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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越前的幼馴染計畫》作者:喻清夏【完結】

第九十六章 力量

  越前龍馬站在太陽底下, 活動了活動自己因為長時間坐著而有些僵硬的身體。

  他看向了剛才螢幕地圖顯示的方向,耐心的等待著向這邊趕過來的桔梗的出現。

  十年前的白蘭說過,雲屬性的桔梗是他六弔花之中最強的守護者, 這一點倒是和彭格列相似, 因為彭格列這邊守護者中最強的也是雲屬性的雲雀恭彌。

  如果是按照他之前說的那個劇本的話,桔梗和雲雀應該是會在之後的大決戰上面對上的。

  但是從沢田綱吉今天安排了他上場, 而不是像白蘭說的是斯帕納的這個情況來看, 怕是他準備在這次Choice之後就把未來的事情給解決掉。

  這個倒是也符合了越前龍馬本人的意思, 因為他也覺得在這個未來呆的有些太久了。

  雖然說, 他已經接受了自己是王權者, 並且要「拯救世界」的這個設定,但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放棄自己從小就堅持著的網球。

  ……但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打成殺.人網球?

  越前少年癟了癟嘴,並且在看到了桔梗那頭顯眼的綠色頭髮的時候,摘下了自己戴在手腕上的護腕,想了想打消了想要扔在地上的念頭,塞到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

  他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網球。

  拋高網球,下蹲,揮拍, 擊球……

  然後……

  「砰——」的一聲, 那邊的大樓上瞬間掀起了一層灰塵, 還能夠看到從高處掉下來的建築物的部分。

  所有目睹了一切的各位臉上的表情, 大概就像是那面被越前龍馬用網球打碎的牆面一樣。

  僵硬,然後破裂。

  「那是什麼鬼啊啊啊啊啊——!」

  從遠處趕來的綱吉少年還是第一次看到越前龍馬用全力的樣子,因為對方在他的印象裡應該是跟他訓練的人裡面最弱的那個, 大約是只比他強一些而已。

  但是!現在的這個是什麼鬼!

  這個場地可是全部用雷屬性強化過的啊!一個網球竟然打出了這種效果!是不是有點太可怕了!

  綱吉還記得沢田綱吉等人說過,越前龍馬在學校是網球部的正選隊員,而且馬上就要參加全國大賽了……

  他現在十分的想要問問對方。

  阿綱!你們世界的運動都這麼可怕的嗎!這特麼是殺.人網球吧!

  似乎能夠聽到他心聲的沢田綱吉坐在觀眾席上微微一笑:「老實說,我每次看見龍馬打網球,都覺得挺刺激的。」

  「他們的網球總是很神奇。」

  「但是這也太誇張了吧……」饒是斯庫瓦羅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心裡給那個一直沒什麼表現的少年的身上貼上了一個「怪物」的標籤。

  「你們都這樣?」裡包恩看向了沢田綱吉。

  少年搖了搖頭,微笑著:「不是。」

  其實,像越前龍馬這麼怪力的,王權者裡面還真的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越前龍馬打出了網球之後,就甩了甩自己拿著球拍的左手,感慨了一下。

  果然不用太過的壓制自己的力量打網球什麼的,這種感覺最棒了!

  他又抬頭看向了那邊逐漸散去了塵埃的地方,那邊被打出了一個人形的大洞,沒有桔梗的人影,看樣子是太小看他了,想要完全忽視這一球,所以直接被揍進了建築物裡。

  小看了王權者的力量,想要正面杠,那可是會吃大虧的。

  越前龍馬把網球拍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輕輕地敲了兩下,然後把視線投向了還在空中呆住的綱吉:「綱吉。」

  「在!」

  綱吉反射性的回答了他,然後才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疑惑的看向了對方:「……怎麼了,越前君?」

  「桔梗就交給你了。」

  他可不想用網球幹殺.人的事。

  說完,越前龍馬就往基地的那邊走了過去,然後敲了敲門,在進去之後,就看到了入江正一近乎崩潰的表情。

  「越前,你那個是……」什麼怪力啊喂!

  「很奇怪嗎?」

  越前龍馬走到放了零食和飲料的櫃子邊,拿出了一罐飲料打開:「現在也就等他們把雛菊解決了,所以我們去看戲吧。」

  「看戲?」

  少年點了點頭,示意入江正一和自己一起出去,而後者看了看他,猶豫了一會,最終是跟他走了出去,站在陽光的陰影裡。

  此時儘管避開了要害,但是還是受了不輕的傷的桔梗已經從牆壁的碎塊裡爬了出來,他捂著自己的傷口皺著眉,完全沒有想到一個無屬性的少年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攻擊力。

  然而,就跟獄寺隼人對沢田綱吉一樣,桔梗對白蘭也是忠心耿耿,所以即使已經受了重傷,他還是準備繼續向入江正一所在之處發起進攻。

  有些無力的手抬起,在瑪雷指環的雲屬性寶石上燃起了死氣之炎,他拉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鑲嵌在自己胸口的匣子。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也讓正在觀眾席觀戰的白蘭臉上的笑容陰沉了下來,並且往嘴裡投了一枚棉花糖:「能夠把桔梗傷成這樣的少年,綱吉君那邊還真是運氣不錯呢。」

  「對吧,鈴蘭?」

  抱著零食坐在他旁邊的女孩子顫抖著身體,這個時候的白蘭讓她覺得可怕,甚至不敢像原來那般放肆,就乖乖地點了點頭:「是,是的……」

  「不過,如果修羅開匣的話——!」

  「是呢,還有修羅開匣……」

  白蘭拿著一顆棉花糖捏了一會,最後扔到了一邊:「大家可不要讓我失望才行。」

  「修羅開匣?」

  彭格列方面,聽到了沢田綱吉說出這個詞之後,都十分的疑惑,不太明白那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和普通的匣子有所區別?

  「所謂的修羅開匣,就是白蘭的真六弔花的特殊能力。」沢田綱吉回想起白蘭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微妙的笑容,眉梢就微微挑高。

  「把火炎注入到埋藏在自己肉體中的匣子,將匣獸擁有的特殊能力與人類的能力相結合,成為最強武器、能力倍增,是超越所有生命體極限的能力……」

  「也就是說,匣子就是人,人就是匣子的意思嗎?」裡包恩將他的話簡單解釋了一下,帽檐的陰影遮住了臉,看不出他的表情。

  沢田綱吉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那綱吉哥那邊不會有問題吧?」風太和大廳裡的所有人一樣,臉上帶著擔憂的神情,甚至不看螢幕了,向窗戶的外面眺望。

  Reborn笑著,無辜的偏了偏頭:「誰知道呢~」

  桔梗修羅開匣之後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人看起來要精神了不少,他的頭髮也在不斷的變長,並且在發尾長出了一堆的棘龍的頭,在那裡看起來張牙舞爪的。

  站在一邊觀戰的越前龍馬淡定的看著那些頭,然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原來如此……」

  「你原來如此什麼啊,越前……」入江正一抱著自己的肚子,感覺自己快要被痛死了。

  「我在想,他的這個開匣,靈感來源是不是希臘神話裡面的那個女妖美杜莎。」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吧!」

  入江正一拉住了還站在原地的越前龍馬的手,現在他的手上可是什麼都沒有拿:「趕緊跑吧,越前!」

  「不用啊。」越前龍馬看了一眼那邊正在和桔梗的糾纏的綱吉,順手拍了拍入江正一的肩膀:「一時半會他過不來的。」

  「你不瞭解雲屬性……」入江正一看他這麼淡定的樣子,甚至覺得自己都要淡定起來了:「雲的特性是增殖,那些棘龍頭的數量會越來越多的。」

  「是麼?」他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增殖這種特性嘛……

  他連國常路大覺都能夠變年輕,達摩克利斯之劍的破碎都能夠修復,增殖什麼的他還真的不怕。

  少年饒有趣味地看著那邊一邊被綱吉消滅,又一邊增長的棘龍頭,眯起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他的進步是不小啊。」

  「所以,我說我們還是快…逃……」

  入江正一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頭棘龍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張著血盆大口,下一秒就要把他就吞入腹中。

  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的入江正一許久之後,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就有些不敢相信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就看到越前龍馬舉起了手,視線盯在自己的身後。

  他向後看了過去,就發現那頭棘龍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完全動彈不得,還在慢慢的向後退,和其他的那些棘龍一樣,漸漸退回了桔梗的身邊,並且隨著打開的匣子的關閉,變回了頭髮。

  與此同時,山本和獄寺同時向雛菊下手,讓他口中的晴屬性標記熄滅。

  消失已久的切爾貝羅機關再一次出現,站在一棟大廈的樓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安裝了擴音器的關係,她們的聲音在整個場地傳開了,讓所有人都能夠聽見。

  「我等切爾貝羅機關奉命監督密魯菲奧雷與彭格列之間的Choice戰爭,現在在此宣佈,本次choice戰的獲勝者是——彭格列家族!」

  白蘭臉上的笑容徹底的沒有了,整張臉看起來陰冷的似冰,目光死死地盯著螢幕上的越前龍馬,然後帶著鈴蘭一起,離開了觀眾席。

  同時離開的還有沢田綱吉等人,他們向著入江正一所在的那邊去了。


第九十七章 到來

  白蘭帶著自己的真六弔花走到了綱吉等人的對面, 對比起彭格列來說,密魯菲奧雷這邊看起來似乎要慘很多,完全沒有了之前大Boss的模樣。

  偽裝成了猿的幻騎士被山本武打敗, 然後被白蘭給他的指環吞噬了生命, 真六弔花的首領桔梗重傷,狼毒也受到了綱吉不小的創傷, 唯一好一些的就是石榴和鈴蘭。

  鈴蘭在Choice中並沒有上場, 而石榴對上的是身為幻術師的庫洛姆, 因為女孩子的幻術還有成長空間, 所以他也只是被困了一會而已。

  白蘭臉上的笑容陰沉的可怕, 就算是他也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的一個結果,完全沒有想到竟然連修羅開匣的桔梗都敗了,而且敗的還這麼的莫名其妙。

  明明上一秒桔梗還在對綱吉和越前龍馬、入江正一發動攻擊,但是下一秒他的棘龍就像是失去了動力那樣的自己退了回去,鑲嵌在胸口的匣子也忽然就被關上了,簡直就像是被什麼操控了一樣。

  白蘭身在觀眾的房間裡,只能夠通過螢幕上的視頻來觀看遠處的戰鬥,而就算是這樣, 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肯定和那個打網球打出超乎想像的威力的少年脫不了幹係。

  可是他真的不記得, 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在他的印象裡, 越前龍馬就只是一個打網球打得好的職業選手而已, 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但是面前這位顯然不是。

  「你究竟是誰,越前龍馬君?」

  「如你所說, 我是越前龍馬。」越前龍馬聳了聳肩,對於白蘭的表情,心裡莫名的暢快。

  大約是因為被他們那個世界的白蘭坑了好幾次吧。

  這麼想著,少年的笑容也惡劣了起來:「不過和你知道的不同,我是平行世界的越前龍馬。」

  「平行世界也沒有你這樣的存在。」白蘭眯起了眼。

  「那是因為,你所知道的並非是所有的世界。」

  他不可置否的聳肩,然後不再看白蘭,而後者因為他的話,似乎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遠處搖搖晃晃的走來了個人,眾人仔細一看,就發現是剛才以為已經死掉了的雛菊,而他胸口的標記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又燃起了晴屬性的死氣之炎。

  他走到了桔梗的身邊,摘下了標記,拍了拍胸口,語氣頗為的失望:「又沒有死成……」

  「死亡真困難啊……」

  「怎麼可能……」

  山本和獄寺有些不敢相信,因為他們確信當時自己是下了狠手的。

  儘管並非是他們想做的,但是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回去。

  雛菊的出現,雖然掃清了他們的罪惡感,但同時也讓他們擔心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比如,剛才宣佈的比賽結果算不算數。

  「雛菊還活著,這場Choice就不能算彭格列贏了吧!」鈴蘭揮舞著小拳頭,這麼向現在中間的切爾貝羅機關的兩個女性抗議著。

  而她們倆顯然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就彼此對視了一眼:「這個……」

  她們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怎麼辦才是。

  見到切爾貝羅機關這樣子的表現,剛才在思考的白蘭也出了聲:「綱吉君,你們作弊了喲……」

  「誒?」綱吉指了指自己,卻發現對方其實是在看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向白蘭說道:「為了方便區分,你可以叫我阿綱。」

  「至於作弊,恕我不能夠認下來。」他回看了過去,目光真誠:「畢竟,在一開始就作弊的可不是我們。」

  「一開始作弊?」

  一旁的眾人一時品不出他這句話的意思,倒是櫛名安娜開了口:「阿綱的意思,是白蘭在一開始的選擇中就作弊了。」

  雖然說其他人可能感覺不到,但是他們這幾個王權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白蘭當時究竟是怎麼作弊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白蘭當然不會認。

  現在是雙方各執一詞,切爾貝羅機關也覺得很難抉擇,所以就在那裡商量了一會,最終是決定堅持剛才的選擇。

  「非常抱歉,白蘭大人。」其中一個戴著面具穿著裙子的女人這麼說著。

  另外一個穿著牛仔短褲的女人宣佈道:「這一次勝利的一方,依舊是彭格列。」

  白蘭似乎被她們的決定逗笑了,紫羅蘭色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我讓你們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們來見證彭格列家族的勝利的呀。」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輕柔的女聲從遠處傳來:「作為密魯菲奧雷家族的黑魔咒的boss,我承認彭格列家族的勝利。」

  戴著白色大帽子的少女緩緩地走了過來,看到了她,沢田綱吉一行人和裡包恩都叫出了她的名字:「尤尼!」

  這是十年後的尤尼,看起來比十年前的要成熟了不少,但是臉上溫柔的笑容卻絲毫沒有改變。

  尤尼似乎詫異於Reborn和裡包恩,以及彭格列十代家族變成了兩個的這件事情,但是他知道現在什麼事情是最重要的。

  她再一次重複了自己剛才的話語:「作為黑魔咒的boss,我承認彭格列的勝利。」

  「小尤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看著打亂了自己計畫的尤尼,白蘭露出了一絲慍色,但還是耐著性子向尤尼伸出了手:「小尤尼到我這裡來。」

  那雙清澈的藍色眼眸,看向了白蘭的那邊,不再是原來那般無神:「白蘭先生,你之前試圖摧毀我的靈魂,但其實我的靈魂,只是躲去了平行世界避難。」

  「你已經沒有辦法控制我了,收手吧。」

  在聽到白人曾經想要摧毀尤尼的靈魂的時候,眾人都怒視了他,尤其是身後的γ還有野猿太猿三人,聽到她的述說都露出了憤憤的表情,似乎想要將白蘭斬殺於刃下。

  越前龍馬也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白蘭,他卻能夠對尤尼下這樣的狠手。

  這大概就是平行世界的不同吧。

  這麼想著,他也注意到密魯菲奧雷那邊的情況。

  他們想要來硬的。

  沢田綱吉、越前龍馬、周防尊還有櫛名安娜,四名王權者像是有意而為之,只是走了一兩步就來到了尤尼的面前。

  就在這弩拔劍張的時候,白蘭的身上突然炸出了一團粉紅色的煙霧,同時一個身影變成了兩個,其中一個要比十年後的白蘭矮小一些。

  「喲,十年後的我!」順利到達了十年後的白蘭在煙霧散去之後,向著穿著白魔咒隊服的白蘭打招呼。

  這樣的場景,有著說不出來的詭異。

  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接受了這個奇怪的設定的綱吉指著那位白蘭問道:「阿綱,這難道是你們世界的白蘭嗎?」

  「是這樣沒有錯。」沢田綱吉點了點頭,說出的話讓原世界旁觀的眾人的表情凝重變成了「你仿佛是在逗我」。

  「你們不用緊張,這個白蘭是我們的朋友。」

  「你在開玩笑嗎,阿綱君?」十年後的白蘭皺著眉。

  據他所知,同一個世界是不能存在兩個同樣的個體的,所以即使他把平行世界的自己拉到了這個世界來,那個自己也已經喪失了理智,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炎塊。

  本來看到彭格列十代家族變成了兩個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因為當時是在戰鬥之前,所以他也不得細想。

  而現在,十年前的他和他本人出現在了一起,不僅正常,而且聽說還是昨天剛進一群人的朋友,這讓白蘭實在是無法接受。

  「阿綱可不是在開玩笑哦~」十年前的白蘭微笑著說道,那個語氣語調和十年後的那位是一模一樣:「平行世界可是很神奇的存在,你所認知的還並不完全。」

  「對啦,為了以後方便區分,你們就叫我白蘭,然後叫十年後的那個白渣渣吧!」

  白蘭似乎很滿意自己十年後的白蘭取的這個稱呼,就往嘴裡塞了一顆棉花糖:「我真是個天才!」

  「……」

  越前龍馬等人微妙的看著他,最後擔任了吐槽擔當的少年開了口:「白蘭,你的臉被你扔在地上了,趕緊撿起來。」

  「龍馬你還真是冷漠呢!」

  白蘭在白渣渣陰鬱的眼神中回看了過去:「當然,你如果是這麼說白渣渣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

  「好了,白蘭。」

  沢田綱吉看了他一眼,阻止了他繼續作妖:「其他人呢?還沒有過來嗎?」

  白蘭聞言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用右手的食指輕輕敲了敲表面:「嗯……我比他們先過了一會兒。」

  「他們應該馬上就到了。」

  就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一樣,空無一人的旁邊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三名穿著各異的青年,其中一個還是外國人,有著一頭銀色的長髮,看起來好看極了。

  「這裡就是十年後嗎?」威茲曼好奇的打量著周圍,露出了不符合他真實年紀的表情。

  他的目光接觸到了人群之中的沢田綱吉、越前龍馬、櫛名安娜還有周防尊,也笑著抬起了手和他們打招呼:「好久不見啊,阿綱、龍馬、安娜還有尊。」

  「在十年後還好嗎?」

  周防尊抬眸看了過去,視線和他身後的宗像禮司接觸後,又向他們淡淡地點了點頭。

  「啊……還不錯。」


第九十八章 壞掉了

  本來彭格列十世家族的一行人像是被複製粘貼了一般的, 都變成了兩個這一點就已經夠驚悚了。

  結果十年後的白蘭這邊竟然也忽然來了一個大變活人,從十年後的白蘭變成了十年前的白蘭和十年後的白渣渣。

  然後,這個十年前的白蘭竟然還是和另外的那個沢田綱吉是一夥的。

  試問, 目前為止, 還有比這更刺激的事情嗎?!

  綱吉雖然麻木了,但是在心裡還是忍不住吐槽著這個萬惡的世界。

  從一開始, 世界仿佛就是在和他們開一個惡劣的玩笑。

  ……不對, 根本就不是仿佛, 而是就是!

  看著突然出現在空地上的三個似乎和沢田綱吉關係很好的陌生人, 綱吉少年這麼想著。

  雖然說現在的情況有一些神奇, 但是白渣渣還是將注意力放到了尤尼的身上。

  他摧毀了這麼多個平行世界,即使是拿到了所有的七的三次方,但是都沒有辦法真正的掌控住它們,其中的關鍵就是尤尼。

  每個世界的尤尼都在他發起戰爭的時候擋在了大家的面前,然後死去,所以這一次在這個主世界裡,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他率先下手摧毀了尤尼的靈魂讓她聽從自己的命令, 成為一個聽話的人偶。

  但是他沒有想到, 這個世界的沢田綱吉竟然會選擇摧毀彭格列指環。

  所以, 為了這個世界完整的七的三次方, 他配合著入江正一將十年前的彭格列眾人拉到了這個世界來。

  而白渣渣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過來的竟然不僅僅是這個世界的十年前的彭格列,就連平行世界的彭格列十代家族也過來了。

  而且尤尼並沒有被他控制, 靈魂去到了平行世界避難,現在也回到了身體裡。

  就仿佛他一直以來的策劃都是一場空一樣。

  可是,白渣渣當然不是這麼輕易就放棄的人。

  在新出現的三個人和沢田綱吉一行人打招呼之際,白渣渣出其不意的向尤尼所在的那個方向進攻了過去,而真六弔花也配合著他,出手準備牽制其他人。

  綱吉等人連忙向尤尼那邊沖了過去,但是還是晚了一步,而王權者們卻並沒有動,唯一一個離開自己原位的,就只有白蘭而已。

  只是一瞬間,白蘭就出現在了沢田綱吉等人的前方,沢田綱吉、越前龍馬、櫛名安娜和周防尊是站在尤尼的前面的,本來他可以不用動,但是白蘭這個傢夥還是喜歡為白渣渣添堵。

  「這可不行喲!」白蘭擋下了白渣渣的攻擊,和他對視著。

  兩個人相似的臉,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白渣渣比白蘭多了十年間的光陰,他看著十年前的這個白蘭眯起了眼,也是和對方一樣的動作。

  「小尤尼呀,可不是能夠交給你的。」

  白蘭說著就抓住了白渣渣的手腕,白渣渣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一時掙脫不開:「你打算做什麼?」

  他看著白蘭,而白蘭也看著他,眯著眼微笑:「是啊,我打算做什麼呢?」

  白蘭的視線越過了他,看向了站在後面的綱吉,忽然就來了主意:「雖然我很想下手,但是阿綱說要讓那個綱吉君得到歷練才行,所以……」

  「綱吉君,接住了!」

  綱吉少年看著白蘭把白渣渣往自己這邊拋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但是也瞬間點燃了自己的死氣之炎,和順勢向他攻擊的白蘭碰撞了起來。

  看見了這一幕,越前龍馬忍不住挑了挑眉,將目光投向了正微笑著望著那邊的沢田綱吉:「不錯嘛。」

  綱吉向來是利用死氣丸來激發體內的死氣之炎的,就算是Choice戰剛開始的時候也是,但是剛才的那一瞬間,他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將雙手和額前的死氣之炎,看起來應該是和沢田綱吉的訓練達到效果了。

  「我說過,我們都是『沢田綱吉』。」

  他回答了越前龍馬,也回答了對此表現出震驚的所有人。

  越前少年聞言也攤了攤手,看著那邊可以說是混戰了的景象,低下了頭去看站在自己身邊的櫛名安娜:「安娜,那傢夥來了嗎?」

  他絕對不承認自己又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了。

  小姑娘聞言也點了點頭,在場的所有人裡面,她的感知能力是最強的:「在附近了。」

  「應該很快就能夠到。」

  「你們在說誰?」周防尊是一個懶到極點的人,所以一開始在那邊的世界的時候,白蘭和威茲曼他們的談話他就直接交給了草薙出雲來聽,後者也明顯知道自家王的性格,就也只說了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忽略不計了。

  所以,周防尊除了要到未來找櫛名安娜,順便幫忙鞏固一下世界之外,對其他的事情並不清楚。

  聞言,宗像禮司也扶了扶眼鏡,仿佛能夠透過鏡片看到他對周防尊的嘲諷:「所以說,周防,你是個野蠻人。」

  「你不也是嗎,宗像?」周防尊的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微微揚起了下顎。

  如果可以,他現在想要抽支煙,不過櫛名安娜在身邊,也就只能夠作罷。

  宗像禮司和周防尊他們兩個是難得的沒有一見面就開打,大概也是考慮到現在的情況的問題,不過嘴上依舊是不饒人,跟小學生似的開始了拌嘴,讓一邊「觀戰」的其他王權者們都開始把注意力放到了他們的身上。

  櫛名安娜看著這樣子的周防尊和宗像禮司,在越前龍馬微妙的目光之中含著淺笑開口:「尊和禮司的關係很好。」

  老實說,如果不是知道他們之間這樣的相處模式是常事,他真的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差透了。

  不過,越前龍馬也真的覺得,周防尊和宗像禮司的關係很好。

  學園島的那件事情,他基本上是全程參與的,也知道宗像禮司勸周防尊從王位上退下來的事情,更是親眼看見周防尊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給宗像禮司終結。

  這樣的兩個人,關係怎麼可能會不好。

  然而,即使是這樣,越前龍馬果然還是不能夠接受他們倆一見面就跟兩個小學生似的。

  簡直是太幼稚了!

  他忍不住移開了眼神,不再看他們倆,而是看向了那邊和白渣渣對戰著的綱吉。

  「你不出手?」他問的是邊上的白蘭。

  如果越前龍馬沒有記錯的話,之前在十年前的時候,白蘭可是說特別想要親自和白渣渣談談人生的。

  「我改變主意了。」白蘭攤開了雙手,表情十分的無辜:「看他被一直輕視的綱吉君打敗,這種感覺似乎更好一點。」

  「……變態。」

  「我該說謝謝誇獎嗎,龍馬君?」

  這個套路就像是之前他提出由組織看不起的傢夥來打敗他們那樣如出一轍,簡直就是為了滿足白蘭這個傢夥的惡趣味而提出來的。

  但是不得不說,這種感覺似乎真的不錯……

  越前龍馬忍不住低吟了一聲,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他總覺得,自己總歸是要被這群惡劣的傢夥給帶壞的。

  或者說……已經壞掉了。

  想到了那個組織,越前龍馬就好奇了起來:「對了,那個組織怎麼樣了?」

  他就不相信,他們到十年後的這段時間裡,白蘭這個傢夥在十年前什麼都沒有做。

  這個問題讓白蘭摸了摸自己眼下的倒王冠刺青,意味深長地開了口:「都在計畫中,不過,小龍馬你的氏族挺有一手的嘛……」

  「嗯?」越前龍馬挑了挑眉,一時間竟然想不到他說的是哪位。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

  白蘭看到他的表情,也就開頭提示了起來:「他們倆還挺能幹的。」

  他說這種話總讓越前龍馬覺得沒有什麼好事:「……他們兩個,沒打起來吧?」

  老實說,現在的無色氏族裡面,越前龍馬最擔心的就是這兩個有過節的……宿敵?

  「放心放心,他們雖然不和,但是做事上面是完全乾淨俐落的。」

  「不要說的像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白蘭偏頭微笑:「總之,你回去之後就知道了。」

  「切……」他的這個態度讓越前龍馬不爽的別開了頭,眼神忽然接觸到了那個出現在了綱吉身邊的虛幻身影。

  「彭格列初代?」

  「看樣子,你們真的是什麼都知道。」為了安全起見,非戰鬥人員們都被沢田綱吉的守護者們保護到了王權者的這邊。

  裡包恩聽了他的話就這麼開口,而越前龍馬聞言,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幾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初代給你留下來很深的印象啊。」沢田綱吉笑著看了過來。

  「難道你不是嗎?」他反問了回去。

  棕發的少年不置可否,他戴在手上的指環上的寶石也閃過了一道橙光:「彭格列指環的封印解開了。」

  他說的是綱吉他們一行人所持有的彭格列指環。

  彭格列初代的意志就站在綱吉的身後,用溫和的目光看著這位優秀的後輩,他把手搭在了綱吉的肩上,彎下了腰,在那雙毫無波瀾的橙色眼眸中,掠過了一絲絲的惡劣。

  「去讓那個瑪雷的小鬼好好瞧瞧吧。」

  「彭格列的力量。」


第九十九章 鞏固

  如果要問越前龍馬, 白渣渣究竟是敗在什麼地方,那麼他的回答大概就是祖宗不如人家。

  彭格列初代是什麼人?

  那是人類時就可以媲美王權者,拐了三界之主之一的冥王哈迪斯的女兒做媳婦兒, 百年後更是成神入了冥界的存在。

  單單從血脈這方面來說, 白渣渣這貨就比不過人家,更別說是現在他已經是作死到讓世界意志都想要滅了他這個地步了。

  目睹了彭格列初代的意志將彭格列指環一直以來的封印解開, 然後局面逐漸變成綱吉占上風的一幕, 越前龍馬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所以說啊, 自己作的死, 跪著都要作完。

  「總覺得有一些太便宜他了。」白蘭看著那邊綱吉準備用一招X-Burner來給已經被扯掉翅膀的白渣渣最後一擊的時候, 摸了摸下巴這麼說著。

  這話讓越前龍馬側目:「你想做什麼?」

  「嗯……我想來想去吧,還是想要揍他。」白蘭笑著偏了偏頭,然後看向了沢田綱吉:「可以吧,阿綱?」

  「這是綱吉的戰鬥。」沢田綱吉瞥了他一眼。

  「但是啊……他現在還太嫩了。」

  白蘭踏著一塊塊在半空中凝聚而成的黑色霧氣,看似是在走,不過移動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他現在手上還是不要留下人命比較好……」

  雖然說綱吉純潔的讓白蘭想要染黑,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還是算了。

  能夠給予白渣渣終結的, 是他白蘭。

  忽然出現在天空中的黑色巨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渣渣看著那柄巨劍, 頓時像是明瞭了什麼一樣, 看向了擋在自己身前的白蘭。

  「白蘭,你要做什麼?!」

  他為白渣渣擋下了X-Burner的動作,讓原世界的大家以為他要反水, 然而下一秒白蘭說的話,就讓剛才的眾人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這個白渣渣,應該由我來解決才行哦?」

  白蘭眯著眼睛,轉身不再理邊上的各位,專心的和白渣渣聊起了天來:「怎麼樣,被十年前的綱吉君打敗,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白渣渣半躺在地上,事實上現在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你是王權者……」

  「嗯,說得不錯。」白蘭點了點頭,似乎並不驚訝他會知道這種事情。

  事實上,每個世界都有王權者的傳說,但是擁有王權者的世界卻少之又少,白渣渣知道這一點並不稀奇。

  「羡慕嗎,白渣渣?」

  「你認為呢?」白渣渣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而眼中的複雜程度更深了。

  得以窺探了平行世界的秘密的白渣渣認為自己最強,足以成為統治世界的「神明」,所以肆意妄為,更或是毀滅世界。

  他這麼做的原因其他人不知道,但是白蘭很清楚,大部分都是因為無聊所導致的。

  甚至如果白蘭不是有倖存在於那個有著各種各樣的秘密和強者,以及他的「同類」的世界的話,他可能也會做和白渣渣一樣的事情。

  讓這樣無趣的世界毀滅好啦……

  白蘭很慶倖,在他第一次出現這樣子的想法的時候就遇上了尤尼,然後窺視了那個世界的深層,後來又成為了王權者。

  這樣子的白蘭同情著白渣渣,不過並不代表他會因此對對方手軟。

  即使白渣渣是平行世界的白蘭。

  「嘛……不過事到如今,其實你說什麼都無所謂啦。」白蘭聳了聳肩,一團黑色的火焰出現在了他抬起來的手上:「其實,我還是蠻同情你的。」

  這話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最終的幕後反派大Boss,而白渣渣看起來就像是被Boss虐待欺壓的人。

  「再見。」

  他揮了揮手,是在和白渣渣告別,又像是在和自己告別。

  黑炎將白渣渣躺著的那塊地方燒成了焦土,而白蘭也在眾人複雜的眼神之中轉身。

  從白渣渣消失的地方緩緩升起了一些白色的光點,飛向了沢田綱吉所站的那個方向,又越過了他們,飛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女人的手中。

  而看著那邊忽然出現的一男一女,兩個來自於不同世界的十年前的大家都露出了不同的表現,相比起已經被衝擊一次的各位來說,原世界的大家就不淡定了。

  「初、初代!?」已經恢復了平常狀態的綱吉看著站在女人身邊的金髮男人,當然是認出了對方的,畢竟剛才才見過。

  可是,剛才那個是從指環裡出現的虛幻身影,而面前這個,綱吉的超直感告訴他,這個是貨真價實的活人。

  「詐屍嗎——!」

  「收收臉上的那副蠢樣子。」

  裡包恩瞥了一眼都嚇得不行的迪諾和綱吉,在兩人消聲之後,看向了滿意他們反應的Reborn:「你們早就知道了?」

  Reborn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差不多吧。」

  愛爾柏塔和Giotto一起走到了大家的面前,手裡還捧著剛才的那些光點,讓它們慢慢在手中凝聚:「辛苦大家了。」

  「辛苦的是綱吉他們。」越前龍馬看了看她這麼回應。

  畢竟一直以來到處跑的都是綱吉和他的那些守護者們,其次就是沢田綱吉他們。

  沢田綱吉點頭:「沒錯,這次最辛苦的還是綱吉他們。」

  他們把話題引向綱吉等人的身上,讓少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過視線還是放在了愛爾柏塔手中的已經成型了的光球上,又抬頭看了看她漂亮的臉:「那個……請問,您是?」

  「愛爾柏塔。」

  她伸手揉了揉綱吉的腦袋,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他身邊的沢田綱吉:「綱吉也可以跟阿綱用同一個稱呼叫我。」

  「?」綱吉少年疑惑地偏了偏頭。

  對愛爾柏塔的這個舉動,沢田綱吉也選擇了配合:「祖母,你不要逗綱吉了。」

  「祖——祖母!?」

  受到了驚嚇的少年像是小兔子一樣的求助的看向了身後自己的同伴們,而沒有想到的是,山本竟然和了平一起誇獎起了愛爾柏塔的年輕。

  「沒想到阿綱的祖母這麼年輕呀!」

  「就是說啊,真的是極限的漂亮呢!」

  「現在這個才不是重點吧,你們兩個!」獄寺作為守護者中少有的get到重點的人,瞪了一眼他們倆,又將視線轉向了一直站在愛爾柏塔身邊的金髮男子的身上:「而且,那個可是初代目啊!」

  「能夠站在初代身邊的……」

  裡包恩接過了他的話,事實上,彭格列的歷史上對這位初代夫人的描述幾乎沒有,以至於後人還以為她是一名日本人:「初代夫人。」

  「答對了哦。」Giotto笑著點頭,攬住了愛爾柏塔的腰:「就是這樣子的關係。」

  「咿——!」

  綱吉被這個真相嚇到了,連忙向沢田綱吉求證,然而他的點頭瞬間把少年打擊到麻木:「是真的,初代和初代夫人……」

  「也就是說,是我的曾曾曾祖父和曾曾曾祖母嗎!」

  「是的!」

  Giotto點頭承認了之後,就和櫛名安娜看向了同一個方向:「還不打算出來嗎,伽卡菲斯?」

  他的話音落下,那個空曠的地方空氣就忽然扭曲了起來,然後就像是被人撕裂出一個空間出來,然後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身著風衣,臉上戴著面具的傢夥。

  「怎麼會,只是不想要打擾你們的相認而已,殿下。」被稱為伽卡菲斯的男人恭敬的向Giotto彎下腰,行了一個大禮。

  愛爾柏塔見此挑眉:「出現在我們面前還戴著面具,你膽子倒是大。」

  這話讓伽卡菲斯的頭低了低,然後將面具緩緩地從臉上揭開,並且抬起了臉:「我怎麼敢呢,殿下?」

  他露出了那張屬於川平大叔的臉,然後轉身面向了各位從十年前遠道而來的王權者們:「各位王權者的大人,在這裡我先替各個世界的人們向你們道謝。」

  聞言,威茲曼搖了搖頭:「既然和我們有關係,那麼就沒有放著不管的道理。」

  「請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做吧。」

  「是。」伽卡菲斯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看向了尤尼:「基裡奧內羅一族的姑娘,你來幫忙吧。」

  因為家族的特性,而傳承下了母親艾莉亞和祖母露切的記憶的尤尼明白他的意思,就輕輕地點頭向他走了過去:「好。」

  「公主!」γ出聲叫住了尤尼,他和太猿野猿的眼中都充滿了擔憂。

  見此,女孩子也微微一笑,目光卻沒有任何的動搖:「沒事的,γ。」

  她走到了王權者們的正中央去,雙手交握在了自己的胸前,口中念著大家都聽不懂的語言,聽起來就像是在祈求著什麼一般,而身上也燃起了橙色的大空之炎,讓場外的Reborn和裡包恩神色沉了沉。

  「不妙啊。」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愛爾柏塔向他們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而在被伽卡菲斯交代了如何去做之後,威茲曼釋放了自己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

  國常路大覺緊跟其後:「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

  「第三王權者,赤之王。」櫛名安娜牽著周防尊的手,輕聲的加了一句:「周防尊、櫛名安娜。」

  宗像禮司輕輕地扶了扶眼鏡,然後拔出了天狼星:「第四王權者,青之王。」

  「第五王權者,綠之王。」沢田綱吉從綱吉的身邊走了出去,站到了越前龍馬的身邊。

  白蘭見此,也聳了聳肩:「第六王權者,黑之王。」

  「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

  七把顏色各異,形態也完全不同的王劍屹立在天空之中,以尤尼的所在圍成了一個圈,它們散發出的光芒照亮了天空,就像是暈開了波瀾,一點點的將藍天洗淨。

  這樣子的情況持續了很久,以至於綱吉分心到了愛爾柏塔手中的光球上,從剛才他就很在意了:「那個……請問這個是什麼?」

  「這個?」愛爾柏塔輕輕地舉起了它,笑道:「是十年後白蘭的靈魂。」

  「因為他的關係,死去了很多的人,所以我要帶他到冥界去接受審判。」

  「……冥、冥界?」

  Reborn仰起了臉,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好心」為他們解釋了起來:「怎麼,之前沒有告訴你們嗎?」

  「初代夫人,可是冥王哈迪斯的女兒啊。」


第一百章 情報問題

  越前龍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了看熟悉的房間擺設,還有沒有拉開的窗簾,又將趴在自己腿上睡著了的卡魯賓給抱了開。

  從十年後回到現在, 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過再次回到這個世界,卻讓越前龍馬有了一種甚至是恍如隔世的錯覺。

  王權者們協助尤尼修復並且鞏固了世界之後, 愛爾柏塔和Giotto就帶著十年後的白渣渣的靈魂回到了冥界去。

  在之後, 越前龍馬等王權者也跟著綱吉等人再次利用火炎傳輸裝置, 回到了彭格列位於並盛町的地下基地。

  越前龍馬還記得在基地裡面, 本來就因為Reborn的話而感到世界玄幻的原世界的各位, 在從沢田綱吉那邊打聽到了有關於Giotto和愛爾柏塔的事情,以及「沢田綱吉」血緣的真相之後臉上精彩的表情。

  那些表情神色精彩的讓越前龍馬覺得,如果給他一盒爆米花的話,他可以看上很久的時間。

  可是,他並沒有這個機會。

  沒過多久,各位從十年前而來的王權者和彭格列的守護者們就在白蘭、入江正一和威茲曼的協助之下,踏上了回到他們原來的世界的路程。

  綱吉對他們不太捨得,尤其是對沢田綱吉這個幫了自己很多的「另一個自己」。

  看著他那雙都要變得濕乎乎的眼睛, 本來已經準備離開的沢田綱吉轉過了身, 然後給了對方一個擁抱:「綱吉。」

  「是……?」

  綱吉少年被他著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不過還是乖乖的伸出手, 放在了沢田綱吉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順便疑惑地眨了眨眼。

  沢田綱吉要比現在的綱吉高上半個頭,所以就選擇低下些頭來對他說話:「雖然以後可能不會再見了, 但是我希望你記住這些時間以來的努力還有覺悟。」

  「嗯……我知道了。」綱吉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即使沢田綱吉不說,他也會記得的。

  看著少年的反應,沢田綱吉緩緩地鬆開他,然後向後退了一步,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向綱吉微笑:「還有,你要記得……」

  「無論是你還是我,我們都是『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的這句話,也奠定了某位兔子日後成長為黑兔子的最初,只不過那都是些後話,因為那是屬於綱吉他們的全新的未來。

  看著那邊其樂融融的樣子,越前龍馬又轉過了臉,跟在櫛名安娜的身後,進行了回到十年前的傳送。

  等到他雙腳落地之後,一睜開眼睛就發覺自己已經站在了威茲曼在禦柱塔的研究室裡面,四周還有正在工作的非時院。

  沒過多久,他的身邊又炸開了一個又一個的煙霧,然後就看到了本來在十年後的各位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在實驗室裡。

  等到各位全部都回來之後,威茲曼和白蘭就帶著兔子他們一起,開始準備後續的事情。

  周防尊帶著櫛名安娜往吠舞羅那邊離去,沢田綱吉就選擇帶著守護者們暫時在禦柱塔里住下,第二天再做其他的打算。

  而本來就住在東京的越前龍馬看了看時間,也選擇直接回家去了。

  畢竟是好久都沒有回去的家,還有很久沒見的家人,當然是會覺得有些想念了。

  當然,這個念頭只持續到越前龍馬見到越前南次郎之後。

  ……

  越前龍馬狠狠地搖了搖頭,把自家老爹那滿臉微妙的笑容給甩了出去,然後起身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拉開,讓陽光照了進來。

  少年在窗戶邊站了好一會,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論十年之後的世界究竟是如何的,總歸是比不上這個自己所生存的世界。

  越前龍馬覺得,這大概也是他對這個世界的一種喜歡。

  他回頭看了看趴在床上睡著的卡魯賓,看它就著被子打了一個滾,也忍不住勾起唇角,轉身拿起了床頭放著的衣服,換好衣服,走下樓去。

  越前龍馬下樓的時候,越前倫子已經把早餐做好了,看著自己母親在廚房中忙後的模樣,他也難得的走進了廚房,幫助越前倫子把做好的餐盤端上了餐桌。

  越前一家人吃過早餐之後,越前南次郎就把雙手往懷中一揣,離開了家向街後的寺廟走了去。

  再怎麼他都答應那座寺廟的主持要幫忙照看,而且還拿著「工資」,總不能夠就這麼食言。

  離開之前,越前南次郎還像自己的兒子發出了邀請,讓他和自己一起去敲鐘,不過卻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越前龍馬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再說了,他是最討厭被越前南次郎揪去寺廟裡幫忙給院子除雜草的。

  他離開家之後,就跑向了米花町的方向,完全沒有選擇坐車,大概是因為這算是一種晨練。

  越前龍馬成為王權者之後,體力確實是增強了不少,兩個距離並不算近的城市靠跑的也不過只稍微出了一點汗。

  他這次是過來找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也就是沖矢昴他們兩個的,因為白蘭在十年後說的那句話,他真的還是挺在意的。

  「……所以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那一句很厲害什麼的。

  越前龍馬一邊按響了工藤新一家的門鈴,一邊回想起了白蘭的那句話。

  他回來之後,越前龍雅那傢夥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而鴿暫時去了一趟竹內家還沒回來,所以他目前的消息可以說真的就比較不靈通。

  這也讓越前龍馬開始思考起了究竟要不要考慮發展發展自家氏族的成員,順便像青組那樣弄個情報組什麼的可能性。

  但是,很快就被他在心裡給否決掉了。

  他明明就想一心一意打網球!

  「請問是哪位?」

  沖矢昴的聲音將越前龍馬的意識拉回了現實:「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的青年眯著的眼稍稍地睜開。

  作為氏族,他當然是知道越前龍馬去了十年後的,不過沒想到對方就回來了。

  果然,沒有鴿在就是各種不方便。

  「我給你開門。」

  越前龍馬順利的進入了工藤宅,並且在玄關看到了沖矢昴:「時空的旅行還愉快嗎?」

  「一般吧……」少年晃了晃腦袋,換上了他拿出來的拖鞋之後,彎腰把自己的鞋子整理好放到了邊上。

  「你們最近事情做的怎麼樣?」

  「還不錯。」沖矢昴和越前龍馬走向了客廳,同時用簡單的語言給對方描述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你在十年後的時候,組織加大了在日本行動的動作,派出了比琴酒還要重要的幹部朗姆過來。」

  「我該說果然是酒廠嗎?」

  越前龍馬面不改色的吐槽了一句,這讓他聳了聳肩,繼續道:「不過,朗姆的真正身份,現在我們還沒有確定。」

  少年頷首:「我到時候問問白蘭,他的那邊應該有消息。」

  「昴先生,你和安室先生最近都做了什麼?」他果然還是放不下白蘭說的事情。

  「這個啊,我正準備告訴你……」

  沖矢昴一邊打開客廳的大門,一邊開口:「我們的行動有新人員加入,不過並不是作為氏族。」

  越前龍馬聞言,就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了少年偵探團的一員——灰原哀。

  「早上好。」女孩子緩緩地從筆記型電腦前抬起了頭,視線在越前龍馬的身上掃了一周。

  「嗯,早。」越前龍馬出於禮貌的點了點頭,看向沖矢昴的眼神仿佛是在說,自己需要一個解釋。

  而後者無辜的一攤手:「出主意的不是我,而是越前君。」

  他說的是越前龍雅,為了方便區分,所以越前家兩兄弟,一個是越前君一個是龍馬。

  「站在個人的立場上來說,我是不建議志保也摻和進來的。」

  他確實是不想灰原哀摻和進這種事情來,所以出主意的是越前龍雅,而付諸行動的是安室透。

  「然而你要尊重我的選擇。」灰原哀端起了手邊的黑咖啡,另一隻手輕輕敲動了一下筆記型電腦的鍵盤。

  「你說的沒有錯。」

  沖矢昴現在所做的,大概就是尊重灰原哀的選擇,所以他給對方提供了可以專心研究的地方,也不會受到其他因素的打擾。

  越前龍馬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就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那安室先生呢?」

  「他最近在和貝爾摩德一起調查些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眉目了。」

  察覺到灰原哀因為貝爾摩德這個名字身體一僵,越前龍馬就想起了之前白蘭說過的有關於那個叫做貝爾摩德的組織成員的事情。

  既是美國著名的女演員沙朗·溫亞德,也是她的女兒克裡斯·溫亞德,一人在這麼多年裡分飾兩角,甚至能夠做到容顏不老,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一種藥物。

  本來如果要越前龍馬相信有這種東西的話,其實還是挺困難的,但是由於回到日本之後,各種事情的不斷衝擊,生長緩慢甚至停止生長又算得了什麼呢?

  少年端起了沖矢昴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果汁喝了一口:「你現在是做什麼?」

  「研究解藥。」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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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休閒

  越前龍馬在工藤家坐了一會, 從沖矢昴那邊瞭解了這段時間的情況,又看了一下灰原哀哀弄的資料之後就離開了,他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因為石盤的關係, 越前龍馬的知識量爆炸, 所以即使從來沒有接觸過ATPX4869這種藥物,他也能夠看明白灰原哀記錄在電腦上面的東西。

  離開之前, 他也把上面的東西記了一部分下來, 畢竟可以說是和人類的生長完全相反的藥物, 始終是讓他覺得有些在意的。

  還有貝爾摩德那種仿佛是時間被暫停了的表現也是一樣, 讓越前龍馬沒有辦法忽略。

  所以, 在離開了米花町之後,他又去了一趟禦柱塔,並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威茲曼。

  沢田綱吉也沒有離開,反正現在已經放暑假了,所以除了雲雀恭彌之外,守護者們也跟著他一起留在了東京,而沒有回到並盛。

  在得知自己可以向威茲曼和學習之後,獄寺隼人整個人都精神到不行, 表示一定要學會一肚子的知識和一手好的技術, 日後更好的幫助沢田綱吉。

  山本武也開始和夜刀神狗朗切磋劍術, 相處也還算愉快。

  笹川了平和庫洛姆則是和兔子們學習起了力量的控制和戰鬥的技巧, 而藍波……從未來回來的小牛又回歸了小孩子瞎玩的狀態,鬧騰的不行,中午些的時候就被沢田綱吉拜託兔子送回了並盛。

  藍波確實是他的雷之守護者沒有錯, 但是在他的眼裡,對方更是一個才五歲的孩子,即使是訓練,那也不會是在現在。

  自從知道了沢田綱吉的身份之後,就基本對他的決定不再有其他意見的Reborn也默許了他的這個舉動。

  而且……老實說,藍波這傢夥留下來添亂的幾率還比較大。

  與其讓他在這裡添亂,不如回家去陪沢田奈奈。

  看著越前龍馬坐在沙發上托著腮,盯著威茲曼的背影發呆的樣子,沢田綱吉端起了桌上的抹茶喝了一口:「怎麼了,有心事嗎?」

  「啊……」

  越前龍馬回過了神來,視線看向了坐在身邊的沢田綱吉搖了搖頭:「沒有。」

  「有事可以和我說說,我不會說給其他人。」

  面對沢田綱吉的笑容,越前龍馬也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只是在想,為什麼你們的氏族之間相處這麼融洽,我那邊兩個卻跟仇人一樣……」

  「是說安室先生和赤井先生嗎?」

  「是啊。」一想起這倆人在一起就「冷嘲熱諷」的樣子,越前龍馬的表情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越前龍馬的這兩個氏族,沢田綱吉是見過的,之前也從白蘭的那裡瞭解過兩人的關係,所以也了然了。

  他放下茶杯:「看起來似乎是這樣子的……」

  「不過,你有沒有覺得,其實他們兩個的相處像是周防先生和宗像先生?」

  「……」

  越前龍馬沉默了幾秒,忽然就覺得無言以對,但是他總覺得又有哪裡不對頭,比如……如果赤井秀一出事了的話,安室透一定會放鞭炮拉拉炮慶祝一番。

  少年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無奈:「算了,暫時先不說他們……」

  「說起來,鴿先生到哪裡去了,沒跟著你嗎?」

  一提到鴿,越前龍馬就搖了搖頭:「沒,他好像被我家老爺子給叫回去了,還沒有回來呢。」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怪怪的,挺不習慣的……」

  沢田綱吉聞言,也笑道:「因為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了吧,畢竟跟了你這麼久了。」

  「大概吧……」

  本來一直都是獨單一人的越前龍馬自從回了日本之後,身邊的人就多了起來,青學、吠舞羅、鴿、王權者……

  本來一開始還讓他覺得不太自在的,但是現在反而是有一些放不下了,而且鴿平時真的是幫了他很多,現在暫時離開,倒是讓他忽然就有一些不太習慣。

  越前龍馬在禦柱塔呆了一陣,因為威茲曼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他也沒指望對方今天就把那個藥物給分析出來。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給沖矢昴發了一則簡訊過去。

  灰原哀雖然是藥物的研發者,但是在這方面肯定是比不上威茲曼和國常路大覺手下的兔子裡的精英們的,所以讓她直接過來的話,應該收穫會大一些。

  之後,他又和威茲曼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了禦柱塔。

  今天是他放假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開始和青學網球部的各位學長們一起繼續為了全國大賽訓練了。

  想一想,他竟然把自己的假期花在了「拯救世界」上面,真的是忍不住想要吐槽這種事情說給原來的自己聽,估計也不會相信。

  「喲,小不點!」

  越前龍馬打開門的同時,就聽到了越前龍雅的聲音,也不知道這貨最近是跑到哪裡去了,反正越前倫子他們也說他是沒有回家的。

  看著那張笑臉,少年面無表情的開口:「我以為你犯了什麼事,被人人道毀滅,順帶毀屍滅跡了。」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擔心我嗎?」

  越前龍雅沒有理會他的話,反而是捕捉到了他話裡彆扭的擔心,也就理所當然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未來的感覺怎麼樣?」

  「有沒有打聽到,未來的自己順利地找到女朋友了麼?」

  「……」

  不正經的發言,越前龍馬也懶得理他,而是吊著眼角瞥了他一眼:「來一場?」

  「不來,我回來拿東西的,一會就走。」

  越前龍雅擺了擺手,看著自家可愛的弟弟的表情,補充了一句:「放心,就是去見個朋友,晚上肯定回來。」

  「誰要管你啊。」越前龍馬別開了頭,把他還勾在自己肩上的手給推了下去。

  越前龍雅聳肩,把他的帽子摘了下來戴在自己頭上,看起來就更像是長大之後的他:「帽子我就暫時借走了!」

  「喂……」

  越前龍馬想把帽子給搶回來,但是越前龍雅早就溜出了家門,站在門口向他揮手:「聽說你去米花町了,那個小丫頭應該見過了吧。」

  「我覺得她不錯,你可以考慮一下。」

  他用手指彈了彈帽檐,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橘子拋過去:「那麼,我出門了!」

  「……可惡。」越前龍馬看著他關上的大門,拿著那顆橘子,用力咬了一口,咬得滿嘴汁。

  「喵~!」

  卡魯賓從樓上跑了下來,蹭到了越前龍馬的面前,親昵的蹭了蹭他的小腿,又抬起了爪子輕輕地刨了刨。

  「等等啦,卡魯賓……」

  見此,越前龍馬也走到了衛生間,在路上把橘子吃完,然後把手給洗了。

  在確定了手上沒有橘子皮的味道之後,他才把卡魯賓抱了起來,然後走上了樓去。

  鴿正站在窗戶邊等他,在見到自己侍奉的主君走進來之後,也俯身行了個禮:「主上。」

  越前龍馬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這樣子,又坐到了床邊把卡魯賓放到了腿上順毛:「老爺子他找你回去有什麼事情嗎?」

  「是關於殿下的事情。」

  對越前龍馬,鴿一般是不會隱瞞什麼的,只要是他覺得對方該知道的,或者是對方開口問,那麼他就一定會說:「家主說什麼時候主上有時間的話,就回本家一趟,他想聽你說說未來的事情。」

  「我知道了……」

  竹內老家主不是一個嚴苛的長輩,反而對越前倫子和越前龍馬十分的縱容,他說是等越前龍馬有時間再過去,而不是強制性的要求,這一點倒是讓他對這個本來就有好感的老人家又改觀了一點。

  或許繼承竹內家玩玩也不是什麼壞事……?

  等等,他在想啥呢……!

  越前龍馬用力的甩了甩頭,把剛才冒出來的那個想法給拋到了腦後去,他怕是腦抽了才這麼想的。

  「主上?」

  鴿看他一臉糾結的模樣,遲疑著開口,也把他從淩亂中給拉了回來:「沒事。」

  「對了,鴿。」越前龍馬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紙,上面寫著的是幾個帳號和密碼。

  「這個你拿去給昴先生。」

  這是他剛才在禦柱塔的時候找國常路大覺要的專用通道的「鑰匙」。

  在網路上的通訊,其實很容易被人中途攔截竊聽,王權者和氏族們重要的事情基本都是用專門的管道聯繫,之前越前龍馬忘記給鴿和越前龍雅之外的人弄了,所以就造成了他和米花町的兩個人的消息傳遞不流暢的局面。

  那邊如果有了這個的話,以後也不用讓鴿兩邊跑充當信使了。

  鴿接過紙條之後,就把它放到了自己上衣的口袋裡,向越前龍馬鞠了一躬,就從窗戶離開了越前家前往米花町。

  而越前龍馬決定珍惜這最後一天的假日,從櫃子裡翻出了自己前段時間剛買的入浴劑。

  他要舒舒服服的泡一個澡,再打一會遊戲,在最後的時間裡充當充當家裡蹲,然後早早的睡覺。

  因為這是他大概這段時間最後的放鬆機會了。

  全國大賽什麼的,越前龍馬表示還是十分的期待的。

  尤其是在能夠對上更多強大的對手這一方面。

  他想變得更強,超過所有人。


第一百零二章 不可能

  第二天一大早, 越前龍馬就背著自己閒置了好久的網球包,踏上了前往青學網球場的路。

  這也是他放假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起來的這麼早, 以至於就算是他自己也覺得有一些不大習慣。

  越前龍馬走在應該熟悉的青學校園裡面, 步子不緊不慢的,因為時間還早, 所以他就決定先繞學校散會步。

  明明按照這個世界的進度, 距離他們放暑假只過了一周的時間, 但其實他在未來都已經度過了大半個月。

  啊……果然還是平凡的日子最好了。

  他果然比較適合運動少年番, 什麼熱血戰鬥番完全畫風不對嘛!

  越前龍馬這麼想著, 就加快了前往網球部的腳步,然後嘴角僵硬著把自己剛剛的想法全部扔出了腦袋。

  呵,普通的少年運動番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

  越前龍馬看著自家前輩用網球把網球場的地打出了一個小坑,然後似乎還從另一位前輩的身後看到了爆發的火山和網球上面的火焰。

  他內心是呵呵的。

  一周不見,自家的各位前輩們的不科學指數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喲!越前!」

  越前龍馬的肩膀忽然被桃城武從後面拍了拍,讓他回過頭去看對方,半抬著眼:「阿桃學長, 你這樣很嚇人你知道嗎?」

  「可你不是沒有被嚇到嘛!」

  桃城武擺了擺手, 紫色的眼睛驚奇地看著自家小學弟:「一個星期不見, 越前你這傢夥又長高了嘛!」

  他說著還抬手在自己肩膀的位置比劃了比劃:「原來都只到這裡的!」

  「……沒有這麼誇張好嗎?」越前龍馬看著他的動作壓了壓自己的帽檐, 就聽見了桃城武的偷笑聲,又不由抬起頭和他一起看了過去。

  「阿桃學長,你在笑什麼啊?」他看到的是不二周助, 但是卻沒有發覺有什麼好笑的地方。

  桃城武捂著嘴笑了幾聲,看起來賊嘻嘻:「越前,你沒發現嗎?」

  「什麼?」

  「這個學期不二學長一點都沒長高。」

  越前龍馬的表情有些怪異了起來,明顯還是不太懂他的重點:「……所以?」

  「你現在和不二學長差不多高,或許過不了多久,不二學長就要變成球隊最矮的了!」

  「桃城,你在說我什麼?」

  就在桃城武笑得捂住肚子的時候,不二周助的聲音讓他一個激靈,才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越前龍馬的位置上,而後者則已經走向了球場。

  少年看著那張笑眯眯的臉,連忙擺了擺手:「不是,不二學長,我什麼都沒有說………!」

  「剛才乾說要先來一場練習比賽,自己找對手……」

  不二周助笑著開口,說出來的話讓桃城武渾身僵硬:「輸的那個人要喝乾汁哦。」

  「不二學長,我錯啦——!」

  聽著桃城武的哀嚎,目睹了一切的菊丸英二腦袋一偏:「哈哈哈,阿桃好慘呀!」

  「英二……」大石秀一郎無奈地看了眼幸災樂禍地搭檔:「你已經找好對手了嗎?」

  「當然啊!」菊丸英二眨了眨眼,一本正經地開口:「我的對手,當然就是你啦,大石!」

  聽了他的話,大石秀一郎也笑了起來。

  他們當然是搭檔沒有錯,但是也同樣的是對手:「好啊,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哼,我也不會!」酒紅色頭髮的少年輕輕地哼了一聲,下定了決心要給自家搭檔好看。

  這邊的兩組解決了,那邊乾貞治和海堂薰也組成了一組,最後就只剩下越前龍馬和河村隆。

  河村隆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那個,就請你多多指教了,越前……」

  「總覺得這樣的少了什麼。」

  越前龍馬看著面前的少年這副弱氣的模樣,想了想走到了一邊從他的網球包裡拿出了球拍,又走回來遞了過去:「河村學長,你的球拍。」

  「啊……哦,謝謝你啊,越前。」

  河村隆不好意思地向他道謝,然後接過了球拍,手才剛剛握在拍柄上面,整個人就燃燒了起來:「Burning——!就盡情的攻過來吧!越前!」

  「Come on baby!看我不打垮你!」

  「這樣才對嘛。」越前龍馬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擊垮我是不可能的前輩。」

  「英文方面也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少年又回了自己的那半邊球場,紅色的球拍指向了河村隆:「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

  其實,所謂的練習賽,只是安排來讓休息了一周的各位正選隊員們恢復球感用的,所以大家都並沒有使出自己真正的本領,而是把比賽拉長了打的。

  然而,這樣子的情況只持續到海堂薰和乾貞治那一組的比賽結束。

  聽到了海堂薰的一聲慘叫之後,比賽之中的幾人都忍不住向那邊投去了一個眼神,就看到飛奔出去倒在了網球場外的海堂薰,以及端著一大杯空了的玻璃杯的乾貞治。

  身高已經超出了這個年紀的少年笑著咧開嘴,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我之前說過,輸了比賽就要喝乾汁的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哦?」

  「……」

  絕對不要喝!

  有了他的這一出,本來還打的輕輕鬆松的各位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算是越前龍馬也表示絕對不要喝那種東西!

  乾貞治的乾汁就像是一種「激勵」,讓少年們加快了結束比賽的速度,最後就導致了網球部的正選躺了一半在地上的場面。

  越前龍馬拿著自己的水瓶,同情的看了一眼躺在那邊的各位前輩,又把視線投到了正微笑著看著他們的不二周助的臉上,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果然,說什麼都不能夠惹不二前輩。

  ……

  第一天的練習只是用來恢復的熱身訓練,所以並沒有持續的太久,等到結束訓練的時候,太陽都還沒有升到頭頂。

  龍崎教練把訓練中的各位們集中了起來,並且宣佈了今天的訓練結束,這也讓飽受了乾汁的折磨的幾人松了一口氣。

  雖然說現在乾汁的功效差不多已經消退了,但是他們的胃還是在難受,能夠早點結束訓練,也算是對身體和意志的一種放過。

  老實說,他們真的想要把乾貞治的腦袋撬開來看看,裡面到底是裝了些啥才能做出這麼難喝的東西……

  訓練結束之後,大家就收拾了收拾一起走出了校門,難得的大家聚到一起,而且現在時間正好,所以在菊丸英二的提議之下,他們決定一起去吃午餐。

  海堂薰內心是拒絕的,畢竟比起和桃城武坐在一起吃飯,他還不如餓肚子去做訓練。

  「毒蛇,你該不會是要逃吧?」

  桃城武看著海堂薰轉身的背影,就這麼開了口,然後成功的得到了對方的怒視:「你說什麼?」

  「我說,你該不會是想要逃走吧。」

  「嘶——」

  海堂薰低低地吐了口氣出來:「我要去訓練。」

  「海堂。」乾貞治緩緩開口:「適當的休息才能夠對身體有好處,過度的鍛煉可是會影響你的進度的。」

  「……」

  自從之前兩個人在校內排名賽中對上過後,海堂薰的訓練安排就一直是由乾貞治來負責的,所以在對方開口中之後,海堂薰想了想還是不太情願地看了桃城武一眼,點頭同意了和他們一起去吃午飯。

  午飯的地點,是在乾貞治推薦的餐廳。

  本來大家還是對他的推薦保持懷疑的態度的,畢竟有他之前做的乾汁為先例,大家實在是對他的味覺存在著質疑,但是不二周助認為很有意思,覺得應該去試一試,所以大家還是到了那家餐廳。

  在看到餐廳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時不時走進去幾個,而透過落地窗看著裡面也還算熱鬧,少年們這才松了一口氣下來,確信了這一次自己可憐的胃終於躲過了一劫。

  越前龍馬在走進了餐廳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鬧騰的幾個孩子,眉梢也挑了起來。

  在那邊鬧騰著的一行赫然就是少年偵探團的一行人,還有阿笠博士和安室透在,這讓才剛剛走進餐廳的少年有了一種轉身就走的衝動。

  然而因為自家網球部的前輩們都在,他還是要考慮到他們:「……要不,我們換一家吧?」

  「為什麼啊,越前?」

  這話一出,就收穫了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都進來了,要不就試試吧?這麼多人,味道應該沒有問題的。」

  ……不,最大的問題不是這個。

  越前龍馬的余光向那邊瞟了過去,還想要開口說什麼,就聽到了一聲孩子稚嫩的呼喚:「是越前哥哥誒!」

  「……」

  越前龍馬沉默著在自家前輩們的視線中轉過了身來,面無表情的向興奮著看過來的幾個孩子點了點頭。

  其實,他現在最想要做的是趕緊走。

  因為,有江戶川柯南這個小子在,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會發生。

  回想起了每次遇到對方發生的事情,越前龍馬不著痕跡地抽了抽嘴角。

  ……真的很想要知道,江戶川柯南是不是被什麼東西詛咒了。

  他決定下次到禦柱塔的時候,順便去問問國常路大覺。

  因為之前聽威茲曼說過,國常路家是陰陽師世家,所以這種事情應該問他或者是兔子最清楚了。


第一百零三章 爆炸

  「越前哥哥!」

  孩子們的呼喚, 把青學網球部的各位本來在越前龍馬身上的注意力給拉了過去。

  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阿笠博士和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但是卻認識曾經和越前龍馬一路,而且來看過青學比賽的安室透。

  「這不是安室先生嗎!」

  「……」

  越前龍馬再妄想, 都知道這次肯定是跑不掉了的。

  他面無表情的向開心地看著自己的那些孩子們點頭, 然後把視線轉向了自家氏族之一的安室透,試圖要一個解釋。

  雖然現在因為那個黑衣人組織的關係, 王權者的氏族們接觸江戶川柯南一行人挺正常的, 他手下的還有倆根本就是日常和他們呆在一起的沒有錯。

  但是, 這並不代表越前龍馬就願意親自接觸江戶川柯南這個不知道是不是被神寵愛, 或者說是詛咒了的少年。

  ……或許不應該去問國常路大覺, 而應該問問愛爾柏塔。

  關於自家母親一族侍奉著希臘神話之中的冥後這件事,越前龍馬已經在麻木中接受了,又想起了冥界有死神塔納托斯,甚至懷疑眼前這娃是不是被他詛咒了。

  安室透接到了少年有一些怨念的視線,就抬起了手握成拳頭放到唇邊,輕聲咳了一下,就像是在對青學的少年們解釋一樣:「阿笠博士之前抽中了這家餐廳的招待券,所以就邀請了這些孩子, 還有和他們在一起的我過來。」

  「對了, 向你們介紹一下。」

  他一位位的為青學的少年們介紹了過來:「這位是阿笠博士, 發明瞭很多的東西, 是一個天才發明家。」

  安室透的話讓阿笠博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哪裡哪裡,只是一些小玩意兒而已。」

  他又繼續道:「而這幾位分別是,江戶川柯南、灰原哀、吉田步美、小島元太以及圓穀光彥。」

  話音剛剛落下, 皮膚黑黝黝強壯似小山一般的男孩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而且啊,我們可是——!」

  「少年偵探團!」吉田步美和圓穀光彥接過了他的話,聲音之大讓旁邊的客人都看了過來。

  讓江戶川柯南無奈地推了推眼鏡:「我說你們啊,這樣會打擾其他客人們的。」

  「對不起哦,柯南……」小姑娘小聲的向他道歉,三個真小孩裡面,最聽話的就是她了。

  而小島元太和圓穀光彥則也摸了摸頭,臉上的驕傲之色難以掩蓋,不過聲音卻小了不少:「大哥哥們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件,可以來找我們哦!」

  「畢竟,我們可是幫警方破了好幾起大案子呢!」

  「是嗎?」不二周助笑了幾聲彎下了腰來,似乎是在打量他們:「你們還真厲害呢……」

  「不過,真的能做到嗎?」桃城武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對他們的話持有一些質疑:「都是小孩子啊……」

  「是真的啦!」

  孩子的心性不容許別人質疑自己,所以他們就不滿地看向了對方,見此,安室透也出聲打起了圓場:「少年偵探團確實是很厲害的呢。」

  「他們可是毛利大偵探的弟子哦!」

  「毛利偵探,毛利小五郎嗎?」在場的少年們,估計也就只有乾貞治對這方面有一點興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出了自己的筆記本,讀出了自己收集到的資料就獲得了少年偵探團們的鼓掌。

  「好厲害!」

  「就是說啊!就像偵探一樣呢!」

  看著孩子們崇拜的目光,青學的幾人又忍不住腹誹了起來。

  與其說是偵探,不如說是情報販子……

  越前龍馬就把一切看在眼裡不說話,跟抱著雙臂站在那裡的灰原哀對視了一眼,就像是並沒有過多的交集那樣。

  這樣的場面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畢竟大家都是來吃飯的,而這家餐廳也沒有足夠容納這麼多人的桌子,所以青學的各位最終是和江戶川柯南行人分開了。

  他們坐的地方在江戶川柯南等人那桌的右後方,本來就是巧遇,所以大家很快就把剛才的事情拋到了腦後去,點完單之後,就開始聊起了一周以來都做了什麼。

  聽到自家前輩們要不就是去什麼地方玩,要不就是宅在家裡放鬆,再對比了一下自己從去並盛町再到十年以後的那些經歷,越前龍馬心裡表示呵呵。

  他再一次嚴重的鄙視了一番這個坑爹的世界。

  【容我說一句,龍馬。】

  許久不見的無色王權的聲音出現在了越前龍馬的腦中,讓他在心裡反問了一句:「什麼?」

  【你說世界坑爹,但是你不是爹呀……】

  他話還沒說完呢,就被越前龍馬用威茲曼教的方法強行扔回了石盤並且遮罩,這還是白銀王權出的主意。

  什麼叫做不作不死,無色王權就很好的詮釋了這一點。

  「越前呢,這周你都不在東京吧?」

  說話的是桃城武,他的聲音也把越前龍馬的思想給拉了回來:「我之前去你家找你,菜菜子姐說你出門了。」

  「啊,我去了一趟並盛町……」

  「並盛町?」對詳細的地理不太熟悉的幾人都疑惑的偏了偏頭。

  「愛知縣的並盛町。」乾貞治見此,也開口提了一句:「並盛町的並盛中學,棒球隊很強勢,是全國級別的水準,不過網球就不怎麼行。」

  因為他的解釋而明白了的少年們紛紛點頭,不二周助也開口問道:「越前是去那裡旅遊嗎?」

  「算是吧。」越前龍馬沒有做多餘的解釋,因為本來就是不應該讓他們知道的事情,越解釋就越容易被他們挖出來。

  尤其是聰明的那幾個。

  越前龍馬可不想要把他們拉到那個世界去,即使他們打的網球已經開始超出這個世界的正常水準了。

  他就在各位前輩期待和探究的眼神中,簡單的講述了一下在並盛町的事情,當然不該說的他一句沒說。

  在聽到沢田奈奈的相關事蹟之後,少年們都表示這樣的媽媽真的是太天然了,同時莫名的有一點羡慕那位棕發的少年。

  桌上的鬧騰動靜不大,影響不到周圍用餐的食客,而等到服務員把點的菜飯都上齊了,大家也都將注意力投入到食物的上面。

  訓練了一大早上,大家說不餓才是假的。

  不過有因為習慣的問題,青學的這一桌就呈現出了狼吞虎嚥和細嚼慢嚥的兩極分化。

  越前龍馬把最後一口茶碗蒸吃完,還沒來得及慶倖這次什麼都沒有發生,準備等前輩們吃完之後趕緊走人,就聽到了從門口傳來的爆炸聲,也在一瞬間展開了聖域。

  炸.藥留下來的硝煙味道在空氣之中彌漫,餐廳的窗戶玻璃全部碎在了地上,越前龍馬只來得及護住這一方。

  身為無色之王,越前龍馬的力量呈現透明的顏色,再加上他只開啟了一瞬間,炸.彈的威力也不算大,而他們本身距離爆炸的地點又比較遠,所以被波及的不多,也就基本都沒有人察覺到異常。

  「前輩們,你們沒事吧?」越前龍馬握著終端,還是不太放心的問了一句。

  菊丸英二被嚇得像是炸了毛的貓,而其他人也是嚇到了,唯一還能正常一點交流的不二周助和乾貞治也向大家確定了都沒有受傷之後,才讓越前龍馬松了口氣。

  他把目光投向了爆炸的地方,看著不遠處那邊的慘狀,一會後又默默地轉頭看向了那邊灰頭土臉的江戶川柯南,內心依舊是呵呵了一句。

  果然是遇上這傢夥就沒有什麼好事情。

  周圍的人終於在愣完之後回過了神來,望著眼前的一幕連忙拿出了終端,撥通了醫院和警視廳的電話。

  在這個地方就仿佛只剩下了吵鬧和嘈雜的聲音。

  時間就像是停止了很久,直到警方和救護車趕到現場,才又開始了流動。

  受傷的人員全部被救護車送去了附近的醫院,而周圍也被警方給封鎖了,留下來的是還能夠冷靜應對的人,他們需要人來做現場口供。

  本來被嚇到了的少年們也漸漸的恢復了過來,還好這次的威力小,雖然有不少人受傷,但是暫時沒有出現死亡,所以也就沒有屍體的存在,這是他們最慶倖的事情。

  「我說,學長你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越前龍馬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各位,還是擔心剛才的爆炸對他們有影響。

  因為,有時候對心理的影響,要比對身體的要嚴重的多了。

  然而他們又怎麼肯,越前龍馬可是他們的小學弟,怎麼可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種地方?

  桃城武有些僵硬地扯出了一個笑容:「我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嘛,越前!」

  「有什麼事情,那也該是我們在前面嘛。」河村隆撓了撓頭,其實他是一群人裡面少有的比較冷靜的人。

  這一點還是讓大家覺得驚訝的。

  「所以不用擔心啦,越前。」

  他們本來就只是十四五歲的少年,這種事情害怕當然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總不能夠把他們的小學弟扔在這裡。

  無論球場上是怎麼樣的,至少在一些事情上面,他們不能夠讓越前龍馬一個人在這裡面對。

  看著他們堅定的眼神,越前龍馬把網球帽重新帶上,陰影遮住了翹起的唇角。

  「隨便你們吧。」


第一百零四章 詛咒

  警方在接到了報案之後, 就迅速趕到了現場。

  儘管這一次其實並沒有出現人員死亡的情況,但是在這種熱鬧的街上出現這樣子的爆.炸,並且還有人員受傷, 對警方來說完全是一種挑釁的行為, 可以說是一件大案子了。

  以餐廳為中心的這條街道都被暫時封鎖,因為不能夠確定是不是有其他的炸.彈在, 所以附近的人員也被疏散到一定的範圍之外。

  跟目暮警部一起來的各位警官開始向各位目擊者和附近的路人商家詢問起發生的事情, 而跟著他們過來的爆破科人員也開始在附近探查是否還有其他的炸.彈。

  越前龍馬一行人作為受到波及, 但是並沒有受傷的證人, 也來到了警方這邊接受問話。

  目暮警部看著那邊穿著同樣的衣服, 背著網球包,應該是一個隊伍的少年們,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了站在中間最前方的越前龍馬的身上。

  目暮警部在警視廳呆了這麼多年,王權者的事情知道的要比在場大部分的各位知道的要清楚的多,再加上有越前龍馬和宗像禮司等人的交集在前,他實在是有些捉摸不透這位看似普通的少年究竟是什麼樣的地位。

  說是王權者吧,他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年輕的王權者在,說是氏族吧, 和宗像禮司之間的相處看起來又不大像。

  ……看樣子得留意一下啊。

  「……就是這樣是嗎?」高木警官將從越前龍馬等人那裡瞭解到的東西記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 然後向他們道了聲謝, 同時對這群當時就在店裡, 但是衣服上連點灰都沒有沾上的少年們產生了好奇。

  剛才江戶川柯南等人他是見過的,那都是灰頭土臉的了,這幾個少年就坐在他們身後不遠, 竟然連衣服都沒有髒,實在是讓高木警官覺得奇怪,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想著想著,他就摸了摸腦袋,把自己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不過你們的運氣真的很好啊,不但沒有受傷,就連衣服弄沒有被弄髒。」

  他這句話給少年們提了一個醒,都詫異地低下了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確實是如同對方所說的那般,於是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真的沒有髒誒!」

  「這倒是有趣……」不二周助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想起了剛才爆炸的瞬間發生的事情。

  他不太確定自己看到的東西是什麼,因為當時是一瞬間,看的並不是很真切,但是他能夠確定的是自己確實是看到了什麼……

  不二周助側過頭和乾貞治對視了一眼,儘管有眼鏡擋住眼睛,但是兩個少年還是看懂了對方眼裡的思量。

  除了河村隆之外,他們兩個是從一開始到現在就觀察著情況的,所以儘管有錯漏,但是也不至於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站在前方的越前龍馬的背影,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從遠處有一輛商務車像是沒有看到這邊已經被警方封鎖了一般的開了過來,可是卻沒有任何人去阻攔它,因為車身上面的標誌,在場的警務人員們都是認識的。

  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也就是掌管理性的第四王權者青之王的私人部隊。

  其實,本來在原先Scepter 4的存在感並不是很強,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因為他們頻繁的活動和用強權鎮壓的行為,讓經常出警的警務人員還有在警視廳任職的各位都被上級交代了Scepter 4的身份。

  所以,在看到Scepter 4出現在現場之後,警方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難不成這一次的爆炸,和那些能力者有關不成嗎?

  首先下車的是伏見猿比古,他穿著Scepter 4的藍色制服,腰間佩戴著的刀獲得了街邊路人們的側目。

  在日本這個國家其實是有著刀劍管制的法規的,但是最近經常能看到佩戴著刀劍的人在外面走,可是還有所編制,據說是政府的公務人員,所以一直沒有人做什麼反應,但是在現在這樣的地方看到他們,還是讓街上的各位忍不住投去目光。

  目暮警部走到了伏見猿比古的面前,疑惑道:「伏見先生,請問Scepter 4這是……?」

  「從現在開始,這個案子由我們Scepter 4接手。」

  Scepter 4的行動向來強勢,而伏見猿比古也是一個普通人難溝通的傢夥,所以面對目暮警部的詢問,他就直接從兜裡摸出了一紙證件來:「警方的人就撤出去吧。」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身後跟著的Scepter 4的其他成員就開始接手了警方的工作,而見此,目暮警部臉上的表情也抽了抽,直接讓他們接手也不是,拒絕也就更不可能了。

  畢竟,Scepter 4都出動了,就肯定不是什麼小事情。

  而且很有可能,是他們這些普通的警務人員無法解決的事情。

  所以,也就只能夠點了點頭同意讓Scepter 4插手,但是並沒有要帶著人手撤出去的打算,因為不管怎麼說解決案子,不讓悲劇再一次發生也是警方的職責所在。

  見此,伏見猿比古也沒有趕人,只是低低的「嘖」了一聲,說了句「麻煩」。

  他的視線越過了目暮警部,落到了還站在那邊的越前龍馬的身邊,懶洋洋的把腦袋向一邊偏了一下:「嘖……」

  「怎麼你又在這裡?」

  越前龍馬聽到他說又,就知道對方又想起了前面的幾次事情,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件事我也想知道。」

  為什麼他總是無緣無故的被捲進這種事情來,他當然也很想知道的啊。

  不過比起想要知道為什麼總是被捲進來,越前龍馬更想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會遇上江戶川柯南這個孩子,鬼知道他剛才在看到江戶川柯南的那一刻,就有多麼想要離開這家餐廳。

  「不過,這事你還是問他比較好。」

  他把皮球踢到了剛剛把嚇到的吉田步美等人送上救護車,然後走過來的江戶川柯南身上,讓剛剛走過來的男孩子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包括目暮警部在內的幾個人都用一種微妙的目光看自己。

  他不由偏頭看向了走在自己身邊的灰原哀:「灰原,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大概……」女孩子一邊說著,眼神就飄忽了起來:「是死神的詛咒吧。」

  「……喂喂。」雖然外表是個小孩子,但是實際上是一名高中生偵探的男孩抽搐著眼角,對灰原哀的話表示反對:「我怎麼會是那種人?」

  「難道不是嗎?」

  灰原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背著雙手慢慢地走向了那邊越前龍馬的方向:「我還是會離你遠一點好了,免得被你傳染。」

  「我說你啊!」

  江戶川柯南連忙跟上了她的步伐,走到了越前龍馬等人的身邊,他現在還是很好奇這群被稱為Scepter 4的傢夥究竟是什麼人。

  這段時間以來的事情他也算是看在眼的,所以對這些自稱是「Scepter 4」的傢夥就越來越好奇了,尤其是現在看到他們直接指揮目暮警部等人做事的情景,就更加重了江戶川柯南的好奇心。

  「大哥哥,你們也是員警嗎?」江戶川柯南仰著臉詢問起了一邊的藍衣青年,之所以沒有挑擊劍機動課特務隊的人下手,是因為之前就和他們打過照面,知道他們不好對付。

  而被他問到的那位Scepter 4成員卻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這樣的反應就像是讓他吃了一個閉門羹,但是也只能夠癟癟嘴,思考其他的辦法。

  那邊協助警方辦案的安室透也走了過來,看了看衣衫整潔的青學一行人,才笑著開口:「你們沒有事情就真是太好了。」

  「謝謝你的關心,安室先生。」已經恢復過來了的大石秀一郎禮貌地向他點了點頭,算是道謝,又關切地向他詢問了一句,得到的也是安好的回答。

  安室透又看向了旁邊站著的伏見猿比古,兩個人這段時間來應該說是經常打照面的了,所以彼此之間也有一些瞭解了,知道他現在處於不耐煩的狀態,安室透也懶得去點這把火。

  雖然皮一下很開心,但是再怎麼自己都是越前龍馬手下的人,做事情還是顧慮一點他比較好。

  「現在調查的怎麼樣了呢?」他緩緩地開口,向目暮警部確認了起來:「還有炸.藥藏在其他的地方嗎?」

  「這個……」

  「目暮警部!」

  佐藤警官小跑了過來,將爆.破科調查結果告知了他,而聽到已經沒有了其他的炸.藥之後,在場的各位也都松了一口氣。

  「沒有事情就好。」安室透向越前龍馬那邊遞過去了一個眼神:「既然已經沒事了,配合警方的事情我們也配合完了,再呆在這裡應該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啊,說的也是……」

  目暮警部聽了他的話點頭,轉臉面對青學的各位少年:「那麼,你們就回去吧。」

  「不過,你們最好先去醫院裡檢查一下。雖然說身上看不出有什麼傷口,但是保不准會有什麼內傷。」

  「好的,謝謝警部先生了。」

  越前龍馬點了點頭,向自家前輩們眨了一下眼:「那麼前輩們,我們走吧。」


第一百零五章 思考

  自從網球部恢復了訓練之後, 越前龍馬每天的生活就變成了去學校訓練,訓練完回家,然後時不時往鎮目町跑, 偶爾又去一趟禦柱塔。

  生活節奏不緊不慢的, 倒是讓越前龍馬感覺其實這樣子的日子十分的不錯。

  然而,更讓他在意的是, 這段時間訓練的時候, 他總覺得似乎有誰的視線在看自己, 回過頭之後又找不到人。

  要知道, 鴿一直都在暗處守著, 而對他越前龍馬還是信得過的。

  至今為止鴿從沒有說過有人在青學網球部的周圍,所以那個視線肯定是來自於他網球部的前輩們。

  越前龍馬猜想,應該是那天發生在餐廳裡面的爆炸事件引起了他們的懷疑,畢竟在那種情況之下,像他們這樣子甚至一塵不染的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

  但是,當時情況實在是不容他多想,因為在那個時候,什麼東西都沒有這群前輩在越前龍馬的心裡重要。

  ……包括對他的身份的隱瞞。

  那天離開之後, 安室透悄悄地對他說, 在中國有一句話叫做「紙包不住火」, 只要是隱藏的東西, 就總有會被發現的一天。

  其實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沒有錯,但是越前龍馬還是覺得,能夠晚一點暴露的話, 就晚一點暴露比較好。

  因為,越前龍馬也完全還沒有做好被他們得知自己這樣子非科學的身份的準備。

  「總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少年把雙手放到了腦後,仰頭看向了天上的太陽,眼睛被刺目的陽光照的微微眯了起來:「也不知道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越前龍馬說的是一周前爆炸的事情,當時是沒有找到其他的炸.彈的,而且他們走了之後沒有多久,他又得到了鴿帶來的消息,說是最後安放炸.彈的傢夥也沒有找到。

  所以,這一周的時間裡,在東京都的街道上隨處可見的是警視廳巡視的警車以及青組的巡查隊伍。

  越前龍馬偏頭看了看對面街道上面走著的穿著青色制服的青年,走向七釜戶的腳步又加快了。

  「喲,小龍馬~」

  他才剛剛一進門,就看到了白蘭那個傢夥斜靠在沙發上面,吊兒郎當的向自己揮手:「好久不見呀。」

  「還可以更久的。」越前龍馬拉了拉肩上的網球包肩帶,直接把眼神移到了他身邊的尤尼的身上,面癱一般的表情也稍稍的柔和了下來。

  他向小姑娘輕輕地點了點頭:「下午好,尤尼。」

  「下午好,越前先生。」尤尼彎著唇角向越前龍馬頷首,將端著的紅茶輕輕的放到了杯碟之中,又放回了桌面上。

  「威茲曼先生他正在樓上的實驗室裡。」

  「我知道了。」

  越前龍馬聞言也示意自己瞭解了,把網球包從肩上放了下來,讓它倚在了一邊的牆上:「那我就先上去了。」

  「嗯。」

  告別了尤尼,越前龍馬就轉身向房間外面走去,在門徹底被關上之前,他還聽到了一聲來自于白蘭的調笑。

  「真是的,龍馬君還真是冷漠……」

  態度是看人的。

  越前龍馬背對著門,停頓了一會之後,就往威茲曼的實驗室那邊走去。

  等到了實驗室的時候,越前龍馬看到的就是擁有一頭漂亮的銀色長髮的男人背對著他,正面對著一個檯子不知道在那裡搗鼓著什麼的樣子。

  見此,他也不打擾正在忙碌之中的威茲曼,而是選擇走到了一邊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安安靜靜地拿出終端刷了起來。

  打開終端之中彈出來的就是關於一周前的爆炸案件的事情,說不排除會繼續犯案的可能,所以搞得現在東京都內人心惶惶的,即使是有員警到處巡邏,也完全沒有任何的改善。

  看到這裡,越前龍馬就想要給鬧出這件事情的人點上一排的蠟燭。

  那群人莫不是真的當王權者是吃素的,身為日本這個國家的真正的王的國常路大覺和他手下的黃金氏族非時院以及青之王權者宗像禮司所率領的Scepter 4是吃乾飯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越前龍馬的眼角都笑得彎了起來,而就在這時,邊上的門再一次就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從十年後的未來回歸之後,就一直暫時居住在禦柱塔的沢田綱吉。

  反正禦柱塔的房間多,空著沒有用的房間其實也多,所以住下彭格列十代的各位,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沢田綱吉在看到了坐在那裡的越前龍馬之後,就緩緩地走到了他身邊坐下,看了一眼他終端上面顯示著的東西,為了不打擾威茲曼特地放輕了聲音:「龍馬,你在擔心嗎?」

  「擔心?」越前龍馬抬眸看了他一眼,停頓了片刻點了點頭:「有一點吧。」

  「王權者和氏族還好,但是其他普通人難免會受到波及。」

  雖然越前龍馬對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士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但是再怎麼說的話,那些都是生命,如果說讓他完全漠視的話,是根本不可能的。

  尤其,那群普通人裡面還有他的家人和同伴……

  「別擔心。」沢田綱吉的眼睛本來就是溫柔的棕色,在房間裡柔和的燈光之下更顯得柔和:「用不了多久的。」

  「其實,早就查出來了不是麼?」

  越前龍馬雖然一心是在網球上的,但是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以各位王權者和氏族們的能力,怎麼可能會這麼久了還揪不到人,只不過這一次是大家決定放長線釣大魚,所以就一直讓外界以為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樣說,是不錯。」越前龍馬輕輕地點頭,目光又逐漸堅定了下來:「不過,我還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

  「嗯?」沢田綱吉偏頭,做出了願聽其詳的模樣。

  越前龍馬一直覺得,沢田綱吉是一個可以讓人安心的傢夥,非常的適合聊天談心,所以不知不覺就放鬆了心情,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沢田綱吉一直安靜地聽著他的話,在聽到了青學的人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心之後,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越前龍馬現在的狀態和他原先是很像的,不過他當初是擔心自己的力量傷害到其他人,所以就不去和其他人深交,保持各種距離,而越前龍馬是向自己的同伴隱瞞著身份,不知道怎麼去說,也不想把他們拉進來。

  其實,如果是站在他的角度來說的話,他十分的能夠理解越前龍馬的,也贊成越前龍馬的做法。

  那群打網球的少年們和他的守護者們不同,他們只是普通的少年,實在是不適合介入表世界之外的事情。

  不過,如果是他們自己發現了的話,再去隱瞞似乎就是對他們的不公平了。

  沢田綱吉把自己的觀點告訴了越前龍馬,而後者也了然,思索一番之後才開口:「我知道了。」

  「如果真的被發現了的話,我會告訴他們的。」

  「嗯,所以就不要繼續糾結了。」

  越前龍馬認真地看著他:「謝謝你,沢田。」

  「都說了,叫我綱吉就好了。」

  沢田綱吉聳了聳肩,將視線看向了門口,那邊穿著赤色洋裝的女孩子正站在緩緩的打開的門後,等到自動門完全的打開,她從輕輕地走到了兩個少年的身邊,眨了眨眼睛:「龍馬,綱吉。」

  「下午好,安娜。」沢田綱吉輕輕摸了摸小姑娘的發頂,向她微笑了起來。

  他原來是把櫛名安娜當成妹妹來對待,現在更是知道了兩個人之間真的存在著血緣關係,所以更是寵她了:「自己來的嗎?」

  「不是,和多多良一起來的。」櫛名安娜搖了搖頭,向他解釋了起來:「不過,多多良去附近的店裡買東西了,所以我就先上來了。」

  「尊先生在酒吧嗎?」越前龍馬想起了另一位赤王,就覺得真的就是兩個極端了。

  不過,現在的赤之王的話,應該說只有周防尊和櫛名安娜加起來才算是完整的吧。

  對比起理智的劍的草薙出雲和力量的鎖的十束多多良來說,櫛名安娜現在就是周防尊獨一無二的承擔者,她平衡了赤之王暴躁的力量,同時周防尊為她提供了需要了力量。

  「嗯。」

  櫛名安娜回答了越前龍馬的同時,盯著他的眼睛在看,看了好一會之後,才微微地笑了起來。

  事實上,自從赤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被修復,她和周防尊同為赤王之後,她微笑的次數就變多了:「龍馬,你沒事就好。」

  越前龍馬因為她的話而錯愕,好一會之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也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向她道謝:「謝謝你,安娜。」

  櫛名安娜搖了搖頭,轉身看向了那邊的威茲曼,而這時候後者手頭的工作也搞了一段落。

  威茲曼緩緩地走到三個孩子的對面坐了下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沒有的事。」沢田綱吉搖頭。

  越前龍馬也疑惑地開口問道:「威茲曼,你這次叫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嗯,有一點事。」

  威茲曼摘下了眼鏡放到桌面上,露出了那雙銀灰色的眼睛:「是關於平行世界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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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情商

  灰原哀被安室透領到可以說是聽說已久的禦柱塔來的時候, 人還是驚訝了一番的。

  她在組織的時候,就聽說過所謂地面上最強的王者的傳說,也知道這座坐落在七釜戶的禦柱塔便是他的代表, 後來好幾次路過附近也遠遠地看了幾眼, 光從外表上來看就知道裡面所住之人是什麼樣的地位。

  王權者。

  灰原哀之前就被越前龍雅告知了沖矢昴就是赤井秀一,且他和安室透都是越前龍馬這個無色之王的氏族, 並且和禦柱塔這邊的人有著聯繫。

  但是像這樣子直接到禦柱塔里面來, 還是第一次。

  她跟著安室透走在禦柱塔的走廊上, 看著來來往往穿著怪異還戴著黃金色兔子面具的人員, 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了, 穿著打扮,像是兔子一樣的屁股後面。

  灰原哀的目光變得很微妙。

  安室透雖然說是走在前面的,但是對灰原哀的情況還是有所察覺,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看小姑娘。

  他注意到灰原哀的視線,看著兔子們身後的尾巴,神色之中就多出了一抹古怪。

  其實在第一次見到黃金氏族之中的親衛隊非時院的時候,他的反應和灰原哀是差不多的。

  「不僅帶著兔子的面具, 而且衣服的後面, 也有兔子的尾巴, 這樣看起來實在是很怪異的吧……」

  安室透的話音落下, 獲得了灰原哀的贊同:「沒錯……」

  「這是惡趣味嗎?」

  「……」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微妙的語氣說著:「大概是吧,雖然說黃金之王看起來, 還是挺正經的……」

  安室透曾經見過身為黃金之王的國常路大覺一面,那時候對方還沒有因為越前龍馬的能力,而返老還童,看起來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他記得對方是不苟言笑的那種人,但是這種印象一直到他注意到跟隨在國常路大覺身邊的兔子的尾巴。

  真的是不管怎麼想,都覺得其實只是他的惡趣味而已。

  一大一小,莫名其妙的達成了一致,於是一路上又沉默了不少。

  灰原哀跟著安室透走了一會兒,我上了電梯,看著電梯的數字不斷的變大,直到停在了最頂層。

  「到了。」安室透帶著女孩子走出電梯,兩個人就這麼停在了一扇門的前面。

  等到他們站定之後,那扇門也緩緩地打開了,讓灰原哀看清楚了裡面的樣子,是一間很大的實驗室。

  實驗室裡面有好幾個人在,看起來為首的,應該是那個擁有一頭銀白色頭髮的外國人。

  威茲曼聽著聲音轉過了頭,就看到他們兩個站在門口:「你們來了呀。」

  他走了過去,停在了兩個人的身前,然後俯身看向了灰原哀,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原來如此,你就是小哀吧。」

  「比照片上看起來還要可愛呢。」

  灰原哀看了看他,又抬頭看了看身邊的安室透,後者也向她介紹了起來:「這位是阿道夫·k·威茲曼,是第一王權者的白銀之王,目前居住在禦柱塔之內,並且進行著一系列的研究。」

  「……」

  在來之前,沖矢昴就告訴過灰原哀,王權者們都不是能夠通過常理來判斷的傢伙。

  所以在看到,明明都快過了一個世紀,看起來還這麼年輕的王權者,灰原哀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不至於太過的震驚。

  她向威茲曼點了點頭:「你好,我是灰原哀。」

  「可以叫你志保嗎?」

  威茲曼想起了她的真名,就偏頭這麼問著:「小哀這個名字沒有志保好聽。」

  「隨便你吧。」

  在灰原哀看來,名字只不過是代號而已,就像有人叫她宮野,有人叫她志保,或者是灰原和小哀……

  只要不叫她Sherry,灰原哀覺得怎麼都可以。

  「那麼志保,來之前他們應該已經告訴你,你應該要做什麼了吧?」

  灰原哀點了點頭:「我知道。」

  看見她冷靜的反應,威茲曼也滿意的點頭:「那既然如此,我就要提出一個新的條件。」

  「什麼?」

  威茲曼笑著開了口:「做我的弟子吧,志保。」

  這個提議不僅僅是灰原哀驚訝了,就連剛剛走進門的越前龍馬都不太理解威茲曼想要做什麼。

  「威茲曼,你這是……?」

  「龍馬來了呀。」威茲曼站直了身體,向他微笑:「我覺得志保很合適,而且我這麼大歲數了,總得有一個繼承人吧?」

  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玩笑,況且在場的誰不知道,白銀之王的象徵就是「不變」。

  所以,越前龍馬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把他的理由當成了說笑。

  不過他知道,威茲曼想要收灰原哀的想法是認真的。

  「你打算收她為氏族嗎?」越前龍馬這麼問道。

  威茲曼輕輕地搖了搖頭:「氏族就不用了,我的氏族現在有小黑和Neko在就夠了。」

  「不過,我覺得如果是你的話,你可以考慮一下。」

  這句話讓灰原哀看向了他,吊著眼角,半側著臉:「我說,你們就不打算問一下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嗎?」

  「當然啦。」說話的是安室透,他攤開了雙手這麼說著:「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龍馬他是一個好王。」威茲曼拍了拍越前龍馬戴著帽子的腦袋,笑道:「考慮看看吧,志保。」

  「好吧,我會考慮看看的。」話是這麼說,但是從語氣上聽起來,其實完全沒打算好好的考慮就是了。

  越前龍馬就面無表情的現在旁邊,心裡也是一頓吐槽。

  所以,我的意見就不是意見了嗎?

  越前龍馬懷疑自己是一個假的王權者,而且是最假的那個。

  看著那邊已經開始研究起了ATPX4869的新生「師徒」倆,越前龍馬和安室透對視了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當然,在離開之前,越前龍馬從一邊的桌子上走了他來的時候,威茲曼說想要交給吠舞羅的東西。

  其實就是威茲曼沒有時間,夜刀神狗朗最近在負責訓練沢田綱吉的守護者們,所以就把越前龍馬叫過來充當了一次跑腿的。

  當然,他也沒什麼可以反對的。

  安室透微微側過臉,看著自家王唇邊沒有出息的笑容,就語重心長地開了口:「龍馬。」

  「嗯?」少年抬起頭來看他:「怎麼了?」

  「你覺得安娜怎麼樣?」

  「安娜?」

  越前龍馬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要說到櫛名安娜,不過還是想了想點點頭:「我覺得安娜很好,比起其他女孩子來說,挺安靜的。」

  這個回答讓安室透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想來越前龍馬還這麼小……應該是還可以拯救一下的。

  所以,他抱著希望又問出了一句:「我是說,你現在把安娜,看成了什麼人?」

  「朋友吧,如果非要說的話,嗯……應該是妹妹?」

  越前龍馬自己說著自己都不太確定,用很古怪的眼神,看向了安室透:「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什麼都沒有。」安室透忽然就覺得,自家王的情商大概是沒有救了。

  想到了吠舞羅的那群人,以及沢田綱吉一行,他看向越前龍馬的眼神就從無奈轉而變成了幸災樂禍。

  也就擺了擺手:「我還有事,就先回米花町了。」

  而這時,越前龍馬出聲叫住了他:「等一下。」

  「怎麼了?」安室透疑惑的回過頭看他。

  越前龍馬想起來上次去工藤家的時候,沖矢昴說的話:「你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那個啊……」安室透想了想,這麼回答道:「還行吧,已經有點眉目了。」

  「哦……」越前龍馬點了點頭:「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吧,放心吧。」

  安室透的眼睛似乎是因為下落的夕陽,多出了幾分暖意:「我可不是那些普通人。」

  「走啦。」

  「好。」

  目送了他的離去,越前龍馬又轉身,往鎮目町的方向去了。

  他走進酒吧的時候,酒吧裡坐著幾個他不認識的人,看樣子應該是來喝酒的,所以他就沒有太在意。

  只是跟站在吧台那裡的草薙出雲,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向了裡面的那個大客廳。

  櫛名安娜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感覺到了,越前龍馬走進來之後,抬起了頭看他:「晚上好,龍馬。」

  「晚上好,安娜。」他把網球包放到了一邊,然後把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越前龍馬坐到了櫛名安娜的身邊,小姑娘是順勢把旁邊放著的等身的兔子毛絨玩具抱到一邊,給他讓了個坐。

  對上少年疑惑的眼睛,她這麼解釋道:「這是今天白天的時候,綱吉送過來的。」

  「因為上次多多良帶我出去那邊,他覺得我好像喜歡。」

  「那麼你喜歡嗎?」越前龍馬看了看那只大兔子,總覺得莫名的像沢田綱吉。

  櫛名安娜用力地點點頭:「嗯,喜歡。」

  「兔子抱起來軟軟的。」她用臉蹭了蹭毛絨玩具軟乎乎的肚子:「而且,出雲不讓養小動物……」

  櫛名安娜喜歡動物,但是一直沒能夠實現養動物的心願,所以聲音也沮喪了起來。

  見此,越前龍馬想起了她也很喜歡卡魯賓的事情:「那一會你和我去我家吧?」

  「去看看卡魯賓。」

  「好呀!」

  女孩子立刻點頭答應了下來,閃閃發亮的眼睛比越前龍馬在博物館見過的寶石還要好看。


第一百零七章 標題被卡魯賓吃掉了

  「青少年選拔賽?」

  越前龍馬一邊擦著汗水, 一邊疑惑地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桃城武:「那是什麼 ?」

  「不是吧!小不點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呀!」聽到了他的話,不遠處的菊丸英二也湊了過來:「這個可是對日本中學網球界來說,十分重要的比賽啊!」

  「不知道。」

  越前龍馬這麼回答他, 而不二周助也笑起來:「畢竟越前才回到日本半年吧, 不知道其實也很正常。」

  「話是這麼說啦……」

  少年疑惑地偏了偏頭,還是不太明白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所以, 那個究竟是什麼東西?」

  「比賽?」

  「就是為了挑選全國中學網球界最強的選手而舉行的合宿練習, 然後在最後選拔出一個最頂尖的隊伍, 和美國那邊挑選出來的隊伍舉行一場友誼性的交流比賽。」

  乾貞治拿著筆記本從球場邊走了過來, 手腕上面還帶著兩個負重, 他一邊走過來,一邊向越前龍馬解釋了起來,解釋完畢之後,還推了推眼鏡詢問起來:「越前,我記得你在回日本之前都是在美國的吧?」

  「啊,是啊。」越前龍馬點了點頭,不太明白他想要說什麼。

  「你在那邊沒有聽說過嗎?」

  他的話讓越前龍馬回想起了當初在美國上學的事情,總覺得好像是聽過的, 但是又莫名其妙的想不起來。

  看到了他的表情, 一旁看著他的各位前輩們臉上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果然越前這個小子原來就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德性嗎?

  不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 他們總覺得越前龍馬應該不是那樣子的, 或者說是真的是變了很多。

  至少,他現在這個樣子挺可愛的。

  「大概,不記得了……」

  越前龍馬誠實的模樣, 讓圍著他的幾個人都笑了出來:「總之,現在知道了就行了。」

  「嗯……」他點了點頭:「還有什麼嗎?」

  「往年的青少年選拔賽都是在全國大賽結束之後進行的,但是今年因為某些原因的關係,所以提前到了關東大會之後,而人員的選擇方面,也從原先的全國範圍改變成了關東地區。」

  「就是說,我們也要參加是嗎?」

  「沒有錯。」菊丸英二雙手叉在自己的腰上,十分自豪地點了點頭:「因為我們青學這一次是關東大賽的冠軍的關係,所以我們是特例能夠全員進入選拔的呢!」

  「哦……」

  「小不點你的反應也太冷淡了吧!那可是青少年選拔誒,去年咱們學校可是只有手塚得到了一個名額的說。」

  越前龍馬抬了抬帽檐:「可那是以前了。」

  「現在大家都入選了,不是嗎?」

  「……這麼說的話,確實是這樣的。」

  大石秀一郎把菊丸英二手中還拿著在揮的毛巾拿了過來,然後放回了邊上的網球包裡面,他現在是青學網球部的代理部長,所以青少年選拔賽的消息也是他告訴大家的:「總之,具體的事宜就等著龍崎教練通知,大家就都要加油啊!」

  「是!大石部長!」

  這一個稱呼讓本來還志氣滿滿的大石秀一郎瞬間泄了氣,無力地看向了眼前這群笑盈盈看著他的隊友:「我說你們啊……」

  訓練結束之後,龍崎教練也把正選們集合在了一起,並且對他們宣佈了這次青少年選拔比賽的事情,聽到少年郎們的歡呼聲,讓龍崎教練似乎也回到了她年輕的時候,臉上笑著也笑出了皺紋,不過卻完全沒有在意。

  越前龍馬回到家之後,就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卡魯賓好幾次蹭進了他的行李箱裡,讓越前龍馬從本來的收拾行李變成了一隻手擼貓一隻手整理整理。

  不過就算是他的話,這樣子還是覺得有一點麻煩就是了。

  窗簾被吹過的風揚了起來,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越前龍馬的房間。

  鴿看到了房間裡的情景,將右手握拳放到了唇邊輕咳了聲:「主上,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來幫你收拾吧。」

  「……啊,那就麻煩你了。」

  越前龍馬抱著比起來日本之前要胖了很多的卡魯賓,站起身退到了一邊去坐下,他看著鴿在那邊麻利的給自己收拾行李,也開口詢問了起來:「情況怎麼樣?」

  「都在掌握之中。」鴿將一件襯衫疊好,放到了行李箱裡面:「剛才我和赤井還有安室聯絡過了,再加上和禦柱塔那邊的聯繫,收網應該就在最近幾天。」

  「最近啊……」

  越前龍馬輕輕地捏了捏卡魯賓的臉,軟乎乎的讓他低頭看了看懷裡逐漸「豐腴」的貓咪:「卡魯賓,你長胖了。」

  「喵!」卡魯賓像是反駁一樣的叫喚了聲,讓越前龍馬摸了摸它的下巴,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我最近不在家。」

  「我會負責好這邊的,主上放心就好。」

  鴿將行李箱的拉鍊拉好,放到了一邊的牆角讓它不至於擋路,他彎下腰向越前龍馬鞠了一躬:「一切就交給我好了。」

  「嗯,那就拜託你了。」

  鴿的能力越前龍馬當然是信得過的,所以也就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把一切交給了鴿,然後安心的當起了甩手掌櫃。

  ……雖然說,好像從一開始,他基本上就一直在當甩手掌櫃的樣子。

  越前龍馬把卡魯賓放到了地板上,然後走到了書桌旁邊把抽屜裡面的禮物拿了出來:「那麼,你和我去一趟鎮目町吧。」

  「現在嗎?」鴿有一些詫異,畢竟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安娜小姐應該已經睡下了。」

  「……」

  被他一提醒,越前龍馬就抬頭看了眼床頭的鬧鐘,發現因為耽擱的時間所以現在已經九點多鐘了,而如果是櫛名安娜和周防尊的話,現在估計是已經躺下了吧。

  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把包裝好了的禮物盒放到了桌面上:「算了。」

  「明天你幫我送過去吧。」

  「是。」鴿頷首。

  「啊,對了。」越前龍馬轉過身,指了指床邊擺著的外帶箱和貓糧貓砂:「如果可以的話,那些也拜託了。」

  「……主上你要把卡魯賓也送過去嗎?」

  「嗯,因為安娜說想要養寵物,但是草薙先生不讓。」越前龍馬的表情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過,如果是拜託寄養幾天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

  所以,心裡還是比較誠實,就是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吧。

  鴿看著他的臉,把到口的話咽了下去,這種事情還是讓越前龍馬自己去發現才比較好的吧:「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越前龍馬在吃過了早餐之後就帶著行李和網球包去到了青學的校門口,和網球部的前輩們在那裡集合,一起上了送他們到訓練及地去的大巴車。

  同行的還有一年級的三小花以及龍崎櫻乃和小阪田朋香,因為聽說這一次集訓需要志願者的關係,所以他們想都不想就向龍崎教練報名並且得到了同意。

  一路上越前龍馬的耳邊都充滿了他們吵鬧的聲音,當然也包括了網球部的各位學長們的,一路上就像是去旅行一樣的,熱鬧到不行。

  這讓本來還想要補會覺的少年無奈的看向了窗外,看著外邊倒退的風景,用手撐起了下巴。

  也不知道鴿把東西和卡魯賓送到了沒有……

  在越前龍馬出門之後,鴿也將昨天晚上越前龍馬交代給他的那些東西還有卡魯賓帶出了門,這大概是他難得的一次走正門,因為有越前倫子和越前龍雅的關係,越前一家對他的存在總的來說並不算是太過的驚訝。

  在得知卡魯賓是被越前龍馬交代暫時送去給櫛名安娜照顧的時候,越前南次郎的臉上都掩不住笑意,還摸了摸下巴感慨自家傻兒子總算是有點樣子了。

  「南次郎,過來幫忙!」

  越前倫子看著丈夫臉上的笑容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就不由白了他一眼,指揮著他來給自己幫忙。

  家裡面好久沒有收拾了,她一個人可忙不過來。

  離開了越前家,鴿就直接往鎮目町的Homra酒吧去了,因為手上大包小包的,所以在路上受到了不少的矚目,不過他倒是完全沒有什麼自覺就是了。

  因為是白天而且大清早的,所以當鴿推開酒吧的大門的時候,店裡一個客人也沒有,只有櫛名安娜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像是還沒有睡醒,但是嘴上還在小口小口地吃著麵包。

  在聽到風鈴聲之後,她也抬起了頭:「鴿?」

  「安娜小姐。」鴿向櫛名安娜點了點頭,然後把禮物先交給了她:「這是主上讓我送過來了。」

  「今天青學去集訓了,所以主上不能夠親自過來。」

  「嗯……」櫛名安娜拿著禮物點了點頭,又把視線看向了他提著的箱子裡:「卡魯賓?」

  「主上說,這段時間希望拜託安娜小姐來照顧卡魯賓。」

  櫛名安娜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想要去抱卡魯賓,又頓了頓動作,回頭看向了站在吧台那面的草薙出雲:「出雲……」

  草薙出雲看著女孩子期盼的眼神,最終是歎了口氣:「那麼,就這段時間。」

  「好!」


第一百零八章 行動

  日本對美國西海岸青少年網球選拔比賽合宿的這幾天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切原赤也在某天晚上被人從樓梯上推下去, 找不到兇手,他自己也不肯說,以至於大家都懷疑起了不動峰的神尾明, 因為堀尾聰史說那時候看到了對方跑走的身影。

  但是後來事實證明, 神尾明是無辜的,切原赤也其實是為了躲橘杏的巴掌, 自己腳下踩空掉下去的。

  而橘杏扇他巴掌的理由, 則是因為她的哥哥橘桔平在和立海大的比賽裡被切原赤也打到住院, 而且切原赤也還總是嘴欠揭他們的傷疤。

  不過得知了真相之後, 越前龍馬完全沒有同情自家朋友的打算。

  在場的人裡面除了立海大的人之外, 也就他對切原赤也是最瞭解的,再加上他倆週末經常約著打網球,所以越前龍馬就對他那一見血就爆炸的德性更是清楚。

  所以,通常一遇到切原赤也惡魔化的情況,他就毫不留情的揍……啊,不是,是打網球,而所謂的不留情也是控制在對方能夠接受的範圍就是了。

  就像是關東大賽的時候, 不二周助對待切原赤也那樣……

  不過, 越前龍馬也知道, 切原赤也正在努力克服這個問題, 雖然說他覺得對方應該順便改掉嘴欠的毛病就是。

  又比如說,擔任總教練員的龍騎教練忽然生病住院,而接替她的位置的則是本來在德國進行複健治療的手塚國光。

  手塚國光的歸來, 給整個青少年選拔比賽的訓練基地新的活力。

  如果不是越前龍馬知道這群少年的性向正常,怕不是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對自家隊長有什麼想法了……

  所以,真的很正常嗎……?

  越前少年看了看球場裡邊因為手塚國光的關係開始了比賽的真田弦一郎和跡部景吾,最終是決定暫時保留意見。

  他把目光飄遠了。

  雖然說,對強者的追逐執著是不錯,但是這種情況真的是太微妙了一點……

  越前龍馬口袋裡放著的終端的振動,讓他回國了神,他看了看場上的比賽,然後走到了一邊的一棵樹的樹蔭下面。

  「怎麼了嗎,鴿?」

  打電話過來的是鴿,越前龍馬知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的話,他是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的,再加上之前說過的這幾天就要收網的事情,所以也就開口詢問了起來:「要行動了嗎?」

  「是的,主上。」

  終端那頭的鴿輕輕地點頭,將禦柱塔那邊的消息告訴了越前龍馬:「赤井和安室那邊已經和禦柱塔溝通好了,今晚就行動。」

  「今晚啊……」越前龍馬聽了這話之後,思索了片刻:「我儘量過來吧。」

  「畢竟他們也對我下過手,不去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越前龍馬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這話,良心完全不會痛。

  「合宿沒有關係嗎?」

  「嗯,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越前龍馬想了想,記得手塚國光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所以到時候拜託他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鴿聞言也輕聲應了一下:「開始的時間是在今晚九點。那麼,主上,我八點左右過來接你。」

  「啊……」他應了聲,並沒有拒絕。

  因為他自己過去的還是比較麻煩,所以鴿過來接他的話,過去就方便很多了。

  掛斷了電話之後,越前龍馬就將目光看向了那邊已經被冰帝學園的榊監督阻止的比賽上,他剛才掛斷通話的時候,正好就聽見對方說真田弦一郎和跡部景吾一定入選了這一次的選拔隊伍,不過以他們兩個的實力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把終端揣回了運動褲的口袋裡,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越前龍馬的目的地是在教員室,他猜想手塚國光現在應該在那邊,畢竟今天晚上要離開集訓基地這邊,所以還得拜託他幫忙打掩護才是。

  「請進。」

  在越前龍馬敲響了門沒多久,裡面就傳來了手塚國光的聲音,所以他也就順理成章 的打開了門:「部長……」

  剛剛開口的話就被卡在了喉間,因為他看見房間裡面除了手塚國光之外,還有城成湘南的華村葵教練在,卡了片刻之後,才拉了拉自己的帽檐,向後退了一步準備把門給帶上:「打擾了。」

  「等等!」

  門還沒有完全合上,裡面傳來的華村教練的聲音,讓越前龍馬關門的動作一頓,再看著眼前的門被緩緩地打開,露出了女人畫著精緻妝容的臉:「有什麼事情嗎?」

  「有一點小事。」華村教練向他眨了眨眼:「剛才還在和手塚君談到你,既然你過來了,那麼就不要走了。」

  「啊?」越前龍馬看著她,不太明白她想要說什麼。

  「總之,現在時間就留給你們吧。」

  華村教練笑著走了出來,把空間讓給了越前龍馬和手塚國光,讓少年眨了眨眼看她離去的背影,然後走進了房間並且順手關上了房門。

  手塚國光站在那裡,示意他坐下來再說,於是兩個人就坐在了椅子上算是面對面的談上了話。

  「部長,你們剛才在聊我嗎?」

  越前龍馬看著他完全沒有變化的表情,聳了聳肩,決定暫時把這個問題拋到腦後去:「不過,現在問題也不是這個,所以你不回答我也沒關係。」

  「我過來是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手塚國光點頭:「你說吧。」

  「就是,我今天晚上可能會出去一趟……」

  越前龍馬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他的臉色,在確定手塚國光沒有反對的想法的時候繼續道:「是那邊的事情。」

  「所以我想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部長你幫我打一下掩護,畢竟是兩個人住在一間,我不回去的話,阿桃學長他肯定又要問了。」

  「我明白了。」手塚國光點頭。

  他的祖父是黃金之王的氏族,因此他對王權者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少,再加上最近東京發生的那些事情手塚國光也有所瞭解,所以他也不會反對些什麼。

  對手塚國光這群少年來說,網球確實是非常重要的沒有錯,但是有些時候他也知道權衡事情的重要性。

  有一些事情,就算是網球也不能夠擺到它們的前面的。

  「那麼,現在來聊一下這次的青少年選拔賽吧。」

  手塚國光似乎少有的這麼直白,這樣也讓越前龍馬坐直了身體,和他聊了一段時間才離開教員室。

  自從由手塚國光接手龍崎組之後,除了常規的龍崎教練的訓練之外,他還通過自己在德國的學習和對隊員們的觀察進行了一些適當的調整,所以不僅是因為他接受了龍崎組的成員的挑戰,他擔當教練員的這個職位再也沒有反對之音。

  所以下午的訓練,越前龍馬是正常的和龍崎組的大家一起進行的。

  等到結束了訓練之後,他也照常和自家前輩們一起到餐廳去吃飯,這大概也是他們這些被分到了各個不同的組裡面的少年唯一能夠和同一個學校的大家聚齊在一起的時候。

  雖然晚上時間也還算充裕了,但是果然經過了一天的訓練之後,晚上他們也就只想要洗了澡,然後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

  洗完了澡,越前龍馬回到房間去換了身衣服,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七點半了,也就準備離開。

  而看到他剛回房間就準備出去,腦袋上還頂著毛巾的桃城武就疑惑地開口:「越前,你要去哪裡啊?」

  「出去一下。」

  「不是吧,還要去散步?」越前龍馬已經換上了集訓基地統一發的休閒服,所以看樣子就知道不是去訓練的,桃城武也就以為他是要去散步。

  越前龍馬搖了搖頭,想好了下午那會和手塚國光通好的口風:「手塚部長找我,我會晚一點回來。」

  「要是我到時候還沒回來,阿桃學長你到時候先睡吧。」

  「啊,哦……」

  桃城武目送了越前龍馬離去,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後,又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扎手的頭髮:「真是的……」

  「總覺得最近這小子怪怪的呢……」

  明天有時間的話,還是跟不二學長他們聊一下吧!

  越前龍馬離開了房間之後,就往住宿區外邊走了去,他有意避開了有人的地方,畢竟他的藉口是去找手塚國光,要是被人看到外出的話,就不太好了。

  「主上。」

  鴿早就在了他和越前龍馬約好的地方等著了,在見到他走來之後,也從樹上跳了下來。

  越前龍馬向他點了點頭:「走吧。」

  「是!」

  在鴿的帶領之下,越前龍馬和他一起趕到了東京灣邊上的一個倉庫前,看到站在那裡的江戶川柯南,他挑了挑眉頭將視線看向了站在對方旁邊已經恢復了真實模樣的赤井秀一:「赤井先生?」

  「就像是之前白蘭說的那個樣子,讓這位偵探小子一起。」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正審視一般的打量著越前龍馬的江戶川柯南:「當然,只是答應他參與而已。」

  「赤井先生,帶上他真的沒有問題嗎?」說話的是江戶川柯南,他雖然已經被告知了禦柱塔那邊摻和進黑衣組織的事情,但是越前龍馬的具體身份他卻不清楚。

  江戶川柯南實在是不能夠贊同他們把這個普通的少年給牽扯進來……雖然從以往的種種事情來說,他怎麼都不覺得越前龍馬普通。

  「當然,你可不要小看了他。」

  「畢竟,他可是頭啊。」


第一百零九章 炸毛的偵探

  江戶川柯南是在白天的時候, 被赤井秀一告知晚上會對黑衣組織下手的消息的。

  雖然他一心想要覆滅那個組織,但是因為能力不足,所以他的行動遲遲沒有成功的展開過。

  所以在赤井秀一跟他說的時候, 江戶川柯南還以為是FBI終於掌握了組織的消息, 準備將他們覆滅。

  而在聽對方說,這次的行動是由禦柱塔來主導的時候, 他的內心是稍微有一些疑惑的。

  禦柱塔是坐落在七釜戶的一個在全日本都十分有名的建築, 這一點江戶川柯南是一直知道的, 也知道那座建築並非是觀賞性而是用於政.府辦公的地方。

  江戶川柯南沒有想到日本政.府那邊竟然也摻和進這件事情來, 而且更好奇為什麼赤井秀一會和禦柱塔那邊的人有聯繫。

  因為如果說要和禦柱塔熟絡的話, 比起赤井秀一這個FBI的搜查官,安室透那個日本公安員警的成員應該更妥當一些。

  「你不相信我?」看著男孩的遲疑,赤井秀一的表情保持著原本的淡然。

  江戶川柯南連忙搖頭:「不是啦!」

  「只是覺得有一些驚訝。」他仰起了臉,看向了赤井秀一:「要去和安室先生說一聲嗎?畢竟他……」

  「安室他知道。」赤井秀一將手插在口袋裡,沒有多向江戶川柯南解釋什麼:「今晚八點半,東京灣碼頭四號倉庫。」

  「到時候在那裡集合。」

  「啊……好…」

  江戶川柯南回去之後,就以「自己要在阿笠博士家打遊戲」為理由,讓毛利蘭不用做自己的晚餐了。

  他站在門口, 注視著趁著假期, 正在房間裡打掃衛生的毛利蘭的背影, 微微低下了頭, 黑框眼鏡的鏡片在光芒下泛起了白光:「小蘭——姐姐……」

  「怎麼了,柯南?」毛利蘭疊好了一件衣服放在床上:「還有什麼事情嗎?」

  「……」

  他用力的咬了一下唇,抬頭揚起了笑臉來:「沒事!就是想說,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啊……」

  毛利蘭看著江戶川柯南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沖了出去,忽然從他的身上看到了那天晚上工藤新一離開時的影子。

  「真是的……」

  想到這裡,毛利蘭就搖了搖頭:「我怎麼又想到了那個傢伙呢?」

  她繼續整理起了自己的房間,而江戶川柯南離開毛利偵探事務所之後,就前往了阿笠博士家。

  今天晚上就去對上黑衣組織了,再怎麼他也要做些準備才行。

  在到達了阿笠博士家之後,江戶川柯南所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先找阿笠博士確定自己的裝備,而是向他確定了一下灰原哀在不在家。

  在聽到阿笠博士說灰原哀今天暫時住在朋友家不回來之後,他雖然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更多的還是覺得這樣子比較好,畢竟如果被灰原哀知道的話,她可能又要阻止自己,或者偷偷的跟上去了。

  「不過,新一啊……」阿笠博士接過了江戶川柯南遞過來的麻醉手錶,擔心地看著他:「你真的要去嗎?」

  「雖然是赤井先生的邀請,但是那種場合你過去的話,應該也沒有什麼幫助吧。」

  「博士,你是在小看我嗎?」江戶川柯南仰著臉,那雙彎月的眼睛被他眯成了一條縫。

  看到了他這個樣子,阿笠博士也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咳,不是!」

  「我只是覺得,進攻什麼的就交給警方那邊的人就好了,新一你過去的話,還是太危險了一些。」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啦……」江戶川柯南扶了扶眼鏡:「但是,我還是想要親自去看看。」

  「博士,你還是快點幫我檢查一下吧,順便給我準備幾個備用的。」

  「好好,我知道了。」阿笠博士坐下來,開始將剛才江戶川柯南交給他的那些裝備一一的檢查,順便還讓他去試了自己的新發明。

  江戶川柯南離開阿笠博士家的時候,外邊已經是黑夜了,他利用阿笠博士給他滑板往東京灣的碼頭趕過去,等到到達的時候,他發現赤井秀一已經站在那裡了,而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人了。

  「……赤井先生,難道就我們兩個人嗎?」江戶川柯南剛才在過來之前還特地在周圍繞了一圈,是十分確信除了他和赤井秀一之外沒有其他的人存在的。

  他想,難不成FBI或者日本警方的人埋伏在其他的地方不成。

  「還有人,應該一會就到了。」

  這話讓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乾笑起來。

  他就說嘛,怎麼可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就兩個人嘛哈哈哈哈……

  ……呵呵,仿佛像是被逗了。

  江戶川柯南看著出現在了視線之中的兩人,覺得自己臉上的表情保持不住了:「赤井先生,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因為他可是我們的頭啊。」

  赤井秀一對江戶川柯南說的這句話,讓他陷入了一個糾結的情緒裡面:「哈?」

  「那麼,現在人到齊了。」

  「等、等一下……」江戶川柯南叫住了幾乎是同時走出去的三個人。

  越前龍馬回過了頭看他:「怎麼了?」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就我們四個嗎?」江戶川柯南覺得自己被耍了。

  年輕的少年看了眼身旁的鴿,讓在黑夜中也一身白衣顯眼的青年輕輕地點了點頭:「這次的行動無色組只有六個人。」

  「無色?」江戶川柯南皺起了眉頭,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取稱呼,又數了一下人數:「確實是只有四個人吧?」

  「還有兩個人呢?」

  鴿卻沒有再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了越前龍馬,後者明顯也不想要跟江戶川柯南解釋更多的東西,於是他就選擇沉默了下來,這讓男孩子又看向了赤井秀一,不過顯然他是和另外兩個人統一戰線的。

  見此,江戶川柯南雖然表情抽搐了一下,但是還是選擇和他們那一起走了。

  因為有赤井秀一在,所以就算對越前龍馬還有那個名叫鴿的青年並不熟悉,江戶川柯南也選擇相信他們。

  無色一族這一次行動的人是整個氏族和王權者,再加上江戶川柯南,總共就是六個人,但是越前龍雅那貨又不知道跑去哪了,他們就懶得去管他,反正肯定是死不了的。

  至於安室透的話,他現在應該也在行動,只不過暫時不和他們一起……

  說起來,之所以決定這次行動,也是因為這個時候聽說組織有大人物過來日本的關係。

  因為他們這群人最近這段時間越來越過分,簡直就是真的當王權者們死了一樣的,在日本的境內亂來,以至於本來大家都說要靜觀其變,讓江戶川柯南和警方的人和他們慢慢玩的,但是現在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就是。

  尤其是黃金老爺子,現在其實不應該叫老爺子了,畢竟看起來就像是二十來歲的青年那般。

  總之,就算是威茲曼也看不下去,所以大家還是決定儘快的把這顆毒瘤給拔除掉了。

  「啊……所以完全是在自己作死啊。」越前龍馬把目光放遠,不過腳下的步子一直沒有停下。

  他的話讓江戶川柯南側目,不太明白說的是什麼東西,但是接到了赤井秀一的眼神之後,他還是默默的把到口的話給咽了下去。

  還是等到之後再問吧。

  一行人的目的地是在東京灣碼頭旁邊的一個工廠,那裡倒不是黑衣組織的據地,不過聽說那邊今晚會有一個交易,所以無色一族的任務就是先從那邊解決。

  想起了威茲曼分配任務的時候的表情,鴿的視線就落在了越前龍馬尚還稚嫩的臉上,也是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首先是將各地的人員一網打盡,然後直接逼入黑衣組織在日本的基地。

  東京灣碼頭這邊的人員是最少的,所以見血的情況也是最小,王權者之中的各位裡,在某一些方面上來說,就屬越前龍馬最乾淨,所以這麼分配也算是一種保護。

  雖然說,鴿覺得這種保護有一些多餘。

  作為越前龍馬的近侍,對這個少年鴿再清楚不過了,也知道他絕對不是那種脆弱的人。

  「到了。」赤井秀一率先停了下來,接著另外的三個人也停了下來。

  看著那邊的廠子,江戶川柯南終於是開了口:「那麼,我們的計畫是?」

  「計畫?」

  另外三人似乎都不太能夠明白他在說什麼,讓男孩子瞬間憋了一口氣,差一點沒有被憋死:「我說你們不會連計畫都沒有就過來了吧!」

  按道理說,赤井秀一可不是這樣子的人啊!

  看著他這個樣子,越前龍馬淡定的向鴿身後,然後後者從背包裡拿出了一罐汽水遞給他:「計畫那種東西無所謂的吧。」

  「反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都是白瞎。」所以說,這句遊戲裡的話,他早就想說了啊。

  「你們是來旅行的嗎!」

  剛才鴿拉開背包的時候,江戶川柯南還看到了裡邊的零食,甚至懷疑越前龍馬和鴿是來玩的。

  看到他炸毛,赤井秀一從腰後摸出了一把槍,把槍.上.膛:「那麼就進去吧。」

  「是……」越前龍馬拖長了尾音。

  「就這樣進去了嗎!!」


第一百一十章 劍出

  江戶川柯南懷疑, 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門的方式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本來嘛,被赤井秀一告知晚上要開始打擊黑衣組織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心裡還是很緊張, 又帶了幾分的興奮在其中。

  他幾乎從白天就忐忑到晚上, 結果到了約定的時間和地點之後,還來了兩個看起來挺普通的傢伙, 其中一個還是個國中生。

  再後來, 江戶川柯南更是發現這次的行動竟然就只有他們四個人, 而且一點計畫都沒有, 另外兩個還像是來旅行的一樣。

  江戶川柯南有一句mmp一定要說!

  「那麼, 我們進去吧。」

  「好……」

  看著赤井秀一連槍都掏出來了,越前龍馬和鴿也有要跟上去直接和黑衣組織的人對上的趨勢,江戶川柯南覺得已經不是想說mmp這麼簡單了。

  「等一下啊!!!」

  「你們難道就打算這麼進去了嗎!?!?」

  越前龍馬聞言回過了頭,看著已經明顯炸了毛的江戶川柯南:「不然呢?」

  理所應當的語氣讓江戶川柯南剛剛提起來的的氣給憋了回去,真的是差一點就要被他們是那個給氣死了!

  「越前和鴿先生可能不知道,但是赤井先生你應該很清楚的吧?」

  江戶川柯南做了一個深呼吸,看向了似乎是領頭人的赤井秀一:「那些傢伙的手裡,可以說是拿著世界上最精良的武器也說不定, 這樣一點計畫都沒有就冒冒然然的沖進去, 對我們根本一點好處都沒有!」

  「簡直就是去送的啊!」

  三個手上沒有武器的人, 加上一個帶了一把手.槍的赤井秀一, 就這麼闖進去根本就是去送人頭的吧!?

  江戶川柯南雖然有時候衝動了一點,但是也不至於這麼沒腦子。

  他向另外三個人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要不,我們現在先暫時看看情況, 再商量一下方案在行動如何?」

  「我剛才說過吧,工藤。」

  赤井秀一第一次這麼叫江戶川柯南,讓男孩子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了他:「他才是我們的頭兒。」

  江戶川柯南又順著他的視線向越前龍馬看了過去,又像是求證似的再一次看向了赤井秀一:「赤井先生,你確定嗎?」

  「當然。」赤井秀一點了點頭。

  越前龍馬用食指抬了抬帽檐,用那雙就是這個年紀的少年那般澄澈的眼睛注視著他:「你有意見嗎?」

  ……意見大了好嘛!

  不管怎麼看,江戶川柯南都不認為越前龍馬這樣的傢伙會是日本警方或者FBI的人。

  看著江戶川柯南這樣子的表情,就算他不說話,越前龍馬也能夠猜到他的心裡面想的是什麼,只不過他也懶得去向對方解釋什麼:「你如果害怕的話,就留在這裡好了。」

  「我們能夠保證這裡不受到波及。」鴿接過了他的話,恭恭敬敬地站在越前龍馬的身後,就像是一個守護者那樣的存在。

  赤井秀一冷峻的表情,從眼角浮現出了一抹笑意:「我聽他的。」

  「……」

  江戶川柯南聞言,臉上的表情抽了抽,眼睛一直盯著他們三個,沉默了好一會,才咬牙開口:「我去!」

  「那麼,就跟緊了。」

  你們說的倒是容易!

  江戶川柯南看著那三個腿比自己長了太多的傢伙,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並且不斷地警惕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時刻提防著會有什麼變故的發生。

  而相比起時刻緊繃著神經的江戶川柯南,越前龍馬、赤井秀一和鴿三個人的腳步就要輕鬆的多了,他們就像是來觀光旅遊的一般,或者說是來巡查自己的領地更恰當。

  江戶川柯南突然就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給嚇到了,連忙搖了搖頭,轉頭繼續去觀察周圍的情況是否有變。

  越前龍馬用餘光看了看走在身側的男孩的神情,心裡也是對他有這麼大的心,敢跟他們這群人這樣走覺得好玩。

  「什麼人!」

  「我就知道!」

  江戶川柯南被轉角走出來的兩個黑衣男人嚇了一跳,立刻打開了翻蓋的麻醉手錶,然後躲到了一邊的油桶後面想要趁機攻擊,但是等他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聽到了倒地的聲音,就往外面探出了頭。

  那兩個黑衣男人此時此刻已經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氣息,而站在他們身邊的是剛才看起來一直悠閒的鴿,這讓江戶川柯南詫異了一下:「他們……」

  「都是些小嘍囉而已。」

  鴿沒有看他,而是彎下了腰在他們的腰後找出了兩把手.槍,他走回來把其中的一把遞給了越前龍馬:「主上。」

  「防身?」越前龍馬似乎是在開玩笑。

  鴿也搖了搖頭:「主上你之前說想弄把來玩玩。」

  越前龍馬仿佛是失憶了一般的沉默了幾秒,最後才想起來大概是在輕井澤那次的事情之後,確實是這麼說過一次,就勾著那把手.槍在手上轉了一圈:「謝了。」

  「……你們這麼隨便真的好嗎?」

  江戶川柯南已經懶得和他們計較什麼手.槍是危險物品,不得私自持有,而且也並不是用來玩的了,他幼小的心臟實在是經不起太多的折騰:「剛才他們喊的那一聲,我們怕是被發現了吧?」

  「差不多。」赤井秀一側耳聽著逐漸接近的腳步聲,手指按下了扳機:「一個。」

  「……兩個、三個。」

  江戶川柯南看著那邊還沒來得及開口,剛剛拔出了武器就倒下去的男人,一時語塞。

  他好像真的是小瞧了這隊的戰鬥能力?

  「……等等,你剛才只開了一槍吧?」江戶川柯南忽然反應了過來,眼神變得微妙了起來:「連.射?」

  「嗯。」

  「這不是能夠連射的手.槍吧?」

  赤井秀一把它收回了腰上別著,掃了他一眼:「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繼續走吧。」

  越前龍馬的視線從地上的那幾個人的身上移開:「早點解決,早點去和威茲曼他們匯合。」

  「是!」鴿點頭,跟著了他向前走了去,接著是赤井秀一,江戶川柯南排在了最後一個。

  他們四個進入的地方是在工廠正門的後方,要走到前面還得要點時間,而因為本來就是秘密的交易,所以黑衣組織的人也不是很多,他們就順利的把正在倉庫裡面進行交易的四個人給活擒了起來。

  雖然說要把他們徹底覆滅,但是留點活口才能好辦事不是?

  江戶川柯南就保持著一臉你們仿佛是在逗我的表情,看著赤井秀一和鴿兩個人把這個地點的黑衣組織的成員給解決掉了,就覺得這次他和越前龍馬好像才是過來看戲的一樣。

  倉庫外面傳來的車子開進來的聲音,讓江戶川柯南瞬間就警惕了起來,轉身向那邊看了過去,就看到了曾經見過的商務車停在外面,在看到那群踩著黑色皮靴,穿著藍色騎士制服,腰間還掛著佩刀的人走了下來。

  越前龍馬看著領頭的楠原剛,向他點頭打了聲招呼:「喲。」

  「好久不見,越前君。」楠原剛對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是有好感的,所以知道這一次行動要分成好幾隊之後,也主動提出了過來支援這邊。

  「你的傷沒事吧?」

  「已經沒問題了。」

  楠原剛向他點了點頭,然後指揮著身後跟隨他而來的幾名Scepter 4成員將已經被鴿控制住的那幾個人給壓上了車,他們之後要把這些暫時先押到Scepter 4的監.禁室。

  在赤井秀一向他說明外面還有幾個人之後,他們又把那些人給搬上了車。

  「需要送你們一程嗎?」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之後,楠原剛又看向了越前龍馬他們:「距離下一個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吧?」

  「那麼就麻煩你們了。」

  楠原剛讓負責開車的青組成員繞了一點路,把越前龍馬他們送到了目的地去,然後又看向了遠方夜空中屹立著的青色巨劍,遲疑了一會還是坐回了車裡:「我現在要把這些人送到監.禁室去。」

  「早點過來吧。」

  越前龍馬抬起了頭,看著遠方天空之中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會之後才帶著自己的氏族和江戶川柯南走向了前方:「他在等你們。」

  「是!」楠原剛想到了宗像禮司,臉上也綻放出了一個笑容。

  江戶川柯南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天空之中那些顏色各異的巨劍,一邊走一邊詢問了起來:「那些劍是什麼?」

  「達摩克利斯之劍。」

  越前龍馬難得回答他的問題,倒是讓江戶川柯南覺得驚訝:「達摩克利斯之劍?」

  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傳說,江戶川柯南還是聽說過的,但是直覺告訴他,對方所說的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達摩克利斯之劍。

  「那為什麼會在天上?而且顏色形態也都不一樣。」

  越前龍馬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眼神變得銳利的瞬間,開啟了自己的聖域,幾顆子彈就像是被透明的結界給阻隔了一般,發出了叮叮噹當的聲音之後,掉落在了地上。

  無色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在他的頭頂緩緩升起。

  江戶川柯南就這麼仰頭看著,已經麻木的表情再一次出現了龜裂。

  呵呵……他是在做夢對吧?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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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全亂了

  江戶川柯南感覺這個世界已經玄幻了。

  先是赤井秀一和鴿兩個人, 可以說算是單槍匹馬的帶著他和越前龍馬把這次在廠子裡面交易的那些人一網打盡。

  然後是忽然出現了一隊曾經見過的穿著青色制服的人,不僅把那幾個被鴿控制住的男人壓入了車上,然後動手麻利的不行把外面那幾具屍體處理掉。

  接著, 那群人幫忙送他們一起到了下一個地方。

  但是, 這個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江戶川柯南現在看到的在夜空之中屹立著的那幾把巨劍,巨大的根本不是人類能夠使用的尺寸, 而且是漂浮在空中的, 完全沒有人去控制更沒有東西吊住。

  江戶川柯南聽到了幾聲槍響, 還沒反應過來呢, 就發現有幾枚子彈打在了距離他們有一點距離的地方, 地方。

  他敢肯定,那個地方根本沒有東西在,就是一片空氣。

  然而就是那麼一片空氣,竟然就把那些子彈給擋住了,讓它們發出了「叮叮噹當」的聲響之後,掉落在了地上。

  ……這不科學!

  江戶川柯南抽搐著眼角,努力地去觀察那邊,就發現仔細看的話, 能夠看到一道半透明的牆壁在那裡, 應該就是它擋住了那些子彈。

  可是, 那道牆壁什麼時候出現的?

  堅信著科學的男孩子看到越前龍馬的身上忽然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之所以說是模糊,是因為顏色太淡了幾乎接近於透明,讓他努力的去看, 看能看出那大概是一個動物的模樣,但是究竟是什麼動物,江戶川柯南看不出來。

  那只動物似乎是在對著天空低吼著,在地上輕輕的跳躍了幾下,在一下子躍上了漆黑的夜空之中,然後在它的圍繞之下,化作了一柄象徵著無色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這都是什麼啊!可惡!!」

  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是順理成章 了一般。

  黑衣組織在日本方面的人員被王權者一併收網,江戶川柯南一開始想像的那些槍林彈雨的場面沒有,倒是多了一些讓他懷疑自己這麼多年來究竟是做了什麼的場景。

  比如,那幾把懸在天空之上名叫「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巨劍,完全忽視了地球引力行動敏捷的鴿,拔刀拔出青色火炎的藍衣人員,空手燃起赤色火焰燒盡了一切的傢伙,額頭冒著橙色火炎的少年,還有他手下各種各樣用不同顏色的火炎打開了奇怪的匣子,然後從裡面冒出了身上帶有火炎的動物們……

  他覺得這十多年來堅持的科學理念和常識,仿佛就是假的一樣。

  ……沒准他整個人都是假的!

  曾經見過的白髮的小姑娘似乎長大了一些,她舒展著身後火焰凝結而成的羽翼,緩緩地降落在了越前龍馬的面前。

  「龍馬。」

  「好久不見,安娜。」算上從他去訓練開始的話,也過去了將近一個星期,差不多就是好久不見了。

  櫛名安娜抬起頭來看他,眨巴了眨巴眼:「卡魯賓它過得很好。」

  她說的是卡魯賓在Homra這周的生活,小日子可以說是過的十分的滋潤了。

  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在吠舞羅的大家的逗弄下玩耍,累了就跳到櫛名安娜懷裡窩著。

  偶爾酒吧裡來幾個喜歡貓的客人,在看到卡魯賓之後,還會特地出去買點零食回來給它。

  聽到櫛名安娜這麼說,越前龍馬也了然的點了點頭,大概是猜到了下次見到卡魯賓的時候,它估計又要長胖了。

  「那你過得怎麼樣?」他摸了摸櫛名安娜的小腦袋:「有卡魯賓在,還開心嗎?」

  「嗯!」她用力的點了點頭,確實是非常的開心的。

  「謝謝你,龍馬。」

  江戶川柯南總覺得自己看到了粉紅色的泡泡,然而面前的這兩人卻完全不自覺:「我說你們啊!」

  「總該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他的話讓旁邊的幾個人都轉頭看向了過來,越前龍馬就牽起了櫛名安娜的手:「走吧。」

  「好……」

  「……這是讓我跟上去的意思嗎?」看著兩個孩子還有鴿走向一邊的背影,認知已經開始麻木了的江戶川柯南遲疑了一下。

  而被他詢問的赤井秀一低下了頭,開口的同時,腳步已經邁了出去:「不然你以為呢?」

  「……」

  戴著眼鏡的男孩子連忙邁著自己的小短腿跟了上去。

  他們直接去到了禦柱塔。

  「喲,龍馬君!」

  白蘭看到越前龍馬一進門,就抬手向他打起了招呼,在看到櫛名安娜鬆開他的手,跑向一邊沙發上躺著的周防尊的時候,眼裡的笑意遮掩不住:「今天戰況如何?」

  「還成。」越前龍馬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也懶得和他計較:「比你躲在這裡偷懶好。」

  「我才沒有偷懶哦?」白蘭挑了挑眉,把終端的虛擬螢幕放大並且轉了一個邊:「桔梗,把事情再彙報一次。」

  「哈哼,我明白了,白蘭大人。」

  螢幕那頭的桔梗簡單的再次重複起了剛才的報告,大概就是王權者把日本的黑衣組織一網打盡的時候,彭格列、密魯菲奧雷、加百羅涅等家族也在外國將他們僅剩的勢力全部打垮掉了。

  因為黑衣組織現在大部分的兵力都分派到了日本這邊,所以他們在海外根本沒有花多少的力氣。

  桔梗說完之後,白蘭也無辜的聳了聳肩:「看吧,我沒有偷懶對吧?」

  「可是,事情也都是桔梗他們在做。」

  沢田綱吉帶著彭格列的各位走了進來,今天可以說是繼未來之後第一場大戰,黑衣組織那些人當然算不得強的,可是正好適合現在還稚嫩的彭格列十代家族練手。

  「真是的,綱吉君好無情。」

  沢田綱吉瞥了他一眼:「你在這裡,那威茲曼他們呢?」

  「威茲曼和那位小小姐在上面啦,說是那玩意兒研究的差不多了。」

  聽了這句話,越前龍馬也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來:「挺快的嘛。」

  「畢竟是白銀之王啊,那種東西其實算是輕而易舉了。」

  白蘭接過了尤尼遞給自己的棉花糖,往嘴巴裡扔了一顆:「如果不是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研究,而且想要培養那個小姑娘,速度應該會更快一點。」

  「當然啦,如果我加入的話,那就更沒有問題啦。」

  「臉呢。」

  「吃掉了。」

  江戶川柯南一臉茫然的看著這群人當自己不存在一樣的在聊天,確定了自己現在就是一張背景板。

  他聽到身後的門又有打開的聲音,就轉頭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個穿了一身白的高大外國男人,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傢伙。

  「灰原!?」

  灰原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其實早就知道他會被帶過來了,嘴巴上也不饒人:「看樣子你福大命大啊。」

  「今晚看到的東西還刺激嗎?」

  簡直不要太刺激了好吧!

  江戶川柯南沒有想到灰原哀會和這群人認識,甚至可以說是熟絡,看到她走到赤井秀一的身邊之後,更是才發現原來她早就知道對方的存在了。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灰原哀回過頭,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怎麼,你該不會以為我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吧?」

  「灰原你……」

  「害死我姐姐的是那個組織,雖然和他有點關係,但是……我還不至於遷怒到那個地步。」話雖如此,其實她還是怨過赤井秀一的就是。

  「那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的王和老師在這,我的出現有什麼奇怪的?」她回問道。

  江戶川柯南也微妙起來:「老師……?」

  「還有王是什麼意思?」

  見此,灰原哀也指了指身邊的威茲曼:「威茲曼是我的老師,同時也是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

  「……王權者?」江戶川柯南其實並不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稱呼,原先聽過了好幾次,但是他都以為那是都市傳說而已。

  「啊啦,你不是見過了嗎?」灰原哀抱著雙臂,揚起下巴指了指越前龍馬。

  江戶川柯南是也跟著越前龍馬過來的,她當然知道:「達摩克利斯之劍是王權者的象徵,而你身邊那位,就是我、赤井先生還有安室先生的王。」

  「哈——?」

  見到男孩子這般的疑惑,而另外的幾個人也不打算開口解釋,威茲曼就笑了起來,溫和的聲音用能夠撫平人的不安:「總之,就先坐下來吧。」

  「我慢慢的告訴你真相。」

  ……

  聽完了威茲曼的話,江戶川柯南僵硬了一段時間,腦袋一時半會沒有辦法轉過來。

  因為這些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就像是這十多年他一直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一樣。

  「我覺得我在做夢。」他想要冷靜一下。

  「然而這是事實。」威茲曼把茶杯放到了茶几上:「你的父親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啊?」

  「令尊因為某種原因,和我們彭格列有點關係。」開口的是沢田綱吉,事實上,那封求助信就是工藤優作寫給九代目的。

  「彭格列?」江戶川柯南覺得在聽過這個名字,等想起來時,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那個義大利黑手黨?!」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戲完

  之後的事情, 越前龍馬並沒有在意太多,他本身就是過來看熱鬧的,現在熱鬧看完了, 還順便圍觀了一場名叫《江戶川柯南的三觀如何破滅》的戲。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 他也決定回青少年選拔賽的集訓基地去。

  「要走了嗎?」看著站起來了的越前龍馬,櫛名安娜也抬起了頭去看他:「龍馬。」

  「是啊, 出來太久了。」

  少年點了點頭, 把看向跟著威茲曼離開的江戶川柯南的身影的視線給收了回來:「再不回去的話, 怕是要被懷疑了。」

  「一會草薙先生他們會過來吧?」

  「嗯。」櫛名安娜點了點頭:「處理完事情之後, 會來接我和尊。」

  「是嗎……」

  他輕輕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那麼, 我就先走了。」

  「好。」

  櫛名安娜輕輕地點頭:「卡魯賓我會照顧好的!」

  「噗……」她的話讓旁邊的幾個人都笑了出來,感慨這樣單純的感情真的是美好。

  越前龍馬就瞥了在那裡偷笑的幾個人一眼,都不懂他們幾個的笑點在什麼地方。

  「我走了。」

  「路上小心!」

  越前龍馬回到集訓基地的時候,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一天的訓練下來,少年們早都睡下了,所以他也就沒有再刻意的去躲避什麼。

  他邁著步子走在宿舍的走廊上,倒像是在漫步一樣。

  「越前?」

  不二周助是出來找自動販賣機買東西的, 在聽到了腳步聲之後, 也抬起了頭, 正好看到了越前龍馬從轉角走了過來:「這麼晚了, 還不睡嗎?」

  「啊……」

  越前龍馬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不二周助,就點了點頭:「我出來走走。」

  「是嗎……」

  不二周助又投了一個硬幣,按下了越前龍馬經常喝的葡萄味Fanta, 才從出貨口撿起了它和自己買的兩罐清茶。

  他遞給了走過來的越前龍馬:「給。」

  「謝了,不二學長。」

  冰涼的飲料因為觸碰而從罐子上滴落了水珠,越前龍馬沒有立刻打開來喝,而是和不二周助一起走向了他們房間的那條走廊。

  越前龍馬的房間在深處的拐角,而不二周助在中部,所以走到了門前,兩個人也就分開了。

  不二周助關上房門站在門口,將剛才因為遞飲料而觸碰到了越前龍馬的手放到了鼻尖。

  雖然味道很淡了,但是確實是有一股硝煙的味道。

  看樣子越前龍馬並非是像他剛才說的那樣,只是去散步了而已。

  ……

  經過了為時兩周的訓練之後,日本對美國西海岸青少年選拔賽的出賽名單將在最後一天公佈,而這個時候傳來了一個金髮的少年在各個學校挑釁,尋找越前龍馬的傳聞。

  就在這個時候,越前龍馬的父親是十多年前那個轟動了世界的日本網球選手——武士越前南次郎的事情被爆了出來,同時也引出了他和那位來自美國的少年的父親年輕時候的恩怨。

  傳奇一樣的故事聽得年輕的少年們一愣一愣的,同時對這次的比賽更加的期待了起來。

  因為越前龍馬是肯定會入選的,如果順利的話,沒准就是兩代人的大決戰啊!

  對上了前輩們和其他對手學校的成員們的目光,越前龍馬神色淡淡的。

  對越前龍馬來說,什麼兩代的恩怨他是沒有什麼興趣就是,不過如果是一個不錯的對手的話,那麼他倒是比較有興趣。

  經過三名教練的商量和決定,他們最後在關東眾多出色的選手之中,選出了八名選手——跡部景吾,真田玄一郎,菊丸英二,忍足侑士,千石清純,不二周助,切原赤也以及越前龍馬。

  其中有一個人會是候補選手,不過一切都要等到比賽的時候才會揭曉。

  比賽的人員一決定,就意味著這次的集訓結束了。

  儘管其他人沒有入選,但其實也讓他們為接下來的全國大賽打下了一定的基礎,所以也沒有什麼太遺憾的地方。

  越前龍馬收拾好了行李之後,就和學校的前輩們坐上了送青學的各位回去的中巴車,上了車之後就閉目補覺,也把一些奇怪的目光給忽視掉了。

  懷疑的種子埋下去之後,可不是這麼好消除的。

  看著少年提著行李離去的背影,不二周助和乾貞治都投去了別有深意的目光。

  越前龍馬在告別了青學的各位前輩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乘上了開往鎮目町的公車,先到那邊去接卡魯賓一起回去。

  少年推開了酒吧的大門,就看到不知道跑到哪個國家去浪了的越前龍雅站在吧台前,手邊還擺著一杯剛調好的雞尾酒。

  越前龍馬看到了他,而他也看到了自家去集訓離家很久的弟弟:「喲,小不點!」

  「你成年了嗎?」越前龍馬把行李和網球包放到了地上,然後坐到了吧台邊的座位上。

  聽了他的話,越前龍雅挑眉,單手撐在吧檯面上,另一隻手端起了那杯雞尾酒喝了一口:「我不是日本國籍。」

  「日本不滿二十不能喝酒的規定可管不著我。」

  對於他的這個歪理,越前龍馬也懶得跟他計較,用手托起了臉看他:「草薙先生呢?」

  「和十束先生出去買東西了,所以暫時讓我看店了。」

  越前龍雅攤了攤手,笑道:「別看我這樣子,我可是學過調酒的呢。」

  「想喝什麼,我請你。」

  越前龍馬聞言抬頭,對上了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然後面無表情的指了一下那邊的冰櫃:「那邊有飲料。」

  「小不點你還真是無趣誒……」

  越前龍雅轉身從那邊的冰櫃裡拿出了自從越前龍馬來了之後,就開始備貨的飲料,放到了他的面前:「你真的不打算嘗嘗看?」

  「不想!」

  越前龍馬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越前龍雅也沒有多大的失落,反而是把視線看向了門口,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

  見此,少年就打開了那瓶飲料,半側過了身子和他一起看向了那邊。

  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一個擁有淡金色長髮的女人走進來,雖然帶著墨鏡看不清臉,但是依舊可以看出那是一個美豔無比的女人。

  她踩著高跟鞋走到了越前龍馬身邊坐下,摘下了墨鏡放在桌上:「一杯血腥瑪麗。」

  「好的,請稍等。」

  越前龍雅彎下腰來托起了她的手,放到唇前在手背上落下了一吻:「美麗的女士。」

  「……」

  越前龍馬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總覺得自己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來,眼神也就微妙了起來,再看向了那個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貝爾摩得?」

  「叫我克麗絲吧。」克麗絲從包裡摸出了一包煙:「介意嗎?」

  「非常介意。」

  聽了少年的話,她也輕聲地笑了出來,把煙往裡面一推,再次揣回了包裡:「我該謝謝你們。」

  「不是恨?」越前龍馬挑眉。

  貝爾摩得是組織裡面的人,而且和組織的Boss關係匪淺,一般來說他們毀滅了那個黑衣組織,應該是會被記恨的才對,怎麼又變成被感謝了。

  這一點,嫌少參與王權者們的討論,知道實際情況並不算多的越前龍馬表示有一些不能夠理解。

  「毀滅組織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

  她繪成火紅色的唇微微上揚,水綠色的眼睛裡面帶有的感情有一些複雜:「這樣子,對我對他都是一種解脫。」

  她說到這裡之後,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同時一杯已經調好了的血腥瑪麗被越前龍雅放到了她的面前:「克麗絲,你的血腥瑪麗。」

  「可別嫌棄啊。」

  「如果不好,我當然會嫌棄。」克麗絲端起了那杯如同鮮血一般的雞尾酒,眼角因為笑意而上揚了起來。

  越前龍雅又低頭,看向了坐在一邊用打趣一般的目光看著他們兩個的越前龍馬,用眼神向他示意了起來:「安娜現在正在裡面看電影,卡魯賓也在。」

  「哦。」

  越前龍馬也不準備繼續在這裡當電燈泡,就拎著東西站了起來,轉身往房間裡面走了去:「你們慢慢聊。」

  「注意形象,別過火了。」

  「……你這個小子!」

  越前龍馬推開門的時候,卡魯賓就已經坐在門口等著了,見他一走進來,就撲到了他的小腿上,乖乖地被他抱起來。

  少年用手輕輕的撓了撓它的下巴,又摸了摸它的頭:「卡魯賓……」

  「喵~?」卡魯賓歪了歪頭,似乎是在疑惑他下一句想要說什麼。

  「你又胖了。」越前龍馬把卡魯賓舉了起來,在半空之中掂量了掂量:「回去要好好減肥了,不然要生病的。」

  「喵!」才不要!

  「抗議也沒有用。」

  他抱著卡魯賓走到了櫛名安娜的身邊坐了下來,和小姑娘一起安靜地看完了整部電影。

  是一部美國的科幻片,原先越前龍馬看這些片子的時候,都覺得不真實但是挺有趣的,可是現在……

  對不起,他覺得他的生活和經歷都比那些電影有趣……

  越前龍馬默默地看向了天花板,覺得人生如此艱難,已經沒有什麼能夠為難到他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購物

  日本對美國西海岸青少年選拔賽如期舉行, 同時,教練們不按理出牌的編隊在每場比賽開始的時候被揭曉了。

  真田弦一郎竟然會和跡部景吾一起打雙打二,這樣子的安排可以說是除了教練員之外誰都沒有想到的, 當時榊監督提出來的時候, 也是把華村教練給嚇了一跳。

  不過,看著他們兩個配合的這麼好, 旁邊觀賽的大家在驚訝的同時, 也十分的佩服做下這個決定的榊監督。

  畢竟, 這種組合一個不好, 可能就會導致整個比賽的崩盤。

  而兩個人以7:5贏了比賽之後, 下了場,就又回到了兩看相厭的狀態,讓一直旁觀的幾個人覺得好笑。

  雙打一是忍足侑士和菊丸英二,他們兩個和美國隊打的結果是6:7,最終是輸了他們一球。

  單打三的是千石清純,他和美國隊的鮑比·馬克斯打到了6:6,然後因為雙方棄權,造成了日本隊和美國隊一贏一輸一平的結果。

  單打二上場的是不二周助, 在宣佈了他的名字的時候, 他臉上的表情毫不驚訝, 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他從越前龍馬那裡接過了一開始放在旁邊的球拍, 然後看向了前方光亮之處,被萬眾矚目著的網球場:「呐,越前。」

  「什麼事, 不二學長?」

  本來遞了球拍就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注視起前方的越前龍馬,在聽到了他的話之後抬起了頭,就看到了不二周助睜開了的那雙冰藍色的眼睛。

  總覺得被他知道了些什麼……

  「如果這次解決了恩怨的話,你想要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越前龍馬側過頭看他。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是嗎……」

  不二周助再一次把眼睛笑得眯了起來,一邊說話,一邊將腳步邁了出去:「那麼,等結束之後,我們來談一談現在的事情吧。」

  越前龍馬因為他的話而投去了一個複雜的眼神,片刻之後拉低了帽檐:「到時候再說吧……」

  而不二周助這個時候已經走遠了。

  跡部景吾當然是聽見了他們的談話的,隨即就挑起了眉梢,將視線下瞟:「被發現了?」

  「也許吧。」越前龍馬沒有看他,只是看著球場上正在進行著的比賽,忽然把目光看向了對面看臺上的一角。

  穿著紅裙的女孩子站在那裡,身邊還跟著十束多多良,兩個人似乎是看到了他,金髮的青年還開心地向這邊揮了揮手,讓越前龍馬的唇角微微向上翹了起來。

  單打二的比賽結束,不二周助以6:4贏了美國隊的安魯德.伊葛利傑夫,也就是說單打一號的比賽如果日本隊贏了的話,那麼就是日本隊的勝利,如果美國隊贏了的話,就是日本隊和美國隊打成平手。

  似乎無論什麼結果,都達不到美國隊的教練的目的,只能夠讓他在那裡乾著急而已。

  一切就要看日本隊最後一個上場的人是誰,是越前龍馬的話,他也許還能夠靠著兩代人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為噱頭達到效果,而如果出場的人是切原赤也的話……

  大螢幕上出現了日本隊和美國隊出場的人的名字——美國隊,凱賓.史密斯,日本隊……越前龍馬。

  切原赤也看到不是自己的名字之後,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自己本來就亂糟糟的頭髮,不過他也知道相比之下的話,越前龍馬確實要比他強多了。

  「喂,越前。」

  切原赤也拍了拍越前龍馬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要是贏不了就宰了你哦?」

  「嘁……」

  越前龍馬瞥了他一眼,就輕輕地拍開了他的手:「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凱賓史密斯的招式和越前龍馬竟然是差不多的,應該是一模一樣更準確一些,這樣的情況讓觀賽的各位錯愕,因為簡直就像是看到了兩個越前龍馬那樣。

  然而,越前龍馬也用實力證明了,所謂的你大爺還是你大爺(並不是)。

  6:4的比分,不算太好看但是也不算太難看,對越前龍馬來說控制的差不多,剛剛好就是。

  而看著因為輸了比賽而半跪在球場上,神色複雜的金髮少年,越前龍馬用食指的指節輕輕的頂了頂帽舌:「喂,我說……」

  「你一直糾結那些事情,有用嗎?」

  「如果打網球不是因為喜歡的話,那麼以後還是不要打了吧。」

  凱賓史密斯緩緩地撿起了倒在身邊的球拍,用手背擦去了臉上的汗水:「哼,下次一定會打敗你的!」

  「啊……」越前龍馬用球拍在在肩上輕輕地敲打,轉身背對了他:「隨時歡迎。」

  「不過——你還差得遠呢!」

  比賽最後的頒獎越前龍馬沒有參加,反而是跑到了外邊的大堂,和在那裡等著的十束多多良還有櫛名安娜匯合了。

  小姑娘小跑了幾步,把手上的飲料遞給了他:「恭喜比賽勝利,龍馬!」

  「啊,謝謝。」

  越前龍馬接過了那罐飲料,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動作忽然一頓,把成掌的手在櫛名安娜的頭頂比劃了比劃:「總覺得,好像長高了……?」

  「哈哈哈哈,小龍馬也發現了吧?」十束多多良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笑得十分的開心:「安娜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終於開始長大了的關係,已經長高了幾釐米了哦!」

  「是三釐米!」櫛名安娜這麼強調著,然後把手往上面伸了伸:「安娜,還可以再長高的。」

  「噗……」

  越前龍馬把左手握成拳放到唇邊,掩飾掉了自己的笑意,不過眼神倒是溫和下來,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嗯,一定會長高的。」

  不過一直這樣子可愛著,嗯……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越前龍馬背著網球包和櫛名安娜還有十束多多良離開了比賽的會場,至於之前不二周助說的那些事情,反正他今天是不打算說了,就早點離開好了。

  三個人逛到了附近購物街,十束多多良這次帶櫛名安娜出來也有要給她買新衣服的想法,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就成為了給小姑娘選購的時間。

  自從櫛名安娜能夠看見顏色之後,吠舞羅的各位給她買的生活用品和穿的衣服的選擇面就要廣泛很多了,無論是從顏色還是角度上來說。

  尤其是樂於給櫛名安娜打扮的十束多多良,最近新嘗試的風格也越來越多了,再加上她最近長高了不少,雖然只是三釐米,但是果然女孩子還是要有更多的服飾來打扮比較好啊。

  「這件怎麼樣?」十束多多良看了一圈下來,從一邊的架子上拿下了一件薄荷綠色的夏裝連衣裙。

  越前龍馬摸著下巴,看了看他手上的衣服,又看了看乖巧的站在旁邊的櫛名安娜,忽然豎起了拇指:「不錯!」

  「安娜,去試試吧。」

  「唔,好……」

  櫛名安娜輕輕地點了點頭,抱著那條裙子就走向了那邊的更衣間,而趁著她換衣服的時間,十束多多良和越前龍馬又在店裡面看了起來。

  要說兩個男性在全是女性的服裝店十分的醒目的,所以他們也被注視了很久,不過一個是天然系,一個是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目光,所以也就完全沒有什麼自覺,反正目前來說,他們對櫛名安娜之外的女孩子不怎麼關心就是。

  越前龍馬停在了展示帽子的櫃子前面,仔細的打量了一會之後,從上面拿出了一頂,雙手拿著看了一會之後,走向了更衣間那邊。

  櫛名安娜剛好從裡面走出來,眼前就被白色給遮掩住,等到再一次看清楚面前的人的時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頭上戴著的帽子。

  「去看看?」越前龍馬指了指一邊的全身鏡。

  「嗯!」

  小姑娘點了點頭,就向那邊小跑了過去,對著鏡子側了側身子,又轉了一個圈,視線停在了走過來的十束多多良的身上。

  十束多多良的手裡還拿著一個包,看起來應該是布制的,用一些蝴蝶結和綢花來裝飾,看起來和櫛名安娜現在的穿著也很配:「給。」

  「謝謝,多多良。」

  女孩子拎著包站在那裡,眨了眨眼:「好看嗎?」

  「總覺得……」十束多多良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

  越前龍馬也點了點頭:「好像是,差了一點什麼。」

  他的視線向下,最後定格在了櫛名安娜穿著的那雙黑皮鞋上:「鞋子。」

  「對啦!」十束多多良打了一個響指,完全贊同越前龍馬的意見。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那雙黑色的皮鞋配剛才穿的裙子是不錯,但是如果要配現在的這身的話,感覺就違和很多了。

  十束多多良想了想就讓兩個孩子暫時在這裡等他一會,然後離開了服裝店到了隔壁的鞋店去買了一雙適合的白色涼鞋,又迅速的回到了服裝店來,交給了櫛名安娜讓她換上。

  看著換上了一身新打扮的櫛名安娜,十束多多良拿出終端拍了一張照片,然後開開心心的保存了下來:「就這身啦!」

  「是不錯。」越前龍馬點了點頭,向他伸出了手:「照片。」

  「呀嘞呀嘞,之後發給你嘛……」

  十束多多良拍了拍他的腦袋,眼神卻銳利了起來:「不過,你要做好準備啊。」

  「……?」


第一百一十四章 「休假」

  越前龍馬思考了好幾天, 關於十束多多良那天說的話。

  說是讓自己要做好準備,而且眼神淩厲的和平時的他根本一點都不一樣。

  然而,越前龍馬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那個方面惹到他了就是。

  少年的雙手托著額頭, 靠在社辦的牆壁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好一會之後,才舒了一口氣出來, 懶得再想這件事。

  「阿桃學長, 你好沒有啊?」

  「馬上!馬上啦!」

  桃城武在隔壁的房間裡, 事實上他已經在裡面呆了十多分鐘了, 讓越前龍馬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有一點後悔等你了……」

  「真是的, 不要這麼說嘛,越前!」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就看到桃城武一邊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走出來:「我只不過是剛才多洗了一下。」

  「你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越前龍馬點了點眉心,一點都不想要吐槽自家前輩什麼:「算了,我們走吧。」

  「好!」桃城武背起了自己的網球包,就和越前龍馬向外面走了出去。

  「……」

  越前龍馬和桃城武在打開社辦的門的時候,同時就沉默了, 因為除了又回到德國去繼續進行複建的手塚國光之外, 網球部的其他正選們都站在門口。

  越前龍馬默默地拉了拉自己的帽子, 把帽子給拉低了一些, 稍微遮擋住了自己的臉。

  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為什麼不二學長你們會在這裡啊?」桃城武摸了摸頭髮,疑惑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眾人,一時間竟然想不到本來應該已經離開了的大家又折返過來, 而且還堵在社辦門口的理由。

  但是他的視線還是不由自主地瞟向了身邊的越前龍馬,總有一種似乎和他有關的感覺。

  「因為難得大家都有時間,而且明天不用訓練,所以我和不二商量了一下,就想決定帶大家一起去做一個旅行,稍微放鬆一下。」

  大石秀一郎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不太能確定的開口:「那個,雖然是私下決定的,但是大家都覺得可以,就差桃城和越前你們的決定了。」

  「……所以,為什麼我也要來啊。」海堂薰站在隊伍的最後,眼神瞟向了遠處,看起來是一臉的不爽。

  而站在他前方的乾貞治推了推眼鏡:「不要這麼說嘛,海堂。」

  「適當的休息,才能夠在下周的全國大會上面有更好的發揮啊。」

  「一直訓練的話,對肌肉的休息和恢復不好哦。」

  「……我知道了。」少年似乎意外的聽乾貞治的話,也沒有再多說一些什麼。

  大家就這麼看著桃城武和越前龍馬似乎是在等待他們做出決定,而桃城武是沒有多做考慮也欣然的點頭答應了的,他就和大家一起看向了越前龍馬:「有趣,我要去!」

  「越前你呢?」

  「我就算了……」

  吧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他就被桃城武勾住了脖子,晃得讓他覺得頭昏:「去嘛去嘛,越前。」

  「難得大家一起活動誒,你一個人不來太掃興了吧?」

  「……阿桃學長,你再搖我,我就真的不去了。」

  他的話音剛落,桃城武就迅速的鬆開了手,笑嘻嘻地看著他:「越前,這麼說你同意了?」

  「……啊。」少年繼續壓低了帽檐,從口袋裡拿出了終端,並且給越前倫子打去了電話。

  在跟家裡交代完自己要和網球部的前輩們去玩,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了之後,就掛斷了通話,再之後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被自家前輩們給拉著走出了青學的校門。

  要說到夏天的話,果然就是海邊或者是山裡,所以在站在山林間的時候,越前龍馬是完全都不驚訝的。

  不過,在看到了他們租到的那幢房子之後,他還是驚訝了一下。

  雖然只是一天,但是這樣的莊園應該也不便宜的吧……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不二周助就笑著開了口:「這個是跡部家的別墅哦。」

  「那個猴子山大王的?」越前龍馬挑了挑眉,腦中浮現出了跡部景吾那張揚的模樣,眼角抽了抽。

  「是啊,因為聽說我們要來這裡玩,就好心的把在這裡的別墅借給我們了。」

  聽了他的話,才知道有這麼一出的大家都不由驚訝了起來:「跡部那個傢伙意外的好心嘛!」

  「是啊,而且還有網球場、游泳池,就算是健身房也有呢。」

  「誒……果然是那個跡部啊。」菊丸英二雙手抱著頭,忍不住發出了感歎。

  乾貞治也點了點頭:「而且,在裡面還有溫泉……」

  「溫泉在哪裡!」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溫泉果然還是能夠讓大家興奮的因素之一,很快注意力就被溫泉給吸引了。

  不過,本來就是過來放鬆的,所以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越前龍馬也被桃城武拉上,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跑踉踉蹌蹌的,一會之後才穩住了步子,跟著他一起跑向了溫泉的方向。

  不二周助和乾貞治在隊伍的最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嘴角都揚起了高深莫測的笑容,然後緩緩地跟在了大家的後面去。

  不得不說,跡部景吾考慮的十分的周到,明明是不常用的別墅,這次因為要借給青學網球部的各位的關係,還特地派了管家和女僕過來照顧,所以青學的大家真的是度過了相當輕鬆的傍晚。

  越前龍馬雙手向上伸了個懶腰,泡完了溫泉之後,整個人身上的疲憊都一掃而空了,一行人又前往了餐廳,那邊早就準備好了晚餐,一到達就能享受到手藝高超的大廚做的美食,是相當的幸福就是了。

  桃城武和菊丸英二摸了摸自己吃的圓滾滾的肚子,就仿佛是把腹肌吃成了一塊那樣,整個人都快要癱在靠椅上面了:「啊,一本滿足……」

  「忽然就明白,為什麼大家都羡慕有錢人了……」

  「就是就是。」不過估計也就是偶爾吧,要是讓他們一直這個樣子的話,大概也是會十分的不習慣就是了。

  舉止得體的管家走到了餐桌邊,微微彎下了腰來:「那麼,請各位少爺到房間去休息吧。」

  「那就麻煩你了。」

  等到他們離開,訓練有素的女僕們也就將餐廳收拾了。

  越前龍馬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視線看著天花板上面的巴羅克歐式吊燈,雖然燈光並不算刺眼,但是果然讓已經習慣了樸素的生活的少年表示不太習慣。

  他又翻過了身,側著身體看向了那邊沒有拉上窗簾的落地窗,想了一會之後,才赤著腳走了過去,向下俯視起了花園裡面的景象。

  雖然已經是盛夏了,但是花園裡面的玫瑰花開的很好,在月光中從上往下看,有一種靜謐感又讓人覺得神秘。

  越前龍馬扯了扯唇:「果然是那跡部那傢伙的作風。」

  「……睡不著,就下去看看吧。」

  他拿起來一邊的外套穿上,雖然是夏天,但是晚上還是比較涼,按理說王權者的體質倒是不至於感冒,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就下意識的……

  越前龍馬走下臺階,站在了花園中央的噴泉前面,象牙白的石塑立在噴泉的中心,是一位美麗的天使小姐的雕塑。

  老實說,原先越前龍馬是根本不相信這些的,就算是當初知道了王權者的事情之後,他也完全沒有懷疑過這個世界有沒有神這一點,直到他被竹內家的家主告知了竹內家是神侍,並且在並盛町裡看到了世界的「真實」,從此三觀受到了粉碎。

  越前龍馬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左手抬起來扶住了自己的額頭:「真是的……」

  「所以,為什麼會有這種事情啊。」

  腳步聲讓越前龍馬回過了頭,就看到乾貞治站在自己的身後,應該是剛剛走過來的:「乾學長,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做睡前思考。」

  乾貞治淡淡地向他點了點頭,本來就反光而看不清眼睛的鏡片在月光下更是泛起了光芒:「啊,既然越前你在這裡的話,也幫忙做一下參考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著的筆記本:「新的乾汁的材料,我打算增加……」

  ……完全不想要聽。

  越前龍馬秉持著自己絕對不想知道配方的理念,打斷了乾貞治的話:「乾學長,你是打算告訴我配方嗎?」

  「當然不是。」乾貞治推了推眼鏡:「只是材料的選擇,希望你來幫忙而已。」

  「這就不必了……」

  少年擺了擺手:「學長,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好強求。」乾貞治把筆記本合上,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個瓶子:「這個是我新做的乾汁,越前,你要不要……」

  「試試看……」

  然而,噴泉前哪還有越前龍馬的身影。

  已經逃回了房間的少年拍了拍胸口。

  儘管成為了王權者之後,他的身體素質也不至於因為乾汁而被放倒了,但是由於各個方面的提高,所以在味覺上也……回想起了成為王權者之後,其第一次喝乾汁時候的經歷,越前龍馬抽了抽嘴角。

  他絕對不要再喝乾汁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暴露

  越前龍馬在跡部家金碧輝煌的別墅醒過來的時候, 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的事情。

  這段時間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醒的這麼晚,大概是因為昨天泡了溫泉, 然後晚上睡的太舒服了的關係。

  不過……

  越前龍馬坐在床邊, 然後雙腳用力往地上一踩,站了起來又坐回了床上, 整個人因為床鋪的彈性在上面彈了彈, 等了好一會之後, 才又平穩的坐在了床上。

  「……太軟了。」

  只是睡一天兩天可能還好, 但是如果讓他一直睡下去的話, 越前龍馬覺得自己一定會渾身難受的就是。

  大概是他不習慣睡這麼軟的床,雖然睡著的時候是覺得舒服了,但是起來之後,還是有一種背都變軟了的錯覺。

  房間裡有配備的有洗手間和浴室,所以清醒之後,越前龍馬也進入裡面洗漱,等到一切弄好換好了衣服以後,也去到了餐廳。

  在餐廳裡面的只有桃城武、河村隆還有乾貞治, 讓少年疑惑了起來:「早啊, 阿桃學長、乾學長、河村學長。其他人呢?」

  「海堂晨訓還沒有回來, 不二大清早就去釣魚了, 菊丸覺得有趣也跟著去了,而大石放心不下,就一起跟著過去了。」

  「這樣……」越前龍馬點了點頭, 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負責照顧他們的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視線落在了越前龍的身上:「越前少爺,早餐已經備好了。請問是等另外幾位少爺回來一起用餐,還是各位先用?」

  越前龍馬聞言,看了看另外的幾位,在看到桃城武摸了摸自己肚子的動作之後,也向管家先生點了點頭:「我們先吃吧,等他們回來之後,再麻煩你們了。」

  「瞭解!」

  女僕們把早餐端上來之後沒過多久,海堂薰就進入了餐廳,再之後就是去釣魚了的三人,因為前後的間隔時間其實沒有多久,所以其實最後大家吃完早餐的時間也是差不多的。

  早餐過後,少年們其實還是閒不住的,就紛紛跑到了別墅的附近的山裡去散步,順便運動、消消食。

  走在山林之間呼吸著新鮮空氣,和東京的嘈雜完全不同的清新和安靜,讓越前龍馬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老實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實在是又夠嗆的。

  應該說是從回到了日本以後發生的那些事情,簡直是讓他有一種當初就應該在美國,打死都不要回到日本這邊來的想法。

  但是,同時越前龍馬也忍不住慶倖。

  因為如果不是回到日本來了的話,他恐怕就不會認識青學的各位,不會碰到這麼多有趣的對手,更不會遇上吠舞羅的大家還有各位王權者,同時讓那些虛幻的夢境成為了現實。

  兩邊衡量一下的話,越前龍馬發現他心裡的天秤其實還是偏向後者的。

  「大石!大石!」

  菊丸英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爬到樹上去的,他雙腿勾在樹幹上倒掛了下來,就把還在找他的搭檔給嚇了一跳:「……英二!」

  「嘿嘿,嚇到了吧?」

  紅發的少年笑得開懷,又因為大笑的關係導致了腿上的力氣放鬆,等他慌慌張張地準備翻上去的時候,就已經遲了。

  「英二!」

  位於下方的大石秀一郎忙手忙腳的準備接住對方以免他摔傷,可是顯然菊丸英二的運動反射神經不是蓋的,雖然從樹上掉了下來,但還是努力的穩住了身體的平衡,一個翻身之後,就平穩的落在了地面上,讓擔心的看向那邊的幾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真是的,菊丸學長你不要嚇人嘛!」桃城武開口抱怨道,鬼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

  矮一點的樹木就算了,但是那棵樹的高度還是太高了一些,要是真的摔下來,那肯定是會受傷的。

  菊丸英二也知道自己這個玩笑開大了,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抱歉抱歉,我也是沒有注意嘛!」

  「下次不會了。」就連他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的說。

  菊丸英二的小插曲之後,少年們繼續在山林裡打鬧了起來,當然也不是在原地,而是不斷地向山頂移動。

  所以說,讓一群運動系的少年們徹徹底底的安靜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比起玩鬧著的菊丸英二、因為被桃城武激怒而追著他到處跑的海堂薰,另外的幾個人要顯得淡定的多了。

  大石秀一郎和河村隆一直擔心的跟著那幾個人害怕他們鬧出事,乾貞治就一邊走一邊觀察起了四周的環境和植被,讓越前龍馬想起了昨天晚上他讓自己參考的事情,就忍不住汗顏,感覺對方是在為了新版的乾汁找材料。

  不二周助就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手裡拿著相機,這是他之前就拿過來的,一直都沒有用,不過現在在去山頂的一路上,應該能夠拍到很多的東西就是。

  青學的大家嬉嬉鬧鬧的爬上了山頂,讓越前龍馬回想起了上次大家一起爬山,似乎還是送手塚國光去德國之前,青學網球部的正選們一起翹課去爬山看日出的時候,眼睛裡也不由懷念了起來,同時也堅定起了目光。

  在前幾天手塚國光離開日本之前,越前龍馬和他做了一個約定。

  那就是等到他的手完全康復了之後,越前龍馬會和他來一場真正實力的較量。

  手塚國光是一個強敵,越前龍馬知道,如果自己沒有辦法超越對方這一堵牆的話,那麼就不可能再繼續前進。

  這也是對他自己控制力的考驗,畢竟想要在普通人之中打網球的話,他就要做好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普通人的準備。

  越前龍馬的側顏被不二周助用相機給記錄了下來,眯眯眼的少年看著螢幕上的那只在陽光之下有一些泛起了金色的眼睛,臉上的笑容也就更加的燦爛了。

  最終,青學的少年們是在山頂的一棵大樹下面拍下來合照,這也多虧了河村隆幫忙拿上來的相機的支架。

  看著那張全新的合照,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下次一定要把手塚給帶過來」,獲得了大家共同的認同。

  等到在下山,也差不多是下午了,青學的大家在跡部家別墅用過了午餐,然後就在管家的安排之下,坐上了回東京的大巴車。

  從明天開始,青學就又要為下周開始的全國大賽而奮鬥,當然冰帝以及其他學校也是如此,為了全國的賽場,他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拿到最終的勝利。

  越前龍馬撐著頭,看向窗外倒退的風景,耳邊仍然是前輩們的歡聲笑語,可是卻完全不嫌吵,反而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如果是一直留在美國,沒有回日本來的話,這樣的感受他恐怕是永遠都不會有的。

  坐在後座的菊丸英二從座位的上方勾住了越前龍馬的脖子,把他從回憶裡給拉了回來:「小不點!」

  「菊丸學長,都說了我不是小不點了!」他現在一米六五,哪裡像是個小不點了!

  但是這話一出,就不被少年贊同:「小不點是一個愛稱,和你現在的樣子沒關係。」

  一邊的桃城武也笑了起來:「誰讓你之前才151啊,越前。」

  「我長得快!」

  這話是一點毛病也沒有。

  明明四月初那會才一米五一的個子,現在幾個月的時間就長到了一米六五,速度之快甚至讓大家懷疑,越前龍馬是不是背著他們吃了催長素。

  當然,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緩緩開口:「越前,你是我見過成長速度最快的人之一。」

  「看吧,乾學長也這麼說!」和越前龍馬關係最要好的少年勾住了他的肩:「越前,你有什麼訣竅,不如說給我們聽聽嘛!」

  「光是你一個人長高,這可不公平。」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吧……」再說,難道讓我跟你們說,訣竅就是成為王權者麼?

  越前少年默默地望向了外面的天空,忽然瞳孔收縮了一下,那雙眼中映入了一輛飛馳而來的貨車,讓他下意識的將自己身邊的桃城武給推了開:「危險!」

  「轟——」

  物體碰撞的巨響在空曠的路上尤其的震耳,讓車上的少年們都覺得耳朵邊像是有十多隻蚊子和蜜蜂在飛一樣,一直都是「嗡嗡嗡」的,久久的恢復不過來。

  外面煙霧彌漫,甚至還有火光映照在臉上,讓以為被撞了的少年們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卻突然發現其實什麼事情也沒有,就有些不敢相信的睜開了眼睛。

  他們所在的這輛車的不遠處,一輛已經燃燒起來的貨車忽然再次爆炸,飛濺出來的殘骸卻打在了一堵透明的牆壁之上,根本沒有辦法靠近這邊,就像是靈異事件,可是卻又並不是。

  這種情況讓大家想起了前段時間在那家餐廳裡發生的爆炸事件,似乎也是這樣子的情況……

  不二周助本來眯著的眼睛忽然睜了開,他將視線從那邊的爆炸現場收了回來,轉向了正盯著那邊的越前龍馬。

  剛才的那一瞬間,他是看清楚了的。

  那一道從越前龍馬身上彈出,並且擴張開來的半透明的物質。

  「越前,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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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解釋

  不知道為何而失控的大貨車就這麼直直的向青學一行人乘坐的大巴車衝撞了過來, 即使大巴車的司機受過再好的培訓,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完全做不了什麼。

  在車上的少年們有的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有的因為這樣的一幕而瞳孔劇烈的收縮, 甚至還來不及閉上眼。

  越前龍馬不屬於其中的任何一種, 因為他知道現在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保證這輛大巴車的安全。

  無色的聖域以他為中心擴散了出去, 在大巴車外面形成了一個半球形的光圈, 不過因為顏色的特殊, 所以看起來十分的不真切。

  大貨車就這麼直直的撞在了那道半透明的結界上, 然後因為劇烈的衝擊而發生了爆炸, 以至於殘骸被爆炸的氣流彈出,再一次打在了聖域上,又被彈飛散落在了一邊。

  這樣不科學的一幕是車上的少年們沒有看到的,但是也不能夠說是完全沒有,因為不二周助和乾貞治就看的真真切切的,即使是在心裡感到震驚。

  其他人在感受不到疼痛之後,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在咫尺間燃燒著的貨車, 想起了之前也曾經發生過這樣子的事情。

  貨車再次發出了小規模的爆炸, 把愣住的少年們的神志拉了回來, 大石秀一郎慌慌張張地摸出了終端報警還有叫救護車, 而不二周助就看向了越前龍馬:「越前,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剛才的那一幕他看的很清楚,就像是在餐廳的時候一樣, 有什麼東西從越前龍馬的身上彈出去了。

  事到如今,不二周助也不可能覺得這只是一個錯覺了。

  被他這麼一問,越前龍馬沉默了一下,然後把頭扭了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不二學長。」

  「現在不說,又要被你逃掉了吧。」

  幾乎是和不二周助同一時間發現越前龍馬有著秘密的乾貞治推了推眼鏡,那雙漂亮的眼睛在鏡片下面一閃而過:「老實交代吧,越前。」

  「餐廳的那一次,應該也是你吧。」不是疑問的語氣,是完完全全的陳述句。

  「切……」少年小聲的抱怨了一聲,也知道這一次自己的糊弄不過去了,剛準備開口,就看到了走上車的鴿。

  開著車跟在大巴後面的鴿為自己沒有反應過來而感到懊悔,不過還是在爆炸的那瞬間,把貨車上面司機給救了下來。

  然後帶著他避開了爆炸,才把那名酒醉的司機扛著,走到了大巴車的門那裡,讓還呆愣住的大巴司機打開門。

  「主上,他喝醉了酒。」鴿把貨車司機扔到了一邊沒有人的座椅上,為越前龍馬和青學的各位解釋了這次車禍的原因。

  然而,顯然少年們此時此刻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

  「主上?」桃城武和菊丸英二異口同聲的驚訝道。

  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原來越前龍馬這是大家族的少爺嗎?

  海堂薰也似乎明白了,為什麼不二周助和乾貞治會這麼問越前龍馬,又斜了桃城武一眼:「白癡。」

  「你說誰白癡啊,毒蛇!」

  「好啦!」河村隆把兩個人給隔了開,視線看向了越前龍馬:「那個,越前……」

  「如果你不方便的話……」

  「……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越前龍馬拉了拉帽檐:「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暴露。」

  他緩緩地抬起了頭來,琥珀色的眼睛在帽檐的陰影下,有一些泛金:「那我就坦白吧。」

  「學長,你們聽說過王權者嗎?」

  陌生的名詞讓少年們一愣,都紛紛搖頭,只有乾貞治摸出了筆記本,若有所思的開了口:「原來如此,不僅僅是都市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是嗎……」

  「阿乾,你知道什麼嗎?」

  「從二戰之後,日本就一直流傳著,在這個國家有一名被稱為黃金之王的強者的傳說。說他是日本的真正的掌權者,控制著國家的政治和經濟,是名副其實的王。」

  這句話讓學過日本史的各位少年都覺得難以置信,畢竟這麼多年以來,他們一直都以為日本是一個民主政治的國家,就算是天皇也不能夠做主。

  桃城武抽了抽嘴角,實在是有一些想不明白:「可是,就算是這樣子,又和越前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越前他會是那位王的子孫不成?」

  「再說,就算是那個人的子孫,也不可能能夠做到剛才那樣子的事情吧?」

  儘管乾貞治和不二周助沒有明說,但是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們也不可能沒有察覺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別著急嘛……」

  乾貞治把筆記本翻了一頁,繼續道:「傳說那位王者被稱為黃金之王,擁有強大的超能力,淩駕於眾多人類之上……」

  老實說,越前龍馬很想知道乾貞治的這些情報究竟是怎麼得來的,不過他也知道,即便是問了,對方也不一定會說。

  「而且,其實現在除了普通人之外,還有一些擁有超能力的人類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而在他們之間,把黃金之王那樣子的人稱為王權者……」

  「……乾學長,你知道的挺全的嘛。」

  這話越前龍馬並沒有否認,又讓青學的少年們覺得不可思議,都紛紛看向了乾貞治:「真的有超能力這種東西?不是電腦上演的嗎?」

  海堂薰對這位學長的情報有了新的認識:「乾學長,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會被滅口的吧?」

  「情報來源屬於秘密。」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至於滅口……」

  「目前知道這件事情的,就只有在場的你們。」

  言下之意究竟是「我信任你們」,還是其他的,少年們就不得而知,只不過覺得背脊一冷,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有人說,王權者不僅是一位……」

  「一共是七位王權者。」越前龍馬開口,為他們解答了疑惑:「不過這一屆有八個,因為赤王是兩個人。」

  「而且你們見過的。」

  他的話讓青學的少年們疑惑地看了過去,不二周助思考了一會,忽然睜開了冰藍色的眼睛:「你是指安娜嗎?」

  「對。」

  越前龍馬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很樂意看到自家學長們三觀破滅的表情,又繼續的開口:「沢田他也是王權者,是綠之王。」

  「那麼你呢,越前?」乾貞治的筆已經指到了筆記本上面,越前龍馬的名字上。

  「我是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

  越前龍馬看了一眼面前僵硬著的幾張臉,又繼續補充:「另外,其他王權者你們也見過。」

  「上次和六角比賽的時候,剛才乾學長說的那位黃金之王和他的朋友白銀之王也去了。」

  警方和救護車趕到的時候,青學的大部分少年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畢竟信息量是有點,不,應該說是太大了,對於他們這些生活環境單純的少年來說,實在是有一點難以接受。

  而越前龍馬聳了聳肩,也沒有去叫他們,就讓鴿把那名醉酒的司機交給了警方的人。

  現在已經是在東京都境內了,所以過來的人也算是越前龍馬的老熟人。

  在看到了他和青學的各位之後,高木警官也摸了摸頭。

  前段時間王權者和氏族大規模的動作的時候,警視廳那邊是被告知了的,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也會是傳說之中的王權者的一員。

  不過也同時慶倖,知道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少年的話,這次的事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解決,一定會出現傷亡。

  想到這裡,他不由向越前龍馬點了點頭:「謝謝你了。」

  「啊,沒事……」越前龍馬搖了搖頭,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巴車:「我們可以走了吧?」

  「是的,請路上小心!」

  少年在解決了一切之後,重新的走上了大巴車,剛才還沒有回過神的幾個人已經緩了過來。

  他們和不二周助還有乾貞治一起看向了越前龍馬,而後者也靜靜地看著他們。

  桃城武率先的走了過去,右手的拳頭在他的腦袋上輕輕地轉了幾下:「越前你這個傢伙啊!」

  「以後有事情的話,就早點說嘛!」

  「就是啊,小不點!」菊丸英二趴在座位的靠椅上:「你把我們瞞得好辛苦啊!」

  「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不要一個人憋著了。」

  「因為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們青學的隊員!」大石秀一郎說話的力度難得這麼鏗鏘有力,但同時也表達出了他的決心。

  對青學的各位來說,無論越前龍馬是什麼樣的身份,在他們的面前也只是越前龍馬這個少年而已。

  他們在一起訓練,一起比賽,經歷了這半年的時間,又怎麼可能因為一個身份的關係就改變。

  「越前就只是越前!」

  越前龍馬本來還有著的擔心,因為自家學長們的反應而徹底的放下了。

  他臉上的笑容從沒有在人前這麼開朗過:「嗯,我只是越前龍馬!」

  只是越前龍馬,不是其他的什麼人,所以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無論是在友情方面,還是在他的網球上面。


第一百一十七章 決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自家學長們坦白了王權者的事情的關係, 越前龍馬覺得身心都輕鬆了不少。

  想了想,越前龍馬就覺得果然就還是因為瞞著大家,所以經常神經緊繃的緣故。

  青學的各位在得知了這個秘密之後, 同時也被他交代了如果遇上了什麼事情, 那麼能夠找到藍色制服帶佩刀的傢伙們解決是最好的。

  當然,到時候有必要的話, 可以報他的名字。

  青之王宗像禮司還有他手下的青之氏族, 簡直就是七名王權者和七個氏族裡面的勞模, 所以越前龍馬完全不會介意為了自家前輩們麻煩一下scepter4。

  坐在scepter4室長辦公室裡面的宗像禮司, 還有正在向他報告後期情況的伏見猿比古同時打的一個噴嚏。

  「……」宗像禮司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

  總覺得, 被什麼傢伙給惦記上了。

  從跡部家的別墅回來之後,青學的各位又再一次為了全國大賽而全身心的投入了網球的訓練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越前龍馬收到了一封來自於美國的邀請函,內容是意於邀請他回到美國去參加網球全美公開賽。

  少年沒有想到會在全國大賽的前夕收到這個邀請,也不由得就愣住了。

  全美公開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參加的,能夠得到這個邀請,越前龍馬當然是心動了的。

  但是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如果他要赴美參賽的話, 那麼馬上就要開始的全國大賽就沒有辦法參加了。

  越前龍馬還記得手塚國光對他說的那句話。

  「越前, 你要成為青學的支柱。」

  一方面是夢想, 一方面是責任, 一時間越前龍馬是沒有辦法做出選擇的。

  看著躺在床上舉著手裡的信件發呆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到自家弟弟的房間裡的越前龍雅一把奪過了那封信。

  在看清楚了上面的內容之後,他吹了一個口哨:「不錯嘛, 全美公開賽的邀請函。」

  「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越前龍馬雙手撐在床上坐了起來。

  他甚至連越前龍雅進來都沒有發現,可想而知剛才是想的有多麼的入神。

  青年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全美公開賽是在八月底到九月初,你如果要去參加的話,全國大賽就沒有辦法參加了吧?」

  「……是啊。」越前龍馬難得在越前龍雅的面前坦率,抱起了伏在自己腿上的卡魯賓,輕輕地撓了撓它的耳根。

  「那麼,你決定好了嗎?」

  「…還沒有……」

  越前龍馬的聲音聽起來起伏不大,但是作為兄長,越前龍雅還是聽出了他現在正在煩心的事實。

  他聳了聳肩,把紙張裝回了信封裡,然後把信封遞了回去,然後順手把卡魯賓給抱了起來:「好好想一想吧,全美公開賽可是一個好地方。」

  「我知道了。」

  越前龍雅走到了門邊,在走出去關上房門的時候,忽然開了口:「對了,剛才安娜過來了。」

  「你要不要下來看看?」他甚至沒有回頭,就直接把房門推關上了。

  其實不用回頭,越前龍雅都知道自家弟弟正在做什麼,因為他在門關上的瞬間,聽到了屋子裡少年起床和穿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

  越前龍雅抱著卡魯賓走到了客廳,越前倫子和越前南次郎去了伊豆的海邊度假,龍崎菜菜子則是因為大學社團的活動去了大阪,所以這幾天家裡就只有他和越前龍馬在。

  小姑娘正乖乖的坐在那裡,在聽到了動靜之後抬頭,目光定格在了被青年抱在懷裡的卡魯賓身上。

  見此,越前龍雅也笑著彎下了腰,把卡魯賓放到了地上,很快小傢伙就邁開了它的小肥腿,幾下就跑到了沙發邊,然後一個跳躍,跳到了櫛名安娜的身邊,再爬到了她的腿上。

  越前龍雅揉了揉頭髮:「卡魯賓它很黏你啊,安娜……」

  櫛名安娜彎著唇角,輕輕地撫摸起了卡魯賓毛絨絨的腦袋:「我也喜歡卡魯賓。」

  「是嗎……」

  青年聞言輕笑了一聲,然後看向了牆上的時鐘,攤開了手:「我待會還有個約會,就先出去了。」

  「要是小不點下來,記得讓他把冰箱裡的飯菜拿去來熱熱吃了。」

  「好。」女孩子點了點頭,見此,越前龍雅也放心的離開客廳。

  他走到了院子裡,抬頭向坐在屋頂的鴿喊了一聲:「鴿,要一起出去嗎?」

  白衣的青年跳了下來,落到了他的面前,搖頭:「我在這裡就好了。」

  「誒,隨你吧……」

  越前龍雅聳了聳肩,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了鴿身後的房子上,挑眉:「他們倆個小傢伙可就交給你了。」

  「我知道了。」

  交待完畢,越前龍雅也沒有再在院子裡多呆,就擺了擺手離開,消失在了牆頭的轉角。

  鴿也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身後的房子,走進去到廚房去準備起了吃的。

  越前龍馬收拾完畢之後,來到了客廳,正好看到櫛名安娜拿著逗貓棒在逗卡魯賓玩的場景,就直接走了過去。

  櫛名安娜甚至不用抬頭就知道他來了,也把逗貓棒放到了一邊,看了過去:「龍馬。」

  「嗯……」少年點了點頭:「安娜,你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看看。」

  櫛名安娜偏了偏頭,似乎是在打量著他:「龍馬,你現在心很亂。」

  「啊……」

  越前龍馬知道,在櫛名安娜的面前其實很多事情都是瞞不住的,所以也格外的坦然,把美國網球公開賽的事情告訴了她。

  女孩子柔軟的手就輕輕地覆上了他的手背,和長年打網球而有了層薄繭的少年不同,她的掌心軟綿綿的:「龍馬。」

  「嗯?」

  越前龍馬抬眸,就看到了她那雙晶瑩漂亮的眼睛:「跟隨你的心走吧。」

  「我的…心……?」

  「對。」

  櫛名安娜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開口:「跟著你的心走,聽隨你自己的意願,不要被其他的人和事情阻擋。」

  語畢,她揚起了一個笑臉:「去追尋吧!」

  「龍馬。」

  看著那樣子的笑容,越前龍馬似乎是撥開了心裡的那一層薄薄的陰雲,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啊……」

  兩天之後的校內排名賽,越前龍馬沒有參加。

  在開始之前,他找到了龍崎教練,並且告訴了她自己的決定。

  這麼關鍵的時候,越前龍馬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是任性的,可是龍崎教練並沒有生氣。

  她不是一個嚴苛的人,對於越前龍馬的這個決定,龍崎教練雖然有一些遺憾,但更多的是對他這個決定的贊同。

  在越前龍馬的身上,龍崎教練似乎看到了越前南次郎的身影,可是她更清楚,這兩個人是不同的。

  越前龍馬對網球的那股子熱情,甚至要超過了當年的越前南次郎。

  龍崎教練相信,不僅是越前南次郎,從青學走出去的職業網球選手在這一屆的孩子們的身上,一定會有更多的提現。

  「我知道了。」

  龍崎教練臉上的笑容欣慰著:「那麼,就把你的實力展現在世界吧,龍馬!」

  「是,我知道了,教練!」

  龍崎教練點了點頭,笑著看向了他身後的門,透過門上的磨砂玻璃,還可以看到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幾個人影:「我這裡是沒有問題了,但是他們那邊,你就自己去解釋吧。」

  越前龍馬轉過了頭,就看到門後面那群人瞬間躲開的影子,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大家都在。

  他向龍崎教練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走了出去,面對著這群相伴了大半年的前輩們,越前龍馬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卻沒有得到憤怒和指責,反而看到了他們釋然的眼神。

  「越前你這個小子啊!」

  桃城武勾住了他,然後用拳頭抵著他的腦袋轉了轉:「別總是嚇我們啊!」

  「就是說嘛,小不點。」菊丸英二抱著後腦點了點頭,感慨了起來:「真好誒,全美公開賽……」

  「感覺你總是碰到好事情。」

  「英二……!」

  大石秀一郎低聲的開口,卻看到背過身去的菊丸英二轉了過來,向越前龍馬眨了眨眼:「你要是不拿個冠軍回來的話,我們可饒不了你哦!」

  河村隆在那邊低聲的說著讓越前龍馬加油的話語,讓海堂薰實在是有一些看不下去把自己的球拍遞了過去:「學長,你的球拍。」

  「啊這不是我的……」

  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接了過來,然後,瞬間變身了:「燃燒吧!Burning!」

  「越前!你要是拿不回冠軍!那就喝一個月的乾汁!!」

  不二周助聞言,笑著偏頭:「乾汁嗎,那還是不錯呢……」

  「我提供乾汁。」乾貞治也推了推眼鏡,接過了他的話。

  這樣的場景和對話,卻讓越前龍馬莫名的笑了出來,然後接著是桃城武和菊丸英二,再是其他人。

  他的決定,青學的大家當然是會尊重的,畢竟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而不論越前龍馬身在何方,就和手塚國光還有他們一樣,永遠都是青學的一員。

  「學長們,謝謝。」


第一百一十八章 標題被吃了

  越前龍馬在即將來臨的全美公開賽和全國大賽之間選擇了前者, 所以沒有參加校內排名賽,而是準備起了離開需要的東西。

  在離開之前,青學網球部的正選的各位還有一年級的三個人, 以及龍崎櫻乃都來送行了。

  他們把自己準備好了的禮物交給了越前龍馬, 並且送上了自己的祝福,也還好禮物都不大, 全是一些小東西, 不然越前龍馬怕是就沒有辦法帶到美國去了。

  不過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這次鴿也要和他一起去。

  雖然, 他之前其實反對過就是……

  想起了買機票那天越前龍雅的那張欠揍的笑臉, 越前龍馬就覺得自己選擇鴿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在電車上因為越前龍馬的緣故而解決了麻煩的姑娘送給了他一個網球,上面畫著他的Q版頭像。

  難得的被少年稱讚了一句「畫的不錯」,讓她不由紅了臉頰。

  其實,越前龍馬本來早就應該上飛機了的,可是因為航班延誤,所以現在還站在機場裡,和青學的大家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皮鞋在機場的地板上移動的聲音特別明顯, 讓陪著越前龍馬等航班的大家下意識抬頭看了過去, 就看到那個穿著紅裙姑娘向這邊小跑了過來。

  越前龍馬看著小跑過來的櫛名安娜, 恍惚間竟然覺得像是他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 也是一身的紅裙,不過肩頭還有著落雪。

  等到女孩子在他的身前站定,越前龍馬才回過了神來, 卻不知道自己微微揚起來的唇角,讓旁邊的另外一個女孩子神色黯然了下來。

  在場的各位把這樣的情景收入了眼底,可是沒有一個人去開口。

  「龍馬……」

  或許是因為剛才跑得有一點急,所以櫛名安娜現在還有一些小喘氣,她仰著頭看向了已經長高了不少的少年,把手裡面一直捏著的小玩偶遞了過去:「這個,多多良之前做的。」

  是越前龍馬模樣的布藝玩偶,手上還拿著一把縫製的球拍,看起來很可愛,不過因為有些大,所以沒辦法掛在鑰匙上。

  「謝謝,安娜。」越前龍馬輕聲地向櫛名安娜道謝,然後把那個玩偶掛在了自己的背包上。

  他的視線越過了櫛名安娜,看向了遠處緩緩走過來的八田美咲、鐮本力夫和十束多多良,向他們點了點頭。

  「請乘坐xxxx航班,飛往美國的旅客注意……」

  廣播裡開始播報起剛才延誤的航班即將開始登機消息,越前龍馬也輕輕地拍了拍櫛名安娜的頭,向她告別:「我走了,安娜。」

  「嗯……」

  女孩子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少年背著包,和鴿一起走進了檢票口,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可是他沒有回頭。

  「越前——!你一定要把冠軍給拿回來呀!」

  越前龍馬停頓了一下腳步,拉了拉帽檐,抬起手豎起了食指,然後和鴿一起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他沒有留下任何的話語,但是看著越前龍馬剛才那樣子的動作,在場的各位都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越前龍馬是一定會把全美公開賽的冠軍獎盃給捧回來的。

  八田美咲和十束多多良還有鐮本力夫站在比較遠的地方,就在那裡看著越前龍馬和櫛名安娜說話,直到離開。

  看著少年摸了摸自家王權者的腦袋,八田美咲就十分的不爽,瞪了一眼鐮本力夫:「所以我說讓你開慢一點的嘛!」

  「可是,八田哥,這個不能夠怪我啊……」

  因為天氣變熱了的關係,鐮本力夫已經瘦了下來,體型一變就變成了一個大帥哥,不過高大的模樣對比身邊的八田美咲,再看看他對「少年」的態度,實在是有一些詭異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無奈地開口:「我已經很慢了,誰知道飛機延遲了……痛!」

  「切……」八田美咲放下了自己的手,同時別開了頭。

  「好了啦,小八田。」

  十束多多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的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時間還長著呢。」

  送別了越前龍馬之後,櫛名安娜也向青學的各位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跑回到了吠舞羅的三人組身邊,牽住了十束多多良的手:「多多良……」

  「都交待好了嗎,安娜?」十束多多良彎下了腰來和櫛名安娜對視。

  「嗯!」

  女孩子捏著手裡面那塊越前龍馬臨走之前交給她的小木牌,輕輕地點了點頭。

  木牌上面刻著的是竹內家的家徽,越前龍馬剛才告訴她,說在自己回日本之前,這個就由她來保管著。

  這個小木牌子櫛名安娜也是見過的,那個時候鴿對越前龍馬說,這是竹內家的家主令。

  所以她不想辜負越前龍馬的信任,把那塊家主令收好放到了自己洋裝的口袋裡面:「我們回家吧,多多良、美咲、力夫。」

  而「回家」這個字眼讓三個人心口一暖,也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事情,面色柔和的點頭同意了,就帶著她往回走。

  越前龍馬離開了日本前往美國,而留在日本的大家的生活也還在繼續。

  全國大賽的到來容不得少年們有太多的分心時間,他們再一次投入了一周後的全國大賽訓練。

  不過。慶倖的是,他們的新星越前龍馬雖然離開了,但是身為隊長的手塚國光已經治好了手臂,從德國歸來。

  青學已經實現了一直以來進軍全國的願望,所以他們現在更要奔著更高的目標——全國大賽的冠軍而去。

  而青學在日本奮鬥著,越前龍馬在美國卻是一路過關斬將,從一個不被人看上的普通日本來的小鬼頭,成為了讓所有人都不敢輕易看輕的對手。

  當然啦,他在美國也不是一個人……

  「越前,要一起去吃晚餐嗎?」

  結束了下午的比賽之後,越前龍馬就看到了站在鴿旁邊的凱賓。

  自從他那天在街邊公園偶遇了凱賓之後,這貨似乎就經常出現在他的面前。

  就像是沒有日本對美國西海岸的青少年網球比賽那樣子,莫名其妙的就兩個人的關係變得很好。

  ……大概?

  越前龍馬看著那個坐在對面的金髮少年,默默的端起了手邊的飲料。

  【比賽還順利嗎?】

  被放在口袋裡的終端振動了一下,也讓越前龍馬拿出來看了一眼。

  消息是沢田綱吉發過來的,自從黑衣組織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他就帶著彭格列的各位回到了並盛町。

  聽說,他和九代目還有Reborn商量過了,會和十代的家族一起在日本把國中讀完,等到畢業之後,再去位於義大利西西里的彭格列總部。

  在此之前,彭格列的各項工作都將由九代目來代理,當然沢田綱吉也會協助處理一部分,只不過由於他在日本,所以涉及的並不算多。

  越前龍馬很快就回復了過去,然後在看到對方的下一條回復,看著螢幕上寫了西蒙的字樣之後,挑了挑眉。

  看起來沢田綱吉的日子是過的是相當的精彩了……

  凱賓看著他這個樣子,也覺得好奇:「越前,你在看什麼呢?」

  越前龍馬沉默了幾秒,才緩緩地開口:「朋友的消息。」

  「越前。」凱賓單手托著腮,側著頭看他。

  「啊?」越前龍馬疑惑地抬起了頭,手上的消息已經發了出去。

  金髮的少年雙手往桌上一趴,整個人都撐在了桌面上:「號碼,給我吧?」

  「我們也算朋友吧?」

  放下了父輩的恩怨,凱賓的眼中也清澈的多了,看著他這樣,越前龍馬也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好啊。」

  「你號碼是多少?」

  越前龍馬和凱賓交換了終端的號碼,看著對方心滿意足的樣子,少年就覺得果然這傢伙看起來比在日本見到的時候舒服多了。

  鴿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兩名少年的互動。

  作為從越前龍馬回日本之後沒多久,就跟著他了的近侍,鴿可以說是見證了越前龍馬的變化和改變的過程。

  他從一個獨行俠,慢慢的變得能夠和其他人友好相處,朋友也不斷的多了起來。

  看著這位自己決定跟隨的少年,鴿忽然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錯覺……

  「……」

  鴿突然用力地搖頭,把自己腦中那些奇怪的想法給拋了出去。

  「鴿,你怎麼了?」看著他這個樣子,越前龍馬開口問了一句。

  而青年也回到了原本的那個狀態,輕輕地頷首:「沒什麼。」

  「哦……」

  ……

  越前龍馬在全美公開賽上十分的活躍,幾乎是毫無壓力的打進了決賽的,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關注,猜測他會不會成為最年輕的冠軍得主。

  而事實證明,越前龍馬帶給他們的震驚遠不止這些。

  不知道是從哪裡爆出來的消息,說他是當年名動一時的職網選手武士越前南次郎的兒子,接著,越前龍馬原來在美國的戰績也被爆了出來,才讓眾人驚覺原來是那個連冠4屆JR大會的少年冠軍。

  所以,在看到越前龍馬捧著屬於冠軍的獎盃的時候,一直關注著比賽的眾人完全不覺得驚訝。

  這是最年輕的全美公開賽的冠軍。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三年

  「阿桃——!你還沒有好嗎?」

  「啊呀!我馬上就來啦, 菊丸學長!」

  桃城武在菊丸英二的催促之中,更加賣力的解決了對面的選手,然後向在一邊當裁判的部員打了一聲招呼, 就匆匆地拎著球拍向網球部外面走了去。

  看著他還有同樣解決了比賽, 從另外一個球場走出來的不二周助離開的背影,被留下來的還沒有開始比賽的網球部部員以及已經結束了比賽下場的各位面面相覷, 一時間不知道他們這群正選跑到哪裡去了。

  同樣是從國中部直升上來的荒井將史看了看那邊, 就問了一下身邊的小林今天是什麼日期, 在說出來之後, 兩個人瞬間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原來如此!是今天啊!」

  「什麼今天啊?」一邊的部員湊了過來, 好奇的詢問起來:「荒井、小林,你們知道什麼嗎?」

  「我問你們啊。」小林豎起了手指,忽然賣起了關子:「所謂網球上面的大滿貫,指的是什麼呢?」

  「什麼啊,怎麼忽然說到這個?」

  「別多問,回答我就好。」

  「哦……」提問的青年摸了摸頭,他旁邊的青年也開始扳手指數了起來:「大滿貫的話,網球是四大滿貫。澳大利網球公開賽、法國網球公開賽、溫布頓網球公開賽和美國網球公開賽吧。」

  「不過, 這個和大滿貫有什麼關係啊?」

  「因為今天是溫網的決賽吧。」

  青春學園高中部男子網球部正選之一的小沼羚太走了過來, 他也是高中之後才加入網球部的正選:「所以他們才會這麼匆忙的趕去看直播。」

  「溫網決賽……?」

  青年們有一些不明所以, 直到其中一個人忽然恍然大悟:「是之前桃城他們說過的那個越前!」

  「越前?……啊!那個越前嗎!」

  「那個越前龍馬!?」

  在青學的國中部和高中部的網球部, 如果要說傳奇一般的人物的話,就要數曾經的部長手塚國光以及那名在全國大賽上打敗了神之子幸村精市的一年級正選——越前龍馬了。

  聽說當年他在全國大賽前夕被邀請參加了全美公開賽,並且在比賽之中大放光彩, 奪得了青青年組冠軍成為最年輕的冠軍得主,然後又在全國大賽決賽之前趕回了日本,完成了和網球部大家約定好的全國冠軍的這一約定。

  再之後,越前龍馬就又回到了美國,開始了他的職業生涯,而手塚國光也收到了職業俱樂部的邀請,遠赴德國開始了在歐洲球壇上的征途。

  在場加入網球部的大家,大部分是多多少少的受到了那兩個人的影響,所以才會進入這個培育了三個世界網球屆新星的地方的。

  被人稱作為「武士南次郎」的那個傳奇的日本男人,同樣是畢業于青春學園。

  雖然他們其實都是在國中開始有著的成就,但是由於學校的決定,所以原本負責國中部的龍崎教練如今也調職到了高中部來。

  「他們和越前的感情還真好呢……」

  「就是說啊……」

  高二之後才轉學過來的小沼羚太聞言聳了聳肩,笑道:「總之,大家繼續加油吧。」

  「比賽結束之後就可以回去了哦!」

  「是!」

  而另一邊,結束了網球部的訓練比賽的大家正坐在河村隆家的壽司店裡,一邊吃著河村隆做的握壽司,一邊通過網路電視觀看溫網的直播。

  比賽中的越前龍馬的最後一球落在了底線上,同時響起了裁判的哨聲,大螢幕的鏡頭也切到了他那張已經脫離了嬰兒肥,輪廓硬朗了不少的臉上。

  一如以往囂張的眼神和動作。

  看著他將球拍指向對手,還有他一開一合的唇,在場的青年們的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句久違的話語——

  「You still ha.ve lots more to work on.」

  「哈哈哈哈越前這個小子!」桃城武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完全沒有變嘛!」

  「是啊,不過這才是他嘛……」正在捏壽司的青年點了點頭。

  自從升上了高中之後,河村隆沒有再參加任何的社團,他每天放學之後都會回到家裡幫忙,並且立下了想要成為日本有名的壽司師傅那樣子的理想。

  他和大家一起看著正站在溫布頓草坪球場上的越前龍馬,不禁回憶起了三年前的那些青春歲月,還有和大家一起打網球的點點滴滴。

  感慨著時間過得真的是太快了,一轉眼,他們竟然都快要高中畢業了。

  ……

  飛機拖著尾跡劃過了天空,就像是一隻白色的大鳥。

  從機場裡走出的青年背著個網球包,而行李也是被他身後跟著的另外一名青年拉著。

  越前龍馬抬了抬帽檐,順便把拉的嚴實的外套拉鍊向下拉了拉,他看了一眼邊上的時鐘開了口:「鴿,你先回去吧,我想去個地方。」

  「是,我明白了。」

  在越前龍馬身邊待了好幾年的鴿在他開口的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一句話也沒有多說,而是拖著行李離開了機場。

  越前龍馬也搭上了一輛計程車,向著青春學園的高中部駛去。

  其實國中部和高中部距離並不遠,只是走路幾分鐘的路程,所以周圍的環境他看著也十分的眼熟,就不由得有一些懷念。

  青學今天是參觀日,除了家長到學校參觀之外,別的學校或者是想要考入青學高中部的學生都可以進去參觀。

  所以越前龍馬雖然是一身不符合校園的網球服,還背著一個大大的網球包,壓低了帽檐的他在校園之中也不是太過的顯眼。

  他看了看時鐘,距離下課的時間還有幾分鐘,所以也就停在了一間教室的門口,等到了鈴聲的響起。

  「櫛名同學……!」

  開學已經好幾個月了,少年是終於鼓起了勇氣和那位看起來就精緻的女孩子說話。

  他知道對方平時基本都不怎麼和班上的同學玩在一起,但是還是想要和她交朋友:「今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家嗎!」

  櫛名安娜抬起頭,看著這個沒有什麼印象的少年,手上收拾書包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不可以。」

  她搖了搖頭,軟軟的聲音讓少年很失落。

  「已經有人來接我了。」

  櫛名安娜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同時拎起了書包,視線看向了那邊被打開的教室的後門,看向了那個靠在門框上正向這邊看的青年。

  她笑著小跑了幾步過去:「龍馬……」

  從剛才上課的時候,她就感應到了對方的到來,距離上一次見面應該差不多已經過了大半年,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有一些雀躍。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安娜。」

  越前龍馬順勢拎過了櫛名安娜手上的書包,掃了一眼那個還站在她課桌旁的少年一眼:「和我去一趟網球部吧。」

  「好!」

  女孩子笑彎了眉眼,讓教室裡還沒有離開的少年少女們愣了一下,因為他們從沒有看到過她這樣子的表情。

  「來。」

  越前龍馬空著的另一隻手伸向了櫛名安娜,就像是三年前那樣,讓她牽住了自己的手,帶著她走出了教學樓。

  「安娜。」

  想到了剛才的事情,越前龍馬牽著女孩子的手就微微的握緊,思索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詢問了起來:「剛才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

  櫛名安娜眨了眨眼,記得是同學,但是卻不記得名字:「同學。」

  「名字不記得了。」

  「……是嘛。」

  不知道怎麼的,越前龍馬覺得松了口氣,也就沒有再多說一些什麼。

  櫛名安娜帶著他轉入了一個轉角,因為她偶爾會到網球部去,所以是她在帶路。

  兩個人往前走,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走來的兩個女孩子。

  「怎麼了,櫻乃?」

  當年紮著麻花辮的少女如今已經剪了俐落的短髮,她看著轉角的那邊出神,讓和她一路的網球部的朋友叫了她好幾聲:「看到了認識的人嗎?」

  「啊,嗯……」

  龍崎櫻乃收回了目光,偏過頭淡淡地笑著:「是國中的時候認識的人。」也是她埋藏在心裡很久,最終是沒能夠發芽的初戀。

  「雅美,我們快走吧,不然部長又要念叨了……」

  「啊!說的也是!」

  兩名少女轉身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本來還有一些交錯的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成了兩條平行線。

  似乎是因為參觀日的關係,今天網球部的人格外的多,雖然少了手塚國光、越前龍馬和河村隆,青學現在也是全國級的選手了,所以來觀察的人更是比其他的社團要多。

  越前龍馬就和櫛名安娜站在網球部的週邊,因為身高的關係,他能夠看清裡面正在進行的比賽。

  特殊的日子有特殊的規矩,就算不是網球部的成員,也能在球場上去和球員們打比賽,聽到了這個消息,他的唇也往上翹了起來。

  ……

  青學網球部的正選們因為即將到來的關東大會,所以聚在一起開會,就比較晚來到了網球場。

  剛剛走近,就聽到了圍著球場的那些人在那裡絮絮叨叨的,說什麼有一個青年單槍匹馬把網球部挑翻了的消息。

  這可讓桃城武擼起了袖子,拿著網球拍準備去親自教訓一下這個因為網球部正選不在就來砸場子的傢伙。

  而不二周助和乾貞治則是看向了那邊抱著網球包的櫛名安娜,頓時明白了什麼。

  與此同時,人群之中傳來了桃城武驚訝的聲音。

  「越……越前!?」


第一百二十章 開竅

  越前龍馬的回歸, 讓青學網球部的各位都興奮了起來。?

  不僅是對從國中升上來的大家來說,他是久違的同伴,是戰友, 對高中之後的網球部來說, 他更是青學網球部的一個傳奇。

  曾經的全美公開賽最年輕的冠軍得主,如今正在追逐大滿貫的路上。

  無論是哪一點, 他們都認為越前龍馬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強者。

  桃城武在看到越前龍馬的那一刻是驚喜的, 不過很快就更加的肆無忌憚, 走過去狠狠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就像是原來那樣。

  「越前, 你這個小子,一回來就不消停!」

  其實,現在的越前龍馬的身高是和他差不多高的,甚至要比他高個一兩釐米的樣子。

  像這種對待小朋友的動作做起來,看著實在是詭異了一些。

  不過,越前龍馬並沒有反抗。

  他早就習慣了桃城武這個樣子,只是嘴上這麼說著:「阿桃學長,你很重誒……」

  「那你就受著好啦!」他這麼說, 卻已經放開了手。

  「越前,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走過來的是不二周助, 人群給青學的正選們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剛到, 下了飛機就過來了。」

  菊丸英二聞言,點了點頭,又好奇的看了看四周, 都沒有看到那個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白色身影:「鴿呢?」

  「他先帶行李回去了。」

  越前龍馬把視線移到了跟在他們身邊走進來的櫛名安娜的身上,她懷裡抱著的網球包已經被海堂薰拎著了:「我就順路過來看看。」

  「嘿……!」

  桃城武咧嘴笑了一聲,又再次勾住了他的脖子,言語曖昧道:「是來看我們呢,還是來看安娜呢?」

  「……有區別嗎?」

  越前龍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耳尖卻是發燙的:「大石學長,現在還是訓練時間吧?」

  被這麼一提醒,高中之後就作為網球部的部長幹到現在的大石秀一郎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把周圍看熱鬧的網球部成員給叫去繼續訓練了。

  剛結束了溫網,從溫布頓回來的少年,或者現在應該叫作青年了,他把網球拍指向了自己的學長們,扯出了一個笑容來。

  「我說,來打一場吧,學長們。」

  ……

  不得不說,職業網球選手,尤其是世界級的職業網球選手和現在還停留在高中的大家還是有所差距的。

  曾經和他們打的不相上下的越前龍馬真的是越走越遠了,不過只是在網球的道路上,而其他的方面,尤其是和他們的感情,是絲毫未變的。

  敗在了他的手下之後,青學的少年郎們卻絲毫的不覺得懊惱,反倒是對這個後輩的成長而感到欣慰。

  網球部的訓練持續到下午五點半,結束之後,越前龍馬就跟櫛名安娜被正選們帶去了河村隆的壽司店。

  這一次小沼羚太也去了,他對這個年紀輕輕卻成就不小的少年也挺感興趣的。

  而且,本來他就是網球部的正選,之前沒有和大家一起去看直播,也是因為在網球部必須要有一個人坐鎮。

  河村隆看到了越前龍馬之後,也是覺得開心,再加上河村爸爸今天也在,所以就當是為了給他接風,父子倆做了好多好吃的給大家食用。

  期間,越前龍馬還被要求說了一些有關他這段時間在國外的見聞。

  不過,因為某位少年並不怎麼會說故事,所以精彩的事情也被他說的平淡無奇,但是大家聽得也算是津津有味,沒有人會去在意更多的細節。

  等到時間都差不多了,大家也都吃飽喝足了,青學的大家才跟河村父子打了聲招呼離去。

  大家都離開,越前龍馬就負責把櫛名安娜送回鎮目町,路上兩個人就有句沒句的聊著天,說的都是一些平常生活的瑣事,但是卻完全不覺得無聊就是。

  櫛名安娜站在酒吧門口的臺階上:「龍馬,要進來看看嗎?」

  「出雲他們前兩天也在看比賽的直播。」

  她沒有明說是什麼比賽,但是越前龍馬是知道的,她說的是前段時間的溫布頓網球比賽的決賽。

  他很慶倖自己當初回了日本,所以才能夠結實這些人,也就點頭:「好。」

  女孩子抬手推開了酒吧的大門,掛在上方的門鈴清脆,讓在酒吧大廳裡面的人抬起了頭來。

  現在已經快要入夜了,所以酒吧裡也坐入了幾個客人。

  他們似乎都是酒吧的常客了,所以在看到穿著制服的女孩子走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反而是在看到跟在她身後的越前龍馬的時候,打趣了起來。

  「小公主,帶男朋友回來了嗎?」

  一句調侃的話,卻讓越前龍馬的臉莫名的燥熱了起來,下意識地拉低了帽檐,視線在正好只能低下看身前的櫛名安娜。

  他能夠看到女孩子的背影,還有她隨著動作搖動的後腦:「不是……」

  現在吧台那邊給顧客調好了酒的草薙出雲抬起了頭,目光在那幾名客人身上掃過,最終停在了越前龍馬那邊:「你們不要打趣安娜了。」

  「那個是我們的朋友呢。」

  越前龍馬背著網球包走到了草薙出雲的前面,把網球包放到了一邊:「老樣子。」

  「你還真不客氣,龍馬。」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他還是轉身從冰箱裡拿出了飲料。

  自從越前龍馬和吠舞羅的各位熟識之後,Homra酒吧裡就常備著他喝的飲料,所以每次過來就從沒有缺過貨。

  「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下午。」越前龍馬打開飲料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流過了他的喉嚨,仿佛瞬間散去了剛才在外面曬出的暑熱。

  「回來之後我去了一趟青學,跟學長他們聚過之後,就順便送安娜回來了。」

  草薙出雲因為他的話挑眉,又隨著櫛名安娜的跑動,看向了那邊樓梯的方向:「你醒了啊,尊。」

  「啊……」

  周防尊依然是那副睡不醒的樣子,一隻手揉了一把自己那頭紅色的頭髮,另外一隻就被櫛名安娜給挽著。

  儘管過了這麼多年了,女孩子對他的依賴還是沒有改掉,只不過是認識和接觸的人多了,就比起原來開朗了不少。

  「尊,你餓嗎?」

  周防尊揉了一把她的腦袋,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大一小就像是孩子一樣,同時向草薙出雲看了過去,而接到了這個注視的男人是覺得無奈,當即點了點自己的眉心。

  「我知道了,尊你先帶安娜和龍馬到客廳裡坐著吧。」

  現在他們在的地方到底是酒吧,雖然客人們都因為周防尊和吠舞羅的關係守著規矩,但他也不能不做生意不是?

  看了一眼表情瞬間變得敬畏起來的那幾個客人,周防尊也點頭,帶著兩個孩子往另外一邊的房間走了進去。

  越前龍馬站起來提起了網球包,開口提醒了起來:「安娜剛才在那邊吃了不少壽司。」

  「啊,我知道了。」草薙出雲也示意自己明白了:「到時候會給她減少分量的。」

  儘管櫛名安娜很能吃沒有錯,但是吃的太多的話,始終是對身體不太好的,所以草薙出雲也會注意一會給她的晚餐份量。

  聽了他的話也放心了的越前龍馬這才點頭,往客廳那邊走了過去,還順手關起了房門。

  櫛名安娜拿著一盤從櫃子裡翻出來的錄影帶,舉了起來:「龍馬,要看嗎?」

  既然是她想看的,越前龍馬自然也不會拒絕,周防尊更是如此。

  所以在得到了回應之後,女孩子也開開心心的把錄影帶放進了播放機裡,然後小跑到了沙發上坐下,抱住了自己的兔子玩偶坐在越前龍馬和周防尊的中間。

  螢幕上播放著的,是越前龍馬在溫布頓網球錦標賽上的戰況,其實是之前大家一起看直播和轉播的時候錄下來的。

  影像裡面的青年少有的穿著一套白色的網球服,「幾乎全白」的網球運動服是溫網的規定,它是四大滿貫賽中唯一有規定球員衣著顏色的比賽,也充分說明了其特殊性。

  看著奔跑在溫布頓草坪球場上面的越前龍馬,櫛名安娜也少有的感慨了起來:「龍馬越來越強了呢……」

  「我還會變得更強。」他接過了對方的話,目光是堅定著的。

  越前龍馬這次回日本來,其實也是趁著休閒的時間回來看看,單純的想要回來而已。

  他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那個奇怪的夢!

  其實,成為了王權者以來,他就很少再做那些的夢了。

  但是那天晚上他夢到了穿著白色婚紗的少女,就莫名覺得心裡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等到他回過神來,就已經讓鴿買好了回日本的機票。

  越前龍馬其實覺得自己這樣是挺不正常的,因為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子的感覺,在青學看到有個少年站在櫛名安娜那邊邀請她一起回家的時候也是,很不對勁。

  「怎麼了,龍馬?」

  櫛名安娜感覺到了他的視線,也就側過了頭看他,就得到了越前龍馬搖了搖頭的回答:「沒事。」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也拍了拍女孩子的頭:「安娜,我就先回去了。」

  「嗯……」

  櫛名安娜輕輕地應了一聲:「龍馬,路上小心。」

  「好……」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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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告白

  越前龍馬沒想到越前龍雅這傢伙也回日本了。?

  所以在回家之後, 看到某人風.騷的靠在沙發上的模樣時,他的內心是拒絕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越前龍雅順手把電視頻道切到了體育欄目,上面正好就在播放前兩天的溫網的賽況:「比你早回來兩天。」

  他翻了一個身, 側躺在沙發上, 視線從電視螢幕移到了越前龍馬的身上:「很行嘛,小不點。」

  「溫網男單冠軍。」

  「青少年組而已。」

  越前龍馬把包放到了一邊, 然後坐到了沙發的另外一邊去:「我的目標是……」

  「大滿貫。」

  越前龍雅接過了他的話, 臉上是無所謂的笑容:「你的積分應該已經夠了吧?」

  「早就夠了。」

  越前龍馬斜了他一眼:「不要告訴我, 你不知道我已經開始參加成年組的比賽了。」

  「我當然知道, 職網嘛。」

  越前龍雅聳了聳肩, 用開玩笑的口吻道:「明年就把大滿貫的獎盃捧回來吧。」

  「不用你說……」

  他一巴掌糊在了自家弟弟的頭頂,用力的揉了一把:「誒,真是羡慕你啊,小不點!」

  「竟然跑去打職網了!」

  越前龍馬把在自己腦袋上作亂的手一推,白了他一眼:「少來這套。」

  「如果你想打,應該也很輕鬆的才對。」

  越前龍雅的網球和越前龍馬一樣,都是從越前南次郎那裡學來的,他甚至學的要比越前龍馬還要好一些, 但是後來自己一個人就離家出走了, 也就沒有了後續。

  這麼多年過去了, 現在的越前龍雅在網球方面依舊是很強, 可是卻不像是越前龍馬那樣,一心都在網球上。

  「小不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越前龍雅笑著把胳膊搭在了越前龍馬的肩上,完全沒個正經:「職網那種東西太束縛了, 我還是更喜歡自由自在的啊……」

  「切……」越前龍馬扭開了頭,卻沒有反駁。

  見此,越前龍雅也起了個身,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懶腰:「倫子和老頭子他們前幾天就去九州了,菜菜子昨天也去了伊豆,今天可沒人給你做飯吃。」

  「我吃過了。」越前龍馬抬頭看他。

  「是嗎?」

  青年笑著偏頭:「和小安娜一起吃的?」

  「和安娜,還有青學的各位學長們。」

  「真是的,真是的……」

  越前龍雅打量著他,用古怪的腔調開口:「一回日本來不回家,就知道跑去青學。」

  「也不知道你究竟是為了看安娜,還是為了看你那些學長。」

  類似的話,桃城武今天下午的時候也問過,只不過越前龍馬把那句話含糊過去了,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並不清楚:「和你沒關係吧。」

  「是啊是啊,和我沒有關係。」越前龍雅雙手一攤,同時聳了聳肩:「反正我又不是你,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所以,小安娜被人搶走了也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越前龍馬從茶几上的果盤裡撿了一個橘子丟了過去。

  他輕鬆的就接到了,然後咬了一口:「別惱羞成怒,這麼多年了,我就不信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要真沒感覺,你可別說你是我弟弟。」越前龍雅彎下了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丟人。」

  越前龍馬不說話,也不知道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還是懶得理他。

  越前龍雅也不再多說什麼:「反正話我說到這裡了,結果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什麼我都尊重你,只是別後悔就好。」

  他走到客廳門口,回過頭:「牛奶在冰箱裡,想喝自己拿出來熱一下,有助於睡眠。」

  「我去約會了。」

  「哦。」

  越前龍馬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讓越前龍雅差點一個踉蹌:「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會讓白蘭派琴酒來送賀禮的。」

  「龍馬你這個小子……!」

  雖然黑衣組織是被解決了沒有錯,但是也不是所有成員都死了。

  白蘭看中在一堆臥底和不幹實事的廢物之中又當爹又當媽的琴酒,所以就把他給帶了回去,讓他為密魯菲奧雷服務。

  對此,其他人也沒說些什麼。

  儘管他的手上沾了不少人的血,但是在那個世界是常見的事情,只有白蘭能管著的話,大家也就當作是睜隻眼閉隻眼了。

  之前越前龍馬還在美國遇到過琴酒,脫去了那身黑壓壓的裝束,看起來倒是順眼的多了。

  他也知道對方曾經和自家准嫂子有原來有點關係,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不過當然並不妨礙他用來懟越前龍雅。

  誰讓他也懟自己的。

  越前龍馬癟了癟嘴,也離開了客廳走上了樓去。

  他打算在日本多呆一段時間,反正距離下一場比賽還有挺久。

  第二天一早,越前龍馬坐在了位於米花町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白羅咖啡廳裡,吃著安室透做的十分受歡迎的半熟蛋糕。

  其實,黑衣組織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安室透就完全可以不用再繼續在白羅咖啡廳打工偽裝了的,但似乎是因為不知不覺習慣了對這種生活,所以也就在公安的工作閒暇之餘做做兼職。

  看著比起原來成熟了不少的青年,安室透把盤子放到了一邊:「你怎麼忽然想到要回來了?」

  「回來看看而已。」

  越前龍馬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個問自己這個問題的人了,也抬起了眼皮:「我回日本來很奇怪嗎?」

  「那倒不是,畢竟你還有羈絆在這裡。」

  安室透低下頭,就看到他坐在那裡,一臉的你想說啥:「我說的那些你在乎的人,包括我們這些氏族。」

  「之前有人和你說了些什麼嗎?」

  「倒沒什麼……」

  看著越前龍馬變得有些古怪的表情,安室透抬頭看向了落地窗外,正好看到克麗絲挽著越前龍雅走過去:「偵探先生如果看到她,大概又要炸毛了。」

  「他還那樣?」

  「倒也不是,好很多了。」

  江戶川柯南在得到瞭解藥之後,就變回了工藤新一,回到了毛利蘭的身邊去,變成江戶川柯南的這大半年對他來說就像是夢一樣。

  他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人,所以起初他對諸位王權者處理黑衣組織之後的事宜其實是有異議的,但是礙于國常路大覺這個國家的實際領導者都開了口,只能被迫同意了。

  再後來,在得知了黑衣組織的那些人的消息,知道他們確實沒有在做壞事之後,工藤新一也才逐漸放下了心。

  三年的成長,工藤新一的正義感並沒有減弱,只不過在看待事情的方面不再像是原來這麼絕對,他有時候反而更像工藤優作了。

  放下了喝完的杯子,越前龍馬看了一眼時間,他竟然不知不覺就在這裡坐了一上午,也就把錢放到了桌子上,站起了身。

  「要去青學嗎?」安室透問道。

  「晚點過去吧,先去其他地方逛逛。」

  越前龍馬對上了他的眼睛,話語一頓:「你要說什麼嗎?」

  「只是覺得,你長大了。」他以一個成年人的口吻說道:「所以,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總覺得,你們比我還操心……」

  「因為你是我們的王嘛。」

  越前龍馬擺了擺手:「算了,我走了。」

  「好。」

  離開了白羅咖啡廳,越前龍馬就向青學那邊走去。

  說是去其他地方,其實就是一路走去青學,放慢腳步走過去,時間差不多就是放學時間。

  ……嗯,誰讓日本有社團活動,所以放學放的特別早呢。

  走在路上,看著沿途的風景,越前龍馬也不是一點事情也沒有想。

  昨天越前龍雅說的那些事情,其實他都明白,安室透說的,他也是懂的。

  只不過明白和懂得是一回事,付諸於行動又是另一回事。

  他其實很少考慮這麼多的……

  【龍馬,你不覺得和吠舞羅的搶人很有趣嗎?】

  腦袋裡冒出了無色的聲音,讓越前龍馬想要把它給扔出去,不過還沒來得及實施呢,就因為他接下來的話停住了。

  【赤色那傢伙可是經常吐槽啊,這幾年總有人去找那個小丫頭告白什麼的。】

  「總有?」越前龍馬挑了挑眉。

  【沒錯,他知道的比較晚,安娜還問他是什麼意思,結果他差點沒把人給燒了。】

  「……」

  越前龍馬抽了抽嘴角,覺得竟然真的是赤色王權能做出來的事,同時他走向青學的腳步也加快了。

  ……

  櫛名安娜放學之後就收拾好了書包,剛剛踏出教學樓,就被一個少年給叫住了:「櫛名同學!」

  被教育過應該禮貌的女孩子停下了腳步:「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就是……」

  少年看了看四周好奇看過來的學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身後摸出了一個捏了很久都有一些皺了的信封,彎下腰遞了過去:「請收下這個!」

  粉紅色的信封,可以說是情書的標配了。

  女孩子遇到這種情況,大概是會覺得不好意思的,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不過對方是櫛名安娜。

  櫛名安娜偏了偏頭,並沒有伸手去接,她開口就直接拒絕了他,用十束多多良教導的方式:「對不起,你是個好人。」

  多多良說,遇到這種事情這麼說一般就能夠順利解決了。

  她這麼想著,就輕輕地點了點頭,像是完成了什麼任務一樣。

  「請你再考慮一下……!」

  女孩子眨了眨眼,又繼續搖頭,她打算轉身離開了。

  少年還想要說些什麼,卻看到一個穿著網球服的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穿過了圍觀的人群,並且牽住了櫛名安娜的手。

  「龍馬……」櫛名安娜看了看他,因為王權者之間的感應,所以她一點都不驚訝。

  越前龍馬握著她的手點了點頭,淡淡地看向了那邊的少年,挑出了一個笑容來:「你還差得遠呢。」

  「安娜,我們走吧。」

  「唔好……」

  ……

  櫛名安娜被越前龍馬牽著走在馬路上,時不時側過頭來看他,感覺他情緒很複雜,就不由地眨巴了眨巴眼睛,擔心的開了口:「怎麼了嗎,龍馬?」

  「……不,沒事。」

  越前龍馬現在腦海裡無色王權實在是吵的不行,一會誇他剛才的行為帥,一會又說他剛才的臺詞應該改一改,變成「她是我的」之類的,讓他想要把無色王權給丟出去。

  事實上他剛才也這麼做了,然而丟出去了沒有多久,無色王權就又跑回來。

  這讓越前龍馬現在甚至想去一趟禦柱塔。

  而察覺到了他的心思,無色王權叉起了腰。

  【越前龍馬!老婆丟了別來找我哭!】

  丟下了這句話,越前龍馬的腦袋裡就徹底的清靜了。

  安靜了數秒之後,青年牽著女孩子的手微微收緊,又控制著不會傷到對方:「安娜。」

  「嗯?」櫛名安娜抬起了臉,對上了那雙認真的眼睛,臉頰上沒由的一紅。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交握著的手和原來沒什麼兩樣,卻格外的滾燙。

  她沒有使用力量,越前龍馬也沒有才對。

  「我們在一起吧。」

  「……」

  和剛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一點都不想要拒絕。

  她被牽著的手回握住了對方。

  「好啊……」

  就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一樣,他們什麼都沒有糾結。

  這樣的感情似乎就是順理成章 的在時間中被種下,然後生根,發芽。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夢境

  越前覺得自己這兩天整個人都不對了。?

  先是夢到自己在溫布頓的草坪上面拿到了青少年組的冠軍, 再是夢到了自己回到了日本,並且櫛名安娜告了白。

  女孩子答應了之後,兩個人交握的手似乎就握的更緊, 變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樣。

  再後來, 又夢到了幾年之後,他結束了比賽回了日本, 來到了一所大學的門口, 當眾把懷裡的那把紅玫瑰遞給了已經長大了的櫛名安娜。

  那個姑娘其實是長了個子的, 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嬌小, 又成熟了很多。

  越前看到夢裡的自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首飾盒, 打開之後,就露出了裡面銀色的鑽戒。

  ……接下來的劇情,他不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求婚啊!越前龍馬向櫛名安娜求婚!

  時間仿佛就定格在了女孩子點頭之後,青年把那枚鑽戒為她戴在左手的中指上。

  夕陽正好,為他們鍍上了一層暖色的金橙色光邊,顯得格外的溫柔……

  ……個鬼!!

  直接把他從夢裡給嚇醒了好麼!

  醒來之後,還是原來的那個房間,卡魯賓還趴在枕頭邊在打著呼嚕, 讓越前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 下了床走到洗手間去洗了個臉。

  看著鏡子裡鬢髮被水打濕了的青年, 越前扭動開關關掉了正在流水的水龍頭。

  中國有句古話, 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是他前幾天認識了一個中國的選手聽說的, 再套用到現在,越前總覺得世界是在跟自己開一個惡劣的玩笑。

  「……我可沒有想過向安娜求婚這種事情啊。」

  ……

  第二天白天的網球練習,越前正好碰到了同樣來練習的凱賓,不過與其說是碰巧的,不如說對方根本是故意的,總是跑到俱樂部這邊來找他打球。

  一場下來,凱賓已經是氣喘吁吁了,不過打的也十分的痛快,就和越前一起坐在一邊的凳子上休息。

  凱賓抬頭看著天邊的浮雲,氣息也平緩了下來:「越前。」

  「嗯?」越前眼皮都不抬一下。

  「你今天不在狀態啊。」

  雖然他的球打的還是一樣的好,但是凱賓知道越前有著心事:「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這種事情他也說不出口吧。

  越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順便拎起了邊上的網球包:「幫我跟安德魯大叔說一聲,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安德魯大叔是越前在這個俱樂部的教練員,凱賓當然是知道的,不過他在意的可不是這個:「喂,你等一下啊!」

  「今天怎麼這麼早!」

  「有點累了。」越前頭也不回的向他揮了揮手,就往自己現在的住處去了。

  其實他不累,就是想睡而已,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昨天沒有睡好。

  回到了住處,再給卡魯賓換了貓砂,再倒上了新的貓糧和乾淨的水,越前龍馬也安安心心的泡了一個澡,在舒舒服服地倒在了床上。

  他又做夢了,夢到自己正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站在一座白色的噴泉前面。

  ……

  「越前,你好了沒有啊?」

  大學的時候,桃城武留了長髮,平時都是隨便披散著的,今天是難得的用白色的發帶紮成了一束吊在身後,還用髮膠打理固定了一番。

  誰讓今天是他家小學弟的婚禮,他還是伴郎呢。

  桃城武摸了摸自己用髮膠固定好的髮型,再一次敲響了房門:「越前,你再不回答我,我就進來了哦?」

  久久得不到回應,他也推開了門,結果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是吧……」

  「桃城,出什麼事情了嗎?」

  不二周助正拿著一台攝影機,大學畢業之後他成為了一名自由攝影師,在日本國內小有名氣,所以這一次婚禮的攝影也是由他負責的。

  他把桃城武臉上的表情給記錄了下來,然後開口:「越前不在裡面?」

  「是啊!」桃城武看了看時間幾乎是要抓狂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越前這小子不會是臨時變卦,想要逃婚吧!」

  「逃婚?」

  現在算是比較知名了的演員的菊丸英二湊了過來,眨巴了眨巴眼睛:「小不點逃婚不怕被吠舞羅的那些人揍嘛?」

  「我不認為他們會因此找越前麻煩。」

  乾貞治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推了推眼鏡道:「相反,如果越前逃婚了的話,我想他們可能會放鞭炮慶祝。」

  「……」

  為什麼他們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青學的大家都是知道的,當初越前龍馬向櫛名安娜求婚之後,連帶著整個無色氏族都被吠舞羅和沢田綱吉一行人約戰的事情。

  當然那個場面喲……嘖,畫面太美,不敢直視。

  他繼續道:「而且順便一提,吠舞羅攛掇安娜逃婚的幾率是百分之百。如果逃婚,沢田那邊出手幫忙的幾率也是百分之百。」

  「也不用說的這麼慘吧……」

  大石秀一郎抽了抽嘴角,他現在是一名實習醫生:「話說回來,乾。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之前不是說飛機機票賣完了嗎?」

  「稍微用了一點小手段,不方便透露。」

  乾貞治笑得露出了白牙,從包裡拿出了一個保溫瓶:「對了,這是我新作的營養極為豐富的乾汁,我打算和越前商量一下,作為飲料用來招待客人。」

  「……會死人的吧!你給我住手啊!」菊丸英二扯著自己的頭髮,露出了驚悚的表情。

  飽受乾汁折磨了多年已經成少年長成了男人的大家湊到了一起,小聲的吐槽起了乾貞治「作為營養師這樣真的不會被投訴嗎?」之類的。

  「不過,時間還過得真快呢……」在餐廳裡幫忙的河村隆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看向了窗外的藍天。

  那個少年和那個姑娘啊,竟然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了。

  「海堂,過來幫一下忙!」

  「來了,河村學長!」

  ……

  沢田綱吉是昨天晚上趕回日本,本來應該在收到請帖之後就回來的,但是正好碰上了教會的人,處理了一些事情就回來晚了。

  他現在作為櫛名安娜的娘家人站在新娘的化妝間門口,敲響了房門:「庫洛姆,安娜打扮好了嗎?」

  「嗯……」沒過多久,庫洛姆就打開了房門,她和碧洋琪側過了身,讓沢田綱吉走進去:「已經好了,boss。」

  映入眼的是穿上了純白婚紗的櫛名安娜,看著她臉上淡淡的妝容,沢田綱吉露出了一個微笑,卻抬手解開了她本來盤好的長髮。

  「Boss?」庫洛姆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懂為什麼他這麼做。

  「這樣更好看。」

  沢田綱吉重新為櫛名安娜戴上了頭紗:「對吧,安娜?」

  「嗯……」櫛名安娜輕輕地點頭,剛才那樣子把頭髮盤起來,其實她並不怎麼喜歡,反而是這樣子自在得多。

  這時,門口冒出了幾個毛絨絨的腦袋,其中一個舉著攝像機,頭髮是金色的,一看就是十束多多良他們。

  「多多良……」

  櫛名安娜踩著小高跟向那邊小跑了過去,而十束多多良並不錯過她的一舉一動每一秒,攝影機一直沒有放下來。

  少女在他們的面前自覺地轉了一個圈:「好看嗎,美咲、力夫?」

  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是娃娃臉的青年看著穿著婚紗的女孩子憋紅了臉,好一陣之後,才點著頭,磕磕巴巴的擠出了一句話來:「好、好看……」

  「很好看,安娜!」

  鐮本力夫也連連的點頭,他都沒有想到吠舞羅裡面最先結婚的會是她。

  要知道,現在除了他和草薙出雲之外,其他人都還是單身狗……嗯,大概。

  草薙出雲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看到了淺笑著的櫛名安娜,恍惚間竟然看到了剛剛見到櫛名安娜時的模樣。

  那個時候她比現在還要來的嬌小,臉上也沒有這麼多的笑容。

  時間可過得真快,她竟然就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

  他抬頭看向了透入了陽光的落地窗,不禁的感慨了起來。

  這可是他們吠舞羅捧在手心裡的公主殿下呀……

  越前龍馬正站在教堂後面的森林裡,看著那個象牙白色的噴泉,中間是一個天使模樣的雕刻,看起來倒是聖潔。

  他時不時地看了看身後教堂的大時鐘,看著上面的時間,以確定自己不會在婚禮上面遲到。

  要是遲到了,不用吠舞羅和彭格列對他做什麼,他自己乾脆墜劍戳死自己算了!

  風吹過了樹林發出「唦唦」聲,給世界增添了幾分靜謐,直到聽到草地被踩到發出的聲音,越前龍馬才會過了頭,就看到在一身白衣的鴿從樹林裡走了過來。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風塵僕僕的鴿。

  「抱歉,主上,我回來晚了。」鴿將懷裡紅色的首飾盒雙手遞了過去。

  「沒事,趕上了就好。」

  越前龍馬接過了那個首飾盒打開,露出了裡面的銀色戒指,一枚鑲嵌著紅寶石,而另一枚是藍寶石。

  其實這些寶石就是他當年和櫛名安娜在海邊撿到的海玻璃,可那並不是它們原本的模樣。

  愛爾柏塔說,這是當年海後贈與冥後和冥王的禮物,後來遺失在時空之中,沒想到最後到了他們兩個的手上。

  不過冥界也不打算收回,只不過是帶回去重新鑄造了,再加上其他的寶物,就算是送與越前龍馬和櫛名安娜的新婚禮物了。

  經過冥界那邊改造過的結婚戒指,也確實是一份大禮。

  越前龍馬把戒指放到了口袋裡:「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是。」

  他帶著鴿回到了教堂,而看到了越前龍馬的出現,本來還擔心著的眾人也松了口氣。

  「真是的,小不點你跑哪去了?」越前龍雅習慣性的把手搭在了他的頭上,不過卻沒有揉,畢竟馬上就是結婚儀式,折騰亂了新郎的髮型可不好。

  所以,他也只是輕輕地搭了一下就放了下來:「我們還以為你婚前恐懼,臨時逃婚了呢。」

  「不會。」越前龍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撥了撥自己的前發。

  隨著婚禮進行曲的響起,在教堂大門的那邊,櫛名安娜挽著周防尊的手緩緩地走了進來。

  作為吠舞羅的王,還有櫛名安娜最依賴的人,他來扮演這個角色是再適合不過了的。

  草薙出雲本來還在擔心他會做不好,但是在看到他順利的將櫛名安娜的手交給了越前龍馬之後,那顆心也放了下來。

  主持婚禮的不是神父而是國常路大覺,這一點倒是讓不明真相的人詫異,但是既然當事人沒有任何的意見,他們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意義。

  越前的夢境定格在了婚禮的最後。

  新郎新娘交換了戒指,十指相扣走到了教堂外面,然後由櫛名安娜背過了身,將捧花向後拋向了天空。

  為了搶捧花,在場的各位都鬧成了一團,結果誰都沒有想到,捧花陰差陽錯的落在了站在一邊的手塚國光手裡。

  不二周助和十束多多良笑著舉著相機把眼前熱鬧的這一幕,他們的動作和表情永遠的記錄了下來,包括了手塚國光僵硬的瞬間。

  在他們按下快門之前,越前龍馬突然把櫛名安娜橫抱了起來。

  兩個人身後是湛藍的天,澄澈的如同他們的雙眼。

  越前龍馬微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新娘,而櫛名安娜也看著他。

  歲月靜好。

  ……

  越前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呵,石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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