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新版笑傲江湖
副教主換人做
鳳安安畏頭畏腦地竄進房間,剛要關門,被人一掌抵住了門板。
“那個……你有什么事嗎?”當得知你的前身可能干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壞事,而你附了她的身,卻還不會施展她的武功時,鳳安安很狗腿地選擇“以和為貴,和顏悅色”。
日月神教右使曲洋先是一驚,隨后驚魂未定道:“副教主,方才聽你說為了救治夫人和小姐時,輸入不少內力,屬下特地吩咐下人,燉了一些補品給你送來。”
鳳安安小眼一瞄,果然另一只手拿著食盒呢,迅速奪下,然后關門。
直到門被砰地一聲關上,曲洋摸了摸鼻子,副教主的武功果然驚人,剛才那拿湯關門的速度可以刷新曆史。
關上房間門,放下食盒,鳳安安頓時炸毛了:“你這是作死的節奏啊!我穿誰不好,穿東方不敗?男不男,女不女。”
愛神:“確切說,是女扮男裝。”
鳳安安:“就算穿成東方不敗,我早不穿晚不穿,正好穿在她擄走了任盈盈,打死教主夫人的時候?要是讓任我行知道,我還有命沒有啊?”
愛神:“你不是及時給教主夫人吃了還魂丹了么?保住一命。你金針刺中了她要穴,醒不醒過來,不是你說了算么?”
鳳安安:“她還好說,反正目前是活死人一個。那個,小女孩怎么辦?”
愛神:“以任我行的內力,救活她沒問題。”
鳳安安總算小小地松了一口氣,也有點心情填填肚子了,打開桌上的食盒,邊舀著湯,還在嫌棄:“還說關心我呢,既然關心我就該給我輸點內力的么,這補湯有什么用啊?能補內力么?”
愛神嘴角抽搐:“鳳安安,你以為你這么說了,你就真耗了內力了?你可是半點都沒給人家母女輸送過什么內力,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鳳安安嘟了嘟嘴:“什么嘛,那我剛穿來,又是穿成心機極深,手段狠烈的大魔頭,人生地不熟的,正派中人要圍剿我,而剛剛為了奪教主之位,把教主夫人打成了活死人,這要是讓任我行知道了,我在日月神教也混不下去了。這補湯有什么用啊?我生命時刻受威脅,你還不如賜給我一個楊小弟呢。”
愛神:“不行。”
鳳安安:“游坦之?”
愛神:“沒門。”
鳳安安不死心:“宮九,我就要九哥哥!”
愛神:“人家正在夫妻恩愛呢,你瞎攪和什么?是想奪人夫君么?”
鳳安安無力地攪拌著勺子,臉頰貼著冰冷的桌面,悲慘著表情道:“還是讓我死了算了,這樣提心弔膽的,我遲早會被揭穿的,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易的死掉的,早有安排了。”
“早知道,剛才應該攔住那個傻頭傻腦的小白臉的,說我體虛了,騙他給我輸些內力也好。”鳳安安自我打算道。
“噗——”愛神實在忍不住了,“你想要他的內力?”
“是啊,怎么了?看那家伙能當上右護法,武功應該也不錯的。”鳳安安點點頭,贊成自己的論點。
“是不錯,不過比起你來差了點。就算你僅剩下五成功力,都能與他伯仲之間。”
鳳安安聽得瞠目結舌,腦袋一轉彎便道:“所以說,你剛說的替我安排好了,不會讓我死掉,說得那個高手——不會就是我自己吧?”
愛神神在在道:“是啊。”
鳳安安立馬趴下:“不要玩我了,我死了,有事燒紙。”
愛神笑著輕咳了兩聲:“別鬧了,跟你說正經事呢。”
鳳安安依然有氣無力:“我也是認真的,在地底下沒有紙錢用,也很可憐的。”
“你可知道你這具身體師承的誰?”
鳳安安:鬧別扭中,不理。
果然是好脾氣的愛神:“她師承的是獨孤求敗,他可是武功最絕頂的高手之一,我坦白告訴你,你之前穿越的那些故事之中,遇到的人之中,還沒有人能與他相提并論。”
鳳安安眼底一亮:“你是說我可以去巴結他?”
“他行蹤不定。”
“不怕不怕,我去找他。”
“那你還用不用完成任務了?”愛神白了個眼,跟這人說話,好脾氣完全無用,“眼前就有個好靠山,考慮一下?”
“沒用的,師傅曾經說過我是武學廢材么,練什么,什么不會的,只能一輩子背靠著他。”鳳安安百無聊賴地單手托腮,雙目放空。
愛神輕笑:“你就那么相信歐陽明日的話?”
“就算師傅騙我,那肯定也是善意的謊言。”
愛神:……喂喂,小姑娘,你的愛太盲目了?!
“好了,你放心,就算你之前是武學廢柴,你現在這具身體可是骨骼奇佳,絕對是練武奇才,要不然獨孤求敗也不會選你。”
“乖乖的……趕緊上床。”
鳳安安揪了揪大紅的袍子:“我上床睡覺,你也要管?”
“上床不一定是睡覺,也可以槃腿練功,你不是背了易筋經,逍遙派的武功,還有古墓派的時候,你那位娘親讓你背的九陰真經那些武功秘籍呢?趕緊吧。”
愛神看著她瞪圓了一雙杏眼,微張著小嘴,那糾結的表情,真心覺得可愛到爆,強忍著笑意背過身去,冷著聲音道:“不想死就趕緊學,你這具身體本身內力就雄厚,武功高深,只是你還不知道怎么學以致用,你好好調息一下,琢磨一下。”
鳳安安苦著一張臉,委屈地就差掉眼淚了:“那么多本秘籍,你還讓不讓我睡覺了啊?”
“也對,那你慢慢練吧,反正要是讓日月神教的人知道是你打傷的教主夫人,拐走的小姐,又是你挑撥五岳劍派和日月神教的紛爭的話,你說你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唔……要是完不成任務的話,哎……明日公子風華正茂,再收個貌美如花的小徒弟也是有可能的。”
“喂喂!你夠了!”鳳安安真想拿鞋底抽他的大嘴巴,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這家伙從酷酷的冷面黑衣男,變成現在啰里啰嗦,沒完沒了的大嬸級人物了?
“我琢磨,我琢磨還不行么?”鳳安安認命的爬上床,左看看,右看看,琢磨了半天,“喂,究竟是怎么槃腿的?怎么槃不上呢?”
頭頂黑線:“鳳安安,你不是經常陪游坦之和楊小弟練武的么?”
鳳安安干巴巴地笑:“那看是一回事,學又是另外一回事么?”
“我說……是這樣子么?”
“嗯。”
“總算是對了,好了,我現在要琢磨了……先閉目養神……深呼吸……我呼我吸……我呼我吸……我吸……”
愛神看著她腦袋耷拉的模樣,不用想也知道,這丫頭已經進入深沉睡眠了,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就算換了具骨骼奇佳的身體,這家伙也可以讓它變成廢柴一具。
現身,白衣黑袍,他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束,有多久沒有恢復原貌了,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伸手抱起她,小心地安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上,掖好被角,最后看了她一眼,才一閃身離開。
哎呀……這一覺原本以為會失眠,沒想到睡得出奇得好,鳳安安打開大門,伸了個懶腰。
“副教主好。”
“早上好啊。”
兩個剛才經過門前的守衛嚇得面容失色,抖索著雙腿,兔子一般地嗖的一下就溜走了,見鬼了!
鳳安安摸了摸肚子,有些餓了呢,去找點吃的,剛走出走廊,尋思著該往哪里走的時候,就看到迎面走來的曲洋。
今時不衕往日,昨晚上她剛穿來,一時還沒適應,臉皮不夠厚,當然是能躲則躲,今日,她是餓著肚子,硬朗不起來,不管什么事,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於是,鳳安安主動上前打招呼:“曲右使——好巧啊。”
曲洋右眼皮一跳:“東方副教主。”
“叫我東方就好了,叫副教主多見外。”
曲洋斟酌了一番,見她執意如此,便放下心道:“那東方叫我曲洋即可。”
“好。”鳳安安笑得好不開心。
又來了,又來了!曲洋心下漏跳半拍,東方副教主明明是不苟言笑的,而如今笑得好不燦爛,話說回來,這樣的東方還真是平易近人很多,而且……也更好看了。
“曲洋——”鳳安安突然想起,自己這會兒還得扮男人呢,立馬伸手勾搭住對方的肩膀。
曲洋身形一頓,副教主,你到底想干嘛?
“曲洋啊——”
“嗯,屬下在。”
“哎,不用那么客氣,直接回話就好了。”
“是,副教……是的,東方。”總歸有些別扭。
“曲洋啊,你肚子餓不餓?”
曲洋困惑:“屬下,我早就用過早膳了。”
呆子!你不會問問我有沒有用過么?!鳳安安真是胃疼啊。
瞧著東方糾結的模樣,曲洋總算猜了一猜:“東方,還沒用早膳?”
“呵呵……”鳳安安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一不小心睡過頭了。”
“教主,副教主,左右護法的餐食都是分開來,各自單獨備份的,是不是侍女怠慢了?”
喲喲喲……小白臉一臉嚴肅,好像只等她一點頭,立馬化身戒律院的,以儆效尤。
“反正我今早還沒用早膳呢。”鳳安安嘀咕了一句,難不成那些守衛也知道她換了芯子,對她怠慢起來了?
“東方先行回房,早膳立馬就會送上的,我會好好管教這些不服管教的侍女的。”說罷,氣勢洶洶地走了。
“喂……喂……走得還真快。”
“為什么東方副教主的早膳會怠慢?”偏殿,曲洋皺著眉叫來服侍他的大侍女。
“哼……誰知道是不是他使的陰招?這會兒我日月神教上下一片混亂,教主為了醫治小姐和夫人,閉關施展內力治療,而他的人就趁機鼓吹更換教主,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攬月不服道。
“哼……你這樣就算效忠教主了么?現在教主閉關,東方一手遮天,你這樣只會讓他更為惱怒,一旦他發狂,提前行動,教主又不在,我日月神教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
“還不快去准備飯菜?我告訴你,在教主未帶著夫人和小姐安然回歸之前,你給我好好伺候著他,不能讓他有一絲察覺,你死了不要緊,要是威脅了教主和教主夫人,小姐的話,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屬下遵命。”攬月咬了咬唇,叩拜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說了會刷新下限的,各位親輕拍~
第51章新版笑傲江湖
副教主舍身取義了
平一指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匆匆忙忙從大殿走出,迎面就碰上了一人。
“平大夫,走得這般匆忙,不知道是上哪去啊。”鳳安安長袖輕彈,自走廊處步出。
“屬下參見東方副教主——”
鳳安安垂眸,望著他下跪的模樣,并未喊起,而是雙手后附走到他面前:“教主夫人的身體怎么樣了?”
平一指蹙眉:“教主夫人受了極重的內傷,本該……本該斷氣了才是,可是,奇怪的是她卻尚有一絲氣息在,不知為何長睡不醒。”
“你查不出么?”鳳安安輕笑。
“屬下……才疏學淺,尚未辨認出其中曲折。”
鳳安安持扇托腮,強迫他抬起頭,一雙勾人的丹鳳眼里盡顯不屑:“平一指,你這點技藝,真是有負你“殺人名醫”的稱號。”
平一指怔怔地望進那雙璀璨的眼眸,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垂下眸去訥訥道:“東方副教主教訓的是。”
“那教主的內傷,看來你也是治不好的。”鳳安安收了折扇,背對著他輕嘆道。
平一指心下一驚,這話可是大逆不道了。
“教主練習神功,欲速則不達,恰逢教主夫人和小姐遇上此等意外,氣急攻心,遭內功反噬,傷及筋脈要穴,閉關靜心養傷才好。”
“東方副教主,你——”平一指剛要出口斥責,但看他突然轉身,眼神凜冽,透著通徹入骨的寒意,身子不覺一顫,垂下眼眸道,“教主雖然深受內傷,不過并不嚴重,只要停止練習和使用神功,壓制體內旁人的內功,相信調養數日,便可痊愈。”
“痊愈……哈哈……”鳳安安仰天大笑,“平一指,教主夫人的病情你都治不好,現在還敢跟我說教主會痊愈?萬一教主筋脈盡斷,毒火焚身,你豈不是妄言?”
“東方副教主!還請慎言!”
“平一指,不如你和本教主來打個賭吧,若是本教主贏了,你即刻收拾包袱,隱姓埋名,給我安安分分地過你的小日子去,不要再來參合我日月神教之事,教主是生也好,是死也罷,跟你毫無關系。”
“那如果屬下治好了教主頑疾呢?”平一指斗膽出言。
“好啊,你想怎么樣都行。”鳳安安抿唇輕笑,“就是讓我立刻去死都可以。”
“屬下不敢。”
“呵呵……”鳳安安輕笑,不予理睬。直到平一指離開,鳳安安才柔聲道,“我可是個好下屬,急教主之所急。”
愛神一旁沉默片刻:“你想做什么?”
“任我行的內力雖高,吸星*雖厲害,但是他現□負重傷,之前吸收的內力又無法全部消化,一旦受了內傷,那么之前他所吸收的亂七八糟的內力就會反噬本體。只是……這些好不夠,不如,我來給他加把火——”
愛神:“我從來不覺得你是廢柴。”
“某些方面,我確實不是。”鳳安安嫣然一笑。
“好了,還是先解決掉威脅我生命的頭號敵人再說。”鳳安安挑眉道,“你不是說我體內的內力霸道強勁么?反正我暫時也不會用,不如好好利用一下。”
鳳安安縴長的食指輕撫著紅唇:“等著看吧,我就是要明目張膽地害了他,還要讓日月神教上下記念著我的好,心悅誠服地推我上教主之位。”
愛神轉過身看向她:“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萬一他真的走火入魔,喪心病狂,你離他最近,怎么逃脫?”
“如果不這么做,我每走一步都膽戰心驚,就算我要練武,就算我惡補,沒有一年半載,根本不可能,萬一任我行恢復理智,細細一想,覺得他妻女出事之事,事有蹊蹺,那我還有活的可能么?還不如我先下手為強,鏟除威脅。”
“你不會見死不救吧?”鳳安安笑著睨了他一眼,“任務還沒公布了,你不會讓我這么輕易地死去的。”
“下不為例!”
“一定。”鳳安安點頭,“如果一會兒有危險,我該怎么做?”
“你喊我的名字,然后盡管與之對掌。”
“愛神?”
“七夜,我叫七夜。”黑影飄渺,余音環繞,消失在眼前。
主殿之上,任我行正在拖著病體和教眾協商與五岳劍派決一死戰的事項。
“你們無需多言,哪怕凶險萬分,我也要為雪心報仇!他們妄稱武林正派,竟然擄人子女,殺j□j子,害得雪心和盈盈到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我必為她們討回公道!”
“教主請三思,教主如今深受內傷,我教不可以一日無主。”左護法向問天單膝下跪。
“我已經決定暫時將教內大小事務交由東方處理,等我大戰歸來,再行接手,在此期間,所有事務不論大小,全部請示東方即可。”
“教主!”
“我心意已決。”任我行一意孤行,“一會東方會協助我灌輸內力,之后我便會融會貫通,一月后與五岳劍派的比試,我萬不可能輸。”
“東方副教主,你……”向問天疑惑地看向那人。
后者眉頭緊蹙,雙手抱拳:“教主,哪怕將屬下畢生內力全部拿去,屬下亦是毫無怨言,不過此番舉動凶險,請教主謹慎操作。”
任我行一臉感動,下殿親自攙扶:“東方兄弟!好兄弟!”
鳳安安愧疚道:“東方在教主閉關期間,沒有照顧好夫人和小姐,讓五岳劍派的人有機可乘,是東方的疏忽,難得教主寬宏大量,不予責罰,東方將平生五成內力獻與教主,也是應該的,望教主能盡快吸收內力,代替東方,剿滅五岳劍派的人,替夫人和小姐報仇。”
“東方!我果然沒看錯你!”任我行一臉感動。
鳳安安暗地里使勁眨了眨眼,好不容易讓自己看起來眼眶溼潤了些。
“教主,請吧——”
任我行報仇心切,可偏偏自己在練就神功之時,傷了本我,方才與左冷禪交手之時,險些走火入魔,之后又消耗大量的內力替盈盈和雪心療傷,若是照著樣子的情形,一個月后的決一死戰,孰勝孰負,未可知也。
而東方此言正和他心意,若是放在平日里,他大義當前,未必答應,不過眼前報仇心切,手段非常,在所難免,事后再好好補償東方就是了,任我行心里暗想。
向問天和曲洋對視一眼,雖然覺得東方不敗有些忠誠得過頭了,但是確實不是人人能有他這份胸襟的,能放棄畢生內力護教。
於是,老實替兩人傳輸內力護法,既然左右護法無異議,更不要說十長老,這些人,十之j□j都已經讓鳳安安的前度給收買得差不多了,自然也是沒意見的,甚至於那些人都還以為東方不敗又在謀划什么不得了的事?是暗下殺手?還是怎么的?反正東方不敗才不會傻傻地把內力給人!
兩人槃腿而坐,眼見白光一現,源源不斷的強勁內力在兩人之間互轉,一開始還是好好的,不一會兒,就見任我行腦袋不斷顯現紅光,仿佛置於焚燒之中,向問天和曲洋大驚,卻不敢妄動。
只見任我行突然睜開通紅如血一般的雙眼,使勁對掌,把鳳安安推出一丈之外,曲洋離得最近,趕緊上前接住,才避免了撞上牆柱。
“東方,你怎么樣?”曲洋查看道。
“怎么會這樣?”鳳安安望著任我行,口吐鮮血,喃喃自語道。
“教主會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向問天自言自語道。
“啊……”任我行此刻完全失了理智,全身上下如如火焚燒一般火熱,急需發泄出來,長袖揮舞之下,大殿之上一片狼藉,前去想要攙扶他的日月神教教眾也被他一一擊斃。
向問天試圖去阻攔,被鳳安安強行拉住。
“東方副教主?”向問天困惑的目光投向那人。
鳳安安強撐著受了內傷的身體,慘白著臉道:“讓我去。”
“東方副教主,你內力被吸了不少,而如今又重傷在身,怎么能還是讓你去?”向問天蹙緊眉頭道。
“教主極有可能運功不當,走火入魔。這里就我的武功和內力最好,讓我去阻止教主,還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你們退下。”
“東方!”曲洋還想出言阻止。
鳳安安伸手制止:“如果東方不幸遇難,日月神教就交給你們兩位了,必定要好好發揚我教,照顧好教主和教主夫人,還有小姐。”
“東方副教主!”十長老衕時下跪,連帶曲洋和向問天。
鳳安安怎么覺得自己突然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感覺……
不過在眾人眼里,還真是這種感覺,一個是被吸了不少內力,深受內傷的東方副教主。就算身體健康之時,都不一定是教主的對手,更不要說現下還被吸了不少內力;一個是武功蓋世,有了東方副教主的內力,簡直如虎添翼的教主。孰勝孰負,一目了然,此行凶險無比。
不管怎么說,就目前情形而言,鳳安安已經為東方不敗這個形象洗白了不少,贏得了不少好感。
鳳安安此刻心無旁騖,一步步地走向剛剛殺完一教眾,伸出一掌正往自己奔跑過來的人。
“啊——”任我行仰天長嘯,掌力極勁,所到之處所有人几乎都睜不開眼,就在對上掌力的一剎那——
“七夜——”鳳安安緊閉著雙眼,伸出右手。
黑色的掌力對峙白光,從有到無,漸漸吞噬,最后風云大作,黑色籠罩半空,少許,才迅速退去。
等到眾人睜開眼睛,就看到教主和副教主各自躺在一方,昏迷不醒。
向問天跑向任我行,曲洋及部分長老扶起東方副教主。
“東方?東方?”曲洋伸手觸摸他的呼吸,驚喜道,“快,快去叫平大夫。”
而向問天那邊此時也傳來好消息:“教主還活著……還活著。”
平一指被傳喚前來時,還在藥房搗鼓著內傷藥,可再進日月神教主殿時,頓時傻眼了,副教主身體大損,昏迷不醒,教主則筋脈盡斷。據向左使所說,如果不是副教主現身及時與之對掌,當時的情形,恐怕真的要毒火焚身了。
“平大夫?平大夫?到底怎么說?”向問天焦急問道。
“教主走火入魔,筋脈盡斷,險些毒火焚身,命是保住了,不過武功就……”平一指大驚,真是和東方不敗所說無異,“教主需要靜養,萬不可再強行運功。”
“什么時候才能好呢?”
“化去一身武功,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若神功繼續練下去,神仙難救。”
“你是說……你說教主會喪失所有武功?”這無異於晴天霹靂。
平一指點點頭。
房間內籠罩著一股強壓,讓人喘不過氣來,誰也不知道一旦教主沒有武功了,日月神教的將來會是怎樣的。
“那——東方副教主呢?傷勢如何?”曲洋問道。
平一指面色猶豫地望著床上安靜躺著的人,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經死了。事實上,以他經驗,能承受如此致命一擊的,這人本就不該活著,可他卻依然一息尚存,實屬詭異,想起事發之前,他跟他的談話,他心下一驚,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
平一指搖頭,沒理由啊沒理由,照著向左使和曲右使的說法,這絕不可能,那種情況下,十之j□j都會斃命,他是如何肯定自己一定不會死的呢?
如今日月神教,一正一副兩位教主,一位武功盡失,另一位生死未卜,他若是冒冒然將之前與東方不敗的對話告知眾人,信不信他是其次,最重要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會害得日月神教上下人心惶惶,該如何做呢?
觸及躺著的那人時,平一指猛然間一抖,他險些忘了與他的賭約,這是不是一個最好的避世的方法?!
曲洋看他搖頭,心下不安:“平大夫,怎么說?難道東方副教主他也……”
平一指平生第一次沒有按照既死的脈象如實所說:“也許他還有機會醒來。”也許,他真的很有可能會活下來。
也許……還有機會醒來吧……
向問天和曲洋陷入沉思,而如今教主筋脈盡斷,武功盡失,副教主又是這幅模樣,必須封鎖消息,如若不然讓五岳劍派的人知曉,日月神教該何去何從?兩人心里一片煩亂,無從說起。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以為明日公子真養了一只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只會享受的小廢柴哦,
安安小妞的聰明在於“我在明日眼里是廢柴就夠了。”
第52章新版笑傲江湖
副教主升級了
“副教主,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把自己弄得死不死,活不活的……”
“你要屬下們到底怎么做啊?”
“要是篡位的話,我們也不是向左使和曲右使的對手啊。”
“你要是不給我們解藥,那我們身上的毒怎么解啊?東方副教主,你可千萬別死啊……”
“哎,對了,要不搜搜看他的身?說不定身上會有解藥……”
於是乎,聚集在東方不敗房中,本該是探望東方副教主的三位長老膽怯怯地,裝著膽子剛要伸手往他懷里探——
“鬧鬼了——鬧鬼了——”三人被人一掌揮開,嚇得跌坐在地。
鳳安安一咕嚕翻身坐起,眼帶殺意:“你們真當我死了么?”
“哎呀……副教主……不敢!屬下不敢!”
“原來副教主沒事,屬下們還以為……”
“以為什么?在我裝昏迷期間,你們三個,給我找几個信得過的侍女過來侍奉我。”
“是,屬下遵命。”
“你們的解藥我會按時給你們的,我昏迷期間你們安安分分地吃飯睡覺就好了。”
“就這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鳳安安一個凌冽的眼神掃過來,三人嚇得不敢多言。
“那……那副教主,你這是打算昏迷多久啊?”
“誰說我昏迷了?我是關閉所有意識,全心修煉。”
“哦……”東方副教主的形象又光輝了!果然沒跟錯人啊,都被打成那樣了,居然還活著,還會關閉意識修煉,這修煉前已經這么厲害了,那修煉后不就……突然有種很榮幸的感覺是怎么回事o(╯□╰)o!!
就這么著,鳳安安整日昏迷,偶爾醒來敲打一下狗腿子,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夢中。
七夜那家伙可沒少操練她,她完全有理由懷疑,他是公報私仇,借著她的計划,把她拐到夢里,監督她習武。
——她想吃飯
七夜說:夢里是不用吃飯的。
——她想睡覺
七夜說:夢里是不用睡覺的。
——她想……
七夜說:你現在在夢里。
——鳳安安白眼:既然是在夢里,你把明日給我找來。
七夜直接丟了個大后背給她。
好吧,一天十二個時辰,她除了練武還是練武,七夜恨不得把她那十二個時辰當成二十四個時辰來用。
終於,易筋經與逍遙派的武功相輔相成,小有成就之時,總算裝不下去了,緩緩醒來了。
不是在半夜,也不是在沒人的時候,而是大白天地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東方兄弟醒了!”
鳳安安剛睜開眼,就已經有眼明手快的手下下去通報,衕一時間身邊多了只大熊,望著她激動不已。
話說,我認識你么?大叔?鳳安安腦袋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東方兄弟,你終於醒了!我就知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不會有事的。”還蹭上床邊坐下了!
鳳安安望著半空,等待答案,七夜笑了笑:“你的忠實跟隨者,風雷堂的童百熊。”
吶?!她這樣的壞人,竟然還有個忠實跟隨者!好感動,愛神,你真是待我不薄。(←丫頭,你現在的要求就這么低了嗎?不要宮九?不要楊小弟?不要游坦之了?!)
才半盞茶功夫,曲洋,向問天,白虎堂上官云,青龍堂賈布,十大長老,還有加上眼前這位童長老。
“呵呵……大家……怎么都來了?”鳳安安看著房間內站滿的黑壓壓的人群,眨了眨眼,這個開場白沒問題吧?!
全體齊刷刷下跪,連聲高呼:“日出東方,唯我不敗,東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額……一定有烏鴉飛過!
鳳安安頭頂三根黑線,誰來告訴她,這個到底是怎么的回事?!在她昏迷的日子里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么?
“諸位請起,快請起!”鳳安安剛要下床,就被門外一聲洪亮的笑聲所吸引。
“哈哈……真是天佑我日月神教!東方醒了真是太好了!”進來的可不就是任我行,任大教主么?!
這廝倒是好得比我利索,鳳安安心里不太平衡了。
“東方啊,而如今,我武功盡失,所以我決定由你來出任我的位置!任這日月神教的教主一位。”
“我——”
“哎……你不要推卸了,論武功,論人品,你絕對信得過,我相信你,以后日月神教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守住本教啊。”
“教主你——”
“我已經不是教主了,自從醒來之后,從最初的武功盡失恨不得去死,到現在的坦然接受,我想了很多,也許就是因為這一身武功,才會害的雪心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才會害得盈盈每日藥石相伴,如今陰錯陽差,上天替我做了決定,而如今我只想好好的陪陪雪心,陪陪盈盈,希望有生之年,雪心能蘇醒。”
看著任我行一臉向往,有居家好男人方向發展的趨向,鳳安安覺得一陣陣的胃疼,尼瑪……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誰要推卸了?!我做這么多不就是為了把你推下教主之位么?
誰管你想通想不通了?!你就算想不通,也已經是經脈盡斷,內功盡失。
鳳安安臉上誠惶誠恐:“使不得,教主……使不得啊!”
“東方,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
“東方叔叔,你就答應了吧,你要是不答應,以后爹爹又沒時間陪我玩了。”一旁的任盈盈嘟著嘴抱怨道,換來任我行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好……好吧,不過我的身體……”
“身體可以慢慢養,不過這登基大典可是得趕緊辦了,這些日一直對外封鎖著消息,五岳劍派的人才不敢怎樣,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總是會泄漏風聲的,眼下當務之急,是趕緊選舉新任教主,一統我日月神教。”
鳳安安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腦子還是暈乎乎的,輕輕拍了拍腦袋。
“我在做夢么?”
“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么?”
“嗯,我只是為了沒有機會施展我的演技,而感到有些遺憾。”
瞧著她搖頭晃腦的得意模樣,七夜笑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丫頭。
果然,被人甘願奉上的教主之位要比強行奪來的順利太多,鳳安安一襲大紅色錦袍,長袖一拂,教眾皆跪,呼聲震天。
“從今天起,東方不敗就是我日月神教的新任教主了。”任我行剛把話說完,鳳安安走上前一步,強行插話道,“東方何德何能,接此教主之位,盈盈小姐以后就是我日月神教的聖姑!東方在此承諾,會用畢生精力教導小姐武功,直至小姐成年,有足夠自保能力,東方便會將教主之位奉還小姐。”
“東方!”任我行也曾想過將教主之位傳於任盈盈,不過東方舍身護教在前,又救他在后,如果他傳位於盈盈,必然落人話柄,況且盈盈年幼,教主之位看似風光,實則凶險,如今自己已經是這幅樣子了,究竟能不能護住盈盈周全仍是未知數,所以,思前想后,如果東方不敗醒來,那么傳位於東方不敗,未嘗不是緩兵之計。
不過,任任我行算計量多,卻沒想到東方不敗會在登基大典上做這番宣誓,他對於自己的那點懷疑,突然覺得有些不恥。難道東方最初的本意真的只是想把內力傳予他,是他多慮了?
任我行清醒過來之后,聽聞自己的遭遇,細細想來,一切仿佛都在一個局中,他曾第一時間懷疑過東方不敗當初的大義舉動,只是任他翻來覆去,始終無法解答兩個問題:
第一,他練神功,無人知道是何。東方不敗又是怎么知道吸星*的症結所在,而有機會暗算於他的呢?
第二,他把自己的內力給了自己,又怎么能堅信,在那種情況下與自己對掌,實力懸殊,還能活下來?
如果他知道以上兩點答案,那么他就能完全相信,他的此次遭遇完全拜東方不敗所賜,如若真是那樣,他絕不會饒過他!
任我行面上輕松,心中早已百轉千回。
“如果大哥不介意,請允許小弟稱呼一聲任大哥。”
“嗯。”任我行點點頭。
鳳安安不知道任我行是真的全心全意選擇相信她了,還是援兵之計。不過從今天起,她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無論她做什么事,只是為了能保全自己,讓自己活下去。
登基大典順順利利完成,所有人散去,鳳安安一人坐在寬大的教主之位上,晃蕩著兩條腿,單手托腮,問道:“七夜,發布任務吧。”
“讓岳靈姍,任盈盈各歸各位。”
“七夜,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懶了,已經懶到什么都讓我自由發揮了。”
“我對牽紅線沒什么經驗。”
鳳安安炸毛:“那我就有經驗么?!我被你拐來做任務的時候,我就牽過一條紅線,還是我自己的那根。”
七夜努力維持冷硬的面龐:“我相信你的實力,攻下你的那條紅線那段實屬不易。”
鳳安安難得的面上一紅,撇過頭,不理。
大殿里突然有些安靜的過分,鳳安安靜幽的聲音帶著些失落問道:“我什么時候能回去?”
“如果完成七個劇本,你就可以回去。”
“真的?”
“嗯,完成七個劇本,化解七世怨侶的遺憾,我就會被抹掉所有的記憶,重新轉世投胎,這是我和上天的交換條件。”
鳳安安第一次聽他提起他的過去:“可是你現在已經是神仙了,難道做神仙不好么?”
“長生不老有什么用?來去自如又如何?明知得不到,腦海里卻生生地記得她的音容相貌,記得一起朝夕相處的日子……曆經數百年,我真的累了,如果結局已定,注定是得不到的,我寧願從來不曾記起過那段回憶,也好過一遍遍地折磨。”
看著籠罩在悲傷之中的七夜,鳳安安突然慶幸自己的幸運:“我會盡快完成任務的。”
七夜轉身,淡然一笑:“嗯,所以就當是衕情我好了。”
那句話明明帶著無限的憂傷,笑得讓人心痛,卻璀璨無比,這仿佛是她認識他以來,最發自內心的笑。
七夜轉身要走,突然仿佛想起什么,回頭把袖中的遞給了她。
眼前突然多了支竹蕭,鳳安安眼前一亮,驚喜地望著他,直看得后者犯別扭,轉過頭道:“你怎么會有這個?”
“他說其實你很怕孤單,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如果我也不在你身邊,那么就想些事情讓你去做,不要讓你停下來胡思亂想。”
鳳安安一轉念,憤憤然道:“那我要是不說那句話,你是不是都不打算拿出來?你打算中飽私囊么?”
七夜空握拳抵在唇邊:“那你現在天天練武,自然沒時間胡思亂想。”
“哼……”還以為這家伙多老實呢,生氣了!但是又架不住好奇,“喂,明日還說什么了?”
“他說你吹曲很難聽。”
鳳安安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竹蕭,努了努嘴,“這句話明顯是你自己加上去的,明日說我是唯一配跟他合奏的人。”
七夜笑了笑,轉身離去。
鳳安安把竹蕭握在手上,如獲珍寶,小心翼翼地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起來,一曲悠揚纏綿的莫失莫忘傾瀉而出,吹的人認真,聽的人也起了心思。
一曲結束,鳳安安手握竹蕭,雙手抱膝縮靠在寬大的石椅內,陷入沉思,輕輕哼唱,聲音婉轉輕柔,旖旎纏綿:“晚風拂帷裳,孑影無燈伴,相離莫相忘,天涯兩相望,月如霜,并淚沾裳,浸溼單羅衫,鈴兒輕輕蕩,聲聲入愁腸,遙寄相思,遠眺舊鄉,伊人何方……”
余音剛落,門外傳來極不和諧的一道東西落地的聲音。
總算把鳳安安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一眼望過去就看到右使曲洋正訥訥地站在門口處,看到她看過去,一張臉漲得通紅,手忙腳亂地撿起掉在地上的文冊,單膝下跪道:“屬下參見教主。”
鳳安安垂眸,睨了他一眼,從他身側擦肩而過。她現在誰也不想理,什么也不想去想,不想什么任務,不想去算計誰,她只想找個靜靜的地方,靜靜地去想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附上安安文中所吹所唱的曲名歌詞:
莫失莫忘
演唱:心然
晚風拂帷裳 孑影無燈伴
相離莫相忘 天涯兩相望
月如霜 并淚沾裳
浸溼單羅衫
鈴兒輕輕蕩 聲聲入愁腸
遙寄相思 遠眺舊鄉
伊人何方
靜夜闌 寥落微星掛天上
不思量 自難忘
濁酒一杯慰情殤
憑欄空對愁 歲月盡成憾
寒鴉秋雁攜悽涼
危坐思君為哪般
秋水望穿 臨風輕嘆
燕子不歸 徒留情長
曆遍巫山滄海
看盡洞庭*
楓落時 姻緣散
夢回几轉淚輕淌
個人覺得配上鳳小妞的想念超有感覺……
感興趣的親,可以百度一下就有這首歌,心然演唱的版本。
第53章新版笑傲江湖
教主搶人徒弟了
梅花林中,一道大紅色的身影輕舞長袖,步伐輕盈,身形飄渺,遠看似翩翩起舞,美不可言;近看方知周遭縱橫交錯的凜冽劍氣,一把長劍在她手中如影隨形,密密麻麻圍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網狀,偶有梅花樹上掉落的花瓣,觸及那道網,頓時灰飛煙滅。
突然,那劍瞬間脫手而去,劍氣霸道,一如練劍之人,層層疊疊,穿過重重阻礙,劍鋒直指走廊盡頭的人,不偏不倚,鋒芒畢露。
任盈盈的雙眼里倒映著那柄直沖向她的長劍,速度之快,她几乎忘記了躲閃。
它快,梅花林中的紅影更快!
就在劍鋒仿佛刺入身體的瞬間,那道紅影席卷著長劍凌空而起,落地之時,長劍在手,后附肩處。
“盈盈,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在我練武的時候出現么?”
任盈盈這才驚覺后怕,跌坐在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站起身扯了絲難看的笑容:“東方叔叔——”
鳳安安收劍入鞘,稍一使力,那劍便懸掛於走廊的牆壁之上。
十年的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沒有任何靠山的情況下,鳳安安就是按照七夜所說的那樣,几乎所有時間都用在了練武之上,這次她穿越的身份跟以往不衕,她還是個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命斷黃泉,完成任務的大前提是她得有命活著。
“東方叔叔,你練的是葵花寶典上的武功么?”任盈盈看似不經意地問道,當年還是她把這本書呈上給他的。
爹爹說葵花寶典是日月神教的至寶,但是如若練習,則極為凶險,所以,即便是他,當年也未曾敢一試,而是選擇修煉吸星*,結果竟然也落得几乎是廢人的下場。
當年,東方不敗登上教主之位時,這本秘籍是爹爹親自交到他手上的,如今,他武功劇增,如果不是葵花寶典上的武功,又怎么會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鳳安安不置可否,而是轉而微微垂眸看著她:“是你又做了好吃的么?”
任盈盈見他顧左右而言他,誤以為他不想告訴他葵花寶典的秘密,所以恢復了少女的青春浪漫,撒著嬌湊上前:“東方叔叔不是一直說娘親的手藝比得上宮里的御廚么?我也做了几道菜,東方叔叔嘗嘗看味道?有沒有我娘親的手藝好。”
鳳安安右眼皮跳了跳,這話是這具身體的前任說的,可不是她說的,吃你做的飯菜,不怕被你們爺倆毒死才怪。
“屬下參見教主!參見聖姑!”
看見曲洋過來,鳳安安心里一樂,可以借此機會遁走了,你以為吃解毒丸那么好受啊。
“起來說話。”
“謝教主。回稟教主,近期五岳劍派的人好像有所行動,小動作頻繁。”
“啊……是么?曲右使,那不如我們進去再慢慢細談。”鳳安安轉身看向任盈盈,表情看似非常為難,“盈盈,你看,教內事務繁多……”
“沒關系,東方叔叔是教主么,自然事務繁忙,一切以大事為重。”
鳳安安看似欣慰地摸了摸任盈盈的頭,轉身離開,曲洋緊跟其后。
偏殿內,曲洋豁然抬頭,眉頭緊皺:“教主,您又要向左使前去刺探消息?”
“怎么?你有意見?”鳳安安看向問天不爽,那是由來已久的,這廝是任我行的左膀右臂,任我行如今廢人一個,安居竹林,不過耳目可不少,而向問天絕對是最忠實的一個,殺雞儆猴是必須的。
“屬下不敢。只是——教主,向左使去不得。”
“他還有其他任務在身么?”
曲洋稍作猶疑便道:“教主,還是讓我去吧。”
就算你想去,我還不讓你去呢。曲洋的結局劇情早已定下,但是據她觀察,此人剛正不阿,留他在身邊總比留向問天那個整天算計她的人在身邊好。所以,這些年但凡要出山的,她都交給任我行的死忠向問天向左使去做了。
今天下山打探個消息,明天去嵩山衡山偷個什么寶貝,后天又要去華山刺探地形……反正怎么危險怎么來,就這樣下來,十年了!向問天竟然還活著,真是個奇跡。
“教主,這些年凡是危險的事,似乎都是由向左使出面的。”
吶……被看出來了!有點心虛。
“誰讓他能者多勞呢。”鳳安安輕飄飄道,眼珠子轉悠著。
“教主,不過這次,恐怕真的不行。”
“唔?”
“您上回派向左使他上嵩山派勘察地形,被嵩山派掌門左冷禪發現,沒了一只眼睛,到現在還在養傷。”
“只是少了只眼睛?!”呀……不小心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臉不紅氣不喘,趕緊補充,“嗯……我的意思是天佑我日月神教,真是不幸中萬幸,總算撿了條命回來。”
“向左使這么些年來,為本教貢獻頗多,手腳曾多次被那些所謂名門正派打斷,下巴也被打脫掉好几回,上次去山下刺探消息,不知道怎么回事走漏了風聲,結果被五岳劍派圍攻……險象環生……”
“這樣都沒死,我也承認他運氣確實很好。”鳳安安嘀咕道。不過五岳劍派也太無用了,都告訴他們消息了,圍攻一個向問天愣是沒攻下來。
“教主,你說什么?”曲洋聽得不仔細。
“我說向左使運氣不錯。”
“嗯。”曲洋點點頭,“所以,這次向左使眼睛還在療傷之中,怕是無法前往。”
鳳安安總算找回點良知,也覺得貌似對向問天確實也不公平了點,人家不就是原劇本中參與了殺你的活動么,這輩子重來,他還什么都沒做,她就把這個隱形的威脅扼殺在了搖籃里。
鳳安安腦袋里在翻劇本,原劇中圍攻他的人有任我行(筋脈盡斷,武功盡失),向問天(如今跟廢人一差不多),任盈盈(她的武功還是她教的,不過是些皮毛而已),白虎堂長老上官云(被她的毒藥控制了,見了她,比孫子還孫子,不足為懼),那么就剩下一個令狐沖了,千萬別讓他跟任盈盈,任我行會和。
“曲洋,跟我下山。”
與此衕時,林平之在經曆家破人亡之后,被岳不群撿了回去,收在華山派門下,就練武功不成,心灰意冷,越發討好岳靈珊,以求能在華山派站穩腳跟,習得更高深的武功,早日為父母報仇。
華山地槃,平地之處。
“你聽我說……”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你不想聽,我也一定要說,我不希望你們在一起,我不希望你們再糾纏下去。”
女的手捂著耳朵搖頭狀,男的百般糾纏,不依不饒。
糾纏之間,女的把男的袖子撕破,露出傷口,女的緊張起來,查看男人的身體,心疼萬分。
花叢里,曲洋皺著眉輕聲道:“教主,我們這樣偷看別人私隱,真的好么?”
“過分!太過分了!”
“確實過分,女兒家怎么能如此不知羞恥。”曲洋看著女的伸手去摸男人胸膛處的傷口時,也忍不住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停!我說的是劇情發展太快了。”鳳安安伸手示意曲洋住嘴。心里則抱怨七夜,也不提醒她一下,明明劇情都發展到這地步了,她竟然還不知道,她要是再下山晚一些,岳靈珊都可以跟林平之大婚了,她還拆……拆個P啊,真是想罵人,這個神仙果然是半弔子的,一心想投胎,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幸好,她想來看看她的頭號敵人令狐沖的近況,結果竟然讓她誤打誤撞看到這對小情侶。
“相遇不能相知是痛,相知而不能相愛也是痛。”只見林平之一番感人肺腑的話出口,岳靈珊好一陣子感動,眼淚汪汪地看向林平之。
情到濃處,林平之一把攬過岳靈珊的細腰,緩緩低頭,岳靈珊沉醉其中,閉上了雙眼。
“曲洋——”
“嗯?”曲洋方才看得臉頰有些發燙,一轉頭,許是靠得太近,險些擦過身旁人的發絲,鼻翼處嗅著淡淡的清香,讓人有些心神恍惚。
“把那女的打暈,男的扛走。”
“啊?”
“你要我親自動手么?”萬分嚴肅。
原來不是開玩笑?!
“是,屬下遵命。”好吧,堂堂日月神教教主和右使憋屈地蹲在這里偷看情侶談情說愛,確實有些不入流。
林平之眼睜睜地看著岳靈珊一聲悶哼,就直接倒地了,他剛要開口詢問,就被人點了穴,頭上套了個大麻袋扛在肩上就走。
一路上顛得七葷八素,等到了安穩地,拿下蓋住頭的麻袋,林平之打量起房間的布置,花紅酒綠的,一看就不是正經人的房間。
“你是不是想報仇?”
林平之一驚,沒料到房間內竟然還有其他人。
鳳安安指尖輕輕點了點茶水,食指輕彈,解了林平之的穴道。
“你是誰?”林平之突然能動了,快走兩步,走到他面前。
“你如果指望能在華山學到一招半式,替你爹娘報仇,那你再練八百年吧,岳不群的武功本身就不怎樣,更何況他打不打算認真教你還是個問題……”
“你住嘴!不許你這么說師傅!”
“你才住嘴!”鳳小姑娘脾氣上來了,“竟然把我跟岳不群相提并論,奇恥大辱!”
——“岳不群他武功比我好么?要是比我好,就不會讓我在華山,扛著個人還能來去自如了。”
——“岳不群他人品比我好么?比起他那樣的偽君子,我充其量不過是個真小人。”
——“岳不群他后台比我硬么?他不就是個小小的華山派掌門么?他們五岳劍派一起上,我都沒放在眼里。”
——“岳不群他……”鳳小姑娘眨了眨眼,忘詞了……還有什么比岳不群強的?!啊……對了,“岳不群他長得比我美么?他胡子一把的,白頭發都有了。”
林平之:-_-#最后一個理由也算理由么?!
林平之沉默了一會,依然沒放下警惕心:“你也是為了我林家的辟邪劍譜而來?”
“林家的辟邪劍譜我沒興趣,就算你練成了辟邪劍譜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鳳小姑娘傲嬌了。
“哼,你好大的口氣!”林平之血氣方剛,初聽這話污蔑自家的家傳之寶,極為不服氣。
“我坐在這里,手腳不動,隨你處置。”
林平之但看她氣定神閑的模樣,從桌上取了一把長劍就往他身上刺去,剛開始還有些猶豫,但離他3寸之時,卻是怎么刺都刺不下去了。再一用力,劍由於雙方使力,彎曲起來,最后“哐當——”一聲,不負重壓,中間斷裂,落地。
“你——”
“你要不要拜我為師,隨你,機會只有一次。”鳳安安豁然站起身,大紅色的錦袍拖地,跨著步子往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曲洋從外面打開了門:“教主,教內飛鴿傳書,風雷堂童長老說近期五岳劍派有行動,似乎是針對你的一些陰邪招數。”
鳳安安冷哼一聲:“關門,放向左使!”
曲洋:又是向左使!默哀!
“等等——”
鳳安安不曾回頭,只是腳步稍頓。
“你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
“放肆!教主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鳳安安任由曲洋對自己的維護,側過臉道:“我們走吧,趕緊回教,治好向左使,沒有他,真是很不方便呢。”炮灰都沒有。
“噗通——”擲地有聲,“請你收我為徒!”
“你——”曲洋猶豫地看向雙膝跪地的人,又看了眼教主。
鳳安安唇角微勾。
而此刻的華山上可就沒這么平靜了,岳不群在大廳上來回踱步。
“珊兒怎么了?”
岳夫人搖搖頭:“不礙事,就是讓人給打暈了,剛剛醒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平之被誰擄走了,可曾看見?”氣死了!真真要被氣死了!究竟是誰這般大膽,竟然敢上他華山擄人!
岳夫人仍然搖頭:“雖然醒了,不過珊兒說根本沒看見有人,只覺得頸部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難道是青城派還沒死心?”岳夫人猜測道,不過隨即否定掉,“按理說以余滄海的武功,就算他能偷偷上得我華山,這擄人還要不被發覺,也萬萬不可能的。”
岳夫人在猜測之時,岳不群思緒早就飛到了九霄云外,而如今,林平之都被擄走了,該如何才能得知辟邪劍譜的下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葬笑色雪瀾的地雷!!O(∩_∩)O~~~
PS:就算是會武功的鳳安安,也不可能變成超級冷酷牛X的人物,除了武功長了,智商沒長……
第54章新版笑傲江湖
教主要拆姻緣了
“嗯,這本書拿去看吧,慢慢學。”鳳安安把林平之拐上黑木崖之后,就放任自由了,懶懶地往上座一坐,撐著手肘,腦袋一歪,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林平之手忙腳亂接住那本舊舊的書,奇怪的是連名字都沒有的,翻開第一頁,字體東倒西歪,還有圈圈叉叉的塗改痕跡,話說,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師傅——這個是?”
“你不是要學武報仇么?把這本書上的秘訣耳熟於心,融會貫通之后,多加練習千八百遍,就可以替你父母報仇了。”
林平之皺著眉道:“不是師傅你親自教我么?”
他詫異,鳳安安比他還詫異呢。
讓她親自教他武功?開什么玩笑,她哪有那么好的耐心教他,他是她誰啊,誰都不是,還指望她親自教他?!丟給他一本秘籍就已經很夠意思了。
“我貢獻神功秘籍已經很吃虧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啊!你要不要?不要還給我——”伸手作勢要拿回。
林平之趕緊把書往懷里一塞,這人真是傳說中的日月神教的大魔頭東方不敗?那性子怎么看也不像陰狠毒辣的角色,倒有些像愛耍性子的無賴。(←小林子,你最好藏好你的小心思,讓鳳小妞知道你的評價,你死定了!)
“喂,嘀嘀咕咕在那說什么?”
“沒,沒有。”
“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別吃晚飯了,回房修煉去吧。”
加入日月神教,連晚飯都沒得吃!-_-#比華山派還不人道!
“師傅,我看這本書好像破舊不堪,字體也不工整,塗改地方也有很多……師傅,你確定這是本武功秘籍?!你會不會拿錯書籍了?”從懷里掏出來翻看,有些事情還是問問清楚比較放心。
鳳安安擺了擺手:“你放心,我不愛看書,也沒有書房,就這一本書還是我一個時辰前按著記憶謄抄下來的,不會拿錯。”
原來是謄抄本,林平之更擔憂了:“師傅,你的記憶會不會發生偏差?我看……塗改的地方好像多了些。”
“記憶發生偏差也是很正常的事,人難免會記錯,有些小錯誤也沒什么好奇怪的,正因為我負責,所以,之后又一一修改了過來。”毫不在意道。
林平之心里咯噔了一下,新師傅怎么看都不像是嚴謹的人,這本秘籍會不會練得血液逆流,走火入魔啊?!
“師傅,你也是練的這本秘籍上的武功?”林平之小心翼翼問道,還是再確認一下比較好。
“當然了。”鳳安安有些心虛地撇過頭去,“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徒弟,我才不會把個人珍藏給你。”個人珍藏是不假,但是她練習的時候,都是有七夜在旁一刻不落地教的。
林平之忐忑的心總算放心了一些。
鳳安安對於新徒弟這副態度,心里還是極度不爽的,先是嫌棄她的字體難看,再是說她記憶偏差。她記性好著呢,她要是記憶偏差,楊小弟是怎么練成逍遙派的神功和易筋經的?!(←你忽略了人家有個嚴格把關的娘親,所以注定小林子沒有楊小弟好運。)
“東方兄弟!”童百熊匆匆忙忙闖進了大殿,才發現原來還有外人在場,立馬改了姿勢,畢恭畢敬地單膝下跪行禮,“屬下叩見教主。”
“起來吧,都不是外人,這是我新收的徒弟林平之,以后外功的話,童長老如果有空,也可以指點他一二。”
“教主收徒弟了?”童百熊一樂,“恭喜教主多個幫手。”
“我的幫手,有你一個就夠了。”
童百熊的老臉立馬皺起褶皺,笑得眼睛都瞧不見,也不枉他死心塌地效忠教主。
“說吧,匆匆忙忙的,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我和曲洋下山之后,教內發生了什么事?”
“差點忘了正事,回稟教主,聖姑她下山了。”
“她下山關我什么事?”鳳安安沖著童百熊眨了眨眼,一臉的迷茫。
童百熊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什么時候開始的,東方兄弟怎么變得這么沒有戒心了!(←你家教主向來缺根筋,你難道沒發現?!)
“教主!這些年來,一年之中有几個月,聖姑總是找各種借口頻繁下山,你就不怕她其實是去聯系任我行的舊部?這要是讓她逐一拉攏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鳳安安想了想:“那就由你代替我發令,就說,我得到消息,下個月月圓之夜五岳劍派意圖偷襲我黑木崖,讓散居在各地的日月神教教眾頭目全部回教護教。”
“教主……”童百熊猶疑了,“那么多人,我怕你來不及殺啊。”
鳳安安頭頂三根黑線,年輕貌美,不對,是青年才俊的他,為什么老是給人動不動就會殺人的印象呢?!
“讓你去,你就去,我自由安排,記住,務必散在民間的頭目都要到。”
“是,屬下遵命,屬下先行告退。”
等童百熊離開了,林平之才開口道:“你不想殺他們,那你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要經過你衕意么?”
對上她不屑一顧,冷嘲的目光,原本還以為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要不然也不會收自己為徒),可現下看來,又不太像。
“我看我有必要跟你說一下,做我徒弟,必須要守的規矩。”
“什么規矩?”
“第一,不聞不問。我做什么想什么看什么,都跟你無關,丟掉你的好奇心。”
“第二,絕對服從。我讓你往東,你就得往東,決不允許違抗命令。”
“第三,不許踏進梅園。不管你有任何理由,絕不允許踏進梅園,如果實在有急事,可以讓曲洋代為稟告。”
“第四,”鳳安安稍頓,“不許再見岳靈珊。”
“為什么?”話音剛落,林平之立馬追問道。
“原因參照第二點。”
“你憑什么以為我會答應你?如果我回華山,一樣可以習得武功,一樣可以……”
“可以什么?雖然古人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過以你在華山派的地位,和華山派的武功,你要是想報仇,練上十年也未必能報得了仇,你就打算這么渾渾噩噩地過下去,讓兒女情長消磨掉你的復仇之心么?”
“哦,不對,余滄海之流年紀挺大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等你十年,壽終正寢了也不說不定,恭喜你,不用動手,仇人就死了。你到時候要是心里還是不服氣,可以選擇鞭個尸,活人你打不過,死人你總不至於也無能為力吧?”鳳安安的毒舌是隱性的,就算不說你一句窩囊,也能把你損得一文不值。
“好,我答應你。”林平之雙手握拳道。
鳳安安笑瞇瞇:“如果不小心見到了岳靈珊,也得裝做不認識,決不能再有任何瓜葛,答不答應?”
“我答應你。”
“嗯,這才對嘛,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我也是為你好,你想啊,你是我唯一的徒弟,以后還極有可能繼承我的衣缽,你說你要是娶了岳靈珊,自古正邪不兩立么,你讓我怎么做?為了給教眾一個交代,要么殺了你,要么殺了她,要不,兩個一起殺了,你覺得這個主意怎么樣?”鳳安安盡量給他搆建一個非常美好的宏偉藍圖,不但習得她的武功,還有可能成為日月神教的下任教主,這個誘惑夠大了吧?
“平之聽師傅的就是了。”
“嗯嗯,這才是我的乖徒兒。”目的達成,鳳安安笑得好不開心。
與此衕時,岳靈珊借著給思過崖上的令狐沖送飯的機會,要挾他隨她一起下山尋找小林子。
令狐沖看著小師妹為了林師弟擔心焦急的模樣,雖然心里酸酸的,但是架不住小師妹以死相逼,只能無奈答應,兩人隨即收拾包袱,連夜下了華山,一路尋找林平之的下落。
連夜趕路,剛趕到一片空曠的平地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打斗聲。
走近看了發現竟然是嵩山派和青城派的人正在圍攻一個姑娘家。
令狐沖向來好打抱不平,一看又是冤家對頭,猜到十之八jiu,一定又是這兩派的人在欺負人,二話不說,就拔劍沖了上去。
任盈盈的武功是鳳安安教的,既然是鳳安安教的,自然不可能教出一個有能力殺自己的人來,所以,怎么懈怠怎么教,平日里在黑木崖,眾人一看是聖姑,還有可能禮讓几分,但是一下山遇上名門正派,才不管你是什么聖姑不聖姑,是聖姑才好呢,魔教妖女,擒獲更是大功一件,所以拼了命地往前擠。
任盈盈打得吃力,一個不慎,被人打落手中兵器,正當此時,一柄長劍橫插一杠,挑開了直指她的劍鋒。
“令狐沖?”令狐沖和青城派向來不和,之前因為林家的事,被令狐沖發現青城派掌門余滄海為求林家的辟邪劍譜而使陰招暗害林家的事,已經讓令狐沖對於青城派很不恥,至於嵩山派,嵩山派掌門左冷禪向來妄自尊大,已經不是第一次想要吞并五岳劍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這兩派聚在一起,准沒好事,所以,想也不想就出手相助了。
“我們你們兩個門派真的很閑啊,你啊,你啊,除了會欺負人,還會做什么呢,而且還欺負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
“令狐沖,這個魔教妖女手上沾滿了英雄豪杰的鮮血,你與她為伍,是想與天下豪杰作對么?”
岳靈珊輕輕扯了扯令狐沖的袖子,輕聲道:“大師哥,我們還是少管閑事的好,萬一讓爹和娘知道我們的下落,肯定會派人抓我們回去的。”
“你們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也不想聽懂,我只知道你們在欺負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看著眼前姑娘略顯狼狽的模樣,令狐沖最是瞧不得仗勢欺人的行為。
“既然素不相識,那你又何必強出頭呢?”任盈盈面帶笑容,嬌軟的聲音問道。
“閑人一枚,多管閑事罷了。”
“好,既然你甘願與魔教妖女為伍,那么我就連你一起殺了,如果岳掌門問起來,也是你自甘墮落的下場!”說罷,一群人持劍向三人刺去。
令狐沖在思過崖上跟風清揚風老前輩學的劍法自然派了大用場,沒几下,就打退了來人,一左一右,拉著兩名女子趁機跑了。
到了晚上,三人圍坐在火堆前,令狐沖對於任盈盈的身份好奇,任盈盈見他毫不介意她的身份,還施以援手,於是就大方承認了自己的確是日月神教的人,不過沒有說明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任盈盈長年久居黑木崖,見得最多的,來來去去不過那几張面孔,如今遇到行俠仗義,有絲毫不介意自己身份,還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俊朗少俠,自然是頗有好感的,兩人很自然地聊起了天,不一會兒就熟絡了起來,任盈盈講著自己小時候的趣事,令狐沖也說起了他和師兄師弟們相處時發生的各種雞飛狗跳,兩人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越聊越投機。
“哼……”岳靈珊一把扔了手上無聊時,拿著把玩的枝條。
“小師妹,你怎么了?”被枝條打中,令狐沖轉過頭,臉上還帶著剛才和任盈盈聊天時,帶著的笑意。岳靈珊看了眼任盈盈溫柔如水的眼波,又看到大師哥笑得開懷,那笑容真是越看越刺眼,於是狠狠瞪了眼令狐沖,轉身離開。
“小師妹?小師妹?”令狐沖顧不得其他,沖任盈盈歉意地笑了笑,隨即追了上去。
直到看不到人影,任盈盈撅著嘴,滿臉的失落。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寫到任盈盈撅嘴,就想到袁珊珊撅著香腸嘴……唉……把東方姑娘跟她放在一起,擺明了是做對比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