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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路人甲也有春天》作者:jgal【完結】

《(網王)路人甲也有春天》作者:jgal【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14250個瀏覽者
文案:

森山唯 – 就讀于青春學院國中部二年級8班的轉學生。 性格內向;愛好文靜活動如看書;品茶。看似平凡的她其實家庭背景一點也不平凡 – 日吉家的私生女;以及忍足侑士的前女友。更重要的一點是,森山唯從出生起就帶著上一世的記憶… 有了上輩子的慘痛經歷為鋪墊,這輩子的森山唯發誓絕對不重蹈覆轍。
因此,這輩子的她在需要面臨抉擇的時候毫不猶豫地選擇低調轉學。

荒井耕史 – 就讀青春學院國中部二年級8班,網球部非正選球員。 目標是終有一天要成為青學網球部正選一員,性格不怎麼討喜。喜歡端著『學長』的架子,但其實本性並不壞。家庭背景平凡無奇,父母皆是普通公司小職員。

這樣的他與她本該是沒有交集的兩條平行線,但這一切卻在她轉入青學後起了變化…

CP已定,就是荒井同學了! 絕對的1V1,保證HE!

內容標籤:網王 重生 種田文 少年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森山唯,荒井耕史 ┃ 配角:青學網球部一干人等,日吉若與冰帝一干人等 ┃ 其它:重生,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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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

  森山唯躺在屬於自己的嬰兒小床上,安靜的聆聽著周圍照顧自己的傭人們的話語。從這群下人的話語中,森山唯成功的摸清了現在的情況。

  『原來…自己回來了…』 森山唯忍不住苦笑,當然作為一個才六個月大的嬰孩來說– 從面部表情上是一點也看不出不妥之處的。

  現下的她身處日本東京日吉家的一座別院裡,聽負責照顧她的傭人們所說– 她的生身母親看來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聽到這裡,森山唯在心底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於她的這位母親,坦白說她沒多少的印象。既然沒印象也自然就沒多少的感觸,相反的她對於她那位一直到她上小學前才有幸見過一面的父親大人的印象更為深刻。

  日吉俊–日吉家的年輕家主,她的生身父親…她母親從懷孕,生子到死亡的那一刻都未曾見到的男人。這個時候的他應該人在東京綜合醫院裡期待著他的另一個孩子的降生吧?! 日吉若,這位未來日吉家的繼承人…森山唯同父異母的弟弟;此刻恐怕正要出生了吧?

  『呐…日吉若啊,這輩子我不會再嫉妒你了呢。作為回報,我們以後相見當作不相識可好?』森山唯在心底想著。

  沒錯,森山唯這位日吉家的私生女是個重生的。打從出娘胎的那一刻開始就帶著上輩子的記憶,所以打從擺脫了一般嬰兒看不見,聽不見的狀態後就再第一時間摸清了自己的處境並開始謀劃起她這一輩子的『未來』了。

  作為一個私生女,還是一個連日吉這個姓氏都不允許冠上的私生女…就本質上來說,日吉家的責任什麼的其實根本就不該跟她牽扯上關係。然而,上輩子的她就沒能理解到這點。不甘於人下的自尊心作祟,導致了她忘了自己作為『私生女』的本分養成了非常之高調的生活習性。最終成了人們敬而遠之,貽笑大方的笑柄。

  忍足侑士,這位她上輩子愛慘了的男人…雖然一度有過浪漫的時候,但錯就錯在她看不清現實。她錯把對方的『逢場作戲』看作『真心』來對待,結果自然是以慘遭拋棄為下場。本該到此為止的事件卻因她的不甘,最終釀成了一出又一出的悲劇。為了能夠得到忍足侑士,她向日吉家提出了要『認祖歸宗』冠上『日吉』這個姓氏的要求。最終,她成功了。但這也徹底的讓忍足侑士對她僅存的好感盡失。

  畢竟,娶了她之後的忍足侑士可以說是徹底的失去了繼承家業的資格。私生女在上流社會本就是上不得檯面的,可惜上輩子的她不懂…又或者說她不願意去懂。所以會被自己喜歡的人傷的體無完膚是她本身自找的,新婚夜獨守空閨。婚後丈夫以高姿態在媒體面前展示的『金屋藏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招惹來的。終其一生無子祠送終,晚景淒涼的不像樣。

  『是了,早該明白的– 不是嗎?』閉了閉眼,森山唯在沒人察覺到時從眼角處緩緩地流下了一滴淚。至此之後,她徹底的向自己的上輩子『告別』了。

  光陰似箭,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 森山唯也逐漸的長大了。有別於上輩子的高調,這輩子的森山唯很清楚的記住了自己的身份。跟上輩子的童年經歷一樣,她與日吉若最初一次的見面是在入學幼稚園的時候。戶口上登記的名字是『森山唯』,冠上了自己母親的姓氏– 這個名字上輩子的她非常不滿意。但現在的她卻再也不在意了。

  與日吉若一樣,森山唯入讀的是冰帝學院的附屬幼稚園。由於父母的忙碌生活,日吉若是在家族管家的陪同下來的學校。而森山唯有的卻只是司機將她送到學校門口並讓她自己進去報導的待遇。日吉家的管家自是認得森山唯的,但日吉若卻是懵懂的什麼都不曉得。這一點從管家領著日吉若經過森山唯的身邊時向森山唯散發出的警告性眼神可以清楚地看出這點。

  強行壓下內心一閃而過的澀然,森山唯再次抬起頭來時面上的表情是空白的。她做不到完全的不為所動,那麼就只能握緊雙拳裝作若無其事的應付著了。其實可以的話,她想從此躲得遠遠的。但可惜,現在的身份不給力…如今的她還離不開日吉家的金錢資助。

  從最初的咬牙忍過了幼稚園生活,到後來麻木的度過在冰帝小學的生涯。森山唯終於成長到了進入中學的日子,國中一年級入讀的仍舊是冰帝學院。

  『終於到了這一刻…還有一年…』森山唯心想。

  冰帝學院1年級C班,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的班級。社團報的是音樂社,練的是鋼琴。冰帝是一所直升式的學校,所以班上的同學對森山唯來說可算是一點也不陌生。更何況,森山唯還有著上輩子的記憶作為輔助呢。網球社仍然是學校內最吸引人眼球的存在,而網球社的成員更是校內大部分女生心儀的對象。曾經的森山唯也是其中一員,只不過這輩子的森山唯有了其他更需要集中精力的地方而不在關注網球社的動態罷了。

  森山唯等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等待她升上國中的這一天,只要她滿了13歲她就能夠正式去外面打工了。幸虧她是六月份出生的,距離合法的打工標準年齡來看也就只需要再等個兩個月左右的時間罷了。她此生的目標是儘早存夠本錢,然後徹底的脫離日吉家自力更生。

  秉持著能低調就儘量低調的心態,森山唯在等待生日到來的那天前都是保持著上學-社團-回家的優良習性。下課後絕不多做逗留,每天按時上下學。週末不是跑到鄰近圖書館去泡在書堆裡,就是呆在家裡上網,看書,賞花品茶。因為是私生女,日吉家也從來沒有對森山唯的生活作息進行多加的關注。因此,只要她不犯錯就不會被家族的人說教。所以說森山唯想要打工什麼的,只要是正當的工作就不會有問題。

  生日當天,森山唯拒絕了司機的接送選擇自己徒步上下學。因為,她想趁著這個下午給自己找一份適合的打工機會。雖然說上輩子的她沒有多少的『工作經驗』但找兼職工作可以透過報章上的就業廣告的這點她還是知道的。所以,下課後的森山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了一趟距離學校不遠處的便利商店並買了份報紙。

  說來也巧,森山唯居然在買報紙時撞上了冰帝網球部的一行人。好吧,在這其中少了某位名為跡部景吾的大爺。不過,這並不奇怪– 那傢伙若是會出現在便利店裡才值得驚訝呢。反正,森山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 除了向跟她同年級的幾位成員(其中並不包括她的那位弟弟,人家這會兒還沒被教練給挖掘進去網球部呢)點頭致意之外便沒了其他的動作。趕緊買好報紙,森山唯迅速的出了便利店的門往最鄰近的速食店行去。她是打定主意到速食店隨便點杯飲料坐下翻報紙了的。

  找工作的事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尤其森山唯要找的還是兼職。好在,她也不是很急需要錢。所以,她將報紙上可以考慮的幾份工作用紅筆圈起來後便打算回家仔細考慮後再作決定。

  由於她在此之前沒什麼工作經驗,因此森山唯的打工機會一直到一星期後才確定下來。說起來這份打工的地點還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被森山唯湊巧發現的。那是一家日本壽司店,那天下午森山唯是打算到那家店所在商店街買些學校要用到的文具用品卻在途經壽司店門口時發現了對方所張貼出來的急聘廚房助理的廣告。出於半好奇的心態下,森山唯決定試一試。

  說是廚房助理,其實要做的也就只是每天負責將用過的碗碟洗乾淨。每週幫忙老闆進貨與點貨罷了,當然還有就是在忙碌時段負責擔任店內的侍應生。工作並不是很重,也不需要有經驗。薪金也還可以,好歹時薪是比一般的速食店服務員多些。更重要的一點是工作時間可以商量,也算是比較靈活性質的。於是,森山唯二話不說的就應下來了並表示會在來臨週末起到壽司店開始上班。

  離開壽司店時,森山唯抬頭看了看店面的招牌– 上面清楚地印著『河村壽司』幾個大字。對於這家店,森山唯其實一點也不陌生。她知道這家店其實是青學網球部正選球員的家族生意,雖說她當年對除卻忍足侑士與冰帝網球部之外的事情並不怎麼瞭解。但青學作為冰帝的勁敵,一些基本的資料她還是知道的。

  不過,她此刻也沒怎麼在意就是了。畢竟她是真的需要一份工作才到這裡來打工的,所以這家店是不是跟王子有關又有什麼關係呢?!


☆、再見 - 忍足侑士

  「森山小姐,我很可怕嗎?」一把帶有磁性的聲線從身後傳來,使得本欲離開音樂教室的森山唯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腳步。

  「忍足學長,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森山唯耐下性子,轉過身直視忍足侑士。面上平靜的不得了,連一絲慌亂的跡象也沒有。儘管,她基本上碰上忍足侑士就繞道走的這點是事實。

  從國一開學至今已有近兩個月有餘,在這段時間裡森山唯之所以會選擇避開忍足並非出於害怕對方的緣故。事實上,她對忍足侑士的感覺很複雜但卻從來就沒有過害怕這等事。

  忍足侑士是在去年才來到東京念書的,在此之前他都在關西大阪那裡學習。森山唯早在下定決心這輩子不再重蹈覆轍後就已經在給自己做足面對忍足侑士時所需的心理建設工作了。因為她知道一旦對方來到東京學習,他倆碰上面的機會就要大了些。冰帝學院確實很大,但卻也還沒大到足以令兩位學年僅差一年級的學生從不碰頭的地步。尤其,森山唯報的還是音樂社而忍足侑士這人雖說是網球部的不錯…但耐不住冰帝網球社的監督神太郎身兼音樂社監督這職位的事實啊。所以,雙方碰面也不過就是遲早的問題罷了。

  直至今日之前,森山唯總是在忍足侑士出現的瞬間就從後門溜掉了的。這種事情發生多了,聰明如忍足總會覺得不對勁。這不,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對於忍足侑士來說,他至今為止碰上的女孩大多數都會『爭先恐後』的圍繞在自己的周圍等著他向她們搭訕。然而類似森山唯這種見了他就繞道走,或是尋機開溜的卻不多。所以,忍足不得不承認他的興趣被挑起了。如若說在開口阻止對方離開音樂教室前還有一絲懷疑對方是在採用欲縱故擒這等手段的話,現在他卻不得不承認對方是真的不想與他有任何的交集了。

  「誤會嗎…?」忍足侑士挑起了眉頭,呢喃道。

  「難道不是誤會?」森山唯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既然不是誤會的話,可以請森山學妹解釋下為何每次見了我就繞道走的情況嗎?」忍足侑士掛著無害般的笑容,陳訴道。

  「…那是因為我正好有事要辦,並不是刻意避開你的– 學長!」森山唯強行壓下了恨不得沖上前去給對方一巴掌的欲/望,盡可能的用自己最平靜的語氣回應道。

  是的,此時此刻的森山唯是真的非常想要用一巴掌將忍足侑士這斯臉上那看似無害的笑容給『抽』掉。作為曾經被對方『哄騙』過的一員,森山唯十分清楚這便是忍足侑士每次要對引起他興趣的女孩『出手』前的行徑。

  不過,照目前的情況看來這輩子要想徹底的跟忍足侑士『互不相干』還真不行了呢。因為森山唯很清楚自己已經挑起了忍足侑士的『興趣』,而若是繼續不『鳥』對方的話…只怕這將會引來忍足侑士越發積極的『追求』行為呢。畢竟,在忍足侑士看來自己的『無動於衷』可算得上是對他自尊心上的一種『打擊』與『挑釁』來著。

  既然如此,是不是應該先順著對方的意與其交往一陣子…等到對方『厭棄』自己後並在對方向自己提出『分手』的提議時再趁機離開冰帝呢?一邊在腦海裡思考著這件事,另一邊也沒忘記分出點精神力來注意著忍足侑士接下來的反應。

  「是嗎?那麼,不知道學妹接下來是否有時間?」

  「非常不湊巧,我今天下午有事。」森山唯裝作遺憾的樣子,對忍足侑士反應道。

  「是嗎?那麼,明天呢?」忍足侑士也不勉強,而是接著問道。

  「或許有又或許沒有…誰知道呢。」說完這句,森山唯便禮貌的向忍足侑士鞠躬告退了。至於對方會怎麼理解自己的這話,森山唯表示沒興趣知道。

  離開冰帝學院後,森山唯先是回家一趟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再去的壽司店工作。就目前來說,她還不想讓人知道她是冰帝的學生。要知道冰帝學院在一般人的觀念裡是一所貴族學府,而大多數能夠在此校就讀的學生也多數是世家的少爺小姐。因此,若是在這個時候被人看見身著冰帝校服的自己在打工…天曉得人們會怎麼編排自己呢。

  「下午好!」拉開河村壽司店的門,森山唯向老闆打了聲招呼。

  「哦,森山來了啊。你先到後面等一下,我這裡準備好後會過去給你講解你的工作內容。」河村隆(青學網球部正選)的父親,也就是這家壽司店的老闆對森山唯這麼說道。

  「好的。」森山唯乖巧的應聲後,便到壽司店的後方去了。

  在等候老闆到來的時間裡,森山唯借機打量了周圍的環境。壽司店的店面與後方由一藍色的布巾分割開來,店面不用說自然是招呼客人用的。布巾後方的廊道並不寬敞,往左分別有兩間房間。一間是洗手間(男女共用– 所以上廁所一定要記得鎖門);另一間的門半掩著。雖說門上沒有任何的識別牌子,但按照門內那一箱箱大大小小的箱子看來十有八/九是個用作儲藏室的空間。再往後一些臨近壽司店後門的地方是個冷藏櫃,估計是用來放置新鮮魚蝦等用來做壽司材料貨源的地兒。

  至於靠右的空間只有一道通往二樓居所的樓梯,顯然那已經算是屬於河村一家子的私人活動空間了。所以,森山唯也沒去仔細的打量。

  「抱歉,剛才忙著製作茶碗蒸…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河村老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森山唯說道。

  「沒關係,那麼現在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做的呢?」

  「可以麻煩你幫我點算一下早上才送到的新鮮材料有哪些嗎?我剛才沒空,所以直接把材料都塞進冷藏櫃裡了。單子在這裡,如果數目沒錯的話在單子的邊緣上打個勾就可以了。」河村老闆說著將早前送貨的人給他的單子交給了森山唯。

  「好的,沒問題。數額沒錯的話,打個勾就行。那麼,如果數目不對呢?」

  「數目不對的話,在旁邊標注後拿到前面去給我。我會處理的。」

  「好的,我明白了。」森山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後就開始『點貨』的工作了。

  點貨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因為製作壽司的材料是越新鮮越好。因此,河村老闆是要求貨源商按照他所下達的單子數目以每日送貨的方式送來給他的。所以,量不會很多。因此,所用在點貨方面的時間也就不會太長。

  將點完貨後的單子拿回前頭去給老闆兼主廚的河村後,森山唯也不用對方多說而是自動自發的取了塊抹布轉頭便開始了擦桌椅的工作。河村壽司每天的營業時間分為兩個時段,早班是從上午九點至下午兩點。兩點之後休息兩個小時,四點重新開始營業到晚間九點。

  森山唯的工作時間則是從下午三點開始一直到晚間十點整,店面是晚間九點打烊而從晚間九點至十點的這個小時主要是收拾店面的時間。大概是晚間七點左右吧,森山唯終於見到了老闆的兒子– 青學網球部的河村隆。

  「你好,你就是新來的廚房助理?」河村隆非常靦腆的向森山唯問候道。

  「是的,你就是老闆的兒子?」

  好吧,森山唯承認自己是明知故問了。不過,上輩子她跟青學一幫子人沒什麼交情。基本上屬於自己知道他們,但他們不認識她的情況。本著如今既然在人家家裡的壽司店打工,那麼還是盡可能的打好關係的好。再者,按照她的初步計畫預計大概是明年春天的時候吧…她就會轉學了說。雖然就目前而言她還沒確定究竟要轉去什麼學校,但不能否認的就是青學也在她的考慮之列。因此,還是不要貿然的『結仇』比較好。

  「啊,是的。我叫河村隆,請多多指教!我來幫你吧!」說著,河村隆將原本森山唯正捧著的食物託盤搶了過去並送到了正在催促的客人跟前。

  「…」森山唯無言以對,心想– 好吧,這是你家的生意。我不可能阻止你幫忙,但你要幫忙也不需要搶著拿本來就在我手裡的東西做吧?

  想是這麼想,最終森山唯也沒說什麼只是調轉回頭再去取來其他客人的餐點罷了。這種情形一直重複到老闆看不下去,制止了對方的行為的那一刻為止。

  「阿隆!你有空的話不要搶人家的工作做,趕緊給我到後頭去把後面煮好的新飯給我搬過來!我這邊的白米飯不夠用了!」

  「哦!好,我這就去!」河村隆乖乖的聽話到後邊去當『苦力』不再搶森山唯這位『工讀生』的工作了。

  「小唯啊,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本來你這工作就是那臭小子該做的,不過前陣子他忽然對我說要花多些時間在網球的練習上。為了不讓他熬夜趕作業,我這才決定招聘人進來幫忙的。本來就是希望他好好休息,哪知道他還是這樣子。回頭我會好好說一說他。你放心,你今天的工資不會因為那小子搶了你不少活兒幹而減少的!」河村老闆安慰著說道。

  「啊,沒事…河村學長他也是想要減輕老闆你的負擔才會這麼積極的。」森山唯那個黑線啊,雖說她的確對河村隆搶了自己的工作做的這點有點小鬱悶。可那絕對跟怕自己被扣工資的這點毫無干係的說…難道是她剛才的表情沒來得及掩飾就被老闆看見,然後誤會了?

  時間就在森山唯上學,下學,參加社團活動,打工以及回家休息–這個模式中度過了近大半個月的時間。當然,在上下學以及參加社團活動時也持續著能低調就低調的生活作息。但有些時候不是你低調就不會有問題的,例如– 某位名為忍足侑士的仁兄時常製造出校園內『偶遇』自己的場景;又譬如-某位聲稱自己是忍足後援團團長的前輩忽然冒出來『邀請』自己加入後援團的情況頻頻發生。

  終於在一個月後的某天,忍無可忍的森山唯爆發了。

  「我說忍足前輩,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森山學妹,我沒想要幹什麼…我只是剛好也要去圖書館而已,絕對沒有要跟蹤你的意思。」忍足侑士冷靜十足的反應道。

  「你又想說這是偶然嗎?學長?!」森山唯那個咬牙切齒啊,可惜秉持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精神– 她也只能強行壓下自己的不快而掛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應付著了。

  「當然…不過上天讓我們三天兩頭的就偶遇一番,這難道不足以說明我們之間很有緣份嗎?」

  好吧,又扯到『緣份』這上頭去了。這傢伙的經典的搭訕模式之一,所謂的『緣份』論調。一次巧合,兩次偶然,三次就是緣份…想到這裡森山唯都想翻白眼了。

  「你確定這是緣份?! 我怎麼覺得這幾次的偶遇都是學長你刻意營造出來的呢?!」森山唯乾巴巴的反駁道。

  「就算是我刻意營造出來的又如何?這只能證明你是個足以讓我念念不忘,不惜刻意營造機會也想認識的人啊。」和善的口吻,優雅的笑容配搭著隨時都在放電的桃花眼。

  此等畫面任何女生碰上了都要淪陷其中的了,可惜對象是森山唯的話就不能成立了。事實上,再一次目睹了忍足侑士對自己的『追求』行為–森山唯只覺得胃部一陣翻滾幾乎快把早餐給吐出來了。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森山唯當機立斷地改變了原有計劃。若說早前還想順勢答應當對方女友,然後耐心等待對方將自己『甩』掉的情況發生的話…到了此時此刻,森山唯是打定主意決不讓對方的算計得逞了。

  要知道一旦當上了忍足侑士的女友,這整個交往過程會有多長時間還是個未知數呢。按照這傢伙的以往記錄來看,短的或許只有一星期時間…長久一些的大半年也不是不可能。想當初自己就是屬於大半年之列的,以前聽這些『甜言蜜語』還不覺得有什麼– 甚至會覺得浪漫無比。如今一聽,別說聽後渾身不自在了簡直都快吐出來了說。

  雖說現在很想直接掉頭走人,或是臭駡對方一頓。不過,一考慮到忍足家的背景…實在不能貿然得罪對方的這點。森山唯也就只有壓下胃裡那不舒服的感覺,盡可能的保持著面無表情的反應– 嘴上反問道。

  「是嗎?」

  「當然是啊,難道學妹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還的確不怎麼相信你的話,誰讓你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呢。甜言蜜語什麼的對你來說是信手鑽來的吧?」森山唯反駁道。

  說完後也不等對方反應,趕緊轉身就離開了。由於離開的過於乾脆,她也就沒能看見此刻在她身後的忍足侑士的表情實在是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的畫面。尤其是在某位跡部大爺的那一句– 『這還是本大爺第一次看見不買你的賬的女人呢!』之後。

  「…跡部,你怎麼來了?」忍足侑士瞥了對方一眼後,問道。

  「你說呢?!訓練要開始了,不想被教練罰跑圈就趕緊回去集合!」說罷,帶著木納的樺地就轉身離開了現場。而忍足侑士也在稍微蹉跎一陣後,跟上了對方的腳步往網球場的所在地去了。


☆、弟弟–日吉若

  七月份屬於炎熱的夏季,同時也是各大學附運動系社團最為忙碌的時節。因為,每年夏季便是全國大賽開打的季節。但對於非運動系社團的學生而言,七月份除了是學校暑假時期之外就是用作趕暑假作業以及上補習班的季節了。

  不過,那說的也只是一般人。這一點明顯的不適用在冰帝的學生上,對於校內的大部分女生…即便是炎熱的夏季也無法阻擋她們到場給冰帝網球部擔任啦啦隊的責任。由此可見,這群『網球王子』們的魅力是多麼的大啊! 不過,這群人可並不包括森山唯– 對於王子,她躲都來不及呢!

  畢竟,王子于她而言就相等於麻煩– 尤其以冰帝的王子為最。想她上輩子與忍足侑士交往的那段日子,幾乎沒有一天是不被對方那強大的後援團騷擾的。若非她當時的高調行為,將自己是日吉家私生女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指不定還會被人怎麼找麻煩呢。

  雖說作為日吉家的私生女也沒什麼好自豪的 (對上流社會的人來說這是上不得檯面,見不得光的醜聞產物啊),不過耐不住日吉家的勢力讓人忌憚的這點啊。所以森山唯上輩子前半生一路高調也沒人敢說她什麼,若非後來她的『任性』也不至於落到那慘澹的地步。

  日吉家雖然在財力上不及跡部財閥,在上流社會上也不是特別突出的家族。在商場上而言更沒多少的震撼力,且所涉及的範圍也不過就只有房地產這塊。而且,日吉家的本業是古武術的傳承– 家裡經營的是古武術道場。這樣的一個家族究竟有什麼值得讓人忌憚的呢?這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日吉家是黑道起家,儘管現在已經『漂白』成功。但因為日吉家在黑道上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力,所以無論森山唯如何高調也沒人敢貿然上門尋釁。不過,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這輩子的森山唯打定了要走低調路線,自然也就不可能到處宣揚自己是日吉家私生女的事實 (雖說沒有到處宣揚,卻也沒有刻意去隱瞞)。甚至在處理自己與日吉若這位『弟弟』的關係上也是選用了與上輩子截然不同的方式的。儘管森山唯在六個月大的時候就決心要與日吉若以『相見不相識』的模式相處,但可惜這事在她入小學之後就成了不可能的事。為何?很簡單,因為校方居然將日吉若跟她排在一個班級裡了…而且這樣子的安排居然還從入學那一次開始直到畢業。

  這讓森山唯怎麼保持『相見不相識』的相處方式啊?!簡直不可能,好不?!有時候,森山唯會想– 這是不是她低調過了頭所帶來的後遺症。因為,上輩子明明就沒有同班過的啊…莫不是因為上輩子她上小學前曾因為嫉妒心作祟跑去跟日吉若打了一架的關係?!而這輩子的她因為沒有這麼做過,校方也就沒在意(以為他們關係好?)直接將他們編入同一個班級裡了?算了,反正都熬過來了…幸虧,上國中後就沒再同班了。

  「小姐,麻煩到樓下來一趟。您有客人到訪。」管家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森山唯的思緒。待森山唯回過神來,管家早已不見了蹤影…估計是回到樓下招呼客人了。就是不知道這回來的人是什麼人,要知道這座別院一直以來可都是冷冷清清的呢。就連別院的主人– 森山唯的那位父親,日吉俊一年也不見得會來一次。

  倒是日吉若這位『弟弟』曾經在什麼都還不曉得的歲月裡來過好幾次,雖然每次都是為了完成學校老師所佈置的『團體作業』而來的。想起當初在完成作業時接獲的,來自於整個別院上下傭人的『警告視線』-森山唯就無語。算了,反正估計那小子應該也不會再來了吧? 畢竟,現在自己其實是日吉家私生女的事…他也已經知道了,不是嗎?罷了,不想了– 還是先下樓看看是什麼樣的『貴客』前來拜訪吧…

  「森山學妹,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呢…」熟悉的聲音穿過了長廊,順利地鑽進了森山唯的耳裡。得!這是忍足那廝又找上門來了。

  森山唯沒問對方是從何得知自己的住址這件事,反正對方真有心要查她也不能阻礙–不是?更何況,住址什麼的可是清清楚楚列明在她那存放在校長室以及學生會學生檔案室內的入學資料上呢!

  「學長今天怎麼那麼有空?據我所知,你們不是應該有比賽的嗎?」森山唯直接問道。

  冰帝學院雖說是貴族學府,但其的網球部實力卻也是明擺著的。尤其是這幾年來(自從神太郎入駐冰帝網球部成為教練之後)冰帝學院更是年年打入全國大賽的隊伍之一;而七月份作為全國大賽開打的季節。森山唯才會對忍足侑士選在這種理應忙得不可開交的日子來拜訪自己的事覺得驚奇。

  「原來學妹也知道這時候我們網球部正忙著比賽啊?」忍足侑士貌似對她的反應十分驚訝,感覺上似乎她不知道這種事才正常的樣子。

  「…學長,就算我不是運動系社團的人。但,我想我還不至於遲鈍到忘了任何運動體育系的賽事大都集中在暑假也就是七月份舉行的這種事。」森山唯終於拋棄維護『淑女』姿態,直接送了一白眼給忍足侑士。

  「好吧,既然學妹你已經知道了這事…那麼對於我們冰帝網球部打入前八強的事應該也略有所聞了吧。」忍足侑士接著道。

  「所以呢?學長,你此次前來拜訪的重點是什麼?」森山唯懶得跟對方繞圈子,她樓上還有大把作業趕著寫呢。

  「我說學妹啊,你難道就不能對我們學校有多一些的歸屬感嗎?」

  「…」森山唯無語,沉默一陣之後無奈的屈服了。「我知道了,八強賽的那天我會到場給你們聲援的。這樣總行了吧?!沒事了的話,請你離開。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忙,恕我不送了!」

  「好吧,那麼就這樣吧…我期待在下週末的比賽日能夠在賽場哪兒看到你的倩影。」聳了聳肩,顯然已經注意到森山唯『送客』的暗示了的忍足侑士只好站起身來往大門的方向行去了。

  而正打算回樓上繼續跟暑假作業奮鬥的森山唯剛邁出的腳步卻又被身後傳來的一句話定在了原地。

  「呐,森山學妹…你跟我們部裡新加入的那位日吉若之間有什麼關係嗎?」貌似臨出門前又忽然想起還有事忘了問的情況一般,忍足侑士再次開口問道。

  日吉若是在兩周前被神教練挖掘到網球部來的部員,作為網球的初學者這位後輩還真是一點也不可愛。明明在網球上還不過是個菜鳥,居然三天兩頭的把『下克上』這句話當作口頭禪掛在嘴邊。

  本來嘛,忍足侑士也沒察覺到森山唯這位最近引起他『興趣』的女生與那位新加入網球部的部員之間有何關連的。若不是後來跡部在整理學生會學生檔案資料時意外的注意到了森山唯的監護人那一欄上填寫的名字與那位日吉若學弟的監護人是一樣的這件事。而後又因為出於好奇的心態特地的讓他代為去搜集了一些資料的話,恐怕他到此刻都還不一定知道森山唯不但監護人跟日吉若學弟的一樣就連住家的地址也是日吉家名下的產業-這點。正因為發現了這事,於是才有了剛剛的那個問題…不過,顯然森山唯針對他的提問不打算正面回應就是了。

  「忍足學長,你會這麼問必然是注意到了某些細節。但是,容我提醒你一句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再有,我跟日吉若有沒有關係跟你貌似也沒什麼干係。當然,你想的話也能夠自己去調查。至於調查結果如何,你也不必知會我因為我沒興趣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森山唯留下這段話後就不再理會忍足侑士的存在,直接吩咐別院的管家『送客』了。

  森山唯才剛回到自己的暑假作業旁,還未來得及寫完早前寫了一半的作文又被家裡的傭人『請』下樓去了。

  「什麼事?」森山唯皺了皺眉頭,對於又被要求離開自己的『作業』這件事很有『意見』。

  「少爺來了,說要見你。」管家– 中田夫人(其丈夫也是日吉家的管家,不過是本宅的)對森山唯說道。

  「…」乍聽之下,森山唯還以為自己幻聽了。自從她是日吉家私生女的事情被日吉若發現之後,這傢伙就沒來過了吧?扣除知道真相那天(小學畢業前兩個月)特地跑來臭駡了自己一頓的那次之外。本來以為這小子不會再來這裡了,這下子這丫的又是為了什麼忽然跑來了?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那天怒氣騰騰的跑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打算再來了呢… 」森山唯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處,口氣顯得有些懶洋洋的。

  「…」日吉若站在廳裡,聽著森山唯的話語– 一時三刻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對於森山唯這個『姐姐』的存在,不得不說日吉若的感覺是挺複雜的。當然在最初知曉這件事時他是氣憤的,因為他覺得這是他父親對他母親感情上的一種背叛。所以他那天第一次在老師沒有佈置任何『團體作業』的情況下,一路通暢無阻的來到了這裡。

  當時的他貌似也是站在跟現在同樣的地方吧,同時那也是他第一次留意到森山唯這個家裡的僕人們對他的態度有多麼的『恭敬』。回想起來還真可笑,其實有很多時候只要他稍微注意一下周圍人對於他與森山唯相處時的反應就能看出端兒來了。或許那樣的話,他也不會一直拖到小學畢業前兩個月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聽見了祖父與父母親的談話才知道自己有個『姐姐』的事實。可惜,他就是那麼的粗神經…明明有很多明顯的特徵可以看出森山唯跟他之間是存了『血緣關係』的啊。怎麼他就從來沒看出來過呢?

  反正那天他是一踏進門就劈頭罵了森山唯一頓,而且用來罵人的詞基本上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而當時森山唯除了在最初時候閃過的一絲不解之外,整個過程中都是一點反駁的意思也沒有…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他面前任由他罵個夠本。甚至在他罵得口乾舌燥後,還很熱心的給他倒了杯水以供他潤喉之用。最後,自然是以他罵得詞窮,並落荒而逃的行為作為那件事的最終結果。

  在那天之後,日吉若便開始下意識的忽視了森山唯的存在– 因為不曉得要怎麼面對這個『姐姐』的緣故。小學畢業前的最後兩個月由於兩人同班的關係,日吉若是帶著非常彆扭的心態將森山唯的存在視作『透明物體』來處理的。除了上課時必要的溝通外,從不多說一句。

  而在今年四月份升上國中時,日吉若第一次動用了日吉家在校董會的勢力要求校方將森山唯與自己分在不同的班級裡。當然,森山唯知不知道他在分班這件事情上動過手腳的這點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實話說,森山唯還真的不曉得日吉若在開學前都做了些什麼…也沒興趣知道。她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日吉若此次登門拜訪的原因。

  「話說,你到底是來幹嘛的啊?」森山唯等了許久不見對方有個反應,只好再次出聲提醒道。

  「那個…你。。沒事吧?」遲疑了好長一段時間,居然就問出了這麼一句話。別說森山唯,就連日吉若自己也想拍死自己了。

  「你這是抽哪門子的風啊?!你問的這是什麼話啊?!」森山唯忍不住用一種奇特的目光打量著她的這位『弟弟』。

  「…好吧,其實我是想提醒你-忍足學長他貌似,好像,也許是盯上你了。」被森山唯那猶如看外星人般的眼神一掃,日吉若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有什麼說什麼了。

  聞言,森山唯直接翻了個白眼。「什麼貌似也許啊!他根本就是盯上我了,好不?!」

  「那你打算怎麼辦?」

  「涼拌!」

  「…」

  「對了,忍足學長剛才來過一趟了。所以,他也許很快就會來套你的話了!」意識到日吉若這傢伙估計沒那麼快離開的這點後,森山唯直接繞過日吉若往沙發座行去了。

  「所以呢?」日吉若瞥見對方坐下了,沒理由自己還站著於是也就不客氣地在森山唯旁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總之,不管他猜沒猜到事實的情況– 你都不許應他!知道了嗎?!」這話從森山唯的口中聽來已經接近『命令』的味兒了。好在,日吉若沒怎麼在意– 以前在還不清楚森山唯與他是『姐弟』關係之前,對方就經常這麼說話來著。所以,他已經習慣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聽說,你在打工?」日吉若瞥了眼森山唯正企圖不著痕跡的挪動位置遠離他的行為,下意識的翻了個白眼順道的轉移了話題。

  「怎麼,我打工還礙到你了?」沒好氣地橫了日吉若一眼,森山唯拉過沙發前方茶几上的一本雜誌隨便翻了翻。

  「那倒沒有,不過你無端端的跑去打工幹嘛?我們日吉家還會克扣你的零花?」日吉若更乾脆,直接抓起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機了。

  「…你就當我閑著沒事幹,跑去打工打發時間– 行不?」雖說對日吉若此番『自便』的行為有些不滿,但森山唯也沒說什麼。畢竟,這裡是日吉家的別院-不是?!即便住在這裡的人是她,可歸根究底這棟房子還是日吉家的。而作為日吉家未來繼承人的日吉若就算今晚打算死賴著不走,她也無可奈何。

  「真的不是因為缺錢?」日吉若說著用懷疑的眼神盯著森山唯看,直把人看得渾身不自在。

  「不是!」森山唯斬釘截鐵的回應道,然後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在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上準備回去做作業了。

  「…」日吉若本來還想問最近老看到她在學校啃麵包,如果不是缺錢是什麼原因來著。不過,後來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 而且估計繼續往下問的話對方就要爆發了。因此,最終他也只能轉移注意力把精神放在電視上正好在直播的足球賽事了。

  「你愛呆著就呆著吧,反正這屋子也是你家的!我上樓了,你自己慢慢看個夠吧!」這是森山唯在瞥見日吉若居然真的看起電視上播映的足球賽事的節目後的直接反應。

  結果當天晚上,日吉若是呆到了晚餐後(順便吃過飯)才離開的別院。而在晚餐進行時,森山唯也終於坦言了自己想轉學的計畫。

  「轉學?你說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日吉若拿著刀叉的動作頓了一下。

  「廢話,不然我提出來幹啥?」回應日吉若的是森山唯的一記白眼。

  「你念冰帝不是念的好好的嗎?幹嘛要轉學?」借著喝水的動作,日吉若神色自然的問道。

  「不是冰帝不好…是我自己的問題。」森山唯聞言拿著刀叉的動作頓了一頓,然後才若無其事般的將切好的雞扒塞進嘴裡細嚼。

  「什麼意思?」日吉若下意識的問道,問完後又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說完,森山唯也不打算解釋。將自己餐盤上那最後的幾口沙律吃完,森山唯便離開了飯廳回樓上繼續跟暑假作業奮鬥了。

  而日吉若在返回位於東京市區一帶的日吉家本宅後,自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書房去見自家父親了。畢竟,他今天可是在別院(市區外)那裡一呆就是大半天的– 估計他父親在那裡的眼線早就把消息彙報過來了吧。以往不知道森山唯是自己『姐姐』的時候,去了別院回來也不需要任何的解釋。

  可自從上次自己大鬧別院把那位『姐姐』臭駡一頓之後,估計父親應該也已經從別院那邊的眼線得知了自己已經知情了的事吧?雖然,父親並沒有找自己確認過就是了…而且,貌似關於這位『姐姐』的問題– 父親大人應該已經等我找上門去跟他『聊聊』等很久了吧?看來也該是時候去針對這個遲到了很久的課題進行一番討論了呢– 與我的那位父親大人。

  於是,抱著這想法– 日吉若敲響了日吉家本宅內屬於日吉俊的書房大門。那一天晚上,日吉家兩父子針對森山唯這位『私生女』的話題談論了近一小時的時間。不過具體的談了些什麼除了兩位當事人之外,無人知曉。至於那位被視為談話重點的當事人– 森山唯,她除了莫名其妙的在熬夜趕作業的當兒打了幾聲被她歸納為冷氣開得太強所致的噴嚏外也沒什麼特別的情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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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交換生』計畫

  全國大賽八強賽當日,森山唯依約前來為冰帝學院網球部『聲援』了。為了不引人注目,她特地套上了暑假不一定要穿的冰帝制服混在到場的啦啦隊陣營裡。麻木般的重複著『勝者為冰帝,贏家是跡部!』這兩句加油聲援詞,仿佛自己就是一被設定好了臺詞的機器人。

  「…」忍足侑士挺哀怨的,森山唯的人確實是按照他所要求的一般到場了。但卻是掐著點來的,選在了他比賽結束之後才抵達的現場。所謂的聲援,支持的是跡部景吾– 這位跟她從頭到尾都沒半點交情的部長大人。這叫他情何以堪啊!

  「侑士,你在看什麼啊?那裡有什麼好看的?!」向日嶽人,冰帝網球部的正選雙打選手同時也是忍足侑士的固定雙打搭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搭上了他的肩– 問道。

  「沒有,我沒在看什麼。」不過瞬間片刻,忍足侑士便恢復了一貫的『貴公子』形象。

  「噢,那麼走吧。比賽快結束了。」向日嶽人雖然知道自己的好搭檔沒說實話,卻也沒有想要刨根究底的意思。

  森山唯則更乾脆,她本身就不懂網球這運動的吸引力在哪裡。兩輩子以來都沒覺得這顆黃色的小球有什麼魅力足以吸引這麼多熱血少年將時間精力都集中到它身上,所以森山唯在裁判宣佈比賽由冰帝獲勝之後就趕緊趁勢溜掉了。等到忍足侑士回過神來尋找她的蹤影時,早不知跑到哪兒去納涼去了。

  因為人挺多的關係,所以在離開冰帝的比賽場所時難免會與其他前來觀戰的人有些許的碰撞。這不就在推擠之中,森山唯本來正拿在手上用手帕擦式的眼鏡直接被人撞飛了出去。

  「啊!糟糕,我的眼鏡啊!」森山唯忍不住驚呼道,雖說她的近視程度還沒到那種離開了眼鏡就看不清路的狀態。但卻也是每只眼睛都有至少百多度的程度,平日裡森山唯是佩戴著隱形眼鏡的。

  今天早上則是因為昨天睡眠嚴重不足,導致眼睛乾澀又有些紅腫的原故才選擇配戴傳統的眼鏡出門的。因為不常使用的關係,她僅有一幅傳統眼鏡。因此若是此刻眼鏡被摔爛了的話,那還得要另外到眼鏡店去配多一副。倒不是配眼鏡的花費超出了她的預算,純粹只是覺得這個過程有些麻煩罷了。畢竟,重新配置一副眼鏡少不得要重新再經過一次眼力測試;確認度數後又再挑選新的鏡框。而且挑完之後也不是立即就能把新的眼鏡取走的,恐怕還要等上個一兩日才能領取新的眼鏡。那麼在等待領取新眼鏡的當兒她可就要靠平日裡佩戴的隱形眼鏡過日子了,而假若又碰上需要熬夜的情況…想想森山唯都覺得頭疼。

  荒井耕史作為青春學院網球部的一年級部員,關於全國大賽之類的活動本也跟他扯不上什麼關係。畢竟,按照青學的傳統一直到冬天前–一年級社員都是不被允許上場比賽的。更何況,今年的青學又一次的止步於關東大賽的前八強沒能普及到全國大賽。這一次,他之所以會出現在全國大賽的比賽現場完全是拜某位名為桃城武的傢伙所賜。

  「真不愧是冰帝啊,啦啦隊的陣容還真是強大!」這是在目睹了那一大片聚集在冰帝比賽場地外的啦啦隊成員後,桃城武與荒井耕史兩人的感觸。

  就在這時,兩人紛紛聽見了身後傳來的一句『啊!我的眼鏡!』的驚呼聲。反射性的荒井一個抬手就把飛向他們方向的障礙物給攔截了下來,待得仔細一看後才發現那是一幅帶有淡紫色邊框的眼鏡。

  「看樣子這就是那邊那位女孩的眼鏡了,你還不送回去給人家?」桃城武說著往森山唯所站的位置瞥去。

  「…你怎麼不自己去!?」荒井耕史黑線,雖說從沒接觸過冰帝的女生但對於冰帝學院出身的女生們的性情如何還是略有所聞的。所以,坦白說荒井不是很想要上前去與對方搭話的說。天曉得會不會惹來一堆不必要的麻煩說。

  「拜託,東西都在你手上了自然是你去還啊!」桃城武一臉『本該如此』的表情,對荒井說道。

  於是,在桃城武的注視下– 荒井耕史抱著『早死早操生』的心態大步向前往森山唯的方向行去了。

  「那個,不好意思…這是你的吧?」

  就在森山唯做好心理準備去眼鏡店再配一幅眼鏡的決心時,耳邊傳來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唔…?」眯了眯眼,在確認了對方手上遞過來的東西正是不久前從她手中飛出去的眼鏡之後– 森山唯頓時松了口氣。接過眼鏡往鼻樑上一戴,頓時世界觀感恢復了清明。

  「謝謝你了,這位同學!」作為回應,森山唯向對方鞠躬致謝。

  「不客氣,下次小心點。」秉著禮尚往來的禮節,荒井也隨口應了對方一句然後就轉身往桃城武的方向行去了。

  森山唯順著對方離開的方向看了眼,便轉開了視線將此次的會面拋之腦後了。此時此刻,無論是森山唯或是荒井耕史都只把這次的會面當作一般的小插曲來對待。誰也不會料想到他們在不久的將來裡居然會有進一步瞭解對方的機會。

  (話說不容易啊…我終於把男主拉出來遛遛了!)

  在這之後的四強賽,森山唯也是如同這次這般掐著點到場的。反正支持誰都行,就是不會支持忍足侑士。然後在暑假結束,新的一學期開始之後的第三個星期…森山唯氣勢洶洶的找上了國中部一年級C班的班主任主動提出要到立海大實行為期半年的交換生計畫。

  「你確定你要到立海大去當交換生?」班主任一臉的惶恐,看著森山唯的眼神充滿了驚異。

  交換生這個計畫一直以來都存在於冰帝學院,但一直以來這個交換生都是由學生會指定的而且多半是在冰帝受排擠的學生才會被選上。所以對於森山唯這次的自告奮勇,確實給冰帝學院的集體教職員帶來了不小的驚嚇。

  「是的,老師…難道以我的成績來看,還不符合交換生計畫的基本要求嗎?」森山唯耐下性子問道。

  「不,也不是…只是這個交換生的人選通常都是由學生會提交上來的。」班主任反應道。

  「是嗎?也就是說只要我能取得了學生會的同意就行了,是吧?」森山唯說著點了點頭,向班主任告辭直接轉戰學生會室了。

  「…」一年級C班的班主任望著已經離開了的森山唯的背影足足呆愣了好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他的下一堂課已經開始了的事實。

  誰也不知道森山唯當日是怎麼跟學生會的現任會長說的,反正當天下午原本定下的交換生名單上的名字便換了一個。至於原本預定要到立海大去擔任交換生的那位同學,則臨時更改為代表冰帝到美國去作交流學習去了。於是,三天后的森山唯心滿意足的套上冰帝的制服提著行李箱並在日吉家別院的管家安排下住進了日吉家位於神奈川縣的一棟兩層樓高的宅子裡。

  當然,臨行前的一晚上– 她又一次的迎來了日吉若的到訪。至於對方到訪的原因不用說,自然與這次她主動要求擔任交換生的這件事相關。

  「有事?」森山唯一挑眉,日吉若也就不再糾結了。

  「嗯,聽說這次的交換生資格是你自己主動要求來的?」日吉若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雖然森山唯奇怪日吉若怎麼會跑來就為了問這問題,不過她也沒打算追問。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還真是乾脆俐落的答覆啊…』日吉若心想,然後問道。「我能知道原因嗎?」

  「…你覺得呢?話說,你這麼問是你單純的自己想要知道原因還是在代表日吉家的人來問我的?」森山唯不答反問。

  「都有吧…」日吉若還真沒說謊,今天下課後還沒到網球部去報到就先接到了自家母親的電話–說是收到了關於森山唯要到立海大去當交換生的消息;讓自己去查查是因為什麼原因。

  想來也是因為冰帝的交換生歷來都是在校內『惹』了麻煩受到大多數人的排擠,校方為了平息眾怒才將其以『交換生』的身份丟到神奈川去的這件事早不再是什麼『秘密』策略了。所以,自家母親才會以為森山唯這次被安排以『交換生』的身份到立海大去是因為惹了麻煩在冰帝呆不下去了的關係吧?不過,顯然的自家母親是想差了…因為在掛斷電話不久後,他就聽說這一次的交換生是自己提出要到立海大去而非被校方強制送去的傳聞。

  「…又是日吉夫人的意思?」森山唯語氣平穩,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傳來讓日吉若頻感無力。

  「是…」 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也沒必要…所以日吉若乾脆的承認了。

  「那麼你就如實的報給她聽就好了啊…你有什麼好煩的啊?」森山唯就不懂了,日吉若這小子到底在糾結煩惱些什麼。

  「…我說,你跟我媽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日吉若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出來了。

  「我跟日吉夫人之間沒有什麼!她自己愛疑神疑鬼跟我有什麼干係?!」森山唯理直氣壯地反應道,對於日吉夫人的『疑心病』她已經是免疫了的。

  兩輩子以來,森山唯對這位日吉夫人都沒啥好感。上輩子因為自己的高調,日吉夫人沒少上門來『撒潑』。當然其結果自然是雙方鬧得不歡而散,連帶著日吉俊見了森山唯也沒啥好臉色– 基本上除了警告還是警告;而日吉若更是冷嘲熱諷不斷。這輩子森山唯選擇低調,凡事都盡可能的自己處理。在學校不惹麻煩,不在校的時間也都儘量宅在家裡從不出外惹是生非。生活習慣那是有多平靜就有多平靜,性格要說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日吉俊不來見她,她也沒鬧得非要對方來(事實上,她巴不得對方不出現!)。對待日吉若,她也沒把對方怎麼樣…嫉妒心沒有了,自然也就不會有想要跟對方處處做對的情況發生。可是,唯獨那位日吉夫人– 森山唯還真的是拿對方沒轍啊。

  不過,由於這次森山唯即沒見過日吉俊(除小學入學典禮上,對方送日吉若來學校那次)也沒惹過任何需要靠日吉家出面才能解決的麻煩;同時也沒把日吉若怎麼著(日吉夫人少了上門吵鬧的契機)。可是偏偏日吉夫人還是不肯消停,幼時還算好…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對方的疑心病就越發的重了。特別是跟日吉若同班的那幾年,幾乎每回日吉夫人都要在日吉若前來別院前,離開別院後進行『突擊檢查』。深怕日吉若在別院裡被毒害什麼的;在電話裡少不得要對森山唯進行口頭警告一番。次數多了,森山唯也就麻木了。

  想起日吉夫人的這些行為,森山唯就覺得日吉若的神經還不是一般的粗啊。想當初日吉若時不時就要上別院來的時候,日吉夫人不也都會對其噓寒問暖好幾遍的嗎?難道當時的日吉若就從來沒覺得日吉夫人的這番舉動有些怪異嗎?居然拖到了小學畢業前,祖父大人與日吉夫婦交談的那次才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了自己是日吉家私生女的事?!

  「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日吉若被森山唯看的『毛毛』的,鬱悶了。

  「沒…我就是好奇而已。」森山唯說著,終於轉移了視線。

  「好奇什麼?」日吉若不解。

  「就你媽的疑心病這麼重,你究竟是要有多遲鈍才會拖到半年前才知道我是你們家私生女的事啊?」既然對方問了,森山唯也就不客氣地『問』了。

  聞言,日吉若有些尷尬的轉開了臉– 他能說當年他以為他母親純粹是緊張他才會對他噓寒問暖的嗎?! 至於學校每年例行的『見家長會』,他能說他從沒注意過他父親在見班導的時間上比一般父母見家長時較長的這點嗎?! 還有小學時期每日的營養午餐時段,他能說在看見森山唯跟他一樣不吃杏仁口味的點心時純粹以為是普通的巧合嗎?!天啊,現在想起來日吉若都想把自己回爐重造一遍啊! 這麼多明顯的明示,暗示– 他居然都沒有過絲毫的懷疑?! 這還沒算上他們周邊的僕人在目睹他們相處時的反應,以及他們『兩家』的管家還是夫妻檔的這點啊!

  雖然日吉若沒有給予森山唯任何回應,但女孩也不在意。反正她本來也沒怎麼指望過對方會有反應的這點,於是森山唯在乾咳了一聲引起對方的注意力後接著說道。

  「對了,提前給你打個招呼。順便也麻煩你代為傳達給『父親大人』以下的這番話。我打算在結束立海大交換生的計畫後,就直接轉學。」

  「啊?!」日吉若傻眼了,心想– 忍足學長有那麼可怕嗎?居然能讓森山唯為了避開,特地跑到神奈川去還不夠。結束交換生生涯後更是打算直接離開冰帝?!

  「你『啊』什麼啊?!我說的話你都聽清了沒?」森山唯沒好氣的問道。

  「聽是聽清了…不過,你有必要為了躲避忍足學長的追求坐到這個地步嗎?直接把話挑明瞭,然後拒絕對方不就好了嗎?」日吉若反應道。

  「我就是被他追得煩了,才這麼做的又如何?! 你當我沒拒絕過他的追求?! 可他就是不願意放過我啊,我能怎麼辦?!揍他一頓,還是罵他一頓啊?! 無論我做了什麼,等待著我的都會是一籮筐的麻煩吧?!」森山唯反駁道。

  「那你不會假意答應他,然後甩了他嗎?」

  「你當他那麼好甩掉?!你難道不知道在他的字典裡,從來都只有他甩人而沒有人甩他的案例的嗎?」

  「你又知道?!」

  日吉若此話一出,森山唯卡殼了…支吾半天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廢話,難不成要說她這些認知都是從上輩子的記憶帶來的?! 所以不用試就知道了?!那還不把人嚇死啊?!

  「好吧,那麼你打算轉去哪一間學校啊?」看出了森山唯不打算繼續在忍足侑士這個話題上多說,於是日吉若也就順勢的轉移了話題。儘管,他在內心深處加了一句– 若是忍足學長真的不打算放過森山唯,就算她轉學了對方也一樣能夠找機會靠過去的,不是嗎?當然,他沒敢將這話直白的說出口– 就怕對方一個惱羞成怒直接遷怒他了。

  「青學!」沒有任何猶豫的,森山唯給予了對方這個答案。

  「為什麼選擇青學?」奇了怪了,印象中森山唯也沒接觸過青學啊。怎麼會選擇這所學校呢?

  「學習環境不錯,學生的背景也簡單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除了女生校服的顏色有點讓人不敢恭維之外,其他都還好。更重要的一點是在那裡沒有像忍足侑士這類型的人!」森山唯開口解釋道,尤其強調了最後那一點。

  「…行,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給父親大人的。」 日吉若應聲道,心下開始盤算起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忍足侑士打消對他這位『姐姐』的興趣。他怕對方繼續這麼『追』下去,森山唯遲早會忍不住暴打對方一頓的說。


☆、青春學院–國中部(改人名)

  春天– 一個櫻花盛開的季節

  走在通往青春學院的坡道上,一位黑髮黑瞳的長髮少女正心情愉悅的哼著歌。這位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剛結束了在立海大為期半年交換生生涯的森山唯。話說森山唯不是住在東京郊外的嗎?怎麼會是以步行方式來的學校呢?

  原因很簡單,跟她平時去河村壽司店打工的情形一樣。她是讓司機載她到公車站之後,改而轉搭交通工具來的學校。以前還在念冰帝的時候也就算了(那是貴族學校,幾乎全校的學生都有私家車載送他們上下學的),如今既然已經轉學了且又打定主意不想過於引人注目– 那自然就要『入鄉隨俗』跟著青學大部分的學生一樣選擇較為大眾化的通勤方式啊。

  而在森山唯帶著愉快心情踏入了青學的時候,遠在冰帝學院國中部內某位剛剛升上三年級的忍足侑士正處於極度不滿的狀態。不滿的原因– 那位本該在今天結束立海大交換生生涯返回冰帝的森山唯居然一聲不吭的轉學離開了!這使得他原本花了半年時間擬訂好了的『追求』計畫宣告『破產』不提,還讓他被跡部嘲笑了。

  「好了,侑士! 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你又何必這麼耿耿於懷?!要知道所謂的蘿蔔,青菜各有所好!人家就是不好你這口的,你還能怎樣?」

  「是啊,要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啊…你又何必那麼執著呢?」

  「沒錯!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這又何必呢?」

  「就是!再說了,你又不是真的喜歡人家…不過就是貪圖一時的新鮮感罷了啊。人家都走了,你還能死纏爛打的追過去不成?!」

  「夠了,忍足!本大爺知道那女人不買你的賬,對你而言是一種自尊上的打擊。但是,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德行啊?! 你不覺得丟人,本大爺卻覺得沒面子!所以,你還是趕緊收起你那張哀怨的臉孔吧!我警告你若是下午訓練時,你還沒能恢復原狀– 就別怪本大爺直接讓人把你扔出去了!」

  以上,全部都是來自冰帝網球部正選球員的評語…當然,並不包括日吉若。事實上,日吉若今天早訓特地請了假沒敢露臉– 因為他還不想被忍足學長『遷怒』。至於下午訓練時會如何,日吉若表示到那時候估計忍足侑士再大的火氣也總該滅了一些– 頂多就是被對方指明當陪練;全當發洩了。

  視覺轉換至青學,森山唯在去了一趟校長室出來後就在二年級8班的班導師的帶領下抵達了接下來一年的班級。按照導師的指示,森山唯並沒直接踏進教室而是先在教室外頭等後進一步的指示。待聽聞班導師向班上同學介紹並讓他們向新來的轉學生表示『歡迎』之後才拉開教室的門,踏入班級裡。

  「大家好,我叫森山唯。今年14歲,是從冰帝學院轉過來的。今後,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簡單了做了個自我介紹,並掛著溫和的笑容向同學們打了聲招呼後便站到一旁等後導師接下來的指示。

  「那麼,森山同學你就…坐到…荒井同學旁邊的空位去吧!」 隨著班導師的話音落下,本來一直憋著口氣的森山唯終於松了口氣。

  她早先還怕會被安排到桃城武旁邊的位置來的,雖說眼下這時候桃城武也才升任為網球部正選不久應該還沒有多少的『粉絲』但這種事誰知道啊。

  「荒井同學,你好。日後還請你多多指教了!」森山唯在走到導師指定的位置時,面帶笑容的對著自己未來一年的同桌友好的說道。

  「啊,是…」荒井耕史有些呆傻的反應道。

  至於呆傻的原因,多半是因為他沒想到從冰帝來的轉學生會對他這種『平凡人』打招呼的緣故吧。

  「荒井,你這小子不錯嘛…!」此時坐在荒井右手邊位置的另一位男同學忽然開口道。對方的眼神中明白的寫著:『你這小子豔福不淺啊!轉學生那麼漂亮,坐你身邊還真是浪費了呢!』

  「閉嘴啦!」荒井沒好氣的瞪了說話的男生一眼,而森山唯也好笑的看著自己這位新同學兼同桌尷尬的紅了耳尖。

  『呵呵,真是有趣的反應。不過,看樣子這位荒井同學還沒認出我來呢。』森山唯心想– 指的自然就是前一陣子在全國大賽冰帝比賽的賽場外的那次會面。

  午休時候,森山唯的座位附近在一瞬間的時間就被班上對她感到好奇的同學們給圍住了。聽著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詢問著自己一大堆問題,例如:轉學的原因啊,喜歡什麼啊,平日的休閒活動是什麼啦…諸如此類的問題。

  「不好意思,轉學的原因請讓我保留。至於我喜歡些什麼,這個我可以回答。我喜歡看書,品茶等靜態活動。至於平日的休閒活動,我想應該跟我平日愛做的那兩件事一樣。」森山唯面帶笑容,心平氣和的應付著這群好奇心重的同學。

  「森山同學,這是社團報名表。填好之後直接上交給社團負責人就行了。」 這時,二年級8班的班長同學來到了森山唯的面前遞給了少女一張表格後這麼說道。

  「好的,謝謝。」森山唯對其點了點頭,接過了表格隨意的掃視了一下社團報名表上的內容就收了起來。

  「森山同學有想要加入的社團嗎?」松本杏子,桃城武的前桌同時也是早前被班導師拜託擔任自己在校園內的『嚮導』-問道。

  「社團的話,我還沒想好。以前在冰帝的時候,我報的是音樂社…所以我想先去音樂社看看再決定是否要換社團。」

  「這樣啊,那麼一會兒下課後我帶你去音樂社轉轉吧。正好,我所參加的新聞社就在音樂社社辦的附近。」松本杏子對森山唯提議道。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松本同學。」

  接下來,森山唯順理成章的被這位熱心的松本杏子同學拉出去一起用餐了。順道的對方還帶著森山唯將整個青學國中部給走了個遍,同時也不忘提醒森山唯就算要換社團也千萬不要考慮去給青學網球部當『經理』的這件事。

  「…你放心,我既不會網球也不懂網球。除非是我腦子抽了,不然絕對不可能跑去說要當網球部經理的!」森山唯先是無語,然後才帶著斬釘截鐵的口吻表示道。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也不用那麼認真地應我的。真的!」松本杏子嘴角抽了抽,道。

  「不,認真是一定的!你沒看見你剛問我那句話時,周圍的學姐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我們身上來嗎?實話說,我還真的不想在轉學第一天就招惹上後援團啊!」森山唯表示她不想成為青學網球部後援團集體針對的對象說。儘管,後援團這種組織青學是無法與冰帝的那群相匹敵的。

  另一方面,荒井耕史在午休時段用完午餐後就與同班的桃城武以及池田雅也(就是之前在班上調促他的那位)一起到網球場去準備利用剩餘的時間練球。此時的球場非常熱鬧,因為三年級的正選都在。

  「桃城,今天下午的練習賽你就不用去了。我會讓海堂代替你的位置。」二年級8班一行人一來到場邊,桃城武就被大石秀一郎(青學網球部副部長)的這句話給打擊到了。

  「咦!為什麼啊?!」桃城不滿的追問其原因。

  「你的右腳,上次的扭傷還沒有好全吧!」大石秀一郎直言道。

  「噗!」在一旁目睹了桃城被大石副部長『打擊』了的小林與荒井非常不給面子的噴笑出聲。

  「你笑什麼啊?!看我被訓話,你很高興-是吧?!」桃城武沒好氣的瞪了荒井一眼,道。

  「喂喂!笑你的人不止是我啊,池田也有份啊!你幹嘛就說我不說他啊?!」荒井抗議道。

  「我跟他不熟,要算帳自然是找你。」桃城武理直氣壯的表示。

  「…」 池田與荒井同時默。

  午休結束後,森山唯被自己同桌荒井耕史臉上所呈現的一臉『菜色』給驚到了。眨巴著雙眼,森山唯用眼神詢問著坐在荒井另一邊的同學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啊?』

  池田汗顏,因為怕事後被荒井『秋後算帳』所以不敢出聲只是無聲的用嘴形傳達了『他在午休時候跟桃城一起被部長罰了。』

  這還真的沒說錯啊,荒井之所以會一臉的『菜色』真的是拜手塚國光的處罰所致。起因是桃城武私自與荒井『比賽』被手塚國光抓包,然後荒井就被罰跑圈了。而桃城因為腳傷的關係,暫且逃過了處罰的命運。他自己這個旁觀者也沒能倖免,被部長罰了負責這一星期社辦的清掃工作。

  荒井耕史就這樣一直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直至午休之後的第三堂課才緩過勁來。緩過神來後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池田借了前兩堂課的筆記,順道問自己錯過了什麼大事沒有。

  「終於清醒過來了?」池田一邊遞過自己的筆記本,一邊確認般的問道。

  「啊,不過你怎麼不阻止桃城那傢伙啊?!害我被手塚部長罰跑圈,50圈啊!!!整整50圈且還要在限定時間裡跑完,我剛剛差點就去了半條命啊!」荒井十分哀怨的表示道。

  「喂!我也被殃及池魚了,好不好?! 這整個星期我都要負責打掃社辦的衛生啊!」池田同樣沒好氣的反應道。

  然後兩人的目光齊齊的對準了某位正呼呼大睡的桃城武同學,渾身散發著怨念十足的怨氣。

  『阿拉阿拉,看來桃城武的神經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粗嗄…這樣子還能睡得著?!』森山唯看著如今正被兩位隊友(荒井,池田)以及歷史課老師一齊盯著猛瞧的桃城武同學,樂得就差沒有笑出聲來了。

  下午的最後一堂課結束之後,森山唯再次與松本杏子結伴離去。目的地便是青學的音樂社,至於荒井一行人自然是朝著網球部而去的了。不過因為今天網球部正選有個練習賽,集體外出的關係因此網球部也沒什麼事情可做。桃城武因為肚子餓了的關係,所以先去了學校的福利社打算買些麵包來充饑。荒井跟池田則是直接到網球部報到去了。

  青學與冰帝最大的不同就是學生大多數都是自備便當當午餐的,所以校內也就只有福利社而沒有學生餐廳。因此今天下午的午休時段,森山唯也是啃麵包來的。當然,負責買的人不是她本人啦…因為午休時段光顧福利社的大多數都是男孩子,所以這種你推我擠的地方就算森山唯打算自己去排隊– 負責照看她的松本杏子也不會肯。因此,最後還是松本杏子拜託同班的田徑社同學去幫忙森山唯買的麵包。

  「…看來為了不餓肚子,還是自備午餐的好啊。」這是森山唯在經過又一次人滿為患的福利社時的評語。

  「這是當然的吧…就目前為止我還沒看過除了劍道部的還有哪一位女生成功通過這群人海,並安全的將午餐麵包買到手的人呢。」 松本杏子開口道。

  「走吧,還是趕緊到音樂社看看去。我以前都沒帶過便當,若是不打算明天餓肚子的話就需要跑一趟超市把裝飯用的便當盒買回家才行。」森山唯對松本杏子說道。

  「你以前都沒帶過便當嗎?」松本杏子有些詫異的問道,她以為便當盒是所有學生的必備物件啊。

  「沒有,因為沒有必要。冰帝是有學生餐廳的,而且還是以自助餐方式給學生提供午餐的。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會帶便當去,只不過大多數的人為圖方便都是直接在學生餐廳吃的。」森山唯非常好心的給松本杏子解惑。

  同時間點,位於青學的網球場上– 荒井,池田企圖『欺負』一年級新生的把戲被一位名為越前龍馬的新生看穿了。荒井與池田因為無聊的關係,正好又碰上了前來報名入社的幾位一年級生於是便興起了『戲弄』他們的念頭。反正以部長為首的正選們都不在,而其餘的三年級學長(沒能力爬上正選位置的)也都沒打算站出來主持大局於是便也就放任了荒井等人這群二年級的非正選球員的行為。

  荒井與池田先是拿了一個空的罐子,在裡頭裝了半滿的小石子然後蓋上蓋子。將罐子擺在其中一個球場的後場處,對那幾位想要入社的一年級生說只要能夠將罐子打翻在地就算他們通過了入社檢測。而且為了趁機撈一筆橫財,荒井與池田還將這所謂的測試當作『挑戰遊戲』來處理– 以一球100元的收費來騙取一年級生的嘗試。

  「怎麼樣,那邊的一年級生。有沒有興趣來試一試啊?光看著那多沒趣啊!?」荒井說著瞥向了場外一位身著紅白相間運動衫,頭上戴著一頂FILA帽子的新生。

  「…我是無所謂啦,不過若是真的成功地將罐子擊倒了的話…前輩是不是真的會給我500元呢?!」說著,那名新生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一柄紅色的網球拍走進了球場。

  「什麼?!」荒井眉頭一跳,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下一刻他便聽見那位一年級生說:「呐,學長…那罐子裡其實裝了石子吧?!」

  隨著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一顆黃色的小球也直奔擺放了那罐子的後場並直接打中了罐子的蓋子。罐子鬥了一鬥,沒倒下不過蓋子已經飛了出去。見到此景的荒井與池田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禁想到 『看來今年的新生也不全然都是笨蛋啊。』

  下一刻鐘,罐子又被來自另一個方向的球擊中並應聲倒下。由於蓋子早就被之前的那一球給擊飛,現在的這球又把罐子給打得直接變形了。理所當然的本來被暗藏於罐子內的石子也都倒斜了出來,算是應了早前那位一年級新生的話。

  「Lucky!中了!荒井,池田…你們兩個居然敢趁著部長他們不在欺負一年級新生啊!這可不是什麼好行為噢。」不遠處傳來了一把荒井與池田都非常熟悉的聲音。

  「桃城…有你這麼拆臺的嗎?!」 荒井半是羞愧半是惱怒(覺得自己沒面子,在一年級新生面前丟臉了)的反駁道。

  「好了,荒井…我們快走啦!」池田在一旁拉著荒井直接把人給拖走了,他可不想繼續留下來丟人現眼。

  「池田,你拉我出來幹嘛?!」荒井不滿的叫囂道。

  「笨蛋!你沒看出桃城那傢伙是想跟那一年級的較量嗎?我們繼續留在裡面像什麼話啊?!」池田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要幹嘛?」

  「還能幹嘛?!陪我打掃社辦衛生去!」

  於是,荒井耕史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就這樣被池田拉上一起打掃衛生了。而森山唯也在與音樂社的部長見過面之後提交了自己的入社申請,算是正式的加入青學音樂社了。


☆、值日 (改人名)

  開學第二天,森山唯踩著點踏入二年級8班的教室時差點沒被自己的同桌– 荒井同學所散發出的低氣壓弄得呆愣在原地。

  「…」森山唯心想– 我沒得罪他吧?現在這樣子是鬧哪出啊?

  「抱歉,你別介意。他心情不太好…對了,昨天沒來得及向你作自我介紹– 我是池田雅也。跟荒井一樣都是網球部的。」

  「你好,我的名字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然後,我是音樂社的。請多多指教,池田同學。」森山唯說著,向池田鞠躬致意– 差點沒把對方的下巴給驚掉。

  「哇!你別這麼…這麼認真啊!鞠躬什麼的,這會給我很大的壓力的!」池田雅也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聯手都不曉得要擺哪兒了。

  「噢,好!下次我會注意的。」森山唯說罷,『噗』的笑出了聲。看來她日後在與班上同學打交道時可以放鬆一些了,立海大的那一套顯然在青學不怎麼合用。至於冰帝的那套,森山唯可沒想搬出來用– 不知道詳情的一般人見了搞不好會以為她是來找茬的呢。

  「對了,荒井同學這是怎麼了?我沒惹到他吧?」森山唯借機詢問。

  「他啊…你別管他就是了,反正跟你沒關就對了。」池田有些無奈又有些尷尬的對森山唯說道,卻沒給予對方任何的解釋。

  「…跟網球部的早訓有關?」森山唯想了一想後,問道。

  「啊…是啊,訓練的時候他跟一些人發生了些小摩擦。現在心裡窩火著呢。」池田坦然地承認道。

  話說荒井耕史究竟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居然會讓他的臉色這般難看呢?讓我們把時間與鏡頭調轉回半小時前,網球部早訓的時段吧…

  「聽說今年的一年級裡有一位很厲害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荒井耕史從社團更衣間出來,聽見的就是這麼一句話。這句話已經是他今天第十次聽見了,聽得他耳朵都快長繭了。

  「啊!痛!荒井,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啊?!」走在荒井身後的池田一時不查,直接撞上了荒井的後背。

  「沒事,走吧!」荒井掃了一旁有時間不練習反而在一邊聊八卦的同級生一眼,冷『哼』了一聲往球場去了。

  「切!有什麼好囂張的,不過是仗著正選的桃城跟他關係不錯就到處擺學長的譜!」那名被荒井瞪了一眼的二年級生不甘的嘀咕道。

  「喂!紅林,會被聽見的!」對方身邊的另一位二年級生拉了拉正在埋怨的人一下,道。

  「我就是故意讓他聽見的,誰讓他昨天害我們其他二年級的跟著他一起丟臉的!」紅林哲– 青學二年級6班的學生(這人原著沒有,我編的別當真),同時也是網球部非正選球員沒好氣的說道。

  「荒井…」林大介,另一位(二年級7班)與荒井關係還算不錯的二年級生面帶憂慮的喚了荒井一聲。

  「…我們走!」荒井深吸口氣不停的跟自己說『不能生氣,生氣就輸了』然後帶著一肚子的火踏入了網球場。此時,昨日出外比賽的網球部正選球員除了正在樓上會議室裡與龍騎教練商量下個月校際排名賽參賽名單的部長不在之外都在進行早訓練習。

  「喂!你就是那個傳說中很厲害的一年級?」荒井再一次的找上了昨日看穿了他與池田計謀的那位一年級生,問道。

  「…」 越前龍馬此時卻將矛頭對準了正在一旁誇誇其談宣揚自己兩年網球年曆的掘尾聰史,對著看起來就是一臉不爽的荒井道:「很厲害的一年級,是在說他吧?」

  「那個笨蛋!」池田在一旁捂臉,心想– 荒井啊!難道你還沒意識到嗎?那小子在耍你玩啊!很厲害的一年級,除了昨天有幸跟桃城那傢伙打了一場的那位還能是誰!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笨啊?!

  「…怎麼回事?」林大介瞥了眼小林的反應後,忍不住問道。

  「荒井那小子被那個一年級的耍了,這一時三刻他沒反應過來。等他意識到這點之後又該火冒三丈了!」池田無奈的解釋道。

  緊接著,球場上傳來了一句。「抱歉,不二! 我用力過度了!」

  「沒關係的,大石。」不二邊應道,邊調整姿勢準備去接那稍微偏高的球但還沒來得及揮拍就發現那球已經有人幫忙回擊了。而且還是直接被扣進放球的籃子裡的說…

  「嘿~沒想到還挺簡單的嘛…」 越前龍馬說著拉了拉自己的帽沿,那雙貓眼裡佈滿了愉悅。

  「噢…今年的一年級還挺不錯的嘛…」不二周助,青學網球部的天才兼第二把交椅呢喃道。

  「可惡!」這是在場外打算去找掘尾麻煩,卻正好目睹了越前龍馬扣殺那一幕並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的荒井耕史。

  緊跟著,早訓來到了尾聲。而本來就因為紅林的話憋了一肚子火的荒井,又因為後來被一年級的越前龍馬耍了頓時氣得臉色都變了。可偏偏又因為副部長在場只好強行將怒火壓制下去,這也就導致了一整個早上都沒好臉色的情況。或許是因為心情不爽的緣故,這天午休荒井耕史並沒有如同以往那般離開教室前往網球場去。

  午休時候,森山唯在將自己的便當盒拿出來準備與松本杏子結伴去外頭吃時–正好瞧見了荒井耕史正用惡狠狠的表情對待著他便當裡的食物。就算是在嚼咬著食物時,荒井耕史的眼神也是兇神惡煞的。乍看之下,不清楚實情的恐怕還真的會被他的行為嚇到。

  「…小唯,你好了嗎?」這時候傳來了松本杏子弱弱的詢問聲,雖然這才只是森山唯轉入青學的第二天– 但自來熟的松本杏子經過了昨天與森山唯的一番相處後已經改而直呼森山唯的名字了。當然,對方也要求森山唯在稱呼上直呼其名『杏子』就是了。按松本杏子的說法來說– 這樣稱呼比較親切。

  「噢,好了!我這就過去!」森山唯果斷地忽視了還在散發著低氣壓的同桌,領著自己的便當盒就往不遠處的松本杏子的方向走去。

  一離開二年級8班的教室,松本杏子就對森山唯冒出了一句『你好厲害!』;聽的森山唯是雲裡霧裡的不曉得對方想表達些什麼。

  「我是說– 你能頂得住荒井那傢伙心情不好時所散發出來的低氣壓這點很厲害。要知道,就算是我這位跟他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也沒辦法做到像你這般面不改色的境地啊。」松本杏子在瞥見了森山唯那不解的神色後,主動地解釋了自己那句話的意思。

  「是嗎?」森山唯黑線,她還真沒覺得荒井的低氣壓有多難受啊。難道是她以前近距離挨了不少來自忍足侑士,日吉若以及跡部景吾等人的低氣壓到已經習慣了的地步?所以面對來自荒井耕史這種平凡人的低氣壓攻勢就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你都沒那方面的感覺嗎?」松本杏子無言,她就不行了。剛剛她不過是瞥見荒井那傢伙的眼神就連稍稍走靠近一些都覺得腿肚在抖了說,因此才會對絲毫不受影響的森山唯表示敬佩。

  「關於這點,我還真的沒啥感覺呢。不過,你剛說你跟荒井同學是青梅竹馬?」森山唯的注意力這時全都集中到了『青梅竹馬』這個點上頭了。

  「嗯,是的…怎麼,你對我這位青梅竹馬很感興趣嗎?」松本杏子『嘿嘿』的笑了一下後,追問道。心下則在想:說吧說吧!趕緊說你對那傢伙感興趣,我立即把他打包送你!(杏子啊…你確定你這個想法被荒井跟小唯知道後不會暴打你嗎?)

  雖說不太明白杏子此刻的表情為何會有些詭異,但此刻的森山唯卻也沒多做她想只是很自然的回了一句。「興趣算不上,只是覺得他有些遲鈍罷了。」

  「遲鈍?哪方面啊?」松本杏子愣了一下,才問道。

  「認人這方面!」森山唯斬釘截鐵的回應道,因為就連桃城武都認出了她 (這傢伙當初在冰帝賽場外連句話都沒跟自己說過!)。偏偏作為與自己有所接觸的荒井耕史本人卻壓根的對她就是當初那位『眼鏡妹』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這讓森山唯覺得十分的無語。森山唯自認她如今與上次的裝扮也沒差多少才是,就只是沒戴眼鏡以及換了一身制服罷了啊。有那麼大的差別嗎?!

  「嗯?你為什麼這麼說啊?」好奇了,這下子松本杏子的好奇心是完全被挑起了。

  反正森山唯也沒覺得上次在冰帝賽場外的那次會面是多大的事,於是便三言兩語的將上次的情況說給了松本杏子聽。

  「所以說荒井那傢伙到現在還沒認出你來?」松本杏子嘴角抽了抽,無力了。

  「是啊,所以才想跟你確認一下啊。他是不是一直以來都這麼遲鈍的。」森山唯說罷,無奈的聳了聳肩。

  「…他是不是遲鈍,我不清楚。不過他有時候還挺笨的!」松本杏子歎了口氣道,然後一整個午休時段下來荒井耕史年幼時期的醜聞就都被松本杏子給提溜出來報給了森山唯聽。可憐的荒井耕史就這樣在他還什麼都不曉得的情況下,凡他這位元青梅竹馬知道的資料一字不漏的都被『賣』給了森山唯。

  「嗯,沒想到出來繞一圈消食居然還能收穫額外的資料!不錯不錯!」

  「…阿乾,你不是吧?!連這種無關緊要的資料你也去記錄?!人家荒井五歲多了還尿床的資料你到底是要記來幹啥的啊?!」菊丸英二那個黑線加無語啊,他不過是正好跟不二吃完便當正好要去洗便當盒。在經過庭院時湊巧看見乾這傢伙斷斷續續的在筆記本上寫些什麼的,出於好奇才過來一探究竟。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栽倒!這都是些什麼資料啊?!

  由於菊丸英二的嗓門實在是大,所以前邊本來正在積極分享荒井耕史早年醜聞的松本杏子頓時住了口。森山唯也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結果就看見了兩位網球部三年級的學長站在不遠處一臉尷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畫面。

  「…乾學長,菊丸學長…」兩位女孩其實很想要無語望天來著,不過最終還就只是匆忙的向兩位學長問好之後草草的收拾一下便當盒就離開庭院回教室去了。一路上松本杏子沒少拜託森山唯一定要對荒井保密,因為若是被荒井知道他以前的醜事全都被青學的資料男知道了的話–她這位罪魁禍首就算不死也是要脫層皮的了。

  「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森山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就差沒有直接開口嫌棄對方太囉嗦了。

  「謝謝你咯,小唯!你最好了!!那麼,作為回報我幫你洗便當盒吧!」說罷,不等森山唯反應幾乎是用搶得把森山唯的便當盒搶了過去直奔洗手間去了。

  「你去問!」 女同學A捅了捅身邊的另一位女同學,對其道。

  「不要啦,你去幫我問啦!現在的他我可不敢惹啊!」女同學B搖了搖頭,對那女同學A -道。

  「…」這是午休結束後,回到了教室卻發現通往自己位置的路被兩位同班女同學給堵住了的森山唯的反應。

  「那個,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啊?!噢…不好意思,擋到你了。」女同學A在意識到森山唯的存在後,開口道。

  「沒關係,不過你們聚在這裡是要幹什麼啊?」森山唯瞥了眼還是臉色不怎麼好的同桌,又看了看兩位欲言又止的女同學– 悟了。她們這是有事要問荒井同學卻又礙著對方正在氣頭上不敢問吧?

  兩位女孩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最後由女同學B開口對森山唯– 道。「其實是這樣子的,本來今天該輪到我們兩個值日的。可是因為今天我們的社團剛好有個不容缺席的活動,所以我們是想問看…」

  「是想問看能不能跟本來預定明天值日的我們可以不可以跟你們換班,是吧?」 聰明如森山唯,瞬間就猜測出了對方未曾說完的話並幫對方給接了下去。

  「嗯…」兩位女孩似乎很吃不准荒井同學會不會答應的樣子,可卻始終不敢上前詢問就怕倒楣的成了對方的『遷怒』對象。

  「好啊,沒問題!」森山唯答得很乾脆,儘管她連問也沒問過荒井-就是了。

  「真的嗎?!太棒了!謝謝你了,森山同學!」達成目的後的兩位元女孩頓時松了口氣,心情愉悅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放學的鈴聲響起,看著荒井耕史包袱款款正打算離開教室的森山唯忽然開口喚道。「荒井同學,麻煩請你等一下!」

  「…什麼事?」荒井皺著眉頭,因為心情不太好的關係口氣也不是很好。

  「今天要值日哦~」森山唯的語調非常的輕快,甚至還忽視了荒井的難看臉色直接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笑臉。

  「值日?」荒井聞言眉頭緊皺,他沒記錯的話貌似他們應該是明天才需要值日的吧?

  「本來是明天值日沒錯,不過因為今天需要值日的那兩位元有事…所以我就答應跟她們換班咯。」貌似看出了對方的疑慮,森山唯也不等對方詢問直接將情況解釋給對方聽。

  「…我知道了。」荒井耕史略微頓了一下後,便隨著一聲歎息再次將本來已經拿好的包放回了桌上。

  值日生向來是以兩人一組的方式分配的工作,雖說對方沒問過他就擅自答應了別人的換班要求這點讓他有些不滿。可考慮到對方是女生又是轉學生,他也沒好意思把工作都丟給對方處理。因為那樣子就太沒有紳士風度了,儘管他並不認為自己符合紳士的標準。

  「荒井,你還不走嗎?」教室外傳來了桃城武的大嗓門。

  「你們先走,池田幫我去跟部長請個假就說臨時更改了值日表。今天輪我值日,我這裡結束後就立即過去。」荒井對門外候著的兩位網球部成員說道。

  「OK!」門外的兩人很乾脆的應聲道。

  「沒有提前詢問你的意見就答應她們的這件事,我很抱歉。」自知理虧的森山唯在瞥見對方居然沒有發怒,而是將不滿壓下就開始了值日生的工作這點後就主動道歉了。心下表示– 杏子還真沒說錯,荒井或許脾氣不怎麼好但是在面對女孩方面還是挺有風度的。

  「算了,下不為例。以後再有這樣的事,請事先跟我確認。」荒井將掃帚遞給身後的森山唯,自己則從收放打掃工具的櫃子裡拿出了抹布與水桶打算到洗手間去裝水。

  「你拿那個準備幹嘛啊?」森山唯好奇的問道。

  「裝水啊,然後用來擦桌椅。」荒井說著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森山唯。

  「…不是指需要掃地,跟擦黑板就好了嗎?」森山唯眨巴著雙眼,顯然處於狀況外。

  「如果是明天值日的話的確是只要完成你說的那兩樣工作就行了!可是,今天的話就不同了。」荒井說著乾脆耐下性子給森山唯『惡補』了一下他們班是怎麼安排值日內容的這點。

  二年級8班的值日內容安排如下:倒垃圾(週一至六,每日都要做);擦窗戶(週四,六– 僅限室內以及靠走廊的外側);擦桌椅(週二,週五);擦黑板(每日必做);掃地(每日必做);拖地(週二,四,六)。

  「所以說今天除了要完成每日必做的倒垃圾,擦黑板,掃地之外還需要擦桌椅跟拖地咯?」森山唯聽完頓時黑線,不過還好她並不是那種『十指不粘陽春水』的千金小姐。起碼掃地拖地之類的事,還是會做的…

  最終兩人分工合作,荒井負責擦桌椅以及拖地這種需要碰水的專案而森山唯則負責把垃圾倒了,黑板擦了以及把地掃了。

  「好了,接下來只要在值日記錄簽上大名然後再拿到教職員室去交給班主任酒可以了。」荒井在將清掃工具都收回班上置放這些東西的櫃子裡時,這麼對森山唯說道。

  「OK,那麼接下來的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不是還有社團活動嗎?」

  「你確定?」荒井離開教室前,在一次的進行了確認。

  「肯定!我想我還不至於找不到教職員辦公室的路!」森山唯反應道。

  「好吧,那麼我就先走了。」說罷,荒井耕史就離開教室往球場方向去了。

  荒井來到網球場時,手塚部長與大石副部長都不在。而其餘的正選球員們正在進行著自己的訓練項目,二年級生則大部分都在進行熱身;一年級生則在學長的指揮下進行著撿球的工作。

  「喲!你來的速度還挺快的嘛…我以為今天是週三,值日的時間會加長所以直接向部長替你請了一小時的假。沒想到你半小時就搞定了?」池田對荒井開口道。

  「不過就是拖地跟擦桌椅罷了,能用得了多長時間?」荒井說著便往更衣室的方向去。

  「咦?可你以前不是都需要花很長的時間在值日上的嗎?」池田不解的問。

  「那是因為當時的值日班把我跟桃城那傢伙排到了一起的緣故!」說起這事,荒井就充滿了無力感。

  若要說今年打開學以來他覺得最舒心的事估計就是可以徹底的擺脫與桃城武搭檔完成值日工作的這點了。因為桃城武就是個『家務白癡』,讓他掃地…那地板跟沒掃一樣髒。讓他拖地,那地板就被他弄得一地的水跡。結果,最後還是要荒井本人在重新做多一遍才算過關。在這種情況下,他值日的時間能夠不延長嗎?!

  不遠處,正在與三年級的正選河村隆談話中的桃城武忽然間打了一聲很響亮的噴嚏引來了河村的『關心』。

  「桃城啊,你沒事吧?不會是感冒了吧?」河村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二年級正選揉了揉發癢的鼻子– 關切的問到。

  「…沒事,沒事!我估計是有人在說我壞話才對!」下意識的掃了網球部的活動範圍一圈,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正在交談中的兩位同班同學– 荒井與池田。

  踏入更衣間,荒井便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早訓結束後就被他折疊好放在自己的更衣櫃裡的運動外衫不知道被什麼人提了出來擺在一旁的長凳上,這還沒完…如今看那外衫的樣子估計還被人坐在上頭過。回想起剛才在更衣間門口撞上的那一年級四人組(龍馬,掘尾,勝朗,勝雄),頓時前額凸起了青筋。

  當然,荒井還不至於將自己外衫被放置在外的這件事算到那幾位一年級的頭上。因為,那群一年級的估計也沒那麼無聊會做這種事情。他們的『罪』頂多就是沒注意到他外衫的存在而直接坐上去罷了。至於那位把自己收好了的運動外衫拿出來的人…荒井估摸著十有八/九會是那位與他不對盤的二年級生– 紅林哲。

  「好了,荒井…不要氣了!為了那種人,氣壞自己不划算!趕緊換衣服,不然部長回來你還沒準備好又該被罰了。」小林拍了拍荒井的肩,開口道。

  「啊,我知道。」荒井耕史點了點頭,開始進行換裝。本來他也沒想要『遷怒』一年級的,可當他換好衣服轉身那一刻正好看見了越前龍馬放置網球拍的包包沒有拉上拉鍊。一瞥見對方居然才一年級就帶了三隻球拍來學校,再加上對方從昨天開始就擺出的臭屁態度一點也沒把他們這些二年級,三年級的學長放在眼裡就頓時火了。

  「荒井,怎麼了?」正打算離開更衣間的池田等了許久沒見到荒井有所動作,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聲。

  「池田,你等一等。」說著,荒井將越前龍馬放置網球拍的包包給藏了起來。

  「荒井,你這是要幹嘛啊?」池田有些不安的問到。

  「沒事,跟一年級的開個玩笑罷了。」荒井回應道。

  「這樣不好吧…被部長知道了,鐵定又要罰你了。」池田企圖勸說無果,最後也只能順了荒井的意。

  當然,荒井此番『教訓』一年級生的目的非但沒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導致了自身的出醜就不是他現在能預測到的。事實上越前龍馬這位一年級的還的確有『臭屁』的資本,僅靠著一把年代久遠連網線都鬆鬆垮垮的球拍就能將荒井打敗。

  這件事最後的結果就是手塚部長終於下定決心讓一年級的越前龍馬參加來臨一周即將舉辦的校內排名賽,以及順便罰了網球部集體人員跑圈。至此之後,有了荒井出醜的前車之鑒在前的其餘非正選高年級球員是再也不敢招惹一年級的那位臭屁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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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上)

  暫且不論荒井耕史在網球部社團活動時間裡的遭遇,森山唯在將值日記錄交給了二年級8班的班主任之後就離開了教學大樓。由於這才只是開學的第一周,音樂社還未開始正式的社團活動。(此時尚處招生階段,正式開始社團活動作息從下周開始)

  森山唯自從上次到立海大去當交換生以來,她在河村壽司店的打工時間就被調整到週末了。因此現在很閑,不過她可沒打算就這樣繼續下去。早前調整打工時間是迫不得已的,因為立海大處於神奈川縣而河村壽司店處在東京。就算森山唯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是沒辦法應付每天這樣來回兩地跑的生活,所以不得已之下只好調整為週末打工的模式。不過,如今重返東京念書的森山唯打算又一次的給打工時段做個調整。

  昨天一大早就到青學參加新學期的開幕典禮,然後又是熟悉校園什麼的。下課後則是忙著參觀社團,提交入社申請書順帶配合音樂社的招生活動之類的。在那之後去了一趟超市,回到家後又忙著與管家商量每日要帶去學校的便當功能表問題。回過神來時間也就不早了,自然是沒機會到河村壽司店去與老闆商量新的工作時間表的事情的了。因此,森山唯打算在今天就去把這事情給搞定。

  正打算出青學的校門,卻冷不防的聽見身後有人在叫喚自己的名字。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她的那位新朋友-松本杏子。

  「太好了,你還沒走!」松本杏子邊喘氣,邊開口對森山唯說道。

  「我正打算要走就聽見你在喊我,有什麼事嗎?」森山唯有些好笑的看著對方那氣喘如牛的樣子,道。

  「那個…咳,咳…小唯以前是念冰帝的對不對?!」松本杏子抓著森山唯的衣袖,問道。

  「嗯,是啊…怎麼了嗎?」森山唯歪頭問道。

  「新聞社派給我的任務,讓我去採訪下個月要參加書法比賽的參賽者。青學方面的部長說他會自己採訪,讓我負責去採訪冰帝與立海大的參賽者。」松本杏子坦言道。

  「所以呢?」森山唯已經大概可以猜測到對方叫住自己的意思了,估摸著不是讓她幫忙穿針引線將參賽者約出來見面就是要自己負責帶路給對方當冰帝與立海大的嚮導了吧?誰讓自己兩個地方都呆過呢?

  「我想請你幫個忙!」果然,下一刻鐘森山唯便聽見對方這麼說道。

  「…你先說說看,你想讓我怎麼幫忙…」森山唯非常的無奈,立海大也就罷了。可是,冰帝她還真的不想再去啊!天知道去到那裡自己會碰上什麼事啊!後援團倒也罷了,最怕是直接給冰帝的那群王子們打照面啊。

  「我想請你給我當嚮導。」

  「…校刊幾時要出版?」森山唯頓了頓,接著問道。

  「下週一,怎麼了?」松本杏子下意識的問道。

  「你打算去哪裡採訪先?」森山唯此刻是打著能夠拖多久就多久的心態,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踏進冰帝啊。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都在今天裡跑完?」松本杏子接著問。

  「完全不可能!不是還有幾天時間嗎?何必都趕在今天?」森山唯不是很能明白松本杏子的想法。

  「是沒錯啦…不過,因為出刊日是下週一。今天已經是週二了,截稿日是這個週末。後天(週四)又剛好輪我跟桃城君值日;那就相等於一天被廢了。」說到這點,松本杏子就充滿了怨念。

  「為什麼跟桃城一起值日就等於那天被廢了呢?」森山唯不解的問道。

  「怎麼,你沒聽說過?」

  「我應該聽說過什麼?」

  「桃城君在值日的時候總是幫倒忙,基本上若是有輪空這回事的話 -我敢說全班一定支持將桃城君排在值日表之外的說!」松本杏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吧,就算週四廢了…不是還有明天跟週五嗎?」森山唯又問。

  「明天是我上補習班的日子。所以我只剩週五那天有空了。」松本杏子回應道。

  「這樣子啊,好吧。我給你當嚮導就是了,今天要跑兩個地是不可能的了。這樣吧,今天先去立海大。冰帝那裡…週五再過去吧。不過,現在先陪我走一趟商店街。」森山唯打定主意後,對松本杏子道。

  「去商店街幹嘛?」

  「我有點事,辦完後我就陪你去立海大!」森山唯說罷,也不給對方反對時間直接把人拉上就跑了。

  來到商店街河村壽司店門前,松本杏子黑線的看著森山唯不顧店面上掛著的『休息中』指示牌直接拉開了店門走了進去。

  「不好意思,我們還沒開始營業。麻煩請四點鐘過後再來!」河村老闆頭也沒抬的就開口嚷道。

  「老闆,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是來跟你商討並擬定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工作時間表的。」森山唯態度良好的對正在忙碌的河村老闆說到。

  「嗯?噢!原來是小唯你來了啊!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是客人的說。」河村老闆這才抬頭對森山唯道。

  「沒事,我事前沒打電話過來就直接上門了。也難怪老闆你反應不過來。」森山唯掛著笑,為自己的唐突表達了歉意。

  「那麼你稍等一下,讓我把手先洗一洗。」

  半小時後,敲定了新的打工時段的森山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河村壽司店。森山唯新的打工時段被定在了每週一,四,五,六(三點到八點);週二,三,日輪修。週二休假是為了青學的音樂社活動,週三則是因為輪到森山唯與荒井值日,至於周日那就是老闆的堅持了。說什麼年輕人不好都把時間花在打工上,也要適度的出去走走於是態度非常強硬的讓森山唯在周日休假。當然另一個原因就是周日他家兒子–河村隆會到店裡來幫忙所以森山唯就可以不用來了。

  「杏子,走吧!」心情愉悅的森山唯掛著笑,示意跟在身後一直保持沉默的松本杏子跟上自己的腳步準備領著對方往神奈川縣立海大附屬去了。

  「…你本來說週五去冰帝的,現在怎麼辦啊?」杏子滿腦子都是冰帝的採訪該如何是好的這件事,現在的她壓根就笑不出來。

  「現在才週二,你瞎緊張什麼勁呢?!」森山唯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不過她還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按照她的想法去安排這事。因為還沒決定,所以她暫時也沒想給杏子透露太多。

  「什麼意思?」

  「冰帝的事情遲點再說,我們還是先搞定立海大吧!」森山唯說著,拉起杏子直奔商店街入口處的公車站。

  從東京前往神奈川縣的車程差不多是四十五分鐘,她們倆離開商店街時大概是下午三點半。抵達神奈川立海大附屬校門時則是大概四點十五分左右,有別於青學那般校門大開(誰都能進出自如)的情況也不同於冰帝那般擁有嚴格的審查(除了要登記還有一大堆繁雜手續,除非有人提前跟保安打好招呼)。要進入立海大只需要在校門的保安處填寫姓名以及到訪原因就行了。

  「接下來要走哪裡啊?」登記完畢並順利的踏進立海大校園後,松本杏子茫然的掃了眼陌生的環境轉而向森山唯詢問道。

  「你等等啊,我想一想…啊!有了!我們走這裡。」說著,森山唯帶頭向右邊的方向行去。

  「…不是說去書法社的活動室嗎?你帶我來道場幹嘛?」松本杏子帶著懷疑的目光盯著森山唯看。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森山唯懶得解釋,只是對松本杏子這麼說道。

  領著松本杏子,森山唯拉開了立海大幾大武術類社團活動的道場大門。根據森山唯對立海大社團活動時段的記憶,週二這個時段使用這個道場的社團是…柔道社。而非常不湊巧,柔道社的副部長正好是森山唯相當熟悉的一號人物(上輩子比較熟,這輩子僅限於聽過對方的大名罷了。想必,對方也是一樣。)

  「請問,伊藤學長在嗎?」森山唯一進門,便開口詢問道。

  「伊藤副部長!有人找…」靠近門邊的一社員,向正在一旁指導一年級社員的身影開口道。

  「你們好,我就是伊藤健太。請問,你們是…?」被柔道社社員稱呼為伊藤副部長的少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到了兩位女孩的跟前。

  「伊藤學長,你好!我們是青學的學生,我叫森山唯。在我身邊這位是青學新聞社的松本杏子,本次前來是想要給即將在下個月參加書法比賽的參賽者作一次採訪的。」森山唯鎮定自如的向伊藤健太說明了到訪原因。

  「既然這樣的話,不是應該去書法社的嗎?怎麼會來道場這裡呢?」伊藤健太看似不解的詢問,可其實眼神中充滿了笑意。

  「學長真是會開玩笑,我會選擇到這裡來找你自然是有原因的了。據我所知,伊藤學長不但是立海大柔道社的副部長還是立海大書法社的幽靈社員才對。既然是書法社的幽靈社員,那麼想來也是知道書法社活動室的確切位置的吧?」森山唯笑著應道。

  「哦?森山學妹又是從哪裡知道我是書法社社員的事情的呢?」伊藤健太其實到了現在已經猜到背後原因了,但他就是想要親耳聽對方說出來罷了。

  「…」森山唯先是沉默,目不轉睛的盯著伊藤健太看了近一分鐘的時間。在確認了對方就是一定要聽她將緣由交待清楚地這一點之後,非常無奈的歎了口氣才道。「如果學長您一定要知道的話,此事我是從您堂妹-伊藤惠子那裡聽來的。」

  「果然如此…那麼,想來森山學妹你就是惠子經常掛在嘴邊的那位『小唯』了?」伊藤健太一臉『果然如我所料』一般的神情,對森山唯說了這麼一句。

  「是的,你想的沒錯。」森山唯依舊是如同最初那般,帶著淡淡的笑意回應了對方的問話。

  「我知道了,那麼就請兩位隨我走一趟。」說罷,伊藤健太轉過頭去向最靠近他的一位柔道社部員交待了自己有事要先離開的事;讓其幫忙向部長請假後才領著森山唯與松本杏子出了道場的門。

  立海大的書法社坐落於校園南部的建築物中,在這裡除了書法社之外還能找到充滿傳統氣息的茶道社,花道社。此外,美術社也坐落於這棟建築物中。除了這些靜態的社團活動,音樂社,影視社,戲劇社也都坐落在此處。唯一的差別在於音樂社與影視社都在二樓,而戲劇社的活動室則在三樓。

  伊藤健太領著森山唯與松本杏子一路從位於西面的道場步行到位於校園南面的這棟建築物,途中少不得要經過立海大的網球場以及大操場。作為不久前還在立海大進行『交換生』生涯的冰帝學生,直至幾天前才轉入青學的森山唯少不得在途中碰上幾張熟悉的面孔。禮貌又疏離的問候了對方幾句之後,森山唯終於抵達了書法社的所在地。

  「森山學妹好像認識不少我們立海大的學生呢?」伊藤健太有些好奇的問道。

  「…拖到今天才來見伊藤學長你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在過去的半年裡可都是在立海大念的書。」森山唯趁著伊藤健太敲響書法社活動室的門時,開口應道。

  「請進!」門內傳來了一道聲線優美的女聲。

  「抱歉,打擾了。青學新聞社的人來說要採訪貴社即將在下個月參加書法比賽的幾位參賽者,所以我就帶她們過來了。」伊藤健太率先推門而入,一入內就對正在練書法的那名女孩說道。

  「辛苦你了,伊藤。」

  「不辛苦,走幾步路的距離而已能有多辛苦啊?」伊藤健太聳肩道。

  「好吧,不辛苦-應該是說麻煩你了才是!」女孩沒好氣地橫了伊藤健太一眼。

  「伊藤學長,你不介紹一下嗎?」森山唯不想再浪費時間,於是開口打斷道。

  「抱歉,這位就是書法社的部長。」伊藤健太被森山唯這麼一諷,立即收起了早前的那副痞子樣恢復了一貫的正經作態。

  「那麼,杏子–採訪的事情就交給你自己來完成了。我去上個洗手間,回頭再來尋你。」森山唯說罷,便向那位書法社部長鞠躬致意。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書法社的活動室,順帶的拉走了一位名為伊藤健太的立海大三年級生。

  半小時後,採訪完畢的松本杏子出了立海大書法社的活動室–看見的就是森山唯一幅懶洋洋的靠在走廊牆壁上捧著本書翻看著的畫面。

  「採訪完了?」森山唯將書收起,問道。

  「嗯!」松本杏子點點頭,應道。

  「OK,那麼走吧…該回東京去了。」森山唯說著再次擔任起了『嚮導』領著松本杏子出了立海大的校舍往校門的方向去了。

  「你之前不是不知道路的嗎?怎麼現在又知道了?」松本杏子好奇的問道。

  「之前我哪裡是不知道路?! 我是不知道書法社在這棟建築物裡,不然我哪裡會需要跑去找人帶路!你別忘了我可是音樂社的,這條路我在擔任交換生的日子裡一星期起碼都需要走一遍的。」森山唯乾巴巴的反應道。

  「哦,那個…你不會是生氣了吧?」聽著森山唯的回應,松本杏子不是很確定的問道。

  「…沒有,我沒生氣。我只是有些累了而已。」森山唯扯了扯嘴角,露出了個疲憊的笑容順帶為自己早前不太好的口氣道歉。

  「沒生氣就好,我就怕你嫌我煩了。」松本杏子聞言松了口氣。

  「走吧,回東京去了。」森山唯說著又一次的領著松本杏子搭上了開往東京的公車。

  「那個,立海大的採訪是搞定了。但是冰帝的…」回程的途中,松本杏子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了這個問題。

  「沒事,我想到辦法了。回到東京先別急著回家,我請你吃飯去!順便給你解決週五冰帝行的『問題』。」森山唯對杏子道,剛才在等候立海大的採訪結束的那段時間裡森山唯已經思考過了。她非常確信她還不想踏入冰帝,所以只好請她在冰帝的好友代為幫忙給杏子擔任冰帝採訪行的『嚮導』了。

作者有話要說:
  2年級8班青學網球部成員資料(官方):

  1 - 荒井耕史(漫畫翻譯:荒井將史–請讓我將錯就錯。)

  就讀:青春學院國中部,二年級8班

  生日:3月29日,白羊座

  身高:169公分

  血型:B型

  慣用手:右手

  2–池田雅也

  就讀:青春學院國中部,二年級8班

  生日:7月18日,巨蟹座

  身高:162公分

  血型:A型
 
  慣用手:右手

  這一章或許會比較平淡,不過卻也是必須的。此文有些慢熱,男女主角的戲份會隨著接下來的劇情慢慢的增加。原創劇情偏多,原著劇情也會有的。畢竟,冰帝那群人的戲份我沒打算刪減。不過,本人是比賽苦手 - 所以若是原創劇情我估計沒法描寫的深刻。頂多,草草帶過。前兩章,我改了二年級8班某人的名字。

  原本寫成了小林,今天忽然心血來潮的去翻了官方資料本才發現那傢伙是叫做池田雅也來著。所以趕緊給改掉了名字,至於荒井的名字。請原諒我寫錯了一個字,就這樣讓我將錯就錯了吧。我已經習慣性的把男主的名字定位荒井耕史了,忽然讓我轉換我也換不過來。OTL

  至於後面的校內排名賽參賽者名單也是我自己掰出來的,我記不住官方本裡面的那些名字。青學正選也會在此文中有劇情的,可是呢因為男主是非正選的緣故。一些日常小畫面還是跟非正選的互動多些,而且我相信非正選與其他正選間也會有互動/有交情。尤其是那些跟三年級正選同期的非正選,青學網球部是很強的。即便是非正選當中也是有不少實力不錯的,在這過程裡被桃城,海棠挑掉的人選我相信還是存在的。我會儘量在這文裡描寫出我所認為的情況,不是青學非正選無能人…而是作者創造出來的網球王子們太超凡。好了,廢話太多了。總之,感謝大家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寫好這篇文的。


☆、朋友(下)

  森山唯的那位好友自然就是伊藤健太的堂妹–伊藤惠子。

  伊藤惠子就讀於冰帝學院國中部二年級C班,在森山唯前往立海大擔任交換生之前兩人就是同班同學。相較於森山唯對網球這項運動的不解,伊藤惠子就正好相反。伊藤惠子非但熟悉網球這項運動,本身的網球也打得不錯 (現在是女網部的)。這一點無論是上輩子或是這輩子,森山唯都不得不承認。

  伊藤惠子的家裡經營的是柔道場,所以與家裡經營古武術道場的日吉家是世交。伊藤惠子的父親與日吉俊更是交情非常不錯的一對友人,對於森山唯其實是日吉家私生女的這件事–伊藤家的家主(即伊藤惠子的父親)更是清楚所有當中的細節。森山唯母親與日吉俊之間的那檔子破事,森山唯兩輩子以來都沒搞懂過。當然到了現在她更不想懂,反正無非就是那檔子狗血事蹟–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反正,伊藤惠子跟森山唯算得上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兩輩子都是)。當然,這輩子她們之間還要加上個偶爾會冒出來的日吉若。伊藤惠子,森山唯加上日吉若–這三人組在小學時期可是有段日子常常玩到一起的。(如果能把動不動就拼上柔道,古武術當成玩耍的話…)其實所謂的玩到一起不過就是伊藤惠子幼稚的以為自己的朋友(森山唯)被搶;所以不斷的挑釁日吉若。最後一言不合的打起來了,當然整個過程裡森山唯都是在看熱鬧的。反正小孩子嘛…打打鬧鬧很平常的啊。只要不是她打的日吉若,日吉夫人還能找她麻煩不成?!

  「杏子,吃西餐你可以吧?」森山唯在打完電話給伊藤惠子約其出來後,轉頭詢問自己身邊的這位新朋友。

  「都可以啦…我不挑剔的。」松本杏子應道。

  「OK,那麼進去吧!」森山唯說著看向一家外觀還算不錯的西餐廳,並舉步向前準備推開餐廳的大門。

  「等…等一下!!小唯,你要在這裡吃?!」松本杏子傻了眼,她是說她不挑剔沒錯–可她以為森山唯口中的西餐是指麥當勞那種速食店的西餐啊。

  「當然咯,放心-不會很貴的!還有,今天是我請客!」森山唯以為松本杏子是擔心價錢的問題,於是開口安撫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裡不會顯得有些太高檔了嗎?」松本杏子那個黑線啊,只有到了這個時刻她才恍然的覺得自己認識的這位元新朋友還真的是冰帝出身的富家女的感覺。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一會兒吃飯的不單只是我們兩個人。如果只是你我二人,我不介意配合你去吃速食的。真的!不過,我不是說過嗎?我找到解決週五問題的解決方法了!」森山唯耐下性子解釋道。

  「…你是說那個你找來給我當嚮導的朋友?等一下要來跟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個人?」松本杏子恍然大悟道。

  「沒錯,以我對她的瞭解程度–速食店是不可能了。就算不是酒店的山珍海味,最起碼也要有一定水準的餐廳才能符合她的品味啊。」森山唯點頭道。

  「那麼這家餐廳就合格了?」

  「沒錯,這家餐廳的廚師雖說不是到底的外國人但起碼有過好幾年在當地當學徒的經驗。因此食物方面可以說是絕對的品質保證,再者價錢也公道合理。起碼,比起那些五星級飯店餐館裡的收費便宜了不止一倍。」森山唯對杏子強調道。

  「噢,那好吧…」於是,松本杏子妥協了。

  「惠子,這裡!」森山唯懶洋洋的揮了揮手,好讓前來赴約的伊藤惠子能夠順利找到她的所在位置。

  「抱歉,讓你久等了!」伊藤惠子一來到森山唯與松本杏子所處的桌位就趕緊脫口而出了這麼一句話。

  「沒事,我們也才剛到不久。」森山唯說著將自己手邊的水杯,推向了伊藤惠子的方向。

  「…」松本杏子很鬱悶,她深深地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施展了『隱形』咒語。不然,怎麼她在這裡坐了那麼久–不說森山唯沒有向對方介紹自己;對方也貌似沒注意到她的存在呢?!

  「啊!活過來了!」這是瞬間將整杯水猛灌入喉,恢復精力了的伊藤惠子。

  「你用百米衝刺過來的?還有,麻煩小姐你注意一下你的形象!」森山唯黑線的提醒道,順便掃了餐廳四周圍一圈。意思淺淺:『這裡是公眾場所!你想丟人也不要拉上我!』

  「差不多吧!你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人還在冰帝地說。雖說立即就CALL了司機過來,但還是有些遲了。然後正好又碰上塞車時間,我看就差那麼一段路了就乾脆下車用跑的過來了。」伊藤惠子坦言道。

  「怪不得你一進來就把我的水都喝光了。」森山唯乾巴巴的反應道。

  「抱歉啦,頂多我再補你一杯飲料吧!」說著,伊藤惠子給侍應生的方向打了個手勢。

  「幾位小姐,這是要點餐了嗎?」侍應生面帶笑容,態度友好的詢問道。

  「嗯,麻煩給我一份水果沙拉。另外再來一份A套餐,牛排給我七分熟的。噢,還有另外再來兩杯冰水。謝謝!」伊藤惠子率先報出了她的選項。

  「杏子,你想好要吃什麼沒有?」森山唯低聲詢問。

  「噢,好了…麻煩給我一份Fish & Chips,謝謝。」松本杏子看了功能表半天,結果挑了整個功能表上最普通也是最便宜的一道。

  「…」森山唯無語,心想-松本杏子這是在幫她省錢嗎?

  「那麼,這位小姐呢?」侍應生將視線集中到森山唯的身上,問道。

  「同樣給我一份A套餐,不過我的牛排要全熟的。另外,給我來一份百香果味的霜淇淋–飯後再上。就這樣,謝謝!」

  「好的,請稍待片刻。」侍應生說罷,收走了她們三人手上的菜單。不久後,就有另一位侍應生將那兩杯冰水送了上來。

  「說吧,忽然請我吃飯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嗎?」伊藤惠子靠在椅背上,心情不錯的問道。

  「你又知道我請你吃飯是有事相求?」森山唯假笑著問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認識你這麼久了我還能摸不透你的性格嗎?」伊藤惠子沒好氣的道。

  「…好吧,你猜對了!我的確有事要拜託你。」既然被拆穿了,那就不必裝了森山唯直接挑明瞭來意。

  「正好,我也有事情拜託你。」伊藤惠子開口道。

  「什麼事?」森山唯好奇了。

  「我的事一會兒再說,先說說你是什麼事吧?還有,你說的事跟你身邊這位正渾身不自在的女孩有什麼關聯嗎?」伊藤惠子從剛才就注意到了,她這位『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朋友帶來的同學似乎已經鬱悶了很久了呢。

  「…關係是有的,不過還是先來自我介紹一段吧。」說著,森山唯便往松本杏子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好,我是青學新聞社的松本杏子。」

  「你好,我是小唯在冰帝的好友–伊藤惠子。」

  「惠子,杏子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別欺負她噢!今天約你出來呢,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杏子。」說到這裡,森山唯頓了一頓順便打量了伊藤惠子的反應一眼。

  「嗯,所以呢?」伊藤惠子任由森山唯打量著自己,嘴上不忘問道。

  「青學新聞社最近打算針對下個月參加書法比賽的參賽者做個採訪,而杏子就是負責採訪冰帝參賽者的人。本來嘛,她是想要拜託我去給她當嚮導的。畢竟,冰帝的環境如何她沒去過–我也不放心讓她自己在裡面晃。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我沒時間陪她走這一趟所以…」說到這裡,森山唯就不說了。她深信以對方的才智,此刻恐怕已經猜到了她接下來的話是什麼了的。

  「所以…你想讓我取代你,幫你的這位朋友當『嚮導』?」伊藤惠子果然熟知森山唯的心思,這不立即就反應過來了嗎?

  「沒錯,就是這樣。你應該可以勝任的吧?」森山唯點頭道。

  「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不過我可不作白工。」伊藤惠子以非常緩慢的速度說著,尤其強調了後面那一句。

  「所以我才說今天請你吃飯啊!」森山唯反應道。

  「一頓飯就想讓我幫忙,你也太小氣了吧?」伊藤惠子佯裝生氣的樣子,瞪了森山唯一眼–道。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森山唯無力了。

  「你知道的,不是嗎?」伊藤惠子顧忌到她們身邊還有位不知情人士,所以也沒挑明的說是什麼事。

  「…他還沒放棄?」森山唯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奈,這裡說的『他』自然是指冰帝網球部的忍足侑士了。

  「這不是問廢話嗎?!我就不信了,你沒收到風…」伊藤惠子沒好氣的反應道。

  「好吧,我知道了。你儘量應付吧,實在不行–我批准你把我的行蹤給賣了。不過,要賣之前先給我打個招呼啊。」森山唯歎了口氣,對伊藤惠子說道。

  「好說,好說–若非被逼得煩了;我還是不會輕易把你給賣了的。」伊藤惠子這下子總算有心情好好吃頓飯了。

  接下來在森山唯的幫助下,伊藤惠子與松本杏子商定好了來臨週五會面的時間等細節問題。最後,三人分別交換了聯絡號碼以便日後聯繫。當然,對於伊藤惠子與森山唯來說–她們兩人早就有彼此的聯絡號了。因此,她們只是問松本杏子拿了電話號同時把她們的號告知了松本杏子罷了。

  「那就這麼定了,週五那天你到冰帝校門前給我個電話就行了。我會掐準時間到保安處去領你進校的,你知道怎麼來冰帝嗎?需不需要我回頭給你發個地圖什麼的?」伊藤惠子對松本杏子的方向問道。

  「不用麻煩了,地圖我已經備好了。」松本杏子說著略顯驚慌的向伊藤惠子鞠躬表示感激之意。

  「那就好,那麼我們就週五見了!」留下這句話,伊藤惠子以接下來還有事要辦為由就先行一步了。

  「那麼,杏子–我也要回去了。作業什麼的還沒做呢,你呢?」森山唯笑問道。

  「嗯,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不用,這裡距離我家挺近的。我搭公車的話,三個站就到了。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松本杏子再一次鄭重的向森山唯道謝。

  「不客氣,朋友嘛…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啊!那麼,明天見了!」說罷,森山唯便與松本杏子分道揚鑣分別向兩個不同的方向行去了。松本杏子往公車站,而森山唯則是往不遠處的計程車站。


☆、青學網球部–校內排名賽(抓蟲)

  轉眼間,森山唯已經轉入青學滿一星期時間了。通過這一星期的時間,森山唯也多少適應了新學校的生活。對於青學的一切,森山唯都很滿意。唯二讓她覺得『美中不足』的就是青學的女版制服 (菠菜綠),以及學校只有福利社而沒有學生餐廳的這點了。

  不過,好在經過了一星期時間的適應期。森山唯已經逐漸的習慣了自備便當來當午餐的這件事了。雖說她的便當內容也就來來回回的那幾樣,可這也好過那群天天啃麵包的同學吧?說起這點,她還蠻佩服班上的那位桃城武同學的–那傢伙也太能吃了吧?!

  大約早上十點左右吧,桃城武就會將本來應該是午餐的便當拿出來在班上吃掉(在便當盒前方擺了本課本,利用課本來遮擋吃便當的行為)。緊接著中午十二點的午休時間,桃城武會準時光顧福利社買一堆零食回來塞牙縫。午休之後還有三堂課(每堂課約30分鐘),下課後在前往社團活動前又一次光顧福利社(這次買了一堆麵包)。社團活動結束後,多半會與隊友們一起結伴去吃東西補充體力 (雖然森山唯沒有親眼目睹,但是從池田與荒井的閒聊話題中可以推測出來–據說桃城有個外號叫作大胃王)。

  「呐?!小唯!」松本杏子在這天午休時,在吃便當的當兒忽然開口道。

  「嗯?什麼事?」森山唯抬起眼簾,問道。

  「今天是18號了吧?」褐發女孩聲音有些『飄』的問道。

  「嗯…是啊,怎麼了?」 森山唯暗想–這娃今天是怎麼搞的?睡糊塗了不成,不然怎麼會把日期給忘了呢?

  「小唯,今天是不用打工的吧?」話鋒一轉,又跳到了別地方去了。

  「是不用,不過今天我需要到音樂社報導。怎麼了嗎?」森山唯不明白了,到底是什麼事居然讓松本杏子繞來繞去這麼久還沒繞到重點上去。

  「小唯,18號到22號這幾天你有空嗎?」得–松本杏子這娃又繞回了日期這點上了,肯定是有事。不過究竟是什麼事居然讓這娃猶豫不決這麼長時間?!

  「我說,你到底想要問什麼啊?可不可以乾脆一點?!」森山唯不耐煩了,心想對方不挑明就讓她來挑明吧!

  「厄…其實我是想問你要不要去看我們青學網球部的校內排名賽啦!」松本杏子雙眼一閉,把心一橫終於把話問出口了。沒辦法,誰讓之前森山唯就說過她不會網球也不懂網球呢。松本杏子繞來繞去這半天都還拿不定主意就是因為怕被拒絕啊。

  「…」森山唯無語,就為這麼點事?! 這問題有那麼難出口嗎?!值得對方繞來繞去個大半天?!

  「今,明兩天有空,20號到22號沒空。」森山唯歎了口氣後,應道。

  「啊!你這是答應了?!」松本杏子情緒那個Happy啊!她本來還以為要說服森山唯陪她一起去看網球賽會很難的說。

  「嗯…」森山唯懶洋洋的『嗯』了聲,雖說她真的不懂也不會網球。但就算是個網球白癡好了,上輩子還不都一路看下來了?!剛開始是因為忍足侑士,那傢伙的比賽前前後後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正規賽的,非正規賽的,集訓時的–能看的都看了。

  這輩子重來一遍,先不提伊藤惠子那丫頭就是個網球狂熱分子。小時候除了陪對方練柔道,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看對方學網球,打網球。幸好,那丫頭還沒瘋狂到拉上自己去學…不然…後來升上國中後,日吉若那小子被神教練看中拉進了冰帝的男子網球部–伊藤惠子那丫頭有了新的人選陪她練球自己才得以擺脫當『觀眾』並提意見(儘管,森山唯不覺得以自己門外漢的標準來看能提出多少有用的意見就是了啦!)的命運。

  再有,不久前不也是有過幾次被忍足侑士那傢伙以『學校責任』這點逼迫去看了幾場球賽的嗎?所以,現在既然杏子開了口–自己也的確有時間;加之又是校內排名賽…順路過去看看也不是不行。最多,就當是給班上的那幾位網球部成員打氣吧。就是不知道青學的非正選比之冰帝的准正選在能力上究竟差了多少呢?

  青學網球部的校內排名賽的參賽名單是由三年級部長手塚國光擬定的,他將網球部部員(二,三年級)打散開來分成四組(A-D)來進行比賽。每個組別分別放入了兩位正選加上非正選(當然是要有一定實力的),分成五人一組的情況來進行比賽。

  有別於冰帝那百人陣勢的網球部,青學網球部全數人員加起來也不過三十餘人。扣除一年級之後少說也有二十幾人,要順利地分成四組也不是易事。因此通過平日裡練習時的內部賽事(指非正選之間);手塚國光會從中挑選出一些較有實力與正選相抗衡的球員放入排名賽的參賽名單中。這一次的情況也是一樣,唯一的差別之處在於D組的名單上居然出現了一位一年級生的名字。那位一年級生不用說,自然是越前龍馬這位一度讓荒井耕史出過醜的人了。

  排名賽時期,網球部的訓練暫停。因此,在松本杏子拉著森山唯出現在網球場外的範圍時除了正打算進場比賽的–其餘網球部成員都呆在場外三三兩兩的進行著關於接下來要開始的排名賽事宜進行討論。

  「哈咯!我們來聲援你們了!怎麼樣,有沒有信心打入正選陣容啊?」松本杏子掛著大大的笑容,對著二年級8班的幾位網球部成員說道。

  「別開玩笑了,我就算再怎麼有信心也沒用啊!我被分在D組啊!!!!」池田雅也的表情十分的哀怨,他從早上看見了排名賽的名單後就知道自己無望進入正選了。扣除跟他一樣倒楣分在D組的那位林大介不提,其他那三位都不是等閒之輩啊。敢情,他們兩根本就是來給那三人組當陪襯品的。

  本來就在正選陣容內的乾貞治(三年11班)學長就不說了,那傢伙的資料網球可是非常難搞的!這還不止,另一位正選還是那位難纏的海棠薰–蛇球啊!碰上了也就只有疲於奔命的情況了,而另一位雖然還不是正選…但也不是普通人,好不好?! 能靠著那鬆鬆垮垮拍線的球拍把荒井那傢伙打趴下的人哪裡是普通一年級來著?!--以上都是二年級8班池田雅也同學的怨念。

  「哈哈,你這小子夠倒楣的!我同情你!加油吧!再接再厲!」桃城武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居然還笑哈哈的拍著池田的肩膀說風涼話。

  「那麼,荒井同學呢?可有信心?」森山唯將矛頭對準了自己的同桌,問道。

  「…如果我不是被分在A組的話,或許還會有勝算。」荒井耕史語氣有些無奈的開口道。雖說每個組別都有兩位現任正選球員參賽,但荒井耕史自認他比之桃城武(在他看來桃城的球就是重了些,絕招也就扣殺只要能避免打出高吊球–就能封殺桃城的扣球了)一點也不遜色。

  「A組嗎?…」 森山唯呢喃著,眼睛掃向了一旁的計分表。雖然現在上面除了分組名單之外,分數那一欄都是空的。但這並不影響森山唯從分組情況進而判斷出最終將脫癮而出的正選名單。

  A組:手塚國光 (三年),大石秀一郎(三年),荒井耕史(二年),紅林哲 (二年),齊藤悟(三年)

  B組:桃城武 (二年),菊丸英二 (三年),齊藤司 (二年),近藤慎一郎(三年),織田唯人 (二年)

  C組:不二周助(三年),相田一也 (二年),河村隆 (三年),相田哲也 (二年),峰澤透 (三年)

  D組:亁 貞治 (三年),池田雅也 (二年),海棠薰 (二年),林大介(二年),越前龍馬 (一年)

  好吧,看過了排名賽的參賽者名單–森山唯不得不承認要想在A組脫癮而出還是有些難度的。手塚國光那關首先就不可能會過,至於大石秀一郎…這個可能真的要碰運氣了。

  「不過,你不會就這樣還沒開打就放棄比賽了吧?」森山唯好笑的看著嘴上說沒信心,但整個人都散發著興奮感的荒井同學–道。

  「當然不會,手塚部長–我是不指望打敗了的。不過,大石副部長嘛…我倒是可以試一試。」荒井說著往大石秀一郎的方向看了過去。

  「看樣子,荒井那小子是在跟你下戰書了呢。怎麼辦呢,大石?」不二周助笑眯眯的問道,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場景一樣忽然有種期待的感覺。

  「咳…他想試,就讓他試吧。」說著,大石秀一郎也開始認真起來了。

  「…那麼,祝你好運了!」森山唯說道,因為接下來即將開始的比賽就是荒井VS大石的賽事啊。

  「Which?」大石秀一郎站在網前舉著自己的球拍,問道。

  「Smooth。」

  最後,荒井猜到了拍面倒下的位置成功的贏得了發球權。荒井此刻的心情是亢奮的,但卻不緊張。儘管,這算得上是荒井第一次參加校內排名賽。青學的排名賽按照慣例都是在大賽前幾個月舉行的,而上一回因為青學止步於關東大賽前八強的關係…全國大賽前也就沒再辦過排名賽。因此,荒井也就沒有參加排名賽的必要了。

  這一次的這一場算得上是青學在這新的一年裡舉行的第一次排名賽,參賽名單很顯然的進行了大洗牌。曾經的三年級的離去,空出了更多的位置給如今的二,三年級。桃城跟海棠那兩人之所以能在一年級就套上青學正選球員的外套還是因為大和部長的提拔特別開的先例 ;讓他們在七月份的那次排名賽中提前上了場。這一回的排名賽更不用說,越前龍馬更是創下了第一位在入學二星期就取得排名賽資格的記錄啊。

  森山唯看著場中正在進行著比賽的荒井耕史,臉上是一片平靜。儘管,她並不曉得此刻在場上比賽的荒井是什麼想法–但從她這個旁觀者的角度看來;荒井是選擇了謹慎對待這次的對決的。荒井的球技非常普通,一來一往的都是非常扎實的招式。開球選的是最常見的開球法,回擊的招式也沒多花俏。這可以算得上是森山唯看過的所有比賽中最普通最平淡的一次,但卻不難看出荒井非常用心的在打球的這件事。

  大石秀一郎的球技除了月亮截擊之外,其餘的球技也都是平淡無奇的。這場比賽無論是大石秀一郎,又或是荒井耕史選擇的都是穩紮穩打的模式。森山唯的視線繞了外場一圈,發現在關注A組這場比賽的人沒有多少。不過,想來也是–比較起C場地正在進行的不二周助對抗河村隆的比賽。大石秀一郎對抗荒井耕史的比賽還確實沒什麼看頭,不過卻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注意著C場的比賽就是了。

  例如:桃城武現在就在關注著D組,小林對抗越前龍馬的賽事。菊丸英二作為大石秀一郎的雙打搭檔,關注的自然就是A組正在進行的比賽。

  「Deuce!」裁判忽然喊道。

  「咦?!什麼?!發生什麼事了?」松本杏子忽然驚呼道。

  「騙人吧…居然同分?!荒井這小子什麼時候學的這招啊?」林大介忍不住感歎道。

  「高吊球?這個時候居然用高吊球來回擊?而且大石居然沒反應過來?這不可能吧!不科學啊!荒井這小子有這麼厲害嗎?!」 菊丸英二表示非常的懷疑。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森山唯瞥了眼場內兩人的反應後,這般說道。

  「咦?小唯,你為什麼這麼確定啊?」松本杏子好奇的問道。同樣是網球門外漢,怎麼她沒看出來的東西–森山唯就能這麼確定呢?

  「因為,剛剛那球荒井是蒙到的。」森山唯與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D組賽場跑到A組賽場這邊來的桃城武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剛剛不是在看一年級的比賽嗎?怎麼又跑過來了?」松本杏子嘴角抽了抽,問道。

  「哈哈,越前那小子的比賽結束了。現在是海棠蛇的比賽,不看也罷!」桃城武有些尷尬的笑道。

  「…那位一年級也太厲害了吧?居然十五分鐘就搞定了小林?」松本杏子忍不住乍舌。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是美國青少年網球競標賽的四連霸得主啊!池田同學的能力根本就還沒修煉到家,輸得這麼快也是理所當然的。」森山唯非常不給面子的表示道。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美國青少年網球競標賽四連霸來著?」松本杏子瞪大雙眼,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我…書上看來的!」森山唯隨口尋了個理由唐賽過去,總不能說是從上輩子的記憶裡知道的吧?

  不過,貌似以前惠子好像說過某本雜誌上有寫到過?是哪一本來著?要不找個時間去惠子家翻翻看,指不定能找到–省得哪天自己的謊話被拆穿。幸好,除了杏子沒有人在意森山唯究竟是從什麼途徑得知關於越前龍馬的資料。

  「森山同學啊!你這麼說也太傷人了吧?!好歹,我們也算是同學一場啊 -你怎麼就不能好好的安慰一下我呢?」所謂說曹操,曹操就到指的就是這種情況。這不剛剛才說起池田這個人,池田雅也就順應大眾的呼喚出現在A組的賽場週邊了。

  「對了,小唯你還沒解釋你是怎麼知道荒井剛剛的那球是蒙到的呢?」松本杏子拉了拉森山唯的衣袖,追問道。

  「是啊,桃城看得出來不奇怪。你又是怎麼看出這點的呢?」池田也跟著追問道。

  「你們難道都沒看見荒井那臉上的表情嗎?你們覺得那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嗎?」森山唯說著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估計在場內的大石秀一郎也是一樣的心情吧。

  場內的大石秀一郎看了看剛剛被得分了的後場,又看了看對面顯然也是一臉錯愕的荒井無奈的感歎了一句:「這傢伙的運氣還真是該死的好啊!」

  荒井耕史更乾脆,他就差沒直接傻了。滿臉都是錯愕,顯然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剛剛他只是想說絕對不能放棄,於是就猛地撲了過去趁著球剛落地的瞬間球拍一揚打了回去。他已經做好了球被判出界的準備了,哪裡知道等來的卻是裁判的一句『同分』。

  比賽進行到這裡已經過了差不多四十五分鐘了,以一場非正選對抗正選球員的比賽來看也差不多該到了分勝負的時機了。因為前面荒井打得很謹慎的關係,這才拖到了現在這個比數為5-4 的局面。(大石–5,荒井–4)而剛剛的那球回擊成功之前已經是大石的賽末點了,如果那球荒井沒有僥倖的回擊成功現在的比數就會是 6-4 ,輸了的。結果那球過後,比數成了40-40 同分了…這讓大石怎麼能不『囧』上一回啊。

  於是比賽再次開始,終於在五分鐘之後隨著大石秀一郎的一記『月亮截擊』結束了。雙方握手感謝彼此的時候,大石秀一郎笑著對荒井說道:「這次的表現不錯,要繼續加油!」

  「謝謝前輩的指導!」荒井態度有禮的回應道。

  「荒井啊,你這小子…走的那是什麼狗/屎/運啊?!居然能夠破大石副部長的發球局不說,最後還給我來的同分!雖然那也是運氣所致!」林大介將擦汗用的毛巾扔給荒井後,忍不住上前勾住了荒井的後項猛掐一頓。

  「就是說啊,話說不公平啊!為啥你就能從大石副部長那裡拿下四局,我就偏偏只有被越前那小子削的份啊?」池田嫉妒了,心裡不平衡了…因此也加入了企圖『勒死』荒井的行業。

  「…你們快點給我放手!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想謀殺,是不是?!」荒井耕史沒好氣的反駁道。

  「你還好意思說!你都做了什麼特訓去了?!居然能跟正選拼到6-4,快點給我從實招來。」池田雅也連同林大介–兩位被刺激大發了的二年級生開始對荒井進行逼供行為了。

  「哪裡有什麼特訓啊!不就是跟平時一樣嗎?」荒井大咧咧的回應道。

  「每日晨間緩跑10公里,仰臥起坐100次,浮力挺身100次,青蛙跳50次,揮拍練習100下–以上皆是荒井每日早訓的課目。下午社團活動時間所做的練習包括:揮拍練習100下,對牆控球練習100次,非正選球員內部練習賽最少2次。社團活動結束後,夜間慢跑10公里。」

  「…亁學長…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忽然冒出來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荒井耕史無力了,心想–這傢伙到底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啊?! 剛剛不是還在收集越前那傢伙的資料的嗎?!

  「哇!不是吧…荒井,你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那麼勤奮的了?!」池田雅也傻眼,社團活動時他每次都跟著荒井一起行動的啊。怎麼就從來沒注意過這點呢?!

  「…你這小子還說你沒有特訓?!夜間慢跑是怎麼回事啊?!還有對牆壁的那100次控球練習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那並不在社團活動的訓練項目中吧?」林大介緊緊地盯著荒井,一字一頓的道。

  「呃…冷靜啊!我這也不過是臨時抱佛腳而已啦!還不都是被那天紅林說的話刺激到了的緣故嗎?!」荒井笑著打哈哈,企圖蒙混過關。

  「呵呵…你確定是因為紅林,不是因為那天越前那小子讓你出洋相的緣故?!」桃城不懷好意的笑道。

  「…你少囉嗦啦你!」荒井急了,直接用吼的了。

  「哈哈,有人惱羞成怒了!」桃城武也不在意荒井的怒氣,繼續調促道。

  「呵呵…」忽然,身後傳來了女孩們的輕笑聲。頓時,幾位男生尷尬了。他們差點忘了今天是排名賽的日子,校內的女生們會來觀戰的這點。

  「來,給你。」森山唯將一瓶新買的POCCARI SWEAT 運動飲料遞給了荒井耕史,笑著對其道。「雖然比賽輸了,不過卻是一場好比賽。」

  「啊,謝謝…」荒井接過飲料瓶,扯了扯嘴角回了對方一個笑容。

  「撒…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桃城君!你可千萬不能輸啊!我們二年級8班的榮耀就靠你了哦!」松本杏子唯恐天下不亂的嚷嚷道。

  「哈哈,那是當然的!」桃城也真是一點都不含蓄,甚至還誇下海口一定會以全勝的成績通過繼續站穩正選之位的。

  「嘶~白癡!」

  「你說什麼?!你這條臭蛇!」

  「怎麼,你這個白癡想要吵架嗎?!嘶~」

  「你這個7班的聽著,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桃城瞬間那個熱血沸騰啊。

  「…」海棠這下都懶得說話了,省得掉了智商。不過,那個眼神所表現出來的鄙視就足夠讓熱血上腦的桃城追著他不放了。

  「話說,你們這是正選資格的挑戰賽吧?跟班級榮耀什麼的,並沒有關係-不是嗎?」森山唯頓感黑線。

  「…你別理他們倆,就當他們的間歇性抽風又犯了!」荒井翻了個白眼對森山唯說道。

  「噢…」森山唯想也知道這兩人是又杠上了,二年級7班跟二年級8班的體育課就是一起上的。無論上課的內容是什麼,這兩人都會當作比賽一般的進行較量。這一點早在上星期近距離見識過一把之後,森山唯就明白了他們(海棠,桃城)這兩位都是容易熱血的貨。

  此時此刻大石副部長已經上前去『滅火』了,話說回來這兩人今天貌似沒有比賽吧?這樣也能吵上?--這是全然不知實際情況為何的大石副部長的想法。

  第一天的比賽下來,A組至D組四個組別分別都只進行了兩場比賽。A組的第一場賽事是荒井VS大石 (4-6),第二場賽事是紅林VS齊藤悟(非正選對決,2-6)。

  B組的賽事為非正選齊藤司VS非正選近藤(6-4),非正選織田VS正選菊丸(0-6)。至於同樣被分在B組的桃城武,他要等到明天才有比賽。今天的他純粹就是來看人比賽的。

  C組的第一場賽事就是正選對決由天才不二對抗河村(7-5),第二場賽事則是非正選的相田兄弟之間的對決。(比賽最後打到搶七才分出勝負,算是森山唯看的比較入神的一場)當然,若要問森山唯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看得那麼入迷–恐怕她會說是因為很少看見雙胞胎兄弟對決的場景;所以覺得非常有趣。

  D組的比賽倒是結束的最快的了,第一場是越前龍馬對抗池田雅也 (十五分鐘就解決不提,池田雅也更是直接被0-6狠狠的被削了一遍)。第二場賽事更無語,由非正選的林大介對壘擁有資料網球的正選亁貞治。

  這場亁VS林的比賽也看得森山唯的嘴角猛抽。這樣子的比賽雖然最終結果是6-0,以亁的壓倒性能力勝出。但這過程還能夠在更長一點嗎?!明明是正選VS非正選的賽事,亁學長居然還能拖到那麼長時間才打完。明擺著就是故意拖延時間順便看看二年級的林會怎麼應付順帶的收集更新筆記本裡面關於對方的實力資料吧?!

  可憐的林同學,踏出球場時臉都煞白煞白的–被打擊了狠了啊。

  「你沒事吧?」荒井非常同情的看著腳下虛浮的林大介,問道。

  「死不了…不過,可以的話我不想再跟亁學長對打了啊!太討厭了!」林大介想到剛才那場比賽裡被逼迫著使出來的秘密招數,那個心痛啊!這下子又要花更多的時間研究新招式了,不然下回在跟其他正選學長比賽時就沒有可用的招式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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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抓蟲]

  「你好啊,小唯。」熟悉的關西腔,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打斷了二年級8班一行人的交談活動。

  所謂的二年級8班指的是剛結束今天排名賽的三位網球部成員(荒井,池田雅也以及桃城武),還有兩位女生(森山唯,松本杏子)。他們這一行人正打算到附近的速食店去交流一番(促進同班同學之間的關係),順便慰勞一下今天表現得不錯(雖然沒贏)的荒井耕史,以及安慰安慰被狠狠打擊了個遍的池田。(越前一點面子也沒給他,雖然越前的確放水了。作為左撇子,卻用右手跟池田打了全場的比賽。)

  森山唯一聽見那把熟悉的聲線,身軀忍不住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開始冒出來了,額頭上的青筋更是在接收到來自四周圍的詢問視線後逐步凸起。頓時,腦裡,心底浮現出的OS只有一句話–『這丫的又跑來幹啥了?!』

  「小唯,他是誰啊?」松本杏子好奇的問–顯然這丫頭對青學之外的王子沒啥印象;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忍足這傢伙沒打過這丫頭的主意所致。

  「…」森山唯沒說話,因為她正在企圖克制住自己的脾氣。雖說她在青學眾人的面前也不見得表現得多『淑女』,但好歹也沒表現得『粗魯』過。因此,可以的話她還是不希望破壞自己的形象。打人這種事就算她想做,也要找個沒人圍觀的地點才來做。

  「小唯,怎麼不說話呢?難道只是區區半年時間就足以令你忘了我嗎?」忍足侑士掛著優雅的笑容,忽視了森山唯那瀕臨爆發的怒火繼續說道。

  此時此刻,青學校門外距離忍足侑士所處的位置不遠處的一座燈柱後–有兩位冰帝生(一男一女)正在觀望著此情此景。

  「完蛋了啦!這次准會被小唯罵死的!」女孩也就是伊藤惠子此刻是那個心急如火啊,她已經儘快趕來報信了…可沒想到還是被忍足侑士趕在了她的前頭。

  「…下克上!」不用說了,這男學生的身份當然是森山唯的弟弟–日吉若。

  「你說什麼啦!這個時候還下克上什麼!你還是想想一會兒該怎麼滅火吧!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忽然露餡被忍足學長套出小唯在青學的事情的?!」伊藤惠子沒好氣的追問日吉若道。

  「不是我。」日吉若乾巴巴的說。

  「什麼不是你?」伊藤惠子不解的問。

  「不是我告訴忍足學長的。」日吉若有些『委屈』,自己這位青梅竹馬在得知自家這位『姐姐』在青學的事被忍足學長知道之後當下二話不說的把自己從網球部裡『綁架』出來。一路上沒少為了這件事對自己『興師問罪』,自己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明–洩露『秘密』的這件事就被對方強行的安在了自己的頭上。

  越想越覺得委屈,不公的日吉若–此刻除了哀怨的對著眼前的這位伊藤惠子之外也就只有在心底默默地遷怒了害他至此的罪魁禍首了。或許是因為日吉若的怨念太深的關係吧,瞬間無論是前邊的忍足侑士或是遠在冰帝學院中參加網球部訓練的向日嶽人紛紛默契十足的打了個很響亮的噴嚏。

  「噗!」 桃城武,荒井耕史,池田雅也-青學二年級8班網球部三人組集體噴笑出聲。

  松本杏子雙肩抖動,明明一臉『我很想笑,但是不可以笑』的反應。無奈只能強忍著,憋笑憋得快內傷了。

  『1,2,3』森山唯在內心深處默默地數到三,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雙目冒火,滿臉鐵青色的對著剛剛打了一聲很響亮噴嚏的忍足侑士,口氣非常非常惡劣兼沖的吼道。

  「忍足侑士!你欺人太甚!」

  「不,小唯!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就打噴嚏…」忍足侑士企圖辯解,然而森山唯壓根就不想給他這個機會更別說聽他把話說完了。

  「你給我閉嘴!還有我跟你不熟,麻煩你稱呼我為森山。還有如果你此番前來是為了強調你的存在感並提醒我不可忘了你,不得不說你成功了!而且非常的成功!因為,你這一聲響亮的噴嚏聲附帶從你口鼻裡一時不察隨著噴嚏聲一起噴灑出來的口水在你噴了我一身之後;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你這個人!現在趁我還沒徹底喪失理智之前,請你立刻馬上給我帶著你的那束玫瑰花從本小姐我的眼前消失!」

  說到最後,森山唯幾乎都是用吼的了。氣血那個上湧啊,想她上輩子再怎麼狼狽都好卻也從來沒有體驗過被人噴口水的滋味。沒想到,重來一世居然有『幸』被人這麼對待?!而且這人還是上輩子恨不得活刮了她卻始終沒有這麼做的忍足侑士?! 得–森山唯就當這是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還給他就成了!但願以後忍足侑士能夠識相一些別再有事沒事往她跟前湊了,不然…不然她就見一次罵一次!讓禮節,形象什麼的都見鬼去吧!

  「真是髒死了!」森山唯一臉嫌棄的掃了眼自己身上的青學制服,臉色那個難看啊。

  此時身後的那群男生還在笑,只不過現在改成嘲笑忍足侑士的處境了。想當然的,這青學網球部二年級8班三人組對於忍足侑士的認知僅限於對方是冰帝學院的學生這點。荒井與池田是因為壓根就沒注意過其他學校網球部正選都是些什麼人的關係,而桃城武則是純粹的沒留意過(儘管他還特地去看過冰帝學院在全國大賽的幾場比賽)。至於松本杏子,這娃可憐的鱉笑憋得臉都開始爆紅了。

  而忍足侑士見此也就只好先行離開了,心想–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啊。怎麼無端端的就打起噴嚏來了呢?還噴得對方一身都是,萬幸沒直接噴對方臉上。不然…想了想都覺得那後果必然會是十分可怖的。不過,話說回來經此一役–我的貴公子形象可以算是毀的差不多了。想我堂堂風度翩翩的忍足侑士居然也會有淪落到被人當街連罵帶吼趕走的遭遇…

  森山唯在忍足侑士那廝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之後,當下就對著不遠處的燈柱處咬牙切齒的罵道。

  「你們兩個還不出來?!還沒看夠笑話嗎?!」

  「…」被發現了蹤跡的日吉若只好連同伊藤惠子一起灰溜溜的現身了。

  「怎麼回事?!」惱火的怒視著二人,森山唯正在盡可能的忽視掉自己被忍足侑士噴了一身口水的事。

  「你…你要不要先去整理一下儀錶啊?我看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伊藤惠子說著,聲音都有些抖了。

  「是啊,惠子說的對。你這一身制服…」松本杏子說著忽然卡殼了,本來她是想說該換了這身制服的。可是她忽然想到今天她們班沒有體育課,所以沒帶體育服來啊。要換也沒法換了,這下是。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汽車急停的摩擦聲。然後,從一輛銀色馬賽迪轎車上下來了一位年齡約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對方手上拿著一個購物袋。

  「少爺,您吩咐的東西我買來了。」說著,那名大叔將手上的購物袋遞交給從剛才現身至今一句話也沒吭的日吉若。東西交出去之後,那名大叔便立即撤離了現場–看也沒看向此地除日吉若之外的其他人等。

  「拿去換了吧…」日吉若僵硬著臉,把袋子遞向森山唯。

  「…」森山唯面帶複雜情緒的掃了日吉若一眼,最終還是『衛生觀念』戰勝了『無端受賄』的概念。接過購物袋之後,留給眾人一句。「你們留在這裡等我!尤其是你,惠子!趕跑路你就知道厲害!」森山唯拋下那句話之後便趕緊以百米衝刺最佳速度直奔青學最靠近的女廁。

  而被留在青學校門處的一行人,氣氛那是無比的尷尬啊。其中,荒井與池田想著既然森山唯現在有事情要處理不然就乾脆把聚餐改期好了。可偏偏松本杏子跟桃城不肯接受,他們一個說剛才他們這群男生笑的那麼厲害;現在要是就這麼溜掉。明天鐵定會被『秋後算帳』,至於桃城純粹是自己想要滿足八卦心態卻又不想一個人呆著就拉上了荒井跟池田當墊背陪他一起等。

  「…小若,你什麼時候讓人買的衣服啊?」猶豫了半天,伊藤惠子還是沒能克制住好奇心。

  「忍足學長打噴嚏的瞬間。」日吉若黑線的回應道,他在看見忍足學長打噴嚏的時候就知道要糟。所以當下立刻便讓早前送他們過來的司機趕緊跑一趟附近的服裝店隨便買套休閒裝回來以防萬一。當然事到如今,他是打死也不敢說忍足學長會打噴嚏或許有一半的原因在他身上的這事。

  這一邊忍足侑士一個噴嚏直接對著森山唯打了出來不止還附帶把口水給噴到了對方的衣服上,另一邊同樣被日吉若的怨念所累也打了個響亮噴嚏的向日嶽人…他此時此刻的處境也不怎麼好。雖說他沒有自己的雙打搭檔忍足侑士那般倒楣,但也好不了多少。因為他的噴嚏是對準了他們冰帝網球部部長跡部景吾的球拍打的噴嚏,同樣的還沒來得及咽下的口水自然也就隨著噴嚏聲噴向了球拍的網線上。

  跡部景吾死死的瞪視著自己手上的球拍,一臉的嫌棄狀。順著網球拍的網線往上移動自己的目光,在目光停在了整全身僵硬滿臉歉意地看著他的向日嶽人之後。深吸了兩口氣的跡部景吾,咬牙對身後的木納少年樺地說道:

  「樺地,給本大爺換一隻球拍來。另外,把這只球拍給本大爺扔了!」

  「USU!」樺地少年默默地上前接過了那只被嫌棄了的網球拍,後又重新的從跡部景吾的網球拍包包裡抽出了一隻嶄新還未使用過的新拍子出來遞給了正打算用網球好好的招待向日少年的跡部大爺。

  「跡部…我…我不是故意的!」向日少年的聲音不自覺地抖了抖,心下不停的呐喊–我不要被『破滅輪舞曲』招待啊!!!!

  「多說無用!給本大爺我立即滾進球場!」跡部景吾沒好氣的命令道。

  「…你…保重!」冥戶亮安慰性的拍了拍向日少年的肩,將其推進了球場內自己則走到一旁準備圍觀此場景了。

  再說青學,森山唯在換裝完畢後便將『髒』了的青學制服隨意的塞進了已經空了的購物袋內;這才返回青學的大門處。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平淡的說了這麼一句,森山唯橫了兩位冰帝少年少女就把視線對準了青學那一幫子二年級8班的同學。「走吧,不是說要去吃東西慶祝的嗎?」

  「啊?」荒井傻了,眼神掃了冰帝的那一對男女–他以為這聚餐會改期了的說。顯然的,那對冰帝學生還沒走的原因不就是因為森山唯嗎?

  「我們還去吃東西啊?」池田眨了眨眼看了看冰帝的那兩人,又看了看說話的森山唯並用眼神示意:『那麼他們怎麼辦?』

  「甭管他們!我們按原定計劃行事,沒意見的話這就出發吧!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再不走的話一會兒速食店就該人滿為患了。」森山唯從換好裝出來到現在就一直是忽視冰帝二人組的,就連現在也就只給了他們一個『跟上』的眼神就大步向前往附近的速食店去了。

  進入了那家桃城經常光顧的速食店後,趁著青學那幫子人都趕去櫃檯排隊購食的當口–森山唯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冰帝的伊藤惠子以及日吉若身上。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雙手交叉靠著椅背做審視狀的森山唯挑眉問道。

  「我先聲明,不是我說的!你警告過我的事情,我可沒忘!如果是我說的,我一定會再說之前給你打聲招呼的!」伊藤惠子第一個撇清責任。

  「…」森山唯悶不作聲,只是把視線調轉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

  甭管日吉若是怎麼在心底埋怨著伊藤惠子的不厚道,以及見死不救。面對森山唯那充滿『質問』性質的目光,日吉若也就只好將他所知道的情況細說于對方聽。

  「今天這事情不是我造成的。對忍足學長一直以來的『盤問』,我可是一句話也沒有應過對方的!今天他之所以會找上青學,嚴格說起來是因向日學長而起。」

  「向日嶽人?」森山唯皺了皺眉,想不通為何跟向日嶽人有關。

  「就是向日學長沒錯!向日學長在今天早訓的時候,曾經向我確認過你是不是轉到青學去了的這件事。雖然我當時沒反應,不過估計忍足學長是在聽見之後決定嘗試到青學門口去堵一堵你。顯然的他成功了…」日吉若坦白交待道。

  「向日嶽人怎麼會想到跟你確認這點?他又是怎麼猜到我在青學的?」森山唯接著問。

  「向日學長之所以會向我確認這點是因為我們倆是『姐弟』的事情已經被網球部的人知道了的關係。至於向日學長是怎麼知道你人在青學的這點…貌似是你上次跟惠子見面的時候被他家妹妹看見了的緣故。」

  「…向日晴子?!她怎麼會認識小唯的?」伊藤惠子傻了,搞半天露餡的人是她?!

  「惠子,向日晴子跟我們一個班的!」森山唯無力扶額,道。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伊藤惠子仍舊是一臉的懵懂。

  「不是國中,是小學的時候!」日吉若也無語了,貌似當年向日晴子還跟伊藤惠子是同桌來的。怎麼對方就一點印象也沒有呢?!他不記得向日晴子的存在感又那麼低啊…

  「咦?是嗎…?」伊藤惠子有些尷尬的問道。

  日吉若與森山唯兩人默契十足的點了點頭,卻沒開口回應伊藤惠子的問題。反正這問題從一開始就沒有回應的必要。三人沉默了一陣,最後森山唯歎了口氣對兩人說道。

  「算了,既然忍足侑士那傢伙都已經知道了…那現在追究責任也沒用了。反正一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了!若再有人詢問,你們直接承認就是了。」

  「好吧,那麼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伊藤惠子說罷,拉著日吉若就先開溜了。

  「咦?森山,你的朋友人呢?」桃城武提著滿滿的食物回到桌位處時,沒看見冰帝那二人組於是便開口詢問森山唯道。

  「走了。」

  「走了?他們不吃東西就走了?」桃城眨巴著雙眼,滿眼的驚奇。

  「…他們不吃速食,會跟來只是有話要跟我說而已。」森山唯面不改色的說道,心裡則在說–應該是不想被我遷怒才跟來的才對。

  「噢…」桃城武充滿遺憾的『噢』了一聲,他的八卦直覺告訴他剛才那兩人絕對知道忍足侑士跟森山唯之間的『故事』…本來還想趁此機會打聽打聽的,不過人既然都走了也就莫可奈何了。要不,回頭有機會讓乾學長去查查?

  幸好森山唯並沒有『讀心』能力,否則此刻知曉了桃城武的內心想法恐怕會當場/『滅』了對方的說。接下來,荒井,池田以及杏子都相繼的回到了桌位處–早前在青學門口的那件事也被這三人選擇性的淡忘了。雖然想起來還是很想笑,可是他們都不想嘗試早前那位忍足侑士的遭遇–因此既然森山唯明擺著不想提,他們也不會主動提起這事。

  「杏子,我的份呢?」森山唯奇怪了,早前不是已經拜託過對方幫自己買的嗎?怎麼對方的餐盤上只有一人份的食物啊?

  「噢,你的在荒井那裡。」松本杏子毫無壓力的表示道。

  「為什麼會在他那裡?」森山唯不解的問道,眼神充滿懷疑的盯著杏子看。

  「她說帶的錢不夠,所以讓我先墊著。」荒井耕史將森山唯的那份擺到了對方的面前,順便開口替松本杏子辯解道。

  「噢…那就謝謝了。」既然荒井都這麼說了,森山唯也就不再追問原因了。

  「不客氣…」荒井趕緊應聲道,然後坐到了森山唯對面的位置上。

  由於他們共有五個人的關係,所以選的是個六人座。現在的座位安排是池田與松本坐在靠左面對面的位置上,接下來就是荒井跟森山唯,最後靠右的位置上坐了桃城武。那麼為何明明桃城武對面的位置還是空的,荒井耕史卻偏偏的坐到了森山唯的對面呢?

  原因有兩個,其一是因為桃城對面的空位現在被一大堆屬於他們的書包,網球拍等『雜物』給霸佔了。其二的原因就是桃城的吃相問題,荒井自認他可不想挑戰自己的神經線。按照桃城武那種吃食的份量,光是看就覺得飽了。

  結束了與青學等人的聚餐後,森山唯一回到日吉家的別院就將手上的購物袋扔到給她開門的女僕手裡。

  「給我洗乾淨了,記得要用上消毒液。」丟給女僕這麼一句話之後,森山唯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自己的房間去了。

  「…是的,小姐!」女僕黑線的掃了眼購物袋內的青學女裝制服,一邊納悶著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一邊應聲道。


☆、青學網球部–排名賽後續

  青學網球部排名賽第二日(19號–週三);森山唯又一次的蒞臨了青學網球場觀賽了。

  「小唯,你終於來了啊?!」松本杏子一見到森山唯的身影就嚷開了。

  「是啊,因為去交還值日記錄的關係所以耽擱了些時間。」森山唯坦白交待了自己『遲到』的原因。沒錯,為了不耽擱荒井的比賽–森山唯又一次的自告奮勇完成了值日工作的收尾程式。

  「來得正好,比賽才正要開始。」今天沒有排比賽的池田雅也對森山唯說道。

  森山唯聞言笑而不答,只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場內正在開始的比賽。今天她此番前來看的依舊是她的同桌–荒井耕史的比賽。儘管,荒井耕史的球技比起冰帝的那幾位大少爺來根本就是平凡到了極點(沒得比,不是一等級的!好吧,頂多媲美冰帝准正選的程度吧)。可是,她卻還是來『捧場』了。

  「荒井君…他很喜歡網球吧?」看著場上正認真無比的進行著比賽的那道身影,森山唯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咦?啊…應該是吧。我對荒井不是很熟悉…不過,我想他既然加入了網球部應該是喜歡網球的吧?」有些耳熟的聲音,但絕對不是二年級8班的桃城或是池田。意識到這點的森山唯將視線暫且從比賽中轉移開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不知道何時站到了自己左邊處的河村隆。

  「啊…河村學長!你什麼時候來的啊?」森山唯著實嚇了一跳,靜下心後又覺得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明知道對方是網球部的,可昨天前來觀賽時卻沒跟對方打招呼。當然,今天的情況也是一樣–若非對方現在出現在她眼前;估計她又該忘了給對方打招呼的事了。

  「剛剛過來不久,話說回來我們有好些時日沒見過面了吧?」河村隆帶著靦腆笑意,對森山唯–道。

  「咦?!什麼什麼?!阿隆,你認識這位元學妹?」同時也在觀看A組比賽的另一位青學網球部正選菊丸英二這時候也趁機磨蹭了過來,開口問道。

  「嗯…?英二,是你啊。是啊,我還真認識這位元學妹的說。」河村隆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眼神在好奇的菊丸英二以及面帶笑容的森山唯之間徘徊著。顯然是不曉得該向隊友介紹森山唯還是該先解釋一下他是如何認識森山唯的這件事。

  「菊丸學長,你好!我們又見面了呢!」森山唯非常好心的替靦腆的河村隆解了圍,主動向好奇心重的菊丸英二開口道。

  「咦?啊!是你啊…那天在學校庭院裡的…呃,抱歉你叫什麼名字來的?」菊丸英二皺了皺眉頭,顯然為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森山唯的事煩惱著。

  「呵呵,學長–我是二年級8班的森山唯。」森山唯笑了笑,向菊丸英二自我介紹道。

  「噢噢,原來你叫小唯啊!是說,我可以叫你小唯吧?二年級8班嗎?那不是跟阿桃一個班咯?」得–話閘子這算是徹底打開了;只見青學的貓科系正選菊丸英二非常自來熟的一口一個『小唯』『小唯』的叫的是那個親熱啊。估計此情此景若是被冰帝的某位天才看見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呢。

  (不知道各位還記得嗎?上回忍足叫了森山唯兩句『小唯』而已就被駁回了哦,說他們不熟所以還是叫姓氏就好)

  「可以啊,前輩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是的,我的確是跟桃城君,池田君還有荒井君一個班的。」森山唯笑著對菊丸英二說道,坦白說她並不介意被菊丸英二稱呼為『小唯』- 對於這種有著『動物』屬性的人;森山唯是非常樂意『寬容』對待的。說起動物屬性…不知道慈朗現在是不是又跑到樹上去睡覺了呢?

  芥川慈朗,冰帝網球部正選的三年級生–俗稱『綿羊』因為他的那一頭卷髮看來就跟綿羊身上的毛一樣。就是不知道手感如何,真可惜啊…這輩子應該是沒什麼機會可以『染指』了呢。

  是的,這輩子的森山唯即便在冰帝呆了差不多有十年時間(直升式學府–從幼稚園到國中一年級前半年)但除了自家那位『弟弟』以及後來因為倒楣被纏上了的忍足侑士之外並沒有與其他網球部成員接觸過。至於上輩子那也是她在跟忍足侑士交往後才開始與網球部那群人有過接觸的。算了,正所謂『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既然這輩子打定主意不想再跟忍足侑士有所牽扯,那麼自然的也就不好去接近冰帝網球部那幫子人了。

  「小唯!小唯!」耳邊傳來杏子呼喚的聲音,眨了眨眼森山唯這才從遙遠的記憶中醒過神來。

  「什麼事?」

  「你再發什麼呆啊?」杏子鼓起臉頰,顯然對於森山唯早前的走神不太滿意。

  「呃…抱歉,我就是在想些事情而已。怎麼了嗎?」森山唯略帶歉意的問道。

  「你怎麼不說你在河村學長家的壽司店打工啊?」杏子追問道。

  「…我以為你跟我一起去過那裡,應該知道那裡就是河村學長家的店啊。」森山唯那個黑線啊,心想–那招牌上明晃晃的寫著『河村壽司』不是嗎?

  「可是,你沒說我又怎麼知道那家河村壽司就是河村學長家的店?!」杏子強詞奪理道。

  森山唯聞言嘴角抽了抽,不過卻也懶得去計較那麼多。她覺得她還是不要繼續問下去的好,省得把自己弄得更加的黑線加無語。

  不知不覺的比賽便來到了賽末點,而且若是這球能夠回擊得分的話–那麼勝利的就會是荒井了。

  「你說荒井接下來會怎麼打?」這是池田雅也問的。

  「看他起跳的那種高度多半是扣殺吧?」這是桃城武回應的話。

  「可是扣殺的話…齊藤那傢伙已經做好了回擊準備了啊?」這是河村隆。

  「的確,扣殺的話有可能會被齊藤學長攔截到。這個時候如果想要贏的話,就一定要出其不意。」森山唯想了一想後,這麼說道。

  「怎麼個出其不意法啊?」松本杏子好奇的問。

  「…這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而且,你忘了嗎?我不會打網球啊!」森山唯無語的看著杏子,道。

  「呃…我看你說的這麼頭頭是道的,還以為你知道要怎麼打才能贏的說。」杏子乾笑了下,反應道。

  實際上在場上比賽的荒井耕史此刻的想法也是想要來個出其不意的,就在他考慮著是否要來個中線殺球還是往底線殺球時–他看見了對面場地上的齊藤學長所站的位置較為靠後。底線殺球就絕對不可能了,至於中線殺球雖說冒險了點到底要不要賭看看呢?這麼一猶豫,他便錯過了最佳的殺球時機。

  「荒井怎麼還不揮拍?這麼下去可就會錯過殺球的最佳時機了啊!」池田在一旁乾著急,道。

  「不,事實上已經錯過時機了。這個時候球的落點已經不適合用扣殺來回擊了,否則必然會觸網的。」森山唯眉頭緊皺的說道,同時腦海裡不停的反找著其他可能的回擊模式。她不認為以荒井的本事有辦法打出球觸網後還能得分的扣球,那麼就只能調整拍面以及回擊的力道來回擊這一球了。

  「那就…放短球?」森山唯與荒井同時一個場內,一個場外的開口呢喃道。

  由於是呢喃自語的關係,聽見的人並不多。加之,此刻在森山唯身邊的青學學生也大多都是粗枝大葉的人–所以也就沒人對她說的那句話產生疑慮。畢竟,森山唯屢次強調自己不懂網球也不會網球–可偏偏在看比賽的時候總能做出正確的判斷。這點不論怎麼看始終還是有些奇怪的吧?

  難道她能將這些知識都是上輩子在給冰帝網球部擔任經理(為了忍足侑士特地去拜託神教練讓她加入網球部)的時候從冰帝網球部那裡『吸收』,『研究』而來,還有這輩子小時候被好友惠子強拉著陪對方上網球訓練班從訓練班教練那裡聽來(打球的不是她,她只是一旁陪聽而已)的這件事公開出來講?!

  「比賽結束,荒井獲勝!」隨著裁判的話音落下,場內的荒井終於呼了口氣。心想–幸好放了短球…不然這場比賽繼續下去搞不好就要輸了呢。

  「恭喜你了,荒井!幹得不錯,進步挺大的!」三年級的齊藤悟在雙方握手致謝時,對荒井說道。

  「謝謝學長,不過老實說–學長你也很厲害。」荒井這般回應道。

  「真的嗎?不會是故意說好聽的哄我的吧?」齊藤悟將信將疑的回應道。

  「不,我是說真的!學長非常的難纏,而且實話說我的體力已經差不多到極限了。如若剛剛那球沒能得分,繼續打下去的話…輸的那個人指不定就是我了。」荒井如實說道。

  「是嗎?那你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啊!罷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比過!」齊藤悟說罷,率先離開了球場。

  「天啊,荒井那傢伙居然真的贏了?!」二年級的相田一也顯得有些呆傻的呢喃道。

  「是啊…他已經跑在我們的前頭了呢。」同樣是二年級的相田哲也(相田一也的雙胞胎哥哥)點頭應聲道。

  「可惡!」這是接下來即將在A場地進行比賽的紅林哲,同時也是整個網球部裡與荒井的關係最差的同級生。

  「恭喜優勝!」

  荒井耕史才踏出球場,聽見的就是來自森山唯的祝賀語。緊接著,池田,桃城以及自己那位青梅竹馬–松本杏子才紛紛的向自己道賀。

  「謝謝!」荒井耕史掛著淺淺的笑,心情非常愉快的應聲道。

  「齊藤,你還好吧?」自動販賣機處,青學網球部的副部長–大石秀一郎此刻正在與早前擔任荒井耕史比賽對手的齊藤悟談話。

  「哦,是你啊–大石。」齊藤悟掏出硬幣塞進了販賣機的投幣洞裡,然後在尚有存活的運動飲料那一欄的按鈕上按了下給自己買了一瓶POCCARI SWEAT。

  「你沒事吧?」大石秀一郎再一次的問到。

  「沒事啦!不過就是輸球而已,我又不是第一次輸。前兩回的排名賽,我不也是分別輸給桃城還有海棠各一次的嗎?」齊藤悟狀似輕鬆無比的回應道。

  「你的確不是第一次輸球,但你卻是第一次輸給二年級的非正選。」大石強調道。

  「話不是那麼說的,海棠他最初打敗我的時候不也是非正選。事實上若不是輸給不二之後又敗給他,我當初也不會被剔出正選的吧。後來,在去年關東大賽前的排名賽我又先後被阿亁還有桃城打敗–再一次失去返回正選之列的資格。這一次更不用指望了,畢竟A組有你跟部長坐鎮啊!本來這樣就夠嗆了,結果今天還讓我在荒井身上吃了敗仗。唉,我自認我的練習量沒少啊…怎麼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呢?」齊藤說著便歎了口氣。

  「齊藤啊,你不要氣餒啊。這次不行不是還有下次嗎?」大石滿臉掙扎的對齊藤悟說道。

  「噗!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算了,這一次不行的話下次更不用指望了。」齊藤悟笑了笑,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大石秀一郎問道。

  「…你說呢?!青學網球部的人才越來越多了,撇開桃城,海棠這兩人不提。單就荒井吧,你自己昨天跟他比過了。你說說看他是不是進步不少?!再說其它人好了,聽說昨天C組那裡的相田兄弟…雖然都是非正選但他們不也是生生的把比賽拖到了搶七才分出的勝負?然後,不能忘了現在局勢最微妙的D組–那裡不是有個手塚特別關照破例讓其參賽的一年級嗎?」齊藤說著,嘴角泛起了『等看好戲』的笑容。雖然這才只是排名賽的第二天,可齊藤悟的直覺告訴他D組那裡恐怕有人要『退位讓賢』了。

  「的確…」大石秀一郎想起了昨天他自己與荒井的比賽,雖說他的實力在正選陣容裡的確不怎麼夠看。可他昨天還是第一次被除了桃城以及海棠之外的二年級追到那種境地的說;在自己的發球局被破發時還一度感到驚慌來著。若不是最後仗著比賽經驗比荒井來的多,恐怕…他能不能贏還是兩說呢。

  「話說,我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啦。可我現在就有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覺,而我覺得我們這群三年級的就是那些『前浪』。」齊藤悟看了看天后,對大石秀一郎說道。

  「…手塚,不二也算?」大石挑起眉頭問道。

  「…他們是特例!」齊藤悟黑線,那兩人跟他們不是一個等級的能夠相提並論嗎?!這個大石秀一郎還真是…

  「嘛…好吧,不得不說被人從後面追趕上來的感覺還真是令人又無奈又惶恐啊。」

  「惶恐?恩,也是…你是應該惶恐了。不二的話,他應該會說刺激吧?」齊藤悟笑得那個不懷好意啊。

  「…算了,這樣也是個不錯的現象。起碼,我們離開後青學也算是後繼有人。」

  「離開?現在比賽都還沒開打,你就想要隱退了?話雖如此,可是青學還是有個硬傷在阿。」齊藤悟表示,他對青學的網球部陣容有個非常關心的問題。

  「你是說雙打陣容?」大石皺眉思索片刻後,提問道。

  「嗯,沒錯。如今,青學的雙打除了你跟英二之外–根本就都是臨時組合的。對上一般對手還好,但一旦碰上全國級別的那就根本沒得比了。」齊藤悟直言道。

  「確實,你說的這件事也是龍騎教練一直在煩惱的事。」

  「…誰跟你說現在來著!我是再說以後啊!現在的單打陣容是那麼的強大,而且青學參加的是團體賽。兩場雙打,三場單打-就算雙打失利,還能靠單打贏回來。可是你想想看啊,等你們這群三年級的畢業後。網球部不就剩下桃城,海棠這群現在才一二年級的學生了嗎?如果讓桃城,海棠還有那個一年級的新生去負責單打一,二,三…那麼那兩場雙打怎麼辦?再說了,你能100%保證三場單打全部勝利嗎?」齊藤悟那個無語問天啊。

  「那麼你的意思是?」

  大石秀一郎終於明白齊藤悟的意思了,不過他很想問對方現在就說這個是不是還太早了點。可他卻也明白對方的意思就是了,雙打跟單打不同–講究的是兩位搭檔之間的默契。如若不趁早培養起來,到時候臨時組成的雙打必然是會不堪一擊的。就說他跟英二的雙打好了,雖說有著『黃金搭檔』這個綽號–但在爭取這個名聲的背後可也是磨合了近一年時間才得以取得的成績。看樣子,確實是時候向教練提議給非正選那群一二年級的學生定制一些訓練計畫了。

  A組接下來的比賽是手塚國光對壘非正選的紅林哲,這比賽其實不用看也都能猜到結果了。所以,荒井便領著森山唯一起轉到D組的比賽賽場去準備看看一年級那位越前龍馬VS正選海棠薰的比賽了。

  這是越前龍馬今天的第二場比賽,較早之前越前的對手是林大介。那場比賽的結果顯而易見的是以越前龍馬大獲全勝作為結果,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的6-0完勝。而那場比賽中越前龍馬也都是從頭到尾都在用右手與其對打,期間連絕招都懶得用僅靠著一來一往那平淡無奇的球技就把作為對手的林大介打的落花流水。

  如果說昨天對亁貞治的比賽,林大介還能拿下個一兩分並將比賽的時間拖長(儘管是亁故意放水,就為了收集可能會有的新資料/情報)。那麼今天對越前的比賽就是完全的被對方壓著打的情況,別說一兩分。越前龍馬一上來就是直接發球得分的,而碰上了交換場地後的對方發球局–越前龍馬也都是直接以回球得分的方式來進行的比賽。整場比賽下來林大介都累得半死,越前龍馬卻還是一副輕鬆不已的樣子連一滴汗水都沒流下過。

  「啊啊!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的一年級啊!」林大介忍不住埋怨道。

  「嘛…習慣就好了!」感同身受的池田雅也拍了拍林大介的肩,歎了口氣道。

  「比賽怎麼樣了?」荒井跟森山唯抵達D組球場週邊時,海棠跟越前龍馬的比賽已經開打了。

  「你自己不會看啊?」作為不久前才被越前龍馬一頓猛削的林大介此時說話自然是沒什麼好語氣的。

  「還可以啦…比賽也才剛開始,所以你並沒有錯過什麼精彩的畫面。」池田雅也對荒井耕史道。

  「哇!龍馬君好厲害,無論海棠學長怎麼打。他都能夠追上,或許這樣下去能贏也說不定呢!」一年級三人組之一的勝朗看著場內比賽中的越前龍馬的身影,感歎道。

  「是啊,是啊!感覺上這場比賽稍微眨個眼就會錯過不少精彩的較量呢!」勝雄(一年級三人組光頭那個)接著說道。

  「是嗎?你們真的這麼覺得嗎?」桃城武鼓弄懸殊的吊起了一年級三人組的胃口,特地不把話說清讓他們那個心癢難耐啊。

  「桃城前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最後還是掘尾忍不住,問出了這麼一句後–桃城武才根據他對海棠的瞭解分析了眼下的戰況。反正,在他看來越前龍馬這是已經掉入了『蝮蛇』海棠所設的陷阱裡了。

  「咦?!那不是很不妙嗎?!」一年級三人組的三重奏立即響起。

  「是啊,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的確是有些不妙呢!」桃城有些危言聳聽的對三人組說道。

  「啊!那該怎麼辦啊?龍馬君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扭轉局勢!?」一年級三人組中的勝朗趕緊追著桃城問道。

  「這個嘛…」桃城武故作深沉,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菊丸英二打斷了。

  「小不點這場比賽的結果會不會很不妙我不知道,不過阿桃你繼續呆在這裡看小不點的比賽的話–你自己跟我即將開始的比賽結果就會非常的不妙!」

  「咦?!真的假的!」桃城武傻了,他壓根就忘了現在已經是他跟菊丸英二的比賽時間了說。

  「阿桃不打算比了嗎?那麼正好,我現在就跟大石還有阿亁說讓他直接判我勝利就好了!」菊丸英二說著就準備往報分處去,而桃城這下也顧不得三位一年級生趕緊追著離開的菊丸英二去了。

  「啊啊啊!等一下啦,英二前輩!誰說我不要比的?!」桃城武嚷嚷著追在菊丸英二的身後跑了。

  「噗!」森山唯瞥見此景,笑得差點直不起腰來。

  「…你還好吧?」荒井汗顏的給森山唯遞上了一張紙巾,心想–有那麼好笑嗎?居然能笑出眼淚來?

  「很好笑啊,你不覺得嗎?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可以看別人比賽看到忘了自己比賽時間已經開始了的人啊!」森山唯笑得雙頰都開始疼了,可卻還是停不下來。

  好吧,雖然冰帝的慈郎經常會因為睡覺睡得忘了比賽的事也挺有喜感的。尤其是跡部景吾那傢伙為了叫醒慈郎不得不讓樺地搖醒他的那一幕,可是對於冰帝的人來說那已經是一種司空見慣的情況。再怎麼喜感都好,看多了也就會變得無奈了。不過,桃城武這次的情況不同啊。他又不是迷糊慣了的人,忘記要比賽的事應該不常發生才是。正所謂『物以稀為貴』,相信自此之後桃城應該不會再犯類似的『失誤』了。所以森山唯當然要趁現在笑個夠本啦!

  海棠跟越前龍馬的比賽,最後以7-5越前龍馬獲勝作為結局。而桃城雖然猜對了海棠的策略卻猜錯了越前龍馬的應對方案。最終,一年級三人組以及其他圍觀了這場比賽的人們都是靠著天才不二周助的解說才算搞清楚整個比賽的局勢來著。

  無非就是越前龍馬選用了又低又壓底線的回球反過來讓海棠疲於底線處的來回奔走,並趁著對方體力逐漸不足後又用上了所謂的『Buggy Whip Shot』-海棠的蛇球就是從這招『曲球』中演變而來的。雖說有些略微的不同,但卻也足以讓已經疲憊不堪了的海棠精神上一定程度的打擊。在那之後,趁著海棠還來不及調整精神力時連下雙城–最終獲取了這次比賽的勝利。

  看著海棠因輸球而不甘的用球拍敲打膝蓋的行為,森山唯的眉頭皺得死緊。這算是什麼啊?!自虐嗎?!就算是因為輸了比賽覺得不甘心,也不用這樣虐待自己的膝蓋的吧?嘛…算了,反正跟他不熟還是別多管閒事的好。所以,森山唯在這一天的排名賽結束之後沒有多作逗留而是跟杏子以及網球部裡她認識的幾個人說了一聲之後就先離開了。

  因為接下來的幾天,森山唯都要打工的關係所以也就沒去看青學的校內排名賽了。但是,這並不妨礙森山唯從好友-杏子的口中得知了排名賽的最終結果就是了。果然,D組的成績大爆了冷門。先是一年級的越前龍馬以卓越的表現先後擊敗了正選海棠薰,亁貞治。後又有海棠薰在與亁貞治比賽時以表現的超出原有資料的表現擊敗了三年級的亁,進而保留了正選位置。這一番比賽下來,D組最終以亁貞治被剔出正選作為收場。不過,這也意味著下一次的排名賽會更加有看頭。


☆、巧遇

  青學校內排名賽結束後的那個週末的禮拜天,森山唯在家閑著沒事便興起了到市區購物中心裡的大型書店走走的念頭。本來還想說打電話找伊藤惠子一起出來逛街的,可轉念一想地區預賽快開打了。這時候的女網部應該也很忙,還是別打擾惠子的好。畢竟就算冰帝的女網部在禮拜天沒有練習的習慣,但依照伊藤惠子那個網球狂熱分子的行徑來看–這時候若是自己因為無聊而打電話給對方…那麼逛街是不可能,被對方邀請到附近的私人網球俱樂部練球倒是有極大的可能性。

  所以,最終為了避免自己的休假日被網球佔據…森山唯果斷的捨棄了找人陪她而是選擇單獨出門。至於找她在青學的朋友杏子一起出來的事,森山唯表示早就問過了。不過,杏子說要趕著修新聞部的稿子沒空因此森山唯也就沒有強求。

  由於是週末,又是一個人出門。森山唯也就沒怎麼打扮自己,更何況她也不想逛個購物中心就被一大群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搭訕。因此,森山唯特意的給自己做了個不怎麼起眼的裝扮。既然是要做不起眼的裝扮,那麼除了在化妝方面動工之外道具也是需要備齊的。於是,非常乾脆的森山唯捨棄了隱形眼鏡改而戴上了上回托荒井的福才不至於摔爛的那副眼鏡。

  「OK,大功告成!」森山唯對著鏡子內自己的形象掃視一番後,暗自點頭道。

  既然滿意了,那就可以出門了。拿上手提包,將手機以及錢包等逛街不可或缺的東西塞進包裡–森山唯這才關上了房間門準備下樓出門去了。

  抵達購物中心的時候正好是午餐時間,因為森山唯只有一個人所以餐館之類的用餐地點她是看也不看就直接排除在考慮範圍之外了。由於森山唯對於買個麵包邊走邊啃的這種事不是她會幹的(那是桃城,越前才做的),因此森山唯最後挑了家沒什麼人的速食店就地的解決了午餐。

  用完午餐後,森山唯還不急著走。先是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查查看有沒有簡訊或者漏接的電話。待這一系列動作完成後,森山唯這才慢吞吞的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座位開始進行她今日的『逛街』大業。

  書局在購物中心的三樓,面積占地都很大很寬敞。書局內部的格局明顯易辨,除了日文書籍還有其他語言的書籍可在此處尋獲。當然,除了書籍之外還有一角落是專門售賣文具用品的。作為一位愛好除了品茶就是看書的人,森山唯可以說她出門逛街必去的兩大地點除了茶葉,茶具店就是書店,書局或是圖書館一類的地方了。此刻踏入書局的森山唯,心情那是好的不得了啊。

  因為本來此次前來就是打著隨便逛逛打發時間的關係,因此森山唯並沒有特意的往某個區域去而是打算順著逆時針方向好好的逛上一逛。

  另一邊廂,荒井耕史此刻正好也處在同一家購物中心裡。只不過與森山唯的孤身一人逛街的情況不同,荒井耕史是被自家母親強行拉來準備當『苦力』用的。家庭主婦也是女人,而逛街這事情基本上能夠說是女人的天性。無論年紀多大也無法改變的這一點,充其量不過就是逛街買的東西比較起年輕時的購物選項差別罷了。而今天荒井的母親的目標就放在了購物中心服裝部每季一次的大減價(Clearance Sale)-清貨促銷。

  「…」 荒井耕史站在促銷區週邊的地方看著眼前那一群爭先恐後想在第一時間搶到貨物的人群,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好可怕…』荒井忍不住想到。

  「可惡!還是來晚了一步啊!兒子啊,都叫你早點吃飯了–你偏不肯。你要是早吃完飯的話,我們早點來現在就不用跟別人一起擠了啊!」荒井夫人說著橫了自家兒子一眼,然後便開始做好擠入人群的準備工作了。

  「媽,這裡人這麼多…我呆在這裡有點礙事啊,不然這樣好了。我先到別處去轉轉,你這裡好了再打電話給我。到時我在下來幫你搬東西,好不?」荒井耕史提議道,他是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裡當雕塑乾等的了。

  「行!不過,你別跑底層那裡去–省得電話收不到信號!」荒井夫人自然知道她家兒子打得是什麼主意,反正一開始她把人帶來也不過就是為了找個幫她搬勝利品的。畢竟本就沒有指望對方幫著她一起搶貨,於是荒井夫人此刻便很乾脆的放行了。

  脫離『苦海』的荒井耕史二話不說直奔三樓的書局,雖說逛遊戲中心也不錯。可是,一想到進到遊戲中心之後他也許會徹底的將母親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他便舍了這個打算。畢竟,他可不想大庭廣眾之下被他家老媽當街臭駡一頓。所以,最終他挑了書局作為等待他母親購物完畢前打發時間的去處。

  極少進入這類型大型書局的荒井耕史,在踏入書局大門之後就愣住了。平日裡他光顧的都是位於商店街(青學附近)的小型書店,初乍來到這種規模的大型書店著一時半刻他還真不知道要從什麼地方逛起。就在他呆愣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右手處的地方響起。

  「荒井君?」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荒井耕史先是不解直至對方將鼻樑上戴著的眼鏡拿了下來再戴回上去之後他才恍然大悟的道。「啊!森山桑!」

  「是啊,話說我有那麼難認嗎?」森山唯有些小小的鬱悶,雖說今天穿這樣子出門的本意就是不想被人『騷擾』。可是,此刻的裝扮與平時也沒差太多好不好?!

  「呃…不好意思。」不曉得該怎麼表達自己意思的荒井耕史最後也只能選擇道歉了事了。

  「沒事,對你的遲鈍我算是已經有所體會了。」森山唯扯了扯嘴角笑著道。

  「嗯?」荒井耕史不解的看著對方。

  「…話說,你還認得這副眼鏡嗎?」說著,森山唯乾脆把眼鏡拿了下來交給對方仔細打量用。

  最開始的時候荒井耕史是迷糊的,可接過眼鏡仔細一看之後他傻了眼。這不就是差不多半年多前他撿到的那副嗎?!等一下,這副眼鏡出現在森山唯那裡也就是說…噢!天啊!當初那位女孩也是冰帝的,而森山唯也是冰帝來的轉學生!兩者根本就是一個人嘛!自己怎麼就沒有意識到這點呢?桃城那傢伙應該是早就知道了,怪不得總是對著自己笑的賊兮兮的。得–這下子自己除了『笨蛋』這個標籤外,恐怕還要添加一個名為『遲鈍』的標籤了!

  森山唯看著荒井耕史臉上的表情變了幾遍,最後定格在無語望天的表情上。一個忍不樁噗噗』的笑出聲來,道。

  「看樣子,你是終於知道我是誰了?」

  「啊…是,不過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提醒我呢?!」荒井耕史有些哀怨,這下他又要被桃城那傢伙嘲笑好一陣子了。

  「抱歉,可是你都不認得我–你覺得我提醒會有用?」森山唯表示懷疑道,順便將荒井研究完畢還給她的眼鏡戴回臉上。

  「其實也都怪你…不然我也不會拖到今天才意識到這件事。」荒井頓了頓後,對森山唯這麼說道。

  「哈?怪我?這怎麼能怪我呢?」森山唯有些莫名其妙的反問道。

  「當然要怪你啦!平日裡都不戴眼鏡上學,你若是轉學來的第一天就以這種形象出現的話我搞不好當日裡就能想起來了。」荒井耕史反應道。

  「…好吧,算我錯了。」森山唯也不想再這話題上多做逗留,於是便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也是來逛書店的?」

  「不算…我其實是陪我媽來購物的。她在服裝促銷商場那兒,我不想留在那裡就隨便走走看看去了。」荒井坦白交待道。

  「服裝促銷商場啊?是了,又到這個時節了呢…」森山唯呢喃道,話說她剛才來的時候還沒怎麼注意到呢。

  「那麼,森山桑呢?是專程來逛書局的?」荒井耕史純粹是沒話找話聊,儘管他也知道他這話問得有些『廢』。

  「是啊,我就是吃飽了太空閒不知道要幹啥才來逛書局的。」森山唯倒也直接,非常乾脆的承認了對方的說辭。

  兩人邊走邊聊,這樣子逛著逛著就來到了漫畫區。眼角瞥見了架子上新出刊的漫畫冊時,荒井耕史便隨口問道。「森山桑有看漫畫的習慣嗎?」

  「嗯?漫畫啊…我不常看。比較起漫畫,我還比較喜歡看小說。」森山唯面帶笑容的回應道。

  「哦?為什麼呢?」下意識的,荒井便問道。

  「雖然漫畫的內容有趣又易讀,可是我本人還是偏好小說。打個比方好了,漫畫如果要帶出門打發時間看的話–就算一個人的翻閱速度非常慢好了。一本漫畫充其量只能看差不多三十至四十分鐘左右吧?這還是將漫畫內的字體畫面從頭到尾,包括了作者的廢話都一併看掉了的情況來說的。假設我去參加一個非常枯燥乏味的宴會好了,而那個宴會的舉辦時間差不多是三至四小時–你覺得我如果帶漫畫出門的話我要帶上幾本才夠看啊?小說的話就不同了,因為都是文字的關係看起來也比較費時。通常一本小說看完也都要四五個小時,這還是看書速度快的情況來說呢。看得慢的人一本小說看一星期也是有的。」

  森山唯這番長篇大論下來,聽得荒井耕史那是一愣一愣的。他也不過隨口挑了個話題出來聊,沒想到對方就能劈裡啪啦的說一大串。這算是他認識對方以來從對方口中聽過最長的一段話了吧?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進入分析狀態的。」森山唯回過神來,臉頰微紅(不好意思)的表示道。

  「沒事,這只能說我的話題選的好。」荒井耕史有些汗顏的回應道。

  「呵呵,那麼荒井君呢?」

  「什麼?」荒井眨了眨眼,顯然不知道對方再問什麼。

  「平日裡都做些什麼來打發時間?」森山唯本來想問對方有沒有看書的習慣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畢竟,以她對男生們的理解多半就算看也多數是看漫畫的吧…當然忍足侑士那傢伙例外,看的都是純愛言情小說。

  「嗯,我大多數都是打遊戲機或是練球吧…不然就是看電影,再不然就是看漫畫了。小說看的比較少,基本上除非是老師指定要看來寫讀書感言以及報告的書…不然我很少會碰小說類的書籍。」荒井有些尷尬的表示道。

  「沒事,男孩子嘛…終歸還是遊戲機這種東西比較有吸引力。我明白,我都能理解。」森山唯說著點點頭。

  「對了,森山桑是一個人來逛街的?」荒井為了轉移話題,便問道。

  「嗯,是啊…就是因為一個人來我才特地穿這樣子的啊。」森山唯笑著道。

  荒井耕史聽著便打量起對方的服裝打扮來,普通的短袖襯衫配搭深藍色系的牛仔褲裝以及一雙普通的運動鞋。還真的是穿的很隨便啊,至於臉上的妝更是看不出有化妝的跡象。

  「好吧,今天的森山桑打扮得有夠樸素的。」荒井點頭道。

  一陣沉默,森山唯是因為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這話所以保持的沉默而荒井則是對自己的說辭感到汗顏。為了擺脫這靜默的狀況,荒井的眼珠子在店內一轉正好瞥見了位於書店櫃檯處的一桌厲於是忽然問道。

  「森山桑是幾月的生日?」

  「嗯?六月啊,六月六日,怎麼了嗎?你這麼問是打算要送禮給我嗎?」森山唯好笑的問道。

  「呃,送禮的話–森山桑作為千金小姐應該也不缺什麼東西的吧…」荒井黑線,心想–六月份貌似還是亁學長 (6月3日)的生日來的。

  「…」森山唯聞言沒說話,只是苦笑了一下。

  雖說荒井耕史平時的神經也蠻大條的,可是在自己的話音落下後對方的情緒就下滑了的這點他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頓時他那個黑線啊,不會又是他說錯什麼了吧? 「那個…我說錯什麼了嗎?」

  「嗯?啊,不…你說得沒錯。我還的確是千金小姐來的…」森山唯略帶苦澀的開口道,心想–只不過比起其它的『小姐』,自己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女罷了。生日–這日子還真沒怎麼慶祝過呢。

  好在,低落的情緒也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的森山唯就恢復過來了。兩人又大概圍繞著班上英文老師幾天前發下來的作業進行一番探討;針對課文中提及的莎士比亞作品發表自身的看法。

  「話說回來,荒井君你對莎士比亞的作品到底是怎樣的看法啊?」正好此刻繞到了文學區,森山唯就順口的問了出來。

  「坦白說我不喜歡。」荒井直言道,他還真的不喜歡莎士比亞的寫作方式。估計是經典作品的緣故吧,裡面的古英語看的他是頭昏腦漲的。而且劇情不是悲劇就是陰謀陽謀一堆;看了就煩。偏偏莎士比亞的作品還總是被拿出來當課堂上的教材,現在他一看到(即便不是全文)就想睡。

  「為什麼呢?」森山唯好奇的問到。

  「不是悲劇就是陰謀鬼計,看了就煩。」荒井沒好氣的表示道。

  「…」森山唯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呢。「好吧,我想你說的沒錯。有時間看莎士比亞我還不如去看些近代文學作品呢。」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只見荒井耕史掃了眼來電顯示便開口對森山唯面帶抱歉的說道。

  「我想我媽應該是已經完成了她的購物之旅…電話是她打來的,顯然是要找我回去給她當苦力用了。」

  「噢,那你慢走…我還要再逛一逛。」森山唯笑著對其道。

  「嗯,那麼我們明天見了!」說完後,荒井耕史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書局。離開後他才發現他剛剛好像都一直忙著與森山唯聊天把原本進書店的目的給忘了個徹底。話說他原本的目的是要去書局幹啥來的?算了,想不起來就罷了。頂多到時候想起來的時候再來一趟就好了。

  而半小時逛夠了準備結帳回家了的森山唯正無語的盯著自己購物籃裡不知道何時多出來的一本漫畫週刊,滿臉的黑線。這東西打哪兒冒出來的啊?她好像沒打算買的說…仔細思考一番後,得–東西是荒井要買的。不過因為對方陪自己繞了一大圈,結果順手就放她的購物籃裡離開的時候忘了拿去付款說。

  「…小姐,這本週刊您還要嗎?」櫃檯服務員見森山唯在走神中,連忙開口提問到。

  「咦?啊…要的,麻煩另外算並給張收據。這是我幫人買的。」森山唯最後這麼說道,想著拿了收據明天到學校去時再跟荒井收回費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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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區預賽 (上)

  時間就在森山唯上學,打工,到音樂社練練琴以及與荒井耕史合作打掃二年級8班的教室中一天天的過去了。自從上次替荒井耕史先墊錢買了那本漫畫週刊之後,荒井耕史便直接拜託森山唯在例行的逛書店過程中幫他留意漫畫週刊的出版情況。如果出了就順便幫他買一本,回頭他再把錢還給對方。

  然後,森山唯定期的書局之行買回來的東西裡偶爾就會夾帶幾本漫畫週刊或是單行本之類的畫面就經常出現了。久而久之的也就被班上同學,以及森山唯周邊的人注意到了。

  「小唯,你又幫荒井那傢伙墊錢買漫畫了?」松本杏子眉頭皺得死緊,似乎對於這種情況很不滿意的樣子。

  「嗯,沒關係啦。反正我經常逛書店,又不是特地幫他買的。只不過是順便而已,這種小事你就不要這麼計較了啦。再說了,他也不是沒還我錢啊。」森山唯好笑的看著對此景有些不爽的杏子,說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一次兩次還好…每次都這樣的話,我就不信你沒聽說過班上最近都在傳你跟荒井那傢伙在交往的事情!」松本杏子看著森山唯那不為所動的反應,深深地覺得自己壓根就是在瞎操心。

  「嘛…介意也沒用啊。嘴巴長在他們臉上,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們也拿他們沒轍不是嗎?」森山唯面不改色的反應道。

  「可你一點都不在意的嗎?」松本杏子追問道,換了被傳緋聞那個人是她…她鐵定會鬧上一鬧的。

  「正所謂清者自清,越是解釋就越是掩飾–這點你難道不知道嗎?」森山唯認真非常的對好友杏子說道。

  更何況,被傳出跟荒井在交往的緋聞總好過傳她跟那群『王子』的緋聞吧。最起碼跟荒井耕史鬧緋聞,無論是自己的私生活或是學校生活都不會受影響。她敢說如果現在正在跟她鬧緋聞的男主角不是荒井而是手塚國光的話,日吉家可就又要派人來確認情況了。

  當然這只是她這裡的情況,荒井耕史那裡就少不得每天都要應付來自二三年級網球部成員的調笑話語了。不過,這些緋聞對荒井來說除了給認識他的人提供一個取笑他的藉口之外也沒給他帶來多大的煩惱。因此,在與森山唯商量過是否要『澄清』這件事而得到了森山唯『順其自然』的回應後也就不再糾結於該如何處理這些傳言緋聞的事情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管了哦!」松本杏子瞥見無論她說什麼,森山唯都對『謠言』的事沒什麼反應之後就乾脆不再繞著這個話題打轉了。

  「嗯…」森山唯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連眼皮子都沒抬起而是繼續跟手上的化學筆記本奮鬥著。

  「對了,聽說地區預選賽要開打了。」松本杏子話鋒一轉,轉到了網球部接下來要面對的第一場正規賽事上。

  「嗯?是啊,怎麼你又要約我去看他們的比賽啊?」森山唯一邊掃視著一會兒化學測驗的筆記,嘴上問道。

  「嗯,對啊…去給桃城還有海棠加油。不然,他們這兩位二年級的也太可憐了。」松本杏子點頭道。

  「…可憐?」森山唯挑眉,這她還真沒看出來。

  「當然可憐啦!到場的那群女生大部分還不都是支持三年級的那幾位學長的?!而一年級的不用說支持的定然是越前龍馬,相比之下二年級的海棠跟桃城不就可憐多了嗎?」杏子說道。

  「可是他們不都有非正選那群人的聲援嗎?」森山唯沒記錯的話,非正選在比賽日是要到場去給隊伍加油聲援打氣的說。

  「那怎麼一樣!!女生的加油意味著他們的個人魅力值啊!」杏子堅持道。

  「…那你就沒覺得我們不去還好,我們去了之後海棠跟桃城不就更沒面子了嗎?因為光是人數差距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啊!」

  「小唯…不要這樣啦!陪我去吧!拜託啦!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杏子說到最後乾脆用上撒嬌方式了。

  「再說吧,讓我先跟河村老闆確認一下好了。」森山唯無奈只好給了對方一個莫淩兩可的答覆作為安撫。

  「好吧。」知道繼續在這話題上打轉也沒什麼作為了的松本杏子只好也掏出自己的化學筆記開始為午休之後的測驗努力複習了。

  地區預賽當日,森山唯最終還是與松本杏子一起去看青學的地區預賽了。當然,打著的是來支持桃城跟海棠這兩位正選中唯二的二年級生的幌子。不過,因為森山唯沒去過青學的比賽場地也沒時間提前去查詢相關指南資料。最終,是被好友松本杏子拉著一起到青學去找網球部的人然後厚著臉皮的跟著大隊出發到比賽場地去的。

  「青學第一場比賽是對哪一所學校來著?」森山唯沒什麼概念的問道,她對青學這一區的對手不熟悉啊!冰帝那一區的比較熟說…

  「喂,問你話呢!給個反應好不?」松本杏子用手肘捅了捅一旁忙著查看醫藥箱裡是否有缺什麼東西的荒井耕史,道。

  「…話說,你們不是觀眾嗎?為什麼要跟著我們網球部的一起行動啊?」荒井耕史答非所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因為我們不知道路啊!」松本杏子理直氣壯地回應道。

  「不知道路,不會事前查詢啊?!」荒井耕史沒好氣的反應道,他還在記恨某人昨晚在他母親面前亂說話害他被念叨了一晚上的事情呢。

  「你管我!反正我都已經問過大石學長了,他都對我們跟著你們一起去比賽地點的事沒意見了–你有什麼好不滿的啊?!」松本杏子翻了個白眼,回應道。

  森山唯懶得理會這兩人每隔三步五時就要鬧上一次的彆扭,只是將早前的問題換了個物件來問。

  「青學今天只有三場比賽(八強賽,四強賽,決賽),因為是種子隊伍的關係不需要去的那麼早。第一場比賽的對手是玉林中學。」池田雅也同樣對死黨荒井與松本杏子的『矛盾』置之不理,一邊將新的繃帶交給荒井一邊回應了森山唯的疑問。

  「玉林中學…是怎麼樣的對手啊?會很強嗎?」森山唯好奇的問道,這所學校她還真是沒聽過說。

  「強不強要看你是以什麼程度來作為標準了。終歸是一路打到前八強的,必然是不會太弱的。」這時身後傳來一把不熟悉的嗓音,引得社辦裡的一行人(包括森山唯以及松本杏子在內)都轉頭望向來者。

  「齊藤學長!」一年級三人組(不包括越前龍馬)齊聲道。

  「齊藤學長怎麼進來了?」正在遞新的繃帶給荒井的林大介好奇的問道。

  「大石讓我來提醒你們快點,說是巴士已經到了。」齊藤悟開口回應道。

  「OK,可以了!」荒井耕史最後再點算了一下醫藥箱裡的藥物,繃帶等物品仔細確認無誤後便對眾人道。

  「都沒問題了的話,就出發吧!」齊藤悟一聲令下,一群人包括森山唯以及松本杏子在內便尾隨著一塊到校門那裡集合了。

  上了巴士之後,松本杏子便開始向池田雅也打探起玉林中學的情報來了。至於森山唯雖然也在注意聽,但是卻沒發表任何的意見。她比較好奇的是青學今天會怎麼安排出賽名單的這件事。記得前幾天桃城武還在班上說想要打單打三來著,後來不知怎的就沒了下文了。所以,森山唯對於單打三這個位置最終花落誰家表示很感興趣。

  巴士開動了約十五分鐘後,車內忽然響起了一陣令人覺得頭皮發麻的音樂。這音樂有個非常出名的名字,它就叫做《命運交響曲》。作曲家也很出名,此人名叫貝多芬。

  「…」一瞬間所有在聊天的,玩遊戲機的,看書的人都反射性的望向了森山唯的方向。

  『為什麼小唯會用這麼詭異的音樂做來電鈴聲啊?!』這是精神有些崩潰了的松本杏子此時此刻的心理寫照。

  『不愧是音樂社的,連來電鈴聲挑的都是古典樂』這是資料男亁貞治的內心想法。

  『原來森山她喜歡貝多芬的作品啊…不過,為什麼要選《命運交響曲》來做手機鈴聲呢?同樣是貝多芬的作品《給愛麗絲》或者《月光曲》不是更好嗎?』此乃荒井耕史此刻的想法。

  噢,不用為荒井耕史居然知道貝多芬跟古典樂的事情感到吃驚。要知道這幾首算得上是世界名曲了,因此平凡人知道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的說。

  「那個,森山桑你不打算接電話嗎?」不二周助笑眯眯的問道。

  「…」默默無言的森山唯帶著滿頭的黑線掏出了放在校裙口袋裡的手機,其實她很想說–她一點也不想接這通電話的。《命運交響曲》算得上是在所有古典樂裡她最不喜歡的一曲了,而會特地的將這曲子拿來當手機鈴聲也是有理由的。因為,她將這一曲子設定為某位名為忍足侑士的人物的專署鈴聲來著。為的就是以後聽見這來電鈴聲就可以完全忽視不用接聽的說。

  可是…可是為毛這傢伙現在居然有時間給自己打電話?!今天不也是冰帝網球部參加地區預賽的日子嗎?!!!森山唯那個欲哭無淚啊,可是瞥見青學巴士上那一雙雙等著自己接聽來電的眼睛 (是的,包括了冰山部長也是–估計是嫌她的電話鈴聲破壞氣氛吧)…頓時森山唯是那個壓力山大啊。

  磨磨蹭蹭的將手機掏出,手指在接聽來電的按鈕上猶豫了一陣。最後,閉了閉眼一咬牙–森山唯還是按下了接聽鍵並將手機放到了自己的耳朵旁。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一字一頓的森山唯儘量保持自己平靜的心情,她不想也不願意在青學通往比賽場地的巴士上『暴走』。

  「小唯,你還沒氣消啊?」忍足侑士的聲音聽似有些無奈的問道。

  深呼吸了兩次,森山唯不停的在內心跟自己說『冷靜,冷靜!』然後才對著電話的話筒說道。「抱歉,我想我上次就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跟你不熟,所以還是請你稱呼我為森山就好!」

  「好吧,如你所願–我的森山公主。」作為回應,忍足侑士這麼問候道。

  「…麻煩把首碼去掉,謝謝!」森山唯額頭上開始浮現出青筋來了,公主什麼的她就不想去計較那麼多了。不過,那個聽得她一身雞皮疙瘩全冒起來的首碼她就真的忍受不能。一面在內心默數三下,她祈禱著對方最好在她耐性全失之前交待清楚打電話過來給她的原因。不然,她真的覺得自己或許該給自己買一支備用手機了。(此時,她握著手機的力道隨時有可能會讓手機陣亡)

  「好吧,那麼–森山公主…」

  「什麼事?」森山唯已經想要翻白眼了,瞥了眼通話時間–很好已經一分鐘多了。這一分鐘裡還除了稱呼問題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提到過。

  「我們冰帝今天有比賽。」 這是忍足侑士在進入正題之後的第一句話。

  「我知道,所以呢?」森山唯挑眉,問道。

  「日吉若會上場。」這是忍足侑士的第二句話。

  「麻煩請你說重點,行不行?!」森山唯這下子是真的翻白眼了,她的耐性已經徘徊在耗盡的邊緣了。

  「你不打算來看嗎?」得–重點是來了,不過卻只讓森山唯覺得莫名其妙。

  「第一,你不覺得邀請一位青學的學生去看你們冰帝的比賽很不合理嗎?第二,今天也是青學的地區預賽而我現在就在前往青學比賽場地的途中所以請恕我無法答應你的邀請。最後第三點,我想請教一下究竟是哪一點讓你覺得我一定會想要去看日吉若的比賽的?!」說完後,森山唯不等對方反應直接單方面的結束了通話。想了一想,為了避免一會兒又被騷擾–森山唯直接把手機給關機了。

  「…」這是已經猜測到給森山唯打電話的人是誰了的荒井一行人的反應。

  「呵呵,這是有人邀請森山學妹去看冰帝的比賽?」不二周助樂呵呵的問道。

  「森山學妹也認識冰帝的人?」這是還不知道森山唯曾是冰帝學生的大石秀一郎。

  「小唯!你是我們青學的,不許去看別人的比賽哦!」這是犯孩子氣也沒能抓到重點(森山唯已經拒絕了對方邀請的事)的菊丸英二。

  「森山學妹作為冰帝轉來青學的轉學生,有50%會認識冰帝網球部正選的可能。不過,個人比較好奇的是那位日吉若。聽說他學習網球的時間並不長,但卻是在最短時間內從一般球員升任到冰帝准正選位置的球員–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當然,我也對對方為何會認為你會去看日吉若比賽的這件事感興趣…或許森山學妹不介意替我解惑?」這自然是青學資料男–亁貞治的反應。

  「Mada Mada Dane,那個日吉若是什麼人?很厲害嗎?」一年級正選,越前龍馬拽拽的問道。

  森山唯疲憊的揉了揉額角,她該慶倖青學的手塚國光沒有來參一腳嗎?不過,該應付的還是要應付的。於是,森山唯率先轉向菊丸英二並對其說道。「菊丸學長,你放心!我今天除了青學的比賽,哪裡也不會去!」

  轉向不二周助,森山唯鎮定無比的應道。「沒錯,不二學長–的確是有人邀請我去看冰帝的比賽。不過,我已經拒絕了。」

  「大石學長,我的確是認識冰帝網球部的人。」森山唯面帶微笑的回應道,內心將忍足侑士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畢竟,若不是他打電話給她的話–現在也就不用解釋那麼多了。

  「至於亁學長你的問題,我想你應該去問問冰帝網球部的部長比較恰當。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很抱歉我也很疑惑所以請恕我沒法給你解釋。」森山唯依舊笑著回應道,儘管她其實是知道那位『冰帝天才』為何會認定自己會去支持日吉若比賽的這件事的根本原因。只不過,這個原因她暫時還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尤其是眼前這位元『資料男』。要知道,她還不想這種事被傳到神奈川立海大那裡去!

  最後,森山唯忽視了越前龍馬的問題。反正,那問題簡單的就連亁貞治也有辦法回答–森山唯就不去多此一舉了。                       


☆、地區預賽(中)- 改錯別字

  冰帝賽區

  跡部景吾那個隱忍不發啊,青筋是那個『突突突』的直跳。忍足侑士這傢伙還真是一點都不華麗,不過就是個不買他賬的女人罷了。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像牛皮藥膏一樣的往上貼嗎?!

  「忍足侑士!你這個不華麗的傢伙,電話到底打完了沒有?!」跡部景吾忍無可忍的帶著一臉不耐的對著冰帝天才的方向就是這麼一句。

  「打完了,打完了!小景啊,你的神經也別繃得那麼緊嘛…冷靜點啊,不然你的形象就要毀掉了哦。要知道啊,你現在的表情那是一點都不華麗噢。」忍足侑士雖然對於被森山唯掛了電話的事有些鬱悶,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樂得看跡部景吾笑話的心情。

  「忍足侑士!」這下子跡部景吾的語氣已經偏向於低吼了,而忍足侑士也知道凡事點到為止就好。超過了對方的底線,自己回頭一定討不到好–因此明智的投向了。

  「OKOK,我不說就是了。你也別惱羞成怒了。」忍足侑士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真是個不華麗的傢伙!」跡部景吾沒好氣的低罵道。

  日吉若此時正在做暖身運動,一會兒冰帝的第一場比賽他是作為雙打二與三年級的准正選學長一起上場的。這也算是對他的一次考驗,如果今天下來的比賽都以零失誤贏了的話–部長就會代為向教練提出將他升為正式的『正選』球員之事。

  「喲!小若啊,在做暖身啊?」忍足侑士涼涼的開口詢問道。

  「忍足學長,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嗎?還有,能否請你不要學伊藤惠子那樣叫我的名字?」日吉若斜眼瞥了冰帝天才一眼,手上揮拍的動作不停持續的做著對牆控球練習–嘴上回應道。

  「…真是的,怎麼你們兩姐弟都一樣呢?老愛拒絕我表示出來的親切感。」忍足侑士掛著一臉假笑,語氣卻是那個哀怨啊。

  「…」日吉若頓感自己的前額佈滿了黑線,心想–這算什麼?姐債弟償嗎?怎麼每次忍足學長在森山唯那裡吃癟了,就一定要跑來『戲弄』自己一回呢?話說,他並沒有制止忍足學長稱呼他為『若』的事吧?他不過是不希望被對方稱呼為『小若』這麼女性化的稱呼而已啊。這也有錯啊?!

  「不過,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們計較的。話說回來,你的那位姐姐對你的事還真是一點都不上心阿。今天明明是你的處女賽的啊,好心通知她並請她來觀戰…她居然說要去看青學的比賽。你難道一點都不難過嗎? 畢竟,你是那麼的為她著想啊?!」忍足侑士見日吉若沒有反應,便再接再厲的說道。

  日吉若就是神經再怎麼粗,再怎麼表示的『穩如泰山』-此刻也無法維持下去了。只見本來一球不失的他忽然腳下一個失衡,非但失了一球還差點摔了個跤。幸虧不是在比賽中失誤,日吉若默默地想到。

  「哎呀,日吉學弟啊…你這是怎麼了?要注意點啊,千萬別再比賽前把自己弄傷哦。」忍足侑士故作驚訝的對日吉若,道。

  「忍足學長…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主意自己,絕對不會在比賽前把自己弄傷的!那麼,現在請容我暫時告退!」日吉若儘量以自己最為平淡無奇的聲音說完這麼一段話,然後便離開了暖身地趕回冰帝的賽場處了。

  回到冰帝場地外自己放置『行李』的地方,日吉若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手機給自己的那位『姐姐』發了一條短信。內容是:親愛的『姐姐』,為了彌補我又一次受到的『精神傷害』–請務必請我吃飯!還有,比賽–我不會輸的!

  青學賽區

  「什麼?!你說桃城打的不是單打三而是雙打二?!」荒井耕史那個黑線啊,這令他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回憶啊。

  「是啊,我剛才還特地的去看了一下教練打算提交給報名處的出賽名單–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雙打二:桃城武,越前龍馬』來著…」池田雅也的面部表情也沒比荒井耕史的好多少–整就是一『晴天霹靂』的樣子。

  「…越前龍馬打雙打?他會嗎?」森山唯表示對此十分的懷疑,桃城武打雙打的事雖然她不知道也不清楚為何荒井跟池田的反應會那麼吃驚。但根據她上輩子的記憶來看,桃城武的雙打就算不是特別好但也不至於不堪入目。不過…越前龍馬就…印象中這小子只打過單打吧? (森山唯對越前龍馬的印象都是在都大賽以後,所以沒見識過越前上輩子跟玉林中學比賽的那場雙打。因此也就不會知道這場雙打會是多麼『好笑』的情況…)

  「越前那傢伙會不會雙打我們是不知道啦,不過桃城那傢伙從來也沒打過雙打!」這是二年級非正選林大介說的。

  「聽說這次的雙打是越前跟桃城那小子自己去跟教練提議的,教練貌似一直到三天前都還在為這次的雙打二人選頭疼來著。」齊藤悟非常『好心』的給荒井一行人解釋為何桃城武的名字會出現在雙打二那一欄的原因。

  「自願的?!那兩人是受什麼刺激了?」池田雅也黑線的問道。

  「誰知道啊?!不過,他倆都沒在練習時配合過吧?這樣臨時組合的雙打真的不會有問題嗎?」林大介又道。

  「有,肯定有問題!問題還大著呢!」荒井耕史斬釘截鐵的說到,他已經能夠想像得到一會兒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了。尤其,這次桃城雙打的搭檔還是那個臭屁的要命的越前龍馬。

  「什麼意思?」林大介與池田雅也好奇的問道。

  「我不想說,你們等一下自己看吧!」荒井耕史面對兩位友人的詢問,這麼應道。打死他-他也不會透露三天前桃城這小子拖著越前龍馬跑他跟前來說要請教他關於『雙打』的訣竅的這件事。顯然的,這兩人在三天前壓根就沒打過雙打-越前那小子更是連基礎的雙打常識都不知道還要去買雙打入門的書籍來研究。本來以為這兩人是為了日後的比賽,打算開始學習雙打的技巧。哪裡知道居然是為了今天的比賽!才磨合了三天而已的雙打組合,能成功嗎?!

  另一邊的亁貞治也在給一年級那五人組『惡補』關於雙打的基本知識,而龍騎教練則在默默地觀察了兩組雙打的『默契』之後向部長手塚國光表達了她的不安。

  「手塚啊,你說我們是不是選錯人了?」看著一邊『黃金搭檔』無需言語就能得知彼此所想的情況,跟另一邊壓根就沒有任何默契可言的越前以及桃城–龍騎教練頓感烏雲蓋頂啊。

  「嗯。」冷冷的『嗯』了一聲,這就是青學部長手塚國光的反應。

  由於桃城跟越前主動報了雙打二的關係,單打三最後落到了河村隆的身上,單打二則是海棠,單打一則安排給了不二。青學對壘玉林中學的這場比賽,手塚國光是替補球員。雖然青學此舉純粹只是想要盡可能的減少手塚國光手肘(舊傷)的負擔,但在一些不知情的人們眼中這就成了青學在隱藏實力的舉動了。當然,也有一些『異想天開』的人則是人為手塚國光之所以會是替補完全是因為傷勢未愈無法上場的緣故。

  比賽開始就是雙打二,森山唯與松本杏子站在幾位比較熟悉的二年級非正選身邊觀看比賽。當然,如果要保證視野不受影響的話還是一年級生那一頭的視點最好。不過,森山唯卻不想也不願意靠近那一區–因為越前龍馬的那位支持者嗓門太大;從越前龍馬出場之後就沒停過呐喊聲。

  「KYA!龍馬大人,你好帥哦!」尖銳的女聲,興奮的呐喊–這比賽都還沒開打呢。

  「你很吵耶!」一年級三人組中的掘尾忍不住抱怨道。

  「你說什麼!!!」

  「冷…冷靜點啊,小朋!」龍騎櫻乃(龍騎教練的孫女)在瞥見來自森山唯的一記冷眼後,趕緊拉了拉好友的衣袖並企圖讓對方冷靜下來。

  「你拉我幹嘛啊,櫻乃!」

  「小朋,不行啦!奶奶說過,看比賽的時候太吵會被趕出去的!」龍騎櫻乃弱弱的對好友表示道。

  「哈?!為什麼啊?!」

  「廢話!當然是因為會影響比賽者的心情啦!」掘尾搶在龍騎櫻乃之前,嗆了回去。

  「你!!你!!」女孩氣急,正想要撲過去揍掘尾一頓時又一次的被龍騎櫻乃拉住了。

  「不可以啦!比賽要開始了,你是真的要被裁判趕出去是不是?!」龍騎櫻乃的聲音急得都快哭了。

  「…」森山唯又一次冷冷的瞥了兩位一年級女生的方向一眼,這一次終於安靜下來了。

  『嗚嗚嗚…奶奶,這位學姐的眼神好可怕啊!』龍騎櫻乃欲哭無淚的想道。

  『…好冷的眼神,跟那位部長大人好像!』這是終於瞥見森山唯眼神的小板田朋香(即龍騎櫻乃口中的『小朋』)此刻的想法。

  「呵呵…」這是目睹全過程後,覺得非常有趣因而笑得非常燦爛的不二周助。

  「…」這是連續接收到來自龍騎教練,還有不二傳遞過來的『原來森山學妹跟你是同類人』的眼神後不知該如何反應的手塚國光。

  比賽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大石秀一郎還為了早前他所擔憂的關於桃城可能無法與越前順利配合的事松了口氣。

  「還不錯嘛…有模有樣的。」菊丸英二看著場上如今的情形表示道。

  『啪』一聲響起,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不二在移動站立位置時不小心撞翻了越前龍馬用來裝球拍的包包所發出的聲響。「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不二說著趕緊開始將傾灑出來的東西塞回包包裡。就在這時候,眾人看見了一本名為『雙打入門』的書籍被不二周助拿在手上。

  「阿咧?」不二周助在看清自己手上的東西後,愣了0.03 秒才反應過來將書本塞回包包裡。

  「不會吧!」這是一年級三人組的呐喊。

  「…」這是已經知情了的荒井耕史的反應。

  就在這時候,場上傳來了『啊!』『嗚!』兩聲–緊接著桃城回擊了。這就是桃城與越前兩人研究了整整三日才想出來的絕招,專門用來對付被打到正中間部分的球而訂制的作戰計畫。

  「噗!這是什麼怪暗號啊?!」菊丸英二第一個憋不住,笑出聲來。

  青學眾人這是無語的無語,黑線的黑線…集體都不想承認在場上比賽的那兩人是跟他們一個隊伍的這件事。

  「好吧,雖然暗號奇怪了一點…不過以只成立了三天的雙打組合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大石秀一郎永遠都是樂觀的,所以他強笑著打哈哈不敢往壞的方面想。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就開始走下坡了,畢竟是臨時組成的雙打組合要跟默契十足的對手比還是有些不足的。這不,在玉林中學採取了雙上網策略之後-桃城,越前組成的雙打就一直在失分。最後更是鬧起了內訌,本來就不多的配合度瞬間瓦解。不是桃城檔到了越前發球的軌道進而被打到後背,就是桃城的回球軌道被移位到前方的越前恰好擋道結果自然是越前的後腦勺被球擊中。

  「…太慘了!我沒臉看了!」掘尾聰史哀嚎道。

  「不,不,不!!!這絕對不是我們青學的雙打啊!我絕對不承認!」菊丸英二歇斯底里的表示–越前跟桃城這對搭檔真是丟盡了所有雙打選手的臉面啊。

  「噗!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桃城君啊!這就是你說要讓我看得英姿嗎?!」松本杏子笑得渾身顫抖,連站姿都不太穩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子?」低聲的問了站自己身邊的荒井耕史,森山唯的目光還是沒有從場上的比賽上挪開。

  「啊,不過我也沒想到他們的配合度會低到隨隨便便被人挑釁一下就瓦解的程度就是了。已經2-5了嗎?再不想點辦法就真的要輸掉了…」荒井盯著場邊的計分表,說道。

  好在,即便是內訌場上的兩人也沒有想要輸的意思。更何況,經過剛才換邊時的短暫休息空檔–兩人都被龍騎教練好一頓罵了之後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桃城學長,果然雙打什麼的還是不要了吧!」說罷,越前龍馬便走到網前在中間線那裡開始用球拍的拍框在土地上畫出了一條直線。

  「是啊,果然比起雙打還是單打比較符合我們的個性說。」顯然,桃城武的想法跟越前龍馬的一樣–兩人此刻展現出了無比的默契。一個從網前開始,一個從底線開始兩人的球拍在屬於他們半場的正中央畫出了一條將場地一分為二的中間線。

  「從現在開始所有打向左邊(右邊)的球都歸我!」兩人異口同聲道。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啊?」松本杏子嘴角抽了抽,問道。

  「還能幹啥,不就是改打單打了唄?!」森山唯搖了搖頭說到。

  「哈?這樣也行?」杏子黑線。

  「行啊!怎麼不行?有好些不擅長雙打的人都會下意識用單打方式來打雙打,只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需要靠將球場一分為二的情況就是了。」森山唯扯了扯嘴角,無奈的說道。

  森山唯還確實是有見過不少用單打模式來打雙打的人物,冰帝學院的裡的那位跡部大爺就是一典型人物。尤其是讓他跟那個忍足侑士打雙打的時候,壓根那兩人就是各打各的。不過,他們兩人都是實力一等一的好手–一般的雙打組合碰上他們也都只有被『削』的份。話又說回來,那兩人正規賽裡是絕對不會打雙打的(教練也不會准,說是浪費資源!)-所以要看他們打雙打,估計也就只有冰帝網球部一般練習時有誰同時間得罪這兩位仁兄的時候了。

  最後,這場娛樂了大眾的雙打比賽還是靠著那詭異的『啊!』『嗚!』戰術畫下句點的呢。

  「還真是只有正中央的雙打啊!」森山唯看完這場比賽之後,感歎道。

  「小唯啊!你還沒看過我們黃金搭檔的比賽吧?!」這個時候難得在地區預賽第一場比賽就認真起來了的菊丸英二忽然對森山唯開口道。

  「嗯?」森山唯不解,不是很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嘛,你就好好看看吧!啊啊…真是的,拜阿桃跟小不點所賜啊!害我不得不在一開始就認真起來,要是讓對手以為剛才那樣子的雙打就是我們青學的雙打水準的話 -那可就糟糕了呢!」菊丸英二一邊轉著手中的球拍,一邊碎碎念道。

  「真是的!你們兩個大笨蛋!」龍騎教練惱火的罵道,於是在剩下來的幾場比賽–桃城跟越前兩人都是以跪坐在部長以及教練跟前的姿勢看比賽的。

  「哈哈,你們看到沒有?!青學的那對雙打二?!贏了比賽還要罰跪耶?!」陸陸續續的有不少觀眾竊竊私語道。

  「啊啊,這下子青學還真的是丟臉丟大了呢。」池田雅也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就是啊!要我說啊,教練最開始就不該讓桃城跟越前組雙打的啊!看吧,這下子我們青學這群沒上場比賽過的也要跟著他們一起丟臉了。」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林大介此刻的臉色更是難看了。

  「哇!你不是去廁所的嗎?怎麼,還被人當面諷刺了不成?」荒井耕史好奇的問道。

  「可不是,被我那位進了柿木板東的小學同學冷嘲熱諷了一頓。」林大介非常鬱悶的表示道。

  「柿木板東?」森山唯眨巴著雙眼,這又是一所她沒什麼印象的學校。

  「我們這一區的第二種子。」荒井趁著轉身拿水壺的時候,向森山唯解釋道。

  「強敵?」

  「嗯,去年青學比完了五場才分出的勝負。」荒井點頭應道。

  地區預賽的比賽除了開始的第一場比賽無論是否分出勝負都要比完五場比賽之外,後面的比賽只要先贏了三場最後的兩場單打也就可以不必比就直接晉級下一輪了。雖說雙打是青學的弱點,但對抗一般實力的對手要取勝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因此,柿木板東去年能將青學拖到比完五場才分出勝負就能算得上是強敵了。

  贏了跟玉林中學的比賽之後,青學有差不多一小時的休息時間才需要去為下一場比賽作準備。這一小時不用說自然是午飯時間了,當然吃完飯後若是還有空餘時間要怎麼用就是部員們的自由了。其中,亁貞治不用說自然是拿著他的寶貝筆記本準備到處去收集對手的資料了。而龍騎教練自然是忙著排列下一場比賽的出場名單,作為早前那『丟人現眼』的雙打表現–越前龍馬與桃城武都被下令『禁賽』(一人一場,很公平!)

  「拿去吧!」荒井耕史將一份附近便利店買來的便當交給森山唯,對其道。

  「咦?啊…謝謝!多少錢,我還你。」接過便當,森山唯謝過荒井後便想要掏錢卻被制止了。

  「不用了,買便當的錢也不是我的。我們網球部的午餐費用是從經費裡扣的,而你們這群觀眾(僅限跟著網球部一起來的)的午餐費用卻是龍騎教練出的。」荒井解釋道。

  「噢…」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森山唯也就不再堅持要還錢了。

  午餐過後的比賽,似乎是為了挽回早前被越前還有桃城的那對雙打帶壞了的形象–青學的所有正選都鉚足了勁將對手給狠狠地打擊了一番。雙打二更是派出了不二,河村這個組合;似乎是想要證明青學並不是除了『黃金搭檔』之外就沒有其它像樣些的雙打組合存在了的這點。然後,雙打一更是沒有懸念的獲勝…單打三則是海棠;最後單打二排了桃城的名字。不過,因為前面都很拼的關係–所以比賽在海棠勝利之後就定下勝負了。所以,桃城雖然沒被禁賽(這一場是越前當的替補)卻也沒有任何上場比賽的機會。

  稍作休息兩小時之後(大會用來整理場地,以及順便讓女子組進行預賽決賽);青學迎來了當日的最後一場比賽。對手是匹打敗了青學勁敵柿木板東的不知名學府–市立不動峰中學。這使得本來看比賽看的有些呼呼欲睡了的森山唯頓時來了精神,心想–終於來了!不動峰!

  對於不動峰中學,森山唯可算是印象深刻啊。想當年的都大賽,他們冰帝唯一一次因為輕敵就吃了敗仗就是在這所不動峰中學的身上栽的。

  「不動峰,沒聽過的學校呢…」荒井耕史呢喃道。

  「聽說他們的網球部成員除了三年級的部長之外,整只球隊的主力都是二年級生。」爭取在最短時間內向那群敗給了不動峰中學的學校打探完消息回來後的亁貞治開口對眾人說道。

  接下來青學眾人便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應敵策略了,森山唯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不說她沒立場插話,更重要的是以她作為一位『門外漢』的身份-她就連引導眾人將不動峰部長的身份往曾經名揚全國大賽的九州雙雄身上的資格也沒有。

  「小唯,你是不是很悶啊?」瞥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森山唯,原本忙著與荒井鬥嘴的松本杏子瞬間移步到森山唯的身邊–問道。

  「沒有…」森山唯搖頭道。

  「那你怎麼都不說話呢?」杏子歪頭詢問道。

  「因為我沒有立場說話啊…」森山唯極為無辜的反應道。

  這邊以亁貞治為首,一群正選加一年級三人組正安靜的聽著對方搜集而來的資料。另一邊,手塚國光則在努力思考他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聽過不動峰網球部部長的名字來的–可惜到目前為止還沒想起來。(這是當然的,橘吉平的形象轉變的不小啊…就現在的外表來看,根本無法與過去在全國大賽錄影帶裡看見的形象搭起來啊)

  非正選球員們則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著不動峰中學究竟有多強的這件事。有些表示對於青學是否能順利取勝的事感到擔憂,但也有像荒井這般對青學的信心從沒動搖過的。

  「放心吧,青學會贏的。」森山唯最終還是開了口,但她不敢去打擾正選只好加入非正選這一群的討論中了。

  「咦?森山你為什麼這麼說啊?不會是為了配合荒井才這麼說的吧?!」林大介愣了愣之後,忽然笑的很詭異的眼神不停的在森山唯與荒井之間打轉著。

  「…」森山唯黑線,難得有心情發表意見了–緋聞居然也被拉出來了。

  「喂!你們夠了沒有啊?」荒井那個尷尬啊,平時練習時對著開這種玩笑也就罷了。今天這群傢伙居然在森山唯面前這麼說,難道他們不知道女孩子的臉皮比較薄經不起他們這般調笑的嗎?!

  「喲,人家這都還沒表示什麼呢!荒井,你就先按耐不住發怒了啊?!」相田一也好笑的調促道。

  「話說,不是在討論不動峰的實力問題嗎?」森山唯趕緊打岔,將話題拉回了不動峰中學網球部的身上。

  就在這時候,森山唯聽見了身後傳來的一系列腳步聲。轉頭看去,印入眼簾的就是一群身著黑色制服的少年們–身後還跟著一位穿著同色系外套的女孩。而那名女孩此刻正好抬起眼簾,視線與森山唯的撞到了一起。

  「森山唯,好久不見了。」那名女孩掛著客套性的笑容,對森山唯問候道。

  「…好久不見,原來你…進了不動峰。」森山唯看著眼前的少女,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地區預賽(下)

  「是啊,畢竟出了那種事…除了不動峰…我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不是嗎?」女孩語氣淡淡的開口道。

  森山唯對此並沒做任何的回應,想來對方也沒有要聽森山唯對此發表意見的意思。只是在這一瞬間,環繞在森山唯與這位不動峰少女的氣氛有些僵硬罷了。前邊一點的地方,青學網球部部長手塚國光正與不動峰網球部部長橘吉平進行一番友好的問候。而兩位女孩後邊一些的地方,越前龍馬與不動峰的一位球員已經不知不覺地『杠』上了。

  『啪,啪,啪』很有規律的顛球聲,從越前龍馬的方向傳了過來。

  荒井等人順著方向看去,得–越前龍馬又在挑釁對手了。此時,不動峰有位少年正在雙目緊閉的情況之下有球拍非常有規律的顛著球。越前龍馬的回敬策略則是坐在長凳上一邊喝著『FANTA』葡萄飲料,一邊顛著球。

  「這個臭小子,又在挑釁人了!」荒井冷哼一下,嘀咕道。

  「…」森山唯與不動峰少女靜默著,直至橘吉平開了口領著不動峰一群人離開之後僵硬的氣氛才算恢復了流暢度。

  「小唯,剛才那女生是誰啊?你認識的人嗎?」松本杏子有些小不安的問道,剛剛那種氣氛僵硬的她幾乎都不敢喘氣了。

  「抱歉,嚇到你了。」森山唯面帶歉意地對好友道。

  「也沒有啦,只是奇怪是怎麼一回事而已。」松本杏子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些舊事罷了。」森山唯笑了笑,卻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天野 梨紗就是剛剛那位不動峰少女的名字,也曾經是冰帝學院國中部一年級C班的一員。森山唯對這位女孩的感覺十分的複雜,曾經的天野 梨紗(上輩子)在冰帝有著非常順利的學生生涯。因為梨紗她是被森山唯納入了自己保護圈裡的人,基本上沒幾個人敢招惹。可那也都是曾經的事情了,因為這輩子的森山唯與天野 梨紗基本上可以算是沒有任何交情;有的只是一般同學關係的兩個人。

  天野梨紗的家境還算不錯,卻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家裡經營的也都是小本生意,如若天野梨紗在冰帝校園內一直保持著低調的作息過日子–要想順利的混到高中畢業應該都不是什麼難事 。可惜,兩輩子的天野梨紗都不知道低調。上輩子還有個比她更高調的森山唯頂在前頭,加上對方更還是森山唯『罩』的所以基本上日子過得還算是舒心。

  不過這輩子因為森山唯一點也沒有想要走『老路』的關係,因此在社交圈子上收斂了很多。因此在班上以及冰帝學院之中除了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伊藤惠子之外,森山唯在冰帝學院的學習生涯中可以算是沒有幾個關係『特別好』的朋友。點頭之交倒是有不少,基本上網球部的鳳長太郎;跡部景吾;向日岳人以及其妹妹–向日晴子都算得上是森山唯的點頭之交。另外的還有其他一些音樂社的同學,以及伊藤惠子所加入的女子網球部(有好些都是後援團的領頭人啊)的隊友。

  天野梨紗喜歡日吉若的這點,森山唯是知道的。所以才說天野梨紗兩輩子都不懂的低調啊。你見過開學第一天再沒搞清楚狀況(指的是冰帝內部日吉若後援團的存在)就找上對方告白的嗎?這位天野梨紗就是一典型例子啊…上輩子的時候森山唯自己跟日吉若的關係不怎麼好,樂得給對方找不痛快。礙著森山唯始終都是日吉若『姐姐』的這個身份,日吉若後援團的人拿天野梨紗沒轍。所以,也就咬牙忍過去了。

  這輩子就不一樣了,少了森山唯的『關照』-天野梨紗要想接近日吉若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因此,自然而然的就把主意打到了網球部經理這個職位上了。噢,當然更直接的方法就是跑到日吉家的道場去報名學古武術–但是基本上日吉家的道場是不收嬌滴滴的女生的。不然,森山唯也不可能兩輩子都被丟到伊藤家的道場去學柔道了。(私生女這件事不是問題,道場能指導人的不是只有日吉家兩代家主的–不讓森山唯進日吉家道場真的是因為日吉家道場沒有收女徒的慣例)

  冰帝網球部的經理不是那麼容易當的,當然這與經理的職務繁雜這件事沒有多大關係。更不是因為網球部對於經理這一職位的要求很高或是很挑剔什麼的,事實上只要你不是來犯花癡並妨礙網球部正常練習/訓練的話–相信網球部部員都不會有太大的意見。神太郎基本上是把網球部的事情全權交給跡部景吾處理的,畢竟他還要兼顧音樂社的事情–不是?因此,基本上跡部景吾沒有對來報名當經理的人表示任何不滿的話–就算是第一關過了。

  森山唯自己在上輩子的時候就當過冰帝網球部的經理,還是身兼音樂社社員的情況下。當時的森山唯對網球這玩意兒是一點概念也沒有的,可是為了多瞭解忍足侑士這個人森山唯還是去拜託了神教練讓她加入網球部的事。當然,神教練就一甩手掌櫃直接把森山唯甩給跡部景吾『審核』了。

  剛開始當然啥都不懂,後來都慢慢學了起來。學的自然是如何搜集對手的資料,打掃社團辦公室/更衣室,以及分析自己部裡球員不足的地方以及定制訓練菜單。(這個部分通常是跡部,忍足,教練負責擬定–森山唯作為經理負責記錄)至於會不會打網球,這還是其次。會的話很好,不會的話也沒所謂–反正經理是打雜的又不是來給球員當陪練的。

  曾經的森山唯就在冰帝網球部經理的這個位置上一呆就呆了整整國中三年的時間 (當時還沒跟忍足鬧崩,交往也是三年級的時候的事),所以當時天野梨紗自然是不能通過這個管道接近日吉的。不過,那個時候的自己樂意給對方打開方便之門啊。如今想來當初的自己有夠『無聊』的–怪不得人們總說冰帝的女生最愛幹無聊事。欺淩事件什麼的,在冰帝是層出不窮的啊。

  不過這輩子因為森山唯沒有占著網球部經理這個位置的關係,正好給天野梨紗提供了一個絕佳的管道(用來接近日吉)。最初森山唯聽聞這件事的時候是在一年級的暑假(日吉若差不多那個時候加入的網球部);當時的森山唯很黑線很無語。整個夏天,她除了應付時不時登門造訪來煩她的忍足侑士之外–幾乎天天都要見到她的這位『弟弟』一次。就連打工的時候都不例外,日吉若直接跑到河村壽司店去『吃飯』順便抱怨著他必須天天去處理他後援團跟網球部經理不合的事情。

  (河村隆也是差不多那時候知道森山唯跟日吉若是『姐弟』關係的,所以他是第一個青學知道這件事的人)

  天野梨紗早前口中提到的『那件事』說的就是她在立海大當交換生期間發生的一件事。起因是什麼森山唯並不清楚,當時通電話時的伊藤惠子非常隨意的草草幾句就帶過了這件事。森山唯所知道的也不過就是天野梨紗企圖盜取他人財物,被人贓俱獲的當場抓到。在人證物證俱在無法抵賴的情況之下,天野梨紗被勒令退學作為處分。

  由於天野梨紗是被勒令退學的關係,東京區裡也沒幾個私立學府敢收天野梨紗的。至於遠在神奈川的立海大,依照立海大與冰帝兩校校長友好的關係看來。多半立海大也是不會樂意收被冰帝勒令退學出來的天野梨紗的吧?尤其是在天野梨紗的家庭背景不夠雄厚,無論在東京或是神奈川都沒多大勢力的這點看來。怪不得,天野梨紗剛剛會說也『只能進不動峰了』這種話。唉…所以才說低調才是王道啊,尤其是在沒什麼背景的情況下–莫要得罪冰帝後援團啊!

  想到了這裡,森山唯忽然覺得上輩子她將自己是日吉家私生女的身份鬧得眾所周知也是件好事啊。不然按照上輩子她的高調生活作息,早就不知道『死』哪裡去了。至於這輩子,對於森山唯這種雖然低調(就是沒在到處惹事生非而已)過日子但脾氣(該打的人就要打,該罵的人就要罵–一點也不給面子)卻一點也不減當年的人…果然有個世家小姐的兒時玩伴(伊藤惠子)還有個關係還算不錯的彆扭弟弟(日吉若)也是不錯的啊!

  尤其是在這種自己沒有主動宣傳過身世的情況下,自己『得罪』了那麼多人居然還能相安無事的度過這麼長的一段時間…果然是有人在背後給自己『撐腰』啊! --想到這點,森山唯忍不住露出了一甜甜的笑容。

  「小唯,發什麼呆呢!快走吧,比賽要開始了!」河村隆在從洗手間出來後,看見呆愣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麼的森山唯時–拍了拍對方的肩,提醒道。

  「咦?啊…抱歉!」發現自己居然讓前邊一大幫子人等候著的情況時,森山唯的雙頰微微的泛起了絲絲紅暈。

  「小唯!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從剛才你跟那位不動峰的女經理碰頭後就一直怪怪的了!」松本杏子一臉擔憂的看著森山唯,說道。

  「抱歉,只是在想事情而已。」森山唯笑了笑,說到。她現在心情還算不錯,所以回應杏子問題的口吻都輕快多了。

  「想事情,關於那位不動峰經理的嗎?」池田雅也好奇的問道。

  「…啊,不全然是…不過,也有些吧。」森山唯愣了愣,才回應道。

  「嗤!森山同學還真是交遊廣闊啊?認識冰帝的人還不夠,現在連不動峰的人也認識了?!」 陰陽怪氣的語調,這是向來與荒井耕史不對盤的紅林哲所說的話。

  「紅林!你有事沖著我來就好,人家好好的又沒得罪你-你陰陽怪氣的說些什麼呢!」荒井耕史頓時火冒三丈,直接回了對方一句。

  「怎麼,我不過就是隨便說個一句兩句而已。你就心疼了啊?!可惜,你再怎麼表現也沒用啊!人家就是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紅林哲不甘示弱的諷了回去。

  「我說,這位紅林同學…貌似我還真的沒惹你吧?你跟荒井吵架就吵架,幹啥就一定要帶上我?!還有,我想問你一句–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你又是憑著什麼來確定我對荒井同學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的呢?」話才說完,紅林哲的表情那是千變萬化啊。

  不過緊接著的事又讓森山唯滿臉黑線了,剛才嗆對方的時候純粹是因為不爽對方的態度。現在回過神來才發現剛剛的自己貌似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來著,因為此時轉頭一看其餘青學網球部的人那是什麼樣的表情都有啊。

  「嘿~原來荒井學長這種樣子的人也有人會喜歡的啊?」這是越前龍馬的反應。

  「喂!喂!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我這樣子的人啊?!」荒井抗議道。

  「荒井,你這小子什麼時候虜獲人家的芳心的啊?!趕緊從實招來!」這是桃城武。

  「桃城,你明明就知道不是這麼回事的!都沒有的事情,你要我招什麼招?!」荒井快抓狂了,這個桃城唯恐天下不亂啊?!

  「~嘶~」雙頰微紅,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裡的海棠。

  「海棠,你在害羞什麼勁啊?!」荒井已經開始感到無力了,是說他到現在才意識到青學這幫子人其實都是很愛瞎起哄的類型啊。

  「太狡猾了NYA!不公平啊不公平!身為學長的我都還沒有人喜歡呢,荒井怎麼可以跑在我前邊呢!」菊丸英二反應如上。

  「菊丸學長,你真的誤會了!森山她只是隨便嗆紅林的啦!我跟她真的不是那種關係啊!還有,菊丸學長喜歡你的人多了去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荒井急忙辯解道。

  「咦?!原來傳聞是真的?!可是這樣不太好吧,他們才國中二年級啊!早戀會不會影響學業啊?!」大石秀一郎關注的永遠是這點啊。

  「…不,所以說我從剛才說到現在的話–你們是一句也沒聽懂是不是啊?!」荒井真的無力了,頭髮都快被他扯斷了。

  「嗯?!不可能啊,按照我的資料看來–森山學妹與荒井開始交往的資料還不到40%啊?難道我的計算出錯了?!不對,這也不可能!」亁貞治邊說邊翻閱著自己手中用來記錄非正選資料的筆記本。

  「…」荒井耕史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沒精力了已經。

  「呵呵…真是有趣…」不二周助笑眯眯的感歎道。

  荒井已經連吐嘈的力氣也沒有了,他也沒那個膽子去問不二周助到底是覺得什麼事情很有趣。反正,估摸著不是覺得他的反應有趣就是覺得造成這局面的森山唯很有趣。再不然就是覺得其他人對這件事的反應很有趣!

  最後,還是手塚國光的一句:『夠了!比賽要開始了!』才讓眾人起哄的情況消停了下來。

  「雙打二:不二,河村就交給你們了!雙打一:大石,菊丸!你們千萬要掙口氣,絕對要把早前桃城跟越前的那場比賽畫面徹底的從他人的記憶中抹去!單打三:海棠!單打二:越前!單打一:手塚!」龍騎教練在比賽開始前公佈了此次對戰不動峰的出戰名單。

  率先開始的是雙打二的比賽,不動峰派出的是石田,櫻井組合。比賽開始前,森山唯一改之前兩場比賽的沉默狀–終於對正選開口說話了。

  「河村學長,加油!」先是對河村隆這麼說道,而後在瞥見了不二周助笑眯眯的望著她的方向時無奈的加了一句:不二學長,也是…請你加油!

  「啊!我會的!」說著,不二周助便準備上場了。

  「那個…不動峰很強,千萬不要輕敵。」森山唯在河村隆以及不二周助上場前,又追加了這麼一句。

  「啊,放心好了!我們是不會輕敵的。」河村隆笑著對森山唯說道。

  假若森山唯是個穿越女的話,此刻恐怕就會追加一句『不要受傷,小心波動球』之類的話語。但可惜,森山唯不是–她只是個重生女;而且還是個上輩子一直呆在冰帝裡的人。因此,她唯一能給予的意見就是讓青學的人在面對不動峰時不要輕敵。畢竟,當初的冰帝會輸給不動峰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他們輕敵了。不動峰搶在他們能夠反應過來之前連下三局,贏得了比賽順利的晉級到了四強賽。搞得冰帝不得不以復活賽形式爭取第五個代表東京出戰關東大會的名額。

  『話說自己這次要不要提前給冰帝透露點風聲呢?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天野梨紗到底是怎麼成的不動峰網球部經理啊?』森山唯一邊看著比賽,一邊想道。

  「糟糕!」看著看著忽然森山唯叫了這麼一下,引來了青學網球部眾人的注意力。其中,站在她身邊的荒井耕史最先被她的驚呼聲嚇到。

  「森山桑,怎麼了嗎?」荒井下意識的問道,但森山唯此刻根本沒空理會荒井而是直接對著準備接球的不二周助的方向喊道。

  「不二學長,不要接!」可惜,因為距離關係聲音沒能及時傳達給不二–倒是河村隆因為注意到了青學休息區內眾人凝重的神色。於是,對著不二喊道。「不要接,不二!」

  「可是,阿隆…!」不二還來不及把話說完,就被河村隆沖了過來搶在他前頭硬是接下了這一球的畫面。本來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情了的不二在瞥見河村接了球之後就滿頭大汗以及要靠著雙手握拍才不至於被人看出右手在發抖的這點後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同時刻,在不動峰場地那頭–石田再一次的擺出了『波動球』的姿勢當下引起了不動峰休息區的一陣騷動。

  「石田君,不可以!」天野梨紗焦急萬分的喊道。

  「還真是,一個兩個都是衝動熱血的傢伙!」森山唯低聲罵了一句,對龍騎教練態度十分嚴肅的說道。「棄權吧,剛剛的那一球應該已經讓河村學長的手傷到了才是。」

  「阿隆,你…」不二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河村。

  「沒事沒事!不用在意,不二子!」河村隆笑著對不二說道。

  「我們棄權吧。」不二深信剛剛的那一球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否則不動峰的經理也不會禁止他們的球員使用第二次。

  「不,我還能行!」河村隆不肯棄權,但在不二用力的在他右手的手掌硬是按了一下之後–他靠著毅力苦撐的形象就瞬間瓦解了。「痛,痛,痛!」

  「裁判!這局,我們棄權!」不二扯著河村的手不讓其掙脫,認真非凡的對裁判說到。

  「抱歉,沒能贏得比賽。」回到休息區後,河村隆面帶愧疚的向青學眾人說道。

  「沒事啦,阿隆!接下來的交給我們吧!」菊丸英二笑著對河村隆說道。

  「是啊,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好了!學長!!」桃城武笑嘻嘻的開口安慰道。

  「話說,桃城學長你最沒資格說這話吧?你不是在禁賽中嗎?」越前龍馬斜眼瞥了下桃城武的方向後,這麼說道。

  「你說什麼?!該死的,你這一點都不可愛的臭小子!」桃城武立即像是一頭刺蝟一般炸了。

  「怎麼樣,龍騎教練?」忽視了一邊鬧開了的越前與桃城,不二有些擔憂的詢問著龍騎教練關於河村隆的傷勢。

  「還好,看來是沒有傷到骨頭。不過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了,桃城你跟著一塊去!」龍騎教練因為比賽還沒結束走不開,所以讓這場比賽作為替補空閒的不得了的桃城代替她陪同河村隆到附近的醫院去做檢查了。

  雙打一的比賽開始沒多久之後就下起了綿綿細雨,雨水打在土地上非但讓腳下的土壤變得滑膩容易失足且網球也不易在落地後彈起。因此在場上比賽的兩組人馬不得不在球還未落地之前就先行回擊,加上下雨時視線容易受阻–這不,不動峰那裡就差點摔跤了嗎?

  青學這裡的菊丸英二也一度踩空,失去了平衡–但卻因為靈活的反應加上本就是特技球員的原因居然借著踩空之後一手撐地一手揮拍以一種類似於翻跟鬥的狀態下回擊了一球。

  「哇啊!好靈敏的身手,他是貓嗎?!」

  「你管他是不是貓!注意你自己的腳下不要摔了才是真的!」

  最終,雙打一青學以6-2勝出了。由於雨越下越大的關係,大會決定延遲後面幾場比賽。以兩小時為界限,若是兩小時後雨還未停那麼剩下的幾場比賽就延期再比。但若是兩小時後雨停了的話,那麼比賽就照舊舉行。於是,青學眾人便就這樣多了兩小時的空檔時間。

  「兩小時啊?該做什麼好呢?」松本杏子看著森山唯,問道。

  「…我怎麼知道。」森山唯黑線。

  「做什麼都好,先找個地方避雨才是現在最要緊的事!」荒井耕史真是服了這兩位女孩了,這雨都越來越大了她們還有心思在雨中漫步。

  好在距離青學與不動峰的比賽場有個面積還算大的亭子,青學一幫人便與不動峰的一群人都擠到了亭子裡去避雨。當然,青學也不是人人都在場的。就好比桃城早前隨河村隆到附近去看醫生了不在,海棠為了隨時都能做好上場的準備依舊是在做著自己的熱身運動所以現在也不在。越前龍馬早前說要去買飲料,因此現在也沒在一起去的還有其他的一年級生。

  「森山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老實的回答我。」耳邊傳來這麼一句帶有質問性的話,加上身邊此時的人也不少–這讓非常想要裝『不懂』的森山唯不得不回應對方的話。

  「你問吧,我如果知道答案–我必然會坦言相告。」

  「關於我在冰帝的那件事,你知道些什麼?」天野梨紗咬了咬唇,還是問了出來。

  「…為什麼你不去問別人卻偏偏來問我?」森山唯很無奈,明明她這輩子在冰帝跟這位天野梨紗沒有多少交情啊。為什麼對方就這麼確信自己會知道那件事的來龍去脈呢?

  「…」天野梨紗死咬著下唇,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森山唯是整件事的關鍵所在。就算對方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她相信只要她能把當初的事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轉述給對方聽- 對方一定能夠明確的告訴她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才會讓她落到今天這般的局面。坦白說,她不甘心-她不明白自己的行為到底有哪裡不對;哪裡不合理。明明這種事其它後援團的人也做過不少,為什麼她們就可以做–自己就不行呢?!難道說只是因為針對的物件換成了森山唯,她的所作所為就罪不可恕了嗎?

  事後,她曾經近乎瘋癲的質問過日吉後援團的領頭人–問過對方為什麼明明看不過森山唯對日吉若的態度;但卻始終沒有任何的動作。畢竟,換了其他人對日吉若如此的無禮定然是要被警告一番的。可是,在森山唯身上她卻一次也沒看到過。但質問對方的結果是沒有結果,後援團的人壓根就忽視了她的問題。而日吉若當時看這她的表情猶如看個死人一般。正是因為日吉若當時看向她的眼神過於冰冷,這讓她本來憋了一肚子的疑問根本就一句也問不出來。

  「…」森山唯看著對方臉上所流露出的表情,心知對方當初碰上的那檔子事恐怕多多少少還是與自己相關的吧?所以,惠子在電話裡跟自己說起這件事時顯得一幅欲言又止的狀態。看樣子對方明顯的是想『死』個明白,而自己今天少不得要聽上對方的一段故事了。好在,時間很充裕 -兩個小時的時間應該足夠對方說完;自己又分析完並解釋給對方聽了吧?

  於是,森山唯歎了口氣之後開口向其問道。「天野同學,你帶傘了嗎?」

  「嗯?啊,帶是帶了…你的意思是?」天野梨紗不是很明白的問道。

  「我們還是到外面去說吧,這裡不是說那檔子事情的地方。」森山唯表示她可不想讓杏子等青學一班人等陪聽冰帝內部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好!」天野梨紗應得乾脆,二話不說的回到不動峰那邊置放東西的那一頭取來了她的那把傘。

  「小唯…」松本杏子有些擔憂的望著森山唯,她不太想讓對方跟著不動峰的經理單獨相處。她總覺得來者不善,怕森山唯會吃虧。

  「杏子,沒事的。」森山唯安撫著對杏子說道。她當然知道一會兒出去談話時,估摸著對方的態度也會跟現在這般來個一百八十度逆轉吧。不過,她不在乎–雖說這輩子沒什麼經驗應付這種事。但上輩子的她可是對這種情況瞭若指掌的,曾經的冰帝網球部經理可不是白當的!

  後援團的花招,她不敢說自己掌握了百分百的把握但對於天野梨紗的手段她倒是一點也不陌生。畢竟,上輩子她可是近距離的看過不少天野梨紗針對傾慕日吉若的那群女生時會耍的把戲跟手段的說。而且一般來說只要不過分,她也不會制止。要知道,當年的她跟如今的不同–對於日吉若的態度也不一樣。即使現在的她對日吉若不見得有多『愛護』,但比之當年熱愛看對方『熱鬧』的情況還是有差別的。

  「那…你要快點回來哦!不然,不然我就出動搜查隊去找你了哦!」杏子看了看周圍正在注意她們這裡情況的兩隊球員,咬了咬牙對森山唯這麼說道。

  「好,我儘快回來就是了。」留下這句話,森山唯站起了身隨著不動峰的經理也是曾經她在冰帝的同班同學;更是她上輩子的友人之一的天野梨紗離開了涼亭準備到外邊去把一些『舊事』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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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後的慶功宴

  森山唯離開避雨處的涼亭,跟著前冰帝網球部經理;現不動峰網球部經理的天野梨紗一同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個亭子裡交談。由於森山唯對於天野梨紗在冰帝內的那檔子事並不是很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因此她搶在先頭開了口。

  「抱歉,天野…在你讓我給你解釋當初那件事的情況時;能否請你先將整件事給我說一遍呢?當然,我不是指你被陷害的過程–我指的是從我離開冰帝到立海大去當交換生這中間所發生過的一切。在這段時間裡,你都做了什麼? 畢竟,以我對冰帝後援團的瞭解–如果你真的沒做出什麼事情的話;她們根本就不會想要『對付』你。」

  天野梨紗聞言先是咬了咬唇,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按照森山唯的話去做。森山唯也不急,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耗。過了差不多一分多鐘吧,天野梨紗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始重複了那一連串她在森山唯離開冰帝之後所做的事。她每說一件;森山唯的嘴角就抽一下。待對方說完一切關於森山唯不在冰帝內時所發生的事情之後,森山唯總算知道為何伊藤惠子當初給她打電話時對這件事三緘其口;支吾以對了。

  聽聽–這都是什麼糟心事啊?! 企圖破壞自己的名聲?!(把森山唯在冰帝踹人的畫面上載到網上。)企圖上立海大找自己的麻煩?!(就是想要警告自己不要接近日吉若;尤其是已經有忍足侑士的情況下)還有什麼–找外邊的小混混『修理』自己?!這還不止–還有在冰帝內部散佈自己其實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竟同時與忍足侑士以及日吉若有『曖昧』?!話說這位天野小姐啊,我沒有招惹過你吧?你這麼針對我那又何必呢?!森山唯那個鬱悶啊。

  「抱歉,請容我問一句…我跟你應該沒什麼深仇大恨吧?你搞那麼多針對我的小動作是想鬧哪樣啊?」森山唯有些無力地問道。

  「我不甘心…」天野梨紗先是回了這麼一句,不過後來貌似覺得光是這一句解釋不了根本原因所以又加了一句。「忍足學長為了你的事整天纏著日吉君…日吉君還要每次替你找藉口(可以阻止忍足侑士去尋森山唯的藉口)來應付忍足學長。週末時候日吉君在練習結束後拒絕了我的『邀約』卻跑到你打工的地方一呆就是大半天,憑什麼我對他盡心盡力他連看也不看我一眼。可你明明什麼也沒為他做過,還給他惹了不少麻煩他卻處處的護著你,做什麼事都以你為優先考量!」

  「天野小姐,不得不說你的想像力真的很豐富。忍足侑士『喜歡』我,可我不喜歡他。日吉若那麼積極的幫我應付忍足侑士純粹是不想我因為一時衝動做出什麼會惹來不必要大麻煩的事,給他們日吉家添亂。週末是我從神奈川回東京的時候,日吉若拒絕你的邀約的原因我不知道(其實,是嫌你煩人!)不過,他來我打工的地方找我是純粹來發牢騷的!至於你所說的,你為他做了許多事他都看也不看你一眼卻對我的事如此的上心–我覺得這很好理解啊。那丫就是個隱藏式的『戀姐情節』在作祟。還有你不要亂說,我可沒有給他惹過麻煩–除非你說的麻煩是指忍足侑士的那件事。他也並沒有處處護著我,他『照顧』我不過是因為如果我出事了–他也討不到好而已。」森山唯半是無奈,半是鬱悶的解釋道。

  「…你跟日吉君到底是什麼關係?」天野梨紗聽了半天還是搞不清楚森山唯跟日吉若的關係,儘管她還是有聽見森山唯說日吉若這麼『照顧』她是因為『戀姐』所致。可是天野梨紗就是不明白啊,她沒聽說過日吉若跟森山唯之間有什麼親戚關係啊。(壓根沒往私生女那個方向去想森山唯…)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日吉若他『戀姐』啊!我當然是他的姐姐咯!」森山唯想翻白眼啊,但因為這樣會破壞自己的形象所以強行給克制住了。

  「可你們不同姓氏…我也沒聽聞過日吉君有姐姐的這件事…」天野梨紗說著聲音也微弱了下去,顯得非常沒有底氣。

  「誰規定姐弟就要相同姓氏的?我們的母親又不是一個人,父親倒是一致的。日吉若的母親是父親明門正娶過門的妻子,而我母親不過是父親養的『外室』-若不是因為懷了我估計連別院都別想住!至於你為何沒有聽聞過這件事,這更簡單了。私生女這種事又不是什麼光榮事蹟,誰會到處去說啊?!」森山唯此刻的心情還真是複雜啊,話說這種事情為什麼一定要從她自己的嘴裡說出來呢?!還是在公眾場所裡,好在現在雨才剛停–周圍的人不是很多。不然『家醜外揚』的這種事又要被按在她頭上了。

  說完後,森山唯便不打算再理會天野梨紗準備轉向回青學的賽區去了。如今雨勢已停,賽事應該是再開了吧?結果,轉過身子就看見了不知道何時開始就站在亭子外邊的荒井耕史一名。

  『得–除卻河村學長之後,又一位青學人士知道了我跟日吉若的關係了!』森山唯想到,不過卻也沒表現出有任何的不滿之處。畢竟,原本她也沒覺得這件事是多見不得光的一件事;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之所以一直瞞著沒有提及是因為沒有必要向一群毫不相干的人解釋那麼多有的沒的。

  「荒井君?」森山唯開口喚了對方一聲,眼神中無聲的詢問著對方來此地的原因。

  「咦?啊!抱歉,杏子讓我來找你的。說是雨停了–單打三的比賽要開始了。」荒井耕史甩了甩頭,將早前聽聞的事給拋之腦後–回應道。

  「哦,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們這就走吧,不然杏子又該讓其他人來尋我們了呢!」森山唯對荒井笑了笑,道。

  「啊,好…」荒井耕史反應道,兩人一齊忽視了還在亭子裡發愣的不動峰現任經理–天野梨紗。

  「小唯!你終於回來了!沒事吧?」松本杏子一見到森山唯就趕緊撲了過來。

  「沒事,抱歉讓你擔心了。」森山唯穩穩的接住了向自己撲來的好友,利用柔道學來的技巧因此還不至於直接被對方給撲倒。不過,這卻也讓在她身後準備隨時穩住她身子的荒井耕史同學瞬間那個尷尬了。

  「荒井君?」瞥見對方一臉尷尬表情的森山唯不解的問道。

  「沒事,我只是擔心你會摔倒所以才想說做好準備萬一你真摔了能夠及時出手穩住你而已。不過,顯然你並沒我想像的那麼柔弱。」荒井耕史硬著頭皮解釋道。

  「哦…其實那是因為我學過柔道的關係。不然,我想我也沒辦法這麼穩當的接住杏子撲來的身軀。」森山唯笑了笑解釋道。

  「啊!不好!海棠學長要摔倒了!」這是一年級三人組中的勝朗。

  「啊!學長打到球了!好厲害!球的軌道就跟迴旋刃一樣!」這是一年級三人組中的勝雄。

  「我知道了!…這是蛇球的進化版-迴旋蛇球!」這是一年級三人組中老愛強調自己有兩年網球經驗的掘尾。

  「嗯,迴旋蛇球–好名字!」這是一邊嘀咕著一邊刷刷刷的在筆記本上忙記錄的亁貞治。

  「…」森山唯那個黑線,光顧著跟荒井『哈拉』忘了看比賽。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過『迴旋蛇球』,這名字怎麼那麼耳熟來著? (請原諒她對忍足侑士以外的人的比賽沒多大印象…)

  「齊藤學長,這是怎麼了?」荒井耕史更直接,抓過了一直在注意看比賽的齊藤悟–劈頭就問到。

  森山唯不動聲色的站在兩人邊默默地聆聽著早前錯過的比賽細節,然後挑起了眉頭。敢情她這是趕上了『迴旋蛇球』初登場的日子了?!將視線轉移回場內的比賽,森山唯看著二年級的海棠屢次嘗試屢次失敗的『迴旋蛇球』歎了口氣。

  「森山桑?」

  「嗯?」森山唯不解的抬起頭,望向聲音的主人–荒井耕史。

  「怎麼了嗎?」

  「什麼怎麼了?」森山唯不解。

  「你剛剛的歎息聲…」荒井解釋道。

  「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海棠君這樣一直拘泥於剛剛因為滑倒而僥倖打出來的球技真的好嗎?他又不是沒有別的本事,為何一直寄望於初創還不穩定的招式呢?」森山唯開口解釋了自己早前歎息的原因。

  顯然,龍騎教練與森山唯的想法是一樣的。因此,趁著換邊發球時的短暫休息時間–龍騎教練問了海棠一句。「你的網球就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

  海棠薰雖然沒反應,但接下來他便擺脫了一直堅持使用『迴旋蛇球』的行為而轉而使用回普通版的『蛇球』了。加之,作為海棠薰對手的不動峰球員–神尾彰雖然擁有不錯的速度能夠追趕的上海棠的『蛇球』但終歸體力還是無法與海棠相比較。結果,拖到了最後–海棠以7-5贏下了這場單打三的比賽。

  緊接著便是單打二,代表青學出賽的是一年級的越前龍馬。這也是另一鈔災難』性的比賽,不動峰的伊武深司利用一上一下的模式交叉著打出上下旋球並借由此舉讓越前龍馬的手陷入了『暫時麻痹』的狀態。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越前剛剛的動作好像頓了一下?」池田雅也嘀咕著問道。

  「暫時麻痹…」森山唯喃喃自語道。

  「小唯,你說什麼暫時麻痹啊?」松本杏子再一次『不恥下問』道。

  「池田君剛剛並不是錯覺,越前剛才的動作的確是停頓了一下。不是因為接不到球,而是沒法接球。暫時麻痹說的就是越前現在的情況,勉強出手的話…」森山唯說到這裡看向了場內企圖靠著轉動全身的力氣出手的越前龍馬在企圖回擊的那一瞬間;球拍不受控制的脫手而出直飛向球網邊緣的柱子。『喀』一聲,球拍斷成了兩截–其中一截反彈了回來擊中了越前龍馬反射性閉上的左眼。

  「嘶~感覺上好痛的樣子哦!」松本杏子望著場內左眼皮受傷血流不止的越前龍馬,倒抽了口涼氣。

  「越前他沒事吧?」荒井耕史皺著眉頭問到。

  「…」森山唯沒有回應,她還真說不上來越前龍馬這下會不會沒事。她又不是忍足侑士這個家裡開醫院的,對這種方面的事壓根就沒研究所以不敢斷言。

  「沒想到森山學妹對網球也這麼有研究啊?有沒有興趣來給我們網球部當經理呢?」 齊藤悟笑眯眯的提議道。

  「…學長,您誤會了!我對網球的瞭解其實並不多–我所知道的也不過都是從我好友那裡知道的。我的那點網球知識在你們這群人眼裡大概也就只是班門弄斧的程度而已。至於網球部經理,你們青學其實並不怎麼需要–不是嗎?」森山唯說著,眼神直接瞥向了不遠處正在時刻注意著他們對話內容的某位元名為亁貞治的學長。

  「哈哈哈,我也不過就是隨口提一提罷了!森山學妹居然這麼認真的回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齊藤悟尷尬的抓了抓後腦勺,誰讓現在半數以上的青學網球部人員都在盯著他看呢。

  「荒井啊,真遺憾哦…」這時候,有人針對森山唯不願意來給他們網球部當經理的事情向荒井耕史做了個『你好可憐』的表情。看的荒井耕史那是個黑線加無語,最離譜的是連他的青梅竹馬松本杏子也來湊熱鬧。對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處,開口道。「真可惜啊…不過你也別灰心了。小唯不過是說不當經理罷了,沒說不來看你訓練跟比賽的說!」

  「…」荒井耕史那個鬱悶啊,心想:我啥時候說我對森山桑不能給我們網球部當經理的這件事表示過灰心了?!杏子你這丫頭能不能不要當別人的面亂說話啊?!你是嫌我跟森山桑之間的緋聞鬧得還不夠,是吧?!

  「是啊,我只是說不當經理而已。你們若是有比賽的話,我還是會到場支持你們的。」森山唯在自家好友杏子的期盼目光下,不得不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青學眾人的目光再一次的掃向了原本心情就有些鬱悶的荒井耕史–弄得他更加的尷尬。

  最後,眼珠子亂轉的荒井耕史在視線落到了青學休息區裡的某個畫面時–忽然開口道。「喂!你們看,越前這小子該不會是還想著要上場吧?」

  瞬間,非正選幾十雙眼睛全都聚集到了賽場內–盯著如今正在休息區的某一年級看。此時,越前龍馬正打算接過不知何時回到來了的桃城武遞過去給他的新球拍不過被手塚國光制止了。

  「十分鐘,如果十分鐘以內無法解決的話–你就棄權!明白了嗎?」手塚國光面色嚴肅的向越前龍馬叮嚀道。

  「…」這是企圖阻止卻因為部長發話不得不退下來的大石副部長。

  「OK,十分鐘–綽綽有餘了!」越前龍馬揚起一自信的笑容,道。

  隨後,越前龍馬又一次的站上了球場–面對來自不動峰伊武深司的碎碎念只說了一句話。「喂!可以請你快點發球嗎?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來完成比賽說!」

  「可惡,還真是臭屁的一年級生!」伊武深司嘀嘀咕咕的念叨著,同時發出了一記『側旋發球』。

  「呐–暫時麻痹,是嗎?很不錯的戰術–不過你這個戰術有兩個弱點!」越前龍馬邊說著邊回球,仍舊是上下旋球交叉使用著。

  「第一,你這一招從來沒有對二刀流選手使用過吧?」說著,越前龍馬在對方自信滿滿的目光下笑了下將球拍從遲鈍中的左手換到了右手以右手握拍的形式回擊了這一球。「第二,你這一招要靠著持續的上下旋球交叉著使用才能達到預計效果的吧?! 那麼,如果打不出來的話呢?!」

  最終,比賽趕在了十分鐘內分出了勝負。當然,因為運動量特大的關係–本來被龍騎教練處理過不再流血的傷口又一次的開始泛出了血絲染紅了越前左眼上的膠布。

  「那麼,接下來…我先開車送龍馬去醫院看看。你們就先到河村家的壽司店去吧!」龍騎教練在地區預賽的頒獎典禮結束後,這麼對青學網球部的眾人說道。

  「哦!萬歲!」青學眾人齊歡呼道。

  「咦?這是怎麼回事啊?」松本杏子不明就裡的問道。

  「還用說嗎?!當然是準備去開慶功宴了啊!每年的慣例啊!」荒井耕史這下心情好,因為青學贏了–於是對自己青梅竹馬的問話也就沒早上的語氣那麼沖了。

  「啊!這就是小唯你今天答應來看青學網球部比賽的原因嗎?因為壽司店修業,不用打工?!」松本杏子此時才恍然大悟道。

  「嗯,沒錯。」森山唯此時也掛著淡淡的笑意,回應道。

  「啊啊,不過今年的比賽還真不是一般的多災多難啊!」池田雅也掃了眼右手有傷的河村隆,又瞥了眼左眼皮傷了的越前龍馬感歎道。

  「所以才更應該慶祝一番啊,為了這得來不易的勝利!」三年級的齊藤悟表示。

  在往河村壽司店去的途中,森山唯終於想起了那被她關了半天機的手機了。趕緊掏了出來,開了機。手機一開啟就連續進來了好幾則短信,而且還都是伊藤惠子與日吉若發送過來的。內容無非就是冰帝勝利了,或是自己的比賽贏了–諸如此類的,不忘表示要森山唯稍後找時間給他們『慶功』一番。

  「小唯,你好像很高興哦–怎麼了嗎?」杏子好奇的問道。

  「惠子的比賽贏了,正在向我邀功呢。」森山唯笑著解釋道。

  「嗯?不過,冰帝不是強校嗎?贏了比賽是應該的事情吧?」杏子不解的問。

  「冰帝的傳統,在關東大賽前都不會派出集體正選參賽。無論是男子組或是女子組都一樣…不過,這次女子組靠准正選就贏了比賽。所以惠子才跟我邀功來著…」

  「哦…那麼小唯打算怎麼給她們慶功啊?」杏子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另外約時間吧?」森山唯不是很確定的反應道,坦白說今天她不太想要趕場子啊。

  「何必那麼麻煩,讓她們跟我們一起慶功就好了啊。」河村隆提議道。

  「咦?!可是這樣的話,店裡的位置夠坐嗎?」森山唯嘴角抽了抽,掃了眼青學網球部的集體人員–三十幾個人擠在一家店內已經很勉強了吧…

  「沒關係啦,我們都是大男人擠一擠就行了啊!再說了,冰帝的女生耶~聽說都很漂亮說!」一位森山唯不確定是二年級還是三年級的非正選笑得猥瑣的開口道。

  「…近藤學長啊!你的意思是我們青學沒有美女咯?!」松本杏子『兇神惡煞』的盯著說話的三年級非正選球員–道。

  其他人雖然沒有跟近藤一樣把心中所想的說出口,但眼神中所流露出的期盼還是落到了森山唯的雙目裡–頓時,森山唯是那個黑線外加無語啊。

  「那麼好吧…我問問看好了。」森山唯心想:應該不止於集體都到場吧…那幾位小姐的要求可都不低啊。

  來到河村壽司店,青學集體向河村老闆問好–中途還鬧了個笑話。河村老闆誤把手塚國光當成了導師,結果引起了一陣一發不可收拾的大笑聲。森山唯乾咳了兩下才不至於『失態』,然後面向河村老闆詢問道。「老闆需要人手幫忙嗎?」

  「不用了!今天說好給你放假的,有事讓阿隆來幫忙就行了!對了,聽說一會兒你以前的朋友也要來?」

  「啊,是的–不好意思要給老闆你添麻煩了。」森山唯不太好意思的回應道。

  「沒事!只不過店面太小,恐怕需要她們湊合著擠一擠了。」河村老闆不太好意思的說到。

  「嗯,應該沒問題的–我已經事先提醒過她們了。」

  「哈羅!小唯,我們來了啊!你要遵守諾言哦!我要吃雜棉壽司!」人未到,聲先到–這就是伊藤惠子心情不錯的特徵。

  「啊!惠子!恭喜你哦,我聽小唯說了–你們比賽贏了呢!」松本杏子興高采烈的向伊藤惠子說道。

  「是啊,還是以6-0壓倒性的勝利擊敗的對手啊!看來今年打贏立海大女子部有望了啊!」伊藤惠子心情非常愉悅的表示道。

  「抱歉,打擾了!」這時候出現了一把男聲,成功地吸引來了不少青學人士的注意力。他們紛紛在想:不是說好只有女子部的嗎?怎麼會有男聲啊?

  「…」森山唯沒說話,只是看向好友伊藤惠子默默地尋求解釋。

  「呵呵…對不起啊,小若堅持要跟來。說你欠他一頓飯,什麼賠償精神損失費之類的。」伊藤惠子乾笑著解釋道。

  「算了,來都來了–讓他也加入吧。」由於店內位置有限,日吉若這位不請自來的人只好跟手塚國光以及大石秀一郎還有後來抵達的龍騎教練坐在了一起(櫃檯處的Counter Bar 座位)

  「唉喲?這位小弟也來了啊?也是來慶功的?」河村老闆一見到日吉若就熱情的問候對方道。

  「阿隆,你爸爸跟冰帝的日吉若很熟嗎?」好奇心十足被挑起了的亁貞治問道。

  「…」河村隆斜眼看了看森山唯的方向,又看了看櫃檯座位那裡日吉若正非常正經的回應自家老爸問題的畫面–那個『壓力山大』啊。

  「阿隆,怎麼了?阿亁的這個問題很難答嗎?」不二周助好奇的問道,對於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河村隆欲言又止的事很感興趣。

  「呃…也不是啦,日吉君算得上是我們店裡的熟客吧…」河村隆說著眼神有些『飄』。

  「熟客?可我怎麼聽說冰帝網球部的人比起你們家這種規模小的店面,比較樂忠於光顧涉谷區一帶的高級料理店的說?」不二周助覺得此事必有內/幕,所以接著問道。

  「不二學長,你難道沒聽過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換換小市民的口味也是一種樂趣的說法嗎?」伊藤惠子理直氣壯地開始嗆聲道。

  「好了,惠子!遷怒是不對的!」森山唯適時的打岔道。

  「哼!」伊藤惠子冷哼了聲,就不再理會男生那邊的情況了。至於日吉若,他只是懶洋洋的瞥了眼不二周助的方向–說了句:「不二前輩,好奇心可以有。但太超過了的話只會讓人覺得你很八卦而已。就跟河村前輩說的一樣,我就是這家店的『常客』-請問你對這點有什麼意見嗎?」

  「日吉!」森山唯警告性的瞥了自家『弟弟』一眼,喚道。

  「好吧,我不說就是了。」說完後,日吉若還真的一句話都不吭了–只是安靜的窩在他的座位上吃著自己眼前的食物。

  「呵呵…」不二仿佛心情不受影響般的依舊是一臉笑咪咪的樣子,雖然他對於森山唯對冰帝那位女生口中的『遷怒』很感興趣。但卻也知道眼下不是追問這件事的時候,他可不想把好好的『慶功宴』弄得跟『鴻門宴』一樣。

  冰帝此次來的人不是很多,男子部只來了一位日吉若。女子部則是除卻今天比賽成績良好的幾位與森山唯關係還算不錯的准正選之外就只有副部長伊藤惠子來了。至於其他的女子部球員估計是嫌棄需要跟人一起擠,加上本身與森山唯的交情也就是面子上過得去的程度罷了–所以就沒來。整體下來除了伊藤惠子那一邊較為熱鬧(非正選二三年級正積極的與那群女生找話題聊),以及杏子拽著惠子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事情。

  日吉若這邊就安靜多了,除了偶爾應付著來自河村老闆的幾句問題之外也就只有禮貌性的在青學的龍騎教練詢問下回應了幾句。大多都是一些客套話,例如代為問候冰帝的教練什麼的。還有類似于找機會安排練習賽或者是合宿集中營這類活動的可能性話題。

  至於森山唯,她是與荒井一行人坐在一起的。本來應該是跟杏子一起坐,但杏子說要騰位子給冰帝的女生。於是將一年級的兩位女孩推到了越前龍馬那一桌,又把自己往荒井耕史的身邊塞–說是反正自己都來了青學一段日子了跟荒井他們也都混熟了…一起坐也沒什麼。

  「喂!你們這群人控制一下好不好!森山桑可是女生啊!」荒井耕史忽然開口罵道。

  「咦?」森山唯眨巴著雙眼,不怎麼明白是怎麼回事。後來仔細一觀察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面坐的近藤學長居然正在光明正大的翻閱美女寫真。然後,在他周圍的人就開始針對寫真畫面進行一番討論。結果越說就越離譜,尺度也越來越寬。她自己沒注意到還不至於太在意,但可憐坐她身邊的荒井耕史就是一典型『純情男』此刻聽著這群三年級學長的討論已經是面紅耳赤的狀態了。

  「嗯?可我看比較起一臉平靜的森山桑,還是荒井你的反應比較純情啊!你該不會是長這麼大連作春/夢的情況都沒有過吧?!」三年級的近藤學長開口調笑道。

  「閉嘴啦!」荒井耕史臉那個爆紅啊,在瞥見身邊也是一臉驚奇的森山唯的表情後臉色就更紅了。心想:反正我就是純情啦!這還犯規了哦?!

  「呃,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笑你的。純情很好啊,真的…」森山唯急忙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讓臉上顯現出一種超級正經的面色對荒井耕史說道。心想:果然還是冰帝的男生太『早熟』了?

  在大夥兒吃飽喝足後(中途有桃城與越前的搶食大戰,以及菊丸誤食河村老闆為不二特製的芥末壽司小故事),慶功宴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青學那群還不想回家去的人都聚集到了二樓河村隆的房間裡開始遊戲機大戰,而日吉若與伊藤惠子一行人自然是不便繼續呆下去。向河村老闆致謝過後就浩浩蕩蕩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而森山唯實在不好意思讓河村老闆一個人忙乎,所以主動的表示要幫對方刷碗。河村老闆見森山唯堅持,也就不再試圖改變對方主意了。


☆、平凡的一天

  地區預賽是在週六舉行的,隔日禮拜天青學網球部本身就沒有訓練。龍騎教練為了慰問也順便讓比賽日當天負傷的兩位成員好好休息一番,因此週一的早訓被『取消』了。當然所謂的『早訓取消』也僅是針對的網球部正選,對於非正選的一干人等–他們的訓練是照舊進行的。

  「為啥部長他們休息,我們還要來訓練啊?!來訓練也就罷了,為什麼負責監督的人會是亁學長啊?!!」池田雅也十分哀怨的表示道。

  此時青學網球部非正選(扣除1年級)正在進行每日訓練中的必要項目–跑圈!這本來也沒什麼,可問題是監督的人成了如今被剔出正選的亁貞治之後就是個噩夢了。為什麼呢?因為亁貞治將他研發出來給正選們『提升』自身能力的『蔬菜汁』也拿出來了!然後見識過『蔬菜汁』威力了的非正選們哀怨了,他們真的不想喝那東西啊!!!

  「你有時間說這些廢話,還不如儲存些體力接著跑!我們還差兩圈才滿二十圈,至於蔬菜汁…只要你不跑最後一個就不用喝!學長他沒限制我們在一定時間內跑完二十圈已經很『慷慨』了!正選們如果不在一分鐘內跑完一圈就必須喝下那東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荒井耕史在超過池田雅也時,這般說道。

  聽了荒井耕史的這番話,這下子眾人終於是不再埋怨了。心想:是啊,好歹我們不用一分鐘跑完一圈啊…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這般的安慰著自己了。畢竟,他們誰都沒膽子去挑戰亁的想法–他們不想一開口本來只是跑最後喝『蔬菜汁』的事就會變成凡跑一圈超過三分鐘的就要喝那東西。要知道,正選們平均一圈花1分到1分半鐘左右的時間。他們非正選一圈大多數都能在兩分鐘內跑完,可是現在他們是綁著力量扣在跑的啊。雙腳都被綁上了1.5公斤的負重(正選是2.5 公斤),跑一圈能夠只用上三分鐘就不錯了說。

  原本亁貞治拿出『力量扣』出來說要給青學網球部的人使用時,針對的是正選一干人等。後來不知道齊藤悟學長向教練說了些什麼,結果就造成了非正選也要一併接受這方面的『待遇』了。只不過最開始正選根據自身能力加的負重是差不多1公斤至1.5公斤,他們非正選的負重範圍(同樣根據自身負荷能力)加的也是0.5公斤至1公斤之間。

  好不容易他們習慣了那種負擔量,現在亁學長忽然又說要提高負重的重量。原本1公斤的重量被調到1.5公斤,原本0.5公斤的則提高到1公斤。追問其原因時,亁學長居然說是為了做測試。之後會根據測試結果決定是否要正式給他們腳上的力量扣加重量。

  暫且不論荒井耕史等人在網球部早訓的情況如何,森山唯倒是悠哉閑哉的呆在二年級8班的教室裡捧著本經典名作『小婦人』的英文原版小說看的津津有味。

  「小唯,早啊!」松本杏子一進入教室就興高采烈的給好友打了聲招呼道。

  「早上好,杏子。」森山唯眼神都沒從書上移動半分,嘴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回應對方道。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愛看書啊!」松本杏子嘴角有些微抽的感歎道,這已經是她連續第幾次在與對方打招呼時見到對方捧著本書看了的情況?!上回是哈利波特,前回是本莎士比亞詩集,在前一回是什麼來著?好像是一本金田一少年事件簿的小說來著?

  「是啊,我的愛好之一就是看書啊。我以為你知道?」森山唯這才在看完那個頁面後,將書簽插在頁面之間停下了看書的行徑。

  「我是知道,但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真的有人會時刻書不離手的情況。」松本杏子有些汗顏的開口回應道。

  「…那你一定沒有跟惠子討論過這個話題。」森山唯乾巴巴的回應了這樣子的一句話。心想:既然惠子跟杏子每次聚在一起聊得那麼起勁說的都不是關於我的話題的話,那她們到底都在聊些什麼啊?!

  松本杏子那個心虛啊,她可不敢告訴森山唯–她每次跟伊藤惠子聚頭時聊得都是森山唯的『擇偶條件』來著。為什麼會聊這個呢,主要還是有一回杏子忽然八卦的詢問了伊藤惠子關於忍足侑士與森山唯之間到底有啥『恩怨』的這件事所引起的。得知了各種關於忍足侑士想要『追』森山唯卻次次慘遭拒絕命運的結果之後,杏子突發奇想的詢問起了伊藤惠子對方認為森山唯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的這個話題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杏子?你發什麼呆啊?!」森山唯見好友一直沒個反應頓時疑惑了起來,前思後想後她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剛剛的那句話有何不對之處。怎麼她才說完,杏子就開始走神了呢?

  「啊?沒…沒事,我只是想到我好像昨天本來答應要跟惠子出去的,結果臨時放了對方『飛機』還沒給對方解釋有些不安罷了。」杏子隨口編了個理由出來唐塞過去。

  「哦,那你可要小心了哦。惠子很小氣的,若是她今天忽然殺到青學門口來堵你我可不管。」森山唯聞言後,那個幸災樂禍啊。

  「…我發現你有個壞習慣啊。」松本杏子嘴角抽了抽,對森山唯說道。

  「哦?是什麼呢?」森山唯笑問道。

  「只要不牽扯上你,你就很喜歡看別人的笑話。」松本杏子那個咬牙切齒啊,心想:小唯跟不二學長的興趣還真是雷同啊。他倆都很喜歡站在一旁看別人的笑話說,而且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的。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從森山唯的表情上完全可以看出對方的幸災樂禍,但要從不二周助的臉上看出對方內心所想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的這點罷了。

  「呵呵…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是這樣子呢。」森山唯聞言笑咪了眼道,可不是嗎?!她上輩子最愛做的一件事就是看跡部大爺猛『操』那群冰帝網球部的『公子哥』的說。看著那群大少爺被某位『女王』用『破滅輪舞曲』;『唐懷瑟發球』大肆的招呼後那種風中淩亂的表情–森山唯的心情就特別的愉悅說。

  「…小唯,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笑啊?」松本杏子黑線的開口要求道。

  「唔?為什麼呢?」森山唯愣了片刻後詢問道。

  「因為這樣子笑的你太像不二學長了,我會很有壓力的!」松本杏子一臉認真地表示道。

  「…」森山唯無語,笑眯眯就會讓人想到不二周助?!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啊?!不說話光用眼神掃視他人被青學一幫子認為自己跟手塚國光是同類,這也就罷了。那是她上輩子用來杜絕別人議論她『身份』的絕招,因為私生女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她自己樂得到處去說是一回事卻絕不願意從他人的議論口中聽聞到此事的。因此,在人前一幅『冰公主』氣質是難免的。現在不過是笑眯了眼罷了,這也被拿來與不二周助那只笑面虎『相提並論』?!話說跟她有血緣關係的人是日吉若吧?!為什麼人人都要說她與不二周助以及手塚國光是同類人呢?!

  好在,這時候結束了網球部早訓的荒井耕史與池田雅也回到了教室裡。針對松本杏子說森山唯笑咪咪的時候跟不二周助一樣恐怖的這件事就沒了下文。

  瞥見兩人一進入教室就把自己癱在坐位上不想動彈的情況,森山唯與松本杏子兩人便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倆是怎麼回事啊?!一個早訓的時間就把你們累成這副德性?」

  「…別提了!早訓簡直是噩夢啊!」池田雅也哀怨的開口回應道。

  「魔鬼訓練!我們這樣子的還算不錯了的,隔壁班的林大介更是將早飯都給吐了出來。現在人還躺在保健室裡休息呢…4班的紅林哲更是直接躺在球場上挺屍。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把他抬到保健室去。」荒井耕史一臉菜色的表示道。

  「把早飯給吐出來了?」

  「躺在球場上挺屍?!」

  「你們早訓到底做了些什麼項目啊?!」森山唯與松本杏子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的詢問道。

  「跑圈–整整二十圈還是在腳上綁著力量扣跑的。每個力量扣裡放了平均1.5公斤的鉛條。這還不止,跑最後的那個人還必須喝下亁學長特製的蔬菜汁!」荒井耕史瞥了眼已經徹底睡死過去了的池田雅也,認命的接過了『解釋』的任務–回應了兩位女孩的問題。

  「…」森山唯與松本杏子聞言只能帶著一臉『我同情你們』的表情看著荒井耕史了。其中森山唯更是霎時對青學眾人表示敬佩啊,亁貞治研發出來的東西居然喝了那麼多次都沒事。可見青學眾人的胃部已經隨著數次的增加練起了『百毒不侵』的功效了–相較之下;冰帝那群人…想當年那些喝了亁貞治特製『飲料』的那群公子哥居然還搞到拉了三天的肚子甚至嚴重的要到醫院去打點滴兼洗胃的慘狀…森山唯就忍不住搖頭歎息啊。

  在硬撐過了第一堂的化學課之後,荒井耕史終於精神不濟的舉白旗投降了。趁著下一堂課的老師還沒踏進教室的時間點,荒井耕史向自己的同桌森山唯說道。

  「我不行了,再不睡一下…下午的訓練我肯定就要虛脫了!下一堂課是歷史,可以麻煩森山桑你幫我畫重點嗎?作為報酬,下課後我請你吃飯!厄…不過我的零花錢不多,只能請吃速食而已!」荒井說著忽然想起森山唯也是『千金小姐』來著,趕緊補了後面的一句。

  「…請吃飯就不用了,下個禮拜天下午你有時間嗎?」森山唯想了想後,問道。

  「禮拜天?是有時間啦,有什麼事情嗎?」荒井不解的問道。

  「你幫我個忙,一會兒我不但幫你畫歷史課下周小考的範圍與重點。下課後,我還反過來請你吃飯–如何?」森山唯笑著說道。

  「…呃,你先說說看是什麼事吧。」荒井耕史有些不安,森山唯開出的條件真是太好了些–讓他不得不防啊。

  「很簡單,陪我去參加一個人的生日會就成了!」森山唯笑眯眯的開口道。

  「啥?!生日會?!」荒井耕史傻了,而森山唯則是樂了。心想:呵呵…荒井同學呆傻的表情其實還蠻可愛的嘛。這麼想著,森山唯直接掏出手機對著自己同桌現在的表情快速的按下了快門鍵。『哢嚓』一聲,將對方此刻的表情給拍了下來然後在對方反應過來前迅速的收起了手機重新擺出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荒井耕史嘴角抽了抽,開口道。「可是…我沒有參加生日會需要的正裝服飾啊。」

  對方的話一出口,森山唯難得的愣了下。她本來還以為對方會問為什麼找他而不找網球部的其他前輩的說。虧得森山唯還為此打了滿腹的草稿,結果居然一套說辭都用不上?不過,森山唯也不愧是有兩輩子經歷的人–面部表情很快的就調整了過來。針對荒井耕史的這個疑問,森山唯笑眯眯的開口對其道。

  「這點還請荒井君您放心!這次的生日會雖然也是冰帝同學的生日會,但卻不是他家人幫他辦的那種超級隆重的慶生會。這不過只是網球部的同學們給他辦的小型私人生日宴會,所以服裝什麼的不會太講究。只要穿著得體不邋遢就可以了!對了,最好穿適合運動的服飾噢…順便把網球拍也帶上!」

  「呃…那好吧…」荒井耕史此時整個人都呆呆傻傻的,直到睡過覺精神恢復並興致勃勃地去參加了下午的網球部訓練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早上都答應了森山唯些什麼事來!瞬間他是那個『晴天霹靂』啊,去參加冰帝網球部成員的生日會?!森山唯為什麼要找他一起去?! 他不認識冰帝的人啊!去了豈不是會很尷尬嗎?!還有啊,為啥參加生日會要穿適合運動的服飾啊?!而且帶上網球拍是怎麼回事?!難道,冰帝網球部成員的生日會還附帶網球賽這一項?!

  其實森山唯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啦,找荒井耕史陪她一起去參加冰帝網球部給芥川慈朗辦的生日會確實是森山唯有意為之。原因就是想要趁此機會給冰帝的忍足侑士造成一種她其實已經『名花有主』的錯覺,並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本來嘛,芥川慈朗生日還真的跟她沒關係的說。上輩子如何暫且不論,這輩子的森山唯真的跟慈朗沒有交情啊!

  生日會這種活動別說慈朗每年都不管誰出席,誰沒出席–本來辦這活動的人就是跡部跟忍足。慈朗那傢伙只管收禮物跟吃東西就是了…除了點名一定要立海大的某位朋友出席之外;慈朗真的不介意自己的生日會都來了誰的說。所以每次慈朗的生日會忍足作為辦理人,每次都只會邀請立海大網球部的人過來參與(當然對方通常就是讓丸井文太還有愛湊熱鬧的仁王雅治當代表就是了)還有就是一些後援團的女生出席罷了。今年也不知道忍足侑士那丫的抽什麼瘋,居然讓日吉若強調一定要自己出席芥川慈朗的生日會…

  好吧,出席就出席–反正也不會少塊肉;頂多是花錢買份禮物罷了。再說了,有機會讓她重新『認識』芥川慈朗–何樂而不為呢。但自己去的話又會平白給忍足侑士那傢伙『接近』自己的機會,帶杏子去又顯得不太合適。既然慈朗是網球部的人,而生日會又是在跡部家的私人網球俱樂部舉行的。這生日會少不得就要進行網球切磋賽之類的活動,那麼森山唯覺得還是找個網球部的人一起去好了。於是,這才有了拉著荒井耕史同學一起前去參加芥川慈朗生日會的想法。


☆、芥川慈朗生日會GO![改錯字]

  五月五日–這一天是芥川慈朗的生日;同時也是森山唯約見同班的荒井耕史同學並邀請對方與她一起去參加芥川慈朗生日會的日子。生日會是下午一點鐘開始,舉辦地點選在了位於東京中野區(Tokyo–Nakano)的一家私人網球俱樂部裡。雖說這家網球俱樂部的名字沒有明顯標示出此俱樂部乃是跡部財閥名下產業的這點,但光從俱樂部的外觀以及規模就能看出跟跡部財閥脫不了干係。

  「…你說來參加生日會就是來這裡?!」荒井耕史覺得自己的額頭上一定是佈滿黑線的。

  在他眼前的一棟只要是個打網球的就不會不知道的網球俱樂部,據說這間俱樂部內的設施非常的高品質且還雇用了許多前國家代表隊的成員來當教練。不過,要想進入這家私人俱樂部打球首先就必須要有一定程度的『消費能力』-因為這家俱樂部的收費一點也不便宜。像荒井這種家境普通的一般小市民多半是無法負擔的,因此荒井耕史平日裡就算經過此地也不會有機會入內參觀。沒想到今天居然不單只是路過,而且還要進去裡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今天不用你還入場費。」說罷,森山唯領著荒井耕史往服務櫃檯去並從包包里拉出了一張邀請函交給了服務人員。

  「森山小姐,還請往這邊走。幾位少爺已經到了。」服務人員掃了眼森山唯遞過去的邀請函後,態度恭敬無比的向森山唯開口道。

  「請問您身後這位是…?」服務人員禮貌性的詢問道。

  「我邀請陪同我一起來的夥伴,沒記錯的話邀請函上明確的寫著我能帶朋友一起來的吧?」森山唯掛著友好的笑容,向服務人員解釋道。

  「…當然,我也不過就是例行公事的問問確認一下罷了。」服務人員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對森山唯這般說道。內心想法則是:忍足少爺,不是我不幫你啊…而是眼下還真的沒有我什麼事了說。

  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兩人被領著往室內網球場那頭兒去了。這家俱樂部共設有十二個戶外與差不多十個室內球場;而今天的目的地就是這家俱樂部內的第三室內球場。

  「抱歉,打擾了–森山小姐到了!」服務人員敲響了室內球場的門後,才推開對已經到場了的冰帝網球部一干人等說道。

  「小唯,你終於來了啊…怎麼不讓櫃檯人員通知我一聲,我好出去接待你進來呢…?」忍足侑士面帶笑容開口對森山唯說道,不過在他瞥見跟在森山唯後邊進來的人物之後–嘴上本掛著的微笑就開始有些不完美的抽了。

  「不用麻煩了,誰帶路不都一樣嗎?!」森山唯連看也不看忍足侑士一眼,直接領著個包裝精美的禮物就往被眾人圍在中間滿心期待著跡部給他準備的生日蛋糕『登場』的芥川慈朗的方向去。

  「芥川學長,這是一點小小心意。祝你生日快樂!」森山唯掛著甜美的笑容,對顯得有些迷糊的芥川慈朗說道。

  「咦?!送給慈朗我的?」芥川慈朗有些懵懂的歪頭問道,因為他不認識森山唯所以不清楚對方為何要送自己禮物。

  「是啊,雖然芥川學長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我今天是受忍足學長的邀請而來的。我叫森山唯。」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忍足說的小唯–小若的姐姐,對不對?!」聽聞了森山唯的自我介紹後,芥川慈朗的雙目『亮』了起來。

  「嗯,是的。」森山唯嘴上的微笑不減,對於對方直呼自己為『小唯』的行為並不反感。其實,基本上只要這麼叫她的人不是那位名為忍足侑士的少年–她都不會有太大的意見的。

  一旁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的日吉若在聽聞『小若』這個名字從芥川慈朗的嘴裡迸出來後就一直閃躲著來自森山唯的調促目光了。誰讓他平時就很排斥這個超級女性化的綽號名呢…

  另一方面,忍足侑士見森山唯不理會自己還帶了個不認識的男生一起來參加慈朗的生日會–心裡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於是趁著森山唯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慈朗那邊去,他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向荒井耕史套話來了。

  「這位同學,你看起來挺眼生的嘛…?」忍足侑士邪笑著問道。

  「…我不是貴校的學生。」荒井耕史嘴角抽了抽,這般應道。潛在回應是:所以你不用來給我套近乎,我不是你們冰帝的人-你覺得眼生很正常。

  「哦?那麼你是青學的?」忍足侑士故作『恍然大悟』狀,開口問道。隨後,在瞥見了荒井耕史帶來的網球拍包包後又上下的掃視了荒井耕史的穿著打扮後追加了一句。「你也是打網球的?」

  「…是的,我是青學網球部的。」荒井耕史此刻深深的有種『為啥我有一種正在被人針對的感覺啊?!』不斷的在內心盤旋著。

  「哦…?不過,你應該不是正選吧?我沒印象在比賽中見過你的樣子。」忍足侑士繼續『刺激』道。

  「雖然我現在不是,但我遲早也會是。」荒井耕史此刻的語調也硬了起來,對方那種『我看不起你』的語氣深深地刺激了他的自尊心。

  頓時在荒井與忍足之間的氣氛開始僵硬了起來,由於氣氛過於的凝重吸引到了另一邊一直注意著這一端情況的日吉若的注意力。日吉若不方便出馬,只好用手肘桶了捅自家姐姐的腰部並示意對方看向忍足與荒井的方向。

  「…」森山唯瞥見此景眉頭微皺了皺,向自家弟弟丟了一記『謝謝』的眼神就往那頭僵持不下的雙人組方向去了。來到正在『大眼瞪小眼』的兩人所在的位置後,森山唯想也沒想的直接用自己的手環住了荒井耕史的胳臂作出了十分『親密』的動作對著忍足侑士就是一句。「忍足前輩,請問你對我的『男朋友』有什麼意見嗎?!」

  森山唯在『男朋友』那三個字上面咬字咬的很清晰,這讓站在對面的忍足侑士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而被森山唯挽住的荒井耕史更是在那一刻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但在接觸到森山唯那記『你什麼都別說,乖乖配合我就好』的眼神後便放鬆了下來,只不過對於森山唯找自己來參加這次生日會的目的他到了此刻也算是明白了。敢情就是拉他來當『擋箭牌』就是了…

  「小唯,你…你剛剛說什麼了?我沒聽清…」忍足侑士嘴角抽動著,貌似要確認自己是否聽錯了的般開口問道。

  「你沒聽見嗎?我是在詢問忍足前輩您是不是對我的『男朋友』有什麼意見。」森山唯的眼神仿佛就在說:『您不用確認了,您的耳朵沒問題–我就是說他是我男朋友,你有什麼不滿嗎?』

  「…那麼,小唯你是想說這就是你一直拒絕我對你的心意的理由了?」忍足侑士深吸口氣,仿佛正在極力的平息著自己那正在逐漸冒起的不滿一般的質問道。

  「沒錯!」森山唯面不改色的回應道,內心忍不住吐嘈道:你那算哪門子的心意啊?!不過是覺得這天下間不應該有你『把』不到的女孩而已!因為我的拒絕,你自尊心受損了決定了勢必要把我追到手的心思罷了!經過了上輩子的教訓,我若是還會上你的當,我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我究竟哪點比不過他?!你居然選他都不選我?!」忍足侑士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爆發了。當然忍足侑士的爆發有別于女生的那種歇斯底里狀,而是單純的語氣有些僵硬的;眼神也有些不善的死死盯著荒井耕史的方向–問的卻是森山唯這樣子而已。

  「因為他認真;責任感強…雖然網球技術不怎麼好,不過這無所謂!網球技術不好也代表著不會有大把女生追在他後邊虎視眈眈。當然,他比起你最吸引我的一點就是他不會花心!」森山唯斬釘截鐵的對忍足侑士說道。

  可以的話她也不想用這種方式來『對付』忍足侑士,可實在是對方把她逼得快『瘋』了。她再不徹底的解決忍足侑士對她的『窮追不捨』,日吉夫人就該找上門來尋她麻煩了!誰讓忍足侑士近期的舉動越來越大了…搞得那些吃飽撐著整天就會開茶會的貴婦們都略有耳聞了。這不,一個個的都在跟日吉夫人打探消息了。日吉夫人被問得多了,也開始擔心家族是否會考慮跟忍足家聯姻要把自己認回去的事了。

  當然,若是讓森山唯來說這完全是對方杞人憂天罷了。不說,忍足侑士對待她的心態只是『玩玩而已』就是她自己這輩子也是不會在奢望『認祖歸宗』的這件事了的。所以日吉夫人所擔心的她會跟日吉若搶財產的事壓根就不存在…

  森山唯的話說完,忍足侑士的臉更黑了。他很不滿,非常的不滿–他不明白自己的條件樣樣都比這位荒井耕史同學來的高。為什麼森山唯就是偏偏的看不上他呢?難道就因為他有個『花花公子』的稱號,但好歹他從來也不會腳踏兩條船吧!在跟特定女生交往時,他也都很專一的好不?所以此刻他看向荒井耕史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荒井同學,是吧?有沒有興趣跟我來一場–切磋一番呢?」說著,忍足侑士瞥向了荒井耕史背在身後的網球拍別有深意的問道。

  「…」森山唯還沒來得及反應,荒井耕史已經應下了忍足侑士的『戰書』答應了對方『比試』一番的要求。等到森山唯回過神來,荒井耕史已經在一旁開始做暖身運動了。

  咬了咬唇,森山唯走向了荒井耕史–低聲詢問道。「你真要跟他比?他可是正選啊!」

  「我知道,正好測試一下冰帝正選的水準。」荒井耕史面不改色的反應道。

  「可是,剛剛我對他說的那些話准會把他刺激的一上場就會全力以赴的。這萬一你不敵的話…」森山唯說著眼珠子繞了附近一圈,所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無非就是荒井可能會出洋相的這點。

  「沒事,我剛剛也說過我不是青學正選。我以非正選的身份跟他切磋,他贏了我也不丟臉。反過來說假若我贏了他才應該覺得丟臉–不是嗎?」荒井耕史說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拍了拍森山唯的肩讓其不用擔心那麼多。

  伸展運動做完後,荒井耕史便提著自己的網球拍往場地去了。今天雖然是禮拜天,但他雙腳上還是綁著力量扣的。因為加了負重的原因,荒井耕史也沒指望過自己能贏得比賽–他所想的無非就是對方是冰帝正選,只要他能拿下對方兩局就算不錯了。

  「很擔心?」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森山唯瞥了眼自家撇下其他人跑來自己身邊的弟弟。歎了口氣後,回應道。「擔心是必然的…因為如果不是我說了那些話刺激了忍足的話,也就不會有這場比試了。」

  「可是這種情況你不也是料想過了的嗎?不然,你也不會讓他把網球拍也一起帶來了…」日吉若直言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森山唯此時的心情非常的複雜,雖說她本來的意思也是要找個人來冒認自己的男友好讓忍足侑士對自己死心不錯。可是,會找上荒井除了一時興起之外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在青學內部他們本來就已經在鬧緋聞了的這點。忍足侑士不是傻瓜,就算一時被她的話給蒙過去了但待時間一長回味過來後准會去探查一番的。

  因此如果森山唯今天帶來的人與自己平日裡沒有任何的接觸或交集,時間一長肯定會被忍足侑士看出破綻來。這也是為何她最終還是挑了荒井的原因,因為對方與自己有不少可以接觸的時間。同時,那些在青學內部鬧得沸沸揚揚的謠言也是迷惑忍足侑士的手法之一;也只有這樣對方才不會輕易起疑心。

  「好了,你若是覺得愧疚的話–回頭好好的給他解釋清楚,請他大吃一頓也就是了。」日吉若顯然是看出了自家姐姐的心思,知道對方現在針對荒井耕史那就是滿肚子的抱歉以及擔憂。擔憂的原因無非就是忍足侑士將對方打擊了狠了的這點,順著森山唯的目光看去–日吉若也開始關注起了這場比試來。

  看著忍足侑士毫不猶豫地對著荒井耕史用出了『巨熊回擊』,以及荒井耕史臉上那一瞬間閃過的錯愕–日吉若忍不住搖了搖頭。心想:忍足學長還真的是一點情面也不講啊,對待一個非正選球員都用上絕招了。

  『…巨熊回擊?!難道天下間的天才都會這招?!』這是荒井耕史錯愕之後,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不過,也幸好在接下來的幾次試探後–荒井耕史足以確定冰帝的忍足侑士在不二周助的三種回擊法當中就只會『巨熊回擊』–不然他可能連拿下一局都沒有把握了。

  這場比賽結束的很快,區區十五分鐘就比完了。比數最後是6-1,自然是忍足侑士-6;荒井耕史-1作為最終結果。荒井耕史拿下的一局自然就是忍足侑士用來測試對方水準故意放水了的荒井最初的發球局。

  「辛苦了!」森山唯將跡部景吾慷慨提供了的毛巾遞給了荒井耕史之後,還順便把自己的那杯飲料遞了過去。此舉大大的刺激了另一邊的忍足侑士,讓對方的臉色又黑了一次。

  「謝謝…」荒井耕史接過森山唯遞過來的毛巾與飲料後,就毫無形象可言的直接癱坐在地上了。

  「…你還好吧?」森山唯看著雙腳有些微微顫抖的荒井耕史,面帶關切地問道。同時也用眼神詢問著是不是要解開力量扣比較好…但卻得到了荒井耕史的一次搖頭作為回應。

  「沒事,坐下緩一緩就好了。」荒井耕史回應道。

  「噢…那麼你休息吧。」森山唯嘴上這麼說,但自己卻也蹲在了荒井耕史的跟前開始自動自發的給對方的雙腳做起了舒展肌肉的按摩動作來了。這可是當初他在給冰帝網球部擔任經理時學來的呢,以前沒少為忍足侑士在比賽後做過–因此現在對著荒井耕史做起來倒也得心應手。

  「呃…不用了吧!」荒井耕史那個驚慌尷尬啊,臉色那個爆紅啊。當然,是全然被『羞』的–誰讓現在場上那麼多雙眼睛在看著他這裡呢。

  「要的!我堅持!」森山唯非常嚴肅的對荒井耕史說道,而對面瞥見此景的忍足侑士難看的將一罐飲料罐子給握得變形了。

  「…忍足侑士!你的飲料灑出來了!」跡部景吾冷眼瞥了對方一眼,說道。

  「…抱歉,我去找人來清理。」說罷,忍足侑士將變形了的飲料罐扔進了一邊的垃圾袋裡–出了室內網球場到外邊找清潔工人來清理被他弄髒了的地面了。經過森山唯與荒井耕史身邊時,還是沒能忍住腳步不自覺地頓了頓最終在森山唯與荒井耕史默契非常的『忽視』下才憤然的拉開了大門出了去。

  「好了,可以了! 那個–我們可以走了吧?」荒井耕史低聲地詢問森山唯-道。心想:在繼續呆下去,他怕那位被刺激狠了會直接上來揍他一頓啊。

  「嗯?啊…我想應該是可以離開了吧?」森山唯說著用眼神詢問著一邊站著的日吉若–道。

  「沒事,你們先走吧!我想慈朗學長不會介意的。」日吉若趕緊反應過來,回應道。

  「嗯?要走了嗎?也好,本大爺也不想再看見忍足那傢伙這麼不華麗的表現了。」說罷,對著空氣打了個『響指』招呼來了樺地讓對方領著森山唯與荒井耕史從後門離開。這是為了避免跟忍足侑士在外邊撞上的情景,而特地做的安排。

  「麻煩你了,樺地君–你可以回去跟跡部學長交差了。」森山唯與荒井耕史成功的出了俱樂部後,女孩轉身對一路『護送』他們出來的少年開口這麼說道。

  「USU!」點了點頭,應了這麼一句後–樺地少年轉向回去尋跡部等人了。

  「荒井君,今天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森山唯在確保周圍沒有其他人後,終於開口對荒井耕史同學行了個九十度標準的鞠躬禮–道。

  「沒事啦,不過下次能不能先給我打個招呼啊。你這樣忽然挽著我說我是你『男朋友』的舉動差點把我嚇傻。」荒井耕史想到早前那位忍足侑士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的樣子就惡寒,幸好對方不是什麼暴力分子只是用網球狠狠的『虐』了自己一回罷了。但那個眼神…還真不是一般的『刺』人啊。

  「好吧,為了報答你今天的『幫助』以及慰問你被『遷怒』的遭遇–我請你吃大餐去!」說完後,森山唯對荒井耕史露出了一燦爛的笑容後才轉身領著對方往附近一家不錯的高級日本料理店去。

  荒井耕史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的跟上了森山唯的腳步。剛剛那一瞬間他被森山唯的笑容給吸引住了,貌似心臟還漏跳了一下–腦海裡閃過的只有一句『原來森山桑笑起來這麼好看啊』。當然,回過神來後他的嘴角不禁的開始往上挑了挑-心想:雖說剛剛森山桑對那位忍足侑士說的話不過都只是為了誆對方才說的,但不得不說在聽見對方向忍足侑士聲稱自己是對方的『男朋友』時還是有些暗爽的心情的。原來自己在森山桑的眼中是那樣子的嗎?認真,責任感強,不花心?!難道這就是森山桑的擇偶標準?那麼,是不是說–我其實挺有機會的?呃…我在想什麼啊?!真是的!

  「荒井君?!」森山唯見荒井耕史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忍不住開口叫了對方一聲。

  「咦?啊!是?」荒井耕史反射性的站直了身軀,猶如被老師點名點到一般的反應道。

  「噗!荒井君,你不要緊張!我只是好奇你在想些什麼罷了…」森山唯笑著道。

  「呃…沒有,隨便想想罷了!」荒井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這下子他是壓根的什麼都不敢亂想了。畢竟,被對方識破了的話可就尷尬了…罷了,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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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會後的雙人晚餐[改錯字]

  其實要讓森山唯來選的話,她個人比較傾向於光顧高級法國餐廳的說。畢竟比起現在他們進入的這家日本料理店,就她個人看來還是對面那家法國餐廳的廚師段數高些。可森山唯顧及到荒井耕史應該沒怎麼嘗試過除漢堡之外的『西餐』,為了不讓對方進入法國料理店後只覺得尷尬跟坐立不安…森山唯最終還是選擇了這家日本料理店。

  「來,看看你要吃什麼。隨便點,不用跟我客氣。這算是我報答你剛才沒拆穿我的謊言的一點心意。」森山唯笑著將餐廳的菜單遞了過去給荒井耕史,說道。

  「噢…」荒井耕史先是環顧了周圍一圈後才不太自在的接過了菜單開始翻,不能怪他『大驚小怪』。不過實在是他從來沒進過比『河村壽司』更高檔的日本料理店啊,這種在私人包間用餐的機會在今天之前更是沒有過。翻開菜單一看,荒井耕史更是傻了眼。這功能表內的每一道菜都不便宜啊,價格幾乎是河村壽司的雙倍說。

  「那個…」猶豫著,荒井耕史開了口引來了森山唯的注意力。

  「嗯?怎麼了?」森山唯本人倒是沉浸在翻菜單的樂趣中,似乎正在考慮要點些什麼的好。

  「我們真的要在這裡吃?」左右觀望發現沒人後,荒井耕史壓低了聲音對正在他對面的森山唯詢問道。

  「你若是現在才改變主意的話就太遲了哦,我們的人若在外邊還無所謂–但這裡可是私人包間。你若是不想跟他們的經理解釋想要離開的原因的話,我奉勸你還是想想要點什麼吃吧。」森山唯笑著對坐立難安的荒井耕史說道。

  「…可是這裡的菜都很貴啊!」荒井有些小糾結的表示道。

  「所以我說是我請客啊!」森山唯的笑容的弧度越發大了,心想:怎麼無論是杏子還是荒井君對價格這東西都看得那麼仔細呢?他別又是跟杏子一樣點功能表上最便宜的才好…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裡用餐應該還有附加費的吧?」荒井耕史個人覺得一會兒結帳時,那帳單上的數目一定不止現在看見的菜色的費用。他倒是不擔心付不出來被留下罰洗碗什麼的,他就是怕森山唯沒帶夠錢出來。在他的觀念裡看來,森山唯作為日吉家的私生女卻還要出來打工定然是因為家裡給對方的零花不多–壓根沒有考慮到其實森山唯出來打工的決定跟沒有零花這件事一點關係也沒有;純粹是森山唯自己的意思的這點。

  「你是說Service Charge之類的費用嗎?」森山唯眨巴著雙眼,問道。

  「啊,就是這類的!」荒井耕史點頭應道。

  「沒事,才10%而已…不會貴到哪裡去的。而且,你若是怕我們吃不完就不要點那麼多就好了啊!」森山唯聽後,不怎麼在意的回應對方道。

  「…誰說我擔心這個了,我只是怕你萬一帶不夠現款出來付不了賬而已。」荒井耕史覺得自己有點『杞人憂天』了,對方壓根就不在意–他一個人在這裡擔憂這些算個什麼事啊。心裡這般想著,嘴上忍不住就冒出了這麼一句的埋怨來。雖然刻意的壓低了語調,但還是被聽力十分之好的森山唯聽見了。

  頓時,森山唯是那個啞然啊。沒想到荒井居然是在擔心這種事?本來她還以為對方的不安是因為不好意思讓自己破費,結果居然是怕自己付不出款項來嗎?不過,為什麼對方會這麼想呢?按理說,上次自己跟不動峰那位元天野小姐的對話–荒井應該是聽見了的才是啊。加之,自己在轉入青學之前念的冰帝學院–零花不可能會少到哪裡去的吧?

  「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產生這樣子的想法的?要知道這類型的地方,我不是沒有經濟能力前來消費–只是單純的不喜歡自己一個人來這種地方消費罷了。」森山唯好奇的詢問對方道。

  「呃…你聽見了?」荒井耕史那個尷尬啊,他不過是隨便的發發牢騷罷了–沒想到卻被對方聽個正著。

  「嗯,都聽見了!所以我才好奇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我記得那天我跟天野小姐說的話,你應該都聽見了的–不是嗎?」森山唯說著,挑起了眉頭問道。

  「…我沒有故意要聽你們談話的意思,只是那麼湊巧去尋你的時候聽見了而已!」荒井耕史趕緊澄清道。

  「我知道,我也沒說你偷聽啊!我只是好奇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為什麼又會產生這種我可能沒法負擔這裡的消費的念頭呢?」森山唯很好脾氣的詢問道。

  荒井耕史聞言那個欲言又止啊,吞吞吐吐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森山唯還是很聰明的從對方斷斷續續冒出來的『打工』字眼裡摸出了道道來。沉默片刻用於組織自己的語言能力後,森山唯望向荒井耕史的目光中充滿了愉悅–道。「你莫不是以為我是因為家人給的零花不夠才會到河村壽司去打工的吧?」

  「…難道不是?」荒井耕史愣了,除了這點他還真沒想過其他的可能。畢竟,森山唯的打工是從在念冰帝的時候就開始了的…一個千金小姐居然下課不回家跑去打工難道不是因為需要錢?

  「噗!」森山唯見到荒井耕史那呆愣的表情後直接笑了出來,但還是很快的克制住了自己的笑意–回應道。「不是啦!你誤會了!! 我現在還未成年的說,家裡不可能會斷絕對我的經濟支持的!我之所以打工的確是需要錢沒錯,但不是為了填補零花錢不夠的問題。而是為了存錢,現在的我在日吉家別院裡住著–不愁吃,不愁穿。但我不想一輩子就這樣過,未來我想過著獨立的生活。換言之,我打工只是為了給我日後脫離日吉家的這件事所踏出的第一步罷了。」

  荒井耕史被森山唯的這番話弄得一楞一楞的,貌似有聽沒聽懂的感覺。但森山唯也沒在意,她的重點只是要讓對方知道她絕對負擔得起今天在這家餐廳裡的消費這點而已。所以,她最後瞥了眼愣神中的荒井耕史–開口以一句話作為了結論。

  「總而言之,今天的費用我絕對不會出現不夠錢的情況。你就安心的給我點餐就好了!」

  點完餐,不久後侍應生便先給他們送上了一人一杯的熱茶(綠茶)。隨後,先上了茶碗蒸;餃子(Gyoza);生魚片(Sashimi–雙人份)最後才上了他們各自點了的蕎麥面。兩人等到侍應生都離開後才開始用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只有兩個人一起吃飯的關係。用餐之餘,兩人都沒怎麼說過話–只是很安靜的吃著桌上的美食。待的食物都被消滅的七七八八之後,森山唯捧著她的那杯熱茶慢慢的飲起來後才開口對荒井耕史說了正式用餐以來的第一句話。

  「荒井君的目標是成為正選吧?」

  「咦?啊…是的…」荒井秉著絕對不浪費食物的精神還在於桌上所剩無幾的食物奮鬥,聞言時愣了愣才回應道。

  「那麼,荒井君想要打什麼位置?單打還是雙打!?」森山唯繼續問道。

  「可以的話自然是想要打單打的吧…」荒井想了一想後,這般回應道。

  「你們就是因為個個都是這種想法,青學的雙打才會成為一大硬傷啊。」森山唯聞言忍不住搖搖頭,道。

  「…難道森山桑認為我應該改打雙打?」荒井頓了頓後,問道。

  「嗯,當然我也不是讓你徹底的放棄單打的念頭–單打的訓練要繼續,但雙打的練習也不能忽視了去。桃城君,海棠君再怎麼厲害–也不定就能在單打裡完勝對手。尤其如果是碰上立海大這般個人技術無論是單打還是雙打都不會輸的類型,若是青學的雙打沒有一定程度的話恐怕就沒有贏的機會了。」森山唯開口這般道。

  「齊藤學長跟你說什麼了?」荒井聽了森山唯這一大串話下來後,直覺反應就是應該是網球部的某某人找上了森山唯讓其來當說客了。

  最近網球部的齊藤學長一直在鼓動著非正選的一二年級練習雙打組合的『特訓』-但效果並不怎麼顯著。原意嘗試的能力不夠,而有能力的又不太樂意打雙打。更重要的是即便進行著雙打的特訓栽培計畫,沒有適合的陪練對手也是個大問題。正選們有自己的訓練項目,不能時常陪著非正選一般一直呆在一起做訓練。非正選雖然可以自行進行練習賽,但因為大都是知根知底的–沒法很明確的看出各自己的優缺點。

  龍騎教練的意思是讓齊藤學長找青學女網正選來當陪練(女網程度不夠,每年止步於都大賽前八強);可是不說女生的體力與力氣不比男生…更重要的是女網正選的實力就跟男網非正選差不多程度。比較起來沒有挑戰性,所以齊藤學長最近貌似都在煩惱著去哪裡找合適的陪練來給青學男網非正選進行特訓來著。

  「他看了前天在青學舉辦的女網部練習賽後,找上了我–讓我安排冰帝女網部給你們非正選當陪練。」森山唯倒是沒有隱瞞直接道出了原因。

  「嗯?青學女網部的練習賽…前天的對戰對手是冰帝嗎?」荒井還真不曉得有這件事呢。

  「是啊,不過她們的對手不是冰帝女網部正選而是准正選。青學女網部每年都在都大賽碰不上冰帝,因為每次她們都在遇上冰帝前就輸了。這一次完全是惠子自己突發奇想說想給准正選成員一次歷練機會才主動找上的龍騎教練,就是在上次慶功宴後她去找的龍騎教練說起的這件事。龍騎教練估計也是覺得這是個測試女網部能力的好機會才准了的,畢竟平日裡她把太多的精力花在了你們男子組而忽略了女子組的訓練的關係。」森山唯耐心的給荒井耕史解釋道。

  「那麼結果如何?」荒井好奇的問道。

  「冰帝以三勝兩敗,贏了青學女網正選。兩組雙打以及單打一冰帝贏了,而青學這邊因為單打三跟單打二出列的都是部長與副部長所以成功的拿下了單打二跟單打三的比賽。」森山唯一板一眼的報告了比賽結果。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比賽那天你不在場的吧?」荒井接著又問。

  「有人給我密報啊,伊藤惠子可是冰帝女網部副部長…她在賽後給我傳了簡訊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啊…」荒井耕史點了點頭,然後不再作聲了。他還在思考著是不是也要試試看進行雙打的練習說…可是雙打非常講究默契以及配合啊,就算是要練也要有合適的夥伴啊。

  「要不要試試看找池田君?」森山唯聽見了荒井的喃喃低語後,開口提議道。

  「池田?!為什麼你會說他?」荒井有些好奇的提問道。

  「論默契,你跟池田君是同班同學–交情應該比較起其他非正選球員來的更加密切一些。再者,你們兩個在私下就非常的合拍–何不嘗試一下在場上的配合程度呢?我覺得你們若是肯試的話,效果應該會不錯。」森山唯認真無比的對荒井道。

  「我跟林的關係也不錯啊,你怎麼就不提林呢?」荒井奇怪的問道。

  「林君的單打實力不錯,當然雙打也可以試試。既然你想要嘗試的話,就都試試看好了。反正天有不測之風雲,為了避免意外發生嘗試與多個搭檔配合也是好事。非但你要試著跟林君還有池田君配合,他們兩個也能自行配合組雙打看看。另外,我覺得雙打也能讓非正選裡的那對相田兄弟試試看–雙胞胎的默契應該更好些。」森山唯越說越起勁,直接從手提包里拉出紙筆開始列出青學男子組非正選適合或者可以嘗試組雙打的名單來了。

  「…話說你就真的不考慮去給我們網球部當經理嗎?我看你真的有料啊!」荒井耕史在看見對方居然開始掏出紙筆列出雙打名單後,忍不住開口嘀咕道。

  「呃…」森山唯瞥見自己的行徑後也愣了會兒,心想:我這是在幹啥啊?!忽然『經理模式』開啟是在鬧哪出啊?!都是惠子啦!沒事幹嘛整天給我分析她們冰帝女子部以及男子部准正選的能力啊?!害得我都下意識的給青學非正選思考起訓練菜單來了…不過…網球部經理嗎?不知道能不能申請專門針對非正選以及女網部的經理呢?正選反正也沒她什麼事,人家一個亁貞治就可以應付了。

  「我考慮一下好了…」森山唯最後針對荒井的嘀咕語,回了這麼一句。

  靜默了半響後,她覺得可以結帳了所以也將早前拿出的紙筆都收了起來。領著早前侍應生擱置在桌邊的單據帶著荒井耕史就一路走到前方收銀櫃檯去付費了。付費用的是日吉俊在她升上國中一年級時給了她的一張附屬卡,基本上她很少用。上一次使用還是為了杏子的採訪找惠子出來的那一回,這一次是她第二次使用為的是請荒井君吃飯。

  離開餐廳後,兩人便往最靠近的車站去準備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回家了。一路上兩人是並肩的走著的,忽然森山唯對荒井耕史冒出了一句。「你以後跟杏子一樣稱呼我做『小唯』就好了。」

  「咦?!這不太好吧?!」荒井有些猶豫的反應道。

  「沒事!你繼續叫我森山桑才不妥呢!天知道忍足侑士會不會回過味來發現我是在誆他的這件事!總而言之,你叫我小唯就是了!」森山唯堅持道,至於這般的讓荒井耕史稱呼自己後–青學內部又會起什麼傳言就不在森山唯的考慮範圍了。反正謠言什麼的,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都大賽開打

  三天后,距離『都大賽』開幕還有四天時間時–青學網球部成員在訓練的時候發現了不少來歷不明的人士。這些人明顯的就是為了即將要開始的『都大賽』前來偵查的人士。

  荒井耕史這天與池田雅也結伴提前離開青學準備到一向給青學提供體育用品的專賣店去領取新訂購的一批網球時;沿途不斷的碰上來向他們打聽網球部所在位置的『外人』。由於兩人現在穿著的都只是一般青學學生所穿的校服,當然由於氣候轉暖的關係現在的校服只是一件白色短袖襯衫搭配著黑色長褲罷了。代表青學的校徽則被別在襯衫的衣領處,但在連續應付了不知道第幾批人士後–荒井耕史就忍不住嘀咕道。

  「早知道不別校徽了,這群人還真煩!」

  「…沒事啦,不二學長會處理的。」池田雅也就沒那麼反感了,他還覺得需要提前離開球場有些遺憾呢。誰讓每年這個時候總能看見『好戲』呢…

  事實上,情況還真的如同池田雅也所說的那般。在亁貞治統計完了今年前來偵查青學的人數並記錄下來後,不二趁著與菊丸英二到洗臉台邊稍作休息時特地在洗完臉後將水龍頭的Tap Hole 用手指塞住–進而導致水向四處八方噴灑的情況發生。默數三聲後,青學網球部集體人員便聽見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哀嚎聲內容無非都是–『啊!!!!我的相機!!!!』;『啊!!!青學的人真是太可惡了!!!』之類的。

  森山唯從青學圖書館出來時,先是聽見一連串這樣子的哀嚎。後又與被老師強拉到圖書館幫忙整理書籍的網球部一年級越前龍馬碰個正著,兩人先是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向彼此問好。

  當然,越前龍馬對於提不起他興趣的人記得的不多–所以此刻只將森山唯當作一般學姐來應付略微的點了點頭說了句『你好』後就繼續著他的整理書籍大業了。森山唯的反應也只是客套有禮的回了一句『你好』,點了點頭就離開了圖書館。

  『嗯…剛剛那位學姐長得很眼熟啊,到底是誰來的?』此乃越前龍馬邊捧著書邊在圖書館內部走著時想著的問題。

  至於森山唯她才懶得管越前龍馬在想些什麼呢,反正跟她也沒有直接關係不是?離開圖書館走沒兩步路,森山唯就被迫停下了腳步。不遠處站著兩位女孩,分別是網球部龍騎教練的孫女–龍騎櫻乃與其好友–小板田朋香。

  「你們兩個站在這裡幹什麼啊?」森山唯看著兩位猶如無頭蒼蠅一般的女孩,問道。

  「嗚…森山學姐…!!!」龍騎櫻乃一臉不安欲哭的雙目直視著森山唯,喚道。

  「啊!荒井學長的女朋友!」小板田朋香的第一反應則是舉著手指指著森山唯這麼叫道。

  「…」森山唯無語,心想:我跟荒井的傳言已經傳入一年級那邊了?不過,話說回來我這還是第一次碰見直接對著我這麼喊的人啊…

  「小朋!事情都還沒確認,你不要亂喊啦!」龍騎櫻乃這下顧不上欲哭了,她已經急得淚眼汪汪的死拉著好友的袖子了。心想:嗚嗚嗚…不要得罪學姐拉,她很恐怖的!那天她還不小心在校外因為迷路而看見這位學姐打了一位元不認識的人一巴掌,不知道學姐知不知道。知道了的話,會不會對她做什麼啊!

  「算了,稱呼什麼的不重要。兩位學妹,方便解釋下是什麼事情讓你們站在這裡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嗎?」森山唯耐著性子掛著官方式微笑詢問道。

  坦白說,森山唯對眼前的兩位女孩還真的是一點也不感冒。當然這不是針對她們的人,純粹只是對她們的性格上的缺點有些看不過眼而已。龍騎櫻乃這種外表條件不錯的人,卻沒有自信見人就緊張。說話也吞吞吐吐的;碰上特定人士還會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森山唯見一次就鬱悶一次,因為她對這類型的人最沒有耐性了。至於小板田朋香,有話直說是很好–就是嗓門過大!興奮起來的那個聲量簡直就跟魔音沒兩樣,森山唯每次都會忍不樁冷氣』直冒。

  「哦!其實是這樣的,剛剛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冒出來結果被龍馬少爺用球擊昏了。我們正在想要不要把對方轉移到保健室去,可是…他一個大男人,我們抬不動啊。」三言兩語的小板田朋香就把龍騎櫻乃急得跟個無頭蒼蠅一般的原因交待清楚了。

  森山唯挑起了眉頭,好奇的瞥了那位『擊昏』了的男生一眼然後囧了。這位不就是山吹中學的千石清純同學嗎?雖然知道地區預賽青學勝利後有不少的人前來偵查,但是那些都是小角色吧。這位千石同學無論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來偵查青學男網能力的人啊?總不會是打著偵查的幌子,跑來青學『泡妞』的吧?

  「沒事,我們都是女生抬不動他–讓他繼續躺著曬太陽吧。被球擊昏而已,昏迷時間不會長的–而且我相信越前學弟有把力道控制好。沒事的,睡一覺就行了!」森山唯很沒有『責任心』的表示道。

  「…」龍騎櫻乃與小板田朋香看著對地上那位仁兄『視而不見』的轉道去網球部那裡的森山唯, 紛紛對著地上昏迷的男生默哀了片刻。隨後,小板田朋香趕著回家先離開了而龍騎櫻乃則回到女網部報導去了。

  『都大賽』的開幕日在這個來臨週末禮拜天早上舉行,禮拜六青學上半天的課。課堂結束後,青學網球部的練習也只進行半天就結束。原因是為了明天球員都能夠以最佳狀態參賽,所以就只練半天時間。這半天的訓練,越前龍馬請了假–桃城使用的原因是越前龍馬不舒服。但越前龍馬請假的真正原因是為了找他那只喜瑪拉雅品種的愛貓–卡魯賓。

  這件事是後來森山唯在打工的時候,從剛剛回到家的河村隆口中得知的。至於眾人把卡魯賓送回越前家之後,留在那裡的桃城武又跟越前龍馬幹了什麼事就無人能知。直至第二天早上本該在比賽會場入口處報導的幾位元正選球員紛紛到達卻不見越前龍馬的身影時,眾人才從桃城武口中得知了昨天的後續情況。無非就是越前龍馬為了報答桃城武將他的愛貓帶回越前家,與其進行了一場網球比賽而且一打還連續打了好幾場。

  「…不會是精疲力盡睡得太舒服,睡過頭了吧?」森山唯一針見血的開口道。

  這時候,結束了電話連線的龍騎教練轉過頭來對眾人說道。「他家裡的人說他已經趕過來了,所以現在就只能找人冒名頂替他先去報導了。」

  話音落下,眾人的視線直逼一年級三人組中身高與越前龍馬最接近的掘尾聰史同學。

  「海棠,脫下你的外套借給掘尾!」龍騎教練說著從不知道誰的背包里拉出了一頂Nike的帽子戴到了對方的頭上。人人都知道越前龍馬有帶著帽子比賽的習慣,可是卻從來不會有人去注意那頂帽子究竟是什麼品牌的–因此即便現在換了一頂帽子也無人知道這位『越前龍馬』並非本尊。

  這青學的第一場比賽,越前龍馬被安排在單打三的專案裡。首先要進行的是雙打比賽,所以在結束了『裝樣子』與對手鞠躬的『任務』後–掘尾就套著『越前龍馬』的裝扮到處跟其他一年級組的成員隨處晃了。

  「小唯!」人未到,聲先到–這是冰帝女網部副部長伊藤惠子的呼喚聲。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女網部的比賽不是下午才開始?」森山唯挑起眉頭問到。

  『都大賽』因為共有80所學府參加這次的比賽,因此比賽分為好幾天的部分來舉行。這天是『都大賽』的開幕典禮,然後就會進行第一場出賽。男子組會在這一天進行三場比賽,女子組因為參賽的學府不多。開幕儀式在下午舉行,然後就只會進行兩場比賽。剩餘的則在接下來一星期時間內比完,這點男子組也是一樣的情況。

  「是下午才開始,不過我們比賽前還要給男子組當臨時『啦啦隊』啊。所以才來的這麼早的說。」伊藤惠子聳肩著回應道。

  「…給男子組當啦啦隊?他們今天來了誰?」森山唯納悶了,平時冰帝不是有專門的啦啦隊負責聲援的嗎?怎麼今天還需要用到女子網球部的成員啊?

  「跡部雖然來了,但今天他不出場只是代表有事不能來的監督出席開幕儀式罷了。今天的參賽名單是正選忍足,向日以及冥戶;准正選方面則是川上,川田,村上,以及上原。」伊藤惠子帶著有些無聊的口吻向森山唯開口道。

  「青學是A區,冰帝是B區的吧?」森山唯嘀咕著問到。

  「嗯?是啊,所以你今天最好還是不要過B區就是了。那位今天的脾氣不怎麼好的說…據說已經連續近一星期維持著低氣壓情況了。你究竟做了什麼啊?把他刺激成這個樣子?」 伊藤惠子只是從日吉若那裡聽來了些許情況,對於實際上芥川慈朗生日會當天所發生的事還是不知道所有內情的。因此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問題。

  「…今晚我給你電話再說明情況好了…這裡不是說這件事的最佳地點。」森山唯低聲地對好友說到。

  「OK!沒問題,好了–我時間不多…是溜過來打招呼的。先回去了!記得晚上給我電話哦!」說完後,伊藤惠子瀟灑的轉身離開了青學的賽區準備去給冰帝男子組的比賽充當臨時啦啦隊成員了。

  揮別了伊藤惠子後,森山唯才一轉過身子就碰上了前來詢問自己能不能幫忙一起去給青學眾人買飲料的荒井耕史。

  「可以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過,你身上帶的硬幣夠嗎?足夠的話不用出公園,直接在附近的自動販賣機買就行了。假若沒帶零錢的話,那就只能到對面街道上的7-11便利店買了。」森山唯開口對其道。

  「那個,桃城托我買麵包回來給他…所以我們只能去便利店。」荒井耕史做了個『不好意思』的舉動,對森山唯說道。

  「沒事,多走幾步路的距離而已。那麼,走吧!」森山唯說完,對荒井展顏一笑。這不經意的一笑,又是讓荒井耕史同學看呆了。牛鬼神差的忽然冒出了一句:「小唯應該多笑笑才是,你笑起來很好看。」

  「…可是有人說我一笑會讓她想到你們部裡的那位不二周助的啊…」森山唯下意識的回應道。

  「不會啊,我覺得還好啊。不二學長的笑容哪裡是一般人模仿得來的?」荒井不以為然地反應道。

  兩人身後是一群呆傻住了的二年級8班成員,只見池田雅也嘴角抽了抽問了松本杏子一句。「小唯?!荒井那小子啥時候跟森山同學那麼要好了?!居然稱呼對方小唯?!」

  「我不知道啊!!!我也嚇了一跳,好不好?!」松本杏子那個『晴天霹靂』啊,滿腦子都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嘿嘿!青春啊青春!」這是笑得一臉如偷腥的貓一樣的桃城武,結果得來了兩記白眼。

  「桃城武!你才14歲啊!裝什麼老成!」松本杏子與池田雅也默契十足的對其吼道。

  「我就說嘛!森山學姐就是荒井學長的女朋友啊!」小板田朋香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瞬間讓本來就被謠傳在交往的兩人關係瞬間上升一等級–成了『公認情侶』了。

  本來嘛,這也沒什麼的–畢竟兩人都不是什麼『知名』人物。但偏偏森山唯在冰帝還算是小有名氣的人。廢話,在冰帝內部她摔了不知多少男士(全都是來找她搭訕的)…又得罪了多少忍足後援團的人啊。這一瞬間謠言就傳到了冰帝眾人的耳目裡,而且版本超多的!

  版本一:荒井耕史與森山唯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這不,人才轉到青學去就被荒井耕史追到手了?!(根據上一回荒井跟森山唯於冰帝賽場外短時間接觸的畫面目擊證人進行的揣測進而昇華而來的版本)

  版本二:森山唯為了躲避冰帝天才忍足侑士的追求不惜遠走神奈川甚至回到東京就轉學離開冰帝。轉入青學的第一天正好遇上了早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荒井耕史同學,為了避開追來青學堵人的忍足侑士不惜請對方假扮自己的『男友』。然後就這樣『假戲真做』了!

  版本三:荒井耕史與森山唯其實是在森山唯打工的地點認識的,而且早在森山唯轉學前這兩人就已經暗度陳倉了。現在只不過是公開了他們交往的內情罷了!

  據說除了上面幾個版本外還有不少比較沒有根據,人聽了都不信的版本就暫且不提了。當翌日森山唯與荒井耕史抵達青學二年級8班之後,就看見松本杏子領著一份冰帝校刊跑到他倆面前讓他們針對冰帝校刊的頭版新聞進行回應的行為。同時,充滿好奇心的諸位同學也都紛紛的聚集到了兩位『主角』的桌位處準備聆聽他們的供詞了。

  「這是什麼東西啊?!」荒井耕史黑線的盯著頭版上的那三則『故事』,問道。

  「冰帝本期的校刊!」松本杏子直言道。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森山唯皺著眉頭問到,心想–難道青學新聞部跟冰帝的新聞部還有交情?

  「早上惠子讓人送到我家來的!」松本杏子坦言道。

  「…她還真空閒!」森山唯無語的表示道–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司機也能這麼使用。

  「別扯開話題!趕緊給我交代清楚,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松本杏子認真非常的質問兩位友人道。

  「什麼怎麼回事?」荒井耕史那個不解啊,他最不解的就是他跟森山唯之間的傳言到底是怎麼傳到他校去的!

  「…」松本杏子無語,心想–我怎麼會有這麼遲鈍的青梅竹馬?!

  「廢話!當然是你跟森山桑之間的事情啊!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啊?!瞞得可真緊啊!」池田雅也說著非常用力的拍了荒井耕史的後背一下,力道大得差點讓荒井耕史喝著的巧克力牛奶直接從食道進入連接肺部的支氣管去了。

  「咳咳!你謀殺啊!拍這麼大力幹嘛?!」荒井猛咳了幾聲,並在緩過氣來後沒好氣的直接對池田雅也吼道。

  「呵呵,抱歉啊!我忘了你在喝東西了!」池田雅也乾笑著不好意思的回應道。

  「嘛…其實冰帝的新聞社成員的想像力挺豐富的啊,我以前怎麼都沒注意到過呢?」森山唯將整篇以她為女主角的報導看完後這般感歎道。

  「你就只有這句話好說?!」松本杏子一臉『不是吧!』的表情,道。

  「嗯?不然你想聽我說什麼?」森山唯好奇的挑起眉頭問道。

  「解釋啊!你跟荒井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才三天沒見你們相處的情況,他對你的稱呼就直接從生疏又客套的『森山桑』進化成了『小唯』這種親切的叫法?!而你也直接把稱呼他的方式從平時的『荒井君』改為了『耕史君』了?!」松本杏子一臉『你不解釋,我跟你沒完』的表情盯著森山唯看。

  「…你確定你要聽?」森山唯帶著一種『你聽了不准後悔』的表情,詢問松本杏子道。

  「當然!」這句話是池田雅也與松本杏子一起說的。

  於是,森山唯簡單的將那天在冰帝網球部成員–芥川慈朗的生日會上發生的事情一併說了給兩位聽眾聽。聽完後兩人的表情紛紛轉了幾遍,最後停格在一種介於失望與無語的表情上。

  「所以說你們現在並沒有在交往?純粹的只是在『做戲』?」松本杏子說不上來她究竟是失望多些,還是無奈多些。

  「森山桑說的是真的?!你們真的沒有在交往?」池田雅也轉向一直沒說話的荒井耕史向其確認道。

  「啊…沒錯。」荒井耕史此刻正在翻看那本冰帝的校刊,一邊看內容一邊在心底默默地吐嘈著對方的『想像力』有多豐富的這點。

  「怎麼樣?有何感想?」森山唯在荒井耕史終於把那本校刊報導看完後,好奇的問道。

  「冰帝的女生有夠無聊的…」看完後,荒井耕史針對那豐富精彩的『報導』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呵呵,是啊…不過這下子你在冰帝也成了名人了!」對於這點,森山唯十分的確信。冰帝網球部的人本來就對荒井這個人有了一些印象(慈朗生日會的那次之後),現在隨著冰帝校刊的發佈…估計連冰帝的一般學生對荒井耕史這號人物都會有些印象了。

  「…什麼意思?」荒井耕史不解的問道。

  「意思…總之,今天下午的比賽–或許會有不少你不認識的人跑來跟你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管怎樣你不要理他們就是了。」森山唯由於下午要打工,所以今天青學的比賽她就不去看了。因此,這才想著趁此機會提醒荒井耕史一聲–讓其做好被人『打擾』看比賽過程的心理準備。


☆、森山唯的決定 [改錯字]

  下了課之後的森山唯在回家換過衣裳之後就立即出發到『河村壽司』去打工了。打工時間差不多是五個小時(3點到8點),森山唯的工作模式從最開始的安靜默默地進行著老闆交代的工作到現在會時不時的與店內的客人寒暄。就整體上來說,她在客服這方面有著明顯的進步。

  這天因為青學需要打比賽的關係,河村隆差不多是晚間七點半左右才回到的家。因為河村家就在壽司店的樓上,所以河村隆基本上都是從店鋪的大門入內的。除非回來的晚了,不然河村隆都儘量避免從後門處進入。上回有一次他從後門進入店內,差點嚇到了正在儲藏室內找東西的森山唯。至此之後,河村隆只要店面還沒打烊都會從店面的正門進入而不是使用不起眼的後門。

  「我回來了!」河村隆拉開自家壽司店大門,對內喊道。

  「哦!阿隆啊,回來了啊?!今天怎麼比較晚?」這是熟客之一的田中先生,他是一名計程車司機。差不多每天放工後的這個時間就會來光顧河村家的壽司店用餐順便小酌一番。

  「田中先生,晚上好…今天有比賽所以遲了些。」河村隆態度友好的向這位顧客說到。

  「阿隆,你沒什麼事做的話–上樓換好衣服後到後面去幫幫小唯。我讓她幫我點算不久前剛送來的一批白米–不知道她能不能搬得動。」河村老闆向自家兒子吩咐道。

  「噢,好!」河村隆應聲後就直接往後邊去了,儘管河村老闆的意思是讓他先上樓換衣服但最終河村隆還是直接將外套脫了擺在一旁卷起了襯衫袖子就開始幫森山唯搬動白米了。

  「就這些?」河村隆問道。

  「啊,對…就這些。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森山唯笑了笑,道。

  「不會,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而且說起道謝,應該是我對你說才是。畢竟,若不是我對老爸說我要把時間集中在網球訓練上他也不會聘請你來這裡打工啊。」河村隆坦言道。

  「其實,若不是學長你的這個決定我也不會有打工的機會。所以,嚴格說起來還是我應該向您道謝才是。」稍微沉默片刻後,森山唯這麼對河村隆說道。

  「嘛…既然你堅持,我也不說什麼了。話說你真的不考慮看看嗎?」這時候河村隆忽然開口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把森山唯給弄糊塗了。

  「什麼?」

  「就是給青學網球部當經理的事啊,當然我也明白你的時間並不充裕。所以,我們都沒有想要讓你當全職經理的事。教練說了,若是你願意加入的話你就只需要負責非正選的訓練項目就可以了。正選方面的工作還是由阿乾來負責,因為正選跟非正選的訓練時間是相撞的。所以現在阿乾跟教練的主要精力都是集中在對正選的訓練項目上,因此對於非正選的那幫子成員來說就有些忽略了。我想你也是知道的,青學正選的陣容大部分都是三年級生。來年青學是否能再一次打入都大賽還要靠目前呆在非正選的那群一二年級生,齊藤學長似乎認為你有這個能力足以勝任給非正選球員們擬定訓練菜單的工作。他已經不止一次找過我讓我來跟你好好的針對這項提議談一談了。」

  河村隆這一長篇大論下來,森山唯總算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事了。原來三年級的那位齊藤學長還沒放棄讓她來當青學網球部經理的想法嗎?不過,只負責非正選的訓練嗎?距離現役正選三年級生畢業還有一年時間,若是現在開始猛操的話–是否能改善青學在雙打陣容上的致命性缺點呢?

  「我知道了,我會回去規劃一下自己的時間。若是時間上能夠配合的話,我會去找龍騎教練說的。」森山唯原本就在考慮專門針對非正選或是女子組的訓練菜單的事了,既然河村又一次的提議那就乾脆順著對方的意思去做吧。不過,在那之前她要先把時間表排列出來。

  離開『河村壽司』回到家後的森山唯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週二本身有音樂社的練習不過基本上時間並不長。只有兩個小時時間而已,週三的話是值日工作…但這個可以很迅速的結束掉。禮拜天本來就無需打工算是休息日來著,週一,四,五,六都有打工…雖然說可以跟老闆商量調整時間的事,但森山唯不想在這學期結束前就修改工作時間。看樣子要去找龍騎教練商量一下社團活動學分的事情了,當然音樂社那裡也要去說一下。

  週一早上,森山唯特地起了個大早–趕在了網球部開始訓練前找上了龍騎教練說明了來意。兩人針對經理這職位以及訓練時段,社團學分的事進行了一次深入的談話過程。雙方達成協議之後,森山唯才回去的教室並在當天午休時向班上的幾位同學發表了她已經決定加入網球部當經理的事。

  「咦?!!!小唯,你之前不是說沒時間拒絕過了嗎?怎麼現在又加入了?」這是松本杏子的反應。

  「是啊,我記得當初你是這麼拒絕齊藤學長的。究竟是什麼促使你改變了主意呢?」池田雅也同樣好奇的問道。

  「真要說有什麼的話…應該是你們對網球的認真態度讓我想要近距離的觀看你們的成長過程這點吧。」說這話時,森山唯的目光不自覺地就往荒井耕史那裡瞄去。

  「小唯,你為啥要拿眼睛偷瞄荒井這傢伙啊?難道你加入網球部的事跟他有關?」松本杏子不愧是新聞社的,在這方面的敏感度不是蓋的。

  「!!!」荒井聞言也將視線往森山唯的方向看去,然後兩人的目光就這樣撞在了一起。雖然只有短短的一霎那,但卻足以讓兩人迅速的轉開了眼神隨即紛紛岔開了話題。兩人非常有默契的將那天共度晚餐的事當作兩人間的『秘密』,就連隱瞞的原因也非常有默契的一致。那就是讓松本杏子這丫頭知道,那麼他們的耳根就別想清靜了。

  『有戲…』這是松本杏子瞥見自家青梅竹馬與小唯的眼神互動後產生的念頭,午休結束時松本杏子招呼來了池田雅也給了對方一個任務。

  「你叫我留下來幹啥啦?」池田雅也不解的問道。

  「既然小唯要加入網球部了,那麼就勞煩你給我好好的觀察荒井那小子跟小唯的相處情況了哦!」松本杏子笑著對池田雅也道。

  「觀察?好端端的幹啥要這麼做啊?」池田雅也不解的問道。

  「別告訴我你沒感覺到,他們兩個絕對有貓膩!」松本杏子斬釘截鐵的表示道。

  「他們能有什麼貓膩啊?」池田雅也不解的問道,『交往』的事他們兩人的口供一致都是說在『做戲』。

  「反正我不管啦!你給我好好觀察就對了!小唯或許的確只是跟荒井『做戲』,但荒井就不一定了。」松本杏子這麼說道。

  「啊?!你是說荒井那傢伙喜歡森山同學?!真的假的?!」池田雅也驚得不輕啊,他現在開始擔憂了。萬一荒井真的喜歡森山,但森山明顯對荒井沒那方面的意思咋辦啊?

  「誰知道啊!我又不是荒井那傢伙肚子裡的蛔蟲,我只是覺得他們兩人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沒說罷了!不然我讓你觀察什麼勁啊!」松本杏子沒好氣地拍了池田雅也的腦袋一回,道。

  此時的森山唯與荒井耕史都不曉得松本杏子跟池田雅也說了些什麼,也不曉得他們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相處全都被池田雅也觀察了去。他們倆還在積極地針對接下來非正選的訓練功能表進行討論呢。當然,那份前些時間被森山唯隨手劃拉出來的雙打名單也被拉出來進一步的探討了。

  「啊,這東西原來在你那裡啊?」森山唯昨晚還在想怎麼當初就沒把名單給留下的說,沒想到今天就看見荒井耕史將這份名單從化學課本里拉出來了說。

  「嘛…我覺得就那麼扔了也可惜,所以就乾脆在離開餐廳前塞進背包裡了。」荒井耕史坦言道。

  「很好,那就事不宜遲!趕緊去找齊藤學長商量接下來的訓練計畫吧!」森山唯說著便想拉著荒井直奔三年級的教室。

  「小姐,你等一等啊!下午的課要開始了,不如放學再說吧?」荒井非常好心的提醒道。

  「啊…倒是我疏忽了,可是下課後我需要去打工耶。」森山唯說著皺起了眉頭,心想–難道真的要調整打工時間嗎?

  「唔…這樣吧,結束了今天下午的網球部訓練後–我們直接在河村學長家的壽司店進行討論活動吧。我想伯父不會介意的…」荒井想了想,這麼提議道。

  「嗯…也好…回頭我去打工時給老闆說一聲吧。」森山唯思索片刻後,便應下了荒井的提議將討論過程延後至傍晚時分。

  於是,當日傍晚森山唯在『河村壽司』接待了齊藤學長以及荒井耕史–將兩位領到店內的某個不起眼角落後就開始針對訓練計畫進行探討了。好在,週一的客人不是很多所以老闆非常慷慨的批准了森山唯的『不務正業』行徑。由於森山唯不打算將打工時間做出太大的調整,因此除了週二週三這兩天–其餘時候網球部非正選的監督工作就落在了三年級的齊藤悟身上。

  「那麼,森山學妹上一次我向你提及過的練習對手的事…」齊藤悟敲定訓練計畫後,便扯到了練習對手的這個話題上來了。

  「放心,我會找時間跟惠子提的。不過,這幾天就是女子組的准決賽了–我想練習賽最快也要等都大賽的准決賽過了之後才能安排到日子。」森山唯這般回應道。

  「沒事,不急–我們可以先找地區預賽上碰上的對手做練習對象。我記得玉林中學雙打就不錯,既然他們已經在預賽敗北。那麼這段時間他們定然是在積極準備來年的比賽事宜的,反正比賽也算是訓練的一環。我想玉林的校方應該不會拒絕才是。」齊藤悟這個時候開口道。

  「可以,不然也能考慮一下神奈川地區賽時給立海大擊敗了的對手–他們應該也會對與東京強校對決的事感興趣。」森山唯這時候也給予了自身的看法,道。

  「…兩位說的太遠了吧?!我們先把雙打練起來再說,好嗎?」荒井嘴角有些抽的提醒道。

  「呵呵,說得是呢。那麼我們明天學校見了!」齊藤悟說罷,先行了一步。畢竟,作為初中三年級的學生–他正好處於升學期的關鍵階段。雖說可以直升青學高中部,但假若考試沒過那也等於癡人說夢。所以,還是趕緊回家把明天地理考試的範圍複習一下吧。

  翌日,龍騎教練在網球部早訓時宣佈了森山唯正式加入網球部擔任經理一職位並且會負責非正選所有的訓練計畫的事時–球員中出現了兩種反應。一種是以熱烈的掌聲表示歡迎的情況,另一種則是尚處觀望階段的冷待遇。對此,森山唯的反應很直接–她知道不會打球的她要想贏得隊伍上某些『麻煩人士』的贊同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光動嘴皮子誰不會啊,是不是真的有料要試過才知道。」這不-紅林哲在開始訓練前,當著正選們的面對著森山唯發難了。

  「喂!紅林,你別太過分了!小唯不會打球的事你明明就知道的,現在你這麼說不是故意刁難人嗎?」荒井在森山唯反應過來前就反擊了回去,於是這兩人再一次的吵上了。

  森山唯在手塚國光開口讓他們跑圈前,制止了對方的行為並用力的吹了兩次哨笛。「嗶,嗶!都給我閉嘴!」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人對我的加入有些不滿,不過我是來當經理的不是來當陪練的。會不會打球很重要嗎?的確,訓練計畫按照龍騎教練的說法是交給我全權負責擬定。但實際上,我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見與看法實行與否覺得權在齊藤學長。讓我加入網球部的人最初也是齊藤學長,批准我加入的是龍騎教練還有你們的部長。不管怎麼說既然我現在加入了,那麼你們就必須接受與承認這一點。不願意接受這點的,隨時歡迎你站出來。我想齊藤學長會很樂意的給你進行一對一指導。」

  「…」紅林哲這下不說話了,心想–這女的還真是嘴上功夫了得啊。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這位森山學姐…」一年級的成員中有人嘀咕著說了這麼一句。

  「小田君?」站在其身邊的水野勝朗歪了歪腦袋,詢問道。

  「沒事…自言自語罷了。」被稱呼為小田君的一年級生–小田良介笑著回應道。

  「嗯?…小田良介?!」森山唯本來還沒注意,可誰讓對方的身高在那群一年級生中特別的顯著呢。這不,一轉頭就看見了嗎?

  「嘿嘿,好久不見了呢…森山學姐…」小田良介說著露出了非常狗腿的笑容向森山唯問候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森山唯黑線的問道。

  「當然是因為我加入了青學啊!」對方說得理直氣壯的,倒是森山唯聽得一頭的黑線。

  「你知道你此舉相等於放棄了什麼嗎?」森山唯板著臉問道。

  「嘛…不就是准正選的位置嗎?我知道啊,不過沒關係啊,我才12歲…青學不比冰帝。競爭沒那麼強,我想很快我就能爬到正選位置了說!再說了,沒有森山學姐在的冰帝–我不呆也罷。」小田良介聳著肩,毫不在意的回應道。

  「那好吧,就讓我看看你混在那群不顯眼的一年級裡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退步了沒…」說罷,森山唯找來了荒井對其道。

  「耕史君,請你進場去試一試他的能力。不要留情面的,我倒要看看比之去年他的程度是否有所長進。」森山唯說著瞥了眼空著的E球場,示意兩位被點了名的少年進入場內開始一場比賽。

  「咦?!跟荒井學長比試嗎?」小田良介呆了呆,問道。

  「不然你想跟誰比?」森山唯笑問道。

  「我比較想跟紅林學長較量耶…」小田笑眯眯一臉無害的回應道,而深知小田有多惡劣的森山唯立即翻了個白眼道。

  「行!耕史君,你回來吧!就讓紅林同學去跟對方比試一番吧…」

  「小唯,他是冰帝的?」雖然對方沒說,但荒井還是從森山唯與那位叫小田的一年級生之間的交談看出了些端倪來。而且,看樣子他們倆的交情還挺不錯的(?)

  「是啊,本來已經被神教練內定為准正選了說。沒想到居然跑到青學念國中來了…」森山唯想著歎了口氣,道。

  「內定為准正選?!那麼他的實力?」荒井倒吸口氣的詢問道。

  「不及越前,但絕對也是今年青學一年級中的佼佼者。」森山唯坦言道,心想自己這蝴蝶還真扇飛了好多情況啊。這下連日後的冰帝網球部的第二把交椅都給扇來了青學,頓時森山唯就覺得對不起日吉若了。

  「喂喂!不是吧!剛剛那個是…!?」掘尾這個大嗓門這麼一喊,非但把非正選以及交談中的森山唯與荒井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場上比試中的兩人身上就連另一邊球場上的正選們的注意力也被引過來了。

  「哇塞!我沒看錯吧!那個是巨熊回擊,對吧?!」

  「我的媽呀!那…那不是大石你的月亮截擊嗎?!」

  「…我就知道會這樣…」森山唯瞄了一眼場地內的情況後便忍不住扶額了,然後對著場地喊了一句。「小田良介!你給我好好的打!我警告你–要是你敢把自己搞得體力不支,你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哎呀呀,看來不能再玩了呢…真是遺憾啊,紅林學長!那麼,我們就速戰速決吧!」說著,小田良介掛著一臉無害的笑容直接連續來了兩次回球得分。緊接著的換場發球,更是非常乾脆的利用自身優秀的控球能力將球以平擊球(不帶任何旋轉)的模式直接發球得分了。

  「哎呀?看來一年級裡除了越前還有其他能力不錯的孩子嘛…」不二周助笑著對手塚國光說道。

  比賽完畢的那一刻,紅林哲雙膝著地久久回不過神來。上一回荒井被一年級的越前龍馬修理時他還幸災樂禍了好一陣子,但今天他卻笑不出來了。因為今天的他就跟幾個月前那次被越前龍馬修理得慘兮兮的荒井耕史的處境一般,甚至比當時荒井那次更慘也說不準。好歹,當初那場比賽荒井沒有跟越前比完–這回他的比賽非但比完而且還以6-0慘敗。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哼!讓你刁難森山學姐!」打贏了比賽後,小田良介還非常幼稚的對紅林哲做了個鬼臉說了這麼一句話。

  「…讓你胡鬧!」森山唯沒好氣地一拳頭砸到了小田良介的腦門上,引來了對方的呼痛聲。

  「耕史君,麻煩給我噴霧劑!」森山唯一個上前奪過了小田的球拍,在其的手腕上捏了捏–在瞥見對方明明手腕痛還要硬撐的表情後更是狠狠的刮了對方一眼。

  「給!」荒井不明就裡的將噴霧劑遞給了森山唯,下一刻就見到森山唯將噴霧劑的噴口對準了小田良介的手腕噴了下去。

  「嘶~」

  「跟你說過幾百次了,不要給我胡亂模仿別人的招式!還有,『海市蜃樓』那招給我封印住!那一招對現在的你來說還太勉強了!」森山唯動作熟練的給小田良介處理的傷處後,這般警告道。

  「是,遵命!那麼接下來幾天我要幹啥?」小田良介狗腿的問道。

  「給我乖乖撿球去!」森山唯命令道。

  「是!」給森山唯做了一個非常滑稽的行禮動作後,小田良介這才轉身回到一年級那堆人員裡站好。不過,他在擦過荒井身側時開口對荒井說了一句。「學長,我看好你–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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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後的聚餐

  網球部練習後有聚餐的這件事幾乎可以算是青學傳統,尤其在二年級8班的幾位成員之間更是不成文的慣例。而新加入網球部成為經理的森山唯自然也就被算在內了,但是誰能給她解釋一下為什麼除卻近期都跟桃城武形影不離的越前龍馬之外連不二,菊丸都一起跟來是怎麼回事啊?!!!

  「兩位學長,你們怎麼也來了?」森山唯掛著禮貌的笑容,詢問道。

  「咦?不是說小唯你請客嗎?」菊丸英二眨巴著自己的眼睛,歪了歪腦袋以非常可愛又迷惑的表情問道。

  「誰說我請客來著?」森山唯奇了怪了,她不記得她說過這種話啊?

  「咦?不是這樣子的嗎?」菊丸英二不解的看向身邊的不二周助尋求解惑。

  「啊…大概是我聽錯了吧。」天才不二笑眯眯,面不改色的帶著遺憾的口吻回了這麼一句。

  「這樣子啊,那麼沒關係!作為小唯你的入部禮物,今天我請你吃東西吧!」菊丸英二特別慷慨的拍胸表示道。

  「咦?!真的嗎?!英二學長要請客?!嘿嘿!越前啊,學長請客耶!趕緊看看要吃什麼!!」桃城武趕緊扯了扯越前龍馬的衣袖子,這麼說道。

  「啊?!喂!阿桃!我只是說要請小唯而已啊!你們不要自己擅自決定啊!!!」菊丸英二慌了,他的零用錢可不夠這兩人揮霍啊!上回請了他們一回,他都肉痛了很久呢!最後搞得還要問大石借錢才能買新球鞋…這一回若是在被這兩娃敲詐,那麼他恐怕就真的要跟那些還在超市里等著他去買的新口味牙膏說再見了啊!那可都是限量版的–存貨有限的口味啊!!!!

  「…算了,不要爭了!這一頓,我請!」森山唯被吵得頭疼,趕緊出言打斷道。

  「是不是聞者有份呢?」不二周助笑眯眯的打岔道。

  「…不二學長也會吃這些垃圾食物?」森山唯挑起眉頭問道。

  「會啊,雖然沒有芥末口味的漢堡這件事挺讓人遺憾的…不過偶爾換一下口味還是不錯的。雖然次數不多,但我偶爾也會跟英二一起來這裡用餐的說。」不二周助笑容不變的回應道。

  「好吧,那麼…」森山唯掏出錢包,從裡邊抽了一張1萬元大鈔直接遞給了身邊的荒井耕史。

  「什麼?」荒井愣了愣,不解的問道。

  「我很少在這裡用餐,不過1萬元應該足夠了吧?我們這裡有八個人…就算越前跟桃城的飯量驚人…但也不至於一個人吃超過兩千元的量吧?」森山唯剛剛掃了眼功能表上印著的價格,一個漢堡差不多是500元,署條則是介於300至400元之間,飲料基本上都是百元出頭。若是叫套餐的話就差不多800元一份,1萬元購買八個人的分量應該是足夠的。

  「你說真的啊?你真的要請客?」荒井傻眼了,而且為什麼對方要把錢給他啊?

  「廢話我錢都抽出來了,還能有假?我不知道你們都要些什麼,最好的方式就是拿出錢交給你們之中的其中一人去買。只要在這1萬元範圍裡,隨便你們點。」

  「真的?!」桃城反射性的問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森山唯很乾脆的點頭道。

  「那就謝謝學姐了!」說完,越前龍馬搶先對服務人員下了他的Order–兩份雙層芝士牛肉漢堡,1份特大號署條,1杯特大號香草奶昔。

  「啊啊!越前,你太狡猾了!! 小姐,麻煩給我三個巨無霸漢堡,兩份大號署條,一杯大號可樂!追加一巧克力聖代!」桃城不甘示弱的也下了他的那份Order。

  「哇哇!你們還真是一點也不跟小唯客氣啊!」菊丸英二前頭還這麼說越前跟桃城,後來追上來的他自己也叫了一份加大號的雞柳堡套餐…他們就這樣一個輪一個的點餐,而負責付款的荒井排在最後一個等他看清了總數額後都忍不住抽了嘴角。還真是點夠了1萬元的食物啊,一分也不差…

  『小唯還真捨得…1萬元啊,我可以吃一星期的加大號速食了說。』荒井忍不住泛起嘀咕來。

  吃飽喝足大家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個媽後–走在同一道路上的就只剩下森山唯與荒井耕史兩人了。當然他們的家其實根本就不在一個方向,只是他們如今的目的地也不是回家就對了。

  「我說啊,又不是你的錢…怎麼感覺上你比我還肉痛的樣子啊?」森山唯有些好笑的看著眉頭到現在還是皺著的荒井耕史,問道。

  「…存錢不是你一直以來的目標嗎?怎麼剛剛那麼慷慨就拿出1萬元來請客啊?」荒井不答反問道。

  「嘛…偶爾一次奢侈些沒什麼的啦,再說了我那是為了避免自己的耳朵遭罪。」森山唯笑了笑,道。

  「呃…說的也是,桃城跟菊丸學長的嗓門激動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荒井回想了一下以往的幾次經歷,覺得他能夠明白森山唯寧願『破財消災』的想法了。破財好過耳朵受罪,尤其還是那兩人在你身邊嚷嚷開來時…

  「所以啊,平時也就罷了。這幾天我本就睡得不好,被他們那麼一吵連頭都開始疼了。」森山唯說著疲憊的揉了揉額角,引來了荒井關切的噓寒問暖一番。

  「睡不好?為什麼啊?」荒井皺著眉頭問道,心想不會是一邊要忙打工,一邊要忙網球部的訓練計畫,同時還要兼顧音樂社的活動以及課業終於被壓力壓垮了吧?

  「沒什麼啦,就是最近幾天壓力有些大了…」森山唯淡笑了下,回應道。她當然不會坦白說因為這幾天是她上輩子病入膏肓,整日孤身一人等死的日子所以她每年來的這幾晚都會睡不安穩。誰讓她一閉上眼就仿佛會陷入痛苦窒息的感官呢,這樣的情況下讓她還怎麼睡的著。

  「是嗎?如果沒法負擔就說出來,網球部這裡的活動也是–真的忙不過來可以請假的。齊藤學長不會介意的,當然部長也是…」荒井於是開口對森山唯這般說道。

  「啊,我知道…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森山唯對其笑了笑,說道。

  「那就好,話說回來你今天怎麼想到要來銀座啊?」荒井好奇地問道。

  「我聽惠子說這裡新開了一家糕點不錯的咖啡館,早就想要來試一試了。」森山唯直言道。

  「呃…那你拉著我一起來的意思是?」荒井不解的問道。

  「銀座是冰帝網球部時常光顧的區域啊…」森山唯面色自然的回應道,此刻她與荒井的十指是相扣的。自從早前拉著對方上了前來銀座的公車後就一直沒有鬆開過,至於荒井自從發現無法輕易掙脫後也就乾脆順了森山唯的意思。反正,他是男生被人牽一下手也不會少塊肉。森山唯自己都不介意了,他還有什麼可在意的呢。

  「歡迎光臨,請問是兩位嗎?」咖啡座的服務人員和藹親切的向剛剛推門而入地荒井與森山唯問道。

  「是的,麻煩給我們一個靠窗的位置。」森山唯掛著甜美的笑容向女侍應生要求道。

  「好的,沒問題–兩位請往這邊走!」從櫃檯處領取了兩份功能表,服務人員領著森山唯還有一直不明就裡的荒井來到了二樓靠窗的一個角落座位。

  「謝謝!」森山唯一直到侍應生暫時離開去招呼別人後才鬆開了與荒井耕史交纏著的手。

  「小唯…你不會又要請客吧?我才剛吃過啊,吃不下了說!」荒井有些黑線的開口道。

  「沒事,我吃就好–你不餓就在一旁看著吧。」森山唯笑著對荒井道。

  隨後在侍應生回來點餐時,森山唯看也不看功能表就點了一份巧克力慕斯蛋糕還有一杯Iced Mocha Frappe。當侍應生送上這兩樣東西並離開後,森山唯非常刻意的先品嘗了一下味道緊跟著露出了一臉幸福的表情。再一次的用銀叉切了一小塊蛋糕下來,但這一次卻不是喂進自己的嘴裡而是對著荒井說道。

  「張嘴!」森山唯掛著笑,對其道。

  「什麼?」趁著荒井開口想問話的當口,森山唯笑眯眯的將那口慕斯蛋糕送進了對方的嘴裡。

  「好吃嗎?」森山唯眯著眼,欣賞著荒井耕史一臉錯愕的表情。

  「…好吃…」機械性的荒井回應了這麼一句,而森山唯瞥見荒井這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更是樂得直接趴在桌上就差握拳捶桌了。笑著笑著森山唯居然差點把眼淚給笑出來,真是太逗了!果然啊,還是純情的孩子反應比較逗啊!

  「小姐,有那麼好笑嗎?」半響後回神了的荒井無奈了,雖然他不用一面鏡子也能猜到他剛剛的表情有多傻…可小唯有必要笑得那麼誇張嗎?再說了,若不是對方忽然這麼做他也不會傻住吧?!

  「好啦,我不笑你就是了…」說是這麼說,可荒井明顯的就能從森山唯的眼神中看出愉悅的端倪來。眼珠子一轉,這一回他反客為主趁著森山唯打算開口說話的瞬間塞了一口蛋糕進了對方的嘴裡。

  「…」被迫咽下嘴裡這口蛋糕的森山唯眨巴著自己的雙眼,無聲的詢問著荒井為啥忽然有這一舉。

  「沒什麼,就是想這麼做。有問題嗎?」荒井故作自然的反問道。

  「沒有…」森山唯搖了搖頭,道。

  就這樣,兩人繼續『分吃』一塊巧克力慕斯蛋糕–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玩上癮了的關係,他們都是以相互餵食的方式分吃的那塊蛋糕。當然因為只點了一杯飲料的關係,那杯飲料自然也是以『分享』的方式解決的。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荒井是直接就著杯子的杯口而非透過水草喝的這點了。

  「對了,我記得杏子說過你還有個妹妹?」森山唯這時候問道。

  「咦?啊…是啊,怎麼了嗎?」荒井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就問問而已。」森山唯笑了笑,沒有解釋詢問這事的背後原因。不過,在離開咖啡座時她向櫃檯處多買了幾塊蛋糕以外帶的方式。

  「送到這裡就可以了,這個給你–就當是答謝你今天陪我來吃蛋糕的謝禮吧。」森山唯說著將蛋糕盒交給了荒井耕史,同時也聲明這裡面裝了不止一人份的量。

  「我回來了!」荒井回到家時,立即就引來了自家母親還有妹妹的注意。

  「喲…回來的可真晚啊,我記得網球部的活動在下午五點就結束了啊。現在都過了八點了,說說看–都上哪兒去了?」荒井媽媽好奇的問道。

  「老爸呢,還沒回來?」荒井不答反問道。

  「加班呢…別給我扯開話題!」荒井媽媽追問道。

  「去了銀座一趟,喏!給你帶了蛋糕回來…」荒井說著趕緊將蛋糕盒交了出去,道。

  「哎喲?去銀座?去那裡幹啥啊?不會是約會吧?」荒井媽媽的注意力完全被荒井居然跑銀座去的這點給引開了,至於荒井明美–也就是荒井耕史那位僅有八歲大的小妹的注意力則在對方居然帶了蛋糕回來的這點之上。

  「咦?怪了…哥哥平時小氣的要命,會給我們帶蛋糕回來?這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怎麼著?」荒井明美說著便湊上前去看了看荒井帶回來的究竟是哪裡的蛋糕,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嚇一跳。

  「我的媽啊!」荒井明美忍不住驚呼道。

  「去!沒事叫我幹啥?!」荒井媽媽沒好氣地瞥了眼自家女兒,道。

  「媽媽,你看看啊!哥哥帶回來的蛋糕是高檔貨啊!!!這是銀座新開的那家法國咖啡座的招牌慕斯蛋糕啊!小小一塊沒有八百元都別指望買得到!」荒井明美趕緊解釋道。

  「咦?還真的是啊…兒子啊,這是誰買的啊?絕對不會是你!你沒這種消費能力!」荒井媽媽瞥見蛋糕盒裡那五花八門的精緻小蛋糕雙眼就忍不住發亮了。

  「…同學。」

  「什麼同學?我看是女朋友吧?」荒井明美在一旁插足道。

  「什麼女朋友,別亂說!」荒井瞬間臉頰紅了,在學校被人這麼說也就罷了…畢竟,那緋聞鬧得人盡皆知(青學內部)。

  「還說我亂講,不是女朋友的話你臉紅什麼勁啊?」荒井明美毫不給面子的吐嘈自家兄長道。

  「明美!你是皮癢了,是不是?!」荒井耕史咬牙切齒道,尤其是看見自家老媽雙目發光盯著他看巴不得他快點把對象帶回家來讓其過目的神態–他就知道要糟。

  「哇啊!媽媽救命啊!哥哥惱羞成怒要殺人了啊!」荒井明美立即撲上前抱著母親的後腰,還在荒井媽媽數落荒井耕史的不是的時候對其做了個鬼臉。

  「哼~!懶得理你!」荒井耕史說著從蛋糕盒內抽走了一塊巧克力口味的慕斯蛋糕就回房間去了。不得不說,那家咖啡座的巧克力慕斯蛋糕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吃啊…

  「啊!!!哥哥!你太可惡了!你明明平時都不怎麼吃巧克力的啊!!!」荒井明美瞥見已經沒了的巧克力蛋糕,氣得對著荒井耕史已經關上了的房間門怒吼道。

  「好了,明美!如果不是你捉弄你哥哥在先,他就不會幼稚的用搶走本來要留給你的巧克力蛋糕的這個行為來報復你了。要媽媽說啊,草莓口味的慕斯蛋糕也不錯啊…你不妨試一試?」荒井媽媽對女兒這般說道。

  森山唯給荒井的那盒蛋糕是四人份的,分別是由一塊巧克力,一塊咖啡以及兩塊草莓慕斯蛋糕組成的排列。其中巧克力口味的慕斯蛋糕就是那家咖啡座的招牌蛋糕…這也是為何荒井明美會對自家兄長搶走了那唯一一塊巧克力蛋糕的事感到怨念的根本理由。


☆、都大賽決賽前後[改錯字]

  荒井耕史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不然咋就這麼倒楣呢?一大早的出門踩到狗/屎,過個馬路碰上闖紅燈不守交通規則的司機…幸好他反應夠快不然就要到醫院去報導了。好不容易來到學校,居然正好碰上上課鈴聲響起的瞬間(換言之,遲到了)想要偷偷混進教室卻被老師當場抓包被罰站。下了課,上社團活動被海棠的『繞柱蛇球』打到了後腦勺…這還沒完。連同一年級的水野勝朗去搬新網球出來還能撞上外校人物前來尋釁。

  「你沒事吧?」森山唯有些同情的看著正拿著熱水袋敷肚子企圖消腫的荒井耕史,問道。

  「沒事…好歹沒破相。」荒井想起越前龍馬此時那張臉,頓時覺得自己只是被對方揍了一拳頭而且還是在看不見的地方就舒坦多了。起碼回家只要隱瞞妥當就不會被父母發現…

  「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森山唯皺著眉頭問到。

  「他說他是山吹中學的亞久津仁。」荒井直言道。

  「…」森山唯無語,心想–原來是那位傳說中的『怪物』啊?沒記錯的話,對方最後是在都大賽決賽圈裡被越前龍馬KO掉了?

  「話說回來,我今天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背啊…」荒井嘀咕道。

  「嗯?怎麼說?」森山唯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今天早上不是上課遲到了嗎?」荒井歎了口氣,反問道。

  「是啊,還被老師罰站了!」森山唯點點頭道。

  「我今天早上起晚了因為鬧鐘沒響,然後早餐我媽因為分神看了電視給煎焦了。出門走沒幾步路又踩了狗/屎,不得不回家換鞋。這也罷了,想過馬路卻差點被闖紅燈的司機給撞了。幸好閃得快,不然今天我是不用來了直接去醫院了說。」荒井趕緊將從今天一大早就碰上的倒楣事一一的告知了森山唯。

  「那你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倒楣…」森山唯聽後除了露出一臉的『我同情你』的神態來之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希望我的黴運到剛剛就結束了,我可不想回家的時候又碰上什麼倒楣事了。」荒井耕史歎了口氣道。

  不過很顯然,他的黴運還沒完。這不,青學網球部的部活才剛結束–非正選因為要負責清理場地較遲離開…結果,荒井被大夥兒以『傷患』為名趕出球場的一瞬間就撞上了某位冰帝的天才了嗎?

  『…我就知道我今天特別衰!』荒井看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開口道。「如果你是來找小唯的話,我想我必須很遺憾的告知你–她有事所以已經離開了。」

  「我知道,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忍足侑士這一回總算沒有一臉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而是恢復了一貫的貴公子作風。

  「找我?」荒井耕史呆了呆,重複了一遍–滿臉盡是不可置信的神態。

  「當然,所以我們好好的聊一聊吧。」說著,忍足侑士不等荒井反應直接就帶頭往他家的私家車方向行去了。

  「荒井同學,請問需要我請你上車嗎?」忍足見對方半天沒反應後,開口提醒道。

  「…」荒井無奈,自知今天這一趟無論如何都是要走的了。雖然有些不明就裡,但還是先跟上然後再隨機應變吧。如此想著,荒井耕史便上了忍足侑士的車–車子在荒井坐好後就直接開動了。

  「荒井同學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小唯?」忍足侑士掛著完美的笑容,詢問道。

  「去年全國大賽冰帝的比賽場地外,因為一副眼鏡而認識的。」荒井一邊跟自己說要保持鎮定,一邊將在冰帝裡謠傳的三個故事版本總結一下準備臨場發揮了。話說忍足侑士這果然是懷疑起小唯的說辭了吧?所以才特地找上我來做確認工作?那我就究竟要怎麼說才不會給小唯拆臺呢?

  「一副眼鏡?怎麼說?」忍足侑士雖然早有耳聞,關於在冰帝盛行的那三個故事–不過他很懷疑其中的真實性。此番會特地前來尋荒井耕史談話也不過是想要得到一個最真切的版本罷了,他此時倒是沒之前那麼氣憤了。因為冷靜下來後仔細一想,他也明白自己對森山唯的執著不過就是一種『征服欲』罷了。只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覺得有些不服氣–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點不如眼前這位樣樣不出眾的荒井耕史。為何森山唯就是選他也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呢?

  「啊…那個啊,怎麼說呢…簡單說吧,就是小唯那天在擦拭眼鏡的時候正好被人撞了一下,結果那副眼鏡就被撞飛出去了。而非常不湊巧的她被撞飛的那副眼鏡就是沖著我的方向飛來,正好當時她發出了一聲驚呼引起了我的注意力。反射性的我就出手抓住了那副眼鏡,並在那之後將眼鏡還給了她。」說到這裡,荒井便想起了當時他們倆的初次對話內容–忍不住笑了。

  當然他的這個回應卻讓忍足侑士深深的憂鬱了,此時的忍足心理正在想著:明明論先來後到是我先認識的小唯啊…怎麼小唯就是看不上我呢?好吧,即便我對小唯的『喜歡』其實只是一種『征服欲』…因此就某程度上來說,小唯她沒有看上我還真是一件好事。但乍然聽見這樣子的答覆,我果然還是覺得有些心裡不痛快啊。

  「好了,你可以下車了。」忍足侑士讓司機停在了一公車站附近,對荒井耕史下達了逐客令。

  「…」荒井耕史依言照辦,但心下卻忍不住地腹誹道:所以說今天這傢伙到底是來幹啥的啊?!特地讓我上車繞圈子的嗎?這裡距離青學也才十分鐘的路程吧?但我記得我在他車上坐足了半小時的說…

  話說揮別了荒井耕史的忍足侑士幹什麼去了呢?他心裡不痛快自然也要找人傾訴了,而他選定的傾訴對象並不是冰帝那位元神通廣大的大爺也不是他的雙打搭檔而是某位最近一見到他就煩心的日吉若。可即便不樂意應酬對方,日吉若還是繃著一張臉將這位『煩人』的學長給請進了自家大門並領進了自己的寢室才開始問話過程。

  「說吧,這一次又是什麼事?」日吉若最近被忍足侑士煩得連『學長』兩個字都不想叫了。

  「小若啊,我剛剛去見了你姐姐的那位男友了。」忍足侑士開頭就是這麼一句,把日吉若給弄得差點呆住。好在及時反應過來,反問了一句。「然後呢?你們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不過是向對方瞭解了一下你姐姐跟他的認識過程而已。」忍足侑士用一種『你放心,我沒對他怎麼樣』的眼神瞥了眼日吉若的方向後,回應道。

  「是嗎?」日吉若面上看不出什麼想法,實際上心裡則在想著這位荒井同學應該沒有不小心給自家姐姐拆臺吧?

  「是啊…呐,小若!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呢?」忍足侑士忽然問道,這問題差點沒讓日吉若栽倒。

  「你要聽實話嗎?」日吉若反問了這麼一句。

  「當然…」忍足侑士一臉『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問你』的神態盯著日吉若看。

  「移動性荷爾蒙物體!」日吉若乾巴巴的送了這幾個字給對方。

  「哈?」忍足侑士納悶的想,這是啥勞子的答案啊?

  「說白一點就是沒事喜歡到處亂發情的意思。」

  「有嗎?」忍足侑士眉頭微皺,道。

  「我是不知道你的自我感覺是怎樣,但在我看來學長你就是這個樣子的。」頓了頓後,日吉若再次追加了一句。「想來我姐姐的看法應該也差不多,我記得她給我說過–她最討厭這種喜歡沒事亂對人放電的人了。想必這就是我姐姐不樂意用正眼看你的緣故。」

  日吉若這話說得是一點情面也不留啊,好吧–起碼這下子忍足侑士總算是明白了。為何森山唯從第一次見到自己的那一刻開始就對自己沒好臉色了…原來他所認為的紳士風度在對方看來就是亂放電的情況嗎?

  「學長若是沒事了的話,可以請你離開了嗎?時間已經不早了,我一會兒還有古武術的練習要做呢。」日吉若等了一陣不見對方有反應便直接對其下了逐客令。

  一周的時間晃眼而過,很快的就來到了週六這天。週六是青學網球部對壘銀華中學的准決賽之日,同時也是山吹對抗不動峰中學的日子。這天的森山唯做的是早班,為的目的就是要在下午趕到現場去看決賽。准決賽森山唯不用看都能猜到結果,反正一定是青學不戰而勝啦。畢竟,對手是那個銀華中學…一想起上輩子聽聞的青學不戰而勝的原因–森山唯就『囧』。

  集體鬧肚子是怎樣啊?!裁判都不懷疑那是假的嗎?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後來貌似為了探聽青學能夠一路獲勝的理由還跑去偷了乾汁來喝?結果真的鬧到集體食物中毒進醫院?! 不過說起那個『乾汁』,森山唯都很佩服青學那幫子人啊。無論是不是正選,他們的胃在經過乾汁洗禮之後已經是強悍不少了啊。

  「小唯啊,一會兒你要去看他們的比賽–是吧?」河村老闆開口問道。

  「嗯,是的–有什麼事嗎?」森山唯點頭回應後,反問了一句。

  「你幫我跟阿隆說–讓他回來的時候幫我到洗衣店去取前幾天拿去送洗了的西裝回來。這是單據。」說著,河村老闆將一張粉色的單據票給了森山唯。

  「好的,老闆!」森山唯點頭應下,將手頭上最後的工作完成後就向河村老闆告辭出發前往比賽場地去了。

  來到比賽場地時,青學與山吹的比賽還沒開始。正選們除卻不知道跑哪兒去納涼了的越前龍馬之外都聚在一起討論著一會兒的戰略,其中河村隆更是顯得擔憂不已。

  「阿隆,你放心–我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菊丸英二拍胸承諾道。

  「是啊,河村前輩!」桃城武也在一旁開口道。

  「哈?什麼?」河村隆傻了眼,心想–他們這究竟是在說什麼啊?

  「哎喲,阿隆你別裝了!那個亞久津啊…他居然在那位大姐面前這麼不給你面子,我們一定幫你扳回來。話說回來,認識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居然好那一口啊。」菊丸英二笑得賊兮兮的,但他說出的話卻是更讓河村隆無語加黑線了。

  『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是誤會了!』河村隆趕緊開口打斷眾人的話語,道。「你們搞錯了!那個女人不是我的女朋友,那是阿仁的媽媽–優紀阿姨啦!」

  「什麼?!!!」 菊丸英二與桃城武立即來了個雙重奏,其餘人等也詫異了。心下紛紛想著–這位亞久津仁的母親究竟是要有多年輕才會被菊丸跟桃城錯認為河村的女友啊?!

  「河村學長…」森山唯就是靠著菊丸與桃城的大嗓門順利尋獲眾人的,一來到青學正選這邊她就拉了拉河村隆的衣袖子取得了對方的注意力。

  「咦?小唯?你來了啊…怎麼不跟荒井他們一起,跑我這裡來了?」河村隆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老闆讓我給你的。說是要你回家時順便去幫他取前幾天送洗的西裝回去。」森山唯說著將那粉紅色的單據取出,交給了河村隆。隨後向青學眾人點頭致意後就轉向非正選那一邊的方向去了。

  「小唯!你總算來了,我本來還在想你能不能順利趕上地說。」松本杏子迫不及待的上前來拉著森山唯的手,說道。

  「放心吧,我說我一定能趕上就肯定沒問題的。你啊,就愛瞎操心!話說你跟池田君最近老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你們不會是在交往吧?」森山唯原本沒打算問的,但誰讓這時候又讓她瞥見這兩人站在一塊兒呢?於是,一個沒忍住問題就出口了。

  「咦?池田跟這丫頭在交往?!不會吧…這丫頭有啥好的,你會看上她?!」荒井前一句是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調子,下一句則是轉向了死黨池田雅也問的。原本這句話不過也就只是荒井的調促語罷了,怎麼知道居然瞥見了池田雅也滿臉透紅的神色。心想:不會那麼巧吧?池田這傢伙還真的看上了杏子那丫頭?

  「…不是…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啦!」池田雅也百口莫辯,心下頓時是那個急啊!他確實是對松本杏子有好感啦,但…他還沒決定要不要放手去追求對方的說。這忽然就被荒井這麼一說,頓時都亂了方寸了。這麼想著,池田雅也就有些忐忑不安的瞥了眼松本杏子的方向注意到對方並沒將荒井的話放在心上後才算是松了口氣。當然,此景完全沒能逃過森山唯的法眼就是了。

  「你說什麼?!荒井耕史,什麼叫做『我有啥好的?!』我的條件很差嗎?!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我跟你沒完!」松本杏子說著卷起了袖子正打算追著自己的青梅竹馬暴打一頓來著。

  「好了,杏子!別鬧了,不然手塚部長該生氣了!」說著,森山唯抓著好友的手臂不讓其自由活動的同時往正在散發冷氣的某位冰山部長看去。

  「啊,抱歉–手塚學長。」松本杏子立即乖乖的道歉。

  「嗯。」惜字如金的手塚國光輕輕的『嗯』了一下,算是接受了對方的致歉。

  「森山,回去後記得讓荒井補上二十圈。不准徇私!」手塚國光緊接著對森山唯下達了這個指示,而森山唯在聽見對方追加的那一句『不准徇私』後無語了片刻。心下不得不感歎謠言的威力啊,就連網球部的冰山部長都認為自己跟荒井是公認的一對了–這下冰帝的那位天才應該會死心了吧?

  此刻的森山唯顯然還不曉得某天才曾一度找過荒井的事,直至這一天結束後迎來了自家小弟的拜訪才得知的這件事。

  「你聽到了吧?」森山唯瞥了眼荒井耕史,道。

  「啊…不用回去再跑了,我現在就繞著場地跑吧…」說著,荒井耕史便乖乖的跑圈去了。

  地點:冰帝賽場

  「忍足,慈朗那小子呢?!」跡部大爺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已經讓人去找了…」忍足侑士也一臉的無奈,對於冰帝隊伍上這位走到哪兒睡到哪的人物–不說他就連跡部也沒轍。就連監督也是寵著慈朗的,其他人若是公然翹訓那後果自然不止是口頭訓斥而已。偏偏到了慈朗身上不說訓斥,頂多就是三兩句話也就算了。

  「…樺地,你也去!」跡部景吾歎了口氣,將自己身邊的大塊頭也一併派出去了。

  「USU!」樺地回應道。

  「日吉若那小子呢?」跡部景吾又問。

  「今天沒有排他的比賽,他去看女子組的賽事了。」忍足侑士坦言道。

  「罷了,隨他去吧…今天他作為替補球員,我想應該也輪不上他出場。」跡部景吾說罷,便領著大夥兒往爭取會外賽資格的場地而去了。

  此次作為冰帝會外賽爭奪關東大賽出賽權的對手是聖魯道夫(八強賽輸給了青學),冰帝此番慎重了一些。五場比賽都派出了正選球員,算是古今往來第一遭了。但有了之前輕敵敗給了不動峰的前車之鑒,他們這回慎重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雙打兩組分別是派出了向日嶽人,忍足侑士(雙打二);瀧狄之介與鳳長太郎(雙打一),芥川慈朗(單打三),樺地(單打二)以及跡部景吾(單打一)。

  聖魯道夫的幹事觀月初雖然也想過效仿不動峰來個出奇制勝,但可惜冰帝這回傾巢而出要想贏並不是易事。結果顯而易見的,兩場雙打以及單打三都被對方順利的解決。後面的兩場更是形同擺設,壓根就不用比了。

  至於冰帝女子組那裡,獲得都大賽冠軍是意料中之事。不過,關東大賽就不輕鬆了…誰讓到了關東大賽時她們就會碰上關東大賽歷年來的贏家–立海大附屬呢。


☆、番外之忍足篇~ 只是當時已惘然

  連續幾次急促的電話鈴聲終於成功地將忍足侑士從情人的懷抱裡給拉了出來,最初的不耐在聽清電話另一頭的話語後全都化作泡影消失了個徹底。

  「我知道了,我現在立刻回去。」忍足侑士一個翻身下了床,忽視了來自身後女子的詢問語只是非常機械性的整裝準備回他那久違了的宅邸。

  「親愛的,你去哪兒呢?」床上那衣衫淩亂的女子不解的問道。

  「有點事情要辦,我先走了!」忍足侑士說罷也就不顧身後女子的不滿,直接拉開大門出了去。

  夜晚的街道交通十分通暢,不過區區半小時時間忍足侑士就成功地從神奈川一路賓士回了東京的忍足別院。一踏入宅邸大門,忍足侑士就迎來了自家的管家。對方迎上來後就陸陸續續的開始給忍足彙報了他法律上那位元妻子的情況。

  「已經失去意識了?」忍足侑士問這話的時候,心情是說不出的複雜。

  「是的!」管家畢恭畢敬的彙報情況,道。

  「什麼時候察覺到的?」忍足侑士又問。

  「應該是一小時半前的事情,下午五點時情況還算穩定。」管家回應道。

  「是嗎?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忍足侑士揮退了管家後才走到床邊凝視著床上那面色蒼白的不像話的女子。

  忍足侑士盯著床上的女子好長的一段時間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做的事。歎了口氣,忍足侑士從自己的醫療包裡掏出了聽診器開始給床上的妻子做起診斷來了。身為一名醫生,每日裡見的病人都很多…有些時候給病人進行發出死亡證明前的最後一次身體檢查也是有的。但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需要在自己的家中,給自己的妻子做這種檢查並親自宣佈自己妻子的死亡時間以及發出正式的死亡證明書。

  常人都說人死如燈滅,再多的仇恨在死亡面前也都沒了意義。忍足侑士面色淡然的給自己的妻子–忍足(森山)唯完成了對方這人生中最後一次的身體檢擦過程。整整十年的時間,他們雖然頂著夫妻的頭銜卻始終也沒有過夫妻之實。現在隨著對方的死去,這段婚姻也算是終於迎來了終結之刻。

  三年後…

  「姑父!」日吉若帶著寶貝女兒–日吉馨一起來參加曾經的冰帝網球部私人聚會時;小女孩一進門就直接撲向了忍足侑士的方向嘴裡甜甜的這麼喚著對方。

  登時,場面是那個冷啊…日吉若更是差點就要板起臉來訓斥才五歲大的女兒時,忍足侑士開口道。

  「沒事的,孩子還小不會理解我們大人的事情的。稱呼什麼的沒必要改,反正她這麼叫在法律上看來也沒錯。」忍足侑士笑了笑,一把抱起了日吉馨對著臉色不怎麼好看的日吉若說道。

  「日吉,惠子呢?還是不樂意來嗎?」向日嶽人皺著眉頭問道。

  「…她有事所以不來了…」日吉若有些尷尬的回應道,但在場的人其實凡知道內/情的都明白對方哪裡是有事不能來。人家那是還在忌恨忍足侑士間接害死了好友–森山唯的事來著。

  「沒事…若,惠子不願意來就別逼她了。其實也不怪惠子她把小唯的死都算在我的頭上,畢竟…小唯最後會變成那樣子也是我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人…」忍足侑士也已經三十五歲了,早不再是當年那個年輕氣盛的二十歲小夥子了。

  三年前在小唯的葬禮上,日吉若的妻子曾經的伊藤惠子徹頭徹尾的將他給臭駡了一頓。惠子說當初如果不是他先主動招惹的小唯,小唯或許就不會把自己弄得這般鬱鬱而終。惠子說他總是認為小唯破壞了他原本大好的前途,但他又何嘗沒錯呢?是,的確是森山唯堅持要嫁給他害他失去了繼承家業的權利–但如果最開始的時候,他沒有去招惹小唯步步地讓小唯愛上他的話或許結果就不會是這樣子的情況了。

  當初伊藤惠子在葬禮上罵他的那些話至今他還記憶猶新,這也是為何即便小唯已經逝去了三年時間他卻始終還沒續弦的根本原因。他是的確的有在反省自己過去的一些行徑,在於森山唯維持著夫妻關係的那十年時間裡他極為高調的在外邊金屋藏嬌而且還擁有不止一個情婦。他以這種方式不停的傷害深愛著他的森山唯,進而從中攝取報復的快感。但無論他外邊養了多少外室,他卻始終注意著不讓自己留下私生子女給那群女人。

  「侑士啊,其實都已經三年了…你還不打算續弦嗎?我本來以為以你對茗子的喜歡程度,你一定會在那女人死後不久就立即正了她的名頭的。」向日嶽人歎了口氣,道。

  「再說吧…」忍足侑士聞言手上烤肉的動作頓了頓,但很快的就恢復了過來繼續著烤肉的行為了。

  日吉若瞥了眼忙著烤肉並將烤好的肉片給切成小塊狀喂日吉馨吃的忍足侑士,歎了口氣。其實,這麼多年下來他始終沒搞懂忍足侑士這個人…尤其是在自家那位『姐姐』跟對方的關係這點上,日吉若自認從來沒懂過。曾經的日吉若以為忍足侑士應該是很愛自家『姐姐』的,畢竟他們交往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甚至分手前都毫無徵兆,可若要說忍足侑士對自家『姐姐』只是玩玩而已的話…那麼對方為何在分開後還那麼關心自家『姐姐』的死活呢?

  當初森山唯能夠順利下嫁忍足侑士,不還是因為忍足侑士最終同意放棄了繼承權這才能成立的嗎?日吉若曾經以為忍足侑士在聽聞自家姐姐鬧自殺後的第一反應是會狠下心來對森山唯放狠話,而不是向自家姐姐所展示出來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妥協才是的。怎麼知道最終的結果居然是森山唯的勝利…作為收場。

  其實若讓忍足侑士自己來說,他估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對森山唯最開始的時候,好感是絕對有的。否則,他也不會放手去追求對方。追求森山唯的過程很漫長,但他都堅持下來了。而在成功把森山唯追到手之後,他們也曾甜蜜溫馨過好長的一段時間。整整三年的交往過程,感情自然是有的。或許當時他的確是動過真情的吧?不過,後來在被自家父親找去談過一次話後這才決定分的手…可他本以為能夠好聚好散的這段情,最終卻演變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在森山唯第一次以死相逼時,他退讓了。尤其是當他看見服食安眠藥過量而被送到醫院洗胃的森山唯時,他真的怕了。所以他妥協了,順了森山唯的意思娶了她過門並至此與忍足家的繼承權擦身而過。可是將森山唯娶回去之後,他又覺得不甘心了。尤其是在自家祖父宣佈下一任繼承人為自己的堂哥忍足謙也的那一刻,這不甘心的感覺在稍後聽了自家父親與祖父的談話後更是顯著了。於是,他開始夜不歸宿;整日在外風流快活的日子。

  這使得原本只想冷著森山唯一陣來報復對方使用『自殺』這種招數來逼迫自己娶對方的忍足侑士壓根就忘了他原本的初衷。慢慢的原本尚存的一些好感也逐漸被磨掉了,剩下的也就只是無盡的怨恨。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婚後的第三年還是第四年?忍足侑士不太記得了,反正大概是那個時候開始吧…森山唯開始整日買醉,以醉酒的方式來逃避現實。長期下來自然就把身體給搞壞了,讓她到醫院休養–她不肯;那就在家裡休養吧。

  忍足侑士把整棟房子讓出來給森山唯折騰,他自己住到了外邊去。三兩天總能接到來自管家的電話給他彙報府上的一切瑣事以及森山唯所做過的事。他知道伊藤惠子是唯一一位還會去看望森山唯的朋友,每次伊藤惠子去的時候也是森山唯比較『正常』的時候。開始的時候,只要他在外邊包養外室的事情傳入了森山唯的耳裡–森山唯就會開始鬧。但是逐漸的他發現森山唯不再鬧了,甚至也不在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為的只是想要見自己一回。儘管每一回見面都會以吵架收場…這個原因他一直到這一天結束了與前冰帝隊友們的聚餐回到家後才知道原因。

  或許是出於一時的心血來潮吧,忍足侑士在回到家後續三年前給森山唯作出死亡證明後的那一次–首次踏入了這個還充滿著小唯足跡與氣息的房間。原本只是想要進來看看罷了,卻不想因為不小心撞翻了相框的原故在撿起來的當兒發現了被藏在小唯床底下的一本日記本。

  日記本看來有些年紀了,上面還因為長期沒人碰的關係累積了不少灰塵。忍足侑士將日記本撿起,毫不嫌棄那些灰塵直接用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給擦拭了一番後才慢慢的翻看起日記本的內容來。日記本的內容不多,可見森山唯本身不是個熱愛寫日記的人。但凡是被記錄在日記本內的內容卻又是那麼的別具意義,日記從初中一年級那一年寫起。從這些記錄裡,忍足侑士逐漸的摸透了也摸清了森山唯這個人的個性。

  看著一篇篇承載著小唯對他的愛意與期待,傷心,不解,難過…到最後僅剩的麻木與絕望。只有到這個時候忍足侑士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混帳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小唯,從日記裡忍足看見了小唯對他的情意與歉意。尤其是那滿滿的被寫滿了歉意的一頁內容,忍足看完後心情也被影響了。他幾乎可以想像的出小唯在寫這一頁內容時有多麼的難受,多麼的悔恨。看到最後,忍足侑士終於忍不住掩面而泣了。

  這日記的最後一頁是在逝世前的那個早上寫的,而內容只有一小段的話。話裡話外的內容無非就是很抱歉給他添了不少麻煩,很抱歉自己毀了他的人生規劃…卻也很感激他曾經所給予的一切照顧。最後的一句更是感謝他教會了她什麼是愛…以及她累了,所以想要先休息了的這句話。

  「小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忍足侑士捧著屬於森山唯的日記本,最終泣不成聲。

  《番外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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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吵出來的…

  「上車!」離開都大賽會場的時候,森山唯正打算與松本杏子一起往公車站去忽然就被一輛黑色的寶馬汽車給擋住了去路。

  「…這不好吧?」森山唯意有所指的問道。

  「沒事,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就上車吧!」日吉若直言道。

  「那好吧…」說完,森山唯轉向好友杏子說了句。「不好意思,看來去你家玩的事要改期了。」

  「沒事,你先忙你的-過幾天再來我家玩吧。」松本杏子說完後帶著笑容目送了森山唯上了日吉家的車離開後才繼續著往公車站去的行徑。

  「杏子!小唯呢?」荒井的詢問語將松本杏子的思緒給拉回了現實中來,定睛一看原來自己已經來到了公車站了。

  「噢,被她弟弟接走了…」杏子若無其事的回應著自己這位青梅竹馬的提問道。

  荒井耕史聞言心下頓時哢噠了一下,暗想:日吉若會不會把我私下跟忍足侑士見過面的事對小唯說啊?

  事實證明,荒井的想法是正確的–日吉若非但說了,還給森山唯道出了忍足侑士貌似已經對其死心了的事。

  「是嗎?」森山唯聞言面上看不出情緒,但心下卻是一陣的五味雜陳。雖然早就知道忍足侑士對自己不是真心的,但乍然聽聞對方居然那麼快就看清現實放棄自己的情形…她果然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她原本還想著讓忍足也體驗一番她上輩子的經歷的說…

  「唯…你不高興嗎?」日吉若有些忐忑的問道。

  「說什麼呢!忍足侑士能夠死心我自然是高興的,只不過是在考慮我跟荒井之間的這齣戲還要不要繼續下去有些煩惱罷了。」森山唯隨口扯了個由頭出來應付來自日吉若的詢問。

  「…」日吉若不敢說自己對這位異母姐姐有多瞭解,但經過這十幾年的相處下來他還是能夠看出對方沒有給他說實話的事。不過,他也沒去追問詳情於是這次的話題也就這麼算了。

  這一天晚上,無論是荒井耕史或是森山唯都華麗的失眠了。至於失眠的原因自然都能與他們目前的『交往』掛上鉤…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荒井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對森山唯產生好感了。雖然一直都明白他們之間的『交往』就是一齣戲,用來應付忍足侑士的。但整個過程進展到了現在,他卻忽然不想就此結束了。可是這會兒該怎麼辦呢?若是小唯決定就此打住難道他還能死纏爛打不成?這一糾結就徹夜未眠了…

  森山唯那裡的情況就比較微妙了,最初找上荒井擔任『交往』物件的這點本就是存了好感才會找的對方。儘管出發點純粹只是為了應付忍足侑士的糾/纏,才找的人來陪自己演戲。不過,在演的當兒她還是帶了幾分真心的…這忽然迎來了這齣戲的落幕;她的心情不可謂不複雜。罷了,翌日找荒井談一談吧…畢竟,考慮到目前謠言的局勢–他們的這齣戲就算要落幕也少不得要上演一次『分手』戲來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啊。

  「哇!小唯…你今天怎麼回事啊?」松本杏子在瞥見森山唯戴著眼鏡進入教室的情況,便忍不住地發出了這麼一句疑問。

  「啊,昨晚沒睡好…眼鏡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沒用隱形眼鏡。」森山唯坦言道。

  「哇塞!兄弟,你昨晚熬夜了?這眼圈還真深啊…」池田雅也的一句話將森山唯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不是熬夜,是失眠!」荒井乾巴巴的回了一句。

  「那個…耕史君,我們聊一聊吧。」森山唯想著距離上課還有一些時間,那就乾脆趁著開始上課前先談一談吧。

  「…好,我們到頂樓去說。」不樂意被兩位八卦友人探聽詳情的荒井,乾脆就提議了到頂樓去進行這一次談話的事。對此,森山唯也沒有意見只是跟在荒井的身後登上了通往教學樓頂樓處的階梯。

  來到頂樓,兩人先是相對無語了好半響才由森山唯率先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氣氛。

  「那個…聽說你前幾天見了忍足侑士?」雖說是疑問,但森山唯採用的卻是肯定句。

  「啊,你知道了?」荒井歎了口氣,心想:果然日吉若將這件事告訴了小唯啊…

  「嗯,昨天從我小若那裡聽來了。」森山唯點了點頭,應道。

  「是嗎?那麼…他還跟你說什麼了?」荒井故作鎮定地問道。

  「…他說,忍足侑士已經放棄了…」森山唯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後這般對荒井耕史說道。

  「是嗎?那麼…我們之間的這齣戲…」荒井沒能把話說完,但森山唯還是明白對方的意思。

  「啊…也是該落幕的時候了。」森山唯悠悠的歎了口氣,道。

  「那就…結束吧。」荒井表情空白的說出了這幾個字,儘管他並不想就這麼結束。但他能說什麼呢? 本來他跟森山唯的這一鈔交往』就是一齣戲,既然是戲那就必然有落幕的一天。

  這一天在頂樓進行的談話內容,除了兩位元當事人並無第三者知情。只不過,在青學大部分的人眼中在一而再再而三的目睹了森山唯與荒井有意無意的避開眼神的接觸以及不再同進同出之後都在猜測這對情侶是不是鬧意見,鬧分手了。只不過松本杏子並不這麼想,作為兩位當事人的好友–杏子自認這兩人純粹就是處於尷尬期。所以在忍了一星期時間之後,她終於憋不住了直接將兩位友人拉到自家去關起門來解決這種已經持續了一星期的尷尬狀態。

  「行了,這裡沒有別人-你們兩個就別再端著了!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給我說清楚!」松本杏子這一句話讓兩位當事人瞬間無奈了。

  「沒什麼事,是你想多了…」荒井耕史說罷想走,卻不想被森山唯的一句話給定在了原地。

  「荒井耕史,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森山唯火了,這幾天下來她每回一企圖找對方談話就會被對方很巧妙的意各種緣由給躲避過去。就連週三的值日,荒井這傢伙居然都跟池田私下交換沒有給她提過一句。她不知道對方在鬧什麼彆扭,她只知道再不把話說清楚她的每日作息都會被這位元荒井耕史同學給攪的亂七八糟。

  「…」荒井無語,這是要讓他說什麼呢?可以的話他也不想繞著森山唯走的啊,可是每一次一見到對方他就一個勁兒的尷尬。告白的話每回到了嘴裡繞了個圈又因為說不出口咽了回去,想要以平常心來對待對方卻又因為對方的眼神給弄得方寸大亂。

  「我沒有逃避你的意思…」最終,荒井閉了閉眼這麼說道。

  「真的沒有嗎?」森山唯不信,真沒有逃避她的意思的話需要避開與她單獨相處的情況嗎?

  「真的沒有…」荒井耕史的反應顯得有些無力。

  「那你看著我說這話!」森山唯這句話一出,荒井就知道要糟。現在的他哪裡可能心平氣和的對著小唯的臉說出這種話啊,他如今只要一接觸到小唯的雙目就會滿臉通紅;支吾以對。不然他需要每次跟小唯說話都轉開視線嗎?!

  「小唯…你不要為難我了,好不好?」荒井耕史無奈了,連這話說得都帶有濃厚的渴求寓意了。

  「終於把稱呼恢復為小唯了嗎?!!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喊我森山同學了說!」森山唯苦笑了一下,道。

  沒人知道在她聽見荒井稱呼她做『森山同學』時,她的心情有多麼的沉重。如果知道她的那句讓這出『交往』的戲目就此落幕的話語會讓荒井對她的態度瞬間來個百八十度的轉變,那麼她死也不會說出結束那出戲的事情來的。

  「我以為…」荒井一時語塞,尤其是聽見小唯接下來的那句話之後更是覺得無地自容。

  「你以為什麼?!以為我說這齣戲可以落幕了,所以讓你連稱呼都一併給改回了原本那即客套又疏離的『森山同學』嗎?!難道我們之間缺了那『交往』的關係,就連朋友也沒得做了嗎?」

  「…不,我沒那個意思!」荒井聞言趕緊澄清道。

  「沒有那個意思?!但在我看來,你壓根就是那個意思吧!」森山唯火氣上來了,也就不顧這裡是松本家的事實連說話的語調都大了起來。

  結果因為被森山唯的此番表現給刺激到了的荒井耕史,一個沒忍住把他糾結了許久的心情給一併嚷了出來。這引來的後果就是松本杏子傻了眼,森山唯也被鎮住了。然後,反應過來的森山唯是一臉就不可思議啊。所以說搞了半天荒井他是見了她就沒法好好說話才乾脆繞著自己走的?!所以說自己糾結了這麼一周時間就是因為荒井喜歡自己又不敢告白的這點給惹出來的?!

  「你們兩個啊,還真是…嚷的這麼大聲,幸虧我家今天沒人。不然,我也跟著一起丟人了!」松本杏子在片刻沉默後,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呵呵…你就因為這麼點事才繞著我走的?」疑慮被解開後,森山唯的心情也在瞬間就恢復了平靜–笑問荒井道。

  「?」荒井耕史此刻一臉莫名,為啥小唯前一刻鐘還氣得要命這會兒卻又笑得直不起腰來呢?荒井此刻的心情已經是破罐子破摔的情況了,因為一時情急把早前沒敢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這會兒也就不緊張於森山唯的反應了。話說這也算是比較另類的告白方式了,天下間有多少人的告白是在吵架的時候被吵出來的啊?

  「你啊,有夠傻的!」森山唯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後,開口對荒井說道。

  「什麼?」荒井滿臉不解的問道。

  「算了,沒什麼!不過既然現在把話說開了,你以後就不許再躲著我了哦!」森山唯搖了搖頭,對其說道。

  「…你都已經知道了,我還躲什麼啊?!」荒井乾巴巴的回應道。

  「好了好了,終於雨過天晴了!話說小唯啊,雖然說我這個青梅竹馬遲鈍了些…但看在他好歹都告白了,雖然是這種情況下-你不覺得你也有必要好好的給他一個回應嗎?」松本杏子接下來又說道,立即就讓荒井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嗯…那就『複合』吧。」森山唯思索了片刻後,回復道。

  「哈?」荒井詫異的愣了愣,嘴巴張大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哎喲!你這個笨蛋!小唯的意思是答應跟你交往了啦!」松本杏子看不過眼,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荒井耕史的後腦勺上。

  「真的?!」荒井耕史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嘛… 反正都已經是這種情況了,那就繼續交往下去吧。」森山唯聳了聳肩頭,反應道。

  原本嘛,小唯答應了跟他繼續交往下去的荒井應該是高興非常的。但誰讓森山唯的態度是這麼的莫淩兩可呢,這讓荒井的眉頭頓時皺得不得了啊。誰讓他摸不清森山唯的意思呢。

  「你說小唯是出於什麼緣由答應跟我交往的啊?」這是稍後時間在森山唯離開了杏子家後,荒井詢問的話語。

  「…你甭管什麼理由!你只要努力爭取讓小唯喜歡上你就可以了!!她答應跟你交往就是在給你機會追求她,知道嗎?!你啊,爭氣一點!一定要努力的將謠言變成真實的情況!」松本杏子大力的拍在了荒井耕史的後背,對其做了個加油的動作–道。


☆、校內排名賽再次開幕!

  青學網球部慣例,一年兩次的校內排名賽再一次到來。地區預賽前一次,關東大賽前又一次。這一回針對測試非正選實力的這件事,森山唯找上了手塚部長要求再排名單的時候也把一年級的小田良介一併加進去。

  「參賽名額有限,除非有人願意自動退出。不然,我想要再把一年級的小田安排進名單有些困難。」手塚國光坦言道。

  「那麼,我能申請提前一星期辦個選拔賽嗎?在非正選成員之間,只有贏了的人才能參與排名賽與正選們一起角逐正選資格。」森山唯提議道。

  「這不太好吧…會不會讓非正選鬧騰起來啊?」老好人,大石秀一郎開口道。

  「其實,若是能夠激發起非正選的競爭心也是不錯的。青學的網球部內部競爭者太少,這樣下去不是什麼好事。」森山唯直白的表示道。

  森山唯這話一說出口,就引來了大石秀一郎的吸氣聲。對這位學妹,大石秀一郎真的不得不佩服啊。當著手塚的面敢這麼說話的,森山唯也算是獨一份了的。不過,大石這也是大驚小怪。森山唯對著冰帝的跡部景吾說話也是這麼直接的,對方那麼高傲的人都沒怎樣了,更何況是手塚國光這位冰山部長了。

  「我沒意見,詳細情況你自己去給龍騎教練說明吧。」手塚國光仔細思考一番後,認可了森山唯的想法並點頭讓對方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辦了。不過,前提是必須說服教練才行。

  「沒問題,只要部長你贊同了的話我想教練那裡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才是。那麼,我就先失陪了。」森山唯說罷,向兩位三年級學長點頭致意後就轉身離開了社團辦公室準備到教職員室去尋龍騎教練了。

  在龍騎教練與手塚國光的放任下,本次的青學校內排名賽採取了比較不同的方式來進行。在正式排名賽開始前的三天,一場在非正選球員間舉行的初賽權爭奪賽先拉開了序幕。主要參賽的成員都是二三年級的學生,唯一的一年級代表便是小田良介。

  非正選內部賽事一開始,荒井耕史的心情就從未放鬆過。他並沒有因為對手是非正選就掉以輕心,反而是更加認真地對待。對於他的這種心態,森山唯是挺樂見其成的。

  「你很緊張?」非正選內部賽事的第一天,森山唯在瞥見對方一臉嚴肅地表情後忍不住問道。

  「…還好吧,大概…」荒井耕史扯動著嘴角露出了一抹比較僵硬的笑容回應道。

  「放輕鬆,按照你平時的水準發揮的話不會有問題的。」森山唯笑著對荒井鼓勵道。

  「學長,你就放心吧!回頭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小田良介一邊笑著向森山唯打招呼,一邊對荒井耕史這麼說道。

  「誰要你手下留情啊!」荒井一個刺激下,頓時掃去了原本的緊張感而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森山唯默默地給小田比了個Thumbs Up的手勢讚揚了對方的表現。

  「這可是學長你說的哦,那麼作為你第一戰對手的我也要認真了才好呢!」小田良介接著又說道。

  「那是自然!」說罷,荒井耕史便轉向森山唯的方向說了一句。「那麼,我上場了!」

  「嗯,去吧!加油!」森山唯向其點了點頭,道。

  於是,荒井跟小田良介的比賽就此拉開了序幕。而這一次的比賽松本杏子沒能及時趕來聲援荒井,誰讓她先繞過去看了池田雅也的比賽呢。按照松本杏子所說的–那就是荒井耕史反正有森山唯一個支持就足以信心大增了,她還去瞎湊什麼熱鬧呢!所以她果斷地先去給池田雅也聲援了,然後就看見了一幕十分滑稽的場景。池田雅也本來發揮的還算不錯,結果因為忽然聽見松本杏子的聲援聲–一個驚訝之餘腳下打滑差點摔了。

  「喂喂喂!池田君,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松本杏子鼓起臉頰嘟嚷著道,卻不知池田雅也內心那個苦不堪言啊。

  『天啊!為什麼杏子不去看荒井的比賽要來這裡啊,真是的…萬一輸了怎麼辦?!』池田雅也因為分神想了這些有的沒的,結果又失了兩球。

  「池田!比賽的時候不要給我想東想西的!輸了的話,你是打算把乾學長準備的蔬菜汁一併解決了,是不是?」終於看不過眼的林大介在場邊喊道,以他對池田雅也的瞭解–對方斷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同屬二年級的紅林哲壓著打的。

  一提到要喝下蔬菜汁,原本還有些走神的池田雅也頓時就不敢多想了。一個激靈,趕緊收回胡思亂想的心思全神貫注在應付對手的這點上了。不過或許是前邊失誤太多次了的關係,最終池田雅也還是敗給了紅林哲。不過幸好這局輸了,還有後邊的兩場比賽–若是那兩場能夠贏下的話…參加校內排名賽就還是板上釘釘的事。誰讓正選就只有八個人呢,就算加上乾貞治這號人物…排名賽的空缺還有十一個的說。因此這會兒森山唯也是直接採用了分組較量的形勢來讓非正選球員們比試的,總而言之只要一輪比試下來不輸超過六場的就能被列入不久後的校內排名賽參賽名單裡。

  暫且不論池田雅也那邊的情況,荒井這裡倒是進展挺順利的。首先,他已經很習慣了自己比賽的時候森山唯在一旁盯著的情況因此絕對沒可能出現如同池田雅也那般慌張的場景。他現在滿腦子僅剩下的就是謹慎心理了,誰讓他的對手是一年級的小田良介呢。

  『荒井學長啊,你就好好的表現表現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吧!』小田良介一邊想著,一邊將球往上拋並在球到達最高點開始下降之後立即一個跳躍揮拍把球給拍了出去直奔荒井的後半場而去了。

  『咚』一聲,在荒井反應過來之前那顆球已經狠狠地砸在了荒井身後的底線上–得分了。

  『好厲害的控球能力…不愧是冰帝教練內定的候選選手。』荒井耕史這下是更不敢小看眼前的這位一年級了,事實上自從上回被越前龍馬那小子狠狠地教訓過一番後–荒井是再也不敢隨意看輕一年級的學生們了。

  森山唯則十分無語的看著成功得分後忽然轉向自己比了個V手勢的某人,嘴角默默地抽了一下。話說時至今日她還是沒能搞明白這位學弟為何要這麼崇拜自己的說…貌似她什麼也沒做吧。不就是在對方入學小學部的那天,順手幫對方搞定了幾個路邊的小混混罷了嗎?

  再說了,當時的那種情況她自己也不過小學二年級能夠順利把人趕跑那還是抬出了日吉若的身份來才成功解決的事情…為何這位學弟不去崇拜日吉若要來崇拜她啊?上輩子的時候,這位小田良介明明就是日吉若的跟班來的啊。怎麼重來一世一切都變了樣了呢?難道說是因為這輩子成功解救了對方的不再是日吉若一人的功勞的關係?

  不得不說,森山唯『真相』了。小田良介還真的就是因為當初森山唯與日吉若一併出場時送了欺負他的小混混的那一腳而崇拜上了她來著。因此在聽聞森山唯轉學入青學後他也毫不猶豫地跟著離開了冰帝學院跑到青學來了,想著以前是學姐護著他現在輪到他護著學姐。因此誰要是打算跟森山唯過不去,那就準備面對來自他的『報復』行動吧。

  荒井跟小田的比賽最終拖到了搶七決勝局才分出的勝負,而最終的結果是荒井靠著體力這一項贏了技術良好但體力明顯尚處不足狀態的小田良介。兩人一出球場就迎來了森山唯贊許的目光以及掌聲一陣。

  「很精彩的比賽,兩位都表現得很好!」森山唯對著荒井與小田說道。

  「真的?」小田良介立即露出了期待的眼神看著森山唯,問道。

  「嗯,真的…不過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裡了吧?」森山唯點頭應了一聲後,問道。

  「知道了,是體力這一塊吧?」小田開口反應道。

  「沒錯,所以這個給你。」森山唯將一份訓練功能表交給了小田,然後才轉向荒井耕史並送上了一條毛巾供對方擦汗用。

  「學姐有夠偏心的。」小田瞥見此景後忍不住嘀咕道。

  「什麼?」森山唯聞言有些不解的反問道。

  「就學長有毛巾,我就沒有哦…」小田鼓著臉,做出一臉的『你偏心』表情來讓森山唯十分之無語。

  「我說,你的粉絲不是很多嗎?她們都給你備好了這些物品了啊,還需要我也給你準備?」說罷,森山唯往場邊的一群女性粉絲看去–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荒井與小田順著森山唯所說的方向看去,頓時黑線了。兩人的想法難得的達成了一致,那就是:什麼時候冒出的粉絲團啊?!話說非正選就有這麼龐大的粉絲團體支持的…這算是開先例了吧?!

  「哇啊!小田君真的好可愛啊!」某二年級學姐開口感歎道。

  「是啊是啊,他對我笑了呢!!!」粉絲女二號一臉幸福的感歎道。

  「果然啊,還是小田君比較好…越前君雖然也不錯,但我真的很受不了那位小板田學妹的嗓門啊!」粉絲女三號開口表示道。

  「罷了罷了,人家越前君有一年級的去愛就好了!我們這些二三年級的還是把注意力給小田學弟好了,看看人家多可愛多有禮貌啊!」粉絲女四號開口接著說道。

  「去!你不是三年級菊丸學長的粉嗎?幹嘛來跟我們二年級的搶啊?!」粉絲女一號立即反駁道。

  「…」森山唯三人組集體無語,這算是什麼?小田的魅力無邊嗎?居然能讓菊丸英二的粉絲跟越前龍馬的粉絲跳槽了?

  「哇塞!我忽然很慶倖,我的粉絲不多的這點了。」桃城武雖然剛開始對於二年級的同學們紛紛轉而去支持一年級的小田還有些微詞,但看見如今被女生們包圍的某人後忽然又覺得慶倖了。

  「…不去拯救他真的沒關係?」荒井耕史看了看毫無心理負擔就把小田良介推出去,拉著自己遁走的森山唯有些汗顏的問道。

  「沒事,這種粉絲團的程度還不足以讓他慌手腳。冰帝的那群更恐怖!尤其是在他還是冰帝小學部網球部部長的這點前提下,他的粉絲數量雖說不如國中部跡部景吾的來得多,但比之某位忍足侑士還是可以相媲美的。

  三天的非正選選拔資格賽比試下來,小田良介順利的憑著只輸給荒井耕史以及三年級的齊藤悟學長的優秀成績順利的取代了紅林哲進入了本次的校內排名賽名單裡。而二年級8班的兩位非正選荒井耕史與池田雅也同時也順利的通過了這場預賽爭取到了幾天後的正式排名賽出賽權。而這一次的比試下來,在三年級非正選這一塊裡除了根基不錯並有著前正選資格的齊藤悟之外–本次參與排名賽的人選大部分出自二年級。

  名單出爐後,森山唯就找上了手塚國光。畢竟,如何安排賽程是部長的問題於是接下來也就沒有什麼事是森山唯可以做得了。荒井等人也只能祈禱千萬不要分進『死亡組』,所謂的死亡組就是有著兩位正選一位前正選的組別裡…因為這樣的話,他們就只有輸的慘兮兮的命運等在後邊了。


☆、JYF音樂比賽

  死亡組別最後是在A組,而被分進這個組別裡的五名成員分別是部長–手塚國光,桃城武,亁貞治,非正選三年級的齊藤悟以及近藤慎一郎。

  瞥清楚分組表名單後的二年級8班成員集體松了口氣,唯一還感覺不到危機感的恐怕就是桃城武了。森山唯掃了眼桃城武的臉色後,送了一句箴言給對方。

  「桃城君,不要輕敵。」

  「小唯,你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荒井不解的問道。

  「字面上的意思,兩位非正選的學長或許的確不是桃城的對手。但桃城若是沒有一定的覺悟就對上亁學長的話…結果如何還不好說呢。」森山唯直言道。

  「你是說桃城可能會被剔出正選位置嗎?」荒井在其他事情上或許遲鈍,但面對網球這方面的事卻是半點也不遲鈍的。所以,不過是眨眼瞬間的時刻他便追上了走在前邊的森山唯問道。

  「如果他在繼續保持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的話,被剔出正選是遲早的事。尤其他還有個決定性的缺點,只要他一天不克服那個缺點…他就無法發揮出百分之一百的實力。」森山唯說著想起了早前對壘山吹中學的那次比賽,桃城武雖然最後成功以7-5打贏了比賽…可當時若是比賽的時間再延長一些的話,輸贏可就難說了。誰讓桃城當時已經是處於腳抽筋的情況下了呢…若不是對手發現這點發現的太遲,指不定青學就輸掉了說。

  「缺點?」荒井皺了皺眉,顯然對此一點印象也沒有。

  「與其說缺點不如說是心理障礙…他一直都不太敢給右腳增加負擔,明明他右腳的傷勢已經痊癒了。因為不敢給右腳增加負擔的關係,他過於依賴左腳了。這也是造成早前對壘山吹中學的那次比賽中打到最後會引發腳抽筋的根本原因…」森山唯解釋道。

  「嗯?可是他那次最後不是用了已右腳起跳為重心的Jack Knife了嗎?這還不算克服心理障礙?」荒井問道。

  「那一次他是做到了,可是習慣一旦養成要想改掉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你就看著吧…你的那兩位學長肯定會給他上一課的。」森山唯說完後,轉過身來直視荒井道。

  「我到了,你還是趕緊回去網球部吧。雖說網球部這幾天的訓練量少了不少,因為要準備排名賽的關係…但一聲不響的鬧失蹤若是被部長知道了可還是要面對處罰的哦。」

  荒井聽了森山唯的提醒後才恍然的發現自己居然跟著對方來到了音樂社的社辦門口,頓時就無語了半響。好吧,森山唯最近都沒怎麼來音樂社的活動搞得他都快忘了對方在給網球部擔任經理的同時也兼任著音樂社社員的身份來著。森山唯假若提前離開網球部,那麼十有八/九是得了教練或是部長的特赦令的說。

  「那麼,我先回去了。」荒井撓了撓頭,向音樂社教室內的幾位前輩們點頭問好後才轉身離開。

  「去吧,你那裡結束後給我發個短信吧。」森山唯想了想,喊住了荒井吩咐了這麼一句。

  「咦?啊…好。」荒井頓了頓,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是想跟他一起離開學校走一路的意思。

  森山唯在確定荒井不會半路折返回來問話後,才進入的音樂社教室。一進入音樂社教室還沒開口問候音樂社部長就先被一位外校生給叫住了。

  「好久不見了呢,森山同學。」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不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森山唯看著身穿冰帝制服的一位女生,問道。

  「我是來送邀請函的。」冰帝女孩回應道。

  「邀請函?」森山唯眨巴了下眼睛,然後轉向音樂社部長尋求解答。

  「是這樣的,冰帝學院已經被選定為這一次JYF鋼琴比賽的主辦方。剛剛就是給我們送邀請函過來的。」音樂社部長解釋道。

  「Japan』s Youth Festival?是了,日本國際音樂協會最近正在積極推廣的一項嶄新概念的音樂比賽。我以為這一直是高中組別才有的,原來他們已經決定設置國中組別的賽事了嗎?」森山唯嘀咕著說道。

  「沒錯,四月份的時候才決定的。我們冰帝學院被選為第一屆的主辦單位,因為是第一屆所以根據以往其他音樂性質的比賽脫穎而出的記錄挑選了本次參與這項比賽的學府。青學被列為本次JYF鋼琴獨奏,以及長笛獨奏賽事的參賽者。立海大音樂社被提名參加鋼琴,小提琴,長笛–三大項目。我們冰帝自然是凡屬於文化性質的社團都要參與這次的比賽項目,具體有哪些學府參與本次的比賽可以在稍後時間從日本國際音樂協會的官方網站上查詢的到。報名表格的話我已經給了你們音樂社的部長,那麼時候不早了。我還要跑其他學府送報名表格呢,先失陪了!」說完後,身穿冰帝制服的少女就離開了青學音樂社的教室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森山學妹看來對JYF很感興趣呢,要不要參賽呢?」音樂社部長笑問道。

  「…讓我考慮一下吧,明天讓你知道。」森山唯沒有立即答應,她的確是對JYF很感興趣…但考慮到眼下還要兼任網球部的經理工作她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能找出時間來練習JYF的參賽曲目。

  沒記錯的話JYF的比賽每個參賽者必須準備兩首自選曲,而開場的那一曲則是由JYF官方所指定的曲目。原本一首曲子就夠耗時的了,三首曲子的話所要花費在練習上的時間必然是有增無減的。在這種情況下加上打工,以及網球部的工作…時間肯定不夠用。這也就是森山唯沒有立即表示想要參賽的根本原因。

  「小唯,你還在音樂社的社團教室嗎?」電話鈴響起,森山唯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聽了電話。在聽清電話另一端的聲線時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原來不知不覺的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五點鐘了。而她居然就這樣呆呆的坐在鋼琴前啥都沒做就只是發呆了整半小時的時間?!

  「呃…是啊,你們那裡結束了?」反應過來後的森山唯趕緊回應道。

  「剛結束,需要我上去接你嗎?」荒井一邊收拾著自己儲物櫃裡的物品,一邊詢問電話另一端的森山唯道。

  「不用,我下去就好。」森山唯說罷,從音樂社部長那裡抽取了一份關於JYF的介紹傳單準備拿回家慢慢研究一番。向還留在社團教室裡的部長道別後,森山唯就出了音樂社所使用的音樂教室下樓去尋荒井去了。

  「JYF?那是什麼啊?」荒井從網球部更衣間出來後就注意到等在外邊的森山唯手中的那份傳單,由於JYF的字眼非常的顯眼所以他幾乎是頃刻間就注意到了那幾個字。

  「嗯?一個音樂比賽的傳單。」森山唯將傳單折疊起來收進背包裡,這才開始往校門的方向移動去。

  「音樂比賽…小唯打算參加嗎?」荒井好奇地問到。

  「還不知道,正在考慮中。」

  「噢…說到這個,小唯是彈鋼琴的吧?」

  「是啊,怎麼了嗎?」森山唯歪了歪頭,不是很明白為何荒井會忽然說起這件事。

  「沒…只是在想會彈鋼琴的人應該都挺聰明的吧…」

  「哈?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這種想法呢?」森山唯嘴角抽了下,這是哪門子的歪道理啊?她怎麼從沒聽說過…

  「不是這樣子嗎?」

  「據我所知就青學的學年第一名來說…手塚學長貌似不會彈鋼琴吧。」森山唯忍不住吐嘈道。

  「這倒也是…不過第二名的學生卻是會彈鋼琴的啊。」荒井後來又道。

  「…這只能說是巧合…若是按你說的會彈鋼琴的人都很聰明的話。那麼,全球的人就都該去學鋼琴了。」森山唯說著搖了搖頭,這就跟有些人老喜歡吃蒜頭說這樣算數就會好的情況一樣。完全毫無根據可言…

  「好了,我到車站了。你送到這裡就行了,明天就是排名賽的第一輪比賽了吧。這回被分在C組,你要好好加油哦!」森山唯笑著對荒井道。

  「咦?啊…好,那麼我們明天再見。」荒井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埋怨著這段路過於短了的情況。

  「嗯,明天見…」森山唯的話音才落下,巴士就到了。荒井見此也沒再說什麼耽擱時間,只好默默地看著自己心儀的女孩登上巴士回家去了。

  「看什麼看,人都走遠了!」這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女聲,荒井無比的黑線。心想:這丫頭今天怎麼會在這一區出現?! 沒錯,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家小妹…而且非常不湊巧的,他剛剛的那副呆傻樣完全的被這丫頭看了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公共場所,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裡?」

  「你的學校不是這一區的吧…」

  「的確不是,不過今天我們學校來這一區的國小進行籃球賽。我作為啦啦隊代表是要來聲援的,出現在這裡不奇怪吧。不過,話說回來…哥哥剛剛那樣子還真傻。」

  「我警告你回去不要在老爸老媽面前亂說話!」荒井耕史趕緊對自家小妹警告道。

  「要我不去說啊,可以…我要一份草莓口味的哈根達斯雪糕作封口費。」

  「成交!」荒井有些咬牙切齒的反應道。

  暫且不管荒井是如何跟他家妹妹討價還價的,森山唯在回到日吉家的別院途中腦袋裡還是在考慮著JYF的事。那份傳單從上車到下車,已經被她反復的看了不下十次了。可她仍舊還是沒能做出決定,最終她撥通了伊藤惠子的電話並針對參加JYF與否的事進行了一番討論。

  「我覺得你應該試一試。」這是伊藤惠子的看法。

  「真的?」

  「嗯,機會難得就不說了。錯過了這一屆,你能擔保明年青學還有參與的資格嗎?再說了,你打工的時間不是可以根據自身的情況進行調整的嗎?反正你現在也不是很缺錢,日吉家也不會缺了你的。再說了,比賽若是脫穎而出成為冠軍的話還能獲得一筆獎金–這對你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於網球部經理的工作,說白了青學不是還有乾貞治嗎?資料搜集什麼的也不需要你親力親為,你只需要督促非正選的訓練並訂制非正選的訓練菜單就行了–不是嗎?指導什麼的自然有三年級的前輩們代勞,你還有什麼可煩呢?」伊藤惠子客觀且冷靜的給好友森山唯分析道。

  「說得也是…那我明天就去跟音樂社部長說我要參賽的事吧。抱歉,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休息…」森山唯撇清鬧鐘上顯示的時間後才愕然的發現時間已經臨近午夜時分了,而伊藤惠子明早還有早訓課的說。意識到這點的森山唯頓時是那個歉疚啊。

  「沒事,你能想清楚就最好。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再不睡,明天就真的要睡眠不足了。晚安,小唯!」說完後,伊藤惠子就率先掛斷了這次的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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