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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仙劍)月殺夜華》作者:柳素書【完結+番外】

第五十一夜華
  兩年後。
  依舊是朝露濕透的早晨,光亮漸漸從地平線升起,渺茫了星光,露珠閃爍著微光滴落,一切都那麼和諧。
  少年輕輕推開門,條件反射的先看了看地面,發現一香蕉皮,少年淡定的抬頭,面部抽搐,很想扶額,滿地香蕉皮。少年面部淡定,內心吐槽:夙離,你可以再沒品一點,真的!
  少年淡定的關上門,然後直接御劍飛出了香蕉皮範圍。玄霄隨意的瞄了一眼,要是有人看到他為了躲香蕉皮,而用上了御劍飛行,那就太丟臉了!話說,她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那麼多香蕉皮的啊?
  「好技術喲!」
  真是一個令人驚悚的聲音,玄霄的劍貌似微微的抖了一下。玄霄決定不理她,打算直接御劍去山門。
  「夙瑤姐姐,玄霄師兄真的是很天才呢!」
  停住,御劍回來,站定,「夙瑤師姐。」
  夙瑤微微點頭。
  被無視的月晚顯然不是很爽,但她也不會這麼明顯的報復。這些時間來,玄霄童鞋已經是從一開始的被迫害無力反抗到現在的相對淡定,能在一定範圍內無視某只。
  「玄霄師兄是有事要辦麼,我剛才看你正要御劍去山門呢。」
  「沒什麼。」
  「那就一起去劍舞坪吧,貌似今天的早課,老……師傅是要去的。」
  夙瑤不贊同的看了月晚一眼,玄霄壓根就沒理她。「怎麼兩年了,你還是這麼叫師傅。」
  月晚吐吐舌頭,沒辦法啊,誰叫那隻老狐狸老師找機會整她。
  在劍舞坪等了一會兒,太清就出現了,依舊是佈置了些作業,然後教授了些新的法術的劍術,再指點一下,就算結束了。
  正當月晚無所事事的打算回去的時候,太清卻叫住了他們。「我這裡有件物品,需要送到蓬萊……」
  「我去!」還沒等太清說完,月晚就舉手。雖然說平時經常偷偷的下山去,但是總比不上光明正大的出去啊!
  太清瞄了月晚一眼,「可以,待會兒,我會把東西交給你,你去準備一下吧。」
  月晚狐疑的看了太清一眼,真是奇怪,按理來說,太清老狐狸是不會給她什麼機會下山的啊,有陰謀……
  「咳!看著我幹什麼,還不快去準備。」太清瞪了她一眼,貌似在說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知道了,只是我沒什麼要準備的也,隨時都可以出發的。」
  「那你隨我來吧。」
  太清交給月晚一個包裹,只交待說不要打開看,並且要盡快交到蓬萊島的掌門手上。月晚撇撇嘴,誰稀罕看裡面是什麼啊。
  月晚直接御劍出了瓊華,月晚的御劍飛行很不錯,就算是御劍的時候進行戰鬥,也能游刃有餘,速度方面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月晚道蓬萊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東西月晚自然沒有打開看,她沒有興趣知道東西是什麼或者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所以她送完東西時候就直接離開了,來到了餘杭。來餘杭只是來看看這個世界的餘杭有沒有西湖,有沒有可口的叫花雞。現在的時間離仙一的時間太早了,來這裡根本不可能看到有關仙一的任何東西。
  幸運的是著整個世界也有西湖,也有叫花雞。月晚剝開荷葉,露出裡面香噴噴的雞,再剝掉上面已經幹掉的淤泥,撕下一個雞腿就開始啃。
  看著晴天下的西湖,月晚不由得感慨,果然這個世界最大的造物主就是大自然。古代沒有受過污染的西湖真的很美。
  湖面上時而劃過一葉扁舟,這時,一個青色的影子進入月晚的視線,月晚有些疑惑,這個青色的人影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待仔細一看,愣住,這不是天青嗎?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關注天青的消息,所以不知道他在哪裡,卻不想竟然在餘杭碰到了。
  月晚將手放到嘴邊喊道:「喂,雲天青!」
  站在小舟上的天青抬起頭,看到月晚的時候笑了笑,回頭跟船家說了什麼,就直接飛身來到月晚身邊。
  「嘖嘖,許久不見,功夫長進了啊。」
  天青也不講究什麼,直接撩起下擺做到了月晚旁邊,拿起月晚還沒有啃完的叫花雞開始啃。
  月晚瞪了天青一眼,「我說,那是我的,你要吃不會自己點啊?」
  天青無辜的看看月晚,「可是我沒錢啊。」
  「我當初拿給你的錢你就用完了?不會吧,難道是我算錯了?」
  「是啊是啊,你算錯了。」口齒不清。
  月晚沒好氣的瞪了天青一眼,「不管了,我沒有必要管你怎麼花錢,我又不是你老婆……」
  天青聞言,瞄了月晚一眼繼續啃。
  「話說,你不是說你會拐回來一個老婆的嗎?怎麼沒見到。你不是說以你的聰明才智和風流倜儻的外貌,能直接騙到一個老婆的嗎?」
  天青翻了個白眼,「拜託,我說的是運氣好的話,又不是說一定,你就那麼想看我找老婆?」
  月晚摸摸下巴,「也不是啦,只是想看看你找老婆的話會找什麼樣的。」是夙玉那一類型的,還是其他什麼樣的。不過現在看來,其他人天青是看不上的,果然還是只有夙玉才能收服天青狗狗的心啊。
  「能找什麼樣的,看得對眼就好啦。」
  「看似要求低,但是要找到這麼一個人其實還是不容易的。」然後月晚撩人的拍拍天青的肩膀,差點把天青拍得吐出來,當然這絕對不是為了報復他搶了自己的叫花雞,「反正你已經有一個命中注定的看得對眼的人了,只是看你現在怎麼選擇了。」
  「說起來你決定的怎麼樣了?」
  「啊……還沒決定呢。」
  「哦。」
  天青湊到月晚面前,「不多問問?」
  「問那麼多做什麼,那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
  天青撇撇嘴,嘀咕了句什麼,只是聲音太小,饒是月晚這樣的聽力也沒有聽清。
  「不過,我看你這兩年生活的很是滋潤啊。」月晚上下打量了下天青,發現天青的皮膚真是好的可怕,在外面奔波這麼久,竟然沒有被曬黑!原本身上的那股青澀也漸漸褪去,開始變得成熟。
  「還好吧,雖然有時候會很累,但是能夠離開太平村,能有自己的生活,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像是想起了什麼,天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月晚笑笑,天青現在看起來過得很好啊,沒有束縛,就像風一樣。
  「你怎麼會在這裡?」
  「老狐狸讓我出來送東西,送完東西,看時間還早就到處逛逛,平時要出來一趟還要藏著掖著,難得正大光明的出來一趟,不好好玩玩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月晚隨手招來小二,又點了一隻叫花雞,還點了幾樣小菜。
  「阿離你還真是瞭解我,嘿嘿。要是再來點酒就好了……」
  月晚白了他一眼,「未滿十八歲免談!」
  鼓起包子臉,眼珠一轉,「明天就滿了!」
  月晚瞄了一眼他,被包子臉萌到,淡定了自己才說:「那就明天再喝。」
  噎到,你狠!
  笑,不狠點兒,能鎮得住你?
  「你什麼時候回去。」
  「應該快了吧,雖然說老狐狸沒有規定期限,但是就這麼個送東西的任務也不能在外面呆太長時間。」
  有些失望,「哦。」
  「我教你的那些東西,學的怎麼樣了?」
  「還好吧,反正不至於被扁得很慘就是了。」無所謂。
  瞪大眼睛,「這你就滿足了?!」
  「有什麼不滿足的啊,我又不是立志當什麼大俠,我只是想遊歷一下江湖,到處看看,總不能讓別人說我見識短淺吧?」風捲殘雲之後,天青很愜意的靠在一邊摸著肚子滿足的歎了口氣。
  月晚眼角不由得抽了抽,混混,痞子!瞧瞧,瞧瞧,這才多久沒見就變成這樣了,青爹啊,你在哪裡?浮雲,都是浮雲!!
  丫的,什麼美大叔都是浮雲!!!
第五十二夜華
  沒錯!其實月晚就是個大叔控!果然這年頭都流行蘿莉配大叔麼?
  天青面色詭異的看著月晚一會兒扼腕,一會兒憂鬱,一會兒歎氣,一會兒糾結,還時不時瞄他一眼,天青嘴角一抽,「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月晚用一種異常悲哀慘痛的眼神盯著他,但是又不說話。
  天青捂臉抽搐,果然是太久沒接觸她,所以功力減退了嗎?還是因為她的功力愈發的強了?為毛她就是一臉他命不久矣,沒前途沒希望的表情看著他啊?!
  「天青你不會太平村看看麼,這兩年你沒有回去過吧?」
  「確實沒有,因為沒有回去的必要啊,就算回去了,也沒什麼意義。」
  月晚沉默,確實,這樣的地方不值得他在乎。她只是有點羨慕他還有親人在世而已,只是現在想來,這親人有還不如沒有。
  「不過倒是可以去壽陽看看。」
  「你要去壽陽?」
  「不對不對,是你和我一起去。」
  月晚想了想,「好啊,反正還可以多留些時間,我也好久沒見你了,就和你一起去玩玩好了。」
  月晚蹲在湖邊,摸摸下巴,「巢湖啊,傳說這湖底是妖怪的巢穴呢。」
  天青嗤笑,「你信?」
  月晚意味深長的看著天青,「嘛,誰知到呢?」
  「你本來就是修仙的,自然是關心這些事的。」
  「修仙?天青你真的相信我在那裡是為了修仙?」
  天青叼著根草,疑惑的想了想,「看你也不像會靜心修仙的人,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是為了修仙而去瓊華的?」
  「差不多吧。」
  「那你有什麼目的。」
  瞥了天青一眼,「目的什麼的,你以為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麼,跑到修仙門派去搞破壞?……最初去到瓊華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活下去?」天青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你並不弱啊。」
  「跟著青陽師傅上山的時候,我身上沒有錢,沒有力量,卻有一身靈力。如果沒有庇護,就我那個時候的情況,說不定沒有多久就會死吧。所以就上山了……後來麼,或許就像你說的有些私心了吧。」
  月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小小的,月晚握緊拳頭,關節有力而蒼白,「我原本有一個哥哥的,哥哥對我很好,很好……」月晚的眼神變得有些茫然,似乎在看著什麼,又好像在回憶什麼。
  「可是後來他死了。」
  天青沉默的看著月晚,這個樣子的月晚,他從來沒有見過。小小的身影好像快要垮了,卻還是倔強的支撐著,不知道撐著她的力量是什麼,也不知道能夠讓她支撐多久。
  低下頭,月晚的黑髮擋住了天青的視線。「我救不了他。明明發過誓要好好保護哥哥,不讓哥哥有事,卻還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讓哥哥死了。有時候真的會恨自己,也恨哥哥。恨自己為什麼那麼無能,為什麼不能遵守自己的諾言。恨哥哥明明說了一輩子不讓我受委屈,卻還是獨自一個人離開,什麼也不留給我。……除了記憶,和他的妹妹這個稱呼。」
  「來到瓊華以後,我見到了一個和哥哥長得一樣,就連聲音都一樣的人,我在想,那是不是就是另一個哥哥,不忍心留我一個人,就又出現了。所以我想要保護他,我知道幾年後瓊華會有一場浩劫,他會在那場浩劫中死去。我不想要他死!你明白麼?」
  天青看著月晚堅定又堅韌的眼睛。
  「或許他並不是我真正的那個哥哥,但是,就算這樣,我也不想要他死,我不想我在乎的,重要的人再從我的身邊離開了,不想了……」真的,她再也承受不了了,那種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只剩下空白虛無的寒冷,就算是溺水的窒息感覺也比不上萬分之一吧。
  所以,就算拼上性命,拼上一切她有的,也要保護那些人!
  天青摸摸月晚的頭,把她攬到懷裡,「不會了,他們不會離開你的。因為不只是阿離很在乎他們,他們也很在乎阿離,所以不會離開阿離的。再說了,阿離一直都在變強,能夠保護他們的。」而他,會保護她的,盡他的全力!這是第一個走進他的世界的人,如果連這樣的人都沒有保護的話,他也就不值得阿離那樣待他了。
  抓緊天青的衣服,月晚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流淚就是身體上的敗北,朽木白哉是這麼說的吧?她不僅身體不能敗北,心也不能敗!
  「天青謝謝你。」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呵呵……沒什麼啦,需要的話,我的臂膀隨時都為你打開哦,你就不用猶豫的撲過來吧!!」
  「額……雲天青,你好噁心!」
  「喂!話不是這麼說的吧?我實在安慰你誒!!」
  「你以為你是瓊瑤啊?!拜託現在都在反瓊瑤了!你OUT不OUT啊?」
  「什麼瓊瑤,那是誰?什麼是OUT?」
  「瓊瑤啊,就是狗血,你剛剛那就是瓊瑤!OUT麼,有一種生物叫做凹凸曼,注定是要推到小怪獸的!」
  ==||「什麼跟什麼……」
  「不對不對,天青你不能推到小怪獸!,你命中注定是要推到玄霄的!!」綠光!
  他什麼時候要推倒小怪獸了,怎麼又是命中注定?話說,玄霄是誰啊?!
  「……」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那樣啦!」月晚學著天青叼了根草躺在地上,感受巢湖上吹來的帶著微微腥氣的風。
  「……」脫離命運又能怎樣,天青看看一臉愜意的月晚,笑笑,如果不在在意的人身邊便是什麼意義也沒有吧,那樣活著又怎麼能算是活著。
  瓊華麼……
  天青微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月晚放大的臉,驚得反手一撐,跳了起來「哇!你幹什麼!」
  月晚白了他一眼,「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不過是跟你說話,見你半天沒反應,就看看你是不是睡著了而已。」
  天青摸摸自己緋紅的耳朵,訕訕的又坐下來,「你剛才說什麼了?」
  「我說,我決定把你也算到對我來說重要的人裡,所以特許你不用叫我的道號!」
  天青一愣,然後撓撓頭,「對哦,夙離不是你的名字。」
  看著天青傻傻的樣子,月晚吐槽,不愧是天河他爹,天河他果然是繼承到天青的性子了吧。「我叫月晚,月色的月,夜晚的晚。」
  「哦。」好奇怪的名字。
  看出天青在想什麼,月晚沒好氣的說:「那是自己取來的,父母給的名字是蕭月,草肅蕭。」
  「蕭月啊……那為今後就叫你蕭蕭好了!」
  「隨你。」
  「既然我先這麼叫了,今後便只有我這樣叫你。」
  瞟了他一眼,「隨便。」那是你的事了。
  在壽陽逛了一段時間,月晚忽然想起來,「小天青,你的武器現在還用著適合嗎?」
  天青拿出劍,甩了個劍花,「啊,還算趁手。」
  「需要換一柄嗎?」
  「暫時不用了,等以後達不到自己的標準的時候再說不遲。你呢,在瓊華這麼久,總該有點什麼好的武器了吧?」
  月晚從個人空間中拿出一柄劍,「這是宗煉師傅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為我鑄的。據說不差於神兵。」
  只見這柄劍純黑,從劍柄到劍身,沒有一絲雜色,沒有一絲花紋,黑得比夜還要深。劍身狹長,要比一般的劍長上很多。「不能說很漂亮,但是它很完美,很吸引人。」
  月晚滿意的看看手中的劍,「沒錯,這柄劍的確是上品,用起來很趁手,宗煉師傅確實是下了功夫的。」
  「上品?不是說不差於神兵麼?」
  「你以為神兵那麼好煉麼?瓊華的兩柄神兵都是瓊華花了百年時間才鑄成的,將近一年的時間,也許可以著稱一柄神兵,但是這是多小的幾率啊。就算有了這幾率,瓊華有真的可能將一柄神兵給一個小小的弟子用嗎?你怎麼出去遊歷了兩年就變笨了?」
  天青白了她一眼,「拜託,你在我面前就不是一個平常人好不好?就算是不可能的事,總覺得要是你的話,也許就有可能。」
  看來,她在天青的意識裡能耐不小啊。「咦,你不是要在壽陽玩玩的嗎?怎麼又出來了。」
  「我又沒有說要一直在那裡玩,你不是傻了吧?」
  「珵」,月晚腦袋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我說,小天青啊,要報復不是要這麼明顯的!」
  「嘻嘻……」
  「……快快,把他們綁起來,小二子,把馬牽過來……」
  月晚和天青對視一眼,怎麼了?
第五十三夜華
  走近了看,卻發現是一夥兒強盜正在搶劫一戶人家,像是主人的男子和女子被綁在樹上,僕人和丫鬟死了一地。而那些強盜正在搬搶來的財物。
  「呵呵……看看,我們是遇到了什麼?搶劫?」
  「看著打扮確實像是啊,只是這臉真是太難以入目了,真不知道他們是懷著怎樣的勇氣出來搶劫的……」
  「嘖嘖,話不能這樣說啊,也許正是因為他們長成這樣,所以才找不到工作,沒人敢要他們,只能出來搶劫的啊。」
  「也對,這樣的話,他們也太慘了……」
  聽到這一小節對話的強盜頭子腦門上鼓起了青筋,狠狠的看向這邊,「哪裡來的野小子和黃毛丫頭!」
  月晚額頭上的青筋一跳,「吶,他剛才說了黃毛丫頭是吧?」
  天青悶笑,「沒錯。」
  「靠之!虧老娘之前還同情(?)你們,真是群混蛋!」月晚捋捋袖子,衝到強盜頭子面前,一腳踩在他臉上,在強盜頭子臉上留下一個腳印還不滿意,一個旋轉側踢,一腳將強盜頭子踢飛了出去。
  「漂亮!」天青叼著根草拍手看戲。
  「還有你!」指指看戲的天青,「快點滾過來吧剩下的收拾了。」走到中年夫婦面前,一揮手解開了他們身上的繩子。
  天青撇撇嘴,吐掉嘴裡的草,朝著那群有些膽怯,卻依舊膽大的叫罵著的強盜走去,幾個來回就收拾了這些強盜。天青盤腿坐在一個倒霉的強盜身上,朝月晚招招手,「吶,我都解決了。」
  月晚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強盜,「該怎麼招就怎麼招,哦對了,是他們強了你們的東西,還殺了你們的人,要怎麼辦他們,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男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再將旁邊的妻子扶起來,彎腰拱手,「多謝二位恩公相救,我乃是正要到壽陽上任的知縣柳世封,這是我的妻子,怎料半路遭到強盜搶劫,承蒙二位恩公相救,否則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月晚直接擺擺手,「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的。」
  「現在,世封還有個不情之請,懇請兩位恩公將這些強盜送到收養去,到時候我來秉公辦理。」
  「哦,知道了。天青上吧!」
  「你呢?」
  月晚可憐兮兮的看著天青,「你難道想要讓我這麼個柔弱蘿莉來拉這些強盜麼?」
  天青眼角一抽,你還柔弱?剛才是誰把那個強盜頭子踢那麼遠的?!「……」認命的想柳世封要了些繩子,去將那些強盜給捆了。
  之後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天青與柳世封結拜了兄弟。
  月晚確實沒有想到,只不過是來壽陽晃這麼一圈,就能遇著這麼大個劇情人物,該不該說是雲天青強大的劇情磁場啊?
  只不過,現在多了一個月晚,他們結拜怎麼能少了她呢,於是乎,在天青下面,就還有了一個小妹蕭月。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之後,月晚就和天青道了別,御劍飛行回了瓊華。
  本以為要再見到天青恐怕也要在很久以後了,卻沒有想到,這次相見只是隔了不到一個月而已。
  那天月晚又跑到醉花蔭去了,在住著鳳凰花仙的那棵鳳凰樹下和鳳凰花仙一同修煉。
  鳳凰花妖是月晚刻意去結識的,現在的關係還算好,月晚也答應了鳳凰花妖到時候會助她飛升。
  待到月晚不想修煉的時候,月晚就靠在鳳凰樹下哼起了歌。
  「你哼的是什麼歌?」化出人形,鳳凰花妖坐到月晚旁邊。
  「我哼的是滄海桑田,怎麼小花花要聽麼?」
  「嗯嗯!」鳳凰花妖有些興奮的看著她。
  繾綣東風閒雲入夢
  疏雨殘聲梧桐瘦
  窗外落紅怎識幾分愁
  盡付雲水流此生匆匆
  ……
  「很好聽,真不知道小離是從哪裡來的,知道這麼多東西。」
  「嘿嘿,這個嘛是秘密……」
  「誒……」
  「小花花啊,今天貌似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先回去了,明天我還是會準時來找你玩的!」月晚起身,拂去自己身上的花瓣。
  「嗯,好的!」
  月晚看看乖巧的鳳凰花妖,感歎,原來這個花妖只這麼單純啊,一塵不染的。
  醉花蔭其實很大,比以前玩遊戲裡的那個迷宮要大多了,月晚剛好又喜歡在比較裡面的地方修煉,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安靜,基本上沒有人來打擾,還有則是這裡接近清風澗,現在青陽和重光還沒有搬到那裡去,倒是個好地方呀,那兩個老頭子真是會找地方。
  慢悠悠的逛著回去,其實也很愜意,就算是什麼也不做,也會很高興。
  在靠近出口的地方,月晚意外的看到了玄霄,這時的他正看著一棵鳳凰花樹發呆。
  「喲,沒想到會在醉花蔭看到玄霄師兄呢!」真沒想到還能在玄霄身上看到發呆這兩個字。
  玄霄皺眉,回頭看著她。
  她就那麼不被待見?只是聽到她說話就把眉頭皺那麼深。
  「為何我就來不得了。」
  「沒說你來不得呀,只是很好奇一直醉心於修煉的玄霄師兄回來這麼消遣的地方。還是說,你是特地來找我的?光陰你用完了?」光陰,顧名思義就是時間,月晚不能把她會空間法術的事情告訴玄霄,因為空間法術是魔界特有的法術,所以就只好在玻璃珠上刻下她研究出來的法陣。雖然可以起到同樣的效果,但是比起她直接用法術進入狀態就差很多了。
  之前有答應過玄霄會告訴他她作弊的方法,就是這樣糊弄過去的。
  「沒有……」玄霄迅速掃了月晚一眼就垂下眼眸,「師傅讓我來找你,快點去劍舞坪吧。」
  月晚狐疑的盯著玄霄,既然是被老狐狸叫來找她的,做什麼又站在這裡發呆呢?「哦——知道了。」
  隨後就跟著玄霄去了劍舞坪。
  站在劍舞坪的時候,月晚忽然覺得她抽了,眼前那個笑嘻嘻的傢伙是誰?是誰啊啊!!!
  「喲,你就是小師妹吧!」
  明明就是雲天青那貨!!!
  月晚坐在思反谷,想著之前的事,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跳樑小丑。無論怎麼說,怎麼做,最終也逃不了所謂的命運。
  她不知道今後會怎樣,會按照既定的路走下去,還是有些變遷。
  總不能就這樣過下去吧?難道這千年的歲月不僅磨平了山石,也磨平了她的稜角?怎麼可能,她可是蕭月啊。怎麼可能認輸。……只不過是有些累罷了。
  蜷縮起來,彷彿這樣就可以讓她輕鬆一點。
  「喂,你在幹什麼?」
  抬起一邊眼皮,月晚掃了一眼雲天青,又閉上眼睛。
  「喂,我來瓊華,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天青蹲下來,戳了戳繼續裝屍體的月晚。
  「混蛋,不要煩我啦!」
  「……」好吧,天青承認是他明知道來瓊華會有危險還要來,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啊。
  「我想有你在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縮在地上裝死的人動了動。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啊,而且我想你了啊——」
  「啪!」月晚一巴掌按在天青臉上,「雲天青你越來越瓊瑤了,也不嫌噁心!!」
  笑瞇瞇的扒拉開月晚按在他臉上的手,「嘻嘻,這不是為了讓你有點精神麼。」
  或許她可以再放開一點,這麼些年來總是覺得自己被什麼束縛住了,不是天界,不是誓言,不是感情,只是她自己的所謂自由。在無意間畫地為牢。
  看著眼前笑嘻嘻的天青,月晚不禁笑了起來,是她想太多了,明明就有這樣一個雲天青在面前做榜樣,竟然還能把自己給綁了起來。她不是很喜歡遊戲裡雲天青的灑脫嗎?難道現在就學不會了?
  天青看著月晚莫名就露出來的笑容,忽然發現,這樣的笑容是第一次出現,沒有絲毫雜色,渾然天成,像陽光,像風,普通得可以忽略,但是又無法忽略。以前的笑容,或狡黠,或明媚,或爽朗,或甜美……但是到現在看到這個笑臉,似乎都慢慢地淡去,只有這樣一張臉像是銘刻一樣揮之不去,只留它越刻越深……
  或許這才是她的真實,所以才如此的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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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夜華
  或許這才是她的真實,所以才如此的吸引人。
  等月晚再看向天青時,卻發現天青原本灰藍色的眼睛顏色變深了,就像是黑色的一樣,上面有自己的倒影,月晚眨眨眼睛,「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你這樣看我……」
  天青笑笑,湊到月晚面前,盯著月晚眼中笑得促狹的自己,笑道:「吶,我不在的這一個月裡你做什麼了,今天會這麼失態,現在還這麼呆呆傻傻的。」
  「你才呆呆傻傻的!」
  確實,她失態了。就在看到天青不久後,她並不像是生氣,也不像是驚慌那樣,只是抽風而已。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只好以這樣的方式來隱藏自己,反正在他們眼中自己不就是那個樣子的麼。
  拍拍月晚的腦袋,天青突然覺得很高興,原因則是以前他從來沒有拍到過月晚的頭,沒有機會啊∼月晚比他強許多,就算他想也拍不到。
  這次他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你拍我做什麼!」
  「你矮嘛,剛好就拍到了。」
  月晚嘴角抽搐,混蛋,明明知道她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矮或者是小了,竟然還拿這個字來刺激她,不想活了麼!?
  於是,月晚毫不留情的賞了他一拳。
  「唔……」捂臉蹲下,瞄了一眼表情扭曲的月晚,天青歎,這年頭好人都不好當,這一拳可揍得真狠哪……
  月晚將頭抵在天青頭上,天青一愣。「蕭蕭?」
  「……」這段時間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覺得很累,就像是現在,她想,要是重樓或者其他人在就好了,她總能有一個依靠的人吧?
  切,什麼時候她變軟弱了,居然還會需要依靠別人……蕭月,你真孬、種!
  她現在是在害怕吧,害怕敵不過命運,最終只能看著現在這些人走上哥哥的老路。
  「……不會一樣的。」放下手,任由月晚抵著他的頭,笑,「現在我聽你的,只要能改變這一切就好。」
  「……啊。」
  跪坐到天青面前,抬頭看了看天青,然後忽然臉變得有些扭曲,想笑,又憋住的樣子,「小天青,你流鼻血了……」
  一僵,天青尷尬的掩住鼻子,悶聲悶氣的說:「你以為是誰害的啊?!」
  「哈哈,這下總算是扳回來了∼∼」
  「啊啊,你真是……」
  思反谷口,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月晚看向思反谷的入口,那個人是……
  按理來說誰都回來思反谷,就是他最不可能吧?那他跑來思反谷幹什麼啊?
  月晚看了一眼有些莫名的天青,該不會是……玄霄,我該怎麼說,原來你真的跟天青有JQ吶!!!沒錯,月晚發現的來思反谷的人就是玄霄!
  這才是天青來的第一天吶,就已經是走到哪兒跟到哪兒了,要到今後天青還不被他吃干抹盡!?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天青一定要在上啊!!!!這才是萌點!
  天青頭皮發麻的看著月晚從疑惑到糾結,從糾結到恍然,再從恍然到興奮,現在正是雙手握拳激動萬分。
  再看月晚眼睛發亮的將目光轉向他,他野獸的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他直覺想逃……
  「小天青哈∼」
  「……什麼?」
  握住天青的手,湊近,天青一呆,「小天青你一定要做攻啊∼我不介意不能看到現場版的,但是你一定要在上面吶!!要不然你對不起我這麼多年來對你的栽培啊啊!!」
  什麼做攻?!什麼現場版!!??什麼在上面啊啊!!!???拜託乃說清楚啊啊!!(孩子……我想你不會想知道那些是什麼的……)
  還有,乃哪裡對我有什麼栽培了,為毛我不知道啊啊!?
  忽然一瞬間又頹然了,月晚咬袖含淚望著天青,45°角,百分之一百純潔ing,「現場版那,好期待的說……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執念ing……
  看著月晚這個樣子,天青覺得衝擊力很大……雖然直覺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他覺得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啊哈……為毛他要來思反谷捏??明明被罰的不是他吧?!只好硬著頭皮問:「……什麼現場版?」
  眼睛一亮,「當然是你和玄霄的現場版XXOO了∼∼」
  疑惑,「XXOO?」
  「嘛,就是那個那個,反正你知道的……」
  「那個?我知道什麼?」
  一隻胳膊搭上天青的肩,月晚笑得一臉猥褻,「去過妓……咳,青樓麼?」
  「……聽過。」
  驚訝,「好純!原來你是個【嗶——】麼?」
  青筋,「女孩子不要那麼粗俗!你才幾歲呀!?」你才是【嗶——】,你全家都是【嗶——】!!
  撇了撇嘴,月晚翻了個白眼,她就算是他的祖奶奶的祖奶奶的祖奶奶……也不為過啊!「反正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個【嗶——】……」眼見天青要爆發,月晚忙接著說:「我是想問,你知道青樓是做什麼的吧?」
  「啊,知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XXOO指的就是青樓裡面的那種事了,只不過對像變了而已……所以說小天青吶,你一定要在上哦,我家的娃娃怎麼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縮回手,瞄見天青木然呆愣的表情,閃身就跑。
  「蕭!蕭!——」聲音驚天動地。
  「和諧,真是太和諧了。」月晚坐在樹上看著劍舞坪上眾弟子一起早練的場景,尤其是看到天青嬉笑著站在玄霄旁邊時的樣子,更是覺得很和諧……
  這對公認cp果然還是王道啊。
  說起來,昨天她調侃了天青以後就被追殺的滿瓊華跑,連重光的怒吼都被她忽略了。但是最後天青還不是和玄霄住到一起了,就是不知道他們現在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啊∼∼真想去看啊……
  「喂,你怎麼也不來早課?」
  發呆過後是被天青的聲音驚醒的,這時她才發現早課已經結束了,看看天青,發現他還是一臉臭臭的樣子,月晚笑:「我說小天青啊,昨天晚上怎麼樣了啊?」
  「你!」瞄見旁邊的弟子還沒有走光,天青還沒那個臉大聲吼出來,只好瞪著月晚,「你腦子裡面能不能裝點其他東西?」
  「誒呀呀,人家的腦子就那麼大,你還要人家裝什麼呀∼」
  你狠!
  「我昨天才來,你就不能帶我去其他地方瞧瞧嘛。」
  「玄霄他沒有帶你看看?」
  「你覺得那個木頭冰山能對這裡有多瞭解?」
  「對哦,好吧,今天本小姐就大發慈悲帶你到處轉轉吧!」跳下樹,跑到天青前面,「小天青,跟上我!」
  「思反谷你昨天就知道了吧,環境挺不錯的,要不是那裡是思反谷的話我還打算就直接搬過去了呢。還有一個地方很漂亮,離思反谷也不遠的,叫做醉花蔭,我很喜歡那裡。感覺很夢幻的樣子,在那裡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已經不在人世,不用去管那些紛紛擾擾……」
  到了醉花蔭之後,看著滿天滿地的落紅,又看看跟在後面認真聽著的天青,「只是這裡全是粉色的,大概你們男孩子不會喜歡吧……」
  才說完就見天青一臉奇異的笑,然後朝醉花蔭裡努努嘴。
  月晚回頭卻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在這裡看到的人,「玄霄師兄?」他怎麼會在這裡?
  玄霄看向他們兩個人,眼中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夙離師妹,今天早課你又沒有到。」
  撇撇嘴,「玄霄師兄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去上早課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說都兩年了你還沒習慣麼?總是來逮我……」
  「我們來這瓊華,本就是為了修仙,像你這般浮躁何時才能有所成?」
  「我來瓊華本就不是為了修仙,我不過是青陽師傅撿回來的罷了。修仙什麼的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修心修道什麼的也與我無關,仙神什麼的……」真是討厭……
  玄霄一愣,來到瓊華這麼多年,他還從沒聽過月晚說起自己,她是被撿回來的,並不是和自己一樣的。
  「……」
  「說這些做什麼,你不是要帶我轉轉麼?」天青將手放到月晚腦袋上,揉揉,頭髮軟軟的,手感很好哈∼
  一巴掌將天青不安分的手拍下來,白了他一眼,又對玄霄說:「師兄以後可以不用管我的,我對修仙這種事真的是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但是你不用擔心,身為瓊華的弟子,遇到為禍一方的妖自然是要清除的,所以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
  玄霄皺著眉盯著月晚,良久才移開視線,他並不是怕她不去履行身為瓊華弟子的責任,只是……
  沒看見玄霄的臉色,月晚笑著又說:「對了,玄霄師兄的光陰快用完了吧?喏,這是新的。」
  盯著月晚的手看了一會兒,玄霄才在月晚奇怪的目光中接過光陰。「沒有關係麼?」
  月晚一愣,見玄霄看著天青,便笑道:「如果是天青的話就沒關係。」
  玄霄一頓,看了眼笑得星光燦爛的天青,就轉身走了。
  看著玄霄離開的背影,月晚摸摸下巴,有些奇怪的說:「怎麼今天的玄霄怪怪的……」
  「哈,是嗎?」那是當然的吧……
  「難道是因為今天早上我破例沒有捉弄他?」
  「捉弄?」
  月晚眼睛一亮,一把拉住天青,將天青拉到樹下坐著,「這個嘛,你聽我慢慢說……」
第五十五夜華
  天青來的第二天,玄霄總覺得他變得詭異了,之後的日子一直持續在一種怪異的氣氛裡。但是一想天青經常跟月晚在一起,想必也不會正常到哪裡去。但是看著天青總是偷偷看他,然後「撲哧」笑出來,又憋住,最後像是憋不住的樣子跑開,這樣真的是很詭異啊!
  就在玄霄再也忍不住要問天青到底怎麼了的時候,天青終於不再沉默了,一手搭在玄霄的肩上,「原本我只覺得你是一個又悶又冷的冰山……」
  玄霄皺眉。
  「但是聽蕭蕭說了之後……撲哧,咳……發現你這人挺好的。」
  蕭蕭?挺好?
  「好好玩啊∼∼」
  「她說了什麼?」為毛他現在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噗哈哈∼不就是每天早上蕭蕭會幹的事麼?」
  「噗!」玄霄很奇怪,明明他覺得自己的抗打擊能力已經越來越強了,為毛遇到她的事情爆青筋的次數卻越來越多了……
  緊盯著玄霄的天青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很不給玄霄面子的笑出來,「哈哈……蕭蕭說的果然是真的呀,哈哈!」
  「蕭蕭,你說的是夙離師妹吧。」玄霄強制自己淡定下來,掃了天青一眼。
  「是啊是啊∼」
  玄霄就知道,整個瓊華除了她以外在沒有人會那麼無聊了。
  自從雲天青來了之後,她就一直和雲天青廝混在一起,倒是沒有再來煩他,每天早晨除了她來找雲天青時的一陣子雞飛狗跳,倒是清靜得很,她沒再捉弄他了。只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哼!難道他還習慣了不成!
  「砰!」門被一腳踹開,玄霄臉就青了,放眼整個瓊華派,除了夙離會幹這種事之外還能有誰?
  「小天青!你個懶豬還沒起床嗎?!」
  「夙離!」
  「誒呀呀,蕭蕭啊,若是我真的沒有起,還不被你看光光了?」故意走到床邊,坐到早已整理的乾乾淨淨的床舖上。
  月晚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還想看看早起突擊可不可以看到天青和玄霄在同一張床上的美圖呢∼怎想他們竟然起的那麼早……
  「夙離,你到底知不知道何為禮儀?就這樣進男子的房間是女孩子該做的嗎?」
  撇撇嘴,月晚直接忽略玄霄的話,想著下次再起早些好了,反正他們總不能不睡覺吧?想到眼前這兩隻躺在一張床上,半掩酥|胸,眼神迷濛的樣子,月晚就不由得吸了口口水。
  天青似笑非笑的看著月晚的表情,然後突出兩個字,「色女。」只是不知道那近似黑色的灰藍背後閃動的是什麼。
  玄霄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一副想把月晚拖出去,但是又不知該怎麼做的樣子。
  天青一笑,直接拎起月晚的後領把她給拎了出去。明白掙扎無用,月晚順從的被拎出去,只是嘴裡咕噥著:「按理說早上是男的【嗶——】的時候為毛這兩隻貌似很清爽的樣子難道是昨天晚上就已經夠了麼麼麼戰況該有多激烈啊啊到底進行了幾次什麼位置天青在上在下房間離得這麼遠別人應該聽不見要不晚上來聽牆角就算看不到現場版的聽廣播模式的貌似也不錯再說他們【嗶——】的時候大概也不會注意到我那時候就算看想必也不會被發現了吧……」
  「……你說夠了沒有……」
  抬頭,媽媽咪呀,這是誰呀,包拯也穿了??
  只見天青和玄霄的臉黑的可以,天青的臉上還帶著扭曲的笑,為毛她現在會覺得有些恐懼啊?明明是她比較強不是麼??「說什麼?」
  更扭曲,「你難道不記得你剛才說的了麼?」
  茫然,「剛才我又說什麼麼?」貌似剛才她只是在想今後要怎麼偷窺吧。難道她不小心說出來了??掩唇驚恐的看著變強愈加扭曲的天青。
  「想起來了?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繼續拎著月晚,天青毫不猶豫的翹了早課,目的是為了教育一下某只。
  玄霄皺眉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看來雲天青是知道她說的話的意思了?雖然不是全懂她說了什麼,但是也能想到絕對不是什麼好話,但是能讓雲天青那個傢伙那麼生氣的話,直覺告訴他,他最好還是不要知道。(聰明!)
  教育的結果是,天青鼻青臉腫的回來的,玄霄似乎沒有太驚訝,畢竟他想像不到夙離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會被別人壓迫的樣子。
  看著天青苦笑無奈的樣子,玄霄報以一絲同情,這算是夙離將捉弄的目標由他轉移到雲天青了麼?
  但是好像又不像是他想像的那樣,因為每天總會看到的就是他們兩個笑鬧在在一起的樣子,可想而知重光長老的頭疼指數呈幾何式增長,每天都會聽到重光長老的咆哮貫穿崑崙山,徘徊不斷……
  他們兩人基本上就是思反谷的常客,要不是不允許的話,玄霄毫不懷疑他們兩個會搬到思反谷去住。
  不過他們不怕去思反谷的結果就是抄書量的迅速增長,基本上瓊華的副本都是他們倆抄的,關於這一點,玄霄覺得自己不得不佩服。
  「啊啊,我不行了,好累啊,還有那麼多沒有抄完的說,重光師傅也真是的,就不會換點新花樣麼,真是沒創意。」
  咬著筆桿,天青瞄她一眼,「你看他們頭髮都白了,你以為他們會有什麼創意……」
  月晚看那看眼前還是小山的書堆,忽然覺得書堆變大了十倍,要壓死她了。「要是有什麼專門用來抄書的法術就好了……對啊!要是有抄書的法術就好了!」
  「問題是沒有啊。」
  月晚眨眨眼睛,「自己創一個不就好了∼」
  「你以為創一個法術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也對,對你來說的話,也不是沒可能吧,快點想想啊!」
  花了一個時辰,月晚總算是把法術的雛形給弄出來了。
  對著紙張和筆施了法術,月晚緊盯著桌上的紙筆,只見筆慢慢地立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沾了墨,移動到紙張上開始嘩啦嘩啦的寫。
  「耶!成功了!,只要稍加改進就完美了,現在我先把這個法術教給你。」
  一會兒之後,兩人拍拍手看著桌子上整整齊齊的一排紙筆相視一笑,「現在輕鬆了。」
  「喲,什麼東西那麼輕鬆啊?」
  「青陽師傅!」月晚驚喜的回過頭,她可是很久沒有見到青陽了!回過頭之後卻僵住,因為在笑瞇瞇的青陽旁邊還站著太清和重光。
  月晚垮下臉,「師傅……重光師傅……」
  即便是見到這樣的情況,天青也絲毫不緊張,笑著說:「弟子雲天青見過青陽長老,重光長老,嘿嘿,師傅。」
  太清瞪了一眼嬉皮笑臉的天青,盯著桌子上正忙著的紙筆,「這是誰做的?」
  月晚撇撇嘴,舉起手,「是我啦……」
  「哼,你倒是很會啊,我讓你抄書,你就說這麼抄的?」重光看著桌上的紙筆,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這不是才想出來的辦法麼,以前的可都是我們一筆一劃的寫出來的啊。」
  太清瞪著還滿臉理所當然的月晚,「你是說這是今天才開始用的嗎?還不停下來!」
  「……」
  「怎麼,還不願意麼?」
  「不是啦,這是我剛剛才想出來的,只做出了開始的咒語,結束麼,還沒有開始想呢……」沒辦法,一想到可以不用抄那麼多書,就很激動啊……
  「還沒想到解除的辦法?你什麼時候開始造這個法術的?」
  「一個時辰前吧……」
  太清神色複雜的看著月晚,青陽貌似有些得意,只有重光開口說:「先想辦法吧法術停下來,解下來給我去打掃五靈閣!!」
  和天青對視一眼,月晚撓撓腦袋,「嘛,知道了。」打掃五靈閣嘛,也不是很難,用法術的話,也用不了時間,重要的是不會像抄書一樣費時費力啊!
  回想了一下這個法術的創造過程,月晚做了個實驗,然後就輕易地解除了法術,沒落下他們感歎的目光,月晚並不覺得讓他們知道自己會自己造法術這件事有什麼問題。這不過是一個小法術罷了,還只是為了抄書用的,比起以前她研究空間法術和□術什麼的,想擦汗的不是一點半點。
  見月晚已經把重光交代的事情做好了,天青便說:「那麼是否,青陽長老,重光長老,我和夙離師妹就先去五靈閣了。」拉了把月晚的袖子,天青率先走了出去。
第五十六夜華
  見月晚已經把重光交代的事情做好了,天青便說:「那麼是否,青陽長老,重光長老,我和夙離師妹就先去五靈閣了。」拉了把月晚的袖子,天青率先走了出去。
  看他們都出去了,太清才歎道:「夙離是個道術天才啊,不過用了一個時辰就能研究出一個法術。」即便那只是個用來抄書的法術,但是要知道創造法術本就不容易,何況她還在一個時辰內就完成了。「之前也是,在去草海之前,夙離曾展示過一個法術,那個法術我知道,要說有用是很有用莫要說無用卻也無用,畢竟那個術很難學,不僅費時還很費精力,就算是很有天賦的人要像她那樣輕易使出,少說也要三年,那時我對修行急於求成,所以就放棄了學那個法術,而她那時才入門不是很久……」
  不同於太清的神色複雜,青陽只是笑了笑:「其實,天青這孩子也很不錯,阿離不過才創出法術,教給他就能即刻學會,這樣的天賦怕也是萬中無一的。」
  「哼!」聽青陽這麼說,重光卻好像很不屑的樣子,「只可惜他二人不思上進,進思反谷都已經習以為常,又怎會有所成就!」
  太清與青陽相視無奈,天青來瓊華不過數月,但是與夙離闖下的禍卻是不少,現在他們對天青的脾性也明瞭了,他和夙離湊在一塊兒,簡直就是瓊華的災難!
  另一邊。
  「其實天青在他們面前叫我蕭蕭也是沒有關係的。」
  「真的沒關係麼?」
  「嗯,若他們問了,就說是我想起了些東西,想必他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天青點點頭,忽然又有些沮喪,「說起來,我來瓊華都已經幾個月了,還從來沒有機會下山的說,我都快發霉了。」
  朝著天青翻了個白眼,「來瓊華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在玩麼,再說了,誰叫你窮極無聊的跑來的?」
  「嘻嘻,那不是因為蕭蕭你在這裡麼∼」
  「切。」月晚走近五靈閣的水靈閣,「進去吧,總共要打掃五個呢,明天我做個替身,我們下山去玩兒好了。」
  「真的?」
  「騙你做什麼。」
  「那個替身是什麼?以前有聽你說過,但是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
  「嘻∼明天你就知道了!」以天青的天賦,教給他分、身術大概用不來哦多少時間就能學會吧!
  打算盡早跑出去的兩人早早的就會合了,躲到思反谷裡,月晚教了天青分、身術。天青果然是受上軟某方面偏愛的角色,天賦極高,這個分、身術沒多久就學會了,雖然還無法收放自如。
  兩人正奸笑著準備溜出去時,玄霄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嚇了兩人一個激靈,「玄霄師兄,你怎麼會在這兒?」特地看了看思反谷三個字,想,玄霄大概是怎麼也不可能會來這裡的吧?
  月晚的動作,玄霄只當做沒看見,「昨天師傅下山,今早帶回來個師妹,是作為師傅弟子入門的,現在讓你們去見見。」
  這個時候被收進來的大概就是夙莘了吧,「哦,知道了。」
  「師兄放心吧,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就是因為是你們兩個,所以才不可能會放心吧!!
  給了天青一拐子,月晚道:「吶,玄霄師兄是想和我們一起去吶!唉∼都怪我們最近犯錯太多,都冷落了玄霄師兄,真是太不應該了!」
  瞄到玄霄驀地就僵硬了的動作,天青是非常的想笑啊,「啊啊,沒錯,師兄嘛,還是要多關注的,可不能冷落了玄霄師兄啊……」忽然天青觸及到月晚忽然發亮還帶著綠光的眼睛,眼睛一抽,聲音也隨之停了下來。不用想都知道這丫的在想什麼。
  「不用想了,那不可能!!」很明顯是是雙重奏。
  毫無疑問,另一個聲音肯定是玄霄。這幾個月來因為深受某狼女荼毒,對所謂耽美可謂是瞭解甚深。鑒於某只H程度,天青玄霄二人之察言觀色已經練到極致。月晚有關於耽美的任何一個表情,他們都瞭如指掌,當然這僅限於月晚。
  淚眼汪汪,「為什麼不可能?」
  這種眼神若是對上那些對月晚不太瞭解的弟子,的確是可以最大限度的激發他們的母|父性。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抱歉,已經免疫了,明白她騙人的本質,難道還能往裡面跳麼?當然不可能!
  互看一眼,兩人同時轉開視線,想,可是肯定的吧!
  某狼女眼睛綠光一閃,JQ!這就是紅果果的JQ啊∼
  「阿離?……玄霄師弟,天青師弟有我在啊。」玄震笑著走進思反谷,「師傅見你們一直沒有出現,就讓我來尋你們……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討論關於……」
  「什麼也沒有!!」依舊是雙重奏,兩人對視一眼,又移開視線,沒注意到某狼女眼中的綠光更甚。
  玄霄默歎,玄霄啊玄霄,你依舊是如此不淡定!真是太鬆懈了!(玄霄童鞋你確定你沒被真田給穿了?)
  「噗!」玄震忍不住一笑,他知道肯定又是阿離在說他們倆怎麼了,這玩笑(你確定?)雖然不雅,但也只是在幾個相熟的師兄妹之間說說,其他人並不知道。所以對他們二人也沒有什麼影響。只是每每說起總是讓人忍俊不禁,真不知道阿離每天都在想些什麼。(不就是耽什麼那點兒事兒麼。)
  「我們還是快走吧,不然待會兒師傅要生氣了。」
  去山門的時候,是月晚走在最後。她的視線一直在玄霄和天青背上游移,不是發出桀桀的笑聲,讓兩人從頭寒到了腳。從某方面來說,腐女也是一種強大的生物……
  太清這次收的確實是夙莘。看著看起來單純頑皮的夙莘,月晚想著夙玉也快出現了吧,等她出現了,仙四的故事也就要開演了。
  這天月晚和太清打算溜出去的打算自然是沒能成功的,因為臨時被太清安排了帶著夙莘去熟悉一下瓊華。對此天青頗為怨念。明明玄震和玄霄他們更適合去帶新弟子的,為啥偏偏選了他們兩個呢?
  太清曰:人家事情繁忙,哪裡像你們二人如此閒散!
  反正就是看不慣他們兩個整天無所事事禍亂瓊華是吧?
  沒關係沒關係∼夙莘這丫頭可是個可造之材,只希望到時候太清不會後悔就是了。
  「阿離,我和夙瑤師妹還有事,就先不陪你了,有什麼事的話就去山門大廳那邊找我吧。」拍了拍月晚的腦袋,玄震忽然想到自從天青來了以後,這丫頭就幾乎是整天不見人影,只是每天都能夠聽到他們兩個的「豐功偉績」,月晚已經很久沒像以前那樣粘他了。
  或者……是更早以前?
  夙瑤笑笑,「還有我,若有什麼不便說的事,便來找我吧。」
  「嗯,我知道了,玄震師兄,夙瑤師姐!」玄震朝她笑笑,便和夙瑤一起離開了。月晚抿抿唇,歎了口氣,自己始終是生氣了吧……何必呢?明明知道玄震和哥哥是不一樣的。
  「喲,師兄是打算和我們一起嗎?」
  玄霄移開一直看著月晚的視線,看了天青一眼,「不必,我這便離開。」說完就立刻離開了。頭也不曾回,若是拖拖拉拉,便不是他玄霄了。
  「吶夙莘師妹……」
  「師傅剛才有事我是你師姐呢……」夙莘道。
  「嗤!」
  「噗!」側過臉,雙肩抖動,不用說肯定是雲天青這貨。
  太清,你妹啊!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啊!你是打定主意了讓我做小是吧?!(這話咋聽起來這麼彆扭?)
  月晚表情扭曲,「好吧,夙莘師姐是吧,跟我們來吧。」
  這話無論是這語調、還是語氣、或是用詞都沒有問題,可為毛她聽起來卻總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雲天青早就是跟月晚把瓊華摸了個透底,連隱私(?)都不放過,這會兒子自然有雲天青來介紹了。但是既然是雲天青這貨,那就不能指望他會像玄霄他們那樣正常的進行介紹。
  不過好在夙莘這丫頭的性格,大家都知道就不必多說了,剛好不是太清那一國的,自然不消片刻,三人聊得就已經是風生水起了。於是,禍亂瓊華的二人組從此時起華麗麗的升級為三人組,太清今後要是知道了,大概會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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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夜華
  自從夙莘加入瓊華之後,太清不再瓊花的時間就更長了。在之前月晚就知道了,宗煉為什麼會有時間來幫她鑄劍?只有可能是雙劍已經完成了吧。而他們兩個經常不在瓊華,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一個與玄霄的陽所對的陰的女子吧。
  那個人就是夙玉。
  月晚看著正在逗弄夙莘的天青,夙玉啊,她不僅是玄霄的劫,也是天青的劫啊。天青會怎麼樣呢?
  「怎麼了?」月晚一直盯著他在想什麼,似乎是在擔心什麼。
  「我在想啊,我頭上已經開始長蘑菇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出去走走了?」
  「對啊!夙莘師妹來了以後,我們還沒有下過山呢!」
  「她沒來的時候你也沒下過山!」不過是一直呆在山下罷了。
  「下山?我才從山下上來,哪裡有什麼好玩的嗎?」
  「那是自然的,你在這瓊華呆的時間還不長,若是呆久了,你就會知道為什麼我們會那麼想要下山了!……蕭蕭,用你上次教我的分、身術吧!夙莘師妹啊,要是你不能盡快學會的話,這次下山就不能帶你去了!」
  「什麼啊,你……」
  「好了好了,夙莘你肯快就能學會的,那個法術不難學的。」
  夙莘學這個法術稍微比天青用的時間更長了一些,但是也在可接受範圍內。於是三人就浩浩蕩蕩——那是不可能的,就偷偷摸摸的溜下山去了。
  月晚首站選的是建鄴,畢竟是古都,就算沒有在遊戲中出現,但是也未嘗不會好玩。
  來到建鄴以後也發現,建鄴確實很大,什麼都有的樣子,夙莘在上瓊華之前大概是沒有見過很大的城市,所以覺得很新奇,到處都很想去看看。
  而月晚就簡單多了,她只是想起天青這傢伙竟然還沒有去過青樓的事情,很想帶他去見識見識,這關係到他以後和玄霄的問題啊,要是一時興起但是有沒有經驗,那可如何是好……
  「夙莘,你想去哪些地方玩?」
  「這麼大的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建鄴麼,我早就來過了,你真土……」
  「雲天青!」
  「好了好了,夙莘你說吧,你到底想去什麼地方玩,哪裡都沒有關係,反正我們都是出來玩的,去哪裡都一樣。」
  「這個啊,……其實我也不知道了,有很多地方都很想去,但是又不知道該先去哪裡,要不然阿離你來提一點意見吧。」
  哈哈,等得就是你的這句話了!「我敢保證這建鄴城肯定有一個地方天青沒有去過,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真的嗎?」夙莘不屑的看了天青一眼,然後又興奮地看著月晚,「是哪裡?」
  天青有些詫異,這建鄴城他可是早就逛了個遍的,怎麼還會有他沒有去過的地方?「這建鄴還會有我沒去過的地方麼,我怎麼不知道,還有蕭蕭啊,你又不知道我以前來過建鄴,去過什麼地方,你怎麼會知道我什麼地方沒去過?」
  「嘻∼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了……」
  「我自己說的?什麼地方。」
  月晚曖昧一笑,直接跑去問了路就拖著天青和夙莘走掉了。等到了一個燈紅酒綠,飄滿了胭脂香味的大街的時候,天青臉都綠了,只見月晚指著一座樓笑著說:「天青哈,看,就是這裡了!」
  夙莘眼見樓上樓下都是些濃妝艷抹的女子在吆喝,那樓門上的牌子寫著胭脂醉三個字。
  看天青的反應,月晚忽然覺得青樓真是一個好地方啊。不過反應這麼大,莫非在這種地方吃了什麼虧?
  「我說,天青啊,你的反應怎麼會那麼大,該不是在這種地方發生過什麼事吧?」
  本來只是試探的,結果貌似真給她試探出什麼來了。天青現在的表情是很僵硬啊,看來他之前確實遇到過什麼「大事」了。「說說看,或者我們還能幫幫你不是。」
  問及此處,天青的表情忽然變得木然,他木木的看著月晚,「沒事。」
  月晚一臉不信,就連夙莘也是不信的,這樣子的雲天青真的是很反常啊。不過既然他這麼說的話,她們也不能逼他不是,「哦,既然沒有事的話那我們就進去看看了,是吧夙莘?」
  「嗯嗯!只是我們倆這樣怎麼進去呢?」
  「這簡單!我除了會分、身術之外,還會變身術哦!」變身術是順便想出來的,有一段時間很無聊,覺得這樣的法術造出來,想來今後也會有用的。
  夙莘眼前一亮,「哈哈,那太好了!」
  月晚看向天青,「天青呢,你要不要學,到時候你還可以變成女的喲!」
  「……自然要學,這麼有趣的事,但是為什麼我要變成女的啊?」
  「嘻嘻,不過是個比喻罷了!」
  片刻之後,三名面貌不凡的少年出現在胭脂醉樓前,其中一人便是雲天青,而另外兩人嘛,雖然已經認不出原來的模樣,但是卻是月晚和夙莘沒錯!
  只見天青面色詭異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孩」。變成男的就變成男的吧,怎麼一個二個還變成那種禍水級別的?
  月晚借用的是華麗麗的藏馬大人的臉啊∼∼,只是把他標誌性的銀髮和金色的眼睛通通改成了黑色。至於夙莘因為找不到變身的對象,於是月晚立刻提筆畫了一張殺生丸殿下的圖,剛好都是銀髮金眼,變黑了也好配成一對!
  不過這兩隻的本質就是妖孽,怎麼可能會長的不禍水。
  這也就是天青之糾結所在。
  當然也托他們三人的臉的原因,三人很快就進到胭脂醉裡面了,而且還是上等房間。月晚坐在豪華房間的椅子上,打量著這個房間。順便等著老鴇所謂的胭脂醉的花魁。
  天青站在一邊,也不坐下,只是瞪著月晚。「你到底還想幹什麼?」
  月晚翹著二郎腿,笑著說:「我們才來了一會兒,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呢,當然還是要做一些來這裡該做的事了,要不然我們不是白來了麼,對吧,夙莘?」
  夙莘忙跟著點頭,只要是跟著月晚的話就有好玩的,那她當然是要跟著月晚混了,怎麼可能會聽雲天青那個老是欺負她的傢伙的話!
  挑眉看著天青,月晚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是坐立不安的,她就是要看看他還能瞞到什麼時候!
  不一會兒,老鴇所說的花魁果然來了。月晚看她果然是國色天香,只是眉間帶著淡淡的愁緒,就算是有月晚和夙莘兩個偽帥哥在面前也絲毫沒有反應。
  月晚忽然覺得這樣的情況也蠻有趣的。
  看見這種情況,天青似乎也覺得有點意思,就勾起唇角坐到月晚旁邊,準備看戲。
  瞄了一眼天青,月晚忽然覺得貌似這次要從天青身上撈點內幕出來是沒什麼希望了,這丫的貌似又不是很在乎的樣子,這算是啥事啊,有人能變得這麼快麼??
  老鴇交代了女子幾聲,又對月晚他們說道:「這便是胭脂醉的花魁,非竹,解下來邊讓非竹來招待三維公子吧,有什麼事,儘管和非竹說就是。」
  待老鴇出去了,月晚才似笑非笑的開口,「這位姑娘似乎是很不願意來呢。」
  非竹,緩緩抬頭,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月晚,「公子說的是。」
  「非竹姑娘是想說,是媽媽逼著來的麼。」
  「公子既然知道,又何必多言。」
  有趣,這個女子,貌似也不像其他的人呢,這樣的反應是被逼急了麼。
  忽然,女子定定的看著月晚的臉,然後又看了夙莘一眼,視線最後停留在雲天青臉上。然後變得呆滯,嘴裡喃喃著什麼。
  月晚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剛才她好像有聽到某個詞啊,「這位姑娘,你剛才說什麼,能再說一次麼?」
  非竹一愣,緩緩搖頭,「小女子剛才並沒有說什麼。」
  「在下剛才明明有聽到一個詞,那個詞是『亂入』是吧?」
  女子驚訝的看著月晚,「你……」
  「你剛才看著我們的臉想到了什麼?」
第五十八夜華
  女子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月晚,想了一會兒,毅然開口:「你和他,」指了指夙莘,「你們倆如果是白色的頭髮和金色的眼睛,我想這樣的臉我認識。……還有他……」女子猶豫的看著天青,「他的話,是不是叫雲天青?」
  「哇!雲天青你真的在青樓裡面有發生過什麼事啊!胭脂醉的花魁都認識你誒!!」夙莘的話音才落下,女子就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
  天青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狠狠地瞪著夙莘,而月晚則在一旁笑翻了,「誒喲,夙莘你真是太好玩了!」哈哈,雲天青,我叫你看戲!
  回過神的女子有些意外的看著意外三人,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反應是為何。「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沒有,你沒有說錯,這傢伙就是雲天青!」
  天青忽然勾起一邊嘴角,笑著問道:「這位姑娘,我與你似乎並不認識,你怎會知道我的?」
  女子點點頭,「確實,我與你並不認識,我只是知道你罷了。」確實是知道,只不過你不知道我罷了,這句話女子並沒有說出來,但是月晚肯定只知道的。
  月晚解除變身術,「我想你是不知道我的,初次見面,我是月晚。」
  女子詫異的看著月晚,又笑著說:「我是阮君弦,要不要對一下暗號?」
  「嘛,你我知道就可以了,那個什麼暗號,好像很丟人的樣子……」穿越小說她不是沒看過,唯一記得的暗號就是那什麼天王蓋地虎,什麼寶塔鎮河妖的……
  像是想到了什麼,阮君弦也笑了起來,「沒錯!話說回來,那個……」看看天青,似乎是要確認什麼。
  月晚笑著點點頭,然後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到阮君弦身上,「說吧,妞,遇到什麼困難了,同時天涯淪落人,我一定會幫你的!」
  天青和夙莘詫異的對視一眼,剛才他們貌似也沒有說什麼吧,怎麼就混的那麼熟了?
  阮君弦也拋開了氣質什麼的,捋捋袖子,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茶,一口灌了下去,在天青和夙莘呆滯的眼光下開口:「還不就是穿越小說裡面那檔子事兒麼,你看我現在在的地方不就基本上能夠想到了……」
  「他們逼你做什麼事了?是什麼事。」
  「有一個老不死的要我唱歌……」
  「只是這樣?」
  「什麼叫做只是這樣啊?!要知道我唱歌可是五音不全啊,要我唱歌還不如要我去死呢!如果只是這樣的倒還好,就算不唱也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問題在於,若是我不唱的話,那個老女人就要讓我接那什麼客了!天哪,讓我看那看小說開可以,真遇到這什麼事難道我還能像那些萬能女主一樣做麼,就算要做,也還要能做得到不是!」
  「最討厭的就是這裡原來的那個花魁老是諷刺我不會唱歌,聽說還設了個什麼賭局,賭我一定不敢去唱歌,也不會唱歌……真是的,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真是對不起自己!」
  月晚笑起來,「說的是!」她自己是特殊情況,也沒有遇到像她這樣的事情。「反正是可以把你贖出去的吧?」
  「是啊,價錢是高了點……」瞄瞄月晚,見她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又接著說:「我不知道這裡的銀子的換算數,所以不太清楚贖我的錢到底相當於什麼。」
  「多少?」
  「三萬兩銀子。」
  月晚摸摸下巴,想了一下,「這些錢也不能全我們自己付不是,他們不是要聽歌麼,聽了歌自然是要付錢的吧,既然有那個什麼賭局,為什麼我們不趁機撈他一筆呢?」
  剩下三人皆是眼中一亮,「你有什麼辦法?」
  直接按月晚捏了法術,眼前就出現了兩個阮君弦,「君弦不能唱,難道我們也不能嗎?天青,你去下注吧!」
  天青嘻嘻一笑,「知道了!」一個翻身,就從窗戶跳了出去。其實他從來沒有聽過月晚唱歌,所以對她唱歌這件事是相當的有興趣啊!
  「君弦,到時候我就要把你變成我進來時候的模樣了,記得自己扮演的角色哦,就當做是一場角色扮演的遊戲好了!」
  至於唱歌嘛,這個從來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然後月晚就找到老鴇說了要為非竹贖身的事情,便讓人作證定下了贖金的數額,她可不想在她唱完歌以後就把贖金給提高了啊。
  那之後不久前花魁就知道了「君弦」要唱歌的決定,雖然驚訝了一番,卻也只是冷笑了一聲,想來是對自己的判斷相當的有信心,有信心是好事,只是前提是沒有遇到月晚。
  唱歌的時間是明天,不得不說月晚他們來的很是時候。而他們的打算是明天再將身份換了,今天則是月晚朝歌地方去練歌。有再好的嗓子,不去練習的話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現在月晚唯一要考慮的事情就是到時候要唱什麼歌了。
  「現代那麼多歌,難道還找不出來一首適合的麼?」這是君弦。
  「拜託,你以為我們是在穿越小說裡面麼?你不要以為看到一個雲天青就以為這裡有多開放了!」
  天青撇開頭,怎麼又關他的事了?
  「他家親愛的不是也穿得很現代唔……」迅速摀住君弦的嘴,然後瞄著身後天青的表情。
  天青挑眉,「我家親愛的?」親愛的這個詞根月晚混久了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她經常把這個詞用在他和玄霄身上,想不知道也難。只是不知道君弦說的是誰,本來他以為君弦是知道玄霄才這樣說的,不過現在看月晚的反應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看天青的反應,月晚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她湊到君弦耳邊說:「夙玉還沒有出現呢,你現在是劇透啊劇透!」
  「哦。」渾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湊到月晚耳邊,悄悄地問:「夙玉現在還沒有上山,那她是雲天青幾歲的時候上山的啊?現在雲天青有幾歲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就算我跟他這麼熟,但是又不是查戶口的,問那麼清楚做什麼?我現在只是知道瓊華上的人除了夙玉以外,人全都到齊了,想必夙玉也快出現了。」
  「原來是這樣啊。」
  「喂!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還要躲著我說啊?」
  「就是就是!」天青驚訝的看了一眼付合的夙莘,沒想到一向和自己作對的夙莘會這麼說,但隨後就木然了,會驚訝的自己果然是白癡,「就算不讓雲天青這傢伙知道,也不應該把我排除在外啊!」
  月晚朝夙莘眨眨眼睛,「夙莘等等,一會兒就告訴你!」隨即曖昧的往天青那邊看看。
  「君弦啊,雖然在這裡對衣服的要求不是很高,但是那些禮教確實一絲不少的,我也是來了很久以後才瞭解的……」大多數時候她都在魔界,自然沒有時間去瞭解禮教什麼的。「總之歌詞絕對是不能露骨的,再說了,我們不是講究入鄉隨俗麼,我們得讓他們知道我們就算唱和他們一類型的歌也比他們好聽!」
  「你是指那些古風的歌麼?」
  「沒錯!一般情況下,人們都是不太能接受與自己的認知差異很大的東西,若是要唱和他們習慣相差太多的歌,他們是否能夠接受就要算在我們贏的概率裡,這樣我們贏的概率就會變小。那麼要保證我們能贏,自然首先要在他們所能接受的範圍內,然後再以獨一無二的音律贏下來!」
  君弦盯著月晚看了看,然後湊到月晚耳邊問:「老實說,你穿過來之前是幾歲?」
  「十四歲,穿到這裡以後變成了七八歲的樣子,我是身穿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君弦會突然這麼問,但是月晚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靠!為什麼我身穿就不能返老還童?」
  「你應該慶幸,你都不知道我為這個小身板吃了多少苦頭!」
  「那好吧,歌你自己想好了,我聽過的不多。」
  「嘛,我知道了。」
  想了一段時間,月晚還是覺得原本被小花稱讚過的那首滄海桑田可以拿來唱。
  君弦的表演開始的時候,來的人並不多,但是但凡來了的都是有些身份的。月晚往外面瞄了一眼,很淡定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再管其他事,只等著該自己上去唱的時候。
第五十九夜華
  天青他們要了一個包廂,視野還不錯,夙莘心情激動地往外面探著身子,然後又被天青狠狠地嘲笑。至於君弦則是覺得有些好玩,自己拌成別人的樣子坐在包廂裡看「自己」上台表演。
  「我說……」天青故意拉長的聲音引回了君弦的思緒,「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忽然和月晚變得那麼熟,說一些和月晚一樣的讓人覺得無厘頭的事,好像不是「這裡」的人一樣。
  君弦盯著天青看了一會兒,又笑著說:「你想說的是,為什麼會和月晚那麼相似是吧?你在擔心什麼呢?不,或者說,你想知道什麼。」
  天青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淡了下來,卻仍然勾著唇角,用漸漸變深的灰藍眼睛盯著君弦,「……」
  「你是覺得如果瞭解了我,或許能知道月晚什麼事情,對吧。」問句的形式卻是陳述的語氣,或許月晚早就已經知道雲天青其實很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情,卻礙於某些原因沒有說出來。或許是和自己來這裡的原因有關……
  自嘲的笑笑,她是太高估自己了,她會來到這個世界只是為了那一件事情,其他的事情,哪裡有由得了她去管?
  「……既然不想說,你又囉嗦些幹什麼。」
  君弦青筋一跳,以前怎麼沒有覺得雲天青這傢伙這麼欠抽!?
  夙莘有些茫然的看著兩人,什麼論七八糟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期間,就已經輪到月晚上台了。
  在這之前,天青和夙莘從來不知道月晚還會用琴,而且技巧還非常不俗。
  「繾綣東風閒雲入夢
  疏雨殘聲梧桐瘦
  窗外落紅怎識幾分愁
  盡付雲流水此生匆匆
  回想往昔芳華初清風渡
  環珮重霓裳舞傾城賦
  今歲輕歎薄妝素罄紅燭
  忍踟躕往事過竟垂暮
  亭閣依舊數繁華不復
  獨自憑欄莫遙望
  隻字未語淚成雙
  淡酒已涼雲開月華滿荷塘
  不許玉橋晚蕭共蒼茫映離殤
  雀台更漏瑤光星斗
  氤氳暗香染輕秋
  幃中凝眸聆聽竹韻留
  一夜風滿樓一夜幽幽
  亂螢星點流光轉玲瓏散
  碎聲寒引舊琯
  脈脈追思憶舊年音容昨無人說
  莫道蹉跎滄海已錯
  殘露碧色滿地
  哀詞一闕長野裡
  余夕霞成旖霜月漸上寒煙疏離
  風拂珠簾清婉
  怎教萬千般思量踏夢船……」
  怎麼說呢,或許在這些人的眼裡,月晚這樣的歌聲就算得上是天籟之音了。月晚不是很喜歡在人前唱歌,除了自娛自樂的時候,在這麼多人面前唱歌是在父母死後的第一次。
  君弦知道這其實不是自己唱歌的聲音,那麼就是月晚她自己的聲音了。月晚的聲音其實很好聽,就算是平時說話的時候月晚也一樣。並不是說她的聲音怎樣怎樣,而是她的聲音很乾淨,很自然,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就像是……就像是那個人一樣。君弦的臉迅速就沉了下來。
  天青笑著從她的臉上掃視過去,然後對著夙莘說:「看來蕭蕭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夙莘點點頭,「我一直都覺得阿離很厲害的!」
  天青鄙視的看她一眼,「你就是一個跟屁蟲……」
  「混蛋雲天青,我要砍了你!!!」
  這場賭局自然是月晚他們是最終的勝者,那可是贏了一大筆錢啊,看那個前花魁鐵青的表情就知道這次輸得很慘吶。
  之後月晚就將君弦贖了出來,看那個老鴇悔恨的樣子真的很有喜感。可是將君弦贖出來之後就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君弦該去哪裡。
  「去哪裡都行吧?」天青把手放到腦後,斜靠在一棵樹上。
  君弦看了天青一眼,「確實,去哪裡都一樣。」
  月晚皺眉,「你一個人除了不方便恐怕還不安全吧,你是一個女孩子,而現在又是亂世,要一個人會很辛苦的。」
  「嗤,你以為你是聖母麼。」
  月晚一愣,確實,她不是聖母,沒必要管那麼多。就算是從一個地方來的又怎麼樣?只是……她只是覺得自己身不由己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看到有人和自己相似就會不由得把她當做曾經的自己,所以才會不由自主的出手幫她。
  可是現在想想,又有什麼意義呢,難道她快樂了,自己就快樂了麼?
  「我沒有問過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但是我猜想不會簡單。是不是……和我有關?」從一開始她就感覺到了,在她那時候坐到君弦身上的時候,她有感覺到她強烈的反感情緒,只是她怎麼都沒有表現出來。那時還以為她只是討厭和別人接觸,而從之後的一些現象來看似乎她是對自己有反感……
  為什麼呢?一個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在一個未知的世界遇到一個同命相連的人,況且這個人對她還帶有善意,不論是誰都不會生出厭惡之情吧。
  除非是君弦在來這裡之前就見過她,而且她還做過什麼讓她極其厭惡的事;或者是君弦會來這個陌生危險的世界的原因是她……
  第一種情況應該不太可能,因為月晚的記憶力很好,而她的記憶裡沒有阮君弦這個人。那麼就只剩下第二種了。
  阮君弦看著月晚,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女孩很聰明,也很成熟,或許要比她這個年長一些的人還要成熟。「你很聰明……但是你可以不必問了,因為其他的我不會多說,你只需要注意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好了,我要走了,你也不必將我想的多弱小,況且,我在這裡就算是死了也不關你什麼事。」說完,阮君弦就轉身離開了。
  月晚笑笑,其實她也不算壞,只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才會討厭自己,不然,就算是成為朋友也不是不可能。
  天青看看阮君弦離開的方向,又看看有些悵然的月晚,覺得她們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複雜,只是以現在這個情況,他是不可能會知道什麼了。
  「阿離,她為什麼忽然就變成這樣了?我們把她從青樓裡面救出來,難道不應該是她的恩人嗎?」
  月晚的表情有些複雜,她現在越來越混亂了,在她身上的迷越來越多,現在竟然有一個和她一樣是穿越過來的人,而穿越過來的原因竟然和她有關。「或許,我才是造成她這個樣子的元兇。」
  「什麼?你這樣說的意思是,是你把她弄到青樓裡面的嗎?」
  天青一巴掌拍到夙莘頭上,「你的腦子是長來做什麼的啊?這可能嗎?不要總把你的腦子拿來做裝飾,偶爾用一下吧,否則就要壞掉了,哦不,是已經壞掉了。」
  「雲天青!!!」
  收起自己複雜的心情,月晚看看在一旁胡鬧的兩人,「建鄴我們除了胭脂醉還什麼地方都沒去過呢,天青你瞭解的話,就帶我們到處轉轉吧!」
  「放心吧,玩的地方嘛,問我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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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夜華
  因為有替身呆在瓊華,所以就算是在外面多呆幾天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於是這些天他們一直呆在建鄴,將建鄴玩了個遍。只是古代的大城市並不像現代那樣大,所以再呆在建鄴也不會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了。
  傍晚的時候,三人回到了客棧,「建鄴已經沒有什麼好玩的了,要不是夙莘想要留在這裡嘗遍美食的話我們幾天前就離開了。見今你總算是吃夠了吧?明天我們也該啟程離開了,雖說有替身在瓊華,但是那畢竟是替身,總有可能會露餡兒的。我們下次再出來吧,嗯……下次我們去即墨吧,聽說那裡有燈會,好像就是這段日子。」
  「阿離阿離!那裡有燈會啊,那個很好玩的,要不然,我們去了即墨再回去吧,好不好啊∼∼」
  「夙莘,會被發現的!」
  「不怕不怕啦!我們就去看看,問清楚了燈會是什麼時候也好啊,我也不是要一直呆到燈會結束啊!」
  天青很鄙視的看著夙莘想月晚撒嬌,畢竟月晚的年齡看起來是要比夙莘小的啊,她也不嫌丟臉。
  夙莘意向和天青不對盤,此時也給了天青一個「你羨慕也羨慕不來」的表情。
  天青怒,誰羨慕了,他才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然後看看明顯比夙莘還像一個大人的月晚,撒嬌這種事啊,如果是……
  「好吧,明天我們去即墨看看再回瓊華。」
  就這麼定下了,夙莘自然是跑回房間休息去了,天青嘛,趁著夜幕還沒有降下來,不知道有跑到什麼地方去閒晃了。月晚自然也是睡不著的,就算來了這裡數千年,卻還是沒有養成古代人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習慣。
  坐在房間裡,月晚沒有點燈,只靜靜地看著房間漸漸暗下來。然後安靜的想著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的一些事情,想把那些有疑惑的理出來,慢慢整理,也許可以有些線索。
  月晚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已經九點多了。
  說起這個手錶,月晚覺得果然是瑞士出品的,不枉她買的時候花了那麼多錢,過了上千年竟然還能走……當然不排除月晚用法術保護過的原因。
  只是九點了,天青似乎還沒有回來,這麼晚了他到底在幹什麼,現在又沒有什麼夜市,不可能會在外面帶這麼久吧?
  正擔心著,月晚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力量,讓她的身體僵直了。那個力量……是重樓……
  月晚跑到窗前一把推開窗戶,很想就這麼衝出去,可一想到重樓大概又會像上次見到時那樣,又頓了下來。在這期間,重樓力量的波動越來越近,竟然是朝著月晚這邊過來的。
  月晚一愣,難道,重樓竟然已經找到她了麼?
  果然,下一秒重樓就出現在也面前。背著月光,月晚看不到重樓的臉,只感覺周圍都靜靜的,好像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重樓……?」月晚呆呆的看著重樓,然後掐了掐自己的臉,「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這時重樓已經從窗外閃了進來,拉住月晚掐自己的手,然後輕輕把她拉到懷裡,「何必掐自己,你自己不是應該更清楚什麼是夢,什麼又是現實麼……」
  抬手抓住重樓的衣服,月晚悶聲說:「哈,許久沒見,小樓樓也瓊瑤了?還是真的是我在做夢?」
  「……哼!果然是你會說的話……」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有真實的感覺吧。如果不這樣,也就不是月晚了,那麼也不會有熟悉的感覺了。
  「嘻嘻……嘻……」忍下口中嗚咽的聲音,月晚將頭更深的埋在重樓懷裡。忍住了嗚咽的聲音卻沒能忍住身體的顫抖。
  重樓只能將手臂收緊,也只能這樣讓月晚感覺到他的關心和擔心。
  「重樓……我好想你們,雖然只有兩年,但是卻和以前不同,身後沒有了你們,只有我一個人……很害怕……很可笑是不是,我竟然會害怕……」
  「嗯。」他知道,都知道的,因為這樣的感覺他也有。
  「在有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深淵一樣,無助,是的,很無助……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很慌亂,又迷茫,那一瞬間,我好想念好想念你們……」
  「……」無助麼,那種感覺他沒有,但是那種絕望的氣息到現在重樓還是可以從月晚的身上感覺到。「……沒事了,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
  「呵,小樓樓遇到紫萱了?」在重樓身上蹭蹭,將臉上的眼淚蹭干,然後才抬起頭來看著重樓。
  重樓皺眉,「嗯。」
  「難怪,小樓樓變得小言了……紫萱果然厲害啊。」
  關紫萱什麼事?「她告訴我你在瓊華,然後我就找來了,但是我去的時候沒有找到你,只見到一個和你一樣的人偶。」
  「你只是看到便確定那是個人偶?」
  「怎麼?」
  「……沒。」那個分、身重樓竟然是一眼就看出來的麼?可是她對那個分、身很有信心啊,那邊也沒有消息過來,證明重樓並沒有和分、身接觸……什麼時候重樓竟然對她這麼瞭解了麼,竟然只是看一眼就能分辨出她?
  「知道你並不在那裡以後,我就下山來找你,至於如何找到的,那就是靠那個人偶和你之間的聯繫。」
  確實,因為是她的分、身,所以二者之間確實有些聯繫。
  「為什麼我會感覺不到你的氣息?」
  月晚苦笑一聲,「這還算是好的了,我去找你們的時候,你們連看都看不見我,就連聲音也聽不見……」
  重樓又皺起眉頭,「你來找過我?何時?」
  「兩年前。……我去到人界通往魔界的入口,卻發現在自己進不去,然後看到你忽然從裡面衝出來,但是我怎麼叫你,你都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後來火娣也出來了,但是她還是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說話,即便我當時就站在她的面前。而現在,你之所以能夠看見我,聽到我的聲音,卻感覺不到我的氣息,我想大概是隱藏我的那個人沒有想到你會找到我,而現在的他,還沒有發現你找到我了。」
  「……」重樓沉下臉,能有這種力量的人可不多,這意味著能讓他看不到聽不到月晚的那個人要比他強。但是這樣的人在六界之中……
  「後來無論我想在入口流下什麼樣的痕跡都不行……不過在我嘗試進入魔界之前有見到一個人,那個人像是天界的人,但是我去過天界好幾次,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他。但,並不是我沒有見過他便奇怪,而是,像他這樣氣質和樣貌,最重要的是實力的人不被別人知道。這不是很奇怪麼?」
  「或許有這樣一個人,雖然我也沒有見過。」
  「誰?」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
  「伏羲。」
第六十一夜華
  「或許有這樣一個人,雖然我也沒有見過。」
  「誰?」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吧?
  「伏羲。」
  命中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可以理解,但是有些地方仍是想不通。」月晚摸摸下巴,「以他的力量殺死兩年前的我應該不難,但是他卻沒有那麼做,只是一直在阻止我回魔界,或者和你們聯繫上。殺死我的話,對他來說更有利不是嗎?」
  重樓盯著月晚看了一會兒,「……是嗎。」若是殺死她的話……重樓瞇了瞇眼睛,那絕對不允許!
  月晚奇怪的看了重樓一眼,「是肯定吧。」怎麼會用「是嗎」來回答啊,她說的明明就是事實吧?
  「我在想,他應該是認為我有什麼用,或者說,對他來說在某方面不能殺我。但是為什麼……我就無法推斷了。」
  「也許,在不久以後他認為我沒有用了,那麼或許就會抹殺我了。」前提是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恢復力量,但是現在重樓已經找到她了,想必她恢復力量的時候也不久了。
  「不會,你當我這個魔尊是白當的麼!」
  「哈哈,太久一個人生活,我都忘了……小樓樓當然是最厲害的了!」
  重樓哼了一聲,然後上下打量了月晚一下,然後有些驚訝的說:「你似乎長大了些。」
  說到這個,月晚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來,「是吧是吧,我長高了,過了那麼久,我終於開始長高了!」
  看著月晚高興地樣子,重樓勾了勾唇角,其實她長大些比較好。
  「如今我也找到你了,這便隨我回魔界吧。」
  月晚一愣。
  重樓看出月晚的猶豫,道:「怎麼,你不想回去?」
  月晚搖搖頭,「並不是不想回去,只是現在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去做。」
  「何事?」
  「重樓……」月晚低著頭,情緒似乎有些低落,然後又抬起頭,「我覺得,我好想找到哥哥了。」
  重樓愣住了,「……朝歌?」無論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月晚的回答竟然是這樣的。朝歌,月晚對他「哥哥」的這個稱呼似乎也是很久沒有聽到了。「他是魔怎麼可能轉生到人界。」
  月晚猶豫了一下,又接著說:「我不能肯定……但是這麼上千年過去了卻還是沒有在魔界見到哥哥轉生的魔,我想會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重樓要不然你隨我先回瓊華去看看,若他是哥哥,那麼我必定是要保住他的,若不是,……就衝他和哥哥相似,我也會盡力幫他!」
  重樓依舊皺著眉頭,「你的話聽起來……似乎是瓊華會有什麼劫數?」
  「沒錯,在不久之後,瓊華的掌門太清會用雙劍網縛妖界謀求妖界的紫晶石,以求白日飛升,這便是此時瓊華的劫。」
  「你這麼說,瓊華還會有別的劫數?」他可不覺得月晚是那種什麼都要管的人。
  「確實,若是這個劫數解決得好那個劫數就不會發生。當然,就算這個劫數解決的不好,或許今後我也不會再管了。」
  「這樣說的話,我就先陪你去瓊華確認一下。何時出發?」
  「在這裡我還有一個師兄和師妹,我們說好了明天先去即墨然後就直接回瓊華了,重樓你就和我們一起吧,你要隱藏魔氣的話,應該是很容易的才對。」
  「哼,本座為何要為兩個人類隱藏魔氣?」
  看著重樓熟悉的摸樣,月晚覺得現在的心情應該是叫做安心吧,她湊到重樓面前拉著他的胳膊,「小樓樓最好了,我們都那麼長時間沒見了,當然要找時間一起玩玩兒了,難道是小樓樓一點也不想念人家?難道小樓樓你討厭人家麼……」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再見她這個樣子真的像是恍如隔世了,其實就算隱藏魔氣也沒什麼,又不是第一次,「去就去吧。」
  「哦耶,人家就知道小樓樓最好了!小樓樓晚上住在這間客棧麼,我去掌櫃那裡再要一個房間?」
  「好。」
  就在月晚興沖沖的跑去要房間時,一股莫名的感覺瀰漫了全身,這種感覺很不好。月晚停下腳步看著窗外,天青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
  「小樓樓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妖怪,或者危險的地方麼?」
  「建鄴附近的話沒有,若是再遠一些倒是有,只不過應該不會去那麼遠吧。有什麼事嗎?」
  「我有一個師兄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總覺得有些不安,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重樓想了一會兒道:「這附近有一隻魔,似乎是在我來之後來的。你沒有感覺到?」
  月晚尷尬的笑笑,確實沒有哈,一見到重樓就激動的什麼都忘了,現在感覺起來確實有一隻魔在附近。「我去看看,若是天青也在那邊的話,就危險了。」
  雖然不知道「天青」是何人,但是聽月晚的口氣似乎也是一個重要的人,重樓有些不爽,才不過三年多沒見,她身邊已經多了那麼多在乎的人麼。「我同你一起去,你現在的身份不方便。」
  「嗯!」月晚知道,現在自己是身為瓊華派的弟子,與不認識自己的魔湊在一起的話就只能是打上一場了。況且,她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和重樓說,重樓現在也感覺不到。她的力量現在就只剩下人類的靈力了,和原來的完全不同,也就是說即便重樓現在能有感覺到她的力量波動,大概也認不出來這股力量是她的。
  飛快的掠到那只魔縮在的位置,月晚果然看到了天青,他與那魔,已經戰到了一起,只不過顯然是那只魔佔到了上風。
  天青此時已經渾身是傷了,只是勉強在抵擋。月晚罵了一聲,天青這傢伙怎麼會招惹上個魔的?
  重樓此時出現那個魔的面前,一掌將那個魔揮開,那個魔一愣,抬頭一看卻是重樓。重樓雖然是魔尊,平時也不太出現,但是因為他好戰的習慣,見過他的魔不少,這個魔雖然不是魔界的高層,卻也見過重樓。「魔、魔尊大人!」
  「哼,本座倒不知道魔界之人何時能來人界中了。」
  那個魔受到重樓的威壓,不堪重負跪到了地上,低著頭,「對,對不起,魔尊大人,小人只是為了兩柄劍才到這裡,並不是有意與人界修仙之人結仇。」
  「劍?」這裡能有什麼劍?月晚看看周圍的環境,沒有人煙,也沒有什麼人為的痕跡,等等,這種靈氣的感覺,確實是有什麼兵器在這裡,而且已經有了劍靈,想必這劍鑄造出來已不下千年了。
  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那個魔有些驚訝,抬起頭看著月晚,「月、月華殿下!?」
第六十二夜華
  月晚詫異的看著這個魔,「你認識我?」然後有些糾結的扶額,丫的混蛋,這麼叫出來天青不就知道了麼……回頭,果然看到天青一臉驚訝的樣子。
  「小人在魔界見過殿下。」是的,那個時候月華殿下就是和魔尊大人站在一起的,而魔尊大人身邊也只可能是月華殿下吧。
  月晚點點頭,然後問道:「你們怎麼會打起來的?」
  「小人只是和他都想要這劍,一言不合才打起來的。」
  一言不合?月晚看看天青,見他一臉不屑的樣子,就知道大概不是這個樣子,天青雖然表現出來的是一個樣子,但是其實他很穩重,「說實話,天青不會因為一件東西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沒什麼,我確實是想要那劍,至於打起來,就當做是我們在爭奪好了。」
  見天青不想再多說,月晚也就止住了這個話題,「那麼,重樓這事你自己處理吧。」
  重樓點點頭,一手揮出一個空間法陣將那個魔送回了魔界。
  「什麼劍你那麼想要?」
  「那劍是柄好劍。」
  「嗯。」就只這樣?月晚挑眉看著天青。
  天青嘻嘻一笑,「其中有一柄叫做天青劍。」
  月晚一愣,不會這麼巧吧,竟然會有一柄劍和他的名字一樣。「先找出來看看吧,小樓樓覺得呢?」
  「你隨意。」比起劍,重樓更關心的是叫天青的這個人,一個人類,竟然也得月晚這麼在乎!
  月晚將自己空間袋中的藥拿給天青,這滿身的傷口,想必傷的不輕吧。月晚皺皺眉,然後又在天青身上施了一個治療術,這才滿意的開始找劍。
  這兩柄劍藏得並不深,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小的石洞裡,只不過,因為時間太長,石洞的痕跡已經被隱藏了起來。但是即便是這樣,似乎也要是精通於陣法的人才能打開。
  小小的石洞裡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劍台,又各放了一柄劍。正前方有一個小小的桌子,還有一個石凳。桌子上似乎是放著什麼。
  月晚走近一看,卻是一個竹簡,逐漸上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還算是能夠看清。
  竹簡上這樣寫著:兩柄劍,一柄名為天青劍,一柄名為天河劍,分別主以天青石和天河石鑄成。若有緣人得之,請善待之。
  天河石與天青石乃吾一友人命名之,伊名之月晚。有緣人可否告知伊,礦石確實可以用於鑄劍,這兩柄劍便是為伊所鑄。然,有緣人不必一定將劍交予伊。
  ——落宇留筆
  「落宇……」月晚有些恍惚,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是千年之前吧,在哥哥走後不久,「當時只是告訴他,這個可以拿來鑄劍,他竟然留了兩柄劍下來。」為那兩中礦石命名?不,那種礦石本就這麼叫,她不過順著天意罷了,也只是為了天青和天河這兩個名字而已。
  重樓走到月晚面前,看了看她手中的竹簡,「你認識他。」
  「嗯,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是沒有想到他會留下兩柄劍。他是在怪我明明說了會再回去找他,卻沒有履行約定吧。」月晚小心翼翼的把竹簡收起來,放進空間袋裡。
  「蕭蕭,鑄劍的人你認識?」雖然這劍是什麼時候鑄成的他不知道,但是看這個石洞也知道時間絕不會太近。那蕭蕭該是有幾歲了?而且……之前那個魔叫她殿下……
  月晚看看重樓,但後笑著說:「嗯,在千年之前見過,還受過他的照顧。」
  天青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那灰藍的眸子愈發的深,他並沒有問什麼,現在月晚就會告訴他了吧。
  「我是魔界的十大將軍之一,也是魔界唯一的公主。我已經活了一千多年,但是我並不是魔,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怎麼樣,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怎麼想。」
  對月晚十分熟悉的重樓只是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月晚現在雖然是笑著的,但是卻也不安著。重樓皺起眉,在人界的這些時間月晚怎麼變得只是為了別人的想法就擔驚受怕了?
  天青歎了口氣,「還能怎麼想,你果然如我想的一般不尋常。」
  果然這才是天青啊,「嗯,我還以為你會害怕或者討厭我,果然是我多想了,雲天青就是雲天青啊,要是不這樣我也就不會喜歡你了。」月晚點點頭。
  天青一呆,這話貌似是月晚第一次說吧。
  看著天青這幅呆愣的樣子,重樓就是很不爽的樣子,「哼,你是見人就喜歡麼?」
  「嘖,小樓樓怎麼能這麼說呢,人家喜歡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喜歡的啊,你看我喜歡小樓樓,喜歡火婖火娣,喜歡帝乙,喜歡拓達,喜歡扶乩……多有品味啊!」若你要說自己沒品的話,我就不能說什麼了。
  「哼!」知道月晚的潛台詞,重樓鬱悶的瞪了月晚一眼。
  而天青則是垂下眼簾笑了笑。
  「小天青,這劍既然是我朋友當初為我鑄造的,那麼天青劍就送給你了,至於天河劍麼……」月晚笑瞇瞇的看著天青,「等你以後有了兒子叫做雲天河的話,就送給他!」
  天青嘴角抽了抽,「什麼叫我有了兒子……再說了,我有兒子的話為什麼要叫雲天河,這個名字像是我兄弟一樣……」
  「你的兒子不叫雲天河的話就不行了,那是天意!」
  「什麼天意啊!這難道又是你看到的?」
  「沒錯!」
  天青翻了個白眼,她一直致力於改變他的命運,若是改了命運,那麼他的兒子叫什麼名字恐怕也不是不能改的吧?為什麼就一定要取得像他兄弟一樣?!
  「嘻嘻,那天河劍我就先收起來了,我現在先回客棧去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這點倒是所有人都同意了。
  回去的時候天青一直看著重樓,魔尊?月晚就是他的妹妹吧。他身上有著很強大的魔氣,收斂的時候又收的一絲不剩。他很強,這是天青此時唯二能夠下的定論,另外一點就是他肯定很寵月晚。這一點從他對待其他人和月晚的比較中就可以看出來,但是又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一樣……
  儘管天青用他覺得無禮的眼光看著他,但是不過是這樣一個人類而已,在他看來,並沒有理會的必要,儘管他是月晚比較在乎的人。
  夙莘對於忽然多出來的這個人並沒有多在乎,在她看來最重要的就是能去即墨玩了!
  回到瓊華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若不是月晚催促,夙莘大概還要玩到晚上。不過情況倒還好,並沒有人發現他們下山了,只除了一個人。
  那就是現在正一臉青黑站在他們面前的玄霄。
  「玄霄師兄啊,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會在這裡啊?」
  玄霄沒有理月晚,只是皺眉看著明顯不是瓊華弟子的重樓,「夙離,你難道不知道修道期間是不能帶非瓊華的人上山麼?」
  「當然知道啊,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會在這裡啊……」還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她總不能在重樓面前為了躲一個人類而偷偷摸摸吧?那是會被重樓恥笑的。
  「你的意思就是我恰好來到這裡,便是我的不好了?!」真是強詞奪理!
  「這個……師兄啊,我們不過是下山玩了一轉,恰好遇到了個蕭蕭的熟人,他不過是只來一會兒並不會呆久的。」
  「玄霄師兄你可不像是恰好來到這裡吧……」她的分、身早就知道他來這裡的事情了,所以回來的時候,她才一直都在祈禱這個冰塊趕快走,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一直等到他們會來。
  玄霄一頓,明白了月晚的分、身肯定也能傳遞消息,早知道他又何必在這裡為他們守這麼久。
  「不過嘛,玄霄師兄謝謝你了……」
  「……謝我做什麼。」
  「你在這裡等那麼久是為了幫我們守著吧,要不然,那麼多時間難道還不夠你去告訴太清師傅麼∼」悶騷就是這樣了,真是沒辦法,不過因為身邊一直有只悶騷,才不至於她會誤會了玄霄,月晚彷彿不經意的瞄了重樓一眼。
  重樓將頭撇到一邊,月晚這傢伙想了些什麼他基本上都可以猜到了……只是他非常的不爽,月晚讓他現在感到尷尬。
  玄霄臉色微郝,閉上眼睛轉過身,「只此一次。」
  「嗯嗯,知道了,玄霄師兄果然是好人!」
  玄霄腳步未停,反而好像還變快了,很快就消失在醉花蔭。
  夙莘很快就被月晚哄了回去,天青是個人精,自然不是月晚三眼兩語能夠哄回去的,月晚也就只好由著他,反正他現在知道的也不少了,也不在乎他再多知道些。
  於是月晚就直接和重樓去找玄震了,重樓自然是隱身的,以免有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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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夜華
  敲了敲門,月晚問道:「現在師兄你在麼?」
  很快門就開了,玄震笑著走出來,「怎麼了阿離,有什麼事嗎?」
  月晚撓撓腦袋,有些靦腆的說:「因為想著好久沒有來找現在師兄了,所以特地來看看,師兄很久沒有斥道阿離做的東西了吧?剛好現在天青也在,然後我再叫上夙瑤師姐,我們去廚房,我做頓好吃的來補償你!」
  玄震頓了頓,然後輕輕將手放到月晚頭上,揉揉,「確實呢,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聚在一起吃飯了。那就依你吧。」
  「嗯!」
  廚房中飄來陣陣菜香,天青趴在廚房門口往裡面探頭,「玄震師兄,這次可算是托了你的福了,我以前還從來沒有吃到過蕭蕭做的食物呢。現在聞起來好像很香的樣子……」
  一隻湯勺從廚房裡伸了出啦,磅的一聲敲在天青腦袋上,「什麼叫做好像,我做的食物是肯定很好吃,不信你去問玄震師兄!」說著湯勺又收了回去。
  夙瑤撲哧一笑。
  天青回頭看著玄震,只見玄震一笑,點點頭,「小心哦。」
  「什麼小心……」「磅!」「誒喲!」
  「雲天青你還真問啊?」只見月晚做一手拋出的動作,而手裡的湯勺明顯不見了。
  「阿離,不要這麼粗魯。」雖然這也是她喜歡月晚的原因。
  天青撇撇嘴,那不是你叫我問的嗎?女孩子還真是一種複雜的生物,看來這輩子他是沒辦法瞭解這種生物的了……
  飯菜都上桌了,只差一個湯還沒有抬上來,當月晚把湯抬上來的時候,就看到天青沒有用筷子直接用手開始抓菜了,月晚一拳揍到天青頭上,「師兄師姐都還沒有吃呢,還有,你筷子也不拿,手很髒的你知不知道啊?!」誰知到這廝有沒有洗手。
  天青無辜的看著月晚,然後乖乖的洗手去了,然後看到玄震和夙瑤笑著開始吃東西,才規規矩矩的拿起筷子開始吃。
  「怎麼麼楊,我的手藝沒有退步吧?」
  「沒有沒有,好吃得不得了啊!」口齒不清,說話的時候還有菜沫飛出來。見此摸樣,月晚嫌惡的拍了他一掌,「又沒問你,還有,拜託你嘴裡有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
  只見天青伸長脖子吧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然後才開口,「今天你幹嘛老是針對我……」
  月晚望天,「……有麼?」對天青幽怨的視線視而不見,把頭轉向玄震和夙瑤,「吶,師兄師姐,你們覺得怎麼樣?」
  玄震忍笑,「嗯,手藝一點也沒有退步,很好吃。」
  夙瑤也點點頭,「這還是我第一次吃阿離做的東西,這可真是像天青師弟說的托了玄震師兄的?呢。」
  「嘻嘻,那就好,這下玄震師兄不生阿離的氣了吧?」
  玄震笑笑,「我從來沒有生阿離的氣啊。」
  月晚撲到玄震懷裡,「嘻嘻,就知道師兄最好了∼∼」
  抱著懷裡蹭蹭的月晚,玄震笑笑,看到天青好奇的樣子道:「你忘了麼,你與月晚第一次見面是和她在一起的就是我啊。」
  天青眨眨眼睛,好像是這麼回事,「你好像她哥哥一樣……」
  「是嗎,我也這樣覺得啊,也一直想要扮演這個角色。是吧,阿離?」
  蹭蹭,滿足的抬頭,「嗯,玄震師兄就是我的哥哥啊!」算是,最在乎的哥哥之一。
  玄震拍拍月晚的腦袋,「已經不早了,你與天青師弟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還有早課呢。」
  「明天早晨可不要又逃了。」夙瑤勾勾唇角,嚴肅的臉上也瞬間變得柔和。
  「嗯,明天的早課阿離一定會去的!」
  玄震夙瑤撲哧一笑,想要這個小師妹去上早課還真是難得很。
  回到劍舞坪上自己的房間門口,月晚並沒有進去,而是和天青一起去了醉花蔭,這時候的醉花蔭通常是一個人都沒有的。
  看著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的重樓,月晚猶豫的開口,「重樓……」
  重樓猶豫了一下,就把月晚摟到懷裡,「小晚,如果我的判斷確實沒有錯的話,玄震真的是朝歌。」
  月晚渾身一震,果然是麼,她就知道的,就知道的……那麼熟悉的感覺,她怎麼可能會認錯呢?
  只是,現在哥哥不記得她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寵她了……現在的他更在乎的是師門還有師傅……
  「關於這件事還有很大的疑問,我現在必須會魔界去,這件事情必須早日查清,否則若魔界每個魔都這樣,那麼以後魔界不就再也沒有新生的魔了麼。……我很快就會回來,在此期間你要照顧好自己,或者說我會讓火娣來找你……」
  「不用,我一個人也能行的,現在不比之前,至少我知道,你們找到我了。」
  「那好,我這邊先回去了,若是不行,你可以來魔界找我,這是千凝魔艮。」
  「嘖嘖,小樓樓你還真是奢侈,千凝魔艮可是魔界至寶啊,你就這麼拿給我當交通工具?」看著手中的像是水晶一樣的魔界至寶,月晚心神恍惚,之前就算有再大的事,也沒見重樓或者哥哥拿出來用過,現在就她這麼點兒事,重樓竟然就拿出來了。
  「魔界至寶又怎樣,在我看來,你比它重要得多。」
  月晚一臉被雷劈了的樣子,從重樓懷裡縮了出來,蹲到一邊開始畫圈圈。「瓊瑤了,瓊瑤了……重樓竟然也瓊瑤了紫萱你真是強大我們具有王八之氣的重樓竟然你也被你瓊瑤了瓊瑤你也真是強大仙劍世界你也能亂入……」
  「……」重樓,雖然說只有這樣才是月晚,但是這樣的情況真的很有讓人內牛滿面的衝動。
  「……」天青,她一想一向很有讓人抓狂的本事,不過這個時候,幹得好。
  等月晚從碎碎念裡脫離出來時,重樓已經不見了,只見天青叼著一根草,貌似昏昏欲睡的樣子對月晚說:「重樓說他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你了。」
  「……」
  天青暗笑,最後那一句當然是他自己加的。
第六十四夜華
  重樓走後不久,太清回來了,這次回來還帶了一個少女,名叫夙玉。
  夙玉來的時候,月晚剛好也在旁邊,那個時候月晚和天青正好是在玄霄面前胡鬧的時候。如果那些江湖上的大俠是不打不相識的話,他們之間就是不鬧不相識了。
  就算玄霄經常喝斥他們倆,但是三人之間的關係很好則是整個瓊華公認的。就連太清都鬱悶,玄霄明明就是那樣的性格,怎樣會和那兩個混球關係那麼好的??
  所以說,夙玉上山的這一段,她是看到了現場版的。
  「唉∼∼∼都練了兩個多月,還沒到師父說的第三重境,他老人家是不是存心整我啊……」天青將手放到腦後,望天。
  「就是就是,哪有這樣的啊,就這麼告訴我們一聲,然後就不見人影了。」天青要一直練功的話她不就沒得玩了?
  玄霄瞪了月晚一眼,這明顯是帶壞天青,「胡鬧!你自己不夠努力,卻怪到師父頭上!」
  「是是是……你和夙瑤師姐、玄震師兄都是一板一眼的人,就我總犯錯……」說著瞄了月晚一眼,看她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就鬱悶,幹嘛就只說他一個人,蕭蕭不也一樣成天和他闖禍麼?
  「我看你待在思返谷,卻是很快活。」
  「思返谷好哇!少了一堆訓斥嘮叨∼不過就是沒飯吃,讓人有點受不了……不過嘛,有蕭蕭就是好啊,一起進思反谷也不怕會被餓到了。」
  月晚白了他一眼,然後看到遠遠走過來的夙汐,她身後還有一個沒有見過的漂亮女子,「夙汐啊。」
  被夙汐敲了一下,「阿離!要叫夙汐師姐!」
  「哎喲,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呵,這話對我可沒有用啊。」
  「夙汐師妹啊,有何貴幹?」瞄了瞄夙汐身後的女子,天青也大致知道夙汐是來做什麼的了。
  夙汐瞥了天青一眼到:「這位是剛入門的夙玉師妹,也已被掌門師伯收入門下。但這幾日掌門師伯另有要事忙碌,玄震師兄和夙瑤師姐又都不在門派中,所以請兩位師兄多關照她一下。」
  「那我呢!還有我啊,夙汐師姐!」怎麼劇情沒變,就連對話也沒有變啊,現在明明多了一個她不是麼?
  「你這丫頭就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又怎麼來照顧別人!」笑斥了月晚一聲,夙汐又對夙玉說:「夙玉,這便是我說過的玄霄師兄與天青師兄。」
  只見夙玉微微欠身道:「玄霄師兄、天青師兄。」
  月晚不禁感歎,真是美人啊,這風姿。
  天青就更直接了,直接跳到夙玉面前說:「哇!你長這麼漂亮也來修仙,豈不可惜了?」
  「天青,休得胡言亂語。」玄霄皺著眉揮揮袖子,天青真是不分輕重,這是什麼都能說的麼?
  夙玉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她只是看了在月晚一眼,「……容貌美醜,皆是皮下白骨,表象聲色,又有什麼分別?而且若像你這般說,這位師妹不也是可惜了麼?」
  師妹你妹!咦?她是在說我?月晚莫名其妙的指指自己,然後就見到天青、玄霄、夙汐皆是看著自己。
  天青抱胸,上下大打量了月晚一番,嘖嘖道:「若是安靜的時候蕭蕭看起來確實也是很漂亮的,只是嘛,這種性格任誰都會不由自主的忽略你的臉吧……」
  天青你妹啊!!月晚怒目。
  看著月晚暴怒的臉,玄霄這才覺得天青說的確實沒錯,若不是月晚現在年齡還小,臉上還儘是稚嫩,也算得上是傾城的美人了,就算是夙玉大概也是要遜上一籌的。不過以前竟然沒有發現,果然還是那個性格太過剽悍了麼?
  「天青說的是啊,以前竟然沒有發現。」難得可以調侃阿離,夙汐自然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話題在月晚身上繞了一圈,天青又將話題引回了夙玉身上,「唉,你年紀輕輕,便看這麼透,豈不是一點也不好玩了……」
  「天青!」
  「好,我不說了,還是師兄懂得憐香惜——」見玄霄又皺眉瞪著他,只得忙說:「啊!我真的不說了!你別瞪我啊……」
  見夙玉沉默,而月晚又一臉看戲的樣子,夙汐就只好自己開口了,「嘻嘻,夙玉,這兩位師兄就是這樣的,不過他們人都很好,久了你便知道了。」
  「嗯……」
  現在看起來天青似乎是被壓制的一方啊,但是她明明覺得天青應該是在上的啊……難道是天青還有什麼絕招不成?
  天青玄霄忽然沉默下來,看到月晚這樣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又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這種時候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不要問得好。
  「咦咦,你們怎麼什麼都不說了?夙汐呢,怎麼沒見她人了?」
  她早就走了好不好啊?!
  「哦哦,現在的情況就是夙汐吧夙玉交給你們了?嗯嗯,那你們就不要大意的上吧!」
  現場的兩隻男性生物黑線,拜託乃可不可以不要說這麼有歧義的話?!
  「撲哧!」
  三人驚訝的看向夙玉,這裡誰都可能笑,就不可能是她和玄霄吧?但是她笑了,確實笑了。
  月晚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臉,難道其實她的臉長得很有喜感?
  只見夙玉掩唇,眼中帶著笑意,「原來師兄和師妹是這麼有趣的人啊。」
  三人對視一眼,原來夙玉也不是那種無趣的人啊。嘿嘿,這就好辦了∼∼
  「夙玉姐姐,我和你說哦,其實瓊華上也是可以有有趣的事的,吶,比如說啊……」
  「夙離!!!」
  ……
  這便是人物聚齊的時候了,這個劇本似乎是按著命運的安排來運行的,但似乎又不一樣了。
  比如說溫和的玄震是上屆魔尊的轉世,比如說玄霄雖然很冰山,卻又是一個傲嬌美少年,再比如說,天青依舊是個灑脫桀驁的少年,卻更加深諳人間世俗……
  最重要的是瓊華有了月晚,一隻想要以自己巨大翅膀扇動颶風的的蝴蝶。
  醉花蔭的花好像永遠也開不盡一樣,無止盡的開著,又無止盡的落著。那粉紅的花瓣之下不知有多厚的土層是這花零落成的泥。
  只是就算開不敗,終究有些東西是要離開的,就像那個鳳凰花妖,待她飛升成為鳳凰花仙的時候,也就要離開這個她曾經守了五百年的瓊華。
  月晚不知道自己離開的時間是什麼時候,或許就在這場瓊華的劫難……
  她不可能留下……
  正因為她的身份,就算她與玄霄相處得再好,若玄霄知道了她是魔界的將軍又會怎樣?他不是天青,總是執著於自己所堅信著的東西,不曉得轉彎。
  只是月晚總還是想要試試的。沒試過就放棄,那不是她月晚。
  「阿離。」
  月晚回頭,站在醉花蔭盡頭的是玄霄和夙玉,在他們身後還有靠著鳳凰花樹微微笑著的天青。
  「……」
  「總要我們來醉花蔭逮人麼?」玄霄的語氣並不像平時那樣冷硬,甚至是帶著些柔軟。月晚不禁想,真的是醉花蔭這個地方太過夢幻,所以連玄霄都會醉了麼。
  還是說,因為他的身邊有夙玉?
  不管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這樣的玄霄都難得一見,她又怎麼會被給他們面子呢。「怎麼會,你們都已經知道我總是在醉花蔭的,又怎麼能稱為是來逮人的呢?」
  走到玄霄面前,只見玄霄臉上帶著些無奈,卻只是一瞬間。
  「若是你不是在早課的時候跑來醉花蔭,這句話會更加令人信服哦。」天青走到月晚面前,湊到月晚面前笑著。
  「也正是因為早課的時候我們四個人都在這裡,所以我才會尤其的高興哦。」
  「啊啊,知道了,你不就是你的目的麼,師傅現在大概要氣死了……」
  「他要是那麼容易被氣死,就不會是瓊華的掌門了。」
  漫天的落紅漸漸淹沒了四個人的身影,此時,誰又願意去管那將來會發生什麼……
第六十五夜華
  那天,月晚又逃了早課,天青早上被玄霄拎去上早課,卻又在半途跑了出來,然後就直接來了醉花蔭,早課的時候只要來這裡的話給予一定能見到月晚。
  果然,進了醉花蔭沒找多久天青就看到了月晚。
  此時月晚正坐在樹枝上,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蕭蕭,你今天又沒來上早課。」
  月晚瞥了一眼天青道:「現在站在這裡的你沒有資格說我。」
  「我好歹是去過了的……」
  「被玄霄逮去的,你還好意思說。」
  「我還以為你有了室友以後回去上上早課呢。」
  「夙玉又不是玄霄,你想得到美。」是的,大概是所謂的穿越定律吧,月晚現在就和夙玉住一個屋子。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老實說月晚現在看不出天青現在有沒有喜歡上夙玉了。看不出來是因為,天青現在依舊是每天在瓊華裡面亂竄,偶爾拉著她和夙莘跑到外面去玩。總之似乎是沒有過多的關注夙玉。
  這讓月晚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到底應該吧夙玉配給誰呢,總之不能讓兩個人同時喜歡上一個人吶。如果是天青喜歡夙玉的話,她肯定會幫他把夙玉追到手的。
  「天青啊……」
  「嗯?」叼了根草的天青坐在樹下昏昏欲睡,正打算補一大早被玄霄拖起來上早課的覺。
  「你覺得夙玉怎麼樣?」
  「她?什麼怎麼樣啊。」
  「感覺啦,我說的是感覺啦!你對夙玉有什麼感覺嗎?」
  看了一眼明顯很好奇的月晚,天青想到了什麼,白了月晚一眼後道:「能有什麼感覺,對夙莘是怎樣的,對她就是怎樣的。」
  「你指的是對她只是師兄妹的感情?」
  「是啊。」
  月晚驚訝了,這樣明顯不合常理吧?(什麼叫做常理啊?)在原來的故事裡,天青喜歡的是夙玉吧,難道現在因為她的蝴蝶效應,天青不喜歡夙玉了?她可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蝴蝶磁場有多強大啊!
  之前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好像都盡付於流水了一樣,就像是哥哥死了,飛蓬也進入輪迴了,龍陽,儘管她努力地讓他變強,但是最後他依舊戰死了,龍葵依舊祭了劍……
  至於溪風嘛,他還是和水碧私奔了比較好,所以這件事月晚並沒有插手。
  總之是到現在月晚才又看到自己蝴蝶效應的成果,而這個成果是否能鞏固還是個問題。
  「天青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天青忽然沉默了,似乎在想著什麼,然後才笑著抬頭,看著月晚,「誰知道呢?」
  本來以為就可以問道答案了,卻不想得到一個這樣的回答。「我還在想,若是你喜歡上夙玉的話,那麼我就想辦法幫你追她。有我在難道你還會怕搶不過玄霄?」
  「呵。」天青一笑,灰藍色的眸子卻不像他的表情那樣簡單,「你想為我說媒?在你看來玄霄師兄喜歡的是夙玉?這些都是你所謂的看見未來裡面看到的是吧。……可是蕭蕭,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一直都在努力改變我的命運,既然這樣的話,你覺得我們命運的軌跡還會按照原本的既定命運進行麼?」
  「……」月晚一愣,「可是這運並不是我想改就能改的,我雖然想改變命運,一直都在努力,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現在的我仍然在努力不過是一個堅持罷了。自從經歷了那些以後,我就對改變命運這種事不抱太大希望了。雖然……一直在催眠自己。」就算是蝴蝶又怎麼樣,她連天意是什麼都沒有弄懂,怎麼能改變,她不是天青,無法桀驁的說出「我命由我不由天」這種話。
  「……」
  「嗤!蕭月,你怎麼還是這麼懦弱,堅強一點不行麼?!」
  「我相信,你已經改變了許多了,我沒有喜歡上夙玉,玄霄也沒有。」
  是嗎,這算是她撼動了命運的表現麼……
  沉默的月晚帶動著沉默的氣息,天青也沉默。
  月晚一直都是沒心沒肺的,好像什麼也不關心的樣子,成天就想著玩鬧,他何嘗又不是,只是,表象就是表象,就像是月晚能看清楚他一樣,他同樣可以看清月晚,想必玄霄師兄也是知道的吧,不然又怎麼會被吸引……
  就算是沉默,彼此的還是能夠心照不宣。很快月晚就恢復了原來那種嬉皮笑臉的樣子,兩人的臉幾乎是如出一轍,正式因為有些方面相似,所以表面才會相似。
  月晚笑著想,若是天青和玄霄都沒有喜歡上夙玉的話,這以後該怎麼辦,看來還是要重新想了。最好的結果就是玄霄能夠放棄用這個方法飛升的念頭。
  但是這顯然是最有難度的一個,且不說玄霄對妖的深惡痛絕,就說是他對太清的言聽計從,被瓊華教育的根深蒂固的觀念恐怕也是很難改變的。
  不過,玄霄又恰恰是很有主見的,若是他真的能夠改變主意,這場瓊華的劫難也許就不會這麼快發生,而以後這場劫難還要發生的話,那就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雙劍放在哪裡她是知道的,這瓊華還沒有什麼事能夠瞞過她,但是她現在有必要去把雙劍給偷出來麼?
  這個計劃可行,但是以她現在的能力肯定是偷不出來的,並不是說太清他們有多厲害,只是他們設來保護雙劍的陣法機關什麼的很麻煩。一個不小心她自己就會暴露,這樣讓哥哥知道了的話,會討厭她吧,而且暴露不說,自己還有可能被困住。一次失敗就沒有機會了,在這種情況下動手,顯然不是她的風格,她若是要動手,那絕對是要有九成以上的成功幾率。
  除此之外那就只有讓魔界的那些傢伙來偷了,這樣既不會暴露自己,又能無聲無息的把禍源給消滅掉。但是問題出在有實力從裡面把東西偷出來的傢伙自尊心都相當強,絕對不可能答應去做偷盜這種事。就算願意,為了他們不認識的人在他們看來也是沒有必要的,即便那是自己熟人在乎的。
  尤其是瀧華吧,若是他知道了自己是為了哥哥的話,那是一定會罵自己的,畢竟作為她的哥哥的是朝歌,而不是玄震,而朝歌已經死了。
  其他人大概也不會同意。魔就是這樣的冷清,與自己無關的人怎樣都不會去管,而自己認定的人若死了,也絕不會將感情換個人來寄托。
  這樣就陷入了一個僵局,難道她真的要看著玄霄和夙玉修煉雙劍麼,然後再最後關頭把局勢扭轉過來?
  這樣成功的幾率不大,而且也會很危險吧。
  到底,她該怎麼辦……
  「看你的樣子,似乎瓊華會發生不得了的事,這事讓你很煩惱?那你還不如說出來,或許兩個人還能想出點什麼辦法。」
  月晚看著天青認真的表情,還是有些猶豫,這些將來要發生的事,告訴天青真的好麼?
  天青劍月晚猶豫,笑著說:「蕭蕭,你這是在不信任我麼?」
  月晚緩緩搖搖頭,「並非不信任,若是不信任的話,就不會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只是不知道讓你知道未來將要發生的事好不好,若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話,你便不用承擔這些責任……」
  天青笑笑,似乎有些高興又有些無奈,「蕭蕭,我知道你一直都是為了我們好,但是你忘了,我還是一個男人啊,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子來承擔這些過分沉重的事情呢?」
  白了天青一眼,「你忘了,我活的時間已經很長了,而且我的身份也昭示著我的力量,我不是聖母,沒有必要去承擔那份責任,我只是想要我在乎的人活下來。我很自私,只要我在乎的人沒有事的話,我管他瓊華是死是活……而我在乎的人,既然是我在乎的人就是我的責任,要保護好他們就是我的事情,怎麼能把你也拉進來。」
  天青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灰藍的眼睛裡盛著的不知道是什麼,「他們……不應該把我拉進來麼……」自嘲的笑笑,在月晚眼中他到底算是什麼,就算是到了現在他也還是沒有弄懂,月晚總是把自己的心藏得很深,想要知道都很難。
  「我一點也不想看到天青你出事啊。若是把你也扯進來,還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至少現在事情還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知道了,便會改變什麼嗎?」
  「若是你知道了,你難道會按照原來的既定方向走麼?」
  「……」
  「我不會,但是既定的方向到了盡頭不就是那個你不想要的結局麼,這樣還有什麼意思,我們要走的不就是與原來不同的路麼?你不是在害怕罷了,想要做卻又畏首畏尾的,我覺得現在的你需要的是勇氣哦。」
  月晚一愣,勇氣,這兩個字確實是她一直以來缺乏的東西,但是說起來容易,要真的擁有勇氣,又談何容易,這並不是說說就可以得到的。
  天青上前握住月晚的手臂,用他灰藍色的眼睛盯著月晚烏黑的眼眸,「現在你需要走出第一步,然後你就可以擁有勇氣了,若是自己不能獲得勇氣,那麼就逼自己吧……現在你可以走出第一步了,蕭蕭,把這些告訴我吧,你要相信我是可以和你一起承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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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夜華
  天青上前握住月晚的手臂,用他灰藍色的眼睛盯著月晚烏黑的眼眸,「現在你需要走出第一步,然後你就可以擁有勇氣了,若是自己不能獲得勇氣,那麼就逼自己吧……現在你可以走出第一步了,蕭蕭,把這些告訴我吧,你要相信我是可以和你一起承擔的。」
  月晚呆呆的看著天青深深的充滿著自信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月晚笑著說:「嘛∼天青,我敗給你了,但是我很高興。」
  「我們現在去清風澗吧,我慢慢說給你聽。」
  月晚講的很詳細,把她知道的仙四里的劇情全都講了出來,一點也沒有漏。講完以後天青並沒有立刻就發表意見,反而臉色有些詭異。月晚能夠理解,畢竟這裡有講到他最後和夙玉結婚還有了個兒子雲天河,然後就是那些讓人糾結的劇情。
  「為什麼你說的未來裡面沒有你。」
  「怎麼可能會有我,我本就是能看到這些的人……」指的是玩遊戲看到,怎麼可能還深入劇情,「我看到的所有未來裡面都沒有我。這個世界若是沒有我的話,那麼這一切都會像我告訴你的這樣發展下去。」
  天青一滯,還好這個世界有你……
  「若是玄霄師兄的未來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一定要改變,瓊華怎樣與我們無關,指出了玄霄……」
  「嘖嘖,雲天青你還敢說你和想沒有JQ?」
  爆青筋,「拜託你在說正事的時候正經一點!!」
  攤手,「我一直都很正經啊∼∼」
  混蛋!!!
  決定無視某只得某些抽風行為,天青繼續說:「現在的首要問題就是雙劍,你應該知道它們在那裡吧?」
  「知道。但是知道又怎麼樣,我們沒有辦法把它們弄到手。」
  「那個重樓也不行?」
  「你叫重樓去偷??有沒有搞錯,這件事若是我說出來,大概就直接被那傢伙給撕了!」
  「撕了?不可能吧,我覺得他貌似還是很寵……很關心你的。」
  「關心?這倒是……他在我哥哥墳前許過諾要照顧我的,要是他沒有做到的話,集散之時他的尊嚴也不會允許的。」
  「……你這麼認為?」他現在應該是高興還是杯具?
  詫異,「還能怎麼認為?」
  「……」好吧,他不發表意見了。「言歸正傳,其他也沒有可以做到這件事的人?」
  「有,但是他們都不可能去做,這關係到一個魔的尊嚴問題,最重要的是,在我沒有危險的情況下,瓊華就算全滅也和他們沒有關係。就算是我的請求,哦不,在魔的生命裡是沒有請求這一說的,我要是這麼做了,肯定會被他們集體鄙視,而重要的不是這一點,而是他們絕對不可能會因為我的要求而去這麼做。」
  天青歎氣,「你們魔的規矩還真多……」
  嘛,也不能這麼說,其實魔還是很好說話的,只要是他在乎的人的話。
  「那我們首先要從玄霄首先這邊下手了,若是能讓他改變想法的話,就一切都沒問題了。」
  「那也不一定,若是玄霄他不來繼承羲和劍,太清大概也會去找其他人,到時候玄震首先不是一樣要遭殃。還是要兩方面一起下手的!」
  「嗯,這也沒錯。但是怎麼樣才能讓玄霄首先放棄飛升,改變對妖的觀念呢?」
  「若是有什麼妖與人之間的事能證明要也不全是壞的,甚至比某些人類更像人類的事情能讓玄霄他經歷,大概也就能夠改變他的觀念了。但是問題是我這裡故事不少,但是故事畢竟沒有真實的事情更讓人信服啊。」
  「那就先從故事故事開始!至於到時候網縛妖界,有我們兩個在難道還怕不能從中作梗……咳,是改變。」
  「呵。」
  嘿嘿,玄霄,你就不要大意的接受我們的荼毒,哦不,是熏染吧!
  夙玉與月晚一間房,而月晚又與天青和玄霄相熟,夙玉自然也就和三人混熟了,所以一有時間四人便會聚在醉花蔭。
  夙玉是就算再怎麼脫離世俗,卻也還是一個紅塵裡的女子,月晚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明著講這些故事是說給夙玉聽得,但是實際上說給誰聽當然是不言而喻的。
  人與妖之間的故事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那幾個,仙劍裡面的不用說,月晚是首當其衝就說出來的,反正現在那些個仙劍的故事不是還沒有上演麼。
  月晚講的是聲情並茂,而且托她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每一個劇情,就算是台詞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她這樣說出來的話更加具有感染力。每每夙玉都是含著眼淚給聽完的。而天青則是一臉看怪物的表情。
  至於玄霄,最開始的時候很抗拒聽這些故事,但是被月晚荼毒了一段時建議後也就不再難麼抗拒了,但是就算是不那麼抗拒了,但是對這些事情也是不大相信的。
  「……世有無情人,卻有深情妖。就算是人也是可以成魔成妖的,比起那些以本能來行事的妖,那些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做那些事的人不是更加可恨麼?」
  「況且,這一世是人,死了之後誰知到下一世會轉世成為什麼,也許就是妖也說不定……」
  玄霄皺著眉看著月晚和天青,「你們兩個這兩天是在幹什麼,一唱一和的盡說些妖的事情。」
  月晚和天青對視一眼,「不過是最近看了一些修仙之人屠殺無辜妖類的事,有感而發罷了,然後現在才發現原來任何要的故事有那麼多,而且都是這麼唯美。」
  玄霄皺眉,他可不認為人類和妖在一起是什麼唯美的事情。「人妖殊途,本就不應該在一起,又何必強求。」
  月晚黑線,「玄霄啊,重點不在這裡啊,你不覺得原來妖也是有善惡的嗎?」
  「你說的不過是民間的傳說罷了,怎能當真。」
  「民間的傳說也不可能儘是空穴來風啊,若是果真沒有此事,按照人們懼怕妖特性來說是不可能流傳出這樣的傳說的吧?」要不是仙劍裡的那些個故事是蜀山很久以後才會發生的事,她用得著這麼解釋麼!
  玄霄想了一會兒,卻無法想到什麼來反駁,「強詞奪理!」
  月晚撇撇嘴,這又怎麼算是強詞奪理了?!
  「玄霄師兄,其實夙玉覺得夙離師妹說的也沒什麼錯,人總是憧憬著美好的事物的,若所有的妖都那樣的可怕,那些人也就不會想出這樣的故事了。」
  玄霄頓了一下,「或許是我考慮不全吧……」
  月晚瞪大了眼睛,「喂!,玄霄,不帶這樣的啊!憑什麼我和小天青說就是強詞奪理了,夙玉姐姐說就是『我考慮不全』啊??你這也太重色輕友了吧?!」
  天青苦笑,玄霄狠狠地皺眉瞪了月晚一眼,而夙玉的臉上竟然微微的紅了起來。
  月晚喃喃,「完了完了……雲天青你騙我!!神馬都浮雲了,浮雲了啊啊啊!!」
  天青挑眉,看了一眼茫然錯愕的玄霄,然後對在角落裡畫圈圈的月晚道:「這種事情還說不定呢,你現在太早下定論了……」從月晚說這句話開始,玄霄就沒看過夙玉,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嗎?(天青,不要講得你跟個情聖一樣……天青:……)
  就算月晚再怎麼糾結,改變玄霄對妖的看法這一點總算是有了些突破。至少玄霄不像之前那樣那麼敵視妖類了。
  說起這一點,就不得不說月晚對這一點的執著了,畢竟月晚現在不能算作是人類了,而且身份還是魔界的公主兼將軍。若是這個問題不解決,月晚的身份被玄霄知道以後,他們兩個就別想再做朋友了。
  其實她還是很在意別人是怎樣在看她的,比圖說玄震師兄,夙瑤師姐,夙莘,現在恐怕還要再加上個夙玉。
  若是他們知道了自己不是人類,那會怎麼看她?她總不能指望他們都像天青一樣不介意,月晚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瓊華不是其他地方,瓊華時修仙門派,而且是很有地位的修仙門派。這樣的門派裡的弟子會是怎樣的,這個結果是不言而喻的吧。
第六十七夜華
  這天月晚又逃了早課,在這醉花蔭裡偷懶。順便陪陪那只孤單的小花。只是沒想到之後緊跟著來的不是天青,卻是玄霄。
  「喲,玄霄哈,你怎麼也逃了早課了?」
  「不要將我和你混作一談。師傅讓我隨他去了一趟五靈閣,便沒有讓我去上早課。」
  「所以你就來醉花蔭了?」
  玄霄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飄落的鳳凰花。
  「很漂亮,能讓心情也平靜下來,是吧。」
  玄霄此時的眼中帶著寧靜,點了點頭道:「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喜歡此處。」
  月晚將落在玄霄身上的視線轉向漫天漫地的鳳凰花,「……玄霄師兄,成仙對你來說很重要麼?」
  玄霄奇怪的看了月晚一眼,「若是不想成仙,又怎會來這瓊華。」
  「那麼為了成仙,你會不擇手段麼?」
  玄霄皺眉,不知道為什麼月晚會用「不擇手段」這個詞,「只是用盡一切可以成仙的辦法。」
  玄霄或許並沒有什麼壞的想法,但是這樣的回答無疑是體現了他今後可能還是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就算是以犧牲別人為代價麼?」
  「你怎會有此一問。」
  月晚搖搖頭,「沒有,只是對我講過的那些故事有感而已,我想,若是玄霄師兄的話,會不會做那樣的事。」
  玄霄知道月晚說的是她的故事裡那些為了自己變強或者是成仙而把妖當做是犧牲品的人。「我玄霄不屑於做那種事。」
  「!」月晚驚訝的看著玄霄,然後笑了起來,月晚不知道原來的遊戲裡玄霄為什麼會選擇以那樣的方法來求得飛升,但是月晚卻知道她面前的玄霄有著自己的驕傲,「說的也是,玄霄師兄總是有著自己的驕傲的。」
  也許有月晚和天青在他面前改變他對妖的看法的原因,但是也因為這個人是玄霄,所以才會那麼驕傲。
  玄霄眼中露出絲笑意,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有些猶豫的抬手,最後還是將手放到月晚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此時月晚已經愣掉了,這,面前這個真的玄霄麼?她不會是產生幻覺了吧?
  還有,更重要的是,玄霄這廝現在完全把她當做是小孩子了啊啊!!
  只見玄霄收回手,看著鳳凰花樹道:「你有事為了什麼喜歡這醉花蔭?」
  「當然因為這裡是劇情、JQ的多發地段……」
  玄霄無奈的看著月晚,這傢伙就沒有什麼時候會正常一下麼?
  「其實我跟喜歡醉花蔭另一邊的清風澗,那裡才是真正的安靜。」醉花蔭太過浮華,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相比之下,清風澗才有一種隱世平靜的感覺吧。不過以玄霄這樣的性格,怕是不會喜歡那種平淡歸隱的感覺。
  「太過安靜,怕是太過脫離塵世了吧。」
  「修仙不正是講究這一點嗎,拋去七情六慾,羽化成仙。可是,若真的是拋卻了七情六慾,或者還有什麼意思,恐怕連為什麼活著都不知道了吧。」
  月晚說的再玄霄看來也不無道理,但是就為此放棄了修仙麼?總要試過才會知道成仙之後是怎麼樣的吧?「你就是為此才不願成仙的麼?」
  月晚一愣,有些驚訝的看著玄霄,然後才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止,更重要的是,我討厭仙神……」不,應該說是恨,「再說了,瑤宮寒冷寂寞,天上的神仙羨慕凡人,而凡人總想著成仙,真是可笑。」
  「你……」怎會知道這些……「為什麼會討厭仙神?」
  「……為什麼啊,」能為什麼「不過是在很久以前見過一個神罷了。」很久以前那些仙神用計殺死了哥哥,很久以前她從夕瑤口中知道千萬年如一日的寂寞。
  玄霄有些好奇,「你竟有這樣的奇遇麼?」
  「奇遇?算是吧,不過那個神現在過得可不算好哦。她最後的結局不過是化成靈,成為神樹的養料罷了。」
  「神樹?」
  「那是生長在天界的樹,每一萬年結一次果,伏羲便用它造出一個神來。而神樹由一個女神來養護,千萬年都是做一樣的事情。」
  「你說的那個女神為什麼會變成神樹的養料?」
  「因為她犯了錯。」
  「傳說在千年前,天界的南天門一直是由一位將軍鎮守的,千萬年來從來沒有出過事。但是後來那個將軍碰上了魔界的魔尊,那個將軍,一直很寂寞,雖然是天界最強的人,但是沒有對手也是一件令他痛苦的事情。而魔界的魔尊又是一個好戰之人,有著強大的實力。於是兩人成了知己,經常約在一起決鬥。有一次,魔界的魔尊找到了一處新仙界,便約將軍在新仙界一戰。這場戰鬥曠日持久,兩人不分勝負。而在這期間神魔之井因為無人看守,魔族通過神魔之井入侵南天門。天帝知曉將軍擅自離開南天門與魔尊一戰之後便派天兵捉拿將軍,而這時將軍也因為來捉拿他的天兵分神,佩劍被打落凡間,便是人間現在的鎮妖劍了。」
  這個故事很有意思,但是似乎和剛才說起的沒有什麼關係。「這些與神樹何關?」
  月晚笑笑,「將軍每次與魔尊戰鬥過後,受了傷便會去神樹,那裡的那位女神會為他療傷。女神和將軍一樣寂寞,千萬年間都只做同樣的事情,甚至千萬年間都沒能和別人說上幾句話。將軍是唯一會來這裡的客人,會和她說話,儘管每次說話的都是這個將軍,說的也都是她不懂得戰鬥,卻也是她唯一的依戀,她愛上了將軍。但是將軍卻因為那一次的過失而被除去仙籍,貶下凡界。」
  「後來,又到了神樹結果的時候,令女神驚訝的是這一次神樹竟然結出了兩個果實,於是女神偷偷瞞下了一個,她在天界無法陪著將軍,就只好用那個多結出來的果實做出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去凡間陪伴他……這件事最後還是被天界知道了,於是,女神被懲罰作為了神樹的養料。不過幸運的是,在她被當做養料之前,最後又見到了一次那個將軍,即便那個將軍已經不再記得她。」這是仙三原本的劇情,誰知到今後會不會有所改變。
  「……原來如此。這是你見到的那個神同你說的?」雖然很驚訝月晚竟然會認識一個神,但是這世間無奇不有,就算是這樣也不是不可能。或者說,玄霄在潛意識下,下意識的選擇了相信月晚。
  「嗯。」
  「原來仙界也並不是如同人界想像的那樣。」
  「想像與現實總是有差距的。」人生要是都像想像的那麼簡單,那就不叫作人生了。
  「只是,玄霄師兄你真的相信我說的嗎?畢竟這些事說起來也是很少會有人信的。」如果不是自己經歷的,恐怕她自己都不會信。
  玄霄定定的看著月晚,一瞬間的表情像是笑了,「阿離你沒有騙我的必要。」
  聞言,月晚笑了起來。「嗯!」
  天青站在不遠處的拐角,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灰藍的眼睛很深,看著不遠處月晚和玄霄很和諧的站在一起。幾乎不笑的玄霄竟然臉上也帶著笑意,那種氣氛,讓人無論如何也插不進去。
  天青握緊了手中的花瓣,最後甩開,轉身離去。
  為什麼這一次該走開的是自己?
  說服了玄霄,月晚覺得自己非常的有成就,回到自己房間以後很開心,那臉上的笑意就連夙玉看了也不由得覺得開心。
  「阿離何事如此開心?」
  「因為我很有成就感啊!我竟然說動了一座冰山,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功的啊!!現在竟然成功了一半,我真的是太興奮了!」原來一直不敢做的事情,在天青的鼓動下做出來竟然會這麼有成效,天青啊,你是天才!
  「撲哧,你說的冰山該不會是玄霄師兄吧?其實玄霄師兄挺好的,只是不善於表達罷了。」
  這個她當然是知道的,但是為毛夙玉你會對他這麼瞭解啊??太危險了!「夙玉姐姐,你喜歡玄霄師兄?」
  夙玉一愣,臉霎時就紅了,月晚扶額,說中了。
  玄霄筒子啊,你到底是哪裡來的那麼大磁場,就這麼幾天就把小綿羊夙玉給搞定了,我咋之前沒看出來您老狼的本質啊?!
  「夙玉姐姐啊,你幹嘛沒事去喜歡那座大冰山呢?人又冷又不解風情,看樣子就知道不是那種會照顧女孩子的人。你就算是看上雲天青都要比他好啊!」
  「阿離你不要亂說,我只是覺得玄霄師兄很好罷了。」眼神飄忽。
  「……」對不起,夙玉小綿羊,我不該忽視你的……
第六十八夜華
  月晚哇哇大叫的找到躲在劍林的天青哭訴,「我錯鳥,我真滴錯鳥!瓦不該忽視夙玉小朋友的,真的!」
  天青無語的看著趴在自己懷裡的月晚,實際上是把鼻涕眼淚擦在他身上。「你又怎麼了。」
  「哇哇,夙玉竟然已經喜歡上玄霄鳥!!這可真麼辦啊,要知道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啊!這下危險了。」
  夙玉會喜歡上玄霄著天青並不奇怪,平時看夙玉卡那玄霄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些什麼,也就月晚這只神經大條,直接給忽略了過去,「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要那麼衝動啊,至少玄霄師兄現在並沒有喜歡上夙玉吧。」
  月晚蹲下來,十分鬱悶的回答:「話是這麼說,但是離他喜歡上夙玉也不遠了吧。」
  「這不還沒有喜歡上的嗎,總還有機會的。」
  「話說,天青你怎麼忽然跑到劍林來了,再往前面走就是那啥禁地了,禁地你不是去過了嗎,你難道還想再進去一次?」
  「上次來的時候沒有好好看,聽你說了那些之後就決定再來看看。」
  其實他來這裡並不是因為真的想要再看看禁地,不過是因為他不能去醉花蔭而已,思反谷又不想去,就只好來劍林了。不過月晚倒是很厲害,就這樣找到他了。
  「對了,天青,我現在有件東西要給你……」說著月晚攤開手掌。
  那是一塊小小的木牌,看木牌的色澤,似乎是塊古木,在上的這一面有一個五芒星,用一條青色的繩子穿著。青色的繩子雖細,但是仔細看的話卻也不難發現青色的繩子是用很精緻的手工編織而成的。「這是什麼?」
  「就像是護身符一樣的東西,但是要比護身符好多了,這可是我自己親手做的。如果你受到攻擊的話,它就會自動發動幫你抵擋住一部分攻擊。而且有危險的話,它還會預警,對一些鬼怪邪物,它也會有克制的作用,嘛,還有一點,那就是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能知道了。只要這個護身符是由我親自戴上的,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解開。」說著月晚讓天青彎下腰(主要還是因為某只目前還太矮了。)然後為他戴上了這個附身符。
  天青摸摸脖子上的護身符,有些高興,「為什麼會給我的,這樣的護身符並不好做吧。」
  「嗯,雖然不好做,但是也要,有人用才顯得珍貴啊。在說了,在這個瓊華,天青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啊,所以希望天青不要受到任何傷害,一直都平平安安的。」
  「……」天青臉上帶著笑容,但是這笑容又和平時一直戴在臉上的有些不一樣,這是與月晚在一起時才有可能露出來的笑,「那我可是非常的榮幸啊。你都給了哪些人啊?」這個他還是很關心的,畢竟還是要知道都有那些人有,自己才能龐端自己的定位啊。
  「嗯,在魔界很相熟的那一群,還有天青劍原來的那個主人,還有就是玄震師兄了……」
  「玄霄師兄沒有?」
  「……」月晚撓撓頭,「嘛,剛才忽然就忘記了,玄霄肯定是要給的。本來是打算今天給的,但是,因為說服他讓我很有成就感,然後我就忘了。」
  「你已經說服他了?」天青很驚訝,玄霄師兄看起來不是想那麼容易說服的人嘛,難道是因為是月晚出馬?
  「也不算是說服,對妖的看法那一方面嘛,還是那天的結果,今天主要講的是成仙啊,本來並沒有打算今天由我一個人去說的,哪裡知道剛好有了機會,就趁機說了。真是讓我想不到,玄霄師兄相信我了。」
  看著月晚亮亮的眸子,天青笑得有些不自然,「你都怎麼跟他說的?」
  月晚對天青重複了一遍。
  「你真的認識神?」
  「雖然我是魔界之人,但是我並不是魔啊,只要有能力上九重天,又不被發現的話,也沒什麼。重樓和那個將軍的事情,我當然知道,還很多次去觀戰。跟小飛飛也很熟啦,所以他的相好我自然也很熟了。」
  你牛。「你不是魔是什麼?」
  「……嘛,誰知到啊。原本我也是一個人的,後來莫名其妙去到魔界以後就不會再長大,而且還有一股奇怪卻又強大的力量,不屬於任何一界的力量。總之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
  天青搖搖頭,這樣還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現在總算是有了點收穫。至少玄霄已經開始改觀了。
  但是,到底要怎樣才能夠成功還是未知數。
  既然夙玉都已經出現了,太清是不肯能再等的了,在夙玉小有成就以後就將玄霄和夙玉單獨叫了去,要說什麼,月晚和天青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他們都拿不準玄霄在聽過這些故事以後會有怎樣的選擇。
  月晚和天青在醉花蔭慢慢地候著,等他們知道這件事以後,若是找不到他們,想必就會來醉花蔭這個他們的老據點來。
  只是等到了天黑都沒有見到他們,「這麼晚了,想必他們也不會過來了,反正我們正好和他們同宿舍,回去再問好了。明天的時候記得再到這裡來合計好了。」
  月晚點了點頭,就回了房間。還沒有進門就看到了門內亮著的燈火,月晚疑惑的推開門,看到夙玉正對著燭火在發呆。
  很少能看到夙玉發呆,在月晚眼中或者是記憶裡,夙玉一直都算的上是個認真的人,有些像玄霄。所以對她會出現這種情況有些驚訝。
  「夙玉姐姐,你怎麼了?」
  「阿離?……是你回來了啊。」夙玉彷彿是被驚醒,然後回頭笑看著月晚。
  「我和小天青那傢伙在醉花蔭等你們,都等到了天黑。怎麼會先回來的。」
  「……」夙玉看看月晚,「太清師傅說要我和玄霄師兄修煉雙劍。」
  「雙劍?」
  夙玉猶豫了一下,還是和月晚說了,最後垂眸,「……阿離,師傅為何會對你有所防範呢?」
  月晚驚訝的看著夙玉,「怎麼說?」
  「師傅只說不要將這事告訴於你,所以就連天青師兄都不能告訴,最後我們都沒能去醉花蔭……」
  月晚一愣,然後隱去唇邊將要出現的冷笑,問道:「那麼夙玉姐姐,你為什麼又要把這事告訴我呢?」
  只見夙玉緩緩搖了搖頭,然後微微笑著說:「因為,在這個冷冰冰的瓊華,我最喜歡的就是阿離你了。」
  月晚愣了愣,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她對夙玉並不算是很好,只不過是盡了一個同寢室的義務罷了,再多的就是把她拉到了她與玄霄天青的那個圈子裡。
  「阿離總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夙玉笑著摸摸月晚的腦袋,覺得月晚呆愣愣的樣子很可愛,就覺得其實玄霄和天青寵月晚真的很應該,「阿離不會因為我的脾性而疏遠我,會在我遇到尷尬的時候為我解圍。……我看著塵世看得通透,人心的險惡、自私、貪婪,我都看得明白。別人都說孩子是最純真的存在,但是在我眼中卻不是這樣的,至少在我小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嬰孩兒的慾望就是人類最原始的慾望,是人類的本質,嬰孩兒尚且自私殘酷,大人又會差到哪裡。」
  夙玉的眼神裡透著悲哀,然後又轉過頭來看著月晚,表情變得柔和恬淡,「阿離卻與那些人都不一樣。」夙玉的手輕輕覆上月晚的眼簾,「阿離的眼睛很明亮,很乾淨很乾淨,雖然有時候看不到底,但是卻讓人毫不懷疑你的純淨。你的眼睛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曾改變,正所謂一視同仁。只有看你在乎的人的時候,那眼睛裡的溫柔和純粹才會顯露出來。」
  「我想著,若是阿離也能用那樣的在乎的眼光看著我,那該多好啊。我所接觸過的眼睛,無論是單純還是不單純,眼中總有雜質,那樣的眼光讓我難過,他們看的不是我,看的只是我身上有的東西。而在阿離眼中,我看到了自己。」
  「所以,我想,就算我不是阿離在乎的人,也想要保住阿離那樣的眼睛,那樣即使不是被在乎的人看到了都會覺得溫暖的眼神……我不想欺瞞阿離。」
  月晚震驚了,她從來沒有瞭解過夙玉,最初對夙玉的印象也就停留在她明明愛著的事玄霄卻又嫁給天青,總是多愁善感的女子形象上。她從沒有想過,在上山之前,她到底遇到過些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那種多愁善感的樣子,只以為這又是一個林妹妹。
  現在才知道以前的那些僅憑遊戲就留下的印象,其實是大錯特錯了。
  月晚低下頭,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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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夜華
  夙玉淡淡的笑笑,然後緩緩的收回手,她就知道的,像阿離這樣擁有這樣純粹的眼睛孩子怎麼會喜歡她那一番論調。她還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懂。
  「夙玉姐姐……」
  夙玉微微驚訝的抬頭,看到月晚大大的笑臉,「現在阿離也說實話,在以前,對夙玉姐姐我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我只當夙玉姐姐是一個以後將要一起居住的人……」看到夙玉帶著自嘲的嘴角,月晚笑笑,「可是現在,我忽然覺得夙玉姐姐很好!」夙玉震驚的抬頭。
  「所以現在我想對夙玉姐姐說的就是,從現在起,夙玉姐姐就是我阿離重要的人之一了!」看著月晚臉上她熟悉的,只會對天青,玄震,玄霄現的那樣純粹溫暖的眼神。夙玉忽然覺得這個時候有一種幸福的感覺,笑看著月晚,夙玉抿出一個極美的微笑。
  從最開始上山的時候看到月晚那明媚的笑臉,溫暖乾淨的眼睛。她就很羨慕,不是嫉妒,只是羨慕。不是羨慕她能夠擁有那樣明媚的笑臉,那樣溫暖乾淨的眼睛,而是羨慕能有擁有者笑臉和眼神注視的人。
  所以後來像師傅提出了和月晚一個房間的要求,太清同意以後,她覺得很興奮,在一個房間以後她想她也就能夠擁有那樣的笑臉和眼睛了。
  但是月晚卻還是像看待普通人一樣的眼神看她,在之前她一直希望有人能夠用最平常的,就像對待普通的萬物那樣的眼神看她,但是現在有了那種平淡的乾淨的眼神,卻又奢望那種獨一無二的對待。
  不過或許是作為同寢室的室友,她享有了特別的待遇。她可以加入她所在的那個圈子,儘管那只是表面上的加入,也讓她很開心了。
  她發現月晚在乎的人也會用很平靜的目光看著她,只除去最初看她時,天青眼中一閃而過的讚歎和玄霄那對一般陌生人的漠視。
  她想能遇到他們這樣能夠一般對待她的人,也是托了月晚的?吧,否則,就算她再在這裡呆上幾年,也不會和他們有太大的交際。(姑娘,這你就錯了,那丫的就是一隻爛蝴蝶而已,大事扇動不了什麼,只有這種人家的戀情被她插上一腳。)
  就算是後來漸漸地喜歡上外表冷峻,但是內裡溫柔的玄霄師兄,也還是覺得,也許在她的心裡,還是月晚站的位置最重。
  能夠像現在這樣得到月晚的承認,幾乎是她都快要放棄了的。
  月晚拿出一個小木牌,「這是阿離自己做的護身符,有很好的防護作用,本來這一個是打算給玄霄師兄的,現在就先給夙玉姐姐好了,那個悶騷冰山男,就讓他再等上一陣子吧!」說著給夙玉戴上,「這個護身符,你是取不下來的,只有我能取下來,它可以在危機的時候保護你。」
  夙玉輕輕撫摸著指尖下的拇指護身符,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在這裡夙玉先謝過阿離了。」
  月晚擺擺手,「何必來這一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性,我也知道夙玉姐姐你骨子裡也不是那麼遵守規則的人。」說著還看著夙玉嘻嘻一笑。
  「說起來,為何太清師傅會不允許你知道呢?」
  「他那時在懷疑我會對瓊華有所不利,畢竟我是被青陽師傅撿回來的,雖然說這也沒什麼,但是他們查不到我的身世自然會有所懷疑。」
  看著夙玉欲言又止的表情,月晚笑笑,「夙玉姐姐可是想問為何會查不到我的身世?」
  夙玉點點頭。
  「那是因為我原本就不是從人間來的,我來的地方是魔界。」
  夙玉詫異的看著月晚,「你的身上並沒有魔氣……」
  「我原本的力量並不是這樣的,而是莫名其妙遭到襲擊以後突變的。我之前的力量不屬於六界中的的任何一界,若是那樣的我被青陽師傅看到,會不會救我就不一定了,說不定還會被當做試驗品。我回來到瓊華,那完全是因為偶然,我受了重傷,然後力量又改變了,哦不,應該說是那時候我完全沒有了力量,為了活下去,就聽了青陽師傅的建議拜入了瓊華派。」
  夙玉靜靜地聽著,將自己的驚訝和其他情緒壓制的很好。因為她知道月晚會將這樣的事情告訴她是因為相信她,若是連這點事情都不能接受,又怎能回復月晚對她的信任。
  「我對瓊華並沒有什麼異心,在這整個瓊華,我所在乎的就是你們還有青陽師傅,只要你們都好好的,其他我都無所謂,但是也因為你們,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聽到月晚的這個「你們」,夙玉覺得很開心,現在她已經沒有被排除在外了。夙玉摸摸月晚的腦袋,「嗯,我們也一樣。」
  月晚為了夙玉的這個行為而感動,所以願意接納她,雖然只是沒有隱瞞太清交代的事情,但是她能夠感覺得到夙玉對她好的心意很強烈,嘛∼∼美人的要求怎麼能辜負呢!
  嘿嘿,她可是個視覺控啊!
  在另一邊,玄霄本就是個面冷心熱的悶騷男,就算天青沒有套話,玄霄也沒有隱瞞的打算,他不過是奇怪為什麼月晚和天青會提前跟他說那些事,就像是提前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一樣,所以才會來給他講那些故事,「天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師兄怎會有此一問?」
  「……」玄霄只用他清冷的眼睛一直盯著天青,天青是知道他為何會有此一問的,而現在他的反應就是欲蓋彌彰。
  天青歎了一口氣道:「你知道我和蕭蕭總喜歡在瓊華四處探險,然後無意間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我們知道這件事情是不能夠伸張的,而你,在你真正聽到師傅說這件事的時候你才會相信,所以我們不能夠貿貿然的告訴你,只能在師傅告訴你這件事之前先改變你的想法。」說謊,編故事是他從小就幹過的事情,騙一個玄霄還綽綽有餘了。
  「我與蕭蕭等在醉花蔭的目的也就是看看你的打算了。」
  「……」玄霄沉默,因為他不知道該怎樣來回答這個問題。幾百年在因為同他說過那個神的故事之後,他並不是不相信因為,只是他依舊對修仙這件事情有著執著,在他看來,所有的事也要在做過之後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玄霄的沉默也間接地告訴了天青他的選擇,於是天青也沉默了,原本他也以為蕭蕭的話對玄霄起了作用,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來,玄霄確實是有了影響,但是影響不大,目前還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而月晚也就只能這樣想,太清他是因為查不到月晚的背景,所以才會如此防備她,但她擔心的是,若是太清他還知道些其他的事情,就免不了些麻煩。
  例如說,從她某些懶得去隱藏的事,或者從她某些行為中推斷出來的。畢竟在那千年的時間裡,她越來越驕傲。驕傲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個貶義詞,不可否認的是一個褒義詞,就像是如果說重樓驕傲的沒人會反對一樣。月晚就是這樣,她和重樓擁有一樣的驕傲,所以她不屑於欺騙,不屑於在他們面前偽裝。所以若要有心觀察,肯定是可以看出什麼的。
  若是在之前,太清就算看出什麼,在她看來也沒什麼,她不介意,更不在乎,但是在現在她不僅要報下必死的玄震,也要保下天青他們的這個時候。要是因為這件事出了什麼岔子,那就麻煩了。但是除了她的意外的是,天青竟然也被他們排除在外。
  還有一點讓月晚想不通,在原版遊戲裡,玄霄和夙玉要修煉雙劍的事情是整個瓊華都知道的事,為什麼現在改變了?想要她不知道這件事的話,就不可能讓整個瓊華弟子知道這件事。那麼三年後網縛妖界的時候,太清要以怎麼樣的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
  難道是他並不是要對她一直瞞下來,只是在等?等他們做的某項準備做好,然後再讓他們知道這件事?
  那也就是說,想要知道太清他們在準備什麼,也就只能在最近去探查了。但是還有一個可能,這只不過是一個套,明明知道夙玉、玄霄和他們的關係還這樣對他們兩個說,就是肯定了玄霄和夙玉會告訴他們,然後引她去探查。
  可是,即便知道這也許可能是一個陷阱,她也是要去的。她倒要看看太清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僅僅是想知道她的身份,還是想確定她的目的,亦或是……要消除她這個隱患。
  但是不管怎樣她都是要去看看的。反正今天她也是閒著的,就不如今天去好了。
  月晚對夙玉說了聲,便在夙玉有些擔心的的眼神中出去了。
  劇月晚所知,瓊華重要的或者隱秘的地方也就是那幾個,雖然不排除太清會選擇其他地方。月晚是朝著承天劍台去的,既然著重提過禁地,那麼她就去看看,如果真的是個套,那麼她就自動鑽進去,好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第七十夜華
  月晚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太清、宗煉、重光……青陽,嘛,還有些她壓根兒就沒記過的長老。最讓月晚驚訝的是,那裡還站著行動受限制還對著她擠眉弄眼的雲天青。
  月晚「噗!」的笑了一聲,然後再天青哀怨的眼光中看向太清,「太清師傅用這種方式叫阿離來這裡是做什麼呢?」
  太清神色複雜,「……阿離,為師很想知道你是什麼人。」太清只看了看月晚就直接進入正題。
  「什麼人?師傅覺得這很重要?」
  「……這關係到你會對瓊華做什麼。」
  「做什麼……我的身份與瓊華的存亡沒有直接的關係,而我也從沒想過要對瓊華不利,或者說,我的某些行為正在挽救瓊華。……師傅您怎樣看呢?」
  「挽救?為師覺得這個詞並不適用在瓊華身上。」太清眼中爆發出一陣亮光,然後繼續對月晚說:「你現在應該是知道為師想要做什麼了吧?這件事若是成功了,瓊華飛升指日可待!
  月晚眉都沒皺,依舊是帶著笑,只是眼中一直都淡淡的,彷彿她看的並不是她的師傅和瓊華的長老,她淡淡的說:「師傅,你想要做什麼我不想管,也不願去管。我所關心的的不過是我在乎的人不會受到傷害罷了。」笑著搖了搖頭以後,月晚接著說:「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麼,師傅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可以了:你們不要想殺了我,也別想用我在乎的人威脅我,否則你們會後悔的。」這並不是月晚對太清他們的威脅,她不過是在稱述一個事實罷了。
  「師傅你們可以選擇將我逐下山去,你們應該知道『瓊華的弟子』這個身份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即便你們這樣做了,我想做什麼也依舊可以做。而束縛我,或許你們可以做到,但是後果你們絕對無法承受。」
  雖然月晚此時身上的氣質和氣勢都能讓太清他們信服,但是卻又不能完全相信。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可能用整個瓊華和自己的命來賭。太清與重光等人眼神交流之後,對月晚說:「我們不會逐你下山,也不會束縛你,但是你必須保證不做損害瓊華的事。」留下月晚只是因為她還有用,或者說是因為她背後的力量。
  「我說過,我只關心我在乎的人,為了他們我會做任何事。他們若無事的話,我自然什麼也不會做。」但是若是他們出了什麼事,那麼就不要怪她了。
  最後一句,月晚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心知肚明。
  太清點點頭,不再追問這個問題,解了天青的束縛以後,只交代了幾句便和其他人走掉了。只有宗煉和青陽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和沉默著得重光走了。
  見他們走遠了,月晚才似笑非笑的看著眼神亂瞟的天青道:「你們倒是很好啊,那麼聰明,跑的比我還快!」
  天青只好嘻嘻一笑,「就算是個套,不是也得跳麼,不是有句話是不進虎穴焉得虎子麼?」
  月晚白了他一眼,「要是真出了什麼事,看你到時候哪裡哭去!」這次是幸運,太清他們不過是試探,要是真有什麼事,今天他們兩個都別想全身而退。
  「嘻嘻,現在不是沒什麼事嗎?」扯袖子。
  甩開,「滾!」
  第二天的時候,四個人就把基本情況給弄清楚了,但是遇到太清他們的時候,有些東西已經明顯的變了。
  玄霄和夙玉在禁地修煉的時間比較多,已經很少能和他們呆在一起了,但是每幾天總會在醉花蔭這個他們的老據點聚上一聚。無論是幹什麼,就算什麼也不干,也從不會有人失了這個不算是約的約。
  而月晚他們,就算少了兩人仍不會覺得少了什麼,能從無聊的事裡找出有趣的事,恰恰是月晚和天青的長處,加之自從那晚以後,太清幾乎不再管束她什麼。雖然偶爾惹毛了重光還是會被罰抄書。
  月晚籌劃著什麼時候去看看自己的未來嫂子,反正她現在是比較支持重萱配的,嘛,飛蓬能回來的話另當別論。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紫萱,多有愛的的女媧後人,配給那什麼徐長卿太浪費了,還不如配給他家的重樓,嘛∼那才是好男人啊!
  要知道當年她可是卯足了勁兒要追他的,(==)但是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重樓對她無動於衷了那麼多年,可是一遇到紫萱就學會了瓊瑤,這該說是紫萱很強大嗎?
  剛好,在月晚想去看紫萱後沒多久,太清就下任務了,說是要去某某地方除妖什麼的。那個地方的妖,貌似修為還不低,所以就派了玄霄他們去。本來是讓玄霄、夙玉和夙瑤一起去的,但是被月晚和天青知道了就不可能少了他們兩個,尤其是那個比她精力還旺盛的雲天青。
  而玄震,自從太清讓他見識月晚的任務以後,不禁鬆了口氣,但是玄震就很少能出現在月晚面前了,所以每天玄震報個道就成了月晚的必修課。玄震是被當做瓊華的下任掌門來培養的,每天忙得不得了,這次外出除妖自然也就無法參與了。
  月晚和天青很high的跟了出去,但是除妖這件事肯定不在月晚的考慮範圍內。天青在然是被月晚踢出去除妖了,問夙玉和夙瑤?月晚早把她們拉到一棵樹下嗑起了瓜子,喝起了茶。(嘛,不要忘了玩玩的個人空間哈∼)砍怪這種事,有男的在,怎麼還會要女的出手?
  偶爾冒出幾句對玄霄和天青動作的點評。
  「嘛嘛,玄霄師兄,你剛才的動作太多餘了,動作時很帥了,但是不夠精煉誒∼」
  無視之。
  「喂喂,玄霄師兄,作為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美少年,做那種動作真是太有損形象了!」
  ……無視之。
  收到天青哀怨的眼神,月晚了然一笑,「嘖嘖,玄霄師兄,你要知道砍怪最重要的是配合,要學會將自己的後背交給自己信任的人,你和小天青應該更配合一點,,你都沒看見小天青剛才哀怨的眼神嗎?夫妻嘛,應該配合得更好才對。」
  天青一腳踩塌,差點被妖怪打中;玄霄一件刺歪,錯過了砍殺妖怪的最好時機。若是月晚沒看錯的話,剛才羲和劍似乎是抖了一下吧?
  兩人同時回過頭,怒視之。
  月晚無辜的聳肩,「我說錯什麼了麼?你們明明在同居吧?」
  根本不是這麼說的吧阿喂!!「閉嘴!」同時吼出這連個字,兩人對視一眼,扭頭,繼續砍怪!
  夙玉「噗!」的一聲笑出來,夙瑤似乎也是想笑,卻又抿起嘴唇忍住。
  「唉∼」月晚歎口氣道:「嘛,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唱婦隨?哦不,應該是心有靈犀吧。」
  兩人一僵,隨即下手更加得很了,似乎是將鬱悶發洩在妖怪身上。
  這是夙瑤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於是,這妖怪不久後就非常淒慘的死去了。
  這次任務完成的出奇的快,只是完成任務後的兩位大功臣皆掛著黑臉,其中兩位女性總是忍俊不禁,還有一個嘛,請無視吧。
  不過在和玄霄、夙瑤混熟了以後,做什麼事都好商量,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了。
  月晚想去蠻州看紫萱,夙瑤和玄霄自然是知道那是誰,也不多說,反正是認識的人,去看看也沒什麼。
  月晚心情萬分激動的找上了紫萱,迫不及待的要問紫萱和重樓的發展情況,總之,就算是當紅娘也要把他們湊到一起,徐長卿什麼的,浮雲了吧!
  再見到紫萱,月晚感歎時間過得真是快,她自己長高了,然後紫萱也變得更加成熟,那叫一個美少女。雖說重樓並不是一個注重別人容貌的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紫萱真的長得很漂亮。在月晚看來,和重樓配成一對真是perfect!
  但是紫萱的反應就讓月晚不是很滿意了。
  「萱萱啊,什麼叫做沒什麼感覺啊?!明明小樓樓是很有存在感,能給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的好不?!」
  「可是小晚啊,你要我有什麼感覺呢?我不過才和他見過一面,而且他那個時候急著找你,脾氣很沖,知道了你的消息就沒影兒了,這樣我能對他有什麼感覺啊?」被月晚逼的沒有辦法,紫萱很無奈,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月晚在她面前好像是在推銷重樓一樣。
  「……」就知道,重樓那個傢伙連第一印象都沒好好留給人家,難怪以後會有一場苦戀,「可是小樓樓人很好的啊……」
  「啊,我想也是,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著急你了。我想他大概是一個不善於表達的人吧。」
  紫萱,你真相了。你不愧是紫萱!
  但是問題是紫萱對小樓樓的不是那一方面的感覺啊……
  聖姑看出了些門道,就將月晚拉到了一邊,「小晚,你是怎樣想的,我看的出來,你是想把紫萱配給重樓是吧。但是重樓是魔尊,紫萱是女媧後人,他們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但是總不能便宜了那個人類,誤了萱萱的幾百年時間吧?」
  「就算紫萱被誤了幾百年,也是不能和重樓在一起的,人妖尚且殊途,更何況是女媧後人和魔?」
  或者說,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重樓才一直隱忍沒有在紫萱面前說出來麼?「那怎麼辦,難道就讓萱萱這樣下去麼?」重樓喜歡紫萱也永遠不能和她在一起麼?
  啊!這個世界種族之間的問題真是麻煩!
  見月晚不再執著於這件事,聖姑也就不再提,只道,「今次你們再來蠻州,可還有其他的事?」
  月晚搖搖頭,「那倒是沒有,不過是做完了任務就想來看看萱萱,然後他們就與我一道來了。有兩個還沒有來過蠻州呢,這次便帶著他們在這裡玩玩。」
  聖姑笑笑,「好,就讓紫萱與你們一同去吧,隔了這些年,想必你們對這蠻州也不大記得了。」
第七十一夜華
  然後就如月晚說的,幾個人又跑到街上去了,來過一次的月晚和笑笑等人自然是沒有多大的好奇心了,最有好奇心的人就是天青和夙玉了,所幸將他們倆安排到一處,讓紫萱帶著他們去玩,而他們三人就在蠻州城內到處逛逛,只是吃吃玩玩也很有趣。
  但是月晚卻是不大開心的,因為,重樓這件事情現在看來不就是泡湯了麼?那以後重樓要怎麼辦啊?紫萱並不是月晚關心的重點,這件事瞭解月晚的人就能很輕易的看出來,她最關心的就是重樓,月晚擔心重樓喜歡上紫萱,但是又不能和她在一起,這不是會很難受嗎,就算是她不懂愛情,但是看了那麼多小說電視,還是能看出點門道的。
  所以說,現在她很煩啊,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現在紫萱並不喜歡重樓,若是重樓也沒有喜歡上紫萱的話,那麼事情就好辦了。但是現在的情況……月晚是完全不知道啊,想要從重樓那裡問出什麼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哦不,對她來說登天很簡單,應該說是比讓太清放棄飛升更難才對。
  月晚鬱悶的把頭擱在桌子上,雙手則是垂在桌子下面。
  夙瑤看看月晚無精打采的樣子道:「阿離怎麼了,很沒有精神的樣子。」
  「我在想啊,我哥哥要是喜歡上紫萱,但是紫萱又不喜歡他,然後聖姑還不讓他們在一起,那該怎麼辦啊。」
  「你哥哥?」
  「嗯,我有想起很多事的,其中就有哥哥,前一段時間還見到哥哥了,哥哥那個人很專情的,要是喜歡上一個人,是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要不然就不會為了紫萱而散盡自己的魔力了。「要是他喜歡上紫萱,又不能和她在一起,那不是很慘?」
  「你都說是『要是』了,去問問看你哥哥吧。」
  這樣的話題顯然不是玄霄願意參與的,但是就坐在一旁也不可能聽不見,就只能喝著自己的茶,但是不做聲。
  「問?我又不是活夠了,要是我真的去問了,他一定會滅了我的!」
  說到這裡,玄霄有些好奇了,以月晚的實力,能「滅」掉她的人會是怎樣的?「為何,他不是你哥哥麼?」
  月晚奇怪的看了玄霄一眼,但後瞭然,「就算是我哥哥,但是他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差,就算是我動手也是不會猶豫的。以前就經常弄得我到處骨折……」這一點月晚沒有說謊,還在魔界的時候月晚還是會偶爾和除了打上一場,或者是在月晚將除了惹毛了的時候,兩人就會開打。重樓從沒有放過水,因為他知道就算是用上全力,他也不可能怎樣的傷到月晚,頂多就是斷幾根骨頭罷了,對魔來說這算得了什麼,休息幾天還不是就和原來一樣了。
  但是玄霄和夙瑤可是不會這樣想的,在他們印象裡,月晚上山是在七八歲的時候,那麼小的孩子竟然會經歷家暴,還經常被打斷骨頭,這到底是什麼兄長啊,難怪阿離會那麼怕她的哥哥。
  不明緣由的夙瑤和玄霄對重樓就多了些鄙視,對月晚也多了些同情,難怪阿離現在會這樣的頑皮,大概就是因為這樣的家庭給壓迫出來的了。
  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背了黑鍋的重樓知道了會不會立刻砍了月晚,但是應該不可能吧,重樓是不可能在意別人對他是什麼看法的。
  晚上的時候,在他們都睡著了以後,月晚又照例做了個分、身,然後就跑出去了。白天的時候有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月晚知道是他們來了。
  果然,跑出蠻州以後沒多久,瀧華等人就出現在月晚面前了。
  火娣直接撲到月晚身上,然後很高興的嚷嚷,「終於見到你了!你都不知道失去你消息的這段時間我們是怎麼過的!哇哇,小晚,你終於長大了也!」
  月晚笑呵呵的窩在火娣懷裡,隱去初見時不由得溢出的淚花,「我也很想念你們啊,現在在見到,真的,真的很高興啊!關於我長大的問題,你就不用說了,我很快就會長大的,到時候看你們還能說什麼!」
  瀧華溫和的看著月晚,心裡是失而復得的喜悅,「我們知道等會兒你還要趕回去,現在我們就長話短說,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來見你可是曠了很多的工啊,要是重樓知道了,肯定又要發脾氣的。關於朝歌魔尊的事情,我們已經查過了,玄震就是這個魔尊的轉世,但是原因似乎是出在天界。他們似乎是有了什麼陣法,就像是上次你明明用了禁術了凝聚帝乙的元神,但是他的魂魄還是失了一半。想必這個魔尊也是因為某種法術而被強行拖出魔界的單獨輪迴,進入鬼界了。」
  「那是否,我們必須去天界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我不建議你去天界,畢竟在之前你唄人用了什麼法術將你從我們的視線中屏蔽了出去,說明有人是特別針對你的,不想讓你回到魔界,若是你貿貿然去了天界,也許就會被留在天界,再回不來了。」
  月晚點點頭,這一點她想到了,但是除了她,魔界在沒有人可以無聲無息的去天界了,那就意味著關於這件事他們不可能再有新的進展了。
  「小晚你在天界可有認識之人?」
  「有是有,可是我根本沒有辦法在人界聯繫她。就算聯繫上了,恐怕她知道的也不多。」夕瑤向來是不太在意法術什麼的,對戰鬥什麼的更是不瞭解了。而其他人,除了飛蓬還能有誰,但是現在飛蓬早已入了輪迴,就算能夠找到他,他又還能記得些什麼?
  瀧華低頭想了一下,然後看看身後的拓達和扶乩道:「那麼現在就只有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了,我們去找魔皇蚩尤吧。魔界雖大,但是仔細找,總能有些蹤跡的。」
  拓達微微皺眉,卻也只能和扶乩一樣點點頭。
  「而其他方面,就交給我吧,小晚你現在還回不了魔界,不論是你這邊的事還是魔界入口的異常。我們就要回去了,你一個人要保護好自己,我想最近一段時間大概不會安寧吧。」
  的確不會安寧,無論是天界與魔界只見還是人界與妖界之間。
  月晚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就先回去吧,否則要是重樓生氣了,那你們就慘了。」其實重樓也不會做什麼,就是會一直放冷氣而已。
  待他們都離開了,月晚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樹後面的白色的衣角,在瀧華他們離開後他就忽然出現了。
  「這麼晚了,阿離怎麼會來這裡?」見月晚始終沒有什麼動作,玄霄慢慢的從黑暗中走出來,雙眸明亮卻晦暗不明。阿離的速度超出了他的想像,他完全沒有辦法跟上,若不是因為阿離曾經給了他這個護身符,他根本找不到阿離。
  月晚的手負載腦後,笑嘻嘻的看著玄霄,「那麼玄霄師兄你又怎麼會來這裡呢?該不會是為了……跟蹤我吧?」雖然是問句,但是月晚的眼裡確實有肯定。誰會大半夜的跑到這種荒山野嶺來。
  玄霄目光閃了閃,並沒有迴避月晚的問題,「我很想知道這麼晚出來是做什麼,竟然會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而在客棧裡留了一個□。你到底是去見什麼人?」
  囧,為毛這話聽起來那麼像是來捉姦的?月晚只囧了一瞬間,然後就收起了自己的囧臉,,雙手緊握在胸口45°純潔仰望,「霄哥哥乃以為倫家素來私會情郎的嗎?乃不想讓倫家見別的銀嗎。霄哥哥,原來乃對倫家……對倫家,竟是有這般心思麼?」嬌羞ing……
  玄霄撇頭扶額,這麼美好的晚上他不去睡覺,竟然會跟著這個囧貨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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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夜華
  後來本該回去的他們,又被月晚拖到了即墨,因為算算時間,也是即墨一年一度的燈會了,上次就和天青、夙莘來過一次,那美麗的場面就算是到了現在都還是記憶猶新。
  還有啊,這裡還有一個山神來著,好像是叫做夏元辰吧。若是讓他來說些什麼恐怕要比她自己來說要有用得多。
  來到寂寞的時候離等會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天都還沒有黑下來,所以月晚就讓來過一次的天青帶著他們到處逛逛,自己去找夏元辰。
  但是玄霄似乎不願意這樣,「你要去何處?」
  月晚挑眉回眸,「找人啊。」
  「……」沒想到阿離會好回答的這麼直接,玄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倫家知道乃對倫家有意思,害怕倫家去私會情郎,但素乃要明白倫家吸納在還不素乃的,乃木有權力管倫家……」言下之意就是你最好還是不要問了吧。
  玄霄微微一皺眉,然後說道:「我並沒有要管你要去哪裡,只是……」
  「是是,我知道,你不過是想知道我去看什麼,見什麼人對吧?」月晚擺擺手,「不要這麼老要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否則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
  天青皺了皺眉。
  玄霄頓住,然後閉了閉眼睛,「若你要這麼認為,我也沒什麼意見。」
  月晚忽的瞪大了眼睛,「玄霄你該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然後縮到夙瑤身後。
  「……若是真要這樣……」
  「好了好了,乃不用再說了,我讓你跟還不行嗎?若是我要上廁所,沐浴,你確定你也要跟?」
  「……那些我跟你做什麼!」玄霄惱羞成怒,阿離不按常理出牌,這是他一直以來都知道的事情,只是要他承受,還是有些難。
  「那就好。」
  乃不要一臉看偷窺□狂的辨清看我行不行阿喂!!!
  讓玄霄跟著那是因為月晚本就不是打算去找什麼見不得人的人,她不過是去找夏元辰罷了,反正之後也打算讓他見見的,就算是提前見見也沒什麼影響。不過,玄霄童鞋的腦子還真是簡單,若真是問問就能知道別人要做什麼,那還要跟蹤做什麼。
  不過,就算是玄霄要跟蹤那也是不可能的。她的實力可不是擺在那裡好玩的。
  找到夏書生的時候,他正在喂鳥,月晚瞟了瞟那隻鳥,很簡單的就看見了那隻鳥與夏書生有著很深的羈絆。雖然月晚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看出這些,但是卻不會懷疑自己的結論。夏書生沒有權力知道別人的轉世,所以他不可能知道在他身邊的就是他愛的女子。
  月晚靜靜地看著夏元辰和鳥兒的互動,忽然覺得,其實就算是這樣他們也還是幸福的吧,雖然不知道彼此愛的人就在眼前,但是他們畢竟在一起了,雖然還是會覺得悲傷。
  玄霄看見月晚看著夏元辰沉默不語,再看看夏元辰,皺了皺眉,她不會是真來會什麼「情郎」的吧?
  「阿離。」
  「啊?」月晚莫名側頭。然後反應過來,又看向夏元辰,「夏書生!」
  夏元辰驚訝的看向了月晚,在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的姑娘之後才開口,「這位姑娘,我們認識?」
  「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你。」
  夏元辰笑笑,「或許是小生在來即墨之前遇到過姑娘,只是小生不記得了罷。」
  月晚笑著搖了搖頭,看來夏元辰是才來即墨的,要是來早了還見不到呢。「那時你養的鳥兒?」
  夏元辰看看一直呆在自己身邊的鳥兒,眼神很溫和,「並不是小生養的,不過是經常來這裡的鳥兒,所以小生就順便喂些食物。」
  「這鳥兒什麼地方不去偏偏來你這裡,這鳥兒怕是在你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和你認識了吧?」這只是月晚猜的,夏元辰因為自己不變的樣子,不時要改變居住的地方,而靜蘭肯定是不可能只記得一個地方的,所以肯定是每一個轉世都會尋著他找去。
  夏元辰驚訝的看著月晚,「姑娘怎知?這鳥兒確實是一路跟著小生來到這即墨。」
  「這個嘛,我只知道一部分,告訴你也無妨。只是,夏書生你打算讓我和我師兄站在這裡同你說嘛?」
  夏元辰臉紅著俯身,「這……是小生疏忽了,二位請跟小生進來吧,寒舍簡陋,請二位不要介意。」
  月晚毫不客氣的坐到屋內的椅子上,「若是我們介意的話也就不會說要進來慢慢說了。」說著朝夏元辰眨了眨眼睛。
  夏元辰笑笑,「小生知道了。」
  「你也別說什麼小生小生的了,我聽著寒磣,你又不是看不出我們又不是什麼讀書之人。」
  「……這是元辰拘謹了。」
  月晚看看那只貌似很不待見她的鳥兒,曖昧的笑了笑,然後才對夏書生說:「夏書生你以前是不是有一個喜歡的女子叫做靜蘭?」
  夏元辰愣住,他從一開始就看出了眼前的女孩並不簡單,卻不想還是低估了她,她連這些事竟然也知道,「……確實,那時在很久以前了。」
  「那個女子到死都在思戀著你,據算在死之後。若我說,這隻鳥兒便是靜蘭的轉世,你信麼?」
  夏元辰震驚的看向在一旁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鳥兒,「你……你說……」夏元辰依舊帶著震驚的目光看向月晚。
  就連雲本還十分淡定,甚至覺得有些無趣的玄霄也驚訝的看著月晚。
  月晚只是淡淡點了點頭,「沒錯。」
  夏元辰沉默,然後系那個鳥兒伸出手,看著鳥兒跳上他的手。「你是什麼人,或者說,你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你不是在騙我。雖然我可以看出你的不同尋常,但是這種事情換做是誰恐怕都會懷疑,畢竟轉世之事是冥府只是,一般人沒有權力知道。」
  「確實,我知道這件事兵士因為我有什麼身份,不過是因為我自己的一些特殊的能力而已,你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著對我並沒有什麼影響。不過就算你不相信,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在幾年以後,你會遇到一個叫做蓮寶的小女孩,那個也是靜蘭的轉世,她也會喜歡看光紀寒圖在山巔展開的樣子。」
  夏元辰動容的看著手上歪著頭的鳥兒,不語。
  「最開始我確定這隻鳥兒是靜蘭的轉世是因為我看到了你們兩個身上深深的羈絆。」
  「……確實,你沒有騙我的必要。而我若是想要守住靜蘭,便只能守住著鳥兒,和那個叫做蓮寶的孩子。」
  「你活得那麼長,而靜蘭只能有短暫的生命,這邊是你們之間悲劇的源頭,你恨麼?」
  夏元辰搖搖頭,「有什麼可恨的呢,不過是怨,既然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還是要愛上她。」
  「我不懂什麼事愛情,但是我也知道,愛情那種東西並不是想要杜絕便可以杜絕的。」
  夏元辰對著月晚笑笑,「但是現在我並沒有覺得遺憾,至少那一世我和靜蘭相守到老,我一直陪著她,看著她歸於塵土。」
  月晚點點頭,「可我覺得擁有長久的生命並不是那麼好的事,若是身邊還有壽命短暫的人類的話,那就只能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慢慢老去,慢慢死去,自己卻還是一樣的年輕,但是青春卻和著自己生變的人一起死去了。夏書生,為什麼明知道這些,你還要選擇呆在人類身邊呢?看著自己熟悉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自己卻要為了自己不變的容貌到處流離,體會著只有一個人的孤獨,感受著親近的人、愛著的人、在乎的人慢慢離你而去,這樣的痛苦,你這樣想要體會麼?!」
  看著越講越激動的月晚,夏元辰只是笑笑,「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震驚於月晚的話的玄霄因為夏元辰的話回過神來,聽阿離的話,這個人擁有不朽的生命,他……並不是普通人類?
  「你既然能夠體會冗長生命的痛苦,想必就會喜歡人類的感情吧。若是有了冗長的生命,還為了這冗長的生命生活在那種沒有感情的世界,就算那樣不會悲傷不會難過,卻會更加的悲哀吧。」
  月晚想她知道這樣的感覺,卻不能體會。知道是因為夕瑤,夕瑤曾經和她說過她千萬年來的寂寞,不能體會則是因為,在她漫長的生命力有著她在乎的朋友家人,他們也同樣有著不朽的生命,所以不會覺得那樣的寂寞。
  「而且,我很喜歡人,才會願意隱瞞身份,在人間過上百年、千年……六界之中,雖以神、魔最強,但天上寂寥千載、瑤宮寒苦,又怎及得上人與人相依的暖意。」
  「好吧,我不與你說這些,你活得比我久,或說你活多久了?」
  看著月晚好奇的星星眼,夏元辰笑道:「我早已不記得了,但是何止千萬年。」
  「那不是和夕瑤一樣了……」
  「夕瑤?你竟知道九天之上的守護神樹的仙女?」若是要認識守護神樹的仙女的話,那必定是要上過九天的,畢竟她的職責就不允許她離開神樹。
  月晚撓撓頭,貌似一不小心說漏嘴了,「知道,不是有一個關于飛蓬將軍和夕瑤的故事麼,我知道這個故事,玄霄師兄不是也知道麼,前一段時間我有說給你聽的。」
  玄霄略微回憶,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個故事,只是在後來被他可以的遺忘了,他沒有想到阿離用來勸他放棄飛升的故事竟然會是真的。
  「這故事,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就算是在九天之上也是被禁止提起的……」
  「嘛嘛,你就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了!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了!」她就經歷過好吧,難道還能這樣和他說麼?
  夏元辰只得點點頭,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隨便就能拿出來說的,也就不再追問。
  倒是玄霄忍不住開口了,「聽你們的對話,你似乎並不是人類。」雖然他也曾感覺出夏元辰身上的氣息和一般的凡人不同,但是聽他說得他活了何止千萬年,想必這樣的修為是他現在修為難以看出來的吧。
  夏元辰只是笑了笑,回答道:「我是山神。」
  聽到答案,玄霄看向月晚,月晚怎麼會知道夏元辰的身份?
  「表看我啦,就算你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夏元辰笑。
  玄霄扶額。他就不該指望阿離會有正常的樣子。
  「夏書生,晚上的時候,我和我的師兄師姐們會去看燈會,你要不要帶著小鳥靜蘭一起來?人多一些會很好玩哦,你要知道,我們這邊有一隻悶騷大冰山,總要有人來綜合一下的。」
  夏元辰看看臉色變青,表情木然的玄霄,笑著點頭。
  「就這麼說定了!」向夏元辰揮揮手,拉起玄霄就向外走去,「大冰山,我們回去吧!你家玉美人還等著你呢!」
  「什麼我家,你不要胡說!」玄霄只來得及跟夏元辰點頭致意,就被月晚拉出去了,聽到這一句話,臉色更加的冷。
  「好好,不是你家!總之先回去吧。啊!那邊有小吃,好像很好吃的樣子!」月晚忙摸了摸自己身上,發現好像沒有錢,然後就將目光轉向玄霄,用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玄霄。
  閉了閉眼睛,玄霄知道自己現在是逃不了的了,於是認命的跟著月晚走到小攤前面,「你要吃什麼。」
  「玄霄師兄,你最好了!果然你不應該太早將你嫁出去!」月晚一聲感歎,就將頭扭到憋笑的攤主面前,「我要這個這個、嗯,還有這個,都要包好哦,我要帶走的!這個看起來也很好吃的樣子,把這個也包上吧!」完全忽略了,身後要幫她買賬的玄霄的表情是多麼的猙獰。(玄霄童鞋,乃怎麼可以露出這麼損你冰山形象的表情……)
第七十三夜華
  等到他們和其他人會和的時候,眾人看到的就是玄霄臭著張臉,一臉想砍人的表情。
  天青笑,這下他舒坦了。果然想要在蕭蕭想要做什麼的時候跟著就不會好過的。
  夙玉和夙瑤都是一臉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表情,但是很顯然,玄霄是絕對不是說的,而月晚則是裝傻,表示完全不知道玄霄筒子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副表情。
  晚上的時候,夏元辰果然來了,五個人就變成了六個人。
  這個晚上月晚過得很高興,但不是因為夏書生也來了的原因,而是因為月晚看到了一個人,某個長得很像小紫花的人,哦不,準確的說是小紫花長得很像他。
  沒錯,這個人就是慕容承。
  見到慕容承的時候月晚那叫一個激動,那是小紫花的爹誒,是爹誒!玩遊戲的時候就沒有見到過,但是小紫花能長那麼好看,他爹的基因怎麼可能會差。今天一見,果然是個美男子,而且溫文爾雅,比玄震師兄的話又多了幾分皇室的貴氣。
  慕容承被一個不認識的女孩火辣辣的目光盯著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於是維持著他快要逃走的微笑問道:「小姑娘,我們認識?」
  玄霄無語,著已經是今天他第二次聽見有人這麼說了。
  其他人則是好奇的看看慕容承,因為月晚平時對與她無關的人基本上是不加理睬的,這次卻一直盯著一個不認識的人看,想必是有什麼原因的。
  而其中以天青的反應最大,他瞇著眼睛打量慕容承,他知道因為會感興趣的,而那人又不認識她的必定是因為月晚又看到了那人的什麼未來。
  月晚乾脆的搖頭,「不認識。」
  「那,小姑娘為何一直盯著在下看?」
  「你是慕容承?」
  「小姑娘你果然認……知道在下?」
  「啊,只知道一點。我和你不熟。」和你兒子比較熟,嘛。也不熟了,只是比較知道而已。「我知道你兒子很可愛,而且很喜歡吃糖!」
  慕容承表情一僵,「在下,……還沒有娶妻,現在並無子嗣。」
  「我只說了是你兒子,有沒有說你現在就有兒子了。」月晚眨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慕容承,「我是說你以後的兒子,小紫花啊,好可愛∼∼」
  慕容承聞言又是一僵,「不管在下今後會不會有兒子,但絕不會去紫……紫花這樣的名字……」
  月晚朝著慕容承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誰跟你說你兒子的名字是紫花了,他是叫做慕容紫英。我只是比較喜歡叫小紫花罷了……」忽然月晚摀住嘴,若是她現在說出來了,那慕容承以後還會不會給小紫花取名叫紫英啊?靠,今天她的嘴巴怎麼老是說漏些東西。
  慕容承看看月晚,然後笑著說:「若今後我真有一個二字,那我便給他取名叫紫英好了。你我相識便是有緣,況且,紫英這個名字確實很不錯。」
  月晚高興的笑起來,這下好了,她不用擔心,小紫花會不會出現了,「大概三年後,你家小紫英就會出生了。」就算他身體不好也不要送他到瓊華去啊,如果她沒有改變瓊華的命運的話。
  「那邊承姑娘吉言了。」慕容承朝著月晚拱了拱手,然後就起身,「在下等的人這便來了,那在下就先走一步了,姑娘與你的朋友玩的開心點。」
  「嗯!你也是!」月晚朝走出去的慕容承揮了揮手。
  這一刻月晚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像個小孩子了。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能放任自己的時候不多,這難得的一次,便讓她放鬆一下吧。
  於是這天晚上,就連冷冰冰的玄霄也被月晚和天青拉進了這熱鬧的世界,每個人都拿到了一個花燈,看著自己的花燈慢慢飄遠,再看看旁邊許願的夙玉,月晚覺得就算許願也不會真的實現,但是這一刻的心情實在真實的期待著的。
  就連平時嚴肅的夙瑤和冰山的玄霄表情也是那麼的柔軟,這趟即墨來的很值得。
  回到瓊華以後,日子並沒有改變,就算是玄霄在聽到過夏元辰的話以後依然沒有改變他飛升的決定。
  所以月晚很鬱悶,玄霄飛升到底是圖個什麼,難道就算是真的山神在他面前說這些,他也不相信麼?
  很久沒有去思反谷了,月晚這天就肚子跑到思反谷去了。
  自從那以後,除了重光長老意外太清和其他長老基本上不會罰她什麼了,於是著思反谷也幾乎不來了。這是的她竟然會升起一股懷念之情。
  從個人空間裡拿出小桌子,擺上她以前釀的酒,用小巧精緻的青玉杯小口地喝著。思反谷可是一個難得的好去處,卻被他們用來當做懲罰弟子的地方,真是暴殄天物,被關禁閉的地方應該是要密閉陰暗才有感覺嘛!
  「嗯∼∼好香的酒,我說你怎麼不見人影了,原來是躲在這裡喝酒啊。」天青像是被引來的酒蟲,直接將罈子拎起來就喝,「味道真是不錯,你難道不知道瓊華是禁酒的麼?盡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在這裡喝酒?」
  月晚一把奪下天青手裡的酒罈,「那你就不要喝啊,又沒有誰逼著你喝。」
  「嘿嘿,我又沒有說我怕禁酒令,喝酒嘛,誰不喜歡呢。」說著坐在月晚旁邊,自覺地拎起另一罈酒問月晚要了個杯子,也開始喝,「怎麼忽然想到要來思反谷喝酒的啊?」
  「這裡沒有人啊,就算是以前,不是也只有你我經常來著思反谷麼。」
  「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
  「好吧,我只是感歎,這樣的日子我們還能過多久。這件事無論成不成功,時候我都要回魔界去了。」
  「若是捨不得,那便不要回去啊。」
  月晚朝天青翻了個白眼,「誰說我捨不得了,不過是因為擔心,若是這件事情發生了,那不是很遺憾麼?」
  「也就是說,你並不在乎是不是呆在人界?」天青神色的眸子盯著月晚,雖然這麼問了,但是他並不想知道答案是什麼,剛才她說的那句話,難道還不夠明白麼?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我的家是在魔界啊,回去是應該的吧。再說了,回去又不是不能再回來。怎麼,小天青你身不得我回去麼?啊啊~~瓦滴魅力果然很大!」捂臉……
  「……」《——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天青。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為毛她就一定要說得這麼具有喜劇效果?!
  微涼的風吹過來,讓月晚迷濛的眼睛清醒了些。思反谷之所以稱之為谷,就是因為這裡算是個山谷,流水、樹木都有,卻只有一個入口,大概是為了防止被懲罰的弟子偷逃。
  覺得這樣喝酒不夠爽,月晚又從個人空間裡拿出兩大罈酒,甩給天青一壇,自己拿一壇,撥開塞子,學著曾經看過武俠電視劇中的人物大口的喝了起來。若是不會喝酒的人可能不能忍受,但是對她這種喝慣了烈酒的人來說,這樣喝起來只有一個「爽」字能形容。
  而她也喜歡喝酒,不僅是因為那種麻痺神經的感覺,還因為她可以藉著酒興發發酒瘋,儘管她不是真醉。曾經也把重樓他們折騰的夠嗆,那可真是一個有趣的經歷。
  天青見月晚喝得如此豪爽,便也不再顧忌什麼,學著月晚的樣子喝了起來。反正兩人的酒量不差,就算多喝幾壇也不會醉,再者,月晚拿出來的酒,按現代的算法,度數也不是很高。
  興致好的時候,月晚甚至吼了幾嗓子,唱的是什麼,自然是靠吼山歌了,反正山高皇帝遠,別人也聽不見,天青則是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根樹枝敲打起罈子伴奏,最後月晚將魔界可以錄音,而她又在裡面錄了些曲子的石頭拿了出來,於是天青也被月晚拉了起來,兩人一唱一跳,好不有趣。
  涼風襲來,草木微微擺動,似乎都在迎合著他們,月晚的笑臉迎著陽光,發出耀眼的光彩,在天青眼裡印得深刻,可天青專注的看著月晚的表情又何嘗不是在月晚眼中印得深刻?
  這一刻似乎一切都不用管了,一切都不在乎了,全部的東西都只剩下了快樂。如果人的一生都能夠這麼簡單的就過去那是一種很幸福的事,偏偏有人不知道,懂了的人卻沒有那樣的生活了。就像他們。
  也許時間不長但是沒一個歡樂的時候會記得很清楚,就是因為生命中快樂的事情不多,才會記住僅剩的不多的東西。那些想要忘記的,正因為忘不了才會想要忘記。
  所以現在月晚和天青才會那麼放開,笑鬧在一起。
  醉意有些上來,兩人都不小心絆了一下,便撞在了一起,天青正正的倒在了月晚身上。淡淡的酒氣撲面而來,帶著天青身上淡淡的好聞的味道,月晚愣愣的看著近在眼前的天青,盯著他深色的眸子,忽然沒有了反映,只留下了腦子裡不停回放的一句話,「不帶這麼瓊瑤的……不帶這麼瓊瑤的……不帶這麼瓊瑤的……不帶這麼瓊瑤的……不帶這麼瓊瑤的……不帶這麼瓊瑤的……不帶這麼瓊瑤的……」
  但是不得不說,這一刻月晚的心就像靜止了一般,然後才有開始慢慢恢復跳動,看著天青的眼睛越來越深,帶著暖暖的笑意和迷離,月晚猛然間驚醒。
  「嗙!」一聲響,天青就仰面倒在地上了,右邊眼睛還多了個青色的眼圈。
  月晚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手指顫抖著指著蹲在地上捂著眼睛的天青,「乃……乃,乃不是應該去壓玄霄的麼?幹嘛忽然來壓我!再不濟那也是去壓夙玉!」然後臉就刷的紅了,然後轉身跑開了。
  徒留天青一個人蹲在地上,看著月晚跑遠的身影,天青忽然笑了起來,「原來你只是嘴上說說厲害,其實也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呵呵……」雖然被揍了一拳,但是天青的心情顯然很好。
第七十四夜華
  混蛋雲天青!意外也不是這麼來的,他要瓊瑤對象也不該是她吧?不過,想起剛才的情景,月晚的身體一瞬間又僵硬了,就像是全身血液都停止流動了一樣,很奇怪的感覺,這樣描述的話,月晚不會陌生,以前看過那麼多言情小說,怎麼會不明白,讓她不明白的不過是這樣的情況怎麼會出現在她身上,而對象竟然是雲天青!她寧願是那些言情小說寫錯了,但是可能會有那麼多作者集體犯錯麼?
  她悲催了,竟然喜歡上了雲天青?!
  喜歡麼?不喜歡吧,平時也不見有什麼感覺,這樣的情況應該是在這種特定情況下會產生的吧,就算是其他人也會出現這種感覺的吧,沒錯!月晚深吸一口氣,不過是特殊情況下的結果,要不然平時為什麼不會這樣!
  呼,月晚呼了一口氣,現在總算不是那麼激動了,心跳什麼的也恢復平常了,果然,她是不可能喜歡上這裡的人的吧,因為她本來就是薄情寡性的人,連愛情是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理論的東西,這樣的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裡的人,況且,對於她來說,如果喜歡上一個不能陪自己一直走下去的人,那只是一種悲劇,就算她者的喜歡上了雲天青也不會選擇和他在一起,在他不能一直和她一直活下去的時候。
  因為她很自私,很怕痛,若是自己喜歡的人死了,只留下一個人悲痛,那樣的生活她無法想像,會崩潰的,一定會的,就連父親和母親的死去對她來說都是致命性的打擊,更別說在這之後終於找到一個喜歡的人無法離開的人,但是卻又再次離開自己,那麼世界會怎樣,完全坍塌麼?
  她不是夏元辰,沒有那樣的心,沒有勇氣就那樣一個人活下去忍受那樣的痛苦,所以,就算是真的喜歡上了,也只會是壽命冗長的,能陪她一起到天荒地老的,絕對不能比她還要先死的。
  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呼出去,臉上又掛起笑容,在這裡,沒有人能夠影響她,除了哥哥。
  玄霄已經拿到了羲和劍,自然羲和斬沒有多久也就誕生了,所以當月晚惹毛玄霄的時候,玄霄的攻擊已經華麗麗的升級到了羲和斬。於是,重光長老怒吼的對象又多了一個,因為玄霄把瓊華的地面給砍了,好幾尺的裂縫,很明顯能夠知道砍到人的身上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但是玄霄還是砍了,因為他知道,以月晚的實力是不可能受傷的,而他也沒有真的認真起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瓊華也算得上是雞飛狗跳了,月晚被追得滿劍舞坪跑,就連趕來處理的重光也被撞翻在地。
  夙瑤看著盯著黑眼圈傻笑的天青詫異道:「天青師弟,你的眼睛這是……?」
  天青的手撫上自己的右眼,視線跟上月晚的身影,笑道:「沒什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樣子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們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我們只是想知道為毛乃被打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會一臉蕩漾的看著阿離啊?!《——眾人。
  「啪!」在劍舞坪上溜了一圈兒,月晚忘了某處被玄霄的羲和斬給劈開的地方,於是「噗」的一聲倒掉了。
  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發誓,她看到玄霄臉上的幸災樂禍和獰笑了!但願不是到了世界末日了,阿門!(乃不是天主教的!)
  瞄了眼周圍的情況,又看到臉色青黑的重光,真是前有豺狼(玄霄)後有虎豹(重光),媽媽咪呀,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
  月晚猛地撲到玄霄身上掛著,玄霄一震,呆滯的看著掛在他身上淚眼汪汪的月晚。呆滯不是他願意的,只是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罷了,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忽然玄霄看到天青忽然就僵硬了的笑臉,然後看向月晚挑眉,「怎麼?」
  「玄霄師兄,乃知道的,人家只是和你鬧著玩的,人家不過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罷了,乃明白的!」睜大眼睛,閃閃的純潔節眼神。
  玄霄嘴角抽搐,「是麼?」
  猛點頭。看乃扎毛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嘛,現在得趕快順毛了,不然就慘了……
  玄霄看了一眼天青,放鬆自己緊繃的身體,對著月晚說:「你打算掛到什麼時候」
  眨眼睛,驀地從玄霄身上跳下來立定站好,喵喵後面的重光,隨時準備逃走。
  月晚的忽然離開,讓玄霄一愣,抬到一半,準備摟住快要掉下去的月晚的左手僵住,一瞬間喪失了反映,於是這一瞬間的漏洞足夠讓月晚遁走了,月晚一喜,瞬間從玄霄身邊穿過,遁了。
  「夙離!!!」《——爆發的玄霄/重光。
  玄震看著一旁又笑起來的天青,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然後才將視線轉向暴怒的玄霄。玄霄的眼睛裡美譽一絲怒氣,反而是無奈和好笑,甚至,還有這或許連玄霄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溫柔。若是阿離在這裡,大概又會驚奇的大叫吧。
  只是天青師弟……「天青師弟,你和阿離發生什麼事了嗎?你今天看起來似乎是……很高興?」
  天青一愣,然後學著月晚的樣子摸摸下巴,他表現得有這麼明顯?「玄震師兄為何會以為是我和蕭蕭?」
  玄震笑,「難道還會是因為夙玉師妹麼?」
  「難道不可能?」說著朝夙玉眨眨眼睛,引得夙玉掩唇一笑。
  「……」玄震但笑不語。
  「小天青你跟夙玉發生什麼事了,連玄震師兄都看出來你很高興了。」月晚的聲音驀地從玄震身後冒出來,再看玄震時就看到月晚已經掛在玄震背上了。
  「沒什麼……」悶笑。
  月晚瞇眼盯著天青看了一會兒,發現天青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只好撇了撇嘴作罷。
  「蕭蕭你不用擔心玄霄師兄和重光長老麼?」說著,天青往場上看了看,卻發現玄霄和重光早就不見了。
  「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被逮到,而且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麼~~」得意……以前和重樓玩了那麼多年的捉迷藏,也不見有哪一次是真正被重樓逮到給拎
  ……咳,是抓回去。
  「那是……」一直沒有出聲的夙玉忽然出聲,示意他們看傳送台,「那是師傅吧,他身後跟著的……使我們的新師妹?」
  「哪裡哪裡?」夙莘驀地跳出來,之前被無視得很慘。不過是說了玄霄和玄震看起來也挺配的就被集體無視了,阿離說天青和玄霄不是就沒什麼事麼?(那是因為乃提到了玄震,某loli是兄控……)所以一聽到會有新的師妹就異常興奮。
  結果一看清,卻愣住了。
  「這是阮君弦,今後將會是你們的師妹。」
  「小離……小離?」
  「嗯?」月晚抬頭,「小花啊,怎麼了?」
  「小離你已經發了很長時間的呆了。」小花有些擔心的看著月晚。
  月晚搖搖頭,「小花不用擔心,我沒什麼事的,不過是……」
  「這是阮君弦,今後將會是你們的師妹。」太清看了看在場的幾個親傳弟子,最後看向沉默的月晚,「夙離,你要叫師姐。」
  月晚眼角一抽,周圍傳來幾聲悶笑。太清你妹啊!乃是故意的吧?!「憑什麼啊?!」月晚沒有想到,最先發難的竟然是夙莘,「她這種人品行什麼的都不好,這樣的人也可以進瓊華嗎?」
  太清皺眉,「夙莘!你太放肆了。君弦她酒、色、財、氣均通過了,又怎麼不能拜入瓊華?」
  「通、通過了?!就她?她明明是個恩將仇報的小人!上次唔……」夙莘還沒有說完就被天青一把摀住了嘴。
  月晚沉默的看著也同樣看著她的阮君弦,不同的是阮君弦的臉上全是嘲諷。
  看的玄震等人都皺起了眉。
  太清皺著眉頭看了天青一眼,也不說破,「不必多說,我既已收了君弦作弟子,她便已是瓊華弟子。」說著威嚴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除了月晚、天青和阮君弦,其餘人皆恭敬地低下了頭。「玄震、夙瑤,安排君弦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是,師傅。」
  太清很快的轉身準備離開,劍舞坪上的人均將視線轉向阮君弦,而月晚和阮君弦依舊在對視。
  「師傅。」就在這時,阮君弦忽然開口叫住了太清。
  在場的人均是一愣,,太清也皺著眉停下腳步。
  「我之前所說之人便是她!」
  太清回頭,見阮君弦手指的方向指的正是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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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夜華
  「我之前所說之人便是她!」
  太清回頭,見阮君弦手指的方向指的正是月晚。
  「那個會阻止瓊華飛升,最終會毀了瓊華的人就是她。」
  月晚有一瞬間的驚訝,卻又瞬間平靜,無波的黑眼睛依舊是沉默的看著阮君弦。
  太清看看阮君弦,又盯著月晚看了會兒,其他人具緊張的看著太清。見月晚臉色不變,甚至沒有轉移開自己的視線,太清瞇了瞇眼睛,「此事他日再議!」說罷,轉身拂袖而去。」
  看著阮君弦嘲諷的臉,月晚淡淡的開口:「我不怪你。」因為你的眼睛在悲傷。
  「阿離!!」夙莘吃驚的看著月晚,然後又轉向阮君弦,「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上次恩將仇報的還不夠麼,這次還要……」
  「你確實要阻止瓊華飛升?」本來已經走遠的玄霄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這時站在最後面默默的看著月晚。
  周圍的人都沉默,只有天青灼灼的眼睛盯著玄霄。月晚則是連睫毛都沒有動一下,依舊盯著阮君弦的眼睛,「玄霄師兄以為呢?」
  玄霄眼神複雜,嘴唇微動,卻終是什麼也沒說,許久月晚清澈的很眼珠看向玄霄,玄霄一震,抿起唇轉身離去。
  瞥了一眼離開的玄霄,阮君弦道:「怪我?你憑什麼怪我!你這麼說是想要表達什麼?」
  月晚搖搖頭,「其實,我可以完全不用管你的。因為你會被弄來這裡,我並沒有參與。若果說你是因為我而來到這裡,那麼我只能告訴你,我和你一樣,不過是個玩偶。也在掙脫自己的命運。我有我的悲劇。說的難聽一點,你憑了什麼要將你的悲劇家在我身上?」
  「但是我並不怪你,我知道你並不是……」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啊!你是我嗎?」
  「……」
  「你想當聖母?你以為你是瑪麗蘇嗎?你要明白這不是小說,謝謝!」
  「我不懂你,但是我可以看出來,……聖母?那種東西在我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和我絕緣了。」
  「哈!」阮君弦冷笑一聲,抬起手,舉到月晚面前。
  「你要做什麼?」天青和玄震站到月晚前面,雖然知道以月晚的實力,眼前普通的女子不可能傷到她,但是這樣的月晚難保不會躲避。
  嘲諷的看著擋在月晚面前的天青和玄震,阮君弦又將視線轉向月晚,月晚淡淡的說:「天青,玄震師兄,我沒事的,你們無需為我擔心。」
  玄震猶豫了一下,讓開了去,只留天青站在月晚前面,「不好意思,你上次的表現讓我很不放心。」說著朝月晚挑挑眉。
  月晚甩給天青一個大白眼,「你擔心個毛!閃開了,我還能讓人給欺負了去?」然後露出個笑臉,帶著暖暖的味道。
  看月晚終於露出阮君弦出現後的第一個笑臉了,眾人鬆了口氣,天青也就朝月晚眨了眨眼睛,月晚一笑道:「知道了。」
  這會兒天青才讓開,露出後面的月晚。
  阮君弦木然的看著眼前這群人的互動,不語。
  「君弦,你剛才是想要我看什麼?」
  君弦抬起右手,捋起袖子露出小手臂,只見上面有一個黑色的像是刺青一樣的東西,像是一個環,環繞在君弦手臂上。「這是那個人留給我的印記,除非我完成他要求我的事,否則這個印記就會跟我一直到死,就連死亡也將會是這個印記帶給我。」
  月晚看著君弦手臂上的印記,「我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我知道現在肯定不適合問這個問題,所以現在我只想問你,你想回去麼?」
  阮君弦目光一閃,沒有說話。
  月晚一笑,「你是想回去的吧,我問了一個蠢問題。」說著拉過君弦的手,阮君弦一愣,反射性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沒有成功。只見月晚攤開她的手,寫下了幾個字,「千凝魔艮」、「重樓」。
  阮君弦瞳孔一縮,猛地看向月晚,「你認為可能麼?你以為弄我來的人是誰,你又以為你自己是誰?」
  月晚不語,搖頭又寫了幾個字,「空間法術」。
  君弦沉默,繼而甩開了月晚的手,大步走開,「我憑什麼相信,若真的有,你為什麼不回去?現在的我只是想為自己謀取生存的福利罷了,至於其他人,怎麼樣都與我無關,就算是犧牲了他們,對我來說,也並不是不可以。」
  「但願你不要觸到我的底線,否則後果不會是你想要承擔的,至於我為什麼我不回去,那是因為我就算回去也已經沒有意義了,比起那裡,我更希望呆在這個世界裡。你信與不信,我現在並不發表一件,之後自然會見分曉的。」
  夙瑤和玄震雖然好奇她們之間到底交流了什麼,但是既然月晚用了這種方式與阮君弦說話,那即是不想明著說出來。
  只是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問問月晚,例如說:回去,那個人,生存,木偶,玩弄,悲劇……這些在之前從來沒有聽月晚說過,但是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而且關乎月晚自身的安全。
  而阮君弦這個人,這樣的行為真的讓人喜歡不起來,但是她的身上又有一種違和感,總覺得她本身應該不會是會做出這些事的人。
  「不過是什麼?」鳳凰花妖好奇的蹲到月晚面前。
  「沒什麼,就算是有什麼,也不和你說。」
  鳳凰花妖嘟起嘴,「為什麼?」
  「小花的話,還是單純的樣子最好了,這些都不適合你聽,若是你聽了,將來飛升變成個壞神仙怎麼辦?到時候我可就不喜歡你了。」
  鳳凰花妖歪頭,「為什麼我聽了會變成壞神仙?」
  月晚抬手拍了拍鳳凰花妖的腦袋,「知道了你就變壞了,所以還是不要知道了。」
  「可是小離知道,小離也會變壞麼?」
  「我又不飛升,就不會變成壞神仙了。」我本就不是好人,只是這些怎麼能讓單純的你知道呢?
  閉上眼睛,月晚將自己的疲憊埋起來,輕聲書說:「小花,還有二十二年,然後你就可以實現你五百年來的願望了。在這期間發生的忘了吧,都……不要記得。」
  很快就過了三年,時間算長不長,算短不短,但足以玄霄和夙玉完成他們的雙修了,也足以君弦由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個高手了。
  阮君弦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月晚也知道,君弦她不過是在盡在己最大的努力來獲得力量,難道自己命運的掌控權。
  而在此期間,月晚逐漸讓君弦知道了她的情況,就連重樓都出面了,只是來見月晚的時候順便同君弦說了關於空間法術的事情,於是君弦開始逐漸相信月晚。而那之後,兩人的關係幾乎是發生了大轉變,因為兩人的性格本就合得來,而且共同語言也多,阮君弦的性格又是月晚所欣賞的,所以兩隻由死敵升級為了死黨,那叫一個相親相愛。每天吐槽少不了,小白少不了,捉弄少不了,破壞少不了。
  關於這一點,太清相當的糾結,剛來的時候,君弦和月晚明明是死敵的樣子,為毛沒有多久兩人就同化了?他極度懷疑君弦一開始說的那些話的真實性。至於君弦,直接就攤手表示是她自己弄錯了,這件事是另有其人,讓太清小心云云。
  至於君弦能騙得太清混進瓊華,不過是因為知道遊戲劇情,再加上她腦子好,有動了些腦筋,太清就算只相信三分之一,為了自己的飛升大業也會將她帶回瓊華,況且她的根骨也不錯,收來作徒弟也好。
  這件事月晚很是贊同,能在那樣不利的情況下找到一個靠山,儘管不是很牢靠,卻也是非常不錯的了。
  至於天青,這三年來跟夙玉走的是越來越近了。月晚有時候會想,雖然夙玉現在喜歡的事玄霄,但是如果這次飛升能稍微扭轉一些,沒有造成哪些悲劇。幫天青追到夙玉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啊,天青桑!乃還要等到這場災難結束才有可能啊!所以拜託乃現在可不可以先不要想著怎麼追你的玉美人啊?!
  嘛,自己的那帶你不舒服是可以忽略的!
  最讓月晚糟心的就是玄霄那廝了,那廝越來越像中二病患者,還是不是就變成紅眼魔王,對她的無視也越來越嚴重,偶爾又會死盯著她看,一直看到眼睛變紅,渾身都冒出陽炎來。她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無意間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了。
第七十六夜華
  最讓月晚糟心的就是玄霄那廝了,那廝越來越像中二病患者,還是不是就變成紅眼魔王,對她的無視也越來越嚴重,偶爾又會死盯著她看,一直看到眼睛變紅,渾身都冒出陽炎來。她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無意間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了。
  每次一到這個時候,阮君弦就笑倒,而她只能瞪她一眼然後找借口迅速遁走。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危險啊,哥哥!!
  說到其他人,就必須說道他們和阮君弦的關係,可能是因為最初的印象很不好,畢竟做出那樣的事,而她和因為的關係也是後來才慢慢轉好的,所以現在君弦和他們的關係一直都不好。再者,除了玄震和雲天青之外,阮君弦是唯一一個月晚主動去接近,而且幾乎低聲下氣還被欺負的人。
  嘛,這是從別人的角度來看。
  事實上滿意月晚的性格是不會簡單的就被別人欺負了去的。而阮君弦也不是出於本心這麼做,若是可以,她也想像其他的穿越女主一樣嫖了天下美男,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用擔心遇到後媽作者,就算遇到最後也會是happyending。
  但是現在不可能,她的小命掌握在別人手中,一個她絕對撼動不了的人物手中,她只能為了自己的小命而努力掙扎,就像她看過的《無限恐怖》,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學會放棄一些東西。
  但是就是她悲劇的源頭月晚,卻能讓身邊的人感到希望,而她自己卻說,自己本身就是絕望啊。
  或許她不應該輕易相信別人,但卻就這樣相信了月晚,還覺得自己忽然就變得很輕鬆,她就這樣依靠了一個十多歲出頭樣子的小鬼,說起來還真是好笑。
  有時候君弦會看著笑鬧的他們,眼裡透出一些羨慕,這時候月晚總會把她拉進圈子,阮君弦的自尊在於自己絕不會去低聲下氣附和別人。她的驕傲是自我,她不會讓任何人支配她,或者是影響她。
  最後的一件事就是,把君弦弄到這個世界的那個人竟然是伏羲。
  這個答案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因為月晚推斷或許四年前在魔界入口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伏羲了。能有那樣的氣質那樣的實力,在天界竟然不知名,這顯然說不通。而且身為仙界的人,來魔界的入口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只是在魔界的入口站一會兒,這樣很奇怪,而之後不久就從魔界出來的重樓竟然沒有感覺到入口曾經來了一個仙界之人,這就表明此人的實力更在重樓之上。
  現在月晚幾乎是確定了,之前阻止她回魔界的人和弄君弦來仙劍世界的人是同一個。畢竟,伏羲說的是讓阮君弦來到這個世界只是為了讓月晚的世界多些「樂趣」。若是君弦沒有做到的話,就會奪走她生存的權利,然後再重新找人來。
  這是什麼惡趣味啊?伏羲他有病麼?之前本該出現在神魔大戰中的他沒有出現,只是看著天界落敗。這會兒子又忽然出現,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啊?而另一邊,魔界的魔皇蚩尤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重樓派人在魔界裡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但是又不確定蚩尤會不會去了其他幾界。
  不過若他們的對手真的是伏羲,那就麻煩了,畢竟現在都不知道蚩尤在哪裡,要是再爆發一次神魔之戰,蚩尤還沒有出現,情況會是很不利的。
  而最近已經接近瓊華飛升的時間了,自己是暫時脫不開身的,而魔界還要查這一方面的問題。況且瓊華這一邊重樓他們是肯定不可能參與的,只能月晚一個人解決,而月晚也堅持一個人解決。所以,就算重樓他們有心幫她也會被拒絕。
  「額,玄霄師兄……」迎面走來的是玄霄,雖然月晚有些想躲開,但是沒忘了之前一次躲開的經歷,太恐怖了,以至於以後的時間她完全不敢在面對玄霄的時候不打招呼就跑掉,直接是問好了玄霄在什麼地方,她繞道還不行麼?
  嘛,這次肯定是沒有問清楚,然後就遇到,這下肯定是躲不了的了,月晚只好硬著頭皮打招呼。為什麼玄霄開始雙修之後氣場就變得這麼強大了?就算是重樓也不會這樣,那是因為重樓從來不會在面前放出這麼強大的氣場,玄霄是發了什麼瘋總喜歡跑來她面前放氣場,這樣難道很好玩?還是說以前被她折騰的太慘,心理扭曲了?
  「嗯。」並沒有像月晚想像的那樣,玄霄這次不過是風輕雲淡的應了一聲就從月晚旁邊走了過去。
  在玄霄走過去以後,月晚僵硬的身體才放鬆了下來,舒了口氣,卻立刻又被驚起,因為玄霄的聲音又從她的身後傳來,「你在怕我?」
  月晚僵硬的轉身,扯出個僵硬的笑,「怎麼會……」怎麼不會啊口胡!乃天天對我放氣場很好玩嗎?!害得我每天都是心驚膽戰的!
  玄霄走到月晚面前,「你確實是在怕我。你在怕什麼?」
  月晚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感情大爺你還不知道麼?你每天都在幹些什麼啊?反正你不是和我們在一起,離我們越來越遠了,害得我現在都不敢再勸你了,現在都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辦了……
  見月晚一直不說話,玄霄又上前了幾步,「為什何不說話。」
  「霄哥,你要我說什麼啊?難道要我說你氣場太大害得我都不敢和你說話了嗎!」
  玄霄皺眉,「氣場?」
  月晚瞪大眼睛,「你難道不知道?簡單地說就是威壓,看見你的仇人的時候放出殺氣也算是是一種氣場,通常情況下你的這種情況下局勢面對比自己弱小的人的一種示威,我說你為毛要對我們示威啊?!」
  「……我並沒有……」
  「嘛……」月晚無力的擺擺手,「算了,那大概是你雙修以後因為修煉羲和劍而自然形成的氣場,你這麼說的話,那就是你不自覺地放出來的了。」
  聽到雙修這兩個字,玄霄皺了皺眉,卻刻意的將自己身上的氣場收斂了些。
  這時候月晚終於鬆了口氣,感覺現在的玄霄已經恢復成三年前的樣子了,忽然後一種恍惚的感覺,然後就像以前那樣一隻手搭在玄霄身上,一隻手叉腰,「玄霄師兄也真是的,這麼長時間你是完全沒有感覺麼?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原來那麼遲鈍的?」嘛,跟蹤我倒是跟蹤的很徹底啊!
  玄霄看看月晚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確實有所感覺,但是不知是何原因。」
  「你就不會問問嘛?」
  「……」
  好吧,她知道玄霄這種悶騷性格回去問這種問題才有鬼了,「現在知道了?嘛,這三年來我是越來越不敢和你說話了,本來還想玉美人每天都喝你在一起,讓她和你說說來著,可是玉美人說她根本沒有辦法和你說話。」
  頓時玄霄臉上的表情消去,露出平時ide那一副面癱的樣子,「你是想讓夙玉勸我不要飛升。」
  「啊,就是這樣。」
  「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放棄飛升。」
  「飛升很好嗎?夏書生不是也已經說過了麼,仙其實並不相識人麼能想像的那樣。除了獲得長一點和人就沒有其他的區別了,若是真的等到你的時間長到連自己也想毀滅的時候那就晚了。」
  「你又沒有那樣的經歷,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呢?」
  月晚抬頭,看到玄霄眼中閃爍的火光,微微瞇起的眼睛中帶著危險。月晚自嘲,為甚她就會以為收斂了氣場的玄霄就會是以前的玄霄呢?「夏書生不知道麼?我認識的那個神仙不知道麼?為什麼我就不能從他們那裡知道。」
  「你認識的神仙是誰?我是否也能見一見。」
第七十七夜華
  月晚的眼睛沉了下來,她知道太清一定是和玄霄說過什麼臉夙玉都沒有說的話,肯定和她的身份有關,但是她的身份她只透露過給天青和夙玉,而他們兩個基本沒可能會說去,所以太清告訴玄霄只可能是他自己的猜測,但也絕不可能會是什麼好的猜測。
  「玄霄師兄,我並不介意直接告訴你,你現在見不到她,要不然你就要等到幾百年以後,要不然你就只能上九重天去。」
  「!」
  「很驚訝麼,我竟然上過九重天。」月晚笑笑,只是這時露出來的笑和平時不一樣,帶著些霸氣,那時一種常年處於上位者的氣質。「若我告訴你我故事裡的那位將軍我認識,你會如何想?」
  玄霄蹙緊了眉頭。
  「不知道該怎麼說麼?我見證過魔尊和那位將軍的幾乎每一場戰鬥,只除了最後一次。我見證了那位將軍受罰墮入凡塵。你知道嗎?那個時候他臉上一點沮喪也沒有,反而臉上都是釋然,那是一種完全放鬆的感覺,我竟然還能看到他眼中的期待。你想看麼?」
  「……看什麼?」
  「那位將軍墮入凡塵的時候。」
  「!」驚訝的看著月晚,原本只以為是月晚說來勸他不要飛升的故事,但是若是……
  「你不必擔心,那不會是我製造的幻境,若是幻境的話,你是可以判斷出來的。而那個場景,我不過是可以吧我看過的場景影像化,也就是放映出來。」說完,月晚不管玄霄是否是選擇看這一段情景,月晚就開始放映了。這裡是醉花蔭的深處,再過去就是清風澗了,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有人來看到這一幕,會來的人就算看到也沒有關係。
  看這一段場景玄霄並不是很在意,他更在意的是月晚。月晚在看到裡面那個將軍的時候眼中有著懷念,而這場景顯然是以一個人的視角來看得,他能夠看到裡面的那位將軍最後是看向看得這個人的位置的,那樣的溫和的、感觸的,有著對這個人的不捨和留戀。而看的這個人阿離說的就是她自己,那也就是說,那位將軍適合阿離有著什麼關係的。那麼阿離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認識那位將軍,而且關係還很好的樣子。難道阿離她會是天界的人?可是若是這樣的話,說出來不是會更方便麼?可,若是不是,那為什麼她會認識天界的將軍,能夠上到九重天而沒有人管她?
  「這樣,你就能相信我了麼?」
  玄霄看了看月晚,然後又將視線轉向一旁的鳳凰花樹,「醉花蔭好像從來就沒有變過……」接過一片鳳凰花瓣,握在手中,也不回答月晚的問題,轉身就離開了。
  這一行為,看得月晚目瞪口呆,口胡,這是搞毛啊?!她都把老底掏出來了,他竟然還是這副樣子,他到底對飛升有著多大的執念啊?!
  有時候,對於某件事情的執著或許並不是表面上看出來的那樣。
  天青找到月晚的時候,月晚正坐在一棵鳳凰花樹下面發呆,似乎是在沮喪著什麼。
  「蕭蕭,你怎麼在這裡呆了這麼久,早上你就說要去清風澗,結果現在都傍晚了你都還沒有回去。」
  月晚盤腿杵著下巴,「沒什麼,只是有些打擊,原來我一點也沒有勸人的資質。今天見到玄霄師兄了,不知道他今天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醉花蔭的,他都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來了的。」本來玄霄應該是在夙玉來瓊華,兩人開始雙修以後才來的醉花蔭,被這她只大蝴蝶給扇沒了,兩人雙修以後,玄霄來醉花蔭的時候越來越少了,連遊戲裡玄霄夢境裡的經典片段都沒有發生了。「然後他問我為什麼會怕他,後來麼就把身上的強大氣場給收斂了,然後我就很被催的把現在的他當做是以前的他了,又開始勸他,嘛,不知道是怎麼就車到了這個話題的,反正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什麼都拿出來勸他了,最後還什麼收穫都沒有。」
  「玄霄師兄他生氣了?」
  月晚想了想,「那倒是沒有,但是也不像是我的話起了什麼作用。他最後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
  「什麼話?」君弦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來。
  她是在清風澗練了一天的時間,再加上月晚給的「光陰」,這時候已經是增進了許多,以至於出現的時候月晚他們都沒有注意到。
  「說什麼:醉花蔭好像從來就沒有變過……這樣的話。」
  天青靠在樹上,垂下眼簾,「可是,現在的人都變了,沒有變的也只有這裡了。若是以後,或許就連看到這不變的景色也會覺得變了呢。」
  「月月,你想到怎麼辦了麼?」
  「我能想到什麼啊。」
  「其實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雙劍給弄沒了,這樣就算他們想飛升也不可能了。」
  月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想讓我怎麼把它們弄沒了?去偷麼?玉美人那裡還好,玄霄那裡,難保不會被他一劍給砍了。」
  君弦抱起手臂,「那棵說不定,若是你的話,玄霄或許不會出手,不過是會問你要答案,但是劍大概是絕對不會給你的。你要記得當時我們看到的,玄霄對飛升是有多麼的執著。」
  「就算是這麼說,劍不是也拿不到麼,你難道要讓我跟玄霄強搶麼?」強搶的話也不是搶不到,但是到時候會是怎樣的混亂啊?!
  「其實這場劫難,我並是想要完全扭轉,我只是想要讓那時的悲劇不要發生而已,尤其是會死的玄震師兄。其他人,其實就算阻止不了也沒什麼關係。」太清的話,若是能活下來那最好,若是死去了那也只能是他原本的命運。
  「那不就得了,到時候你就只用把你要救的人救下來不就行了,反正這件事完結以後你就要回去了不是嗎,之後的事也就與你無關了,改變後的世界,你我都不會知道它會怎麼發展。」
  「現在的我也就只能這樣了,我的能力救不了多少人,就只救我最在乎的好了,這我知道,但是問題就在於,我想救玄霄就不能讓夙玉帶著望舒劍離開瓊華,雖然若是我們要求的話,玉美人就不會離開,但是這樣一來瓊華的傷亡就不知道會增加多少了,到時候我們更加難以把握運程,更加難以保證能夠救下我想要救下的那些人了。若是離開的話,玄霄就肯定會走火入魔。最好的辦法就是玄霄放棄飛升,但是現在看來明顯不可能,我們總不能把玄霄給綁了吧?」
  三人像是想到了,均是一臉黑線。
  「而,若是要找三件寒器,那必定是要機遇的,我們未必能夠遇到,光紀寒圖能夠拿到,梭羅果或許也能拿到,可是鯤鵬的鱗片呢?冰凝決我能夠想出一二,大概能夠替代原本玄霄想出來的那個,但是,少了一件寒器,真的能夠一直抑制住玄霄的的陽炎火毒麼?不真正去除火毒和寒毒,玄霄和夙玉一生都會生活在痛苦之中,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結果,這不是happy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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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夜華
  那天,他們還是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其自然,做好充足的準備,到時候見招拆招了。
  月晚想了想,覺得自己或著去一次幻冥界會比較好,但是要去那裡就必須去不周山,然後去鬼界取翳影枝,但是銜燭之龍貌似不好對付啊。
  若是之前的她自然不用怕,但是現在的她顯然沒有那種能力,若是一個人去的話會很危險。因為現在不能從瓊華這一邊下手的話,就只能從妖界那一邊了。
  「蕭蕭,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了?」
  「好辦法算不上,只是想到另一條出路而已,之所以一直沒有實施主要是因為我的實力不夠,就算是去了也只可能會是失敗。幻冥界那幾個將軍可不是好相與的。」
  天青蹙起眉,「這個方法之前就被我們排除掉了,就是因為幻冥界很危險。難道現在你打算去了嗎?」
  「幻冥界?嘖嘖,奚仲和歸邪很帥啊~」
  月晚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就只記得這個了嗎?」
  「還記得嬋幽很漂亮!」
  月晚連白眼都懶得翻了,直接無視了她,「沒錯,若是情況不對那就趕快跑好了,就算到時候沒有足夠的翳影枝,我這裡也有魔界至寶千凝魔艮。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要怎麼通過銜燭之龍的那一關,現在也不知道是真的銜燭之龍在那裡,還是天河他們那時候一樣。」
  「銜燭之龍確實是一個大問題,不過話說,你那個『我』是什麼意思啊?你想把我們都排除在外嗎?」
  「難道你還想去?你還是留在瓊華多練功吧,我們去的那些時間你能變強多少了!」
  「可是,如果我連這些事情都不參與的話,還算是你的朋友麼?為了我,這段時間你一直在研究空間法術吧,都沒有讓自己變強的時間了。難道我就不應該為你的事情付出一點?在你眼中,我就只能做這樣的朋友嗎,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朋友?」
  「……說那麼多做什麼,要去的話就直說好了,我又沒有把你綁在瓊華不讓出去。」
  「呵,如是這樣的話,我再問問夙莘,想必她會很有興趣的。夙玉的話似乎就不行了,每天都和玄霄師兄在一起。」
  「雲天青你要問我什麼?」
  三人對視一眼,嘛,這才叫做叫曹操曹操到嘛。
  這下基本上是連分、身的替身都沒有做了,直接就跑路,反正太清他們呢已經幾乎不管他們了,那些被派來的跟屁蟲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而那些用來追蹤和監視的法術,在月晚面前根本就是兒戲。
  不周山其實並不像遊戲裡的迷宮那樣,但是也是像是迷宮一樣,看得人頭暈眼花。玩遊戲的時候過迷宮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不代表真正來過迷宮的時候也能那麼牛X,所以光是過這個迷宮就讓四個人幾乎要癱倒了。
  丫的,不過是個不周山而已,什麼都沒有,有必要弄那麼強大的迷宮出來麼?有沒有什麼人窮極無聊會跑來,他們另當別論!
  所以就算是四人幾乎妖癱倒了也沒有找到出路,反而走到了岔道。
  「欸?」夙莘驚訝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下面,「那裡有一副枯骨,上面竟然還插著一把藍色的劍!」
  「什麼?」
  「什麼?」
  月晚和阮君弦對視一眼,難道會是魔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離銜燭之龍就不會遠了。但是如果他們現在就把魔劍給拿了,今後小紫花要拿什麼?
  嘛,算了,等以後把魔劍直接交給小紫花好了。
  於是月晚直接走向魔劍,阮君弦立刻跟上。
  「蕭蕭,就這樣過去沒事嗎?」
  「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
  站到魔劍面前,月晚輕輕撫摸著魔劍。很久之前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而出路也是這樣對她說的,只是說了以後她卻再也沒有提起,就連看都沒有去看一眼,因為若是看到他們這副樣子會難過吧,畢竟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小龍陽那傢伙可是要比飛蓬那傢伙可愛多了,還有這麼個可愛的妹妹,依賴者小龍陽,也依賴者她,可是她最後都沒有能救他們。
  「……」
  「……是、是……」魔劍裡面傳來微弱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是小晚姐姐麼?」
  「喲,晚晚,你連龍葵都認識啊。」
  「……是我哦,小葵。」
  「嗚……嗚嗚,小晚姐姐!!!姜國,姜國不在了,父王母后也不在了,就連哥哥都不在了!!現在只剩下小葵一個人了,怎麼辦,小葵找不到哥哥了……」魔劍飄出一團白光,飄到月晚身邊。
  「小葵不哭,哥哥不見了,我們再把他找回來就好了……」月晚低著頭輕聲的安慰著龍葵,可卻不知道之後該怎麼開口了,「對不起,小葵,那個時候我沒有在你們身邊。雖然說現在解釋那時候為什麼沒有出現也沒有了,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並不是故意不出現的,也不是不要你們了。」
  「那時候是神魔之戰後不久,而我恰好在神魔之戰中受了點傷,一睡就是三十多年,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姜國已滅,我不敢去找你,因為知道你不會有事,也因為,我不敢見到現在的你……」然後看到你責怪或是怨恨的目光。
  「……為什麼不敢呢?我和哥哥都從來沒有怪過小晚姐姐。那個時候有一個紅頭髮的人來過,他和哥哥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還叫哥哥飛蓬,還說什麼若是連這點問題也要別人的幫助,就不配成為他的對手了。是他告訴了我們關於下午姐姐的事,所以我們都知道小晚姐姐不是故意丟下我們的。只是……哥哥他很遺憾,到最後都沒有再見到小晚姐姐……」
  「嘖,連姜國太子龍陽都認識啊。」斜睨了月晚一眼,然後伸出食指戳了戳她,「你該不會是跟龍陽有一腿吧,人家到死都在等你呢。」
  一巴掌拍開君弦的爪子,瞪了她一眼,「阮君弦,你可以去SHI了!」扭過頭看著眼前的一團白光說:「小葵,跟著我吧,今後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直到有一天你找到了自己的哥哥。」
  龍葵歡快的跳躍起來,「嗯,小葵跟著小晚姐姐。嗯,君弦姐姐,『有一腿』是什麼意思啊?」
  瞄瞄了一眼被龍葵的問題驚倒的月晚,為了防止月晚會阻止她說出來,於是就迅速回答:「就是喜歡的意思,兩個人互訴衷情,相互有情意的意思。」直到龍葵坑定不會直到奸、情這個詞的意思,就算知道也不會把這個詞連接到她的哥哥身上,就只好用她聽得懂的話來解釋了。其實她還是覺得奸、情這個詞更能詮釋「有一腿」的意思啊。
  「阮!君!弦!」
  「君弦姐姐好厲害,你怎麼知道哥哥其實很喜歡小晚姐姐的?」
  「噗!」《——阮君弦。
  月晚石化,天青笑得非常燦爛,眼睛微微瞇起,盯著龍葵不放。
  龍葵卻好像沒有察覺到眼前幾個人的表現,接著說:「哥哥說,若是小晚姐姐長大了,就將小晚姐姐娶了,然後丟到後宮裡去,那時候就是他最大了,看你還敢不敢那板磚拍他。」
  「噗!」《——阮君弦、雲天青、夙莘。
  龍陽,乃這個傲嬌臭小鬼!
  「可惜,小晚姐姐一直沒有長大,小葵一直都希望小晚姐姐能夠進到皇宮陪我的。」
  「噗哈哈哈哈……」《——阮君弦、雲天青。
  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正打算一人賞一拳的時候聽到夙莘的問題,「為什麼阿離你不會長大?」
  月晚沉默,開始想如果她說一忘皆空的話會不會有用。關於記憶的法術雖然不多,但是月晚也都知道,但是基本上都帶有副作用,總不能對著夙莘用吧?那麼就只能告訴她了。或許一開始她就是這麼打算的,否則也不會毫不在意的就在夙莘面前談論這些話題了吧。
  看月晚的樣子,夙莘基本上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於是就開口:「阿離好厲害,比我們都強多了。我知道這些事很重要,不能同別人說,而你卻對我說了。我知道這是你對我的信任,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是一定不會說出去的!」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月晚一笑道:「你也不怕把自己的胸給拍平了。」或許是潛意識裡就選擇了相信夙莘,所以才會在她的面前毫無顧忌。不過,太清啊,看看你現在的徒弟,基本上都被她拉攏了,乃真是太失敗了,哈哈哈~~~你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收這麼小的小鬼做徒弟,果然好似不知道什麼是代溝吧?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後我再說給你聽,現在我們先把正事給做了。」
  「小葵,待會兒我們要去找銜燭之龍,然後要去鬼界,你明目張膽的跟著我們不安全,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把你藏起來了,等到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再把你放出來。」
  「嗯,小葵知道了。」
  月晚把魔劍放入個人空間道:「好了,我們繼續走吧。我們現在已經走了將近一半的路了,還剩下一半多,應該沒有多久就能到了。」
第七十九夜華
  到的時候他們在那個地方沒有看到龍,倒是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穿著明黃色衣服的男子,男子的表情比較威嚴,似乎是相較於玄霄一樣的古板。
  他們一共來了四個人,可是男子就制定者月晚一個人看,看了半晌卻什麼也不說,只是閉上眼睛轉過身去。
  月晚挑眉,會出現在不周山上的人不會簡單,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更是了,指不定就是銜燭之龍化成人的樣貌。看他這樣的表現似乎是認識月晚的,可是兩次神魔之戰銜燭之龍都沒有出現,又怎麼可能見過她,若是平時就更不可能了。再說了,現在的她的外秒可是十四歲的樣子,並不是之前七歲的女娃娃的樣子了,身上所帶的力量氣息也完全的改變了。
  「銜燭……之龍麼?」
  「是……汝與吾戰一場,無論輸贏,之後我都會讓你們通過。」
  「你知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
  「好吧,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和我打,以我現在的能力,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讓你盡興吧?」這傢伙怎麼也是個好戰分子,一開口就打啊打的。
  「不用靈力,徒手搏鬥。」
  嘛,他都這樣說了,而且還不論輸贏都讓我們過,她難道還能拒絕嘛?
  「蕭蕭……」
  看看天青和夙莘、阮君弦,月晚笑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他並沒有有意為難我們。」
  出去靈力這種修為上的東西,月晚的戰鬥經驗也不少。且不說最初的時候為了變強,幾乎每天都在戰鬥,就算是到了朝歌死後,她和別人戰鬥的次數的就明顯減少,那種戰鬥的感覺和經驗就好像是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身體上了。
  開打之後,兩人幾乎是不分上下,也可能會有銜燭之龍沒有用出全力的緣故。月晚速度上佔優勢,但是銜燭之龍畢竟是活了上萬年,自然有經驗化解。而在力量上,月晚不用靈力後就小了很多,銜燭之龍本就是男性,力量也比月晚大得多,於是她就只能在這一方面處於弱勢。但是月晚又是學習能力非常之強的人,或者胡搜那些東西就好像是沉睡在她的身體裡面,而一旦接觸到相應的東西就會漸漸甦醒一般,所以在這場戰鬥中,月晚也在不斷地學習著銜燭之龍,不斷地變強。
  終於,銜燭之龍停了下來,月晚遊戲疑惑的看著銜燭之龍,不知道為什麼在還未分出勝負的時候就停下來。
  銜燭之龍又盯著月晚看了一會兒,趁著此時,月晚也想從他的眼裡看出什麼,卻什麼也看不出來。銜燭之龍轉身,甩出一個傳送陣,「汝,去吧……」
  「可否告知晚輩,您為什麼等在此處,是知道我們你會來?」月晚似乎已經不想再問什麼了,畢竟之前銜燭之龍上什麼也不打算回答的樣子。但是天青不一樣,他覺得現在必須得問出什麼。
  銜燭之龍回頭看了看天青,「……自然。」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銜燭之龍竟然回答了天青的問題。
  「那上神可否告知是怎樣的得到的消息。」
  「……唉……是伏羲帝特地告訴吾的。」銜燭之龍不知為了什麼歎了一口氣,然後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天青看看月晚,發現她眼中果然如此的神色,就開口問道:「那麼,蚩尤呢?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銜燭之龍眼中閃過一絲訝色,答道:「不知。」
  月晚並沒有太過失望,連魔界的摸著都不知道蚩尤在哪裡,銜燭之龍又怎麼會知道。
  只是,這件事果然是伏羲做的,他把她弄到仙劍世界是為了什麼,而之後又將君弦也弄來又是為了什麼,之間不讓她回魔界,不讓魔界之人發現她,,忽然間就出現在魔界的入口,而現在又來幫他們,讓他們更加容易的通過不周山,進入鬼界。最有問題的就是,伏羲既然出現了,而且還敢明目張膽的站到魔界的入口了,為什麼蚩尤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或者說是,並不是他不想有反應,而是他根本無法做出反應!那麼,蚩尤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伏羲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
  太混亂了,線索不夠,完全不能夠解答出伏羲這麼做的原因。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她自己是伏羲的主要目標,無論是伏羲特別針對她做的一些事,包括把君弦弄來,目的竟然是要君弦給她的生活添加一些「刺激和樂趣」?而現在的事情只告訴月晚一件事,那就是伏羲正在關注著他們,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
  這丫的有偷窺傾向麼?!
  「阿離,你為什麼要問蚩尤的所在,那時魔皇吧?」
  「……沒錯。夙莘、天青、君弦我們該走了,這件事需要盡快完成。銜燭之龍,多謝。」
  「不必。」
  月晚沒有回答夙莘的問題,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樣來回答。無論夙莘再怎麼大咧咧,她也會區分開神、魔、人。若開口解答,那勢必要牽扯出很多東西來,又該怎麼解釋那些被牽扯出來的東西呢?
  所以,就只能選擇迴避。
  進入鬼界之後,月晚為每個人都設了一個結界,以防鬼界之人發現他們生人的身份。
  來到放翳影枝的地方,四人看看戒備不算嚴,但是也不算鬆懈的翳影枝。於是天青看向月晚,「現在怎麼辦?」
  「沒有了韓菱紗,我們這裡可找不出來另一個盜賊啊。」君弦靠著一邊的房子嬉笑著說,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
  「你都這副樣子了,像是擔心的樣子麼?」
  沒有了韓菱紗這樣的盜賊該怎麼辦?自然是靠月晚的空間法術了,她的空間法術可不是白學的,雖然要是讓重樓知道了肯定會炸毛。
  只見月晚朝虛空中伸出手,而手以一個平面逐漸消失,消失的那部分則漸漸出現在翳影枝上方,輕輕鬆鬆摘了許多回來。
  「阿離,你……怎麼拿了這麼多?」夙莘盯著光和月晚抱在懷裡的一對翳影枝驚訝道。
  「我們進來一次容易麼,當然是一次就要拿個夠本了,這可是好東西啊!」說著爪子伸到月晚懷裡迅速拿走了幾根。
  「沒錯!」甩給君弦一個白眼,,雖然說是偷來了一起分,但是沒見你這麼自覺的吧?「快點來把這些翳影枝分了。」
  天青好奇的拿著自己分到的那一份左看看右看看,「這東西真的這麼神麼?」
  「這世間能跨越空間的除了魔界的空間魔法和魔界至寶千凝魔艮,就只有著鬼界的翳影枝了,你說呢?」
  天青和君弦對視一眼,同時湊到月晚面前,「回去給我們看看千凝魔艮是什麼樣子的吧!」
  「嗯嗯,就是了,那時候在電腦上看到的像是粉紅色的水晶,不知道現實中看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接著夙莘也湊了過來,「什麼什麼,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一件好看的東西在晚晚那裡,所以我與天青想要討來看看,夙莘你想不想看啊?」
  「自然想看,阿離你就拿出來看看吧!」
  「我又沒有說不給你們看,但是在這裡總不好吧,等我們出去再說,到時候我就不攔你們了。現在我們先往轉輪鏡台的南邊去,那邊有離開鬼界的出口。」記得那邊是放逐淵,出了放逐淵就是冥河,只要擺渡離開就能回到人界。
第八十夜華
  通過放逐淵並不難,那裡面只有些孤魂野鬼,但是問題在於怎麼通過冥河,若是擺渡人不願擺渡他們,那麼事情就有些麻煩了。至少不能用和平的方式擺平了。
  冥河上卻是有一條青竹船,在漆黑的河面上靜靜地蕩漾著。河面很寬,憑他們的視覺竟然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對岸的一點山巒。
  青竹船上站著一個帶著斗笠的人,月晚可以判定那個人不會是韓菱紗的伯父韓北曠,因為韓北曠是在韓菱紗出生之後死的,而現在很明顯,韓菱紗還沒有出生,那麼韓北曠自然就不可能死了,這個人就只可能是在韓北曠之前掌渡的人。
  「船家,可否送我們到對岸去?」
  「……上船吧。」斗笠人連頭都沒有抬,只是聽到聲音就直接讓他們上船,這倒是讓他們驚訝了一番。
  坐在青竹船上,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拿到翳影枝就代表他們現在開始要去幻冥界了,而幻冥界絕對不是好去的地方。
  到岸上的時候,船家終於開口了,「你們年紀還小,鬼界並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這一次是我在,可以讓你們回來,這是你們運氣好。今後可別再跑去那種地方了。」
  「額……謝謝你,船家。」四人均低頭表示感謝。
  船家歎了口氣,又慢慢的搖著船離開了。
  「看來,這一次我們還真是幸運啊。」
  看著船家離開的方向,月晚笑笑,沒錯,確實很幸運,但是誰又知道著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的呢?作為一個在冥河邊擺渡的人真的會這麼好心的送不知道什麼原因跑到鬼界去的人嗎?
  「蕭蕭,你已經知道幻冥界的運行路線了嗎?」
  「自然。」月晚看看夙莘,「夙莘,你先回瓊華去吧,我們接下去要去的地方很危險。」
  「危險?我覺得你們很多事情都瞞著我,剛才在不周山和鬼界的時候也是,現在也是,若是真的危險,為什麼比我還要晚入瓊華的她可以去啊?」
  「那是因為他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在哪裡更有籌碼活下去,但是你不同,關於我們要去的地方你完全不瞭解……」
  「他們知道的都比我多,就連她也是,就我知道的不多,不,是完全不知道。可是,我想問的是為什麼,如果你多告訴我一些,我就會知道了啊,你們若什麼也不告訴我,我要從哪裡去知道這些事?!」
  「夙莘……」月晚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天青和君弦沉默。夙莘畢竟和他們不一樣,月晚和君弦都是穿越過來的,對什麼妖啊、人啊、魔啊幾乎就不在乎,而天青的性格又是那樣的桀驁,與月晚認識的又早,幾乎所有的事,月晚都同他說過,而他在乎的就不是這些。
  但是夙莘不同,雖然和他們玩的很近,而且也是他們中值得信任的一個,但是,不同的理念依舊可以將不同的人分開。
  夙莘會在乎人與其他不屬於人類範疇的魔、妖的區別麼?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夙莘,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妖是什麼,你覺得魔是什麼,你覺得人是什麼,仙神又是什麼?」
  夙莘一愣,意外月晚不答反問,問的還是這樣的問題。「那些?那些是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月晚無奈回頭,「是我太神經質了,要知道這事兒被太清老狐狸知道了的話就麻煩了,主要還是……」
  「擔心夙莘會因此迴避你吧?」
  月晚狠瞪了君弦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咦?」
  「夙莘,你要跟就跟吧,死了自己負責!」
  「嘖嘖,你這傢伙又口是心非,你的屬性是傲嬌吧??」
  「你才傲嬌,你全家都傲嬌!!!」
  「哈,這不是傲嬌是什麼?!」
  找到幻冥界的位置,月晚正準備進去,君弦一把拉住她,「先等等,你還沒有把千凝魔艮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呢!等會兒進去了,要是一用到我們不都沒有機會好好看了?這可是魔界至寶,你以為重樓會那麼容易拿出來麼?想當初那可是因為南宮煌他們跟紫萱有關係,重樓才給的。」
  重樓確實很容易拿出來了。月晚和天青同時吐槽。
  君弦看月晚一臉便秘的樣子,以為月晚是因為當初拿千凝魔艮的時候的不好遭遇而氣憤,殊不知月晚是因為那時候的重樓竟然瓊瑤了,讓她打擊很大……不由得再次感歎紫萱力量的強大……
  「你沒事吧?」君弦小心翼翼的問道。
  月晚舒了口氣道:「沒事。」
  「千凝魔艮?是阿離說的那個魔界的至寶?阿離你怎麼會有?」
  「嘛,重樓給的。」
  「重樓?」
  「就是魔尊。」
  「……」目瞪口呆不能言語,原來……原來是這樣……「阿離好厲害,竟然能讓魔尊把魔界的至寶給你,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月晚此時才鬆了口氣,然後笑著說:「若我說我是魔界的十大將軍之一,你當如何?」
  目瞪口呆,星星眼,「阿離你果真不是一般人,好厲害,可是你不是不是魔嘛,怎麼會到魔界作將軍呢?」
  「那個就說來話長了,等事情完結以後我在同你細細說,現在先把正事完成了吧。之前我們同你說的你都清楚了嘛?」
  「嗯,清楚了……只是……」
  打斷夙莘的話,月晚將千凝魔艮拿了出來,「吶,這就是千凝魔艮。」
  「好漂亮啊,不愧是魔界至寶。恐怕會得此殊榮不僅是因為它特有的能力,還因為它這漂亮的外表吧。」
  「這下看夠了吧?好了我要收起來了,還有夙莘我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麼,回去的時候一併說與你聽。現在我們要準備進去了。」看看君弦和天青,見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於是道:「那就……出發吧!」
  轉瞬他們就已經在幻冥界了,裡面的夢膜他們或者見過或者沒有見過,但是裡面的夢膜是絕對沒有見過他們的,所以瞬間就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話說,他們到底是進到哪裡了?怎麼會這麼多夢膜?
  看看現場,有很多的餐具和杯具,酒都是一壇一壇的,看樣子像是在開party,額……
  四人黑線,終於天青開口:「我們是瓊華派掌門人的弟子,此次是特地來拜訪幻冥界的主人的勞煩各位通報一聲。」
  「通報?沒有必要了,幻冥界從來不歡迎不請自來還登堂入室的『客人』!」一個白髮男子從眾人後面走了出來,發頂鑲著一塊藍色的寶石,還有一雙紫色的帶著高貴色彩的眸子,這樣明白的特徵,要是再認不出來那就奇怪了。
  「歸邪?」
  「你認識我?」
  「……」怎麼說呢,我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們啊……「聽過……吧?」
  「聽過?聽過會一眼就看出來?哼,你們這話倒是講的好笑。」
  「我說,我們要是來搗亂的,怎麼也不會可能會這樣站在你們面前然後還讓你們去通報幻冥界的主人啊?」夙莘倒是不知者無畏,直接跳到歸邪面前,嚇得月晚連忙把夙莘拉回來擋在她前面。
  歸邪輕蔑的看了夙莘一眼,「哼,就算你們不是來搗亂的,幻冥界也是你們這些修仙之人能來的嗎?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幻冥界的結界可不是那麼容易打開的!」
  「是翳影枝。我們去來趟鬼界,然後取得了翳影枝,特地來找你們幻冥界的主人,這樣夠不夠誠意?這一次我們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否則何必這樣大費周折。」
  「姑娘說的是。」另一個白髮的男子出現在歸邪後面,一身暗紅的長袍。
  「得知有客人來到幻冥界,主上命我來迎接四位。」
  「奚仲!」
  「歸邪,退下!」
  「……切!」
  「喲喲,那個是奚仲啊,奚仲啊!!」君弦激動地拉扯著月晚的袖子,原來玩遊戲的時候就很哈奚仲這種穩重又帥氣,還很有責任心的男人了。
  「阮君弦,拜託你分一下場合好不好啊?」
  「以前你怎麼不說你自己啊?」
  「靠!要不是現在這件事情很重要,我早就把奚仲跟歸邪配好對開始YY了!」
  「什麼?你竟然吧奚仲跟歸邪配在一起?」
  「難道不是嗎?一看奚仲這樣子穩重又有責任,而且還強勢,明明就是一個攻吧?而歸邪那樣子明明就是一個傲嬌受好不好?!乃不要告訴我乃看不出來!!!」
  「其他人可以,我家奚仲不可以!!」
  「!」君弦乃太強大了……奚仲就在這裡啊……
  不過為毛這場景看起來有點熟……貌似……當年她見到重樓的時候也是這樣子……該說她們不愧都是穿過來的麼,連干的的事情都這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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