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主人不會看錯,」大和守安定很相信寧寧,「但和泉守和堀川也不至於會犯這種錯。」就像他絕對不會認錯衝田君一樣。
「確實是這樣,」寧寧試圖冷靜下來分析,「和泉守、國廣,你們剛才看到的土方歲三和你們記憶中的土方歲三長得一樣嗎?」雖然有些相似,但兩個土方歲三長相上還是有明顯的不同的。
似乎只是普通的問題,卻像是問住了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國廣,和泉守兼定很莫名其妙的看著寧寧,好像她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似的,「土方先生不就一直長這樣?」
對於完全不會使用腦子思考的刃,寧寧也懶得和他多說,她直接轉向堀川國廣,「國廣也這麼覺得?」
堀川國廣正想點頭,卻突然遲疑了下,「主人,我本來也是和兼先生想的一樣,但聽你這麼提及,反而有種腦海裡記憶模糊的感覺了。」頓了頓,他又加了句,「我敢肯定那就是土方先生,但是土方先生的長相,他之前是不是也這樣,我突然又有些不敢肯定了。」
寧寧正被堀川國廣說得有些頭禿,就聽到山姥切長義突兀的開口了,「世界融合造成的記憶混亂。」
他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包括寧寧都跟著望了過去,「山姥切長義?」
山姥切長義被這麼多雙眼睛注視著也不慌不忙的繼續道,「我之前在時之政府工作的時候聽說過這種現像,我們本身的歷史就像是河流的主干,有時候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出現歷史的支流,也就是所謂被遺棄的世界。」
山姥切長義說著,目光掃過其他的刀劍,「有時候出陣的刀劍男士也會因為戰況不利而撤退,而反復的戰鬥直到勝利會保證歷史的主干不至於會被改變。但這個反復戰鬥的過程,就有可能因為中途的失敗,歷史被改變產生了支流。這些支流被遺棄之後,絕大部分也就慢慢的消失了,就像細小的河流會干涸一樣。但有些支流卻會因為各種原因再次彙入歷史的主干中,這個時候相關人員的記憶甚至可能會因為世界的融合產生一些改變。這種情況非常少見,但也不是絕無僅有。」
寧寧聽得有些恍然,又有更多的疑問產生。
之前她去做特別調查任務回來,她家刀劍的記憶也受了影響,如果是這樣的解釋,也有可能解釋得通。
但是這樣關於特別調查又有新的問題產生了,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細細思考這件事的時候,所以有些想法在寧寧腦海裡一閃即逝,她就暫時放下,將注意力集中在現在的事件上。
「如果按照山姥切長義說的,」審神者雙手抱胸思忖著道,「是遺棄的世界再次彙入歷史的話,那不管是世界融合,或者是和泉守和國廣記憶改變都能理解。但是那個世界並不是被遺棄的世界啊,而就僅僅只是個游戲世界,虛擬的世界又怎麼會和現實世界融合。」
山姥切長義被寧寧質疑之後卻是點點頭,「主人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他回視寧寧,「如果那個所謂的游戲世界也不僅僅是虛假的世界,而是另一個被遺棄的世界呢,歷史被改變之後,所有的一切改變都是有可能的。」
「這……」寧寧不由得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說那其實也是另一種歷史的真實?」
山姥切長義攤開手,「到底情況是怎樣的,我現在也不知道,僅僅只是提出一種猜測罷了,畢竟已知的情報太少了。」
「嗯,」寧寧皺起眉頭來,「不過你這個說法卻是提供了另一種思路,我們就暫時放棄去深究現在這種情況形成的原因,就以現在這樣的結果來推論另一件重要的事:現在這樣的世界融合,會不會對我們的歷史產生影響?」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覺得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事情了,」山姥切長義說得也很干脆,「還是上報給時之政府吧。」
寧寧想了想,也覺得山姥切長義說得有道理,現在整件事已經超出平時所做的特別任務的範圍,還是先回本丸,把這種事情扔給時之政府去頭疼吧。
「先撤回本丸,」寧寧下決定很果斷,這是她在當上審神者後養成的習慣,作為刀劍之主最忌猶豫不決,哪怕決定不是那麼正確,都一定要果斷,「把事情上報給時政,特別任務三天之內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就算要繼續做下去,我們也可以重新來過。」
和泉守兼定卻有些不那麼願意就這麼撤退,「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這麼撤退?」
「雖然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寧寧覺得這可比那些意外情況更嚴重得多了,「但這件事本身已經比特別任務重要了。」他們原本就是為了守護歷史,做特別任務也是為了這個,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舍本逐末,一切的行動都要以維護住這個歷史作為前提。
看寧寧這麼堅持,和泉守兼定也不再多說什麼,「你說撤退就撤退吧。」
寧寧點點頭,「那麼回本丸吧。」她說著抬起手腕,准備啟動手腕上的裝置,准備先把所有刀劍帶回本丸再說。
然而,隨著熟悉的金光閃過,周圍的場景並沒有隨之改變。
「怎麼回事,時間轉換器出問題了嗎?」加州清光有些急的問道。
「應該不會啊,」寧寧之前就遇到過時間轉換器出問題的情況,所以特別注意這種事,「出來之前我還讓狐之助檢查過。」
她說著下意識甩了甩手腕,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手腕上的裝置『振作』起來,「我再試試。」
時間轉換器的金光仍舊和平時一樣,但不管怎麼樣,都沒辦法回到本丸。
審神者的臉色終於變了,「難道時間轉換器又出問題了。」她不會這麼倒霉吧?
「不,」山姥切長義的臉色比寧寧的還要難看,「我覺得與其說是時間轉換器出問題了,不如說我們可能被封鎖在這個時空了。」
寧寧聞言驀地抬頭,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一種在培訓的時候聽到培訓師提到過的,極少遇到的可能性,「時間圓環?」
「對,」山姥切長義果然不愧是時之政府的監察官出身,知道的事情比其他刀劍多得多,「因為特殊原因產生的時間圓環。」
「等等,」加州清光舉手,「從剛才開始我就想問了,主人你和山姥切長義到底在說什麼?」
明明是他們和主人比較熟悉,但主人一旦和山姥切長義說起來話來,他們都有種插不進去嘴的感覺。
而且,還聽不太懂他們兩人在說什麼。
寧寧看其他刀劍好像都沒太懂她和山姥切長義的意思,就簡單的解釋了下,「就是我們平常人經歷的時間都是線性的,過去現在將來就是一條直線,不會重復。而歷史修正主義者派遣時間溯行軍是繞到我們的過去進行攻擊,所以刀劍男士們出陣也是回到過去,但回到過去之後,時間仍舊是直線前進。我剛才和山姥切長義提到的時間圓環則不同,在時間圓環裡的人會不斷重復某個時間段,就好像形成了一個封閉圓環一般,只要進入這個圓環,圓環不打破,就無法從這個圓環裡出來。」
剩下的刀劍們都有些面面相覷,片刻之後大和守安定才最先開口,「主人的意思是,我們被困在這個時間段裡面了。」
「有這種可能性,」寧寧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不敢肯定,畢竟這種情況很少見,都是因為特殊原因引起的。」
特殊到連培訓的時候培訓師都沒有多提,只是寥寥幾句而已,她當時也就是聽了個稀奇。
「那我們怎麼回去?」和泉守兼定沒太聽懂寧寧說的什麼線性,但是被困住了他還是懂的。
寧寧想了想之前培訓的內容,「如果我們真的被困在時間圓環裡,就必須找到引起這個圓環的特殊原因,可能是一件事,可能是一個人,只要破壞這個特殊原因,就有可能破除這個圓環。」
「那這個特殊原因是什麼啊主人?」秋田藤四郎也開口問道。
寧寧搖了搖頭,「不清楚,每個時間圓環形成的原因都不相同,沒人能知道不同的圓環產生的原因。」
「那我們現在只能去找這個原因了嗎?」加州清光覺得好像有些難,「可能是事,可能是人,那這個範圍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麼說我們要一直被困在這裡了嗎?」秋田藤四郎有些緊張的看向寧寧。
「被困在這個時空還不是最糟糕的,」寧寧也覺得開始頭禿,「最糟糕的是不斷重復的時間,也就是說過段時間,我們又回到之前的時間,這才是最糟糕的。」
如果一直不能找到時間圓環形成的關鍵,就會不斷重復這個圓環,那才是最讓人崩潰的。
「不斷重復時間?」堀川國廣有些擔心的看向寧寧,「主人也會跟我們一起重復嗎?」他比較擔心自家主人。
「嗯,我也是一樣。」寧寧看自家刀劍似是有些放心不下,她試圖讓氣氛不要那麼糟糕,「不過時間圓環重復的時間包括自身的時間,所以應該不會存在我一個人越來越老的情況,哈哈。」
不然她不就是老了個寂寞?
只不過這個玩笑並沒有得到誰的支持,因為誰都沒有笑。
寧寧見狀反而笑了笑,開始鼓勵自家刀劍,「打起精神來啊各位,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找到引起時間圓環的原因了呢。」她可是刀劍們的堅強後盾啊,又怎麼能亂呢。
頓了頓,審神者順著話題接了下去,「總有些異常能夠……」話說到一半,寧寧突然頓住了,然後就有種堪稱可怕的預感湧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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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寧寧突然停下在說的話是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是時間圓環形成的原因,但是這個原因很特殊,特殊到她甚至不好直接說下去。
思緒在腦海裡轉過之後,寧寧下意識轉向了山姥切長義,在這裡的刀劍中,山姥切長義有可能是最理解她現在想法的人。
審神者的停頓有些突兀,且目光立刻就轉了過來,之前就想到這個可能性的山姥切長義像是明白她意思似的微微頷首,「主人也想到了吧?」
「嗯,確實想到了,」寧寧聽山姥切長義的意思就知道他果然也想到了這點,「不過不敢肯定。」
「就算不敢肯定,這也是最有可能的原因,而且是我們現在唯一能掌握的原因,」山姥切長義不像寧寧那麼多顧忌,銀發的監察官非常的理智冷靜,「從這裡開始查起怎麼都不是錯。」
寧寧也知道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所以略一遲疑也是點下頭去,「的確是這樣。」只是……
「等等,主人,山姥切長義,你們在說什麼啊?」加州清光聽著自家主人和山姥切長義打啞謎一樣的話就是一陣莫名。
從剛才起他就想說,他家主人什麼時候和山姥切長義這麼默契十足了?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大和守安定開始也沒明白,但聽了寧寧和山姥切長義的話卻有些猜測了,只是這樣的猜測讓他也跟著皺眉,「清光。」
「安定你也聽懂了?」加州清光轉頭看向大和守安定,難道就只有他沒聽懂?大和守安定聽到加州清光問話也是遲疑起來。
和泉守兼定目光在場中轉了轉,開口的話就帶著些焦躁,「有什麼話直接說清楚就是了。」
從剛自家主人和山姥切長義開始說話,他就有種莫名的煩躁情緒升起來,也不知道是看不慣兩人比其他人更默契的說話方式,還是下意識的逃避更深層次的擔憂。
寧寧嘆了口氣,正准備說出自己的想法,山姥切長義卻先她一步開口了,「我和主人在說時間圓環形成的原因,也就是我們現在已知的異常。很有可能就是,」微微一頓,他直接就說了出來,「土方歲三。」
「你說什麼?!」和泉守兼定神色大變的上前一步,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緊了山姥切長義。
雖然同是打刀,但和泉守兼定的身高比山姥切長義更高,這樣居高臨下的目光自然而然就帶上了壓迫感。
「兼先生。」堀川國廣見狀有些擔憂的站了過去,他就怕和泉守兼定一時衝動。
然而銀發的打刀抬頭,毫無異色的看向和泉守兼定,「之前主人就提到過,時間圓環形成的原因就是特殊因素,在我們現在看到的事物當中,只有這個可能是屬於另一個時間支流的土方歲三是這個時空的異常,那他就很有可能是時間圓環形成的關鍵。」
「那只是我們現在看到的而已,」和泉守兼定想也不想的反駁道,他有時候是行動快於思維,也總是認為刀劍足夠帥氣鋒利就行,但在面對重要人事物上,也有自己的堅持,「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異常我們沒看到而已。」主人說過,要想從這個什麼圓環出去,就要破壞所謂的異常,他不想土方先生成為這個異常。
山姥切長義依舊冷靜,「所以還只是可能,並沒有確定,在沒有發現其他異常的現在,從土方歲三下手開始調查是最好的選擇。」
和泉守兼定雖然不希望土方歲三是這個時間圓環裡的異常,但也知道山姥切長義說的正理。
他拳頭握緊了又放松,想再開口說點什麼,到底也沒說得出來。但是,那是他的前主啊!
「和泉守,」寧寧這時插話進來,她既然跟著刀劍們一起出陣,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起什麼爭執,「你冷靜一點,現在都還只是猜測而已。」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見自家主人開了口,立刻對望了一眼,然後一人一句的勸道,「是啊是啊,說不定調查之後發現土方先生並不是那種特殊情況呢。」
「就是,和泉守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現在一切都還只是未知數呢。」
寧寧都已經這樣說了,再加上其他刀劍給足了台階,和泉守兼定其實也不是針對山姥切長義,悶悶的說了句我知道之後就不再開口了。
審神者有些擔心的看了眼和泉守兼定,到底也沒說什麼,而是轉回了正題,「不管怎麼說,我們才到這個時空中,對於這個時間圓環的一切都太過於未知,現在重要的是收集必要的信息。另外,」她抬起手腕,放出幾幅投影,「特別任務的進展到目前來看仍舊是順利,我們也要防備時間溯行軍的襲擊,畢竟進入時間圓環還是有可能的。」
其他刀劍的目光也被寧寧放出的任務投影吸引了過來,討論了幾句之後,見氣氛有所緩和之後,寧寧終於說到了土方歲三,「至於土方歲三那邊,」她思忖了片刻,「等宇都宮城這次戰役之後,我去見一面吧。」她也想知道這個土方歲三,到底是哪一個土方歲三。
「主人?」被寧寧這句話震驚的,不止一個兩個人。
寧寧顯然是下了決定,「跟蹤也好,調查也罷,有些東西到底是說不清的,我對薄櫻鬼和歷史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不像其他刀劍,哪怕是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國廣,都只了解歷史中的土方歲三,「見一面或許是收集信息的好機會。」
有刀劍還想再說什麼,寧寧擺了擺手,「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這條時間線的土方歲三應該認識我的,」不至於見面就被砍,「薄櫻鬼那邊的土方歲三我更熟悉。」
比起其他刀劍震驚的態度,山姥切長義在想了想之後卻是贊同了寧寧的說法,「主人說得有道理,我們現在已知的情報太少了,或許當面對質也是個突破口,至少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可是這樣不會有危險嗎?」作為貼身的小短刀,秋田藤四郎更擔心自家主人的安全。
「我跟主人一起去吧。」大和守安定反應迅速,「有什麼狀況也可以及時反應。」
寧寧搖了搖頭,「不行,你是衝田總司的刀,土方歲三對你很熟悉。」有時候天然的親近和好感是好事,有時候卻不是。
在現在這個問題上,寧寧覺得新選組的刀劍最好都不要牽扯進去比較好。
「我去!」和泉守兼定想也不想的接著開口道,「我對土方先生很熟悉。」
寧寧更是搖頭,「就因為你是他的刀,才不行。」更何況真要帶土方歲三的刀,她大概會帶小國廣?至少在她眼中這種時候小國廣更靠譜。
不等和泉守兼定反駁什麼,就聽到山姥切長義打斷了其他人躍躍欲試的話,「還是我和主人一起去吧,我和新選組沒有任何關聯,更能客觀的判斷。」
寧寧目光轉向山姥切長義,考慮了片刻之後,「我和山姥切長義一起去。」這個時候,還真是冷靜理智的時政監察官最靠譜了。
審神者下了決定,其他刀劍願意不願意都要遵從,因為宇都宮城的戰役還沒有結束,所以一行人就近找了地方住下來,一邊查看形勢的發展,一邊也防範著時間溯行軍的攻擊。
然而寧寧也沒想到的是,和泉守兼定竟然是在安頓下來之後第一個找上她的人。
「有什麼事嗎?和泉守?」寧寧看這家伙欲言又止的樣子立刻就誤會了,不會是來找她談土方歲三的問題的吧。
寧寧想到這裡也覺得有點頭禿,如果到最後真的能確定土方歲三就是這個時間圓環形成的原因,那可真的就難辦了。
不提這裡兩振土方歲三的刀劍,就是寧寧自己對薄櫻鬼裡的土方先生也是很有好感的。
但是所謂的破壞圓環形成的特殊因素,還就是物理上的破話啊。
和泉守兼定站定在寧寧面前,臉已經撇向了一邊,「沒什麼要緊事。」
「……」就算是這種時候,寧寧也是打了一連串的省略號,你這個樣子可怎麼看都不像沒事吧,死鴨子嘴硬到你這種程度也真是絕佳的形容詞啊。
知道和泉守兼定這家伙就是這樣的性格,寧寧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那你陪我出去走走?」他們住的這個地方條件可算不上好,白天就別呆在屋子裡無聊了。
「陪你?」和泉守兼定驀地轉過頭來,眼睛都亮了卻一副你叫我才這麼做的別扭神色,「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陪你好了。」
寧寧實在忍無可忍一巴掌就拍到和泉守兼定背上,真抱歉,我從來就不吃傲嬌這一套,你這個樣子在我看來就是欠收拾。
「你打我做什麼啊?」和泉守兼定被自家主人打得莫名其妙的。
寧寧也沒理他,轉身就往外走,和泉守兼定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你還沒說你打我做什麼呢?」
沒理會和泉守兼定的聒噪,寧寧一路腳步不慢,也不開口,就只剩和泉守兼定一個人在那裡說。
寧寧聽了半天,終於停下腳步,「你來找我就是來說這個的?」和泉守兼定真要敢說是,她轉身就回去關門叫這家伙再見。
和泉守兼定愣了下,隨即下意識開口,「不是。」他才不是來找主人說這個的。
「那是什麼?」寧寧略微滿意了點,這家伙在某些時候別扭是別扭了點,但還沒有別扭到底嘛。對於太過於別扭的家伙,她實在是沒什麼心得的。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我就是在搞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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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我是想說,」和泉守兼定低頭看著自家主人,終於在寧寧偏頭看他的目光中脫口而出,「你不用擔心!」
「啊?你說什麼?」寧寧被和泉守兼定這句說得莫名其妙,沒頭沒尾的說什麼不用擔心。
既然都已經開口了,和泉守兼定接下來的話就順暢了,他其實在某些時候是個很坦率的家伙,「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和國廣,但你不用擔心,我和國廣都知道該怎麼做的。」
寧寧這才聽懂了和泉守兼定的意思,然後立刻就對他刮目相看了。真是沒想到,最讓她不放心的刀劍,竟然會有來說這種話的一天?
所以其實這家伙有時候雖然幼稚傲嬌又自得,還是有成熟可靠的一面的嗎。
不過看和泉守兼定這種樣子,寧寧卻又有些想笑,然後就是忍不住的惡趣味湧上來,想要逗逗和泉守兼定,「國廣嘛我確實不太擔心,但是你嘛……」
審神者說著就用種很是無奈的目光看了眼和泉守兼定,隨即嘆了口氣,哪怕不用具體語言形容,對方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怎麼了,」和泉守兼定一見寧寧的樣子就急了,根本就沒想到自家主人壞心眼的在逗他的可能性,「像我這種兼顧實用性和帥氣的刀劍,難道還處理不好這種事嗎?更何況……」
說到這裡,他反而頓了下,不如之前老王賣瓜的時候說得那麼流暢自若了。
「更何況什麼?」寧寧也有些好奇和泉守兼定到底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更何況,」和泉守兼定被寧寧一問話就直接說了出來,他不是藏得住話的刃,「我不是你任命的這次出陣的隊長嗎?你不是相信我能做得好才讓我當隊長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黑發打刀的藍色眼睛就這麼直直的看著自家主人,帶著坦誠和一點點的焦急。
寧寧怔了下,隨即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和泉守兼定這家伙真的是坦率起來就直接到讓人覺得挺可愛的呢。
她是知道在自從向她好好的道歉之後,這家伙對她坦誠了不少,但可愛成這樣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
寧寧的失笑立刻就讓和泉守兼定誤會了,「你,你笑什麼?我難道有說錯什麼嗎,我可和那些能用就行的家伙不一樣……」
和泉守兼定的話聽起來是真的有些急了,寧寧忙強忍了笑意,「不,我不是笑這個,我是覺得你說得沒錯,我是相信你能做好才讓你擔任隊長的。」
記得之前小國廣就特意和她提過這家伙最近很努力,她也確實看到了他努力的樣子,正好這次特別任務她也會跟著來,就想著讓和泉守兼定表現一下。
不過連寧寧也沒想到,和泉守兼定的表現如此的超出她的預期。
聽到寧寧這麼說,剛還有些著急的和泉守兼定立刻就露出了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果然還是很看重我的。」
「那肯定啊,」寧寧現在也不覺得和泉守兼定這種自信有什麼問題了,反而有種挺有意思的感覺,「和泉守兼定不是強大又帥氣的刀劍嘛,當然也要是可靠的隊長才行。」
和泉守兼定被表揚得可開心了,只不過他這麼強大帥氣的刀劍當然不能像小孩子似的大笑,還是要保持風度才行。
當然他和泉守兼定是這麼想的,但寧寧看著他想樂又要忍住的樣子,更是覺得好笑了,「和泉守……」她話才說了一半,突然就被和泉守兼定的動作搞懵了。
只見那個身著新選組同色羽織的黑發刀劍,伸手就將寧寧的頭摁在了自己胸口,嘴裡還洋洋自得,「所以你有什麼事來找我商量就可以了。」特意的頓了頓,後面這句才是重點,「就算是朝我撒嬌也沒什麼的。」他可是這麼可靠的刀劍。
寧寧的臉被壓在付喪神硬邦邦的胸口,怎麼算不上是舒服的姿勢,「唔……唔……(和泉守兼定你給我放開!)」這家伙怎麼回事?!
審神者掙扎那點力道,對於付喪神來說實在太微不足道了,「你不用不好意思,想怎麼撒嬌都可以。」他還覺得寧寧下意識的掙扎是不好意思呢。
沒辦法,誰叫和泉守兼定在之前給寧寧擔任近侍的時候看到過,他家主人就是這麼對著那振鶯色頭發的太刀這麼撒嬌的,還笑得那麼開心!
被自家刀劍摁住硬要自己撒嬌的審神者剛湧上來的那麼一點覺得和泉守兼定可愛的感覺已經完全煙消雲散了,誰要對你這個幼稚鬼撒嬌啊!
誰見過壓著對方非要對方對自己撒嬌的人啊,也就是和泉守兼定你這個幼稚鬼了!
寧寧掙扎的力道漸漸大了,和泉守兼定再遲鈍也得也覺得不對勁般放開手。
終於掙脫了束縛,寧寧猛吸了兩口氣才覺得緩和過來,她抬起頭就瞪向和泉守兼定,「你在搞什麼鬼!」這家伙太不像話了!
審神者的臉上還帶著因為缺氧掙扎湧上的紅暈,就這麼瞪著人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凶惡,和泉守兼定也是莫名其妙,「讓你撒嬌啊。」
「誰要和你撒嬌啊!」寧寧看和泉守兼定不在狀態的樣子就覺得手癢癢的想揍他,她本來就不算很喜歡撒嬌的人,只是很偶爾氣氛到了會撒個嬌什麼的,那也要看對什麼人。
對和泉守兼定這種幼稚鬼,還撒嬌呢,沒抬頭就揍他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好嗎。
和泉守兼定可理直氣壯了,「你不是喜歡和人撒嬌嗎?」那向他撒嬌有什麼不對。
寧寧差點氣得呼吸一滯,「我什麼時候喜歡撒嬌,你什麼時候見我對誰撒嬌過?」她審神者的形像還要不要了,再怎麼說她可也是管理著這麼多刀劍的人,見人就撒嬌沒點威嚴到底誰管誰。
「鶯丸……」和泉守兼定張口就來,話出口就發現自己說漏嘴了,立刻就緊緊閉上嘴巴。
「鶯丸?」寧寧微一皺眉,立刻就反應過來。對了,是上次聯隊戰的時候,她和鶯丸說要揍還沒來的大包平來著,好像那個時候正好被這家伙看個正著。
雖然很想噴和泉守兼定一臉,但寧寧向來不喜歡拿刀劍和刀劍比較,這對誰都不公平,所以她只是翻了個白眼,「撒什麼嬌,我可是你們的主人!」
作為本丸之主,她在本丸不說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但至少她需要刀劍們去做什麼根本不需要撒嬌。
早就說過了,經受過社會毒打的人對於做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公主沒什麼興趣。
至於偶爾興致來了撒撒嬌,嗯,算是種情趣?
「我沒說你不是啊,」和泉守兼定根本就跟不上寧寧的思路,「這和你對我撒嬌有什麼關系?」她是他家主人,但這和她對他撒嬌有什麼關系嗎?
寧寧覺得自己要被和泉守兼定的粗神經給氣死了,這家伙自信心爆棚又不怎麼用腦筋思考,還認死理,和他說話簡直能把死人氣活。
「沒有關系!」寧寧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只是我不想對你撒嬌!」說著她也懶得再理會氣死人的和泉守兼定,轉身就走。
根本沒懂自家主人在生什麼氣,和泉守兼定邁步跟上,還一個勁的問,不依不饒的,「為什麼不想對我撒嬌啊?」他也想她能對他露出那種笑容啊。
寧寧被他念叨得頭很疼,「等你什麼時候不幼稚到一直問我這種話,再來問我為什麼不對你撒嬌這種問題吧。」
審神者的話說得有點繞,和泉守兼定在心底過了下才反應過來,「喂,我哪裡幼稚了,你剛才不是還說我是個強大又帥氣的刀劍。」
「強大帥氣又不妨礙你仍舊是個幼稚鬼。」寧寧覺得和和泉守兼定說起話來自己也變得幼稚了,竟然跟他爭執起這種問題。
和泉守兼定本來就是個會對著自家主人不依不饒沒完沒了的,「我怎麼是幼稚鬼了,我哪裡幼稚了。」
「你哪裡都幼稚!」寧寧極其無聊的和和泉守兼定逗著嘴,倒是忘記之前對於土方歲三的擔憂了。
和泉守兼定被寧寧這麼一說,就想也不想的反駁,「我才不幼稚,你見過有像我這麼成熟穩重的刀劍嗎?」
寧寧實在沒忍住對著和泉守兼定露出震驚的表情,成熟穩重?和泉守兼定同學,你該是對自己多沒有數才能說出這種話來啊,我就沒見過本丸裡有比你還幼稚的刀劍了。
你竟然能把自己成熟穩重說得出口,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有木有。
審神者的表情實在太過於傳神,傳神到和泉守兼定想不明白她的意思都難,「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好歹也是新選組副長的刀。」他好歹也是土方歲三的刀啊。
「就……」寧寧也咧了咧嘴角,「土方先生倒確實是成熟穩重,」她知道的哪個土方歲三都是如此,「但你這方面和他真的不像啊。」
寧寧說著眼珠轉了轉,「不過嘛,其實你還是有些方面和土方先生相像的。」
和泉守兼定聽了寧寧後面的話就暫時忘記了這麼那一句,「你說我哪裡和土方先生像,是實力強大嗎?」總覺得比自家主人表揚的刀劍,心底可高興了。
寧寧頭搖成了波浪鼓,「我要說的可不是這個,我覺得你和土方先生最像的一點……」一個特意的停頓。
和泉守兼定有些急了,「你快說啊。」他想知道他在她心目中到底和前主哪裡相像。
審神者強忍著笑意,「都很舍不得花錢的小氣啊。」不然你還以為是什麼呢?好吧,最多加一個長得帥。不過這句寧寧就不會對和泉守兼定直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和泉守兼定……噗……
看到有人說是被推薦來看文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天使推薦了我的文,好想給她一個麼麼噠,哈哈∼感謝在2020-10-25 07:00:14∼2020-10-26 07:00: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泓茗、玥楓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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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雖然寧寧他們是被封閉在了時間的圓環之中,但在這個圓環之內,歷史還是暫時按照既定的軌跡在進行著,或許這就是歷史的洪流的巨大影響。
新選組宇都宮城防守戰很快失敗,土方歲三也在這次戰鬥中受了傷。之後,新選組轉而攻陷白河城。
在白河城新選組的駐地外,寧寧帶著山姥切長義在隱蔽的角落不遠不近的觀察著。
足夠的耐心等待之後,銀色頭發的打刀轉頭看向自家主人,「主人,怎麼樣?」他知道自家主人才是對新選組熟悉的人。
寧寧微微頷首,「換防的時間把控得很嚴格,防守也很嚴謹,是土方先生的風格。」
山姥切長義跟著點頭,他也看出來了,「看來近藤勇的死和土方歲三的受傷並沒有對新選組產生太大的影響。」
寧寧聞言卻是不贊同的搖頭,「其實還是有影響的,看新選組隊員們的精神氣比起之前在京都的時候,還是有差異的。」
之前在京都新選組的全盛時期,那種昂揚向上的鬥氣,似乎能用銳利的刀鋒斬斷一切阻礙,現在雖然還不至於到窮途末路,但到底還是不同了。
只能說上個月前局長近藤勇被斬首,土方歲三接任新選組新的局長,一個前局長的死,一個現局長的受傷,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
回憶了下之前見過的新選組,寧寧遙望著新選組的駐地繼續道,「你是沒有見過之前在京都全盛時期的新選組。」
不過當然也有因為戰鬥太激烈,不少新選組的老人或是脫隊或是戰死,而新補充的人員在新選組時間短暫,仍舊比不上之前老隊員的緣故。
山姥切長義又轉頭看了看新選組的駐地那邊,他確實如寧寧所說沒見過全勝時期的新選組,不過這在現在來說並不重要,「主人,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現在土方先生受了傷大概不會輕易出來,只能我們進去了,」寧寧感嘆過之後就放下這個話題,這就是歷史的必然進行,「先試著正式拜訪的方式吧。」
他們又不是新選組的敵人,而且她也確實算得上是來拜訪故人的,能正大光明的走進去不香嗎?
山姥切長義對於寧寧的說法沒有異議,「那現在過去嗎?」
寧寧回頭看了看山姥切長義,「我一個人去吧,你帶著刀,就算說是浪士也會引起新選組的警惕。」壬生狼就算已經不復昨日的輝煌,但仍舊是壬生狼。
頓了頓,寧寧又加了句,「如果你不放心,就悄悄跟上來就是。」以刀劍男士的能力,不被人發現潛入新選組的駐地完全不會有問題。
山姥切長義也知道寧寧說的有道理,「那主人你一個人小心,我會跟著你的。」
「放心吧,」寧寧對新選組可不陌生,雖然那是游戲裡的,但除了幾個重要人物的設定外,其他和歷史也沒什麼區別,「新選組也不是亂殺人的組織。」
她只是去拜見而已,最多被拒絕,有危險的可能性不大。不過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寧寧挑了挑唇角,從懷裡摸出一根早就准備好的發帶,將頭發綁了起來,「接下來,就看看這張臉有沒有作用了。」
嗯,希望她沒有被社會摧殘得比她十多歲的時候老太多。
新選組不是亂殺人的組織,但新選組的現任局長也不是誰想見就可以見的。
哪怕寧寧好聲好氣打著故人的名號,只是請代為通傳名字,也沒有獲得首肯。
其實也是寧寧運氣不好,正好趕上土方歲三受傷,如果是平時,或許還有見到的可能性,現在這樣就更不行了。
寧寧看守門的新選組隊士臉色已經越發難看,知道糾纏下去沒什麼好結果,干脆就轉身離開先和山姥切長義彙合再從長計議。
「不行,正式拜訪進不去。」寧寧看到山姥切長義就是搖頭,「只能另外想辦法。」
山姥切長義在暗處也看到了寧寧的遭遇,他大概也猜到了可能性,「土方歲三受傷了,肯定會謝客的。」
「應該是這樣,」寧寧也不再糾結為何別人不讓她進去,「強闖就算了,」她還沒那麼想不通要引起大的動靜,「你帶著我悄悄潛進去吧。」
山姥切長義遙遙的望了眼新選組駐地的門口,那裡有隊士值守,「那就等天色稍晚一點,這麼行動起來會比較順利。」
「嗯,」寧寧也覺得晚上會比較好,只是,「不過我剛才突然想到,雖然你說過是世界融合了,但也說不定土方先生並不認識我。」那她往土方歲三面前一站,不是很尷尬?
「按照主人你的說法,」山姥切長義不太明白寧寧怎麼突然這麼說,「這個時間點土方歲三已經見過你了,怎麼會完全不認識。」
「你都說了是不同歷史支流的融合了啊,」寧寧覺得自己的腦洞還是挺大的,「萬一薄櫻鬼那個游戲世界也有不同的分支呢。」
山姥切長義微微皺眉,如果真的按照自家主人的說法,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是這樣,主人你有其他打算嗎?」
自家主人既然提出了這點,想必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可能的情況。
「沒想好,」寧寧微嘆了口氣之後一攤手,「實在不行,我們轉身就跑?」
「……」山姥切長義雖然在第一次見寧寧的時候就見過自家主人見勢不對立即撤退的功夫了,但現在聽到她這麼說,還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雖然山姥切長義並沒有說什麼,但從神色就能看出他的不贊同,寧寧瞥了他一眼,「不然你說怎麼辦?」
山姥切長義認真考慮了片刻,「不然,編造一個合適的身份?」總要做好充分的准備,「主人你對土方歲三很熟悉,或許可以瞞過他?」
寧寧搖了搖頭,「據我了解的土方歲三,是一個能見微知著的人,匆忙之間編造的身份肯定瞞不過他。」想了想,她就是忍笑,「還不如假裝刺客,反正刺客這種事也不會影響歷史。」
審神者張口就來,山姥切長義卻是思忖之後才道,「不行,如果假裝是刺客的話,到時候我不一定能保證你的安全。」
山姥切長義想得很清楚,畢竟他們是潛入新選組駐地中,雖然新選組已是大不如前,但仍舊是劍客雲集的地方。
刀劍男士哪怕比普通人要強得多,他一個人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但卻並不一定能保護好主人的安全。
而比起試探土方歲三,保證自家主人的安全肯定更重要。
「所以我才說了我們轉身就跑嘛。」寧寧當然知道山姥切長義的意思,要打出來不容易,但要跑出來她覺得也不是沒可能。
她笑眯眯的伸出手指指向屋頂的方向,「到時候你就帶著我跑,我們走屋頂,新選組的人也不一定追得上。」
山姥切長義眉頭皺得很緊,「就這麼跑掉?」作為刀劍男士,不戰而退什麼的實在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沒事沒事,」寧寧向來苟得無所謂,她伸手拍了拍山姥切長義的肩膀,「不是你要跑的,這是我命令你,嗯,戰略性轉移。」不想撤退,那就轉移嘛,多大的事兒。
對於把逃跑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主人,山姥切長義也是為之側目,然而他看主人,主人就望天,實在也讓刃為之無奈。
……他家主人到底是有多膽小啊,之前在聚樂第的時候就會躲在他身後,現在也會叫他逃跑。
微微閉了閉眼睛,山姥切長義運了運氣,除了擁有靈力之外她只是普通人,膽小也是可以理解的。除了膽小之外,她其他方面都做得很好,也不能太過於苛求了。
這樣想過之後,山姥切長義還是接受了寧寧的計劃,不管怎麼說,他要做的首先就是保證審神者的安全。
時間一晃而過,天很快就黑了下來。
趁著新選組換崗的時候,山姥切長義帶著寧寧就潛了進去,這就是打刀所具有的優勢,在夜晚完全不瞎,帶著寧寧這麼大個人也能如履平地。
土方歲三的門口並沒有新選組的隊員值守,山姥切長義把寧寧放下來之後就朝她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先進去看看。
寧寧知道土方歲三是有多警覺的,她可不想用脖子去試試對方的刀快不快,況且如果他恰好用的是和泉守兼定或者堀川國廣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家刀劍留下心情陰影。
不過這種時候寧寧反而覺得讓山姥切長義進去不好,她擺了擺手,將聲音控制在屋內的人聽得到又不會太引起其他人注意的程度,「土方先生,我是雪村千鶴。」
接下來就看土方歲三的反應了,如果他反應不對,還是抓著山姥切長義趕緊撤退吧。
然而情況比寧寧預想的要好,就在她聲音傳入屋內人的耳中後,有她熟悉的聲音帶著驚訝開口問道,「雪村?你怎麼會在這裡?」
寧寧和山姥切長義對望了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很明顯這個土方歲三是認識寧寧的。
沒有急著回答土方歲三的問題,寧寧繼續問道,「我能進來嗎?土方先生。」
屋內的回答來得很快,「你進來吧。」
寧寧推開障子門,屋內的光線不算明亮,但也能看清楚屋內的人,還是寧寧熟悉的模樣,只是放在榻榻米上的腿還有包扎的痕跡。
「土方先生,」寧寧率先開口打了招呼,「好久不見。」
土方歲三皺眉看著寧寧,還是那句問話,「你怎麼會在這裡?」頓了頓,他就看到跟著寧寧進來的山姥切長義,立刻換了警惕的語氣,「他是誰?」
寧寧看土方歲三手都快握上刀柄了,立刻開口解釋道,「土方先生,他不是可疑的人,他是我的家臣。」
「你的家臣?」土方歲三目光裡滿滿都是疑惑,「你的家臣不是只有一期和山姥切嗎?」那兩個名字古怪,人也很古怪的男人,「不會又是你撿來的吧?」
「不是我撿的,」寧寧可沒想到還要有介紹這一遭,不過她向來腦筋轉得快,這種時候靈光一閃,張口就來,「他是自己跟我回家的。」
哪怕冷靜如土方歲三,聽到寧寧的解釋也有嘴角抽搐的**。
家臣明明就是上層貴族才會擁有,對於其他普通人來說是望塵莫及的存在,但為什麼在雪村這裡總感覺像是撿街邊的白菜似的?
寧寧對土方歲三這個表情太熟悉了,之前她在新選組說一期和山姥切是撿來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神色。
但是她能怎麼說呢?再說了,山姥切長義,是自己跟她回家的沒錯啊!
作者有話要說:
山姥切、白菜、長義∼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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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寧寧和土方歲三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後土方歲三的表情變了,他看著寧寧的眼底有兩分犀利,「你到底有多少家臣?」
冷不防被土方歲三這麼一問,寧寧也是怔了下,「土方先生?」
下一刻,土方歲三盯緊了寧寧,哪怕是這樣的姿勢,氣勢也是分毫不弱,「你到底是什麼人?」
雪村千鶴,不管從哪方面來看,身份都絕對不簡單。
土方歲三的話突如其來,饒是寧寧已經經歷過太多的事足夠鎮定,也難免心跳加速了半拍。
好在她表面上的神色還算穩得住,「土方先生怎麼突然問我這種問題,我是雪村千鶴啊,我的父親是蘭醫雪村綱道,你不是都知道嗎?」
「如果只是普通蘭醫的女兒,」土方歲三盯緊了寧寧,丟下重磅炸彈,「身邊會有這麼多家臣,還會有,」他刻意的頓了頓,「天下布武印嗎?」
那一瞬間,連寧寧也是大驚失色,「土方先生你說什麼?」這個時候的土方歲三怎麼會知道她手裡有天下布武的印章。
如果之前土方歲三還是抱著試探的態度,現在寧寧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果然,你不是普通蘭醫的女兒。」
寧寧到底冷靜得快,在震驚之後立刻就有新的想法湧上來,這個時候的土方歲三確實不應該知道她有天下布武印,但是游戲結束前的土方歲三知道。
如果這真的是個時間圓環,那這就可能不僅僅是世界的融合,現在這個土方歲三說不定是已經經歷過之前所有的事,又回到了這個時間點的土方歲三。
這,還真是比想像的還要糟糕啊,在這個世界時間線已經是一團亂麻了。
不過越是這種時候,吃驚越是無用,冷靜下來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在心底深吸了口氣之後,寧寧在瞬間下了決定,換了種說法,「原來土方先生也是有那段記憶的嗎?」
土方歲三微微皺眉,卻仍舊是不動聲色的回應,「什麼那段時間的記憶,你說的是那段時間?」
寧寧知道他心思深沉,也沒打算在這上面多花費什麼心思,她既然選擇了這麼說,自然在有些方面是要開誠布公的,「就是之前我說你是這個國家最後也是值得贊賞的武士的那個時候。」
土方歲三黑色的瞳孔猛地一縮,「你竟然……」
他話未說完,卻是警惕的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跟在寧寧身後的山姥切長義。
寧寧像是了解土方歲三的意思,「土方先生不用擔心他,如果你還信任我的話,就可以像信任我一樣信任他。」
山姥切長義原本無論兩人說了什麼都保持著冷靜的姿態,聞言卻是忍不住微微偏轉了視線看向自家主人。
寧寧沒在意山姥切長義的目光,而是朝土方歲三慎重點了點頭。
土方歲三皺著的眉頭微微放松了下來,雖然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雪村千鶴到底是什麼人。
但是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對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信任的,他不懷疑自己看人的目光,也不認為對方會不值得這份信任。
「我知道了,」暫時放下這件事,土方歲三換了個姿勢,目光仍舊鎖定了寧寧,絲毫不會因為他對她還有幾分信任而放松的,「和我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寧突然笑了,笑容裡還有兩分狡黠,「我覺得,我應該是遇到了和土方先生一樣的事,」她腦筋飛速的運轉著,「原本經歷過的事,又重新經歷了一遍。」
她似是說得很清楚,好像把一切都攤開來了,但其實斬頭去尾了不少內容,從什麼時間開始,從什麼時間結束,這是寧寧不知道土方歲三的經歷,她也不打算用自己的去套。
因為如果眼前這個人真的是時間圓環形成的原因,那麼他就是一切時間脫軌的起點,其他的所有人、事、物,都是跟隨著他的出現脫軌的。
土方歲三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果然,你也是嗎?」他雖然聰明,但到底不如寧寧對時間這件事把控的准確,這也是時代信息各個方面的差異了。
「我確實也是再次經歷了一遍,」雖然不是在這個時間圓環中,但寧寧這麼說也沒錯,她是穿越時間的審神者,確實是反反復復的經歷過去的事,「不,不應該說是重新經歷了一遍,應該說有些事還是不一樣了。」她就賭一次世界的融合沒有完全磨滅土方歲三的記憶,不然這個世界的土方歲三可不會記得天下布武印啊。
「你也發現了嗎?」果然,聽寧寧這麼一說,土方歲三看待寧寧的目光頓時有了不同,就好像是一個眾人皆醉我獨醒的世界裡,突然有了另外一個志同道合的同伴般。
「是的,我也發現了,」寧寧這才微微放下提著的心,「否則我這個時候不應該在這裡的。」微微頓了頓,她看向土方歲三的目光自然而然帶上兩分信任,「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也沒有其他辦法,我只能來找土方先生試試看。」半真半假的,寧寧盡量說得坦蕩真誠。
土方歲三聽到這裡才放下了最後一點疑心,「確實也是,這個時候你應該在總司身邊的。」他還記得,雪村答應他要照顧總司的事,而她確實一直是這麼做的。
這麼想著,土方歲三的表情也漸漸柔和了下來,「多謝你照顧總司。」
「土方先生不用客氣,那是我自己想做的事,」寧寧擺了擺雙手,然後盡量不突兀的轉移話題,「所以土方先生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不知道,」土方歲三臉色沉寂了下來,「我在蝦夷的戰場上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就回到了宇都宮城。」他說著就抬眸看向寧寧,「雪村君你又是怎麼回事?」
寧寧斟酌著詞句,「那天告別土方先生之後,我和衝田君一起回到了雪村治療他的羅剎化,再然後,我就到了宇都宮城外了。」嗯,中間省略過程若干。
土方歲三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另外一件是所吸引,「治療羅剎?那是可以治療的嗎?」
寧寧肯定的點頭,「土方先生也知道之前我就在尋找可能的辦法,後來在雪村終於找到了。羅剎化之後也是可以逆轉的,只要用雪村的溪水,就可以治療羅剎,變回正常人。」
土方歲三聞言明顯的松了口氣,「那就好。」他從來都是極不贊同羅剎的,只是有時候也是形勢所迫。
只是說著他又是重新皺眉,「新選組現在沒有羅剎。」開始他以為只是時間的倒轉,然後在發現新選組和他記憶裡有了很大不同之後,才發現並不單純只是這樣。
「這是好事。」寧寧卻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壞事,不過這樣看來世界的融合並不是完全的融合,當然她也沒忘記最重要的事,「土方先生,就只有我們兩人是這樣的情況嗎?」
土方歲三沒察覺到寧寧問這句話的意義,畢竟信息相差太不對等了,「其他人我不知道,現在新選組裡沒有其他人有之後的記憶。」
寧寧聽得也不知道是心底一松還是更沉重了些,雖然現在基本上可以鎖定異常存在的範圍了,但是如果異常真的是土方歲三的話,這件事又該如何收場。
「這樣啊。」沒什麼意義的嘆了句,寧寧繼續開口問道,「那之後土方先生打算怎麼做?」在你已經知道後續會發生的事情的時候。
土方歲三沉默了片刻,「我會去蝦夷。」哪怕知道那是一條不歸路,他也會帶著新選組走下去。
寧寧也是心生贊嘆,「土方先生,你果然一點都沒變。」最讓尊敬的人,大概不是能堅持自己信念的人,而是明知是死路,仍舊能夠堅持信念的人。
「那你呢?」土方歲三看向寧寧,「還是打算回到總司身邊嗎?」到了這種時候,他仍舊是會關心寧寧的。
寧寧怔了下,隨即搖了搖頭,臉色有些黯然,「除了土方先生,其他人都不認識我。」
土方歲三這才意識到什麼,他和寧寧太熟悉,熟悉到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認為寧寧進出新選組的駐地是理所當然的,「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既然其他人都不認識雪村,那她是怎麼進來的。
寧寧被這麼一問就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進來的。」然後她立刻就在土方歲三臉色還沒來得及變之前加了句,「啊啊,土方先生你不要生氣,外面的守備還是很嚴格的,但我對新選組的換防很熟悉,再加上我這個家臣很厲害,所以請不要處罰其他人。」畢竟新選組的其他人再厲害,也沒辦法比得上刀劍付喪神啊。
土方歲三冷哼了聲,到底沒多說什麼,「一期沒有跟著你?」
寧寧搖了搖頭,答得很直接,「他不在這個世界。」
土方歲三明顯又誤會了寧寧的意思,「這也是不同嗎?」
「可能是吧。」寧寧微微偏轉頭,給了個模糊不清的說法。
看寧寧不想多提,土方歲三也沒有再多問,「既然如此,你……」
看著寧寧,他也是皺眉,「你有什麼打算嗎?」他說著頓了頓,「你不是普通人吧?除了鬼族的身份外?」這才是他從剛才起就一直想問的。
「我確實只是普通人,」寧寧說得很認真,除了靈力之外,她真的就是普通人,現在連鬼族也不是了,「只是身份略微有些不同,但其實並沒有什麼用。」
她只是個普通的審神者罷了,審神者這個身份在這個世界除了讓她多幾個『家臣』外,其他什麼也沒有。
「身份不同,」土方歲三也猜到可能是這方面的原因了,「什麼身份?」
「抱歉,我不能說,」寧寧沒對土方歲三撒謊,「但我保證,我的身份並沒有任何妨礙。」
土方歲三盯緊了寧寧,戰場上走過來的人氣勢迫人,然而審神者的目光坦蕩,她是維護歷史的人,絕對不會對歷史上的任何人物時間產生任何影響。
從這一點上來說,她的身份才是保障,只不過這個保障對新選組是如此,對新選組的敵人也是如此。
片刻之後,到底還是長久相處的信任占據了上風,土方歲三微微移開視線,壓力驟減,「我知道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土方歲三微微握緊了拳頭,手掌心的地方有那麼些炙熱的感覺。
土方歲三當然知道那只是他的錯覺,但在蝦夷的最後的日子,似乎只有手掌心的印記還能提醒他他的所作所為,不是全無意義的。
他,和他們,是被承認的最後的武士。這份承認來得有些晚,卻比什麼都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我最近沒雙更,你們都不怎麼回帖鼓勵我了,嚶∼不然立個fg,今天回帖上百明天就雙更?
感謝在2020-10-26 21:40:03∼2020-10-27 19:37: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KYY 10瓶;困死了2瓶;燦燦啊、阮言柒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