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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我的同學佩妮》作者:夜清澄【完結+番外】

☆、師傅的囑託

  “也不是好東西,好歹不是空耗時日。阿木啊,取那陰陽魚來給你張師叔和師弟師妹過目!”師傅說道,只是這話雖說的客氣,能讓師傅在研究過程中受傷、吐血,還不算是空耗時日的,顯然也不簡單。
  只見師兄恭敬地捧出一隻沉香木盒子來,我和舅舅舅媽淨了手,方才打開盒子。盒子一打開,我就感到迎面撲來一股清涼的氣息。紅色的錦緞中央,正是兩隻拇指大小的水晶小魚。一黑一白,說不出的靈動。
  師傅也不看這一對小魚,只是說,“那攝魂怪者,以人之快樂為食,卻能吸魂而出,令人魂飛魄散,說是魔物也不過分。
  可笑西方巫師界之魔法部,居然以攝魂怪為監獄守衛。這些年來不經地府,私自判人遭受攝魂怪之吻,令人魂飛魄散,再無轉世之機會。
  以往地獄垂拱而治,毀人魂魄自損功德,不過是巫師界自己受著。可現如今巫師界氣運大減,也不知道西方地府那幾位還坐不坐的住。”
  一段話半文半白,我聽得半懂不懂,倒是舅舅連連點頭,說,“若真的坐得住,小維也不必來此一遭。貴派多年的因果,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了結了。”
  師傅摸摸鬍子含笑不語。舅媽眉頭一皺,若有所思,還是舅舅拍了拍她的手,才回過神來。
  “來來,看看這小魚!”舅舅招呼我們說,“難得你沒有研究出縛魂陣一樣的邪物來。”
  師傅一笑,也不爭辯。我也運轉內力,仔細觀察兩隻小魚。那白魚不看則已,一看竟讓人心頭生出一股喜意,黑魚則正相反,陰沉沉,壓抑抑,讓人忍不住皺眉。
  舅舅對師傅客氣一聲,道,“那我就上手了?”
  師傅點點頭,之間舅舅對著白魚輸入一股靈氣,白魚上一躍而起一團銀霧,這銀霧有桌子大小,扭動一下,竟然變作一條栩栩如生的白魚。
  “這個有點兒像守護神!”我脫口而出,安妮舅媽也點點頭。舅舅搖搖頭,說,“也不竟然,這魚兒令人清心,且有一股子純陽之意。”
  師傅笑著點點頭,客氣道,“攝魂怪吸食正面情緒,這白魚正好吸食周圍的負面情緒壯大自己。不過若在巫師界,也只是應付一下攝魂怪之類的小魔物而已,對修士的好處,也不過是安神定志罷了。”
  舅舅又說,“老常你客氣什麼?有這麼個東西,恐怕打坐時候戴著,就可事半功倍了,心劫時更是求也求不來的。”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白魚這麼厲害。“那這黑魚呢?”
  舅舅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到沒有貿然輸入靈力去。他一臉嚴肅地看著師傅說,“老常,這黑魚莫不是有吸魂的功能?”
  我和安妮舅媽都大吃一驚,吸魂?可這黑魚看著也不像那等邪物呀?
  師傅笑著說,“可不就是,就是它讓我吐了血。不過這黑魚也不是什麼魂都吸,只有神魂和身體不是出自先天的,才可以吸。”
  “那不就是能防止奪舍?”舅媽脫口而出,
  師傅點點頭,不再說話。
  舅舅愣了一下。他把盒子一蓋,放在桌上說,“如此寶物,你為什麼要給我看?”這東西好呀,好到舅舅大人都動心了,難道不應該保密嗎?
  師傅嘿嘿一笑,說“我最近算了一卦,這攝魂怪一族有傷天和,如果不是被那魔法部養著,恐怕早就滅族了。可即使這樣,他們的氣運也快到頭了。”
  舅舅面無表情地問,“所以呢?”
  師傅說,“這小魚本事雖好,本體卻脆弱了一點兒。我正好用更多的攝魂怪做個更好的。到時就把這些不那麼好的,拿到坊市上賣一賣,你說怎麼樣?”
  舅舅眉頭皺了起來,說,“你是真的想好了?”
  師傅又是一笑,說,“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安妮是我徒弟,你好歹也算我女婿了。正道上就差沒叫我們鬼門了,這樣不是正好?”
  半響,舅舅點了頭。我旁觀了這一場對話,忍不住就想,就算是試驗品的小魚,恐怕也要在國內激起三尺浪花呢,師傅這是特意要讓國內修行界亂一亂?我搖搖頭,將這些胡思亂想拋在腦後。
  我們把七修蓮花的花蕊給了師傅,請師傅煉兩爐補魂丹。成丹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服丹七七四十九枚,莉莉就會醒了。
  又過兩日,師傅偷偷見我一面,把那黑白小魚給了我,說,“早聽聞那巫師界有使人智慧的冠冕,我看他們滅殺魂器手段太粗,你把這個借給鄧布利多,讓他拿黑魚除了魂片,正好把那冠冕借來讓我研究一下。”
  我先是無語,師傅的研究癖就像毒癮一樣,根本沒得治。那拉文克勞的冠冕還沒找到呢。當初哈利從血人巴羅那裡知道拉文克勞的灰夫人就是海蓮娜,又向她打聽,果然得知灰夫人曾經對伏地魔說起過冠冕的下落。可是伏地魔到底把冠冕藏在了哪裡還是一個謎。難道師傅盡然有了什麼消息不成?
  我急忙問,“師傅,您是不是知道這冠冕在哪兒啊?哈利他們找的挺辛苦的。”
  師傅撫須一笑,說,“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難道在霍格沃茲那所學校裡?”
  師傅沒有回答我,我心裡一團亂麻,只想著要真是那樣,這霍格沃茲也太危險了一點兒,不行,得趕緊讓哈利和鄧布利多知道。
  我握著裝小魚的盒子,看師傅沒有再指點我的意思,有些喪氣。正準備告辭,忽然想到,“師傅,這魚連器物上的附魂都能吸收?”
  師傅抿嘴一笑,一根手指搖一搖。這是保密的意思?
  我徒然一身冷汗,這可不能說出去,聽說蜀山派的鎮山之寶就是一柄附魂的飛劍,這小黑魚恐怕是吃不下的,可是師傅以後要練大黑魚。。。
  我抹一把汗,降低聲量悄悄說,“師傅放心吧,我保證誰也不說。”
  師傅又是一笑,什麼也不說,拍拍我的肩膀讓我走人了。
  話說鄧布利多和哈利得了我的消息,知道師傅一向是能掐會算的,就努力在霍格沃茲翻找起冠冕來。
  “沒辦法,霍格沃茲太大了。你知道,沒有人敢說知道霍格沃茲所有的密室。”
  我看了哈利的信,歎一口氣,只是反復叮囑他要自己小心。
  沒過幾天,哈利要期末考試前,忽然又寫信來說,
  “有好消息,盧平找到了他當初和爸爸、西裡斯一起製作的活點地圖,上面可以顯示人名。鄧布利多知道了,希望能改良一下這個地圖,看看能不能讓它也顯示魂器。”
  我總算稍微放心了一點兒。又聽說西裡斯給哈利買了新掃帚——火弩箭,格蘭芬多勢如破竹打敗了瑪律福所在的斯萊特林,以及慕秋所在的拉文克勞。又一次贏得了學院杯。
  等哈利放假回家的時候,補魂丹終於出爐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表示:李維就愛瞎想。。。
  ^3^

☆、假期

  
  補魂丹長得並不金光燦燦。作為有價無市的珍品,這種奶白色的、糖丸一樣的丹藥簡直低調極了。可是別看它長得低調,只要七七四十九枚,睡了十三年的莉莉就能醒過來。
  “每兩日服用一枚,取日出時蓮花花瓣上的露水送藥,過百日可醒。”師傅如是說,“她畢竟是巫師,這些年魂力恢復也順利,服用補魂丹後只怕魔力躁動,以前喝過的靈魂穩定劑和魔力穩定劑都繼續喝。”
  我和佩妮還有岳父岳母連連點頭。露水不是問題,達利的學校附近就有一池荷花。藥劑也不是問題,轉頭鄧布利多就推薦了斯內普牌靈魂穩定劑以及魔力穩定劑來。
  我們家人難免對斯內普非常感激。別的不提,斯內普和莉莉分道揚鑣這些年,如今依然願意提供高品質的藥劑給莉莉,這人的心性應該不像他的外表那麼冷漠。
  莉莉服藥第15次的時候,英國舉行了魁地奇世界盃。癡迷魁地奇的哈利跟隨布萊克、盧平以及韋斯萊一家去看了比賽。
  達利本來也想跟著見識一下,可是他新編寫的小程式偏偏遇到了買家。這事給了達利莫大的鼓勵,這孩子準備了很多,決定親自去把這筆生意談下來。我們家人都很支持他,兒子這般有出息,做老子的自然驕傲啊。
  結果這天晚上,我和佩妮剛剛入睡,就聽到客廳鐘錶叮咚叮咚響個不停。有人觸動了陣法警戒!
  我連忙穿上衣服,從窗戶上往下看,正好看見西裡斯和盧平帶著哈利以及兩個陌生的巫師降落在大門口。
  我看了一下,哈利和西裡斯、盧平臉色都不太好,兩個陌生巫師和他們匆匆交談幾句,就“啪”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哈利這才率先走進花園,打開門邀請西裡斯和盧平進來。我和佩妮連忙下樓,達利也睡眼稀鬆的走下來。
  “不是說今天在布萊克老宅住嗎?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我疑惑的問。
  哈利黑著臉說,“別提了,比賽後出事了。有食死徒集會,打出了黑魔標記,他們還企圖折磨營地管理員一家。”
  我吃了一驚,瞌睡蟲跑了個精光。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佩妮緊緊抓住哈利的手,問,“那你沒事吧?和他們發生衝突了嗎?”
  我和達利也催促著,“是呀,你沒事吧?”
  西裡斯和盧平對視了一眼,不說話,倒是哈利嘿嘿一笑,說,“我們沖出去看到大家只顧著跑,奧羅又沒有來,所以趁著人多,對著那些食死徒放了冷槍。我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就是羅恩摔了一跤。”
  我們聽著,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故意把情節往輕鬆的說,只好說,“沒事就好!”
  倒是達利問,“那人救下來了麼?”
  哈利臉一紅,點點頭,“救下來了,奧羅消除了他們的記憶,他們只會以為自己是著涼生病了。”
  西裡斯也不客氣的講述,“今天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波特家在戈德里克村的房子遭受了攻擊,有人試圖點火,可是被你們設置的陣法攔下了。只是籬笆和花園還是燒焦了。廣場裡的雕像也被毀,不過現在都被奧羅恢復了。”
  佩妮和我相握的手就是一緊。我想著當時在波特家布得只是警戒陣,和一個基礎的防護陣,花園被燒也是正常。只是,
  “所以那些人是聲東擊西?”
  盧平點點頭,說,“是的,奧羅都守在魁地奇球場,事發後都趕到戈德里克村,結果沒想到球場反而出事了。”
  達利皺著眉頭說,“他們這是針對哈利。對了,外公外婆那裡怎麼樣了?”
  我想著西裡斯和盧平說不定已經確認過了,畢竟莉莉現在還在那邊,不過依然緊張地期待他們的答案。
  “放心吧,我們剛才過去,和外公外婆打了招呼,那裡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看來咱們保密工作做得還行。”哈利說,
  我們這才放下心來。這時候小艾妮也被我們的動靜吵醒了,她穿著小睡衣,揉著小眼睛走出門,在二樓的樓梯上叫我們,“爸爸,媽媽,達達,哦,哈利。”
  我趕緊去把小寶貝兒抱下來,她認真地和西裡斯以及盧平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坐在我懷裡打起了瞌睡。我們一看時間不早了,乾脆留盧平和布萊克在我們家過夜。
  第二天,哈利預定的預言家週報來了。昨晚的事故果然是頭條,“救世主”組織群眾救下受難“麻瓜”的照片被刊登在第一頁。這些會活動的照片上,人們慌張失措的表情依稀可見。
  “行啊,哥們!”達利拍拍哈利的肩膀,說,“幹得好!”
  哈利紅著臉,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亂髮。“我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拍的照。”
  這次事故很快過去了,我們緊張地觀察了幾天,可是那些食死徒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兒蹤影都不見。
  不過哈利告訴我們,鄧布利多明顯嚴肅了起來,他最近似乎很忙。想想也是,他明明已經盯住了伏地魔的落腳地,可是這樣有組織的活動卻一點兒風聲都沒得到,更別提和鳳凰社有了默契的瑪律福一家,也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送來。
  “真不知道那些牆頭草有什麼可信任的,你光看看小瑪律福在學校的囂張樣子,就知道他們不可能真的改過了。想想巴可比克吧。如果不是西裡斯。。。。。。”羅恩濤濤不絕地在我家客廳裡吐槽。
  不過這事我們也知道,哈利說為了幫助海格救下傷到小瑪律福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巴可比克,西裡斯悄悄通過打人柳下面的密道進入了學校。如今巴可比克就藏在布萊克宅裡。
  “不管怎麼說,他們帶來了金杯!”赫敏看不慣羅恩這抱怨勁兒,忍不住說道。達利給她倒了一杯水果茶,她紅著臉道了謝。
  幾個孩子已經約好了去對角巷買東西,他們先要一起去阿木師兄的店裡,正好赫敏和達利約了一起去圖書館,這才在我家見面。
  自從魁地奇球場的事情以後,赫敏和羅恩對格鬥訓練的熱情都高漲起來。尤其是赫敏,她還提出,如果能組織學校裡的同學一齊訓練就好了。
  “人們只是看到那個標記就下的倉皇而逃,事實上,食死徒畢竟是少數,伏地魔,”赫敏說道這裡,羅恩顫抖著大喊一聲,“拜託你,別說這個名字。”
  赫敏無奈地歎了口氣,和達利對視一眼,才又說下去,“我是覺得,如果我們有一個這樣的組織,或者說是社團,讓大家做好準備,以後遇到意外也不至於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達利讚賞著沖赫敏一笑,赫敏紅著臉,低下頭喝茶。
  羅恩一想,這建議確實不錯,“就像二年級洛哈特的那個決鬥俱樂部一樣?”
  赫敏說,“我們可以找更有能力的老師。要知道,我們有盧平,就算是哈利也可以指點很多人。”
  哈利的臉又一紅,“我沒那麼厲害。”
  羅恩卻很贊成,他說,“再好不過了!哥們,你別謙虛了,就你在那天晚上露的那一手,我敢保證,就是六年級的也不一定能做到。”
  孩子們興致勃勃地把這個好主意告訴盧平,可盧平卻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是什麼壞消息?”我問哈利,
  “萊姆斯說,鄧布利多給了他別的任務,下學期黑魔法防禦術又要換教授了。”哈利有點兒失望地聳聳肩。達利安慰地說,
  “別擔心,盧平教授不是說了嗎?這次是退休的老奧羅,鄧布利多的好朋友。”
  哈利無奈地點點頭,揭過此事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  ^3^

☆、生病

  
  “這次的書單裡說你們要參加舞會,哦,禮服,哈利,你記得到摩金夫人那裡拿郵購清單回來。”佩妮提醒道,她要給哈利好好選一選,哈利和達利都有正裝,可是哈利卻不能穿普通人的正裝參加巫師的舞會。
  等莉莉服下了第33次補魂丹,哈利就要四年級開學了。
  我們幫著哈利準備好了上學的用品,尤其是禮服,佩妮還特地拿出家裡藏著的綠寶石給哈利定做了一套胸針和袖口。等到一切打點妥當,我們一家將明顯長高了許多的哈利送到車站。
  小艾妮抱著自己心愛哥哥的胳膊不撒手,哈利給她許諾了好多巫師的玩具,比如“永不凋謝的花朵”,“南瓜小馬車”,“會自己變色的泡泡糖”等等,才換來小公主不起不願的放手。
  我們送走了哈利,又到岳父岳母家看望了二老和莉莉。莉莉現在的面色紅潤多了,只是魔力也更加不穩定。斯內普專程來看過她的情況,將原本一週一次的魔力穩定劑變成了一週三次。
  哈利才走不久,我生了一場病。我的身體向來很不錯,上次生病是什麼時候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這天早晨佩妮難得比我醒的早,一睜眼就看見我的臉紅的不正常,她急忙把我叫醒,我試著說話,卻發現嗓子又幹又痛,一開口,聲音沙啞的夠嗆,直把佩妮嚇了一跳。佩妮給我測了體溫,好傢伙,居然燒到了40°!這下一家人都著急起來,達利和佩妮幫我請了假,又到醫院看了急診,折騰了半天還要輸液。
  就連小艾妮都知道把最心愛的小公主玩具放到我枕邊,認真地說,
  “爸爸,你不要調皮了,調皮要生病,生病要輸液。”她說道這裡渾身一抖,又強作鎮定地拍拍我的額頭,說,“別怕,我讓小公主陪著你,這樣你就有用不完的勇氣了。”
  我聽了這話,心裡又酸又軟,忍不住說,“爸爸保證不調皮了,艾妮小寶貝兒也要乖乖的,晚上不要偷看小畫冊了,不然像爸爸一樣生病就糟了。”
  小艾妮巴紮巴紮一雙純黑的大眼,終於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其實生病的原因,我也能猜到個大概。這次生病這麼突然,倒是和醫生說的太累了,著涼什麼的沒多大關係。
  就在我生病的前一天,鄧布利多帶著鳳凰社的人到山洞裡將所有的陰屍都殺死了。不管是為了削弱伏地魔一方的勢力也罷,還是單純去解放被困在屍體裡的亡靈也好。這次行動都是理所應當的。陰屍活著就是靈魂受苦,雖然不知道伏地魔從哪裡找來這麼多的陰屍,可是早點兒終結他們的苦難總是好的。
  這事哈利也知道,他開學前去布萊克老宅的時候聽鄧布利多他們說起過,可惜因為他要上學,所以沒有機會參加,哈利還特意跟我抱怨了一下。我當時還和佩妮一起感慨,自從哈利上了霍格沃茲,這孩子就越來越懂事,我們倆都好久不見他這樣和大人撒嬌了。
  結果哈利開學沒兩天,我就夢見一群神情呆滯的亡靈排著隊向我走來。領路的是個熟悉的黑斗篷,除了他以外,還有另外兩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黑斗篷和他一起,似乎是看押這一群呆滯的亡靈。
  除了三個黑斗篷,其他人的手上都綁著一條繩子,黑斗篷解開繩子,然後那些巫師就挨個撲進了銅鏡裡。鏡子一瞬間變得冰涼。我一動不能動,只默默運轉內力,果然好受了許多。
  可是等所有排隊的亡靈都進入銅鏡裡以後,黑斗篷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其中一個黑斗篷忽然拿出一塊足球大小的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石頭來。
  我一見那石頭就是一愣,這樣子,可不就是放大版的復活石嗎?師傅早說要解開復活石上的陣法,超度被困的靈魂。可是那陣畢竟是修行界赫赫有名的禁法,就算是我師傅,要解開也頗需要幾年時光。前兩天師傅才說只解到了一半,如今這石頭怎麼會在鬼差手裡?難道是西方地府等不及了,決定親自上手了嗎?
  我正一頭霧水,就見三個黑斗篷圍著石頭,喃喃念起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我急忙定心守一,一點兒不敢去聽黑斗篷的咒語,鬼差的咒術可不是陽界的咒術可比的。不一會兒,就見紅石頭膨脹起來,紅光越來越旺盛,明明只是夢境,我居然覺得光線強得睜不開眼。
  許是過了一瞬間,又或者是很久,那紅光忽然射向我胸口的銅鏡。銅鏡越發冰涼了,連帶我的心臟都有一種要被凍僵的感覺。沒一會兒,無數淺白色的亡靈順著紅光飄向我的胸口。我只覺得心臟被一陣擠壓,好冷,好冷。
  夢境裡一片冰天雪地,我神志都不太清明了,恍惚間似乎見到一個黑斗篷忽然抬起頭來,斗篷下露出一張女人的臉來,臉型消瘦,膚色蠟黃,兩隻眼珠似乎有點兒向外斜,可她神情卻很友善,看著我笑了一下。
  等第二天,我被佩妮叫醒,果然發燒了。
  我這一病,佩妮還特地請來了舅舅,讓他替我把把脈。舅舅沒說別的,只給我開了一副養氣的藥,一邊笑著說,“福禍相依,不是什麼壞事,只是練功還要努力呀。”
  我一聽,不由羞紅了臉。前段時間總公司那邊計畫要擴展海外業務,我們手頭上的兩套化妝品也要加入宣傳,可是實驗結果卻出了一些問題,又和原材料的品質有關。我又忙又心煩,確實疏忽了練武。想來如果不是因為習武沒有定性,這次病也不會這麼重。
  舅舅也沒繼續打趣我,他臨走前還特意告訴佩妮幾道適合這時候吃的菜,佩妮聽了連連點頭,回頭就給我加了餐。
  我看著她為了我忙裡忙外,達利雖能幫忙照顧艾妮,可畢竟是男孩子粗心。又有莉莉那邊魔力越來越暴躁,佩妮兩邊跑,沒過兩天就瘦了一大截。我心裡止不住的心疼,只好越發配合治療,努力快點兒好起來。
  等我燒退的差不多了,達利才給我念哈利之前的來信。哈利信上說,霍格沃茲居然取消了今年的魁地奇比賽,改為舉行三強爭霸賽了。
  “三強爭霸賽,這是什麼比賽?”我問,
  達利看看信,念道,“這是巫師界的傳統比賽,發生在三個學校之間。嗯,傳統上是英國、德國和法國三強競爭。”
  佩妮眉頭一皺,“我記得這個,以前我看莉莉的書上寫了,三強爭霸賽因為死亡率太高,被取消好多年了。”
  達利迅速一掃哈利的信,果然,哈利沒提這一茬,達利心中暗暗為哈利歎息,哎,叫你不對媽媽說實話。
  不過他很快又發現了別的消息,“嘿,媽媽,看這裡,哈利說,這比賽有年齡限制呢。他今年年齡不夠。”
  佩妮這才松了一口氣,眉頭舒展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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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迪和三強爭霸賽

  在佩妮的精心照顧下,我的病很快就完完全全好了。
  可是莉莉那邊卻到了關鍵的時候,哪怕有藥劑,她還是魔力暴動了好幾次。佩妮和伊萬斯夫婦都很緊張,還好斯內普匆匆趕來,他給莉莉帶了一種新藥,據說是靈魂穩定藥劑的改良版。師傅看過以後連聲稱讚,莉莉服用之後,情況果然改善了許多。
  這時候哈利正在新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的操練下,水生火熱著。要知道,學生和老師之間也需要相互磨合。
  “我得坦誠,我對穆迪教授的感覺很複雜,我既敬佩他是一位勇敢的老奧羅,多年戰鬥在面對食死徒的前線。也覺得他的一些做法令我無所適從。
  這種感覺很不好說。我們在走廊和瑪律福發生了衝突,穆迪教授忽然出手,將瑪律福變成了一隻,白鼬,還企圖把它往地上摔。穆迪教授說,這是因為他最討厭有人背後傷人,可我還是覺得很彆扭。
  背後傷人固然卑鄙,可是穆迪教授畢竟是老師,是一個魔力強大的成年巫師。我覺得如果讓我自己偷襲瑪律福,也比他這樣做好,可是羅恩說,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是他會用的第一個中文成語,感謝梅林。不過赫敏倒是和我見解相同。
  以及,穆迪教授在課上演示了三大不可饒恕咒,這可太刺激了。”
  我和佩妮看了這信,忍不住面面相覷。
  瑪律福身上發生的事情我們都沒有太關心。哈利這樣想,正說明他人品正直,是個有原則的好孩子。當然這世界的殘酷,一向是有原則的人被沒原則的人欺負,最後原則被生活磨平了棱角。這就是所謂的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可是我們卻希望哈利能守住自己的底線,至少做事無愧於心。如今看來,哈利的成長讓我們倆都滿意極了。
  相比起來,三大不可饒恕咒的事情還真讓我大吃一驚。
  我覺得我自己一直以來錯估了巫師們對黑魔法的忍耐程度。畢竟當初斯內普因為對黑魔法的熱情而被莉莉排斥,可是現在,一位正義的奧羅教授居然在課堂上演示最邪惡的黑魔法給學生看,而這群學生中間,有些人的父母正因為這些邪惡的魔法而受苦。
  “面對總比逃避要好,不是嗎?”我努力往好的方向猜測這位教授的本意,
  佩妮皺了一會兒眉頭,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氣。哪怕這位教授可能一片苦心,我們心裡還是覺得有點兒不舒服。
  不過哈利很快就沒時間糾結穆迪教授的事情了。盧平和西裡斯正在教他和羅恩、赫敏製作活點地圖。鄧布利多之前說要改良地圖,到現在也沒有消息。三個孩子為了夜遊也好,鍛煉自己也好,正準備再製作一個活點地圖出來。他們正是熱情高漲,就連最不喜歡學習研究的羅恩都自覺地一下課就去圖書館。
  等到萬聖節前後,莉莉服用了第四十二次補魂丹。她幾乎成天都在低燒。來送魔藥的斯內普說,莉莉的魔力已經穩定下來了,低燒是魔力參與身體的自我修復所引起的。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亮亮的,讓我一下子想到當初在蜘蛛尾巷那個乾瘦的小男孩兒。
  不過斯內普很快收斂了神色,他若無其事的離開了,之後只按時寄送了藥劑,再也沒親自來過伊萬斯家。
  萬聖節,我和佩妮一起去參加了公司的化妝晚會。我扮成了吸血鬼,佩妮則是女巫,我們倆跳了一會兒舞,又到達利的學校參加他們的萬聖節活動。達利現在也是校園名人了,相貌英俊,品學兼優,擅長運動,等到他的小程式賣出去以後,達利在學校裡更是備受歡迎。就連我和佩妮都能感覺到女生們看向達利的灼灼目光。當然,這也是因為我家達利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
  孩子受歡迎,做父母的哪能不高興?想一想,哈利現在恐怕也在學校參加晚會呢,想來有三個學校的學生一起,霍格沃茲也是熱鬧非凡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接到了海德薇的來信。
  “維爾,你看,哈利說他被火焰杯選中要參加三強爭霸賽!”佩妮大驚失色,沖我說道。
  我領帶也顧不上系,急急忙忙跑過來和佩妮一起看信,正在吃早餐的達利也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和我們湊在一起。這一看,我們都忍不住面色陰沉。
  “這是陰謀!”達利氣憤地說,
  “會是誰幹的?哈利明明沒有去嘗試。這火焰杯也太不靠譜了。”佩妮著急得手都在發抖。
  我連忙摟住她,快速說道,
  “佩妮親愛的,要鎮定。我這就去給鄧布利多寫信。對了,還有西裡斯和盧平。”
  我鬆開佩妮,拉著她的手一起到壁爐旁,撕下速記用的信紙,匆匆寫到,“我們剛從哈利那裡得到消息,我和我妻子一致認為,我們必須好好談一談——維爾*李”
  海德薇和特瑞西分別送信去了。我打了個電話給公司兩個高級主管,安排了今天的工作,這才冷靜下來。
  “達利,去吃你的飯,然後上學。”我說,
  “哦,爸爸,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讓我聽!”達利哀嚎著,被我瞪了一眼。
  佩妮這時候也冷靜了一點兒,“是呀,達利寶貝兒,”不過看這稱呼也知道她只是強作鎮定,要知道,她有幾年沒叫達利寶貝兒了,“你去上學吧,我和你爸爸有什麼消息會告訴你的。”
  達利哀怨地看看我們這對兒鐵石心腸的父母,終究還是上學去了。不一會兒,佩妮又看著小艾妮吃了早飯。我們三個就這樣坐在客廳了等消息。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又或者是一個小時,客廳裡又一陣鐘錶叮咚,我連忙打開陣法的限制,西裡斯和盧平紛紛幻影移形來了。
  “哈利和你們說了麼?三強爭霸賽的事情。”西裡斯一到,就急著問,
  我和佩妮也顧不上客套,只說,“是的,我們剛剛接到來信。”
  “鄧布利多說讓我們帶你們去霍格莫德村見面,他現在太忙了,走不開。”盧平說道,
  我和佩妮自然點頭稱是,隨後就被盧平和西裡斯帶著,幻影移形來到了巫師村莊霍格莫德。我們停在一間灰撲撲的房間裡,似乎是旅店的客房。才一到,就聽見粗糲的男聲從樓下傳來,“我說過了,這裡不准幻影移形!”
  我不由一陣緊張,就聽見樓下有人說話,“好吧,好吧,是我的錯,是我帶他們來的。等下次。。。”赫然就是鄧布利多的聲音。
  “難道還有下次,我警告你,我這裡從來不歡迎你。。。”男聲嘎然而止,像是收音機被突然關掉了一樣。
  接著又是一陣樓梯被踩的“咯吱咯吱”的響動,鄧布利多敲敲門,走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有個著名的疑問,假穆迪活動了那麼久,真穆迪一直在箱子裡,為啥活點地圖沒發現。。。

☆、活點地圖與莉莉蘇醒

  
  上章說道我和佩妮來到巫師村莊霍格莫德和鄧布利多見面。鄧布利多向我們解釋了火焰杯的事情。他說目前只檢測到有人對火焰杯施了混淆咒,使火焰杯認為哈利是第四個參賽學校的唯一選手。
  “看來是個成年巫師,而且魔力一定強大,否則也不能騙過火焰杯。”盧平推斷道,
  可是我們畢竟沒有別的線索,因為要舉行國際比賽,現在霍格沃茲正是魚龍混雜,鄧布利多才查了多一會兒,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消息?
  我和佩妮都焦慮不安,我們一致認為是黑魔王那邊的人想要借助三強爭霸賽的高死亡率害死哈利。
  “問題的關鍵是,如何保證哈利的安全。”佩妮用力抿著嘴,說道,我連連點頭,心想,實在不行,讓哈利主動認輸從而退出比賽也不失為一個保命的辦法,只是這樣畢竟是最壞的選擇,我們都不想自己的孩子被不瞭解內情的人按上不戰而逃的駡名。
  鄧布利多給我們最大的保證,不過是“會盡力保護哈利的安全”。這句話輕飄飄的,可我們到目前為止還真沒有有效的應對辦法。
  都怪伏地魔,都怪巫師的黑社會!我忍不住抱怨,
  “這個伏地魔,他現在都靈魂不全,連一具身體都沒有了,怎麼還這麼多事?他不想著恢復身體,居然還有空來陷害我們哈利!”
  佩妮聽了我的話,眼睛又是一紅,我連忙攬住她的肩膀,關切地看著她。佩妮對我勉強一笑。我倆都沒注意西裡斯和盧平聽到“伏地魔”三個字時不自覺的一抖,以及鄧布利多忽然變得深邃的眼神。
  這樣匆匆一見,得到的消息聊勝於無。鄧布利多畢竟是大忙人,現在又有國際友人需要招待,他和我們道別之後,就又回學校了。倒是西裡斯和盧平有意帶著我和佩妮逛逛巫師的村莊,只可惜現在時機不對,我們都沒有這個心情。
  不過好不容易也來了一次,我們倆也想乘機見見哈利。這孩子長這麼大經過的事情不少,可畢竟還是個孩子。這樣的陰謀他又怎麼可能一點兒不擔心?
  於是乎,我和佩妮在西裡斯的建議下,點了一些巫師界的小點心,還有兩杯黃油啤酒,就在這屋子裡等待哈利下課。
  哈利來得挺快,和他一起的還有羅恩、赫敏以及我的小表妹慕秋。他們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還討論著,羅恩扯著嗓門說道,
  “嘿,我說哥們,你不要在意西莫他們,他們其實就是嫉妒唄?你要是真像弗雷德和喬治那樣大庭廣眾之下想辦法報名,他們估計都要為你歡呼的。就是因為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把你選上了,這些人才心裡不平衡。說起來,要不是咱們這兩天都為了活點地圖忙得死去活來的,連我也要懷疑你一個人悄悄去報名了。哈。。。”
  羅恩的乾笑被赫敏一肘打斷了,小女巫嚴肅地說,“哈利,你得小心。”
  慕秋一向文靜,她也贊成了赫敏的話,此時慢條斯理地說,“赫敏說的對,至於那些流言,你不用放在心上。塞德里克也說,至少在他四年級的時候,是做不到瞞過火焰杯報名的,如果瞞過了,那不正說明你很強?我們都相信你的。”
  塞德里克就是慕秋的男朋友,如果沒有哈利,他就是霍格沃茲唯一的選手。可是慕秋也沒有人云亦云,為了男友埋怨自己的表侄。
  “謝謝你,秋!”哈利的聲音就在門口,他伸手敲了敲門。
  我和佩妮都忍不住站起來,比我們更快的是西裡斯。他迅速竄到門邊,打開門,和哈利大大擁抱一下。接著是我,佩妮,最後是盧平。我們又和羅恩、赫敏、慕秋打了招呼。接著,佩妮緊緊握著哈利的手,帶他到沙發上坐下。
  哈利才向我們解釋,他們一下課就往這邊趕,剛好遇到慕秋。慕秋一大早聽到學校裡對哈利不利的傳言,專程逼問了男朋友的想法,就跑來安慰哈利了,這才有了我們之前聽到的一席話。
  說到比賽的事情,我們也只能寬慰他,“只要小心就好,鄧布利多答應了會盡力保護你的。”我尋思著,師傅的陰陽魚該讓哈利隨身戴上,雖然這魚效果太有針對性,不適合做防身之用,可是我們現在正是要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還有護身符,我決定回去以後就找阿木師兄多要幾個效力強的。
  哈利也沒有說關於比賽的事情,他倒是拿出了自己做到一半的活點地圖來,像我和佩妮獻寶。
  “看,這個小點兒是鄧布利多,他和馬克沁夫人見面了。哦,斯內普在給三年級上魔藥課,這裡是魔藥教室。”
  哈利企圖用這神奇的地圖吸引我和佩妮的注意力,我和佩妮哪怕還放不下心,也配合地裝作被吸引。不過巫師界的定位魔法,也確實頗有些趣味的。
  哈利和羅恩、赫敏做地圖的事情,秋也知道,當初西裡斯他們指點哈利的時候,還是秋幫忙從拉文克勞找了參考書,不過她畢竟和哈利不是一個學院,也不是一個年級,戀愛以後就更顧不上參加哈利他們的討論了,如今她到挺好奇哈利他們的進度的。
  赫敏介紹起了技術問題,
  “只要再改一改就好了,現在還不太穩定。我們之前加了一個防止混淆咒的古代魔紋,還有真名鑒定魔紋,這裡還有一個起增強識別作用的陣法,可就是因為魔紋和陣法太多了,有些地方顯示比較慢。”
  盧平和西裡斯連連點頭。羅恩也熱情地加入討論,羅恩也說,“其實還是魔力強弱的原因,可惜當初把小龍諾博送走了。我們用的阿木先生給的人魚血,堪堪能支撐這個陣法,可是你看這裡,還是有滯後性。譬如穆迪教授,他現在應該已經去上六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了,可是地圖上顯示他還在辦公室。”
  我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代表穆迪的小點兒忽然一閃,又不見了。羅恩尷尬的笑笑,赫敏接著說,“就是這樣,很不穩定。”她指一指地圖旁邊的位置,“看,這裡是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咦?”
  本來應該是黑魔法防禦術教室的地方,出現的人名卻不是穆迪,而是,“巴蒂*克勞奇?”
  “他是誰?你們的同學?”我問,
  羅恩說道,“不,我知道他,他是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珀西的上司,沒聽說六年級也有一個克勞奇啊,他怎麼在這兒?”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西裡斯和盧平都嚴肅起來,只有羅恩漲紅了臉,他似乎不太肯定地圖的效果。“哦,天哪,陣法太多了會引起混亂。這個,這個,穆迪教授身上奇奇怪怪的東西那麼多,也許是干擾也不一定?”
  我一下子想到了莉莉住院的那段時間,我每次去看她的時候都喝巫師的藥水。只要一瓶藥,你就可以瞬間變成別人,那麼會不會有人假冒穆迪?
  “告訴鄧布利多吧,還是小心一點兒好。”我說,西裡斯和盧平都點點頭。幾個孩子都不笨,看我們嚴肅的樣子,再加上哈利不清不白成了選手,正是草木皆兵也不為過。
  後面的事情我和佩妮沒有參與。我們回家以後,就聽說哈利和西裡斯、盧平他們把地圖的異常告訴了鄧布利多。“穆迪”教授請了一節課的病假,然後馬上又生龍活虎地回到了講臺上。
  等哈利得到了第一個專案的相關消息。莉莉服下了最後一次藥,她又睡了三天,終於從一場大夢中蘇醒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半成品活點地圖,在大家都草木皆兵的時候,指出可疑的人。
  其實鄧布利多只是需要一個方向,他只要懷疑,小巴蒂是騙不過他的。

☆、莉莉

  
  小艾妮不開心!她嘟著小嘴問我,“連不會走路的莉莉姨媽都學會了走路,小艾妮會跑會跳很久了,為什麼還不能學騎自行車?”
  我瞪著騎自行車送報紙的男孩遠去的背影,忽然有了和岳父大人一起去射擊俱樂部的衝動。
  上章說道,岳父岳母的愛女、佩妮的親親小妹、達利和小艾妮的姨媽、哈利的親身母親,以及我的小姨子莉莉終於從長夢中蘇醒過來。
  她看著我和佩妮驚喜的表情,先是一陣戒備,然後又是迷茫,等到岳父岳母也趕來了,一家人紅著眼睛大哭一場。
  我們斷斷續續將這些年的事情講述一遍,莉莉難得陷入了沉默。
  事實上,時光是最公平的。哪怕莉莉陷入沉睡的時候不過二十一歲,戰爭、丈夫的離世、孩子的危機,種種生活的殘酷還是在她身上沉澱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感。
  我想想她睜開眼睛看到我們的時候,那種掩飾不掉的戒備,又想到她受傷時正面對著巫師界最可怖的魔王,為了保住孩子的性命,將生命都祭獻出去的事情,對這個小姨子,也忍不住有些敬佩。
  從莉莉醒來開始,佩妮的眼睛就一直紅腫著。她這時候說到哈利被火焰杯選中參加三強爭霸賽的事情,忍不住又流下兩行淚來。倒是莉莉顯得出乎意料的鎮定。多年以前,這對姐妹相處時,總是莉莉情緒激動,而佩妮扮演那個成熟穩重的角色,可如今,她們倆像是完全顛倒了過來。
  我心裡不由又是一酸,竟然有點兒埋怨莉莉此時無意中顯現出來的冷靜。佩妮為了她、為了哈利操了不知多少心!我攬著佩妮肩膀的手又緊了緊,親自幫她擦了淚,又勸說大家讓莉莉休息一會兒。
  我們送信給了哈利,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哈利忍不住要請假回來,還是莉莉親自寫信給他,說要到霍格莫德村見面,又讓他好好準備比賽,這才說服了哈利。如此,哪怕已經從海格那裡得到了關於第一個專案的消息,哈利雀躍的心情半點兒都沒有減少。
  女巫不愧身體素質強大,莉莉醒來第一天的時候渾身無力,勉強站起來時,走路都需要人扶著,可是喝了斯內普留下的補身體的藥劑,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我和佩妮還有莉莉先到霍格莫德村見了哈利一面。母子相見,正是情深難抑。自從兩歲以後就很少哭泣的哈利哭得那叫稀裡糊塗。莉莉暫且不說,我和佩妮看了難免不心疼。
  莉莉用手摩挲著哈利頭上原本有個傷疤的位置。她紅著眼問哈利,“疼嗎?”
  哈利一下子愣住了。他眨眨眼,小時候拔出頭上靈魂碎片的記憶並不遙遠,坦白說,每次拔魂片都是疼痛的。可是他看著滿眼淚水的母親,卻說不出來,他只努力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說,“不疼,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莉莉回過頭來,感激地看著我和佩妮。我們倆這時候都濕了眼角。
  我們又說到哈利的第一場比賽,我把阿木師兄專程給哈利製作的斂息符交給他,想來有這符在,瞞著火龍偷到蛋還是能夠做到的,至於逃跑,哈利說,
  “我的飛來咒已經能召喚兩英里以外的東西了,我打算借助飛天掃帚。”
  我們聽了連連點頭。莉莉驕傲地摸摸兒子的亂髮,眼睛又濕潤了。她忍不住說,“你爸爸當年是擊球手。他也飛得好極了。”母子倆又哭了一場。
  莉莉醒過神來,又埋怨自己讓哈利在比賽前分心。她又反復強調讓哈利小心,還當場帶著哈利跑到霍格莫德村的德威斯和班斯商店,給哈利買了一種飛天掃帚專用噴霧,
  “有這個,即使穿過火焰,掃帚也不會起火。”
  哈利緊緊握著媽媽的手,目光溫柔而堅定。母子倆又彼此說了一些要小心,照顧好身體,別擔心之類的話,這才讓依依不捨的哈利回學校上課。我和佩妮對視一眼,都覺得欣慰極了。
  等哈利離開了,我們和鄧布利多見了面。鄧布利多對我們說,已經把陷害哈利參賽的人抓到了。他對莉莉表示了敬意,感謝她為魔法界所做的一切,他正式歡迎莉莉回歸鳳凰社。莉莉看著這位老人,神情有一瞬間極為複雜。不過她很快平靜下來,對著鄧布利多堅定地點了點頭。
  等鄧布利多帶著莉莉去見鳳凰社的故人,我和佩妮則先行回了家,路上,我看著佩妮有些擔心的神色,就安慰她說,
  “別擔心啦。莉莉經歷了這麼多,早不是小孩子了。再說聖芒戈的醫生不都說她恢復的好極了麼?”
  莉莉清醒當天,我們就通知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又聯繫了聖芒戈的醫生給莉莉做了檢查。那位大衛斯大夫就是當初莉莉在聖芒戈的主治醫生,我們這些年來一直和他保持了通信。這一天,他直到和我們告辭的時候都一臉驚奇的表情,莉莉恢復的速度和痊癒的程度讓他大吃一驚。他很好奇又極力抑制自己,不去問莉莉服用的丹藥,似乎是提前被鄧布利多告知了什麼。
  佩妮聽了我的話,抬頭看著我,忍不住像小姑娘一樣嘟嘟小嘴。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滴。我低頭在她紅腫的眼睛上輕輕親了一下,正好把那淚滴親去了。我們倆對視一會兒,然後又一起笑了。
  佩妮說,“你說的對,可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總是不停地操心。這可這麼辦?”
  我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用力咳嗽一聲,說,“佩妮,你要知道,有些人會離開,可是有些人,註定一輩子都需要你的關心的。”
  我最後一句說得語速很快。佩妮眨眨眼睛,明明前兩天才下過一場凍雨,可她的臉卻像三月裡的桃花一樣,灼灼晃了我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莉莉和鳳凰社眾人打了招呼以後,又獨自回了波特宅。她一個人坐在房屋前的草坪上發了一會兒呆,那個朦朦朧朧,斷斷續續的夢境又不自覺在她腦海裡重播。她想了一會兒,又仔細打量了雖然冷清,卻明顯被定期護理的波特宅,不由長長歎了一口氣。
  就在她準備回伊萬斯家的時候,她又遇見了極為熱情的普通人鄰居。那位夫人執意讓她給哈利帶一些當年他還是小嬰兒時就喜歡的軟布丁。
  “哦,哪怕哈利長大了,他也一樣喜歡這個。維爾和佩妮偶而帶著哈利回來,他們有時會來我家做客,哈利還像小時候一樣,他說他愛極了這個味道。”
  莉莉有些出神,過了好久,她終於揚起一個真正輕鬆的微笑來。
  等她回了伊萬斯家,岳母正在準備拿手的烤魚,莉莉像個小女孩兒一樣歡呼雀躍,不過她這會兒倒是能幫著媽媽和姐姐準備美味的晚餐了。
  我們一家人,包括達利和小艾妮,都快樂的圍在餐桌旁。伊萬斯先生開了他最喜歡的紅酒,早就開始限制他喝酒的伊萬斯夫人也沒反對。我們後來又在客廳了放了音樂,大家一起跳舞,莉莉對小艾妮很是喜歡,她耐心的教小艾妮舞步,還給我們表演了在巫師學校時學會的獨舞。
  只這一個晚上,小艾妮就滿嘴的莉莉姨媽停不下來了。她甚至還對送報紙的小哥說,“我姨媽最厲害啦,她只用半天就學會了走路,她現在已經會跳舞了。”
  很快,哈利的第一場比賽就要開始了。岳父岳母不提,莉莉,我們一家,包括小艾妮都收到了門票。就連舅舅和舅媽也準備去觀看。至於他們到底是給哈利加油,還是要好好看看女兒的男朋友,這個問題就不必問了,讓它留在心底吧。
作者有話要說:  表問我莉莉夢見了啥,我不會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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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比賽

  
  11月24日,我和佩妮頂著寒風坐在觀眾席上。佩妮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皮毛是我前兩年獵到的,我幫她把帽子帶好,又握握她的手,很好,很溫暖。這時候小艾妮在我懷裡睡得正香,莉莉給她施了一個保暖咒,所以寒風影響不到她。
  莉莉坐在佩妮的另一邊,她的嘴唇在哆嗦,她這時候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佩妮小聲安慰了她一會兒,她緊張地抓住佩妮的另一隻手不放。
  我的另一邊坐著達利,我們一來到賽場,這孩子就在人群中認出了赫敏來,這時候他和有些緊張的赫敏小姑娘聊了起來。這孩子為了哈利的比賽特意製作了橫幅,他看著有些霍格沃茲的學生帶著的勳章,有些義憤。
  “他們有什麼證據,居然憑藉臆測就這樣傷害哈利!”
  赫敏低聲說,“別理那些人了,嫉妒簡直比愚蠢更可惡!”
  達利贊成地用力點頭。
  赫敏旁邊是羅恩,他聽了這話也是嘲諷一笑,“這些人只能看得出比賽的榮耀,一點兒不知道其中的危險,你和他們解釋,他們還覺得你在炫耀。”
  說話間,羅恩沖著看臺的一邊撇了一眼,那裡坐著哈利的另外兩個室友。
  達利這時候說,“沒關係,哈利能行的!等他通過了比賽,就能把這些蠢貨的嘴臉都踩在腳下。”
  達利身上的自信讓赫敏和羅恩都好過一點兒。他們又低聲商量一會兒怎麼打橫幅的事情,赫敏和羅恩又給橫幅上“必勝”兩個字施加了魔法。三人相互打氣。
  主持人似乎說了些什麼話,我卻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去聽。我還在四處張望,我需要有些別的事轉移一下注意力。真的,我覺得我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可是我不能顯露出來,小艾妮還睡在我懷裡,而佩妮正在我身邊。
  我找到了麥格教授,霍格沃茲的教授裡除了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就是她和我們最熟悉。她現在和鄧布利多坐在一起,他們身邊的人似乎都是老師,但我沒有看到斯內普。他們的位置直面著賽場,如果有什麼意外,從這裡施咒能來得及麼?
  我心裡又一沉。龍,是的,那畢竟是龍,雖然西方龍和東方龍不同,但我還是免不了緊張。我開始想自己第一次和爸爸進山時候的場景。山,黑漆漆的,像一隻怪獸。哈利要怎麼樣通過它呢?萬一龍有獨特的魔法,或者感知特別靈敏,斂息符欺騙不了它,要怎麼辦?
  佩妮被我握著的手有一點兒發抖。我連忙安撫地拍拍她的背。這時莉莉開始不停地說,“沒關係,哈利能行的!一定能行的!我知道的!”
  佩妮不停地點頭。
  然後我們都睜大了眼睛。巫師們撤掉了遮擋物,龍,賽場上出現了龍!
  觀眾席上一陣吸氣聲。
  小艾妮終於揉了揉眼睛,她醒過來,看看賽場上的大東西,這孩子還不知道害怕,只是故意假裝吸氣,“嘶!”
  我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失笑。
  小艾妮問我,“爸爸,哈利呢?”
  我低聲說,“還沒輪到他呢。”
  小寶貝乖巧地點點頭,“哦!”
  佩妮也湊過來親親小艾妮的額頭。
  歡呼,寂靜,第一個出場的是秋的男朋友塞德里克。
  這個孩子把一塊石頭變成了一隻獵犬,他企圖把龍引走,可是只成功了一半。還有他動作快,不然就不只是被火燒傷了。我看得心如打鼓,也有一絲滿意,就從目前的表現來看,塞德里克在武力和機敏上的分數都是合格的。
  第二個是姓德拉庫的法國姑娘。
  她企圖催眠龍,而且真的成功了。她有媚娃血統,她的魔杖杖心是媚娃的頭髮(這些都是哈利信上說的),也許在催眠上有獨到之處,可惜卻被龍無意間噴出得火焰點燃了裙角。她倒是立刻用水滅了火,也順利通過。
  第三個是一個德國男孩,據說他是魁地奇世界明星,他傷了龍的眼睛。哦!龍把蛋踩碎了幾顆!
  小艾妮閉著眼睛,這次不是假裝地吸了兩口氣,說,“真疼,他太壞了!”
  我有點兒窘迫,覺得小寶貝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下就這樣說,就聽到達利在一旁喊,“我敢說這肯定要扣分!”
  羅恩和赫敏贊成點點頭,大聲說,“對!”。
  接下來就是哈利了。
  我和佩妮緊緊握住彼此的手,我耳邊都是心跳聲。就連小艾妮也安靜下來,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賽場。
  哈利出來了。
  他似乎很緊張,他深呼吸,然後出其不意地施展了飛來咒。我們周圍都是竊竊私語,我心裡有個聲音止不住想憤怒地大喊,都給老子閉嘴!
  我的小寶貝果然貼心,她回頭沖著竊竊私語的方向,就是一聲嬌呼,“閉嘴!”
  好姑娘!
  “哦!看!”不知是誰喊得,沒人在乎。
  佩妮握著我的手又是一緊。我們看到哈利的掃帚越過森林的邊緣飛了過來。周圍的人都發出驚呼,我們卻松了半口氣。
  “成功了!這是哈利的掃帚!哈利讓掃帚飛來了。”我緊張地說,也不知道是講給小艾妮,還是講給我自己。
  哈利一躍而起,他騎上掃帚,一飛沖天,整個賽場都沸騰了。
  他在空中停下來,似乎是在往觀眾席的方向尋找我們。莉莉捂住嘴哭了。佩妮也止不住哽咽。達利、赫敏和羅恩終於將寫著“波特必勝”的橫幅張開。他們三個都站了起來,大喊著“加油!”。我抱著小艾妮站起來,把她高高舉起來,她也用力揮舞著小手臂,大聲喊,“哈利!加油!”
  賽場上一片沸騰,哈利施了魔咒,空中出現了一大群飛鳥,火龍的眼睛開始隨著飛鳥群而移動,哈利這時候啟用了斂息符,他飛快地沖著龍飛去。
  賽場上又是一片慌亂,斂息符能斂去氣息,卻不能使人隱身,可是眾人一眨眼之邊際,哈利居然不見了。
  “是隱形衣!”莉莉說,
  我們一晃不晃盯著那些龍蛋,而哈利變出來的飛鳥,卻在火龍的頭頂盤旋起來。火龍饒有興致的盯著這些小傢伙,一會兒,噴出一道火焰來,將數隻飛鳥燒焦了。
  人們還在猜測,“這是怎麼回事?哈利波特呢?”
  “他難道變成了鳥?”
  飛鳥們有些呆滯,他們似乎想要飛走,可火龍卻並不樂意,它又噴了幾道火焰,鳥群都被燒沒了。
  觀眾們都深吸一口氣,他們四下尋找著哈利,就在這時候,一顆金蛋動了。
  “快看,金蛋!”不知是誰一聲高呼。我忍不住瞪過去,萬一驚動了龍怎麼辦?
  金蛋消失了。
  人們一片譁然。就見巨龍怒吼幾聲,四下尋找偷蛋的賊。而這時候,哈利已經飛到半空中,龍的火焰噴不到的地方,一下子扯下了隱形衣。
  哈利一手把金蛋抱在懷裡,也不顧巨龍的咆哮,徑直向我們飛了過來。
  莉莉看著抱著蛋傻笑的哈利,眼淚淙淙往下落,佩妮也一樣,如果不是哈利還在掃帚上,她們幾乎要和哈利擁抱了。
  小艾妮在我懷裡伸手就要去抱那顆金燦燦的蛋,哈利看了一笑,還真把這蛋舉著遞給她,可是我們的小寶貝才幾歲?她怎麼能拿得動這沉沉的蛋?小寶貝遺憾地看了金蛋一眼,伸手在上面摸摸,一邊說,
  “別怕,你不會被踩壞的,哈利把你救出來了。”
  周圍響起一陣善意的笑聲。
  哈利這才告別我們,跑到賽場的入口處,和他的教授們打了招呼。麥格教授看到他並沒有受傷,非常欣慰地笑了,“棒極了,哈利!”她有些顫抖地說,這稱讚出自麥格教授之口,已是十分不易了。
  教授們又讓哈利去醫療翼龐弗雷夫人那裡去做檢查。裁判開始打分。別的都好只有德國德姆斯特朗的校長給哈利打了最低分5分,這讓人有些惱怒。莉莉生硬地說,“他是個食死徒!”
  我們看他的眼神都不悅起來。
  可是這沒什麼,比起哈利平安歸來,食死徒又算什麼?
  等比賽結束了,我們又和哈利說了一會兒話,小艾妮終於抱到了她喜歡的金蛋。哈利打開了金蛋,裡面是一片尖叫聲。小艾妮吃驚極了。可她卻沒有害怕,反而特別好奇地想要再開一次。
  “似乎是什麼神奇生物的叫聲,哈利,去查查吧。”莉莉有些猶豫的說,“你也可以多嘗試幾種方法,在不同的地方聽,比如,比如把蛋放在火上,又或者水裡。”
  哈利自然興奮地點點頭。順利通過比賽給了他極大的鼓勵。他和我們幾個分別擁抱,又看著我們離開,莉莉回頭看了哈利幾次,每一次都能看見這孩子傻笑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我讓卡卡洛夫多打了一分,因為哈利沒有受傷!

☆、冠冕和舞會

  
  還沒等我們從第一場比賽的興奮中走出來,鄧布利多又通知了我們另一個好消息,魂器拉文克勞的冠冕被找到了。
  “我們得到一位‘知名不具’小姐或先生的指點,說曾經在一間藏東西的房間裡發現一個破舊的冠冕。這位小姐或先生險些被誘惑戴上那冠冕,然後她或他忽然發現了不對,就逃走了。直到最近,她或他回到母校觀看三強爭霸賽,忽然又想起了那冠冕來,她或他覺得,這樣危險的物品的存在,最好通知一下校長,於是她或他寫了這封信。”
  我和佩妮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這麼巧?我們正在找,而這位她或他就寫信告訴了鄧布利多很多年以前的事,結果鄧布利多還真就找到了冠冕?
  “也許是個聽到風聲的食死徒?他想要投誠,又害怕被報復,所以保密?”佩妮猜測道,莉莉的臉色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可我們誰也沒注意。
  我倒覺得佩妮的猜測很有道理,“之前不是說鳳凰社在食死徒裡也有臥底麼?也許是臥底得到了什麼消息,發現有可以爭取的食死徒,所以暗示了什麼,於是那些人為了自保,就這麼幹了?”
  無論如何,魂器拉文克勞的冠冕終於被找到了。哈利按照師傅的囑託,用黑魚將冠冕上的靈魂碎片完好的剝離出來,黑魚一吞一吐,那碎片居然漂浮在空中,還想要逃脫,結果被鄧布利多一個淨化魔法擊中了。
  那團黑色的霧氣一下子變白了,然後又像霧一樣散開了。
  “哦,這是我以前在書上看到過的老咒語。淨化,可它沒什麼攻擊力,而且耗費很多的魔力,我曾經一度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用上它的。可是你看,我們學到的知識,當時看著不起眼,以後也許不經意間就用上了呢?”鄧布利多如是說。
  哈利深以為是,他最近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學一學除了格鬥和魔咒以外的課程,比如熬制魔藥。吐真劑這種高級貨色不提,像複方湯劑這樣的,多瞭解一點兒不被騙也是好的。又比如神奇生物,在赫敏和羅恩以及其他朋友的幫助下,哈利終於發現了金蛋裡藏著的歌聲。
  “是的,人魚。我當初也被巫師界人魚的形象嚇了一跳,那可一點兒不像我們童話故事裡的小人魚。”佩妮看了哈利的信,說道,
  小艾妮聽到小人魚,咯咯笑了起來,又從自己的一大堆玩具裡挑出一個人魚形狀的抱枕,跑去找莉莉,
  “姨媽姨媽,你能讓愛麗絲唱歌嗎?”
  莉莉親親小寶貝兒,說道,“當然能,但是你一定不想聽人魚在空氣中的歌聲,對嗎?”
  小艾妮笑得更開心了,她說,“我知道,那必須是在水裡。我們給愛麗絲建一座水晶宮怎麼樣?這樣她就可以一直唱很好聽的歌啦。”
  總而言之,冠冕就被送到了師傅那裡。師傅前一段時間去了一趟非洲,從那里弄來了一些“新鮮”的好東西。研究對他來說比休養還要休養,他現在滿臉紅光,氣色好得不能更好了。
  得到了冠冕以後,師傅一點兒不掩飾自己的喜悅和焦急。他沒說兩句話就讓我們離開了。
  時間過得飛快,沒兩天就要到耶誕節了。今年的耶誕節,哈利要參加霍格沃茲的舞會。
  在佩妮和莉莉眼裡,這可是一件大事。兩個人又給哈利準備了一系列可能用到的東西。
  “哦,香水,是的,我之前怎麼沒想起來。”佩妮懊惱地說道,
  那是因為你老公我很少用香水,我在心裡偷偷說,
  “還有髮膠、啫喱,你覺得哈利能用到嗎?”莉莉也說,
  哈利好像一直不喜歡瑪律福的造型,我背過頭來做一個苦悶的表情,真心覺得哈利這舞會比格鬥課還辛苦。
  我又看看達利,本來還想著這孩子會和我一樣同情哈利呢,沒想到他只是沉默地坐在沙發上,一會兒笑一笑,一會兒又皺一下眉頭。
  “想什麼呢?兒子?”我向來都是關心兒子的好父親。
  達利心不在焉的說,“沒什麼。”
  他的眼神不自覺飄向正在給哈利收拾第二套胸針的莉莉身上,目光卻空洞無物,在發呆?
  我覺得現在少年們的心事越來越難猜了,乾脆選一個安全的話題,“哈利和你說了舞伴的事情了麼?”
  達利總算回過神來,他深深吸一口氣,說,“他邀請了赫敏。”
  “哦,赫敏。”我覺得不對,達利你為什麼這麼沮喪?難道哈利和赫敏?不對啊?
  “那你為什麼這幅樣子?”我緊張地問,
  達利用頗無奈地眼神看我一眼,仿佛在說,就知道你想歪了。我無奈地眨眨眼,現在孩子們都受不了這個表情,果然達利投降了,
  “好吧,好吧,之前有人邀請了赫敏。”他有些沮喪地說,
  “然後呢?赫敏答應了?”不會吧!我連忙問
  “她當然沒有!”達利立刻回答,然後他又有點兒垂頭喪氣,“可惜我不能參加他們的舞會。”
  “那個人很優秀?”我試探著問,
  達利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是呀,他是德國的那個選手,魁地奇世界盃明星。”
  我一下子就氣憤了,我的兒子怎麼能沒自信?“哦,兒子,你還是青少年拳擊賽的冠軍!”
  達利笑了。可這還不夠,我伸手拍拍達利的頭,說,“兒子啊,你知道愛情這個東西總是容易讓人沒自信,可是我覺得吧,關鍵是赫敏怎麼想,不是嗎?就算那個人在巫師的世界裡再有名,只要赫敏不在乎,你又何必一個人發愁?”
  達利酷似佩妮的眼睛眨了眨,他忽然說,“對,你說得對,爸爸。”然後我兒子跳起來擁抱了我一下,一邊走一邊說,“就算不能參加那個舞會,我還是可以去找她。”
  然後達利也加入了佩妮和莉莉的行列,“哦,媽媽,我的禮服也需要熨燙一下,要知道,我們也有舞會。”
  他說道這裡,回過頭來沖我眨眨眼。我一愣,又笑了。這小子!
  耶誕節那一天,我們一家和岳父岳母以及莉莉一起參加了社區裡的小party。達利聲稱去參加學校的舞會,其實一個人偷偷去了霍格莫德村,據說要給赫敏一個驚喜。
  而赫敏在陪哈利跳完開場舞以後,就偷偷跑出去找達利了,留下哈利孤零零一個人,就連羅恩都找了一個郝奇帕奇三年級的小學妹一起跳舞,一整晚都殷勤地陪著人家。我從心裡覺得,哈利真是個好孩子、好兄弟!
  想一想我在他這麼大的時候都和佩妮確定關係好幾年了,而他爸爸詹姆斯也追著莉莉跑了,怎麼這孩子還沒格女朋友?
  這天晚上,大家都玩得很開心。我們回到家以後,小艾妮還抱著莉莉給她的會動得小雪人不放,她企圖把雪人放在被窩裡。幸好這雪人摸上去是暖的。
  我忍不住和佩妮討論了一下哈利的戀愛問題,佩妮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一眼,說,“你不知道韋斯萊家的金妮一直喜歡哈利嗎?”
  我一下子就有了精神,“那哈利呢?他對金妮也有感覺嗎?”
作者有話要說:  關心一下下一代的感情問題。。。

☆、番外--金妮和哈利的耶誕節

  
  金妮一直挺喜歡赫敏的,她有很多哥哥,卻沒有姐姐,而她的哥哥們到現在也沒有給她帶回一個嫂嫂來,所以赫敏每次來韋斯萊家,金妮都特別開心。
  “哦,是的,是的,我知道你和赫敏有很多話要說,為什麼不呢?你們可以睡一個屋。”韋斯萊夫人也這麼說,
  說實話,金妮一直有點兒期待,她覺得如果赫敏能成為她的嫂子就好了。
  可是如今,當赫敏成了哈利*波特的舞伴,而自己的哥哥羅恩帶著和自己同年級的郝奇帕奇路癡小姐簡妮*布朗一起跳舞。金妮心裡忍不住有點兒發酸。她告訴自己,這沒什麼,他們是朋友!他們是朋友!
  “哦!”金妮的舞伴納威痛苦地低吼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納威。”金妮發現自己又踩了納威的腳趾頭,她感到很抱歉,她的臉色幾乎和她的頭髮一樣紅了。
  “沒關係,我說沒關係。”納威連忙說道,可是金妮還是發現他的臉都有些白了,這在熱鬧的舞池裡可不常見。
  “我說,我有點兒渴了,我們為什麼不到那裡坐一會兒?”金妮懊惱地說,納威是她的好朋友,正因為他肯邀請她來參加舞會,她現在才能來到這裡。
  畢竟三年級想要參加舞會就必須被邀請,她曾經夢想過哈利會來邀請她,結果他邀請了赫敏;她也指望過羅恩,甚至是喬治和弗雷德,但是好吧,她的哥哥們都玩high了,他們早將自己的小妹妹拋在了腦後,一點兒不知道她也對舞會有所期待。
  金妮一邊扶著納威往休息區走,一邊心不在焉的看到哈利對赫敏說了什麼,他好像給了赫敏什麼東西,赫敏整個人呆住了,然後她的臉上一片嫣紅。金妮發誓她從來沒見過赫敏的眼睛那麼亮過。金妮想到了某個暑假她不小心喝下佩妮阿姨的中國醋的滋味,那種酸痛又燒灼的感覺,她的眼睛都要濕了。
  “你還好嗎?對不起,我不是很會跳舞,真的,這一點兒都不怪你。”納威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他的腳真的很疼,可是更麻煩的是金妮看上去要哭了。
  一個小姑娘,哦,羅恩、喬治、弗雷德共同的妹妹,因為踩了自己的腳,現在要哭了。納威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的表情像吃了苦瓜一樣。
  這時候納威忽然看到了正在休息區休息的漢娜*艾博,她的舞伴厄尼*麥克米蘭正和好朋友札斯廷*芬列裡聊得起興,
  “是嗎?所以動畫片其實是圖片組成的,只要讓他們快速的運動?”厄尼興奮地說,倒是漢娜有點兒興致索然。
  “漢娜!”納威高聲叫她,漢娜的性格很柔和,也許她可以安慰一下快要哭了的金妮?
  漢娜看到納威使勁地給自己使眼色,又看著金妮微紅的眼睛,眼神頻頻投向舞池,乾脆撇下聊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舞伴,朝納威這邊走來。
  “怎麼了納威?”漢娜問,
  “沒什麼,她踩了我的腳。”納威小聲在漢娜耳邊說。
  所以要哭了?可是不像啊?漢娜順著金妮的目光看去,正見到赫敏和哈利擁抱一下,然後快步走出舞池,哈利似乎還想送送她,可是被赫敏說服了。金妮看到那個擁抱,鼻子就是一抽。
  漢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有納威還以為金妮要哭了是因為踩了他的腳這樣愚蠢的原因吧。
  “來吧,我們先到這裡來休息一下。”漢娜聰明地沒有直說,納威終於坐在了椅子上,他發誓以後一定要遠離小姐們的高跟鞋,一邊小心翼翼看著漢娜和金妮說話。
  “金妮,你還好嗎?這裡有飲料。”漢娜拿過兩杯沒有動過的果汁來,一杯給納威,一杯給金妮。
  金妮接過飲料,對漢娜道了一聲謝。好吧,漢娜曾經帶過支持塞德里克的徽章,這讓金妮不知道要怎麼接受她的好意。金妮把臉埋在飲料裡,大吸了一口,才抬起頭來,勉強地笑笑,一邊說,“我很好,只是納威的腳。”
  她抱歉地看著她的舞伴,倒是漢娜笑了,“哦,這沒什麼,你們兩個都是新手,剛學跳舞的時候都是這樣。”
  可金妮卻知道這更主要的是因為自己心不在焉。金妮越發愧疚了。這時候羅恩帶著自己的舞伴布朗小姐以及哈利朝這裡走。
  “我說,這樣可沒義氣透了,有異性無人性,哦,是見色忘義。”他說著,
  倒是哈利不在乎地笑著說,
  “那有什麼?反正我跳不好。我剛好想休息一下。”
  羅恩可不這麼認為,他說,“你不能這樣,哥們。”他四處張望一下,剛好看到金妮、漢娜和納威三人。他先對舞伴布朗小姐說,“簡妮,你先等我一下好嗎?或者你想要一杯飲料?”
  布朗小姐體貼地笑了,“當然好,羅恩。我喜歡橙汁。”
  哈利看著好友臉上大大的傻笑,心裡又是無奈地搖搖頭,這是到了戀愛的季節了嗎?連羅恩也要拋下他了?
  然後他就被羅恩拽到了休息區。“哦,金妮,我說,你們怎麼不去跳舞?”
  金妮紅著臉看了納威一眼,納威連忙說,“是我跳不好,哦,踩腳。我是說。”
  漢娜看著納威的神色,又是一笑,她大聲和哈利、羅恩打了個招呼,“我們休息一下,哦,你們要來點兒果汁嗎?”
  她又起身從飲料區拿了兩杯果汁來,羅恩趕緊說,“橙汁,謝謝!”
  漢娜笑著給他一杯橙汁,羅恩轉身看了看還在舞池邊緣的布朗小姐,兩人的視線意外交匯,羅恩紅著臉舉起橙汁給布朗小姐看,又是一臉傻笑。
  哈利無奈地聳聳肩,納威和漢娜都笑了。金妮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看看哈利,一面又忍不住用冰涼的杯子給自己燙燙的臉降降溫。
  羅恩回過頭來,他清清嗓子,對金妮說,“哦,金妮,你為什麼不和哈利一起去跳一支舞?”
  金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可是她覺得不能就這樣撇下帶她來參加舞會又因她受傷的納威,終於艱難地搖搖頭。
  這時漢娜一笑,說,“金妮,去吧?為什麼不呢?納威,你願意請我跳一場嗎?”
  納威傻兮兮看著漢娜,他還沒明白過來,又看到漢娜對他使了個眼色,這才點點頭。
  金妮終於不再猶豫了,她和哈利一起下了舞池。
  他結實的手臂攬著她纖細的腰肢,金妮的臉越發燙了。她的動作有點兒僵硬,幸好哈利雖然不是多高明的舞者,卻剛好比納威強一點兒,他用魁地奇選手的靈敏避過了高跟鞋的攻擊。
  金妮一下子不穩,差點兒摔倒在哈利懷裡。她的臉色更紅了,她這次真的要哭了。
  “對,對不起。”金妮說,
  哈利對她笑笑,“不,不,這沒什麼。”
  金妮一陣尷尬,她想說點兒什麼轉移話題,她看著哈利的綠眼睛,一下子回不過神來,“你的眼睛真漂亮。”
  哈利笑了,他笑得時候眼裡像有星光在閃耀。他說,“謝謝!”
  哦!金妮覺得她喝醉了,整個人暈乎乎的。他們在舞池中旋轉。
  他們似乎遇到了拉文克勞的盧娜和她男朋友羅爾夫,哈利笑著和他們打了招呼。而金妮只顧著看哈利。她自己也知道這樣不對。
  她清一清嗓子,問,“哈利,赫敏呢?”
  哈利說,“我哥哥來了,他們去約會了。”
  金妮這才反應過來。她感到羞愧,因為猜疑了自己的好友。他們又旋轉著,這次路過了秋和塞德里克,哈利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金妮也羞澀地笑一笑。
  秋說,“她真可愛,不是嗎?”
  金妮不知道她的臉還能不能更紅一點兒,然後她看見哈利點點頭,說,“誰說不是呢?”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金妮和納威誰踩腳的問題,作者表示,這是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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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比賽

  二月份的情人節,我們公司主打玫瑰系列的化妝品和護膚品。我親自到實驗室,自己動手做了一套回去送給佩妮,又拿了兩套精裝產品,留給佩妮送人。
  這時候天氣還冷,倫敦時不時一場雨雪,我帶著佩妮新做的帽子和圍巾,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
  這兩個月裡,達利又賣出一個小程式去,他新認識了一位元已經上大學的師兄,似乎想用零花錢入股人家的實驗室。
  小艾妮最近愛上了畫畫,她用水筆、粉彩、小刷子、甚至是她的小手,創造了一副又一副色彩斑斕的畫作。我和佩妮從中精心挑選,將她的畫作裝裱起來,滿滿掛了一面牆。佩妮還從中選了一些,準備作為自己新書的插畫。
  “這個是哈利,他從巨龍手下救出了公主。”小艾妮得意洋洋地沖她的朋友介紹她的大作。
  “可是公主為什麼是一顆蛋?”小男孩威廉姆斯疑惑地問,
  “是呀,公主就是這顆金蛋,如果哈利不救她,她就要像其他得蛋一樣被踩碎了。”小艾妮一板一眼地解釋道,正在偷聽的達利忍不住笑了一下,又被佩妮狠狠瞪了一眼。
  “那公主是一顆什麼蛋呢?”另一個小女孩兒安娜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公主一定是一顆恐龍的蛋!”威廉姆斯激動地搶答,
  “才不是,公主明明是一顆人魚蛋,她在水裡會唱歌,誘拐水手,然後將他們吃掉。”小艾妮迅速地反駁,
  “可你畫的明明是一顆恐龍蛋!魚的蛋很小的!”威廉姆斯不服氣地大喊,
  另一邊安娜已經在吸鼻子了,“吃,吃掉了,公主把水手吃掉了,嗚嗚嗚,媽媽,我要回家。”
  佩妮及時現身,她一面用水果蛋撻安撫了哭鼻子的安妮,一面請威廉姆斯給大家講講恐龍蛋的故事,小先生威廉姆斯搖頭晃腦講起來,小艾妮和小安娜也聽得津津有味,這下三個孩子又和好了。
  “所以恐龍是好的,他們只是要拿回自己的蛋!”威廉姆斯小先生給故事畫上了句號。兩個小姑娘都意猶未盡。
  “所以你哥哥一定是幫恐龍去把蛋公主救回來了。”安娜說道,
  小艾妮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又說,“可是蛋裡有人魚的歌聲,他們要把哈利的珍寶奪走。”
  “哇!那哈利要怎麼辦?”威廉姆斯興奮地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艾妮。
  艾妮鼓了鼓氣,說,“哈利這回要去水裡,把珍寶搶回來!”
  小威廉姆斯開始暢想又一場冒險,而安娜小姑娘則終於笑了,“我就知道,哈利會把水手從人魚哪裡救出來的,這樣水手們就不會被吃掉了。”
  其他兩個孩子都贊成地點點頭。
  小艾妮靈感大發,當即拿出她的紙筆,一面說,“我要把咱們說的都畫下來,這樣哈利看了就會知道的。”
  於是乎哈利24號比賽的那一天,收到了小表妹的三幅愛作,非別是:《哈利勇救恐龍蛋》、《哈利勇救人魚公主》以及《哈利勇救水手》。他的表哥達利親自給這些畫裝潢,還給他們起了個好名字,就叫“救世之星哈利系列”!
  且不論哈利看到這禮物時是如何又驚又喜,我們又一起討論了一下第二場比賽的線索。
  “哈利,你的珍寶是什麼?”
  哈利的臉立刻紅了,小艾妮吃吃地笑了,哈利在她頭上點一下,說,“不就是小艾妮?”
  等比賽快要開始的時候,賽事籌備組請我們家人到一間辦公室去,要求我們配合第二場比賽。由魔法勘測出的哈利的珍寶裡,果然有小艾妮,不僅如此,還有莉莉、佩妮、我和達利,
  “我說,這可真不好選,除了小艾妮絕對不能去,她太小了,其他人都很合適。”佩妮說道,
  “你也不行,水下太冷了,是誰前兩天抱怨腰疼的?”我緊接著說,被佩妮紅著臉瞪了一眼。
  “不如讓我來吧。”莉莉說,
  倒是鄧布利多有不同意見,“莉莉,你醒來的事情並不是秘密,可也沒必要這麼高調,要知道,霍格沃茲現在可來了一位無孔不入的筆桿子小姐。”
  莉莉愣了一下,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皺皺眉頭,又笑了。
  最後哈利的珍寶並不是我們家人,而是霍格沃茲的學生,羅恩。作為哈利的好朋友,友情也算是珍寶。只是我有點兒失望,這麼多小巫師裡,怎麼就沒有一個是哈利的小女朋友?
  其他三位選手的珍寶確認地都很快。塞德里克的自然是慕秋,芙蓉*德拉庫小姐的是她的小妹妹加布裡,而德國的克魯姆先生卻有點兒特別,他心裡戀慕著赫敏,可偏偏又被赫敏拒絕了,其他親人又不在身邊,只好選了一直陪他參加世界盃的飛天掃帚。
  本來羅恩也有點兒猶豫來著,他覺得成為哈利的“珍寶”實在有損他的男子漢形象,可是小艾妮又眼巴巴地看著他,叫他“水手”,這一位表面上心軟,其實心也很軟的,就這麼不情不願的同意了。
  這一場比賽並沒有第一場那樣有觀看性。選手們依次下水,然後觀眾們就在岸邊等著。
  我們早說了要給哈利準備一套水肺,可這孩子最後自己搞到了鰓囊草,反而比水肺要靈巧一些。我們看他靈活地跳下水,不一會兒消失不見了,只能緊張地等待。
  時間一久,人們止不住議論紛紛。小艾妮問了好幾次哈利,可是哈利都沒有聽從表妹的召喚從水裡出來。達利也有點兒緊張,“他們就不能安一個攝像頭?”
  喬治:“攝像頭?”
  弗雷德:“那是什麼?”
  達利和赫敏相視一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向他們解釋,弗雷德和喬治聽得津津有味,他們似乎正在研究一個新發明,和普通人的攝像頭還有點兒關聯。
  這時候,水面一陣晃動,塞德里克頭頂著一個巨大的氣泡首先出現了,他將一身濕的秋托了上來,秋咳嗽了兩聲幽幽轉醒,兩個人對視一眼,深情擁抱,然後開始接吻。霍格沃茲的師生們盡情歡呼著,口哨聲、善意的笑聲一時間鋪天蓋地。
  “哦,這真不錯。”小艾妮捂住自己的眼睛,偏偏手指間露出一個縫兒來,一邊搖頭晃腦地評論道。
  接著第二位選手,德國的選手克魯姆先生頂著他的鯊魚頭出現了,他把掃帚高高舉起來,還特意向我們的方向搖了一搖。他的球迷們高聲歡呼,叫聲幾乎讓人耳鳴。達利冷哼一聲,一面大大方方握住了赫敏的手,赫敏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可她卻沒有掙扎。
  第三個上來的是芙蓉*德拉庫,不過她卻是發射了求救的信號才被救上來的。她此刻臉色蒼白,一醒來就往水裡撲,一面哭喊著自己小妹妹的名字,“加布裡,哦,救救她,加布裡!”
  小艾妮看她哭地傷心,忍不住對我們說,“咱們去告訴她吧,哈利會把所有水手都救上來的。”
  莉莉柔和地看了小艾妮一眼,又沖她眨眨眼,說,“別急,哈利馬上就來了,到時候正好給她一個驚喜。”
  話音剛落,就見哈利帶著羅恩和一個金髮的小女孩一起游了上來。羅恩和小女孩兒一出水就醒了。法國的德拉庫姑娘激動地沖著自己的小妹妹撲過來。哈利看上去累壞了,他回頭沖我們的方向揮揮手,佩妮和莉莉都感動的熱淚盈眶。
  達利也忍不住說,“嘿,這小子!”
  等龐弗雷太太給所有人都醫治完畢了。就見芙蓉*德拉庫撲上來,在哈利兩頰上各親一口,親完了哈利,又親了羅恩。
  我們遠遠看過去,就見哈利和羅恩都滿臉通紅。哈利還好,羅恩傻笑了半天,轉頭就看見自己的舞伴簡妮小姐正站在不願地地方嘟著嘴看著他,這孩子直接傻眼了,跑過去拉住簡妮小姐的手,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知道這叫什麼麼?這叫豔福不淺!”達利忍不住說,然後被赫敏瞪了一眼。達利傻兮兮地看著赫敏笑,然後兩個人不知想起了什麼,對視著,一齊傻笑。
  “我說,這蠢透了。”小艾妮跳起來,拉著莉莉姨媽地手,找她豔福不淺的表哥哈利去了。
  我和佩妮相視一笑,也跟了上去。臨走前,我還特意惡趣味對達利和佩妮說,“咳,你們倆抓緊時間。”
  這場比賽哈利雖然最慢,可他最早到達水底,又努力確保所有人質的安全,最終拿了45分,這結果也算是驚喜了。
  我們一群人都興奮地歡呼鼓掌,哈利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腦袋,看著旁邊金妮興奮地落淚,又沖那傻姑娘笑了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3^
  感謝griever,一隻又大又肥的蟲被消滅了。。。

☆、平靜與不平靜

  
  四月份,我們公司要到法國簽訂薰衣草原料供應的合同。正好佩妮有個讀者見面會在法國,我們收拾一下東西,把達利和艾妮託付給莉莉和岳父岳母,就乘坐飛機離開了。
  臨走前,風塵僕僕的西裡斯專程來看望我們,本來有就哈利的關係,後來又因為我把他和他弟弟從湖裡帶了上來,西裡斯倒是對我們家親近了不少。他近來被鄧布利多委以重任,就連哈利的兩場比賽都沒空去觀看,不過莉莉似乎對他的任務心中有數。這次再見面,他已經一身巫師界的奧羅制服,看上去似乎剛從很遠的地方趕回來。
  “我之前在羅馬尼亞,前兩個月才去北邊接應了海格,他在和那些巨人談判,我的天哪,就算現在我也不覺得海格有巨人的血統。他和他們差太多了。認識他的人都堅信他其實是小時候誤服了膨脹劑。”
  “那你們一行還順利嗎?”我忍不住問道,
  西裡斯的臉色有點兒古怪,他忍了一會兒,還是說,“我和你們說,這沒什麼,不過你們最好保密。雖然我們都知道即使說出去恐怕也沒人信。你們知道三月初阿爾卑斯山脈那場山體滑坡事件嗎?”
  別的新聞我可能沒關注到,這個卻是映射深刻的。無他,我大學時候的指導老師傑森教授就在滑坡事件的地點開發一個新的植物觀察基地。當初看了新聞我和佩妮還專程去探望過他,他倒沒什麼大礙,只是在逃亡的過程中扭傷了腳,我和佩妮還特意送了他一瓶虎骨酒。
  西裡斯這麼一提,我就是到這所謂的滑坡並不是全球變暖引發的自然災害。連忙問,“難道這和巨人有關?”
  西裡斯點點頭,說,“那附近有個巨人的部落,他們的族長老了,有兩個年輕的正在爭權,其中一個很兇殘,他想向族人證明他們可以不用龜縮在大山裡。如果那個人復活,恐怕他會第一個帶頭回應。”
  “所以你們準備怎麼辦?”我又忍不住問,一開口又覺得這事似乎有點兒機密,“抱歉,如果你覺得。。。”
  “不不!這沒什麼。”西裡斯倒是很爽快,他說,“主要是海格,他在耶誕節以後就去了那裡,談判還沒有結果,那個老族長太滑頭了。倒是海格在那裡找到了他同母的弟弟。我說,鄧布利多恐怕只是想未雨綢繆,這談判太難了,巨人們並不懼怕開戰,事實上他們樂意如此,哪怕為此滅絕種族。”
  我們聽了都是一愣,這麼說這談判是失敗了。
  半響,莉莉一笑,就說,“海格走的真是時候,你恐怕沒有看斯基特的報導吧?哪怕沒有採訪到海格本人,她都捕風捉影編寫了那麼一篇文章。幸好海格沒有看到,不然他要多傷心哪。”
  這事我和佩妮都知道一點兒,這位斯基特小姐連赫敏也拉下了水,說她遊走在兩大選手之間,還有一個神秘情人,這讓達利和哈利一度很生氣。我們都不明白赫敏拒絕克魯姆的事情是如何被“捕風捉影”的。好在有理智的人都不會把這事當真。
  西裡斯聽到這個人,也很是皺了一下眉頭,評價她說,“跳樑小丑!”
  他後來又說到了盧平。我們這才知道盧平最近可能在德國附近,不過他從事的任務比較危險,已經很久沒有和大家聯繫了。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布萊克說,
  莉莉也沉默地點點頭。
  等布萊克告辭以後,我和佩妮就出發去了法國。這時候的法國莊園正是一片春意盎然,風景獨秀。我們的原材料談判很順利,合作方還請我們夫妻去品嘗了當地經典的法國菜。
  我也陪佩妮出席了她的讀者見面會。佩妮這些年一直比較低調,可是她的名氣在業界卻不小,很是有一些死忠的讀者追捧著她的每一部作品。如今還有讀者帶來了給達利和小艾妮的禮物,這一點非常貼心感人,要是這位讀者不是一位愛好文學的年輕男性就更好了。
  見面會以後,我和佩妮在塞納河附近散步,偶熱遇見一兩家有情調的小酒吧就進去坐一坐,幾天下來,我們腹中滿是美味的海鮮,心情也格外陽光明媚。
  臨走前,我們倆在馬塞納廣場聽了自由藝術家演奏的音樂,佩妮忽然拍拍我,說,“維爾,你看。”
  我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正見著一個熟悉的背影,挺拔消瘦的身姿,金棕色的頭髮,這是一位男性,而他正挽著一位棕發的消瘦的女士,兩個人穿著時髦的春裝,慢慢在夕陽裡走著。
  “那是?”我有些吃驚,又有些拿不准,
  “很像,對嗎?”佩妮也這樣說,
  我又看了那一對男女一眼,這時候他們的身影已經慢慢遠去了。
  我和佩妮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追上去。是的,那位男士的背影一下子就讓我想起中學時候的錫達老師來,而那位女士,雖然身形不同,可是發色卻和斯內普夫人非常相像。
  “真希望他們都過得不錯!”我說道,
  佩妮也點了點頭。
  等我們回家以後,春天更加鮮豔起來。
  哈利正緊鑼密鼓地準備第三場比賽。莉莉也越發忙碌起來,她早出晚歸,神情越發謹慎戒備,還多次告誡岳父岳母和佩妮最近要格外小心,我們自然無不以從。
  六月,倫敦罕見得少雨。鄧布利多又向阿木師兄對角巷的鋪子裡下了一大筆訂單,我直覺著似乎要有什麼大事發生。
  可是三強爭霸賽卻似乎一點兒沒有收到影響,報紙上一片和平安寧,似乎那些影影約約的壓力和陰雲都是我們自己想太多了。
  “福吉不會允許三強爭霸賽出任何問題的,他把政績看的比什麼都重!”莉莉不無諷刺地說,
  我和佩妮心裡自然擔心,而哈利那邊也對這些事情略知一二。我們開始還想,不應當讓他有太大的壓力。可是哈利本來已經深陷在那些人的陰謀裡了,鄧布利多的打算似乎是要將計就計,這孩子是註定要有一場格外艱難的歷險了。
  這樣想來,佩妮和莉莉都對哈利格外的心疼。不過該來的總會來,就比如第三場比賽。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好難寫,大家將就一下吧,嚶嚶~~

☆、第三場比賽

  
  6月24日,我們作為哈利的家長,收到了正式的邀請去參觀決賽。此時小艾妮的生日剛過,哈利雖然送來了一套會唱歌會暖床的洋娃娃給小妹妹當禮物,可他同時承諾了要把金杯捧來送給小妹妹。
  小艾妮堅信自己一定能得到這個金杯,就像她堅信哈利*波特是“救世之星”一樣。
  “如果你能成功,那這就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了!”小艾妮眼巴巴地看著哈利,哈利笑了。我看著這個和我兒子沒有差別的男孩兒,想想最近的局勢,想想他可能面對的危險,眼睛就是一紅。
  我們分別和哈利擁抱。莉莉此時已經是熱淚盈眶了。她一句話不敢多說,只害怕一開口就忍不住哭出來。
  “加油!”達利和哈利對了下拳,為自己的兄弟打氣。
  我們又和其他勇士的家長打了招呼。
  克魯姆先生一頭黑髮,鷹鉤鼻,長相很冷厲,他和他的兒子對我們友好地點了點頭,但是小克魯姆的目光卻在達利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達利也不怯場,他和這位勇士直視,兩人又都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目光。
  芙蓉*德拉庫的父母和妹妹都很友好,小姑娘加布裡對我們行了禮,還對哈利揮了揮手,說了一聲加油!
  倒是塞德里克的父親阿莫斯*迪戈裡看上去很冷淡,莉莉對他友好地一笑,這人的眼光猛地一閃,就不再和我們對視了。
  塞德里克很友好地問候了我們,還特意解釋了自己父親的冷淡是因為看到斯基特的不實報導。
  “哦,媒體,我們都知道。無事生非的人總會付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代價,這一點毫無疑問,不是嗎?”莉莉大方得體地笑道,我和佩妮也對這個有些拘束的男孩友好地一笑。
  這一天我們在霍格沃茲享用了午餐,不得不說,家養小精靈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莉莉向我們推薦了她年輕時候最喜歡的南瓜餡兒餅。
  我們一起用餐的時候,自然而然受到了圍觀。不過除了親近的人,沒有什麼人知道我和佩妮、達利以及小艾妮都是普通人的。我覺得一旦他們知曉了這一點,恐怕就不會那麼平靜了。
  下午,哈利陪著我們在草坪上散了一會兒步。我們又一起享用了一頓頗為豐盛的晚餐。佩妮和莉莉一直專注於給哈利多塞一點兒有營養的食物,可我卻覺得哈利沒什麼胃口。
  小艾妮有樣學樣地將自己的冰激淩挖了一塊放在哈利的盤子裡。哈利笑嘻嘻地吃下去了。
  這時候,賽事就要開始了。主持人要求選手們先到運動場上去。我們最後和哈利擁抱一下,給他加油,哈利起身向外走去,格蘭芬多的學生一齊為他鼓掌,不斷有人說,“好運,哈利!”,“加油,哈利!”
  我們走進看臺,學生和觀眾魚貫入座,賽場上是一片至少有二十英尺高德樹籬組成的巨大迷宮,我試圖往裡面看,卻發現這些籬笆又高又密,讓人無法看清裡面得場景。
  此時哈利的比分在所有人中排名第一,第二是塞德里克,第三是克魯姆,第四是芙蓉*德拉庫。一陣短哨聲,選手們按照比分的順序進入迷宮。哈利是第一個。他似乎在進入不久就點亮了魔杖,可是他繼續往裡走,我們竟然無法找到他的蹤影。
  我的心跳很快,佩妮也是,我們能從緊握的手上感受到彼此的脈搏。莉莉緊緊抿著嘴,她努力想要鎮定,許久,她的手錶忽然一陣跳動。我被這跳動驚了一下,莉莉馬上回頭對我們說,“我有些事情,是鄧布利多,你們放心,我一會兒就回來。”
  我和佩妮都沒來的急說什麼,莉莉就對自己施了個魔咒,然後悄然消失在人群裡。我又看一眼我的孩子們,他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莉莉的離開。小艾妮還對著莉莉的空座位說,“哦,姨媽,為什麼沒有響動呢?”
  我想了一想,還是把小艾妮抱在懷裡,她對這個位置挺滿意的,因為這樣更高一點兒,也方便我在必要的時候把她舉起來看比賽。
  就在這時,迷宮的左邊冒出一陣煙霧,不對是銀色的光芒,像一隻鹿。
  “那是哈利的守護神。”赫敏說道,佩妮也跟著點頭。
  又是寂靜,觀眾臺上人們開始竊竊私語。這讓人有些不安。
  一聲若有還無的尖叫傳來,是女聲。布斯巴頓的看臺上一陣不安的騷動。我們更是繃緊了神經。小艾妮把我空著的手掌拿出來,一根一根捏我的指頭,
  “爸爸,你太緊張了,你要對哈利有信心。”
  我對她勉強笑一笑,佩妮傾身吻了她一下。我握著佩妮的手又緊了緊。我們倆相視一笑。接著樹籬的某處又冒出了煙霧。微弱得撞擊聲傳來,吸引著人們的注意力。
  達利又一次抱怨,“我覺得他們應該近距離錄影。”
  他和赫敏的手也握在一起,而羅恩身邊坐著的是他的小女朋友安妮。
  沒有人回應達利,而達利也不需要回應,事實上,他的額頭上已經有汗珠了。又一聲尖叫,這回是男生。左邊靠前的樹籬似乎有一陣抖動,可人們卻看不清實情。不過沒有等多久,賽場上冒出了第一朵紅色的火花,有人棄權了。
  人們沉默地等待,不一會兒,賽事組的人出現了,第一個棄權是德拉庫。我松了一口氣,也覺得理所當然,我僅僅盯著賽場的中央,我的腦子有點兒跳跳的疼,眼前一陣深淺不一的濃霧,濃霧中央是一點金光,然後很快,賽場又出現在我眼前。我皺著眉,佩妮擔心地看我一眼,她用空出來的手幫我揉了揉太陽穴。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只是勉強對她笑了一下。
  天空是澄淨的深藍色,偶爾一兩朵白雲優哉遊哉的飄過,然後深藍越發深了,一點兩點星光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閃爍。賽場四周亮起了一片燭光,燭火漂浮在空中,在夜風裡搖曳。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有點兒卡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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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一)

  哈利氣喘呼呼地幹掉了一隻八眼巨蛛,他的腿火辣辣得疼,他警惕地看看四周,先給自己施了一個治療的魔咒,這才把目光投放在場地中央的金杯身上。
  如果說哈利和其他選手有什麼不同,那麼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哈利遠比他們要謹慎。對其他的勇士來說,哪怕三強爭霸賽的死亡率居高不下,這也是一場比賽。而哈利不這樣想,對他來說,有一片叫做“伏地魔”的陰雲一直壓在他心頭。他從來不是孤家寡人,所以他做事要更警惕一些。
  哈利先在四周施加了幾個警戒魔法,一個混淆咒,這才慢慢向獎盃走去。他試探性地對著獎盃施了一個檢驗咒,沒錯,這獎盃是個門鑰匙。
  哈利用魔杖點一點他的手錶,這表在霍格沃茲從來不動,如今時針和分針先後順時針繞了兩圈。
  “教授,我到了。”
  手錶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不一會兒,就聽到鄧布利多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是那個地點沒錯。”
  哈利慎重地點一點頭,才想起來對面的人看不見。“我知道了。”他說道,
  鄧布利多又說,“你的隱形衣帶上了嗎?”
  “帶上了。”哈利回答道,
  “好的,聽我說孩子,發動你所有的護符,給自己施個鎧甲咒,哦,如果你還有福靈劑,也可以來一點兒。”
  哈利笑了,他確實有福靈劑,那還是阿木師伯和斯內普交易時特地交換來的。只是三強爭霸賽的時候不允許服用這個,他自動遵守了規章,到現在為止沒有服用。
  可是師伯還是“偷偷”給了他一個小型空間,可以用魔法啟動,可是卻不會被魔法檢測出來。所以現在那瓶斯內普出品的福靈劑正和自己的隱形衣一起呆在這個空間裡。
  哈利說道,“好的。”
  他拿出這種金色的藥水來喝了一口,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他俐落地施了個“鎧甲護身”
  然後慢慢把手伸向獎盃,“我數一二三。”
  “好的!”手錶那邊響起來,
  哈利嘴角一抹俏皮的笑,說道,“各就位,一、二、三!”
  一時間天翻地轉!
  哈利很快穩住自己的身形,落地,這是一片墓園。裡德爾家的墓地。哈利想起鄧布利多說過的話,一時間心裡有些嘲諷。伏地魔認為父親的血脈是一種侮辱,可他如今還是不得不利用一個死去的普通人來復活自己的身體。
  哈利的臉上故作驚訝,他甚至大聲自言自語,“哦,這難道也是比賽的一部分?”
  他眯起眼,就見黑暗中一個人影在墳墓間一步又一步向他走來,他看不清,那人似乎懷抱著什麼東西。哈利忍不住想,如果我現在攻擊呢?
  他握著魔杖的手緊了一緊,要冷靜,他無比肯定自己需要等待,這就像一場戲,一場必須在他眼前上演的戲。
  “昏昏倒地!”一個魔咒襲來,哈利本能的一閃,那道光擦著他的頭髮邊兒射出去,打在一座墓碑上。
  “抓住他!”一個憤怒的、尖厲的、冷酷的聲音響起來。
  這是一個嬰兒,被一個穿斗篷的矮個子抱在懷裡的嬰兒。哈利忽然想起了七歲以前,每次撥除頭上靈魂碎片時的痛苦,和那時候做過的噩夢。嬰兒、男人、女人、綠光,他忍不住大吼一聲迅速和那個懷抱嬰兒的人戰鬥起來。他的魔杖發出一道道冷厲的光芒,同時又敏捷的在墓地之間避閃。
  中了。
  矮個子被哈利的魔咒擊中了,他倒在地上,那個嬰兒憤怒地叫駡著,
  “蠢貨、廢物!”
  一陣黑霧襲來,哈利退後兩步,不知道踩在什麼東西上,險些絆倒。
  “抓住他!”這聲音更加低沉了,似乎壓抑著滾燙的憤怒。
  哈利還沒穩住腳步,就覺得腿上一涼。接著有什麼東西緊緊纏在在腿上,一瞬間,他整個人被從頭纏到腳。鎧甲咒不知道什麼時候失效了,哈利覺得肋骨一陣刺痛,他面前出現了一張黑洞似的蛇口。
  “不,不,不,納吉尼,要有耐心,我的好孩子,你看,我們暫時需要他,把他給我帶來,對,帶來,等到完事以後,也許你可以用他來加餐。”伏地魔的聲音一下子愉悅起來,這種帶著沙啞、嘶厲又愉悅的聲音,
  天翻地轉,哈利整個人被放平,橫著拖到了一座大理石墓碑旁,哈利粗喘著氣,心裡卻很冷靜,這蛇大概想一口吃掉他,可是它不知道,裡德爾也不知道,哈利從來沒有暴露過的秘密,他是一個蛇佬腔,好吧,這點不能讓這蛇服從他,但多少可以拖延時間。
  如果中毒,哈利迅速想到了小空間裡那瓶鳳凰的眼淚,還有師公研製出來的蛇毒解藥,應該能支應一會兒。
  這時候,哈利已經看到那個墓碑上的名字了:
  湯姆*裡德爾
  矮個子從地上爬起來,他又對被蛇纏繞的哈利施了一個石化咒,然後蛇放開了哈利。哈利松了一口氣,很好,再好沒有了。石化中的哈利被魔法變出來的繩子緊緊綁住,然後那人解開了石化咒。哈利敏銳地看到這矮個子的手指缺了一根。
  “小矮星*彼得!”他惡狠狠地說,
  彼得渾身一顫。他不再檢查給繩子打的結。他拿出一個巨大的坩堝來,用魔杖點點劃劃。坩堝開始沸騰了,裡面迸射出火花。
  “現在!”那嬰兒一樣的魔王說道,
  彼得打開了嬰兒的繈褓,哈利看到了他的樣子。醜陋,渾身長滿了鱗片,有一張蛇的臉!
  哈利說不出心裡是怎樣的感覺。他不自覺回想這人的生平。母親難產而亡,在孤兒院長大,進入以貴族和血統為驕傲的斯萊特林,畢業,遊歷,變身魔王。這時候彼得將它放進坩堝裡。
  “父親的骨,無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兒子再生!”彼得顫抖的聲音響了起來,哈利的心劇烈一跳,他感到手腕上的表在顫動。來了!
  “僕人的肉,自願捐出,可使你的主人複生!”彼得割下了他的右手,他痛苦的喘息著,可哈利的注意力卻完全集中在盤踞在墓碑後方的大蛇身上。
  痛苦的彼得來到哈利身邊,他顫抖地念咒,
  “仇敵的血,被迫獻出,可使。。。。。。”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憋的比較慢,而且有點兒囧,所以先少放一點兒,蠢作者再改改。。。謝謝大家體諒。。。
  。。。遠遁。。。

☆、墓地 (二)

  
  “仇敵的血,被迫獻出,可使,可使你的敵人,復活。”
  彼得高舉著匕首,那上面還帶著他自己的鮮血。哈利繃緊了神經。就聽“啪”的一聲響,像是鞭子抽打在空氣中。
  彼得愣住了,他的臉上閃現出惶恐。沒等他反應過來。大蛇納吉尼已經遭到了進攻。魔咒如最鋒利的匕首,深深割在它的皮肉上。
  大蛇在劇痛和憤怒中扭動身體,蛇尾掃過一排墓碑,生生將其中一個抽斷了。
  “啪”,“啪”,“啪”,又幾聲響動,鳳凰社的成員一一幻影移形出現,他們一到便加入了圍攻巨蛇的行列。
  彼得渾身在發抖,就聽坩堝裡的伏地魔一聲怒吼,“快!”
  那匕首就要劃下。
  哈利的袖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隻裁紙刀,他正一點一點掙扎著,摸索著,試圖割裂那繩子。他看見匕首的銀光,心裡就是一緊。
  但匕首終究沒有落下,一道紅色的光芒把它打飛出去。彼得被這力道擊打得站不穩,踉蹌後退兩步。
  是莉莉!
  彼得轉身就跑,他一點兒沒管他的主人,他似乎想施一個幻影移形,他嘗試了,可卻沒成功。
  “粉身碎骨!”
  一個魔咒打斷了他。彼得踉蹌兩步,狼狽地避過了這魔咒,他抬頭看到施咒的人,
  “西,西裡斯。”
  前方是西裡斯*布萊克,後方是莉莉*波特,他幾乎要絕望了。
  他試過哭泣,試過討饒,可那些在之前他被抓住的時候就已經用過了一次。他還有一個辦法,
  彼得就地一滾,身形迅速地萎縮,
  “統統石化!”
  電光火石之間,彼得被石化了,他現在只有半米高不到,他的臉上全是老鼠的毛,後背也出現了一條尾巴,他的手腳變短了,可卻還是人形。
  “滋滋滋,這真讓人懷念!”西裡斯繞到他身邊,對著他說道,“我們有多少次試圖解救這樣的你。蟲尾巴?”
  說著,西裡斯舉起自己的魔杖,他的表情猙獰起來,哈利知道他就要施加一個死咒,可是,
  “西裡斯!”哈利打斷了他,捆綁他的繩子在莉莉的幫助下被隔斷,哈利三兩下拜託了繩索,
  “哈利,他不值得你的善良!”西裡斯歎了一口氣,說道,
  哈利卻對他笑笑,他滿臉都是灰塵和汗水,眼睛卻格外亮。“不,西裡斯,他不配弄髒你的手!”
  關於生和死,關於死後的歸宿,關於報應和功德,這些東西哈利多少懂得一些。想想伏地魔是用什麼方法分裂自己的靈魂吧。殺人,哪怕是復仇,能夠帶來的從不是喜悅和靈魂的安寧。
  哈利拿彼得之前綁住他的繩子將石化後的彼得綁好,和彼得之前所做得一模一樣。他細心檢查了繩子的每一個結,對彼得尚在流血的右臂視而不見。
  “哼!”哈利聽到一聲熟悉的冷哼,兩道魔咒擦著他的手臂擊中在彼得的胳膊和左腿上,那手臂和腿忽然軟了下來,像是被人抽沒了骨頭,彼得痛苦極了,可被石化的他卻一動都不能動。哈利一愣,抬頭就見一個黑袍滾滾的背影。
  不過他顧不上這身影了,這時候坩堝的正上方,伏地魔黑霧一樣的生魂正與鄧布利多對峙著。早在鳳凰社的人意外趕到這裡的時候,伏地魔就當機立斷放棄了坩堝裡的身體。
  可他面前的卻是鄧布利多。
  哈利這時候從小空間裡拿出被大蛇勒住的瞬間藏起來的魔杖,和莉莉、斯內普、西裡斯一起站在鄧布利多身後。
  “好久不見,湯姆,不得不說,即使是現在,你也是我教過的最出色的學生。”鄧布利多用魔杖打出一道白光,逼退伏地魔身上溢出來的黑霧。
  黑霧狀的伏地魔停頓了一下,他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低笑。“鄧布利多,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嗎?”
  黑霧中兩點紅光,將鄧布利多周圍所有人都掃視了一下,哈利注意到,那紅光在斯內普身上停頓了一下。
  鄧布利多長長歎一口氣,說道,“湯姆,到了現在,你為什麼還不悔悟?”
  黑霧沸騰起來,伏地魔一陣大笑,他說道,“悔悟?我從來不知道有什麼好悔悟的!如果我有什麼最值得驕傲,那就是我伏地魔從來不後悔!”
  與此同時,哈利聽到了巨蛇在嘶喊,那種絕望的、生命鏡頭的嘶喊。
  “亞瑟,接著!”盧平把一把金色的巨劍拋給亞瑟*韋斯萊,這個紅發的高個兒正跑到蛇的身後,他接過巨劍,狠狠揮下,蛇頭就這樣被斬落。
  紅色的、黑色的液體灑了一地,亞瑟和周圍鳳凰社的同伴們皆是一笑,大家一起來到鄧布利多身後。
  鄧布利多笑了,他的笑聲很悲涼,“湯姆,我一直在自責,我不得不為你如今的樣子負責,作為一個並不合格的教授。”
  黑霧有一瞬間的凝結,半響,伏地魔惡狠狠地說,“你是該悔悟,沒有你的認可,我也是最偉大的黑魔王!”
  鄧布利多又歎一口氣,他說,“湯姆,我已經發現了你的魂器。事到如今,唯有悔悟能拯救你。”
  黑霧一靜,然後急速沸騰以來,這些黑霧組成了一張巨大的蛇臉,紅色的發光的眼睛,耀眼的讓人難以直視。
  伏地魔慢騰騰地說,他的聲音像寒風一樣,“是嗎?這就你的發現?魂器,哦,崗特的戒指?讓我想想,還有放在瑪律福家的筆記本?郝奇帕奇的金杯?”
  哈利覺得骨子裡發冷,伏地魔是如何得知這些的?難道是瑪律福,他忽然有些擔心,他一點兒不覺得伏地魔會因為瑪律福將這些坦白就原諒他們。
  “還有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西裡斯忍無可忍地大吼道,他的眼睛一片通紅,“我的弟弟毀了他,從他發現你的魂器,他就知道你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一道黑紅色的閃電向西裡斯襲來,鄧布利多又打出一道白光,將那閃電擊飛,電光擊中在大理石的墓碑上,那墓碑瞬間化為了粉劑。
  黑霧翻騰著,空氣中是迫人的壓力。哈利忍不住顫抖,可他告訴自己要勇敢。這是他的殺父仇人,而他現在正虛弱,也許是最虛弱的時候,他的右手握緊了魔杖,左手裡卻是一枚道火符。
  “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如果你以為這樣就能取得勝利,那你就太天真了。”伏地魔的聲音低沉,哈利覺得更冷了。他忽然覺得周圍有什麼在靠近。
  冰冷,讓人窒息的冰冷。
  “該死,是攝魂怪!”西裡斯低咒一句。
  哈利努力平復劇烈地心跳,他向四周張望,發現他們已經被攝魂怪包圍了。如潮水一樣的攝魂怪,空氣都被凍結。哈利覺得肺裡一陣生疼,伏地魔還在耳邊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呼神護衛!”鄧布利多放出一隻巨大的銀色的鳳凰,那鳳凰迅速將攝魂怪群撕開了一道口子。
  “不好!他要逃!”哈利的眼睛一直盯著伏地魔,攝魂怪圍上來的瞬間,那團黑霧向風一樣快速地飛向了墓地深處。
  “呼神護衛!”哈利大喊一聲,他放出銀色的鹿來和自己一起奔跑。周圍三三兩兩閃爍出銀白色的守護神的光輝,一起驅逐、絞殺著攝魂怪。
  可這並不夠,攝魂怪太多了,哈利覺得自己就像是跳進了冬天冷凍的冰水裡。他粗喘著氣,忽然想到師公給的陰陽魚還沒有還回去,他勉強用一絲魔力開啟了這陰陽雙魚。
  桌子大小的銀白色的魚出現在空中,這銀魚一吸一吐,周圍的攝魂怪居然少了一片,而銀魚也一下子大了一圈。
  “好傢伙!”西裡斯讚歎一句,他們和哈利一起追著伏地魔往前沖去。莉莉一步越過他們,跑在兩個人的前面。
  一道銀芒從後面射來,是鄧布利多!銀芒正中黑霧,黑霧停頓了一下,幾乎要散開,可卻又馬上凝結起來,繼續在墓地裡逃竄。哈利瞅準時機放出一個道火符,擊中了,黑霧暗淡了,再沒有之前的濃密,可他一下子竄進了墓地裡,居然不見蹤影。
  “小心,他還在這裡。”鄧布利多喘著氣說道,
  眾人警惕地四下尋找,鄧布利多的魔杖四處指指點點,其他人也警惕地施加探測咒,一面維持著守護神來驅趕附近的攝魂怪。
  “啪”,一道魔咒擊打在墓碑上,幾隻老鼠慌張逃竄出來,又被幾道魔咒殺死。沒有黑霧出現。
  “那個人不會又附身了吧?”周圍有人低聲說道。
  “弗萊奇,你少說兩句。”韋斯萊先生喘著氣說道,
  那個叫弗萊奇的發出一聲不以為意的嗤笑,這讓哈利忍不住心情煩躁。
  漆黑黑的夜裡,這樣黑色的墓地,偏偏又是夏天,有多少蟻鼠蟲蛇可以供那個虛弱的靈魂附身?他甚至可以呆在一個洞裡,一直不出來,只要他有足夠的耐心。
  哈利心裡沮喪,他注意到周圍的人都黑著臉。斯內普尤其如此,他忽然想到以前姨夫姨媽猜測斯內普是鳳凰社的臥底。經此一事,他怕是再也不能回到食死徒裡了吧。哈利心下戚戚然,忍不住多看斯內普一眼,被他狠狠瞪了回來。
  這時候已經有五米多高的巨大銀魚優哉游哉向哈利飄過來,它一路吸取了不少攝魂怪來壯大自己。哈利驚訝的發現,銀魚一過來,四周的攝魂怪都四下逃竄。可是銀魚猛地一吸,來不及跑遠的攝魂怪居然都被吸進了銀白色得大口裡,“咕”一聲響,銀魚打了個嗝,身體又壯大一圈,顏色也越發閃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段改了好幾次,就這樣吧。
  咳,給大家展示一下第一、第二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鄧布利多出現以後,施了個魔咒把伏地魔困在坩堝了。他說,“湯姆,真沒想到我們會這樣重逢”
  伏地魔幽幽來了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
  然後韋斯萊一劍斬蛇頭,憤怒的莉莉用魔鬼火焰燒出一鍋火熱的。。。
  第二個版本,鄧布利多一出現,伏地魔立刻離開坩堝,機智地逃掉了。
  然後眾人追呀追,伏地魔飛呀飛,終於被鄧布利多抓住,
  斯內普一劍斬蛇頭,憤怒的莉莉用魔鬼火焰把伏地魔的生魂給。。。
  攝魂怪表示,你以前說我們還有個集體亮相的機會,
  伏地魔表示,我需要霸氣側露一點兒
  於是乎,蠢作者改呀改。。。。。。
  

☆、勝利

  
  “所以,你們用陰陽魚找到了他?”
  我、佩妮、達利和艾妮一起圍坐在餐桌前,看著哈利風捲殘雲解決早餐,莉莉手捧著一杯紅茶,眼睛依然紅腫,嘴角卻帶著由衷地笑意。
  比賽已經過去半天了。
  昨晚,當哈利捧著金杯出現在賽場上的時候,整個霍格沃茲都沸騰了。
  “現在我宣佈,本屆三強爭霸賽的冠軍,是來自霍格沃茲的哈利*波特!”
  我抱著艾妮,和佩妮、達利、羅恩、赫敏一起沖下了看臺,我們簇擁著哈利到龐弗雷夫人那裡去治療,他果然受傷了,
  “背上擦傷,腿部被割傷,我想想,這是八眼巨蛛?”龐弗雷夫人將一瓶藍綠色的魔藥遞給哈利。
  “是的,夫人,您真英明。”哈利苦著臉說道,他看一看手中的魔藥,又看看龐弗雷夫人警告的眼神,終於還是一飲而盡。
  “哦,哈利,我帶了橙汁!”小艾妮乖巧地遞上自己的小水壺。
  哈利的臉上直白地寫了四個字,感激不盡!
  然後是領獎,除了金杯,哈利還獲得了一千金加隆的獎金。
  小艾妮雙手捧著沉重的金杯,一群半大小子都跑來逗她。其他的勇士這時候也都離開了醫療室,慕秋攙扶著塞德里克過來,他的腿上纏了厚厚的繃帶,據說他是被八眼巨蛛和炸尾螺兩面夾擊放倒的,不得已發信號退出。維克多姆*克魯姆的背上被大面積燒傷,還好有龐弗雷夫人的精湛醫術,如今也已經面色如常。芙蓉之前陷入了昏迷,她倒是沒受什麼嚴重的外傷,現在恢復得也不錯。
  他們都恭喜了哈利,慕秋和塞德里克都和哈利擁抱,芙蓉還給了小艾妮一個貼面吻。
  在眾人的友好下,小艾妮也很有風度地抱著金杯說,“這是哈利給我的禮物,你們可以摸,唔,也可以抱抱,但是不許拿走!”
  眾人一片歡笑。比哈利第一屆的學生格蘭芬多學生科林*克裡維還特意給所有的勇士連同金杯一起照了好幾張相片。由於小艾妮不願意離開她最喜歡的生日禮物,這些照片裡都有小寶貝燦爛的笑容。
  等照相結束以後,羅恩用夢幻的眼神看著裝著錢的袋子,說,“我說,這真不錯,我們要打多久的工才能集齊一千金加隆!”
  哈利嘿嘿一笑,說,“嘿,夥計,這可是我的賣命錢。”
  羅恩笑的更蠢了。哈利悄悄在他耳邊說,“他死了。”
  羅恩瞪大了眼睛,問,“誰?”
  哈利又他在耳邊說了什麼,羅恩驚呆了,他一時恐懼,一時又止不住地嘴角上揚,他的表情奇怪極了,嘴裡像念經一樣快速說,“哈哈,這可太好了,太好了,我們需要慶祝,梅林也不能阻擋我們慶祝!”
  赫敏湊過來問,“怎麼了?”
  羅恩勉強壓抑一下傻笑,小聲說,“那個人,他死了!哈利說,他死了!”
  赫敏愣怔一下,她馬上反應過來羅恩說的是誰!
  “哦,天哪!”赫敏大叫一聲,“這實在是,實在是。。。”
  赫敏激動極了,她擁抱了達利,然後是哈利和羅恩,然後是我們夫妻。
  赫敏在每一個人耳邊說,“他死了,那個人死了!”
  這下,我們都知道了:那個人,那個像烏雲一樣一直壓在我們心頭的人,終於死了!
  “等換個地方,我告訴你們發生的事情。”哈利大咧著嘴,努力壓低聲音說。
  可這計畫不得不被推遲。
  哈利稍一恢復精神,我們就被人群簇擁著參加了霍格沃茲的慶祝會。
  人們歡呼、舞蹈,哈利被眾人抬起來,喬治和弗雷德高唱著“我們的英雄!我們的英雄!我們的英雄——哈利*波特!”
  一片熱鬧中,佩妮環顧左右。我連忙問她,“怎麼了,親愛的?”
  佩妮四下尋找,“哦,維爾,你有沒有看見莉莉?”
  我也加入尋找的行列,果然不見莉莉,“應該沒事的,那個人死了,也許莉莉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佩妮愣怔一下,又笑著點了點頭。
  這場徹夜狂歡後,一直消失不見的莉莉終於回來了。她和佩妮相互擁抱,莉莉退去了一身戰火薰陶出來的成熟,像小姑娘一樣在姐姐的懷裡大哭一場,不停說著,“佩妮,佩妮,他死了,他終於死了!”
  佩妮頗用了一些時間安撫莉莉,哈利也在旁邊掉著眼淚。我摟著佩妮,達利抱著艾妮,都忍不住濕潤了眼睛。
  等大家的情緒平復下來,明媚的晨光已經籠罩了格蘭芬多的高塔。經過整整一夜,我們難免都有些饑腸轆轆,尤其是哈利,他的肚子已經開始打鼓了。
  “哦,可憐的哈利!”小艾妮一臉同情地說,然後皺著小臉被哈利用大掌揉亂了一頭齊耳短髮。
  幾個小巫師從霍格沃茲的廚房拿來了早餐,又帶著我們來到霍格沃茲裡一間頗為舒適的休息室,大家開始大快朵頤。
  等到早餐結束了,我們回到本章開頭那一幕。
  “所以,你們是用陰陽魚找到了伏地魔?”我問,
  哈利咽下最後一口果汁,一面點頭,“是的,其實我根本沒有想到,之前因為被攝魂怪包圍,我把陽魚放了出來,等到周圍幾乎找不到攝魂怪了,我就想將陽魚收回來的。結果這一收,不知怎麼反而把陰魚放了出來。
  那陰魚似乎和陽魚相互分享能量,它一出現就不斷生長,一直長到五米多高!”
  “哦,天哪,真不敢想像!”羅恩忍不住感歎道,我們都深以為意地點頭,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時候陰陽雙魚就放在我們面前的小餐桌上。原本晶瑩剔透的一對兒水晶魚,經歷了昨晚,此時居然變得渾厚起來,生生從水晶一樣的材質變成了玉質。這一對兒更加“不起眼”的小魚依然是拇指大小,很難想像它們能放出五米高的大魚來。我認真看了他們一會兒,心裡居然有些莫名得敬畏。
  “這陰魚長大了以後,就開始在我們周圍四處到處亂竄,我著急想把它收回來,嘿,你們都知道,陰魚出現的時候,那感覺挺不好的。”哈利繼續說道,
  “然後呢?它怎麼找到了伏地魔?”達利問,
  哈利也不賣關子,他說,“我也不知道,我追著陰魚跑,它飛到了一處墳地,那裡有個雕刻小天使的墓碑。陰魚忽然一吸一吐,居然吐出一片黑霧來。”
  我們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就連小艾妮都屏氣凝神,一雙黑瞳緊緊盯著哈利。
  “是伏地魔!我當時情急之下,就啟動了一枚道火符,結果黑霧中招之後,又開始逃竄。我們所有人都緊追了過去。我跑在最前面,就看見那黑霧鑽進草叢,後面不知是誰的一道魔咒將草叢劈開,我看見一條蛇從那裡溜出來,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見一道綠光向我飛來。”
  “啊!”羅恩和赫敏均是忍不住驚訝地大叫,
  “是,是索命咒?”赫敏問,
  “大概吧。”哈利說道這裡還有一些後怕,他有些羞赧地看看莉莉,莉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後呢,快點兒說呀?”發問的是小艾妮,她一手抱著金杯,另一隻小肉手擦擦頭上的汗珠,追問道,
  “然後,那綠光射在了我身上,又反彈了回去,正中了蛇身!”
  我們都大駭一跳,半響,我才反應過來,哈利身上是有莉莉施展的保護魔法的,當年還是嬰兒的哈利就躲過了死咒,更何況如今身上有那麼多護符。
  “這多虧了媽媽施的保護魔法。”哈利的眼睛有些濕潤,他看著莉莉,神情溫和又親昵。莉莉也濕了眼,她努力笑一笑。
  “所以,伏地魔就這樣死了?”半響,達利問道,
  哈利點點頭,說,“鄧布利多是這樣說的。我們不那麼肯定,還帶著黑魚在整個墓地巡視了一圈,它再沒有像之前追伏地魔時那樣精神過。鄧布利多還施了一個複雜的探測魔咒,斯內普教授,嗯,他也說,伏地魔死了。”
  我從一片緊張和驚訝中回過神來,就聽赫敏說,“真想不到,他即使附身在蛇身上,居然也能施展索命咒!”
  我想想,更是一身冷汗,這個魔王將靈魂分成了這麼多份,按理說魔力也應該削弱才對,可是他僅憑藉生魂的狀態,居然還能施展這麼多高級的魔法,可見其實力之強。那個索命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臨死前的最後一搏,所以才被施展出來。
  佩妮也嚴肅起來,“哈利,你以後不能再這麼莽撞了。這次的事情多是巧合,如果,如果那個魔王真的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弄到了你的血,然後又做了什麼,莉莉給你的保護就失效了。你不能心存僥倖!”
  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哈利,你姨媽說的對!像這次,追人的時候怎麼能不防備著被追的那個回頭放冷槍?看來你以後的格鬥訓練還是應該繼續!”
  羅恩張大嘴看看我們,似乎想說,黑魔王都死了,哈利幹嘛還要訓練,就見莉莉也跟著點頭。赫敏和達利都一副後怕的樣子,於是乖順地閉上了嘴。
  一時間眾人一片沉默,小艾妮歪著腦袋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也開口說,“哈利要繼續努力!”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黑魔王死了~~~
  本文正文完結,接下來是幾篇番外,呃,交待一下其他人和其他事情。
  以及,其實蠢作者到現在都不能肯定,生魂狀態的伏地魔有多強。趕腳這文似乎有點兒放大了他的實力,附身在蛇身上還能施展死咒什麼的。不過臨死之前,最後一擊,大家就體諒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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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事

  
  黑魔王的真正死亡並非廣為人知。多年前他失去肉身的時候,可謂普天同慶;可如今,只有鳳凰社的巫師,還有我們這樣少數的知情者為此歡欣鼓舞。
  而鄧布利多也並不準備將黑魔王的死廣而告之。
  用他的話說,有時候,人們並不是那麼樂意接受所謂的真相。如果黑魔王還活著,那麼我們至少還有理由強迫他們睜開緊閉著的雙眼。可他既然死了,那沉迷在美夢中的人很不必醒來。他們大可以繼續做夢,反正這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現實。
  倒是西裡斯說,“看吧,那些蠢貨恐怕根本就不願意相信他沒有在十幾年前死去。如果鄧布利多說出真相,福吉肯定會說他嘩眾取寵,報紙也會把鄧布利多寫成一個權慾薰心的老瘋子。”
  我又想到赫敏的小瓶子,忽然覺得西裡斯說出了樸素的真理:真相並不一定受歡迎,而編造的謊言卻很容易被人們篤信。
  話說到我們從霍格沃茲回家以後,我和佩妮立即將魔王去世的好消息傳遞給岳父岳母、舅舅舅媽、師傅師兄。
  岳父岳母高興極了。岳父開了一瓶波爾多紅酒,佩妮做了新學的法式煎鵝肝,再加上岳母大人的拿手烤魚,莉莉用巫師的方法做出來的蘋果派,這一餐真是美味多滋。酒後微醺,我們打開音樂,在客廳裡跳一會兒舞,又到社區附近的小公園散了一會兒步,都覺得盡興極了。
  舅舅舅媽的喜悅則表現地比較含蓄。舅媽靠在舅舅懷裡笑得很開心,我隱約看見她的眼角有淚光一閃而逝。舅舅倒是重點打聽了塞德里克的情況,他聽說塞德里克的傷並不太重以後,就滿意得點了點頭。
  我們在舅舅這裡淺嘗了幾杯梅子酒。這酒微含靈氣,普通人少喝一點兒就能強身健體。舅舅還特意給小艾妮嘗了小半杯。小艾妮學著大人的樣子,“吱”一聲抿盡了杯裡的酒,倒是面不紅耳不赤,讓我和佩妮都放了心。
  等到了師傅那裡,我們先把陰陽雙魚奉上,讓哈利鄭重謝過師傅。師傅倒是無所謂地擺擺手。三兩句話打發了我們,自己去搞研究了。
  “哈利,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店裡有點兒冷?”達利走出冥器店,就問,
  哈利點點頭,“好像是有一點兒啊。”
  我忽然想到師傅以前說過,攝魂怪一族氣運盡了,有大劫,以及師傅說過製作小陰陽魚去賣的事情,“哈利,那些攝魂怪,後來都去哪兒了呢?”
  哈利愣怔一下,說,“預言家週報上說,攝魂怪都消失了,有人在愛爾蘭北部遭遇了零散的攝魂怪,不過後來證實是虛報。”
  我們都想起了陽魚在那天晚上的作為,不由一起回頭再看一眼店外黑漆漆的木招牌,上面白森森三個大字,‘冥器店’。
  “這攝魂怪,不是魔法部的財產吧?”我想了一會兒,又問,
  哈利也愣住了,半響,他眨眨眼,說,“沒關係,攝魂怪的叛逃本來就是魔法部的失職,就算是財產,現在恐怕也沒辦法清算了。”
  我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
  不過攝魂怪雖然臭名昭著,畢竟也鎮守阿茲卡班這麼多年。
  如今他們一齊消失了,阿茲卡班裡只剩下一些被攝魂怪折磨的幾乎癡傻的罪犯。不可避免的,有幾個瘋狂的食死徒跑了出來。一時間巫師界風聲鶴唳,就連三強爭霸賽霍格沃茲獲勝的喜訊也不得不為逮捕令讓路。奧羅如西裡斯等人更是四處搜查潛逃的罪犯,哈利的安全也依然需要時刻小心。
  “這沒什麼,最危險的已經過去了。”哈利說,
  我一個爆栗敲在他頭上,“海上風浪是過去了,可小陰溝裡也是能翻船的。”
  哈利對我一個傻笑。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也不再故作生氣。
  想到食死徒和阿茲卡班,我不由又想起了小矮星*彼得。
  對於他的審判已經結束。食死徒、告密、殺死一條街的普通人、再加上越獄。如果攝魂怪還在,那他一定會獲得一個吻。可是現在攝魂怪不見蹤影,巫師們只好給他一杯毒酒,結束了他膽戰心驚的後半生。
  斯內普親手調製了這杯毒酒,西裡斯將它灌進依然是半人半鼠的彼得口中。等他死透了,盧平用刀割下彼得身後的尾巴,將這條“蟲尾巴”帶到詹姆斯*波特的墓前焚化。
  人死如燈滅,生前種種,如今已煙消雲散。活著的人將因果了卻,亡者多少也會得到一些慰藉吧?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我攬著佩妮沉沉進入夢鄉。熟悉的黑斗篷果不其然又出現了。
  這一次她帶了幾個奇怪的靈魂來。一個一臉呆相,可又時不時來一段瘋狂的大笑的女人;另一個頭髮像雜草一樣的女人,即使已經是亡靈了,她還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發呆,一會兒又面目猙獰,看上去很有成為厲鬼的潛質。一個男性,一臉如喪狂妄,期期艾艾。另一個男性,一臉扭曲的高傲,哪怕被黑斗篷用繩子拴著,依然一副你們都是垃圾的表情。
  不過不管他們怎樣特殊,這些亡靈還是毫無反抗之力的進入了銅鏡。等他們全都消失了,黑斗篷從懷裡拿出一個球形的黑色光團來。她把這個光團捏來捏去,生生捏造成一個黑色的人偶。她又從懷裡拿出另外幾個光團,同樣是黑色,顏色卻深淺不一。她將這些光團一一捏進黑色人偶的身體裡。然後看著這人偶滿意的笑了。
  這人偶不像一個亡靈,反而像是一個木偶,又或者是蠟像。黑斗篷將人偶往銅鏡裡一塞,恍惚中,我似乎看到黑色人偶的眼睛裡有紅光一閃。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黑斗篷又像我揮了揮手,然後消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番外~~

☆、自己的生活

  
  這一天是週末,大清早,我乘著涼快在小花園裡打了三遍拳,一身大汗淋漓,倒也通體舒泰。
  “哦,天哪,‘食死徒闖入瑪律福莊園,如今四死一傷!’”
  才跨進家門,就見哈利雙手捧著報紙,震驚地讀出今日的頭條。
  佩妮從廚房裡探出頭來,看我進門來,又遞上一條幹毛巾,我快步走過去接過來,擦擦額頭上的汗,這時佩妮才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哈利快速流覽了新聞的內容,說“越獄的食死徒找上了瑪律福一家,當時小天狼星也在。”哈利的臉迅速一黑,
  “而後他們打了起來,小天狼星幹掉了卡羅兄妹,萊斯特蘭奇想要殺死他,結果被瑪律福夫人阻止,瑪律福先生和小瑪律福都在混戰中被,被狼人擊傷,瑪律福先生放了奧羅進入莊園。”
  “神馬,魔呃福被囊人鳥了?”達利叼著牙刷,從樓梯上走下來,
  哈利黑著臉把新聞又掃視一遍,“該死,這新聞上面並沒有寫。小天狼星、瑪律福,都只寫了他們受傷。”
  哈利急得把報紙攥在手裡,三兩步跨上樓梯,往臥室跑去,
  “努出鬧呃?(你去哪兒?)”達利含著牙膏沫子問,
  “找我的雙面鏡!”聲音從樓上傳來。
  佩妮抿了一下嘴唇,深深吸一口氣,這才對達利說,“快去洗漱吧,早飯已經好了。”
  達利連連點頭,也往樓上走去。
  我在佩妮臉上親了一下,說,“別擔心,說不定只是受傷呢。”
  佩妮嘟嘟嘴,看著我點了點頭,她又伸手摸摸我的脖子,“呀,都是汗,快去洗澡。”
  我對她一笑,又偷一口香,這才去洗澡。
  等我洗完了澡,達利和哈利已經吃完了早餐,小艾妮正捧著一杯牛奶慢慢喝著,只有佩妮還在等我。
  我看著哈利的神色緩和了不少,才問,“怎麼樣,小天狼星沒事吧?”
  哈利先是點點頭,然後又特別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才說,“小天狼星的頭髮都被燒沒了,傷了一隻手,一條腿,盧平已經送他去了聖芒戈,現在傷勢已經緩和了。”
  “那就好!”我點點頭,又問,“那瑪律福一家呢?”
  哈利一頓,又說,“他們沒有被咬,只是大瑪律福傷得不清。”
  我一愣,隨即點點頭。這時候哈利已經換了外出的衣服,我知道他要去聖芒戈,想了想,把我昨天從公司拿回來的生薑護髮按摩膏拿了一瓶,“這個你帶給西裡斯吧,唔,一點兒心意。”
  哈利反復看了看這產品,對我一笑,說,“那我走了?”
  “去吧!替我們問候西裡斯!”佩妮說道,我也對哈利擺擺手,這才開動早餐。烤麵包鬆軟鹹香,抹上佩妮特質的蛋黃醬,我兩口就能吃一片。
  我又吃兩口,才發現達利從衣帽間出來,他站在衣帽間門口,對著鏡子理一理衣衫,也是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我奇道,“你怎麼還在這兒,不和哈利一起去看西裡斯?”
  達利嘿嘿一笑,說,“我和赫敏約了書店見,等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吧。”
  我抬頭看看時間,又看看眼底有些烏青,兩頰旁冒出幾顆青春痘的達利,忍不住說,“兒子啊,你就算是要學電腦,也不能把身體熬垮了。否則就是陽氣再足也撐不住啊。”
  佩妮也深以為是地點點頭,達利沖我倆討好一笑,說,“放心吧,我昨天熬夜把程式趕玩了,我們學校有個遠足夏利營,我和赫敏打算參加呢。”
  一晃眼達利也這麼大了,我和佩妮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些感概,我不動聲色地握住佩妮的手,一邊對達利說,“嗯,你也大了,記得自己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出門在外,照顧好人家小姑娘。”
  達利傻笑著點點頭,我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頭髮,這小子鬼叫半天,“髮型!髮型!”
  這兩天莉莉莉莉正在著手收拾波特家的主宅,當初她和詹姆斯結婚,又一起加入了鳳凰社,就將主宅封閉了。如今大戰已息,莉莉就決定帶著兒子回家住。
  我和佩妮自然有些不舍,更別提岳父岳母了。詹姆斯不在了,他們尤其希望莉莉和哈利跟著他們一起住。可是莉莉畢竟已經出嫁,哈利也逐漸長大了,所以岳父岳母固然不舍,也還是在莉莉的堅持下妥協了。
  “反正離得近,大家常往來就好。”我安慰了二老和佩妮,自己想著親子一樣的哈利就要回波特家了,心裡也一陣酸楚。
  岳父岳母也許是想著眼不見心不煩吧,他們看著英國越來越熱,乾脆一起去瑞士度假了。
  “爸爸媽媽為了你操勞了半輩子,如今也可以享受一下自己的生活了。”伊萬斯夫人對莉莉說,莉莉一下子紅了眼睛。
  我在旁邊忍不住摟緊了佩妮,心裡想著,何止是岳父岳母,就連我的佩妮,不也是從小到大圍著莉莉轉?小時候是莉莉,結婚後是哈利,除了哈利,還有達利和艾妮,還有我。佩妮的一生總是為了身邊的人在付出。雖然我們都是最親近的親人,可是岳母大人說的不錯,人是該有自己的生活的。
  我情不自禁反思了一下,雖然我一直自詡是一個對老婆好的好男人,可是我們家家務都是佩妮來做。原來答應她每年去旅遊,給她的寫作找靈感,後來因為事業忙,也因為哈利的事情,真正盡興的旅遊反而很少。
  我一下子想到佩妮之前提過想去趟非洲的事情。當即下定決心,等十月份就帶佩妮一起去非洲。
  晚上我把這個決定一說,佩妮看了我半響,眼淚簌簌流下來。
  我頓時慌了,急忙把她抱住,“親愛的,親愛的你怎麼了?你別生氣,你要是不想去非洲了,那咱們去別的地方。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陪著你一起,好不好?”
  佩妮看我的樣子,這才破涕為笑,她的眼睛濕漉漉的,秋波一掃,罵我一句,“傻瓜。”她把頭埋在我胸膛裡,才說,“我是高興的。”
  我說不出心裡是酸,是澀,還是甜蜜。
  好在,屬於我和佩妮的日子還長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  李維番外結束,之後是其他人的番外~

☆、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內普

  
  “一九九六年七月一日,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內普再次改良魔力穩定劑,榮獲梅林爵士團一級勳章。
  斯內普先生是古老魔藥世家普林斯家的年輕家主,他於半年前加入了世界魔藥大師協會。並繼承他的增外祖父,德高望重的普林斯先生——生骨水和魔力穩定劑的改良者,記憶恢復藥劑、失效藥劑、龍斑梅毒緩和劑,以及十二種蛇毒毒液解藥的發明者,成為世界魔藥大師協會常設理事會的核心成員之一。
  該理事會核心成員擁有世界魔藥師權威認證考核審核權,魔藥師協會日常事務投票權,以及魔藥師協會中立委員會投票權。斯內普先生的加入向世界魔藥師們展現了英國巫師在魔藥學上的悠遠傳承,深厚積澱,以及勃發的潛力。
  世界魔藥大師協會常設理事會會長包瑞吉先生稱,“西弗勒斯是英國巫師界百年以來最後潛力的魔藥大師。他將帶領英國魔藥界的年輕一代們創造新的榮光。”
  據悉,年輕的普林斯家主于去年耶誕節向世界魔藥大師協會捐獻了一筆可觀的鉅款,並以協會名義主持開辦了魔藥師夢鄉獎學金。該獎學金面向霍格沃茲、布斯巴頓、以及德姆斯特朗三所學校發行,旨在支持並獎勵在魔藥學上天賦出眾的年輕學生。
  可靠消息稱,斯內普先生打算以普林斯家珍藏的魔藥配方為基礎,依託世界魔藥大師協會,創建了一所魔藥大師圖書館。凡世界魔藥大師協會會員,可憑魔藥師等級證到該圖書館借閱不同程度的魔藥配方。
  梅林騎士團長老團成員鄧布利多宣稱,“這無疑是個好主意,不過如何對不同的魔藥進行製作難度上的權威分類,並以此限制不同魔藥師可以借閱的書籍,這一點充滿了爭議。不過無論如何,一旦圖書館開辦,霍格沃茲將以學校名義向圖書館捐獻部分珍貴書籍的複寫本。”
  雖然作者本人對世界魔藥大師協會的辦事效率表示懷疑。但毋庸質疑,斯內普先生的舉動極大推進了魔藥界的交流和創新,我們可以預見英國魔藥界的更加光輝的未來。”
  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內普漫不經心的閱讀了今天《預言家週報》的頭條。此時天色昏暗,一朵兩朵橙色的雲映在豬頭酒吧滿是污垢的窗戶上,像一幅被潑了污水的油畫。酒吧的老闆“砰”一聲將一杯黃油啤酒放在斯內普面前,沖他略點一下頭,然後回到了吧台。
  這裡是一間昏暗的小隔間,地上厚重的泥垢,桌角擦不去的油印,外面天氣正炎熱,屋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涼。
  斯內普隨意將報紙疊好,他抬頭打量這個房間,這屋子骯髒破敗的景象依然如昔。很多年前他來霍格沃茲應聘的時候就是在這裡。那時候他剛剛回到普林斯家,對曾祖父所謂的“中立”嗤之以鼻,一意孤行來找鄧布利多,蹚進這攤渾水,一晃而去許多年。
  斯內普慢條斯理地對著桌子施一個清潔咒,舉起黃油啤酒,慢慢啜飲。
  曾祖父當年的想法他很清楚,既然食死徒是一條註定要破敗的船,任何理智的人都會想要逃離,而不是登船。
  可是曾祖父卻並不理解斯內普。這很簡單,當你什麼也沒有,並且因此受人欺辱,故而花費無數精力,做好了準備要從無到有的時候,忽然有一筆鉅款砸在你頭上,並且告訴你只要隱居二十年,你就能成為首富之一。
  別人怎麼選斯內普不知道,但是斯內普,他想想莉莉明媚的笑臉,想想終年只穿破舊的校袍,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的自己,又想想波特和布萊克明明什麼都有卻不懂得珍惜的欠扁的臉。他終歸做出了決定。
  莉莉從來不是陽光,她不會在每個早晨按時出現,哪怕暫時的陰雲都無法阻止人們和陽光的私會。莉莉其實是一隻蝴蝶,她那樣翩翩飛來,停靠在他心頭,讓他驚喜,又不得不小心翼翼。
  可是他是斯內普啊。哪怕他一入學知道的魔咒就比大部分六年級學生的一半還多,他終究不能擁有父母的愛。哪怕他能做出最好的魔藥,他都湊不齊昂貴的魔藥材料。
  要怎麼留住她呢?要怎麼留住美麗的蝴蝶?斯內普只能讓自己更優秀。他需要錢,需要權,需要名望。
  斯內普嘲諷地一笑,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眼光掃過報紙第二頁、第三頁上的著名人物賀信。
  瞧一瞧吧,他是個多麼成功的斯萊特林!從無到有,如今就算他不姓普林斯,也沒有人質疑他普林斯家主的位置。人們吹捧他,仿佛他是個天才,是個聖人!
  不得不說這是他選擇的成就。如果聽了曾外祖父的話,他現在也許只是一個混血的家主,終日汲汲,想要巫師貴族的認可。
  可是當初的他,看看黑魔王這條龐大卻註定會沉的船,又看看似乎處於劣勢的鄧布利多,他最終決定暗自加入鳳凰社,又以間諜的名義加入了食死徒。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有多危險,可是最燦爛的榮耀從來只在最危險的境地裡才有。
  如果不是因為鄧布利多的愧疚,恐怕梅林爵士團並不會這麼快嘉獎他一個一級勳章,畢竟他的年紀擺在那裡。
  而如果不是因為和鳳凰社、食死徒都有聯繫,並從中巧妙地幫助過一兩個中立委員會的死板老頭,他也不會迅速積累名望,在戰後快速洗清自己,又這麼快就繼承了曾外租父的位置。
  這些榮耀太絢爛,有時候斯內普自己都想,也許就連莉莉也只是一個理由吧,誰叫他是個天生的斯萊特林呢。
  斯萊特林,天生就有自己的野心。
  斯內普低下頭,他的頭髮早不復學生時代那樣油膩了,可他的臉幾乎要埋在酒杯裡了。他猛地喝一口酒,將那個人的眼睛從腦海裡甩出去。
  她又去了哪裡?美國,還是埃及?從前她就想做一個解咒師,現在她終於如願以償了吧?
  可是他,終究不能再追上去了。
  那個預言,那個鄧布利多特意交給他,好換取黑魔王信任的預言,竟然真的危害到了莉莉!現實給了他一擊,誰的保證都別相信!多久了,他每一天都會更恨波特一點兒,因為他的輕信,因為鄧布利多的失信,他永遠都沒辦法得到莉莉身邊的那個位置!
  黑色的瞳孔一陣緊縮,複又一陣迷茫。直到門外一陣響動,這眼又清明起來。
  這時候鄧布利多的聲音傳來,“哦,西裡斯,不是我說,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職位可不好申請,你有一個強敵要競爭上崗。是的,是的,別急,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內普的臉上,緩緩勾勒出一個壞氣十足的假笑。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睡過頭了,起來以後才發現忘記給存稿箱設定發表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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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裡斯*布萊克

  
  哈利順利通過了O.W.L考試,西裡斯決定要帶著哈利好好慶祝一下。
  誰知道莉莉決定去埃及古靈閣實習,李維夫婦也帶著小艾妮去冰島度假了,哈利左看右看,乾脆拋下忙著戀愛的達利,以及被魔法部事物絆住腳的教父,和媽媽一起去了埃及。
  可憐的西裡斯就這樣被拋棄了。他暗中咒駡一句多事的福吉。才想要去找盧平喝一杯,就想到他最近都和自己的外甥女尼法朵拉*唐克斯打得火熱。
  不願意做電燈泡的西裡斯,孤獨地一個人站在鏡子前。鏡子立刻用詠歎調歌頌布萊克家唯一傳人的“瀟灑不羈”,西裡斯一個“閉耳塞聽”打上去,鏡子痛苦的扭曲一下,終於安靜下來。
  鏡面上的男人依然高大,一身奧羅的制服,青花石的紐扣低調地閃著光。西裡斯皺皺眉頭,摸摸自己原本濃密的黑髮。這裡不得已多出了一道發縫,是被萊姆斯蘭奇的魔法擊傷,聖芒戈的醫生們對這道疤毫無辦法,當時哈利安慰他說,
  “西裡斯,我以前額頭上也有一道,人們也說毫無辦法,可如今不是照樣好了嗎?”
  西裡斯想一想,也對,英國的巫師們沒辦法,也許東方巫師就有辦法呢?他猶豫一下,捏捏鼻子又叫來克利切,用哈利姨夫給的生薑護法按摩膏做了一次按摩。別說,雖然這些藥膏見效慢,可是每次完事以後頭皮都熱辣辣的,他恍惚間覺得那道刺眼的發縫似乎細了一點兒。
  也許是心理作用?
  這時候貓頭鷹帶了今天的報紙,刺目的頭版頭條打斷了西裡斯的思考。
  都是斯內普的消息。
  “哼哼,這下他可得意了。”
  西裡斯意興闌珊地翻翻報紙,忽然在第四頁的小角落裡看到一篇招聘信。
  “霍格沃茲誠招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咦?穆迪還幹的好好的,怎麼又找人?”
  西裡斯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這就去找穆迪了。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原來攝魂怪的叛逃,讓剛剛成功舉辦了三強爭霸賽的福吉顏面大失。與此同時,鄧布利多的聲望節節攀升,這還是伏地魔的死亡未被報導的情況下。嘿!惱羞成怒的福吉開始努力抓鄧布利多的黑歷史。
  不要說,有些東西就不是你找不到,只是你不找。福吉看著一年前《預言家週報》上關於海格的血統問題得報導,一下子興奮了。他想一想,斯基特說的沒錯啊,鄧布利多是愛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比如說海格,比如說每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他倒是把赫赫有名的黑魔王的詛咒給忘了。
  福吉試圖聯繫斯基特,可是這個記者偏偏關鍵時候掉鏈子,如今居然出國了。(我再也不要到霍格沃茲,嚶嚶嚶~~麗塔打包遠走~~)不過這也沒什麼,穆迪不是還在?他還成功的連任了兩年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福吉一拍大腿!好的,就你了!無辜傷害他人遭到起訴,當初還是鄧布利多作保放出來的。很好,要重審,必須重審!
  於是乎,老奧羅穆迪又一次失業了,他被魔法部的審訊弄得焦頭爛額。看到西裡斯專程來關心自己,心裡也不是不感動。
  “西裡斯,我這學期肯定不能去任教了,這種審判我有經驗,沒幾個月下不來。可惜這個時候盧平也不能去,要不然你去試試,申請這個教授席位?”
  西裡斯一想,可不就是嗎?盧平那點兒毛茸茸的小煩惱讓他不合適在這會兒站在風口浪尖,可是自己不同啊。
  看著穆迪平平安安教下來哈利的五年級,就知道黑魔王的詛咒已經隨著他的去世消失了。乘著大多數人還不知道這個消息,這個教職的競爭也會少一點兒。更何況哈利還沒畢業呢!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於是乎,還在穆迪家裡的西裡斯向他就借了紙筆和貓頭鷹,當場給鄧布利多寫了一封求職信。
  他想著這事八成十拿九穩了。果然沒兩天就收到了鄧布利多的回信。
  “什麼?我這麼早,居然還有人和我競爭?”
  於是乎,回到上章末尾那一段。
  鄧布利多熱情地和西裡斯打個招呼,“哦,西裡斯,快來,我們預定了房間。不是我說,今年這職位可不好申請,你有一個強敵要競爭上崗。是的,是的,別急,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然後鄧布利多推開了門。他臉上帶著和藹的笑,率先走進房間,他後面是一副吞了鼻涕蟲模樣的西裡斯*布萊克。
  “西弗勒斯,恭喜你。我看了今天的報紙這真是太棒了。”
  老人和起身相迎的斯內普擁抱了一下。斯內普的表情很僵硬,哪怕到現在,他也受不了旁人這般熱絡。尤其這個旁人還是鄧布利多。
  西裡斯冷哼一聲,斯內普的眼神涼涼地從他身上劃過,然後他們各自落座。
  該死,他居然無視自己,西裡斯心裡暗恨。他眼光一瓢就看到了今天的《預言家週報》,這個虛偽的斯萊特林,他不會一個人看著那些報紙暗自得意吧?
  更可惡的是,這個虛偽的斯萊特林居然還要和自己爭奪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職。以前哈利好像說過斯內普每年都要申請這個職位,不過這麼些年鄧布利多都沒有答應,他難道以為自己上了報紙頭條鄧布利多就會答應?
  西裡斯心裡憤憤,忍不住說,
  “是呀,現在的報紙真是越寫越好看了,傳說記者們人手一隻斯基特牌的羽毛筆,專門將那些虛偽的東西寫的更漂亮。”
  鄧布利多眨眨眼,對西裡斯說,“西裡斯,別這樣,我知道你一定很久沒看新聞,自從格蘭傑小姐給了斯基特一個教訓以後,不得不說,《預言家週報》的趣味性大大降低了。”
  西裡斯想一想當初三強爭霸賽時,斯基特的胡亂報導,又聽鄧布利多說什麼“趣味性”,心裡忍不住一陣惡寒。
  鄧布利多繼續說道,“西弗勒斯,這真是一個好消息,我是說,你關於圖書館的提議。不過這個記者說的很對,相信我,不只是他,很多人都不相信協會裡老傢伙們的效率。”
  西裡斯想到報紙上的鼓吹,又一陣反胃。他一直知道斯內普很“優秀”。他們畢竟多年為敵,這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所以西裡斯以前就和哈利說過,斯內普剛入學的時候知道的魔咒,已經比很多六年級學生的一半還多了。
  “阿布思,你說的黑魔法防禦課的另一個申請者,就是這位布萊克先生?”斯內普單刀直入,他圓潤的語調帶著一種奇異得韻律。明明話裡沒什麼,可西裡斯就是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是的,就是這樣。”
  “所以呢?你怎麼樣決定?”斯內普一雙眼直視著鄧布利多,西裡斯不和他對視都能感覺到他眼裡的熱度。
  “阿布思,你說呢?”他也不甘示弱,看著鄧布利多問,
  鄧布利多看看斯內普,又看看布萊克,終於笑了。他說,
  “你們倆個都很好,只是西弗勒斯,你知道,我們需要一個魔藥學教授。”
  西裡斯一下子燦爛地笑了,就聽斯內普說,
  “斯拉格霍恩教授會很樂意回到霍格沃茲。”
  鄧布利多眨眨眼,點了點頭,又說,
  “西裡斯,你知道,魔法部的事情雖然繁瑣,可是金斯萊就要升職了,他一直希望你能接他的班。”
  西裡斯的臉色一下跨下來。“他可以找別人。”
  他說完這話,自己也覺得心虛,沒辦法,人就不能太優秀,數一數奧羅司,好像就只有自己比較能服眾了。
  “哦,這可真令人遺憾!”斯內普拖長長長的語調說道,語氣裡遮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到底是金斯萊有別的選擇令人遺憾,還是說西裡斯不能辭退奧羅的工作從而就職霍格沃茲令人遺憾?
  斯內普的話就不能深思,一深思,西裡斯就炸毛了。
  “鼻涕精,你這是什麼意思?”
  斯內普對他一笑,西裡斯用他的頭髮發誓,這笑容邪惡極了。
  最後的最後,斯內普終於成為了他夢寐以求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而西裡斯,他成了一名正直的奧羅司司長。
作者有話要說:  西裡斯鬥不過教授,這是明擺著的。

☆、艾妮*李

  
  小艾妮11歲生日不久,就撇下哥哥和嫂子,和父母一起去非洲度假了。
  彼時正趕上水牛們換季遷徙,李維一家坐在牛背上渡河,他們的座駕不幸被鱷魚襲擊了。
  這時候,天外忽然飛來一柄大劍,劍光一閃,鱷魚被劈成了兩半。
  水牛們見怪不怪繼續渡河,只有李維一家目瞪口呆看著不遠處站在一柄飛劍上的男人。
  那男人一抱拳,一個右手包左手的冥禮,道,
  “鏡隱先生有禮了,吾乃昆侖派舍慈,奉師祖守固真人之命,特來迎李艾小師妹回昆侖!”
  李維一家都愣住了,且不說他們怎麼從水牛背上下來,又在舍慈的幫助下回到了越野車上,
  “所以,我的曾外祖父,守固真人算出來艾妮能修真,要接她去昆侖?”
  舍慈點點頭,又對好奇地盯著他看的小艾妮笑一笑。
  這時候李維早就把銅鏡給了長子達利,舅舅一家好像成了中華修真聯合會的駐外大使,而師傅早在兩年前回了國。
  據說他憑藉陰陽魚在國內修行界了攪風攪雨,一時間李維的師門雲來派聲名赫赫,就連李維走在倫敦的街頭,都遇到了一兩個穿灰色道袍,帶著黑圓小墨鏡的算命先生,在暗處給李維行個冥禮。
  李維本來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左右這些事都影響不到他。現在不是半個世紀前,鬼修一點兒不張狂,僅剩的幾個都不知道在哪兒縮著呢。所以也沒什麼人慕名而來讓李維打一記純陽太極拳。
  眼看著哈利和達利都長大了,一個成為了魔法部體育運動司的副司長,天天和隔壁外交司的瑪律福吵架;一個在IP行業混得風生水起,又和妻子赫敏恩愛得緊。
  李維和佩妮也越發愛出門旅遊了,他們倆去年去亞馬遜,今年就去東非大裂谷,也有阿拉斯加、太平洋海島。這日子正過的不亦樂乎,怎麼忽然冒出了個昆侖派?
  李維一陣心酸,東方修行可不比霍格沃茲,每年有寒暑假,修行者皆是山中不知歲月的人,所以舍慈道人這話一出口,李維心裡就生起一股敵意。
  可是,萬一小艾妮自己樂意呢?
  佩妮悄悄拍拍李維的手,打斷了他一臉的糾結猶豫。佩妮說,
  “所以,昆侖是奶奶的母校,對嗎?”
  舍慈點點頭,李維也點點頭,
  “地點在中國,學生多久能回家一次?”
  舍慈愣住了,李維期待地抬起頭,
  “這個,回家要看師傅是否允許,如果師傅允諾,想回家看看也不是問題。”舍慈猶豫一下說道,
  “所以昆侖是導師制?”佩妮又問,
  舍慈繼續點頭,
  “好吧,那麼學費呢?還有孩子們平時都怎麼和家裡聯繫?越洋電話嗎?”
  “這個,我這就問問師傅!”舍慈有些尷尬的說,
  佩妮溫柔地一笑,她說道,
  “其實最關鍵的還是艾妮自己喜不喜歡,她現在年紀小,需要打好基礎,以後才能知道她選擇的是不是自己最合適最喜歡的那條路。”
  李維練練點頭,佩妮說的再對不過了。
  舍慈沉吟一下,說,“昆侖修行不全以長生為念,講究修心,修德,小師妹既有天賦,修行總是有益,如果將來她喜歡上什麼,到時再學也不晚。”
  李維想一想,也對,修行者們確實長壽,因此也有時間可以選擇。他和佩妮對視一眼,都覺得雖然不舍,可是對孩子好,也不應該拒絕。他們又問了小艾妮,她到時覺得挺有趣的,
  “那不是跟舅公一樣?”小艾妮問,
  “有點兒區別,舅公不是昆侖派的。”李維回答道,
  “那我能學飛劍嗎?”她又問舍慈
  舍慈說,“這要看師妹天資,適不適合學飛劍了。”
  艾妮也不急,天資測試什麼的,不就和霍格沃茲的分院帽一樣,只要戴一下就知道了?
  如此,小艾妮就決定入學了昆侖派了。
  小艾妮要去中國上學的重大消息得到了所有人的重視。
  舅舅立刻把李維家裡流傳下來的儲物袋送給了她,還指點了小艾妮不少修行的常識。
  已經和塞德里克結婚得慕秋正懷著孕,她對小艾妮的資質有點兒羡慕。不過也只是有點兒羡慕罷了,慕秋和塞德里克夫妻恩愛,小倆口經營著一家草藥店,同時還在魔法部對外事務司掛了名,不定時協助處理有關華夏修真聯盟的事務。
  羅恩大松一口氣,他原本還想著小艾妮可能要為進不了霍格沃茲哭鼻子呢,結果她收到了東方學校的錄取信,這可真是好消息!羅恩和他的妻子簡妮專程請哈利、達利、赫敏和小艾妮吃了一頓飯。簡妮的手藝很棒,至少她做的牛肉三明治俘虜了羅恩的胃口。
  達利和赫敏都給小艾妮準備了實用的禮物,更不論阿木師兄,他本來想著小艾妮可以加入雲來派,給他當徒弟呢,結果偏巧被昆侖搶了先。
  “師兄啊,你怎麼不早說,我也不想小艾妮一個人跑那麼老遠上學呀!”
  阿木師兄沒好氣地撇了李維一眼,心說,你怎麼也沒想到?不過他畢竟修行多年,馬上又恢復了從容淡定。“師徒本是緣分,緣分不到,也不能強求。”
  他轉念一想,“師傅如今還在國內,你正好讓小艾妮去雲來山認認地方,兩邊離得不遠,禦劍不過一個時辰。”
  李維還想問禦劍和打車的速度差異,看著阿木師兄和藹的笑容,不知怎麼就問不出口了,他只拿了師傅的聯繫方式,默默回了家。
  等到小艾妮準備好了行李,拿著莉莉從埃及寄送來的魔藥和護身符,鄧布利多送的巫師糖果大禮包,以及哈利買的魔法收納箱,魔法文具,舍慈又出現了。他帶著李維一家包括哈利和赫敏做飛機到了中國,在蒼茫大山中行走一日,又用飛劍載著眾人來到昆侖。
  且不論昆侖如何仙氣縹緲,雲蒸霞蔚,狠狠震懾了一行人,李維平生第一次和自己的曾外祖父,奶奶的父親守固真人見了面。這位真人也是話少的,旁的不說,只給李維一瓶丹藥,又讓舍慈帶著李維等人在昆侖轉了一圈,就下了逐客令。
  李維本來還有些傷心,可一聽曾外祖父說,可以上小艾妮半年回家一次,頓時眉開眼笑。
  幾年以後,當小艾妮踩著飛劍,帶著赫敏生的小侄子雨果跨越英吉利海峽時,李維就和佩妮一起喝一杯紅茶,笑看孩子們玩鬧。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要開新文了, HP 那個養烏龜的男人,求收藏求包養
  她穿了,
  穿成一隻烏龜,
  一隻帶系統的烏龜,
  一隻帶詛咒師職業的遊戲系統的烏龜
  @_@ @_@ @_@ @_@ @_@ @_@ @_@
  以及,她的主人好像是一隻巫師來著
  

☆、這世界的真相

  
  英國巫師界運勢消減原因調查表
  1、運勢消減原因
  一、政府飼養攝魂怪,致使多人魂飛魄散,嚴重減損功德
  二、製作長生不老石(魔法石),嚴重擾亂地府正常工作秩序,增加地府工作人員負擔
  三、製作陰屍,困亡魂於屍體之中,致使亡靈靈魂受損,轉世後殘疾
  2、無干涉狀態下的命運懲罰
  一、天才註定靈魂分裂,《尖端黑魔法》的誕生
  二、大戰註定爆發,巫師界人口銳減
  三、巫師界與普通人世界交融註定到來,文化傳承此消彼長
  四、以上三點造成的其他影響,命運編織已完成
  3、挽救運勢解決方法
  一、加速攝魂怪群體的消亡
  二、毀滅魔法石,釋放被困靈魂
  三、消滅陰屍
  4、具體執行策略
  一、時間倒退
  二、借調東方地府編外人員——護魂鏡守護家族,常住英國
  三、督促東方修真界雲來派回收並銷毀魔法石,及其製作方法
  5、交易成本
  若干(如需閱讀具體內容,請出示高級地府工作證明)
  6、目前行動結果
  功德自動計算,命運簿自動修改,受益名單更新中
  直接收益名單:
  阿布思*鄧布利多,西裡斯*布萊克,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內普,阿拉斯托*穆迪,萊姆斯*盧平,尼法朵拉*唐克斯,等等
  間接受益名單:
  弗雷德*韋斯萊,比爾*韋斯萊,等等
  注:無血緣關係受益人不計算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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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洛普,這是你要借閱的簡報!”,黑斗篷下,一雙蒼白的手捧出一張羊皮紙來,
  “啊,多謝!”,同樣是黑斗篷,說話的人或鬼聲音非常微弱,她雙手接過了羊皮紙來,
  “沒關係,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斯萊特林大人出手,恐怕我們普林斯家也要斷絕傳承了。”這聲音帶著一絲溫和。
  “不,這不是我的功勞。”黑斗篷緊張了,她蒼白的手忍不住攥了攥袖口,
  “你太謙虛了,如果不是你說服了大人,大人恐怕就決定要讓現在的巫師界自食其果了。”溫和的聲音繼續道,
  “。。。。。。”一陣沉默
  “好吧,你又要去收魂了嗎?”他不願意讓她尷尬,
  “嗯!”
  “是去守魂鏡那裡?”
  “嗯!”
  “如果可以的話,看看我們家那個小子有沒有結婚行嗎?我真心不希望傳承斷絕。”
  “。。。。。。好的。”
  “那太謝謝你了,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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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親愛的讀者們,
  這篇文就這樣完結了!謝謝你們陪作者走過12月和1月。
  這篇文是作者的第一篇小說,有不少缺點,感謝各位長久以來的支持和包容。
  最後,作者開始碼新坑了,期待大家的收藏,我們新坑再見!
  夜清澄
  於2015年2月7日
  PS:如果有同學還想看這一篇的番外,可以酌情加。。。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 HP 那個養烏龜的男人,求收藏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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