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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甜文女主》作者:芙婭【完結+番外】

第46章 我在橫濱談戀愛

  我哭唧唧的給中原中也打開了門,因為回憶了下中也當年打人的場景,異能力為重力的他,我還是相信可以把我家給拆了的。

  他走進來對上我的臉,立刻眉頭就皺起來了,「你。」

  哇,我委屈的哭著跑回臥室去了,完全不想見到任何人,直接把自己拱到被子裡,縮起來。綿軟的被子壓在我的身上,嗅著棉被熟悉的味道,我忍不住嗚咽出聲。

  「喂。」從臥室門口傳來聲音,「你又跑去哭了嗎?」

  我咬著被角,拼命遏制住自己嗚咽的聲音,一開口就罵他,「關……關你什麼事呀?」

  門口的人又陷入了沉默,我躲在被子的空間裡拼命流淚,就在我抽抽搭搭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想探個腦袋出去呼吸一下的時候,只感覺又被人給一巴掌壓回去。那只手不大,但是力氣出奇的大。

  「你這個家伙,真是。」壓著我腦袋的人不自在的說道,「先說好啊,我只是過來看著你,怕你想不開!不是安慰你!」

  「本來……」對方突然間猛然拔高了聲音,「我才不會安慰太宰的女人呢,這個家伙就是這樣愛給人添麻煩!」

  我……我被他按在被窩裡聽他念叨,呼吸越發急促起來,他似乎也感覺到我的呼吸起伏,沉默了下,又立刻轉了說法。「好吧,好吧,那家伙不任性行了吧,行了吧。」

  呼吸越來越急促,我拼命想脫離對方壓著我的手,結果對方似乎完全誤會了我,一直在壓著我安慰我。

  「真是的,你別哭了好吧。」

  說到最後,我終於感覺到對方的手松了點,立刻拼命從被子裡掙扎出來,剛一出來就大口開始喘氣,一邊喘一邊嚇的哭,他松開了手然後嘖了下,「那家伙就這麼好啊。」

  我忍不住拿起手邊的枕頭,打了他一下。「差點沒氣了啊。」

  「哈?」中原中也對我發出了靈魂的疑問。

  「你差點憋死我啊!」我大口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真是的,我剛要出去吸兩口氣就把我往死裡按在被子裡,你這是安慰人還是要人命啊!手勁也太重了吧!我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沙啞著嗓音抱怨道,「中原先生太過分了!」

  「喂,我是好心安慰你啊!」漂亮的橘色頭發青年拔高了聲音,湛藍色的大眼瞪著我,「不要不識好歹啊!」

  我從被子裡探出腦袋,紅著因為呼吸不暢和哭泣的臉對他抱怨,「可是中原先生差點憋死我啊!」

  他攥緊了雙手,眉頭跳動,「你這個家伙不是找打吧。」

  我舉著枕頭警覺,抱著枕頭擋在面前,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你想干什麼?」

  他看了我許久,戴著帽子的俊俏青年這才放下手來,「切,不要每次見我都哭哭啼啼的,我可沒惹你吧?」

  我抱著枕頭委屈低下頭來,」對不起。」

  中原中也真的很好說話,他看了眼我後,」算了,要道歉也該是那家伙。」

  我們齊齊沉默下去後,他才問到,「渴了嗎?」

  點了點頭,抱著枕頭的我乖巧的應答,「嗯。」

  他站起身來轉身就要往外走,我立刻補充,「要溫的!」

  中原中也擺了擺手,「真是的啰啰嗦嗦煩死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給我端了一杯溫白開水過來,他有些不自在的站在我的臥室裡,斜靠在牆邊雙手環胸自上而下看著我。

  「說起來啊,真是每次見到你,你都會哭。」他嗤笑了下,「這麼愛哭的嗎?」

  小口小口喝著溫開水的我不理他,哼哼唧唧的濕潤著干燥的嗓子,喝了一會兒就開始點菜,「想要紙。」

  中原中也沉默了,他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來,「我真是服了你了。」

  說完又去給我拿來一堆紙擦眼淚和擤鼻涕,我乖乖的擦完,然後勾著身子扔到了床邊的垃圾桶裡。

  結果平衡性沒掌握好,還差點啪嘰一下子摔在床上。

  旁邊的中原中也:「……」

  大喜大悲後的我又開始疲憊的呆坐著原地,忍不住又開始回憶起來當時太宰對我說的每一句話,在安靜的房間裡我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痛苦。

  越想越覺得好苦,甚至在腦海裡還自動腦補和添加了更過分的話,一想起來心髒都要疼的停止了。

  忍不住又開始抽鼻子,突然間被一只手又給按在頭頂了。

  聲音的主人沙啞著嗓子對我說,「不要露出那副表情啊,很難看的。」

  「嗚……」我抱著被子又蜷縮起來,小聲抱怨道,「人家忍不住嘛……」

  「知道了,知道了。」他揉著我的腦袋,像擼貓一樣上下順毛,然後粗魯的拿著拿著旁邊多余的紙給我擦,一面把我的臉都要擦紅了一面抱怨,「哭的太醜了。」

  「好疼啊……」我哭著去打他的手,結果對方輕易就鎮壓了,輕松地抓著我的手腕就繼續給我擼臉。

  氣死我了,這家伙沒談過戀愛嗎?手勁也太重了吧,氣得我拼命別開臉結果不小心對方的手就磕在我的牙上。

  他被我碰的嘶了一聲,結果把我嚇壞了,去看他的手結果,光滑好看一點傷口都沒有,

  我小心翼翼的抬頭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中原中也看了眼自己的手,我也看了眼他的手,還行……

  他倒是沒什麼感覺,一只手抓著我的手腕,然後把紙團扔到垃圾桶裡後,細細的看了我半天後,這才忍不住松開我,雙手環胸打量著我,嗤笑一下,「真是個笨蛋。」

  我:……

  中原中也這樣一攪合,我雖然很傷心但是也沒那麼傷心了,雖然整個人的情緒依舊很低落,但是心情依舊平復很多了。

  他在我旁邊靠著牆單手玩著手機,我抱著被子,躺在被子裡也睡不著,縮著發呆後又一次陷入自我否定的深淵,想到未來的場景我都要嚇哭了。

  「中原先生……」我顫抖著嗓音從被子裡說道,「我可能未來會變成一個大胖子,因為失戀而不停的吃吃吃,最後沒人要。」想到這裡,我眼淚又要流下來了,我好慘啊。

  我難過的嗚咽,拿著被子擦著眼淚,拱來拱去的,「嗚嗚,都是這樣演的。」

  「我……會變成一只200斤的大胖子,然後宅在家裡不見日光,成為一只肥肥的倉鼠。」我絕望的幻想著未來,「每天喝著肥宅快樂水,打著手機游戲,再也抓不到閃光皮卡丘了!」因為麼有男朋友了,好難過,我的閃光皮卡丘。

  好難過,我的太宰。

  中原中也靠在牆邊連話都不說了,手機好像也不按了,許久之後,只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帽子青年發出聲音,「喂,你……」

  我還在抱著被子憂郁呢,結果被他一把把被子拉開,然後輕松地把我拉起來,揪出來後對我懵逼的表情怒吼。「你今年多少歲?是三歲嗎?這樣的情節都編的出來!」

  委屈巴巴低下頭的反駁,「可是……很可能成真的啊。」

  他揚高了聲音,「怎麼可能?」

  我小聲的繼續反駁他,「因為……我現在就很想喝可樂嘛,要冰鎮的。」

  中原中也的動作僵在半途,和我面面相覷了許久,我跪坐在床上,歪著頭看著他。

  許久後,他才臉色有些發紅,伸出手來按這帽子別開臉,抱怨似的開口,「真是的。」

  橘色的頭發從他的指縫傾泄下來,漆黑的手套襯得他的面容更顯白,湛藍色的雙瞳幾乎都被光芒點亮了,「你,真的和太宰一樣的難搞。」

  他一說到太宰我就扁嘴,中原中也終於忍無可忍的對我說道,「你再哭我就揍你。」

  哼,我扭頭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才不哭呢,哭得我都累了。

  中原中也看到我如此的不配合,忍無可忍的按著我的腦袋說道,「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嗚嗚嗚的又忍不住哭出來,「可是,太宰不要我了啊!」

  哭得傷心欲絕,「他不要我了,嗚嗚嗚……」

  中原中也再次閉嘴,他捏著拳頭憤怒的從我面前消失,然後筆直的衝出門。

  我更委屈了,頓時有種被全世界都拋去的感覺,怎麼醬紫啊!

  我又重新縮回去哭,卷著被子開始哭,哭著哭著還哭累了,看了眼旁邊的白開水更委屈了,嗚嗚嗚嗚,我想喝可樂嘛。

  結果就在我哭的天昏地暗,又被自己的腦補虐的要死要活,劇情正進展到若干年後我和太宰治再度相遇,他已經是孩子他爹的劇情了,突然間耳邊傳來咚的一聲巨響,嚇得我當時就卡住了。

  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只看到中原中也把一箱可樂都扔在我的面前。

  他猙獰的對我一笑,端著一瓶可樂放到我的們面前,「喝吧。」

  大有那種你敢再哭,我就讓你好看的表情,非常非常的恐怖。

  我當時就嚇得不敢說話,不敢哭了。

  許久後,我才腦子短路的來了一句,「可是……我要的是冰的啊。」

  中原中也捏爆了手上的可樂,嘩嘩的可樂順著他的手套流下來,他磨著牙壓低了聲音,「你這家伙……」

  喝喝喝,我馬上喝,媽媽嚇死我了!


第47章 我在橫濱談戀愛

  真的,我本來以為這次分手會是我一個人躲在角落裡默默舔傷口,結果中原出現後,我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嚇得我都不敢多說話了。

  也沒心情哭了,我都喝下去第三罐可樂了,哎,好喝。

  中原中也雙手環胸,似乎看到我平復下來後,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皺著眉問道,「什麼,boss讓我回去嘛?」

  他看了眼我,對那邊簡短的回復,「好的。」

  然後他又皺著眉頭看著我,對我叮囑道,「我這邊臨時有事情,你現在這裡等著,不要亂跑知道嗎?」

  戴著帽子的小哥哥臨走前警覺的看了眼我,「你該不會想做點什麼吧?」

  我小聲的說道,「沒啊。」

  中原中也想了想,然後才伸出手來擼了把我的腦袋,「切,像你這樣哭著說自己五年後樣子的人,估計也不會想自殺就是了。」

  我乖巧的點頭,心有戚戚的目送對方離開,這才長舒一口氣,對他的背影說道,「謝謝。」

  中原中也似乎聽到了,單手提著外套的青年對我擺了擺手就走了。

  翻譯鬼忍不住對我感慨,「真是個好男人啊。」

  我面無表情的扭頭看著他,「是啊,男的。」

  他頓時又跪下來了,一邊跪一邊哭,比我剛才哭的傷心多了。「打擾了,大人,我錯了!」

  結果我就這樣在他走後,爆錘了翻譯鬼一頓後,立刻就跑去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就這樣生無可戀的癱在床上動也不動。

  就這樣一直癱在床上到了晚上,期間電話響了好幾次,我都懶得理一個人面對著空的天花板面壁,我連敷面膜的心情都沒了,眼淚都不知道該怎麼流了。

  難受,晚上迷迷糊糊的睡著後就見到了自己的老板,陸壓。

  我面無表情的打開了守望的電腦,然後在線陪玩老板玩游戲。

  陸壓大大帶著我繼續浪守望,我見人就噴,「傻逼隊友!你他媽倒是奶啊,你奶啊!」

  陸壓:「……」

  「你是傻逼嗎?這就交大!開團啊,開啊。」我開著語音把隊友繼續噴,「你個廢物!」

  陸壓:「……」

  「你……」我老板終於忍不住,俊美陰暗的男人低沉的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干脆的一面拿著鼠標一面回復他,聲音有些低落的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是……你平常不是這樣的啊。」陸壓老板都有點緊張的跟我說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啊?」

  我翻個了個白眼,哪怕是我老板也沒法妨礙我懟人的心情,摔了下鼠標,「那我平常是什麼樣子啊?」

  老板想了想,安慰我,說了比沒說還慘,「就是那種,別人開全場炸彈,哭著說誰擋我逃命的路,我跟誰急的那種。」

  我:「……」

  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扭頭對陸壓老板平靜的說道,「老板,我失戀了。」

  陸壓沉默了下,「本座記得是讓你去A28世界當公務員好好練習異能的。」

  「當公務員和談戀愛並不矛盾。」

  「可你好像也沒當上。」

  我頓時眼淚就要下來了,「可我分手了。」

  感覺自己的眼淚搖搖欲墜,老板很體貼的對我說,「怎麼樣,要不考慮先換個世界吧。」

  「老板,你怎麼突然這麼好?」這種超出資本主義嘴臉的態度,令我迷惑不解。

  他嘆了口氣,有點難過的說道,「畢竟我想有個甜甜的綁定奶,而不是一路爆炸罵傻逼的那種你說是吧。」

  我勉強的點了點頭,又想到什麼失落無比的說道,「行吧,那老板我們下個世界不會又去考公務員吧,可別吧,我看了下日本的公務員考試題那都不是人做的。」

  陸壓點了點頭,「知道了。」

  「不過,失戀很痛苦嗎?」他忍不住又看了眼我,俊美的臉上寫滿了迷惘,「本座就沒談過戀愛啊,難道你還是被人甩的那個嗎?」

  聽得我臉都扭曲了,他趕忙補救道,「要不給你放個假吧……去個輕松點的世界。」

  說到這點我就真的有點氣了,「老板A28世界人是異能是怎麼回事啊!也太厲害了點吧。」

  中原中也小哥哥就很不當人好的吧,我感覺我這異能都是給別人送菜。

  陸壓老板,「咦,我本來以為你在那麼高危的世界才能磨煉技能。」

  高危……我明明剛去的時候有人和我說平和。

  「還要練技能嗎?」我忍不住發出了靈魂的質問,我好痛苦,為什麼一定要去熟悉天使的技能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被我復活的織田作。

  想到了織田作就想到了太宰治,想到了太宰治就想哭。

  陸壓大人深深地吸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要練的啊。」

  「本座剛才沒好意思說罷了,你玩個天使臉都要被對面打腫了啊!」

  他的表情特別的痛心疾首,「你是敵人的內鬼吧,我方隱身你非得牽線奶人家,把隊友走位都逼出來了還罵別人菜……」

  「隊友剛剛罵你好久了,本座幫你攔住了。」

  陸壓老板情真意切的對我說道,「答應本座好好練習好嗎?」

  「我們不可以這樣開黑的。」

  我沉默下去,然後許久後才委屈巴巴的說道,「好的嘛。」

  「那下一個世界需要我做什麼嗎?」

  「別談戀愛就好了。」陸壓老板本身高冷,饒是他高冷也一副心有戚戚的說道,「你現在的走位可能只有五百分,還是負的。」

  我:「……」

  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行吧,老板。」

  畢竟是社畜嘛,真不該把情緒帶到工作裡面去,哎,但是我這是什麼工作啊?陪地府大佬打游戲嘛?

  老板嘆了口氣,「正好那個世界我也有比較在意的存在,你好好去幫我看看吧。」

  行吧。

  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什麼東西啊?」

  老板微微一笑,「如果有人類能夠超越死亡,你是不是覺得會比較有趣。」

  我:???

  他安慰我,「放心,是一個非常平和的世界。」

  當天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翻譯鬼還在客廳裡收拾屋子,真是沒法相信這麼賢妻良母的家伙騙了我這麼久。

  翻譯鬼一副良心發現要彌補我的表情,非常恭敬客氣的問道,「端木大人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哼了一聲,「我要去新的世界了,以後再回來。」

  他阿了一聲,「還回來的啊?」

  我眼神立刻就不對,「你什麼意思啊,難道不希望我回來了嘛?我跟你說你以前干的事情我都沒和你算賬呢。」

  翻譯鬼又哭了,「大人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因為分手就這樣啊,而且說實話您想開點啊,其實提前感受下分手也挺好的。」

  深吸一口氣,我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好在哪裡啊?」

  「額……其實,雖然您是被甩的那個吧,但是我覺得您應該也不會喜歡港口黑社會的干部太宰治?」

  他還特地在港口黑社會幾個字加了重點。

  他甚至小聲BB,「我覺得就算他不和您分手,您也會和他分手的。」

  你說的好有道理哦小伙子,我忍不住發出了靈魂的責問,「那我當時談戀愛的時候,你怎麼沒跟我說啊?」

  「哎,那不是見您泥足深陷,沒好意思打破您美好的幻想嗎?」他一臉遺憾的說道,「畢竟,您當初那麼迷戀他的臉……」

  「再說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可以看看有沒有新的……」

  我:???

  深吸一口氣,我面無表情的對他說,「這也不是你騙我的理由吧。」

  對方立刻跪下。「對不起!」

  然後我給地府寫個了信,聲情並茂的表揚了下對方的努力工作(坑了我一把,並且建議他務必去工作道每天上班好好工作,最好找個地府程序員這樣的工作干他個007,每天12點下班,一干干7天……全年無休)。

  他的工作讓我快樂……

  我看他的表情對這個結果是喜極而泣了……

  翻譯鬼給我氣得我給其他人發短信的手都是抖得,和學長他們請了長假後,也和深月告別說自己要去國外進修了,估計短時間是不會回來的。

  再次對中原中也表達了下感激之情,我都快覺得他是我媽了……

  又能打能照顧人,媽,我想叫他媽。

  手一抖差點把中原先生改成媽,我也和他說了自己要去國外進修一段時間的事情,對方回了我個,「知道了。」

  不過說起來,中原先生因為我和太宰的事情私下跑回來,不會受到什麼處罰吧。

  嗚嗚,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他了。

  「中原先生,以後如果有事情,還可以找你嗎?」畢竟我和太宰分手了,中原先生又是港黑的人,雖然我不喜歡港黑這個組織,但是中原先生還行吧……

  畢竟真的很照顧我。

  雖然他可能是因為太宰,好嘛,自從知道他是太宰的搭檔,我就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遷就我了,他果然和太宰關系很好!難怪當時他直接從西方跑來呢。

  哥們的女朋友被哥們甩了,發出了同情的聲音。

  對方回復的很不客氣,「笨蛋,不要什麼事情都麻煩我啊!」

  這是可以還是不可以啊,我迷惘的舉著手機思考片刻就當他可以了。

  然後我想了想覺得自己要報答他,就用黑卡刷了一堆男士奢侈品,但是忘記問他地址,好在想起來深月說的那橫濱最高的幾棟大樓都是港黑的產業。

  就讓人給中原先生全部打包送過去了……

  最後的最後看了眼聯系人置頂的我的小甜心-太宰治,深吸一口氣,我給他發了最後一條分手短信。

  刪刪減減了半天,最後只憋出這樣一段話來,「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要出去一段時間了。」

  太宰,你會想我嗎?

  哇,不行,忍不了,一想到他還是想哭。

  最後一句我還是沒有發出來,其實有很多話還想和他說,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其實,翻譯鬼也說的對吧,我本身也在懷疑這件事情,太宰只不過把事情挑明了而已。

  忍不住又開始流眼淚,我抱著手機默默的把這個人拉進黑名單。

  我還是不想,看到他任何的回復,總覺得看到的一瞬間就會全世界都崩塌……


第48章 番外

  剛剛解決了一個女子因愛生恨,亂刀砍死前男友的案子的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們,在回去的路上黑發的繃帶青年忍不住發出感慨,「啊,今天的天氣很好,真的很適合自殺。」

  身側的國木田獨步爆發出憤怒的火花,「你這個家伙!還真是!」

  「不要隨隨便便給別人添麻煩啊!」這樣說的國木田獨步忍不住一拳揍在太宰治的頭頂上,看著差點去河裡自由飛翔的搭檔,痛苦的按著臉,「不要突然間就想著自殺!」

  對於秉持著信守每日計劃,嚴格的按照計劃來執行生活的國木田獨步而言,太宰治就是個天大的災難,還是天災級別的。

  非常非常的恐怖,這個天天想著花式自殺的搭檔,總是能最出人意料的方式出現在眾人面前。

  並且完美的打破所有人的預期。

  「反正國木桑就是那種自殺都要寫好計劃的人。」黑發搭檔發出親昵的聲音,「你就是太嚴肅了,所以才沒有女性會喜歡你哦。」

  心底堆積了無數怒火的國木田獨步,忍不住哈哈了兩聲,「你說的就像是你有女性喜歡一樣?」

  在一側的中島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銀色短發的少年嘆了口氣,說真的,社長為什麼要讓這兩個人搭檔呢。

  不管從哪裡看都完全不搭!

  穿著米色風衣的黑發青年第一次露出正經的表情,俊秀的面容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甜蜜,「有的哦,我是有非常可愛的女性喜歡的。」

  中島敦發出疑問,「哎?真的嗎?」

  「你別聽他胡說。」國木田獨步怒火中燒的說道,「喜歡他的女人要不眼睛不好,要不就是個大聖母,這個麻煩制造機!」

  「才不是。」太宰治拉長了聲音,一本正經的反駁,「小優才不是國木說的那樣,她是非常可愛的女性。」

  「哎?小優?」中島敦忍不住捧著自己有些緊張的胸口,好奇的問道,「莫非,是太宰先生的女朋友嗎?」

  國木田獨步也宛如被掐住了脖子,金發的青年寫滿了震驚,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有女朋友?」

  不是吧,這個繃帶怪也有人收?雖然臉的確不錯,但是性格……這個性格……

  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太宰治的神色又顯而易見的晦暗下去,整個人宛如被黑暗籠罩了一樣的,可憐兮兮的抱膝蹲在牆角,「不是。」

  「是前女友哦。」

  國木田獨步立刻開始嘲諷,「果然,那個女人終於認出你這個繃帶狂魔的真面目了吧!」

  蹲在牆角的風衣青年回過頭來,用很嚴肅的表情看著他們,「不,是我和她分手的。」

  「哎?」中島敦露出詫異的表情,「為什麼,太宰先生?」

  「啊……因為那時候人家覺得配不上小優嘛。」他好像摸著眼淚可憐兮兮的說道,「小優和我在一起那時候也不會開心,所以我就放棄了。」

  太宰治發出了聽起來讓人十分悲傷的發言,抱著膝蓋蹲在角落的青年拉長了聲音說道,「我啊,是希望小優快樂的。」

  你是這種自我毀滅性的人格嗎?

  中島敦忍不住發出了疑問,「但是,太宰先生你和她分手會快樂嗎?」

  太宰先生明顯更悲傷了……已經是肉眼可見的喪下去了!

  還沒等中島敦反應過來,只看到剛才還一臉可憐的太宰治已經站起身來哈哈笑道,「騙你們的哦!」

  小腦虎拉長了聲音,呆呆的看著突然間打起精神來的太宰治,「哎……?」

  國木田獨步忍不住握拳,「果然,這家伙唱作俱佳,就不該相信他!」

  「反正那個小優也是編的吧,什麼可愛的女性,不會有人喜歡你這個家伙的。」

  「不……」米色風衣的青年在風中露出溫柔的微笑,仿佛可以融化掉日光一樣,褐色的瞳孔裡光澤閃爍,整個人散發出甜蜜的氣息,「小優是最可愛的。」

  哎……所以到底有沒有這個叫做小優的前女友呢?

  中島敦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們齊齊陷入沉默的時候,突然間接到了社長的電話,電話那端傳來了武裝偵探社社長嚴肅的聲音。

  「國木田君、太宰君,現在已經查清楚是組合來到了橫濱,他們似乎在找一個人。」電話那邊傳來社長沉穩的聲音,「一個具有復活能力的人。」

  下一刻,中島敦清晰地看到了太宰治沉下了臉,那雙剛才還溫柔的雙瞳裡寫滿了冰冷,宛如換了一個人一樣,此刻的他更像是一柄即將出鞘的鋼刀,冷酷而無情。

  中島敦仿佛聽到了太宰治的呢喃,「復活……嗎?」

  異能特務科

  這是阪口安吾第三次嘆氣了,那個所謂的繃帶友人又一次找來了,說真的,小兩口鬧矛盾為什麼每次都往他這裡找!?

  為什麼?你被你女朋友拉黑是我們特務科的錯嗎?是嗎?

  安吾按著發疼的太陽穴揉了揉,這位異能特務科昔日的情報王牌,感覺自己很快就要轉變為了紅娘協會了,痛苦的問身側的深月,「還是沒有那個女人的消息嗎?」

  深月看著疲憊的上司,也忍不住嘆了口氣,「4年了。」

  「太宰先生還沒有放棄嗎?」

  「我明明聽說是太宰先生甩了對方的。」深月忍不住為曾經可愛的端木優打抱不平,雖然當時是秉持著監視和任務的心態接觸的對方,但是對方還是真的給她留下了深深地印像。

  端木優就像是一個沒有憂愁的小甜糖一樣,外表和性格都同樣的好,和她在一起真的就是一種甜甜的感覺。

  連她有時候都忍不住會懷疑,這樣可愛的女孩子真的會和太宰治談戀愛?

  雖然平常不太愛說話有些靦腆,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一位非常非常善良又三觀端正的好女孩。

  再一次覺得完全無法想像和太宰治這樣的人扯上關系。

  說實話,她覺得太宰治根本配不上她。

  按著腦袋安吾也認可的點頭,悶聲說道,「是啊,我也是這麼聽說的,但是……」

  「但是,你知道太宰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甩掉的。」想到那個智多近乎妖的前任港黑干部,安吾發出了痛苦的聲音,整個人都趴在了桌子上,「說真的,如果太宰治不是天天來我們這裡報道就好了。」道理我都懂,但是太宰經常來異能特務科和打卡一樣,就為了知道拉黑自己的女朋友的下落。

  太可怕了,我們是異能特務科不是警察署?你天天來我們讓我們幫忙找人你好意思嗎?

  在從地下轉入正常身份的同時,除了一把火把自己檔案給燒的一干二淨,就是在洗白自己的同時把自己做的很多事情丟到昔日搭檔中原中也腦袋上。美名其曰是小優不喜歡黑手黨哦,小優最不喜歡邪惡的罪犯了,所以中也就需要更壞一點。

  喂,做你的搭檔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的履歷都黑成墨了,怎麼好意思拿著丟完鍋給搭檔的檔案說自己的清白的,要去把前女友追回來。

  「可是端木優真的下落不明了。」深月忍不住嘆息,「連異能特務科都無法探查到對方的下落,也許是落入什麼可怕的組織裡了呢。」

  阪口安吾忍不住吐槽,「這話你可千萬別在太宰面前說。」

  「為什麼?」

  「你不會想見到前任港黑干部的成人時間的。」

  「安吾先生好像在說什麼工-口-漫-畫一樣。」

  就在他們溝通之時,外面傳來了熟悉的男聲,清爽中帶了些俏皮的男聲又一次出現在了門口,穿著風衣的青年笑眯眯的打招呼,「呀,安吾,我來了。」

  阪口安吾沉默下來,他好想抱著自己的頭哭出了聲,「怎麼辦?」

  眼看著熟悉的武裝偵探社的繃帶怪人來到自己的面前,阪口安吾痛苦萬分的問道,「太宰,你怎麼又來了?」

  「啊,因為想問下小優的下落哦。」

  「……夠了,你女朋友的下落我們真的不知道,你都找了好幾年了,還沒放棄嗎?」

  「啊,所以最近也沒有消息嗎?」

  「我都說了她最後一次的消費記錄是給中原中也買了一堆男士奢侈品。」阪口安吾痛苦萬分的然後又很警覺地看著面前黑發的男人,「你已經炸了對方車五次了。」

  你做個人吧,再一次強調當你的前搭檔真是三生有幸。

  阪口安吾忍無可忍的說道,「說不定人家就是不想看到你,已經結婚生子了呢!」

  「呀……安吾。」黑發的英俊青年露出了笑容,卻讓周圍的兩個人瞬間陷入死寂,那是一種非常非常危險又令人畏懼的笑容,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寫滿了邪氣,那種宛如看死人一樣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不要說這麼令人不高興的話嘛。」

  「小優啊,只能是我的哦。」

  綁著繃帶的青年對自己昔日的友人露出微笑,「所以,請一定要幫我找到小優哦。」

  與此同時的港黑大樓內

  港黑的boss森鷗外忍不住感慨,黑發紫眸昔日醫生捂著臉陷入沉思,「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復活的能力嗎?」

  他抬起頭來看了眼站在一側忠心耿耿的下屬中原中也,「你怎麼覺得呢?中也君。」

  森鷗外拖著下巴,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而且我聽說你和這個人還認識呢……」


我是酒廠的白月光

第49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酒吧的角落

  「蘇格蘭。」

  貝爾摩德攔下了正往裡走的蘇格蘭,調侃道,「聽說你接到了boss最新的任務,需要去照顧組織裡的醫生嗎?」

  被稱為蘇格蘭的男人面色沉穩,溫和的笑了笑,「嗯,有什麼問題嗎?」

  貝爾摩德點了根煙,「當然沒有問題,不過醫生的性格可不太好哦,千萬不要像琴酒一樣被趕出來。」

  她說到這裡都差點把自己逗笑了,嫵媚的金發尤物笑著說到,「因為彼此看不順眼,據說醫生已經去告了琴酒一狀,是個非常非常難搞的任性小鬼。」

  點了點煙灰,她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畢竟醫生可是組織裡最寶貴的人了,哪怕是在boss面前寵愛的琴酒,也不敢去惹那位醫生。」

  連貝爾摩德對這位馬提尼,都用得是日語裡的敬稱。「醫生?」

  貝爾摩德笑了笑,「是真正的醫生哦,那種可以是魔鬼,也是天使的人。」

  「所以,boss才會派你去照顧她。」貝爾摩德意味深度的繼續笑道,「畢竟你可是組織裡出了名的好脾氣。」

  「我這個出了名的好脾氣可以在瞬間打爆你的頭,要嘗試下嘛?」蘇格蘭面色不變的微笑,連唇邊弧度都沒有變一分一毫。

  「嘛。男人。」貝爾摩德看著眼前的男人笑著說道,「給你個提醒,千萬不要陷入醫生的世界裡哦。」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畢竟,那位可是組織的第三號人物。」

  蘇格蘭不動聲色的回答道,「那就多謝你的忠告了。」

  蘇格蘭在貝爾摩德走後,心底暗暗的嘆了口氣,這個敏銳的女人,應該也是對他的任務很感興趣才會特地來的。

  醫生嘛……組織的第三號人物,又是天使,又是惡魔?真是越挖越覺得這個組織深不可測啊。

  從對方的嘴裡可以推斷出,對方口中的醫生代號「馬提尼」和琴酒關系很差,已經到了相互都看不順眼的地步了。醫生甚至可以左右boss的決定,在兩者發生矛盾的時候boss是站在醫生這一頭的。

  總覺得是挖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蘇格蘭陷入了沉思,從已知的情報中可以得出醫生脾氣不好,是一個非常任性的人。對這樣的人,卻連琴酒都避其鋒芒,一定是一位非常可怕殺人不見血的人吧。

  他想著就想到了boss的mail,「蘇格蘭,從今天起交給你一個任務,好好保護我們醫生-馬提尼。」

  「不要讓她有一點損失。」

  還是個女人嘛?

  任性,又強大的醫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也許會是這個組織的一個突破口也不一定。

  這樣想著的蘇格蘭恰好看到琴酒一臉冷酷的推門而入,饒是蘇格蘭和琴酒關系不好,都可以感覺出琴酒此刻的心情之差。

  琴酒看了眼蘇格蘭,穿著黑色風衣金色長發的男人低語,「是換你來照顧醫生嗎?」

  哼,他從鼻子裡逸出一絲冷哼,不屑的說到,「boss倒是會選人。」

  果然和貝爾摩德說的一樣,兩人的關系已經差到了如此地步嘛。

  琴酒拿著一袋東西,然後直接扔到了他的懷裡,「從現在開始,不要讓我聽到你和醫生的任何事情,否則我就打爆你的頭。」

  接過東西的蘇格蘭抱著紙袋子,琴酒壓了壓帽檐,轉身就走了,臨走前還給他留下一句話來,琴酒意味深長的說道,「替我轉告醫生,千萬不要被我抓到小辮子,否則……」

  「終有一日,我會活活扭斷她的脖子。」

  果然,非常可怕的關系啊。

  蘇格蘭看著琴酒離開,沉吟了片刻,他抱著紙袋子謹慎的敲了敲門。

  沒有得到回復他謹慎的擰開了門把手,只看到一個黑發的身影正靜靜的躺在沙發上睡得正香,漆黑的卷發像海藻一樣的披散下來。

  那是一個長得很乖巧的女人,五官精致氣質甜美,膚色雪白,她安靜的睡在沙發上,宛如一個搪瓷娃娃。

  臉上因為沉睡而帶了些微粉,略顯微圓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種天然的嬌憨,就這樣安靜地躺在房間內。

  蘇格蘭看著對方忍不住沉吟,莫非這位就是組織的醫生嗎?

  和預想之中的差距有些大啊。

  對方似乎也因為他的突然間進入而有些驚醒,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雙水汪汪的眼眸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剛醒大大的杏眼上還帶了些霧氣,對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踢開掉在地上的游戲機,然後懶洋洋的看著他,「hello?」

  蘇格蘭回了一句簡單的日語,對方皺起眉來軟綿綿的抱怨道,「哎呀,又是日本人嗎?」

  「真的是,不是個國際化組織嘛,怎麼來來往往都是日本人哦。」嬌滴滴抱怨完,這位醫生轉換為日語流利的說道,「你好啊,你們可以叫我醫生。」

  「當然如果你愛叫馬提尼也隨意,反正大家都叫我醫生就是了。」

  對方懶洋洋的繼續說道,「啊,你就是boss派給我新的飼養……搭檔嗎?」

  蘇格蘭點了點頭,簡短的說了句,「你好。」

  長相十分甜美的女人點了點頭,「行吧。所以,琴酒那家伙終於走了嗎?」

  蘇格蘭點了點頭,「如果沒看錯的話,他的確是剛剛放下這個袋子裡的東西就走了。」

  對方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自稱醫生的女人哼了一聲,「哼,算他識相。」

  果然,毫無掩飾的這兩個人的關系極差。

  坦白來說,他還挺想把剛才琴酒說的話告訴對方,然後看看能不能透露出更多的情報。

  蘇格蘭順勢把懷裡的東西給對方送過去,對方道了個謝後掃了眼就很自然的開口,「你叫蘇格蘭對吧,我已經聽boss說過了,既然我們第一次見面。」

  「不如慶祝下,我們出去吃飯吧。」

  對方流露出明顯的激動,大大的杏眼宛如貓一樣的眯起,「就隔壁哪家餐廳,我惦記很久了。」

  蘇格蘭:「……」

  結果最後他就陪著這個醫生出門了,走之前還遇到了貝爾摩德,對方看到他們出門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

  「果然,蘇格蘭。」

  醫生已經准備好了,對方露出一副和貝爾摩德十分熟捻的態度,很自然的對面前的金發女人開口,「呀,貝爾摩德你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來看看琴酒吃癟的樣子。」貝爾摩德理所當然的說道,「醫生和琴酒的相處總是那麼有趣,剛剛琴酒還一臉憤怒的走出門呢。」

  「那是他本身脾氣就很差好吧,這家伙就是條瘋狗好嗎?」醫生露出了煩躁的表情,「貝爾摩德,你沒其他任務嗎?」

  貝爾摩德沒有理睬醫生的不快,笑著說道,「可惜醫生不讓我陪同,真是羨慕蘇格蘭,可以和醫生成為搭檔。」

  「真的嗎?你確定嗎?」醫生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貝爾摩德,你要是真的想我也可以去找boss申請啊。」

  「啊……這還是算了吧。」貝爾摩德笑著拒絕,「連琴酒都搞不定的女人,我想醫生應該也不會想和我搭檔的,關於這點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那你在這裡做什麼?」

  貝爾摩德笑了笑,「當然……是來看看boss為我們組織的第三號人物,搭配了什麼樣的新搭檔。」

  醫生很不客氣的說道,「那你看到了現在就可以走了哦。」

  貝爾摩德露出玩味的表情來,「啊拉,醫生,你這麼不希望看到我嗎?」

  醫生非常虛偽的開口,「沒有哦,沒有的,大家都是同事,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蘇格蘭站在一側看著組織裡的兩位女性針鋒相對的撕逼,貝爾摩德笑著問道,「醫生,大家都是組織的成員,為什麼要這麼言不由衷的對我?因為琴酒嗎?」

  醫生沉默了下,臉上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你為什麼總要提起這個人……」

  「我沒有針對你啊,相反,貝爾摩德,我才覺得你因為琴酒針對我。」

  醫生有些委屈的說出了驚天八卦,「我聽伏特加說過,你們有好幾腿的呀。」

  「我只是覺得對方技術很好,也不粘人,醫生要不要試試看?」貝爾摩德惋惜的看了眼醫生,好像細細觀察了下對方的神色才更惋惜的說道,「哎,醫生沒試過嗎?好可惜。」

  醫生:???

  蘇格蘭:???

  貝爾摩德嘆了口氣,煩惱的托著下巴,立刻轉移了話題,「其實關於搭檔的話我還是很有發言權的哦。」她卷著頭發說道,「蘇格蘭一定會是一個很適合你的搭檔。」

  醫生立刻好奇的問道,「貝爾摩德你不是神秘主義者麼?你怎麼知道蘇格蘭會很適合我?」

  「醫生,因為這些光看就可以看出來,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說……」貝爾摩德露出微笑,「就像這個口紅顏色一點不適合你,我也是一眼就看得出來。」

  「你胡說什麼!?」醫生宛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你說我的口紅顏色不好看?貝爾摩德,你是琴酒嗎?」

  「呀,琴酒也這樣說過嗎?」貝爾摩德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容,「那醫生還行相信他比較好哦,雖然那個男人有時候無趣又冷酷,但是欣賞眼光還是非常不錯的。」

  「……我為什麼要信任一個臭直男的審美。」

  「醫生,你背後這麼說琴酒被他聽到可能會拿槍殺了你哦。」貝爾摩德頓了頓,「不,也許會重新洗心革面,邀請醫生重新作為他的搭檔。」

  醫生立刻陷入沉默和詭異的沉思。

  許久後醫生才氣若游絲的說道,「別吧……」

  蘇格蘭:「……」組織的女人們,平常都是這樣聊天的嘛?

  你們就背後這麼說琴酒的嗎!?等等,醫生,為什麼一談論到琴酒和你重新搭檔的問題,你的神態這麼驚悚。

  「我是說真的啦。」職業為前影視巨星的美女嘆了口氣,「醫生比較適合嫩一點的顏色,太紅的不合適。」

  醫生露出了小心翼翼的表情,「真……真的嗎?」

  貝爾摩德微笑著說道,「當然,你也可以讓蘇格蘭從男人的角度發出評價。」

  蘇格蘭注意到醫生轉過來的視線,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友好的交談,要好好表現。

  沉默許久後,這位日本公安的臥底露出了在組織裡第一個真誠的微笑,「都很好看。」

  醫生&貝爾摩德:「……」

  兩個女人似乎齊齊對他偷偷翻了個白眼,日本公安內心發出呻吟,他真的不懂什麼口紅,可不可以快點進入正題,你們難道沒什麼關鍵的話想繼續說了麼?多透露點琴酒的信息也好啊?!

  然後,組織的第三號人物和boss最寵愛的女人,就開始交流起了彩妝,並且很誠懇的溝通反饋一些美妝的使用心得。期間兩個女人還不知道為什麼交流了下對琴酒的看法,貝爾摩德覺得琴酒還是非常有魅力的神秘男人,搭檔了許久的醫生覺得琴酒是個沒有生活樂趣的臭直男,但是不知道到了最後為什麼兩個人詭異的達成了共識,在背後罵了琴酒足足半個小時?!

  貝爾摩德十分遺憾醫生是個純情派,否則可以好好交流下對琴酒技術的體驗和看法。

  組織裡的女人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背後就是這樣說我們男人的嗎?

  被迫聽了半個小時美妝心得和半個小時大罵琴酒的蘇格蘭:???

  臨走前,貝爾摩德又一次對蘇格蘭微笑的發出警告,似乎篤定蘇格蘭會陷入什麼很可怕的境地一樣,「醫生,她即是神也是惡魔。」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醫生,「所以,蘇格蘭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好我們的醫生啊。」

  等到貝爾摩德離開後,蘇格蘭忍不住問道,「醫生,為什麼她會說,你既是神也是惡魔呢?」

  「你問我嗎?」被組織稱為醫生的女人喜滋滋的拿到了貝爾摩德購物清單,又大罵琴酒半小時的女人,心滿意足的看了眼蘇格蘭後,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你猜猜啊~」

  蘇格蘭:「……」


第50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我坐在飯桌前,心滿意足的吃著意大利面,說真的在外國就是這點不好,吃的全是西餐都快把我吃吐了。最關鍵的是,以前和琴酒在一起的時候,他每次都嫌麻煩讓我吃漢堡,提出抗議還會說我嬌氣,真是過分。

  我說他是沒有生活情趣的男人說錯了麼?沒有啊,雖然貝爾摩德說他技術好,但是他真的,生活起來好無趣啊!

  每天當著我的面就是擦槍?擦車?游戲都不打,電影也不看,逛街就更別想,我想說和這樣的男人活在一起有什麼快樂?

  我沒有,我的樂趣是逛街、買衣服、吃美食、打游戲,什麼都沒有拉根網線也行,可現在是2G……

  哎。

  眼前這個蘇格蘭就好多了,這位小哥哥年紀也不大,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神態平和看起來就和瘋狗琴酒不是一類人。

  趕緊把琴酒甩出腦海裡,說真的,他都快成我的心理陰影了。

  中原中也和織田作他們和琴酒相比,那簡直都是行走的小天使,根本不像是混黑的,琴酒就是個徹徹底底的變態好吧。

  這樣的人,殺人根本跟喝水一樣,有時候走著走著突然間就拔槍把人殺了,他有病吧!

  哎,我有點憂愁的吃著飯,我老板是說不讓我去考公務員了,但是結果把我扔到了一個恐怖組織裡面來當醫生,美名其曰的讓我觀察下組織領導不死的秘密,我都快愁禿了。

  早知道考不上公務員就要受到這樣的侮辱,我真的一定好好地學習天天向上爭取,一定早點當上日本的公務員。

  自從我來到這個世界後,對方首領知道我的能力後,立刻拍板讓我加入組織,化身為我的舔狗,但問題是開頭就給我hard難度,給我配了個瘋狗琴酒。

  後來我倆三觀不合瘋狂撕逼,撕的天昏地暗,就連他的馬仔伏特加都實在看不下去了,貝爾摩德更是多次在她出任務後都多次調侃我們相性不合。說真的,這樣說起來我想起來好幾次琴酒被我鬧得沒辦法,出去吃飯的時候都會遇到貝爾摩德,所以其實他們是來……嘿嘿嘿?

  啊,辦公室戀情嗎?

  微妙的感覺自己處在了一個很微妙的位置……

  更微妙的是我忍不住聯想到了港口黑社會,原來黑暗組織裡面的男女關系都是這麼混亂的嗎?太宰治,你最好不要被我知道也干過這樣的事情……

  貝爾摩德也很詭異,她似乎看上去完全不在意這個事情,又十分在意我和琴酒的關系,更詭異的是我覺得她其實是有些怕我的。

  上次她還單獨對我說,醫生,作為我們組織的天使和魔鬼的化身,你不喜歡琴酒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這家伙是純粹的惡魔……

  惡魔我倒是認。

  emmmme……沉思,天使是什麼情況,我和琴酒好像在她眼裡都是什麼了不得的存在。

  可能考慮到我們三個的關系太復雜,首領還給我配了一個組織的邊緣人物,叫宮野明美,說是可以照顧我的日常生活,隱晦的表達了下可能琴酒真的不適合照顧人,你要體諒他。

  但問題是這妹子現在在日本,而我們在國外啊。

  久久被飼養員……不是,被琴酒實施精神和物質雙重虐待的我,不是,實在是看不到希望的我,立刻去找首領說換搭檔,不換我就跳槽。

  這才換成了面前這位看上去比較好說話的蘇格蘭,對方有著栗色的皮膚,清秀的面容,栗色的短發襯的那雙湛藍色的雙眸非常明亮,笑起來的時候很溫和。

  一點都不像是手染無數鮮血的恐怖組織成員,在我暗暗評估對方的時候,已經吃的差不多的蘇格蘭擦了擦嘴角,然後對我微笑很溫和自我介紹起來,「我叫蘇格蘭,以後還請醫生多動指教。」

  我還沒吃完啊,小哥哥你是不是吃的有點快,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點了點頭,我有點拘謹的回答。「你好。」

  「醫生不喝酒嗎?」他舉著杯子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不喝的……」想了下我忍不住補了句,「也不抽煙哦。」

  然後小小的提了個建議,「也不喜歡搭檔抽的哦。」畢竟我前男朋友也只是喝酒不抽煙,抽煙多煩啊,每次琴酒抽煙我都想把他殺了……

  喝著酒的蘇格蘭沉默了下,我警覺的問道,「你抽煙嗎?蘇格蘭。」

  「不抽的。」

  「那挺好的。」你已經成功超過了兩個琴酒。

  「醫生是日本人嗎?」對方自然而然放下杯子問道,「日語非常好的樣子。」

  我看著桌面上剩下來還沒吃完的飯,眼神漂移了下,忍不住小聲問道,「我可不可以先把飯吃完,還沒吃飽。」

  蘇格蘭被我說的楞了一下,然後才忍住笑聲,然後對我比了一個你請的動作。

  一面吃著面,我想了想,「不是哦,只是單純的會而已。」

  他感慨了下,「醫生的日語非常好。」

  那是以前受過慘痛的教訓好的嘛?我痛定思痛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不用翻譯。

  我恨翻譯……

  我很自然的卷著面條反問他,「你是日本人嗎?」看起來倒是東方人的面孔,日語也非常的好。

  對方愣了下後這才笑著點頭,「醫生是這麼認為的嗎?那姑且算是吧。」

  咦,這個人說話好繞圈啊,基本上也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嘛,算了,不管他。

  認認真真卷著面條吃的我,開開心心的一面吃一面卷,對方似乎被我認真的神態給逗笑了,蘇格蘭似乎不經意的說道,「說起來,剛才和琴酒見面了,他還提到了醫生你呢。」

  對方認真的注視著我,那雙漂亮的藍眼睛在燈光下熠熠發光,提到琴酒我飯都要吃不下去了。

  「醫生和琴酒的矛盾很大嗎?」 他有點嘆息,「畢竟琴酒和我剛才見面的時候,還提到……」

  蘇格蘭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不要被我抓到小辮子,否則我會親手擰斷你的喉嚨。」

  他端著酒杯對我微笑,「如果醫生和琴酒的關系這麼差的話,還是很令人頭疼的呢。」

  頓時我更吃不下去飯了,小心翼翼的求證,「他……他這麼說的啊。」

  蘇格蘭點頭,「所以才很好奇醫生是怎麼惹到他的。」

  哇,我鼓著臉氣呼呼的說,「這根本不是我的問題好嗎?」

  蘇格蘭露出一副悉聽尊便的表情來,想到這家伙竟然在背後當著我的新搭檔這樣威脅我,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生氣的說道,「琴酒他有病啊!」

  「哦?」

  「他!他出門過馬路都不看路的啊!」

  蘇格蘭正喝著一口酒,直接被嗆住了,氣的我立刻開始和他尋找認同感,「神經病吧這人,真的,他過馬路連路都不看,筆直都就過去了。斑馬線不走我就不是說他了,他連燈都不看。」傻逼吧他。

  真是頭鐵不怕被撞死的那種。

  「他竟然帶我要橫穿馬路!」天哪我是那麼不講究文明的人嗎?我當然不是!

  「每天穿一身黑就算了,非讓我也穿一身黑,我又不是戴孝。」我聲色俱厲的控訴他,「夏天多熱啊,還得戴個黑帽子。」可把他給能的。

  蘇格蘭沉默了下,「醫生,你還記得我們是什麼組織嗎?」

  我正吃著東西呢嚇得趕緊對他噓,謹慎無比的說道,「別亂說話呀,萬一被人聽到多不好,我們又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組織。」

  蘇格蘭更加沉默了,他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但是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揉了揉太陽穴,「醫生,琴酒這樣應該也是為了低調和安全。」

  對方發出了直男的聲音,我立刻不樂意了,「你竟然幫對方說話!」

  搭檔你是腫麼回事?

  蘇格蘭好脾氣的對我解釋,「雖然琴酒是組織裡最冷酷的殺手,但是也沒有醫生你說的……」

  「我認真的啊。」這個人這麼可以懷疑我,很氣,「他真的出門過馬路不看路的啊!他甚至還想帶著我橫穿馬路!」

  「那醫生你穿了嗎?」

  「……沒有。」

  蘇格蘭嘆了口氣,對上我閃亮亮的雙眼,又忍不住安慰我誘導我說出來,「醫生,除了這些還有嗎?」

  「哇。」控訴起琴酒來我簡直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他有次出任務非要帶上我,我說不去他還告狀,那我也不去。誰愛去誰去。」

  我一個平民老百姓沒事兒閑的干什麼非要去殺人,有病吧。

  再說你們這種組織真的,是我上輩子最煩的那種邪惡組織了,沒報警抓你們都是看在陸壓老板的面子上好嗎?

  我前男票是混黑的我其實都不太可以忍,真想和我大老板申請換世界啊!下次看到老板就提!

  蘇格蘭:……

  越想越委屈,我心裡好苦,我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市民突然間經歷這麼大的身份轉變,連好好的過馬路都被逼著不看紅綠燈了,我做錯了什麼?因為走位菜就要受到這樣的對待嗎?我委屈。

  然後,我認真思考了許久得出一個結論。

  在這樣可怕的組織裡,還是劃水吧……

  劃水讓我快樂。

  真的我怕我哪天和琴酒呆久了都心理變態了,我戳著面前的東西委屈的說道,「那天出門,走在路上琴酒突然間崩了一個人,真的是突然好嗎?」我差點給嚇傻了,腦漿濺了一牆啊!走在馬路上這樣太刺激了啊!就這次我下定決心要和琴酒拆伙,告辭告辭。

  蘇格蘭嘆了口氣,「醫生,聽你的說法其實琴酒……」

  他在我死亡的目光下咽下去了後面的話,清秀的小哥哥咳嗽了新,「那醫生,你這樣和琴酒也不好。」

  「哎,沒辦法啊。」我倆真是三觀不合,勉強在一起果然不會幸福,你看都發話要弄死我了。我一激動忍不住開口發出友好的建議,認真地看著對方,「要不先下手為強,我們報警吧。」

  蘇格蘭:「……」

  他似乎深深的吸了口氣,托著下巴微笑著看著我,「醫生你認真的嗎?」

  「不好是嗎?我也聽說過咱們這樣的組織,干這樣的事情形同背叛。」我有些心虛的說道,「那怎麼辦嘛。」

  蘇格蘭小哥哥忍不住將手握成拳,遮在自己嘴前,「醫生,我們還是說下後面的事情吧。」

  反正也吃不下了,我點了點頭,「那行吧。」

  伴隨著幽暗的燭光,我認真而謹慎的看著他,對方對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我現在的任務是保護醫生呢,但是如果醫生和琴酒的關系這麼差,說實話會很難辦。」

  是的啊,我只知道百鬼令可以防止槍和子彈,不知道防不防毒藥。我感覺應該是不防的吧,我好慌啊。

  真是,愁得我飯都吃不下去了,他看著我愁眉苦臉的表情,忍不住又笑出了聲,對上我疑惑的表情。「抱歉,抱歉,因為醫生真的太有趣了。」

  他笑著對我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不要擔心,我會保護醫生你的。」

  對方湛藍色的眼睛非常的漂亮,在燈光下波光粼粼猶如一汪平靜的湖水,蘇格蘭溫和的對我說道,「醫生要相信我。」

  清秀的青年聲音猶如大風琴,非常的溫柔,「畢竟我們是新的搭檔不是嗎?」

  我機警無比的看著他,「那謝謝?」

  新的搭檔看上去還不錯,見第一面就就說要保護我……其實不用吧,說實話我保護你還差不多。

  我這段時間早就搞清楚,結合陸壓老板的意思,這是一個全員木得異能的世界,我的百鬼令可以吊打全場。

  不瞞你們說……在座的都是垃圾,小聲。

  但是做人要有夢想,你看我新的飼養員就很有夢想,我對他還是比較滿意的,我們一時間有些陷入到某種和諧的氣氛裡,許久後我謹慎探頭,扒著桌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了,明天你有什麼安排嗎?」

  「嗯?」

  我對飼養員發出邀請,「我很久沒逛街了,可不可以先去逛街買點衣服看看電影。」

  原始洞人的生活過久了,搭檔救救我吧!

  琴酒真的有病啊,這些東西他都不干的! 我說真的啊,他活的像個苦行僧,他不是人啊!

  蘇格蘭一下子笑出了聲,他忍不住捂著嘴,藍色的雙眼看著我認真地說道,「醫生,你太有趣了。」

  「還行吧……」我不確定回答。

  我疑惑的看著他,試圖和飼養員第一次友好握手,「所以,你的回答呢?」

  「當然沒問題了。」

  「不過醫生真的沒有人說過你很有趣麼?」

  沒啊,說實話來這裡三個月了,聽的最多的是,大家都說我那個女人,神秘的女人,組織的第三號人物,行吧,我就是莫名其妙多了這樣一個神秘的人設,現在感覺又加了有趣。

  是的,我就是這樣一個有趣,神秘又混日子的女人……

  在這個全民異能LVO的時代,我竟然是這個組織最強最神秘的那只崽,哎,愁人。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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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第二天,我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起床抓著新的搭檔去逛街了。

  蘇格蘭和琴酒真是完全不一樣的人,蘇格蘭穿著格子裝牛仔褲,腳下踩著一雙靴子,臉上僅僅是戴了一個墨鏡,看上去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程序員……不是,就像是一個年輕的運動青年。比起琴酒這樣一年四季都是黑大衣的男人,臉上就寫著我不是好人的家伙,真是強的不知道哪裡去了。

  真的琴酒這樣的出門,我都感覺好扎眼,超級扎眼,我們不是黑暗又神秘的組織嗎?我以為我們的搭配是應該穿普通的T桖牛仔褲,沒想到我們的標配是穿那麼醒目的黑衣服。

  哎,萬萬沒想到,是我的錯,我對組織理解有問題。

  說起來其實加入這麼久都不知道我們組織叫什麼組織???

  算了,那不重要,畢竟我也至今不知道我們組織的組織目標是什麼,不是照樣過了3個月嗎?

  蘇格蘭看到我的瞬間笑了笑,「喲。」

  可算是不在住酒店了,和蘇格蘭搭伙的第二天他就給我租了一個短租公寓,終於再也不用住在酒店的總統套房或者酒吧的地下室了。

  蘇格蘭真是一個合格的飼養員……

  我開心的跑過去和他打了招呼,至於為什麼是打招呼,據小哥哥說他本來想租在我隔壁的,但是奈何旁邊還需要收拾幾天才能弄好。所以都來這裡3個多月,身無長物的我就這樣被對方體貼的又是被子又是枕頭的,好好伺候的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除了他沒給我做早飯外,都是十分完美的事情。

  感慨萬千的我對蘇格蘭贊許,「你真是一個好搭檔。」合格的飼養員,要是再能做家務就更好了。

  蘇格蘭又被我逗笑了,平常不笑的時候這位湛藍色眼眸栗色短發的青年,看上去有些溫柔的憂郁,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卻也很爽朗。他似乎想伸手揉揉我的頭頂,但是最後選擇放棄了,只是對我溫柔的說道,「醫生還是一樣的有趣。」

  「我認真的哦。」我誠懇的看著他,「在經歷了琴酒之後,真的,蘇格蘭你就是我最好的搭檔了。」你看看你已經是三個琴酒了。

  不知道怎麼了,對方的情緒卻突然就有些低落。

  他對我笑了笑,眼眸一閃,「不是要出門嗎?趕緊吧。」

  於是我倆就去了最大的shopping中心,這點我就更鄙視國外了,只有大城市才會有shoppingmall這樣的東西,鄉村除了超市毛都沒有,琴酒開車出去基本上就是寸草不生的地方。我都佛了呀。

  我感動得看著面前的商店,激動地抱著其中一個牌子淚流滿面,「是你,蒂芙尼!」

  「啊,我好想你LV。」

  「miumiu你才是我的真愛。」嗚嗚嗚,人家以前和琴酒過得是多麼野人的生活,他借口組織沒有逛街就殘忍的拒絕了我作為一個女人,最基本的生存和歡愉的權利。

  他不是人!

  你說我倆能不拆伙嘛?

  蘇格蘭按著頭,一臉無奈的抓著我的領子,「好了好了,醫生請不要鬧了。」

  我噘著嘴被他拎走,剛進門就被導購重重包圍了,其中一個小姐姐非常開心的用法語向我問好,「Bonjour。」

  哎,流淚,你們以為我為什麼不甩開琴酒自己出去吃飯,當然是因為我又變成了個啞巴啊!

  除了琴酒我還能找誰當翻譯,連吃飯都怕自己點個恐怖料理。

  以前出門都是靠琴酒的,我頓時就萎靡了,蘇格蘭一看我的樣子就又笑了,他用流利的英語和那邊的小姐姐交談,導購小姐姐點了點頭後,就開始用日語和我做簡單的溝通。

  我又一次佛了,我一個中國人,和一個法國人,在店裡用日語交談。

  但是沒關系,這不妨礙我購物的欲望,我雙眼亮晶晶的在店裡徘徊,遇到好看的就大氣凜然的喊他們包起來,包包包,給我統統包起來!旁邊的小姐姐們開心的交談著,我也很開心。

  終於可以逛街了。

  偶爾我還拿著東西跑去征求蘇格蘭的意見,他對一切都是OK,可以,很好看。

  敷衍三連……

  氣得我白了眼他,得到了對方莫名其妙的表情。

  買的爆炸多的我,心情大好,干脆讓所有商店都打包起來給我送到家裡去。什麼,你問有些貴牌不送貨,孩子,你太小瞧金錢罪惡的力量了。

  逛完街後的我立刻一臉疲憊,然後幸福的拉著蘇格蘭找個了角落,坐在旁邊吸奶昔。

  蘇格蘭正好坐在我的對面,此刻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棒球帽的青年,也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我咬著吸管問他,「干嘛啦?」

  「不。」對方低下頭,對我露出了笑容,「只是很久沒有這麼平和的日子了。」

  「我也是啊。」我心有戚戚的贊同他,「我都三個多月沒逛過街了。」往日不堪回首啊,簡直是魔鬼一樣的日子,琴酒這個狗逼東西。

  對方噗嗤一下就笑出來了,蘇格蘭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有一種陽光的味道,多數的時候他安靜地站在眼神中帶了一絲憂郁,明明是很溫柔的樣子,我還是很難想像他竟然是這種組織裡的人。

  一個願意陪我逛街的男人,一個願意陪我逛街的搭檔,他已經是四個琴酒了好嗎?小聲bb。

  買完東西重新充電後,我們就准備去看電影了,說真的在這個網絡還不是很普及的年代,行吧,我們這個世界好像是98年的時候,別說手機了,連游戲機都特別少。

  上一個游戲機還是我磨著琴酒給我買回來的,沒有網絡,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綜藝節目,我要窒息了。

  我好恨我老板把我扔到這樣的地方來哦,就算有罪惡的金錢又怎麼樣?

  沒有網絡,我要死了!

  憋了三個月沒有多少娛樂活動的我,美滋滋的領著蘇格蘭就要往電影院裡面走,結果剛走進去影院看到片名的一瞬間就傻了。

  我磕磕巴巴的對他說,「沒辦法看了。」

  蘇格蘭挑眉,我急了,「沒法看了啊。」

  他疑惑的看著我,我當時就要哭了,「沒有字幕啊!」英文的字幕誰看得懂啊,看劇情靠猜啊。

  蘇格蘭無奈的嘆了口氣,「所以還看嗎?」

  我充滿屈辱的回答,「看。」

  看不懂聽聲音吧,當看風景了,情緒和電影裡的人碰撞下說不定就懂了呢。

  蘇格蘭對上我充滿絕望的眼神,當時就忍不住了,他扭過頭去,背對著我一聳一聳的,許久後才強忍著笑意說,「我去買票了。」

  「哦,要中間的哦。」我勤懇的叮囑他,「遠點也沒關系,反正也看不懂字幕。」

  蘇格蘭終於忍不住了,他轉過身來摸了摸我的頭頂,在我迷惑的目光下,笑著說道,「好的,好的。」

  我知道你們這些男人都比我高,但是為什麼要摸我……?

  結果他買了個動作片還是英語原聲,我頓時就興奮了,一路吃著爆米花喝著冰可樂,開心的不行,在影院裡面興奮地啊。

  三個月了,我終於又看到了電影。

  以前的和琴酒在一起的日子是人過的嗎?不是!

  我美滋滋的又咬了一口爆米花,幸福的看著反正劇情靠猜的電影。

  蘇格蘭真的好會照顧人哦,感動,買的電影票都是這樣不需要太懂的動作片而且是說英語的,真的可以靠猜猜看劇情了。

  坐在我旁邊奉命和我搭伙保護的我蘇格蘭,無奈的幫我端著可樂,蘇格蘭的神色也一直很放松,他看著我就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我看電影的空隙還會想想,這個小哥哥平常到底過的是什麼苦日子,看個電影都能把他開心成這樣,平常到底被組織壓榨成什麼模樣。

  怕不是個勞模吧……

  但這關我什麼事情?於是我繼續開心的看電影,做英語聽力……

  就在我看的正high冥思苦聽英語六級的時候,對方好像來了個電話,他臉色一變似乎想說點什麼,剛開口就叫我馬提尼。

  我正興奮著呢,二話不說就把手裡的爆米花胡亂的塞到他的嘴裡去,閉嘴,不要妨礙我看電影。

  蘇格蘭:「……」

  他無奈的咽下爆米花,然後才湊到我耳邊小聲的對我說道,「馬提尼,BOSS讓下面的人找我們,有任務了。」

  我從他手裡條件反射向他伸出手來,對方愣了下,然後我看了看他手邊的可樂,對方從善如流的遞給我,我拿走可樂,非常認真地唑了一口,許久後才反應過扭頭,「你剛才叫誰呢?」

  他看著我,藍色的眼眸寫滿了笑意,「馬提尼……」

  我懵逼的看著他,叫我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不好意思,別人很少這麼叫我,我沒反應過來。」

  然後,我可憐兮兮抱著爆米花桶祈求他,「我們先看完電影好不好,正在關鍵時刻哎。」

  蘇格蘭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但是boss有任務。」

  我想了想,說出了非常惡毒的話,「沒事兒,掛了他電話就和他說網不好……」98年的網大家都懂的。

  蘇格蘭嘆了口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醫生,是關於人魚島的事情……」

  我忍不住可憐兮兮的對他撒嬌,「那也要先看完電影的嘛。」

  「蘇格蘭你在和我說話電影院裡的人要抗議了……」我壓低了聲音用琴酒恐嚇他,「你要像琴酒一樣沒有公德心嘛?」

  蘇格蘭:「……」

  與此同時的車內

  「哎,所以boss重新安排了個搭檔給醫生嗎?」伏特加開著車,忍不住對車後排的琴酒疑問道,「大哥,沒想到醫生真的去和boss說……」

  注意到後座雙手抱胸的男人情緒不對,金發的男人看著窗外的景色面無表情的說道,「啊。」

  「哎,但是其實大哥對醫生挺好的啊。」開著車的伏特加忍不住為琴酒大哥打抱不平起來了,「從來沒有罵過醫生,醫生想要什麼都盡量滿足,上次還去特地給醫生買了游戲機……」大哥什麼時候對女人這麼耐心過?連貝爾摩德都得不到這樣的寵愛?

  哇,這樣還被對方投訴,大哥真的超級冤枉啊。

  「那個任性的小鬼。」琴酒哼出冷笑來,「說不定蘇格蘭現在正在沒腦子的寵呢。」

  「哎?」伏特加發出疑問,「蘇格蘭會比大哥還要寵她嗎?」

  「這不是當然的嗎?」琴酒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個女人畢竟是組織的第三號人物,她也是見過boss真面目的人之一,不管怎麼說,身份都比蘇格蘭要高得多,只要腦子沒壞掉,對上那個女人的要求肯定會無條件的滿足。」

  「真可悲……」

  「哎,但是大哥……」伏特加忍不住繼續問道,「醫生和我們相處這麼久,我似乎也沒看出她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而且連槍好像都不會用,為什麼突然間可以成為組織的第三號人物呢?」

  「她到底是為什麼加入組織的呢?」

  「關於這點,那個女人一直不肯透露。」琴酒面無表的繼續說道,「這背後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開著車的伏特加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感覺路邊的景色都要神秘許多,「boss也非常的信任醫生。」

  「信任嗎?」琴酒冷笑著說道,「更准確的說害怕,boss非常害怕醫生離開組織。」與其說他是保護醫生,倒不如說是監護更加合適,boss可是很怕醫生會離開組織的。

  「哎,難道把大哥你換掉也是因為?」

  「嘛……」琴酒沒有表情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反正,總會弄清楚,那個女人,以及她身上所隱藏的東西。」

  「但是大哥,說起來如果醫生離開我們的話,感覺又輕松了不少?」

  伏特加笑著繼續和車座後面的琴酒對話,卻突然看到琴酒不說話了,他似乎思考了很久才嗤笑了一聲,「那個蠢女人。」


第52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蘇格蘭和我看完電影後,這才有空看到boss的任務,據說是去日本查看下人魚長生不老的秘密。

  我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日本,哎,那可是游戲機的天堂。

  等等,長生不老的秘密,那不是我陸壓老板關心的問題嗎?我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老板好像很關注組織的boss為什麼可以超越死亡,但是組織的boss都超越了死亡為什麼還要去關注長生的問題呢,我敏銳的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結合這個任務,嗯,有問題。

  蘇格蘭看到我來了興趣,幫我扔完爆米花和可樂後,笑著問我,「醫生很開心的樣子。」

  「那當然咯。」我想了想,擺脫這個組織的希望就在眼前,我當然很激動了。

  看來只能靠我自己舉個鏟子來挖一挖了。

  哎,別想這麼多,先看看這個任務能有什麼收獲吧,於是我認真地想了想日本的旅行給我的快樂,肯定的回復他,「我們可以吃米飯了呀,米飯!我要吃米飯!」國外那叫米飯嘛?不,那不是。

  蘇格蘭又忍不住笑了笑,他很自然點了點頭,附和我說道,「醫生說的很對。」

  結果等晚上我們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又犯難了,「我才剛買的東西啊,不知道還回不回來。」嗚嗚嗚。

  蘇格蘭正幫我收拾呢,聞言忍不住笑著安慰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想了想米飯,勉強想了想陸壓老板的任務,又忍不住開口,「那還是算了吧,還是飯重要。」

  蘇格蘭噗嗤一下就背過我又笑起來,他真的脾氣好好,東西都可以幫我收拾,雖然我也沒什麼東西就是了。琴酒就不一樣,收拾什麼啊,他字典裡沒有收拾,通通扔掉。

  「要是不回來了就讓琴酒他們,把我今天買的東西給我送過去。」

  「醫生,你平常也是這麼對琴酒說的嗎?」

  「那算了。」我從善如流的改口,「還是讓伏特加給我帶過去吧。」

  收拾著一半的蘇格蘭嘆了口氣,「醫生,我發現你真的很會指使人嘛。」

  你怎麼才發現……

  我心虛的反駁,「沒有吧,沒有哦,那還是回來吧。」

  他合上我的箱子,然後笑著對我說道,「醫生,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有趣?」

  「沒吧……」我和琴酒叉腰吵架的時候他只說過我任性和麻煩,我小心翼翼的對他道謝,「謝謝你蘇格蘭,你真好,還能幫我收拾我們的行李。」

  蘇格蘭再也忍不笑的坐在地上,一臉輕松地對我說道,「醫生,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就坐飛機去日本。」

  好的哦。

  結果第二天早上坐飛機前我就嚇哭了,抱著手上的護照瑟瑟發抖,他不明所以的問我,「怎麼了?」

  我憂愁的按著胸口,我可憐巴巴的說道,「我才想起來我沒有戶口本……不是,我的護照是假的啊。」腫麼辦,人家在這裡的身份是組織幫忙處理的,會不會被警察叔叔發現然後關到小黑屋裡去,我好緊張啊。

  他沉默了下,「醫生……咱們的護照都是假的。」

  頓時我更緊張了,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是這樣的嗎?可我是第一次用假護照。」

  我這樣奉公守法的好市民,真的從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好慌啊,以前在A28世界的時候我都沒出過國。那還是人家地府給辦的戶口本,絕對沒問題,行嘛,我知道日本沒有戶口本,但是我好方。

  繞著蘇格蘭轉圈圈,對方無奈的按住我的腦袋,對我安撫性的說道,「醫生不要擔心啊,我會保護你的。」

  我委屈無比的說道,「可檢查是一個個過得啊。」

  蘇格蘭嘆了口氣,揉了揉我的腦袋,「不要擔心,醫生,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他發出了疑問,我很委屈,「那不管以前是干什麼的,就是沒干過這樣的事情嘛。」太違法亂紀了!

  他對我下了結論,「所以醫生要鍛煉下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思考片刻,我覺得他說的很對,然後又緊張兮兮的說道,「也對,現在都是組織的人了,不可以這麼承受力這麼差。」

  我沉思片刻,在對方試探性的目光下,想了想下了決心,為了鍛煉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看著面前的蘇格蘭,我認真的開口,「要不,先從亂丟垃圾做起吧。」

  蘇格蘭:「……」

  這麼說來也許當時琴酒逼著我闖紅燈就是為了鍛煉我的膽魄,讓我早日面對今天這樣的難題,我誤會他了嗎?

  最後幫我提著行李的蘇格蘭和我趕去了機場,雖然是外國人的面孔,但是在法國意外的好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組織打過招呼了。反正我算是心安的拍了拍胸口,我在飛機上靠著蘇格蘭,睡得昏天黑地渾不自知。

  在沒有電腦、木得網絡的日子裡我只能靠睡覺過日子了。

  蘇格蘭體貼的為我蓋章毛毯,然後我就繼續睡得暈暈乎乎,好在我們有錢,頭等艙的服務特別好的,要不我才不想花十幾個小時飛去日本呢。

  我們買的是挨著的頭等艙,座位還可以自由調整,躺在頭等艙的我發出了,有錢真好的聲音。

  我小聲的嘀咕,「會不會有時差問題啊。」

  「嗯,所以下了飛機就不能睡覺哦。」

  「那我現在抓緊多睡睡。」

  蘇格蘭習以為常微笑著為我要來了枕頭,然後就這樣安靜的開始看書,厲害,厲害,我這位搭檔難道是靠意志熬過時差麼?

  但即使這樣,等到下飛機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小腿都腫了,頓時就向蘇格蘭抱怨,「好累哦,腳都坐腫了。」

  蘇格蘭提著行李,戴著棒球帽的青年有些關心的問道,「沒事兒吧。」

  我脆脆的回答他,「嗯,有事,很疼。」

  他露出了出乎意料的笑容,提著行李的蘇格蘭,一只手順勢就摸了摸我的頭頂,安撫性的說道,「那我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乖巧的跟著他就往外走,結果在安檢就被人攔下來了,可憐兮兮的看著對方,對方很堅定的跟我說,「抱歉,我們需要再查下。」

  好的嘛。

  結果等我磨嘰了好久才出來,對方簡直是沒事兒找事,就快和我嘮家常了,嚇死我了,我以為我暴露了。等我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個背影從我面前一閃而過,是一個金發的身影,似乎剛剛和蘇格蘭交談完,戴著墨鏡的青年似乎回頭看了我眼,然後就快速的消失了。

  蘇格蘭心情明顯變得有些好,他看了眼我露出了笑容,「這麼久嗎?」

  拍了拍胸脯,我露出擔心的神色,「哎,我就說好可怕。」

  蘇格蘭笑了笑,「抱歉哦。」

  嗯?你抱歉個什麼?

  不明所以的我和他坐著車就來到了去人魚島的碼頭,所謂的人魚島真正的名字叫做美國島,聽得我當時就懵逼了,結果蘇格蘭跟我解釋道,「其實是美麗的島嶼的意思,傳說島上曾經見過美人魚,在日本的文化裡美人魚像征著長生不死,因此才會有這麼多人都慕名而去。」

  我坐在他旁邊乖巧的發出疑問,「真的有人長生不死嗎?」

  「據說巫女已經130歲了。」

  難怪組織會這麼感興趣,我了然的點了點頭。「我們怎麼還不走啊?」

  蘇格蘭說道,「這次任務據說是臨時安排給我們的,還有其他人也要去,我們需要等等。」

  結果等來了琴酒……

  我真的日了doge了,難受的看著琴酒肆無忌憚的對我釋放著冷氣,他挑了挑眉,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率先開口,「呀,又是你啊醫生。」

  他叼著煙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身後還跟著一個伏特加和一個栗色短發的清秀少女,少女的神態微冷,看我的時候連點眼神波動都沒有。

  「這位雪莉,是組織裡的科學家。」

  科學家,組織裡竟然還有科學家……我們這種主要成員天天橫穿馬路的組織,竟然還有科學家……

  他咬著煙為我們介紹了下,我點頭後,然後就捅了下蘇格蘭的腰,「你沒說和琴酒一起出任務啊。」

  蘇格蘭抱歉的笑了笑,「我也是才知道的。」

  琴酒看到我們的小動作哼了一聲,臨上船前對我露出一個冷酷的表情,「醫生,可要小心一點啊。」

  「承你吉言。」我不客氣的回復,「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千萬不要哪天求到我頭上來,畢竟我可是醫生啊。」

  對方無所謂的笑了笑,叼著煙的男人就充滿壓迫性的靠近我,剛附下身來想要看我,我就立刻躲到蘇格蘭身後去了。

  蘇格蘭就這樣和琴酒對上了,半彎著腰的琴酒直起身體又一次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嘛,嘴巴倒是厲害。蘇格蘭你可以好好保護好我們的醫生啊,要不哪天早上起來連舌頭都沒了就太可惜了。」

  蘇格蘭護著我微笑,「琴酒,組織是禁止自相殘殺的,如果醫生出了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哼。」

  琴酒面無表情的從我身邊走過,意味深長地說道,「boss真是為你找了條好狗。」

  嗚嗚嗚,我就說我對這樣喪心病狂的人沒辦法嘛,委屈的躲在蘇格蘭身後,好在搭檔爭氣還是為我攔下了琴酒。

  雪莉隨著琴酒上船前審視的看了眼我,冷漠的一言不發的就走了。

  哦豁,反正我也不喜歡琴酒派的人,這個雪莉看上去態度好琴酒哦,真想對她敬而遠之。

  船上我們兩撥人各坐各的,因為我們是剛下了飛機,蘇格蘭的神態有些疲憊,藍色的眼眸注視著面前的海水,神態似乎在想著什麼。

  我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看著他有點疲憊的樣子我小聲建議,「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幫你守著?」

  他認真的看著我,「醫生,我說過會保護你的。」

  「那你先休息下啊。」我覺得琴酒也不敢在船上動手,就是動手我也有百鬼令,於是安撫他,「你不要看我這個樣子,我是很強的。」

  蘇格蘭又笑了,「醫生,如果害怕下次就不要和他說話了吧。」

  「也不是害怕嘛……」我抱怨道,「反正我不喜歡他。」怎麼喜歡?你能喜歡個冷酷殺手嘛?我不可以。

  蘇格蘭疲憊的看著我,但是眼神卻非常的明亮,「我會保護你的醫生,所以,不用那麼害怕琴酒。」

  可琴酒我總覺得是條瘋狗啊,他瘋起來我覺得連自己人都會殺。

  還是我保護你吧,我忍不住又反過來安撫他,「不要看我這有,我可是組織裡的三號人物?」慚愧慚愧,都靠異能襯托。

  他愣了下,然後露出了有些傷感的表情,不知道心理在腦補些什麼內容。

  「對了,咱們還有多久到?」我看了眼不遠處的雪莉有些蠢蠢欲動,我剛才認真想了想,決定收回和雪莉敬而遠之的話,一個科學家要去研究長生不老也許她知道些什麼呢。

  都說窮人靠變異,富人變科技,組織的boss這麼有錢應該是靠……科技吧。

  蘇格蘭對我說道,「應該還有半個小時……」

  我點了點頭然後跟他說了句,「等我下。」

  然後就屁顛屁顛的去了雪莉哪裡打算混個關系,雪莉正在琴酒的不遠處看書,乍一看我過來有些警惕的收起書來,掃了眼書名《醫生的修煉》,咦,難道是同類……?

  她冷淡又矜持的看著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試圖找點話題,有些緊張的問道,「你是醫生嗎?」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不……」

  我發愁了,女生一般都聊些什麼話題,我想了想和朋友第一次見面的開場白,忍不住小聲問道,「那你打游戲嗎?」

  「不……」

  我使出了殺手锏,「雪莉你的皮膚很好,你用什麼化妝品啊?」

  雪莉看著我突然間笑了笑,她對我說道,「醫生,既然你是醫生的話我有個醫學的問題正好想問問你,你認為運動神經元病有沒有什麼藥物可以更好地治療他,或者你覺得如果同時用乙酰半胱氨酸片結合富露施是否會出現中毒的情況。」

  我:???

  三分鐘後,我一臉神智恍惚的走了回來。

  蘇格蘭關切的看著我問道,「怎麼了?醫生。」

  我勉強的笑了笑,「沒事兒。」

  學渣和學霸交流了下,發現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打擊,真的,就算雪莉是任務的突破口我都不想和她說話了。

  敬而遠之,必須敬而遠之!她是魔鬼嗎?她後來竟然想跟我繼續討論數學理論公式!?

  我做錯了什麼出個任務要和琴酒一起,和組織的科學家聊個天竟然要討論醫學難題?

  你們喪心病狂啊!你們!


第53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我從船上下來陷入了沉思,感覺是不太想和雪莉再交流了。

  告辭了,妹子,我感覺我可以和你交流下美妝護膚品,但是你要是硬和我交流數學題、醫學難題我就想殺了你了。

  琴酒插著兜也往前很沉重的趕路,感覺一門心思已經放到了任務上,真是組織的勞模。

  蘇格蘭也是,我感覺他的眼裡也只有任務了,可歌可泣,勞模二號。

  我們一行人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旅館的主人看到我們後很親切的介紹起來,「啊,客人們是來參加儒艮慶典的嘛?」

  我們面面相覷了片刻,對方很自來熟的繼續為我們介紹,「因為我們每年都有很多游客會慕名起來參加啊,所以一看就知道各位是來參加慶典的。」

  我和蘇格蘭站的比較靠後,但是前面的三個人一言不發,蘇格蘭就只得笑著問對方,「哦,所以大家都是來參加慶典的嘛?」

  對方還沒來得及回答,琴酒忽然間一拳錘在老板面前的台子上,截斷了對方的話語,「啰啰嗦嗦的說這麼多干什麼?」

  他冷酷無情的對老板命令道,「快點把房間准備好。」

  老板頓時被他的氣勢和惡劣的態度嚇到了,忙不迭的趕緊把房間准備好,期間一句話都不敢說。

  我按著胃心裡默默流淚,用眼神告訴蘇格蘭,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和他在一起了吧。

  蘇格蘭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們就這樣無奈的和琴酒住在了一個酒店裡,大家吃飯的時候還在一起交換了下情報,琴酒面無表情的說道,「傳言島袋彌琴這個巫女已經活到130歲,所以才會有這麼多慕名而來的人,希望得到長生不老。」

  他說的時候還嗤笑了下,點著煙的男人在我們的目光下幽幽的說道,「每次都會采取抽簽的方式抽取儒艮之箭,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情。我們等下就去巫女那裡,抽取儒艮之箭。」對方理所當然的發出指令,說真的,難怪他剛才不讓老板說下去他明明知道的比老板多得多。

  哎,又在抽煙,我可煩他抽煙了,毒害自己還傷害別人。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表情,吹了口煙後開始嘲笑我,「怎麼了?醫生,還是這麼討厭煙草的味道嗎?」

  我差點想懟他,結果蘇格蘭搶在我前面開口,「琴酒,如果這樣說的話,即使拿到了儒艮之箭也無法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琴酒彈了彈煙灰,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無所謂,儒艮之箭只是手段,反正最後都會知道的。」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蘇格蘭也陷入了凝重的神色。

  看在大家這麼凝重的份上,我也沒好意思說什麼,只能假裝凝重一下。然後實在受不了琴酒這個狗逼的我,就提出了要拆組去打聽情報的事情。

  琴酒冷哼一聲,他看了眼我,「無所謂,只要你們可以完成任務。」

  那個雪莉當然不會選擇我們這邊,竟然願意跟著琴酒出任務,人才,我佛了。

  組織的科學家就是不一般,不過也很好理解,畢竟我們和她也不熟……

  告別了低氣壓瘋狗一樣的琴酒,我二話不說就拉著蘇格蘭出去了,我倆剛到日本連東西都沒有好好吃過呢。蘇格蘭一路上面色都非常沉重,而我則心情非常輕松,哇哦,果然不愧是日本,你看這個魚丸又大又圓。

  我拉著他在攤位上溜達,笑眯眯的跟老板買來了魚丸,蘇格蘭還在沉思似乎想跟我說什麼,我就把魚丸遞給了他,「來,吃點吧。」

  蘇格蘭看著突然間出現在面前的魚丸愣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的笑著對我說,「謝謝。」

  我關切的問道,「要不要緊哦,要不要先去休息下?」

  這樣連軸轉可是很辛苦的,連續飛行了十幾個小時,都不帶休息下的。

  對方對我搖了搖頭,吃著我給他的魚丸有些食不下咽的說道,「醫生,你覺得人真的能夠活到一百多歲嗎?」

  這點還在想任務,可不可以先吃飯啊,勞模蘇格蘭。

  「吉尼斯不是有世界記錄嗎?」我滿不在乎的塞著魚丸,「隨意啦,那種活法也沒人羨慕吧。」

  蘇格蘭非常嚴肅的看著我,「為什麼這麼說?長生不死不是每個人的追求嗎?」

  我又喜滋滋的買了個銅鑼燒,燙的我呼呼,蘇格蘭看我這樣很自然的就幫我接過銅鑼燒,然後繼續嚴肅的看著我。

  想了想我嘆息,「哎,我覺得活得久當然好了啊。」每天都可以打游戲,幸福。

  「但是如果活的久可能就長得醜了,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是喜歡漂漂亮亮的自己。

  蘇格蘭忍不住露出了被我打敗的表情,溫和的青年無奈的嘆息,「哎,醫生。」

  我拉著他,露出了第一次參加慶典興奮地表情,「快點,快點,那邊還有其他吃的呀。」

  就這樣,我和蘇格蘭吃吃喝喝美滋滋的旅游過了人魚島,結果等我們趕到登記點的時候都已經到了尾聲。

  琴酒隱藏在人群的陰影處抽著煙,看到我們來的時候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們掐了煙走到我們面前,對蘇格蘭冷笑道,「果然,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給你個忠告,不要在她的身上投太多的精力。」

  蘇格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和你沒關系,琴酒。」

  琴酒嗤笑下,他意味深長又篤定的看著蘇格蘭說道,「你會後悔的。」

  我愁啊,愁的要禿了,琴酒好煩啊。

  琴酒一走,我立刻和蘇格蘭抱怨,「你看看他那個樣子!」

  蘇格蘭對我露出了安撫性的笑容。

  琴酒說完便直接走了,都不給我們反應罵他的時間,我和蘇格蘭來到巫女面前登記了自己的姓名,對方還問我怎麼用這樣的名字,我很自然的回答,「因為是外國人嘛。」

  然後更加自然的接道,「我們這麼辛苦可不可以拿兩個牌子?」

  蘇格蘭一臉抱歉的把我拎走。

  領了號碼牌的我們就回去了,只等著晚上開始的慶典,我靠在窗台上吹著風感受著漁島的氣息,眼看著天空漸漸失去了光明變得越發昏暗起來,目之所及的海水閃耀著淡藍色的光澤,從高處眺望會呈現出完全不一樣的顏色,深淺不一的藍看上去就讓人心曠神怡,真是十分美麗的景色。

  不愧是度假勝地。

  熙熙攘攘的人群從樓下穿過,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蘇格蘭看到我看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這麼喜歡這個小島嗎?」

  「還行吧。」靠旅游業拯救的小島,服務業還是做的很不錯,蘇格蘭也忍不住感慨道,「真是和平的小島呢。」

  「晚上要去參加慶典,我還沒參加過日本的慶典呢。」

  蘇格蘭順勢問道,「醫生真的不是日本人呀。」

  「當然了。」我理所當然的看著他,「我不是見你面的第一天就說了麼?」

  對方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我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怎麼這幅表情呢?

  蘇格蘭微微一笑,「不,只是沒想到醫生真的不是日本人。」

  我:……這事兒我不是早跟你說過嗎?也沒必要騙你吧。

  有時候就覺得自己這個新的飼養員的問題好奇怪,我低著頭繼續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笑著說道,「所以還是蠻期待等下的慶典,雖然肯定抽不到我。」

  「醫生怎麼那麼肯定呀?」

  「因為我以前就沒中過獎。」

  蘇格蘭說,「說不定日本是醫生的福地,抽中了就很幸運呢。」

  一想到抽中了又要和琴酒一起聽他叨逼叨,我露出了惡寒的表情,「那還是算了吧,抽中了就又要和琴酒一起干活了,可饒了我吧。」

  蘇格蘭忍不住又笑了,神態非常的輕松,「醫生,你真是太有趣了。」

  我又說了什麼特別有趣的話嗎?茫然……

  晚上

  燈火通明的小島上人聲鼎沸,蘇格蘭帶著我就這樣來到了晚上的慶典,我們來的比較晚前面密密麻麻竟然都是人,大家都在歡呼等待著巫女抽出今天的幸運兒,我站在外圍蹦了兩下都沒看到裡面的場景,蘇格蘭倒是仗著身高好像輕松地看到裡面的景色。

  哎……

  矮子的世界好慘。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身邊削瘦高挑的青年,我忍不住回憶起了前男友,他還是挺高的,想想也很慘,我們談了這麼久的戀愛都沒一起去過晚上的慶典呢。

  哎,說不准他和他的矮……不是他和搭檔中原先生都去過晚上的慶典呢,好像看他們的樣子也是搭檔很久了,不知道港黑有沒有團建?

  有的吧……不過黑手黨如果都有團建,我們這個組織沒有團建,仔細想想我們這個號稱跨國的黑暗組織混的連港黑都不如。

  組織主要成員天天橫穿馬路,大家天天勾心鬥角,亂搞男女關系,雖然每個人都是勞模,但是……但是原來黑暗組織都是這樣的嗎?港黑也是這樣?!

  那我想打太宰一頓了……

  不過,說起來,如果太宰他們晚上真的參加慶典能看到什麼啊,中原先生明明和我是一樣的身高,我除了前面男人的後背什麼都沒看到!

  這樣一想,又委屈起來了,我和太宰治當年談戀愛的時候,連慶典都沒去過嗎?

  要是曾經去過日本這麼有特色的慶典,說不定就因為做過一些羞羞的事情,也可以忍受男朋友突然魔幻大變樣了!

  在這個世界我真的是,越待越委屈,連看個慶典都要靠蹦的,蘇格蘭雖然對我也不錯,但是有一些細節他也沒有全部關注到。畢竟人家只是個飼養員,對他要求不能那麼高。

  我委屈巴巴的又跳了兩下,這回蘇格蘭才注意到了這點,他頓時就忍不住了,「醫生,你在做什麼?」

  「看不到啊……」

  我只有160,這能看到個啥?

  蘇格蘭這才反應過來,憋笑道,「看不到嗎。」

  「嗯。」

  對方又突然就伸出手來,試圖擼我的腦袋,被我有些警覺的躲開了,他收回手笑了笑,「醫生,裡面的女巫已經抽完了。」

  我干巴巴的說了句,哦。

  然後按奈不住好奇心的繼續問道,「幸運數字是我們嗎?」

  蘇格蘭沉默了下,「很遺憾。」

  「哎……」就知道。

  我們兩個旅游觀光的團隊面面相覷了下,結果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琴酒從人群裡出現後,直接撞走了好幾個人後對我們冷酷的開口,「真是無聊啊。」

  「本來以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他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原來又是一個貝爾摩德。」

  他似乎注意到我們有些迷惘的神色,這才對我們解釋起來,「這個女巫是找年輕人假扮的,根本沒有什麼長壽婆。」

  伏特加一副詫異的表情,突然開口問道,「大哥,你怎麼知道的?」

  伏特加問得好,你問出了吃瓜群眾的心聲。

  琴酒一臉冷酷的繼續說道,「因為手,那個女人的手太嫩了,這不是一個老人的手。」

  我看了下大家沉重的表情,心裡盤算了下也不知道這群吃瓜群眾到底有幾個人看出來的,琴酒忽然間對我開口,「醫生,你覺得呢?」

  「覺得什麼?」

  茫然的抬起頭看著琴酒,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繼續問我,「醫生覺得我說的對嗎?」

  「對……」

  琴酒低下頭哼笑了下,然後我忍不住補了一句,「雖然我根本沒看到巫女長什麼樣子,但是我感覺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醫生,你什麼都沒看到嗎?」

  「啊……那有前面人有點多的嘛。」我很認真的回答了下,然後忍不住又去找隔壁差不多身高的女人問,「雪莉你看到了嗎?」

  雪莉聳了聳肩膀,非常輕松地回答,「不。」

  哎,你看這就不是我的問題了,我抬起頭看著琴酒認真地說道,「下次出這樣的任務,考慮下我們女士的感受,我們什麼都沒看到。」來個慶典只看到人頭和後背,我連巫女長得樣子都沒看清楚過。

  雪莉在旁邊也冷冷的說道,「沒有下次了,這真是一個無聊的任務。」

  她非常無情的懟了琴酒一頓,「這麼簡單的事情和情報,出動了組織的五個人,琴酒,太浪費時間了。」

  說得好!小姐姐真厲害。

  感覺想秀一波推理但是猝不及防被兩個女人怒噴的琴酒臉色都不對了,伏特加在旁邊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我們。

  我眼看著琴酒情緒不對,他看了眼我,我本能的呲溜就躲到了蘇格蘭那邊去了,從蘇格蘭背後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結果琴酒看上去好像更生氣了,他臉色難看的看著我和蘇格蘭。

  蘇格蘭微笑著幫我擋在琴酒前,「我也覺得雪莉說的很有道理。」

  琴酒沒有理他,反而對我開口,竟然希望我說出所以然來,「醫生覺得呢?」

  感覺這時候站誰都不好,但是嗨呀,反正我討厭琴酒,而且站一波雪莉說不定能刷點好感值,「雪莉說的對。」

  我聯想了下自己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十分痛苦的補充,「日程安排的有些緊張,如果再松點就好了。」

  琴酒:???


第54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等我們處理完了之後,那位組織的科學家雪莉下了結論,「我們走吧,真是無趣的一次任務。」

  被雪莉給懟了的琴酒冷著臉點了點頭。

  我和蘇格蘭也深以為然,然後分分鐘趕緊和琴酒告別,我們也覺得這是一個非常無趣的任務。結果琴酒臨走的時候又一次警告了蘇格蘭,漆黑大衣的男人又一次對我的新任飼養員發出琴酒警告,「這次算你們運氣好。」

  滿頭黑線的我拉著蘇格拉就走了,真的好煩哦,這個琴酒要干嘛。

  我惹他了麼?當然沒有,我只是告過他的狀而已。

  真希望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

  我本來還希望和雪莉加一波好友,但沒想到雪莉竟然還想問我些醫學問題,我深切的感受到組織對我的考驗……就和雪莉88了,我們有緣再見。

  蘇格蘭和我兩個人本來要回法國,但是boss表示既然都來日本了,不如去看看給醫生你配的保姆吧……不是,宮野明美就在日本,不如趁機去見面吧。

  畢竟你也不能一直讓蘇格蘭當你的奶媽不是嗎?他也有一些任務要做哦,平常的的時候就讓他好好工作吧,他的工資也是很高的。

  我覺得組織的首領發出了這樣的聲音,然後我就在蘇格蘭的陪同下,去見了組織的邊緣人士宮野明美,對方看上去非常溫和,清秀的長發女子對我溫柔的一笑,「您就是醫生嗎?」

  我有些拘謹的對她問號,「你好。」

  對方對我露出了非常溫柔的笑容,「那麼接下來,您在日本的行程和生活將由我幫您安排。」

  蘇格蘭再把我交接給宮野明美後,正好又接到了一個任務,他安慰性的對我說道,「醫生正好可以休息下。」

  我滿臉的不高興,「你要走多久哦?」飼養員失蹤中……

  他看我這個樣子就秒懂,對我發出了友好的建議,「應該不會太久,如果醫生舍不得我,要和我一起去做任務嗎?」

  我非常痛快的對他揮了揮手,「好走,不送。」

  蘇格蘭頓時露出了無奈又包容的笑容,然後我就開始和宮野明美混日子的生活了,對方是一個性格非常溫和的女孩,果然女孩子和女孩子都更有共同話題一些。自從我被寄養給……不是,是委托給對方照顧後,宮野明美就把我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

  對於我的決定更是無條件的服從,逛街看電影隨叫隨到,買衣服的審美眼光十分到位,組織裡竟然還有這樣的天使妹紙,可以,首領是懂我的。

  我很滿意的和宮野明美嘰嘰喳喳聊著最近的事情,她笑著對我說道,「對了,我最近買了車,醫生要不要試一下?」

  「哎?是新買的車嗎?」

  她笑著對我說道,「嗯,因為最近在學車,剛好放暑假就回來日本了。」

  「暑假?明美是學生嗎?」我好奇的看著她,宮野明美笑起來的時候非常的溫柔,看著我的眼神也很平和成熟,又是組織的人我還以為是已經工作的人呢。沒想到竟然是個學生,她對我聳了聳肩,「我在南洋大學上學哦,這次是偷偷跑回來的。」

  「因為真的很想早點學會開車呢。」

  好奇寶寶發問了,「為什麼呀?」

  「因為我有個很可愛的妹妹,我小時候答應過她要帶她開車兜風啦。」她對我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所以,醫生可不可以替我保密。」

  好奇寶寶繼續發問,「為什麼要保密啊?」

  「嘻嘻。」她對我露出了仿佛可以融化整個冬雪的笑意,「因為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個事情啊,醫生除外啦。」

  我懵懵懂懂的看著她點頭,她笑著對我說,「因為我有個可愛的妹妹,所以看到醫生這個樣子就覺得好可愛。」

  「你妹妹是誰呢?」

  「她叫宮野志保,說起來可愛的程度和醫生好像。」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謝,然後對方又一次提出了一個邀請,「醫生可不可以先作為我第一個邀請的人,去試試看我的車技呢?」

  我沉思了下,覺得應該還行,就答應了她。「好的哦。」

  然後我們就去試車了,宮野明美借來一輛看上去就很女士的車,然後我就乖巧的坐在對方的副駕駛,系好了安全帶,新的駕駛員,新手……我有些緊張的說道,「明美,我們安全駕駛。」

  她看著我緊張的樣子,一下子就笑了,「醫生,您不需要這麼緊張,我會開的很慢的。」

  我點了點頭,抓緊了安全帶,「哦,那很好。」

  明美一邊開車一邊笑,然後才不經意的問我,「醫生,你會開車嗎?」

  「會的,會開五年了。」……就是技術不太好。

  「真的嗎?」對方露出驚喜的表情來,一腳剎車踩下去就停在了路邊,然後對我露出了期待的眼神來,「醫生要不要試試看呢?」

  「這個車我一直在糾結要不要買,要是醫生試了後能給我個建議就好了。」

  有些遲疑的抓著安全帶,我一臉小心翼翼的說道,「不好吧,是租來的車哎,而且我駕駛技術不是特別好。」

  宮野明美對我繼續肯定的微笑,就是那種天使一樣善良和充滿期許的微笑,「醫生,您太謙虛了,都學會開車五年了,肯定比我的眼光要准好多的,試試嘛。」

  我看了眼我們正處在一個日本安靜地街道裡,行人和車輛都少得可憐,我給自己鼓了鼓氣,然後就和滿心期待的宮野明美換了座位。剛上車調好了座位、後視鏡就准備開了,結果掛檔的一瞬間就傻了……

  手動檔!竟然是個手動檔!

  他怎麼能是個手動檔啊,行吧,98年的車基本上也只能是個手動檔了。

  陷入了不可言說的絕望,但是旁邊的明美又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好難過!

  好在起步技術還在,我剛剛起步就膽戰心驚的開始掛一檔,就這樣用時速二十碼的速度往前開,明美在旁邊鼓勵我,「醫生可以試一下快一點的速度哦,我看著旁邊人很少的。」

  行吧,我默默地踩到了三檔,正當我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突然間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巨大的身影砰地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當時我就一腳剎車踩到底了。

  明美在我旁邊發出尖叫,我當時都嚇傻了……

  我手忙腳亂趕緊和明美從車上下來,緊張的跑到那個被我撞到的人身邊去,說真的,我只感覺自己手腳一陣冰涼,渾身都在冒著冷汗。

  一扭頭,明美比我還緊張……

  我伸出手來謹慎的摸了摸這個倒地的男子,還行,脈搏還在,我不會被警察叔叔關起來了,嗚嗚嗚。

  嚇得當時汗就一直往下掉,眼淚都要嚇出來了,我可得第一次開車撞人啊,我撞人了啊!我才想起來!我的證還在原來的世界,我在這個世界是無證駕駛啊!我該怎麼辦啊?

  摸著對方脈搏的我都要升天了,眼前都開始變成一片模糊了。

  明美看著我慌得不行的樣子給我建議,「醫生,我們趕緊把這個人送醫院吧。」

  「對。」我看了眼躺在地上一頭長發的男人,緊張無比的拍著他的臉說道,「先生,你還有意識嗎?」

  對方昏昏沉沉的看了眼我,戴著黑色氈帽一頭長發的健壯男人痛苦的呻吟一聲,我更緊張了,這一刻我都忘了我就是奶了,滿腦子都是,我撞人了,我撞人了,我開車把人給撞了。

  我該怎麼辦?我還是無證駕駛!?我該怎麼辦?我在日本會不會坐牢啊!?

  我當時就嚇哭了,抱著這個男人的腦袋哭的不能自已,死死的抓著對方的長頭發,「嗚嗚嗚,你可千萬不要死啊。」

  宮野明美:「……」

  「醫生,你要不要還是先送他去醫院。」

  一說醫院我才想起來,對哦,要去醫院,日本的醫院的急救電話是多少來著。

  日本的某處

  「所以說,你這次是被這組織安排去執行新的任務了嗎?」金發的黑皮青年微笑著味道,「聽說你上次和琴酒一起做任務了,景光,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偶爾也要放松一下。」

  「越是深入越覺得這個組織深不可測。」蘇格蘭嘆息道,「零,我最近接了一個新的任務。」

  「哦?」對方露出好氣的表情,「是上次在機場看到的那個小姑娘?」

  蘇格蘭看了眼好友,「你還說,她上次和我抱怨過被攔下了說了半天無關緊要的事情。」

  黑皮青年發出嘲笑,「景光,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在對我抱怨嘛?」

  「我當然是在抱怨。」蘇格蘭嘆氣,「醫生脾氣不好,又愛計較,上次你突然間前來,實在太冒險了,我擔心對方以後會遇到你會認出來。」

  「那就先下手為強把她抓起來。」被稱為零的男人微笑,「說不定可以挖出組織什麼內幕,景光你也不用那麼辛苦的臥底了。」

  「還是算了吧。」蘇格蘭露出無奈的笑容,「我覺得她並不太清楚組織的事情。」

  「哦?可你不是說她的代號很高嗎?」

  想到那個傻乎乎一點戒心都沒有的丫頭,蘇格蘭無奈的又嘆了口氣,「零,我覺得她什麼都不知道,事實上我覺得她都不太像是組織裡的人。」

  「景光,你可不要掉以輕心啊。」

  降谷零正色,嚴肅的告誡自己的友人,「能夠在組織裡的,不會有簡單的,不要被對方外表騙了。」

  蘇格蘭想起對方就想笑,「說實話,零,和她在一起是我在組織裡最輕松的日子,我相信自己的判斷,醫生並不是一個凶惡的人。」

  零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告誡道,「你要多加小心,惡魔是不會輕易揭開自己真面目的。」

  蘇格蘭嘆氣,「零,我覺得對方真不是這樣的人。」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當下,蘇格蘭的手機響了,他打開電話看到來電後對零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接通了電話。

  「醫生……?」

  還沒說完,就聽到那邊傳來了噴淚的聲音,「蘇格蘭!我闖禍了!我在日本無證駕駛撞人了!我要被警察抓起來了!嗚嗚嗚,救我!」

  蘇格蘭:「……」

  聲音很大同樣聽到的零:「……」


第55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我渾身僵硬的隨著明美把人送到醫院去了,半途才想起來我是奶媽,於是非常干脆的伸出手緊緊地握著對方的手,開始奶對方。

  堅強一點,這位大兄弟,你看上去挺壯的,我可不想復活你……

  對方被我抓的似乎眉頭一皺,也許是我的錯覺呢。

  一直小心翼翼用最少的力量奶對方,我又想起來等下要去醫院了,趕忙又稍微悠著點,萬一他突然就好了不是很奇怪嗎!?

  當我們把這位被我撞倒的壯漢送到了醫院裡,醫生還挺奇怪的隨口問了句,「這位出了什麼事情?」

  我衝上去一馬當先的說道,「被我的車撞了。」

  青年醫生看了眼我,又看看他,「他看起來不像啊,沒什麼傷口啊。」

  「嗚嗚嗚,車速很慢……」

  「多少?

  「40邁……?」

  醫生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我,「小姐車技不錯啊。」

  我非常委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間就出現在我的面前。」好突然,感覺像是等在那裡的。

  醫生就這樣把被我撞暈的男人推了進去檢查了,我站在門口轉圈圈,然後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哭著給蘇格蘭打了電話,蘇格蘭在電話那頭對我一陣安慰,並且告訴我自己馬上會回來。

  明美看著我欲哭無淚的表情,體貼的安慰我,「醫生不要太擔心,他一定會沒事的。」

  我帶著哭腔的控訴,「誰擔心他啊,我擔心我在日本無證駕駛會被人抓。」

  我就是個奶他就是死了我也可以讓他活,問題是在日本無證駕駛會關多少年啊!

  宮野明美欲言又止的看著我許久,然後我們就乖乖地坐在醫院裡等著這個男人醒了,長長的窗簾隨風飄蕩,男人已經被轉移到了病房,醫生對我們說他問題不大,我和宮野明美都長舒一口氣。

  我還是一臉呆若木雞的看著遠處的窗戶,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還戴著黑色的針織帽,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卻讓他意外的一點都不女氣。高大的身材和硬挺的五官,顯得這個壯男有些不近人情的冷酷,我一臉緊張的等他醒過來。

  終於對方的眼瞼動了動,我立刻緊張的湊過去,他緩緩地睜開眼然後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我身側的明美,然後就靜靜地看著天花板了。

  我頓時很緊張的靠近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沒事吧?」

  對方似乎陷入了沉思,許久沒有理我,我看著他沉思的樣子越發緊張起來,「那個……沒事兒吧?」

  對方陷入了沉思,許久後他才抬起眼來看了我眼,翡翠色的雙眼有一種懾人的冷酷,「你是……」

  哇,這個反應速度沒事兒吧,是不是被撞傻了啊,我的天哪。

  我很緊張的對他解釋,「你好,我是剛才開車撞你的人,真的很抱歉,但是你沒事吧?」

  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我也不知道他的表情這麼凝重是在想什麼,也許這個男人就是這麼深沉吧,許久後,他才點了點頭,聲音低沉的回復我,「嗯,我知道。」

  媽啊,這個反應速度不會被撞成智障了吧,我都要哭了。

  我只能奶你這壯碩的肉體,我不能奶智障啊,我想哭啊。

  幾乎是有些緊張的我,小心翼翼的繼續試探性的問道,「你現在還有哪裡感覺不太舒服嗎?」

  他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許久後才又緩緩地說道,「嗯,沒什麼問題。」

  哇,大哥你這個是沒什麼問題嗎?你這個完全是反應速度超慢,我不會真的把你撞成智障了吧,嗚嗚嗚。

  捧著心口默默地想哭的我,又一次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並且試探性的發出了友好的建議,「你要不要再檢查下……?」

  對方終於舍得給我一個正眼了,側躺著的強壯男人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我,果斷的拒絕了。「不用。」

  「好的,那個……你在醫院期間的費用我都會報銷的。」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有些緊張的拜托他,「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報警啊。」

  又是久久的沉默,好可怕,我真的沒把他撞成智障嗎?

  長發壯男突然開口,「我叫諸星大。」

  他看了眼我,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呢?」

  我想了想,剛想開口就只聽到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對方似乎有些著急的跑來,聲線裡還有些喘息,「醫生,你沒事吧?」

  一扭頭就看到蘇格蘭來了,頓時我眼淚就差點要下來了,趕緊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去,對上蘇格蘭有些擔憂的眼神解釋道,「我沒事!就是……」感覺把人撞成了智障。

  蘇格蘭立刻就開始安慰我,拍了拍我的腦袋,他真的超喜歡拍我的腦袋我發現,栗色短發的青年對我露出溫和的笑容,安撫的說道,「不要擔心,都有我。」

  我胡亂的點頭應和,緊張的雙手都握在胸口,然後就看到蘇格蘭走到了病房裡,擋在我身前和那個被我撞得男人說道,「你好,我叫蘇格蘭,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呢?」

  那個男人側過臉來,露出棱角分明的五官,翡翠色的瞳孔裡仿佛有一道光閃過,他面無表情看著我們,「很好。」

  我看著面前兩個男人,心理還在糾結,在日本無證駕駛的我可怎麼辦哦,而且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被撞傻了,反應速度好愁人。

  赤井秀一知道眼前的男人,蘇格蘭,是組織裡面比較低調的男人了。栗色的短發,藍色的眼睛,以及看上去溫和的脾氣。

  真想看看這家伙殺人的樣子,還是不是這麼的溫和。

  他的目光落在蘇格蘭背後的女人身上,那是一個長得嬌小可愛的長發女人,對方雙眸含著水光,身形單薄稚嫩,看他的時候眉宇微微低垂,顯得又純真、又無害。

  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女人估計在組織裡的身份不一樣,因為蘇格蘭竟然因為對方直接找上門了。

  對方面容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擔憂,赤井秀一卻忍不住陷入了懷疑,他只是想通過組織基層的人靠近組織而已,到底哪裡出錯了?怎麼會讓蘇格蘭直接出動了呢?

  難道這個女人是組織的高層?

  撞基層和高層完全是兩個概念,畢竟前者是暗地潛入,後者是可能直接沒命……

  為了掩蓋這些事情,組織會毫不留情的出手要了他的命,他是如此的確定著,剛剛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什麼偏離了自己的預定。

  不過看著對方擔憂的樣子,她真的是組織裡的人嗎?

  赤井秀一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只是想找到一個基層人員而已,到底為什麼會被疑似高層的女人撞,真是再糟糕不過的情況了。

  看著那個女人緊張的毛都要炸了的樣子,赤井秀一對上蘇格蘭審視的雙眼,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並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

  「是你撞得我嗎?」

  對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來,她面前的蘇格蘭警覺地瞪了眼他,很快就開始安撫對方的情緒。

  他在暗地裡笑了笑,真是有趣,組織裡難道還真有這樣弱小單純的女人嗎?

  蘇格蘭果然把她哄走,告訴對方自己會解決這個問題,那個被稱為醫生的女人就這樣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門,前往繳費處了。

  栗色短發,藍色眼眸的青年對他身側的宮野明美微笑,「宮野小姐,醫生是一個人去的,我有點擔心,可以麻煩你陪陪她嗎?」

  宮野明美,這個組織裡的基層人物就這樣點頭起身出了門。

  赤井秀一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掏出手槍,然後頂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冷酷的發問,「你是誰?」

  「有什麼目的?」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對赤井秀一而言這真是再壞不過的情況了,預設的情況被完全的打亂,如今甚至面臨著因為碰瓷疑似高層而要被對方直接毀屍滅跡的可能性。

  真的,FBI的王牌探員表示,我猜到了開頭沒有猜到結尾。

  赤井秀一嘆了口氣,直白的說道,「我能問問為什麼要這樣嗎?」

  「畢竟我只是被撞了而已。」

  蘇格蘭露出了冷酷的表情,眼底的殺意不散反聚,槍被對方扳開了扳機,哢嚓的一聲在空蕩的病房裡格外清晰,窗外傳來了淡淡的花香,周邊的空氣和時間仿佛都陷入了靜止,氣氛凝重的仿佛要壓穿人的胸腔。

  「你真的要做這樣的事情嗎?對方回來看不到我會問的吧。」

  赤井秀一緩緩地說道,然後他感覺到了對方態度明顯的松動,那雙彌漫著殺意都藍色眼眸緩緩垂下,「介意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嗎?」

  蘇格蘭看著他許久後才問道,「你到底是誰?」

  「只是個普通人。」赤井秀一嘆了口氣,「只是個被人撞了的普通人。」

  躺在床上的長發青年,無視頭頂的手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看上去很緊張,為什麼?」

  蘇格蘭許久後緩緩說道,「你根本不是普通人。」被槍指著頭卻這麼冷靜,根本不可能是普通人。

  蘇格蘭殺機畢現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就在他們對峙的時候,蘇格蘭的手機突然間響起來,看到熟悉的來電顯示,他單手接起電話只聽到電話那端傳來醫生的聲音,「蘇格蘭,我去繳費了,你幫我重點關注下。」

  對方用一種憂愁的聲音說道,「我擔心他被我撞傻了,你知道嗎?」

  蘇格蘭的手機聲音很具有穿透性,同樣傳到了赤井秀一耳朵裡,「我剛才問他問題,他的反應都好遲鈍,嗚嗚嗚。」

  醫生在電話那端哭訴,「我年紀還輕,我還沒想好要肩負起這樣的重擔,我好怕。」

  「他要是傻了我該怎麼辦吶?」

  「我是不是要養他一輩子!?」

  電話那端的聲音聽上去都有些顫抖,蘇格蘭壓低了聲音,一面舉著槍對准赤井秀一,一面安慰有些焦慮的醫生,「別緊張,會沒事兒的。」

  對方突然間顫抖著聲音說道,「蘇格蘭你快幫我看看,他腦子還正常嗎?」

  「不會回來醫生告訴我說要我養他一輩子吧。」

  「那我好有負罪感!」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看著對方臉色難看的掛斷電話,「看來你這位小伙伴,和你的想法可不太一樣呢。」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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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繳完費用的我趕了回來,蘇格蘭正在和那個疑似腦殘的人想談甚歡,比起剛才時不時就陷入沉思的男人,此刻這個名叫諸星大的男人,看上去反應速度和邏輯思維要清晰多了,我大感欣慰。畢竟,我真的是能奶人,不能奶智障啊。

  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對方注意到了我之後,立刻就停止了說話。

  非常擔心的開口,我關切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壯碩男人,「諸星先生,您真的沒事吧?」

  「恩。」他低沉的應了一聲,然後才用那雙翡翠色的眼眸注視了我片刻,低沉著嗓音回復我,「我想應該問題不大。」

  我長舒一口氣,更加關切的問道,「那你要報警嗎?」畢竟我撞了你,嗚嗚嗚。

  可憐巴巴充滿著乞求的看著他,我雙手捧在胸前緊張無比,諸星大似乎想了想,和我面前的蘇格蘭交換了下眼神,「抱歉,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

  哇,小哥哥,你真是好人,我激動地一下子就往前走了兩步,感動無比的抓住他的手,對方的手非常厚重,在被我碰的時候條件反射的想抽回去。

  結果似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默默地被我攥緊在手裡,我淚眼汪汪的看著他,看著躺在病床上差點被我撞成傻逼的他。

  「諸星君,你真是一個好人。」我激動地反反復復的對他說,「你真的太好了,你要不要吃點什麼?喝點什麼?」

  諸星大:「……」

  蘇格蘭在我身後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安慰著激動的我說道,「好了好了,醫生,諸星先生現在應該最需要的是休息,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哦,對哦。」我點了點頭,這才從對方面前站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即使對方是從下而上的注視著我,都讓我有一種難言的壓力,並且這種鋒芒畢露的銳利讓我覺得非常的熟悉,特別像一個認識的人。

  明美體貼的對我說道,「醫生,還是我來照顧諸星先生吧,畢竟是用我租的車撞了他啊。」

  「這哪裡好意思呢。」都怪我技術差,我委屈巴巴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明美,你的車不要緊吧?」

  明美笑了笑,「沒事兒,沒事兒。」

  她注視著我眉目溫和的說道,「醫生更重要嘛。」

  天哪,你們真的好寵我,謝謝!

  也很寵我的蘇格蘭帶著我走了出去,他安慰我,「還好這次對方的問題不大。」

  我深表贊同,「是啊,是啊,要不我就被警察抓了。」可能還得養他一輩子,想起來真可怕。

  蘇格蘭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說什麼,我疑惑的歪頭看他,許久後對方對我發出了靈魂的疑問,「醫生,我們是組織的人啊。」

  「嗯,然後呢……」我當然知道可以辦假證,但是問題是會不會來不及。

  他沉默片刻後,「醫生,你不需要這麼害怕,我們是組織的人,世間的道理和法律對我們沒有太大的意義。」

  我沉思片刻,這才有些鄭重的對他道歉,「對不起,我剛撞了人大腦一片空白,原來我們是組織的人。」

  蘇格蘭:「……」

  「對哦,我們是組織的,那我們下面要干什麼?」作假證嗎?還是賄賂對方?

  「一般組織的做法是斬草除根。」他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見,眼神裡有種顯而易見的猶豫和我不明所以的試探,有些滄桑的青年多數的時候是憂郁,讓我總覺得他似乎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這可能是勞模才會有的苦惱,我就沒有這樣的憂郁!

  「不好吧。」我瞪圓了眼睛,都差點被我撞成這樣傻逼了,還要人家的命嗎?好殘忍哦。

  他嘆了口氣,似乎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醫生,你到底是為什麼會加入組織呢?」

  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那當然是因為我失戀後走位負五百分,我boss陸壓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綁定奶,就提議我換世界去調整下心情,長舒一口氣,我難過的說道,「我失戀了。」

  想到太宰我的心情更低落了,「我前男友是個黑社會的干部,他把我甩了。」

  蘇格蘭滿是同情的看著我,露出一副怕傷害到我一樣的表情,「我懂了。」

  我:???

  不是你懂什麼了?

  我一臉茫然的被對方送回了家,組織也知道了我開車無證駕駛把人撞了的事情,體貼的問我需不需要把這個人做掉。我感動萬分的拒絕了這個提議,撞了人還要把對方做掉,你們的行為也太恐怖組織了吧。

  守在家裡的我還是非常擔心對方的肉體,總有種一不小心這哥們沒死在我的車輪下,就要死在組織的黑手下的感覺。我是那麼不負責任的女人嘛?我當然不是,於是我要來了對方的手機號,還關切的又去醫院探望了對方幾次。

  蘇格蘭每次都陪我一起去,好在日本的交通很發達,我現在出門要麼打車要麼坐地鐵,非常安全。

  提著一筐蘋果,我就這樣又一次見到了比我撞翻的諸星大,對方現在的狀態好多了。

  他此刻正看著報紙,諸星大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我後就說道,「你們來了。」

  我把蘋果放在他旁邊的桌子上,關切的問他,「你好點了嗎?」

  「嗯,醫生說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他酷酷的開口,「你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來看看你啊。」蘇格蘭在我們身邊守著我,我看著對方似乎目光略過蘋果,立刻就自告奮勇的要去給對方削蘋果。

  在我拿出刀來的瞬間,我感覺周圍的氣氛凝固了一下,諸星大的神態也在瞬間變得銳利了些,然後等我拿出蘋果來小心翼翼的削的時候,就開始和蘋果皮搏鬥的日常。

  一面削一面我就和對方吹起逼來了,「諸星君是做什麼工作的呢?」

  他看了眼蘇格蘭,「只是個無所事事的人。」

  額,無業游民麼?

  完蛋接不下去了,如果是社畜我還可以用組織的影響力幫他請假,是無業游民就沒辦法了。我削著蘋果繼續發問,「那需不需要通知親人呢?我看你這麼久都沒有人來看你哦。」

  他的氣息頓了頓,有一瞬間讓我感覺到後背的毛都豎起來了,等我我好奇的抬起頭來時,諸星大的氣息已經平復了,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

  這麼慘的嘛……那豈不是被撞死了都沒人知道的家裡蹲?

  我友好的繼續發問,「那你好了後打算去哪裡啊?」

  「我還沒想好。」

  真的好慘,一個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未來的家裡蹲,我用充滿同情的眼神看著他,滿是惋惜的嘆了口氣,「哎。」

  他也看了眼我,我和他齊齊陷入了沉默。

  我把削好的跟狗啃的一樣的蘋果遞給他,諸星大看著蘋果又一次陷入了沉思,黑色長發的男人沒有接過蘋果,反而對我開口發問,「他們為什麼都叫你醫生呢?」

  蘇格蘭在我身邊的氣息有一瞬間的停滯,我想了想覺得自己肯定不能透露組織的信息,我是那種傻白甜麼?我當然不是,於是我拿著蘋果對他開口,「不叫我一聲醫生叫我什麼,廚師嗎?你看我削的蘋果像嗎?」

  糟……糟糕,一不小心就把他給懟了。

  諸星大似乎看著我給他削的宛如狗啃一樣的蘋果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蘇格蘭在我背後發出低沉的笑聲。

  我突然間想到讓別人感恩戴德的一個好說法,一本正經的對諸星大說道,「其實我的真實職業是一個醫生,如果不是我當時果斷的救了你,你可能已經死了。」

  諸星大又沉默了,這個面容英俊的男人雖然氣質猶如寒刀,卻是一個可悲的家裡蹲,他似乎想了想,用冷酷的語氣對我開口,「不是你把我撞倒的麼?」

  有道理……

  我露出了心虛的表情,「是這樣的嘛?你不是說你忘了嗎?」

  蘇格蘭又在我背後笑了起來。

  蘇格蘭為我們打了圓場,他從我手裡很自然的接走水果刀,然後把蘋果扔到對方手上,對我說道,「醫生,我看諸星君也需要多休息,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吧。」

  正好這時候明美回來了,她似乎出去買了點東西,看到我們來的時候還和我們熱情的打招呼。

  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蘋果,很自然的發問,「哎呀,醫生帶來了蘋果,諸星君需要我為你削一個蘋果嗎?」

  諸星大非常耿直的拒絕,「不,不需要。」

  我心虛的溜了,總覺得和這個諸星大在一起,對方的氣場好足啊。

  於是我就這樣和蘇格蘭回了家,回家後正好是晚餐的時間,我滿腦子都是晚上吃什麼,蘇格蘭不經意的問了我一句,「醫生以前沒用過刀嗎?」

  我瞬間想到了今天的晚飯,很警覺的看著他,「我不做飯的哦。」

  許久得不到對方的回應,更加警覺的說道,「碗也不會洗哦。」

  蘇格蘭哭笑不得的扭頭,站在房門前的青年無奈的對我說道,「醫生你在想什麼。」

  我對飼養員發出了不友好的聲音,「讓我做飯的下場就是剛才那個蘋果。」

  蘇格蘭沉默了,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醫生,今晚想吃什麼?」

  「出去吃……要吃肉。」

  蘇格蘭點點了點頭,飼養員貶低我,「醫生,有沒有人告訴你,剛才的刀法很差勁。」

  「什麼嘛。」我小聲嘟囔,「我經常吃牛排的刀法是很好的。」

  栗色短發的青年對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好的,好的,醫生好厲害,不過醫生你有沒有覺得被你撞倒的那個男人,可能別有用心呢?」

  「什麼意思……」我倒吸一口氣,有些緊張的一把抓著他的胳膊,「難道這個家裡蹲缺錢了,想碰瓷我?」

  那我現在就倒車回去把他碾死!

  「也許是我多心了吧。」他微微一笑,然後又突然就滿是深意的問我,「醫生覺得如果對方是故意的,要怎麼辦呢?」

  「我們報警吧。」

  詐騙罪,走你!

  蘇格蘭非常非常復雜的看著我,我一臉迷惘的看著他,「怎麼了?」

  然後才猛然間反應過來,我們是組織的人啊,我還在日本無證駕駛啊,忍不住嘆了口氣,「算了吧,別報警了。」

  別沒把人家抓進去,我們自投羅網了。

  我有些苦悶,為我們這卑微的身份而痛心疾首,連報警的資格都失去了,我們算什麼,「他真的是碰瓷嗎?」

  蘇格蘭沉默許久後,對我緩緩地說道,「不是。」

  「那就好……」蘇格蘭不會是為了安慰我吧?

  「醫生,別太放在心上……」蘇格蘭一副不知道怎麼安慰我好的表情,「會沒事兒的。」

  我還沉浸在自己卑微的連報警都沒有的資格裡無法自拔,痛苦的搖頭,「好……」

  仔細想想我前男友可能也經過這樣的屈辱,這一刻,我和他的心境是如此的一致!憑什麼不能報警!?就因為我們是黑暗組織的人嗎?為什麼要剝奪我們去報警的權利!

  如果那個該死的諸星大真的是碰瓷我,真想讓日本警察教他做人!

  「他真的不是碰瓷的啊?」

  蘇格蘭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頂,笑著對我點頭,「嗯。」

  「蘇格蘭。」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又仔細換位思考想了想,「不過其實這樣挺好的,因為如果他是碰瓷,其實也挺慘的。」

  我認真地看著蘇格蘭分析道,「畢竟對方是一個可悲的家裡蹲,不知道是為了錢還是想自殺,這樣的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可能是我比較有錢吧,總覺得讓他被警察抓走也很可憐,如果只是我手裡的一些錢能讓他活下去,其實還挺好的。」

  又補了句,「但是不可以碰瓷其他人。」

  「不行我們給他找份工作吧。」

  蘇格蘭露出非常吃驚地表情來看著我,然後他摸著我頭頂的手更用力了,他又一次嘆了口氣,「醫生,你真是讓我吃驚啊。」

  「不要擔心這些了,我們都會處理好的。」

  他摸著我的頭微笑道,「醫生這麼有趣,還是一直這樣下去比較好。」


第57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好不容易才把醫生送回家,有些滄桑的青年忍不住半夜溜達出去,剛剛走到深夜營業的便利店,就看到在店門口站在的那個熟悉的友人。

  松懈下緊繃的情緒,蘇格蘭對靠在店門外牆上的零說道,「你怎麼來了?」

  昏暗的燈光把對方的面容照的或明或滅,穿著帽兜衫的青年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我來看看,那位醫生大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你這麼著急的就跑回來了。」

  蘇格蘭露出了苦笑,「不要調侃我了,零。」

  「所以呢。」被稱為零的男人發出疑問,「這次是什麼事情把你叫回來?」

  「真的就是因為她撞了人嗎?」

  蘇格蘭嘆了口氣,對於好友的這種質問口吻,當然聽得出來隱藏在背後的意思,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太相信對方。「零,我覺得醫生真的不一樣,你不要對她有太大的成見。」

  「組織裡的人,怎麼看都不簡單吧。」降谷零沉默了下,對於自己昔日的好友發出勸誡,「景光,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零,我知道自己的在做什麼,我也知道對方是什麼樣子的人。」蘇格蘭嘆息,「倒是你,這麼冒險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聽說你們遇到了一個男人。」

  蘇格蘭對他下了肯定的話語,「恩,很危險的男人。」

  「怎麼組織沒解決掉他麼?」

  蘇格蘭解釋道,「醫生沒有要對方的命,組織似乎覺得既然已經暴露了,不如干脆考察下看看對方的能力如何,如果不錯的話就吸收進來。」

  零抬起頭來看了眼自己的友人,「難道不擔心是別的組織派來的?」

  「所以據說考察人是琴酒。」那個敏銳又恐怖的男人。

  「vip待遇啊。」

  「是的,如果真的是別的組織派來的,我想也不會直接衝著組織來吧。」蘇格蘭分析起來,「畢竟醫生作為組織裡boss最為疼愛的人,恐怕會在第一時間引來組織的殺意和警惕。」

  見過男人後,蘇格蘭並不覺得對方是如此冒失的男人,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采用最謹慎的方式進入組織,優先接觸組織的邊緣人物,上來就打出王炸也未免有些太誇張了,也許真的是巧合呢。

  零也陷入沉思,「不錯,如果是為了加入組織的話,醫生反而太醒目了些。」

  「所以我覺得這也許真的是一次意外。」蘇格蘭苦笑,「只不過那個男人給我非常不一樣的感覺,硬要說起來他給我的感覺很像琴酒。」

  零發出意味不明的贊許,「哦……意外高的評價啊。」

  「不過,不管他到底是正常還是別的組織派來的人,你和醫生相處這麼久到底有沒有看出她的特殊?」按照常理推斷如此高的地位必定有不一樣的能力,他可不像景光一樣溫柔,那個女人一定有哪裡不對。

  「難道是組織boss的私生女?或者情婦。」

  蘇格蘭皺眉,並不認同朋友的推測,「如果只是女兒的話,反而會隱藏的更深吧。」

  「情婦嗎?」

  「不……」蘇格蘭艱難的嘆氣,「我並不覺得對方是情婦。」

  「景光,你不會喜歡上了對方吧?」

  對於友人的疑問,蘇格蘭又一次嘆氣了,「零,對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你有見過從來不給boss發信息,也不打電話,連面都不見的情婦嗎?」更何況還暗示他多掛掛電話,這情婦當的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吧。

  「所以呢?這樣在你口中無害的人為什麼要加入組織?」

  「她倒是提過似乎是因為前男友,是一個黑社會的干部……」

  零忍不住推測起來,「莫非是她口中的干部拜托組織的?那背後說不定還有什麼更可怕的交易。」讓一個無害的女人身處如此高位的保護,怎麼看都很奇怪。

  這個男人必定是非常的深不可測而且和組織有著極大的淵源才可以做到。

  降谷零忍不住說道,「如果可能的話,最好套出來到底是誰。」和組織糾纏這麼深的男人,一定非常的危險。

  「總之,景光你不要掉以輕心啊。」

  「嗯啊。」

  「不過零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起來景光你也是……」

  「額,其實我是來給醫生買明天早上的牛奶……」蘇格蘭發了聲音,感慨的說道,「家裡的牛奶被她一口氣趁我不在偷偷喝完了,明天早上要沒有牛奶喝了。」

  零看了眼自己好友疲憊又溫柔的面孔,忍不住說道,「景光你真的不應該陷得太深,你要小心,這個女人一定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

  「嗯,我知道。」但是牛奶還是要買的,還有明天的早餐。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分手能給女朋友這樣位置的男人,真的非常非常的危險。」零忍不住為自己的好友擔心,「對方可能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零,你在想什麼?」蘇格蘭忍不住哭笑不得,「我和醫生只是搭檔而已。」

  「你現在像個保姆你知道嗎?」

  「保姆現在可以打爆你的頭嗎?」

  第二天早上,我被隔壁的蘇格蘭敲醒,對方把我抓出來吃了早餐喂了牛奶,我在半夢半醒間點菜,「我想吃培根加面包還有雞蛋。」

  蘇格蘭把手裡的紅豆面包塞給我,胡亂的應付我,「醫生,明天明天。」

  好的嘛……

  我覺得蘇格蘭和我以前的翻譯鬼一樣,但是他比翻譯鬼還好用。組織了解我,咬著面包我看著對方似乎用電腦去處理什麼事情了。

  蘇格蘭比起琴酒要溫柔多了,基本上不會對我的決定造成任何干涉。

  呵,琴酒……我想起琴酒來就想冷笑。

  叼著面包的我從客廳背著手來到對方的書房,蘇格蘭似乎在我來的時候有些緊張,然後就平復下來。

  哎,理解理解,組織的殺手總是要自己圈地盤的嘛,不過說真的蘇格蘭真的好不像殺手哦,每次看到他都覺得他挺溫柔的,相反琴酒就太像殺手了。

  琴酒這個男人簡直是用生命在闡述,我是個木得感情的冷酷殺手,我活著的意義就是殺人。

  還有干活……

  蘇格蘭也是,有時候感覺也是個苦命的勞模。

  苦命的勞模蘇格蘭背對著我,我忍不住叼著面包含糊的問道,「蘇格蘭是為什麼要當組織的殺手呢?」

  「沒什麼為什麼。」他聽到後,隨意的聳了聳肩膀,我走到他身邊看著他處理工作發出了感慨,「感覺蘇格蘭看起來好不像殺手哦。」

  他停下手裡的工作,轉過頭來對笑了笑,藍色的眼眸溫柔的人宛如一汪湖水,只是在最深處閃爍著點點寒光,「那醫生覺得我像什麼呢?」

  當然像飼養員了,還是我的飼養員那種,不過為了安慰他我就說,「像一個好人。」

  他被我的形容說的愣了下,然後我才對他認真地說道,「因為蘇格蘭看起來很溫柔啊,而且我也沒看過蘇格蘭殺人,總覺得蘇格蘭好像也不喜歡殺人呢。」

  畢竟以前和琴酒在一起的時候,琴酒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殺了他,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蘇格蘭就沒有這樣的毛病,他也不亂闖馬路,不亂丟垃圾,不隨便殺人。

  我覺得他真的好像一個好人。

  對不起了,各位,我對我們組織的人要求就這麼高了……

  窗外的窗簾隨風飄蕩,白色的窗簾在日光下彌漫著陽光的味道,在安靜的室內我和他對視許久,最後蘇格蘭移開那雙深邃又憂郁的藍瞳。「醫生只是沒見過我殺人的樣子而已,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我知道啊。」組織又不是慈善機構,「但是……但是,我就是感覺蘇格蘭是個好人。」

  「蘇格蘭偶爾工作不要那麼累嘛。」我為我的飼養員操碎了心,多分擔心好好養我,「如果工作太累或者讓你不開心的話,可以試試看消極怠工。」

  「我以前還見過想當小說家的黑手黨前殺手呢,養了五個孩子,上班就在劃水,我看我男朋友的領導也沒對他怎麼樣(才怪)。」我肯定對他賣安利,「蘇格蘭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做了。」

  蘇格蘭對我嘆了口氣,「醫生,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但是黑白和我們有什麼關系,你過得開心比較重要啦。」

  他略帶無奈的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我又對他安利,「你看我。」就很劃,我前男友的朋友織田作就劃出天際了。

  我認真的看著他,看著這個似乎因為工作滿臉疲憊而不自知的男人。

  「因為蘇格蘭不開心啊。」我對他說道,「我可以感覺到,你的不開心。」仿佛被什麼活生生撕裂成了兩半,那種心理的痛哭和壓抑。

  他有些愣著的看著我,非常驚訝我的言論,我對他憂心忡忡的說道,「你還年輕啊,照你這樣的心態不是禿頂就是短命的。」

  蘇格蘭笑了,第一次讓我覺得不是那種非常公式化的笑容,他安慰我,「醫生,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啊。」

  「我在做對我而言非常正確的事情。」

  「即使這會讓你不開心?」

  他笑著對我說道,「就是因為要讓醫生這樣可愛的人開心,所以我覺得自己可以不開心。」

  這飼養員道德真的高尚……靠,這都是八個琴酒了吧。

  他把我感動了下,沒想到飼養員這麼敬業,然後蘇格蘭又刷了下我的好感,他笑著對我說道,「其實和醫生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是我最輕松的時候了。」

  「因為醫生是一個非常有趣又可愛的人。」

  「謝謝……」

  我對他發表了道謝感言,還是很認真的看他再次發出了劃水邀請,「但是你真的不需好好考慮下嗎?」

  本來就長得有點滄桑,這要是禿了可咋辦,愁死我了。

  對方噗笑出聲來,湛藍色的眼眸融化成了一片溫柔的海洋,「醫生才是,這麼明目張膽的邀請別人消極怠工。」

  我有些尷尬,「那工作和蘇格蘭相比還是蘇格蘭比較重要嘛。」

  蘇格蘭對我露出了認真的表情,誠懇的說道,「謝謝你,醫生。」

  「不客氣。」

  隨後才不經意的問了句,「對了,你剛才提到前男友的一個殺手朋友是……」

  我頓時眼淚就要下來了,想到了織田作我又想到了太宰,想到了太宰我就想到了被分手,想到了被分手我就更想哭。

  蘇格蘭看到我的樣子,愣了下,然後才對我說道,「抱歉,醫生。」

  「我以為……」

  我沒理他叼著半個紅豆包憂郁的回房間了,干什麼要提起他。

  蘇格蘭站在我的門口敲了敲門,「醫生,你沒事吧。」

  「沒事。」哎,就是想想覺得自己命好苦哦,有點後悔,這裡的男人臉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我果然,嗯,還是最喜歡某個知名不具前男友的盛世美顏。

  我端木優,就是這樣耿直不做作的小顏狗!

  蘇格蘭也很好,蘇格蘭也很帥,但是他沒有我前男友帥,沒我前男友帥……哭啦!


第58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蘇格蘭。」電話那端的女人發出輕笑,「和醫生相處的如何啊?」

  組織裡神秘莫測的貝爾摩德在電話裡發出嘲笑,「聽說明明不是神秘主義的你,居然也要求一個人做任務。」

  「怎麼?是舍不得醫生嗎?」貝爾摩德的聲音在電話裡越發刺耳起來,「舍不得你眼裡那個單純善良的女人,染上鮮血嗎?」

  她並沒有在乎電話這邊蘇格蘭的回答,詠嘆般的感慨道,「那怎麼辦呢?」

  「因為下個任務boss指示,需要你們一起去做哦。」貝爾摩德在電話那端輕輕笑著,這個神秘莫測的女人再一次對蘇格蘭發出警告,「蘇格蘭,醫生是組織裡寶貴的資源。」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也不要太沉浸在對方的世界。」貝爾摩德冷酷的說道,「那個女人可沒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伴隨著電話的忙音,是組織發布的下一個任務,蘇格蘭舉著電話陷入沉思,正好背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那個被電話裡稱為寶貴資源的女人打著游戲走了出來,軟綿綿的打著哈切問道,「蘇格蘭,怎麼了?」

  蘇格蘭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不太好,他看著醫生一臉茫然看著自己,神態不由的就柔和下來,「不好意思,醫生,剛才貝爾摩德打來電話,這次是boss親自下的命令,我需要帶你一起去執行任務。」

  「也沒什麼吧。」醫生呆呆的回復道,「本來就是組織的任務嘛,而且我們以前也一起去做過任務。」

  「等等,不會這次也有琴酒吧……」對方露出了有些害怕的神態,「不會吧。」

  蘇格蘭越發的有些不好受,忍不住對醫生說道,「如果醫生真的不想去的話,我也可以的和boss說。」

  「沒必要吧。」對方體貼的說道,「大家都是組織的人,有任務讓我一起做不是很正常的嗎?」

  然後醫生壓低了聲音確認下,「但是最好別有琴酒,有沒有琴酒啊,蘇格蘭。」

  蘇格蘭咳嗽了下,「琴酒好像最近在日本。」

  「謝天謝地……」

  蘇格蘭忍住想笑的欲望,看著對方露出疑惑的表情,醫生大大的杏眼宛如貓咪一樣,抬起頭看自己的時候神態單純,還是沒辦法讓這樣的人也走入黑暗啊。

  雖然零告誡過自己不要太相信醫生,但是對方真的不管從什麼角度看起來都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

  喜歡打游戲,買衣服,逛街。

  出了事情還會怕警察……

  是一個和組織完全不一樣的存在呢。

  蘇格蘭掙扎了一下,想了想對醫生說道,「醫生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只需要在慈善晚會上拍賣到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就可以了。」

  「哎……」醫生停下手裡的游戲,「這麼簡單嗎?」

  蘇格蘭的氣息頓了頓,然後笑著說道,「嗯,醫生的任務就是這麼簡單。」

  是日晚上

  人流往來的慈善晚會上,巨型的噴泉外是攀談的人群,每一個上流社會的人們都不自主的在裡面擴展著自己的人脈,漂亮的女士猶如花蝴蝶一樣在人群中穿梭。

  「我還以為你不會帶她來。」貝爾摩德在樓上發出笑聲,蘇格蘭在她的旁邊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來,他沉下嗓音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這不是你的任務。」

  貝爾摩德松開了綁著自己的頭發,同樣美麗的女人垂下眼來,露出性感又嫵媚的側臉,「不要那麼緊張,蘇格蘭,松開你藏在兜裡的手槍,我並不是來監視你們的。」

  「只是,boss讓我來看看我們可愛的醫生,以及我們溫柔的殺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要對我露出這麼恐怖的表情嘛。」組織裡神秘的女人露出笑容,「被你可愛的醫生看到可是會破壞你溫柔的面具的。」

  「組織的蘇格蘭。」

  似乎注意到對方警惕的情緒和滿是冷意的眼神,貝爾摩德對蘇格蘭做了個飛吻,「就這樣,我還另有任務,先告辭了。」

  蘇格蘭注視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神色越發冰冷,他把目光轉向正入座的馬提尼醫生,長長的嘆了口氣。

  組織的任務自然不是這麼簡單,事實上組織只對他們提出了鏟除某位政府要員的任務,具體的行為和達成方式不限。接到任務的蘇格蘭很自然的就把醫生排除在了殺人的環節之外,至於貝爾摩德出現在這裡,到底意味著什麼呢……組織到底想做什麼呢……

  蘇格蘭給我安排的任務是去參加競拍會場盡力的吸引人的目光,看著周圍川流不息人群,我有些小小的激動。

  我真的……以前只是在電影裡看到這樣的場景,好讓人熱血沸騰啊。只要等下出現東西,就可以用組織老板的錢拍拍拍,買買買,發出我都要的聲音,還有比這更好地事情嗎?

  當然沒有,花別人的錢娛樂自己,我好開心!

  我興奮地一直坐在原地握拳看著不遠處的競拍台,周圍想和我搭訕的人我都懶得理,也不知道蘇格蘭任務進行的怎麼樣。

  蘇格蘭沒對我說詳細的任務,只說醫生盡量吸引別人的目光就好,我該怎麼吸引別人的目光呢……好苦惱。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時候,那邊的競拍就開始了,第一個出場的是維多利亞時代的鑲金雕花銀懷表,台上的解說正在滿是激情的渲染著情緒和氣氛,鋪墊著這個懷表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和珍惜,我對古董也沒什麼研究聽的我一臉茫然,不管啦,買!

  但是為了吸引人的目光,我很激動的舉牌,「50萬。」美金~

  台上的人也沒想到我在下面這麼配合,愣了下就繼續激動地介紹起來,「天哪,這位美麗的小姐真的太有眼光了,這款維多利亞時代的鑲金雕花銀懷表,表殼的舞爪獅印記由純銀制成,時針、分針、秒針都是由黃金制成,這款機械表與日誤差只有兩三秒,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大家很給面子的竊竊私語起來,一會兒就有人喊價:「60萬。」

  我繼續舉牌子,繼續買,「80萬。」

  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錢,花就完事兒了,台上的司儀頓時更激動了,「天哪,天哪,雖然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小姐來自何方,但是她舉牌的氣質十分動人!」

  我:買買買!

  也不知道蘇格蘭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雖然大家好像都把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但是我總覺得是不是還不夠啊!

  對啊,還不夠!刺激!

  我想了想,反正又不是我的錢,對吧,又一次舉牌子,買!

  「100萬。」

  司儀已經快瘋了,他激動喊道,「鈴木,這位美麗的小姐一定流著鈴木財團的血脈!高貴的行為!」

  大家似乎都被我這種無人競拍卻自己抬價的行為深深地震撼了,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哎,也不知道蘇格蘭到底做的咋樣了。雖然買東西讓我快樂,但是我其實壓根不喜歡這種花錢自己抬價的行為,好傻,要不是為了吸引全部的目光我才不這麼干呢!

  哎,做個快樂有錢人,好難。

  希望老板看到賬單的時候不要心理滴血,嗨呀,我看著台上的司儀又在給我們安利新的競拍品,立刻又一次出手,買!

  你看我的錢根本不需要考慮啊,反正又不是我的錢。

  好爽,用別人的錢讓自己快樂,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當然沒有……

  謝謝組織的老板,你真是個好人!

  很快隨著一件件的展品被我競拍走,台上的司儀也快飄了,我感覺他簡直是看到了年終獎在向自己招手。我也很爽,因為我也感覺組織的年終獎在向我招手,就在我high的拍下來最貴的展品的時候,突然就身側出現了一個男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對方似乎對我沒有任何攻擊性,因此百鬼令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啟動。

  他微笑著對我說道,「醫生,夠了哦。」

  誰啊,這個人是?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遲疑和猶豫,湊到我的耳邊用非常熟悉的女聲說道,「啊拉,醫生已經忘記我了麼?」

  貝爾摩德嗎?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百分百的純男人啊,這是易容還是變裝?雖然以前和貝爾摩德也一起相處過,但是從沒看到她還有這樣的能力啊。

  好厲害的換頭術……

  組織裡還真是臥虎藏龍啊,我的表情深深地表達了我的意思,貝爾摩德笑著對我耳語,「醫生,不去看看蘇格蘭的情況嗎?」

  「他那邊狀況可不太好哦。」

  我警覺地看著她,貝爾摩德一直是組織裡神秘派,和琴酒對上也絲毫不遜色,完全是一個讓人非常摸不透的女人。

  一個可以和琴酒這樣的人亂搞男女關系的女人,可是很可怕的。

  她此刻突然就出現在這裡,還出現在我和蘇格蘭的任務裡,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預兆。

  「什麼意思……?」

  「醫生對我這麼警惕嗎?」貝爾摩德對我露出溫和的笑容,頂著一張我完全不認識的臉,對我笑著說道,「我也只是剛好知道這個任務,而且有一些情報想和醫生分享而已。」

  「貝爾摩德……」我忍不住小聲問道,「是什麼樣的情報呢?」

  她對我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其實醫生,組織裡早有人對你的代號蠢蠢欲動了。」

  她說著抓著我的手腕把我輕輕拉到她面前來,「就讓我告訴你這個秘密好了。」

  我忍不住疑惑的看著她,「什麼?」

  對方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個新加入組織的男人,可是很喜歡醫生你的代號呢。」

  「畢竟醫生的稱號可是很高的。」對方十分危險的笑道,」為了拿到醫生的稱號,我就不知道他會對蘇格蘭做什麼了,畢竟我只是告訴了他,你們的任務而已。」

  貝爾摩德微笑著,「特別說明,那是一個和我一樣的神秘主義者,所以他會做出什麼事情我真的一點也不清楚呢。」

  竟然有人想要我的稱位,太過分了,這麼看不起組織的第三號人物的實力嗎?看我和蘇格蘭一起按死他,我很謹慎的問道,「那個人是誰?」

  貝爾摩德對我露出了非常危險的笑容,「名字是-波本。」


第59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貝爾摩德依舊保持著神秘的微笑,她關切的問我,「怎麼,醫生……」

  「那個波本,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我能當組織第三是因為異能啊,他要是敢動我組織能掐死他,不要命了麼?

  「可是波本又不知道。」

  你和他有仇的麼……大姐。

  「因為他說對醫生很感興趣,所以我就特別介紹了下醫生和蘇格蘭的任務。」貝爾摩德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好像的確沒告訴他其他的事情 。」

  一個邪惡的組織裡面,除了我這樣劃水的,還有坑隊友的……

  就這樣老板還要給你們發工資,替老板心疼一下。

  我也替這個波本心疼,好慘一男的,好像被坑了……

  「不過醫生,我覺得對方肯定會更謹慎一些。」她微笑著說道,「所以,醫生不如擔心下蘇格蘭?我剛才下來的時候,好像蘇格蘭的情況不是很好。」

  我簡直是難以置信,壓低了聲音問她,「蘇格蘭的情況,不是很好都不幫忙的嗎?」

  「可那是蘇格蘭的任務,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們都是魔鬼的吧你們,干個任務連搭把手都不願意,還互相拉後腿,組織不愧是組織,組織成員的腦回路都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我馬路上遇到路人摔倒都會扶的啊!你們看到同事跌倒只想挖點土嗎?這都什麼人啊!

  這樣的組織怎麼還沒有因為窩裡反而倒閉……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樣一比,我又覺得琴酒還不錯了,起碼人家是他踏實干活的……

  都要半年了,都半年了!我還不知道我們組織的企業目標到底是什麼,組織裡的每一個人除了互相傷害就是給彼此挖坑,還亂搞男女關系,你們都是天才!真心地!

  只有我、琴酒、蘇格蘭在好好干活!?

  我們做錯了什麼年紀輕輕就要為組織付出這麼多?我們多拿工資了嗎?我覺得除了我沒有啊……

  我悲憤交加的批評她,「貝爾摩德,你這樣對得起組織給你的高工資嗎?」不會為自己的工資而感到羞愧嗎?

  「醫生,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貝爾摩德又一次微笑了,「但是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

  「你不是在拖後腿和窩裡反嗎?」

  她深吸一口氣,「不是。」

  「那你想干什麼?」

  貝爾摩德沉默了下,這個戴著面具的神秘女子沉吟了許久說道,「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一個男人信仰的隕落。」

  我:???

  她對我勾唇一笑,湊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醫生,真的不擔心蘇格蘭嗎?畢竟你看上去可不是這樣鐵石心腸的女人。」

  女人口紅的香味混合著耳語,傳入我的鼻腔,這個神秘的女人似乎用一雙玩味的雙眼注視著我,隱藏在這不熟悉憨厚面容背後的是毫不掩飾的惡毒和喜悅。真是一個非常捉摸不透的女人,說真的,我覺得中原先生真的和這群人比起來,都是小天使裡面的小天使了。

  他那麼好壓根不像是混黑道的,雖然在我面前把人打的滿屏噴血,但那都是試圖挑釁他才活該被揍啊。

  那是典型的自衛反擊!

  他作為黑手黨在我面前打的不是黑社會就是武裝恐怖分子,你見過他打普通人嘛?他沒有!

  這樣一想,和組織一比,他們又純潔又善良!?

  真的,而且我前任和中原先生的關系還那麼好【?】,就特別好,我和我男朋友出事情的時候,人家都願意千裡打飛機回來救我們!就問問你們,這樣的組織怎麼不可以橫行橫濱了?人家港黑關系起碼和諧友愛!?

  我們的組織關系,除了背後插刀子我好像也沒看到啥。

  組織和組織之間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而且我跟你說要不是世界不互通,我一個電話打過去就拜托中原先生打爆你貝爾摩德的頭了,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多BB。

  不過其實說回來,我有點怕貝爾摩德的。總覺得他們就是一群無底線、完全不擇手段的人呢,和蘇格蘭說的一樣,組織裡的人對世間的法律都充滿了蔑視。

  他們仿佛本身就是惡的代名詞。

  不論是殺人如喝水的琴酒,還是喜歡獨善其身看戲的貝爾摩德,都讓我覺得我真的非常反感。我連我前男友混黑社會都不能接受,何況是和他們這群瘋狂的暴徒在一起,有時候真的想辭職不干了。

  和這些窩裡反相比,我覺得我劃水都劃的對得起組織……對得起老板了。

  他們為什麼不能好好工作?為什麼?

  這就好比一個項目組,大家都在劃水和勾心鬥角,只有你在晚上加班肝方案,那可能宰了隊友祭天的心都有了。

  我是完全不知道貝爾摩德到底想干什麼,這女人的所作所為十分詭異,讓我感覺她都不像是我們組織裡的人。

  忍不住懟她,「你覺得我是那種會為蘇格蘭擔心的人嗎?沒了他組織還會安排新的人在我身邊的。」

  「可是他們都不是蘇格蘭啊。」

  說的好對。

  我真是無言以對,蘇格蘭真的算是組織裡最溫柔的人了,他看上去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和琴酒他們有著本質的區別,最關鍵是對我挺好的。

  關鍵是對我挺好的!

  貝爾摩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醫生,我提醒你下,蘇格蘭現在應該在二樓的某個房間裡,如果你想趕在那位組織新成員之前,還需要抓緊時間。」

  我還是非常茫然的問道,「你到底想干什麼?貝爾摩德。」

  「因為……」女人拉長了聲音,「醫生都來組織這麼久了,還沒有殺過人吧。」

  對方端詳著我的神態,然後笑著說道,「蘇格蘭也不希望醫生殺人。」

  「可是我們是組織啊,醫生。」她看著我神態裡寫滿了惡意,「我們是組織啊。」

  「你什麼意思?」

  貝爾摩德拉著我的手腕,然後湊到我的耳邊,貼在我的臉上輕聲道,「醫生,我們即是惡魔也是天使,我們可以讓時光倒流,讓死者復蘇。」

  「這點醫生你是最清楚的,我真的太好奇了,你會不會為蘇格蘭破例呢?」

  被貝爾摩德一陣嘴炮忽悠走的我,就這樣踏上了保護蘇格蘭的道路,所以到底貝爾摩德想干什麼啊,我聽她的意思好像是希望我為了蘇格蘭殺人,這樣我也會痛苦,蘇格蘭也會痛苦了。

  是這個樣子嗎?那她拉波本進來是干什麼,波本是干什麼的?

  波本是來撿漏的?還是來打醬油的?亦或者我覺得他就是來渾水摸魚的,總之可能不是個好東西,需要警惕一下。

  想不通,頭禿……

  我從會場溜了出來就要往第二層跑,一面走一面給自己心理建設,我不慌!然後就這樣踏上了尋找蘇格蘭的道路。

  可惡的貝爾摩德也沒說清楚蘇格蘭到底在哪間屋子,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下啊,會不會不太好。萬一人家在執行最關鍵的事了呢,正在樓梯往上走上胡思亂想的我,突然間就被呵斥住,面前突然就出現了兩個高大的黑衣男人擋住了我的路。

  他們來到我的面前,我緊張的往後退了一步,我比他們還緊張,「你們是誰……」

  這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問我,「你是誰?前面已經不能進入了。」

  我頓時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可是我的朋友在上面啊,他讓我上去的嘛。」

  其中一個人冷酷無情的開口,「是哪位呢?」

  我卡住了,陷入了冥思苦想的現編,我跟你講做這種事情還是要講究天賦的,像我這樣的可能半途就被某一個點卡住。我沉思很久後,對方也越發緊張起來,是在想不出來的我氣得一跺腳,「人家哪裡知道是誰嘛。」

  擺出一副嬌嬌女的憤怒,「你們好煩哦,我要告訴親愛的讓他開了你們!」

  對方似乎又一次對視一眼,這一次我敏銳的感覺到對方的殺意,頓時就有點嚇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其中一個緩緩向我走來,竟然還把手伸到了外套裡,我是不是哪裡回答錯誤……

  正在我愣住的時候,我對面的人已經掏出了手槍,下一秒,只聽到兩聲悶響。

  面前的兩個黑衣男人直接在我面前筆直的倒下去,抬起頭來向著從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看到在巨大炫目的燈光下,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青年自上而下注視著我,淺金色的短發,天藍色的的雙眸,微黑的皮膚在燈光的映照下格外醒目,那是一個非常英俊的黑皮青年。

  對方自上而下對我露出一個笑容,手裡的消音手槍還對我晃了晃,我愣楞的看著這個英俊的青年對我說道,「你好,醫生。」

  「自我介紹下,我是新加入組織的人,代號……」他頓了頓,露出了非常清爽的笑容,「叫波本。」

  呀,他長得好帥啊。

  自稱波本的英俊青年就這樣把我從對方手裡救下來了,難道他就是貝爾摩德說的組織裡新來的神秘主義的小年輕?

  「你好。」因為對方救了我,我還是非常誠懇的對他道謝,倒是輪到他對我流露出審視的目光,不過那種目光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對我露出爽朗的笑容,「你好,醫生。」

  「早就聽過醫生的大名,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

  ……組織裡真的都是人才,真的,你看睜眼說瞎話的才能就是被點滿了,和我這種不專業的完全不一樣。要不是貝爾摩德告訴我說他就是衝著我和蘇格蘭來的,我都信了呢。

  但是人家既然沒撕破臉我也沒必要和對方硬杠嘛,我還是非常謹慎的看著他,小聲說道,「謝謝。」

  他笑了笑,然後才狀似不經意的問我,「所以,醫生來這裡是做什麼呢?」

  我又一次陷入沉思,真的,我感覺自己瞎編的能力真的很差而且說起話來漏洞百出,所以干脆放棄了,我覺得眼前的波本是一個很好的苦力,起碼他現在看起來不太想和我撕破臉。

  而且我真的不知道貝爾摩德到底想干什麼,所以我索性就直接說了。

  「我是來找蘇格蘭的。」

  「剛才遇到了貝爾摩德,她說蘇格蘭有危險。」

  波本完全沒想到我這樣坦誠,愣了下,英俊的男人發楞也好看,對方陷入了沉思,「貝爾摩德也來了嗎?」

  我非常誠實的對他說,「是的,而且他說你會對蘇格蘭不利,是真的嗎?」

  波本大家都是同事,你真的要窩裡反嗎?

  波本頓時露出了有些詫異的表情,他有些無奈的笑道,「貝爾摩德這麼說嘛,那個女人可真的……」

  英俊的青年走到我的面前來,若有所思的問道,「醫生,你不會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吧?」

  我:「……」

  對不起啊,我就是信了啊!

  波本看著我的表情忍不住嘆了口氣,「所以醫生你是來做什麼的?」

  「來找蘇格蘭。」我超級坦白,「我擔心他會出危險。」

  波本頓時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似乎在說你個菜雞竟然還想帶蘇格蘭飛。

  哎,其實我好歹也是有百鬼令的人,在這個人人靠槍的低魔位面,我其實是大佬說出去都嚇死你哦。

  我真的是可以嚇死你的大佬哦。

  看著對面的男人陷入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覺得可麻煩了,大家有什麼事情不可以痛痛快快的說出來,非要在腦內腦補劇情,我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知道又在推理什麼了,不要補了!我通通告訴你,於是我很干脆的問他,「波本,你到底想不想殺我和蘇格蘭?」

  波本無奈的看著我,「不是這樣的,醫生,殺了你和蘇格蘭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是貝爾摩德告訴我這裡有我需要協助的任務。」對方露出很無辜的表情,「我並不知道醫生和蘇格蘭在這裡啊。」

  「我為什麼要殺醫生?」對方無奈的解釋起來,「殺了你們我也變不成組織的第三號人物吧。」

  好……好有道理,完蛋了,這個也說的也很在理。

  「不過退一步說,如果當時貝爾摩德說我希望和醫生你成為搭檔的話,殺掉設蘇格蘭的確是很好的選擇。」

  我當時就緊張了,「你要殺蘇格蘭嗎?你抱我大腿不需要這麼誇張的。」

  波本:???

  「那你到底會不會殺蘇格蘭嘛……」

  波本沉默了下,「不會。」

  不會你說那麼多干嘛?!我需要聽你的分析嘛?不需要!

  反正我知道他自己說的不殺蘇格蘭了,立刻就開口求助,「那……那你說我們下面該怎麼辦?」

  他咳嗽了下,然後才對我進行邀請,「要不要我帶醫生去找下蘇格蘭呢?」

  「好的嘛。」

  我委屈巴巴的看著他,說真的我根本玩不過這群人嘛,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貝爾摩德和波本到底誰說的話是真的,誰說的話是假的,但我知道他們要敢對我或者蘇格蘭動手,我真的可以教他們做人,這就夠了,反正他們都打不過我!

  就這樣又變成波本帶我飛了……

  我跟在波本的後面發現除了剛才情勢緊急外,其他時間他似乎都是直接打暈了這些人,不過似乎是因為蘇格蘭已經解決了大部分都人,我和他很輕易的就走了上去。

  看來波本還是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善良的人,頓時就對他好感大增,最主要他是我加入組織以來看到最帥的男人了……

  我忍不住誇獎這個帥哥,「厲害了,波本。」

  波本笑了笑,「謝謝。」

  但還是蘇格蘭最厲害,畢竟大部分的人都是他解決的!

  等到我們,主要是波本清理了門口的人後,就隨著他一起推開了最裡面房間的大門,此刻在陰影裡的蘇格蘭面無表情的按著腹部流動的鮮血,手裡正拿著一把槍對准了門口。

  「呀,蘇格蘭。」

  我看了眼周邊沒人,就飛快的跑過去,他似乎看到我有些吃驚,我趕忙跑過去按住他的手開始奶他,「你沒事吧。」

  蘇格蘭這才注意到我背後的波本,他的神態在在瞬間吃驚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看我的時候非常不贊同的問道,「醫生,你怎麼來了。」

  我順便拿旁邊的浴巾幫他按壓傷口,然後對他解釋道,「貝爾摩德跟我說波本會對你下手嘛,所以我就來了。」

  蘇格蘭因為吃疼有些抽動了下嘴角,聞言頓時露出了無語的表情,「波本對我下手嗎?貝爾摩德這個女人……」

  「怎麼了?」我疑惑的看著他,蘇格蘭搖了搖頭,「沒什麼。」

  然後他才有些奇怪的繼續問道,「那醫生你怎麼和波本一起來了?」

  當然是因為波本長得俊還看起來像苦力,不是,我看著蘇格蘭很坦白的說道,「路上我遇到了波本,然後就和波本說了下貝爾摩德的事情,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話誰真誰假。但波本人超好願意帶我來找你,所以暫時我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波本:「……」

  蘇格蘭:「……」

  蘇格蘭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無奈的說道,「所以你就把貝爾摩德告訴你的話,全告訴波本了嗎?」

  「咦……還要掐頭去尾的嘛?」我有點心虛,當時沒想那麼多……

  對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總覺得看我的眼神更憐愛了?!

  波本笑著走到我們的面前來,「怎麼辦?」

  蘇格蘭現在這幅樣子,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好,我身側的波本則順勢蹲在我們面前,發出了邪惡的聲音,「反正都被貝爾摩德污蔑了,要不要現在就把你們都做掉,這個任務的功勞就都是我的了。」

  我發出了不友好的警告,「你敢動蘇格蘭我不會放過你的。」

  非常警覺地看著他,「我是認真地!」

  波本頓時笑了,他在蘇格蘭和我死亡的目光下舉起手來,調侃道,「開個玩笑。」

  蘇格蘭似乎都懶得理波本,我看著有些吃疼的他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還行。」他似乎想要安慰我,「醫生,不需要太擔心。」

  「蘇格蘭你這樣真的讓人好擔心哦。」我對他抱怨道,「下次有這樣的事情你可以和我說啊,不要一個人承擔嘛,你不要看我這樣,我也是很厲害的。」他們沒一個人打的過我。

  波本在我身後笑出了聲……

  蘇格蘭對我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醫生。」

  我一面小心翼翼的奶他,一面認真地對他說道,「我們是搭檔啊,蘇格蘭不要老想著保護我,我也是可以保護蘇格蘭的。」

  被我發出保護宣言的蘇格蘭頓時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我認真地看著他,「所以,蘇格蘭不用這麼辛苦的,我也可以保護你呀。」

  蘇格蘭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最終放下手裡的槍,拍了拍我的腦袋,然後對我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謝謝你,醫生。」

  波本在我身後發出輕笑,「醫生,剛才如果不是我,你在門口就被人殺了吧。」

  蘇格蘭不顧身上的傷口緊張的問我,「醫生你遇到危險了嗎?你沒事吧?」

  「還好,多虧了波本。」我小聲說道,「但是其實我當時也可以解決的。」畢竟有百鬼令……

  蘇格蘭立刻很擔憂的看著我,眼神裡寫滿了感動,「醫生,謝謝你。」

  「還行吧……」他這幅這麼感動得表情是怎麼回事。

  飼養員這麼感動,要不要配合下呢?但是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感動什麼?

  「醫生,這麼危險的事情以後還是不要……」蘇格蘭關心的對我說,「畢竟你連槍都不會開。」

  「沒啊,我挺強的。」

  波本在旁邊咳嗽了下,金發黑皮的小年輕忍不住笑道,「我們還是快點走吧,這裡還不安全。」

  我上去扶了下蘇格蘭,他剛壓在我身上我就要倒了,真的超級超級重,我沉默了下然後對那邊的波本說道,「那邊超英俊的波本小哥哥。」

  波本小哥哥沉默了下,「醫生,你想干什麼?」

  「波本。」我超可憐的看著他,「幫幫忙嘛……」

  「醫生,如果我不幫呢?」

  我立刻翻臉,批評他,「你這個人怎麼一點同事愛都沒有!信不信我找boss告狀?!」

  波本沉默了下,然後走過來問我,「所以,你需要我做什麼?」

  「快……」我趕緊對他說道,「幫我把蘇格蘭抬走,有點太重了,我快不能呼吸了。」再不抬走,百鬼令都要被動反擊了,吐血。

  「醫生,我很重嗎?」蘇格蘭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走的。」

  「沒關系,蘇格蘭。」我一面把他往波本那裡推,一面虛偽的說道,「你更重要!」

  蘇格蘭很感動,我也很感動。

  波本:???

  波本,我決定收回剛才聽了貝爾摩德話在心裡偷偷罵他的話,這是一個當了苦力而不自知的人,是個好心的善良的帥小伙,是一個靠一己之力拉高了整個組織平均顏值的帥哥,除了臉黑沒有什麼毛病……

  是組織之光!

  超帥,超英俊!謝謝你啊!


第60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蘇格蘭最後被我們弄回來家,我給他消毒包扎好了後,就給他灌了惡毒的消炎藥讓他去睡覺了。

  對方緊繃的神經才終於放緩了,他躺在床上看著我,宛如湖水一般的藍色眼眸中仿佛有光在靜靜流淌,「謝謝你,醫生。」

  「也不用那麼客氣啦。」我拍了拍他的被子,安慰他,「好好休息吧,傷口不可以見水哦。」

  最後又忍不住叮囑了一句,「我們是搭檔啦,蘇格蘭你真的不用什麼都自己扛,我也是很厲害的呢。」

  對方忍不住笑出聲,結果好像扯到了傷口嘶了一聲,然後他突然間問我,「醫生,你為什麼要加入組織呢?」

  「你干嘛?想跳槽嘛?」我警覺的看著他,「噓,小點聲波本在外面。」

  有這樣的想法我很理解他,畢竟組織互相捅刀子不干活的現像太嚴重了。

  他又忍不住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躺在床上的蘇格蘭對我說道,「醫生,如果有一天你能離開組織,會想做什麼呢?」

  我認真想了想,「還是打游戲看電影買衣服吧,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

  蘇格蘭噗嗤憋的厲害,我又對他噓了下,抱怨他,「不要隨便亂笑啊。」雖然我可以奶,但是波本在外面哎。

  蘇格蘭對我笑道,「抱歉抱歉,因為無論怎麼看都感覺醫生不像組織裡的人。」

  我頓時就發了愁,「我也覺得。」

  他伸出手似乎想拍拍我的腦袋,我趁機躲開了,蘇格蘭嘆了口氣,對我嚴肅的說道,「醫生,真的很感謝你。」

  「不客氣。」說完後,我就給對方蓋了蓋被子,「好了好了,睡覺休息吧。」

  關上門,此刻坐在門外的波本用玩味的笑容看著我,英俊的金發碧眼的黑皮小哥,對我發出了友好的詢問,「蘇格蘭怎麼樣?」

  「沒什麼大問題。」我盯著他開始趕人,「已經沒什麼事情了,波本你可以走了哦。」

  英俊的小年輕對我發出抱怨,「什麼嘛,醫生對我就是用完就扔嗎?」

  我立刻對他鄭重的道歉,「抱歉啊,還有謝謝你。」

  他愣了下,對方似乎深深地注視我,然後才對我露出燦爛的笑容,「客氣了。」

  「那麼,醫生要和我一起走嘛?」

  我拒絕了下對方的提議,「不了,我要守在這裡。」

  波本對我笑著問道,「為什麼?」

  「雖然貝爾摩德不是個好女人,但是我相信她也不會無的放矢的。」我很認真的看著他,「我也不知道你和貝爾摩德到底誰說的是對的,所以我要在蘇格蘭不能動的時候保護他。」

  似乎這個回答超出了波本的預料,他愣了下然後才看著我,「醫生,你……」

  我很坦誠的看著他,催促他,「所以你快點走啦,有空我會好好感謝你的,比如和蘇格蘭一起請你吃飯。」

  「和蘇格蘭一起感謝我嗎?」他好像有點哭笑不得,注意到我堅決的態度,他終於看著我露出了笑容,「那我就等著了。」

  好的好的,我把他趕走了,然後從隔壁的家裡拿來了被子和枕頭。蘇格蘭租的房子是兩室一廳,一個書房裡面什麼都沒有,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想了想,哎,心情復雜,收拾床很費勁哎。

  去死吧,我不想收拾,我選擇沙發。

  學著電視劇裡面,我把家裡的掃把和東西都推在門口和陽台的玻璃門上,然後就把床鋪在了沙發上,一邊我鋪一邊恨,真想立刻衝進去把他奶好。

  好氣,我錘了把枕頭,然後就跑去客廳關燈了,讓自己陷入夢鄉。

  希望如果真的有襲擊的話,百鬼令可一定要發動啊。

  晚上我就和我的老板陸壓在夢裡開心相會了,我抱著電腦感動的哭了,老板,我現在就靠著在夢裡打游戲吊著我一口仙氣啊。

  陸壓看到我的樣子滿意的不得了,「不錯啊,你最近的游戲情緒很高。」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老板,98年啊,手機都還是翻蓋的……」

  他看了眼我,「所以你看你現在打游戲是多麼積極!」

  「車都是手動檔……」還害我把人給撞了。

  老板對我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所以呢?」

  「我可不可以從那個世界辭職,我仔細想了想,其實我前男友和現在這些同事比起來,其實還挺好的!?」是的啊,這些高智商人我搞不定啊,他們說的話好復雜,我就不明白了搞那麼復雜干嘛,大家都是打工仔不好好干活天天背後插刀,垃圾。

  而且他們三觀和我嚴重不合!

  陸壓對我露出了非常陰沉的笑容,「你在胡說什麼啊,你看自從你分手後走位都上五百強了。」

  「本座怎麼會再把你派回A28世界呢。」

  我:「……」

  他招呼我繼續去玩游戲了,最後好像注意到我低落的情緒,對我發出了這樣的建議,「如果真不喜歡就都殺掉好了。」

  「老板……你的發言一下就讓我想到了現在的組織。」

  陸壓老板拿著麥克雷瞎逼點著對面飛天的法雞,怎麼點就是點不到,他頓時間就怒了,「那不是廢話嗎?有什麼是殺人不能解決的?」

  「全殺光就好了!」他說完憤怒的噴隊友,「我們隊裡的小美是廢物吧,這法雞都點不下來?」

  講真,老板你個麥克雷誰給你的臉和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你不覺得羞恥嗎?你才是那個最該點法雞下來的人啊!

  晚上又是靈車的一天,但是考慮到我活在98年!98年!兄弟們98年!我忍了……

  結果早上聽到了水龍頭的聲音,我揉著眼睛從沙發上爬起來,整個人還處於我是誰,我在那裡,我在打誰,誰在打我的階段。

  昨天晚上還按著傷口躺屍的蘇格蘭,第二天早上就起來了,廁所裡傳來洗著東西的聲音,可能是因為租金太便宜,所以水龍頭的聲音還有點大……

  迷迷糊糊的呆在沙發上,我呆滯的看著蘇格蘭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他看著我露出有些歉意的表情,「把你吵醒了嗎?醫生。」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又慢悠悠的晃了晃,他關切的問道,「要不要回自己的家休息下?」

  我萎靡到被窩裡,然後又背對著他,「不想動。」

  他頓時笑出聲來,蒙在被子裡我發出了模糊的聲音,「睡嘛,睡嘛,蘇格蘭。」真是勞模,都成這樣了還要起來工作。

  「今天是休息日哦。」

  他走了過來,拉開了我蓋住腦袋的被子,然後摸著我的頭說道,「睡吧,醫生,這次我會守著你的。」

  我差點想打他,睡覺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BB,好煩的哦。

  可能是昨天晚上真的太累了,等我醒來的時候都快中午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才發現自己連睡衣都沒換,也對,我在蘇格蘭家肯定是不會換衣服睡覺的。我從沙發上爬起來轉了一圈,結果家裡已經沒有蘇格蘭的影子了。

  就很真實了,雖然我說好要保護他的,但是我睡起來就很難醒,太真實了。

  有些尷尬的跑回自己的家裡去洗漱換了衣服,然後給蘇格蘭打了個電話,對方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挺開心的,「醫生,你醒了嗎?」

  「嗯嗯。」

  「那你等下哦。」對方安慰我,低沉的聲音裡都是溫柔,「我去給你買吃的了,等下馬上回來。」

  咦……這個飼養員都這樣了,干的還挺起勁的,頓時就把我感動了。

  我不好意思的建議他,「蘇格蘭要不你先回來了吧,你的傷還沒好啊。」

  對方不在意的回答,「沒關系,對了,醫生你想吃咖喱飯還是想吃秋刀魚。」

  認真思索片刻,我發出了被飼養的聲音,「我想吃咖喱飯。」

  然後等到蘇格蘭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哪裡不太一樣了,總結而言就是蘇格蘭干的更起勁了,以前對我是妥善飼養,現在升級為精心照料。他看著我的目光比以往更溫柔了,看得我毛骨悚然,吃著咖喱飯的我趕緊拉開距離的說道,「蘇格蘭,你知道吧,其實……我是比較反對辦公室戀情的。」

  蘇格蘭露出溫和的笑容,「嗯。」

  沒好意思說你長得沒我前男友帥,不太符合我的審美觀,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咬著勺子說道,「所以……其實我對你完全是同事情,我相信你是懂得吧?」

  先把話說明白,省的他誤會。

  「醫生想吃拉面嗎?」蘇格蘭沒有在乎我的話,然後對我發出了疑問,「我最近剛從朋友那裡得知了一家非常不錯的拉面店,不過在米花町還是比較遠的。」

  我一下子就感了興趣,「拉面啊。」

  他對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醫生想去試試嗎?」

  「嗯嗯。」我有些興奮,「我來日本還沒吃過當地的拉面呢。」

  「那就明天吧。」

  「身體不要緊嗎?組織會不會突然間找你?」為了吃拉面要不要偷偷奶好他。

  「沒關系,不是醫生說的嗎?」他對我露出了微笑,終於褪去了有些苦大仇深的憂郁,露出了一副輕松地表情,「偶爾就是要偷點懶嘛。」

  「醫生你開心更重要。」

  ……真好,飼養員對我真好。

  額……不過希望首領不知道我是這麼帶壞勞模蘇格蘭的。

  不過仔細想想也無所謂吧,反正像我們這樣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組織,估計也沒什麼前途,就這麼瞎混吧。

  說的好像誰知道組織名字一樣,不知道,誰也好像不知道。

  我都沒好意思問蘇格蘭知不知道組織到底叫什麼,我怕傷害到這個曾經的勞模小哥哥。

  善良的我……

  第二天,在確定了蘇格蘭的傷勢並無大礙後,我倆就開開心心的跑去米花町吃拉面了,一面吃我還一面感慨的說道,「好吃。」

  然後,然後,以前的勞模蘇格蘭在和組織彙報完上次的工作後,就因為傷勢和我一起開啟了渾水摸魚的日子。

  嗯,混日子,真的,好爽。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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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後面的日子裡宴會的舉辦方就把我拍下來的東西送過來了,嗨呀,我跟你說花老板的錢讓自己開心,真的好爽。

  氪金使我快樂……尤其是這錢還不是我的,雙倍快樂!

  我和蘇格蘭就這樣混著日子過了半年,期間連新認識的波本都過來看了眼蘇格蘭,忍不住吐槽說蘇格蘭混的太嚴重了。

  並且告訴我們組織裡出現了一個明日之星,叫做萊伊,算是boss非常看好的人。

  他嘆了口氣,發出了靈魂的質問,「醫生,你們這樣好嗎?」

  「你不是神秘主義者嘛?」我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劇,「關你什麼事情。」不是我男朋友的帥哥,都不值得我甜甜。

  波本:「……」

  我尋思著你管的倒挺多的,這和你半毛錢關系啊,萊伊牛逼就牛逼唄,他也沒吃你家大米不是。

  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稱為神秘主義的波本似乎和蘇格蘭還挺熟悉的,我總覺得兩個人之間彌漫著一種詭異的默契感,因為上次我們為了感謝苦命的勞力波本,在外面吃飯的時候蘇格蘭給波本點了不加辣的咖喱飯。

  我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蘇格蘭,你以前就認識波本麼?」

  蘇格蘭還沒回答,波本先開口了,「醫生怎麼會這麼說?」

  「因為感覺很熟悉嘛。」蘇格蘭雖然是保姆型人格,但是也沒熟悉到會隨意給別人點菜的地步,和蘇格蘭相處久了我還是對他有一定了解的。

  蘇格蘭把手邊的菜遞給我,對我安慰,「吃吧。」

  眼看著他們並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我也就沒再追問下去,反正波本怎麼樣和我也沒什麼太大的關系。結果我特別想收回當時的話,因為我閑得無聊第一次出去在晚上溜達的時候,聽到了波本在壓低聲音警告蘇格蘭,就和當年琴酒警告蘇格蘭一模一樣。

  「你太信任她了。」波本和蘇格蘭壓低了聲音交談,我在花園裡聽自己的牆角聽得十分尷尬。

  「你這樣下去會很危險。」

  「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們果然認識,哼唧。

  波本對我的飼養員又一次發出警告,「組織裡又出現了那個萊伊,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聽到裡面的蘇格蘭發問,「boss要讓我和醫生分開?」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零,你總是對醫生有很多的偏見,我真的很了解她。」蘇格蘭向對方解釋,聽起來非常的誠懇,「醫生真的沒做什麼壞事,她和組織裡的人不一樣。」

  我在暗處小小的挺胸,那當然了我的三觀是多麼的純正。

  「你對她實在太信任了,上次吃飯的時候就是,這樣下去你會越陷越深的。」波本又一次警告蘇格蘭,「她畢竟是組織裡的人,你要小心。」

  蘇格蘭對此似乎不置可否,好的吧,我考慮到如果兩個人看到我會十分尷尬,於是我就果斷的溜走了。

  波本零,我小小的心胸就這樣記下了,就是你想拆散我和我的飼養員。

  以後波本就很少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真的如貝爾摩德說的一樣是一個純粹的神秘主義者,他和蘇格蘭也拉開了些距離。蘇格蘭依舊過著上班投喂我,下班還在投喂我的日子,我也過著天天摸魚打游戲的日子好不快活,只是偶爾想到自己的前男友會默默地流淚,我總覺得蘇格蘭也知道這個事情,偶爾還會說一些安慰我的話。

  什麼,戀愛讓人成熟,醫生這麼可愛,離開你的男人是在太沒眼光了。

  什麼,醫生,不行去談個新的戀愛忘記那家伙吧。

  什麼,醫生,那家伙不值得你留在組織裡。

  我:???

  前面的我都懂,最後一條是怎麼回事?

  不過波本的話的確是對蘇格蘭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他又開始回到了努力做任務的勞模狀態,可能是因為不太想帶我,他每次也是神出鬼沒的。

  不過這次他倒是單獨來找我,提出了需要和我一起去做任務,因為上面的boss認為這次的任務實在太難了,甚至還叫上了組織的明日之星萊伊和波本。

  我的眼神微妙了下,波本啊。

  蘇格蘭敏銳的注意到了我情緒的變化,他關切的問道,「你不想去嗎」

  我對他有點委屈的給波本上眼藥,「不是哦,就是我覺得波本是不是不太喜歡我?」

  「怎麼會呢,醫生很可愛。」蘇格蘭安慰我,溫和的說道,「如果他不喜歡你,那是那家伙的問題。」

  說得好!我的飼養員,今晚給你加個雞腿!

  我倆開開心心的就收拾了行李上路了,當然行李還是我飼養員收拾的,我才懶得收拾行李呢,按照我的性格只要是去人口密集的劇集地。基本上都可以采取買新的方式解決沒帶的東西,等我和蘇格蘭趕到車站的時候,波本和萊伊已經到了。

  出乎我意料的,萊伊我竟然還認識,就是上次那個被我撞得差點……嗯,你們懂得男人。對方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外套,裡面穿著白色的T桖,戴著一個墨鏡,長發及臀,高大的身材顯得格外的醒目,背著一個大型的吉他肩包,腳踩馬丁靴,炫酷又帥氣的青年看了眼我,然後隨意的說道。「你們來了啊。」

  波本和他相比就顯得年輕很多,戴著棒球帽穿著深咖色衣服,裡面還系了個寬松領帶,他就這樣插兜看著我們,然後笑眯眯的對我們打招呼,「醫生,蘇格蘭,這邊。」

  ……呵,男人,要不是偶爾聽到他和蘇格蘭的對話,我都不知道他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

  我空著手走了過去,萊伊又看了看我們的裝扮,皺著眉說道,「你們來晚了。」

  蘇格蘭拖著我的行李背著風琴包走過去對他道歉,「抱歉,抱歉,你就是萊伊嗎?」

  蘇格蘭第一次意味深長開口,在我面前展現出一定的攻擊性,「雖然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還是沒想到你可以爬的這麼快。」

  我因為認識萊伊,所以還滿關切的問他,「你的身體還好嗎?」

  對方似乎沒想到我是這樣的反應,愣了下然後才點了點頭,「嗯,已經好很多了。」

  那就好,我長舒一口氣,然後就在我們想走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一個可愛的十二三歲,穿著白紫色豎條紋襯衫的小孩子走到了我們的面前,對著不遠處的萊伊說道,「秀哥,是你嗎?」

  我們當時就齊齊問號了,波本頓時就好像來了興趣,他蹲下來對著小姑娘說道,「哎呀,秀哥?小弟弟你認識這個這個長頭發的大哥哥嗎?」

  「我是女孩子……」

  波本也不尷尬,笑眯眯的繼續說道,「那小妹妹認識這個長發的大哥哥嗎?」

  我用余光看了眼面色不動的萊伊,他似乎嘆了口氣,然後才對小姑娘說道,「你認錯人了。」

  「不……」小姑娘很警覺,「我沒認錯人,是你吧,秀一哥。」

  萊伊開口問那個小姑娘,「你是誰,怎麼會到這裡來?」

  小姑娘委屈的開口,可憐的看著他,「真的不是秀哥嗎?」

  「萊伊,為什麼對她這麼冷漠。」波本笑著非常有深意,他抬起頭來細細觀察著萊伊的神色,「如果是認識的人,不是很難得的見面嗎?」

  這樣的修羅場,告辭告辭。

  我小心翼翼的躲在蘇格蘭旁邊,免得被暴風卷到,從這幾句話我就知道波本估計已經想通過這個小女孩探聽到萊伊的身份了。

  真的,這群男人在一起太可怕了。都說三個男人一台戲,和這些看上去心思就深沉的不得了的男人們在一起,我感覺即使只是萊伊和波本,都可以去演連續劇了。

  醫生,只是個想要好好劃水的社畜,打擾了,幾位。

  「我們該走了。」萊伊面無表情的下了結論,轉身就打算要走,結果小姑娘更委屈了,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可憐兮兮的問道,「真的不是秀哥嗎?」

  「我說過你認錯人了。」他開口後,被對方抓著衣角的他嘆了口氣,回過頭來看著矮小可愛的小姑娘問道,「你知道怎麼回去嗎?」

  小女孩委屈的低下頭,「我不知道……」

  「怎麼去找媽媽。」

  蘇格蘭上前微笑著摸了摸對方的頭,問出了小女孩的地址後,萊伊就率先表明自已的意思,「我去給她買票。」

  他看了眼我,「那就麻煩醫生和蘇格蘭照顧下她了。」

  黑色短發圓眼睛的小姑娘看著我,「他真的不是我的秀哥嗎?」

  我當時就開心的開始擼她,「不是吧。」

  雖然你倆眼睛長得好像。

  「但是……」她似乎還想說點什麼,我對她比出了噓的手型,小聲笑道,「乖孩子,你還是早點回家吧。」

  波本又蹲下來笑著問她,「呀,小妹妹,你的哥哥全名叫什麼啊?」

  我:「……」

  波本不搞事情不舒服,趁著萊伊去買票的時候,又開始對小姑娘誘導起來。

  小姑娘似乎注意到了對方和她口裡秀哥緊張的氣氛,因此馬上就閉上了嘴,可憐兮兮的跑到我的背後躲了起來,從我的腿縫偷偷看那邊的黑皮波本。

  波本笑容的弧度都沒有一絲的變化,對我拉長了聲音撒嬌,「醫生幫我問問嘛,我真的很想知道。」

  哼,你也有求我的一天,想到他在背後和蘇格蘭bb我,我就不想幫他忙。

  我也扭頭向蘇格蘭撒嬌,「波本要知道這個事情,自己問嘛,人家又不感興趣。」

  蘇格蘭:「……」

  波本:「……」

  跟我比撒嬌,我的飼養員可能不向著我嗎?面前的兩個男人在陷入了沉默後,蘇格蘭嘆了口氣,溫和卻堅定地對波本開口,「波本你想知道,就自己問吧。」

  波本露出了非常復雜而微妙的表情,我腦補了下,可能是在說這個負心漢,這個女人和我,你竟然選了她!?

  哎嘿,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那個小女孩則兩眼亮晶晶的看著我,抱著我的腰蹭了蹭,「小姐姐你長得好可愛啊。」

  ……謝謝。

  「你真的不是秀哥的女朋友嘛?」

  姑且不論誰是秀哥,但說萊伊那樣子也不是我的菜啊,我喜歡的俊俏美貌小甜餅,又不是高大冷酷家裡蹲。

  某個知名不具的前男友我就不說了,哪怕是中原先生就算是矮,臉我也吃的,萊伊……那還是算了吧,他太像琴酒我承受不起。

  而且他可能還碰瓷我,這個人就感覺人品可能有點問題。

  不過,其實我現在更愁的是等下的任務啊,看著三個男人現在火藥味的情況,我有點虛啊,我覺得等下不會打起來吧。

  打起來我該拉誰呢……

  嗯,算了,好復雜,先這麼著吧。


第62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我和蘇格蘭守著這個小姑娘,等到萊伊買票回來把她送走後,我們就一起上了車。上車後我和蘇格蘭就坐在萊伊和波本的後座,靠在新干線的車窗上我就開始准備想睡覺了,也不知道前面座位的兩個男人什麼心情,講真,我一個女人,都從來沒有和別的女人發生過他們那種修羅場。

  中原先生除外,那時候我認錯人了。

  關鍵是大家還是一個組織的,做人就不可以佛系一點嗎?

  你看我明明知道波本不是很喜歡我,但是我就假裝不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情可不可以成熟一點?

  呵……男人。

  懶得理前面兩個男人,我上車就睡覺,等我從睡夢裡蘇醒的時候,蘇格蘭體貼給我遞上來一瓶水,「怎麼樣,醫生。」

  我迷茫的點了點頭,結果發現自己很快就沒什麼睡意了,現在也沒什麼手機可以玩,我百無聊賴的坐在車上,偷偷的看了眼前面座位的兩個男人。

  發現他們竟然在各看各書,期間連一點交流都沒有。

  壓低了聲音,我湊到蘇格蘭耳邊小聲問道,「蘇格蘭,有什麼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嗎?」

  蘇格蘭有些為難的回復我,「我這邊也是……」

  就在我倆苦惱沒有東西可以打發時間的時候,坐在我們前面翻著書的波本突然就回頭,笑著問我們,「吶,我帶了撲克牌要不要玩啊?」

  我:「……」

  你帶這種東西做什麼,雖然長途旅行也確實是應該。

  他笑著發出邀請,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醫生,你要玩嗎?」

  「哎,就是我們三個人嗎?」我好奇的問他,波本對身側的萊伊說,「嗯,如果這邊的萊伊想玩的話,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於是,冷著一張臉的萊伊就這樣,因為我們需要對坐而強迫轉過來對著我們,好在新干線的椅子是可以調整方向的。花式洗著牌的波本簡直是將手裡的牌玩出了花,黑皮的青年狀似友好的發問,「萊伊,剛才的小姑娘真的好可愛啊。」

  我盯著他洗牌的手,這個男人真是了不得哦,這麼熟練地洗牌技能上輩子是荷官嗎?

  萊伊沒有理他,他看了眼撲克牌然後陷入了沉思,波本發完牌後,萊伊他們就開始出牌了,萊伊依舊是一張沉穩冷酷的面容,當然我覺得人家是真的沉穩冷酷。

  而我拿著自己的牌立刻陷入了冥思苦想。

  萊伊率先出牌,我緊隨其後,拿著牌就開始打,打著打著我莫名其妙就輸了……

  當時我就懵逼了。

  不遠處的波本還在和萊伊對話,調侃的問道。「真的不認識那個小姑娘嘛?」他拉長了聲音,藍色的眼眸寫滿了深意,「秀哥?」

  萊伊沉下臉來,不經意的出手,「紅桃A。」

  一下子就把剛才還得意洋洋的波本給壓住。

  蘇格蘭看上去也得心應手的樣子,等等,我又一次陷入了冥思苦想,我該出什麼牌?

  波本還在繼續BB,他的指尖夾著JOKER,然後笑著問道,「這位萊伊,來組織裡是希望當組織裡的王牌嗎?」

  我臉色發苦的看著撲克牌,陷入了沉重的思想鬥爭,不知不覺我又輸的底朝天。

  連續兩把都是我墊底了,我都輸的要懷疑人生了,蘇格蘭在旁邊擔憂的看了眼我,我也想哭。第三把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萊伊翻開手裡的牌,對那邊的波本開口,沙啞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和深意,「那你呢,波本,你是王牌還是鬼牌?」

  波本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剛才還陽光的波本立刻就冷漠的說道,「那當然要看你是什麼牌了啊。」

  我還在和自己手上的牌搏鬥,我好苦啊,這些男人是什麼情況,吹著B出的牌都這麼厲害嗎?

  愁的我都要撓頭了。

  蘇格蘭小心的看了眼我,然後出了一張最小的3,我頓時感動得看著他,謝謝。

  我終於把手裡的牌扔出去了,萊伊看了眼我,嘆了口氣,然後就馬上就跟著出了個一個7,我一下子就又感動了,萊伊你真是個好人!可算出有我能打的牌了。就在我激動萬分要把自己的牌扔出去的時候,波本笑眯眯的扔出來一個A壓在了所有的牌上面。

  我:「……」

  舉著牌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這一瞬間我簡直是想打死波本。

  我迎上波本得意洋洋的表情,嗚咽了一聲就默默扭頭,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懷疑,我到底是為什麼要和組織裡這三個男人一起打牌?為什麼?

  他們怎麼都那麼厲害?打個牌我都能把我虐成狗?

  我到底為什麼要經歷這樣的屈辱!?

  好氣!

  波本還繼續挑釁我,俊俏的青年笑眯眯的跟我解釋,「哎呀,抱歉醫生,你還出牌麼?」

  嗚嗚嗚,氣死我了,我更想打他了。

  他好似不經意的笑問我,「醫生怎麼剛才出A?醫生……莫非你不會算牌嗎?」

  蘇格蘭看不下去了,出了個鬼牌就壓住了他,然後又給我喂了個5,波本頓時就宛如被掐住脖子,一下子沉默了。

  萊伊忍不住笑了,同樣英俊的沉穩青年看了眼他,「看起來,王牌並不止一個人有不是嗎?」

  「也要看看在什麼地方,什麼時機,為什麼用不是嗎?」

  波本:「……」

  可能是我被波本欺負的太慘了,結果最後我眼睜睜的看著萊伊和蘇格蘭一起聯手把他給虐了,事實證明三打一還是能打贏的,尤其是在蘇格蘭和萊伊聯手的情況下,而最關鍵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打著打著最後居然是我贏了!?

  哎嘿,開心。

  波本立刻對蘇格蘭抱怨起來,「蘇格蘭,你們這樣寵著醫生是不行的啊。」

  蘇格蘭他溫和的笑著回懟,「波本,你今年幾歲了,為什麼還老愛欺負醫生。」

  就是!就是!

  結果,等到我們下車的時候,竟然輸贏對半?波本在我們的圍追堵截下垂死掙扎,偶爾還是可以出一些神來之牌,我感覺和他們打牌真的愁的我都要禿頂了,索性一到站就第一個蹦起來,並且暗下決心絕對不要和萊伊他們再打撲克了。

  蘇格蘭幫我拿著東西,我們倆有說有笑的就下了車,身側的波本和萊伊依舊是沉默的世界,真的,安排我們四個一起做任務的人,真算是才華橫溢了。

  我總覺得這比安排我們和琴酒一起做任務還死亡,然後我又認真地想了想,算了,琴酒還是算了吧。

  真的,那樣我還是寧可和波本和萊伊一起出任務,起碼萊伊也還比較寵我……?

  和琴酒未免太讓人當場暴斃了。

  我們趕到了做任務的地方,這次據說是要刺殺一個黑社會老大,對方的扣押了組織的一批貨打算黑吃黑,也不知道他扣的是什麼物資能讓boss火大到要出動四個成員。

  「這次任務我們會去他常去的餐館解決他。」波本跟我們解釋道,「以目前的情報看來,這個家伙比較愛去一家叫lost song的西餐廳。」

  「萊伊和蘇格蘭在外面分別的角度狙擊,我混進去確保情況無誤……」他頓了頓想看了眼我,「嗯,醫生你想干什麼?」

  我:「……」

  什麼嘛,感覺好像男人們把工作都包了,根本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啊。

  那我怎麼知道我該干什麼,在外圍為他們鼓舞助威跳大腿舞嗎?

  我也陷入了沉思,蘇格蘭不忍心我這麼沉思,就率先說,「醫生還是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不可以哦。」波本無情的拆散我們,「蘇格蘭你要和我在一起,因為這次任務你需要和我一起踩點。」

  「那我怎麼辦?」飼養員被拐走了,波本你真是一個壞家伙。

  「醫生就和萊伊在一起嘛。」他露出了沒有什麼笑意的笑容,意味深長的說道,「反正,他也是因為醫生才能加入組織的嘛,一定會非常好的照顧好醫生的。」

  萊伊在我旁邊沒有說話,似乎對波本的安排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邪惡的波本就這樣帶著一臉擔憂的蘇格蘭走掉了,留下我和萊伊面面相覷。

  萊伊看了眼我,高大的冷酷男子對我說道,「那麼醫生,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我們合作了。」

  「嗯。」我有些緊張,想到了上次的萊伊就是個家裡蹲宅男,這麼快就進化到了組織裡的精英麼?這反差也未免太大了些。

  「那我們下面干什麼呢?」我小聲的說道,以前和蘇格蘭出任務都是隨緣干活,現在突然間和其他人搭伙我有點茫然。

  萊伊站在我身邊比我高了一個頭,高大長發青年自上而下看著我,拉長的下眼線襯的男人越發神秘,寡言的性格又讓他有些冷酷。

  總之,我以前都沒有和這樣的男人合作過哎……

  不免有些緊張的我小心翼翼抬頭看著他,對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緊張,然後對我說,「醫生,我們走吧。」

  他往前走了好幾步,我拖著箱子在後面叮鈴當啷小跑著追。

  萊伊在我前面突然間頓住了,高大的青年轉過身來,一言不發的接過我手裡的行李箱。

  他沉默了下,「醫生,我走的很快嗎?」

  「可能是我比較矮吧。」蘇格蘭以前跟我走都會照顧我的步伐,萊伊他們真的是大長腿,我只有一米六呀,你們那腿一個頂我倆。

  萊伊默不作聲的調小了步伐,嗯,真的,其實萊伊雖然看上去冷酷寡言,但其實是個好人的嘛。

  然後,然後我就暫時成為了萊伊的腿部掛件。

  我這個組織裡,位階最高的女人,組織的第三號人物,打牌打不過這三個狗男人,出任務都是被三個人各種帶飛。

  不由得陷入沉思,這樣想下來

  ……我命還挺好的?


第63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因為波本把蘇格蘭帶走了,我和萊伊就這樣組成了暫時的搭檔,他幫我拿著行李箱提上了樓。

  萊伊和我還去711買了些用品,我趁機買了兩瓶冰可樂,一直喝到進屋。

  我們負責狙擊的地方在是一個較高的住宅區,坐著電梯來到了十二樓,據說從這個角度的陽台上狙擊,如果蘇格蘭他們的任務失敗,可以直接瞄准從餐廳前後、後門出逃的人。

  也就是說蘇格蘭和波本實際上負責近距離擊殺,如果不成功就是我和萊伊補刀,更准確的說是萊伊補刀……

  一個家裡蹲,竟然經過半年的崗前培訓就可以擔當狙擊手,這是什麼天賦異稟的人?

  這麼天才碰瓷我?!

  我坐在旁邊,發現這個出租房居然只有沙發,連個電視機都沒有,頓時就呆住了。萊伊是那種特別沉默寡言的男人,他能夠一直安靜地站在那裡調試手裡的狙擊槍許久。

  仿佛是個啞巴……

  等他終於調整完了槍械,我已經百無聊賴拿出游戲機充上電開始打游戲了,萊伊轉頭看了眼我後陷入了沉默,然後高大的青年走到我的面前來,自上而下的俯瞰著我問道,「醫生,你需要准備些什麼嗎?」

  我抬起頭來有些緊張的問他,「需要我准備什麼嗎?」

  萊伊低下頭來看了眼我手裡的游戲機,「你帶槍了麼?」

  我忍不住發出了靈魂的疑問,「……還要帶槍的嗎?」沒人跟我說啊,我的行李都是蘇格蘭收拾的,他好像也沒給我槍啊。

  組織的明日之星沉默的看著我,許久後默默地從自己的包裡掏出另外一把狙擊槍,就這樣默默地放在了我的面前。

  一時間,我看著面前的狙擊槍陷入了沉思。

  我忍不住拿著游戲機抱著膝蓋,非常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他,「你出門狙擊槍都帶兩把的,不嫌沉的嘛?」

  這東西起碼有個10斤?

  萊伊沉默了,雖然他一直都是冷漠寡言的男人,但是這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他的無語,他忍不住問我,「醫生,組織沒教過你狙擊嗎?」

  我可是組織的高階小仙女,怎麼可能沒學過狙擊,我梗著脖子回復他,「誰……誰說的?!」

  一時間,我立刻想到了琴酒,當初他提過要教我狙擊的,但是在他首先教我開槍的時候,我倆就因為撕逼拆伙了。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然後,抱著膝蓋的我又陷入了沉思。

  他深深地看著我,然後默默地收起手裡的狙擊槍,從包裡拿出一把手槍,「如果我們任務完不成功的話,這個先給你。」

  我順手放下手裡的游戲機接過來手槍,抓著手槍的槍管就這樣塞到包裡了,還很客氣的對他道謝,「謝謝。」

  萊伊又忍不住沉默了,有著下眼線的男人許久後問我了一句,「醫生,你會開槍嗎?」

  被對方質疑的我立刻有些不快的拉高了聲音,皺著眉頭仰起頭來看著他,「我當然……」

  對上對方那高大的身軀和充滿壓迫性的視線,縮了下脖子,小聲的嘟囔道,「不會。」

  想了想覺得自己作為組織的第三號人物,不用槍好奇怪啊,我立刻補充,「我不是不會狙擊,是因為剛才喝了冰的可樂,我有點胃疼。」

  他挑了挑眉,沒有答話。

  對方高大的身軀幾乎籠罩了我整個身體,他自上而下俯瞰我沉默了許久才對我說道,「醫生,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說真的,其實我是可以吊打你們的全員的大佬,而且我不用槍就可以做到。

  但我總覺得我這樣說,你可能是不會信的。

  哎,木有異能的世界,大家都覺得我是小菜狗……?

  他話音還未落,我們的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剛剛想要反射性的應答,結果對方一把就捂住了我的嘴。萊伊溫熱的大手幾乎都快趕上我半個臉了,我嗚嗚的抬起頭來看著他,卻見對方神色冰冷,眼神銳利的盯著門外。

  他從腰上掏出手槍來,松開了捂著我嘴的手,對我比了一個噤聲的口型。然後我點了點頭,萊伊把我擋在身後,我跟著他來到了門的側面。

  只見到他輕輕地拉開了門,下一秒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男人就帥氣的把衝進來舉著手槍的黑衣男從側面直接打暈了。他干脆利落的對著對方的身體就是兩槍,當時就把我臉都嚇白了,雖然我已經經歷了這麼多的槍戰,也算有了成長……但是說真的,這樣的場面還是誰看誰害怕好吧!

  萊伊一言不發的直接換了彈夾,清脆的彈夾聲後,是他伸出右手果斷的向外推門,只聽外面傳來一陣驚呼,門外一群黑衣人似乎齊齊摔倒在地,趁著房門擋住對方的時候,高大的男人拉著我的手腕飛快的一把我拽出了門,直接拉著我一路往右跑去。

  在我全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萊伊一個轉身直接舉槍,只聽到砰砰的幾聲,後面又傳來人的痛呼和重物倒地的聲音。

  我們背後的人發出驚呼,「別讓他們跑了。」

  雖然我身負百鬼令可以反彈來自背後的傷害,但是我真的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直面追殺的情況啊,不由自主的讓我想到了上次的織田作。

  說真的,這些男人,也未免太強了吧。

  你們一個是夢想當作家是前殺手,一個是沒朋友沒親人的家裡蹲,你們都這麼強,請問符合邏輯嘛?

  背後傳來陣陣槍響,我條件反射的抱頭向前跑,萊伊拉著我衝過了長長的走廊,竟然直接來到了樓道間,他二話不說透過樓梯看了眼下面的場景,就果斷拉著我繼續往樓上跑。

  這樓……有二十四層,雖然我努力期望跟上對方的步伐但是真的,爬到一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跑的要斷氣了。呼哧帶喘的直抹汗,眼前都因為過度的肺活量要開始燃燒了,不行放我回去,我選擇用百鬼令弄死他們。

  這是要跑死人啊!

  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我一把抓住萊伊,喘著氣對他說,「等……等一下。」放我下去干一票大的。

  真的!雖然我還有點怕,但是和跑死相比我選擇百鬼令了。

  結果對方一停下來竟然悶哼一聲,我當時就眼尖的看到對方反射性的捂著自己流血的腹部,大量的鮮血幾乎染紅了他的褲腿,滴落在地面上。

  這個出血量他竟然還能跑……!?

  等等,這個傷勢是我的百鬼令自動反擊的誤傷的?還是對方倒霉中彈的?

  莫名有些心虛……

  即使到這樣的情況,萊伊都沒有叫痛,他只是安靜的看著我,銳利的眼神不減半分,充斥著壓迫感的男人讓我一下子就忘記剛才想和他說的話了,喘著氣說道,「你受傷了。」

  「沒什麼……」他簡單的回復了我一句,就要繼續往上走,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開始奶他,然後對他說,「你在開什麼玩笑,你再多跑幾步就要失血暈倒了!」

  他突然間陷入了沉默,擁有銳利的眼神的男人,用難辨的神色看著我,低沉的嗓音回檔在樓道內,「已經要沒有時間了。」

  我二話不說在奶了一點的情況下,就對他說道,「我來解決他們,你去給蘇格蘭他們電話。」

  用萬分真誠的眼神看著他,我是死都不會再跑了!

  為了不跑我可以把樓下的人弄死,我發誓!

  他握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動作,萊伊用更加復雜的表情看著我,「醫生,你想做什麼?」

  「解決他們啊!」我來解決他們,萊伊隨便找一層躲起來嘛,畢竟我有百鬼令而他只是個普通人,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有什麼特異功能可以帶著我一打十吧!?

  而且他還受了傷,不過我是希望他可以走遠點,大家還不熟悉,我不太希望他知道我的能力。

  雖然我感覺有50%的概率可能還是我害的……

  組織裡只有少數高層的人知道我的異能,貝爾摩德算一個,boss算一個,萊伊,我覺得可能還不夠格。

  更何況,我開大可能是群體攻擊,我擔心一沒控制好,把組織的明日之星一起搞殘。

  那也太慘了。

  萊伊又一次露出了復雜難辨的神色,長發青年低下頭來看著我的時候,比以往的壓迫性外更具有一絲溫和,「沒必要」

  他皺著眉,「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個我想對你說的話啊!?大兄弟。

  我滿頭問號的抬起頭來看著他,對方的手掌溫熱上面已經滿是汗水,也不知道是跑的出了汗還是疼的出了冷汗,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下,還惦記著我。

  我再也不說組織的隊友只會背後捅刀了!?

  萊伊,意外的,雖然是個家裡蹲但是是一個好人呢。

  我對上那張看上去冷酷的面容,忍不住喘了兩口氣,這樓爬起來是要人命,才咳嗽了下說道,「我是醫生啊,如果你再這樣劇烈運動下去,會死的。」

  而且萬一你GG的話,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救你,畢竟大家還不熟……

  於是,我立刻理所當然的看著他,然後說道,「你趕緊走吧,我真的可以打過他們的!」

  對方又一次陷入沉默,結果樓下傳來了越發逼近的人聲和腳步聲,沒空解釋這麼多我就要把他往門內塞。

  結果萊伊很堅決的站在原地,一副要和我同生共死的模樣,我有點無語,大哥能不能給我百鬼令個上場的機會啊!?

  開大你真的受不了的啊,我著急啊,我都快急死了!

  你讓我開大,我求求你了!我死都不想再爬樓了!

  你就讓我解決掉他們吧,大哥,算我求你了行不?

  我真不想等下開大一沒控制好把你的號也洗白了……

  實在受不了了,我二話不說就學著電影裡抄起另外一只手,蹦跶兩下就想把他敲暈,結果對方輕松的一把抓住我另外的手腕。

  他把我的手禁錮在胸前,掃了眼越發逼近的腳步聲,居然直接把我往這層走廊的門裡面推。

  我好氣的想踹他,結果對方就算傷口不輕,也是很輕松的在松開禁錮我的手後,直接一把把我抱起來,腳一懸空我頓時緊張的就晃了晃。

  對方從我的胳膊下輕松的把我舉起,他深深地和我對視一眼,然後就這樣把我扔進了門內的走廊。

  我:???

  等等,萊伊,你放我進去,我要開大!

  我當時都給氣傻了,只聽到門外的萊伊壓低了聲音,用身體堵在門口,「醫生,不要任性了,趕緊跑吧。」

  那個看上去冷酷無情的男人低聲說道,「趁著我還活著的時候。」

  我:???

  哎,不是大哥,你干啥呢你?

  「醫生,謝謝你,但我可不是看著女人為我死的男人。」他似乎在那邊倒吸一口氣,咳嗽間竟然對我說道,「哼,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場景,真是再糟糕不過。」

  我:……等等,誰說我想為你死的!?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你這個碰瓷怪!你哪來的這麼大的臉!?


第64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門外的萊伊還在立著什麼了不得的flag,我簡直差點氣傻了。

  放我進去啊!臭傻逼!

  一想到有認識的人竟然可能會死在我的面前,嚇得當時說話都帶了有點破音,「萊伊,你開門啊!」

  我敲著門,滿手都是對方的血,當時就在想讓百鬼令出手了,但是我這個破門方式要是把門給砸了,估計他也整個人也得跟著門一起飛出去,氣得我在門那邊差點撓門,「你讓我出去,我不會讓你死的。」

  大哥,你行行好開開門啊!

  我隔著門感覺自己要升天了,雖然我和萊伊還不太熟,但是我的本性告訴我不希望他就這麼死掉,「我真的很強,你別這樣啊!」

  他似乎在門的那邊低聲笑了笑,沉悶的男聲從門那邊傳來,「醫生,真的是個好人呢。」

  「和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哇,大哥不要吹逼了,趕緊開門啊。

  就在我差點嚇成傻逼想著要不就讓他飛一次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外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對方笑出了聲,「不好意思,但是你們是在演電視劇嗎?」

  波本!?

  門外的萊伊似乎也松了口氣,他把我從門裡面放出來,我立刻踹了腳萊伊,直接蹬到他的腿上,「你居然敢把我關起來。」

  萊伊假裝虛弱的咳嗽了下,旁邊的波本露出非常惡意的笑容,「醫生,你們在干什麼啊?」

  我超級想懟他,但是考慮人家也是來保護我們的,就很委屈的算了。「沒什麼。」

  他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金發藍眸的青年看著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醫生,既然都一起做任務了,就不要隱藏什麼了嘛。」

  波本露出非常期待的表情,聲音不由自主的壓低,「讓我們看看吧,你能被稱為組織第三號人物的理由。」

  我更委屈了,「我也想的呀。」

  這不是被人莫名其妙就給關起來了麼。

  波本從手裡扔了一把槍給我,差點砸到我臉上,我好不容易接住後,立刻偷偷白了眼他。

  拿好了槍,我把他搶抓在手裡,深刻思索了下到底怎麼拿它比較好,就這樣又把它從左手又換到了右手上,然後握緊了手槍的把手。

  波本陷入沉默,「醫生,你不會沒開過槍吧。」

  我頓時有點激動,「誰……誰說的呀?」

  波本一言難盡看著我,然後沉默了許久道,「那你開個給我看看。」

  我:「……」

  我恨不得把槍砸在他的臉上,結果我身後的萊伊突然就開口了,打斷了我們之間尷尬的對視,「醫生幫我包扎下傷口吧。」

  對哦,差點把他忘了,剛才因為我的奶他的傷口已經沒有那麼嚴重了,他似乎也對自己的恢復狀態有些吃驚。但是他也沒說什麼,我對他說道,「我們先止血,然後需要再做消毒。」

  「哎……萊伊竟然受傷了麼?」波本拉長了聲音,笑著說道,「好可惜,差一點就要被殺了呢。」

  萊伊也不是好惹的,雖然平常看上去沉默寡言,但是和波本也相當不對付,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說的對,為什麼這些家伙竟然知道我們的行蹤呢。」

  銳利的眼神直逼波本,萊伊攔住了我手裡的動作,然後伸出右手擋在我的身前,在我還沒反應的時候,猛然間左手舉槍,對准了波本的腦袋,面無表情的說道,「是你做的嗎?波本。」

  氣氛在瞬間緊張起來,我被他護在右側。波本倒是面色如常,他看了眼被萊伊護著的我,攤開手來笑了笑,「不是我做的哦,倒不如說,我也很好奇,為什麼我們的行動被暴露了。」

  倒打一耙的波本輕松地聳肩,「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也許說不定是剛剛加入組織的你暴露的?」

  真的,兩個男人一台戲,我覺得這倆真的可以去演連續劇了。

  哎,好煩啊,這些狗男人,做個任務都要互相錘。

  結果就在他們對峙的時候,樓下又一次傳來了腳步聲,兩個剛才還在舉槍對峙的男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在同一時間舉槍,波本遲疑了下沒有開槍,反而是萊伊准確無誤的對准下面的人就是好幾發子彈。槍槍命中敵人的身體,巨大的槍響和轟鳴聲夾雜著敵人的痛呼,外賤的鮮血幾乎噴染了整個雪白的牆面,畫面十分的驚心動魄。

  雖然自從加入了這個組織就已經多次遭遇這樣的事情,但是每次直面這樣恐怖的場景還是讓我這個曾經的普通市民嚇得臉色發白。

  等到一切平靜後,波本才笑著吹了個口哨,宛如花花公子一般的英俊男人笑著說道,「好槍法。」

  萊伊沒有理他,他皺著眉看了眼我的臉色,「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波本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臉色,他遲疑了下,然後才點了點頭,「好吧。」

  我們三個人從這個居民樓裡撤出來,也不知道這些居民看到樓梯間的一幕得是什麼復雜的心情,反正波本是沒有伸出手來支援下萊伊,他一點同事愛都沒有,並且毫不掩飾。把玩著手槍的男人充分說明,如果敢讓他抗萊伊,他就敢拿槍指著萊伊的腦袋來一發。

  瞅了下萊伊的傷勢,我露出了苦惱的表情,萊伊的傷勢在奶了口並不是特別嚴重,但是血條依舊還差很多。

  在有波本的場合我更不是不敢瞎浪,直接奶好萊伊了。

  我看萊伊依舊沉默著想自己往下走,於是我二話不說立刻就走到他的面前來,伸出手打算給他一個愛的肩膀。

  萊伊低下頭看了眼我的身高,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高大的男人面無表情的拍了拍我的腦袋,然後選擇自己下樓,我頓時滿臉問號。

  波本在我旁邊露出嘲諷的笑容,「萊伊,怎麼……」

  他一面下這樓一面嘴巴還不停,「連你都打算代替蘇格蘭照顧醫生了嗎?也沒辦法嘛,畢竟醫生真的很可愛嗎?」

  萊伊冷漠的看了眼他,我跟你說,要不是看在同事的情誼上,波本現在已經被我弄瘋了!我就告訴你!我真的覺得這個男人的嘴巴有時候好賤好賤的。

  氣得我立刻墊著腳尖就靠在萊伊身上,強行讓對方靠在我的身上,萊伊真是手長腳長,整個胳膊都足以環繞整個我。

  我拉過對方的大手支撐起他的肩膀,萊伊頓時又陷入了沉默。

  然後,然後支撐著對方下樓的我就後悔了QWQ

  說真的,萊伊真的太重了!他本身就一米八幾,身材高大健壯,渾身上下都是肌肉,靠在我身上都感覺到好像一堵牆,差點沒把我壓死。

  把他從樓上運下來,給我累得夠嗆,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被對方壓的喘不過來氣,擰一擰馬上就可以擠出水了。

  波本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我,我都累得沒空理他,終於熬到了從二十樓往下爬,爬到了底層,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感受,我反正感覺這簡直是健身的噩夢。

  萊伊看了眼我,銳利的眼底似乎有光在流動,最終他又一次陷入沉默,許久後才緩慢的道謝。

  「謝謝你,醫生。」

  我好脾氣的應道,「哦,不用客氣啦。」

  大家都是同事要互幫互助,嗚嗚嗚,才怪,你好重啊!

  等我們走下來的時候,蘇格蘭已經開車來接應我們了,他露出了擔憂的表情,看到我沒事兒才笑著舒了一口氣的樣子,「醫生,你沒事吧。」

  「蘇格蘭!」我剛想走上前兩步結果差點被萊伊的體重給撈回去,差點一踉蹌,還是萊伊仗著身高把我給扶穩,他無奈的在我背後嘆了口氣。

  波本在後面繼續嘲諷,「蘇格蘭,醫生才不會有事情呢,萊伊把她照顧的很好。」

  「波本,你為什麼老要欺負醫生?」蘇格蘭宛如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波本嘆了口氣,「真是,蘇格蘭總是太寵醫生了。」

  飼養員對我的愛和你是不一樣的,我哼唧一聲幫助萊伊坐到車裡,然後就果斷的想把波本趕去後座,波本笑著對我說道,「醫生,萬一有狙擊的話,副駕駛是很危險的哦。」

  我有些害怕的問,「是……是這樣的嘛?」

  對方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然後我二話不說把他塞到了後座去跟萊伊相親相愛了,笑話,我一個有百鬼令的女人會怕這個?

  波本在後座和萊伊又一次陷入了死亡的寂靜。

  我剛上車就開始靠在車窗旁邊小聲喘氣,蘇格蘭很關切的問道,「醫生,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認真地想了想,「就是這樓有點高,我沒緩過來。」

  蘇格蘭有點擔心的說道,「醫生,你這個體力不太行啊。」

  我立刻警覺了,「你想干嘛?」

  我不鍛煉,告辭。

  晚上

  等到我給萊伊消過毒包扎過傷口後,又喂他吃了惡毒的消炎藥,就准備讓對方入睡了,結果躺在床上的長發男人深深地看了我許久,在昏暗的燈光下才低聲問道,「醫生,你為什麼要加入組織?」

  我:「……」

  怎麼這幫男人一個二個都這麼關心這個問題。

  拿著白水的我沉默了許久後問他,「要不要再喝點?」

  他也陷入了沉默,我看著毫無睡意的他,忍不住想了想,按照他們這樣的性格都失血過多,這樣居然還強撐著,莫非是擔心波本嗎?

  說實話,要是我也會擔心波本,雖說大家是同事,但是感覺這種要命的同事還不如敵人呢。萬一睡夢裡一個爆頭冤不冤啊。

  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被子,我嘆了口氣覺得組織裡的男人真的難搞,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跟他說到,「你睡吧,我向你保證,一切都會好的。」

  他意外的看了眼我,深邃的下眼線在幽暗的燈光下越發醒目,充斥著一種孤寡的神秘感,「你……」

  我很理解的看著他,打算用真情感動他趕緊去睡覺,因為我也好想睡覺了!

  「要相信我啊。」

  對方沒有理會我傳遞的感情,竟然很理性的分析起來,低沉著嗓音的男人竟然開始推理了!

  他開始推理了!

  「醫生,我並不擔心,這樣做對他沒有好處。」

  他乖寶寶一樣的躺在床上,然後壓低了聲音繼續分析,「事實上,今天的事情那家伙……」

  他竟然開始推理了!他連覺都不睡了!

  我忍不住從旁邊拿起枕頭直接按在他的臉上,「閉嘴,給我睡覺。」

  「萊伊,你失血過多你需要多休息,明天還上班呢。」其實我想罵了,你趕緊睡吧大哥,沒人想聽你的分析!

  而且,你以為你自己很輕嗎?你重的很!萊伊,從20層樓把你扛下來的我現在只想睡覺別無所求!

  萊伊被我的枕頭壓著臉,許久才悶笑出聲,「哈哈,醫生,謝謝。」

  「你真的非常有趣,我可以理解為什麼蘇格蘭……」

  「別BB,快睡!」


第65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安排完萊伊後,我真的累得不行,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腿也是軟的。

  我剛走出房,眼前都是混沌的狀態,波本在旁邊雙手環胸斜靠在牆壁上看著我,說真的波本真的長得非常好看,俊俏的面容,藍色的眼眸,那張黑皮讓他顯得更酷了。

  但我不喜歡黑皮……

  他看著我笑著發問,「醫生,你覺得這次是誰泄露了我們的行蹤呢?」

  是誰都好,可不可以讓我先去睡個覺。

  我滿臉疲憊的看著他,波本還在我面前嘚吧嘚吧的繼續分析,「說不定是你門內的那個男人,醫生,你沒想過這樣的可能性嘛……」

  我的媽,他居然還在說。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他立刻就露出很精神的表情來,黑皮的英俊波本零青年興致衝衝的說道,「果然,醫生也是這麼想的,也許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做出來的,畢竟爬的太快總會有人看不過眼。」他頓了頓,繼續深入的分析道,「不,或許他是希望醫生也死在這次泄露裡面,那樣的話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到醫生的稱謂。」

  「你覺得如何,醫生?」

  我茫然的點著頭,波本更加興奮了,他真的和萊伊非常的的不對付,關鍵是他真的好能說啊,他當他是偵探嗎?還抽絲剝繭去還原真相,波本試探性的問我,「醫生,他在這個事情中表現如何?」

  陷入沉思的我條件反射的繼續點頭。

  波本這才回頭認真看了眼我,無語了,他勉強的擠出笑容,拉長了聲音。「醫生,你困了嗎?」

  我點頭,正在外面收拾的蘇格蘭回來後看到的樣子,立刻就對波本責備的開口,「你在做什麼,波本。」

  「你又在欺負醫生嗎?」蘇格蘭開啟批判模式,「你是個大男人啊,不要老欺負醫生。」

  波本:……

  雖然我很想為波本挽尊,他真的沒有欺負我,但是我真的好困。

  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看著他們,對飼養員發出求助,「蘇格蘭,我想睡覺。」

  蘇格蘭頓時露出心疼的表情,他安撫我把我領進去屋子,然後還給了波本一個白眼。

  我入睡前,好像聽到了他對我低聲說道,「果然,醫生是個好孩子,還是沒辦法把醫生當做組織裡的人啊。」

  夢裡雖然沒看到老板,但是我感覺萊伊仿佛變成了我的健身教練,對我發出了「二十樓又不高,你倒是跑起來」的恐怖發言。

  嗚嗚嗚,嚇死人了。

  等到把醫生和萊伊都睡著後,確認萊伊吃了入睡的藥後,蘇格蘭和波本還是謹慎的換了一個房間溝通。

  蘇格蘭對波本又一次抱怨說道,「你不要老是針對醫生啊。」

  原名降谷零的日本公安波本忍不住對好友告誡道,「景光,你真的忘記了醫生是組織的一員吧。」

  「但是她是不一樣的不是嗎?」蘇格蘭不緊不慢的說道,棕色短發的青年嚴肅的看著好友,「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不說這個……」降谷零不希望在這個事情上糾纏,主動轉移了話題,「你怎麼看今天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肯定有人泄密了,而這個人不會是你我。」

  蘇格蘭皺起眉來,「你認為是萊伊做的?他的目的呢?」

  「爬的太快的人,如果因為某些事情受了傷反而容易淡出別人的視線。」波本捂著嘴陷入沉思,「你真的覺得那個男人,是一個普通人嘛?」

  「從他和醫生接觸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簡單了。」蘇格蘭也沉思了下,「但是今天的事情會不會是針對醫生的?」

  降谷零露出微妙的神色,「景光你終於認識到她是組織的高層了麼?」

  「但是醫生的高層應該是因為她的前男朋友。」蘇格蘭沉下臉來分析道,「如果按照醫生說的,她的前男友一定是給組織帶來了巨大的利益,所以才會把醫生安排在這裡,不,更像是互惠互利的人質吧。」

  「你也發現了吧,醫生根本不會開槍。」

  「如果沒有任務,每天的日子就是看電影、打游戲和買東西。」蘇格蘭嘆了口氣,「我都不願意相信她是組織的人啊。」

  蘇格蘭忍不住嘆息,「比起醫生,她口中的前男朋友我認為才是關鍵吧。」

  波本靜靜地聽著對方的分析,蘇格蘭繼續說道,「我上次問過她了,還是一個干部級別。」

  蘇格蘭肯定的下了結論,「也只有這樣的人可以與組織做下這樣的交易。」

  「你的說法根本站不住腳。」波本反駁道,「如果只是為了交易,沒必要把她放在這麼高的位置。」放在這麼醒目的位置實在太令人別扭了。

  「如果我說監視呢?」蘇格蘭嘆了口氣,「組織的boss讓我每天都要向他彙報醫生的行為,對其他組織的人可不是這樣的。」

  「與其說我是搭檔,不如說是監視吧。」蘇格蘭對波本解釋道,非常認真地對自己的好友陳述自己的立場,「零,她真的是一個很可愛很普通的女孩。」

  「我甚至希望組織被搗毀後,可以帶她回歸正常的生活。」

  零皺起眉來,忍不住說道,「景光,你太感情用事了。」

  蘇格蘭嘆了口氣,露出了非常非常溫柔的笑容,「因為醫生真的很可愛啊,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非常的放松。」

  他藍色的雙瞳靜靜地凝視著自己的友人,眼底似乎有光澤在流淌,靜謐而溫柔,「何況,我們要保護的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波本扯了扯嘴角,黑皮的青年拒絕了好友的說法,「我是不會像你一樣的,醫生只是組織的人而已。」

  「何況你說的原因根本站不住腳。」黑皮青年下了結論,「也許她是一直在隱藏,根本沒有什麼黑手黨干部前男友,景光,你真的太相信她了。」

  蘇格蘭嘆了口氣,對著降谷零露出了溫柔又篤定的笑容,「零,你會相信我的。」

  降谷零哼了一聲,雙手抱胸,沒有答話。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果然萊伊還活著,說真的,我總覺得波本有時候看上去有點衝動總是擔心他會不夠成熟,忍不住給萊伊來一槍。

  他倆的相性真的是有點差。

  我真想給萊伊上藥呢,結果昨天還從了我的萊伊今天竟然說要自己換藥,我好奇的看著他,「為什麼啊?」

  哎,可惜了,雖然我喜歡白斬雞,但是我也喜歡看八塊腹肌啊!

  這倆又不矛盾!

  反正他就是死活都不讓我照顧了,至於我為什麼當初沒有奶滿他們直接解決戰鬥,當然是因為我和他們又不熟悉。波本又對我比較有惡意,做人總是要防著點這些男人是沒錯了,尤其是我上次和他們打撲克就看出來了。

  全程就我一個人智商最低……不是,就我一個人不是心機狗。

  他們打撲克的時候,真的,心機重的和馬蜂窩是一樣一樣的,你當我沒聽出來他們在勾心鬥角嗎?當然聽出來了啊!

  但我需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嗎?

  當然不需要。

  這幫男人們,想那麼多干什麼?他們有我的百鬼令強嗎?沒有那還想那麼多……

  我們任務失敗的第二天,琴酒就給我的打來了慰問電話,開口就開始diss我和我的飼養員,把我給煩的,來來回回還是那些話,什麼醫生,就算是跟著組織的明日之星,也沒什麼用。

  總有一天我會知道你的秘密,給我煩的立刻開始懟他,「就算人家任務失敗了,人家也長得帥啊。」

  琴酒在電話裡當時就沉默了,許久後忍不住問我,「你在說誰?」

  我認真思索了下,然後耿直的回答,「波本。」

  「長得可帥了,我還挺喜歡他的呢。」萊伊先算了,和他有點像,我怕琴酒一聯想還能驕傲一下。

  「醫生,你是這麼膚淺的女人嗎?」

  「是的,我是。」我現在都對我前男友念念不忘,你從哪裡看出我不是這麼膚淺的女人!?

  琴酒氣的掛了我的電話。

  然後,這次任務後來據說是萊伊和波本一起完成了,萬萬沒想到這兩個男人真的聯手了。按照當時的場景他們兩個是真的不合而且還是競爭關系,可以一起完成說明這個任務是真的棘手,到底這個黑幫吃了我們組織什麼東西啊……?

  蘇格蘭和我八卦了下,據說是魚鷹……

  哎,我們這種除了有錢一無是處的組織竟然搞得到這種東西……?

  但是這兩個人聯手的威力就很可怕了,那個黑幫老大明明知道了有人要他命的事情,但是還是被打成了篩子,而且還被殘忍的拷問到底是誰泄露的消息。

  蘇格蘭跟我說好像是一個組織裡的人為了錢出賣了我們,已經被處理掉了。聽得我頓時就……陷入沉默。

  說真的雖然我覺得組織裡的人的確不對吧,但是這種輕描淡寫就把人處理掉的作風,很可以了。

  想當年我還是一個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好青年,我現在也是啊!雖然我給地府打工,加入了黑衣組織,但是我一心向著黨啊!

  還是抓緊時間和老板說下換世界辭職的事情,再這麼干下去我,我看我前男友估計是小天使了,其實我好想他!

  蘇格蘭看到我的表情不好,還試探性的問了我下,「醫生,怎麼了?」

  我憂郁的感慨,「波本和萊伊真的很厲害啊。」

  蘇格蘭也附和我感慨了下,「是啊。」

  他對我露出了俏皮的笑容,「不要看波本那個樣子,其實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都有著非常吸引人的光,藍色宛如湖泊一樣動人的眼眸裡閃爍著淡淡的光澤,自從我上次去保護他後我就感覺蘇格蘭對我很不一樣了,不是那種男女朋友的親密,更像是信任感吧。

  很多東西我都覺得我不該知道的事情,其實他是願意跟我說的,比如他和波本。

  兩個人可是很少一起參加任務的,組織我覺得可能只有我比較清楚他們私下關系很好了。

  我忍不住開口,「你果然和波本認識哦。」

  蘇格蘭這次沒有否認,他只是對我露出了非常溫和的笑容,「醫生,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事情,你可以去找波本。」

  我:「……」

  怎麼突然間自己的飼養員就立下了了不得的FLAG哦。

  我認真地抬起頭來,看著他,「蘇格蘭,你和波本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

  他想伸出手摸摸我的腦袋,結果被我機警的躲開了,蘇格蘭嘆了口氣,「醫生,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說完,我的飼養員和我就開啟了又一次的摸魚大法,直到半年後他接到了一個組織上的任務需要獨自前往。

  我坐在家裡看著電視,吃著對方給我切好的水果,背對著正要出門的他。

  蘇格蘭對我說道,「我走了哦,醫生。」

  揮了揮手,我頭也沒回的讓他趕緊走。

  但是好奇怪哦……自從上次我和蘇格蘭談過後,任務內容都會跟我分享的,為什麼這次什麼都沒說呢?

  還沒等我想明白,當天晚上十一點竟然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的來電,剛接起來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波本著急的聲音,「醫生,你知道蘇格蘭去哪裡了嗎?」

  他不是做任務去了嗎?你直接給他電話就行啊,你就別騙我了,我都猜到你倆關系挺好的了。

  就在我滿腦袋黑人問號的時候,突然琴酒的短信也在同一時間亮起。

  「蘇格蘭是公安的狗-琴酒。」

  瓦特!?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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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蘇格蘭是公安的狗?什麼意思……我對公安的印像只有我兔國的好男兒們(不要逼作者被查水表),蘇格蘭是中國人嘛?不對啊,我尋思著他怎麼看都是百分百的日本人。

  這邊還接著波本的電話,我忍不住就問他了,「琴酒剛剛和我說蘇格蘭是公安?」

  波本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下,許久後我才聽到他的聲音,帶著極低的寒意,「那又如何?而且不是還沒有確定嗎?」

  聽這個聲音,這個口氣好恐怖,我果斷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但我可以問琴酒,你先等我下。」

  然後我一通電話就回給了琴酒,對方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從電話那端溢出來一絲冷笑,「喲,醫生。」

  那種拉長了尾音的嘲諷真的讓人渾身都不舒服,雖然對我用著尊稱但是根本沒有半分的尊重,「怎麼樣?你已經知道了蘇格蘭是日本公安的狗了嗎?」

  原來是日本的公安……

  「我不和你說這些琴酒。」我對他快速的說道,「我要知道蘇格蘭現在具體的位置,立刻,馬上。」

  他陷入了沉默,許久後電話那邊的冷酷殺手才發問,隱約中流露出一絲殺意,「你不會想去救他吧?」

  我回了他一個莫名其妙的反問,「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從他低沉的嗓音裡面我讀出了那種彌漫四起的殺意,琴酒對我說道,「醫生,如果背叛組織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

  說實話,其實我陷入了理性和感性的鬥爭,講真我拿著組織的錢,偶爾摸魚為組織干活,蘇格蘭作為我的朋友,我到底有沒有必要在自身可能受損的前提下,去救他。這就和你上班和你同事關系好,但是有一天你同事踩了雷,你是幫他抗雷還是獨善其身的問題,太難決策了。

  深吸一口氣,我最終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性,對琴酒發出了這樣的命令。「琴酒,你應該不希望我用地位來壓你吧,至於我和蘇格蘭之間的事情,我會親自去向boss解釋清楚的。」

  琴酒在電話那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最終他才緩緩說道。

  「醫生。我等著拿到你腦袋的那一天。」

  我真謝謝你了啊,大兄嘚。

  這麼兢兢業業的天天發出我一定要殺死你的宣言,像你這樣不造作的人現代社會已經很少了,你看就像我,難道大家不該是笑裡藏刀類型的嗎?就算有矛盾,大家也要面上過得去,要不哪天求到我腦袋上你豈不是很尷尬?

  行吧,你開心就好。

  收到了對方傳給我的信息後,我立刻聯系了波本,對那邊顯然有些焦急的波本說道,「帶我一起去。」

  波本沉默了,許久後才問道,「醫生,你想做什麼?」

  雖然波本和蘇格蘭的關系非常的好,但是我也不能確定他到底在這個事件裡是什麼立場,看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夜景,我緩緩說道,「作為我的搭檔是公安的臥底,難道我不該去看看他嗎?」

  「看看,這個背叛了組織和我的男人。」

  掛了電話的我當時就激動了,哎嘿,臥底啊,我的媽,臥底啊!

  我剛剛說的話好帶感啊,好帶感啊!

  我不知道大家怎麼想,說真的這一年多我是冷酷殺手看得多,組織裡的黑暗看得多,我就是沒看過臥底!

  蘇格蘭是臥底啊!

  蘇格蘭是個警察!蘇格蘭果然是個好人呢!蘇格蘭好厲害!

  是電視劇裡那種真正意味上的臥底哦,臥底哦,是臥底哦,直到波本開車來接我的時候,我都還保持著有點亢奮的情緒,波本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神態裡甚至有些疲憊。

  這期間我還給蘇格蘭打了電話,果然沒有打通,於是我就給他發了個短信告訴他我們會去找他,讓他不要擔心。

  等到我上了車後,系好了安全帶,波本開著他那輛白色馬自達問我,「醫生,你打算怎麼做?」

  結果盯著手機的我全程還沉浸在「天哪,蘇格蘭竟然是臥底,我的搭檔竟然是臥底,他是個好人」的循環裡面出不來,隨口答道,「蘇格蘭是臥底啊。」

  波本:???

  我捏著手機,激動地對身側的波本開口,「他是臥底啊,我從沒見過臥底,天哪,他是臥底啊!」

  「波本,你能想像嗎?是那種電視劇裡面演的臥底啊!」我忍不住發出贊許的聲音,抓著安全帶激動,「好厲害的哦。」

  波本陷入詭異的沉默,開著車的他咳嗽了下,試圖把話題拉回來,「醫生,你會怎麼做呢?」

  我有復活我怕啥,只要不要過太長的時間我都可以把蘇格蘭拉起來,我想了想有些迷惘,「沒想好,雖然說要去找他,但是我也沒想好下一步怎麼做?」

  忍不住看了眼身側的波本,好奇的問道,「你呢?蘇格蘭是臥底哦,你打算怎麼辦呢?」

  波本被我問了好像給噎住了,他捏緊了方向盤看上去有些冷酷的說道,「當然是問他為什麼要背叛我們了?」

  「是在他活著的狀態下。」他似乎在強烈的自我暗示和暗示我,「他知道很多公安的事情,不管怎麼說,可以從他的嘴裡套出很多東西。」

  你這麼壞的麼,那要不是你還是別去了。

  我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他對我露出了笑容來,在夜色下愣是被我看出了一絲鬼畜的味道,「怎麼了?醫生。」

  「沒什麼……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快點。」我看了眼前面的路,好在因為是晚上所以一片空蕩,但是如果按照現在的路線行駛的話,還是時間比較長啊。

  他的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十分詭異的笑容,他扭過頭來看了眼我,黑皮的英俊青年對我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醫生,我們當然可以加快速度了。」

  「你要坐穩了啊!」

  我:……等等,你想干什麼?

  等到我們終於趕到了目的地的時候,我忍不住發出呻吟。

  啊!我死了!我真的死了!

  我坐在波本的車上全程看到他開車高能的畫面,刀片過小巷就算了,連高架橋他都敢開,車速還快的驚人。我當時就嚇哭了,媽媽,我做錯了什麼要在這樣的車上啊!?

  我自己開車都全程不超過60邁,就這樣我還把萊伊給撞傻了,為什麼波本這樣開車沒問題啊?

  嚇死我了啊!

  真的……我第一次體會到了速度與激情……

  神仙,大俠,好漢,繞我一命,不要這樣!

  拉著安全帶就全程在喊,聲音慘痛,「安全駕駛啊!波本!」

  我嚇得連扣車門安全鎖的心都有了啊,我想下車啊!

  你放下我下車啊!

  「波本……我……我覺得我來駕駛也可以,你,你考慮下!」哭辣,這個開法我要升天啊!

  波本回了我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醫生你在說什麼話,你上次開車還把萊伊給撞了。」

  啊……大哥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的,啊,想死。

  波本完全無視我的呼聲,開著車就往前衝,越衝越帶感,油門都要踩到底了,我當時就感覺靈魂和我的肉體分離。

  要死要死要死,我好想用百鬼令終結了這個馬路殺手啊!

  他這個不是要殺死別人是要殺死副駕駛啊!我好苦,我要換車,我不想坐了!

  警察呢?警察在哪裡!?哦……大半夜沒有警察,我哭啦。

  越坐越想死,我真的想當時是就殺了波本算了,我真的想殺了波本!我當時真的動了這樣的念頭,坐在車裡的我絕望的想到,要不還是殺了這個波本吧。

  「求求你讓我下車!」

  對方開著車一邊開一邊把車門給鎖了,然後無情的說道,「我們要抓緊時間,醫生。」

  我驚呆,他還鎖車門了……

  結果這個時候琴酒居然還在給我打電話,他居然再給我打電話,我哆哆嗦嗦的在時速100邁的車上接到了琴酒的電話,琴酒還在那邊試圖殺我,「醫生,你居然真的要去嗎?」

  我感覺周圍的景色在瘋狂的倒退,眼看著前面都要撞上一堵牆了,當時就忍不住哭了,抓著安全帶發出了流淚的請求,「波本,慢點啊,求你了。」

  波本居然興奮了,他繼續踩著油門,非常虛偽的安慰我,「醫生,不要害怕,馬上就要到了。」

  琴酒:???

  我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欲哭無淚的喊道,「不,住手!」

  「不要,求你。」不要再加速了,你的馬自達在哭泣,你看看他,他要爆缸了!發動機要炸了我跟你講!你做個人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波本繼續虛偽的安慰我,男人嘴裡說出了可怕的話來,「醫生,很快了,你再忍忍。」

  「我忍不住了!」我想吐!

  琴酒:……???

  電話那邊的人深吸一口氣,對我發出了靈魂的責問,「你和波本在做什麼?醫生?」

  我欲哭無淚的抓著安全帶,整個人都是靈魂逸出的狀態,我難受啊,我絕望啊,我想死啊。

  神志恍惚的我聽到了自己心底的回答,「我在和波本……」

  還沒等我回答,前面突然就出現了一棵樹,我立刻驚呼,「停停停停!」

  波本根本不理會,這樣的速度下怎麼可能停車,二話不說一個轉動方向盤,車就又漂移向了另外一個方向。車身轉動的弧度起碼得有180度了,和坐游樂場裡面的過山車已經沒什麼區別了。我當時整個人就暈了,眼前都是一片模糊的雪花飄,真的,波本這個車技真的是要了副駕駛的命。

  我從靈魂深處發出感慨,「啊,我要死了。」

  我感覺自己的魂魄已經不在我的肉體了,那邊的琴酒居然開始叨逼起來,「哼,雖然知道你很喜歡對方的臉,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和組織裡的小白臉攪在一起了。」

  陷入深度呆滯的我,完全不知道琴酒在說什麼,呆滯的點了點頭應答,「嗯。」

  許久之後,電話那邊傳來更令人畏懼的冷笑,「醫生,你……」他話還沒說完,波本居然在開車的時候還直接把電話給我掛了。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波本神志清醒的說道,「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在一起去做什麼哦,醫生。」

  他對我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黑皮的青年單手扶著方向盤,對我比出了噓的動作,「噓,這是我和醫生的秘密。」

  我:???

  「等下速度會更快一點。」他笑著對我說道,「坐穩了啊。」

  我當時整個人都驚恐了,腦海裡翻來覆去就一句話,你他媽居然還要開……!!!

  你是魔鬼嗎!?

  啊……蘇格蘭,救我!


第67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同日

  蘇格蘭已經被萊伊逼到了天台上,栗色短發的青年謹慎的看著對方,他貼近牆壁的角落喘著氣,忍不住擦了下臉上低落的血水。

  奉命追殺對方的萊伊穿著夾克外套,頭戴著針織帽站在原地舉著槍對蘇格蘭說道,「放棄吧,蘇格蘭。」

  因為受傷而背靠在天台上的蘇格蘭,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湖藍色的眼眸寫滿了疲憊和警惕,「你認為我會放棄嗎?」

  「當然不會。」

  「真是令我吃驚呢。」萊伊忍不住感慨道,「你竟然是日本公安的人嗎?」

  蘇格蘭警覺地看向對方,並未答話,萊伊忍不住開始推斷道,「所以,醫生也是嗎?」

  蘇格蘭的眼眸忍不住柔和了一些,咳嗽了下才說道,「不,醫生並不是。」

  萊伊拉長了聲音,舉著槍的長發青年感慨道,「哦,到了這一步都要包庇自己的同伴嗎?」

  對於公安不成熟的表現,萊伊表示了嘲諷的說道,「那個女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組織的人,你們……就安排這樣的人來臥底嗎?」

  蘇格蘭忍不住扯著嘴角,喘著氣說道,「醫生,真的不是,萊伊,你到底想做什麼?」

  舉著槍的組織明日之星陷入沉默,他聳了聳肩膀,「不,只是有點吃驚。」

  這樣說的男人走到了蘇格蘭的身邊,在對方警惕地目光下,對著他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顧慮,但是蘇格蘭我和你是一樣的,如果醫生也是這樣的,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蘇格蘭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什麼,你是……?」

  「是的。

  萊伊給了對方很肯定的答復,「我是FBI潛入組織的臥底,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樣的,所以如果你有什麼想說的都不要擔心。」

  蘇格蘭猛然間就懂了對方在說什麼,他是在懷疑自己為了保護醫生而剛才對他撒了謊,想到了醫生蘇格蘭的心情也格外的復雜,連只相處過一段時間的萊伊都懷疑醫生不是組織的人。還真是令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發展,他無奈的說道,「萊伊,醫生真的不是。」

  自爆FBI臥底的萊伊陷入沉思,許久後他才對蘇格蘭說道,「我帶你離開這裡,你不是應該死在這裡的男人。」

  說完後,萊伊就舉著槍走到了對方的身前,蘇格蘭本能的抓緊他的槍,抬起頭來看著他,「你……真的是……」

  現在的他腦海裡似乎一片混亂,又十分的清晰,他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後,一旦被組織發現不管是自己的親人還是朋友,亦或者零,不,說不定醫生都會受到牽連。

  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這一刻蘇格蘭想到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他趁著萊伊分神的時候,一把抓過對方手裡的手槍,對著自己的胸口猛然扣動的扳機。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等到萊伊轉過頭時,只看到蘇格蘭的胸口已經滿是鮮血,他背後的整張牆面都被噴濺出來的鮮血染紅,萊伊看到對方的槍口對准的位置,竟然是手機麼……

  陷入沉思的男人,抹了把臉上被飛濺到的血液,只聽到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是那個女人。

  「蘇格蘭!」

  代號馬提尼的醫生從樓下跑上來,直接衝到了蘇格蘭的面容,她的身後跟著的是組織裡神出鬼沒的波本。

  宛如一朵稚嫩的花朵一樣,仿佛根本沒有見過這些黑暗面的女人,當時就落淚了。

  她伸出手摸著蘇格蘭頸側的脈搏,像花朵一般嬌嫩的面容上流下水痕,漆黑的眼中醞釀著顯而易見的悲傷,真是一個又傻又善良的人。

  就像上次一樣,明明沒有一點實力連槍都不會開,但是竟然想要用生命保護自己,簡直是個蠢到家的女人。

  但是這樣的女人是真的又讓人有些莫名的感動起來,傻得又天真又善良。

  代號萊伊真名為赤井秀一FBI臥底想到。

  明明知道不應該來,但是卻又來了,果然是一個蠢到無可救藥的女人。

  他看著單手按在蘇格蘭胸口的女人,這是一朵不該盛開在組織裡的花。

  「已經沒用了。」赤井秀一聽到自己這樣說,「這個男人已經沒救了,我殺了他,這公安的狗。」

  同樣衝過去查看對方的波本立刻回頭,眼神凶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啊……」擦了下臉上的鮮血,赤井秀一面無表情的從高處俯瞰底下的兩個人,一字一頓的說道,「已經沒救了,真是令人不快啊,宛如殺了一個幽靈一樣。」

  想到對方試圖隱藏的手機,赤井秀一繼續說道,「什麼都沒問出來,實在是太可惜了。」

  那個女人還在哭泣,比起看上去就明顯不對的波本,那個醫生竟然一直按在對方的胸口上,就在波本似乎想說什麼的時候,那個女人開口了,「去醫院。」

  赤井秀一皺起眉,「沒有這個必要,我都說了……」

  「我說……」她回頭來,一雙被水潤濕的眼睛格外的醒目和清澈,「去醫院。」

  「不可能,這樣的傷勢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波本也露出詫異的表情看向對方,卻見那個女人緩緩開口,對他們露出笑容,「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可是醫生啊。」

  「沒有人可以在我不允許的情況下,死在我的面前!」

  她冷酷的說道,「不是還有問題要問他嗎?去叫救護車吧,他不會死的。」

  波本和赤井秀一同時僵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趕到的時候蘇格蘭還有一口氣在,如果按照現代的實際情況蘇格蘭是根本不可能等到救護車來,就肯定會死去的。但是有我奶著他,一直吊著他的命,如果不是周圍有這兩個邪惡的組織成員,我差點想第一時間就把蘇格蘭奶好了。

  至於我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治療好蘇格蘭,當然是因為組織旁邊的這兩個人我誰都不熟啊,而且波本和我關系還不好,萬一他們賣了我咋辦,我找誰哭去。

  說真的,以前我沒有那麼清晰地認知身側的人是這麼的危險,畢竟琴酒再瘋狂也是針對外人,耍耍嘴炮。萬萬沒想到,萊伊殺起自己的人來這麼果斷,說實話我現在的心情是復雜和混亂的。我真的第一次覺得,周圍的這群男人好危險,但是不管怎麼說,看到蘇格蘭倒在地上的一剎那,我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救他。

  一路上的波本和萊伊都非常復雜的看著我,他們似乎根本不相信蘇格蘭還可以活下去,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波本似乎在和誰聯系一樣,手裡的短信就沒有停過。

  等我們把蘇格蘭送到醫院的時候,他還一直有口氣在,甚至於因為我奶的比較多都開始好轉了,來接應我們的是聞訊前來的貝爾摩德,她笑著看了眼我,非常了然的說道,「醫生。果然,你會選擇救他。」

  我拉著蘇格蘭的手奶著他,急救室的門內是被組織清理過的人,貝爾摩德對他們說了句,「都出去吧。」

  就看到人群從側門魚貫而出,我拉著蘇格蘭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金發嫵媚的女人撩了撩頭發,仿佛在撒嬌一樣的對我說道,「嘛,這裡都清理了,還請醫生治好我們這位叛徒,我們還有問題需要問他。」

  我撫摸著蘇格蘭的身體,直接加強了能力,只看到他心髒裡的碎彈片隨著力量的提升直往外冒,在逼出彈片後蘇格蘭忍不住呻吟一聲。青白的臉色有了明顯的好轉,就在我想要進一步加強力量的時候,猛然間被貝爾摩德抓住手腕,對方對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夠了,醫生,這就夠了。」

  女人感慨的說道,「不管多少次看,醫生你的能力都令人贊嘆。」金發碧眼的尤物對我發出由衷的贊嘆,拉長了聲音的女人緩緩說道,「我們既是神也是魔鬼,因為我們要令時光倒流,讓人起死回生。」

  她看著我仿帶著又愛又恨的情緒,眼底翻滾的都是贊嘆和瘋狂,「我以前一直不相信,但是看到醫生我終於又相信了。」

  「你,真是組織的天使。」她頓了頓,閉上了眼睛感慨道,「也是惡魔不是嗎?」

  你可夠了吧你,你要是剛才表現出一點攻擊的意思,就輪不到你感慨了好嗎?你就領便當回老家了,你還吟詩呢……

  我無語的看著貝爾摩德自我陶醉的在我面前,忍不住打斷了她,「接下來需要怎麼辦?」

  「接下來……」她頓了頓,收回了手,看著躺在床上的蘇格蘭笑道,「當然,是問出這個男人和其他人的關系。」

  「醫生不會阻止的對嗎?」她對著我發出了疑問,眼神冷酷而無情,充滿著逼人的審視,「雖然他和醫生搭檔了很久,但是醫生你要知道,我們是組織的人,而他只是一條日本公安的狗而已。」

  我就知道會面對這樣的問題,看著蘇格蘭熟睡的面容,我陷入了情感和理智的交鋒,許久後我聽到自己這樣說道,「我想冷靜一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貝爾摩德用非常憐憫的眼神看著我,她微微一笑,「也好。」

  「那就讓外面的兩個男人來守著他吧,正好可以看看到底誰是鬼,誰是王。」

  我和貝爾摩德一起走出了門,波本和萊伊正守在外面,看到我們走出來後都非常的吃驚,貝爾摩德直接對兩個人說道,「組織的叛徒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等他清醒過來後就拷問清楚,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波本的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驚訝,萊伊還是一副沉穩的模樣,他審視著我們似乎在判斷我們話的真實性。

  我看著貝爾摩德帶著他們走進了搶救室,波本站在遠處看著蘇格蘭,在貝爾摩德和萊伊的身後攥緊了雙拳。

  萊伊上前去查看了下對方的傷勢,臉上這時候才露出顯而易見的驚訝來,戴著針織帽的男人壓低了聲音,「竟然……」

  他們回頭看著我,看著蘇格蘭安靜的睡顏,我站在陰影處對他們露出了微笑,認真地說道,「我是醫生哦,我不讓蘇格蘭死的話,他就不會死。」

  貝爾摩德拍了拍手,打斷了他們驚疑不定的目光,笑著對面前的兩個男人說道,「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看看,組織裡未來兩位王牌的能力了。」

  這個嫵媚又邪惡的女人,這樣對他們說道。

  「到底是什麼水平。」


第68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蘇格蘭被救了回來,我站在他的床邊忍不住陷入沉思,他似乎因為過重的傷勢還在沉睡,我看著躺在床上他安靜的睡顏。

  聽到了身後波本的聲音,「你打算怎麼辦?醫生。」

  「嗯……」我忍不住嘆了口氣,也無比憂愁的說道,「哎,不知道。」

  因為以前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嘛,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什麼才好?自己的搭檔是個電影裡的間諜,好厲害啊。但是我該怎麼做,也完全沒有什麼頭緒,冷靜下來就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

  但是完全不後悔就是了……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許久後我才聽到他說道,「這是理所當然的,醫生,為什麼要救活他呢?」

  「雖然是希望從他的嘴裡挖出消息來。」我轉過頭來,看著波本對我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他往前走了兩步逼問我,「但是你並沒有必要做到這樣的程度呢,醫生。」

  「為什麼,他可以活下去?」波本用滿是探究的眼神看著我,神態冰冷。

  「那種傷勢,根本不可能……」

  我看著他小聲的反問,「活下去不好嗎?」

  波本被我的反問問愣住了,我看著他認真地說道,「活下去很好啊,雖然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的男人,組織為了防止泄露我的能力,還給蘇格蘭戴著氧氣罩,隨男人的呼吸浮現在面罩上,我把目光轉回到蘇格蘭身上,非常認真地說道,「但是……蘇格蘭還活著就很好了。」

  「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不是嗎?」

  波本似乎在我的身側一瞬間就松懈下來了,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是的,他能活著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謝謝你,醫生。」

  然後黑皮青年在我的身側發出非常恐怖的言論,「我們會從他的嘴裡挖出來組織需要的東西,他能活著真的再好不過了。」

  我:「……」

  也不是這個意思啦,你也太恐怖了吧,波本。

  然後我就去休息了,結果!結果我完全沒有睡意!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啊!組織到底會怎麼對付蘇格蘭啊,躺在床上的我翻來滾去糾結的很就好像一個球,結果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到嘭的一聲巨響。

  在爆炸的余波還在的情況下,竟然是貝爾摩德前來找我,她看我一臉呆滯的樣子就笑了,「啊,醫生,你知道嗎?有人來救蘇格蘭了哦。」

  我被炸彈的聲音驚擾,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嗯……」

  她看著我,拿著槍面無表情的逼近我的身邊,「醫生,你不知情嗎?」

  我抓著被子警惕的看著她,「我應該知道什麼?」

  貝爾摩德笑著向我靠近,我從床上翻身下來,踩在地上站在她的面前,「貝爾摩德,如果你在打什麼壞主意,我勸你最好不要。」

  「壞主意?」她拉長了聲音,站在病房裡的她和我對峙著,嫵媚又充滿著殺意的看著我,「醫生,你真的為了挖到他口裡的東西,才救活他的嗎?」

  貝爾摩德手上的手槍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然後將槍口對准了我,這個組織裡神秘莫測的女人,對我露出了非常危險的笑容,「我……真的好奇哦。」

  「我相信boss是一定,一定不能接受自己最喜歡的醫生去敵人那裡的。」

  「我會想救他是理所當然的。」我看著貝爾摩德說道,「就算是組織裡面的叛徒,他也和我相處了很久。」

  「但是我並不是公安,或者敵人,貝爾摩德。」

  手心捏成了拳頭,我看著她警惕的說道,「如果你敢動一下的話,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她意味不明的感慨了下,「意外的坦誠啊……」

  就在我們面面相覷,陷入僵局的時候,突然就從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我們一起扭頭看到了舉著槍非常有禮貌的波本。

  我佛了啊,我徹底佛了啊……我們組織到底怎麼回事,大家談事情的時候都是舉著槍談,下次我是不是也該入鄉隨俗的舉槍啊。

  穿著短袖襯衫牛仔褲的波本對我們露出了微笑,「抱歉打擾兩位的談話了,但是蘇格蘭被人劫走了,為了以防萬一,還請兩位和我在一起。」

  貝爾摩德立刻發出嘲諷,「哈?波本,你在想什麼,你要對我動手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嘆了口氣,神態自如的對那邊的貝爾摩德笑道,「畢竟蘇格蘭被劫走,只能是我們這裡的人做的,一切皆有可能。」

  貝爾摩德咬著嘴唇,漂亮的大眼寫滿了殺意,「你開什麼玩笑?難道不是你嗎?」

  「我和蘇格蘭並沒有任何的關系。」哇,現在的男人真的了不得,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水平真的王者級別的。

  我在旁邊目瞪口呆的看著組織的兩個人撕逼,貝爾摩德表示不服,「開什麼玩笑,如果不熟的話,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這是當然地吧。」波本反駁了對方的說法,黑皮青年露出了危險的笑容,邪惡的讓人恐懼,「大家都希望拿到這個大功勞不是嗎?能夠抓到公安的狗的大功勞。」

  我在旁邊吃瓜……

  「倒是你把這麼大的功勞讓我和萊伊,怎麼看都不正常吧。」他這口鍋真的丟的超級熟練,生生扔到了貝爾摩德的腦袋上。「是你做的吧,出事情的第一時間不是去守著蘇格蘭,而是來找醫生。」

  貝爾摩德忍不住憤怒地開口,「開什麼玩笑?」

  現在是什麼時間,哦,是我們組織內部的丟鍋時間。

  我在旁邊看的嘖嘖稱奇,說實話我覺得貝爾摩德第一時間來找我,根本就是為了看住我,讓我不要跟著蘇格蘭一起溜了啊。

  但是我為什麼要幫她說?她可是拿槍對著我哎。

  就在他們兩個人對峙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將槍口對准我的貝爾摩德臉色青白,她捏緊了拳頭,「開什麼玩笑,波本。」

  突然就門外傳來了響聲,竟然是萊伊也來了,他也很有禮貌雖然沒有敲門,然後這位組織的明日之星看了眼波本又看了看貝爾摩德,果斷來到我的身邊來。

  高大的男人自上而下俯視我,充滿了壓迫感,冷酷寡言的他比起波本更加不好揣測,因為他突然就加入戰局,兩邊的人我感覺情緒都緊張了不少。

  貝爾摩德舉著槍對著我,忍不住對他發問,「萊伊,你來做什麼?你為什麼不去守著蘇格蘭?」

  插著兜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沒有必要,他已經被人劫走了。」

  他看了眼我,深邃的下眼線讓他更顯得神秘,「你沒事吧,醫生。」

  我小心翼翼的嗯了下,然後,想到他當時對蘇格蘭做的事情,本能的有些害怕的往旁邊躲了躲。

  他深深地注視著我許久,然後我就看到他猛然間拔槍對准了貝爾摩德。

  這波操作我服了啊,我真的服了啊,我為組織的大佬們打666啊。

  在旁邊又一次吃瓜的我,眼睜睜的看著萊伊對貝爾摩德說道,「是你做的嗎?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貝爾摩德現在都已經傻了。

  差點笑出聲,我快忍不住了,我都替貝爾摩德心疼,他非常用一種特別符合常理的表情推斷道,「我本來是不相信的,但在你剛把蘇格蘭轉給我們的時候,他就被劫走了,貝爾摩德難道你想陷害我們嗎?」

  貝爾摩德,貝爾摩德的表情我已經無法形容了,再好看的臉現在也完全扭曲了啊。

  「我沒有!」

  貝爾摩德怒了,被兩把槍對准的組織美女憤怒了,她真的憤怒了,「你們為什麼不懷疑是醫生?」

  波本她開口,「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醫生,是組織的高層。」

  萊伊冷酷的補充,「沒有高層會做這樣自掘墳墓的事情。」

  我:「……」

  雖然的確不是我做的吧,但是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為什麼會把任務轉給我們?」萊伊的語氣也非常的咄咄逼人,「貝爾摩德,出了事情你為什麼第一時間來找醫生?」

  「你有其他的目的吧。」

  這是什麼時候,是的,這是組織的丟鍋時間。

  貝爾摩德已經陷入了僵局,我感覺似乎他們兩個男人下一秒就可能會殺人滅口了,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有感覺身側的兩個狗男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醫生,你怎麼說?」

  貝爾摩德對我發出了疑問,突然就被點名的我陷入沉思,怎麼辦,我感覺應該不是貝爾摩德干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干的。據我了解,我覺得波本的可能性比較高,但是人家都跑來舉槍救我了。

  愁人哦,我感覺和這些犯罪分子相比,我真的特別善良天真,和他們這些心機狗一比,可能我前男友都是純潔的小百合。

  看到身側的兩把槍,對比對面舉著對著我的一把槍,我挺胸決定隨大流,「真的不是你做的嗎?貝爾摩德,如果是你直接說就是了。」

  貝爾摩德,貝爾摩德要氣的吐血了。

  結果就在貝爾摩德怒的無法言說的時候,琴酒趕到了,黑色風衣戴著黑色帽子的冷酷殺手,叼著煙看到眼前的景色沉思了片刻,還特別看了眼我,也抽出槍來對准了貝爾摩德,「你是叛徒嗎?貝爾摩德。」

  我:「……」

  無FUCK可說,各位流弊好吧,組織流弊。

  這貝爾摩德好歹還和琴酒有不正當關系呢,該撕逼的時候還是撕的挺歡的。

  身側的萊伊居然還抽空安慰我,他看著我說道,「不要怕。」

  琴酒壓低了聲音,開口問我,「醫生,貝爾摩德是叛徒嗎?啊,我就說這個女人一直散發出詭異的氣味。」

  「我只是想看住醫生而已。」貝爾摩德忍不住開口,「而且,難道不該是丟掉蘇格蘭的他們兩個人更可疑。」

  「醫生,不是組織的第三號人物嗎?」波本用非常冷酷的語氣問道,「你認為她會背叛組織嗎?」

  第一次我看到萊伊和波本統一了戰線,萊伊也同樣冷酷的發話,「而且,知道蘇格蘭事情的只有我們幾個而已,你想把責任丟給我們嗎?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

  我:……

  她真的好慘啊。

  對比下貝爾摩德,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強啊,作為組織裡位階最高的女人,雖然我和四個狗男人做同事,其中一個冷酷殺手,另外一個是公安臥底,但是其余兩個都還挺迷之寵我的……?

  我命真的挺好的……?


第69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貝爾摩德被三把槍舉著簡直是人間慘案,後來boss出面保下了貝爾摩德才讓琴酒做罷,雖然其實波本和萊伊都有很大的嫌疑,但是奈何組織裡誰都知道他們關系不好,兩個人一起指正貝爾摩德,反而加深了這件事情的可信度。

  這口鍋丟的真是好熟練啊,我們是什麼組織啊,干活不好好干,丟鍋的時候大家都很積極。

  真是一個沒有前途的組織……

  可能這就是黑暗組織最殘酷的森林法則,也許我前任也被這樣無情的傷害過,我想了想不知道為什麼把他替換下了貝姐當時的處境,還有點小小的心疼。

  好慘啊,如果太宰被這樣欺負的話……

  但是聯想到這個人是貝爾摩德,這個凶殘血腥又亂搞男女關系的人,算她倒霉,小聲。

  然後我忍不住陷入沉思,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知道下面該怎麼辦好,算了,吃瓜吧。

  但是說真的貝爾摩德好慘啊,慘的我現在想起來都要笑出聲……

  我乖巧的坐在病床上聽著琴酒拿著手機一面向組織的boss彙報,一面對著我叨逼,「真是沒法想像啊,組織裡的蘇格蘭竟然是臥底。」

  他叼著煙在站在我面前,漆黑的長衣顯得整個人都充斥著壓抑感,高大的男人自上而下斜視著我,哼出冷笑,「醫生,你真是不幸啊,好不容易找到的狗,竟然是公安的走狗。」

  我抱著枕頭看著他,歪了歪頭,對方立刻得寸進尺的湊到我的面前來。

  男人俯下身來,湊到我的面前來,被劉海遮住的那雙冷酷無情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我,「還是說醫生很想跟著對方一起去呢?」

  我抬起手裡的枕頭二話不說就堵在他的臉上,嫌棄萬分的說道,「琴酒,走開啦。」

  琴酒:「……」

  頭號殺手似乎手動了動,我很懷疑他想拔槍了,屁股往後挪了挪,我小心翼翼的說道,「琴酒,不管怎麼說,這個都和你無關。」

  「哼……」他從枕頭裡逸出招牌的冷哼,我舉著枕頭格擋著他的臉,煙頭因為我們剛才的動作而落在地上,我被對方的煙味嗆得直咳嗽。

  「算了。」他從我的面前站起來,又一次自上而下充滿壓迫感的看著我,眼神瘋狂而冷酷,「反正,我終究會知道你背後的秘密的,醫生。」

  我眼角抽筋,忍不住又向往後退,我對這種瘋狗類型的人真的沒轍啊。

  就在我想百鬼令了他算了的時候,突然就門外傳來敲門聲,抬頭看起來竟然還是個熟人,穿著夾克頭戴著針織帽的長發萊伊,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抱歉打擾你們了,但是boss安排我接下來作為醫生的搭檔。」

  琴酒……琴酒背對著我,發出令人畏懼的笑聲,「這樣……啊。」

  他重新拿出一根煙,點上火緩緩地感慨,「boss還是這麼寵愛你啊,醫生。」

  我……我毛骨悚然啊,我……

  萊伊與他真的太像了,琴酒從萊伊的身側走過去,又一次發出了歹毒的誓言,「你,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這個女人,是組織裡的天使,也是組織裡的惡魔。」

  全程抱著枕頭懵逼臉的我,萊伊面無表情看了眼他後,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多謝了。」

  琴酒走後,萊伊轉頭看向我,說真的對方真的好有壓迫感啊,不會又是一個琴酒吧。他槍殺蘇格蘭的一幕,我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害怕,真的,雖然我有百鬼令,但是我只要看到他就只能想到那一牆壁的血,還有蘇格蘭那幾乎破成一個大洞的胸口。

  抱著枕頭的我感覺氣氛陷入沉默後,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萊伊是我新的搭檔嗎?」

  萊伊沉默了下,點了點頭。

  他剛往前走了幾步,我就警惕的背後毛都有點豎起來,萊伊看著我的表情,這個男人沉默下去,然後才伸出手來一把抓住我的枕頭,把枕頭妥善的放在一邊去,男人俯下身來,半蹲了下去,用和琴酒完全不一樣的抬起頭來看著我,「走吧,醫生。」

  恍然大悟的回過神來的我,立刻點頭,「唔。好的。」

  然後……然後我就換了飼養員了!

  聽說蘇格蘭就這樣完全的從組織的視線裡消失了,boss對這件事情大為火光,指令一定務必要找到蘇格蘭並且干掉他。

  還親自給我一通電話安慰我,並且很肯定的贊揚了我身側的男人的能力,告訴我,醫生你就放心吧,萊伊是很可靠的人,是組織的明日之星,是組織的銀色子彈。

  組織還是可以的!

  行吧……

  收起電話來,萊伊正好推門進來,以前和蘇格蘭一起租的隔壁房間立刻就不能用了,我和萊伊又換了一個地區重新租了兩間房子。不管怎麼說,作為我的飼養員,從搬家到租房我全部都丟給萊伊去處理了,對方也沉默寡言的很快就把事情辦好了。

  不得不說效率還是杠杠的。

  但是因為蘇格蘭的事情,我還是對他有些懼怕,而且畢竟是新的同事……很多事情都不像是可以和蘇格蘭時候一樣。

  完蛋,現在超級懷念自己的一號飼養員。

  小心翼翼的玩著游戲機看著對方忙來忙去,我好奇的湊過去問道,「需要幫忙嗎?」

  萊伊看了眼我後非常明確的拒絕了,「不,不需要。」

  好的嘛,反正我本身也沒想幫忙,就是嘴巴說說啦。

  然後看到對方認真工作的我,二話不說就溜了溜了。但是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萊伊就叫住了我,「醫生,一起出去吃飯吧。」

  思考了下,我點了點頭,「好的。」

  就這樣我和萊伊就一起出去吃了聚伙的第一頓飯,萊伊雖然看起來是個日本人,但是口味非常的西方,他問我要吃什麼,我說隨便。

  然後他就帶我來了漢堡店……

  臥槽。

  雖然我嘴上說著隨便,但是你知道嗎?我不是真的可以隨便的,於是我拉著萊伊的袖子軟綿綿的說道,「漢堡包晚上吃了會胖的啊,肉感十足。」

  對方簡短的問道,「那你想吃什麼。」

  我想了想,小聲說道,「不吃漢堡就行。」

  然後,然後對方把我帶來了披薩店,臥槽*2

  我站在原地轉圈圈,就是不想進去,委屈的抬起頭來看著萊伊,萊伊一臉問號的看著我,冷著臉的男人眼神還是很有威懾感。高大的男人站在我身側,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我低下頭來小聲的說道,「……有沒有其他可以吃的啊。」

  萊伊的聲音裡雖然依舊冰冷,但是我都聽出他的委屈了,「不是醫生你說的隨意嗎?」

  我也委屈的撅起嘴來,「那我說的隨便就真的隨便啊。」女生說的隨便那是真的隨便嘛?我雖然隨便但是不是想吃披薩和漢堡包啊。

  「那你到底想吃什麼?」

  「……」憋了半天的我絞盡腦汁,蹦出一句話,「壽喜鍋?」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我們就去滿城市的找壽喜鍋,等我們找到的時候我已經累癱了。

  萊伊真的……真的是直男啊!在我第N次說要不我們隨便吃點什麼的時候,他果斷的拒絕了我,並且一定要找到壽喜鍋,99年,99年是一個連百度地圖都沒有的時代,我找壽喜鍋找的想哭。

  等到了店裡我已經餓的想吃人了。

  癱在椅子上的我一點都不想動了,先跟老板要了一杯冰可樂續命,然後就橫屍當場了。我感覺吃了這頓飯我都不一定可以走路回去了,好想哭。

  萊伊倒是一點都不受影響,畢竟是組織的王牌殺手,他喝著白開水然後皺眉看著我往可樂裡扔冰塊。

  點菜是萊伊來點的,日本的菜量是真的不大,我眼睜睜的看著他點了好幾個鍋東西後,老板都忍不住說,「這位客人,我們家是不太希望浪費的。」

  「醫生不是餓了麼?」他翻著菜單對我說道,「沒關系,我都可以吃掉。」

  然後高壯的青年就當著我的面開始了,我其實因為太累了,反而沒什麼胃口,只是簡單地吃了點後就開始繼續喝可樂。

  他正吃著東西呢,看到我的動作立刻就皺眉了,「醫生,你不吃點東西嗎?」

  呀……對方那種冷酷的表情真讓我有些害怕,我小心翼翼的立刻去夾了一片肉,塞到嘴巴裡,「吃了。」

  萊伊不知道為什麼陷入沉默,許久後才問道,「我很可怕嗎?」

  「也不是啦……」我嘟囔著,眼神漂移,「就是蘇格蘭的事情,還是有點,怎麼說呢……」

  忍不住又想到了那滿屏的鮮血,還有蘇格蘭那一個幾乎被打穿的胸口。然後吃了根青菜後,平復了下心情,自暴自棄的說道,「就是很可怕啦。」

  萊伊又陷入了沉默,他深深地看著我,沉默寡言的男人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許久後才跟我說,「不要吃那麼多冰。」

  「哦,好的……」

  然後憋了下,才對我說,「吃點菜。」

  點了點頭,我乖巧的應答,「嗯。」

  萊伊本來想抽煙的,剛把煙叼好,但是好像考慮到周圍的環境,然後又默默地把掏出來的打火機放下,他對我這樣說道,「不要怕我,醫生。」

  面前這個男人忽然間站起來身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手來,出乎意料摸在了我的頭頂,我本能的聳了聳肩膀想躲開,卻被對方一下子壓住,他叼著煙看著我,翡翠色的雙瞳深邃的不見一絲光影,沙啞著嗓音對我說道。

  「只要你做我搭檔的一天,我就會保護你。」

  他深深地注視著我,「相信我,醫生。」


第70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被按著腦袋的我憤怒的發出聲音,「當搭檔就保護我,不當就不保護,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現實呀。」

  萊伊:「……」

  他愣了下,似乎糾結了下自己要不要改口,然後直男發出了遵從本心的聲音,「可是……」

  「哼。」我氣得甩開了他的大手,然後憤怒的從他的面前夾了一塊肉走,怒氣衝衝的放到嘴裡,「我的了。」

  萊伊又一次陷入沉默,高壯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從面前又加起一塊肉,放到了我的面前,安慰我說,「多吃點。」

  我:「……」

  氣得我放下筷子,一口干完了我的冰可樂,然後對他噴道,「我不需要你保護,不需要!我告訴你!」

  「我可是很強的。」我拍著桌子對他發出靈魂的聲音,我可是有百鬼令的女人,你們這群大男子主義一天到晚都要保護我,保護我你個大頭鬼哦。

  真打起來你們全都是弟弟好嗎?

  「醫生……」他看了眼我,神態冷酷的說道,「聲音太大了。」

  哦,我趕緊乖巧的坐好。

  萊伊又沉默了下,抓緊時間又給我加鍋裡剩下的最後一塊肉,放到了我的碗裡安慰我,「吃吧。」

  我看著碗裡的肉陷入沉默,好氣啊,好氣啊,不知道為什麼好氣啊。

  氣得我吃掉了壽喜鍋裡最後一塊肉。

  嗯,好恰。

  咬著筷子的我看著對方的殷勤的准備給我倒白開水,我立刻把杯子一把抓走,護在懷裡警覺地對他說道,「不喝,我要喝冰可樂。」

  萊伊陷入了沉默,如果是蘇格蘭早就從了我跟老板要冰可樂了,但是萊伊不是,他竟然還想要抓走我懷裡的杯子給我加白開水,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我躲著他的手,結果輕松地就被對方一把抓著手腕,我的身手感覺和對方比起來就是戰五渣。他的大手鉗住我讓我動彈不得,高大的男人輕松地就從我手裡拿走了杯子,加了一杯白開水遞給我,「喝吧。」

  「我要喝可樂!」加很多冰的那種!

  完蛋,我就說我對和琴酒很相似的男人相性不好吧!感覺我倆吃完這頓聚伙飯馬上就拆伙!

  對方紋絲不動的低下頭去繼續吃飯,我可憐兮兮的扒著桌子看著他,滿是恨意的質問他,「為什麼不讓我喝冰可樂。」我好恨,可樂續我命。

  他抬起頭來對上我的眼睛,皺了下眉頭,平淡的對我說道,「醫生,可樂喝多了不好,尤其是冰的。」

  「而且你上次不是肚子疼了麼?」

  我:……我都忘了這事兒了。

  我噘著嘴哼了一聲,又不好意思說上次是瞎比比的,招手把老板叫來要繼續加可樂,結果老板剛想微笑點頭,萊伊抬起頭來看了眼他,頓時老板就慫了。

  他很勉強的對我笑道,「那個,這位客人要不要嘗試下其他的東西,我們店裡還有其他很不錯的飲品哦。」

  我條件反射的問道,「有什麼?」

  「啊……我們這邊有冰淇淋……」老板似乎冷汗都要下來了,在我看他的時候笑的非常勉強的改口,「不是,我們有酒,兩位要喝點酒嗎?」

  老板抹了把冷汗,「梅子酒哦。」

  「是非常適合女生喝的飲品。」

  萊伊看了眼我,問道,「你喝過酒麼,醫生。」

  我覺得回答沒有可能酒就沒了,所以我果斷的回復,「當然喝過,我酒量很好的。」

  萊伊就直接對老板說道,「給她來一杯不加冰的。」

  我:「……」

  嚶嚶嚶,算了,我恨恨的喝著梅子酒,結果意外的非常好喝,雖然我覺得加冰會更好喝吧。但是看上去萊伊是不會讓我再喝可樂,也不會讓我再吃冰了,我小口小口的喝著梅子酒,一時間陷入了某種迷茫的狀態。

  酒精的刺激讓我的眼前開始模糊起來,身體的困頓讓我不由自主的開始打哈切,拖著下巴的我呆呆的看著對面的人吃飯,對方真的挺能吃的,可能是身材高大消耗量比較大,所以吃的特別多。

  又加了一鍋的對方,伴隨著酸酸甜甜的酒外加周圍安靜的環境,讓我眼前都有點恍惚了。

  我一手拿著酒杯,神志恍惚的看著他,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開口問道,「醫生,你怎麼了?」

  「沒啊……沒事兒。」我聽到自己這樣跟他說,然後就緩緩地單手橫在桌子上,然後用腦袋枕著自己的胳膊,愣愣的看著他。

  「醫生……」他拍了拍我,「你怎麼了麼?」

  「好困。」我對他小聲的抱怨起來,「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陷入沉默,「醫生,你醉了麼?」

  萊伊嘆了口氣,忍不住問我,「你不是說喝過酒嗎?」

  我困得迷迷糊糊的回答,「喝過嗎?喝過吧……」

  萊伊:「……」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恍惚間看到對方好像結賬了,然後把我抱起來然後我就失去意識了。

  等我從困頓中蘇醒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一顛一顛的,腦袋好像靠在對方的後背上,脖子超級沉。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身前的男人好像在遠方發問,「你醒了麼,醫生。」

  混混沌沌的發呆了下,然後我又把超級沉的腦袋咚的砸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後靠在上面眯著眼睛犯困,期間前面的人似乎還在問我什麼,但是我覺得好煩。

  我嫌棄好煩,嫌對方的長頭發礙事,還把直起身來把他的頭發往旁邊擼了擼,然後找個舒服的位置又咚的一下子砸下去了。

  身前的男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我半夢半醒的聽到似乎前面有人在跟我說什麼,面前重新出現了一些黑色的東西,我想了想,嗷嗚一口就咬住了。

  嚼了嚼,然後含在嘴裡咬……

  前面似乎出現一股力量,掙扎了下想把黑色的東西從我嘴裡拿出去,什麼情況,想搶我的東西嗎?我當時就委屈了。

  哭唧唧的又咬緊了點。

  我前面厚重溫熱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下,然後我想了想又把黑色的東西吐了出去,靠著舒服的位置我又開始陷入了睡夢,等我起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遠方的風景,陷入沉思。

  昨天發生了什麼……?

  睡得很舒服啦,我打著哈欠,昨天算是我第一次喝酒,哇說實話梅子酒真的超級好喝。

  喜歡,超喜歡。

  想不起來就算了,等我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看到桌子上竟然多了面包和牛奶,牛奶是熱好的,用手摸上去還帶著余溫。

  「難道是……」我拿著牛奶陷入沉思,二號飼養員干的?

  同日

  從醫院裡蘇醒的蘇格蘭,看著站在身側的好友,整個人還處在迷惘之中,「零……」

  「我記得……」蘇格蘭本來想按太陽穴,但是扯到了輸液管後立刻被降谷零按住,他疑惑的看著對方,臉色變得格外嚴肅,「我……沒死嗎?」

  「啊。」降谷零忍不住捏緊了拳頭,神態激動的看著自己的好友,「你是笨蛋嗎?為什麼不等我來?」

  說著降谷零露出了冰冷的眼神,「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的!萊伊……」

  蘇格蘭愣了片刻,剛從死亡懷抱復蘇的男人反應過來對自己的好友說道,「不是,不是萊伊。」

  「什麼意思?」波本露出了詫異的表情,蘇格蘭原名諸伏景光的公安臥底對自己的好友解釋道,「萊伊他是FBI的臥底,他當時在天台上並沒有想殺我。」

  降谷零在驚訝過後,立刻陷入了沉思,他捂著嘴思索片刻後說道,「真是沒法想像,雖然知道他的確不是普通人,但是竟然是FBI的臥底嗎?」

  「景光他除了和你說這些事情……」

  「嗯。」諸伏景光神態復雜的說道,「他除了說自己是FBI的臥底,還問了我醫生的事情,等等,醫生怎麼樣?」

  強撐著精神的諸伏景光掃視了一圈後,發現沒有熟悉人的身影,神態裡都難掩落寞和急迫,「醫生沒事吧?沒有受到我的牽連吧?」

  「事實上……」降谷零神色復雜的說道,「醫生並沒有什麼事情,而且景光你的身體就是醫生救治的。」

  「醫生嗎?」諸伏景光露出了詫異的神色,眼神因為聽到這個名字而顯得有些溫柔,「醫生,救了我嗎?」

  「是的。」降谷零沒有注意到好友溫柔的神色,為自己的好友復盤了下當時的情景,「景光你的胸口開了巨大的槍口,當時我們都以為你沒救了,但是醫生堅持把你送到了醫院,而且真的很奇怪……」降谷零回憶著當時的情況,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是景光當時的傷勢真的已經看上去沒救了。

  為什麼竟然會好呢?這根本不符合常識和邏輯?

  尤其是那麼嚴重的傷,等到醫院檢查的時候卻並不嚴重,傷口也愈合的非常快遠超出正常的水平,難道醫生手裡有組織什麼秘密的藥嗎?

  「景光,醫生……」

  降谷零正想和景光說些什麼,卻看到自己的朋友因為疲憊和放松已經陷入了沉睡,看著友人安詳沉睡的面容,忽然間想到了醫生的一句話。

  活著就足夠了。

  他無奈的揉了揉腦袋,嘆了口氣,「真是欠了醫生的。」

  降谷零勾起嘴角來,他覆下身來幫助自己的好友提了提被子,「那位醫生啊,如你所說是一個好人。」

  他露出了釋懷的笑容,「真好啊,景光。」

  「你還活著。」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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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說實話,雖然我叫著想換飼養員,這個飼養員和琴酒好像,莫不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但是等到對方給我准備了溫牛奶後,我認真思考了下覺得對方其實人還不錯。

  對吧……?起碼比琴酒強,以琴酒作為度量單位就大家都還不錯。

  然後開始了被新的飼養員投喂的日子,新飼養員平常沉默寡言,和我出門也是一路上安靜的聽我說話。我一個人在哪裡嘚吧嘚吧,他就在我旁邊安安靜靜的提東西,哎,你說他會不會像我以前一樣可能身邊有個翻譯鬼,是個外國人……?好冷。

  這個新的飼養員感覺是個啞巴啊!基本上很少說話,只在一些問題是會糾正我,雖然說的都的對的。

  噘嘴……

  沉默寡言的新飼養員和蘇格蘭一點都不一樣,以前蘇格蘭可寵我了,我要干什麼都行,新飼養員不是。基本上如果是一些不太健康的事情,他雖然不會明確說不,但是就是不可以……

  比如我上次的梅子酒,超好喝,我想再去點的時候就不讓,明明自己喝波本,就給我白開水,我好苦啊。

  又一次出去吃著午飯,坐在日本有些酒飲性質的餐廳裡的我坐在座位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為什麼啊?」

  喝著波本的男人沉默了下,果斷的拒絕了我,「不行,醫生。」

  好氣。

  忍無可忍的我問他,「萊伊平常有什麼不喜歡吃的東西麼?」

  對方抬起眼來看了我下,眼神銳利頭戴針織帽的長發酷男搖了搖頭,「沒有。」

  「不會吧……」我深表懷疑。

  他看著我,「醫生想做什麼嗎?」

  「沒……沒啊。」

  然後我就點了一份胡蘿蔔牛肉套餐逼他吃下去,討厭,吃胡蘿蔔去吧你!

  等胡蘿蔔燉牛肉上桌後,萊伊面不改色的看了眼我,然後問了我一句,「醫生不吃嗎?」

  我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把餐盤推過去,「萊伊,我是為你點的。」

  他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醫生,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可愛。」

  我八卦兮兮的問道,「誰啊誰啊?」

  萊伊面不改色的吃了一口胡蘿蔔,就在也沒理過我了。

  我:「……」

  這個時候我又覺得要不還是換個搭檔吧……

  酒足飯飽後我們就准備回去了,因為蘇格蘭暴露的事情,組織的boss非常擔心我的安全,所以好像要求萊伊在這段時間必須貼身對我保護。

  別是怕我跟著蘇格蘭跑了吧……

  溜達著回去的我們剛好走在日本的街道上,周圍因為是工作日還顯得比較安靜,我們路過了一個寵物店,我立刻就走不動路了。

  櫥窗裡的貓咪躺在上面卷著尾巴睡覺,卷毛的布偶貓打了個哈切然後動了動耳朵,我在櫥窗外看著流口水。

  萊伊站在我看著我,我伸出手隔著櫥窗摸著它。

  「好可愛……」

  真的好可愛,98年的日本就有布偶貓了嗎?你們是神仙嗎?

  羨慕的我簡直是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醫生,喜歡嗎?」

  「很可愛嘛。」我說著鬼使神差的就想往裡走,185的高壯青年尾隨我進入了有些矮小的寵物店,我立刻咻的一下子就蹲到神仙布偶貓面前去,發出由衷的感嘆,「好可愛。」

  布偶貓還在睡覺,日本這邊好像還沒有跟後世一樣要求客人消毒,但是擔心會影響貓貓我就沒抱它。

  「客人很喜歡這個貓嗎?」不遠處傳來溫柔的聲音,我回過頭來看到身後有一位女人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看著貓咪,感覺自己眼睛都在放光,「他很可愛哦。」

  「客人想要買嗎?」

  「不。」我不好意思的紅著臉說道,「我們家不太適合養貓。」

  「但是客人看上去真的很喜歡呢,啊啊……」她微笑著拍手,「客人手上的是最新chanel當季的手環嗎?」

  日本妹子就是好,特別溫柔體貼,說起話來也是和聲細語,連拍馬屁都讓人舒服。「我一直很想要呢,但是太貴了,小姐真的好有眼光。」

  有眼光……我不好意思的蹲在地上,露出了有些羞澀的笑容。

  哎,終於有人看出來是最新款了,好眼光。

  「貓貓很可愛哦。」她微笑著問我,「為什麼不讓男朋友給你買呢?」

  我忍不住發出靈魂的疑問,「男朋友……誰啊?」

  對方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然後才忍不住比了比那邊站著的萊伊,小聲問我,「那邊那個看起來超可靠的男人。」

  「不是你的男朋友嗎?」

  嚇死我了,你為什麼會覺得一個長頭發的男人是我的男朋友啊?我的親媽啊,男人長發是我不能踩得底線好嘛?他是長頭發啊,長頭發哎,他頭發比我還長哎!

  他根本不符合我的審美觀好嗎?雖然高度是足夠了,但是太壯了啊,上次給他換藥還看到了八塊腹肌,我前男友就不是,就沒有,就挺好的。

  對方似乎眼看著我的神態不太對勁,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

  「吶,小姐,如果不是男女朋友的話,可以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嗎?」對方半閉著眼小聲的對我笑道,「說實話,我還蠻喜歡這一款的。」

  瞎啊……這女的。

  咽下去心裡的想法,我想了想,如果把萊伊的方式給她其實也不太好吧,畢竟萊伊算是組織裡冷酷的殺手,銀色的子彈。前段時間他崩了蘇格蘭那一幕真是在我腦海裡久久散不去,而且沒崩蘇格蘭的時候,是一個可悲的……沒有愛人沒有家庭沒有朋友沒有工作的家裡蹲,說實話,我覺得姑娘你看上去條件不錯,沒必要吊死在他這棵樹上吧。

  對方觀察著我的臉色,「不……不好嗎?」

  「嗯……」我點了點頭,看了眼站在旁邊盯著逗貓棒陷入沉思的萊伊,想了想還是打算挽救下這個可憐的妹子,「我偷偷告訴你,他以前是個家裡蹲哦。」

  對方露出詫異的表情,臉色一下就變了。「哎……」

  我點頭,放棄他吧,現在倒是有工作但是是冷酷殺手。「所以,對……」

  「原來是這樣……」她沉默了下,然後才小聲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我,「那他多少錢呢?」

  我:???

  啥意思……

  我迷惘的看著她,對方笑著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不過如果小姐可以給我對方的聯系方式,我可以讓您摸一下布布哦。」

  她指了指躺在那邊午睡的布偶貓,對方好想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順勢動了動耳朵。

  我心動了……

  但是我是有節操和底線的人,我不可以讓這樣一個花季少女陷入黑暗的社會無法自拔,而且不經過萊伊允許我也不……

  對方發出了魔鬼的聲音,「兩次哦。」

  我好恨,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好苦,誰可以拒絕這樣的誘惑?!就問誰可以!?

  布偶貓布布在櫥窗裡甩著尾巴,雪白夾雜著咖啡色的毛發,看上去就柔軟的像緞子一樣,在陽光下閃爍著絢爛的光澤。我心動的無以復加,糾結的簡直抓耳撓腮,不遠處的萊伊已經把目光從逗貓棒上轉移到了不遠處的洗手間,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終,我的良心戰勝了我的感情,我聽到自己這樣說,「還是算了吧。」

  「反正貓貓在我家也不好養。」我們居無定所,而且還干的不是什麼好勾搭,養只貓的話實在是對不起貓貓啊。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也不好意思麻煩萊伊幫我照顧貓貓,在沒辦法對他負擔起責任的時候,還是算了吧。

  我蹲在地上按著膝蓋笑著仰起頭,對那個賣貓的妹子說道,「摸就算啦,還是祝福他可以找一個好的主人吧。」

  「啊……客人。」對方露出遲疑的表情,隨後才微笑道,「明白了。」

  一身粉色衣服,綁著馬尾的小姑娘笑著對我說,「不過客人真的很可愛,雖然客人不會買,但是我們還是可以讓客人摸一下布布的。」

  她對我比了一個手勢,「客人要不要先去洗手間洗下手,等下布布醒了就可以抱布布哦。」

  還有這樣的好事!

  哇,你真是個好人!

  我開心的立刻就站起身來,對不遠處的萊伊說了一聲,「我去洗個手,馬上回來。」然後就要衝去洗手間裡。

  結果剛要進去,就被對方一把抓住了,疑惑地回頭卻見到萊伊對我冷著臉搖了搖頭。

  然後他竟然直接打開了洗手間的門,頓時只看到洗手間的門內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對方的頭上似乎被活生生的打出一個大洞,乳白色和紅色的液體交雜,對方口裡湧出不明的液體,就這樣鮮血流滿了整個地面。

  我:「……」

  我當時就忍不住一把抓住萊伊的胳膊,大叫,「萊伊,有死人啊!萊伊!」是腦袋上破了一個大洞的那種死人啊!

  萊伊安撫的按著我的頭頂,然後無奈的轉過身來遮住了我的視線,「醫生,你不是醫生嗎?」

  我是醫生我以前都是綁小傷口的啊!我是醫生我又不是法醫啊!

  氣的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頭腦一片空白,然後才感覺到眼前忽然間被一雙大手蓋住。真的好大……幾乎頂了我半張臉呢,對方溫熱的大手遮住我的眼睛,才問道。

  男人沙啞著嗓子問我,「這樣好了麼?」

  我嗚咽了下,小聲說道,「謝謝……」


第72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結果,結果我們竟然是寵物店遭遇了殺人事件,雖然我和琴酒在一起也很久了,但是他出任務的時候我根本不和他在一起。唯一一次崩人當時都把我嚇傻了,直接和他開撕,算來這是我從A28世界來這個新世界第三次見到了屍體了,這個屍體還長得這麼醜。

  哎……

  那個女店員還一直在哭,最後警都是我報的。

  考慮到我們組織的情況,在我報警前還征求了下萊伊的意見,萊伊對我點了點頭,我才報的警。

  等到警察快來前,我偷偷踮起腳尖來,拉著對方的胳膊的衣服讓對方往下,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溜了啊。」

  萊伊沉默了下,「沒關系。」

  好的,然後我們就和在旁邊瘋狂尖叫哭泣的寵物店女店員一起等警察的到來,感覺我和她相比起來還行吧,起碼還蠻淡定的,沒有失聲尖叫哭泣嚇得言語不能。

  挺好的,我現在歷練的還是很厲害的。

  我是該感謝織田作還是感謝琴酒呢,陷入沉思。

  結果等到警察來的時候,為首的警察就和我們介紹了下自己,「各位好,我是川田巡查。」

  「諸位現在都有殺人的嫌疑,所以還請配合我們工作。」

  「可是我們都沒有進去啊。」我指了指不遠處一直在哭的寵物店員,「她可以給我作證,我們只是來看貓的。」

  川田巡查立刻扭頭向不遠處的店員詢問,結果店員哭哭啼啼的就是不說話,給我氣的。

  現在我要拉黑她了,雖然剛才還誇過我買的手環,告訴我可以抱貓,但是現在我要拉黑她。

  川田巡查遲疑了下,然後一本正經的對我開口,「你看她都嚇得不能說話了,這位小姐還請你配合下我們的工作。」

  行吧,我又縮回了萊伊的背後,萊伊一直在沉思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我對面的川田巡查在檢查了屍體後對我們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對我們說道,「被害人是被人從高處用鈍器打傷,這樣的力道和角度,一定是個高大強壯男人。」

  他把視線轉到了一直沉默的萊伊神色,立刻疾言厲色的走到我們面前,「我勸你還是坦白的好,否則……」

  好過分!

  我們明明是來看貓的憑什麼這樣說我們,雖然我和萊伊關系不好……(?),但是在這一刻,旁邊有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和一個隨便扣鍋的警察,我頓時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

  萊伊又一直在沉默,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搭檔被人污蔑,作為我的飼養員一言不發,我想了想決定出去戰鬥。

  從萊伊的背後走出來,義正辭嚴的對川田巡查說道,「萊伊根本就不認識她,也沒見過她。為什麼要殺她,警察先生請不要亂說話。」

  川田巡查被我說的臉色一僵,然後又一本正經的說道,「兩位本身就可疑吧,為什麼在工作日來寵物店呢,還剛好發生了殺人案。」

  「而且什麼萊伊根本不是日本人的名字吧……」

  「日本那條法律說工作日不能出來的?」我為萊伊證明,我為萊伊代言,「再說了我們是外國人不行嗎?最關鍵的是萊伊和我沒有任何殺人動機,警察先生。」

  萊伊居然還在沉默,他看著我許久後,然後突然間站在我們面前來,擋住了我和對方警察的對視。

  「警察先生。」他很沉穩的說道,「這個殺人事件,真正的凶手並不是我們。」

  然後,我就目瞪口呆的圍觀了萊伊變身偵探,並且完美的闡述到底是誰干掉了洗手間裡面的那個人。

  是剛才就一直在哭的店員小姐啊。

  我聽和旁邊的警察小哥聽的一愣一愣的,當時就傻了。

  沒想到年紀輕輕竟然這位心狠手辣,嚇得我立刻往旁邊躲了一下,關鍵是萊伊講述這個女人的作案過程也是非常復雜,能想這麼復雜的方式去殺人也挺不容易的啊。

  不……能完美復原當時發生了什麼的萊伊更了不得啊,能打能分析,難怪是組織的銀色子彈。

  想不通啊,這樣的人以前是怎麼混成個家裡蹲的,到底這中間是發生了多麼慘絕人寰的故事啊?

  腦補了下傳說中的我的隊友都死了!我的愛人被敵人殺了!我的家庭被人陷害等劇本,一時間還挺帶感的……

  我也陷入沉思,那個店員小姐眼看著事情敗露,立刻痛哭流涕的追憶當年,「她不過是有些錢,憑什麼這樣對森一君!」

  大家齊齊看著殺人凶手哭泣,「我和森一君是真心相愛的,她不過是有些錢,竟然提出要包養森一君。」說著她露出滿是恨意的眼神,看著死在地上的女人,「森一君為了還貸款竟然答應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在玩膩後,竟然拋棄了森一君。」

  對方捂住臉發出痛哭的聲音,「受不了落差的森一君選擇去銀座當男招待。」

  「這種仗著有錢毀了別人一生的人,死了真是活該。」

  我尋思著這男的就是個渣吧,怎麼這點誘惑都經受不住還去銀座當男公關了,怎麼想都是這個男的問題大點吧……

  就在我想的時候,這才看到對方轉過來看著,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本來還想讓你背黑鍋,沒想到被發現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真正好運啊,不,不是好運是你身邊的人太厲害了吧。」

  寵物店的女人露出了有些瘋狂的表情,盯著不遠處揭穿她的萊伊,「明明只是一個客人而已,你都這樣對她嗎?和森一君一樣的溫柔善良呢。」

  我:???

  茫然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萊伊在我身側也是一頓,對方痛苦的繼續對我們說道,「不過是有些錢,什麼香奈兒的最新款,就這樣就可以嗎?」

  她哭著質問萊伊,「這個女人就是用錢來引誘你的嗎?因為你以前是個家裡蹲就這樣受到了誘惑嘛?」

  「她都告訴我了!」

  對方哭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對遠處的警察說道,「萊伊當然不是他的名字……」然後扭頭看著我們哭泣道,「這是他的花名啊。」

  我:聽懂了。

  警察先生用詫異的表情看著我和萊伊,萊伊也低下頭看著我,我……我接不下了。

  川田巡查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嗎?」

  對方不知道為什麼對萊伊表示出羨慕嫉妒的表情來,萊伊深深地……深深地看著我。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

  哭了,我只說過萊伊以前是家裡蹲,我沒說過他是個男招待啊,我也不是包養他的富婆啊。

  我哭了,真的哭了,我好冤枉。

  我帶香奈兒當季的手環怎麼了,當季手環就是富婆嗎?香奈兒委屈……

  被所有人意味深長的表情盯著,我頂著旁邊萊伊深沉的目光走上前去,為自己正名,「我沒說過他是男公關啊!」

  她滿是恨意的看著我,「一個買香奈兒當季手環的女人,和一個以前是家裡蹲的男人在工作日來玩,我連要他的手機號都不行,何況還叫萊伊這樣的名字,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她分析的意外有道理啊……

  「像你們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有錢了不起嗎?」

  「對啊。」我理所當然的看著她,「超級了不起,我可以帶香奈兒的手環還可以扔你一臉,你信不信?」

  眾人:「……」

  川田巡查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萊伊,然後眼神裡的羨慕就這樣少了很多。

  萊伊忍不住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才打斷了我的撕逼,「你誤會了。」

  然後抓住了還想和對方撕逼的我,對那邊的警察說道,「我們還有其他事情,這裡就不多陪了。」

  走之前對著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女人說道,「你所謂的森一,只是個膽小鬼和懦夫。」

  「你自己也知道吧。」

  說完後不管所有人的臉色就把我帶走了,我走之前雖然還在氣憤險些被扔鍋,但是還是不舍的看了下躺在櫥窗裡的布偶貓,好可惜沒有在走之前擼兩把。

  萊伊等離開了之後,到了沒人的地方才問我,「醫生說我是公關嗎?」

  「我沒有啊。」我真的委屈的解釋,「我只說了你是家裡蹲。」

  他看著我,自上而下極具壓迫力的繼續我問到,「醫生為什麼覺得……」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上次撞了你之後吧。

  他沉默了下,看上去有點無語,最後才問我,「醫生沒有把我的手機給她,為什麼?」

  「因為……」我想了想,很認真的跟他說道,「萊伊也不希望給她吧。」

  換位思考如果有人為了擼貓把我的手機給別人,我肯定也會很生氣的。而且萊伊和我還是組織的人,貿然把手機給對方可能會讓對方陷入危險裡。

  不知道為什麼平常沉默寡言的萊伊,忽然間變得健談起來,對這個事情也格外的關注。不會是對自己被誤認為我包養的男公關生氣吧,那我長很有錢的樣子我也沒辦法啊。

  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間問我,「如果醫生知道她是想陷害自己的人呢?」

  我認真思考了下,誠懇的說道,「我想給她boss的電話。」

  琴酒歡迎你。

  萊伊突然間笑了,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十分爽朗。

  「抱歉,但是醫生……」他看著我說道,「你,真的是非常有趣的人。」

  「但是你是不會給的,對嗎?」

  「嗯……」

  「那麼醫生。」他插著兜對我說道,「我們回去吧。」

  「好的。」我答應後跟他走了一段,實在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跟著他旁邊驚呼,「萊伊你今天好棒啊。超厲害,你怎麼想到的啊?」

  」萊伊你以前到底干什麼的啊?真的好厲害啊!」

  「萊伊,萊伊!」我又和啞巴聊天了,「理我下嘛~」


第73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就這樣我就和萊伊混了半年,比起蘇格蘭更過分的是,這半年我感覺我都和組織脫節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萊伊神出鬼沒,但是從沒有把任務的事情和我說過。

  我問起來的時候,萊伊就是個啞巴……

  哎,啞巴飼養員。

  哎。

  我偶爾抽空給波本打個電話問下,結果對方竟然告訴我萊伊在組織裡依舊步步高升,讓琴酒都感覺到了壓力,甚至驚動了組織的第二號人物朗姆。

  波本還問我醫生作為組織的第三號人物你有壓力嗎?我有什麼壓力,我完全沒有。

  朗姆就是組織裡僅次於boss的二把手,波本還問我有沒有見過,我很干脆的回復他,不感興趣沒見過。

  波本還試探性的問了下我現在狀況,我想了想跟他說,吃好睡好真的挺好的,除了逆轉裁判死活過不去第二關以外……

  波本頓時感慨的對我說道,「啊,不愧是醫生啊……」

  我:???

  「不過醫生真的沒有因為蘇格蘭的事情……」

  「別說了。」我打斷了他,「蘇格蘭背叛了組織,我是不太希望再聽到他的消息了,波本。」聽到一准就沒什麼好事情,還是算了算了,讓他在世界上好好的活著挺好的。

  「萬一組織讓我去對付他,那他可太慘了。」百鬼令肯定是手起刀落,好慘啊。我憂心忡忡的感慨的對波本說道,「畢竟我這麼強。」

  波本:「……」

  他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聽他那邊的聲音似乎還沒拿穩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一樣。

  許久後波本忍不住嘆了口氣,「但是醫生如果再見到蘇格蘭的話……」

  「不知道吧。」好歹拿著組織的工資,但是蘇格蘭又挺照顧我的,我想了想,「你就不能當我不知道這事兒嗎?」

  摸魚選手不太想知道蘇格蘭的事情。

  「是嗎……」波本拉長了聲音,「醫生的意思是,即使以後見到也不會說出去是嗎?」

  「我沒這麼說啊!我可是一心向著組織,你別亂丟鍋啊!」萬一對話被監聽我好冤枉啊,我感覺我的電話肯定說不准就被組織監聽了,以我對組織的了解他們什麼都干得出來。

  波本在電話那端噗的就笑了,「抱歉抱歉,但是醫生,雖然我很不喜歡萊伊這個男人,但是他似乎把你照顧的還不錯 。」

  「但是……如果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波本笑著說道。

  「為什麼?」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心了?

  「嘛……就算我也想早日升職?好好保護組織的高層?」

  我陷入沉思,以前打牌的時候你怎麼就沒這樣的覺悟呢?我看你贏我的時候笑的那個開心……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警覺的說道,「謝謝。」

  然後,晚上我就跟出任務回來的萊伊咬耳朵,「波本想挖你牆腳。」

  萊伊:???

  他一臉深沉的看了眼我,提著買回來的外賣給我收拾了下,然後問我,「什麼?」

  我深沉的說道,「今天給波本電話了,波本跟我說如果和你呆的不好他是很願意接盤的,畢竟我可是組織的高層。」

  「傍上了我就相當於傍上一條金大腿,扣點金粉下來都夠他在組織裡步步高升了。」

  「醫生,這個說法真的……」

  干嘛鴨,這不是很貼切嗎?

  我暗示對方應該對我再關注一些,有人在挖他的牆腳。

  對方給我遞上來筷子,一言不發,我夾起一塊豬排,忍不住從暗示轉為挑明,「所以萊伊,你需要對我再好點。」

  萊伊沉默了下,吃著豬排飯的男人看了眼我,眼神銳利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放下筷子,我食不下咽的說道,「我最近打不過去逆轉裁判了……」

  憂愁的偷偷看著萊伊的表情,這個男人就是沒有表情的在繼續吃著東西,我醞釀了下感情,哭訴道,「網上也沒有攻略貼,我實在是打不過去了……」2000年我都沒摸到日本的游戲網站,啊……我想打守望,我想打陰陽師,我想打自走棋,我想當刀客塔。

  什麼都沒有只有逆轉裁判的我好苦。

  我發出了委屈的聲音,「都打到最關鍵的那關了。」

  說起來真是憂愁的我吃著豬排都不帶感,難受的捂著胸口,我可憐兮兮的說道,「好想過關啊!」

  萊伊繼續面無表情的吃著東西,全程聽的面不改色,吃完嘴裡的東西後才問道,「這樣… 」

  「醫生希望我幫你打過去嗎?」

  「嗯嗯,因為萊伊好厲害的,萊伊是現代的福爾摩斯!」我吹著萊伊的彩虹屁,可憐兮兮的扒著桌子用從下而上的眼神水汪汪的看著他,「沒有萊伊我根本不可能打過去逆轉裁判。」

  萊伊沉默了,「醫生……我可是組織的人。 」

  「嗯嗯,你不用強調這個……我知道你還是銀色子彈。」好險,差點開罵要打打不打別bb。

  然後他又不說話了,我想死,他看了眼我無聲的把飯往前推了推,我只得好好吃飯。

  熬到他終於吃完飯後,放下筷子。眼神銳利的高大男子喝了口水,面無表情的問到,「你打哪裡了。」

  萬歲≧▽≦我叮咚的跑進房間裡,拿出任天堂的游戲就妥善的放到了萊伊的手上,繞著他開始轉圈圈,「萊伊你好厲害啊,萊伊你喝水嗎?萊伊你要吃水果嗎?」

  萊伊:「……」

  什麼,你叫我舔狗,舔不要錢的代練那是舔麼?

  那叫愛!

  他拿著游戲機,然後坐在了沙發上,高大的男人似乎想從兜裡掏出煙來,我委屈的看了眼他,他皺了皺眉頭然後又收回了手上的煙。我立刻湊上去斜靠在沙發邊上,支著腦袋看他繼續通關。

  「哎哎,這裡原來是選這個!」我湊過去,一臉詫異的發言,「哎哎哎,是這個人嗎?」

  萊伊玩著偵探游戲,簡直了……我單方面宣布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為了偵探游戲而生的男人。

  太厲害了!

  「醫生,這不是最關鍵的關吧……這只是第二關……」

  「哎……萊伊喝水嗎?我給你倒哦。」

  小哥哥陷入沉默開始繼續肝進度,我看著他就不由的想起來太宰治,上一個玩游戲這麼厲害的,還是我的前男友,不行,不可以想起他來。

  我一下子情緒又有點低落下去,本來安靜玩著萊伊很敏銳的注意到了我情緒的變化,「醫生?」

  搖了搖頭,我勉強的笑了笑,「沒事。」

  他沉默著一邊通關,一邊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加入組織呢?」

  這幫男的上輩子是查戶口的吧!怎麼是個人都問我這個問題啊!

  我正看的他打通的劇情入迷,漫不經心的說道,「因為前度時間和前男友分手了……」什麼前段時間好幾年了,我居然還是放不下去,一想起來都會跑去被子裡偷偷哭。尤其是對比下不當人的組織,我覺得我男朋友應該沒那麼壞,對比出奇跡,我又有點想他,下次問問老板能不能回去……我沒想吃回頭草哦,真的沒想哦。

  萊伊聽了後點了點頭,「這樣嘛……那他叫什麼呢?」

  我盯著屏幕聽到他的問題突然間一激靈,「萊伊,你問這個干什麼?」

  萊伊沒有回答我,玩著游戲機的男人輕松的通著關,然後才說,「不,沒什麼。」

  然後他就和我安靜的坐在一起打游戲,他打我看著……偶爾還給大佬端茶倒水。

  我瘋狂舔萊伊,真的太厲害了,男人,一個邏輯優秀能當偵探的男人,優秀,真的太優秀了。

  組織的老大是多麼的慧眼獨具,這哪裡只是一個銀色的子彈,這就是全能啊!

  啊,感動的要哭了,我的逆轉裁判。

  我忍不住感慨萬千激動的繞著他轉圈圈,「秀,萊伊好秀,萊伊你一枝獨秀!」

  萊伊:???

  等到萊伊也就是原名赤井秀一打完游戲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忍不住掏出煙來點上一根慢悠悠的吸了起來。

  誰能想到有一天,組織裡的銀色子彈,FBI的王牌竟然在打游戲,還是逆轉裁判……

  煙頭或明或滅的閃爍著,赤井秀一陷入進一步的沉思,果然和拿到的情報一樣,這個女人馬提尼醫生是因為其黑道干部前男友加入組織的,只可惜沒有問出來名字。

  一個和組織牽這麼深,可以把醫生安插這麼高階的地位的男人,想起來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一定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男人。

  但是,醫生真的……據他的觀察,赤井秀一真的忍不住就想笑,為什麼要把她放到組織裡來?

  說不通,到底為什麼呢?果然還是需要先知道對方的情況。

  現在的情況對他也不有利,上次公安的臥底蘇格蘭跑了,組織一直在追查,希望這家伙藏的深一點嘴巴嚴一點,否則……

  忍不住又想到了醫生,當時的蘇格蘭應該確實是沒救了,為什麼能活下去呢。

  醫生到底是什麼身份?

  吸著煙的男人站在陽台上向外看去,雙手環胸繼續思考,算了還是別吸了,等下醫生聞到味道又要偷偷生氣了。

  又嬌氣又愛撒嬌還善良的有點蠢,這樣的人竟然都組織的第三號人物,真是無法想像。

  想到對方那跟貓一樣奶凶奶凶的樣子,赤井秀一就忍不住勾起嘴角,說實話,難怪蘇格蘭這麼寵她。

  的確是非常有趣的人,在她身邊像他們這樣戴著好幾層面具的人,都可以得到放松。

  善良的蠢女人啊……真的難得。

  不過今天對方說的波本是這麼回事?當時在蘇格蘭那件事情裡就感覺波本的情緒不太對,莫非他也有問題?

  又一次陷入沉思的赤井秀一冷著臉想著,結果突然間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他掐了煙擰開了門把手,頓時瞳孔就忍不住一縮。手本能的放在了腰間,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露出了熟悉的微笑,棕色頭發藍色眼眸的青年說道,「好久不見,萊伊。」

  「蘇格蘭……是你。」


第74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蘇格蘭,你怎麼會在這裡?」萊伊神色冷淡,暗中警惕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竟然連他和醫生在這裡都知道,難道是組織裡又出現了叛徒嗎?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波本,醫生呢?醫生怎麼樣?

  還沒有挖到組織首領的真面目,這位不速之客到底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

  冷著一張臉的赤井秀一看著面前的蘇格蘭,對方輕輕笑了笑,「很吃驚嗎?」

  「啊……」他看著蘇格蘭,「你來這裡想做什麼?」

  「不要太緊張嘛。」他笑著說道,「我只是來看看醫生,畢竟當時是醫生救了我的命。」

  赤井秀一沉默下去,的確這家伙從一開始就和醫生的關系非常不錯,但是,看著面前這個熟悉的男人,「你不該來這裡。」

  「哦?看到我是什麼樣的感覺?」對方似乎非常感興趣的靠近了,發出疑問,「有什麼想法嗎?」

  對於知道自己身份的男人,赤井秀一站在原地和對方對峙,又一次問他,「你想做什麼,蘇格蘭。」

  蘇格蘭笑著問道,「不請我進去嗎?」

  赤井秀一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你該慶幸我沒有直接拔槍。」

  「組織裡想要你腦袋的人多了去了。」

  「我當然知道。」蘇格蘭笑了笑,然後才說道,「但是我相信在第一時間沒有開槍的你,一定不希望等下醫生來看到我吧。」

  赤井秀一讓開了門,蘇格蘭走進去後,這才笑著說道,「所以醫生現在和你做搭檔嗎?」

  「那孩子很可愛吧。」

  對方發出意味深長的評價,赤井秀一皺起眉來,「這和你沒關系。」

  「怎麼沒有關系,畢竟她以前也是我的搭檔。」蘇格蘭嘆息的說道,「組織裡第三號人物,卻是這樣的模樣,你現在會讓她去參加組織的任務嗎?」

  看到赤井秀一冷漠的神態,蘇格蘭忍不住笑道,「一定不會吧,畢竟這孩子這麼可愛。」

  「善良,這是組織裡最難的的品格。」蘇格蘭嘆氣,「連我這樣的公安敵人都願意救,你真的願意讓她去接接觸組織更深的黑暗嗎?」

  蘇格蘭探究的看著赤井秀一,「不,你不願意。不如讓我帶走她吧,公安的力量會很好的保護她的。」

  赤井秀一面無表情的舉起槍來,頂在對方的腦門上問道,「說完了嗎?」

  蘇格蘭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嘛,不要這麼著急。」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蘇格蘭。」

  棕色頭發藍色眼眸的青年笑著說道,「當然是來感謝你的。」

  「哦?」

  「畢竟當時如果不是你放我一馬的話,我也不能站在這裡不是嗎?」對方說著模棱兩可的話語道謝,赤井秀一陷入沉思,對方所說的到底是因為自己FBI身份感謝還是……

  就在赤井秀一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間聽到門被人敲了敲,蘇格蘭比了一個請的動作後,赤井打開門就遇到了兩人口裡的醫生。

  醫生似乎低著頭在翻著什麼東西,然後才抬起頭來問道,「萊伊,你有看到我的迪奧999嗎……」

  她的聲音因為抬起頭看到了蘇格蘭而消失了,漂亮的杏眼有些吃驚的睜大。對方看了門內的蘇格蘭,臉上的詫異顯而易見。

  糟糕,不該讓她見到這個男人的。

  「蘇……蘇格蘭。」醫生發出了驚呼,「你怎麼會在這裡?」

  「好久不見了醫生。」蘇格蘭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你最近還好嗎?」

  醫生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這是理所當然的,想到蘇格蘭口中的帶醫生離開組織,赤井也陷入了沉默。

  的確是不適合組織啊……但是讓給蘇格蘭又覺得並不放心。

  許久後,醫生才皺起眉來開口問道,「你是來找萊伊報仇的嘛?」

  蘇格蘭笑了笑,「醫生覺得呢?」

  醫生遲疑的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赤井秀一忍不住說道,「從你的角度我很能理解你,但是……」

  她用有些擔憂的眼神看著赤井,讓對方心中一動,馬提尼醫生有些委屈的說道,「萊伊,萊伊也……」

  對方糾結的站在原地,看上去內心糾結的不行,抓著包包的手都在用力,微妙的赤井有了一種希望自己在她心裡更重要的期望。

  赤井秀一無奈的想到,在這個場景下自己想的居然不是身份暴露,而是如何讓醫生安全離開這裡。更關鍵是,他竟然篤定醫生即使知道也不會對組織說。

  作為組織的人,卻讓人想要保護她,真是……

  真的,很過分啊,自己。

  很過分啊,醫生。

  我吃完飯就發現自己最愛的口紅沒了,當時就郁悶了,那可是我最喜歡的口紅,也就剛來萊伊來過但是他應該不會拿走我的口紅吧。

  啊啊啊,我剛買的迪奧啊!

  是迪奧,那可是迪奧999啊!是最罪惡的正紅色啊!

  在房間裡刨了一圈,刨地三尺都沒找到我的口紅,我立刻委屈巴巴的跑去隔壁敲門找萊伊了。

  結果看到了蘇格蘭……

  好尷尬哦。

  我該說什麼呢,沒經歷過這樣的復雜的場面,一時間陷入沉思。

  萊伊擋在門前,我遲疑的站在原地看著蘇格蘭微笑看著我,要不要溜溜球啊。

  但是又放心不下萊伊,上次萊伊可是一槍崩了蘇格蘭,嗯,雖然站在兩方的角度看起來都沒有問題就是了。

  我問完問題後,蘇格蘭就沉默了,然後才笑著問我,「醫生會怎麼選擇呢?」

  「過來吧,醫生。」他微笑著對我發出邀請,「脫離了組織後,我們也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哇……選擇萊伊還是選擇蘇格蘭,總有一種這兩個裡面你到底愛誰的既視感,感覺是一道送命題。

  選萊伊當然是站組織,選蘇格蘭又關系比較好,哎……

  小心翼翼的看著拿著手槍的萊伊,對方依舊沉默寡言,想了想菜狗子陸壓老板,我當然是選萊伊啦。

  識時務者為俊優,我就很識時務的站到萊伊身邊。

  不過萊伊會不會又要殺蘇格蘭啊,而且按照以前的淵源我感覺蘇格蘭也要殺萊伊,發愁。

  我糾結的看著蘇格蘭,啞巴飼養員在我旁邊深深的注視著我,對方似乎又努力加了一把火,「醫生,你不適合這個組織,你也知道吧。」

  「而且,你也不適合迪奧999一樣,只有在正確的地方才可以發揮你的價值。」

  對方微笑著當著我飼養員的面挖牆腳,「你是這麼的善良可愛,不該在組織裡和我去公安吧。」

  我遲疑的看著身側是萊伊,他皺著眉沒說話,然後我忍不住說,「我不會去公安的,而且蘇格蘭你怎麼知道迪奧999不適合我啊……」

  有點茫然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這麼懂女人的口紅了。」以前逛街的時候不還是都行可以還好嗎。

  蘇格蘭臉上的笑容僵在原地,然後我被萊伊一把抓住胳膊拉到了身後,高大的男人檔在我的身前舉槍,冷聲問道,「你是誰?」

  「啊啊……」蘇格蘭舉起雙手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在我們注視下扯掉了一層面皮,金發碧眼的尤物對我們笑道,「放松放松,我可沒什麼惡意。」

  我看著面前的女人忍不住低聲,「貝爾摩德……」

  靠,難怪這麼懂女人的口紅色號,我就說蘇格蘭不該知道什麼是迪奧還999嘞。

  我從萊伊背後探出頭來,被萊伊舉槍威脅的女人露出笑容,「我只是想談查下上次到底是誰放走了蘇格蘭而已,不要那麼緊張。」

  「不是你嗎……」

  對方被我的問題噎住,貝爾摩德笑了笑,「醫生你真是愛開玩笑。」

  「順便再試探下我會不會跟著蘇格蘭跳槽?」哇,我忍不住鄙視的看著她,釣魚執法真的垃圾,「如果我回復是,是不是現在要被你和萊伊舉槍威脅了?」

  好壞的女人,還好我一心向著陸壓老板。

  「嘛……」對方笑著說道,「不要那麼緊張,我可這麼沒有這樣的意思。」

  萊伊舉著槍,面無表情的問道,「你來是做什麼的?」

  貝爾摩德露出了微笑,「真的只是來傳達下boss的指示,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壞嘛~」對方拉長了語調,用撒嬌的語氣和我們解釋。

  我一個女的,其實不要太吃別的女的撒嬌尤其是這還是一個給我挖坑讓我跳的女的。

  我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萊伊也不許吃,我二話不說懟她,「你覺得我們會信嗎?」你這個壞東西。

  哼了一聲,雖然我不愛懟同事撕破臉,但是貝爾摩德不一樣。貝爾摩德又被我懟的說不出話來,但是這個女人臉皮極厚,她撩了撩長發,笑著說道,「萊伊,boss希望我對你說,組織下達的任務是兩個人,醫生不可以完全不參加。」

  「畢竟她也是組織的一員。」

  貝爾摩德不緊不慢的抱胸說道,「你這樣做會讓boss很火大。」

  萊伊陷入了沉默,我也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我會找boss告狀的。」

  貝爾摩德僵硬了下,你干了這樣的事情你要是和老板報備過,那我也惡心你下你做毀了,你要是沒報備我相信老板肯定很生氣。

  瞅對方那反應我覺得是後者,於是我果斷的給boss打電話,貝爾摩德勉強的笑了笑,「醫生需要這樣嗎?萊伊也不會介意的。」

  我扭頭拿著手機盯著萊伊,萊伊:「……」

  貝爾摩德僵硬的笑了笑,「我可得boss最寵愛的女人。」

  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我笑著說道,「那我倆比比誰更受寵嘛。」

  然後她就被我狠狠地告了一狀,氣急敗壞的去和老板解釋自己假扮蘇格蘭的事情了,等貝爾摩德走了後,我挺胸對萊伊表示,「你剛才是不是想阻止我?」

  萊伊:「……沒。」

  「幸虧你沒有,否則我連你一起告。」

  萊伊沉默了下,「你很生氣她用蘇格蘭的身份騙你嗎?」高大的男人問我,「如果蘇格蘭真的……」

  「也不全是吧。」我打斷了他的話,忍不住說道,「她竟然說迪奧999不適合我,她算老幾啊!」

  我仔細想了想貝爾摩德的臉,又有點不確定然後小聲的對萊伊說,「等下找到後我抹給你看看,你看看好不好看。」

  說的我其實有點心虛啊……難道真的不好看嗎?

  萊伊突然間伸出手拍了拍我的頭頂,露出了笑容,「醫生,能成為你的搭檔還不錯。」

  有眼光……

  像我這種大腿,我只是平常不好意思吹自己。

  實不相瞞,我真的是組織最強的女人,你扣點金粉下來都可以快樂一輩子的萊伊!


第75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貝爾摩德在上次不快樂的被我打電話告狀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日本也快進入夏天了,超級超級熱,我躺在家裡吹著空調無比快樂。飼養員對我依舊非常好,除了是啞巴和長頭發這點讓我很不滿意外,當然因為他可以給我打逆轉裁判,所以我覺得這些我都可以忍好吧,代練有什麼不能忍的?尤其是不要錢的那種。

  我不止可以忍他,我還可以吹他……

  只要給我代練都是我的好兄弟!是組織的棟梁!

  這要是有ow,他能帶我上五百強,那萊伊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能帶著我老板陸壓叫他爸爸!

  我躺在沙發上穿著短褲在那裡玩游戲機,萊伊從外面給我買了冰淇淋回來,我立刻開心的撲了過去,結果對方只給了一小盒……

  可以,爸爸,你真是我爸爸了,我爸爸都沒對我要求這麼嚴格好嗎?

  一面吃著冰淇淋,我一面打著游戲,打累了還揉了揉太陽穴,旁邊的萊伊去陽台吸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嘆了口氣又滾回了沙發上。

  蜷縮在沙發上吃著冰淇淋,萊伊似乎抽完了煙等了一下,從陽台走進了房間他看了眼我後,不緊不慢的說道,「醫生最近有想出去嗎?」

  「沒有,太熱了。」

  熱的我沒有心情去逛街買衣服。

  「想不想去購物廣場,那邊有一個小型游樂場。」對方對我發出友好的邀請,我吃著冰淇淋頭也不抬的回答,「不想去。」

  「外面又熱又曬。」多熱啊,不想出去。

  萊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我疑惑的抬起頭來,發現他的神色變了下然後又重新歸於平靜,許久後組織的銀色子彈發聲了,「去的話,就幫你抓閃光皮卡丘。」

  好罪惡的聲音。

  我咬著冰淇淋的勺子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是一直不喜歡給我抓這個嗎?」讓他代練逆轉裁判還行,抓個寵物小精靈明明實力很強,但是就是不喜歡給我抓小精靈。

  這點就沒有我前男友太宰同學好,你別管人家抓不抓得到吧,反正我有要求無不滿足。

  沉思片刻,我想了想游樂場的太陽和人流,發出了交易的聲音,「超夢。」

  組織的明日之星陷入沉思。

  他深深地看了眼我,似乎有點糾結,許久後才艱難的點頭,高冷又銳利的男人冷酷的說道,「皮卡丘。」

  我委屈的看著他,吃著冰淇淋都要流下淚來,對他撒嬌,「好熱的嘛,又熱又曬。」

  然後小聲,「超夢。」

  然後……然後萊伊就答應我了!

  哎嘿嘿,第二天我們就出發了,我穿著一襲白色的連衣裙頭戴白色的遮陽帽,還墜了一個大大的白色蕾絲蝴蝶結的尾巴,手上舉了一把防太陽輻射的傘。

  尾隨著萊伊就去了日本的游樂園,這天真的好熱,我拿手紙擦著汗一面跟著萊伊進入園內,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二次來日本的游樂園呢,以前……嗯,以前是和我前男友來的,哎,還是不能想一想就好委屈。

  我擦著汗舉著傘有點累,身側的萊伊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外套,頭戴針織帽我真服了,不熱嗎?看的我都替他熱。

  忍不住拉了下正往前走的他胳膊上的衣服,我小聲說道,「我想喝可樂。」

  萊伊看來眼我,單手插著兜的男人自上而下俯視著我,許久後才乖乖的轉身去給我買了一瓶冰鎮的可樂回來,我想打開可樂結果手上有傘,萊伊就很自然的接過我手上的傘幫我打起來。結果萊伊是真的好高啊,遮陽傘被他一舉直接脫離了我好幾米,半身就直接暴露在了日光下,我當時就……

  萊伊一定沒有照顧過女朋友,真的。

  或者說沒照顧過著這麼矮的女朋友,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就想到了中原中也,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可以舉的很成功……

  我抬起頭來看了眼萊伊,充分用眼神表達了我的不滿,萊伊心思一動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男人微微曲起手臂,好笑的看了眼我後,就給我矮下身來把傘舉在我的頭頂。

  小口小口的喝著可樂,周圍都是來來往往前來游樂場游玩的人群,不少情侶都甜甜蜜蜜的在我旁邊甜甜,還有很多小孩子開心的牽著熱氣球在周圍跑來跑去。

  看著周圍的情侶,我的思路又忍不住回憶起當年和太宰在一起的日子,心情一時間有些低落。

  好羨慕,我以前也是這樣地,都怪該死的翻譯鬼破壞我甜美的戀情,我前男朋友原來是黑社會高層,好氣。

  萊伊敏銳的察覺到了我情緒的變化,「怎麼了?醫生。」

  說著有把傘往下遞了遞,我搖了搖頭,「沒什麼。」

  然後萊伊就舉著傘帶著我一路穿過了人流來到了一處摩天輪下面,我看著五光十色的摩天輪不由地陷入了沉思,真是不該來,兩個超夢都不該來,中午,摩天輪,真是讓我有了超級不好的回憶。

  這個游樂場靠近杯戶購物廣場,是一個集購物和游樂於一體的繁華地段,我站在摩天輪下面思考著當年的事情,忍不住又開始委屈起來。

  仔細想了想,其實比起琴酒、比起蘇格蘭(雖然人很好但是不符合我的審美觀)、萊伊(雖然人很好,但是頭發不符合我的審美觀)、波本(雖然人不一定很好,但是皮膚不符合我的審美觀),這幾年相處的男人看來,他們又心機又凶惡,其中一個還是公安的臥底……

  我前男朋友好歹也是徹徹底底的港口黑社會高層吧,起碼看上去表裡如一不是一條心機狗,仔細想想這樣一對比,其實我前男票真的挺好的,各方面都吊打他們十條街。

  哎,愁死我了。

  真是不應該答應他來的,一抬起頭看到萊伊我就想到我的前男友,哦,一想到我的前男友就有點想他。

  你看他繃帶沒了還不是個殘疾人,這樣一想挺好的……

  看著摩天輪我又陷入到了和他當年談戀愛的事情無法自拔,萊伊看著我情緒不太對,突然就對我說道,「醫生,要不你在這裡先休息一下,等下我回來找你。」

  我怏怏不樂的嗯了一聲,然後抬起頭來看著站在我身側的萊伊,忍不住開口。「萊伊,你是來做任務的嘛?」

  對方的身體僵硬了下,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他低下頭來注視著我,翡翠色的眼眸看著我,「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上次貝爾摩德來了。」我對他分析道,「你居然讓我出來游樂場,怎麼想都不太合理嘛,但是你又不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萊伊好像比蘇格蘭對我還要保護欲更旺盛一些,蘇格蘭起碼會告訴我任務情況,萊伊就完全自己扛起來全部的任務。

  他根本不讓我參與任何的任務,被大腿帶飛的感覺比蘇格蘭還明顯一點。

  「這裡有組織的任務吧。」而且還得是接頭那種安全系數很高的,我覺得萊伊有時候真的好大男子主義,嗯,但是人不壞了。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來,認真地看著他說道,「萊伊,我沒有那麼需要你的保護,有時候我也可以保護你的啊。」

  百鬼令真的很強的,你們不需要這樣對我啊,讓我好有壓力……

  對方在日光下沉默了下,然後突然就伸出手來拍了拍我的腦袋,厚重的大手壓在了我的寬邊帽子上面,萊伊對我說道,「謝謝,醫生。」

  「但是,這個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

  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對方一只手舉著我傘,一只手被我的抓著夾克的袖子,厚重的袖口被我攥在手心,嚴肅的看著他表達我的態度,「萊伊,你不相信我嗎?」

  萊伊第一次露出了有些詫異的表情,被我抓著袖子的男人表情柔和下來,有些無奈的看著我,「醫生,你真的是個好人啊。」

  「所以……」他掙扎開我的手,然後對我笑著說道,「我不希望把你牽扯到這些事情裡來。」

  「但是……」

  他伸出手將手裡的傘遞給我,「沒有什麼可是,我不是說過嗎?」

  青年又一次笑了,在日光下顯得格外溫柔,平常冷酷高大的男人神態柔和下來,「你作為我搭檔的每一天,我都會保護你。」

  對方第一次說了這麼長的話,「所以,等在這裡。」

  萊伊真的是雖然表面上聽boss的話,也好像聽從了貝爾摩德意見,但是實際上根本上拉著我出來壓馬路的,我要是boss遇到這樣陽奉陰違的家伙估計要氣的腦溢血了。但是人家其實從骨子裡又是為我好,我好糾結啊。

  我忍不住低下頭來,「可是……可是……」

  結果等我抬起頭來的時候,人就沒了。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結果一群人就在我面前跟放羊一樣的走過,面前再也沒有了萊伊的身影。

  我:「……」

  好氣,他這是趁我做思想建設的時候跑了嗎?氣死我了!我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就給他打電話,結果對方還不接,我更氣了。

  上一個不接我電話的還是我前男友,除了我前男友敢不接我電話的男人都已經死了,雖然我嘴上這麼說,但是更委屈了。

  因為我又想起了我的前男友,在周圍狗糧的氣息裡,我丟失了自己的前男友太宰治,丟失了自己的搭檔萊伊。

  氣得我一個人衝上去摩天輪,要了個單人座,剛坐上去就更委屈了,看著周圍一對對的男女,想到了我和太宰當年在摩天輪的日子,又想到了萊伊的不辭而別???

  眼淚都要落下來,一個人偷偷地所在摩天輪裡面傷感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咬嘴唇,結果就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突然就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扒開,當時就把我嚇到了。

  我愣在原地看著一個黑發卷毛戴著墨鏡的男人,對方嘴裡叼著個煙斜靠在門口,他看到我然後一下子就笑了,「喲,好可愛的小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

  我抱著可樂傻在原地看著他。

  黑發,卷毛,又高又瘦……

  一下子就讓我想到了太宰,頓時我更想哭了。

  「哎,雖然很可愛,但是可不可以請你先出去。」對方斜靠在艙門上笑著對我說道,「警察執行公務哦。」

  我當時眼淚就落下來了……

  青年一下子就晃了手腳,剛才還看上去放蕩不羈的黑色卷發年輕人擺了擺手,「等一下,你哭什麼?」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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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一個黑色卷發又高又瘦戴著墨鏡穿著西服的青年靠在門口,叼著煙領口大開的青年有些緊張的對我擺手,「不要哭啊。」

  我更想哭了,好像我前男友啊……都是黑發卷毛又高又瘦,不過我前男友不抽煙,這樣一想,我簡直是眼淚都抑制不住了。

  怎麼還抽煙啊,我前男友從來不抽煙,特別健康。

  「你是……誰啊?」

  「哎,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對方露出浪蕩不羈的笑容,「是個警察哦。」

  斜靠在門口的年輕人繼續對我說道,「這位可愛的小姑娘還是請盡快離開這裡吧,我們要執行公務了。」

  我哭的忍不住抽了下,對方一下子沒忍住笑著說道,「哭起來可一點都不好看,是和男朋友吵架了麼?」

  感受到眼淚從我臉頰上往下滑落,我楞楞的看著他,一開口又開始抽了兩下,「關你什麼事情!」

  你干嘛站在門口啊,黑發卷毛小哥抬手壓在玻璃門上,白淨的小年輕笑著說道,「還是快下去找男朋友吧,他肯定不舍得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哭的呀。」

  「沒……沒有男朋友。」

  「哎,這麼可憐嗎?」他嘴裡說著同情的話,但是神態還是那麼的輕松寫意。

  「哇。」我一下子憋不住了哭了起來,對方當時就愣住了,然後靠著門口扒開門的男人忍不住摘下墨鏡來,露出一張非常英俊的面容。

  白皙的面容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叼著煙的黑色卷發青年對我笑道,「吶,我沒哄過小姑娘,不過,再在這裡會很危險。」

  「所以……」他說完就突然間走到了我的面前,在我模糊的視線裡一把抓起我的手腕,然後連哄帶推的把我往外趕,「快走吧,你長得很可愛,去找個好男人談個戀愛吧。」

  我愣住後然後哭的更傷心了,一個長得很像我前男友(但我前男友不抽煙)的黑色卷發年輕人,對我發出了去找個好男人談戀愛的建議,嗚嗚嗚,太宰治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氣的我哭著抹了把眼淚,然後就一把抓著他的胳膊,「你……你想插隊嗎?」

  卷發小年輕:「……」

  「你不要以為你可以騙我,我排了很久。」我抹了抹眼淚,斷斷續續的說道,「排了好久。」

  我哽咽了下,「沒有男朋友的排了好久……」

  對方一下子就笑了。

  自稱警察穿著黑色西服顏值逆天的小哥哥,無奈的看了眼我,露出了笑容,「吶,小姑娘,我真的在執行公務,所以趕緊下去吧。」

  對方從懷裡掏出來證件對我晃了下,「相信我。」

  然後他又笑了笑,對我囑咐到,「趕緊走遠點吧。」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結果背後傳來了萊伊的聲音,「醫生,怎麼了?」

  淚汪汪的扭頭,我看著熟悉的萊伊出現在我的身後,頓時更氣了,眼淚刷又下來了,飼養員,飼養員不接我電話……

  萊伊走上前來面容依舊冷峻,他掃了眼我後就看著不遠處的黑衣卷發小哥,「你是誰?」

  「哎……」叼著煙的小哥哥笑了笑,「這不是有很不錯的男人嗎?」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萊伊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我剛想說黑西裝的小哥哥插隊,結果小哥哥很自覺拿出證件晃了晃,「我們在執行公務,還請配合,對了她估計是因為你不在這裡才哭的,所以……」

  「有機會一定多陪陪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一個人躲在角落偷偷的哭一點都不好哦。」

  萊伊低下頭來看我,我總覺得對方眼神都不對了,我當時就臉紅了,不是,我是為了我前男友哭的鴨,好吧,萊伊算是情緒催動啦,誰讓他一個人把我扔在原地的。

  我小聲解釋道 ,「我沒哭……」

  「沒……」

  他嘆了口氣,忍不住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頭頂,「對不起。」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中午的日光有些刺眼,照的我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我躲開他的手,「你不用道歉,不是你的問題啊,萊伊。」

  雖然對於你的行為我的確有點生氣就是了,敢不接我電話的男人基本上都不會苟活在世上……

  萊伊不說話,他收回了手,我們背後自稱警察的小哥正要往內走,萊伊和我也正想離開,結果突然間聽到身後傳來嘀嗒嘀嗒的聲音。

  疑惑的扭頭只看到剛才還站在門口的警察小哥,臉色當時就變了,他剛剛想往裡面跑,結果我身側的萊伊也在同時衝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警察小哥的肩膀。

  「你想做什麼?」他壓低了嗓音問到,「發生了什麼?」

  墨鏡黑發卷毛小哥哥一臉沉重,也沒空理睬萊伊,就想甩開他往裡走,結果卻被萊伊繼續抓著肘部。

  警察小哥壓低了聲音,有些著急的說道,「放開我。」

  隨著對方的聲音,滴答滴答的聲音越發急促了,我有些疑惑的往前走了兩步,「你們……有沒有覺得聲音的速度變快了?」

  這兩個還在糾纏的男人立刻臉色大變,就在他們想往裡走的時候,突然間我的眼前光芒大作,一切都好像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一樣。

  萊伊的第一反應竟然好像是往我身上撲來,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百鬼令會本能的啟動,我是不會有事的……

  我是不會有事的,對,在萊伊撲在我身上的一瞬間,我鬼使神差的一把推開他,將他護在身後轉身背對整個爆炸。

  萊伊看著我第一次臉上露出了吃驚地表情,他似乎伸出手想抓住我,但是我們同樣被氣流席卷,一瞬間衝了出去。

  一切都像是在一秒內發生的一樣,百鬼令在瞬間啟動,巨大轟鳴的氣流向我們席卷而來,火辣的熱浪向我們撲來,百鬼的力量在瞬間保護住了我,從萊伊眼眸的倒影裡,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背後化為一片火海。

  我們在下一秒跌倒在地,耳朵因為周圍的熱浪和爆炸的轟鳴聲有一陣陣的耳聾,嗡嗡的回蕩在耳膜裡,我可以感受到自己毫發無損。甚至有空扭頭看了眼躺在火海裡的黑發小年輕,因為百鬼令也部分涉及了他,因此他好像只是因為過度的熱浪和衝擊暈了過去,西服被灼燒出了好幾個洞。

  在爆炸之後,萊伊雖然被我一把推開但是依舊被熱浪席卷的神志不清,整個人被衝擊波撞在地面都有些爬不起來,我也因為爆炸的衝擊摔倒在地面上,但其實膝蓋和手肘被百鬼令的力量完美的保護住。

  跌倒在地面宛如跌倒在一片軟床上的我抬起頭來,只看到萊伊不顧身上的傷口直接向跑來,他俯下身來有些緊張的抬起我的身體,我愣愣的看著他,對方的嘴巴一開一合,我卻根本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百鬼令居然沒有保護我的耳膜,差評哦。

  呆呆的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看著對方著急的按著我的肩膀大喊的樣子,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才好,笑著說了句,「別擔心,這次,我來保護你了哦,萊伊。」

  萊伊的表情在瞬間就柔和下來,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忍不住愣在原地了……

  「你……真是笨女人。」

  然後……然後,我就住院了?!

  懵逼啊,我都不知道萊伊對我說了什麼,別開玩笑了,我學日語才幾年啊,是那種可以通過別人口型知道他到底說什麼話的人嗎?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總之,因為上次在杯戶的炸彈襲擊事件,我被光榮的扔到了醫院裡去養病了,但是我其實根本沒事兒啊!

  百鬼令很好的保護了我,除了他忘記保護我的耳膜這點我已經抽空教育了下那些百鬼,看著掌心那個鮮明的火焰型標記,我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送我過來的時候,萊伊一副擔心我要斷氣的表情,其實我非常健康……

  據說跟我們一起送來的那個警察小哥也被人稱命大。

  至於我直面衝擊而不死,甚至活蹦亂跳的就是耳膜有點受損,都被人成為奇跡了快。

  連萊伊都在這次的衝擊裡面傷到了胳膊,雖然我很想奶他,但是我沒怎麼受傷已經非常神奇了,再引人注目也不太好,畢竟我們是邪惡組織的成員,我懂得。

  吃著萊伊給我買來切好的水果,我躺在病床上感覺自己在浪費床位,萊伊就坐在我的旁邊安靜的守著我,嗯,微妙的讓我想起當初我差點把他撞死的事情了。

  真是,手動檔,萊伊,家裡蹲,這已經成為我不願意回首的往事了啊!

  小口的咬著酸酸甜甜的芒果,手上剛沾了一點汁水,萊伊立刻就從旁邊拿了一張紙給我,我道了聲謝,微妙的覺得,萊伊現在對我的態度是不是太好了點哦。

  雖然他以前對的還行吧,願意給我代練逆轉裁判,也願意幫我抓皮卡丘,但是每天深沉著臉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總覺得是一個非常深不可測的男人,但這次後對方似乎不知道為什麼和我親密了些,啊,這麼說也不是很合適,就是更加溫柔了點。

  而且察言觀色一流,似乎對方把自己敏銳的觀察力用在了了不得的地方啊,拿著紙巾的我陷入沉思。

  我忍不住小聲的問他,「萊伊,你沒事吧。」

  他削著蘋果的手頓了頓,然後翹著二郎腿坐著的男人抬起頭看我,眼神依舊銳利。

  咳……因為你有前車之鑒,上次被撞就是感覺差點變成傻逼。

  他似乎被我小心翼翼的神態給逗笑了,短暫的露出一絲笑容後,就對我說道,「沒事。」

  「倒是醫生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啊……」其實一點事情也沒有啊,我坐在床上歪了歪頭,結果突然間看到門口出現了一束花束,一個熟悉的黑皮小青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戴著墨鏡的波本笑著走進了病房,「啊,醫生,聽說你受傷了,還好嗎?」

  哎……波本怎麼來了?


第77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波本突然來醫院看我了,我覺得我們關系也沒這麼好吧,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來了,關鍵是他為什麼知道呢。

  雖然我知道波本在組織裡是搞情報的,但是這個消息未免也太精通了點,我吃著芒果疑惑地看著他,波本很自然的走進來然後把鮮花送給我,「哎,醫生看起來沒什麼事情。」

  收下了鮮花,我好奇的問道,「波本,你怎麼來了?」

  「因為聽到了醫生出事情,所以特地來看下怎麼樣。」他拉長了聲音,「畢竟醫生也是組織寶貴的資源嘛。」

  我:……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狗男人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太信,從他們跟我打牌我就發現了,組織裡的男人們都是心機狗,他來這裡絕對有其他的目的。

  萊伊看了眼波本,似乎也陷入了沉思,我繼續問他,「所以,你來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

  「哎……我真的是因為聽到醫生被卷入爆炸才來的。」金發黑皮的青年露出笑容來,清爽的對我說道,「因為,這件事情還是鬧得很大的,所以組織才讓我來查清楚到底誰打算對醫生不利。」

  難道有人想要我的命麼?

  我躺在床上看著對方,有些詫異的問道,「是針對我的襲擊嗎?」

  「哎……還說不好。」波本也同樣露出沉思的神色來,「但是安裝炸彈並且差點導致我們失去醫生和……萊伊這樣的行為,怎麼看也不是什麼普通的事情,所以組織才安排我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的確,我們這次去應該也是有任務在身,居然在剛好有任務的地方安放炸彈也是會被組織當成一次挑釁。

  「……不會組織裡又出現叛徒了吧?」別吧,總感覺組織怎麼都是臥底啊。

  我話一出口,旁邊的兩個男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稍微停頓了下,波本抬起手來搓著下巴,「也有可能啊。」

  頓時我就有點緊張了,「是吧,是吧。」

  「如果目標真的是我們的話。」我看了眼陷入沉思的萊伊,「組織裡一定有泄露我們秘密的人。」

  我好憂愁的為組織擔憂起來,「不知道是誰啊……如果有的話,這次的叛徒一定隱藏的挺深的。」

  忍不住看了眼在旁邊沉思的萊伊,我咽下去那句:我點名琴酒,可不可以把鍋扣在他頭上的話。

  「你別說組織裡為什麼老有叛徒。」我苦著臉向身側的兩個組織的明日之星抱怨起來,「說不准又是哪個組織的臥底呢,上次是誰?公安嗎?也許這次是FBI和CIA呢。」

  我自暴自棄的開始吐槽起來,「但是我覺得應該也一定是啦,畢竟這些組織是比較正派的樣子,應該不會采用如此極端的手段。」

  「FBI不一樣,電影裡的他們超壞的。」什麼美劇越獄什麼的,裡面的FBI都是壞的很,如果為了鏟除我們說不定也會采取這麼極端的手段,反正死的也不是美國人。

  波本不知道為什麼抽了抽嘴角,他好笑的看著我,「醫生,你在說什麼?」

  抬起頭來,我義正詞嚴的分析道,「哎,不對嗎?死的又不是美國人,仔細想想我覺得FBI干下這樣的事情也可能啊。」

  順便咬了口芒果,好恰。

  波本……波本在沉思後,不知道為什麼看了眼萊伊,突然就點頭,「你這樣說也對啊。」

  旁邊的萊伊頓時就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他警告的看了眼波本,「好了,這些都還沒有定論,現在最關鍵的是查出來到底是誰安裝了炸彈。」

  發言非常精辟入理,但我還是小聲的建議了下,「要不還是先請查下組織的叛徒吧,說不定又有誰家的臥底混進來呢?」

  然後,然後兩個男人就無視了我這個組織第三號人物的發言,我委屈啊。

  我覺得我說得特別在理啊,如果真的是針對我和萊伊的爆炸那肯定是有人泄密了啊,為什麼不查臥底,為什麼!?

  氣得我又啃了一個芒果。

  波本真的是如他所說來進行調查的,我看他拐了個彎就直接去了隔壁的房間看那個受傷的警察了,希望隔壁的警察不知道他是個罪惡組織的份子,要不真是羊入虎口。

  那只羊我指的是哪個發型很像我前男友的帥哥啦。

  我扭頭看著萊伊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於是立刻就和飼養員求同存異了。

  「萊伊,你說我剛才說的不對嗎?」

  「嗯?」他疑惑地看了眼我,我繼續跟他解釋起來,「如果真的有人是針對我們的,那肯定是組織的叛徒,說不准是什麼勢力的臥底,我覺得很有可能啊。」

  他示意我繼續說下去,「所以也許是FBI和CIA呢……你們為什麼不信我?」

  萊伊:「……」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才安慰我,「並不是不信你醫生,但是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安裝炸彈的人,而且就算是真的有臥底,也一定是地位很高的人,要不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任務呢。」

  萊伊向我解釋起來,我捶了下被子,小聲說道,「是琴酒。」

  萊伊:???

  「一定是他。」我面不改色的就把鍋扣給這個冷酷殺手,「一定是他!說不准他就是FBI的臥底,是他干的。」

  萊伊:「醫生……」

  對方露出你這樣的行為很不好,可能會被琴酒殺的表情。

  我小聲的說道,「不是嗎……他不是FBI的臥底嗎?」

  萊伊很肯定的回復我,「應該不是。」

  哦……

  就在我吃著萊伊給我打開的酸奶的時候,萊伊的手機忽然間響了,他似乎看了眼後就直接出了門去走廊接電話。

  赤井秀一從門內走出來,電話裡傳出來熟悉的男聲,但卻讓他有些吃驚,「好久不見了,萊伊。」

  「不,應該叫你赤井秀一才是。」

  對方這句話一說出口,頓時赤井秀一就知道電話那端確實是真的蘇格蘭無疑了,能夠通過公安的力量去找到自己真正的身份,這次電話那段的人應該不是貝爾摩德。

  「你有什麼事情?」

  蘇格蘭這次開口,和以往有了截然不同的攻擊性,「醫生在你身邊照顧下竟然遭到了炸彈,萊伊,你想做什麼?」

  萊伊陷入沉思,竟然是為醫生打來的電話嗎?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從以前他就看出來了醫生和蘇格蘭的關系非常好。

  但是還是令人很不快。

  萊伊沉思了片刻,「這和你沒什麼關系。」

  蘇格拉的攻擊性更強,也許是因為涉及到醫生的事情,這個組織裡少有的只在殺人時會流露出冷酷表情的男人,此刻的語氣非常冰冷,「但是醫生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受傷。」

  「我會保護她的。」

  赤井秀一對著電話那端的蘇格蘭肯定的說道,「她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情。」

  「希望如你所說。」蘇格蘭嘆了口氣,語氣又一次柔軟下去,「醫生真的和組織裡的人完全不一樣,萊伊,不要傷害她好嗎?」

  「我知道了。」

  赤井秀一在做下自己的承諾後,便話鋒一轉和蘇格蘭說道,「倒是你,蘇格蘭,不……諸伏景光,你最好藏得好一點,組織現在正在四處找你。」

  對於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雖然赤井秀一相信蘇格蘭是一個會保守秘密的男人,但是不管怎麼說,總會有萬一。

  在和組織鬥爭的情況下,沒有人可以防止不會發生這種萬一。

  蘇格蘭原名為諸伏景光的男人問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

  「不……這是通過其他途徑查到的。」赤井秀一沉默了下,「但是你也知道組織的作風,一旦查到的話一定會找到你所有的朋友、親人。」

  「我知道了。」

  諸伏景光對赤井秀一說道,「我比你更了解組織的做法。」

  兩個男人不由得想到了組織心狠手辣的作風,不由得陷入了沉默,這兩個組織的臥底,不由自主的惺惺相惜。

  諸伏景光在沉默後,最終還是對赤井秀一說道,「但是……我依然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顧醫生。」

  「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愛又單純的孩子。」

  赤井秀一沉下嗓子,「啊……我知道。」

  對於醫生的前任搭檔,赤井秀一對於這位公安的臥底在某種程度上有種不約而同的理解,無論是在打倒組織上面,還是在對醫生的態度上面,也許一開始他對醫生是警惕和懷疑的,但是從後面種種事情的表現看來,醫生,真的很不適合組織。

  也許,他需要再重新思考下對醫生的處置了。

  「說起來……」赤井秀一忍不住詢問起來,「我曾經問過醫生為什麼加入組織,醫生說過是因為自己的前男友。」

  「啊,這個她也和我提過。」

  兩個飼養員在明確了目標後忍不住開始交換情報,諸伏景光說道,「似乎是一個黑手黨的干部,但是具體名字並不清楚。」

  「是嗎?」赤井秀一陷入沉思,然後才繼續問道,「連黑手黨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是。」諸伏景光無奈的嘆了口氣,「醫生一直不肯說。」

  諸伏景光篤定的說道,「能把醫生放到組織裡來,又占據如此高位的男人,一定是一個非常危險恐怖的男人。」

  「也許比組織更加深不可測。」

  赤井秀一沉吟片刻,「你說得對。」

  遠處A28世界的太宰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穿著米色大衣的黑色卷發青年揉了揉腦袋。

  旁邊的金發男人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不……」這個比組織還要深不可測的男人露出清爽的笑容,「今天要選什麼方式自殺好呢。」

  金發男人:「……」我為什麼要多嘴。


第78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景光。」波本看著在醫院裡戴著墨鏡的友人,忍不住嘆了口氣,「醫生真的沒事情,你不要這麼擔心。」

  與其說沒事情,不如說根本沒任何問題好吧,看起來其實萊伊真的保護的她挺好的。

  「但是……」諸伏景光陷入沉思,神色裡有些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猶豫,「萊伊和我畢竟不一樣,醫生是組織裡的人,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趁機……」

  「應該不會。」波本打斷了自己好友的話,有時候都受不了自己好友這種過度溫柔的性格了,尤其是這位友人自從知道了醫生不顧自身安危,救了自己之後更是對醫生充滿了感激。本身就非常照顧醫生,直接進化到醫生控,在得知自己之後是萊伊照顧她,除了把萊伊查了個底朝天之外,就是非常擔心赤井秀一會照顧不好醫生。

  畢竟赤井秀一看上去就很不會照顧人的樣子,不過波本覺得從剛才的情況看來,醫生過得還挺滋潤的。

  景光還逼著自己去給醫生打電話問問過得如何啊,醫生過得挺好的啊,最近都在肝逆轉裁判啊!

  諸伏景光陷入沉思,他有些憂郁的開口,「但我還是非常擔心……」

  「別這樣,醫生也不是小孩子了,景光你該學會放手了。」降谷零告誡自己的好友,「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不要再來看醫生了。」

  組織對諸伏景光的事情動了怒,如果不是波本在旁邊打掩護,相信組織現在已經摸到了他的親人和朋友那邊去。只有早日清算了組織,才能讓好友回歸到日光下,否則以他對組織的了解,一旦讓組織知道景光對醫生的感情,對於雙方都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波本嘆了口氣,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已經夠了,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諸伏景光也忍不住嘆了口氣,「零,你下次見到醫生,記得讓她多吃點胡蘿蔔,她最不喜歡吃胡蘿蔔了,這次受傷後肯定又挑食。但是胡蘿蔔對身體很有益處,不可以讓她繼續任性……」

  「夠了。」降谷零發出呻吟,「景光,你不要這樣。」

  「零。」友人嚴肅的看著他,「如果你真的和醫生相處過你就會知道,她真的是一個善良的好孩子,她會讓你感受到在這個組織裡,最純粹的善。」

  「啊啊……」零忍不住拉長了聲音,有些頭疼的按著太陽穴,「我承認醫生的確很好,尤其是在你這個事情上,也的確沒什麼太大的危險性。」

  年輕的公安局代號零的男人這樣說道,「但是我不會像你一樣,這麼照顧她啊。」

  「所以,快點走吧。」

  「零,你等下要去見陣平嗎?」似乎注意到好友的態度,諸伏景光轉移了下話題,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來,「陣平這次真的大難不死,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醫生。」

  「啊。」降谷零簡單的應了下,「的確如此,組織擔心是有人會對醫生不利,所以讓我去調查清楚,所以剛好可以去見下老朋友。」

  作為同期生的諸伏景光、降谷零以及松田陣平三個人,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重新相遇,實在是令人始料未及。尤其是這次還牽扯到了神秘的組織,不難想像如果不是降谷零前來,以赤井秀一敏銳的性格,也許從和松田陣平的接觸裡了解到什麼其他的東西。

  那樣的話其實也很被動啊,對於這個FBI的王牌臥底,雖然降谷零知道對方的目的和自己是一樣的,但有時候就是忍不住對他提高了警惕。或許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在某些地方太相似了,所以才會充滿了敵意。

  但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如果一方在未來暴露的話,其實是對另外一方最好的保護。

  正在沉思中的降谷零聽到了好友的聲音,「而且,研二的仇……」

  降谷零點了點頭,但是卻露出了更為沉重的表情,「我知道,但是,我們可能沒有辦法把他交給陣平了。」

  組織是不會允許危害醫生和萊伊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不過我聽說……」諸伏景光的神態又一次溫和下去,「如果不是醫生和陣平說話,可能陣平已經到了爆炸的中心,這次能活下來也是命大。」

  「這點上。」降谷零輕哼一聲,「我倒是意外的感謝她。」

  然後,我聽說後來組織暗地裡查清楚了,波本在看了警察後輕松地就套出來相關的資料,和萊伊聯手查明了到底是誰在背後引爆了炸彈。兩個人的效率之高,讓組織又一次感受到了兩個心機狗聯手的可怕。

  萬幸這兩個人關系不好啊。

  說起來波本是真的厲害,很容易的就套出來全部的資料,又一次奠定了自己作為組織情報員的水平和可靠性。

  厲害,厲害。

  失敬了,波本,我以為你只是個心機狗,沒想到你還是情報心機狗。

  波本用自己成功的業務水平,證明了自己是值組織這份工資的,可還行。

  反正我感覺這輩子我是做不成情報方面的人了,從察言觀色到引導別人說出自己需要的情報,那真是一門藝術,期間包含了心理學、行為學等亂七八糟的能力,你看我打牌就看的出來,非常耿直……

  波本和對面那個看隔壁名貼叫松田陣平的小哥,見一面就讓人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真是個狼人。

  真的。

  然後據說根本不是針對我和萊伊的爆炸,是針對日本警察的襲擊事件,那個犯人誤以為警察用詐騙手段害了他的一個同伙,於是對警視廳展開了瘋狂的報復。每年都會傳真告訴警察廳他要炸了……結果這次是我和萊伊比較倒霉,剛好在安裝炸彈的附近,至於為什麼突然就炸了,波本說是歹徒太激動了,一時間失手。

  哇,這不是個狗東西嗎?

  垃圾,好鄙視這樣自己犯了錯還無差別攻擊平民的人,氣得我跟萊伊咬耳朵,「垃圾,然後呢?」

  然後,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就被詛咒制裁了,據說死的非常的慘,死前還因為擔心是別的組織派來的敵人經受過專門人的拷問。

  很好,這就很組織了。

  聽得我目瞪口呆,然後忍不住問道,「所以……我們是被牽連的嗎?組織裡也沒有叛徒嗎?」

  「嗯。」萊伊點了點頭,「從目前的情況推斷出來,的確是一個純粹的意外。」

  哎……我已經收拾東西打算回家了,我和萊伊抱怨,「真沒想到日本這麼危險。」

  這句話對方倒是很認同的點了點頭,萊伊狀似不經意的說了一句,「畢竟日本是唯一一個黑社會合法化的國家。」

  我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結果對方又問了句,「醫生覺得日本哪個組織最厲害呢?」

  這話問我的不由得想到了日本微博上的山口組,窮到砸鍋賣鐵,哪個組織最厲害,問的是黑社會還是什麼啊。我可是個合格的共產黨員,雖然我地府的公務員,但是沉重思考了下到底哪個組織最厲害的事情,我忍不住非常具有黨性的說道,「那一定是日本政府了。」屁嘞,在全世界最厲害的一定是我黨,合格的黨員就應該具備這樣的黨性。

  當然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和萊伊說黨章,最主要是他問的是日本……

  萊伊詭異的沉默了下,「醫生,你在開玩笑嘛?」

  我也很詫異的看著他,磕磕巴巴的問道,「你覺得日本政府不厲害嗎?」

  他沉默了下,修改了下問題,「你覺得日本哪個黑社會組織最厲害?」

  對方的態度突然就不太好,我一下子就委屈了,「那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不去問波本,他不是搞情報的嗎?」討厭,搞不定的時候谷歌下不行啊,問我干啥,我哪知道嘛。

  對方被我的語氣也搞得有些不自然,他沉默了下去,於是我們很和諧的就當沒有發生過這樣的問題,不過他為什麼突然間問我日本黑社會的問題,好奇怪哦。

  我回去後差點想和他冷戰,因為我覺得他哪次問我態度就是不太好,我要告訴他我醫生可是有脾氣的女人,結果對方回來就履行約定給我抓超夢了,還多抓了一只皮卡丘,啊……恩人啊。

  萊伊,你從今天起就是我的恩人啊!

  我感動得給他端茶倒水,萊伊還是秉持著冷酷到底的作風,打完了皮卡丘又要給我肝逆轉裁判,恩人啊X2。

  這樣感天動力的組織銀色的子彈,簡直是蒼天開眼,組織的boss我一定晚上給你上柱香。

  誰說他和琴酒像的,我第一個不認!

  這家伙是多少個琴酒都比不上的啊!

  腦子好,能打游戲,長得還行吧,除了頭發有點長以外都挺好的鴨,好人,大大的好人。以前我竟然還思念過蘇格蘭,我的第一任飼養員,哎,想想自己那時候是多麼的不成熟。

  八成熟呀。

  玩著游戲的萊伊突然就又冷不防的問我,「醫生,你覺得蘇格蘭怎麼樣?」

  咦,最近他怎麼老是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哦,我疑惑地歪著頭看他,頓時有些緊張,難道蘇格蘭最近暴露了?

  「挺好的,怎麼了?」

  他看著我許久,深黑色的雙瞳極具壓迫感,他斜靠在沙發上審視著我,常年穿著夾克冷漠寡言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沒什麼。」

  「你……不會接到要殺他的任務了吧。」我忍不住揣摩起來,上次我在還能奶回來,這次不在了豈不是蘇格蘭要GG,萊伊一槍崩掉蘇格蘭的畫面還在我腦海裡徘徊不散。怎麼辦?作為組織的人我應該站在組織這頭,但是蘇格蘭,蘇格蘭又……

  對方沒說話,我又有些憂愁的小聲試探性的問他,「不去不行嗎?」

  萊伊沒有回答,非常突然的就放下我的游戲機,然後站起來去陽台點煙了。

  我:「……」

  看著對方丟在沙發上的游戲機,我頓時忍不住要哭出聲,皮卡丘,皮卡丘木得了……萊伊你怎麼抓一半人沒了啊!?

  你先別去抽煙,你去想什麼了,你回來打完再走啊!

  拿出代練的職業素養啊!

  說到蘇格蘭你就去抽煙,你是不是又想崩了他啊!

  哎……怎麼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這麼復雜,單純點不行嗎?你看你我倆的關系是多麼的單純,金主和飼養員兼代練,完美。

  等到萊伊抽的差不多了,我看著他推門走進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下蘇格蘭的事情,「萊伊,你是因為蘇格蘭的事情擔憂嗎?」

  畢竟上次他崩了蘇格蘭,如果蘇格蘭真的回來的話可能會找他報仇的。

  哎……愁死我了,新歡和舊愛到底該怎麼平衡呢。

  我偷偷打量著萊伊的神色,萊伊看了眼我後問道,「還有什麼其他想問的嗎?」

  正襟危坐的嚴肅看著他,「有,今晚咱們吃什麼。」

  萊伊沉默了下,多次和我鬥爭的經驗讓他非常自然的開口,「醫生,你決定就好。」

  「哎嘿。」

  可以,至於蘇格蘭的事情,那就等吃飽飯再說吧。

  新歡和舊愛,當然能不見面就不要見面啊!

  同理可證……我端木優的飼養員,只需要兢兢業業的干活好好養我,根本不需要見面,見面干嘛?

  打架嗎?那多傷感情啊……


第79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說真的,上次的事情好像給組織也敲響了警鐘,我們和組織又要了半年的病假,雖然我覺得自己身體健康,骨骼驚奇。但是,組織還是非常關懷的我,那位大人知道了我的事情後,居然還誇獎我不愧是醫生啊,這樣可怕的襲擊您竟然毫發無損,能力卓絕,真是組織最寶貴的財富。

  然後他一激動又給我發了一張卡……

  啊,我的良心,我的良心好痛啊。

  這樣的組織讓我怎麼忍心繼續摸魚下去,但是那位大人又說因為你是我們寶貴的財富,所以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為了更好地保護您,還是希望您盡量少用能力,最好能用在我的身上……尤其是在遇到比如其他組織的時候,盡量少用能力比較好,知道的人越多對您越危險。

  畢竟誰還沒有個萬一。

  說的也有道理,啊,我的良心……

  第二天晚上我就去和真正的老板談了下心,說自己還是想離職組織,想換個世界最好是A28。自從上次看到了松田陣平小哥哥,對比下周圍的同事我覺得我可能以前對我前男友的工作有一定的誤解,真的是這樣的。我都2年多沒回去了,我還挺想……

  不是,主要是我看不上他們好嘛?我是一個三觀端正的好少年,我覺得組織玷污了我這份高貴的理想,尤其是組織的領導天天給我發黑卡,非常過分。

  我怕我為金錢而屈服,於是我和陸壓陛下提了下,陸壓陛下打著菜狗子ow漫不經心的回復我,「不可以哦。」

  「為什麼鴨?」我玩奶牽你容易嗎?為什麼阻礙我談戀愛,為什麼?

  「我都去2年了也沒有找到返老還童的原因。」我為我老板可憐兮兮又情真意切的分析著,「老板,我擔心我無法達成你的期望。」

  老板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在開什麼玩笑,本座什麼時候指望你了,你好好打游戲就行。」

  「你看2000年對你的生活造成了多大的衝擊,你每次上游戲打敵人都像一條瘋狗。」陸壓老板頓了頓,「明明你只是個奶媽,但是氣勢感染了本座。」

  「本座對你在這個世界很滿意。」

  「如果技術可以提升的快一點就更好了,本座是真的很想上五百強啊。」

  老板感慨了下,我也想啊!你放我回去啊,我保證見到了太宰某,我的技術可以有質的飛躍!

  我:「……」

  氣得我打的失去神志,變成了一條內部的奸細。

  老板可能最後也覺得做的不太好,讓我找當地的地府要個黑卡就算他發的工資了,並且告訴我在主世界也為了一直發工資打卡交社保,並沒有拖欠我一分工資,隱晦的表達了下和地府長期勞動合同存續的必要性和必須性,並且暗示我繼續鍛煉自己的天使能力,好為ow世界添磚加瓦。

  最好能盡快帶他上五百強。

  那你給我輸出位啊,我只是一個弱小無助的小奶媽,你又不可以carry,你天天讓我個奶媽帶你上五百強,老板,你好無情哦。

  最後的結果是我們拆車後,我又拿到了一張新的黑卡……

  真是意外之喜。

  日子就這樣平淡無奇的過去了,基於上次討論的帶我出任務的話題,萊伊上次很感動的拒絕了我。

  依舊是自己做任務,每次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甚至還忍不住摸摸我的腦袋?

  醫生,這些事情你不需要擔心。

  醫生,不要鬧了,好好吃飯。

  醫生,別想那個男人了,你值得更好的……

  我:???

  日子就這樣平淡無波的過著,萊伊正好給我帶來了早飯,我打著哈切收拾好了之後就從床上起來去接早餐了。早上起來我們兩個吃著早餐的時候,萊伊忽然間對我說道,「收拾一下,我們最近要去美國,醫生。」

  我停住了筷子,一臉疑惑地問道,「咦……怎麼突然間要去美國了?」

  「組織覺得近期的日本不太安全。」 他簡單的解釋了下,「正好美國有一個新的任務,所以我們去美國了。」

  吃了口培根,我好奇的問道,「哎,所以我也需要去嗎?」

  「嗯。」對方給了我很肯定的回答,然後看了眼我,「醫生要收拾嗎?」

  「嗯啊。」對了去美國的花銷夠不夠啊,我想到了半年前老板給的黑卡,我忍不住對萊伊說道,「錢還夠花嗎?」

  畢竟日本和美國是不一樣的,從日美兌換比例來說,應該花銷還是不小的,不知道這次萊伊的錢夠不夠花。畢竟組織的錢我也不知道像這樣的公費出差給不給報銷,還是要自掏腰包,現在我的覺得自己比萊伊強壯很多。

  以前在日本花銷不大就算了,如今我覺得去美國我應該挑起錢財的重擔。

  萊伊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我,似乎在示意我繼續說下去,我拿出組織老板給我的卡,默默地放在了萊伊面前,「給你,拿去花。」

  黑色的卡面在燈光下反射著奢華的光澤。

  萊伊:???

  我覺得自己應該真的算是組織裡最有錢的女人了,而萊伊這和我相處的一年多,我們對彼此還是很滿意的,尤其是他還當了我這麼久的免費代練。去美國的錢如果是從他的工資裡出我會有點不安心,畢竟他以前只是一個可悲的家裡蹲!?可能沒什麼存款吧。

  我就不一樣,我可是拿著地府黑卡和組織黑卡的小富婆。

  看著他,我非常誠懇的對他說道,「拿去花,不夠我還有。」

  萊伊:「……」

  長發的男人陷入沉思,對方銳利的眼眸有瞬間的迷惘,然後清醒後對我說道,「醫生,你是什麼意思?」

  「美國的機票挺貴的吧。」我忍不住感慨了下,據我以前的印像起碼得好幾萬RMB一個來回,而且我還想買頭等艙。那就更貴了,美國的住宿一折算估計就更貴了,以前沒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的貴,萊伊對我真的很照顧,不可以讓他又流血又流汗還要花自己的錢。

  這是多麼無恥的事情。

  有錢真好。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我為萊伊分析起來,「但是我感覺自己的工資應該比萊伊你高哦,人家沒有炫耀啦,大家既然是一個團隊了,就不要分彼此了。」

  「先用我的卡。」我擦了擦嘴,然後把黑卡又推了推。「拿去花,不夠再跟我要。」

  萊伊看著我的卡陷入沉思,我繼續對他體貼的說,「別擔心,這卡是那位大人給我的,裡面的錢絕對夠。」

  沉默許久許久後的萊伊,拿起了卡,「醫生。」

  「嗯?」

  「不,沒什麼。」

  後來我才反應過來,萊伊好像被我養了,哎,不過我當時的確是沒有惡意的,要不要找機會向他道歉呢?我感覺男生好像都很在意這一點一樣,但是我的確比他工資高啊,我覺得我也需要為我們這個團隊付出些什麼。

  除了錢,我好像也付出不了其他東西了……

  這樣一想,我又覺得沒什麼問題了。

  不過我私下裡在飛機上還是和萊伊說了下,「其實我當時真的是希望給你錢,應該沒對你的造成什麼影響吧。」

  組織的明日之星正端著白水,聞言頓時手停頓了一秒,然後他看了眼我,「沒有。」

  「那就好。」我笑著對他說道,「那我要在飛機上喝酒哦,日航頭等艙是不是有梅子酒啊?」馬上要離開日本了,好想再喝一次上次喝過的酸酸甜甜的梅子酒哦。

  萊伊:「不可以。」

  我:「……」

  我為這個團隊貢獻這麼多,竟然連一杯小小的梅子酒都沒法滿足。

  好氣,氣得我一路上十幾個小時都不打算和他開口說話,這個啞巴飼養員,只要我不和他說話他是絕對不會寂寞的,我不說他就自己看雜志看的非常開心。

  氣得我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把他的雜志沒收了,萊伊又一次看了眼我,高大的男人忍不住嘆了口氣,「醫生,只可以喝一小杯。」

  我疑惑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對方叫來了空姐,日航的小姐姐微笑著為我們服務,萊伊面無表情的點單,「一杯威士忌,一小杯梅子酒。」

  萊伊看了眼我,「梅子酒不加冰。」

  日航的小姐姐非常溫柔的點頭,並且還對客人說道,「這位乘客,威士忌我們只有黑麥威士忌,可以嗎?」

  萊伊點了點頭,「順便拿兩條毛毯來吧,還要個靠枕。」

  然後我就看到小姐姐端著橙黃色的梅子酒放到了我的面前,萊伊看著我說道,「醫生,去美國還有很長時間。」

  「最好現在喝。」

  我疑惑地端起杯子來看著他,「你怎麼突然讓我喝酒了?」

  他沒有答話,而是重新從我手裡抽走自己的雜志,端起手邊的黑麥威士忌,「不,醫生喝了會開心的嗎?」

  我點了點頭,對方難得露出了笑容,「那就沒問題了。」

  我:???

  不管了,反正最後我喝完了梅子酒就困得眼睛睜不開了,等我睡醒的時候萊伊正好在旁邊收拾行李,我被周圍的人吵醒揉了揉眼睛,萊伊從行李架上拿下我們的東西,然後伸出手來把我拉起來。

  「走了,醫生。」

  然後我就第一次踏上了自由的土地,外面的日光真是艷陽高照曬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了,萊伊見此很自然的為我擋在身前,看著跑道上陳列的飛機,抬起鼻子聞了聞空氣,眯起著眼睛,我忍不住感慨道。「這裡就是美國啊。」

  「嗯。」

  萊伊看了眼我,「是第一次來嗎?」

  「嗯啊。」我對他露出了笑容,「走吧,萊伊。」

  等我們回到酒店休息後,過了一天萊伊就神秘性消失去做任務了,這次我還特地問了下任務的情況,他看了眼我不知道為什麼眼神有點復雜,「這次任務需要和琴酒接頭。」

  我:「……打擾了啊。」

  萊伊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然後長發男人深深地看著我,然後對我說,「等我回來。」

  在酒店裡躺屍的的我結果等來了一身黑衣的琴酒,他在我開門後自上而下俯瞰著我,金發的男人冷哼道,「哼,醫生,好久不見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你……你不是去和萊伊……」

  琴酒從鼻子裡的冷哼更甚,甚至隱約流露出極強的殺意,穿著黑衣戴著黑色帽子的冷酷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萊伊是個叛徒,那家伙是FBI的臥底。」

  我開著門許久後才反應過來,「哈?」


第80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琴酒給我帶了一個超級勁爆的消息,我當時就完全愣在原地了,腦海裡不由得就浮現出萊伊那張冷俊的面容和銳利的眼神,「哎……你認真的嗎?」

  對方露出令人熟悉的冷嘲,他一把撥開我走進了房間,非常警惕的開始搜索起來,「那家伙是FBI的狗,我早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說著還從我們的包裡似乎翻出來什麼直接捏碎,戴著手套的金發男人謹慎的說道,「看,這就是這家伙的手段。」

  他把碎掉的東西直接往我這裡扔來,結果我沒有接住很尷尬的掉在了地上,我蹲下身來仔細查看了下竟然發現是一個帶著接收器的小零件。

  「萊伊他……是臥底嗎?」我到現在都感覺好像在夢裡,我上一任飼主蘇格蘭被琴酒告訴我是公安的臥底,第二任飼主萊伊他告訴我是FBI的臥底。

  我:……

  蹲在地上抱著膝蓋的我陷入迷茫,怎麼肥四,組織裡怎麼這麼多臥底?

  感覺剛剛落地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啊,是不是沒倒好時差出現幻聽了啊,為什麼萊伊也是臥底啊,這不科學,這不合常理啊!一個組織怎麼我的兩任搭檔都是臥底啊!

  這沒有科學依據啊!

  然後我忍不住回憶了下當時和萊伊相遇的片段,從對方的言談舉止和行為上來說可能性還真的挺大的,剛入組織就對槍械使用的這麼得心應手,而且冷酷又沉穩。

  然後我又忍不住回憶了下當初在游樂場的事情,難怪我說要查臥底的事情,他根本不搭理我呢,合著他就是那匹狼!

  好險,我是不是差點就成了發了金水首刀就被刀的女巫了……

  而且,他是不是還帶了我一張卡跑路。

  雖然這麼說不合適,但是好在是boss的卡,不是我大老板的卡……

  我的面色一時間非常的好看,琴酒在我旁邊也抽著煙,神色非常恐怖,「啊……醫生,你在想什麼?」

  聽到背後傳來槍械上膛的聲音,我忍不住嘆了口氣,「組織是認真的嗎?給我的搭檔都是臥底……」

  「我不是你的搭檔嗎?」

  不用回頭我都感覺到了琴酒的面色不善,沉思片刻,我小聲的說道,「琴酒不一樣,你是我的保護者不是嗎?」你才不是,我呸!

  對方的殺氣少了些,好險啊,差點我可能就要把組織裡的冷酷殺手給殺了。

  但是琴酒可能不知道自己剛才已經去死亡邊上旅游一圈回來了,竟然還在瘋狂的試探,我回過頭來,只看到他拿起槍對准我的頭頂,眼神瘋狂而血腥的對我獰笑道,「醫生,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他是FBI的狗嗎?」

  我抱著膝蓋,對於自己這位也算是合作過的同事告誡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否則……」

  「啊?」叼著煙的男人露出笑容來,「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很久了。」

  他的槍頂在我的面前,「我,看你也不順眼很久了……醫生,組織裡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這個叼著煙的冷酷男人在我面前自言自語起來,「醫生,組織裡不需要叛徒,你可以安心地上路。」

  我站起身來,湊到了他的槍口前面,「那你開槍好了。」

  無所謂,你要是敢開槍你試試看,百鬼令伺候好吧。

  舉著槍的琴酒沉默了許久,在漫長的寂靜和對峙後,他才挪開了視線嘖了一聲收回了手槍,「真是令人不爽。」

  然後琴酒就帶著我離開了酒店,我們來到了組織在美國的另外一處非常隱蔽的據點,據說因為萊伊的跳反,組織裡面也是大震動。不少暗地裡的產業都受到了很大的波及,尤其是有一條經濟線還差點摸到了那位大人身上,我忍不住想到了當初給萊伊的黑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希望組織的領導不知道哦。

  但是我轉念一下,聘用一個FBI的臥底又不是我的錯!

  我也是一片好心鴨,不關我的事情啦。

  貝爾摩德得到這個消息也來了,她很滿意,因為這就足以說明當時放走了蘇格蘭的不是她,這口鍋她可背的夠久的了。據說因為當時甩鍋不正確的波本,也因此受到了責難,但是也正因為波本和萊伊關系不好,所以大家都覺得波本估計已經要放鞭炮了。

  論我組織裡最強的競爭隊友跳槽去了對家,我是不是就要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了。

  雖然我沒見到波本,但是我可以感知到也許他此刻已經飄了……?

  總之萊伊是FBI臥底的事情,在組織裡除了那位大人血壓偏高之外,其他人我看竟然還有點喜聞樂見的感覺,但是我不是啊,我很不開心的啊!

  我的飼養員怎麼又沒了,上次的飼養員就是公安的臥底,這次居然是FBI的臥底,你們給組織裡的第三號人物配飼養員都這麼草率的嗎?

  據說在我和琴酒走後,我和萊伊下榻的酒店就被FBI給抄底了,非常殘酷,聽著後續的瓜的我心情起伏難定。忍不住就八卦了下萊伊是怎麼暴露的,據說是他和琴酒街頭的時候,被晚到一步的琴酒發現周圍竟然有FBI在埋伏,貝爾摩德順便就套出來了是FBI圍剿我們組織。

  太真實了,這FBI真是良心賣隊友,我尋思著我要是萊伊可能已經氣爆了。

  難怪萊伊不愛帶我做任務,你看這樣的隊友簡直是比豬都不如,等等,我尋思著我還行啊,每次做任務都是順利完成而且我還能保護他。

  這樣一想,我又微妙的有點同情萊伊了,好慘哦,真的好慘哦。

  我們組織雖然臥底多,但是可能沒有豬隊友?

  那位大人為了這個事情還親自給我打了電話,對我安撫再安撫,電話裡是一種濃濃的合成音,「醫生,沒想到這個銀色的子彈竟然是別人的臥底。」

  「你放心,組織會為你討回這個公道的!」

  嗯,喵喵喵?

  其實我還好啦,小聲,這件事情又對我沒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反正黑卡丟的也不是我家的,不對,這樣想好沒有良心啊。

  我是沒有良心的人嗎?我端木優當然是啦。

  「真是沒想到,萊伊竟然是臥底。」組織的老大似乎對萊伊有很深的忌憚,在電話裡都顯露出濃濃的敵意。

  我附和道,「嗯,嗯,就是,就是。」

  「醫生,不要擔心,我們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那個FBI傷害你。」

  「好的,好的。」

  boss忽然間意味深長的問我,「醫生,你覺得如何?」

  我很肯定的安慰他,「這樣很不好,組織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啊……」都是臥底好過分啊,拿著老大的工資像我一樣劃水的人已經很多了,不能再多一些出工不出力的人了。關鍵是出工不出力就算了,還往回刨坑是怎麼肥事。

  boss似乎被噎住了下,「醫生,你認真的嗎?」

  「對啊,你要不要檢查下還有沒有其他的臥底?」刀刀狼試試看,有沒有還沒有被刀到的。

  對方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許久後才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應該不會有了吧……」

  我咽下去你怎麼做人這麼樂觀,後來我想想可能查也不好查,現在又因為萊伊的背叛而人心動蕩。

  好慘哦,這個boss。

  面對著壓抑著心情,可能在發飆邊緣的組織boss我正想安慰他呢,結果對方開口差點把我嚇哭了,「你放心這次給你安排的搭檔一定不會是臥底,就讓貝爾摩德來做你的搭檔吧。」

  「不好吧……」我感覺我和貝爾摩德相性和我也不好,我倆見面因為萊伊和蘇格蘭掐了好幾次了。

  我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奶媽,我怕我情緒一激動或者她情緒一激動,一個出手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那位大人很不爽,我可以感覺到他的不快樂,「你不喜歡貝爾摩德嗎?醫生。」

  「組織裡沒有其他人了嗎?」我忍不住發問,並且機智的補了一句,「不要琴酒哦。」

  「說起來……」那位大人沉吟了下,「你覺得波本如何?」

  「還行……」

  那位大人也很認同我的看法,這次難得選飼養員前和我溝通了下,征求了下我的意見,可能是上兩次選的人都失敗了,導致他也有點懷疑組織和懷疑人生了。這次我們都評估了下,按照波本和萊伊對立的情況來看,他是臥底的概率微乎其微。

  然後我倆在電話裡就愉快的拍板波本是我未來的三號飼養員啦,那位大人和我都很默契的不再提萊伊的事情,並且吹了一波波本的赤膽忠心。

  沒辦法啊,我們沒有其他共同話題啊,我其實和萊伊的關系還不錯啊,我也不是很想和boss一起罵他,而且我覺得站在他的角度人家也沒做錯啥吧,畢竟聽說一開始就是個FBI,進入我們組織的目的就是搞垮我們。

  好慘哦,這樣一想組織的boss好慘哦。

  為了安慰他,我們就繼續吹琴酒,吹波本了。

  是的,波本一定不會是個內!

  他是靠譜的組織的成員之一!

  秉持著這樣的信念,還在日本的波本就受到了組織最新的命令,和醫生成為新的搭檔。

  波本:……

  這位名義上的組織情報之光,實際上日本公安的降谷零忍不住陷入沉思,他和馬提尼醫生搭檔了?

  不可思議,對了,她前兩任搭檔不是景光和赤井秀一麼?

  boss,醫生,你們選搭檔的眼光很可以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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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波本據說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然後因為我在美國而他在日本,所以還打了一通電話交流下感情。

  「波本……」我語重心長的對他說,「大家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雖然我知道其實你對我有一定的看法,但是考慮到我們的未來,還是希望可以好好合作。」先把問題拋給他,可憐兮兮的拜托他,「大家都是職業人,成熟一點好嗎?」

  波本:「……」

  他沉默許久後才說道,「醫生你對我有誤解,我個人對你並沒有什麼意見。」

  「真的嗎?」我有點委屈的說道,「那你上次打撲克為什麼一直贏我?」

  波本似乎深吸一口氣,「醫生,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醫生打牌確實……」

  我打斷了他,希望我們給彼此留下一個還不錯的印像,「波本你剛才的發言非常危險,醫生我不太想聽後面的哦。」

  波本又默默地咽下去了,對方的聲音非常清爽,「那醫生為什麼選我作為新的搭檔呢?」

  「因為組織給我安排的搭檔都是臥底。」我理所當然的說道,「雖然我知道你也有小秘密,但是誰沒有呢,我可以裝做不知道啦。」

  我話鋒一轉,「所以,波本你不是臥底吧!?」

  黑皮波本沉默許久後說道,「不。」

  忍不住對他抱怨起來,「那就好,因為組織給我安排的人是臥底的概率也太高了,我也很苦惱呢。」

  波本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真是我的榮幸……」

  「所以,未來請多多指教哦!」

  打完電話我就連夜買了飛機票飛回日本了,據說是因為萊伊的緣故,導致我們boss擔心對方魚死網破把我攔在海關。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我以前安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市民,突然間就要擔心這樣的問題我好委屈。

  委屈的我一個人乘著頭等艙回了日本,又偷偷喝了兩杯梅子酒,等我下飛機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的,抬起頭就看到波本站在人群中正在等我,戴著墨鏡的金發碧眼青年非常吸引周圍人的目光,長身玉立穿著短袖t桖牛仔褲的青年此刻正低頭看表。

  波本是真的帥!

  對方看到我自然的幫我提起行李,然後我隨著他就走進了對方的車裡,剛關上車門我頓時就後悔了。

  我臉色都變了……

  嚇得我酒都醒了……

  不知道怎麼形容,我此刻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

  「醫生,怎麼了?」系上安全帶的男人疑惑的開口,從側面打量著我的神色,「有什麼事情嗎?」

  「啊……波本,你覺不覺得,其實我也可以的開車的。」比起他我覺得時速四十邁的我很安全,我惶恐的扭頭看著他,「你覺得如何?」

  「醫生……」他看著我壓低了聲音,扶著方向盤的男人忍不住開口,「你上次開車好像撞了那個……組織的叛徒萊伊。」

  「他是碰瓷的!」我忍不住反駁對方,「他一定是碰瓷的!」

  現在復盤下我覺得對方就是有目的性的碰瓷,臭萊伊,他太壞了!

  打擊到了我脆弱的內心,我說我技術再不好也不至於開車撞人啊!嚇死我了,差點以為當時的自己要進去。

  我鼓著臉氣呼呼的看著波本,波本露出了無奈的笑容,然後突然間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猛然間俯下身來,靠在我的身側幫我從上而下拉下安全帶,卡塔一聲系好。

  對方靠我極近,鼻尖都是對方清爽的剃須水的味道,波本自下而上對我炸了眨眼,笑著說道,「醫生喝酒了吧?」

  「哎?」我看著他,對方對我笑了笑,「喝酒不可以駕駛哦,醫生,請坐好。」

  我:「……」

  好後悔,我為什麼要去喝酒?

  本能的揪住安全帶,我忍住想哭的請求,「安全駕駛,求你。」

  他看著我愣了下,藍色的眼眸寫滿了笑意,「哎,雖然很想看醫生哭出來的樣子,但是市內還是要安全駕駛啊。」

  你剛才好像說了什麼很恐怖的發言……你給我收回去!

  我緊張的看著對方握緊了方向盤,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然後手一動就掛檔,「那麼,我們走吧。」

  啊……我好後悔啊,波本,你下來,求你讓我開!

  哎?等我開回去的時候竟然非常平穩,非常遵守交通規則,時速不超過八十邁,很好,我很滿意。

  下了車的我對波本刮目相看,「辛苦辛苦。」安全到達就好,嗚嗚嗚。

  差點以為自己又要坐過山車了……

  波本下車的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醫生,你真的非常有意思。」

  啊……是嗎?

  我忍不住陷入沉思,雖然我也這麼覺得,但是從這些狗男人嘴裡聽起開就是怪怪的。

  然後波本就給我租了個在他附近的房屋,和其他飼養員一牆之隔比起來,波本更為注意私人空間。他還安撫我說,醫生自己住一定是沒問題的吧。

  我認真想了想,不對啊,我本身也沒和他們同居啊為什麼這麼問我啊。

  茫然的我回去後就看到波本對我比了一個不好意思的手勢,出去接電話了。降谷零一出門便看到了熟悉的來電顯示,無奈的嘆了口氣接了起來,「嗨嗨,怎麼了?景光。」

  「零,你接到醫生了嗎?」

  如果不是昔日的好友,降谷零真的想噴自己的好友了,雖然他也的確很感激醫生就是了,但是蘇格蘭已經完全腦子裡都是醫生了啊!她又不是沒斷奶的娃娃,正常從美國來日本需要擔心成這樣嗎?

  你是她奶爸嗎?是奶爸吧……

  拉了拉衣領,平復了下心情的降谷零說道,「不用擔心,景光,醫生很健康又正常的已經到了日本了。」

  「這樣就好了。」諸伏景光感慨了下,然後才對自己的好友諄諄叮囑,「對了,零,醫生剛到的話可能水土不服,你記得給他買點酸奶,要原味的,如果可能最好是明治乳業的。」

  降谷零:「……」

  「吶,景光……」降谷零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有沒有覺得你對醫生有些過度的擔心?」

  「並不過度啊。」本名諸伏景光的男人感慨道,「萊伊的身份暴露了,醫生一定會經受組織極大地拷問,我對她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諸伏景光聲音低沉,「零,我和萊伊都是臥底,醫生一定受到了組織非常大的責難。」光想想這個畫面就讓人覺得無法接受,這個善良的小女孩,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在保護著我。作為一個本性溫柔善良又正直的警察,其實諸伏景光覺得只有醫生,是組織唯一的光。

  是他覺得最需要拯救的人。

  他曾經對她承諾一定會保護她,但是卻也是他反而被對方保護。

  「她救了我的命,我很抱歉。」

  對方的聲音透露出濃濃的傷感和倦意,「零,答應我,幫我好好照顧她好嗎?我沒辦法想像,如果你的身份也暴露了,醫生該怎麼辦?」

  那一定非常非常殘忍的事情,他聽說是醫生選擇了零作為自己新的搭檔的,就是因為相信自己的搭檔不會背叛組織。

  如果她知道零也是叛徒的話,以她那善良的性格一定會忍受不住再次出手保護零的,是的,她就是這樣善良的孩子。

  但是這樣的話,她就是第三次站在了組織的對立面上了,哪怕是組織最第三位的醫生也危在旦夕。

  琴酒本身就對醫生虎視眈眈,這樣下去的話,這樣下去的話,醫生一定……

  她連槍都沒有學過,甚至還不會用,怎麼可能躲得開琴酒的追殺?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可惡,如果能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就好了,醫生的前男友到底是誰呢?能夠和組織做下這麼大的交易,還讓醫生位列高位。

  這個恐怖到深不可測的黑手黨干部,到底是誰?

  不要被他知道這家伙的身份,否則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諸伏景光嘆息道,「零,醫生真的是個好孩子,我很感激她。」

  降谷零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在組織裡臥底本身就是如走鋼絲一樣的行為,他也見過醫生和好友相處的畫面,的確這位醫生是一個善良的人。誠如對方的分析,如果在這麼下去醫生一定會非常的危險。

  「好吧,景光。」降谷零沉默了下,「我會照顧醫生的,但是……」

  「我不會像你一樣。」

  第三任飼養員降谷零就這樣又一次立下了FLAG,非常肯定的說道,「不管醫生是多麼的善良的人,她都是組織的一員,景光,我會保護她的。」

  「但是,該逮捕的時候我也不會手軟。」

  說完之後,他沒有理睬自己好友的回復,就直接走進了房間看到了醫生正站在陽台眺望著什麼,對方面容稚嫩,杏眼微圓神態純澈無辜,自他的角度看去還有些楚楚可憐,瘦弱的身軀站在陽台上隨意眺望著遠方,風揚起對方的裙尾,她似乎對自己回頭笑了笑,笑容就像是景光說的一般嬌憨可人,天真無邪。

  他的心突然就稍微軟了下,的確,也許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醫生因為景光和那個FBI,真的經歷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想到組織的可怕之處,他不由地軟下聲音,「沒關系的,醫生。」

  「已經沒事兒了。」

  醫生:???


第82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波本神神秘秘的對我說了一堆話,然後就讓我去休息了,到了晚上我還以為我倆要出去吃飯了,結果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提了一大袋子菜肉、刀、廚具,看樣子起碼有幾公斤,就這樣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我家……

  我當時就震驚了,磕磕巴巴的問道,「波本,這是打算做什麼?」

  對方輕松地把一摞鍋放到了廚房的桌台上,笑著對我說道,「醫生,你晚上想吃什麼?」

  「哎……波本……」我忍不住幫他接過菜,然後小聲的問道,「你會做飯嗎?」

  「嗯。」黑皮青年露出了非常自信的笑容,「這方面我還是很有自信的,所以……哦……」對方一幅想起來的樣子,然後從高大的塑料袋子裡翻出來一瓶酸奶,遞給了我,我瞪圓了眼睛看著面前的明治酸奶原味的,頓時有些詫異的問道,「你給我買的嗎?」

  波本體貼的對我說道,「哎,隨便買的,不知道合不合醫生的口味哦。」

  我接過酸奶頓時有些感激,「沒想到波本,你真的是……」

  對方笑了笑,碧藍色的眼眸比以往更加好看,然後撩起袖子來,問我。「醫生想吃什麼呀?」

  我沉思片刻,發出了心底的聲音,「肉……」

  波本:「……」

  他又忍不住笑了笑,撩著袖子的手都頓了下,很自然的繼續發問,「什麼肉呢?」

  「是肉就行。」我很耿直的看著他,波本點了點頭,「知道了,醫生可以幫我打下手嗎?」

  「洗菜嗎?」

  「嗯……」波本很艱難的對我點了點頭,「這也算一種吧。」

  我會做飯嗎?我當然不會做飯了,我連碗在家都不洗,以前還都是翻譯鬼干的!我和太宰在一起也不開火,說真的,波本這個問題讓我感覺到了本能的危險,我覺得可能家務在向我招手。

  我干巴巴的補了句,「洗的不太好……」

  波本又沉默了,正在系圍裙的金發青年背過身去,一邊收拾廚房的桌面一邊收拾一邊隨口問道,「那醫生除了洗菜,還會做什麼嗎?」

  我感覺到一種屈辱,一個男人竟然問我一個女人,你在廚房除了洗菜還會干什麼。我感受到了一種微妙的屈辱,但我苦思冥想了半天之後,委屈巴巴的說,「吃吧。」

  波本:「……」

  正想舉起刀放上去的男人又沉默了,他頓了頓然後笑著對我說道,「醫生還是出去等著吧,」

  我很虛偽的推脫了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這不好吧。」

  波本看了眼我後就忍不住笑了,「醫生,去好好等著吧,吃飯的時候會叫你的。」

  嗯嗯,波本真是個好人。

  於是我就出去等著了,一邊看著電視劇一邊等著吃飯,有種詭異的感覺,這種史無前例的等著吃飯的感覺……好熟悉。

  等到波本說飯好了,我就去幫波本盛飯,波本把菜端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我們兩個人坐在一個餐桌上一起吃飯,桌面上是日本的典型料理,魚和味增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說道,「不好意思啊,醫生,因為我不太喜歡吃外面的飯。」

  我呆呆的看著桌子上的魚……

  「而且醫生第一次回來,應該也很累吧。」他笑了笑,非常的溫和,天哪我剛才用溫和形容他了麼?也許會做飯給他的加成,讓他連氣質在我面前都大變身,他拿著筷子對我繼續笑,「所以這次我們還是現在家裡吃。」

  我還在呆呆看著桌子上的魚……

  我感覺魚的眼底發射著詭異的光……

  波本看我了愣神的樣子,然後才問道,「怎麼了?」

  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誠懇的看著他,趕緊的對他說道,「不,只是覺得波本好辛苦,真是謝謝。」

  適當的表樣是對飼養員的誇獎,先別管做得好不好吃吧,反正先吹了再說。

  波本又愣了下,他湛藍色的眼眸在燈光下波光粼粼,他舉著筷子的手頓了下,然後才對我說,「醫生,快點吃吧,等下就要涼了。」

  我嗯了一聲,然後拿起筷子有點犯難,其實我不是特別喜歡吃魚,好愁人哦。

  心有不甘的我,忍不住小聲的問了句,「波本,這個是肉嘛?」

  波本看了眼我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是魚肉啊?」

  嗚嗚嗚,這不是肉,這是魚你個騙子。

  但是對方是一個又洗菜又做飯的男人,我覺得還是要忍耐,於是我把魚分了一半給他,體貼的對他說,「多吃點。」

  波本:「……」

  入嘴的第一口我就想把剩下的魚一起給他了,是甜的……靠。

  雖然很好吃,但是是甜的,是甜的,我好苦。

  波本笑著對我說道,「為了消除魚的腥味我放了很多糖和味磳,醫生看看合不合口味。」

  「……挺合的。」我默默地含著淚吃著甜的魚,我是四川人我不是上海人,我討厭吃甜的。

  對方很敏銳的看著我,「口味……不合嘛?」

  我忍不住對比了下琴酒喂我漢堡,我覺得還行吧。

  「醫生……真的不是日本人啊。」對方滿是感慨的說道,」我還以醫生會很喜歡吃呢。」

  我這回忍不住瞪圓了眼睛,這就過分了啊!

  你竟然侮辱一個四川人是甜口,辣豆腐腦警告。

  但是人家做飯很不容易,很好吃但是不合我的口味,我換位思考了下如果我給前男友做了飯但是他跟我說不好吃不和口味,我肯定……打爆他的頭。

  於是我很體貼的對波本開口說道,「沒有啊,很好吃呢,就是我可能對糖位比較敏感,下次如果少點糖就好了。」嗚嗚,多放辣椒謝謝。

  波本又愣了下,然後才說道,「收到了。」

  反正我本身也沒多餓,剛下飛機還在靠意念倒時差那有什麼胃口,因此簡單的吃了兩口就作罷了,波本看著我低聲說道,「果然還是不合胃口嘛?」

  我看著他忍不住說,「這麼明顯嗎?」

  「嗯……因為我做飯還是很有自信的。」

  誰給你的自信,雖然的確味道還是不錯的。

  完蛋了,波本是個甜黨,我是個鹹黨,我倆可能沒未來了……

  委屈……

  我吃完了後,就開始幫著波本收拾東西,打定主意明天就去買個洗碗機……

  波本嘆了口氣,「醫生,對不起,沒想到你不喜歡吃。」

  沒法說喜歡吃甜口,對不起啦!

  我憋了半天說了句,「……很好吃,但是我不太喜歡吃甜的東西。」

  想了想我忍不住補充了下,「太鹹的也不可以,辣的沒問題。」

  對方沉默了下,洗著碗的男人手臂上都是泡沫,白色的泡沫和有些偏黑的膚色對比非常明顯,收腰的圍裙顯得組織裡這個神秘的男人多了一些溫情。

  你問我在干什麼?我給他遞盤子……

  「吶……所以醫生是哪國人呢?」

  「哎!?」我疑惑的看著他,波本對我又露出了非常友好的笑容,「因為要想菜譜,真的希望做出醫生喜歡的菜來啊。」

  這……這多不好意思。

  我有些臉紅,這個飼養員真的好用心把我感動壞了,忍不住誇獎他,「你做什麼都超好吃,我不挑食的!」

  「吃的我超感動……就那種打開盤子蹦出一道光。」為了表揚他我絞盡腦汁開始吹,「波本,你好厲害,真的做什麼都超好吃。」屁嘞,甜的好難吃。

  不知道為什麼波本的笑容有點僵硬。

  「醫生……你剛才連半條魚都沒吃完。」

  「對不起……」我忍不住道歉,小心翼翼的看著被我傷害的廚子,「是太明顯了嗎?」

  「是的,非常明顯。」

  「……甜的嘛。」我遞給他盤子,委屈的說道,「人家也沒辦法啦。」而且還不是肉,你個魔鬼。

  波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然後洗完碗後,波本就揉了揉肚子,然後對我隨口說道,「有點吃多了。」

  靠……才多吃半天魚還是自己做的就吃多了,你還是個男的嘛?真是個廢物。

  我前男友以前吃我多點的東西都沒問題,波本好嬌貴啊。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我面上還是很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嗯,所以醫生快點告訴我吧……」對方對我露出了宛如撒嬌一樣的表情,「你到底喜歡吃哪個國家的菜?」

  我看著他按著肚子的樣子,想了想波本這一把年紀對我撒嬌也不容易,但是我是那種會被不是男朋友的男人撒嬌給感動的女人嗎?

  還行吧……看臉的份上我感動了下。

  我站起身來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下,拉下來冰箱拿出剛才對方給我買的原味酸奶,然後遞給了他。「不舒服的話,還是你喝吧……」

  波本當時就完全愣住了,他看著我又看了看我手上的酸奶,「醫生……你……」

  我想了想又覺得特別不甘心,真的超級超級好喝的酸奶,給了他……

  吃這麼點就撐著了……

  最後看了眼酸奶,我戀戀不舍的對他說道,「喝吧……」

  說完塞到他手裡,然後咬了咬嘴唇想到對方的食量,又不死心的補了句,「不行……你喝不下的話,可以給我留個半盒。」

  我看著他非常認真的說道,「我不嫌棄的。」

  然後我又想了想覺得還是嫌棄的,然後補充了下,「波本,要不你還是拿杯子喝,喝多少倒多少哦。」

  拿著酸奶的波本一臉驚訝的看著我,然後低下頭看著酸奶。

  然後他看著我忽然間露出了笑容,黑皮金發碧眼的小年輕無奈的揉了揉頭,「哎……真的令人頭疼。」


第83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就這樣我又開始了和波本搭伙過日子的生活,其實我有點小小的擔心,在經歷過公安臥底蘇格蘭,FBI臥底萊伊後,我非常為我新的搭檔感到擔憂,我好怕這又是一個臥底……那我豈不是三殺了。

  我怕是要成為組織的傳說……

  後來我轉念一想,哎嘿,我應該不會這麼倒霉吧,臥底也是要講究基本法的好不好。連著三個人如果都是臥底,那我豈不是應該去買彩票啦!?

  再說了,波本除了和蘇格蘭親密一些,和萊伊的關系倒是很差。最後組織不是發現萊伊放走的蘇格蘭嘛?所以從常理推斷波本應該是組織裡最安全的仔了。

  現在這個一顆忠心為組織的好男人又要准備做飯了,我叫住了他正好一起出門,我也有東西要去買啊,比如可樂……

  波本對我願意跟他出門還挺詫異的,他對我笑了笑,「如果醫生願意去的話,當然是再好不過。」

  我點了點頭,換上了運動鞋就跟他出門了,結果果然波本就這樣比我高了足足快兩個腦袋。

  但是他身材相比於以前的萊伊還是瘦一點,難怪吃的那麼少……

  我們一起來到了一家超市,剛進門就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潮,不過看上去以大媽大爺居多一些,像我們這樣的小年輕還是比價少的。

  還沒逛過日本2000年的大超市呢,不知道賣什麼呀。我激動的在他旁邊轉來轉去,波本在我前面推著推車,一面走一面似乎拿著單子在對東西。他偶爾回頭看到我,頓時喊了一聲,「醫生,跟緊我哦,這裡人有點多。」

  「嗯嗯。」我乖巧的點頭,然後跟著波本就逛到了生食區,波本一邊很認真的挑著菜,一邊隨口問我,「醫生……」

  他愣了下然後笑了笑,「算了。」

  然後拿起一塊很大的牛肉……

  感動。

  我一下子就感動了,然後感動的從旁邊拿起雞肉也放了進去,這裡就不得不說下日本的飲食文化因為靠近海他們愛吃魚,因為靠近海他們偏甜口……

  波本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把肉往裡面塞,然後就往前去繼續挑選東西了。我看著他往前走,余光一下子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可樂。

  罪惡的可樂對我招了招手,我從善如流的就走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在貨架下只擺了一點可樂,6瓶裝的需要很高才可以拿到,我看了下起碼在四層貨架再往上。我衡量下自己的消耗量,然後果斷向6瓶可樂進發。

  伸出手來指尖剛剛好能碰到貨架的鐵架子,忍不住踮起腳尖也只能勾到6瓶裝可樂的最下部,我扶著架子靠在上面拼命想把可樂拿下來。

  指尖都要撓禿哪個可樂外包裝了,好氣,這個超市對矮子好不友好!

  就在我和可樂拼命搏鬥的時候,突然間眼前出現一雙手輕松的就把可樂拿了下來,我扭過頭一看,波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男人拿著可樂細細的端詳了下。

  然後他有點俯下身來湊近我,看著我笑著說道,「你在做什麼,醫生?」

  矮子的心虛,我抬起頭來看著他,單手靠在貨架上小聲說道,「拿可樂呀。」

  站在我面前的波本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哎,但是喝可樂對身體很不好哦。」他拿著可樂笑眯眯的對我說,「很難辦啊醫生,醫生。」

  我忍不住反駁他,「……好喝的嘛。」

  他低下頭看著我我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我從他手上抓走可樂一把放到了他推著的手推車裡,然後果斷的說,「我們走吧。」

  「醫生……」對方拉長了聲音。

  我委屈的看著他,「干嘛,可樂不想離開我。」靠,這不會又是一個萊伊吧。

  你們都這麼想當我爸爸嗎?

  波本忍不住笑了,感覺比以前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真誠很多,「不是,我是想問下醫生還要不要更多?」

  「要……」我忍不住看著他露出感動的目光,開始給波本小哥哥吹彩虹屁,「波本,你真好,你要喝嗎?要喝我們可以拿三套。」

  他頓時僵硬了下,「不……這個就算了吧。」

  然後對方憑借著身高優勢就又輕松的拿了一套,好好的放到車上,穿著白色襯衫牛仔褲的青年笑著對我說道,「醫生,還有什麼想買的嗎?」

  「沒什麼了,我隨便看看。」

  我看了眼不遠處的媽媽的廚房偷偷溜了過去,波本好像也去逛其他區了,就在我低頭翻著料理書的時候,剛想和波本說點事情竟然看到他似乎有個男人撞了他一下。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從他的懷裡似乎拿走了什麼東西。

  距離有些遠我沒看清,但是好像對方拿走了什麼紅的東西,看上去是一個長條……

  波本這個身手不行啊,這麼近的小偷都沒有發現,好水,要是蘇格蘭和萊伊就不會這樣。

  哎,算了,他是個搞情報的對他的要求就不要那麼高了。

  我合上書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任務之重,細細的打量著哪個從波本懷裡偷走東西的男人。

  新的搭檔吃的少,身手也不好能怎麼辦呢?沒辦法只有寵他才是。

  還有那個人明明看上去穿著西服留著板寸頭,戴著眼鏡的樣子怎麼做事情這麼偷雞摸狗哦!

  非常鄙視。

  鄙視對方的行為的我趁著對方從我背後匆匆走過的時候,指示百鬼偷偷絆倒了他,再順便把懷裡的東西一股腦全弄出來。

  對方在我身後發出碰的一聲巨響,我哎呀一聲轉身,轉過來看這個跌倒在我面前的男人,隔著料理書露出了危險的笑容。

  把書放在一側,我趁機湊上前去俯下身來,一面幫他撿東西一面關切的問道,「這位先生,你沒事吧?」

  從地上撿起對方的錢包,還有那個紅色的不知名東西後,對方揉了揉後腦正想向我道謝,結果我誇張的開始喊到,「呀,這個東西好像我朋友的啊。」

  問聲敢來的波本臉色有些難看,我明白了,果然他也發現自己的東西丟了吧。

  哎,我真是善良。

  我看著面前這個板寸頭戴著眼鏡還穿著西服的男人,拿著紅色的東西質問他,「仔細看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哎!?」對方似乎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又抬起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波本,啊,果然這家伙是個小偷。

  要不他沒事兒閑的干不心虛看波本干什麼?

  我拿著東西對波本說道,「波本,你看這個東西是不是你的呢?」

  波本還沒有回答,我面前的男人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極差,他的臉當時就白了,冷汗刷的就下來了,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波本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勉強的笑了笑,「這個物……品都相似。」

  他說著竟然還非常好心的打算去把對方拉起來,一副關切到極點的問道,「你……沒事吧?」

  「啊……」剛才臉色慘白的男人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感謝我,「對不起。我……」

  幾個意思?

  還打算包庇偷東西賊?我舉著東西拿著對方的錢包就是不給哪個板寸頭男人,又問了一遍最新的飼養員,「這個東西明明是你的嘛。」

  我超委屈的看著波本,「他偷你東西我看到了……」

  波本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他身側男人也很詭異的沉默了,然後猛然間反應過來一直在道歉,對我們瘋狂的說不好意思。

  我和波本僵持了很久,我確定以及肯定那東西是他的,為什麼不認帳呀,對小偷也這麼好的嘛?

  氣呼呼的看著他,那個短平頭的眼睛男又想要回他的時候錢包和證件,我頓時就不干了。

  「不行,你偷波本的東西了,你得跟我去警察局。」

  男人感覺要哭了,我看著波本,波本又看了看我。

  許久後他才嘆了口氣,然後對面前的男人說,「這個的確是我的東西。」

  那個偷東西的男人露出了特別震驚的表情,詫異的看著波本,又詫異的看著我,我就說嘛,那東西我明明看到是波本的。

  「但是……」波本嘆了口氣,「醫生,我們不太適合上警察局你懂吧。」

  「嗯。」我委屈的看著他點了點頭,都已經是邪惡組織了去警察局算投案自首吧,他繼續對我說道,「所以……」

  他從我手裡抽出了紅色的長條東西,然後放回自己的口袋,然後對我笑了笑,「醫生,感謝你。」

  我哦了一聲,然後波本想從我手裡把對方的錢包抽出去結果被我死死的抓在手裡就是不給他。

  波本:「……」

  我們兩個人一個人抓著上面,一個人拽著下面就是不松手,波本勉強的笑了笑,「醫生,放手。」

  「才不,他是個小偷。」

  「哎……我。」平頭眼鏡男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波本一側身看了眼他,對方立刻臉色難看的閉上了嘴。

  穿著白色襯衫卷著袖子的金發黑皮小帥哥看著我,用一種哄我的口吻對我說道,「嗨嗨,還給我。」

  「才不要,波本他今天可以偷你,明天就可以偷別人。 」我義正辭嚴的教育波本,我覺得組織人員三觀比較歪,但是怎麼歪成這樣啊,偷東西的人都這樣不教育那還得了?

  抓著錢包上面的波本笑著問我,「那醫生覺得怎麼辦?」

  遲疑,打一頓……?按照組織的做法……殺了?還不如去警察局。

  波本對我發出了邪惡的聲音,「我們不可以報警哦。」

  為難我了……

  就在我們爭執不下的時候,旁邊的人也突然間過來搶奪錢包了,他嘴裡一直說著抱歉就想把錢包往懷裡裝,結果我一生氣就把錢包扔起來。

  等到錢包落地的時候剛好塔的一聲打開了。

  「風見裕也……?」

  我皺著眉頭讀著上面的字,「公安……警察?」

  頓時我的整個眼神都不對了,敲裡媽,你他媽還是個警察啊!


第84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警察竟然做這樣的事情嗎?雖然我知道有些人是會有這種所謂的偷竊癖的,但是你這個樣子是不是過分了啊,人模狗樣竟然是這等貨色嗎?這個風見裕也太垃圾了吧。

  真的垃圾中的戰鬥機,垃圾中的垃圾!

  簡稱大垃圾!

  被我鄙視的眼神洗禮的男人痛苦的別開臉,穿著西服的男人抬了抬眼鏡,沉默下說道,「對不起。」

  然後飛快的就撿起自己的錢包。

  等等……公安警察,偷東西?等等,莫非是知道我們是組織的人哦?

  我立刻警惕的挪到了波本身側,緊張的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和他說道,「什麼情況,這個人是警察哎。」

  波本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不遠處的風見裕也非常緊張的看著我們,我看著他額角的冷汗都下來了。

  對方對我們突如其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對不起!」

  HOLLY SHIT,我一瞬間眼神又不對了,扭頭警惕的看著波本,黑皮英俊的金發青年露出有些僵硬的笑容,我遲疑的問道,「波本,你……和公安的人認識啊?」

  要不怎麼剛才竟然假裝沒被偷啊,我靠,這什麼情況,這不會也是個內吧。

  我一瞬間就聯想到了蘇格蘭,聯想到了蘇格蘭叫他的零,臉色頓時就不好了,波本無奈的嘆了口氣,「醫生,看來是時候告訴你了。」

  嗯嗯嗯?

  然後然後,我們就和這個風見裕也在周圍出現圍觀人群的時候,抱著我的兩套可樂回了家,波本看著我警覺的抱著兩套可樂的樣子,頓時忍不住笑了。「醫生,要我幫你拿嗎?」

  我深入思考了下,點了點頭,「要。」

  然後我把兩套可樂遞給了他,對方順手接過可樂就放到了塑料袋裡面,黑皮青年笑了笑很輕松的就提著兩袋子東西回了家,一副還要和我繼續過日子的樣子。

  這態度,好像又不是個內……

  我們就隨著波本回到了公寓,我很謹慎的在對方去收拾的時候坐在了沙發上,眼神詭異的看著對面站著的那位風見裕也,對方被我看的渾身都不太舒服,他忍不住又抬起手來抬了抬眼鏡。

  波本正好這時候收拾完從廚房走出來,還順便給我開了一杯可樂,我條件反射的想拿起來,然後突然間想到他可能是個內,頓時就又放下了可樂。

  黑皮青年笑了笑,也不在意的直接拿起那杯可樂喝了一口,然後對我說道,「其實,醫生,這位風見裕也,是我在公安的臥底。」

  我:「……」

  哎,我有些詫異的看著那邊站著的男人,面容有些冷得平頭青年有些緊張的拉了拉領子,公務員風見裕也對我點了點頭,非常客氣的開口,「其實,安室先生是我的接頭人。」

  迷惑……茫然……

  「所以,我才可以知道蘇格蘭的事情。」波本雙手環胸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嗯,要不組織怎麼知道蘇格蘭是公安的臥底呢。」

  他笑了笑,看向不遠處的風見裕也說道,「多虧了我這位公安的臥底風見裕也啊。」

  我頓時眼神更詭異了,原來我的第一任飼養員是你被搞死的啊,你好壞哦。

  風見裕也被我看的更尷尬了,波本端起可樂又喝了一口,「所以,就是這麼回事,我們剛剛正在交換最新的情報。」

  我忍不住反駁對方,「但是,但是……我感覺你和蘇格蘭關系很好。」都會在背後BB我呢,別以為我不知道。

  波本面不改色的說道,「不,我當時就覺得他和萊伊非常可疑,經過了我的線人才確定他果然是公安的狗。」

  「所以干脆就把他的事情告訴了組織。」對方輕松地說出了非常可怕的話來,我覺得更不對了,指出對方的可疑之處,「但是你這樣不對啊,你當時很緊張的。」

  明明看上去就和蘇格蘭關系不錯了,怎麼說出來的話如此可怕。

  波本面不改色的繼續微笑,「當然會緊張,因為他如果死在那個時候,我的線人就會完全暴露。」

  黑皮青年嘆了口氣,「你知道,找到一個公安的臥底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畢竟蘇格蘭死了就死了,這麼好用的一枚棋子廢掉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他微笑著看著風見裕也,臉上帶著笑容但是神態卻顯得格外的冷酷,毫無半分感情,風見裕也在他眼裡看上去簡直是個工具人。

  伴隨著他的話,身側的風見裕也越發緊張起來,他的臉上又是肉眼可見的害怕和惶恐。

  雖然是公安的警察,但是氣質看上去是有點土,怎麼看挺像個……工具人的?這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的確很像是臥底的配置,相反波本就太帥了,帥的不像臥底……

  不是說真的的臥底應該沒啥特色嗎?也不對啊,萊伊和蘇格蘭就很有特色。

  我陷入沉思,總覺得對方說的有漏洞,但是聽起來還算合理……?

  的確啊,如果波本是臥底的話,這個組織臥底的概率太高了點,我想了想忍不住炸他一把,「蘇格蘭跟我說過,我記得是零吧……」

  我認真的盯著波本看著他,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真的不是臥底嗎?」

  「哎。」對方臉色不變的笑道,藍色的雙眸非常的澄澈,篤定的對我說道,「醫生,你覺得公安會同時派兩個人來臥底嗎?」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補充道,「而且當時放跑蘇格蘭的是萊伊啊。」

  我都被這群狗男人繞糊塗了,萊伊當時崩了蘇格蘭又救了蘇格蘭,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後又良心發現嗎?神仙操作 。

  我: 「emmmm……」

  我現在感覺看組織簡直哪裡都是篩子,好愁哦。我怎麼覺得在組織打工就和玩狼人殺一樣?天天得刀狼?我真的覺得自己不適合玩狼人殺,也不適合刀狼,我肯定是個非常不合格的預言家。我連打撲克都打不好,愁人。

  又開始陷入糾結,我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對波本開口,「但是,但是……」

  「醫生。」他突然看著我對我嚴肅的說道,「相信我。」

  他對我誠懇的說道,「一個人不會連續遇到三個臥底的,對嗎?」

  我:「emmmm……」

  這句話打動了我!我覺得我也不會那麼倒霉吧,而且這個概率也太跌宕離奇了點。

  我心裡有點信波本,雖然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忍不住看了眼那邊的風見裕也,一想到就是這個家伙出賣了蘇格蘭,害的蘇格蘭被萊伊這個臥底一槍給崩了,我就有點看對方不順眼。

  忍不住罵他,「垃圾。」

  大垃圾。

  心裡補了句,日本公務員裡面的敗類!

  風見裕也:「……」

  「身為公務員居然賣身求榮,你是為了什麼?」我忍不住鄙視又惡劣的逼問道,「是為了什麼?」

  那位公務員的敗類,敗類中的敗類,組織的臥底又一次推了推眼鏡,看了眼那邊的波本有些僵硬的說道,「為了錢。」

  「是,為了賺到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他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我剛才的語氣太差了,導致他有點難過的握拳,留下了兩行熱淚,「是為了錢,所以我背叛了國家,選擇成為安室先生的臥底。」

  聽著……還很講道理的啊…

  愣愣的看著一副想哭的風見裕也,波本突然開口問我,「醫生,你怎麼突然……」

  「沒什麼,突然間理解了。」我感慨的說道,「錢真是萬惡之源,有錢真好。」

  「哎……」我用同情又鄙視的目光看著風見裕也,「畢竟日本公務員也是要恰飯的啊。」

  風見裕也:「……」

  還挺現實的。

  波本微笑著問我,「所以,醫生覺得如何?」

  「如果我說不太信你會怎麼辦?」

  氣氛似乎在瞬間緊張起來,我面前的波本笑容不變,那位風見先生就沒波本的好氣色了,當時臉色就難看下去了。

  波本對我說道,「那就沒辦法了,只有殺了他了。」

  黑皮青年對我說出了非常冷酷的話,「讓醫生和組織相信我的忠誠。」

  這話就說的十分琴酒,我信他!

  但是晚上我入睡後,還是很糾結這個問題,陪老板打游戲的時候也頻頻走神,陸壓老板頓時就不開心了問我,「怎麼了?」

  「不……」我嘶了下,忍不住對老板發出疑問,順便哭了慘,「老板,我最近加入的組織感覺到處都有問題……」

  「我最近遇到一個男人,我懷疑他是臥底,但是對方又說自己不是,而且最關鍵我覺得自己不太可能這麼倒霉遇到三個臥底。」哎,這個狼人殺的游戲對我好難玩。

  陸壓老板神態煩躁,「那個男人很強嗎?打得過你嗎?」

  衡量了下飯量和百鬼令,我誠懇的說,「我一個人可以打他兩個。」

  老板非常平靜,「那你管他干什麼,橫豎打不過你,好好打游戲。」

  十分有道理……

  陸壓老板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每次開黑本座都覺得隊伍裡有臥底。」

  他磨牙說道,「一定是對面的奸細……」

  更有道理了,老板,我每次打游戲也是這樣的感覺,嗚嗚嗚。

  說的對啊,波本又打不過我,管他是不是臥底。

  ……臥底也不能一窩臥一窩吧,還都趕著我家臥,那就太禽獸了吧!

  一個人怎麼可能連續遇到三個臥底呢?

  這不可能的啊!對吧……


第85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我,端木優,酒廠的第三號人物,現在慌得一筆。

  我,就這樣猝不及防的陷入了狼人殺,而且我感覺自己每天都在狼人殺。

  我,以為我只是個劃水的社畜,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我要擔負起刀狼的重任,這到底誰是組織裡的臥底?組織裡還有沒有其他臥底,波本到底是不是臥底?

  已知蘇格蘭(公安臥底)和波本關系比較好,和萊伊(FBI臥底)關系很差,是否可以得出波本就是臥底的等式。

  其中萊伊(FBI的臥底)崩掉了蘇格蘭(公安的臥底),後來又放走了他,是否可以得出波本是臥底的等式。

  我:……

  抱著膝蓋咬著筆,把波本和萊伊外加蘇格蘭的關系都畫了個草圖,看到最後發出一聲苦楚難言的呻吟,無奈的趴了下去。

  好難……

  我,狼人殺以前都是混子平民天天被刀,現在讓我刀狼,好難哦。

  痛定思痛下來的我決定好好學習,然後就去偷偷買了一堆關於臥底的書,什麼論一個特工的一生,一個優秀的臥底是如何練成的。看完後,我的出一個結論,一個優秀的臥底就應該讓別人看不出你是臥底……

  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我又一次陷入沉思。

  買了台最新款筆記本的我忍不住開始谷歌起來,如何試探對方是不是臥底。

  出來的竟然全是,「我的臥底小嬌妻」漫畫超好看?

  ……這很日本。

  有點心動的翻了翻簡介又無奈的放下了,畢竟我不愛看漫畫,我只喜歡打游戲啊!

  我都快愁死了,我天天吃波本給我做的飯不會哪天給我下毒吧,我老板到底有沒有復活幣我好虛啊。

  你別說波本做飯自從摸清楚我的口味後就越來越好吃,為了飯他也不能是個臥底,我每天被喂的時候都在想,就算是毒藥我也吃!因為實在是太好吃了!感動!

  好吃的我都受不了偷偷給他桌子上放全球美食菜譜了,他上次不是還問我到底是哪國人說要給我做菜嗎?美食是沒有國界的,嗯!

  但是波本是不是臥底這個問題一直讓我非常糾結,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每天都有點郁郁寡歡,當然打游戲機失去了我的代練情緒不高也是一個原因,波本自然也看出來了,忍不住問我,「醫生,沒事吧?」

  我又不好意思告訴他,因為最近不知道你是不是臥底我已經快禿了。

  要不算了吧,看在飯的份上他不是……

  愁人,波本似乎注意到我的情緒不高,正好我們混的都要混到冬天了,波本就提出了建議,「醫生,看你最近情緒不高,要不我們去旅行吧。」

  終於要忍不住殺人滅口了嗎?

  我眼神詭異看了眼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嗯……也行吧。」

  看看這次到底誰人誰是鬼。

  好緊張啊,要不要先下手為強用百鬼令啊,但是萬一不是臥底豈不是很冤枉而且做飯好好吃,嗚嗚嗚,他做飯真的好好吃,自從從甜黨向鹹黨轉換後,波本已經是我的愛了。

  一個男人願意為你從甜黨轉變為鹹黨,哪怕是臥底,我也……

  嗯,這樣想好想有點對不起組織啊,蘇格蘭、萊伊已經是臥底了,要是波本再是我感覺組織的boss要腦溢血了。我覺得組織招聘我的價值不應該是體現在這裡吧,我是臥底偵測器嗎?那BOSS真的好慘哦。

  我百爪撓心的就隨著波本去了日本著名的雪山旅游聖地白川鄉,我們去的時候剛好趕上下雪,矮小的樓房錯落有致,寧靜的小鄉村一樣的氣息讓這裡顯得格外的平和。白雪皚皚的山頂和極具日本特色的民房,讓我有些詫異的貼在玻璃上看著外面的美景。

  波本開著車一路上帶我帶來了這個小鄉村裡面,波本似乎完全沒有被上次疑似掉馬的事情影響,笑著對我介紹起來,「這裡就是合掌村,醫生,這裡最著名的其實是合掌造啦。」

  說真的,波本的學識真的非常的豐富,性格也好,比起蘇格蘭來說比較幽默,比起萊伊又很幽默,還會做飯、能講解,非常的厲害,和我前兩個飼養員相比,除了吃得少以外都還行吧。

  我的臉蛋貼在冰冷的窗戶上,把面前的玻璃都哈出一片霧氣,我毛衣的袖子比較長,我卷了卷然後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啊?」

  波本開著車笑著解釋起來,「是以茅草建成的人字形木屋頂,完全用人手造的哦,據說裡面沒有用一根釘子。」

  「看,醫生,就在那邊。」

  他說著就給我比了下方向,我順勢就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一棟棟非常有意思的日式建築,厚重的白雪覆蓋在三角形的房頂上,木質的建築在日光下與背後的雪山交相輝映,矮小的日式建築仿佛是林間的精靈,白與棕木的搭配讓人不由地有些感動天地的純粹,真的是雪鄉。

  哇……我的眼睛都亮了。

  真的像是童話的世界一樣。

  我的臉都貼在玻璃上了,一臉贊嘆的望著窗外的景色,「波本,好漂亮哦。」

  「嗨。」對方笑著開著車,語氣裡有種自豪感,「怎麼樣,日本是非常漂亮的地方,不是嗎?」

  嗯!

  我點了點頭等到波本開到了停車的地方的時候,我立刻就從車裡躥出去了,波本在後面叫我,「醫生,穿衣服啊!」

  啊,被外面凍得一機靈的我又縮了回去,波本趕緊把我的羽絨服給我,我穿上新買的羽絨服後立刻又往前跑了兩步。

  距離車不遠處的雪真的超級厚!

  啊……好幸福。

  我以前為什麼會覺得家裡最好,明明這裡也很不錯啊!

  波本在我背後發出輕笑,「醫生,你的樣子真的像個沒見過雪的孩子。」

  我扭回頭白了他一眼,人家以前是四川人嘛,那就是沒見過的嘛。

  「果然,把醫生帶來這裡是正確的選擇。」他發出了非常可怕的言論,「畢竟,老對著游戲機喝可樂也不好啊,醫生最近看上去都胖了。」

  那明明是你喂胖的好嗎?管可樂什麼事情?

  好氣,我趁著對方鎖車的時候,偷偷抓了一把雪攥在手裡。

  波本這次為了度假也穿了毛衣和羽絨服,頭戴著和萊伊相似的針線帽,但是同樣的帽子萊伊戴起來就顯得沉默寡言,他戴起來就顯得很青春了,可能是因為他比較瘦弱,波本的確長得比較嫩啊。整個人看起來就就和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因為身高和體型穿著薄羽絨也不顯臃腫。

  我就不一樣了,為了保暖穿的極厚,買的都是加厚的羽絨服,穿在身上有點腫,遠看上去感覺像個胖胖的鴨子。

  對方正好在鎖車,等到波本把車鎖好拖著我們的行李要出發的時候,我偷偷地溜到他的背後剛舉起手,對方突然就回頭輕松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松開了行李箱的男人,從上而下看著我,露出非常危險的微笑,「醫生,你在做什麼?」

  「不……」我有些緊張的縮了縮脖子,「沒什麼啊。」

  對方靠近我,我手裡攥的雪一下子就散掉了,從手裡稀稀拉拉的掉了下來,波本看到雪的時候愣了下。

  黑色皮膚藍色眼眸的金發青年看著地上掉落的白雪,突然就有點陷入沉思,半天後才沉吟道,「嗯,醫生,想拿雪偷襲我嗎?」

  我心虛甩開了他拽著我的手,「沒有啊。」

  波本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啊,這樣啊。」

  然後男人就對我比了個一個你先請手勢,我心虛的走在了前面,等到我們來到即將入住的小旅館的時候,正在我抬起頭看著小旅館屋頂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脖間有什麼東西突然一涼。我的後背在瞬間就升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涼的我差點尖叫,是雪!有雪掉到我的衣領裡了!

  猛然間回頭只看到波本一臉無辜的看著我,非常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醫生。」

  我忍不住哼了一聲,警覺無比的問道,「是你干的吧……」

  逼問的靠近他,「波本,是你把雪剛剛塞到我衣服裡的吧。」

  「沒有啊。」對方露出非常無辜的笑容,波本對我指了指空蕩蕩的天空,「可能是樹上的東西掉下來了吧。」

  我們周圍沒有樹……

  你真的是個臥底,真的,就衝你這個睜眼說瞎話的態度我也覺得你是內,今天晚上就刀你。

  氣得我二話不說從路邊抓起一團雪就往他臉上砸,波本笑嘻嘻的躲開後然後時不時塞我兩個,一面塞一面笑嘻嘻的說,「不好意思,醫生,手不由自主就動了呢。」

  ……氣的我差點想用百鬼令了。

  等我倆打完雪仗,我們各自掛彩把我累的半死,坐了一天的車再加上剛才的雪仗消耗掉了我全部的精力,我萎靡不振的只縮回房間睡覺去了。波本提著我其他的行李疑惑的問我,「哎,醫生不要其他的東西了嗎?」

  我打著哈切拖走了衣服箱子,決定先去休息一會兒再說,懶洋洋的掃了眼他手上的就說,「那個……再說吧。」

  波本好脾氣的對我笑了笑,然後就拖著我的某些行李走了,「那麼就等下再說吧。」

  等到波本回到了房間後,看著手上迷你版本的行李箱忍不住露出了微笑,真是感謝這位醫生毫無戒心的行為,明明已經懷疑自己是臥底的情況下依舊還能讓他拿到這麼機密的東西。

  在對方拿走了私人物品留下一些其他東西的前提下,波本從對方的行李裡面翻出來電腦筆記本,輕松地破解後就開始查閱起來。

  恰在此時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喂,零……」景光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好友發出疑問,「你帶醫生去了白川鄉?為什麼?」

  「醫生已經懷疑我的身份了。」波本側身用身體接著電話,然後戴著手套查閱著醫生電腦筆記本裡的信息,除了已經知道的組織boss的郵件外,看看還能不能繼續深挖一些信息。

  景光有些遲疑,「醫生……」

  「是。」波本在電腦上翻來翻去,「現在這樣情況下,醫生只要說一句話你我都會很危險,你懂吧的景光。」

  這個公安的臥底,降谷零不帶半分感情的說道,「所以,我們需要先讓醫生和外界隔絕。」

  白川鄉是一個非常有利的對方,交通不便非旅游旺季人煙稀少,通信不發達,如果在這裡醫生突然就失蹤連組織都不好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自己肯定會受到問責,甚至會被懷疑但是總比和景光一起暴露要好得多。

  這個男人的心理此刻是一片的冰冷和冷靜。

  醫生的電腦筆記本裡面的東西意外的單純,全部是各種各樣的游戲,非常多的游戲,全是游戲……

  這很醫生……

  「差點忘記查她的瀏覽記錄了。」降谷零打開了對方的瀏覽器,輕松地就查到了上次對方的記錄,上面寫著。

  漫畫:我的臥底小嬌妻。

  降谷零:?!

  嗯,果然,醫生還是懷疑自己的身份吧。

  但是醫生……臥底小嬌妻是什麼意思?!誰是你的臥底小嬌妻?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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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入住白銀鄉的當天晚上,我和波本出去吃完烤肉了,打算吃完就回去休息。

  哎,幸福,尤其是波本還讓我喝酒,真是更幸福了。

  萊伊就不是個東西,果然是敵人的臥底,酒都不讓我喝。

  喝完梅子酒後我整個人就暈暈乎乎的,眼神呆滯的看著不遠處的波本,波本笑著問道,「醫生,怎麼了?」

  我打著哈欠跟他說,「困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波本點了點頭,「這樣啊。」

  我本來想建議大家早點一起回去,結果波本竟然說自己沒吃完想等下自己走,當時我就愣了下,暈乎乎的笑著問他,「你……不是上次吃兩條魚就飽了麼?」

  波本虛偽的笑了笑,「醫生你記錯了。」

  「沒吧。」我真的喝多了嗎?我懷疑的托著腮想到,上次好像還要了我一瓶酸奶呢。

  因為想早點休息,住宿的地方又離這裡不遠,天色也還早所以我就索性沿著道路溜達回了旅館,看到枕頭的一瞬間就幸福了,洗白白後立刻就鑽了進去。

  暖和的被窩呼喚著我進入了夢想。

  正在獨自吃飯的波本,忍不住陷入了沉思,說真的醫生現在也只是懷疑而已,如果真的將她關起來的話的確很容易暴露啊。

  但是醫生只要和組織說任何一句話,景光和他也都面臨著危險。難辦啊……

  神秘的醫生,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是背後卻又是組織的第三號人物。

  以及她神秘的前男朋友,那個黑手黨干部,到底在裡面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他雖然覺得醫生的確如景光所說的不是壞人,也很感激醫生救過景光,但是這和抓捕並控制醫生的人身自由並不矛盾和衝突。

  對不起啊,醫生,恐怕要你消失一段時間了。

  陷入沉思的波本突然間聽到刺啦的聲音,旁邊傳來飯店老板娘的驚呼,「阿拉,客人,你的肉糊了哦。」

  「啊,抱歉。」反應過來的降谷零趕忙把放在鐵盤上烤焦的肉拿了下來,旁邊喝酒的中年男人笑嘻嘻的說道,「肯定是小哥和女朋友吵架了啊。」

  「哎……?」湊過來的老板娘有些詫異的問道,「吵架了嗎?」

  「不。」降谷零有些無奈的解釋道,「我沒有女朋友。」

  「哎,小哥明明長得很帥。」那位獨自喝酒的中年大叔湊上去說道,「要好好把握機會哦,不要像大叔一樣,這把年紀還一個人喝酒。」

  醉醺醺的男人笑嘻嘻的說道,「而且,最近這邊很危險哦,有一些人專門搶劫外地的游客,小哥要多陪陪對方,好好把握機會啊。」

  「這樣嘛……」降谷零沉吟一下,對方才繼續問道,「吶,小哥是和小姑娘一起來嘛?」

  「哎!?」降谷零愣了下,對方就笑著說道,「那更要把握好機會。」

  中年大叔一個勁兒的撮合,甚至都開始擠眉弄眼了,「這樣的機會可不多的。」

  還沉浸在是否應該抓醫生歸案的降谷零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說起來還真的不是啊。」

  「啊啊,大叔真是遺憾呢。」對方有些訕訕的回去了繼續用一個人醉醺醺的喝啤酒,一邊吃還一邊喊老板娘上肉。

  手機的短信裡面景光對此事沒有發表更多的說法,也許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做了吧。

  真的是非常危險啊,降谷零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如果把醫生抓起來的話,組織一定會刨根問底的。

  而且……醫生背後的那個黑社會干部會有什麼反應也完全無法想像啊。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降谷零坐在座位上一個頭繼續沉思,許久許久後才嘆了口氣,「真是難辦啊。」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突然間發現天色漸晚,相當剛才那個中年男人說的搶劫的問題忍不住給醫生打了個電話,對方似乎在電話那端發出軟綿綿的疑問。

  「什麼?波本。」

  「不,醫生你沒事吧?已經安全到酒店了麼?」

  對方似乎打了個哈切,懶洋洋的軟著嗓音說道 ,「嗯,已經睡了。」

  「這樣啊,那就不打擾了。」

  降谷零掛掉電話,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他遠在白川鄉之外的風見打了電話,對方剛接電話就開始道歉,「抱歉,零先生。」

  「不,現在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降谷零果斷的下達了命令,「你去准備下,近期安排人來到白川鄉外,我們需要為那個醫生安排其他的住處了。」

  風見裕也呢喃道,「果然暴露了嗎?」

  「真的不好意思 我……」

  「夠了。」降谷零打斷了對方的道歉,「先把醫生安排在公安內部吧,不要用槍,請她去哪裡即可。」

  風見裕也似乎有些詫異和遲疑,「但是……」

  「沒關系。」降谷零對自己的部下說道,「醫生連槍都不會用,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性的。」

  「如果對方反抗的厲害的話,打暈帶走就行。」

  「是的。」

  在降谷零妥善的安排完了後續的所有事情後,老板娘忍不住湊上來說道,「哪個,這位客人我們馬上要打烊了。」

  「哎?」降谷零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的確很晚了啊,醫生的事情真的是很難處理,一旦工作起來就會陷入非常專注的狀態。

  他有些抱歉的對老板娘笑了笑,「抱歉,我馬上就吃完。」

  雖然這麼說,但是降谷零還是很快的就收拾好,然後提起東西出了門,門內的老板娘還對他笑著說道,「請您走好。」

  ……走好嗎?

  降谷零忍不住抬起頭來,周圍因為天色已黑,已經變的人煙稀少,路上除了降谷零外根本沒有人。

  旅館距離飯店的距離不遠,降谷零快走了兩步便看到迎面敢來了一個頭戴帽子的小伙子,對方穿著深黑色的羽絨服臉上還帶著口罩。

  是旅游的客人嗎?

  他沒有太在意,還在思考著明天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可以更好的讓醫生安靜的消失。

  結果對方突然間撞了上來,降谷零本能的道歉卻突然間感覺到腰間一涼,條件反射的一把推開對方,只看到對方手上一柄短刀在月色下翻著寒光,那上面,往下滴落的是自己的鮮血。

  糟糕了,光顧著想醫生的事情,沒有注意對方……

  降谷零捂著受傷的腹部,然後往後踉蹌了兩步,傷口不是很深,對方應該並不是殺手……

  莫非,被冷風一吹,降谷零的頭腦越發清醒起來,是剛才那個大叔提到最近在這裡對來旅游的客人的持刀搶劫的家伙?

  看著對方那不為所動的樣子,降谷零又往後退了幾步,要稍微拉開下距離,等對方過來的時候反擊,這個距離的話沒有問題。

  結果就在他思考並准備摸槍的時候,突然間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他側過身一看竟然就是剛才喝的醉醺醺的中年大叔。

  「哎呀,這是這麼回事?」

  對方一面說,還一面咋咋呼呼的走了過來,糟糕了,降谷零一面提防著拿著刀的男人突然襲擊,一面對那邊的中年大叔說道,「快走,這家伙有刀。」

  就在降谷零剛剛說完,突然間只感覺背後一涼,剛才好醉醺醺的大叔突然間目露凶光,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瞬間就對著他的後背狠狠地來了一刀。

  降谷零本能的往旁邊的雪地躲去,余光卻看到剛才持刀的口罩男竟然向著自己襲來,在半空中無法掌握平衡的男人用手臂擋了一刀。

  跌倒在雪地上才聽到那個中年大叔抱怨起來,「你在做什麼啊?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伙子,你怎麼會連他都搞不定?」

  「哎,但是……」口罩男想要反駁下,突然間目光凝在一個東西上,「這是槍嘛?喂,這小子有槍啊!」

  因為降谷零的突然跌倒,他腰間的槍也頓時暴露在對面兩人的面前。

  「喂喂,這小子不得了。」戴著口罩男人有些焦急的開口,「這小子有槍!」

  降谷零趴著地上恢復著體力,從地下看著這兩個持刀男人的對話,「喂,這小子有槍啊,他根本不是什麼旅游的。」

  「喂!冷靜點!」年長的男人面無表情的打斷對方,「不是也無所謂,他只和一個小姑娘一起來的,他看到了我的臉,必須殺了他!」

  所以,剛才是在套話麼?真是大意了!

  降谷零無奈的苦笑,從他的角度做到連射太難了,如果用槍瞄准一個人另外一個會在瞬間將刀扎在他的身上。

  趁著他們還在交談,降谷零二話不說直接站起身來,向著遠處跑去。

  「喂,不能讓他逃了!」

  「喂喂,他有槍啊,真的要追嗎?」

  「當然!」中年男人冷酷無情的說道,「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這裡。」

  「一個帶著槍的男人。」

  「絕不會放過我們的!」

  聽到他們對話的降谷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原來如此。」

  他摸了下自己的腹部,傷口流出的血液已經把內部的衣服都染紅了,早就不開口穿羽絨服了,靠著樹恢復體力的降谷零無奈的苦笑道,「真是再糟糕不過的情況啊。」


第87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體力因為急速的奔跑在大量的流失,如果在附近開槍的話,夜色太晚根本看不清楚,正因為受傷沒辦法在同時瞄准兩個男人,看來只能單個擊破了。

  按著還在流血的腹部傷口,降谷零只感覺到後背都濕漉漉的,看起來血液也在大量的流逝,如果同時用槍威脅對方的話,也只能形成僵持的態勢,僵持的時間越久對他越不利。

  抹去臉上因為抬手造成的鮮血,降谷零咬了咬牙,「真的……糟糕啊。」

  躲在樹背後的降谷零謹慎的看著對方的搜索,周圍都是雪地,因為月色的反光為幽暗的森林帶來了一絲光亮。

  對方的臉上帶著凶惡的殺意,躲在樹後青年無奈的想到,真是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真的是大意了啊。

  光顧著想醫生的事情,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真是一個很好的教訓。

  那麼,下面應該怎麼辦呢。

  他抬起頭來注視著周圍的環境,沒辦法的話,就只能用那個了。

  「喂,還沒找到他嗎?」中年男人有些焦躁的對身邊的人說道,「明明受了兩刀應該走不遠的才對。」

  戴著口罩的男人有些緊張,「地面上也沒有血跡,莫非是他故意擦掉的嗎?」

  「再怎麼擦也會有痕跡的!」中年男人焦慮的掃了過周圍高聳的樹木,希望在樹叢裡可以發現那個男人,「一定會留下痕跡的,他就是想把我們拉開距離分別擊破,如果等下他用槍的話一定會有位置提示。」

  他壓低了聲音,眼底顯露出更為明顯的殺意,「不管我們是誰一定要殺了他,絕對不能讓他開出第二槍。」

  不遠處的樹木頂上傳來積雪掉落的聲音,在靜謐的樹林間顯得格外的清晰,兩個人齊齊回頭只看到不遠處的雪地上儼然有些腳印,還有一些滴落的鮮血。

  樹的背後似乎有什麼衣服一閃而過,口罩男當時就激動地衝了上去,「大哥,發現他了。」

  「喂!小心……」對方話音還沒落,正快步走過去的人瞬間就發出慘叫,下一秒自己的身後就傳來一陣風聲,還沒來得及回頭只感覺腦後一疼,劇烈的疼痛讓他在瞬間發出慘叫,本能的蜷縮起身體在雪地上打了個滾,從半睜的視線裡看到了那個舉著手槍的男人,對方……竟然沒用槍嗎?

  好機會,正想叫自己的搭檔去,有些艱難的轉過臉去卻發現自己的搭檔,竟然也痛苦的蜷縮在地上,這個是……

  莫非是……

  「哎。」站在地上有些艱難的按著傷口的男人喘著氣說道,「這就是獵人布下的陷阱,因為是野生動物區還是有些想要偷獵的家伙,布下這種東西的,因為要把你們分開才行,意外的好用。」

  已經脫掉羽絨服拿去誘敵的男人,穿著單薄的毛衣站在零下十幾度的環境中,一邊喘氣一邊解說,「當然也要考慮到你們不會上當的可能性,但是在我有槍和環境影響的前提下,你們怎麼說也會更粗心一些。」

  趴在地上喘著氣的男人,看著已經陷入獵人陷阱的同伙簡直是氣得不行,他按著發疼的後頸,就在對方想補上最後一擊的時候。

  他猛然間拿起刀向著對方的腿劃去,降谷零有些艱難的躲開,卻又被對方旁邊的人擲來的飛刀扎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捂著受傷的肩膀,降谷零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冷笑著喘著氣,「真是活該!居然不用槍!」

  這個扔刀的男人剛想起身反擊,結果就被一腳踹在臉上,降谷零二話不說重重的飛起一腳直接把他踹暈了。

  如法炮制的直接把另外一個人也制服,青年剛一停下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嚴寒,肩膀上甚至還有對方投擲過來的飛刀,鮮血從渾身上下都開始往下流,渾身上下都有些濕漉漉的,如果在這樣下去就會因為天氣的寒冷和血液的流失而死去。

  不,躺在地上的兩個人也很危險。

  他喘著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苦惱嘆了口氣,現在離自己最近的只有醫生了啊,看來沒辦法只能拜托醫生去找警察來了。

  但是現在這麼晚的夜路,醫生能不能正確的找到警察,如果找到了時間會不會太久,真是一些難解的問題啊。

  艱難的拿起手機給醫生撥通了電話,在漫長的嘟聲後,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軟綿綿的女聲,「嗯……?」

  「醫生……」喘著氣的降谷零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明明對方也懷疑自己是臥底,但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竟然要拜托對方來救自己,真是諷刺啊。

  「我遇到了危險,現在在離旅館的一個小樹林裡,可不可以麻煩醫生去報警,和警察一起來找我。」他抬起頭來看了下天空,「應該是在離我們吃飯的參觀往西五百米左右的地方,醫生……」

  對方似乎在半夢半醒間,有些遲疑的問道,「往……西?」

  「對。」降谷零很肯定的對她說道,「你找得到警察局嗎?如果不行的話就問下周圍的人,千萬不要一個人來這邊,晚上是很危險的。」

  「西……」對方軟綿綿的鼻音似乎更重了,她關心的問道,「波本,你沒事吧?」

  看了眼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地往外冒血,降谷零無奈的苦笑道,「嘛,如果醫生三十分鐘內趕不到恐怕就很危險了。」

  「那你等下我馬上來!」對方說完後就掛了電話,降谷零則無奈的坐在地上等待著體力的回復,他還需要去拿回自己的羽絨服,但是真的這邊好冷啊,越坐越感覺到血液的流失,現在只能指望醫生了嗎?

  手上按著報警電話,降谷零也同樣給風見裕也打了一通電話,喘著氣安排自己的部下盡快安排人來援助自己。

  沒辦法啊,如果醫生因為懷疑自己是臥底,而選擇不救自己的話……

  也是有可能的。

  降谷零有些無奈的苦笑,風見裕也在知道後也非常震驚,表示會第一時間聯系這邊的警察局但是因為白川鄉太偏遠,所以一時間還沒有聯系上。

  真的糟糕啊……竟然現在只能靠醫生了嗎?如果醫生能夠找到正確的道路的話,他現在的失血量也很危險了。

  所以,要死在這樣的地方嗎?

  數次想要站起身來去拿羽絨服的降谷零,最後只能無力地跌倒在地面上,撐著地面的手掌下是堅硬的土地,意識仿佛已經要被抽離出身體,半夢半醒之間,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腦子已經完全無法轉動,手指都凍僵的男人似乎聽到了什麼人的聲音。

  「喂,波本,你沒事吧?」

  他撐起眼睛來看了看,這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對方握著自己的手心處傳來一股暖流,降谷零忍不住笑了笑,對上那張白嫩秀氣的面容,「是醫生啊。」

  因為失血和低溫已經讓他有些迷離,神色有些茫然地本能的追逐著溫度,向著醫生撲了過去一下子把嬌小的醫生抱個滿懷。

  「好溫暖啊……」降谷零靠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對方的手心甚至傳來了莫名的溫暖,他受不了的拿起對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不知道為什麼,感受到自己體力恢復的男人這才抬起頭來,認真打量了下醫生,似乎剛從睡夢裡驚醒的女人,此刻頭頂上的頭發還有些亂糟糟的,臉上有些微微的發紅,穿著胖胖的羽絨服跪在自己身前,被自己抱著的醫生正擔憂的看著自己,大大的雙瞳裡面流轉著關切的光芒,「喂,波本,你……沒事吧?」

  「醫生……警察呢?」波本發現她的身邊竟然一個人沒有,頓時有些擔憂,「不是讓你找其他人一起來嗎?」

  「啊……老板娘都睡了,我實在沒敲起來。」對方有些委屈的抱怨起來,「我晚上有點看不清路,找不到人,也不知道警察局在哪裡。」

  「這樣啊……」

  所以就一個人來找我了嗎?

  醫生,這樣真是……

  感受到體力緩緩地回到自己的體內,降谷零終於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醫生,你明明覺得我是叛徒吧,為什麼要一個人來找我呢?」明明在懷疑自己,為什麼要在晚上可以一個人出來找我呢?

  「啊……」醫生頓時露出了有些迷惘的神色,許久後才小聲說道,「當時沒想那麼多啊……」

  「這樣嘛。」

  降谷零有些想笑,忍得腹部又抽疼起來,真的太犯規了啊,在組織裡面還有這樣的存在,真的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啊。

  他看著在月光下的小姑娘,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一笑就疼的直抽氣。

  難怪景光會對她這麼好,的確是……

  對方似乎注意到他的樣子,頓時更加關切的問道,「你真的沒事吧,波本,你怎麼看上去不太對勁的樣子。」

  「不,並沒有什麼問題。」或者說真的很奇妙,和醫生在一起的話感覺不止是體能甚至連身體都恢復了不少,傷口的疼痛正在逐漸減弱。

  醫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啊,因為我不太知道西是哪邊,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降谷零的笑容在瞬間僵硬掉,「……不知道西嗎?」

  對方露出心虛的表情,「西……我們都不說東西,說左右的。」

  降谷零忍不住問道,「那醫生你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醫生把手從他的臉上拿下來,然後握緊他的雙手感動的說道,「你還活著就夠了,不是嗎?波本。」

  「不……醫生,我覺得你這個表現只是在逃避話題而已。」

  「你……找了很久嗎?」

  對方露出哭唧唧的表情來,「沒有哦,沒有的,我和波本心靈相通我很快就找到你了!嗚嗚嗚。」

  所以我還活著……真是太萬幸了!?


第88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嗯,講真,波本的傷勢還是挺重的,我尋思著要不是我能奶他就那失血情況,等救護車……等等這裡沒有這東西,等到醫生能救助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屍體了。

  好慘啊,明明是來度假的,結果居然混的這麼慘……

  說真的,上次交換情報的時候身手就不說了,這次和人打居然還五五開,咦……有點嫌棄的聲音,蘇格蘭和萊伊雖然都是二五仔吧,但是人家身手好啊。

  波本真是一門心思搞情報的,這身手我有點信他不是二五仔了,看來未來只能我多照顧點他了,我看著躺在鄉村醫院裡的波本發出了憂愁的聲音。

  對方還在沉睡,沉睡的金發青年比起平時來多了些安靜,很難相信這是一個25-6歲的成年男人,可能是因為對方過於俊秀的面容和比萊伊削瘦很多的身形,讓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青春燦爛的大學生,而不是一個合格的組織干部。

  我湊近他的臉又細細的打量了許久,才得出一個結論,「還是太宰帥啊。」

  不可以,雖然他們也都還不錯,但是我就是喜歡太宰小哥哥的臉,超喜歡!雖然他的性格如果真的跟翻譯鬼形容的一樣,哎,也許不一樣呢?那家伙騙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嗚嗚嗚,為什麼要和我分手啊,想起來還是想哭。

  「哎?醫生在說什麼?」

  回過神來才發現波本竟然醒了,他躺在床上微笑著看向我,我反應過來給他端來了水很有同事愛的放到他的嘴邊,「喝水。」

  波本乖巧的就著我的手,喝完後就繼續問我,「醫生剛才在說什麼。」

  「沒什麼啦。」我一點也不想和同事分享我的愛情故事,和同事分享自己的愛情在職場上是大忌,傻逼中的傻逼,大家會從各個角度推斷你在這個公司干活的長短,波本又不是我閨蜜,我才懶得和他說。

  波本立刻對我拉長了嗓音,他湛藍色的雙瞳看著我,清秀的面容上竟然流露出委屈的表情,「哎,醫生明明剛才說了什麼。」

  一把年紀了,仗著臉嫩撒嬌,我……

  是不會吃你這套的!

  才怪,波本似乎因為上次的事情對我親密了不少,雖然這樣的感覺不是很明顯,但是對方似乎不再對我用那種看上去關系很親密,其實很隔閡的態度面對我了。

  哎?

  愁人,我對於對我有惡意的家伙是不吝惜暴打的,但是波本現在好像對我態度還秘制挺好的,考慮到大家未來還是長久的搭檔,因此我也很就索性說了,「沒什麼,就是覺得……波本你長得挺好看的。」就不要傷害他沒有我前男朋友帥了,這樣的話簡直是對男人的大忌!

  「哎?」波本躺在床上笑著看向我,「真的嗎?」

  假的,你哪有我可愛的前男友帥!你個黑皮,你沒有做小白臉的資格你不知道嗎?

  我違心的說出了對同事關懷的話語,「是的哦,波本你長得非常帥,湊近看更帥了。」

  波本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竟然有些詭異的不好意思,我忍不住心裡打鼓,他不會真的信了吧!?

  他看了眼我,然後非常感慨的對我說道,「醫生,你真的很好呢。」

  完了,他信了……

  要演不下去了,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實在沒有對他說更多違心的話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金發黑皮青年,我想了想決定不可以讓他誤會我,非常誠懇的對他說道,「是的啊,波本你是組織寶貴的資源,雖然身手不是很好,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為了組織好好保重身體。」

  我峰回路轉的又問了句,「對了,你真的不是臥底吧?」

  還是有點擔心這個事情……

  波本一時間都無語了,剛才還溫情脈脈的室內頓時就陷入了沉默,波本許久後皮笑肉不笑的對我說道,「醫生,那真是謝謝你了。」

  察覺到對方的情緒不是很高,我小聲說道,「不客氣。」

  想到了對方那令人窒息的身手,我找到他的時候可是看到了他腰間的槍,居然一槍不開差點被平民玩家打死,也許真的不是狼,我尋思著狼也不該有這麼菜的身手吧。

  我想了想拿出了日常當年灌蘇格蘭和萊伊那一套,講真,那時候我是真的希望能夠好好保護他們的,我現在對波本也是啊,而且因為他有點菜的身手,還有他做飯真的超好吃,為了飯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可以保護他一輩子了!

  我覺得自己在這次說話的時候都情真意切了不少!

  「不要擔心。」我看著病床上的柔弱的他,感嘆道,「以後出任務還是帶上我吧,其實我真的很厲害的,我可以保護你的。」

  你看你這次單飛差點GG……

  波本愣了下,然後似乎也察覺到了我認真的態度,他看著我許久後才緩緩的露出一個非常陽光的笑容,「謝謝你,醫生。」

  「我也是呢。」他微笑著第一次對我說出了蘇格蘭和萊伊經常對我說的話,波本笑著認真地說道,「我也會保護醫生的。」

  我感覺我們形成了非常友好的關系,我們之間的搭檔同事情誼在這一刻得到了升華。

  然後波本問了我一個讓我立刻就想撕毀我們關系的問題,「啊,聽說醫生的前男朋友,我和醫生的前男朋友相比誰比較帥?」

  對方甚至非常好奇的繼續追問道,「醫生,是因為什麼原因分手的呢?」

  我:「……」

  他比較帥,他甩的我,因為我也想甩掉他……

  內心已經回答完三個問題的我完全無視波本的疑問,笑著說道,「波本,你不想休息下嗎?」

  「醫生,果然很難回答這樣的問題嗎?」波本對我繼續發出讓我想殺了他的疑問,「果然是因為太厲害嗎?組織裡,不,組織的合作伙伴裡面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我不知道嗎?」

  一個搞情報的男人,試圖打聽我前男朋友的信息還想分析出我們為什麼分手,你好髒哦,你。

  為什麼要往一個被分手的女人心裡插刀,同事也不會原諒你的!

  「波本。」我看著他又一次情真意切的說道,「你是一個成熟的男人,總關心搭檔前段戀情會讓我有不好的聯想。」很八卦好嘛?

  「不……」對方注意到了我的情緒不對,立刻轉變了語氣,又一次對我開啟撒嬌,「我只是好奇嘛。」

  「我也很好奇波本,你以前的戀情要不要跟我分享下啊?」長得這麼帥,指不定和多少個妹子談過戀愛,說不定還已經甩了一卡車的前女友呢。

  「不……」波本露出非常為難的表情來,躺在病床上發出呻吟,「饒了我吧,醫生。」

  我用當初他的問題狠狠地羞辱他,「是啊,波本你談過戀愛嗎?」

  「波本你有喜歡的人嗎?」你們三個男的搭檔,都對我的前男朋友怎麼那麼感興趣?你們到底想干什麼你們?

  我伸出罪惡的手,開始抓著他的長袖搖晃起來,非常關懷的撒嬌,「波本~」

  對方無奈的看了眼我,又看看被我搖晃的袖子,穿著病服的男人嘆了口氣,「沒有談過戀愛。」

  「咦……」一個沒談過戀愛的日本男人,我超級不相信,不小心露出了鄙視的目光,波本立刻反應過來無奈的看著我,壓低了聲音問我,「醫生,你在想什麼。」

  「沒啊,沒有啊。」我乖巧的坐好眨著眼睛看著他,「人家什麼都沒想哦。」

  他拉長了聲音,「醫生……」

  我也拉長了聲音,「波本……」

  我們齊齊對視許久,波本敗下陣來,「好了好了,醫生還想問什麼?」

  「波本,上次被我們送到警察局的家伙,真的不是組織的敵人嗎?」不會是什麼萊伊,蘇格蘭派來的吧,超級擔心哦。

  「哎,大概只是普通的劫匪。」波本對我說道,「醫生不用太擔心。」

  「哦……」然後我又問出了一個我非常好奇的問題,「波本,你為什麼不用槍呢?」組織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心慈手軟了?還是真的就是菜。

  波本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似乎我這個的問題讓他非常難以回答,許久後他才看著我,「醫生,我……」

  他對於這個問題似乎有點難以啟齒,我頓時有些理解的看著他,又一次給他灌雞湯,「是菜嘛?沒關系,我也不會用槍哦。」想到以前他強行要求和蘇格蘭組隊,我以為是他看我不順眼,現在想來可能這就是文職的悲哀吧。

  我理解他,畢竟他只是一個有槍也不能用的情報人員。

  而我畢竟是整個組織裡最閃亮的崽,為了保護好我這個體貼的廚子,我又一次對他情真意切的說道,「波本,沒關系,我不會嫌棄你的。」

  對上那雙漂亮的藍眼睛,我感慨的說道,「我會保護你的,你不要擔心。」

  菜沒關系,做飯好吃就行!

  一個男人,已經擁有了絕頂的廚藝!你們還對他有什麼其他要求嗎?沒有!我就沒有!

  波本,波本已經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黑皮青年嘴角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他疑惑地問我,「醫生,你覺得我很弱嗎?」

  我乖乖的點頭,神態有一瞬間的迷惘,「啊……不弱,你當時怎麼不拔槍?」你是慈善家?

  波本陷入了沉默,許久後他才笑著對我說道,「是的,我也是一時大意。」總覺得聽聲音有點氣。

  「沒關系。」我用眼神,傳遞著組織的關懷和溫暖。「波本,不要勉強自己做不太擅長的事情。」這雙手就該好好給我做飯,嗚嗚嗚,自從調整了口味後,他做飯超好吃的鴨。

  波本嘴角的笑容又一次僵硬,「是嗎……」

  我善解人意的說道,「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萊伊一樣,用槍入神?FBI真是舍得下血本,厲害了啊。」

  我看他憋得不行似乎想對我說什麼,但是許久後又默默地咽回去了,閉上眼睛對我說道,「醫生,我想休息了,你要不要也先回去休息了?」

  「嗯。波本你要不要吃點水果,我給你買點。」

  「不……不用了。」

  「好的嘛。」

  然後波本就看到醫生美滋滋的走掉了,她不會覺得自己安慰的很成功吧!?好氣哦,這位公安警察裡的精英中的精英,因為不願意槍殺和組織無關的平民而被冠上了菜雞的標簽,雖然對方沒有直說但是醫生話裡話外就是這個意思啊!

  好氣,但是要保持微笑,要不然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拔槍!

  她居然還拿萊伊安慰自己!?我們日本公安比那個FBI差在哪裡?!

  醫生你有本事看看我的槍法再說話!

  就在他氣得忍不住攥緊了床單的時候,只聽到電話鈴在同時響起,接起電話的波本聽到了電話那頭諸伏景光的聲音,「喂,零,你把任務取消了?」

  「啊……」波本壓低了聲音,「因為沒必要了。」

  諸伏景光在電話那頭發出疑問,「為什麼……?你……不像是會突然間改變主意的男人。」

  「因為。」波本在電話那頭輕輕笑了笑,「覺得稍微有點理解你了而已。」

  「不過,景光,不是取消是推遲……」他笑了笑,「現在還不是時候。」


第89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就這樣,我和波本的旅行泡湯了,挺可惜……

  真的,我以前從沒有看過雪景,我是一個可憐、弱小、無助的南方人,雪景真的好好看啊。但是考慮到波本的身體狀況和周圍的安全程度,波本還是盡快帶著我回到了東京。

  都怪波本太菜,哎,但是既然是自己選的隊友還能怎麼辦?

  只能寵他!

  回來後我的新任飼養員就開始對我新的照顧了,比起以前來好像精細了不少,說自己的家隔壁的房子已經空出來可以重新租了,把我體貼的搬到他家隔壁更方便我蹭飯了。

  就這樣我倆混了半年,現在我吃著他專門給我做的蛋包飯流下了感動的淚水,我一定要跟boss說,要給他漲工資,真的,波本不可以是個內,他要是個內為了這頓飯我也要把他打失憶到不是內!所以,我就不要在乎波本到底是不是內啦,只要他給我做飯就好,管他是不是內呢,真發現了就會像前兩個一樣叛逃,我認真地想了很久,決定……

  波本必須不是內!

  對不起哦,boss,讓醫生狼人殺真的好難哦,超綱啦。所以就就這樣吧,麼麼噠。

  我只是一個小奶媽,不要對我有這樣偵探的要求呀。

  就這樣我和波本開始了混日子的生活,首領對於波本的這次受傷還是非常關注的,他擔心是萊伊搞得鬼。說真的聽說萊伊現在還大搖大擺的在FBI裡面拋頭露臉,已經把boss氣的動用了黑暗的殺手想去解決掉萊伊。

  結果被無情反殺……

  哎,挺慘的。

  明日之星原來是FBI臥底,掉馬後光明正大的活躍在第一線打臉,老板對此無可奈何,臉都要被對方打腫了,真的慘。

  他的存在簡直是說明了組織的無能,加上蘇格蘭依舊不知所蹤,兩個叛徒還活的如此健康、瀟灑甚至活蹦亂跳,不難想像組織boss此刻的心情應該十分不美麗。

  但這和我毛關系,我一面吃著飯一面和波本嘚啵嘚啵,「哎,沒想到萊伊竟然還敢出現在FBI,咦,真的是在挑釁組織啊。」

  波本附議了下,「啊,的確,不過聽說組織已經安排人去要他的命了。」

  我們兩個對組織忠心耿耿的人(???)在吃瓜和吹逼著組織的八卦。

  「咦……是誰呀?」我好奇的和波本八卦,波本也壓低了聲音,「醫生,如果你把你挑出來的胡蘿蔔都吃完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我:「……」

  嚶嚶嚶,人家不喜歡吃胡蘿蔔嘛,好討厭的要求。波本以前可不管我的飲食平衡的,從白川鄉回來後除了口味調整還關注起了飲食平衡,沒事兒閑的干就開始看一些飲食的書籍,也開始繼續研究菜譜。

  上次我看到他偷偷在看我給他的全球美食大全……

  好男人,好男人波本,可我真的好討厭吃胡蘿蔔。

  一面萎靡不振的吃著胡蘿蔔,我一面提出新的要求,咬著勺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想吃飯後甜點,要芒果布丁。」

  波本點著頭,對我露出了微笑,「好的好的,醫生,快吃。」

  他無情的對我說道,「不可以挑食,不吃胡蘿蔔對眼睛不好,你上次找我的時候就跌跌撞撞的跑來吧。」

  「你是不是晚上看不到啊?」

  嚶。

  就在我們聊著明天吃什麼的時候,突然間我的手機響了,我疑惑的站起身來去客廳接起來電話,只聽到電話內傳來熟悉的女聲,「醫生,好久不見了。」

  「……貝爾摩德!?」

  已經去廚房收拾的波本似乎都停頓了下,貝爾摩德在電話那邊對我笑著說道,「呀,醫生,這邊有個事情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下。」

  「什麼事情呀?」

  「和我一起……」電話那端的女人發出輕輕的笑聲,「殺了萊伊。」

  ……???

  真的,我們剛才還在討論萊伊,沒想到組織裡接了任務,自告奮勇要殺掉萊伊的女人就找上了門。

  波本對此很不滿意,懟了貝爾摩德一頓,但是貝爾摩德也說的很清楚,波本你行你上,不行別bb,醫生我是一定要借,如果你不滿意可以去和boss說。

  哎,突然間變得這麼搶手,我真是一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終於要輪到我和萊伊剛正面了麼?我好激動鴨。但是又好糾結,其實我真的沒殺過人,還要殺掉以前對我還不錯的萊伊。

  心情really復雜……

  波本似乎看出了我的糾結,十分體貼的對我說道,「如果醫生你實在不想去的話,我可以代替你和貝爾摩德一起。」

  「不用了吧。」我很體貼的對他說道,「畢竟你只是一個情報工作者,還是在背後給我們提供一些援助就好。」

  咽下去,你這個身手,就不要去給萊伊送菜了吧。

  波本忍了許久許久,金發藍眼黑皮的英俊青年對我一本正經的說道,「醫生……其實我槍法挺好的。」

  「哎呀。」我指使著波本幫我去隔壁收拾東西,然後情真意切的誇獎我的飼養員,「真是棒棒的!」

  波本:「……」

  認命的給我收拾東西的波本,在我走的時候再一次對我說道,「不管怎麼樣,只要醫生你不願意做,就一定要和我說。」

  他看著我非常認真地說道,「我會保護你的,醫生。」

  我也感動的看著他,「嗯嗯。」

  「不……醫生,我是認真地。」

  「我也是……呀。」

  我拿著他給我收拾好的行李箱在他不舍得目光下(???),就這樣又坐著飛機飛到了美國-紐約。

  上次來美國簡直是逃荒,剛到就被琴酒告訴萊伊是臥底,一路又飛回了日本,哎,我提著行李箱從飛機上走下來,恰好就看到了貝爾摩德竟然在等我。

  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的性感女人站在來往的人群之中,成熟嫵媚的面容,婀娜的身段和出人的氣質都讓她仿佛是人群中最為閃亮的那顆明星,她撩了撩頭發很自然的走到我的面前對我笑著說道,「你,真的來了呢。」

  「哎?」

  「因為醫生和萊伊的關系很好啊。」貝爾摩德對我露出了充滿深意的笑容,「我本來還擔心醫生不會來呢,畢竟,要親手殺死自己的前搭檔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呀,沒想那麼多呢。

  我覺得讓女人幫我提行李也很不人道,於是就自己拉著好奇的隨著貝爾摩德出了機場問道,「所以,我們下面怎麼做?」

  貝爾摩德開了一輛非常奢華的跑車,我剛坐進去系好安全帶,對方就說道,「萊伊,不,赤井秀一,那個背叛了組織信任的男人,現在我們得到消息,他近期因為有案件出現在了紐約。」

  握著方向盤的女人露出自信的笑容,她轉過臉來對我說道,「我需要醫生你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

  「對。」她看著我眯起眼來,「那個無情的男人,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有破綻,但是如果是醫生的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讓他出現破綻。」

  原來不是讓我出手,是讓我去當誘餌啊!

  emmmme……還是好糾結哦。

  對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糾結,然後笑著說道,「醫生,你看上去似乎不希望做這樣的事情,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只要萊伊還活著一天……」

  她說著攥著方向盤的手都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我周邊的環境因為車速而不斷地倒退,她雖然在笑但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笑意,眼底全是殺氣,「就會變成一顆射入我們組織心髒的銀色子彈,醫生,你懂嗎?」

  貝爾摩德繼續對我不緊不慢的說道,「放任不管的話這個男人,最終會挖出來我們組織的每一個人,包括你現在的好搭檔波本。」

  她今天塗的是紫色的口紅,貝爾摩德皮膚偏白,顯得整個人神秘又詭異,碧藍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我,宛如深淵一般的對我開口,「醫生,該怎麼辦呢?波本也需要你啊。」

  這不是你媽和你女朋友掉水裡先救誰的經典問題嗎?

  天哪,我當然選波本了,畢竟波本現在給我做飯……

  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但是我好歹也是混這個組織的,在我真正的老板沒發話前,對於組織的某些行為還是最好配合比較好。至於她真的能不能殺的了萊伊,那就是各憑本事了,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但以我對萊伊的了解我覺得貝爾摩德打不過他……

  「說吧。」我痛快的問道,目光凝視著開車的貝爾摩德,「你到底需要我怎麼做?」

  「首先,穿上這身白色的連衣裙……」

  我:???

  紐約晚上

  「所以,我的價值是吸引殺人魔?」我一臉茫然地站在路中間,對著耳機裡的女人問道,「你確定那個公路殺人魔會來找我嗎?」

  貝爾摩德跟我說了自己的計劃,打算先用我吸引公路殺人魔,然後干掉公路殺人魔,再讓我們假裝我被殺人魔追殺,引赤井秀一來救我,在他放松警惕的時候由貝爾摩德出手干掉他。

  我忍不住對電話那端的貝爾摩德抱怨起來,「這是什麼三流編劇寫出來的苦情刑偵劇。」

  還變態殺人魔,真想用百鬼令解決了他!

  要裝作柔弱無助的女人去吸引變態殺人魔,哎,該怎麼演呢?

  我迷惘的站在原地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因為這樣才能顯得自己又突出又醒目,我有些緊張的攥緊了裙擺,天哪,以前都沒有和變態殺人魔見過面,現在竟然還要騙對方反殺。

  好緊張!

  趁著貝爾摩德去布局的時候,我偷偷給波本打了電話,波本在電話那頭問我,「醫生,你怎麼樣?」

  「沒事。」

  然後簡短的和他說了下貝爾摩德目的,波本聽完後一言難盡的說,「別聽她的,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我:???

  組織裡的人好寵我哦,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安慰他,「別擔心,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醫生,你現在立刻離開那裡吧。」波本在遠處似乎想指揮我,「你帶著槍嗎?如果沒帶的話也要帶點其他東西防身。」

  雖然我有點慌張,但是我覺得自己應該還可以,想想這個世界又沒有異能,我簡直是全世界最厲害的女人沒有之一,應該……不慌。

  才怪啊!我剛開始聽得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竟然要和變態殺人狂見面,想死。

  我哭唧唧的壓低了聲音對波本說,「我不怕,波本,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掛電話。」

  波本有點著急,「醫生……你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他在電話裡發出了非常恐怖的言論,「快走吧,讓貝爾摩德一個人干。」

  我想了想覺得不太好,就對他說,「別擔心,應該還好。」

  然後我把電話給掛了,波本,然後波本開始給我瘋狂打電話。

  掛完後我就開始深呼吸,要見變態殺人狂了,我不緊張,不緊張,哇,想想琴酒啊!我已經和變態殺手見面了,變態殺人狂算什麼?

  算個……什麼東西?

  ……嚶,好想回去找太宰啊,我好後悔啊,當時要是走位好點就不會被騙來這裡了,悔不當初!

  那邊終於處理完事情的貝爾摩德對我問道,「醫生,你准備好了嗎?」

  我認真地問了貝爾摩德一個問題,「你說變態殺人狂和變態琴酒誰更厲害?」

  貝爾摩德半天沒說話,許久後才說道,「琴酒。」

  哦,那沒事兒了。

  我緊張的拽著裙子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看著遠處長長的又陰冷的小巷子,冷的渾身發抖的抱緊了雙臂。

  然後我實在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換算下,是多少個琴酒?」

  貝爾摩德沉默許久許久後,緩緩說道,「0.25吧……」

  我忍不住都要流淚了,「這麼變態的嘛……」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深深地吸了口氣後,對我說道,「醫生,我們一定要殺了赤井秀一你懂嗎?所以,就好好地執行這次任務吧!」

  「好好引誘這顆,會射入我們組織心髒的銀色子彈。」


第90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萬萬沒想到我竟然有一天要去引誘一個變態殺人狂,我怕我一個暴走直接把對方用百鬼令給撕掉,不怕,大不了送他去精神病院。低下頭偷偷看了眼自己手心的黑色火焰紋章,我十分緊張的往後又小退了幾步,貝爾摩德在耳機那邊傳來贊許的聲音,她似乎正從不知名的角度駕著槍觀察,「醫生,你演的真是逼真。」

  嗚嗚嗚,我只是本色出演。

  手裡的手機還在不停地震動,上面躍動著波本的來電顯示,我掛斷後給他回了一條別擔心就沿著小巷子繼續往前了。

  陰冷的小巷內漆黑一片,偶爾閃爍著的路燈讓周圍的環境越發壓抑,幾個流螢撲閃在微弱的路燈旁邊,清冷的高樓之間的寂靜一片,路邊的幾個垃圾桶中似乎隱約還有什麼東西在爬動,我臉色有些發白的沿著邊上慢慢的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警覺地看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聽著風聲從耳邊劃過,天空中似乎開始彙聚起烏雲,剛剛還有些涼風的天氣也開始變得悶熱起來。

  我有些難耐的抬起頭來,剛剛走到巷子的中間的時候,只看到從陰影處走出來一個白頭發的男人,是一個長得和貝爾摩德給我的照片完全一樣的男人!

  花白的頭發,細長的眼睛,穿著黃色夾克的殺人狂手裡拿著刀,一邊舉著刀一邊向我緩緩地逼近,聲音低沉而充滿著一種詭異的瘋狂,「啊,真是可愛的亞裔小姑娘。」

  他陰森的笑著用日語對我說道,「你好啊。」

  ……怎麼這年頭連個殺人狂魔都說日語啊?貝爾摩德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臉色,在耳機那邊給我解釋到,「這家伙正好是個亞洲人,目前專門再殺日本人,所以FBI才會派懂日語的赤井秀一來解決他。」

  這樣啊,我有些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小聲問道,「你是……誰?」

  「啊,這不重要。」他露出了更加滿意的笑容,「果然是日本人嗎?這真是太棒了,等下我會剝掉你的皮,挖掉你的心髒的。」

  「希望你叫的可以更大聲一點。」

  要演不下去了,我對上對方那種瘋狂又血腥的眼神臉色都要變了,忍不住往後又小退了幾步,「你……你不要過來啊。」

  「啊……」對方陶醉無比的看著我,病態無比的笑道,「真是好眼神。」

  天哪,我要撕了這個死變態。

  就在我差點要動手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巷子裡傳來腳步聲,因為周圍很安靜所以腳步聲竟然很清晰,我們齊齊回過頭去。

  穿著藍色夾克戴著針織帽的長發男人,此刻正面無表情的叼著煙向我們走來,殺人魔頓時嘖了一聲,「是陷阱嘛?」

  說完二話不說轉身就跑,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男人已經走到了我的身後,我慢慢的轉過身來抬起頭看著在我背後自上而下俯瞰我的男人。

  銳利的眼神,冷酷的神態,對方和我搭檔的時候似乎有很大的變化又似乎根本沒變,他的眼底映滿了我的倒影,神色冷漠的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以前從來不會在我面前抽煙的……

  但是現在他叼著煙插著兜,對我發出了沒有感情的疑問,「醫生。」

  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貝爾摩德在耳機那邊露出中彩一般驚喜的聲音,她壓低了聲音對我命令,「醫生,就這樣把他引的更向外面一些,我要瞄准他的頭。」

  那該怎麼把他引出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萊伊或者說赤井秀一猛然間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輕松的就把我一把推倒了牆壁上,我被他牽制住但是百鬼令並沒有啟動,這說明其實他對我沒有殺意……?

  我抬頭來只看到對方的下巴,他翡翠色的眼眸靜靜的看著我,整個人都把我籠罩在身體下面,「為什麼會在這裡,醫生。」

  不知道為什麼,他讓我覺得非常危險,鼻尖都是對方呼吸間的煙草味,穿著FBI夾克的男人單手壓著我的手腕,然後繼續逼問我,「是組織讓你來的嗎?」

  貝爾摩德在我的耳機裡發出尖銳的聲音,這個往日一貫優雅的女人激動的聲音都有點發抖,「醫生,把他引出來!」

  我還沒來的及回答,就感覺到男人溫熱的大手從我耳邊劃過,下一秒,只聽到哢嗒一聲,貝爾摩德的聲音就消失在了我的耳邊。

  他輕笑一聲,有些不屑,「還是這樣的手段啊。」

  擁有著翡翠色眼眸的長發男人,冷酷的看著我,「你不會以為我不會逮捕你吧?」

  我開口小聲的說道,「不,萊伊。」

  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干巴巴的抬起頭看著他,「或者……該叫你赤井秀一。」

  他垂下眼睛認真的看著我,同樣英俊的面容上是一片冷酷,他單手壓著我的手腕,其實只要我想可以立刻反殺對方,但是……

  貝爾摩德還在看著,我其實並不太想殺死這個算是正義陣營的男人。

  而且我也不太希望FBI知道我的能力,總覺得他們這個組織在電影電視裡面好像就沒有正面形像出現過……?

  我有些警覺的想往後退,但是後背已經靠在了牆壁上,看著在我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我沒有一點前同事愛的回答道,「當然是殺了你。」

  赤井秀一的臉色不變,神態卻越發冰冷,「啊……這是理所當然的。」

  「那醫生想怎麼殺了我?」對方輕笑一聲,在空蕩的小巷子裡格外的清晰,那種鼻音裡的不屑和玩味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以前不是個啞巴嘛?

  怎麼現在讓人感覺這麼可怕?好像又遇到了一個琴酒。

  嗚嗚嗚,完全用一種全新的目光看著眼前的萊伊,我忍不住低聲道,「你和以前真的不太一樣了。」

  怎麼感覺變成正義的小伙伴後鬼畜多了,我好慌啊,我感覺萊伊和我記憶裡的人不太一樣了,明明以前聽寵我的鴨。

  好方……

  萊伊面無表情的繼續審視著我,碧綠色宛如寶石一般都眼眸裡一片淡然,穿著FBI衣服實在讓我難以聯想到以前的他。

  「……你先放開我。」我有些抱怨的對他開口,「好疼的哦。」

  但是這次萊伊沒有像往常一樣聽我的話,他捏著我的手腕繼續問道,「想怎麼殺我,醫生。」

  我有點氣了,不快的看著他,「你看不起我嗎?你覺得我殺不了你嗎?」

  迎上對方那懷疑的目光,我有些生氣的對他說,「我很強的!沒有貝爾摩德我也可以現在就殺了你。」

  萊伊還是沒有什麼太多表情的看著我,許久才逸出一絲輕笑,「果然,是貝爾摩德來這裡嗎?」

  「那個女人躲在哪個角落等著狙擊?」萊伊把我的手腕壓在牆面上,雖然以一副掌控的形像但是卻沒有弄疼我,他俯下身看著我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組織想拿你引誘我上鉤,真是好手段。」

  他不帶半分感情的點評著,「做法實在是非常的組織。」

  我:……

  對不起啊,貝爾摩德他就問我一句就全暴露了,嗚嗚嗚,我就說我感覺和這些男人一比,我壓力好大啊。

  以前打牌我就看出來了……我只是一個傻白甜為什麼要經歷能被稱為組織銀色子彈的FBI臥底。

  被對方的氣場完全壓倒,我小聲的為自己正名,「我也可以的。」

  對方那冷銳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本能的縮了縮脖子,然後又努力抬起頭看著他,「就我一個人就可以殺了你,萊伊。」

  「哦……」對方拉長了聲音,他輕輕笑了笑,「醫生打算怎麼做?」

  他看著我然後繼續問道,「醫生殺過人嗎?看著不像啊……」

  哎,這麼明顯嗎?

  我立刻有些糾結起來,虛張聲勢嚇對方好像不太行,抬起頭來我看著他,有些委屈的問道,「那麼不像嗎?」

  萊伊沉默下去,碧綠色的眼眸深深地注視著我,叼著煙的男人煙尾的火光在小巷中忽明忽滅,「醫生,其實我一直有些問題想問你。」

  我貼著牆壁,感受著後背的冰冷,周圍因為天氣而悶熱的有些不透風,萊伊擋在我身前仿佛是一堵牆,讓我的呼吸越發的困難,鼻尖甚至都是對方煙草味,高大的男人注視著我,讓我脊背上的毛都要悚然立起,我有些緊張的回答道,「哎……是什麼?」

  他從腰間不緊不慢的掏出槍,對准我的下顎,冰冷的槍械帖在我的臉上,「醫生知道我的真名,但是我卻不知道醫生的。」

  「作為交換,醫生告訴我你的真名吧……」他一字一頓的拿槍比著我,不緊不慢的問道,「FBI查遍了整個資料庫,都沒有醫生你的半點消息。」

  他輕輕笑了笑,沒有半點惡意也沒有半分善意的說道,「你的真正的名字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在組織裡有這麼高的地位。」

  「醫生。」

  看著幾乎要貼在我臉上的手槍,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腦海裡就浮現一句話,這個狗男人,騙子!

  當年當搭檔的時候天天吹逼要保護我,結果居然拿槍對著我,我當時就超級委屈,也沒想起用百鬼令就氣的問了他一句。

  「萊伊,你當時不是說要保護我嗎?」

  氣的我看著他,抱怨道,「好過分。」

  萊伊低聲笑了笑,他的聲音低沉在小巷裡格外的明顯,伴隨著他的笑聲是他手槍上膛的聲音,他翡翠色的眼眸裡是一片冷酷,「醫生,可能是我讓你理解錯誤了。」

  「現在最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包括你的那位厲害的前男友。」

  「現在,就在這裡。」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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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頂著脖子上的槍管,說真的,我真的沒想到和萊伊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他好過分哦,飼養員就是個騙子,當年明明說過會好好保護我的,搖身一變就成為了FBI,再搖身一變就拿槍頂著我逼問我的真名,最可氣的是居然還逼問我前男朋友的名字……

  太宰治又怎麼惹到你們了?

  我前男朋友雖然是混黑社會的,但是你們想干什麼?管你們什麼事情啊!?

  靠,不會是想跨世界執法吧?你們FBI這麼吊的嗎?

  我警惕的看著他,小聲說道,「關……關你什麼事情。」

  他笑了笑,翡翠色的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醫生,或許你更希望去FBI的牢裡說呢?」

  這麼……這麼壞的嗎?不保護就算了還要往局子裡仍,雖然知道自己呆的是違法亂紀的組織,也預料到可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我前搭檔這樣對我啊!?哎,都怪我善良可愛,竟然沒有預料到組織裡有這麼多臥底,要是完全不熟悉的人可能就可以出手……?

  不行,有點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該怎麼做?

  我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男人果然都是騙子。

  他……他還是個警察呢,想想蘇格蘭,你們這些臥底就是黑心肝。每個男人都對我說過要保護我,現在仔細想一想估計都是騙我的……

  你們這群惡意騙我好評的家伙們!你們根本沒想保護我,當年就是希望我在boss面前美言幾句,可恨。

  我有些氣憤的看著他,把視線從槍轉移到他的臉上,仰起頭來對他哼了一聲,「那你開槍試試看啊。」

  敢開槍就撕破臉,我們魚死網破看看誰先瘋?

  結果萊伊卻笑了,叼著煙的男人把手裡的槍往前移了移,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醫生,你真的是來殺我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又問了我一句,「醫生,你真的想讓我死嗎?」

  我有點糾結了,我還真的沒想殺過他哎,不管是他也好還是蘇格蘭也好,怎麼說都是自己認識的人,嗯,說我有些孩子氣也好,認不清楚現實也好,但是要殺一個認識的人真的對我好難,我還沒殺過人呢,上來就要挑戰真高難度的嗎?哎,苦。

  萊伊眼底沒有一絲迷惘,他不會真的想殺我吧,我垂下眼來,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結果他卻好像笑了笑,「果然。」

  「果然,怎麼看你都不適合這個組織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對方的槍口卻一直沒有放下來,高大的男人把我控制在身體下面,又問了一遍,「醫生,告訴我,你的真正的名字。」

  「才不要。」我看著他生氣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

  對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萊伊本來就不愛說話,一旦冷下臉來的時候就更可怕了,看上去神態冷俊,碧綠色如翡翠一般的雙眸都映著冷光。「醫生,我並不是在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氣的我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認真的看著萊伊我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就是個騙子,萊伊。」

  「哦?」

  「你當時不是說要保護我嗎?」結果拿槍懟我就你干了,你干了一件琴酒都不敢干的事情,好氣。

  他頓時忍不住嘴角微微勾了下,「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在保護你?」

  「哎……?」

  然後我只看到他沉下臉來看著我不說話,突然間開口問我,「醫生,組織在我離開後,沒有問你問題嗎?」

  我警覺的看著他,問什麼啊?問我感覺沒感覺出來你是叛徒,開玩笑,琴酒他們都發現不了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我連波本是不是臥底都狼人殺不出來,何況是萊伊,嗚嗚嗚,這樣一想感覺自己好慘。

  「果然。」

  可能是我的神態太好懂了,萊伊不緊不慢的說道,「醫生並沒有被組織問責過呢,啊……這實在是太有趣了。」

  「醫生,你在組織裡到底是做什麼的呢?」他繼續拿著槍對我問道,「我本來還擔心過醫生會被組織拷問,現在看起來組織依舊對你又愛又怕,你不知道嗎?組織的boss把我們安排在你的身邊,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是監視。」

  ……

  啊……

  雖然早猜到飼養員們也會有其他任務了,不過我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說實話這個能力的確很逆天,我要是組織的boss我也擔心,管他的,對我而言反正飼養員他們好用就行。

  「你……到底知道組織什麼秘密呢?」

  沒知道什麼啊,就一個組織boss長生不死的秘密我好幾年就沒挖到,沉思,十分悲哀。

  我警惕的繼續看著他不說話,萊伊又問道,「你新的監視者是誰?」

  他滿是諷刺的笑了笑,「不會又是琴酒吧……」

  「才不是。」

  「哦……」他笑著看向我,意味深長的說道,「不管是誰,醫生,你在哪個組織都不會安全的。」

  還行啊我覺得……

  除了我知道組織現在有公安的臥底,FBI的讓我有些小小的心慌,其實仔細想想哪個組織能沒點臥底呢?對不對。

  我小聲問道,「你想干嘛……」

  他又突然間不說話了,萊伊突然間笑著對我開口,「這要取決你的配合度有多高了。」

  他手上的槍口頂在我的下顎處,冰冷槍械的靠近讓我不由自主的有些慌張起來,但是百鬼令一出手FBI就肯定能知道我的能力,我又不想把萊伊逼瘋,我……我也好糾結呀。

  理智上告訴我可以出手弄死這個飼養員,但是感情上又在勸我再等等,下不了手。

  「醫生……」對方的聲音好像從遠方傳來的,「請告訴我你的真正名字,你在組織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張了張口,忍不住有點氣有點委屈的看著他,「你真的要開槍麼?萊伊。」

  我這麼叫了他一聲,對方就沉默下去了。

  他忽然間俯下身來,帖在我的耳邊輕輕說道,「我的名字是赤井秀一。」

  「醫生。」

  「你的名字又是什麼呢……?」

  人生第一次被槍頂的臉說話,我又氣又有點小小的害怕,氣的我就差想罵他了。

  我有些小小緊張的仰起頭對他說道,「有本事你就開槍,否則……我會殺了你。」看咱倆誰先瘋掉。

  「萊伊,別逼我對你出手。」

  萊伊陷入了沉默,他的槍口還頂在我的臉上,男人細細的打量著我的神態,冷風一過把我凍得有點瑟瑟發抖,現在天空已經有點開始落雨了,我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然後又小心警覺的看著他。

  萊伊突然間收起槍,有些無奈的看著我,「那就沒辦法了,醫生,看來你要和我一起回下警局了。」

  ???

  不要啊,我不想去美國警察局,我沒犯過法,我QWQ

  我忍不住小聲的問他,「你不開槍了麼……」

  萊伊神態冷漠,「開槍,醫生就會說麼?」

  「不會。」

  對方嗤笑了下,長發的FBI收起槍來然後很自然的拿出一副手銬,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

  ……

  好過分,我一把推開他就想跑,結果還沒跑兩步,就被他一個擒拿輕松的按住。

  哇……百鬼令你看看他,不過到這個時候對方都沒有傷害我,只是輕輕抓著我的胳膊把我又一次按到了牆腳。

  氣的我拿腳踹他,我火大的想踹他的腳,百鬼令蠢蠢欲動,「萊伊,你就不能當沒見過我嗎?」

  他笑了笑,躲開了我的腿然後問道,「醫生,你跑什麼。」

  貝爾摩德在干什麼,她在吃瓜嗎?

  她去哪裡了?瓜吃沒吃完?怎麼耳機一掉就人間蒸發了?

  就在我怒的死命板來板去的時候,我真的不太想用百鬼令啊,感覺要麼一勞永逸用百鬼令干掉,要是弄一半估計就要被FBI跨國執法了。

  好糾結。

  結果突然就只聽到一聲槍響,我頓時一個激靈,萊伊竟然本能的突然間撲在我的身上,我趁機又踢了他好幾腳,萊伊無奈的抓著我的手腕。

  然後我從他的背後看到出現在不遠處的男人。

  那個男人舉著手槍,頭戴著棒球帽同樣穿著帽兜衫,非常非常的眼熟,眼熟到我立刻忍不住就低聲說道,「蘇格蘭?」

  這是蘇格蘭?還是貝爾摩德啊?

  蘇格蘭壓低了聲音對我身前的萊伊說道,「放開她。」

  嗯,應該是蘇格蘭,感覺如果是貝爾摩德此刻應該已經開槍了,而且我也不覺得貝爾摩德有這麼快的變裝能力,但是蘇格蘭怎麼出現在這裡?

  我有些不知所措,蘇格蘭舉著槍繼續對著萊伊,等到燈光落在他臉上的時候,熟悉的面容讓我瞬間就更不知道怎麼辦了。

  對方動了動手裡的槍,比了一個讓萊伊退讓的手勢,眼眸如湖水一般澄澈的男人,用我同樣不熟悉的冷酷面容說道,「放開她,赤井秀一。」

  萊伊側過臉去,從我的角度往上看可以看到男人顫動的喉結和冷俊的面容,「哦……公安也要來插手嗎?」

  天哪,貝爾摩德到底去哪裡吃瓜了,快回來啊!

  救救醫生吧,兩個臥底碰面了!


第92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天哪,我的兩個飼養員見面了,一個是公安的臥底一個是FBI的臥底,只有我是真的組織的人,我感覺壓力好大。

  還被萊伊抓著手腕的我都傻了,本來還想一不做二不休的狠下心腸開波大的時候又出來了日本公安,我……

  感覺如果被兩個組織跨國執法,那我也太慘了吧。

  萊伊依舊是冷淡的模樣,在看到蘇格蘭的時候挑了挑眉,「你怎麼會在這裡?」

  「醫生,你來這裡的事情被泄露了麼?」

  他一副挑撥離間的表情告訴我你們組織裡還有臥底,我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不應該啊,這不合邏輯啊。

  我能想到知道這個事情的也就波本和貝爾摩德了,波本要是想告訴蘇格蘭,蘇格蘭不會等到美國才出現,貝爾摩德……是她嗎?

  有可能嗎?萬一她釣魚執法一釣想釣兩條呢?

  這麼有自信的嗎?有自信你人倒是出來啊,人呢……

  萊伊看著我的神色忍不住笑了笑,他好像根本不在意蘇格蘭拿槍對著他,「諸伏景光,你這樣對我並沒有意義。」

  「你先放開醫生。」

  就是,就是!

  我氣鼓鼓的看著萊伊,對方沒松手高大的男人輕松的抓著我的手腕,然後對方說道,「不合作嗎?」

  我:「……」

  他們竟然想要開團對我,要死了,好過分!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又看看不遠處的蘇格蘭。

  蘇格蘭神態同樣冰冷,他湖藍色的眼眸宛如寒冰,舉著槍對萊伊說道,「放開醫生。」

  飼養員,你真好。

  「我是不會把她交給FBI的,我會把她帶回公安。」

  你可一點都不好了,謝謝。

  我看看這個,又偷偷的瞄瞄那個,忍不住開口小聲建議,「大家都是前同事,就不能行行好當出門沒看到我嗎?」

  兩個男人神態似乎忍不住放松了些,眉梢裡面都染上了點笑意,蘇格蘭嘆了口氣,「醫生。」

  兩個男人為到底把我抓去哪裡又一次爆發了矛盾,萊伊繼續試圖對蘇格蘭結盟,「蘇格蘭,我們是一樣的目的,醫生在FBI會很安全的。」

  「不好意思,我們信不過FBI。」蘇格蘭面無表情的拒絕了,「醫生在公安會更安全。」

  哎,都沒人想問問我想去哪裡嘛?我想回組織。

  FBI和日本公安我哪個都不想去好吧。

  貝爾摩德到底去哪裡了?她死了麼……出來干活啊,你看兩個臥底都慫了麼。

  至今被抓在萊伊手上的我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兩個還在對話的男人齊齊看向我,為了釣變態殺人狂貝爾摩德給我的衣服特別薄,外面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我忍不住對兩個男人抱怨起來,「好冷啊……」

  萊伊似乎停頓了下,蘇格蘭也停頓了下,他們也注意到了我好像被凍的開始發抖了。

  我抬起頭來忍不住委屈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萊伊率先嘆了口氣,然後收起槍松開了抓著我的手,把自己寫著FBI的厚外套脫了下來,然後直接披在我的身上,我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外套蓋上來的一瞬間仿佛都染上了對方的體溫。

  身上的外套又大又厚還有對方身上的味道,長的都蓋住我的屁股,我利落的直接穿上後就乖巧的站在一側伸出鼻子偷偷嗅了嗅袖口,嗯,有點煙味但是還可以接受。

  剛抬起頭來就看到萊伊和蘇格蘭都一臉復雜的看著我,我小心翼翼的抓著長長大袖口往回縮了縮,低聲對萊伊說道,「謝謝。」

  萊伊沉默了下,脫去外套的男人身上穿著黑色的防彈衣,看上去更顯得健壯和高大,他冷著臉一言不發的看著我,許久後才輕輕笑了笑,「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醫生。」

  我疑惑的看著他,抬起頭來只能看到對方的下巴,他似乎也在警惕著遠處的蘇格蘭,「我們沒有必要為這件事情發生爭執,也許貝爾摩德還在某處打算狙擊我們。」

  蘇格蘭也陷入沉默,他看著我突然間說道,「她應該和我回日本。」

  「哦……」萊伊好像很諷刺的說道,「就這麼自信在這過程中不會出現問題麼?」

  「組織一定會想要把她帶回去的。」男人很客觀的對蘇格蘭分析道,「在美國我們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哎,真的你就沒人想問問我的意見嘛?

  蘇格蘭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他看著我忽然間開口,「醫生怎麼想?」

  這問題都把我問傻了,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條件反射的說道,「我想回日本。」

  蘇格蘭對萊伊挑了挑眉毛,然後我補了句,「去找波本。」

  萊伊和蘇格蘭:「……」

  干嘛鴨,我一個組織的人當然哪裡都不想去了,我警惕的看著他們,穿著衣服對他們放狠話,「你們兩個臥底,難道覺得我一定會被抓嘛?」這麼看不起人的嗎?

  因為剛才溫度偏低,我嗓子還有點啞,對著那邊的兩個男人就開噴,「我告訴你們,我是很強的,我是組織的第三號人物,你們別想抓住我!」

  萊伊的衣服真的好大,我穿著的時候感覺手都被迫縮在衣服裡,我剛想把衣服袖子翻出來,感覺到外面的溫度又默默的放回去,雙手放在胸口搓著長長的袖子對他們繼續開噴,「我超強,謝謝你們,我哪個都不去,你們如果敢來硬的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噴著噴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然後趕忙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捂著嘴,抬起頭來再接再厲噴他們,「我會不客氣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我超凶的好嗎?百鬼令你們來一個瘋一個!到時候不要怪我沒有同事愛!

  我罵完後面前的兩個男人齊齊陷入了沉默,罵……罵的不對嗎?我感覺挺有氣勢的啊!

  這兩個男人對視一眼,萊伊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覺得如何,諸伏景光。」

  「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醫生需要和我回公安。」

  我:……

  有點茫然,我忍不住小聲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剛剛對你們發狠話了。」

  萊伊和蘇格蘭齊齊看了眼我,沒有發聲,我老大不樂意的補了說,「放狠話了。」

  給點反應啊,你們這樣我下一步好難辦啊,是不是應該開大了你們給我個准信啊。

  你們這樣我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干什麼……

  萊伊忽然間又一次對我伸出手,我警覺的躲開了,穿著他的衣服往旁邊躲了躲,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落在我的面前,翡翠色眼眸的青年對我說道,「醫生,過來。」

  我……合著我說這麼多都沒人信我嗎?你們這麼侮辱醫生是要遭報應的,就在我和他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間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槍響。

  我還愣在原地呢,結果蘇格蘭和萊伊已經掏出來槍,然後萊伊一把抓著我把我藏在了陰影出,蘇格蘭也順勢走到了我前面。

  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掏出槍警惕遠處的目光,我本能的沿著小巷子的牆邊開始慢慢的往外溜。

  剛走了幾步就被蘇格蘭一把抓住手腕,他對我說,「別走。」

  我:……

  你們就這麼想看醫生出手大殺四方啊。

  大家劃劃水當沒看到不好嗎?

  我要是認真給組織干活的話,你們現在都已經去精神病院裡手拉手吃瓜了好不好,大家放過彼此吧!為什麼要當勞模,上班多苦啊!

  他們警惕著不知名的狙擊手,我壓低了聲音對蘇格蘭說道,「放手,我不想殺你蘇格蘭。」

  蘇格蘭一下子就笑了,他有些好笑又好氣的說道,「醫生還想殺我嗎?」

  「你是組織的臥底。」我很認真的看著他,給了他一個良心的建議,「我可以當這次沒看到你出現在我的面前。」

  蘇格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剛才還一臉嚴肅冷酷的男人,此刻笑著問我,「醫生,想怎麼殺了我呢?」

  我:……異能開大。

  不好說啊,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想殺他們的,畢竟我才是那個邪惡組織的人。

  不遠處又響起槍聲,有些子彈甚至從不同角度向我們襲來,蘇格蘭似乎轉過來想保護我,但是被我一腳踹在腿上,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期望這個狙擊手別太准別是組織的打在我身上,那百鬼令一激動反彈,他可太慘了。

  蘇格蘭想趁機追出來結果被狙擊槍的子彈逼了回去,我回過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二話不說就趁機跑到了巷子口。

  萊伊本來也想過來,但是狙擊槍真的還挺准的,他們雖然想阻攔我但是始終沒有對我開過槍,我最後看了眼他們就跑了。

  剛跑出去就看到遠處有警笛響起,立刻就縮在角落裡看著一群真槍實彈的FBI干員們向我跑出來的地方衝去。

  我先給貝爾摩德電話結果對方沒接,哎,果然剛才狙擊的人就是她,但是奇怪啊有兩把狙擊的感覺,她臨時又調來人一起干活了?

  索性我就又給波本打過去了,波本接起來還有點緊張,「怎麼樣,醫生。」

  「還好。」我小聲的說道,「波本,我看到蘇格蘭了。」

  波本似乎那邊安靜了下,然後才壓低了聲音問我,「他怎麼樣?」

  「他……他想把我抓進公安。」我立刻對新的飼養員告狀,「波本,怎麼辦?」

  波本沉默了下,「醫生你先回來吧。」

  「但是貝爾摩德好像還在那邊……」狙擊萊伊和蘇格蘭。

  「你不用管她。」波本冷酷無情的指導我拋棄隊友,「醫生這邊比較重要。」

  別吧,貝爾摩德要是知道得很死我,波本小哥哥這個建議太毒了。

  我感覺貝爾摩德要是出門找不著我估計要等氣的跳樓,哎,還是去接應下她吧。

  我正想小心翼翼的沿著原路回去找貝爾摩德,結果就收到了對方的電話,「醫生,你沒事吧?」

  「還好。」

  「你沒事吧?」

  「不……」組織裡的女人說道,「我受傷了,槍傷,幫我治療下吧。 」

  你被他們打了啊……天哪,好慘。

  飼養員們沒有打我,還給我送了個外套……

  貝爾摩德,你被打了啊!你真的好慘。


第93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貝爾摩德根本不是被兩個男人打了,是被兩個男人打慘了,我的媽啊,我還挺同情她的,和她一比我感覺可能真的是看在我們前同事的感情上,萊伊和蘇格蘭都沒動我一根手指……甚至連百鬼令的反擊都沒觸發。

  我出現在貝爾摩德面前的時候,貝爾摩德都被崩了好幾槍,渾身上下都是血,對方氣若游絲的斜靠在牆邊的樣子看上去真的超級慘。

  她看到我的時候先是松了一口氣,金發碧眼的女人喘著氣,「你沒事就好。」

  然後猛然間反應過來,「醫生,你怎麼穿著FBI的衣服?」

  尷尬……

  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嗯,貝爾摩德,你沒事吧?」

  我特別關切的帶著虛假的同事關懷走了上去,情真意切的問道,「你……疼嗎?」看著估計要疼死了。

  貝爾摩德愣了下,神色有一瞬間的茫然,「醫生,你為什麼穿著FBI的衣服?」

  因為冷啊,我冷萊伊就把衣服給我了啊,沒毛病。

  「哎。」我為難的看著她,「不要關注這些細節,來來來,我來給你治療一下。」

  氣若游絲的女人:……

  我看了眼她的衣服,把FBI衣服的袖子又往上擼了擼,伸出手奶她。

  對方似乎想向我靠過來,我一瞬間毛都炸了,「等一下,貝爾摩德!」

  她一臉疑問的看著我,「怎麼了,醫生。」

  「那個……別弄髒啊。」我單手奶著她,非常憂愁的說道,「血好難洗的。」這衣服又不是我的,你不要突然間一身血的靠過來,又不是你洗,真的是。

  貝爾摩德:……?

  「醫生,你這個衣服到底是誰的?赤井秀一的嘛?」

  「不是,不是。」我趕緊搖頭,然後趕緊加大力量,一瞬間把她滿血後,激動的對她說,「奶好了!」

  貝爾摩德:……

  「醫生,你因為我滿是血嫌棄我?」

  「沒有,沒有。」慌張,人家這不是怕你弄髒萊伊的衣服嗎,我要還的呀。

  我和貝爾摩德回了酒店,對方回去後洗了澡換了衣服,一復活就恨得牙根發癢的說一定要宰了萊伊,別了吧,你看你簡直是給對方送菜的,微笑。

  貝爾摩德對於自己被奶滿簡直是不能更滿意,金發的尤物一副失去了剛才被暴打的記憶,笑著對我說到,「醫生,等下我們就去殺了萊伊,有你在身邊果然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哎,該怎麼勸她要不放棄算了,我感覺她和萊伊相比真的像送經驗包的,再加上還有個蘇格蘭。

  我語重心長的安慰她,我覺得波本說的很有道理,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還是趕緊溜溜球算了,「貝爾摩德,現在萊伊已經提高了警惕,還是算了吧。」

  貝爾摩德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好看的碧色微微眯起,有些警惕的看著我,「醫生,你什麼意思?你果然還是放不下赤井秀一那個叛徒嗎?」

  「說起來,你見我的時候還穿著對方的衣服。」她眯起眼來,非常不悅的說道,「你毫發無損就回來了,難道你想背叛組織嗎?」

  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我好心勸勸你不要和他剛正面啊。

  你剛不過他的啊!

  她又一次問我,「還是你放不下的是蘇格蘭?」

  哎,我對組織的一顆忠心在此刻受到了極大地挑戰,很無奈的看著她,我忍不住實話實說了,「貝爾摩德,你知道嗎?其實,我只是想和你說,萊伊很強的。」當年和我搭檔的時候,就基本上可以靠自己輕松的完成任務,而且人家思維敏捷,智商極高,玩逆轉裁判的時候甚至不需要攻略!抓皮卡丘的時候眼疾手快,非一般人可比。

  連我前男朋友都抓不到的超夢,都手到擒來!

  這種屬於腦力派和武力派的結合,簡直是吊打組織一片劃水群眾沒跑,要不組織boss怎麼叫他銀色的子彈呢。

  你可不可以清醒一點,這樣的萊伊加一個蘇格蘭,根本不是你可以打過的!?

  能不能對自己的個人實力有一個比較清醒的認識!

  「你覺得我殺不了他嗎?」

  現在的同事對我質問道,「醫生,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我沉吟片刻,決定換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我怎麼會不信任你的能力呢?貝爾摩德。」我拉著她的手為她奶上了最後一口,然後充滿感情的看著她說道,「加油。」

  貝爾摩德被我摸手後,陷入了沉思,第二天她就不帶我打算去單殺萊伊和蘇格蘭了,我什麼都不說了,提前給大佬點蠟。

  對方似乎是想證明什麼給我看一樣,連任務內容都不告訴我了,波本期間還給我電話確定了我已經退出任務後,似乎長舒了一口氣,對我說等你回來給你做飯吃。

  我微妙的感覺貝爾摩德小姐姐這個神秘分子更慘了。

  在確定了酒店是安全的後我就開始收拾行李打算溜了,結果當天晚上深夜貝爾摩德又一身傷的回來了。

  我:「……」

  不是我說,姐姐,算了,我無話可說。

  這次貝爾摩德傷到了腹部,她捂著傷口有些勉強的對我笑了笑,金發的女人靠在沙發上喘著氣,但是奇怪的並不想讓我治療,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面一樣,我疑惑地看著她,她卻對我笑了笑,「醫生,我今天遇到天使了。」

  「啊?」

  她撩著頭發,似乎完全不在乎身上的傷痛,眼底浮現出一絲溫柔的波動,「那是一個非常非常善良的天使。」

  「我曾經以為像我這樣的人,已經被天使拋棄了。」

  貝爾摩德的聲音裡似乎流淌著一些傷感,金發碧眼的女人躺在沙發上,繼續捂著傷口低聲笑道,「真的沒想到啊,竟然有人會連殺人魔都要救。」

  這是要進入談心時間嗎?我好奇的走過去疑惑地問道,「貝爾摩德,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貝爾摩德似乎也不執著於宰了萊伊了,她不緊不慢的對我說道,「我今天易容成昨天的殺人魔,打算去殺了赤井秀一,沒想到中途遇到了兩個小孩子,我本來說想殺了他們的。」

  「但是卻失手了,在我要從樓頂掉落的瞬間,竟然被兩個小孩子救起來了。」貝爾摩德感慨萬分的對我說道,「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人,連殺人魔都願意溫柔以待,我真的……」

  「遇到了我的天使呢。」

  那的確是很厲害呢,貝爾摩德笑著問我,「如果是醫生會怎麼做呢?」

  我仔細想了想,如果當時是我遇到了殺人犯的話,殺人犯還想殺了我的話,不知道啊,如果對方出事情第一反應是救?不過可能救完就後悔。

  「不知道哎。」

  貝爾摩德露出了笑容,「所以才說那兩個孩子真是了不起。」

  我也忍不住點了點頭,「的確很了不起,所以你到底還治不治了?我想睡覺了。」

  貝爾摩德:「……」

  「都凌晨2點了。」我抬起頭來看了眼時間,你大半夜敲門我沒把你頭打掉我感覺我也是天使,貝爾摩德不再陶醉在兩個天使一樣的孩子身上,果斷的爬起來讓我給她奶滿,然後又一次感慨的看著我,「醫生,你的能力真是好用。」

  「我每次看到……」她抬起頭來看著我,唇邊的笑容越發的危險起來,「都讓我覺得,簡直仿佛天使也眷顧在你的身上一樣。」

  「……謝謝。」

  然後我們就各自安好的睡去了,睡之前我還和波本嘚啵嘚啵的抱怨貝爾摩德屢戰屢敗的事情,波本又在指導我趕緊溜走算了,萊伊這樣的人不是我可以搞定的,千萬不要把自己賠給對方,他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

  好搭檔,不知道他給我什麼飯,好期待啊。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波本好像也睡得很晚,都凌晨2點的居然還告訴我自己在工作。

  親媽,這又是一個組織的勞模嗎?

  哎,難怪人家是組織的優秀員工而我只是組織的一條鹹魚。

  我的三任搭檔,其實都是工作狂。

  不管是蘇格蘭也好,萊伊也好,前兩者甚至還打了兩份工;至於波本,那就是玩命了,你看他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凌晨兩點還在處理工作,可以了,你們真的厲害了。

  承受不住……這群男人這麼拼命,難道不會禿頂麼……

  說實話其實也很好理解,如果工作不努力怎麼能混到組織這麼高的位置上呢,但是好奇怪,我前男朋友就天天摸魚還能當干部,哎,還是我前男朋友厲害,工作上面又會摸魚又能晉升,男人真是不比不知道。

  然後我跟波本說讓他趕緊去睡覺,麼麼噠。

  就在我胡思亂想睡著的是,第二天貝爾摩德就原地復活了,我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是對殺萊伊蠢蠢欲動,等等你不是遇到你的天使了嗎?我以為你的天使可以把你的思想洗禮的三觀正一點,其實也並沒有是嗎?

  算了,組織在美國的事情被boss知道了,似乎是波本捅給boss的,波本為了我直接告了貝爾摩德一狀,說貝爾摩德任務失敗差點把醫生賠給FBI或者日本公安,boss指示讓貝爾摩德以我的安全為最優先,讓我盡快回到日本,叛徒什麼的沒有我重要。

  老板愛我……波本也很愛我……嘻嘻,被告狀了貝爾摩德。

  也挺好的,因為我怕多住一天,貝爾摩德又滿身是血凌晨2點敲我的房門。

  就這樣我就辭別了貝爾摩德提著包包溜了,再不溜我都擔心我和萊伊、蘇格蘭再遇上真的要異能大亂鬥了。

  「景光。」時值日本的深夜,降谷零忍不住和電話那段的友人說道,「你去美國實在是太衝動了。」

  諸伏景光笑了笑,「零,難道你要看到醫生落在對方手裡?」

  降谷零陷入了沉默,許久後才說道,「但是這也把你暴露在組織面前了。」

  「沒關系。」諸伏景光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已經躲了夠久的時間了,零,也該出來和他們正面見見面了。」

  「畢竟我也是等了足夠久的時間。」

  「對了,醫生明天就要回去嗎?」遠在美國的諸伏景光問了降谷零關心的問題,「她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她沒什麼事情,只是在抱怨貝爾摩德打不過還非要上去。」降谷零說到醫生也忍不住有些輕松起來,「我和她說讓她盡快回來,醫生都要被你們嚇哭了。」

  「哎……」諸伏景光想到醫生當時的表情,也忍不住笑出聲,「我當時只是嚇唬她的,雖然的確抱著如果赤井秀一要把她抓走,還不如被帶回公安更安全的想法。」

  「她好像氣得不行,對你和赤井秀一。在電話裡就和我抱怨過……」降谷零笑著和醫生的前任飼養員說道,「如果下次遇到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諸伏景光再也忍不住低笑出聲,「嗯……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是啊。」降谷零也忍不住嘆氣,「不過她這次回來,還沒想好做什麼菜。」

  「不管做什麼讓她多吃點胡蘿蔔吧。」

  兩個飼養員們親切友好的繼續交流,「對啊,她很不愛吃胡蘿蔔,上次我做的吃飯切成丁她都能給挑出來……」

  降谷零批評道,「實在是太挑食了。」

  「是的,零。」諸伏景光附和道,「所以她才會說自己有時候視力不好,她愛喝冰的,天氣冷了就不要讓她喝了。」

  「嗯。」

  「最好讓她少喝點可樂。」諸伏景光繼續叮囑道,「她一喝可樂就叫著要會胖要減肥,然後就會少吃飯或者不吃飯。」

  「是啊。」降谷零也附和道,「上次她就打算不吃晚飯,被我說明天不給她做肉才吃了。」

  兩個飼養員繼續交流飼養心得,並且得出要繼續督促醫生健康生活的建議,「回去以後如果可能帶著她去跑跑步,醫生的體能實在太差了,在組織裡這樣很危險。」

  「嗯。」

  降谷零笑眯眯的說道,「下次健身我會考慮帶著醫生一起去的。」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又討論了下,然後諸伏景光才問道,「零,你以前不是說不會照顧醫生嗎?我看你這次好像挺樂在其中的。」

  「啊……」以前說絕對不會好好照顧醫生的男人,微笑著說道,「沒辦法啊,景光,畢竟照顧醫生也很有趣。」

  「而且總覺得如果不好好照顧她的話。」降谷零不緊不慢的說道,「她這樣的性格,一定會被組織的黑暗吞噬殆盡的。」


第94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我就這樣回了日本……回去後波本就給我做了胡蘿蔔燉牛肉,好吃是好吃,但是為什麼有胡蘿蔔啊!

  我苦著臉坐在桌子前,波本還在那裡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對我說道,「醫生以後還是不要去和貝爾摩德一起出任務了,我個人覺得最近組織裡因為赤井秀一已經足夠混亂了。」

  挑出來胡蘿蔔扔到外面,我疑惑的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波本想了想才說道,「因為,好像連組織的一些人都因為和那個FBI關系比較好,受到了重點關注。」

  「哎!?」我忍不住有些詫異的開口,「但是都半年了啊。」

  「而且認識萊伊也不一定意味著要為萊伊背叛組織。」他又不是個萬人迷。

  「哎,但是畢竟赤井秀一知道了太多組織的秘密,組織對他是如臨大敵啊。」波本笑著有些不經意的說道,「所以組織沒有問過醫生關於那個FBI的問題嗎?」

  「沒有。」組織對我這是放心還是不敢問,我感覺是後者。估摸著怕一問我就跑了。我立刻把鍋牢牢的反扣到boss的腦袋上無情的說道,「我還沒問組織為什麼給我安排一個FBI的搭檔呢。」說起來上個搭檔還是日本公安……

  波本一下子就忍不住笑出來,我繼續八卦的問他,「那是那些人受到了組織的關注呢?」

  「那就不清楚了。」波本似乎認真想了想,「醫生,啊啊,你不要浪費食物啊!」

  英俊的黑皮青年走到的面前來,站在我身前很有氣勢的對我質問道,「雖然我知道你不愛吃胡蘿蔔,但是如果剩下這麼多也會讓人很苦惱呢。」

  「醫生是覺得哪裡不好吃嗎?」

  他是個胡蘿蔔他就沒好吃過好嗎?

  看著廚子對我浪費糧食的指責,我有點委屈的縮了縮脖子,打算靠撒嬌先忽悠過去,「人家不喜歡吃胡蘿蔔嘛。」

  「這是不行的。」對方指著盤子裡被我丟出去的胡蘿蔔冷酷的科普,「胡蘿蔔富含豐富的維生素B1,對身體非常有好處。醫生……」

  他雙手按在桌子上,低下頭來,藍色的雙眸凝在我的身上,氣勢逼人的說道,「醫生,好好吃飯,不可以挑食的。」

  飼養員無情無義的發出如下說法,「否則明天還是胡蘿蔔燉牛肉。」

  我:……

  「下一周都是胡蘿蔔燉牛肉。」

  這就過分了啊,大學食堂都不帶這麼虐待人的啊!吃一周還不把人吃吐了呀!

  哭辣,為什麼這麼對我,飼養員天天給我做胡蘿蔔要死哦,我氣的不行,就是不喜歡吃胡蘿蔔怎麼了?

  我醫生長這麼大沒受過這樣的屈辱,立刻開啟反擊,對著波本說道,「可是胡蘿蔔好難吃,波本你真的敢給我要是給我做胡蘿蔔,我就天天去外面吃!」

  還不信天底下沒有好吃的飯了。

  波本冷笑一下,面無表情的轉身走了,然後我就和飼養員開始掐了起來。波本三天都沒有理我,我也三天沒理他,他超級過分,這三天連垃圾都不幫我分類了,家務也不幫我做了,明顯是在和我冷戰。我每天都一個人跑出去買盒飯,一邊吃一邊生氣。

  就是偶爾想起來有點想哭唧唧的委屈,不喜歡吃胡蘿蔔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逼我吃胡蘿蔔。

  這個飼養員比起前兩個更難搞,以前的飼養員是不讓吃就是不讓吃,這個還學會冷暴力了,關鍵是拿飯來威脅我,我是不會屈服的。

  但是說實話吃了波本的飯後我感覺外面的飯真的難吃,真的太難吃了。和波本調整後做的飯相比,難吃到了爆炸。

  我一面吃一面心裡默默流淚。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深入的分析了下,我覺得其實和波本這件事情是沒有必要的,畢竟人家給我做飯也不容易有點小情緒,是可以包容的。

  屁嘞,他讓我吃胡蘿蔔,個人渣。

  我睡覺前氣的在床上委屈,以前和太宰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沒管過我吃不吃胡蘿蔔,不吃也從不說什麼,怎麼這群組織的男人一個賽一個的老媽子,又是不讓吃胡蘿蔔又是不能喝酒。

  叫你們媽算了。

  我,端木優,組織的第三號女人物是不會為了五鬥米折腰的!我不會!

  但是第二天當我早上吃冷的面包喝著冷牛奶的時候,我就完全放棄昨天想的事情啦,我放棄啦!

  中午快吃飯的時候,我站在門口虛偽的提了一個空的飯盒袋子,堵在波本出門的門口,特地在他面前晃了一圈,波本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我後轉身就要走。

  沒點反應嗎?!

  我立刻超大聲的站在原地對要出門的波本說,「外面飯屋的咖喱雞肉盒飯好好吃哦。」

  波本停住了腳步,我對著他瘦高的背影繼續說,「比波本做的還好吃。」

  金發碧眼的青年轉過身來,手上還玩著車鑰匙,他笑著看了眼我後,然後才說道,「既然這麼好吃,那醫生就多吃點。」

  啊……這反應不對啊,難道不該拍案而起說我做的比他吃多了。

  怎麼辦下面該怎能展開,我站在原地有點委屈的看著他,他看著我似乎也在期待我的後續,我憋了半天忍不住說,「就……很好吃。」

  「但是……其實沒波本的好吃。」

  波本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戴著鴨舌帽穿著白T恤的青年走到我的面前來,笑著問道,「我做的飯,這麼好吃嗎?」

  我看著他,「嗯。」

  想了想,我忍不住補充道,「胡蘿蔔除外。」

  波本頓時就笑著走了過來,「那醫生如果一周好好吃一次胡蘿蔔怎麼樣?」

  我開始試圖和飼養員講條件,「兩周一次吧。」

  極限了,我平常是寸胡蘿蔔都不沾的。

  由奢入儉難,由奢入儉難,有了波本這個頂級廚子你在讓我去吃外面的飯,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沒有!

  然後我們討價還價後就變成兩周吃一點五次,我也不知道這零點五是哪裡來的……

  「我明白了。」波本笑著站在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腦袋,然後說,「那就這樣說定了,醫生今天想吃什麼嗎?」

  「要吃咖喱飯!雞肉的!」

  然後波本帶著我開開心心的出去買菜了,買完回來就給我做飯,然後還把前幾天剩下的東西都收拾了收拾,一邊收拾一邊說我,「醫生,你真的一點都不會垃圾分類啊。」

  ……

  不是日本人,我沒點滿這個技能,對不起,大哥。

  我立刻開始吹波本,「波本好厲害,波本你要不要喝點水,波本你超棒。」

  都好像把波本給氣笑了,「醫生,你真的是……」

  我給他端了盤水果,然後又是給他吹風又是給他倒水的。

  結果好像自從貝爾摩德去暗殺萊伊失敗後,組織又派人去整了幾次,但是無疑是以失敗告終最過分第一次還用上了炸彈,然後萊伊好像為了其他人的安全局就消失了。

  起碼波本是這麼告訴我的,說那個FBI現在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組織的boss對這件事情非常火大,滿腔的怒火已經快要宣泄到組織裡面其他人頭上了,那個FBI越是活著越是厲害,組織的boss就越是恐懼。

  波本說到這點都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我,我也很委屈的嘆了口氣,「我也是無辜的啊……」

  然後我忍不住問了波本一個問題,「對了,你上次說到和萊伊關系比較好,受到了重點關注的人是哪些啊?」

  波本忽然間臉色微沉對我說道,「醫生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哎……」

  「因為現在組織本身就很關注。」波本對我分析道,「如果醫生再去的話,我感覺不管是對對方還是醫生都很危險。」

  對,我的身份本身就比較敏感,如果還去關注到底組織裡誰和萊伊關系好,那在boss看來啥意思,你們要集體搞革命是怎麼地?

  估計一時失去理智都有可能把我們一鍋端了,我頓時就有點心有余悸,肯定的點頭,「波本,說的很對。」

  「但波本我們現在應該干什麼啊?」

  「最近倒是沒什麼任務,醫生有沒有什麼興趣愛好啊?」

  「打游戲啊……」

  波本笑了笑,「不是,我是問有沒有想出去玩的那種興趣愛好。」

  我想到上次去雪山玩結果波本差點直接掛了的樣子,雖然波本好慘,但是景色是真的不錯,我小小的心動了下,「沒,又要出去旅游嗎?」

  「那倒不是,只是最近我報了個健身班,沒有人陪我。」對方露出有些苦惱的樣子,「因為上次醫生說我體能很差我也很苦惱呢。」

  我:……

  他竟然報了個健身班,顫抖。

  「我對這個沒什麼興趣。」我小聲的拒絕他,「波本你加油哦。」

  「哎……為什麼?」黑皮的英俊同事笑了,非常體貼的對我建議,「醫生也應該多去鍛煉鍛煉,上次我聽貝爾摩德說了,醫生好像差點因為體力沒跟上沒被那個FBI抓住。」

  貝爾摩德,你嘴巴也太大了!

  沒我她都上天國了,這個天國女人嘴巴怎麼那麼大。

  「醫生,從明天開始和我一起跑步吧。」飼養員笑著摸了摸我僵硬的腦袋,體貼的對我說道,「沒關系,可以先從慢跑開始。」

  不……

  我立刻就嚇哭了,抱著波本的胳膊跪求,「不要啊,搭檔。」

  「其實我是腦力派,萊伊和蘇格蘭跑不跑的過我根本不重要,我可以把他們全殺了。」嗚嗚嗚,你做個人吧!

  波本摸著我的腦袋,露出了非常非常恐怖的笑容,「醫生,你在胡說什麼可愛的話啊,你是什麼腦力派。」

  「明天讓我們跑起來吧,我還可以教你幾招防身術。」他笑著舉起另外的拳頭,比劃了下。

  「看就像這樣……」

  我:不!我不去!你不要逼我,你是魔鬼嗎?


第95章 我在酒廠混吃等死

  波本讓我去鍛煉,我打死不從,別開玩笑了對於游戲宅就沒有鍛煉兩個字好吧?我當時就對他撂了狠話,你要敢讓我去鍛煉我就去找boss告狀,我們拆伙不過了!

  胡蘿蔔我還可以忍,去鍛煉這就要人命了!

  波本也不強求我繼續奮鬥了,他看著我嘆了口氣,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我也很委屈的對他說道,「波本,我真的很強。」

  為了糊弄過去,我小聲撒嬌,「我是腦力派……你信我。」

  俊俏的金發青年神態十分復雜,他似乎很想說什麼又默默地忍下去了,「醫生,你以前也是……體力就很差。」

  「而且我覺得你最近胖了。」

  一瞬間我都傻了,忍不住確認了,聲音都高了不少,「你說什麼?」

  波本嘆了口氣,特別難過的看著我更加感慨的說道,「你好像胖了,醫生,你沒注意到嗎?」

  我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整個人都懵逼的看著眼前的波本,青年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他露出了非常燦爛的笑容和我確認道,「醫生,你最近上過體重計嗎?」

  「沒……有。」

  最近我的確吃的多,但那是因為波本做的飯特別好吃,特別好吃!但是…但是有這麼誇張嗎?就是肉眼就可以看到我胖了嗎?

  我感覺最近胳膊也沒粗啊,腰也沒圓啊!波本是怎麼看出來我胖的?

  不可思議,無法相信,令人窒息!

  波本看著我悠悠的嘆了口氣,「醫生,要不你去秤上看看。」

  「波本你注意下你的口氣。」我忍不住對他說道,「你知道對一個女人變胖,是多麼嚴重的指責嗎?」太宰、蘇格蘭、萊伊這三個男人,就連琴酒都不敢對我說的話,你敢這麼認真地說!我不能接受了!

  波本眨了眨眼睛,對我雙手合十露出清爽的笑容,「醫生,抱歉啊,如果醫生覺得不對就當我沒有說過好了。」

  我當時就氣到了,氣得我當天都沒理他,他拿明治酸奶逗我我都沒理他,然後第二天我就偷偷去買了個體重計稱了下,我看了下數字發現沒什麼變化,該死的波本。

  第三天我們兩個吃著飯時候,我一臉嚴肅的對波本開口,「我沒有長胖。」

  我又努力強調了下,「沒有長胖哦。」

  波本神色不變,對方給我盛了碗飯後繼續說道,「醫生,你知道嗎?其實雖然體重是一樣的,但是肌肉和肥肉是不一樣的。」

  我舉著筷子的手僵住了,「你說什麼?」

  「嗯。」對方舉著筷子,似乎想了想才對我解釋道,「肌肉的話細胞密度大,收縮性也高,所以雖然是同樣的重量,所以整個人也會看起來非常瘦一些。」

  波本頓了頓對我繼續笑道,「但是肥肉就不一樣啊,會顯得人很胖的。」

  他一臉擔憂的看著我,「不過醫生看上去這麼瘦,應該沒有肥肉吧。」

  我感覺自己都要吃不下去飯了,忍不住喃喃自語,「這樣的嘛……」

  波本的點了點頭,非常肯定的對我說道,「是這樣的呢,醫生是肌肉嗎?」

  不是,那肯定不是,我怎麼可能是肌肉。

  看著面前好吃的飯菜,我整個人都有點失去了食欲,宛如被霜打的茄子一樣,陷入了憂傷。

  該怪誰,飯嗎?都是波本做飯好吃嗎?

  波本似乎還想對我說什麼,被我瞪了眼後立刻就笑著閉上了嘴,一副清爽乖巧的表情看著我。

  等到我們要吃完了,波本才繼續說道,「所以,醫生怎麼想的呢?」

  「不會鍛煉的。」我恨恨的說道,「絕對不會,你死心吧,波本。」

  結果當天晚上,我偷偷去試了下自己所有的衣服,心裡感覺似乎的確如波本說的有點胖了啊,難道真的胖了嗎!?

  胖了……太慘了。

  關上衣櫃前還看到了萊伊上次給我的外套,其實說實話上次萊伊和蘇格蘭真的,對我還挺好的,雖然想把我抓起來,但是對比下貝爾摩德的慘狀,其實前搭檔們真的對我挺不錯的。

  我看著藍色的FBI外套忍不住陷入沉思,有機會干脆還給他吧……

  嗨呀,但是給萊伊還衣服的事情哪有減肥重要,早上起來我就忍不住和波本求教了,「波本,你覺得鍛煉真的有用嗎?」

  「有哦,而且我還能給醫生提供很專業的指導。」他笑著對我邀請,「醫生要一起嗎?」

  我陷入了深入的糾結,遲疑了下,心底聲音告訴我不要去,於是我非常果斷聽從了我心底的聲音,「不,不去了。」

  波本沉默了下,「這麼討厭鍛煉的嗎?」

  「嗯……」

  「這就沒辦法了。」他嘆了口氣,穿著T桖運動褲的金發青年雙手環胸看著我,露出有些苦惱的表情來,「但是醫生,會胖的啊。」

  我:「……」

  我想殺了你,真的,波本,講真如果以後我用百鬼令,那一定是先把你宰了。

  波本可能注意到我神態不對,忍不住捂著嘴笑著問我,「那麼醫生是怎麼考慮的呢?」

  我嘆了口氣,十分痛苦的看著他,「波本,我們是搭檔對不對?」

  他點了點頭,我立刻補了句,「那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題了。」

  「可是醫生……」

  「沒有可是啦。」我忍不住開始吹他,希望他這輩子都不要再說類似的話題了,情真意切的看著他,「如果出了危險還有波本啊。」

  我理所當然的看著他,低聲求證道,「波本難道不會保護我嗎?」

  雖然我覺得我保護他的可能性也有,但是前兩任飼養員別管是不是騙我吧,反正人家都說了要保護我了。

  波本愣了下,藍色的眼眸落在我的神色,金發的青年笑著對我說道,「哎,當然會保護醫生了。」

  「那就別鍛煉了……」我捏著自己松松垮垮的手臂,非常佛系的說道,「就這樣吧,胖就胖吧。」

  自暴自棄的繼續說道,「反正我也沒男朋友了。」

  呵呵。

  「這樣說起來,醫生的前男朋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波本很自然的問我,「醫生好像都不太提前他,而且很久了吧,醫生也沒有談新的戀愛。」

  「他對醫生就這麼重要嗎?」

  抬起頭就看到男人關注的目光,我頓時如鯁在喉。

  怎麼又問我這個問題啊,我現在超級煩別人問我這個問題好嗎,其實我覺得對比組織裡這麼多男人,太宰治還是可以的,人家挺好的。

  他們干什麼老這麼關注我前段戀情,雖然我是被甩的吧,客觀說起來現在回憶起太宰治,這些悲慘的事情都消散的差不多了,腦海裡剩下的就是那張盛世美顏。

  好看,真的好看!

  雖然波本、蘇格蘭、萊伊各有各的帥點,但是都不是我喜歡的那類型啊,我就喜歡太宰治那樣的小白臉!

  而且談戀愛的時候人家寵我啊!

  於是我立刻開始打擊報復,盯著波本一本正經的反問,「你……不也沒談戀愛嗎?」

  「哎……」波本拉長了聲音,一把年紀的男人撒起嬌來簡直是無人能及,他笑眯眯的對我說道,「我只是好奇嘛。」

  完全沒有想和他分享的欲望,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你不好奇。」

  波本:「……」

  波本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既然醫生不想說,就不要勉強你了。」

  「對,你不要勉強我。」我小聲附議,對波本發出恐怖的威脅,「否則我也會勉強你。」要不要你也來818自己當年的事情,說不准在哪個角落就有被你渣過的妹子呢。

  波本嘆了口氣,然後伸出手在我警惕的目光下,揉了揉我的腦袋。

  「但是醫生我是希望你可以幸福的……」他第一次對我非常認真的開口,「如果醫生在組織裡過的不開心,一定要和我說啊。」

  我感覺過的挺好的啊…除了見不到前男友這件事情。

  「哦……」

  波本,這個平常看上去又嫩又年輕的青年,第一次對我露出了非常認真的神態,摸著我的頭頂笑對我說道,「因為,醫生我真的很希望保護好你。」

  「謝謝。」我點了點頭,「我也會保護波本的。」

  波本一下子就笑了,他用了下立起,「嗯,我也相信這一點啊。」

  美國

  「秀,你要去日本嗎?」朱蒂忍不住對赤井秀一詢問道,「為什麼要去日本?」

  赤井秀一沒有回答,神態冷酷的男人想到了琴酒,組織裡面唯一一個讓他感覺到威脅的男人。「嗯,朱蒂,日本有我必須要見的人。」

  琴酒,那個組織裡面冷酷的殺手,現在已經聽說去了日本。

  「因為那個女人麼?」朱蒂忍不住低聲說道,「秀,你上次放走了她,為什麼?」

  「雖然當時你在報告裡說有日本公安,但是……」朱蒂忍不住開口,「如果她是組織的突破口的話,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留下她的。」

  「朱蒂。」

  本名赤井秀一的男人打斷了對方的話,「我覺得醫生並不會知道太多組織的事情,我很了解她。」

  「只是一個組織裡的普通人。」

  「但是如果按照你的說法她是組織的第三號人物……」

  「嗯,所以要弄清楚她背後的力量才是關鍵。」赤井秀一插著兜看著遠方的景色,「比如她那個前男朋友。」

  「一個黑手黨組織的干部,與組織到底是什麼關系。」

  「秀……」朱蒂看著面前這個和自己分手的男人,忍不住問出了一個盤旋在自己心底很久的問題,「你是為了她和我分手的嗎?」

  赤井秀一露出有些吃驚地表情來,「不,當然不是。」

  「但是……」

  「朱蒂,醫生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相信我。」赤井秀一肯定說道,「去把日本所有的黑幫資料調出來,一定會有些蛛絲馬跡的。」

  「關於醫生的真正身份,以及她那隱藏的很深的前男友。」

  「一定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就像這個組織一樣。」

  「說起來還有一件令我十分在意的事情。」赤井秀一沉吟片刻,「那個女人,貝爾摩德我確定應該打中她了,但是如果那個公路惡魔真的是她的話,為什麼第二次見到的時候卻毫發無損了呢。」

  插著兜的黑色長發青年看著遠處的風景,「這是最奇怪的。」

  「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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