁轉頭望過來,小心地開口:“小茜,你怎麼會有此疑問?”
  從書本中抬起頭,看向一臉光明磊落的紳士,“本來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可是比呂士的態度還真是讓人懷疑呢。”網球部似乎在策劃著什麼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事情呢。
  “聽說了嗎,切原赤也綁得像個木乃伊一樣來考試?”期末考試第一天結束後,愛理趁著走出校門的時間,和茜討論最新事態。
  “是嗎?”怎麼覺得那個學弟不像是這種人呢?
  “據說還差遣了同情心因此泛濫的老師。”
  “所以把老師支走,好進行各種作弊活動?”原來網球部的計謀就是這個啊。好像是有這種規矩,期末考試若是有一項不及格,就沒有參加全國大賽的資格。
  “高橋桑還真是敏銳呢。”
  一聲伴著輕笑的聲音再一次傳入茜的耳中,似乎最近這樣的情景時有發生。幸村精市是喜歡插入女生談話的男生嗎?若是擱以前,茜一定會馬上否定,不過現在她到是有些不確定了。“沒想到這個時間能在校門口碰見幸村君和柳君。”茜回以一笑,那種作弊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說出來可就沒意思了。
  “期末考試階段還有訓練的話,就太不近人情了。”他是個關心隊員的部長,不是致力於搾干隊員每一滴汗水的魔鬼。
  在校門口分手後,家住得相對較近的幸村和茜自然相當於是“一同回家”的。卻沒想到,在路上竟目睹了一場慘烈的車禍。定在路口,看著那仿佛印刻在記憶中的畫面,思緒不期然地回到了7年前,只是那時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卻是自己。
  也是放學時間,走著每天固定的路線回家,遵守交通規則,等綠燈了才踏上斑馬線。卻在一瞬間,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上,當自己的思維還停在“回家如何捉弄弟弟”時,身體已經重重地摔落在滾燙而堅硬的水泥地上,她甚至聽見了各個關節在那一刻想起的破碎聲。劇痛過後,意識漸漸消散,徹底暈過去之前,耳邊回旋的只有周圍眾人的驚呼聲。而自己的左手,正是那次事故最大的後遺症。即使心理年齡不只7歲,可是這個改變了她人生許多軌跡的事故,卻是午夜夢回她時常憶起的噩夢。
  “又是酒駕呢。”幸村有些感歎地說,內心不期然地對那些不負責任酒後駕車的司機升起一股厭惡。
  “又?幸村君以前也目睹過別的酒駕事故嗎?”可是於她,卻是親身經歷過。
  “是啊,雖然過了很久,卻記得很清楚,說起來也是這個十字路口呢。”腦中不禁出現那一年放學回家路上看到的畫面,真是觸目驚心,雖然從小就聰明懂事,但是對年僅7歲的男孩子,那血腥的畫面也是拂之難去的。
  “不會是7年前吧。”
  茜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卻沒想到幸村驚訝地轉過頭看著自己,“恩”,點頭表示肯定。“而且也是這個學期快期末的時候。”由於印象深刻,而且記憶力一向比較好,所以幸村一直清楚地記得。
  “……”還真是有夠巧的,不過幸村家也在這附近,那個時間又是放學期間,回家路上會目睹那一幕,到也不顯得過於湊巧了。
  看著茜有些迷離的雙眼,記憶中那個放學後時常可以遇見的身影頓時與眼前這個少女重合。那一天與往日的每一天一樣,她正一蹦一跳地走著,好像家裡正有什麼有趣的東西等著她一樣,整個人像要飛起來一樣,宛若一個活潑可愛的精靈。可是下一秒,那即使已有剎車傾向卻依舊飛速行駛的汽車,卻毫不溫柔地撞上了女孩,在他怔愣間,女孩已經一動不動地倒在了血泊中,白色的襯衫上已被血色染紅,那雙靈活的小腿無力地貼在馬路上,白嫩的肌膚上已滿是擦傷,甚至泛著即將噴湧的血液。
  終於,不再隱忍內心的沖動,幸村上前擁住了眼前這個曾經像個破碎的娃娃,一動不動地躺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我一直想知道,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她康復了嗎?她還是像以前那樣會一蹦一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嗎?可是這些年來,在這個十字路口,卻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小女孩的身影。”雙手緊緊地擁著眼前這個曾經危在旦夕的身軀,幸好,她還在,而他,再次遇見了她。
  她清楚地感受到,這個抱著自己的男生,此刻竟微微發抖著,這個一向氣定神閒的王者竟有如此溫暖的懷抱呢。“那個小女孩去了東京的醫院治療,過了3年才徹底康復,她一直很想感謝那個在事故發生後,能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急救中心的小男孩。醫生說,那個小男孩即使聲音顫抖著,但是卻簡潔地將事故的地點事故的現狀准確地報告給他們,因為晚送到醫院一分鍾,自己的危險就加一分,能被救回來的幾率就低一分。”
  “所以那個時候轉學到東京去了,是嗎?”頭倚在少女的肩上,呼吸中混入了她的清香,讓幸村有些波動的心跳恢復了正常的節奏。
  “恩,表哥家附近有套房子,所以那之後全家就搬到那裡了。”茜乖乖地作答,不知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生算是自己的半個救命恩人,還是因為此刻溫暖怡人的氣氛,又或是因為這個溫柔的懷抱。
  放在背後的右手緩緩握住少女垂在身側的左手,“這個也是因為那場車禍嗎?”
  “居然被你發現了。”她明明掩飾得很好的,雖然不用左手,但是就算擺擺樣子,也會讓人覺得自己左手也一直在使用。
  “最初發現是在陶藝室看到你捏土,之後是我們一起被真田罰掃地的時候,雖然左手在用,卻完全沒使力氣。”原先還以為她是右撇子的程度過於厲害。
  “茜原先是左撇子嗎?”
  被他這麼自然地叫出自己的名字,茜有一秒的停滯,明明之前還一直是“高橋桑、高橋桑”地叫的。“恩。”的確,她是左撇子,不管是前一世,還是今生最初的時候。
  “那我說茜是右撇子的時候,茜很想把我揍一頓吧。”幸村暗自惱悔,他那個時候怎麼就這麼口無遮攔地問出口了呢?
  “呵,是啊,還想摁在地上踩幾腳呢。”有些凝結的氣氛因為幸村的一句話,一下子變得生動活潑起來,真看不出,這個腹黑王子還有調節氣氛的本領。
  “看在我們7年前就相識的份上,茜就免了我的刑罰吧。”幸村有些討好地玩笑。
  “那我不是很吃虧?”似乎這是第一次放下一直以來的戒備,這麼輕松地和他聊天吧。
  “那茜想要怎麼討回公道?”音調中不自覺地就帶上了一層寵溺的味道。
  “恩……想不到。”要是可以的話,她還真想說“你永遠都不要黑我”呢。不過她想要是自己說出口的話,自己會在第一時間就被他黑吧。茜沒發現,她已經不知不覺中把“永遠”這個詞語用在了她和幸村之間。
  “不要緊,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懲罰我也不遲。”幸村精市這是第一次讓別人握著自己的“把柄”,而且還是他主動給予的。
  “有保質期嗎?”誰知道他到時候會不會來句“逾期無效”。
  “有”,在茜郁悶的眼神中,繼續說道:“是永遠”。
  “呵,那說定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她要是不抓住,那腦袋絕對是被驢踢了。
  在兩人也快分手道別時,幸村突然又抱住了茜,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為什麼?”茜有些跟不上思路,側頭想要看清他的表情,目光所及之處卻只有他那頭紫藍色微卷的發。
  “要是我能夠拉開你,或許那輛車就不會撞上你了。”那麼或許在那之後的某一天,因為某個契機,他終於和她有了交流,他們會互相認識,他們會變成青梅竹馬的朋友,然後他們會順理成章地變成情侶。她也不會忍受那麼多的痛苦,知道左手不能再用時,她的內心該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說什麼呢?”茜有些動容:“那個時候你也只是7歲的小男孩罷了,而且連我自己都沒注意到有輛車過來,何況是一直在看著我的你呢。”最後一句茜說得有些揶揄。
  “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在看你的?”放開她,幸村期待地看著她,或許她早在那時,也注意過他了嗎?
  “你要不是一直在看我,怎麼知道我走路一蹦一跳的?”那個時候自己小孩子心性,覺得蹦蹦跳跳地挺好玩的,至少減去了不少回家路上的無聊。
  “可是你知道我一直看著你多久了嗎?”其實那之前的2年,隔三差五地就能遇見她,所以難怪在立海大見到她時,他總覺得有股說不出的熟悉。
  “1分鍾?”有些調皮地回答這個有些曖昧的問題。
  看著她已經變得沉穩平靜的腳步,幸村的臉上漸漸浮上了更加燦爛溫柔的微笑。若是原先還有一些猶豫還有一些朦朧的話,現在的他卻無比清楚地知道高橋茜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而他也絕對無法再放下這個牽動自己心底最深處的女孩。指尖的溫柔還縈繞著,他從來沒有這麼期待過那一刻,自己將其完全擁入懷中的那一刻。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這一章,我在第一章末尾寫的“兩個人之間因那一年慘烈的事故而拉長的距離,漸漸地發生了不可預料的改變”,這句話大家也都懂得是什麼意思了吧∼∼∼O(∩ˍ∩)O哈哈∼,親們要是不記得了可以去瞄上兩眼來。。。至於這章開頭的“作弊”,是貼吧上有的“王子作弊記”,不知道是官方的還是個人自己寫的,偶就小小地用了一下,應該木有關系吧。。。
  

  ☆、個人距離:0.65米(二)

  “小茜,今天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呢。”高橋美子看到自進家門,就一直抿著嘴微笑的女兒,這種喜形於外的樣子,還真是少見呢。不是捉弄小颯時的調皮,而是從心而發的喜悅,嘴角泛著難以掩飾的溫暖。
  “恩。”她其實也不是特別清楚,她心情飛揚為的是什麼。是因為找到了救命恩人嗎?
  “因為考試考得不錯嗎?”
  “或許吧。”雖然不清楚,但是絕對和幸村精市這個人有關吧。“媽媽我上樓看書去了,明天還有考試呢。”
  怎麼辦,完全看不進去!對著放在書桌上許久,卻未被翻過一頁的課本,茜再次歎了口氣。腦子裡總是回想剛剛他不顧大庭廣眾之下,兩次擁抱自己的場景。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那慢慢升起的溫度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她害羞了?她一從未談過戀愛的少女,被那樣擁抱,能不羞澀嘛,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擁有連女生都自愧不如的外貌的神之子——幸村精市。自暴自棄地想,若是明天的考試發揮失常,那完完全全就是幸村精市的錯!
  期末考試之後,便是長達一個多月的暑假,這給了茜一個非常合時宜的緩沖期,因為她就連想起幸村精市這個名字,就覺得全身扭捏,若是直接面對他,不知道會不會語無倫次然後徹底沒了形象。於是,這直接導致了回到學校後,茜接受到了來自好友的羨慕嫉妒恨,無非就是為了兩人黑白差距更加明顯的皮膚。
  第二學期開學後,最吸引人眼球的莫過於一年一度的海外研修會,據說每年這個活動過後,學校裡都會多幾對陷入愛潮的情侶。
  “茜,這次我們去中國吧。”愛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已經從上次烤肉事件開始,與幸村精市達成了長期協議。
  “你不是不喜歡在亞洲境內溜達嗎?”詭異地瞥了她一眼,去年自己去韓國,好像還被她給鄙視了吧。
  “總是往一個地方躥多無聊啊。”愛理有些心虛地轉轉眼珠子。
  “你家竹馬今年突然不想走遠了,然後你就奉陪了?”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令愛理無法啟齒的理由了。
  “哈哈∼∼哈哈”,愛理打馬虎地笑笑,為了不暴露只能這樣了:“是啊,那你到底去不去?”
  “你這次很奇怪哦。”不知道在搞什麼鬼,不過去趟中國估計可以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愛理一驚,“哪裡……哪裡奇怪了?”自己不會有辱使命吧。
  “以前你好像也沒有一定要和我去同個地方的想法吧,這次怎麼這麼致力於讓我和你同行?”雖然很傷心,但是在愛理心中,仁王雅治這個竹馬的地位絕對是第一位。
  “這不是……我們感情越來越好了嘛。”然後握住茜的手,再次問道:“你會去的哦?”不要再問她了,她說不定就要暴露了。
  “恩。”茜到是無所謂,不過可以知道愛理打什麼鬼主意,她到還挺有興趣的。
  在機場的時候,發現立海大一眾正選和經理時,茜沒太驚訝,畢竟網球部一向集體行動,仁王去中國,沒道理其他人不去,茜到是覺得,或許這個主意還是高橋美笑出的,畢竟祖國情懷一直是女主最普遍擁有的東西,而且在那個古老的國度,擁有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是可以混得很開的。
  然後到了飛機上,茜就郁悶了,愛理這家伙公然重竹馬輕好友也就算了,為什麼幸村精市會如此自然地坐在自己的旁邊?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周圍女性生物投來的目光,尤其是高橋美笑,那眼光的波長令她咋舌。為了能自在地度過這2、3個小時,茜決心閉目養神,用行動告訴那些女生們:“我對大神沒不良企圖,坐在一起純屬偶然,所以不要再關注我了,我也會害羞的。”
  “呵”,雖然茜面無表情,不過從她身上傳來的無奈糾結郁悶自然沒有被一直關注著她的幸村忽視,扯過毛毯給這個憋著氣連身體都不顧的丫頭蓋上,在對方的瞪視下,依舊微笑著將毯子上邊的兩角掖好,確定不留一點空隙暴露在空氣中後,才轉回身子,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珠子要滾下來了”,閉眼前順便好心提醒一直用眼神示意他“注意市容”的少女。
  在意識到某些人的目光更加熾熱後,茜絕望地閉上了眼,算了,反正抱都抱過了,不就幫忙蓋一下毯子嘛,算什麼大事。由此可見,人的適應程度是在經歷一次又一次超越心裡承受能力的事情過後,愈見強大的。
  雖然海外研修會被許多人視作變向的便宜旅游,不過重點還是“研修”,於是在姊妹學校的精心安排下,立海大一行人住進了條件頗好的宿捨。前世就特別郁悶祖國踐行的禮儀之邦美德,大學裡留學生樓的宿捨和本土學生的宿捨條件那叫個南轅北撤,不過沒想到自己也有幸享受“留學生待遇,住進豪華型宿捨,不知道算不算出了一口怨氣。
  在中國裝聾作啞了好幾天後,網球部正選加上家屬和家屬好友一同逛起了北京城,而導游就是熟知地理精通中文的高橋美笑。看到她狂飆口水了一路,茜既是佩服又是慶幸,幸好自己一直緘口不言中國話,不然說不定自己會被拉上去幫她分擔,而且對方或許還不領情。
  最後大家開始四散開來,自由活動,而茜發現唯一和自己同行的便是幸村精市,這麼多天以來一直充當搭檔的角色。要說原先她神經大條還不知道,可是在經過一次次被愛理拋棄被幸村拯救的戲碼後,茜可以很確定地得出一個結論:渡邊愛理這個胳膊肘向竹馬拐的家伙正在撮合她和幸村精市。不知道是誰指使她的,因為愛理一開始都是極其排斥幸村精市的,雖然那純粹是由於自己的惡作劇。
  “茜以前來過嗎?”幸村主動搭話。
  對了,自從那天擁抱之後,幸村精市就開始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了,雖然她到是沒太大所謂,可是這可是幸村精市誒,要是被別人聽見了,她就是有十張嘴都難以說清楚了,畢竟就連學校裡和網球部走得最近的高橋美笑,幸村都沒直接稱呼她的名字。“來過。”茜老實回答,前幾年爸媽看她在醫院裡呆的時間太久了,出院的時候組織了一次家庭游,順便捎上了手塚一家,來的就是中國。
  “看來跟著茜是沒錯了。”剛剛他就發現了,雖然她一直跟著大部隊走,但是其實對許多景物沒太大的驚喜感,許多時候高橋美笑在給別人講解一些地方時,她的眼珠子會各處亂轉,找她喜歡的東西。
  “我可不會講解的。”還是事先說明的好,主要是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她真的特別佩服高橋美笑,估計她做了許多准備工作吧,要不今天如何做到口若懸河的。
  “我不介意的。”看著她一臉怕麻煩的表情,幸村很是愉悅地笑了,難得的二人世界,只要和她在一起,就算只是坐著,他也無所謂。
  “我要去店裡逛逛,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幸村截住了:“我和你一起去,反正我人生地不熟的,若是自己一個人亂逛,不知道會不會迷路。”適當的示弱,也是必要的。
  “哦,那好吧。”然後茜就逛起了那一家家頗有古色古香風味的店鋪。走進一看,入目的便是滿目棕黑色的木制品,尤其是那些小巧玲瓏的飾品,簡直太讓茜心水了。女孩子對這種短小精致的東西,都是沒有太大的抵御能力的。茜也不會矯情地覺得這些東西小家子氣,平常把玩在手中,也可以減去不少無聊和壓力。所以,她便很認真地開始挑選起來了,順便淘點當做伴手禮。
  被琳琅滿目的東西弄得有些眼花時,一對可愛的木偶掛鏈一下子吸引了茜的眼球。拿起來一看,還真有意思。
  “茜喜歡這個嗎?”幸村看她一臉興致盎然的樣子。
  “是啊,你看這對木偶,有沒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微抬手放到他的眼前,讓他看得仔細些。殊不知在外人眼裡,這根本就是女朋友看到滿意的東西,讓男朋友一同鑒賞的場景。她不知道旁邊早有不少人,用曖昧的眼光看著這對賞心悅目的情侶了。不過早已發現的幸村,卻是很受用地享受著眾人的目光。
  “恩……跡部君和手塚君嗎?”手塚國光是她的表哥,她熟悉到是沒什麼特別的,至於跡部景吾,一個冰帝的學生,茜既不愛看比賽,又不愛與人交往,是如何認識他的?“你認識跡部君嗎?”眼睛微瞇,上次是手塚國光和不二周助,這次是跡部景吾,下次不會是遠在大阪的白石藏之介了吧,看來自己的速度還是慢了些,他應該相信茜的接受能力和適應能力,於是,幸村精市決定自己追女孩子的速度得快一些。
  額,為什麼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危險?“是啊,偶然認識的,不過不熟。”跡部景吾還是自己的老板呢,臨行前還特地囑咐自己,作為員工給老板帶些旅行禮物,是基本的禮貌和做人的原則。
  “沒想到茜連冰帝的學生都認識呢。”
  幸村音調平常,不過卻暗含深意,茜沒聽出不對,不過她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幸村怪怪的。“呵呵,是啊,幸村不知道吧,我爸爸是冰帝校長,有次幫我爸爸做跑腿的活時,湊巧認識跡部君的。”說完就有點想抽自己嘴巴,高橋茜,你太沒種了,干嘛嚇得乖乖把怎麼認識人家的過程都報告給他。
  “我不知道呢,茜沒說過。”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淵源。
  額,為什麼他還是這麼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茜表示亞歷山大,“那我現在說了”,她那個無敵的口才,為什麼對上這個樣子的幸村精市,會毫無用武之地?明明最開始的時候,自己也能和他很“和平”地交談的,現在卻是自己處於珠穆朗瑪峰的山腳,而他正在山頂趾高氣揚地看著自己,到底中間出什麼差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茜的心其實也亂了呢。。。白石藏之介出來溜了溜,不過大阪少年在此沒過多戲份。。。對於自己把四所學校的人,都拉出來說了遍過,我感覺很滿足(滿足點好滴→ →)。。。話說大家也知道,10月份了,主上12月就要住院了,想想要寫那段了,心情就郁悶,,,心疼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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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人距離:0.65米(三)

  “原來茜會講中文啊。”剛剛在店鋪,和老板進行結賬時,茜偶然爆出來的中文,對中文有些許了解的幸村可以聽得出來,很醇正,要是茜回說只會皮毛,他知道一定又是在忽悠他了。本來陪著她,就想說有些時候需要必要的中文交談時,可以幫忙做她的翻譯,現在看來估計要反過來了。
  對她裝聾作啞近一個星期的行為,幸村覺得很好笑,想起某個中國學生,幾次三番找她搭訕,她都是一臉迷茫地看著對方,意思很明確:“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中文。”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是不是一直在憋著笑,真是時不時有些調皮的女孩。雖然更希望茜直接拒絕那個男生,不過這種辦法,到也不錯。因為他看那個男生不太爽,已經有段時間了。
  “咳,一點點。”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短短的距離,企圖忽悠他。
  “茜不能和我坦白嗎?”再次使用懷柔政策,他發現這招茜特別受用,若是自己強勢點,她會更加強勢,像個刺蝟一樣,所幸自己原先已經有了覺悟,所以一下子就找到了最適宜的方式。
  “額”,想想人家也擔心自己安危了這麼多年,當初也是救了自己半條命,也就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了,“是會,但是你不要和別人講。”茜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雖然知道幸村不是那種愛到處亂說的大嘴巴。
  “好,但是茜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當了快一周的啞巴,她都不嫌悶嗎?
  “我不想做便宜導游。”茜有些難為情地說,總覺得在這麼有責任心的團體領導面前,暴露自己沒有集體榮譽感的心思,很容易受到批評。
  呵,不喜歡被別人占便宜的想法,怎麼和自己這麼契合?“想法很好”,幸村出乎茜所料地贊揚,若是讓茜站在一堆人面前做各種介紹,不僅沒了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機會,更會有一幫人占著她的時間。
  看他點頭欣賞的動作,茜一下子笑出了聲,“多謝誇獎”,總覺得很滑稽的樣子。不過他沒覺得不好,茜到是不自覺地松了口氣。但是她干嘛這麼在意他的感受啊?
  “不當別人的便宜導游,當我的免費向導可以嗎?”
  看這周幸村在愛理拋棄自己後拯救過自己多次,茜覺得人應有知恩圖報的美德,於是思索了幾秒之後,欣然地點點頭,“不過我也沒有特別熟悉,有什麼地方遺漏了,幸村君你不要介意。”說真的,其實還是跟著高橋美笑有肉吃。
  “不要緊”,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和她在一起罷了。
  晚上回到宿捨,因為是最後一晚,茜覺得是時候讓愛理坦白從寬了,不過她還沒開口,某人已經八卦地主動湊上來受死了。
  “小茜,今天你一個人和幸村逛得怎麼樣?”想起白天幸村跟著小茜去了時,高橋美笑那張有些撐不住笑容的臉,愛理就覺得爽歪歪,尤其當高橋美笑想追上來,不過被幾個十分好學的人纏著問這問那,完全脫不開身時。
  “還不錯,你和仁王君呢?”十分和善地關心青梅竹馬的感情。
  還不錯!果然是幸村精市,不放棄任何機會,看來她家小茜馬上就有歸宿了。“我和狐狸就這樣,都一起旅游好多次了,沒什麼新鮮的。”
  “沒新鮮嗎?好奇怪,我還以為愛理終於要出手了呢,沒想到還是沒有進展嗎?”茜有些擔心有些苦惱地皺皺眉,開始套話之路。
  “什麼出手?小茜你不要亂說。”一下子就羞紅了臉。
  呵,自己的事情還沒弄好,就這麼熱心地給她來牽紅線,到底是情商高還是情商低呢,茜的內心歎了口氣,再接再厲道:“什麼亂說啊,這周你總是和你家竹馬膩在一起,管都不管我,不是要有所行動是什麼?”
  “哪有?”弱弱地回答。
  “幸好有幸村君在呢,要不這段時間我該多孤單啊。”說著還雙手緊握,抵在胸前,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愛理郁悶,那明明就是我提供機會給幸村精市的嘛。“小茜,對不起啦。”憋屈地道歉,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既然已經對不起了,那你和仁王君如何了?要是沒什麼進展的話,那可真是對不起我這周被拋棄的苦逼生活了。”於是話題再轉到他們這對兩小無猜上來。
  “都說和他沒關系了!”
  “那和什麼有關系?難不成和幸村君有關系?”後面一句話說得特別故意,完全不信的表情。
  “本來就是。”被茜的語氣給激得瞬間就說出了真心話。
  茜無奈地搖搖頭,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套出話,“和幸村君?愛理醬,不要亂污蔑人哦。”
  愛理覺得自己再這麼啞巴吃黃連下去,就太對不起自己了,而且幸村精市已經成功了一大半,現在說出來應該沒關系吧。“我才沒有,本來就是幸村精市指使我那麼干的。”
  “幸村精市?”她還以為是別的想看戲的人呢,譬如說仁王雅治之類的,沒想到是另外一個當事人。“他為了什麼?”
  “重新追求你啊。”小茜也太不開竅了,更不開竅的某人鄙視著。
  重新!追求!這話怎麼說?“什麼意思?”
  “不是去年你和他告白,他拒絕了嘛,他說現在想重新追求你,所以請我幫忙。”都說到這兒了,愛理也就絲毫不隱瞞地全部供出來了。
  他竟然知道自己捉弄愛理扯出來的這件事,太神奇,太可怕了!難不成他是故意報復自己,所以才順勢欺騙愛理的?“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達成友好合作關系的?”
  “就是柳生也加入緋聞事件的那天。”聲音更弱了。
  這麼說都快半年了,所以上次小颯會出場比賽這件事才會提前就知道了,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她和幸村精市的相處會越來越多,幸村精市是那種為了報復女孩,花這麼多心思的人嗎?他忙網球部的事情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放這麼長的線,就為釣“報復自己”這條魚?除非……他要釣的是“自己”這條魚。這麼一想,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一些疑惑到是解釋得一清二楚了,可是他怎麼會……喜歡上自己?好詭異的感覺。
  “小茜,難道你對幸村君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即使暴露,愛理還是很盡職地幫幸村打聽。
  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感覺,這個想法一出,就把茜自己給嚇了一跳。本身幸村精市這個人就足夠優秀,再加上他竟然為了自己暗地裡做了這麼多,不得不說她內心是有些感動的。然後就是上次擁抱的事情,若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自己又何必浮想聯翩這麼多天。難不成……其實自己對幸村精市或許可能有那麼一點點曖昧的感覺?反正幸村會這麼做,不就說明他不喜歡高橋美笑嘛,不就說明他不是男主嘛,所以其實他也只是個普通的男生罷了,不過他恰好有那麼令人望之莫及的網球技術,自己總不能因為他網球打得好,就鄙視他吧。
  “小茜,小茜”,看一會兒疑惑,一會兒臉紅,一會兒微笑的好友還是沒有回應,終於愛理今天第一次飆高音叫道:“小茜!”
  “哈!”拍拍差點蹦出來的心髒:“怎麼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怎麼,你奉命來問我,然後還要去報告給他。”躺上自己的那張床,雙手枕在腦後,茜很閒適地問。
  “咳咳,我就是隨便問問。”她自己也很好奇,而且通過這些天的觀察,她覺得小茜和幸村真是無敵配,不在一起都可惜了。
  “愛理醬,你說你和我的關系好,還是你和幸村君的關系好?”翻個身,側躺看著同樣躺在床上的捨友,笑得莫測。
  感覺不太好,“當然是我們關系好”,奉承一下,自己的刑罰應該會減輕吧。
  “既然這樣,你幫我個忙吧。”
  “好。”拍拍胸脯,和當初幸村拜托她時的反應一模一樣。
  “你就當我沒發現這件事,原先怎麼和幸村合作,以後照常。”要不他知道了,說不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來告白了,那多尷尬啊,畢竟自己的心意,無法和他的匹敵,拒絕也不好,不拒絕又覺得不合適,總之還是按他設想的來吧。於是茜把自己感情歸屬問題的主動權交到了幸村精市的手中,下意識裡已經學會了相信並且依賴他。
  雙面間諜!諜中諜!沒想到她渡邊愛理還有這樣的一天,瞬間興致滿滿,意氣激昂,“行”,然後再次弱弱地問了句:“那我以後是不是不用搬出一大堆借口,讓你按幸村的設想去做一些事啊。”她深知自己的段數比不上好友,每次找借口都要挖空她許多腦細胞,而且還不一定成功,譬如說這次吧,就完完全全地暴露了。
  “恩,不用了,直接告訴我就行”然後伸出手,橫跨兩張床,做握手狀,誠摯地說:“愛理醬,辛苦你了。”
  “你們開花結果就好。”回握。
  額,尺度為什麼一下子就大了?還沒開花呢,就想到結果了,果然有心上人的女生想得比較遠。至於愛理和仁王雅治的事情,她是有心無力,畢竟仁王狐狸的心裡,不知道規劃地多清楚呢,自己若是摻和上一腳,說不定反而幫了倒忙,雖然平時總是和仁王“爭鋒作對”,但是若是因此耽誤了好友一生的幸福,那可真成罪人了。
  第二天,在回國的飛機上,茜已經能夠很淡定地看著幸村坐在過道的位子上,她故意坐在裡面,想說別的女生強烈的射線無法穿過他的身體到達自己身上,自己回程的路上應該會舒坦不少。
  “有需要的飲料嗎?”空姐溫柔的聲音伴著她優雅的微笑出現。
  “礦泉水,謝謝。”幸村的飲食習慣一向健康,碳酸飲料什麼的他幾乎不碰。
  “橙汁,謝謝。”而對茜這一總是深陷趕稿浪潮的作家,碼字期間有一杯甜膩的飲料,根本就是一種享受。不過家裡自己搾的果汁,到是挺健康安全的,不知道國際班機上的如何?
  幸村雖然有些不同意,不過現在阻止有些逾矩,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把她的習慣給改回來。於是幸村接過橙汁遞給茜,卻在中途停頓了兩秒,手有些不自覺地抖動,他克制住,表情不變地放在茜的餐桌上。心裡卻升騰起擔心的情緒,這樣的狀況最近已經越來越頻繁了,他知道絕對不是簡單的抽筋這麼簡單,但是……立海大三連霸……
  雖然時間很短,但是那液面上的波動卻是被茜給發現了,這是……難道幸村的病已經開始侵蝕這個以網球為自我的神之子了嗎?皺了皺眉,茜自然地拿起橙汁,不過她能做什麼?在知道幸村最終會康復的前提下,她不敢做什麼事情,唯恐自己的摻和會帶來無法預計的後果。所以,幸村精市,你要堅強地度過接下來那一段灰暗的日子,因為最終,你會回到賽場,重新成為那個為網球而生的神之子。
  而我能做的,就是陪伴。
作者有話要說:  主動權竟然奉獻給主上了,茜你就乖乖承認喜歡上主上了吧。。。不過主上就要住院了,唉∼∼∼

  ☆、個人距離:0.6米(一)

  “小茜,這周末網球部去醫院看幸村,你去嗎?”奉命前來邀請茜的愛理,試探地問。
  “不方便吧。”12月初,幸村在反復思量後,終於休學住院進行治療了。當然學校裡有一大批男生女生希望能去探望他,既是給予支持,又是在神之子最脆弱的時候,攻陷他的心理防線。不過鑒於安心治療的考慮,網球部眾人很默契地保密了幸村精市的醫院以及病房。所以茜才會有這樣的擔憂,要是一不小心洩露出去了,那自己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畢竟自己是與他們一群人最不想熟的人,說難聽點,就是最不能相信的人。所以她一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知道他人的秘密,尤其是不太相熟的人的秘密。
  “哪有什麼不方便的?”愛理有些疑惑地問,她以為小茜可能會說的推辭是“忙”、“有事”,沒想到是“不方便”。
  “愛理,你們去吧,我以後有機會吧。”雖然幸村精市或許喜歡自己,而自己或許也喜歡他,但是,在一切未弄清楚之前,過於逾矩還是不太好。而且那幫網球部正選,她熟悉的也就比呂士和仁王,再加上幾個是點頭之交,其他的與陌生人無疑。跟這幫潛意識裡比較排外的網球部正選,去看他們共同信任的朋友部長,還是有些不太適合,會有一種被侵入的感覺吧,畢竟自己著實是個外人罷了。
  “小茜,沒什麼不方便的。”柳生在一旁說道,而且幸村其實最想的就是高橋茜去探望。
  “比呂士,那是因為我們是朋友”,茜無奈地一笑,關系不同,想法自然不同,說不定像真田、柳、丸井還有高橋美笑,會以為自己是仗著與幸村有些相熟,就厚著臉皮一起去了。“而且也快期末考試了,我要抓緊時間復習了,還沒登上過年級榜首,可是我最大的遺憾呢。”
  “那好吧。”柳生不欲為難茜,也知道她在顧慮什麼,雖然那真的沒有必要,不過隊裡不知道幸村對小茜心思的人,或許的確會覺得別扭,甚至不給小茜好臉色,以為又是個想借機接近幸村的人,譬如說一向只知道吃的丸井文太。
  “謝謝。”
  思緒不期然地回到了幸村住院前的那一天。像往常一樣回家,沒想到在這個路口看見了早已等著的幸村精市。正是黃昏時分,夕陽的余暉照耀在這個異常漂亮的少年身上,紫藍色的發絲上染上了一層金黃,修長的身姿像遺世而獨立的蓮花,微風拂過,帶起耳邊的碎發,更顯得飄渺虛幻。彼時,她已經從學校流傳的最新消息中了解到,他明天就要住院,離開學校一段時間了。
  “你怎麼在這兒?”她以為他會待在學校裡,和隊友們進行最後一次訓練。
  “等你啊。”十分自然地說出這句話。
  “有事嗎?”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抬頭,看著這個眉間覆蓋著一層陰霾的少年,一定很擔心吧,為是否能夠再次拿起球拍,和隊友共同奮斗於球場。
  “我以為茜一定有想和我說的話,可是在學校沒機會,所以特地等在這裡聽你說呢。”今天之後,兩人見面的機會就少了,於是他在和網球部的隊員交代後,就趕過來了。
  “早日康復!”沒有過多的准備,茜思緒裡湧上的那些話語,最後只能歸為這句最為簡單卻最為實際的話。現在最重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呵,別的人都是一連串的安慰、可憐,勸他不要傷心,可是最安撫他紊亂的內心的,卻是此時此刻女孩這麼簡單的四個字。“沒有了嗎?”貪心地想要更多,但是也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搖搖頭,她無法做出什麼不切實際的承諾,類似於“我會等你”之類的話,並不適用於目前兩人的現狀,也並不適用於現在這個場合,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不過是讓他的心增添一層灰塵罷了。特殊待遇對神之子而言,並不需要。
  “真是可惜呢”,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松了一口氣,這樣,他才能毫不猶豫地在住院期間,對茜展開自己不會因為生病而停止的追求,因為神之子也會擔心,也會不自信,自己喜歡的女孩靠近自己,究竟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自己的病。
  “要我送你回家嗎?”她這麼說,就是怕幸村精市為了紳士道義,一定要送自己回家。
  “不用”,無奈地搖搖頭,心思這麼細膩,怎麼連自己喜歡她都沒感覺呢?或許是有感覺,卻不肯定吧。“路上小心。”只好順著她的意了,不然她要把自己當做不乖的病號了。
  “好。”然後直直地站著,卻沒有移動腳步,只是盯著他,心裡在做掙扎。
  “還要看著我走,是嗎?”再次無奈地搖搖頭,順著她的意,先轉身離開,卻在一剎那,被人拉住了袖口,轉回身想知道怎麼了時,便看見女孩離自己很近,然後在下一秒,便有雙手環上了自己的腰,鼻尖瞬間全是少女的清香。在怔愣間,只聽見女孩微有些變扭地說:“咳,我只是禮尚往來而已,上次你抱了我,我總要還給你的吧。”貼在他衣襟上的臉,已經浮上了紅暈。
  正想回抱住她,好好記住她的味道,女孩已經放開了手,而且立即轉身,說了句“再見”就匆匆離開。看著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幸村展露了這些日子以來,未曾出現的笑容,然後大聲地說了句:“我上次抱了你兩次,第二次你什麼時候還?”只見少女停頓了一下後,以更快的速度再次起步,頗有競走的架勢。意外的害羞呢。
  “小茜?”柳生奇怪地看著突然走神的女孩。
  收回心神,“還有事嗎?”
  “有什麼話,我可以幫忙帶給精市的。”人無法帶到,話到了,希望幸村可以從寬處理辦事不當的自己和仁王了。
  “恩……早日康復”,她所期望的,不過是這個而已。
  “……好。”苦澀啊,注定訓練量加倍了。不過柳生沒想到,這四個字竟然助他成功逃過險境。不過此刻還沒有覺悟的他,只哀歎估計今天要去吹西伯利亞寒風了。
  放學後,茜准備去圖書館找幾本復習書,做進一步的期末復習。圖書館名義上是看書找書的地方,但是也會有不少人會在此地進行平時沒有時間進行的八卦交流。譬如說此時,茜只是在一排書架前甄別種類多樣的復習參考書,卻沒想到聽見兩個女生的悄悄話。她們在書架的另一邊,只聞其聲,無法見其人。
  “據說網球部的人今天去看幸村君了。”語氣中難掩激動。
  “是啊,高橋美笑好像也去了吧。”酸溜溜的感覺,即使透著一排書,茜也能深刻的感受到。
  “這是當然的吧,她可是最接近網球部的女生了。”同樣酸溜溜。
  “上次海外研修,不是據說A組的一個女生和幸村走得很近嗎?”說的自然是茜,不過由於她向來高調考試,低調做人,所以許多人都只是聽說過她的名字,沒見過她這個人。
  “誰知道呢,不過如果是真的,那高橋美笑不是要氣死了?”雖然平日裡對高橋美笑是崇拜、羨慕,但是女生的妒忌心可以說是沒有理智的。高橋美笑憑借自己的優秀,靠近網球部眾人,固然沒錯,但是卻也讓一幫對網球部眾男神憧憬的女生們,早已留下了嫉妒的種子。
  “一定會的吧,誰都知道她喜歡幸村君。”雖然高橋美笑與其他人也走得很近,但是最在意的無非是幸村,就譬如說球技大會時,高橋美笑只去看了幸村的比賽。
  “今天有不少女生要去跟蹤吧。”其實茜很奇怪,為什麼他們一幫人要去看幸村的計劃會弄得人盡皆知,如果沒什麼人知道,他們也不用每次都要甩掉後面的一幫尾巴,千辛萬苦才到達醫院吧。估計是平日裡討論時,均被有心人聽去了吧,畢竟網球部並不是每個人都是人精。
  “唉,高橋美笑總是有機會去看幸村君,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醫院裡就能確定關系了。”
  這樣的機會其實被許多人視作千載難逢,只可惜可以把握的目前還只有高橋美笑一個人。茜其實並不確定,幸村是否會因此感動而接受高橋美笑,因為自己和他,從來沒有說清楚過,茜也不知道,生病時期的相伴,是不是能夠觸動他的內心。她其實也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半個多月,已經可以讓一個人的心發生無法預料的改變。但是那個時候,她也只會自嘲:果然女主的光輝是她這種路人甲無法匹敵的。她看似開朗沒心沒肺,其實骨子裡是有些愛自欺欺人的,要不她不知道,自己當初是如何度過又是死亡又是重生又是車禍的一連串巨變的。
  “絕對有可能,據說她現在都不太去網球部,而是三天兩頭往醫院裡跑呢,與幸村相處的時間,那是比其他人多了不知道幾倍呢。”茜拿書的手一緊,心裡升騰起的不確定愈見強烈,那成幾何倍數增加的相處時間裡,一定能發生不少有趣的故事吧。但是轉念一想,過去的一年多裡,幸村和高橋美笑相處的機會可不會少,不是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嘛。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幸村現在正被病魔纏繞著,即使堅強如他,也會有些頹喪的吧。越想越煩,茜所幸隨便拿了本就走開了,心情被弄得這麼煩躁,還真是少有。
  “確定關系就確定關系,反正要是這麼容易就被別的女生感動,幸村原先對自己應該也沒多大的感情吧,既然這樣,自己有什麼好介意的。”心裡這麼說,但是潛意識裡還是有些難過的,鴕鳥地准備先暫時不要考慮這個事情,一切等放假了再說吧。“幸村精市,若是你選擇了其他人,那麼我也會很上道地停止與你的糾纏的。”
  潛意識裡,高橋美笑就是那個女主,若是幸村真的是她既定的另一半,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兩個能走到一起所做的鋪墊,包括自己,或許也會成為那個墊腳石、炮灰。還真是不甘心呢,給高橋美笑做炮灰。這麼被動的自己,還真是不習慣。不過幸村精市,為了你,我就等待一次,即使結果真的是那麼悲慘,只當自己漲了經驗值,以後自己一定離你們遠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在愛情面前,茜也不過是個新手,彷徨什麼的很自然,而且心裡潛意識一直認為高橋美笑是女主,動漫裡的cp真的很強大,所以她實在無法確定幸村會不會是她的良人。

  ☆、個人距離:0.6米(二)

  在茜糾結郁悶了十幾天後,寒假終於到來了,不過骨子裡膽量值非常需要重新商榷的茜,還是邁不出飛躍性的一步。
  “小茜,媽媽不能再放縱你了。”高橋美子很嚴肅地對又准備開啟宅模式的女兒發出最後通牒。她早就發現了,雖然小茜表現得與平常無異,但是身邊總是籠罩著無法消逝的惆悵,估計是整天呆在家裡,總是胡思亂想。高橋媽媽到是很敏銳,也很了解自己的女兒,因為小茜糾結的事情,完全只是她毫無根據的猜測,殊不知幸村正在醫院盼星星盼月亮,等著她去呢。
  “恩。”認命地點頭,難得因為過年,寒假不用趕稿子,可是空閒下來了,反倒是容易想東想西,越想越偏,做點事情可以轉移注意力,倒也不錯。
  “兒科病房因為過年缺少義工,媽媽已經給你報名了,明天就可以報道。”對付她家聰明狡猾的女兒,先斬後奏最有效。
  “兒科!那不都是一幫小孩子。”她其實不是特別愛和孩子玩,因為總覺得他們就是淚做的,稍一不對,便哇哇大哭,然後他們的家長就會用責怪的眼神掃視自己。不過,嘻嘻哈哈的孩子還是挺可愛的。
  “小茜,兒科的叔叔阿姨都還記得你呢,知道你要去做義工都很歡迎呢。”拐著彎告訴她,此事已經人盡皆知,若是拒絕,她以後是不用再薄著臉皮進去復查了。
  “遵命。”雙手舉起做投降狀,她若是一輩子再也不去醫院了,到是無所謂,可是她隔段時間就要去復診,她和媽媽的臉皮,她不能不管啊,只好自我犧牲奉獻了。
  兒科不少有年資的醫生護士都認識茜,畢竟她出車禍後在這兒生活過3年,而且由於媽媽的關系,曾經對自己也是格外關照。看她帶著一幫孩子,總是感慨地說:“小茜以前還是這樣大的孩子,現在都已經這麼高這麼漂亮了。”雖然當時出事故時,自己的心理年齡已經30多歲了,但是突遭大變,心情也是一陣抑郁,再加上前世她就是死在醫院裡的,所以她也不是特別喜歡醫院,尤其是兒科。
  聽得多了,那些孩子也知道原來這個新來的姐姐以前也和他們有過一樣的境遇,於是出於同病相憐的心理,他們也願意和她親近點了。
  茜這些天,又是期待又是害怕會遇見幸村精市,因為從愛理的“無意”透露中,她知道幸村所在的就是這個金井綜合病院,不過連續幾天,她是人影子都沒見到,果然她不像女主一樣,難得來個醫院就能碰見幸村精市。
  一大早,茜就任勞任怨地起床和媽媽一起去醫院,她可憐的寒假沒有催稿的柳美砂,卻多了那群天使般的魔鬼,世事無常,只得珍惜當下啊。走進病房,發現那群小鬼都不在,一問才知都去外面曬太陽了。一大早曬什麼太陽,真是不知輕重,凍得生病怎麼辦?
  走到醫院的花園,一群孩子追追趕趕,玩得不亦樂乎。“孩子們,雖然陽光無限好,可是寒風可不會因為你們可愛,就不來吹你們,所以快點回病房去。”她穿棉襖繞圍巾戴絨帽都覺得冷,何況這幫免疫力遠遠比不上她的小鬼頭們。
  “姐姐,總是在病房裡憋著,會憋出病來的。”一個稍大點的孩子被派出來做代表進行會談。
  “人小鬼大,這種話是從哪個電視劇裡學的啊?”彎腰,盡量與他們平視,茜耐心地說:“又不是不給你們出來,不過現在是早上,霧氣重,又很冷,你們會感冒的,到時候又是鼻涕又是咳嗽,難過的可是你們。”果然還是自己以前比較乖,從來都是好好聽醫生護士的話,整一個三好病人。
  “早上空氣新鮮。”頗有道理地回答。
  “病房裡開著窗,空氣也很新鮮的。”小孩子懂這麼多,反而是阻礙其正常健康地成長啊。
  一群孩子被茜勸得都要垂頭喪氣地回去了,突然一個人指向茜的背後,大喊“精市哥哥”,然後一個個的都一下子元氣復活,好像來了個拯救他們的大英雄一樣。轉頭看去,穿著單薄的病服,外面套著一件毛衣的清俊男生不就是將近一個月沒見的幸村精市嗎?太陽在他的身後緩緩上升,整個人像是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一樣,雖然刺眼卻溫柔,讓人忍不住睜大眼睛想去仔細地看清楚。看來到了哪兒,幸村精市還是幸村精市呢。不過還真是毫無防備,心理建設還沒做成功就碰見他,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茜,我還以為你要到我出院了才會來醫院裡探望呢。”她的想法他能理解,可是無法贊同。只有她不知道,幸村精市早就把她劃入了自己人的范圍。
  “幸村君,好巧”,茜呵呵了兩聲,話說出口就覺得不對,在醫院裡碰面有什麼好巧的,自己這張嘴有時候還真是令自己都無力。
  “不巧呢,我聽孩子們說來了個叫‘高橋茜’的大姐姐,所以特地來找你的。”期末過後,她還沒來,從柳那裡知道了學校裡關於自己和高橋美笑的流言,他就大概知道這丫頭在糾結什麼了。一定是既相信又不相信吧,怎麼平常的時候看著挺精明的,遇到這個事情了,就慢半拍呢?幸村不知道,茜擔心的無非是那個“女主定律”罷了,在強大的命運面前,她有些卻步,因為她已經被命運耍著玩很多次了,也知道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無法做出抵抗。
  “這我怎麼好意思,幸村君還是好好養病比較好。”客氣,一定要客氣;淡定,一定要淡定。“像一大早上穿得這麼少就出來溜達,對身體不好。”不禁皺了皺眉,怎麼和這幫孩子一樣,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因為想要來見你,太著急了,沒來得及加衣服。”幸村很是直白地說,為了讓這個游移不定的女孩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的想法,讓她做出明確的判斷,讓她不再糾結於流言的可信性。他清楚,眼前這個女孩是絕對不會有“高橋美笑很優秀,幸村精市要喜歡也應該喜歡高橋美笑”這種天真的想法,因為她自己便足夠優秀,因為她不會無聊到與她人進行無謂的比較。所以幸村真的很好奇,她到底在猶豫什麼,明明自己的表現也算明朗啊。
  “咳”,他都表現得這樣了,還有什麼不確定的,自己果然是想太多了,不過也是人之常情嘛,前世看過不少同人文,幸村精市可是男主熱門人選好伐。再加上高橋美笑那麼個符合女主風格的穿越女,而且她似乎還喜歡幸村精市,自己會胡思亂想實在是情理之中。於是,茜沒再糾結自己這段時間的“神經搭牢”行為,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語笑嫣然地說道:“既然見到了,那還是快點進去吧。”然後轉頭招呼那邊又玩開了的小孩子一起進去。
  “茜以前就是住在這裡的嗎?”幸村饒有興趣地打量兒科病房,希望能找到一點她的痕跡。
  “是啊。”其實每個科室的病房都是一樣的,不過有些病人為了陶冶情操什麼的,會稍稍布置一下病房,令其更加溫馨。反正她是三年住下來,這個病房比自己家都要熟悉了。不過現在再回頭去看,哪還有當初的一點影子。
  “小茜姐姐,精市哥哥從來沒有到我們病房來過呢。”暫時占領這個病房的小女孩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為什麼嗎?”
  茜看了眼笑意濃濃的幸村,假裝思考片刻,然後搖了搖頭,有些失落地說:“不知道呢。”
  果然,小女孩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後很是無私地分享自己的發現:“因為總是有個漂亮的大姐姐來看精市哥哥,如果精市哥哥來我們這裡了,那個大姐姐就找不到精市哥哥了。”
  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小葵真是聰明”,翹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表揚這個觀察力和邏輯能力很有前途的女孩子。不過這個大姐姐,應該就是高橋美笑吧,看來她真的是經常來,要不時不時才去找幸村的小孩子們怎麼會知道。
  幸村沒急著解釋,因為看茜的表情,完全沒介意的樣子,應該是想清楚了吧。對於茜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考慮清楚,幸村表示“茜本來就很聰明呢”,頗為自豪。“如果小茜姐姐總是來看哥哥,哥哥一定可以經常陪著小茜姐姐來看你們的。”對於思想十分單純的孩子,幸村毫不介意地開始忽悠。
  很是上道的女孩子馬上拉著茜的手,搖晃兩下,“那麼小茜姐姐常常去看精市哥哥吧”。
  被一個這麼小的女孩子撒嬌,對茜而言還真是頭一回,忍不住雞皮疙瘩就來報到了,所幸冬天包得嚴實,其他人看不出來。“那姐姐看在小葵的面子上,就答應了。”還真是個好的台階,茜十分樂觀地想著。
  “Yeah”,高興地舉起經典的剪刀手,跑著到別的孩子的病房去報告好消息,邊跑邊大聲地說:“精市哥哥以後常常會來看我們了。”
  “幸村君到哪兒都這麼受歡迎呢。”聽到旁邊病房裡傳來的此起彼伏的歡呼聲,茜無奈而又好笑地搖搖頭。
  “那為了不讓我的受歡迎程度下降,茜會遵守諾言的吧,要不孩子們該說我騙他們了。”不抓緊機會的那就不是幸村精市了,他發現若是不訂些協議,這丫頭絕對不會主動去干她認為麻煩的事情。
  “估計醫生護士們要發通告批評我了。”帶動串病房之風,不曉得他們會不會馬上辭退自己這個義工。
  這麼說是默認了,幸村好心情地說:“不要緊,我會幫你解釋的。茜剛剛不是還說我受歡迎嗎?我的話還是很有可信性的。”
作者有話要說:  耶思,茜終於不會再糾結高橋美笑了,果然主上的行動力就是強大,隨便來那麼兩下,茜一下子腦袋瓜就門門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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