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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盡管十分不願意讓木樨園擔心,但是,拖著沉重的身體,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焦急的妻子,疾步趕來,也只有無奈的微笑一聲,這麼慌亂的木樨園,很久沒有見到過了吧,上次,還是在北海道!
“國光,你沒事吧,手臂到底怎麼樣了!”木樨園焦急的跑到手塚國光的身邊,額頭是絲絲的汗漬,手顫抖著,卻不敢撫上那紅腫的地方。
手塚國光有些無奈的抬起右手,揉揉木樨園的肩膀,把頭靠在木樨園的肩膀上,在她耳邊呼著氣:“輸了啊,失敗啊……”
木樨園臉色一稟,第一次,向自己的丈夫揮了手,狠狠的拍了手塚國光肩膀一下,神情中帶著一絲的控訴:“國光,告訴我,這次的大賽就對你一個人這麼重要嗎??”
手塚國光的臉色猛的一僵,身子猛的一愣,隨即也沉聲道:“大和部長,吧這樣的擔子交到我的手上,我想,完成大和部長的願望!”
“不,你錯了,青學的冠軍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還有這些隊友,為什麼i不相信他們呢?縱使你輸了,後面還有人會給你贏回來,你現在在這裡把手毀了,到了全國大賽怎麼辦,以後我和冰宴又要怎麼辦!”
強勢的走上前,掰過手塚國光的身子,讓他面朝自家的隊友,看清楚他的隊友們臉上是什麼樣的神情。
手塚國光詫異的看著自家隊友們微微皺起的眉頭,以及,那一雙雙瞳孔中的譴責與受傷,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轉過身子,求救一般的看著木樨園,木樨園倒也執拗,偏偏把頭扭在一邊去了!
先走上前來打破寂靜的是不二周助,那哀怨的臉色讓手塚國光有些不敢直視,只見他娉娉婷婷的走到手塚國光面前,秀眉一蹙:“手塚,是不相信我們嗎?所以才會隱瞞我們手臂的事情嗎?”
“也有我的不對啊,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卻還是……”這廂手塚國光還沒有回答,那廂的大石秀一郎已經一臉懊惱的坐在了一邊,口中喃喃自語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是啊,平時一直是他陪他去醫院,這次的上場,雖然擔憂,卻從沒想過會這麼的嚴重,他還是太自信了吧!
菊丸英二很有同學愛的跳到大石秀一郎身邊安慰著:“大石,不是你的錯,我們只是想贏得比賽罷了!”
桃城和海棠這次倒是是十分默契的撅著嘴巴,一臉郁悶的看向別處:“切!”
“mademadedanei”越前龍馬臉上滿是郁悶的走上前來,站立在手塚國光的面前:“在我還沒有打敗你之前,你的手可不能廢喲,還有,你這個支柱當的也夠久了,應該退位讓賢了吧!”
聽到這句話的手塚國光微微一愣,隨即難得一見的勾起嘴角,雖然很細微的動作,卻讓人感覺到他的心情十分之好:“等你能夠擊敗我的時候再說吧!”(不知道為什麼,寫到這句,我居然想到白哉sama對戀次說:你的獠牙已經觸及我的衣擺了!囧!)
“不要在說了,跟我去醫院!”木樨園虎著張小臉,頭也不回的帶頭走在前面,那略微有些急促的腳步,還是在表明她很氣憤。
手塚國光自知理虧的推推眼鏡,跟了上去,留下一隊看著自家隊長離去的背影,臉上滿是糾結的神色。
“看來部長今天慘了啊,會不會睡沙發啊!”桃城撇撇嘴巴,仔細看,可以看出他眼中的幸災樂禍,明顯看見自家部長吃癟很有感覺!
不二周助倒是一本正經的拖著下巴搖搖頭研究道:“不會的,木樨桑還是很關心手塚的,應該不會在他如此‘重傷’的情況下讓他睡沙發的,不過,一個電話過去一會就從神奈川趕過來,該說,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嗎?”
“說起來是喲!部長不是說木樨桑在神奈川嗎?她真的好快喲!”菊丸英二在安慰大石之余,還不忘插嘴!
這下子一行人沉寂了,不二周助疑惑的看了一眼身邊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乾,神色中閃過一絲的疑惑:“乾從剛剛就不說話,是在想什麼呢??”
“這麼短的時間就從神奈川到東京,不和數據,只有一個可能……”乾推推眼鏡,一道反光,詭異的氣氛展開來!
直升飛機……!
所有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另外一方走來的依舊高傲無比的身影,神色中帶著些許的憤怒,這個人,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想把部長的手臂毀了嗎?所以,才會提前給直升飛機送過來,真卑鄙……
感受到不友好的目光的跡部景吾,苦笑一聲,抬起頭,用糾結無比的眼神看著天空:這下子,小春會討厭他了吧,就像討厭,幸村那樣子……
而那一方的木樨園則是想關心卻偏偏裝作不在意的神色,讓手塚國光想說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得把笑意悶進心裡,繼續做著他的移動冰山,努力的目不斜視,就算斜視也是用溫度凍死人。
對面那個笑瞇瞇的醫生,在摸了摸手塚國光手關節的時候,神色變的有些復雜,擦擦額頭莫須有的汗,開口:“手塚少爺,你的手已經經不起再次大力抽擊了,所以,請你停止運動可以嗎?”
“經不起……?”重復了一句醫師的話,木樨園倒抽口氣的看著手塚國光,眼神中有些憤怒!
“是啊,關節間的粘膜已經脆弱無比了,在運動的話就會崩潰的,前幾次我就已經和他說過,不可以用那種削球,他又用了吧!”醫師有些心戚戚的看著對面一雙杏眸快要冒火的木樨家族的大小姐,再次擦擦額頭的冷汗,歎口氣!
其實吧,這年頭做醫生難,做大家族的少爺們的醫師,更是難上加難!
木樨園頭頂的火氣已經快要具現話了,只是,臉上依舊掛著溫婉的微笑送醫師出門,輕輕的帶上門,木樨園轉過頭看見手塚國光正把脫了的衣服穿起來,因為手的原因,有些不方便,連忙走上前去,幫助他把衣服理順,歎口氣:“好好的治療吧!”
“不行,我必須要打到全國大賽!”手塚國光立馬冷聲的回絕了:“小春,別的事,我可以答應,這件事,請讓我任性一回!”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這雙手,或者根本就堅持不到全國大賽,何不好好的治療,很有可能會在全國大賽繼續站在賽場上呢,而且,你要相信你的隊友,他們,一定會在你回來之前,守護好青學的!”木樨園的話,說得很是激動,小小的臉上,漲紅了!
手塚國光沒有回頭,只是這樣靜靜的立著,半響後:“我會考慮著,所以,給我時間!”
夜晚,手塚國光緊緊的抱著懷中已經睡著的木樨園,唇,輕輕的印在她的臉頰上,聲音裡面充滿了疲憊與歉意:“對不起啊,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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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睡覺吧!”淡淡的,清清冷冷的聲音在跡部景吾的身後響起,卻不難聽出裡面的關懷之意。
跡部景吾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的穿著絲質長袍睡衣,端著一杯紅酒,靠著大大的落地窗戶,看著窗外被月色籠罩的玫瑰園,淡淡的開口:“幻想,你說,我今天是不是錯了!”
“不,少爺,贏得比賽,您這樣做並沒有錯!”少女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雜質,仿佛機器人一般的無機質,卻多了一絲人類的七情六欲!
“小春該恨我了吧,呵呵,到頭來,我還是逃不了這樣的結局啊,一個個的,陷進去的,最後都會用這樣的方法逃避著!”跡部景吾手中的紅酒杯頹然落地,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顯得尤為的明顯,暗紅色的液體灑在他毛茸茸的拖鞋上。
少女眼中一閃而過的苦楚,仿佛幻象一般迅速,低下頭:“不,少爺,小春小姐不會怪你的,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游戲的規則。”
所以,才會比任何人都多情又無情,只關心著自己的世界內的東西,對外,依舊是高雅的女神般的存在!
“嗨,我在發什麼神經,本大爺無比的華麗,怎會傷感,nei,幻想!”跡部景吾猛的站直身子,神色恢復以往的高傲,手臂支起,手指輕點淚痣,張揚的微笑回到他的臉上。
少女猛然的半跪下,如古代武士宣誓效忠一般的虔誠:“是,景吾少爺!”
“收拾干淨了!”
空氣中留下這麼一句話,這裡又恢復了平靜,只有那半跪的少女和一地的碎片,昭示著剛剛發生了一些什麼,只見少女一直冷然的臉上劃過一絲淡然的微笑,也許她自己也沒有發現,那抹微笑中,有著的,是希望……
走回房間的跡部景吾,一邊小邁著步子,一邊張揚的大笑著,大大的笑聲,彌漫了整個寂靜的跡部宅,神情中滿是勢在必得!
手塚國光,全國大賽,我一定會贏。
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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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很意外的看見自家的隊友們一個一個的把自己往外推著,拿著手中拽了許久的德國醫療推薦書,眉頭緊鎖著,腦海中不停的回響著昨夜與木樨園在床上說的話。
木樨園一聲一聲的勸慰中間滿是擔憂,輕鎖的眉頭更是讓人看了揪心,以及,自己最後的那句對不起。
明明下定決心了不是嗎?要帶領青學贏得全國大賽,此刻離去的自己,是懦夫吧!不能帶領青學奪得全國大賽,自己的承諾還有什麼意義呢!
緊了緊手中拽著的紙張,眼神中有一絲的不確定,坐在天台,看著樓下不遠處的網球場,眼神中閃過一絲的落寞,旁邊靠著鐵絲網的還有一個嬌小的可愛的少女,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越前龍馬的青梅竹馬吧!
不過,一切都無關緊要了,現在重要的是,此刻的自己,該怎麼決定,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慢慢的踱步回家,看見木樨園忙東忙西的收拾著東西,有些疑惑也有些詫異:“ 你這是做什麼??收拾東西干什麼!”
“額,先收拾著吧,說不定將來要用的,對了,剛剛大石君來了電話,讓你去河村君家的壽司店,似乎有事要商量的!”木樨園淡然的微笑著,語氣已經沒有了昨天的慌亂,中間竟然有一絲淡淡的安然在裡面!
手塚國光有些詫異的看著木樨園,然後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網球袋,到房間換了一套便裝,拉拉衣領:“那我出門了!”
“是,早點回來喲!”
看著手塚國光走出門的背影,木樨園有些無奈的歎口氣,轉過頭,看向那間自從裝修後,一直沒有使用過的更衣間:“既然關心他,為什麼不自己出來說呢?景吾……”
果然,那間屋子的門應聲而開,從裡面走出一個穿著便服的華麗公子,只是,這位公子的臉上有些陰沉:“不了,他的手臂,不管怎麼說,還是有我的責任,雖然賽場無兄弟,但是,現在還是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吧!”
“景吾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呢,是啊,都是比賽而已,早就做好付出一切的決定了吧!”木樨園用贊賞的眼光看著一邊的跡部景吾,漂亮的大眼睛裡面多了一絲的心疼,在看看站在少年身後的熟悉的聲音身影:“黃櫻桑,已經回來了嗎?歡迎回家!”
少女冷淡的表情看了一眼木樨園,淡淡的點頭:“是,謝謝,小春小姐!”
“幻想只是去英國幾天而已,你用的著這樣正式的歡迎嗎?》?”跡部景吾用眼角的余光看看黃櫻幻想,一雙琉璃一般的鳳眸中閃過一絲幽光,嘴角劃出一絲冷哼。
木樨園心細的發現少女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下,一雙柔荑已經撫上跡部景吾的手臂:“不可以喲,不可以這樣說話喲!黃櫻桑會傷心的!”
“不用在意那麼多,小春,你好好生活就行了,我你不用管的!至於幻想,她該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事了!nei,幻想”跡部景吾說道這句話的時候,沒有表情和情緒的讓木樨園感到心驚,到底出了什麼事,讓跡部景吾如此的對待黃櫻幻想,曾經,雖然不會把她看的多重要,但至少不會把她當僕人看,很可疑啊……
少女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痛苦:“是,少爺!”
木樨園知道此刻自己不該說什麼,她也卻是沒有開口,只是眼神中的擔憂,卻依舊的讓跡部景吾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好了,不多說了,你還是趕緊收拾吧,因為我聯系的是強化組的,所以,他去了治療和訓練都會很辛苦的!”跡部景吾揉揉額角,頭也不會的走出門去,少女略帶深意的看了木樨園一眼,隨即跟了出去!
手塚國光慢慢的走在去往河村店的路上,眉宇間依舊像座小山,剛剛小春的舉動,是在說明什麼嗎?
拉開木質的門,進去,果不其然,看見青學的正選們都在,大石和不二在一邊低語著什麼,其他人,一如既往的在吵鬧著,而越前龍馬,則帶著一年級的兩個少女郁悶的坐在一邊,看見他進來,頓時,寂靜了下來。
有些疑惑的坐在大石和不二的對面,眼睛淡淡的看著對面的兩個人,手接過河村遞過來的筷子,夾起一塊星曼,慢慢的咀嚼起來:“找我什麼事?”
“手塚,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不二難得臉上沒有了笑容,多了一絲的擔憂,眼睛盯著手塚的左臂,眉宇間滿是憂愁:“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們!”
手塚有些詫異的看著不二周助,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出的結論:“為什麼這麼說,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們?”
“那,為什麼,全國大賽明明是我們所有人的事情,你卻總是把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就是因為大和部長的那句話嗎?但是,你要知道,大和部長是不希望一個好的網球手,把自己的運動生涯葬送在中學時代的!”不二第一次用如此誠懇的語氣說著話,看著對面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的手塚國光,心中的把握漸漸大了起來!
手塚國光心中也一直在做著爭斗,不知道,該怎麼說,該怎麼做,該怎麼去面對所有的隊員,和曾經的大和部長:“總覺得,你們這樣的努力,我走了,很不道德啊!”
“那就快點好起來吧,快點好起來,然後,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大石也慢慢的展開一個好看的笑顏,神情中滿是放松!
“對啊,部長,我們在全國大賽等你喲!你說對不對,蟒蛇!”桃城的大嗓門頓時讓明明已經開始凝滯的空氣活躍了起來,居然開始調侃起了身邊的海棠。
果不其然,海棠熏立馬拋棄原本自己要說得,頓時眉毛倒豎,低吼著:“你個胃王,到底說誰是蟒蛇,想打架嗎?”
“來就來,誰怕誰!”
不理會那邊的戰斗,乾將手中的資料本翻開,推了推眼鏡:“據我調查,德國的那個療養院裡面有個強化組,針對專業的運動員而設定的一個療養部,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治療好,手塚的片子已經寄了過去,似乎只要一個月的時間,那麼,在去德國之前,請讓我用超級無敵霹靂乾汁來為你送別吧!”
菊丸英二臉上滿是小生怕怕的表情,一整張臉都埋在大石的身後,只是時不時的露出眼睛出來偷看一下,聲音都有些顫抖:“好可怕……乾好可怕啊,大石!”
河村抱著盤子走出來,憨厚的摸摸腦袋,把一盤壽司放到手塚國光的面前:“部長,多吃點吧,德國的飯菜可能不適合你呢!”
越前龍馬拉拉帽子,從角落走出來,臉上慢慢的掛起小惡魔的微笑:“部長,我會帶著全國大賽的入場卷等你回來!”
手塚國光沉思著,半響,仿佛做了大決定一般的瞇了瞇眼睛,手伸到越前龍馬的面前:“那越前,成為,青學的支柱吧!”
錯愕的表情出現在了越前龍馬的臉上,這句話,與那日在天橋下說的話一樣,慢慢的抬起手,握住了那只伸的筆直的剛毅的手:“啊,部長,要早點回來喲……”
做了決定的手塚國光感覺到心情尤為的輕松,一直緊繃的臉居然帶起了淡淡的笑容,拉開門,走進大廳,廚房中淡淡的昏黃的光芒,讓他突然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底微微的一軟,一種家的幸福的感覺,直達心底!
像曾經做過的一樣,環著胸看著廚房中忙忙碌碌的小女人,心情尤為的平靜,他仿佛看見了曾經的她,是怎樣的紅著臉將自己推出了廚房,穿著可愛的圍裙,手,不緊不慢的順時針攪動著湯汁,不由自主的上前跨一步,一把,將嬌小的少女摟進懷中,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的呼出口氣:“我決定,去德國了!”
嬌小的身子猛的一怔,隨後慢慢的放松,只是口氣依舊激動著:“太好了,國光,很擔心啊,我!”
從鍋子裡面騰出來的霧氣漸漸的朦朧了手塚國光的眼鏡,有些不舒服的拿掉眼睛,露出他與清冷面容不相符合的桃花眼,只是一個小小的改變,頓時整個人的氣質都改變了,變得神秘而魅惑起來!
木樨園看著垂在自己胸前的手上那個金框的眼鏡,伸手接過,順手的放在了一邊的案台上,手上倒是麻利的關了火,將鍋蓋蓋起來,讓湯悶一會,就著手塚國光的姿勢轉了一個身,與他面對面起來,捧起手塚國光的臉,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把手治好,我們在回來拿全國大賽的冠軍!”
眼中劃過一絲贊賞,手塚國光看著面前女孩那近到極致的雙唇,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小春,謝謝你,一直的用那顆心,包容著我,我何德何能,得到你的愛!
手,緊緊的抱著木樨園的纖腰,比起上次的沖動,這次的手塚國光,溫柔無比,仿佛木樨園是個玻璃娃娃,害怕將她碰碎。
小春,我想,給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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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手塚國光便沒有再去學校了,自然事不知道學校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難得小夫妻二人沒有早起,而是相擁的躺在床上溫存著。
手塚國光揉揉靠在自己肩膀邊的木樨園的頭,眼神中滿是溫柔:“小春,用完飯去和爺爺道別吧,還有你外公。”
“好——”木樨園輕輕的點頭,眉宇間滿是微笑,此刻的她,比起一年前多了不少生氣:“那,先回家接冰宴,再去我家吧!”
手塚國光微微一愣,隨即點頭,但是還是有些疑惑:“那,德國,冰宴去嗎??”
說到這點木樨園也愣住了,這段時間這麼亂,事情這麼多,倒是把冰宴拋諸在腦後了,倒是前天見到了他,不過因為手塚國光手上的事情,也沒來的及說幾句話,想必冰宴心裡也不好受吧,想到那天冰宴抱著自己的腿問‘有了小弟弟還會不會疼他’時,那隱藏著的淡淡的擔憂,木樨園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如果他自己願意的話,我們就帶他去吧,幼稚園的課程停一個月也沒事的吧!”
“那好吧,你先睡會,我出去跑步!”手塚國光說完起身穿衣,在木樨園額頭落下輕輕的疑問,起身拿起外套出門了。
躺在床上的木樨園睜著眼睛繼續躺著,半響,寂靜的空間讓她有些煩躁,她本就是不習慣賴床的人,十分干脆的起床,挽起披散在胸前背後的長發,撩開頭發,才發現自己胸前的星星點點,頓時羞澀了臉頰,迅速的起身穿衣,特地跳了一件面料透風適合這個天氣穿著的和服,起身梳洗後,便開始在廚房忙碌起來。
手塚國光跑完步回到家看見的便是如此溫馨的一幕,一絲淡淡的微笑掛上她的嘴角,在廚房中的木樨園仿佛感應到什麼似的,轉過身來莞爾一笑,手塚國光點點頭,走上樓,拿了衣服下來沖涼。
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木樨園已經將早點放上了桌子,正在解圍裙,看見手塚國光進來,連忙迎了上去,接過他手塚的毛巾:“國光,吃飯了!”
“啊……”應了一聲,便坐到桌子邊,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木樨園將手中的圍裙和毛巾放進了廚房,也坐下吃了起來,淡淡的幸福,縈繞在二人的身邊。
出門時,手塚家的伺機已經把車開到了大門口,手塚國光率先坐進了車內,木樨園緊跟其後:“我們今天去幸村家嗎??來的及嗎。、?”
“可以的,先去百貨大廈吧!”手塚國光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改變了主意。
木樨園有些不解的看著手塚國光:“怎麼了?”
“很久沒有回去了,買點禮品吧!”手塚國光淡淡的解釋道,隱藏在眼鏡後面的雙眼,竟然破天荒的出現了一種名為戲謔的情緒。
果然,下一秒,木樨園臉色突然漲紅了起來,大大的眼睛中滿是自責:“啊,我真是太失禮了,居然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手塚國光狀似安慰的拍拍木樨園的頭,只是,一雙眼睛中竟是止不住的笑意,這讓前方看習慣自家少爺冰山模樣的伺機,猛的一個激靈,汽車在路上畫了一個大大的S,感受到後面陡然降低的溫度,司機欲哭無淚,自己到底抽哪門子風,為啥要偷看呢,嗚!自家少爺一定被那個‘瞇瞇眼’(不二周助)給帶壞了,不然怎麼變得如此腹黑呢!
到了百貨大廈,木樨園坐在車內看著車外的人群湧動,想起上次澀谷之旅的恐怖經歷,頓時不寒而栗,連忙讓司機下車買了一副墨鏡,這才在手塚國光的帶領下,踏出了車門,殊不知,穿和服帶墨鏡才是真正的奇怪,頓時,被美少年牽著的怪異墨鏡少女成為澀谷街頭的焦點。
渾然不知自己已成為焦點的木樨園,慢悠悠的挑完了禮物,與手塚國光相攜回了車,從這點看來,其實木樨園在某方面,還是蠻白目的。
剛剛踏入手塚家的大門,木樨園就看見自己的兩個因為某些事被迫停課的學生三條院 嵐和伊集院 純與跡部家的小公主跡部美芽毫無形象的扭打成以一團,而冰宴在旁一臉焦急,卻又不敢出手的模樣。
木樨園與手塚國光暗歎不好,對視一眼,立馬,手塚國光抱開倆小徒弟,木樨園則拉開跡部美芽。
跡部美芽被突然抱開,頓時怒火中燒,惡狠狠的轉過頭看看是哪個不識相的阻止她,卻在看見木樨園臉的那一剎那,小老虎變成了小兔子,紅紅的眼睛惹人憐愛。
“婆媽媽。他們兩個搶我的冰宴哥哥!”
木樨園再次為了這個稱呼給煞到,自從那次宴會之後,美芽便改口叫她婆媽媽,無論聽多少次,她依舊不習慣,雖然如此,此刻這個局面卻又不得不了解清楚。
手塚國光手中兩個孩子在看見木樨園的那一剎那,便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高貴儀態,該說,不愧事木樨園教出來的學生嗎?》
“老師,師公,貴安!”兩個孩子,理理頭發,拉拉衣角,微微頷首,絲毫不見剛剛打架時的瘋狂模樣。
木樨園淡淡的點頭,摸摸兩個孩子的頭:“先去梳洗一下吧,冰宴和我去大廳吧!”
冰宴神色微微一暗,垂頭喪氣的跟在木樨園的身後,臉上是淡淡的委屈,手塚國光略帶深意的看了看木樨園的背影,轉過身,看著三個打架的孩子,臉微微的一板:“居然打架,整理好了給我繞院子跑五圈。”(好吧,我承認我正經了這麼多章了想惡搞一下!畢竟到現在,部長的名言還麼有出來!TAT)
三個孩子集體臉變成了包子臉,但礙於對方是自己的婆公公(師公),集體郁悶的去洗手間整理衣服去了。
木樨園看著對面低頭不語的小兒子,歎了口氣,知道他內心的不安,伸手揉揉她的發,冰宴猛的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木樨園,異色的雙瞳裡面滿是驚異,充滿不可置信。
“冰宴,你願意跟我們去德國嗎?”閉口不談剛剛的暴力事件,輕輕柔柔的嗓音,仿佛羽毛一般的落在冰宴的心上。
冰宴小小的身子微微一怔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小小男子漢的雙眸終於聚滿淚水,一頭撲進木樨園的懷中:“媽媽,我以為你不要冰宴了?”
木樨園伸手攬住兒子的肩膀,眼睛裡面滿是憐愛:“不會,怎麼會不要冰宴呢?冰宴不可以亂想啊,還沒有回答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德國呢!”
“恩……”冰宴攬著木樨園的腰,貪婪的吸著木樨園身上的清冽的氣息,臉上終於蕩起幸福的笑。
“自從上次從你們那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還是只坐了一會,哎……”旁邊的木質門被拉開,手塚媽媽端著茶走了進來,臉上是一絲擔憂的神色。
木樨園自知歉疚的低下頭,臉上也滿是愧疚的神色:“對不起,媽媽,讓您困擾了!”
“小春,媽媽不是責怪你,只是想每個人都幸福罷了,”手塚彩菜看看對面跪坐姿勢依舊完美的兒媳,中心的祝福著。
緊接著拜見了手塚國光的父親與祖父,看見三哥跑步到脫離的孩子,木樨園微笑著批評了三哥孩子剛剛的不雅舉動,臉上代表性的淺笑竟然讓幾個孩子一起大了一個冷戰。
“看來,純和嵐的禮儀課還是不能松懈,美芽,一個月後,你也來吧!”
這是木樨園的原話,卻讓跡部美芽做了幾年的噩夢,大概,讓活潑好動的跡部美芽靜下心來學禮儀,真的是她的噩夢吧!
中午與家人用了一頓午餐,下午木樨園與手塚國光帶著冰宴坐上了去往神奈川的車去,去想神奈川的木樨園的爺爺和外公告別!
冰宴坐在木樨園與手塚國光的中間,兩只眼睛好奇的看向窗外飛逝的景色,這是他第二次去神奈川了,卻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看窗外的景色。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純潔,就連所謂的黑暗,在他眼中也敵不過流星街最普遍的食物爭奪戰斗,他曾經這樣想過,為什麼會有流星街那樣的地方存在,尤記得,庫洛洛哥哥這樣說過:人,是因為有了想要丟棄的東西,所以,才會有流星街這個地方。那他,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個世界的人們,沒有想要拋棄的東西!
也許在這個世界呆久了,居然連所謂的憐憫都出現了,伊爾迷哥哥看見了該用釘子招呼他了,冰宴自我嘲諷了一下!
這裡沒有揍敵客家,只有手塚宅,木樨宅,這裡沒有獵人協會,這裡只有小學中學和大學,這裡沒有流星街,但是,這裡的人,心地可能更加的黑暗!
就在冰宴腦子中快速的閃過曾經的生活片段時,車子,穩穩的停在了木樨宅的大門口,而木樨冬巖早已站在門外,看到車子時,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