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後來
「成功了!這次真的成功了!」哈利興奮的圍在盧平身邊轉悠,一點也看不出他已經身為霍格華茲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格蘭芬多院長,並且已經是一個剛剛有兒子的父親。
「真的嗎?那真是所有狼人的福音!」盧平欣慰的說。
一旁抱著小女兒的唐克斯眼中閃著淚光,看上去比丈夫更激動,「太棒了!萊姆斯!」
事隔多年,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這個當年毒狼藥劑的真正發明者不負眾望,最終還是研製出了二代毒狼藥劑,和一代相比,改良後的配方只要在月圓前連服三天,就可以不再變成狼形,而是以人類的模樣度過。
當然,這次的榮譽斯內普自然沒有必要再拱手相讓了。預言家日報上他陰沉著臉,佩戴著梅林一級勳章的樣子讓躲在地窖的蕾拉很是得意。
「終於拿回了本來屬於他的東西……」年輕的女人靠在沙發墊子上,一臉滿足。
「這就是你強迫我去參加那該死的頒獎典禮的原因?」斯內普穿著黑色睡袍,怒氣衝衝的抱起她,「梅林知道我根本不在乎!盧修斯那個混帳居然明目張膽的把我扔進一群記者中間!下次見面有他好看的!」
「呵呵……他是在報復你當年讓他做擋箭牌吧?」蕾拉理解的輕笑。
戰爭結束後,所有被蒙在鼓裡的人才發現,原來鄧布利多口中那個冒著生命危險一直暗中分裂食死徒,傳遞內部消息的人竟然就是盧修斯?瑪律福!這讓本來打算逮捕這位堂妹夫的小天狼星很是窩火。而斯內普為了全心全意照顧昏迷中的蕾拉,更是不顧老朋友情誼把原本屬於自己的一部分榮譽也丟給他承擔,一時間,瑪律福家成了眾報社記者的香饃饃,即使守衛森嚴的瑪律福莊園,也經常有膽大的記者偷偷潛入,試圖拿到第一手新聞。不甘其擾的盧修斯在一次巡視中,居然發現原來除了麗塔?斯基特,居然還有三四名記者是非法阿尼瑪格斯,《巫師週刊》上瑪律福三口之家其樂融融的進餐畫面讓火大卻又對「黃金記者法則」無可奈何的的鉑金貴族直接沖到魔法部要求加大對阿尼瑪格斯的監察力度……
蕾拉至今想起哈利繪聲繪色講述的那一段往事依然還會抱著枕頭在被子裡打滾。防衛森嚴的瑪律福一家居然被偷窺了?
「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斯內普抿了抿嘴唇,忍耐的說,「已經很晚了,你先去睡吧。」
蕾拉挑眉道,「那你呢?」
「我還有兩個年級的作業要批!那群巨怪都比他們聰明的學生簡直就是來折磨我的,這麼簡單的魔藥論文都能寫的像個智障偏癱腦中風的傢伙在鬼畫符!」斯內普恨恨的說,「你的體力很充沛嗎?別忘了你現在每天有兩份工作要完成!該死的費立維今天晚餐時居然又提出要你過幾年接替他的職位!他們把你當成了什麼?霍格華茲教職的萬能救世主嗎?」
如果不是答應蕾拉在鄧布利多退休後繼續留任斯萊特林院長,如果不是那群腦漿被鼻涕蟲中和,四肢向軟泥怪看齊的小鬼,如果不是那只老狐狸在離開前把副校長的擔子扔給自己,他最起碼可以把二代毒狼藥劑研製成功的時間提早一年!
想到那個臨退休還陰了自己一把的老狐狸,斯內普就開始無限悔恨為什麼當初不在蕾拉醒來後第二天就離職出走!霍格華茲是好,但也沒好到要自己留在這裡像老黃牛一般做牛做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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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段發生在蕾拉康復後不久)
「鄧布利多!請你解釋一下這份聘書是怎麼回事?容我提醒你那雙被糖果塞住的眼睛!蕾拉才剛剛搬出醫療室!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斯內普把一份霍格華茲教員聘書重重扔在校長室的辦公桌上。
「西弗勒斯,別激動!來塊草莓雪糕怎麼樣?新口味!如果你不喜歡,可以帶回去給蕾拉嘗嘗!」鄧布利多對桌上那疊東西視而不見,舉著心愛的甜食向毒蛇頭子熱情的推薦。
斯內普冷笑的舉起魔杖,對那盤黏糊糊的東西輕聲道,「消隱無蹤!」
「哦!」鄧布利多的臉心疼的扭曲了一下,「西弗勒斯,你不能把怒火發洩到我身上,要知道,這份聘書是蕾拉自己答應接下的!」
「如果你沒提,她會答應?」
「我想蕾拉並沒有搶走你的職位吧?」鄧布利多眨眨眼,「倒是費立維,他似乎正在鼓動小姑娘日後等他退休了接下拉文克勞院長和魔咒課教授呢!」
「你們都瘋了嗎?」斯內普暴躁真的校長面前大聲抗議,表情猙獰的讓人以為他決心恢復食死徒身份謀殺霍格華茲校長,「蕾拉和我不同!鄧布利多,別把她也當成你的苦力!她需要休養!」
「所以我只是給她安排了很少的工作呀!一直待在床上可不是什麼愉快的事,西弗勒斯,蕾拉已經跟我抱怨過好幾次了,你把她當成了易碎的花瓶,而我們都該清楚,她是一個強大的戰士!」
「我不會再讓她有一丁點意外!」斯內普臉色略微有些蒼白,聲音低沉的說,「這三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為什麼會讓她暴露在黑魔王面前?」
「西弗勒斯,別讓關心成為一種負擔!蕾拉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她已經完全可以勝任一個教員的工作了,據我所知,她今年的終極巫師考試成績全‘O’!這可是格蘭傑都沒有做到的啊!」鄧布利多會心一笑,很是得意。
「所以你就一下子給她安排了兩份工作?」斯內普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坩堝,他再一次抓起羊皮紙,上面赫然寫著——魔藥課助理兼醫療室護士!
「這並沒有超出我當初和你的約定不是嗎?」鄧布利多很可愛的吐了一下舌頭。
斯內普現在不知道該給他一個阿瓦達還是直接結果了自己了,他忍住胃裡的反酸,面無表情的深吸氣,「……可那是兩份工作中任選一件!」
「可是蕾拉答應了!」鄧布利多再次抬出斯內普心中分量最重的人。
「該死的!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斯內普臉色全黑,失控的吼道。
「其實,蕾拉是看你一個人負責其七年級的魔藥學太辛苦了,尤其是你經常熬夜處理一些斯萊特林事務,她太在乎你了!至於醫療室,本來波比並不同意蕾拉這麼兩頭跑,但蕾拉自己說了,她只是負責一些簡單藥劑的製作,每星期去那裡幫幫忙……」
「西弗勒斯,蕾拉是個念舊的人,波比從小就非常疼愛她,這三年來你不在的時候也是她一門心思照顧蕾拉,你瞭解的,嗯?」
斯內普無奈的閉上眼睛,蕾拉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畢業于拉文克勞,卻深受斯萊特林影響,有仇必報有恩必還這點和所有毒蛇一般無二,波比那裡讓她放棄幫忙簡直比登天還難,至於魔藥學助手……遇到她,自己早就認栽了!
第一天。
「大家好!我是魔藥學助理蕾拉?伊萬斯!你們可以叫我伊萬斯教授,從今天起我將負責你們的魔藥學課程,今天我將指導你們製作痔瘡藥劑,書本上有一些要點沒有詳細列出,請大家以黑板上為准!」
蕾拉穿著一襲淡色長袍,站在魔藥教室的講臺前,細心提醒剛剛進入霍格華茲的一年級新生藥劑的注意事項和選取材料時的關鍵。
「哇!好漂亮的教授!」一個小女生著迷的望著蕾拉。
「我一定要好好學習魔藥學!」旁邊的男生下定決心。
教室裡井然有序的升起白色煙霧,蕾拉一張一張桌子走過去,有時候會停下來微笑的指出一些錯誤。
第二天。
「感冒藥劑的操作步驟並不複雜,但我仍然希望大家謹慎小心,這是魔藥課上最基本的要求!」蕾拉平靜的向一個學生提了幾個問題,在得到正確答案後好心情的加了拉文克勞五分。
課後。
幾個學生,包括永遠老實本分的赫奇帕奇在內悄悄圍上去,用期盼的口吻問道,「伊萬斯教授,今年的魔藥課都是你教我們嗎?」
「是的。」蕾拉淡淡的回答。
「那以後呢?」學生們眼睛一亮,熱切的看著她。
蕾拉撲哧一下忍不住笑了,「很抱歉,三年級開始還是斯內普教授負責。」
「哦!不!梅林!」幾個小傢伙徹底扁了下去,哭喪著臉離開教室。
「想想吧,至少我們還有一年好日子可以過!」一個樂觀的小獾說。
「不錯,我們這副樣子可千萬別給三年級的學生看到,據說他們這幾天心情極度糟糕!」十分擅長趨吉避凶的小鷹提醒。
第三天。
蕾拉正在醫護室裡幫波比整理藥劑,突然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帶著流血的右臂走了進來。
「怎麼了?為什麼會受傷?」蕾拉皺眉的查看了一下傷勢,還好不是特別嚴重,她從藥櫃裡拿出一瓶止血劑和恢復劑遞過去。
「我在熬魔藥的時候斯內普教授正好走過去,我一緊張,手一抖,原本應該扔一顆甲蟲眼珠的,結果那一大把全部掉進坩堝了!」小獅子哭喪著臉說。
為什麼從三年級開始就要把他們扔給毒蛇頭子呢?看著眼前溫柔美麗的伊萬斯教授,他心裡再次嫉妒起了那些一二年級的學生。
蕾拉微笑著搖搖頭,「西弗勒斯只是對你們要求嚴格而已,作為一個教授他可是很盡職盡責的,為什麼要怕他呢?」
想起那個永遠只會冷笑,扣分特別勤快,像只大蝙蝠在城堡裡遊蕩的斯萊特林蛇王,小獅子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但獅子的勇氣讓他嘴硬的說,「我……我……才不怕他!」
「是嗎?」一個陰冷的聲音帶著脅迫從門口傳來。
「老蝙蝠……不!斯內普教授!」小獅子畏懼的退後一步。
「不尊重教授!格蘭芬多扣二十分!」斯內普假笑的說。
蕾拉好笑的看著小獅子狼狽的逃離醫療室,煞有其事的點頭,「看來斯內普教授確實很可怕!」
「伊萬斯小姐!你應該慶倖自己已經畢業了!」斯內普沒好氣的說。
「能夠讓先生扣分也是一種榮幸呢!」蕾拉輕笑著立即倒戈,「課上完了?」
「嗯,被鄧布利朵拉過去浪費了半個小時!」斯內普有些感慨的說。
「怎麼了?」
「今年他決心退休了!」
「…………他已經老了,能堅持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又是一代人!什麼時候會輪到我?」斯內普深沉的歎息。
「那恐怕是很久很久以後了……比起鄧布利多,我們還很年輕,不是嗎?」蕾拉溫柔的走過去,把頭靠在他肩上。
「是的,我們還有很長的歲月要過……」
番外:後來2
夜晚。
已經勞累了整整一天的金妮?波特帶著母親般的甜蜜笑容替自己的兒子詹姆蓋好被子,只是有些可惜,繼承了祖父的頑皮和父親的好動,讓這個不滿十歲的男孩不願滿足自己母親的願望。
他探頭探腦的望著窗外明亮的月光,眼中帶著不可抑制的好奇。
「媽媽!明天的月圓!我真想去泰迪家!」
「這可不行!詹姆!萊姆斯現在有了二代毒狼藥劑,已經不會變成狼陪你玩了!」金妮笑著說。
詹姆撅著嘴,不滿的說,「都怪大蝙蝠姑丈!」
「你別胡鬧了!萊姆斯不知道有多高興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金妮敲了一下他額頭,責備的說,「斯內普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不知造福多少家庭!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埋怨他,他可是你長輩!」
詹姆畏懼的躲進被子裡,「可是斯內普姑丈好可怕!用他的話來說,每次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被剝了皮的鼻涕蟲!」沒有遺傳到綠眼睛的男孩根本不知道他和自家爺爺長的有多麼相像,斯內普會喜歡他才怪!
「他對孩子都是那樣子的,並不僅僅針對你!」金妮安撫的笑道,「當年我和你父親在霍格華茲的時候,可沒少被他責備!」
「梅林啊!再過一年多我也要去那裡!到時候倒楣的就輪到我了!」詹姆哭喪著臉說。
「不會的!你忘了?現在霍格華茲除了斯內普教授還有你親愛的姑姑在,她一定會做一個拯救王子的公主的!」
「蕾拉姑姑可是皇后!才不是什麼公主!」詹姆很老氣的揚起下巴,「不過要是她能生一個公主就好了!我可以做守護公主的騎士!為什麼斯內普姑丈不讓她生寶寶呢?」
「你姑姑的身體並不好!上學時曾經出過很多起意外,有幾次差點就去見梅林了!斯內普捨不得她經歷一次痛苦,我看得出來,你姑丈其實是很心疼她的!這一點恐怕連一向疼愛家人的瑪律福家都比不上!
「那個男人的生命中,恐怕只容得下蕾拉一個吧,說是心疼蕾拉不要孩子,其實就算他真的有了孩子,眼裡能看見的,還是孩子的母親而已。比起已經做了媽媽的自己,再看看霍格華茲裡那個依舊年輕美麗的女人,金妮不得不承認,在斯內普的守護下,蕾拉真的活得很快樂,他們之間的眼神,舉手投足之間的默契,早已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再來容納別人……
真的是這樣嗎?雖然母親說得很好,但不知為何,自己想起每次去看姑姑時的場景,不知為何,總覺得,與其說斯內普姑丈心疼蕾拉姑姑,還不如直接說自己看到一隻蝙蝠形護食忠犬來的恰當!
黑線……被自己想法嚇到的男孩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拉到下巴以上,打了個哈欠……
「困了吧!早點睡吧,要是你爸爸回來還沒看見你睡著,你可是會生氣的!」金妮連哄帶騙的說。
「才不會!爸爸一定會給我講他和羅恩叔叔,赫敏嬸嬸在霍格華茲的探險故事!」
「那他又告訴你探險結束後的結果嗎?」
詹姆吐吐舌頭,「當然是被大蝙蝠姑丈關禁閉了!羅恩叔叔每次提到被撥皮的雨林毒蛙都會臉色發青,就像吃了喬治舅舅的變色糖一樣!」
好不容易一個一個哄睡了孩子們,金妮剛回到客廳,就看見壁爐的變成了綠色…… 「哈利?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金妮體貼的幫丈夫彈去煤灰,然後把外袍掛在衣架上。
「不好意思!親愛的!關了兩個學生禁閉!現在的學生比我那時聰明多了,也調皮多了!」哈利聳聳肩,不自覺的抱怨道,「下次這種事情還是應該交給斯內普來幹!他最拿手這些!而且還能稍微減輕一些他準備材料的工作量!」
「這個結論來自于你當年的慘痛經歷?」金妮挑眉。
「或許是每個格蘭芬多的慘痛經歷!」哈利很有趣的眨眨眼,「孩子們都睡了嗎?」
「我走出房間時都睡下了,不過現在是不是還在床上有待商榷,我很懷疑他們是不是受喬治和弗雷德的影響太深了!沒有一刻安分的時候!」
「那是好事兒!將來一定會是優秀的格蘭芬多!」哈利無所謂的大笑。
「鍋子裡還有些洋蔥湯,我去端來給你!」金妮好笑的搖頭,父子幾個怎麼都是一個脾氣!
「太謝謝了!親愛的!這讓我想起了你母親的手藝!當年上學時全靠她的幫助我可憐的胃才能撐過那幾個暑假!再說,這麼晚了!我可不願意麻煩霍格華茲那些家養小精靈專門為我下廚,要是讓赫敏知道……」想到那個執著的死黨,哈利畏懼的縮了縮脖子,「我該慶倖蕾拉曾經開導過她嗎?要不然再過兩百年要是我還沒死的話說不定就可以看到霍格華茲的教授席上坐著一個家養小精靈了!」
「赫敏早就放棄了!」金妮快樂的說。
「但她每次來看我時都會條件反射的希望我善待那些生物!」哈利無奈的說,「我真替羅恩的家庭生活感到擔心,雖然他們確實很相愛!」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瞧他們不是好好的嘛?」金妮頓了頓,補充道,「就像蕾拉和斯內普!」
哈利拿著湯勺的右手停頓了片刻,悠悠的說,「是啊!」
金妮的手放在哈利肩上,溫柔的說,「蕾拉現在過得很好,你作為他哥哥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不是嗎?」
「……是的!」哈利用少有的彆扭口氣低聲說,「只是……這麼多年了,我還是很難接受我的妹夫居然是斯內普!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你能想像我當初參加婚禮時的窘迫嗎?」
「這……」金妮一愣,很艱難的吞吞唾沫,「反正斯內普教授不喜歡外出,也不常來我們家,應該……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看看這一對,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了,雙方也已經成為親戚,但提起上學那會兒冷漠恐怖的斯萊特林院長,還是無法直呼其名。
(某煙嘀咕:救世主夫婦,比起那個在魔法部負責婚姻登記的辦事員當時口吐白沫,嚇昏過去的慘狀,你們的神經已經很強悍了!) 霍格華茲地窖。
斯內普好不容易處理完幾個年級堆積如山的作業,走進房間才皺眉的發現裡面的魔法燈居然一直亮著,原本那個應該早就躺下休息的女人此刻正靠在枕頭上,拿著羽毛筆專注的奮筆疾書。
「難道霍格華茲的狀況已經急迫到需要一個助教深夜奮戰了嗎?我猜測醫療室需要的是護士而不是病人!」斯內普惱怒的盯著這個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的女人。
「抱歉,我只是在給風寫信,你知道的,西弗,他離開英國已經好幾年了,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念他!」蕾拉抬起頭,給了愛人一個安撫的笑容。
斯內普疑惑的靠在她身邊,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了,但自己依然不太清楚那個神秘又強大的傢伙究竟是誰。不是蕾拉隱瞞,而是他根本沒問。不過現在看到身邊的女人為此連睡覺都放棄了,某條彆扭至極的毒蛇終於忍不住了。
「他很強大!當年你和他聯繫根本不用寫信!」
「咦?你怎麼知道?」
「你以為我和波特一樣都是沒腦子的傻瓜麼!」斯內普嗤笑。
蕾拉把寫好的羊皮紙放在床頭,偎在斯內普胸口道,「別這麼說哈利!不過我那時和風能聯繫時因為他在英國,我剛才說過,他現在已經離開了。」
「離開?他和你究竟是?」
「他……算是我哥哥吧!一股真正的風,無影無蹤……從我記事起,他就在找一個人,只可惜一直沒有消息……而那又是一段很久遠很漫長的往事了……」蕾拉合上眼睛,有些疲憊的說,「說起來,風真的很可憐……為了他所等待的那人,願意永生永世留在不屬於自己的地方……」
「這或許就是強大的代價!黑魔王是!鄧布利多是!你口中那個風……也是!」斯內普心中不免緬懷起那個曾經高貴英明的伏地魔,因為追求力量最終失去了理智,另一方面,他腦中又閃過那個老愛用甜食刺激自己,在魔法界功成身退卻一生蕭索,孤獨終老的鄧布利多…… 蕾拉呢喃了一句,柔軟的身體更加貼近身邊的愛人,「幸好,我比他們幸運多了……」
斯內普在人前永遠冰冷空洞的黑眸在這一刻變得比黑夜的星空更溫柔,他將火紅色的長髮貼近嘴邊,輕聲道,「遇見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
小包子日記摘錄如下:
「我叫詹姆?波特,有一個幸福的家,一個很愛我們的媽媽,一個似乎名氣很大的爸爸,當然,少不了下面的弟弟妹妹們。
我的弟弟阿不思是三人中唯一繼承了祖母和姑姑綠眼睛的孩子,為此,當時站在聖芒戈產房門外的爸爸不知道為什麼腦子突然打結了,硬是把阿不思中間名字定為西弗勒斯……請原諒,我實在叫不出這個名字,因為他和可怕的蝙蝠姑丈的名字一模一樣,囧!
我的妹妹莉莉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作為最小的孩子,她受到了全家的疼愛,當然,最為大哥的我對此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作為家中最大的孩子,我把喬治和弗雷德舅舅寄來的,我最喜歡的惡作劇糖果讓給了弟弟妹妹,教他們捕捉外公家院子裡的地精做實驗工具,並且引領他們闡述了未來在霍格華茲城堡探險的偉大使命!我是多麼負責人的哥哥啊!
當然,我周圍有很多朋友,比如喜歡端著魔鬼網四處轉悠的蘇?隆巴頓,才和我差不多大就已經通曉三國歷史的表姐羅絲?韋斯萊,已經在霍格華茲上學的泰迪?盧平……哦!差點忘了!還有那個和姑丈同樣彆扭,喜歡用下巴看人的斯科皮?瑪律福!
還有一年半我就可以去那所英國最著名的魔法學校上學了,那該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事啊!
總的來說,前途是光明的,任務的艱巨的……想要逃脫蝙蝠姑丈的魔爪是不可能的,當然,我是不會放棄的!
——握拳!」
某年某月某日,某只稚嫩的小包子坐在玩具掃帚上,用耍雜技的手法無意間寫下了這一小段童年的回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