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夜華
「各位……」
君弦一臉不爽的看向出聲的人,發現出聲的人竟然是奚仲,立刻就演變了一場變臉,速度堪稱一絕,現在目光閃閃的看著奚仲。
奚仲汗顏,歸邪則是一臉茫然的瞪著眼睛,一個字萌!
「……主上還在等著呢,四位先跟我來吧。」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歸邪你不用跟著去了,叫人收拾一下這裡吧。」
「喂,奚仲!」看了看夙莘一行人,歸邪切了一聲,然後就不再說話。
去見嬋幽的路上,君弦一直跟在奚仲身邊,然後問東問西的,一開始的時候奚仲還能耐著性子回答上一兩句,但是既然是阮君弦的話,問的問題怎麼可能會普通,所以沒有堅持一會兒,奚仲就直接選擇了無視君弦。
「喂喂,奚仲你臉上的紋身真漂亮,為什麼會想到紋的?……還有還有啊……」
「我們到了,請隨我進來吧。」
「剛才歸邪很聽你的話啊,你和歸邪是什麼關係啊?不不不,你們應該是很純潔的戰友關係嘛?是的是的……吶,奚仲你回答我一下嘛!」
「主上,客人已經帶到。」奚仲說完就沉著張臉站到了嬋幽旁邊。
「誒,就已經到了嗎?」
「阮君弦,你太投入了……」天青從嘴裡擠出這幾的個字。然後才開口道:「在下和幾位師妹是瓊華派的弟子,見過幻冥界之主。」
嬋幽坐在王位上,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那麼幾位來我幻冥界做什麼呢?」
「因為我們知道將來會發生一件大事,與你幻冥界和我們瓊華派都有著莫大的關係,這件事同時關係著我們的存亡。」天青是他們一同選出來說話的人,所以進來後開口的人就是他了。
第一是因為月晚年紀太小,看起來沒有說服力,其次君弦就沒有當說客的興趣,夙莘的話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也不會怎麼說服別人,自然就只有年紀看起來相當,而且很會說話的天青來說了。
「存亡?呵……我幻冥界向來不與其他界有關係,又怎麼會出這樣的大事,要你們專門去鬼界尋翳影枝來我幻冥界。」
天青哂然一笑,「我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但是你可以自己去查一下,看一看我們有沒有說謊。因為這件事在瓊華已經不是秘密了,若是你們想知道也不會很難。」
「你們是……瓊華的弟子?」
「正是。」
「身為瓊華的弟子,你們會與我們說這些事?」
「正是因為我們是瓊華的弟子,不是才更有說服力嗎?若我們是為了騙你們來的,那麼偽裝成其他門派,或者是其他身份不是更能夠消除你們的戒心麼?」
「可是……你們能說出理由麼,比如說會忽然跑來通知我們的理由。」嬋幽一手撐住自己,一手拿起一杯酒小口的淺酌著。
「因為我們不想要自己在意的人死去。但是我們現在已經無法從瓊華派入手了,他們為了飛升已經什麼都不顧了。所以我們只好找上你們,因為我們知道,你們不想牽連入人界的事,而且你們肯定也不想招惹災禍,就來賭一把。」
「瓊華派現在已經知道了你們幻冥界的紫晶石可以讓他們更好的修煉,早日飛升,所以他們想要網縛幻冥界,搶取紫晶石來修煉,我想你們肯定也不想經歷這樣的事吧。」
「……」
見嬋幽沒有開口,只是在沉思,所以一旁的奚仲只能代為回答,「此時我們會去查的,各位這兩天就請在幻冥界安心住下,不久之後自然會得到答覆。」
「好的。我們會在幻冥界呆上三天,三天之後就會離開,到時候請給我們一個確切的答覆,我們好再做準備。」
三天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就算是在幻冥界也一樣。總之難得來一次幻冥界,每個人都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就回去的。
君弦自然是去糾纏奚仲了,不過奚仲明顯要比她熟悉幻冥界,要是他想要躲君弦的話,君弦自然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找到他。
至於夙莘從第一天就跟歸邪不對盤了,所以兩人一見面就吵,沒有奚仲阻止基本上就不會停下來。而月晚見到這一場面,自然就開始YY了,歸邪會這麼聽奚仲的話,要她相信沒有JQ她都不會相信。
所以,這一段時間,月晚自然是在觀察幻冥界的幾個將軍之間的事情,然後就連天青都拉上了。每天就躲在角落裡看,然後只要看到類似於JQ的場面就開始桀桀的笑。看得天青扶額,而那些將軍總覺得背後發涼……
這些事情嬋幽自然會知道,開始的時候嬋幽以為他們來幻冥界只是為了查探幻冥界的情況(請參照月晚的行為。),後來才發現他們根本就是憑著自己的真性情來做事,這一點,到現在嬋幽也沒有想出自己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但是好像就是能這樣確定。
他們在幻冥界惹出的事不少,但是卻都是能讓人氣死,卻又無傷大雅的事,讓他們要動怒也不是不動怒也不是。總之是很讓人頭疼。
不過幻冥界確實被他們玩了個遍,除了他們不能去的地方(其實已經去過了)基本上都去過了,玩了個遍,吃了個遍,喝了個遍。
第三天的時候,也就是嬋幽給出答覆的時候。
嬋幽坐在王座上看著一旁的宮燈,好像還在想著什麼,片刻之後才看向他們,「這件事我暫且相信,現在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想要怎麼做或者說你希望我們怎麼做。」
「我們希望你們改變幻冥界的運行軌跡,只要不經過瓊華就可以了。」
「改變軌跡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的,畢竟幻冥界已經這樣運行了上千上萬年了。不過我們會試一試,就算實在不行,我們也會加強戒備的。」
光是加強戒備有什麼用啊?要是加強戒備有用的話他們也就不回來幻冥界專門說這件事了,「我們是想完全阻止這件事。若是我們雙方開戰,我們所在乎的人就會死去,而你們幻冥界的人也會死去,這樣的結果真的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嗎?或者說,到現在為止你們都還沒有完全相信?」若是相信了,又怎麼會不全力的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而是以幻冥界千萬年來都是這樣運行來推脫呢?
「放肆!」喝止的是一個幻冥界的將軍,月晚與他並不熟,只是曾經YY過,到現在就連名字都沒有記住。
嬋幽瞇起眼睛,有人頂撞她,自然讓她不爽,「那你有何高見?」
「高見是沒有,只是,既然你們能夠改變幻冥界的軌道那麼就應該盡全力,而不是試一試,若是你們真有什麼難處,或者是時間不過,你們可以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忙也說不定。」
「幫忙?就憑你麼?」這次說話的是歸邪。
「是的就憑我,憑我是魔界的十大將軍之一!」月晚很少亮出自己的身份,那時因為沒有必要,但是有必要的時候,就算是亮出來對她來說也沒什麼。
第八十二夜華
全場寂靜,沒有人說話,就連嬋幽都露出一瞬間的驚訝,不過瞬間收斂了。
過了許久,終於有人開口了,「魔界的將軍?你?」
「你,可有什麼憑據?」
「憑據麼,這個算不算?」拿出千凝魔艮,月晚將它展示在眾人面前,「魔界的至寶千凝魔艮。」
「這,你是如何得來的?」
「自然是重樓給的。」
「重樓?」
月晚笑了笑,「不知幻冥界的主人可知道魔界的月殺夜華?」
「就算我幻冥界不管世事,這種六界皆是知曉的事情,我們自然也會知道,你是想說……」
「可還記得那個七八歲的女娃娃的武器?」
「一柄銀色的長刀?」
「名喚離殤!」說著,月晚虛空一抽,一柄銀白色的常見出現在眾人面前,「你們要上前辨一辨真假麼?」
震驚的幻冥界人看著月晚手中的長刀,就連天青三人也是驚訝的看著這柄長刀。不僅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月晚用過,而且還因為這柄長刀十分的美麗,幾乎讓人移不開眼。
「我族人之前並沒有見過離殤,並不能辨明真假。」
月晚扶額,難道真要重樓來一趟嗎?但是現在魔界很忙,姑且不說重樓分不開身,就算有時間,但是之前月晚就曾經跟重樓說過這件事情就讓她一個人來解決好了,若是有關於朝歌的事情,他才會出現,但是現在顯然不夠條件。
「那你們提一個能證明我的方法。」
「這……」幾個將軍面面相覷。「我們只是聽說過這樣一個人,但是,要怎麼確定……我們也不知。」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吧。」嬋幽扶額閉上眼睛,「你們也已經在幻冥界呆了三天了,是時候回去了,而我幻冥界也要想辦法應付之後的事情。」
月晚喪氣的低頭,就知道是這樣了,重樓啊!!!
「這件事,還望你多考慮些,我們告辭了。」天青拱手,拉著月晚和君弦他們一起離開了。
*
回去後月晚就一直很萎靡,因為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月晚想要看到的,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根本確定不了以後的那件事會不會還發生。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或許還是會死那麼多人。
「蕭蕭……」天青走到發呆的月晚面前坐下,拍拍月晚的腦袋,「不要難過了,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好了,比之前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了,至少我們還有一般的機會幻冥界不會通過瓊華,不是麼?」
「可是……唉……是我抱太大的希望了。」月晚抬起臉,拄著臉,看著瓊華的天空。「呵……真是的,我以為這一次就可以成功了呢,但是顯然不會那麼簡單。」現在的情況就算比之前好了,但是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該來的終究還要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等到那個時候,若是運氣好,就可以直接不用再擔心,若是運氣不好,那麼也沒什麼,她就只有盡全力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好了。哥哥的話,交給重樓,他肯定會來保護他。剩下的其他人,就算是玄霄她也會盡力保護好他,就算會讓他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或者是他會變得很討厭她。不過,會討厭她是肯定的吧,畢竟她是魔界的將軍,和他是不一樣的。
「啊,我知道了,天青。」月晚笑看著天青,「從今天起,我不會再擔心了。」
事實上,就是這樣才讓天青更擔心。因為就是這樣才證明了,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月晚肯定會不顧一切。「蕭蕭……」
「天青,大概這件事完了以後我就要回魔界去了,這裡……」月晚看看瓊華的樣子,「那之後,這裡肯定就容不下我了。」
「蕭蕭……」
「天青,以後有機會就來魔界找我吧,我帶你在魔界到處看看,其實魔界也很不錯的!有很多的動物還有植物都是人界沒有的,很有意思,不過大多數沒有人界的好看,但是都很有意思,當年我還特地研究過的說。」
「……好。」
「天青……」
「什麼?」
月晚看看天青,然後有些猶豫的開口,「你,現在是不是喜歡上夙玉了?」
天青有些驚訝,「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最近……看你和夙玉美人走得很近啊,而且看你每天你很高興的樣子。」月晚笑笑,其實夙玉和天青在一起的時候也很開心的樣子,雖然自己有些難過,有些不舒服,但是如果這樣夙玉和天青都能夠開心的話,那麼也就沒什麼了。反正,在遊戲裡,天青就是這麼喜歡夙玉的,後來夙玉也嫁給天青了,只是那時的夙玉並不愛天青,現在,夙玉本就對天青有好感,若是再做些工作,就算是讓夙玉愛上天青也不是沒有可能了。
「你很介意?」天青挑眉,帶著些笑意問。
「拜託,怎麼可能不介意啊,你和玉美人都是我在乎的人啊。」月晚翻了白眼,這種事情還需要問麼?
「啊,是這樣啊。若是我說,我對夙玉還是有些好感的呢?」其實,天青會這樣問,不過是想試一試,看看月晚會有怎樣的反應。現在他的心情算是一種期盼和緊張的結合吧,有些坐立難安。
其實月晚在這一瞬間也有了些反應,而且或許就是天青想要看到的。
月晚有一瞬間的呆愣,心裡還有些失望的難過,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她收斂情緒一向很快,因為她總是不喜歡別人看清她的情緒。所以這一瞬間,就算是一直注意著月晚的天青也沒有看清,只以為是個錯覺。
「……那很好啊,若是這樣的話,這件事若是完美的結束後,我會幫你追到玉美人的,然後,到時候你兒子一定要取名叫雲天河啊,那個可愛的小野人我的印象可是很深刻的。」其實那時候關注雲天河主要是因為雲天河和慕容紫英這對CP,其實還是很有愛的啊。
天青臉上的表情忽然間就褪下,也同時沉默了下來。
「天青?……你怎麼不說話了。」
天青抬頭看了看月晚,「沒什麼,那你呢?」
「什麼我呢?」
「玄霄師兄,你打算怎麼辦。他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他,至少現在是的。」
「實在不行就打暈他,然後把他藏起來,暈他個幾天等幻冥界通過了瓊華不就好了~等幻冥界再出現在瓊華也是十九年之後了~~」
汗……「你真打算這麼做啊?」
「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到時候我也要回去了,就算他討厭我那麼我也不知道了。」
你還真打算這麼做了啊?
第八十三夜華
真的會那麼做麼,也許。因為也只有這樣才能躲過這一劫,如果最後的結果會是被恨、被討厭,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或許到現在她才能夠理解那些八點檔的電視劇裡,那些人為什麼冒著自己會被恨的結果也要救他們愛的人。儘管她要救玄霄並不是因為愛情。
但是那一份心情卻可以理解,況且,她和玄霄並沒有那種愛情的關係,到時候就算這麼做了,大概也不會像電視劇上的那樣悲傷。
若是等到那一天她回魔界了,那就將這些事情忘掉好了。真是難以想像,她在魔界呆了上千年都沒有在瓊華呆的這短短幾年勞心。到時候就放開一切,好好當她的魔界公主,什麼也不管了,就連……對天青的那份朦朧的感情也將就著忘掉,反正不是她的,就算是記得也沒有什麼用了,還徒留傷感。
因為快到仙劍飛升的時候了,所以玄霄和夙玉已經沒有在禁地修煉,而是選擇了出來為網縛妖界做準備。
「玄震師兄~」月晚找到玄震的時候,玄震正看著玄霄離去的方向在發呆,「玄霄他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來找玄霄問些事情。」
「問什麼啊?那個大冰山,最近越來越會放冷氣了,還動不動就發火,弄得我現在都是緊張兮兮的,竟然還來問我為什麼會怕他……話說回來,師兄你要問的問到了嘛?」提到玄霄月晚就不爽,她拚死拚活為了他今後能不被冰封十九年,他竟然還整天一副她對不起他一樣的表情,現在逮到機會自然要在玄震面前數落玄霄一番。
「沒有……」
玄震話還沒有講完就又被月晚打斷,「就是了,現在問他能問到什麼,成天一副得了中二病的樣子,真不知道是什麼人招惹了他。」話是這麼說,但是玄霄變成這樣也許也不是他自己願意的,就像是上次見到的時候說的那樣,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開始害怕他。「若是太清不搞什麼飛升就好了……」最後一句話只是喃喃,玄震並沒有聽清楚。
「阿離,你說的什麼?」
「沒有啦,師兄,你問什麼啊,竟然連你的問題他都不回答了。」
「……」玄震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我只是問,你們勸他勸了這麼久,為什麼他還是不願意放棄飛升。」
「原來師兄知道我們都在做什麼啊?那麼師兄你不罵我們?」是啊,他們做的這麼明顯除了太清和那些個長老他們事竭力的瞞著,他們這些與他們很熟的,基本上都沒有隱瞞,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玄震笑笑,「怎麼會,阿離的話,我寵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你呢。這件事我覺得師傅他們似乎……若是飛升這麼簡單,天界豈不是滿是神仙了。再說了,這樣以屠殺其他生靈的方法來升仙,真的是順著天道的嗎?」
月晚有些驚訝,不,是很驚訝。原本以為,玄震作為瓊華掌門的繼承人,也許會很反對他們做的這件事,但是沒有想到玄震他意外的有主見。
「阿離很驚訝我會這麼想?」玄震看看月晚驚訝的表情笑著說。
「嗯……」月晚用食指撓了撓臉,「原本以為你是大師兄嘛,肯定會很聽師傅的話,受師傅的話的影響也最大……」
「呵……」
「就是你問這個問題,玄霄他沒有回答麼?其實吧,這應該事理所當然的吧……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的人反對他飛升,他還要執意用雙劍網縛妖界,難道飛升這樣的事情真的對他這麼重要,比和他多年相交的師兄妹還要重要?」
玄震看著月晚喪氣的樣子,伸手莫摸了摸月晚的頭,「其實……我覺得玄霄師弟可能並不是想要飛升,或許還有其他原因……」因為,剛才的玄霄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想要飛升,反而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
他以為那個時候看到的玄霄身上的蕭瑟之感會是他的錯覺,但是又不像是錯覺,或者說他真的有什麼原因要去飛升?
「其他原因?」會有什麼原因呢,在遊戲裡,玄霄就是這樣要執意飛升的。不,不對,玄霄曾經和雲天河說過,二十年前沒有人和他說過這些,還說雲天河晚生了二十年……難道說其實玄霄已經被他們說動了,只不過還這樣堅持是還有其他的原因?!「師兄,我現在去找玄霄!」
「現在玄霄師弟大概會在劍舞坪,你先去那裡看看!」
「好的!」其實她早就想到了,太清肯定是和玄霄說了什麼的,只是具體說了什麼,就憑著這些玄霄的反應,她還看不出來,但是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了太清那隻老狐狸是和玄霄說了什麼。
「玄霄師兄!」
玄霄一愣,月晚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這樣主動來找他了。所以現在很高興吧,這樣的心情應該就是了,「阿離,有事?」
月晚一臉笑容的看著玄霄,然後拉住他的袖子,「嗯,有事,當然有事!」
很久沒有見到了的笑臉忽然就出現在自己面前,玄霄有一瞬間的呆愣,好像現在回到了三年前一樣。玄霄無意識的抬起右手放到了月晚的臉頰上,輕輕的摸索著。這樣的笑臉幾乎都是在夢裡面才能再看到了,現在又出現了,不過是怎麼樣的原因,月晚又會這樣的對他笑,他都希望能留住這張笑靨。
月晚一愣,有些尷尬的蹭開,「好了好了,玄霄師兄我們現在去一下醉花蔭好不好。」
「好……」幾乎是沒有想過的,聽到月晚的要求就立刻答應了。
到了醉花蔭,他們以前經常聚在一起的地方,月晚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貌似之前將近三年的時間他們都是在那種近似於冷戰的情況下過來的,現在要和他說這些話,倒顯得有些難了,況且還是在前幾天他們試圖改變現狀之下做出的退步都不歡而散。
月晚一會兒看看玄霄,一會兒看看天、看看鳳凰花樹,然後背起手,腳無意識的在地上亂劃。
玄霄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月晚的小動作,然後嘴角勾起一絲清淺的笑意。
月晚你慫了啊!前兩天你不是還可以好好說話呢嗎,怎麼現在就這樣慫了!!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之後又是冷戰嘛,冷戰快三年了,難道還怕多這一次不成麼?!
終於月晚鼓起勇氣了,握拳,抬起頭看向玄霄。
玄霄看著月晚看他亮亮的眼睛,忽然就想起了小狗,忽然就很想笑。他也確實笑出來了,只不過不是笑出聲。
月晚一瞪眼,「你笑什麼?」她鼓起勇氣來和他說那件事難道就這麼好笑?讓一個冰山大面癱竟然笑了起來?!
「咳。」因為今天很高興,月晚會主動來找他,還做了這些久違的小動作。若是以前他恐怕只會有些奇怪,然後直接轉身離開吧。「你有什麼事?」其實轉移話題誰都會的。
「哦,是啊,還有這件事呢!……玄霄師兄~我知道的,其實你現在並不是因為想要飛升才飛升的吧?是太清跟你說了什麼,然後你才不得不選擇飛升的對吧?是什麼樣的事情要你勉強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啊,不能告訴我們嘛?」
「……」玄霄看著月晚,然後慢慢走近他,將自己的手放到月晚的臉上,拇指劃過月晚的眼睛,「確實,我並不是那麼想要飛升,你說的那些話,我並不是沒有聽進去,相反我覺得那些故事對我是種提醒,至少我沒有深陷想要飛升的泥沼裡……」
「只不過太清師傅確實和我說了一件事,我想要確認……」
此時的月晚和玄霄挨得極近,玄霄溫熱的氣息就在月晚的額頭上漂浮,月晚身體有些僵硬,「你想……確認什麼?」
玄霄把頭挪到月晚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你不是人類?」
月晚沒有反應,玄霄的眸色一沉,接著說道:「你是什麼身份?」
「……」
「不能說?」
「……」
「哈哈哈哈……果然是這樣吧,你是想要阻止瓊華飛升?那你阻止吧,阻止啊!盡你的全力阻止吧!」說完玄霄就帶著臉上詭異的笑容離開了。離開的時候身上的陽炎灼燒了周圍的鳳凰花樹,肆虐的燒盡了地上的枯枝落花,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將月晚的頭髮都吹得飄了起來,然後等得玄霄走的好遠了,那種灼熱的氣息才慢慢淡去。
月晚僵在原地,再無法做出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