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的傷
七月,蜀山,我、佩妮、達利、哈利、艾妮以及多年不見的劉爺爺。
筆直的山壁直入雲霄,偶有山風,翠枝搖曳,掩映著山石黝黑,群鳥徘徊。
“這就是七修蓮花?”哈利輕聲問。他翠色的目光越過一道細長漆黑的峽谷,看向對面山壁上一團灰褐色的植物。七修蓮花已經長出了白色的花苞,它的根深深紮進峭壁裡,枝葉都是灰褐色的,團團纏繞著正中央的花苞,看上去一點兒不美麗。
“這就是七修蓮花。我們已經布好定風陣,再等一年多就會開花了。”劉爺爺和藹地笑一笑,摸摸才蓄起來的短鬍子,慢悠悠說道。
如君所見,這個暑假一開始,我帶著家人一起回了中國,看望姑姑一家。
哈利心心念念想看看傳說中的七修蓮花,我自然無不應允,遂帶著家人到蜀都看望了當年贈送我們魚形玉佩的劉爺爺。
劉爺爺還是四五十歲的樣子,但卻蓄起了長須,他臉上依然紅潤光潔,蓄須也只是為了顯老,這就是久居人群的不易。當初我們來的時候,劉爺爺尚在渡劫,如今劫數已銷,他卻覺得入世修行也不錯,乾脆在蜀都開了家私房菜館。仗著酒香不怕巷子深,如今生意也紅紅火火。
我們送了他一些姑姑親手釀的土酒,還有從英國帶來的獨角獸毛毯,獨角獸的眼淚,鳳凰的眼淚,等等,劉爺爺對巫師界的特產挺好奇的,不過他更喜歡土酒,他當時就說,“一群小輩不識貨,這是昆侖的方子,要是能多釀幾年,哼哼。”
等看過了蓮花,劉爺爺說,“走,帶你們去吃好東西。”我背上背著艾妮,手裡牽著佩妮,和兒子外甥以及劉爺爺一起徒步下了山。
我們又在蜀都住了幾天,這時候旅遊業終於發展起來,我和佩妮帶著孩子們重游了蜀都,這才告別的劉爺爺,回了英國。
可我們才回來第二天,就聽到了一個壞消息,
“舅舅,你說什麼?鄧布利多受傷了?” 我隔著電話大聲問,哈利和達利都跑到我跟前。
“主要是詛咒,你師傅正和巫師醫生一起研究這個呢。正要用到你,你準備一下過來吧。”舅舅說,我連聲答應,放下了電話,才對焦急的哈利說,
“別怕,你們師公已經去看過了,說不定改天就找到解決的方法了。哈利,還有達利,你們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這時候佩妮正帶著艾妮,陪伊萬斯夫人上街購物。我又打了她的手機,也沒說鄧布利多受傷,只說是要見面,讓佩妮和孩子小心一點兒,又問候了岳母大人。這才帶著哈利和達利趕到舅舅所說的地方。
鄧布利多所在的地方也是戈德里克山谷,和哈利父母的舊址在同一座村落。我們急急趕到舅舅家,又利用巫師的壁爐到達了鄧布利多的住址。
這是一座空蕩蕩的別墅,房間裡昏暗暗的,桌上放著高高的燭臺,一兩隻快要燃盡的蠟燭被我們驚動,微微搖晃一下。舅舅站在樓梯上,一見我們就說,
“快上來!”
我們踩著咯吱咯吱直響的老舊樓梯,快速爬上二層,進入鄧布利多的臥室。
一進門,就看見鄧布利多靠在床上,笑眯眯地招待我們,
“歡迎!聽說你們去了中國。哦,我年輕時候一直想去哪裡看一看。旅行怎麼樣?”
“很好,教授,你還好嗎?不,你看起來不太好!”我看著他爽朗地笑容下壓不住的疲憊,這才一驚,就見師傅坐在床邊的木椅上,拿一根金針直直刺入鄧布利多/裸/露/的手臂。旁邊,斯內普正一動不動緊盯著下針的位置。
鄧布利多的手,右手,一片漆黑,像是一塊枯朽的浮木,中指上還帶著一隻鑲嵌這黑色寶石戒指,
“嘶,這可真疼!”鄧布利多鬍子抖動了一下,“我是說,我沒事。”
哈利已經來到鄧布利多床前,他緊緊盯著鄧布利多的手,眼裡遮不住的吃驚和擔心。
“孩子,放心吧,我本來以為我要死了。哦!”鄧布利多又一聲痛呼,卻是師傅又將一根金針從小爐子上/拔/出來,插入了他的手腕。那位置簡直就在命門上,看得我也一陣心驚。
“可你看,我還不錯。”他的聲音有點兒虛弱,被斯內普毫不隱晦地瞪了一眼。
哈利和達利這才和房間裡的眾人打了招呼。師傅正在施針,故而只是點一點頭,舅舅和阿木師兄都招呼了他們倆,斯內普則乾脆當做沒有看見哈利。可是哈利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待遇,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受傷?”哈利問,
鄧布利多對他寬慰的一笑,說道,“人老了,總會犯一點兒錯誤。嘶!”這次連他的白眉毛都抖了一下,我看著師傅若無其事地又下了一針,一旁阿木師兄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忍不住悄悄對鄧布利多使了個眼色。在我師傅面前說老的人,這勇氣,漬漬。
鄧布利多收到了我的眼神,一雙藍眼睛眨了一下,說起了自己的遭遇,“總之,啊,我找到了湯姆,也就是伏地魔的家,你知道,他父親的舊宅。湯姆的母親是崗特家的傳人,他的舅舅在數十年前因為殺害麻瓜而入了獄,我果然在湯姆的老家發現了這個。”他又看看自己枯指上的戒指,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是,魂器?”哈利震驚地問,就連達利也湊到阿木師兄身邊,仔細瞧那戒指。鄧布利多抬頭對達利一笑,又看著哈利說,
“是的,如果我所料不差,這正是所謂的回魂石,湯姆在上面佈置了一層又一層的黑魔法,我一層一層解開,可最後還是沒有逃出它的誘惑。代價就是這只手,如果不是你的,哦,師公,也許還會加上我的性命。”
我們聽了這話都震驚極了。沒想到魂器這樣危險!筆記本的事竟然讓我們放鬆了警惕。
誘惑?我有點兒玩味鄧布利多的用詞。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師傅,鄧布利多先生到底怎麼樣啊?”我看著師傅又施了兩針,施施然起身都屋內的誰碰那裡洗了個手,拿著一塊乾淨的白毛巾擦乾淨了手,這才問道,
“我已經用陣封住了他手上的,嗯,毒物,命是保住了,只是拔毒還要費一番功夫。”師傅說道,眼裡精光一閃。又招呼我說,“維爾,你來,沖著這裡打一拳。”
我盯著師傅所指的位置看了一會兒,勉強能看出這是封印陣嵌套著除魔陣,以金針為陣眼,以鄧布利多血脈為管道,這陣布得高明,可是這樣的陣法,只怕鄧布利多拔毒之前都要時時忍受著剿除毒素的劇痛了。
我又看了鄧布利多一眼,他頭上薄薄一層吸汗,看著我的眼神卻透著好奇。我心裡不由對這位巫師老者感到敬佩。但卻沒有在猶豫,只是運行內力,聚氣於眼,沖著陣法的關節就是一拳。
我隱隱覺得那裡黑霧濃密,陰氣十足,盡是紮根在血脈裡。這一掌使濃霧消散一些,周圍的陣法也乘機絞殺黑霧,黑霧雖有再生,速度竟然是慢了。
鄧布利多一陣抽搐,就連斯內普都情不自禁地往前走兩步,一雙濃眉緊緊皺著。
反而是師傅大笑道,“果然如此!便是詛咒也要紮根在血脈上。”
他又隨手甩出幾根針,陣法又變了,可我卻看不出來。
師傅這時候起身,向門外招呼兩聲,“福克斯,福克斯!”就見鄧布利多的鳳凰從門外飛了進來,對著師傅輕鳴兩聲,那態度似乎和對鄧布利多也差不多了。
師傅拿出一個小玉碗來,對福克斯說,“快,哭幾聲!”
福克斯歪著頭看一眼師傅,又看一眼滿頭大汗的鄧布利多,竟然對著小碗留下幾滴眼淚來,等碗滿了一半,師傅才說,
“夠了!”一面摸摸福克斯的頭,一面走到插著金針的小爐子旁邊,將半碗鳳凰的眼淚倒進爐火裡。那爐火遇了淚水,只是輕輕搖擺兩下,爐鼎中蒸騰出肉眼可見的金色煙霧來,映著金針都流光溢彩。
我越發感慨師傅的手段,側頭卻見斯內普一臉肉疼的表情。心想,不至於吧?鳳凰就在這裡,你還稀罕幾滴眼淚?
這時師傅囑咐了鄧布利多幾句,讓他用魔力守住幾個穴道,鄧布利多居然也能聽懂,他照做之後,師傅慢慢將鄧布利多手上的金針拔下來,又用新的針布了一個更繁複的陣法,我居然看不太懂,心下汗顏。
“好了。”師傅這才說,鄧布利多慢慢散了魔力,長長呼了一口氣,這時他的汗水幾乎要將身上的衣服浸透了。哈利連忙拿了毛巾,用溫水浸泡以後,幫著鄧布利多擦了汗。
“好孩子,謝謝!”鄧布利多說道,他本來一副疲憊的樣子,擦了汗以後臉色居然好了很多。
“成了,你那個魔藥繼續給他喝。”師傅對斯內普說,
斯內普極為恭敬地點頭應是,讓我忍不住吃一驚。
“師公,這就沒事了麼?”達利問道,
師傅對他一笑,說,“這麼再拔幾次毒,短則一年,長則兩年,估計也就沒事了。”
聽了這話,屋裡眾人包括斯內普都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哈利高興地說,
鄧布利多也一臉感激,他正準備說什麼,就聽斯內普冷哼一聲。“既然你已經沒事兒了,不如處理一下這件事吧。”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報紙來,遞到鄧布利多手邊。
大標題:布萊克越獄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看看哈利,他更是瞳孔一縮。
是的,哈利知道西裡斯*布萊克是誰。這個曾經是他教父,又害死了他父親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一切傷害身體的東西都被稱為“毒素”,包括詛咒,大家湊合著看吧~~~
改了一個小bug, “再等兩年”改成“再等一年多”,這樣四年級開始後不久,莉莉就醒過來了。
☆、黑狗
一時間關於西裡斯*布萊特的通緝令滿世界都是,就連普通人的新聞裡都出現了他消瘦的臉和海帶一樣的頭髮。顧忌哈利的心情,我們並沒有多談他。
佩妮知道鄧布利多的傷勢已經在好轉以後,就提出來給哈利好好過個生日。這一點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阿木師兄和盧平都給哈利和達利放了假。我們在家裡舉行了一個小party,邀請了哈利的同學好友來。
7月31號這一天,我們家裡格外地熱鬧。
剛從埃及回來的韋斯萊兄弟姐妹都來了,從法國返回的赫敏,納威,甚至是哈利在拉文克勞的同學,郝奇帕奇的同學,都紛紛參加了聚會。哈利和達利一起接待了大家,佩妮準備了豐盛的食物,中西混合,別具特色,讓所有人都讚歎不已,一群人唱歌、跳舞、還聚在電視前討論普通人的科技。
聚餐結束以後,哈利和達利還帶著朋友們到遊樂場去玩兒。我和佩妮也跟著一起去了。我們坐了摩天輪,在天空中擁吻,我看著佩妮紅撲撲的臉頰,心中一陣激蕩。
“親愛的,我今天有沒有說過,你簡直美極了?”我在佩妮耳邊輕輕說,
她的身體貼在我胸膛上,笑得時候帶動著我的心跳,讓我恨不得永遠不從摩天輪上下來。
“哦,你知道,他們總這樣。”達利滿不在乎地說,“抓緊一切時機增進感情。”
小巫師們都不好意思的笑了,只有赫敏紅著臉看了達利一眼,而達利一雙碧眸和她對上,兩個人都是臉一紅,又相視一笑。
“哦,羅恩,還好有你在。”哈利哀歎在,
“是呀,哥們,我總是無時無刻不覺得世界變化太快!”羅恩表示已經能淡定地扶起下巴了,這話招致了韋斯萊雙胞胎的驚歎,
“聽聽,弗雷德,”
“哦,喬治”
“我們的小弟弟咻的一下子”
“長大了!”
羅恩瞪了自己的兄弟們一眼,可惜他也知道這眼神威懾力不夠,乾脆和哈利一起加入了納威去玩碰碰車。
“嘿,羅爾夫,你們能不能不要總朝著我來。”納威被撞的七零八落,又向大家討饒,“夠了夠了,你們玩吧,我要出去了。”
“納威,別怕,我們來幫你。”羅恩大聲呼喊著聲援自己學院的同學,只換來納威又一聲哀歎。
歡樂時光在夕陽中落幕,哈利和達利都開始了充實的假期。
達利正在讀關於電腦基礎的書籍,同時跟著阿木師兄繼續學習符籙,哈利則和盧平先生學習新的魔咒和戰鬥技巧。
阿木師兄店裡生意比較清閒,剛好騰出一塊地方來讓哈利和盧平使用。赫敏和羅恩有時候也回來蹭課,赫敏來的比較勤,反而是羅恩,他最近在對角巷的二手書店找到一個臨時店員的工作,故而不能時常出席。
這一天傍晚,哈利和達利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條大黑狗。
這狗很瘦,身上的皮毛暗淡無關,遍佈著傷痕和泥巴,眼睛卻炯炯有神,哈利給了他一塊麵包,他吃了以後就一直跟著哈利走,直到兩個孩子回了家。他就守在門口,睜著一雙迷茫地大眼,一動不動。
第二天早上,哈利和達利正準備出門,就看見大狗蹲坐在門口,發現他們倆以後,眼睛一亮,愉快地叫了兩聲。
哈利心裡一軟,又喂了他一頓,達利也覺得,
“這狗看骨架是大型犬,可惜太瘦了,不然一定很威風。”
兩個孩子看著狗身上乾涸的傷疤,心中不忍,又把大狗帶到花園裡,用澆花的水籠頭給它沖了個涼,達利還拿出平時練拳準備的傷藥來,和哈利一起,給這大狗上了藥。
佩妮聽到院子裡的動靜,抱著艾妮走出來,一邊問,
“怎麼今天還沒去對角巷?”
然後她看到了大狗,大狗也看到了她。四目相對,大狗嗚咽兩聲,一雙有神的黑瞳濕漉漉的,然後它轉開頭不再看佩妮了。
我走出門來,剛好看見這一幕,
“這狗哪裡來的?”
“是流浪狗,哈利給了它一塊麵包,它就跟著來了。”達利回答道,正好那狗甩一甩毛,一身水珠飛濺,哈利和達利更是遭殃。
兩個男孩兒哈哈一笑,都說,“好傢伙!” 佩妮也咯咯笑出聲來,連帶著小寶貝艾妮拍拍小肉手,大叫,“好!狗!”
我看著孩子們玩的愉快,也不多說什麼,一看時間不早了,只囑咐一句,
“我去上班了,這狗你們看好,別讓小艾妮單獨和它在一起就行。”
我親親佩妮和小公主的臉頰,這才和孩子們告別,開車去上班。路上,那狗的眼睛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似乎有點兒眼熟?不過大概狗的眼睛都是一樣的吧?我又將這事拋諸腦後。
與此同時,哈利和達利正在商量,“跟媽媽說說,乾脆咱們養著吧!”達利從小就喜歡大型動物,看著黑狗乖巧地讓哈利拿著大毯子擦拭身上的水珠,忍不住說道。
這話卻被小艾妮聽見了,她揮著兩隻胖胳膊,大聲喊,“養著,狗,黑!”
佩妮有點兒猶豫,畢竟小艾妮太小了,這大狗看上去溫和,可畢竟是流浪狗,
達利看出了媽媽的憂慮,建議到,
“要不在院子裡給它搭個窩?平時不讓它進家門?”
哈利也說,“我們絕對看好它,不讓艾妮小公主單獨和它在一起。”
佩妮猶豫一下,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乾脆說,“等維爾回來,問問他吧。”
這就是默許了!
“哦!太棒了媽媽!”達利歡呼起來,哈利也一起裂開嘴笑,小艾妮在他們的感染下啊啊大叫,
三個孩子興奮地紅著臉,“那我們叫他什麼好?”哈利歪著頭問,
“黑!”小艾妮大聲喊,
達利一想,“要不就叫大黑?”
佩妮和哈利都點點頭,“這名字還挺形象的。”
兩個孩子說著就動手,用平時雕刻的木頭給大黑紮了個簡單的窩,等完工以後,哈利這才注意到時間,“哎,快遲到了!”
兩個男孩手忙腳亂地收拾,還是佩妮笑著和她們說,“去你們舅公家吧,那裡有壁爐,對角巷的店裡不是已經開通了飛路網?”
男孩兒們這才想起來,兩人不約而同尷尬地摸摸頭髮,向佩妮告了別,出門前往舅公家裡。
新上任的大黑還想跟著,哈利把它關在院子裡,可這狗卻不老實,退後幾步,一陣助跑,居然躍過了圍欄,跟上了兩個男孩,
哈利看著它亮晶晶的眼睛,伸著舌頭喘著氣,既無奈又有點兒喜悅,說,“不然我們帶著它?”
達利也點點頭,他用手揉揉大黑的頭頂,說,“等回來的時候,正好帶它到獸醫院打個針。”
“好!”哈利說,大狗卻渾身一抖,居然很抗拒地從達利掌下跑開了。哈利和達利又一陣哈哈大笑。
兩個人帶著大黑到了他們舅公家,和安妮和慕秋打聲招呼,就去了對角巷。他們到達的時候盧平還在路上。
阿木師兄盯了這狗一會兒,說“不錯,黑狗,其血最壯陽辟邪。”
大黑又是一抖,警惕地看著阿木師兄,倒是達利和哈利擋在它前面,對師兄嘿嘿一笑,說,“師伯,我們準備養著大黑呢。”
阿木師兄和藹的笑了,不再看著黑狗,只把達利帶走去學新的護符,大狗看著阿木身影進了另一個房間,這才送一口氣,它蹭蹭哈利的小腿,哈利也摸摸它的腦袋,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翻看其昨天記得筆記。大黑則乖巧地趴在地毯上,眼睛一時不離地看著哈利。
直到盧平從壁爐裡走出來,
“哈利,早!”
“早,萊姆斯!”哈利說道,
盧平卻直愣愣看著地上的黑狗。
四目相對,大狗哦嗚一聲,盧平直接抽出了魔杖,對著大狗施了一個石化魔法。
大狗的眼神濕漉漉的,一動不動看著盧平,哈利這才反應過來,“萊姆斯,這事怎麼了?”
盧平深吸一口氣,又變出了繩索將石化後的大狗綁了起來,一邊對哈利說,“走,我們去見鄧布利多。”
作者有話要說: 李維家有防禦陣法,所以偽大狗真巫師跟到家門口進不去,只能守在門口,可是哈利和達利作為主人,親自帶他進去以後,他就得到了允許,再加上院子裡給他蓋了窩,他的客人許可權升級成了暫住,因此才能躍出籬笆,而沒有被陣法傷害。
以及,這一章作者用ipad 手打,太痛苦了,有人說電腦進水要晾三天,作者準備去借個電腦。儘量不耽誤更新~
☆、西裡斯和新學期
分公司剛剛成立,事情是多了一些,幾天下來我累得夠嗆,今天又要加班,只好打電話給佩妮,
“親愛的,我又要加班,晚飯回不去了。”
佩妮有些失望,“這樣啊,我剛到雜誌社簽了下一年的合同,本來還想慶祝一下呢。”
我看看時間,下午四點左右,連忙問,“親愛的你已經回家了麼?”
佩妮說,“我剛從雜誌社出來。”
我腦子一轉,想到,“我們還有一個小時下班,你要是不累的話先去逛逛街,等我下班以後找你,咱們倆一起嘗嘗前兩天新開張的德國菜,然後我再回來加班,怎麼樣?”
“那孩子們?”佩妮有點兒猶豫,
“讓他們去爸爸媽媽家吧,正好接小艾妮回來。”我心想,岳父岳母大人,為了我和佩妮的二人約會,辛苦你們了,等回頭我就送岳母一套我們公司的新款化妝品,再給岳父買他喜歡的威士卡。
佩妮猶豫一下,就答應了我的提議。我心裡一甜,只覺得哪怕有了孩子,在她心裡還是我更重要一些。不自覺揚起一個傻笑,說,
“那我一會兒去接你?”
佩妮溫柔地說了好。
於是乎,我先給岳父岳母打了電話,又給已經有了手機的哈利和達利發了簡訊,這才動力十足地工作。把活兒安排好以後,我對部門成員說,
“今天雖然加班,但大家還是有晚餐時間的,我已經和隔壁的法國餐廳說好了,你們下班自己去,只要記得回來把進度趕上,就沒問題了。”
手下們一陣歡呼,還有個新人問,
“老闆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這話剛出口,我的女秘書,50歲的泰勒夫人笑著瞥了新人一眼,“老闆有約啦,時間長你就知道了。”
新人迷糊地閉了嘴,我嘿嘿一笑,也不管他們私下的討論,把幾個主管叫來佈置了工作,這才開車去商場接佩妮。
德國人雖然嚴謹,德國菜卻是別有風味的,尤其他們的燒豬手,很多英國人都敬謝不敏,可我和佩妮卻吃得津津有味。飯後的甜點也很不錯,對我來說稍微有些甜了,不過佩妮倒是很喜歡,還提醒我可以給養傷中的鄧布利多打包一點兒。
晚飯結束時大約6點半了,天色還比較亮,佩妮自己開車回家,我則到公司繼續工作。
等我回家的時候,已經9點了,剛一進門,就聽見孩子們圍在電視機前一陣爆笑,其中還夾雜著一個陌生的聲音,
“我說,這一定是幻身咒!”
哈利大聲反駁,“西裡斯,普通人不使用魔法!”
這時大家都注意到我回來了,佩妮端著熱茶從廚房裡走出來,我親親她的臉頰,又招呼了哈利和達利,這才看到客廳裡的“陌生人”,
消瘦又蠟黃的臉,高大的個子,明顯不是很合身的長袍。雖然頭髮剛剛清洗過,可是這長相不正是我們才在新聞裡看到過的。。。
“西裡斯*布萊克?”
布萊克尷尬的和我打了個招呼,然後哈利和達利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向我解釋了布萊克的“冤屈”。
“所以,保密人不是你,而是那個小矮星*彼得?”
布萊克頹廢地抓一抓頭髮,說道,“這是我出的餿主意!我覺得他可以變成老鼠,這樣沒人會注意到他。”
我半響沒回過神來,又聽哈利講述了布萊克如何在報紙上看到彼得的相片,認出了韋斯萊家缺了一指的老鼠斑斑其實是叛徒彼得,然後又越獄。
“那麼彼得現在呢?”我問,
哈利說,“我們已經抓住了他,鄧布利多又通知了魔法部部長,要求給西裡斯翻案。不過嘛,依我看,那位部長先生似乎挺不願意給西裡斯翻案的。”
我一想這段時間鋪天蓋地的追捕新聞,就覺得不只是魔法部長,恐怕大英政府也會擔心喪失公信力的。不過既然有鄧布利多在,想來問題也不大。我又一想,當初米麗森任職部長的時候,好像就是在布萊克入獄以後。這樣即使魔法部有公信力危機,估計也影響不到已經卸任的米麗森,更是松了一口氣。
再看看布萊克,雖然他出了餿主意,算不上完全無辜,可畢竟不是故意的,反而因為自己的餿主意自願在監獄裡呆了那麼久,也算是受了懲罰,而且看他的表情,他似乎到現在都沒有原諒自己。
我心裡歎一口氣,就問,“那,布萊克,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布萊克有些艱難的開口,“我本來還想接哈利回我們家祖宅,不過鄧布利多說了莉莉的守護魔法的事情,所以。。。”
我和佩妮聽了這話,對視一眼,心裡都對他有點兒不滿,這時候想起哈利了,之前就那麼放心進了監獄!
哈利又說,“西裡斯現在罪名還沒有洗清,所以鄧布利多說,如果你和姨媽同意的話,可以讓他先住在咱們家。”
聽了這話,西裡斯也渴求地看著我和佩妮。哈利說的“咱們家”讓我心裡一陣寬慰,佩妮也笑了,她又看看我,我瞧著佩妮不像是反對的樣子,再看看哈利一臉渴求,心想,反正不會是長住,我們家也不是沒有客房,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只是想想西裡斯年輕時的模樣,我又不願意他離我的佩妮太近。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你必須小心,現在普通人都知道你是一個江洋大盜,所以。。。”
“放心,有人的時候我就變成阿尼瑪格斯。”西裡斯興奮地說,
我又看看他憔悴的面色,想著,洗清罪名應該不至於太慢吧?
只有達利又歎了一口氣,“本來以為可以有一隻大狗呢。”
西裡斯略微愧疚地看了看失望的達利,佩妮也眨眨眼睛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們也不是不能領養一條。”
聽了這話,達利歡呼道,“媽媽萬歲!”
我們每個人都真心笑起來。
“大黑”入住我們家後,就開始忠心耿耿地跟著兩個男孩兒進進出出,鄰居們都知道我們養了一條威風的大狗,而這狗的脾氣似乎還不錯,一時間“大黑”成了社區名狗,總有小孩子忍不住要來摸摸他,又留下一兩塊糖,或者麵包,甚至還有肉骨頭。
八月很快就過去了,等哈利回到了霍格沃茲,巫師的預言家週報終於刊登了布萊克受審的訊息,一夕間布萊克成為了被錯待的英雄,收穫了不少婦女的同情之心。而盧平,也意外地成為了這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這是一個驚喜!”盧平這樣對哈利解釋,
“那的確是!”哈利寫信給達利說,
霍格沃茲的同學一致認為,盧平是有史以來最稱職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了,哪怕他在課上引導同學拿穿裙子的斯內普開玩笑,除了斯萊特林,也沒人覺得這有什麼過分的。
反而是受了很多年尊師敬道教育的哈利認為,“我得承認,萊姆斯和斯內普有仇,可是讓一個老師在同學面前出醜並不那麼好。可是沒人聽我說這些,就連萊姆斯,他也覺得只是一個玩笑。”
感受到三觀上衝突的哈利很快又遇到了難事,莉莉和波特的好朋友海格在魔法生物課上使瑪律福受了傷,雖然有鄧布利多保護了海格,可是傷人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卻遭到了起訴。
哈利又在來信裡抱怨,“我覺得三觀衝突這詞很準確,事實上如果這事發生在普通人的學校,海格恐怕要被開除的。他已經給瑪律福道歉了,可這恐怕沒什麼用。瑪律福的傲慢和不依不饒讓羅恩他們都開始可憐海格了,我該說慶倖嗎?讚美炸尾螺!”
如果有什麼能安慰哈利的,那必定是霍得莫德村了。三年級的學生被允許在週末去那裡玩,我和佩妮自然給哈利簽了字。而布萊克則乾脆在那村裡租了個房子,以期時常見到哈利。這種“渣爹”變“孝子”的速度讓我和佩妮相對無語,不過我們剛剛知道魂器的危險性,有他在哈利身邊,總歸更保險一點兒。
我想說我不是烏鴉嘴,可是壞消息馬上就來了。十月初,小矮星*彼得越獄了。而魔法部居然派出阿茲卡班的守衛攝魂怪來“鎮守”霍格沃茲。
“難道福吉真的以為鄧布利多受傷他就可以為所欲為?”西裡斯氣憤地說,
盧平的臉色有些蒼白,他試著安撫他的好友,“沒關係,鄧布利多會想辦法的。”
西裡斯看看好友的臉色,心中怒火一炙,但他又努力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是我不對,鼻涕精絕對是在為難你,我看過狼毒藥劑的報導,如果他願意,你說不定不會受這麼多罪。”
盧平微笑著說,“這也沒什麼,你難道指望他對我盡心盡力嗎?尤其是上次我讓他丟了臉以後。”
西裡斯想到這裡就哈哈大笑起來,“哦,我得承認,鼻涕精即使穿上天鵝絨的袍子也是鼻涕精。”
倒是哈利,他已經知道了盧平是狼人的事情,也知道了斯內普教授在給盧平熬制狼毒藥劑。他聽了這話笑得很無奈。他現在切身體會到父親及好友是怎樣和斯內普不和的了。他甚至覺得斯內普對他的態度挺正常的。
我們看了他的來信,佩妮就笑著說,“我有點兒慶倖哈利是我們養大的了,幸好哈利不像詹姆斯*波特和他的好友們。”
我也點點頭,不由自主佩服起盧平的勇氣來,他是多麼肯定斯內普不會暗暗給他投點兒“無傷大雅”的毒啊。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攝魂怪又要來了,這次是因為彼得。以及,我一直認為盧平是個腹黑,即使他對斯內普愧疚,他也是個腹黑。。。
以及,改了一個小bug, 在‘鄧布利多的傷’那章,劉爺爺說,再等兩年,改成了 再等一年多,
計畫裡莉莉在哈利四年級開始的時候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