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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瑞德羅特》作者:多木木多【完結】

  第 50 章 ...
  瑞德非常喜歡霍格沃茲,可惜的是他不能住在這裡。
  鄧布利多在離霍格沃茲不遠的巫師村莊霍格默德為他們母子租了一個房子,不過瑞德每天早上醒來就跑到霍格沃茲去,直到晚上由鄧布利多送他回來。
  瑞德還是很喜歡魔法的,而且從鄧布利多那裡,他所學會的不止是一個個簡單的咒語,差別只在它們能造成多大的傷害,鄧布利多教會他如何去享受魔法帶來的樂趣,他最拿手的就是變形術,恰好他正是霍格沃茲變形課的教授,瑞德每天都在他的辦公室裡,琢磨著怎麼把茶杯變成倉鼠再變回來。
  他的聰明令人驚歎,鄧布利多既喜歡又擔憂。他十分害怕他會成為第二個格林德沃或湯姆,在他年輕的時候,曾經也有過很長一段時間沉迷在魔法中而把其他的事都忘了,包括他的家人和朋友。
  他一面小心的引導瑞德,一面希望能更瞭解他。他們常常聊天,鄧布利多總是希望他能更多的表現出他自己的想法,而不要人云亦云。而在瑞德的口中,‘媽媽’常常出現。
  “媽媽說過,我首先是瑞德,其次才是一個巫師。”瑞德擺弄著一個只要找到竅門就能變形的魔法魔方,他剛剛讓它變成了一隻金剛鸚鵡,如果他能再拼對一個單詞,那它就能變成大象。
  “這是什麼意思呢?”鄧布利多坐在他面前問他。
  瑞德找到了‘E’,可是如果扭動‘E’,那‘H’就跑了,他心不在焉的說:“我想媽媽的意思是,不希望我……”他抬起頭回憶了一下,當時葆絲是說:“‘畫地自限’。”
  他看鄧布利多還沒明白,很樂意的給他解釋說:“媽媽說就是不要認為自己只能做一件事,試試看,說不定會發現自己能做的事有很多。”他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我想也是這樣。我想當一個偉大的巫師,當魔法部長,我也想發明誰都沒有用過的咒語,找出誰都沒有找到的寶藏,去很多地方,見很多的人。媽媽說我全都可以試一試,只要有計劃,我的人生很長,現在開始什麼都不會晚的。”
  鄧布利多突然覺得輕鬆多了,他幾乎是驚喜的看著瑞德,眼前這個小孩子還在擺弄他手中的魔法魔方,他還在說:“半年前我還想像父親那樣當一個偉大的巫師,可是現在我想做的事變多了。我覺得時間太少了,真想快點長大。我已經計畫好了,我會用七年的時間來上學,然後每年的假期都到外國去旅行,外國也有巫師,我想去看看他們那邊跟我們這邊有什麼不同。”他警覺的抬頭看著鄧布利多,說:“媽媽同意的。她說在我還小的時候,只能去比較近的國家,比如法國,等我長得大一點了就可以去遠一點的地方,比如埃及。”直覺上,他認為這個老巫師雖然看起來很和藹,可是他也是一個非常嚴厲的人。他在他面前最好乖一點,說出葆絲就表示他的這個計畫是經過大人同意的。
  鄧布利多笑著問他:“你畢業之後呢?你想成為魔法部長,那麼一畢業就要進魔法部工作嗎?”
  瑞德為難的搖頭說:“不,我覺得那是浪費生命。我不想把過多的時間玩在跟那些無聊的政客周旋上,這個我還沒想好。媽媽說我的計畫完全可以五年、十年這樣的訂,因為每一刻都在變,或者下一刻我就會有別的更好的計畫來代替上一個了。”
  鄧布利多不再用那麼多的時間看著瑞德了,他給了他更多的自由,也允許他在他上課的時候在城堡裡玩,除了不許他打擾上課以外,整個霍格沃茲已經朝瑞德敞開了。
  瑞德開始在城堡裡探險,他十分機靈的避開了那些對他不善的學生和教授——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個年齡這麼小的孩子出現在霍格沃茲的,特別他還不是學生。已經有很多人向鄧布利多抗議了,甚至還有人直接告到迪佩特校長那裡。
  鄧布利多就帶著瑞德去見迪佩特校長,他說這是他的一個朋友的孩子,剛剛搬到這附近來。
  “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迪佩特。”鄧布利多說。
  在瑞德看來,這個叫迪佩特的老巫師看起來就像快死了一樣,他實在是太老了。可是他也很清楚,這個人是否喜歡他是很重要的。在他的刻意表現下,迪佩特校長允許他每個星期到霍格沃茲來一次,而且不能妨礙學生們上課。
  瑞德雖然不滿意,可也知道這比不許他再來要好得多。但這種被驅趕的感覺也令他不快。
  等他回到他們在霍格默德的房子時,沉著一張臉,一點也不像之前從霍格沃茲回來以後那麼高興。
  葆絲看了一眼鐘錶,這個時間實在太早了,還不到七點呢。不過她沒有問他,或許她現在問他可以很好的安慰她,可是她更好奇是什麼事令瑞德生氣。而且她也想知道,他是不是願意主動告訴她。
  所以她繼續在廚房做飯,甚至花了比平常更多的時間。
  直到吃完晚餐後,他們坐在沙發上聽廣播,巫師廣播,以前瑞德很喜歡聽,現在他卻看起來沒什麼興趣,甚至忘了他最愛聽的一個節目‘泰克歐夫說麻瓜’的時間已經過了。
  葆絲靜靜的打毛線,到這裡來了以後,她有了更多的閒置時間。湯姆的錢包裡的金加隆足夠他們在這裡住一百年,她本來還想在巫師的商店裡找個工作,可是鄧布利多勸她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有魔杖,恐怕這裡的任何一間商店都不會雇傭她。
  快到九點時,葆絲站起來說:“去洗澡,然後就睡覺吧。”巫師的浴缸可以自己燒熱水,並且保持溫度,真是太方便了。
  瑞德不動,葆絲不管他,去臥室拿了替換的內衣和睡衣,準備直接去浴室,他卻叫住她了:“媽媽,我很生氣。”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等著葆絲來問他。他很清楚葆絲一直想讓他更開朗些,對於那些報復人的想法,她很不喜歡。他非常享受媽媽對他的關心。
  可是今天葆絲只是‘嗯’了一聲就走進浴室了,就像她根本沒聽到一樣。
  瑞德有點失望,被人從霍格沃茲趕出來的憤怒和怨恨反而不那麼明顯了,媽媽不理他,讓他覺得委屈。
  葆絲洗了個澡出來,再趕他進浴室,她去鋪床,等他出來後,她手裡捧著一本書,就著床頭燈看得正入迷,旁邊的小床已經鋪好了,看他進來,葆絲頭也沒有抬,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快睡吧,你明天還有事要做,不是嗎?”
  瑞德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他沒有上自己的小床,而是跑到葆絲的大床上,主動去找她。他趴在她的被子上,搖晃著她,不讓她繼續看書。
  “媽媽,我今天很難過。”他撒嬌說。
  葆絲心中非常高興,自從瑞德離開她再回來之後,他總是似有若無的端著架子,好像他已經不需要她的意見和照顧,兩人的角色完全顛倒過來了。她知道這不能怨瑞德,都是因為湯姆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麼,可能就是那些麻瓜低賤無用的言論,才讓瑞德連對她這個媽媽都失去了應有的尊敬。
  在那段時間裡,他和湯姆對待她的方式一樣,就是完全不需要考慮她的意見,她就像一個擺設,以前是湯姆的妻子,現在是他的媽媽。
  這讓她既害怕,又憤怒,又無可奈何。
  瑞德還小,她希望他能更像一個孩子,而不是一個假裝成年的大人。現在他又需要她的意見了,她終於把湯姆帶給他的壞影響都掃除得差不多了。
  她放下書,認真的看著他問:“為什麼?”一邊說,一邊摸他軟軟的頭髮,他像一隻可愛的小狗,趴在她的身上打滾。
  瑞德把迪佩特僅僅只‘允許’他每週去霍格沃茲一次的事學了一遍,他加重語氣,豎起一根手指說:“只有一次,一個星期我只能去一次!”他灰心喪氣極了,雖然時間還很短,可身為湯姆的兒子,他幾乎已經把霍格沃茲看成是他‘發現’的東西了,現在居然讓一群他根本不認識,完全沒有看在眼裡的人給趕了出來,他很生氣。
  葆絲想了想,說:“打個比方。有一個客人,非常喜歡到我們的家裡來玩,他天天來,然後,我告訴他,請他每週只來一次,不然他會打擾我們的生活,而他很生氣。你覺得如何?”
  ——當然是立刻給他一道鑽心剜骨!
  瑞德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摸上了他的魔杖,然後他看向葆絲,在媽媽似笑非笑的視線中把 手移開了。
  ——好吧,好吧,他知道問題在哪裡了。
  “問題是,霍格沃茲根本不是他的!”是的!他認為迪佩特校長根本不是霍格沃茲的所有人!而那些反對他的學生也一樣,他們沒有資格不讓他去!
  葆絲重新拿起書來看,敷衍的說:“隨便你怎麼說,只是迪佩特教授是‘校長’。”她加重語氣,“那些學生‘恰好’在霍格沃茲上學。”她一本正經的問瑞德,“勞駕,請告訴我,你是……”
  瑞德氣得就像只鼓起來的青蛙!他當然……跟霍格沃茲沒有一點關係。
  “哼!!”他氣呼呼的跳下床,跑到自己的小床上,使勁拉起被子把自己蓋住。等他下一回遵守著一周只去一次霍格沃茲的時候,他站在鄧布利多面前,握緊拳頭說:“我決定了!我要當霍格沃茲的校長!”果然像媽媽說的一樣,計畫也是時刻都在變化的。好像聽說麻瓜中有當了榮譽校長後再去當總理或總統的?所以他也一定能既當霍格沃茲的校長,也當魔法部長!
  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非常……有勇氣,這可是個辛苦活呢!”他笑咪咪的逗著瑞德。
  瑞德輕蔑的哼了一聲,辛苦?他早知道了,任何工作都是辛苦的,不管是街邊擦鞋的小男孩還是霍格沃茲的校長,或者魔法部長,他們都是辛苦的。既然這樣,他有什麼理由不讓自己的辛苦得到更好的回報呢?
  “我並不懼怕辛苦。”他堅定的說,“我是一定會成功的!”他堅信不移。
  時間一天天過去,什麼都沒有發生。甚至在《預言家日報》上也沒有關於哪裡出現了什麼不名殺人案的消息。
  葆絲卻覺得越來越緊張。鄧布利多告訴她,英唐崔斯家的房子在哪裡是保密的。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住在哪裡,在任何地圖上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所有的巫師貴族都是這樣。”如果不是他時刻監視著英唐崔斯家族,只怕也不會發現那裡突然立了一個新的墳墓,就算是這樣,他也沒辦法去調查那個墳墓裡躺著誰。
  所以,他們當然不能進去搜查,看一看這個家族最後的女主人的死有沒有疑點。
  ——也就是說,那本日記很可能還在那裡。
  如果可能,葆絲很想偷偷溜過去把日記本偷出來。她沒有告訴鄧布利多,當然是因為不想把自己送進監獄——她實在沒把握這位白巫師會包庇她。哪怕她用瑞德當藉口,只怕他只會說:“你放心的去吧,我會照顧瑞德的。”
  ——那就太糟了。
  她知道時間不能再拖下去,她始終覺得現在已經不安全了。日記本比她設想的更早的結束了納特梅的生命,她懷疑這是她計算失誤的開始!她覺得更大的危險就在後面!
  她不止一次的追問鄧布利多,關於湯姆是不是還會回來的事。她幾乎是明明白白的問他:“他應該不會逃出來吧?你有沒有人讓看住他呢?”
  鄧布利多堅持說一切都在控制中:“他很好,那裡沒有人逃出來過。你大概不知道,看守巫師監獄的是攝魂怪,它們是不會像麻瓜的看守那樣被賄賂或打死的。”
  葆絲很懷疑,可她又不能說再過幾十年,他有一個得意弟子被關進去了,然後逃出來了——問題是那個哈利•波特的教父是怎麼逃出來的?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瑞德發現了她的不安,可能也是因為她把咖喱塊放到了洋蔥湯裡,他嚴肅的問她:“媽媽,你有什麼心事嗎?”
  葆絲一直有一個辦法,可是她卻不像這樣做。如果不是再也沒有別的主意了,她實在不想問他:
  “瑞德,你記得一個女巫嗎?”她試探的問,然後期待他說不記得。
  “納特梅•英唐崔斯?”瑞德完全不理解媽媽的心,爽快的說:“鄧布利多教授說她死了,我記得我曾經在她家住過。”
  葆絲終於下定了決心,她問他:“那你還記得怎麼去嗎?”
  瑞德眼睛一亮:“當然,那個醜八怪精靈第一次帶我進去的時候,他們都以為我是暈過去的,其實我是裝的。”
  葆絲儘量輕鬆的微笑,那句‘告訴媽媽地址好嗎’還沒說出來,瑞德湊近她小聲說:“媽媽,你想去對不對?”他抽出魔杖,“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
  他興致勃勃的說!
  這段時間過得太平靜了,他一直在做乖孩子和好學生,其實他還是很喜歡刺激和做壞事的,那會讓他有一種自己很強大的錯覺。
  葆絲當然看出了這個小傢伙想要去冒險,她警告的說:“瑞德,是媽媽自己去,不會帶你。”
  瑞德一愣,居然把他的魔杖遞給葆絲,仿佛毫不在意的說:“當然可以,媽媽,我這就把開門咒教給你,到時你一揮魔杖,念出咒語就能進去了。”
  他反將了她一軍!
  葆絲氣得說不出話,她飯也不吃了,端起盤子往廚房去,說:“那麼,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哼!她是瘋了才會帶他去!
  半夜,葆絲實在睡不著,她坐起來,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瑞德的魔杖,很有信心的揮了一下。她覺得自己架勢挺像個巫師的。
  瑞德趴在枕頭上,支起頭來說:“媽媽,要咒語嗎?”
  “睡覺!”葆絲虎著臉說。
  他誇張的打了個哈欠,讚美葆絲魔杖揮得帥氣極了!簡直就像個女巫,然後再問:“媽媽,你確定不需要咒語嗎?”
  魔杖在她的手裡就像根普通的木棍,除了可以用來教訓某個壞小子的手心以外,不會再有別的用處了。
  瑞德好好的躺在他的小床上,閉著眼睛說:“媽媽,你隨時可以改變主意。”她幾乎能看到他得意的笑。
  ——越早把日記本拿回來越安全。
  可是她不能帶瑞德去,那她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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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1 章 ...
  英唐崔斯家裡到底有什麼讓媽媽這麼在意呢?
  早上,葆絲還在廚房裡的時候,瑞德就跑出去說:“媽媽,我去霍格沃茲了!”等葆絲聽見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跑得沒有影子了。
  “這小鬼!”葆絲搖搖頭,回去收拾好廚房,在十點的時候她挽起籃子出門買菜了。她不像巫師,很多東西可以用魔杖變出來,她就必須要去肉店、蔬菜店買晚餐的食物。瑞德如果去霍格沃茲,一般到晚上才會回來,她有一整天的時間幹家務。
  這段時間她一直心神不屬,老是想起湯姆的日記本的事。可是又沒有什麼好辦法把它拿回來或者乾脆的毀掉。
  霍格默德的巫師們也都知道了她是麻瓜,對於她為什麼搬到這裡來住,有很多的猜測。葆絲只是說她嫁給了一個巫師,然後不幸的是她的丈夫早死,而他們的兒子也是一個巫師。
  “我希望能夠讓他在一個對他來說更好的地方生活……”她擦著眼淚懷念丈夫時說。
  “哦,你真可憐!”麵包店的店主巫師說,然後送給她一大包的自製岩皮餅。
  這些巫師對她接受的相當快,而且由於她是麻瓜的原因,他們在用魔杖的時候似乎害怕會嚇著她,都會提前告訴她一聲,或者在看到她在旁邊的時候立刻說‘對不起’。
  這讓只見過少數的幾個巫師,並且都沒留下什麼好印象的葆絲非常感動,都想在這裡定居了。
  她在肉店買了一些牛肉、香腸、火腿,還買了很多的雞肉,因為海盜一家子已經找過來了。
  從倫敦離開後,她曾經擔心海盜一家不知道怎麼辦,可是想到它本來就是野生的貓頭鷹,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他們從倫敦匆匆搬走是在十月,兩個月後,天漸漸變冷了,可能是外面的食物變少了,海盜帶著它的妻子和孩子找來了。看著它毫不客氣的帶著一家大小吃光了廚房裡的肉和香腸之後,葆絲不得不懷疑它追上來只是為了食物。
  ——或許當初不應該給它起名叫海盜?
  幸好養這一家大小七八口還不算吃力,而且葆絲總覺得海盜像個人一樣,它知道人的心裡在想什麼,所以它驕傲又霸道。
  又買了一些黃油之後,葆絲才算結束了採購。明天還要再出來一次,馬上就要過耶誕節了,從現在開始買東西到時才不會手忙腳亂,不然到了最後幾天,所有的東西都會瘋狂漲價的!
  回到家的時候不到十二點,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特別在意時間,看了好幾次鐘錶,就是在街上的時候也總是覺得心慌。
  想了想,她決定找鄧布利多問一下瑞德在霍格沃茲還好嗎?這個時間應該在吃午飯。
  她到外面的樹枝上找到海盜,那只漂亮的大傢伙正站在光禿禿的樹枝上十分優雅、細緻的整理它的羽毛,時不時的甩一甩頭,充滿光澤的羽毛跟著抖動,帥氣極了。看到葆絲招手叫它,舒展雙翼,輕靈的從樹枝上滑翔下來,落在她面前的信箱上。
  “?。謝謝你。”葆絲把信給它,忍不住摸了摸它光滑美麗的羽毛,結果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屑的甩了甩頭,似乎在嫌她摸亂了它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羽毛。看著它飛向高山上的霍格沃茲,她才算放了心。
  ——瑞德在鄧布利多那裡,沒錯,他是不會有危險的。
  她這樣告訴自己,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她越來越緊張了,最後坐臥不寧,連飯都沒心情做了。
  大約十分鐘後,壁爐裡爆響一聲,鄧布利多一邊走出來一邊拍打他的長袍。葆絲立刻站起來迎上去,他看到她只說了一句:“瑞德今天沒來霍格沃茲。”他已經在霍格沃茲附近找過了,就連禁林裡的馬人也沒有看到他,獵場看守海格說今天沒看到有小孩子闖進來。
  “教授,你知道,禁林裡的動物都很安全。它們沒有危險,我還跑到阿拉戈克那裡去了一趟,它向我保證今天沒有人類小孩子跑進它們的巢。”
  這個半巨人局促的站在他的面前。
  “我相信你,海格。”鄧布利多說,他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能保證沒有未成年的巫師在禁林裡嗎?”
  “我保證,教授。”海格認真的說,“牙牙也沒有看到人,如果有一個學生跑進去,我會知道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海格。”然後鄧布利多就直接到葆絲這裡來了,他懷疑是有人帶走了瑞德。從霍格默德到霍格沃茲只有一條路,他已經找過,沒有發現陌生人過來。他是相信這裡是安全的才會讓他們母子住在這裡,可現在瑞德卻失蹤了。
  葆絲尖叫:“不可能!他早上說……!”她猛得捂住嘴!不!瑞德他不會……!
  鄧布利多馬上問她:“你知道什麼?”
  葆絲咬著牙說:“……我們昨天說起了英唐崔斯!”她狠狠在桌子上捶了一下!如果這次回來,她一定會好好教訓他一頓!非把他的小屁股打腫不可!
  她回房間拿了外套,出來對鄧布利多說:“我們去英唐崔斯家。”
  鄧布利多在知道瑞德的去向後松了口氣,至少他們知道去哪裡找他。他說:“我們沒有開門咒。”巫師家族的開門咒通常只有他們家的人才知道。
  葆絲的手裡有一張紙條,這是她在瑞德的枕頭下面發現的,很明顯這是專門寫給她的。他實在聰明的可恨!
  “我想應該是這個。”她把紙條遞給鄧布利多,上面稚嫩的字跡寫著‘女巫是麻瓜的噩夢’。
  連鄧布利多也要歎氣了,瑞德大概知道自己不可能瞞住所有人,而且他大概也怕自己有危險,所以留下這個,萬一葆絲發現他不見了,或者等人來求他時,不至於連門都進不去。他看了一眼葆絲,很明顯發現紙條後,他的媽媽似乎氣消了一點。
  ——知道告知父母自己的去向是個好習慣。
  他紳士的示意葆絲先進壁爐:“我們先去倫敦。”他說,“你知道,瑞德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上一次我遇到不能解決的事還是在五十年前。”
  “哦?發生了什麼?”葆絲禮貌的問了一句。
  “我的弟弟阿不福思因為對一隻山羊濫施魔法被魔法部起訴。”鄧布利多聳聳肩。
  葆絲腳下一滯,她開始想像是什麼樣的魔法能導致魔法部去起訴一個巫師?天知道那只山羊遭遇了什麼。
  “或許……只是因為他是你的弟弟?”葆絲結巴的說出一句或許不能算安慰的話。
  鄧布利多看起來恍然大悟,他感謝的對葆絲說:“或許有這樣的原因,我一直在為他擔心。”
  葆絲乾笑兩聲,鑽進壁爐,轉眼就回到了倫敦。
  鄧布利多先帶她去了對角巷,做了一些準備,然後借用了巷子口那間酒吧裡的壁爐。酒吧裡的湯姆說:“當然,鄧布利多先生,你當然可以用!”如果可能,他大概會把壁爐送給鄧布利多。
  “你太慷慨了,湯姆,謝謝。”鄧布利多禮貌的致謝,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然後這個湯姆熱情的笑容轉向了葆絲,她只能乾笑兩聲,然後催促的推著鄧布利多進壁爐。在一陣綠色的火焰中,兩人轉眼換了個地方,是一個看起來快倒塌的廢墟。
  “……這是哪裡?”葆絲驚訝極了,眼前的一切都被皚皚的白雪覆蓋著,她回頭看,剛才他們出來的地方是一個黑色的廢棄的壁爐。
  鄧布利多塞給她一個小布包,說:“裡面是飛路粉,一會兒你記得可以從這個壁爐回酒館。”他抬頭遠望,前面蒼茫一片,天空中像是有一座山被雲霧遮住,可是凝神去看卻又什麼都看不到。
  “走吧。”他說,先一步向前走去,葆絲裹緊外套跟在後面。
  雖然看起來四周像是在雪山上,可是卻看不到雪,也沒有風。葆絲仔細看了一眼腳下的地,像是打磨光滑的白色石頭。
  “這裡是石頭山?”葆絲自言自語道。
  鄧布利多笑了聲,指著前面說:“很多人到了這裡都會覺得自己到了山頂上,可是我一直認為英唐崔斯家族的前輩只是在山裡挖了個洞,然後把房子建在這裡。”
  葆絲跟上他的腳步,問:“他們住在這裡很久了嗎?”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說:“我想,他們大概從來沒有搬過家。”
  當眼前突然出現一片密林時,他停下來,掏出紙條,抽出魔杖,一邊看著紙條一邊念道:“在我的面前,露出你的大門吧!”
  轟隆一聲巨響!黑色的密林像水面一樣蕩出漣漪,慢慢的從中間露出一個尖嘴的東西,葆絲發現是一隻巨大的烏鴉。它向前伸著嘴,張著翅膀,可是腳和尾巴卻和身後的大門融在一起,看起來很可憐。
  鄧布利多沒有念出開門咒,而是用魔杖在空中把它寫了出來,然後那句開門咒就被那只烏鴉吃了下去,門打開了。
  葆絲跟在他後面走進去,裡面很正常。一條長長的像皇宮似的走廊,金碧輝煌。
  她拉了拉鄧布利多的袖子,兩隻手比劃著。這到底算是闖到別人家去了,她感覺像做賊,一直輕手輕腳的。
  鄧布利多說:“我們分頭找。”他拿出一隻懷錶看了一眼時間,把它遞給葆絲說:“一刻鐘之後,我們在這裡見面。”說完,他不給葆絲回答的機會就往二樓去了。
  葆絲只好加快腳步開始搜一樓的房間,她每推開一扇門都小聲叫‘瑞德’。一樓左右兩端各九個大房間,包括一個舞會廳,一個餐廳,兩個會客廳,一個吸煙室,一個遊戲室,另外的她就看不出來用途了。
  讓她意外的是所有的房間都沒有上鎖,這很不正常。她當過女僕,當主人家裡沒有人的時候,所有的房間都應該上鎖。納特梅不是死了嗎?那這裡還有誰在住?瑞德說過他見過一個很醜的精靈,那應該是英唐崔斯家族的家養小精靈,它沒有照顧這個家嗎?
  找完一樓,葆絲沒有等鄧布利多,直接往三樓去。根據她以前當女僕時的印象,主人的臥室應該在三樓或更高的地方。這次很順利,她在三樓才找了兩個房間就找到瑞德了,他正趴在地毯上看著面前的一本大厚書,看到她進來,他還很輕鬆的沖他招手。
  “媽媽,我猜到你一定會想到辦法追過來的。”他毫不在乎的說,左右看了一下:“這房子裡沒人,我都看過了,你想找什麼趕快。”他給她指了下方向,“那個女巫的臥室在那邊,最裡面最大的那個房間就是。”
  葆絲掏出飛路粉塞到他懷裡,拿起地上的書說:“你現在就走。出去有一個廢墟,那裡有個壁爐,你從那裡回倫敦,再從倫敦回家,知道了嗎?”
  瑞德撇了下嘴,拉著她的手說:“媽媽,我恐怕不能把你一下人留下來。你只是個麻瓜。”他拿著魔杖說,“我是個巫師,我留下能保護你。”
  葆絲推著他出去,說:“我數三聲,一……”
  “好的,好的。”瑞德調頭就跑,葆絲看著他下了樓才轉身往納特梅的臥室去。她要快一點。
  她小跑進那間臥室,它就跟別的房間一樣沒上鎖。她推開門進去,裡面的一切都井井有條,就像有人還在使用這個房間。
  她先到床頭去搜,抽屜,床上的角落,床墊下面,地毯下面,沙發下面,所有的地方都沒有。她出來,轉到更衣室,對衣櫃裡華貴的珠寶視而不見,可是仍然找不到日記本。
  “媽媽,你到底想找什麼?巫師有很多藏東西的辦法。”瑞德站在門口說。
  葆絲氣瘋了!
  瑞德卻仍是很冷靜,他拿著魔杖左右看說:“告訴我你想找什麼?”
  “一個日記本。”葆絲硬邦邦的說,既然他跟上來了,那快點找到離開,其他的回去再說。
  “日記本飛來!”瑞德揮舞魔杖,一個黑色的本子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飛出來,向他滑過去!葆絲趕緊接住,翻開一看,果然是湯姆的日記本!
  ——太簡單了。
  可她顧不上在這裡多想,拉著瑞德說:“我們快走!”
  “好吧,好吧。其實這裡真的沒有人,我來的時候就找過了。”瑞德努力跟上她的腳步,最後葆絲一把抱起他跑下了樓,鄧布利多正站在那裡焦急的等著,看到他們出現才松了一口氣,他迎上來先看了看瑞德,然後對葆絲說:“看來沒什麼事,那麼我們走吧。”
  他接過瑞德,三人小跑著出去,等他們走出大門,身後的烏鴉立刻淹沒在雲霧中,再也看不見了。
  冰冷的空氣灌進葆絲的肺,她從沒覺得腳步如此沉重,簡直就像在噩夢中,怎麼都跑不快似的。
  “別回頭,一直向前跑。”鄧布利多說,就連瑞德也一直看著前面。
  很快跑到廢墟,瑞德拿出葆絲給他的飛路粉。
  “瑞德第一個,記得是破釜酒吧,它在對角巷外頭,你出去以後等一下,你的媽媽就跟在你後面。”鄧布利多教他。
  瑞德第一個,葆絲第二個,鄧布利多最後。當他要跨進壁爐中綠色的火焰裡時,腳步停了一下,最終他也沒有回頭看一看是不是有人跟在後面。
  等他跨出壁爐,破釜酒吧熱鬧的酒客們正在歡樂的飲著酒。葆絲拉著瑞德站在旁邊,她的臉色蒼白。
  鄧布利多仔細看了看他們,瑞德倒是沒什麼,他看起來就像只是出去轉了一圈。
  “我們回霍格沃茲。”鄧布利多說。
  霍格沃茲裡正是下午五點,學生們都從寢室和教室裡出來,湧向餐廳。外面熱鬧極了,而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卻很安靜。
  瑞德坐在沙發上吃三明治,而葆絲卻坐在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桌上擺著那本日記。他伸長脖子想聽他們在說什麼,可是只是幾步的距離,他卻什麼都聽不到。他抽出魔杖想施個竊聽咒,鄧布利多馬上看了過來,他只好趕緊埋下頭繼續吃晚餐。
  “這就是你想拿回來的東西?”鄧布利多拿著它看了看,他沒有翻開,他說:“這是什麼?”
  既然回來了,她就不打算再隱瞞了,如果鄧布利多要送她進阿茲卡班也沒關係,今天的事如果再發生一次,她寧肯先掐死自己! 葆絲無力的說:“……我從湯姆那裡拿來的,我想,這裡頭應該有魔法。”
  聽到是湯姆的東西,鄧布利多並不驚訝,他說:“什麼魔法。”
  “一種可以迷惑人的魔法,我想大概是這樣。”葆絲說,她比劃了一下:“它能迷惑人心,說出人們愛聽的話。我在上面寫字的時候發現的。”
  鄧布利多放下它,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它能……”他看了眼瑞德,揮了下手。不用說得太明白,他和葆絲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葆絲用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說:“它當然應該做點什麼的,不是嗎?不存在那種什麼都不向你要的好東西。”她看著日記本,避開鄧布利多的視線,平板的說:“在知道湯姆是巫師之後,我看過很多故事,都是童話,可是我現在知道那都是真的。巫師的東西總是看起來很好,可是它們最後總會要人的命的。”
  ——她最終選擇將這是湯姆的魂器的事隱瞞下來,她很清楚,如果鄧布利多知道他製造魂器,才會真正放棄他。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孩子。”她知道說這個是沒有用的,鄧布利多會將她送走,不管是巫師監獄還是普通人的監獄,她確實有預謀的殺了一個人。
  鄧布利多看了她很長時間,瑞德坐在房間另一頭的沙發上,緊張的看著這邊。
  葆絲已經完全死心了,她只想著一會兒要告訴瑞德他爸爸的那只裝著很多金加隆的錢袋在哪裡,如果她離開他,他至少應該有一些錢。
  鄧布利多說:“……不管它原來是什麼,它現在只是一個筆記本了。”他從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筆記本,上面什麼魔法都沒有——或許它以前有,可它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筆記本了。
  葆絲看著這個據說已經變成普通筆記本的日記,反而嚇得跳了起來!
  “這、這不可能!”它是湯姆的魂器啊!“是假的嗎?”她懷疑的拿起來。
  “我不知道。”鄧布利多攤開手,“只有你和另一個人見過它,而另一個人躺在墳墓裡,很明顯沒辦法再去問她了。”
  葆絲一時不知道他這樣的反應是什麼意思——他怎麼能用這麼輕鬆的語氣提起納特梅呢?
  她不知所措的看著鄧布利多,他站起來說:“而我,當然不能用這樣一個普通的筆記本說什麼人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他暗示般的眨了眨眼睛。
  葆絲結巴了:“不,先生,我是說教授,我……”她殺了人……
  鄧布利多舉起一隻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了,他搖了搖頭說:“葆絲,我活了很長時間,也做過很多的錯事。後來我知道了怎麼分辨好人和壞人,那就是看他們的心。”他走過來盯著葆絲的眼睛說:“我不能說你做的是對的,我們都知道那是錯的。但是我更相信你當時那樣做只是逼於無奈,你是為了什麼去做這樣的事,我想我能理解你。”
  葆絲的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當初她站在納特梅面前作戲、假裝,只是為了保護瑞德的安全,只是為了找到他的下落。不管她受了什麼傷,被鑽心剜骨還是被一忘皆空,她也曾不止一次的舉起槍對準別人,可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在未來給她和孩子一個更安全、更幸福的未來。
  她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以後會下地獄。她並不畏懼懲罰,她有決心,如果未來還有這樣的事在等著她,她將再一次舉起槍對準攔在前面的任何人。
  “葆絲。”鄧布利多悲傷的看著她,叫醒了她,“你是一個堅強的孩子。”他給了她一個寬恕的擁抱。
  “……謝謝。”葆絲感覺自己像是被洗滌了,罪惡遠離了她。
  “回去吧,帶著瑞德回家吧。”鄧布利多送他們離開,回來後看著擺在辦公桌上的舊筆記本,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他用魔法將它隱藏了起來,看著它被一團光暈包裹著飛進了牆壁的書櫃裡。
  回到家後,瑞德已經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吃了足夠的三明治,今天他也很累了,葆絲把懲罰留到明天,讓他洗過澡就去睡覺了,然後她一直坐在他的床前看著他,直到天亮。
  在英唐崔斯家族的房子裡,失去了主人的房子卻仍然充滿生機。
  “您為什麼放他們離開呢?主人,請原諒您的僕人不明白。”馬斯特•考克站在一個房間外,他不被允許進去,而他的主人就坐在裡面房間的沙發上。
  “咳……”湯姆壓下一陣咳嗽,當初葆絲有兩槍打在他的肺上,雖然鄧布利多給他喝了魔藥,可是接著他就被關進了阿茲卡班。現在他的肺就像個破了洞的風箱。
  “……你不瞭解她。”他對他忠心的僕人解釋道。
  馬斯特•考克迫不及待的想立功,他輕蔑的說:“她只是一個麻瓜。”
  湯姆沙啞的笑著,他不會像他的僕人解釋,就是他嘴裡的那個麻瓜差點讓他送掉半條命,就讓他以為是鄧布利多幹的吧。
  “你出去,不許輕舉妄動。”他冷淡的命令道,現在他只有這一個僕人,就算不怎麼滿意可也無法挑剔。納特梅已經死了,如果不是她死了,日記本中的魂片也沒有力量找到阿茲卡班去,它還為他帶去了一隻小精靈和英唐崔斯家的財富。
  馬斯特•考克不甘心的退下。
  他等到他出去後把門關上才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艱難的躺到床上去。小精靈正在為他熬制魔藥,他很快就可以完全康復了。
  然後,他會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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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
  葆絲用胡蘿蔔、萵苣和煮豆子代替了懲罰,看著瑞德苦著一張臉堅持把他討厭的食物嚼三十下後再咽下去,她覺得這比打他的屁股更有用。
  既然日記本不明原因的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筆記本,葆絲直接要求鄧布利多向阿茲卡班求證湯姆是不是還在那裡。
  “先生,我並不是冒犯,但我認為任何監獄都是有漏洞的。”她嚴肅的說。
  鄧布利多答應會寫信給阿茲卡班:“不過他們大概耶誕節後才會給我回信,這個時間大家都回家過節了。”
  葆絲毫無辦法,所有的政府都一樣。
  在她打算帶著瑞德去買聖誕樹時,鄧布利多邀請他們到霍格沃茲過耶誕節。
  “學生都放假回家了,留下來的很少。我們有很多的房間,而且,托湯姆的福,迪佩特校長對他的印象很好,在聽說你是他的妻子之後,非常想見你。”鄧布利多一邊擦著他那單片的水晶眼鏡一邊說。
  “我們非常願意接受這樣的邀請!”葆絲決定去好好的感謝迪佩特校長的好意。
  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那太好了,實際上有很多人都還記得湯姆。包括斯萊特林的院長霍拉斯•斯戈拉霍恩,他不像一般的斯萊特林,他對麻瓜沒有任何的偏見。”
  葆絲在心裡想著帶哪幾件衣服會更符合她傷心的寡婦的身份。
  “事實上……”鄧布利多小聲湊近她說,“如果你不介意,校工還需要一位元專門為女學生服務的。住在城堡裡,我可以為你爭取每週二十五個加隆的工錢。”
  “您太好了!”葆絲很快的擁抱了這個可愛的老人一下,“您知道,我現在沒有工作,還有瑞德在,我都快沒錢了!”她大言不慚的說,完全把湯姆的錢包忘在了腦後。
  “那好,今天可以走嗎?”鄧布利多說,他喜歡這個非常懂得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的姑娘,沒有那些奇怪的堅持。他有時忍不住猜測,如果她是個巫師,哪個學院會更適合她呢?格蘭芬多的孩子有時會很彆扭,拉文克勞有些清高,不理世事,赫夫帕夫又總是搞不清楚狀況,至於斯萊特林,他們陰險而虛偽。
  ——好像……還是更像斯萊特林。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她的理智和聰明不像天生的,所以她沒有斯萊特林自高自大的氣質。可是一個像她這般年紀的女孩又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她都經歷過什麼呢?這種歲月歷練出來的味道不是能學會的。
  “請您坐在這裡喝杯茶,我馬上就能收拾好!”葆絲飛快的跑回臥室,所有的東西只有兩個巫師行李箱,這也是她從對角巷買回來的,裡面能放下整個衣櫃的衣服。她早就習慣了,所以任何時候都可以提起行李就走。
  當她拖著行李箱出來,鄧布利多剛剛吃了一塊櫻桃蛋糕,看到她都收拾好了,十分遺憾的看了一眼剩下來的蛋糕說:“好吧,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瑞德,你抱著貓,別忘了狗。”為了培養瑞德的責任感,葆絲把家裡的小動物都交給了他,包括給它們梳毛、餵食、洗澡,瑞德剛開始很討厭這些事,可是後來她就發現他會在自己家的貓跟外面的貓打架的時候在一旁幫忙。
  瑞德很熟練的抱起家裡的大花貓,在他的餵養下,它現在像一隻小狗那麼大。
  “多格。”他吹了聲口哨,客廳地毯上的大黃狗立刻搖著它那像豬尾巴似的小尾巴跟在他身旁。
  貓叫凱特,狗叫多格,他一開始真是沒把它們當一回事的,不過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通過壁爐,他們到了霍格沃茲,聽說以後會住在這裡,瑞德只是撇嘴笑了一下,不過葆絲知道他很高興,因為他摸著懷裡的大花貓說:“凱特,今天晚上讓你吃炸魚排!”以前他只會讓貓自己去抓老鼠或小鳥,甚至還想讓它去抓海盜的孩子,最後海盜追著他啄了一個下午,還是葆絲用他的下午茶點心從海盜那裡救了他。
  葆絲把整理房間的工作交給了瑞德,換了件合身衣服跟著鄧布利多去見了迪佩特校長,在校長室哭濕兩條手帕之後,她得到了這份工作,而且比預想的要好得多,她平常在醫療翼,負責處理一些女學生的小問題。這個工作非常輕鬆,而且報酬更好,一周有三十五個金加隆,工作服由學校掏錢,住宿和食物都不用掏錢。
  在晚餐時,鄧布利多把她和瑞德介紹給學校裡其他的教授,他指著一個留著翹起的鬍子的腆著肚子的中年男巫說:“這位就是斯格拉霍恩教授,他在湯姆上學的時候是他的學院長。”
  那個正在吃小羊排的男巫趕緊拿餐巾擦了嘴,上來就給了葆絲一個有力的擁抱:“親愛的孩子!”他上下打量著葆絲,“湯姆是我非常喜歡的學生,他令人印象深刻。”眼神好像是在說‘看不出湯姆會娶像你這樣的女人啊’。不過他讓人討厭不起來,就像一個熱情的商店老闆,最後你甚至會為了報答他在店裡隨便買點你根本不需要的東西。
  葆絲和瑞德和教授們坐到了一張餐桌上,斯戈拉霍恩教授很明顯真的非常喜歡湯姆這個學生,他在知道瑞德是湯姆的孩子後,讓他坐到了自己的旁邊,一直在跟他說話,兩人交談的十分開心。
  可能看到葆絲一直在看斯戈拉霍恩,鄧布利多以為她擔心瑞德,說:“嘗嘗這種小羊排……你不用為瑞德擔心,斯戈拉霍恩是個膽子特別小的人。”他小聲湊到她旁邊說。
  葆絲忍不住笑了,當她帶著未收起的微笑再次看過去時,斯戈拉霍恩舉起酒杯敬她:“瑞德真是太可愛了!葆絲,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葆絲點頭,他接著說:“你可以讓他白天來找我玩嗎?哦,我實在很喜歡他,他可真是個聰明的小東西。”說著,他狡黠的跟瑞德對了一個眼神。
  他們兩個似乎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就結成了同盟。
  斯戈拉霍恩說:“他以後一定會來斯萊特林!我簡直迫不及待了!”
  瑞德卻叉起一塊雞腿肉送進嘴裡,說:“很遺憾,我更想去拉文克勞。我認為我非常適合那裡。”
  葆絲掩飾的低下頭,她曾經這樣告訴他,如果他不能進入拉文克勞,那就說明他還不夠聰明。
  “拉文克勞當然也不錯。”斯戈拉霍恩抿了一口他的葡萄酒,對著隔壁拉文克勞的院長微笑了一下,說:“可是我認為最適合你的是斯萊特林,這毋庸置疑!你的父親,湯姆也是一個斯萊特林,他還擔任過級長。”他神秘的對瑞德眨眼,“我可以讓你看他的照片。”
  “湯姆有照片?”葆絲驚訝的說。
  斯戈拉霍恩立刻轉頭看著她:“當然,親愛的,你也一起來吧,當年的湯姆可是非常受歡迎的。不過他最終屬於你了,當年的那些漂亮的女學生早知道的話,恐怕你會在婚禮當天收到非常多的‘禮物’。”
  “我非常樂意。”葆絲說。
  晚餐後,大家又熱鬧了一會兒,瑞德非常聰明,沒有在這些教授面前拿出自己的魔杖,當然他也不會承認他學過很多的咒語。斯戈拉霍恩說他會送給瑞德一個玩具魔杖,可以用它施放一些簡單的魔法,他這麼說後,又對葆絲說:“親愛的,你放心,那種魔杖非常安全,只能放出一些小火花小星星之類的東西。”他看著瑞德,疼愛的說:“他早晚要學會使用魔杖的。”
  “謝謝您,先生,這個禮物太好了。”葆絲客氣的說,旁邊的瑞德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她就沒有拆穿他的小把戲。
  第二天,葆絲就開始工作了。現在剛好是耶誕節假期,留下來過節的學生只有十幾個,女生只有兩三個,她可以慢慢的適應。
  瑞德果然跟斯戈拉霍恩更合得來,他已經成為超過鄧布利多的最喜歡的教授第一位。他現在天天都去他的辦公室,聽他說那些‘巫師貴族的小秘密’。斯戈拉霍恩有很多的學生,而那些學生在離開學校後幾乎都還記得他,瑞德非常喜歡聽他說那些學生的事,在得知他的目標是成為魔法部長後,斯戈拉霍恩大笑著說:“哦,小瑞德,你是一定會成功的,我保證!”
  斯戈拉霍恩十分圓滑,雖然他是個斯萊特林,可是學校裡幾乎沒有人討厭他,而且在他的領導下,斯萊特林學院跟其它三個學院的關係不像葆絲想像中那麼水火不容,反而大家都公認,如果你需要勇士當朋友,那麼請到格蘭芬多,如果你需要博學的朋友,那麼請到拉文克勞,如果你需要忠誠的朋友,赫夫帕夫為您敞開大門,如果你需要明智的朋友,只有斯萊特林。
  她這麼驚訝,鄧布利多也覺得很奇怪,他不明白為什麼葆絲對斯萊特林這麼警覺,而且她是怎麼認為學生不喜歡斯萊特林的?湯姆不可能會這麼告訴她,而且他本身就是個十分受人歡迎的斯萊特林。
  葆絲無法解釋,只能保持沉默。
  “葆絲,嘗嘗蜂蜜酒。”鄧布利多給她倒了一杯蜜黃色的酒,“你覺得怎麼樣?”他問。
  葆絲喝了一口:“非常不錯,我想可以買一點放在家裡,有那種能避免孩子偷喝的酒瓶嗎?”
  “我想應該有,不過我不是問你這個。”他放下酒杯,她只好跟著也把它放到桌子上。
  “我想知道,這段時間你住在城堡裡,有什麼不便嗎?”
  “沒有,一切都好。”葆絲奇怪的看著鄧布利多,他是擔心她這個麻瓜不習慣在一堆巫師中間生活嗎?她立刻用力保證道:“非常好,事實上從沒這麼好過。”因為她覺得住在這裡非常安全,第一次不用擔心湯姆會在半夜闖到她的家裡來。
  “好吧,好吧。”鄧布利多似乎有話想說,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你認識海格,是嗎?”
  葆絲立刻反應過來,她對那個獵場看守確實非常在意。因為她知道湯姆都對他做了什麼。雖然他個頭高大,可是臉卻非常年輕,看起來就像個二十幾歲的大男孩似的,她一去,他就局促不安。
  可能這在鄧布利多看起來有點奇怪?
  “他……很高大。”葆絲比劃了一下,像是她只是因為好奇:“不過他看起來是個好人。多格和海盜都是他照顧的,他還為那幾隻小貓頭鷹做了個窩,怕它們被凍著了。我想謝謝他,就做了些蛋糕送給他。”只是簡單的社交拜訪,她給每個教授都送了一些小禮物,都是她親手做的小點心什麼的。
  鄧布利多看起來好像松了口氣。
  “沒事了,我只是問問你是否習慣。那麼,我告辭了。”鄧布利多很快走了。葆絲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晚上瑞德回來後,他現在每天都很興奮,以前每天跑到城堡來玩和住在這裡是完全不同的。他現在熱衷發現城堡的秘密,他喜歡跟畫像交談,甚至還想跟鎧甲說話——因為他認為它們都是活的。
  他當然也發現了幽靈,可是當他知道這些幽靈都是恐懼死亡才留下之後,他就對它們不感興趣了。
  鄧布利多問他為什麼,他說:“我對懦弱的人沒有興趣。”可能正因為這樣,他對幽靈對他的冒犯從來都是迅速回擊,皮皮鬼被他粘在牆壁上兩三次後就再也不敢找他的麻煩了,最後甚至連血人巴羅都開始繞著他走。
  耶誕節過後,學生們都回來了,他們很快發現城堡裡新來了兩個人。既然葆絲已經在這裡工作了,那些不滿自然都消失了。而且出乎葆絲的預料,反而是斯萊特林的反對最少,這都是因為斯戈拉霍恩,他大力的誇獎了湯姆,說他是他最得意的弟子,當然,對於他的死他深表哀痛。瑞德也表現出了他斯萊特林的資質,他早就從斯戈拉霍恩那裡得到了一根‘玩具魔杖’,可葆絲覺得那就是真正的巫師魔杖。擁有魔杖的瑞德對那些不善的人可從沒客氣過,葆絲在醫療翼頻繁接治了不少被他送進來的學生。這很糟糕,她幾乎擔心他們會被趕出去,可卻沒有人敢說出自己是被一個八歲的孩子送進來的。
  但瑞德仍是被葆絲、鄧布利多分別教訓了一頓,就連斯戈拉霍恩都認為他不夠冷靜。
  “親愛的,如果你要當一個魔法部長,那麼最重要的就是別讓人抓住你的小辮子。”
  看著瑞德深有同感的點頭,葆絲開始覺得斯戈拉霍恩的確是個斯萊特林,不管他看起來再怎麼像個無害的老好人,他也仍然是斯萊特林。
  這一天,瑞德突然很早就回來了,他沒有吃晚餐就躺到了床上。葆絲很擔心,可是沒有主動去問他,而是收拾完之後也睡覺了。
  在她關燈之後,瑞德突然小聲問她:“媽媽,你說城堡裡會不會有一條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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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
  一個星期以前,瑞德在圖書館時聽到了有條蛇在跟他說話。
  ‘好餓……好餓……老鼠都吃光了……’
  他立刻叫來城堡的家養小精靈——比起這裡的學生,他一開始就知道怎麼使喚這些小東西,只需要拿出魔杖叫它們就行了。他從小精靈那裡拿來了一些生雞肉,然後開始沿著這個聲音找這條可憐的饑餓的蛇。
  最後他跟著這條蛇到了廁所,他把廁所的門鎖上,確定不會有人闖進來後,他打開下水道的鐵蓋子,對著那個洞口叫它出來。可是他用了很長時間,那條蛇始終沒有爬出來。
  ‘好窄……出不去……’
  ——這條蛇卡住了。
  瑞德頭一次見到這麼笨的蛇,他懷疑它是被人故意扔到下水道裡去的,然後它就再也沒有爬出來。他看著那個足以放進去一隻鳳梨的下水道口,懷疑是什麼樣的蛇才能覺得這麼粗的管道還窄。
  他只好把那只雞塞進去,然後用魔杖讓它滑到下面去。
  他對那條蛇發令:‘吃了它。’一整只生雞,它吞下去至少一個星期不用吃東西了吧?然後他會有足夠的時間把它給救出來——這條笨蛇。
  十分鐘後,他確定那條蛇吃完雞了,決定離開時,他再次聽到它在叫餓。
  ——……
  瑞德突然很好奇這條蛇能吞下多少只雞,如果它一直叫餓的話?媽媽曾經教過他一句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意思是蛇會自不量力的去吞一頭大象,然後當然是被撐死。
  ——她用這個來警告不停看魔法書學咒語的他。雖然他篤定她只是在嚇唬他,可是仍然不再一門心思的學咒語了。
  最後,他從小精靈那裡要來了兩百多隻雞才喂飽這只貪吃的蛇,直接導致那天的晚餐沒有炸雞腿和雞肉沙拉。
  ——他覺得自己可能碰到一個魔法生物了!
  這讓瑞德非常激動,他迫不及待的猜這是一條多麼巨大的蛇?一條能一口氣吞下兩百多隻雞的蛇!那會不會是媽媽所說的東方的龍?聽說它們就是有著蛇的身軀,鹿角馬眼等搶了一堆其他動物的身體的怪物。聽說這種動物非常巨大,能飛天能下雨,吞雲吐霧,一定非常威風!
  瑞德想了很多辦法,它甚至想過讓那條蛇沿著下水管道到禁林中的大湖中去,那樣它就可以出來了。可是那條蛇很笨,它總是在說‘好窄’、‘出不去’。
  他是真的很想得到這條蛇,他覺得這條蛇簡直就是最好的聖誕禮物,這一定是他在天上的父親給他的——他已經得知父親的死訊了,很顯然媽媽是怕他難過傷心才不告訴他,很多父母都是這樣,會騙小孩子他們的爸爸是去出差了,到外國去了,或者是去給你買禮物了,等買到禮物就回來了哦。
  瑞德深深歎了口氣。他很想告訴媽媽,不要把他當成那種幼稚的小孩子。對於父親的死訊,雖然他有點吃驚——當然也有點傷心,不過,他完全可以接受哦,沒有一點問題。
  ——父親,請不用為我們擔心,我會好好保護媽媽的,有機會的話,或許我會再有一個新爸爸,你在天上就放心吧。
  他絕對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不會吵著要父親回來的。絕對不會,他可以保證。
  然後,他試探的、假裝的向媽媽說起了這條蛇。他想媽媽總會有主意的,她的主意那麼多,她似乎是無所不能的。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可信一點,他甚至用一種懷念的語氣說:“這或許就是父親給我的耶誕節禮物。”在這種時候提起父親,媽媽一定會心軟的。
  葆絲古怪的看著那個似乎正在緬懷湯姆的瑞德,這種簡陋的把戲她怎麼可能會相信?
  “哦……”葆絲平靜的點了點頭,迎著瑞德期待的眼神,她艱難的想了想,說:“瑞德,我想巫師世界中跟蛇有關的魔法生物不會太多,你可以到圖書館去,看看英國這個地方會有什麼古老的魔法生物?說不定霍格沃茲裡也會有一隻。”她幾乎已經能確定這是蛇怪了,可是她很懷疑瑞德能像他的父親那樣找到密室的入口,而且她十分瞭解她的兒子,他有著極為嚴苛的自律信條,像個古板的紳士——她相信他絕對不會去鑽女生的廁所,不管是因為什麼。
  在這一點上,他比他的父親更有堅持一點。
  瑞德沒有那種有問題就去翻書本的習慣,他認為那種人都是頭腦僵化的庸才,他更相信思考的價值,所以在得到葆絲的指點後才跑到圖書館去,翻了一天后就找到了‘蛇怪’。
  ——應該說他希望城堡裡的那條是蛇怪。
  蛇怪太難得了,太酷了!
  僅憑書本上對蛇怪的描述,他仍然無法相信,所以他帶著書去找了在這所學校裡唯一的兩個他喜歡的巫師,鄧布利多和斯戈拉霍恩。
  斯戈拉霍恩一聽到蛇怪就兩眼放光,他歎息道:“哦,一條活的蛇怪就像一座金庫,意味著數之不盡的金加隆!”
  他細數著蛇怪的毒液是多麼的值錢,它的每一片血肉和鱗片都值等值或更多的金加隆!但他也說蛇怪是很難得的。
  “目前的巫師界,我還沒聽說誰見過活的蛇怪。人們認為它已經滅亡了。”斯戈拉霍恩唏噓不已。
  瑞德認為斯戈拉霍恩過於貪財,這讓他對他的尊敬少了很多,因為這意味著他是可以被收買的。他喜歡跟這樣的人相處,但他不會把他們看成是平等的人。
  然後他去找了鄧布利多,這位巫師看起來似乎只用一杯小小的蜂蜜酒就能收買,可是瑞德非常清楚他正是那種有著堅韌不拔的意志的人。他佩服這樣的人,也警惕著他們。但在需要意見的時候,他更相信他。
  鄧布利多呵呵笑著指點他去找霍格沃茲的獵場看守,一個骯髒的混血巨人,這就好像要求瑞德跟家養小精靈坐在一張餐桌上用餐一樣不可思議!
  可是鄧布利多堅稱:“你會發現,他知道很多東西。海格對所有的魔法生物都瞭若指掌,他了解禁林就像瞭解他的床。而且他對大型的有些危險的魔法生物非常有好感。”
  瑞德知道一句話叫‘禮賢下士’,媽媽說如果他想成為一個偉大的人,那麼他會需要在很多有才能的人聚集在他的身旁。
  ‘你必須讓他們喜歡你,把你當成真正的朋友一樣。這樣他們才會幫助你。’
  媽媽問過他到時如果他需要跟與他相差很多的人交談時,他會怎麼做?他當時就說‘我會做得很好的。’。
  所以,現在這個時刻已經來臨了!
  瑞德勇敢的走向禁林旁邊的小木屋,他見到了那個骯髒的混血巨人,上帝保佑,他的衣服不會是自己拿獸皮做的吧?
  他非常有禮貌的坐下來與他交談,喝了他家裡的茶,吃了他親手做的蛋糕,然後他問他是否見過蛇怪。
  “哦,我以前在酒館喝酒時,贏來了一些據說是蛇怪鱗片的東西。”半巨人確實令他非常吃驚!
  瑞德拿著那大概巴掌大的鱗片看,他也認不出來這到底是不是蛇怪的東西,可這至少表示這個半巨人——海格的確有他的才能。
  “他們說……你是湯姆的兒子……”半巨人局促的絞著手指,僵硬極了。
  瑞德馬上明白他恐怕跟曾經在這裡上學的父親有過什麼不愉快的經歷,或許父親欺負——陷害過他?後一種更像父親的為人,
  他立刻真誠的說:“如果我的父親曾經冒犯過你,我替他向你道歉,他一定早就後悔了。”父親當然不會後悔,可是既然他已經在天上了,那麼他做為他的兒子,當然要替他塑造一個更美好的形象供人懷念。而且看在他的聖誕禮物蛇怪的面子上,他相信父親不會介意向半巨人說一聲‘對不起’的。
  “不、不是!”半巨人的臉都快燒著了,看起來平常應該很少有人向他說對不起,這讓他非常不習慣。
  瑞德立刻覺得這個半巨人順眼多了,他會是一個非常忠誠的人。這樣他那巨大的身軀一下子成了優點,多麼有力量!
  “湯姆、湯姆他非常優秀,非常聰明。”半巨人低下頭說。
  “謝謝。”瑞德感動極了,“父親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他不在這裡,所以他說他高興,他就是高興了。
  為了結交這位巨大的朋友,瑞德邀請他回家吃晚餐,所以當葆絲在他們的小房間裡看到海格的時候,她手裡的盤子差點掉到地上去。
  ——廚房裡的菜要不夠了。
  她這樣想。
  吃過一次晚餐後,瑞德立刻榮登海格好友的第一位,他幾乎每天都去找他,半個月後,他認為時機成熟了,然後他要求這位忠誠的半巨人朋友用他巨大的力量幫他抓蛇怪。
  “我懷疑城堡裡有一條。”他含蓄的表達了想抓回來當寵物的願望,在瞭解半巨人朋友喜歡巨大的危險的魔法生物的愛好後,他痛快的表示會和海格一起照顧他。
  海格當然不會相信一個小孩子說的城堡裡有蛇怪,他懷疑可能只是一條從禁林裡跑到城堡去的蛇,或許它冬眠的地洞被什麼動物給挖開了,冬天這麼冷,食物又少,它才會跑到城堡裡去的。或許瑞德可能在哪裡見過它的一小截尾巴。
  海格開始到城堡裡抓蛇,城堡裡有很多學生,他既擔心蛇會傷害學生,給霍格沃茲惹來麻煩,也擔心蛇被其他學生找到,折磨它。他決定早點把那條蛇抓回來,放它回到禁林中。
  瑞德興致勃勃的每天跟著海格提著鐵勾、網兜還有一籠肥嫩的老鼠在城堡裡跑來跑去,他已經開始想像自己有一條蛇怪寵物是什麼感覺了。
  鄧布利多呵呵笑著讓他們在城堡裡玩了一個星期,然後認為這個遊戲已經玩夠了,他非常快樂的看著湯姆的兒子和海格成為了形影不離的朋友。
  他認為他們應該到外面去玩這種捕獵的遊戲了,所以在某一天瑞德和海格提著東西走進城堡的時候,他走過來‘恰好’碰到他們,笑著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
  海格知道瑞德相信城堡裡有一條蛇怪,他當然不忍心打破孩子的夢想,所以當著瑞德的面,他呵呵笑著:“我們來抓蛇怪。”好像他說的是他們來抓一隻像小貓一樣可愛的小東西。
  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海格還在給他擠眉弄眼的使眼色,不讓他在瑞德面前露餡,以免傷害他幼小的心靈。
  碰巧鄧布利多還記得當年那個麻瓜出身的女學生是怎麼死的,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沒有中毒,沒有生病,也沒有魔法反應——所以她甚至不是死于阿瓦達索命咒。
  他把兩人帶到了他的辦公室,送上可哥奶和草莓蛋糕之後,他溫和的誘哄瑞德說出他是怎麼認為城堡裡有一條蛇怪的。
  警覺的瑞德先提出了條件:“如果抓到這條蛇怪,我要說,它是我先發現的。我要養它,它是我的寵物。”他是絕對不會容許最後這條蛇怪被送到什麼動物園去——媽媽曾經用這種方式阻止他買蟒蛇回家。
  ‘如果被鄰居看到,或者它跑出去,就會被送到動物園去,到時可不是你說那是你的寵物就行的。大人們可不會聽你的話。’
  ——他只是想要一個威風的寵物而已。
  鄧布利多考慮了一下:“我保證,如果抓住它,那它就是你的。你可以把它養在禁林,你知道阿拉戈克嗎?它是海格的寵物,一隻會說話的巨大的蜘蛛,它現在就在禁林裡。”
  瑞德又加了一條:“不能讓人故意傷害它或殺死它。”他是個考慮問題不留死角的人,這是媽媽教他的,在訂立合同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到所有的情況,然後都寫上去。
  鄧布利多微笑著舉起一隻手:“那我們成交?”
  瑞德拍了上去:“成交!”
  於是,城堡裡開始進行轟轟烈烈的挖蛇行動。有了鄧布利多的支持,一切都簡單多了。
  根據瑞德所說,這條蛇是在城堡裡四處遊蕩的,所以它一定有一條專屬的道路,不過幸好它會餓。
  鄧布利多準備了大量的老鼠,大概差不多把城堡裡所有的老鼠都抓來了,然後讓瑞德叫它來。
  所有的學生都被趕到了城堡的另一邊,所有的教授都來了,他們都拿著魔杖嚴陣以待。
  鄧布利多警告他們,蛇怪的眼睛會殺人,被它看到的人立刻就會死,所以聽到它的聲音後要立刻閉上眼睛,然後再攻擊,最好所有人一起念昏昏倒地,並且要準備足夠多的公雞,以防萬一。
  一切都準備好了,鄧布利多站在最前面,當他讓瑞德叫那條蛇怪過來的時候,瑞德轉了下眼珠,說:“我忘了告訴你,教授,它大概很大,所以它是沒辦法從下水道鑽出來的。”在看到這麼多的教授以後,他開始擔心這些人會傷害蛇怪了,而且他也沒有完全的相信鄧布利多。再說,他也不算說謊。
  鄧布利多發現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瑞德是湯姆的兒子,他是個小機靈鬼。
  抓蛇怪的行動只能暫時中止,需要先挖一條足夠讓蛇怪出來的通道。最後決定乾脆直接挖到城堡外面去,這樣對學生更安全。在徵求了迪佩特校長的同意後,鄧布利多很快找人挖好了這樣一條通道,通道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箱子,裡面是老鼠,蛇怪出來後直接被關到箱子裡,外面的人都看不到它的眼睛,既安全又方便。
  瑞德同意了這個計畫,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星期一,趁著所有的學生都在城堡裡上課,鄧布利多、海格和瑞德在城堡外面的空地上抓住了這條巨大的蛇怪。
  蛇怪一鑽進箱子,瑞德高興的就要發瘋了!他像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圍著箱子轉來轉去,蛇怪很不安,當它發現自己在一個小箱子裡的時候,它開始瘋狂的撞箱子。瑞德在一旁不停的安慰它,海格在一旁也很擔心,一個勁的說:“它是不是喜歡吃老鼠?我覺得城堡裡的老鼠太小,有一種蘇格蘭海老鼠,能長得像野豬一樣大,我以後一定要多養一點來喂它。”
  鄧布利多要求瑞德讓這條蛇怪‘閉’上眼睛:“不然如果一放它出來,它看到的人和動物都會死,這不行,我不能讓它這樣住到禁林裡去。禁林裡有很多的動物,有馬人,有獨角獸,它們都是禁林的居民。你必須保證你的寵物是安全的,保證它不會傷害別人,不然……”
  瑞德在這樣的威脅下很痛快的同意了鄧布利多的條件,他命令那條饑餓的蛇怪‘閉’上眼睛。然後鄧布利多又在它的眼睛上加了一層魔法,這下它徹底成了一條瞎子蛇怪。
  最後鄧布利多和海格把蛇怪送進了禁林,給它找了一個沒有人會打擾的地方當它的家,如果瑞德要來看它,那麼只能請海格帶他來。
  瑞德不滿,他認為寵物應該離他近一點,而不是他要跟它玩還要讓別人帶他來。
  鄧布利多攤開雙手說:“當然,當然。瑞德,我答應過你的。如果,你能讓你的媽媽允許你帶一條蛇怪回家的話,你當然可以帶它走,晚上還可以讓它睡在你的床底下。”
  瑞德指著鄧布利多說不出話,媽媽當然不可能同意!他被陷害了!哦,他終於知道了,這個鄧布利多非常狡猾!他是個陰險的傢伙!
  看著瑞德氣紅的小臉,純樸的海格想安慰他的小朋友,他知道他的小朋友是多麼的驕傲,多麼的……
  而鄧布利多,卻非常的滿足,他甚至是哼著小曲回城堡的。
  ——湯姆的兒子比他可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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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4 章 ...
  鄧布利多猜那條蛇怪就是斯萊特林留在密室中的怪物,而當初湯姆正是找到了密室,將它放了出來,害死了桃金娘。
  湯姆和瑞德父子兩人都是蛇佬腔,所以瑞德才能聽到蛇怪的聲音。
  現在既然蛇怪已經無害了,他想找到斯萊特林的密室。
  不巧的是,瑞德也有同樣的想法。他從蛇怪那裡得知,它是在一個很大的窩裡住了很長時間,從一條小蛇長成了一條大蛇,之前它見過一個男巫,然後他又把它關了回去。它很喜歡禁林,這裡比它住的地方大得多,食物也多。
  瑞德為了找霍格沃茲附近有什麼古老的魔法生物,看了《霍格沃茲:一段校史》裡關於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爭執,也知道了密室。他當然會想到那條蛇怪以前住的地方很有可能正是斯萊特林的密室,只要想到一千多年前霍格沃茲的創始者有一個秘密的房間從來沒有被發現,他就想將它據為已有!那裡可能有不為人知的神奇的魔法咒語,奇特的魔藥,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反正,既然它一直沒有被人發現,那麼,他為什麼不把它找出來呢?
  可是,對於怎麼尋找密室,他毫無頭緒。因為據說一直以來有很多人想找到這間密室,可是他們都失敗了,甚至有人說這只是一個傳說,根本沒有什麼密室。
  他確信有密室,因為據海格說,那條蛇怪能長那麼大,它一定已經活了很久了。
  “大概都有一千多年了,真可憐,一定沒有人記得喂它。”高大的半巨人抽泣著,努力養了一千隻蘇格蘭海老鼠,發誓要讓那條可憐的蛇怪吃飽。
  瑞德有一條蛇怪寵物這樣的新聞沒有任何人說出去,可是還是有很多人都知道了。斯戈拉霍恩非常熱情的希望瑞德能讓他取一點蛇怪的毒液和血,如果可能,讓他切一塊肉或骨頭也是很好的。他慷慨的表示願意付出很多的金加隆。
  “這樣你的媽媽就不用辛苦的工作,可以在城裡買一幢大房子了。”他這樣說。
  瑞德很心動,在他的印象裡家裡似乎一直都不是很有錢,住在一般的小房子裡,沒有雇僕人,所有的家務活都要媽媽自己來幹。他去問葆絲——他已經完全習慣有事先問媽媽了。
  “我們有錢。”葆絲說。
  瑞德歎氣:“媽媽,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你可以告訴我實話,真的。如果蛇怪的毒汁可以換金加隆,我們當然可以這樣做啊。”
  葆絲用事實說服了他,在特地關上門,施放了瑞德所有知道的防竊聽咒防盜竊咒防偷窺咒之後,她用淹沒客廳的金幣來向他證明,他們家不缺錢。
  “到底有多少?”瑞德從一開始的激動到平靜,他看著那個還在不停往外倒金加隆的不起眼的小黑布包說。
  “我沒數過。”葆絲說,上一回剛剛倒了一床她就都裝回去了,確實沒試過全倒出來是什麼樣。
  “哦,父親……”瑞德真心的感激已經上天堂的父親,雖然媽媽說過像他那樣的人只會下地獄,不過看在他留下了這麼多的錢的份上,他願意祈禱他能上天堂。
  在得知家裡不缺錢之後,瑞德希望斯戈拉霍恩能拿出更令他高興的東西來換取蛇怪身上的東西。葆絲稍稍的提醒了他一下,比如:“斯戈拉霍恩教授是魔藥課教授,所以,你為什麼不向他要一些難得的魔藥呢?”
  瑞德如奉綸音,他向斯戈拉霍恩要了兩種十分難得的、據說從來沒有人配成功的魔藥:青春之泉和福靈劑。
  青春之泉據說可以返老還童,他想送給葆絲。女人總是喜歡更年輕一點,不是嗎?
  福靈劑,聽說可以帶來幸運,在恰當的時候飲用一點點,會事半功倍。
  “哦,瑞德,瑞德。”斯戈拉霍恩苦惱的看著這個小男孩,梅林保佑,他可從來沒見過像他這麼會談條件的人呢,哪怕是他的父親。想到早死的湯姆,斯戈拉霍恩心軟了。再說活的蛇怪還是十分難得的,至少現在的巫師界沒有一個人見過呢,想想看,他要是有了蛇怪的毒液和血肉,那會有多少人羡慕他呢。至於福靈劑,他剛好有一些,青春之泉嘛,一些上了年紀的女巫是很願意花錢買的,他碰巧也有一些。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可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他們會把我的門給踩破的。”斯戈拉霍恩狡猾的眨著眼睛說。
  瑞德為了表示誠意,提出先帶他去看一看蛇怪。在海格的帶領下,斯戈拉霍恩跟在瑞德後面看到了那條巨大的魔法生物蜿蜒而來,他吃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回到城堡後,他馬上將福靈劑和青春之泉交給了瑞德,然後仔細告訴了他這兩種魔藥的使用方法和禁忌。
  “任何魔藥都不是萬能的,它們總有這樣那樣的小問題。”他嚴肅的說,看到瑞德懷疑的眼神後立刻又輕鬆的擺擺手說:“哦,當然,魔藥是很神奇的,甚至比魔法更神奇。”他湊近瑞德,低聲道:“在魔藥面前,死神也要望而興歎。”
  他先拿出青春之泉,那是一瓶淡淡的像水晶般的藍色的液體,裡面好像有小星星在閃爍。
  “一次只能喝一口,小小的一口。在滿月之夜,沒有一絲烏雲,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之下時喝了它,然後第二天你的媽媽就能看到它的效果了。”他把水晶瓶遞給瑞德,在他伸手來接時又收了回去:“哦,我必須提醒你,不能一次都喝光。這種魔藥雖然神奇,可是如果服用的人一次喝得太多,那會發生什麼事就難說了。不然,全世界的女巫可以天天喝它,那她們就永遠都不會老了,對嗎?”
  瑞德擔心的看著這瓶魔藥,如果媽媽喝下它後出了問題呢?
  “有什麼後果?”他問。
  “沒有人知道。”斯戈拉霍恩聳聳肩,他摸著下巴說:“那些喝了過量的青春之泉的女巫都躲起來了,沒有人再見過她們。”
  瑞德看著手中的水晶瓶,斯戈拉霍恩站在他面前,故意問他:“怎麼了?小瑞德,你改變主意了?”
  當著他的面,瑞德當然不會這樣說,他輕鬆一笑,把水晶瓶收了起來:“我相信媽媽是不會像那些愚蠢的女巫一樣的。那麼,福靈劑呢?”
  “你要把我偷空了!”斯戈拉霍恩憤怒的說,然後轉身拿出了另一個水晶瓶,裡面的魔藥發出像黃金一樣美妙的光澤。
  “跟青春之泉一樣,不要一直喝它,它會讓你的腦袋發瘋的。每次只能喝一滴,一滴就足夠了。”他很不情願的把福靈劑也遞給瑞德,然後就像心臟病發一樣坐在沙發上:“好吧,好吧,簡直就像可怕的強盜。”
  瑞德滿意極了,對他說:“那麼,你什麼時候方便,我隨時可以帶你去取蛇怪的毒液。”
  “還有它的一塊肉和一瓶血。”斯戈拉霍恩用瑞德會賴帳的語氣說。
  “我記得。”瑞德潦草的回答他,然後就告辭了。
  回家以後,他只告訴葆絲他得到了一瓶福靈劑。
  “福靈劑?這是個好東西。”葆絲拿過來看了看又還給他,說:“你要小心的服用,所有的藥都是有毒的。”
  “是藥三分毒嘛,我知道,媽媽說過的。”瑞德把福靈劑藏在他的箱子裡。由於葆絲常常帶著他跑來跑去,光今年就搬了兩次家,從倫敦到霍格默德,現在又搬到了霍格沃茲,誰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搬家呢?所以他的東西幾乎都是收在行李箱裡的,任何時候都能提起來就出發,完全不會浪費時間。
  青春之泉被他藏了起來,他見過的女人似乎都在面對美貌和青春時會失去一些理智,雖然他相信媽媽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他也不願意冒險,所以他決定,由他偷偷把青春之泉喂給媽媽吃,這樣就沒事了。
  半夜,當葆絲睡著之後,瑞德光著腳輕輕走進來,他拉開窗簾,讓滿月的月光灑下來,照在葆絲的身上,然後倒了一茶勺的青春之泉,小心翼翼的順著葆絲的嘴角喂進去。
  早上,葆絲在洗手間刷牙,瑞德在一旁盯著她。
  “……你為什麼不出去吃早餐?”葆絲奇怪的看著他。
  “你覺得有什麼不同嗎?”瑞德期待的問她。
  葆絲漱了漱口,把牙膏沫擦掉:“沒有,跟昨天一樣。”
  她往外走,瑞德還是緊緊跟在她後面,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時也一直盯著她的臉看。
  “你真的沒有什麼感覺嗎?”他不死心的問。
  葆絲覺得今天早上的瑞德格外的關心她,於是她幸福的說:“我覺得好極了。”說完擔心說得不夠好,又加了一句:“就像我一夜之間年輕了十歲!”
  瑞德滿意了,開始喝牛奶。
  一整天葆絲的心情都很好,啊,兒子知道心疼她了。
  鄧布利多尋找密室的時候遇到了難題,因為他一點都沒發現關於密室的一點點消息。於是他決定引導瑞德來找,他相信這件事跟斯萊特林的蛇佬腔有關係,所以湯姆才能發現密室。可是他也不能讓瑞德一天到晚一直說蛇語,所以他只能慢慢的啟發他。
  瑞德發現了鄧布利多的小心思,哼哼哼!難道他以為他還會受騙嗎?
  不過他也沒有任何發現。蛇怪雖然一直住在密室裡,可惜的是它不會用人的目光來看城堡,所以當瑞德想讓它告訴他怎麼進密室之後,它的主意是讓他鑽到地洞裡去,然後沿著下水道的管子就可以找到密室了。
  ‘嘶……在第七個尾巴的地方轉彎……然後再……’
  蛇怪對距離的測算方式是它的身長,所以在第幾次尾巴尖打到彎的地方就是該轉彎的地方。
  先不說瑞德會不會屈尊去鑽下水道,蛇怪進出密室並不是以直線距離或最短最快能到達的方式來記路的,它想怎麼玩都行,所以它說的路線說不定會讓他跑很多的冤枉路。
  這樣一來,瑞德想從蛇怪那裡得到密室地址的辦法失敗了。這讓他十分沮喪。他試探的問葆絲:“媽媽,如果你想藏什麼東西,你會藏在哪裡呢?”
  葆絲不解又警覺的看著他,難道他又想做什麼壞事了?看來胡蘿蔔吃的還不夠多。
  瑞德立刻解釋:“媽媽,不是壞事,只是我需要你的意見。”他一副是他想藏東西的樣子。
  葆絲決定允許孩子有他自己的小秘密,所以她想了想說:“你可以買一個帶鎖的小箱子,然後藏到你平常絕對不會去的地方。這樣所有的人都想不到了。”
  什麼會是斯萊特林絕對不會去的地方呢?瑞德開始思考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斯萊特林的密室應該是在斯萊特林的學院裡,所以地下室的地磚都讓人翻過好幾遍了,卻沒有找到密室的入口。
  ——當時斯萊特林正是因為跟格蘭芬多大吵一架才離開的。
  如果這個入口是在格蘭芬多的學院裡呢?
  瑞德想到就坐不住了,他去找了鄧布利多,現在他們可是有著共同的目標呢,至於找到密室後怎麼分裡面的東西……反正這次他是絕對不會再吃虧了!
  他跑到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他正在批改作業呢。看到瑞德推門進來,鄧布利多從鏡片上方看了他一眼,狡黠的藍眼睛閃著光,他微笑著說:“快進來,我的小朋友。”
  瑞德就像是一個國王到另一個國王的地盤上來談判一樣,兩人坐在沙發的兩端,鄧布利多揮動魔杖送來蜂蜜檸檬茶和可哥奶,還有香甜的蛋糕。
  “我有一個發現。”瑞德喝了一口茶,品嘗了蛋糕之後才好整以暇的說。
  “哦?”鄧布利多立刻放下茶杯,擺出迫不及待的表情。
  瑞德又喝了兩口茶,誇獎了一下鄧布利多辦公室的裝飾和他巫師袍上閃亮的小星星,直到他認為鄧布利多已經等急了之後才說:“不過我們要先談好條件。我不想我的寵物那樣的事再發生。”他盯著這個白鬍子老巫師,表情嚴肅極了。
  “當然,當然。”鄧布利多立刻真誠的說,“我非常願意,你有什麼要求嗎?”
  瑞德毫不客氣的說:“發現密室以後,裡面所有的東西都要由我先挑,不管裡面有多少東西,不管我挑中多少,剩下的才歸你。”
  “這樣啊。”鄧布利多為難的皺起了眉,他的兩隻手搭在一起,指頭像彈琴一樣不安的動著,說:“這樣不會不太公平嗎?”他覺得自己像個在哄孫子開心的爺爺。
  他看著瑞德一臉擔憂:“我說如果,只是如果。”他重申,“如果,你都拿走的話,那我……”
  “這你完全不用擔心。”瑞德一臉‘你在侮辱我’的表情,“我怎麼可能會那麼過分呢?我是一定會給你留下足夠多的寶物的。”當然,如果裡面的東西他都很滿意的話,大概就不會剩下什麼了。可是媽媽說過任何東西都能做為商品出售,商家總是最會為他們的產品吹噓的。他完全可以說密室裡一千年前的空氣也是十分珍貴的,聽說空氣也有重量,那他可以把密室裡的空氣都留給鄧布利多,再說蛇怪在裡面住了一千的,總會有一些東西留下來的。
  “好吧,好吧。”鄧布利多無奈的說,“我想,我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他苦著臉,看起來十分傷心。
  瑞德高興起來了,反而安慰他道:“哦,你為什麼不開心一點呢?想想看,一千年前的密室讓你發現了,我想你一定會出名的!”
  “是啊!”鄧布利多一下子高興起來了,好像他很喜歡出名一樣。
  這下皆大歡喜了。
  “那麼,密室在哪裡呢?”鄧布利多問道。
  “我猜入口是在格蘭芬多的城堡裡。”瑞德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當然,這聽起來很有道理。”鄧布利多說,雖然他並不這麼認為,不過找密室不必急於一時,他更喜歡看到瑞德在思考,在成長。
  瑞德立刻道:“既然這樣,我聽說你是格蘭芬多的院長,那麼你當然能帶我進入格蘭芬多嘍?”他早就想到這一點了,霍格沃茲的各個學院都有自己的開門咒,其他學院的學生是不會知道本學院的門在哪裡和如何進去的,聽說有時就是路過也只會把那當成普通的油畫、壁毯和牆壁。
  “這個嘛……”鄧布利多擺出架勢,“我認為我們需要重新商量一下條件了。”他得意的看著再次氣急敗壞的瑞德。
  葆絲看著氣呼呼沖進來的瑞德:“你怎麼了?”
  “沒什麼。”他是不會把自己的失敗說出來讓人安慰他的。
  他坐到葆絲身旁,撲到她懷裡:“……媽媽,鄧布利多欺負我。”
  葆絲強忍住笑,嚴肅的說:“好吧,我來幫你報仇!”然後瑞德看著她用純檸檬汁代替糖漿做了一盤糖漿餅,讓海盜送去給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很快收到了這份小禮物,上面還有一張紙條:
  ‘給您的夜宵:由瑞德親手所制’
  鄧布利多回贈了一包蟑螂堆,然後坐下來看著這包糖漿餅呵呵笑,最後鼓起勇氣嘗了一塊。
  “嗯!”他覺得自己的臉都皺到一起了,趕緊喝了一大口的蜂蜜茶:“味道還不錯。”他驚訝極了,這麼酸的糖漿餅配蜂蜜茶反而剛剛好。他快樂的把那包糖漿餅都吃了,喝了滿滿一壺的蜂蜜茶才去睡覺。
  瑞德捧著那包蟑螂堆,葆絲坐在他旁邊:“要吃吃看嗎?”她問道,“這應該是一種糖果。”
  看著瑞德那張苦悶的臉,她打了個哈欠:“啊,好晚了,我先去睡了,你也要早點睡哦。”然後就回房間了,看來瑞德和鄧布利多相處得不錯,她以前還擔心鄧布利多會把對湯姆的印象放到他身上呢。
  瑞德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裡,背後的壁爐熊熊燃燒著。
  “其實這有什麼呢?”他拿起一隻黑色的糖蟑螂,它簡直就像活的。他很想嘗試一下,這很有意思,很刺激。可是他又擔心這真的是蟑螂——誰知道鄧布利多是不是故意的?
  他想了想,決定明天先帶這包蟑螂堆去看望一下他的半巨人朋友,請他先嘗一嘗。這不就行了嗎?
  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立刻把蟑螂堆重新包起來放到櫃子裡,然後準備熄燈回臥室睡覺。
  ‘瑞德……’
  有聲音從壁爐裡傳來。是蛇語。可是蛇不會去鑽燃燒的壁爐。
  瑞德迅速抽出魔杖指著壁爐,然後他驚呆了。
  “父親……?”就像以前鄧布利多出現在他們倫敦家裡的壁爐中時那樣,現在他的父親的腦袋正浮現在壁爐中。
  他謹慎的靠過去:“見到您真高興。”他問候這個冒牌貨。整個霍格沃茲都知道他的父親已經去世了,這個人居然還用複方湯劑來冒充他,難道他以為他是小孩子,就可以用出現在壁爐裡的聖誕老人這樣的童話來騙他嗎?
  ‘到密室來。’這個扮父親扮得很像的傢伙說。他還在用蛇語。複方湯劑會讓人也能說蛇語嗎?
  ‘我不知道密室在哪裡。’瑞德也開始用蛇語了。
  ‘在一樓東邊的那個舊的女廁所裡,那裡有一個女幽靈叫桃金娘,她就是我殺的。 在洗手池中有一個水龍頭就是入口,你知道怎麼進來。’說完,這個人就在火焰中消失了。
  ——會是真的嗎?
  瑞德看著壁爐裡的火焰發了一會兒呆才回到臥室,等他躺到床上以後,腦子裡還在想著剛才的那個人。
  ——他有種直覺,那個人就是父親。
  那麼,為什麼媽媽說父親死了呢?他扭頭看向睡在旁邊的床上的葆絲。如果父親發現媽媽這樣對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
  他在被子裡握緊了魔杖。
  ——父親,既然你已經去世了,那還是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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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
  早上的時候,葆絲開始覺得瑞德顯得心事重重,而且他居然在她叫他起床之前就已經穿好衣服疊好被子了。
  “你怎麼醒這麼早?要出去嗎?”葆絲好奇的問他。
  瑞德抬頭看著她,那表情讓她不安。
  ——好像是兩年前,她剛找到瑞德的時候,他當時就是這個樣子。
  沉默、機警。
  她往下一掃,看到他的左手放在衣兜裡。
  ——他時刻拿著魔杖,這完全就是他剛回來的時候的反應。
  “出來吃飯吧。”她若無其事的說,就像她什麼也沒發現。
  母子兩人安靜的坐在餐桌上,葆絲一邊給他切面包片,一邊把果醬拿給他,問道:“你今天還是去找海格玩嗎?那我給你準備一個野餐籃子好嗎?再帶上一瓶牛奶和一瓶果汁。”
  “不用。”他的嘴上還帶著一圈牛奶漬,卻連眼睛都不肯跟她對視。
  葆絲平靜的送他出門:“好吧,別到危險的地方去。”然後回屋火速在壁爐裡叫鄧布利多,看樣子他正準備去上課,而且他的嘴角也有一圈像瑞德一樣的牛奶漬。
  “你說瑞德很奇怪?你知道他向斯戈拉霍恩換了什麼魔藥嗎?”鄧布利多認為可能是瑞德誤服了什麼。
  葆絲的心狂跳著:“不,我不這麼覺得。他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以前剛剛從湯姆的那些朋友身旁離開時那樣,我擔心有什麼跟湯姆有關的人找上他了。”
  “會嗎?”鄧布利多也嚴肅起來了,霍格沃茲拒絕一切不是本校的人進入,可是法則不能違背,卻可以扭曲。如果這個人以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的話……
  “他現在在哪裡?”鄧布利多問。
  葆絲說:“他剛出門,說去找海格,不過我不相信。”
  鄧布利多回身把課本放在桌上,對著壁爐說:“我馬上過來。”他要先去找人代課。
  “好的。”葆絲緊張的手都握成了拳頭,她又說了一句:“忘了提醒你,你的嘴上面有一圈牛奶漬。”
  鄧布利多下意識的抹了下嘴,清了清喉嚨對著壁爐,它已經轉向了另一個教授的辦公室:“波莫娜,對不起,你現在有時間嗎?能不能幫我帶一節變形課?對,我臨時有點事。是嗎?非常感謝,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四年級,對,他們是很麻煩,不過只要你說扣分,他們會乖一點的。”
  葆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的兜裡裝著上好子彈的手槍。壁爐一聲爆響,鄧布利多走了出來,他說:“瑞德還沒有離開學校,你知道什麼嗎?”
  葆絲茫然的搖了搖頭,說:“最近,他好像想藏什麼東西,不過他一直都去找海格玩,我想那應該沒事,對嗎?”她以為霍格沃茲裡很安全,所以對瑞德不是管得那麼嚴了。
  “對,海格那裡不會有危險,可是我知道的是海格今天早上沒有見到他的小朋友,他去喂阿拉戈克了。”
  “那只大蜘蛛?”葆絲厭惡的說,然後肯定的告訴鄧布利多:“瑞德不會偷偷跟著他去的,他不喜歡那種動物。他雖然喜歡大的兇惡的動物,可是只限於他認為強大的、神秘的,他不會什麼都喜歡。”如果不是蜘蛛,是一頭毒龍,那麼他可能會有興趣去看一看,甚至騎一騎。
  “對,我想也是。”鄧布利多飛快的思考著瑞德可能會去的地方,他說:“最近我們一直在說密室,他認為密室在格蘭芬多的塔樓裡,不過我剛才已經去看過了,他沒去過。”格蘭芬多入口處的畫像胖夫人保證她沒有放一個不到十一歲的小男孩進去,不管他有多可愛或者多會說話。
  “密室?”葆絲心裡一緊,手都哆嗦了起來。她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很可怕的事。她的手撐著桌子,免得自己暈過去。
  “怎麼了?”鄧布利多趕緊扶著她,“葆絲,你想到什麼了嗎?”
  葆絲表示自己沒事,她緊緊抱著自己說:“……瑞德從五個月以前就常來霍格沃茲,為什麼他兩個星期前才聽到那條蛇怪的聲音?”
  鄧布利多也明白了:“有人把蛇怪放出來的?是誰……湯姆?他在霍格沃茲?”是的,這才能說得通。蛇怪一直在密室裡,有人把它放了出來給瑞德傳信。這個城堡裡只有湯姆和瑞德兩個人是蛇佬腔,所以不會有人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聯繫上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湯姆找瑞德幹什麼?他想做什麼?
  鄧布利多隻希望湯姆還沒有喪心病狂的會利用瑞德做什麼的地步。
  葆絲突然往外跑,她一句話都沒說,鄧布利多隻遲疑了一秒沒用昏昏倒地來對付她——或許她是想起了什麼而不是被操縱了?
  他跟在她後面,看到她直接跑到桃金娘的廁所裡,桃金娘還在嚶嚶哭泣,看到陌生人進來驚訝極了,放下捂住臉的手打量著葆絲,繞著她飄來飄去的問道:“你是誰?”
  鄧布利多跟上來了,他勇敢的踏進女廁所並關上門,把經過這裡的學生好奇的視線都擋在外面。
  “教授?”桃金娘很高興看到熟悉的人,然後她很快皺起了眉,驚喜又古怪的對鄧布利多說:“這裡是女廁所!教授,我一直不知道,你喜歡上女廁所嗎?”好像只要鄧布利多一承認,她立刻會沖出去告訴全校的人!
  “早上好,桃金娘。”鄧布利多友好的向她問好,然後看著葆絲,想知道她接下來會幹什麼,她知道這個桃金娘是被湯姆殺死的嗎?
  ——雖然這只是他一個人的懷疑。
  葆絲看著桃金娘:“你好,桃金娘,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死的嗎?”
  “當然!我一直記得!”桃金娘興奮又恐懼的打了個寒戰說,“哦,那是在一個下午,所有的人都應該去餐廳了,我只是在這裡想等一下再去,然後我聽到了有人進來,他是一個男生!”說到這裡時她看了一眼鄧布利多,特別對他說:“教授,他就跟你一樣,專門跑到女生盥洗室來!”
  鄧布利多一直保持微笑,專注的聽桃金娘說話,這讓桃金娘特別滿意,她同情又好奇的看著鄧布利多:“教授,如果你告訴我,我會為你保密的,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上女廁所的?”
  鄧布利多做了一個手勢,讓她先跟葆絲說完,桃金娘立刻抱歉的轉頭對著葆絲,繼續說:“然後,我出來希望他能出去,畢竟這裡不應該有男生,對嗎?”她又故意看了一眼鄧布利多。
  葆絲不得不提醒桃金娘:“你還記得當時那個男孩站在哪裡嗎?”
  桃金娘被打斷非常不高興:“就是你站的地方啊。”
  葆絲摸了下水龍頭,找到了蛇的浮雕。她後退一步:“炸開它。”
  鄧布利多雖然面露不解,可仍是迅速的揮舞魔杖炸開了這個洗手池。
  桃金娘尖叫著鑽進了下水道:“我要告訴所有的人!!鄧布利多教授炸了女廁所!!”
  炸開後的碎石下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葆絲裹緊裙子準備滑下去,臨下去前她安慰的對一旁的鄧布利多說:“別擔心,不會有人相信的。”
  順著濕滑的通道,葆絲跌到一堆細小的老鼠骨頭上,然後鄧布利多緊跟在她後面也下來了,他踩在這堆骨頭上說:“很顯然,那條蛇怪一直住在這裡。”他看向葆絲,微微有些好奇的問她:“你怎麼知道密室在哪裡?”
  葆絲頭也不回的鑽到管道裡向前走,扔下一句:“我偷看過湯姆的日記。”
  鄧布利多無所謂的說:“好吧,這個解釋也可以。”
  越往前腥氣越重,不但有水和泥的腥味,還有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水下動物的腥臭味。
  鑽出管道後,眼前豁然開朗,巨大的石壁上是兩條盤旋的蛇。葆絲指著牆壁說:“炸開它吧。”後面應該就是密室了。
  鄧布利多搖頭,他可不認為自己能炸開斯萊特林密室的大門:“沒有別的辦法嗎?”他期待的看著葆絲,認為她一定能再次出人意料的想出一個好辦法,或許這次是湯姆說的夢話。
  葆絲不客氣的說:“我的辦法就是你,或者除非你會蛇佬腔?”她認為他們沒有時間耗在怎麼開門上。
  “好吧。”鄧布利多不得不掏出一個魔藥瓶子,然後拿出一根頭發放進去,魔藥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變成了一種漂亮的像巧克力一樣的顏色。
  鄧布利多驚喜的說:“哦,這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一種顏色了。”他像是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它看起來是甜的。”然後苦著臉喝了下去。
  當鄧布利多變 成瑞德時,葆絲終於確定他喝的是複方湯劑了!她憤怒的對著他叫:“你、你怎麼能這麼幹呢?”
  ‘瑞德’對她很抱歉的笑了一下:“對不起,我知道你大概很討厭這樣吧?”
  葆絲一副快暈倒的樣子:“你、你這下一個小時變不回來!我們怎麼辦?你還能幹什麼?”一個大人和一個孩子,哪個戰鬥力更強?這還用說嗎?
  ‘瑞德’揮了下魔杖,身上巨大的巫師袍變得合身了,幾乎就像是她給瑞德買的巫師袍中的一套,她能打賭,連扣子都一模一樣。
  這下,他完全就是一個‘瑞德’。
  他清了清喉嚨,對著門說:‘打開’。嘶嘶的蛇語,這讓葆絲打了個寒戰,不由得站得離他遠了點。恐怕她以後連站在自己身旁的巫師都不能相信了,不管是他們的臉還是他們說的話。
  他很像瑞德的得意的搖晃著腦袋:“這其實沒有很難,你知道,我甚至會說人魚的語言。”
  “接一盆水吐泡泡嗎?”葆絲尖刻的說,她實在不能對一個頂著瑞德臉的巫師有好聲氣。
  牆壁上的蛇遊動著,門很快打開了。
  密室裡面沒什麼好看的,正中間是巨大的蛇頭石雕,左右兩邊像是某種魔法通道,一條條蛇張著巨大的嘴,露出毒牙。一個老頭子的腦袋懸在牆壁上。葆絲猜測說不定那個老頭會說話呢。
  “那是活的嗎?”她問旁邊的‘瑞德’。
  ‘瑞德’沒有回答,他謹慎的搖了搖頭,一直左右張望著,手裡緊緊握著魔杖。
  葆絲張開嘴想喊‘瑞德’,然後想起‘瑞德’就在她身旁,不管鄧布利多想幹什麼,如果能迷惑湯姆一下也是好的。
  她只好喊:“寶寶,到媽媽這裡來。寶寶,你在哪裡?到媽媽這裡來?”
  不管怎麼看,這裡都沒人。
  葆絲不相信湯姆不在這裡,這份安靜快要把她逼瘋了,她在害怕!湯姆是不是又把瑞德偷走了?
  “湯姆!!你出來!!”葆絲大叫,“你不出來,我就把你的秘密都說出去!!你那些可憐的小秘密!!”
  ‘瑞德’沒有阻止葆絲,他警覺的注意著周圍哪怕一丁點的奇怪的地方。
  “可憐的湯姆!”葆絲冷笑,“可憐的……泥巴種!”她惡毒的咒?著。
  “真懷疑你上學的時候沒有被人懷疑過嗎?斯萊特林多麼的喜歡純血,他們難道不會懷疑你嗎?還是你說服了他們呢?”她不停的左右張望著,希望能有什麼讓她發現湯姆躲在哪裡,或者瑞德被他藏在哪裡。
  “我想他們一定不知道,你以前是多麼的可憐。”她放輕聲音,像在耳語,就像湯姆就站在她面前一樣,她慢慢搖著頭說。
  “可憐的斯萊特林最後的血脈,你的母親梅洛普甚至要依靠迷情劑才能找到男人!她綁架了一個麻瓜,跟他生了一個孩子,然後呢?她被拋棄了!連你也不要了!你的爸爸,他不但是個麻瓜,還拋棄了你們母子!!他看不起骯髒的女巫!也不要女巫生下的孩子!!”話音未落,一道綠色的光從左邊的角落裡對她射了過來!
  ‘瑞德’立刻將葆絲擋在後面!迅速反擊!
  “魔杖飛來!”他吼道!
  兩根魔杖從那裡飛了出來摔在地上。
  ‘瑞德’說:“出來吧,湯姆。”
  “難道你不應該叫我父親嗎?小瑞德。”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葆絲被無形的繩索束縛住倒在了一個人的腳下,她抬起頭,那個人正伏身看著她。
  湯姆。
  “葆絲,葆絲。”他搖著頭,“你總能令我吃驚。”
  這時,那個地方走出兩個人,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巫抓住瑞德慢慢出來了。
  瑞德小聲的對他說:“你死定了。父親絕不會放過聽到剛才那些話的人。”然後他感覺到那個人抓得更緊了點,他抬頭看,豆大的冷汗正從那個男巫的額角滑落。
  他輕聲說:“你只做錯了一件事,看一看,那是生下我的女人,你認為我的父親會傷害她嗎?或許在你眼中她只是一個麻瓜,可是你忘了嗎?”他盯著那個男巫的眼睛說,“我的父親,是跟她一起長大的,甚至還跟她結了婚,生下了我。你認為,你的主人,我的父親會殺了她嗎?”
  男巫咬著牙說:“主人讓我抓住你。”
  瑞德不否認:“是的,不過你最好不要再做別的事了,不然,父親可是會不高興的哦。”他示意男巫看前面,一錯身的功夫,他已經把一隻從葆絲那裡偷來的匕首捅進了男巫的左下腹部,並用力攪了兩下然後拔了出來。
  血噴了出來,男巫倒下時想抓住瑞德,兩道魔咒的光擊中了他,一道白色,來自另一個‘瑞德’,一道綠色,來自他的主人。
  他幾乎是瞬間就變得僵硬了。
  瑞德拿著匕首站在那裡,湯姆看著這個孩子,目光掃過他手中的匕首說:“那是我的。”被你的媽媽偷走的。
  “謝謝您,父親。”瑞德微笑著,沒有放開手中的匕首。
  ——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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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
  看到瑞德將匕道毫不遲疑的捅進那個男巫的腹部,葆絲的心揪緊了。她說:“湯姆,我早該殺了你。”
  ——如果她能早一步帶著瑞德逃走,他就不會變成這樣。
  就像一棵長歪的樹,想讓它再長成直的,已經晚了。
  湯姆飛快的看了一眼葆絲,他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她真的想殺他。這對他來說是很難相信的一件事,直到一分鐘前,他都認為她要麼是中了奪魂咒,要麼是有人喝了複方湯劑,或者有人讓她改變了。
  並不是因為他不願意相信,而是在他的想法裡,葆絲是愛他的,她是一個軟弱的麻瓜,她根本沒有力量。
  所有的女人都愛他們的丈夫。他的母親梅洛普是一個女巫,卻因為被丈夫拋棄而寧願放棄她的魔力和生命。納特梅也是一個女巫,為了愛他可以捨棄英唐崔斯家的榮耀。
  葆絲不應該例外才對。
  可是現在他不那麼確定了。或許,那三槍正是她真正的想法,現在她的話也是真的。
  一個敵人……湯姆的魔杖微微移動了下,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現在就殺了她。
  不。他的魔杖又移了回來,繼續指著‘瑞德’。現在更危險的是這個變成‘瑞德’的巫師,還有他的兒子。她只是個麻瓜,他任何時候都可以除掉她。
  “放下你的魔杖,小瑞德。”他看了一眼還拿著匕首指著他的兒子,把注意力放在眼前這個始終保持冷靜的‘瑞德’身上,他在猜他是誰?一定是個讓他驚喜的人。
  葆絲悄悄團起雙腿,反身一蹬!支起上身朝著湯姆用力撞過去!
  “瑞德!跑!”她對他喊!“聽話!”她盯著他的眼睛!她絕不許他再做什麼!
  與此同時,‘瑞德’手中的魔杖也向湯姆發起攻擊了!一道白光射向他。
  湯姆低咒著布下鎧甲護身,一手提起仍倒在地上的葆絲往後一扔,連續兩道魔咒攻擊了真正的瑞德!
  另一個‘瑞德’只得連忙撲過去護住他,等他發現的時候,湯姆已經帶著葆絲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他們去哪裡了?你是誰?”瑞德毫不含糊,直接把匕首對著這個‘瑞德’。
  “別擔心,他們還沒有走遠。在霍格沃茲裡不能進行幻影移形,他們一定還在密室裡。”‘瑞德’說,他瞥了瑞德手裡的匕首一眼,刀刃上沒沾上一絲血,他歎了口氣說:“瑞德,把它給我,去撿你的魔杖。”
  瑞德意外的順從的把匕首給他,撿回自己的魔杖後,看到這個人特地拿出一副手帕包著匕首收了起來。
  “你是為了保存指紋嗎?”瑞德很有禮貌的問他,不過指紋什麼的,他已經擦乾淨了。
  ‘瑞德’看了他一眼,搖頭說:“不,那是麻瓜的員警才用的方法。我這樣做是為了避免碰到它,這把匕首很危險,它上面充滿了邪惡的黑魔法。”所以,連瑞德這樣的小孩子握著它的時候都能毫不猶豫的殺人:“你從哪裡得到它的?”
  “媽媽的。”瑞德痛快的說,他已經猜到這個人是誰了。
  ‘瑞德’點了點頭,微微歎了口氣:“好吧,大概是從你父親那裡拿到的。”不然葆絲一個麻瓜是不會有這種邪惡的匕首的,他猜她根本不知道它的價值。
  “你是鄧布利多教授對嗎?”瑞德像個小孩子似的問道,“我們怎麼找媽媽呢?”他知道現在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媽媽被父親抓走了,他打不過父親的,他只能依靠鄧布利多。
  ‘瑞德’摸摸他的頭,說:“很簡單,想從密室裡出去只有一個出口,他一定會帶著你的媽媽往那裡走的,我們去追他。”
  “嗯!”瑞德乖巧的點頭,緊緊跟在‘瑞德’的身後。
  “教授,你變成這樣還要多久?你不能恢復嗎?”他好奇的問。
  ‘瑞德’掏出懷錶看了一下時間:“再過34分鐘我就可以恢復了,我們要在這之前找到你的父親和你的媽媽。”
  瑞德聽了眼前一亮,緊跟兩步說:“你想設陷阱騙他?我要怎麼做?你認為他會上當嗎?”
  ‘瑞德’回頭看著他說:“我想他會上當的。”
  湯姆抓著葆絲鑽到了一截管道內,他把她扔到一旁,確定身後沒有人追來後,他吸著冷氣掀起巫師袍,在他的左邊小腿上有一個鮮血淋漓的牙齒印,她剛剛只差一點就咬掉了他一塊肉。
  他一邊治傷一邊憤怒的看著那個麻瓜女人,剛才他攻擊瑞德來逃跑的時候,她居然在被綁成一個香腸的情況下撲上來咬他!她怎麼能這麼做?他實在無法相信居然有人會像動物一樣用牙齒作為武器,這簡直是身為人的恥辱。
  而她現在倒在那裡,眼睛一直瞪著他,好像她時刻準備再撲上來給他一口。
  他治好了傷,走到她面前蹲下來看著她:“我可以殺了你。”他說,一邊威脅的拿著魔杖在她眼前比劃。
  她的回應是張嘴直接咬他的魔杖!他馬上把魔杖移開了,擔心她會咬掉魔杖的頭。可是他接著發現他錯了,他根本不應該靠近她!因為她直接撲進他的懷裡,沖著他的脖子張開了牙齒!
  “難道你是一條狗嗎?葆絲!!”他制住了她,自己也出了一身汗。他既驚訝又……的看著她,他相信了,她是真的想殺他。
  “葆絲,我不會傷害瑞德的,剛才只是一個意外。”他說。
  她連話也不想跟他說,他們沒任何話好說。她只想快點讓他死,不然他會繼續傷害她和孩子。
  ——她的眼睛說出了一切。
  湯姆放棄說服她了。他站起來走到管道口,現在還沒有人追上來,他知道那個巫師可能正等在出口,等他自投羅網。
  他不得不承認,今天的計畫幾乎都失敗了。
  當他從阿茲卡班出來後,他只想要繼續他的事業,雖然耽誤了幾年,可是他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理想。因為他知道只有自己才是拯救這個巫師界的人,百年以後,所有的巫師都會感謝他的,他也會得到一切。
  在這之前,他想起了他還有個兒子。這麼長時間,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的學習魔法。他認為自己應該先把兒子接回來。
  他的僕人不知道他交給他的男孩在哪裡,他懲罰了他,然後從英唐崔斯家的小精靈的口中得知他被納特梅託付給了一家麻瓜。
  ——如果納特梅沒死,他會親手殺了她!
  他找到了那家麻瓜,沒費什麼力氣就知道他的兒子現在正在倫敦,被一個修女照顧。
  ——他本來以為他不會那麼快再回到倫敦。
  回到倫敦之後他知道了很多事。他去看了他的墓地,知道了那場別開生面的葬禮和登在報紙上的訃告。他去了葆絲在倫敦的房子,在房子的記憶裡,他看到了納特梅數次來找她,這是小精靈和日記本都沒有告訴他的。
  他看到她被鑽心剜骨擊中,倒在地板上抽搐,似乎還能聽到她痛苦的尖叫。
  ——她就在他的腳下,納特梅站在那裡。
  他撫摸著魔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他看到了鄧布利多來訪,她接回瑞德。他看到瑞德一天比一天更接近那個在戈德爾克山谷的家中的他,他變得會大呼小叫,會跟家裡的狗在地板上打鬧,會快樂的大笑。
  然後,他們提著行李,鑽進壁爐,跟在鄧布利多身後消失了。
  他追到了霍格沃茲,發現他們住在霍格默德。
  他想這樣也不壞,決定再看一看。瑞德喜歡霍格沃茲,鄧布利多也喜歡他。這很好,如果他想回到霍格沃茲,說不定瑞德能幫他的忙。
  他允許他們暫時住在這裡,這樣他可以留出時間來讓他在阿茲卡班裡變得虛弱的身體恢復過來。他默默的等待著。
  直到他發現在鄧布利多的影響下,葆絲和瑞德的改變。這讓他不安。他不喜歡有什麼脫離他的掌握,他本來以為一切都很簡單,葆絲會服從他,瑞德的忠誠會獻給他。可是他也知道背叛無處不在。
  耶誕節假期過後,學生返回霍格沃茲,他放出了蛇怪,希望看到瑞德繼承他沒有完成的事業。他告訴過瑞德麻瓜和巫師的不同,他認為他的兒子和他是一樣的。
  後來瑞德就像他所設想的那樣,很快發現了蛇怪,並且得到了蛇怪的忠誠。為了讓蛇怪不至於攻擊瑞德,他告誡過它要服從所有的蛇腔佬。這樣年幼的瑞德在面對蛇怪時只要不會突然變成赫夫帕夫,他就能控制它。
  然後,事情突然起了變化。
  瑞德雖然得到了蛇怪,可是他卻把它放在禁林中,就像得到了一個新奇的玩具,過後卻失去興趣一樣。他沒有像他設想的那樣領會到斯萊特林的意志。
  瑞德變得懶惰了。
  他在阿茲卡班的這幾年裡,沒有人教導瑞德如何做一個巫師。他的媽媽只是一個麻瓜,她只會放任孩子不停的玩耍而不是督促他學習咒語。
  他決定儘快把瑞德帶走,繼續讓他留在這裡是不明智的。雖然他身上只有著四分之一的斯萊特林家的血脈,可是他是他的兒子,他會帶領他走向輝煌。
  他從壁爐裡傳信,讓瑞德到密室來。可是他沒想到的是瑞德會突然攻擊他,用的正是他教給他的阿瓦達索命咒。
  他認為瑞德背叛了他,可是卻沒想到他想殺他。
  “為什麼?”他問。
  “我的父親已經去世了,你只是個騙子。”瑞德說。
  這話聽著就像是真的,可是他從他的臉上看出了和葆絲一樣的神情。和她說謊時一模一樣。
  湯姆好奇了,他想知道瑞德是因為什麼想殺他?要知道,他是他的父親,會讓他成為一名偉大的巫師,多少巫師願意追隨他,都是因為他們知道他能讓他們得到成功。身為他的兒子,瑞德本來最有資格站在他身後,也會由他來繼承他的事業,可是他卻在此時想殺他?
  他認為有人控制了瑞德,矇騙了還年幼的他。
  他讓馬斯特抓住他,等人來找他。等了一會兒,果然有人來了,一個葆絲和另一個‘瑞德’。
  他越來越相信這一切都是陰謀,一個針對他和陰謀。瑞德只是被利用了。
  他聽到了葆絲大放厥詞,可是越聽他越覺得可笑。這個人以為葆絲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就會知道他所有的事嗎?認為他跟她結婚以後就會把什麼都告訴她嗎?
  葆絲,葆絲,她也被人利用了。
  馬斯特忍不住攻擊了葆絲,而他命令他不許動的。他決定離開這裡以後就要懲罰他。然後發生的一切快得像閃電。瑞德攻擊了馬斯特,就像他的兒子一樣。他毫不吃驚。他看到馬斯特想對瑞德舉起魔杖,他不能允許,於是殺了他。
  他抓住了葆絲,認為她會安靜的躲在那裡,他會給那個假扮成‘瑞德’的巫師一個教訓。等他殺了這個巫師,再帶著她和兒子離開這裡。然後他會讓她記住她做了多麼愚蠢的事。
  可是她卻開始攻擊他,沒有手槍,她用牙齒、眼神,她全身上下都想殺了他。
  湯姆轉回來,蹲在葆絲面前,親呢的為她理了理頭髮,溫柔的說:“葆絲,你應該回到我的身邊來,還有瑞德,我們一家人應該在一起。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
  說完以後他就緊緊盯著她。
  葆絲的臉上還帶著在地上蹭的污漬,她微笑著說:“我當然高興,親愛的,你為什麼不把我鬆開呢?讓我給你一個擁抱。”
  ——他終於相信了,葆絲是真的想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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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7 章 ...
  湯姆舉起魔杖指著葆絲,一片白光閃過,她倒在了地上。
  十分鐘後,瑞德和鄧布利多找到了她。瑞德嚇得根本不敢靠近,鄧布利多趕緊為她檢查了一下,松了口氣說:“沒事,她只是昏過去了。”說著他就揮動魔杖叫醒了她。
  葆絲捂著脹痛的頭爬起來,還沒說話瑞德就撲到她的懷裡大叫媽媽,她摟著孩子,左右掃了一眼,呆道:“……我掉到下水道裡來了?”
  “可能是遺忘咒。”鄧布利多說,他把葆絲送到醫療翼,經過檢查她確實是中了遺忘咒。
  霍格沃茲的護士說:“很顯然葆比可能中過不止一次的遺忘咒。”
  “她以後會有什麼問題嗎?”鄧布利多問。
  護士聳聳肩:“大概明天早上她就會想起來的,麻瓜對魔法本來就有一定的抗性,很多魔藥對巫師的作用比對麻瓜的大就是因為這個。看來葆絲比一般的麻瓜的抗性更大,遺忘咒沒有對她起作用。”她想了想,形容道:“一般來說,像意志較為堅定的人對遺忘咒和攝魂咒的反應較小,因為他們不是那麼容易被外界影響的。所以我想葆絲很快就會恢復的,只要讓她好好睡一覺。”
  當天晚上瑞德就留在醫療翼陪著葆絲,他害怕她會連他都忘了——他害怕父親說過的話會成真。
  ——如果沒有父親就好了。
  早上葆絲醒來時就看到瑞德像只小狗似的蜷縮在她的旁邊,他好像一下子又變成那個小孩子了。
  她把他往裡抱了抱,給他蓋好被子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霍格沃茲的護士給她端來了一杯魔藥說:“你中了遺忘咒,雖然現在都想起來了,可是魔法還是對你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喝了它會好受些。”
  “謝謝。”葆絲喝下魔藥,這讓她脹痛的頭不再一跳一跳的疼了。她回到病房守著瑞德,護士給她送來了早餐,她想大概鄧布利多會在上第一節課前過來看她,到時她有很多事想問他。
  鄧布利多過來的時候,瑞德正在葆絲的懷裡喝牛奶。他從醒來後就一直纏著她,非要坐在她懷裡讓她喂才肯吃早飯。難得兒子這麼親她,葆絲非常樂意,省得等他緩過來又變成那個小大人了。
  “教授。”她只能對他點點頭打招呼。
  鄧布利多不介意的笑了笑,摸了摸瑞德的頭髮,對她說:“你感覺怎麼樣?”
  “頭還有點疼,不過我都想起來了。”包括最後的那道白光,或許湯姆還是手下留情了,可是對她來說,除非他再也沒有一點的威脅力,不然她都不能放心的。
  “嗯。”鄧布利多放心多了,他坐下來說:“從昨天的事看起來,湯姆他還是……”在葆絲的微笑下,他說不下去了。
  “他逃走了嗎?”葆絲只想知道這個。
  “是的。”鄧布利多想到這個也很吃驚,不過既然湯姆能溜進學校,再溜出去也不難。“找到你之後,我們又重新搜查了一遍學校,他確實已經不在學校了。”
  這大概能算一個好消息?至少他不會離他們母子這麼近了。
  葆絲問:“接下來呢?怎麼抓他?”她想到了,“他是個逃犯不是嗎?不能公開通緝他嗎?”
  鄧布利多苦笑著搖頭:“恐怕不行。湯姆沒有經過公開審判就被送進阿茲卡班,用的罪名是他是格林德沃的信徒。而且,根據魔法部的記載,‘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已經去世了。”
  葆絲立刻說:“我當時並不知情,要知道湯姆從來不告訴我他在幹什麼,而且那個墓是空的。”所以如果有必要,她一點也不介意把那個墓給挖開,只要能抓他。
  鄧布利多慢慢點著說:“是的,我知道,你一定非常擔心。不過,葆絲,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用愛來喚回湯姆。”
  葆絲皺眉,古怪的看著鄧布利多:“您中了攝魂咒嗎?”親愛的老先生,他真的認為愛能拯救一切?這可不是童話故事!
  鄧布利多看起來悲傷又難過,他說:“葆絲,你和瑞德是湯姆最親近的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親人了,我相信在湯姆的心目中,你們對他是非常重要的,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
  “湯姆做了很多的錯事,他應該受到懲罰。可作為他的親人,我希望你們能放棄偏見,用愛來接納他,幫助他。”
  葆絲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了,他覺得如果要恨湯姆,或懲罰湯姆,可以由跟他完全無關的人去做,比如他,比如魔法部,可是作為跟湯姆最親近的她和瑞德,如果這樣做就意味著湯姆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站在他的一邊了。
  他在請求葆絲和瑞德不要拋棄湯姆。
  葆絲沒有辦法馬上拒絕。她已經發現湯姆帶給瑞德的壞影響,如果她再教導瑞德恨他的父親,這對他不能算是一件好事。
  她必須為瑞德的未來考慮。
  她說:“好吧,如果能把湯姆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他不會再傷害我和瑞德的話,我會教瑞德愛他。”她想了想,“或許我和瑞德可以一個月給他寫封信什麼的。”
  ——所以,最好還是把他關起來。
  鄧布利多知道自己不能要求更多了,他站起來說:“好吧,好吧。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去上課了。瑞德今天要陪著媽媽對不對?”他拍拍瑞德的頭,對葆絲說:“你可以休息幾天,我跟南丁護士說過了。”
  瑞德可愛狀揮手對鄧布利多說:“我願意給父親寫信說我愛他,直到他進棺材為止。”只要不再出現,關起來還是殺掉都一樣,他可以接受這點小小的不同。
  晚上,葆絲從醫療翼回到家裡以後,瑞德幫她鋪好了床,喂她喝了魔藥,看著她閉上眼睛後才去做自己的事。他決定從今天開始寫日記,練習表達對父親的愛。
  ‘父親,我愛你。’
  他寫道,半個小時後他才寫下第二句:
  ‘如果你不再出現,我會更愛你。愛你的瑞德留,晚安。’
  湯姆就像蒸發了一樣,他好像從空氣中消失了。鄧布利多找了他半年才對葆絲說:“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任何地方都沒有他的蹤跡。他大概是躲起來了。”
  葆絲並不在乎:“那也沒關係,只要他不再來找我們,我對他要幹什麼一點也不關心。”
  其實湯姆還會幹什麼呢?她閉著眼睛都能猜到。只能是他那個無聊的偉大的事業,他想當所有巫師的國王,那他就不可能永遠沉默。這次的失敗,他一定不會甘心的,所以如果她沒猜錯,他一定去發展他的食死徒了。
  葆絲提起了‘食死徒’,意外的是鄧布利多知道,他說:“這是湯姆在這裡上學的時候幹的,他集合了一部分的斯萊特林的學生,他們常常在一起,像一個小小的集團。”
  葆絲聽他的話就知道他沒放在心上,學生在學校裡的時候給自己起一個酷的外號,跟一些同學喜歡一些頹廢的東西,可能所有的教授都不會放在心上。他們可能會覺得給學生自己起一個那樣的代號挺有趣的。
  可是湯姆是認真的。就像斯戈拉霍恩的小圈子,他喜歡把他喜歡的、認為有才能的學生拉攏到他的身旁,可是卻不是因為他有什麼野心,或許只是一種虛榮感。葆絲不知道湯姆是不是從他這裡得到的靈感,他也在霍格沃茲拉攏了一些能夠理解他的理想的、願意為他付出的狂熱的信徒。
  葆絲提醒鄧布利多:“湯姆不會永遠沉默下去。所以,教授,如果我是你,從現在開始我就需要好好注意他了。對於他我們一無所知,可是至少他在這裡上了七年學,或許他會有什麼朋友?與他志同道合的人,或許他們那裡會有他的消息?”
  鄧布利多笑著搖了搖頭,他無法告訴葆絲,他不認為湯姆會有朋友,至少是他會信任的朋友。可是他只是說:“好的,我會去找一找那些人。葆絲,好好的照顧瑞德和你自己。”他給了這個可敬的母親一個祝福的親吻。
  葆絲摸著額頭,不知所措的說:“……謝謝您,教授,如果沒有您,我一定沒辦法和瑞德像現在生活的這麼好。”
  “不,我做的沒有那麼多。”鄧布利多說完就走了。
  瑞德抱著她的胳膊搖了搖,說:“媽媽,我總覺得鄧布利多教授並不快樂。他做了很多事,可是卻不快樂。”
  葆絲只能摸著他的頭,在他的頭頂親了一下。
  人長大以後,能做的事越多,快樂卻越來越少了。
  “瑞德,你還小,不用想這些。”她抱著他搖晃,寶貝,我只希望你的童年越長越好。
  瑞德不以為然,可是他不會當面反駁媽媽。他已經足夠大了,可以保護她了,他能做的事比她想像的還要多,以後她會發現的。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死了五年之後,伏地魔這個名字開始嶄露頭角。沒有人把這個人和那個霍格沃茲裡品學兼優卻英年早逝的斯萊特林級長聯繫在一起。
  他的一些言論得到了守舊的純血貴族的追捧,幾乎像一場流行感冒,迅速席捲了整個巫師界。
  無數的巫師像是被一種使命感喚醒了一樣,他們開始無比的恐懼這個將要被混血巫師或麻瓜巫師統治佔領的巫師界。他們大聲疾呼:現在還有真正純血的巫師嗎?我們的後代要被泥巴種淹沒嗎?
  霍格沃茲的斯萊特林一向是標榜著純血的,在這次風潮中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四個學院之間的和平氣氛被一再打破。沒有人喜歡斯萊特林動輒以‘純血’自居,尤其以格蘭芬多的反響最為劇烈,兩個學院開始頻繁發生衝突。
  葆絲冷眼旁觀。在她眼中,這更像是一場人云亦云的大戰,似乎每個人都不願意被流行拋在後面,特別是以斯萊特林為首的純血們,他們似乎認為自己有這個責任‘肅清’這個快要被泥巴種和混血巫師污染的學校。
  身為霍格沃茲裡唯一的麻瓜,葆絲當然做好了被襲擊的準備。事實上迪佩特校長問過她是否打算先離開學校,可是她當然拒絕了這個提議。現在沒有比霍格沃茲更安全的地方,唯一的危險來自一群未成年的巫師。如果到了外面,那就是真正的食死徒和純血狂熱者。
  她等了很久,可是始終沒有人來攻擊她。這讓她多少有些感歎,原來就算是斯萊特林也是會尊敬長者的。
  接著她想起了瑞德,擔心年幼的他會被那些學生欺負,所以特地告誡他出入要小心,最好不要到斯萊特林學生會去的地方。
  結果瑞德冷笑著對她說:“媽媽,或許你忘了,我有一條蛇怪做寵物。”
  “可是你不能帶著它在城堡裡走啊?”葆絲一時沒反應過來,說出了傻話。果然瑞德長長的歎了口氣,扶著額頭很無奈的說:“媽媽,你放心吧。我們在城堡裡住了五年了,幾乎所有的學生都知道我是蛇佬腔,而且一條千年蛇怪聽我的話。你認為以蛇為圖騰的斯萊特林會來攻擊我嗎?”他沒有說的是,他悄悄放出了流言,說葆絲只是因為家族原因,失去了魔力,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回事呢,以為自己就是個麻瓜。
  “寧願是麻瓜,也不能當啞炮給家族抹黑。”他這樣說過之後,斯萊特林們對葆絲算是再也沒有興趣了,當然,更多的原因是在這五年裡,所有找過他 麻煩的斯萊特林或其他學院的高年級們都知道他並不好惹。
  瑞德十一歲時,理所當然的在霍格沃茲的學生名冊上。葆絲作為他的家人,又是城堡的護士,參加了開學晚宴,看到了瑞德的分院儀式。
  帽子歪歪扭扭的在瑞德的腦袋上戴了二十分鐘後才喊出‘斯萊特林’,所有的人都毫不吃驚。
  ——他是蛇佬腔,他還有一條蛇怪,他怎麼會不是斯萊特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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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8 章 ...
  ‘我認為只有拉文克勞能接受我。’瑞德自豪的對分院帽說,其實他更想用‘配得上’這種說法,不過考慮到他應該謙虛一點,他換了個說法。
  ‘可愛的小鬼,相信分院帽吧。它比你自己更瞭解你!你應該去斯萊特林!那簡直就是為了你這樣的學生而生的!’
  ‘……你認為我不能去拉文克勞嗎?’瑞德難以置信!他威脅的看向拉文克勞的長餐桌,那裡甚至還有個學生坐在長凳上用袖子擦鼻子!!難道他會比不上他們?!
  ‘哦,可是你並不喜歡知識,不是嗎?你只喜歡強大的咒語或強而有力的魔藥。知識是沒有分界的,如果你想進拉文克勞,你應該更喜歡看書,什麼書都喜歡看才對。’
  ‘什麼書都看?那是書呆子!’分院帽的判斷是錯的!這讓他的口氣變得不太好。
  “斯萊特林!!”分院帽大聲喊。
  然後,發生了一件在歷代新生分院儀式上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分院帽自己從學生的頭上跳了下來,並飛快溜到了主持分院的鄧布利多教授的身後瑟瑟發抖。
  “哼。”瑞德仰起頭,盯著那頂愚蠢的帽子狠狠瞪了一眼,讓腦海中殘忍的想像沸騰了一會兒後,從容的跳下高腳凳走向斯萊特林的長桌。
  他獲得了雷鳴般的掌聲。
  “您說,我會去哪個學院呢?”在分院前,他特地去問過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理所當然的接過瑞德遞來的蜂蜜公爵新出的一百種糖果禮包,跟他曾經送給瑞德的生日禮物一模一樣。當然他也聽出來了瑞德今天格外尊敬的語氣。
  ——這孩子只有在有求與人的時候才會這樣。
  他們一起品嘗了蜂蜜公爵最新的幾種糖果,雖然瑞德自從六歲以後就不吃這種‘小孩子的東西’了。然後又讚美了一下這美好的世界和幸福的人們,最後鄧布利多用‘這只有梅林知道’這樣的話把瑞德給送走了。
  瑞德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前深深呼吸了幾下後才離開,並為自己花了那六加隆十六西可感到不值。在分院之後,他更是認為這一切都是鄧布利多的陰謀!於是他泡制了一個蛋糕送給了他,然後鄧布利多教授的鬍子變成了亮紫色。
  “他一定在蛋糕中加了某種固定劑,你知道,我沒辦法讓顏色消失,而斯戈拉霍恩,他只會看著我的鬍子不停的誇瑞德是他見過的最有天分的學生。”在葆絲看來,鄧布利多正頗為自得的摸著他漂亮的新鬍子。
  一個星期之後,鄧布利多的鬍子恢復了正常,可是大家卻都覺得白色的鬍子讓他失色不少,連他自己都顯得格外失望。
  “我的鏡子告訴我,它很想念我以前的鬍子。”他點著頭說,“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瑞德在斯萊特林如魚得水,他深得斯戈拉霍恩的真傳——只跟有價值的人交往。雖然也有人對他不滿,可是由於在教授沒有看到的地方他完全判若兩人,吃過幾次虧之後就沒人敢找他的麻煩了。
  在斯萊特林裡,他感受到了那個名為‘伏地魔’的傢伙更大的影響力,幾乎所有的斯萊特林都對這個人推崇備至。
  休息的時候他在家裡對葆絲抱怨:“我可真不覺得那個人有什麼厲害的!我是說,他除了會說那些漂亮話以外,還有什麼本事呢?”
  葆絲考慮要不要提醒他那個人可能是他無緣的父親,可是想到他對湯姆似乎沒有多少好感,她決定還是等幾年再說吧。
  為了令瑞德不至於對他的父親的感覺越來越壞,她想為湯姆說點好話:“別這麼說,你應該知道,所有的政客都應該會說好聽話,這讓才能讓人民相信他們。你不是知道美國大選前的事嗎?那些總統候選人總是一個州一個州的不停的告訴民眾他們的選舉綱領,那就是專門說給人民的好聽話。你也看到了,這是很有效果的。”
  瑞德不忿的哼了一聲,他當然知道。如果他現在已經成年,那麼說這些話的人會是他!他早就開始準備自己的參選大綱了,為了當上魔法部長,他必須從現在開始樹立自己的形象。他只是不滿有人把他準備好的東西先說出來了而已,這讓他非常想幹掉那個比他更早說出來的人!
  葆絲發現瑞德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對‘伏地魔’有了好感,相反,他每次回來都會抱怨這個人。
  “他們每天都在說他!他又說了什麼話,又有什麼人支持他之類的!”瑞德在房間裡轉圈。
  葆絲已經明白他其實是在嫉妒‘伏地魔’先他一步得到了更多的人的支持。相較而言,魔法部並沒有什麼受人歡迎的人物在,近幾年最有名的人是鄧布利多,而他只是霍格沃茲的一個教授,瑞德的目標卻是霍格沃茲的校長,他已經打算等他當上校長後,如果鄧布利多還活著,他會讓他繼續當教授的。
  “只有六、七年了,時間過得很快的!”他似乎認為自己一畢業就前程遠大。
  對於‘伏地魔’這個新冒出來的人,他十分擔心他的目標是魔法部部長。
  “如果他也想當部長的話……”瑞德開始為自己未來的政敵發愁,他決心從現在開始收集對‘伏地魔’不利的消息。他知道很多政客都是因為剛開始犯的一些小錯誤,收受賄賂?參加一個不夠光彩的派對之類的小問題被政敵斬于馬下。伏地魔剛剛發跡,正是抓他的小辮子的好時機!等到日後翻出來,他一定會將這個人推下去的!
  轉變思想後,瑞德變得積極的向同學打聽伏地魔的事。很多人出於對他的敬畏稱呼他為‘黑魔王’,為了避諱他的真名。可瑞德不願意這樣做,他不想留下他‘懼怕’或‘巴結’伏地魔這個對手的印象。
  伏地魔的過去諱莫如深,瑞德興奮極了!他認為通常只要是秘密就意味著醜聞!如果他有一個光彩的出身,哪怕他是水管工的兒子那也只意味著他自強不息。
  鄧布利多發現瑞德表現出對伏地魔的興趣後十分不安,特地請他喝茶,但在一杯茶後,他打消了顧慮。因為瑞德一直在猜測伏地魔有什麼‘醜聞’,然後設想中用這些醜聞如何抹黑他的形象,讓大眾不再‘被他所欺騙’。
  “非常明智。”鄧布利多稱讚道。
  瑞德徵求鄧布利多的意見,他這樣說:“日後我是一定會成為魔法部長的,所以鄧布利多教授,我需要你在我身旁。如果我是亞瑟王,你就是梅林!”
  ——葆絲給他講過三顧茅廬。這讓他知道了就算他自己不夠聰明,也可以得到一個比他聰明的多的謀臣!
  鄧布利多難得驚訝了一下,他端著茶杯半天才低下頭喝了一口,抬起頭來時感動的熱淚盈眶:“……這是我的榮幸。”
  葆絲建議瑞德不要把時間都花在去打倒一個還不知道是誰的政敵上,他現在的任務應該是上學。
  瑞德也認為自己應該表現得更加出眾,現在斯萊特林裡的人對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有一條蛇怪當寵物。這不是不好,只是不夠正面。他開始積極參加學校的各種活動,很快,斯萊特林的一年級幾乎都被他拉到身旁去了,在參考了葆絲和鄧布利多的意見後,他向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勞伸出了橄欖枝——不是沒考慮過先找格蘭芬多,不過他擔心現在還不是時機。
  學校裡各學院在伏地魔的純血高貴論出現後的分裂現象,在今年的一年級中得到了緩解,這讓校長和學校裡的教授都很高興。
  在瑞德拉攏了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勞後,格蘭芬多在鄧布利多的鼓勵下也向他靠近,並立刻向他提出了一個警告:他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瑞德很可能會受到純血狂熱派的攻擊。
  瑞德也多少緊張起來。葆絲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伏地魔就是他父親的事——畢竟現在還沒有人真的見過他長什麼樣子,她認為等他的臉露出來讓大家看過後,她再告訴瑞德也不遲。
  如果伏地魔想佔領巫師界,他不可能永遠把臉藏在兜帽後面吧?如果他真的想這樣做,那葆絲永遠都不會讓瑞德知道他是他的父親。
  她覺得應該讓瑞德學會從更多的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他現在必須要保護的不止是他和她,還包括那麼多聚集到他身旁的人。他不能讓他們失望,就必須要做到最好。
  二年級的時候,瑞德參加了魁地奇的校隊。在這一年裡,伏地魔就像是個看不見的對手,總是讓他恨到咬牙切齒。雖然他在一年級裡還算能說得上話,可是四五年級的學生認為他只是個小孩子,他們更相信‘偉大的黑魔王’。
  葆絲看到瑞德陰笑著準備了幾個禿頭、暴牙、滿臉長瘡的詛咒,劃了黑魔法陣,陣中央就是‘伏地魔’的名字。
  葆絲好奇極了,蹲下來看,問道:“如果不是真名,會有用嗎?”
  瑞德聳聳肩:“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是什麼。伏地魔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假的。”他邊說邊點上蠟燭,“他一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一定要都找出來登在《預言家日報》上!”
  葆絲認為可以提醒他一下了,就說:“寫上你父親的名字試試看?”
  瑞德回頭剛要笑,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他呼得一聲站起來,在屋裡轉了幾圈後憤怒的說:“我早該想到的!只有他、只有他才能把那種話當真!什麼純血的……!”
  葆絲回去睡覺後,瑞德在客廳裡坐到半夜,不知道都寫了什麼詛咒給湯姆。她歎了口氣,覺得湯姆跟瑞德真是一對父子,上輩子有仇的那種。
  為了挫敗伏地魔的陰謀——他始終認為他的父親有陰謀,他不能讓霍格沃茲落入他的掌握中,所以他向學校提了一個建議:為了避免各學院之間日益高漲的對立氣氛,他認為魁地奇比賽時,應該讓球隊為了別的學院而戰。
  比如:斯萊特林為格蘭芬多而站,格蘭芬多為斯萊特林而戰,拉文克勞為赫夫帕夫而戰,赫夫帕夫當然是為拉文克勞而戰。
  “這樣不會導致作弊嗎?”鄧布利多笑著問瑞德。
  他狡猾的一笑,滿不在乎的說:“如果上了球場,他們還能想到這個的話。”
  學校最終批准了這樣的比賽方式,霍格沃茲四個學院哀號不已,紛紛認為:“到時他們怎麼可能會真心為我們的學院打球呢?這是一個騙局!!”
  但當開賽後,學院之前仍然打得你死我活,完全沒有放水的意思,特別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上了掃帚之後彼此之間就是生死仇人。只是最後等到斯萊特林球隊勝了之後,格蘭芬多學院卻得到了勝利。
  剛剛輸了以後灰心喪氣的格蘭芬多立刻歡呼起來!對著像傻了一樣的斯萊特林球隊做鬼臉。
  “是我們贏了!是我們的學院贏了!”格蘭芬多的學院隊狂笑起來。
  瑞德看到斯萊特林的士低迷,站出來說:“這個勝利是我們為格蘭芬多贏回來的,而你們輸了。”
  格蘭芬多球隊的鬧得最凶的幾個人一下子沒話說了。
  可是格蘭芬多卻是最看重朋友的學院,雖然還有幾個人在事後認為斯萊特林是活該,但更多的學生,特別是球隊的那幾個人卻更加努力的訓練了。在下一次的比賽時,他們在上場前對著斯萊特林的看臺齊聲大喊:“我們會為斯萊特林贏得榮 譽的!”
  ——這樣就不欠你們的了。在斯萊特林面前丟臉,欠他們的人情讓格蘭芬多的每一個人都彆扭死了。
  他們這樣認為。但是只要有了開始,後面的發展就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了。
  斯萊特林在比賽前會對格蘭芬多的人說:“我們會勝利的!為了你們的學院!”哦,他們真喜歡看格蘭芬多們發青的臉。
  “休想!贏的會是我們!是我們會為你們的學院贏得勝利!到時候你們就要感謝我們的球隊了!!”格蘭芬多一邊跳腳一邊賭咒發誓。
  拉文克勞的打敗後會對赫夫帕夫說,“很對不起,不過下一回,我們會贏的。”赫夫帕夫會安慰他們,“沒關係,上一回我們也輸了。”
  “你們輸是應該的,我們會贏。”拉文克勞理所當然的說。這下連赫夫帕夫都努力起來了,或許在自己的學院裡丟人沒關係,可是連累了拉文克勞?他們卻覺得非常抱歉。
  霍格沃茲的四個學院前所未有的團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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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
  在星期日,葆絲在家裡進行大掃除。如果說住在城堡裡有什麼不滿的話,就是這裡的地板似乎永遠也打掃不乾淨。也可能這只是她的錯覺。
  瑞德最近對魁地奇很著迷,似乎他找到了一個簡單有效的辦法吸引更多的人,所以雖然他才二年級,卻已經成為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裡最受歡迎的人。
  “演員和歌唱家也可以從政的!只要有足夠的支持者就行!”他雄心萬丈!大概是在魁地奇賽季裡找到了自信——這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雖然出名的不是他,可是確實是他的計畫影響了整個霍格沃茲的氣氛。
  外面陽光明媚,一大早他就拿著掃帚跑出去了,甚至連早飯都要跟他的隊員們一起吃。他現在正全身心的撲到他的偉大事業上去了。
  葆絲正趴在地上擦地板,用的是巫師強力去污劑,在她看來這跟麻瓜的也沒什麼不一樣。她正對著靠近壁爐的地板上的一塊黑斑使勁擦,它不像是壁爐濺出的火星燒的,她懷疑這是瑞德制的魔藥或詛咒造成的。她花了十分鐘都沒能讓它消失。
  “哦,該死的!”葆絲直起身,把抹布狠狠砸在地板上。
  ‘呵呵。’
  突然出現在笑聲沒有嚇到葆絲,她已經習慣這些神出鬼沒的巫師了。抬頭一看,湯姆的腦袋正浮在壁爐的火焰中。
  ‘葆絲,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非常好。”葆絲回身拿起桌上的花瓶把裡面的水潑到壁爐裡,她好奇的盯著壁爐:“你覺得如何?”水好像直接穿過壁爐潑到他身上了,她本來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傷害他。
  湯姆鎮定的揮了一下魔杖,潑了他一頭一臉的還帶著花瓣的水消失了。他早該想到的,不是嗎?葆絲總能令他驚訝。
  葆絲從圍裙兜裡掏出一副除魔水晶眼鏡戴上,這是她從對角巷裡買來的,聽說能有效的防禦黑魔法,她請鄧布利多看過,他認為雖然不能說完全沒用,不過至少在對抗攝神取念等需要直視對方眼睛的魔法上有一定作用。
  這正是她需要的!
  “你有什麼事嗎?”她戴著瓶底厚的眼鏡看著好像縮小好幾倍的湯姆說。
  湯姆覺得有點煩躁,雖然葆絲是個麻瓜,他也一直都知道麻瓜對巫師有很多的誤解,可是她一向是很明智的。這個一看就知道是騙人的眼鏡是怎麼回事?!
  葆絲只覺得臉上一輕,再來就看到湯姆把那個除魔眼鏡扔到一旁,他嚴肅的問她:‘瑞德呢?’
  葆絲考慮了一下才決定告訴他:“他去打魁地奇了,他很喜歡這個運動。”
  他看起來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反而點著頭說:‘我聽說了,他做得不錯。’
  所以,他很高興瑞德那麼幹嗎?她還認為他會生氣呢。
  兩人一時都沒有話說,沉默了 下來。
  ‘那麼,不要讓他鬆懈。我等著他。’湯姆說,然後看起來就打算要消失。葆絲趕緊叫住他,看了眼廚房道:“那個……有新烤好的餅乾,你要來點嗎?”
  她一時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按說他們本來是很親密的關係,可是現在只把他當客人看似乎也很奇怪,但是如果一見到他就舉起槍來也不怎麼正常——她發現她已經覺得湯姆做壞事是正常的事了。
  湯姆看著她:‘……好的。’然後他拿著一盤奶油餅乾從壁爐裡消失了。
  葆絲後悔沒在餅乾裡放點瑞德做的詛咒魔藥。等瑞德下午回來時,他一進門就直奔廚房,看來餓得厲害。他端著餅乾出來,嘴裡塞得滿滿的:“只有榛子和巧克力的?媽媽,我以為你會做奶油的。”
  “送人了。”葆絲給他端來熱果汁,“送給你父親了。”
  瑞德噗的一聲把嘴裡的餅乾渣子都噴了出來,他轉過頭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好像她長了一副驢耳朵。
  “他大概只是想來看看你。”葆絲覺得自己像是在勸孩子不要恨離婚的父親,她儘量和顏悅色的告訴瑞德。
  “媽媽!”瑞德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葆絲無奈的說,“可是瑞德,當時太突然了,我根本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再出現。所以,你知道,就是我回到臥室裡去拿槍也太慢了,幸好他只是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他從哪裡來的?”瑞德一手拿著餅乾,一手拿著魔杖,滿屋亂轉。
  “壁爐,只有他的頭。”
  “我要把壁爐填上!”瑞德堅定的說。
  “哦,瑞德,我們需要壁爐。你不能這麼幹。”葆絲看他仍站在壁爐前,看起來正在思考一百種辦法把壁爐堵上,只好歎了口氣回廚房去了。等她端著一大盤的義大利肉醬面和一盤炸雞腿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壁爐上畫了三四種魔法陣了,連原本放在壁爐前的沙發都移開了。
  她把食物放到餐桌上,回頭看他正一邊畫一邊舉著魔杖小聲念著咒語,小小的魔法火花嘩嘩的不停炸開。
  “過來吃東西,你一定早就餓了。”葆絲叫他。
  瑞德先去洗了手才過來,往自己的盤子裡盛了滿滿一盤的麵條,邊吃邊說:“我畫了幾個魔法陣,他敢再來,哼哼哼!”
  雖然瑞德很期待湯姆再來一次,就連葆絲也想知道那些魔法陣的作用,可是他卻沒有再來。直到瑞德六年級時,他像湯姆一樣成為了斯萊特林的級長。
  他也越來越像湯姆,所有的人都這樣說,連葆絲也不能否認,有時她看著瑞德都會認錯,覺得是湯姆回來了,特別是他站在壁爐前或坐在沙發上的時候,舉手投足,一模一樣。
  他非常受歡迎,在四個學院裡都有不少女學生在追求他,斯萊特 林裡的女學生格外狂熱。其中一個姓布萊克的女學生對他充滿了熱情,她叫貝拉特裡克斯,比他小一歲。葆絲在知道了盧修斯•瑪律福和納西莎•布萊克都已經入校,現在正是三年級和二年級的小孩子之後,她警告瑞德離他們遠一點。
  瑞德奇怪的看著她:“媽媽,他們只有十二、三歲大,你認為我和他們一起打魁地奇或者一起上課嗎?”
  “那就好。”葆絲說,她覺得不安。看到更多熟悉的人名讓她覺得命運越來越近了,或許只是有一點點,她並不希望看到湯姆變成那個臭名昭著的黑魔王最後悲慘的死去。雖然她認為他確實應該受到懲罰,可是進阿茲卡班就行了,不用變成一個怪物。
  所以她問瑞德:“你有把握把伏地魔送進阿茲卡班嗎?”
  這些年伏地魔仍只是一個傳說般的人物,沒有人真正見過他,可是很多知名的人物都紛紛表示願意追隨他,稱他為‘我們的主人’,向他效忠成了一種榮耀。似乎很多事都是他們做的,可是沒有人真正抓住他。
  瑞德皺眉說:“除非他做點什麼,不然只是在報紙上說點大話還不至於將他送進阿茲卡班。”
  葆絲為難的說:“其實我是想說,不必真要等他做點什麼的。”她還是不希望湯姆再殺人然後進阿茲卡班,或許可以有一個折中的辦法?
  瑞德恍然大悟:“我怎麼沒想到呢?”
  很快,預言家日報上出現了很多關於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的不利報導,是由一位元叫門法•斯基特的記者撰寫的,他用一種臆測的方式給食死徒安上了很多罪名,包括發生在倫敦郊區的一場暴雨,據說那場暴雨毀了很多巫師的後花園。
  葆絲知道這一切都是瑞德搞得鬼,門法•斯基特有個女兒就在斯萊特林,叫麗塔•斯基特,她喜歡追著一切學校的知名人物跑,似乎總能發現別人不想讓她發現的秘密然後從中得到好處。在知道她的父親是預言家日報的記者之後,瑞德和這個三年級的小女孩交上了朋友,並迅速獲得了她的友情。
  瑞德開始發現這些比他年幼的學生身後的魅力,他們的父母!收服這些小孩子比收服那些和他同年或比他更大的學生要容易得多,而通過他們的父母和家族,他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不許越界。”葆絲警告他,“不要認為你很聰明,這個世界上有比你更聰明的人。”她認為瑞德快要吃個大虧了,如果他再這樣下去的話。
  非常可惜的是大眾對這樣的報導沒有相信多少,人們更多的是把它們當成了一種玩笑話。可是食死徒對此非常不高興,很快有人找上了門法•斯基特,他被攻擊後黑魔標記飄在他家的房子的夜空裡。
  整個倫敦的巫師都震驚了!
  雖然魔法部的傲羅很快出現,但仍是只來得及把門法•斯基特送到聖芒戈魔法醫院。這位元受到襲擊的記者清醒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他的主編給他在頭版頭條空出位置來,然後在病床上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篇報導,第一時間登在了《預言家日報》上。
  很快,其他國家的巫師也都知道了,這次襲擊反而令門法•斯基特以前的報導的可信度增加了。
  從門法•斯基特那裡,食死徒知道了這裡面有瑞德•裡德爾這個霍格沃茲斯萊特林學生的主意。他在學校裡,而他們的黑魔王嚴禁他們靠近那所學校,所以他們把目標放在了他的麻瓜母親,葆絲•裡德爾的身上。
  他們認為應該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的斯萊特林一點小小的教訓。
  葆絲每週會到對角巷採購,這天她正在對角巷挑選龍角粉時,一隻黑魔標記飄在了天空中,頓時對角巷混亂起來。所有的店鋪都關了門,有的巫師在驚慌之下幻影移形,隨著一聲尖叫,地上總會掉下點手指頭什麼的。
  葆絲左右張望了一下,她必須找到一個壁爐才能離開,只好挽著籃子亂跑,一邊跑一邊使勁拍那些關了的店鋪的門。她不知道對角巷的出口在哪裡,因為她都是從旋開的牆壁對面進來的,難道她要找一面牆爬出去嗎?
  鎮定,鎮定。她一邊告訴自己,一邊快速的轉著腦筋想辦法,怎麼才能離開這裡呢?
  一群巫師像幽靈一樣飄向她,轉眼就將她圍在中間。他們毫無例外,都帶兜帽,穿著黑色的斗篷。
  食死徒。
  為什麼?湯姆突然決定要殺掉她了?
  葆絲猛得用籃子砸向其中一個巫師,悶著頭從那裡跑出去,背上中了好幾道魔咒,像燒著了一樣劇痛,可是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只能提著裙子儘量快的跑。
  “追上她!”
  “亞克利斯!你怎麼能讓她跑了!?”
  “該死!她不是麻瓜嗎?為什麼她會用蠍蜇咒?我的一條手都被燒化了!!”
  “快追!”
  葆絲慌不擇路,前面的路越來越窄,上帝保佑,她不會跑到翻倒巷來了吧?可是現在跑出去也來不及了。為什麼傲羅還不來?他們也太慢了吧!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近,神啊,神啊……
  “啊……!”一隻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到一片黑暗裡。
  “噓。”湯姆說。
  葆絲劇烈喘息著,他們好像是被一塊黑色的布包著,那些人就從他們的身旁跑過去了了。
  “你要殺我?”葆絲難以相信的問,一邊抱住了他的腰,兩人親呢的貼在一起。
  “不。”湯姆的手從她的臉頰旁拂過,“瑞德做得不夠好,他需要更優秀一點,畢竟如果他把我當成對手的話。”
  他回抱住葆絲,手似乎在她的背後做了什麼,葆絲提醒自己要記得回家前先把這套衣服換掉,省得帶回去什麼麻煩的黑魔法。
  “他需要更小心才行,不然會有更多的危險出現在你的身旁。”等他說完,黑暗瞬間離去,連他也不見影子了。
  葆絲只愣了一秒,然後立刻往外跑,很快跑到較為開闊的地方,砸開一間店門沖進去,當著嚇得哆嗦的店主的面用了他的壁爐回到了霍格沃茲。
  瑞德正站在壁爐前準備出去,看到她從裡面出來立刻上前抱住她說:“媽媽!我聽說對角巷有黑魔標記……你在幹什麼?”
  葆絲用最快的速度脫下裙子扔進壁爐裡燒掉,瑞德非常有禮貌的背對著她:“媽媽?”
  “我碰到了你的父親。”她回臥室換衣服,他就站在門外問她:“你們說了什麼?”
  “有人攻擊我。”葆絲已經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是她太自信,以為湯姆不會傷害他們,也不知道這種想法是怎麼來的?她深信不疑。可是現在她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是為什麼,是他想給瑞德一個教訓嗎?
  “媽媽!!”瑞德馬上就想沖進去,可是仍是克制住了:“你沒事吧?快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
  葆絲出來把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包括那些人說了什麼話都告訴了瑞德,他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摸著他手裡的魔杖。她明白他很生氣,在一些地方他不如湯姆,比如湯姆就從來不會像這樣表現出他的情緒。
  “我明白了。”瑞德說完就出去了,然後一晚上沒回來。葆絲不敢睡覺,一直坐在沙發上,後悔不應該全都告訴他。她本來希望這能讓他以後做事更有計劃,想得更周全些。可是如果他跑去報復那些人怎麼辦?
  她在屋裡轉了兩圈,跑去敲了鄧布利多的門。幾秒鐘後這個老巫師戴著絨球睡帽出來開門:“請進,請進,葆絲,你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是嗎?”
  葆絲很快把事情告訴了他:“你說瑞德會到哪裡去呢?他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嗎?”
  鄧布利多給她端來了茶,坐在她對面說:“請試試,這是最好的蜂蜜茶。我聽說了下午在對角巷出現了黑魔標記,你居然在那裡嗎?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教授!”葆絲焦急的喊道。
  “好吧,好吧。”鄧布利多喝了一口茶,拿了塊餅乾,然後示意她也拿一塊,但在看到她的眼神後立刻說:“葆絲,我覺得瑞德不會去做危險的事。這不像他。我認為他只是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反省自己做的事給你帶來了危險,這讓他非常後悔。”
  這讓葆絲更不安了,她想立刻到瑞德身旁去。
  鄧布利多讓她坐下:“葆絲,這是件好事。瑞德需要更冷靜一點,一直以來他都太順利了。這讓他變得自大了,認為可以控制別人的命運。但命運是很玄妙的 ,由很多看不見的小地方組成的。有時一個小小的疏忽都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葆絲忐忑的坐著,她承認鄧布利多說得對,或許她做得太多了?把他保護得太好了?偶爾一點小小的挫折對他是有好處的。
  第二天一大早,當葆絲起床的時候早餐已經做好了,瑞德正端著銀託盤站在她的床旁:“請問您要用早餐嗎?夫人?”
  她松了一口氣,欣然接受了兒子的服務,兩人擠在床上分享了那份早餐。
  瑞德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翻看著新送來的《預言家日報》,在第二版上就有昨天發生在對角巷的黑魔標記。
  ‘魔法部傲羅及時趕到,萬幸沒有任何一個巫師受到傷害。’
  瑞德嘀咕著:“沒有傷人。”他往後翻,全身一僵,葆絲去看:“是什麼?”是一則多人意外身亡的報導。
  “沒有外傷?凍死的?”葆絲從來不知道倫敦的冬天這麼冷。
  “巫師也會凍死嗎?”她奇怪的說。瑞德在一旁沒有回答,他第一次考慮一個可能性。
  ——或許父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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