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新加坡的偵探們
被拿槍指著的裡昂有些勉強的笑了笑,穿著灰色西服的男人仍然在對自己昔日的弟子解釋,「裡希,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的嗎?老師,但是如果把你就這樣放走的話?」裡希往前走了一步,對於這個昔日的老師毫不客氣的補充道,「不好吧,畢竟老師你和那些家伙的約定地點,應該就是這裡吧?」
雖然用的是疑問的語氣,但是這種篤定的口吻讓裡昂瞬間臉色變得格外難看,他收起了剛才無辜的表情,然後壓低了聲音反問道,「到底你是怎麼知道的?」
「啊,因為老師不是一直想這樣做嗎?」比起裡昂的疑問,這對昔日的師徒在瞬間反目成仇,睜開眼睛的裡希看上去和平常那個唯唯諾諾的預備役警察完全不同,他舉起手裡的槍對准了自己的恩師,上翹的嘴角顯露出一種詭異的滿足感,「老師在想什麼,我是一清二楚的。」
他的目光同時掠過站在不遠處的端木優和太宰治,在他的眼中,兩個年輕的男女不管從什麼角度上看都顯得格外的弱小、無助,畢竟是有錢的肥羊,當然還是等到海盜們來才能回本,「安心,我們一定會保證兩位的安全的。」
「請務必一定要好好地待在原地。」裡希這樣叮囑他們,端木優明顯有些遲疑,她抬起頭來用有些疑惑地目光望向太宰治,「太宰……」
「啊,不用擔心。」太宰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既然這位警官這樣說的話,肯定會好好保護我們的。」
端木優在聽到對方回答的瞬間愣了下,然後才用同樣有些迷惘的目光凝視著裡希,她素來柔和的目光中夾雜了一絲隱蔽的懷疑,在看到男人給自己回了一個微笑後,端木優才又立刻宛如兔子一樣的回到了太宰治的身側,隱隱的擋在對方的身前。
這樣的站位,反倒讓易容成賈馬爾丁的降谷零有些憤怒。
當然此刻,更加憤怒的是裡昂,他簡直是想要投訴那群不守信用的海盜了,該死,那些家伙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現在的港口還是一片平靜!
他們根本沒有按照約定來襲擊酒店,前來接應自己?
那些家伙難道是打算反水嗎?不,在沒有拿到紺青之拳的時候,應該不會這樣的。
是這樣的吧……應該。
就在裡昂思緒有些混亂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間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男女的尖叫聲,伴隨著突如其來刺耳的槍聲,讓裡昂的臉色才稍微變得有些平和起來。
灰色西服的男人重新變成了風度翩翩的樣子,「裡希,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是我畢竟是你的老師。」
「嗯?」裡希疑問的看向對方,那個勾結了海盜的男人裡昂立刻露出了肆意的笑容來,他整了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這才說道,「說到底還是我技高一籌啊。」
伴隨著他剛剛落地的話音,周圍瞬間宛如潮水一樣的湧出許多東南亞面孔的男人,這些人渾身上下都拿著格式各樣的重型機槍,黝黑的面容上滿是騰騰的殺意,隨著他們的加入,裡希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怎麼說呢。」裡昂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容,他環視過突然出現在身邊的海盜們,「你剛才的確有一句話說對了,我的確和海盜們有過約定。」
裡昂的目光落在趕來的海盜首領身上,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重起來,「這個約定的內容除了你剛才說到的內容,也包括那邊的兩個人。」
隨著他的話音,趕來的海盜尤金環視了下周圍的情況,立刻走到了裡昂的面前來,「我的東西呢?」
「比起這個,你們並沒有按照約定劫持中富的商船嗎?」裡昂完全無視了拿槍對准自己的徒弟,非常不客氣的對海盜頭領質問到,「為什麼不遠處的海濱沒有燃起約定的火焰?」
「我怎麼會知道?」海盜頭頭領著所有人的面露出狡猾的表情來,「我們已經按照約定劫持了中富的游輪,破壞了動力系統,至於說為什麼沒有衝向海岸,這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裡昂有些憤怒的攥緊了拳頭,海盜頭領伸出手來想要接過對方手中的銀色箱子,「不要多說了,快把紺青之拳給我。」
「你並沒有完成我們約定的內容。」裡昂面無表情的回應道。
「啊?約定嗎?」海盜露出了嗤笑的表情來,"不,我已經完全了我們的約定,劫持了中富的游輪,至於我們的另外的約定……"
他狹長的眼睛落在了不遠處的年輕夫妻身上,眼底閃過一絲貪婪,「啊,另外一個約定是想要這對年輕男女的生命,至於這個約定的話……」
被一群海盜真槍荷彈的包圍下,因為海盜頭領的目光而被所有人注視的端木憂和太宰治神色平靜,年輕男女平靜的態度倒讓海盜們不由得高看一眼。
端木優有些遲疑的問道,「為什麼要我們的命?」
「這個,就要問問這邊的裡昂先生了,反正也只是順手的事情。」海盜頭領笑了笑,對於眼前這對看上去柔弱無助的普通游客,他是打心底覺得實在是可憐。
他期待的等著看年輕男女驚恐的目光,卻發現對方神態依舊平靜,面容秀美的東方美人還好奇探出頭確認了下,「太宰,他是說要殺了我們嗎?」
對,這個裡昂當時對他們的要求之一,海盜頭領期待的看向他們,這些可憐的有錢人為了自己的生命會不會跪地求饒呢,真是讓人期待啊。
「真的沒有辦法,畢竟是當初的約定呢。」海盜頭領將目光又轉向不遠處臉色鐵青的裡昂身上,「是不是這樣呢?」
端木優神色平靜,只不過聲音裡有些迷惘和遲疑,「這樣啊,但是我們並沒有得罪這位裡昂先生吧」
裡昂聽到這裡簡直是要氣噴了,當年你們在觀看中瀚杯的時候瘋狂打我臉,又破壞了我的計劃害我差點沒有拿到紺青之拳,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得罪過我。
他沒有什麼感情的扯了扯嘴角,「那麼,這個約定是可以遵守的吧?」
快,讓我覺得自己的計劃不是一無是處!
裡昂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夫妻的身上,縱然裡昂知道他們絕對不簡單,但是也沒有想到他們在這樣的場景下依舊面不改色,簡直像是這樣的場景對他們毫無威懾一樣。
端著槍的海盜們將他們重重包圍,聽到裡昂說法的女人皺起眉來,輕描淡寫的抱怨了下,「」真是個奇怪的人,太宰。"
太宰治伸出手來摸了摸對方的頭頂,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眉宇之間仍能看到屬於亞洲人的溫潤,「嗯,的確是個奇怪的男人。」
海盜首領把玩了下手槍,對著兩個人用英語問道,「害怕嗎?」
在一群持槍海盜的包圍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夫妻就這樣靜靜地相擁在一起,被抱在懷裡的端木憂搖了搖頭。
她剛搖完頭,周圍的海盜們就露出了大笑來,這樣的笑聲讓端木憂揪著身側太宰治的衣服,越發的有些不悅的的看向他們。
太宰治見到她的表情,撫摸著對方頭頂的手稍微頓了頓,隨即才側過頭來細細的打量海盜的頭領,片刻後才露出了有些冰冷的笑容來。
裡昂他們並沒有心情去注意太宰治的表情,反而是他背後的賈馬爾丁一直在關注著端木優他們的一舉一動,見到太宰治的神態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底一涼,這個男人莫非在打算著什麼嗎?
裡昂雖然覺得此刻殺了這對夫妻已經不是順手的事情,但是對於海盜當時的約定仍然耿耿於懷,因此才扯了扯嘴角笑道,「當然是履行當時的約定。」
「這個約定就恕我們沒有辦法實現了。」
打斷他的是仍然舉著槍的裡希,他昔日的老師瞬間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徒弟和海盜們站到了一起,這位預備役警察對不遠處的端木憂和太宰治笑著說道,「我剛才可說過不會傷害到這兩個人。」
「老師忘記了嗎?」
裡昂眯起眼來看向對方,卻看到對方向著太宰治和端木優露出了沒有太多溫度的笑容,「比起按照老師的要求殺了這兩個人,我們覺得讓這兩個有錢的肥羊去做客,更符合我們的目的。」
海盜首領逡巡到了裡希的身側,笑著聳了聳肩膀,「誰規定我們只能拿到紺青之拳呢?」
「我們可是海盜啊!」
一下子又變成肥羊的夫妻,此刻仍然非常平靜的看向海盜他們,端木優甚至還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那個,所以又不打算殺我們,要把我們綁架嗎?」
太刺激了……
感覺來一趟新加坡真的什麼都體驗到了。
有趣。
小夫人又湊到了太宰治的身邊,嗯了一下,太宰治笑著擼了把她,「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趣的劇情?」
「嗯。」端木優肯定的點了點頭,「完全沒想到竟然有人想要綁架我們……」
聯想到曾經在橫濱的一干人等,港黑的首領夫人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真是個好夢想。」
因為這兩個人的對話是采用日語,也唯有裡希、裡昂和賈馬爾丁他們可以聽得懂,師徒都對這兩個人的平靜愣了下,隨即才看到女人彎起眼來,輕輕笑了笑,「所以,我們的到底什麼時候解決掉他們呢?」
疑似肥羊的普通游客這樣問道,「現在嗎?」
裡昂&裡希:???
是不是反了!?
太宰治聽到愛人的回答,瞬間就忍不住笑的彎起眼睛來,對於自己的可愛的小妻子,太宰治向來是無條件聽從對方的要求。
「怎麼了?小優覺得無聊了嗎?」
端木優搖了搖頭,隨即目光落在了將他們層層包圍的海盜的身上,她鼓著臉思考了下,「還是很有趣的體驗。」
自從成為了橫濱的首領夫人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打他們的主意了,沒想到來了這個世界竟然淪落到了肥羊的地步。被一個奇怪的男人作為交易的內容被要求順手解決,然後又因為非常有錢所以海盜們選擇綁架帶走。
……嗯,這個劇情還是足夠跌宕起伏的。
從剛開始就一直乖巧的站在太宰治身邊的端木優笑了下,蹭了蹭太宰治的肩膀說道,「只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那麼,太宰我們要現在解決掉他們嗎?」
喂喂,雖然從一開始你們的表情就沒什麼變化,但是問這樣的問題也太過分了吧?
不遠處的裡昂和裡希都一臉無語的看向太宰治他們,尤其是裡昂雖然知道,這對看似是普普通通的年輕夫妻不是普通人,但是實話說遇到這樣的場景,再厲害的人也完全不行吧。
這可是實實在在重型武器,多好的身手也得歇逼啊。
結果他們倆跟逛花園一樣……
因為慘被海盜們背叛,還未回過神來的裡昂整個人還有些發愣,曾經被對方多次破壞計劃而無法忍受的男人,第一次內心有了一種微妙的不對的感覺。
對方的表情也太平靜了,就好像眼前這種可以讓所有人害怕的場景,對他們沒有一絲影響一樣。
平靜的簡直像是波瀾不驚的湖面。
「要解決掉他們嗎?」太宰治身邊的端木優又補充問了一句,語氣更像是在問今天的天氣如何,這個看上去嬌嫩柔弱的女人,連詢問的語氣都又輕又軟,但是內容卻聽得裡昂他們懷疑人生。「現在?」
「啊,現在還不需要。」太宰治微笑著又摸了摸端木優的頭頂,說出了讓他們更加懷疑人生的話,「因為小優出手的話,恐怕……」
他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站在裡昂身後一直沉默的高大青年身上,怎麼說呢,雖然他本人看對方並不順眼,但是如果真的傷害了話,另外一個小優應該會傷心的吧。
易容成賈馬爾丁的降谷零此刻皺起眉來,醫生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雖然面容和性格仍然和當年一樣,但是說話的語氣和口吻,最重要的是內容簡直是變化極大。
明明醫生是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除了具有治愈的能力外,根本不具備任何攻擊的能力,哪怕是遇到敵人,也從來沒有親自出手過。
不,關鍵是醫生真的很弱啊,但是為什麼她剛才的口氣更讓人覺得,她像是可以在瞬間收拾掉這些海盜呢?果然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能力嗎?
想到剛剛看到赤井秀一傳來的信息,降谷零的心情越發的沉重,醫生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雖然他根本也認可這些海盜需要被解決,但是這樣的口吻從醫生的嘴裡說出來,讓他頓時就恨不得去暴打那個太宰治一頓。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醫生從來沒有想要傷害過別人的意思,哪怕是身為黑衣組織的時候都會想去保護赤井他們這樣的叛徒。雖然她的做法是對的,但是……但是醫生,真的和以前變得完差了很多,醫生她經常遇到這樣的場景嗎?
只要一想到這樣的場景,降谷零就恨不得將太宰治又暴打一頓。
這個沒用的男人,哪怕是那個FBI都會避免醫生過多的接觸這樣的場景,不,仔細想想這個家伙這麼陰險的性格,甚至還洗腦了醫生,這樣對醫生也在情理之中。
還是好氣,恨不得錘死這個男人算了。
降谷零默不作聲的又打量了下周圍的海盜們,比起這個,醫生的事情可以等下將她帶走,但是現在的情況的確很糟糕啊。
如果那個男人能夠用異能的話,就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異能力了。
聽得懂日語的裡希也是滿頭問號,他強行笑著走到了太宰治和端木優的面前來,「兩位在說什麼呢?在想要解決掉我們嗎?」
「這可是不行的呢。」裡希這樣向他們詢問,手裡的槍口從裡昂的身上挪到了端木優和太宰治身上,皮膚黝黑的新加坡預備役逼問道,「聽起來還挺讓人期待的,不知道兩位想要通過什麼解決掉我們呢?」
端木優明顯因為對方的靠近而有些不適,再加上對上竟然敢用槍口指著自己,她抱緊了太宰治的胳膊,「你不是新加坡的警察嗎?與海賊勾結很過分的。」
「啊,這位可愛的夫人。」裡希露出了有些猙獰的笑容,舉著槍口直接對准了太宰治的身上,「在對可以講您和您丈夫打成馬蜂窩的人,對於這樣的人物還是請有些基本的尊重。」
「畢竟如果不是我的話,兩位現在連換錢財的資格都沒有哦。」
肥羊就要有肥羊的樣子,不要突然間說出一些奇怪的話,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讓人煩擾啊。
與海盜勾結的幕後黑手這樣向他們說道,端木優被對方眼底的惡意所有些震驚到,太宰治立刻伸出手來安撫性的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將端木優拉入自己的懷中。隨即鳶色的眼眸一轉,目光就這樣直接落在裡希的身上,男人的神色在月色下瞬間變得格外危險,眼底湧現出的冷酷讓裡希本能的閉上了嘴。
那樣的眼神,裡希作為預備役警察這麼久,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眼神,簡直是像在看死人一樣的看著他,手中的槍微微的有些顫抖。
這樣的眼神,簡直連最危險的罪犯都不曾有過,猶如黑暗和犯罪的本身一樣。
為什麼……不是普通的游客夫妻嘛?
「小優別害怕,不會有事情的。」
端木優在聽到對方的安慰後明顯有些遲疑,她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裡希,又疑惑地發現名為賈馬爾丁的男人一直在關切的看著她。端木優對太宰搖了搖頭,輕輕地喚了一聲,「太宰,別擔心我,我沒有好怕,只是……」
她圓潤的杏眼就這樣注視著裡希,宛如貓一樣的眯起,「他是在威脅我們嗎?」
好大的膽子,在橫濱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們說過話,哪怕是日本政府的高層也沒人做過這樣的事情,區區一個新加坡的預備役警察,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量。
其實反而被對方的神態嚇到的裡希咳嗽了下,然後扭頭對身側的海盜尤金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先解決掉我的老師他們吧。」
海盜首領從不遠處的裡昂手裡搶過了對方的箱子,得意的向裡昂說道,「我們可是沒有任何信譽的。」
被搶走了紺青之拳的裡昂臉色鐵青,他的表現讓太宰治唇邊的笑容越發擴大,果然呢,只要有一個環節出現失誤,這些同盟馬上就會潰敗。
下一秒,海盜們就把視線又轉到了太宰治和端木優身上,海盜首領狹長的雙眼就這樣靜靜的凝視太宰治片刻,隨即向下屬質問道,「鈴木財團家的女兒找到了嗎?」
「還沒有。」
海盜首領尤金打開手裡的箱子,這個中分頭的男人滿足的盯著面前的展現出來的紺青之拳,藍寶石的光輝倒影入他漆黑的雙眼之中,男人一邊貪婪地笑著一邊催促著自己的下屬,「趕緊去,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就在下屬們點頭稱是的時候,突然間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伴隨著陣陣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向他們這邊傳來。眾人抬起頭來只看到一個人影突兀的出現在半空中,外披黑色西服風衣,頭戴寬邊圓帽的橘發青年,騎著一輛黑色的摩托車飛馳過無邊泳池的水面,在一個快速的甩尾後直接停在了所有海賊的面前。
連安全帽都不帶的橘發青年,有著典型的東方人的特征,面容白皙又俊俏,湛藍色的眼眸落在不遠處的太宰治和端木優的身上,在極短的環視過周圍一圈海盜後,看到兩個人都平安無事後這才側過頭來。
「啊,混蛋太宰,讓我趕回來這不是沒有什麼事情嗎?」
連海盜們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們甚至端著槍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看著從高樓的盡頭突然間出現的橘發青年,等到橘發青年輕松的從車上翻下來的時候,不少人這才如夢初醒的回過身來,瞬間把槍口警覺地對准青年。
「你……你是什麼人?」尤金同樣一臉震驚的看向橘發青年,瞬間掏出槍來的海盜首領瞳孔緊縮,「來這裡做什麼?」
「中也!」端木優歡呼雀躍歡快的叫了一聲,然後立刻告狀,指著不遠處的海盜們說道,「你來了,他們還打算綁架我們!」
「垃圾!」端木優補充了下,義正詞嚴的說道,「是犯罪!是海盜哦,中也!」
中原中也嗯了一聲,湛藍色的眼眸因為吃驚而微微睜圓了一些,隨後才反應過來確認道下,「他們想要綁架你們嗎?」
瘋了嗎?吃錯了什麼藥嗎?
有病吧。
這樣的話浮現在了中原中也的腦海中,他欲言又止的環視了下周圍拿槍對准他的海盜們,英氣逼人的眉宇裡寫滿了復雜,「如果是這樣的話。」
中原中也思考了下,違心的安慰了下小夫人,「不要……怕?」
「嗯?」端木優迷惘了下,然後才笑著說道,「不怕,辛苦中也趕來了。」
中原中也環視了下周圍還一臉緊張的舉槍對准他的海盜,繼續安慰小夫人,「咳,沒事情就好。」
小夫人對著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來,「哦,謝謝中也。」
就在中也想要回應的時候,突然間聽到端木優身側的太宰治開口了,男人鳶色得眼眸是閃了閃,然後輕輕捏了下端木優的手心,小聲邀功,「是我叫中也回來的。」
中原中也:……
端木優順勢把目光轉向太宰治,「太宰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嗎?」
「嗯,像這樣邪惡恐怖的組織,我都是時刻關注的。」港黑的首領當著自己勞心勞力的下屬,發出了如此不要臉的話,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嗯嗯,因為要保護可愛的小優嘛。」
端木優頓時一臉感動的伸出手又抱住太宰治,然後貼在對方的胸膛上蹭了蹭,甜滋滋的回應道,「謝謝,太宰。」
旁邊易容成賈馬爾丁的降谷零簡直是感覺自己都要幻聽了?
邪惡恐怖的組織,剛剛得知面前這個橘發青年可怕之處的降谷零,聽的都懷疑人生了。把善良的醫生帶成現在這個樣子也就算了,居然還舔著臉罵海盜是恐怖組織?
最關鍵是還當著他的面跟醫生邀功?不要臉的到這個程度,簡直是讓降谷零嘆為觀止。
醫生,你還信了啊!你還是這麼好騙啊!
美滋滋吸著自己老婆的太宰治,居然為了證明自己,還特地向對方確認了下,「中也,你說是吧?」
中原中也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其實他一點都不覺得海盜是什麼邪惡恐怖的組織,他們都趕不上港黑的零頭吧……而且雖然的確是太宰讓他來解決這些人的,但是怎麼覺得從太宰這個該死的家伙嘴裡說出來自己就和個打手一樣,b格全無的樣子。
對自己的搭檔極為了解的中原中也咳嗽了下,果然還是為了像老婆邀功吧!混蛋你是嫉妒心多強一個人啊!小夫人只是跟我道了謝而已!
港黑的干部眼神漂移了下,違心的感慨了,「嗯,大概……」
看到端木優露出原來是如此的表情,不過小夫人還是補了句,「但是不管怎麼說中也很辛苦的!」
太宰治唇邊的笑容沒有一絲的變化,「可是我也好辛苦的。」
「辛苦辛苦。」小夫人順毛擼了把太宰治,「抱抱。」
「啊,抱抱。」太宰治改善如流彎下腰來,當著降谷零以及所有人的面抱住了端木優,這個該死的男人甚至還抽空往他這邊看了眼。
降谷零:?什麼情況,怎麼覺得這家伙似乎知道什麼樣的樣子。
「喂,你到底是什麼人?」被無視許久又吃了一嘴聽不懂狗糧的海盜首領尤金,他舉起手槍的對准了中原中也逼問道,「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神經病啊!這群人,這可是重型武器啊!他們都不帶害怕的在他面前閑聊!?
看不起他們海盜嗎?
雙手抱胸的中原中也聞言愣了下,他皺起眉來對尤金豎起拇指指了指不遠處的太宰治和端木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誰讓你要對他們出手的?」
尤金的槍口禁不住抖了下,隨後才狠聲質問,「什麼意思?」
他把目光轉向不遠處的裡希,在裡希的翻譯下才大概了解了剛才的對話。
「我說你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中原中也嘆了口氣,橘色卷發的俊俏青年雙手叉腰,「你可是想對我們的首領和他的夫人出手的。」
「喂。」中原中也湛藍色的眼眸劃過一道冷光,「這可是會被殺的。」
裡希愣愣的翻譯完後,這才發出了和海盜一樣的疑問,「首領?夫人?」
「啊,是哦。」外披黑色西服外套的橘發青年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的補充道,「這個抱著老婆的笨蛋家伙,雖然看上去不像,但是實際上是我們的組織的boss。」
他的笑容猶如刀一樣的銳利,眼底的殺意在瞬間落在了尤金的身上,「對他們出手的話,就是對我們組織挑釁,吶,你做好准備了嗎?」
尤金還等著裡希給他翻譯呢,結果裡希聽完後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看到青年側過頭來他們,湛藍色的眼眸裡戰意騰騰,「迎接我們組織的回擊!」
裡希頓時就壓力很大……
不是普通的旅游夫妻嗎?從資料上也看不出任何問題啊!怎麼就搖身一變成為了什麼組織的首領和夫人呢?
這個直接翻譯的話,自己會死吧!會被尤金殺了吧!
旁邊的降谷零也同樣皺起眉來,首領麼?雖然知道幾年前這個看起來就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就是神秘組織的干部,現在已經成為首領了麼?
他立刻關切的看向端木優,她依舊靠在太宰治的身邊,一雙水色的眼眸靜靜注視著周圍的海盜們。
就在他暗自焦慮的時候,海盜頭子尤金猛然間爆發出一聲大喝,久等不到翻譯的他直接揮了揮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給我去死!」
伴隨著他落地的聲音,海盜們手中的機槍在瞬間同時開火,巨大的槍聲伴隨著槍口若隱若現的火光,在瞬間劃破了膠著的對峙。
該死,降谷零的眼眸一沉,這樣亂開火的話會波及到醫生的。
易容成賈馬爾丁的降谷零,立刻從裡昂背後向端木優那邊跑過去,站在他身前的裡昂驚呼道,「你打算做什麼?賈馬爾丁。」
「你是我的保鏢啊!」裡昂對他這樣說道 ,你的保鏢在被京極真打敗後就心裡受傷的跑路了!
雖然你犯的事情算是日本公安管轄,但是現在這個人根本不重要。
降谷零直接把眼前這個礙眼的男人一腳踹翻在地,剛剛跑到端木優身邊的時候,只看到被太宰治抱在懷裡的醫生看到自己露出了有些詫異的表情。
抱著她的男人伸出手來撫摸了下對方的頭頂,隨即才抬起頭來對降谷零露出了沒有感情的笑容,鳶色的眼眸對上他,裡面流淌的惡意幾乎可以在瞬間凝為實質。
「真是礙眼啊。」降谷零聽到了對方這樣輕輕的說道,清俊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對方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直接舉起槍來。
在瞬間對准降谷零開槍,連續幾聲槍響後,降谷零艱難的躲開了子彈,他剛剛抬起頭來只看到名為太宰治的青年緩緩放下手裡的槍。
他對著降谷零一字一頓的說道,「小優是我的哦,可不會讓給你的。」
對方鳶色的眼眸帶著明顯的殺意,在漆黑的夜空中猶如泛著暗紅色的光澤,唇邊的笑容讓人捉摸不定。
「離她遠一點,否則就殺了你。」
他手中的槍口仍然對准降谷零,在成功逼退了對方後,這個神秘組織的年輕首領這樣發言,「警官先生。」
「哎?」還未等端木優反應過來,降谷零突然間聽到了不遠處傳來驚恐的聲音,「喂,是怪物嗎?」
降谷零這才注意到槍聲已經歇息了許久,在密如雨下的槍聲過後,是完全安靜到如同死寂的場景。
他轉過身來,竟然看到了不遠處的橘發青年,此刻仍然維持著雙手抱胸的姿勢,他的身上散發出幽幽的暗紅色光芒。
以他為圓心周圍半徑之內赫然懸浮著一圈子彈,像是被什麼東西固定在空中一樣,幾乎動彈不得。
這個……
就是這家伙的異能力嗎?
降谷零瞪大了眼睛,甚至沒有機會去警戒他身後的太宰治,只看到名為中原中也的青年歪了歪頭,嗤笑一聲。「這就完了麼?」
還沒等尤金有所反應,他直接抬起湛藍色的眼眸,用滿是殺意的眼神盯向海盜們的身上,他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往前走了兩步。
「這個完全不夠看啊。」
伴隨著落地的聲音,是在他周圍無數的子彈在瞬間直接向著海盜們反射回去,伴隨著海盜們瞬間發出的慘叫,降谷零發現對方揚了揚眉頭,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來,緩緩環視了下周圍的場景,「真是,完全不夠看啊。」
第297章 新加坡的偵探們
隨著男人的聲音落地,是海盜們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少人驚恐的哭喊著端起手裡的重型機槍,試圖發射出更多的子彈。但是橘色卷發的青年身側,卻仿佛被豎立起了一道無形的透明牆壁,輕松地攔下了所有的攻擊,這樣違反常理的現像簡直讓海盜們更加驚悚。
哪怕是經歷過無數風雨的海盜頭領尤金,都瞪大了眼睛,舉著槍的海盜不禁反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簡直不能相信!」尤金喃喃自語的說道,「你是誰?」
來自異世界的能力瞬間顛覆了海盜們的三觀,也同樣深深地震撼了降谷零,他雖然早就知道了端木優的能力,也曾經親眼見證過死而復活的異能。
但是……果然,這樣暴力的能力帶給人的震撼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個家伙是非常危險的,醫生和這樣的人在一起,讓他更加擔心。
他們帶給醫生的絕對不是安全,這些家伙看上去就像是經歷過無數次類似的事情一樣。
比起內心復雜的降谷零,中原中也仍然站在原地雙手抱胸,他神色冰冷的環視過包圍他的人群,「有膽想要綁架我們港黑的首領和夫人,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
不少人因為反彈的子彈直接悶哼一聲,痛苦的跌落到地面,根本沒有機會回答他的提問;而唯少幾個可以聽懂對方說話內容的裡希,已經感覺到非常不妙的打算開溜了,海盜尤金在剛才因為子彈的反射,直接被打中了胳膊,因為劇烈的疼痛,手中的箱子在瞬間滾落在地面上。
鋁合金的箱子在地面上劃過刺耳的聲音,筆直的跌倒了端木優和太宰治的面前來,舉著槍對准降谷零的太宰治,目光在箱子上掃了下。
下一秒,隔壁同樣舉著槍的裡希和海盜尤金兩個人對視一眼,兩個人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同時直接向著箱子衝了過去,也在同對准太宰治舉起槍來。
太宰治的槍口一轉,毫不遲疑直接舉槍打在尤金的身上,海盜還未來得及開槍就在瞬間悶哼一聲倒了下去,鮮血噴湧出來的瞬間染紅了海盜的胸口。
旁邊的降谷零神色越發凝重,這個家伙這樣的實力,剛才沒道理會打偏?
同時,就在太宰治想要舉起槍轉向另外一個尤金的時候,尤金已經撲了過來,一拿起手槍來遙遙的對准了端木優的頭頂,「不要動,否則我馬上就會殺了她!」
仗著和對面距離更近一些,裡希毫不客氣的伸出手想要去抓端木優,因為他的動作,將槍口對准他的男人似乎遲疑了片刻,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的神態在瞬間變得格外冰冷。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只感覺到胸口一疼。
裡希只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承受了如同被碾碎一樣的疼痛,半個身子都仿佛掉到了冰窖裡面,連呼吸都要難以為繼。整個人的眼前都是一片模糊,只能感知到自己身側的女人似乎回過頭來輕輕地瞥了眼他。
下一秒,尖銳的刺疼從腹部傳來,被人大力一腳踹飛的裡希筆直的撞到了不遠處的樹上,巨大的震蕩讓樹都不由自主的晃了晃,渾身上下都如同被碾碎的裡希吐出一口血,就直接昏了過去。
這一切都發生了太快了,快到降谷零都沒來及反應,雖然剛剛一瞬間似乎溫度有些降低,但是……
比起這個,他更想直接把醫生帶走,就在他想伸出手去救醫生的時候,只看到疑似差點被人抓走的端木優,小步跑回了男人的身邊,然後對趕來的中原中也露出了乖巧的笑容,「謝謝,中也。」
「啊,沒事。」橘發青年點了點頭,湛藍色的眼眸環視了下對方的身體,「你沒事吧?」
「沒。」端木優搖了搖頭,水色的杏眼就這樣轉向了不遠處跌落在地面,仿佛失去意識的裡希,神色比起當年尤顯冰冷,「這個家伙剛才想綁架我嗎?」
「嗯,大概吧。」中原中也的目光也落在裡希身上,還沒成功就失敗了,不過說起來他也不覺得小夫人需要自己的幫助,剛才那個男人明顯已經被攻擊了吧?
這些家伙真的讓他搞不懂,真是不知者不畏啊,居然還敢去綁架她?
小夫人可是整個橫濱都沒人敢惹的存在……她本身的異能也很強的好不好?
敢惹小夫人不開心的組織在橫濱,墳頭的草都八丈高了,就不要說這小子居然還敢動手動腳。
動手動腳,中原中也的目光落在不遠處人事不知的裡希身上,他立刻向面前的首領確認了下,「怎麼?要現在解決掉他嗎?」
太宰治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降谷零,又落在了裡希的身上,「比起這個。」
因為中原中也突然的離開,不少海盜們都放下了手裡的武器,因為自己的頭領被對方無情的擊倒,生死不知,剛剛還包圍著太宰治和端木優的海盜們已經心生怯意。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不少還能正常活動的人,已經隨時准備往外開溜了。
太宰治抬起頭來,目光環視過周圍一圈面露恐懼的海盜們,「中也,把他們留下了吧。」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他眯起湛藍色的眼眸,隨即捏緊了拳頭,笑容之中多了一些肆意,「遵命,boss。」
中原中也隨後對包圍著他們的海賊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快點一起上來吧,不要讓我等太久啊。」
降谷零就這樣眼看著對方,在瞬間輕松地解決掉了所有的海盜。
他瞪大了眼睛的同時,只聽到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女聲,醫生在哪個男人的身邊輕輕地問道,「太宰,你剛才提到的警察是怎麼回事?」
「啊。」降谷零回過頭去,只看到男人露出了微笑,對方抬起頭來看向自己,「這個嘛。」
隨著對方的視線,端木優也在同時抬起頭來望向降谷零,靠在太宰治身邊的端木優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小優還不知道吧?你還記得上次見到的那個男人嘛?」
「什麼男人?」端木優歪了歪頭,烏黑的卷發順著對方的臉頰流淌下來,越發襯得這張只有巴掌大的小臉楚楚動人,「我們什麼時候見過男人?」
「就是上次我們在餐廳裡遇到的服務生,小優忘記了嗎?」
太宰治說著對降谷零露出了一個看上去十分友好,但是落在他眼裡怎麼看怎麼陰險的笑容,「這位賈馬爾丁先生,其實是別人假扮的。」
端木優還沒來得及驚嘆,不遠處的裡昂率先崩潰了,「哎?賈馬爾丁是別人假扮的!?」
降谷零沉下眼來,對上端木優那雙水汽彌漫杏眼的時候,在看到對方那懵懂的神態時,心底不由自主驀然就讓軟了下去。果然還是不想欺騙她,也不想以這樣的面貌和她想見呢。
明明她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易容成賈馬爾丁的降谷零,當著眾人的面撕掉了自己的偽裝,然後按下了膨脹身體衣服的按鈕後,重新恢復了自己本來的面貌。黑皮金發的英俊青年就這樣看向了太宰治,「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聽到對方的發問,太宰治對方的時候眼神越發深邃,隨即臉上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啊,這可是秘密哦。」
「易容嗎?」端木優打量了下面前的金發青年,隨即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是警察嗎?」
「嗯。」降谷零看向對方的目光瞬間變得格外柔和,金發的男人聲音都溫和了一些的答道,「所以,不用擔心,我們會保護你的。」
「呵。」聽到這話的太宰治唇邊逸出一絲輕笑,他伸出手來摟著端木優的肩膀,就這樣輕輕一帶就把自己的愛人拉回了自己的懷抱。
仿佛代表著迷霧本身的男人就這樣笑道,"真是個好說法呢。"
「但是這樣的狀況下,還是不要說大話比較好哦,警官先生。」
「比起這個,你為什麼會有手槍呢?」降谷零也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他的目光打量著太宰治手上的手槍,面無表情的質問道,「新加坡的話應該是不允許普通人帶槍的吧!?」
太宰治神色冰冷的笑了笑,隨即低下頭來用有些委屈的聲音開口,「小優,警官先生似乎對我們手上的槍有些意見呢。」
「哎!?」端木優立刻露出了有些緊張的表情來,她如水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降谷零的身上,表情是格外的拒人於千裡,「那個,警官先生,太宰他只是因為為了保護我們。」
「而且……真的有問題的是海盜,他們想綁架我們。」
她用那雙漂亮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降谷零,幾乎在瞬間把降谷零拉入了她的世界裡,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醫生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沒有什麼是不能答應的,沒有什麼是拒絕的,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
這樣想著的降谷零只覺得喉嚨都有些發干,但是當他把目光挪開的時候,只對上了太宰治那雙冰冷的眼,鳶色的眼眸在月色下越發深邃。
醫生她,為了這個男人求他。
他攥緊了手,這個該死的男人,洗腦了醫生後還讓醫生這樣對自己說話,他真的不要臉!
明明這個男人看上去什麼都知道,降谷零沉默了下,在端木優有些疑惑地目光下,這才勉強的笑了笑,「這個以後再說,現在最要緊的是,這些家伙……」
「這些海盜已經被我們解決了。」太宰治伸出手當著降谷零的面,摸了摸端木優的頭頂,然後俯下身來又親了親對方的臉蛋,貼在女人耳邊小聲說道,「小優別擔心,我們會沒事的。」
「嗯。」端木優側過臉來,靠近自己身側的男人,目光從降谷零身上移開後又放到了太宰治的身上,「沒關系,太宰更重要。」
就算是這個世界的警察,也沒有關系。
果然,他真的好喜歡小優啊,對方為自己考慮的樣子真的讓他欲罷不能,只要想到小優的心裡面都是他,太宰治感覺自己就像是泡在蜜糖裡。
比起這個,對面那個礙眼的男人此刻僵硬與憤怒的表情,真是勝過百億的名畫。
哦,還有中也努力工作的樣子,當然是在他這個英明首領的指揮下,拉著小優軟乎乎小手的太宰治,正快樂的打算懟情敵的時候。
忽然間從不遠處傳來了驚恐的聲音,「你們!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剛才開始跌落地地面的裡昂,這個曾經自詡為整個事件幕後黑手的男人,這個曾經想順手把太宰治和端木優剁了的男人,感覺簡直是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要說那個可怕的名叫中也的男人了,就是身後的賈馬爾丁竟然也變成了警察的臥底!?
本來以為一切都會按照自己想法推進的男人,猝不及防的就這樣見證了海盜反水,隊友跳反,異能顯世種種不可思議的場景,當時就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跌倒在泳池邊的中年男人瞳孔緊縮,禁不住又一次顫抖著發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太宰治的目光掠過降谷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我們嗎?」
「我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游客哦。」他頓了頓,當著降谷零的面勾起嘴角,「關系是丈夫以及妻子。」
降谷零:……這個該死的男人是故意的吧!
我管你是什麼強大的組織的首領呢,我現在就像把這家伙抓起來打一頓!
端木優點了點頭,非常肯定的對裡昂說道,「對,我們只是來度假的,其實我也不是很懂為什麼會遇到海盜。」
「是因為我們很有錢嗎?」端木優有些迷惘的眨了眨眼,是真的完全不清楚前因後果的小夫人誠懇的對裡昂說道,「那還真的抱歉呢,我也不是故意這麼有錢的。」
裡昂現在真的想吐血了!
他是真的真的,非常想吐血,慘遭多重背叛的男人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語道,「這樣嗎?是這樣嗎?」
招惹到這些家伙,又遭遇海賊反水完全是他倒霉嗎?裡昂抬起頭來的瞬間就對上了太宰治冰冷的眼眸,對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瞬間將他看透一樣,裡昂的心跳猛然加速,不,這個不是巧合。
這個男人,絕對在裡面做了什麼,直覺告訴他,自己此刻落到這個地步這個男人絕對有在裡面做過什麼。
但是是如何做到的,他應該只是剛剛來這裡才對,竟然可以看透自己的布局甚至暗中破壞嗎?這是多麼可怕的男人,又是……
他的目光移到另外一個橘發的青年身上,又是多麼強大的力量。
輸給他們還真的是……
感覺自己徹底敗的了裡昂哈哈笑了笑,隨後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捂住自己的臉,「這是沒有想到啊。」
明明一切都按照計劃在推進,連基德都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之中,真沒想到竟然被一個這個男人破壞掉全部的計劃。
裡昂深吸一口氣,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他茶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怨恨和絕望,「如果這樣的話,也沒有辦法啊。」
就在他們對視的時候,不遠處的空中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有什麼東西似乎從遠處飛了過來,一個穿著白色西服戴著高頂帽子的少年,就這樣身背滑翔翼直接落到了眾人的面前。
「哎?」他降落下來的時候發出了疑問的聲音,手上還抱著一個小孩子的古怪少年吃驚地叫到,「什麼情況!?」
被抱在懷裡的小男孩,露出了非常成熟的表情,指了指不遠處的中原中也,「啊,大概,是都被解決了。」
一身白色西服在夜色下要多醒目有多醒目的少年,頓時臉上就浮現出震驚的表情來,「這麼……恐怖的嘛?」
他環視了下周圍,遍地都是戰鬥交火的痕跡,咋舌的往後小退了一步,「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抬起頭來只看到不遠處橘發的青年就這樣挑眉看著他,曾經易容成對方還被太宰治撞破的基德,心虛的又往後退了一步,「啊,你好。」
「是剛才的小子。」中原中也上下打兩下對方後,「你也來這裡了嗎?」
「嗯。」基德謹慎的和對方拉開距離,說實話剛才那一幕真的太嚇人了,眼看著周圍屍橫遍野的樣子,基德簡直是嚇得毛都要聳起來了。「啊,我們本來是想幫忙的,」
基德摸著後腦勺,「但是看上去根本不需要我們幫忙的樣子。」
柯南也目光警覺地盯著對方,隨即看到了跌落在地面上面色慘白的裡昂,本身還打算來揭露對方陰謀的柯南,愕然發現對方竟然被打成了個弟弟,至於不遠處的裡希警官也似乎暈了過去。果然是這個事情後面還有人在操縱全局,柯南同時也注意到了掉馬的降谷零,降谷先生也暴露了嗎?這是……
就在偵探分析著眼前場景的時候,直升飛機的聲音越來越近。
眾人抬起頭來,只看到幾架直升機筆直的向金沙酒店無邊泳池飛了過來,螺旋槳帶起的強烈氣流在夜空中卷起層層波浪,吹得眾人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巨大的探照燈從天而降,晃得端木優他們都有些不適,太宰治伸出手來遮住了端木優頭頂的光,把對方又往自己的懷裡塞了塞。
「小優,沒事吧?」
端木優眯起眼來,搖了搖頭,就這樣又埋入了太宰治的懷裡,「嗯。」
被燈光照耀下相擁在一起的男女,格外的醒目,他們的身影就這樣落入了赤井秀一的眼中,他也在同時注意到了已經恢復了本來面貌的降谷零。
半蹲在直升飛機上的赤井秀一的目光,瞬間就被另一個事情吸引住,在眾人都被他們吸引的時候,從高處俯瞰下去,只能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服滿身是血的男人,似乎正在拿著什麼東西敲打著。
那個男人……
赤井秀一看著披散著頭發滿臉血污的男人突然間站了起來,對著所有人大喊一聲,「去見上帝吧!」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有什麼東西在瞬間炸裂了,突如其來的爆炸讓飛機上的飛行員本能的掰開了飛機,在巨大的側滑下,赤井秀一扶住了手邊的安全帶,這才努力去尋找醫生的身影。
對方似乎也被突如其來的爆炸嚇得擋在那個男人的身前,金沙酒店整個大樓的平台都在瞬間完全傾斜,她不遠處的降谷零伸出手來,似乎想要想要抓住她,指尖即將觸碰到對方胳膊的瞬間,他對面的黑發男人把醫生塞回了自己的懷裡。
眼睜睜錯開手的降谷零和對方四目相對,在赤井秀一的角度,伸出手停滯在半空中的降谷零,距離醫生也只有一步之遙。
但是偏偏縮在黑發男人懷裡的醫生,沒有給降谷零任何一個眼神。
降谷零看上去似乎整個人都僵硬了,臉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赤井秀一還未來得及多想,下一秒,就看到整個金沙酒店的平台都劇烈的晃動了下,剛剛在爆炸後的平台,似乎又被導彈擊中,巨大的轟鳴聲後,平台橫梁的在瞬間崩塌傾斜,造型如船一樣的平台向著一邊快速的倒塌下去。
在平台上的所有人,都本能的發出了尖叫聲。
巨大的平台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向下墜落,傾斜成九十度角的平台不堪負荷的散落下各種東西,如摧枯拉朽一般的自天上隕落下來,未曾有任何抓手的人群爆發出驚恐的叫聲,基德一把抓住柯南就想把他帶走,卻沒想到對方緊張的說道,「其他人的話……蘭。」
柯南還沒來得及說完,突然間,眼前的一切又好像在瞬間靜止一樣。
被襲擊後瀕臨凋落傾斜成九十度的巨大平台,此刻又突然間放緩了墜落的速度,就這樣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下,懸浮在了半空中緩緩降落。
「是……這是?」是哪個男人力量?
柯南抬起頭來,果然看到橘發青年身上又泛起暗紅色的光,對方湛藍色的眼眸亦顯得格外冰冷,掌控著整個平台的男人嘆了口氣,揉了揉帽子。
「啊,我知道了。」
隨即一切又開始陡然變快,在劇烈的衝擊下,整個平台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從空中墜落下去,但是在入水前的瞬間又被生生拉回了水平,直直的落入水中。
因為過大的重量而濺起的水汽,彌漫了整個平台,所有劫後余生的人都仿佛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樣。
在直升飛機上遙遙關注著一切的赤井秀一,神色動容的看向水霧散去後的降谷零,背對著他的金發男人此刻不知道為何攥緊了手。
而他的面前,早已經沒有了醫生他們的身影。
「這是……」
「不見了嗎?」
等到事件解決後,柯南看到同樣牽扯其中的中富禮次郎跌跌撞撞的走出來,險些被心情不好的日本公安大佬遷怒,要不跪地求饒估計差點被暴打。
還是不要跟他說,這家伙調戲過端木優吧……
這樣可能還有命在。
整個事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就這麼解決了,除了束手就擒的海賊外,沒有任何的人員傷亡。
因為整個過程過於的跌宕起伏和沒有辦法讓人相信,最後的裡昂整個人看上去都瘋掉了,現在還沉浸在那種強大的非人的力量裡無法自拔。
「如果不是那些家伙的話!」
你也會輸的。
柯南在心底吐槽,比起這個,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身上,這兩個男人一個插兜站在原地思考著什麼,一個雙手抱胸眺望著新加坡漆黑的夜景。
變小的名偵探走到他們身邊,疑惑地問道,「那個,降谷先生怎麼樣?」
金發的青年眺望著遠方的景色,身上帶著剛才跌落而下的擦傷,他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手掌,「怎麼說呢,還是只差一步啊。」
「哎?」
英俊的日本公安在夜色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嘛,不管怎麼說,能看到她安全真的太好了,下次。」
他攥緊了雙手,「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對了!」柯南愣了下,然後突然間好奇的問道,「剛才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啊,比起這個。」降谷零突然間伸出手來,抓住柯南的胳膊,然後在他身上仔細看了看後,從對方的脖頸後拿出一個黑色圓形的東西,隨即嘆了口氣。「真的個狡猾的家伙。」
他湛藍色的眼睛劃過一道冷光,不遠處的赤井秀一也隨即把那雙翡翠色的眼眸,落在他們的身上。
渾身的衣服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的青年,捏碎了從柯南身上搜來的東西,「嘛,難怪那家伙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小偵探,那家伙在你的身上裝了竊聽器。」
哈!?
柯南頓時就震驚了,那不是他經常用的手段嗎?
「但是……是什麼時候?」
「等等。」柯南一下子陷入沉思,難道是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決定嗎?
赤井秀一開口冷冷的詢問道,「降谷君,還有什麼其他的情報嗎?」
「啊,那個男人現在是他們組織的首領了,所以只要抓到他的話,那個組織就會一切都解決掉。」降谷零聳了聳肩膀,「這個算是今天最好的消息吧。」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是的,這個人渣居然升職了。
你可要好好地活下去啊,早晚有天,會把你逮捕歸案!
我和我的小甜餅複合了
第298章 在橫濱的丘比特
橫濱的咖啡廳
「國木田君,那個……」坐在沙發上的銀發斜劉海的少年有些不安的瞅了眼對方,低下頭來看著面前的咖啡,從咖啡中擴散開來層層波瀾,讓他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平靜了下來,「事件已經解決了呢。」
「啊。」國木田獨步短促的應了一聲,戴著眼鏡的金發青年身著墨綠色的襯衫,他肯定的附和了下,「已經結束了。」
自從上次那個澀澤龍彥通過霧氣襲擊整個橫濱的事情,在他們包括橫濱那些家伙的努力之下,終於暫時告一段落。事件的當事人澀澤龍彥已經死了,這個曾經五年前龍頭戰爭的罪人,在死的時候說出了「我終於見到了曾經的光輝,還有……這和那個家伙說的完全不一樣」的話來。
這樣的話來,雖然看起來事件得到了完美的解決,其實果然,隱藏著背後的那個男人還沒有被抓到。
那個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死屋之鼠的頭領,這個整個事件的幕後黑手,還躲在某個角落裡伺機隨時對橫濱出手。
那個男人在之後,還襲擊了太宰先生的愛人,端木小姐。
中島敦感受著周圍祥和的氣氛,安靜的咖啡廳內僅有幾對友人在低語,陽光透過五光六色的玻璃撒入室內,暖洋洋的日光下,甚至可以看清空氣中彌漫的灰塵。
真是和平呢,也不知道太宰先生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上次聽說端木小姐被襲擊後,與謝野醫生就去幫助他了,對方回來的時候告訴他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但是果然還是會擔心,端木小姐看上去就柔弱無力,太宰先生雖然很強大但是到底能不能保護好對方呢。
小老虎憂心忡忡的想到,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吧,真希望他們平安無事。
他的心情傳達到了國木田的身上,金發的男人沉下嗓音安慰他,「不要擔心,這家伙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家伙,而且……」
想到那個女人所具有的異能力,國木田的心情越發沉重,「那個女人也沒有那麼簡單。
就在他們閑談的時候,突然間聽到門外傳來哢嚓的一聲,隨著洞開的大門和門上清脆的鈴聲,兩個人一下子就躍入了他們的眼簾。
為首的穿著米色風衣的英俊青年,對方有著海藻一樣蓬松的卷發,白皙的面容上被日光照耀,鳶色的眼眸在日光下近乎於透明,像是要融入光中一般,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比起往日更為真誠,側過頭來小心翼翼的跟身側的女人正談論著什麼。
與其說女人,不如說對方的面容更貼近於少女,她親昵的掛在男人的胳膊上 ,比起身材修長的青年,對方身材嬌小,只堪堪到對方的肩膀。半個身子都要嵌入男人的懷裡,一雙微圓的杏眼在日光下宛如琉璃,眉目如同畫卷,穿著淺綠色的短裙的女人抱著青年的胳膊,正一臉好奇的從對方懷裡探出頭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啊,是太宰先生和端木小姐!
中島敦的心底浮現出一絲欣慰,他們兩個看上去沒有什麼太大問題了。
舉起手向他們揮了揮,太宰治似乎低下頭和端木優說了什麼,在得到了對方的點頭後,兩個男女就這樣攜手向他們走來。
看到走到他們面前的親密無間的男女,尤其是看到整個人都靠在太宰治身邊的端木小姐,中島敦有些愣住了,尤其是看到對方的手抓著太宰先生的胳膊。
怎麼說呢……他還沒習慣單身貴族太宰先生,竟然有個女朋友了。
而且,已經成功復合了。
畢竟像太宰先生有前女朋友這件事情已經很讓人吃驚了,就不要說還能成功復合!雖然偵探社的大家都覺得端木優八成是被騙的,但是從現在的狀態看,也許被騙的也是心甘情願呢。
「啊,敦。」太宰治清朗的聲音響起,他看上去心情就不錯的樣子,青年眯起眼來轉過臉向國木田獨步打了個招呼,「喲,國木田君,早。」
國木田皺著眉抱著胸看向對方,雖然看上去就想要辱罵太宰,但是目光觸及到對方身側的端木優的時候,立刻壓住了自己憤怒的心情,「你終於來了啊。」
他的語氣不算多好,觸及到端木優的時候,對方立刻用有些畏懼的表情看向他,神色有些微妙的惶恐,她抬起頭來用有些擔憂的表情看向太宰治,太宰治低下頭來對上對方盈盈的目光,稍微愣了下,隨即忍不住伸出手來摸了摸對方的頭頂。
端木優在他的安撫下,似乎很快的調整了下心情,然後恢復了平靜的看向國木田,細看下不知道為什麼眼神裡有些許微妙。
他……他剛才沒有凶太宰啊!不要用這樣的表情看著他!
國木田獨步被端木優的表情給噎了下,他很少接觸過這種看上去就柔軟如同貓一樣的女人,尤其是又是太宰治的女人。
他有些不爽的別開臉,沒有對自己的行為做過多的解釋,反倒是太宰治看到他的反應沉下眼來,鳶色眼眸的青年伸出手拍了拍端木優的胳膊,「小優,想吃什麼?」
端木優尾隨著對方落入座中,中島敦立刻好心的把手邊的菜單遞了過去,「哎,太宰先生看看和端木小姐有什麼想吃的嘛?」
太宰治伸出手來接過菜單,隨即放到了端木優的面前,兩個年輕男女就這樣當著中島敦和國木田的面,腦袋挨在一起研究起菜單。
腦袋靠在一起呢……
太宰治和端木優兩個人頭頂著頭,一人抓著菜單的一邊,一邊看端木優就抬起頭來,小聲的確認這道菜好不好吃,唇邊掛著笑意的太宰治也是,在給對方介紹的時候,還趁機當著他們的面,親了親端木優的白嫩的臉蛋。
被親的小姑娘白了眼他,然後又靠在他的懷裡繼續選菜……
震驚了!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當時就驚呆了,什麼情況,不就是點個菜嗎?怎麼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是的,太宰這家伙/先生談戀愛了!雖然他們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但是果然還是不行啊!
他們看到這一幕血管都要爆了啊!
他們看到了什麼啊?黑泥怪/太宰先生居然當著他們面,一邊親女朋友,一邊給對方介紹啊,那種甜蜜中充斥著濃重粉紅色氣息的狗糧,給兩個人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太宰先生,再也不是單身狗了,太宰先生當著他們的面撒狗糧了!
「國木田先生……」中島敦顫抖的開口,「剛才好像發生了什麼,是太宰先生親了對方嗎?」
國木田獨步顫抖著抬起手來,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看到了,真的是……」
在看到端木優疑惑的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咽下去了那句厚顏無恥,不知道怎麼回事頭腦一片空白的說道,「這裡的煙熏烤肉非常好吃。」
「是這樣嗎?」端木優聞言抬起頭來,又貼在太宰治的耳邊問道,「太宰。」
太宰治的目光掃過自己的同伴,眼神中劃過一絲深意,隨後才點了點頭,「哎,的確是這樣,不過小優不是更喜歡吃牛排嗎?這個店裡的牛排也做的不錯哦。」
「啊,那就聽太宰的好了。」
拿著菜單的端木優半靠在太宰治的懷裡,男人的氣息剛好籠罩住對方,她抬起頭來,「我還想吃甜品,有什麼甜品可以推薦嗎?」
「哎?但是我不喜歡甜品。」太宰治有些微微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對著中島敦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嗯,敦知道嗎?」
「不,不知道。」銀發的小老虎嘴角的笑容都僵硬了。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真的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他的笑容都和善了啊!
他用余光瞥了下國木田獨步先生,卻發現對方深吸一口氣,然後拿出了自己的筆記,「如果這樣說的話,果然還是舒芙蕾和紅豆冰沙會比較好吃。」
端木優見此立刻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來道謝,「謝謝。」
不知道為什麼在中島敦的角度看起來,對方的神色還是非常奇怪,總有種詭異感。
金發的男人有些拘謹的點了點頭,收起手裡的綠色筆記本,「你喜歡就好。」
太宰治重新拉回了對方的注意力,指著面前的菜單問道,「那麼,我們點布丁怎麼樣?」
中島敦:???
不知道為什麼,他微妙的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氣氛,國木田獨步先生總覺得比平常更加……緊張的樣子?
而且,太宰先生的心情好像也沒那麼好了?
敏感的小老虎疑惑地抬起頭來,就看到太宰治抬起手來,對著不遠處招了招手,穿著侍者服棕色卷發的女服務員就這樣走了過來。
有著標准服務笑容的女侍者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來,太宰治剛剛想要開口點餐的時候,對方就露出了更溫和的笑容來。
「太宰先生,上午好。」
侍者面不改色的笑著歪了歪頭,「這位是您的女朋友嗎?那麼,既然這樣的話,不知道您的賒賬現在可以結清了嗎?」
「畢竟,距離您上次說要去找人殉情都已經一年多了,我們還是很擔心您不能付錢的……」
中島敦:!!!
國木田獨步:……
端木優聽完後當時就露出了非常震驚的表情,滿臉寫滿了,什麼,我男朋友還在外面欠外債!?
第299章 在橫濱的丘比特
我聽完站在面前這個端著托盤微笑女生的話,當時嚇的都傻了,賒賬……
怎麼說呢,在我有限的生命裡,從來沒有遇到過賒賬這樣的情況,太宰賒賬嗎?還賒賬很久呢,天哪,賒賬不是關鍵,他不會去借什麼奇怪的高利貸吧!
我的腦海裡都開始浮現出,不少人給我發太宰治果照這樣的奇怪的畫面了,只要一想到有人要再給我發什麼,欠債還錢,你不還錢你傻逼,還有什麼社會不良分子暴力催債。
等等,仔細想想社會不良分子暴力催債,我們不會遇到港口黑手黨吧。
當時心態就有點要崩了……
我一把抓著他的胳膊,然後緊張的問道,「你欠了很多外債嗎?」
不會是要利滾利吧,emmmm……不行呢,欠債的男人不可以要呢,這個是原則問題,我可不想以後淪落到三天兩頭被催債公司找上門吧。哭惹,他在另外一個世界明明事業有成,也沒聽說欠債啊,怎麼在這個世界混的就這麼慘……
太宰治愣愣的看著我,許久後才問我,「那如果我真的欠了很多債,小優還會要我嗎?」
不會了呢,親,這種違背原則的事情是不可以的親。
我好糾結啊,忍不住瞅了眼他,近在咫尺的男人用那雙鳶色的眼眸滿是期待的看向我,他看向我的時候,眼神裡都似乎滿滿的都是我的影子,目光接觸的時候那種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臉色都開始泛紅。
「你是因為什麼欠的債?」我禁不住有些糾結,「那要是因為賭博就不行,高利貸也不可以,其他的我可以幫你還。」
他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小優沒有說出就算是我有很多外債也會愛我的話呢。」
這不是廢話嗎?我瞅了眼他後嚴肅的說道,「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太宰不是這樣的人,太宰應該不是那種會借很多錢,然後給別人添麻煩的性格。」從我現在對他的了解,其實他根本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的呢,是個超級膽小對別人其實特別好的家伙。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會讓朋友受傷,等等,萬一這個外債什麼是給朋友借的。
仔細想想養了幾十個娃的織田作就很有嫌疑啊。
不行,果然還是要趕緊讓織田作富裕起來。
我小心翼翼的瞅了眼太宰治,然後對他補了一句,「不管怎麼說,如果太宰真的借了很多外債,嗯,也應該是為了別人吧。如果不是我覺得太宰也不值得我愛,那公平一點,如果我是這樣的話,也不值得太宰愛不是嗎?」
是的,通過那邊的首領和我這麼久的觀察,我的小甜餅男朋友雖然時刻黑泥,並且愛玩蹦極自殺,但是本質是個好男孩哦。
太宰治聞言頓時眼睛都亮了,整個人宛如一只成年的大狗一樣,就這樣向我撲過來抱抱,男人的呼吸緊緊地貼著我,抱著我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對方胸腔的震動,他貼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這樣嘛,小優是這樣看我的嗎?」
「我好開心呢。」他的氣息就這樣傳入我的鼻腔內,抱著我蹭來蹭去的太宰治渾身上下都讓我感覺到了喜悅,「這個比我想到的答案還讓我驚喜。」
嗯,我伸出手擼了把他,所以你到底外面欠了多少錢,是不是為織田作欠的啊。
我都怕哪天出現什麼太宰治為了織田作之助還錢,不得不去銀座打工的驚悚消息。
「我可以給太宰還錢哦。」我伸出手來反抱著他,安撫著宛如大狗一樣的黑發青年,太宰治貼著我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滾燙的,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含笑的眼眸,抱著我的手還特別緊,我抓著他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如果太宰錢不夠花也可以和我說,我錢很多的都可以幫太宰還上呢。」
羞羞,感覺在養太宰一樣,但是抬起頭來就看到了男人含笑的雙眼,那英俊至極的面容就這樣與我近在咫尺,挺翹的鼻梁和精致的五官,尤其是對方眼裡那濃濃的愛意,都讓我簡直是從腳跟喜歡到頭頂啦!
好開心,這個太宰還抱著我,嗯,我往他懷裡鑽了鑽,又蹭了蹭他的脖子,感覺渾身上下都冒著喜悅的泡泡,不就是養個小白臉嗎?
說的誰以前沒養過一樣,我一激動就直接對他說,「沒關系的,太宰,我以前也養過降谷他們呢,很有經驗的。」
他們還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我同事呢……而且說實話,其實還行吧,感覺也不是很花錢。
太宰治抱著我的手僵硬了下,他不確定的嗯了下。
「太宰……」我蹭了蹭他,然後拉起他的手,抓著他的手把玩了下後特別嚴肅的對他說,「你要是沒錢一定要和我說哦,我可以給太宰很多很多錢的。」
「太宰和別人借錢還不如跟我呢。」說起這方面我還是很有自信的,我老板陸壓大佬這個工具人,其實人還真的挺不錯的,打錢打的賊痛快。我的工資可比太宰高多了,養一個可愛的太宰有何不可呢?
沒問題。
太宰治抱著我的手稍微僵硬了下,他不確定的看向我,「小優?還養過人麼?」
「嗯,曾經的學習小伙伴很窮,我支持過他們好好學習。」我點了點頭,然後伸出手來抱著太宰治,「所以我很有經驗,太宰不要擔心,沒關系的。」不嫌棄你老板對你不好呢,畢竟想想另外一個世界的太宰都依舊是走上港黑的巔峰了,他是很有能力的男人呢。
這樣一想,又覺得這個世界的太宰好可憐。
更心疼了!
我超級心疼的擼了把他,抱著他軟噠噠的安慰他,說起來好像男人這方面都很有自尊心的,「太宰千萬不要想太多哦,給太宰花錢超快樂!」
有什麼不快樂的呢,只要一想到太宰幸福的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沒有任何憂愁快樂的生活,我就想給他塞錢。
我抱著他又親了親他的臉蛋,又往他身上蹭了蹭,他在我的頭頂小聲問道,「小優還養過那些男人嘛?」
這又不是重點,我抱著太宰治情真意切的說道,「現在只養太宰治一個人。」
畢竟其他的人又養不到了!
「也只想養太宰!太宰不開心嗎?」
太宰治愣了下,「不……就算這麼說的話。」
他低下頭來看著我,那雙鳶色的眼眸微微的彎起,連嘴角的弧度都似乎盈滿了喜悅,「怎麼說呢,小優果然,很有趣。」
「雖然聽到小優還養過其他的男人……」他隱去了後面的半句話,但是看我的目光卻十分的專注,在安靜地咖啡廳裡面,仿佛就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了。
我們靜靜地注視著彼此,陽光灑在這個男人英俊的面容上,簡直是襯得他越發的俊美,不行,真的是越看越喜歡。
他又對我開始甜言蜜語,神色柔和的說道,「但是,果然,我是最喜歡小優的。」
唇邊的弧度都沒辦法抑制下去,我眨了眨眼睛,抬起頭來伸出手抱著太宰治,幸福的笑道,「我也是,超喜歡太宰。」
他看著我眨了眨眼,然後一伸手,我就撲過去到他的懷裡滾來滾去。
好開心,真的好開心,只要看到太宰,就讓我好開心呢。
尤其是看上去就很幸福的太宰,會讓我更加開心!雖然另外一個世界的太宰治很成功,但是他看上去就沒我家這只開心,我可得好好養,珍惜他,愛護他。
當然傻太宰也得珍惜我,愛護我。
「那個……不是很想打擾兩位。」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麼麼噠和親親,我疑惑的扭過頭去,只看到剛才跟我說太宰欠錢的女服務員,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的看向我們,「兩位是不是可以開始點餐了?而且,是要順便結算下太宰先生在我們這裡的賒賬嗎?」
呀,擼太宰擼的太開心,都忘記這邊有人了。
沒辦法,剛剛復合總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嗯,而且我都一個星期沒見過太宰了,只見到了首領太宰。而那個家伙又看起來那麼悲慘,一時間沒控制住,就這樣為美色沉迷。
我趕緊點了點頭,我從包裡掏出卡遞到服務員的手裡,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道,「真的不好意思,一時間激動就忘記了,這裡我的信用卡,太宰曾經的欠賬都結清吧。」
坐在我和太宰治對面的中島敦和國木田獨步,瞬間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來。
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充斥著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和我們真的很害羞,表情十分豐富。
這兩個太宰治的同事,嗯,另外一個世界的下屬和敵對的小弟,整個人都看上去特別不好了。
中島敦端著咖啡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眼淚看上去都要落下來,「國木田先生,我……」
干什麼啊,這是怎麼了啊!?
「啊,我知道的。」國木田獨步抬了抬眼鏡,然後聲音低沉的說道,「好羨慕,我也是。」
我:???
「比起這個……太宰先生,談戀愛是這樣的嘛?」
中島敦看著我們似乎在默默落淚,「我真的好羨慕……」
第300章 在橫濱的丘比特
「哥哥……!」伴隨著女人甜美的聲音,黑色長發穿著水手服的嫵媚少女,就這樣一把撲倒了面前橘色短發的青年,穿著白色T桖的青年,頓時臉色緋紅的低聲說道,「直美!」
「哎?哥哥,我們一起去喝咖啡吧。」少女抱著有些弱氣青年的脖子,噘起嘴來笑著說道,「由直美親自喂給哥哥。」
「啊!不,不用,直美。」谷崎潤一郎趕忙擺了擺手,吊著自己妹妹的他艱難的推開了咖啡屋的大門,剛剛踏入咖啡廳裡就看到了自己的同事,中島敦和國木田獨步兩個人。
此刻正對著他們端坐正在沙發上的兩個人,面色十分痛苦。
看到他們的時候,中島敦還戳了下國木田獨步,戴著黑框眼鏡的金發青年抬起頭來看到他們的時候,表情更是復雜。
滿臉都寫滿了:……你們怎麼也來了?
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谷崎潤一郎抬起頭來,只看到兩個人正背對著他們,宛如交頸的鴛鴦一樣親密的貼在一起,從背影上看其中一個是他們偵探社的作精太宰治,另外一個的話……
大概,就是太宰治那位傳說中的女朋友吧!
同樣吊著他胳膊的直美也疑惑地扭頭,看到了眾人的直美很自然的打招呼,「好久不見,大家!」
她拖著自己的哥哥,就這樣直接走到了國木田他們的面前來,好奇的探出頭來,「大家在做什麼呢?」
「啊,直美。」谷崎潤一郎有些氣虛的被對方拉到了桌子前,他們剛到桌子前面,就只看到坐在太宰治身側的女人抬起頭來,對面的面前似乎還擺放著一個蛋糕的樣子,精美秀氣的臉上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露出有些乖巧的笑容來,外穿米白色風衣的女人。
「啊,果然是端木小姐呢。」谷崎直美非常八卦向對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怎麼了,你和太宰先生和好了嗎?」
端木優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白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薄紅來,她水汪汪的眼睛閃了閃,然後一下子又靠到了太宰治的身側,直接落到了對方的懷裡。
「嗯。」端木優當著他們的面點了點頭後,直往太宰治的懷裡鑽,一面鑽一面點頭。
「嗯嗯。」
好……好可愛。
看著太宰治一臉滿足的把對方往懷裡塞的樣子,谷崎潤一郎簡直是羨慕,雖然直美也很可愛,但是為什麼太宰會遇到這麼可愛的女朋友。
這不合常理啊。
因為座位有限,他們打完招呼後就找了一個角落重新坐下來,坐在他旁邊的直美貼在他身邊耳語,「真的沒想到,太宰先生竟然會有女朋友,聽與謝野醫生說他們還復合了?」
谷崎潤一郎掃過那邊奇怪的氣氛,點了點頭,「嗯,的確是這樣。」
「啊,真好呢……」直美抬起頭來,一雙嫵媚的雙眸就這樣落在了谷崎身上,「但是,直美是不會和哥哥分手的,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呢。」
谷崎一臉感動的回望自己的妹妹,「直美,其實我也是……」
「哥哥。」直美二話不說直接撲了過去,同樣抓著自己的哥哥咯咯笑道,「絕對不要離開哥哥呢,哥哥親一個!」
「啊,直美,住手!」到這一步的時候,谷崎瞬間就害怕了,趕緊拉開自己的妹妹。
不遠處其實聽的一清二楚的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
「啊,國木田君。」中島敦一臉菜色的喃喃叫了一聲,他盯著面前已經半天未動的咖啡,神色迷離的說道。「你看到了嗎?」
「不用多說。」金發的國木田獨步抬了抬眼鏡,「哪個角度都看得到的。」
中島敦耷拉著肩膀哈哈干笑著看向對面的太宰治和端木優,只看到兩個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對話著,穿著米色風衣的青年笑著舉起手裡的蛋糕,「小優,要不要我喂你吃?」
「哎?太宰要喂我吃嗎?」明明看上去就是一臉期待的女人,虛偽的推辭了下,「不好吧,太宰的同事還在呢……」
太宰治聞言瞥了眼不遠處的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目光尤其在僵硬的國木田獨步的神色停留了下,隨即才笑著誘哄,「哦,是起司哦,小優最喜歡吃的味道。」
他將手上的蛋糕在對方的眼前晃了下,拉長了聲音,「不想吃嗎?」
甜甜的小女友直接放棄抵抗,張嘴就是一口,被投喂鼓著腮幫子吃完的女人點頭,「好吃呢。」
國木田獨步&中島敦:……
「國木田先生,你看到了嗎?」中島敦聲音顫抖的問道,「太宰先生喂了自己的女朋友呢。」
他不止看到了,還兩個眼睛都看到了,為什麼他們要在這裡吃狗糧?
關鍵是還是吃太宰治這個家伙的狗糧!這種人渣混蛋難道不該孤獨終老,活生生吃別人的狗糧吃到飽嗎?
偵探社難道有谷綺兄妹還不夠嗎?
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一起懷疑人生,更懷疑人生的畫面就在他們面前更加慘痛的上演。
太宰治又突然間露出了比陽光更燦爛的笑容,撒嬌的對自己的小女友說道,「小優,我也想吃呢。」
「太宰也想吃嗎?」端木優很自然的就拿起手邊的勺子,端著一小口蛋糕就放到了太宰治的面前,太宰治低下頭來順勢就一口吃下去了蛋糕。
「啊……國木田先生!」中島敦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純情的小老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畫面,是在互相喂蛋糕嗎?
這就是男女傳說中的互喂蛋糕嗎!?
「冷靜點,敦!」國木田獨步壓低了聲音,細聽之下有些顫抖,「這和谷崎他們沒有什麼區別。」
哇,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虧心嗎?和谷崎先生和直美小姐差別可大了!畢竟谷崎先生在眾人面前都是拒絕的狀態,但是太宰先生簡直是主動到極點啊,那個狗糧只是單方面的,這個狗糧明顯是雙方的!
最關鍵的是這個狗糧是太宰先生撒的,好可怕,他這種每天都惦記著自殺的男人,怎麼會有女朋友!?
……社會是如此的險惡,連太宰先生都脫單了?
完全沉浸在兩個人世界裡面的男女,就這樣一個喂一個吃,歪著頭被投喂的向倉鼠一樣的女人,就這樣乖巧的又軟乎乎的完全靠在太宰的身邊。
剛才還欠債居多,性格宛如黑泥一樣的男人,在瞬間就變成了被小富婆女友包養,走上人生巔峰的人生贏家!
這是為了什麼呢?
中島敦的禁不住有些恍惚的問道,「那個端木小姐,那個冒昧的問下,您是喜歡太宰先生什麼呢?」不管從什麼角度看,明明剛才甚至知道了對方欠了一屁股債,但是都願意為對方還錢,這到底是是為了什麼!?
這難道就是真愛嗎?
「嗯?」吃著蛋糕的女人疑惑地抬起頭來。
中島敦感覺更恍惚了,恍惚中夾雜了一絲哽咽,瘦弱的年輕人感知到太宰治意味深長的目光,渾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
……糟了,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太宰先生的目光,好可怕。
銀發的小老虎一瞬間毛都聳了,他渾身顫抖的看著端木優思考了下,然後對著自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嗯,怎麼說呢,當然是因為太宰長得很好看啊。」
國木田獨步&中島敦的:???
這是什麼耿直的顏狗的發言。
太宰治立刻湊過去,然後貼在對方耳邊小聲說道,「小優喜歡我的臉嗎?怎麼樣,是不是超英俊?」
端木優伸出雙手捧起對方的臉,太宰治乖巧的把自己的臉放到對方的手上,明明是黑心肝的家伙,但是在愛人面前的時候猶如一個露出柔軟肚皮的貓咪一樣,一臉期待又暗含喜悅的看向對方,那雙鳶色的眼眸裡簡直是閃爍著最動人的光。
這樣的太宰先生,真的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呢。
中島敦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聽到剛才的端木優也同樣,用那種這個世界上太宰最棒的眼神,靜靜地凝視著面前的男人。
烏黑的卷發從對方的指尖滑出,女人白皙的指尖和太宰治烏黑的卷發交相輝映,「超英俊,太宰是最帥的。」
「而且,太宰還有很多優點,他超級聰明,不管什麼樣的事情到他的手裡都可以輕松地解決。」端木優軟軟的聲音裡滿是贊許,「最關鍵的是,太宰特別的會為其他人考慮,是一個非常非常善良的男人。」
「是一個我看到就讓我開心的小甜餅。」
國木田獨步&中島敦的:……
這怎麼覺得和當年她來的時候說的話,簡直是一模一樣啊,國木田獨步簡直是倒回去想了下當時的場景,是的,幾乎一樣。
……每個字聽起來都知道,但是合在一起完全不知道形容的是太宰治呢。
國木田獨步都要憋不住了,反倒是旁邊的中島敦愣了下,這麼說起來的話,其實,太宰先生的確也許和端木小姐說的一樣。
聯想到最初食不果腹的時候,如果不是太宰先生拉了他一把的話,現在的他到底在哪裡都不知道呢。
太宰先生,其實,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他一臉感動的抬起頭來,就只看到太宰治已經笑得眼睛都要沒有了,整個人都抱著自己的女朋友瘋狂吸,「啊,小優,我好感動啊,小優是這麼看我的。」
「好開心,小優,想親親。」
中島敦:……
端木優有些遲疑的推了下他,「但是還有其他同事……」
「沒關系。」剛剛讓中島敦感動的男人無情的開口,「國木田君和敦都是我的下屬,是工具人。」
「不要理他們,想要親親。」
「嗯……」端木優不好意思的瞅了眼他們,然後伸出手錘了下太宰治,「討厭。」
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真的,他們現在就想殺了太宰治!
「對了,太宰。」伸出手推開太宰治靠近臉的端木優,然後趕緊轉移話題,「你有沒有什麼要買的東西,等我要去出去買的東西,你要不要看看有什麼想買的?」
「小優……」
太宰治又開始蹭對方,兩個人簡直是猶如交頸的鴛鴦一樣,一刻都不願意分開。
當著他們的面,小富婆這樣發言,「太宰想買什麼,都可以哦。」
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眼睛都瞪圓了,為什麼太宰這家伙/先生會這麼爽!?同樣是社畜,為什麼!?
為什麼是這個人間黑泥最早脫單,而且過得這麼爽。
這不合常理!
簡直是檸檬樹下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