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的囑託
“也不是好東西,好歹不是空耗時日。阿木啊,取那陰陽魚來給你張師叔和師弟師妹過目!”師傅說道,只是這話雖說的客氣,能讓師傅在研究過程中受傷、吐血,還不算是空耗時日的,顯然也不簡單。
只見師兄恭敬地捧出一隻沉香木盒子來,我和舅舅舅媽淨了手,方才打開盒子。盒子一打開,我就感到迎面撲來一股清涼的氣息。紅色的錦緞中央,正是兩隻拇指大小的水晶小魚。一黑一白,說不出的靈動。
師傅也不看這一對小魚,只是說,“那攝魂怪者,以人之快樂為食,卻能吸魂而出,令人魂飛魄散,說是魔物也不過分。
可笑西方巫師界之魔法部,居然以攝魂怪為監獄守衛。這些年來不經地府,私自判人遭受攝魂怪之吻,令人魂飛魄散,再無轉世之機會。
以往地獄垂拱而治,毀人魂魄自損功德,不過是巫師界自己受著。可現如今巫師界氣運大減,也不知道西方地府那幾位還坐不坐的住。”
一段話半文半白,我聽得半懂不懂,倒是舅舅連連點頭,說,“若真的坐得住,小維也不必來此一遭。貴派多年的因果,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了結了。”
師傅摸摸鬍子含笑不語。舅媽眉頭一皺,若有所思,還是舅舅拍了拍她的手,才回過神來。
“來來,看看這小魚!”舅舅招呼我們說,“難得你沒有研究出縛魂陣一樣的邪物來。”
師傅一笑,也不爭辯。我也運轉內力,仔細觀察兩隻小魚。那白魚不看則已,一看竟讓人心頭生出一股喜意,黑魚則正相反,陰沉沉,壓抑抑,讓人忍不住皺眉。
舅舅對師傅客氣一聲,道,“那我就上手了?”
師傅點點頭,之間舅舅對著白魚輸入一股靈氣,白魚上一躍而起一團銀霧,這銀霧有桌子大小,扭動一下,竟然變作一條栩栩如生的白魚。
“這個有點兒像守護神!”我脫口而出,安妮舅媽也點點頭。舅舅搖搖頭,說,“也不竟然,這魚兒令人清心,且有一股子純陽之意。”
師傅笑著點點頭,客氣道,“攝魂怪吸食正面情緒,這白魚正好吸食周圍的負面情緒壯大自己。不過若在巫師界,也只是應付一下攝魂怪之類的小魔物而已,對修士的好處,也不過是安神定志罷了。”
舅舅又說,“老常你客氣什麼?有這麼個東西,恐怕打坐時候戴著,就可事半功倍了,心劫時更是求也求不來的。”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白魚這麼厲害。“那這黑魚呢?”
舅舅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到沒有貿然輸入靈力去。他一臉嚴肅地看著師傅說,“老常,這黑魚莫不是有吸魂的功能?”
我和安妮舅媽都大吃一驚,吸魂?可這黑魚看著也不像那等邪物呀?
師傅笑著說,“可不就是,就是它讓我吐了血。不過這黑魚也不是什麼魂都吸,只有神魂和身體不是出自先天的,才可以吸。”
“那不就是能防止奪舍?”舅媽脫口而出,
師傅點點頭,不再說話。
舅舅愣了一下。他把盒子一蓋,放在桌上說,“如此寶物,你為什麼要給我看?”這東西好呀,好到舅舅大人都動心了,難道不應該保密嗎?
師傅嘿嘿一笑,說“我最近算了一卦,這攝魂怪一族有傷天和,如果不是被那魔法部養著,恐怕早就滅族了。可即使這樣,他們的氣運也快到頭了。”
舅舅面無表情地問,“所以呢?”
師傅說,“這小魚本事雖好,本體卻脆弱了一點兒。我正好用更多的攝魂怪做個更好的。到時就把這些不那麼好的,拿到坊市上賣一賣,你說怎麼樣?”
舅舅眉頭皺了起來,說,“你是真的想好了?”
師傅又是一笑,說,“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安妮是我徒弟,你好歹也算我女婿了。正道上就差沒叫我們鬼門了,這樣不是正好?”
半響,舅舅點了頭。我旁觀了這一場對話,忍不住就想,就算是試驗品的小魚,恐怕也要在國內激起三尺浪花呢,師傅這是特意要讓國內修行界亂一亂?我搖搖頭,將這些胡思亂想拋在腦後。
我們把七修蓮花的花蕊給了師傅,請師傅煉兩爐補魂丹。成丹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服丹七七四十九枚,莉莉就會醒了。
又過兩日,師傅偷偷見我一面,把那黑白小魚給了我,說,“早聽聞那巫師界有使人智慧的冠冕,我看他們滅殺魂器手段太粗,你把這個借給鄧布利多,讓他拿黑魚除了魂片,正好把那冠冕借來讓我研究一下。”
我先是無語,師傅的研究癖就像毒癮一樣,根本沒得治。那拉文克勞的冠冕還沒找到呢。當初哈利從血人巴羅那裡知道拉文克勞的灰夫人就是海蓮娜,又向她打聽,果然得知灰夫人曾經對伏地魔說起過冠冕的下落。可是伏地魔到底把冠冕藏在了哪裡還是一個謎。難道師傅盡然有了什麼消息不成?
我急忙問,“師傅,您是不是知道這冠冕在哪兒啊?哈利他們找的挺辛苦的。”
師傅撫須一笑,說,“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難道在霍格沃茲那所學校裡?”
師傅沒有回答我,我心裡一團亂麻,只想著要真是那樣,這霍格沃茲也太危險了一點兒,不行,得趕緊讓哈利和鄧布利多知道。
我握著裝小魚的盒子,看師傅沒有再指點我的意思,有些喪氣。正準備告辭,忽然想到,“師傅,這魚連器物上的附魂都能吸收?”
師傅抿嘴一笑,一根手指搖一搖。這是保密的意思?
我徒然一身冷汗,這可不能說出去,聽說蜀山派的鎮山之寶就是一柄附魂的飛劍,這小黑魚恐怕是吃不下的,可是師傅以後要練大黑魚。。。
我抹一把汗,降低聲量悄悄說,“師傅放心吧,我保證誰也不說。”
師傅又是一笑,什麼也不說,拍拍我的肩膀讓我走人了。
話說鄧布利多和哈利得了我的消息,知道師傅一向是能掐會算的,就努力在霍格沃茲翻找起冠冕來。
“沒辦法,霍格沃茲太大了。你知道,沒有人敢說知道霍格沃茲所有的密室。”
我看了哈利的信,歎一口氣,只是反復叮囑他要自己小心。
沒過幾天,哈利要期末考試前,忽然又寫信來說,
“有好消息,盧平找到了他當初和爸爸、西裡斯一起製作的活點地圖,上面可以顯示人名。鄧布利多知道了,希望能改良一下這個地圖,看看能不能讓它也顯示魂器。”
我總算稍微放心了一點兒。又聽說西裡斯給哈利買了新掃帚——火弩箭,格蘭芬多勢如破竹打敗了瑪律福所在的斯萊特林,以及慕秋所在的拉文克勞。又一次贏得了學院杯。
等哈利放假回家的時候,補魂丹終於出爐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表示:李維就愛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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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
補魂丹長得並不金光燦燦。作為有價無市的珍品,這種奶白色的、糖丸一樣的丹藥簡直低調極了。可是別看它長得低調,只要七七四十九枚,睡了十三年的莉莉就能醒過來。
“每兩日服用一枚,取日出時蓮花花瓣上的露水送藥,過百日可醒。”師傅如是說,“她畢竟是巫師,這些年魂力恢復也順利,服用補魂丹後只怕魔力躁動,以前喝過的靈魂穩定劑和魔力穩定劑都繼續喝。”
我和佩妮還有岳父岳母連連點頭。露水不是問題,達利的學校附近就有一池荷花。藥劑也不是問題,轉頭鄧布利多就推薦了斯內普牌靈魂穩定劑以及魔力穩定劑來。
我們家人難免對斯內普非常感激。別的不提,斯內普和莉莉分道揚鑣這些年,如今依然願意提供高品質的藥劑給莉莉,這人的心性應該不像他的外表那麼冷漠。
莉莉服藥第15次的時候,英國舉行了魁地奇世界盃。癡迷魁地奇的哈利跟隨布萊克、盧平以及韋斯萊一家去看了比賽。
達利本來也想跟著見識一下,可是他新編寫的小程式偏偏遇到了買家。這事給了達利莫大的鼓勵,這孩子準備了很多,決定親自去把這筆生意談下來。我們家人都很支持他,兒子這般有出息,做老子的自然驕傲啊。
結果這天晚上,我和佩妮剛剛入睡,就聽到客廳鐘錶叮咚叮咚響個不停。有人觸動了陣法警戒!
我連忙穿上衣服,從窗戶上往下看,正好看見西裡斯和盧平帶著哈利以及兩個陌生的巫師降落在大門口。
我看了一下,哈利和西裡斯、盧平臉色都不太好,兩個陌生巫師和他們匆匆交談幾句,就“啪”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哈利這才率先走進花園,打開門邀請西裡斯和盧平進來。我和佩妮連忙下樓,達利也睡眼稀鬆的走下來。
“不是說今天在布萊克老宅住嗎?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我疑惑的問。
哈利黑著臉說,“別提了,比賽後出事了。有食死徒集會,打出了黑魔標記,他們還企圖折磨營地管理員一家。”
我吃了一驚,瞌睡蟲跑了個精光。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佩妮緊緊抓住哈利的手,問,“那你沒事吧?和他們發生衝突了嗎?”
我和達利也催促著,“是呀,你沒事吧?”
西裡斯和盧平對視了一眼,不說話,倒是哈利嘿嘿一笑,說,“我們沖出去看到大家只顧著跑,奧羅又沒有來,所以趁著人多,對著那些食死徒放了冷槍。我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就是羅恩摔了一跤。”
我們聽著,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故意把情節往輕鬆的說,只好說,“沒事就好!”
倒是達利問,“那人救下來了麼?”
哈利臉一紅,點點頭,“救下來了,奧羅消除了他們的記憶,他們只會以為自己是著涼生病了。”
西裡斯也不客氣的講述,“今天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波特家在戈德里克村的房子遭受了攻擊,有人試圖點火,可是被你們設置的陣法攔下了。只是籬笆和花園還是燒焦了。廣場裡的雕像也被毀,不過現在都被奧羅恢復了。”
佩妮和我相握的手就是一緊。我想著當時在波特家布得只是警戒陣,和一個基礎的防護陣,花園被燒也是正常。只是,
“所以那些人是聲東擊西?”
盧平點點頭,說,“是的,奧羅都守在魁地奇球場,事發後都趕到戈德里克村,結果沒想到球場反而出事了。”
達利皺著眉頭說,“他們這是針對哈利。對了,外公外婆那裡怎麼樣了?”
我想著西裡斯和盧平說不定已經確認過了,畢竟莉莉現在還在那邊,不過依然緊張地期待他們的答案。
“放心吧,我們剛才過去,和外公外婆打了招呼,那裡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看來咱們保密工作做得還行。”哈利說,
我們這才放下心來。這時候小艾妮也被我們的動靜吵醒了,她穿著小睡衣,揉著小眼睛走出門,在二樓的樓梯上叫我們,“爸爸,媽媽,達達,哦,哈利。”
我趕緊去把小寶貝兒抱下來,她認真地和西裡斯以及盧平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坐在我懷裡打起了瞌睡。我們一看時間不早了,乾脆留盧平和布萊克在我們家過夜。
第二天,哈利預定的預言家週報來了。昨晚的事故果然是頭條,“救世主”組織群眾救下受難“麻瓜”的照片被刊登在第一頁。這些會活動的照片上,人們慌張失措的表情依稀可見。
“行啊,哥們!”達利拍拍哈利的肩膀,說,“幹得好!”
哈利紅著臉,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亂髮。“我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拍的照。”
這次事故很快過去了,我們緊張地觀察了幾天,可是那些食死徒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一點兒蹤影都不見。
不過哈利告訴我們,鄧布利多明顯嚴肅了起來,他最近似乎很忙。想想也是,他明明已經盯住了伏地魔的落腳地,可是這樣有組織的活動卻一點兒風聲都沒得到,更別提和鳳凰社有了默契的瑪律福一家,也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送來。
“真不知道那些牆頭草有什麼可信任的,你光看看小瑪律福在學校的囂張樣子,就知道他們不可能真的改過了。想想巴可比克吧。如果不是西裡斯。。。。。。”羅恩濤濤不絕地在我家客廳裡吐槽。
不過這事我們也知道,哈利說為了幫助海格救下傷到小瑪律福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巴可比克,西裡斯悄悄通過打人柳下面的密道進入了學校。如今巴可比克就藏在布萊克宅裡。
“不管怎麼說,他們帶來了金杯!”赫敏看不慣羅恩這抱怨勁兒,忍不住說道。達利給她倒了一杯水果茶,她紅著臉道了謝。
幾個孩子已經約好了去對角巷買東西,他們先要一起去阿木師兄的店裡,正好赫敏和達利約了一起去圖書館,這才在我家見面。
自從魁地奇球場的事情以後,赫敏和羅恩對格鬥訓練的熱情都高漲起來。尤其是赫敏,她還提出,如果能組織學校裡的同學一齊訓練就好了。
“人們只是看到那個標記就下的倉皇而逃,事實上,食死徒畢竟是少數,伏地魔,”赫敏說道這裡,羅恩顫抖著大喊一聲,“拜託你,別說這個名字。”
赫敏無奈地歎了口氣,和達利對視一眼,才又說下去,“我是覺得,如果我們有一個這樣的組織,或者說是社團,讓大家做好準備,以後遇到意外也不至於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達利讚賞著沖赫敏一笑,赫敏紅著臉,低下頭喝茶。
羅恩一想,這建議確實不錯,“就像二年級洛哈特的那個決鬥俱樂部一樣?”
赫敏說,“我們可以找更有能力的老師。要知道,我們有盧平,就算是哈利也可以指點很多人。”
哈利的臉又一紅,“我沒那麼厲害。”
羅恩卻很贊成,他說,“再好不過了!哥們,你別謙虛了,就你在那天晚上露的那一手,我敢保證,就是六年級的也不一定能做到。”
孩子們興致勃勃地把這個好主意告訴盧平,可盧平卻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是什麼壞消息?”我問哈利,
“萊姆斯說,鄧布利多給了他別的任務,下學期黑魔法防禦術又要換教授了。”哈利有點兒失望地聳聳肩。達利安慰地說,
“別擔心,盧平教授不是說了嗎?這次是退休的老奧羅,鄧布利多的好朋友。”
哈利無奈地點點頭,揭過此事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 ^3^
☆、生病
“這次的書單裡說你們要參加舞會,哦,禮服,哈利,你記得到摩金夫人那裡拿郵購清單回來。”佩妮提醒道,她要給哈利好好選一選,哈利和達利都有正裝,可是哈利卻不能穿普通人的正裝參加巫師的舞會。
等莉莉服下了第33次補魂丹,哈利就要四年級開學了。
我們幫著哈利準備好了上學的用品,尤其是禮服,佩妮還特地拿出家裡藏著的綠寶石給哈利定做了一套胸針和袖口。等到一切打點妥當,我們一家將明顯長高了許多的哈利送到車站。
小艾妮抱著自己心愛哥哥的胳膊不撒手,哈利給她許諾了好多巫師的玩具,比如“永不凋謝的花朵”,“南瓜小馬車”,“會自己變色的泡泡糖”等等,才換來小公主不起不願的放手。
我們送走了哈利,又到岳父岳母家看望了二老和莉莉。莉莉現在的面色紅潤多了,只是魔力也更加不穩定。斯內普專程來看過她的情況,將原本一週一次的魔力穩定劑變成了一週三次。
哈利才走不久,我生了一場病。我的身體向來很不錯,上次生病是什麼時候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這天早晨佩妮難得比我醒的早,一睜眼就看見我的臉紅的不正常,她急忙把我叫醒,我試著說話,卻發現嗓子又幹又痛,一開口,聲音沙啞的夠嗆,直把佩妮嚇了一跳。佩妮給我測了體溫,好傢伙,居然燒到了40°!這下一家人都著急起來,達利和佩妮幫我請了假,又到醫院看了急診,折騰了半天還要輸液。
就連小艾妮都知道把最心愛的小公主玩具放到我枕邊,認真地說,
“爸爸,你不要調皮了,調皮要生病,生病要輸液。”她說道這裡渾身一抖,又強作鎮定地拍拍我的額頭,說,“別怕,我讓小公主陪著你,這樣你就有用不完的勇氣了。”
我聽了這話,心裡又酸又軟,忍不住說,“爸爸保證不調皮了,艾妮小寶貝兒也要乖乖的,晚上不要偷看小畫冊了,不然像爸爸一樣生病就糟了。”
小艾妮巴紮巴紮一雙純黑的大眼,終於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其實生病的原因,我也能猜到個大概。這次生病這麼突然,倒是和醫生說的太累了,著涼什麼的沒多大關係。
就在我生病的前一天,鄧布利多帶著鳳凰社的人到山洞裡將所有的陰屍都殺死了。不管是為了削弱伏地魔一方的勢力也罷,還是單純去解放被困在屍體裡的亡靈也好。這次行動都是理所應當的。陰屍活著就是靈魂受苦,雖然不知道伏地魔從哪裡找來這麼多的陰屍,可是早點兒終結他們的苦難總是好的。
這事哈利也知道,他開學前去布萊克老宅的時候聽鄧布利多他們說起過,可惜因為他要上學,所以沒有機會參加,哈利還特意跟我抱怨了一下。我當時還和佩妮一起感慨,自從哈利上了霍格沃茲,這孩子就越來越懂事,我們倆都好久不見他這樣和大人撒嬌了。
結果哈利開學沒兩天,我就夢見一群神情呆滯的亡靈排著隊向我走來。領路的是個熟悉的黑斗篷,除了他以外,還有另外兩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黑斗篷和他一起,似乎是看押這一群呆滯的亡靈。
除了三個黑斗篷,其他人的手上都綁著一條繩子,黑斗篷解開繩子,然後那些巫師就挨個撲進了銅鏡裡。鏡子一瞬間變得冰涼。我一動不能動,只默默運轉內力,果然好受了許多。
可是等所有排隊的亡靈都進入銅鏡裡以後,黑斗篷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其中一個黑斗篷忽然拿出一塊足球大小的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石頭來。
我一見那石頭就是一愣,這樣子,可不就是放大版的復活石嗎?師傅早說要解開復活石上的陣法,超度被困的靈魂。可是那陣畢竟是修行界赫赫有名的禁法,就算是我師傅,要解開也頗需要幾年時光。前兩天師傅才說只解到了一半,如今這石頭怎麼會在鬼差手裡?難道是西方地府等不及了,決定親自上手了嗎?
我正一頭霧水,就見三個黑斗篷圍著石頭,喃喃念起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我急忙定心守一,一點兒不敢去聽黑斗篷的咒語,鬼差的咒術可不是陽界的咒術可比的。不一會兒,就見紅石頭膨脹起來,紅光越來越旺盛,明明只是夢境,我居然覺得光線強得睜不開眼。
許是過了一瞬間,又或者是很久,那紅光忽然射向我胸口的銅鏡。銅鏡越發冰涼了,連帶我的心臟都有一種要被凍僵的感覺。沒一會兒,無數淺白色的亡靈順著紅光飄向我的胸口。我只覺得心臟被一陣擠壓,好冷,好冷。
夢境裡一片冰天雪地,我神志都不太清明了,恍惚間似乎見到一個黑斗篷忽然抬起頭來,斗篷下露出一張女人的臉來,臉型消瘦,膚色蠟黃,兩隻眼珠似乎有點兒向外斜,可她神情卻很友善,看著我笑了一下。
等第二天,我被佩妮叫醒,果然發燒了。
我這一病,佩妮還特地請來了舅舅,讓他替我把把脈。舅舅沒說別的,只給我開了一副養氣的藥,一邊笑著說,“福禍相依,不是什麼壞事,只是練功還要努力呀。”
我一聽,不由羞紅了臉。前段時間總公司那邊計畫要擴展海外業務,我們手頭上的兩套化妝品也要加入宣傳,可是實驗結果卻出了一些問題,又和原材料的品質有關。我又忙又心煩,確實疏忽了練武。想來如果不是因為習武沒有定性,這次病也不會這麼重。
舅舅也沒繼續打趣我,他臨走前還特意告訴佩妮幾道適合這時候吃的菜,佩妮聽了連連點頭,回頭就給我加了餐。
我看著她為了我忙裡忙外,達利雖能幫忙照顧艾妮,可畢竟是男孩子粗心。又有莉莉那邊魔力越來越暴躁,佩妮兩邊跑,沒過兩天就瘦了一大截。我心裡止不住的心疼,只好越發配合治療,努力快點兒好起來。
等我燒退的差不多了,達利才給我念哈利之前的來信。哈利信上說,霍格沃茲居然取消了今年的魁地奇比賽,改為舉行三強爭霸賽了。
“三強爭霸賽,這是什麼比賽?”我問,
達利看看信,念道,“這是巫師界的傳統比賽,發生在三個學校之間。嗯,傳統上是英國、德國和法國三強競爭。”
佩妮眉頭一皺,“我記得這個,以前我看莉莉的書上寫了,三強爭霸賽因為死亡率太高,被取消好多年了。”
達利迅速一掃哈利的信,果然,哈利沒提這一茬,達利心中暗暗為哈利歎息,哎,叫你不對媽媽說實話。
不過他很快又發現了別的消息,“嘿,媽媽,看這裡,哈利說,這比賽有年齡限制呢。他今年年齡不夠。”
佩妮這才松了一口氣,眉頭舒展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