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對馬嘴(續)
「新月,我來了,怎麼這麼久才讓我進來,你不知道我多著急,多著急等著想要見到你!」
「......」
「害我以為你有什麼事還是不願見我。」
「......」
「那個努達海說你不會見我,哼,他知道什麼,我知道,新月,你不會不見我的,我知道,知道你會見我。」
「......」
「不過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多擔心急切,新月,讓我看看你好不好?之前我就想來看你,聽說你有點不好,感染了傷寒,我嚇到了,正要來,不管你怎麼了,我怎麼能不在你身邊陪站你,剛出走就聽說王太醫得了治傷寒的藥,治好了你,外面染了傷寒的人也好了,知道你好了,怕你不高興我來,又有點事耽擱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你出事,我好想你,新月!」
因為雁姬給王太醫的藥方,原小說里因為傷寒死去的人大多在朝廷試驗過藥效後,在聖旨下大力推廣,救了很多人。
古人一旦發作感染,死亡率高的傷寒得到了克制。
雁姬知道後很高興,其它人也是一樣,有了治傷寒的藥,大家也不怕感染而去,當然高興,太醫院更是如獲至寶,開始著力研究,並研究其它的病症,王太醫如今很是炙手可熱!
耗子一進去,見到裡面的新月馬上高興的撲過去,一把抱住了新月,然後大聲激動的又是擔心又是著急又是傷心難過的咆哮道,鼻孔又一起大張起伏。
對著新月訴說起想思來。
那張俊朗非凡的臉隨之扭曲,被破壞掉了,不再俊朗不凡,甚至顯得猙獰不已。
他自己沒有感覺,直抱著新月,仰著頭朝著她噴著。
那抱住新月的雙臂死力的緊緊的抱著新月,像是看不到她的掙扎和發白的臉抗拒的神情,手臂在激動中更用力,直勒得新月臉色更發白,張著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更劇烈的掙扎,卻說不出話來。
耗子依然似乎沒察覺,似乎以為新月和他一樣見高興見到他,正激動開心著,以為新月同意他說的話,然抱著她,勒緊,大聲繼續的自說著。
「新月,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和我一樣?我可是一直想著你,盼著,很快,很快了——」
「......」
「很快你會是我的福晉,新月,我的新月,到時候你嫁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給你幸福,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
「皇上已經下旨了,給我們賜婚,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等了多久,從回京開始我就盼著,一直想著你,怕你吃了什麼苦,過得不好,擔心你,努達海他們有沒有對你不好,我真是好後悔,當初回京時沒有向皇上請旨,要是那時直接對皇上說了,你就可以住進我們府里,那樣我就能天天見到你,也不用擔心,我額娘一定會把你照顧好,我只是一時沒想到,竟讓努達海那個莽夫捷足先登了,哼,以為我不知道他那點心思,齷齪,無恥,一大把年紀還想這想那,讓人不齒,鄙視,不屑,哼哼,還有那個驥遠他也一樣,一對惡心的父子,竟敢奢想高貴的格格,懶蛤蟆想吃天鵝肉,妄想你,憑他們也配?想都別想!」說到這,耗子臉上表情,語氣極度不齒,輕鄙,仰著頭,鼻孔大張,又擺出高高在上極囂張的樣子。
讓人想一拳揍過去,新月在他的懷裡,幾度張嘴,臉變成慘白了,整個人搖晃著,眼也半合上,似乎——
耗子還在說著。
「......」
「新月,這段時間我都一直後悔著,你又叫我不要來找你,只有找我額娘來——」
「......」
「不過沒關係了,以後就好了,皇上已經下旨替我們指了婚,真好,你不知道我想得心都痛了,一直念著,還是阿瑪看我這樣還和額娘一起,求了皇上,你不知道他們也很喜歡你,要我一定要好好對你,我好高興,好開心,剛剛接到旨,想到你,想馬上見到你,和你分享這個好消息,新月你一定也很高興,開心是不是?」
「......」
「新月,是不是?」
「......」
「新月,你怎麼不說話?」
說了半天,耗子似乎才終於發現新月一直沒說話,一直沒有開口,他猛的松開勒緊新月腰部和脖子的手,低下頭來,激動而興奮咆哮的問道,盯著新月。
等看到新月一臉慘白,呼吸不暢,臉色慘白中帶著艷紅,整個身體脫離了他的雙手搖搖晃晃時,緊張擔心起來,激動和興奮凝結:「新月你怎麼了?你——」怎麼臉色慘白?怎麼這樣?是不是有什麼事?新月——
「......」新月張著嘴,依然說不出話來,哪怕耗子已經松開了些手,她的脖子和腰沒有再被他緊勒著。
只因她的脖子和腰部之前在耗子的手裡被勒緊,力道大得她呼吸不暢,根本呼吸不過來,直接導致窒息,甚至差一點暈過去,由於脖子勒著她說不出話,而她的掙扎耗子誤會了,以為她是高興,想贊成他的話,她蒼白的臉上淡淡的紅他以為是她害羞,羞澀,他不放鬆,這麼長的時間,讓他就算放了手,新月也一時開不了口。
還有最重要的是,新月剛感染過風寒,身體剛好還沒有恢復,很是虛弱,就什麼也不管,因為胖大海的拒絕,告白失敗,難過的想了一夜,為了胖大海立中宵,未眠。
她身體越發的弱,憔悴無力,疲憊傷懷,傷心難過,心傷著在耗子的大力下一點勁也沒有,反抗也沒力,可想而知——
沒有直接倒下就算了。
不過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新月一定撐不住。
耗子見新月還是不說話,而且臉越來越慘白,那臉上艷麗的紅也不見,唇咬著青白,身體在他松下後,朝一邊倒去,臉色大變,俊朗的臉再一次扭曲猙獰,擔心著急,伸出手緊抓著新月的雙肩,忍不住搖晃著咆哮問道:「到底怎麼了?新月,為什麼不說話?你——」
「不——要——皓——禎——」新月被耗子搖著,本來就眩暈頭更暈,身體晃得更厲害,更虛弱,她好不容易慘白著臉,用最後一點力撐著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還要再說,卻斷斷續續無力說出。
「不要什麼?新月?」耗子見新月開了口,臉色好了些,但還是擔心著急的看著她,搖著她,似乎剛剛因為這樣,新月好了點,他繼續搖著。
「不——」
新月還要開口,被耗子再一度更用力的搖晃打斷,一口氣斷在那裡,連不上。
「新月,不什麼,你是在擔心什麼嗎?放心,努達海那裡還有驥遠那裡,你不用擔心,他們不該對你怎麼樣,有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阿瑪額娘那裡一直期盼著你,我也是,不會有什麼事,你不用擔心什麼,嗯,新月——」吟霜那裡,吟霜也不問題。
現在,還是不告訴新月,到時新月就會知道吟霜不是問題,吟霜一直盼著她的到來,以後,他們三個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快活的——
耗子搖著新月,似乎是找到了新月這樣的原因,他高興的對新月說道。
新月張著嘴,張著,她要說的不是這些。
她要說的是——
「皓禎——我們——不可——我——我我——喜歡——喜歡的是——是——」努達海,不是你,我——不可能和你一起,我們解除婚約好不好?
我也一樣想你,可不是你那種想。
賜婚的事,我不怪你,你那麼高興,可是我——難過,因為這樣努達海拒絕了我。
我不讓你來見我是怕你傷心,是不想努達海誤會。
我的心裡只有努達海。
「我們——解——」我們一起到皇上面對說清楚,我愛的是努達海,只愛他一個,他是我的天神,我不能沒有他,不能嫁給你!
從他從天而降在我面前那一刻開始,我就愛上了他,只能愛他,再不能愛上別的人,心裡再容不下別人,只有他,天神!
她沒有辦法,沒有——
對不起,皓禎。
對不起,你的心意我早都明白,你額娘來見過我——想到這裡時,新月的臉色很不好,變了變,好像想到耗子的額娘最初來見她時的情形,轉念,她咬牙,都過去了,皓禎的額娘也是為了皓禎,因為不瞭解她,而且她和皓禎不能!不能承擔他的情,她只能負了他。
她的心是屬於努達海的,只能負了皓禎,皓禎那麼好,一定會幸福!
她記得有誰說過皓禎的身邊有一個女子是他喜歡的,沒有了她,皓禎也會幸福。
「新月,你到底想說什麼?你——」
新月再次聚集起力氣說出的斷斷續續的話讓耗子費解。
「我們——一起去皇上那裡,解除——皓禎,你先——放——」
解除幾個字新月咬了咬牙,幾次呼吸,仍然沒有吐出清楚,但耗子雖然不再勒著她,卻一直搖著,令她聚不起力,身體搖擺,眼冒金星,話連不到一起。
「放手嗎?你是要我走了?好,我知道,雖然我們已經有了婚約,不過,在這裡呆久了,會對你有影響,我都知道的,我現在馬上就走,你別擔心,什麼也別想,好好休息,待嫁就是,我會把一切準備好,然後來迎娶你,新月,我的新月。」
耗子陡的點頭,一臉明白的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是昨天的,等一下晚上的一章是今天的。。。。。。
新月話中話
說完,耗子點著頭,親熱的又抱住新月,又一次勒住她,讓她正喘了一口氣將要出口的話勒回去,他在新月額頭上親一口,目光灼灼的,俊朗的臉晃著,親完,轉身就仰著頭,得意又高興激動的離去。
「......」
「......」
「皓禎——」等到耗子完全離開,半晌後,新月才在他松開口的眩暈和天旋地轉里靠著坐椅,穩住身體,睜開眼,手撐著頭,慘白而虛弱的望向院門口。
「皓禎走了,他——」她什麼也沒說,都沒有把心裡早就想好對他說的說出口,告訴他,跟他說清,他們之間不可能。
要他放手,要他和她一起去見皇上,說清楚。
解除了婚約,她就可以和努達海一起,努達海也不會再拒絕她。
只能另找機會了!
今天是最好的機會,可是——
她一定要盡快再找機會和皓禎說清,到皇上面前去。
皓禎剛才說努達海說她不會見皓禎,努達海一定生氣了,因為她見了皓禎,她必須見,必須,看來努達海還是喜歡她,在意的,雲娃說的不錯,她猜的不錯。
努達海怎麼可能對她無動於衷,只愛雁姬?
想好的新月,撐著頭,走到院門口,讓雲娃去叫努達海,她顧不上頭暈還有身體不舒服,她先前就是準備去見他的,他既然來了,皓禎也走了——
雖然雁姬在有點遺憾,新月有些幽怨,明明擔心她不知道自己來,還帶上雁姬,不過努達海會明白她的意思。
她會想辦法,再告白。
然後把他顧慮的都說清楚......
雁姬和胖大海沒有等多久,洛琳驥遠和他們一起,皓禎離開,他們是知道的,在皓禎走後,他們相視一眼,他們暫時還不知道新月和富察皓禎談得如何。
正要叫人,新月派了雲娃過來,他們便跟著雲娃去見了新月。
雁姬本以為新月要說什麼。
耗子來了又後,不管他們談了什麼,談得如何,新月的心思怎麼樣,她應該會對努達海說些什麼。
洛琳和驥遠跟在後面,和新月打過招呼後站在一邊。
新月也顧不上驥遠和洛琳,她只一眼緊揪著胖大海,卻不說話。
胖達海沒想太多,他就是擔心而已。
見了新月,他就皺著眉問耗子找她做什麼。
新月聞言一喜,喜色很明顯,在她的眉角眉梢之間飛舞,整個人有了精神,眸光閃亮,抬起頭來,直直的就痴痴的更緊的揪著胖大海:「沒什麼,只是來看看我。」
她怕努達海因為富察皓禎來過心情不好,不高興,不理她,不和她說話,不看她,拒絕她!
之前就為了這個拒絕她的告白了,要是知道皓禎說的她沒來得及拒絕,他一定更生氣,更會拒絕她,她不要,她不想再心痛。
「嗯?」
胖大海明顯不相信,皺緊了眉,臉色繃緊的盯著新月,心裡不太高興,他不相信富察皓禎沒說沒做什麼,他仔細觀察新月的表情,身體,沒事——
難道富察皓禎真沒做什麼?
還是她在瞞著什麼?
胖大海覺得新月幫著富察皓禎更不愉了。
「真的,沒事,你不相信我嗎?努達海——將軍?」新月見胖大海不相信,她一下子臉色難看起來,稍好些的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仰頭揪著胖大海,楚楚可憐,傷心欲絕起來,直讓人心痛。
「你——新月格格——」胖大海見狀,眉頭沒有舒展,眸一閃,他閉了閉眼,轉開了視線:「我相信,沒事的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著,不看新月拉著雁姬就走。
雁姬只在一邊看,看新月,沒有說話,洛琳和驥遠更不會說話,驥遠溫潤如玉含笑看著,洛琳眸光閃動著,臉上都看不出什麼。
「努達海,你等等——」
新月張口,叫住胖大海。
「什麼?」胖大海嘆息一聲,腳步停了,只側轉過身,有些不敬,但他不想看新月,雁姬看了一眼胖大海,睥過新月,嘴角抿了抿,洛琳和驥遠在身後。
「你生氣了?」新月走到胖大海面前,昂著頭,楚楚可憐道。
「沒有,我為什麼生氣?」胖大海一笑,有些冷嘲。
他盯著新月,一會。
新月也看著他。
胖大海轉身。
「雁姬夫人,我有事想問你。」新月又看了胖大海幾眼,轉向了雁姬。
雁姬有些意外,看著胖大海,新月,洛琳和驥遠對視,一樣意外,胖大海也意外,盯著新月和雁姬。
「格格,你是問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想問我?」雁姬笑著開口。
「雁姬,在府里這段時間,你們對新月很好,都很好,新月終於又有了一個家,有了家的感覺,覺得溫暖,有了親人,也有了朋友,洛琳,洛瑤,洛珊,塞雅,儀芳都是朋友,更是喜歡這個家,還有儀芳姐生的小可可——」儀芳在嫁給驥磊不久生下一個女兒他他那可可,已經幾歲了,會說會走,雁姬也當了奶奶,只是一直身體不太好,有些弱,精心的養著。
雁姬如今盼著塞雅給她再生一個,儀芳也再生一個,她們的年紀過了這兩年,開了年,也不小,可以生育子女,洛琳還小,雁姬很矛盾,想她生,年紀太小,想等兩年,可是——
等兩年,就怕有變,洛瑤她也希望她能生一個,驥寧還小,又安靜聽話,雁姬操心得最少,心裡最愧疚。
新月此時說著,忽然一頓,直視著雁姬:「我無意中知道洛珊愛著和碩王府的富察皓禎少爺,就是皓禎的弟弟是嗎?他們相愛,真愛,只是因為蘭馨公主介入才沒有在一起?」
她看著雁姬問?似乎是好奇,似乎意有所指。
她之前忘了,不然她就問皓禎了,下次一定問。
雁姬沒有想到新月想問的是這個,洛珊?
真是讓人沒想到,只是相愛?真愛?洛珊和皓祥?他們什麼時候相愛了?還真愛?
雁姬愕然:「格格,你——說洛珊和皓禎少爺相愛?這——你聽誰說的?什麼叫蘭馨公主介入他們才被迫不能在一起,折散?分開?」明明皓祥和蘭馨相愛,現在都成了親,有了孩子。
一直相親相愛著。
新月的話從何聽來?
「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新月臉色蒼白,但神情嚴肅,她直盯著雁姬,質問道。
對,質問。
新月的表情語氣就是質問。
「他們——」雁姬覺得好笑,新月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表情,態度,話中的意思,話中的話——
雁姬看向胖大海,新月話中另有所指——真愛,相愛,因為......有人介入而不能在一起,似乎她在說她和胖大海?在比喻著什麼,在暗指著一些東西。
新月在向胖大海表明著——
洛琳和驥遠也看出來了,神情變了一變,轉向一個方向。
雁姬早就看著胖大海,新月也在此刻轉向他。
胖大海很憤怒,真的很不高興,他同樣沒想到新月會問出這樣的話,這樣質問的問雁姬,問起洛珊的事,洛珊對皓祥......他也知道,雖說不是全知道,但雁姬一開始就告訴他了。
他相信雁姬會處理好,雁姬也確實處理好了,誰知新月從哪裡知道的,竟在這裡問出。
而且她說皓祥和洛珊相愛,真愛?她哪隻眼晴看到?
胖大海腦中有幾個念頭轉過,一個是新月被人騙了,洛珊?或別的人?
會是誰?
新月為什麼這麼說?
新月真正想表達的,雁姬猜得**不離十,只是胖大海卻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猜。
「新月,你知道什麼,你什麼也不知道,誰告訴你,洛珊和皓祥——不要隨便相信人,叫人騙了,也不要隨便說話,雖然你是和碩格格,高貴的格格,但蘭馨公主是公主,同樣是尊貴的公主,蘭馨公主很好,我見過,洛珊和富察皓祥什麼也沒有,你別胡說了,我還不知道嗎?去休息吧,我走了。」
不再管新月呼喚,胖大海直接踏步離開。
雁姬看了新月一眼跟上。
洛琳和驥遠也是。
「努達海——洛琳,驥遠——」
新月又叫了幾聲洛琳,驥遠,他們很恭敬的道自己還有事,離去。
新月不懂不明白哪裡又錯了,努達海這樣走了?
好像生氣了?這回是真的生氣?
她不懂哪裡錯!
她想來想去,都沒有錯。
洛珊和皓祥的事她問得很清楚,她看洛珊就知道,洛珊深愛著皓祥,和她深愛努達海一樣,她們是一樣的人,同命相憐,她明白,瞭解,所以,她相信洛珊。
洛珊不會騙她。
一定是誰騙了努達海,努達海竟說洛珊和皓祥不是相愛的?竟說她被騙,被騙是他才對,是誰騙了他?雁姬?還是?
她只是想通過洛珊和皓祥的事讓他明白她的心。
然後——
她再一次告白的,哪裡知道......
耗子比來的時候更興奮激動得意的回去,一路招花惹草,天黑才回到府里。
只是在將要回府之前,被人在沒人會注意的角落打了,攔住,然後,迅速的套住他的頭臉,不讓他看見,隨後幾個人衝上去,對著他一陣拳腳相加......
耗子淒慘淒厲的尖叫聲,厲叫聲響起,卻被人蒙住嘴,臉,叫不出來,只能惡心的嗚嗚亂叫,亂動,引來又一陣拳腳相踢,最後——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這幾章情節多,所以情節發展慢些,這兩章過了,我會加快情節速度的!
又一次流產
直被揍得再也叫喚咆哮不起來,連嗚嗚的叫聲也不見,被套住的臉早已面目模糊,鼻青臉腫,身上也是,捲縮著,血流出來,糊了他一頭一臉,淡淡的血腥味彌散開來。
幾個人才放過他不再拳腳相加,丟開套著耗子面目的東西,耗子的臉依舊被套著,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揭開套子看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似乎是昏過去不再動彈的耗子,然後丟開手,掃向外面,悄無聲息離去。
幾個人的動作很小心,謹慎,一身黑衣,臉部都被黑布蒙著,只看得到一雙眼晴,其它的都看不見,他們是奉了命令來的,一切需小心不能讓人發現看到,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更是看不清。
有一個人專門站在外面注意著,幾個人對耗子動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幾個人離開也沒有引起任何的關注。
沒有人看到幾個人圍揍耗子這一幕。
耗子只是被人打傷,具體的並不嚴重,還沒有失去知覺,徹底昏過去,雖然被揍得暈暈的,還是有感覺的。
在半晌過後,被揍暈的腦袋慢慢恢復,不再發暈,意識也完全恢復。
他一點點挪動身體,移動著手腳,想要起來。
他不知道誰揍他?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被打了一頓!
他並沒有做什麼?是誰這麼大膽間敢揍他!他可是和碩王府的貝勒,居然有人敢對他動手,居然有人敢——怎麼會有人敢?他是誰?他——耗子動著手,搖晃著頭,忍著滿嘴的血腥味和一身的痛,咬著牙,憤恨,憤怒的爬著。
試圖爬起來,他憤怒的想要咒罵,卻不知道咒罵誰,他轉向身後,那些沒用的下人隨從到現在也不知道跟去哪裡了,竟然讓他被人揍了,到現在還不見人。
「該死!」那些隨從下人該死,那些膽敢揍他的人也該死,不管是誰,膽敢對他富察皓禎動手,是吃了豹子膽了,也不看看他是誰?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不知道他身份的動的手。
他一定會查清楚,凡是對他動手的,他都不會放過。
或者是知道他富察皓禎的動的手?會是誰?膽子真大?努達海?因為新月?
不!
努達海他們怎麼敢,他們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借他膽他們也不敢,一定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動的手,知道的人誰有這個膽子?耗子不知道他剛剛差一點猜對了,他也不知道他根本什麼也查不到!
只能被白揍一頓!
「啊——」耗子忽然啊一聲尖叫,一怒之下,他動作大了些,嘴角咒罵憤怒之間被揍倒臉上嘴角一扯,扯動的角度大了,一陣撕裂的痛意傳來,他忍不住叫喚出了聲。
他一痛之下整個人好不容易才撐起一點的身體砰一聲倒下去,又撕一聲扯動身上各部位的痛處。
「啊啊啊啊——」連續的驚聲痛叫從耗子的口中發出。
驚起一片飛鳥。
也驚得外面零星來去的人回頭看來,耗子所處的地方在角落的黑暗處,外面的人看到,只能看到一片黑暗鬼吼鬼叫著,很嚇人,一見之下,彼此看一眼,腳步走得更快了。
有的尖叫著,臉色大變,驚嚇的轉身就跑沒人影了。
沒有人走過去看一眼。
耗子就這樣一個人叫著......
耗子身後帶的隨從,被人引去了別的地方,到現在,所有人都離開,耗子被揍在地上叫了半天後才找回來,找到耗子。
「貝勒爺——」「貝勒爺,終於找到你了——」「貝勒他,你還好吧?」「......」
跟著耗子出來的隨從並不多,只有小宼子還有幾個,他們老遠從耗子的聲音里聽出來是他,從四面八方衝過來,等揭開耗子臉上的黑布,見到他,看到他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幾個人馬上嚇到了,隨後撲上去。
急切的叫著,又是擔心又是害怕,神情都驚嚇著。
「......」耗子眼晴也睜不開,就是睜開了,一片黑暗也看不見,他聽到聲音,剛收了聲,就被撲過來的人扯到身體,壓到,被揍過的身體馬上痛了起來。
「啊啊——」耗子淒厲的尖叫聲又起。
「貝勒爺,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貝勒爺,你別嚇奴才——」「貝勒爺——」「你可別有事,別死啊,你——」小寇子大叫著,一邊的隨從下人也是。
「......」迎接他們的依然是耗子的尖叫。
最後,等幾人發現是自己壓到了他們的主子,慌忙的從耗子身上起來,才止住耗子的尖叫,只不過耗子昏過去了,痛昏過去了。
若是耗子知道是他的囂張讓他被揍,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囂張?應該會,耗子是誰?
幾個隨從再次被嚇到,滿臉驚嚇,憂色,害怕,慌張的帶著耗子回府。
他們的主子變成這樣,他們根本不敢想,他們的下場會是——
「額娘,阿瑪。」
他他那府前廳,門口不遠,一個下人走過來對驥遠小聲說了什麼,驥遠聽完後,點了點頭,讓下人跟在他身後,走進廳里,他走向坐在上面的雁姬和胖大海,溫潤一笑對他們道。
洛琳,驥寧也在坐在一邊,他們知道自己的額娘他們在等什麼,也一直等在這裡,等著消息。
見到那個下人,聽到驥遠的話,洛琳和驥寧對視一下,雁姬看了胖大海繃著的臉一眼,看向驥遠:「嗯?」她等了一會,胖大海還是繃著臉不開口,他不問,她問就是。
從新月那裡回來胖大海就臉色不好,臉繃著,雁姬還沒有為新月的話中話說什麼,他倒是很不悅不滿,問他,他一直不說話,就坐著。
雁姬幾次過後也不問他,和驥遠洛琳驥寧一起等著。
人派出去沒有多久,就成了?
胖大海雖然沒問,一直繃著的臉上,眸光閃了閃看著驥遠,雁姬淡淡一笑,睥他一眼,洛琳和驥寧也看著驥遠。
「行了。」驥遠對著他,溫潤如玉的笑著點點頭開口。
「行了?」雁姬反問了一聲。
「對,額娘。」驥遠再次點頭。
「完了?」
「嗯,額娘,阿瑪,已經動手。」
「......」得到確認,雁姬勾了勾唇,掃過也笑了的洛琳,啄著笑的驥遠還有驥寧,盯向胖大海。
胖大海也看著雁姬,繃著,難看的臉色慢慢緩和,好了不少:「沒有讓人發現?」
「沒有。」驥遠斂起笑,認真的道:「他們很小心,都安排好了。」
「確定?」胖大海又問。
「嗯。」
「......」
「......」
父子倆對看著對方。
良久,胖大海轉開視線:「說說吧,怎麼樣。」
「嗯,阿碼——額娘,兒子吩咐了他們小心一點,都按照之前商議好的——只是把富察皓禎打傷打昏——」驥遠開口,把事情的經過講出來:「都很小心,沒有人看到!」
「很好。」胖大海聽完,臉色完全好了,臉不再緊繃難看,好起來,有了笑意,笑了起來:「看他還囂張。」想到剛剛驥遠說的富察皓禎被揍的樣子,他就高興,從富察皓禎來憋的氣都出了。
雁姬好笑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洛琳和驥寧也是,兄妹倆笑著也搖頭,不過想到富察皓禎被揍會有的樣子都一陣暢快。
先前耗子太過囂張了。
「那個囂張的富察皓禎確實欠揍!」洛琳道。
驥寧看著他們。
「不要把事情洩露出去,任何人也不行!」片刻後,雁姬對洛琳,驥遠,驥寧道。
「嗯。」「知道額娘——」「......」洛琳幾個馬上點頭。
胖大海和雁姬也點頭,而後一起看向驥遠:「那些人也安排好。」
「是,額娘。」驥遠回答。
這時,外面又來了一個下人,是雁姬院子里的,雁姬看一眼,眸光一閃,走了出去。
「福晉,那邊——」來人向雁姬請了禮開口。
「什麼?說吧。」雁姬看到來人就知道有事,這個人是她派出去的,專門負責......
「是,福晉,那邊傳來消息——」來人馬上恭敬回答。
「......」
半晌,雁姬揮退了來人,走回廳里。
「怎麼了?」洛琳他們都望著雁姬,胖大海也看著她道。
「白吟霜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消息還沒有傳出來,好像是又流產,和碩王爺招了大夫進去。」皓祥把紅霓帶出來了,似乎是準備說出來了,揭穿耗子的身份了——雁姬沒有馬上答,先讓洛琳和驥寧他們下去了,兩人知道自己的額娘說的自己可能不能聽,雖好奇但沒有不滿,下去了,
驥遠沒有下去,他成了親,也知道一些事。
雁姬等洛琳兩個下去後,開口,不過後面的沒說。
她也不可能說,胖大海還不知道,都不知道裡面的東西,她怎麼能說。
「白吟霜?」胖大海聽罷,盯著雁姬。
雁姬知道他可能想到新月。
新月還沒進門,白吟霜又有孕,哪怕流了,這突然流產,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正妻沒有進門,小妾就有孩子,也是一件丟臉面的事,這忽然又沒了,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有什麼?
看樣子和碩王府是鐵了心,新月到時嫁過去——
雁姬沒多想,她只是覺得剛揍了耗子,白吟霜就流了產,真是——事多。
和碩王府真是事多!
胖大海雖知道了,也沒做什麼,新月那裡,他也不再去,新月找人找了他幾次,他也沒有動靜。
好像鐵了心......
雁姬關注著和碩王府的事。
白吟霜果真流了產。
距離上次後再次流產。
上次是突然之間小產,是一個丫鬟因為嫉妒白吟霜,嫉妒她得了耗子的寵害了她推了白吟霜一把,小產的,這次傳出來的是因為白吟霜身體太弱!
白吟霜還真是可憐讓人憐憫憐惜。
身體太弱?
雁姬得到消息時只覺得這藉口真是很好找,很好用。
她私下得的消息,白吟霜並不是身體太弱流的產和和碩王爺有關,和碩王你把白吟霜單獨放在外面,經常前往,雁姬有時忍不住想裡面會不會有jp?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應該不會。
原小說里可沒有,只是原小說沒有,別的小說里有,他們並不知道對方是父女,要是,萬一——
不然和碩王爺乾嘛經常往哪跑?
白吟霜可是他兒子的妾,有些不像話!
要是真有了什麼,到時——雁姬不知道該說自己思想太複雜還是?也許人有和碩王爺只是關心而已,必須白吟霜有了他的孫子,為了王府的臉色愧疚。
對此,雁姬繼續關注。
新月流了產,和碩王爺那天在那裡呆到很晚,一直沒走,到了夜深才離開,回了和碩王府,似乎是有人找上門,對他說了什麼。
誰也不知道看著白吟霜流產後昏迷慘白虛弱的樣子,和碩王爺的心竟是痛的。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斷網了,更不了,汗滴,現在更,等下看再寫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