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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邁向華麗之究極》作者:夙紗【完結+番外】

《(網王)邁向華麗之究極》作者:夙紗【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fiction22 您是第59028個瀏覽者
網王-BG-邁向華麗之究極 作者:夙紗

【簡介】

神啊!我究竟穿越成了誰啊!

“微風,揚起我的長髮,他的衣角。
陽光中,他轉過頭,淺笑著說:

“Ne,夙
生活其實還是很有趣的,不是嗎?”
生活,去過快樂的生活..
這一刻,我真的覺得,氤氳在眼前的陽光,好溫暖..”

[ 本帖最後由 Piyoko_9796 於 2012-9-26 20:59 編輯 ]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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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我究竟穿越成了誰啊!

  「微風,揚起我的長髮,他的衣角。
  陽光中,他轉過頭,淺笑著說:
  「Ne,夙
  生活其實還是很有趣的,不是嗎?」
  
  生活……
  去過快樂的生活……
  
  這一刻,我真的覺得,氤氳在眼前的陽光,好溫暖……」
  
  我倚在椅子的靠背上,看著屏幕上的這些字,淡淡的,舒了口氣。
  女兒溫暖,我這個當媽的也跟著溫暖啊!
  幾分不捨,幾分留戀,幾分喜悅……
  了不起啊!我結文了啊……
  從初中以來挖坑到現在,終於有一個讓我填完了。這一切都應該歸功於不二殿下那無與倫比的魅力啊!
  發表完簡短的自我欣賞和對不二由衷的感謝後,我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向樓梯的方向走去(話說某紗家是三層別墅),準備去一樓倒杯水。心裡盤算著,這只熊已經入手了,那下一個……厚厚,該輪到我同樣摯愛的女王大人了!
  不過這棵大水仙可不是好寫的,要什麼樣的極品女兒才能把他降服?是穿越還是非穿越?是溫柔可愛還是霸道變態?
  如是想著,抬起手來按下樓梯口的壁燈。嗯?怎麼還是黑的?難道是停電了??
  窗外,夜黑那個風高啊!
  摸索著樓梯扶手,我憑藉著對自家樓梯的熟悉程度在黑暗中踽踽獨行。
  然而,事實證明,在離家讀了半年的大學後,我對於家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無法再如從前一樣瞭如指掌。腳下一空,身體飛蛾撲火一樣向前傾倒……
  然而隨之而來的不是眩暈疼痛,而是鋪天蓋地的黑暗……
  (話外:咦?原來不就是黑的嗎?……那就是比原來的黑暗更黑的黑暗啦!不要向權威質疑!……-_-|||)
  
  熱!
  渾身熱得跟燒著了一樣!
  頭疼啊!
  疼得快炸掉了!
  在被折磨得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我努力睜開了酸脹的眼睛。迷迷登登之中,我看到了:高達三米的落地玻璃窗,鑲著金邊雕著薔薇半徑五米的扇狀純白大書櫃,牆邊桌上櫃子裡堆積的泰迪熊芭比小丑魚等一系列的絨毛玩具,還有身下的這張帶有蕾絲邊的輕紗籠罩的圓形公主床。
  呃……除了頭疼之外,還有點暈。記憶中我是從家裡的樓梯上跌下來的。不過現在這是在哪?這麼奢華誇張,應該不是在醫院裡吧!
  「呀!小姐醒了!」一個女傭裝扮的女人看到我興奮的尖叫起來。
  這樣的場景讓我的腦子裡剎那間閃過一道精光。憑藉著作家應有的敏感細胞和超常的反射神經,我隱隱意識到,我可能是……穿越了!
  門口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又有一個帶著聽診器穿著白大褂應該是醫生的人坐到了我床前,又是看瞳孔又是看舌苔的,鼓弄了一會後,鬆了口氣,說什麼不用擔心了,只要燒退了就完全沒問題了。
  床邊不知何時聚集起的大隊女傭聽了這話之後,都開始感謝天主。
  聽他們的口音,不是中文,而是日語啊!
  這次我可以確認了,我的確是……穿越了。
  
  穿越有什麼了不起啊!
  這年頭,滿山頭那些將要挖的,正在挖的和挖了一半不挖的坑有半數都是在穿的。
  可是……
  正在琢磨著怎麼挖坑的作者自己倒穿了,這,這這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想我一代文豪啊!就這樣稀里糊塗莫名其妙誤打誤撞命中注定的……穿越了??
  那,我親愛的父親母親怎麼辦啊?我開學要交的三千字論文怎麼辦啊?我剛策劃的華麗的女王坑怎麼辦啊?我二十歲即將開始的如花似玉的人生怎麼辦啊?
  「裡紗!裡紗!」在我遊走在崩潰邊緣的時候,門口又傳來急切的聲音。
  等等,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很熟悉。
  沒有時間給我多加思考,接下來出現在我眼前的閃耀的髮絲,嫵媚的淚痣,絕美的俊顏讓我這個仍處與高燒狀態的新軀體在亢奮的神經中樞的支配下「豁」的從床上坐起。
  
  他是帥哥!
  這不稀奇。
  關鍵是……
  他是女王啊!!
  面前的這個禍水級帥哥居然是我摯愛的女王啊!!!
  我居然穿越到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網球王子》的世界!!!!
  
  他被我這樣突然的坐起嚇了一跳,不過不愧是被我這個文豪看上的女王,馬上就恢復正常,摸了摸我的頭,雙手撫在我的肩上,「還在發燒,還是乖乖的躺在床上。」
  神啊!安拉啊!耶穌啊!釋迦牟尼啊!南海觀音大士啊!有沒有哪路神仙能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啊!
  居然被女王這樣柔情似水滿目愛憐的對待,我穿越的這個人和他的關係確定一定肯定是不一般啊!
  我賺大了!!
  不過……
  從前這個叫做裡紗的人是溫柔可愛滴捏?還是霸道變態滴捏?
  也可以換個角度思考,現在成為這個裡紗的我是溫柔可愛滴捏?還是霸道變態滴捏?
  表面呆傻而內心正在火山噴發的某紗由於沉浸在女王溫柔的語氣和自我臆想中,故而完全忽視了他剛才話的內容,仍是僵直的坐著,癡癡的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然而我們美艷不可方物的女王對於眼前女孩的表現並未有多大的吃驚,他的雙手加了輕微的力道,哄人一樣說:「小紗乖,要好好聽哥哥的話,快躺下啊!」
  ……
  「啪嚓——」
  晴天裡一道霹靂徑直在我頭頂劈開,斬斷了我無止盡的想入非非。
  他說什麼?
  他說了什麼啊?
  要好好聽哥哥的話……
  哥哥……
  一陣眩暈狂風暴雨一樣襲捲而來,讓剛剛還僵硬不動的某紗棒槌般轟然倒了下去。
  
  「小紗!小紗!」
  「醫生!快把醫生叫回來啊!小姐又昏倒啦!」
  
  鬼啊!妲己啊!黑白無常啊!法海禿驢啊!申公豹哮天犬啊!有沒有哪位妖魔鬼怪能告訴我這是不是假的啊!
  女王啊!除了小熊外我最最深愛的女王大人啊!我夢裡都想與之結婚的女王殿下啊!
  居然!
  居然!!
  居然成了我的……哥哥!!!
  




跡部裡紗的過去

  坐在跡部家的室內游泳池邊,我撐著下巴看著水面上映出的女孩。銀灰的長髮,藍水晶一樣的眼睛,稚嫩而又精巧美麗的臉蛋。
  我穿越成了一個美女,而且是一個年僅十歲的小美女。不過由於仍是無法接受跡部女王是我的哥哥這一悲慘的現實,所以眼前的這個小美女在我眼裡卻是個哀怨的白毛女。
  明明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國家四有青年,竟會很不華麗的滾樓梯!滾樓梯還不算,明明是安分守己的合法公民,竟會遭遇穿越這種事!穿越了還不算,明明是一個純種的中華兒女,竟會穿越到日本的動漫裡來!最後到動漫裡還不算,竟會成為夢中情人的親生妹妹!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上天居然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相比而言,我真的想去支持國產,去和葫蘆娃一起打蛇妖,去和沉小香一起劈華山,去和孫猴子一起去保護三藏法師!
  
  當然,除了這些之外,還讓我大為頭疼的是腦子裡殘留的關於跡部裡紗的過去。
  跡部裡紗,日本第一大財團跡部家族獨一無二的小公主。自小聰明伶俐,乖巧可愛。可是在六歲的那個夏天,這個活潑美麗的小姑娘因為一個勁的纏著哥哥跡部景吾去玩過家家,惹得這位大她兩歲本來當天就心情不爽的大爺發了飆,一把將她推開。
  這一推不要緊,恰好使小公主的頭撞在了一邊的桌角上。
  這一撞可就出了大事了。在床上躺了數天之後,醒來的裡紗因為撞的是腦袋這個重要敏感的部位,再也不復當初的聰穎靈巧了,變得癡癡傻傻。活脫脫的從一黃蓉變成了傻姑!
  女王對於這場因為一推而引發的悲劇自是追悔不已。原來並不會花費過多時間陪妹妹的他開始和這個智力只有兩三歲的傻妹妹擺積木,堆沙子,過家家,捉迷藏……
  別的遊戲倒還好,捉迷藏這個遊戲可就存在危險係數了。小姑娘很勇猛的爬到了樹上來躲避女王超常的洞察力,結果一個不小心從樹上跌了下來,直接掉進了池塘裡。
  這可是寒冬臘月啊!零下十多度的冰水啊!
  被撈上來的時候已經雙眼緊閉,臉色青紫,渾身顫抖,與當年中了玄冥神掌的張無忌甚是相似。於是乎,資產雄厚的跡部家族請來了當世神醫,揚言就算傾盡家產也要保公主一命……
  呃……扯遠了,扯遠了。其實小姑娘只是得了重感冒而已,高燒燒了三天。
  不過說起來這小姑娘還真是倒霉。當初是因為哥哥不願意和她玩而撞了桌角,如今是因為哥哥樂顛顛的和她玩而進了冰湖。
  也由此陰差陽錯構成了我的穿越,我就成了跡部裡紗了。當然,我不是傻姑,智商雖說達不到二百,一百八九還是有的。
  不過醫生當然是不能想到會有穿越這種詭異的事,解釋說由於高燒的原因,讓公主混沌不清的腦子重新清明起來了。而跡部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因為傻姑再度變回黃蓉都是喜笑顏開。遠在法國的跡部先生和夫人也千里迢迢的趕了回來,差點沒設宴三千桌來個普天同慶。
  不過我很是擔心啊,我是穿過來了,可是原來的跡部裡紗會不會穿過去呢?她要是傳過去了是不是就成為原來的我了呢?那我夙紗是不是就變成傻姑了呢?那我的一世英名是不是就要毀於一旦了呢?
  煩啊!很煩啊!真的是很煩啊!
  浸在水裡的雙腳搖晃著,攪碎了映出的女孩的影子,形成一圈又一圈擴散的水紋。
  「小紗!——」
  伴隨著一聲超高分貝的女高音,我被一雙胳膊從水邊攔腰直抱到十米外的門廊上。
  「小紗啊,媽媽不是說過嗎?不要再隨意到水邊去!要是你再掉進去,醒來之後又變傻了怎麼辦?」穿著一身湖藍色晚禮長裙的跡部夫人把我抱在懷裡,滿是擔憂的說。
  「夫……夫人……」
  跡部夫人柳眉蹙起,「說了多少次了,要叫媽媽!」
  橫看豎看這夫人不過三十出頭,和我原來大舅家的大姐差不多歲數,現在竟成了我媽!
  唉~~沒辦法,好演員要入戲不是?
  我艱難的動了動嘴,「媽……」
  「嗯!寶貝兒,什麼事?」
  「你抱得太緊,我沒法呼吸了!」
  「哦!」夫人一聲驚叫,立馬鬆開了她纖細有力的雙臂。
  雖說這位夫人已到了而立之年,不過看起來真的像是年方二八的妙齡少女,即便是如此近距離的看她美艷的臉,仍沒有絲毫瑕疵。
  她愛戀的看著我,眨了眨幽藍色的眼睛,俯下頭在我臉上「叭」的親了一下,「媽媽有事還要出去,晚飯就不回來吃了。小紗不是要學舞蹈嗎?媽媽已經給你請了位舞蹈老師,估計再過一會就能到了。」
  上輩子,媽媽為了給我鍛煉氣質和身材,自小就學習舞蹈。可是由於在十三歲那年,檢查出有先天性心臟病,就此結束我的舞蹈生涯。雖然後來做了手術的我已與常人無異,能參加運動會,能跳繩跑賽打網球,然而手術在胸口留下的那道長長的疤痕卻讓跳舞成為了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想,一個只能用目光去觸碰的遺憾。
  這次既然穿越成一個身體健全的人,也沒有到伸不開胳膊拉不開筋的年齡,那就讓我把這當成是給我圓夢的機會吧!
  美麗的跡部夫人從廊上站了起來,摸摸我的頭,「哥哥一會就放學回來了,就能陪小紗玩了。那媽媽走嘍!」
  看著夫人翩翩而去的背影,鬱悶,心痛,又無可遏止的在我心中氾濫。
  誰讓她走之前又提到「哥哥」這兩個字!這可是我的痛處啊!
  走到榕樹下的紫檀木搖椅上坐下,心裡琢磨著,要不和女王來一段兄妹之間火辣熱烈的禁忌之戀?
  ……
  啊!不行不行,怎麼說我也是經過了十多年正規優秀的傳統教育,不能為了愛情就喪失自己的道德觀和倫理觀!
  「唉~~~~~~~」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這樣深沉的憂鬱讓我聯想到一首詩。不禁輕聲的吟詠起來: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
  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
  (不是生與死 )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Yet you don't know that I love you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
  Is no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不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
  Yet you can't see my love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But when undoubtedly knowing the love from both
  (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Yet cannot be together
  (卻不能在一起)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Is not being apart while being in love
  (不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
  But when painly cannot resist the yearning
  (而是 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 )
  Yet pretending you have never been in my heart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Is not when painly cannot resist the yearning
  (不是 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
  yet pretending you have never been in my heart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but using one's indifferent heart
  (而是 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
  To dig an uncrossable river
  (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
  就在我剛剛用怨艾的語調吟誦完這首將我的心境描寫得淋漓盡致的小詩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No,darling,you』re wrong.」
  「I know.」
  




狼來了啊~

  原本微暇著的眼睛剎那間睜開,我渾身一激靈,手撐著搖椅一骨碌坐起,急急向聲源處望去。
  藏藍色的頭髮在夕陽餘暉的調試下幻化成神秘幽深的墨綠色,一副並無度數的紳士眼鏡將這張原本就清秀俊朗的面龐映襯得更加迷人。鏡片後面那雙深邃得讓人無法看透的眼眸正含著笑意看著我。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相信一個初一的小屁孩就能有如此攝人的魅力。可是現在的我完全沒有心情欣賞這完美到人神共憤的臉,只能聽到自己的牙根摩擦的聲音隱隱作響……
  原……來……是……這……頭……狼…………
  「喂忍足,小紗可是本大爺的妹妹。」站在旁邊的女王哥哥手撫著他妖嬈的淚痣,挑眉看著關西狼。
  如果說忍足那是帥得人神共憤,那跡部就是帥得巧奪天工!
  這如假包換的女王啊!
  (……請容我在這咬牙切齒之中再抒發一下對女王上輩子純潔這輩子糾結的感情……)
  忍足嘴角漾著笑,用修長的手指推了推眼鏡。「是~是~只不過和美麗的小公主開個玩笑而已。」
  開……個……玩……笑……
  好!很好!
  我平復了一下起伏的心理,從搖椅上站起,用手拍開裙上的褶皺,歪著頭笑著問:「哥,這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帥氣逼人的大哥哥是誰啊?」
  跡部淚痣上的手指微微一動,眉頭皺了皺。這丫頭平時從不輕易用這麼多華麗的形容詞的啊,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哦,請容我自我介紹。」忍足曲臂做了個紳士禮,「我叫忍足侑士,冰帝初等部一年級,很榮幸今天能造訪貴府,並見到了傳說中跡部家華麗的小公主。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啊~是侑士哥哥。」我極其淑女的站在原地點點頭。
  忍足抬起頭再度看向我,笑容愈加嫵媚,「我可以叫你小紗嗎?」
  難怪有人叫他關西妖孽!這眼神!這表情!這語氣!我不禁懷疑啊,這狼是不是私底下經過了什麼專門專業的專職培訓啊!
  不過憑藉著長期與絕代女王同住一個屋簷下磨練出來的超常定力,本小姐依舊巋然不動,站得穩如泰山,點點頭,「當然可以啊~」說著我走上一步,還他一個更加嫵媚的笑,「我可以叫侑士哥哥——狼兄嗎?」
  「當然可……」話剛說到一半,笑得如花似玉的某狼瞬間僵硬,最後一個「以」字轉而變成幾聲輕咳,「呃……狼……兄?」
  「嗯嗯!」
  這個形象生動又打破了某人常規的稱呼讓那仍在僵著的臉上已隱隱開始畫出黑線了,說話明顯開始結巴了,「呃……我可以問為什麼嗎?是因為我……嗯……長得像狼?」
  我瞇瞇一笑,手指點著臉頰說:「狼可是一種很堅貞的動物哦!當他們認定了一個伴侶,就到死都不會變心。」說著我踮起腳,拍了拍忍足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說:「我第一眼見到侑士哥哥,就知道你應該就是那種對待感情專一執著的人,所以就叫你狼兄嘍!」
  剛從下人手中拿過果汁的跡部手一動,目光掠過我,又別有深意的笑看向忍足。
  忍足低下頭,捲起手放在嘴前,發出兩聲極為深沉的咳嗽,「原來……是這樣……」
  「還有哦,像忍足這麼大的家族,一定有很多人都叫你侑士哥哥。本小姐不想和其他人一樣。」我衝他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難道侑士哥哥不想讓小紗成為特別的存在嗎?」
  某狼黑線加密,「呃……小紗自然是……與、眾、不、同……可是……」
  「很好!」我又重重拍了他肩膀一下,「那就這麼定了!以後就叫狼兄啦!」
  「等……」
  「小姐,您的舞蹈老師到了。」 後面走過來的侍者打斷了仍想與命運做抗爭的某狼。
  「哦,好!」我沖跡部和忍足擺擺手,「那哥,狼兄,小紗去上舞蹈課啦!」
  「小……」
  一直站在一邊處於看戲狀態的女王晃了晃杯中的冰塊,嘖嘖的慨歎著:「狼……感情專一執著……還真的是,很適合你啊!」
  某狼在他第一次來到跡部大宅時,嘗到了無語凝噎的滋味……
  
  ————O(∩_∩)O————O(∩_∩)O————O(∩_∩)O————O(∩_∩)O————
  
  話說那個啥哈,自本小姐和忍足狼在那個春意盎然極富浪漫氣息的初春傍晚初次見面後,每每與他再度相逢,無論是什麼場合背景,都會以狼兄相稱,還依照當時的情況,做出相應配套「狼兄」美稱的知識背景普及。
  終於,在某舞會上,我們衣著光鮮亮麗的狼兄在身邊女伴離開後,對我表達了他積壓已久的對於這個明顯有損於他辛苦建立起的公子形象的稱呼的不滿之情。
  「小紗,」忍足用手指推了推鏡框,擺出一個極其花樣的笑容,「狼兄這個美稱小紗在心裡叫就好了。」
  「嗯?為什麼啊?」我歪著頭看他。
  他向我靠近了幾步,身體前傾,笑得愈漸魅惑,「我還是更喜歡聽你叫我侑士哥哥。」
  我說真是三日不見,功力明顯見長啊!
  不過本小姐可不是冰帝那些有臉蛋沒內涵的花癡少女,面對如此誘惑性衝擊性的狼笑,本小姐做出的回應是乾脆利落的拒絕:「YaDa!狼兄多好聽啊……」
  忍足又推眼鏡,「可是小紗不覺得侑士哥哥更華麗嗎?」
  呦!不愧是冰帝的天才,懂得見什麼人用什麼詞!
  行!看在「華麗」這個詞的面子上,本小姐就稍稍讓你一步。可是……當初那句「I know」事件可是嚇得本小姐花容失色,哪能這麼容易就結束!
  我做出了為難的表情,猶猶豫豫的說:「不叫狼兄,也可以,就是覺得挺可惜的……」
  聽出了我話中有話,忍足背靠向後面的圓柱,雙臂交叉在胸前,笑看著我:「那小紗想要怎麼樣呢?」
  我亦向後退了幾步,靠在牆壁上,「這樣吧,如果狼兄能答應要幫我做件事,小紗就再叫回侑士哥哥。」
  忍足眉毛輕佻,「哦?是什麼事呢?」
  「這個嘛,現在我還沒想好,等日後什麼時候想出來了什麼時候再說。」我手指繞著垂至胸前的頭髮,看著他嘴角一挑:「不過我們事先說好,無論我提出的什麼事,都要照做哦!」
  「哎?聽起來很有挑戰性呢!」忍足輕輕一笑,「好啊,我答應你!」
  「嗯!夠爽快!」我從一邊的桌子上提起一個高腳杯,向他一敬,「不~要~食~言~哦~」
  忍足舉杯和我一碰,「對於承諾美麗的小姐的事情,我是從不會食言的。」
  
  觥籌交錯間,我們的關西狼終於通過他的努力走出了纏繞困擾他已久的「狼兄」的噩夢,邁進了另一個全新未知的裡紗領域。
  讓我們在為他慶祝的同時,再為他好好祈禱吧!
  阿門——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修好了!總覺得原來的忍足寫得過於小白了~~希望這次的能讓大家滿意O(∩_∩)O~




眾學園一日游(上)

  話說真是光陰似箭啊歲月那個如梭!
  這一轉眼,已是過了一年又半。
  當初要懷揣著指南針才敢在家裡散步的女孩終於能捨棄那個小小的羅盤了,當初已經是帥er的男生如今更是變成了帥est。
  
  「啪!」
  「啪!」
  「小心嘍!」跡部高高躍起,一個大力扣殺。
  「彭!」
  他穩穩落地,「GAME,跡部景吾,局數7—5。」
  我收回看向網球的眼,站好,一仰頭,「呿!下次就贏你!」
  「好啊!等著你!」
  我們邊說著向場邊走去,坐到椅子上喝著女傭端過來的冰鎮檸檬汁。
  過去的我有三大嗜好:寫文,網球,看舞蹈。如今來到這個網球決定一切的世界,當然更要好好的打好網球,這樣才能捉賊防狼釣王子嘛!和跡部打了一年多的網球,我的水平大有提高,從起初的6-0,一路狂追,直到今天可以打到的7-5。
  「對了,哥,」我放下手中的杯子,「下個月就新學期開學了吧?」
  「嗯,對。」跡部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我拄著椅子把手,把半個身子探了過去,「我不想在家裡聽家庭老師給我講課了,我也想去學校!」
  由於跡部裡紗原來的特殊情況,小學都是悶在家裡,由專門的老師教授課程。可是我如今都這麼冰雪聰明了,再做奼女豈不是太浪費人才?
  「好啊。」跡部看著我熱切的臉,一邊拿起果汁一邊笑著說:「等開學之前我帶你去見校長。」
  「呃……」我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你說的校長是冰帝的?」
  跡部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那還用問?全日本就只有冰帝才夠華麗!」
  我坐了回去,雙眼直視他,認真的說:「哥哥,小紗一直認為,去華麗的地方讀書並不能顯出我們有多華麗,能讓原本不夠華麗的地方因為我們的存在而變得華麗起來,這才應該是華麗之究極!」
  跡部被我說得一愣,手上的動作頓住,緩緩的,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說得有道理!那小紗想去哪裡讀書?」
  去哪裡?我也沒決定。畢竟在這個王子氾濫的世界要做出魚與熊掌的割捨實在是太難。我想了想,最後說:「這樣吧,我按個學校去看看,然後再決定去哪個!」
  
  「小姐,車已經在門口準備好了。」管家站在門口,垂手恭敬的說。
  「嗯,就來。」我利落的紮了個馬尾,穿了一身活力十足的運動裝,扣上一頂水藍色的運動帽,非常運動的走出房門。
  雖然和跡部說是按個學校去看看,其實我的目標只有青學,冰帝和立海大這三所。在調查完學校的假期網球社訓練時間之後,我把出遊的時間定在了今天,並且遊園順序為冰帝——青學——立海大。
  
  從加長版的凱迪拉克上下來,我站在網球場外。由於開學跡部就升入了初三,現在場上的正選全都是熟悉的面孔。
  坐在場邊的跡部看到了我,笑著走了過來,「小紗,怎麼樣?冰帝有夠華麗吧!」
  「是啊是啊,夠華麗~~夠華麗。」我推著他一起進了球場,「你好好打你的球去,不用管我。我坐在一邊看一會就走。」
  「好。」跡部拿起邊上的球拍,脫下肩上搭著的衣服,走到了忍足的對面。
  「嘿!小公主!你好啊!」向日熱情的衝我揮了揮球拍。
  「哎!向日學長!」我笑著向他點點頭,又興奮的朝忍足揮手,「嗨~~~侑士哥哥!」
  「小紗來啦!」從不對美麗女士食言的忍足笑得很紳士。
  「是啊是啊!」
  打完招呼後,我的目光開始在各個球場上遊走,B場地上樺地和穴戶正打得火熱,C場地上的日吉和鳳也是難解難分,還有D場地上你來我往的向日和瀧……
  看到這樣的一幕,我才明白,原來冰帝的正選們是這麼配對的啊!
  等等……怎麼覺得少了誰?
  啊!在看到向日身後的觀眾席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對!就是少這隻羊嘛!
  我從場邊繞到正酣睡著的某羊身邊。
  慈郎啊!綿羊啊!連睡覺流口水都那麼口奈啊!!
  我伸手掐了掐他粉嫩的臉蛋,手感真好!
  左看看,右看看,雖然他的髮型充分說明了這孩子屬羊,但是總覺得哪還欠點東西。正苦苦思索著,腦子裡忽然靈光一現。
  「啪!」我一擊掌,「明白了!」缺什麼?當然是缺羊角啊!
  原來看動畫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干來著,今天終於有機會了!我迅速從衣兜裡掏出兩個扎頭用的皮筋,輕輕揪起慈郎的一小縷頭髮。剛要給他扎個小辮,只聽面前的D場上誰大叫了一聲「小心!」一顆疾速旋轉的球衝著我的面門飛來。
  我伸手拿起慈郎丟在地上的球拍,頭也不回,身也不起,揮拍就是一擊。
  「彭!」
  小球打在底線上又彈到瀧身後的鐵網上。場上的瀧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球,又看了看我,滿臉的驚訝。
  「呀!小公主!球技又大長了啊!」向日轉過來眨了眨大大的眼睛。
  「呿!」我撇撇嘴,只是打到了底線而不是邊角?真是失誤!不過誰讓自己不清楚瀧的實力呢!又或者說誰讓XF給瀧的戲份那麼少,讓人根本沒有機會去瞭解嘛!
  不過,不能讓這樣的小插曲打擾到我的雅興不是?於是乎,某紗又開始了為綿羊長角這項華麗的行為藝術。
  「好了!」我滿意的看著被我紮了兩個小羊角辮的慈郎。極度高興之下還拿出手機給這只睡著的小羊羊照了張相以作留念。
  大歎啊!我怎麼能這麼有藝術細胞呢!
  「哥啊!」我沖A場上的跡部喊:「我先走嘍!」
  「嗯。」剛好打完一局,跡部拿著拍和忍足交換場地,一下子看到了我身後的慈郎,臉色陡然變得有點奇怪,「嗯……去吧……」
  「拜嘍!侑士哥哥!向日學長!還有各位!」我伶俐的從座位上跳下,哼著小曲跨出球場,留下了滿場看著慈郎下巴都要掉下來的球員們。
  
  Yoxi!冰帝之行很華麗!下面是青學了!
  
  這一次我讓司機在校門口就停了車。青學可不比冰帝,這裡校園中的路可都是蜿蜒曲折的羊腸小道。再說了,我也不想破壞這裡的青春氣息嘛!
  在剛從冰帝出來的我的眼裡,這樣樸素的灰白建築和被櫻花樹圍繞的小徑才更符合心中「學校」的定義。
  由於仍在假期,校園裡很是安靜。一路沿著主路走下去,直到那片熱烈沸騰的球場面前才停下。
  果真還是真人版的看著更有感覺。超有立體感和立體聲感哎!
  那很難開化的冰山部長,那和善和藹奉行和平主義的保姆副部長,那總是一臉溫柔和煦笑容不二熊殿,那上躥下跳的菊丸大貓,那動不動眼鏡就會反光的數據狂人,那拿著球拍火力四射的壽司河村,那用「絲——」來表達情緒的蝮蛇海堂,那跳起來數尺來高絕力扣殺的胃王桃城。
  ……
  再等等,怎麼還是覺得少了個人?
  「啊!」那個主角中的主角,XF他親兒子——151哪去了?
  左找找,右找找……還是沒有。這小子,莫非又耍大牌,翹社了?朋香,櫻乃這兩個鐵桿fans也不在……
  「呀!對啊!」我一拍腦袋。終於想過來了,龍馬那小子現在還沒入學,自然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正想著,又一顆飛球pia的打到了我正前方的鐵網上。
  「哇!」我小小驚叫了一聲,向後跳了一小步。今天這是怎麼了?咋的球全往我這飛呢?還都不約而同的瞄準了我的絕色小臉蛋。
  「失禮了。」隨著一聲低沉的男生,冰山部長的臉隔著鐵網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冰雖冰啊,不過還真是帥得和我哥一樣巧奪天工啊!手塚媽媽真可謂是匠心獨運啊!(-_-|||,這個詞可以這樣用嗎?……少插嘴!文豪都是這麼運用成語的!)
  還沒等我說話,桃城這個始作俑者跑了過來,連連道歉,「對不起啊!真是對不起啊!沒嚇到你吧?」
  「沒事沒事~~~」我笑著正了正頭上的帽子,「這位學長,力道真是很強啊!」
  桃城一手把球怕搭在肩上,另一手抬起摸了摸後腦勺,呵呵的笑著,「一般強吧,一般而已……」
  「可是,學長,」我一手環在胸前,一手撐著下巴說:「為了增加力量,而增大了右腳的負擔可是容易很不華麗的扭傷啊!」
  桃城的笑瞬間頓住,驚異的看著我。站在一邊的手塚臉色也微動,目光變了幾分。
  「下次有機會再見吧!」衝他們擺擺手,我一步步走出青學的校園。
  
  好了!下一站,立海大!

作者有話要說:聰明的你來猜一猜,華麗的小紗MM最後會去哪個學校呢?




眾學園一日游(下)

  走進冰帝的時候,讓人感到的是高貴和華麗;走進青學的時候,讓人感到的是清新和活力;可是走進立海大的時候,這感覺就說不好了。似乎走在這個校園裡,你就不由自主的昂首挺胸,認為自己是很強的!走得久了,就變成最強的!
  不愧是全國大賽兩連霸,連校園的空氣都是一種唯我獨尊的味道!
  
  由於在跡部豪宅練就出的方向感和對網球抑或是對王子的敏感度,我很快就找到了立海大的網球場。然而也許是因為他們臨時提前了訓練時間,眼前所見的已超越了我手中的資料——王子們的訓練結束了,裡面只剩下真田,切原和胡狼這顆茶葉蛋了。
  鬱悶鳥!早知道就先來立海大鳥!
  正在我懊悔鬱悶得就差捶胸頓足的時候,背後傳來「彭彭」的擊球聲。好奇的轉過身,目光一下子被吸引過去。
  在這個與王子們球場正對不遠的場地上,有七八個穿著土黃色網球服的女生正在打著練習賽。總是把注意力集中到王子上的我這才想起來,每個學校的網球部應該是有男生部和女生部的,而這些女生一定就是立海大網球女部的球員。
  場上所有的女隊員都是實力超凡,如果女生也有大賽的話,她們應該毋庸置疑的全是全國級別選手。但我的眼睛只牢牢的釘在了其中那個以一敵三的美女身上。
  烏黑的長髮被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一張瓜子臉緊繃著,一絲笑容也沒有,柳眉下的黑眸目光犀利而尖銳。她週身散發的味道冷峻而又莫測,連站在場邊的我都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和跡部切磋了一年多球技的我自認也是女生中頂尖的高手了,可是眼前這個女生卻把我給深深震撼了。雖是一對三,她的每個動作都是那麼乾淨利落。判斷準確,不給對手任何可乘之機,扣殺凶狠,不留絲毫餘地讓對方反撲,攻守有致,每一拍都被她掌握,每一球都聽她調遣……
  我收起起初來此獵艷的態度,摘下頭上的帽子,心中莫名的萌發出「興奮」這種情感。
  這個女生,絕對不是一般人物!
  
  「喂!你是誰啊!」
  耳邊突如其來的一喝一下子打斷了我好不容易正經起來的思路。歪過頭一看,原來是那個總愛cos魔鬼的海帶君。
  Cos過魔鬼你就牛啊!本小姐還cos過魔女呢!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沒答話,繼續看那個高手中的高手。
  他被我華麗的態度弄得一愣,回過神來之後又向我走近了幾步,語氣越加不善,「那個女生!問你呢!你誰啊!」
  嘿!蹦登你個蹦登啊!老虎不發威你當我Hello Kitty啊!
  「本小姐是誰關你什麼事啊!」
  敢情他是沒遇過像本小姐這麼拽的女生,海帶君的臉頓時變成了海帶色。
  不過此話一出,我也有點後悔了,貌似是影響到了我的華麗形象。我換了一張笑臉,說:「這位同學,你要是實在想知道我是誰的話,就來回答我一個問題吧!答對了我就告訴你!」
  海帶被我的忽然變臉嚇了一跳,隨即一揚頭,「呿!我才沒興趣呢!」
  「唉~~~」我歎了口氣,「原來聽說立海大的正選很厲害,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連我這個小女生的小小問題都不敢回答!」
  海帶一蹦,衝著我就喊:「誰說我不敢啦!說!」
  我清了清嗓子,「那你先說十遍月亮吧!」
  海帶愕然,「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測試你口齒夠不夠清楚啊!」
  「我的口齒自然清楚!」
  「那可說不准!快說吧!一個男生怎麼磨磨嘰嘰的!」
  「你才磨嘰呢!……月亮,月亮,月亮……月亮。」
  「地球繞著什麼轉?」
  「月亮!」
  ……
  看到沒?對付單細胞生物用最初級的問題就足夠了!
  我捂著嘴「呵呵」的笑著說:「對不起啊同學,你答錯了……」
  海帶的臉已進化成了海帶干,氣急敗壞的嚷著:「這不算!你使詐!」
  看他的樣子跟鄰家小弟發現別人搶了他的糖塊一模一樣。我無奈的甩了甩手,「那好吧,我再問一個。還是要先說十遍月亮吧。」
  「為什麼又要說啊?」
  「因為剛才那個問題已充分說明了你的口齒很不清楚。」
  他瞪著我大叫:「哼!說就說!這回我一定不會再上當了!」
  「月亮,月亮……月亮!」
  「什麼繞著地球轉?」
  「太陽!」
  ……
  ……
  小海帶啊小海帶!說你單細胞你還真就是單細胞啊!
  我對著僵立在那的海帶縮了縮肩膀,做無奈狀,「真可惜,又錯了!看來你今天是無幸得知本小姐華麗的名字了!唉~~」我歎息著從他身邊走過。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哦,對了,你答錯了兩道,所以要告訴我……」
  「切——原——赤——也——」他咬著牙根說出四個字。
  「誰問你的名字了!我要問的是她!」我指了指場上那位美女高手。
  「真——田——葉——」真懷疑他的牙根有沒有被咬斷。
  「謝嘍!再見!切~原~赤~也~!」我向海帶揮了揮手,又向球場看了一眼,隨後往校門的方向走去。
  真田葉……真田……
  應該是那位皇帝大叔的妹妹吧!難怪看她打球感覺刀光劍影的!
  回想起她打球的樣子,手中的帽子不由自主的被我攥緊。此時的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動畫裡在跡部看到手塚啟動千錘百煉領悟之極限,回家後會一言不發縱身躍入游泳池。現在我的狀態應該和他相似,全身的細胞都興奮起來,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高手見高手,渾身直發抖」?……
  就在我顫抖的踏出立海大校門的時候,面前走過一個人,一顆網球從他衣兜裡蹦了出來,逕直滾到了我腳邊。
  「喂!你的球掉了!」
  那人聽到我的聲音頓住腳步,回過頭來。
  呀!是個帥哥!還是個很眼熟的帥哥!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見慣了自家極品帥哥的我顯然已經對帥哥沒有起初那麼敏感了。我俯身撿起球,揚手用帽簷把球打了過去,躬身上了停在路邊的自家豪華轎車。
  隨著轎車引擎的發動,我結束了我的學院一日游。
  
  

  
  
  跡部走過來在我旁邊蹲下,摸著我的頭,「怎麼了?不開心?」
  我衝他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沒有。」
  跡部細細的看了我一下,估計是他那超人的洞察力並沒發現我有什麼異常,便笑著問:「今天出去轉了一圈,有沒有決定去哪個學校啊?」
  「ne,哥,」我並沒回答問題,而是歪過頭問他:「女子網球也有比賽嗎?」
  跡部不假思索的點頭,「當然有了。」
  「也有都大賽、關東大賽、全國大賽?」
  「對啊!」
  「那女網的強隊都是哪幾個學校的?」
  跡部臉上逐漸浮現出瞭然的神色,回答道:「冰帝,立海大,城成湘南也算稍微華麗一點吧。」
  我接著問:「青學怎麼樣?」
  「青學啊……」跡部想了想,「青學的女隊很不華麗,總是關東首輪就被淘汰。」
  「很好!」我右拳打在攤開的左手心上,一點頭對他說:「我決定了!我要去青學!」
  跡部一愣,「小紗,你聽清楚我的話了嗎?」
  「很清楚!」我把腿從水中抽出,站了起來,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我不是說過嗎,讓原本不夠華麗的地方因為我的存在而變得華麗起來,這才是華麗之究極!」
  「所以,我、要、去、青、學!」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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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學初體驗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算是女生節獻禮哦!
(話說某紗也是今天才得知3月7日是女生節)
不管啦~~
祝所有的姐妹們節日快樂!~\(≧▽≦)/~
  「哥!我走啦!」騎在單車上的我穿著新校服神經煥發……呃,口誤,是精神煥發的沖車裡的跡部揮手。
  跡部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小紗,你真的要騎車去……」
  「哎呀!不都說了嘛,總坐在車裡會影響我生長發育的!先走嘍!」不等他再說什麼,我一蹬踏板,向青學進發。
  「小心點——」
  估計能把這位華麗的大爺弄得這麼婆媽的,就只有我這個妹妹了。
  
  晨風那個溫柔啊,初陽那個和煦啊!我帶著耳機,腳踏單車,輕鬆愉快的奔向我的人生第二春!……呃,又口誤,是人生第二次初中生活!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炸藥包……」哼唱著這首兒時的童謠,我進入了青學的校門。鎖車的時候心中大歎啊!我怎麼能這麼天才呢!居然現在還能把十多年前的歌詞記得一字不差!三個字——太華麗了!(明明是四個字嘛o(╯□╰)o……「了」是虛詞知道不?既然都虛了當然是不能算了!都說了表向權威質疑!)
  
  四列五排——這是我的座位。
  越前龍馬——這是我的前桌。
  ……
  沒錯!你沒有聽錯!
  我和151被分到一個班了!而且還是前後桌!
  雖然當初看動畫的時候對於XF讓這小子百戰不殆頗為不滿,尤其是在看到全國大賽跡部還有幸村那場,那個不甘啊!就差沒抄傢伙殺到日本去了!……不過現在嘛,因為前桌這個小孩實在是太口奈了!什麼大賽啊劇情啊的都先拋一邊去吧!
  口奈是真口奈,拽也是真拽啊!
  一天到頭都沒幾句話,而且在放學的時候,剛戴好帽子走出教學樓的我就看到了動畫第二集,「初生牛犢不怕虎,越前怒瞪桃城武」這一幕。
  「ma,看你是新生這一次就原諒你了。要看路,看路……」桃城滿不在乎的說著,手插在兜裡,從越前面前走開。
  「Hi!力道很大的學長!」我沖走過來的桃城揮手打招呼。
  「啊!是上次站在場邊的小姑娘!」桃城一眼就認出我來,笑著說:「原來你也是青學的學生啊!」
  「對,我是新生。」我向他微微行禮,「跡部裡紗,學長叫我裡紗就可以了!請多關照。」
  「跡部……這個姓……」桃城仰頭想了一會,估計是沒想出答案,咧嘴衝我一笑,「那你也別叫我力道很大的學長了!我叫桃城武,也可以叫我momo!」
  「那momo學長,」我看了一眼他的腳腕,「右腳的傷還好吧?」
  「裡紗的眼力真是好!」桃城讚歎了一句,又抬起右腳略微晃了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哎?裡紗很懂網球吧?要不要去報學校的網球社啊?」
  拜託,本小姐不只是很懂網球,本小姐是很華麗的會打網球!
  心裡嘀咕了這麼一句,我臉上仍在笑著:「我正要去報名呢!」
  「正好我也要去球場!走吧!」
    
  和桃城道了別後我徑直向女生場地走去。然而,在站到球場外面的那一刻,看著裡面揮拍對打的女生,我頭上的帽子出現搖搖下墜的趨勢。
  實在是……無語凝噎……
  真是……太不華麗了!
  都是……八兩對半斤!
  這……根本就看不出來誰是正選嘛!
  就在我被青學女生的實力shock到的時候,耳邊響起一個輕柔的聲音:「這位同學,你是想加入網球部嗎?」
  我把自己從這深沉的shock中打撈出來,循聲看去——面前站著一個很清秀的女生,雖然不是特美,但是很耐看,讓人覺得很舒服。
  我點了點頭,「對。」
  這女生笑了笑,「那跟我來吧!」
  她把我領到一張桌子前,遞給我一張表一支筆,「把這個填好就可以了。」
  「那個……」我瞟了一眼場上粉不華麗的女隊員們,「請問哪個是部長?」如果部長也在這半斤之中,我只能說,僅憑本小姐一人之力,要讓青學菜鳥變鳳凰,純扯!
  女生微笑著說:「新上任的部長因為一些原因,昨天忽然轉學了,所以現在部裡暫由我這個副部長出任代理部長。我的名字是藍堂風曉,在三年11班。」
  天啊!什麼世道啊!做部長的居然玩單飛!
  我把填好的表交給這位溫柔的副部長,心中不禁懷疑,莫非青學的副手都在走和善路線?
  「跡部裡紗……跡部……」藍堂風曉抬起頭來,有點遲疑的問道:「冒昧的問一句,冰帝的網球部部長跡部君是你的……」
  我隨口接道:「啊!他是我哥!」
  和跡部在一起待得時間長了,某紗完全忽略了自家兄長在女生中的影響力是不分學校和地域的。這樣一句話瞬間把離我們最近的場地上在眾人中水平還算不錯的兩個女生吸引了過來。
  「啊?那個超華麗的跡部君是你哥哥?」
  「什麼?你的哥哥是那個超華麗的跡部君?」
  技術同調不算,連問題都這麼同調!
  我點了點頭,「沒錯啊!我就是那個跡部君超華麗的妹妹!」
  甲(緊握著乙的手):「哇!馨桐!你聽到沒!」
  乙(緊握著甲的手):「嗯!亞也!我聽到啦!」
  甲乙(緊握著對方的手,興奮的看著我):「那個超華麗的跡部君的妹妹居然會來青學!」
  我的頭頂開始不可遏制的蹦出一個又一個「井」。這兩個傢伙,沒聽到剛才本小姐已經把形容詞換了地方嗎!怎麼充耳不聞的又給本小姐原封不動放了回去!
  藍堂風曉放下手中的筆和紙,蹙著眉說:「小松,竹澤,你們快回去訓練!」
  「哎呀!風曉姐,你讓我們再興奮一會!……」
  「跡部君好是好,就是太華麗了!其實說起來我還是更喜歡忍足君!」
  「芥川君也不錯啊!……」
  我「井」中……
  慈郎也就算了,還忍足!這什麼審美啊!原來青學之所以這麼菜,全是審美惹的禍!
  我轉過去對已經被這兩個人無視過去的藍堂說:「學姐,看樣子我是走錯地方了。明明要報的是網球社,不過覺得這裡更像花癡社!」
  興奮的麻雀們終於消音了,一起看向我。
  「你說誰是花癡?」
  我揚起頭,音量絲毫不減,「除了你們還有誰!」
  那個長頭髮的甲杏眼圓瞪,「居然這麼說前輩!有膽子過來和我比一場啊!讓你知道知道我是有實力的人!」
  短頭髮的乙拉了拉她的袖子,「喂馨桐!她可是超華麗的跡部君的妹妹!」
  再度「井」中……本姑娘不是說了嗎!是跡部君超華麗的妹妹!
  那個甲滿不在乎的甩了甩頭髮,「那又怎麼了!剛才不是說了嘛!我更喜歡的是忍足!喂新生!有膽子嗎?」
  「我是沒所謂!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是今天沒帶拍子……」我一眼看到了走過來的越前和崛尾,「嘿越前!能把你球拍借我嗎?」
  越前臉色不變,「你是誰?」
  這小子!
  不過這樣的問話也在本小姐的意料之中,「我是你華麗的後桌!球拍借我用一下!」
  「哦。為什麼要借你?」
  我瞥了一眼身後品味很低的甲,笑了笑,「因為有一個學姐正在等著輸給我!」
  




strong,stronger

  一片寂靜……
  不管是場內場外,打球的沒打球的全半張著嘴看著我。估計是都陶醉在本小姐華麗的語言中了!
  最先清醒的當然是龍馬這個151。他看著我,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只是眼中滑過一絲趣味,放下肩上的包拿出球拍遞了過來。
  「謝啦!很快還你啊!」 我笑著接過來,沖球場走去。
  「小丫頭!竟敢這麼看不起我!」身後響起一聲怒吼,「我竹澤馨桐今天就讓你見見青學的女隊No.2可不是吃白食的!」
  竹澤……馨桐,她的名字頓時讓我想到了初中和高中都做過的一道經典化學題:把鋅銅放入硫酸中……
  不提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了。不過真沒想到這個叫馨桐的居然是青學No.2啊!正合本小姐意!正好來看看青學到底是什麼水平!
  一直不語的藍堂臉色有點嚴肅走了過來,竹澤立即大喊:「風曉姐!不要攔著我啊!讓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新生!」
  藍堂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又轉向竹澤,「沒想攔你。我來做裁判。」
  全球場的人幾乎全都圍了過來。
  「喂!有個新生要和竹澤打比賽了!」
  「這新生很膽大嘛!」
  「聽說她是那個超華麗的跡部君的妹妹!」
  「啊??真的假的啊!」
  「看到沒!副部長居然同意了!還要做裁判!」
  ……
  藍堂坐在裁判席上對議論得熱火朝天的麻雀們說:「都別說了!安靜一點……」
  「不知道跡部君的妹妹會不會和他一樣華麗?」
  「可是她只是個一年生哎!我還是覺得竹澤勝算大一點!」
  ……
  終於知道為什麼部長走後她沒有晉級為部長,而只是代理部長的原因了!
  「可是你沒看到跡部君妹妹剛才的態度嗎?說不好她真的很強啊!」
  「不過怎麼說竹澤也是我們青學的No.2……」
  ……
  嘰嘰喳喳的還沒完了!本小姐打球的時候最討厭別人吵吵鬧鬧的!
  「吵死了!」我揮拍指向眾麻雀,面上一寒,冷冷在她們中間掃視了一圈,「懂得閉嘴的就站著別動,連閉嘴都不懂的就立馬走人!」
  ……
  世界驟然清靜了。估計是又都陶醉在本小姐華麗的氣勢中了!
  藍堂驚駭的看著我,又把目光繞場一周,將這群鴉雀的無聲都看在眼裡。最後再度轉過頭來看我,目光中有什麼莫名的光彩一閃而過。
  「一局勝負。竹澤馨桐發球。」
  竹澤已經從我方才華麗的氣勢中緩過神來了,站在發球點上忿忿的看著我,「別太囂張了!一年生!」
  屈膝,高拋球,揮拍打了過來。
  嗯~~動作還算標準,速度just so-so,而說到旋轉就mada mada dane了。
  我揮臂,優雅的引拍,出手的卻是一個截殺。
  藍堂頓了一瞬,直到看見了竹澤那半場滾動的球的時候才用她那溫柔的聲音不是很溫柔的低聲報著:「0—15」
  ……
  我踮腳,我輕躍,我迴旋,我擊球,我華麗麗的得分啦!
  五分鐘後……
  「GAME,跡部裡紗,局數4-0,交換場地。」
  女生A看著女生B,溜圓的眼睛裡寫著:「不……不會吧!」
  女生B的眼睛是溜圓er:「竹澤她……她居然一分都沒拿到!」
  麻雀們顯然仍處於本小姐當初華麗氣勢的餘震中,自覺的學會了眉目傳情。
  竹澤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著那個本小姐最中意的右邊角,上面由於球落,一個球印呱呱墜地了。
  我從網前往回走著,伸出食指將帽簷向上頂了頂,驀然回眸,在我那傾人國傾人城的白皙臉蛋上綻開一個傾倒眾生的微笑,「學姐,又到你的發球局嘍!」
  打到了這個份上,竹澤倒是沒像大眾菜鳥那樣軟塌塌的跌倒在地,而是緊攥著球,一言不發的走向發球點。
  說句心裡話,雖然被華麗的本小姐華麗的單方面壓制著,竹澤這個No.2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比方說她原本就不弱的速度在以恆定的加速度不斷升級,再比方說第一局是被我一招斃命,而到了第四局已經能和我打上六七個來回了。
  To tell the truth,這姑娘有潛力!而且,是在比賽中一點一點在變強!
  等等……
  我瞟了一眼場外的151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桃城,在比賽中變強不是他們常上演的戲碼嗎?難道……這不僅是青學男正選的專利,而是被青學這個學校給冠名註冊了?只要是青學的,不管男女老少都有權享受?!
  「啪!」
  果真!速度又快了!
  我向前一個墊步,一個反手下削,把球速降低。本小姐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打成什麼樣!
  竹澤臉一繃,快速移動到右路,揮拍就是一個大力抽擊,比發球的速度又加快了。
  呦!看這架勢頗有當年項羽背水一戰,破釜沉舟的架勢!要拼了啊!
  可是說到抽擊,本小姐一年前就能把女王哥哥的抽擊華麗的回擊回去了,所以這個……
  「啪!」
  黃色的小球球屁顛屁顛的就衝著竹澤的空當奔去了。而此時的竹澤像是充電了一樣,一個不算華麗的魚躍,飛身將球又給我還了過來。
  好啊!這才有意思!
  「啪!」再給你!
  「啪!」
  「啪!」……
  這麼還過來,還回去,已是十個來回。無論是看似多困難的球,她都開足了馬力,盡全力去接。
  我逐漸收起了起初對她下的「完全不華麗花癡」這個定義。能做到不拋棄,不放棄,嗯~~竹澤馨桐,的確還是有華麗之處的!
  竹澤為了調整腳步,打出一個高吊球。既然如此,本小姐也亮亮絕招!
  不染塵埃的輕巧躍起,在紛紛散落的櫻花瓣中翩然回轉,曼妙之中,拍起拍落,金黃小球恰似幻化雨後虹霓,攜著七彩之光墜入凡塵……
  將舞蹈和網球巧妙結合,這就是我——跡部裡紗絕代風華無與倫比天下無雙的華麗麗網球!
  我柔美的翻身落地,滿意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都已陶醉在本小姐月光一樣迷人的美技中,不能自拔。
  明明是絕妙的扣殺,卻又是這般的雅致,隸屬於我五嶽劍派之南嶽衡山派門下。
  我輕啟櫻唇,「命名——霓裳。」
  
  「GAME,跡部裡紗,局數……」藍堂溫柔的聲音夾雜著一絲顫抖,「6-0。」
  四周的鴉雀自始至終都處於消聲狀態,此時更是連眉目傳情都忘了,就知道一個勁張著嘴看我。
  半跪在地上的竹澤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場地中央,抬起滿是汗水的臉,表情已由賽前的忿忿不平轉變為了心悅誠服,「我要更正我最初的話,你是跡部君超華麗的妹妹!」
  終於摸清事實看到真相了吧!
  這樣率直專注又迷途知返知錯就改的女孩子,我喜歡!
  於是,我笑著走了過去,握住她伸過來的手,「我也要更正啊,這裡並不是花癡社!」
  她也笑了,笑容燦燦如陽光。
  這一刻,我充分體會到了魯迅先生那句詩——「相逢一笑泯恩仇」的確切含義。
  走出網球場,我把球拍遞還給越前,「謝啦!」又看了看腕上的表,「過了八分鐘,因為學姐沒我想像中那麼不華麗,所以慢了點。」
  站在越前旁邊的崛尾原本嘴就合不上,聽了我這話下巴險些沒掉下來。
  越前看了我一眼,明明心中已洶湧澎湃,表面還裝成若無其事的把球拍放回包裡,重新背到背上,轉身向校門方向走去,除了留下又矮又拽的背影以外,還留下了那句經典台詞:「mada mada dane。」
  「喂裡紗!你居然這麼強啊!」桃城用和他胃口一樣大的嗓門衝著我就是激動的一聲吼。
  我剛要開口,耳邊接著又是一聲吼。
  「霓——裳——啊!」
  向日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出現,雙眼淚光點點,撕扯著身邊看著我滿眼寫著「驚艷」二字的瀧的袖子,「和你來青學真是太對了!又看到小紗的霓裳了!」
  還沒等我說話呢,寂靜的球場就先喧鬧起來了。
  「啊!看到沒啊!是冰帝的向日君和瀧君!」
  「那鳳君呢?鳳君來沒來?」
  「忍足君呢?忍足君呢?忍足君呢?……」
  對於身後翻江倒海的熱烈氣氛,我倒是很驚訝的看著面前身著冰帝校服的兩位風格迥異的帥哥,「向日學長?瀧學長?你們怎麼來了?」 瀧似乎發現了他盯著我有好久了,臉上浮現出一絲窘意,目光變成了蜻蜓點水式,「呃……聽說你到青學來上學,所以……來看看……」
  「對呀小紗!」向日一定是學過我們中國博大精深的「變臉」藝術,所以才能在瞬間由看到了糖塊的小孩變成了滿腔苦水的怨婦,「小紗怎麼不來冰帝呢?你哥哥都說了冰帝最華麗!你咋不來呢?」
  「冰帝是夠華麗,不過那是跡部景吾的華麗帝國,錦上添花不是我所愛。而且……」我正了正頭上的帽子,揚起頭,笑得桀驁。
  「我跡部裡紗不想在別人的帝國裡當公主!」
  



王子集中營

  「跡部SAMA!」
  「跡部SAMA下周再見!」
  ……
  看到這話你可別誤會,這句「跡部SAMA」叫的可不是冰帝的跡部景吾,而是青學的跡部裡紗。
  自我以6-0完勝了竹澤馨桐,網球部那些女生們就把我尊為跡部大人了。
  
  「小紗!」朋香小辮飛揚的跑了過來。那場比賽的時候,她和櫻乃也在場外,同樣理所當然的為本小姐華麗的美技所折腰。由於我和151在同班,也使她們不用為了是來找我跡部SAMA還是龍馬SAMA而做出痛苦的選擇,只一門心思的往一年二組跑就可以了。
  「小紗週末怎麼安排的?」朋香眨巴著她的大眼睛。
  我推著單車和她們一起向校門口走,「週末也沒什麼事,可能去我們家的網球俱樂部轉轉。想一起來嗎?」我開口邀請她。
  對於朋香這位小童鞋當初看動畫的時候還是很喜歡的,只不過為她臉上的痣歎息。看看人家女王的痣,傾倒了多少座山頭的花季雨季少女啊!可是朋香的這顆卻從頭到尾都無人問津。
  痣是小小的,差距卻是大大的!
  「我能去嗎?」朋香興奮的蹦躂起來,「那能把櫻乃也叫上嗎?」
  「沒問題啊。」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以越前為中心的那個小型星系。
  「都說了我也有兩年的網球經驗……」又是那個明明粉不華麗還拼了小命想加入我們水仙家族的崛尾。
  「崛尾,」我在他面前停了下來,「你帶表了嗎?」
  他被我的突然出現下了一跳,然後晃了晃手腕,「帶了啊!現在是……」
  在他剛想為我準確報時的時候,被我打斷,「那你看到太陽了嗎?」
  「啊?」他被我的跳躍性思維弄得摸不著頭腦,「看,看到啦。」
  「那依照現在的時間,你就能根據太陽來確定方位了吧!確定了方位就應該知道哪裡是北了吧!知道了北就能找到你家了吧!找到你家就能知道自己是誰了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回家去吧啊!丟失了自我可是很可怕的!」
  星系中除了崛尾因為我的話而隕落,其餘的都禁不住捂嘴笑個不止。
  我坐到了車座上,把脖子上的耳機戴好,沖朋香揮揮手,「那明天九點在俱樂部門口見嘍!」
  
     
  而且,這裡還為不同年齡段的顧客劃分了適合他們的區域。俱樂部分為親子部,密友部,情侶部,幼兒部,小學部,初等部,高等部,職業部,中年部,老年部。其中,情侶部還精細體貼的分了BG部,百合部和耽美部。
  
  我們最後理所當然的來到了初等部。
  站在門口的時候,眼前出現的一幕讓我瞬間墜入了幸福的海洋。
  哦!我親愛的聖母瑪利亞!在這華麗的場地當中,亭亭玉立的,都是王子啊!
  由東往西,我看到了冰帝的長太郎和穴戶,山吹的千石,不動峰的橘、伊武和神尾,立海大人多了一點,有海帶、丸井、紳士和狐狸。
  雖然人還不是太齊全,但讓各大高校的這些王子們在這裡歡天喜地的聚集一堂,不愧是我們華麗的跡部俱樂部!
  和丸井打得興高采烈的海帶估計是被本小姐身上舉世無雙超凡脫俗的高貴氣質所吸引,一下子看到了穿著一身淡藍球衣的我。那不曾褪去的往事再度從他的腦海中破繭而出,讓他渾然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只是一味傻呆呆的看著我。
  「啪!」
  對面的丸井完全沒有料到海帶的突然靜止,一球蓋到了海帶的臉上。可憐的海帶剛才就因為我而丟了魂,現在又被球打沒了魄,一個仰八叉轟然倒地。
  「喂!赤也!你沒事吧!」丸井飛奔到海帶旁邊,焦急悔恨之色溢於言表。
  哇!原來真的是切丸王道!
  在我剛想走過去表達一下慰問之情的時候,身邊忽然響起一個禮貌的聲音,「你好。」
  我轉過身去,出現在面前的是個身高178的帥哥。棕黃的頭髮,髮型和四天寶寺唯一的一個禍水級帥哥白石有點像,高挺的鼻樑,一雙灰紫色的眼眸在看到我這張和哥哥一樣完美到巧奪天工的臉的時候頓時閃動出喜悅的光彩,「果真是你啊!」
  嗯?是我啊?還果真?
  這位帥哥是看起來挺眼熟的,可是我想不起來我們在哪裡有見過。
  他看到我滿是疑惑的表情,忙說:「半個月前在神奈川,我的球不小心掉了,是你撿起來還給我的。想起來了嗎?」
  神奈川……
  哦對了,好像是有這麼一碼子事。在剛出立海大校門的時候,我用帽子把球還給的那個人原來就是他啊。
  他笑著說:「一直想和你說聲謝謝的,今天終於有機會了。」
  「那沒什麼,舉手之勞罷了。」我回應。不過帥哥你記性可真好,都過去了半個多月了還記著呢。
  「還沒介紹我自己。」他彬彬有禮的輕點了下頭,「我叫梢本貴久,是城成湘南三年級的學生。」
  等等……
  梢本……城成湘南……
  我終於想起來他是誰了!!
  原來他就是那個出場次數極為有限,發球姿勢怪異,被排在單打一卻因為151這個親兒子而淪為不折不扣的龍套角色的城成湘南梢本部長!
  原來他的全名是梢本貴久啊,真是今天才有幸得知。
  心裡驚訝歸驚訝,表面上我仍波瀾不驚的介紹著自己,「我叫跡部裡紗,是青學的一年級新生。」
  「跡部裡紗……」他小聲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又笑著問:「跡部常來這裡打球嗎?」
  「偶爾來這麼一兩回。對了,學長叫我裡紗就好了。」聽別人叫我Atobe的時候總是覺得怪怪的,所以我通常都會建議別人來叫我可愛動聽的名字。學校的那個「跡部SAMA」也讓我改成了「裡紗SAMA」。
  「梢本學長,怎麼還不走啊!」門外城成湘南那對心心相印的雙胞胎兩張臉又是齊刷刷的不耐煩。
  梢本淡淡瞟了雙胞胎一眼,「馬上就來。」
  「梢本學長要走啦,那再見吧!記得常來這裡玩啊!」和他道別的同時我不忘為家族的經營獻出自己的力量。
  他微笑著點點頭,「嗯,再見。」
  
  送別了梢本,我才注意到身心俱損的小海帶已經被醫護人員送到醫療室去了。真可惜,醒來的海帶一定會因為看到了我卻不能和我說上一句話而感到萬分悔恨的。
  一邊欣賞各校王子的颯颯英姿,一邊與朋香和櫻乃一起向女生區域那邊走。認識我的穴戶和長太郎打得太過專注了,被對方所吸引的他們並沒有留意到本小姐散發的舉世無雙超凡脫俗的高貴氣質。
  也不怪他們,不是都說那啥眼裡出那啥嘛,看不到我正是說明了他們用情專一不是?
  走過他們的場地,走到那排自動發球器面前的時候腳步因為一個人的身影而停了下來。
  櫻乃拽了拽朋香的衣服,小聲說:「小朋,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手塚學長?」
  「好像是哎!」
  什麼叫好像!那不就是嘛!
  看著她們一臉的不肯定,我為冰山黯然神傷了,怎麼說人家也是主角青學領導級的人物啊!
  算了,不理這兩位以151最高的童鞋。剛才我還納悶怎麼獨獨少了本小姐母校的王子,青學不是主角嗎?主角不應該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鏡頭就有戲的嗎?冰山的適時出現很好的解決了我的疑問,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
  不能說本小姐眼神有問題,實在是冰山貓到這麼個角落來和機器培養感情,所以才讓我沒有感受到他強大的存在感。
  「哇!學長好厲害……」朋香的聲音有點顫抖了。
  而櫻乃「O」著嘴,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也沒出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冰山把每顆球,無論是飛向天南海北哪個角落都準確無誤的回擊到了一個點上。
  不過看得我還真有點手癢了。我拍了拍兩位小童鞋的肩膀,「你們先去女生區吧,我想在這玩一會。」
  童鞋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相攜而去。
  我伸出手,「啪」打了個響指,負手站在場外的服務人員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恭敬的說:「請問小姐有什麼需要?」
  我指了指冰山旁邊的空位,「把這台機器啟動了。」
  




俱樂部風波

  「喂!你看到那兩個人沒!」
  「好強啊!每顆球的落點都一樣哎!」
  「尤其的那個女生!打球像在跳舞一樣!」
  「見到了這麼厲害的美女!Lucky~~」不同於前邊三個名不見經傳的路人甲乙丙,最後的這一句大家應該根據他很老土的口頭禪就能知道是山吹的千石清純。
  ……
  僅三分鐘,這個原來冰冷的角落沸騰了起來。大部分還沒離開的王子還有那些不知名的路人都圍了過來。
  餘光看到了立海大的狐狸和紳士,我一瞬間想到了醫療室裡的海帶君。
  小海帶,你就悔去吧!無緣得見本小姐宛如謫仙的華麗身姿。
  
  

  
  
  看到沒看到沒!有情感在流動啊!冰山你以後就多來看本小姐打球吧!這樣說不定你的面癱就因為本小姐月光一樣迷人的美技給治好了也說不准!
  「啪!」我又打了個響指。
  「小姐有什麼事?」
  我拿著球拍輕輕一抬,「換成三球齊發的那一檔。」
  「是。」
  服務人員從我前面走開的時候,我看到冰山的臉上出現一絲動容的神色。
  呦!原來聽本小姐說話也有療效啊!看來本小姐還有做不世神醫的潛質!瞬間就為冰山部長找到了解決他陳年舊疾的兩個藥方!
  「喂真的假的!我有沒有聽錯!」
  「不會吧!她居然說要三球齊發!」
  「比呂士,原來除了我們校的『刀客』,還有女生敢挑戰三球。」有身份證的人物總要在後面登場。在路人丁戊發表完感慨後,狐狸用肘杵了杵紳士,興致很高昂的和他說。
  「橘學長,你聽到了嗎?那個女孩說要換成三球的那一檔。原來我來的時候都沒嘗試過,難道她的實力真有那麼強嗎?那這麼說來她是不是會比我都強?這不太可能……」不用註釋了吧,這是伊武的碎碎念。
  「小姐,已經按您的要求調好了。」
  「嗯。」我走到發球器面前,剛想按下啟動鍵,身後就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小——紗——啊!不——好——啦!」
  朋香在眾王子中間殺出一條血路,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蹙了蹙眉,「怎麼了?叫得這麼不華麗!」
  「是那邊!」朋香手臂一揮,指向女生區,「有冰帝的女生在和籐原學長還有梅原學長比賽,結果……結果……」她聲音逐漸弱了下去。
  結果不用想也知道,以青學現在的程度和冰帝打,估計也就是個6-0,6-1那樣的慘淡收場。
  「結果……冰帝贏了也就算了!還說……說……」小姑娘牙根咬得「卡卡」的。
  說了什麼我也大致能猜得到。以冰帝女生那種囂張跋扈的態度,肯定在贏了之後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青學現在可是本小姐偉大的母校啊!籐原久奈和梅原鈴怎麼說也叫過我幾聲「裡紗SAMA」,於是青春熱血的我當下拍案決定到案發現場去探個究竟。
  「走!帶本小姐過去看看!」
  為本小姐所陶醉的王子們有一些也跟了過來,估計是想看看我的實戰能力。
  
  賽場的記分牌上赫然寫著「6-2」。
  不錯啊,還能在冰帝手上拿下兩局,看樣子冰帝的實力也沒那麼華麗嘛!
  籐原和梅原雙手撐著跪在地上,咬著唇忿忿的看著對面兩個冰帝女生。
  我把球拍扛在肩上,揚臉問道:「喂!你們兩個!都是冰帝的No.幾啊?」
  兩個女生被我華麗的態度弄得一愣。先清醒過來的眼鏡女聲音尖得刺耳膜,「哪裡跑出來的沒禮貌小屁孩!」
  蹦登你個蹦登啊!!
  你夠猛!!!
  因為我不怎麼去冰帝,不認識你們冰帝之帝王跡部景吾的超華麗妹妹,本小姐也就不和你們多計較了。可是居然敢叫本小姐小屁孩!絕對要——殺!無!赦!
  我眉毛一挑,「呵!冰帝原來也有這麼不華麗的人!」
  另一個卷毛女估計是被她的聲音給刺醒了,瞪著我,「你誰啊!」
  「憑你們還不配知道本小姐的名字!」我揮拍指向她們,「本小姐是青學一年級的,今天興致不錯,想和你們倆稍微比劃比劃。你們倆到底在冰帝算是No.幾啊?要是有2以上的就和本小姐單挑,要是沒有就兩個一起上好了!不過要是恰好你們2的話……算了算了,也一起上吧!」
  「!」
  「!!」
  !!!……
  全場都陶醉了。
  眼鏡女扶了扶滑到鼻下的眼鏡,「青學一年級居然敢在我們面前這麼拽?!」
  「她們剩的也就只有嘴皮子了!」卷毛女輕蔑的「哼哼」一笑,瞥了一眼我後面的籐原和梅原,「反正青學是越來越菜,今年還能不能出現在關東大賽的名單上都是個問題。有裡,你就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玩玩吧!」
  「你!……!」原來就結巴的梅原已說不出話來。
  「你說什麼!」原來就脾氣很爆的籐原現在簡直就快炸了。
  就在這萬分火爆戰火紛飛硝煙瀰漫一觸即發的戰場上空,忽然響起一個極富磁性慵懶蠱惑又帶了幾分興奮的聲音——
  「小紗!」
  我仰頭望去,只見前天被爸爸叫到法國的女王老哥雙手搭在觀光梯的欄杆上,乘著電梯徐徐而落,衝我嫵媚的笑著。估計是聽管家說我在這,就讓直升機直接在俱樂部大樓頂降落了。
  「啊——哥啊——」我瞬間啟動馬達,離弦一樣向他飛奔而去。在他從電梯裡走出來的那一刻,伸臂抱住了他手中拿著的一盒包裝極其精美的「Debauve & Gallais」法國皇室巧克力。
  我不停的用臉蹭著包裝盒,眼淚汪汪的說:「等了兩天,你終於來到我身邊了!」
  「彭!」頭頂頓時炸開一個爆栗。
  「哎呦!」
  「你華麗的哥哥還比不上一盒巧克力!嗯?」女王老哥語氣甚是不善。
  「嘿嘿!哪能啊!小紗想你想得都快不會跳舞了!」我連連賠笑,拆開禮盒取出一塊巧克力塞到他嘴裡,挽過他的胳膊,「走吧!等回了家小紗再和你好好訴一訴相思之苦!」
  女王展顏一笑,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看了一眼場上站著的女生,「不是還有比賽嗎?有比賽的話就先打去吧!等你比完了我們再一起回家。」
  我回頭看了看。眼鏡女的眼鏡已經掉到了地上,卷毛女和她也真是感情真摯啊!為了不讓眼鏡那麼孤單,她讓自己的下巴也掉到了地上。兩個人都是雙手下垂,像脫臼了一樣,目光呆滯的看著我們華麗的跡部兄妹倆,成為了極不華麗的石像。
  這兩個破石頭居然說有本小姐在的青學連進關東大賽都是個問題?嗯?!
  「本小姐改主意了,現在又不想和你們比劃了。」我嘴角輕佻,一雙炯炯有神的幽藍色眼睛此時更是光芒大勝,緊緊鎖定在那兩尊石像上。
  
  「全國大賽,本小姐等著你們!」
  





青學NO.1(上)

  「Goodbye!Boys and girls!」
  「Goodbye,teacher!」
  隨著這兩句全球通用的下課用語的響起,一天的課程結束了。
  「小紗——」
  朋香一雙大眼睛興奮的快速眨著,「今天的選拔賽對手是藍堂學姐吧?」
  我點點頭,「啊,沒錯。」
  和男隊一樣,女隊這邊也有校內正選的選拔賽。規則是一樣的,也是分為了四組,組內循環比賽,積分前兩名的當選為正選球員。
  原本一年級是不能參加的,大概是因為本小姐和151的情況相似,都是在選拔賽之前小露了一手,名單上出現了我的名字,並且和代理部長藍堂風曉同為A組。
  青學的女部比男生的人數還要多,每組有七個人。所以男生那邊正選名單已經決定了,女生還在打著小組賽。
  這裡的女生還真是和我原來念的那所大學裡的男生一樣,都是有數量沒質量。一路打下來,均是6-0被我秒殺,打得我這個無聊。而藍堂那邊也是一個勁6-0,6-0的贏。今天終於輪到我倆PK了,也會終結一個人的全勝記錄。不過,那個人不會是本小姐就對了。
  「雖然聽說她現在女隊的No.1,不過小紗,」櫻乃做了個fight的手勢,「我們相信你!加油!」
  「對啊對啊!今天去看球的人一定超多,我和櫻乃先去場邊佔領最佳地點啦!加油啊!」朋香衝我揮揮手,和櫻乃童鞋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抬手將帽子扣在頭上。藍堂風曉,女隊 No.1嗎?
  
  拿著和老哥一樣的HEAD球拍走到網球場的時候,眼前那景象,真叫一個壯觀啊!
  原來無人問津的女生場地已被圍得水洩不通,並且是很神奇的男左女右,五五分成。男生隊伍裡邊還有青學的男正選。
  手塚雙臂環交在胸口,巍峨的聳立在場外。
  呦!把冰山也吸引來了?莫非他也發現了觀看本小姐華麗的美技有治癒面癱的療效?
  151瞟了我一眼,若無其事的開了罐Ponta,依舊毫無創意的是葡萄味的。
  喪失了正選席位的乾並沒有喪失他的職業精神,已翻開了筆記本。
  不會吧……女生數據他也要?
  不二笑瞇瞇的看著我,對大石說:「大石,聽說那個小女孩是冰帝跡部的妹妹。」
  「真的嗎?是那個去年打敗了我們部長的跡部的妹妹?」大石驚訝的追問。
  「嗯,沒錯。」
  而他的黃金搭檔菊丸正在一個勁的在扯桃城的衣服,「喂momo,她就是那個把竹澤打了個6-0的女版小不點?」
  我「井」!
  女版小不點……
  這也太不華麗了吧!
  本小姐身高可是156!比151還高個5cm呢!
  
  走到場中間,藍堂和我賽前握手,臉上是一貫的溫柔,「真的很想看看你的真正實力。」
  我笑了笑,「我也很想看看青學的最強是怎樣。」
  裁判在我們就位後宣佈比賽開始,「一局勝負,藍堂風曉發球。」
  「啪!」
  一記一點也不溫柔的切發球疾風一樣呼嘯而來。
  果然當官的就是不一樣,開始就和我動真格的!不過這樣才有意思!
  ……
  
  「喂!這個一年級的女生果真很厲害啊!居然能和藍堂風曉對抗!」
  「藍堂平時很少主動進攻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是啊,招招都不留情面。」
  「那女生也是個進攻派的,但是她姿勢很漂亮哎!總覺得像是踩著某種舞步!」
  「對!你也看出來了?剛剛是華爾茲,現在又變成古典舞了!」
  ……
  「嗖——」疾速的小球貼著右耳邊呼嘯而過,圍著我繞了個規則圓圈,「啪!」的在腳邊炸開了花,扭頭撲向右側鐵網的懷抱。
  「15—15!」
  我站直,手指撥弄著拍柄,側臉看著在地上滾動的球。
  藍堂淺笑著看我,淡淡的說:「我叫它——迴環。」
  「是迴環啊!」
  「天啊!藍堂竟然使出了迴環!」
  「是啊是啊!這個一年生真有這麼強嗎?!」
  觀眾群裡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迴環?很不錯的名字呢!」這個畫圈圈的神奇小球讓我異常興奮起來,這個藍堂風曉挺華麗的嘛!
  藍堂目光炯炯的看著我,嘴角仍舊噙著笑,語氣卻略有加重,「能回擊嗎?」
  我迎上她暗紅色的眼眸,正了正頭上的帽子,雙手握著球拍,前身略俯,做了個迎戰的姿勢,笑著說:「學姐儘管放馬過來!」
  
  「嗖——」又是一個迴環。
  我右腳退後一步,側身揮拍迎擊。
  「啪!」
  「Out!30—15!」
  我歪著頭看了看手中的拍子,還是角度的問題。從地上彈起的球飛行方向已和球網幾乎平行,單靠這樣退步側拍的傾斜程度和球的高度都不夠。
  想要正面擊球的成功率幾乎為零,那從後面試試看!
  「嗖——」
  我向後一個下腰,曲臂攔截住正要畫圓的高旋球體,側回身揮拍,強迫它沿著原路線反方向迂迴。
  藍堂臉一繃,面有驚色。
  「啪!」
  「40—15!」
  我悠悠一笑,雖然是掛網了,可是這種後身回擊似乎很有效,只是方向應該再改動一下。
  「嗖——」
  下腰,攔截,轉拍,挺起上身,一個超旋直線球華麗過網!
  回擊成功!
  場邊驚歎聲剛起,藍堂已奔至球前,一個正手高速削球,球畫了個弧線落到我腳邊後並未彈起,旋轉著滑出場外。
  這是——燕回閃!
  「GAME,藍堂風曉,局數3-2,交換場地。」
  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藍堂臉上綻開一個雲淡風輕的微笑,「沒想到我的迴環這麼快就被你破了。這回的燕回閃又如何呢?」
  我也回應她一笑,「還是那句,學姐儘管放馬過來!」
  藍堂目光一緊,向自己的半場走去。
  我站到自己的發球點,攥著球凝視對面的藍堂。
  冷靜的判斷,沉著的應對,失分了不急躁,得分了也不驕傲,無論速度,技術還是心理都沒有缺彩的地方,是個不折不扣的全能型選手。
  而且,在剛剛結束的第五局,絕招被破之後沒有絲毫的沮喪和動搖,還出乎我意料的出現了不二熊的經典絕招「燕回閃」,成功保住她的發球局,從我手上拿到三分。這個人物,不簡單!
  看樣子我真的要啟動五嶽劍派的招式才能鎮住這位柔柔部長。可在此之前,我更想正面挑戰一下這只看動畫時讓我驚歎不已的回巢的小燕子。
  我目光瞟過場邊的笑笑君,屈膝一個跳發球。
  本小姐要——破解它!
  「啪!」
  「啪!」
  ……
  「0-15!」
  「0-30!」
  
  讓我們暫時把鏡頭調向場外。
  河村摸了摸後腦勺,驚歎道:「好厲害!她竟然能逼得藍堂接連使出迴環和燕回閃!」
  大石輕聲說:「三個球就把迴環給破了,這個一年生的確很厲害呢!可是看樣子對於燕回閃還是無能為力呀!」
  菊丸手托著下巴,眨著眼睛,點頭附和:「嗯嗯!女版小不點已經被藍堂壓制住了!」
  「也許並不是這樣,」不二水藍色的眼睛中一絲精光閃過,「這個小姑娘好像是故意讓藍堂使出燕回閃的。」
  「真的假的?」
  「故意……」
  「不會吧!」
  
  鏡頭回歸。
  「0-40!」
  藍堂放下拍子,提醒我說:「還有一球,你就要被破發了!」
  ……
  「啪!」我打出個響指,「完成了!」
  不僅藍堂一怔,場邊所有人被我弄得一愣。
  我晃了晃球拍,將帽子向上一頂,「燕回閃的確很厲害,」我下巴微揚,輕輕一笑,「可是學姐,你再也打不出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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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學NO.1(下)

  「啪!」
  藍堂揚手揮拍,又是一個標準的燕回閃姿勢。然而……
  「15-40!」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那是燕回閃沒錯吧?可是……竟然掛網了?!」
  ……
  藍堂神色一凜,蹙著眉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球拍,又小幅度的揮了兩下。
  我抬手把拍子搭在背上,嘴角微挑,向發球點走去。
  雖然當初看動畫的時候我已知道,打出不旋轉的球或是在落地之前將球接起就能成功破解燕回閃。可是那是別人想出的辦法,不是本小姐自己的!所以我用了三個球的機會來看清這隻小燕子的真面目,終於在第四顆完美華麗的回擊了!
  「啪!」
  藍堂貌似是不太相信,又一次試著放出一隻小燕子。
  「out!30-40!」
  「出界了!」
  「燕回閃居然會出界!」
  「不二不二!究竟是怎麼回事?」菊丸驚愕的看著在地上骨碌來骨碌去的球。
  「好厲害的小姑娘!」不二捏著下巴,仍是在笑,可看上去已不像原來那般雲淡風輕,隱隱帶著驚歎,「她把力量提高了一倍,並加上了不規則旋轉。這樣藍堂就無法找到最佳擊球點,落點,高度和速度也無法控制了。」
  「40-40!」
  「跡部裡紗領先!」
  翩翩而起,舉手投足間光華流轉,七色之光在球場上氤氳而散。我最後以一記絕美的「霓裳」拿下了第六局。
  我甩了甩頭髮,走到場邊喝了口水。
  「是叫『霓裳』對嗎?真是身臨其境才能充分感受到它的美呢!」藍堂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沒有一絲慌亂和不安,淺笑著說:「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想到改變力量和旋轉來破解燕回閃,的確很不簡單,但是只憑借一個『霓裳』,想贏我,還很難呢!」
  
  正如她所說,下面她的發球局打得格外小心謹慎,攻守有致。在我不斷的威逼利誘下,五分鐘之內只勾引出了一個高吊球讓我扣殺得分,其餘全在低空滑行。
  看來是時候讓別的劍派也打開天窗亮亮相了!
  我微微屈膝,一個低幅度小型狼跳,向後下腰揮拍一擊。
  被我所傾倒的網球依依不捨的離開我的球拍,墜落到藍堂左前場。小球留戀的看了我一眼後,陡然幻化為兩枚,相互纏繞著向側面悠悠彈起。霎那間浮光掠影,如身處百花叢之中,那對纏綿悱惻的球基因變異為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躍這紅塵永相隨的兩隻蝴蝶。
  我理了理額前的劉海,此美絕人寰的一招是北嶽恆山分舵的。由於此恆山非彼衡山,《笑傲江湖》裡在此山頭佔山為王是一夥聲稱五官端正,六根清淨,不食人間煙火,實際卻在胡扯的大小師太們。所以,為了表達本小姐對她們衷心的祝願……
  「此招命名為……」
  「化——蝶——啊!!」
  身後驟然響起的一聲驚叫差點沒讓我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忍足忍足!你看到沒!看到沒!小紗的化蝶啊!」沒有羊角的喜羊羊興奮得拽扯看起來快要散架的灰狼狼,「先是霓裳,然後又是化蝶啊啊啊啊啊——」
  這才發現,冰帝的正選正在我身後一字排開,與站在藍堂身後的青學正選遙遙相望。
  我黑著臉看向手舞足蹈的小羊。人家向日小朋友都知道在球賽結束之後再來表達對本小姐的無比崇敬之情,你!是!怎!麼!回!事!
  「kabaji,」站在忍足旁邊的女王老哥手指撫上那顆迷死人不償命的淚痣,「讓慈郎安靜一點!」
  「usu!」
  結果不用說也知道吧,羊羊又為青學的孩子們解釋了一下自由落體是怎麼一回事。
  慈郎這一叫和老哥的一聲令下,也許還有kabaji童鞋的「usu」,讓原本陶醉在本小姐美技中的青學姑娘們如夢初醒,瞬時也基因變異了,不過是變成了一棵棵枝繁花茂的桃花樹。
  就在她們要用高音貝來釋放胸中那羞澀朦朧隱約飄渺的少女純情的前一刻,我尚未變白的臉倏地轉過去,一眼睛橫掃千軍。
  一陣西伯利亞冷空氣襲擊男生對面的zone。於是,一秒前還中無雜樹,芳草鮮美的桃花林頓時落英繽紛了。這樣充滿了詩情畫意的畫面讓我腦子裡的文學細胞活躍了起來,想起了一句詩——落紅不是無情物啊,化作春泥更護花吧……
  
  好了,終於又恢復正常了。那我們現在回歸比賽。
  「GAME,跡部裡紗,局數6-3.」
  ……
  啊?結束了?
  那是自然的啦!由於本小姐恆山劍派的「化蝶」的閃亮登場,再加上那招「霓裳」,接下來的比賽就非常不好意思又非常不客氣的被我全部拿下了。
  被我這個後浪拍在沙灘上的藍堂靜靜看著我,什麼敬佩啊欣慰啊喜悅啊等諸如此類的情感滔滔不絕的在她眼眸中氾濫著,讓我分外的懷疑,我贏她了嗎?我贏的是她嗎?我贏的那個人難道不是她嗎?莫非青學的部長級童鞋們都有與眾不同的面部表情表達系統?
  在我無比費解的時候,藍堂走了過來,因為剛剛運動過的臉頰泛著紅色,與她酒紅色的眼睛非常配套。她伸出一隻手到我面前,笑著說:「恭喜你!小組賽全勝!」
  「謝謝學姐。」我伸出手與她交握,「學姐也很強啊!」
  「不愧是本大爺的妹妹,」老哥笑得跟朵水仙花似的,「夠華麗!」
  忍足側身靠著鐵網,手拄著下巴溫柔的笑看著我,「還真是無論看你打球打多少遍都不會膩。」
  聽聽人家這話說的!真是行家一開口,就知有沒有!
  瀧的小口微張,本來很是清澈的眼睛此時非常之迷離。想來這孩子是被本姑娘高貴的氣質,優雅的氣度,非凡的氣勢給迷住了。
  「小紗!」慈郎今天估計是被周公拋棄了,一點睡意也沒有的推開人群衝到我面前大叫:「小紗來和我打一場吧!我還想看霓裳和化蝶!」
  「慈郎你少和我搶小紗!」 向日緊隨其後,拽著羊耳朵把他拉到了後面,對著我的臉立馬淚光點點的,「小紗和我打吧!我最乖了!你比賽的時候一聲都沒喊!」
  「啊!冰帝的正選們啊!」
  「跡部君!超華麗的跡部君!」
  「是芥川君!真的是芥川君!!」
  「還有瀧啊!!」
  「忍足君!忍足君!忍足君!……我是在做夢嗎?亞也你快給我一巴掌……」
  ……
  寒流過去了,於是桃花林集體面朝大海,迎來了她們春暖花開。
  男正選這邊也和炸了差不多。
  「居然把燕回閃給破解了!」——By河村
  「居然把藍堂打敗了!」——By大石
  「我覺得她的數據會更新的很快。」——By乾
  「不錯嘛,不過還是mada mada dane。」——By越前
  「喂momo,你說得沒錯哎!她真的是女版小不點!」——By大貓
  「那是!我什麼時候騙過學長你啊!」——By桃城
  「絲——」——By海堂
  「這個小女孩很厲害呢,ne,手塚?」——By不二
  「……」——By手塚
  
  「跡部同學。」藍堂叫住了左慈郎右向日正在向場外走的我。
  我停了下來,「叫我裡紗或是小紗就好了。學姐還有什麼事嗎?」
  「裡紗,可以再等一下嗎?」藍堂說著又面向場外的眾女部員,「大家也都進來吧!」
  一直混在少男少女之中的龍崎老婆婆也和仍在開花的姑娘們一起來到了球場上。看這架勢,我把手邊為了我而爭吵不休的兩隻先驅逐出境。
  藍堂衝著老婆婆點了下頭,老婆婆也回應一樣點了點頭。
  就在我被這倆人的點頭互動弄迷糊的時候,藍堂牽著我和婆婆一起站到了眾人面前。
  她抿了抿嘴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對姑娘們說:「我們女網部自從吉田部長轉學離開了之後,部長這一職就一直空閒著。雖然大家曾一致推舉我來做,可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並不足以很好的管理我們的球隊,也很難帶著大家走得更遠,所以我只是在這段時間裡代理部長一職。」
  「在賽前我就和龍崎老師談過,如果跡部裡紗能在校內賽上打贏我,我就以副部長的身份來推舉她做我們的部長。」
  姑娘們頓時停止了她們的開花大業,場外仍未散去的人群也由熙攘鼎沸的議論變得靜寂一片。
  三年級的推薦一年級的做自己的部長上司?這樣的禪讓震古爍今啊!堪比堯舜啊!
  「龍崎老師予以許可了。而比賽的結果大家也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所以我想問一下眾位部員,有沒有有意見的或是心中有其他推薦人選的?」
  沉默……
  沉默是此時的青學……
  驟然間……
  「我!——沒有意見!裡紗SAMA!我支持你!」竹澤振臂一呼,驚天動地。
  然後……
  「沒有意見!」
  「我們都沒有意見!」
  這樣群情激奮的場面讓我覺得好像是某個農民起義的鼓動大會。而我,就好像在cos陳勝or吳廣那樣的角色。
  藍堂轉過來,與我面對面,秀氣的面龐沾染了一絲激動,目光灼灼,閃動著期許,「裡紗,你願意做我們青學網球女部的部長嗎?」
  這樣真摯的目光看得我心神一蕩。
  做部長嗎?
  似乎很符合本小姐華麗的角色設定。
  眼神掠過前面那一干頭頂著花骨朵的問題少女,我高舉右手,指動聲響。
  「啪!」
  「Yes!I do!」
  
  來吧!就讓本小姐開拓一個自己的帝國!
  
  卷一 終




新官上任

  午後,陽光在葉縫之間開闢了它的新大陸,落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光圈。
  我坐在圖書館窗邊的座位上,細細翻看著網球部的資料。
  隨著最後一輪比賽的結束,女隊的八位正選也新鮮出爐了。
  對於本小姐這個華麗的部長,還有藍堂那個溫柔的副部大家已經相當瞭解了吧,所以在這裡就不多加介紹了。其餘幾個人的數據如下:
  竹澤馨桐 單位:二年8班,對,就是桃城那班。
  外貌及性格:藍發黑眼鴨蛋臉,有兩個小酒窩盤踞左右,可以用甜美來形容。
  單純直率,活潑開朗,就是品味差了點
  打球類型:全場型,速度快,抽擊准
  
  小松亞也 單位:二年7班
  外貌及性格:粉頭髮,紅眼眸,有微小的幾顆雀斑裝點著巴掌大的小臉。
  冒失健忘,很崇拜冰山
  打球類型:截擊型,跳躍性好。
  
  籐原久奈 單位:三年3班
  外貌及性格:齊肩黑髮,微胖。
  馬虎粗心,有點暴躁。中意的是河村,不過也可能是河村的壽司。
  打球類型:力量型,崇尚進攻。和梅原組隊雙打。
  
  梅原鈴 單位:三年5班
  外貌及性格:棕黃卷髮,半框眼鏡,微瘦。
  寡言,有些輕微的結巴,越緊張越結巴。大石後援團一名。
  打球類型:由於籐原主攻,所以她就主守,是穩健防守型。
  
  平光留慧 單位:三年9班
  外貌及性格:髮色深紫,小眼睛,身材一流。
  靦腆,總愛臉紅。很喜歡不二熊呦!
  打球類型:超旋高速發球技,體能不錯。
  
  青木遙 單位:二年6班
  外貌及性格:黃頭髮,咖啡色眼睛,個子和我差不多。隨和,喜歡小動物。
  家裡有三貓兩狗,一鸚鵡一烏龜再加一缸子魚,並且一直想把菊丸貓也領回去。
  打球類型:網前截殺,控球很好。
  
  綜上所述,就是我手下的七員大將。
  都說是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對於這些不是娃娃勝似娃娃的隊員們,要怎麼教育,的確是一項值得好好斟酌的課題。
  正想著,我前面一張書桌上的人拿著書離開了。因為這個路人的退場,我的同行冰山部長那張晶晶亮透心涼的帥帥臉蛋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應該也是感受到了一股與他不相上下的龐大存在感,剛好抬了下頭。於是,青學歷史上最偉大的男女部長四目恰對了。於是,這個原本再普通不過的微風徐徐的午後變得有了重大的歷史意義。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與冰山沒有阻隔的兩兩相望。雖然與女王老哥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我對帥哥的評估已經嚴苛到宋玉潘安都被我一腳踢開的程度,不過看著手塚這張臉啊,心中仍舊要大歎:真的是暴帥啊!
  我們相當有默契沖對方領導式的小幅度頷首致意,然後低下了頭各忙各的了。
  我拿著筆圈定了今天訓練對決的名單後,輕輕拉開椅子,站了起來,抱著資料,向門口走去。
  剛走出圖書館大門,身後就響起了一聲「Atobe同學」。我回過頭去,又看到了那張晶晶亮透心涼的帥帥臉蛋。再次感歎:果真是暴帥啊!
  我轉過去與他面對面,「有什麼事嗎,手塚學長?」
  他看著我,聲音一貫的低沉無瀾,「本週日下午兩點,在志季森林運動公園舉行地區預選賽的分組抽籤。」
  由於地區內各校的男隊和女隊都會參加預選賽,所以抽籤同時決定男子和女子的分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的第一個對手是玉林中。
  「是要男女部長都出席對嗎?」我把被風折起的紙張撫平,「我會準時到的。」
  「等一下。」冰山再一次成功挽留住我的腳步,將一支筆遞到我面前,「你的筆。」
  咦?本小姐剛才還在圖書館裡用的油筆怎麼跑冰山那去了?難道是覺得太熱了想要降降溫?
  「謝謝。」我伸手接了過來,「對了學長,以後叫我裡紗就好了。」說完再次用領導式頷首結束了青學歷史上最偉大男女部長的第一次短暫會晤。
  

  龍崎老婆婆站在男女部員前,我和手塚分列左右,充當冰童玉女。
  婆婆的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現在男隊和女隊的正選都已選拔出來了,接下來大家就按照各自部長的要求好好訓練。好了,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兩位部長來說一下這學期的目標吧!」
  我和手塚同時跨上一步。
  「目標——全國!」
  網球場上響起了男女和聲。同樣的四個字,同樣的堅定有力,同樣的霸氣十足!
  所有的部員臉上都出現了一絲動容。方才與我產生共振的手塚君也微微轉頭向我這邊,只不過因為他的眼鏡恰好在反光,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在看我還是在欣賞枝頭上那艷麗的櫻花。
  「怎麼?諸位學姐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本部長沒有信心?」我雙眼掃向自己的部下,「如果對我沒有信心,大可不必,我跡部裡紗向來說到做到!如果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我目光一凜,「那你們也不必站在這裡了,因為敗給自己的人是無法打敗敵人的!」
  櫻花瓣如詩如畫的簌簌而落,網球場上靜得像真空一樣。無論性別是屬陰的還是屬陽的,抑或是不陰不陽的,所有人的眼睛目標一致的固定在了我這張清麗脫俗的嬌顏上,深深沉醉其中。
  藍堂上前一步,雙目璀璨如星,聲音難得的帶了顫動,「好!我們一起去全國!」
  懂得聽從領導號召,支持上級工作,是位好同志!
  藍堂副帥的話給六位士兵做了很好的榜樣,她們也開始激動的回應了。
  「對!一起去全國!」
  「我們相信部長!也相信自己!」
  「去……去全……」
  「誰說我們青學女生菜!今年就給他們好好看看!」
  「跟著部長打入全國!」
  ……
  男生那邊也有了反應。
  「哇!好厲害喵!」
  「女生都這麼有鬥志了,我們也不能別比下去!」
  「對!我們也要去全國!」
  「絲——」
  「看樣子女生部有了一位很強大的部長,ne,手塚?」
  「……」
  

  「今天是我上任的第一天。因為同時也是青學的一年級新生,所以對過去網球女部的規則和管理並不瞭解。不過我也不想循著以往前輩們的路線走,而是想開闢一條有跡部裡紗特色的華麗主義道路。所以我要先公佈一下本年度部裡的新規則。」
  我從成員資料中間抽出一張紙夾在手中。
  「對於全體部員,凡是遲到的,無故缺席的要接受懲罰;
  對於正選球員,訓練不達標的,練習賽輸球累計達到五次的,被非正選打敗的要接受懲罰;
  對於非正選球員,挑戰正選取得勝利的將會立即獲得正選球員資格,並得到獎勵。
  好了,差不多就這些。」
  「請問……」一個二年級的非正選舉起手來,「獎勵是什麼?」
  我嘴角微微上挑,抑揚頓挫的說:「近距離參觀冰帝正選的全程訓練~~」
  誰讓老哥是冰帝的頭兒呢!有資源就要毫不客氣去利用!
  「哇~~~~~~~~~」
  「近距離參觀……」
  「冰帝正選的……」
  「全程訓練啊!!!」
  非正選區域的水燒開了。
  「那……」這回是竹澤舉手發問:「懲罰是什麼?」
  我讚賞的看了竹澤一眼。
  對!獎勵不算什麼!懲罰才是重點!
  「由於部裡大多數都是裡紗的學姐,所以我很人性化的給大家提供了三個選項。」我把手中的紙拍在了身後的桌子上,「選項A,到隔壁場地中的一個男正選面前飽含深情的高唱《only you》。」
  非正選那邊燒著開水的火滅了。正選這邊烏雲密佈。
  「選項B,到一個男正選球員面前跳一曲優雅的草裙舞。」
  女子球場一片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我看著陶醉在本小姐創造性與藝術性並存的新規則中的手下們,非常滿意的接著說:「選項C,到一個男正選面前邊跳優雅的草裙舞邊飽含深情的高唱《only you》。而那個正選……」我晃了晃手中的資料,笑得嫵媚動人,「由本部長指定!」
  ……
  
  「大石學長!你看女生那邊怎麼了?」
  「不知道啊,感覺很奇怪的樣子。」
  「嗯!像是一下子變成了極地一樣,連我們這裡都覺得冷喵!」
  
  其實,新官上任未必要點火,有時放點冷氣下點小雪會是更好的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對不起大家,更新速度如此之緩慢。在此先和大大們道個歉~~~~~~~~
嗯,看到一些大大的留言。怎麼說呢,其實起初動筆寫這篇小說的時候純屬是一時抽瘋+衝動,並沒有很周到全面的去考慮,所以有很多東西寫的都比較隨意。前面有些情節並不是很精彩,這點我也承認,後面的會多多思考的。
還有是「姑娘」和「小姐」稱謂的問題。當時是真沒有想太多,隨便揪過來「姑娘」這個詞就開始「本姑娘本姑娘」的叫開了。後來看到有大大提到,我又在私下裡認真想了想,也問了幾個朋友的意見,大家都覺得是「本小姐」要更華麗一點。所以遵循著夙紗我見賢思齊的優良作風,認真的把前面的稱謂都改了一下。同時也感謝為我提意見的大大。
還要好好謝謝支持我的各位親愛的讀者朋友,你們的支持是我繼續抽瘋的動力!!
所以,讓抽瘋來的更猛烈些吧~~~~~~~~~~~~~~~~~~~~~~~




巧遇啊!緣分啊!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上一章中,龐大的青學女配角團隊終於隆重登場啦!!!對於這些人物的設定還真是想了好久的說。
大大們對紗式懲罰條例的支持和鼓勵讓某紗倍加感動,謝謝啦!!!
對啦對啦!還有還有,本文的男主有內定的趨勢,由於只是趨勢而已,所以不便透露~~~
下面更文啦~~O(∩_∩)O~
  柳絲,像是河畔望水莞爾少女的柔髮,無語,隨風。時有燕雀佇留枝頭啼叫一兩聲,再跳躍飛離,平添了幾分鳥鳴庭更幽的感覺。
  四方棋盤之上,纖纖玉指停頓少頃,將手中的白子悠悠落下……
  風乍起,卷落片片櫻瓣……
  
  「WOO~~~OH YEAH!!」
  我一個馬踏飛燕跳到椅子上面,做了個「V」的手勢,「Yo~~~~hoo~~~~~~!我又贏啦!!」
  老哥陰沉的盯著在我出色統領下完美呈現在他面前的五子連珠,做沉思狀。
  剛剛為您轉播的是跡部家族最優秀的兩兄妹之間五子棋的第四十四次巔峰對決。
  上輩子曾是縹緲峰逍遙派門下第一大弟子的跡部裡紗以其精湛高超無人能及的棋藝延續了她的不敗戰績,再一次毫無懸念的摘得跡部家族「棋皇」的桂冠。
  大家掌聲鼓勵!
  (配音: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為了照顧老哥的心情,我結束了慣有的「辟里啪啦」踢踏慶祝舞,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勝敗乃兵家常事,玩家請下次來過吧……」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存檔?
  ……
  沒反應……
  完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哥,你不說今天陪我去買CD嗎?」我雙手握著他的肩,來回晃動,試圖將他被深錮在棋盤之中的靈魂召喚到他可愛的妹妹身邊。
  沒反應again……
  看著他撫著淚痣,難以琢磨的莫測神情,我不禁要感歎啊!跡部,即使是第四十四次輸棋,也仍然要君臨天下嗎?(詳情請看:全國大賽20)
  由以往經驗得知,處於這種狀態下的老哥,沒有一兩個小時的緩衝是無法流暢運行的。
  萬般無奈之下,我離開了這個為我很好詮釋了「我思故我在」這句名言的帝王,自己跨上了單車,形單影隻的騎出了凱旋門一樣氣勢磅礡的跡部家大門。
  

  
  
  走到歌特搖滾這一排,方才執著棋子的纖纖玉指在一個個CD盒上划動。指尖一頓,停在了夙紗時代就超喜歡的Within temptation上。
  憶往昔,在那崢嶸歲月之中,深夜輾轉反側的時候,我會聽within;失戀失望失憶失真的時候,我會聽within;食慾不振的時候,我會聽within;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時候,我會聽within;初一十五的時候,我會聽within;逢年過節的時候,我仍舊會聽within……
  對我來說,where there is a within,there is a way。
  還有一句話想和大家說,Who listens ,who knows。
  就在我與within再續前緣的時候,CD架的對面飄來一股清新的大海的鹹鹹味道,隨後響起我耳熟能詳的聲音。
  「丸井學長,你說由紀子喜歡這個歌手?」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
  隨著我和那邊的人分秒不差的同時拿掉架子上的CD,海帶小君的可愛臉蛋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呀!海帶啊!緣分啊!既俱樂部的那次巧遇之後,又在音像店裡狹路相逢了!
  我笑著和他打招呼,「Hi~~~切~原~赤~也~~~~」
  不同於我搖擺的右手,海帶是用嘴角抽搐這種方式say Hello的。
  「咦?是誰?」丸井也湊了過來,通過架子上的縫隙看到了我,「赤也,她是你朋友?」
  「不是!」
  這一聲可真夠乾脆的。聽出來了,海帶心情不好,多半還是在糾結上次的有緣相見無緣交談。
  「我們不是朋友嗎?哦,也對哦,」我若有所悟的衝他眨眨眼,「赤也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海帶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這種振幅的區別讓我明白了,他這次應該是在say Goodbye。
  本部長的領悟能力果真不是一般的強,他扔下一句「我才沒興趣」,拿著CD走向門口的櫃檯。
  我扁扁嘴,擁著我心愛的within,也來到了收銀姐姐的前面。
  「叮鈴~~叮鈴~~~」店門被推開。
  「裡……裡紗?」
  聽到有人在喚我可愛的名字,我微微側頭,看到了無屑可擊的秀髮和無懈可擊的秀臉,「咦?瀧學長?」
  瀧似乎還不能相信他由於人品爆發此類的原因能和國色天香的我相遇,平日裡淡定無波的雙眼蕩起了小小漣漪,「今天不是預選賽抽籤嗎?裡紗……嗯……怎麼在這裡?」
  我把CD交給收銀姐姐,對瀧點頭說:「沒錯啊,抽籤是在兩點,我正要趕過去。」
  「咦?」剛要和海帶離開的丸井又湊過來了,粉紅色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打量著我,「地區預選賽的分組抽籤不是部長出席嗎?難道你是哪個學校的部長?」
  「她?」切原一臉的不屑,「怎麼可能?!」
  小海樣!你別仗著是本小姐的熟人就這麼放肆!
  「切原君,Nothing is impossible。」我拆開已付完錢的CD包裝,把光碟裝進CD機,笑著面向兩位立海大的低齡系童鞋,「Let me introduce myself now,My name is Atobe Lisa。I am minister of the women tennis club of SEIGAKU。」
  抬腕看了看表,呦,已經一點半了!距我和冰山部長的第一次公園約會只剩下半個鐘頭了。
  我沖呆傻的切原和吃驚的丸井擺擺手,「Oh!I must go now!See you soon!還有瀧學長,」我對瀧笑了笑,「我先走嘍!下次見吧!」
  戴上耳機,在風鈴隨意輕靈的伴奏聲中,走出了店門。
  
  收銀台前,切原茫然又迷離看著開合度漸漸變小的店門,扯了扯丸井的袖子,輕聲問道:
  「學長……
  ……
  ……
  ……
  她剛才幾里哇啦的都說了些什麼?!」
  

  
  
  黃燈——
  變綠燈啦——
  附和著耳機,嘴裡輕聲哼著旋律,向公園門口進發。
  剛到馬路中央,忽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動著我的車,致使它比極品還極品的徑直衝到街道的那頭。
  在我還沒來得及啟動剎車功能的時候,路邊的人行道已經幫我停了下來,還很體貼的接納了從座椅上跌下來的我。
  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兩□轆的自行車會在瞬間進化為趕超光速的跨時代交通工具?這是青天白日裡的靈異事件?還是一次利用單車和人行道而進行的恐怖襲擊?這樣與地面的親密接觸會不會造成女主的又一次穿越?某小紗剛剛啟程的華麗之旅莫非就以這種不華麗的方式終結?……
  帶著這一系列的疑問,我平定了一下情緒,睜開眼睛——
  
  嗯~~還好,所見的都是熟悉的景物,沒有再度穿越。
  接下來,我發現了經過猛烈撞擊後正在仰天長歎的自行車那一側,有一個和我一樣躺倒在大地母親懷抱中的人。
  一個男生沿著斑馬線一溜煙的狂奔過來,「學長!你沒事吧!」
  「沒……沒事。」與我有一自行車距的男生在攙扶下站了起來,關切的看向我,「你還好吧?」
  真是熟人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啊!眼前這一男和一男不就是黑馬不動峰的部長橘桔平和那個崇尚節奏夢想成為部長妹夫的神尾嗎?
  「我還好。」我邊回答他邊用手撐地想站起來。不過剛才那莫名其妙的不華麗一摔讓我的左手掌細膩光滑的肌膚擦出了好幾道口子,還有屁股和臂肘的疼痛,使我直立行走的願望落空了。
  當是時,背後伸過來一雙有力的臂膀,將我扶了起來。扭頭,我看到了冰山清俊的側臉,並且感受到了他平穩均勻的呼吸。
  哦~這個距離有點曖昧……
  哦哦~~這個動作也有點曖昧……
  哦哦哦~~~就是冰山的表情一點也不曖昧……
  我站直,拍拍褲子,向他道謝:「謝謝手塚學長。」
  「嗯。」他低應了一聲,又單手幫我把仰倒的單車立起。
  「都沒事就好!」神尾鬆了口氣,又驚魂未定的看向馬路中央,「剛剛真是太危險了!真不知道那輛尼桑的司機的怎麼想的,明明是闖紅燈車速還那麼快!」
  闖紅燈的尼桑?
  電光火石之間,冰雪聰明的某小紗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一定是——
  戴著耳機陶醉在音樂中的我沒留意到由紅綠色盲的殘疾司機駕駛的小汽車,而我們耳聰目明的橘桔平同學卻看到了。眼疾手快的他當下做出了英雄救美的決定,爆發了他的小宇宙,對我和單車施加了一個強大恆定的外力,並和我們一同做了個勻加速直線運動,一舉躲開了尼桑的奪命追擊。
  「真是多謝這位學長了。」 我向自己的救命恩人深鞠一躬,此大恩大德,小女子必會銘感五內。
  「沒什麼的。」橘微笑著點了下頭,「以後過馬路的時候要多注意一下。」
  「咦?」神尾忽然很是驚訝的看著我,「你不是那天在那家網球俱樂部裡的那個女生嗎?」
  「?」
  我無奈了。這孩子大概的國文沒學好,時間、地點、人物這三大要素一個都沒說明白。我是哪天在哪家網球俱樂部裡的哪個女生啊?
  一發彰目的神尾也馬上意識到他什麼都沒表達清楚,接著補充道:「就是那個要挑戰三球卻中途被別人拉走去單挑冰帝的青學一年級女生?」
  看到沒!有多少人對本小姐過目不忘牽腸掛肚記憶猶新啊!
  「沒錯,就是我啊!」
  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後,具有優秀時間觀念的我看了看腕上的表,那性感的小針正提醒著我時光是如何的飛逝。
  「啊兩位學長,我等下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今天真的是很感謝!」說著又向救命恩人鞠了個躬。要是沒有他,今天怕是真的要英年早逝香消玉殞魂歸離恨天了。
  「那……再見吧。」橘仍是一臉溫和的笑。這讓我懷疑他是不是早就識別出我就是那天在那家網球俱樂部裡的那個女生,所以才奮不顧身的前來飛身相救。
  「手塚學長,我們走吧。」重新面向因為寡言而充當了背景的冰山,我伸出手想把單車接過來。
  不料他把車頭稍稍一調,讓我伸了個空。
  我側過頭,打了個疑問不解的眼神。
  「你手有傷,我幫你推。」
  哇……
  誰說手塚殿下是冰山的啊?!
  誰說的啊??
  人家明明是很體貼很紳士的冰山嘛!!
  望著他俊朗的側臉,我輕聲說:「謝謝學長。」
  手塚腳下略一頓,清冽的目光落到我臉上,嘴唇微動……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上一章中,龐大的青學女配角團隊終於隆重登場啦!!!對於這些人物的設定還真是想了好久的說。大大們對紗式懲罰條例的支持和鼓勵讓某紗倍加感動,謝謝啦!!!對啦對啦!還有還有,本文的男主有內定的趨勢,由於只是趨勢而已,所以不便透露~~~O(∩_∩)O~





出現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咦?小紗?」
  背後忽然響起的不合時宜不會分場合分情況的該死的聲音讓我無緣得知手塚君是要說些什麼。
  回頭看去,原來是忍足這只灰狼狼。
  蹦登你個蹦登啊!我說你不去找你的喜羊羊來這裡破壞什麼氣氛啊!
  狼兄可沒有我們跡部家族那不外傳的超凡洞察力,絲毫沒有洞察到本姑娘的不爽情緒,自顧自的微笑著和我說:「原來你們那一區的選拔賽抽籤也在這裡舉行啊!」
  「嗯,對啊!」我皮笑肉不笑的問:「怎麼侑士哥哥也來了?我哥呢?」
  他面露疑色,「剛才宇伯(偶家管家)給我打電話說跡部不能出席分組了,拜託我來代替一下。小紗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嗎?」
  我黑線了……
  莫非是……
  難道說……
  我哥他……
  還處在君臨天下的狀態中嗎??!!
  Oh!my god!不愧是統領兩百人的帝王!短短時間內,他的君臨天下又升級了!!
  這個男人,不可小覷啊!!!
  我乾笑了幾聲,「呵~~呵呵~~~對哦,我剛才給忘了,哥哥他的確是有點事。呀!快到時間了!我們快進去吧!對了,學長剛剛想說什麼?」我轉向手塚。雖然忍足打斷了,不過本小姐還可以自己創造機會。
  手塚推著單車,直視前方,「啊。只是告訴你要向右轉。」
  
  
  這對於我倒沒所謂,反正青學的所有正式非正式,網球非網球(such as 檯球啊,保齡球啊,沙灘排球啊)的比賽我都看過。可是對於部裡邊的那些女生來說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真是的!怎麼又這麼不人道的安排到一個點兒上啊?」籐原爆的時候很像東北人。
  「對……對啊!看不……不到大石君的比……比賽了!」原來梅原在激動的時候結巴也會變得嚴重。
  「還有菊丸學長!」青木小貓一樣可憐巴巴的看向正在坐著抻拉運動的大貓。
  「嗯嗯!也不能一睹手塚學長的風采了!」小松同學,為了讓151這顆小苗在比賽中不斷變強,冰山在關東大賽前幾乎就沒露過臉。
  「天啊!為什麼連冰帝的時間都和我們一樣啊?!!」竹澤啊!注意審美!審美!而且就算時間不一樣,比賽場地還相距十萬八千里呢!你以為你有觔斗雲啊!
  「咳~~咳!!」我在眾牢騷女後面重重的咳了一聲,看了一眼表盤,「距離集合時間只有一分零二十秒,屆時沒有到達場地的同學將以遲到論處……」
  話音未落,生機勃勃的公告欄前霎時如秋風掃落葉一般變得分外蕭索淒涼。原來,東京的四季是不遵循自然規律的。
  「真的很好奇小紗部長是怎麼管理部員的。」不二走到我面前,笑瞇瞇的看著瞬間轉移到球場的一票女生,「看她們的表情好像很有趣呢!」
  天才的眼光就是與眾不同,竟然會用「有趣」來形容我受到了一定驚嚇的親愛的部員們。
  我故作神秘的說:「這可是我們部內的秘密呦!」
  話說某紗為了達到懲罰的最高震撼效果,嚴令不許將新規則外傳。也就是說在第一個受罰的人閃亮登場前,女網部的紗式規則一直都是個謎。
  「哦?是嗎?」天才似乎更有興致了。他看著我,笑得很迷人,「不能稍稍透露一下嗎?」
  不二的笑容啊!當初讓我對著屏幕尖叫不止的笑容啊!近在咫尺啊!
  心中的情感洶湧澎湃堪比海嘯,不過已見過大世面的我面上情緒仍是穩定,很誠懇的看著不二,「呃……發自肺腑的說一句,學長還是不知道好些。」沒聽說過好奇害死貓嗎?有時候好奇可是會成為一種凶器。
  由衷的向他表達了一下心中的祝願之情後,我在規定時間的前一秒踏進球場大門。掃視一周,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今天也是全員準時到達。」
  每一個成功團隊的背後,都要有隱藏在雲霧裡的終極政策!
  我走到集合隊伍的正前方,正視面前的一眾女生,「預選賽的分組大家已經看到了,本週末我們將迎來第一場比賽。我相信青學女網的新時代會在我們手中誕生!有信心沒有?」
  「有!」這一聲真可謂是響徹雲霄石破天驚啊!嚇得場邊枝頭上的小小鳥差點跌下來。
  「很好!」我響亮的擊了兩下掌,「下面正選球員留一下,其餘部員正常訓練。」
  沒有戲份的小姑娘們呼啦啦的都散開了,只剩下正選整齊的排成一列,安靜的等待我這個領導下指示。
  我將手中的紙按人頭依次發放,「根據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各位學姐身上所存在的問題,所以制定了新一輪的訓練計劃,接下來就按照這上面的進行練習。」
  於是,場上出現了七個拿著紗派武功秘籍唸唸有詞的妙齡女子。
  「注意左右的橫向移動……」
  「手臂力量欠缺,控球能力……」
  「反擊的時機把握不準,腳下的步伐紊亂……」
  「動作拖沓,擊球不夠果斷……咦?馨桐,你的上面怎麼還有審美嚴重不合格?」
  ……
  
  
  「彭!」
  「左數第二個!」
  「啪!」
  身後的一個罐罐應聲躺倒。
  瞧瞧!為了讓孩兒們一飛沖天,本部長親自充當陪練,是多麼的含辛茹苦感人肺腑啊!
  「彭!」
  「右邊第五個!」
  「啪!」
  「右邊第三個!」
  「乒乒乓乓——」
  根據這個與眾不同的聲音,大家應該明白了,平光小同學不小心的把罐子當做保齡球了,轟倒一片。
  除了右邊的第三個,其餘被殃及的罐子們很是哀怨的看著我,而我比它們還要哀怨的看著平光,「留慧姐,抱歉的通知你,已經失誤五個了。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本部長的政策終於揭開了它神秘的面紗,要撥開雲霧去見一見那些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的男生選們了。
  這年頭,怎麼政策的保密期跟忍足女朋友的保質期一樣啊!
  「小紗……部……部長……」平光臉色在cos牆壁,說話在cos梅原,動作在cos癲癇重病患。
  「不會吧!」
  「平光學姐要受懲罰了!」
  「那些選項可是會死人的!」
  場地上所有的女生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齊齊聚焦在平光身上。
  我帶著萬般的不樂意走向如遭雷擊的平光,「留慧姐,選項的內容應該不用我再重複了吧!你就不要大意的選一個吧!」
  為保密期而慨歎不已的我在大意之下把冰山的名言說出來了。
  不過誰能想到第一個來吃螃蟹的人會是平光留慧這個靦腆的小丫蛋呢!重點是,據手頭資料,接受這個小丫蛋受罰的對象毫無疑問的鎖定為我親親愛的不二熊殿!
  
  拖著如剛剛經歷完長征一樣沉重而視死如歸的腳步,我們的平光勇士踏上了她的不歸路。
  於是,青學的網球場上空響起了如泣如訴的旋律。
  於是,《only you》榮登了青學年度十大金曲榜首。
  於是,小熊以這種身臨其境的方式瞭解了小紗部長是如何管理女網部的。
  於是,我們知道了,好奇不僅會害死貓,也會害死熊……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某紗在上一章只是稍稍說了一句男主有內定趨勢,怎麼就出現了這麼多冰山的支持者啊?這讓我在寫這一章前半部分的時候那個提心吊膽,唯恐因為冰山的那句提醒右轉的話會造成眾人齊心扔磚,夙紗橫屍當場的悲慘場面……怕怕……o(>﹏<)o……
咳咳……親愛滴大大們啊,讓冰山融化那可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啊!
而且,某紗也沒說男主是冰殿啊~~~~(小聲……所以,預知男主為誰,敬請關注後續情節發展




螃蟹效應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舉國歡慶普天同慶大喜大慶不能不慶的五一勞動節到來之日,夙紗同學認識到,不更文是對廣大守在屏幕前等著更文的我勤勞勇敢的親愛的讀者朋友大大的不尊重。於是,在與我相識了八年的鐵子壓了八個小時馬路後,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將八個鐘頭前未完成的本章用八分鐘完成,並在八秒鐘之內發了上來……
並祝願我廣大的勤勞勇敢的親愛的讀者朋友,節日快樂!


  隨著平光留慧同學大公無私的掀開了女部規則的面紗,那驚世駭俗的紗式政策終於走出幕後,登上了歷史的舞台。
  女網眾人均如脫胎換骨一般,每逢訓練日,必會提前到達,少則十分鐘,多則半鐘頭,並自覺開始有條不紊的開始各自的訓練課程。
  相應的,男網部卻是如臨大敵一般,紛紛通過各種渠道打聽自己是哪位俠女的懲罰對象。一時間,以資料數據號稱的乾貞治同學成為眾星捧月的焦點,而他的那個原本毫不起眼的筆記本也因這所謂的螃蟹效應成為了青學一大至尊寶典。
  據傳聞,菊丸還依照寶典上的記載找到青木遙,私下裡組成了一幫一提高小組。通過這件事我們可以看出,大貓不僅動作敏捷,思維也走到他人前面。
  然而,乾同學卻似乎並不滿意自己因為這個螃蟹效應而聲名大噪。確切的說,男人的自尊心和好勝心讓他對於現在的局面頗為不爽。於是他左思右想,輾轉反側,寤寐思服。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經歷了數個不眠之夜,我們的乾貞治同學憑藉著他吃苦耐勞,堅忍不拔,永不服輸的精神,既紗式政策後重磅推出乾式蔬菜汁,瞬時驚爆整個青學網壇!
  乾貞治同學通過他的不懈努力,與小紗部長共同成為了新一期的校園話題人物。政策的魄力和菜汁的魅力勢均力敵,難分高下。在茶餘飯後,同學們都為紗政和乾汁誰者更勝一籌而爭辯不休。
  就這樣,網球場成了青學校園中最富青春氣息的地方。
  
  
  「出錯了吧?」
  「怎麼做的出來啊?」
  ……
  我用手托著臉,筆尖點了兩下桌面,「我說崛尾,你能安靜點不?很煩哎!」
  「那你來做做試試啊!」
  崛尾陡然提高的聲音引起了老師的注目,顯然對課上說話這種挑戰到他教師權威的行為很是不滿,「跡部,崛尾,你們到黑板上來做!」
  「啊?!」崛尾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與他形成鮮明的對比,我二話不說拿著書走上了講台。看著站到一邊的老師臉上「要是做不好就給你好看」的表情,我當下決定用我淵博廣闊的知識來震懾一下。
  「法一 直接法:
  …… ……
  …… ……
  法二 向量法:
  …… ……
  …… ……
  法三 列方程組法:
  …… ……
  …… ……
  法四 積分法:
  …… ……
  …… ……」
  黑板的左右兩面彷彿是天堂和地獄。
  左邊,跡部同學多角度全方位高智慧的展示了數學這門學科是很藝術的。
  右邊,崛尾同學用寫咒畫符的手法和花枝招展的錯誤說明了數學的確也可以很抽像。
  我放下手中的粉筆,側過頭問道:「老師,我可以回去了嗎?」
  靠著門站著的偉大的人類靈魂的建築師目瞪口呆的看著黑板上工整流暢的演算過程,又無意識的轉頭看向我,驚為天人啊!
  唉~~看他的模樣,沒有個一天兩天是回不過神來了,於是當下決定拿著書回到我可愛舒適的座位。
  前面的越前在這鴉雀無聲的課堂氣氛中扭過頭來,看到了我空白的課本,頓時僵直。
  我把書扣下,趴在桌子上,懶懶的說了一句:「只用了四種方法,mada mada dane……」
  
  於是,這堂課之後,你會在一年二組的數學課堂上看到這樣一幕:
  「老師。」
  正在黑板上奮筆疾書的人民教師倏地一怔,慢慢轉過身來,額頭浸出細微的汗滴,顫顫著聲問:「跡部同學,我有哪裡寫錯了嗎?」
  「沒有,是我想請假去衛生間。」
  ……
  
  
  「真是倒霉,居然會和你一起值日!」
  「你以為我願意啊!」
  ……
  這兩位同學大家其實是相當熟悉的,一個是男網的胃王男桃城,一個是女網的低品女竹澤。由於分擔區是一年級和二年級間隔分配的,他們班的負責區域正好與我們的相鄰。
  「整天就知道Hamburger、Hamburger,一點追求都沒有!」
  「你有追求!一見到冰帝的那個什麼忍足侑士智商就變負數了!」
  「我願意!人家忍足君學習人品網球樣樣一流,哪像你啊,上課睡覺,一身蠻力,打球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
  倆人各自拿這個掃把,站在清掃區大眼瞪小眼,你來我往的吵個不停。
  還真是哪裡有竹桃,哪裡就有爭吵啊!
  「小紗部長還有越前,你們說,桃城的網球是不是極其缺乏水準?」看樣子竹澤想把我們拉到她的陣營去,對桃城實施群攻的策略。
  雖然竹澤你是本部長的人,不過我真的很想質疑,忍足的人品……
  「還說我沒水準?不知道是誰前幾天被小紗部長打了個6-0,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青學No.2呢!也不怕丟人!」
  桃城君,刮目相看啊!沒想到除了胃厲害,嘴也很厲害啊!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出面調停一下,旁邊的越前用掃帚桿輕輕碰了碰我,向那兩個舌戰正酣的人身後努努嘴。
  我微微側頭,看到學校生活部那個大波浪頭的中年眼鏡主任正面色不善的朝這邊走來。
  我頓時若有所悟,和越前同時不懷好意的相視一笑,退出竹桃的火力範圍,拿起手中的掃除工具,低頭認真清掃。
  而這兩個吵得過於專注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正朝步步他們走來。原來不止情人,吵架的人眼睛裡也是只能看到對方的。
  竹澤音調已經提了不知有幾個八度,「我輸給我們部長怎麼了?你能打贏手塚部長嗎?」
  「你們兩個!」主任「鋼鋼」的鞋跟聲終於在竹桃二人組面前停了下來。她插著腰,圓瞪的眼睛映示著此刻她的憤怒指數,「值日不好好值,吵什麼吵啊!這一片都歸你們掃了!讓你們吵!」
  「是!」
  「是!」
  二人組躬身恭送這位在學校享有盛名的高聲波高度數高鞋跟的「三高」波浪主任離去後……
  「都是你害的!」
  「還怪我?是因為你好不好!」
  「學長(姐)!」我和越前一手拄著掃帚,一手在我們的清掃區上畫著圈圈,笑瞇瞇的看向兩位前輩,「這一片也歸你們了,好好幹啊!」
  前輩無語……
  「對了越前,部裡的訓練時間快到了吧?我們快去收拾東西吧!」
  「對哦!」越前一邊和我向教室走一邊回頭說:「桃城學長,動作要快啊!遲到的話小心部長的跑圈懲罰,還有乾學長新開發的蔬菜汁!」
  「竹澤學姐也是!」我也回過頭去,「如果是因為被主任加罰的原因而向我請假晚到,我可是不會接受的呦!希望你不要步平光學姐的後塵啊!」
  「哦,忘了說了,你的懲罰對象可以事先透露一下,」我看著面色漸有蒼白之勢的竹澤,莞爾一笑,「就是和你同班的momo學長哦!」
  ……
  一秒鐘,成就了兩個人形雕塑。
  一分鐘,成就了兩台清掃機器。
  
  由此可見,蝴蝶效應是無可比擬的,而螃蟹效應則是無與倫比的。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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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選賽中的小小花絮

  話說地區預選賽其實是很沒意思的。眾學校的女網隊齊心協力的為我詮釋了「沒有最菜,只有更菜」這句話的最終奧義。
  既便如此,我小紗紗部長還是非常負責任的每場都坐在場內指導的席位上,為姑娘們指點一二,親口傳授內功心法,使她們功力大增。
  於是,原本在預選賽中就鶴立雞群的青學有了萬夫不當之勇,一路凱歌,以全勝戰績蹦蹦噠噠跳上了地區優勝的寶座,雄赳赳氣昂昂的跨入都大賽。
  
  貫徹華麗主義的小紗決定不在這些沒養分的比賽上多費筆墨,只截取了三個片場花絮。
  
  Action 1 預選賽第一場前
  
  「裡紗,女生那邊就交給你了。」紮著馬尾的龍崎婆婆對紮著馬尾的我說。
  我點頭應道:「您放心好了!」
  「河村君加油!」籐原握著拳頭,聲援很有氣勢。
  河村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謝謝!」
  「菊丸學長要贏啊!」
  「那是當然的喵~你也一樣哦!」菊丸伸手做了個V,笑得格外燦爛。
  平光瞄了一眼不二,面紅耳赤的躲到藍堂身後。不二臉上的笑幾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呃……我們姑且把這個也算作兩人的互動好了。
  其實我手下的這些姑娘們對冰山手下的那些小伙子們的感情只是單純的崇拜和欣賞,是很純潔而美好滴,並不存在什麼難纏難解難分難捨纏綿悱惻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情仇。
  不過也有例外現象。比方說下面這一對……
  「喂!桃城,我說你雙打行不行啊!別給青學丟人啊!」
  桃城雙手放在腦後,仰臉斜睨竹澤,「你才丟人呢!校內賽前被小紗部長打得那麼慘!真不明白小紗部長為什麼還會派你上!」
  竹澤杏眼圓睜,跨上一步,「你想吵架是不是?!」
  「桃城!」——By手塚
  「竹澤!」——By ME
  兩位部長同時發話了,及時制止了大胃男和低品女本世紀的第n次舌戰。兩人礙於各自頭兒的威嚴,狠狠的互瞪了一眼後退回隊伍中。
  隨著這兩人的退場,我和冰山這兩位領軍人物毫無阻隔的面對面了。手塚看著又一次和他產生共振的我,嘴唇微動。
  「不要大意的上吧!」——By 冰著臉的小紗部長
  表情被複製,台詞被截獲的手塚一下子怔住了。約莫過了五秒之後,他嘴唇又動了動。
  「大家全力以赴吧!」——By 小紗部長again
  又被搶了……這戲沒法演了……
  不過,不要小看統領二十多人的手塚部長。他借由推眼鏡這個小動作成功的調整了狀態,並說出了被我忘掉的第三句經典台詞——
  「啊。」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正了正帽子,昂起頭一甩馬尾,轉身「啪」的打了個響指,對女生說:「我們走!」
  
    
  這場比賽其實沒什麼可說的。重點是,我華麗的哥哥出現在了觀眾席上,弄得女生賽區成了風光無限好的小小桃花島。
  「哇!是跡部君哎!真的是跡部君!」
  「好帥啊!」
  「冰帝不是另一個賽區的嗎?跡部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啊啊啊啊!!」
  ……
  我驚訝的從指導席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不解的問道:「哥,今天不是有冰帝的比賽嗎?你怎麼會來這?」
  「啊,地區賽這種級別的比賽不值一提,根本用不著我出席。」他無所謂的一甩頭髮。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女王這張帥臉是如此的欠扁。
  我跡部裡紗,作為青學第一任一年級的女網部部長,賽前鼓舞,賽中指導,賽後總結,風餐露宿的,風吹日曬的,風起雲湧的,風雨無阻的,極盡領袖之職責。為這幫問題少女勞心勞力,操碎了我這顆七竅玲瓏心,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臨表涕零,不知所言啊!
  我容易嗎我!
  可是,再去看看別的部長呢?
  另一個場地的冰山,導也不用他指,賽也不用他比,每次只是被「單打一」這個品牌冠名做擺設。露個帥臉,說句台詞,擺個pose就可以了。
  不過大家都知道,是為了151的茁壯成長。所以,這我也就忍了。
  可是這位水仙哥哥,作為統領二百人的最高領導,居然連本校的比賽看都不去看!
  親愛的觀眾朋友,你們憑心而論,這樣的頭兒,稱職嗎?這樣的待遇,這公平嗎?
  
  水仙哥哥這次的洞察力失效了,他沒有洞察到他親愛的妹妹此時苦大仇深的悲痛情感,看了一下場上的記分板,「今天是對水之川啊。水之川可是上屆預選賽的優勝,青學去年就是輸給了他。」
  「那又怎麼了?」因為心裡窩著火,我的語氣很是不善。
  他笑睨了我一眼,雙臂微曲到腦後,「原本還打算一會帶你一起去十點半的音樂會,看樣子是不行嘍!」
  我一揚頭,絲毫不為他那張笑得耀眼且嫵媚的臉而蠱惑,目光凜冽,「哼!本小姐就和你打賭,二十分鐘結束比賽!」
  撇下這棵可惡得讓我想去揪花拔根的破水仙,我大步走到姑娘們面前,「啪」一個響指,不容置疑的下達命令:
  「二十分鐘,給本小姐華麗的拿下!」
  
  跟了小紗部長一個多月的姑娘們,除了球技大長外,領悟力和洞察力也蹦了好幾個段位。此時的她們清楚的明白,部長很不爽,如果未達標的話,後果很嚴重。
  於是,記分牌上出現了6-1,6-0,6-0這樣絕美的分數。而且最後作為單打三出場的小松童鞋由於是「部長控」的原因,水仙哥哥的到來讓她的小宇宙燃燒了一把,超華麗的五分鐘結束戰鬥。所以三場比賽下來,用時:18分28秒,勇創大會新高。
  臉上閃爍著璀璨笑容的我悠然踱步到水仙哥哥面前,看了看腕上的表,「現在是東京時間10點18分40秒。」
  跡部手指摸著淚痣,微微一笑,「一個多月就讓青學達到這種水平,不愧是本大爺的妹妹!」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自己呢!
  先不和他計較這些,還有更重要的事業待我去完成。我手撐著觀眾席的邊緣圍欄,探過身子湊過去,眨了眨眼睛,「那某位大爺是不是應該願賭服輸呢?」
  跡部慵懶的一笑,雙手環交胸前,「雖然剛剛只是某位小姐自己說要打賭的,不過看在青學現在能勉強稱得上華麗的份上,本大爺就服輸一次!」
  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有才能的人就要懂得去創造機會,並把握機會。毋庸置疑,本小姐是極其有才能的人。
  雖說是兄長大人,不過本小姐可是鐵面無私。
  「那個女生,」我隨手指向場外,笑得比水仙還耀眼,「去和她約會!」
  
  風在吹,雲在飄,小紗在笑。
  而我親愛的水仙哥哥啊,在這風和日麗的美好天氣中,再一次,君臨天下了……
  
  
  這個花絮要借助一下動畫的背景知識:
  不動峰砍倒柿之木——黑馬是如何練成的;
  151挑釁唸唸君——主角是如何搶戲的。
  在越前和伊武倆人用拍側一先一後顛球,氣氛極其緊張,火藥極其濃烈的時候,又有「乒乒」的顛球聲音傳來。
  我側拿著球拍,邊用拍側向下擊球,邊帶著青學女隊走了過來。這樣高超的技術瞬時吸引了在場所有的目光。
  「你好,橘學長!」我用空閒的手笑著和他打招呼,「恭喜進入決賽了!」
  由於橘的英雄救美在先,同為部長出席預選賽抽籤儀式在後,這樣周密無隙且環環相扣的巧合致使橘知道了我就是青學華麗的女網部部長。
  本小姐華麗的登場使得橘眼中有驚歎的神色一掃而過,那原本嚴肅的臉上浮現出柔和的笑容,「謝謝。也恭喜裡紗部長,一路完勝打入決賽。今年青學的女網勢不可擋呢!」他看著在我完美操控下跳躍得很喜慶的球,「就是沒看到裡紗的比賽,有點遺憾。」
  「會讓學長看到的,」我用力一揮拍,收球入手,笑著說:「不過那應該是在關東大賽了。」
  「部長,應該是全國大賽。」竹澤緊了緊略有鬆散的辮子,插嘴道。
  這句話說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原本青學和不動峰兩個男網部之間的相互對峙一下子都轉為對青學女網的矚目。
  看著穿著一身正選隊服竹澤,才發現,這丫頭真是太如花似玉了!太蕙質蘭心了!太懂得體貼領導了!
  我略略揚眉,滿含笑意,「好啊!下場要破了小松的紀錄啊!」說著我湊近她幾步,「打得好的話我把忍足叫過來。」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一提到忍足,這如花似玉蕙質蘭心的小姑娘瞬時變成了一台「桃花牌」復讀機。
  「隊員都這麼自信,相信今年的青學在裡紗的帶領下一定會取得好成績的。」橘淡淡笑著,衝我擺擺手,「那再見了,裡紗。」
  「嗯,橘學長再見。」
  穿著黑色隊服的黑馬團隊就這樣消失在了我們視線裡。
  回過頭來正撞見不二笑笑的眼和手塚冰冰的臉。
  「比賽打得很漂亮啊,又是比我們先結束的。」不二手拄著下巴,微側著頭笑看我,「不過那位橘部長有句話說得很對,看不到小紗部長的比賽,實在是很遺憾吶。」
  「學長在校內賽的時候不是看過了嘛。再說,部長可不會在這種地區預選賽就上場的,對嗎手塚學長?」我轉向手塚。
  不出所料的回答——「啊。」
  此時身後又傳來極有節奏的「砰砰」擊球聲。扭頭看見越前那小子邊喝飲料邊學我剛才閃亮登場時的超華麗擊球。
  對他來說,還真是挑釁無處不在啊!不過連我堂堂的小紗部長都敢挑釁,看樣子你還沒明白,在這個劇本裡,本小姐才是名副其實的主角!
  我舉拍搭到肩上,笑瞇瞇的說:「哦對了越前,我昨天去辦公室,不經意看到宇多老師(數學科的)桌子上的試卷,你的那張好像是60分!」
  「啪——」球飛了……
  「噗——」水噴了……
  「!!——」人呆了……
  「60分?原來小不點的數學這麼菜喵!」菊丸一個貓躍跳到石化的越前身邊。
  「哇!不愧是越前!不僅打球角度計算的那麼精準,數學的分數也計算得如此精準!」大石一臉的不可置信。
  「絲——這成績太差了!」海堂不屑的說。
  「還說別人,你的數學不也就61、62那種水平嘛!」桃城的揭短能力飛速提升。
  「數學60,嗯~~越前的新數據……」乾實在是太敬業了!
  剛走出這群爆掉的人和動物的包圍圈,我頓住腳步,驚道:「呀!我記錯了!60分的好像是崛尾!」
  眾人靜止一秒,然後……
  「呿……」圍成一團的人們一臉掃興的散開了。
  「什麼?!」一字眉崛尾吼得撕心裂肺的。
  越前仍在顫抖著手握著易拉罐故作鎮定的喝了口飲料,若無其事的說:「是崛尾啊~~~」
  就這樣,石化的人活過來了,活著的人石化了。
  「嗯,對,崛尾是60。」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又用平穩的語調說了一句讓人完全不能平穩的話:
  「越前你是59……」
  ……
  ……
  這樣顛三倒四七上八下的氣溫變化讓我為越前想到一首符合他心境的好聽的歌:
  「風吹落最後一片葉,
  我的心也下著雪……
  ……
  ……
  心是如何慢慢在凋謝,
  多想要向過去告別……」
  

作者有話要說:
由於劇情需要,我將小紗上輩子的手術年齡由八歲改為十三歲了,希望同志們記住新版的更改後的時間呦~~




穿越是怎麼一回事呢?

  穿著清清爽爽的青學藍白正選隊服,推著單車的我和抱著書本的藍堂一同走在放學回家的陽光大道上。
  「地區預選賽打得實在是太華麗了(使用這個詞彙完全是受了上級影響),沒想到大家的進步會那麼快!」藍堂一貫柔和似水的聲音帶了一絲喜悅。
  「還不夠呢!」我搖了搖頭,腦子裡浮現出入學前在立海大看到的全國級團隊和那個刀光劍影的真田葉。以青學現在的水平,雖說不會被立海大秒殺,可也絕不可能拿下一局。
  「嗯,距離全國級的水平我們的確還有一定差距,不過有小紗你在,大家真的都很有信心!」今天的藍堂似乎情緒很高漲。難道和部長同行就這麼讓人興奮到難以自控嗎?
  「可是我很煩啊~~」我苦悶的歎了口氣。
  藍堂不解的歪頭看向我,「小紗也有煩心事?」
  「當然了!」我滿是糾結的看著她,「風曉姐,學校男正選裡就沒有你中意的嗎?」
  藍堂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險些跌倒,「咳咳~~咳咳~~~~~~小紗……」
  「唉~~我一直在考慮啊,要是有一天風曉姐不達標而受罰,那懲罰對象是誰好呢?資料裡沒有寫你喜歡那個正選啊!」
  「小……小……」
  「風曉姐,咱們學校的男正選裡還有幾個不錯的,你挑一個吧!」
  「小……」
  「風曉姐總是笑瞇瞇的,性格溫柔,打球的時候不會輕易主動進攻,總是愛順著對方的節奏。呀!說起來打球的風格和不二學長很像哎!而且還會他的燕回閃……」
  「小紗!」藍堂那纖細修長的玉手忽然搭到了我的肩上,速度之快用力之猛讓我不禁對這個平時一人之下三十多人之上的柔柔副帥刮目相看。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用再煩了,我不會受罰的。哦,到路口了,該和你說再見了。明天見吧!」
  還未等我回答,她胡亂的揮了揮手,轉過街口消失在我的視線中,留下我一個人站在春風凜冽的十字街口。
  唉~~原本想看在她細緻周到的輔助支持上級工作的份上給她開個小小後門,讓她自己來挑一個合適人選。可是,我們的副部長似乎還不清楚nothing is impossible這句至理名言。
  「裡紗?」正在我為風曉姐姐慨歎痛惜的時候,街邊書店中推門而出的人喚出了我的名字。
  循聲望去,原來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嘴角微微綻開,和他笑著打招呼,「Hi~~橘學長。」
  「好巧啊!」穿著淡綠襯衫和牛仔褲一派成熟穩重氣息的橘微笑著走到我身前,看著我這身清清爽爽的正選隊服,問道:「訓練剛結束嗎?」
  「嗯,對啊。」我點點頭。不經意瞥見他手裡的書,竟然是本Loli派少女漫畫!
  如果不是5.2的超級視力,我絕對絕對會認為是自己眼花了!
  不動峰三年級部長橘桔平手裡拿著純情少女漫畫?!這感覺就像是向日、慈郎和菊丸穿著燕尾服一本正經的高唱《我的太陽》!就像樺地笑靨如花蹁躚優雅的跳著藝術體操!就像手塚和真田柔情似水的對你說:「我愛你愛到骨頭裡!」……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橘顯然是注意到我風譎雲詭的臉色變化,我的目光指引著他明白了我表情變化的源頭。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輕咳了兩聲,「這是給我妹妹小杏買的。」
  哦~~~~腦子裡各種恐怖的畫面瞬間煙消雲散了。(你也知道那些畫面恐怖啊?!!!)
  「橘學長的妹妹也在不動峰?」為了緩解一下剛才詭異的氣氛,我明知故問道。
  「對啊,她是二年級。」 橘點點頭,又笑著說:「她也很愛打網球的,以後有機會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橘杏……網球……
  忽然有一件發生在最近的舊事浮上心頭,那就是上回說到的——水仙哥哥願賭服輸,小紗妹妹一指佳人。
  說來這世界還真是小,當時的桃花島上可謂有女如雲,而我隨手一指的佳人,恰恰就是橘杏這位水果姐姐。
  「鈴鈴鈴——」
  「喂?嗯,對,我是。是玉林中的布川,你好……什麼?……在柳影街的街頭網球場?……小杏?……是冰帝……」橘剛說到一半忽然頓住,微微瞟了我一眼。
  憑藉著我過人的頭腦,從這些斷斷續續的話還有橘的反應,我明白了,多半是與那件舊事有關。
  對於別人來說能和我華麗的水仙哥哥約會,那可是求幾世的佛爺拜幾輩子的祖宗也碰不到的美事,珍稀程度比彗星撞地球還高幾個段位啊!然而這位水果姐姐的祖籍並不是桃花島,對於水仙哥哥的邀約不屑一顧,屢拒不爽。
  橘的話裡又街頭網球場又冰帝的,難道是到了動畫裡我華麗的水仙哥哥那一副惡少模樣的超級不華麗登場?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在我的心中念頭百轉千回之中,橘掛斷了電話,有些匆忙的對我說:「忽然有了點事情,要我過去一下。裡紗,改天再見吧!」
  看樣子這位也是個標準的妹控。
  「橘學長!」我喚住了正準備奔向他可愛的杏妹妹的橘,「是要去街頭網球場嗎?」
  「嗯,對。」
  「那我也想去!」
  「呃……」橘對於我的相約同行表現的有些為難,「裡紗不是要回家的嗎?」
  「沒關係,反正作業對我來說三五分鐘就能搞定。一直很想看看街頭網球呢!」我笑著拍了拍單車,「學長騎車子載我過去還能快一點!」
  這話讓橘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了。他又小小猶豫了一下後跨上了我的單車。
  
  輕柔的風迎面吹來,路邊的櫻花隨著風的浮動揚揚而落,為這個春日的傍晚平添了幾分浪漫和唯美。
  單車穿過一條條大街小巷。橘身上的味道漸漸散開,在我周圍瀰漫著。從後面看橘,他微弓著的堅實後背忽而讓人萌生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這樣的背影,這樣的時節,這樣的畫面觸動了我心中夙紗領域的記憶,讓我依稀想起另一個人來。也是在初春的傍晚,也是這般的年齡,有那樣一個男孩騎著單車載著年少的我。微醺的陽光調皮的從樹縫中穿過來,笑著鬧著灑落我們滿身……
  
  「到了。」耳邊的一聲輕喚洇散了那些記憶的碎片。
  我從車上跳下來,剛才途中的小小神離使我下意識的細看了橘一眼。
  在這個禍水級帥哥隨處可見的世界,他的外貌不算是特別出眾,可是那份從身體裡透露出的英挺和穩重堅毅,讓他獨有屬於自己的氣質。
  可是,不是他……
  「喂~喂~,別這麼不講信用。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如果我們能贏這裡多有的人,你就要和我約會的……」
  「放手!」
  剛和橘踏上一級台階,球場那邊就上演了「水仙哥哥強搶民女,水果姐姐寧死不從」這一幕。
  我黑線……
  雖然這齣戲的導演是本尊,可是演員的角色設定也太不符合真實性格了吧!罵一句:編劇XF!這台詞寫的太爛了!
  妹妹掙扎的聲音讓橘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拳頭也攥得緊緊的,箭步跨上樓梯。而當我們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神尾和桃城這兩個劇本上的救美正角已早一步登場了。情節也被換了,由水仙哥哥和水果姐姐的情戲轉為忠僕kabaji奉命獨挑兩人的武戲。
  ……(涉及原著情節不在此多加描述,詳情請參看《網球王子》TV版第22集)
  
    
  「青春學園二年生,桃城武,請多指教,你呢?」
  「冰帝學院三年級,跡部景吾。」跡部說著,雙手插入兜中。由於我和橘站的位置很偏角,他並沒注意到我的存在,悠然離開了網球場,留下一個讓人無限遐想的絕帥背影。這一系列的舉手投足間都盡顯帝王本色。
  我就不明白了,如此風華絕代幾百年才出這麼一個的男生,水果姐姐為什麼寧死不從呢?要不是因為是他妹妹,我寧死也不會不從啊!
  你看,身旁的橘目光也一直追隨著我哥,直到他消失。
  不過相較與對跡部魅力的研究,我現在更傾向於對自己所處位置的研究。
  當時看動畫的時候我還奇怪呢,怎麼女王那麼華麗一人,給自己弄了個這麼不華麗的首度亮相呢?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幕後黑手、暗箱操作、始作俑者是我啊!
  原本以為來到這裡不過是一個不華麗滾樓梯導致的陰差陽錯穿越。對於這些王子們之間發生的事還一直是抱著一種「再看一遍現場真人版」的態度。可就現在的劇情看來,顯然我已經在這個紅遍大江南北的《網球王子》引領並推動了一些情節的發展。
  可是,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我不曾穿過來,我們親愛的女王殿又要如何登場呢?這不禁讓我想到穿越文學一個共存的類似於先有雞還是先有雞蛋的疑問——
  究竟是因為有這樣的劇情才會有我的穿越?還是因為有我的穿越才有這樣的劇情呢?
  啊!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糾結之究極!!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把一些陳年往事給扯出來了~~~話說第二卷前面的內容有些零散,後面會逐漸連貫的,而且會逐漸步入那些難纏難解難分難捨纏綿悱惻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情仇……




公主救王子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昨天是汶川地震一週年的紀念日,所以某紗沒有來更文
希望那些在災難中喪生的人們得到安息,希望生還的人們能再次開創幸福的生活,希望我們的祖國明天會更好!
四川加油!中國加油!↖(^ω^)↗
  「小紗?」
  就在我暗自糾結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什麼人的手在眼前晃來晃去。
  「啊?什麼事?momo學長?」
  「沒什麼,」桃城一臉的疑惑,「你剛剛在發呆啊~~」
  「呃?是嗎?」我咧嘴笑了笑。
  Ma,算了算了,自己在這想這種由死循環語句構成的亂七八糟的程序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遠去的橘兄妹及神尾,一邊用胳膊杵了杵身邊的桃城,笑著衝他眨眨眼睛,「橘學長的妹妹很漂亮嘛!」
  桃城動作一僵,雙手撐到腦後,仰起頭,目光躲閃著飄到一邊,「還行吧,還能看~~」
  「只是『還能看』?看來男女生的審美的確是有很大差距啊~」我捏著下巴微揚著頭感歎道。看來無論是多麼沒心沒肺沒頭沒腦的少年,面對自己心中那懵懂朦朧青澀隱約的感情,口非心是這一招總是無師自通。
  看著身邊桃城頭的仰角越來越大,漸漸有趨於三角形內角和之勢,我笑著說:「學長今天好像很閒啊,沒有作業嗎?」
  「作業!!!!」桃城頓時從尷尬僵硬墮入驚恐的深淵,「十頁數學練習!三個英語閱讀!四百字作文!物理實驗分析!……還要背誦三大篇化學方程式啊——啊——!!!」
  如此石破天驚的反應讓我異常後悔自己在這個上課吃飯考試睡覺做實驗弄爆了n個試管的熱血問題少年面前提「作業」這麼個敏感要命的話題。
  「momo學長……」
  「小紗!我先走啦!bye~bye~~」在意識到在此列舉不如回家實踐後,桃城用他一貫的大嗓門和我再見,幻影移形般瞬間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
  如果方纔那一通令人抓狂的話屬實,那今天對於我們的桃城同學來說,會是個難忘的不眠之夜了。
  我無奈的「嘖嘖」了兩聲,搖著頭向自己的單車走去。然而剛繞到單人區,就看到一顆金黃色的小網球做著升空加速翻躍旋轉俯衝等等一系列藝術動作。
  「彭!」
  「彭!」
  「喂~那個男生是誰啊?居然敢和大橋中的『惡虎』打球!」
  「原來沒在這個網球場見過他啊!」
  「難怪呢!常在這裡打球的誰不知道中島虎良……」
  「可是你看他的校服,好像是冰帝的吧?」
  「哎??冰帝???那個超華麗的冰帝學園?????」
  ……
  停在場邊的我已顧不上圍在四周的一眾路人的七嘴八舌了,因為此時在場上操控小黃球進行藝術行為的的確是我在冰帝所認識的熟人之一——瀧荻之介!
  說起來在冰帝的正選之中,就數瀧最陌生了。這點首先要歸罪於那位偏心偏到河外星系的XF SAMA。是他的一念之差讓這位出處於華麗冰帝軍團髮型美觀髮質柔滑髮絲飄逸的美少年卻淪為一個不折不扣的龍套。
  再者,還有瀧的性格。由於是女王唯一的妹子,我和冰帝的幾位正選關係很是不錯。百戲不厭的狼啊,見到我的絕招就會無比亢奮的羊啊,至今還在糾結我沒去冰帝的向日啊,只是每次和這些個狼啊羊啊的嬉戲玩鬧的時候,瀧總會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偶爾露出淡淡的淺笑。致使直到今日,我和他說的話總共還未達到十句。
  所以,對於這樣一個寡言淡薄、脾氣又很好的男生,他會出現在這裡和別人單挑就已經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了,還有哦,那雙印象中平靜無瀾的眼睛此時迸濺出的分明是堪比三昧真火的怒焰。這使我異常驚訝的看向那個豹頭環眼的,虎背熊腰的,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被圍觀群眾稱為「惡虎」的人。他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讓我們的瀧同學如此生氣呢?
  「啪!」
  隨著小黃球清脆響亮的砸地聲,場邊裁判席上響起顫悠悠的細蚊子一樣的聲音:「GAME瀧荻之介,局數……5—0。交……交換場地。」
  「5—0??!!」
  「不會吧!!!!」
  「哇!不愧是超華麗的冰帝的學生!居然能把中島打成了5—0 !!!」
  在周邊群眾驚駭的目光中,瀧秀髮隨風舞動著,眼神犀利而冰冷,一步步走向對面的場地。
  中島「呸」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惡狠狠的瞪了瀧一眼。
  對於他這一瞪,帥氣的瀧同學是沒有多大反應,倒是我身邊的男生打了個寒噤。他拉了拉同伴的袖子,小聲說:「喂喂!看到中島的表情沒?」
  「看到啦!這下冰帝的要慘啦!」
  嗯?瀧要慘了?
  還未等我完全將寒噤男生的對話消化吸收,場上的戰局已再度展開。
  「啪!」瀧一個漂亮的斜削利落的化解了對方的大力扣殺。
  而那個叫中島的貌似預料到了球路,兩眼一瞇,嘴角帶著絲猥瑣的笑出現在網前,揮臂引拍——「啪!」一顆高速旋轉的小球夾帶著「呼呼」的風聲不偏不倚不折不扣的擊中了瀧的右腳腕!
  並未料到對方會出此陰招的瀧痛哼了一聲,一手覆著腳腕一手拄著地跪了下來。
  「15—15!」
  「哼!冰帝的小子,不得不承認你打得的確不錯!」中島叉著腰站在球網前,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醜惡嘴臉,「不過這裡可不是什麼全國大賽。就讓大爺我教教你怎麼打街頭網球!」
  說完又輕蔑的看了瀧一眼,轉身走了回去。
  嘿!說他「惡虎」還真是又惡又虎!用這種攻擊人身健康的下三濫招術不說,還膽敢自稱是「大爺」,這簡直就是對我親愛的水仙哥哥的貶低和侮辱!
  就在本小姐義憤填膺怒火中燒立馬要挺身而出的時候,瀧咬著嘴唇,撐著球拍站了起來,腳步有些蹣跚的走向發球點。看著他眼光中流露出的倔強,我退回邁出的半步。不管怎麼說這是他們兩人的比賽,還是要尊重當事人的意見。
  「啪!」
  「啪!」
  比賽再度開始,可是瀧的速度已有些緩慢,步伐也略紊亂起來。看得出來,剛才的那一球對他的腳腕這個比較脆弱的部位造成了一定的傷害。而對方那個中島雖說水平一般,心眼卻不是一般的壞。利用他還算不錯的控球能力專往瀧的右面打。只兩三個來回,瀧的額頭已滲出絲絲的冷汗。
  「啪!」
  我握著背包帶的手不禁攥得緊緊的,這天殺的惡棍又是瞄準了右邊!
  瀧向側面飛身一躍,球是被救回了,然而右腳一扭,人已摔倒在地。良心顯然已不知被葬與哪個犄角旮旯的中島動作未有絲毫的遲疑,揮拍瞄準倒下了的瀧。
  觀眾之中響起陣陣驚呼,眼看我們帥氣俊逸的瀧同學就要遭遇滅頂之災。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從場外飛出一不明物體,精準的撞上已淪為凶器的網球,改變它的運動方向及目標,一起做著非彈性碰撞衝出了球場邊線。
  在周邊群眾和場上隊員驚訝的目光中,我從洶湧的人流中脫穎而出,走到了瀧面前。
  「小……小紗?」瀧清亮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我的影子。
  其實對於本人來說,這沒什麼可驚訝的。就如同「燒香的不一定是和尚,也有可能是熊貓;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鳥人」這類的道理一樣,被救的不一定是美貌的公主,也有可能是英俊的王子,而作為英雄人物出現的也不一定是威武的騎士,也有可能是華麗的跡部裡紗。
  我蹲下身小心的扶著瀧站起,笑著說:「還剩下三個球吧?瀧學長能不能把機會讓給小紗,讓我也能玩一玩啊?」
  瀧神色一凜,緊皺著眉,「小紗……」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來街頭網球場呢。」我截斷他的話,「可不想什麼都沒做就回家!所以……」我看向對面,「剩下三球由本小姐來發,那個什麼虎,你敢接嗎?」
  「啊?」中島原本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圓,嘴張得能塞進去個拳頭。
  「怎麼?」我轉過身子,目光緊緊逼視著他,「不敢嗎?」
  話說這隻虎雖說挺惡,反射神經到還可以。他眼睛一亮,眉毛一挑,又是一臉猥瑣的笑,「這麼漂亮的美女來和我打球,求之不得啊!」
  我嘴角抹上一絲笑,取出球拍,將網球包遞給瀧,「麻煩學長幫我看一下,還有那邊地上的書包。」我指了指仰躺在地上的書包,也就是剛剛成功奇襲了那顆網球的不明物體。
  「小紗!」瀧一把握住我的手腕,臉上混合著擔憂自責緊張等一系列負面表情。
  我輕拍了兩下他的手背,欣然一笑,「安啦!我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是說這是街頭網球嗎?那我就好好街頭一下!」
  
  「美女呀!就是剛才那個美女!」

  「虎哥!對手是個小美女!你可悠著點!要懂得憐香惜玉啊!」

  「知道了知道了!」中島笑著一揮手,轉了轉拍子,隨意做了個貌似應戰的姿勢,「美女,我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呦!」

  我冷哼了一聲,不再與他多費唇舌,屈膝躍起,一個跳發球砸在中島面前。如此強勁滿帶殺氣的發球讓他的臉色剎時晴轉多雲,急忙揮拍反擊。我緊跟著跨上一步,揚手為飛過來的軟綿綿的小球重新灌入新的生命力和藝術性。於是脫胎換骨的球幻化為一道亮麗的光束,緊擦著惡虎的右爪墜地,又興致勃勃的彈起,直奔向方纔那幾個充當小嘍囉角色的起哄男生,在他們之中湧起一片驚濤駭浪。
  我將拍子搭在肩上,微微一笑,「30—15!還有兩球!」
  中島的右腳抖了兩抖,表情很像青天白日裡見到貞子女士一樣。
  看得出來,本小姐這樣絢爛華麗融合了天堂和地獄的攻球使他的精神和心理都受到了一定的打擊。
  「我說那個什麼虎,你剛才說這裡是街頭網球吧?」我一邊轉著拍子一邊問他。
  「啊……啊……」中島斷斷續續的應著。不過據我分析,他還完全沉浸在剛才那道華麗小光束的震撼中,在無意識狀態下發出的狀似呻吟一樣的「啊……」。
  「嗯~看樣子本小姐也要入鄉隨俗。」我輕輕拋了兩下手中的小網球,伸出食指和拇指夾住頭上的帽簷,一把將它轉到腦後,眼中滑過一絲狡黠,嘴角斜翹起,略帶痞氣的笑著說:「那下面的兩球,要開始街頭嘍!」
  



女神定律

  「啪!」
  「這一球是替瀧學長還給你的!」
  「40—15!」
  
  「啪!」
  「這一球是告訴你以後不許再自稱大爺!」
  「6—0!」
  
  兩個綜合了越前的外旋和伊武的超旋又注入了十二分紗式玄武真氣的華麗麗發球分別徑直命中惡虎兩頰,也乾淨利落為這場定語為「街頭」的網球賽。
  我瞥了一眼仰倒在地昏死過去的惡虎。看樣子本小姐是在無意之中又cos了一次英雄武松。只是這隻虎的戰鬥力過於殘次,致使我還沒有出大招,只用最普通的攻擊就完全解決了。
  將頭頂的帽子轉了回來,不再理會中島和圍在他身邊的一眾嘍囉,我走到為我拎著兩個包的瀧面前,笑著說:「看來街頭網球也挺有趣的嘛!」
  瀧靜靜的站在那凝視著我,微微蹙著眉頭,深色的眼眸中流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卻又似乎甚是感傷黯淡憂鬱。反正用一個詞來說就是——糾結。
  就在我被瀧的這個糾結的表情弄糊塗的時候,包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紗,怎麼還沒到家啊?媽媽的飛機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跡部極富磁性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知道了知道了。對了哥,我現在在柳影街,把家裡的一號醫療小分隊派過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受傷了?」跡部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很急切。
  我忙說:「沒有沒有,是瀧學長的腳腕受了點傷。」
  瀧聞言連忙擺手,「沒事,我沒有事,不用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
  「瀧?你和瀧在一起?他受傷了?」
  「嗯。雖說現在表面看起來還好,不過還是等醫療隊過來看一下好些。」
  「好,你在原地等著,我和他們一起過去。」
  剛掛電話就看到瀧還在執著的對我擺著手,「我真沒事,真的不用了。」
  我把自己的兩個包都接了回來,「你看你腳腕都腫起來了,還是看一看的好,下周不是還有比賽的嗎?」
  瀧的手終於停了下來,垂下頭,「下周的比賽,不用我上場的……」
  我笑著將書包背好,「總會有上場的時候嘛!走吧,我們到路口去等我哥!正好我的單車也停在那了。」
  「小紗……」
  「嗯?」我轉頭看去。
  瀧的頭已抬起,微風將他柔軟的美麗髮絲輕輕撩起,夕陽晚照的輝光映在他清秀的面容上,將他的表情洇化的越加不分明,為這個靜默的美少年平添了幾分夢幻般的朦朧。
  那與我對上的清澈目光遲疑了片刻,又再度垂了下去。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謝謝。」
  
    剛從單車上下來就能看到如此如沐春風的笑容,讓我的心情倍加爽朗。「呵呵,日安啊不二學長!」
  不二看著我手中推著的單車,「換了新車子?」
  我點點頭,「是啊,原來那車胎的氣芯莫名其妙的壞了。」
  不二的手不經意的一晃,明亮的陽光射在他手中的書面上,我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學長手中的書……」
  「小紗部長——!」身後傳來的一聲驚叫打斷了我和不二之間的美好對話。小松氣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部長,我早上接到馨桐的電話啦!她的闌尾炎犯啦!!已經被送到醫院啦!!!今天的比賽怕是上不了啦!!!!」
  「啊?竹澤學姐住院了?」小松的「啦啦「感歎句組合讓我很是驚訝。看竹澤那姑娘一天天面色紅潤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怎麼還會有闌尾炎?
  「嗯嗯嗯。」小松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比賽沒什麼,大不了換個人來上。倒是竹澤學姐,她病得很重嗎?怎麼原來沒聽說他有闌尾炎?」
  小松滿面愁容,「馨桐她上學期曾經犯過兩次,不過一直都沒怎麼重視,聽她說也只是輕微的陣痛而已。但是這次估計是很嚴重了,要麼也不會住院。」
  嗯,說得也是,像竹澤這麼要強好勝的好丫頭,要不是病得起不來床下不了地,說什麼也不會缺席她敬愛的小紗部長親自委派的比賽的。
  「那這樣吧,等比賽一結束我們一起去醫院去看她。」
  
  就這樣,接下來的比賽,在我和龍崎奶奶的聯合商討之下,派出小松來頂替竹澤出場。如今的青學在我這個華麗部長的帶領和紗式政策的高壓施政之下已是今非昔比。幾局比賽都是漂亮拿下。
  只有小松那場,可能由於是臨時決定派她出戰,再加上擔心竹澤的病,打得煞是浮躁,一連丟了三局。
  坐在場內指導位置上的我終於發現要讓此狀態下的小松自行清醒已是個美麗的扯,在第四局之前耐心的幫助她平復了一下波濤洶湧的內心世界,矯枉過正,重回以往的正確軌道。
  最終,在毫無懸念的以華麗的比分3—0成功晉級下一輪後,我們這浩浩蕩蕩的一眾女兵在忽然降臨的濛濛小細雨中朝著竹澤所在的醫院進發。
  
  「馨桐——!」剛推開病房的房門,小松就一個飛身躍到竹澤身邊。
  「哎?亞也?還有……小紗部長?大家?大家怎麼都來了?」面對我們這群從天而降的領導加戰友,竹澤又驚又喜。
  藍堂又是展露一個酷似不二的招牌式微笑,「這不是聽說你病了嗎,大家都很擔心,比賽結束就一起來了。」
  竹澤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哎呀,其實沒什麼的。還麻煩大家跑來一趟。比賽怎麼樣?」
  「當然是完勝啦!」第一次和副帥組隊雙打就6—0拿下比賽的青木異常的興奮,小臉現在還紅撲撲的。
  我也笑了笑,「竹澤學姐,要好好養病,大家都等著你快點歸隊呢!」為了讓竹澤安心療傷,早點歸隊,我並沒有告訴她這家醫院的統治者其實是忍足他叔父。
  「嗯!一定!」竹澤用力的點點頭。
  
  都說是女生多了湊在一起就會七嘴八舌的,除了麻煩還是麻煩。可我們這個團隊卻是出奇的和諧。屋裡是情深深,窗外是雨朦朦。眾女在這種滿是詩情畫意的氣氛中嘻哈笑鬧了好一陣後,從竹澤的病房中功成身退了。
  就在我剛要踏入電梯的前一刻,一個女生的纖細身影從樓梯口轉過,讓我的某根神經跟著莫名一動。
  哎?怎麼感覺如此熟悉?似乎在哪裡見到過一般??
  這種酷似寶哥哥初見林妹妹一樣充滿了前世今生的宿命之感讓我毫不猶豫的和部員們告別,匆忙追了過去。
  據觀察那女孩好像是在下一層拐了過去。我加快腳步,追尋那覺得與之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飄渺背影。方想在轉彎處再對自己施加一個絕對值大一倍的加速度,忽然有個人從轉角的另一側轉出。
  「呀!」
  如此始料未及的場景讓我很不華麗的撞到那人身上。並由於衝力過大,緊接著被等量的反作用力毫不客氣的彈回。就在我馬上要與地面進行一次親密接觸的千鈞一髮之際,胳膊被人一把拉住。借由這股適時出現的外力,我找回了久違的平衡。
  「對不起。」我連忙道歉。真是的,居然會發生拐彎撞到人這樣不華麗的事。
  「沒事。」頭頂響起一個溫潤如水的聲音。
  等等,這聲音……
  懷疑之中,我抬起了頭……
  目瞪了!
  口呆了!
  腦子裡「轟」的一聲變成一片空白了!
  我的主啊!!!!
  面前的人……玉一般精緻無瑕的絕美容顏,薰衣草一樣的鳶藍頭髮……這這這這……這這不是………………傳說中的女神嗎?????
  難道真如傳聞中所說,網王中有著到醫院必遇女神這一經久不衰的定律???
  雖說能見到女神讓我此時內心無比的興奮激動,可是對於本小姐這樣華麗的人,這種相遇方式還是覺得非常的惡俗和遺憾。
  「嗯~……」
  對面的女神同學忽然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渾身的力氣好像瞬時被抽走一樣,肩膀倚著牆滑到在地。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變得簡直猶如透明一般。
  我忙跟著跪下來扶住他,「女……呃……不對!美……呃!也不對!……同學,你還好吧?」看他如此痛苦的樣子,莫非是病發了?
  他額頭已滲出了絲絲冷汗,渾身都如痙攣一樣抖得厲害,呼吸也變得艱難。
  「我……我沒……事……」剛吐出最後一個「事」字,女神清麗脫俗的雙眸忽而閉合,以一個賽西施勝貂蟬的絕美俯身倒在我懷中。
  面對此情此景,我們的小紗同學由於她美好正義純潔等一系列優良品質仍就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理性的思維,完全沒有為美色所迷。
  於是,懷抱著網王第一美人,我將此時波瀾壯闊的內心情感凝結成兩個最恰如其分最合乎語境最有感而發的字——
  「醫生!醫生!」

  仰靠著枕頭坐起讓人如癡如醉的如詩如畫美少年已從死神的百褶裙邊重新回到了親愛的觀眾朋友面前。
  「真是麻煩你了。」他蒼白如紙的精緻俊顏上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哦,沒,沒有……說不好是因為我撞到了你才……」這是我有生以來頭一次用如此弱的聲音說話。不為別的,只是我潛意識裡覺得,如果不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會如夢中的幻想一般忽然消逝湮滅。
  「不是的,不是你的原因。剛剛,被嚇到了吧?」他的聲音輕得像是乘風掠動窗前風鈴所走出的細碎音符,初起即止。臉上雖仍舊掛著笑,藍紫色的眼眸卻蒙上一層難以拭去的憂傷和痛楚。
  我忙搖頭,「沒……」
  這樣的神色讓我猛然回想起自己那年住院,手術的前一天,扶著病房的玻璃窗看到那上面映出的女孩的臉,也是這樣,充滿了無力感和若有若無的恐懼。
  下意識的,我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沒有疤痕,那條跟了我身體七年的手術疤痕沒有了……
  對,不是夙紗,是……裡紗……
  「嗯?同學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撫著自己的胸口,那個原本應該存在疤痕的地方,微微揚頭,綻開一個不比陽光遜色的笑容,「我叫跡部裡紗,可以做個朋友嗎?」
  他看著我略略一愣。日光流照到他臉上,氤氳著幻化出一片光暈。
  
  「我叫幸村精市。」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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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冰山和小蘿莉

  既然有了這初次的相遇,那接下來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相識相熟相知相許……呃,話說這思想有點超前了……

  可是,為什麼有了如此令人振奮和雀躍的突破性劇情發展卻令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我拿出鑰匙解開單車的車鎖,推著車子走出學校的車棚。
  唉~~
  雖說我現在是有身份有背景有理想有性格有內涵有形象要啥有啥的「N有」少女跡部裡紗,當初的作為夙紗的疤痕沒了,可是原來的記憶還在呀!
  於是乎,在那些深埋靈魂深處的記憶碎片的操控之下,我開始想念我父親大人做的混合了鍋底的獨家限量版糊味炸醬麵,想念因為一點搞笑的小事就能笑上一天隔了48小時想起來還會笑的樂天派母親殿下,想念在聽到「更年期」會繼續向下數「更年八、更年九、更年十」的公主小妹,想念對門見到母系生物就狂吠到休克的死狗,想念偷了我家院子裡李子樹上一大袋子李子的裝修工人,甚至想念當初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和摔下來的那截樓梯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想家了……
  看到這裡,也許電腦屏幕前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會問,跡部家族比十個沈萬三乘起來都有錢,作為他們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的你完全可以坐專屬直升機回到我們偉大富強的祖國的土地上嘛!
  嗯,這的確是個絕頂的好方法,既方便又簡潔。
  只是小紗我初來這裡的第二周就以「大病初癒,智商回歸,公主hello,傻姑byebye,要用環球旅行來隆重而鄭重大肆慶祝一下」這個理由提出了該項策劃,首站就定在了地廣人密的偉大祖國。然而,在這項優秀策劃付諸實踐的前一天午夜,無人在內的直升機忽然萬分詭異的發生油箱自爆事故!就此引發了一場規格不小的騷動。我的計劃也因此告吹。
  不過小紗童鞋本著執著堅韌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優良品質又在一個月之內先後謀劃了such as these 、such as those(像這樣想那樣)的海歸方案。
  可是……
  想要坐正常班機,颱風了;想要乘船橫渡,海嘯了;想要做火車轉站,地震了……
  這一系列一系列不謀而合的大規模災難事件讓我意識到,冥冥之中,有一股邪惡毒辣的力量在千方百計的阻止我回國。您下載的文件由www.2 7 txt.c o m (愛去小說網)免費提供!更多好看小說哦!
  這樣的想法使我陡然心生恐懼,不敢再輕易提去中國。萬一哪天真的觸犯天威來個世界末日大毀滅,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唉~~~~我從衣兜裡掏出一張迷你的中國地圖,撫摸著上面的山峰丘陵,盆地平原,又抬頭向西北方向深深駐足凝望,生平第一次覺得咫尺啊~~~天涯啊~~~~~~如此痛苦啊~~~~~~~~~~~~~
  就在我「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的時候,肩膀被什麼人「啪」的拍了一下,未等回過頭去一探究竟,菊丸的貓臉已湊了過來在我面前被無限放大。
  「嘿!小紗!這週末東京遊樂場慶祝二十週年,有大型慶祝活動哎!我們一起去玩吧!」
  「東京遊樂場?」
  「是丫是丫!還有大石,momo,竹澤,小松,青木。」大貓興奮得跳來蹦去,彷彿現在就置身於歡樂的遊樂場之中。
  嗯~遊樂場~~~
  每當我鬱鬱寡歡,沉痛不能自拔的時候,總是喜歡用暴飲暴食暴睡暴玩暴運動等諸如此類的暴暴方式來進行自我排遣和發洩。去遊樂場應該符合「暴玩」這個還相對健康的模式。
  我一拍單車的把手,「好!週末我們一起去!」
  
  話說這遊樂場的二十週年慶典還真是受到了廣大日本少年兒童的熱烈歡迎。放眼望去,如此壯觀的場面讓我想到了一句經典的chinglish(中國式英語)——people(人)mountain(山)people(人)sea(海)。這擁擠程度堪比我們令世界歎為觀止的春運了。熱門遊戲項目的等待隊伍更是擺出了「金蛇狂舞」這樣抽像而藝術的隊形。
  不過曾在祖國母親的土地上有著過游首都動物園一個小時移動二十米的親身經歷,並擁有高素質高修養的裡紗小姐我並未對這種場面做出多麼崩潰的反應。
  小松這小丫頭也沒什麼,青木是菊丸happy她就happy,而大石這個和藹的男部副手只要不提烤肉對於別的事也都是好說話的,一邊的大貓更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各大遊藝器械上,對所有攢動的人流採取完全無視態度。
  算起來就只有三天前病癒歸隊的竹澤和她的冤家桃城就有點情緒欠佳了。
  「大家都不需要寫作業的嗎?怎麼全跑來遊樂場?」為了今天成功出現在我們面前,桃城可是進行了挑燈夜戰。
  竹澤瞥了他一眼,一臉的不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去為東京水電部門做貢獻啊!」
  桃城的眼睛和眼圈同時一瞪,「為水電部門做貢獻也比為醫療部門做貢獻強!」
  「得了吧!我看你更應該去為中國的熊貓工程做貢獻!聽說中國還有一檔節目名叫《動物世界》,《神奇的地球》也挺適合你的!」
  「竹澤,桃城,你們兩個……」好好副部大石又發揮了他的保姆本色,試著為兩個正在為日本遊樂產業做貢獻的同學做調停工作。
  「小紗小紗!!你看那邊那個好像好好玩啊!」菊丸完全不理會身邊硝煙瀰漫,貢獻十足的兩人,拉著我就奔向造型是連續三個完整三百六十度大迴環的銷魂版過山車。
  「哇~~~~~~~~我們來排這個吧!」
  「哇~~~~~~~~我們來排這個吧!」
  右前方相距三米左右又響起了一個聲音。其時機,音量,內容,興奮度,都與菊丸分毫不差,相似程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沒辦法,我不是乾,無法將數據的百分數精確到兩位小數。
  吸引我的並不是這個與菊丸產生了共振的女童聲,而是這個聲源身邊的人。
  這身材~這頭型~~這感覺~~~這氣度~~~~錯了,更確切的說,應該是這溫度~~~~~莫不是……
  「手塚?!」大貓一口氣喊出了我的疑問。
  前方的人聞言轉身,那張讓我見一次感歎一次的暴帥冰臉在瞬間為我們揭曉了答案。
  我剛才還奇怪呢,怎麼這周圍的人都沒買冷飲冰淇淋,原來是由於這位部長同行的強大存在感,讓一切冷飲都失去了它們存在的價值。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作為青學與我齊頭並進的領軍人物,中學網壇談之色變的男人,時時刻刻為雪碧完美詮釋了廣告詞含義的敬業代言人——手塚國光,竟然會出現在人聲鼎沸的遊樂場??????
  不僅如此,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一身粉紅的瓷娃娃一樣的六七歲小蘿莉?????!!!!!!
  這……這這這場景太過勁爆了~~請容我稍微緩衝一下,再整理一下紛亂的思緒……
  )(*……%#¥%#¥……&*……*&(*)**——(+——&%……#
  「咦?真的是手塚?」菊丸在我緩衝的過程中又一次向我們show了一下他超常的反射神經,眨巴著他的大眼睛。
  「啊。菊丸,裡紗同學,你們好。」手塚點了點頭。
  「學長好。」思維有些受挫的我語言系統還是正常的。
  菊丸蹦了過去,極其好奇的看著手塚身邊頭髮盤成兩個小髮髻的可愛小女孩,「哎哎?這個小姑娘是誰啊?」
  「我是夙瑤!」小姑娘眨了眨與菊丸不相上下的大眼睛,粲然一笑。
  夙瑤??這不是仙四里瓊華派那位很有師太風範的掌門人嗎???(某紗是一仙劍迷的說~~)
  「夙瑤??手塚,她是……啊……啊?」菊丸要問什麼我完全清楚,只是因為對方是為遊樂場冷飲企業做了反貢獻的手塚,他才把到嘴邊某詞生生給嚥了回去。也由此造成了某貓面紅脖子粗的痛苦處境。
  「夙瑤是我表妹。」某部長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啊~~~~~~~~~」菊丸用一聲降調的單音節感歎句來讓憋在喉嚨的一些氣流順利的流通出來。
  原來是表兄妹啊~別說,我心中還真有點惋惜。還以為意外淘到了我們冰山部長不世出的驚悚版八卦呢!不過話說表兄妹好像也是可以有發展空間的,你看人家寶哥哥寶姐姐,最後還不是親上加親了?(喂!喂!!你有完沒了!!!)
  小姑娘完全沒有注意到菊丸奼紫千紅的面部變化和我古今中外的心裡神遊,抬臉問手塚,「國光叔叔,這兩位是你的同學嗎?」
  「啊。」
  「國光叔叔???」剛平復下來的貓臉再度變得五光十色。
  「國光叔叔???」慣於將翻山越嶺的情緒只在自個心裡波瀾壯闊的我也在這一瞬間頂替了大石的位置,和菊丸默契的同調了。
  「咳……」手塚將手抬至嘴邊輕咳了一聲,「姨夫是中國人,夙瑤之前一直住在中國。所以有些假名(日語中類似拼音的東東)發不准也記不清。」
  「啊~~~~~~~~~~~~~」菊丸又是一個單音節感歎句。
  不過這次,我脫離了和菊丸的同調領域,沒有糾結於「哥哥和叔叔」的發音差異,而是滿腹欣喜的看著這個小師太,呃……不對,是小姑娘。
  據手塚所言,這個小丫頭是有二分之一的中國血統了?
  觸碰不到祖國的土地高粱,能見到家鄉的父老鄉親也是一件令人熱血沸騰的事啊!再加上她是姓夙,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美妙美麗動人的姓氏啊!
  認真算起來,家裡的小妹現在也是她這般的年齡了吧?不知道最後是去了哪所小學?不知道鋼琴學得怎麼樣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光著腳滿地跑的cos哪吒?
  哎?我又細細打量了小夙瑤,說起來她和我家小魔女還真的有點像!
  「手塚叔叔,我們去玩過山車好不好?」夙瑤撅撅著小嘴,雖說是建議請求的語句,裡面卻帶著一絲不滿。
  還未等手塚說話,大貓的雙手已再度飛揚了起來,「好呀好呀!小紗我們也去!還有大石……哎?大石他們人呢?」菊丸此時才注意到原本的三男四女快樂七人組只剩下我們倆了。
  我搜尋了一圈,「估計是剛剛在學長你拉著我跑的時候被人流給衝散了吧!」
  「嗯~一定是!算了不管他們了!反正小松有恐高症,來了也玩不了,我們先排吧!等玩完了再去找他們!ne!ne!」
  「好吧!」我看向大冰山和小蘿莉,笑著說:「一起走吧!」
    
  而被夙瑤激發了體內沉睡已久的姐性情懷的我也一心撲在了這個越看越像偶小妹的小丫頭。
  由於我和菊丸的不主動,大石一干人等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杳然不知所蹤。不過這樣兩男兩女的全新格局讓起初夙瑤的一臉掃興變成了朝氣蓬勃容光煥發。
  「裡紗姐姐,原來日本也有這麼多人啊!」
  「裡紗姐姐,這個遊樂場比我原來去過的大上兩倍呢!」
  「裡紗姐姐,你看那哥哥把冰淇淋吃的滿衣服都是!哈哈!」夙瑤指著不遠處用奶油在襯衫上作畫的男孩,幸災樂禍的笑著說。
  「呵~」剛笑了一聲,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哥哥』?小瑤……」我沒聽錯的話,她剛剛是很準確很標準的說出了「哥哥」這個詞彙。
  「呃……」夙瑤招了招手,示意我低下頭湊過去,又戒備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樹下喝著檸檬水的手塚,小聲說:「其實啊,我是故意把哥哥叫成叔叔的!哼!誰讓他陪人家來玩還總是繃著個臉,像個冰櫃一樣!一點意思都沒有,簡直就是個大叔!」
  「哦~~~~」原來這才是「國光叔叔」的幕後真相啊!想想也是,身邊跟一冰山,再火爆的遊樂場也有可能變成極地。
  「裡紗姐姐可別告訴我表哥啊!」
  「明白!」我一臉瞭解的表情,做了個「OK」的手勢。其實我是真不知道,對於這兩個人來說,來陪蘿莉表妹逛公園,和冰山表哥來玩遊戲哪個更折磨人一點。
  夙瑤一臉甜甜的笑,「裡紗姐姐最好了!呀!姐姐我想去坐摩天輪!」
  這一聲聲姐姐叫得我神魂顛倒的,面前夙瑤稚嫩記憶中的那張稚嫩的小臉慢慢重疊在一起。
  「沒問題!你在樹下坐著等姐姐,快排到了再過來!」我可不忍心讓小妹妹在這麼毒的太陽下站著。
  「裡紗同學,」一直沉默的手塚忽然從樹蔭裡走出來,「我去排隊。」
  即便是在這樣與自身形象毫不相符的環境下,我們的手塚同學還是保持著他一如既往的紳士風度。
  「不用啦,學長去陪小瑤就好啦!」
  「小瑤和你還有菊丸在一起更開心。」
  我心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原來我們的冰山部長什麼都懂啊!
  看著樹下和菊丸玩鬧在一起的夙瑤,「那我們一起去吧!」我的嘴角在自己並未察覺的時候畫出一個溫柔的弧度,「我想為小妹……妹多做點事。」
  
  由於東京遊樂場摩天輪的巨大規模和酣暢淋漓的流動性使隊伍前進的速度很是可觀。半個小時後我們這對青學的部長組合已移動到了前面。
  「裡紗姐姐!」夙瑤很適時的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只不過小丫頭吐了吐舌頭說:「姐姐,我又不想坐摩天輪啦!我和菊丸哥……菊丸叔叔都想去玩旁邊的海盜船!他已經在那邊排隊啦!」
  這女孩的心思還真是善變啊!
  「啊~沒事,你去玩吧!」我笑著對她說。
  一邊的手塚側頭看向我,眼神中夾著幾分出乎意料。
  「哈!裡紗姐姐真是太好啦!」夙瑤踮踮腳看了一眼我們身後的龐大隊伍, 「人這麼多,等你們擠出來那邊一定會趕不及的!」她說著一把將手中的棉花糖塞到手塚手裡,「排了這麼久的隊不能浪費,國光叔叔就和裡紗姐姐一起去坐摩天輪吧!一會我們在剛剛的那個冷飲攤匯合!Bye~~~~」說完也不待我和手塚反應,一溜煙消失在人群中。
  「小瑤……」
  呃……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一對對親密無間的少男少女,又看了看玉立在面前手塚。
  這個畫面……是不是……嗯……奇怪了點?
  
  「喂!同學!快過來!到你們了!」
  




旋轉的摩天輪

  時間:週日10:30左右
  地點:東京遊樂場的摩天輪上
  人物:跡部裡紗
  事件:和拿著棉花糖的手塚國光一起坐東京遊樂場的摩天輪
  ……
  這怎麼這麼像原來玩過的名叫「時間地點人物事件」的遊戲啊?!!
  想當年在教室裡,我們小小四人幫經常團坐在一處,玩此遊戲玩得不亦樂乎。什麼「某童鞋在廁所的下水道裡裸奔」,什麼「某老師在誰誰誰的抽屜裡扮貞子」……
  只是,作為遊戲施動者的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親身體驗這一遊戲的無窮魅力。當然了,和廁所與抽屜相比,遊樂場的確是個空氣清新的好地方,和裸奔與扮貞子相比,坐摩天輪也並不損害本小姐的華麗形象。
  不過……
  坐摩天輪。
  和手塚國光一起坐摩天輪。
  和拿著棉花糖的手塚國光一起坐摩天輪。
  以上的擴句練習讓我充分意識到,在一個句子中定語才是最重要的。
  以後即便是說跳舞我也不會像原來那麼興奮了。因為同理可證,那原句說不準會是——和爆炸頭型的kabaji一起跳肚皮舞……
  這樣的領悟讓我渾身泛起一陣惡寒。為了防止自己再這麼胡思亂想下去,我對坐在對面座位上的手塚說:「學長還是把棉花糖給我吧。」
  「不……」剛想拒絕的手塚應該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注意到了自己堂堂七尺男兒拿著棉花糖的畫面的詭異性,轉口說:「啊。謝謝了。」
  伸手接過了棉花糖,卻未能使世界恢復平靜和正常。因為我發覺了,其實這個事件的詭異點不在棉花糖這個小小的裝飾物上,而是——在這個摩天輪狹小封閉的屋子中,只有我和手塚兩個人!
  看到這一關鍵點的我瞬息間覺得這個小房子是如此的充實。因為它被青學歷史上最偉大的男女部長強大的存在感填充得滿滿的,致使每摩爾(化學中6.02×10的23次方個微粒的集體作為一個單位,叫摩爾)的空氣都是如此的沉重,並充滿了意義。
  天知道兩個小時前還在和菊丸大石桃城小松竹澤青木組團遊園的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天知道我當時怎麼就頭腦一發熱的踏進了摩天輪小屋的小門!天知道這局面怎麼演變為和手塚面對面這麼正襟危坐著!天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發生什麼不為人知不可預料不可思議不能用常理推斷的事!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手塚的忽然發話打破了小屋裡的沉默,也打斷了我剪不斷理還亂的爛糟思緒。
  「因為你們在,小瑤才會那麼開心。」
  這不,不可思議的話出現了!
  我看著對面的手塚,說實話今天的冰山部長讓我很是刮目相看,因為他不僅有明亮的眼睛和眼鏡,還有一顆明亮的心。
  難道他只是面部表達系統單一了點,實際上內心還是很細膩的?
  啊~~這實在是個大膽的設想~~~
  「哦,不會~」我笑著搖搖頭,「說起來應該是我謝謝學長才對。」
  手塚眉毛輕動,用他的目光向我訴說著內心的不解。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棉花糖,微微笑,「被人照顧固然是件幸福的事,不過有一個想去照顧和能去照顧的人,同樣會令人感到滿足和快樂。」
  手塚目光微閃,長年冷凍冰封的面容有了些許融動的跡象。
  我歪頭一笑,「不是嗎?」
  「啊。」手塚用他修長的手指推了推眼鏡。
  「不過真沒想到學長會願意陪小表妹來遊樂場呢!」我後傾,倚在座位的靠背上,笑著和他說。
  「啊。」
  「是家長要求的?」
  「啊。」
  「那今天還算開心嗎?」
  「啊。」
  「學長能換句話嗎?」
  「啊。……」
  隨著這第五個單音節的誕生,發音者的上身明顯變得僵硬不少。
  「噗嗤……」我再一次在這座冰山面前忍不住笑出聲來。真的很想調查一下,本小姐是不是能和冰山輕鬆加愉快的說笑第一人。
  不過不要小看我們的冰山部長,也就三秒的功夫,人家的身體就漸漸恢復了正常,不再那麼緊繃著了。
  窗外射入的兩三方明朗的陽光使他的表情看上去柔和了不少。看著外面逐漸變小的建築和愈漸接近的天空,他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這是我第一次坐摩天輪。」
  ……
  「你知道嗎?這其實是我第一次坐摩天輪……」
  記憶深處,有個聲音驀然浮出。
  「一直覺得,摩天輪只不過是上上下下的在兜圈子,一點意思都沒有。
  「可是今天我發現,坐摩天輪也是件能讓人感到幸福的事。」
  「因為,終於能和我喜歡的女孩這樣面對面的坐著,終於有一塊地方是只有我和她兩個人的存在,終於她眼中能看到的只有我一個人,終於我可以把這句話說出來……」
  「夙紗,我喜歡你。」
  ……
  
  「給。」一張紙巾忽然出現我眼前,也把我從翻雲覆雨的往事中重新拽回到《網球王子》的世界。
  「嗯?」我眨了兩下眼,雖然心裡有點濕,不過眼睛還是正常的。
  手塚用他的手指了指我的手指,「糖化了。」
  呦!怎麼棉花雲變為糖糖雨了?
  「哦!謝謝!」接過紙巾,不禁奇怪,有冰山在側,怎麼還會有糖化了這樣的事發生?
  擦著被糖雨澆灌了的手,真的很想感歎日本小商小販的敬業精神,他們究竟往這裡面加了多少高濃度的糖精啊?看來下去後要再用水好好沖一下。
  抬起頭,卻發現手塚那雙清冽的眼眸正注視著我,是疑惑?是考究?是審視?是意外?還是……溫柔?我分不清。
  「學長?」
  「啊,沒事。」他邊說著邊轉向窗外,「要到最高點了。」
  隨著摩天輪的緩緩轉動,東京大半的建築清晰的呈現在我面前。
  
  下面的人,無論是美還是醜,都顯得如此渺小;
  路上的車,無論是名貴還是貧賤,都變得如火柴盒一樣;
  城市的樓,無論是宏偉還是破舊,都有著相似的屋頂;
  旋轉的摩天輪,無論是上升還是下降,都不過是在原地打轉;
  而對於我,無論是夙紗還是裡紗,都不曾逃開……
  傷疤沒有了,傷痛還在。
  
  手輕輕撫上玻璃窗,原本因為夙瑤的出現而充滿了溫暖溫柔溫情的內心漸漸的冷卻下去。
  摩天輪,我和他開始,亦是結束的地方……
  
  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在方正的小房子裡均勻的四散開來,驅走了角落裡的陰影,和男孩的目光一同灑落在女孩落寞的臉上。
  喧鬧的遊樂場,旋轉的摩天輪中,寧靜如許。
  

作者有話要說:呃……這一章就是這麼回事了。那些期待著JQ啊,kiss啊的童鞋們是不是有些失望呢?不過你們好好想一想嘛!對方是誰啊?那可是冰山啊!!巍峨雄偉的冰山殿下啊!!!雖然有些劇情和語言某紗表現出無與倫比的抽瘋實力,不過人物形象方面和性格一定會盡我所能的按原著走的,畢竟大家都是先因為看了原著才愛上這些王子們的嘛~~~~~對否?雖然沒有kiss,但是這一章的確也是很重要的嘛!不要擔心沒有高潮,此文應該是長篇了,感情戲會循序漸進的出現的還有前世的一些感情糾葛日後會單有一章番外來說明的,都表急表急~~




傳說中的三角關係

  走完了一圓周的小房子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上,宣告著我與手塚的獨處時間就此結束。說實在的,還真有些遺憾,這麼難能可貴的時光,我怎麼就全奉獻給了那些已經不能刪除修改的往事了呢?
  「方纔的冷飲攤邊剛好有水龍頭,可以到那裡去洗一洗。」手塚邊走下台階邊對我說。
  「嗯。不知道小瑤和菊丸學長……」
  「手塚哥哥?!」一個裝載著興奮和喜悅的女聲將我的話攔腰斬斷。
  循聲望去,入目的是一個藍發黑目,膚如凝脂,唇如紅櫻,嬌俏可人的漂亮女生。
  怎麼又一個管手塚叫哥哥的啊?這冰山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啊?
  「你好,伊籐。」手塚衝她一點頭。
  伊籐?這個姓,好像有點熟悉……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啊!」這女生煞是興奮,紅撲撲的小臉和她的紅衫紗裙交相輝映。只是她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嘴角的笑有些凝固了,上下的打量著我,尖尖的小下巴微微揚起,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帶著冷氣和傲氣,「手塚哥哥,她是誰啊?」
  「哎?你不是那個minister of the women tennis club of SEIGAKU的Atobe Lisa嗎?」又一個聲音響起。
  呦!原來這女孩旁邊還站了倆熟人——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看來這東京遊樂場的二十週年慶對青少年的吸引力不容小覷啊,把神奈川的各位都召喚來了。
  不過這丸井的乖巧程度堪比向日了,能把本小姐說過的話一字不落的重複下來,此少年有發展啊!
  「你們好啊!這位還不知道名的學長和切~原~赤~也~~~~」我笑瞇瞇的衝他倆打招呼。
  海帶君嘴角又是一抽搐,口中擠出兩個字:「你好。」
  沒關係,本小姐已經習慣了,這是我們之間獨特的問好方式。
  「我叫丸井文太。」丸井又吹出個泡泡,看向手塚,「咦?這位同學看上去有點眼熟啊!是你男朋友?」
  ……
  這回輪到我的嘴角在抽動……
  我收回剛才說的「此少年有發展」這句話。這是什麼眼力和判斷力啊?看上去有點眼熟的同學就要是我男朋友嗎?
  然而更令我無語的是,此毫不靠譜的話一出,那個姓伊籐的美女原本就很是冰冷的目光陡然再度下降十度。再認真揣摩的話應該不難看出裡面添加了飛刀流星錘銅錢鏢等暗器,並恨不得辟里啪啦的全砸到我身上。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估計換作常人早已在閻羅殿走上百八十次了。
  不過,本小姐是常人嗎?管你是因為什麼呢,膽敢用這種眼神盯著本小姐,膽敢和本小姐比氣勢,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頭一仰,嘴上雖是在回答丸井,眼睛卻正面迎上她充滿了敵意的逼視,對著那張緊繃的小臉悠悠一笑,「不是啊……」
  「小心!」身後的手塚忽然發力,拽住我的胳膊向後一帶。
  就在我右腳剛退後一步的那一瞬間,身前有道紅光閃電般飛過,承載著眾人的驚駭毫無偏差的命中了伊籐的左肩。
  「pia!」
  「啊!」
  這兩個別具特色並配合無間的聲響頓時使睽睽眾目在我們這裡找到了他們的最佳集合點。
  「由紀子!沒事吧!」一直沉默的海帶忽然驚叫著復活,迫切急切又關切的來到被害人身邊。
  由紀子?這個名也似乎在哪聽過……
  「對不起——!」一個小人以稍稍亞於那道紅光的速度衝到伊籐面前,來了個九十度大鞠躬,「真是不好意思,打到你了!」
  一團酒紅色以與紅光持平的速度射了過來。「打錯人啦!小瑤你也太沒準頭了吧!」
  「誰說我沒準頭!要不是手塚叔叔反應那麼快,絕對百分百命中!」
  「有沒有傷到人?有沒有人受傷?有沒有受傷的人?」又一個蛋殼以凌駕於紅光之上的速度出現在前兩人中間,一眼看到了肩頭濕漉漉的伊籐,帶著十二萬分的歉意看向她,「同學沒事吧?」
  這三個分別小於,等於,大於光速的三個人不用我說大家也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我……沒……事……」伊籐此時的聲音讓我恍惚以為她被海堂蛇靈魂附體。她手拿著切原遞過來的紙巾擦拭著中彈部位,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我。如果說剛剛目光裡是飛刀流星錘銅錢鏢那種小打小鬧的微型器械,那現在的就是倚天屠龍這種絕世神兵。
  我說伊籐小姐,那水球也不是我丟的,再說了,我和你是有殺父之仇啊還是有奪夫之恨啊,至於這麼用勁全身力氣的瞪我嗎?眼睛瞪得太大可是容易出皺紋的!
  「實在是對不起,對不起……」大石帶領著菊丸和夙瑤繼續在向伊籐道歉,與此同時桃城小松等失蹤了數個小時的少年團體也都走了過來。
  「小紗部……」
  「手塚學……」
  同時開口向我和手塚打招呼的竹澤和桃城又同時停住了口。
  世界真奇妙啊!連他們倆都有同調的時候!只不過……嗯,怎麼說呢,他倆,不對,不只他倆,還有小松和青木看我倆的目光怎麼這麼……驚奇和……曖昧?!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才發現因為方纔的超音速水氣球事件和夙瑤菊丸大石特別搶人眼球的吵鬧登場,手塚成功幫助我躲過凶器的手還停留在我的肩膀上。這個恰到好處的動作,不知前因後果的人,在乍一看之下,一定會認為手塚是在……摟著我!
  「大家都在啊。」 肩上一涼,手塚已把手拿開,表情如常,聲音如常,簡約如常。
  我想我不用再說什麼了,因為如此如常的手塚部長已經可以讓諸位浮想聯翩的同學重回現實生活了。
  於是,四位同學認識到他們剛剛想法的不實際性,對冰部長的話做出了各自的反應。
  「對……」
  「……嗯……」
  「沒錯……」
  「……」
  「小紗——!」
  由於最後這一聲完全不合群的喊叫的出現,青木小姑娘的聲音被覆蓋得片甲不留。
  我看著搶了青木聲優戲的粉紅妹妹頭,「咦?向日學長也來啦?」
  「對丫!不止我,還有侑士!」
  「Hi~小紗!」忍足的偽紳士微笑很清楚的向我們解釋了,為什麼失蹤前還鬱鬱寡歡的竹澤再度出鏡時卻如脫胎換骨般生機勃勃。
  「啊~~~!侑士哥哥啊!」我用甜的發膩的聲音和忍足打著招呼。
  「……」這一瞬間,我看到了忍足打了個寒噤。
  「剛才我們和青學的幾位碰到了,才知道小紗你也來了!」向日還陶醉在遇見了我的喜悅之中,「接下來我們一起玩吧!人多才有意思嘛!」
  「好啊好啊!」竹澤忙不迭的表示同意。
  「好啊好啊!」走出飛球事件陰影的夙瑤和菊丸更是舉雙手贊同。
  「那想想我們下面要去玩什麼呢?」
  「手塚哥哥!」伊籐同學由於她聲音中包含了與眾人的興奮截然不同的情感而在一片混聲中脫穎而出。
  手塚轉過去看向她,「有什麼事嗎?」
  伊籐一頓,看了看手塚,又瞟了瞟我,清麗的小臉蛋揚得高高,方纔那一副恨不得捏死我的表情已被一個甜得能掐出蜜的笑容取代(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打了個寒噤),「手塚阿姨今天在家嗎?既然到了東京,理應去拜訪一下。」
  「啊。母親去了外婆家,要後天才會回來。」
  我心裡不禁感歎,冰山就是冰山,這是何等的不解風情啊!人家小姑娘擺明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這樣啊~那還真是不巧呢~~」伊籐臉上仍在笑,話中帶著卻道不盡的惋惜之意。
  「由紀子,輪到我們了!」一邊的切原忽然插嘴。
  「是啊是啊!該走了該走了!」丸井也跟著附和。
  手塚看了一眼身後的摩天輪,對伊籐說:「快些去吧,好好玩。」
  「嗯!手塚哥哥再見!」小姑娘笑得那個甜丫,看得人不禁心神一蕩。
  「那個跡部裡紗,byebye啦!」丸井衝我揮揮手。
  我也沖丸井和切原擺擺手,「再見啦!丸井學長和切~原~赤~也~~~」
  「Bye!」
  不同於丸井有禮貌的道別,切原同學並沒對我做出什麼回應,而是在一邊一直看著正在看著手塚的伊籐。看他的表情應該不止是一蕩,完全可以說是一忽悠。
  看他目光之中摻雜的小小情愫,我瞬間醒悟,由紀子由紀子,不就是上次切原和丸井在音像店商量著給送CD的那個女生的名字嘛!
  哎呀!真是海帶也有春天啊!不過在驚訝的感歎之餘,還為他惋惜不止,因為作為他的春天的伊籐由紀子,自我們出現後目光就沒離開過手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逢偶像劇必出現的三角關係?
  「手塚,那個女孩是誰啊?」走在手塚旁邊的大石回頭瞅了瞅伊籐,問道。
  「原來的鄰居。」
  難怪叫手塚哥哥叫得那麼親切!敢情是青梅竹馬啊!
  海帶啊,你已失了先機,要加倍努力才成啊!不過還好,冰山這邊沒有什麼與她的互動。要是人家兩情相悅,你可就徹底沒戲了!
  「手塚叔叔,我的棉花糖哪去了?」夙瑤還對那個已經化了我一手的棉花糖念念不忘呢。
  「糖已經化掉了,小瑤想要的話一會姐姐再給你買一個。」我摸了摸小丫頭的頭,「不過小瑤,是國光哥、哥,不是叔、叔。」
  小丫頭一愣,衝我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又看了看旁邊的手塚。
  「要叫哥、哥。」我又做了一次清晰的發音示範。
  夙瑤猶豫著小聲說:「國光……哥……哥……」
  「嗯!小瑤真乖真聰明!」拍拍小丫頭的腦袋,我側頭沖手塚笑了笑,「還是哥哥聽著順耳吧!」
  手塚腳步略一頓,目光在我臉上停了三秒,隨後推了推他的眼鏡,「啊。」
  真是服了他了,怎麼就這麼喜歡「a」這個音節呢!
  「手塚!小紗!還有大石!快點啊!你們都落後啦!」大貓用力的揮舞著他的貓爪。
  「知道啦!」回應著大貓,我提快了步速。
  
  於是,我們這一群網球男女浩浩蕩蕩的跨出摩天輪的勢力範圍。
  我腳步一遲疑,略略回頭。
  那巨大的摩天輪依舊在緩緩移動著,一圈一圈,反反覆覆。
  
  風,將樂園四圍的櫻花拂落。
  片片,在指前發間盤旋,猶如那天涯又咫尺的往事。
  




【番外】裡紗•前世

  (如上章所言,本節與王子們無關,大家可以當做一個獨立的小短篇言情來看)
  
  「紗紗!你知道不?上周的月考你又是全年級第一哎!好強哦!」一下課小希就興奮的衝到我的座位邊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學期每次考試都是你第一,我倒要看看你這腦子到底有什麼稀有細胞!」她邊說著邊張牙舞爪朝我撲來。
  「喂!凌子希!」我笑著伸手去擋,「我再怎麼稀有也抵不上你這個從裡到外都稀有的稀有生物!」
  「紗~~」
  身後響起的這個溫柔的聲音令小希手上的動作猛然一頓,她瞥了一眼走過來的秦和,收住笑容,撇撇嘴,「我不做電燈泡了,先回座位了。」
  我手拄著頭看著秦和,「你看!就因為你吧!讓我失去了一次研究稀有生物的大好機會!」
  秦和無奈的笑笑,「這樣的機會不天天都有嘛!倒是你的燒退了沒?」他說著伸手撫上我的額頭。
  我拍了拍自己仍有些發紅的臉蛋,「還有一些輕微的低燒。」
  他皺了皺眉,「怎麼燒了這麼久,大概有一周了吧,放學我陪你到醫院去看看吧!」
  「哎呀!你們怎麼都這麼大驚小怪的!我媽也說要帶我去看醫生。」我笑著拿出水杯,仰臉說:「不就是發了點燒嘛!本小姐考試還不是照樣拿全學年第一!此點小燒能奈我何!」
  「是是是!全年級誰不知道你夙紗小姐是百戰不殆的第一專業戶!可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不要把發燒不當回事!」他將我水杯拿了過去,「來,我給你接點水去。」
  
  我趴在桌子上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漸漸浮上一絲甜甜的幸福的笑。
  秦和,半年前在摩天輪中向我告白的男孩。
  他是 我的初戀。
  
  ————*————*————*————*————*————*————*————*————
  
  「沒有錯,這孩子的確是先天性心臟病。」面前的醫生嚴肅而認真的對坐在我左邊的媽媽說。這是今天我們跑的第三家大型醫院,也是我們第三次聽到「先天性心臟病」這六個字。
  我愣愣的看向癱坐在旁邊的媽媽,腦子裡一片空白,兩個耳朵裡嗡嗡的響個不停。
  心臟病,這個一直以為在電視劇和小說裡才能聽到的詞竟然會出現在我身上?!
  那接下來,我面對的將會是什麼?
  不能跳舞……不能跑賽……不能正常的生活……
  然後……我會怎樣?
  住院?治療?手術?
  還是……
  死亡?……
  
  「你怎麼搞的啊?聽醫生說你整天不說話不微笑的,愁眉苦臉唉聲歎氣感時傷事扮林妹妹啊?我們曾經不可一世捨我其誰天下獨尊桀驁不馴火樹銀花精彩紛呈五光十色的夙紗公主哪去了?」小希皺著眉對我進行大型批鬥教育座談會。
  我淡淡的笑了笑,「怎麼還是這麼亂七八糟的用成語?」
  「哎!笑了笑了!看我今天給你帶什麼來了!」小希仍舊是往日一樣沒心沒肺的樣子,興高采烈的從書包裡掏出一個DVD盒子,「動漫哎!這些可都是經典動漫!裡面帥哥成群結隊的!」
  「是嗎?有那麼多?」
  「可不是!」小希衝我眨眨眼,「一個個的絕對比秦和那臭小子帥!」
  「是哪個稀有動物在說我的壞話?」
  我猛一抬頭,恰撞見秦和那陌生又熟悉的笑容。這是我住院一周以來第一次見到他,原本以為他不會出現在這裡的我一瞬間眼眶濕熱起來。
  他不來,我怕。他來,我更怕。
  從沒想過從小到大一直驕傲如斯的我會淪落到今天這般如此窘迫畏縮的地步。
  小希低垂下頭,額前的劉海將她的表情完全擋住。她揮肘狠狠的杵了他一下「哼!你小子終於肯來了啊!」
  秦和直挺挺的站在那,笑容漸漸消逝,一雙如星辰般明亮的黑眸毫無遮掩的凝視著我。
  「得了得了,」小希收拾書包,站了起來,「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
  「小希!」我本能的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卻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只是覺得不想以現在這樣的自己與秦和兩個人,單獨相處。
  小希身子一抖,並沒有回頭,緩緩開口,「有些事,我幫不了你。」她舒了一口氣,換了個輕鬆的語氣,回頭笑看我:「我可不認為這麼亮的天需要電燈泡給你們照明!改天再來看你!Bye~~」
  隨著病房門的閉合,我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歸於寂靜。這樣的寂靜讓我週身被恐懼所籠罩,無處遁形。
  「紗~~~」又是這個溫柔的聲音,可是在此刻,卻讓我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柔和幸福。
  「我……」
  「秦和。」我心一顫,猛地開口截住他的話。小希說得對,有些事,別人幫不了,總要自己去面對。在我夙紗的字典裡,不應該有「逃避」這樣的字眼。深吸一口氣,我抬起頭正視他,「我們分手吧。」
  對,無論怎樣想,都應該分手。應該讓他和我這個不知道能活多久的人,分手。這兩個字由我說出來,最好。至少還能維持我自己的尊嚴和驕傲。
  秦和神情一凜,倏地跨上一步,張臂抱住我,「對……對不起……」從未聽過他如此哽咽的聲音,「對不起……我不該……現在才來……」
  我拚命咬自己的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努力的,我讓自己的嘴角向上翹,「沒事。你不需要因為這樣的事和我道歉……」
  「不!對不起!紗,對不起!」秦和的胳膊一緊,將頭埋在我的脖頸,聲音愈加的顫抖,「我不應該害怕!我不應該猶豫!我不應該現在才來!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我錯了!……可是你,不要說分手……好不好?我……不想……」
  瞬間,心牆坍塌。
  眼淚「刷」的傾瀉下來。他說什麼?他說了什麼?他來,不是來和我分手的嗎?
  「秦……」
  「相信我,我再也不會把你一個人丟下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所以紗,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手臂慢慢撫上他的背。
  「嗯……」
  
  ————*————*————*————*————*————*————*————*————
  
  「我說我們的大才女,在醫院裡就是要你好好靜養的,你還看什麼書啊!」小希不滿的將我手中的數學輔導材料抽走,扔到坐在床尾的陳瑤懷裡,「小瑤!你把書收好!」
  「快給我!我可不想出院後被人奪了我年級第一的寶座!倒是你,凌子希,這次的期中考有沒有掛掉啊?」
  「嘿!少小看人了!」小希頭一仰,伸出兩個手指晃來晃去,「我可是有前進了二十個排名呢!」
  我眉一挑,「真的?前進二十名那麼多?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是真的哦!」陳瑤笑瞇瞇的從床上站起,將書放在床頭櫃上,「有我們秦大才子親自上陣幫忙補習,想不前進都難!」
  小希的臉色頓時一僵。
  「哎?真的?」我笑著拿過一個香蕉,「正好呢,原本我就想現在自己住院了,讓秦和幫你補一補。這下好了,省得我再和他說了。」
  「不過我們的秦大才子也真是厲害啊!短短半個月就能讓科科頭疼門門鬱悶的凌子希改邪歸正洗頭換面重新做人,牛人啊!牛人!」
  「陳瑤!」小希瞬間從椅子上跳起,把手伸到陳瑤腋下,瘋狂的咯吱她,「什麼改邪歸正洗頭換面重新做人!讓你瞎說!」
  陳瑤滿病房亂竄躲避小希的攻擊,笑得快岔氣了,「好了好了!饒了我吧!凌俠女,我最怕這個了!」
  「哼!這次可不能輕易放過你了!看招!」
  就在屋子裡的姑娘們嬉笑成一團的時候,門「吱嘎」一聲被什麼人推開。前一刻還瘋狂進攻的小希猛然定住。
  陳瑤趁機掙脫小希的魔爪,笑著衝來人說:「呦!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秦和愣了一下,目光跳過小希,「你們又在背後說我什麼了?」一邊向我床邊走一邊對陳瑤笑著說:「從你嘴裡出來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呿!」陳瑤嘴一撅,「枉我剛剛還誇你是牛人,有重塑稀有生物的本領!真是的!好人沒好報啊!」
  秦和手一頓,隨後笑了笑,彎腰行了一個書生禮,「是嗎?那小生這廂向陳姑娘賠禮了!」
  「給我們的稀有動物上輔導課是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我笑著說:「你可要多多注意身體啊!」
  秦和一個一百八十度平行轉身,接著向我行禮,「是!謹遵聖諭!」
  陳瑤一手搭在小希肩上,搖著頭歎道:「他們這麼說你也不回擊哦!嘖嘖,看來還真是脫胎換骨洗心革面了!」
  小希咬著嘴唇用肘杵了她一下,「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小紗,檢查的時間快到嘍!」護士姐姐敲了兩下房門。
  秦和將牆角的輪椅推過來,「我送你去好了。」
  「不用了,一會媽媽就會到了,你和小希小瑤她們一起回家吧。不是又要有考試了嗎?不用天天都往這跑,感覺好像明天就看不到了似的!」說起來秦和最近來的也真是頻繁,有時候一天會早中晚來上三次。能時常見到他我自然是高興的,可是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不知為什麼,潛意識裡,我總覺得他似乎在避著什麼人。
  「什麼明天就看不到了!不許瞎說!」秦和表情忽然變得很嚴肅,口氣也再不容人反駁,「我送你去,等阿姨來了我再走!」
  「是是是。」我吐著舌頭乖乖的坐到輪椅上。
  「能讓我們的夙大小姐如此聽話,估計也只有秦和你能做到了!」陳瑤笑著衝我擺擺手。那紗紗,我們改天再來看你哦!」
  「嗯!再見!」
  小希咧嘴笑了笑,向我揮手道別,瞟了秦和一眼,和陳瑤一起離開了。
  我仰頭看向身後的秦和,「咦?我怎麼覺得今天的小希有點不對勁?」
  秦和稍稍一愣,「……是嗎?」
  我手扶著下巴,「哎?莫非真的像小瑤說的?」
  他神情一滯,「她說了什麼?」
  「嗯~~我們的稀有動物由於你這個大才子的正確教導而脫胎換骨了?」
  我這話一出他的表情反而看上去輕鬆了不少。他笑了笑,「我哪有你們說得那麼厲害!」
  「不過真的感覺不對哎~~還有最近你也是……」
  秦和忽然打斷我的話,「我說你呀,既然住院就要好好休息,不要瞎想,我們都很好!很正常!很健康!好了,我們去檢查了!」
  
  ————*————*————*————*————*————*————*————*————
  
  接下來的日子, 每天每天,測體溫,做檢查,看書,吃媽媽剝好皮的水果,期盼秦和和小希的到來,還有就是,等待兩個月後命運的審判。
  也會不安,也會害怕,只是不再像剛入院時那麼消沉和絕望。我努力著,樂觀著,希望著。
  因為,我知道,有人在門外等著我重新站起,有人在教室裡等著我回來。
  
  然而,當時的我並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只是愚蠢的自以為是。我並不知道,在那些我缺席的日子裡,有些人,有些事會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變了模樣。
  
  ————*————*————*————*————*————*————*————*————
  
  醫院的天台永遠是我最喜歡一個人獨處的地方。
  清涼的風將披散的長髮吹起,也吹來一個人的氣息。
  我並未回頭,抬手覆上他搭在輪椅上的手背,笑著說:「剛剛還有些擔心,一周都沒有見到你了,會不會今天你也不來了。」
  手下的手指明顯一僵,隨後慢慢張開握住我的,「明天就要手術了,我怎麼能不來?」
  「怕嗎?」
  我慢慢將頭倚在我們交握的手上,「怕,剛剛很怕的。怕進了手術室的門就再也出不來了,怕看不見後天的太陽,怕無法實現我們的承諾……」
  「可是現在,握著你的手,忽然不怕了。因為,還想再和你一起去遊樂場,還想再讓你騎著單車載我,還想再和你還有小希在一個教室裡上課……有你,有小希,有這麼多的還想,我又怎麼能輕易離開呢?嗯!明天我一定會努力的!」我抬起頭,調轉輪椅,認真又堅定的凝視著他的雙眼,「要等我秦和!等我!」
  他手一抖,褪去俊秀面容上原本的憂鬱,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嗯!我等你!」
  
  ————*————*————*————*————*————*————*————*————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等麻藥的藥效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再度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一直守在病床邊的爸爸媽媽,他們消瘦憔悴卻又興奮激動的面容讓我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手術過後,醫生說要住院觀察恢復十個月,並且在出院後的一年之內都不許做劇烈運動。兩年之後,除了胸口留下的手術疤痕,就再與常人無異了。
  雖然有些事再也無緣去觸碰了,但只要活著,你就已經擁有了去幸福的機會和資格。而活著本身,就已經是最最幸福的事了,不是嗎?
  
  由於康復得較好,我的出院時間比預定的早了兩個星期,那天剛好是小希的生日。因為考慮到這丫頭應該是在某處和某些小妖一起慶生,我並沒有告訴她這個消息。
  「嘟——嘟——」我掛斷電話。怎麼搞的?一大早上起秦和的電話就沒人接聽。
  「紗紗啊,爸爸的生意要向北方發展了,我們正商量著要不要搬到北京去,這樣對你日後考大學也很有幫助。」坐在車上往家裡走的時候媽媽和我說道。
  「啊?!」
  看我吃驚的樣子,媽媽微微一笑,摸了摸我的頭,「當然了,要是你捨不得走,我們等高中一二年級的時候再搬也好。不急不急。」
  「我不想搬!以你女兒的成績就算不去北京照樣能考上清華北大!」我一仰頭,脫離了醫院的氣味,彷彿得到了重生的我又恢復了往日的狀態,說得分外豪邁。
  「媽媽知道我的小紗紗最強了!」媽媽掐了掐我的臉蛋,笑著將我摟到懷裡。
  「嘿嘿!」我沖媽媽嘻嘻一笑,眼神滑過窗外的時候心忽的一動,「咦!爸爸!靠邊停一下車!」
  「媽媽,我去買個棉花糖哦!」我關上車門,向車後走去。吸引我的並不是棉花糖的商販,而是緩緩移動的摩天輪。圍欄的那一邊,是遊樂場,是我最愛的那個遊樂場。
  站在樹蔭下,向內望去,那個童話一樣的摩天輪正緩緩的移動著。一絲溫暖的笑意漸漸浮上嘴角。
  對!就是這個摩天輪,就是那個藍色小房子,秦和坐在裡面對我說他喜歡我,那是最美麗的開始。後來還被我們戲稱為姻緣屋。
  「小姑娘!你要的棉花糖好了!」
  「哎!謝謝爺爺!」我剛要接過糖,伸出的手卻因為接下來看到的猛的一顫。
  ……
  剛才摩天輪裡走下來的,是——秦和……還有……小希……吧?
  可是,那交握的手……是怎麼回事?那相視的笑容……是怎麼回事?還有,那落在小希臉頰上的……淺吻……是怎麼回事?!!
  世界再度「轟」的一聲變成一片空白。
  我不自覺的一步步向後退,一下下搖著頭。
  不會的。
  不可能的。
  他們不過是長的比較像小希和秦和而已,不會是他們。
  一個星期前他們倆還來醫院看我了呢,還說有事要和我說呢……
  有事……要和我說……
  腦子裡猛然浮現起他們當時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有最後小希在後面偷偷拉秦和衣角……
  難道這就是他們要和我說的事?
  可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手術前?還是手術後?
  一個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我的初戀男友……
  我轉身向回疾跑,身體一會像被挖空了一樣,一點知覺都沒有,一會又像掉到了冰窟,渾身上下都是透骨的冰冷。
  「好了!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拜把子的姐妹了!既然沒有緣分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努力一定不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好朋友啊!好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禍同闖有帥哥一起搶!」
  「以後誰敢欺負我家紗紗公主,我第一個上去滅了他!」
  「你稀有我稀有,大家稀有才是真的稀有!哈哈!」
  ……
  「紗我喜歡你。」
  「要永遠在一起,永遠……」
  「相信我,我再也不會把你一個人丟下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所以紗,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嗯!我等你!」
  ……
  
  劇烈的跑動讓我回到車上就開始狂吐。由於早上還沒有吃東西,胃裡是空的,吐出來的都是苦澀的膽汁。
  如果能把心也這樣嘔出來會不會好過一些?
  眼眶裡打轉的淚水被我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不要哭!不能因為這種事哭!為了他們,不值得!
  我用手背一抹眼睛,抬起頭說:「媽,我們搬家吧,越快越好。」
  

  
  
  「啊,再見。」手塚看著我,一輕點頭。
  我從包中取出耳機戴好,跨上單車。
  風迎面吹來,遊樂場的喧囂已漸漸從耳邊褪去。
  
  道上仍有推車而行的買棉花糖的老爺爺。人行道的那一側,圍欄裡的那個巨大摩天輪仍在緩緩移動。
  忽然發現自己一直在逃,從一切愛我和我愛的人身邊逃開,從一切傷害和可能傷害我的地方逃開,從一切忘掉和忘不掉的記憶中逃開,因為恐懼而逃避恐懼。
  可是,即便我從一個學校到了另一個學校,從一個城市到了另一個城市,甚至從一個世界到了另一個世界,從一個人變成了另一個人,還是會因為那一句相似的話,因為那一個相似的摩天輪,因為那一幅相似的畫面,讓一切又浮出水面。
  終於知道,我從不曾逃開過,甚至連遺忘都沒有做到……
  

作者有話要說:這番外寫的我這個鬱悶!話說這個故事是某紗和某紗一室友經歷的結合體~~往事不堪回首啊~~~~~~~~不過,諸位放心好了,下一章會重回抽瘋正統的!又會見到我們久違的王子們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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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鋒不是好當滴

  作為一名優秀稱職的領導,除了要瞭解自己手下那些小兵的情況外,也要對敵方陣營做到瞭如指掌。就像我們的孫老軍事家在他的名著中所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故而,你在都大賽非青學的賽場邊上看到了我和藍堂這兩個纖細優雅的身影。
  
  隨著守門員一聲哨響……呃……口誤,隨著裁判員一聲令下,比賽結束了。
  「3—1。」身邊的藍堂輕聲說:「這樣水澤中是下個禮拜半決賽的對手。他們是上次都大賽的亞軍,而且以以往的戰績來看,與水澤的對決我們從沒贏過。下場比賽,不能小視。」
  「嗯。」我一手推著單車,一手拽了拽帽子,帽簷擋下的陰影中一雙眼睛熠熠生輝,「這個水澤中,雙打實力不錯,最後的這個第三單打手法精準,論速度比竹澤學姐還略勝一籌,而且還很難纏。」
  藍堂轉頭,淺笑著說:「看你有些興奮啊。怎麼?小紗想上場了嗎?」
  我嘴角微微上揚,現在的確是有些興奮,因為這比賽終於不像地區預選賽那樣整場都是垃圾時間,終於出現一些有資質有水準有特色的球員能讓我坐下看一兩場的比賽了。不過……
  我一搖頭,「她的水平還沒華麗到讓我上場。第三單打還是給竹澤學姐。」
  藍堂笑著看我問:「不怕竹澤會輸嗎?」
  想起剛入學和竹澤打的那場比賽,我嘴角的弧度越加的美麗動人了,「竹澤學姐可是那種遇強則強的人,所以說對手越強會對她越有利。」
  等等……怎麼聽著這麼像kabaji啊!
  「鈴鈴鈴——」藍堂那一如她微笑的溫柔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啊,對……哦……嗯……」在幾個單音節的應答語句後,藍堂掛掉電話匆忙的和我道了別,又一次先一步離開,把她的頂頭上司留在了凜冽的春風中。
  
  「Excuse me. Do you know where is the Tokyo Hotel?」(打擾一下,請問你知道東京賓館在哪裡嗎?)
  「I know!I know!」(我知道!我知道!)
  「Oh!Great! Please tell me how can I get there.」(哦!太好了!請告訴我怎麼走!)
  「I不是說了嘛! I know !I know!」
  「So please tell me!」
  「I know!I know!」
  ……
  剛走出公園的大門,這一通貌似是英語的對白乘著那風的翅膀,飄然入耳。而發起這場對話的,一個是身長八尺,金髮碧眼,背著碩大旅行包的洋人,另一個……呦!這不是用嘴角抽動這種獨特非主流的方式來和我問好道別的海帶君嘛!
  我說這位洋人老兄,你問路還真是不會挑人啊,問誰不好問我們網王中的第一英語白癡海帶同學。就他那0.4級都不到的英語水平,你這不是純給自己找罪受呢嗎?
  看這兩人臉上那欲哭無淚的表情就知道這場對話對他們而言是有多麼的痛苦不堪。為了讓這兩人早日脫離苦海,我走了過去。
  「Do you want to get to the Tokyo Hotel?」
  這位外國友人瞬間被我一口純正標準的美式英語吸引了過去,見到我如唐三藏見到如來佛,乾貞治見到數據庫,水兵月見到夜禮服假面,格雷爾見到塞巴斯蒂安(詳情請見黑執事),豬八戒見到芙蓉姐姐……呃,不對,是嫦娥姐姐一樣,眼睛「刷」一亮,「Yes!Yes!Yes!Yes!!……」
  「It』s not far away. You can go straight……(*&(*&……&¥%#¥@()*——」(指路語言,省略)
  「Oh!Thank you!Thank you very much!」外國朋友向我表達完他誠摯謝意後,雙手拽著他的書包背帶,疾速奔跑在東京狹窄的人行道上。留下我和海帶兩人站在凜冽的春風中。
  我轉向從欲哭無淚轉變為啞口無言看著我的海帶,從指路者化身為教育者,「我說切原赤也,不知道路的話應該早點和人家說清楚,這樣多耽誤時間啊。」
  估計是那位外國友人的原因,切原這次忘了嘴角抽動,而是一揚臉,「我都說了I know,I know,他還一個勁的問個不停!」
  我倒!
  沒招了~無奈了~~啥也說不出來了~~~
  海帶啊!小海帶啊!海帶君啊!I 是完全服了you啊!
  回了一下神,順了一下氣,平復了一下跌宕的心情,我語重心長的說:「切原赤也同學,讓本小姐來告訴你,在英語中,I know是我知道的意思,I don』t know才是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嗎?」
  切原半揚的臉一僵,「啊?!I know不是我不知道的意思嗎?!」
  Oh!my gash!
  我對天發誓,如果身邊沒有這個單車的話,我絕對會投入到大地母親的廣闊懷抱!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在此,小紗我要糾正一個嚴重的錯誤。我們親愛的海帶同學的英語水平並不是0.4級,而是0.04級!
  我搖著頭,衝他擺擺手,連byebye這樣的初級詞彙都不敢和他說了,「再見了,切原同學。」既然已經助完人了,雖然沒有為樂,不過也該功成身退了。
  「跡部裡紗!等等!」
  太出乎意料了!今天的海帶不僅沒有嘴角抽搐,還用他滿帶急切的呼喊留住了我即將離開的腳步。
  「那個……」切原皺皺眉,撓撓頭,斷斷續續的瞟著我,磨磨唧唧了十秒鐘後,極其為難的開口,「金井綏合醫院在哪?」
    
  「我說切原,你不會是第一次來醫院看自己的部長吧?怎麼連醫院都找不到!」為外國友人指完了路不算,還要親自為海洋生物來帶路,今天還真是被雷鋒同志給靈魂附體了。唉~我都被如此善良的自己給深深感動了。
  對於這樣質疑他對上級關懷程度的問題,海帶一下子變得非常激動,「誰說我是第一次來看部長的!我只不過……只不過是第一次一個人來醫院而已……」然而說著說著,好像有什麼人在把持著海帶的音量,隨著句子的推進,他的聲音呈均勻的漸弱趨勢,最後變成了靜音狀態。
  通過這句話,我們可以給切原赤也同學重新下一個定義:海帶=單細胞+口齒不清晰+天文盲+英語0.04級+路癡……嗯~目前為止是這樣,以後可能會不斷充填。
  「吱——」一輛黑色凱迪拉克忽然在我們面前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車尾懸掛的車牌號讓我心中一驚,暗叫不好!剛要轉身逃跑,只見一位身著純黑職業裝渾身透露著高貴氣質的優雅魅力的女士從車中走了下來,來到了美女與海帶的面前。
  她藏藍色的長髮迎風飄揚,修長的玉指輕抬,用力揉了揉深邃明亮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瞪視著我。
  「小紗?真的是小紗?」
  在這一瞬間,我聽到了自己心牆崩塌的聲音和因為牆的坍塌而被砸成重傷的內臟的哀號。
  完了!真是天要亡我啊!
  深深呼吸,用力壓抑內傷所帶來的痛苦,我努力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忍足姑姑。」
  這位身份為灰狼狼二姑的忍足女士一把抓住我嬌嫩的小手,兩眼放光,興奮不能自控,「啊拉!小紗啊!說了多少次叫我雲影姑姑就好!
  「忍足……不是,雲影姑姑……」
  「這位是誰啊?是小紗的男朋友嗎?」
  「雲影……」
  「不對,這長得還比不上我們家侑士呢!今天怎麼來醫院來了?是有朋友生病了?還是來看雲影姑姑的?」
  「姑……」
  「一定是來看姑姑的對不對?正好,姑姑帶你到醫院裡四處走走看看。不是姑姑和你吹哦,我們忍足家的醫療設施可是全日本最先進的,醫院環境不是一流,簡直就是特流……」
  我就這樣連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忍足女士一點也不高貴優雅的單手拽進了醫院大門,開始了不知會何時結束的醫院實地考察。
  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麼人,是能讓我跡部裡紗聞之色變退避三舍的,非這位忍足雲影女士莫屬。之所以能得出這樣毫無爭議的結論完全是歸結於之前那兩次令我終生難忘的悲慘經歷。
  初次浩劫誕生於兩年前的忍足狼生日宴上。當時看她的樣子簡直就是相見恨晚哪!而在與這位忍足女士初識剛滿十五分鐘後,忽然被她興高采烈的帶走,驅車遊覽了他們忍足家族的大小公司。途中一直不停的在向我提問,又每每在我回答前自顧自的說出了她心中的標準答案。而後又帶著我坐著專機,開始了東京——名古屋——京都——大阪——福山——熊本的忍足產業完全解讀。就在她提出要從九州島再灰到北海道島的時候,我親愛的兄長大人乘坐著專屬直升機將他顛沛流離風塵僕僕瀕臨虛脫的可憐的妹妹救了出來。
  二度浩劫發生在法國度假旅遊的時候。正在街上陶醉在法蘭西浪漫的異域風情之中的我由於人品破裂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原因遭遇了忍足女士。而接下來幾乎是一年前的翻版,只不過把日本變成了法國而已。凡爾登——巴黎——奧爾良——普羅旺斯,結局也是出奇的一致,我親親愛愛的兄長大人有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再次將我從死神邊緣打撈了出來。
  善於總結和思考的我在私下裡也想過,為什麼端莊賢淑幹練睿智的被圈內人士譽為與「商界第一夫人——跡部夫人(也就是俺娘)」齊名的「商界第一女強人——忍足女士」會在每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如此的一反常態呢?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得出了這樣兩個結論:
  一、這位忍足雲影前世曾與我有著什麼常人無法比擬的牽絆,以至於今生的每次相遇都會使她做出一些無法用常理推斷的事。其道理與寶哥哥初見林妹妹時就死命砸他的玉珮相等同和類似。
  二、一切都是因為我跡部裡紗太過聰慧,太招人喜歡,太惹人憐愛了,由此將忍足女士不為人知的一面暴露了出來。也就是說,我有解放他人天性的潛質和能力。
  至於事實究竟是因為哪一條,目前還不甚明朗。
  雖然早就知道這家新建成的高水平醫院是隸屬於忍足旗下的,不過它不是一直歸忍足狼的叔叔管理嗎?這位「商界第一女強人」不是不在日本這塊彈丸之地嗎?怎麼這會子又出現在這裡?還被正學習雷鋒好榜樣的我給碰上了?難道我注定了是要每隔一年就遭受一次這樣的浩劫嗎?那我接下來又會被她帶往何方?我親親親愛愛愛的兄長大人會不會再一次聽到他身陷火海的妹妹發自內心的苦苦召喚?
  「小紗,這樣完備的醫療設施,這樣優雅的醫療環境,這樣美觀的醫療人員,姑姑不是和你說大話,全日本上下你就再找不出來第二家!」
  「副院長!」就在忍足女士牽著我路過手術室的時候,一位美觀的醫療人員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法國那邊發來急電,請您務必搭乘一個小時後的專機趕去!」
  天啊!我終於知道「白衣天使」這個稱號的由來了!她實在是太美觀了!醫療設施和醫療環境能不能在日本找出第二家我不知道,不過這樣美觀的醫療人員絕對堪稱日本之最!
  「我知道了。機票準備好了嗎?」忍足女士瞬息間恢復女強人的一面,表情異常冷峻嚴肅。
  「已經準備妥當了。」
  「很好。」忍足女士滿意的點點頭,轉過來看向我,兩眼倏地一瞇,甜甜一笑,讓我在旁邊打了個寒噤,這女的絕對是雙重人格!
  「小紗,真是可惜哦,才走完一層姑姑這邊就有事了。」
  「雲影姑姑快去忙吧!」您快~~~去忙吧!我這裡都快給您作揖了!
  忍足女士一臉的不情願,戀戀不捨的抱了我一下,「那姑姑走嘍,下次再帶你好好走一走!」
  「姑姑再見!」下次,衷心的希望沒有下次。
  
  目送這位傳奇式的女士離開後,我深深呼出一口氣,真是覺得身心俱疲啊!說實話,能把本小姐弄成這樣的絕對算得上是人間極品!
  現在的我急需一塊空氣清新的好地方來放鬆一下心情。這四下裡瞄的時候不經意看到直通天台的迴旋樓梯。心底某處被輕輕撥弄了一下。我沿著樓梯一步步走了上去。
  推開醫院頂層天台的門,一陣不再凜冽的春風清爽的迎面吹來。
  在這柔軟的輕風中,我站住了腳步。
  
  澄澈的青空。
  絲綿的白雲。
  林立的屋頂。
  還有……
  靜坐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偶發現女神的支持者不是一般的多啊~~故而某紗又把女神童鞋給拽出來了。





天空,它橫在屋頂上

  我站在門邊,任風將銀灰的秀髮拂起拂落,心中暗暗將剛剛一個鐘頭內發生的事情捋順了一遍。
  因為學雷鋒而送海帶到醫院;因為送海帶而遇到了雙面女郎忍足雲影;因為雙面女郎的深厚功力而來到天台試圖重拾生命的美好;因為來到天台而有幸與網王第一美人再度相遇;因為再度與女神相遇而確實感覺到了生命的美好……
  整個事件是如此的百轉千回出人意料,讓我深刻體會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個流傳至今的亙古名言。
  可是,為啥子在命運的驅使下與傾城女神再次不期而遇卻仍舊讓我無法高興起來呢?
  
  面前所見,玉色的襯衫,如玉般精緻的側臉,還有那玉一樣薄涼的神情。
  
  他就這樣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略略揚臉仰望著溫婉的晴空。與上一次在病房中給我的感覺一樣,整個人看上去如此的空靈和飄渺,似乎一靠近他就會消融,與這蔚藍的蒼穹融為一體。
  他並未察覺到我的到來,或許應該說,他在一個無形的小世界裡。那世界小得沒有別人涉足的空間,只能容納下他一個人。
  整個開闊的天台,因為他的存在,被孤獨和落寞充填得毫無縫隙。
  扶著門把手,望著如此孤獨的他,我的心湧動出一陣莫名的傷感。對於幸村,這個被譽為「神之子」的少年,我總是為他心疼。也許是因為曾經同樣病重住院,也許是因為曾經同樣由於堅持而獲得重生,亦也許是因為曾經同樣在重生之後被重重的打擊。
  他 是被打敗了,我 是被背叛了……
  從一定程度上來講,我們是如此相似。
  輕輕的,我走出門落下的影子,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靠近。最後停在他斜後方的長椅邊,那上面有一本攤開的魏明倫詩集,我把詩集捧在手上,風吹的書頁恰好停在《獄中》那一篇。
  「天空,它橫在屋頂上,
  多靜,多青!
  一棵樹,在那屋頂上
  欣欣向榮。
  
  一座鐘,向睛碧的天
  悠悠地響,
  一隻鳥,在綠的樹尖
  幽幽地唱。」
  幸村身體微僵,緩緩側轉過頭凝視輕聲念詩的我,平靜的眼眸中隱約泛著些細小不易察覺的漣漪。
  我回他一笑,仰頭望著頭頂的天空。
  「上帝呵!這才是生命,
  清靜,單純。
  一片和平聲浪,隱隱
  起自誠心。
  
  你怎樣,啊,你在這裡
  ……
  終日涕零——
  你怎樣,說呀,消磨去
  你的青春?」
  聲音漸弱,看著澄澈無瑕的藍天,心裡沒來由的一痛。
  這首詩,這片天,這個場景,這種心情,恍如曾經……
  幸村也略一恍惚,隨後隨我一同仰頭看天,淺淺笑道:「我在這裡,卻並沒有終日涕零。」
  我退坐到他身後的長椅上,「看到你放在椅子上的詩集,停在了這一頁,恰好覺得很適合今天的天氣,就隨口念了出來。」我頓了一下,「卻沒注意這詩的後部分原是不適合的。」
  他神色一黯,隨即笑看向我,自然的岔開了話題,「怎麼又來醫院了?朋友的病還沒好嗎?」
  「我學姐的病早好了!今天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嘛~~~實在是有些……呃……一言難盡。」雖然每隔一年的週期性雲影浩劫在今年剛開始實行的時候就被終止了,不過這仍勾起了我那些不堪回首的悲慘往事。
  「對了幸村學長,好像有同學來看你了。」我也自然的岔開了話題。
  「是嗎?」幸村鳶藍色的眸子難得驀地一亮,不過只是瞬息而已。他的眼睛緊接著又黯淡了下去,並且是比起初還要灰暗。
  「對丫!」我粲然一笑,站起來走到他輪椅後面,「我送你回去吧,別讓他等太久了!」
  「好。麻煩你了。」
  
  
  等等,怎麼覺得這目光多了一雙?
  循跡望去,發源地是在真田身側,冰冷嚴肅的表情與從不鬆懈的真田如出一轍。在與這兩道目光對接的同時,握著輪椅的雙手不自覺一緊。因為她是——真田葉!
  「大家都來了呢!」幸村微笑著與部員們打著招呼。
  「是你?」
  「是你?」
  「是你?」
  忽然的三聲齊鳴產生了不小的共振,弄得走廊路過的某位白衣天使探頭向屋子裡看了一眼。
  幸村有些意外,回頭看了看我,「怎麼?大家也都認識裡紗嗎?」
  「對啊!」
  「對啊!」
  「對啊!」
  「你不就是那個在俱樂部要挑戰三球齊發……」——by仁王
  「青學的一年級網球女部部長……」——by丸井
  「跡部裡紗嗎?……」——by切原
  我說海帶,你的台詞應該是「幫助我成功找到醫院的善良華麗的跡部裡紗」。怎麼這麼重要的定語都給丟掉了!
  由於和我沒有一次巧遇而導致其人生極度不完整的胡狼瞪著我,嘴巴呈茶葉蛋形,「挑戰三球?青學部長?還是一年級?……厲害……」
  仁王歪著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呦?原來是青學新任的女部長!」
  柳生仍舊維持著標準的紳士風度,推了推眼鏡,並恰到好處的擋住了作為心靈的窗口的眼睛,致使我們無法得知他此時山路十八彎的內心世界。
  幸村側轉回身,從意外轉為了驚訝。
  真田葉目光閃動,將我牢牢鎖定。這眼光之中雖沒有像伊籐由紀子那樣的神兵利器,卻是一種「無招勝有招」的宗師境界。
  而我也毫不退讓,略揚頭,與這個一度讓我「渾身直發抖」的高手對視。剎那間,似乎有什麼火花在空氣中辟里啪啦的擦響。
  「跡部裡紗,冰帝跡部景吾之妹,現就讀於東京青春學園。入學之初以6—0完勝當時排名第二的竹澤馨桐,在青學校內賽上6—3打敗代理部長藍堂風曉,被一舉推薦成為校網球女部部長。」柳的平調聲音悠悠響起,「在其帶領下,青學女網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新氣象。以全勝戰績進入都大賽。並在地區預選賽上創下比賽用時最少記錄。而除了校內賽的正規比賽中,還未曾出戰,故其真正實力尚不得而知。」
  ……
  有機會一定要到他和乾的小學去拜訪一下。能培養出一個個如此敬業和精密的資料搜索匯報員,這個學校實在太牛X了!
  以上還只是單純的呈報,接下來我們的柳同學開始了他的預報。「照此形勢的發展,青學能逃脫關東首輪淘汰噩運的幾率為83.33%,能成功殺入全國大賽的幾率為42.75%。」
  「對於學長的這個預測我可是完全不贊同。」我柳眉輕揚,嘴角上彎,「有本小姐帶隊,青學關東首輪出線的幾率是100%,能殺入全國大賽的幾率仍然是100%!」
  面對我這個可能是第一個質疑他數據和預測的人,柳的臉上終於沾染了一點表情。只是遺憾的是我仍舊沒看到他的眼睛是什麼顏色。
  此時的病房鴉雀無聲啊,被我渾身散發出的自信奪目的光彩和巨大的存在感充填得毫無空隙。故而立海大,這所被冠以王者之名的學校,光榮的成為了繼青學、冰帝、不動峰後第四個為本小姐所傾倒的團體……
  「哇~~真是好氣勢!」丸井嘖嘖的感歎著。這孩子的確有朝向日發展的趨勢。
  「的確是好氣勢。」仁王甩了甩他的後面的小辮子,「不過小美女部長,希望你們不要過早的碰到我們立海大的女網呦!現在我是真的很想多看幾場你的比賽!」
  雙手又是一緊,我臉上的笑卻沒有絲毫的鬆懈,「這位學長,你的這個願望會實現的,本小姐會在全國大賽上好好的滿足。」
  說完不再看這只膽敢質疑本小姐華麗實力的狐狸,低頭對幸村說:「幸村學長,我先走嘍,有空再來看你。」
  幸村點點頭,微笑著說:「裡紗再見。」
  「嗯,再見。還有立海大的各位。」
  「我來送你吧!」仁王手插入耳朵上的白毛中,露出個自認為很帥的笑容。
  好啊!本想看在女神的份上不對你這狐狸予以追究,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看本小姐怎麼讓你有來無回!
  我對他報以甜甜一笑,「那謝謝學長了。」
  「跡部部長,」剛要轉身,一直沉默的真田葉前跨出一步,「我是立海大的網球女部部長,真田葉。」她在我身前站定,向我伸出一隻手,「祝貴校在今年的比賽中取得好成績。」
  隨著她的靠近,我感覺到一股可以與我強大的存在感並駕齊驅的壓迫感籠罩下來。
  凝視著這個激發了我鬥志,使我義無反顧的投身於青學女網華麗建設的女版皇帝,我迎上她冷峻的目光,伸出手與她交握,「謝謝。」
  
  ————*————*————*————*————*————*————*————
  
  「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走在身邊的仁王笑著說:「我叫仁王雅治。」
  「原來是仁王學長。」本小姐早就知道了,你這白毛狐狸!
  「裡紗為什麼……哦,對了,我可以叫你裡紗吧?」
  「當然可以。」套近乎的方法和那頭關西狼一樣!真沒創意!
  「裡紗為什麼會去青學呢?據我所知你的哥哥是在冰帝吧!」
  誰規定了兄妹就一定要上一所學校!不過這個被向日問到抽筋的問題倒是給了我一個好機會。
  「學長想知道原因是嗎?那就回答我幾個問題好了,答對了就告訴你。」
  「哦?什麼問題?」
  我笑得很有深意,「關於英語的幾個很有意思的問題,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完全答對。」
  仁王一挑眉,很有趣味的看著我,「好啊!你問吧!」
  原來狐狸比海帶更容易上鉤!我心中爽歪歪了,面上卻仍舊不動聲色,「學長的英語好嗎?」
  「很不巧,」仁王一揚臉,「英語正是我最擅長的科目。」
  「那再好不過了!」要是真像海帶那樣0.04級的水平反而不好玩了呢!
  「請問,Tu是什麼意思?」
  「數字2。」仁王回答得很流利。
  「Bingo!那tutu呢?」
  仁王一怔,「tutu?……2……2……」
  「不對,」我搖了搖食指,「是太2了(too two)。那tututu呢?」
  「……」仁王無語了。
  「是兩點差兩分(two to two),仁王學長的英語看來也不怎麼樣嘛!那tutututu呢?」
  「)*&……*%¥%¥」仁王亂碼了。
  「是太2了以至於不能再2了(too two to two )。那tututututu呢?」
  到了此時此刻,仁王同學已失去了說話和亂碼的功能。
  「是機關鎗嘛!」
  ……
  事到如今,任何詞語都無法形容站在我面前的狐狸同學了。
  我歎息著搖搖頭,「真是可惜,學長只答對了一個。不能告訴你我去青學的原因了。呦,這麼快到樓門口啦!」我衝他微微鞠了個躬,「謝謝學長送我,我們下次再見吧!」
  
  春風,又變得如此凜冽。
  東來東往的白衣天使之中,
  我們看到了,
  一隻白毛狐狸,
  他,
  站在獵獵風中,
  恨不能,
  蕩盡綿綿心痛……
  

作者有話要說:重要聲明:此章末尾處涉及到有關「tutututu」的相關內容取自某紗室友的高中班級紀事,由於她日後可能將諸多紀事編纂成冊,希望親們不要在文本中提及宣傳,謝謝合作哦~~~~還有哦,關於日語中有米有「2」這個形容詞。主要是寫出來荼毒我們中國兒童的,所以大家看著高興就好,就表計較那麼多了,行不?O(∩_∩)O~

上一章只在末尾提到靜坐的少年,就冒出這~~~~麼龐大女神後援團,著實是嚇了某紗一跳啊!
那個……關於男主的問題嘛,這個某紗也說了不算啊,還得看偶家女兒的喜好嘛。現在倡導自由戀愛嘛,就讓小姑娘自己選去吧!




兩場半決賽

  彎彎的小月牙穿著小浮雲絲做成的小晚禮服,在夜空中沖地上的小人們小小的笑笑。
  如此詩情畫意的夜晚,一對絕世兄妹,坐在玫瑰飄香的花園中心小亭中,一邊細細品味著茉莉清茶和茉莉蜜茶(不要誤會,這可不是康師傅的那個!而是經過由精挑細選的朵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歷經多道工序沖泡而成),一邊聆聽著管家宇伯陳述著即將到來的一些活動安排。
  「少爺和小姐的花滑老師,古河琴子小姐的冰上芭蕾表演《生命之光》由瀧氏全權承辦,下個月10號,也就是兩周之後上演。少爺和小姐的貴賓票已預定完畢。」
  生命之光……我腦子裡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宇伯,拜託再幫我多訂一張。」
  「是,裡紗小姐。」宇伯一頷首,繼續說道:「伊籐家大小姐的訂婚宴是在兩個月後,神奈川的伊籐本家……」
  「伊籐?」我端著茶碗的手一頓。
  宇伯負手而立,「就是在新一期《商界》名列日本財富第二位,開發各類高科技電子產品的伊籐財團。」
  哦!難怪當初聽到「伊籐」這個姓會這麼熟悉!敢情是日本第二富啊!
  「伊籐家的大小姐……」我挑眉,一個名字脫口而出,「伊籐由紀子?」
  「不是。伊籐家的大小姐名叫伊籐由奈子,裡紗小姐說的伊籐由紀子是二小姐。」
  呦?瞧不出來啊,這冰山的青梅竹馬原來還有點來頭!
  我點了點頭,低下頭接著喝茶,「宇伯繼續說吧。」
  「近期的正規事宜就是這些。另外,裡紗小姐訂購的雷諾阿精裝版畫集將於兩天後抵達日本。另外,中學生女子團隊網球賽的區域賽已接近尾聲。神奈川方面,半決賽是城成湘南對陣立海大附屬,與本週日正式開賽。」
  時間安排得很美觀啊!我們的比賽是在週六,正好給錯開了!
  「比賽的錄像將會在第一時間交到小姐手中。」
  「錄像一定是要高質的。」我放下茶杯,「不過,本小姐同時也會去看現場版的。」
  「部長做的很盡職嘛!」對面的跡部吹了吹飄在茶面上那朵楚楚動人的小茉莉,「用我和你一起去嗎?」
  「不用啦,我會和乾學長還有他的筆記本一起去。」有乾這個活資源,不用簡直是對不起青學!
  「這樣啊~~」
  我笑嘻嘻的湊過去,「哥哥這麼想陪我的話,不如現在陪我來下盤棋吧……」
  跡部豁然起身,「宇伯,洗澡水準備好了沒?」
  「景吾少爺,已經準備好了。」
  「很好。」
  ……
  於是,殘忍的水仙哥哥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小花園凜冽的小晚風中。
  於是,我們無緣得見女王的第四十五次兵敗和他無人能及的君臨天下。
  
  ————*————*————*————*————*————*————*————
  
  週六的半決賽打得並不順。水澤中這個上屆都大賽冠軍並不是白得的。一開始上場的籐原和梅原發揮欠佳,上來就被打了個3—0,雖然在本部長的循循善誘之下有所起色,可是本部長並不是XF,能編出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絕地扯蛋大逆轉,再加上籐原那個易燃易爆的脾氣,第二單打終以6—3告負。
  接下來的第一雙打是青木和平光。也許是因為她們心中不能輸的堅定信念,也許是因為本部長對她們殷切的期望,更也許是因為先我們一步結束的青學男網隊員的場外圍觀(主要還是菊丸和不二的功效),這兩個熱愛動物的姑娘以她們默契的配合扳回一局。
  最驚險的莫過於第三單打了。因為本部長看中了竹澤「strong,stronger」的優良性能,義無反顧的派她出戰。不過對手似乎是對我們做過了一番研究,招招都是對準了竹澤的死角,一轉眼的功夫竟是被逼到了4—0。
  估計是除了我和藍堂之外,第一次被壓制得如此狼狽,場間休息的時候,我看到竹澤的眼中燃燒著熊熊不屈不撓的嫵媚動人的小火苗。第五局上場之前,小丫頭把嘴唇都咬破了,拿著球拍站起,低沉著聲音對我說:「小紗部長,我想把在地區預選賽上說過的話在這裡再說一遍。」她握拍的手一緊,「全國大賽之前,不會麻煩你出賽!」
  之後的竹澤終於啟動了她的「strong,stronger」模式,滿場飛奔,利用反死角戰術,開始反擊。雖然這讓我很是欣慰和感動,不過極其受不了的是,竹澤在拿下第五局的時候微微一笑,對對手說了一句TV中被說過N次的惡俗台詞——「比賽才剛剛開始」。
  最終比賽進入到搶七局,水澤的選手體力透支,我們以7—6拿下第三單打。
  竹澤馨桐,用她的實際行動和惡俗台詞向廣大人民群眾證明了她的言而有信,和對上級的體貼和關懷。相信通過這場苦鬥,我們的竹澤同學水平會更上一層樓。這是本部長喜聞樂見的。
  第二單打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藍堂的出色發揮沒有給對手任何反擊的機會。她的燕回閃和迴環也愈漸嫻熟,頗有升級趨勢。最後是6—1大比分獲勝。
  
  由於是打敗了上屆的都大賽冠軍,並打破了青學有史以來逢水澤必輸的宿命,這場勝利具有絕對重大的歷史意義,恰逢男生那邊也順利晉級(廢話!他們有輸的時候嘛?!),我們男女網的列位正選一同出現在了河村的壽司店裡。
  「乾杯!」
  「乾杯!」
  一屋子的未成年少男少女高舉著迷你小茶杯,吆喝得格外歡暢。
  「贏得很漂亮啊!」不二夾著芥末壽司,笑瞇瞇的看著我,「下一場應該也會輕鬆拿下吧!看來要看小紗部長的比賽,真是要等到全國大賽了。」
  「等到全國大賽才輪到我出場的幾率是77.77%,」(此時,坐在對面的乾拿筷子的手一頓,隨即回頭開始翻找他包裡的筆記本)我蘸了蘸醬油,「畢竟關東大賽上高手雲集,還是要依情況而定。」
  「小紗部長,你的幾率算錯了。」乾看著他的筆記本,「應該是77.78%。」
  「厲害!」菊丸邊往嘴裡塞食物邊讚歎。
  乾得意的推了推眼鏡,「那是,我的……」
  「小紗你好厲害啊!居然和乾的數據只差了0.01%!」
  大貓旁邊推眼鏡的手猛然僵住……
  「小紗說得對。」不二點點頭,「關東大賽的水平的確是都大賽所不能比的。也不知道我們的第一個對手會是誰,ne,手塚?」
  我心念一動,眼光下意識的轉向不二右側的手塚。
  三周之後,關東大賽第一場……
  是青學對冰帝……
  雙部之戰……
  那場曾讓我從不懂到感動再到欽佩的比賽……
  然後,手塚的肩膀會在一段時間內不再虎虎生威……
  再然後,冰山會去為德國降溫,緩解日漸嚴重的全球變暖……
  手塚抬眼,恰與我對視,有一瞬的怔忡,隨後夾了塊壽司,口中回應不二,「啊。」
  「籐原學姐,別再難過了!下場再贏回來不就結了嘛!」一邊青木的聲音越過叢叢阻礙到達我的耳膜。
  雖然雙部之戰慘烈,雖然冰山會去德國,不過冠軍最後還是沒逃出青學九個小伙的四十五指山。所以眼下重要的是本小姐——這個青學歷史上最偉大最年輕最華麗最絕代的女部長帶隊邁向華麗究極的華麗征程。
  故而,我放棄了繼續與冰山對視,轉頭看向女生那邊。籐原仍在因為剛才的失敗而鬱鬱寡歡面若冰霜心如死灰……
  「是啊是啊!」小松也來勸,「多少也吃一點嘛!」
  「我不餓。」籐原嘟噥著,「我正在減肥。」
  我夾了一個北極貝放到她碗裡,「知道你在減肥,不過也要適當吃一點才有勁減肥嘛!」
  竹澤「噗嗤」一笑,「不愧是部長!經典!」
  「喂竹澤!你能不能注意一點!」桃城指著他盤子面前的米粒,「都噴到我這了!」
  「絲……桃城,那明明是你自己剛才噴的!還說竹澤,真不要臉!」
  「蝮蛇!我又沒和你說話!你插什麼嘴!」
  ……
  那邊竹澤和海堂聯手挑桃城的混戰火力不斷升級,這邊籐原仍是一動不動,只不過從盯著空盤子變成看著我。
  「怎麼還是一副如此不華麗的表情!」說著我塞一個到自己嘴裡,衝她眨了眨眼,「這可是河村學長親自下廚的傑作!」過了這個店,就沒有這個飯了!
  「小紗部長……最後一次,這絕對是最後一次!」籐原重重的撂下這麼一句話,豪爽的從桌子上拿起芥末醬,愣將一北極貝塗抹成了芥末團,俠女一樣一口吞了下去。
  「籐原……
  「啊!學姐……」
  「快!快喝點水!」
  ……
  
  拿著筷子,看著這一大桌子鬧哄哄美滋滋的人,忽然領悟到一個深刻的道理。
  幸福是什麼?
  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竹澤桃城一直鬥,冰山不二天天瞅,跡部裡紗華麗麗的做頭頭!
  
  ————*————*————*————*————*————*————*————
  
  星期日 神奈川
  
  「GAME 立海大附屬,局數6—1.」
  「GAME 立海大附屬,局數6—2.」
  「GAME 立海大附屬,局數6—0.」
  
  和拿著筆記本絮絮叨叨念個不停的乾從「常勝立海大!Let』s go!Let』s go!立海大!」韻腳分明的助威聲中走出來,我的心情可謂翻江倒海~星河湧動~起承轉合~神魂顛倒……
  如果說要用一個英文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Buring!
  這就是王者立海大!
  這就是蟬聯三屆全國大賽冠軍的王者立海大!!
  這就是面對上屆亞軍城成湘南也仍舊會華麗完勝的王者立海大!!!
  這就是我們會在關東大賽上遇到的被譽為女子中學界「最強軍團」的王者立海大!!!!
  我的拳頭慢慢攥緊,剛剛真田葉在第三單打的表現,跳躍、奔跑、引拍、轉身、扣殺……甚至她利落的甩頭,她迅捷的撩發,她無表情的面癱都在我腦中小電影一樣反覆播放著。
  她不只是高手,而是一個絕頂高手!
  知道高手和絕頂高手的區別嗎?
  那就是——
  一個是無與倫比,另一個則是深不可測!
  
  「咦?小紗,你怎麼在抖啊?」乾將方纔的數據整理計算完畢後,發現了我「高手見高手」所產生的生理反應。
  「沒事。」
  「跡部裡紗?」最近似乎與海洋生物格外有緣啊,剛轉過個彎就看到一身立海校服的海帶。
  「切……」
  「咻——!」一顆網球擦著我長長的眼睫毛疾速飛過,驚得我頓時挺立在原地。
  「小紗沒事吧?」一邊的乾踏上一步。
  「沒事。」我側臉,朝以毫釐之差拍到我絕色小臉蛋上的暗器飛來的方向看去。
  十步之外,有一身著城成湘南隊服的妙齡女子,手執球拍,立於樹蔭之中。只見她藍髮束起,眸明唇櫻,肌膚勝雪,頗有傾城之色。然目光如劍,其中更是冰火交融,似有數道難以言喻之情感糾纏其中。
  「由……由紀子?」海帶眼睛忽然一亮。
  呵!這女子不是伊籐由紀子嗎?上次見到她和丸井切原在一起,還以為是立海大門人,瞧她這身裝束,原來是城成湘南弟子啊!剛才亮的那一手擦睫而過,看來還是個練家子!
  「伊籐由紀子,城成湘南二年生,校女網正選主力,全國級選手,有『網球場上的雅典娜』之稱……」乾瞬間從他的資料庫裡調出伊籐的資料,在耳邊自動為我播放。
  全國級?還雅典娜?那我還花木蘭呢!我還楊八妹呢!我還孫二娘呢!呃……這個不算……我還武則天呢!
  「真沒想到在這會看到你。」伊籐走出樹蔭,來到我們面前,雙眼將我牢牢鎖住,頭微揚,一臉的桀驁,轉了轉球拍,冷冷的說:「怎麼樣?青學的部長,有膽子來和我打一場嗎?」
  迎上她的目光,剎那間,又有什麼在空氣中劈啪作響,火光四濺。
  本小姐現在正buring狀態中呢!想打?who怕who啊!
  我嘴角微翹,下巴微抬, 「好啊!本小姐和你打!」
  

作者有話要說:…………廣大群眾的熱烈反應真的是把某紗嚇到了…………
不過,某紗還是要冒死說上一句!男主是只有一個滴!所以無論怎樣都會有一個兩個成為炮灰滴!究竟誰是炮灰偶家閨女此時還沒告訴偶滴!希望大家不要在糾結了滴!好了,就先這麼滴!




王者立海大的後續影響

  「小紗,真的要和她比?」乾夾著筆記本,看我從車上取出球拍。
  「當然!」我壓了壓帽子,看著前面的球場,握著拍的手攥緊了幾分,「現在,本小姐想打球!」
  
  「一局勝負,跡部裡紗發球。」
  「啪!」乾話音剛落,一記超音速下旋球呼嘯落地。
  伊籐柳眉微動,躍步迎擊。「啪!」
  能在一開始就成功回擊本小姐的第2發球,還真是有兩下子!
  我踮腳,一個輕盈的轉身,回手削切。小球加速回歸伊籐領地,落地斜起,貼著她的左耳,繞了個規則圓圈,擦著她的睫毛乘風而過,樂顛顛的奔入那面鐵網的懷抱。
  沒錯,這是藍堂的迴環,裡面還加了本小姐自己的技巧。
  「15—0!」
  「本小姐不喜歡欠別人東西。」我將球拍一抬,搭在肩上,嘴角一挑,「剛才那一球,本小姐還給你!」
  伊籐眼睛的顏色陡然變深,看她的樣子像是想在我臉上瞪出個窟窿。
  我輕哼了一聲,站回發球點。
  「啪!」一個比剛剛的發球還要快上一倍的球。也就是我的第2發球的升級版——第1.5發球破空而出。
  「啪!」伊籐像是被剛才的紗版迴環刺激到了,回擊得毫不留情。不僅用了十二分的力度,還加了不規則的旋轉。這就導致了這一球在我右前方墜地後徑直朝我精緻的小鼻子攻了過來。
  我心一動,這伊籐由紀子果真不是等閒之輩!配得上全國級!
  可本小姐是誰啊?堂堂的女王親妹子、青學歷史上最偉大的女部長又怎會被這種彫蟲小技所傷!
  我臉一偏,一個三百六翻身,回手就是一個大力扣殺。
  伊籐緊抿薄唇,飛身而起,只聽場邊響起一聲嬌喝:「伊籐!住手!」
  「啪!」隨著伊籐動作一頓,我的扣球轟然砸地,驚起一片塵埃。
  循聲望去,呦~這場地門口雙臂環胸而立的身著白大褂卻與醫院沒有毫毛關係的不就是沉迷於塑造完美網球選手同時又癡迷於越前龍馬這個151的華村女士嘛!與她一同出現的還有……
  「伊籐你……哎?是裡紗?」能站在華村旁邊,還知道我名字的除了親愛的梢本部長不做第二人想。
  我看著玉立英挺的梢本,不禁感歎啊,這麼活色生香的大帥哥怎麼就被XF給弄成一不折不扣的龍套了呢?你至少也讓人家打上一場正規的比賽來給觀眾們留下個深刻印象嘛!
  「你在這裡做什麼?」華村女士的臉色很難看。
  「比賽。」伊籐臉色更難看。
  「比賽剛剛已經結束了,還比什麼?」
  「可是我還沒有上場!如果我上的話……」
  「沒有如果!」華村厲聲截斷伊籐的話,「我們已經輸了!你再怎麼想怎麼怨怎麼發洩結果也不會改變!」
  「可是……」
  「快回到校車上去,大家都在等你!」別看華村在TV裡對151總是細聲軟語的,此時的語氣卻是不容絲毫的反抗和拒絕。
  伊籐憤恨的瞪視著華村,氣鼓鼓的一甩頭,把球拍用力往地上一扔,轉身跑開。
  「由紀子……」一直在角落裡的海帶忽然冒了出來,追了過去。
  嘿!我說這小子還是第一個見了本小姐的網球不為所動的!愛情的力量就是大啊!
  華村看著伊籐消失在台階的身影,放下環交的雙臂,將手插進衣兜,離開之前掃了我一眼。
  梢本倒是沒追隨這一老一少一同消失在春末溫暖的陽光中,而是走到我面前,眼中像是射入了一絲絲日光,看著我微笑著說:「好久不見。」
  「梢本學長。」我衝他點頭問好。
  梢本瞟向伊籐跑去的方向,「裡紗別介意。伊籐原本是第二單打,結果還沒輪到她上場我們就輸了,所以可能……」
  「明白。」我盯著攤在地上被那個雅典娜遺棄的球拍,這麼說來剛才的比賽是一場buring和buring的對決了?只是還沒buring到最後就被華村把火苗給硬生生掐斷了。
  由於燃燒不徹底會產生一氧化碳這樣有毒氣體和諸如此類的大量負面反應,我轉頭說:「梢本學長,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回家了。」
  「哦。」梢本眼中的光暗了幾瓦,臉上仍是在笑著,保持著良好的風度,「那裡紗,再見吧。」
  「嗯,學長再見。」我回頭,「乾學長,我們回去了。」
  乾已從裁判上下來,正在瘋狂的記錄著什麼,眉毛一動一動的,眼鏡一閃一閃的,口中還唸唸有詞:「小紗部長的數據……小紗部長的數據……」
  ……
  
  ————*————*————*————*————*————*————*————
  
  囑咐司機將乾先送回家,這位學長直到下車時還處在記錄到了我的新數據的興奮之中,渾身顫抖不已。也許在乾的世界裡,是存在「數據一到手,渾身就發抖」這樣的定律。
  一個人坐在車後排,側頭看向車窗外面,心中仍是波瀾壯闊,有如海嘯、颶風、地震……當然了,不是說有多麼的災難性,而是說明了我此時的心情是多麼的奔騰豪邁,蕩氣迴腸,難以言喻。
  「小姐,是直接回府還是……」
  「不回家。」我托著腮不假思索的說:「去網球俱樂部。」
  
  「啪!」
  「啪!」
  ……
  偌大的俱樂部二層被本小姐給包場了。只有我一個人,面對著自動發球器,一球一球的打著。
  刀客真田葉……
  王者立海大……
  完勝3—0……
  還有同樣全國級的伊籐……
  將至的關東大賽……
  
  在燃燒!
  我的血液在燃燒!
  我的靈魂在燃燒!
  要打球!
  要不停的打球!
  我說過,有本小姐帶隊,青學關東首輪出線的幾率是100%,能殺入全國大賽的幾率仍然是100%!
  我想贏!
  我要贏!!
  我會贏!!!
  「彭!——」
  最後一顆球被我重重的打了回去,整場迴盪著響徹大堂的擊球聲。
  手撫上帽簷,用力一甩,將頭上的帽子拋出數米之外。一步步走到機器面前,剛要拍下「開始」鍵,手腕忽被什麼人握住。順著向上看去,一張和本小姐一樣精緻到無可言喻的臉出現在了我面前。
  他嘴角微翹,「和機器打多沒意思。本大爺來和你練練手!」
  
  ————*————*————*————*————*————*————*————
  
  「不錯嘛!速度又快了!啪!」
  「旋轉也更華麗了!啪!」
  「可是,要打敗本大爺還早著呢!啪!」
  一道黃光徑直朝我右手射來。這是——破滅的輪舞曲!
  球再度彈起,跡部已飛躍而起,瞄準我左側空位,一個華麗扣殺。
  我左手撐地,一個橫向飛身,反手將球救起,笑道:「不過,要贏本小姐也不是那麼容易!」
  「彭!」隨著一聲銷魂的墜落聲,小球在跡部腳邊留下它的印記後,奔向場外。
  收回向後抬至與地面成標準直角的右腿,我撥弄著拍線,嫣然一笑,「game跡部裡紗,局數6—6.」
  女王顯然對本小姐成功使他破滅的輪舞曲沒有成功破滅而感到不可置信,回頭盯著那顆球瞅了幾秒後,轉過來,用他修長的手指撫上淚痣,眼中蒙上一層笑意,「真是華麗的回擊!破了本大爺這一招的,小紗你還是第一個!」
  「逼得本小姐把五式都用出來的,哥你也是第一個。」我提著拍子走向場外。歷數和我交過手的冰帝正選,忍足是三式半,慈郎是三式,向日是兩式。
  「不打了?」跡部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不打了。已經夠了。」我在椅子上坐下來,喝著侍者遞上來的冰鎮果汁,「謝謝哥特意跑過來陪我。」
  「和你哥還客氣什麼!」跡部笑了,也走過來坐下,摸了摸我的頭,「既然心情爽了,我們就回家吧!今天有你最愛吃的中式料理。」
  「哎??真的?怎麼不早說!」
  
  ————*————*————*————*————*————*————*————
  
  青學 女網訓練場
  「啪!」
  「out!」
  裁判席上的藍堂無奈的說:「小松,你怎麼還是控制不好球路呢?再好的球要是出界也沒用啊!還有籐原你,不要一味的用力量,也要多注意技巧……」
  我揉了揉額角,眼睛再一次落到手中的DV上。這是這台小機器一天半之中為我播放的第四次立海大和城成湘南的比賽。
  看完這場四十分鐘結束的3—0半決賽,接著再看我們的那場一百二十分鐘結束的3—1半決賽,然後再看眼前的練習場,我深刻的體會到兩個字——差距!
  人家和全國亞軍打得那個漂亮,而我們和京都的亞軍打得那個艱難。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要是本小姐個人的話,拿下全國冠軍都是不在話下的。可是當下的時尚是講究組團作戰,流行的是集體出擊。沒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有「你好我好大家好」。雖然其中也有個人秀,不過最後不是還得看整體水平嗎?要是把151撇到柿之木那麼個菜鳥級都算不上的學校,別說去全國了,都大賽能出線都是個美麗的扯!
  雖然同樣是巨牛無比的主角,不過本小姐和151不同。青學是XF偏心眼的給他親兒子選的好地方,本小姐可是帶著華麗的夢想自己決定來到這裡的。要邁向華麗之究極也絕不是本小姐一時興起說說玩玩的。所以,為了要實現以冠軍為中心,以那兩個100%為兩個基本點的紗式華麗道路,僅靠only you和草裙舞已不能使我親愛的部員們天天突飛猛進的向上了,本小姐一定要再採取什麼措施!能使她們對網球的熱愛飆升到狂愛的華麗措施!
  「裡紗部長。」耳邊忽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我正在構建的偉大藍圖。
  一抬頭,看到冰山巍峨挺立在訓練場門口,「龍崎老師有事叫我們過去。」
  看著手塚一貫冰涼涼的小帥臉,忽然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裡紗部長?」手塚剛要轉身,看我沒反應,又叫了一聲。
  「哎!來了!」
  
  「正選集合!」我「啪啪」的擊了兩下掌。
  由於本小姐的訓練有素,如今的集合速度也煥然一新。
  「今天有件事要向大家宣佈一下。不過在我說完之前,任何人不許插話,違令者將越過AB兩項,直接處以C項懲罰。清楚了嗎?」
  「清、楚、了!」如此整齊響亮的聲音正向我們證明了紗式政策是何等的光芒萬丈。
  我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在下週末的都大賽決賽開戰前,我們將會和男部的正選們進行一次一對一的單打練習賽……」
  此話一出,本小姐所有的部下幾乎全都是在雙拳緊握,拚命壓抑著自己沸騰奔騰飛騰的情感。
  「具體對陣形勢將根據乾學長的數據分析。就大家各自的特點和優勢來看,多半都會與每個人的崇拜對像相遇。」
  我正視面前臉色已然紅得發紫再不尖叫就馬上會昏厥過去的姑娘們,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們不想在男生面前丟臉,被你們心中的王子在五分鐘拿下的話,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就給本部長好好的、全力的、拚死的訓練!明、白、了、嗎?!」
  「明!白!啦!!」這群痛並快樂著的姑娘們用了比平時高出n個八度的聲調回答。
  我點點頭,看了看腕上的表,「好了,接下來的三分鐘是給你們的尖叫時間。解散!」
  剎那間,青學女網的訓練場上響起了足以貫穿大氣層,讓火星友人為之一顫,最後擴散到河外星系的驚悚驚駭驚爆驚世駭俗版團體「驚」大調尖叫奏鳴曲。
  這樣百年難得一聞的奏鳴曲使得訓練場方圓五十米之內的所有人同時患上了間歇性耳鳴這個症狀。據悉,有位一年級的仁兄在畢業三年之後重回母校,路過網球場的時候仍會雙耳驟然失聰。可見,其影響之龐大和深遠。
  自此之後,女網部的「驚」大調以壓倒性的優勢擊敗了蟬聯數屆的「三高」主任,榮登青學校園恐怖之物的榜首。這也是既紗式政策和乾式菜汁之後,網球部的又一大傳奇。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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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都是華麗滴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諸位我最最親愛的讀者朋友的關心和體貼讓某紗這個感動啊~~~~~TOT
不過同時,那個留言的數量慘淡也讓某紗這個心寒啊~~~~~
各位大人,某紗可以在這裡保證,伊籐和小紗的比賽是一定會有的,而且應該會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宿命對決,不過是在後面,大家耐心等待吧啊~~~~
  和我在國內的小學一樣,星期三的下午總是會放學很早。雖然原訂的今天並沒有社團訓練的,不過路過球場的時候,看到我親愛的部員們幾乎是全員到齊,在場上鼓足幹勁,力爭上游,自覺將平時的訓練量提高了一倍。
  將手中的帽子扣到頭上,不禁再度感歎本小姐的英明和睿智。當初的「ABC」雖是起到了優良的鞭策作用,不過怎麼說也有一些威脅因素在內。然而如今的「一對一」可是大大的不同啊,這是□裸的激勵啊!是引導著姐姐妹妹站起來的名副其實的高效催化劑啊!
  由於其大規模大面積的激發了姑娘們的主觀能動性,球場上出現了一派欣欣向榮生機勃勃的景象。這些女網正選們用她們的汗水和努力,合力絆倒了即將離開的春姑娘,並緊緊扯住她的裙子,為青學爭得了今年的第二春。
  「我們的小紗部長總是會用意想不到的方式為球隊注入新的動力。」
  側過頭,正看到不二如沐春風的笑容,不禁令我在這樣春光大好春意盎然的時節春心蕩漾了起來。
  我們親愛的熊殿絲毫沒有察覺他的笑容的殺傷力,看著我,繼續加深笑意,「星期五男女隊員的對決看樣子會很有趣呢!小紗也會上場嗎?」
  我平復了一下隨風飄蕩的小春心,點點頭,「當然嘍~」
  「哎~那太好了!真希望能和小紗分到一組。一直很想親身領教一下你舞蹈式的華麗網球呢!」
  我歪著頭笑看他,「是嗎?能被我們青學的天才期待還真是小紗的榮幸呢!我也一直想再見識見識學長的巨熊和白鯨呢!不過吶……」我用手摸了摸下巴,「對決的時候究竟是和誰一組還要看乾學長依照我們每個人打球類型和綜合實力的數據分析。照這樣來計算,我和不二學長能碰上的幾率是35%。」
  「哦?」不二小小的感歎了一聲,「男生選一共有八個,這樣看來我和小紗的緣分不淺嘛!」
  我伸出食指搖了兩下,「嘖嘖~是很有希望哦!」
  「不二不二!你在這裡丫!」菊丸春光滿面的跑了過來,「我和momo發現了一家超~~~~~~~好吃的蛋糕店哦!要不要一起去?」
  「今天啊,我答應姐姐要早回家的。」
  「這樣哦~~」大貓耳朵立馬耷拉了下來。
  不二瞇瞇一笑,「你可以問問小紗。」
  「小紗?!」貓耳朵瞬間支楞了起來,不過一瞬間又耷拉了下來,「不行,校門口有個男生在等她,不能打擾小紗的約會……」
  「啊?等等……」我猛然打斷菊丸,「有個男生……在等我??」
  「是啊。穿著冰帝的正選隊服,還長得那麼帥,不是等你還能等誰?」
  話說是不是穿著冰帝的正選隊服我是無所謂啦,不過既然說是長得很帥那就很值得去瞧上一瞧。
  「那我去校門口看一看啊。學長們再見!」我說著跑向校門。
  留下身後大貓哀怨的揮著手,小聲嘀咕:「不二也不去,小紗也不去……我還是去找桃城,小不點……」
  
  剛來到校門就見到一藍色單車邊,有一翩翩美少年倚靠著童話般如夢如幻的櫻花樹,揚揚飄灑的粉紅花瓣無則的落到他的髮絲、肩膀、腳邊,將他襯得愈加俊逸出塵。
  如此百年難得一見的景象引得青學的少女們紛紛駐足,無論是雙眼皮,單眼皮,沒眼皮,還是丹鳳眼,三角眼,鬥雞眼,均在此時此刻基因突變為標準桃心,含情脈脈的凝視著這位濁世佳公子。
  「咦?」我跨越四圍桃花目光所設的重重阻礙走了過去,「瀧學長怎麼來了?」
  瀧將後背脫離櫻樹,右手插進衣兜取出什麼遞了過來,衝我淡淡一笑,「放學恰好路過你的學校,就想著把古河琴子小姐冰上芭蕾表演的票給你送過來。」
  我把票接了過來,「咦?瀧學長為什麼不在冰帝直接給我哥啊?」
  瀧略略一頓,「哦,是我不小心給忘了。」他看著我手中的票,遲疑著問:「第三張是小紗幫朋友訂的嗎?」
  「是啊!」我一邊把票收好,一邊衝他一笑,「謝謝學長!哦對了,聽說演出的會場裝修得很漂亮啊!」
  「嗯?哦!……對啊!」瀧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原本看著我的眼睛錯開看向旁邊,搭在單車把手上的食指上下輕敲著,輕咬著嘴唇,「說起來離這裡不遠呢,嗯……小紗……想去看看嗎?」
  「好啊!」我向上提了提書包帶,一眼瞥到他身後的車子,「學長是騎車子過來的嗎?」
  瀧點點頭,「是啊。」
  哇!居然和本小姐一樣用到這樣環保節能便宜方便同時又可以鍛煉身體增強體質的高級交通工具,真是太華麗了!
  「那學長等我一下哦!我去把我的單車騎過來!」
  瀧一直輕咬的唇角鬆開,漾出一個符合當下時節的很春天的微笑,「嗯!好!」
  
  ————*————*————*————*————*————*————*————
  
  會場的位置的確離我的母校不遠,踏車而行只需十分鐘就安全抵達了。
  將車子安置停車場(喂!你們兩輛自行車還要停在停車場?!……你懂什麼!日本車位又不緊張,我們這是充分利用空間!),瀧帶著我走進造型為翅膀一樣的七彩玻璃建築中。
  「不愧是全國餐飲娛樂業數一數二的瀧氏,還真是夠精緻夠華麗!」剛進入大門的我就為眼前這藝術的翅膀樓如水晶宮般玲瓏的內部構造而讚歎不已。大廳就已是這般鬼斧神工,天外飛仙,那裡面正宗的表演舞台得是如何的感人肺腑動人心弦震古爍今啊!(這怎麼用成語呢?!)
  「只是一般而已。」身邊的瀧隨著我停下了腳步,輕聲說:「跡部家在法國的商務總部樓才是真正的藝術呢!怕是在世界上沒有能與之比肩的了。」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光是我們家總部樓的那堪比珠穆朗瑪的高度,在這地球上你就再也找不到第二棟!我一直在懷疑,如果我們跡部是法國的貴族,那法國再成為奧運會主辦國的時候會不會把咱家的商務總部設為火炬傳遞的一站。這樣,第二天的《巴黎時報》上就會出現這樣的報道:「曾於2008年中國北京奧運會登上世界第一峰珠穆朗瑪的奧運聖火,於巴黎時間XX時XX分XX秒登上全球第一樓,這是人類的又一壯舉,也是不斷追求「更高、更快、更強」的奧運精神的又一體現……」
  好了,現在讓我們把思緒從遙遠的大洋彼岸扯回來。
  路過大廳正中央的室內大型音樂噴泉,旁邊有一身著黑色燕尾長相酷似某紗深愛大愛摯愛的塞巴斯欽(!!!!!)閣下的男士坐在一架白色三角鋼琴前,優雅的彈奏著肖邦的小夜曲。
  我的雙腿剎那間被釘在了原地。
  天啊!這是怎樣一番萌死人不償命的景象啊!!!
  身邊的瀧對我此時翻江倒海的萌心理毫無察覺,腳步隨著我停了下來,「那個……小紗……」
  「是……裡紗?」後面忽而響起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瀧顫顫悠悠斷斷續續結結巴巴吞吞吐吐的小句子。
  聽到有人呼喚我華麗有內涵的名字,一回頭,看到了那位活色生香的極品龍套帥哥,「咦?梢本學長?」
  梢本邊衝我擺手邊走過來,臉上露出配合他帥氣的春天般的極品微笑,「想不到能在這裡碰上,好巧呢!」
  「是啊!學長怎麼來東京了?」
  「哦,我來這裡取演出訂製的服裝。」梢本晃了晃他手中捧著的盒子。
  我好奇的看著那個黃橙橙亮晶晶的方盒子,「演出訂製的服裝?」
  梢本點點頭,「對啊,即將在這裡演出的古河琴子是我表姐,她要我做她第二支舞的搭檔。」
  「哎?學長是琴子老師的表弟?沒聽老師說過啊!」這王子們一個個的身份都不簡單嘛!雖然我們梢本童鞋沒有網球國家級的強悍好色的老爸,可是人家有花滑世界級的美觀華麗的表姐啊!
  「ne,做琴子老師的舞伴,很厲害嘛!學長的花滑一定很華麗!」我嘖嘖的讚歎著。
  誰說人家梢本是一花瓶啊?看看人家是多麼年輕有為一青年才俊啊!
  梢本赧然一笑,「還好還好而已~~」他忽然停頓了一下,看向瀧,「這位是……」
  「梢本先生!梢本先生,主服務台有您的電話!」一位大堂工作人員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原本是以召喚梢本為目的卻在看到瀧和我的時候愣了一下,一個一百二十度標準大鞠躬,「二少爺好!跡部小姐好!」
  呦!看來本小姐的知名度是越來越高了!瀧氏旗下的職工也好不華麗嘛!第一次見面就能認出我是華麗麗跡部家族的華麗麗跡部裡紗!看來瀧氏有華麗的發展前景啊!
  在剛才的對話中一直看著梢本若有所思而一舉成為無聲背景的瀧輕點了一下頭。
  「我的電話?」梢本口中問著,目光的88.88%卻在瀧的身上。
  「對,是古河小姐打來的。」
  「知道了。」梢本又調整了一下百分比,把目光100%投向我,再次露出極品微笑,「那裡紗,我先走了,下次再見吧!」
  我一點頭,「好!學長再見!演出我會去看的,要好好加油哦!」
  「一定!」梢本笑得越加極品,揮手向我道別,最終消失在音樂噴泉水幕的另一側。
  
  「哦,對了,學長剛剛要和我說什麼來著?」梢本同學的退場讓我想起了瀧同學之前顫顫悠悠斷斷續續結結巴巴吞吞吐吐的小句子。
  瀧腳下步子忽而一頓,「我……」
  「哎?那不是跡部裡紗嗎?」
  又一個聲音的響起將瀧那顫顫悠悠斷斷續續結結巴巴吞吞吐吐的小句子給n+1次(n=1)的無情打斷了。看樣子我們的瀧同學今天的人品真是有問題啊!!要麼怎麼會總有這樣那樣的人物在關鍵時刻走出來進行片場插播。
  再度聽到我華麗有內涵的名字在這玻璃翅膀樓內響起,我不禁循聲望去。然而……
  我所接收到的是一個飛速徑直朝我撲來的黑影。
  緊接著,
  天地在這一瞬變了顏色……呃……是變了位置。
  下一秒,
  我意識到了,自己倒在了地上!
  而且,是被一個男生撲倒在了地上!!
  而且,那個男生現在還仰在我身上!!!
  




撲倒事件

  啊?
  這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啊?!
  來到網王這個異度空間這麼久了,為了保持本小姐端莊高雅的淑女形象,即便是面對如此眾多的禍水級王子,我也沒有將誰撲倒啊!(頂多也只是意淫一下,尤其朝夕相處的女王,這絕對是對自身的自制力和意志力的一大挑戰!)如今怎麼反倒會被別人給撲倒??究竟是誰這麼有膽有識?啊不對!究竟是誰這麼膽大妄為?!
  「小紗!」
  還未等我去一探究竟,瀧飛身一個箭步跑到我身邊,半跪下來,小心翼翼的伸手要扶我起來,驚嚇擔憂之色溢於言表,「有沒有哪裡受傷?」
  「啊啊啊啊啊啊!!!赤也!你沒事吧!」又一個人以不亞於瀧的飛速衝刺到我們面前。
  哎???這不是丸井文太這頭小豬嗎??
  那……這麼說來……我的目光隨之移動——
  !!將我撲倒的不明飛行物原來就是——單細胞+口齒不清晰+天文盲+英語0.04級+路癡……的海帶君!!
  好你個小海帶!居然有此賊心和賊膽!!平時還真是小瞧了你了!!
  那這樣看來,我們可以再為海帶的定義補充一下,單細胞+口齒不清晰+天文盲+英語0.04級+路癡+撲倒美女的小色狼……
  「切原……」我聽到自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將本小姐與撲倒有關的第一次就這麼莫名其妙鬼使神差亂七八糟的奪去,堅決不能饒了你!
  「呀!!你的膝蓋出血啦!!!」丸井指著切原的小膝蓋哇哇大叫起來。
  小海帶瘸著腿站了起來,「沒事啦,不過是擦破點皮而已。」
  「小紗,有受傷沒?」瀧深沉得多了,並沒有哇哇大叫。
  「沒~~沒什麼~~~」我揉著纖細的柳腰在瀧的幫助下,恢復了雙腿直立的能力。別說,我這小蠻腰還真是很疼,估計是在剛剛上演的動作大片中受到了不小的撞擊。左手腕也因為高熱度的摩擦而出現了斑斑血跡,有點火辣辣的疼痛。
  我說海帶啊!你想撲倒我的急切心情本小姐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你要撲倒就撲倒唄,幹嘛還要弄得這麼血腥暴力啊!不能溫柔一點嗎?!弄得這麼兩敗俱傷有意思嗎?!
  「啊呀!!對不起啊對不起!!」又又一人以超越了瀧和丸井的速度衝了過來,立住後開始用高頻率不停的向我們行著120°彎腰大禮。
  緊隨其後的還有一個身著西裝很像大堂經理的男士,不同於前面這個明顯已亂了陣腳只知道鞠躬和道歉的身著藍色工作服的成年男子,他很禮貌得體的行了個紳士禮,「真是不好意思,我為我們員工的失職向幾位道歉。請問這位先生還有這位……哦,是跡部小姐,可有受傷……」
  「喂你們怎麼搞的?!」扶著切原的丸井異常氣憤,「要是不是我們家赤也眼疾手快,還不讓你們給弄出人命來啊!」
  哇!!!「我們家赤也」~~~~這是何等大膽前衛火辣耽美啊!!丸井同學,我頂你!!
  等等……什麼叫他們給弄出人命來??呃……那所謂的命,莫非是本小姐的命???
  頭一轉,我看到,方纔,我站的那個位置赫然出現了一盆已經粉身碎骨的水晶琉璃花盆和含苞待放含情脈脈凝視著我的玉蘭花!
  「對不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瀧的聲音忽而變得有些嘶啞,垂在身側的左手攥得緊緊的,關節都在隱隱發白。
  西裝男貌似才看到瀧,明顯一愣,「少爺?您怎麼……」
  「我在問你,剛、才、是、怎、麼、回、事?!」瀧截斷他的話,平日裡總是雲淡風輕的俊臉此時卻像是蘊含著火山噴發的能量,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那個……那個……」工人同志終於停止了他的高頻120°,「是我剛剛搬花盆的時候手沒有抓牢……」
  「為什麼會沒抓牢?」又是一句窮追不捨的追問緊跟著出爐了。不得不承認,此時的瀧完全脫胎換骨了。那眼神!那氣勢!跟亞久津有的一拼了!
  工人同志的臉猛的一紅,原本說話就夠斷斷續續結結巴巴,被瀧這麼一問變得更加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的了。「那個……那個……是因為……因為……」
  「少爺問你你就快說!不要吞吞吐吐的!」西裝男一改方纔的紳士形象,厲聲訓斥道。
  「是!」工人同志眼一閉心一橫,回答道:「是因為剛才在三樓搬移蘭花的時候恰好有一隻瓢蟲飛到了我臉上。我最怕瓢蟲了,一慌神晃頭去想把它甩開。可是左晃右晃它就是不飛走,緊張中就忘了手裡的花,伸手去抓了一下,結果,嗯……沒想到……」
  呃……
  話說到此處,除了工人同志,在場的四男一女全部被密不透風的黑線所籠罩。
  這算什麼?
  瓢蟲……
  怕瓢蟲的人……
  怕瓢蟲的人混亂中扔下的奪命蘭花……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和切原的膝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個瓢蟲而引發的血案」??!!
  照這麼說來,如果今天沒有親愛的海帶及時出現,那本小姐豈不是就會因為一隻小小的瓢蟲而走奈何喝孟婆,輪迴轉世,下次再來了??然後屏幕上會出現「十八年後又是一個絕世美女」的字幕……
  這……這這也太太太不華麗了吧!上次路口撞過來的怎麼說也是一人駕的尼桑,到了這回,雖說蘭花是挺美的,可是究其源頭,卻是一區區的瓢蟲!!這到底算什麼啊??是本小姐降級了還是瓢蟲漲價了???
  「瓢……蟲……」瀧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手指著西服男和工人同志,「你,還有你,到相關部門去領退職份撫恤金,明天都可以不用再來了。」
  「少……少爺!」 倆人頓時全傻了。除了穿著外,他們的表情,語言,動作完全同調了。
  瀧兩眼一瞇,語氣不容置疑,「怎麼,我說得不夠清楚嗎?」
  別說,這樣盛怒中完全顛覆了以往我心中靜雅書生形象的瀧還真是別有風情,很有看點哦!(喂!我說這是在感歎這些的時候嗎?!)
  「清……清楚。」面對眼前年僅十四歲卻氣勢凌人的少主子,這兩個大男人完全沒有反駁的力量和餘地。
  「等一下!」我上前一步,「因為一個失誤就被辭退是不是有點太嚴厲了?也不能完全算是他的錯嘛,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嘛!像我還怕黑呢!(這個……為啥子會怕黑此處就不多加解釋了,後文會有所提及)瀧學長,這次就算了吧。」再說了,現在全球經濟危機那麼嚴重,辭退工人不是給國家增加負擔嘛!
  瀧看向我,眉頭皺成一個「川」,「小紗……」
  「ne,學長,現在最該做的叫醫生,該怎麼懲罰以後再說吧!這位先生,這裡有醫療室嗎?」我問西服男。
  「有!有!」西服男忙不迭的點頭,「我現在就帶各位過去!」
  「我也來幫忙!」工人同志也復活了,邁過來扶住海帶小君。
  「切原赤也,謝謝你哦,算是救我一命!」我沖海帶甜甜一笑。在此,我要修訂一下,對切原的定義:單細胞+口齒不清晰+天文盲+英語0.04級+路癡+拯救美女的小英雄……
  海帶頭一歪,嘴一咧,「呿!早知道是你就不救了~」
  「行了吧你!快去包紮吧!你不擔心你的膝蓋,我還心疼我的手呢!」我擺了擺手。
  瀧瞟了一眼我微暇的小玉手,面色陰沉而灰暗。
  「對了,丸井學長,你們怎麼會在這的?」
  攙著切原的丸井回過頭來,「我是來陪赤也訂《生命之光》的票的,結果沒成想貴賓票都沒了~」
  「呦?」我很是意外,沖切原說:「想不到你還對花樣滑冰這樣高雅的藝術感興趣!挺華麗的嘛!」
  「才不是哩!」丸井邊笑邊說:「還不是因為伊籐……」
  「丸井學長!」小海帶忽然臉一紅,截斷丸井的話。
  「哦~~~~~~~~~~~~~~~~~~~~」我長長的感歎了一聲,原來如此啊!又是愛情的力量!
  我轉頭問走在一旁低頭沉默不語的瀧:「瀧學長,能幫我的恩人切原赤也同學弄到一兩張貴賓席的票嗎?」
  瀧看了一眼前面的切原,「小事而已。我現在就到票務處去打個招呼。」說著他就調轉腳步,離開了我們的大隊伍。
  「那謝謝學長嘍!」
  我上前一步拍了一下切原的肩,「喂!切原,這下就算我還你個人情!」
  盯著瀧背影發呆的切原被我這麼一拍猛的回過神來,又是一撇嘴,「哼!誰稀罕!」
  「哦~原來你不稀罕啊!那我去告訴瀧學長,不用麻煩了……」
  「喂!」切原見我真的要轉身一下子急了,忿忿的瞪了我一眼後將頭轉了回去,「那……那就收下你這個人情好了……」
  我嘴角一挑。這下子應該再為他補充一點,單細胞+口齒不清晰+天文盲+英語0.04級+路癡+拯救美女的小英雄+口是心非……
  





女神拐帶計劃

  「小紗怎麼也要去醫院?也是家裡有人生病了嗎?」走在我旁邊的紮著兩根長辮子的櫻乃小姑娘頭上頂著兩個巨大的問號看著我。
  「哦,不是家裡人,是去看一個朋友。」
  經過一系列深度縝密的調查,我得到了確切可靠的信息。忍足狼他二姑,也就是那位有著「跡部裡紗命中剋星」之稱的忍足雲影女士開始了她的環遊世界之旅,沒有個三年五載是回不了日本的。
  由於這一振奮人心、足以讓人喜極而泣的消息到手,我立馬把「去醫院看女神」這一蓄謀已久的計劃安排到今天放學後。
  「對了,小紗!你的網球打得那麼好,有時間可不可以教我一下啊?」櫻小乃做崇拜狀的看著我。
  「這個嘛~~~教你是沒問題滴……不過你也知道,部長平時的事務很多滴,空餘時間很少滴。不過……」我看向她,笑得別有深意,「越前打得也算不錯,也是一年級的,我看他一天天的倒是很閒,你要不找他試試?」
  「啊?!」
  話說這情竇初開的小丫頭就是不禁逗。我不過就這麼說了一句,她的臉「騰」的一下就燒得跟三昧真火似的。
  「Hi~~櫻乃!」
  「咦?裡紗?」
  迎面走過來一對少男少女成功緩解了櫻小乃的純情小火苗日趨升高的溫度。女的在和櫻乃打招呼,男的自然是在和我打招呼。
  「杏學姐好!」
  「你好啊!橘學長!」
  櫻乃在和女的打招呼,我自然是和男的打招呼。(乃能不廢話不?)
  水果姐姐有神的眼睛炯炯的看著我,「咦?你就是那個傳說中青學女網部新上任的華麗的一年級部長跡部裡紗?」
  呦!「傳說中」這個詞彙用得本小姐很是滿意!
  我點點頭,「是啊!就是本小姐!」
  曾被水仙哥哥調戲未果的美麗的杏對我倒是著實和善,甜甜一笑,「太好了!一直就想認識一下呢!今天終於有機會了!」
  在杏旁邊的橘盡顯兄長本色,為我們做著介紹,「裡紗,這就是我妹妹杏。」
  「你好!杏學姐!」我笑著和水果姐姐打招呼,「學姐,叫我裡紗或是小紗就好。」
  第一次與我這個「傳說中青學女網部新上任的華麗的一年級部長」正面相見的杏顯然有些興奮,「你好!哦!對了,聽玉林的人多,你前些天在街頭網球場把大橋中的那頭惡虎給收拾了!」
  惡虎?哦~~說的是本小姐路見不平拔拍相助公主救王子那次吧!
  「哦是啊,看他很不爽,就打了三球。」
  「厲害!太可惜了,我沒有看到!」杏的表情從激動到惋惜,真可謂一波三折。「可是小紗,那頭虎有個姐姐,是大橋中女網正選,挺厲害的,也進入關東大賽了。你們日後可能會碰上,要小心一點!」
  「謝謝學姐!」
  對於水果姐姐的關心我是很感謝的,不過本小姐倒是挺想會會這個惡虎之姐,也就是所謂的母老虎,看看她是怎麼個厲害法!
  橘看了看我和櫻乃,「這是回家嗎?」
  「不是。我們正準備去醫院探望病人。」
  「哦,那你們快去吧!」橘笑著說:「週末的決賽要加油!還是看不到裡紗的比賽嗎?」
  我微微一笑,「看不到了。我的部員們會很快結束比賽的。」
  「呵呵~那只好等著全國大賽了。」
  「那小紗和櫻乃再見嘍!有空一起去打球!」
  「杏學姐再見!」
  「橘學長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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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別了偶遇的橘氏兄妹,我和櫻小乃繼續了前往醫院的美好征程。
  由於櫻小乃要探望的凡人姑姑和我要探望的女神哥哥不在一個樓層,我們在電梯口分道揚鑣了。
  輕輕推開病房的門,裡面空無一人,只有素色的窗簾在跟從風的召喚起起落落。既然不在這裡,那多半就是在樓頂的天台了。
  於是,三分鐘後,大家在金井綏合醫院的天台門邊看到了本小姐舉世無雙宛如謫仙的俏麗身姿。當然了,還有在另一邊為你解釋了我為嘛會出現在這裡的超凡脫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女神殿下……
  
  他仍是在那片護網前站立著,手中拿著一把口琴,輕輕的吹著。這樣的距離和位置讓我無法看到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只有纖細的調子跟隨著風的起伏而蕩漾。這樣簡單樸素無華的旋律,讓我在恍惚間看到散落的櫻花,一片一片,向人訴說著這一季生命的完結。
  微風,單曲,花瓣,少年……
  這是一個飄逸著唯美和憂傷的夢境。我能做的,只是靜靜的,站在他的結界之外,觀看。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緩緩浸沒,他放下口邊的口琴,凝望著鐵網外面的世界。徐而,默默轉身,恰看到站在門邊的我,猛的一頓。
  「裡紗?」
  捕捉到他臉上仍余留的落寞神情,原本準備好的粲然一笑一頓,變成了莞爾一笑,「又來看你嘍,幸村學長!」
  只在這一問一答之間,那張絕美俊顏已恢復了往日的淺淡笑容,「謝謝。」
  我走到他身邊,「今天可是有禮物的呦!」我從背後拿出一本冊子遞到他面前,眨了兩下眼睛,「不要太感動哦!」
  「雷諾阿的畫集?!!」
  如我所願,終於在幸村這張傾人國傾人城的美人臉上看到了驚訝驚喜這樣高強度的情緒反應了。在這一刻,我充分理解了周幽王為了褒姒而烽火戲諸侯,吳三桂為了陳圓圓而衝冠一怒(呃……這個動機有待研究),寶哥哥為了晴雯丫頭而撕扇子……因為,值啊!的確是值啊!!
  「這是……給我的??」幸村此時的眼睛閃閃發光,絕對是一高壓電源。
  「當然啊~」我有點暈了。
  「裡紗怎麼知道……嗯……我想要雷諾阿的畫集?」我說錯了,不僅是眼睛,現在的幸村絕對是一神的存在,渾身上下都在發著耀眼奪目的光芒。(廢話!人家本來就是神!是如假包換的女神!)
  「這個嘛~~~~」這讓我怎麼說呢?百度百科有關幸村精市的資料上寫得清清楚楚嘛。想當初也不知看了多少遍,其中讓我感觸頗深分外心疼的就是,關於喜歡的人那一項,別人的都是什麼「活潑的」、「溫柔的」,「脫線的」(!這個是誰?!)…………只有幸村的頁面上寫著:「健康的人」……
  「咳咳……那是秘密!」我看著眼前興奮的美人,笑著問:「喜歡嗎?」
  「當然!」
  「那接下來……」我順勢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票券,「作為回報,這個邀請一定要去哦!」
  幸村疑惑著接過票,「『生命之光』……」
  「嗯,這是我和哥哥的花滑老師在東京的大型演出。時間是一個星期後。醫院那邊我會去交涉。主要就看幸村學長你要不要答應了?」
  這才是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一定要帶我們的美人到外面去曬曬,去感受一下生命的美好,世界的美妙,青春的美味,小紗的美麗!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要知道,一年之計在於春,傾城傾國是女神啊!(囧rz……這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嗎?——管他有沒有聯繫!反正押韻就行!)
  而且更重要的——手術期已經定下來了,可是我們的女神……他的舉手投足,他的一顰一笑,還有剛剛的那首曲子,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生氣。上輩子經歷過大手術的我清楚的知道,在手術前,這樣的狀態是很危險的。
  我站在他對面,等待著他的回答。
  幸村捏著票,沉默了許久後側過頭來,薄薄的嘴唇綻開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弧線,「裡紗的邀請,我又怎麼會不答應?」
  知道什麼是閉月嗎?知道什麼是羞花嗎?知道什麼是沉魚嗎?知道什麼是落雁嗎?
  不知道?
  好!來金井綏合醫院吧!在這裡,幸村精市會為您排疑解惑!
  這一瞬間,大地無聲,人間無聲,世界無聲……神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側眸一笑俱無聲???啊!不對不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女神拐帶計劃啟動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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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長會五子棋嗎?」我推著幸村邊向回走邊問。
  「會一些。」
  「那以後小紗可要來找你下棋嘍!」
  太好了!就是不知道女神的水平有沒有女王強?會不會在一局結束後出現神臨天下的狀況……
  剛拐過走廊轉角,就見到一女子背靠著牆,低頭立於幸村病房門口。許是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該女略略側頭,在看到我們的那一剎那,黑亮的眸子微微一動。
  「真田?」幸村有些驚訝,又四下裡看看,「弦一郎呢?」
  沒錯,該女就是立海女網部長,頂級高手真田葉。
  真田葉並沒有走過來,仍是站在原地,衝我點了下頭以示意。「兄長今天有事沒有來。所以要我把這些天的考卷送過來。」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目光時而從我臉上掠過,頓時讓我覺得有西伯利亞冷空氣從正面侵襲而來。
  不過本小姐可是水火不怕,金剛不壞之身!我若無其事的衝她點點頭,推著幸村慢慢向前走。
  輪椅上的幸村倒是絲毫沒有察覺到這走廊裡氣溫發生的急劇變化,微笑著接過真田葉手中的卷夾,「哦,那真是謝謝你了。」
  「幸村君,我先走了。」
  如果說我和跡部是華麗兄妹,橘和杏是親和兄妹,那真葉和真田葉絕對就是黑面神兄妹!而且黑得濃度都如出一轍!
  幸村微微點頭,「嗯,再見。」
  我剛要向她再度施以一領導式頷首來告別時,走到我身邊的真田葉腳步停住,目光愈加清冷,「跡部部長,關東大賽見。」
  說實話,今天的真田葉身上除了散發著部長應有的強大存在感和壓迫感之外,還讓我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時有時無隱隱若現虛無縹緲飄來飄去泛著青光的——寒氣……
  面對身處全國第一團隊的有著中學界女網第一人稱號的真田葉的正面挑戰,本小姐若是示弱豈不是對不起「跡部」這個姓氏以及廣大群眾的支持和熱愛?!
  想到此處,我傲然一笑,「好啊!關東大賽見!」
  
  目光追隨著這位冷美人消失在走廊拐角,再低下頭時才發現幸村正面帶笑意的看著我。
  「怎麼了?」我打了個疑問的眼神。
  「沒。」幸村溫潤的笑著,「只不過裡紗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敢接下真田戰書的人。」
  我笑著應道:「哦?是嗎?」
  要知道,這天下的事只有本小姐不願做的,還沒有本小姐不敢做的!
  看著幸村絕色的玉顏,即便他此時臉上是在笑,卻仍舊抹不去那深處的一抹黯淡和憂愁。
  我心中暗歎了一聲,臉上提起笑容,「幸村學長,別忘了剛剛答應我的事哦!一周之後我醫院來接你」
  「嗯,好!我就在病房裡等著。還有……」他晃了晃手中的畫集,嫣然一笑,「謝謝裡紗的禮物。」
  
  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灑在房間的每個角落,亦照在他清秀的臉上,將那始終淺淡的微笑,映得平日裡有些不同。似乎那雙鳶紫色眸子透出的不再是陰影,而是清澈……
  
  
作者有話要說:考試終於全盤結束啦,心裡這個爽啊!終於可以安心寫文了~~~~~~桀桀桀桀~~桀桀桀桀~~~哦對啦,由於一直覺得開頭把我們的忍足狼寫的很小白,第三章幾乎是改頭換面了,有興趣的童鞋可以再翻一遍,不想翻的也米啥,不過要記住我們的紗紗公主和關西狼約定的三件事變為一件事了~~~好了,再預告一下,下一章青學男女校園對抗賽隆重登場啦!敬請期待吧!O(∩_∩)O~




青學第一屆男女正選對抗賽

  人吧,一旦專注於一件事的時候,就會覺得時間被偷了一樣,過的特別快。
  這不,一轉眼一周就過去了。在青學女網正選球員的一致翹首企盼、望眼欲穿之中,首屆「激勵杯」男女球員對抗賽終於在這片洋溢著青春活力的美好校園中隆重而又盛大的拉開了序幕。
  在看到牆上貼出的對陣表的時候,青學的網球場上再度驚現驚悚驚駭驚爆驚世駭俗版女網正選團體的「驚」大調尖叫奏鳴曲。
  「哇!沒有看錯哎!!我的對手是菊丸學長!!!」——by青木
  「河村君!河村君!!」——by籐原(估計這是一場power vs power的對決了)
  「大……大大……大石君!」——by梅原
  「咦?居然是一年級的那個小不點?」——by竹澤(嘿!聽你口氣還聽不樂意!本小姐可是很想滅一滅XF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親兒子!)
  「為什麼是桃城?為什麼不是不二君??!!!」——by平光
  「平光學姐,你就不要抱怨啦!我的對手還是海堂呢!」——by小松
  「絲……」——by海堂
  在那邊風風火火的你一言我一語中,不二站到了我身邊,「35%那麼高的幾率都沒能夢想成真,唉~」
  我把吹在肩上的頭髮撩到身後,「沒有辦法啊,誰讓不二學長和藍堂學姐的打球風格那麼相似,你們會碰到一起也是理所當然的嘛!」就因為他們的理所當然,那張表上,我華麗名字的那一端赫然出現了「手塚國光」這四個字。
  不二看著對陣圖微微一笑,「ma,不過也沒關係,今天應該會有幸看到一場精彩比賽了,ne,手塚?」
  一直靜靜站在一邊的的冰山淡淡看了我一眼。
  「啊。」——by小紗部長(暗爽啊!終於把他這句台詞給搶了!!)
  然而估計是被我搶台詞搶出慣性了,我們的冰山部長並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出現怔忡,而是繼續看著我,說——
  「讓我們全力以赴吧!」
  OTZ!!-_-|||
  冰山大人,我是徹底服了你了!!原來,在你的字典裡,這幾句台詞是一個永久循環的順序結構!!一個「啊」倒了下去,還會有千萬個「全力以赴」站起來!!
  既然如此,就讓本小姐把那句也補充上來吧。我繼續冰著臉說:「嗯!都不要大意!」
  「呵呵~~」站在我們中間的不二看著手塚,冰藍的眼眸中有精亮之光一閃而過,他又看了看我,輕聲一笑,轉向前方的賽場,「今天,會是有趣的一天呢!」
  
  ————O(∩_∩)O————O(∩_∩)O————O(∩_∩)O————O(∩_∩)O————
  
  接下來所呈現的比賽實況充分證明了本小姐是一位多麼偉大和傑出的領導人。「激勵杯」的出現最大限度的喚醒了我們女網部姑娘們的無限潛能,以至於面對極度主角王道的網王中的主角團體,姑娘們的表現也毫不遜色。
  雖然最後都是以失敗而告終,不過其過程卻是可圈可點啊!現在就讓我們來挑重點的說道說道。
  青木以迅速提升的跳躍力和應變力拿下了菊丸兩局;籐原以一女子之身打出了那驚世駭俗的波動球,驚爆全場;平光的高速發球給桃城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還有小松,出人意料的在第四場一度封殺了海堂的蝮蛇球,並神奇的打出了一個初級回轉風車螺旋球,博得驚雷般的掌聲……
  看到由於本小姐有創意有夠味的光芒四射活力無限的華麗政策而將我們的團隊華麗麗的整體提高了一個段位,這是多麼的令人欣慰和興奮啊!
  就在我為自己的英明和睿智而感動得一塌糊塗的時候,乾捧著筆記本,邊刷刷的記著,邊走到我身邊,「嗯,看來將竹澤和越前安排到一起是正確的。」
  從自我陶醉中打撈出來,我將手臂環在胸口,看著面前纏鬥正酣的竹澤和151,問道:「是因為他們都屬於遇強則強的選手嗎?」
  「沒錯。」專注於記錄數據的乾仍舊沒有忘記他在TV中作為賽場解說員一職的責任和義務,邊寫邊說:「還有這兩個人的臨場發揮能力很強,數據更新最快,讓人不知道他們的極限在何處。」
  以上,乾為大家解說的就是屬性為「strong,stronger」選手的統一特徵。可能也許說到此處,大家會問了,為啥子此屬性如此強悍,我們的竹澤同學在一出場卻是一被本小姐滅了個6—0的菜鳥形象捏?
  讓偶們來分析一下。
  首先,竹澤丫頭沒有一個實力全國級老不正經愛看XX雜誌的老爹;接著,竹澤丫頭是這學期剛被列入正選,沒有參加過正宗正統正規的比賽,缺少歷練的機會;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竹澤丫頭此前沒有一個遇到一個擁有月光一樣華麗美技的高手,導致她無法strong,stronger起來,反而有可能weak ,weaker下去。
  綜上所述,我們的竹澤丫頭以毫不華麗的形象登上了本小姐邁向華麗的舞台。
  「game 越前!6—3!」
  能在百戰幾乎沒殆過的為我們全面而生動詮釋了「濃縮的都是精華」這句名言的151手上拿下3局,竹澤丫頭的確是好樣的啊!!本部長正式將她確立為下一階段重點培育對象!
  場外的桃城興高采烈的大叫:「打得好越前!喂竹澤!你可是我們青學正選中第一個輸給兩個一年級的!恭喜恭喜啊!」
  「哼!你在那邊幸災樂禍什麼?!」竹澤揮拍一指,「有本事一會別走,我和你一對一單挑!」
  桃城兩手放在腦後,「唉~~~我才不和專輸給一年生的人比賽呢!」
  「絲——真丟人桃城,你是我們男正選中是第一個不敢接受女生挑戰的!」
  「蝮蛇!關你什麼事啊!……」
  在這三人的又一輪舌戰中,越前握著球拍走出球場大門,滿不在乎的說了句:「mada mada dane~~」
  我笑看他,「雖然是mada mada,不過越前,你的帽子歪了。」
  龍馬腳步一頓,貌似是才注意到頭頂這個微小的變化,「呿」了一聲,伸手正了一下帽簷。
  「還有……」我手撐著頭,笑意更濃,「今天在教研室我聽到宇多老師說,明天上午第一堂的數學課上會有階段性測驗,別忘了好好複習哦!」
  龍馬全身一震,轉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頓時晴轉多雲,頭頂還有群群烏鴉做著暴雨即將來臨的天氣預報。在烏鴉盤旋的過程中,他小嘴微張,對我說:「知道了。」
  
  「不二周助 對 藍堂風曉,一局輸贏,藍堂風曉,發球!」
  繼兩位「strong stronger」選手的比賽後,輪到了關注度排名第二的男女no.2的對決。
  大貓用肘杵了杵身邊的乾,「嘿我說乾!你可真是絕啊!把不二和藍堂分在一起!這場比賽絕對有看頭!」
  乾緊握著筆,推了推眼鏡,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看藍堂打球,簡直就是女版的不二。」
  「乾學長都是把風格類似的選手安排在一起,」我看了一眼站在對面的手塚,「那照這麼說,學長是認為我和手塚學長的風格很相似嘍?」
  「no.1理應和no.1比賽不是嗎?還有……」乾的兩片方塊鏡片忽然「刷」的齊齊反光,我看到他手中的筆在顫顫發著抖,「小紗和手塚碰在一起,絕對會得到前所未有的寶貴數據……數據……數據……」
  ……
  
  ————O(∩_∩)O————O(∩_∩)O————O(∩_∩)O————O(∩_∩)O————
  
  「game 不二!局數3—0!交換場地!」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五分鐘而已,坐在我們女網部的第二把交椅上的藍堂風曉同學居然一分都沒拿到的連輸三局!還出現了大量低級的失誤,這是多麼令人無法接受的數據啊!不僅如此,習慣透過表面看本質的本部長還注意到,今天的藍堂,有那麼些許不正常(囧,這就是你所謂看到的本質嗎?!)……
  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不二看向藍堂,「怎麼了,是今天狀態不好嗎?」
  藍堂握著球拍的手在微微發抖,垂下頭搖了搖,「沒~不是……」
  「要麼我們多休息一下再比賽?」不二建議道。
  瞧瞧!我們熊殿是多麼的體貼啊!
  「藍堂風曉!」貫徹華麗主義網球的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從門外「咻」的扔過去一個網球。
  藍堂被我這麼一喊,渾身一激靈,忙伸手接住球,愣愣的看著我。
  我用手指頂了頂帽簷,目光緊緊鎖定她,「你是女網部的副部長。不論有什麼事,既然站到了球場上,就該打出你副部長該有的比賽!」
  全場一片寂靜。站在青學的球場上的人們,再度深深陶醉在本小姐華麗的氣勢和教誨之中。
  藍堂暗紅色的眼眸驟然一緊,與十步之外她的頂頭上司——也就是本小姐我無聲對望。在這目光交匯的軌道上,彷彿能看到一些河外物質在閃閃發光。
  三、二、一之後,藍堂抿著嘴,五指緊攥著我扔的球,重重點頭,「是,部長。」
  她雙眼閉合,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轉過頭也是比賽開始之後她第一次正視不二,臉上又緩緩浮現那往日溫柔的淺笑,輕搖頭,「不用休息了。我們繼續吧!」
  
  經過本小姐及時的高水平引領和一番深呼吸的自我調整的藍堂完全可以稱之為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鶴舞白沙我心飛翔,舉手投足之中又恢復了往日女隊no.2的水準。
  「出現啦!燕回閃!」場邊那群美其名曰學習觀摩實質上和看熱鬧沒什麼兩樣的一年級小團體又開始了他們「出現啦!XXX!」的結構台詞。
  「30—30!」
  「又出現啦!燕回閃!」敬業的崛尾抓著鐵網大叫。
  「30—40!」
  「天哪!這怎麼成了一場燕回閃的對決!」菊丸一下跳到大石的背上,「那接下來會怎麼樣啊!怎麼樣怎麼樣?」
  「英二,你安靜一點!」
  「迴環!迴環出現啦!」
  「game!藍堂風曉,局數3—1!」
  小松一躍而起,「哇!終於扳回一局!我們的副部長又回來啦!」
  「哎~~~終於見到了藍堂的迴環。果真親身經歷和場邊觀看的感覺大不一樣。」不二衝我瞇瞇一笑,「在三球內破解迴環的小紗的確是很華麗呢!」
  風撩動少年棕褐的髮絲,露出他水般澄澈的藍眸,「看樣子,我要再認真一點才行呢!」
  
  「出現啦!白鯨!」
  「又出現啦!迴環!」
  「厲害!」
  「兩個不二!不對,應該是兩個天才!」……
  
  復活的藍堂和認真的不二為我們奉獻了一場精彩紛呈扣人心弦世紀絕版盜版必究的對決。只是由於藍堂甦醒的時間太過偏後,最後的比分定在了6—2。
  藍堂走到我面前,將那顆球遞了回來,「小紗部長,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幹嘛道歉!明明是一場好比賽嘛!」我拿過球,上下拋了兩下後一把將仍在半空中做著自由落體的網球抓在手中。
  「Yoxi!大家都打得不錯!下面……」我揮手一轉球拍,揚頭桀驁一笑,「輪到本小姐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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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部之戰(上)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不是NP!好嘛~偶承認最開始偶是有大肆宣揚本文屬性NP,那是因為偶把NP的定義給弄錯了的說……(當初異常NC的以為NP是N人PK……囧……)所以說哩,此文男主絕對是只有一個,本人也是愛情貴在專至的擁護者,所以為了澄清原來的一些誤解,特作此聲明。好了,下面讓偶們不要大意的進入比賽吧!~\(≧▽≦)/~


  我轉著拍子,在四圍尚未開啟的高聳聚光燈~~~柱的深度注視下,一步步走進這個在其他人比賽時就被部內數十位一年級志願者打掃得一塵不染並派了專人輪流看護的雙部御用球場。
  而被全場除本小姐之外的所有女性生物一道道火辣炙熱的目光包圍的水洩不通的冰山大人也以一身「藍白搭配,令人陶醉」的青學男正選球衣冰涼登場了。脫去了長袖外套的冰殿著實為我們秀了一下他那足以令周邊女生全體滔滔口水連綿不絕的帥男標準小身材。
  由於本小姐也是身著與他一家公司冠名出產的正派短袖球衣,故而乍看之下,不知情的人定然以為這兩個每分每秒都散發著巨大存在感的絕代人物穿的是一套配合無間的校園運動款情侶裝。
  據我估計,若是此時生產此球衣的老闆見到了這個畫面,絕對會二話不說,拉著我倆去做永久性的品牌代言人。自此銷量必然由於這樣冰童玉女的絕版搭配而一路狂飆,直達峰頂。
  我們的冰童估計是見慣了面對他而產生的滔滔口水,對周圍的連綿不絕視而不見,逕直朝我走來,用不大的音量對我說:「你的腰傷沒有關係吧?」
  哎????
  此話一出著實令我吃驚不小。上次的海帶撲倒事件的確令我的小柳腰受到了一點小小的衝擊。不過由於偶們跡部家獨步天下的私家醫療機構為本小姐量身打造了治療按摩護理三位一體細緻周到專業全套的優良醫護措施,經過兩次的全套服務之後,今早上本小姐就可以再度腰肢亂顫了。(當然了,「腰肢亂顫」只是用於形容我此時的靈活程度,並不表示本小姐真的將其付諸實踐)
  只是在這短暫的兩天之中,我並沒有像某些個嬌裡嬌氣的千金大小姐一樣,一有個什麼小傷小痛的就吱哇亂叫喚,巴不得弄得人盡皆知。那~~我們的手塚童鞋是如何得知小紗部長纖腰有傷這一秘聞的呢?
  「打球沒有問題了嗎?」冰冰臉的手塚君繼續發問。
  未待我做出回答,場邊的大石忽然憂鬱十足的喚出了冰山的姓氏,「手塚……」
  這樣飽含深情的呼叫讓兩位部長不由自主的一同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我們的保姆左手握拳,右手扶肘,身後還背了一個菊貓受(!誰說大貓是受!——表急,此處純屬是為了押韻,沒有實際意義……而且的確看上去也很像嘛……),憂慮萬分的將手塚的左臂看了一遍又一遍,「那個……」
  瞧他的樣子,我忽然想起來了,此進度下的手塚看似健碩魁梧(!這是什麼形容詞!),實際上整個左臂之中,埋藏著一顆定時炸彈,凶險異常啊!大石童鞋多半是怕我們這場即將上演的驚天地泣鬼神的雙部之戰會讓手塚使出「零式」從而點燃了炸彈。
  雖說我是萬分期待和手塚真刀真槍的對決,不過再怎麼說也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影響到後面情節的發展對不對。關東第一場那裡可還有偶家華麗麗的女王哥哥在等待著他吶!
  「手塚學長,」我扶著小柳腰,抬頭看著他,「雖然我的腰傷沒什麼大礙了,不過怎麼說還是會影響一些發揮。所以學長,我是否能要求你整場比賽之中不使用『零式』?」
  「哎????!!!」
  聽到此話的週遭同學頓時發出比「驚」大調奏鳴曲降了三階的驚叫。
  「什麼什麼?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另一邊沒有聽到現場版的男生女生快馬加鞭的來到這一側詢問剛剛從本小姐的金口中出了什麼玉言。
  與純種圍觀的同學們相比,部內成員的對話明顯高一個層次。
  「小紗部長有腰傷?」
  「真的假的?我們怎麼不知道?」
  「應該不嚴重吧?!」
  「可是,以小紗部長的華麗個性,即便是真有傷,也不會借此來避開零式的啊!」
  最後這句含金量極高的話是我們的竹澤小朋友說的。可見,這小丫頭已經充分領悟到本小姐華麗的本質了。
  手塚眉尖有那麼幾微米的挑動,一雙深褐偏黑的眸子凝視著我那比藍水晶還藍水晶的眼睛,像是想一直看到我心裡。
  就這樣對望了五秒後,他點頭,「好,我答應你!」
  
  (背景)
  沒錯沒錯!
  本台即將為您獨家轉播的是青學歷史上最偉大的男女部長之間的巔峰對決,又稱山寨版……呃……錯了,是冰童玉女版「雙部之戰」!其期待度、精彩度、追看度、完美度絕對堪稱史上之最!!為了保證比賽的連貫完整,本台承諾,堅決不會在賽程之中插播「年輕十歲不是夢」此類與大家有巨大年齡差距的廣告以混淆視聽!望各位觀眾朋友控制好手中的遙控器,切勿轉台!並隨時保持良好的接收信號,如有巨風、霹靂、狂閃、暴雪此等非人為自然原因導致無法正常收看,本台概不負責!
  
  下面——比賽正式開始!
  (背景結束)
  
  「一局勝負,跡部裡紗 發球!」
  我捏著球,玉立在發球點上,身體微微發抖,每個細胞都在唱著「驚」大調。
  站在對面的那位可是手塚國光啊!如假包換的手塚國光啊!為了電台的收視率,為了觀眾的期待值,更為了使本小姐的華麗之名更上一層樓,我有意願有信心也有義務有責任用百分之一千的努力奉獻上一場無怨無悔看了不悔錯過暴悔的極品比賽!
  注視著站在對面的冰山,由於自己所說的腰傷只是不讓他用零式的幌子,既然如此,本小姐也跟著封印五嶽中的一式好了,這樣才公平嘛!
  我屈膝一躍。
  「啪!」紗式第1.5發球破空而出。
  不愧是手塚,沒有絲毫的猶豫,在第一時間找準落球點,利落一揮。小球在其指揮下飛奔向左側場地,壓線而起。
  我啟動瞬間轉移大法,凌波微步重出江湖,騰空接住奔向鐵網想要自行了斷的網球,借助自身的旋轉反手斜削。
  手塚疾步後退,微轉拍面,不僅巧妙化解了我的攻勢,還添加了精、氣、神三者都凌駕於紗式兩個點之上的冰氏抽擊疾攻右端。
  我神情一凜,儘管你是冰山,華麗的本小姐又怎能在一開局就被單方牽制住?!
  一手撐地,兩個連續優雅側翻,一個切球姿勢之下卻是輕佻手腕,放短球輕巧越網落地。
  手塚憑借他明亮的眼睛和眼鏡,看穿了我這假動作後的真目的,已跨步到網前,輕鬆接起,且方向瞄準我剛要落地的兩腳之間,是一個漂亮的追身球。
  我嘴角一揚,原本就知道以冰山的水平又怎會被此等級別的假動作所騙!所以,剛才的那一球不過是連環計中請君入甕的第一環而已!接下來才是實彈!
  我調整身形,以近乎芭蕾的姿態單腿繃腳點地,讓出大片擊球空間,大幅展臂引拍出手的卻是又一個比前球還要輕盈小巧的短球。
  已退後一步的手塚身形在原地,眼巴巴的看著小球滑網落地。
  「15—0!」
  「哇!哇!」
  「加油!加油!」
  「精彩!精彩!」
  「繼續!繼續!」
  「華麗!華麗!」
  「數據……數據……」
  
  手塚彎腰撿起依偎著球網的網球,伸手遞了過來。
  「學長大可不必在意我的腰。」我接過球,昂頭一笑,「對於現在不能用零式的你,不全力以赴的話,可是會輸的!」
  這樣極富挑戰挑釁挑逗意味的華麗言論令手塚目光一閃,那雙炯炯有神的標準桃花眼流露出融合了純天然無任何添加劑的究極版專注和認真。
  我輕輕一笑,轉身走回底線。壓了壓帽簷,雖然用了連環假動作賺得頭分,可是對於冰山這樣強大的對手,這也只能用一次而已。下面的比賽,不能大意!
  
  ……
  「啪!」
  「game跡部裡紗!局數1—0!」
  
  闊別了青學球場近兩個月之久七彩之光再度驚艷呈現。在第一局持續了二十分鐘後,我終於發動了五嶽劍派,用一件有「天衣無縫無縫天衣」之稱的「霓裳」拿下首局。
  「出現啦!霓裳!!」
  「哇~~~~霓裳哎~~~~好美啊……」小松仰著小臉望天,目帶點點淚光做星星眼狀。
  不同於正閃閃發亮陶醉於本小姐月光一樣美技中的小松,竹澤異常興奮的指著記分牌,沖邊上的桃城哇哇大叫,「看到沒!是我們小紗部長拿下首局!我贏了我贏了!一星期的飲料你可不許賴賬啊!」
  「不會吧!」桃城顯然處於巨大打擊中。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他崇敬的冰部1—0落後還是因為要付一個星期的飲料錢。
  話說此時的我是沒心情追究膽敢用雙部之戰來打賭的兩隻了。一邊向對面場地走去,心下一邊琢磨,與跡部家族華麗派網球不同,眼前的冰氏網球,謹慎縝密,收放自如,節奏協調,攻可克敵制勝,守亦密不透風,而且,居然能讓本小姐在第一局就啟動霓裳!可見,其網球水平同他本人的帥氣程度一樣,堪稱同類別中的極品!
  有意思!這樣的比賽!本小姐大愛!
  
  ……
  「啪!」
  第三局在兩隻翩翩舞動你濃我濃的蝴蝶漸飛漸遠之中結束了。
  「game!跡部裡紗 局數2—1!」
  「出現啦!化蝶!!!」
  「哇~~~~~~~~化蝶哎~~~~~~~~~~太美了~~~~~~~~~~~~」還未從「霓裳」的光耀下站起來的小松小盆友雙手交握著捧至胸前,眼中充盈著陶醉沉迷深戀的淚水,義無反顧的再一次跌倒在「化蝶」的浪漫裡。
  「竟然能在手塚手中拿到兩分!」
  「小紗的確是很強呢!ne,乾?」
  「數據……數據……」
  
  「手塚國光 發球!」
  新的一局在手塚高速+超旋+壓線的發球中拉開序幕。
  我壓低球拍,化去其中的旋度,又施加了一個與原來成方冪的加速度,踏風搶攻。
  「啪!」手塚幾乎都沒有思考,揮拍打回。
  「啪!」
  ……
  我找準時機,又一個「化蝶」破繭而出,驚艷問世。
  「咦?!你們看啊!」菊丸一雙貓眼像要瞪出來一樣,指著纏纏綿綿永相隨的雙蝶哇哇大叫。
  我一窒。
  只見原本飛向球網尋找自由的蝶兒們忽然齊齊調轉方向,屁顛屁顛的奔著手塚去了。
  「啪!」冰山仍是那一幅千年不化的冰爽表情,將化蝶成功私奔未遂的小蛾子送回到我這裡來。
  「15—0!」
  我有些發愣,回頭看著仍在地面上用打滾來向我訴說不滿的小球。
  化蝶……本小姐恆山派的當家花旦……
  居然……居然被破了?!
  我才在他面前打了三個而已啊!!!
  而且看上去他只不過是一個隨意且平常的回擊而已啊!!!
  難道說……
  「彭!彭!」
  我被對面傳來的擲球的聲音給叫回神來。退回底線外,握著球拍的手緊了幾分。好!就再打一個來好好看清楚!
  ……
  「啪!」我接著放蝴蝶!
  「啪!」
  又是如此!
  第二對無法成功私奔的小蛾子哭咧咧的飛回到我的場地。我蓮步乍移,跟隨著彈地而起的球纖塵不染的驚鴻一躍,在最高點編織出又一件羽緞霓裳。
  霓虹光暈之中,我輕盈落地。
  下一秒……
  「啪!」
  球穿過粲粲光圈在我腳邊轟然墜地。
  化蝶之後,緊接著是霓裳……
  風掀起我頭上的帽子,畫了個標準的S後,無聲旋落。
  
  我看著正前方聳立的冰山,已肯定了自己方纔的推測——
  這的確就是……
  傳說中的……
  
  「出現啦!手塚領域!!!!」
  



雙部之戰(下)

作者有話要說:呃……某夙對NP的初定義還真是雷到了一片的說丫!好嘛,偶也承認那的確很雷……

  「game 手塚國光!局數2—3!」
  「game 手塚國光!局數2—4!」
  
  自手塚領域在無聲無息之中啟動後,比賽從原來的平分秋色開始發生了一定的偏移。
  我拿著毛巾將額上的汗水悉數擦去,腦子裡用頻閃的方式不停的回放剛剛球場上的畫面,細細揣摩。在這兩局之中,我嘗試了各式各樣的球術和四面八方的球路來試圖在領域中戳出個窟窿。然而真的就像TV中所演,那冰山就像一塊磁性極強的磁鐵,所有的球都義無反顧執迷不悟的朝他而去,無一例外。
  真可謂是領域恢恢,疏而不漏啊!
  顯然,現在的局面對於仍對恢恢領域束手無策的我很是不利。接下來又是我的發球局,作為現實派的本小姐來說,我並不認為面對如此強大的冰山會讓我有什麼絕地逆轉的情況發生。所以說,這一局無論如何都要保住!
  
  「跡部裡紗 發球!」
  我將球擲地,抓住,再擲地,再抓住。
  既然極不遵循物理定則的「手塚領域」不需要任何過度,在接到第一顆球後就能展開,那本小姐就讓你——碰不到球!
  
  深深吸氣,打通任督二脈,將週身之力一點點凝聚到右臂。就在體內氣息已成百川東到海之際,我知道——
  時機到了!
  左手一個高度達三米有二的絕高筆直拋球,緊接著在場觀眾看到一疑為落凡仙子之女在一片炫目光耀之中驚鴻一躍……
  「啪!」
  隨著這聲網球撞地球的銷魂之音的響起,風和日麗之中忽見一道閃電驚現青學球場!那與地表塵埃親密接觸後的球陡然質變為一道耀目銀光,以近乎與地面90°的角度頭也不回,一飛沖天,直衝雲霄!
  我在重力的作用下重回大地母親的懷抱,單膝蹲跪,抬頭,莞爾一笑。
  如此氣勢恢宏氣壯山河氣吞鬥牛的發球劍式乃歸屬於以奇峻磅礡聞名的中岳嵩山派,亦為本小姐的頂級第一發球,命名——
  「飛天!」
  
  以本小姐所處的球場為中心,方圓百米以內靜得連孫猴子的毫毛掉到地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這不僅讓人聯想起「霓裳」和「化蝶」初次登上青學舞台時的場景。不!應該說是猶似當時,更甚當時!眾人陶醉等級的上升程度堪比女王哥哥的君臨天下了!
  在如此萬籟俱寂的背景條件下,只聽得一個角落有衣服摩擦的聲音在窸窣作響,緊接著,又是一個遲疑的、猶豫的、萬般小心的貓叫:「大石,你……看到球沒?」
  「沒……」
  「那……球呢?」
  就在貓與保姆的對話中,颯颯風聲又起,又是一道銀光從天而降,豎直劈下。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那被本小姐送上青天成功調戲了雲朵妹妹的小球在瀟灑走一回後,超球歸來了!
  這又讓我們知道了,比起天上掉餡餅,還是天上掉網球的可操作性強一些。
  話說此球此時在飄飄欲仙之中又與鐵網來了個激情撞吻,之後心滿意足的蹦蹦噠噠溜到了整個場地最最偏遠的小旮旯,自己個兒暗自回味去鳥~~
  「不……不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發球!」仰頭的海堂沒有留意他飄落到地上的頭巾。
  「不……不會吧!這樣的球怎麼可能回擊!」並排站著的桃城聲音有點虛。
  「不……不……不錯嘛……」從句子的結構就能看出來,我們的151是在死撐他拽拽的的形象。
  「不……不二……」手執球拍的河村並沒有buring,而是shocking。(此極不尋常的狀態被同樣shocking的天才記住,所以日後在我們的河村掄著球拍不能自控的時候,能讓其鎮定下來的秘訣除了冒死搶下那個拍子外,還有就是看小紗部長的五嶽劍派)
  「不……不明!」保姆奪取了桃城的大嗓門,驚駭的盯著乾的筆記本,「乾居然會寫……高度……不明!」
  與男部這邊的「不……不……」句式相比,我們姑娘們這邊顯得更有凝聚力——
  「飛天飛天!!!!!!我們小紗部長的新招式啊啊啊啊!!!!!」——by女部眾人
  
  「15—0!」
  與常人的感情表達系統明顯有異的冰山挺拔的玉立在對面,仍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千年表情。然而你若有意細看的話,會發現在此癱然之下,那雙注視著我的桃花眼卻有暗流在潺潺流動。
  我捏著球,嘴角一挑,抬手一個響亮的響指。
  「這一局,本小姐拿下了!」
  
  「game跡部裡紗!局數3—4!」
  「飛天」的破殼讓我毫無懸念的成功保住自己的發球局。而接下來,又要正面挑戰手塚領域了!
  我甩了甩由於連發四彈的而有些輕微酸痛的右手。前邊的經驗已經讓我深刻領悟到,在強悍的手塚領域面前,無論是削、切、抽、扣、挑均宣告無效,既然如此,本小姐就亮出壓箱底的看家本事,用位居五嶽之首的連我君臨天下的女王哥哥至今都無法破解的泰山派究極封頂劍式來會一會你!
  「手塚國光 發球!」
  「啪!」
  是下旋球,剛好符合劍招啟動的條件!
  既然是究極的,自當是要循序漸進,和大象進冰箱一樣有充分的準備工作和環環相扣的步驟。
  第一步!我削!「啪!」
  第二步!我切!「啪!」
  第三步!我挑!「啪!」
  準備就緒!
  我藉著前衝之力騰空而起,宛如一隻翔於青空的高傲孤鶩,在凌空完成兩周半轉體,拍子反別身後,借由迴環與俯衝之力追球而去。
  然而,就在我要閉目合眸以完成最後心無旁騖的絕世一擊的時候,冰山正後方數十位陶醉深迷的觀眾之中,一張恍若隔世……不對,應該說是正是隔了一世的臉印入眼中。
  我的呼吸陡然一窒,心像剎那停止了跳動,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間被凝固了。
  我聽到耳邊自己的聲音在尖叫。
  不可能!
  不可能!
  他……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就是這片刻的猶疑,我身形一錯,不僅球以毫釐之差擦拍而過,自己也霎時失去了平衡,雖然體態輕盈,可是由於地心引力這個麻煩的東東,我一下子重重摔倒在地,膝蓋處傳來劇痛的同時,眼前十分配合的出現了顆顆華麗的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小星星。
  「小紗!」
  「小紗部長!」
  我的意外跌倒頓時令賽場四周響起此起彼伏感同身受聲嘶力竭痛不欲生的呼喊。
  就在耳邊呼喊一浪高過一浪,眼前星星一顆亮似一顆的時候,我忽覺被什麼人急切又小心的抱起,奔出網球場這個是非之地。
  在星光照耀下,我看到了手塚冰涼酷帥的臉蛋,「謝謝……學長。」
  「先別說話。醫務室就在前面。」他目光下垂瞟了我一下,又再度目視前方,用風一般的速度向前疾奔。
  「嗯。」
  忍著疼痛,我回頭向方纔那個出現了令我心神俱震的面容的方向望去。可是此時已被隨後跟來憂心忡忡的男女部員層層擋住,什麼也瞧不見了。
  我收回目光,緊咬著嘴唇,低垂下頭,全身在不住的發抖。
  那個人,穿著黑西裝。
  而那張臉……是秦和的臉。
  




手塚的溫柔

  由於我的第一次重大失誤,原本萬眾矚目的雙部之戰就在即將達到□的時候戛然而止。
  我在這裡鄭重道歉!我對不起觀眾!對不起電台!對不起母校!對不起生我養我的父母!對不起栽培我養育我的祖國!對不起阻擋了紫外線奮力維持生態平衡能讓我茁壯成長的地球……
  我對不起了!!!~~o(>_<)o ~~
  (好~~我謹代表中宣部中科院中央常委中央政治局中共中央國務院及廣大人民群眾……原諒乃了……
  眾:你是誰啊?!!還有,我們現在最關注的那個黑西服男!還有秦和的臉,怎麼回事?!!給我們說清楚!!)
  好好,我聽到大眾的聲音了。為了解釋這個問題,我把剛剛在醫務室中我和龍崎奶奶的對話原音重現一下。
  
  ——「池田老師(醫務室的醫生),這孩子的傷不要緊吧?」
  「沒什麼,都是些皮外傷,上一些藥養兩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龍崎老師……」
  「怎麼了小紗?還有哪裡傷到了嗎?」
  「沒……不是……我是想問……今天,球場邊站的幾個穿著西裝的是什麼人?似乎……沒見過……」
  「哦,你是說那幾個黑西裝的男的吧。他們是學校新的贊助商,今天來校園看看,恰好看到你們比賽,就在場邊站了一會。」
  「哦……學校的贊助商……」——
  
  好了,明白了吧?
  眾:明白什麼啊?!再給我們說清楚點!!
  呃……大體來說,這件事情可以分為三種情況。我們來好好分析一下。
  一、秦和也穿了過來。
  本小姐是在兩年前穿過來的,當時無論容貌、年齡還是聲音全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有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華麗啦。同理可證,如果秦和那廝真的也穿了過來,按理說應該也是改頭換面而已。所以這點可以排除。
  二、此人只是臉與秦和相似,是不同的兩個人。
  既然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對於本小姐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了。
  三、這個世界與原來的真實世界是有聯通的,他並不是穿越,而是本人。
  這點的可能性我無法推算幾率,只能說是在亦真亦幻之間。不過,如果真的是他本人來了,那又怎麼樣?!本小姐當真怕了他不成?!正好來算算總賬!!
  綜上所述,進過一番深刻的分析,秦和事件先在此告一段落。而且,作為跡部裡紗的我覺得再磨嘰上輩子那點事是對現在這個網球王子的世界極其的浪費,並不符合我華麗的個性和風格。
  所以~~把他甩開甩開!讓我們進行下一話題,現在鏡頭調整……
  「還好沒傷到筋骨。」藍堂扶著滿心愧疚無比糾結的我在一眾男女部員的簇擁下慢慢走向學校的自行車棚。
  「剛剛真是嚇死我們了。」竹澤臉上余留著驚魂未定的神情。
  「小紗部長?還疼嗎?嗚嗚~從那麼高摔下來一定很疼吧!」此時的小松同學充分體現了她部長控的屬性,感同身受一樣眼淚汪汪的看著我,「還有別的地方疼麼?疼得厲害嗎?還能打球嗎?還能走路嗎?還能回家嗎?還能……」
  黑線慢慢爬上頭頂……
  不愧是我們部內脫線強人!
  「好了好了,不過是破了點皮而已,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的。」我果斷的阻止了小松的繼續脫線。
  「可是小紗,你這樣怎麼騎車子回家啊?」大貓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沒事沒事,我可以打電話從家裡叫車來接我回去。」別說是車了,本小姐一個電話連直升機都能叫來!估計再過幾年什麼火箭啊,衛星啊,航空母艦啊都不在話下了。
  「這麼點小傷還不能把本小姐怎麼樣!都不用擔心了!明後天還有都大賽的決賽呢!都回家去吧!」
  「啊!對,明天還要對山吹!」
  「所以說大家都快回去吧。」我又轉向女隊眾人,「今天比賽打得都不錯,回去都好好回味+回想一下,後天一舉拿下都大賽的冠軍!」
  「是!」
  「那小紗……注意安全~~」
  「部長小心哦!」
  ……
  「嗯!再見再見!」我送別了諸位,倚在單車邊取出手機,剛想呼叫宇伯調過來輛凱迪拉克,卻在此時才發現,我的手機——呃……沒電了!
  呦!真是太不華麗了!怎麼到了這輩子還是擺脫不了「平時滿格,用時沒電」這一亙古不變的手機定律!
  關鍵是,本小姐現在怎麼回家啊?!雖說膝蓋是小傷,可是那也是傷啊!
  那我是走到校門口去叫輛出租?還是試試和女王哥哥來一次遠距離的心靈感應?去年和前年我們親愛的女王哥哥不是就感受到了小紗妹妹源於心底的呼喚而兩度從天而降了嗎?
  「小紗,怎麼了?」
  就在我斟酌如何回家的時候,身後響起一個溫潤的聲音。
  我回頭,恰看到在網上F女中人氣頗高相當被看好的青學「冷笑」組合——冷冷君手塚同學和笑笑君不二同學。
  「哦,也沒什麼,就是想打電話讓家裡來人接我,可是手機沒電了。」我問道:「學長的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
  「哎?」不二用手指點著嘴唇,「我的恰好也沒電了,手塚你的呢?」
  推著單車的冰山瞟了一眼我腿上的傷口後,從衣兜裡取出手機遞了過來。
  「謝謝學……」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眼前的手機屏幕上寫著四個醒目的大字——「電量不足」。
  下一秒,黑屏了!
  我嘴角禁不住抽動一下,還真是手機定律啊!無論是帥哥靚女,均可適用!
  「謝謝學長。」我把話說完,將手機遞了回去,有點無奈,「也沒電了。」
  「呵呵~還真是巧呢!」不二微微一笑,「那手塚,你送小紗回家吧!」
  ??!!這是巧嗎???還有……話說不二此時臉上仍是如常的笑容,可是我怎麼就覺得看在眼裡怪怪的呢?
  「呃……不用麻煩學長了,我自己叫輛出租車就好。」
  「不麻煩的。」不二目光掠過我,笑瞇瞇的看著手塚,「反正去跡部宅院手塚也是順路,ne?」
  手塚看了我一眼,輕輕推了推眼鏡,「啊。」
  !!!!
  
  ————O(∩_∩)O————O(∩_∩)O————O(∩_∩)O————O(∩_∩)O————
  
  話說這不是我第一次被男生載著,可是這感覺……這感覺……奇妙?奇怪?奇異?奇幻?
  現在坐在我前面的可是冰山啊!晶晶亮透心涼的冰山啊!居然會同意不二的建議騎著單車送我回家??!!這這這……套用乾的一句話——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路的不平穩讓車子猛然顛了一下。
  「哦!」我不禁輕叫出聲。
  手塚微微側頭,輕聲說了句:「抱歉。」說著將斜挎在身上的書包向身後移了移,挪到我面前,「拽著包。」
  「哦,好。」我輕輕拉住他的書包帶。
  手塚向後瞟了一眼,將車速緩緩的慢了下來。這一自行車被他駕駛成了一四平八穩的牛車。
  看著道兩邊慢慢後退的諸多景物,我深刻領悟到一個道理。那就是——
  面對冰山這麼一頂級帥哥,管他什麼合不合常理!上次在摩天輪裡那麼大好的機會都被我給浪費了,今天要是再暴殄天物不單我會鄙視自己,估計在座的觀眾朋友就得N巴掌給我pia飛!!
  為了對得起上天給的機會及廣大群眾的熱切盼望,我決定以積極主動的態度率先打破沉默。
  「裡紗……」
  !!
  大家表誤會表誤會!不是本小姐腦子不清楚自己叫自己名字,事實上——這句話是冰山說的!
  「啊?……啊?」由於冰山的突然開口,讓我的思維有瞬間的短路。
  手塚輕咳了兩聲,「啊,裡紗同學每天都騎車子回家嗎?」
  「對啊!」呃……我疑惑了……
  手塚微微回頭,瞟了我一眼後又轉了回去,「以後騎車的時候不要戴耳機。」
  啊?
  「很危險。」
  哎?這是教育?還是關心?是教育式關心?還是關心式教育?
  正在我暗自揣摩的時候,手塚忽然將車子停了下來,並推到一邊的自動售貨機前,按了瓶冰鎮的ponta出來。
  咦?冰山什麼時候也被龍馬給同化了?還同樣是葡萄味的?
  「給你。」手塚將飲料遞了過來。
  「啊?」我驚訝的看著他,連忙擺手,「學長,我不渴。」
  「不是喝的。」 手塚微微抿嘴,把151最愛的ponta塞到我手中,「手腕腫了,敷一敷。」說完也不待我反應,重新跨到車座上。
  話說我的手腕的確因為在雙部之戰連發了四個「飛天」而導致超負荷,有些紅腫。方才在醫務室精力都放在血肉模糊的腿上(你用說的那麼驚悚嘛!),再加上那時候思維被那個西服男弄得極度混亂,把手給忘了。沒想到我們的冰山部長居然憑藉著他超常的洞察力(喂!洞察力不應該是女王的嗎?)發現了這個被遺忘的問題。還真是心細如髮啊!
  繼遊樂場小蘿莉時間後,冰山同學用他的實際行動實現了小紗小姐對他的又一次刮目相看。讓我們掌聲鼓勵……(呱唧呱唧呱唧……)
  我看了看手中的飲料,又抬頭看著冰山的脊樑骨,一時間覺得他是如此的偉岸。
  很好,以後不再叫你冰山了!
  叫你細膩的冰山!!
  把罐子用手帕包好,敷在手腕上,我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感動,「謝謝……學長。」
  「啊。」手塚略略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今天的比賽,很精彩。」
  「是啊!冰……呃,不對,學長不愧是學長,很強啊!」我讚歎一句。
  「你也不錯。」
  我昂起頭,「可是,如果最後一下沒有失誤的話,本小姐一定能破解你的手塚領域!」
  「啊。」
  「你不信?!」我一揚眉。
  「不是不信。是在可惜沒有比完。」
  手塚的聲音順著迎面吹來的風飄過來,也許是融入周圍了暖春的溫度,聽上去沒有平時一成不變的冰冷,柔和且溫潤。
  我笑了,「等日後有機會,我們再繼續今天的比賽!」
  「好。」
  「別看本小姐現在比分落後,最後的勝利一定是本小姐的!」
  ……
  
  道旁淡粉色的櫻花瓣簌簌而落。拂過悠悠前行的單車,拂過少女飄逸飛揚的長髮,拂過少年隱約融化的唇角……
  





關閉ソ窗

  「game青學 平光留慧 小松亞也!局數6—3!」
  「game青學 籐原久奈 梅原玲!局數6—2!」
  「game青學 竹澤馨桐!局數6—3!」
  
  「都大賽優勝啊!」
  「我們是都大賽優勝!!」
  「贏了!贏了!」
  「贏是贏了啊,可惜沒碰上冰帝!我可是一直憋著口氣呢!」(由於我們的冰帝學院又玩上了關東之前雪藏正選的把戲,導致在半決賽中被粉不華麗的淘汰了)
  「沒……沒關係,等關……關東大賽我……我們再滅她們!」
  「嗯~~還是不夠強,又被拿了三分……」
  「馨桐你已經夠厲害的了!對手可是她們的部長啊!」
  ……
  姑娘們團抱的團抱,抱團的抱團,慶賀的慶賀,惋惜的惋惜,在用她們各自的方式來慶祝青學女網部歷史上第一個都大賽優勝。成功完成了本小姐邁向華麗究極的第二步。
  「啊!太好了!都大賽的男女優勝被我們青學給包攬了!」菊丸繞著我們跳來跳去。
  「恭喜啊小紗,」不二微微一笑,「一會一起去慶祝吧。ne,手塚。」
  我異常懷疑,對於不二來說,「ne,手塚」是不是和跡部的「ne,kabaji」一樣,屬於句後固定短語。
  而接下來聽到的回答也是出奇的相似。一個是「啊」,一個是「usu」。
  「我還有事,就不去了。」我笑著回答不二,又回頭對藍堂說:「藍堂學姐,你帶著大家一起去吧!」
  「咦?小紗不去嗎?」菊丸和桃城一下子湊了過來。
  「是啊。」我衝他們眨了眨眼睛,「約了人啊!」
  「哎??!」
  「好了!我先走了!」我笑瞇瞇的看著這幾個人眼中被我挑起的八卦之色,走向停在路邊的偶家黑色豪華轎車,「大家好好玩啊!」
  
  隨著女主角的退場,這邊的八卦之風卻刮得洶湧而猛烈。
  「菊丸學長!小紗有男朋友了?」
  「不好說啊!上次我就看到一個冰帝長得很帥的男生在校門口等她哎!」
  「不會吧!」
  「momo!我們要合力把小紗搶回來!不能讓她落入外校之手!大石!你也要加入!」
  「……我?!」
  「對!還有乾!你也一起來!」
  「嗯……有必要調查一下,小紗部長究竟有沒有男朋友……」
  「手塚,小紗剛剛說她約了人哎~~~」(微笑)
  「……啊。」(推眼鏡)
  「唉~~~~連慶祝都不來參加,看樣子是個很重要的人呢……」(繼續微笑)
  「……」(癱+遠目)
  
  ————O(∩_∩)O————O(∩_∩)O————O(∩_∩)O————O(∩_∩)O————
  
  坐在車的後座,我撐著頭,細細觀賞坐在身邊的絕色美人。
  由於水仙哥哥異常體貼的忽然有事不能來觀看演出,此時的車內完全成了我和女神的二人世界。(司機呢?!……這種無關緊要人物,不用管他!)
  身邊的幸村已換下了往日裡玉色的病人襯衣,而是穿著淡藍色的長袖襯衫,將他顯得愈加出塵,有種風華絕代的感覺。
  我心中不禁大歎啊!美人就是美人啊!天生麗質難自棄啊!淡妝濃抹總相宜啊!橫看成嶺側成峰啊!……哦sorry,第三句用錯了……請自行屏蔽……
  話說本小姐最近真是桃花運不淺啊!先是和冰山單車兩人行,又是和女神雙人約會。嗯~~8錯8錯,為了保持這種完美命運的幸福走向,我決定過兩天和女王來一次燭光晚餐……
  就在我進行自我規劃的時候,美人衝我莞爾一笑,「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嗯?沒有啊!」我晃晃頭。
  「那裡紗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因為幸村好看啊!」我笑瞇瞇不假思索的回答。
  如果要給我在這裡結識的極品王子們劃分屬性的話,水仙哥哥以他無比華麗的臉蛋和性格當之無愧的屬於「金」系,而冰山部長以他千年不變的表情和台詞毋庸置疑的屬於「木」系,眼前這位集美麗和神力於一身的美神,他頭髮和眼睛的顏色還有那溫潤清涼的淺笑就說明了這是一純種「水」系的。至於「火」和「土」嘛~~還有待研究和發掘。
  「呵呵,是嗎?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呢!」
  這樣近距離欣賞幸村唯美夢幻的笑容也我有一種飄飄欲仙醉生夢死的感覺。不過雖然心裡已達到花癡境界之巔峰,本小姐表面仍是寵辱不驚,從容淡定,保持著最先進女強人的完美形象。
  幸村手指輕捏著下巴,目光如水,淡淡的凝視著我,「裡紗,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好啊!問吧!幸村的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又是微微一笑,偏頭,輕聲問道:「裡紗為什麼想要我來看這個演出呢?」
  說起這個問題的答案嘛,正面回答可是會起到反作用的!還是要讓我們冰雪聰明玲瓏剔透的美人自己去感受和挖掘!這才是我的真實目的!所以……
  我笑了笑,「這個嘛……答案可要待定了!ma,等你看了就知道了!」
  
  從穩穩停下的車上走下來,面前出現的是那座水晶宮一樣的琉璃翅膀樓。
  「這棟建築的名字是『hope wings』。」我輕輕說,側過頭衝他一笑,「很漂亮吧!」
  「hope ……wings……」幸村揚頭凝望著,口中喃喃重複,隨即點點頭,「嗯,很漂亮。」
  看他的表情,我更加肯定帶他來這裡這個決策的英明。
  「我們進去吧!」我加深笑容,「裡面還有更美的呢!」
  
  進入琉璃樓的大廳,映入眼簾的是一圈古河琴子的各種美觀婀娜舒展造型的巨幅海報。室內小噴泉的旁邊的三角鋼琴前仍舊坐著那位酷似塞巴斯欽(!!)的燕尾服男。然而這次他並沒有喚起我的萌心理,因為此時他的琴凳四周正被一圈的玉蘭簇擁點綴著。
  這樣的場景和組合不禁令我想起上次的海帶撲倒事件,那個由於上帝希望本小姐這個不世出的極品紅顏去陪他聊天解悶而頭腦發熱弄出的不華麗血案。
  「裡紗,怎麼了?」身旁細心細緻細膩的幸村發現了我遲疑的腳步和略有抽動的嘴角。
  「啊!沒事沒事!我們繼續往前走吧!」看到幸村的臉我精神為之一震,這回有神之子庇佑著,一定會出入平安。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沿著大理石地面鋪設的紅地毯,我們進入了一條僅容三人並排而行的通往冰場名為「深海幻想」的通道。
  為了營造出如夢如幻的氛圍,兩側的牆壁還有頭頂的天花板都是動態波動的水紋造型。幽暗的深藍色燈光潺潺流動,還時有魚群姍姍游過,讓人彷彿身處海洋深處,那個神秘又玄幻的世界。
  雖然周圍是如此的夢裡海深知多少,我卻絲毫感受不到這宛如童話的一幕,只能聽到身邊不時發出「啊!」「哇!」的讚歎之音。
  一步步緩慢的走著,忽而覺得腳下一絆,一個趔趄,身子猛地向前傾倒。
  「小心!」
  手臂正被幸村扶住,停止了我的前俯之勢。我們風華絕代的女神又一次用他瘦弱卻有力的雙臂阻止了我和地面的正面接觸。
  過了兩三秒,耳邊響起幸村遲疑的聲音,「裡紗……你……」
  「啊,被幸村發現了。」我淺淺一笑,然而聲音卻已有些微微的發抖了,「對啊,我有夜盲症。」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上帝是公平的。他在關上門的時候,必然會為你打開另一扇窗。而對於本小姐來說,生命中幾乎所有的門都是開的。估計對於如此完美華麗的本小姐,我們的小上帝有點看不下去了,撇了撇嘴,硬生生的非要關我的一扇窗。於是就把「夜盲症」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病賞給了我。
  由於是上帝的旨意,任憑跡部家請了什麼樣的絕世神醫,用了什麼太上老君的仙丹妙藥,這個病就是治不好,而且連一丁點的改善都沒有。不僅如此,還鬧出了不少的麻煩。
  最刻骨銘心的一次莫過於正在沐浴的某小紗遭遇忽然斷電的靈異事件。水仙哥哥太過擔心他親愛的妹妹在漆黑一片的浴室裡會出什麼危險,情急之下衝了進來。而恰恰在此時,電路又恢復了正常……接下來的事不言而喻了……估計以大家的聰明才智和超常的聯想能力都能猜測到後續事件……
  (眾:不行!我們想像不到!!要現場版現場版!!)
  哎呀!沒什麼好說的啦!就是本小姐勝雪的白皙嫩滑的肌膚和完美曲線身材(……初一小P孩有什麼曲線身材!)一覽無餘的呈現在鏡頭面前。於是我們非常榮幸的看到了女王版的紅臉關公和君臨天下之窘迫究極。
  並且,在這之後的一周,每每我們在別墅的某個過廊邂逅時,女王殿下總會輕輕扶額,不自然的輕咳兩聲。此時,雖然男女主人公之間沒有任何交談,但你會感覺到空氣中湧動著一種莫名的情愫……
  本小姐現在和女王可是親兄妹啊!
  吼一句,這不造孽呢嗎!!
  ……
  還有,即便是觀賞到了女王百年難得一見的尷尬神情,在我心中佔據主導地位的,卻是一股強烈的不甘!
  我恨啊!
  直到如今想起來我還恨呢!
  為毛有夜盲症的不是女王啊?!為毛不是他在沐浴的時候停電啊?!為毛不是本小姐衝進去而是那位大爺衝進來啊?!!這到底是為毛為毛啊?!!
  (囧rz,原來乃恨的是這事……)
  經歷那次事件後,女王哥哥下旨徹查豪宅的所有電路,並在浴室衛生間這樣敏感的地點設置伸手可及的應急燈以備不時之需。
  我的病雖沒有好轉,不過這個夜貓子屬性的病對於我的日常的生活是沒什麼太大影響的。知道華麗的跡部裡紗小姐有夜盲症的人也不多。
  然而此時,情況卻大不一樣。
  這樣晦暗的燈光下,我的眼前幾乎就是漆黑一片。現在的我和盲人沒什麼兩樣。
  嗯,天不怕地不怕的本小姐……怕黑……
  不知道方向,不知道周圍都有些什麼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不知道該向哪裡走,不知道前面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
  似乎獨自一人身陷一個無盡的深潭,不停的下墜下墜,沒有終結和盡頭。
  全身無法遏制的開始顫抖。
  害怕……
  我……害怕……
  黑暗中,我覺察到,有一隻微涼的手慢慢握住我的,並輕輕的加了點力道捏捏我的手心。
  「別怕,我們慢慢走。」
  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淙淙飄入耳中。
  「我在你身邊。」
  






生命之光

  「左邊剛剛游過小魚群哦……」
  「啊拉~~裡紗的頭頂正有一隻海星呢!」
  幸村牽著我,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還時不時的為我描繪著眼前所見之景。
  覆在我手上的那隻手並不溫暖,應該說是帶著絲絲的涼意。可是,此時被鋪天蓋地的黑暗包圍的我,卻從這微涼之中汲取到那一點點的力量和一絲可以直達心底的溫暖。
  還有耳邊時而傳來的他的呼吸聲。就是這細微的聲音,卻能讓人感到安心。
  這條路,並不是我自己在走。
  難道……這就是神的力量?
  可以驅走黑暗和恐懼,帶來光明和溫暖?
  哦!親愛的聖母瑪利亞!
  我曉得了!以後再有什麼疑難雜症一定要找我們的女神大人!他必定會讓你撥開雲霧排憂解難逢凶化吉!
  「快到了哦。」幸村又輕輕的握了握我的手,語氣柔如春水動人心弦。
  「嗯。」
  我剛應完,眼前就看到一片泛著金色的明亮白光。我們已經通過了「深海幻想」,來到了主會場。
  重見光明的我心情為之一振,粲然一笑,「謝謝幸村!」
  美人以傾城一笑作為回應,「呵~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的吧。」
  「小紗!」正前方響起的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位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代人物的相視一笑。
  循聲望去,正看到瀧在人群中逆流而下,向我們走來。只是他原本明媚的笑容在看到某小姐和某神仍處於交握狀態的手的時候,神情一僵。
  我笑著和他打招呼,「Hi!瀧學長!」
  「嗯。」瀧輕聲應了一下,看向幸村,遲疑著問道:「這位是……」
  「哦!這是幸村學長。」我笑盈盈的看著幸村,對瀧說:「你別看他這麼弱不禁風的,可是立海大的網球部部長哦!很厲害呢!ne!」
  瀧垂在身側的手忽而收握成拳,凝視著幸村,臉上仍是掛著紳士的笑容,禮貌的沖幸村點頭示意,「王者立海大的部長……的確是……很厲害呢……」
  原本維持著風度翩翩風神俊朗的微笑的幸村出現片刻的怔忡。他鳶藍的眸子陡然一黯,嘴角略向上扯動,勉強笑了笑,「是裡紗……過獎了。
  我一撇嘴,「哪有!只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好了!別在這裡站著了!我們快找到位置坐下吧!」
  「小紗,順著這邊上樓梯一直走,就能找到你們的座位。」瀧為我指了方向,神色間有著難以察覺的黯淡,他對我笑了笑,「我就不陪你們過去了,還要去導播廳看一看。」
  「嗯!好,學長忙你的就好了!」我沖瀧擺擺手,又轉向幸村,「我們走吧,這樣長時間站著可是對你的身體不好。」
  幸村淺笑著點點頭,「嗯。」
  
  「就是這裡了!」我指著面前的座位,只是看到旁邊座位上已經坐定的人的時候一愣,「哎?你怎麼在這?」
  穿著一件小米白T恤的海帶被我的聲音牽動了某根神經,側臉看到了我,愣了一下,「哎?你怎麼在這?」
  「喂!是本小姐先問的你好不好!還有,不要copy……也就是複製本小姐的話!」
  海帶「井」,一如慣例的嘴角抽動,「你的那位學長幫忙弄到的就是這個座位的票,我自然會坐在這裡了!」
  「哦~~~~」
  我四下裡搜尋了一番,在正對面看到了伊籐大小姐美艷動人卻一點也不招正常人喜歡的小臉蛋。
  這事辦得還真是不徹底啊!當初想著還這位單細胞+口齒不清晰+天文盲+英語0.04級+路癡+拯救美女的小英雄+口是心非……的海洋生物一個人情,卻忘了告訴瀧要搞到伊籐方圓兩米之內的票了。如今弄得我們的海帶君抻脖子瞪眼睛的只可遠觀而不能近玩焉。
  估計是感受到本小姐無與倫比的強大存在感,隔了一個冰場的伊籐也恰在此時看到了我,應該也掃到了一邊的切原。原本的笑靨如花忽遭到強冷空氣襲擊,驟然雨夾雪起來。
  和某些個家教鬆懈,心胸狹隘,斤斤計較的彆扭小姐不同,本小姐可是經過世界上無可比擬的高等教育,並有著海一般廣闊的胸襟和天一樣超凡的度量。我優雅的朝她一笑,欣然落座。
  「部……部長?!」
  由於本小姐週身散發的謫仙氣質過於華麗,我們的切原同學此時才發現他的頂頭上司。
  幸村點了點頭,仍舊淺淡一笑,「你也來了。」
  與我們的神之子形成鮮明的對比,切原的表情簡直就和青天白日裡見到鬼一樣,似乎我現在只要輕輕一戳,他的眼珠和下巴就會毫不猶豫叮叮光光的掉到地上。
  他困難的嚥下口水,「部……部長?!你……你怎麼……來了?!!」
  我一挑眉,「怎麼?你可以來,幸村就不能來了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切原慌忙搖頭爪子晃的解釋著,「能來!部長當然能來!」
  美人無懈可擊的一笑,在我的另一側翩翩落座。
  「喂!」切原用胳膊肘杵了杵我,小聲說:「你是怎麼把我們部長拐來的?」
  「切~原~赤~也~~~請注意你的措辭」我手拄著下巴,笑笑著看他,「幸村學長,是本小姐堂堂正正請(!加重)來的。有什麼意見嗎?」
  切原探過頭瞟了一眼幸村,搖了搖頭,依舊用我和他兩個人能聽到聲音表達著內心的震驚,「部長居然會同意!太不可思議了!」
  我淡雅一笑,將音量提高了少許,「沒什麼不可思議的!不外乎是因為本小姐有著旁人無法比擬的魅力和氣質,才使得幸村學長答應了我的邀請吧!」說著轉向身邊的美人,「你說對嗎?幸村學長?」
  幸村「呵呵」笑出聲來,非常配合的點點頭,「嗯,對啊。」
  「啪嘰——」海帶君的下巴終於無法承擔重負,掉到了地上。
  隨著這一清脆的落地聲,會場的燈光也暗了幾分。這倒不是因為我們的小海帶有著什麼重要的影響力,而是,演出,要開始了……
  
  ————O(∩_∩)O————O(∩_∩)O————O(∩_∩)O————O(∩_∩)O————
  
  行雲一樣的音符翩翩然,自琉璃棚頂傾瀉而下,在原本喧囂的會場中氤氳開一個安然愜意的世界。
  在這悠然的旋律之中,場內所有的聚光燈剎那歸於沉默。
  這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我不禁一抖。搭在座椅把手上的手恰在此時被另一隻手覆上。仍舊是微涼,卻讓人感覺那般溫暖,沒有絲毫的力度,卻能給人力量。
  心漸漸平靜了下來。我知道,自己的嘴角,正微微翹起。
  
  音樂舒緩而輕盈,像是信手撥弄琴弦,隨意而出。
  一個精靈般的女子徐徐從天而降。在落地的瞬間,冰面上陡然映放出群花欣欣然綻放的畫卷。音樂亦隨之加快了腳步,鮮活了起來。
  女子在花蕊中歡快的跳躍舞動著,宛如花之仙子,漫灑著春的訊息,傳達著生的喜悅……
  燈光的忽明忽暗讓我的視力變得極其模糊。盲目的向舞場的方向看去,我輕輕開口,「幸村學長,你知道嗎?古河老師,其實是身患殘疾。」
  幸村一愣,側過頭來看我。
  「古河老師國中的時候很不幸的遭遇了車禍,並在那場災難中失去了右腿。」
  當初和女王哥哥去看花樣滑冰的演出,台上那個曼妙輕盈的身影在第一時間就緊緊抓住了我的目光。不僅因為那高超嫻熟的技術,更是由於她與我所見過的任何一個舞蹈演員都不同,週身都在散發著震動人心的奪目的生命之光。
  後來,我得知了,這位有著「日本花樣滑冰第一人」稱號的古河琴子曾經遭遇過車禍,失去肢體讓她的花滑之夢幾近破碎。然而她沒有以淚洗面,沒有怨天尤人,沒有心如死灰,而是自己堅強勇敢的站了起來,憑藉著她的不屈再度回到這個舞台上,並直達最高峰。
  於是,這位年方二十有二的妙齡女子正式成為本小姐由衷景仰欽佩的第一人。我二話不說,親自過府拜訪,誠摯的拜入她門下,虛心學藝。
  她教會我的,不只是花滑的技術,更是生命的意義。
  「老師曾和我說過,生命和夢想,是上帝饋贈給人類最珍貴的禮物,是無論何時都不能輕易放棄的。她很慶幸,車禍只是帶走了她的右腿,她並沒有丟掉最重要的東西。」
  回應我的是一陣沉默。我感覺到,覆在我手背上的那隻手在微微的顫抖。
  「她覺得,她的義肢很美,因為它幫她站起來,幫她回到冰上,幫她實現了夢想,它讓更多人看到了她的舞動。她很幸福……」
  「幸村學長,你有夢想嗎?」
  身邊的幸村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努力著、奮鬥著、幸福著的女子。許久,許久,點頭,「我有。」
  「真好,我也有!」我笑了,「那我們一起加油,好嗎?」
  音樂聲漸漸熄滅,棚頂的光又恢復了起初的亮度。一曲舞畢,立於花間的仙子向著觀眾席深深鞠躬,四面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幸村的美顏再度清晰了起來。他轉過頭,凝視著我的眼睛,如玉的面龐上顯露的不再是那會隨風而逝的飄渺淺笑。我清楚的看到那雙鳶藍的眼眸中泛著一直未曾見過的暖流。此時的他,足以讓花謝月隱,西施跳樓,貂蟬服毒,昭君切腹,貴妃投湖……
  
  那兩片薄薄的唇微動,漾開。
  「好。」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TOP

女生的心思

  後來直至演出結束,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交談。所有的人,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坐在這裡,都被台上那個抒寫著生命奇跡的女子深深感動著、震撼著。
  退場的時候,幸村還是細心的握著我的手,走過那條深海通道。
  「哦!」
  在黑漆漆的通道裡邊沒什麼事,剛一出來就被後面的人踩到了鞋子又小撞了一下,讓我跟著打了個趔趄。這個小插曲使得一直處於沉思狀態的幸村忽然生動起來,斜跨一步,伸出手臂將我護住。
  「謝謝學長。」我朝幸村一笑,回過頭,無奈了。
  明明是一個學校教育出的學生,怎麼人家幸村那麼體貼溫柔,這只海帶卻這麼冒失大條。瞧他那四下尋找的焦急樣,估計連方才撞倒了我都不知道。
  「喂,我說切原,你要不要到那邊的出口走一圈,說不準會碰上什麼人吶!」
  「可是人這麼多……」切原目光對上我的,估計是因為被本小姐撞破了心思,尷尬的把音量提高了半個八度,「要……要你管我!」
  「切原。」還沒等本小姐開口,一直沉默的幸村有點看不下去了,淡淡的看了切原一眼。作為部長的他是不允許自家隊員如此無禮囂張,尤其對像還是衝著本小姐。
  然而就是這在外人看來似乎無關痛癢的一瞥,卻使我們的海帶君打了個寒噤,頓時消聲。
  「啊,沒事沒事。」我笑著為海帶解圍,「我們之間一直是這種相處模式,都習慣了。」(乃這是在解圍嗎?!!)
  切原礙於自己頭兒的威嚴,不敢再發表什麼言論來表達對本小姐為他解圍的感激之情,只是一眼睛瞪了過來。
  「難~道~不~是~~嗎?」我故意拉長了聲音。
  看他那一臉海帶色,估計要不是幸村在旁邊他早就暴跳如雷的指著本小姐用高音量來表達他此時洶湧澎湃的內心情感了。
  話說本小姐其實蠻喜歡和海帶鬥嘴的,不過他現在這個吃癟跳腳的表情也很有愛啊~~很爽的說捏!(你個惡趣味……)
  「裡紗!」仍穿著演出服裝的梢本從直達後台的專屬電梯那邊走了過來,繞過重重人流的阻隔,成功的抵達到我的面前。
  方纔在演出過程中,由於燈光的原因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此時走到近前的梢本著實讓我眼前一亮。
  一身銀色的緊身衣將他健碩有型的魔鬼身材表露的一覽無餘。造型師為了追求燈光舞台效果,把他的膚色略略調暗,致使那張原本就活色生香的俊臉如今更添了一份古銅色的魅惑感性色彩。那臉上掛著的笑容更是讓我的萌心理一鼓作氣向上躍遷三個等級!這絕對是一極品啊極品!很好,就衝著這顏色,本小姐宣佈梢本貴久今日起榮升為「土」系掌門了!
  「Hi!梢本學長!」我笑顏如花的和他打招呼,「今天的學長很帥呢!」
  「哦是嗎?」梢本笑意加深,「謝謝裡紗的誇獎。」
  「梢本學長!」一個我不喜歡聽而海帶喜歡聽得不得了的聲音橫空出世,劈斷了我和梢本剛剛開啟的對話。
  梢本回頭,見到從另一個通道出來的伊籐小姐娉娉裊裊的正朝我們這邊走過來。
  「Hi,切原,你也在啊!」
  一邊的海帶的臉色頓時從海帶色轉為面紅耳赤,而且還是在隨著某人的不斷靠近逐步加深。「由紀子,你……你好……」
  瞧你那點出息吧!不過是打個招呼,就緊張成這副海樣,強烈鄙視之!
  「幸村學長好,還有這位……」伊籐目光落到我身上,語氣加重,「跡部裡紗小姐。」
  「你好。」我也回了一句。怎麼覺得自己華麗的名字從她嘴裡說出來這麼奇怪呢?
  倒是幸村,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伊籐甜甜一笑,「今天的演出很精彩呢!祝賀學長!」
  「謝謝。」
  「梢本先生!」上回那個中途叫走梢本的工作人員再度出現,「跡部小姐,伊籐小姐。」他在站定後衝我和伊籐各鞠一躬後接著和梢本說:「雜誌社的人想您和古河小姐照一張合影。」
  「合影?」梢本微微挑眉,「不是在表演前就照過了嗎?」
  「哦,這次是另外一家。」
  「好,我這就過去。」梢本雖然答應著,語氣卻是不甚情願。
  這也難怪,有幾個會願意從本小姐身邊走開的啊?呃,當然了……心有所屬的海帶除外……
  「那裡紗,下次見面再聊吧。」梢本衝我一笑。
  「嗯好,學長再見。」話說要和現在這個「土」系帥哥極品掌門這麼快告別還真有點不捨得。
  「再見。伊籐再見。」梢本又衝旁邊的切原和幸村點頭示意了一下,只是在看向幸村的時候,眼神停頓了幾秒。
  「跡部小姐的交際還真是廣啊。」伊籐的眼睛從漸遠的梢本身上重新移到我的身上,微笑著說:「不僅認識我們校的梢本學長,和立海大的切原君和幸村學長交情似乎也不錯嘛!還一起來看演出。」
  我說這女的還真是夠膽子啊!膽敢公然對本小姐說這種帶著冷冰冰硬邦邦的刺蝟蝟話的,她還是第一個!
  「那……那個由紀子……」沒等我說話呢,一邊的海帶開始拚命擺手忙著解釋,「你不要誤會,我們……」
  「對啊!」我一口截斷切原的話,狡黠一笑,「本小姐朋友的確挺多的。立海大裡和幸村還有赤也關係最好了!」
  幸村略略一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伊籐和切原,嘴角浮現出一絲淺笑。
  比起幸村的淡定自若,我們單細胞的切原就沒有那麼從容了,由於聽到華麗的本小姐親切的叫他「赤也」,他的小下巴再一次激動的掉到了地上。
  如我所料,對面的伊籐臉色一僵,看我的眼神愈加凌厲。
  「對了,赤也,現在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不理會伊籐的反應,我對著海帶咪咪一笑,「要不以你那方向感,我擔心明早上還能在東京的某條街道上看到你。我家的車就停在……」
  「我看還是不用麻煩跡部小姐了。」伊籐又恢復了起初那藏著刀的笑,「我和切原君都住在神奈川,切原君搭我家的車就好了。」
  我嘴角一翹,本小姐還真是神算子啊!把伊籐的心理算的分毫不差!
  啊?你問是怎麼回事?哎~那本小姐就來解釋一下。
  世界上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女生,有華麗完美的,有嬌俏可愛的,有性感魅惑的,有蠻橫無理的,有無聊吐槽的,有小白脫線的……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千姿百態。(行了!別廢話了!)
  而不同類型的女生相對應的會有不同的心理活動。其中就有這樣一類,或許是因為強而超標的佔有慾,或許是因為想時刻用這些人來證明自己是多麼的出色和動人,亦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她們一方面拒絕著自己不喜歡的追求者,一方面又希望那些被拒絕的人能一直堅持不懈的喜歡自己。
  而事實證明,伊籐小姐就是這類自私的人中的一份子。她心裡有的是青梅竹馬的手塚,卻又看不慣喜歡她的切原和她不喜歡的本小姐走的太近,故而剛剛我的那幾句話致使她毫不猶豫的伸手將海帶撈了過去。
  講解完畢。
  夾在中間的切原呆傻的看著我和伊籐的你來我往,完全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哦?對哦,我倒是把這個給忘了。」我拍了拍切原的肩膀,以喚回他遊蕩的靈魂,「那赤也就搭伊籐小姐的車回家吧。」
  切原瞬息間回魂了,眼睛瞪得溜圓的,由於一時間還不能接受這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拜了菩薩撞了大運百年難得一遇的美事,下巴依舊不華麗的停留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伊籐轉過去對海帶說:「切原君,我們走吧。」
  「哦……哦!」切原立馬把下巴收了回去,就是眼睛還圓得跟雞蛋似的。
  「幸村學長,跡部小姐,我們下回見。」伊籐昂起頭,傲然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跡部裡紗!」伊籐剛走出不遠,切原就怒氣騰騰的瞪著我,「這次就這麼算了!以後不要再叫我赤也!!尤其是在由紀子面前!!!哼!」
  被喜悅與憤怒交錯侵襲的海帶甩下這樣一句話後就追隨著伊籐的腳步匆忙走掉了,連要和上司告別都給忘掉了。
  幸村笑吟吟的看著一前一後離去的人。「看樣子,切原沒能體會到裡紗的苦心呢。」
  我搖搖頭,「原本也不指望他能體會。」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本小姐心血來潮想嘗試一下媒婆這個搖曳生姿的職業,只是覺得這次還海帶人情還得不徹底,作為本小姐這樣華麗的人,是不允許出現這樣紕漏的。故而借此機會好好填補了一下,順便還能氣一氣伊籐這個不華麗的女人。
  我揚臉笑看著幸村,「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嗯,好。」
  
  ————*————*————*————*————*————*————*————*————
  
  沿著原路返回的途中,車裡顯然比來時靜默了不少。我也沒有故意挑起什麼話頭來與親愛的女神進一步交流。因為善解人意的本小姐知道,此時,對於他來說,最需要的就是安靜。
  車子在醫院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司機提著高瓦數強亮度的燈隨著我們一起下了車。原來也沒怎麼覺得,真是今天才發現,這個夜盲症真是太麻煩了!
  幸村轉向我,鳶藍的眼眸流淌著清淡溫和的笑意,「今天的演出,很精彩。」
  看他的樣子,我知道,今天的挽救女神生之希望大作戰很成功!大家掌聲鼓勵……(呱唧呱唧呱唧……)
  「幸村喜歡就好。」我笑著說。
  剛剛入夜的東京,已脫去了白晝中的喧囂和忙碌,展現出另一番沉靜溫婉的風情。
  清麗皎白的月光均勻的灑落在對面男孩的衣襟發間,使原本就脫俗的他更添了一分如夢如畫的出塵之氣。此時,他週身都散發著足以讓人窒息的美。
  「對我來說,真是很難忘的一天呢。」他凝視著我,眼神溫柔如水,「謝謝裡紗。」
  我笑看著他,「是誰說的,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吧。」
  「呵~是呢。」他微微一笑,「真的不早了,裡紗回家去吧。」
  「好,改天再來看你。」我衝他擺擺手,「別忘了,說過要一起實現夢想,堂堂的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可不要食言哦!」
  「嗯。」幸村點點頭,彎彎的眼睛比樹梢上掛著的月亮還要漂亮,「堂堂的立海大網球部部長不會食言的。」
  「這就好!我走嘍!」
  「裡紗再見。」
  和幸村道了別,帶著巨大的成就感和滿足感的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卻因為身後飄來的一個聲音而頓住了腳步。
  「幸村君。怎麼,今天出院去玩了嗎?」
  奇怪,明明是一個從沒聽過的陌生聲音,怎麼我卻覺得如此熟悉?
  懷著這樣的疑問,我回過頭去。眼前出現的黑色長髮穿著冰帝校服的女生讓我不禁一愣。
  「啊,是啊。」幸村笑著回答。
  一種強烈的前世今生的宿命感又猛然在我心頭浮蕩。
  是她!上次在醫院看到的就是她!那個讓我在過廊裡拚命追尋並陰差陽錯結識幸村從而證實了女神定律的女生!
  我又回轉回去,「幸村學長,這位是……」
  「哦,這是靜籐,靜籐夙。」
  
  偶滴神啊!!!
  怎麼可能!!!
  靜籐夙!!!!!
  穿越之前我剛剛結束的處女同人文中的女主角,也就是某紗的大女兒,怎麼會真的出現在網球王子的世界!!!!
  這……這這這也太……太太太……不合常理了吧!!!!!!
  





這不可預知的人生啊

  化學課上,同學們小組分組團坐在一起,做著高錳酸鉀加熱制氧氣的初級實驗。
  話說這個實驗對於我來說,那簡直是和黨一樣親啊!想當初本小姐還做過化學課代表呢!當時的化學老師是一剛畢業的小憤青,我們倆的性格那個投機啊!由於他名字裡帶了個「強」字,我還尊稱他為「小強老師」。
  可是啊,這樣本該是讓我親切激動的實驗卻做得心不在焉。原因就是昨天在醫院見到的穿越前處女文中我那大女兒的同名同姓的女生——靜籐夙!
  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
  那個名叫靜籐夙的女孩昨天的的確確是站在我面前,的的確確是冰帝的學生,的的確確和處女文中描述的一模一樣,的的確確有即將要手術和女神住在同一家醫院的母親,這麼多的的確確,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
  我穿過來已經夠靈異了,怎麼原本筆下的人物也會真實的存在了呢?難道上蒼是用這種方式讓我們母女重逢??然後讓我們母女同台獻藝?為在座電視機前和電腦屏幕面前親愛的觀眾朋友獻上一場精彩難忘的青春讚歌??
  這……這這這簡直天雷啊!!!
  「彭!」被我用夾子夾著在酒精燈上加熱的試管由於我處於發呆狀態而受熱不均勻忽然炸裂。
  話說本小姐是不是最近黑雲壓頂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啊,怎麼接連有血光之災呢?
  「啊!」
  組內的同學非常同調驚叫了一聲,並同時向後一跳。留下我一個人拿著空頭試管夾,站在桌子前。
  「怎麼了?怎麼了?」實驗負責老師趕忙一溜小跑的衝過來。
  我放下夾子,抖了抖被高錳酸鉀粉末埋住的手,「哦,加熱的試管炸裂了。」
  「試管裂了沒什麼,快看看有沒有受傷?」負責老師罔顧被我炸的粉身碎骨的作為國家財產的小試管,擔憂的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這老師真不錯!關鍵時刻能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不愧為祖國辛勤的園丁!(囧……這其中有必然聯繫嘛……)
  「沒受傷沒受傷。」我拍了拍手,以抖掉更多的粉末。沒受傷倒是沒受傷,就是由於高錳酸鉀此物質也被本小姐超凡脫俗的氣質所迷,將它自身的顏色留在了我的手掌和手背上,弄得我原本冰肌雪膚的玉手此時看上去跟一中毒不輕的毒砂掌一樣。
  「這就好。快去洗洗手吧。」老師鬆了一口氣,轉過去對同組的崛尾和越前說,「你們兩個把掃帚和抹布拿來,收拾一下。」
  「哎?!」
  「哦。」
  
  ————O(∩_∩)O————O(∩_∩)O————O(∩_∩)O————O(∩_∩)O————
  
  由於實驗課的小插曲,致使我出現在網球場上的時候在一眾隊員中引起軒然大波。
  「小紗部長!你的手怎麼了?!」
  「是啊是啊!怎麼這個顏色!」
  「莫非是……中毒了?!」小松雙手捧著臉拚命的搖頭,「不——要——啊——!都說是十指連心哪!小紗部長!快!用刀子把手指割開!我來幫你吸毒!等毒性擴散開就為時已晚大事不好了啊!」
  我抽了抽嘴角。自打得知本小姐的絕招是五嶽劍派的,我們的小松同學就開始攻讀翻譯成日文版的金庸武俠全集,故而此時發表了這樣一則頗具武俠風範的言論。
  「沒什麼事!」我抬高音量阻斷小松無人能及的想像力,「只不過是做實驗的時候不小心沾上了高錳酸鉀而已!」
  「高錳酸鉀?那是什麼玩藝?」竹澤一臉困惑。
  「可以制取氧氣的。」青木解答著,「我們去年剛做的實驗,馨桐你不記得了?」
  竹澤臉一紅,「呃……我的化學什麼樣小遙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了行了,」我一揮手,「我這又沒什麼事,趕緊都給本部長訓練去!」
  「是!」
  女網部隊聽令散開,只有小松深憂的扭頭看著我,「部長,真的不用亞也為你吸毒嗎?」
  ……
  「不!用!」
  
  唉!這樣烏黑黑的手看著還真是不習慣。我甩了兩下,在場邊的部長專席上坐下。由於膝蓋的傷沒有痊癒,還不能上場練習。
  「聽說今天上實驗課,小紗的試管裂了。」另一個場的不二一邊做著俯臥撐一邊隔著鐵網表達對我的關切之心。
  「呃……啊對啊。」我有點結巴的回答他。
  如果那個靜籐確確實實是我閨女的話,最讓我糾結的就當數我們的不二熊殿了。處女文裡,大閨女可是配給了小熊啊!這麼一路算下來,小熊就是我的女婿了?!
  偶滴神啊!!
  女王是我哥,熊殿是我女婿,兩個前世曾經的心愛男人都與我徹底無緣了!那我的感情路要如何走下去啊!誰將會成為我的Mr.Right啊!
  人生啊!你是如此的難以預料啊!即便聰慧如本小姐,也完全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沒有受傷就好,手上的顏色過兩天就會褪掉了。」不二側過頭笑看著我。
  「嗯。」我點點頭。
  「小紗是有心事嗎?」我們熊殿就是觀察入微,就算在以洞察力著稱的跡部家族面前,也毫不遜色。
  「沒有!」我矢口否認。
  總不能和他說,我昨天遇到了可能是我大閨女的女生,也就是你未來的老婆,所以我馬上成為你丈母娘了,雖然岳父還沒有的說……
  「那就好。」不二起起落落的做著俯臥撐,「看小紗今天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穩定了一下情緒,理清了一下混亂的思路,「那個……有個問題想問不二學長。」
  「哦,好,小紗問吧。」
  「學長現在有女朋友嗎?」嗯,先從小熊這邊來試探一下。
  不二頓時一愣,歪過頭來看我。
  與此同時,球場邊站了一排男網的後援團也立刻消聲,齊齊轉過來,目光在我和不二之間來回移動。
  「女朋友哦~至今還真沒有吶。」不二片刻後又恢復了往日的微笑,「小紗想做嗎?」
  「哎???!!!」後援團的眾位佳麗們集體上演驚大調。
  我心裡自是知道這位笑笑學長不過是在和我開著玩笑罷了。若是換做從前,一定會溫柔的笑回去,注視著他的藍眸,毫不示弱的說一句:「好啊。」
  可是現如今,他極有可能是我女婿啊!女婿!不能再隨便調戲了。思及此處,我滴那個心啊,滴血啊~~~~~
  「裡紗。」手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一如既往的冰著臉,「龍崎老師叫我們過去。」
  「哦好。」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翻出包中的工作筆記和總結,結束了與某家女婿的對話。
  剛要轉身向場外走,就聽到手塚冰冰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不二,訓練時與他人交談,繞場地跑二十圈。」
  
  ————O(∩_∩)O————O(∩_∩)O————O(∩_∩)O————O(∩_∩)O————
  
  和本小姐並排走在陽光遍灑的教學樓小走廊裡,對於青學各年級的青春少年們,是多麼夢寐以求的事啊!
  而且由於本小姐剛剛以壓倒性優勢擊敗蟬聯青學兩屆校花的禮儀部三年級學姐,毫無爭議的坐上校花寶座,本小姐的仰慕者更是多得一發不可收拾(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並有諸多青年公開表示想要和本小姐「進一步發展」。而本小姐總是很禮貌的笑著回答:「進一步多沒意思啊,我們退一步發展吧!」
  ……
  不過此時在我旁邊出現的是冰山,所以氣氛——很平靜。
  而另一方面,能和冰山肩並肩,對於別的佳麗們來說,這是多麼令人臉紅心跳的小美事啊!
  不過同樣,出現在他旁邊的是本小姐。這樣的小美事早已是司空見慣了,所以此時我也只是若無其事的一邊向前走一邊翻看手中的手冊,氣氛——很和諧。
  「你的手……」手塚注意到我翻著本子宛如毒砂掌的手。
  「哦,沒什麼。」我甩了兩下,「做實驗的時候不小心把高錳酸鉀灑到手上了。」
  「哦,高錳酸鉀。」手塚皺了三微米的眉頭又回到了原位,目光也重新回到正前方。
  停頓了三四秒後……
  「以後再做實驗的時候當心一點。」
  「嗯。」唉~~要不是腦子裡糾結著女兒女婿的事,作為化學小天才的本小姐怎麼會不華麗的因為受熱不均勻這樣的低級失誤而弄爆試管!
  不過對於我們冰殿的關心還是要表達一下感謝的。我把手冊合上抱到胸前,笑著說:「謝謝學長。」
  手塚一推眼鏡,「啊。」
  
  教師辦公室中
  
  龍崎奶奶交握著雙手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她的得意門生,青學的冰童玉女部長組合。「你們的都大賽工作總結我都看了。手塚寫得很細緻全面。裡紗嘛……」
  「怎麼了?」
  龍崎扶額,臉上表情有點奇怪+無奈,「呃……也很好,很符合你的風格。」
  大家也許會奇怪了,為啥米我們的龍崎老奶奶會這麼說捏?這就要牽扯到這篇工作總結了。
  老奶奶要求在其中不但要為都大賽的比賽做出精闢深刻的總結,還要部長寫出自身有哪些不足之處,哪些失策和失誤,哪些方面還能力不足需要改進。
  而我們華麗麗的小紗部長在這部分是這麼寫的:
  「有時太過完美了也是一種遺憾。我總是努力尋找自身不華麗的方面,可是結果總是空白的。也許從這一方面來講,我真的能力有限……」
  龍崎奶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玻璃窗面前,雙手交環在胸前,「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是有兩件事。一個是,剛發下來通知,今年的女網關東比賽地點安排在了神奈川,按慣例仍是在男子開打一個月後舉行。裡紗,這回有充分的時間給你們好好準備了。」
  「是!」
  「第二個就是學校馬上將要舉辦的音樂節。因為我們網球部在比賽中的出色表現,各大報刊雜誌都有不少的報道。所以學校想要我們承辦音樂節開幕式的開場舞。我的意思是讓男女正選組對來跳,兩天後開始正式排練。你們看呢?」
  男女正選組對跳舞??!!
  看來我回去後又會在女網的場地上掀起一片驚調狂潮了。
  「沒意見。」手塚低低的應著。
  我也跟著搖了搖頭,「我也沒什麼意見。只是老師想怎麼組合?」
  「這個我也有考慮過。」龍崎手摸著下巴,「為了不引起紛爭,我想依照我們部裡以往的慣例——抽籤決定!」
  
  老奶奶這一句抽籤不要緊啊!讓我再一次領會到了人生的不可預知。
  看著眼前由抽籤這個純屬依照個人RP決定結局的方式而出現的正選配對,我……無語凝噎。
  由於越前那獨一無二的身高實在沒有能與之搭對的女正選,本小姐非常好心的把櫻乃小盆友拉過來做友情外援。補一句,小盆友那臉紅得啊,站在馬路上那就是一交通燈!
  而原本剔除正選的乾也因為這一原因也參加了這項活動。
  不過下面的:
  藍堂——手塚 (還挺正常)
  平光——大石 (希望會正常)
  籐原——菊丸 (爆女與跳男的組合,我們拭目以待……)
  梅原——河村 (梅原,還好乃的手臂不像球拍)
  小松——不二 (不二,啥也不說了,乃自求多福吧!)
  青木——海堂 (熱愛小動物的青木,其實蛇有的時候也是很可愛滴……)
  竹澤——桃城 (這是要跳舞還是干仗!!)
  
  這……這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嘛!!!
  而且!
  我看著自己手中的簽,黑線……
  本小姐最近的確是黑雲壓頂時運不濟命途多舛!
  那上面清楚的寫著三個字——乾!貞!治!
  恰在此時,背後響起分外符合氣氛的背景音效:「和小紗部長配對的幾率為12.5%……」
  
  人生啊!這不可預知的人生啊!!




緋聞!驚現緋聞!!

  天空,湛藍~湛藍~~
  
  雲朵,潔白~潔白~~
  
  青學,沸騰!沸騰!!
  
  裡紗,緋聞!緋聞!!!
  
  「你知道嗎?網球部的裡紗部長喜歡的人是天才不二哎!!」
  「啊?!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昨天親耳聽到裡紗部長問不二君有沒有女朋友!!」
  「然後你猜不二君怎麼回答的?!」
  「怎麼說怎麼說??」
  「咳咳~~~(仿不二語氣)女朋友哦~至今還真沒有吶。小紗想做嗎?」
  「哇!!!」
  「那這麼說來兩人之間有JQ啊!!!!!」
  「是啊是啊!!!」
  ……
  教學樓走廊、校園小徑、食堂大廳、操場、教室、衛生間、圖書館……
  無論你身處何處,只要是在青學這片充滿了青春與活力的土地上,諸如此類的對話就會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的湧來。
  
  「華麗裡紗和天才不二是天作之合?!」
  這是全新一期的「菁菁校園」校刊的主頁大標題,下面還附帶兩位主人公的迷人照片。
  一部分的正文如下:
  「東京時間xx年x月x日。本報的記者在本校網球場發現了一則驚天動地翻天覆地感天動地的消息。擁有我校校花之稱、擔任校網球部部長、青學之我最歡迎的青春少女(囧……)獲得者一年級二班的跡部裡紗其實早已名花有主。她的對象正是網球部的天才、眾多青學女生的白馬王子、在數學、化學、生物等多門學科競賽中榮獲獎項的不二周助。
  ……
  兩人究竟是何時被對方吸引,何時確認的情侶關係,我們尚不得而知。
  不過毫無疑問,隨著這兩位風雲人物情侶關係的公開化,必將使本校絕大多數的同學同時進入失戀狀態。請校學生會負責安全部門的同學們時刻保持警惕……」
  
  來到網王世界第二年的本小姐,終於在眾神的熱烈期待下和某位王子有了進一步的進展,還出現了全校性質的熱辣緋聞。
  宋大嬸曾在她的小品中說過:「做女人,難!做名老女人,更難!」(貌似是這麼說的……)
  而此時的我,深刻體會到,做女人,難!在青學做有緋聞的華麗名女人,爆難!!
  這一整天,無論走到何處,都會被曖昧不明的眼神圍個水洩不通。如果不是將冰山的冷氣全開學了個爐火純青,估計這一路上就會被壓抑不住好奇心前來求證的路人圍堵得寸步難行。
  我和不二兩個人,將這個學校完全點爆了!
  想當年有一個外班的男生悄悄塞了封情書到我書桌裡,後來不知道怎麼被班主任知道了,還把我叫到辦公室進行了長達58分鐘34秒的先進學生思想教育。
  而你再看現在呢?
  上午去教研室取試卷,一推開門——「刷刷刷!」撲面而來的是一眾人民教師的目光法網。那個曖昧呦~那個火辣呦~~
  隨後,下一秒,又都齊齊低下頭該幹什麼幹什麼了。
  原來八卦真的是不分年齡和地域的!
  宇多老師在我出門前還拍了拍我的肩膀,極度慈祥的點頭笑著說:「嗯~~不二周助~~挺好~~~~」
  我的嘴角……已經連抽筋都不會了……
  這……不愧是……名副其實的……青春學園…………
  
  說句實話吧,如果是在三天前,傳出緋聞,而且對像還是不二的話,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可是現在……
  不二是誰啊?!
  那是有極大可能將要成為本小姐大女婿的銀哪!!!!
  這……這這這讓我如何能喜悅興奮得起來??!!
  要是大閨女也像她娘一樣華麗如斯的話,咱也可以去試著上演一出母女奪婿。但是啊!但可是啊!原本那大閨女就被我當初虐的可以了,要是再沒有了不二,還讓不讓人活了?!
  所以說,我們的熊殿是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遠目……
  
  我在這邊暗自糾結,而作為男主人公的不二卻似乎沒有絲毫的思想覺悟。大家請看——
  時間:正午
  地點:食堂
  我剛在窗子邊上的裡紗特席坐下,就見到不二笑盈盈的端著盤子走了過來,引得原本安靜的學生食堂像是開了巨星演唱會一樣,尖叫連連。
  他這究竟是想幹嘛?!
  看著在對面坐下對著我微笑的某君,我笑著問道:「不二學長,今天怎麼想要和我坐在一起吃飯了?」
  我們的男主人公笑得愈加人畜無害了,「因為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嘛!ne,手塚?」他側臉看向在隔了一個桌子的位置上坐下的某冰。
  今天……的確是個特殊的日子……
  而我們的冰山君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沒有慣例的應著「啊」,而是對其採取完全無視的態度,正常用餐。
  不二微微一笑,轉過來再度面向我,眼神平靜如水,「小紗不歡迎我坐在這嗎?」
  這一瞬間,我確信自己清楚的看到此熊眼中濃墨重彩的寫著「看~好~~戲~~~」。
  很好!既然如此……
  「怎麼會不歡迎呢?」我甜甜一笑,「那學長以後每天都和我一起吃吧!」
  (隔了一個桌子的餐位上某君的手停頓了一下。)
  ……怎麼忽然感覺有點冷?
  「好啊!」拿著湯匙的不二點點頭,用另一隻手撐著臉,笑瞇瞇的看著我:「有緋聞還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呢!更何況對像還是小紗。Ne,小紗,要不要考慮真的來做我的女朋友啊?」
  (隔了一個桌子的餐位上的某君盛湯的手定住了。)
  ……溫度又下降了……
  「這個嗎~~沒問題是沒問題。」我手托著下巴,「不過不二學長,要做本小姐的男朋友可是要有條件的。」
  「是什麼呢?」
  「學長知道我們女部的三項懲罰措施吧?」
  作為第一個受紗式政策荼毒的某熊想起了他不久前的悲慘遭遇,神情一窒,「當然……知道啊。」
  「其實吧,那些措施都是有淵源的。」我雙手交握,支著下巴,做了一個很嚮往的表情,「我一直都很渴望自己我喜歡的人能為我深情的演唱《only you》或是跳上一曲草裙舞。不過這個夢想一直都沒能實現,所以才立下那樣的規定。算是變相圓夢吧!」
  我將目光重新鎖定在有些僵直的不二身上,很認真的看著他,「如果學長能在這裡為我唱歌或是跳舞,我絕對二話不說開始和學長交往!」
  在凝固的空氣中,不二慢慢放下餐具,起身,微笑,「我吃完了。小紗,我們訓練的時候再見吧!」
  ……
  
  ————囧rz————囧rz————囧rz————囧rz————囧rz————
  
  話說既然學校都如此沸騰了,作為青學活力代表的網球場自然也不會平靜。
  「小紗部長和不二學長啊……」竹澤看了看男生場地的不二,又看了看我,「嗯!其實蠻配的說~~」
  「不二君……」我原本以為會鬱悶得哭天喊地的平光卻是目光堅毅,「好!是小紗部長的話我退出!」
  「嗚嗚……小紗部長……我的小紗部長……」小松完全感情失控了,手抓著鐵網搖晃個不停,「我的小紗部長應該是和手塚部長在一起才對啊!!!我要部長配!部長配!!」
  唉~~我扶額……
  我的部員朋友們啊!外界人員不知道,根據我和不二的一兩句對話胡亂推測也就罷了,可是你們怎麼也跟著瞎起哄啊!!
  青木手指著場外,「咦?不二學長怎麼又被罰跑圈了?」
  「是哦!這是今天第多少圈了?二十?三十?」籐原開始計算。
  梅原立馬糾正道:「不……不對!明明是第四十三圈了!」
  放眼望去,最安靜的當數我們的副帥藍堂同學。不愧當官的,明顯就比平民高一個層次!只是捏,她今天安靜得好像有些不對頭哎~~沒有了慣常的微笑,表情有些木然,獨自在角落一遍遍的打著牆球。
  「我說,是不是最近本部長給你們定的標準太低了嗯?」我拿著球拍從部長座椅上站起,「都過來和本部長對打!打不上十個的以訓練不合格論處!!」
  「什麼???!!!!!」
  
  ————O(∩_∩)O————O(∩_∩)O————O(∩_∩)O————O(∩_∩)O————
  
  這一天的緋聞生活就在網球女部除了兩位正副部長外的列位正選一個接一個的歌舞表演中落下了帷幕。
  也因為這一驚爆了學校的新聞還有我們熊殿做出的不正常反應。我決定去醫院逛逛,看是否能再次撞上傳說中的靜籐夙。
  「小紗部長。」剛要出校門的我被藍堂叫住,她扯了扯嘴角,「一起走,可以嗎?」
  我稍稍打量了一下副帥,點點頭,「好啊。」
  
  「龍崎老師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進行關東大賽的抽籤?」藍堂邊走邊說。
  「還沒有。不過按照時間推算,應該會在男生開比後才會輪到我們吧。」
  「嗯。」藍堂低下了頭,「也不知道我們的第一個對手會是哪個學校。」
  我揚頭一笑,「無論是誰都無所謂!誰也擋不了本小姐進軍全國的腳步!」
  藍堂側頭看著我,有些微愣,半晌後微笑著說:「是啊。」
  她再度看向前方,捧著書的手收緊,笑容中帶了點苦味,「比小紗部長還華麗的人怕是再也找不到了吧。」
  「這個自然!」
  「嗯,我要轉彎了。」藍堂站在路口笑著說:「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和小紗放學一起走了吧。」
  「啊?」這話把我嚇了一跳,「最後一次?為什麼?」
  莫非我們的副帥遭逢什麼巨變?要轉學?要休學?要輟學?
  啊~~~~難怪她今天如此的反常~~~~~~~~~
  「小紗以後要和不二君一起走的吧。」她淺淡一笑,語氣中略帶埋怨,「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太見外了吧!」
  ……
  OTZ!副帥啊!!咱部裡的人因為那條不著邊際的緋聞叫叫嚷嚷的也就罷了,怎麼你這麼個沉著穩重的人也相信了呢?!!!
  我無奈的拍了拍藍堂的肩膀,「學姐,雖然知道本小姐和不二學長都是極為華麗和優秀的人,我也理解你們想看公主和王子這樣養眼的結合,不過事實往往不能隨人所願。所以說,以後你還是有機會和你華麗的部長放學一起回家的。明天見吧。」
  說完我跨上單車,過了十字路口,留下我們的副帥微張著嘴怔在原地,傻傻的向我揮手道別。
  
  ————*————*————*————*————*————*————*————*————
  
  「裡紗問靜籐?」倚著床頭而作的幸村對於我問靜籐有些驚訝,「她大多是週末才會來醫院的。裡紗找她有事嗎?」
  大女兒的日常生活是被我很不人道的安排了一堆工作,只有在週末才有時間來看她將要手術的母親。又一個重合點!
  「啊~~其實也沒什麼事。」我笑著敷衍道:「就是那天見了後,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所以來問問而已。」
  「哦。」幸村笑了笑,「靜籐是冰帝的學生,裡紗可以去冰帝找找看。」
  對!我怎麼把冰帝給忘了!
  我笑著點點頭,「嗯!知道了!謝謝幸村!哦對了,接下來的好幾天都要忙音樂節的事,怕是不能來看你了。」
  「音樂節?」幸村歪著頭看著我,「裡紗有節目的嗎?」
  「是啊。網球部的男女正選要跳開場舞的。」
  「呵~~那一定會很精彩吧!」
  「那是自然!」
  看了一眼窗外,夕陽已西下,餘暉遍灑的醫院□看上去讓人覺得溫暖而舒適。
  我從床邊的座位上站起,「幸村,我回家嘍。等忙完了音樂節再來看你。」
  「好。」
  「裡紗~~」
  「嗯?」剛要開門的我轉頭看回去。
  幸村輕揚嘴角,眼神溫柔如水,輕聲說:「沒什麼,注意安全。」
  這樣人間難得幾回見的笑容不禁令我心神一蕩。果真美色是這世界上最不能小覷的武器啊!
  我笑著點了點頭,「嗯。」
  
  站在電梯前,剛想去按下樓的按鈕,門「叮」的一聲開了。裡面站著的正是頭戴鴨舌帽,頗有成熟男子氣概的真田大叔。
  他看到我的時候略微一愣,隨後輕點了下頭。
  在我本以為會沉默的擦肩而過的時候,皇帝殿下忽然想到了什麼,步子一頓,「跡部裡紗?」
  這一聲叫得我煞是意外,站在原地仰頭看他。
  真田稍一遲疑,「嗯,聽說昨天幸村和你一起出院了,是真的嗎?」
  呦!前一天的事今天就得到了消息,看來切原不只是海帶,還是個有喇叭功能的海帶!
  「對啊!」我點頭承認。
  真田聞言濃眉一顫,神情略略一凜。用五秒鐘的時間將我打量了一番,又朝我一點頭,「沒什麼事了。再見。」
  ……
  呃……果然是君心難測。只不過聽到我把幸村拐帶出院就有了這樣的反應,莫非還真的是真幸王道??!!
  我摸著下巴,站在電梯口看著真田遠去的背影。其實呢,依照F向思維,女神和皇帝還的確是挺配的……(喂!喂!板磚呢?雞蛋呢?西紅柿呢?)……
  算了算了,本小姐演的是純種的BG,還是回家吧……





冰帝之行

  那邊的緋聞仍舊傳得風起雲湧,這邊的正選搭對舞蹈訓練也開始了。
  「這位櫻井小姐是裡紗為我們的音樂節舞蹈而請來的指導老師。接下來的日子將由她來為我們負責指導和排練。」龍崎老奶奶站在隊員面前做著介紹。
  「而這位上條小姐……」老奶奶稍稍頓了一下,「乾,是專門為你配備的專人輔導老師。」
  話說為啥米要給乾配備專人輔導呢?不是本小姐對自己的舞伴偏私,實在是……抽籤之後讓乾試著跳一兩步,那簡直是驚為天人啊!!
  「大家掌聲歡迎一下兩位老師吧!」
  「呱唧呱唧……」
  掌聲中,大貓舉起了貓爪,「龍崎老師,小紗哪去了?」
  「哦~裡紗說她今天有事先告一次假。」
  「哎?告假了?!」
  「不二,小紗為什麼告假啊?」
  「我也不知道啊。」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們在傳緋聞哎!」
  老奶奶眉毛顫動,「好了,大家開始聽從老師的安排按照昨天的配對結果開始練習吧!」
  排練室中,音樂聲起……
  
  鏡頭轉換到我們的女主角身上。
  向各位解釋一下,本小姐的缺席不是無故的。像本小姐這樣華麗的人物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輕易告假的。這次完全是被自己的好奇心折磨得痛不欲生痛徹心扉痛定思痛(呃……從這幾個毫不搭邊的成語就能看出某只混亂的思維了……),得到了女神的提醒,單人單車飛身來到女王哥哥的大本營——冰帝學園,繼續探求大閨女靜籐夙謎團。
  緋聞那邊嘛~~反正有些事是越描越黑,順其自然好了!再說,如果真是俺閨女的話,緋聞的對象自然而然就會轉換方向了。如果不是俺閨女的話,那緋聞嘛~~不要大意的好好傳下去吧!!
  
  話說一踏入冰帝那氣勢恢弘的大門,本小姐所散發出的無與倫比的存在感就引來了數十道精亮目光。
  「青學的校服!!」
  「她……她她她不是……」
  「跡部少爺的妹妹嗎?!!」
  「啊!真的啊!!!」
  「聽說她是青學女網的部長哎!」
  「啊~~~『跡部』還真是華麗的代名詞啊~~~~~~~」
  ……
  作為常年在聚光燈下,被人景仰著的本小姐對這樣的場面早已習慣。雖然很不爽被人叫成「跡部少爺的妹妹」,不過算了,誰讓本小姐現在是在女王的地盤上呢!話說當初女王老哥來到青學的時候旁邊發出的感歎也都是——「啊!他……他是小紗部長的哥哥!!」……這類的。
  我用手拍了拍頭上的帽子,旁若無人的踏上這條位於中央主幹的溜光大道。
  嗯~不錯。不愧是號稱日本第一華麗有著「帝國」之稱的私立中學,建築和園藝都充滿了歐洲風情,像是置身在一座現代西方城堡中一樣。只不過比起我家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小紗?!」身前響起一聲驚呼,鳳寶寶顛顛的跑了過來,驚訝的看著我,「你怎麼來了?!也沒聽跡部學長說你會來啊!」
  「啊~我沒和他說。」我沖鳳寶寶一笑,「只不過是心血來潮想來冰帝逛逛。」
  「哦~~」鳳寶寶很乖的點了點頭,微笑著對我說:「我正好要去球場,今天是校內賽最後一天,小紗要一起來嗎?」
  「咦?校內賽?」哦,對,前天女王哥哥和我提過一嘴。雖然挺想去瞧瞧,不過……還是正事要緊。
  「我一會再過去好了。對了,長太郎,你們班上是不是有一個叫靜籐夙的女生啊?」
  「嗯!對啊!小紗怎麼知道的?」鳳寶寶頗為疑惑的看著我。
  果真是和長太郎一個班的!又一個證據!
  「哦~我有天在醫院碰到她了。聽說和冰帝別的女生很不一樣,所以好奇問問你。」
  鳳寶寶笑了,「是啊是啊!靜籐她是拿了全額獎學金進入冰帝就讀的,很厲害的呢!科科都是滿分!」
  啊啊!全中!全中!
  看來是大女兒無疑了!!
  「哎?果真厲害!弄得我想好好認識一下了!」
  鳳寶寶看著我說:「那和簡單啊!靜籐她現在應該是在圖書館呢,小紗可以去找她啊!」
  「圖書館。A no,長太郎,你們學校的圖書館怎麼走來著?」本小姐來冰帝的次數總共算起來不出5次,還真有點記不清了。
  鳳寶寶順手一指,「順著這條主路一直走五十米,右手側銀灰色的大樓就是了。」
  「知道啦!謝謝長太郎!」我沖鳳寶寶揮揮手,在一圈女生熾熱的注視下昂首向圖書館走去。
  
  剛踏入圖書館大門,就被人攔了下來。
  「這位同學,本館的規定,外校生是不能進入圖書館的。」
  呿!不都說是資源共享嘛,怎麼華麗的冰帝還這麼小氣!Ma~~~算了,反正本小姐也不是來這裡讀書的。
  我開門見山的問道:「這位老師,我想問一下,這裡有沒有一位叫靜籐夙的同學?」
  「靜籐?哦,她今天家裡有事,請了假先走了。」
  啊?!請假走了??
  話說我們還真是母女連心啊!連請假這檔子事都會如此的碰巧趕在同一天同一時刻!!
  「呃……知道了。」我無奈的按了按頭上的帽子,轉身退了出去。
  果真是大閨女啊!那小熊~這回真的是要和你徹底拜拜了~~
  圖書館的門剛一開啟,從不遠處就忽然傳來一片歡呼和尖叫。想都不用想,會發出如此具有爆炸性破壞性的聲音,一定是網球場。
  話說這幾天一直在忙部裡的事,再加上被靜籐的事弄得神魂顛倒的,都沒好好和女王哥哥聯絡感情。既然來到冰帝這片肥沃的土地上,就去球場欣賞一下我華麗兄長的華麗風姿吧!
  
  「啪!」
  「啪!」
  「哇!芥川君好可愛哦!」
  「日吉好酷啊!!」
  剛踏入網球場方圓三十米內的領域,這樣充滿了粉紅色夢幻氣息的少女萌系驚叫就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將我重重包圍。
  「哎哎!小靚!有沒有和你說,我昨天晚上夢見跡部少爺請我燭光晚餐哎!」
  「真的?!」
  我瞥了一眼左手邊這位妹子。恭喜恭喜恭喜你啊!還真是個美夢啊!只不過捏,不好意思,女王邀請吃燭光晚餐的女生截止到目前為止都只有本小姐一人而已。
  「小~~紗~~」某狼兄那充滿了誘惑力和魅惑力的聲音在這一團瀰漫著少女情懷的空氣中獨闢蹊徑,直達我耳中。
  「啊!是忍足君!」
  「他走過來了走過來了!還衝我笑呢!」
  我說妹子,做夢也要講究時間吧!你看這夕陽高照晚霞繽紛的,可不是什麼做夢的好時段。
  「呦!侑士哥哥!」我沖忍足揮手笑道:「怎麼你的比賽結束了?」
  「是啊。」忍足走到我身邊,手搭在我肩膀上,微微一笑,「剛剛結束。聽長太郎說你來了還有點不信呢!」
  如此親暱的舉動讓那位妹子不禁徹底清醒了過來,眼睛還險些沒掉下來。
  「那還真是令人惋惜啊~~~」我歎了口氣,一臉懊悔,「沒能看到侑士哥哥瀟灑倜儻的身姿~~~」
  忍足輕笑,俯了俯身體,將他俊逸的臉向我靠近了幾分,「哦?這麼說,小紗到冰帝是來看我的了?」
  這頭狼還真是本性難移!
  「是啊!」我一點頭,「來看看你身邊又換了哪一類型的美女,鑒賞一下侑士哥哥的品味。」
  「啊!到跡部少爺的比賽啦!!」
  「哇哦!好帥啊!」
  「跡部少爺!」
  我那風華絕代的華麗老哥又掀起了新一輪的粉紅狂潮,差點沒把我給淹沒。
  不過,我們的女王上場既沒有脫外套又沒有打響指,由此可見對方的水平。
  「怎麼?小紗不看跡部的比賽嗎?」忍足看著有轉身趨勢的我,疑惑的問道。
  「不看了。對方是一菜鳥,三分鐘就能解決的比賽沒什麼可看的。啊咧,那是什麼地方?」我伸手指了指對面的球場,看上去也像是在比賽,不過關注程度和這邊相比,明顯就是天和地的差別。
  「哦,那邊是冰帝的女網部。今天也是有排名賽的。」
  哎?冰帝的女網?8錯~~8錯!!
  我弄了弄帽簷,「ne,侑士哥哥,我去那邊看看。一會和我哥說一聲!」
  
  「啪!」
  「啪!」
  一對身著冰帝隊服的妙齡少女正在場上展開殊死搏鬥。
  看她們兩個的衣服,應該都是正選吧。哦對了!那邊那個戴眼鏡的,不是開學初在俱樂部裡碰上的嗎?身手看上去還不錯,只不過要論起華麗來……
  我雙手交叉在胸口,「嘖嘖,mada mada dane~~」
  「喂!那個女生!你在那說什麼?!」一個很不客氣的聲音從距我三米遠的地方傳過來。
  抬眼看去,是一個黑髮馬尾,苗條高挑的女生。其實她長得還算可以,只不過看著本小姐的眼神過於放肆和凶悍,如此把整個人的等級下降了好幾個段位。膽敢這麼看我,估計是不知道本小姐的身份。不過這樣才有意思!
  「只不過想到什麼說什麼而已。」我看著場上飛來飛去的兩位冰帝女兵,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嘖嘖,原本以為冰帝的女網是多麼華麗。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什麼?!」
  我這幾句話說得她頓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大步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手一叉腰,「哼,你是青學的吧!就青學那菜鳥水平還敢到冰帝來大放厥詞!」
  「尋美……」她身後有個女生拚命的拽她的衣服,「你剛從美國回來不知道……」
  「呵!」我一輕笑,手抬起來,漫不經心的擺弄了一下指甲,「本小姐的青學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還有,在說別人之前要先看看自己。如果冰帝的水平僅限如此的話……」我嘴角一挑,沖剛從場上下來的眼鏡女說道:「喂!本小姐怕是在全國大賽見不到你們了!」
  眼鏡女被嚇了一跳,驚駭的看著我,大張著嘴,「跡……跡……」
  「你!……」面前的女生顯然被本小姐華麗的語句噎到了,「你你你……」的你了好幾聲後,瞪著我,稍微順了下氣,冷笑了一聲,「好啊!既然這麼說,想必是有兩下子了!」她一昂頭,輕蔑而又挑釁的看著我,「敢不敢來和我比一場?」
  「尋美……」這回是兩個女生在後面拽她,「她是……」
  「我管她是誰?!我堂堂的冰帝女網部部長怎麼能讓青學的如此囂張!!」
  「看不出來啊!原來你是冰帝的部長啊!」我有點興奮了。原本還想問她在冰帝排第幾,夠不夠格讓本小姐出手。
  「可是她是跡部……」旁邊的女生仍在堅持不懈的拽她的衣服。
  「那正好!本小姐是青學的部長。既然也是部長級的,應該夠資格讓本小姐上場來玩一玩了。只不過,本小姐的球拍現在不在手裡。」我四下裡看看,正瞅見跡部朝這邊走。
  呦!這麼快就結束戰鬥了!
  我揮了揮手,「哥!這邊有人要和我比賽,把你的球拍借我用一下!」
  「哦,小紗,聽忍足說你到女隊這邊來了。」跡部掃了一眼冰帝眾女生,問我道:「校內賽比完了嗎?怎麼有人要和你比?」
  「比賽完沒完我不知道~~~只不過你們的女部長想要和我玩玩。」
  「哦?」跡部輕輕一笑,臉上浮現出一絲趣味,「kabaji,去把我的球拍取過來。」
  「usu!」
  我們兄妹這麼一對話不要緊,眼前這位自稱是冰帝的部長頓時如遭雷擊,原本義憤填膺的表情消失無蹤,只剩下一片慘白,目光在我和跡部之間來回遊走。
  「你……你你……你是……」
  話說冰帝的部長還真是喜歡「你你你……」句式啊!
  「本小姐?不說了嘛,本小姐是青學的部長!」我接過樺地遞過來的球拍,「在哪塊場地玩啊?」
  「我……我我……」
  這怎麼又變成「我我我……」了?
  「實在對不起!」這女生忽然朝著我一九十度深鞠躬,「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跡部少爺的妹妹!剛剛言語多有冒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呃……冰帝的女生還真是不如本小姐母校的華麗。遙想當初,竹澤丫頭明明知道本小姐是跡部女王的妹子,還大膽的上來挑戰。可是你再看看這位冰帝的部長呢?嘖嘖~~~完全沒有可比性嘛!
  我停下手中正在轉動的拍子,揚手一扔,丟還給樺地,「呿!真是無聊!」
  「小紗啊!!」冰帝校園中忽然驚現一隻綿羊,逕直朝我撲來,「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啊!!」
  「呃……慈郎……抱得太緊啦!……」
  「kabaji!」
  「usu!」
  下一秒——
  「啊!」
  然後看到某羊暈眩的趴在地上。
  「小紗啊!!!」又是一團粉紅疾速狂奔而來。只不過在要擁抱的前一刻,某岳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某羊,一下子控制住了他的情緒,非常艱難的定在原地,衝我眨巴眨巴大眼睛,「來冰帝也不告訴我們一下!剛聽侑士說的時候還以為他在騙人呢!」
  「不過是一時興起來逛逛嘛!」我笑著說,「比賽怎麼樣啊?」
  「全勝哦!全勝!」向日昂著頭很興奮的說。
  「哎?很華麗嘛!」笑著和向日說話,恰看到了遠處扶樹而立的瀧。他正好也在向這邊看。目光對接的剎那,他愣住,隨後猛的低下了頭,轉身離開。
  「瀧學長怎麼了?」我用肘杵了杵向日。怎麼覺得他週身都散發著失落和失意。
  「你說瀧?」向日蹙了蹙眉,降低了音量,「他剛才敗給了穴戶,被從正選中剔除了。」
  難怪……
  對於熱愛網球的人來說,被剔除正選,不能上場比賽,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你看都大賽中的致力於製作出高水平乾汁的乾就能明白了。當然了,對於乾汁誕生這件事,本小姐的刺激也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
  現在的瀧,一定極其不好受。
  原本還想為「生命之光」的門票再向他道謝,不過照現在這個情形,還是讓他一個人安靜一下比較好。
  跡部看了看手機,「小紗,家裡的車到了。是再轉一轉,還是現在就回家?」
  「回家吧!和你們的部長沒玩成,弄得有些手癢了。哥你回去要陪我玩!」
  「沒問題!」他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那我們走吧!」
  「嗯!」剛踏出一步,我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仍在僵立著面色蒼白的冰帝部長笑著說:「關東大賽要好好打哦!可別在遇上本小姐之前就被淘汰了!」
  說完也不理會她的不華麗表情,衝向日揮揮手,又摸了摸仍趴在地上的可憐的羊,上前抱住跡部的胳膊,「回家嘍!」
  
  於是,某小紗的此次冰帝之行,圓滿畫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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