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選賽中的小小花絮
話說地區預選賽其實是很沒意思的。眾學校的女網隊齊心協力的為我詮釋了「沒有最菜,只有更菜」這句話的最終奧義。
既便如此,我小紗紗部長還是非常負責任的每場都坐在場內指導的席位上,為姑娘們指點一二,親口傳授內功心法,使她們功力大增。
於是,原本在預選賽中就鶴立雞群的青學有了萬夫不當之勇,一路凱歌,以全勝戰績蹦蹦噠噠跳上了地區優勝的寶座,雄赳赳氣昂昂的跨入都大賽。
貫徹華麗主義的小紗決定不在這些沒養分的比賽上多費筆墨,只截取了三個片場花絮。
Action 1 預選賽第一場前
「裡紗,女生那邊就交給你了。」紮著馬尾的龍崎婆婆對紮著馬尾的我說。
我點頭應道:「您放心好了!」
「河村君加油!」籐原握著拳頭,聲援很有氣勢。
河村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謝謝!」
「菊丸學長要贏啊!」
「那是當然的喵~你也一樣哦!」菊丸伸手做了個V,笑得格外燦爛。
平光瞄了一眼不二,面紅耳赤的躲到藍堂身後。不二臉上的笑幾不可見的抽動了一下。呃……我們姑且把這個也算作兩人的互動好了。
其實我手下的這些姑娘們對冰山手下的那些小伙子們的感情只是單純的崇拜和欣賞,是很純潔而美好滴,並不存在什麼難纏難解難分難捨纏綿悱惻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情仇。
不過也有例外現象。比方說下面這一對……
「喂!桃城,我說你雙打行不行啊!別給青學丟人啊!」
桃城雙手放在腦後,仰臉斜睨竹澤,「你才丟人呢!校內賽前被小紗部長打得那麼慘!真不明白小紗部長為什麼還會派你上!」
竹澤杏眼圓睜,跨上一步,「你想吵架是不是?!」
「桃城!」——By手塚
「竹澤!」——By ME
兩位部長同時發話了,及時制止了大胃男和低品女本世紀的第n次舌戰。兩人礙於各自頭兒的威嚴,狠狠的互瞪了一眼後退回隊伍中。
隨著這兩人的退場,我和冰山這兩位領軍人物毫無阻隔的面對面了。手塚看著又一次和他產生共振的我,嘴唇微動。
「不要大意的上吧!」——By 冰著臉的小紗部長
表情被複製,台詞被截獲的手塚一下子怔住了。約莫過了五秒之後,他嘴唇又動了動。
「大家全力以赴吧!」——By 小紗部長again
又被搶了……這戲沒法演了……
不過,不要小看統領二十多人的手塚部長。他借由推眼鏡這個小動作成功的調整了狀態,並說出了被我忘掉的第三句經典台詞——
「啊。」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正了正帽子,昂起頭一甩馬尾,轉身「啪」的打了個響指,對女生說:「我們走!」
這場比賽其實沒什麼可說的。重點是,我華麗的哥哥出現在了觀眾席上,弄得女生賽區成了風光無限好的小小桃花島。
「哇!是跡部君哎!真的是跡部君!」
「好帥啊!」
「冰帝不是另一個賽區的嗎?跡部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啊啊啊啊!!」
……
我驚訝的從指導席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不解的問道:「哥,今天不是有冰帝的比賽嗎?你怎麼會來這?」
「啊,地區賽這種級別的比賽不值一提,根本用不著我出席。」他無所謂的一甩頭髮。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女王這張帥臉是如此的欠扁。
我跡部裡紗,作為青學第一任一年級的女網部部長,賽前鼓舞,賽中指導,賽後總結,風餐露宿的,風吹日曬的,風起雲湧的,風雨無阻的,極盡領袖之職責。為這幫問題少女勞心勞力,操碎了我這顆七竅玲瓏心,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臨表涕零,不知所言啊!
我容易嗎我!
可是,再去看看別的部長呢?
另一個場地的冰山,導也不用他指,賽也不用他比,每次只是被「單打一」這個品牌冠名做擺設。露個帥臉,說句台詞,擺個pose就可以了。
不過大家都知道,是為了151的茁壯成長。所以,這我也就忍了。
可是這位水仙哥哥,作為統領二百人的最高領導,居然連本校的比賽看都不去看!
親愛的觀眾朋友,你們憑心而論,這樣的頭兒,稱職嗎?這樣的待遇,這公平嗎?
水仙哥哥這次的洞察力失效了,他沒有洞察到他親愛的妹妹此時苦大仇深的悲痛情感,看了一下場上的記分板,「今天是對水之川啊。水之川可是上屆預選賽的優勝,青學去年就是輸給了他。」
「那又怎麼了?」因為心裡窩著火,我的語氣很是不善。
他笑睨了我一眼,雙臂微曲到腦後,「原本還打算一會帶你一起去十點半的音樂會,看樣子是不行嘍!」
我一揚頭,絲毫不為他那張笑得耀眼且嫵媚的臉而蠱惑,目光凜冽,「哼!本小姐就和你打賭,二十分鐘結束比賽!」
撇下這棵可惡得讓我想去揪花拔根的破水仙,我大步走到姑娘們面前,「啪」一個響指,不容置疑的下達命令:
「二十分鐘,給本小姐華麗的拿下!」
跟了小紗部長一個多月的姑娘們,除了球技大長外,領悟力和洞察力也蹦了好幾個段位。此時的她們清楚的明白,部長很不爽,如果未達標的話,後果很嚴重。
於是,記分牌上出現了6-1,6-0,6-0這樣絕美的分數。而且最後作為單打三出場的小松童鞋由於是「部長控」的原因,水仙哥哥的到來讓她的小宇宙燃燒了一把,超華麗的五分鐘結束戰鬥。所以三場比賽下來,用時:18分28秒,勇創大會新高。
臉上閃爍著璀璨笑容的我悠然踱步到水仙哥哥面前,看了看腕上的表,「現在是東京時間10點18分40秒。」
跡部手指摸著淚痣,微微一笑,「一個多月就讓青學達到這種水平,不愧是本大爺的妹妹!」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自己呢!
先不和他計較這些,還有更重要的事業待我去完成。我手撐著觀眾席的邊緣圍欄,探過身子湊過去,眨了眨眼睛,「那某位大爺是不是應該願賭服輸呢?」
跡部慵懶的一笑,雙手環交胸前,「雖然剛剛只是某位小姐自己說要打賭的,不過看在青學現在能勉強稱得上華麗的份上,本大爺就服輸一次!」
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有才能的人就要懂得去創造機會,並把握機會。毋庸置疑,本小姐是極其有才能的人。
雖說是兄長大人,不過本小姐可是鐵面無私。
「那個女生,」我隨手指向場外,笑得比水仙還耀眼,「去和她約會!」
風在吹,雲在飄,小紗在笑。
而我親愛的水仙哥哥啊,在這風和日麗的美好天氣中,再一次,君臨天下了……
這個花絮要借助一下動畫的背景知識:
不動峰砍倒柿之木——黑馬是如何練成的;
151挑釁唸唸君——主角是如何搶戲的。
在越前和伊武倆人用拍側一先一後顛球,氣氛極其緊張,火藥極其濃烈的時候,又有「乒乒」的顛球聲音傳來。
我側拿著球拍,邊用拍側向下擊球,邊帶著青學女隊走了過來。這樣高超的技術瞬時吸引了在場所有的目光。
「你好,橘學長!」我用空閒的手笑著和他打招呼,「恭喜進入決賽了!」
由於橘的英雄救美在先,同為部長出席預選賽抽籤儀式在後,這樣周密無隙且環環相扣的巧合致使橘知道了我就是青學華麗的女網部部長。
本小姐華麗的登場使得橘眼中有驚歎的神色一掃而過,那原本嚴肅的臉上浮現出柔和的笑容,「謝謝。也恭喜裡紗部長,一路完勝打入決賽。今年青學的女網勢不可擋呢!」他看著在我完美操控下跳躍得很喜慶的球,「就是沒看到裡紗的比賽,有點遺憾。」
「會讓學長看到的,」我用力一揮拍,收球入手,笑著說:「不過那應該是在關東大賽了。」
「部長,應該是全國大賽。」竹澤緊了緊略有鬆散的辮子,插嘴道。
這句話說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原本青學和不動峰兩個男網部之間的相互對峙一下子都轉為對青學女網的矚目。
看著穿著一身正選隊服竹澤,才發現,這丫頭真是太如花似玉了!太蕙質蘭心了!太懂得體貼領導了!
我略略揚眉,滿含笑意,「好啊!下場要破了小松的紀錄啊!」說著我湊近她幾步,「打得好的話我把忍足叫過來。」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一提到忍足,這如花似玉蕙質蘭心的小姑娘瞬時變成了一台「桃花牌」復讀機。
「隊員都這麼自信,相信今年的青學在裡紗的帶領下一定會取得好成績的。」橘淡淡笑著,衝我擺擺手,「那再見了,裡紗。」
「嗯,橘學長再見。」
穿著黑色隊服的黑馬團隊就這樣消失在了我們視線裡。
回過頭來正撞見不二笑笑的眼和手塚冰冰的臉。
「比賽打得很漂亮啊,又是比我們先結束的。」不二手拄著下巴,微側著頭笑看我,「不過那位橘部長有句話說得很對,看不到小紗部長的比賽,實在是很遺憾吶。」
「學長在校內賽的時候不是看過了嘛。再說,部長可不會在這種地區預選賽就上場的,對嗎手塚學長?」我轉向手塚。
不出所料的回答——「啊。」
此時身後又傳來極有節奏的「砰砰」擊球聲。扭頭看見越前那小子邊喝飲料邊學我剛才閃亮登場時的超華麗擊球。
對他來說,還真是挑釁無處不在啊!不過連我堂堂的小紗部長都敢挑釁,看樣子你還沒明白,在這個劇本裡,本小姐才是名副其實的主角!
我舉拍搭到肩上,笑瞇瞇的說:「哦對了越前,我昨天去辦公室,不經意看到宇多老師(數學科的)桌子上的試卷,你的那張好像是60分!」
「啪——」球飛了……
「噗——」水噴了……
「!!——」人呆了……
「60分?原來小不點的數學這麼菜喵!」菊丸一個貓躍跳到石化的越前身邊。
「哇!不愧是越前!不僅打球角度計算的那麼精準,數學的分數也計算得如此精準!」大石一臉的不可置信。
「絲——這成績太差了!」海堂不屑的說。
「還說別人,你的數學不也就61、62那種水平嘛!」桃城的揭短能力飛速提升。
「數學60,嗯~~越前的新數據……」乾實在是太敬業了!
剛走出這群爆掉的人和動物的包圍圈,我頓住腳步,驚道:「呀!我記錯了!60分的好像是崛尾!」
眾人靜止一秒,然後……
「呿……」圍成一團的人們一臉掃興的散開了。
「什麼?!」一字眉崛尾吼得撕心裂肺的。
越前仍在顫抖著手握著易拉罐故作鎮定的喝了口飲料,若無其事的說:「是崛尾啊~~~」
就這樣,石化的人活過來了,活著的人石化了。
「嗯,對,崛尾是60。」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又用平穩的語調說了一句讓人完全不能平穩的話:
「越前你是59……」
……
……
這樣顛三倒四七上八下的氣溫變化讓我為越前想到一首符合他心境的好聽的歌:
「風吹落最後一片葉,
我的心也下著雪……
……
……
心是如何慢慢在凋謝,
多想要向過去告別……」
作者有話要說:
由於劇情需要,我將小紗上輩子的手術年齡由八歲改為十三歲了,希望同志們記住新版的更改後的時間呦~~
穿越是怎麼一回事呢?
穿著清清爽爽的青學藍白正選隊服,推著單車的我和抱著書本的藍堂一同走在放學回家的陽光大道上。
「地區預選賽打得實在是太華麗了(使用這個詞彙完全是受了上級影響),沒想到大家的進步會那麼快!」藍堂一貫柔和似水的聲音帶了一絲喜悅。
「還不夠呢!」我搖了搖頭,腦子裡浮現出入學前在立海大看到的全國級團隊和那個刀光劍影的真田葉。以青學現在的水平,雖說不會被立海大秒殺,可也絕不可能拿下一局。
「嗯,距離全國級的水平我們的確還有一定差距,不過有小紗你在,大家真的都很有信心!」今天的藍堂似乎情緒很高漲。難道和部長同行就這麼讓人興奮到難以自控嗎?
「可是我很煩啊~~」我苦悶的歎了口氣。
藍堂不解的歪頭看向我,「小紗也有煩心事?」
「當然了!」我滿是糾結的看著她,「風曉姐,學校男正選裡就沒有你中意的嗎?」
藍堂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險些跌倒,「咳咳~~咳咳~~~~~~小紗……」
「唉~~我一直在考慮啊,要是有一天風曉姐不達標而受罰,那懲罰對象是誰好呢?資料裡沒有寫你喜歡那個正選啊!」
「小……小……」
「風曉姐,咱們學校的男正選裡還有幾個不錯的,你挑一個吧!」
「小……」
「風曉姐總是笑瞇瞇的,性格溫柔,打球的時候不會輕易主動進攻,總是愛順著對方的節奏。呀!說起來打球的風格和不二學長很像哎!而且還會他的燕回閃……」
「小紗!」藍堂那纖細修長的玉手忽然搭到了我的肩上,速度之快用力之猛讓我不禁對這個平時一人之下三十多人之上的柔柔副帥刮目相看。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用再煩了,我不會受罰的。哦,到路口了,該和你說再見了。明天見吧!」
還未等我回答,她胡亂的揮了揮手,轉過街口消失在我的視線中,留下我一個人站在春風凜冽的十字街口。
唉~~原本想看在她細緻周到的輔助支持上級工作的份上給她開個小小後門,讓她自己來挑一個合適人選。可是,我們的副部長似乎還不清楚nothing is impossible這句至理名言。
「裡紗?」正在我為風曉姐姐慨歎痛惜的時候,街邊書店中推門而出的人喚出了我的名字。
循聲望去,原來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嘴角微微綻開,和他笑著打招呼,「Hi~~橘學長。」
「好巧啊!」穿著淡綠襯衫和牛仔褲一派成熟穩重氣息的橘微笑著走到我身前,看著我這身清清爽爽的正選隊服,問道:「訓練剛結束嗎?」
「嗯,對啊。」我點點頭。不經意瞥見他手裡的書,竟然是本Loli派少女漫畫!
如果不是5.2的超級視力,我絕對絕對會認為是自己眼花了!
不動峰三年級部長橘桔平手裡拿著純情少女漫畫?!這感覺就像是向日、慈郎和菊丸穿著燕尾服一本正經的高唱《我的太陽》!就像樺地笑靨如花蹁躚優雅的跳著藝術體操!就像手塚和真田柔情似水的對你說:「我愛你愛到骨頭裡!」……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橘顯然是注意到我風譎雲詭的臉色變化,我的目光指引著他明白了我表情變化的源頭。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輕咳了兩聲,「這是給我妹妹小杏買的。」
哦~~~~腦子裡各種恐怖的畫面瞬間煙消雲散了。(你也知道那些畫面恐怖啊?!!!)
「橘學長的妹妹也在不動峰?」為了緩解一下剛才詭異的氣氛,我明知故問道。
「對啊,她是二年級。」 橘點點頭,又笑著說:「她也很愛打網球的,以後有機會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橘杏……網球……
忽然有一件發生在最近的舊事浮上心頭,那就是上回說到的——水仙哥哥願賭服輸,小紗妹妹一指佳人。
說來這世界還真是小,當時的桃花島上可謂有女如雲,而我隨手一指的佳人,恰恰就是橘杏這位水果姐姐。
「鈴鈴鈴——」
「喂?嗯,對,我是。是玉林中的布川,你好……什麼?……在柳影街的街頭網球場?……小杏?……是冰帝……」橘剛說到一半忽然頓住,微微瞟了我一眼。
憑藉著我過人的頭腦,從這些斷斷續續的話還有橘的反應,我明白了,多半是與那件舊事有關。
對於別人來說能和我華麗的水仙哥哥約會,那可是求幾世的佛爺拜幾輩子的祖宗也碰不到的美事,珍稀程度比彗星撞地球還高幾個段位啊!然而這位水果姐姐的祖籍並不是桃花島,對於水仙哥哥的邀約不屑一顧,屢拒不爽。
橘的話裡又街頭網球場又冰帝的,難道是到了動畫裡我華麗的水仙哥哥那一副惡少模樣的超級不華麗登場?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在我的心中念頭百轉千回之中,橘掛斷了電話,有些匆忙的對我說:「忽然有了點事情,要我過去一下。裡紗,改天再見吧!」
看樣子這位也是個標準的妹控。
「橘學長!」我喚住了正準備奔向他可愛的杏妹妹的橘,「是要去街頭網球場嗎?」
「嗯,對。」
「那我也想去!」
「呃……」橘對於我的相約同行表現的有些為難,「裡紗不是要回家的嗎?」
「沒關係,反正作業對我來說三五分鐘就能搞定。一直很想看看街頭網球呢!」我笑著拍了拍單車,「學長騎車子載我過去還能快一點!」
這話讓橘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了。他又小小猶豫了一下後跨上了我的單車。
輕柔的風迎面吹來,路邊的櫻花隨著風的浮動揚揚而落,為這個春日的傍晚平添了幾分浪漫和唯美。
單車穿過一條條大街小巷。橘身上的味道漸漸散開,在我周圍瀰漫著。從後面看橘,他微弓著的堅實後背忽而讓人萌生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這樣的背影,這樣的時節,這樣的畫面觸動了我心中夙紗領域的記憶,讓我依稀想起另一個人來。也是在初春的傍晚,也是這般的年齡,有那樣一個男孩騎著單車載著年少的我。微醺的陽光調皮的從樹縫中穿過來,笑著鬧著灑落我們滿身……
「到了。」耳邊的一聲輕喚洇散了那些記憶的碎片。
我從車上跳下來,剛才途中的小小神離使我下意識的細看了橘一眼。
在這個禍水級帥哥隨處可見的世界,他的外貌不算是特別出眾,可是那份從身體裡透露出的英挺和穩重堅毅,讓他獨有屬於自己的氣質。
可是,不是他……
「喂~喂~,別這麼不講信用。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如果我們能贏這裡多有的人,你就要和我約會的……」
「放手!」
剛和橘踏上一級台階,球場那邊就上演了「水仙哥哥強搶民女,水果姐姐寧死不從」這一幕。
我黑線……
雖然這齣戲的導演是本尊,可是演員的角色設定也太不符合真實性格了吧!罵一句:編劇XF!這台詞寫的太爛了!
妹妹掙扎的聲音讓橘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拳頭也攥得緊緊的,箭步跨上樓梯。而當我們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神尾和桃城這兩個劇本上的救美正角已早一步登場了。情節也被換了,由水仙哥哥和水果姐姐的情戲轉為忠僕kabaji奉命獨挑兩人的武戲。
……(涉及原著情節不在此多加描述,詳情請參看《網球王子》TV版第22集)
「青春學園二年生,桃城武,請多指教,你呢?」
「冰帝學院三年級,跡部景吾。」跡部說著,雙手插入兜中。由於我和橘站的位置很偏角,他並沒注意到我的存在,悠然離開了網球場,留下一個讓人無限遐想的絕帥背影。這一系列的舉手投足間都盡顯帝王本色。
我就不明白了,如此風華絕代幾百年才出這麼一個的男生,水果姐姐為什麼寧死不從呢?要不是因為是他妹妹,我寧死也不會不從啊!
你看,身旁的橘目光也一直追隨著我哥,直到他消失。
不過相較與對跡部魅力的研究,我現在更傾向於對自己所處位置的研究。
當時看動畫的時候我還奇怪呢,怎麼女王那麼華麗一人,給自己弄了個這麼不華麗的首度亮相呢?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幕後黑手、暗箱操作、始作俑者是我啊!
原本以為來到這裡不過是一個不華麗滾樓梯導致的陰差陽錯穿越。對於這些王子們之間發生的事還一直是抱著一種「再看一遍現場真人版」的態度。可就現在的劇情看來,顯然我已經在這個紅遍大江南北的《網球王子》引領並推動了一些情節的發展。
可是,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我不曾穿過來,我們親愛的女王殿又要如何登場呢?這不禁讓我想到穿越文學一個共存的類似於先有雞還是先有雞蛋的疑問——
究竟是因為有這樣的劇情才會有我的穿越?還是因為有我的穿越才有這樣的劇情呢?
啊!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糾結之究極!!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把一些陳年往事給扯出來了~~~話說第二卷前面的內容有些零散,後面會逐漸連貫的,而且會逐漸步入那些難纏難解難分難捨纏綿悱惻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情仇……
公主救王子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昨天是汶川地震一週年的紀念日,所以某紗沒有來更文
希望那些在災難中喪生的人們得到安息,希望生還的人們能再次開創幸福的生活,希望我們的祖國明天會更好!
四川加油!中國加油!↖(^ω^)↗
「小紗?」
就在我暗自糾結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什麼人的手在眼前晃來晃去。
「啊?什麼事?momo學長?」
「沒什麼,」桃城一臉的疑惑,「你剛剛在發呆啊~~」
「呃?是嗎?」我咧嘴笑了笑。
Ma,算了算了,自己在這想這種由死循環語句構成的亂七八糟的程序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遠去的橘兄妹及神尾,一邊用胳膊杵了杵身邊的桃城,笑著衝他眨眨眼睛,「橘學長的妹妹很漂亮嘛!」
桃城動作一僵,雙手撐到腦後,仰起頭,目光躲閃著飄到一邊,「還行吧,還能看~~」
「只是『還能看』?看來男女生的審美的確是有很大差距啊~」我捏著下巴微揚著頭感歎道。看來無論是多麼沒心沒肺沒頭沒腦的少年,面對自己心中那懵懂朦朧青澀隱約的感情,口非心是這一招總是無師自通。
看著身邊桃城頭的仰角越來越大,漸漸有趨於三角形內角和之勢,我笑著說:「學長今天好像很閒啊,沒有作業嗎?」
「作業!!!!」桃城頓時從尷尬僵硬墮入驚恐的深淵,「十頁數學練習!三個英語閱讀!四百字作文!物理實驗分析!……還要背誦三大篇化學方程式啊——啊——!!!」
如此石破天驚的反應讓我異常後悔自己在這個上課吃飯考試睡覺做實驗弄爆了n個試管的熱血問題少年面前提「作業」這麼個敏感要命的話題。
「momo學長……」
「小紗!我先走啦!bye~bye~~」在意識到在此列舉不如回家實踐後,桃城用他一貫的大嗓門和我再見,幻影移形般瞬間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
如果方纔那一通令人抓狂的話屬實,那今天對於我們的桃城同學來說,會是個難忘的不眠之夜了。
我無奈的「嘖嘖」了兩聲,搖著頭向自己的單車走去。然而剛繞到單人區,就看到一顆金黃色的小網球做著升空加速翻躍旋轉俯衝等等一系列藝術動作。
「彭!」
「彭!」
「喂~那個男生是誰啊?居然敢和大橋中的『惡虎』打球!」
「原來沒在這個網球場見過他啊!」
「難怪呢!常在這裡打球的誰不知道中島虎良……」
「可是你看他的校服,好像是冰帝的吧?」
「哎??冰帝???那個超華麗的冰帝學園?????」
……
停在場邊的我已顧不上圍在四周的一眾路人的七嘴八舌了,因為此時在場上操控小黃球進行藝術行為的的確是我在冰帝所認識的熟人之一——瀧荻之介!
說起來在冰帝的正選之中,就數瀧最陌生了。這點首先要歸罪於那位偏心偏到河外星系的XF SAMA。是他的一念之差讓這位出處於華麗冰帝軍團髮型美觀髮質柔滑髮絲飄逸的美少年卻淪為一個不折不扣的龍套。
再者,還有瀧的性格。由於是女王唯一的妹子,我和冰帝的幾位正選關係很是不錯。百戲不厭的狼啊,見到我的絕招就會無比亢奮的羊啊,至今還在糾結我沒去冰帝的向日啊,只是每次和這些個狼啊羊啊的嬉戲玩鬧的時候,瀧總會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偶爾露出淡淡的淺笑。致使直到今日,我和他說的話總共還未達到十句。
所以,對於這樣一個寡言淡薄、脾氣又很好的男生,他會出現在這裡和別人單挑就已經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了,還有哦,那雙印象中平靜無瀾的眼睛此時迸濺出的分明是堪比三昧真火的怒焰。這使我異常驚訝的看向那個豹頭環眼的,虎背熊腰的,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被圍觀群眾稱為「惡虎」的人。他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讓我們的瀧同學如此生氣呢?
「啪!」
隨著小黃球清脆響亮的砸地聲,場邊裁判席上響起顫悠悠的細蚊子一樣的聲音:「GAME瀧荻之介,局數……5—0。交……交換場地。」
「5—0??!!」
「不會吧!!!!」
「哇!不愧是超華麗的冰帝的學生!居然能把中島打成了5—0 !!!」
在周邊群眾驚駭的目光中,瀧秀髮隨風舞動著,眼神犀利而冰冷,一步步走向對面的場地。
中島「呸」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惡狠狠的瞪了瀧一眼。
對於他這一瞪,帥氣的瀧同學是沒有多大反應,倒是我身邊的男生打了個寒噤。他拉了拉同伴的袖子,小聲說:「喂喂!看到中島的表情沒?」
「看到啦!這下冰帝的要慘啦!」
嗯?瀧要慘了?
還未等我完全將寒噤男生的對話消化吸收,場上的戰局已再度展開。
「啪!」瀧一個漂亮的斜削利落的化解了對方的大力扣殺。
而那個叫中島的貌似預料到了球路,兩眼一瞇,嘴角帶著絲猥瑣的笑出現在網前,揮臂引拍——「啪!」一顆高速旋轉的小球夾帶著「呼呼」的風聲不偏不倚不折不扣的擊中了瀧的右腳腕!
並未料到對方會出此陰招的瀧痛哼了一聲,一手覆著腳腕一手拄著地跪了下來。
「15—15!」
「哼!冰帝的小子,不得不承認你打得的確不錯!」中島叉著腰站在球網前,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醜惡嘴臉,「不過這裡可不是什麼全國大賽。就讓大爺我教教你怎麼打街頭網球!」
說完又輕蔑的看了瀧一眼,轉身走了回去。
嘿!說他「惡虎」還真是又惡又虎!用這種攻擊人身健康的下三濫招術不說,還膽敢自稱是「大爺」,這簡直就是對我親愛的水仙哥哥的貶低和侮辱!
就在本小姐義憤填膺怒火中燒立馬要挺身而出的時候,瀧咬著嘴唇,撐著球拍站了起來,腳步有些蹣跚的走向發球點。看著他眼光中流露出的倔強,我退回邁出的半步。不管怎麼說這是他們兩人的比賽,還是要尊重當事人的意見。
「啪!」
「啪!」
比賽再度開始,可是瀧的速度已有些緩慢,步伐也略紊亂起來。看得出來,剛才的那一球對他的腳腕這個比較脆弱的部位造成了一定的傷害。而對方那個中島雖說水平一般,心眼卻不是一般的壞。利用他還算不錯的控球能力專往瀧的右面打。只兩三個來回,瀧的額頭已滲出絲絲的冷汗。
「啪!」
我握著背包帶的手不禁攥得緊緊的,這天殺的惡棍又是瞄準了右邊!
瀧向側面飛身一躍,球是被救回了,然而右腳一扭,人已摔倒在地。良心顯然已不知被葬與哪個犄角旮旯的中島動作未有絲毫的遲疑,揮拍瞄準倒下了的瀧。
觀眾之中響起陣陣驚呼,眼看我們帥氣俊逸的瀧同學就要遭遇滅頂之災。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從場外飛出一不明物體,精準的撞上已淪為凶器的網球,改變它的運動方向及目標,一起做著非彈性碰撞衝出了球場邊線。
在周邊群眾和場上隊員驚訝的目光中,我從洶湧的人流中脫穎而出,走到了瀧面前。
「小……小紗?」瀧清亮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我的影子。
其實對於本人來說,這沒什麼可驚訝的。就如同「燒香的不一定是和尚,也有可能是熊貓;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鳥人」這類的道理一樣,被救的不一定是美貌的公主,也有可能是英俊的王子,而作為英雄人物出現的也不一定是威武的騎士,也有可能是華麗的跡部裡紗。
我蹲下身小心的扶著瀧站起,笑著說:「還剩下三個球吧?瀧學長能不能把機會讓給小紗,讓我也能玩一玩啊?」
瀧神色一凜,緊皺著眉,「小紗……」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來街頭網球場呢。」我截斷他的話,「可不想什麼都沒做就回家!所以……」我看向對面,「剩下三球由本小姐來發,那個什麼虎,你敢接嗎?」
「啊?」中島原本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圓,嘴張得能塞進去個拳頭。
「怎麼?」我轉過身子,目光緊緊逼視著他,「不敢嗎?」
話說這隻虎雖說挺惡,反射神經到還可以。他眼睛一亮,眉毛一挑,又是一臉猥瑣的笑,「這麼漂亮的美女來和我打球,求之不得啊!」
我嘴角抹上一絲笑,取出球拍,將網球包遞給瀧,「麻煩學長幫我看一下,還有那邊地上的書包。」我指了指仰躺在地上的書包,也就是剛剛成功奇襲了那顆網球的不明物體。
「小紗!」瀧一把握住我的手腕,臉上混合著擔憂自責緊張等一系列負面表情。
我輕拍了兩下他的手背,欣然一笑,「安啦!我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是說這是街頭網球嗎?那我就好好街頭一下!」
「美女呀!就是剛才那個美女!」
「虎哥!對手是個小美女!你可悠著點!要懂得憐香惜玉啊!」
「知道了知道了!」中島笑著一揮手,轉了轉拍子,隨意做了個貌似應戰的姿勢,「美女,我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呦!」
我冷哼了一聲,不再與他多費唇舌,屈膝躍起,一個跳發球砸在中島面前。如此強勁滿帶殺氣的發球讓他的臉色剎時晴轉多雲,急忙揮拍反擊。我緊跟著跨上一步,揚手為飛過來的軟綿綿的小球重新灌入新的生命力和藝術性。於是脫胎換骨的球幻化為一道亮麗的光束,緊擦著惡虎的右爪墜地,又興致勃勃的彈起,直奔向方纔那幾個充當小嘍囉角色的起哄男生,在他們之中湧起一片驚濤駭浪。
我將拍子搭在肩上,微微一笑,「30—15!還有兩球!」
中島的右腳抖了兩抖,表情很像青天白日裡見到貞子女士一樣。
看得出來,本小姐這樣絢爛華麗融合了天堂和地獄的攻球使他的精神和心理都受到了一定的打擊。
「我說那個什麼虎,你剛才說這裡是街頭網球吧?」我一邊轉著拍子一邊問他。
「啊……啊……」中島斷斷續續的應著。不過據我分析,他還完全沉浸在剛才那道華麗小光束的震撼中,在無意識狀態下發出的狀似呻吟一樣的「啊……」。
「嗯~看樣子本小姐也要入鄉隨俗。」我輕輕拋了兩下手中的小網球,伸出食指和拇指夾住頭上的帽簷,一把將它轉到腦後,眼中滑過一絲狡黠,嘴角斜翹起,略帶痞氣的笑著說:「那下面的兩球,要開始街頭嘍!」
女神定律
「啪!」
「這一球是替瀧學長還給你的!」
「40—15!」
「啪!」
「這一球是告訴你以後不許再自稱大爺!」
「6—0!」
兩個綜合了越前的外旋和伊武的超旋又注入了十二分紗式玄武真氣的華麗麗發球分別徑直命中惡虎兩頰,也乾淨利落為這場定語為「街頭」的網球賽。
我瞥了一眼仰倒在地昏死過去的惡虎。看樣子本小姐是在無意之中又cos了一次英雄武松。只是這隻虎的戰鬥力過於殘次,致使我還沒有出大招,只用最普通的攻擊就完全解決了。
將頭頂的帽子轉了回來,不再理會中島和圍在他身邊的一眾嘍囉,我走到為我拎著兩個包的瀧面前,笑著說:「看來街頭網球也挺有趣的嘛!」
瀧靜靜的站在那凝視著我,微微蹙著眉頭,深色的眼眸中流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卻又似乎甚是感傷黯淡憂鬱。反正用一個詞來說就是——糾結。
就在我被瀧的這個糾結的表情弄糊塗的時候,包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紗,怎麼還沒到家啊?媽媽的飛機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跡部極富磁性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知道了知道了。對了哥,我現在在柳影街,把家裡的一號醫療小分隊派過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受傷了?」跡部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很急切。
我忙說:「沒有沒有,是瀧學長的腳腕受了點傷。」
瀧聞言連忙擺手,「沒事,我沒有事,不用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
「瀧?你和瀧在一起?他受傷了?」
「嗯。雖說現在表面看起來還好,不過還是等醫療隊過來看一下好些。」
「好,你在原地等著,我和他們一起過去。」
剛掛電話就看到瀧還在執著的對我擺著手,「我真沒事,真的不用了。」
我把自己的兩個包都接了回來,「你看你腳腕都腫起來了,還是看一看的好,下周不是還有比賽的嗎?」
瀧的手終於停了下來,垂下頭,「下周的比賽,不用我上場的……」
我笑著將書包背好,「總會有上場的時候嘛!走吧,我們到路口去等我哥!正好我的單車也停在那了。」
「小紗……」
「嗯?」我轉頭看去。
瀧的頭已抬起,微風將他柔軟的美麗髮絲輕輕撩起,夕陽晚照的輝光映在他清秀的面容上,將他的表情洇化的越加不分明,為這個靜默的美少年平添了幾分夢幻般的朦朧。
那與我對上的清澈目光遲疑了片刻,又再度垂了下去。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謝謝。」
剛從單車上下來就能看到如此如沐春風的笑容,讓我的心情倍加爽朗。「呵呵,日安啊不二學長!」
不二看著我手中推著的單車,「換了新車子?」
我點點頭,「是啊,原來那車胎的氣芯莫名其妙的壞了。」
不二的手不經意的一晃,明亮的陽光射在他手中的書面上,我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學長手中的書……」
「小紗部長——!」身後傳來的一聲驚叫打斷了我和不二之間的美好對話。小松氣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部長,我早上接到馨桐的電話啦!她的闌尾炎犯啦!!已經被送到醫院啦!!!今天的比賽怕是上不了啦!!!!」
「啊?竹澤學姐住院了?」小松的「啦啦「感歎句組合讓我很是驚訝。看竹澤那姑娘一天天面色紅潤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怎麼還會有闌尾炎?
「嗯嗯嗯。」小松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比賽沒什麼,大不了換個人來上。倒是竹澤學姐,她病得很重嗎?怎麼原來沒聽說他有闌尾炎?」
小松滿面愁容,「馨桐她上學期曾經犯過兩次,不過一直都沒怎麼重視,聽她說也只是輕微的陣痛而已。但是這次估計是很嚴重了,要麼也不會住院。」
嗯,說得也是,像竹澤這麼要強好勝的好丫頭,要不是病得起不來床下不了地,說什麼也不會缺席她敬愛的小紗部長親自委派的比賽的。
「那這樣吧,等比賽一結束我們一起去醫院去看她。」
就這樣,接下來的比賽,在我和龍崎奶奶的聯合商討之下,派出小松來頂替竹澤出場。如今的青學在我這個華麗部長的帶領和紗式政策的高壓施政之下已是今非昔比。幾局比賽都是漂亮拿下。
只有小松那場,可能由於是臨時決定派她出戰,再加上擔心竹澤的病,打得煞是浮躁,一連丟了三局。
坐在場內指導位置上的我終於發現要讓此狀態下的小松自行清醒已是個美麗的扯,在第四局之前耐心的幫助她平復了一下波濤洶湧的內心世界,矯枉過正,重回以往的正確軌道。
最終,在毫無懸念的以華麗的比分3—0成功晉級下一輪後,我們這浩浩蕩蕩的一眾女兵在忽然降臨的濛濛小細雨中朝著竹澤所在的醫院進發。
「馨桐——!」剛推開病房的房門,小松就一個飛身躍到竹澤身邊。
「哎?亞也?還有……小紗部長?大家?大家怎麼都來了?」面對我們這群從天而降的領導加戰友,竹澤又驚又喜。
藍堂又是展露一個酷似不二的招牌式微笑,「這不是聽說你病了嗎,大家都很擔心,比賽結束就一起來了。」
竹澤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哎呀,其實沒什麼的。還麻煩大家跑來一趟。比賽怎麼樣?」
「當然是完勝啦!」第一次和副帥組隊雙打就6—0拿下比賽的青木異常的興奮,小臉現在還紅撲撲的。
我也笑了笑,「竹澤學姐,要好好養病,大家都等著你快點歸隊呢!」為了讓竹澤安心療傷,早點歸隊,我並沒有告訴她這家醫院的統治者其實是忍足他叔父。
「嗯!一定!」竹澤用力的點點頭。
都說是女生多了湊在一起就會七嘴八舌的,除了麻煩還是麻煩。可我們這個團隊卻是出奇的和諧。屋裡是情深深,窗外是雨朦朦。眾女在這種滿是詩情畫意的氣氛中嘻哈笑鬧了好一陣後,從竹澤的病房中功成身退了。
就在我剛要踏入電梯的前一刻,一個女生的纖細身影從樓梯口轉過,讓我的某根神經跟著莫名一動。
哎?怎麼感覺如此熟悉?似乎在哪裡見到過一般??
這種酷似寶哥哥初見林妹妹一樣充滿了前世今生的宿命之感讓我毫不猶豫的和部員們告別,匆忙追了過去。
據觀察那女孩好像是在下一層拐了過去。我加快腳步,追尋那覺得與之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飄渺背影。方想在轉彎處再對自己施加一個絕對值大一倍的加速度,忽然有個人從轉角的另一側轉出。
「呀!」
如此始料未及的場景讓我很不華麗的撞到那人身上。並由於衝力過大,緊接著被等量的反作用力毫不客氣的彈回。就在我馬上要與地面進行一次親密接觸的千鈞一髮之際,胳膊被人一把拉住。借由這股適時出現的外力,我找回了久違的平衡。
「對不起。」我連忙道歉。真是的,居然會發生拐彎撞到人這樣不華麗的事。
「沒事。」頭頂響起一個溫潤如水的聲音。
等等,這聲音……
懷疑之中,我抬起了頭……
目瞪了!
口呆了!
腦子裡「轟」的一聲變成一片空白了!
我的主啊!!!!
面前的人……玉一般精緻無瑕的絕美容顏,薰衣草一樣的鳶藍頭髮……這這這這……這這不是………………傳說中的女神嗎?????
難道真如傳聞中所說,網王中有著到醫院必遇女神這一經久不衰的定律???
雖說能見到女神讓我此時內心無比的興奮激動,可是對於本小姐這樣華麗的人,這種相遇方式還是覺得非常的惡俗和遺憾。
「嗯~……」
對面的女神同學忽然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渾身的力氣好像瞬時被抽走一樣,肩膀倚著牆滑到在地。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變得簡直猶如透明一般。
我忙跟著跪下來扶住他,「女……呃……不對!美……呃!也不對!……同學,你還好吧?」看他如此痛苦的樣子,莫非是病發了?
他額頭已滲出了絲絲冷汗,渾身都如痙攣一樣抖得厲害,呼吸也變得艱難。
「我……我沒……事……」剛吐出最後一個「事」字,女神清麗脫俗的雙眸忽而閉合,以一個賽西施勝貂蟬的絕美俯身倒在我懷中。
面對此情此景,我們的小紗同學由於她美好正義純潔等一系列優良品質仍就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理性的思維,完全沒有為美色所迷。
於是,懷抱著網王第一美人,我將此時波瀾壯闊的內心情感凝結成兩個最恰如其分最合乎語境最有感而發的字——
「醫生!醫生!」
仰靠著枕頭坐起讓人如癡如醉的如詩如畫美少年已從死神的百褶裙邊重新回到了親愛的觀眾朋友面前。
「真是麻煩你了。」他蒼白如紙的精緻俊顏上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哦,沒,沒有……說不好是因為我撞到了你才……」這是我有生以來頭一次用如此弱的聲音說話。不為別的,只是我潛意識裡覺得,如果不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會如夢中的幻想一般忽然消逝湮滅。
「不是的,不是你的原因。剛剛,被嚇到了吧?」他的聲音輕得像是乘風掠動窗前風鈴所走出的細碎音符,初起即止。臉上雖仍舊掛著笑,藍紫色的眼眸卻蒙上一層難以拭去的憂傷和痛楚。
我忙搖頭,「沒……」
這樣的神色讓我猛然回想起自己那年住院,手術的前一天,扶著病房的玻璃窗看到那上面映出的女孩的臉,也是這樣,充滿了無力感和若有若無的恐懼。
下意識的,我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沒有疤痕,那條跟了我身體七年的手術疤痕沒有了……
對,不是夙紗,是……裡紗……
「嗯?同學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撫著自己的胸口,那個原本應該存在疤痕的地方,微微揚頭,綻開一個不比陽光遜色的笑容,「我叫跡部裡紗,可以做個朋友嗎?」
他看著我略略一愣。日光流照到他臉上,氤氳著幻化出一片光暈。
「我叫幸村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