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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逃奴》作者:醉塵緣【完結+番外】(靈魂穿越)

  正文 第43章

秦銘笑著走到王后的眼前,藐視的看著王后:「賤人!知道怕了嗎?在發抖了嗎?剛剛你不是還八面威風嗎?」

王后用狠毒的目光盯著秦銘,說道:「你這個賤奴,你敢對本宮如何,大臣們會把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美麗的王后,你真的想錯了,我們是奴隸,奴隸怎麼敢和主人對抗呢?我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秦銘用一個指頭輕輕的搖晃著,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奸詐。

王后頓時覺得被嚇得無力的心臟又開始有力的跳動起來。

她揚著那張保養良好的美麗面孔,得意的說道:「本宮諒你們這些賤奴也沒這個狗膽,敢動本宮一要寒毛。你們這些賤奴還不把本宮的人都放了。」

「放了?對對對,當然是要放的,不過嘛!為了以後王后以後不再找我們的麻煩,王后還是耐心的等等吧!」秦銘一翻手,兩隻手指中間出現了一隻藥丸。

秦銘毫無預警的突然欺身上前,王后驚恐欲退,卻秦銘的大手狠狠的捉住,王后張嘴就想大喊,秦銘指間的藥丸乘機射入王后的口中,骨碌碌的滑入王后的咽喉,一個咳嗆,就進入了王后的腹中。

見藥丸已經被王后吃下,秦銘陰笑著放開了手。

王后摸著咽喉,陰狠的目光閃過懼怕的光芒:「你這個賤奴,給本宮吃了什麼?」

秦銘說道:「當然是為了防止王后娘娘報復小奴等人,給配的毒藥啊!只要王后不追究今天的事情,解藥小奴明天雙手奉上。」

王后聽說只是毒藥,而且一時還不會發作,頓時放心,想著:真是蠢東西,本宮今日不追究,明日不追究,不會過些日子再追究麼?就算不追究這次,以後也有大把的時間找碴挑刺,總會把你們這些賤奴殺光的。

既然這樣,王后也就不做聲了,得到解藥後再對付這些賤奴好了。

秦銘當然知道王后再想什麼,只是他秦銘難道就真長著豬腦殼嗎?陰笑的對奴隸們使個眼色。

就見奴隸們往按住的侍衛們嘴裡通通丟棄入一顆藥丸,並強迫他們吞了下去。

OK,搞定。

奴隸們大笑著把這些收拾行李得動彈不得的王后的侍衛通通丟棄了出去,最後幾個侍從淫笑著走到王后跟前,幾下把王后扒成光豬,在王后的尖叫聲中,七手八腳的舉著她丟棄出了大王的寢宮宮門外。

今晚,有好戲看了。

當晚,大王去王后宮中,卻發現王后居然在開無遮攔大會,和侍衛,僕人,奴隸們脫的光溜溜的在寢宮中妖精打仗,那噁心淫靡的肢體糾纏,當場讓大王吐了出來。

第二日,大王不顧大臣們的阻攔下了廢後詔書,同一天,都城衛兵把大將軍府包圍,還沒等大將軍組織人手,將軍府就被攻破了,抄家來族,雞犬不留。

隨後,傳出王后被賜死的消息,連同陪葬的是所有的梓潼宮的侍衛,僕從,奴隸。

至此,這場王后和侍從們的爭鬥以侍從奴隸的勝利而告終。

只是在王后死後的第二天,大王突然違反侍從慣例,把不當職的秦銘單獨留在了大殿。

「一切都是你這賤人設計的?」高壯的身影冷冷手握皮鞭望著跪在地下的人影。

「是的。」

「你居然敢設計本王的王后。」呼嘯的皮鞭狠狠的抽打在秦銘的背上,當即把結實的後背抽出一道血溝,帶著鐵絲和倒勾的皮鞭梢帶起絲絲皮肉。

跪著的秦銘一聲慘哼,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刑,更何況是這種酷刑。這一下幾乎疼得他大叫出聲,被打得支撐不住身體,險些趴在地上。

咬牙挨過這一陣劇痛,喘著粗氣回答:「這賤人要我的命,我自然就只能先要了這同和人的命。」他錯了,他想錯了,這下搬起石頭砸起自己的腳,大王確實不在乎王后,但他在意侍從奴隸的順從,馴服。聰明反被聰明誤,今晚還有命活下來嗎?

又是一下更響的鞭嘯聲,一條更深更寬的血溝出現在他背上,伴隨著的是大王的怒吼:「你這賤奴,還敢頂嘴,是否本王想要收拾你,你也要先殺了本王嗎?來啊!本王現在就活活打殺了你。」

邊說邊揮動手上的長鞭,帶勾的皮鞭打得血肉橫飛。

跪著的人影苦苦的忍耐,在皮鞭稍停的急促的說道:「大王饒命,小奴不敢殺大王。」

「說,你有什麼不敢殺的,是殺不了本大王所以求饒了嗎?」

「大王是小奴的主人,小奴若殺了大王,免不了被大臣們處死。就是沒人知道是小奴殺的,按律法侍從奴隸也當給主人陪葬。小奴怎敢做這種蠢事,小奴希望大王能夠長命百歲才是真的。」

又是重重的幾鞭抽在了背上,大王怒喝著:「這麼說來,你還是想過要殺本王。」

秦銘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他用微弱的聲音為自己分辨:「小奴從來沒有想過殺大王,小奴只是認為王后既然是大王不在意的人,用計除去王后是為保我等性命也是為大王分憂。大王在意的人小奴絕對不敢下此毒手。」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弱,在皮鞭的呼嘯聲中幾不可聞。

說完,趴在地下的身體一歪,倒了下去。

大王聽完最後一句,暴怒的心情好像被涼風吹過,火氣頓時消了些。

用腳把趴著昏迷的奴隸挑翻,看著露出的蒼白面容,火氣又再消了些。

走到一邊拉了拉繩子,守在宮外的侍衛會魚貫而入,宛如沒有看見地上的血糊糊身影,垂手等候大王的吩咐。

大王陰冷的看著地上的昏迷著的人,半晌終於說道:「把這賤奴下到牢房。」

早就心疼不已的侍衛長忘了看大王的臉色,快步跑到奴隸身邊,想把他抱走。

大王的臉色更難看了,怒喝道:「從今日起二十七的號碼取……」消字還沒說出來,突然聽見侍衛長大叫一聲:「二十七,沒氣了。」

大王頓時把怒火忘到了九宵雲外,快步來到侍衛長抱著的秦銘身邊,顫抖著把手指放在秦銘的鼻子前。

良久,也沒感覺到一絲微風,大王兩眼都直了,呆呆的說道「銘銘,怎麼就死了呢?本王沒想你死啊!本王只是想教訓教訓你,誰讓你本王都利用了呢?怎麼就那麼不禁打呢?」

侍衛長看了眼丟棄在地上的皮鞭,那鞭上掛滿了血肉,忍不住一陣寒顫,這種皮鞭打不死才沒天理了。

突然,發呆中的大王大叫起來:「沒死,他還沒死,還有氣呢?」原來他的手一直放在秦銘的鼻子下,在發呆的時候也沒拿開,剛才雙覺得有微微的熱氣呼過。

侍衛長卻並沒當真,他認為大王是出現幻覺了。

但大王沒死心,和繼續放在秦銘鼻子下等候,良久良久,果然有覺察到熱氣呼出,這下侍衛長也看見了,秦銘的鼻翼微微動了下。

歡喜的大王連忙把渾身是血的秦銘接過,放在了軟榻上。

一會,專管治療侍從奴隸的幾個郎中匆匆趕到。

認真的把脈看傷口後,幾個郎中互相打量幾眼,對大王跪稟:「大王,小人無能,這人雖然沒死,但救不活了。」

大王聽完大皺眉頭起來:「胡說,庸醫,不過是小小刑傷,人還沒死,怎麼就救不活了?」

看著扭曲的嚇人面孔,嚇得幾個郎中簌簌發抖,一個大膽點的郎中說道:「大王,不是小人等手藝不精,實在是這人沒法救。此人後背傷勢嚴重,皮肉皆無,傷可見骨,這就不能讓他仰躺著,否則即使人在昏迷中,也會把活活疼死?」

大王看著秦銘蒼白的面容居然在昏迷中微微發抖皺眉,身上的肌肉也在顫抖,連忙小心的想把秦銘翻轉趴下,讓脊背的傷口露出來。

不過郎中連忙阻止他的動作:「大王若把他翻轉,他死的更快,此人心跳,呼吸皆微不可查,奄奄一息,若是翻轉把心肺壓住,馬上就能斷氣。」

這左右都是個死,大王有些後悔,怎麼當時就氣沖頭腦,選了這麼條陰毒的確皮鞭呢?幾鞭就把人打得快死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大王急的團團轉,還是侍衛長的腦袋活絡,為了救情人,他一把抱起秦銘,讓秦銘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心的避開後背的合乎傷口,輕輕用手把秦銘環著。

「這樣可以救活了吧?」大王凶悍的目光望著幾個郎中。

郎中們齊齊打個寒顫,連忙開始下藥急救。





  正文 第44章 王子

宮門外,獲得自由的人和昔日的同伴一一告別,十二握著十八的手,哽咽的說不出話語來。

同來相送的三十和十七和七號等人也在抹著眼淚,他們即為十二獲得自由而開心,又為仍然昏迷不醒的秦銘傷心。

通往自由,是每個人的希望,王后險些把所有人的希望都毀了,甚至險些性命不保,二十七小施手段,就讓王后死不瞑目,家族飛灰煙滅。

但是被二十七小小利用了一次的大王,勃然大怒,險些把二十七活活打死,至今二十七依然時昏時醒,只有一息尚存。認真說起來,依然算是生死難料。

十八更是傷心,秦銘在出事前托侍衛長找借口和百晟君打賭,居然真把十八贏回來了。

眾人都還好好的,唯獨出力最大的秦銘反而出事了。這叫人如何不傷心。

洛野也很傷心,他對秦銘的寵愛眾人有目共睹,但是絕對想不到的是,秦銘正是利用洛野的寵愛,居然明目張膽的設計起高高在上的王后,讓他大丟臉面,雖然礙手礙腳的王后和整個後族被連根剷除,但是被人設計的憤怒讓他狂暴,一時失手,居然險些要了秦銘的命。

洛野他最恨後宮的爭風吃醋,所以才只娶了一位王后,就是為了避免後宮的是非和各種爭風手段重現,想不到秦銘卻為了自保居然敢明目張膽陷害王后。可是憤怒過後,更多的是心疼,看著大半月依然時昏時醒的秦銘,他已經開始心慌了,心慌就更不敢去看秦銘的淒慘模樣。

為了轉移注意力,洛野開始對新的六號,也就是礦山上找來的巨漢大玩SM遊戲,居然真把病中的秦銘忘到一邊去了,沉迷於肉慾的享受之中。

至於輪班的侍從制度,先是對秦銘的暗中特殊對待,再被王后強行插入的破壞,最後是大王心中鬱悶和愧疚而產生逃避,結果陷入每日的荒唐肉慾中,就這樣,輪班侍從制度被徹底破壞。

這下,誰也不知被破壞的侍從規章大王還會不會遵守,還能不能等到自己的自由日。

王后除去了,想不到,進來個巨漢又把眾人的希冀吊上半天高,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恨!所以的奴隸都恨這個牛高馬大的諂媚巨漢,這麼雄壯的一個人,怎麼就讓人看得那麼噁心呢?

相互揮手,道聲珍重,自由的人啊!他們頭也不回的大踏步走向新的生活。留下依然在宮中苦熬時日的侍從們,羨慕的直流口水。眼見遠處的人影已經完全看不見了,依然不捨得離開。

所有的侍從配侍們都去送別了,侍從營房中靜悄悄的,秦銘靜靜趴在床上,眼睛,慢慢睜開了一點,移動著昏昏沉沉腦袋。

背上的疼痛感隨著腦袋的清醒,而漸漸清晰起來,疼痛,讓秦銘不自覺痛苦呻吟。

旁邊一聲輕笑,一個少年的聲音無比諷刺在秦銘耳邊響起:「賤奴,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生不如死的痛苦啊!」

少年的一隻手,裹著白布,慢慢的,慢慢的,伸到秦銘紅腫發炎甚至灌膿的背部,看似輕柔的撫摸著一條條深深的,皮肉翻滾的傷口。

少年的手剛剛接觸到秦銘背上的傷口,就看見秦銘沙啞的聲音啊啊的嗚咽慘叫,呻吟的聲音小的像蚊子在叫,全身的肌肉都不可抑制的顫抖著,疼的身軀都不由自主的扭曲起來。

秦銘的反應,更刺激了少年狂暴的虐欲,從一個小盒子裡用長長的指甲挑出一些白白的晶末:「你知道本君手上的是什麼嗎?是鹽!是上好的青鹽!」

青鹽被細細的灑落在秦銘傷口上,看著那些紅紅的肌肉在不斷的抽搐,少年怨毒的聲音無比的快意:「怎麼樣?賤奴,很爽吧?本君的手段很高明吧?讓你痛到極致卻又無法暈過去!」

鹽,繼續慢慢的撒在秦銘的背上,秦銘疼得滿頭大汗,艱難的再床上掙扎著,扭動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知道你的傷為什麼這麼久了一點好轉都沒有嗎?知道你為什麼天天昏迷不醒,腦袋昏昏沉沉嗎?」

痛得無法出聲的秦銘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有本君在,本君又怎麼會讓你好過呢?你用計殺了本君的母后,本君又怎麼會讓你這賤奴逍遙的活在這個世界山。」少年一張一合的紅唇吐著怨毒的詛咒。

原來如此,秦銘明白了,這是大王唯一的兒子,寶貝兒子,大王對這個兒子非常寵愛,不過侍從們很少有機會見到這小王子。

小王子是為他死去的母后報仇來了。

「但本君也不會讓你這賤奴就這麼痛快的死去,那太便宜你了。」裹著白布的手,根根的按在秦銘的血肉翻滾的背脊上。

秦銘虛弱得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巨大的疼痛讓他一陣抽搐,昏昏沉沉的腦袋開始模糊起來,少年猶如惡魔般的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父王的寵愛是你這賤奴生存下去的保障,可是你的生存保障早已經離你遠去,我父王這些時日對一個長得壯碩的巨漢癡迷沉醉,早就把你忘了個乾淨,否則本君做的這點手腳,早就被我父王發覺了。」

猶如在地獄中冒出的怨毒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你這命已經完全掌握在本君的手中,本君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讓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痛苦中。」

嗡嗡的怨毒聲在秦銘的腦袋裡轟炸著,秦銘終於承受不住這種痛苦的折磨而昏迷過去。

少年看秦銘僵直的身軀,一動不動。

陰冷的把包在手上染滿膿血的白布丟棄在地上,端起一碗早已經準備好的湯藥,給昏迷的秦銘灌了下去。

對著昏迷中仍然被劇痛折磨得抽搐著的秦銘說道:「賤奴,本君今天就先玩兒到這,本君會製造機會好好照料你的。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後悔為什麼不乾脆讓我母后痛快的打死算了。

少年說完,慢慢的走了出去。

走出營房區,正好侍從們送別十二等人回轉營房。

見到少年,侍從們連忙閃在路邊跪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少年一一掃過這些賤奴,從鼻子裡一聲冷哼,甩手離開。

侍從們面面相窺,心裡都升起強烈的不安感覺,腦瓜一向轉的快的十七和二十四飛快的衝進侍從營房。看著地上染滿膿血的白布,遺落在床邊的食鹽粉末,以及秦銘身上更加淒慘的背脊,所有的侍從們都打了個寒顫。

這該怎麼辦?大王厭惡的王后死了,但是大王最疼寵的兒子卻對他們恨之入骨,看看秦銘的淒慘模樣,以後,還有侍從們的活路嗎?

大殿中,身形巨大的六號把雙拳舞出呼嘯的風聲,逼著圍攻的奴隸們不但無法近身相搏,更經常被六號追的滿場繞著跑,逗得高高在坐的大王放聲大笑。

這時侍衛長走了進來,彎身在笑不可仰的大王耳邊輕聲說道:「大王,小王子信凌今日去了二十七的住處。」

大王眼睛都不眨一下,繼續欣賞著大殿中的追逐遊戲:「這有什麼?我兒子要為他的母親復仇,也在情理之中,你只要看著點,別讓他把二十七弄死也就成了。也該讓這膽大包天的賤奴得點教訓了。」

侍衛長著急說道:「可是大王,二十七的傷勢不但沒有好轉,而且日益惡化,也許活不久了。」

大王這時愣了一下:「怎麼會,不是就回來了麼?有郎中們天天去給他換藥呢?」

看到大王終於把心拉回來了,侍衛長簡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大王,也許藥不對症,也許二十七傷勢太重了,總之照顧二十七的三十和二十稟報說,二十七長期昏迷不醒。背後傷勢已經大片的發炎灌膿。」

想起與二十七的歡樂時光,縱情造愛的激情時刻,大王從新的慾望沉迷中拔了出來,懷念去二十七,他的小銘銘的種種好處來。

雖然依然對秦銘的利用非常生氣,但是卻不希望他現在就死在眼前,大王對侍衛長說道:「既然這幾個郎中沒用,治不好二十七,那就換幾個吧?你和陸幽多看顧點,暫時勸阻著小王子,讓他別去折騰了。」




  正文 第45章 特殊的治療

侍衛長問幾個郎中:「真救不活了嗎?」

郎中們瞥了眼發著惡臭的滿背爛肉的人形物,說道:「大人,不是我等不盡心盡力,大人您也看見了,人都爛成這樣了,還怎麼救呢?」

侍衛長長歎一口氣,瞥了眼床上的爛肉,有些噁心的捏著鼻子帶著郎中們回去覆命了。

對於他來說,秦銘活著的時候,是讓人無比掛念的銷魂寶貝。他可以為了一親芳澤而對秦銘千依百順,言聽計從。但是秦銘現在就快要死了,那麼對侍衛長來說,也就不值得他再花費心計,白白浪費表情了。

人生,就是這麼現實。

大殿中,大王發呆了半響,久久說出一句話:「可惜了,這麼好玩的一個妙人,本王還沒玩夠呢?很難再找到那麼軀體完美,後穴那麼緊致,裡面的肉能夾的本王無比舒爽的侍從了。太可惜了。」搖搖頭,唉歎了幾聲,就又繼續欣賞六號和五個高壯侍從的拔河比賽去了。

就猶如一個精緻的玩具被他不小心打爛了,追悔莫及的哀歎兩聲,就毫不在意的玩新玩具去了。

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大王撫摸著曾經和秦銘在上面打滾過的軟榻,彷彿上面依然留有秦銘的餘溫,一臉的疲憊悵然。也許,他的內心並不是如同表面上的風淡雲輕,到底,這是他費盡心思疼愛過的玩具。

東宮的大殿上,信凌君聽完手下的稟報,不確定的發問:「你是說,父王根本就不在意他原來最寵愛的奴隸救不活?」

跪在地上的侍衛連忙說道:「確實如此,大王最近迷上了六號這個巨型賤奴,聽到侍衛長稟報人快死了,只長歎了幾聲,說是可惜了。」

信凌君又問道:「那父王知道是本君做的手腳嗎?」

侍衛回答說道:「看來大王是明白的,好像大王是想讓君上出出氣,也是故意冷落冷落那賤奴,讓那賤奴得點教訓,卻沒料到一時沒注意,人居然快死了。」

聽完侍衛的稟報,信凌君失魂落魄的揮手讓侍衛出去了。

大殿中,信凌君獨自在自斟自飲,一時大哭,一時又大笑。整座大殿都是信凌君瘋狂的哭笑聲,其音淒厲如鬼嚎。

「母親,你錯了,你死的不值啊!原來父王居然早就想把你和外公的家族連根拔除,你卻是自己把把柄給父王送上門去啊!」

「一群小小的賤奴,就挑起了堂堂王后的殺機,母親,你卻為了這些狗屎一樣的賤奴,把整個家族的性命都搭上去了。」

「母親,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一個賤奴的賤命,就換走褚國第一大家族幾千條人命。」

「結果,這些賤奴居然在父王的心中也只是一件好玩的物件,連半點份量都沒有。」

信凌君趴在案上放聲痛哭。哭夠了又放聲大笑。

他在哭父王的絕情,讓她痛失母親。他在嘲笑那賤奴,以為仗著父王的寵愛就可以膽大包天,結果害人害己。

也砸嘲笑他自己,和一個屁也不是的賤奴計較什麼呢?

要殺母親的是父王,這賤奴在利用父王的同時又何嘗不是被父王利用了呢?而且被利用的更慘。

在各方人不同的感受中,事件的主角卻已經完全被人遺忘,幾個侍衛把昏迷不醒的秦銘從侍從營房中拖了出去。後面,偷偷摸摸的跟來兩條黑影。

一間破爛的小房子裡,秦銘全無知覺的趴在稻草上,大大的綠頭蒼蠅嗡嗡的飛在秦銘發出惡臭的背脊上,在上面歡樂的進餐,毫無顧忌的交配,產卵。

它們把這當成家族繁殖的樂土。

突然,外面悄悄伸進來兩個腦袋,是二十一和十七,他們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有兩碗湯水。

他們惱怒的把繞在秦銘背上亂飛的蒼蠅們趕開,卻沒法把這些討厭的蒼蠅打死。在蒼蠅的嗡嗡亂叫聲中,十七輕輕把秦銘翻轉過來,小心的讓秦銘靠在了身上。

二十一端過一碗肉湯,用調羹慢慢的喂到秦銘的嘴裡。

雖然明知這沒什麼用處,大王和侍衛長已經完全把秦銘當死人處理了。可他們依然不忍心眼看著秦銘慢慢死去,慢慢被蛆蟲吃掉。

看著半天才餵進去的小半碗肉湯,十七傷心的說道:「大王真是薄情寡義,從前寵愛時,當二十七如珠似寶,現在呢?把二十七當死人一樣丟棄在破爛小屋。」

二十一長歎一口氣:「最可氣的是侍衛長大人,原本以為他對二十七至少有點情意,卻想不到二十七還沒死呢,他卻連郎中都不願意找個來了。」

「由來只有新人笑,哪裡能聞舊人哭,況且我們這些性命都不由自己的奴隸,在那些貴人眼裡連個人都算不上呢?又……怎麼會有半點真情實意。咳咳……」

這聲音很微弱,還說得斷斷續續。

二十一和二十七互相看了眼,同時驚喜的看向秦銘,

秦銘微睜著雙眼,滿臉的蒼白虛弱,但很明顯的,他確實是清醒過來了。

二十一和十七頓時喜極而泣。

「餓……」秦銘微弱的叫了聲。

兩位驚喜過頭的人連忙把手裡的湯小心的餵給他喝。

喝完湯藥,二十一看著嗡嗡亂飛的蒼蠅說道:「二十七,我給你趕蒼蠅去,我幫你把這些討人厭的蒼蠅都拍死。」

秦銘連忙阻攔:「別,我能醒過來,多虧了這些蒼蠅,否則早已經命喪黃泉了。」

二十一停了手,吃驚的問秦銘:「為什麼?這些蒼蠅留著有什麼用?」

秦銘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們看看我的後背,死不是有很多蟲子在動?」

抱著他的十七大吃一驚,連忙看向秦銘的後背,果然,秦銘後背的腐爛雞肉到處都在蠕動,當即噁心得他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十七吃驚的問秦銘:「這是怎麼回事?你背上全是蟲子啊!」

難道二十七快死了,現在是迴光返照?又或是二十七已經死了,現在是冤魂索命?

倆人嚇得頭皮都發麻了,只覺得這黑黑的小屋子陰風陣陣,激起兩人一身的小疙瘩。

秦銘並沒注意到他把倆人嚇著了,他繼續虛弱的說道:「蒼蠅下的蟲子把我後背的腐肉都吃了,蟲子吐出的唾液又有治療的功效,我才能醒過來。」這在二十一世紀可以說是醫學常識了,不是有個案件就是說美國曾經發現個滿是蛆蟲的腐屍居然是個活人嗎?

只是這種論調對十七和二十一來說,太讓人不可思議。從沒想到蒼蠅下的蟲子還有這種用處!這也太噁心了。

不過蟲子把腐肉吃光了,又吃好肉怎麼辦?二十七豈不是要餵了蟲子?

十七忍不住把擔心說了出來。

秦銘為他們解除疑惑:「不會,這蟲子只吃死肉,吃不了活肉,你們能天天來幫忙看看嗎?背上腐肉沒有了的地方就幫忙把蟲子捉走。」

儘管頭皮發麻,但是兩人看見秦銘有痊癒的希望,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這可真是另類的治療,所有郎中束手無策的重傷居然被十幾隻綠頭大蒼蠅治好了,頓時,繞著秦銘後背亂飛的討人厭的小蟲子在兩人的眼中也變的可愛起來。

於是之後的兩三天,二十一和十七以及十八三人,一日三次準時過來餵飯,捉蟲,再餵飯,再捉蟲。

秦銘背上的傷口以看得見的速度飛快的好轉,那些噁心的蟲子果然有用,它們啃光腐肉,並不吃活肉,留下紅紅肌肉的地方也並不流血,嫩皮快速鋪滿創面。

三天後,蟲子清理完畢,秦銘的整個背脊都是鮮紅的嫩肉,一些露著骨頭的地方也開始長肉了,但是,背後的傷雖然不礙事了,秦銘久病的身體卻很虛弱,二十一和十七每天只能弄點肉湯和飯菜來,連點補身的藥物都沒法弄到手,所以秦銘的病弱的身體一直得不到調養,每天只能虛弱的趴在稻草堆中,昏昏沉沉的過。

日子一天天的繼續過著,大病後的秦銘虛弱得很,每天只能趴著混日子,大王同六號夜夜春宵,早把泰銘忘在腦後,也因為所有侍從對他的王后下套,讓他很是不滿。他自己破壞了侍從制度,現在也不輪值了,大王看哪個順眼就留哪個。也就沒在意二十七這個日子居然一直沒有侍從輪值。

這日,二十一看著走兩步路都虛弱得直喘氣的秦銘,說道:「二十七,你的傷已經好了,不如你在侍從日見下大王吧?也要討點藥物調養身體。」

秦銘搖搖頭,說道:「大王現在正是戀姦情熱的時候,六號又非常諂媚巴結,怎麼還會記得我這號人物,我就是湊到他的眼前,也引不起他的注意,以我現在的模樣,反而讓大王厭惡。」

「那你的身體怎麼辦?」

「我知道幾種調養身體的好藥,我畫出來,你讓風衡去收購一些,這些藥物是沒人知道的養神好藥呢!」風衡就是十二,自由後終於可以用回他的本名了。現在他用秦銘的幾十金開了間茶樓,生意還不錯。

至於秦銘說的藥物,就是人參,這落後奴隸社會的人都還不明白人參的功效呢。

二十一答應了一聲,看著秦銘用獸皮細細描繪圖案,忍不住問道:「難道二十七你現在害怕回到大王身邊嗎?」

秦銘頭也不抬的說道:「我不是害怕,我這是在計算回到大王身邊的最佳時機,大王現在對六號正是好得蜜裡調油的時候,大王又怎麼會希望有人打擾,就是 成功的去到大王的面前,以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以為還能得寵愛嗎?只怕連大王的最後一點憐憫和往日的情分都會失去。」

「所以,要想重得寵愛,就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出先,現在我們就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等待大王恢復侍從制度,六號一個粗魯漢子,挑剔的大王是不會沉迷太久的。」

二十一看著秦銘猙獰恐怖的後背,骨瘦如柴的身體,也覺得秦銘說的有理,看來有些事情要慢慢來啊,不能過於急切。

每天,秦銘躲在破屋中,燉參湯補身子,配置一些去疤痕的藥物塗抹後背,體力好點的時候,就天天在屋子裡隨風而舞,打算以完全的準備,在最合適的時候高調復出。

之所以每天下苦功練舞,只是因為秦銘並不想死,現在還有兩年多的日子要苦熬,失去大王的寵愛的滋味秦銘已經嘗到,失去大王寵愛的後果秦銘更是刻骨銘心。還有八百多個日夜,要想好好的活著等到自由的一天,就只能忘記大王曾經獨一無二的寵愛,因為那個位置上已經換人,更要忘記大王曾經的無情,曾經的拋棄,把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忘記。

從今往後,努力的吸引大王的目光,讓大王也忘記小小賤奴曾經的大膽利用,讓大王看見他狗一樣的順從,馴良無害。才能重新得回寵愛,才能活到自由的那一天。

一切,都是為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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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6章 失寵

獨得大王三個月寵愛的六號,在侍從中驕橫跋扈,沒事就喜歡欺負侍從們玩兒,尾巴就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所有的侍從恨他入骨,就因為他的故意陷害,幾個稍微得寵點的侍從險些被大王趕回原處。

十七看著地上被踢翻的水桶,污水流了一地,對著遠去的巨大背影「呸」了一聲。

傍晚回去時把六號的欺壓對秦銘說了起來,秦銘冷冷的說道:「他蹦躂不了多久了,大王已經獨寵了他三個多月,應該快要膩味了,大王可沒有一直吃一種口味的習慣,而且六號粗俗不堪,沒有任何一技之長,怎麼可能留得住大王的花心。我看侍從制度很快就會恢復了。」

十七點點頭,表示同意,大王在半個月錢就開始陸陸續續的臨幸一些侍從,所以六號更是醋意飛漲,看誰都不順眼,仗著力大如牛對大王招幸過的奴隸暗中欺壓。

「他也算本事了,當初大王迷戀你時可沒有絲毫的違背侍從制度,最多只是對你的關隘多些,手下留情了些,這個六號居然可以讓大王獨寵一百多天,侍從制度如同虛設,即使失寵,他也足夠自傲了。」

秦銘冷冷一笑:「捧得越高,摔得越重。六號雖然被大王獨寵三個多月,但是他來的時候正是侍從制度被破壞時,所以他根本就不瞭解大王為他的慾望而設定的侍從制度。一旦大王玩厭了他,大王在十幾天內必定會頻頻更換口味。」

秦銘高估了六號的能力。

三天後,夜晚大王的寢宮中。

大王氣喘如牛的在六號的身後耕耘,他已經戰鬥了很久很久,身上頭上大汗淋漓,終於大王累了,決定停一停,慢慢領略身下巨漢的味道。

輕輕的律動讓大王很快感覺不對勁?怎麼巨棒好像捅在一個巨大的無底洞裡,猛插也到不了底,內壁更是簡單粗糙,沒有一絲蠕動,沒有一絲緊致的包裹的感覺。

這……這……也太鬆了吧?

三個月的快意馳騁,原來居然弄的是個大松袋,怪不得無論怎麼弄,巨漢眉頭都不皺一下。

以前覺得這樣玩的痛快,現在怎麼感覺他堂堂一國之主在為這賤奴做苦力呢?

一想到這,大王什麼興趣都沒有了。下身的巨蟒一下變成軟蛇,大王心情鬱悶的推出六號的體內。

看著下體退出後六號依然沒有關閉的洞門黝黑深邃,大王頓時一陣噁心。

算了,讓巨漢給自己做做苦力吧。

攻受互換是這三個月裡大王和六號天天在做的遊戲,也是大王慾海沉淪的根源。

大王今天覺得細細領略六號的本領。

起初的感覺是疼,六號的傢伙並不比大王的小,那莽漢衝擊時首先引起的是劇烈的疼痛。

終於全部進入時,六號的興奮達到頂點,全力衝刺著,大王稍稍有點安慰,還好,總算這賤奴還有點用處,雖然後面的腸壁隨著六號巨物進出而引起劇烈疼痛,但快感也緊隨而來。

大王正要放開感覺全心享受時,突然,六號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趴在大王的身上不動了。

居然就洩了?痛苦剛剛過去,快感正要來臨的時候,這沒用的東西居然就軟了?

大王生氣了,非常非常生氣,比被秦銘利用時更生氣,他覺得被人耍了,但事實上沒人耍他,被耍是他自找的。

大王這三個月居然被自己的感覺蒙騙了,正因為大王的性能力越來越強,所以對很難承受他的全力衝擊的侍從們就慾求不滿,所以當他遇見一個能承受他全力衝刺的性奴時,在快意馳騁後居然沒有發現他事實上在為一個賤奴的慾望做苦力,更因為做苦力太累了。

導致身體疲憊,昏昏欲睡,居然沒發現這個壯漢辦事居然是個繡花枕頭!

這真是滑稽!

大王的面子過不去,怒了。

一腳踢開依然生龍活虎卻小鳥耷拉的軟腳蝦,大王揚起皮鞭就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

心情鬱悶的大王把六號毒打一頓後,依然氣憤難平,慾求不滿,但是大王玩互攻遊戲時是把所有的人都趕出去的。沒到三更天不准回來,這是秦銘盛寵時留下的習慣,現在慾求不滿的大王連個人影都捉不著。依然被慾火燒身的大王只好做了件從沒做過的事:去侍從奴隸的營房捉個賤奴來洩火。

漸漸的走近了奴隸們的營房,老遠就聽見喧鬧聲,大王就奇怪了:怎麼侍從們還不睡,從未聽說過侍從們半夜還鬧騰的啊!

越靠越近,就聽見喧嘩聲:

「哎!那茄子是二十七幫我烤的,你要吃自己烤去,別想搶我的。」

咦,怎麼在說二十七?他不是死了嗎?難道新來的?記得自己沒去選過新侍從啊?

大王的心中很疑惑。

「靠,先搶先得,老子要有這手藝當然自己烤,老子她媽不是烤成黑碳就是烤個半生不熟,沒得糟蹋了風衡送來的這些好料。」風衡就是從前的十二號。

「那你也不能搶我的啊?讓二十七幫你烤去。」

「二十七現在和十七,七號跳篝火鋼管舞呢?哪有空啊?」

「日,你屬狼的吧?那麼大個茄子,兩口就吞了下去,渣都沒給我留下點。」



  正文 第47章 無心栽柳

隨聲而來的是撲鼻的食物香味,引得人口水直流,

大王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快步走進這從未進過的下賤奴隸住的宮房。

卻在門口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他唯一的兒子:信凌君。

信凌君呆呆的看著院子,對大王的到來全無所覺。

奴隸侍從們練功的大庭院中,圍著篝火,盤膝坐了百多兩百人,看的出,所有被趕出大殿的當值侍衛和所有的侍從配侍們都在這呢。

篝火旁的四個方向,豎著四根竹竿,四個妖精繞著竹竿瘋狂起舞,身上都畫著花花綠綠的圖案,遠遠看上去猶如四條妖蛇狂舞,誘人之極。

大王清楚的聽見兒子吞嚥口水的聲音。

另一個角落裡放著一個炭火架,許多肉食菜食就放在架上烤的吱吱做響,幾個侍從們嘻嘻哈哈的翻滾著食料,把一些香味撲鼻的調料刷在上面,引得人口水直流。

坐著的人就更是玩得五花八門,有拿樂器吹奏的,彈琴的,光吃不做的,兩兩互相擁抱著上下其手的,鼓掌叫好的,交頭接耳的……

看來這些人玩的很開心。

大王正妒忌著呢,剛剛想出聲,突然聽見一聲悶哼,正在跳舞的一個妖精突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二十七,怎麼了?沒摔著吧?」十幾個人嘩啦一下圍了上去。

大王愣住了:這是二十七,真沒死,要是新來的二十七絕對跳不出那麼好的狂舞。

「你們別緊張,二十七隻是背傷沒有完全癒合,身體又沒有得到調養,這只是身體虛弱,一時昏厥,沒事的,把他扶到那邊去休息一下就好。」

幾個人把那摔倒的二十七小心扶到一個矮几邊。

就聽到一個微弱沙啞的聲音從那傳來:「想不到我現在連一個完整的舞蹈都無法堅持,以後再也沒有任何用處了,從此後就是個廢物了。」

大王一聽呆住了,雖然這聲音很弱很沙啞,但大王還是聽出這確實是秦銘的聲音。

就聽見幾個聲音七嘴八舌的勸他:「你別想那麼多了,其實修養修養身體會慢慢好起來的。」

「對啊!你也不用急啊!反正大王的侍從制度已經名存實亡,你不必擔心侍從日會讓大王不滿意。」

「就是,你放寬心啊!現在不要說你了,就是我們在侍從日失蹤,大王也不會在意。」

「對的對的,你就是再調養個半年,說不定侍從制度也還沒恢復呢!」

秦銘猶如幽靈的聲音傳來:「就算調養半年又怎麼樣,身體早就壞了,沒醫沒藥的,還能掙扎活上半年,也都是奢望。」

消沉的口氣一變,秦銘說道:「不說這個了,我給你們煮個功夫茶吧?得開心時且開心吧!」

幾個人立即圍在了秦銘的身邊,說道:「二十七泡的茶最好喝了,就是不喝茶,看你這手煮茶的功夫也是一種享受。」

燒水,暖杯,放茶,放茶葉,沖泡,斟茶,一套動作猶如行雲流水,仿若謫仙。

清清的茶香緩緩的飄入大王的鼻子下,回味悠長。

想不到秦銘除了跳舞勾引人外,居然還有如此美妙的泡茶手段,認真煮茶的秦銘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自然而愜意。

父子二人站在黑暗的門外看呆了。

茶過三盞,已是深夜,兩個侍從輕柔的把秦銘扶起,把柔若無骨的秦銘扶入營房。侍衛們紛紛起身告別,當值的侍從奴隸也不捨的站起,剩餘的侍從奴隸們開始收拾殘局。

該走了,可不能讓那些賤人看見堂堂王子在偷窺,信凌君剛轉過身,就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正要喊,這人一手蒙在他的嘴上,拖了飛快的向寢宮跑去。

黑暗的營房中,十七對秦銘說:「高,你還真是高,你怎麼知道大王會來的?」

秦銘的聲音現在一點虛弱沙啞都沒有:「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大王要來,我只是開始預演而已,打算多開幾次這樣的篝火晚會先讓侍衛和侍從們明白我身體很虛弱,好傳到大王耳中讓他心懷憐憫和內疚,再好好的設計一番,讓大王入甕。」

二十一笑著說:「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還沒開始設計大王呢,就達到了目的。」

幸災樂禍的三十說道:「六號今晚一定失寵了,要不大王怎麼會閒逛到這裡。這該死的東西,兩個月前差點打斷我幾根肋骨。」

又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進來:「只是今晚好像多吸引了一個人,看那小個的人影似乎是信凌君?」

秦銘說道:「想不明白就別管他,以後你們千萬要低調,即使王子故意找碴,也不能對他有絲毫不敬,更不要露出怨恨的表情。王子不是王后,這是大王唯一的兒子,而且是個受寵的兒子,還是大王的繼承人,我們在大王的眼中只是洩慾的工具,如果膽敢對他的兒子不利,大王一定不會對我們手軟的。」

十七有些不甘心,說道:「那我們任他宰割嗎?要是他執意要殺我們呢?」

秦銘說道:「就算他要殺,也是先殺我。不過大王會阻止他的。只是我們畢竟用詭計謀害了一個王后,大王為了試探我們的馴服程度,只怕會縱容王子刁難我們,給些苦頭我們吃。」

三十說道:「明年我就自由了,既然要不了命,不管什麼苦頭,我咬牙忍著就是。」

眾人商議一陣後,各自安睡。




  正文 第48章 轉機

「父王,你怎麼也在?」信凌君問大王。

「這個……本王只是到處走走,到處走走,恰巧逛到那罷了。」大王有些臉紅,摸著鼻子乾巴巴的解釋,很快就對兒子倒打一耙:「慶兒,你怎麼在那?」

信凌君低頭看著腳尖,沒有回答。

大王摸著信凌君的腦袋說道:「你還是不甘心嗎?想為你母親報仇?」

信凌君怨毒的抬頭:「父王,這些賤奴害死了母后,孩兒恨不能把他們碎屍萬段。」

大王盯著信凌君的眼睛,一字字清晰無比:「其實你不該恨他們,你該恨的人是你的父王,即使沒有奴隸們設計陷害你的母后,父王也會找借口動手。」

果然如此,信凌君很憤怒:「為什麼?為什麼父王要殺母后,還把外公一族全部剷除?」

「這就是王權,這個國家是本王的,可你外公和母親已經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你外公官至大將軍,把握了朝廷中一半的兵權,你母親是王后,而你是褚國唯一的儲君,就因為這些仗勢,你外公早就不安分,想要陰謀叛變殺了本王,讓你繼承王位做個傀儡。」這就是原因,王權不容窺探。

「父王不過是把握時機,先下手為強罷了。」

信凌君無話可說,他就猜測父王是借題發揮,要剷除外戚勢力,沒想到大王居然毫不掩飾他的陰謀,痛快的給他說了個明白。

看著發呆的信凌君,洛野把兒子摟在胸前,撫摸著兒子的腦瓜,耐性的傳授兒子帝王之術:「慶兒,你也許覺得父王殺了你母后一家很殘忍,但這就是王權的無奈,王權不能旁落,否則做個國君還不如一個普通人,你外公若是造反成功,到時軍權在你外公手上,國事在你母后手中,你就只能是個傀儡,若是你哪個表兄不耐煩做個一人之下的人,你就連做傀儡的資格都失去了。」

信凌君想起母后十多年的堅忍,在外公權勢漸漲後表現出的強勢,以及隨著他年歲漸長,外公一家做事越來越跋扈。

哎!誰對誰錯信凌君已經不想無追究了,反正他是洛野唯一的兒子,怎麼說這個王位也不會跑到別人的身上去。看父王找了那麼多的侍從,也不會另納新後,他的地位牢不可破,算了,父王這也算是為他掃清道路。

只是,母后被賤奴陷害,實在嚥不下這口氣。

信凌君對父王說道:「可是父王的奴隸們也太囂張了,堂堂王后也敢明目張膽的陷害,孩兒可嚥不下這口氣。」

洛野似笑非笑的看著信凌君:「那王兒你想怎樣?」

信凌君滿臉正義的說道:「當然要好好教訓他們,要不會慣得這些賤奴無法無天,要是他們對孩兒或對父王有所不滿,只怕也會膽大包天的背叛。」只是這話怎麼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夠底氣?

洛野笑得很奸詐,一副明白了的表情:「王兒想教訓他們當然可以,只要你不把他們弄死弄殘廢,隨便王兒怎麼教訓都行,王兒就是在床上教訓父王也不會干涉。」

最後一句把個少年處男鬧了個滿臉通紅:「父王,孩兒是真教訓,不是……」越解釋越像狡辯,急得少年滿頭大汗。

他的無良父王還落井下石:「父王的奴隸就是王兒的奴隸,王兒愛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不過我兒還小,明年才到十六歲成人禮,來來,父王教你怎麼教訓奴隸才不會累著。」

無良父王湊在兒子的耳朵上說道:「最好的教訓是把奴隸們扒光了教訓,既要讓奴隸痛苦,還要讓自己舒服,這就要點技術了。」

少年更是耳朵根都紅了,卻又忍不住想聽,他早就在剛才被四個隨篝火舞動的妖精勾去了魂魄,看得慾火焚身。只是純情少年卻不明白男人和男人該怎麼做。

把耳朵湊過去,聽變態父王傳授手段:「父王先告訴你這些賤奴都有哪些銷魂之處,我們先說這個你恨之入骨的二十七號吧,他身材好,肌肉彈性足,皮膚錦緞般柔滑,還如妖孽般勾引人這些看得見的銷魂之處父王就不細說了,父王就說這看不見的吧!這妖精後庭簡直就是銷魂窟……」

大變態引誘著純情小正太,只半盞茶的功夫,純情小變態的眼中就發出了變態大色狼樣的光芒,一臉的淫蕩顯得無比猥瑣,哈喇子流下三尺長而不自知。

聽著大王說著幾個奴隸後庭的銷魂,動作的快慢又有什麼不一樣的妙處,說的興起的大王又把兒子拉進耳房的刑室,把每一樣刑具介紹給兒子,告訴他上刑的效果,能增加什麼樂趣,以及下手的輕重。

一個變態教的興起,一個剛剛成為變態的學的認真,父子二人溝通的其樂融融。

「父王,原來侍從有那麼多妙用啊,比玩女人還銷魂嗎?」

「當然,父王這些侍從都是千挑萬選,經過精心調教過的。那些骯髒下賤的女人怎麼能比,她們為點芝麻大的恩寵就能爭風吃醋,多幾個後宮就成了她們的戰場,哪有侍從那麼乖巧馴服。」出了王后這事,大王更看不上後宮女子,他的後宮絕對不會再讓女人進入。

「那父王,兒子現在就去找那個二十七試試滋味。」

洛野一把揪住信凌君:「他你現在不能找,你沒看他身體弱著嗎?父王把他身體調養好了,王兒再拿去玩就是。而且現在都深夜了,奴隸們早睡了,我兒先回去睡吧,明日再來父王這找合意的侍從。」

被挑逗得慾火焚身的信凌君傻眼了,現在身體裡好像有團火災燃燒,怎麼入睡?

其實大王剛剛也是慾求不滿,本就想找個侍從瀉火的,結果父子二人在各自的寢宮中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經過洛野那麼一勾引,信凌君洛慶的仇恨居然就消散了大半,還有小半仇恨是一心想在床上狠狠的報仇。

洛慶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打聽,父王上朝去了,今日是大朝。

熬不下去的洛慶也不打算稟報父王了,反正父王也說過這些侍從他可以挑幾個走。

太陽還沒出來,侍從們尚未來寢宮當值。洛慶便急匆匆的一路往侍從營房走去。

進入大門,就發現早期的侍從們都很忙碌,廊下吹笛的,撫琴的,更有個在變魔術的。大院中許多侍從在空拳對練,也有幾個在另一邊扶牆扭動腰肢,洛慶眼睛一亮,這些正是昨晚勾引他魂魄的妖精。

秦銘正在跳舞,趴了三個月的床,技藝生疏很多,肢體的感覺都不太協調了。還是要多練習練習啊!正跳得入迷,突然發現前面出現一個全身錦衣的人影,無論他是什麼人,小小的奴隸是不敢不恭敬的,秦銘和院子中的所有奴隸一般,馴服的跪在地上,額頭緊貼地面。

諾大一個百多人的院子,鴉雀無聲,奴隸們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洛慶冷冷的望著秦銘,本來消散的怒火又升騰不少,想把人捉回寢宮好好蹂躪一番,又發現秦銘果然傷勢未癒合,背上的一條條的紅肉很是猙獰。

艱難的從仇人身上移開目光,洛慶盯住了旁邊那些個跳舞的妖孽。

感覺陰冷怨毒的目光離開了自己的後背,秦銘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真擔心好不容易活過來,又被王子發神經打死。要這樣的話不白鬧騰了嗎?

身體伏得更低了,可不能讓一心找碴的王子找著什麼錯處。

洛慶繞著奴隸們慢慢的走動,熱辣辣的目光咋奴隸們的身上掃來掃去,用昨日洛野教授的什麼觀望,撫摸之法在奴隸的身上一通查探。

可惜小變態還嫩著呢,看哪個都覺得完美,摸哪個都覺得彈力十足,檢查不出有任何的差別。這就是菜鳥和老鳥的區別啊!

竟然分辨不出來,小菜鳥傻眼了,要是明日父王問起他有沒有跳到精品,而他挑了幾個次品回宮,還不得被父王笑話死嗎?

小菜鳥頭痛的想了想,突然想起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既然區分認不出好壞,就把仇人帶回去,父王也只會以為他要洩憤,不會想到是他太菜,找不出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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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9章 變化

雖然父王不讓帶這個賤奴,擔心搞死人,但是這賤奴既然能走能跳,最多身體弱了點,就以他這沒長大的身板,不動刑,應該不會搞出事情吧?

想通的洛慶一把拉起地上的秦銘,急急往東宮行去。

秦銘不敢反抗,反抗可是死路一條,也不明白王子到底想做什麼?怎麼會不顧身份的拉這奴隸就跑呢?

剛剛進入東宮大殿,信凌君就一聲咆哮:「滾!」殿中宮女宦官侍衛奴隸們嚇得戰戰兢兢的慌忙退出,最後一個退出的宮女還被信凌君踹了一腳,所有人剛剛出殿門,就聽得信凌君大叫:「滾遠點!靠近這大殿的殺無赦。」

「砰砰」兩聲,信凌君快速把殿門關上。

空曠的大殿只有兩個人靜悄悄的站立,秦銘不明白信凌君到底要怎麼折磨自己,只能站著靜觀其變。

信凌君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繞著秦銘急得直轉圈圈,卻搓著手不知道該怎麼做。

猶豫了半天,他的頭腦終於被慾火支配,從背後抱住秦銘的腰,信凌君早已經腫脹的傢伙對著秦銘的後面到處亂戳。

秦銘嚇了一跳,掙扎起來,背著大王和人交合只有死路一條。

秦銘的掙扎讓信凌君抱的更緊,他喘著粗氣亂喊:「你這賤奴別亂動,弄傷了你父王會怪罪本君的,安靜點。」

秦銘非常惶恐,對信凌君反抗是死路一條,不反抗更是死路一條,亂哄哄的腦子在信凌君說了三遍才聽清楚,終於搞明白這小混賬今天這麼做是經過洛野那大變態允許的。

這當爹的昨晚都教給孩子些什麼啊?真不愧是變態。

感覺信凌君那硬硬的肉莖找不著路的到處亂頂,秦銘鬱悶的在心中歎口氣,媽的,屁眼被老子捅還得被兒子捅,真他媽衰到家了。看這小傢伙生嫩的菜鳥動作,秦銘再次詛咒不做人事的洛野大王。

唯一值得欣慰之處就是:這小王子似乎不打算報母仇要自己的命了。

小傢伙折騰得滿頭大汗也沒搞對路,秦銘歎了口氣,這大王昨晚怎麼教的啊?手法那麼菜?

他哪知道大王昨晚吹得口沫橫飛,就是忘了告訴兒子最簡單的進入步驟,結果小傢伙的第一次就折騰成這種尷尬模樣。

為了不讓小傢伙惱羞成怒,秦銘主動把依然圍在腰間的衣物脫去,跪在地上撅起了屁股。

都做成這樣了,你這小王八蛋要還不會做,你就是個大棒槌。

看著秦銘的動作,小菜鳥終於明白理論和行動的差別在哪裡。

興奮的小傢伙終於衝進早該進去的銷魂之處。

小菜鳥一面衝刺,一面想著:父王果然沒有騙我,這個賤奴的立面真是太美妙太銷魂,進去時幽門隨肉莖張大,衝刺時腸壁顫抖抽搐,讓人銷魂蝕骨,輕柔時嫩肉吸咬,輕夾肉莖,令人欲仙欲死……

這二十七的體內真是太美妙了,讓人吃了還想吃,快活了更想快活,蹂躪……這個不敢,看起來二十七太瘦弱,真蹂躪能折騰掉他的小命吧!

小菜鳥初嘗情慾的銷魂滋味,欲罷不能。

於是整整一個白天,他從地上弄到桌案上,又從桌案滾到床上,早上折騰到肚子餓了兩人同吃午飯,吃過午飯休息過後繼續沉迷在慾望中。

別以為小菜鳥有多厲害,能從早弄到晚。小菜鳥只是性趣正濃,卻又不能持久,往往太過激動,幾下就洩了,休息過後繼續折騰,加起來也沒到一日七次郎的程度,還差著幾次呢!

只是累苦了秦銘,急需要康復的身體本來就不經折騰,頭兩次還打疊起精神用上十分手段勾引小菜鳥,後來幾次簡直就是折磨,腦袋昏昏沉沉無比嗜睡,只好由著小菜鳥胡亂折騰,也沒精力去應付了。

處理完朝政的洛野回到寢宮,一個侍衛上來稟報到:「啟稟大王,信凌君今早來找過大王。」

大王記起昨日確實讓這小子來選侍從,便問道:「王兒現在回東宮了嗎?」

「信凌君沒有見到大王,去了侍從營房,拉著二十七號侍從去了東宮。」

「什麼?二十七號還活著?」這是侍衛長的聲音,他前兩天正好休沐,所以他沒參加昨晚侍從們的篝火晚會,也就不知道秦銘還活著。

「這孩子,到底還是放不開這段仇恨,哎!希望二十七還沒被他整死。」大王有些不捨,昨日看秦銘,更嫵媚更勾人魂魄了。

「來人,擺駕東宮。」

一行人剛剛走進東宮大殿,就聽見一聲咆哮:「滾開!」只是這聲音怎麼也不像信凌君的變聲期公鴨嗓。誰敢那麼大膽在東宮放肆?

洛野阻止了侍衛們跟隨,讓他們呆在殿外。他早就聽出了這聲咆哮是秦銘發出的。

大王惱怒的皺著眉頭,好大膽的賤奴,落到這步田地還敢咆哮東宮。

推開緊閉的大門,一腳就踩在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大王低頭一看,是個綢緞面料的紫色枕頭。再抬眼一看,他的兒子正赤身裸體的端著一大碗熱騰騰香噴噴的飯食坐在床頭,尷尬的望著進來的洛野。床上的賤奴渾身赤裸的趴在床上,兩手摀住耳朵。

這場景看得大王一肚子火,好個刁滑的賤奴,要堂堂王子端飯,還敢呵斥王子,反了天了。

幾步走到大床前,大王狠狠的拽拉起秦銘瘦弱無肉的手臂,叫道:「起來,給本王起來!」

「呼」床上的秦銘倒是被拉起來了,只見他連眼睛都不張的大叫:「離我遠點,我困了,我不想吃飯。我要睡覺,我要睡覺,我要睡覺……」尖厲的聲音叫得大王的耳朵嗡嗡作響。

甩開大王的手,秦銘砰一聲又趴回床上,為了免受打擾,他把壓著的枕頭拉了出來,往頭上一搭,兩手一抱,就摀住了兩隻耳朵,一會,均勻的呼吸聲響起,睡著了!

洛野揉著震得發麻的耳朵,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問兒子:「王兒,你對他幹什麼了?」

洛慶用腳尖畫著圈圈,眼都不敢抬,臉上紅彤彤,聲音低的像蚊子叫:「我也沒幹什麼,就和他弄了弄而已。」

大王用眼瞟著他:「就弄了弄?弄了幾次?弄了多久?看他都累成什麼樣了!想不到我兒比父王也差不了多少啊!」很曖昧的笑了起來!

少年的臉更紅了,喃喃的解釋:「我也沒弄多久,有好幾次都沒弄成就軟了,弄進去的也只有幾次……」

這下明白了,秦銘是被這小笨蛋騷擾的,病體初癒,身體本來就弱,需要休息。這小笨蛋卻是初嘗滋味,不知道節制,食髓知味,頻頻騷擾。

一整天這麼應付下來,好人都會累的張不開眼,更何況是個病人。

洛野哭笑不得的揉著兒子的腦袋瓜子,說道:「你這小笨蛋,也不知道節制點,當心下面用過頭,以後舉不起來就糟糕了。」

洛慶嚇得把雙腿一夾,忙把手中的飯食放下,低頭去看胯下額小和尚。洛野好氣又好笑的拍了兒子的腦袋一巴掌,說道:「真是小笨蛋,父王說笑的。」

看了看睡得正香的秦銘,洛野覺得很礙眼,這是他寶貝兒子的床,奴隸怎麼有資格睡在上面。

於是說道:「這樣吧,本王讓人把他背回營房,王兒你隨父親去寢宮,父王的侍從隨便你挑。」

洛慶很是不捨,猶豫著說道:「孩兒覺得這個二十七挺好的,不需要再挑侍從了。」

這妖精果然勾引人,和他有大仇的兒子都被勾引了,不捨得放手。

大王勸解道:「這可不行,二十七身體很差,養好身體再讓他服侍我兒好了。」

依依不捨的望著秦銘,洛慶掙扎著:「那我以後當心點就是了,最多一天弄四次!那三次?兩次?」看見父王依舊再搖頭,只好戀戀不捨的看著侍衛把人背走了。

大王雖然對秦銘依然迷戀,但是秦銘膽大包天謀害王后留給大王的印象太深刻了,大王總覺得秦銘依然桀驁不馴,沒有馴服在他的腳下,擔心有人對秦銘稍微有點惡意,秦銘就敢再次設計陷害,甚至刺殺。

特別是他的寶貝兒子和秦銘有殺母之仇,擔心秦銘會對寶貝兒子不利。

還是慢慢先觀察著吧!




  正文 第50章 新舊衝突

秦銘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昨日只吃過中飯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喚,揉揉眼睛,爬起來。發現同室的二十一和三十也是剛起床,正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

摸摸肚子,秦銘問道:「你們有吃的嗎?我要餓死了!」

二十一說道:「早上哪來吃的東西啊,現在天氣熱得很了,前日燒烤剩下的食物擔心發臭,昨天都讓人分著吃光了。」

哎!倒霉!早知道昨晚吃過飯再睡了。也不至於現在餓的那麼淒慘。

爬起身到井邊打水洗漱,又喝了幾口井水,感覺稍微沒那麼餓了。

不料只過了一刻鐘,肚子裡面就開始翻江倒海的鬧騰,疼得他冷汗直冒。

和秦銘關係較好的的侍從們都圍了過來,忙問秦銘怎麼了。

秦銘搖搖頭,苦笑著說道:「我這是餓的。」

頭腦簡單的三十氣呼呼的說:「信凌君也太吝嗇了吧?怎麼連飯都不給你吃?就算要你的命,也別讓你做餓死鬼啊!」

老喜歡跟風傳八卦的七號接口:「就是,也不知道昨天信凌君怎麼折磨你的,讓大王昨晚急沖沖的帶人去救你,才讓人把昏迷不醒的你背了回來。」

昏迷不醒?我嗎?我好像在睡覺啊!秦銘有些糊塗。

「大王昨晚去了東宮?」秦銘連忙問道,昨晚臨睡前手臂上重重的力道有點像大王的,天啊!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好像昨晚睡前有大喊大叫來著。

「是啊,要不你昨天能回來嗎?恐怕小命都要丟在東宮吧?」

天啊!偶怎麼那麼倒霉,隨便吼幾聲也能遇見大王,該死的洛野,沒事跑東宮做什麼?

「對了,昨天信凌君對你做什麼了?怎麼在你身上沒有發現新傷痕呢?」

「沒事,我昨天只是累了,所以睡著了。」

「你是睡著了?我們還以為你昏迷了呢!」

肚子在死命的鬧騰,秦銘沒心情打哈哈,抱著肚子回了房,倒在床上睜著眼睛苦挨。

門外鑽進一個腦袋,是侍衛長,他手裡提了個食盒,磨磨蹭蹭的來到秦銘的床邊。

秦銘面向牆壁側躺著,並沒有發現侍衛長進來,只是聞到飯菜的香味,一個轉身,果然,發現床邊的木桌上居然有一大碗米飯,還有一碟肉片。

飛快的撲到桌邊,拿起碗筷就大口大口的吞嚥,吃得太急,一下噎住了,正到處找水喝,旁邊有人遞來一大杯水,這才發現是侍衛長,秦銘頓時覺得像是吃了個蒼蠅般的噁心,一口氣堵在胸口,頓時直翻白眼。

一把搶過侍衛長手中的水杯,倒入口中,兩拳重重的砸在胸口,堵在咽喉裡的一大口飯終於吞了下去,被堵得發紫的臉漸漸恢復顏色。

看著侍衛長,秦銘剩下的半碗飯捧在手上,也不知道是繼續吃好還是不吃好。

侍衛長的表情略顯尷尬,他坐在床邊,猶豫了一會,對秦銘說道:「大王昨日已經恢復了侍從制度,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大王暫時免去你的侍從職責,以後由本官照看你,你的身體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再去當值。」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侍從制度恢復了,也就是說侍從們現在又要好好奉承侍衛長大人,秦銘以後由侍衛長照看,也就是侍衛長把秦銘的性命都攥在了手心裡,至於什麼時候才能算身體好了,也由侍衛長說了算,也就是前途榮辱操縱在侍衛長的手中。

侍衛長明白他上次的絕情已經令兩人情斷義絕,想要繼續玩弄秦銘,就只有用權勢威脅。

秦銘呆了半響,也不敢發脾氣把飯碗甩到地下,只好重重的坐在床沿,大口的吞嚥著這碗無比苦澀的米飯。

侍衛長露出勝利的笑容,看著秦銘把最後一口飯菜嚥下,也不多說了,聰明人不需要廢話。收拾了食盒腳步生風的走了。

看見侍衛長出去,門外探頭探腦的侍從們才敢進來,全都有些擔心,帶著些憐憫的看著秦銘。

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秦銘說道:「你們這是什麼眼神,用得著這樣看我嗎?侍衛長只是來送飯,又不會吃了我。」

腦子永遠缺根筋的三十說道:「我們知道你看見侍衛長很難過,難過你就說出來吧,不用在我們面前強裝笑臉的。」旁邊的十八連忙扯了他幾下。

秦銘硬拉出的笑臉一下塌了下去,洩氣的抱著腦袋。

眾人也無話安慰,只好不著邊際的亂扯著,秦銘抬起頭來,臉色已經平靜多了:「好了,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被草屁眼嗎?這五年的屁眼就是給人草的,他侍衛長想草也要經過大王的同意才能草。就當這幾年是個死人,也就過去了。」

「而且侍衛長也不是一無用處,至少他還迷戀我的身體的時候是會有些用處的,十八不就是他贏回來的嗎?」秦銘只能選些好處說。

哎!也只能這樣自己騙自己了。

太陽快要升起來了,侍從們陸陸續續的都散去了。

靜悄悄的營房裡只有秦銘的呼吸聲,秦銘趴在床上,背上剛長出的嫩肉讓他不敢仰臥。睡了一個大晚的他現在毫無睡意。

也不知道發呆了多久,到秦銘回過神來,就聽見了右面的營房有輕微的呻吟聲。

這三個多月侍從日早已經混亂,前些日子並沒有侍從被大王刑傷,只聽說前晚六號巨漢被大王打得很慘,被抬了回來,秦銘並不想多管閒事,也就當作沒聽到。

而且就算秦銘想管閒事,巨漢也不見得會領情,秦銘可早就聽說巨漢驕橫,侍寵欺壓其他侍從,侍從們早恨他入骨。

出來混是要還的,巨漢不就自食惡果了嗎?要不為什麼現在同寢室的人會不留下個照顧他。

秦銘又迷迷糊糊的想睡了,眼角的餘光中,發現進來一個巨大的身影,有這麼大身形的人一定是新的六號,秦銘轉過頭,正想問他來幹什麼,突然,一雙蒲扇般的手狠狠的揉在秦銘的背上,秦銘當即一聲慘叫,卻被一隻大手堵在喉嚨裡。背脊的疼痛繼續加劇,秦銘發出一陣嗚嗚的慘叫後昏迷過去。

靠!這王八蛋,混賬,受傷了還來欺負人!




  正文 第51章 不成功的誣陷

青山綠水,鳥語花香,洛野剛剛建好的溫泉別院就坐落在這個人間仙境。

別院的小亭子裡,信凌君洛慶正抱著秦銘,迷醉的看著他流暢的煮茶動作,亭子就建在一個大溫泉池的上面,這個大溫泉水離最初的出水口較遠,溫泉水只是稍微比河水熱上十多度,做為游泳池卻是正好的。

現在大王就光溜溜的在池子中暢遊,許多侍從奴隸也在水中嬉戲,侍衛們更是找上個偏僻點的角落和配侍們玩點鴛鴦戲水。

這水池真大,百來個人在池中嬉戲照樣顯得空曠,玩了會後,水中的情景開始淫蕩起來,大王隨手捉住十八就在水中溫柔的纏綿上,水裡各處都是一對對糾纏的赤裸身影。

信凌君看得情動,對著秦銘上下其手,微喘的對秦銘說道:「寶貝,我們也下去玩玩好嗎?」細吻雨點般的落在秦銘的臉上,脖頸上。

秦銘搖了搖頭說道:「我背脊正長新肉,不能在水裡久泡。剛才和你在水裡弄了盞茶功夫,這背上似乎有點癢癢呢。」秦銘的後背現在依然紅彤彤的一片正長新肉,新長的皮膚非常薄,稍微用力點的碰觸就能讓這些肌肉抽搐起來,能疼得秦銘滿頭大汗。

信陵君聽了以後無奈的再逞了番手癮,然後從亭子裡翻入水池中,暢遊著找新獵物去了。由於信陵君少年心性,對秦銘正是戀姦情熱的時候,雖有大王的吩咐,卻總是三天兩頭把秦銘帶到東宮,玩起來也沒個節制,這對秦銘的身體調養很不利。

大王於是吩咐,只要秦銘覺得身體不適,就可以拒絕信陵君的騷擾。信陵君要弄秦銘需要秦銘同意,才能施為。

迷戀秦銘肉體的信陵君只擔心手重弄傷秦銘會令秦銘拒絕他的求歡,早就把什麼母仇,什麼報復折磨忘了個乾淨。這不秦銘不願意再次下水尋歡作樂他也只能乖乖找別人去。

秦銘靜靜的煮著茶,欣賞著水池中一具具完美的男性軀體,在矯健的暢遊,有些羨慕。這微涼的天氣裡可以泡溫泉可是舒服得很,可他背後的嫩肉卻不能在水池中久泡,也只能看著溫泉水流口水。

這段日子過得可真悠閒啊,每天只是從營房到大王或王子的寢宮,傍晚或深夜再從寢宮回到營房,間或出宮逛逛王都,又或隨這兩父子到別院這邊泡泡溫泉。一切痛苦的折磨似乎都已經遠去(當然沒有那奸詐的六號巨漢日子更幸福),秦銘隱隱又成為侍從中最得寵的奴隸。只是這點寵愛卻宛若虛幻般,秦銘的心中很不踏實。總覺得這是個表面現象,大王看向他的眼神沒點溫度。

秦銘正悠閒的品著茶,吃著小點心,欣賞著集體鴛鴦浴。

一座大山般的影子壓在了秦銘的頭頂,不用看,秦銘就知道這是六號。六號對秦銘找碴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發現秦銘單獨一人,巨漢便要上前欺凌秦銘。

他只要在秦銘的背上用蒲扇般的大手一番揉動,就能讓秦銘疼暈過去,欺負了人一點證據都不留。

像往常一樣,因失寵而對秦銘妒忌得兩眼發紅的巨漢一手搶去秦銘手中的茶杯,倒入了他的大嘴中。咂吧兩下嘴巴,巨漢說道:「媽的,你這賤人煮的茶有什麼好,能淡出個鳥,居然能勾引住大王父子,你憑什麼?」

秦銘滿不在乎的另拿了只小杯再次斟了一杯茶,悠閒的靠在亭中的柱子,以最優美的姿勢細細品嚐一口,說:「這就是你我的差距,我這賤人能煮茶,能跳舞,能讓大王捧在手心兩年多,即使犯下大罪,被大王所厭棄,也有本事翻身。而你,比我更賤,你除了賣屁股就什麼也不會,對大王沒有半點用處。大王對你這身肉不感興趣了,你還有本事翻身嗎?」藐視的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六號被秦銘刺激得發狂,他大聲地叫道:「你憑什麼說我不能翻身,大王獨寵了我三個月,你們誰有本事做到?」

秦銘的腳悄悄踩在了亭子邊緣,用無比鄙視的目光看著六號,嘴裡的話能把人氣死:「你能得到三個月的獨寵,卻粗鄙無才,大王已經對你的屁股沒有絲毫感覺,你還幻想著翻身,真是笑話!」

六號氣得一聲大叫,蒲扇般的巴掌向秦銘捉了過來。

被妒忌沖昏頭腦的六號忘了,這裡雖然只有秦銘一個人,但是這亭子卻是建在水池中央的,池子裡大部份地方都能望見這個亭子。

秦銘臉上突然出現古怪的微笑,還沒等六號的大掌來到眼前,秦銘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噗咚」一聲砸進池子裡。

遠處,傳來大王的怒吼聲,信陵君的驚慌大叫。

眼角瞟到是幾條匆匆游過來的人影,秦銘在水中背著手狠狠的摩擦了背脊幾下,頓時一陣劇痛傳來,秦銘的腦袋疼得發暈,嗆著了好幾口水。

正感覺身體往下沉,迷迷糊糊感覺幾雙手托住了他。秦銘頓時放心的昏迷過去。

還沒反應過來的巨漢呆呆看著他的雙手,做壞事卻又頭腦不夠用的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直到聽見大王大叫侍衛把他拿下,這才大叫冤枉。

秦銘已經醒過來了,大王看著秦銘蒼白的臉,疼得發抖的嘴唇,還有背上胡亂抽搐的鮮紅嫩肉,簡直恨不能把六號碎屍萬段。

信陵君對秦銘正是情濃之時,更是恨六號入骨。他狠狠對著跪在地上的六號拳打腳踢,可惜他忘了六號皮粗肉厚,他這點力道對巨漢來說如同瘙癢。

暴怒的大王喊來幾個侍衛,把壯漢拖下去狠狠的鞭打。巨漢喊著冤枉被拖了下去。大王用懷疑的眼光看向了昏迷的秦銘。

正鬧騰著,秦銘已經緩過氣來,侍衛長連忙問秦銘:「你怎麼樣了?你被六號打了嗎?」其實眾人都很有疑問,不明白六號怎麼白癡到在眾目睽睽下把秦銘打入水中。

大王因為秦銘曾經有陷害王后的前科,更是用懷疑的目光等著秦銘的回答。

秦銘似乎現在才發現遠處六號在行刑,他猶豫了一下說:「不是,是小奴不小心掉進水中被水拍傷的。」

大王一揮手,讓人停止了行刑,只是人已經打成那樣了,現在才說不是六號弄傷的,大王有些惱火,難道秦銘又是故意的?以為六號曾經被獨寵百多天,所以故意陷害?大王非常懷疑秦銘的動機。

如果秦銘一直改不了用陰謀陷害對他有壓力的人的話,那麼秦銘是不能留了,大王決定最後確定一下:「那你怎麼會突然掉進水裡,你煮茶的時候在亭子中央吧?」

秦銘眼中閃過的不是驚慌,而是驚懼,他微弱的解釋:「我只是看見六號逼了過來,一時害怕,一直後退,退到亭子邊就掉了下去。」

這話說給鬼聽,鬼都不會信。他秦銘是個膽小鬼嗎?看見六號能嚇得掉水池裡?

大王覺得自己又被秦銘利用了,他大喝一聲:「六號是鬼嗎?會吃了你嗎?怎麼就能把你嚇成這樣?」

秦銘瑟縮了一下,嘴巴蠕動了幾下,用微弱的帶點委屈的聲音說道:「我以為他又想捉著我打我的後背,我我……」

又?怎麼回事?

大王對這秦銘吼了聲:「大聲點,說清楚怎麼回事?」

秦銘猛地抬起頭來,說道:「我怕六號,他常常在侍從營房沒人的時候對我的後背下毒手,每次都弄得我疼暈幾次才罷手。他靠近我我就害怕,我沒想陷害他。」說完眼睛緊閉,一副聽天由命的神態。

這是真的嗎?被秦銘利用過的大王不敢確定。

侍衛長的腦子卻靈活。

他不等大王發話,迅速的走到遠處的六號跟前:「你還敢喊冤枉,秦銘的背上的新肉有的都充血了,他已經稟報大王是你整傷的。」

「我沒有,那賤人陷害我,大人,我冤枉啊!」六號大聲喊冤。

侍衛長一腳踹在六號是身上,說道:「這次眾目睽睽,你還敢狡辯。」

「這都是那賤人的詭計,我沒動他一根手指。」

「狡辯,你這麼折磨二十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敢不認嗎?」

「沒有,這是二十七誣陷我。」

「呸,給我狠狠的打。」

「大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沒做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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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2章 誘惑

「還敢嘴硬,都有人作證了。難道他們那麼多人還能共同誣陷你?」

「大人,他們是一夥的啊,這是誣陷啊!」

「繼續打,給我拿烙鐵來,看他還嘴硬,難道副侍衛長也能誣陷你不成?」

「副侍衛長?冤枉啊!副侍衛長怎麼可能在當值的時候到奴隸營房去?」

「呸,侍衛長想和人偷偷情,去了奴隸營房。」

「這也不可能,我把營房大門關死了……」

「副侍衛長說那天的營房門沒關。」

「絕對不可能,我每次下手前都會……」說到這裡,六號驚恐的住了嘴。

侍衛長已經一臉得意的稟報大王去了,幾個行刑的侍衛用看死人般的目光看著他。

侍衛長恭敬的對大王稟報道:「大王,六號已經招了,他確實多次多二十七號動手。」

大王懷疑地看著他,說道:「你不會是為了救相好的,對六號屈打成招吧?我看你連烙鐵都用上了。」

侍衛長並沒被大王的懷疑嚇倒,他不慌不忙的把審問時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重複了一遍。

大王又問過幾個行刑的侍衛,終於確定這個六號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對二十七暗下毒手。他冤枉了秦銘這個受害人,大王有些尷尬,惱羞成怒的他瞪向秦銘:「怎麼你就不會反抗?」

秦銘委屈地說道:「他力大無窮,我就是沒傷也打不過他。」

再瞪一眼恨鐵不成鋼:「那你不會稟報給本王嗎?」

秦銘更委屈了:「六號都是乘當值時營房沒人的時候干的,我沒證據,又曾經使用過詭計陷害人,大王怎麼會信我。」

看著猶如小兔般受驚的秦銘,大王一陣心疼,一把摟了他到懷裡,親了口,說道:「活該,你這是自作自受。你現在可以給本王說說,還有誰欺負你,本王都信你的。」

秦銘向大王的懷裡擠了擠,說道:「沒有人欺負我了。」

大王陰冷的目光望著所有的侍從陪侍,說道:「你們還有誰被人欺負過,都出來。」大王也只是做做樣子,這樣做只是為了震懾其他奴隸,也是為了給秦銘壯膽。他還以為秦銘是膽小得什麼都不敢說,不敢做了呢。

想不到話音剛落,嘩啦出來二十幾個,幾乎所有的侍從都稟報了被六號欺負侮辱的慘事。大王見粗鄙的六號居然這麼陰毒,氣得打跌。

只是他很奇怪,難道只有六號欺負人,其他人很和諧嗎?於是不死心的他再問一句:「那還有其他人欺負你們嗎?」眾人整齊的搖頭。

「二十七,你說,除了六號,有人欺負你嗎?」懷裡的人也在搖頭。

大王當即氣歪了鼻子,合著他寵了一百多個日夜的人是侍從中最個粗俗卑鄙的垃圾啊!就是一坨狗屎,一根攪屎棍啊!

丟臉,太丟臉啊。

一氣之下的大王,咆哮著讓人把六號關進刑房。

秦銘的後背稍微撞一下就能疼暈,信陵君辦事的時候都是小心了又小心,輕柔了再輕柔,偶爾不小心碰觸到秦銘的後背,看著疼得滿臉是汗的秦銘也會心疼個半天。

可惡的六號居然敢放肆的蹂躪秦銘的後背,恨極的信陵君親自把他押去刑房。

憤怒的大王當然不會發現埋首在他身前的秦銘那張後怕又得意的臉。

原本秦銘確實打算誣陷六號,只是醒來後發現大王疑惑的臉對他再沒半點信任,這才臨時改變主意實話實說,只是秦銘沒想到王后事件居然讓大王對他疑心甚重,差點就弄巧成拙,把小命差點搭進去了。秦銘從大王的眼中看見了森冷的殺機。

好在侍衛長幫忙,總算把禍事消弭了,秦銘後怕的渾身發抖。

大王見秦銘嚇得渾身顫抖,有些內疚,又想起秦銘受傷後小心翼翼,被人欺負了也不敢聲張,平日也乖巧順從,終於把對秦銘的疑慮丟到腦後,重新懷念起秦銘的種種好處來。

當晚,養傷了近半年的秦銘終於再次登上大王的軟塌,與大王溫柔纏綿。

圍繞在秦銘心頭的陰雲終於消散。消除了大王的懷疑,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前些時候大王的體貼,信陵君的溫柔,都是建立在浮萍上的高塔,現在才真正在大王的心中紮下了根基。

幾天後,六號從刑房被拖出去了,號碼被剝奪,打回來礦山。

這下侍從世界真的清靜了,少了六號那個大力士,每天早上,該練武的練武,該吹簫的吹簫,該跳舞的跳舞,該幹嘛幹嘛……又是一副奮發向上的景象。

侍衛長哀怨了半年後終於纏著大王答應了他的請求,在一個午後拉著秦銘去偏房纏綿了一回。

而信陵君對秦銘的迷戀與日俱增,幾乎與秦銘夜夜春宵,只要侍從日前後幾日才會放手,他倒是沒有他的父王那種變態的性能力,也不濫情。最初的嘗試過後,除了秦銘外,只有十八和十七經常被他帶入東宮留宿。三人應付他的慾望倒是很輕鬆的。

這天,信陵君稟報過了大王,帶了三人出宮,邀上十幾個勳貴子弟一起西山狩獵,秦銘三人沒有馬匹,和侍衛們共乘一騎。半天的轉悠下來,青少年們的收穫也不錯,打著許多麂子兔子山雞什麼的,二十一世紀野生動物都快絕種了,秦銘哪能認得全這些野味啊!

在河邊紮下營寨,侍衛和奴隸們鬧哄哄的開始對獵物剝皮去髒,秦銘只會靠BBQ,對著這一隻隻的野味無從下手,想了半天,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吧,想起以前小說中吹得天花亂墜的叫化雞,秦銘決定做倆個改良版的就好,全照小說裡的做,萬一黃泥糊著的雞毛拔不下來,或是整隻雞都有黃泥怎麼辦?

想明白了,秦銘把野雞用剛剛燒好的熱水燙勻了,拔毛去髒,又把所有帶來的鹽醬姜之類的調味料均勻抹在兩隻雞上,又在不遠處的西邊找來寫野芭蕉葉把雞包結實了,用黃泥糊成兩大團,小心的丟入火堆中央。

好了,完事,秦銘拍拍手,其他的東西他可不會弄了,把肉切薄片方烤架上做BBQ他倒會,要是整只的秦銘絕對能燒烤或烤個半生不熟。

無聊中秦銘把火堆底下的木炭扒拉出來,挖個小灶,堆了進去。從馬袋中拿出一套簡陋的茶具,這是秦銘自己用的,所以黑不溜秋的陶製品有點難看。

找來清澈的小溪水,盛在水壺中放在炭火上慢慢燒,秦銘把茶壺茶杯擺在一塊天然的平滑大石頭上,果然,一會兒,信陵君就樂顛顛的過來,涎著臉等茶喝,幾位勳貴子弟見狀也圍了過來。一會,水開了,秦銘細心的把茶壺燙熱,然後將茶葉放入壺中,將水壺中的沸水倒入,又從茶壺倒出,再倒回壺中沖泡。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的順暢,神情自然,如同世外高人般的瀟灑愜意。

淡淡的茶香從壺中飄出,壺中的淡綠的清澈的茶水緩緩倒入大石上擺好的陶杯中,一壺茶倒完,正好把大石上擺著的陶杯倒滿。

信陵君兩指捏起其中一杯茶,慢悠悠的品了口,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說道:「好茶。」

幾位勳貴子弟被他愜意的表情吸引,也有樣學樣的品了一口,閉上眼睛,慢慢品味,果然,和平常奴僕沖泡的茶有很大的差別,真感覺到了齒頰留芳的含義。

相國公子品過兩杯,越看秦銘,越覺得迷人,他問信陵君:「你這奴隸可真不像是賤奴出身的,難道曾經是哪國的公子?」其他的勳貴也好不到哪去,看秦銘那悠然的動作都感到癡迷,見宰相公子發問了,都豎起來耳朵。

「他以前是什麼人本君不清楚,現在他是父王的侍從,跳得一段好舞,泡得一壺好茶。」

說著,他輕輕把秦銘攬入胸前,宣示著所有權。

幾個公子越看秦銘越是喜愛,紛紛問信陵君這個奴隸的價錢,又或用他們喜歡的寶貝交換。

信陵君全都拒絕了:「這是我父王的寶貝侍從,你們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秦銘眼看著因他而起的紛爭,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置身事外的安然繼續沖泡著香茗。因為他明白,這根本輪不到他表示已經,信陵君會拒絕的。

這是晚餐已經做好,侍衛們把烤好煮熟的各種野味端到大石上。秦銘把茶具收拾了退下。

各位公子們都把皮囊裡的美酒拿了出來,烤肉就美酒,果然好滋味。只是有酒有肉,再來點歌舞就更好了,相國公子對信陵君說道:「你不是說那侍從跳得一段好舞嗎?怎麼樣,讓他跳一段吧?」

其他人也鼓噪起來:「對對,跳一段跳一段,早就聽說大王的侍從們個個都有一手絕藝,一直無緣得見,今日要好好開開眼界。」

信陵君得意的說:「本君就讓你們開開眼界,二十七,你們三人來一段吧?」

秦銘三人對望幾眼,找了幾棵相鄰的小樹,恣意的舞動起來。

咕咚咕咚,現場一陣吞嚥口水的聲音,無論是勳貴子弟,還是侍衛奴隸,全都哈喇子流下三尺長。

秦銘舞動一會,就感覺累了,病癒後的身體太弱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希望恢復。既然累了,那就休息一下吧,秦銘在每個勳貴身上巴著扭動幾下,最後扭進信陵君懷中巴著不動了。

信陵君輕聲的問道:「怎麼,累了?還是後背疼了?」

「累了,也餓了。」秦銘巴在他身上撒嬌,手臂上被自己嗲嗲的聲音激起一個個小疙瘩。

「哦,本君給寶貝餵食。」把懷裡的人摟正,信陵君拿起他吃剩下的兔子肉。

秦銘皺了皺眉頭,拒絕吃剩下的食物:「那火堆裡我埋了兩隻雞,現在該熟了。」

兩團大泥巴很快把侍衛扒拉出來,秦銘說道:「我倆吃一隻,剩下一隻留給十七和十八。」

倆人就怎麼旁若無人的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全然不管其他人火辣的目光。

相國公子實在看不下去了,丟下兔肉,說道:「本公子吃飽了,你們繼續吃,本公子先找那兩個跳舞的妖精洩火去。」大步向十七和十八走去。

其他人也紛紛站起,剛想邁步,就聽得信陵君說道:「那兩個也是我父王的侍從。」

我靠,邪火都被這三個妖精勾了起來,現在居然才告訴這三個人都不讓上,我日。十幾個勳貴子弟整齊劃一的對信陵君用中指鄙視了一下,就急急忙忙轉身撈起身邊長相清秀英俊的侍衛或奴隸急急進入帳篷或樹林中,又或是就地按到。

沒人看舞蹈了,十八和十七一起圍了過來,把另一隻叫化雞也剝開,四人嘻嘻哈哈的就著活春宮配野味,抿上一口美酒,真是快活似神仙啊。

回城的路上,相國公子不死心的第N次問起,大王的這些侍從奴隸們用什麼代價才能換來。信陵君也就第N次告訴相國公子,父王這些侍從個個是寶貝,無論用什麼父王都不會換的。

相國公子流著口水看著信陵君帶著秦銘等三人進入王宮,心中就如同有著十隻八隻的貓爪子在撓,夢遊般的回到府中,三個舞動的妖孽依然在眼前轉動,轉動,轉動……




  正文 第53章 群魔亂舞

相國公子病倒了,病中還在叫著什麼妖精、什麼侍從、哭著喊著要用最寶貝的物品換。把個相國府上上下下折騰的雞飛狗跳。嚇得相國夫人的眼淚流了三大缸,愁得相國的白鬍子楸掉無數根。這可是他老來才得到的獨子啊!

請了無數郎中,連大王專用的御醫都跪求大王賜了兩個來府中坐診。也不見這兒子有絲毫好轉,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相國公子還沒好轉呢,又有好幾個貴胄的公子得了和相國公子相似的病症,這下朝廷快亂套了,國家重臣一個個告假在家找大夫照顧兒子,這國事全堆到大王面前來了。

大王親自過問,終於查出病因,卻令得他哭笑不得。

果然都是妖孽啊,二十七和十七十八更是妖孽中的妖孽,這些病倒的孩子都是前些日子陪同信陵君射獵的貴胄子弟,那天被三個妖孽勾去了魂魄,全都犯上了花癡。

這花癡病倒是好治,可是大王實在是捨不得啊,這些寶貝可捨不得給外人碰,這三侍從都是洛野父子倆最喜歡的,哪捨得送去給人糟蹋。

要是糟蹋一次能治好他們的病也就罷了,怕就怕這些血氣正旺的青年們嘗了一次滋味後會如同他的笨兒子般,越陷越深,無法自拔,這後果豈不是更加糟糕。

秦銘等三人這些日子都呆在宮中,並不知道朝堂已經已經因他們三人而陷入混亂中了,只是覺得這些日子大王看他們的眼光很是猥瑣,盯得他們寒毛直豎,卻搞不清楚到底哪裡沒做好,讓大王不滿意了。

戰戰兢兢的又過了幾日,這日大王命令所有的侍從和配侍都做好準備,大王今晚要開宴會,大宴朝堂高官和他們的夫人和公子。

當晚的宴會,所有的高官貴胄,高貴夫人,紈褲公子都如同鄉下土財主般,眼光迷離的看著一個個如同謫仙的俊男們的各種表演。

妖媚男子彈奏著空靈的琴音,修長的十指柔和的撥動著琴弦。

一位長髮飄飄的絕色美男子撫弄著一管洞簫,簫聲嗚咽,如泣如訴。

擊打編鐘的青春少年步伐翩翩,如同只美麗的蝴蝶,繞著編鐘翻飛。

神情高傲的男子空空的雙手能變出許許多多的物品,滿場的眼球就是不能發現他的絲毫破綻。

身材嬌小的少年身體能夠不可思議的折疊成各種形狀,好像他的身體不是骨肉長成的,而是麵團捏就的,可以隨意變化。

好幾個舞動的妖精勾人魂魄,看得人血脈賁張,慾火焚身。

……

媽的,給你們弄一大群絕色,讓你們看花眼,看你們還發花癡不?看著眼前一個個大流口水的色狼們,大王心中不是滋味的想著。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宴會是什麼時候結束,也不明白是怎麼回到家中的,滿腦子都還在移動著一個個美男子的身影。

宮中的大王也不明白這樣做會不會是弄巧成拙,第二日早早的就上朝等候消息。

這次大朝勳貴大臣們居然到得十分齊全,問起眾位大臣家中的公子病情如何了?

回答的結果是:「全都不藥而癒,只是現在又開始天天盼望著大王再開宴會。」

聽得大王一陣無語。

其實大臣們更想說的是希望大王能把幾個侍從賜給他們褻玩。不過他們可沒那膽子。

也因看著大王的侍從個個美不勝收,勳貴子弟都生起了養侍從的念頭,不敢去問大王,全都圍繞在信陵君的身邊,天天在他耳邊咕噥,希望能送些奴隸到宮中接受侍從調教。

信陵君被吵得受不了,只好屁顛屁顛的跑去問他的無良父王。洛野只要沒人來吵著要他的侍從就好,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允許每個侯爵以上的勳貴每人送三個奴隸進宮受調教。

訓練調教都由侍從們做,每個侍從並沒有規定要調教幾人,只是每位侍從都要挑選適合練習自己技藝的奴隸調教就行了。

秦銘圍著幾百個奴隸轉了一圈,挑選了二十幾個身體柔韌的奴隸打算做為他和十七十八的弟子教導。想不到的是他剛剛轉身,身後就跪倒一大片。

都在請求教導鋼管舞,勳貴們很多都看上了跳鋼管舞的妖精,覺得那才是最勾引人的,所以很多人都是送來學鋼管舞的。

現在秦銘只選十幾個,那剩下的人怎麼辦?回去還不得被主人收拾了啊?

秦銘沒辦法,和十七十八商量了一下,反正這些勳貴也是剛剛才接觸鋼管舞的土包子,沒大王那麼挑剔,跳得一般般過得去也就算了。

三人手一劃拉,大半願意學舞蹈的就被他們三人包圓了。

然後大王的奴隸營房的大院子就不夠用了,增加了兩百多人,外地聞了風聲的勳貴們還陸陸續續的往王宮裡送奴隸,到時候更多人,這個院子又怎麼夠用呢?

信陵君真是對秦銘迷戀得很,時時刻刻都不想讓秦銘離開他的視線,他主動提出東宮的大殿夠寬闊,大殿前更是夠空曠,裝下一兩百人不費力。

大王的後宮沒有嬪妃,大把大把的空院子,大王就把奴隸按學習各種技藝的人分別按人數塞進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宮殿,住房和場地的問題立馬解決了。

一兩百人或撫牆,或靠樹扭動身軀的場面真是壯觀。

少年心性的信陵君看得咯咯直笑,抱著秦銘對一個個奴隸指指點點,挑剔著這些奴隸身上的缺點。

秦銘反手在信陵君的頭上一陣亂揉,說道:「別調皮了,你要上去說不定還不如他們呢!」




  正文 第54章 求活

信陵君不服氣的說道:「我就不信,有那麼難跳嗎?本君現在就跳給你看。」說完靠著秦銘的身體蛇一般的扭動幾下。果然有模有樣,天生的脫衣舞人才呀!

不過秦銘可不敢在眾目睽睽下鼓動信陵君跳艷舞,大王知道了還不得扒了他秦銘的皮啊!伸手把信陵君抱住:「好了好了,知道你跳得好,你想跳晚上沒人的時候再跳,要讓大王知道我教你跳艷舞還不得把我滅了啊!」

「哼!你知道就好。別管外面這些笨蛋了,十七和十八看著呢?來,給本君瀉火去。」說完拉了秦銘就向寢宮走去。

「這還白天呢?再說那麼多人十七十八也看不過來啊!」秦銘有些掙扎。

信陵君今天卻沒有如同平常一般見秦銘反對就放手,反而拉得更緊了:「本君性趣正濃,什麼時候在乎過白天還是夜晚。再說那些賤奴練的好壞關本君什麼事,還能因為那些賤奴委屈了本君不成。」

這小混蛋怎麼也會霸道了?難道又是那大變態教的?沒奈何主子最大,秦銘只好乖乖的跟著走了。

東宮大殿中,信陵君涎水直流的閃著亮晶晶的黑眼睛對秦銘諂媚的問道:「寶貝,後背還疼嗎?」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秦銘小心翼翼的回答:「平常沒事,用力拍就會疼。」

「那身體好些了吧?一場舞能跳下來了吧?」

「能,難道你現在要我教你跳舞?」

「不是,本君只是問問你的身體狀況。」

「你問這做什麼?以前歡好也沒見你注意我的身體啊!」

「昨晚父王教給本君幾手厲害的新招,你身體不好可受不住。不過現在本君放心了。」

我日,上當了,小混蛋居然會挖坑給人跳了。鄙視洛野這大變態,這都教了兒子些啥啊?還沒等秦銘反應過來,信陵君便拉了秦銘走進一間小偏殿。

這怎麼和大王寢宮小耳房的刑室一模一樣?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

「喂,你拿這些出來做什麼?我身上可受不了。」

「受不了的是你的後背,你身上其他地方可沒事。」

「我身體不好。」

「你剛剛還說沒事了,別掙扎了,你掙扎也沒有用。別忘了,你害了本君母后的性命,你現在就當給本君出出氣了?」

我靠,你這小混帳真有那麼孝順還等到今天,我的小命早就活不到今天了。不用問,一定又是那大變態洛野出的損招。

秦銘看著各式刑架刑具,哀歎一聲: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前在大王身上用那麼多SM招數做什麼啊?看來今日在劫難逃了。

哎!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明知沒什麼作用,秦銘還是說了句:「別太狠啊!留點力氣,我身體還沒全好呢。」詛咒洛野那死王八蛋今晚精盡人亡。

「閉嘴,你太囉嗦了。」

笨手笨腳的信陵君忙活了半天,終於把秦銘以一個古怪的姿勢捆綁在了一個木架上。不久,小偏殿裡傳來秦銘嗚嗚呻吟聲,以及信陵君快樂之極的輕笑聲,喘息聲。

這種被堵在喉嚨中的慘叫呻吟聲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傍晚,秦銘是昏迷著讓人從東宮背回侍從營房的,隨後信陵君神清氣爽,腳步生風的直奔洛野的寢宮。

沉迷在音樂聲中的洛野斜靠在軟塌上,右手隨著侍從吹奏的輕柔音樂在膝蓋上敲著節拍。他眼也不張的問道:「今日二十七的表現如何,有反抗王兒嗎?」

信陵君看父王終於問話了,立刻興奮的說:「父王教的那些可真好玩兒得緊,孩兒試了兩個多時辰,滋味簡直太美妙了,二十七就乖乖的任孩兒施為,疼得暈過去了也不敢稍微違背孩兒的命令,讓他怎麼做就怎麼做。想怎麼綁就怎麼綁。」信陵君忍不住向父王使勁炫耀。

大王依然沉迷在音樂中,半天才又問道:「二十七真有那麼聽話?沒反抗?沒求饒?沒陽奉陰違?」

依然沉浸在刺激和興奮中的信陵君沒發現父王話中的真意,他回味無窮的繼續炫耀:「沒有,二十七隻在看見刑具的時候求孩兒下手輕點,只是孩兒越整越興奮,忘了留手,把二十七整暈過去幾次。」說到最後,信陵君才發現他用刑過重了:「啊!怎麼辦?二十七他不會有事吧?」

一雙黑眼睛巴巴的看著他崇拜的父王。

「暈過去幾次?王兒你這回下手也太狠了點,既然這樣,你這些日子就別找他了,讓二十七修養個十天八天的恢復下元氣!」大王不甚在意,令他開心的是秦銘的完全順從和馴服,這點才是最主要的。也是他故意教個兒子性虐待這種惡趣味的原因所在,就是要看看秦銘是否如同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那麼馴服。

看著兒子興奮得發光的臉,滔滔不絕的誇耀,大王終於把最後一點疑心拋棄。

現在倒有些心疼起秦銘,他忍不住提醒兒子:「這玩意玩玩過過癮也就行了,別常用,當心把二十七整壞了整怕了看見你就躲。」

正興奮著的信陵君頓時卡殼了,小菜鳥連忙請教老變態:「那父王你說怎麼玩最合適?」

老變態支招:「以後個把兩個月來次這種狠的,別老不知道輕重的把人整暈,下手留著點力。」

小菜鳥正是興頭上,聽說還要過個把兩個月才能再下次手,有些鬱悶:「哦,要等這麼長時間啊!」

老變態一巴掌拍在新鮮出爐的小變態頭上:「笨啊,父王這的侍從和配侍百多人呢,一天輪一個也能輪三個月,再不過癮父王給你也配一百個侍從。」

小菜鳥倒是不貪心:「那不用,我懶得調教,孩兒用父王調教好的就行了。」

這死小子,這麼懶可不行,洛野決定以後要開始培養兒子的接班能力,腦子裡老裝豆腐渣怎麼可以。

從昏迷中醒來,又是大白天了,太陽都爬得老高老高了,秦銘翻轉了一下身體,全身上下頓時傳來一陣陣的劇痛,忍不住呻吟了幾聲,痛苦的閉上眼鏡,不想再動彈。

這可真是倒霉的穿越人生,穿越過來,身上便是酷刑過後的重傷,倒霉的好不容易活下來了,卻不但後庭被頂成撕裂傷,身上也經常被刑傷,最倒霉的是大半年前,那場鞭打差點要掉了他的小命,背上的傷更是養到現在,粉嫩的新肉才長好,不再脆弱無比。

本以為苦日子過去了,想不到大王對他始終耿耿於懷,還有心結,居然挑唆兒子對他玩SM,哎!這苦日子怎麼過啊?雖然死不了人,但也度日如年啊。

正鬱悶著,突然覺得背上有人趴著在親吻他的脖頸,秦銘回頭看去,發現是信陵君,對昨晚的虐待心有餘悸的秦銘嚇得一個哆嗦,也顧不得身體的疼痛了,連滾帶爬的避入牆角。

驚懼的看著坐在床沿上的信陵君,秦銘全身都在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

信陵君見秦銘恐懼得臉色蒼白,不禁有些愧疚,他尷尬的輕咳一聲,抬高了右手,晃了晃說道:「本君給你送補湯來了。」手裡提的是個漂亮的食盒。

秦銘哆哆嗦嗦的說道:「小奴現在不餓,小主人你放桌上就好,小奴餓了再吃。」

小奴?小主人?怎麼這些稱呼那麼難聽,果然昨日整得太狠了,把人給整怕了。信陵君露出黃鼠狼般的「善良無害」表情對秦銘說道:「胡說,聽說你昨晚就沒吃東西呢,怎麼會到現在還不餓,過來,本君餵你。」

好像為了印證信陵君的話似的,秦銘不爭氣的肚子咕咕的亂叫起來,登時把掙扎中的秦銘鬧了個大紅臉,無奈之下只好慢慢的往床邊挨去。

信陵君看秦銘挪近了,長手一伸,把秦銘撈入懷中。

秦銘一下摔入信陵君懷裡,被撞著的傷口頓時把秦銘疼得一哆嗦。信陵君見狀連忙放輕了力道。小心地把秦銘環抱住,然後打開食盒,端出一大盅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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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5章

看著信陵君滿臉淫蕩,邪惡,險詐的嘴臉,秦銘心頭一陣忐忑。果然,那奸人邪笑著含了一口熱湯,俯身又渡入秦銘的嘴裡,秦銘差點沒被噁心死,當即驚得直咳嗆。

淫蕩的信陵君絲毫沒覺得噁心,他開心的看著秦銘被嗆得通紅的臉,對著秦銘的粉粉柔唇一陣熱吻,把秦銘親得胃裡翻江倒海,皮膚上密密麻麻的雞皮小疙瘩層層浮現。若不是胃裡空空如也,秦銘現在必定已經吐得昏天黑地的。

信陵君似乎很喜歡這種遊戲,也不管秦銘的臉色如何難看,他就是一口一口的用嘴餵著秦銘喝湯。不敢反抗的秦銘無奈的閉著眼睛吞了下去。

一碗熱湯喝了大半個時辰,信陵君對秦銘的侵犯從頭至尾都沒有停止過,幾乎吻遍了秦銘全身上下。傷口上的每一次輕微碰觸都令秦銘疼得一陣哆嗦。

這種反應更加的就增加了信陵君的性趣,喂完肉湯後,信陵君對著秦銘的身體施展各種妙手,極盡挑逗之能力事,幾隻手指在秦銘體內又挖又扣。

實在被騷擾得受不了的秦銘忍著全身的疼痛,滿足了這個小變態的慾望。從這天起一日兩餐,加上早晚兩次大補湯,都由信陵君送來。

秦銘被信陵君騷擾得心中大罵:死變態,你不送大補湯老子傷還好得快些,身體的恢復更迅速點,這天天送湯,又天天被壓搾乾,有個屁的用處啊!

三天後,秦銘身上的傷好很多了,又開始教導著勳貴們送來的奴隸鋼管舞,脫衣舞。反正這兩個舞都有共通之處,教教沒壞處,這些都是性奴,這些艷舞可以讓他們得到更久的寵愛。

正教得認真,突然跳舞人群中右邊的角落裡一陣騷亂,秦銘和十八快步向騷亂處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嗯,是幾個侍衛在拉扯幾個奴隸,侍衛們現在正對著這幾個眉清目秀的奴隸上下其手,又咬又啃。見到秦銘和十八到來,領頭侍衛小隊長和他的手下卻連一點放手的意思都沒有,侍衛小隊長嘿嘿的笑了幾聲,說道:「看你們練舞忙得緊,沒時間調教這些奴隸們的身體,本大人今日正是空閒,和手下兄弟過來幫你們調教。」

另一個侍衛對著懷中奴隸的脖子啃了口,說道:「你們忙去吧,不用太感激我們的。」

奴隸們的臉上都很憤怒,被捉著的幾個奴隸更是驚恐萬分,用哀求的目光到處求救。

秦銘沉默了一會,對侍衛小隊長說道:「如此說來,真謝謝大人們了,只是現在是白天練舞的時間,大人要調教奴隸,是否可以等晚上再帶這些奴隸們去調教?」

「好,二十七果然上道,這話本大人聽得順耳,只是本大人今日興致正高,憋不到晚上啊!總要洩了這身上的邪火才好。」此話剛落,侍衛們一陣大笑,鬧哄哄的都說火氣正旺。

秦銘淡淡的說道:「當然不能委屈了大人們,大人現在請隨意,麻煩大人了。只是請大人以後調教奴隸時不要打擾小的們的訓練。」

侍衛小隊長頓時開心大笑,拍著秦銘的肩膀說道:「好,好,本大人好好幫忙你調教奴隸,以後你們只要教奴隸們跳舞,調教奴隸侍候主人的事情就交給本大人,本大人調教出來的性奴,那絕對是拿得出手的。」說完,回頭對侍衛們喝道:「兄弟們,多押幾個俊俏的,走嘍。」

秦銘恭敬的施了一禮,說道:「如此有勞大人了,只是希望大人手下留情,這些奴隸白天還要練舞的。」

侍衛小隊長淫笑幾聲,連連點頭:「這你放心,本大人又不是摧花惡魔,會溫柔的疼愛他們的。」

侍衛們也七嘴八舌的說道:「對對,這些漂亮小美人那麼水嫩,可捨不得摧殘掉。」嘻嘻哈哈的又捉了幾個,押進了一座空院落。

奴隸們都用憤怒的眼光望著秦銘,咬牙切齒的不再練習了。

秦銘也不管他們,只是說道:「練不好舞,你們的主人會怎麼對待你們我是不明白,但你們自己應該很清楚的吧,練還是不練你們自己決定吧!」說完,也不管奴隸們練不練,自顧自的把動作要領繼續解說下去。

奴隸們猶豫了一下,陸陸續續的散了幾個人,其中依然有幾個看來性格比較強悍的對秦銘怒罵,一個有著黑亮長髮的帥氣型美男厲聲喝問秦銘:「你為什麼把我們送給侍衛糟蹋?我們是來學跳舞的,不是來給人糟蹋的。」

其他奴隸也鼓噪起來。

秦銘終於拿正眼看著這些奴隸,口中的話音卻冷漠得如同地獄傳出:「你以為你們是什麼高級身份,侍衛們願意調教你們是你們的福氣,至少在你們回到你們主人身邊不會因為惹惱你們的主人而丟掉性命。你以為你們的主人送你們進宮就是單純的來學跳舞的嗎?你們是來學習怎麼做一個合格的侍從的。知道什麼是侍從嗎?」

「說好聽,我們叫侍從,難聽點,侍從就是大王的性奴隸,而且是技術高明的性奴隸。」

什麼?性奴!奴隸們有些發蒙。

「你們現在學的這種舞蹈既稱作艷舞,也可以叫脫衣舞,鋼管舞,最能勾起的就是人的原始慾望。」

「現在明白你們主人送你們來這是做什麼的吧?」

那個帥氣的美男不服氣的說道:「那也輪不到那些侍衛糟蹋我們。」

「那你想要誰糟蹋?大王嗎?還是小王子?就算大王和小王子有這種性趣,輪到你也不知道哪個猴年馬月,真是異想天開。」秦銘冷冷的說道。

頓時把帥哥堵成了個大紅臉,秦銘繼續說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很忙,另兩個教你們的侍從也很忙,你們那麼多人,我們也只能專顧你們的舞蹈,其他的調教我們沒空,也顧不過來。從今晚開始我會請求當值的侍衛們調教你們的服侍技巧,和你們的身體。至於你們願意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你們自己決定吧!只是希望你們好好考慮下後果。」

「好了,我的話聽不聽在你們,現在是練舞時間,都別呆著了,給我練舞去。」幾下把奴隸們趕到一邊練習艷舞。

只是奴隸們顯然被這番話雷住了,全都跳得有些心不在焉,只要秦銘一背轉身,三三兩兩的人就會偷偷的交頭接耳。

十八走到秦銘身邊,小聲的說道:「把他們交給侍衛,大王不會怪罪嗎?」

秦銘不在意的回答:「不會,這些奴隸又不是大王的侍從。」

「可這樣做那些奴隸的主人不願意了怎麼辦?畢竟被侍衛們拔了頭籌。」十八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當初他們送奴隸來就該料到有這些調教內容,要不怎麼能在短時間調教出讓人迷醉的性奴呢?」秦銘解釋了一下:「也是我這幾天受傷,要不這些調教內容早該進行的。想必其他技藝的奴隸調教早就進行這些內容了吧?他們人少,他們自己就有時間親手調教。」

十八想了想,終於認同了秦銘的話:「那我們沒有親自動手,大王會不會怪罪。」現在他開始擔心太過偷懶會不會被降罪。

「你想調教奴隸?那你調教去吧,我就不奉陪了。教那麼多奴隸跳舞我累死了,可不想弄這些噁心巴拉的調教。」被人調教是為了生存,但調教別人可沒任何好處,沒必要去管他們,反正秦銘不做大把人搶著做。




  正文 第56章

十八頓時卡殼,摸摸鼻子,消聲了。

泰銘繼續觀察著,奴隸們的舞蹈,對摸不到動作要領的人一遍又一遍的講解示範。正忙著呢,一具清涼的身軀巴在了泰銘身上。

「跟本君走。」信陵君霸道的要求。

伸手揉亂信陵君的長髮,泰銘拒絕:「不行啊,那麼多奴隸,只有我和十八在這,十七號和七號都受傷了呢,趴床上不能動。」昨晚是七號的侍從日,大王似乎熱烈了點。把十七號和七號累癱了。泰銘沒去,他還算是病人呢,所以昨晚累癱的人裡沒有他,今天就只能乖乖的過來指導奴隸。

「不要,本君現在就想你,這些可惡的奴隸老和本君搶你,本君要把他們趕出去。」信陵君有些氣哼哼的。

「那君上找大王說去,是大王腦抽風來的。」

信陵君嘟著嘴:「本君才不敢找父王趕人呢?不過本君要告訴父王你剛剛詆毀他了。」

「君上的耳朵一定幻聽了,小奴可沒詆毀過大王。你有證據嗎?」泰銘藐視信陵君。

信陵君登時洩氣,狠狠踹了腳柱子。

「小奴能證明著侍從剛剛詆毀大王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兩人轉身就看見個滿臉諂媚笑容的少年小跑到信陵君面前,跪在了他的腳下。

把正在打情罵俏的兩人雷了個倒仰,信陵君氣呼呼的一腳踹在少年身上,叫道::「把這個膽敢誣陷父王侍從的賤奴給我拉下去,亂棒打死。」

兩個侍衛馬上把這人拉了下去,一會,角落響起打板子的聲音,卻沒有慘叫發出,這人的嘴早給堵死了。

信陵君繼續拉扯泰銘:「好了,你詆毀本君父王現在可是有人作證哦,你打算用什麼收買本君。」

「現在證人死無對證了哦,反正小奴就是沒說過。」泰銘笑著抵賴。

信陵君賴在泰銘身上扭糖一樣的撒嬌,不依。

泰銘在信陵君的耳邊說了句悄悄話,信陵君登上臉上笑開了花,拉著泰銘進了大殿。

就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練習跳舞的帥哥若有所思的偏著頭,若有所思。

過了兩刻鐘的時間,泰銘和信陵君臉上都泛著可疑的紅暈,相依相偎的出了大殿。

傍晚,泰銘找了侍衛長,讓他幫忙問問那些侍衛願意幫忙調教奴隸,有幾十個色色的大灰狼表示願意幫忙,其他人興趣缺缺。這泰銘能夠理解,經過五年的性奴役,要麼變成性變態,要麼變成冷漠這兩種極端。

泰銘把侍衛帶到奴隸們住的宮苑,讓願意接受調教的奴隸站出來,等候侍衛們的挑選。

這些侍衛還真是挑剔,好幾個人摸捏一番,居然轉身走人,那麼多奴隸,居然就沒有看順眼的,其他大多數也只挑了一個帶走,少數侍衛左擁右抱,帶走了兩個。

一陣亂哄哄後,居然還剩下大半侍衛從在院子中。鬱悶死泰銘了,還有這麼多人怎麼處理。

頭疼,泰銘一揮手,讓奴隸們都回房去。

奴隸們這才明白,今天泰銘沒有說假話,果然侍衛們願意不願意調教他們還是個問題啊!

心事重重的奴隸們無精打采的回到營房。

第二天,被帶走的奴隸們都紅著臉,小心的微微張開腿走了回來,這副模樣,讓人一看就明白昨晚是被調教的不輕。

傍晚泰銘照例找了侍衛,可惜這回來的侍衛又少了幾人,但是願意受調教的奴隸卻多了起來,特別是昨晚被蹂躪過的那些奴隸,都乖乖的排著隊等著再次被人蹂躪。

這回被調走的人更少,而且大多還是昨天被挑選過的。泰銘看了看剩下的奴隸,淡淡的說道:「散了吧!」說完打算回自己的營房。

剛轉身,便聽見一個聲音高聲問道::「那我們的調教訓練怎麼辦?你就不管了嗎?」

泰銘轉頭一看,卻發現問話的正是昨日頂撞他的大帥哥,泰銘神色不變,淡淡的說道:「怎麼,想通了?不覺得我在侮辱你們了?」

帥哥神情尷尬。

掃視著依然沒有離去的奴隸,泰銘說道:「可惜,你們讓侍衛看不上眼,沒興趣調教你們。明日侍衛們過來了你們在努力巴結吧!今日是沒機會了,都散了吧!」

「那明日若是依然被留下,我們怎麼辦?」帥哥連忙又道。

泰銘冷冷的說道:「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與我無干,你們與其在這怨天尤人,不如好好籌謀一下明日該怎麼樣博取侍衛們的歡心吧。想你們這副死了老子娘樣的衰樣,哪個看得上眼。」

說完轉身就走,後面突然噗咚一聲,帥哥突然對著泰銘跪了下去,說道:「賤奴求侍從大人親自調教。」這話一出,許多奴隸也反應過來,登時跪倒一片,都開始哀求泰銘。

泰銘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我不是什麼大人,我沒空給你們做什麼調教,即使我有空,我也沒這個膽,大王和信陵君視我為禁臠,我可不敢做任何出軌的事情。」

大帥哥依然不死心:「我等不敢冒犯大人,只是聽別組的奴隸們有說過,侍從們也用工具調教奴隸。大人絕代風華,令大王和王子父子二人對大人癡迷,必然有大人獨到之處,小奴等不求能學得大人的無雙本事,只求能得大人指點一二。」

明白了,這是看見小王子昨日對泰銘的寵愛,所以有所感悟了。

這小子有前途,很能見風使舵,不是個死腦筋,知道抓住機會。

「既然你堅持,那好,找幾個人跟我來吧。」

泰銘帶著幾個人,先是回到侍從營房,搜刮了所有侍從練習用的角先生,又去了大王寢宮中的刑房和東宮中的刑房,把所有大大小小的角先生都搜刮了讓奴隸們帶著,然後叫上十八十七和七號,回到奴隸們的臨時營房。

召集了大大小小的奴隸,泰銘說道:「今晚由十八、十七、和七號,叫你們使用這些工具,你們一人領一根,認真聽好侍從們的講解,以後你們有空就自己練習吧!」

說完,馬上閃人。

把十七,十八和七號,留在當場,氣了個倒仰。

十七跺著腳衝著泰銘的背影喊道:「那你幹什麼去?」

「當然是睡覺去。」泰銘的話遠遠的傳來。

泰銘並沒有如願,還沒走出院門,就遇見了東宮派來的人,泰銘眼珠子轉轉,對那帥哥奴隸勾勾手指,說道:「過來,你不是想學我的勾魂手段嗎?今晚就跟著我吧!」

「你帶這人來做什麼啊?」信陵君皺著眉頭問泰銘。

「人手不夠,送來給你調教,正好你不是邪火上來了嗎?這人帶來給你洩火的啊!」泰銘打著哈欠說:「你慢慢玩,我先睡會。」一頭趴到信陵君的大床上去了。

信陵君氣哼哼的說道:「本君不要他,對他沒興趣,本君想的是你。」

泰銘猶如趕蚊子一樣揮動雙手,說道:「去去,忙一天我累死了,前幾天又給你整傷,這正要休息呢,沒精力和你滾床單。」

信陵君仔細打量了一下泰銘,發現果然很多傷痕還沒有痊癒,只好無奈的說道:「好吧,那本君今晚不動你,抱著你睡吧,那人讓他回去吧,一個雛,本君沒性趣。」

「正因為是雛,才找君上幫忙調教啊!而且他也沒你說的那麼差,這人腦子好又會看風向,身材樣貌也出眾,你不覺得調教出一個極品的奴隸很有成就感嗎?」這話怎麼向惡魔在煽動邪惡的靈魂呢?

信陵君繞著奴隸轉了一圈,又嗅又摸,連捏帶掐,終於認同的點點頭:「嗯,感覺確實不錯,你是哪位勳貴家的奴隸?」問的是跪在地上的奴隸。

那英俊奴隸被信陵君摸得有些緊張,她顫抖的回答:「我是相國府的奴隸。」

信陵君愣了下,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好,本君就好好為申公子調教你,定然要讓他佩服本君的手段。」說完,一把摟起地上的奴隸,按趴在高案上,就猴急的想上。

泰銘遠遠的向他們丟了個小陶瓶:「君上別這麼猴急啊,你這樣調教明天還不去了他半條命啊,先做好前戲啊!」

信陵君接過陶瓶,嘿嘿的色笑兩聲,從小瓶中倒了些油在手上,抹向了身前奴隸的後庭。

一會,兩人就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偶爾泰銘對奴隸指點一兩句,過了一會,泰銘沒興趣看了,沉沉睡去,由著兩人自己折騰去。他完全坐了甩手掌櫃。

半夜醒來,發現信陵君光著身子抱著他睡得正香,而帥哥奴隸則側身蜷縮在地上睡著。泰銘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發現奴隸的身上傷痕並不多,只有些青紫的因子,後穴有些紅腫,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礙。正是深夜的時候,泰銘打個哈欠,決定繼續睡覺。

轉個身,卻發現信陵君也醒了,他正張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看著泰銘,雙手也開始在泰銘身上亂摸,呼吸也急促起來。

哎!倒霉,沒事那麼早醒來幹嘛呢!

這次泰銘可沒有理由拒絕信陵君的求歡,兩人互相撫摸了一會,就糾纏到一塊去了。地上,沉睡著的奴隸緩緩張開眼睛,吃驚的看著床上兩條糾纏的身體,半晌才反應過來,認真仔細的觀摩起來。

泰銘要是知道睡著的人已經醒過來了,打死也不會來個現場直播,給人看光光他的淫蕩表演。





  正文 第57章

今日是所有奴隸們學成出宮的日子,因著侍從們都不是女裡女氣之人,這調教出來的奴隸雖然風格各異,氣質各不相同,但一眼望過去,卻能看出個頂個的英俊瀟灑,精神抖擻。猴急親自來接奴隸的勳貴們看著氣質大變的奴隸,全都眉開眼笑,滿意之極。

信陵君得意的把帥哥奴隸推到相國公子申的面前,說道:「小申,你拿什麼感謝本君啊!你這奴隸可是本君和二十七親手幫你調教的,看看,這分氣質風華就比其他的奴隸高多了吧!」

申公子流著口水抱著帥哥一陣亂親,說道:「謝了謝了,不過要本公子說,這主要功勞還是二十七的吧,就你那笨拙手段,能調教出這種風華。」帥哥臉上浮起淡淡紅暈,卻並不反抗,反而微微的配合起申公子的撫摸,申公子更是興奮得下面頂起了帳篷。

信陵君鄙視的說道:「少看不起人了,二十七可忙得很,你這奴隸本君可是夜夜幫忙調教,更讓二十七言傳身教,要不你這奴隸能那麼風姿卓越麼?別的不說,看看你那點出息的樣子就知道了,還敢抵賴。」眼睛藐著申公子顫抖的帳篷。

申公子尷尬的佝僂了身體,雙腿併攏,訕訕笑了兩聲,打輯求饒。信陵君調笑了幾句也就放過了他。這色狼四處張望了一下,問信陵君:「怎麼今日沒有見到二十七他們三個呢,徒弟出師他也不出來送送啊!」一雙賊眼溜來溜去。

信陵君登時氣個半死:「你這沒良心的,本君和二十七辛苦為你調教奴隸,你倒好,吃著碗裡的還要想要鍋裡的,居然還在打二十七等人的主意。」

「哎哎,哪是啊,本公子這不是想感謝感謝他嗎?也就是順口提提,順口提提。」臉上難掩失望。

信陵君嘿嘿的笑道:「你今天就是怎麼提也沒用,父王帶著他的侍從們去西山泡溫泉去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父王的侍從要是被人動了可是殺頭的罪。」

「哎!沒魚蝦也好,沒有二十七本公子手上的這個也不錯,畢竟是二十七親自調教的。」歎了口氣,申公子帶著三個奴隸告辭而去。

全身浸入溫泉中,可真舒服,泰銘享受的閉上雙眼。

一雙厚實的大手從水底撫摸上了泰銘的大腿,一路往上調戲。泰銘沒有動彈,只是同時深吸一口氣,潛入水底,輕柔的在水底磨蹭著那雙大手。不用問,這雙手的主人就是洛野,其他人可沒那麼大膽來調戲泰銘。

水底下的兩人相互撫摸,調戲,摩擦,暢遊。一個猶如水底的大水妖,一個猶如調皮的美男魚。美男魚滑溜的掙脫大水妖的糾纏,在水中快速逃竄,大水妖臉上露出淫蕩的笑容,奮起直追。美男魚倉惶竄入一群美男魚當中,激起魚群的驚慌騷亂。

大水妖一下竄出水面,粗壯結實的長臂一撈,便把最近的兩條美男魚撈到懷中,在兩個清香美男魚的誘人粉唇上吧唧一口,滿臉邪笑的大水妖對著那名二十七號美男魚勾勾手指。

遠處的美男魚笑笑,一下潛入水中,失去了身影。大水妖也不在意,只管調戲起手裡的美男魚,一會兩條美男魚臉泛紅潮,雙目緊閉,紅唇輕咬,氣息粗喘,大水妖邪氣的一笑,翻轉其中一條誘人美男魚,下半身很快的在水下連接在一起。

正是激情時候,大水妖侵在水底的兩條粗壯大腿受到了擊魚吻襲擊,水下的軀體也受到調皮魚兒的騷擾。大水妖不慌不忙的俯身一撈,撈出來搗蛋的二十七號美男魚。

被撈出水面的美男魚毫不掙扎,只是奸笑的噴了大水妖滿臉水珠。

大水妖放開了身前的美男魚,把捉住的二十七號美男魚固定在了身前。三條美男魚和一隻大水妖就在這池中一角,激烈交戰,場面熱烈火爆,水底你來我往,糾纏不休。

激情過後,大王慵懶的靠在一塊大石頭旁,撫摸著懷中泰銘濕淋淋的黑髮,八號和十五號軟綿綿的趴在大王的身上,親吻著大王雄壯的身軀。

快活似神仙啊!大王再次長長的深吸一口氣,享受著侍從的溫柔服侍。

「過兩日,陳國的易亭君來我褚國商議兩國事務,這易亭君乃是陳國國君的嫡王子,小時候和本王同在商天子國都做過兩年質子,與本王乃是至交好友。你等可要如同侍奉本王一般侍奉易亭君,不可以有半點怠慢之處,如若侍候不好。本王可是會重重懲罰你們的。」這幾句話說的很嚴厲。把剛剛的溫馨氣氛破壞殆盡。

八號和十五號並不在意侍候大王的朋友,他們馬上向大王表示,只要大王的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泰銘卻有些猶豫,這種賣屁股的日子泰銘從來就不適應,若是還要給個陌生人白玩,泰銘心中還真不是滋味。

大王察覺到泰銘的突然僵硬,他倒是很明白泰銘,再次對泰銘嚴厲的說道:「二十七你給本王聽好了,如若易亭君看上了你,你就得好好的服侍他,不准有半點怠慢。」

小命還攥在大王的手裡呢,不要說還有兩年才能成為自由人,就是只有一天,這條命大王也可以隨時拿去,泰銘心情低落的點點頭,恭恭敬敬的對大王表示一定好好侍候易亭君。

大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安慰性的啄了泰銘好幾口。

肢體的摩擦,令大王的慾念又升騰起來,撫摸著身前的三具完美軀體,大王問道:「本王的長槍又飆起來了,寶貝,你們誰的槍套來讓本王長槍舒服一下。」

大王的話音剛落,嬌小的八號就扭糖一般的擠進大王的懷中,同時轉過身,水下的身體水蛇般的糾纏著大王的下體。

大王舒適的長吸一口氣,輕喘著稱讚:「八號你這小妖精真是體貼,剛剛沒有餵飽你嗎?裡面依然這麼飢渴,吸得本王真銷魂。」說完抖動了兩下,然後全身輕鬆的靠在背後的石頭上,閉上眼睛,享受著八號的服務。

泰銘卻有些憐憫的看著八號。八號還是個十五六的柔美少年郎,但是他做侍從已經快四年了,聽說他武藝和音律都很差,也沒學得什麼特殊的絕藝,之所以安然當侍從到現在,大王還沒有厭倦,除了青春年少外,最主要的是八號從來以大王為天,無論多麼痛苦的折磨,八號都甜甜的笑著忍受,即使要暈倒,也是在大王洩過後才甜笑著昏迷。

做奴隸,真難!泰銘看著八號臉上滲出的豆大汗珠,從心裡發出一聲感慨。

但是,幾天後,易亭君來到王宮住了段日子後,泰銘再次發出感慨:做洛野這變態的奴隸難,做易亭君這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超級變態的奴隸更難。真是生不如死,水深火熱,如同身在十八層地獄啊!


易亭君進宮的陣仗就雷倒了跪地迎接的所有侍從奴隸,讓侍從們的冷汗從頭上滴到腳下,涼氣從腳下冒上頭頂,吃驚得眼睛瞪得溜圓,嘴巴都合不攏,心裡直在慶幸:天啊!好在沒做這變態的奴隸,要不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侍從們心中大王的變態形象頓時扭轉了不少。

那天,跪了半天的侍從們只聽見從宮門外傳來的整齊腳步聲和碌碌車輪聲,以及馬鞭聲,正奇怪怎麼沒有馬蹄聲呢,就發現從宮門進來的兩隊儀仗侍衛後面,十六個全身赤裸一絲不掛的八對男女上身套著韁繩,拉著後面一駕華麗的車輦,男女的頭上都套著牲口式的籠頭,嘴裡還如同牲口一樣,塞了根鐵棍咬著。

可憐的奴隸們光裸的上身全是韁繩磨出的新傷舊痕,胸前,手臂,腋下,肩膀,脖頸,一片血肉模糊。車輦上的御者「淤」的一聲,拉起了手上的韁繩:韁繩連接著奴隸們嘴上的鐵棍,這一拉扯,奴隸馬們低垂的腦袋被拉了起來。如同牛馬般聽話的停下了腳步。

當華麗的大車停在侍從們面前時,泰銘等人才發現,做牲口拉車的奴隸馬們不但胸前的半身全是血肉模糊的傷痕,背後更是鞭痕纍纍,條條血痕縱橫交錯。

天呀!看這種淒慘的模樣,莫非從陳國到褚國上千里路,都是這十六個奴隸馬拉著這巨輦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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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8章

剛剛的涼氣衝上了侍從們的頭頂,這一下,連心肺裡都灌滿了零下幾十度的嚴寒,同時,侍從們哀歎幾聲:天啊!大王要我們侍候的貴客就是這種變態嗎?侍候完了還有命在嗎?

就連最能忍耐的八號,臉上都呈現一種死灰色的蒼白,看來幾眼後顫抖著嘴唇,垂下眼簾。

馬車停下好一陣,車輦內裡才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侍從們暗罵一句:兩個禽獸。

車輦上的幔簾掀開了,大王首先踩著奴隸的後背下了輦車。

眾人心心期待,等候良久的絕代佳人終於在萬眾期待中扶著大王的右手踩著奴隸下了車輦,偷偷漂向他看去的泰銘當場被那佳人的「絕代風華「累倒。

這個……這個就是大王心心唸唸的十幾年的「知交」?只見他:身高一百九十CM以上,膀大腰圓,整個人氣勢驚人。(或者稱殘忍更合適?)泰銘沒那麼大的膽子偷瞟這變態的相貌。但只這麼用眼睛偷看一眼,泰銘已經感覺到這位貴客的龐大的威壓。

大王果然喜歡收集千百種特質的美男子,這種氣質的男子居然也都收集,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同樣集威嚴氣勢與於一身的高位者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是否會為誰在上位而打起來呢?

那雙氣勢驚人的貴客大腳走了幾步後,停在泰銘的面前。泰銘嚇得一個顫抖,趕忙把身體趴得更低,腦袋盡量往地上鑽,表現出無比的馴良順從。

「怎麼不走了。」大王問道。

一個冷漠陰森的聲音淡淡的說道:「本君發現你的奴隸可真夠大膽的,居然敢偷看本君。」

大王當即說道:「既然君上覺得這奴隸有失管教,那本王就讓人把他待下去好好管教一翻。好了第一次來本王這,別為個奴隸掃了興致,走吧走吧,本王不會讓這個奴隸來礙你的眼的。」

易亭君也不是個傻瓜,沒那麼容易被大王糊弄過去:「怎麼,捨不得?想不到十幾年沒見面,你這心軟的毛病依然還在啊?好吧,你我也有十幾年沒見了,沒必要為個賤奴影響你我的交情。既然你捨不得,本君就繞過他這次。」

?被這變態快嚇出的冷汗總算縮了回去。

「不過,這賤奴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大王不介意本君好好調教你這奴隸兩天吧?」這話聽在泰銘耳中有一種被毒蛇頂上的感覺。讓泰銘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哎!有本王在君上的身邊,君上還想著調教奴隸,真讓本王傷心。這賤奴哪值得君上動手調教,沒得浪費咱倆相處的時間。」大王想著:笑話,被你這般超級變態調教兩天,本王這奴隸只怕就不想活了。活下來也是個廢人,還有什麼靈氣。

大王看易亭君遠去了,匆匆小聲對泰銘丟下一句話:「去找小王子,這些日子呆在東宮別出來。」說完連忙趕上易亭君,柔聲道歉。

隊伍走後,泰銘聽從大王道吩咐,馬上去了東宮,尋小王子庇護去。

信陵君看見泰銘匆匆而來,臉上驚慌失措,奇怪的問道:「你今天怎麼了,從來沒見你主動來東宮的,今天怎麼回事啊?那麼乖巧?本君還未想召,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說完攬住泰銘的腰,向內殿走去。

泰銘看見信陵君,臉上才恢復一點顏色,他心有餘悸的說道:「大王讓我來君上這裡避難來了,今日險些就丟了小命!」泰銘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找著依靠了,才發現全是居然有些發軟。

信陵君感覺到了泰銘考過來的體重,看著他嚇得蒼白的臉,不禁有些吃驚的問道:「怎麼回事,誰還敢殺你不成?」

搖了搖頭,泰銘顫抖的坐在了案桌前,連斟了兩杯好酒下肚,才覺得慌亂的心漸漸平靜。無力的靠在信陵君的身上,泰銘才有心情解釋:「是今天的那個貴客易亭君,好狠毒,我就趴在地上偷偷向他瞟了一眼,練什麼模樣都沒有看清,就差點被他要了小命。」

「哦!那你要在本君這住幾天?」信陵君樂呵呵的摸上了泰銘的身體。

泰銘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要住幾天,可能大王的意思是讓我住到易亭君走了為止吧?」

既然如此,信陵君也就不急色了,為了撫慰泰銘被驚嚇的心,信陵君拿出十二分誠意討好安撫泰銘。

到了晚上,兩人酒足飯飽,看月色正好,信陵君為了營造點曖昧氣氛,兩人搬到東宮花園中,在陰柔的月光下,一個撫琴,一個跳起妖嬈的艷舞。倒也別有一番意境。

兩人正在音樂中忘我之時,幾下掌聲打斷了兩人的忘情樂舞。

「你是何人,居然敢打擾本君?」信陵君大聲喝問。而泰銘雖然不認識來人,但那氣勢卻是驚人的熟悉,早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易亭君看著眼前之人大咧咧的樣子,又發現泰銘月光下顫抖的如同篩糠的身軀,頓時明白來者何人:「原來是易亭君叔叔,,叔叔不是同我父王在寢宮中會宴喝酒嗎?怎麼會到小侄這來?」

易亭君就如沒聽見信陵君話語中的諷刺:「本君來如廁卻不料迷路了,不知怎的就到了乖侄兒這裡,怎麼,侄兒有了美人相伴,責怪叔叔打擾你們了嗎?」這話說給鬼聽,鬼都不會信吧?

說完,踱到早就被嚇得跪趴在地上的泰銘面前,陰刺刺的說:「怪不得大王會為了你而拒絕本君的要求,你這賤奴還真是天生尤物,看過你的人都會被你迷住吧?大王如此,現在看來,就連他兒子也對你迷戀甚深,就連本君,也覺得你真是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說完,大手一捉,把泰銘從地上揪起,狠狠的攬入懷中,雙手摸著泰銘身上的皮膚說道:「既然遇上了,本王就在這好好的調教調教你這賤奴。」

信陵君看泰銘被易亭君困在懷中,頓時大怒,撲了上來,想把泰銘救出來。易亭君輕輕一揮手,小小的信陵君就被他甩到了牆角。東宮侍衛們聽見聲音,都衝了過來,看見是易亭君,卻都不敢動手了,他們今天是見過大王對這人的千依百順的。大王早已經下令,不得對易亭君無禮。這些東宮侍衛頓時不知該怎麼做。

泰銘知道沒法善了,著急的對信陵君喊道:「快去讓你父王來救命。」

信陵君無法可想,跺跺腳,只好轉身找父王去了。

剛剛轉到宮門,就見大王匆匆趕來,信陵君急忙拉扯著父王去救泰銘。

「洛野,你來晚了,你的寶貝侍從已經被本君染指了。」說著這話的易亭君冷冷的從泰銘的體內抽出了肉莖;「聽說被外人沾污過的侍從,會被大王您丟入茅廁的。嘖嘖,好好一個美人,這真是浪費了。」

大王的臉色變了幾變,忍了又忍,面無表情的說道:「咱倆十多年的交情,何分彼此,怎麼能說是外人呢?這奴隸君上玩過就玩過了,難道本王還會嫌棄君王骯髒不成。自然被君上用過的奴隸也就說不上被沾污。至於浸死在茅房的,都是些耐不住寂寞的骯奴,二十七又怎麼是這種人呢?」

大王看也不看易亭君劇變的臉色,對無神的呆跪在地上的泰銘說道:「二十七,你還在發什麼呆,還不快服侍王兒去。」

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泰銘頓時被巨大的喜訊驚呆了,連忙磕了頭,一骨碌爬了起來,衝到大王身邊拉了信陵君就跑。生怕大王反悔,更擔心那變態的易亭君找茬。

易亭君當下氣得冷哼一聲,甩手怒氣沖沖的走了。大王卻沒有追上去,他狠狠的盯著東宮侍衛說道:「你們這些侍衛就是這樣保護我兒的?」

侍衛們喏喏不敢言,其中一個小隊長被大王瞪得恨恨了,只好弱弱的解釋道:「大王今日命令我等不能慢待貴客。」

大王一巴掌甩了過去:「客人再貴,有寡人的王兒金貴?本王只是讓你們不要慢待客人,沒讓你們眼看著客人為所欲為,更沒讓你們眼睜睜的看著王兒受人欺負凌辱。」





  正文 第59章

大王轉頭進了東宮大殿,就看見泰銘趴在床上,股溝一片血糊糊。兒信陵君脫下衣服裸露的背上,也一大片的青紫。當即心疼的大王五臟六腑糾結起來,肚子裡把沒用的侍衛罵了幾十遍。

看見大王進來,泰銘連忙在床上匍匐著給大王叩了幾個頭,這條命今天可算是大王救回來的。

大王隨便的揮了揮手,示意泰銘不必多禮了。看著寶貝兒子身上的淤青,實在是心疼的不行,開始反思給老情人的權利是不是太大了,都威脅兒子的地位了。

洛野細心的給兒子上了藥,父子兩人溝通良久,哄著兒子睡著了這才拿了傷藥給泰銘抹藥。看著泰銘的血糊糊的傷,大王吃驚的問:「只那麼一會,怎麼就傷的那麼厲害,易亭君對你做什麼了?」

泰銘在大王的手指接觸到傷口後疼得渾身顫抖,好一會才緩過氣來:「他把整隻手都擠進裡面去了,在裡面一陣亂撓。」

想起易亭君與他同樣巨大的手掌,大王一個冷顫:好狠!這存心是想要廢了泰銘啊!想不到十幾年不見,易亭君比十多年前的妒忌之心更重了。下手也更狠了。

對於體內的傷大王沒有辦法,只好半夜找來郎中仔細檢查治療。

當晚,大王就把東宮侍衛全部打了三十大板開革出去。同時調侍衛長為東宮侍衛長,分了五十多名侍衛到東宮做侍衛。副侍衛長陸幽終於如願的逃離服侍大王的尷尬生活。

當晚大王並沒有讓易亭君留宿寢宮,而是把他安置在寢宮右邊的廣林苑。丟下一句好好休息之類的話,就回去寢宮去了。

第二日一早,侍衛們從廣林苑中處理了兩具不成人型的男女裸屍。當日,大王聽到侍衛稟報後只是淡淡的對易亭君說:「看來你帶來的奴隸用不了幾天就能全葬在本王的御花園做花肥了。只是本王的奴隸是捨不得這麼浪費的,你的奴隸要死光了,可別找本王要。」

易亭君大怒,抄起面前的酒樽向大王砸去:「你把我當什麼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為個奴隸居然敢給我擺臉子看。」

閃過酒樽,大王冷冷的說道:「本王並沒把你當什麼人,所以你也別想在本王這當你自己是什麼人,之所以對你無比優容,只是顧念著你我之間當年的情分,你若想仗著那點情分在本王這為所欲為,你就錯了,本王絕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家人和身邊的人。」

易亭君被說的愣住了,氣得半死,喘了半天的粗氣,才服了句軟:「本君只是很難過,你我十多年沒有見面了,你這沒良心的居然對個奴隸都比對本君好,怎麼不讓本君氣悶。」

大王該說的話已經說過了,易亭君也服了軟,也就就勢踩著台階下來:「你的醋勁還是那麼大,本王的奴隸要敢向你那麼放肆,早讓本王處理了。好了,別吃這有的沒的乾醋了,本王今晚再好好的辦次宴會,為你接風洗塵。」

易亭君頓時巴了上前,說道:「好啊好啊,你這奴隸們昨晚的宴會一個都沒出現,今晚就好好把我的奴隸和你的奴隸比比。看誰的乖巧順從。」

大王心中想到:還比個屁,不過是為了不落你的面子而已,你那奴隸送我我都嫌髒,都當牲口用的。

瞟了眼轉著奸詐眼珠的易亭君,大王淡淡的警告:「看本王的奴隸表演可以,但是本王不許你動,就你那狠毒的手段,被你動過的奴隸小命都得玩完,就是剩下半條命,後面也廢了。二十七這種事情,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易亭君氣得嘴裡發苦,可也沒辦法。他名義是來褚國這出使,其時卻是來褚國避難的,由於他的殘忍變態,陳國大臣大都反對他這嫡王子繼承王位,都覺得庶出的大王子謙恭有禮,盡得禮儀之國的風範,再加上大王子的生母現在獨霸後宮,他這嫡王子的生母陳國王后卻早就已經命喪黃泉。

大王子是眾望所歸,他這嫡王子卻是眾人唾棄。又因他在天子國都做質子多年,回國後朝眾勢力早就倒向大王子和各個王子。這王位之爭,他這嫡王子反而是最早敗下陣來,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眾大臣有志一同為兩國一點雞毛小事,建議大王讓他出使褚國。

也許,等他重回陳國時,大王子早已立為儲君了。

如今在這褚國,大王看似對他情意綿綿,但是一觸犯大王的利益,就馬上翻臉不認人了。

無奈的易亭君只好乖乖的夾起尾巴做人。

當晚,大王在大殿中召開晚宴,為易亭君接風洗塵。看了侍從們讓眾人迷醉的各種表演,易亭君這才明白,為什麼大王對他的奴隸們看不上眼。

兩人的奴隸沒法比較,大王的奴隸一個個神采飛揚,如謫仙,如妖孽,如魔如幻。而易亭君的奴隸只能稱得上是人型傀儡。精氣神通通不見,眼睛如死灰,行動如木偶。

晚宴結束後,大王邀請易亭君留宿寢宮,一夜纏綿過後,兩人和好如昔。

而泰銘,並不知道這些,他還躲在東宮中乖乖養傷。

不必再為大王特殊服務的東宮侍衛長陸幽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笑容,為養傷的的信陵君和泰銘說起一些家中的瑣碎事務,一臉的開心,還有半個月,他的第二個孩子就要出生了。談起老婆孩子,陸侍衛長臉上都放出光來。

泰銘也一副嚮往的神色,老婆孩子熱炕頭啊!為了這一天,只好努力忍耐了。


                                             


  正文 第60章 角鬥士

平平安安的混過了大半個月,泰銘都趴在東宮養傷,哪裡也不敢多走一步,生怕失去路侍衛長的保護,就會被那死變態易亭君給整死。

信陵君那小變態倒會疼人,郎中說泰銘的傷要靜養,否則容易變痔瘡。便體貼的一日十幾次藥膏地塗抹,也不搗蛋,真就讓泰銘安心養病。

享受著信陵君柔情服侍的泰銘無比感慨,多好一青年啊!他要是女的非愛上不可,難得啊!

大半個月後,泰銘傷好了大半,信陵君已經允許泰銘下床走走,泰銘感覺了一下,癒合的不錯,只有細微的疼痛。

這天正和信陵君早早爬起床,打算送信陵君上宮學去,不料一大早的大王遣人過來,說是讓信陵君今日一同去看角鬥表演,同去的有勳貴們和易亭君。

泰銘來到奴隸社會後還從來沒有機會去看角鬥士表演,雖說以前的原版二十七號就是角鬥士出身,但那不關泰銘的事啊!但和信陵君一同出去又擔心易亭君找茬下黑手。

真是左右為難,但來傳達的侍衛說了句:「大王命令所有的侍從都要隨同。」

完了,不用猶豫了,不去也得去了。

泰銘只好告別信陵君回到奴隸侍從營,等候一起出發去角鬥場的命令。

一個時辰之後,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直奔角鬥場。

角鬥場上,人山人海,泰銘略略望了一眼,發現者角鬥場可真大,居然能容納兩三萬人,有點像現在的足球賽場,看台漸高,中間一個直徑三百米的圓形的盆地。

前面的好位置佈置的很華麗,想必是王公貴胄們的位置,後面六七層也有座位,是小貴族和有錢人的座位,最後是幾層只有台階,平民們席地而坐。

泰銘感覺很好奇,偷偷問侍衛長:「今天大王怎麼會想到來看角鬥比賽?我在大王身邊服侍了三年,可從來沒見過大王來看角鬥的。」

「還不是那變態吵著要來的,聽說陳國大王駕崩了,大王子已經在群臣的擁護下繼承了王位,這不他心情鬱結,昨天吵了大王一天,要來看血腥的角鬥比賽散心!」侍衛長鄙視的說道。

泰銘愕然:「這父王死了,大哥繼位干角鬥啥事?」

「這人不變態嗎?就喜歡看血腥暴力和奴隸臨時的慘叫,聽說昨晚他的奴隸就被他折磨死了三個,據處理屍體的侍衛說,那三具屍體都不成人形了,就一攤血糊糊的爛肉,從外到裡,都是血糊糊的爛透了。這變態還覺得不過癮,又吵著要看角鬥士拚殺放鬆心情。」另一個小侍衛插話。

果然變態,用別人的痛苦轉移自己的痛苦,這麼變態的人以後一定要繞道走,別不明不白的丟掉性命就慘了。

看了一眼角鬥場,一個骨瘦如柴的奴隸慘叫著被一隻老虎撲到,很快撕成了碎片被巨大的老虎大口大口的吞嚥著他的骨肉。

泰銘擦擦頭上冒出的冷汗,幾乎要閉上眼睛不敢看了。他在二十一世紀雖然是拳擊手,但是從來沒真正現場打死過人,就更別說見過這麼血腥,這麼殘酷的老虎生吃活人的現場直播。動物園裡的老虎都老實著呢。

侍衛長看著泰銘不斷冒冷汗的臉,說:「這只是角鬥開場的小小點心開胃菜?,給點血腥刺激一下觀眾的情緒,真正的角鬥還沒開始呢!」

泰銘望了望易亭君,只見他臉上的表情猙獰,雙目血紅,雙手握著拳頭瘋狂的叫喊著,而大王看著瘋狂的易亭君,臉色不太好。

老虎撕咬活人的血腥刺激得看台上許多王公貴胄商人平民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瘋狂喝彩。在眾人的喝彩聲中,吃飽喝足的大老虎被許多持矛的士兵趕了下去。地面只留下一大片血污。

一刻鐘後,角鬥場中的通道門開了,一個隊士兵把兩個五花大綁的壯漢押了出來。把兩個奴隸分別押至場中的南北兩個邊緣,同時在地上丟下兩把巨劍,然後快速的從通道推出角鬥場。

早在巨劍剛剛丟在地下,兩個奴隸便立刻滾到巨劍上,也顧不得割傷手,就這麼側躺著把被捆綁的兩手抱在巨劍上,一下下的在鋒利的劍山把捆綁的繩子割斷。

只是這捆綁也不同於其他的捆綁,並不是割開一道繩索,便能全身掙脫出來的,繩子好幾道,手腕上的割斷,還有手肘上的兩道,手臂兩道。

奴隸們都在用最快速的方法把捆綁在身上的繩索割去,因為來到角鬥場,奴隸們的角鬥就已經開始了,生死攸關,不得不努力求活。

北面年齡較大的壯碩奴隸毫不在意割傷皮膚,幾下把身上的繩索割去的同時,手臂上也被割出幾道傷口,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可是他就如手上的傷不是自己的似的,一解開束縛,便舉起巨劍,嚎叫著衝向依然在摩擦繩索的奴隸。

那個奴隸明顯要年輕一些,經驗也明顯少了點,顧忌著巨劍的鋒利,他小心翼翼的摩擦繩索,當他看見對面的大漢舉著巨劍狂奔而來時,年輕的奴隸面上驚慌起來,身上的繩索才割開兩道。

這時奴隸已經顧不得傷手不傷手了,急急忙忙就把身體往鋒利的劍上湊,想在對方衝過來之前,把繩索完全割斷。只是越著急,越是緊張,也就越容易出錯。年輕的奴隸把手臂割得鮮血淋漓,也只割斷了兩條繩索,還有一道依然束縛著他的身體。

只是這時已經沒有時間給他割開繩索了,敵人已經衝到他眼前,一把巨劍當頭而下,迫不得已的年輕奴隸只好放棄割繩索,一個癲驢打滾,避開了巨劍。看台上的觀眾紛紛哄笑起來。

拿著巨劍的奴隸一劍緊似一劍,逼得仍被繩索捆著的年輕奴隸滿場亂滾,無法應戰。所有人都知道,就是滾著的奴隸也明白,照這樣下去,被殺只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求生乃是人的本能,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甘心引頸就戳,只是毫無希望的垂死罷了。也許,這位年輕奴隸現在萬分後悔,不應該擔心傷手而浪費寶貴的時間,讓自己的生命受到死亡的威脅。只是世界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可賣,做奴隸,有的時候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在觀眾們的山呼海嘯中,年輕的奴隸已經渾身傷痕纍纍,滾動閃避的動作越來越遲鈍,終於,被敵人踩在了腳下,敵人的劍尖就指在他的脖子上。

已經打嬴的奴隸眼望著貴胄們這邊的看台,失敗者的命運,由觀眾們決定。

洛野尚未發話,易亭君已經激動的跳著瘋狂大叫:「殺了他,殺了他,賤奴,殺了他……」隨著他的出聲,看台上的貴胄緊隨著大喊:「殺了他……」

失敗奴隸的命運就這麼決定了,手起劍落,年輕的奴隸帶著不甘,帶著憤恨,帶著怨毒,抽搐幾下,大睜的眼內終於失去神采,變成死魚模樣。

大王望著易亭君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侍衛長輕聲解釋,其實失敗的奴隸並不一定就會被處死,很多還是會繞過一條性命的,褚國的角鬥場還是比較溫和的,敗後被當場殺死的人極少。畢竟培養角鬥士也不太容易,都殺死了培養得過來嗎?

場中的屍體被拉了出去,再次上場的是一人一獅,獅子似乎餓了有些時候,剛剛出籠,就發出了響徹全場的吼叫,這回出來的奴隸並沒有被捆綁,出場就拿著兩把大刀。

雖然這個角鬥士手上有長刀,獅中之王又怎麼會害怕,一聲狂吼,如狂風般捲向角鬥士。

角鬥士一下閃了開去,同時右手的刀對著獅子狂劈下去。

獅子的頸上飛揚的長鬃毛一下被消掉了一撮,飄蕩在空中的獅鬃讓巨獅狂怒,獅子咆哮著又向角鬥士撲了過去。

幾個回合過後,獅子身上增加了幾條小傷痕,角鬥士也被獅爪撓出道道血溝。

獅子一個猛撲,咬住了角鬥士的肩膀,並把角鬥士按在了獅爪下,角鬥士這時已經被獅子拍飛了一把刀,現在又被獅子咬住要害,按在爪下已經沒有騰挪的餘地發揮兵器的特長,萬般無奈下,只好用尚能活動的左手握著大刀全力割向獅頸。

獅子脖子上的毛厚的很,這種無力的刀劈完全是給獅子瘙癢,獅子咬著角鬥士的肩膀甩動幾下,晃著巨大的獅頭往地上砸去,幾下,就把角鬥士砸得發暈,左手上的刀也握不住了,被砸得飛了出去。

侍衛長對泰銘說道:「這隻獅王兩年前從草原那邊運來,戰鬥幾十場,未嘗敗績。而且此獅戰鬥得多了,已經粗通人性。更奇怪的是這隻獅子不喜歡吃生肉,更不吃活人。」

通人性?什麼意思?




  正文 第61章 獅子

獅子得意地吼叫了幾聲,然後低頭咬著角鬥士繞著廣場慢慢的跑,腳步輕快,搖頭晃腦,四爪高抬輕放,宛如踏著節拍一般韻律十足。小跑上一段路,就會放下口中的奴隸用前爪踩著炫耀似的吼上幾聲,然後再繼續繞場跑。那騷包的模樣,看得侍從們目瞪口呆。

看台上的各類觀眾們卻似乎看多了這隻獅王的騷包模樣,發出了一陣陣哄笑和喝彩。在人們的哄笑中,獅王更加騷包的把爪下的角鬥士擺弄成各種姿勢,不住的向人們炫耀它的勝利。

大王也笑得喘不過來氣來,他打了個手勢,立刻,看台上早有準備的人們開始往下面的角鬥場仍各種香噴噴的烤肉,騷包的獅子高傲的抬起爪子,放開了按在地下的角鬥士。

這不知道該稱為是幸運還是倒霉的角鬥士拍拍塵土爬起來。先衝著主席台這邊磕了個頭,然後摀住被獅子咬傷的肩膀,揉著弄傷的肌肉,搖晃著把滿場的肉塊逐一收拾起來,一塊塊的放在獅王的面前供它享用。獅子晃著長長的鬃毛,驕傲的聞聞這塊,嗅嗅那塊,挑著順眼的好肉吃起來。

貴婦們激動到頂點,紛紛讓僕人或侍女走到看台邊上,把準備好的肉塊扔下去。

泰銘真懷疑這是隻獅子精,而且還是只好色的獅子精。

只見它,看見有美麗的侍女往下扔肉時,便放棄正在啃食的熟肉,用帥氣瀟灑的動作,撲到看台下,用最健美的身姿高高躍起,張大那長滿利齒的大嘴接住美侍女們丟下的肉塊。然後輕盈的落下。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無比灑脫。

幾口把烤肉吞入腹中,再威風凜凜的吼上幾聲,一付小人得志的騷包模樣。

如此騷包的獅子,真是太太太罕見了,就是馬戲團裡的獅子,也沒那麼可愛又騷包的吧!如此騷包的動作形態,讓泰銘誤以為二十一世紀表演的騷包駿馬穿越到了獅子身上。

本以為這隻獅子這樣人性化的表現已經夠讓人震驚的,事實卻是沒有最雷人。只有更雷人,更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獅子王吃飽後,伸出舌頭,舔舔嘴巴,站起來抖擻幾下身軀,伸出幾個懶腰,然後……

獅子王用爪子趕著失敗的角鬥士,把地上沒有吃完的肉塊撿起來,共同繞場小跑一圈(泰銘怎麼看怎麼像表演過後的閉幕答謝)向看台上的觀眾鞠躬,獅子王更是用兩隻大爪子不斷做出飛吻的動作,險險地沒把泰銘雷暈過去。

這些舉動,讓看台上的觀眾癡迷癲狂,特別是女子貴婦,尖叫聲幾乎震得整個廣場都在顫抖。

獅子顯然對觀眾的熱情很滿意,騷包地做出了好幾個高難跳躍動作,引來現場更高聲的尖嘯,這才驅趕著為他抱著生肉的角鬥士往出來的通道方向。

到達通道前,通道打開了,獅子王回過頭衝著觀眾發出最後一聲炫耀的大吼,然後用爪子吧角鬥士趕入通道,它巨大威武的身影也迅速的消失在通道。

獅子王已經消失在通道很久了,看台上許多第一次來看角鬥表演的人依然被這騷包獅子雷的下巴掉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大王也很吃驚,他招過角鬥場的主持人問道:「這獅子什麼時候又會了一招,越來越騷包了!」

主持人也很驚訝:「這還是小人第一次看見它居然會驅趕失敗的奴隸收拾殘局,這也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娘啊!這是啥精怪,難道這世界上還真的有妖精不成?泰銘心中驚訝的想著:也許真有,我都能倒霉的穿越過來,這世界上有妖精一點也不奇怪,不是說夏商周朝的時候妖精多嗎?封神榜不就是怎麼來的。

易亭君冷哼一聲:「沒意思,這種獅子有什麼好看,連個人都不吃。」身邊的眾人愕然。主持人更是臉色難看,這隻獅子可是為了賺了不少的錢了,說是角鬥場中的頂樑柱子,也不過分。

帶來這麼個攪局的人,大王臉上無光。

那焦距的變態易亭君又衝主持人揮了揮手,嚷嚷:「還等在這裡做什麼,下面的節目怎麼還不上。混在這裡等賞還是怎麼地?」

大王的臉色登時很難看。主持人看看大王的臉色,低聲把下面的節目報上,然後匆忙下去準備。

泰銘已經沒有心情看下去,他偷偷的和侍衛長聊起了剛剛那只怪異的獅子。

侍衛長也很忙,基本沒空來看這些角鬥表演。還是一個小世家出身的侍衛解答了泰銘心中的疑問。

「那隻獅子剛來的時候,可沒那麼通人性,它也是吃活人的。有一次被個很出名的角鬥士砍得快要死去,也不吃。」

不會真是這樣吧!怎麼那麼像狗血的穿越劇情呢?

「那他怎麼活下來的。」

「它在角鬥場上餓得嗷嗷叫喚,一個善良的女孩不忍心,就把手裡吃著的牛肉乾丟給了它,想不到它吃完後居然還會做出道謝的模樣,貴婦們頓時瘋狂起來,紛紛把手裡的吃食丟了下去,這隻獅子吃完後騷包的滿場跑著做出道謝的動作,然後這隻獅子就成了角鬥場中最後歡迎的角鬥士。特別是女子貴婦們的喜愛。」

怎麼聽起來那麼古怪呢?

不過以他賤為奴隸的身份,即使這獅子真有古怪,也幫不上忙吧?

哎!各人的命運各人掙扎吧!他是沒有能力做救世主的。

想到這裡,泰銘把那古怪的獅子執著腦後,重新把注意力挪回角鬥場。

這一場角鬥,卻是兩個少年奴隸,拿著護盾和短劍出場。看起來也是表演性質的,兩人雖然都見了血,看起來慘烈無比,但只要是有點常識的人都可以看出,這種絢麗的招數都是花架子。並非真的以命相搏,這兩人的表演讓看台上的男人們看得無精打采,但是貴婦人們卻笑聲連連,一個個用手絹擋著小嘴矜持的和左右議論著什麼。

果然,一會,其中一個少年被打倒在地,這場角鬥便算是結束了。

一刻鐘後,司儀大聲的宣佈,這兩個奴隸被韓候夫人以二十金的價格買下了。

原來,這兩個少年角鬥士是角鬥場培養出來高價出售的。這下泰銘明白了,也許,在幾年前,二十七就是被大王這樣買去的少年吧!聽大王曾經說過,他是角鬥士出身。

也許這幾場角鬥太溫和了吧?讓嗜血的易亭君看得非常不過癮,他在大王身邊跳著腳吵鬧著要看生死搏鬥,大王皺了皺眉頭,吩咐奴隸場主去安排。

奴隸場主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近來諸侯國之間比較安定,並沒有發生戰爭,所以以俘虜為角鬥士的角鬥場現在是貨源緊張,角鬥場中真正武藝高強的角鬥士並不多,這些人可是角鬥場的珍貴資源,可不是用來做開胃菜的無用奴隸,死一個就少一個。要場場都生死搏鬥,只怕他這角鬥場很快就因為無人可用而關門大吉。

剛剛在易亭君帶動的叫囂下,處死了一個角鬥士,已經快把奴隸場主心疼死了。

可是大王的命令他也不得不聽,好在大王答應到時會補償兩個身手高超的奴隸給他。

角鬥場中鮮血淋漓,殘酷的殺戮正在進行。奴隸角鬥士掙扎求生的吼聲擊打著侍從們的心靈,卻刺激著易亭君嗜血的瘋狂:「砍他的右手,再砍掉左腳,砍啊!……」

這不是一般的殺戮,這是虐殺。看台上跟著易亭君叫喊的貴胄,勳爵,平民們越來越少,漸漸的,就只聽見易亭君獨自瘋狂的叫喚以及被嚇慘的貴婦女子們的恐懼尖叫。

洛野大王看著瘋狂的易亭君臉都綠了,伴隨在身邊的小王子信陵君更是吐了個昏天黑地。易亭君卻依然全無所覺的紅著眼睛緊盯著場上的越血奮鬥得奴隸聲嘶力竭的指揮著虐殺行動。

終於,大王實在是心疼兒子,也丟不起那個人,一甩袖子,率先離場擺駕回宮。丟下正看的刺激興奮得易亭君,帶上侍衛侍從,走人。

回宮第一件事,便是讓侍衛長去礦山找幾個身強體壯,身手高超 的奴隸送到角鬥場作為賠償。

同時對所有的侍從吩咐,不必侍候易亭君了。若是易亭君用強,可以反抗。他可不想讓這些精心培育的侍從就這麼毀在嗜血變態的老情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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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62章 擔憂

晚上,大王並沒有設宴款待易亭君,反而心情有些低落的讓侍從們各顯神通解解悶。

效果依然不好,煩躁的大王把人都趕了出去。

第二日,大王依舊沒有招喚易亭君,而是把泰銘留了下來,抱在懷中,瞇著眼想心事。

泰銘也不做多餘的動作,也沒有說任何的安慰話馬屁話,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大王的懷裡,數著自己的手指頭。

良久,大王塗了口氣,半睜著眼,望著屋頂喃喃的說:「當初,本王初遇他時,正是本王最艱難的一段日子,在天子腳下做質子,天子那時正對我褚國有諸多猜忌之時,可想而知,本王做質子的日子有多難過,王公大臣固然閒來無事羞辱著本王取樂,連小小的質子府侍衛,都敢苛待本王。」

大王口中的這個「他」泰銘自然明白指的是易亭君。泰銘自然明白大王現在只是要找個人傾述而已,所以他沒有多嘴安慰大王,只是靜靜的聽著。

「那時,本王真的以為自己撐不下去了,後來在一次天子的晚宴上,本王被天子命令扮狗在地上爬一圈,邊爬還要像狗一樣的汪汪叫著。」兩滴淚水,瑩瑩出現在大王狹長的丹鳳眼中。這段屈辱痛苦的記憶依然是他心中永遠的傷痛。

泰銘低頭裝作沒看見。

「受這樣的侮辱,本王回到質子府,便病倒了。看守質子府的侍衛卻連個郎中都不願意去請,是同住質子府的他裝病叫的太醫,才讓本王沒有高燒中死亡。除了本王的母后,從來沒有、哪個人真心對本王好,得到他的照料,本王便全心全意對他好,無論他要本王做什麼,本王從來都不會拒絕。」

「即使他因為莫名其妙的醋意,而殺了本王的幾個侍衛,本王也從來沒有怪罪過他。那時的他,對本王可真好啊!照顧本王,關心本王,為本王打架揍人,為本王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對質子府的侍衛據理力爭。那時,他就像本王的守護神。」

泰銘聽得汗毛倒立:原來,最初大王做的是被壓的零號啊!難怪那次突然被自己反壓了會沒有任何怪罪,原來大王是覺得是重溫舊夢了。

「好景不長,正當本王和他如膠似漆時,他的母后病故了,他也就告別了質子的生活,回國奔喪去了。獨留下本王,在質子府中苦熬歲月。」

也是,要是好景長長,也就沒泰銘等侍從們什麼事了,兩男的比翼雙飛去了。

「後來,本王聽說他的母后去世後,他的父王對他非常冷淡,兄弟們對他諸多刁難,幾年的質子生涯,他的大臣們已經對他非常陌生,母家的勢力又幾乎崩潰,他的手中已經沒有任何爭霸的本錢。於是,本王便聽說他從此自暴自棄,變得殘暴,血腥,變態,胡作非為。正因為如此,大臣們徹底拋棄了他。」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啊!可是一個人的路是自己選的,混到這種地步,怪不得任何人。至少泰銘覺得,這個「他」,當初失去母親保護時能夠努力一些,使勁巴結一下他的父王,表現的出色些,未必就會落到如此田地。

當初的大王處境也許比他艱難多了。果然,大王接下的話證實了這點。

「本王又獨自在質子府熬過一年,母后思兒心切,憂思成天疾。外公用過半的家產賄賂了天子身邊的重臣,朝臣們不斷在天子的耳邊念叨大半年,天子才答應本王回褚國。」

「回到褚國,本王也只來得及見母妃最後一面。但是本王不敢沉浸在失去母妃的傷痛中,本王日日絞盡腦汁的討好父王,『友愛』兄弟,不敢做錯一點事。費了多少心機,暗中拉攏賄賂了多少大臣,給兄弟們下了多少絆子,本王自己都記不清了。這擦讓父王覺得本王是最適合的繼承人。」

這難道就叫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泰銘 心中想道。

「如今本王再和他相逢,地位卻已經倒轉過來,他不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本王也不再是那個任人玩弄踐踏侮辱無人看得上眼的小小質子。本王現在手握一國之權利,他卻猶如喪家之犬尋求本王庇佑。哎!」大王長長的歎了口氣。

明白了,不就是美好的初戀幻想破滅了嗎?比失戀還難受啊!也難怪大王鬱悶,聽大王的說法,當初這「他」可是少年大王的崇拜偶像,現在這副喪家犬形象實在讓大王接受不了,更何況這只喪家犬現在更像只瘋狗。

時光啊!可真殘酷。歲月啊!可真無情。把美好的夢想痛痛攪碎。

「本王現在該拿他怎麼辦呢?」想起情人這幾天日日緊逼著要他發兵幫忙奪位,洛野就一個頭兩個大。

這些事情泰銘卻不能多嘴的,大王也沒指望能從奴隸的口中得到什麼建設性的意見,他只不過就是自言自語罷了。

大殿中寂寞無聲,泰銘依然裝弱智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玩著玩著,突然,渾身一陣顫抖,想起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弄不好會威脅所有人的性命。他想起明朝時期的一個皇帝,好像因為煉丹修仙啥的原因,虐待宮女,結果宮女們不堪忍受,十幾個人合夥差點把這皇帝勒死的事情。

大王發現懷中的泰銘身體在發抖,有些鬱悶的問道:「你怎麼了?在怕什麼?」

「我不要陪葬!」泰銘正想的入神,大王一問 頓時叫喊出聲。

大王皺皺眉頭:「你在想什麼?沒人要你陪葬!」

泰銘忍受牽絆侮辱,萬般痛楚,就是為的活下去,為了自由的活下去。想到差點被勒死的明朝皇帝,泰銘慌亂的撲在大王身上,焦急的說道:「我剛剛想到,易亭君在大王的身邊,大王很危險。」

「啪!」大王一巴掌甩在泰銘臉上,惱怒的喝道:「胡說,給你這賤人點好臉色,你就敢在本王面前挑撥是非,來……」

泰銘知道接下來大王就會把他叉出去教訓,但是挨教訓事小,小命事大,泰銘一把撲上來抱住大王的腿:「大王,小奴不是說君上會對大王不利,而是君上對身邊的人殘酷凌虐。現在君上身邊的奴隸活的毫無希望,還時時刻刻有被虐殺的危險,會不會讓這些奴隸或侍衛們鋌而走險,謀殺君上。」

大王狠踹泰銘的腳停了下來。

泰銘繼續說道:「君上死不死小奴一點也不關心,小奴擔心的是君上住在這宮中,是否會殃及大王,大王若遭遇不幸,小奴等也活不成了。」說到後面,淚流滿面。

大王頓時氣結,還以為泰銘有多中新,聽到最後一句,原來還是為了他的小命啊!

回想起易亭君對奴隸的殘酷凌虐,奴隸們眼中一閃而過的仇恨,大王覺得渾身發涼。這還真不好說,曾經就聽說有奴隸不堪忍受折磨而刺殺主人殃及池魚的。

幾日後,大王去了易亭君的住處,只一會兒,廣林苑中傳出了激烈的爭吵聲。

沒多久,大王便帶了匆匆而出,過了一會,侍衛長帶著侍衛把易亭君的奴隸都押走了,留下易亭君在苑中咆哮。

赤身裸體的奴隸們沒有絲毫反抗的被押到宮門處的廣場,呆滯在侍衛們的長矛驅動下排列好隊伍。

侍衛長咳嗽幾聲,想讓這些目光呆滯的奴隸集中一下精神,卻發現全無效果,只好尷尬的摸摸鼻子,說道:「本人今日奉大王之命。解除你們的奴隸身份,賜予你們自由民的權利和義務。」

奴隸們偶爾有幾個眨眨眼,目光依舊呆滯。

侍衛長見這句話依然沒有效果,心裡直嘀咕著會不會是這些奴隸都被易亭君整白癡了?這天大的好事 也不見有奴隸開心的。

反正把人放出去也就不關他什麼事了,侍衛長鬱悶的拿出一塊小鐵牌,鐵牌上有幾個字,侍衛長把它塞到排在最前面的奴隸手裡,說道:「鐵牌裡的字就是你的名字了,記得了,以後你是褚國的平民了。」

說完,把這呆滯的奴隸拉到一邊,讓侍衛們給他除去手銬繩索項圈,並給了一貫錢給他。

奴隸依然呆呆的,一手拿著鐵牌,一手拿著錢,呆呆的站著,不走也不動。

侍衛長歎了口氣,搖搖頭,好吧!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些奴隸們都是被易亭君玩殘了。既然呆著不走,那就把這些奴隸都處理了再一起放出宮去吧。

侍衛們一個個的為奴隸們解除刑具,塞上代表平民身份的鐵牌,給了一貫錢的生活費。奴隸們依舊像木偶似的任人折騰。

直到全部奴隸被解除刑具,被驅趕著往宮外行去,一個奴隸終於眨巴了幾下眼睛,把手上的鐵牌和銅錢舉到眼前,然後不敢置信的把鐵牌翻過來,倒過去的看了幾遍。終於,他噗咚一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哭是會傳染的,在這個奴隸的嚎啕大哭聲中,一個個呆滯的奴隸們似乎搞清楚了狀況,慢慢地,慢慢地,許多人早已經乾涸的淚水流了下來,如癡如醉的握緊鐵牌,或是嚎啕大哭,或是無聲哽咽,或是默默流淚……

半晌,痛快哭過的奴隸們都對著王宮主殿恭敬叩頭。許多人突然變得害羞起來,雙手捂著私處,羞澀地和侍衛們告別。

看著全身上下光溜溜無一物遮體的奴隸,侍衛長難得作了次好人,找侍從們借了許多獸皮,讓這群不知道多久沒穿過衣物的人有了遮羞之物出宮。





  正文 第63章 遇險

躺在床上,泰銘滿腦子都是那只怪異的獅子,長期的孤獨寂寞讓他腦中想像出來無數荒誕的可能性,他總覺得那也是個倒霉的穿越人士,也是個成精的獅子妖。

好想好想去試探一下,到底那隻獅子是否猶如泰銘猜測的那般。這種念頭,泰銘越是努力壓下,隔天就越是翻騰的厲害,只幾日,就如十隻八隻貓爪子在撓,讓他在試與不試之間苦苦掙扎。原本,泰銘不想多管閒事,以一個奴隸的卑賤身份來說,即使這頭獅子如泰銘所料,泰銘也無法幫上忙。

只是,作為一個孤獨的穿越者,能找到一個同類人,實在太誘惑人心。

終於,泰銘實在是忍不住了,央求著開店風的衡帶著他去了奴隸角鬥訓練場,他想看那頭獅子,非常非常迫切的想看見那頭獅子。匆匆而行的兩人沒看見背後躲躲閃閃跟著一位面目陰沉怨毒的人,以及這人的十多個侍衛。

塞了兩金,才讓角鬥場主答應他們去看那頭騷包妖異的獅子。

見到那獅子的時候,那只騷包的獅子卻宛如去掉那天的全部偽裝似的,趴在獅子園中的一個陰暗角落裡,默默的微瞇著眼睛,眼中顯示的是無比的哀傷和落寂,還有孤獨。幾隻凶殘的滿身傷痕的獅子遠遠避著它,餓得嗷嗷直叫,看著大獅子面前的烤肉流著唾液就是不敢撲上去搶食。

大獅子高傲的瞟了這幾隻餓獅子一眼,無比鄙視的用爪子撥了撥面前的烤肉,揚起大爪。一連拍了好幾塊烤肉給對面的獅子。無視獅子們的搶奪,又落寂的趴下,微微閉上了眼睛。

如此人性化的眼神,泰銘已經可以肯定,這隻獅子真的不是凡品,只是不明白它是否和泰銘是在同一個國家,同一個時代穿越過來的倒霉人士。

泰銘正俯身趴在獅子園高高的圍牆上看著下面的大獅子,猶豫著該不該和這變成獅子的穿越人士相認,假如相認,以自己卑賤的奴隸身份,又能給這只倒霉的獅子什麼幫助呢?

正發著呆,突然,心生警兆,還沒來得做出反應,背後一股大力推來,泰銘驚叫一聲,摔入獅子園中。

頭上,響起了易亭君瘋狂的大笑聲:「賤人,膽敢在大王面前給本君下陰刀,本君今日要你的命。」

泰銘重重的摔在獅子園中的石板上,當即覺得身體上的骨頭一陣顫抖,震得全身疼痛。頭暈腦脹的勉強支撐起身體,發現腿碗好像甩脫臼了,五臟六腑也似乎摔得離位,疼痛難當。

正在掙扎中,發現風衡也被推下了這獅子園中,幾隻飢餓的獅子流著涎水虎視眈眈的慢慢圍了過來。抬頭一望,高高的牆頭上,易亭君扭曲囂張的惡毒面孔正俯視著泰銘。

泰銘滾到風衡身邊,和他互相扶持著站起身來,防備望的著這幾隻獅子。

「對不起,今天連累你了。」泰銘對風衡道歉。

看著風衡君瘋狂大笑的醜惡面孔,風衡苦笑:「被這種瘋子惦記上,被連累也怪不得你。」

上頭的易亭君見兩人居然還有心情說笑,惡毒的說道:「你們這兩個賤人,敢說本君是瘋子,本君倒要看看,你們被這群獅子分屍的時候,是否還有心思諷刺本君。」配合他的,是計生狂嘯的獅吼。

「看來我們今天要死在這裡了。」看看高牆,風衡絕望的說。

泰銘眨眨眼,看著越來越近的幾頭獅子,顫抖著說道:「這也不一定,就看看咱倆的運氣如何了。」

風衡一愣,陷入絕境,高牆上有易亭君和他的十幾個侍衛拿著長矛虎視眈眈的守著,風衡還能聽見侍衛阻止角鬥場主打開獅子園救人的打鬥聲。

看著越來越近的幾隻眼冒綠光的獅子,風衡想不出泰銘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逃脫困境。正要閉上眼睛等死,就聽見泰銘大叫一聲:「天龍蓋地虎。」

「啥?」什麼意思?風衡還沒想明白呢?就發現原本閉著眼睛的獅子王居然睜開了殺氣騰騰的大眼。天啊!這幾隻獅子都能要命,再來隻獅子王,絕對活不了了啊!

風衡戒備的身體看見獅子王站起時,完全癱軟下來,他的功夫本來就不高,就算很高,赤手空拳也打不死這幾隻大獅子啊!完了完了,想辦法自殺吧!免得活著受獅子分屍的活罪。

正要往牆上撞去,就聽得泰銘又大緊張的大喊一聲:「春哥,純爺們,真漢子。」喊完這句,泰銘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剩下的,就是看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了。

今天的運氣似乎站在了泰銘這一邊,只聽得他話音剛落,那頭巨大的獅子就發出了一聲大吼,吼得幾隻獅子連連倒退。

啊!猜測居然沒錯,泰銘放聲大笑的拉著呆滯的風衡往大獅子的身邊一瘸一拐的跑去,邊跑邊喊:「兄弟啊!救命啊!」獅子的回復是一聲沙啞低沉的吼叫。

幾下跑到獅子王的身後躲起來,看著獅子王氣勢洶洶的逼得幾隻凶殘獅子瑟瑟發抖,在大獅子凌厲的目光中,震天的吼叫中臣服的趴在地上,搖尾乞憐。再也不敢對著這泰銘二人流口水。

見幾隻獅子小貓似的趴在地上嗚咽,泰銘舒適的靠在大獅子身上,喧囂的對著眼睛都快要掉出眼眶的易亭君等人的大聲譏笑。雙手故意揉動著大獅子的長長的鬃毛,抱著獅子在地上開心的打滾。鄙視的對著他們他們比劃中指。

大獅子的動作就更加囂張,不但筆化爪子,更是使用了咖啡貓的經典動作。對著上面易亭君搖擺它的大屁股。

易亭君被雷了,侍衛們呆住了,風衡眼睛發直,角鬥場主快暈菜了……

這這這是什麼畫面啊,太邪氣了

泰銘的囂張挑釁,把易亭君氣瘋了,他想也不想大喝一聲:「給本君去殺了他們!」

侍衛們瑟縮了一下:「君上,下面有吃人的獅子啊!」

「笨蛋,你看看那倆賤人,被獅子吃了嗎?有那只不吃人的妖獅在,哪隻獅子敢咬人!快給本君下去殺了他們!磨磨蹭蹭做什麼?」易亭君大喝率先跳了下去!

侍衛們見狀也紛紛跳了下,只留下角鬥場主人阻止不及:「那些獅子是吃人的啊!以前大獅王從來不阻止他們吃人的。」後面越來越小聲,因為沒必要再解釋了,人都全部跳下獅子園中去了。

感覺闖大禍的倒霉奴隸場主匆忙讓人進王宮稟報大王去了,他自己則慌忙去找備用鑰匙開園門(他身上的鑰匙剛剛在打鬥中被易亭君的侍衛搶去了。)但願不會造成大禍啊!

易亭君等人剛剛跳入園中,就感覺不對勁,像貓一樣乖乖趴伏在地上的獅子們砸吧這嘴巴,眼冒凶光,流著涎水,磨著爪子,漸漸逼近。

泰銘奸笑地看著他,親密的趴在大獅子的頭上,露齒一笑,白森森的牙齒寒光閃閃,說不出的狡詐殘忍。只見他靈舌輕動,對著大獅子的耳朵說道:「除了這個變態的易亭君,其他的,都可以做你小弟們的糧食。」

獅子眼中閃過殘酷噬血的光芒,威風凜凜地發出了一聲大吼。

聽見獅子王的大吼,腦子有點殘的易亭君還以為獅子王又是再阻止獅子們殺人,他得意的 笑了起來。

很快,易亭君笑不出來了,得到老大的指令的獅子們騰空撲向易亭君的侍衛,一隻隻殺氣騰騰。

易亭君的笑聲卡在了喉嚨裡,猶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雞,咯咯幾聲響。好半天才不甘心地大叫,「這不可能,為什麼你們下來沒事?為什麼獅子王會聽從你這賤婦的指揮?為什麼?本君不甘心!」

泰銘吹起了口哨,趴在獅子王的身上,快樂的看著這場人獅大決鬥,大屠殺。

飢餓的食肉動物果然是很恐怖的,手持長矛大刀的侍衛們居然打不過幾頭獅子,在一聲聲的慘叫中,被獅子撕得鮮血淋淋,然後,一個個侍衛的表現更是不堪,紛紛被獅子咬斷咽喉,仆倒在地。這是獅子們太厲害?還是易亭君的侍衛太菜呢?畢竟,侍衛手上可是有武器的,人數也很多。怎麼會這麼不中用?

看獅子吃人時,易亭君表現的興奮激動,當輪到易亭君自己上戲時,它的心中只有絕望和恐怖。只見他瘋狂的揮舞著寶劍,在身邊舞成一團光圈,即使沒有一直獅子攻擊他,他也驚恐得尖叫連連:「二十七,你這個大膽的賤奴,你敢殺了本君,洛野不會放過你的。」

「呲!君上何必那麼驚慌啊!本人可不敢殺了你,沒看見本人被你拿刀拿槍,喊打喊殺的侍衛們嚇的躲在獅子身邊瑟瑟發抖嗎?哪敢把君上怎麼樣啊?」泰銘吹著指甲裡的灰塵。

易亭君又驚又怒的大喝:「你這賤奴,你敢指揮獅子進攻本君,也是死罪!洛野大王不會放過你的!」

長長的打個哈欠,伸個懶腰,泰銘說道:「君上眼花了吧?本人還要這獅子王庇護,那裡指揮得動著頭萬獸王啊!」話落,便聽見風衡吃吃的掩嘴而笑。

易亭君氣結。說話之間,又有幾位侍衛被獅子仆倒在地,咬斷了氣管,在地上抽搐著等死。易亭君更恐懼了,揮舞著銅劍,驚慌的大叫:「就算你這賤奴不承認,難道大王就會放過你嗎?你指揮獅子攻擊本君,洛野也會把你碎屍萬段。」

掏了掏被易亭君的尖叫聲震鬆的耳屎,良久,泰銘才悠然說道:「君上哪只眼睛看見有獅子攻擊你了,我們可只看見你會劍攻擊獅子,君上莫要顛倒黑白。」

易亭君聽後,果然,獅子攻擊的是他的侍衛,可沒哪隻獅子挨在她身邊,更不要說攻擊他了。

既然沒有獅子攻擊,易亭君惡從膽邊來,提著寶劍衝著泰銘殺來。心中只想把泰銘碎屍萬段的易亭君居然忽略了泰銘趴著的大獅子。

剛剛衝到泰銘面前,那只懶貓一樣趴在地上的獅子一聲大吼,頓時把怒火沖昏頭腦的易亭君嚇愣當場,舉著寶劍,一動不敢動,濕濕答答,臊氣衝鼻的液體順著他顫抖的大腿流到地上。

泰銘和風衡當即把鼻子摀住,望風而逃,獅子王更是用鄙視的目光看了易亭君一眼,再次衝著他吼叫一聲,看著這瑟瑟發抖的人變的搖搖欲墜,這才得意的邁著輕快的步伐,跳到泰銘風衡找好的上風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還活著的侍衛越來越少,兩隻等不急的餓獅已經在啃食地上的屍體,這種血腥的畫面。泰銘有些受不了,被越來越濃郁的血腥氣沖得胃裡翻江倒海,嘔吐一地。風衡雖然沒有大吐特吐,但臉色很蒼白,看樣子是強壓著反胃。

在獅子王耳邊叨咕了幾句,獅子王一聲大吼,獅子們便紛紛放棄倖存的侍衛,叼著地下的屍體,各找角落進餐去了。

當得到消息急急趕來的大王從打開的獅子園鐵門口出現時,看見的畫面便是泰銘和風衡趴在獅子王的身上,一邊一個,嘀嘀咕咕的一面嘮嗑,一面給大獅子梳理皮毛。

本該囂張暴虐的易亭君,則癱倒在地上,目光呆滯,瑟瑟發抖。身下屎尿齊流,臭氣沖天。

而易亭君的侍衛,只看見滿身鮮血,衣衫破爛的受驚之人,團團擠在一塊,靠著圍牆抖做一堆。

獅子園中,一目望去,到處鮮血淋漓,殘肢斷臂在角落中若隱若現。

見到出現在園門口的大王,泰銘乖乖上前跪伏於地,等候處置。風衡早已經是自由之人,不必行奴隸之禮,遠遠跪倒,行了平民之禮。

至於易亭君,在呆愣中,發現了呀大王的到來,當即哇哇大叫著撲向大王,一陣撲鼻惡臭迎風而來,把大王熏得避開三尺遠。

大王驚異的看了眼獅子王,很不樂意有東西的威風比他還大,即使那威風凜凜的是頭獅子。也讓他忍不住用眼瞪了幾下,想不到這沒臉沒皮的大獅子立馬順桿爬,屁顛屁顛的匍匐爬到大王腳邊,有事打滾,又是撒嬌,用頭,用身體,用爪子,在大王的腳上磨磨蹭蹭,一副乖貓樣!

驚呆的大王心想:難道本王的王八之氣如此強大,能讓一隻獅子王初見本王,就在本王強大的威壓下,變成溫順的小貓?

懷著不解,懷著疑惑,大王猶豫著伸出大手,摸了摸獅子王湊上來的巨大頭顱。大獅子溫順如貓狗,任由大王撫摸,高興時甚至在地上打滾,四腳朝天,露出肚皮,一副臣服拜倒的嬌癡樣!

泰銘看著獅子王諂媚巴結的模樣,心中鄙視:馬屁精!

不管泰銘心中怎麼鄙視,大王和獅子王可是王八看綠豆,看上眼了,原本泰銘還在擔心不知道該怎麼把獅子王救出角鬥場。

看這情形,不用泰銘廢惱計了,這只極會觀風色的馬屁精獅子王它自己已經解決了,看大王被它拍得那一臉的爽斃樣,就知道獅子已經合了大王的眼緣,捨不得放手了。

果然,泰銘沒有料錯,精神亢奮的大王立刻向角鬥場主要了這頭獅子。

回宮的時候,這只騷包,諂媚的獅子王巴結的在大王身上蹭來曾去,咬著洛野的披風,就是不讓大王上輦車。

大王猜測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最後才想起泰銘和這隻獅子王溝通的不錯,忙叫過泰銘詢問。

「這獅子王為大王的氣勢折服,它這是讓大王騎在它身上,宣誓對大王的效忠,同時為大王宣揚武功。」折扣不對心的馬屁話說得泰銘直想嘔吐。

這頭噁心的獅子。

聽聞此言的大王放聲大笑,在豪邁的笑聲中翻身上了獅子王的獅背,炫耀的捉著獅子的鬃毛,帶頭揚長而去。身後是大王的輦駕,侍衛,和儀仗隊。

騷包的獅子抬著驕傲的頭顱,踏著優美的步伐,囂張地走在王都的主道上。這馬屁拍的它背上的大王笑得見牙不見眼,幾十萬個毛孔被他哄得無比舒泰,自信心無限量的膨脹。

王都的市民們看著騎在巨型獅子身上的大王,背後下山的夕陽灑出萬道霞光,真如看見天神下凡。把這些王都的衷心民眾當即雷得暈頭暈腦,心甘情願的趴在地上,為國家的大王獻上最崇高的禮儀。

這一次由一隻獅子引發的高調作秀表演,把大王的聲望推到一個新的台階,褚國上下,對大王那可稱得上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正因為有這些好處,這頭獅子在大王眼中便成了特殊的存在,更成為了這個國家的祥瑞象徵,現在沒有任何人敢傷害這隻獅子,便是大王,也不能。這隻獅子的已經上升到了政治高度。攻擊這頭獅子,罪名和造反等同。

沒了性命之憂的獅子王,每日裡吃喝玩樂,或是在大王兩父子的王八之氣下撒嬌,或是找養傷的泰銘玩樂,過的逍遙又自在。

獅子王很聰明,為了維持拜倒在大王的王霸之氣的假象,除了大王兩父子,對其他人可是高傲得很,常常還來點仗勢欺人的把戲。對許多人更是不屑一顧,不理不睬。

當然泰銘除外,他們可是在大王面前表現過相親相愛的劇碼,再來演冷淡疏遠就會畫蛇添足了。

泰銘以為,這隻獅子如此的作秀,就是為了表現它的身價,要什麼人都能和它玩在一起,那不是掉價了麼?

得到神奇獅子的大王,高興了好些日子,居然忘記處置泰銘,雖說泰銘是自衛,但把大王的初戀情人嚇成這樣 ,有指揮獅子殺死情人的大部分侍衛。

這罪行往大了說夠的著處死,往小了說 ,也要挨上幾十鞭。但心情極好的大王無聲無息的把泰銘暫時遺忘,久久也不提對泰銘的處罰,泰銘的腿傷她倒沒忘。還記得找郎中給泰銘接骨,把易亭君氣得半死,卻又無法可施。

一獅一人雖然都可以確定對方是同路人,無奈獅子不會講人話,時時相處一起的同路人只有獅子瞭解泰銘,泰銘可沒辦法瞭解獅子。

但兩個靈魂已經很滿意了,至少,在這陌生的世界求存,不再是孤單一人,寂寞的走完一生,畢竟還有個心靈依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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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64章 玩樂

侍衛被獅子殺了好幾人,奴隸被大王全放出宮去了,漂亮的侍從們大王不讓動,易亭君只覺得自己倒霉透頂了,三十多年的人生裡,一大半在倒霉中度過的,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洛野大王畢竟舊情難忘,見到易亭君頹廢的模樣 ,很心痛,於是加緊把一些政務處理了,一大早帶了易亭君去泡溫泉,小王子信陵君對父親的舊情人易亭君不感冒,沒有同去,帶了泰銘和十七十八,直奔宮外,找他的狐朋狗友們逍遙去了。

父子兩個,各混各的,互不相干,倒也瀟灑。

古代的娛樂活動真貧乏,就是在社會機構最頂層的洛野大王父子倆,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最常去的就是新建的西山行宮泡溫泉,呼朋喚友去狩獵 ,搞點小宴會,喝點寡淡的濁酒,在不然就是和相好的性奴們來點XXOO的活動。

娛樂生活都平淡成這樣子了,也難怪這些貴人變態多,特別是無事可做,心情鬱悶,倒霉透頂的人,在政治鬥爭中失敗的人。人生失去希望和上進的動力,那就變態的更厲害了,比如易亭君。

這些日子,信陵君的父王去了西山泡溫泉,這小傢伙好像是放出籠子的潑皮猴子,到處折騰,玩樂夠了,居然覺得不夠刺激,一群小變態,中變態,大變態們開始不滿足單純的性生活,而是共同想了些變態花樣一一在身邊的侍從奴隸們身上嘗試。

比如:用削尖的竹籤穿過侍從的皮肉,然後在竹籤上掛上鈴鐺,讓侍從們跳起舞來叮噹做響。當然,竹籤不止一支,殘忍點的主子能在奴隸身上掛滿全身,這種痛苦折磨,往往侍從們還沒有跳完一支舞,就疼的昏迷過去。

看著奴隸們痛苦的表情,因疼痛而跳得走形的舞蹈,全身大汗淋漓,這些變態們樂得呵呵大笑,然後獸性大發的公子們把這些痛苦難當的奴隸壓在身下,痛快的發洩獸慾。

更惡劣的是完事之後,喜歡弄點辣辣的芥末,抹入奴隸們剛剛給過他們刺激快樂的腸壁,滿足的聽著這些奴隸們的淒慘壓抑的呻吟,因痛苦而淚流滿面。

至於皮鞭烙鐵捆綁倒吊順吊更是家常便飯,2劈3劈……N劈群更是日日開演,而且已經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群精力過剩的變態,蛀蟲。正在煮茶水的泰銘默默看著眼前的變態春宮戲,心裡憤恨的鄙視。

變態是變態,不過奴隸們對此卻沒有任何辦法,性命都拽在主人的手裡呢!哪裡敢反抗。

泰銘和十七十八,仗著大王侍從們的身份,這些變態公子也不敢下毒手,最多趁人不備,吃點豆腐。但架不住信陵君老被人挑唆啊!雖然狠狠拒絕過信陵君幾次這種變態玩法,但和朋友們玩得正過癮的小變態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這不,泰銘煮著香茗,那耳根子軟的信陵君被這群酒肉朋友刺激了幾下,藉著酒勁,就挪啊挪啊挪啊挪的挪到泰銘的面前,摟著泰銘的水蛇腰,怯怯的說:「二十七,咱們也來玩玩遊戲好麼?」

氣得泰銘當即翻了個白眼:「你傻的啊!學他們這樣玩。有什麼好樂的?」

信陵君嘟著嘴:「當然好玩了,他們玩的多樂啊!就你們,父王不在,就敢耍大脾氣,本君都使喚不動你們了。」

泰銘危險的瞇起眼睛,盯著他:「你白癡啊!你那群二世祖朋友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隨便刺激你一下,就落別人圈套裡去了。就這智商,以後怎麼做國君?」

把個信陵君鄙視的臉紅過耳:「你是父王答應過本君的侍從,怎麼可以拒絕本君的要求,你們都不聽本君的命令。」說完張開手掌,拿起手心裡握著的一根小竹籤,就打算硬來。

泰銘左右左右望一眼,見那群小變態正趴在奴隸們身上樂呵著,沒人注意這邊,只有十七十八在他身後。

一下惡從膽邊生,娘滴!大王不在,就這小屁孩都收拾不了,還用混下去嗎?

飛快搶過信陵君手中的竹籤,一把撈過這小變態,順便把這小變態的嘴巴摀住,手裡的竹籤狠狠的刺入信陵君的大腿內側。疼痛,引起信陵君的劇烈掙扎,嗚嗚的叫著,眼淚汪汪。

可惜扮可憐對泰銘是沒用的,一不做二不休的泰銘一連讓信陵君的大腿內側刺了好幾下。然後舉著帶血的竹籤問:「還要不要繼續玩玩啊!小奴保證伺候的君上比你朋友的那些奴隸侍從更爽,保證讓君上爽的樂呵好幾日。」

信陵君一聽,連忙搖頭,可憐巴巴的望著泰銘。

大王不在,壓力一去 ,泰銘這些日子有些囂張,對信陵君變態無恥的命令充耳不聞。至於像這樣大膽的報復,卻還是第一次,不過泰銘可不在意,料定了信陵君捨不得去父王面前告狀,也就欺負定了他,機會難得啊!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把帶血的竹籤丟入火中毀屍滅跡,這才把摀住信陵君嘴巴的大手拿開,溫柔的給小變態擦了擦眼淚純純誘惑:「你看啊!就這麼刺君上幾下,君上都疼得哭了鼻子,要串在小奴身上,還不得疼死啊!君上就忍心啊!」

大腿內側的軟肉正是人體的柔弱處,這幾下扎得信陵君疼痛的厲害,聽了泰銘的話,倒也有點認同,只是夥伴們都玩得開心,只有他使喚個奴隸都使喚不動,覺得在朋友們面前丟了面子,所以他還在不甘心的嘟囔:「這些奴隸都可以忍受,為什麼你們就不行?」

泰銘在信陵君光潔的額頭上用力彈了一指:「小笨蛋,這些小混賬在做混賬事,你還想學他們,都玩得那麼變態了,想想你父王的那老情人,奴隸都被折磨的呆傻了,還好玩嗎?玩起來還有樂趣嗎?」

信陵君揉了揉吃痛的額頭,聽了泰銘的話,回想起那幾個奴隸馬和奴隸狗們呆滯的目光,死氣沉沉的面孔,嚇的連忙搖頭:「不要,本王不要那樣的奴隸侍候。」

「對啊!那樣的奴隸沒有一點樂趣了吧!那你這小笨蛋還想把我們玩慘,玩殘,整廢成那樣的奴隸。」泰銘惡狠狠的瞪他!

小變態終於肯往乖寶寶的路上走:「那不玩了不玩了。」

終於把這快完全變態的小蠢貨誘拐上正道,廢了N多口水的泰銘悠閒的品了口剛剛泡出的香茗,閉上眼睛享受起來。

而坐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十七十八剛剛可是什麼都看在眼裡了,吃驚於泰銘的膽大包天,居然連小王子都干偷偷教訓,又感到無比佩服。真希望有這份功力的人變成自己。

被泰銘忽悠暈頭的信陵君被大腿內側的疼痛拉回了神,這才想起她們的冒犯:「你……你……你好大的膽子,你敢弄傷本君。」

品著香茗的泰銘眼都懶得抬:「這算啥,不要說君上,就是大王,也沒少挨我收拾。」

信陵君被泰銘的話嚇住了:「你……你……胡說。」人都結巴了,那是他敬若天神的父親啊,怎麼可能?

泰銘把嚇呆的信陵君撈入懷中,貼著他的耳朵說道:「我沒胡說,不要說這小小的竹籤 ,我在你父王身上還用過皮鞭,烙鐵,繩索,蠟燭……甚至刀子呢,還有啊!你東宮那刑房中好多小玩意還是我在大王身上第一次使用的……」說著掐著信陵君的嫩腰肉輕輕一轉,疼的信陵君倒吸一口涼氣。

他可憐巴巴的望著泰銘,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虐待主子的感覺可真好,快樂的泰銘樂呵呵的說道:「你別不信,你父王可喜歡這重口味了,只不過你父王隱藏的很好罷了,你父王並不希望別人知道他有這愛好,明白嗎?不過這種口味我們可受不了,不准用在我們身上,明白嗎?」

這幾句話是捂在信陵君耳邊說的,把嚇呆的小白兔震了一哆嗦。

可憐的小白兔看著滿場樂呵的朋友,無比鬱悶的說道:「可是本君好無聊,好無聊。」

「無聊咱們回宮去,今天晚上任你處置了,怎麼樣?」泰銘哄著他。

「不好,天天晚上弄那個,弄久了腰酸腿軟的,不好!」賭氣的撇過頭去。




  正文 第65章 麗影

嗯!這小混蛋居然沒興趣?不會這麼快就玩陽痿了吧?很疑惑的上下打量起小混蛋,特別是對那地方瞟了一眼又一眼。

小白兔怒了:「你看哪呢?本君那好的很,今晚能弄得你下不來床。」

真的?依舊用無比懷疑的目光望著信陵君。

信陵君頓時氣結,忽的站起,就想走人,回宮好好收拾這賤奴去,讓明白明白厲害。

泰銘倒是明白了這種娛樂缺乏,漫漫時間打發的無聊,想了想,嗯!這人越是無聊,越是變態,遲早自己也會跟著倒霉,本打算自由以後弄些遊戲賺錢的,看來只好放棄了。

拉了生氣的信陵君坐下,泰銘咬著他的耳朵問:「發啥脾氣啊?是不是覺得很無聊,有沒有正事做,時間不好打發啊?」

哎!這都是一個個精力旺盛的青少年,也難怪他們被這無聊的日子困得變態。

「馬球會玩嗎?」泰銘問。

馬球是什麼?信陵君搖頭,表情有點迷茫。

「足球呢?」繼續問。

信陵君更迷茫了:「這是什麼東西。」

泰銘摸摸鼻子:「足球呢,從名字上來解釋,就是騎著馬玩的一種遊戲,至於球呢 ,就是圓形的,有點彈力的,會滾動的物體。」

可憐的信陵君,聽了這解釋更迷茫,聽了那麼多,只聽明白了一句:「這東西是用來玩樂的。」

信陵君連忙又問:「足球是啥?」見泰銘砸吧著嘴,就是不開口了,信陵君立馬巴結的奉上一杯茶,送到泰銘的唇邊。

享受了信陵君服務的泰銘這才幽幽開口:「足,就是腳。足球嘛,就是用腳踢的球啊。」

真的是玩具,大喜的信陵君當即樂得大叫:「你們都快過來,二十七想到好玩的遊戲了,快點過來啊!」

正在發情的二世祖們聽見了信陵君興奮的叫一聲,聽到有好玩的,匆匆結束了XXOO的遊戲。全都趕著投胎似的跑來了,果然啊,對紈褲子弟來說,吃喝玩樂可算是最大一件事。

泰銘鄙視的翻了翻白眼。

當明白了啥是足球,啥是馬球的二世祖們,當下就想讓泰銘做來先玩幾場。連遊戲規則都沒問清,就躍躍欲試。

泰銘當頭一盆冷水給他們潑下:「要弄出這兩種球,怎麼的也要好幾天,而且這是白天玩的,晚上烏起碼黑的,你們想摔斷腿嗎?」

眾公子叫囂的聲音立馬消失。又一個個想去繼續剛才的XXOO的遊戲。只有這個還算刺激點啊!眾公子歎息。

相國公子申沒走,他癡迷的望著泰銘:「有白天玩的遊戲,那你一定還有晚上玩的遊戲了?」

「這倒是有,麻將啊!」泰銘戲謔的笑著。

申公子把頭湊到泰銘面前,心不在焉的問:「啥叫麻將?」

「麻將嘛,就是四人一組,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可以玩的賭博工具啊!」泰銘不動聲色的退了一點,申公子的花癡樣子太嚇人了。

要是個女子,泰銘倒是會很高興有,但這魅力勾引的是男子,泰銘就樂不起來了,這可是麻煩啊!根本就不值得炫耀的。

最倒霉的是信陵君這呆子笨蛋居然看不出他這些酒肉朋友對身邊三個侍從起的窺視之心,還經常性的帶了泰銘和十七十八來這群餓狼中晃。

真是個腦中遲鈍的白癡。這不知道這耳根子又軟,腦子全是豆腐渣的信陵君繼承王位後怎麼處理國事?會一團糟吧?

眼前的申賤狗把腦袋縮回去了點:「哎!倒霉,聽你這樣說,這玩具也還是要過個幾天才能做了的吧?」

「對啊!不做出來怎麼玩啊!給來!」泰銘轉轉眼珠子,把手伸到申公子眼前。

申公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你要本公子給啥?」

泰銘撇撇嘴:「當然是做玩具的材料錢和手工錢。」要的很是光明正大,理所當然。

眾公子啞然。

用很是鬱悶的眼光看著這個死要錢的奴隸,幾個公子的腦袋上同時浮出一個念頭:「做為奴隸,要錢有用嗎?」

想起又一條財路化水的泰銘,心裡別提多鬱悶了:「要你們管,多的錢我拿去喝酒耍樂不行啊!本來打算過上一年多,成為自然人後在弄出來賺錢的,那時候財源滾滾,很快就有金山銀山。都是你們!害我金山飛了,銀山也飛了,給錢給錢,幾個金子的事,那麼磨蹭做啥?」

泰銘的口氣很粗暴,很不耐煩。

眾公子更鬱悶,如此囂張的奴隸,少見啊!

眾公子掏錢的功夫,泰銘聽見一位女子的嗤嗤輕笑,聲音從後堂布幔後傳來。泰銘抬眼看去時,一道窈窕曼妙的鵝黃色少女倩影飄然而去。

雖未見著少女的靚麗容顏,但這嬌嫩的輕笑 ,嫵媚的身姿,已經牢牢刻入泰銘的心中,呆愣良久仍不自知。

其餘的人也好不到哪去,這位漂亮少女的靚影,讓色狼們的哈喇子流了一地,雙雙圍住今日的主人申公子,詢問美麗少女來自何方,可有婚配。

就差沒在臉上寫著:我要求婚。四個字。

今天做東的相國公子申得意極了:「那是本公子的小妹。小妹心氣高的很,就你們,她可不會放在眼裡。」

哎!千金小姐啊!既然;連貴公子們都不放在眼裡,對卑微的奴隸們來說,就只能是默默仰望了,說不定就連這種默默愛戀的資格都沒有呢!

哎!泰銘,十七,十八這時臉色暗淡的輕歎一聲,全力約束已經瘋狂亂跳的心臟,盡最大的力量把這美好的靚影遺忘。

對自由和生命都操縱在主人手裡的奴隸來說,美麗的愛情是奢望。為愛情而拋棄理智就意味著死亡。

忘了吧!

可真能忘得了嗎?




  正文 第66章 報復

忙了幾天,終於製作出了馬球和足球,當然彈力和二十一世紀的正宗貨是沒法比的,但對於這些古人來說,這東西還是很先進很好用的。

為了消耗這些變態們旺盛的精力,泰銘使勁的對這些貴公子們忽悠,讓他們親力親為的大玩特晚,而不是坐著看奴隸們比賽。

足球馬球的魅力果然驚人,這些貴公子這些日子幾乎玩瘋了,這兩種運動更是迅速的往整個王城的貴族們輻射,迅速席捲了整個王都,再以強勁的風力,向全國的大中城市擴散。泰銘很懷疑有席捲天下的可能,好在這是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而不是兵禍。

精力過剩的貴公子們白天玩得精疲力盡,晚上又被泰銘忽悠上麻將桌放鬆精神,尋求刺激的貴公子們早就把泰銘說過什麼小賭怡情,大賭亂性的忠言拋去腦後,天天晚上通宵狂賭,大呼小叫,賭成鬥雞眼。

當然,這麻將也迅速的進入了王城的貴胄之家,商人平民之家。一到晚上,有點錢有點閒中等以上人家,家家點燭開戰,一派賭城氣象。

不過,被泰銘忽悠著合夥做起麻將,足球,馬球生意的信陵君及他的狐朋狗黨,也賺了個盆滿缽滿,笑得見牙不見眼。又要玩樂,又要照管生意,忙的團團轉,這麼瘋狂的過了十多天,人人累瘦幾斤,再沒精力對侍從們來什麼鬼花樣,甚至侍從們都快成擺設了。

侍從們掩嘴偷著樂,終於把這些變態們的精力搾乾了,可以少吃些苦頭了。

十多天後,累得身形飄蕩,盯著兩隻大大的熊貓眼的貴公子們終於累癱了,休息兩日後,幾個頭腦比較精明的怎麼看泰銘,都覺得他謙卑的笑臉下,帶著狡猾的奸笑。心裡直嘟囔著被忽悠了,可是這種被忽悠的感覺還不賴,這種日子過得充實啊!

也就沒有找泰銘的麻煩,裝聾作啞的過去了,等著泰銘下此有這種好事繼續忽悠他們。

呵呵,泰銘等人過得也很快樂,那次在相國府中見到的相國千金,這些日子在相國府中總能窺見一絲倩影,迷得泰銘等人神魂顛倒。

只是雙方身份的差距太大了,相國千金是天上飛著的天鵝,泰銘等人時地上被人踩來踩去的泥巴。再怎麼對天鵝傾慕,也只敢躲在角落偷看幾眼。

歡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大王帶著易亭君終於從西山溫泉回來了。迎接大王的時候,泰銘能感覺到易亭君落在他背上的陰狠目光。

被個瘋子惦記上,實在是太倒霉了!泰銘哀歎。

信陵君現在忙碌得很,他忙著和夥伴們踢足球,打馬球,忙著管理越來越大的球類和麻將類生意,就算有那麼點閒暇,還得教父王打麻將,陪著父王樂呵!享受天倫之樂。

信陵君那麼忙,於是泰銘和十七十八就開始放養了。樂得他直偷笑,經常抱著獅子嘀嘀咕咕的述說對相國千金的迷戀。

「為什麼啊?要讓我遇見她?既然相遇,卻又無法追求,天啊!這真是太痛苦了。」泰銘抱著獅子頭叫天。

大獅子回應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別這樣鄙視我啊!你不明白做奴隸的苦,還有一年多,我才能有真正的自由呢,這期間要是出了軌,小命就完了,命都沒了,還要什麼美人啊!」泰銘倒是還理智,沒被美人迷暈頭。

獅子王跟鄙視了,沒見過二十一世紀的人連摳女都不敢的。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那誰誰誰不是說過,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的嗎?」泰銘拉著獅子的毛,對這為穿越人士的鄙視眼神很反感。

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好不好!獅子眼皮直跳,可惜他現在穿越在獅子身上,說不了人話,無法反對。

泰銘不管那麼多,獅子開不了口,就當是自己勝利了。

樂呵呵的傻笑幾聲,突然又愁眉苦臉的問獅子:「我還有兩年才能成為自由之身的人,你說,兩年後,那位相國千金會不會嫁人了?」

獅子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一定會。搞不好這美女在相國公子的狐朋狗黨們會面的時候出現,就是為了相親的。

可惜獅子沒法用人話提醒泰銘。

「哎!還要那麼久才能成為自由民,才能去追求她!現在這美女出現了那麼多次,卻眼角都不向我望一下。」想起來就傷心。

獅子舔舔唇,砸吧兩下嘴巴,想到:成為自由民也輪不到你去追,早嫁人了,就算還沒嫁,相國也不會把寶貝女兒嫁給一個奴隸出身的平民。就算相國沒阻攔,相國千金這只漂亮的天鵝也不會看上只比腳下的泥巴高上一級的癩蛤蟆。

兩隻二十一世紀的魂正做著交流,門外進來一個侍衛 ,冰冷冷的對泰銘命令:「信陵君讓你去東宮侍候。」

東宮?奇怪,信陵君那麼快就回來了,不是去了生產製作工坊,研究什麼製作骨牌嗎?

這麼快就回來了。

拍了拍獅子頭,泰銘知道獅子這時候會困個午覺,也就沒要求獅子一起去東宮玩。泰銘跟在了侍衛大哥的屁股後面向東宮行去。

路上,又遇見了兩個侍衛,跟在泰銘的背後一起往東宮行去。還沉浸在愛情幻想中的泰銘沒有發現,這後來的侍衛一邊一個,緊緊跟著,更像是在押解泰銘,防止他逃跑。

而這幾個侍衛,更是陌生面孔,似乎不是東宮的侍衛把!

可惜,發著花癡的泰銘沒有發現。

走入東宮大殿,後面的大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泰銘皺皺眉頭,有些不高興,信陵君那麼神神秘秘的做什麼啊?做見不得人的事嗎?就他這小變態,就是做得在變態。也不會覺得見不得人,需要關門吧!

大殿空空蕩蕩,泰銘也沒在意,也許這小變態在偏房,他有些不耐煩的叫道:「君上,我來了,找我啥事啊?」

捉起矮案上的梨,卡嚓咬了一口。然後懶洋洋的靠在一根大柱子上,等著信陵君從偏殿出來。

一會,偏房布幔後慢悠悠的出現個人影,只是這人影十分高大,泰銘皺皺眉頭,難道大王也在?完了,剛剛對信陵君在大呼小叫呢?

人影終於閃了出來泰銘驚呆了,這高壯的身影居然不是大王,而是仇人易亭君。

只呆了一下,泰銘轉頭往殿門處跑去。步伐迅速又敏捷。拉門,天!居然在外頭關死了。跑不了,泰銘轉身飛奔窗戶處,打算來個碎窗而逃。

可惜,易亭君可不是木雕,會任由泰銘逃去。

易亭君一抖手,一條長鞭直捲泰銘的脖子,泰銘聽到腦後的風聲,一低頭,躲了過去,被這樣一阻攔,泰銘的速度變狄了一下,易亭君已經追近,長鞭對著泰銘的腿部捲了過來。

泰銘對兵器一向不感冒,更倒霉的事情是對這條長軟鞭一點還手之策都沒有,不要說還手,在鞭影重重下,就連躲避,都萬分艱難。

泰銘狼狽的躲閃著易亭君的皮鞭,被重重的鞭影纏得無法脫身。而手持皮鞭的易亭君,嘴角泛著冷笑,步步緊逼。

腳下一個踉蹌,泰銘眼看著那根烏黑的軟鞭向脖子捲來。要躲,已經來不及了。

纏在脖子上的皮鞭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泰銘無力的掙扎著,窒息得感覺太難受了,泰銘被勒的面目紅腫,直伸舌頭,腦袋因缺氧開始暈乎。

就是要死了嗎?真不甘心。

就在意識快要消散的時候。脖子上了勒著的皮鞭放鬆了。終於可以呼吸到空氣。泰銘劇烈的咳嗽起來。顧不得去想為什麼皮鞭會突然放鬆,他現在只想呼吸空氣。

好不容易腦子開始管點事,正想看著是誰來救他。

不料,脖子迅速劇痛,呼吸又被強迫中斷,窒息的痛苦再次襲來。一個猶如地獄惡魔般的聲音在耳邊說道:「很難受吧!覺得就快要死了吧!」

現在泰銘痛苦的連瞪眼的動作都做不到,只能徒勞無功,無比痛苦的掙扎著。

就在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泰銘脖子上的禁錮又放鬆了,空氣一下湧入肺裡,引起劇烈的咳嗽,想掙扎著把脖子上的軟鞭扯開,無耐窒息太久的身體軟綿無力,只能本能的劇烈咳嗽著,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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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67章 折磨

易亭君貓戲耗子的恐怖笑聲從身後響起:「有沒有死裡逃生的感覺啊!現在本君讓你生了在死。死了再生。」隨著話落,剛剛減輕一點咳嗽,尚未享受到自由呼吸空氣的秦銘,感覺脖子上的皮鞭又紮緊了,呼吸再次被掐斷。痛苦,又一次襲來。

不知道經過了幾次生死交替,秦銘全身癱軟地倒在大殿中劇烈咳嗽,易亭君面目陰沉的收回了長鞭,戲謔的看著地上無力反抗的秦銘。

咳嗽漸漸平息,易亭君捏著秦銘的下巴,迫使他把頭仰起來,用惡毒的語氣對秦銘說道:「怎麼,很痛苦,很難受嗎?本君這才剛剛開始呢?這只是小小的開胃菜,大餐還在後面等著呢!」話落,俯下身軀,低頭一口咬在秦銘的肩膀上。

剛剛得到養分輸送的腦中,從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秦銘當下發出一聲慘叫。掙扎著用力推拒咬在肩膀上的易亭君大瘋狗。

軟綿綿的抗拒是徒勞的,正當秦銘以為易亭君要把他肩膀上的肉咬下來時,瘋狗居然鬆口了,秦銘側頭一看,隱約能看見肩膀處的半個紫色壓印,滲出縷縷鮮血。

捂著肩上的傷口,秦銘慌亂的向後退縮,易亭君危險陰鬱的目光逼得他心驚肉跳。卻無力,也無處可逃。

易亭君長臂伸展,便把秦銘撈到身前,俯下身軀,又在另一邊的肩膀上同樣咬下一個帶血的牙印,無力掙扎秦銘被咬瑟瑟發抖,被動的承受這份凌虐。

正當秦銘感覺今天會被這瘋狗活活咬死時,名叫易亭君的瘋狗鬆開了利齒,把秦銘翻轉過去,強壓著趴在地上,一雙大手在他的腰腹間輕輕摩挲,然後,雙手下滑,從腹部的裙下摸索進去,握住了兩顆突起的肉丸,放在手中,鬆鬆緊緊,輕輕重重的把玩著。

秦銘一陣惡寒,很是擔心這變態一用力,直接讓秦銘變成這個奴隸社會的第一個太監。好在,易亭君把玩一陣後,用力捏了幾下,鬆開了手,手指,慢慢爬到了秦銘後庭,尋著幽門,鑽了進去,扣扣挖挖。

高壯的上身,也慢慢的壓在了秦銘背上,從後面舔食著秦銘肩膀上流出的鮮血。一面舔,一面用牙在傷口上輕輕的刮著,細細碎碎的啃咬。本來就陰沉的面目,被秦銘的美味鮮血刺激得像魔鬼一樣的恐怖。

全無反抗的秦銘只能任由易亭君凌虐玩弄,死死咬著嘴唇,不讓痛苦的慘叫和受刺激的呻吟衝出唇外。

心中只想著一個念頭:信陵君,小混球,別忙了,快來救命啊!

可惜這只能想想而已,從來無所事事的信陵君和他的貴胄朋友們,突然有了可以拚搏的事業,發揮出來的工作熱情是難以想像的恐怖。天不黑絕對不會各回各家。而現在,太陽高高掛,才是正午時分。

易亭君玩弄一陣,下手扯開了秦銘腰間的衣物,讓秦銘完美的身軀光溜溜的暴露在空氣中,這副身軀,顯然很迷人,秦銘聽見了易亭君驚異的吸氣聲,以及唾液的吞嚥聲。

身後的易亭君一陣窸窸窣窣的動作,衣物一件件的飄落在大殿中。然後,一條巨大的熱棒,從秦銘的身後撞進體內,那巨大的力道,似乎想一下把秦銘貫穿,但是乾澀的肉壁阻止了巨物夫人完全刺入,雙方的碰撞讓秦銘的柔嫩肉壁無法承受,當即裂開幾道口子。

易亭君的巨棒也沒討得了好,粗糙的摩擦夾得膨脹起來的巨物生疼,差點就痿了下去。

這一下的撞擊,讓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痛呼。

氣得易亭君一陣咒罵,趴在秦銘身上一陣啃咬,使勁拍打秦銘的臀部。只是刺在秦銘體內的巨物卻不再動作,似乎在等待秦銘身體慢慢適應。

嫩壁上的鮮血慢慢的滲出,濕潤了緊緊相連的巨物,和著鮮血的潤滑,易亭君從輕輕的抖動,漸漸變成了緩慢的抽插,當通行不再乾澀時,便狠狠的撞擊刺入,暢快的馳騁。

秦銘被弄得很痛苦,他已經好久沒受過這種粗暴的進入了,更因為這半年多的時光,主要侍候對象是信陵君,侍候小號的性器久了,後庭早變的狹小緊窄。易亭君這和大王相差無幾的巨棒如此粗暴的進入,又怎麼消受得了。秦銘忍受不住的呻吟尖叫起來。

這聲音刺激得易亭君動作更加無情,粗暴,凶狠。巨大的身軀一下下的狠狠撞擊著,兩人肉體相交處傳出啪啪的撞擊聲,淫蕩的聲音在空曠寧靜的大殿中迴響。更刺激得易亭君慾火高漲。

秦銘的聲音都叫啞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忍受了多久,才感覺到在體內橫衝直撞,似乎要貫穿身體的巨物劇烈的顫抖了幾下,不動了。然後在體內慢慢縮小,最後退了出去。

秦銘一下倒在地上,連一根手指都無力動彈。

隱隱約約中,似乎被人拽著頭髮拖進了東宮的刑室,似乎又被捆著雙手,高高吊了起來,左右腳也被捆上,向兩邊拉開懸吊起來。

不過,這些秦銘都無法在意了,他已經不知道是被折磨的暈過去,還是累的睡過去了。啥感覺都沒有了,只有上眼皮在和下眼皮交戰。

醒來,是因為雙手傳來的疼痛感。以及突然的冷水澆頭。慢慢張開眼,才發現已經被吊在刑室中,渾身赤裸一絲不掛的身軀懸在空中,兩腳被繩索拉得快成一字,因為腳無法著地,全身的重量全在手上,也不知道吊了多久,手臂脹痛得感覺不到是自己的。恨不能剁了去。

再吊下去,手臂就該廢了吧?

疼,實在是疼,疼得頭昏腦脹的秦銘畏懼的看著手持柳條的易亭君。恨不能立馬死去,不必再受這瘋狗的折磨。

面前陰笑著的易亭君見秦銘清醒了,露出森森白牙,給秦銘一個肉食狼似的陰森笑容。不管秦銘如何恐懼,易亭君手中的柳條都帶著呼嘯,準確的抽打在秦銘雙腋下,大腿內側,腰間這些神經遍佈,感覺敏銳的軟肉上。

嘴裡還帶著貓戲耗子式的話語:「痛快嗎?舒服嗎?要不要本君停下手給你喘口氣啊?」

「實在受不了,求本君啊!說不定本君善心大發,就饒過你這賤人呢?」嘴裡說著饒過,手裡的柳枝卻尋著最嫩的軟肉處狠狠的抽打。

看著小丑一樣的易亭君,秦銘不是啥鋼鐵地下工作者,這種酷刑的折磨,他早想求饒。只是他的腦子雖然疼得不太清醒,但卻還沒有秀逗,明白求饒是沒任何用處的,只會讓這變態更加刺激,更加瘋狂。

秦銘有氣無力的呻吟著,全身上下都在疼痛中抽搐、麻木。腦袋瓜子也在疼痛中變成一攤漿糊,所有的感覺器官,除了疼痛,還是疼痛。

打斷了三根柔韌的柳條,易亭君才罷手,嘴裡一開一合在說著什麼,秦銘嗡嗡叫著的腦袋無法接收,接收到的,只有無邊的疼痛感。

放下皮鞭的易亭君,繞到了秦銘的身後,摟著秦銘的腰肢,挺槍而入,快速的抽插起來。吊了許久的身軀,拉開的雙腿,讓秦銘的後庭微微張開,所以這次的進入輕而易舉。

疼得半昏迷的秦銘連點感覺都沒有,任由那變態隨意褻玩。連點聲音都無法發出。

漸漸的,脹痛麻木的手臂舒服了些,身上的疼痛感也漸漸減輕。秦銘的腦中的感覺開始清晰起來,這才發覺,是因為兩人的交合,身體的重量被頂在身下的器物承受了一些,摟著秦銘腰身的大手也承受了一半的力道。這才讓吊著的雙臂放鬆了些。

耳邊傳來侮辱性的字眼:「賤人,本君戳得你舒服嗎?插得你樂呵不?……」

刺激到極致,易亭君射在了秦銘的體內。

可能玩得實在很爽吧,大發慈悲的易亭君把秦銘拉開的雙腿放了下來,讓他的雙腿能夠踩在地上。

這惡魔稍事休息後,又揚起了皮鞭,狠狠的鞭打在秦銘的身上,手臂上,大腿上,邊打邊大聲的咒罵。秦銘就當是瘋狗在叫,一個字也沒留意。

易亭君直至累得氣喘噓噓,揮不動鞭,這才結束了這場酷刑,把秦銘放了下來。

然後把渾身鮮血和汗水的秦銘丟入浴桶中,細心的,從外到裡的慢慢清洗。





  正文 第68章 釋懷

在水中,秦銘因痛苦和疲倦而完全無法動彈,只能任由易亭君上下其手,洗得傷上加傷,痛上加痛,也無法反抗。

即使易亭君把秦銘的腦袋,按入水中,讓他嗆包了飄蕩著血污的洗澡水,也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現在,秦銘的下體的慾望之處被易亭君握在手上把玩,先是輕一下,重一下的揉捏,然後越收越緊,面目也變得猙獰起來。

秦銘掙扎抗擊,再握下去,蛋黃都要被捏出來了。秦銘對奴隸社會第一個太監這種歷史性的位置沒有任何興趣。

就算死了,也要是個男人,而不是個太監。

就在蛋破的臨界點上,易亭君猙獰的面孔鬆弛下來,陰沉沉的瞟了驚慌的秦銘一眼,狠狠揉動幾下,在秦銘呼痛的呻吟聲中把手放開。

然後把秦銘攬入懷中,水下的手指摳入秦銘的體內,在內壁中游動,漸漸的,兩根手指擠了進去,然後第三根。

秦銘又開始掙扎起來,早聽說這變態喜歡拳交,如此大的拳頭擠進那麼小,那麼嫩,那麼柔弱的小洞,後面還不得廢了啊,想起初見面被狠毒的易亭君捉住,被迫進行過一次拳交,那次可真是生不如死,後面差點廢了。

好在信凌君體恤,照顧周到,這才沒變痔瘡,沒留後患。

秦銘劇烈掙扎,讓易亭君很不高興,他用四肢把秦銘鎖在身上,感覺著秦銘的惶恐,更加肆無忌憚的玩弄起來。

探入四根手指後,感覺到秦銘的內壁實在是無法再拓寬,攪動了許久,這才收手。

沒有達成目的的易亭君有些無趣的躺在大浴桶上,不太甘心的對秦銘冷冷的說道:「聽人說慢慢玩弄品嚐你的滋味,能讓人飄飄欲仙,本君現在累了,你好好的伺候本君一回,讓本君滿意了,今日便放過你這條賤命。

說完,伸手把秦銘抱起,把秦銘的臀部放置在他的慾望之源上,慢慢下壓,直到慾望完全被柔軟的肉壁包入,這才放手,整個身體放鬆的靠在桶上,閉上了眼睛,等著享受。

秦銘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真的假的?還以為今天是死定了的。

努力想想,似乎還真沒打算要秦銘的命,如果要命,早被打死了。只是不明白到底是易亭君改注意了不想要秦銘的命,還是大王的嚴令易亭君不得不遵守?

不過不管怎麼樣,為了不被易亭君用借口再狠狠收拾一翻,秦銘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侍候易亭君。奴隸的命運啊!就是這麼的無奈。除非想放棄生命,否則只能在屈辱中掙扎求生。

控制著幽門的收縮,輕輕搖動身體,用輕微的摩擦刺激內壁的抽搐蠕動。幾下過後,秦銘明顯感覺體內巨物不可抑制的顫抖著,靠在浴桶上閉眼享受的惡魔也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吸氣。顯然了到了極致。

秦銘再加一把勁,腰部的搖擺開始加大幅度,幽門更是夾,含,吸,吞,吐,包……齊齊上陣,秦銘明顯感覺體內的熱棒顫抖得更厲害了。

易亭君張開的嘴巴開始小聲的啊啊怪叫,呼吸粗重急促。

這樣壓抑的叫了一會,易亭君開始放開喉嚨呻吟,樂極而高聲大喊,猶如歌唱般,高高低低,長長短短的極樂呻吟。

秦銘的體力早就支撐不在了,但是為了活命,為了少受折磨,只能強打精神勉力為之。終於,付出的努力有了反應,易亭君一聲高昂的狼嚎,身體一陣抽搐,熱棒幾下重重的顫抖,軟了。

秦銘終於長長吐出口氣,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無力的軟到在易亭君的身上。

易亭君抱著秦銘,並沒有生氣,他依然閉著眼沉浸在飄飄欲仙的快感中,這種美妙的滋味讓他回味無窮,直到現在還在細細的回味。

越是回味,越感覺滋味美妙,一時倒是抱著秦銘的身軀不想放手。

果然啊!男人都是靠下半身動物。

都說男人因欲而愛,爽斃後,樂過後的易亭君心中的怒火消散許多,雖然沒有達到因欲而愛的地步,但這因妒而生的恨,總算是消散了。

躺在浴桶中喘了半天,緩過勁來的易亭君再次從正面進入秦銘的身體,換著姿勢的一直折騰,直到秦銘慢慢的意識模糊,昏迷過去。

給昏迷中的親密洗洗乾淨,抱出浴桶,擦乾頭髮,輕輕放在信凌君的大床上,又仔細的給身上的傷口塗抹藥膏。

這些活計,易亭君做得雖然不流暢,有點笨手笨腳,但卻很自然,似乎心甘情願的去做,還帶了點憐惜的心裡。

原本易亭君今日是打算折磨秦銘到夜晚,直至信凌君回宮相救,再好好折辱一番。現在嘛,卻沒有這種打算了,放著秦銘在宮中休息,他轉頭出了東宮,揚長而去。

晚上信凌君回來了,見到渾身是傷的秦銘躺在床上,大吃一驚,還以為他死了呢!

信凌君大怒,把留守的東宮侍衛招來一頓大罵,直到侍衛們說出,是大王把易亭君帶入東宮,並且不准他們管易亭君的事情。

當即把信凌君氣個半死,生性有點畏縮懦弱的他為了情人,居然跑到大王的寢宮,對著大王指著易亭君一陣怒罵:「這個變態有什麼好,讓父王對他如此寬容,予取予求。連孩兒的東宮都放任給這垃圾放肆胡為。「

大王今日做事有些理虧,但被兒子指著鼻子罵,有些下不了台,他拍掉信凌君的手,說道:「這是父王的貴客,你做晚輩的怎麼能夠那麼沒禮貌。「

信凌君跳了起來:「他算啥長輩,有那麼變態的長輩嗎?父王你就會護著你的情人,依著你的情人,孩兒的情人就不是人了麼,讓他這麼糟蹋。「小王子眼睛都快噴火了。

「他當然不是人,他是奴隸,是你父王的財產。」唯恐不亂的易亭君插口。信凌君對秦銘的維護,讓易亭君感覺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這句話把信凌君氣得一通亂砸,把這個小宴會搞得七零八落。然後衝回了東宮,看他情人的傷勢去了。

眼睜睜看著兒子跑遠的洛野說出了一句讓人大大意外的話:「兒子終於長大了。」

莫名其妙的易亭君問大王:「大王這是什麼意思,信凌君對你這個父親如此無禮,難道你不生氣?」

洛野神秘一笑,並沒有街道易亭君的疑惑。

他當然不會生氣,這絕對不值得生氣,反而應該高興。

性格有些懦弱的兒子現在會為了心頭所好,和強權的父王爭執,這代表兒子懦弱的性格在悄悄堅強,在逐漸樹立起信心。

雖然作為一個國家的接班人來說,這還不夠好,但是有向好的方向發展就是進步。

所以洛野大王很開心,當然不可能告訴易亭君,他儲位的爭奪戰敗就敗在沒讓駕鶴西去的陳王感覺到他作為國君要具備的性格和能力。

帶著得意,大王樂呵呵的吩咐重新開宴。

信凌君看著秦銘滿身的傷痕,心痛不已,輕輕把秦銘抱在懷裡,溫柔的餵著湯藥,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秦銘在東宮受到的傷害。

反而是秦銘在喝藥過後,腦子比較清醒,已經明白發生這件事情的原因,望著信凌君愧疚的臉,秦銘反倒輕聲開解:「別怪你父王了,他也是因為情人的糾纏才不得已答應的。」

「怎麼能夠不怪他,居然讓那變態在我東宮放肆,太氣人了,那些侍衛更可惡,本君東宮的侍衛,居然因父王一句話,就眼睜睜的看著那變態在我東宮為所欲為。」

這一點確實是不能容忍的。

「遲早本君把東宮侍衛全換了,太不負責任了。」信凌君跳腳。

「其實不是他們不負責任,他們只是對大王負責,沒對君上負責。」秦銘淡淡的說。

這句話讓信凌君深有同感,因為這批侍衛本來就是大王從他的侍衛中撥到東宮當差的,所以他們對大王比對他這個正經主子更忠心。

「哎,人是父王弄來的,還很不好換,只是苦了你了,差點都被整死了。」好心疼。

秦銘只好安慰:「忍忍也就過去了,再說那變態也沒打算殺了我,可能是你父王有過囑咐吧!」

「可是本君心疼。」摟著秦銘,信凌君有些顫抖。

秦銘的語氣也有些傷心:「謝謝君上,只有你會為我心疼。」靠在信凌君的懷裡,秦銘更是悲涼,做了三年的奴隸,幾次瀕臨死亡,重傷更是無數次,主子何曾在意過。日日也只是在一個微薄的希望中掙扎求生罷了。」




  正文 第69章 生育大計

倒霉的秦銘再一次進入養傷期,趴在東宮的大床上,只能日日喝藥,吃飯,喝補品,睡覺,醒來再和藥,吃飯,喝補品,睡覺……

現在他只敢躲在東宮,巴著信凌君,連營房都不敢回。

秦銘倒霉的時候,正是陸侍衛長休假回家照顧老婆的時候,他老婆剛剛生了個大胖小子,這陸侍衛長一樂,又以為東宮沒啥大事,就放心的休假回家了。

等休假回來,才明白又出事了,把個侍衛長氣得半死,雖然這是大王的命令,但是這道亂命下來,侍衛們就該阻攔,怎麼可以放任無所作為。

信凌君和侍衛長的強烈要求下,把秦銘放東宮養傷也比較放心了。

信凌君這些日子很忙很忙,和夥伴們合夥開做的生意剛剛開始,很多事情還沒上軌道,正是忙碌的時候,這些從來沒有事做的紈褲子弟們,對能給予人生肯定的工作發揮出來難以想像的熱情,哥哥忙得像陀螺團團轉。

哪有時間像以前一樣好好照顧秦銘,只能讓陸侍衛長日日看顧。

不能出門,很是無聊的秦銘只能逮著大獅子聊天,和它訴說自己的倒霉事,以及對相府千金的思念。

這幾日回府,信凌君似乎有些鬱悶:「公子申的妹妹真煩人,老在本君面前晃蕩。」撇撇嘴,很鬱悶的開始給秦銘上藥。

啊!怎麼晃蕩?秦銘滿臉的疑惑。

「就說前幾日,本君打完馬球,才剛剛下馬,她衝過來給本君擦汗。」信凌君這話怎麼聽都不像開心和炫耀。

擦汗!好事啊!這麼漂亮的美女,秦銘心中很不是滋味的想到:有美女服侍,怎麼還一副踩了狗屎的樣子?

「可氣就可氣在她身上和手帕上濃濃的氣味,讓本君大了一個下午的噴嚏,更可惡的是她還沒點自覺,老給本君遞她那條手絹,害得本君噴嚏打個不停,」信凌君香味過敏,很多花香熏香都不能聞,特別是濃郁型的。

秦銘愕然,難怪前幾天他回來時鼻子眼睛通紅。

「算了,都過去那麼多天了,她也不是故意的。」秦銘心中絞痛,心目中的女神居然在對信凌君獻慇勤。

信凌君恨得牙癢癢:「要是只那麼一次,本君也不是小氣的人,當然也就算了,可惡的是第二天,她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在本君搓麻將的時候遞給本君一隻蘋果。」

沒精打采的秦銘說:「那就吃了啊!」

「本君是吃了,從那蘋果裡吃出半條蟲子。那半條蟲子把本君嚇得一哆嗦,不小心把麻將全推到了,成了詐和。」信凌君說得眼睛通紅,顯然還很生氣:「那是清一色的一條龍啊,本王差點賠的當褲子。」那留在蘋果裡的半截蟲,讓他吐了半死。硬是從嘔吐物裡找出半截疑似蟲子的東西才停止嘔吐。

難怪那天回來倒頭就睡,臉臭的可以掛油瓶。

秦銘聽到這裡,心裡居然有點開心,有點期盼:「這……都過去了,離她遠點就是了。」你疏遠了他,其他人才有機會接近美人嘛!這個其他人,秦銘當然也把自己包含在內。

信凌君更惱怒:「本君是想離那瘟神遠點呃,可架不住她要往本君面前湊啊!」

又發生啥事了?秦銘心中快絕望了。

「那騙子,騙本君說不會騎馬讓本君教她,本君教她老半天也沒學會,可轉眼間馬受驚,她就比本王騎得還要好。這個騙子,她把本君當呆子耍得團團轉。氣死本君了。」感覺受騙的信凌君要氣瘋了。

這感情白癡!秦銘啞然。

看信凌君漸漸冷靜下來了,秦銘才試探著提醒他:「也許相國千金並不是想戲耍君上,她只是想接近君上,她在愛慕君上也說不定哦!」說完,秦銘小心的看著信凌君的臉色。

信凌君呆了呆,臉漸漸的紅了,正當秦銘快要絕望時,聽見信凌君說道:「本君不會喜歡她的,跟不會娶她。」

啊!為啥?這麼漂亮的一個美人都不要?

「相國本來權勢就大,家族勢力更不小,若本王娶了相國府千金,相國的權勢幾年後無人可以抗衡,本君可不會做這種傻事。」信凌君搖了搖頭。

啊!這傻傻的呆子一涉及政治,居然立馬頭腦清醒,這算得上是天生的王位繼承人嗎?秦銘有些呆愣。

秦銘小小聲的再說一句:「那要她不是相國千金呢?她對君上那麼好,又長得那麼美麗,君上會喜歡她嗎?」

小木頭笨想都不想的回答:「不會,本君不會喜歡她。」

啊!為啥?

「哼,這女人太強悍,本君見她的兄長公子申老對妹妹畏畏縮縮的,本君要娶這樣的母老虎回來做什麼?把本君的後宮鬧得一團亂麻?」最主要的是,他才不想娶個母老虎回來天天挨教訓,那女人一看就是很精明的一個人。

「最讓人不能容忍的是,這女人太殘忍了,本君吃了個有蟲的蘋果,這女人自己不反省,居然遷怒於下人,從洗蘋果的侍女,到相國府的採買,通通殺了給本君賠罪。那次馬驚,更是一怒之下把馬伕和僕從都殺了。這麼狠毒的女人,娶回來就是噩夢!」

心中的完美女神當即嘩啦一聲響,華麗麗的碎成千萬塊,再也修補不回來。

秦銘甚至聽到趴在床下大獅子的嗤笑聲。

果然,美人都是用來遠遠的觀看的,不能靠近,靠近就能天雷轟頂,雷個外焦裡嫩。

傻傻的秦銘眨巴著眼睛,沉浸在幻滅的傷心中。

信凌君還以為秦銘吃醋了,他抱著秦銘安慰:「放心了,本君不會娶她的,本君喜歡人就只有你們三個妖精。」說完,在秦銘蒼白的唇上啾了一口,以示深情。

啊!要信凌君因為秦銘三人而不娶親,只怕洛野那變態會把三人剁成肉醬。

說啥也要哄得這小笨蛋改變念頭。

於是秦銘改行做了秦大忽悠:「這個毒蛇女君上不要就不要,君上再找個漂亮的溫柔的可愛的體貼的善良的女子做儲妃好嗎?」

「不要本君有你們三個在身邊就好了。」信凌君不同意,他實在是對女人沒什麼感覺。

秦銘連忙擺事實講道理:「我們三人只是奴隸,沒資格常伴君上身邊的,你看哈,再過兩個月,十七就是自由人了,做了自由人,就該離開君上。過兩年,我也會成為自由人,也會離開君上。然後接著就是十八,我們都走了,君上豈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嗎?所以要娶個能夠共度一生的美麗姑娘,陪伴君上到老啊!」

是這樣嗎?信凌君有些懷疑:「不要你們走,本君可以要求父王把你們留下的。」

「這可不行,奴隸出身侍衛身份可不太高,以你父王的絕情,我們留下來很危險的,看看我這身傷,我曾經還是你父王最寵愛的人呢?而且啊!君上,人是會慢慢變老的,人老了,身上值得君上迷戀的氣質魅力什麼的,就會漸漸減少,漸漸消失。那時人老色衰,君上的感情也會漸漸消散的。」

「本君絕對不會。」信凌君說得斬釘截鐵。

「我最美麗的時候,身上無一寸肌膚不完美,無一處動作不嫵媚,可是君上,三年的奴隸生涯,讓我背脊上猶如爬了幾十條蜈蚣般的猙獰,我這雙手啊!現在一到陰雨天就疼痛難忍,也不如從前靈活了,那裡也長了些輕微的痔瘡。身體,慢慢變得虛弱了,我現在要去跳場舞,只怕還不如初學的跳的好。」說著說著,秦銘也有些傷感,這些都是實話,受過幾次的酷刑,後遺症開始顯現。

「到那時候,我又老又醜,怎麼在君上的身邊和妍麗的新人爭寵呢?一旦爭戰開始,大王以為那時的我還有幾分勝算,及時勉強勝了,君上是否會因我奪寵做過的事而厭惡我呢?」

信凌君在抱著傷感的秦銘,回答不出來。

「再說,我是男子,無法為君上生兒育女,難道君上不想要自己的兒女嗎?」當頭一擊,讓信凌君清醒過來,是啊!兒女是要的。

「可我不想娶儲妃,父王說女人是麻煩!」

當即把秦銘噎了個半死:洛野這死變態,都交了兒子什麼啊?

「君上可以娶個不麻煩的啊!娶小世家的女子為妃生兒育女!你們快快樂樂的白頭到老。」秦銘哄他。

「那她要生不出兒女呢?」信凌君不恥下問。

秦銘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這還要人教你啊!她要是生不出來,一定是你晚上幹活不努力,你晚上就努力做牛做馬被!」此話一出,信凌君滿臉通紅。

「那要我很努力了,還是沒有呢?」小呆瓜打破沙鍋問到底。

倒,「那就再娶,娶得生出兒子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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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70章

傷漸漸好轉,只是秦銘卻覺得身子大不如從前,也許這具身體曾經遭受過太多的酷刑,已經開始出現後遺症,雙臂高舉時會疼痛,而且經常發麻,抽筋。曾經傷重的背部如今總在隱隱作痛,水蛇般的腰肢也不再柔韌。

從此後,秦銘只好放棄了跳舞,反正對於信凌君來說,即使秦銘再不能跳舞,他也不會在意。但秦銘身體的衰弱,也確實給了他驚醒,奴隸們青春靚麗的時光確實不多,做侍從必須經受的痛苦折磨,讓奴隸們的身體損傷太大,難怪父王會規定五年後讓奴隸成為自由人。因為那時,這個努力已經不具備侍候主人的資格了。

有了這個認知,信凌君對找儲妃的事情熱衷起來,每次出場馬球比賽,足球比賽,都會擺出酷酷的造型,勾引前來捧場的美妙女子。

然後在把花叢中,挑挑揀揀,尋找契合的女子。

曾經不開竅的榆木疙瘩,變成了浪蕩的花蝴蝶,差點沒把追求他的宰相千金氣死,每日裡都用怨毒的目光,盯視這圍繞在信凌君身邊的女子。

可惜,無論她怎麼圍繞在信凌君的身邊團團轉,可信凌君就是視而不見,沒有半點表示。

信凌君脫去斗篷,給一眾女孩們展現他那傲人的身材,秀出他結識的肌肉,在女孩子們的尖叫聲中,猶如一隻驕傲的大公雞,鬥志昂揚的往角鬥場走去。角鬥場現在幾乎成了馬球場足球場。

看台上的一眾美女呼嘯尖叫著歡送,為他加油喝彩。他那些狐朋狗黨的聲勢也絲毫不比他差,身後支持他們尖叫聲響徹雲霄。

在一片混亂的呼嘯尖叫聲中,貴公子們的馬球比賽開始了。

相國千金厭惡對瘋狂尖叫的一眾女子喝道:「你們閉嘴,叫的像風婆子一樣。」

攝於相國的權勢,一眾女子都瑟縮起來,眼望著場上,追逐著場中矯健的身影卻不敢再高聲叫喊。站在相國千金身邊的姑娘們,更是驚懼的移開了好幾步的距離。

相國千金的周圍呈現出了大片的空位,一眼望去,站在看台中央的想過千金顯得非常突兀。周圍,一片寂靜,顯得絕世而獨立的相國千金就更顯眼了。

撲哧!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接著整個看台好像傳染了似的,嘲笑聲此起彼伏,整個看台亂成一片,相國千金的俏臉氣得通紅,啥威懾都沒了。

看台上又恢復了熱鬧,報複式的叫囂聲比剛才更厲害。

下不來台的相國千金怒喝道:「閉嘴閉嘴閉嘴,不准叫,你們這些瘋婆子。」

右側一個柔美的聲音傳來:「瘋婆子又如何,只要信凌君喜歡,哪像有些人啊!裝個溫柔樣,倒貼上去君上也看不見!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哈哈!哈……」「嘻嘻!……」周圍響起一片嗤笑聲。

這句話和踩了相國千金的痛腳了:「住嘴,信凌君怎麼會喜歡你們這些醜八怪。」和她傾國傾城的面容想比,這些女子也確實能稱得上是醜八怪。

這話太毒了,女孩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貶低容貌。眾女孩氣得不顧相國府的權勢,七嘴八舌的反駁。

「就算咱們是醜八怪,也是信凌君看得上眼的醜八怪。」

「那位姐姐說得對,就算你是天仙,也是倒貼個君上都不要的天仙。」

「呵呵!就是啊!天仙呢?可惜倒貼都沒人要!」

看著相國千金氣得猙獰恐怖的臉,秦銘一陣惡寒,長得天仙一樣的美女啊!妒忌起來的變化也太大了,這張臉半夜遇見可不見得比鬼好得了多少。

「住口,你們以為君上會要你嗎這些醜八怪嗎?玩玩你們而已,你們得意什麼?」相國千金已經氣得口不擇言。

「就算玩玩,我們也樂意,哪像有些人,倒貼過去,君上也不願意玩!」一個大膽又不顧羞恥的女子說道。

這麼無恥的話當下頂得自認為非常淑女的相國千金差點噎死。

當下滿臉通紅的相國千金羞憤的捂臉飛奔而逃。

十七十八望著羞憤得飛奔而去的美人,一陣心痛。

十七說道:「她好像很傷心。」

十八接口:「好像很難過。」

「那麼漂亮的美女,君上為什麼不喜歡她?」

「如此美女,居然受到醜八怪的羞辱,真讓人憤怒。」

秦銘大汗:「君上不喜歡她,自然又君上的道理,你們就不要瞎操心了。」

十七十八張了張嘴,沒法抗辯。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發花癡了,一起下去服侍君上去,比賽快要結束了。」撈起椅子上的斗篷,推著十七十八往角鬥場行去。

比賽結束了,信凌君帶領的隊伍險勝,任由十七十八服侍著擦乾臉上身上的汗水,秦銘又把斗篷給信凌君披上,繫好。

贏得了勝利的貴公子們還在炫耀的擺出幾個酷酷的poss,引來女子們的一片尖叫聲。

秦銘靠在角鬥場的圍牆上,微笑的看著信凌君騎在高頭大馬上,四處招搖。

屁股被人重重的捏了一下,秦銘大驚之下回頭,想看看那個不要命的敢調戲大王的侍從。

想不到剛回頭,一個重重的吻便正好落到了唇上,秦銘微微的失神過後,狠狠一口咬在那人的唇上。

一聲痛呼,身後膽大包天的登徒子摀住嘴退後兩步,秦銘這才看清這色狼的面孔。

是申公子!


  

  正文 第71章

看清申公子後的泰銘連廢話都沒一句,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把申公子踢倒地上。

申公子大喊:「住手,你好大的膽子,敢傷本公子。」

自從泰銘感覺身體變弱以後,泰銘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氣,這倒霉的奴隸只做了三年,幾經生死,遭受的酷刑更是猶如家常便飯,好好一付強健青春的身體,被折磨的傷痕纍纍,病痛纏身。

身體更是被幾個人褻玩,環繞在虎狼之間。更恐怖的是,虎狼不但褻玩身體,更多時候時時威脅生命,這種日子,天天擔驚受怕,日日要想盡辦法巴結主人求生存。

夠了,受夠了,今日就連出宮避難也不安全,這申公子也敢對他下手。

泰銘火了,聽見申公子的怒喝,不但沒有嚇得停手,反而怒火更大。

一肚子無名火就衝著申公子發洩過去,再也不打算做烏龜。咬著牙也不說話,衝著地下的申公子又是一腳踢了過去,把申公子踹得哎呀大叫一聲,在地上連滾兩圈。

申公子的身手還算矯健,滾了兩圈後迅速的爬了起來,手指著泰銘,剛想開口怒斥,一道拳影在臉前放大,「砰」一聲,鼻樑一陣劇痛,腦子登時蒙了。

一陣拳打腳踢,泰銘腦子裡只想發洩這憋屈的怒火,哪管眼前的人能打不能打。申公子也不是草包,貴胄子弟從小習武,身手也不弱,除了開始沒防備挨了泰銘幾下,泰銘後面的攻擊卻都招架住了,偶爾還能還擊個一兩拳。

本以為泰銘打上兩拳就會收手,卻沒料到泰銘居然瘋了一樣,拚命似的攻擊,拳腳如暴雨般的落下,自身也不防禦,完全是拼老命的打法。

申公子被泰銘不要命的攻擊嚇倒了,身上又挨了幾下重拳後,跳出戰圈,往廣場逃去。泰銘斗紅了眼,拔腿就追,一付不把申公子殺了就不甘休的架勢。

「君上,救命,你的侍從發瘋了!」申公子連滾帶爬的奔向信凌君。

這時十七十八也發現泰銘有如鬥牛一樣的追在申公子的身後,顧不得吃驚,雙雙撲了上去,抱住泰銘,連拖帶拽,拉到場邊。

信凌君只好結束了他的炫耀,匆匆退場。

「這是怎麼回事?」信凌君問鼻青臉腫,帶著兩個黑眼圈的申公子。

申公子訴苦:「二十七發瘋了,想殺本公子。」

信凌君看向泰銘,問道:「二十七你這賤奴好大的膽子,居然連相國公子都敢打。說,為什麼對申公子無理?」他把申公子的殺,改成打,明顯在維護泰銘。奴隸刺殺貴族,這可是重罪,必定會受盡酷刑而死。

申公子也覺得剛剛失言,他對泰銘的身體無比渴望,沒有弄上手,怎麼捨得泰銘死,見信凌君把殺改成打,也就沒有出聲,默認了。

在他認為,他對泰銘如此寬宏大量,泰銘怎麼著也該感謝他吧!也許還能要挾泰銘,以後能有機會一親芳澤。

沒想到泰銘毫不留情,更不感恩,他瞪著一雙紅眼,抹了一把鼻子上留出的鮮血,冷冰冰的說道:「今天打得輕了,以後還敢對我動手動腳,我打不死你!」那種冰涼的眼神把申公子瞪得全身冰涼,納納的說不出話來。

信凌君也沒料到一向逆來順受的泰銘今天發了什麼瘋,居然如此大發脾氣。見申公子不再說話,也就清楚不了糊塗了,就這麼著了。

回宮的路上,泰銘陰著臉,也不說話,打得不過癮,還有一肚子的火氣沒法發洩呢!

回到宮中,還沒等信凌君發話訓斥,泰銘直接掉頭走人,往侍從營房的方向奔去。

把一肚子疑問的信凌君弄了個傻眼,本來還想教訓教訓泰銘,想不到泰銘的火氣居然比他還大,看那滿臉怒氣的表情,信凌君縮縮頭,算了,當啥都沒發生吧!帶著十七十八,回東宮玩樂去。

回到侍從住所的泰銘,撲在床上,依然覺得一股憋屈無法宣洩。這倒霉的奴隸生涯,也不知道是哪個腦抽瘋的神仙,人死了就死了唄,死了一了百了,為啥把他丟到這倒霉的奴隸社會,更倒霉的是做平民做貴族做奴隸主……做啥不好,讓他穿越成一個生死都由別人掌控的奴隸。

泰銘狠狠的抱怨著不知道是存在還是不存在的神仙。

感覺身體因打架而傳來的酸痛,泰銘更是絕望,只做了三年侍從,身體已經破敗成這樣了嗎?還有兩年,該怎麼熬,能否活到自由的那一天呢?

將近兩年啊!侍候的主子除了比較溫柔的信凌君,還有大王那變態,現在更有他的變態情人易亭君,一次性愛簡直就是生死考驗,即使過關,身體的損傷也很慘重。

還有七百個日夜,日子真難熬,啥時候能熬到頭啊!泰銘現在充分明白了什麼叫度日如年。

思緒翻飛,越想越煩,泰銘爬起床來,去到院子裡,和侍衛們對練起來。

泰銘今日心中煩悶,全力拚殺起來,拳腳帶風,重逾千鈞,把對練的侍從們打得青青紫紫。好在他還殘留了一分理智沒用簡潔有效的軍體拳,下手傷人性命。

「好拳,想不到你這賤奴也不光是臉蛋長得光鮮啊!」易亭君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

泰銘全身一陣冰涼,慢慢的轉過頭,看向門口處。

易亭君壯碩的身軀從月門行來,走至泰銘面前,捏起泰銘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怎麼了?不服氣嗎?不服氣本君好好教訓得你服氣。」說著,左手在泰銘的腰間臀部肆虐起來。

這下的刺激,又把泰銘因懼怕而收斂起來的無名火一下點得更旺。

我不是你的玩具!泰銘心中大吼一聲,血紅的眼睛直視著易亭君。

易亭君鄙視的看著泰銘憤怒的目光,更得意了,左手一拉,就以絕對的力量把泰銘拉進懷裡,用四肢把泰銘鎖住,下面硬邦邦的巨物就頂在了泰銘的小腹上。

泰銘奮力掙扎,易亭君對著周圍眼瞪瞪的侍從們說道:「怎麼?留在這等著服侍本君嗎?」話音剛落,侍從們做鳥獸而散。

易亭君得意的撫摸著懷中的美妙的軀體。因為上次的酷刑,泰銘身上還有許多傷癒後的鞭痕,撫摸著這些鞭痕,易亭君更加興奮,暴虐的眼中露出殘酷的光芒。

發現這種變化的泰銘更是害怕,要是每次都被折磨個半死,能熬過剩下的奴隸生涯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死亡的恐懼,讓人不顧一切。

無法掙扎的泰銘橫下一條心,一口咬在了易亭君手臂上,用力之大,似乎想把易亭君咬下一大塊。

吃痛的易亭君當即大叫一聲,吃痛下不由得放開了雙手,低頭一看,右臂上一大圈牙印,肉塊烏黑充血,牙印鮮血淋漓。

受傷的易亭君怒了,這該死的賤奴,竟敢咬傷本君,反手一摸,摸到了插在後腰上的軟鞭。正想教訓教訓這奴隸,一隻拳頭由小到大,迎面而來,顧不得摸鞭子了,易亭君側身躲過。

一擊沒有奏效,泰銘又一腳飛踹易亭君下陰。這次易亭君沒有躲,用手擋住了這重逾千鈞的一腿,易亭君似乎聽見臂骨和腿骨相撞發出警告聲。

要死也死個痛快的,身體從上次受刑後迅速的衰弱,泰銘這些日子的很有些自暴自棄的想法,不想再忍受這些痛苦的折磨了。有大王和這個變態的長期折磨,即使活到自由的那一天,說不定人也完全廢了,一身傷病,成為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也不一定。

既然注定要被折磨死,又何必再委屈求全。

報復,泰銘現在只想好好的,痛痛快快的收拾了易亭君,即使是死,也能死個痛快。惡向膽邊聲的泰銘收腿,改為踢向易亭君的腋下。根本不給易亭君反應過來的機會。

都說亂拳打死老師父,泰銘的雖然不是亂拳,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拚命打法,泰拳,軍體拳,軍中擒拿手,柔道,特種戰技,一頓雜七八拳,暴雨般的沖易亭君後腦,下陰,雙腋下,腿腕,鼻子,雙耳,眼睛,下巴這些脆弱之處攻擊。

「砰」這一拳砸在了易亭君的左眼上,左眼立即像國寶熊貓看齊。「砰」又一腳,踢在了易亭君的腹部,當即把易亭君打得彎下腰來。捉著易亭君的頭髮,再一拳,這拳陰毒無比,打的位置是人左側的肋骨的下方,這位置對應著脾臟,重重的一拳,能夠導致脾臟的破裂而死亡。




  正文 第72 章

可惜被泰銘拚命似的亂拳打蒙的易亭君畢竟也不是吃素的,巨大的巴掌擋在了肋下,這一拳雖然打痛了易亭君,卻遠遠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被擋了一拳的泰銘毫不放鬆,刁鑽的左手高高舉起,沖易亭君剛露出的後頸,重重的切下一記手刀。身體的虛弱,讓原本無比凌厲的一記手刀突然變得疲軟無力。泰銘只感覺肩膀的關節一陣劇烈的疼痛,手臂上的筋肉一陣抽搐,左手便綿軟無力了。

這是那次被吊了大半天的後遺症,時不時的會關節疼痛,抽筋。

綿軟的手刀讓易亭君輕而易舉的招架住了,易亭君感覺到泰銘突然變弱的力道,大喜過望,包著泰銘的拳頭一擰,泰銘的左臂輕易的被擰脫臼了。

疼得臉色慘白的泰銘完全拼了命,一頭就向易亭君的肚子撞來,搏鬥太久,泰銘明顯感覺四肢有些不聽使喚,關節處又酸又痛,全身酸軟。再想收拾易亭君,已經是沒有機會了。只好不要命的用頭猛撞易亭君,為了免受折磨,自盡了吧!

泰銘早看見易亭君的身後是塊尖尖的石頭。可惜,就連這個自盡的願望也沒實現,易亭君看見泰銘一頭撞來,身體一扭,倒是躲開了,正當尖石在泰銘眼中放大的時候,一聲鞭嘯,脖子被軟鞭纏繞了幾圈,巨大的拉力,然泰銘摔倒在地,大石頭的尖角,離泰銘的額頭不足三寸。

一隻穿著木屐的大腳,一下就跺在了泰銘的腦袋上,把泰銘的腦袋在冰涼的石板地上。

泰銘沒有再費力氣掙扎,即使掙扎,也不會有任何用處,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痛,也許,信凌君上次的折磨把泰銘這幾年落下的病根全部誘發出來了吧。

易亭君狠狠的踩著泰銘的腦袋,靈蛇一樣的鞭子重重的鞭打在泰銘的後背上,隨著新的鞭痕浮現,泰銘背上紅紅的嫩肉更紅了,似乎有生命一般的扭曲著,似乎在因鞭打而掙扎。

易亭君抽了幾鞭,奇怪的看著這些嫩肉自行顫抖,扭曲,頭皮一陣發麻。這後背上的肉怎麼回事?大王上次吩咐不能對泰銘的後背動刑就是因為這原因麼?

只幾鞭,泰銘身上便疼的汗出如漿,身體痛苦的扭動著。

拿開踩在泰銘頭上的腳,易亭君蹲下高貴的身軀,低頭看地上的泰銘。泰銘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一頭的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雙目緊閉,嘴唇發白。

若不是人聽見泰銘微微抽氣的聲音,易亭君還以為泰銘暈過去了!

見泰銘沒暈,易亭君便沒那麼好脾氣了,站起身來,用腳踢了踢泰銘,喝道:「賤人,趴地上裝什麼死,給本君起來。」

趴在地上的人一動也不動,既不再反抗,也不說話。

挨了幾腳,泰銘閉眼一動也不動,既然快死了,無謂的掙扎更引起變態的獸慾罷了。今天打了這變態,泰銘不認為這變態回放過他。

「起來,起來,給本君起來!」易亭君繼續狠狠地踢著。

「住手!」信凌君的聲音從月門上傳來,緊接著東宮的侍衛快步上前,把泰銘扶了起來。

看著泰銘被後恐怖的道道猩紅,心疼的信凌君眼淚都快掉下來,連忙揮手讓侍衛扶入營房,身邊帶來的郎中立即跟進去醫治。

易亭君原想阻止信凌君搶人的,無奈信凌君帶了大批的侍衛,幾下就把泰銘攙扶進屋。

看著信凌君,易亭君冷冷的說道:「我的好侄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侍從妄圖殺害本君,你居然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包庇他?」

信凌君一點也不沐他:「君上未免血口噴人了,我這侍從好好的呆在侍從營中,連門口都沒踏出一步,怎麼就妄圖殺害君上了?」

易亭君氣得噎了下:「好侄兒,你未免也太會顛倒黑白了,叔叔這眼眶還黑著呢?證據確鑿,侄兒就別袒護著這賤人了,交給叔叔處置吧?」

「君上說得好笑,你眼眶黑著,也不能賴到侍從身上吧!誰知道你昨晚是去偷人了,還是縱慾過度?這算得上什麼證據確鑿?」漸漸培養出自信的信凌君早把幾個月前的懦弱畏縮拋卻一邊,完全有信心對抗爪牙全無的易亭君。

易亭君氣得跳起來:「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本君故意陷害這賤奴嗎?」

信凌君說出來的話更氣人:「陷害說不上,真的要說起來,那叫謀害,而且君上也不只謀害一次兩次了,今天這次,是第三次了。」

易亭君額上青筋直跳:「一派胡言,本君哪有謀害這賤奴?本君要謀害他,他早就沒命了。」

「可不是快要沒命了嗎?好在本君聞信來得早,否則哪二十七哪裡還有命在。」信凌君的一口頂了回去。

「你••••••」易亭君上前一步,氣得混身哆嗦的指著信凌君的鼻子。居高臨下的鄙視著信凌君的眼睛。

信凌君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絲毫不相讓的瞪了回去:「怎麼了?君上莫非想連本君一起謀害了,只是本君知道君上武藝高強,為人卑鄙,可不想吃這眼前虧。陸侍衛長,保護本君。」說完迅速躲入侍衛中。

陸侍衛長一言不發,帶著幾個侍衛踏前一步,右手按在刀柄上,冷冷的注視著易亭君。

眼見就要吃虧,易亭君忍著左眼和肋下的疼痛,氣哼哼的走了。

易亭君一走,信凌君二話不說,讓侍衛把泰銘背到東宮治傷去了。

晚上,大王派侍衛到東宮召信凌君和泰銘。

信凌君有些擔心,擦著頭上的冷汗,走得有些畏縮。

躺在床上的泰銘則無所謂的翻翻眼睛,由著侍衛背到久違的大王寢宮。

久違了的華麗宮殿啊!一如記憶中的寬廣宏偉。只是泰銘再不是這座宮殿裡恣意舞動的精靈,今日,只是做為一位快死的罪人,被押入這座大殿。

這就是以色侍人的悲哀,一年前,自己還是這座宮殿裡受盡寵愛的絕色舞男,隨後的變故,讓泰銘經歷九死一生折磨,險險地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嚴重的刑傷,讓泰銘的後背留下了幾十道醜陋的疤痕,也拖垮了他健壯的軀體。

絞盡了腦汁,好不容易才再次靠近大王的身邊,還沒把昔日的寵愛爭回來,想不到大王的舊情人居然從千里迢迢的陳國,跑到諸國尋求大王的庇護,而且還賴著不走了。

原本就和大王的裂痕尚未修復,傷後的絕代風華不再有的泰銘,就在大王和老情人的戀姦情熱中,不知不覺的漸漸被易亭君從大王的心中驅逐出去。從此再無眷戀,所以大王會允許情人在兒子的東宮把泰銘收拾的去了大半條命。

這一次的受刑,讓泰銘原本虛弱的身體徹底垮了,各種後遺症併發症都出現了,身體破敗的宛如行將就木的死人。

失去曾經的絕色姿容,泰銘又還有什麼憑恃熬過狼群伏侍的七百個日夜?成為一個真正的自由民呢?早死遲死?有啥大不了的!

鬼門關裡徘徊了那麼多次?真正進去又如何?

累了,真的累了,為了苟活,掙扎的太累了,一個正經八百的純爺們,硬是被迫做了兔相公,用這具絕代風華的身體給握住自己生命的人取樂褻玩,還得給他身邊的侍衛玩弄,有得聽命侍候他的兒子,現在還得給他的情人踐踏蹂躪。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不能抗拒,就不如放棄吧!

想通了,泰銘也就完全放開了。

想著心事的時候,泰銘完全無視了易亭君的指控,大王的喝問,信凌君的辯解。

真正的放下了,泰銘看著怒目圓睜的洛野,怎麼就覺得那一口鋼針一樣的鬍子像黑猩猩呢?跳腳指控的易亭君,怎麼就像舞台上表演的小丑呢?

爭得面紅耳赤的信凌君,還真可愛,原本他只是個畏縮,膽怯的孩子,現在被自己調教的多陽光啊!都有點小男子漢地氣概了。

泰銘無聲的對信凌君笑了,這種不帶靈魂的恐怖笑容,把爭執中的三人都嚇蒙住。

「打得太輕了,下次對我動手腳,我一定要了你的命!」空洞的目光,直直地看著易亭君的方向,曾經的絕世面容蒼白暗淡,死氣沉沉。

宛如軀體中失去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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