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力量
越前龍馬站在太陽底下, 活動了活動自己因為長時間坐著而有些僵硬的身體。
他看向了剛才螢幕地圖顯示的方向,耐心的等待著向這邊趕過來的桔梗的出現。
十年前的白蘭說過,雲屬性的桔梗是他六弔花之中最強的守護者, 這一點倒是和彭格列相似, 因為彭格列這邊守護者中最強的也是雲屬性的雲雀恭彌。
如果是按照他之前說的那個劇本的話,桔梗和雲雀應該是會在之後的大決戰上面對上的。
但是從沢田綱吉今天安排了他上場, 而不是像白蘭說的是斯帕納的這個情況來看, 怕是他準備在這次Choice之後就把未來的事情給解決掉。
這個倒是也符合了越前龍馬本人的意思, 因為他也覺得在這個未來呆的有些太久了。
雖然說, 他已經接受了自己是王權者, 並且要「拯救世界」的這個設定,但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放棄自己從小就堅持著的網球。
……但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打成殺.人網球?
越前少年癟了癟嘴,並且在看到了桔梗那頭顯眼的綠色頭髮的時候,摘下了自己戴在手腕上的護腕,想了想打消了想要扔在地上的念頭,塞到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
他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網球。
拋高網球,下蹲,揮拍, 擊球……
然後……
「砰——」的一聲, 那邊的大樓上瞬間掀起了一層灰塵, 還能夠看到從高處掉下來的建築物的部分。
所有目睹了一切的各位臉上的表情, 大概就像是那面被越前龍馬用網球打碎的牆面一樣。
僵硬,然後破裂。
「那是什麼鬼啊啊啊啊啊——!」
從遠處趕來的綱吉少年還是第一次看到越前龍馬用全力的樣子,因為對方在他的印象裡應該是跟他訓練的人裡面最弱的那個, 大約是只比他強一些而已。
但是!現在的這個是什麼鬼!
這個場地可是全部用雷屬性強化過的啊!一個網球竟然打出了這種效果!是不是有點太可怕了!
綱吉還記得沢田綱吉等人說過,越前龍馬在學校是網球部的正選隊員,而且馬上就要參加全國大賽了……
他現在十分的想要問問對方。
阿綱!你們世界的運動都這麼可怕的嗎!這特麼是殺.人網球吧!
似乎能夠聽到他心聲的沢田綱吉坐在觀眾席上微微一笑:「老實說,我每次看見龍馬打網球,都覺得挺刺激的。」
「他們的網球總是很神奇。」
「但是這也太誇張了吧……」饒是斯庫瓦羅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心裡給那個一直沒什麼表現的少年的身上貼上了一個「怪物」的標籤。
「你們都這樣?」裡包恩看向了沢田綱吉。
少年搖了搖頭,微笑著:「不是。」
其實,像越前龍馬這麼怪力的,王權者裡面還真的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越前龍馬打出了網球之後,就甩了甩自己拿著球拍的左手,感慨了一下。
果然不用太過的壓制自己的力量打網球什麼的,這種感覺最棒了!
他又抬頭看向了那邊逐漸散去了塵埃的地方,那邊被打出了一個人形的大洞,沒有桔梗的人影,看樣子是太小看他了,想要完全忽視這一球,所以直接被揍進了建築物裡。
小看了王權者的力量,想要正面杠,那可是會吃大虧的。
越前龍馬把網球拍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輕輕地敲了兩下,然後把視線投向了還在空中呆住的綱吉:「綱吉。」
「在!」
綱吉反射性的回答了他,然後才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疑惑的看向了對方:「……怎麼了,越前君?」
「桔梗就交給你了。」
他可不想用網球幹殺.人的事。
說完,越前龍馬就往基地的那邊走了過去,然後敲了敲門,在進去之後,就看到了入江正一近乎崩潰的表情。
「越前,你那個是……」什麼怪力啊喂!
「很奇怪嗎?」
越前龍馬走到放了零食和飲料的櫃子邊,拿出了一罐飲料打開:「現在也就等他們把雛菊解決了,所以我們去看戲吧。」
「看戲?」
少年點了點頭,示意入江正一和自己一起出去,而後者看了看他,猶豫了一會,最終是跟他走了出去,站在陽光的陰影裡。
此時儘管避開了要害,但是還是受了不輕的傷的桔梗已經從牆壁的碎塊裡爬了出來,他捂著自己的傷口皺著眉,完全沒有想到一個無屬性的少年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攻擊力。
然而,就跟獄寺隼人對沢田綱吉一樣,桔梗對白蘭也是忠心耿耿,所以即使已經受了重傷,他還是準備繼續向入江正一所在之處發起進攻。
有些無力的手抬起,在瑪雷指環的雲屬性寶石上燃起了死氣之炎,他拉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鑲嵌在自己胸口的匣子。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也讓正在觀眾席觀戰的白蘭臉上的笑容陰沉了下來,並且往嘴裡投了一枚棉花糖:「能夠把桔梗傷成這樣的少年,綱吉君那邊還真是運氣不錯呢。」
「對吧,鈴蘭?」
抱著零食坐在他旁邊的女孩子顫抖著身體,這個時候的白蘭讓她覺得可怕,甚至不敢像原來那般放肆,就乖乖地點了點頭:「是,是的……」
「不過,如果修羅開匣的話——!」
「是呢,還有修羅開匣……」
白蘭拿著一顆棉花糖捏了一會,最後扔到了一邊:「大家可不要讓我失望才行。」
「修羅開匣?」
彭格列方面,聽到了沢田綱吉說出這個詞之後,都十分的疑惑,不太明白那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和普通的匣子有所區別?
「所謂的修羅開匣,就是白蘭的真六弔花的特殊能力。」沢田綱吉回想起白蘭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微妙的笑容,眉梢就微微挑高。
「把火炎注入到埋藏在自己肉體中的匣子,將匣獸擁有的特殊能力與人類的能力相結合,成為最強武器、能力倍增,是超越所有生命體極限的能力……」
「也就是說,匣子就是人,人就是匣子的意思嗎?」裡包恩將他的話簡單解釋了一下,帽檐的陰影遮住了臉,看不出他的表情。
沢田綱吉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那綱吉哥那邊不會有問題吧?」風太和大廳裡的所有人一樣,臉上帶著擔憂的神情,甚至不看螢幕了,向窗戶的外面眺望。
Reborn笑著,無辜的偏了偏頭:「誰知道呢~」
桔梗修羅開匣之後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人看起來要精神了不少,他的頭髮也在不斷的變長,並且在發尾長出了一堆的棘龍的頭,在那裡看起來張牙舞爪的。
站在一邊觀戰的越前龍馬淡定的看著那些頭,然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原來如此……」
「你原來如此什麼啊,越前……」入江正一抱著自己的肚子,感覺自己快要被痛死了。
「我在想,他的這個開匣,靈感來源是不是希臘神話裡面的那個女妖美杜莎。」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吧!」
入江正一拉住了還站在原地的越前龍馬的手,現在他的手上可是什麼都沒有拿:「趕緊跑吧,越前!」
「不用啊。」越前龍馬看了一眼那邊正在和桔梗的糾纏的綱吉,順手拍了拍入江正一的肩膀:「一時半會他過不來的。」
「你不瞭解雲屬性……」入江正一看他這麼淡定的樣子,甚至覺得自己都要淡定起來了:「雲的特性是增殖,那些棘龍頭的數量會越來越多的。」
「是麼?」他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增殖這種特性嘛……
他連國常路大覺都能夠變年輕,達摩克利斯之劍的破碎都能夠修復,增殖什麼的他還真的不怕。
少年饒有趣味地看著那邊一邊被綱吉消滅,又一邊增長的棘龍頭,眯起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他的進步是不小啊。」
「所以,我說我們還是快…逃……」
入江正一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頭棘龍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張著血盆大口,下一秒就要把他就吞入腹中。
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的入江正一許久之後,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就有些不敢相信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就看到越前龍馬舉起了手,視線盯在自己的身後。
他向後看了過去,就發現那頭棘龍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完全動彈不得,還在慢慢的向後退,和其他的那些棘龍一樣,漸漸退回了桔梗的身邊,並且隨著打開的匣子的關閉,變回了頭髮。
與此同時,山本和獄寺同時向雛菊下手,讓他口中的晴屬性標記熄滅。
消失已久的切爾貝羅機關再一次出現,站在一棟大廈的樓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安裝了擴音器的關係,她們的聲音在整個場地傳開了,讓所有人都能夠聽見。
「我等切爾貝羅機關奉命監督密魯菲奧雷與彭格列之間的Choice戰爭,現在在此宣佈,本次choice戰的獲勝者是——彭格列家族!」
白蘭臉上的笑容徹底的沒有了,整張臉看起來陰冷的似冰,目光死死地盯著螢幕上的越前龍馬,然後帶著鈴蘭一起,離開了觀眾席。
同時離開的還有沢田綱吉等人,他們向著入江正一所在的那邊去了。
第九十七章 到來
白蘭帶著自己的真六弔花走到了綱吉等人的對面, 對比起彭格列來說,密魯菲奧雷這邊看起來似乎要慘很多,完全沒有了之前大Boss的模樣。
偽裝成了猿的幻騎士被山本武打敗, 然後被白蘭給他的指環吞噬了生命, 真六弔花的首領桔梗重傷,狼毒也受到了綱吉不小的創傷, 唯一好一些的就是石榴和鈴蘭。
鈴蘭在Choice中並沒有上場, 而石榴對上的是身為幻術師的庫洛姆, 因為女孩子的幻術還有成長空間, 所以他也只是被困了一會而已。
白蘭臉上的笑容陰沉的可怕, 就算是他也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的一個結果,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連修羅開匣的桔梗都敗了,而且敗的還這麼的莫名其妙。
明明上一秒桔梗還在對綱吉和越前龍馬、入江正一發動攻擊,但是下一秒他的棘龍就像是失去了動力那樣的自己退了回去,鑲嵌在胸口的匣子也忽然就被關上了,簡直就像是被什麼操控了一樣。
白蘭身在觀眾的房間裡,只能夠通過螢幕上的視頻來觀看遠處的戰鬥,而就算是這樣, 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肯定和那個打網球打出超乎想像的威力的少年脫不了幹係。
可是他真的不記得, 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在他的印象裡, 越前龍馬就只是一個打網球打得好的職業選手而已, 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但是面前這位顯然不是。
「你究竟是誰,越前龍馬君?」
「如你所說, 我是越前龍馬。」越前龍馬聳了聳肩,對於白蘭的表情,心裡莫名的暢快。
大約是因為被他們那個世界的白蘭坑了好幾次吧。
這麼想著,少年的笑容也惡劣了起來:「不過和你知道的不同,我是平行世界的越前龍馬。」
「平行世界也沒有你這樣的存在。」白蘭眯起了眼。
「那是因為,你所知道的並非是所有的世界。」
他不可置否的聳肩,然後不再看白蘭,而後者因為他的話,似乎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遠處搖搖晃晃的走來了個人,眾人仔細一看,就發現是剛才以為已經死掉了的雛菊,而他胸口的標記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又燃起了晴屬性的死氣之炎。
他走到了桔梗的身邊,摘下了標記,拍了拍胸口,語氣頗為的失望:「又沒有死成……」
「死亡真困難啊……」
「怎麼可能……」
山本和獄寺有些不敢相信,因為他們確信當時自己是下了狠手的。
儘管並非是他們想做的,但是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回去。
雛菊的出現,雖然掃清了他們的罪惡感,但同時也讓他們擔心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比如,剛才宣佈的比賽結果算不算數。
「雛菊還活著,這場Choice就不能算彭格列贏了吧!」鈴蘭揮舞著小拳頭,這麼向現在中間的切爾貝羅機關的兩個女性抗議著。
而她們倆顯然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就彼此對視了一眼:「這個……」
她們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怎麼辦才是。
見到切爾貝羅機關這樣子的表現,剛才在思考的白蘭也出了聲:「綱吉君,你們作弊了喲……」
「誒?」綱吉指了指自己,卻發現對方其實是在看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向白蘭說道:「為了方便區分,你可以叫我阿綱。」
「至於作弊,恕我不能夠認下來。」他回看了過去,目光真誠:「畢竟,在一開始就作弊的可不是我們。」
「一開始作弊?」
一旁的眾人一時品不出他這句話的意思,倒是櫛名安娜開了口:「阿綱的意思,是白蘭在一開始的選擇中就作弊了。」
雖然說其他人可能感覺不到,但是他們這幾個王權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白蘭當時究竟是怎麼作弊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白蘭當然不會認。
現在是雙方各執一詞,切爾貝羅機關也覺得很難抉擇,所以就在那裡商量了一會,最終是決定堅持剛才的選擇。
「非常抱歉,白蘭大人。」其中一個戴著面具穿著裙子的女人這麼說著。
另外一個穿著牛仔短褲的女人宣佈道:「這一次勝利的一方,依舊是彭格列。」
白蘭似乎被她們的決定逗笑了,紫羅蘭色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我讓你們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們來見證彭格列家族的勝利的呀。」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輕柔的女聲從遠處傳來:「作為密魯菲奧雷家族的黑魔咒的boss,我承認彭格列家族的勝利。」
戴著白色大帽子的少女緩緩地走了過來,看到了她,沢田綱吉一行人和裡包恩都叫出了她的名字:「尤尼!」
這是十年後的尤尼,看起來比十年前的要成熟了不少,但是臉上溫柔的笑容卻絲毫沒有改變。
尤尼似乎詫異於Reborn和裡包恩,以及彭格列十代家族變成了兩個的這件事情,但是他知道現在什麼事情是最重要的。
她再一次重複了自己剛才的話語:「作為黑魔咒的boss,我承認彭格列的勝利。」
「小尤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看著打亂了自己計畫的尤尼,白蘭露出了一絲慍色,但還是耐著性子向尤尼伸出了手:「小尤尼到我這裡來。」
那雙清澈的藍色眼眸,看向了白蘭的那邊,不再是原來那般無神:「白蘭先生,你之前試圖摧毀我的靈魂,但其實我的靈魂,只是躲去了平行世界避難。」
「你已經沒有辦法控制我了,收手吧。」
在聽到白人曾經想要摧毀尤尼的靈魂的時候,眾人都怒視了他,尤其是身後的γ還有野猿太猿三人,聽到她的述說都露出了憤憤的表情,似乎想要將白蘭斬殺於刃下。
越前龍馬也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白蘭,他卻能夠對尤尼下這樣的狠手。
這大概就是平行世界的不同吧。
這麼想著,他也注意到密魯菲奧雷那邊的情況。
他們想要來硬的。
沢田綱吉、越前龍馬、周防尊還有櫛名安娜,四名王權者像是有意而為之,只是走了一兩步就來到了尤尼的面前。
就在這弩拔劍張的時候,白蘭的身上突然炸出了一團粉紅色的煙霧,同時一個身影變成了兩個,其中一個要比十年後的白蘭矮小一些。
「喲,十年後的我!」順利到達了十年後的白蘭在煙霧散去之後,向著穿著白魔咒隊服的白蘭打招呼。
這樣的場景,有著說不出來的詭異。
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接受了這個奇怪的設定的綱吉指著那位白蘭問道:「阿綱,這難道是你們世界的白蘭嗎?」
「是這樣沒有錯。」沢田綱吉點了點頭,說出的話讓原世界旁觀的眾人的表情凝重變成了「你仿佛是在逗我」。
「你們不用緊張,這個白蘭是我們的朋友。」
「你在開玩笑嗎,阿綱君?」十年後的白蘭皺著眉。
據他所知,同一個世界是不能存在兩個同樣的個體的,所以即使他把平行世界的自己拉到了這個世界來,那個自己也已經喪失了理智,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炎塊。
本來看到彭格列十代家族變成了兩個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因為當時是在戰鬥之前,所以他也不得細想。
而現在,十年前的他和他本人出現在了一起,不僅正常,而且聽說還是昨天剛進一群人的朋友,這讓白蘭實在是無法接受。
「阿綱可不是在開玩笑哦~」十年前的白蘭微笑著說道,那個語氣語調和十年後的那位是一模一樣:「平行世界可是很神奇的存在,你所認知的還並不完全。」
「對啦,為了以後方便區分,你們就叫我白蘭,然後叫十年後的那個白渣渣吧!」
白蘭似乎很滿意自己十年後的白蘭取的這個稱呼,就往嘴裡塞了一顆棉花糖:「我真是個天才!」
「……」
越前龍馬等人微妙的看著他,最後擔任了吐槽擔當的少年開了口:「白蘭,你的臉被你扔在地上了,趕緊撿起來。」
「龍馬你還真是冷漠呢!」
白蘭在白渣渣陰鬱的眼神中回看了過去:「當然,你如果是這麼說白渣渣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
「好了,白蘭。」
沢田綱吉看了他一眼,阻止了他繼續作妖:「其他人呢?還沒有過來嗎?」
白蘭聞言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用右手的食指輕輕敲了敲表面:「嗯……我比他們先過了一會兒。」
「他們應該馬上就到了。」
就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一樣,空無一人的旁邊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三名穿著各異的青年,其中一個還是外國人,有著一頭銀色的長髮,看起來好看極了。
「這裡就是十年後嗎?」威茲曼好奇的打量著周圍,露出了不符合他真實年紀的表情。
他的目光接觸到了人群之中的沢田綱吉、越前龍馬、櫛名安娜還有周防尊,也笑著抬起了手和他們打招呼:「好久不見啊,阿綱、龍馬、安娜還有尊。」
「在十年後還好嗎?」
周防尊抬眸看了過去,視線和他身後的宗像禮司接觸後,又向他們淡淡地點了點頭。
「啊……還不錯。」
第九十八章 壞掉了
本來彭格列十世家族的一行人像是被複製粘貼了一般的, 都變成了兩個這一點就已經夠驚悚了。
結果十年後的白蘭這邊竟然也忽然來了一個大變活人,從十年後的白蘭變成了十年前的白蘭和十年後的白渣渣。
然後,這個十年前的白蘭竟然還是和另外的那個沢田綱吉是一夥的。
試問, 目前為止, 還有比這更刺激的事情嗎?!
綱吉雖然麻木了,但是在心裡還是忍不住吐槽著這個萬惡的世界。
從一開始, 世界仿佛就是在和他們開一個惡劣的玩笑。
……不對, 根本就不是仿佛, 而是就是!
看著突然出現在空地上的三個似乎和沢田綱吉關係很好的陌生人, 綱吉少年這麼想著。
雖然說現在的情況有一些神奇, 但是白渣渣還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尤尼的身上。
他摧毀了這麼多個平行世界,即使是拿到了所有的七的三次方,但是都沒有辦法真正的掌控住它們,其中的關鍵就是尤尼。
每個世界的尤尼都在他發起戰爭的時候擋在了大家的面前,然後死去,所以這一次在這個主世界裡,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他率先下手摧毀了尤尼的靈魂讓她聽從自己的命令, 成為一個聽話的人偶。
但是他沒有想到, 這個世界的沢田綱吉竟然會選擇摧毀彭格列指環。
所以, 為了這個世界完整的七的三次方, 他配合著入江正一將十年前的彭格列眾人拉到了這個世界來。
而白渣渣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過來的竟然不僅僅是這個世界的十年前的彭格列,就連平行世界的彭格列十代家族也過來了。
而且尤尼並沒有被他控制, 靈魂去到了平行世界避難,現在也回到了身體裡。
就仿佛他一直以來的策劃都是一場空一樣。
可是,白渣渣當然不是這麼輕易就放棄的人。
在新出現的三個人和沢田綱吉一行人打招呼之際,白渣渣出其不意的向尤尼所在的那個方向進攻了過去,而真六弔花也配合著他,出手準備牽制其他人。
綱吉等人連忙向尤尼那邊沖了過去,但是還是晚了一步,而王權者們卻並沒有動,唯一一個離開自己原位的,就只有白蘭而已。
只是一瞬間,白蘭就出現在了沢田綱吉等人的前方,沢田綱吉、越前龍馬、櫛名安娜和周防尊是站在尤尼的前面的,本來他可以不用動,但是白蘭這個傢夥還是喜歡為白渣渣添堵。
「這可不行喲!」白蘭擋下了白渣渣的攻擊,和他對視著。
兩個人相似的臉,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白渣渣比白蘭多了十年間的光陰,他看著十年前的這個白蘭眯起了眼,也是和對方一樣的動作。
「小尤尼呀,可不是能夠交給你的。」
白蘭說著就抓住了白渣渣的手腕,白渣渣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一時掙脫不開:「你打算做什麼?」
他看著白蘭,而白蘭也看著他,眯著眼微笑:「是啊,我打算做什麼呢?」
白蘭的視線越過了他,看向了站在後面的綱吉,忽然就來了主意:「雖然我很想下手,但是阿綱說要讓那個綱吉君得到歷練才行,所以……」
「綱吉君,接住了!」
綱吉少年看著白蘭把白渣渣往自己這邊拋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但是也瞬間點燃了自己的死氣之炎,和順勢向他攻擊的白蘭碰撞了起來。
看見了這一幕,越前龍馬忍不住挑了挑眉,將目光投向了正微笑著望著那邊的沢田綱吉:「不錯嘛。」
綱吉向來是利用死氣丸來激發體內的死氣之炎的,就算是Choice戰剛開始的時候也是,但是剛才的那一瞬間,他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將雙手和額前的死氣之炎,看起來應該是和沢田綱吉的訓練達到效果了。
「我說過,我們都是『沢田綱吉』。」
他回答了越前龍馬,也回答了對此表現出震驚的所有人。
越前少年聞言也攤了攤手,看著那邊可以說是混戰了的景象,低下了頭去看站在自己身邊的櫛名安娜:「安娜,那傢夥來了嗎?」
他絕對不承認自己又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了。
小姑娘聞言也點了點頭,在場的所有人裡面,她的感知能力是最強的:「在附近了。」
「應該很快就能夠到。」
「你們在說誰?」周防尊是一個懶到極點的人,所以一開始在那邊的世界的時候,白蘭和威茲曼他們的談話他就直接交給了草薙出雲來聽,後者也明顯知道自家王的性格,就也只說了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忽略不計了。
所以,周防尊除了要到未來找櫛名安娜,順便幫忙鞏固一下世界之外,對其他的事情並不清楚。
聞言,宗像禮司也扶了扶眼鏡,仿佛能夠透過鏡片看到他對周防尊的嘲諷:「所以說,周防,你是個野蠻人。」
「你不也是嗎,宗像?」周防尊的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微微揚起了下顎。
如果可以,他現在想要抽支煙,不過櫛名安娜在身邊,也就只能夠作罷。
宗像禮司和周防尊他們兩個是難得的沒有一見面就開打,大概也是考慮到現在的情況的問題,不過嘴上依舊是不饒人,跟小學生似的開始了拌嘴,讓一邊「觀戰」的其他王權者們都開始把注意力放到了他們的身上。
櫛名安娜看著這樣子的周防尊和宗像禮司,在越前龍馬微妙的目光之中含著淺笑開口:「尊和禮司的關係很好。」
老實說,如果不是知道他們之間這樣的相處模式是常事,他真的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差透了。
不過,越前龍馬也真的覺得,周防尊和宗像禮司的關係很好。
學園島的那件事情,他基本上是全程參與的,也知道宗像禮司勸周防尊從王位上退下來的事情,更是親眼看見周防尊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給宗像禮司終結。
這樣的兩個人,關係怎麼可能會不好。
然而,即使是這樣,越前龍馬果然還是不能夠接受他們倆一見面就跟兩個小學生似的。
簡直是太幼稚了!
他忍不住移開了眼神,不再看他們倆,而是看向了那邊和白渣渣對戰著的綱吉。
「你不出手?」他問的是邊上的白蘭。
如果越前龍馬沒有記錯的話,之前在十年前的時候,白蘭可是說特別想要親自和白渣渣談談人生的。
「我改變主意了。」白蘭攤開了雙手,表情十分的無辜:「看他被一直輕視的綱吉君打敗,這種感覺似乎更好一點。」
「……變態。」
「我該說謝謝誇獎嗎,龍馬君?」
這個套路就像是之前他提出由組織看不起的傢夥來打敗他們那樣如出一轍,簡直就是為了滿足白蘭這個傢夥的惡趣味而提出來的。
但是不得不說,這種感覺似乎真的不錯……
越前龍馬忍不住低吟了一聲,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他總覺得,自己總歸是要被這群惡劣的傢夥給帶壞的。
或者說……已經壞掉了。
想到了那個組織,越前龍馬就好奇了起來:「對了,那個組織怎麼樣了?」
他就不相信,他們到十年後的這段時間裡,白蘭這個傢夥在十年前什麼都沒有做。
這個問題讓白蘭摸了摸自己眼下的倒王冠刺青,意味深長地開了口:「都在計畫中,不過,小龍馬你的氏族挺有一手的嘛……」
「嗯?」越前龍馬挑了挑眉,一時間竟然想不到他說的是哪位。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
白蘭看到他的表情,也就開頭提示了起來:「他們倆還挺能幹的。」
他說這種話總讓越前龍馬覺得沒有什麼好事:「……他們兩個,沒打起來吧?」
老實說,現在的無色氏族裡面,越前龍馬最擔心的就是這兩個有過節的……宿敵?
「放心放心,他們雖然不和,但是做事上面是完全乾淨俐落的。」
「不要說的像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白蘭偏頭微笑:「總之,你回去之後就知道了。」
「切……」他的這個態度讓越前龍馬不爽的別開了頭,眼神忽然接觸到了那個出現在了綱吉身邊的虛幻身影。
「彭格列初代?」
「看樣子,你們真的是什麼都知道。」為了安全起見,非戰鬥人員們都被沢田綱吉的守護者們保護到了王權者的這邊。
裡包恩聽了他的話就這麼開口,而越前龍馬聞言,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幾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初代給你留下來很深的印象啊。」沢田綱吉笑著看了過來。
「難道你不是嗎?」他反問了回去。
棕發的少年不置可否,他戴在手上的指環上的寶石也閃過了一道橙光:「彭格列指環的封印解開了。」
他說的是綱吉他們一行人所持有的彭格列指環。
彭格列初代的意志就站在綱吉的身後,用溫和的目光看著這位優秀的後輩,他把手搭在了綱吉的肩上,彎下了腰,在那雙毫無波瀾的橙色眼眸中,掠過了一絲絲的惡劣。
「去讓那個瑪雷的小鬼好好瞧瞧吧。」
「彭格列的力量。」
第九十九章 鞏固
如果要問越前龍馬, 白渣渣究竟是敗在什麼地方,那麼他的回答大概就是祖宗不如人家。
彭格列初代是什麼人?
那是人類時就可以媲美王權者,拐了三界之主之一的冥王哈迪斯的女兒做媳婦兒, 百年後更是成神入了冥界的存在。
單單從血脈這方面來說, 白渣渣這貨就比不過人家,更別說是現在他已經是作死到讓世界意志都想要滅了他這個地步了。
目睹了彭格列初代的意志將彭格列指環一直以來的封印解開, 然後局面逐漸變成綱吉占上風的一幕, 越前龍馬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所以說啊, 自己作的死, 跪著都要作完。
「總覺得有一些太便宜他了。」白蘭看著那邊綱吉準備用一招X-Burner來給已經被扯掉翅膀的白渣渣最後一擊的時候, 摸了摸下巴這麼說著。
這話讓越前龍馬側目:「你想做什麼?」
「嗯……我想來想去吧,還是想要揍他。」白蘭笑著偏了偏頭,然後看向了沢田綱吉:「可以吧,阿綱?」
「這是綱吉的戰鬥。」沢田綱吉瞥了他一眼。
「但是啊……他現在還太嫩了。」
白蘭踏著一塊塊在半空中凝聚而成的黑色霧氣,看似是在走,不過移動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他現在手上還是不要留下人命比較好……」
雖然說綱吉純潔的讓白蘭想要染黑,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還是算了。
能夠給予白渣渣終結的, 是他白蘭。
忽然出現在天空中的黑色巨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渣渣看著那柄巨劍, 頓時像是明瞭了什麼一樣, 看向了擋在自己身前的白蘭。
「白蘭,你要做什麼?!」
他為白渣渣擋下了X-Burner的動作,讓原世界的大家以為他要反水, 然而下一秒白蘭說的話,就讓剛才的眾人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這個白渣渣,應該由我來解決才行哦?」
白蘭眯著眼睛,轉身不再理邊上的各位,專心的和白渣渣聊起了天來:「怎麼樣,被十年前的綱吉君打敗,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白渣渣半躺在地上,事實上現在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你是王權者……」
「嗯,說得不錯。」白蘭點了點頭,似乎並不驚訝他會知道這種事情。
事實上,每個世界都有王權者的傳說,但是擁有王權者的世界卻少之又少,白渣渣知道這一點並不稀奇。
「羡慕嗎,白渣渣?」
「你認為呢?」白渣渣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而眼中的複雜程度更深了。
得以窺探了平行世界的秘密的白渣渣認為自己最強,足以成為統治世界的「神明」,所以肆意妄為,更或是毀滅世界。
他這麼做的原因其他人不知道,但是白蘭很清楚,大部分都是因為無聊所導致的。
甚至如果白蘭不是有倖存在於那個有著各種各樣的秘密和強者,以及他的「同類」的世界的話,他可能也會做和白渣渣一樣的事情。
讓這樣無趣的世界毀滅好啦……
白蘭很慶倖,在他第一次出現這樣子的想法的時候就遇上了尤尼,然後窺視了那個世界的深層,後來又成為了王權者。
這樣子的白蘭同情著白渣渣,不過並不代表他會因此對對方手軟。
即使白渣渣是平行世界的白蘭。
「嘛……不過事到如今,其實你說什麼都無所謂啦。」白蘭聳了聳肩,一團黑色的火焰出現在了他抬起來的手上:「其實,我還是蠻同情你的。」
這話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最終的幕後反派大Boss,而白渣渣看起來就像是被Boss虐待欺壓的人。
「再見。」
他揮了揮手,是在和白渣渣告別,又像是在和自己告別。
黑炎將白渣渣躺著的那塊地方燒成了焦土,而白蘭也在眾人複雜的眼神之中轉身。
從白渣渣消失的地方緩緩升起了一些白色的光點,飛向了沢田綱吉所站的那個方向,又越過了他們,飛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女人的手中。
而看著那邊忽然出現的一男一女,兩個來自於不同世界的十年前的大家都露出了不同的表現,相比起已經被衝擊一次的各位來說,原世界的大家就不淡定了。
「初、初代!?」已經恢復了平常狀態的綱吉看著站在女人身邊的金髮男人,當然是認出了對方的,畢竟剛才才見過。
可是,剛才那個是從指環裡出現的虛幻身影,而面前這個,綱吉的超直感告訴他,這個是貨真價實的活人。
「詐屍嗎——!」
「收收臉上的那副蠢樣子。」
裡包恩瞥了一眼都嚇得不行的迪諾和綱吉,在兩人消聲之後,看向了滿意他們反應的Reborn:「你們早就知道了?」
Reborn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差不多吧。」
愛爾柏塔和Giotto一起走到了大家的面前,手裡還捧著剛才的那些光點,讓它們慢慢在手中凝聚:「辛苦大家了。」
「辛苦的是綱吉他們。」越前龍馬看了看她這麼回應。
畢竟一直以來到處跑的都是綱吉和他的那些守護者們,其次就是沢田綱吉他們。
沢田綱吉點頭:「沒錯,這次最辛苦的還是綱吉他們。」
他們把話題引向綱吉等人的身上,讓少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過視線還是放在了愛爾柏塔手中的已經成型了的光球上,又抬頭看了看她漂亮的臉:「那個……請問,您是?」
「愛爾柏塔。」
她伸手揉了揉綱吉的腦袋,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他身邊的沢田綱吉:「綱吉也可以跟阿綱用同一個稱呼叫我。」
「?」綱吉少年疑惑地偏了偏頭。
對愛爾柏塔的這個舉動,沢田綱吉也選擇了配合:「祖母,你不要逗綱吉了。」
「祖——祖母!?」
受到了驚嚇的少年像是小兔子一樣的求助的看向了身後自己的同伴們,而沒有想到的是,山本竟然和了平一起誇獎起了愛爾柏塔的年輕。
「沒想到阿綱的祖母這麼年輕呀!」
「就是說啊,真的是極限的漂亮呢!」
「現在這個才不是重點吧,你們兩個!」獄寺作為守護者中少有的get到重點的人,瞪了一眼他們倆,又將視線轉向了一直站在愛爾柏塔身邊的金髮男子的身上:「而且,那個可是初代目啊!」
「能夠站在初代身邊的……」
裡包恩接過了他的話,事實上,彭格列的歷史上對這位初代夫人的描述幾乎沒有,以至於後人還以為她是一名日本人:「初代夫人。」
「答對了哦。」Giotto笑著點頭,攬住了愛爾柏塔的腰:「就是這樣子的關係。」
「咿——!」
綱吉被這個真相嚇到了,連忙向沢田綱吉求證,然而他的點頭瞬間把少年打擊到麻木:「是真的,初代和初代夫人……」
「也就是說,是我的曾曾曾祖父和曾曾曾祖母嗎!」
「是的!」
Giotto點頭承認了之後,就和櫛名安娜看向了同一個方向:「還不打算出來嗎,伽卡菲斯?」
他的話音落下,那個空曠的地方空氣就忽然扭曲了起來,然後就像是被人撕裂出一個空間出來,然後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身著風衣,臉上戴著面具的傢夥。
「怎麼會,只是不想要打擾你們的相認而已,殿下。」被稱為伽卡菲斯的男人恭敬的向Giotto彎下腰,行了一個大禮。
愛爾柏塔見此挑眉:「出現在我們面前還戴著面具,你膽子倒是大。」
這話讓伽卡菲斯的頭低了低,然後將面具緩緩地從臉上揭開,並且抬起了臉:「我怎麼敢呢,殿下?」
他露出了那張屬於川平大叔的臉,然後轉身面向了各位從十年前遠道而來的王權者們:「各位王權者的大人,在這裡我先替各個世界的人們向你們道謝。」
聞言,威茲曼搖了搖頭:「既然和我們有關係,那麼就沒有放著不管的道理。」
「請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做吧。」
「是。」伽卡菲斯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看向了尤尼:「基裡奧內羅一族的姑娘,你來幫忙吧。」
因為家族的特性,而傳承下了母親艾莉亞和祖母露切的記憶的尤尼明白他的意思,就輕輕地點頭向他走了過去:「好。」
「公主!」γ出聲叫住了尤尼,他和太猿野猿的眼中都充滿了擔憂。
見此,女孩子也微微一笑,目光卻沒有任何的動搖:「沒事的,γ。」
她走到了王權者們的正中央去,雙手交握在了自己的胸前,口中念著大家都聽不懂的語言,聽起來就像是在祈求著什麼一般,而身上也燃起了橙色的大空之炎,讓場外的Reborn和裡包恩神色沉了沉。
「不妙啊。」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愛爾柏塔向他們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而在被伽卡菲斯交代了如何去做之後,威茲曼釋放了自己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
國常路大覺緊跟其後:「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
「第三王權者,赤之王。」櫛名安娜牽著周防尊的手,輕聲的加了一句:「周防尊、櫛名安娜。」
宗像禮司輕輕地扶了扶眼鏡,然後拔出了天狼星:「第四王權者,青之王。」
「第五王權者,綠之王。」沢田綱吉從綱吉的身邊走了出去,站到了越前龍馬的身邊。
白蘭見此,也聳了聳肩:「第六王權者,黑之王。」
「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
七把顏色各異,形態也完全不同的王劍屹立在天空之中,以尤尼的所在圍成了一個圈,它們散發出的光芒照亮了天空,就像是暈開了波瀾,一點點的將藍天洗淨。
這樣子的情況持續了很久,以至於綱吉分心到了愛爾柏塔手中的光球上,從剛才他就很在意了:「那個……請問這個是什麼?」
「這個?」愛爾柏塔輕輕地舉起了它,笑道:「是十年後白蘭的靈魂。」
「因為他的關係,死去了很多的人,所以我要帶他到冥界去接受審判。」
「……冥、冥界?」
Reborn仰起了臉,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好心」為他們解釋了起來:「怎麼,之前沒有告訴你們嗎?」
「初代夫人,可是冥王哈迪斯的女兒啊。」
第一百章 情報問題
越前龍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了看熟悉的房間擺設,還有沒有拉開的窗簾,又將趴在自己腿上睡著了的卡魯賓給抱了開。
從十年後回到現在, 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過再次回到這個世界,卻讓越前龍馬有了一種甚至是恍如隔世的錯覺。
王權者們協助尤尼修復並且鞏固了世界之後, 愛爾柏塔和Giotto就帶著十年後的白渣渣的靈魂回到了冥界去。
在之後, 越前龍馬等王權者也跟著綱吉等人再次利用火炎傳輸裝置, 回到了彭格列位於並盛町的地下基地。
越前龍馬還記得在基地裡面, 本來就因為Reborn的話而感到世界玄幻的原世界的各位, 在從沢田綱吉那邊打聽到了有關於Giotto和愛爾柏塔的事情,以及「沢田綱吉」血緣的真相之後臉上精彩的表情。
那些表情神色精彩的讓越前龍馬覺得,如果給他一盒爆米花的話,他可以看上很久的時間。
可是,他並沒有這個機會。
沒過多久,各位從十年前而來的王權者和彭格列的守護者們就在白蘭、入江正一和威茲曼的協助之下,踏上了回到他們原來的世界的路程。
綱吉對他們不太捨得,尤其是對沢田綱吉這個幫了自己很多的「另一個自己」。
看著他那雙都要變得濕乎乎的眼睛, 本來已經準備離開的沢田綱吉轉過了身, 然後給了對方一個擁抱:「綱吉。」
「是……?」
綱吉少年被他著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不過還是乖乖的伸出手, 放在了沢田綱吉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順便疑惑地眨了眨眼。
沢田綱吉要比現在的綱吉高上半個頭,所以就選擇低下些頭來對他說話:「雖然以後可能不會再見了, 但是我希望你記住這些時間以來的努力還有覺悟。」
「嗯……我知道了。」綱吉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即使沢田綱吉不說,他也會記得的。
看著少年的反應,沢田綱吉緩緩地鬆開他,然後向後退了一步,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向綱吉微笑:「還有,你要記得……」
「無論是你還是我,我們都是『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的這句話,也奠定了某位兔子日後成長為黑兔子的最初,只不過那都是些後話,因為那是屬於綱吉他們的全新的未來。
看著那邊其樂融融的樣子,越前龍馬又轉過了臉,跟在櫛名安娜的身後,進行了回到十年前的傳送。
等到他雙腳落地之後,一睜開眼睛就發覺自己已經站在了威茲曼在禦柱塔的研究室裡面,四周還有正在工作的非時院。
沒過多久,他的身邊又炸開了一個又一個的煙霧,然後就看到了本來在十年後的各位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在實驗室裡。
等到各位全部都回來之後,威茲曼和白蘭就帶著兔子他們一起,開始準備後續的事情。
周防尊帶著櫛名安娜往吠舞羅那邊離去,沢田綱吉就選擇帶著守護者們暫時在禦柱塔里住下,第二天再做其他的打算。
而本來就住在東京的越前龍馬看了看時間,也選擇直接回家去了。
畢竟是好久都沒有回去的家,還有很久沒見的家人,當然是會覺得有些想念了。
當然,這個念頭只持續到越前龍馬見到越前南次郎之後。
……
越前龍馬狠狠地搖了搖頭,把自家老爹那滿臉微妙的笑容給甩了出去,然後起身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拉開,讓陽光照了進來。
少年在窗戶邊站了好一會,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論十年之後的世界究竟是如何的,總歸是比不上這個自己所生存的世界。
越前龍馬覺得,這大概也是他對這個世界的一種喜歡。
他回頭看了看趴在床上睡著的卡魯賓,看它就著被子打了一個滾,也忍不住勾起唇角,轉身拿起了床頭放著的衣服,換好衣服,走下樓去。
越前龍馬下樓的時候,越前倫子已經把早餐做好了,看著自己母親在廚房中忙後的模樣,他也難得的走進了廚房,幫助越前倫子把做好的餐盤端上了餐桌。
越前一家人吃過早餐之後,越前南次郎就把雙手往懷中一揣,離開了家向街後的寺廟走了去。
再怎麼他都答應那座寺廟的主持要幫忙照看,而且還拿著「工資」,總不能夠就這麼食言。
離開之前,越前南次郎還像自己的兒子發出了邀請,讓他和自己一起去敲鐘,不過卻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越前龍馬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再說了,他是最討厭被越前南次郎揪去寺廟裡幫忙給院子除雜草的。
他離開家之後,就跑向了米花町的方向,完全沒有選擇坐車,大概是因為這算是一種晨練。
越前龍馬成為王權者之後,體力確實是增強了不少,兩個距離並不算近的城市靠跑的也不過只稍微出了一點汗。
他這次是過來找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也就是沖矢昴他們兩個的,因為白蘭在十年後說的那句話,他真的還是挺在意的。
「……所以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那一句很厲害什麼的。
越前龍馬一邊按響了工藤新一家的門鈴,一邊回想起了白蘭的那句話。
他回來之後,越前龍雅那傢夥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而鴿暫時去了一趟竹內家還沒回來,所以他目前的消息可以說真的就比較不靈通。
這也讓越前龍馬開始思考起了究竟要不要考慮發展發展自家氏族的成員,順便像青組那樣弄個情報組什麼的可能性。
但是,很快就被他在心裡給否決掉了。
他明明就想一心一意打網球!
「請問是哪位?」
沖矢昴的聲音將越前龍馬的意識拉回了現實:「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的青年眯著的眼稍稍地睜開。
作為氏族,他當然是知道越前龍馬去了十年後的,不過沒想到對方就回來了。
果然,沒有鴿在就是各種不方便。
「我給你開門。」
越前龍馬順利的進入了工藤宅,並且在玄關看到了沖矢昴:「時空的旅行還愉快嗎?」
「一般吧……」少年晃了晃腦袋,換上了他拿出來的拖鞋之後,彎腰把自己的鞋子整理好放到了邊上。
「你們最近事情做的怎麼樣?」
「還不錯。」沖矢昴和越前龍馬走向了客廳,同時用簡單的語言給對方描述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你在十年後的時候,組織加大了在日本行動的動作,派出了比琴酒還要重要的幹部朗姆過來。」
「我該說果然是酒廠嗎?」
越前龍馬面不改色的吐槽了一句,這讓他聳了聳肩,繼續道:「不過,朗姆的真正身份,現在我們還沒有確定。」
少年頷首:「我到時候問問白蘭,他的那邊應該有消息。」
「昴先生,你和安室先生最近都做了什麼?」他果然還是放不下白蘭說的事情。
「這個啊,我正準備告訴你……」
沖矢昴一邊打開客廳的大門,一邊開口:「我們的行動有新人員加入,不過並不是作為氏族。」
越前龍馬聞言,就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了少年偵探團的一員——灰原哀。
「早上好。」女孩子緩緩地從筆記型電腦前抬起了頭,視線在越前龍馬的身上掃了一周。
「嗯,早。」越前龍馬出於禮貌的點了點頭,看向沖矢昴的眼神仿佛是在說,自己需要一個解釋。
而後者無辜的一攤手:「出主意的不是我,而是越前君。」
他說的是越前龍雅,為了方便區分,所以越前家兩兄弟,一個是越前君一個是龍馬。
「站在個人的立場上來說,我是不建議志保也摻和進來的。」
他確實是不想灰原哀摻和進這種事情來,所以出主意的是越前龍雅,而付諸行動的是安室透。
「然而你要尊重我的選擇。」灰原哀端起了手邊的黑咖啡,另一隻手輕輕敲動了一下筆記型電腦的鍵盤。
「你說的沒有錯。」
沖矢昴現在所做的,大概就是尊重灰原哀的選擇,所以他給對方提供了可以專心研究的地方,也不會受到其他因素的打擾。
越前龍馬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就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那安室先生呢?」
「他最近在和貝爾摩德一起調查些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眉目了。」
察覺到灰原哀因為貝爾摩德這個名字身體一僵,越前龍馬就想起了之前白蘭說過的有關於那個叫做貝爾摩德的組織成員的事情。
既是美國著名的女演員沙朗·溫亞德,也是她的女兒克裡斯·溫亞德,一人在這麼多年裡分飾兩角,甚至能夠做到容顏不老,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一種藥物。
本來如果要越前龍馬相信有這種東西的話,其實還是挺困難的,但是由於回到日本之後,各種事情的不斷衝擊,生長緩慢甚至停止生長又算得了什麼呢?
少年端起了沖矢昴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果汁喝了一口:「你現在是做什麼?」
「研究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