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60
「哈?」我一臉疑惑。
醫生繼續道:「我在你的血液中化驗到了大量的違禁藥物,這些年根據你的體檢記錄,在藥物的幫助下你的病情原本已經恢復了不少,可是近期你的藥物被人置換了,這種藥長期服用,正常人都會得上精神病,神志不清,加重負面情緒和心理壓力,而且極易上癮,更別提你本來就有過嚴重的心理疾病史。所以你好好想想,是誰給你買的藥,你吃了這麼久就沒有發現你的情緒的不正常?」
我是有感覺自己最近心情一直很煩躁,但是我以為那是因為我身邊發生的這些事啊……
我低下頭:「我以為只是單純的心情不好。」
一瓶吊水正好掛完,醫生幫我換上另一瓶:「這種藥物戒斷期間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情緒焦慮低落身體不適頭暈嘔吐,你自己注意多休息,別胡思亂想。」
「哦。」我干巴巴道:「謝謝啊。」
「別謝我。」醫生雙手插入口袋悠然離開:「要不是你朋友送你來的及時,這會你估計都涼了,我可真是賊佩服你,胃穿孔的情況下你還敢給我去跑步。」
我……
我心虛極了,看一眼庫洛洛,他臉色很平靜,就像火山爆發前的寧靜。
看到我膽怯的眼神,他走回來幫我提了把被子:「是那個叫科恩的人換的你的藥?」
我老實道:「我不知道。但是……」看了看左手上的吊針:「不是他就是茜茜吧,是誰都不重要了。」
他的聲音很平穩,沒有一絲起伏:「我記得某個人告訴過我她的念很厲害,她誰也不怕?」
我……
干笑著打著哈哈:「有嗎?可能是我記錯了。」
他盯著我好半響,冷不丁問我:「為什麼不吃飯?」
他果然問了,好尷尬,我揪了揪被子,低下頭:「因為……我感覺不餓,每次都忘記吃。」
他的語氣中滿是質問:「我每次問你你都跟我說你吃了,你對我說的話哪有一句是真的?」
我咬著唇沒有說話,漸漸的心情有些不快。
他嘆息一聲摸了摸我腦袋:「你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
可我也沒讓你操心啊,我有些不開心道:「沒人讓你管我啊,要不是為了復活……要不是被你們害的暫時失去念,我隨時都能用念恢復自己,以前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也從沒出過意外啊。」
越想越生氣,病中的人脾氣總是特別大,我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再說我是死是活又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我不想和你說話了,你走,我要睡覺。」
如果不是因為你,因為你綁架了我的同伴,因為你所做的那些事,我怎麼會損失那麼多年的生命,你不是說過在你心裡只有團員是最重要的嗎,現在又擺出副深情的樣子給誰看?
用被子牢牢蓋住自己,任他說什麼也捂著耳朵不聽。
他拉了幾下後發現我死死拽著被子不松手,長嘆一口氣關門走了出去,他一走我反而更生氣,醫生不說的時候我還沒覺得自己情緒有什麼不對,說了以後感覺自己時時刻刻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心裡好煩。
中途護士進來查看了幾次我的情況,給我注射了一次鎮痛藥,大概藥裡有催眠的成分,我很快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眠。
庫洛洛竟然真的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走了,明明是我主動讓他走的,現在卻氣的咬牙切齒。
我的手機被忘在他們基地了,每天醒了後就發呆到困,困了就睡覺然後再醒,簡直快要無聊瘋了。
我向醫生提出要玩手機的請求,被他以「身體還沒好要好好靜養」的理由拒絕了,於是無所事事的我開始回想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數羊從一只數到一萬只。
護士小姐看我可憐,每天會拿漫畫書給我看兩小時,苦逼的我連狗血的劇情都不嫌棄了,有的看就不錯了。
三天之後醫生開始要求我恢復正常進食,剛開始幾天因為長久不吃東西胃不適應吐了好幾次,醫生卻一直盯著我,吐了再重新遞上一碗給我吃,來來回回好幾次只感覺命都要被他折騰完半條。
每天都要去量體重,觀察自己的恢復情況,十天後我發現自己有七十多斤了高興的要命,問醫生我是不是快可以出院了。
醫生嫌棄的指了指我的手:「你那是吊水打太多了水腫,每天5,6瓶吊水打下去身體能不重嗎?」
我……
嚶嚶,我可以接受住院,但是你好歹還給我手機啊,失去了手機和網絡的我就好像失去了生命的一道光,整個世界都黯然失色了。
放我出院啊,絕望的看著窗外的藍天,前幾天靠賣萌問隔壁病房的小哥偷偷借來了手機,結果當晚就被查房的護士找出並沒收了,導致現在隔壁的小哥也沒得玩了。
我躺在病床上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護士給我扎針。
這段日子打針的次數太多,兩只手背都被打的青青紫紫沒一處完好的皮膚,護士扎了兩下都沒扎進去,我疼的吸氣:「姐,你輕一點,我這是人肉不是豬蹄啊。」
護士小姐淡定的扎了第三針,未進,「不急。」第四針終於扎進去了。
看著我疼得齜牙咧嘴,護士小姐一臉習以為常的給我調好吊水的速度走了出去。
唉,我這是造的什麼孽。
無聊的偏頭數吊水,一滴、兩滴,據說每瓶吊水都有3111滴,讓我來數數看好了。
玻璃瓶中突然倒映出一個黑色的身影,我順著那道身影看過去,庫洛洛。
他怎麼來了?
我覺得我心情有些復雜,看到他來了我很開心,卻還是故意惡聲惡氣道:「你今天怎麼這麼閑有空來看我?」
他泰然自若的走進:「我來看看你病好些了沒。」
「哼,誰要你現在假好心了,早干什麼去了。」
他黑亮的眼睛裡滿是控訴:「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我啞口無言:「你什麼時候這麼聽我的話了。」
結果這貨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我一來你就又要和我又是撒嬌又是鬧了。」
我……
我氣急敗壞道:「誰和你撒嬌誰和你鬧了?」
他很淡定:「你現在就在和我鬧。」
「你……」
他嘴角掛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本來是想看你如果好點了就接你出院的,現在看來……」
我雙眼一亮,連忙起身:「我好啦我好啦,我身體好的能一拳錘死大像了。」
結果這貨又大喘氣道:「不過我又想了下,反正你回來後也不聽我的話,不好好吃飯,還不如就讓你在這裡住院,我聽說了他的念,對付你這種不配合的病人最適合了,在這裡才能治住你。」
我欲哭無淚,伸出右手抓他的胳膊搖:「爸爸我錯了嗚嗚嗚我要出院,再在這裡待下去我都要悶得發瘋了,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什麼也做不了,我都快發霉了。」
他不動聲色的看我一眼:「那你以後聽不聽我話。」
「聽!誰的話都不聽就聽你的話。」
「呵呵。」他捋下我的手轉身離開:「還是算了吧,你的鬼話連一句都不能信。」
我……
絕望的向他離開的方向伸出手,慘嚎道:「爸爸!再相信我一次!」
結果我嚎的太慘,隔壁病房小哥的媽媽探出頭來看了看我這邊,關切道:「孩子怎麼啦?」
庫洛洛一臉平靜道:「沒什麼,在和我鬧脾氣。」
那名女子於是回頭看我:「孩子你可要乖一點多體諒一下你爸爸啊,你爸可關心你了。」
我忍不住回道:「他哪裡有關心我?」
女子繼續對我說:「他每天都有來看你呢,你最開始幾天病的嚴重每天昏迷不清都是他整夜整夜守在你床邊。」
我……
原來庫洛洛有來過嗎?我有點心虛的看了看他,他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嗚嗚我錯了。
結果剛掛完吊水,俠客他們真的來接我出院了,生怕被醫生發現,我迅速脫下病號服小心翼翼的溜了出去,一時到走出醫院大門時我才不可置信的問道:「他怎麼沒來抓我?」
俠客笑道:「因為團長和他談好了呀。」
「哈?」
見我一頭霧水,俠客示意我看後面,回頭一看庫洛洛拎著幾大袋藥和吊水瓶走了過來:「上車。」
俠客邊開車邊和我解釋:「團長會作為監護人盯著你打針吃藥每天按時吃飯,不過你也必須每周來醫院復查一次,如果恢復情況不理想還要繼續回去住院。」
總之不要住院真是太好了,我歡呼道:「萬歲!」
俠客開的路不是回基地那一條,我有些好奇:「你這是去哪?」
「我們換了個地方住哦。」俠客隨意答道。
他們新的落腳所是一座很大的別墅,我在地毯的底下看到了絲絲血跡,原主人八成是倒了血霉。
新屋子裡所有房間都開了暖氣,暖洋洋的身上的寒氣仿佛都一掃而空了,真舒服。
俠客貼心道:「團長很關心你呢,這裡比較適合病人養傷。」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雙手顫抖著伸向了我的手機,激動地將它抱在懷裡:「我的寶貝。」
連上wifi我就一頭扎進房間裡去浪了,庫洛洛的臉好像有點黑,不過誰管他呢。
我開始安心在這裡養傷,這家的保姆居然還在這裡工作,每天到點就來准備一日三餐,我開始覺得很意外,直到我在她的脖子後看到了俠客的天線。
不過她煲的粥真的很美味,我忍不住喝了一大碗,庫洛洛看到我乖乖吃飯倒是很高興,讓她每天再多一些好消化的粥食。
新房子裡有大大的浴缸,我每天都去泡熱水澡,真是舒服啊。
打針問題也輕而易舉的解決了,我第二天還在猶豫著問庫洛洛我要不要回醫院掛吊水的時候,他熟練的按照藥方配好藥水給我掛上吊水,一針到位,一點也不痛。
他和飛坦找筋脈那叫一個准,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殺了多少人才練出來的……
我每天吃了睡,睡醒玩,玩了繼續吃,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頹廢。
特別是在俠客給我安裝好電腦之後,我就算掛吊水時都要在電腦邊上掛了,一邊掛吊水一邊玩游戲,眼睛都不眨一下,每天晚上玩個通宵白天再睡覺。
打到關鍵的時候手上傳來絲絲疼痛,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一瓶吊水已經打完了,針開始在回流鮮血。繼續將目光投向游戲中,我隨口招呼道:「服務員,換水。」
服務員的臉色真的是很精彩。
庫洛洛好幾次喊我吃飯睡覺我都含糊著道:「等我打完這一局。」幾次之後他臉黑著拔了網線,盯著我的眼神銳利似刀:「我發現只有沒收了你的手機,拔了你的網線的時候你才肯乖乖睡覺。」
我大驚失色的衝上去抱他胳膊:「爸爸不要啊!」
他冷笑一聲:「給我去睡覺。」
「哦。」我哭喪著一張臉乖乖上床,有念的時候我都打不過他,更別提現在了……
暫且讓他先囂張一陣,這是策略,不是我慫!
有一天吃完飯以後俠客他們突然好奇的問我復生後的事情,他有些不解:「你當時有了念為什麼不直接離開那裡呢?念能力者不管在哪裡都能享有特權的啊。」
我苦逼的撥了撥頭發:「我當時又不知道那是念。」
「那你以為那是什麼?」
我一臉囧然:「我以為那是上天降下來的奇跡……」
身後笑倒了一片。
No 61
笑個鬼啦,我忍不住道:「我見過的念能力者都是像你們這樣的,單手能提大像,一腳剁下去地面一個坑,哪有像我這樣抗袋大米都吃力的啊。」
俠客笑的眼睛都合不攏:「確實你這種情況的特質系念能力者很少,也難怪你不知道。」
翻他一個白眼:「後來就是被我師傅撿回去了,然後他教我念,可惜我比較笨怎麼也學不會,他很生氣就把我一腳踹去流星街了。」
俠客驚奇道:「那你為什麼不來找團長啊。」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這裡啊,還有我為什麼要找他!」明明我們都分手了。說道這我又想到當年在流星街第一次看到庫洛洛時被他打了個半死,沒好氣道:「再說當年第一次見到你們時我就差點被庫洛洛給打死,還找他,我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庫洛洛忍不住插口:「我什麼時候打過你?」
「有的哦,」小滴想了一下:「我記得有聽娜娜說過,那時候好像小醜誤入了你們基地,你把她打成重傷,要不是她能用念恢復自身傷勢估計已經傷重死掉了。啊對了,我記得她回來後還哭了半天。」
……後面那半句你可以不用說的小滴。
周圍人一圈看好戲的表情,庫洛洛捂住嘴陷入了沉思:「我不記得了。」
我適時冷笑兩聲,嘲諷道:「我能活到現在還得感謝你當年的不殺之恩,不然你當年出手再狠一點這會我骨頭都快化成灰了。」
庫洛洛看了我一眼,感覺他有些傷腦筋。
貼心的俠客補了把刀:「團長,你還真的是渣。」
庫洛洛的臉色更陰郁了。
俠客繼續問我:「那當時你臉上的傷都是剛到流星街時受的嗎?」
「唔,不是哦,臉是我自己劃得。」
「誒,」俠客有些驚訝:「你自己?」
「嗯。」我點了點頭:「因為當年剛進流星街我就被賣了,雖然僥幸用念跑了,但是當時我的念還處於完全失控的狀態,有很多人都在追我,我很害怕被他們抓到就自己用刀劃破了。」
俠客一臉欣慰,像看著自家的孩子長大了:「你居然也能狠得下心。」
「為什麼狠不下,」這一點我倒是很淡然:「如果我不這樣做估計我早就死了,只不過是毀容而已,如果我能活下來,那麼以後我可以用念再恢復自己,如果我活不下來,」我攤開手:「死都死了誰還管臉啊。」
「哈哈,你這樣想的確沒錯,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我鄙視的看了眼俠客,你現在怎麼這麼八卦了:「後來我就一直走啊,當時完全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還誤入了輻射區,那年冬天又冷,我發了高燒燒了很久差點凍死,然後我遇到了娜娜。」頓了頓:「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漸漸小滴他們也加入了進來,再後來就遇見你們了。再後來,我就殺了克勞德走出流星街了。」
「克勞德身邊防守很嚴的,你是怎麼找到機會接近他的?」
「特別簡單,」我伸出手指:「因為他是個戀童癖,而我又長得足夠漂亮,在我能夠熟練掌控念之後他輕而易舉就被我殺啦。」
俠客有意無意間看了庫洛洛幾眼:「是這樣啊,不過你也真是倒霉,正常出流星街的路沒有那麼遠的,你走的路是最遠的一條,也是最困難的那條。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念是這麼難掌控的嗎?」
「也不是說難掌控,怎麼形容好呢?就是發動念的時候必須全神貫注,腦海中有非常非常強烈的必須要用出它的想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雜念,用必死的覺悟才能用出它,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才好,總之與這種感覺有些許相似,聽起來很容易但是真的很難啊,人的大腦裡有太多雜念了。」
庫洛洛突然問我:「我有一個問題,你用念殺死他人的時候是怎麼精確的判斷他死亡的時間的呢?」
「因為看得見啊,」我看向他:「當我的手碰到他發動念的時候,我就能知道這個人能活多少歲,壽命有多長。唔,可惜我現在無法用出念,不然我倒是可以幫你們看看。」
「這麼精准的嗎?」俠客稱贊道:「真是厲害的念呢。」
「倒也不是這樣,怎麼說呢,應該說如果那個人和我沒關系的話這個答案就是正確的吧,相反和我接觸越多的人這個時間就越不准確,或許也因為這個原因,我無法看到自己的生命。」
我停頓了一下:「事實上,我覺得我的念有兩種可能,就拿暫停時間為例,一種可能是我暫停住了其他人的時間,只有我自己可以正常活動,而另一種可能則是我暫停住的是我自身的時間,以我為圓心,周圍人相對我來說是靜止的,不過我也無法確認是哪種答案呢。對了,庫洛洛,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一句話,我覺得未來是無法改變的?」
「我記得。」
我舉起右手看了看:「針對這一點我做過很多實驗,我找到了一個壽命只有一個小時的人,他很年輕,只有二十來歲,身強力壯,我很好奇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死去呢,我想知道他是怎樣死的,於是我一直跟著他,唔,他的死亡時間是早上的9點05分。」
「我跟著他,9點05分的時候有一輛車撞向了他,我暫停了時間救下了他。然後我跟著他一直走,這之後他開始遇見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被路上突然出現的匪徒舉槍攻擊,吃早飯然後早點店的煤氣罐爆炸炸死兩人,高壓電塔突然倒塌,一次比一次危險,我救下了他很多次,然後在這時候,就好像有死神在控制著他的時間一樣,在發現他無法被殺死後,攻擊越來越喪心病狂了,波及的人也越來越廣,一大群逃犯舉著刀衝進人群,火災,到最後甚至有了一場大地震,大廈崩塌,危險之下我無法逃脫,只能用念倒流時間來逃生,回去過去的那一秒我正在喘氣,那個男子就在我的面前被車撞死了,我看了一眼時間,9點05分,一秒不差。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有些事情是你永遠也無法改變的。就算擁有這種開掛的念,也無法救回想要救回的人,也無法改變我的人生。」
窩金不解道:「但是你不是救活了我嗎?」
「啊,你說這個,」我把手靠在桌子上撐住頭:「那是因為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啊。」很多可能是幾十年的壽命,我無法確定具體的時間,總之不會短,不過反正我也不會是一個長壽的人,用這些生命去換取酷拉皮卡和小傑、奇犽的性命很劃算不是嗎。
庫洛洛神情凝重的問我:「你付出了什麼代價?」
我微笑著看向他:「秘密。」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是什麼表情呢?多半是沒有表情吧,畢竟我已經親眼見過一次了。
我已經對這個人不報任何期望了。
「好啦,休息好了。」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去換衣服,小滴偏頭問我:「你要出去嗎?」
「嗯嗯,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沒有收入的日子實在是太慘啦。」我痛苦的捂了捂臉頰。
事實比我想像的更殘酷,由於之前的負(和諧大法好)面(和諧大法好)報道,基本上沒有一家公司肯接納我,他們紛紛用怪異的目光看向我並將我禮貌的請了出去。
反正這段時間也沒有事,我每天一邊養病一邊找工作,工作沒找到,倒是有個富二代一直纏著我不放說要包養我,被我拒絕了好幾次也不放棄。
這一天又被他堵了,我很無奈的看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是不可能會和你在一起的。」
他很傷心:「萏萏我很喜歡你的啊,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再吃苦的,你是擔心我對你不是真心的是不是,沒關系,我可以娶你呀,我真的愛你。」
我果斷拒絕,「抱歉,我們不合適。」
再三被拒絕後他臉色也很不好看,憤怒的指向一邊的庫洛洛:「為什麼,因為你身邊的這個小白臉嗎?我真是不懂你們女人,他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嗎?能比我強嗎?能保護你嗎?帥能當飯吃嗎?」
「不,」我老實道:「帥不能當飯吃,但是醜我會吃不下去飯。」
我聽見庫洛洛在我身後偷笑的聲音了,我繼續攤手說道:「而且我並不是只看外表的膚淺的人,我拒絕你是因為我不喜歡你這種人。」
他傷心欲絕的看著我:「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我可以去改啊。」
於是我告訴他:「我喜歡長得帥的人。」
他……
「而且,」我坦誠道:「我好不容易才繼承了我爸爸媽媽的優良基因長得這麼漂亮,我可不希望我以後的對像長得不好看,萬一以後我們在一起了,生的小孩像我也就算了,萬一要是像你……」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語氣誠懇:「我怕別人懷疑我是整容的。」
那個富二代傻傻的愣在那裡魂不守舍,趁他還在發呆我趕緊拉著庫洛洛走了,庫洛洛邊走邊打趣我:「我記得我小時候問過你喜歡我什麼,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我一頭霧水:「你什麼時候問過我這句話。」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問過哦,只是你忘記了。」
我完全沒有印像啊,干巴巴道:「哦,那我怎麼回答你的?」
庫洛洛靠近了我,凝視著我的眼睛:「你說你最喜歡我的臉。」
我……
真是的,瞎說什麼大實話。
尷尬的抱著自己的臉干笑幾聲,「哈哈哈哈我不記得了哈哈哈,不說這個了,我們還得趕快去這家公司呢。」
這是唯一一家通知我過去商談的公司,我打起精神趕了過去。對面的老板對我很熱情,承諾會給我安排很多工作,會讓我當投資多少多少億的電影的女主角。
我感覺受寵若驚:「我還沒有紅到這個地步吧,相反黑的可怕,如果有這麼好的資源為什麼要給我?」
那個胖子老頭撫掌大笑:「因為現在的觀眾都喜歡你這樣的清純長相,反正這種電影誰關心你有沒有黑歷史啊。」
「哈?」我不解道:「什麼電影?」
老板眯了眯眼:「你可別裝,當然是色(和諧大法好)情(和諧大法好)片了。」
我……
老板繼續道:「反正你是靠陪男人睡覺上位的,那麼拍這種電影也最適合你,我說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我還侮辱了你不成嗎?你可要想清楚了,現在你名聲這麼臭,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這種新人。」
庫洛洛看他的表情已經像是看死人一樣了,沒給他出手的機會,我直接踢翻桌子拿起茶杯就拍碎在老板頭上。
拿起椅子對他就一頓狠砸,直到把他打的在地上哭爹喊娘,掉了一地的牙才罷休,沒好氣的踢了他幾腳,我比了個砍頭的姿勢:「再讓我看到你這人渣我弄死你。」
我拉起庫洛洛的手:「走。」
老板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指著我說:「你有種,有本事你出了這道門,我告訴你以後這個娛樂圈沒人敢要你,我要封殺你,我要封殺你。」
我的回答是拿起花架上的盆栽就向他腦袋砸去,一次砸中,真棒。
老板一聲不吭的就倒了下去。庫洛洛偏頭問我:「要我幫你殺了這些人嗎?」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大概是因為要出來找工作,我穿的比較單薄,打架又出了一身汗,出去後風一吹我就忍不住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No 62
庫洛洛拿外套裹住我,不容我反抗的把我抱在懷裡帶回了家:「病沒好之前你不許再出門找工作。」
我……
我不服氣道:「不行,我都快窮死了。」
他漫不經心道:「你可以試試我不允許的情況下你能不能走出大門。」
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我惱羞成怒道:「你憑什麼攔著我賺錢,我都窮的沒錢交話費了!」
「我給你。」
「誰要你給了。」
他涼涼道:「反正都是找工作,不如你在我這裡打工。」說著他輕笑一聲點了點我鼻尖:「我包養你。」
我臉一紅,用腳踢他,「放我下來,你不要臉,誰要你包養我。」
「你小時候就對我說你喜歡我,要包養我,結果現在卻反過來了。」
「我什麼時候有這麼說過?」
「你說過的,但是你全部都忘光了。」他看著我一臉指責,就好像是我拋棄了他一般。
我……
完全不記得這回事好嗎。
「總之,我不記得這就不算數,說不定是你騙我的才對。」我據理力爭。
「是嗎?」他看我一眼:「那你先把我的八百億還來。」
我萎了,好半天才心虛的低著頭小聲道:「什麼八百億?」
「被你丟進垃圾桶的八百億。」
不就是丟了你一把刀嘛,至於這麼小氣嘛。我嘟著嘴悶聲不吭,庫洛洛看著我覺得好笑,忍不住摸了摸我的頭發:「你給我乖乖在家養傷我就不要你賠。」
「哦。」我有氣無力的回應。
外出打工的路被堵死了,那麼我只有另想辦法了,在家裡苦思半天後,我終於靈機一動想出了個好方法。
我登錄了我的小號微博和直播間,宣布我開始接單代打王者!
是的,我要去做代練!
我得意的靠在椅子上抖著二郎腿笑著,庫洛洛你以為這年頭打工必須要出門嗎,你老了已經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了。
我在網游圈小有些名氣,很快就接了幾個單子,我敲了敲我的兩個好友,他們是一對情侶,是常年和我一起打排位的老搭檔,網名是莫憂離和丹楓,不過我一般稱呼他們為老莫和轟轟,他們的技術超群走位風騷,打起輸出來心特別污,都快比得上我了。
高端局排位很看隊友,單排會比較辛苦,為了追求效率還是三排比較妥當,我和他們打了招呼後給了他們兩個號。
打的勤快點的話大概3,4天我們就能每個人拿到50000戒尼,雖然錢不算很多,但是至少也算有收入了啊!
老莫和轟轟是大學生,經濟條件一般,有賺錢的機會也很爽快的答應了。
為了多賺點錢我還開了游戲畫面和聲音去直播,捧著手機就開始了我的代打之旅。
這個老板的屬性好差,我看著有些憂傷,和轟轟吐槽了一番後,轟轟安撫我:「不要緊,你要相信,你是能拿1級的號秒掉對面1W經濟大號的人,你要相信,你能五殺!」
我……
「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不謝,畢竟我們是好搭檔。」
「呵呵。」
前面的段位輕而易舉就打上去了,鑽石以後由於屬性不夠打的困難一些,我開著射手號躲著一群人的追殺怒吼道:「轟轟奶我一口啊!」
她嬉皮笑臉道:「不急,不急,小短腿你快點跑,我在塔下等你,哎呀你怎麼死了,真不好意思,那這個人頭我就收下了。」
尼瑪。
她還嘲笑我:「我怎麼覺得你技術退步了?」
我沒好氣道:「那是因為我手上有傷。」
「切,誰信啊。」
這年頭真話都沒人相信了,我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兩手手背都滿滿的針眼,青青紫紫,雖然不嚴重但是還是會痛的啊,憂傷。
庫洛洛自從發現我在接單賺錢後看我的目光那叫一個殺氣十足,倒是俠客他們發現我還在玩這款游戲後,也找回了原來的號開始接著玩。
這一天老板有事要用號,於是我切回了自己號去打排位,第一局我很順利的就拿下了第一個人頭,捋了捋袖子,我對直播間的粉絲說道:「這一局雖然我只拿下了一個人頭,但是你們看,他們的基地塔已經倒了,他們心中的信念已經倒了。」
在粉絲的2333之中我微笑著拿下了這一局,很快排進第二局,喝了口水我微笑的看著畫面切入加載頁面,先看看對面的資料。
「天線寶寶,蒙面大漢,庫洛洛……」我唰的一下衝過去一看,果然是俠客、飛坦、芬克斯和庫洛洛在一起排位,庫洛洛的網名就是他的本名,他在騙人的時候也從來都用本名,所以我一直很好奇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沒有妹紙去論壇8他老底。
庫洛洛抬頭對我笑了笑,我也禮貌的回了個微笑。小兔崽子,等著受死吧。
耳機裡粉絲們還在問:「主播,主播怎麼不說話了,這一局你怎麼看。」
我獰笑著說道:「我看這一局對面的法師怕是要死。」
進場後我就迅速的開始搶自家的經濟,清了一波野區搶走自家紅藍爸爸後,在自家隊友的怒罵聲中率先四級,我雙眼發光的就向某個人衝了過去。
庫洛洛反應的很快,當機立斷的回了塔下向隊友靠攏,不過沒有用,我直接越塔強殺了他,殺光他順便再搶一波兵,四處搶經濟,看准了他復活的時間,蹲在他的必經之路上一次又一次的擊殺他。
法師前期發育不起來的話會被打的很慘,我蹲著他連殺了7次,還踩著他的屍體耀武揚威的走了好幾圈,在他附近發「呵呵,打的不錯哦。」
後面他干脆放棄中路,跟著隊友一起出來了,躲在人群中間暗搓搓的放技能,但我還是要殺,我衝進人群頂著對方五個人的攻擊硬是弄死了他,就算我立馬緊跟著被飛坦打死也無所謂了。
我隊裡的人顫抖著問道:「打野,你是不是和對面的法師有過節。」
豈止是有過節,那是深仇雪恨!
飛坦在我身後怪笑了幾聲,譏諷道:「這得多大仇。」
俠客也不懷好意道:「團長,你把人給得罪大了。」
不聽,不管,哪怕自己家的大塔要倒了我也要盯著庫洛洛暴打,他被我追了半片地圖最後只能無奈的倒在我的攻擊之下,這局最後輸了,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庫洛洛整整殺了28次!
舒服啊!
我揚眉吐氣的抖著二郎腿斜眼看他,他放下手中的手機走到我面前俯身看我:「解氣了?」
「怎麼可能,你想得美。」
他好整以暇道:「那我不是虧大了。」
「你虧個鬼啦,明明就是你技不如人。」
「是嗎?」他好笑的看著我,接過我的手機很快開了下一局。
耳機裡不停傳來粉絲們的聲音:「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好像聽見有男人的聲音,是主播的男朋友嗎?」
結果這一局庫洛洛給我展示了一把什麼叫完美虐殺,打完全場整體戰績是0比41,庫洛洛一個人拿了36個人頭,對面嚇得不敢說話,我們這邊嚇得只敢喊「666」,打完以後9個贊附加好友請求。
在耳機裡傳來的一片「牛叉啊」,「這人絕對不是主播」的歡呼聲中,庫洛洛有些得意的給了我一個挑釁的眼神。
這絕對忍不了了,我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來單挑啊!1V1啊!」
庫洛洛很干脆的答道:「打就打,但是你輸了怎麼辦?」
我那個氣啊:「你先說你輸了怎麼辦!」
這貨眼都不眨一下:「我不可能輸。」
不,你的勝利絕對要終結在我手上,我憤憤道:「我也不可能輸。」
他輕笑著:「這麼有自信。」
我不服氣道:「我這是實力。」
庫洛洛反將我一軍:「那既然你這麼有實力你心虛什麼,反正你也不可能輸了賭注。」
我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好,賭就賭,我輸了就任你處置。」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說話算話嗎?畢竟你在我這裡賴賬的前科可不少。」
我搶回自己的手機護在懷裡:「誰說的,我說的話一言九鼎從不反悔。」
他搖頭輕笑:「可別說我欺負你。」
「不知道是誰被我打到0/28。」
「呵呵。」他沒有再和我還嘴,只是淡定的開了房間:「開始吧。」
我信心滿滿的選了我最拿手的法師,巧的是進去一看,我和庫洛洛選的居然是同一個英雄,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摩拳擦掌的就朝他衝了過去。
然後我就真的被他打哭了。
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他教我格鬥術的時候,被他吊起來打。我的那點小心思在他的眼中完全不算什麼,我嘗試了正面攻擊,出其不意偷襲,迂回作戰,各種方法都試過了,最後的結局還是只有一個,屏幕一灰。
7分26秒,這是這局結束的時間。
在直播間的一陣噓聲中我惱羞成怒的關了直播和游戲,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跑回房間鎖上門。
結果這貨的短信如影隨形而來:「記住你的承諾,可別賴賬啊。」
靠,我氣的把手機往床頭一摔,撲倒在床上。好氣啊,明明我一直有在玩,他已經很久不玩了,可是為什麼我打不過他!現實裡打不過也就算了,游戲裡也打不過,好委屈!
還是在我幾千個直播間粉絲的面前被打倒的,沒臉見人啦!
轟轟他們很快也跟著發來了一大串嘲諷的表情,氣的我牙癢癢,晚飯都不想吃了,然後不好好吃飯的我就被庫洛洛直接暴力擰壞門鎖拎了出去。
他一臉平靜的把我丟到座椅上:「吃飯。」
我還是很不高興的樣子,他揉了揉我的頭發:「打不過我不是很正常的嗎,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斜眼看他:「你這麼說好像你天下無敵一樣。」
結果這貨自信的笑了笑:「我確實很厲害。」
不要臉,自戀狂,我在心裡罵了好幾聲,然後還是不服氣道:「有一個人你肯定打不過,她肯定能完爆你。」
「哦。」庫洛洛不在意說:「她是誰。」
我得意道:「她的戰績勝率是百分百,就沒有她10分鐘內解決不了的局,有她一個人帶剩下四個人都可以躺。」
「那她現在人呢?」
話語突然卡殼,我低下頭有些惆悵:「她死了。」
我有一個朋友,游戲打的可好,後來她死了。
小滴突然插嘴道:「你說的是娜娜吧?」
飛坦問道:「就是原來你團裡那個女孩嗎?」
「嗯,」小滴點了點頭:「我記得娜娜也特別喜歡玩這個游戲來著,她玩的可好了。」
俠客有意無意的說道:「是嗎?我記得那個叫娜娜的女孩好像和萏萏關系很好的樣子。」
小滴答道:「對啊,她們在團裡關系最好了,好像小醜就是被娜娜撿回來的。」
「誒,你是被娜娜救得呀?」俠客看向我。
我忍不住道:「我和娜娜才不是這麼認識的,那時候我剛到流星街,又受了傷,高燒了很久差一點就死掉,娜娜她每天都來垃圾堆看我死了沒有,如果我死了她就有食物了,結果她守了八天八夜,我反而燒退了站起來了,娜娜可失望了。」
這個時間還是娜娜後來告訴我的,她拍著自己的大腿一臉唏噓,「我那幾天都快餓死了,就等著你死了好飽餐一頓呢!不過還好你沒死哈哈哈哈,不然現在我就見不到你啦。」
小滴驚嘆道:「原來是這樣啊,你們的相遇過程還真有趣。」
「嗯,我也覺得,啊對了。」我跑回房間翻出幾個閃閃發光的鑽戒遞給小滴:「這個送給你。」
「謝謝。」小滴很開心的帶滿了一邊手指,閃閃發光,充滿了暴發戶的氣息。
俠客有些無語:「小滴你喜歡這個的嗎?」
「嗯,很喜歡。」
我笑著道:「當年就說好的,出了流星街以後要給小滴弄來十個鑽戒,還差你5個,以後我念恢復了再給你去偷來!」
銀行不好搶珠寶店還是好搶的!
No 63
小滴愛不釋手的看著手上的鑽戒:「真像回到了當年的時候啊,那時候每天晚上你都在給我們講有趣的故事。」
「現在我也可以繼續講的哦,你想聽嗎?」
「嗯,可以嗎?」
「沒問題。」我清了清喉嚨,「這個故事叫做《師士傳說》,從小在垃圾星長大的葉重,在一次垃圾山的「淘寶」中意外地發現一架殘破的光甲。在這架有著智能的殘破光甲的幫助下,葉重逃離了垃圾星,進入人類社會……」
聽說每個男孩的心中都有一個機甲夢,不知不覺的大家都圍繞了過來豎著耳朵聽,我說的口干舌燥的時候居然還有人適時遞過來一杯水,有眼色!
一個故事完大家都意猶未盡,「還有嗎?這故事聽起來還不錯。」
我想了想:「明天我再給你們講一個發生在宇宙中的故事,今天太晚了。」都已經12點了。
庫洛洛不動聲色道:「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芬克斯賊眉鼠眼的蹭了蹭俠客的肩,怪笑著:「回去吧,團長心疼了。」
我……
他心疼個鬼啦。
不過想起我還差庫洛洛一個承諾,有點心虛怕他突然提起來,我摸了摸鼻子一溜煙的回了房間,「我先回去睡覺了。」
「今天我要說的故事是《大宇宙時代》,這是一個發生過在茫茫宇宙中的故事,無盡的星空,無垠的星海,那裡並不是什麼樂園,而是充滿著黑暗與危險,死亡與恐怖的未知領域,有一天,地球上百分之95的高層領導人突然消失,原來科學家監控到有一顆恆星正快速向地球撞來,地球將會變成在劇烈的撞擊中灰飛煙滅……」
「這個故事叫做《無限恐怖》,鄭吒自從失去了自己最親密的青梅竹馬後,對這種反復而又無聊的現代生活已經感到十分的厭倦。正在這時,他發現電腦屏幕上彈出了一段信息:「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在按下YES後,一切都改變了。他進入了一個恐怖片的輪回世界——主神空間……在主神空間裡,只有不停地變強、不停地進化,才能闖過那一關關的恐怖片,才能活下去……」
大家紛紛參與到對故事情節的討論中:「真的會有那種能力嗎?聽起來很酷啊。」
我攤手:「誰知道呢,小說而已不用當真嘛,你們都沒看過小說嗎?」
大家互相看了看:「只有團長比較愛看吧,飛坦偶爾也會看畫冊。」
說道這個我突然想到了之前看起的小黃文,裡面好像也有描述,我打起精神興致勃勃的問道:「飛坦你喜歡的那本書是不是叫做《糖果和疼痛的味道》?」
他有些疑惑:「是,怎麼?」
我小聲附耳過去:「聽說你是個喜歡玩弄女童的變態,這是真的嗎?」
他眼睛微眯,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庫洛洛抓去他身邊,原本我呆著的地方地上一個大坑。
我……
「靠,我就是問一問,你要不要這麼惱羞成怒的殺人滅口。」我氣的跳腳。
飛坦一臉厲色:「再瞎說我就把你舌頭給割了。」
敢看不和諧畫冊還不允許我說了是吧,算了,沒有念的我打不過他,我認慫。
向他吐了吐舌頭,我小心翼翼的坐回原位。
11月11日友克鑫有場規模很大的cos展,老莫和轟轟發來了短信,他們請假來友克鑫觀看,約我提前一天見面聚聚。
於是洗漱過後我嬉皮笑臉的走到庫洛洛房間敲門,他見我這一副有事相求的表情,不動聲色的問道:「有什麼事?」
我討好道:「爸!」
「誒,女兒喊爸爸有什麼事嗎?」
「爸我明天後天想出去玩。」
「不可以。」他干脆利落的拒絕。
我雙手合十搓著雙手,可憐巴巴的瞅著他:「求你了。」
「沒得商量。」他轉身就要關門,我趕快伸腳擋住門,擠進房間裡。見他沒打算搭理我的樣子,我厚臉皮的跟過去:「我保證就出去玩一會兒!一點也不累。」
他已經拿起書要翻了,我忙坐在床側把他書一合:「我朋友難得來看我,你就放我去嘛。」他不回話,我尷尬的一邊笑著一邊繼續搓手。
他悶哼一聲輕輕把書放回書架:「我要是不答應你豈不是要鬧到明天早上。」
「嘿嘿。」
他拍了拍我的頭:「明天要出去今晚還不早點睡覺。」
「你同意啦。」我欣喜若狂的站起來:「太好了,我這就去睡。」
他卻一把把我按在床上:「睡吧,我看著你睡。」
……「為什麼!」
他淡淡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都玩手機玩到3,4點,根本就不老實。」
我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目光游離不定,他是怎麼知道的。
「哦,那我睡了。」我定了個9點的鬧鐘,蓋好被子閉上眼。
結果醒過來的時候都10點半了,我一臉崩潰,匆忙洗漱換衣,妝都顧不上化了,我急著出門卻被庫洛洛勒令必須先吃完飯。
「我都要遲了啊。」我記得跳腳,老莫他們的飛行船12點到林宮機場,現在都11點了。
「我開車送你,快吃飯。」
「哦。」
庫洛洛開的車還是這戶人家原主人的,他開的很快,我們到達機場的時候正好12點。
成功的接到了老莫和轟轟,他們的形像和我想像中差距不大,青春靚麗、活力四射。這幾天因為代練所以手裡有了點錢,我便提出請他們吃飯,等他們找好酒店安頓好,在附近找了一家特色小吃。
轟轟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在庫洛洛身上轉了圈:「你男朋友?」
「額,不是。」
她嗤笑一聲:「你當我瞎?」
「真不是,」我心虛的不行:「是前男友。」
「哦。」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所以你和你前男友分手了還這麼親密無間?」
我……
她冷漠的揭穿我:「別裝了,這麼一個大帥哥要不是你男朋友我現在就去泡了。」
「喂喂,」老莫虛弱道:「你是不是還忘了有個我。」
我一臉痛心疾首:「都怪我當年年少無知。」
「難道你現在不年少無知了嗎?」轟轟嘲笑我。
「當然不了,」我捂著臉一臉凜然正氣:「現在我年少貌美。」
「切。」轟轟一臉不屑的招手:「服務員,我要點這個這個和這個。」
「好的。」
轟轟點完問我:「你不吃嗎?我們有在網上查過,這家的特色菜很好吃的。」
庫洛洛笑著幫我解釋:「她最近身體不好只能吃清淡的東西。」說著他讓服務員去做了碗雞蛋羹,監督我一點一點喝下。
轟轟表情那叫一個鄙視:「你這不叫男朋友你告訴我你這叫啥,不正當金錢關系嗎?」
我……
我摸了摸鼻子:「我說,你們不是來打擊我的吧。」
「當然不是,我們是來玩的,打擊你只是副業。」
……損友啊損友,我真是交友不慎。
下午我們去友克鑫一些知名的景點逛了逛,因為我很宅,結果大部分景點我自己都不知道,反倒是庫洛洛很熟悉的給我們介紹著一個個的景點,傍晚的時候庫洛洛請客吃飯,結果蜘蛛們都跑來蹭飯了。
我們不得不換了個大點的包間。
我謹慎的看了看他們,就怕一言不合蜘蛛就翻臉,老莫和轟轟可是普通人啊,經不起他們的怒氣。
結果我反而多慮了,轟轟知道了飛坦和俠客他們幾個就是游戲裡和他們切磋過的那幾個人後,很熱情的拋下了我約他們來五排,被孤零零丟在一邊的我委屈的問道:「那我呢?」
轟轟不耐煩的對我揮了揮手:「你男朋友那麼厲害,讓他去帶你去。」
好氣啊。
我們這邊玩的熱火朝天,結果老板都驚動了,原來老板也是這款游戲的資深玩家,見我們段位高他提出要我們帶他幾把,他可以給我們的菜打折。
我拿過老板的手機翻了下他的戰績,那叫一個慘啊,排位勝率百分之41,嘖嘖,很痛快的幫他打了4場拿了4場mvp,成功幫老板逃脫鉑金的段位來到鑽石。
老板很開心的給庫洛洛打了個五折。
吃完飯大家又一起跑去酒吧玩,我還是第一次進酒吧,站在門口被服務員打量了半天:「我們這裡未成年是不許進入的。」
「我成年了。」
他一臉質疑。
「真的,」我掏出獵人證:「你看我連獵人證都考上了,我只是看著顯嫩。」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惹獵人,放我進去了。
萬歲。
轟轟找飛坦他們拼酒去了,我擔憂的看了看她,和這群開掛的人拼酒……會輸的很慘的吧。
趴在吧台,中途來過好幾波搭訕的人都被我拒絕了。
身側的座位突然坐下一個人,一杯飲料被放在我面前,我興致缺缺的抬起頭:「謝謝,我不……誒誒誒,醫生?」
醫生正笑眯眯的看著我:「身體剛好點就出來浪啊,你家家長呢?」
我下意識瞄了眼庫洛洛,他注意到我的目光放下酒杯微笑著走了過來。
我舉雙手:「我都有好好吃飯。」
醫生點了點頭,把他手中的那杯牛奶往我面前推了推「喝杯牛奶吧,我請你,晚上喝這個對胃好。」
我有些猶豫:「我晚上都吃過了,這麼晚還喝牛奶會胖的。」
醫生瞄了瞄我的小身板,嗤笑道:「你現在應該擔心的問題不是你會不會胖,而是你這沒胸沒屁股的模樣以後能不能找到對像,能不能嫁出去。」
我????
不甘示弱的頂嘴道:「平胸怎麼了,平胸吃你家大米了?」
醫生嫌棄的看了看我:「我聽說有人誇你漂亮?老實說我完全看不出來你好看在哪裡,瘦的跟柴一樣,一點身材都沒有。」他隨手指了指酒吧裡正熱舞的豐滿美女,隨著她的一次次跳動,那雙胸一顫一顫的仿佛要跳出來一般,醫生向她吹了個口哨:「看見沒有,那樣的才叫女人。」
不服氣道:「真那麼喜歡大胸你怎麼不去娶母豬!」
醫生口中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那能一樣嗎?」
「怎麼不能,我平胸怎麼了,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我手霸氣的一揮:「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醫生盯著我看了半天:「我現在發現你挺不要臉的。」
「哼。」我得意道:「我平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而你呢,你難道還能得意你為國家省塑料嗎?」
醫生這會嘴裡的酒真的噴出來了,他咳了好幾聲,驚訝道:「你們這些小女生怎麼一個個思想都這麼不純潔,」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庫洛洛:「你教的?」
庫洛洛輕笑一聲揉了揉我的頭發:「可不是我教的,是她自己天天躲在家裡看小黃文。」
我……我就偷看了那幾本同人文而已,還要被你說一輩子嗎!黑歷史啊黑歷史。
醫生痛心疾首的捶桌:「你們這些做家長的要好好教育孩子啊。」
庫洛洛長嘆一口氣:「不好教啊,打不得罵不得的,打她幾下能記恨我一輩子,罵她幾句,她能頂嘴幾十句。」
靠,這人也太無恥了。我忍不住還嘴道:「你那叫打幾下?」要不是我能用念恢復,我命都要沒了。
醫生又把牛奶往我面前推了一步:「快喝。」
我哼哼唧唧的就是不願意伸手。
醫生很無奈的道:「我真是不懂你們這些小女生,胖一點又怎麼了,如果是我喜歡的女生,就算胖到兩百斤我也喜歡啊。當然了,」他打趣道:「兩百斤以上還是算了。」
看著他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醫生,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問題?」
「醫生是什麼樣的職業呢?總是在拯救著無數人的生命,治好無數人的病情,可是再高明的醫術也有看不了的病救不了的人,那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呢?我一直覺得……明明怎麼也救不回,又有什麼意義呢。」就像我有了念也依然救不回母親,救不回娜娜,救不回很多想要留住的人,改變不了既定的未來。
醫生思索了下:「該什麼說呢,雖然我們抵抗不了命運,但是,總有一些事是要去有人做的,並且,做醫生也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啊,有沒有意義什麼的,意義的重要性就在於它親自去做的這一過程啊,如果不去做的話就永遠也不會知道有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是嗎?」我看向桌上的牛奶:「我有個朋友也一直想要做醫生,他還為了這個去考了獵人證,現在似乎正在研讀課本努力考大學。」
醫生突然說道:「是雷歐力對嗎?」
「誒?」我有些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
醫生嘆了口氣:「我認識那小子,放心吧,他那個成績絕對考不上大學當不了醫生的。」
「額……」雷歐力的書面成績似乎的確不好,這是來自學霸的鄙視嗎?我忍不住偷笑起來。
醫生一本正經臉:「別笑,他只不過是考不上大學,你那個成績初中畢業都難。」
我……
拿起牛奶乖乖的喝了起來,熱牛奶喝到胃裡後整個人都感覺暖和了許多。
醫生看我喝下去後臉色才微愉,「我繼續去那邊玩了,記得按時吃藥,病情有反復立刻來找我。」
「好。」
No 64
我有點困,打了個哈欠,庫洛洛低頭問我:「困了嗎?」
「嗯。」我點了點頭。
庫洛洛不動聲色的對大家道:「天不早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誒不是才十點?」
俠客推了推芬克斯,對他擠了擠眉,於是他們帶著一臉高深莫測的笑點頭道:「是很晚了,大家快回去吧。」
庫洛洛搖著頭笑了笑,給我披上外衣,帶我回到車上發動了車,我在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他抱我下車進屋的時候我才醒。
揉了揉眼睛,「我有點渴了。」示意他放下我,桌上有一杯水,我隨意拿起就喝了下去。
剛喝一口我就發現不對,吐了出來,「呸呸,誰放的酒。」
芬克斯看了一眼:「那是我們剛剛喝剩的酒,准備帶回來繼續喝的。」
那你們為什麼要用茶杯倒啊!我內心咆哮著,腦海中卻情不自禁的一陣暈眩,眼前的庫洛洛似乎變成了兩個。
我暈乎乎的看著他向我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做了一個噩夢,夢中我還是15歲正追求他的那一年,我拼命哭著跟在他後面喊:「我到底要怎樣你才會喜歡我!」
庫洛洛沒有回頭,他只淡淡的拋下一句話:「等你的胸圍變成D的時候。」
我驚訝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哭的更傷心了。
醒來後我出了一身冷汗,後怕的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胸,這個噩夢也太可怕啦!
打了個哈欠下樓去洗漱,庫洛洛不在,蜘蛛們看見我後一臉揶揄,感覺他們的眼色不太對,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亂的很厲害,又看了看他們:「怎麼了?」
芬克斯張開了大嘴不懷好意的笑著:「你把團長給打啦。」
你把團長給打啦,你把團長給打啦,這幾個字不停在我腦海中徘徊,我目瞪口呆,這確實是我在夢中一直想做的事啊,結果我真的做了?
庫洛洛正好走進了門,我迅速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左臉果然有一點不正常的紅,臉色也有點黑。
芬克斯又惡意道:「團長你昨晚是不是打她啦?」
庫洛洛沒好氣的道:「沒有。」
芬克斯攤開手:「那她怎麼哭了一晚上,嚎的我一晚沒睡好。」
我……
我有哭過?等等我確實在夢裡哭過,不過那是因為我的噩夢啊。
「她哭不是很正常嗎,她從小就是個小哭包,第一次見到我就哭個不停。」
「你胡說八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哪有哭?」我忍不住爭辯道,明明第一次見面在那個巷口,我根本就沒有哭。
結果庫洛洛冷笑兩聲掉過頭不理我了。
小氣鬼,你還不是打過我。
對他做了個鬼臉,我回房去換衣服,今天還有cos展呢!挑了半天也沒挑好換哪件衣服好,猶豫了一下目光卻移向了箱底,那是我第一次出演電影時的衣服,就是那部小公主的電影,這是公主登基時的那套禮服,穿上了它,化好妝,帶上銀色假發,我走下樓。
我穿著它第一次走向舞台,現在也會穿著它回來。
到達會場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不過我還是很快被認了出來,大家看著我紛紛小聲討論著:「那是萏萏吧。」
「對,是她,這是她出道的第一個角色,我記得來著。」
「長得還真是漂亮啊,可惜聽說是整容的。」
「什麼啊,那種消息一聽就是假的吧,你可以去看她出道時的那一部電影,別人是從小就長這樣。」
「那電影的游戲早絕版了哪還看的到。」
不時有人上來要求和我合影,我婉言拒絕了很多,轟轟圍著我轉了好幾圈,嘖嘖道:「不化妝的時候看著嫩的要死,化了妝後倒是人模狗樣的。」
「你那是誇贊詞嗎!你那是黑我吧。」
「啊抱歉抱歉,黑你黑習慣了哈哈。不過以後你要是跟你男朋友生了孩子一定要記得找我和老莫的娃結娃娃親啊。」
這個話題實在是太可怕了,我驚恐的看了一眼庫洛洛,還好他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聽到的樣子。
巧合的是,今天的coser裡居然有一位是扮演騎士的,在人群的哄鬧聲中他有些臉紅的走向我,問我他能不能和我一起拍攝一組照片。
我答應了,我們拍攝的是電影中被腰斬前的最後片段,騎士給公主戴上了皇冠,公主手撫著沾滿鮮血的骷髏頭,用純真的笑容念出那句經典台詞——撿起你的頭顱,為我而戰吧。(備注:撿起你的頭顱,為我而戰吧。出自wlop作品《鬼刀》,關於這個小公主的故事來源於鬼刀劇情,在原劇情上有所改動,是個超級好看的漫畫,強推。)
我一向很擅長扮演這種外表純真的角色,念出那句台詞的時候台下一片嗷嗚聲和拍照聲,拍攝完畢那個騎士的coser和我握了握手問我要了個簽名就走下了台。
我聽見有人在底下嘀咕:「就算她有那麼多黑歷史我也還是喜歡她啊,嗚嗚太好看了。」
為什麼那麼多人都不知道看人不要看外表呢,我做過的那些事可比這些黑歷史要嚴重多了。
轟轟和老莫的假期只有周末這兩天,會展結束他們和我告別後就匆匆趕上當天的飛行船回去了。
送別了他們後我回家卸了妝洗了個澡,已經11點多了,吹了半天頭發才吹干,回房間的時候和庫洛洛擦肩而過,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回頭喊住他:「喂!」
他偏過頭問我:「怎麼了?」
咬著唇站了半天,低聲道:「生日快樂。」轉身欲走卻被他一把拉進房間,我有些緊張的雙手護在身前:「你干嘛?」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我記得你打賭輸了還差我一個承諾?」
臥槽他真的提了,他怎麼不忘。
我含糊不清道:「啊,有這回事嗎?」
他冷笑幾聲:「你難道又要賴賬?」
我的眼神漂移。
他略帶嘲諷的開口:「我答應你的事可從來沒反悔過,比如我放了你朋友,你是要我現在反悔嗎?」
我炸毛:「一碼歸一碼啊,再說你什麼時候沒反悔過,你明明騙了我,那個時候你還不是說你會來幫我,結果呢?我在13區交界處等了一早上,你來了嗎?」
「我那時候受傷昏迷了,清醒後我就第一時間去了。」
「切,」我不屑道:「那你還不是沒來,你的團員的命可比我的寶貴多了,可拉倒吧大團長,我可不希望哪一天又因為這種原因被你害死。」
在他心裡,最重要的,唯一重要的只有旅團而已,我不過是他無聊時打發時間的消遣而已。
又想到諾雅對我說的事,我忍不住繼續補刀:「你團員死之後那場爆炸才發生,但你仍然選擇了替他報仇,當初你就已經放開了我的手,現在又何苦回來假惺惺作態呢?」
「誰和你說的這些,諾雅嗎?」
我扭過頭:「不要你管。」
他貼近我,目光是不容置疑的威嚴:「你不相信我,你從來都沒相信過我,寧可相信外人也不願意相信我。」
我幾乎是尖叫著回答他:「你做了這些事,你還讓我怎麼相信你,反正他們都死了,結果還不是任由你瞎說。」
我曾經相信過他的,但是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所有的信任都在那場漫長的等待中,那場巨大的爆炸中灰飛煙滅了。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不跟你說這些,你就回答我你的承諾你答不答應。」
你都這麼威脅我了我還能說什麼,我憋屈道:「答應,你要我做什麼?」
可別是說等我念恢復了你就要偷走它之類的話啊,這樣我真的會反悔溜走的。
然後他輕輕靠在我的耳邊,「我們重新開始吧。」
眼睛眨了眨,下意識咬住了下唇,他的表情還是那樣認真,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映射著我的倒影。
我問他:「你是認真的嗎?」
「我對你一向很認真,怎麼,你不是說任我處置嗎?這就是我的要求了。」
我低著頭輕笑了聲,聲音細不可聞:「好啊。誰讓我答應你了呢。」
12點的鐘聲響起,他伸手撫上我的唇,輕輕描繪它的輪廓,「我……」
我一把推開他的手:「哈哈,時間到了,我答應和你重新開始,但是我沒說我不能再和你分手啊!」我攤開手:「現在我要再次甩了你!」
他的笑容凝結在了臉上,然後冷冰冰的看著我。
我有些得意的繼續道:「你只說了要我完成承諾,可沒說不允許我再次翻臉啊,怎麼樣,這可不算我賴賬吧,誒你干嘛?別打我!」
他干脆利落的把我提到床上就繼續打我屁股。
擦。
這次他下手可比上次下手要狠多了,我欲哭無淚,被他的手按住背動彈不得,這種懲罰既疼痛又羞辱,我嗚咽著求饒了好幾次他都不停手,我疼得要命又沒有辦法,於是我干脆在床上躺屍,借著病情未愈假裝體力不支的大口咳嗽。
庫洛洛一定是發現我裝死了,因為他又惡狠狠的拍了我兩下才放開我,感覺到身後的禁錮消失我立馬躥起來跳出幾米遠,傷口好疼又不好伸手去摸,盯著他敢怒而不敢言。我怕他再來打我。
他冷笑一聲:「我讓你再騙我。」
我小聲道:「是你自己笨。」
他挑著眉揮手就作勢要再打我,我連忙慌張的打開門一溜煙的跑掉了,這個混蛋!
回到房間解開衣服對著鏡子照了照,靠,果然青了一大塊,尼瑪。
這一晚我是欲哭無淚的躺著睡的,本來就平的胸壓的更平了,心裡把庫洛洛罵了幾百遍後才睡著。
睡醒後已經下午了,忍著酸痛爬起來,去樓下覓食,卻看見俠客他們趴在電腦前面在看什麼,我好奇的走過去:「你們在看什麼?」
俠客他們看了看我,給我讓了個位置,我走近前一看,誒,這不是我那拍的第一部那個電影,小公主的那個,這視頻不是在游戲裡的嗎?怎麼會流傳到網上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俠客好心的解釋道:「昨天你cos會展上的照片流出後,就有人破解並解碼了這個游戲中的電影並發布到了網上。」
哦,我聚精會神的對著屏幕看了看,這部片的前半段非常好演,因為小公主全程就一個表情,我不開心,我很不開心,我天天都不高興。
看著畫面中的自己一臉哀愁的靠在騎士懷中,被他帶著走完前半段路的時候,莫名覺得有點羞恥,尷尬道:「你們怎麼好好的看這個,這個時候我覺得我演的很糟糕的啊。」
電影並不長,很快就放完了,俠客意猶未盡道:「後面沒有了嗎?」
「嗯。」我點了點頭:「因為資金不夠被腰斬了。」
俠客托著腮:「後面的結局是什麼樣子的呢?」
我攤了攤手:「一個非常黑暗的BE,你看到片頭那個被人殺死的天使沒有,這裡是伏筆,其實那個天使也是我飾演的。公主其實就是天使的轉世,為了報復人類而生,當她手握權杖登上王位的那一刻,曾經的記憶復蘇,在統一了天下後就開始了對人類的瘋狂報復,最後把騎士、大臣、鄰國的皇族,基本上一切當初參與了殺死天使的人的後代都殺了,大地上秩序混亂,陷入長達千年的紛爭與不曾停歇的戰火之中。」
「誒,那可真是個不錯的結局。」
哪裡不對了簡直槽點滿滿,算了這些人的審美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來判斷。
庫洛洛一個人在遠處看書,我想起昨晚的事,又是心虛又是氣憤偷偷看他一眼,察覺了我的目光,他揚起一抹冷笑別過身去。
這個小肚雞腸的老男人,不就是捉弄了你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