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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逃奴》作者:醉塵緣【完結+番外】(靈魂穿越)

  正文 第73章

說完這句話,放棄求生的泰銘便什麼也不知道了,遙遠的天邊,似乎傳來信凌群飄渺的聲音,又似乎什麼也沒聽見,只聞見了天堂或地獄的味道。

睡吧,睡吧!一了百了吧!在二十一世紀,沒人為自己的死亡傷心,哀悼。在這陌生的奴隸社會,同樣不會有人為自己傷心,哀悼吧!

大王?他才不會傷心呢?泰銘這朵殘花早就不放在他的心上了,自己死了以後,他會在百花叢中玩得更快樂。

侍衛長?從前就背著了泰銘兩次,這次恐怕連魷魚式的眼淚都懶得掉幾顆吧?

陸侍衛長?嗯!這人從來就沒有迷戀過泰銘這個人,內陸只喜歡泰銘這又完美無暇的修長雙腿,泰銘死了,他應該可以如願的砍下慢慢欣賞吧?

小笨蛋信凌君呢?他對泰銘最迷戀了,也許是唯一會掉兩滴眼淚的人。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會把泰銘慢慢忘記,重新喜歡上別的男寵或娶上一個或一堆王妃,快樂活到老。

能想起來的還有誰呢?十七十八?風衡,XX,XXX,XXX侍衛?好吧!別妄想了,十七十八也許會傷心一陣,其他的就別指望了,侍從多年,他們早該看慣了生死離別。都麻木了!

死前還該和誰告別呢?別咬,別舔,好癢,好癢,饒了我吧!不該把這大獅子忘記的,怎麼著我們也是一個組織呢?癢死了,別拿那尾巴上的毛行撓我的鼻子。

飄散的魂魄似乎在積聚,原本在遙遠天邊的聲音似乎漸漸傳進耳朵,最後形成轟轟如雷鳴。

「哈啾,哈啾……」飄蕩中的泰銘,鼻子裡再也受不了獅子毛的騷擾,幾個噴嚏,打得驚天動地,把三魂六魄都噴回了原位。

「郎中郎中快過來,他醒過來了。」這是一個驚喜的聲音。

緩慢的張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個憔悴的,但又帶著萬分驚喜的面容。

這是誰啊?怎麼有些眼熟?

眨眨眼睛,泰銘用沙啞的聲音問:「你誰啊?」

眼前的人呆住了,急急的搖晃著泰銘:「你怎麼了?怎麼可以忘了本君,自從你昏迷後,本君把生意的放下了,照顧你一個月了。你這沒良心的。」

泰銘緩慢說道:「別晃,痛,好痛。」全身好似散了架一般的疼痛。耳邊聲音嗡嗡做響。

信凌君急忙放手,讓郎中好好檢查泰銘的身體。

握起泰銘一隻手,信凌君溫柔的問泰銘:「你好好想想,真想不起本君了嗎?」

有點眼熟!泰銘偏頭想了很久,終於猶猶豫豫的問道:「是小王子嗎?信……凌君?」這話問得很猶豫。

信凌君卻高高興的跳了起來,猛撲了泰銘身上親了一口:「你終於醒了,嚇死本君了,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被信凌君一撲,泰銘當即發出劇烈的喘息聲,一副要被壓斷氣的樣子。

又把信凌君嚇得跳了開雲,泰銘平復喘息後問信凌君:「君上,我這是怎麼了?快死了嗎?怎麼哪都疼啊?」

信凌君帶著疑惑,小心翼翼的問泰銘:「難道你忘了?都不記得了?」

用力的回想半天,泰句的頭都痛了,還是沒有任何印象:「頭疼,記不起來了。只記得在飄飄蕩蕩的時候有只大獅子在咬著,身上的毛也很舒服,獅子一隻拉著我走啊走,然後鼻子癢癢,睜開眼睛就看見你們了。趴在床下的大獅子連忙把頭擠到兩人中間,在泰銘臉上蹭了蹭。

難道這隻獅子真是神獅子?不管怎麼樣銘想不起怎麼昏迷的才好,否則他生無眷戀,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真的睡過去,永遠也醒不過來?

信凌君鬆了口氣:「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啊!其實也沒啥事,你後背受傷發炎引起高燒不退,都燒迷糊一個多月了。」

是嗎?真是這樣?泰銘有點懷疑:「我怎麼看君上的表情像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絕對沒有!你多想了。」信凌君的表情很嚴肅,以證明他這話很真實。

反正想不起來,泰銘也沒多想,剛剛清醒的腦子用過一下,又疼的厲害,喝過湯藥,泰銘沉沉的睡去。

看著睡去的泰銘,信凌君問郎中:「他病得連人都快認不得了,你們有把握讓他痊癒嗎?」

郎中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實說。

「人都這樣了,也差不差不到哪去,老實的說給本君聽,別有什麼隱瞞。」信凌君盯著郎中的眼睛。

郎中歎了口氣,說道:「君上,放棄吧!此人離魂太久,身體差到極致,因為曾經愛重型多次,更曾得到調養,這身體啊!是百病纏身了,就連個老翁的身體都不如了。小人不是巫師,可小人看他說話反應什麼的,可能魂魄也不健全了。不過這個小人不懂,小人也是猜測!」

信凌君卻深信,因為這一個多月泰銘頭幾日身體高熱,陷入昏迷,後來的日子卻身體開始發冷,全身僵硬一動不動,若不是胸口一直溫熱,只怕早把泰銘放棄了。

泰銘說他昏迷中一直飄蕩著,這不是離魂狀態又是什麼呢?信凌君深信不移。

思考了一會,信凌君說道:「不,本君不會放棄的,你盡全力醫治吧。能痊癒到什麼程度,就看老天爺了。」

自言自語加了句:「看來要找高明的郎中來共同醫治,采眾家所長,才有治癒的希望了。」

泰銘第二天是被吵醒的,大殿中嗡嗡叫的吵鬧聲鑽入泰銘的耳朵,泰銘的腦袋裡就像有三百隻鴨子在嘎嘎亂叫。

「君上……」很微弱的聲音,大殿中的眾人卻清晰的聽見了,全都停止了爭吵。

信凌君撲到泰銘床前,握著泰銘的手,放在唇上親了一口,無比溫柔的小聲問道:「怎麼了,吵著你了嗎?對不起,本君馬上幫你把他們趕走。」說完眼睛狠狠的盯著殿門口的大王和易亭君,看來東宮侍衛排除的不夠徹底,泰銘昨晚才醒過來,父王今天就趕來了。

泰銘阻止了他趕人:「他們是你的朋友吧?別為了我傷了你們的感情,我只是怕吵,聲音大了我頭痛,你們談話只要小聲些,就沒事的。」

殿中的眾人聽了這話,全都木了,一個個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一臉小心的泰銘,咳咳,大王的咳嗽兩聲,擠出一點微笑的模樣:「你不認識本王了嗎?」

本王?好像有點眼熟?泰銘眼中的表情是這麼告訴大殿中的所有人。

偏著腦袋,想了許久:「好像有點眼熟,你叫大王嗎?大王,君上,君上,大王?」唸唸叨叨,在洛野和信凌君父子兩人的臉上徘徊良久,這才說道:「難道你是君上的父王嗎?對不起,我想我睡太久了,好多事都睡得忘記了。」很木訥,很可憐的小鹿表情。

從泰銘的眼中,大王看不出一絲作偽。倒是泰銘被他盯久了,被盯得侷促不安,緊張的握住信凌君的手,身體微微開始往信凌君身上湊。

一個和大王一樣高大的身軀壓了過來,陰森森的盯著泰銘的眼睛,那猶如地獄惡魔般的聲音吐了出來:「那你還認識本君嗎?」

一個寒顫,泰銘顯然被這聲音嚇住了,他有點哆嗦的說道:「我該記得你嗎?難道你是君上的哥哥?不是嗎?那是叔叔?也不是?對不起,我睡太久了。也許過些日子我會想起來的,我不是認出君上了嗎?」看見易亭君連搖兩次頭,泰銘不猜了。

扶著頭,泰銘有些頭痛了,信凌君連忙溫柔的親了他一口,輕輕的靠在泰銘耳邊,哄他入睡。

就在信凌君的耳邊,泰銘小聲的說道:「那人的眼睛好可怕,我感覺像被毒蛇盯上了。君上,把他趕走吧?」說完,乖乖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這句耳邊的悄悄話,也許只有泰銘會認為悄悄話,事實上在這寂靜的大殿中幾乎年有的人都聽見了。

大王和易亭君有些尷尬的對望兩眼,信凌君冷冷的說道:「二十七已經把事情都忘了,要誣陷,隨便你的情人吧,不過本君不承認。你們誰也別想把他從本君這帶走。」





  正文 第74章  可有情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信凌君纍纍把泰銘摟在懷裡,摩挲著他那病弱的身軀,很是憐惜。

親著泰銘的耳朵,信凌君問道:「你還是想不起以前的人和事嗎?」

泰銘在信凌君的懷裡鑽啊鑽,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這才回答:「沒,剛剛醒來時確實想不起,後來看見人了,也就漸漸都想起來了。」

啊!「那你怎麼裝失憶裝得那麼像呢?」信凌君有些傻眼。

泰銘淡淡的回答:「不裝就得死,而且稱也巴不得忘掉過去。以我這副破敗的身體,從前的網游妖媚模樣全無,再沒有飄渺出塵宛如神仙的氣質,大王又怎麼會把我掛在心上。就我現在這副病懨懨的樣子,若承認打過易亭君那變態,馬上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今日大王一定是來處置我的吧!」

嗯!這倒是。信凌君想著。

心疼的把泰銘拉近胸前,信凌君說道:「以後,本君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害。」

這話怎麼那麼讓人惡寒?泰銘心想,我堂堂男子漢怎麼淪落到需要他小屁孩保護的境地了啊?可這句讓人反感的話聽在泰銘的耳朵裡時,心裡卻無比的舒泰,似乎有點甜絲絲的味道。

兩世孤獨的泰銘強壓下內心的喜悅,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君上說真的嗎?」

信凌君這次回答的斬釘截鐵:「是,本君再也不要讓你受到傷害。」

心裡好滿足,很開心。這就是幸福的滋味嗎?泰銘有些飄飄然,但從未得到過真情的泰銘得到了信凌君的保證,卻依然覺得不安:「君上對我真好,可君上喜歡我什麼呢?現在我這副軀體就像破爛,連能不能活下去也是個問題,從前君上喜歡的美好模樣全都沒了,現在君上還喜歡我些什麼呢?」

親吻著泰銘,撫慰著他內心的不安:「從前你的嬌媚模樣本君喜歡,你完美的身軀本君更喜歡,你現在成了這模樣,本君心疼得很,可本君還是喜歡你,都說不上原因理由,本君心裡就是想著你,心痛著你!」

幸福,瞬間填滿泰銘的心:「君上的話,真讓人動心,即使君上今天騙我,我也願意被君上騙下去。」鑽進信凌君的懷中,泰銘伸出酸痛的雙手,緊緊的把信凌君抱住。這是泰銘第一次抱男人,而且是把那男人做為可以依靠的對象。

兩人擁抱著的人,就這麼緊緊的抱著,像要把彼此揉進身體裡。

良久,良久,信凌君想起一件事來:「你昏迷前的那天很不對勁啊!而且那天你只挨了幾鞭,怎麼就會傷得那麼重,昏迷了個多月,身體都涼了。」

想想那時的絕望,泰銘又擔心起來:「那是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這樣折磨下去,我活不到兩年後成為自由人,所以當時我不想活了,只想死個痛快。」

原來泰銘當時已經絕望了,是在自己求死啊!

信凌君心疼的再次把泰銘摟緊了些:「別再這樣想了,本君以後會努力增強實力,保護住你不受傷害。」

泰銘有些感動,但心裡更明白,他是大王的侍從,信凌君要保護他不受大王的折磨和傷害,這太難了。可是為了這份情誼,泰銘不想在自己求死,他會努力的活下去,想知道這份情會在多久後消散。

「君上,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真心對我好,也不管我變成了啥模樣。」在信凌君的懷裡磨蹭著,泰銘感覺他現在像個撒嬌的孩子或女人。

什麼時候,這小屁孩已經成為一個可以依靠的小男子漢了呢?

「君上,我們做個約定吧!」泰銘說道。

信凌君呆了呆:「什麼約定?」

「我侍候君上兩年,兩年後,君上若依然對我眷戀,我就留在王城,能與君上常常相伴。君上愛我之情若是轉淡消散,我便再不見君上,遠遁他國。」泰銘說道。

信凌君可是知道泰銘打算自由後會遠走的,能為他留下,這讓信凌君很感動:「好,本君就和你做這個約定,這兩年本君必定會只對你好,本君兩年內絕對不娶儲妃,免得你們發生衝突,讓你再受傷害。」

感動,無比的感動,想不到他這個直人有一天會自己動手掰彎,心甘情願成為一個小屁孩,偶不,小男人的男寵。

緊緊的抱著的兩人呼吸越來越沉重,急促而慌張的撫摸著彼此,兩人都也一些情動。

信凌君貼著泰銘的耳朵問:「本君現在想要你,我今晚可以進你的身體嗎?」

這種小意溫柔,更讓泰銘感動,現在依然渾身酸痛,做大量的運動是不行的,身體承受不了啊!

泰銘小聲的說道:「渾身都疼呢?弄這個太傷身了。」

信凌君喘著粗氣,捨不得放手,卻不得不放手。情人的身體已經破敗成這樣了,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感覺著信凌君的堅硬,泰銘倒有些不忍心:「其實,輕點弄還是能承受的。」越來越小聲,臉都紅到耳根上了。

信凌君猶如聽見天籟之音,開心的連連對著泰銘的嘴唇啾啾了好幾口。

他原想忍下去的,但是動情的時候,情人就在身邊,這種忍耐會有多麼痛苦,信凌君可不敢想像。既然泰銘願意,他再小心一些,溫柔一些,也許不會弄傷泰銘。

從床內側找出瓶油液,信凌君為泰銘細心的塗抹幽門和腸壁,直到感覺滑溜溜,三個指頭進出也不費力了,這才小心的扶著下面那條硬梆梆的紅杵推了進去。

兩人都是側身躺著,信凌君從泰銘的背後進入,溫柔又萬分小心的抽插著。

「這樣累嗎?」泰銘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信凌君感覺到了,他停下了動作,輕輕的問泰銘。

一直側身捲縮在一邊,泰銘確實有點累。信凌君拿出一條毛巾,給泰銘擦擦臉上的汗珠,輕輕的從泰銘的體內退了出來。

然後跨過泰銘的身體,躺到另一邊。小心的幫助泰銘翻了個身,信凌君做足了準備,這才進入泰銘和身體,一百撫摸泰銘的身軀,調節情緒,一面問著泰銘的感受:「這個體位舒服嗎?要繼續嗎?」

泰銘大口吸著氣,信凌君還以為體位不合適,弄痛了泰銘:「弄疼你了嗎?我馬上換個位置。」

反手拉住了信凌君,滿臉嫣紅的喘息著阻止:「這個體位很好,你沒有傷到我,我們繼續吧!」

一翻溫柔的纏綿,淫蕩而銷魂。

停息了的兩人互相擁抱著入睡。

睡前,泰銘說:「你是這最溫柔的情人。」

信凌君說:「你是最銷魂的情人。」一絲情愫,正在兩人之間滋生。

破敗的身體需要慢慢的修復,風衡從宮外尋了些人參托人送到東宮來。信凌君是沒見過人參的,並不相信這長得有點像小蘿蔔一樣的小東西會是大補品,但泰銘只說了句:「那次我被大王打得快斷氣了,調養身體就是靠的這小東西。」

一句話,信凌君立即樂顛顛的親自指揮廚子給泰銘燉人參老母雞湯。

泰銘也在積極做著復健運動,信凌君看得心疼,泰銘說道:「我身體已經很差了,做復健雖然不一定能恢復成舊日風采,但卻絕對能阻止身體的老化。我可不想過兩年你正青春少艾,我卻老態龍鍾。」

得!這句話讓信凌君乖乖的陪著他復健,天天按照泰銘的指示定時幫忙熱敷按摩什麼的。

一個月過後,兩人的日子過得如漆似膠,期間大王來過幾次,有一日泰銘很奇怪的問:「我好像曾經服侍過大王吧?好像是大王的侍從,並不是君上的侍從啊。」

大王點頭。

「那為什麼大王不要我了,送給了君上?」控訴的眼神。

大王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倒。既然無法解釋,就只能吞下這只死蒼蠅,默認了。

大王回宮的時候,信凌君追了上去:「既然父王把二十七送兒臣了,是否該把二十七的侍從證明一起轉給兒臣呢?兩年後兒臣也好拿著它辦自由民手續啊!」

鬱悶的大王無法改口,當即讓人送來了侍從證明,從這天起,泰銘正式成為信凌君的侍從,從此大王失去對泰銘生命的掌控。

夜晚泰銘和信凌君躲在被窩中笑得眼淚狂流,渾身顫抖,泰銘更是看著侍從轉讓證明激動的親了信凌君好幾口,一夜激情。





  正文 第75章 感情

做完最後一個瑜伽動作,太公釣魚 反繞過頭頂上的腿放了下來,守在一邊的立即屁顛屁顛的拿著熱毛巾,先細細地把泰銘滿身的汗珠擦拭乾淨,然後給泰銘的後背,肩膀,手腕久敷上一層熱熱的藥泥,做好後信凌君極其自然的給泰銘的四肢做著按摩。

舒服的享受著信凌君的服侍,泰銘感覺簡直就是神仙生活啊!信凌君要是女的就好了,這種性格,多麼溫柔,多像賢淑的妻子。

要是晚上願意做下面那個就更好了,可惜……這小傢伙居然很大男人,說啥也不願意給泰銘壓,怎麼騙都騙不了。到今天依然沒有忽悠成功,還打算繼續忽悠下去。

熱敷和按摩過後,泰銘渾身舒泰,信凌君倒是按得滿頭大汗,躺在溫泉池中,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身體,信凌君羨慕的用手指遊走在泰銘的身上:「你恢復的可真好,比以前還好呢?這皮膚比從前更光滑,肌肉比從前更結實有彈性。真真是風華絕代啊!真羨慕!」

泰銘一邊享受著信凌君的搓背勞動,巴結又諂媚的說:「這還不是君上滋潤的好嗎?恢復成這樣,君上可是功不可沒哦!」

這句話可不單單是巴結,而是事實,信凌君的溫柔和深情,打動了泰銘死去的心,漸漸的開始接受信凌君的愛戀,也開始嘗試著用溫情回報信凌君。

兩人這幾個月的生活稱得上是琴瑟和諧,晚上的夜生活更是協調,夜夜春宵,日日耳鬢廝磨,兩人生活極其愉快。

更兼泰銘裝失憶挖了個大坑,讓大王跳了下去,使得他不得不把泰銘轉讓成兒子的侍從,從此後,泰銘基本不用擔心性命不保。心理負擔一去,生活樂觀向上,能不被滋養的容光煥發嗎?

所以說,泰銘這句話可不是拍信凌君的馬屁,而是真心在感謝信凌君。

信凌君啾啾了泰銘幾口:「這話本君愛聽,拍得本君都飄起來了,本君把你滋潤得越是好看,本王的性福越大啊!你說本君能不賣力滋潤嗎?」喘息著,開始不正經起來。

泰銘嘻嘻一笑,任由信凌君的雙手在身上做怪,滿臉春心蕩漾的樣子。

捏轉泰銘的臉,信凌君說道:「妖孽啊!你就是讓本君沉迷的妖孽,這模樣可真淫蕩啊!逗得本君心裡貓爪子撓似的,不過本君喜歡。」一口就吻在了泰銘的紅唇上。

良久,唇分,信凌君問泰銘:「今天要在這做嗎?」兩人相戀後,這方面信凌君很著重泰銘的感受,如果泰銘不願意,他絕對不勉強的。

掐著手指頭算了下,最近做得太頻繁,泰銘拒絕了:「現在不,晚上我們滾床單去。你現在還沒成年呢,精關未穩,做多了傷身。」信凌君現在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人,白天做晚上做沒日沒夜的做話,想必過上兩年想做都沒能力做了。這可關係到泰銘的「性福」,可不能過早透支了。

信凌君嘟起了嘴巴:「憋著更傷身。」

泰銘忍不住調戲起信凌君:「要不君上讓我進一次,君上的這樣的極品女王受不給人上真是浪費了。」

「想的美,想上本君,不要說門,連窗戶本君都關死。」這種俏皮話是泰銘常說的,信凌君這叫活學活用,都還給泰銘了。

泰銘用哀怨的眼神望著信凌君:「君上真讓人傷心,你憋著就傷身了?我可是常年憋著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憋得不舉了啊!」一付擔心的模樣。

這倒把信凌君嚇著了:「啊!這可怎麼辦,本王可不喜歡被人捅後門的。」

用無比幽怨的眼神瞟著信凌君:「君上要是不喜歡,我只好找別人發洩發洩了!」

「不准不准,你居然敢紅杏出牆,本君本君……本君……」信凌君火冒三丈的阻止,卻不知道該給泰銘一個什麼懲罰好,氣得結結怪巴巴的話都說不利落了,溫泉池裝滿子酸醋,泰銘清晰的聞到酸味撲鼻子。

看泰銘的眼神依然哀怨,信凌君只好咬牙妥協:「好了好了,本君就讓你上一次,本君就當拉屎拉不出,堵在屁眼裡了。」

歡呼一聲,泰銘立即轉身向後,向下就趴在了信凌君的後背上,嘴裡還在抱怨著:「當我那是什麼啊?被你說的那麼噁心的。而且不能只上一次啊,我要隔一天做一次在上面的。」難得今天把信凌君忽悠暈了,說啥也要爭取做男子漢的權力,能爭多少是多少。

「下來,本君現在還沒準備好呢,噁心,不做,等本君準備好了再做,兩天上一次本君,你做夢去,本君願意給你上你才能上,其他時候想都別想。」信凌君也不是笨蛋,暈了一會現在清醒了。

泰銘控訴:「君上不守信,要等君上願意,恐怕要等憋得我不舉那天吧!不行,最多我退一步,三天,三天上一次!」

信凌君挑著眼看泰銘,鄙視的撇撇嘴:「做夢,等你不舉之前,本君一定會讓你如願上一次的。」

泰銘傻眼:「我耍賴,你不讓我上,以後別想碰我!」火了,當老實人好欺負啊!雖然不喜歡玩男人,但那東西長期不用,以後還能用嗎?泰銘可不想被人笑話是長著JJ的太監。以前大王還讓他偶爾用用呢。

信凌君看著泰銘發怒的眼睛,只好退了一步:「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一年讓你上三次。」

「不行,這樣的誘惑更傷身,我還不如憋著呢!」一年三次,開啥玩笑。

信凌君搔了搔頭,好像是有點過分,性致好時,信凌君一晚上就能弄三次,只好再退一步:「一個月一次。」

泰銘:「不,一個月最少三次!」最多就看忽悠的技術如何了,泰銘心裡是這樣想的。

三次,不多。這個信凌君也滿意了:「成交,就每月三次!」

泰銘開心了:「好,今晚就開始這個月的。」其實泰銘更想上玩女人,之所以和信凌君爭這個,不是為了賭口氣嘛,也免得男性功能退化。

而且相愛的人彼此之間要忠誠,失去泰銘的大王一時想不開,把十八收了回去,十七在泰銘醒來之前,就成為了自由人。所以這幾個月,信凌君可是實實在在的只守著泰銘一人,泰銘不可能用紅杏出牆來報答他的。

所以泰銘的身體要對信凌君忠誠。

信凌君反對:「不,今晚是本君的,你的明晚。」

兩人擊掌:「成交!」

溫泉也泡夠了,在泡下去沒益反有害了,兩人牽著手上岸。

「你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還需要在這泡多久啊?」信凌君問的是以後泡溫泉的日子,泰銘說溫泉水又治療暗傷的作用,信凌君便帶著泰銘來這西山行宮住了好幾個月。

伸展了一身體,做了幾個體操動作,泰銘覺得渾身舒暢,幾個月前那種雙臂不能高舉,渾身脹痛的感覺通通都沒了:「恢復的不錯,可能已經全好了也不一定,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再泡十天半個月的吧!」

信凌君聽泰銘這樣說,也就安心了:「嗯,再泡多幾日也能放心些!」

泰銘點頭:「過幾日我們就回王城,君上為了我,生意好幾個月沒去打理了吧?該去看看了。」

信凌君不在意的說道:「多泡幾日,不用急的,我的生意早在你昏迷的時候就全部賣給申公子他們了,回去也沒啥可干的!」

泰銘聞聲驚得大叫一聲:「什麼?你把生意放棄了,錢啊!這可都是錢啊!我的錢啊!」老擔心自由後會淪為乞丐的泰銘大叫起來。

信凌君氣笑:「你財迷心竅嗎?本君照顧你保護你,哪裡還能顧及生意啊?你說,你是要你的命還是要錢!而且這是本君的錢,不是你的錢。」

想到信凌君為了自己放棄了那麼多的泰銘有些不好意思,卻還在死鴨子嘴硬:「當然是我的錢,現在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所以你的錢也是我的錢,而我沒錢!」多無賴的說法啊!簡直強詞奪理、

可就這麼無賴的話,信凌君卻喜歡的緊,攬過正在服侍他穿衣的泰銘,狠狠啾了幾口,忍不住又再來個長吻,差點吻出火花,把兩人給燃燒了。

泰銘氣喘吁吁的軟在信凌君的懷中:「君上對我可真好,為了報答君上,我決定,把打算自由後要做的美酒生意,奉獻給君上,我倆現在開始努掙錢。我自由後就賴著君上養我!」很驕傲的宣言。

信凌君有點看不上這點小生意:「酒水生意有什麼好做的,掙不了幾個錢的。」

泰銘像驕傲的公雞,很是鄙視這位沒見過世面的古代人:「就本人這種天才,會看上滿大街那種喝起來像馬尿一樣的濁酒嗎?沒得降低了本天才的格調。本天才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美酒!」

非常囂張的宣言,非常自信的表情,非常耀眼的風采,形成一種動人心弦的絕世風華。

花徑那頭剛剛出現的大王和易亭君,被這種絕代風華俘虜了心弦,曾經的殘花正在放出萬丈光芒,讓人心神蕩漾。

張口結舌的兩人只會僵直著眼睛,咕噥咕噥的嚥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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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76章 逼迫

聽見咕噥嚥口水的聲音的信凌君和泰銘連頭都沒有回,能來這個地方的只有大王,所以,根本不必回頭,便知道是誰了。

只是信凌君和泰銘並不想理睬大王,有必要巴結討好嗎?

兩慢悠悠的整理好衣衫,信凌君這才走上前去,給父王行禮。

而泰銘,這個奴隸,只能卑微的趴伏於地。

詛咒該死的奴隸社會。

信凌君給大王行過禮後,招呼泰銘一聲,撥腳就走。

這時大王和信凌君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連忙阻止信凌君:「慢著,久不見王兒,陪父王泡個澡好麼?」要兒子相陪只是借口,醉翁之意不在酒嘛!二十七這個賤奴居然煥發了, 絢麗的風采,實在讓人心動。

信凌君拍拍身上的衣服:「父王恕罪,兒臣在池中已經泡很久了,再泡就得被溫泉煮熟了。」

大王忙說:「那就陪父王泡泡茶,聊聊天。」

信凌君再次拒絕:「二十七體弱,泡過溫泉正是休息的調養的好時候,可不能耽誤他的復健!」

大王的臉黑了下來:「一個小小的賤奴,難道比你的父王還重要。」

這倒讓信凌君無話可說,只好對泰銘吩咐:「你先回去吧,人參雞湯在小廚房裡燉著呢,喝了湯再休息啊!」一付居家好男人形象。

泰銘點點頭,答應一聲,準備離開。

大王的身邊的易亭君橫踏兩步,抱著雙臂擋在了泰銘回去的路上。

泰銘只好從另一邊走,易亭君再次橫跨一步,繼續擋住泰銘:「別急著走啊!讓本君好好疼愛你一番再走也不遲啊!」說完,伸手托向泰銘的下巴。

「砰」一聲響。泰銘把伸出的拳頭收了回來,揉著手腕,冷冷的對著剛被打黑了一隻眼睛的易亭君說道:「我早就說過,再敢動我,打不死你。」「呼」一腳踹在易亭君肚子上,踹得他蹬蹬蹬連退了幾步,一屁股倒在地上。

大王當即呆住,他從沒見過那麼囂張的奴隸,敢當著他的面毆打他的情人。

信凌君幾下閃到泰銘身邊,看也不看倒在地上揉肚子的易亭君一眼,只他的情人擔心,為泰銘揉動打人的手腕:「怎麼樣,疼嗎?傷著手了嗎?」一付心疼死的表情。

易亭君被這卿卿我我的兩人氣暈了:「你這賤奴不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嗎?怎麼會記得你說過的話,你分明是裝傻!今天露馬腳了吧!」

這回打人的換成信凌君:「你這黑心眼的混賬,想讓我的二十七永遠做個失憶的白癡嗎?可惜不能如你所願,在本王的精心照料治療下,他現在身體好,腦子好,你這變態以後再敢欺負他,本王見一次,打一次!」把發呆中的易亭君又狠狠的踹了幾腳。

「住手!」這是大王的聲音,盯著信凌君,大王陰沉著臉問:「你說二十七已經痊癒了嗎?從前的事都記起來了?」

信凌君打個哈哈:「痊癒了兒臣就不會繼續留在這陪他泡溫泉治療身體,也不會那麼擔心他受傷,至於他的腦子嘛!一些傷害過他的人,一些不想記起的事只要沒人提醒他,二十七永遠也不想起來的!」

緊接著信凌君說了句:「父王就別想用這爛借口把他收回去折磨了,兒臣好不容易才救活治好的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送回去給你們折磨死。他現在是兒臣的侍從,不再是父王的侍從了。」信凌君宣示著二十七的所有權。

說完,小心的扶著泰銘,輕聲細語手打疼了嗎?腳踢疼嗎?以後這樣的事喊人幫忙就好,別把泰銘的手腳打疼了,更擔心一不小心打脫臼就麻煩了。

這些話說的,讓旁邊聽著的大王和易亭君一陣無語。

見信凌君撫著泰銘就想走,落了面子的易亭君大喝:「站住,這賤奴打了本君就想走嗎?」

信凌君鄙視的問:「打了你就打了你,這是本君吩咐的,誰敢動他給本君戴綠帽子,就揍誰。他是本君的侍從,君上可沒權處置。」說完,攬著泰銘的腰,無限溫柔的輕托著泰銘遠去。

晚上,大王召見信凌君,臨走之時,信凌君吩咐陸侍衛長,好好看顧保護泰銘,不管是誰,也絕對不能讓他碰泰銘一條汗毛。

半夜時分,信凌君才回來,滿臉的鬱悶,很不糾結,很煩惱。

泰銘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令君上為難嗎?」

信凌君很惱怒的說道:「父王向我要你了。」

「不行,回大王那我寧願死!」泰銘跳著腳說道。

信凌君連忙抱住泰銘,柔聲安慰:「當然當然,本君當然不會把你這寶貝送回去的,父王也沒說把你要回去,只是他逼迫本君把你送去給他玩弄幾天。本君已經拒絕了。」

「真的?真的拒絕了嗎?」

「真的!本君怎麼捨得把你送去給他們折磨呢。」

呼!那就放心了,只是泰銘看著信凌君打結的眉頭,難道還有事情讓他很為難。

「君上,你還有心事嗎?」


「是啊!我在擔心十八。」

啊!「十八怎麼了?」十八可算得上是泰銘教出的徒弟,上回快死的時候,更是他和十一,二十一沒有放棄,努力救治照料,這才讓泰銘活過來。

現在十七,十二,二十一,通通都成為了自由人,和泰銘感情深厚的侍從中只有十八一人,實在不希望他會出什麼事情。

「哎!父王討要不到你,遷怒於十八,當著我的面,說他妄圖勾引相國千金,給他戴綠帽,打了個半死,關起來了。」信凌君為不能救下十八而傷心。

泰銘皺皺眉頭,說:「怎麼回事?十八雖然愛慕相國千金,可沒膽去勾引吧?而且這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從大王把他要去後不回有機會再見到相國千金吧?」這也太奇怪了。

信凌君也說道:「是啊!可父王設這麼一個圈套害十八也說不過去啊!這都是幾天前的事情了,父王這幾個月都忙著處理國事,我們躲在這西山行宮,父王可沒機會見到你恢復了傾國風姿。不可能是為得到你而對十八設的圈套吧?」沒道理啊!

泰銘也有些洩氣,怎麼想過些安樂的日子就那麼難呢?

「也許不是大王設的套,大王只是利用了這事逼迫君上。除非君上不在意十八的生死,否則君上就必須妥協。」這個混賬王八蛋。

也許,是吧!

兩個人當晚什麼性趣都沒了,心事重重的歎了半天的氣,快天亮了才迷糊著雙雙睡去。

這樣又過了三天,陸侍衛長打聽到十八現在的狀況很不好,那天被大王打了半死後,就被關在了刑房,什麼時候大王想起來了,什麼時候倒去鞭打折磨,更沒有郎中治傷,已經奄奄一息,快不行了。

得到消息的信凌君和泰銘內心更痛苦了,要救十八,就得犧牲泰銘。

可就擔心十八救活了,泰銘又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而且信凌君很不願意為他綻放出耀眼風采的泰銘被那喜歡兩個催花的變態折磨。

泰銘更不願意去大王身邊服侍,這人太無情了,他的情人易亭君則更變態。若從新回到大王身邊,只怕真的是活不過兩年了。

兩人相對淚眼,食不知味,寢不能寐,最後實在不願意在受這種煎熬了。

「君上,十八不能不救。」

「可本君不能拿你去救啊!」

「沒法子,只能低頭了,可也不能由他們說了算!條件得由我們提,大王要不答應,我們也盡力了,只願十八下輩子能著個自主的人,早點超生吧!」

大王得意的看著走進來的信凌君和泰銘,問道:「王兒,你來找父王有事嗎?」

信凌君既沒吞吞吐吐,也沒任何被逼無奈的遮掩,他直接指著泰銘說:「父王明白什麼是兒臣的軟肋,兒臣也明白父王想要得到什麼,不過這事關係到二十七,所以本君讓二十七自己和父王說,父王若是不答應,兒臣也算盡力了,二十七也算盡心了,十八怎麼處置也就隨便父王。」

泰銘只等信凌君話音一落,便說出了他的條件:「十八受的懲罰也夠了,而且他本也沒來得及出軌,算不上什麼大罪,罪過必須免去。而且十八從今天起做信凌君的侍從。做為條件,我每月侍候大王一次,而且我只和大王歡愛,身體髮膚,不能有任何損傷,哪怕一丁點破皮也不行。內傷更不許有。」

易亭君叫了起來:「你當你那是金的還是玉的,尊貴成這個樣子,一次就想換條人命,絕對不行。」

泰銘陰冷的看著他:「行以不行關君上什麼事,這裡有你什麼事嗎?」轉頭看向大王:「行與不行,大王一句話,我能做出的讓步就是那麼多,再多也就只能祈禱十八下輩子能做個自由人。」

大王看著泰銘決絕的眼神,明明知道可能再不能上泰銘讓步,但就這樣接受泰銘的條件,實在是很沒有面子:「不行,你的要求太高了,若你只一月答應侍候本王一次,本王也只能答應你現在饒恕十八的罪行,卻不能把他轉交給王兒做侍從。」

易亭君在洛野的身邊說道:「就是就是,太便宜你們了,怎麼著也得讓本君好好疼惜你一番啊!看得見摸不著,這不是勾引的本君難受嗎?」

大王當即說道:「正是,本王的條件便是再加上每月讓易亭君玩一次,十八就是信凌君的。」

泰銘低頭想了想,也想通了,易亭君這變態,若是不能讓他如願,只怕暗地裡也會想辦法,千日防賊可不好防。還不如答應下來:「好,我就再退一步,不過易亭君同樣不能刑傷我的身體。而且今天就必須把十八轉讓給信凌君的手續辦妥了。」

垂涎三尺的易亭君不等大王答應,便點頭如搗蒜:「可以可以,本君雖然喜歡玩重口味的,不過二十七你的美妙滋味可不在那上頭,你最讓人銷魂的時候便是慢慢褻玩,夾得本君射了又射……」一串污言穢語,夾雜著淫蕩的笑聲,一付迫不及待的色狼模樣。

大王呵呵一笑,點頭,算是這交易完成了,招手叫過侍衛長,讓他把十八帶過來交給信凌君。

侍衛長把奄奄一息的十八交給了信凌君,退了下去,只是退出時用著無比哀怨的目光偷瞟著泰銘。

連大王都不想再敷衍的泰銘,有怎麼會再像以前一樣,委屈求全巴結這個老是背叛的侍衛長呢?現在他臉眼尾都懶得在看侍衛長一眼。

扶著十八,泰銘和瘦身轉頭便走。

大王淡淡的問道:「二十七今晚不留下嗎?」

泰銘頭也不回:「先救治十八去,而且我的身體也還要調養幾天才能徹底根除後患。可不想因你們而前功盡棄。」



  正文 第77章 無力

天色已經很晚,秦銘小心翼翼的給十八餵下碗裡的最後一口藥,輕輕的給十八擦拭掉嘴角遺漏的藥汁,放下碗,從角落的架子上拿了件信凌君的斗篷,披在了身上。

正好出去,精神一直很萎靡的十八開口說了十多天來的第一句話:「對不起。」

秦銘握著十八骨瘦如柴的手說道:「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你也曾經在我快死的時候,冒著風險照料過我啊!」

十八無神的雙目漸漸流下兩行清淚:「我真沒用,自己倒霉受騙是活該,還連累你要去服侍那兩個惡魔。」

十八醒後一直不說話,宛若當初秦銘一心求死時一模一樣,秦銘便感覺十八受到了感情的傷害。只是十八不說,秦銘也不好胡亂猜測,即使十八說出真相,秦銘也沒用能力報復。也就沒有詢問十八事情的經過。

秦銘說道:「別想那麼多了,能夠早點看清那人的真面目,也是好事。等陷得太深,用情太濃時,只怕她傷你傷的更重,忘了吧!在君上的身邊呆著,日子會過得愉快些的,等你自由了,要找什麼樣的女人隨便你 ,希望你到時候別挑花了。」

十八驚問:「你怎麼知道騙我的人是誰?」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知道能打擊得一個堂堂好好男兒一句不振的只有美人,而且是這人心中所愛的女人,而我恰巧知道你愛慕的人是誰!聽我一句勸,愛也罷,恨也罷,都忘了吧!」秦銘勸道。

十八的眼淚越滾越多:「可是我不甘心,我真不甘心,為什麼她不喜歡我?不喜歡我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騙我?騙我也就罷了,為什麼還想要我的命?」

秦銘苦笑著說:「這是因為在她們這些人上人眼裡,從來就沒有把我們這些奴隸當人,又怎麼會在乎我們的性命。我想她之所以玩弄你欺騙你設圈套收拾你,只是因為遷怒吧,信凌君拒絕了她,你曾經是信凌君的侍從,她認為是侍從迷惑住了信陵君,所以才遷怒報復於你吧!」

見十八更是傷心絕望,秦銘再次勸解:「忘了這段不愉快的單戀吧!做為奴隸,我們沒有資格去追求她們這些飛在天上的貴人的!付出的越多的感情,被傷得越重。努力忘了她吧!」

十八抽泣著擦擦眼淚:「好吧!我聽你的。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才救了我這條性命。我會努力忘了她,才能報答你的情誼。」

秦銘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你能這樣想開就最好了,其實你也不必為我擔心的,能定下這約定,也未必就是壞事,都說兩權相害取其輕,我這也是選取一種受害較輕的方式。」

「啊!你不是安慰我吧?被強逼去服侍兩個變態,怎麼還算好事呢?」

「雖然不是好事,卻未必是壞事。如今我恢復昔日風采,甚至更甚從前。這等絕世姿容,又怎麼會不給人窺視,信凌君雖然尊貴,但權卻不重,又怎麼會保護得了我不受人傷害。特別是來自他父親的傷害,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防不勝防啊!」

「還不如藉機做好約定,對大王也能提些限制,不用擔心身體受到太大的損傷。若是一直強硬拒絕,只怕大王和易亭君越是無法得到,越是會用盡一切手段弄到手,到時不但身體會受到傷害,只怕性命也未必保得住的!」這就是做為刀下魚肉的悲哀。

唉!兩人長歎一聲,同時想道:奴隸,真不是人做的,做了就只能不把自己當人了。

看秦銘孤單的身影往外行去,十八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原本,他不必再受這種苦的,他已經和信凌君做了雙宿雙飛的一對情人,已經成了信凌君的侍從,再不必擔心大王的騷擾了的。

是自己這個笨蛋害了他啊!為什麼當初自己那麼傻呢?相信那蛇蠍美人會喜歡上自己這個奴隸呢?最終害己害人,好恨!好悔!悔恨交加。

嗚嗚……嗚嗚……大殿的角落傳來哭泣的聲音,十八聽出來了,是今晚一直躲開沒有出現的信凌君的傷心哭泣聲。

「本君真恨自己沒用,連身邊的人都保不住,讓二十七去受父王的侮辱糟蹋。」信凌君嗚嗚的哭訴自己的無能。

他不敢送秦銘,他不能去送秦銘,他不能把他最心愛的情人親自送去給父王糟蹋。想到這裡他受不了,他怕看見秦銘那哀傷的眼神,痛苦的絕望的表情。

他終究是個自身沒有實力的窩囊廢罷了,這一刻,信凌君無比怨恨他的父王。父王什麼都有,侍從更有一百個,還有個老情人陪伴在身邊,可他還要搶兒子唯一的侍從。太沒天理了。

不同於信凌君的痛苦,看著秦銘走近的洛野簡直樂翻了,他已經苦苦忍耐了十多天,秦銘終於如約而來,可以痛快的享受這絕代妖孽的銷魂滋味了。

秦銘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他怎麼在這兒?難道大王做那事喜歡讓情人看著做?」

把大王給噎得,張了張嘴也說不出話來。

易亭君連忙涎著臉要求:「本君不是憋不住了嗎?想和大王一起玩玩,放心,本君今天絕對很溫柔的。」

「不行!」

斬釘截鐵的拒絕。

「多這次算是這個月的一次機會。」君只好退一步。

「不行。」

易亭君氣了:「本君要提前,你這奴隸有什麼權利說不行。」

「說不行就不行,今天要麼不出去,要麼大王出去。我在意的是我的身體健康,你們硬是要留下的話,今晚可以留下我的屍體奸屍去吧!」好陰冷絕情的話語。

易亭君和大王對望了幾眼,終於易亭君丟下句:「明晚你是本君的。」甩袖出去了。




  正文 第78章 我是誰

東宮,為慶祝十八的痊癒,信凌君開了個小型的宴會。

站在大殿中的秦銘囂張的叫著:「那就來!」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表情。

眾人早就聽得秦銘把這新酒吹的神乎其神,被勾引的口水三尺長。今日正是要驗證美酒功效,好好享受口服。

一罈罈美酒被擺放在了眾人面前的几案上,秦銘得意拍開信凌君案几上的那酒罈口的泥封。

頓時,濃郁的酒香飄滿了大殿,熏得大殿中的一眾酒鬼們口水瓜瓜直咽。

傾倒酒罈,色澤清澈的黃酒汩汩流入信凌君面前的酒樽中,那美麗的色彩,引得所有人垂涎欲滴。

舉起手中的酒樽,信凌君凝視良久,帶著懷疑的心理,信凌君輕輕的呡了一口,霎時,香醇的美酒溢滿舌尖。

看著信凌君陶醉的表情,侍衛們紛紛拿起身前几案上的酒罈,拍開泥封,倒出美酒,大殿中飄蕩的酒香更是濃郁。

大殿中眾人幾杯下肚,就變得醉眼迷離,話語結巴。紛紛誇耀著秦銘釀造的好酒,讓人三杯酒醉得頭暈眼花。

十八更是喝得開心,做為奴隸,原本啥好東西也輪不上他,可他攤了了好朋友,又換了個好主人,居然有機會最先享受這等瓊漿玉液,真是太開心了。

秦銘開心的望著大殿中的眾人在酒精的麻醉下嘻嘻笑笑,打打鬧鬧,各自顯擺拿手的技藝,互相拼著酒。

吼,門口一頭獅子大聲的吼叫,一陣疾風,那金黃色的巨大身影從門口閃入大殿,眾人疑惑的看著這頭憤怒大吼的獅子,它怎麼了?

秦銘拍了拍腦袋,怎麼把這大獅子給忘了呢?老看見這位穿越人士一付獅子形象,早忘了這大獅子的身體裡,困鎖著一個穿越人類的靈魂。

重開一壇新酒,秦銘抱著大獅子的腦袋,為獅子斟了一碗又一碗的美酒。獅子趴在大殿中,一點不客氣的舔食乾淨。

所有人眼前的景物都搖晃起來,只有秦銘在一碗又一碗的端著酒碗,給信凌君和十八,大獅子輪流斟著美酒。

信凌君大著舌頭問:「秦銘你怎麼不喝酒呢?」

當然不能喝,前世秦銘就不喜歡喝酒,今生更是喝酒便醉,醉了便容易膽大包天,什麼都敢做,什麼人都不看在眼中,能來個天上地下,唯我獨狂。以前醉後居然能把大王給辦了,險些就能把小命嗚呼了。

秦銘笑著解釋:「我容易醉酒,聞著酒味都有點飄飄然。」這滿殿的酒香,熏得秦銘腦子遲鈍。

十八說道:「怕什麼,在這東宮中,喝醉了就睡唄,君上也不會怪你失禮的。」

秦銘正要拒絕,信凌君已經搖搖晃晃的端起一杯酒,送到秦銘的嘴邊。

秦銘只能接過,裝模作樣的呡了一口,表示喝過。

卻趁人不注意,倒給了狂飲的大獅子。

殿中眾人正鬧騰,突然門外傳來一句:「你們喝什麼酒,本王在寢宮中都聞到了飄過去的濃郁香味。」

見著大殿中眾人懷中抱著酒罈,他笑了:「原來是二十七釀造的美酒成功了啊!怎麼也不請本王一起給你慶祝呢?」

易亭君吸著鼻子,也說道:「就是啊!太見外了吧!虧的大王和本君那麼疼你,有好東西都不孝敬給我們。白疼你了。」

媽的,這兩個變態是狗鼻子嗎?這麼遠都能聞著。

殿中的眾人東倒西歪的給大王和易亭君行過禮,大王揮了揮手,讓他們自便。

只有秦銘並未喝酒,所以只有他是清醒著的,沒法裝醉的秦銘只好讓奴隸們搬來幾張几案,插入眾人中。

大王几案就擺在正中,秦銘把信凌君的几案挪到側面去了。原本要給易亭君擺上几案,不過易亭君並不樂意,他和大王坐一塊去了。

能少幹點活當然是好事。既然是易亭君的意思,秦銘也就懶得多事。

案幾擺好,酒已經不多,看著許多空空的小酒罈,秦銘只好招手叫過一個眼生的侍從,跟他到後面的庫房中搬酒去。

繞過後花園,秦銘提著燈籠走向庫房,後面跟著那位大王帶來的新侍從。

剛剛走到庫房門前,便聽見後面噗咚一聲響,秦銘受驚的轉頭一看,卻是那位新侍從跪倒在秦銘的腳下。

「我是帶你來搬酒的,不是讓你把我當菩薩拜拜的,你這是在做什麼?」秦銘訝異的問。

新侍從磕頭如搗蒜:「小王子,蒼天有眼,我終於找到你了!」

小王子?這在玩什麼把戲?唱明珠王子流落記嗎?

秦銘淡淡的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地上跪著涼,起來搬酒去吧!」

新侍從大驚:「小王子,你真的忘記我了嗎?我是你從小的玩伴趙輝啊!」

「不管你玩什麼把戲,我都沒空看你演戲,給我搬酒去。」秦怒了,踹了這人一腳。

即使秦銘以前這身軀確實是什麼王子的,那又怎麼樣,難道就能不再做奴隸了嗎?徒增煩惱而已。

交給這人四小罈酒提著,秦銘自己也提了兩壇,鎖上庫房門,打著燈籠帶頭走。

身後新侍從在不斷的絮絮叨叨:「小王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那你還記得你的父王母后嗎?都不記得了嗎?這不可能,我們魯國只破國七年而已,王子早已經長大,應該會記得的。」

很懷疑的語氣。

把秦銘煩的:「記得起如何?記不起又如何?難道還能改變現在這倒霉身份嗎?魯國都已經沒有了,你找魯國的小王子有個屁用啊?」

新侍從見開口了,不再冷冰冰的不搭理,急忙說:「當然有用,只要小王子能振臂一揮……」

「哦!那就怎麼樣?」

新侍從卻轉著眼珠不說了。

想吊我胃口嗎?

秦銘還懶得問了呢!

見秦銘不問,新侍從又忍不住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小王子再說?」

「說我是小王子的人是你,懷疑我的也是你?怎麼?你連自己的主子都認不出了,還搞什麼神秘。」真是鄙視,沒點做壞事的頭腦。

新侍從嘿嘿笑了來兩聲:「我雖然和小王子是從小光屁股的朋友,可是七年沒見著了,也不一定一眼就能認準啊?」

秦銘說道:「認不出來就不要亂認,免得給人招災惹禍。而且你這侍從身份也來之不易,就別再惦記從前的光輝歲月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大殿,推開門進去,東宮的侍衛們早就東倒西歪的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橫七豎八的倒地大睡。

大獅子打著酒嗝,晃著它那重重的獅子頭,邁著飄忽忽的醉步,走到秦銘的身邊蹭了幾下,咕咚一聲倒在殿門口,再也掙扎不起來。

殿中只有大王和他帶的侍衛們喝得少,頭腦還算清醒。正焦急的等酒等得不耐煩了。

讓抱酒的侍從把手上提著的四罈酒交給爾淳侍衛長,秦銘把手中的兩罈酒放在大王的桌上。

很奇怪的問大王:「君上哪去了,不喝酒了嗎?」

大王倒滿一樽,一飲而盡:「他啊!出恭去了。」

正說著,易亭君臉色古怪的從門口進來了。

大王沖易亭君招了招手,對易亭君說道:「你來得正好,快來陪本王喝酒。」

易亭君陰冷的目光在秦銘的臉上游移良久,才哼了一聲坐在了大王身邊。

這個陰陽怪氣的人,剛剛問起他可真是腦子秀逗了,管他這變態去死呢!

指揮這奴隸們把醉倒的東宮侍衛全部移入偏殿休息,又細心的撫著醉倒的信凌君去寢宮。服侍醉的胡言亂語的信凌君清潔身體,輕輕放入床上讓他入眠。

坐在床前,看著熟睡的信凌君,秦銘思緒有些混亂,這突如其來的昔日同伴讓他無法靜下心來。

門外一個陰冷冷的聲音傳來:「在想什麼呢?魯國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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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79章 他是誰

「無論當初是誰,現在我是信凌君的侍從,難道君上認為挖我的過去,就能要掌控我麼?」秦銘頭也不回的問。

易亭君見秦銘應的那麼乾脆,倒有些無法接口,他呆愣了片刻:「你就不怕我告訴大王嗎?」

「告訴大王又如何,恐怕他比我更清楚我從何而來,魯國早已經蕩然無存,無論我是不是魯國的王子,都很我現在的生活沒有任何的關係。」真是腦殘,以為這樣也能要挾我嗎?秦銘心中鄙視的想。

易亭君很不甘心:「難道不是嗎?你曾經的臣子再找你,難道你認為他只是敘敘舊嗎?」

「那你應該去要挾他,而不是找我,你想去向大王告狀告我些什麼呢?就因為懷疑我是魯國的小王子嗎?莫要說你只是懷疑,就是確定了,有如何,你能肯定大王不清楚嗎?即使大王不清楚,他又在意一個國家都已經沒有的王子會冒著成為人棍的危險區做什麼造反的勾當嗎?神經!」秦銘鄙視這個腦殘。

易亭君氣急,原以為這是一個很好的要挾機會,結果秦銘居然絲毫不在意:「我就不相信你不動心,做為魯國的小王子,你會甘心做個奴隸。」

「也許我曾經確實不甘心,所以我逃跑過了啊!可大王已經重重處罰過了,難道你以為翻出舊賬來有用嗎?而我除非燒壞了腦子,腦殘了,否則我為什麼好好的日子不過,去和魯國的叛賊啥的胡亂糾葛。」說這人是白癡,他還不甘心了,真煩人。

易亭君終於找到了秦銘的同腳:「你現在過的日子不能算好吧?幾次險些喪命。想要鋌而走險也是有可能的,不知道這樣解釋,大王會相信嗎?」

「你真是白癡,腦殘。也許一兩年前,這個推論倒有可能。現在?我只有一年半不到,五百多天的日子,就能成為自由人,又有著信凌君的精心呵護,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愜意。除去你們這兩個變態給我添堵,我哪一日不好過,犯得著和個不認識的人去發神經嗎?」秦銘藐視著易亭君,心裡想著這人果然是天生的政治腦殘,難怪陳國王位爭奪戰還沒有開始,就被人踢出局去。

「可那人畢竟曾經是你的下屬,他也畢竟來找你了,難道你就認為你真的一點責任都沒有那?即使你沒事,那你曾經的那個下屬呢?你不擔心他嗎?」這是最後一點把柄了,易亭君不抱希望的要挾。

秦銘眼中的鄙視更加強烈:「你可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啊?他說我是魯國小王子我就是了嗎?他說你是你認不認?而且他找我就怎麼了,我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石頭縫裡冒出來的,總有一些故人會認得我,難道我還能為個不能確定的無用身份去一個個的滅口不成。至於那個人,他只要不去做,說再多也沒事,他真做了,又豈是我能救的了的,就算救得了,我又為什麼要救,我又不是救世主,有人說認識我我就得為他的性命負責,我有那麼傻嗎?」

「好了,這些你自以為是的把柄隨時可以告訴大王,關我什麼事嗎?我現在的主人是信凌君。你要不要再等信凌君醒了再狀告一次呢?」呸洛野那變態還有處罰我的權利嗎?真是神經病!就為那麼點屁事屁顛屁顛的跑來威脅。

秦銘好心的告訴他:「你還呆在這裡做什麼呢?真的等著信凌君醒來告狀嗎?你明明知道那人不妥,怎麼還不去照顧你的情人,不擔心你的情人醉死別人割了腦袋去嗎?」

易亭君氣結:「那你怎麼不擔心?這是在東宮?出了事你以為你跑的了嗎?」

秦銘眨著無辜的眼睛:「這關我東宮什麼事情嗎?喝酒信凌君又沒請你們來,有問題的又不是信凌君身邊的人,即使大王遭遇不測,又怎麼樣?我不再是大王的侍從,陪葬可輪不到我。你還是快滾吧,真出了事可沒人收留庇護你這喪家犬。」

「你……你……你……你敢詛咒大王。」易亭君絕對沒想到秦銘居然那麼好膽。

裝出一副受冤枉的樣子:「我詛咒大王了嗎?我又不是巫師。我詛咒的了嗎?有誰聽見了?」

易亭君這頭腦簡單的人怎麼也說不過秦銘,只能失敗的甩袖離開。

秦銘在揮手歡送:「好走啊!希望你還來得急,大王那變態的腦袋還掛在他的脖子上。否則信凌君登基,你這喪家之犬又還有何處可逃呢?」

易亭君聞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氣得摔倒。

心情愉快的把易亭君氣走,秦銘原本浮躁的心居然平靜下來了。

管他東宮大殿被鬧成什麼樣呢?關他秦銘什麼事?即使大王他們發酒瘋把整個大殿都拆了,明天他也還得為他兒子重蓋一座。

不去看那兩個討人厭的人渣,細細睡吧,這些日子為了釀造這些好酒,可勞累了!

呵呵!心情愉快的秦銘洗白白跳上信凌君的床,打算蒙頭大睡。

「妖精,你這張嘴可真厲害?真的不難過你那魯國小王子沒得做了嗎?」是醉酒信凌君,他已經酒醒了。聽見了易亭君和秦銘的對話。

翻個白眼:「我有必要為這已經逝去的身份難過嗎?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呢?」秦銘咕噥著!

信凌君暈了:「你居然不知道?」伸手抱過秦銘,盯著他的眼睛,想確定真假。

「我為什麼要知道啊?傷重那麼多次,很多事情去哦早已經忘記了,每次醒來腦子暈成一糊粥,從前的事情越記越少,哪還弄得清那麼多。」廢話,他當然不知道了,這副身軀都不是他的,他的前任早就轉世投胎去了吧!到哪裡去知道童年少年的事啊?

嗯嗯!想起秦銘上次高燒過後,昏迷一個多月,確實醒過來時迷迷瞪瞪的,人都不大認識了,忘了以前的很多事情也是非常可能的。

有些心疼,信凌君和秦銘並不知道,此時的大王就和易亭君就在寢宮門外,身後的侍衛押著捆綁著侍從,正是叫秦銘小王子的那個侍從。

聽見信凌君和秦銘熟睡後的呼吸聲,大王才躡手躡腳的帶著人離開。

帶了喝剩下的酒回到大王的寢宮,易亭君再也忍不住了:「洛野,你怎麼也去了信陵君的寢宮。」

從寢宮出去,易亭君就遇見躲在門外轉角的大王。一肚子的疑問憋到現在。

大王冷冷的踢了一腳被捆綁在地上的侍從,說道:「這本來就是本王做的一個圈套,這個二十七太奇怪了,氣質高雅,風華絕代。既會制茶,還能做出幾種遊戲玩具,現在又會做酒?泥巴一樣下賤的奴隸怎麼會做那麼多貴族也不會的東西,所以本王懷疑他曾經也是貴胄,正好失蹤的魯國小王子和他年歲相當,又是來自魯國的奴隸。所以挑了這個來自魯國曾經接觸過小王子的二十三去試探他,想不到這死笨蛋這麼沒有,居然什麼也沒試探出來。」

說完還不解恨,又踹了捆綁著的二十三幾腳。

二十三大哭:「大王,這不能怪小奴啊?小奴和小王子分別多年,記得的都是少年的模樣,哪裡能確認那人是不是長大的小王子啊?而且大王,小王子從小除了玩樂,可不會做任何物品啊!這樣一來,小奴哪裡敢確定呢?」

嗯!大王疑惑:「你是說魯國小王子並不會之作你們魯國的這些物品?」

二十三搖頭,很肯定的回答:「不會。絕對不會。不對,應該這麼說,這些物品不是我們魯國的,我們魯國從來沒有過茶和足球、馬、麻將和醇香的美酒」

大王為這個答案驚呆,這七年秦銘可是有跡可查的,不可能從哪兒學來這些。再三對二十三拷問,依然得到這個答案。

大王最後問道:「那他的容貌和七年前像嗎?」

這下二十三點頭:「臉上的輪廓依稀像少年時期的小王子。但是七年前的小王子只是長得好看而已,可沒這種絕世的風采。」

得!還是不能確定。




  正文 第80章 悔恨

不管大王那邊怎麼懷疑,秦銘也沒空去理會,這和他有一個銅板的關係嗎?現在秦銘根本不歸大王管,只要信凌君不會懷疑他就好了。

這些天忙上忙下,兩人在忙著開酒坊的事情,秦銘頭一次釀造的酒所剩已經不多了,一次宴會就用了過半,留了些平日裡慢慢喝,剩下十幾壇放到風街的酒館中試試風向。

想不到價錢都升到一金一壇了,依然供不應求,權貴人家把這十幾壇瓜分了,聽說正在做作坊大批釀酒,訂單都下了上千壇,看的秦銘眉開眼笑,後半輩子不會衣食無著了。

既然有訂單在後面咬屁股,秦銘和信凌君也就信心十足加足馬力的開作坊,秦銘很會省錢,而且也為了技術保密,秦銘乾脆便把作坊開在宮裡,反正宮裡地方大,大王又沒有妻妾要入住宮苑,不用白不用。造房子的錢都省了。只要把一座宮苑改造一下就好了。

人卻有些麻煩,褚國多年不打仗了,這市場上流通的奴隸可是很稀少的,現在誰家的奴隸不是省著力來用,死一個少一個的,哪裡還有用來出售的。

就算有出售的,那也是壓搾價值不高的,或者是桀驁不馴,被主人專賣的。

在努力市場東看看,西看看,逛了良久還沒看到順心的奴隸。秦銘和信凌君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奴隸市場中這稀稀落落的幾十個奴隸,腦門子一陣發疼。

全是些面黃肌瘦的,依稀有些還帶著疾病,又或是家裡窮困,插著草標的小孩。

真是他媽的頭痛,那奴隸販子還在不停的開合著嘴唇,介紹著眼前的少年男女小孩,吹得是天花亂墜,彷彿買回去兩年便能養成風華絕代的奴、婢。

氣得信凌君掏掏耳朵,大喊指著秦銘問那奴隸販子:「再美能比得上他嗎?」秦銘的風采,即使這奴隸販子昧著良心,也不敢說這幾個瘦巴巴,黑漆漆的小孩以後能賽過這種絕世的風儀,他只能搖頭。

信凌君眼一瞪:「既然比不上,本君買這些沒有的做什麼?本君要買的是健壯的奴隸給本王幹活,不是買些廢物吃本王干飯。」

嚇得奴隸販子一哆嗦。只好打著躬求饒:「委實是我國太平了七年,再沒有從別國運來的奴隸了。只有這些歪瓜裂棗啊!」

秦銘很奇怪:「即使沒有戰俘,怎麼著也會有些過不下去的人家自賣自身的吧!」

奴隸販子委屈的解釋說:「少啊!如今的大王陛下很是勤政,國家政策很好,家家都過得去,過不下去的都是好吃懶做又好賭的人或是天生的廢物。就這些歌小孩,也是一些混賬人家賣了兒女還賭債的。」

這人不會是知道信凌君乃小王子,故意在他面前拍大王那變態的馬屁吧?秦銘懷疑的看著那奴隸販子。

看信凌君和秦銘打算走了,奴隸販子說道:「君上,你要是尋幹活的人,也不一定要健壯的奴隸啊?可以僱用平民的,小人這裡還兼做些這方面的中介。」

信凌君用眼神徵詢秦銘的意見,秦銘搖了搖頭。秦銘可沒有為奴隸社會做貢獻的意思,他只管賺錢養老,僱用平民做工技洩密的風險太大了。

回到東宮,兩人相對無言。哎!

秦銘問信凌君:「那你和那群豬朋狗黨開作坊的時候是從哪兒弄的人?」

哎!想起這個更鬱悶:「都是他們家的奴隸啊!」

秦銘翻白眼:「你還真沒用,你家的奴隸你父王不開口,你一個都使喚不動。」

信凌君的臉頓時垮了,滿臉委屈。他現在國家輪不到他管,家庭小事他管不著,還真是最沒有用的多餘人。

既然外面市場買不到,秦銘對信凌君說:「那你去找你父王要些奴隸吧!反正你父王的奴隸可是很多的,有好幾座大礦山,還有好些修運河和建皇陵宮殿的。幾萬人總有吧?不如向他要上百多個?」

信凌君想想,也是,不如就找父王要人吧!

洛野聽完兒子的要求,一口就答應下來,只是有個條件,他要問秦銘幾個問題,要求秦銘如實回答。

問問題而已,腦子不敏感的信凌君一口就答應下來。

敲著案幾,大王問秦銘:「二十三報告說你是魯國的小王子,是真的嗎?」

翻個白眼:「不知道。」反正秦銘是真不知道。

大王被梗了一下:「那你制茶技術和制酒技術哪學的?足球,馬球,麻將這些玩意又是在哪見過的?」

秦銘直接來個無賴話:「這就更不清楚了,反正有些事情我忘記了,有些事情還能記起來,至於是從哪見過從哪學來,我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反正我就是會弄這些東西。」言下之意就是:要怪就怪你自己,讓我死上那麼多次,這不就腦子發燒燒多了,都燒糊塗了麼?

這種無賴回答大王又實在不好指控秦銘撒謊,因為秦銘確實瀕臨死亡多次,高燒吧腦子燒迷糊也不奇怪。

大王問了秦銘最後一個問題:「那你和獅子王是怎麼認識的。」獅子王是三年前從草原上捉來的,大王找來許多懂動物獵人看過了,都說這頭獅子不過五到六歲的年齡。也就是說,騎馬在成為奴隸之前,獅子王還沒出生,等獅子王出生以後,秦銘已經是大王的侍從,所以他們以前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又怎麼會和獅子王相識?為此還特意跑去奴隸角鬥場看獅子,差點被易亭君謀害。

這點上讓人懷疑了,大王等著秦銘的回答。

想不到秦銘的回答更廢話:「這小奴也不清楚啊?也許在夢裡,也許在地獄裡,也許在前世相識,反正就是認識這頭獅子,很奇怪嗎?橫豎這頭獅子也夠奇怪的,碰上它啥事都可能發生,我上次還能醒來還多虧了這頭獅子拉我回來呢?」趴在殿角的大獅子配合的吼了一聲,表示同意,得意洋洋的跑到秦銘的面前邀功。

這下,看你們這些古人信,還是不信。

古人信鬼神,秦銘這樣一說,不管大王還有多麼懷疑,也只能暫時相信。

沒話可說的大王只好一招手,同意信凌君在幾處礦山處選去一百名奴隸。

看著退出的信凌君和親密,大王的臉色一陣陰沉。

易亭君勸解道:「大王,為那麼個賤奴不值得生氣。其實他說的也不錯,就算他以前是什麼魯國小王子,又怎麼樣呢?現在魯國都沒有了,成了褚國的鳳仙郡和藍凌郡,就算真還有人藉著他的名頭鬧騰,也起不了多大的風浪,何必再為此操心呢?」

大王看著易亭君說:「我哪是為什麼魯國的小王子煩。我煩惱的是不清楚這二十七還有其他賺錢的本事沒有,若是個高人,做奴隸侍從就是浪費,本王這是把個發光的金子當爛石頭用了啊!」

啊!易亭君張大了嘴,原來他和大王的差距這麼大,他只想到明白奴隸的身份為自身的安全考慮,而大大王看上的是別人的才能!

大王繼續說道:「他製出的炒茶,本王經營了兩年,得到的錢財堆滿了本王的半個庫房,聽說他弄出的馬球足球麻將什麼的,也讓幾家大臣的公子們賺的盆滿缽滿,還有為此項運動衍生的賭博,賺的更多,現在製作的這酒,聽說市面上一金一壇,兩天就下了千多壇的定金,這還是外面沒聽到風聲呢,等名聲傳出去了,只怕又是半個金庫的進賬。」

易亭君聽得流口水:「啊!這麼多?」

洛野悔恨無比:「本王真是瞎了眼,把個料理國家財政一流的人才,當了卑賤的性奴使用,而且還令他腦子受損傷,也不知道多少賺錢的法子就這麼燒糊塗了。」

這一說,易亭君都聽的為大王鞠了把同情淚,只是他不明白:「大王,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洛野眼中發出無比怨毒的光芒:「本王做了四年質子,受了四年慘無人道的侮辱和折磨,今生恨不得能吃天子的肉,喝天子的血,扒了天子的皮,抽了天子的筋,拆了天子的骨頭熬湯喝。」這咬牙切齒的猙獰模樣,讓大殿的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度。

只是這關賺錢什麼事嗎?易亭君是這樣想的,也就這麼問了。

洛野看他像看怪物:「國庫中沒有足夠的錢,本君拿什麼和天子打仗?」

易亭君說道:「就算賺光褚國的錢財,也不足以和天子開仗吧?」

洛野都解釋的不耐煩了:「你真是天生的死腦筋,這些東西不止是我國的臣民喜歡,別國的王公貴胄同樣喜歡,就是天子之國的人,也同樣需要。這天下的錢財,還不是大把大把的流到本王的庫房裡來了嗎?「

原來是這樣!易亭君總算懂了。也總算明白他不是治理國家的材料,再不敢嚷嚷著洛野,為他打回陳國,扶他上王位了。

洛野揪著頭髮,捶胸頓足:「本王真是太愚蠢了,居然白白把一個絕頂的人才折磨成殘廢,三年前他做茶葉的時候,本王就應該解除他努力身份,給他收到朝廷中的。本王前些日子到底怎麼呢?居然把這麼明顯的人才忽視了。」仰天長歎啊!

易亭君把脖子縮了縮,不敢說話,這好像是他給大王灌的迷魂湯吧!




  正文 第81章 遇險

秦銘做的很多事大王不明白,大王不明白秦銘為什麼寧願做一個低賤的性奴,時常還有性命之憂,也不願意把自己的能力展露出來,能讓大王看上而特赦成為一個自由人,甚至成為褚國的高官能臣。

難道他在掩飾什麼秘密嗎?但又有什麼秘密會比生命和自由更重要呢?大王很鬱悶,他得罪得秦銘狠了,秦銘現在基本上是不想見到他,除了履行那份承諾,任何時候都是能躲就躲,躲得遠遠的。

而忙著建酒坊的秦銘卻並不知道這些,他若知道,只怕被大王哭的更淒慘。

他倒霉的人生啊!還以為這輩子就只能這樣熬了呢?卻沒有料到原本有著大把的機會成為自由人,不必受這種凌辱和痛苦的。

可這又是怪誰呢?秦銘從來不知道能對褚國提出有建議的人,能為褚國做貢獻的人,就能讓大王特赦成為自由人,更不知道還有可能成為國家的官員。

秦銘是不熟悉這個奴隸社會,他本來就不是這個奴隸社會的人,當初在侍從訓練營的時候,衛兵頭領教育了他無數帝國關於奴隸的法律,就是沒有告訴他,還有這個方法能夠走捷徑成為自由人。因為衛兵頭領接到的命令就是把秦銘調教成為一個非常馴服順從的性奴隸。所以衛兵頭領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

這種種的誤會導致秦銘這些年生不如死,要當真有人現在告訴秦銘,只怕秦銘會氣得吐血身亡。

好在沒有人告訴他,誤會還在繼續下去,大王認定幾年前的秦銘在掩飾什麼,很可能經過幾次高燒,連秦銘自己都已經忘記了掩飾的初衷,所以才會顯得那麼迷茫。

而秦銘現在則在為他的後半生養老費而努力。

秦銘和信凌君奔波在幾個礦山只見,挑選著合適的釀酒工,不知道為什麼,大王帶著易亭君也經常做陪伴。

而且老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秦銘很不明白這兩人說這些廢話是給誰聽的。

大王今天陪著信凌君來到最大的一處礦山,曾經的六號巨漢就是來自這裡。

大王看著皮鞭下揮汗如雨的奴隸們,說道:「這些奴隸大半來自魯國!當初若沒有滅亡魯國,本王要開放這幾座銅礦鐵山,可沒那麼容易找到人手呢!」

跟在最後面的秦銘打個哈欠,揉揉疲勞過度的眼睛,用力睜圓了,四處尋找合適的奴隸。至於大王的介紹,和他有一個銅板 的關係嗎?

大王失望的歎口氣,看著秦銘對他的話語充耳不聞,看見順眼的奴隸後,迅速的跳了過去,眨眼就帶著一夥侍衛到了奴隸堆中,對奴隸們詢問著什麼,然後挑挑撿撿一番,帶回幾個奴隸。

秦銘擦著汗,對信凌君說:「這幾個奴隸腦子還活絡,應該不是死腦筋,教上幾天應該能做些簡單的活計。」

信凌君笑著說道:「你說行就行,這些我不懂的,就按你的方法挑吧,不必問我的。」

秦銘呵呵一笑,攬住了信陵君的腰,眼眉中全是得意:「好啊!這方面我可比你能耐!」

信凌君刮了一下秦銘的鼻子:「能的你!」

秦銘得意的說道:「當然,我本來就很能幹的,當初我可是決定自由後成為天上地下,最富有的人呢!要把房子蓋得比天子的皇宮還大,還要漂亮,建它個十層八層高,我要是高興啊,還造個摩天大樓,直上雲霄!天上的雲看厭煩了,我再蓋座龍王才能有的水晶宮……」說到後來,卻越說越傷感,再也說不下去。

獅子聽到這裡蹭到秦銘身邊,低低嗚咽著,眼中居然有淚。

秦銘摸著獅子頭,想著再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紀,真想和獅子抱頭痛哭一場。

大王和易亭君在前面聽得兩眼發光,卻又不明白他說的是真是假:「你真能建?」

秦銘忍著眼淚,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吹的!要真有那也是神仙住的,凡人做的出來嗎?這話你們也信,不知道我在做白日夢啊!」是啊!這是白日夢,南柯一夢。

信凌君卻敏感的覺察到了情人的哀傷,他不由自主的抱緊了秦銘的身體,想撫慰秦銘心中的傷痛。

大王卻老是覺得秦銘似乎說的是實話,房子蓋上十層八層?還蓋得能摸到雲彩?這怎麼可能呢?可這又怎麼可能,人力怎麼能做到呢?想到這些問題,大王又糊塗了,再也不能確定秦銘的話是真是假!

四人各想心事,一時誰也沒有說話,秦銘落在了後面,他只想靜一會,讓快要流出的眼淚,吹乾在風中。

地面突然想起了轟隆隆的震動,山上一堆亂石一路從山坡滾下,衝著秦銘的位置滾滾而來。秦銘正低頭傷感,並沒有注意到滾下來的石頭。等他聽見了聲音,抬頭望時,亂石已經快到眼前,要逃已經來不及了。

信凌君絕望的大嚷著衝向秦銘,大王一把攔住了他,易亭君也眼睜睜的看著紛亂的大石,砸像秦銘。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亂石滾滾而下,秦銘在亂石頭中失去身影,亂石流足足滾了一刻鐘,當山坡不再有石頭滾落時,剛剛的道路上鋪滿了亂石頭,堆得比人還高。

侍衛們不待大王的吩咐,就從側面爬上山坡,查找出事的原因。大王剛剛若站在那個位置,現在都砸成肉醬了,現在雖然被砸著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侍從,但也不能等閒視之。定要弄明白那堆滾落的石頭是人為的,還是自然滾落。

石頭雨剛剛停下,信凌君便不顧一切的掙脫大王的鉗制,撲在石頭堆上,放聲大哭。大獅子也嗚咽著用爪子扒拉著石塊。

洛野也傻了眼,還沒確定是不是個理財賺錢的能人,就被一堆石頭砸死了?

咳咳!石頭堆裡響起了兩聲咳嗽,把正哭得一塌糊塗的信凌君嚇得發了呆。

「洛慶,你這小混蛋,別哭了,我還沒死呢!」石頭下傳出秦銘嗡嗡的聲音。

信凌君又是哭又是笑的瘋狂扒拉著石頭,侍衛們也連忙搬石塊。大王和易亭君驚訝的對視著,心裡想到:這是人嗎?這樣都砸不死?難道這人真是地府不要的?死了多少次了,還在活蹦亂跳的。

下面又嗡嗡傳來秦銘的說話聲,「唉唉!你們這群傻B搬哪呢?我在山壁下呢!」

咦!眾人吃驚了,人在山壁下怎麼聲音在石頭堆中間呢?

眾人望向山壁,卻什麼也沒發現,只看見石頭堆裡埋了大半豎著的幾根圓木,圓木露出一點點尾巴,其他的再也沒有任何發現。

一點點的搬開山壁下的石頭,這才發現了圓木下的奧秘,這個位置的山壁比較垂直,山壁和路面形成一個直角,約有兩米高,幾根圓木斜斜靠著山壁,而秦銘正是躲在圓木裡面的角落處,縮做一團。

他身邊有著一些小碎石頭,大塊的石頭卻沒有,身上有點血跡,看起來並不太嚴重。一根竹子正指著他的臉部,竹子另一頭則在亂石堆中,這就不奇怪為什麼秦銘人在這裡,說話的呻吟卻在石頭堆中了。

石頭搬開了,信凌君把秦銘拉了出來,緊緊的抱著驚懼不願意放手。

侍衛長來到大王的身邊,對大王稟報:「大王,屬下等人毫無發現,也許這是自然的落石。」

秦銘抬頭說道:「這不可能,這是謀殺!」

侍衛長不同意:「如果是謀殺,怎麼不是對著大王砸的?搞得如此烏龍?」

「誰說這人要殺的是大王,他要殺的人是我。」秦銘很肯定。

大王驚訝的問道:「你怎麼能那麼肯定這是有預謀的謀殺?而謀殺的人偏偏是你?而不是本王?」

信凌君把秦銘抱得更緊了,他相信秦銘,他知道秦銘不會拿這事來說謊。

秦銘指著那根竹竿:「因為它!就是這根竹竿告訴我的。」

啊!竹竿還能說話嗎?

「這根竹竿對著我的這頭有泥土,而且這泥土並不是剛剛掛上的新痕,我雖然不能完全弄明白想殺我的人是怎麼使用這根竹竿的,但我也能猜出個七八分!竹竿是作為一個支點或槓桿的吧,剛剛好能頂住那堆石頭不滑落,當需要時,只要有一點點小小的外力,支點就會鬆動,或槓桿就會失去平衡,石塊堆就會滑落了。」這是秦銘的猜測,但是卻很有可能。因為就是秦銘自己,也能利用這根竹竿弄出幾個這種謀殺現場。

侍衛長臉面無光,他還在不死心的反駁:「你只是一個奴隸,誰費那麼大力謀殺你啊?」

秦銘和信凌君的眼睛同時望向易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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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82章  私心

易亭君大叫一聲::「關我什麼事?」

眾人裡全是懷疑的眼光,泰銘想了想,說道:「確實不關他的事,他還指使不動這裡的人,沒機會做手腳。」

這倒也是,那還會有誰想要泰銘的命呢?眾人想不通。

想不出來,大王現在只好吩咐侍衛長細心的偵查,一定要找出兇手。

現在大王的眼中,泰銘比任何人都重要,膽敢謀害泰銘,就是在謀害褚國未來的財政大臣,就是謀害國家財產。

找出這個人,必定把他扒皮抽筋點天燈。

一干人等都受到不大不小的驚嚇,泰銘也懶的選人了,帶著幾個選上的人,一夥人浩浩蕩蕩的回宮了。

回到宮中,大王啥也不說,首先逼問易亭君,他始終懷疑易亭君的小肚雞腸。

易亭君生氣的大叫著撞天屈:「大王你怎麼這麼沒良心,老在懷疑本君做的?本君是那種人麼?」

大王說道:「是,你就是那種人,本王和你相交十多二十年,對你的性格可是瞭解的很,本王要是對哪個人好了,你必定是看不過眼的,千方百計的也要找茬。死在你手裡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易亭君頓時沒了言語,紅著臉說道:「本君也是不喜歡那些人巴著你,本君妒忌了。可這次真不是本君做的,他們要去礦山選釀酒的奴隸,本君根本就不瞭解大王有哪些產業啊,哪能提前動什麼手腳。」

大王皺著眉頭:「所以本王才只是懷疑,你要是能提前知道信凌君等人會去哪?本王就能肯定是你做的手腳了,都不必問你!」

易亭君氣了個半死:「本君發誓,這次不是本君做的,就算有機會,本君現在也不會對二十七做這種事,本君現在可喜歡他的緊,怎麼會要他的命?」

「是嗎?本王前些天可是和你說過他的價值,你敢說你不嫉妒?他在本王心中如此之重,你還能容忍?」正是上次王對易亭君說起過泰銘的價值,也毫不掩飾對泰銘的欣賞,所以現在他才會懷疑是信凌君下的手。

易亭君聽大王因為這個原因才懷疑他,不禁笑了:「大王,要是你因為寵愛他超過了對我的感情,我還真的會嫉妒,要說這個原因嘛,你就是再看重他多一點,本君也不會嫉妒,本君可也是很瞭解你的,在你的心中,能為國作貢獻的人是拿了敬重的,可不是用來褻玩的。」這倒是!「你真不嫉妒?」最後問易亭君一句。

易亭君說道:「真的,本君明白,大王可是想把他收來重臣的,大王對臣子嘛,可是向來很尊重的。本君又還有什麼好嫉妒的呢?本君只是可惜了,以後都不可能再玩弄這具銷魂的身軀。」

大王連這小小的調笑都聽不得了:「本王警告你,說話放尊重點,記住你現在說過的話,以後絕對不可以去騷擾二十七,更不能做任何對他不利的事,若做出來了,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易亭君笑嘻嘻的說道:「知道知道,大王你未來的金庫,報仇雪恨的希望,本君這怎麼敢動呢?不過可怎捨不得!」後面這句話他說的非常小聲,只在喉嚨裡咕噥了一下。

但聽見了的大王依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第二天,大王便派了侍衛長到信凌君處要泰銘的侍從證明。

信凌君跳著腳大叫:「二十七已經是我的是從了,父王怎麼可以來強搶呢?不給,不給,說什麼也不給。」

侍衛長耐心解釋:「這不是向君上要人,這是大王給了二十七特赦,要了證明去給他開自由人的戶籍證明呢!」

信凌君很懷疑:「胡說,父王什麼時候對二十七有這麼好心了?而且二十七做過什麼了?值得父王開特赦?分明想騙了本君的二十七去,難道昨天真是易亭君害的,見一次害不死,還想要再害一次?」

侍衛長把嘴唇都磨的起了泡,可信凌君就是不聽,其實侍衛長說了那麼多,他早已經相信這是真的,只是他不能接受泰銘成為自由人的事實,情人要自由了,遠走高飛再也見不著了怎麼辦?

侍衛長無奈,只好回去向大王交差。

害怕泰銘會飛走的信凌君在侍衛長走後,匆匆忙忙的拉了正在新建酒坊中指揮奴隸們開始釀酒的泰銘就出了宮,一路狂奔到申公子的家中。

申公子正要出門,見到信凌君連侍衛長都沒帶,只帶了泰銘上門,不禁笑道:「君上這是怎麼了?後面有鬼在追嗎?蒼蒼惶惶的跑到我的府上來,可是找本公子有什麼急事嗎?」

信凌君這才發現他的反應過度了,摸摸鼻子,對被他拉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泰銘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本君也不是故意的,本君只是捨不得你。」

泰銘知道剛剛侍衛長奉大王的命找過信凌君,以為大王又因為昨天突發的事情弄出什麼ど蛾子,把信凌君嚇著了,便安慰的說道:「別慌張,我沒事,我不是還在這嗎?我好著呢?沒事。」泰銘根本不明白出了啥事,只好這樣不著邊際的安慰。

信凌君緊緊握著泰銘的手問道:「那你說你要留在我身邊,不離開我!」閃亮的眼睛焦急的等待著泰銘的回答。

泰銘笑了笑:「好好。我答應你,不離開你,我以後還要靠你養老呢!」

信凌君頓時笑了,舉起泰銘的手,親了好幾下,呵呵的傻笑開了。

被當成透明人的申公子不是滋味的說道:「好了吧!你們兩個,大庭廣眾的,你們肉麻不肉麻,君上,你急急跑來本公子這,到底啥事啊?」

信凌君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沒事沒事,也就是想躲開我的父王一下,想不到跑著跑著就跑到你家門口來了,哎,我說小申,你是不是該感動一下啊!本君那麼多狐朋狗友的家中都沒去,就來了你家,說明本君最惦記的是你哦!感動吧!」

信凌君已經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申公子鄙視他:「切,別說的那麼曖昧,本公子可和你一點不正當的關係都沒有,既然你沒事,那你打算等下回去嗎?」

信凌君搖搖頭:「都出來了。回去做什麼?正好本君忙了大半年,松乏松乏也好,你這紈褲子弟現在好像要出門啊!有啥好玩的?本君今天也跟著你快活腐爛一天去。」

申公子藐視他:「別把你自己摘說的那麼清白,你當初可比我們更腐爛,你還用地著本君帶嗎?今天可是約好了去角鬥場的,去嗎?」

「足球賽還是馬球賽啊?有開賭嗎?」信凌君問。

申公子摸摸鼻子,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角鬥場不是玩這些,是角鬥士的角鬥賽了。雖然老土了點,但是也許久沒看過這麼刺激的了,所以我和他們幾個相約去看看。」

「角鬥士的比賽啊!」信凌君猶豫了一會,實在不怎麼想去的。

申公子拖著他上馬:「去吧,不看這個你今天可是找不到人玩樂的。」推了信凌君上馬車,又想拉泰銘,被泰銘冷冷的眼睛一瞪,只好揉揉鼻子,訕訕的轉而去拉他的侍從。

上去了,摟著侍從,還對泰銘叫了一聲:「你不上來嗎?現在去已經晚了,等會馬車跑起來可不會等你。」

有信凌君在,晾這色狼也不敢玩啥花樣,泰銘無視申公子伸出的手,直接跳上馬車,坐在了信凌君的大腿上。

這馬車坐四個人還是可以擠得下的,不過泰銘可不想擠著被申公子吃豆腐,乾脆就坐在信凌君腿上去了,看他還能耍什麼花樣。

申公子呆了一呆,訕訕的坐在另一邊,他的侍從正是曾經受過泰銘和信凌君調教的英俊男子。申公子兩邊留出的位置很小,一個人不能擠下,可侍從又不敢學泰銘直接坐在主人的腿上,所以他只能等待著申公子的吩咐。

申公子看著侍從畏畏縮縮的樣子,又看看泰銘一身的傲氣,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怎麼自己的侍從就差那麼遠呢?賭氣的拍了拍大腿,侍從這才鬆了一口氣。




  正文 第83章 追殺

從相國府到角鬥競技場並不需要太久,還在場外,就聽見競技場中山呼海嘯的呼嘯聲,看來角鬥已經開始了。

幾個人匆匆忙忙的跳下馬車,申公子性急,招呼了信凌君一聲,就迫不及待的跑進了角鬥場的看台通道,侍從和侍衛們匆匆跟了過去。

信凌君顧及著泰銘,而且他對角鬥表演也不太感興趣,又有著失去泰銘的恐懼,都快把他當陶瓷娃娃了。溫柔的攬著泰銘的腰,兩人依偎著走向通道。

剛剛走進通道,就聽見通道中響起兵刃交擊聲,和申公子的一聲慘叫。

這是怎麼了?

泰銘和信凌君凝神戒備,他們手中連件稱手的兵器都沒有,信凌君出來的匆忙,更是連把銅劍都沒帶,兩人對望一眼,只好先跳回馬車上,要是有點不對,就趕緊跑路。

通道中先是跑出兩個帶傷的相國侍衛,接著申公子滿身是血的衝了出來,後面跟著的兩個侍衛也渾身帶血,身上幾處傷口皮卷肉翻,還在滴著血,再後面的是申公子的那個侍從,他傷的更重,身上好幾處刀傷,臉上更是有一刀從左臉的眉角斜劈至右臉下巴的大傷口,皮肉卷翻,把唇都分成了四瓣,非常猙獰恐怖。

通道裡依然有廝殺聲,看來是申公子的侍衛在擋著。

申公子快速跳上馬車,侍衛們也翻身上馬,只有那侍從還踉踉蹌蹌的跑在後面,泰銘不忍心,也不管馬車跑動,跳了下去,飛快的追著馬車。

見泰銘跳了下去,信凌君大叫著讓馬車停下,申公子雖然嘀嘀咕咕,卻不敢不停,拉著那侍從上了馬車,後面通道中的兵刃交擊聲已經沒有了,幾個舉著大刀長矛的衛兵跑出了通道,向馬車追殺過來。

這是雙馬拉動的馬車,跑得飛快,那些兇徒一時半刻也追不上。

信凌君奇怪的問申公子:「怎麼回事?」

申公子自己還暈著呢,鬱悶的說道:「我怎麼知道!剛剛進去就遇到了他們。看見我們二話不說提刀就砍,要不是我身手不錯,早就交代那了。」

泰銘打開後窗簾,看了幾眼追出來的人,那頭領怎麼那麼眼熟?

「君上,你看看那領頭的衛兵,怎麼那麼眼熟呢?他身邊的巨漢竟然是六號。」泰銘問。

信凌君聞言伸出頭看去,果然,遠遠追來的人有幾個很眼熟,那巨人不就是被他在刑房整了個半死的六號嗎?

想了想,信凌君突然想起來:「領頭的那個昨天我們還在礦山見過呢,是礦山的衛兵副隊長。」

啊!泰銘也想起來了,果然都是礦山中那幾個衛兵,泰銘昨天忙著選合適做釀酒工的奴隸,後來又被流石活埋而受了驚嚇,倒是沒有太認真看幾個侍衛,所以只發現臉熟,沒認出人來。

信凌君昨日可是指著礦山上衛兵的鼻子大罵了一通的,當然印象比較深刻。

兩人對望了一眼:「昨天那堆亂石不會就是他們弄出來的吧!」

嗯,有可能,今天都來角鬥場劫人了,放點流石砸死奴隸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是六號那垃圾有什麼好,居然有人用命為他拚搏。

這侍衛頭領真是瞎了眼了,泰銘和信凌君同時想到。

那邊的六號巨漢的眼睛居然賊的厲害,泰銘就這麼掀開了一點車簾,他的賊眼就發現了泰銘,吼叫著在後面緊追不捨。

那衛兵隊長勸都勸不住,那巨漢對泰銘可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本來逃出了角鬥營,就得趕緊逃命去,免得前功盡棄,想不到巨漢不但妒忌心重,心眼狹小,更是腦殘不顧大局,逃命的要緊關頭居然敢來追泰銘。

衛兵副隊長現在可是後悔莫及,角鬥場中衛兵已經追了出來,這時候逃命不快都得萬劫不復,這巨漢還在腦抽風,可是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阻止不了發神經的巨漢,萬般無奈的他只好帶著一同造反的礦山衛兵跟著巨漢追擊。

跑步追馬車,車中的四人鄙視的呸了一聲,真是神經,能讓你們追上麼?真是笨蛋。不過事情總有意外,人追不上,並不代表別的物品也追不上。

馬車跑的飛快,眼看要跑出巨漢的視線,巨漢急了,舉起手中的長矛,向馬車擲過來。

長矛帶著尖銳的風聲,閃電般的沖馬車飛了過來,馬車發出一聲卡嚓,又一陣刺耳的拖拽聲,便劇烈的搖晃起來,左邊的車輪似乎出了問題,車中動不了了。

四人連忙跳下馬車,只見馬車的左輪被長矛穿透而卡死,又因為一陣慣性的拖拽,車輪的曲轅已經破裂,即使把長矛拔出也是不能用了。

申公子逃命的反應可算迅速,保命神經無比發達,剛下馬車瞟了一眼車輪,確定馬車再不能用了,便二話不說,跳上一位侍衛的馬背,兩人共乘一騎,只丟下一句:「君上快上馬。」話落就在馬屁股上甩了一鞭,兩人一騎飛似地跑了。

信凌君還在拔動卡在車輪上的長矛,並沒有反應過來,泰銘急了,抱著信凌君的腰,在馬上的侍衛配合下,把信凌君丟上了馬背,用力對著馬屁股踢了一腳,駿馬載著對泰銘哭叫的信凌君飛奔而去。

泰銘再要上馬,已經來不及了,巨漢猶如一座大山般砸了下來。

申公子的侍衛可沒義務給奴隸陪葬,即使泰銘是信凌君最寵愛的奴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一聲悶哼,泰銘架住巨漢雙拳的小臂骨頭一陣呻吟,疼的像斷了似地,泰銘毫不懷疑再接兩招,手骨會受不了巨力而折斷,隱約的,奔逃向遠處的信凌君還在哭喊著他的名字。

他能跑了就好,泰銘放下心來,凝神專注於眼前的發狂的巨漢。

巨漢瘋狂的笑著:「哈哈,你這賤人終於落在我的手裡了,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泰銘側身閃過巨漢的一記飛腿,喘著氣:「媽的,你這瘋子,追著我做什麼?還不快逃,待會你想逃也逃不了。」

角鬥營侍衛已經和落在後面的礦山衛兵打起來了。

巨漢更怒了,他現在想起最主要的事情是逃出去,看現在已經失去了最佳的機會,怒吼著撲向泰銘,巨漢大叫:「我先撕了你,再逃也不遲。」

泰銘狼狽的躲閃著:「媽的,你這麼恨我做什麼?從來都是你對不起我吧,我沒找你麻煩就很好了,你還時時刻刻的想要我的命,你這個變態!」

巨漢更是惱怒:「住嘴!」

那衛兵副隊長一槍刺在了申公子侍從的腹部,侍從倒在了地上,這事也配合著巨漢,斜斜一槍,狠辣的殺向泰銘。

一個巨漢,泰銘都閃避得艱難無比,衛兵副隊長的長槍就更沒有能力應付,勉強撲到在地,長槍帶著風聲從泰銘的背上帶起幾滴血花。

剛剛避過長槍,一隻巨大的赤腳又衝著泰銘的腦袋踩下,泰銘一個打滾,逃了開去,砰砰砰,巨漢的大腳又毫不猶豫的追著泰銘滾動的身體踏落。

衛兵副隊長也舉著長槍,狠狠的追逐著泰銘的身影。

泰銘連站起身的機會都沒有,就只能這麼徒勞的滾動閃躲著,盡力的拖延時間,後面來增援的角鬥場衛兵已經越來越多,除了衛兵副隊長和巨漢,已經沒有多餘的人手對付泰銘。

泰銘現在渾身帶血,雖然沒有致命的傷,可流血過多也是會死人的。好在這時候,泰銘已經聽見了許多衝來的馬蹄聲,其中還夾雜著信凌君帶著哭音的叫喊聲。

只是泰銘已經無法堅持下去了,他的左手正被衛兵副隊長的長矛狠狠的釘在地上,巨漢的大腳正衝著泰銘踏了下來。

泰銘心中衝著老天大罵:他娘的賊老天,老在不想活的時候死不了,不想死的時候活不了,你他媽的還真是變態。

巨大的腳板,重重的踏在了 泰銘的胸口上。




  正文 第84章 赦免

即使泰銘用右手擋了一下,落在胸口的大腳依然讓肋骨發出了一陣陣的呻吟哀號,泰銘聽叫了它們嘎吱作響的聲音。

衛兵副隊長出聲擋住了巨漢:「慢著,別殺他!現在我們跑不了了,他要真像你說的那樣,大王和信凌君疼他入骨,那就正好留做人質。也能要挾大王談點條件。」

說話時,信凌君已經帶著大批的侍衛把他們包圍住了。

隨著一個個的礦山衛兵被殺死,巨漢掐著泰銘的脖子擋在身前,:「你們站住,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信凌君用劍指著巨漢喝道:「想活命就快放了二十七,本君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衛兵副隊長冷冷的說道:「是你腦殘還是你當我們都是腦殘,放了這賤人,豈不是等著你把我們碎屍萬段嗎?我們有那麼蠢麼?」

信凌君頓時張口結舌,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新上任的副侍衛長叫道::「上,別顧及那賤奴,把他們都殺了。」

幾個侍衛一下子撲了上去,幾個本來已經支持得很艱難的礦山衛兵眨眼間就被砍翻在地,巨漢和衛兵副隊長已經完全孤立。

衛兵副隊長絕望的舉槍,刺向泰銘:「要死,也要先把這賤人殺了陪葬。」

信凌君大聲的叫道:「別殺他,本君放你們走,別殺他。」鋒利的槍尖就停在泰銘的左胸,衛兵副隊長目光逼視信凌君。

副侍衛長卻不同意:「叛逆不除,本大人負不起這責任,君上,侍從而已,重新再找就是了,何必執著,殺了他們。」後面這話是對著所有的侍衛下的命令。

信凌君尖叫道:「你大膽,本君找你們來不是來殺叛逆立功的,是來救人的,你竟然敢不聽本君的命令。」劍尖就指著副侍衛長的鼻子。

副侍衛長淡淡的用刀把隔開信凌君的劍,說道:「本大人的職能並不包括放過叛逆而去救一個卑賤的奴隸,你們還呆著做什麼?還不快殺了叛逆回宮交差。」

看著逼近的侍衛,衛兵副隊長鄙視的對信凌君說道:「你真沒用,連個侍衛都指揮不動,虧你還是大王唯一的兒子。」

信凌君又急又氣,憋得臉色通紅。

巨漢緊緊的掐著泰銘的脖子叫:「你們別過來,這人可是大王最寵愛的侍從,殺了他大王找你們算賬。」他的信息還是一年前的,不知道情況早就變了,大王現在只寵愛他的舊情人,泰銘早就失寵了,現在只是信凌君的侍從。

所以侍衛們才敢毫不顧忌泰銘的性命,副侍衛長的話音剛落。幾個侍衛便逼了上來,泰銘不甘心的閉上眼睛,信凌君的勢力太弱了,手中有點權力的人都使喚不動,敢跟他對著幹。

遠遠的,一聲大喝:「住手。」聽聲音,是大王的。

聽見命令的侍衛們立馬就不敢再動彈,看得信凌君心頭一陣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洛野騎在一頭高大的黑馬上,冷冷的看著巨漢說道:「你們幾個賤人,好大的膽子。」

衛兵副隊長倒是光棍,他用槍尖頂著泰銘說道:「大王,這又如何,不做也做了,膽大膽小就不用再研究了,大王現在就看看怎麼處置我等吧。」

洛野冷冷道:「我倒不知道礦山裡還有你這等人才,昨日礦山的亂石流也是你弄的吧?」

衛兵副隊長梗著脖子問道:「是又如何?大王現在想追究嗎?」

「本王當然要追究,只是本王不明白,二十七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那麼恨他。」這是很多人的疑問,所有人都等著他的回答。

衛兵副隊長回答:「我一點都不恨他,只是六子恨他入骨,我只是幫六子報仇而已。」這句話,讓人直翻白眼,原來如此,難怪沒人能找到兇手要殺泰銘的動機,連泰銘自己都想不出礦山上有誰和他有這麼大的仇恨。

大王再問:「那賤奴要是恨本王,你是不是也要把本王一起砸死在流石中?」

巨漢連忙出聲辯解:「大王,小奴從來不敢恨你!都是這賤奴挑撥小奴和大王的關係。」

衛兵副隊長卻說:「要不是已經做好了今天來劫小六的準備,本人確實打算連你們一起砸死在流石中,只是擔心鬧的太大,失去救六子的機會罷了。」這回答真強悍。

昨天去過礦山的眾人都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可沒有泰銘的精明,能夠在轉眼間就躲入山壁下,還能利用幾根木頭擋住反砸回的石頭。

衛兵副隊長囂張的問大王:「這賤奴的性命你還要不要,還要,就讓開路讓我們走,不要,本人就先殺了他陪葬。再讓大王隨意處置。」

副侍衛長稟報道:「叛逆如此囂張,我等為大王將其拿下,扒皮抽筋。」昂首挺胸的想表現一番。

易亭君在馬上衝他一鞭甩了過來,「啪」的一聲抽在他的臉上。

大王在馬上冷冷的看著他道:「本王用得著你來指教嗎?告訴你,二十七的性命比一百個你都珍貴,剛剛你要是害死了他,本王先把你扒皮抽筋。」

嚇得副侍衛長趴在地上,顫抖著不敢說話。

泰銘一陣吃驚,真的假的?啥時候自己在大王心目中有這地位了,有這地位還能幾次瀕臨死亡嗎?易亭君怎麼在旁邊笑嘻嘻的也不妒忌?

巨漢看泰銘的眼光一片陰冷惡毒,恨不得把手中的泰銘掐死。

衛兵副隊長聽到這話一陣得意:「原來六子還真沒騙我,大王果然被這個賤奴迷得神魂顛倒,這樣本人也不算全輸。」大笑一陣後他對大王提出他的要求:「既然這賤奴的命這麼貴重,小人也就不怕這賤奴的命換不回我要的,要想換回他的命,大王得赦免我和六子的死罪,還得把六子解除奴隸身份,給他自由民身份。小人這要求不算多吧?」

大王淡淡的說道:「不多,看來你倒一點都不貪心啊,好,這些本王都答應你,只要你們放了二十七,本王恕你們無罪,你可以回礦山繼續做你的衛兵隊長,六子可以繼續留在本王身邊。」

衛兵副隊長聞言面如死灰。

驚喜的大漢不敢相信的問大王:「真的嗎?」

大王藐視的看著他:「當然,本王一言九鼎,你這賤奴還不放人。」最後一聲大喝,巨漢條件反射的把手一鬆,泰銘幾下掙脫了他的鉗制,跑向信凌君。

衛兵副隊長已經追之不及,慘笑的望著興奮莫名的巨漢,滿臉的傷心絕望。

信凌君張開懷抱,緊緊的摟住衝入懷中的泰銘。

大王見泰銘已經回來,點點頭,再也不看兩個叛逆一眼,撥轉馬頭,帶著大隊人馬,慢悠悠的向王宮方向行去。

果然再沒有任何人為難這兩個叛逆。

只是大王真有這麼大方嗎?

信凌君抱著泰銘要走,泰銘卻指著倒在地上再也不動的申公子侍從,說道:「好歹他也叫了我幾聲師父,別把他拋在這,屍體帶走吧。」

信凌君點點頭,吩咐了就近的兩個侍衛幾聲,然後輕輕扶著泰銘,上了申公子遲遲才趕來的馬車。

兩個侍衛跑了過去,抱了那侍從,來到信凌君的車前,稟報道:「稟君上,這奴隸還沒死,不過傷在腹部,也活不成了。」

信凌君正給泰銘擦拭身上的血跡,聞言頭也不抬道:「帶上他,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命吧。」

泰銘聞言說道:「把他放在車上來吧!看還能就回來不?」

信凌君點點頭,讓他們把人小心的放躺在車上。

駕,車子慢悠悠的追隨大隊人馬而去。

巨漢叫道:「等等我啊!大王等等我啊!」泰銘掀開車簾,正看見巨漢胸前穿出一截槍尖,把他追趕的身體釘在了原地。

巨漢艱難回頭的問道:「為什麼?你居然要殺我?」

衛兵副隊長淒慘悲涼的看著他:「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迷戀上你這種人?你還在問我為什麼?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對你還不夠好嗎?我拋棄身家性命的營救你,而你心心唸唸的居然是寧願做大王身邊百多個男寵中的其中一個,你對得起我嗎?」眼淚,緩緩的從這個悔恨交加的男人眼中流了出來。

巨漢狂叫一聲,折斷槍頭,轉身插在衛兵副隊長的脖子上,倆人重重的砸在地上。

巨漢身上一個透心涼的大窟窿,還在涔涔的冒著鮮血,而衛兵副隊長的腦袋垂在一邊,脖子早斷了,倆人糾纏著在地上抽搐,眼看都不活了。

放下車簾,泰銘緊緊的和信凌君抱著一起。




  正文 第85章  治療

回到宮門口,泰銘問了申公子:「你的侍從你還要不要?」

申公子呆了呆,有些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奇怪的說道:「都要死的人了,本公子雖然不是好人,但身邊的侍從還是會好好埋葬的。」

泰銘說道:「他還沒死,我會盡力的救他的,只是你若還要他做侍從,我當然救人不能白救。你得出三十金的治療費,你若不要了,那我救活他以後,他和你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申公子叫了句:「三十金,你打劫啊!」這奴隸掉到錢眼裡去了嗎?

想想又說:「本公子啥都不多,就是錢多,為了三十金不要本公子的侍從了,本公子還丟不起這個人,不過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怎麼把這快死的人救活。」

他跟定了泰銘看他怎麼救人,傷得這麼重,他都看見腸子了,神仙也救不活了吧?

回到東宮,泰銘馬上讓人去東宮小廚煮一些布帛,然後讓人洗乾淨手擰乾水晾好備用。同時讓人去酒窖搬來兩壇剛剛釀造的高濃度酒。

又讓信凌君找出幾根上次用剩的人參立刻去做參湯。

再讓陸侍衛長去找來幾個手藝不錯的宮廷繡娘。

找來針線剪刀雕刻刀鑷子夾子什麼通通丟進開水中很煮,一切準備就緒,這才讓信凌君準備兩張軟榻,他和申公子的侍從一人一張,除去衣物,光溜溜的躺在上面。

然後泰銘動口,兩個繡娘動手,在泰銘的指揮下,用攤涼的開水,小心的洗去泰銘和那侍衛身上的塵土血澤,細細洗去血澤,再用烈酒塗抹傷口消毒殺菌。

洗到一半,泰銘聽見申公子侍從擦洗的繡娘尖叫一聲,泰銘過去一看,侍從的身體比泰銘想像中的更糟糕,腹部的大洞裡連腸子都能看得見,而且裡面的血污非常多。

泰銘歎了口氣,原來打算指揮者繡娘把他的傷口縫合起來就好,想不到申公子的這個侍從的這麼重,只能是泰銘親自動手術了。

娘的,以前學的戰場急救就一點皮毛,雖說出了社會也曾經在自己的身上穿針走線過幾次,但這麼重的傷,可是一分的把握都沒有,只是這人反正只比死人多口氣而已,死馬當活馬醫好了。

參湯做好了,泰銘端起其中一碗,兩口喝了下去,可是喂申公子侍從卻不容易,他臉上的刀傷從整個左臉劃過至右臉下巴處,嘴唇都成了四瓣,人又在昏迷中,這怎麼喂啊?

兩個繡娘試過幾次,一點參湯都沒有餵進去,端著湯藥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泰銘皺起眉頭,踹了申公子一腳:「發什麼呆呢,那是你的人,你去餵!」

申公子說:「我?我也沒辦法喂啊!」

「你不會想辦法嗎?去找根小竹棍,打通竹節,透進他的咽喉裡去,然後你含上參湯一點點餵進去。我倒想讓別人喂來著,這不是怕落你的面子嘛?」這話說的,申公子只好忍著噁心,口含湯藥,一點點從竹棍中吐進侍從的咽喉。

現在申公子可真後悔,怎麼腦子發熱非要要回這奴隸呢?這侍從的臉毀成這樣,醫治好後還得付泰銘三十金,這簡直是腦子抽風了。

不管怎麼後悔,來了這裡不想被這個奴隸鄙視的申公子也只能乖乖的聽從泰銘的指揮。

一碗湯藥餵下,申公子的這個侍從呼吸明顯趨向正常,再也不是快斷氣的模樣。看得大殿中的人目瞪口呆,這什麼藥,這麼見效?

侍從的傷勢已經很嚴重,不能再拖了,泰銘只好隨便用開水煮過的布帛,把幾個較重的傷口先草草包裹了一下,使它們不再流血就行,特別是左手臂的貫穿傷,用布條裹得緊緊的,別妨礙泰銘做事。

在溫熱的開水中洗過手,清理過指甲,又在濃酒中泡了泡,晾乾了,這才咋著膽子拿起一隻鑷子,檢查侍從腹部的傷口。

泰銘心中在哀號:我自己也是重傷員呢!這該死的奴隸社會,連個好大夫都找不來。

腸子掛爛了一處,後腰啥的沒發現哪有傷,檢查的滿頭大汗的泰銘便當沒檢查出來的地方就沒事,反正他不可能把腸子都翻出來,把腦袋伸進去檢查吧?

對與不對,就靠這人命大了。

用幾個木夾還在流血的幾根血管夾住,讓繡娘們輕輕掰住別讓夾子擋著他的視線。拿出煮過的布帛,抹去流出大腸外的污漬,然後小心的用鑷子把刺穿的腸子拉攏夾住,掂起針線,線是細羊筋,一針一線細心的縫合。

哇!好大一聲嘔吐聲,泰銘頭也不抬:「要吐的出去吐,別吐這影響我手術。」

幾個人摀住嘴飛奔出去。

「擦汗!」一個繡娘哦了一聲,拿著毛巾擦上侍從的額頭。

「媽的,我是讓你給我擦汗,你擦哪呢?」又累,身上又疼,精神還高度緊張,這汗就像流漿一樣往外冒,汗水都要進眼睛了,大顆大顆的汗水都要滴下去了,他媽的這幾個繡娘的什麼眼神啊!這都看不見?

幾隻拿著毛巾的手同時按在他的額頭上,媽的!泰銘都沒力氣罵人了,只好用眼神瞪退了幾個。

縫合好了腸子,泰銘又用細羊筋把肚皮內壁縫合一遍,這時他聽見更多人衝出大殿。

最後用普通針線把外傷口縫合好,打上一個結,把線頭剪短,做完這些,泰銘早已經是滿手鮮血,給他打下手的繡娘當即又有兩個跑出殿外,嘔吐去了。

泰銘沒有停手,開始對侍從臉上的傷口進行縫合,這次他縫合的很小心,所有的肌肉紋理都慢慢的研究過,這才動針,雖然他也明白傷成這樣,毀容是一定的了,但能挽回多少是多少啊!

侍從都是靠臉求生,泰銘只能盡量不讓傷癒後疤痕太猙獰。

飛針走線中,專注中的泰銘並未發現大殿中進來了許多人,如同大殿中的許多人一樣,看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臉上太不好縫針了,線不能太鬆,也不能太緊,針距不能太窟,還不能太疏,分寸實在不好把握,嘴唇處更多要小心處理,免得傷癒後成為四瓣的兔唇。

好半天,泰銘才把侍從臉上的傷縫好,剪去線頭,再用烈酒清洗一遍。

把針線一丟,大叫一聲:「累死我了,疼死我了,參湯快拿來,我要補充營養體力。」

咕咚咕咚一碗參湯下肚,泰銘問幾個繡娘:「看清楚我是怎麼縫合傷口了嗎?」

幾個繡娘點頭,泰銘說道:「既然看清楚了,那麼你們現在就去洗手,用酒消毒,然後把他身上的傷口都縫合起來,縫好了叫我。」

狠狠地倒進一張軟榻中,泰銘閉著眼吩咐:「申公子給你的人餵食去,一個時辰喂一次,一次喂半碗,疼死我了,累死我了,來連個繡娘,給我把身上的傷口縫合起來。」翻個身,閉目養神去了,至始至終,泰銘都沒發現門口的一堆人。

傷口上被烈酒洗過,疼的泰銘一哆嗦,泰銘抗議的叫了兩聲小心點,便又迷糊過去。

首先縫合的是背上的傷,動手術的繡娘技術實在太差了,輕一下重一下,疼得閉著眼睛咬著牙忍受的泰銘不住的嘟噥抗議,在泰銘的抗議聲中,繡娘的手藝漸漸嫻熟,輕柔。

泰銘傷不重,但耐不住傷口太多,槍刺出的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傷口佈滿了泰銘全身,連泰銘自己都覺得運氣好,怎麼就沒一槍扎出個透心涼了,都只是挨著肌肉過去的。

傷口多了縫起來就是麻煩啊,縫了半天了,才縫了一半。

正縫著左手臂上的傷口,耳邊聽見申公子的聲音:「他發燒了,現在該怎麼辦?」

泰銘皺皺眉頭:「這燒來的真快,你們用烈酒給他擦額頭,虎口,腳心,脖子,腋下,胸口,這幾處地方,不要間斷,擦到他退燒。」再不退泰銘也沒辦法了,他又不是神仙,他也只是個半桶水。

對了,還要配點生理鹽水和葡萄糖水,可惜都不記得配方了。但並不妨礙泰銘死馬當活馬醫:「去,你們去弄點鹽水和糖水來。」

張開眼睛,泰銘發現信凌君正滿手是血的縫合他手上的傷口,泰銘開心的啵了他一口,說道:「有你這情人真好,手藝學的不錯,以後有傷都歸你整治了。」

信凌君哭笑不得的拍泰銘一下:「烏鴉嘴,不受傷最後,本君可是希望這輩子再也沒機會在你身上飛針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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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86章 自由

泰銘一覺醒來,信凌君正守在塌邊看著他:「我睡多久了?」

信凌君說道:「不久,一會而已,還要再睡嗎?」

「不,我餓了,吃飽了再繼續睡。」

「那我讓人給你端人參雞湯來。」

「好,不過你得餵我。」

「行,天天餵你都行。」

兩人相依相偎,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 湯,大殿中無數站立著的人被溫馨中的兩人直接無視,只顧著小兩口的甜蜜交流。

「咳咳!」兩聲輕微的咳嗽在大殿中響起。

你儂我儂的兩人眼皮也不抬一下,看都懶得看一眼。

「我救的人現在怎麼樣了?」享受信凌君溫柔服侍的泰銘終於想起他客串一回外科手術大夫的事來。

「還沒醒呢,不過呼吸和脈搏都正常了,應該死不了。」

於是泰銘說道:「那好極了,你記得收申公子三十金,別讓他賴賬了。」

正在照顧侍從的申公子聞言氣歪了鼻子:「你才賴賬呢,我有那麼差的人品嘛?」

泰銘抬抬眼皮:「不關人品的事,侍從都是以色侍主,你貪圖的不就是侍從的美色嗎?他的臉成這樣,你早就後悔了吧!男色都沒有了,你還得付三十金,肚子裡指不定怎麼罵我呢?」這確定是申公子剛剛的想法,被泰銘揭露出來,雖然很尷尬,但是死也不能承認的。

「沒有,當然沒有,本君對自己的侍從不知道照顧得多好呢?這可是眾人有目共睹的。」這話說得,大殿中響起幾聲惱怒的咳嗽。

這時泰銘才發現大殿中有很多不該存在的人,大王,易亭君,還有一些大臣。

泰銘問信凌君:「他們在這裡做什麼呢?」

「商量著給我加冕禮,正式封為王太子呢!」信凌君有些興奮。

泰銘也開心了,正了名分,信凌君的權利和勢力就會大漲,一般人也不敢怠慢他,更不會出現連個侍衛都指揮不動的尷尬,最重要的是,他以後有能力保護泰銘了。

「恭喜君上了。」

「不只是信凌君的冠禮,還有你的事!」大王在一邊接口。

泰銘有點吃驚,到底啥事,追著信凌君還不依不饒了:「大王弄錯了吧?不管什麼事,我都歸我的主人信凌君處置,大王似乎已經管不著了。」

大王微微一笑:「在一種情況下,我還是管得著的,由於你有很好的才能,能夠做出巨大的貢獻,本王可以特赦你成為自由民,現在本王就是在群臣的見證下,特赦你成為自由民。」

泰銘呆了一呆,還沒反應過來,大王身邊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便臉色陰沉迫不及待的開口了:「雖然你是奴隸出身,但成為自由民後,大王會因為你的才能而給你官職,你要注意點影響。」

另一個老頭也一臉的鄙視表情說道:「嗯,以後禮儀要好好學學,和信凌君的關係必須結束。」

剛剛那花白鬍子老頭又說道:「不但和信凌君的關係必須結束,和任何男人的曖昧都得結束,否則對你的官譽有影響。」說得好像泰銘是淫蕩的鴨子。

後面又一個官員接口道:「從今天起你就得搬出東宮,本官已經為你安排了一所住宅。」

「對,馬上搬出東宮,別在這曖昧不清的。褚國的官員不是兒戲,品德不端是坐不穩位置的。」眾臣七嘴八舌。

越聽,泰銘和信凌君的臉上越綠,最後比鍋底還黑,泰銘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還不是那變態大王調教出來的,這下他倒是不聲不響由人踐踏了。

泰銘抬頭問大王:「是不是能為國家做出貢獻的就能得到特赦?」

大王點頭:「對!」

泰銘再問:「赦免後還有官做?」

大王點頭:「不錯!」

泰銘又問:「只做官不做事呢?」

大王說:「不行,這是瀆職!」

「那官也不做,事也不做,還赦免嗎?」

大王挑眉:「這沒門!」

泰銘露齒一笑:「那我既不能做官,更不想給你做事!大王可以帶著你這些嘮嘮叨叨的大臣們去找別的既願意做官,又願意做事的奴隸。」

大殿中嗡嗡的聲音一下啞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著泰銘。

白鬍子指著泰銘,顫抖著嘴唇:「你瘋了?這是多少奴隸想都想不到的好事?你為什麼不想做?」

泰銘很奇怪的問:「我為什麼非要大王赦免,欠這個人情?一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那我還不如做奴隸,明年我就自由了,我想去哪就去哪,玩厭倦了,我便回來和君上打情罵俏去,多自在啊!」說著,拿起君上的手,啾啾親兩口,在咬上一口。

當即把殿中幾個老臣刺激得咳成一片。

信凌君見泰銘表白的如此清楚,登時高興抱著他,使勁的親回了好幾口,眉飛色舞的對大王說:「父王,你的人品太差了,泰銘可是只願意做我的侍從,不願意做您的臣子啊!」

這下輪到大王的臉發綠了,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道:「本王已經下了赦令,你已經是個自由民,做不做事,已經由不得你,沒有貢獻的特赦自由民,本王照樣能讓他重新成為奴隸。」

強權的壓迫,把泰銘壓的死死的。

泰銘臉白了又綠,綠了又黑,最後泰銘眼珠子轉了幾個圈,問那些大臣:「是不是特赦的自由民一定得為國家做出貢獻?做了貢獻的自由民大王還有權利把他變為奴隸嗎?」

白鬍子很老實:「為國家做過貢獻的特赦奴隸,大王再沒有權利干涉。」

泰銘像狐狸一樣瞇起眼:「原來大王連干涉的權利都沒有了啊!」

大王當即被嗆得咳嗽起來,惱怒的盯著白鬍子。

泰銘鄙視的看著大王::「你盯著他有用嗎?我不會把褚國的法律都仔細研究一遍嗎?當我那麼好騙?」

大王沒指望能騙泰銘多久,只想先聲奪人的把泰銘忽悠暈了,強迫給賜個官職給他,那泰銘就只能為褚國做牛做馬,再也跑不了了。

只是沒想到泰銘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反倒把他給繞進去了。

於是泰銘對著那些大臣,露出他潔白的八顆牙齒,笑的好不妖孽:「那我今天這救人的手術很有用吧?對以後軍隊的貢獻大吧?」

一眾大臣點頭:「那我這門技術算是為國貢獻了吧!」

眾人再次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泰銘當場翻臉了:「既然我已經做出貢獻,就是個真正的自由民了,那你們還呆在這做什麼,還不給我滾出去。」

一眾大臣氣了個倒仰,幾個老頭當場就拂袖而去,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新自由民,哪個奴隸有機會成為自由民會不努力的巴結他們,從沒見過泰銘這樣的。

泰銘問留下的人:「你們還不走,等著吃宵夜呢?」

一官員回答:「我們還等著帶你回去看你的府邸,你不走,我們怎麼走?」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不做什麼官,這府邸關我什麼事?」真懷疑這人是腦殘。

那官員依然很平靜,心平氣和的說道:「即使你不做官,不需要大王賜的負擔,但你今天也必須離開東宮,因為你已經是平民,怎麼可以留宿東宮呢?」

大王讚賞的偷偷沖那官員豎起拇指。

信凌君氣結了:「本君的地盤,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做主了?本君要留就留。」

官員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國有國法,他從今天起已經不是你的侍從,若是硬要留宿東宮,那麼他將犯下死罪。」

信凌君被人頂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看來今天這些人是一定要逼迫自己就犯了,泰銘狠狠的問道:「既然是平民了,我的身份證明呢?」

想不到這個官員倒是早有準備,連自由民的鐵牌都有了,他聞言摸出了鐵牌丟在了泰銘懷中。

拿著鐵牌,泰銘感慨萬分,為了它,泰銘苦苦忍耐了三年多,幾經生死,卻在最不需要的時候,被人強塞過來。

難道還真得為這塊鐵牌繼續做個名為自由人的受困真奴隸嗎?

泰銘沒有絲毫興趣。




  正文 第87章 逃不了

握著信凌君的手,泰銘滿心的不情願:「君上,我走了!」

信凌君哭得稀里嘩啦:「我不想讓你走,我們說好的,我養你一輩子。」

泰銘也是滿心的不願意,不是GAY的時候,被大王強力壓迫調教成了GAY,好容易拋棄羞恥之心,適應了被人壓的日子,卻又因自保觸雷,差點沒掛了,好容易活過來了,七事八事,就沒過幾天的好日子,好容易適應了信凌君這個賢惠人在身邊照顧的日子,現在居然又要被迫分開。

泰銘只覺得心中一團憋屈的怒火在燃燒,這麼整他,還想讓他乖乖賣命?沒門,窗戶都關死。

緊緊地抱著信凌君,泰銘捨不得鬆手,他可真是個好情人,失去這個情人,以後的日子,又要孤零零的過嗎?

泰銘三步一回頭,依依不捨的走了,信凌君沒有送他,正趴在東宮大殿中嚎啕大哭,大王卻如若未聞。

出了宮門,那款款而談,無比淡定的官員對泰銘做了個請的手勢:「你的府邸在這邊,請跟本宮來。」他以為吃定了泰銘。

泰銘鳥都懶得鳥他,繞過他走到正抱著侍從打算回府的申公子面前:「本來打算讓信凌君收那三十金的手術費,不過既然我已經是自由人,這錢信凌君收也就不合適了,申公子還是直接給我吧!」沒錢哪都不好混啊!

泰銘可不敢去找風衡,有麻煩時去找朋友,那不叫投靠,那叫陷害,泰銘不是沒長腦袋的人,還做不出這種事來。

申公子愣了一下,用眼瞟著再也淡定不起來的官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泰銘也不等他答話,直接鑽入他的車裡,說道:「申公子不必為難,我也知道你現在不可能帶三十金在身上,這麼著吧,我跟著你去府上取如何?」嘴上問著如何,人已經坐在車裡。

官員咳嗽一聲,冷著臉對申公子說道:「申公子……」

泰銘打斷了他的話:「這位大人想對申公子說什麼?治病收診費,乃是天經地義的事?難道大人想要阻止嗎?讓申公子做個賴賬的無賴漢?」

說完回頭對申公子說道:「申公子,走吧!治病的錢可不興賴賬的哦?否則下次有事時可找不到願意為你治療的人哦。」

想起泰銘高超的救人手段,申公子再也不管那官員的瞪視,帶著泰銘駕車回府去了,反正他家老頭是有權有勢的相國大人,大部分的人他都還得罪的起。

拿了申公子五十金,泰銘轉身去了客棧,身體失血過多,泰銘一覺睡到中午。

交了半個月房前,泰銘就窩在客棧不出門,安心養傷。

他可不會為了躲大王,而把身體拖垮,這是笨蛋才做的事。

泰銘現在就光明正大的在大王的眼皮子底下,大王又能奈他何。

信凌君中午出宮來看望他一眼,把剩下沒用光的人身都給了泰銘帶來了,又讓人買了十幾隻老母雞,養在了客棧的後院。

信凌君磨磨蹭蹭,挨到了晚上不得不回宮的時候,這次依依不捨的離去。

臨走時對泰銘的千叮嚀,萬囑咐,連威脅,帶恐嚇,定要掌櫃的專門放兩個店小二給泰銘使喚,這才在泰銘的勸說下回了宮中。

對掌櫃的歉意的笑笑,泰銘為免麻煩,乾脆給了掌櫃的兩金,把整個客棧都包下一個月,泰銘的防範還真及時,第二日,就有人包下客棧,當掌櫃的說明客棧已經被人包下時,客人陰沉著臉色離去。

那很淡定的官員也來找過泰銘幾次,都被泰銘拒之門外。

整整七天,泰銘沒有踏出客棧一次,安心養傷補血。

七天後去了一次相國府,給申公子的侍從拆線,侍從已經能下地走路了,雖然臉色依然蒼白,但總算小命是丟不了。肚子上的傷癒合的很好,但他的臉上毀容是毀定了,雖然泰銘縫合得很小心很仔細,但他的臉上依然不可避免留下一條淡淡的蜈蚣疤,疤痕上雖然沒有紅肉翻滾,肌肉卻有些不太協調,很是破壞了英俊的氣質。

給侍從拆了線,又用高濃度酒塗抹消毒,正當申公子提心吊膽不知道要被泰銘敲詐多少錢,泰銘居然提都沒提錢的事就走了。

送泰銘到門口,申公子很奇怪的問泰銘怎麼不要錢了?

泰銘嘿嘿一笑:「這是售後服務,我的要價雖然很高,但我的服務質量還是對得起我的要價的。」

接著泰銘說了句:「而且我要多了,不得擔心你心疼錢,把已經沒用處的侍從殺了賣點肉撈回點本嗎?那我不白救了?」

申公子臉氣得都綠了:「你閉嘴,本公子是那樣薄情寡義的人嗎?」

「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又有幾個不薄情寡義?」薄情寡義的人,泰銘已經看多了。

不等申公子回答,泰銘已經遠去了。

被泰銘這麼一激,本來對侍從那張臉已經越看越厭倦的申公子,不得不裝出一副有情有義的樣子,繼續把毀容的侍從留在身邊。

回到客棧,泰銘繼續他的養傷大業,半步客棧門都不出了。

直到傷勢大好,客棧快要到期,掌櫃的告知泰銘,客棧已經被別人包下來,泰銘這才和信凌君道別,打算周遊列國去。

當大王聽見官員報上來的消息時,差點沒氣死,想不到泰銘居然真敢和他對著幹,說什麼也不願意在他的手下為官。

其實大王對臣子很尊重的,和對侍從的嘴臉簡直判若兩人。

但泰銘實在是恨極了大王,泰銘是有感情潔癖的人,當初為了活命,忍痛接受大王,大王便成為了他的第一個男人,可這男人對泰銘有再多的寵愛,心裡依舊是不把泰銘當人看,過不了半年,大王便允許侍衛長染指泰銘,泰銘花費了無數心血的茶園,不知不覺,變成了大王的,差點沒把泰銘氣得吐血。

待到泰銘和王后相鬥後,更受到大王的毒刑鞭打,小命也差點丟了,大王那段時候的冷漠對待,當時便讓泰銘心如死灰,心中揪疼。

從此後泰銘失寵,更是時常被大王當討好兒子,情人的禮物送來送去,泰銘在不知不覺中,對大王的怨恨深入骨髓。

是信凌君的溫柔體貼讓泰銘冰冷的心得到了溫暖,正當泰銘打算全身心的投入這份畸戀,又被大王強行拆散,這如何不讓泰銘恨之入骨?

泰銘的生活,人生,全被大王耍的團團轉,泰銘是再也不願意在大王的手下時時刻刻受到他的壓迫和不當人看的藐視了。

所以,泰銘要麼留在王城循規蹈矩活的像行屍走肉,讓大王找不到能捉到手中威脅他的把柄,要麼走的遠遠的,從此不在大王的眼皮底下出現。

當泰銘包袱款款,正要離開時,信凌君來送行了。

「對不起,我能力太差,不能保護你。」信凌君滿眼是淚水。

泰銘握著信凌君的手,也很傷感,多好的情人啊!可惜就要失去他了:「對不起,我曾經答應你,會一直巴在你身上,讓你養老的。」

兩人心中糾痛,淚水滾滾而下,分別在即,一對情人抵死纏綿,希望能永遠留住這美好的一刻在情人的心中。

無論如何不捨,分離的時刻還是到來了,信凌君把泰銘送出了城外十里,這才含淚揮手告別。

從這一刻起,泰銘就要奔向新生活了。

幾匹快馬從王城方向疾馳而來,馬上騎士包圍了正要奔向自由的泰銘。

「大王有令,召見泰銘。」

泰銘怒瞪這幾個騎士,說道:「可我不想見大王,你還是回去告訴大王,怎麼逼我也是沒用的。我要走了,請你們讓開!」

嗆,嗆,嗆幾聲拔刀聲,幾把亮閃閃的青銅劍就架在泰銘的脖子上:「大王有令,如若泰銘抗旨不尊,則處以叛國罪,格殺勿論,提頭來見。」

「噗!」氣急的泰銘喉頭一甜,早憋在胸口的血液狂噴而出,身體搖晃了幾下,撲倒在地。

為首的騎士彎腰提氣泰銘,往身前的馬背一放,撥轉馬頭直奔回城,身後的隨從經過信凌君身邊時,只稍微放慢了點速度,行了個禮,便毫不理會信凌君的叫喊,飛馬而去。

留下追趕不及的信凌君氣得渾身直哆嗦。




  正文 第88章 爬牆偷情

睜眼望著房頂,泰銘的心中一陣悲哀。

該死的洛野,這算什麼事,還不如繼續做信凌君的奴隸呢?

這已經是被捉回來的第三天了,泰銘被關在一座大宅子裡,據關押他的侍從說,這宅子就是大王賜給泰銘的官宅。

泰銘可是一點也不稀罕,只想離開這大牢籠,只是這點小小的願望,如今卻成了奢望,士兵告訴他,大王不限制泰銘在宅中的自由,甚至出宅城中遊玩也行,只是後面必定跟隨幾十個尾巴。

看的這麼嚴,泰銘完全沒有任何逃跑的希望,其實只要大王不放人,逃又能逃到哪去呢?泰銘完全沒有了逛逛的興趣。

不自由,毋寧死。

泰銘開始絕食,只是絕食也不是那麼好絕的,餓的受不了不說,看守的衛兵還孔武有力,三餐不吃,他們便用灌的,幾次過去,泰銘已經懶得用這倒霉方法尋死了,過程痛苦不說,還見效慢,更倒霉的是還有人強迫中斷,等於白折騰。

用咬舌頭的?咬點舌尖都疼死,泰銘還真狠不下心一口咬下,也行泰銘的死志並不是那麼堅強吧!

泰銘幾經生死才活到現在,幾次險死還生,求生的慾望越來越強烈。現在他已經感覺逼到絕境,可幾次打算自盡,依然是下不去手。

心中憂慮難安,泰銘病倒了,整天昏昏沉沉的過日子,也不理人,感覺只比死人多口氣而已。

泰銘自從被捉回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信凌君,也行信凌君也被大王禁足了吧?

大王倒是來過幾次,每次都帶上幾個臣子,言行舉止也很尊敬,只是泰銘對他薄情寡義性格印象深刻,如今他這個樣子,泰銘只覺得洛野這變態在惺惺作態。

大王來一次,泰銘的病重上一分,來看過泰銘幾次後,發現泰銘已經奄奄一息,大王不敢再駕臨泰銘的寒舍,只能吩咐那看管泰銘的官員細心照料。

官員叫什麼?太忙不想知道,也懶得去聽他的自我介紹,要是這個唧唧歪歪的人能夠消失在眼前那就更好了。躺在床上看著這位官員一張一合的嘴,泰銘的耳朵裡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官員徒勞的說完這些例行的遊說,見泰銘依舊死魚樣的眼神盯著他,注意力卻沒在他身上,他遊說的口乾舌燥,也不見泰銘有任何反應,仍舊呆呆的,彷彿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在意。

大王的條件已經開的夠讓人心動的了,二品的官職,總攬國家的財政,世襲的爵位,食邑千戶的封地,財帛美女更是無數,這些官員們一生苦苦的追求,而大多數人卻永遠無法企及的東西,可泰銘聽著卻連眼皮都懶得眨一下,官員甚至懷疑泰銘到底有沒有在聽。

吃飯時間又到了,美麗的侍女把午飯端了進來,用調羹一口一口的餵著泰銘,泰銘也就依然呆呆愣愣的,一口一口的機械式吞進肚子裡去,連嚼都不會嚼一下,一頓飯給噎住了十幾次。

官員這是第一次見到泰銘吃飯的模樣,只覺得背後一股涼氣升起,終於感覺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這次撞正鐵板,遊說完全失敗。

最後一個太醫乍著膽子說出:「心病還須心藥醫,這位大人所犯其實乃是心病,只有他的心病解決了,病自然也就沒了。」

氣得大王再寢宮中一通亂砸,泰銘的心病大王有些瞭解,不就是遠走高飛嗎?可是要是放泰銘遠走高飛,大王寧願泰銘病死在他眼皮底下,也不願意別國得到泰銘。

易亭君見洛野煩的吃不下,睡不好,倒是出了個主意:「要不,讓信凌君去見見他,指不定泰銘的病能好起來!」

大王煩躁的搖頭:「不行,既然泰銘以後要做高官,就不能讓裙撐看不起他,不能把他的名譽毀了,絕對不能讓人覺得一國儲君和一國重臣有曖昧,會把他們兩個都毀了的。」

夜晚,陸侍衛長急急的跑來稟告大王:「大王,不好了,信凌君不見了。」

「什麼?東宮都找過了嗎?王宮找過了嗎?」大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不見了當然在意。

「找過了,整座王宮都找遍了,嗯!還有大王這裡沒找。」陸侍衛長低頭回答,其實他很想笑,擔心大王看見他偷笑的臉。

「混賬,你是不是想要本王這搜查一遍?」這個侍衛自從離開他身邊,倒是活潑了許多啊,看來他者還真不是個養人的地方。

「當然不是,小臣已經找到一個被人打暈的侍衛,侍衛服不翼而飛。」陸侍衛長使勁咬牙抿嘴。

這小兔崽子換了侍衛服逃出宮了?侍衛是太陽下山後換班的,怎麼現在才來稟報?

大王瞇著眼問:「什麼時候發現信凌君不見的?」

陸侍衛長說:「一個時辰前。」

大王一拍桌子:「那你們現在才來稟報?」好大的膽子。

陸侍衛長回答:「這一個時辰在滿王宮找君上,免得稟報大王還得找一次。」

氣得大王半死,指著陸侍衛長哆嗦了半天,也沒找到罪名處置。

易亭君在一旁說道:「君上定然是去了泰銘那。」

「擺駕!」大王氣得甩手而去。

昏昏沉沉似睡似醒間,泰銘聽見一個熟悉而又溫和的聲音在輕輕呼喚自己的名字,張開眼睛,好不容易把焦距對準了眼前這張臉,辨認了半天,才認出眼前這張憔悴的臉是信凌君。

弱弱的舉手撫摸著信凌君,泰銘那憋屈的淚水就止不住的嘩啦啦往下流。

信凌君模糊著淚眼,勸道:「別哭,別哭,哭多了傷身。」

泰銘哽咽著說:「不哭我憋著更傷身。」

抱著泰銘信凌君也放開了聲兒:「本君真是沒有一點用,連個侍從都保不住,眼看你快被逼死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泰銘也哭:「不怪你,怪我太愛顯擺了,太愛錢了,老擔心以後會受窮,會餓死,時時刻刻都想賺錢養老,卻忘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怎麼大王也是個財迷呢?」

越想越傷心:「命都快沒有了,還要賺錢幹什麼?哪裡還有機會用賺來的錢養老啊?」

信凌君比泰銘更傷心,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別這麼說,是我沒有,我要有能力為你遮風擋雨,你又怎麼會時時刻刻都想著賺錢養老這些破事。」

兩個倒霉的人抱頭大哭,把門外要進來趕人的衛兵哭的心裡發酸。

「別進去了,那位大人好不容易有點反應,別去打擾他們的相聚了。」其中一個抹著眼淚的說。

另一個抽著鼻子說:「就是,跳牆進來的那個還是儲君呢?也太可憐了,會以前的情人還得偷偷摸摸的跳牆,把腳都崴了。」

「你們說這男人和男人的感情,怎麼一點也不比和女人的感情淺呢?」

「噓!大人們的事,別說這麼多,我們走遠點吧,別讓這些大人物抹不開面子,被殺了滅口就倒霉了。」這個比較精明點。

「啊!殺了滅口?別嚇我們。」

「這大人物們的想法誰不知道啊?我們一邊角落裡裝睡去,玩忽職守最多打上幾板子,要是聽見了不該聽見的,也行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真的假的?那我們快找個角落睡去吧!」

「也別都睡啊!這樣做誰都知道是假裝的了,你們幾個愛賭的去那邊小房賭錢去,今晚看門的繼續看門,剩下的躲角落睡覺去。」

信凌君摸著泰銘的身體,突然說:「銘,我們好久沒有那個了。」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泰銘這倒瞭解,兩人在一起要是不想這些淫蕩的事,感情也就差不多完蛋了。

迫不及待的,泰銘胡亂的給信凌君寬衣,信凌君不耐泰銘的緩慢,三下兩下的扒光了衣服,鑽進了泰銘的被窩中。

被窩中的兩個人相互撫摸著每一寸肌膚,分離了這些日子,情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開始陌生,需要重新熟悉,重新找回愉悅的感覺。

兩人親吻著,粗重的喘息著,肢體糾纏著,泰銘說:「今晚我要在上面。」

信凌君:「別啊,你身體弱著呢,在上面運動量大,你的身體吃不消的。」

「借口,你就是不願意為我做下面那個。」好嚴厲的控訴。

信凌君連忙退讓:「沒,沒,你誤會了,我真是怕你沒那體力做這運動。」

「騙人,我怎麼會那麼差,我技術比你好多了。」泰銘死鴨子嘴硬,硬是不服輸,掙扎著趴在信凌君背上。

可你體力現在比我差多了啊!就只剩下一口氣而已,不過這話信凌君可不敢說出去,只能撅起屁股張開腿,先依從了嬌縱情人。

泰銘撞了兩下,才想起:「慶,我這沒那個耶!」

那個?哪個?「什麼那個?」信凌君聽的雲裡霧裡,硬是沒聽出來他要的是什麼。

「笨啊,就是做這個用油,幹幹的,怎麼做啊?」很鬱悶的聲音。

這下明白了,信凌君出來的匆忙,本來就是來探病的,根本就沒想到帶這個,這下也沒轍。

「要不,就這麼幹著做?」信凌君提議。

泰銘依言硬頂了幾下,結果兩個人都慘叫出聲,各自撫摸著痛處直彪冷汗。

「不行,做不成了,你那太緊了,快夾斷我的小雞雞了。」這是泰銘的話,他在用口水塗抹著被夾紅的小雞雞。

信凌君摸著屁股,一看,啊!都出血了,真疼。

看泰銘不斷的把口水抹在雞雞上,信凌君眼珠子轉了兩圈:「要不,抹點口水試試?」

「這行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總不能讓這好不容易得來的良辰空度了吧?」說完轉身來了個狗爬式。

有了口水,雖然比不上用油液,但也通暢多了,泰銘呼哧呼哧幹起了體力活。

聽著泰銘氣喘如牛的呼吸聲,感受著泰銘軟綿綿的衝擊力,信凌君忍不住翻起白眼,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兩人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彼此之間的脾氣習慣都比較瞭解了,兩人磨合的也差不多了,信凌君當然不會說出傷泰銘自尊的話,在泰銘累了有氣無力,動作越來越軟的時候,信凌君開口了:「銘,我喜歡你。」

「我想你完美又銷魂的身體!」信凌君繼續忽悠。

呆住不會運動,腦子裡開始被催眠。

「更想你那裡的火熱,夾起棒棒來的舒爽,腸壁蠕動起來的快感,激情時的抽搐……」

泰銘蒼白的臉,慢慢紅到耳根,腦子已經成癡呆狀,忽悠成功。

信凌君反手把樂呆的泰銘拉了過來,反身壓在身下:「銘,我要進去了,你準備好了嗎?」

還在腦殘中的泰銘:「好啊,好啊,啊……疼死了。」

「對不起,太想你了,忘了抹點口水。」信凌君內疚道歉,做好準備,重新上陣。

一插到底,泰銘被撞的大叫了一聲,再隨後的啪啪撞擊聲中,叫的更大聲了。

「啊!太重了,受不了,啊!啊!」泰銘還虛弱著呢,哪裡能受得了信凌君如虎如狼一樣的衝擊,每一下重重的撞入,都讓泰銘覺得身體像要被刺穿一樣,慘叫得像殺豬。

「啊,啊,啊 停停,歇息一下,啊!」泰銘只能求饒了,太丟臉了,剛剛壓上去的時候,信凌君連哼哼都沒幾聲,現在他卻被信凌君弄得叫了半個時辰,嗓子都喊啞了。

後面的衝擊緩慢下來,泰銘那樂成糨糊一樣的腦子終於想起一件事:「我們弄出那麼大聲響,怎麼外面看守的衛兵靜悄悄的,你把他們都殺了嗎?」

「沒,我跳牆進來的。」信凌君一邊輕輕的抽搐,一邊回答泰銘的話。

「那怎麼外面沒反應。」真是奇怪了,泰銘想:「不會是在聽壁腳吧?」他可沒興趣表演活春宮給人看,還是另類春宮。

「他們怎麼敢?不怕掉腦袋啊?也行都躲開了,世界上畢竟還是聰明人多點的。」信凌君回答。

也對!泰銘慢慢喘勻了氣,這死小子,餓了多久了?吃得這麼凶。正抱怨著,聽見身後的信凌君問:「好點了嗎?來電熱烈點的,激情點的,火辣點的,瘋狂點的運動怎麼樣?」嘴裡問著,腰上已經開始用力前後大力抽動。

「啊,死小子,你憋了多久了?今晚這樣摧殘我?」泰銘問。

「從被分開後就憋著呢。」信凌君說。

這麼乖?甜蜜有點不相信:「啊,啊!輕點,那十八怎麼辦?你沒動他嗎?嘶!」好大力的撞擊,泰銘嘶嘶的吸著氣。

「沒動,想上他,又覺得對不起你,所以沒動了,嘿嘿。」最後兩聲是用力的輔助聲,這小子體力真好,和他父王快有的一拼了。

泰銘聽見這句話感動得稀里嘩啦,於是一咬牙:「那麼乖,值得獎勵,來吧!今晚任你隨便蹂躪。」這句話,在一個時辰後,讓泰銘悔的腸子都青了。

放肆的信凌君就像頭髮請的野獸,又像永不疲倦的機器,把個泰銘捅的死去活來。活了再死,死了又活。後面都被干的麻木了,身體也軟趴趴的趴在床上,完全靠信凌君抱著腰腹,才沒有全趴在床上。

在後面都快被插的沒感覺的時候,終於聽見信凌君張嘴吼叫起來,體內受到更重的十幾下穿刺,那條硬的不能再硬的棒棒終於疲軟了。

信凌君從背後擁抱著泰銘,兩人慢慢的調順呼吸。

泰銘:「你今天吃春藥了?怎麼這麼生猛?」問話的聲音沙啞,喊了一個多時辰,喊破喉嚨了。

信凌君笑的好像只偷腥的貓:「趕著來看你,哪記得吃那玩意,放心,下次我吃了再來。」

泰銘在信凌君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敢,做這事你要敢吃春藥,我和你絕交。」

呵呵笑了幾聲:「憑我的能力,用得著那玩意嗎?嚇唬你玩的呢!你別想找這破借口趕我走。」

「美得你,嘴都笑到腦後跟去了,放心,你這麼好的情人,可不容易找,我也懶得去找了,不趕你走。」情人之間也是需要一些承諾來彼此安心的。可不能打擊了信凌君的真情。

「就知道你捨不得我。」信凌君樂得像只偷親了天鵝的懶蛤蟆。

泰銘翻翻白眼:「就算我捨不得你,你也別把那玩意一直放我身體裡啊!出去出去。」信凌君的那玩意雖然疲軟了,但方面也危險不是,要是不小心點著了慾火,泰銘還得倒霉多個時辰,可受不起這折騰了。

信凌君動了動,想讓那玩意抬頭:「別啊,我憋了這麼久,出來見你一次容易嗎?休息休息再戰三百回合。」

開什麼玩笑,三百回合,三百回合都得掛了:「不行,再弄就要被你戳死了,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要今晚在你的槍下戳死了,那該咋說我,去了陰曹地府也丟不起那人啊!」

「噗嗤!」信凌君被泰銘這幽默雷樂了。

信凌君努力了幾次,那槍也沒再硬起來,看來今晚是使用過度了,信凌君只好放棄再戰三百回合的想法。

「算了,我這老二也心疼你,就饒了你吧!」信凌君故作大度的說,緩緩把凶器從泰銘的體內拔了出來,濃濃的乳白液體,緩緩的隨槍而出。

退出的刺激讓泰銘腸壁蠕動抽搐了幾下,信凌君笑道:「看,你的小妙洞可捨不得我的傢伙呢,在留客呢,你真的不考慮再來一次?」

泰銘被羞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他反手捏著信凌君一點腰肉,左轉三百六,再右轉三百六。

「嘶!嘶!嘶!疼死我了,放手放手,我錯了,我錯了!」信凌君大叫,拍開泰銘作惡的手,揉著腰「都青了,你真恨得下心啊!」

「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見到你,留點紀念,讓你痛起來就能想起我。」泰銘反身抱著信凌君說。




  正文 第89章 捉姦

當大王敲開泰銘的新宅的門時,兩位守門的門衛正半瞇著眼,打著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的把大王等人請進門,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跪拜行禮。

門外響起了動靜,庭院幾個角落跑出幾個打哈欠的衛兵,睡眼惺忪,走路還打著踉蹌,而亮著燈的唯一一間房間,還能聽見擲骰子的吆喝聲。

大王的臉上醞釀著風雷,一招手,侍衛們衝進了大聲吆喝著賭博聲音的房子,把裡面所有的衛兵,連帶偷懶打瞌睡的士兵一起拉到外院,以玩忽職守的罪名按住打軍棍。

闖進泰銘的臥房,兩個赤條條的身體正糾纏在一起,相互撫慰摩挲,啾啾的親吻聲不絕於耳,兩具年輕身體愛的是那樣的投入,那樣的旁若無人,一點也沒有被人捉姦在床的尷尬。

這幅景象,差點沒把大王氣個半死,指著床上糾纏的兩具人體,顫抖著手指,不知道該不該把現在不知道羞恥的兩個人拉開。

「君上,今日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相聚時難別亦難,君上和我分離的時候到了,我服侍君上穿衣吧!」撿起地上丟落的衣服,泰銘慢悠悠,懶洋洋的一件一件為信凌君穿上衣服。

撫摸著泰銘的後背,信凌君萬分不捨:「從來都是你服侍我,本君今日也服侍你穿次衣吧!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再見呢。」

泰銘阻止了信凌君為他穿衣:「別,你今夜太猛了,累死我了,我等會趴回去繼續睡,最好睡他個長眠不醒,那就啥疲勞也不會再有了!」屋中響起幾聲咳嗽。

信凌君一把攬過泰銘狠狠的親了下去,眼中淚光閃閃,一個長長的吻,令分別的兩人心碎,光著身子,泰銘把信凌君送到了門口,依依惜別。

大王怒氣騰騰的對泰銘喝道:「你還要不要臉,知不知羞恥,好好的高官不做,非上趕著做男寵,真是天生的下賤之人,自甘墮落。」恨鐵不成鋼啊!

泰銘慵懶的待在門框邊,撫摸著信凌君年輕的面孔,淡淡的說:「今日的不要臉也罷,不知羞恥也罷,天生下賤也罷,自甘墮落也罷,何曾不是你昨日的費心調教,能有今日,還要多謝大王四年來不予餘力的教導,沒有大王的誨人不倦,哪有我今日的風流淫蕩?」

這幾句話噎的大王無話可說,大王心中也憋著一肚子的火氣:你要早露這麼多絕學,早就是我身邊的重臣,尊重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當成個性奴糟蹋,簡直是暴殄天物,指不定現在都馬踏朝歌了,把天子踩在腳下了。

泰銘依依對信凌君說道:「回去吧,他既然帶人來了,由不得你不走,別再想我,忘了吧!」還能再見你一面,我死時終是能得點溫情。

信凌君擦去泰銘留下的淚水,無言可勸,扭頭而去。

大王對即將離去的信凌君說道:「回宮去好好閉門思過,再敢做出有損聲譽的事,我廢了你的儲君之位。」

信凌君毫不客氣的頂回去:「你大可現在就廢了,這沒點用處的光桿儲君,有點頭臉的都敢踩兩腳,我早就不想做了,廢成庶人我天天巴著銘,讓他養我去。」握著泰銘的手,啾啾猛親兩口。

「放肆,你這是跟誰說話呢?當真以為本王捨不得廢了你嗎?」氣死了,這死腦筋的小王八蛋,真後悔把他帶進玩男寵這條歪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信凌君眼睛裡有著無比的嘲弄:「你是捨不得,除非你現在就再娶王王妃給你生兒子,否則你還真就不可能廢了我,廢了我,你連個合法的儲君繼承人都找不到,有沒有後悔把幾個叔叔伯伯家殺得太光啊,要不現在有大堂兄堂弟來給你做乖儲君。」繼位後的大王為鞏固王位,把直系王族殺了個精光。

信凌君要真在這時撂挑子不幹,褚國還真一時找不到合法繼承人。

氣得大王兩眼發暈,只能揮著手對陸侍衛長大叫:「快,把這逆子帶回東宮去,沒有本王的命令,決不准他出宮一步。」

信凌君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出就不出,你總不能關我一輩子,就是關我一輩子,我也比你年輕,總有能熬出來的那天,只是你的國家會不會讓我整垮,我就不知道了。」抬腿而去。

泰銘目送信凌君走出大門,這才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拖著軟綿綿的步子,搖曳著身姿走向大床,泰銘清晰的聽見了一連串吞嚥口水的聲音,一道道色迷迷,火辣辣的目光跟隨著他完美的身體移動。

把身體狠狠的砸在大床上,泰銘閉上眼睛,當成房子裡的人全是空氣,就這座赤裸裸的躺在床上,連床被子都沒蓋。

大王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泰銘引誘升騰起來的慾火壓下去,揮了揮手,把侍衛們趕出了門外,現在他無比後悔怎麼會帶著侍衛們進門呢?易亭君也轉身出去了。

難得泰銘現在理人,大王決定好好和泰銘談一談:「泰銘,我們好好談談吧。」

泰銘躺著沒反應,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如若未聞。

「本王知道你沒睡著,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要本王給你高官厚祿,寧願做王兒的男寵呢?」看泰銘沒什麼反應,大王有些洩氣:「本王給你高官厚祿,華屋美宅,奴僕成群,幾上之下,千萬人之上,有什麼不好呢,好過做個人人看不起的男寵,人人唾棄。」

大王走到泰銘的床邊,誠懇的說:「本王知道,你恨本王,本王傷你甚深,本王向你道歉。」

道歉?天上下紅雨了嗎?大王居然會道歉?

泰銘的眉毛皺了皺。

緊盯著泰銘臉上看的大王沒有錯過泰銘的這個小動作。

他再接再厲的勸說:「如今本王知錯了,已是追悔莫及。」泰銘的眉頭再皺。

「你恨本王,和本王賭氣對嗎?不願意為本文做事,寧願在王兒身邊做個男寵噁心本王是嗎?」

泰銘噁心的差點沒吐出來:媽的,我很閒嗎?有空和你這變態賭氣,是你在噁心我才對吧!

「可這樣做本王固然心中難過,對你和信凌君的危害卻更大,一個男寵,如何能在朝堂立足?一個收重臣做男寵的儲君,又如何讓臣子信服?有點姿色的臣子還不得人人自危?」大王都苦口婆心的解釋他棒打鴛鴦的原因。

泰銘的眼睛睜開了,大王還以為他終於說動了泰銘,卻不料聽見了泰銘冷冷的說:「你害的我如此淒慘,又憑什麼認為我該把這通天技藝賣給你?」

大王還真想不出來,泰銘這身本事,哪國不想要?

搓著手,大王狠了狠心,決定實話實說:「本王早已經決定,你這身本事,要麼賣與本王,要麼,同你一起埋進墳墓,本王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賣於別國。」

「那就同我一起進墳墓吧!」泰銘又閉上了眼睛。

大王氣急了,鐵鉗一樣的大手捉住泰銘的手臂,搖晃著泰銘的身體:「為什麼?你寧願死,也不願意為本王做事,本王可以給你高官,封地,爵位,厚祿,華屋,美人……你要什麼,本王可以給你什麼?為什麼你依然寧願死?」

泰銘拍打著大王的手:「別想再對我動手動腳,難道你不讓信凌君和我在一起,就是因為你還真垂涎著我完美銷魂的軀體嗎?卻要裝出高尚嘴臉來教訓兒子。」

「住嘴,本王對你沒那心思。」大王快被泰銘氣死了。

「是嗎?難懂是我看錯?你下面高高頂起是什麼?大王你可夠卑鄙的,把兒子趕走,原來就是為了這事啊!早說啊!我本就為侍候大王才得了這幾年的調教,大王要真不想我了,不證明我沒用了嗎?」泰銘妖媚的開始在大王的胸前畫圈圈。

大王臉上先是一副銷魂表情,但很快就清醒過來,捉住泰銘做怪的手,夾緊了自己的雙腿,深吸幾口氣,緩緩吐出,才澆滅了心中的燥熱。

「本王只想知道你為什麼寧願死也不願意做本王的高官?」大王一臉認真。

收回手,泰銘淡淡的問:「為什麼?看來你今天還真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正文 第90章 蠱惑

「是,本王就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難道真是恨本王把你的國家毀了嗎?還是在恨本王把你當性奴折磨了四年?」

「我之所以不願意,不是因為國恨,幾年前的事情,大多我早已經忘記,無所謂恨與不恨。至於成為性奴隸嘛?恨又如何?荊棘路上掙扎求生罷了?」秦銘停頓了一下。

「那你到底是為什麼不願意給本王做官?」

秦銘冷笑著說:「為什麼?因為現在死,只是早點死在了你的手裡,賣了一身本事於你,卻是死得晚點罷了,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我為什麼要掙扎這幾年?」

大王很驚訝:「你為什麼這樣想?本王為什麼要在幾年後殺你?」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就是做人手中工具的下場,大王現在不就因為某種原因,急需我這件工具嗎?所以才為我這個讓人看不起的性奴費盡心機。」秦銘的話中有說不出的嘲弄。

大王眼神複雜地看著秦銘:「你想多了?本王怎麼會是那種人呢?你能幫助本王達到目的,本王感謝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想殺你呢?本王會按功行賞,賜你更高的官位,爵位,賜你更大的封地,更寬廣的華美大宅,更多的奴僕,更漂亮的美女……」一連串的封官許願,定力差點的只怕當場就會忽悠過去。

秦銘卻把大王的話當成催眠之曲,漸漸的都快睡著了。

大王挫敗的住嘴了。

不甘心放棄的大王掐著秦銘的脖子問:「你能說出這些話來,說明你也並不是那麼想死,那麼,你說,你要本王怎麼做,才能安你的心,才願意幫本王做事?」

從大王的手裡掙扎出來,秦銘咳嗽幾聲:「等了你半天,終於問到點子上了。」

「你永遠也別想讓我在你手下做官,也不看看你給的那些破高官,對我有用嗎?我無根無基,孤立無援,還是性奴出身,能和你那些大臣混一塊去?所有的賞賜你一道旨意就能剝奪,那不是讓給個官忽悠我做幾年的牛馬嗎?用完了就能殺了。」

看大王的眼睛都要噴火了,又要掐人了,秦銘趕忙接著說:「我不做官,我只做一個商人,你可以在我的各種生意裡入分子,也可以收重稅,更可以我以技術入分子,國家經營生意。還可以我賣技術給國家,你讓大臣們自己經營。」

「反正,我不是你的手下的官,我只是你治下一小民。你的華屋美人啥的我也不要,你只要別再我眼前晃悠就行。」

一口氣說完,當大王聽見秦銘的要求只是讓他別在眼前晃悠時,臉都氣綠了。

「好!我明天讓大臣們商議。」

「那你還不走留在這做什麼?我不想看見你在我面前晃悠的臉。」

大王甩袖而出,後面傳來秦銘的大聲的叫嚷:「來人啊!給大爺做人參老母雞湯,餓死老子了。老子要補回來。」

出門的眾人一個踉蹌,差點沒被這句話雷趴。

第二天開始,秦銘好吃好睡,早晚還做做運動。

第七八天,秦銘已經能夠滿亂逛,開始尋找合適的房子,他打算搬家。

既然秦銘不做高官了,大王也就不禁止兒子和秦銘的交往了,反正禁也禁不住,總不能天天關著吧?把繼承人關傻了怎麼辦?

這幾日,都由信凌君陪著秦銘,滿城亂竄,四處轉悠,最後在王城裡找了兩個好位置做商舖,住宅卻沒有合意的,秦銘乾脆在城外找買了個小莊子。

有錢了還能無限擴建呢!

大臣們的商議結果也出來了,他們躥撮著大王,開始聯合幾個對天子不滿的大臣,準備攻擊天子。讓儲君掌控國庫後勤,造反要用的錢都找儲君要。

只要國庫沒錢打仗了,就是儲君的責任,那麼儲君的那個情人還不得拚命的想辦法幫他充盈國庫嗎?這比給一個官位更能拴住人。

聽得大王一陣點頭,果然手下的都是一群老狐狸啊!

大王的眼前彷彿看見了財源滾滾而來,十萬兵鋒直指朝歌,把天子提溜下皇位,踐踏在他的腳下。

當信凌君接受到的第一件權利就是整個國庫時,巨大的幸福砸的他暈暈乎乎,把秦銘氣得破口大罵了三天,都是些老狐狸,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本來還打算做褚國最大的富翁呢?現在成了褚國最大的負翁了。該死的大王把國庫交給信凌君後,便把整個國庫裡銀兩做了規劃,整軍備,儲存大量的糧食,籌集軍餉,賄賂鄰國,開鑿南北運河,……

得,大王和大臣們大筆一揮,堆滿整個國庫的銀子便分成了大大小小幾十份,各有各的用途,一兩多餘的也沒有了。也就是說,從明年開始,連大臣的俸祿都要發不下去了。

信凌君樂滋滋還沒把滿滿的國庫銀子看過癮,就被手下告知國庫已經成了空架子,所有的錢都已經是死錢,一兩也輪不到他動,更倒霉的是一些突發的事件,比如洪澇災害什麼的,還需要他找銀子賑災。

管了兩個月國庫的信凌君就這麼垂頭喪氣的來到秦銘的小莊子,抱著情人放聲大哭,拿著大疊的赤字國庫賬本給秦銘看,眼巴巴的等著秦銘想辦法。

秦銘拿著單子也快哭了,大王手下這些臣子都是殺千刀的壞人,哪有這麼坑人的,這不明顯在欺負信凌君嗎?還把他也坑進去做牛做馬!

深呼吸幾下,秦銘咬著牙,割肉一樣的說道:「沒關係,先把手頭上的烈酒讓國家專營,我們建造一個國酒部,專做高檔酒和高濃度酒,專賣貴胄王公和富人去,賣周邊國家就要糧食和需要的戰略物資換,這能撈上很大一把的。」

秦銘心的哀號:我的錢啊!金山銀山啊!都飛國庫去了。

信凌君擦著鼻涕,抽噎著:「還是不夠啊!明年的稅收就那樣,父王用錢用得像流水一樣,怎麼夠用。」

秦銘抹著頭上的冷汗:「那就讓你的父王把國庫交給別人去,你別管了。」

信凌君哭的更淒涼:「好不容易掌了點權,我捨不得。交出去了,以後又沒人看得起我了,連個侍衛都支使不動。」

這個!貌似信凌君被很多人藐視過,還真是很可憐的。

「好了好了,別哭了,算我怕了你,那你派人去深山老林挖人參去。也當是國家專營產品吧,這幾日你去風衡那把剩下的人參都拿來,我用它們做做廣告宣傳,提高一下人參的價格吧!」錢啊!又一堆金山飛國庫去了!

信凌君點頭,用很不好意思的眼神望著秦銘:「對不起,我太沒用了,又把你準備養老的生計斷了。」

秦銘翻了個白眼,徹底無語言。

「等你老了,我不會嫌棄你的,會給你養老的。」信凌君信誓旦旦。

捏著信凌君的鼻子,秦銘鬱悶的說:「你比我小得了幾歲啊!等我老了,你也老了,還給我養老呢?做國君是世界上最累人的職業。昏君不必說了,有亡國的危險,要做明君的話,就得累死累活的操勞,一點都不能鬆懈。那時候啊!指不定你操勞成啥樣了,走在我前頭也不一定哦!」

信凌君打了個冷顫:「那我都丟給大臣做,我不管國事了,天天和你遊山玩水去。」

「那你想做亡國之君啊?想想我亡國後的下場,你不想你或你的兒子遭遇這些倒霉事吧?」秦銘問。

信凌君哀叫一聲:「那我就沒活路了嗎?」

秦銘點頭:「確實是,我研究了一下,國君的死法就那麼幾種:隨心情亂搞的,這類基本亡了國,做了別國的俘虜。喝酒玩女人,國事仍給大臣的,這類要麼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要麼被大臣握在手心,成為傀儡。還有一類稱作明君的,基本是累死的。還沒哪個能跑的出這幾大定律的。」

信凌君嚇的撲在秦銘的身上:「我不累死啊!也不要做亡國君,怎麼辦啊!」

秦銘呵呵一笑:「生兒子啊!早點生出兒子,當你從大王手中接過王位,玩上兩年,把不服氣你的,欺負過你的大臣通通欺負回來,然後把江山丟給你兒子。我們遊山玩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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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91章  被忽悠

把釀酒技術賣了出去,幾個大家族人人有份,但又各不相同,一家一種酒。白酒,黃酒,紅酒,米酒,麥酒,高粱酒,五穀酒。各賣各的酒,免得為爭顧客打起來,而信凌君則把酒稅定得老高老高,佔了利潤的三成。

而秦銘,則數著賣方子的錢哀歎:「哎!錢啊!我的錢啊!就變成了一錘子買賣了,老大的一座金山,我就只撈了點金屑。」

信凌君看著眼前的五箱金子,額頭直冒汗:「這不只是金屑吧?」

秦銘越看越心痛,聽見信凌君頂嘴,差點沒氣死:「一座金山上只刮下這麼點錢,不是金屑是什麼?那些大家族也太可惡了,我要千金換一方,這些小氣鬼,只願意給我百金,而你這笨蛋,連談判都不會,人家說啥就是啥?居然真給我運回這麼點。氣死我了!」

說到這裡,還真是一肚子子的氣,秦銘發洩似的狠狠地打了信凌君的腦袋好幾下。

信凌君抱頭鼠竄,邊逃邊叫:「我這不是看你就賣給他們幾個字嗎?要人家那麼多金,這不是黑人家嗎?有賣百金已經是很高價了……」

秦銘拽過一根柳條,繞著小廳追打信凌君:「你這傻瓜,你這笨蛋,百金也叫多,知不知道我們的酒一金一壇,都定了幾百壇。啊!你個笨蛋,把我這幾個方子只換來幾百罈酒的錢,你真是腦殘了你!」

信凌君到處狼狽的躲閃著,被秦銘罵的滿臉通紅,弱弱的回嘴:「這不是你賣的方子多嗎!賣的人家也多啊?他們說物以稀為貴,現在那麼多人家制酒,酒價就會往下掉啊!賣不了那麼高價了的。」

氣死了,這真是天生的榆木腦袋:「你這呆瓜,怎麼那麼笨啊!酒多了不會全國賣嗎?不會賣給別國嗎?甚至賣給天子去,這世界上的貴人那麼多,一金一罈酒算什麼,就算真掉價了,十幾兩銀子一罈酒,也能賺成個金山銀山。你這笨蛋。」

啪,終於打到信凌君,這死小子跑起來飛快。秦銘都感覺自己老了,運動了這麼一會,怎麼快累死了。

信凌君抱著頭蹲在牆邊,委屈的說:「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再打了,你看你都跑的喘不過氣來了,休息休息再打。」

「這死小子,你要不跑, 我能追成這樣嗎?」呼,秦銘把柳條丟掉,大口的喘氣。

信凌君連忙站起來幫他順氣:「我錯了,我錯了,下次打我一定不跑了,任你打個盡興可以吧!」

秦銘撫著胸口順著氣:「哼,算你識相,為了懲罰你的大錯,從今天晚上起,給我做下面的那個。」

「不行,最多今天晚上做下面的。天天讓你在上面,本君的面子往哪擱。」信凌君的腦袋搖的像波浪鼓,堅決不同意,打死不同意,打不死也不同意。

「喲呵!你還知道面子啊!你怎麼不覺得被臣子忽悠得像呆瓜一樣很沒面子呢?啊!到我這找面子來了?」忍不住氣得色秦銘又狠狠地敲了幾下信凌君的腦袋。

「別打了別打了,腦袋被你打的更傻了,我下次一定改一定改的!被讓我天天在下面啊!」信凌君揉著腦袋討饒。

秦銘當下拒絕:「不行,不給你點深刻點的教訓,你是不會記住的。以後看人說得可憐巴巴的你又得做爛好人,知道不知道這些金塊還不夠我建水晶宮的哦?我們養老的房子就這樣被你一時心軟,刮跑了一大半。」

水晶宮?「你那天是說真的啊?」

信凌君也開始後悔了,要多少錢造啊?這點金子能夠嗎?買地皮都買不了多少啊!

「當然是真的,人生在世,就得吃好住好,本來打算建個幾十畝地的水晶宮,現在就這點錢,建十畝地的水晶宮都不夠。」秦銘沒好氣。

信凌君傻眼了:「那摩天大樓呢?你說的那種能摸著雲彩的摩天的樓呢?還能建嗎?」

秦銘「呸!」了一聲:「還建個屁,水晶宮都不一定夠錢建呢?還摩天大樓,想都不要想了。」

信凌君垂頭喪氣,裝起了可憐:「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哼!」秦銘氣哼哼的甩手。

一隻手悄悄伸出,又拉住了秦銘的袖子:「被生氣了,好嗎?」

「哼!」秦銘腦袋轉到了另一邊。

「我今晚給你賠罪,任你處置,任你快活。」信凌君撒嬌的鑽進秦銘的懷裡,扭動著身軀。用溫熱的舌尖舔著秦銘的耳朵。

「少來這套,再怎麼裝小狗也沒用。」秦銘推開信凌君,他的怒氣實在難消。怎麼昨天自己就突然腦殘了一下呢?讓這老實頭去和那幫老狐狸交手。能不被那幫老狐狸吃光抹盡嗎?真是失策。

指不定風衡都比這笨蛋好。養老的錢啊!我的玻璃大房子啊!這些錢都不知道夠不夠玻璃製作的研究費呢?要想把房子建漂亮了,又還得研究瓷磚和水泥,錢啊!夠不夠用啊?

「別氣了!啊!銘,我現在就給你賠罪了。」信凌君的手開始作怪,伸進了秦銘的衣服裡面,摩挲著秦銘的胸膛。

年輕的手滿是溫熱,掃過秦銘胸膛,引得秦銘倒吸幾口涼氣。像貓狗一樣依偎在秦銘身上的年輕熱血的身軀,讓秦銘的慾火慢慢升騰。

這小混蛋,在考驗老子的定力嗎?

受不了了,下面開始硬起來了,死小子,脫衣服做什麼?那麼年輕活力的身軀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炫耀嗎?

受不了了,這混蛋,別摸那啊!本來就抬頭了,這下硬得都像跟棒子了,漲得要爆炸了,嘶嘶!死小子。

狠狠的把信凌君甩在床上,壓了上去。

一場激烈的糾纏,沒有硝煙的肉搏戰鬥,兩個赤條條的妖精打架,讓人噴鼻血的刺激場面,終於以上面的一方落敗而告終。

秦銘哎喲哎喲的叫喚著,用手扶著腰,趴在床上一副要累死的模樣。

信凌君得意的跪坐著給他揉著腰:「閃著腰了吧?看來以後還得本君做上面那個,就你這樣,可經不起折騰啊!」

秦銘狠狠的扭頭瞪了得意洋洋的信凌君一眼:「你故意的吧?說,從哪學來這些妖精術?哎喲,把我折騰的,老命都去了半條。」

信凌君呵呵一笑:「我哪有去學啊?本君天生淫蕩,無師自通。」

「呸!」秦銘啐了他一口:「還無師自通呢?就你那榆木腦袋,就是淫蕩上一百年,永遠都只會一招狗趴式。哪會像今天,花招多得夾斷了我的腰,說,從哪個窯子裡學的。」

信凌君不緊不慢的揉著:「我怎麼敢去那些地方,就一個十八在我眼前都不敢動,你別胡思亂想了。」聽著秦銘的哎喲聲,他哧哧的偷笑著。

「你最好別給我戴綠帽子,否則我切了你下面。讓你成為奴隸社會第一個新鮮出爐的太監。」秦銘狠狠的說。

信凌君很好奇:「啥叫太監!」

秦銘轉頭衝他陰森一齜牙:「就是下面的蛋給割了,即做不成男人,也不是女人的廢人,就叫太監。」眼睛還往信凌君的胯下掃視兩眼。

信凌君嚇的一夾腿,把那兩個蛋牢牢地夾住了,生怕被秦銘切掉,急急忙忙的解釋:「別啊!真不是進窯子學的,是申公子,他和那毀了容的侍從親自表演給我看的。」

「真的?他無緣無故的給你表演這活春宮做什麼?」腦子被門板夾了?還是有暴露癖?表演癖?

信凌君諾諾的回答:「我嘴笨沒用,每張方子之賣了一百金,擔心回來被你收拾,就去找了申公子喝酒,他聽了後來就教給我這幾招。說保證把你治得服服帖帖。」最後一句他連忙捂嘴。

說起這個,秦銘又心痛起錢來,這小笨孩子,一定要給他個深刻的教訓,否則這破孩子不長記性。

「嘴笨不會不同意嗎?又不是我們急著要錢,拿回來放著也不長霉,你怎麼就連在這點都想不到呢?是他們求我們!你這傻瓜!那麼低價幹嘛要賣?還敢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糊弄我,膽子見長啊你?」秦銘教訓這呆瓜。

呆瓜縮著脖子聽訓,不敢吭聲。

「別以為這麼容易就過關了,想用這幾招就治服我,沒門,窗都關死。我腰沒好前不准你動我,腰好後只能我動你,聽明白了嗎?」

「啊!慘啊!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子啊上面啊!」

「哼!等我想不起來損失的金山銀山再說。」

「啊……不要啊」




  正文  第92章  無題

淫蕩的日子過得飛快,信凌君的工作已經開始上手,並不需要秦銘時刻的提點了,辦起事來也是像模像樣的。

而秦銘,也忙的飛轉,王城附近找了許多地方都不滿意,最後他的目光瞟向西山。雖然大王的行宮建立在那兒,但秦銘實在是很喜歡泡溫泉,又需要溫泉修養身體。所以秦銘也顧不得近在咫尺的王權威脅。在信凌君的身邊咬了一陣耳朵,就光明正大的用極低的價錢把大片的山地買了下來。

現在秦銘忙得像個陀螺,既要把一些燒陶工匠挖來研製玻璃和瓷磚,又要開始規劃建設水晶宮。秦銘打算先把房子的土木磚石頭結構部分完成,那玻璃瓷磚什麼的也就差不多燒製出來了,然後把這些裝上去,這山寨版的水晶宮就算建成了。

什麼?為什麼不裝豪華版的?廢話,由著這種科技水平嗎?又沒現代的那些機械,怎麼能夠生產製造得出那麼多的東西。能成功生產出一些玻璃窗,玻璃傢俱,玻璃鏡子,就已經很驚人了。

難道還真能做成現代化的水晶宮啊!

就那麼點玻璃瓷磚,也都撓掉了秦銘不知道多少根頭髮,燒壞了多少窯的胚土,吹壞了多少塊有瑕疵的玻璃。

整天在兩處工地中忙的團團轉,信凌君公為私用的調來了大批大批的奴隸,工匠。才堪堪地把屋架子搭起來。

大王不滿意了,看著就在行宮邊上建房的奴隸們:「這些奴隸,這些工匠是哪來的?」

秦銘答:「礦山上的。工匠是從修建王宮的匠人裡撥出的。」

「那是本王的奴隸,那是本王的工匠,怎麼可以白白給你做事。」反正大王就是要撈好處。

秦銘翻翻眼:「誰說他們是在給我做事?這是他們在替你付研究經費好不好。」

啊!什麼意思?

「你不會以為什麼東西天上都會掉下來吧?或是你以為我有神仙指點,啥都會?」秦銘問。

我是這樣認為啊!大王心裡想,易亭君已經在直接點頭,

「我是凡人,不是神仙,不是什麼都會的,即使腦子裡那麼點想法,也要細心研究研究,才有可能做成功!而我研究出來的東西雖然自己也在用,但是最終還是會落到你的手裡吧?最後的好處還是你得的吧?」秦銘問著大王。

這倒是,大王有些臉紅。

「既然這樣,我浪費那麼多的腦細胞,而你得益,沒收你錢就算好了。用你幾個奴隸,幾個工匠,幾十畝地算什麼?」秦銘鄙視大王。

曾經還說要給秦銘高官厚祿,爵位封地,華屋美人呢?現在就用了那麼點人,就心疼了?鄙視之。
好在沒答應做這變態手下的官員,以他那麼吝嗇的性格,達到目的後這些賜下的東西還不得通通被他們收回啊?

大王噎住,他今天只是想佔點便宜,並不真是吝嗇這些個苦力。只是今天才真發現,地上滿是廢料,也許這些物品還真不是容易造出來的。看來便宜是佔不了的了。

「又一鍋玻璃水出來了。「有工匠在喊。

秦銘丟下大王連忙跑過去:「小心點,把玻璃水小心舀出來,小心些,別把雜質也舀上來了。」秦銘的嘴不斷叫喚著,指揮著工匠小心動作,別出岔子。

「小心小心,快快,把它吹開。」秦銘指揮著工匠吹玻璃。

媽的,那麼大塊的玻璃窗要吹出來真不容易。

秦銘都記不清失敗多少次了。

有的還沒吹開就凝結了,有的沒吹平,更多的是雜質太多了,色不純不通透。總之全是廢品。

秦銘可真擔心房子建起來了,可窗戶傢俱啥的還一件都沒有,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正想著,就聽見工匠們一片歡呼聲,秦銘把眼前的這塊玻璃輕輕提了起來,嗯!不錯不錯,雖然只有兩尺見方,可能有那麼大,做房子的玻璃窗足夠大了。雖然比不上後世的晶瑩剔透,也算得上是非常透明的了,雜質幾乎沒有。

不錯,算是合格產品。

大王和易亭君張大著嘴巴,指著前面手上透明的玻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水晶宮!秦銘真的要建一座水晶宮。而且還真能建出來,他手上像水晶一樣晶瑩剔透的物體就是證明。

這不是人間該有的東西,這是天上才有的, 或是大海中的龍王才有的。可是一個凡人卻能製造出來這些仙境中才有的東西。

秦銘,到底是什麼人?天上貶謫的神仙嗎?

大王和易亭君的心中充滿疑惑。

壓難怪他們有這樣的不著邊際的想法,實在是秦銘身上的氣質越來越空靈,就是神仙下凡,也不過如此,再加上秦銘穿著他按照漢唐時期設計的廣袖衣物,更襯出他的神仙氣質。

提著玻璃秦銘還在左看右看,老覺得有哪不對勁。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塊玻璃吹出的形狀並不規則,需要切割成方形,才能適用於窗框。

要切玻璃,好像就要有個金剛石的切割刀吧?

瓷器好像也需要切割刀。

於是秦銘叫大王:「哎!你過來。」

「喚本王做什麼?」大王嘴裡不滿,但眼睛裡卻望著秦銘手上的玻璃發了光,幾步就踏到秦銘的面前。

秦銘伸手,踮起腳尖,就把大王頭上的冠帽取下。也不管周圍人的驚訝,從大王的冠帽中摳下一顆透明的金剛石,順便把冠帽丟回仍然在錯愕中的大王手上。

右手拿著金剛石,左手拿了把直尺按在新鮮出爐的玻璃上,秦銘用力的劃下。

然後,按住玻璃的邊緣,用力一掰。

啪!玻璃應聲掰下邊沿的一塊,切口整齊。

行了,研製算成功了。

秦銘抬頭沖大王說道:「你帽子上這顆石頭很鋒利,不錯,歸我了。」

大王還在驚愕中,從沒想過有人竟然敢當他的面,從他頭上摘王冠,摳去他王冠上的寶石,最後竟然把寶石據為己有。太放肆了!

易亭君也指著秦銘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想過一個奴隸自由後能囂張成這個樣子。

秦銘只作看不見這些人的呆樣,收起金剛石,還對大王說了句:「這玩意兒不夠用啊,再找些來吧,小點的也無所謂,碎的也無妨。少說也要百八十顆啊!」

這說著,信凌君遠遠的提著飯盒走來,老遠就在沖秦銘揮手,秦銘夾著剛剛做出的玻璃就迎了上去。

「餓了吧,先吃飯。」信凌君可真是賢惠。天天都給秦銘送愛心飯。

「給你,我答應你的水晶宮,有成功的希望了。」秦銘把手中的玻璃遞了過去。

信凌君放下飯盒,把菜一樣樣的端出來放在唯一一張桌子上:「嗯!好漂亮。水晶宮一樣漂亮。不過先放著,我等下看。你先吃飯吧,這裡有兩樣菜是我親自動手做的。」

「你會做?不是吧?不會毒死人吧?」秦銘夾著一根爛糊糊的菜,猶豫著不敢往嘴裡送。

信凌君摸摸鼻子:「那個,好像放鍋裡燜太久了。」笑的有點傻。

秦銘拍拍額頭:「青菜你居然用燜的。」算了,雖然不好吃,但是至少是煮的很熟很熟了。吃下去應該不會拉肚子。

放進口中,閉著眼嚼巴兩下,吞了下去。

「怎麼樣怎麼樣?還好吃嗎?」信凌君閃亮著眼睛瞪誇獎。

「還行!」

「真的?」

「嗯,只要你下次別那麼吝嗇,把鹽放下去就行。其實我們兩個現在也沒那麼窮,鹽還是吃的起的,不用那麼節儉。」

秦銘一本正經的說。

信凌君的臉一片通紅。

大王走過來對信凌君說:「王兒,你不會就只送了他的飯吧?我們的呢?」

「啊!父王也在這裡啊?」信凌君這才看見他的父王。

洛野一陣鬱悶,先是被秦銘打劫,後又被親兒子無視那麼久,洛野心裡在慘叫:我有那麼讓人討厭嗎?




  正文  第93章  有房了

像只慵懶的貓一樣,捲縮在一軟綿綿的大床上,信凌君正努力的給秦銘做推拿,兩人剛剛經過激烈的嘿咻嘿咻,把秦銘給累成死魚樣。

「我說,你沒那體力就別來爭著在上面啊!瞧瞧,都累成啥樣了。」信凌君不滿的說。

秦銘樂得像只偷腥的貓:「呵呵,能壓你在下面,再累我也不在乎。」

信凌君狠狠下重手推拿了一下:「你當然不在乎,每次完事都要我推拿個半天,能累著你嗎?」重重捏了幾下,秦銘配合的哎喲哎喲叫上幾聲。

信凌君看秦銘樂成那死樣,一賭氣,不按了。

躺在秦銘身邊:「哎!你說,什麼時候我才能做上面的那個?」

秦銘閉著眼打著哈欠:「等我想不起損失的錢財再說。」

信凌君氣得瞪眼:「這都啥時候的事了,你記那麼久?鑽錢眼裡去了吧。」嘟起的嘴上能掛油瓶了。

「金山銀山不見了,我哪那麼容易忘記。」秦銘毫不示弱的瞪回他一眼。

信凌君反駁:「那我也把你的損失平回大半來了吧?建房子的木材是從那幾個家族裡的山林賤價買的,工匠和奴隸是我從我父王那收刮來的,地皮更是被你說成廢物利用,沒費上幾兩銀子。就連供應給奴隸和工匠們的飯食,都是國庫中出的。這還沒抵上損失的財務啊?」

看信凌君越說越氣,臉都潮紅了。可憐滴娃,被欺負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啊!

握起信凌君的手,秦銘放在唇邊了啾一口:「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啊!咱倆休息一會,吃過宵夜,繼續嘿咻。」信凌君黑著臉偏過頭,把枕頭蒙在腦袋上,一付生氣極了的樣子。

「你在上面。」附在信凌君的耳邊,秦銘曖昧的輕聲說。

呼!枕頭拿開了,出現了信凌君那亮閃閃的黑眼睛:「真的?你說真的。」秦銘點頭。

「那現在就來。」說完信凌君開始拉扯秦銘。

「別,我累著呢!先休息。「秦銘拒絕。

天啊!快一年了,秦銘終於同意給信凌君上來,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再不讓他上,都要憋炸了。

「嗚嗚∼∼嗚∼你終於願意讓我上了。「幸福來的太突然,把個信凌君感動的。

秦銘撇著嘴:「房子都快建成了,這次就放過你,你也得到了教訓,做事精明多了。對上那些老狐狸也不會被吃干抹淨,快成小狐狸了。」翻過身,一把揪住信凌君的耳朵,在他耳邊吼道:「再敢浪費我的養老錢,別說做上面,以後連下面的都做不成,我會把你甩了另找個能靠的帥哥去。」

信凌君幾番掙扎,把可憐的耳朵從秦銘的魔掌上解救出來,揉著耳朵,他在抱怨:「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讓你有甩掉我的機會的。真是的,現在說話都比我大聲多了。」

秦銘呵呵的笑著:「那當然,奴隸翻身做主人,感覺就是大不一樣啊!」

「我也不是奴隸啊!我還是個儲君呢?怎麼就不見你有點畏懼。」信凌君裝出了個凶狠的表情。

秦銘修長的手指樂呵呵的蹂躪起這張怪臉,把肉嘟嘟的臉頰用拇指和食指夾著,向兩邊拉開,把信凌君拉了個齜牙咧嘴:「就算你是儲君又怎麼樣?在這個家裡我可是掌握了經濟大權滴,不知道掌握了錢,就掌握了權嗎?對你大小聲又如何?」

信凌君在秦銘的魔掌下艱難求饒:「現在我明白了,太座大人說啥就是啥,指東我不敢往西,讓打狗絕對不去攆雞。」

「正確!腦子終於開竅了。」秦銘放手。

呼!信凌君揉著被秦銘掐紅的臉,委屈的縮在一邊。

秦銘靠了過去:「我看看,噢!真可憐,都被我掐紅了。」伸手幫他揉了揉,眼神嫵媚,右手彈琴似的在信凌君的胸前跳動,左手食指抬著他的下巴:「別害怕,我又不吃人,來,給爺笑個。」一付調戲良家的色胚樣。

信凌君捉著秦銘的色手,俯身壓近秦銘:「好大膽的漂亮妞,送到爺的嘴邊來了,不吃可太對不起自己了。」有力的長臂一撥,把秦銘撥轉身體,壓在身下。

捲起身軀,秦銘妖媚的哼哼幾聲:「爺你可真急色。」

信凌君比秦銘想像中更急色,被秦銘憋久了,都快憋成內傷了,發洩起來能不凶悍嗎?

第二日日上三竿秦銘才哼哼唧唧的爬起來,軟綿綿的向外頭叫道:「來人,我要沐浴。」昨晚信凌君做到半夜,累得我們完事就呼呼大睡,一覺醒來,感覺身上粘乎乎的。

信凌君上早朝去了,他倒是精神的很啊!啥時候走的秦銘也沒發現。

沐浴更衣後,秦銘便去了趟的水晶宮。

水晶宮昨日已經完工,最後一塊玻璃已經裝上,玻璃傢俱,玻璃飾品,玻璃用具的都已經做好,今日的工作就是把這些東西都搬進房子裡,然後就可以搬進去居住了。

腳下打著飄,秦銘覺得這個狀況騎馬去實在太危險,便讓奴隸們套了馬車,往西山行去。

道 西山,工匠們已經把玻璃品擺在了前院,晶瑩剔透,亮閃閃的各色玻璃製品耀得人眼睛都花了。見到秦銘到來,全用崇拜的目光望著他,真心真意的跪地叩拜。

望著這座氣派恢弘的宮殿,秦銘心中感歎:終於成為有房一族了,而且還是超級豪華住宅。

歷時一年的努力,這座豪華大宅終於修建成功,這是一座仿照紫禁城和蘇州園林建造的大園林。三座主屋,大氣蓬勃,比王宮的大殿還氣派。把個分苑,錯落分佈。山林中還隱現著兩座小竹樓,最大的分院中有著一個溫泉池,霧氣翻騰,最南面是一個滿堂飄香的荷花池。

屋頂是明黃色的琉璃瓦(現在是奴隸社會,上流社會尚黑,尚紫,這種明黃色無論在哪,都不犯禁。沒人會因為這種顏色追著砍秦銘的腦袋。),在陽光中耀眼生光。

油漆實在難造,秦銘沒法子,柱子只好是本來的木色,塗上樹膠和糯米的混合物,看起來很有大自然氣息,(其實秦銘最不滿意這裡,可沒法子啊,油漆發展不出來啊!)屋樑上雕刻著走獸飛鳥蟲魚。

牆壁是雪白雪白的,刷著石灰(現代化的裝修材料實在研究部出來)。沿牆根半人高的窗下,全用雪白的瓷磚鑲嵌。

窗欞是木製,每個窗戶都至少有十二個格子(因為無法製作出特大塊的平面玻璃,秦銘只好放棄做落地窗,用窗欞把二尺見方的小塊玻璃鑲嵌好,組成一個大窗戶。),窗戶非常大,玻璃非常透徹明亮,一間間的房子光線充足。

屋裡的裝修也盡量現代化,地下是光亮的米色瓷磚,牆壁下方是半壁兩尺見方的瓷磚,上方水泥牆上刷著雪白的石灰。

生產力的差距啊!儘管秦銘費盡了腦細胞,還是不能做出現代的房子,只能建成這四不像的樣子,不過就算四不像,也比這世界上的房子都漂亮。這兒的房子都是黑漆漆的,不點燈只能看見個人影。

秦銘看著他這四不像的豪宅放聲得意大笑:「房子,我終於有了比這任何人家都漂亮大氣的房子。我是有房一族了。」一聲狼嚎樣的恐怖鬼叫,樂得又叫又跳。

一夥工匠擔心的看著他:不會是樂瘋了吧?

樂得飄飄然的秦銘指揮這工匠把傢俱搬進房子裡:「那套天青色的搬進最大的主殿,那套海藍色的是主院的,那堆草綠色的放……」物件都是配套的,剔透的玻璃呈現一些淡淡的顏色,秦銘很容易按自己的意思分配物品。

透著淡淡顏色的玻璃,妝點得這座大園林更像一座水晶宮殿。

下午的時候,信凌君騎著馬送愛心晚餐,後面跟來了大串的人馬。

當這座園林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全都震撼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咽喉失音,兩眼發直,身軀顫抖,嘴唇哆嗦,兩腿顫抖,大小便失禁(這不太可能吧?)……

良久,這幫原本等著看笑話的老大人,中大人,小大人,公爵,侯爵,伯爵……才感歎出一句:「這不是在夢中吧?這是神仙才能住的地方!居然能在人間呈現。」

甚至有老頭子趴地大哭:「要能在這樣的仙境中住上一天,就算立刻死了,也值得啊!」




  正文  第94章  震驚

大王洛野看著比王宮更恢宏的建築,臉色發綠,妒忌得直流口水,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把王宮建得比這園林氣勢更恢宏,或者,乾脆把這座園林搶過來做行宮?

似乎感覺到了洛野王的歪算盤,正樂的暈陶陶的秦銘突然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幾步跳過來,揪住還在發呆中的信凌君的耳朵:「你今天又腦殘了嗎?帶那麼多人過來做什麼?」

信凌君很委屈:「不是我帶的啊!是父王帶來的。」

秦銘更氣了,揪耳朵的手更下來三分力:「還敢狡辯,你不說,誰會知道我的園子今天竣工?定然是你在炫耀!」越說越氣,扭的信凌君哎喲哎喲的大聲求饒:「我錯了,我不該和那幾個死老頭炫耀的,更不該被他們一激就漏了今天竣工的消息。」

這笨蛋,氣死人了。

秦銘原本打算這房子建好後就偷偷搬進來,然後大門緊閉,兩人躲家裡偷著樂和就行了,千萬別露財招惹什麼麻煩。連大王都不讓他進門。

沒人知道秦銘的房子建成什麼樣,也就沒人能攀比,從奴隸們的口中得到的信息畢竟不那麼全面的,更會以為奴隸們沒見過世面,誇大了林園的美麗程度。所以等玻璃製品出來後,最多讓這些人小打小鬧的慢慢裝修家中,玻璃的價錢才能在長時間上維持一段高價,這頭桶金才能裝進秦銘的腰包。

信凌君這傻小子,又讓秦銘的錢化水了。

聽了信凌君的話,秦銘一口氣沒喘上來,胸口堵得就快斷氣。嚇得信凌君又是哭,又是錘的,才讓秦銘堵住的一口濁氣吐了出來。

氣瘋的秦銘左看右看,掙開信凌君的攙扶,在呆愣著的大王腰際刷一聲,撥出了大王配在腰間的長劍。

「護駕!」反應過來的爾樊侍衛長大驚,慌忙拔刀攔在大王的身前護住。

秦銘看也沒看亂做一堆的侍衛一眼,舉劍向信凌君劈去:「你這敗家子,你這頭蠢豬,蠢驢,笨蛋,傻瓜,腦殘,白癡……」隨著這一連串咒罵而來的是劈來的劍影。

信凌君抱頭躲閃著:「我又做錯什麼了?你別氣了,好好說啊!」在秦銘胡亂的劍影中快速的逃竄。

秦銘氣得都沒法解釋了:「你這白癡,永遠也別想上我的床了,啊!我劈死你這白癡……」周圍的人直翻白眼,被秦銘這種威脅雷得滿眼星星亂轉。

一眾大臣傻眼的看著秦銘把信凌君追砍得到處亂竄,這是真砍啊!信凌君的後背手臂幾處地方都見血了。華麗的衣服也被砍的破破爛爛,所有的人都絲毫不懷疑,秦銘想要把儲君砍成肉醬。

只是秦銘的劍術實在太垃圾太垃圾,除了會橫劈,豎劈,斜劈這三種動作就啥也不會了,所以信凌君依然跳的歡快。

陸侍衛長在反應過來後急忙帶隊阻攔,幾個人把秦銘亂劈的長劍架住,又幾個人忙亂的把他抱住,不斷的勸解。

大臣們原本以為大王會處置這個膽敢搶了佩劍追殺儲君的人,但是大王對身邊發生的鬧劇居然理也不理,只是激動的一樣樣打量著,撫摸著。

眾大臣也跟隨大王的目光,發出羨慕又妒忌的光芒。

相國大人說:「那瓦,是黃金打造的嗎?閃亮的太陽也比不上。」一個大臣喃喃道接口:「不是,但它們比黃金更美麗,更閃亮。」

一個老臣撫摸著牆壁:「真白啊!出來就沒見過這種牆壁,光滑閃亮,比白玉還漂亮。」他摸的是窗下牆壁上的白瓷磚。

一個渾身穿金戴銀的勳貴摸著玻璃窗往大殿看:「這水晶,做的沒點顏色,若不是閃亮著,簡直一點都看不出窗欞上裝了東西呢?屋子裡真光亮,比點一百根蠟燭還要亮。」

說到了屋裡,眾大臣迫不及待的擠了進去,到處亂摸亂動。

「這真是座水晶宮啊!看看,藍水晶的案幾。」一個中年的大叔興奮的用袖子擦著一張案幾,看著案幾上印出淡淡的人影,又是一陣大呼小叫:「天啊!看看,比銅鏡還清晰呢!裡面這個是本侯!」

一句話,讓所有的大臣像個鄉巴佬一樣的把玻璃窗,玻璃案幾,玻璃屏風當鏡子照。照得眾臣又是一陣大呼小叫。

幾人好奇的把臉貼子窗子上向外看,幾人把手放入案幾下,驚奇的看著案幾下清晰的手指活動。幾個人把多寶格上的各種裝飾物拿在手裡賞玩。

從沒見過的海豚,章魚,烏賊,龍蝦,海馬,鯊魚……考拉,長頸鹿,大象,袋鼠,……等等動物形狀的飾品都讓人在驚歎,愛不釋手。

辨認著能夠認識的動物,一位大臣感歎:「這是蓬萊仙境中才有的神獸吧?我等從未見過啊?」

一個滿是鬍子的勳貴來到對著壁鏡照鏡子的大王身邊:「聽說你這奴隸死過好幾次又活了,不會真是到過仙境吧?」

又一個老臣擠過來,老氣橫秋的教訓:「大王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謫落凡間的仙人,你居然讓人當了四年多的性奴!真是暴殄天物。」他懷裡正抱著一隻暗紅色猙獰霸王龍,正小心翼翼地撫摸著。

聽見這位老臣這樣說,又一個長白鬍子的老臣過來:「就是,害人現在寧願做儲君的男寵,也不願意做大王的高官,做啥都防著大王一手,這不是埋沒人才嗎?」

幾個身邊的大臣隨聲附和,齊聲聲討職責大王。

當連個年輕的官員都加入職責時,大王再也忍不住了:「都給本王閉嘴。」一聲大喝,猶如晴天霹靂。

啪啦,嘩啦啦,乒乓……多寶格上幾隻動物就這樣在顫抖的老臣手中掉下瓷磚地板,毫無任何意外的碎做千片萬片,片片都成為瓷磚地板上的渣滓。

殿外還在發著錢瘋的秦銘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扔下不住道歉的信凌君,火速的衝進來主殿。主殿中,一地碎玻璃。

「你們這些王八蛋,打劫嗎?都給我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秦銘仰天大吼,惡狼似的眼睛從一個個大臣的臉上手上掃過,瞪得殿中的氣溫急劇下降,所有文武大臣一陣惡寒。

心不甘情不願的大臣們,依依不捨的把手上的物品放回多寶格,嘴裡還在眷戀的嘟嚷:「寶貝啊!」

一個武將抱著只大熊貓(這是黑白兩色的玻璃做的,非常惹眼可愛。)拔出利劍,指著秦銘:「要想把寶貝從本侯身邊要回去,除非從本侯屍體上踏過。」

有這麼一個高級武將頂風,大大小小的武將侍衛立即把正要放回去的物品藏進了懷中。

「閉嘴,我要踏你的屍體做什麼,要就給錢,兩尺的熊貓兩金。」秦銘對著武將伸手。

武將臉紅了:「本侯剛剛下朝,哪來的錢物。」

「那好,打欠條。我明天收賬去。」拿過一片竹簡,寫下兩金二字,撿起地上一片碎玻璃,捉住那啥侯爺的食指劃下,血,有了。

印上血指印,丟開握住的手,秦銘不再理會這名已經寫過欠條的侯爺,衝著抱住物品不放的其他人:「全都兩金,誰沒帶錢又要帶寶貝走的,全給我寫欠條按手印。」

這種寫欠條的方法也太野蠻血腥了吧,幾個怕疼的文官提議:「我等明日把錢交給大王,你找大王要不就行了嗎?欠條不用寫了吧?」

秦銘照舊放血,打手印,頭也不抬的說:「不行,我信不過他。」

眾大臣望向大王的眼神啊!那個哀怨,那個鄙視。

大王摸著鼻子,無法解釋。

老氣橫秋的老臣在用鼻子哼了幾聲:「看看,大王的信譽連幾金都保證不了了,大王以前到底做過什麼了,把人得罪的那麼狠?」

大王鬱悶的嘀咕:「你們對待奴隸比本王狠多了,就別再捉本王的痛腳了。」

老臣有些耳背,沒聽清大王的嘀咕,還以為大王在頂嘴:「大王說什麼?難道大王居然不認為做錯了?想我褚國,以儲蓄人才為第一要務,無論出身,無論貧富,無論貴賤,無論國內外,是人才就得留住,就得發揮人才的最大效用,這是幾代先王貫徹實施的國策,你今天居然反對,你對得起歷代先王嗎?你想把褚國搞垮嗎?……」嘰裡呱啦,呱啦嘰裡呱啦,辟里啪啦……劈頭就對大王一陣口水雨。




  正文  第95章   商議

清點了一下多寶格剩下的玻璃製品, 秦銘掐著指頭算了一下,剛剛打碎了十隻玻璃品,毫不客氣的在一隻竹簡上寫了兩字十金,跳到洛野面前,把手中的竹簡往他面前一遞:「畫押。」

十金?大王說:「我可沒拿你東西?」

秦銘瞪眼:「你不知道損壞東西要賠償的嗎?這一地碎玻璃你想賴賬?」大有把手上的碎玻璃往大王手上扎德勢頭。

洛野跳開一步:「寶物不是本王打碎的,為什麼要本王賠償?」吃定他了嗎?

「你還是不是男人?只為十金就這麼推三推四的。你要不規叫,他們能被你嚇得打碎我的藏寶嗎?不找你找誰?別想賴帳。」秦銘對大王的人品可是很不放心的,話音剛落,就把大王的手指抓起一隻,用碎玻璃割開一道口子,對這竹簡按了下去。

手續完畢,也不管洛野那張黑得跟鍋底有一拼的臉,小心的把竹簡收起。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就像擔心丟失竹簡,洛野會賴賬一樣。 

處理完大王,秦銘走向還在到處收刮得易挺君,一手拿竹簡,一手持筆,就一句話:「幾件?」

易亭君這貪心鬼,盡然把披風解開,把大殿中所有看得過眼的物品通通打包了。

見秦銘上前記賬,也不賴賬:「八個,不過你找大王要錢去,本君身上沒錢。」想他一個寄人籬下的他國王子,哪裡還有餘錢啊!

秦銘說:「大王要願意幫你付賬,我再找他,現在他可沒說要付賬。」

易亭君的目光馬上望向大王:「大王,你不會這點東西都不給我買吧?」

大王無奈的又一次放血,不過這次是他自己放的,他可不想秦銘把他的手當死豬肉,再次割個大傷口,簡直就是報復嘛!

一眾大臣打劫完畢,噢!不對,是被秦銘打劫完畢,又提議要逛遍水晶宮,秦銘這下沒有陪同,只是伸出右手:「觀光費,一人一金,從裡面拿東西另外計算。」

眾人吸了口氣,這人不是錢澇投生的吧?怎麼除了錢,還是錢。

易亭君說:「別這樣吧,來你園中轉轉,談錢多傷感情。」

秦銘面無表情:「沒感情只有談錢。」

這死要錢的。

這次大王買單,總不能讓秦銘把大臣,老臣,小臣,忠臣,奸臣,侍衛,貴族們都割上一遍放血吧。吸著手中流出的血,大王心中一陣詛咒:這死錢澇!

又一陣惋惜:怎麼這錢澇硬是不願意做官呢?就憑這死要錢的能力,那國庫的金山,銀山,錢山,還不得嘩啦啦的往上漲啊!

不但大王在惋惜,大臣更惋惜:「多好一撈錢能手啊!大王這該死的敗家子,硬是給調教成一個男寵,浪費人才啊!」

眾大臣看大王的目光都有些幽怨了。

最開始參觀的是離正殿最近的正苑,秦銘居住的主苑。 

進苑首先看到的是院門上擺放的兩隻大玻璃海馬,再進院子中,前院是個草坪,綠草鮮嫩,剪得整整齊齊,一條圓圓小河石子鋪就的小路,蜿蜒進入一座兩層的宮殿式建築。

裡面的擺設更加豪華,有一種站立在龍王水晶宮中的感覺,四面都是鑲嵌玻璃的大窗口,光線十足,室內輕紗曼舞,若隱若現處,擺放著一些海中才有的玻璃製造的魚類,蝦類,龜類,貝殼類。雖然製作的小東西不大,但這種對海洋生物的熟悉程度,卻像是秦銘出龍宮親見過一般,然後複製出這座水晶宮。

摸著晶瑩剔透的案幾,幾面清晰無比的兩尺見方大鏡子,玻璃落地屏風,亮晶晶的瓷磚地板,要是柱子也能是透明的,那就活脫脫是座水晶宮,也許比龍王的水晶宮更漂亮。

一老臣如在夢幻中:「這就是龍宮啊!他真去過龍宮吧?」一大票大臣點頭附和。

繞過宮殿,便是一個大溫泉池,和大王的溫泉池不同,秦銘的溫泉池仿照現代的游泳池,全用水泥砂石打造,白瓷磚鋪就,一頭還作了七個噴頭,現在正噴著熱氣騰騰的溫泉水。陽光照射下,浮現幾道彩虹。

彩虹的下面,沐浴著一條亮晶晶的淡藍色男性美人魚,人身在水面上,似在張嘴歌唱,魚身盤坐在水底的石頭上,那透亮的魚尾巴,似在波光粼粼中輕輕拍水。

人間仙境啊!

大臣們眼神迷離,幾個心臟不好的老年人,已經摸著心臟,激動的大口的喘氣了。

幾個武力更是迫不及待的脫衣下水,游得好不敞快,特別是對那條淡藍色美人魚,無比好奇:這是哪種神話生物呢?似乎沒聽說遠古時代有這種生物啊?難道是海裡龍王生出的兒子之一?

一個奸詐相貌的人湊近相國:「聽說你家公子也認識這個秦銘,還曾經想染指他被他暴打一頓?」

相國跺腳:「這逆子的確色膽包天,回去老夫就教訓他!」

那人:「別啊!這秦銘後來不是也沒怨恨他嘛,下官的意思是,希望能得令公子引薦引薦!好結交這位奇人。」

相國大人:「老夫那犬子也不熟,恐怕沒法給大人引薦啊!」廢話,老夫還想結交呢?引薦給你了,不久多個對手了嗎?

又一個人湊上來:「聽說令公子和秦銘也是熟的,不知道這秦銘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啊?強壯的能看上眼嗎?」說完鼓起了他那結實的兒頭肌。

相國大人斜眼瞟他:「你膽子真大,敢和儲君搶情人。」這主意不錯,明天就讓那不成才的逆子給秦銘獻殷情去。

那人摸摸頭:「這不是看秦銘和儲君決裂了嘛,乘他感情空虛,才好下手啊!」這粗人還有這等心思,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周圍大把聽見此話的都在偷偷計算著自己或家中適齡男子勝出的幾率有多大。要真能得到秦銘的心,這可是人財兩得的好事,人嘛!張得猶如如天仙墜凡塵,錢嘛!就這種賺錢方法,就算大半進國庫,也能在不久的將來成為全國首富。

就算他從此不賺錢了,這座水晶宮也是價值連城啊!

一時,眾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大王心中感歎:看來王兒捉不住這秦銘的新啊!本王要不要橫插一手,成為他的入暮之賓呢?可惜本王當初沒有好好珍惜,現在關係都僵了,該怎麼下手呢?

易亭君:本君人高馬大,床上功夫更是一流,要不要貼上去做個被他包養的男人呢?寄人籬下慘啊!都發窮慌了。

信凌君望著秦銘一口口狠狠的吃著飯,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在吃信凌君的肉,信凌君哀歎:我到底又哪錯了,難道我又讓他的金山銀山跑了一座嗎?千萬不要真的和我絕交啊!

大王招手把幾個重臣叫過:「你們說,現在怎麼辦?原本打算讓王兒的柔情牽制著秦銘為我褚國出力,現在看來,王兒溫柔又余,霸氣不足,鎮不住他啊!」

白鬍子老臣歎氣:「大王,要不,我們多找些漂亮的少男少女,送給他?」

大王:「不行,他這人似乎很重感情,又點死心眼。可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要他喜歡,可得有點機緣。而且他並不是真喜歡男人的。」就因為死心眼,所以恨他才恨得深啊!

啊! 「那他怎麼願意做儲君的男寵?」大臣們有點不相信。

大王:「所以說他重感情啊!幾次生死邊緣,都是儲君庇護的他,所以日久生情了。」
老臣:「這可不太保險啊!似乎這日久生情也比不過財務對他重要啊!這可麻煩了,可得像個好法子才行。」

相國頭腦好用:「他願意做儲君的男寵,也是看上儲君的權勢了吧?能在後半生庇護他的生命財產。」

眾人恍然:有可能。

大王:「也不太像啊!本王給他高官厚祿,封地爵位他都不為所動啊!」

相國想想:「可能他並不是不為所動,而是覺得大王你的信譽有問題。他更擔心大王翻手雲,復手雨,讓白忙一場還搭上性命吧!」

大王:∼∼我人品有這麼低下嗎?對臣子我可好的很啊!為什麼秦銘就是不明白本王求才若渴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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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96章  封侯

當天洛野帶著一眾大臣遊遍了秦銘的「水晶宮」,每遊玩一處地方,都引發眾人的一連串驚歎,耀花眼他們的眼,震撼了他們的心,到太陽下山時,眾人才從如夢如幻的水晶宮中出來,如癡如呆的回各種乘車回去。

信凌君望了面無表情的秦銘一眼,低垂著頭,跟隨著眾人往外走。

秦銘怒目瞪,瞪,瞪,瞪………瞪了他許久,終於在信凌君快要走出水晶宮的大門時,開口了:「天就要黑了,你還打算上哪去?」

信凌君弱弱的回答:「我…….我沒想上哪?你現在不是不待見我嗎?我回東宮去!」好委屈的聲音。

也的確,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哪做錯了,可憐滴娃。

秦銘眼一翻:「我有說我不待見你嗎?」

信凌君眼一亮:「沒有。」

「你要出去了,以後就不要回來。」秦銘轉身向主苑行去。

信凌君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是條哈巴狗一樣的跟了上來:「不走不走,我怎麼會走呢?」

後走的大臣看著信凌君和秦銘和好,無奈的歎口氣:哎!想要勾引秦銘,任重而道遠啊!

最後一個人出去後,十八吩咐:「關門。」十八從今天開始,正式成為了秦銘的管家,他剛剛成為自由人,還沒想要混哪裡,所以暫時就打算混在秦銘這了。

當十八走進主苑時,秦銘和信凌君已經泡在了溫泉池裡,正在小聲的交談著,看看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十八心中一陣絞痛,默默轉頭離開。

信凌君慇勤的為秦銘搓澡:「你真不生我的氣了嗎?」

秦銘:「懶得再生你的氣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就你那腦袋,怎麼也不會明白啥叫商機。」

啊!「那次我把你的金山刮跑了幾痤?」信凌君問的小心翼翼。

「說不上幾座,只是當時我是先打算賣高價玻璃的,賣上一段時間,等高端市場都飽和了,再降點價,賣賣方子。預計刮個一兩座金山銀山再說。」舒服的享受信凌君的服務,秦銘很滿意,這小情人硬是要得,除了做晚間運動和晨間運動時功力強悍,其他時候對秦銘可是很溫柔體貼的,簡直就是完美賢內助。

信凌君偷偷的吐吐舌頭:「那現在呢?還能落下多少?」

唉!歎口氣,秦銘說:「我的玻璃都多到能建造出一座比龍宮差不了多少的水晶宮了,你說,價格還能上得去嗎?」這小混球阿!

又跑了座金山啊!哭!難怪秦銘當時氣得拔刀就劈。

於是信凌君帶著哭腔問:「那你這次打算懲罰我多久啊?」傷心啊!上次可是足足一年都做了弱受,秦銘的體力不行,性生活嚴重不協調啊!差點沒把他憋死。

哎!這混球,想起來真無力。

「算了,不罰你了,罰你不久罰我自己嗎?做了一年的苦工,差點沒讓我精盡人亡。」秦銘說道,本來對男人性趣就不大,晚上的做那事時下面的老二經常不給面子啊!半天也不見抬頭,實在是丟臉。

信凌君開心的抱住了秦銘:「秦銘,你真好,我還擔心你這次會真把我踢了另外找個強勢的依靠呢?:」

「我倒是有打過這種念頭。」秦銘說,看信凌君緊張起來,才又說:「可是強勢的人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可以依靠,可不懂尊重人啊!還是你這小情人好,該硬的地方硬的要命,不該硬的地方從來沒硬過,這點我滿意。」該硬的地方,自然是信凌君身下那條火熱的硬棒,現在正被秦銘握在手中,輕柔的洗滌著。

「而且情人換來換去也太累了,找個能契合的情人不容易啊!就你了,雖然笨點,但也能湊合著過下去。」話音剛落,就得到信凌君一個驚喜的吻印在唇上。

住在水晶宮中,興奮的信凌君對園中所有的玻璃製品和瓷瓶瓷磚都很感興趣,白天擔心秦銘真把他甩了,哪有心情看啊!

現在這座雖然不是世界上最大的,可絕對稱得上最奢華最美麗的水晶宮可實實在在就成了他的半個家樂,有個本事大的情人,真好! 

信凌君一個晚上都在傻樂,興奮過度又縱慾過度的結果是,當太陽都已經爬得老高老高,秦銘已經洗漱完畢,吃完早餐,他還趴在床上抱著被子流著口水做著美夢。

「懶豬,起床了。」秦銘捏住信凌君的鼻子。

嗯!床上的人答應了一聲,翻個身,繼續沉浸在美夢中。

一把扯開被子,秦銘喊:「快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床上的人扯個枕頭抱在肚子上,嘟囔:「今天休沐日啊!讓我睡會吧?」

秦銘戳著他的腋窩:「今天是休沐日,但是你昨天晚上可是答應今天和我一起去收賬的。」

哈哈∼∼∼哈哈∼∼∼別戳了別戳了,癢癢死了!在討饒聲中,信陵君睡眼迷茫的爬起。

剛剛套好馬車,正要進王城,侍衛長帶了幾個侍衛進門,手上拿著大王新鮮出爐的封侯旨意一封。

詔書上沒有奉天承運,也沒有大王詔曰,更沒有一大堆聽不懂的廢話。

就幾句話:一,玻璃乃天授神賜之物,得之者乃神靈眷碩,封神眷之民秦銘為建設侯,賜金一千,奴隸三百,婢女三百,食邑兩千戶。

二,神賜之物不可有人臣私有,當為國奉獻,故命建設侯所握之配方,所訓之工匠,全部上交工部。不可私藏。

三,大王賜名秦銘新宅為水晶宮,永為秦銘所用,非謀反大逆之罪不可抄沒。

秦銘原本也給了點王旨的面子,不甘不願的跪了一下,可才聽了一半,就再也忍不住跳了起來,拳頭捏的格格做響,大有給眼前念聖旨念得搖頭晃耳的爾樊侍衛長一頓老拳的衝動。

侍衛長卻好像沒看見秦銘鐵青的臉,不緊不慢的念完了,把王旨遞給秦銘。

秦銘雙手背在身後,怒瞪著眼睛,不接。

「打的好算盤,一個隨時能剝奪的空頭爵位,就要了辛苦一年研製出來的絕世珍寶!有那麼便宜的買賣嗎?」咬牙切齒的詛咒!

侍衛長悠閒的說:「大王明白你是個錢澇,旨意上不好明說,讓本大人給你傳個話:知道你不在意爵位,只在乎錢財,配方和工匠也不白要你的,你可以和工部尚書商量著辦,是給你現錢呢,還是另要賞賜,都隨你,只要你別要得太過分了。」

有錢?勉強行,等會算好損失,怎麼著也要從金山上刮下點金子來。

不過嘛,有事請是還沒解決的:「大王旨意上說的,千金是賞賜吧?」

侍衛長點頭:「當然,大王對你的賞賜可不薄。」

呸!秦銘吐了口水:「要去的東西幾百個這種賞賜都不止,這價錢簡直就是打發叫花子。廢話不說了,既然這千金是賞賜,昨日欠我的三百多金有一起還來嗎?」

包括侍衛長在內的幾個侍衛,全都被秦銘此話嗆了個滿臉通紅。

秦銘鄙視的說:「難道就這麼點錢,又想做賞賜,又想抵昨日的欠債?大王要這樣做也太無恥了吧?告訴你們,即使大王真想抵消,我也決不同意,債,我還是要討的。」

侍衛長心中想著:秦銘是對大王的人品信不過啊。

幾個侍衛互相望了眼,一付果然如此的表情,其中一個說:「大王便明白你要討帳,早已讓我等一同運過來了,連同昨日大臣們的欠帳,共是八百三十四金,請侯爺查驗。」

啊!大王現在怎麼那麼上路了?

秦銘一點沒客氣,對錢,他可是緊張的很的,捉著信凌君,一個個金餅清點過去。嗯,不錯,沒糊弄人,不但數目絲毫不差,連金子的成色和份量都很足(一金等於一斤金)

點點頭,秦銘絲毫不覺難為情的說:「好了,數目對了,這王旨我也接了。至於配方要賣多少錢,我自然會和工部商量。至於工匠嘛,本來就不是我的,是大王的,你收回去好了。」

拍拍手,秦銘指著金子對十八說:「十八,帶人收進庫房去。」小聲嘀咕一下:「十八怎麼還叫十八啊?怎麼自由了也沒個名字?」





  正文 第97章 備戰

捏著一張薄薄的絹帛,工部尚書的手在顫抖:「這是用石英砂做主料?配上這啥鹼,還有這啥啥,就成了美輪美奐的玻璃?就這麼簡單?」

泰銘翻白眼:「你以為有多難?」

老尚書顫抖得更厲害:「就這麼簡單,這麼廉價的原料製作出來的玻璃,你就敢給一干重臣賣兩金一個?」

「對就這麼簡單,就這麼便宜,我就是敢要那麼高價。你要沒這種頭腦,還是乘早從這工部尚書的位置下來吧?要不你不得把這國庫的錢虧死才怪?」泰銘好心的對這位老大人說。

尚書指著泰銘:「你你∼∼∼∼」

「我咋了?想說我很黑!要知道生意就這樣,一樣物品,當他是常見的形態時,也許一文都不值得,當它換種形態出現,那就價值連城也不一定。就說一粒沙子吧!作為沙子它一值一文,但被一隻貝殼吃進去,一兩年後就是顆價值不菲的珍珠,若是 這只貝殼活的夠久,那就更不得了,指不定這隻大珍珠價值連城。」

「所以說,沙子和價值連城的玻璃有可比性嗎?老大人!」泰銘問僵著眼的老尚書。

尚書搖頭:「沒有!」

「當然沒有,所以沒有我這方子,沙子永遠是沙子,不會成為光彩奪目,晶瑩剔透,美不勝收的玻璃。那你說我這方子要你五千金,要貴了嗎?」泰銘又問。

老尚書點著他那有些混亂的腦袋:「沒有貴!」

泰銘伸手:「好,那拿五千金來吧!我還急著去挑奴隸呢?」

老尚書更迷糊:「什麼五千金?」

「你手上配方的價錢。」泰銘翻白眼。

老尚書跳了起來:「啥,怎麼變五千金了,不是三千金嗎?我不同意。」老夫雖然老了,可還沒腦殘呢?也沒成智障!

「你別抵賴啊!剛剛說五千金你同意了的。」泰銘很鄙視這尚書,說話不算話。

老尚書:「不,本官沒同意,侯爺,你不能這樣欺負我一個老人吧?你說本官答應了五千金?有證據嗎?」老尚書眼睛望向四周的下屬,下屬趕忙昧著良心搖頭。

「看!他們也沒聽見吧?」很得意。

泰銘:「老大人不能耍賴啊?我說配方錢五千金,你明明答應了的。」

老尚書:「胡說,你明明說的是三千金?又怎麼會漲成五千金。」

「我說的是五千金。」

「本大人聽見的是三千金。」

「五千金你答應了的。」

「本大人只答應了三千金。」尚書大人老當益壯,氣沉丹田,對著泰銘來了個佛門獅子吼。

滿堂皆驚。

泰銘伸手:「好,三千金拿來,這回可是人人都聽見了的哈。老大人別想耍賴了。」

滿屋子呆滯的目光,憐憫的望著老尚書,可憐滴人啊。

信凌君聽得眼發直,撲閃的崇拜的目光望著泰銘。

尚書大人傻眼:「三千金!」完了,落在泰銘圈套中了,大王可是只打算給八百到一千金啊!不是在八百金上討價還價的嗎?怎麼就變成敲定三千金了呢?難道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點著金子,泰銘樂得呵呵直笑,工部尚書:「不對啊!怎麼只有一種配方,那天過去不是看見你建房子用了好幾種物品嗎?」

泰銘瞇著眼笑的像奸詐的狐狸:「可大王和我交換的只有這玻璃配方啊?其他的嘛,一種叫水泥,一種叫石灰,一種叫瓷磚瓷器,是另外的物品,都不叫玻璃哦。要想要啊!還得用錢買。不過大王也算老顧客了,其他幾樣我會賣得便宜點的,絕對比三千金低滴!」我得意笑,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笑。

付給泰銘三千金,工部尚書羞愧辭職。

房子,有了,還是超級豪華大宅。錢,也有了,庫房裡足足堆了半個庫房的金子,養老一點問題都沒有。車子,兩匹駿馬頂得上一輛勞斯萊斯,也算有車一族了。美人嘛!這點有些難過,泰銘有點感情潔癖,有了信凌君這小情人,居然對美人產生了抗拒心理。

雖然有點美中不足,不過生活是不用愁了,於是泰銘致力於退隱生活。

每日裡和信凌君做點有譽身心健康的嘿咻運動,淫蕩的生活快樂無比。泡泡茶,跟十八,噢,不對,現在叫戴青,學點古箏古琴,在小竹樓中撫琴自娛,多麼快樂悠哉。

更無聊的時候,就泡點樹皮竹枝啥的,研究研究紙的做法,做出來了,練練書法,畫點畫也不錯的。這才是最悠哉的貴族生活啊!看,多有品位啊!

在泰銘悠哉混日子的時候,褚國迎來了高速發展的時期。

現在無論是褚國本國的商人或貴胄,高官大臣,還是周邊的陳國,楚國,西齊,陵國,邵國……的貴胄王公,國君貴女……都癡迷於褚國的奢侈品。

茶,經過幾年的推廣,早已經是各國上流社會的一種飲食文化,有些許身份的人便以喝上褚國的國君茶為榮,大王的茶園早由一座,變成了五座,光是採茶的奴隸,就要上兩千人。正因為供不應求,依然保持著泰銘當初的定價,大王的私庫早已經裝滿了一大間,現在正在堆積第二間。

而酒嘛,十幾種酒一進入各國市場,便成為了各國的搶手貨,貴胄們爭相購買。雖然賣出的價格遠達不到泰銘當初的一金一壇,但也足夠有十倍以上的利潤,褚國那得到配方的幾大家族,賺來的錢全都堆滿了庫房,當然國庫賺的更多,十抽三的稅收啊!能不賺嗎?

至於玻璃,工部尚書明白自己不是做買賣的那塊料,辭職了,把位置讓給了年輕人,而這年輕人居然是申公子那色胚。為了賺取最大的利潤,又或是為勾搭泰銘,他往水晶宮跑的忒勤快。

聽從了泰銘的經營策略,由國家開辦工坊,就掛在工部,實行嚴厲的獎懲制度,嚴密的商業保密措施,撒網式的營銷手法,把個玻璃,瓷器,強力推向全國各地的奢侈品市場,周圍國家則控制著出口數量,把玻璃和瓷器的身價抬的高高的,雖然沒有泰銘的兩金單價那麼恐怖,但每樣賣個幾十兩銀子還是非常輕鬆的事。

至於石灰和水泥,大王認為能夠為國防做貢獻,可不能出口到別國去,只開設了幾個石灰水泥場,用做國內的建築和城防的建設。

這兩種物品,倒是沒有賺上太多的錢,只能保證不虧本罷了。

這幾樣奢侈品,不但圈走了國內許多貴胄商賈的錢財,周圍國家的錢財更是比搶劫還快的大把大把圈進褚國的國庫,三年時間,庫房的金銀堆積如山。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糧食,泰銘剽竊了一堆奢侈品,就是沒有實用的農業工具,灌溉工具,或提高農業生產的物品。所以三年了,糧食產量一直上不來,幸虧這幾年年成好,沒有太大的天災,國庫中年年能有點餘糧,又從周圍國家買進大批糧食,褚國的庫房中,終於堆滿了金銀和糧食。

戰爭的籌謀,褚國上下已經準備妥當。

王宮中,洛野拔出佩劍,指著朝歌的方向:「天子,你當年對本王的侮辱和迫害,本王必定百倍千倍的討還。」




  正文 第98章 思念

泰銘已經十多天沒有見到信凌君,牽腸掛肚的泰銘吃嘛嘛不香,唉聲歎氣的把一夾了一筷子豆芽進嘴裡,炒的香脆的豆芽在口中味同嚼蠟。

「唉!∼∼」這是泰銘吃這頓飯時的第十三次歎氣。

申公子把夾了撮豆芽進嘴裡:「好吃,你這人真能侍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看看這豆芽,真是冬天最好的美味佳餚。我說,你也別歎氣了,快吃吧!」把脆脆的豆芽嚼的沙沙作響。

泰銘盯了他一眼:「吃你的吧?蹭飯吃的人還敢多嘴,惹得我心情不好,當心要你付飯錢。」

申公子嘀咕:「靠,我也沒吃你白食啊!每次進門,可都是付了參觀費的。」

「你也知道那叫參觀費?可沒付伙食費吧?」泰銘瞄著他。

申公子悶頭扒飯,自動消音。

十八勸到:「侯爺要是思念儲君,不如到儲君的東宮住一段日子?」

「唉!∼∼「泰銘又歎了口氣:「我倒是想啊!那該死的大王不是還沒有親征麼?住東宮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可不想看見他那張讓人厭惡的臉。」更不想受到洛野和易亭君的騷擾。也不知道這些人發什麼傻,現在居然想重新勾引他。

十八也消音,張嘴扒飯。

「唉!∼∼」泰銘又一次歎氣,撫摸著身邊獅子的鬢毛,自言自語:「怎麼才十幾天不見人,這心裡就空空蕩蕩的呢?煩啊!我說獅子啊!你有過牽掛的人不?」

獅子嚼著泰銘碗裡的烤羊肉,沖泰銘翻了個白眼,那意思:知足吧你?好歹穿越成人類,雖然是給人強迫逼彎成玻璃,但好歹還能有牽掛的人啊!可他穿越成頭獅子,那應該去找頭母獅子戀愛嗎?找人類不成了人獸戀,就算有美人肯愛他,難道辦那事時來個人獸OOXX,太挑戰道德底線了吧?

越想越氣的獅子忍不住狠狠的撓了泰銘一下。

泰銘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身在福中不知福,讓你脆弱的心理受到嚴重的創傷。」捂著被獅子撓出血跡的手臂,閃開八尺遠,不敢再招惹那頭怒火沖天的獅子。

在申公子的疤臉侍從旁邊坐下,泰銘控訴著獅子:「你這些日子沒人管你死活來,跑來我這裡蹭吃蹭喝的,還給我擺臉色,也太不道德了吧!」

獅子舔舔剛剛見血的爪子,看那意思,大有:「再敢亂說話還撓你的囂張氣焰。

惹不起暴力獅子的泰銘只好縮縮腦袋,轉移發洩的目標:「我說你這誰啊!你的小命可是我帶傷救回的哦,有沒有想過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啊!自由後來我這混如何。」

申公子氣不過了:「你當本公子死人啊!當著本公子的面挖本公子的人。」

泰銘:「你耳朵聾了,我哪有挖你的人,他就快是自由人了,怎麼還會是你的人。就憑你這貪新厭舊的花心大蘿蔔,現在還留他在你身邊我都覺得是奇跡了,過幾年他年老色衰,你還能用哪只眼看他?我接我徒弟來養老不行啊?」

疤臉低著頭,輕輕的說了句:「謝謝。」

申公子齜牙怪叫:「你最近慾求不滿吧?火氣那麼沖,就算是慾求不滿,也別挑撥我的侍從啊!」看泰銘氣得瞪眼,繼續得意的刺激他:「可惜的是,你的枕邊人近期無法對你憐香惜玉了,忙著調度軍需呢?看樣子還有得忙呢,最近幾十天你就不要想叫著他了。」

泰銘鬱悶的丟了塊溜肥腸進嘴裡,問:「他真有那麼忙,養你們那麼多大臣是吃乾飯的嗎?」

申公子說:「當然啊!準備滅國大戰呢?那些軍需調度能不龐大嗎?全是你小情人的管轄範圍呢。」

「那你怎麼可以那麼閒的晃來我這裡?」泰銘很懷疑這人良心大大的壞了壞了滴,儲君忙的四腳朝天,臣子居然有時間摸魚,還能偷空來勾引儲君的情人。

申公子大叫冤枉:「我也很忙啊!這不是忙裡偷空,被你的小情人打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濁公子我來安慰你那寂寞的心靈嗎?」

泰銘吊著眼看他:「就你這,也叫濁世佳公子?還安慰我?我看你是想乘機勾引我吧?」

「別看不起人噠,好歹本人也是相國府公子,更是一國工部尚書,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你說的那張鑽石王老五吧?說真的,你真一點不動心?」申公子探出腦袋湊近泰銘做出聆聽狀。

一把拍開申公子那令人厭惡的腦袋,泰銘說:「滾開,我可不喜歡男人。別拿你那癩蛤蟆臉來噁心我。」

申公子很受傷:「信凌君也是男人啊?怎麼你就從了他呢?」

泰銘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氣呼呼的說:「你管得著嗎?他對我生死不棄,千依百順,他是真誠愛我之人,而無關他是男是女。你們這些天性涼薄的人是不會懂的。所以別再做白日夢了。」

哎!申公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再一次勾引計劃,失敗。

申公子滿臉鬱悶的對泰銘說:「那有得你等了,最近儲君忙得一日睡不上兩個時辰,那是徹底沒空來看你了,你就自己多多保重吧?但願你別憋出內傷了來。」

泰銘仰頭:「誰像你這禽 獸,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又低頭說了句:「沒關係,我忍!不就是兩三個月嗎?老子就忍到那變態大王出征!」

大王寢宮的家宴上,信凌君有一口沒一口的機械扒著飯,心神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洛野:「王兒啊!今天的廚子做的菜太難吃了嗎?怎麼王兒光扒飯不夾菜。」

信凌君低頭看飯,機械式的夾起幾根菜,塞進嘴裡。

洛野見狀直搖頭,易亭君瞟了眼,嘻嘻笑了兩聲。




  正文 第99章 出征

祭告天地,大王洛野率軍親征。儲君帶著留守大臣們相送十里。

這些活動,秦銘都沒有參與,只是日日躲在水晶宮中,養花,繪畫,寫字,練琴,泡溫泉,扳著指頭數日子。

這天終於聞得大王率十萬大軍出城而去,秦銘站在西山頂上遠遠的看著,旌旗漸漸遠去,直至再也見不到一點旌旗尾巴。

「戴青,收拾包袱,套上馬車,我們回王城。」好不囂張的叫喊聲。

戴青忍著笑,答應一聲!

洛野這王八蛋,最好出征去打個十年八年的,戰死沙場就更妙了,秦銘絕對會放鞭炮慶祝。心底壓著的烏雲終於暫時飄去遠處了。

一路上,秦銘都在幻想著大王出征大敗,身受重傷,不治而亡,樂得他幾次偷笑出聲。

出得馬車,就看見了信凌君那張久違的臉,帶著驚喜的笑容猛的向秦銘撲了過來。

就在王宮門口,秦銘和信凌君親的啾啾做響,旁若無人。幾位大臣低頭看地板找螞蟻,又幾位大臣遠望他處,彷彿眼前傷俗敗俗的景象並不存在,幾位老臣咳嗽幾聲,加入找螞蟻的行列。其他大小臣子,或抬頭看天,或轉身走人。

幾年前還有些大臣不開眼,看見秦銘和信凌君抱做一堆還會來點忠言逆耳的勸諫,可是在秦銘一發火,一生氣,一張條子,把他們的家族從工部的賺錢快車上踢下來後,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終於明白這位建設侯的老虎屁股摸不得,損失的是家族實實在在的利益啊!

從此,即使是最最迂腐的老臣,也不敢對秦銘和信凌君的事情發表任何意見。

法式長吻吻足一個刻鐘,直到兩人都胸部缺氧,這才分開。互相望著對方紅腫的雙唇,秦銘和信凌君相視一笑,手牽著手從眾大臣面前走過,進入王宮。

唉!大臣們搖頭歎氣,陸續散去,他們實在想不到,秦銘居然那麼心急,他們才剛送大王的軍隊出征,都還沒來得及轉頭回城,秦銘的馬車就來了。眾目睽睽下上演了一套激情吻戲,真是考驗老臣們的心臟啊。

雖然他們很多人都讓宮中侍從訓練了一些男寵,但這樣的大膽露骨的激情表演,卻是沒有幾個人敢當眾演出的。

一個地方上調上中央來的中年臣子很是奇怪,問旁邊的老臣:「剛剛來的那是誰啊?服裝這麼怪異,還敢當眾和儲君親熱,你們不彈劾勸諫儲君嗎?」頓時又圍上好幾個不明狀況的新進大臣。

咳咳!老臣面紅耳赤,閃身而逃。

有幾個大臣躲的不夠快,被這個好奇寶寶拉住了。掙脫不得之下,只好回答:「那是建設侯,一直住在水晶宮中的。」

「他是侯爺?那為什麼大王出征沒有來送行,卻在大軍出征後來見褚君,就不怕大王回來後怪罪嗎?」又一個好奇寶寶問。

大臣摸摸鼻子:「這個我等也不太清楚,要不大王回來你們問他去?」撞南牆撞死你們。

有幾個新臣子撓著腦袋:「建設侯?好像有耳熟啊!啊!不就是因為研究玻璃而被大王封侯的人嗎?好像因儲君關照才能封侯吧?」男寵封侯,這可是個很好的攻擊靶子啊!好多新臣都覺得可以在自己的政績上添上漂亮的一筆了。

幾個大臣像看幾個白癡,拍拍衣袖,翻著白眼,警告他們:「你們怎麼想的我們不管,但是不准上奏章彈劾,不准當面給建設侯難看,不准背後造謠。否則,丟官罷職還是小事,若苦惱了侯爺,你們的性命和家族都保不住。」

不是這些人好心,想想,打仗就是金山銀山,還要靠秦銘繼續蒙頭做出奇奇怪怪的物品給工部販賣,這才能保證戰後不會把國家的經濟拖垮。

要秦銘被這些呆子一氣,氣得把新發明的物品都藏起來自己用,那怎麼辦?而且這本來就是大王對不住侯爺。

所以這才浪費唇舌,敲打心中像火炭一樣熱騰找政績的新進後輩幾句。

不明狀況的新臣怒目相向:「枉你們還是國之重臣,連個佞臣不敢參奏。可對得起國這有的頒布俸祿嗎?」好生義正嚴詞的聲音。

老臣大怒:「敲不醒的榆木腦袋,不聽勸告想要找死也行,要上彈劾儘管上,大王必定來你三族。」老臣們拂袖而去。

新臣面面相覷一陣,散了。還是搞清楚狀況再彈劾吧,免得把整個家族搭進去。

不管大臣們如何議論,秦銘和信凌君卻是沒心情去理會的。

許久不見的兩人可真是千言萬語的說不清。

「你家那變態老頭終於走了,心裡真是鬆了一大口氣!」秦銘趴在信凌君腿上,嚼著蘋果。

信凌君正揮汗如雨的批閱奏章,調度軍需,聞言接口:「秦銘,你在害怕我的父王嗎?」

「當然了,你父王那變態,在我身邊就是種無形的壓力啊!薄情寡義,無情無義,誰知道啥時候看我們不過眼又棒打鴛鴦一次。要不幾利用完了剁成碎片餵狗去。」在秦銘的心中,大王的永遠是梟雄形象。

又批復一本奏章,信凌君搖著寫的酸疼的手腕,無奈的說:「不會吧,你對我父王的偏見太大了,其實他對他的臣子還是很尊重的,你看他身邊那麼多年輕英俊的臣子,也沒見父王褻瀆誰啊?」

秦銘馬上反駁:「誰說沒有,他的侍衛們不也是臣子嗎?怎麼就經常見他拉人上床。」

信凌君語塞:「這個~~這個~~侍衛不同啊!本來就有許多是侍從出身的嘛?而且父王也很明白的說過有這種潛規則的啊!」這倒是。大王做事一向清楚明白,就像這次出征,不能帶奴隸侍從,侍衛們的職責就包括了服侍大王。

「不管怎麼樣,就想讓洛野那變態出去打個十年八年的,最好戰死沙場,我們就自由了。」秦銘還在YY著。

信凌君臉色已經黑了下來:「注意點啊!雖然本君也想早日當家作主,可那是我父王,本君也不是個畜生,怎麼也不會盼望父王死在戰場。」

還真是說錯話了,秦銘立馬道歉:「抱歉,以後這話我絕對不再說。」做錯事就要認錯,要不很傷彼此感情的。秦銘可不想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一些牢騷話而影響了兩人感情。

找個有情人不容易,可再深奧感情也經不起一次次的傷害,許多少年夫妻不就是不注意小節而分道揚鑣,甚至反目成仇的嗎?

所以錯了,秦銘立刻道歉,而且從此注意這話題不再提起。

信凌君見秦銘居然立馬道歉,很是驚訝,他已經準備好和秦銘賭氣一陣的打算。見秦銘首先道歉,這個不愉快的話題也就輕輕揭過。

看著如山的奏章,秦銘唉歎:「怎麼那麼多啊!你父王都出征去了,事物反而更多起來。咱們的性福生活實在沒保障啊!」

信凌君也早就慾火焚身,可沒辦法啊!今天不把桌面上的處理完,明天堆得更多,最主要的是,就擔心有些急事沒緊急處理,釀成前方大禍就慘了。

擦了擦鼻頭上的汗珠,信凌君對秦銘說:「要不,你也幫我看看,兩人幹活總比一人快吧?」

秦銘搖頭拒絕:「不行,這個說啥也不行,軍國大事,可不能開玩笑的。我可不想讓你的父王回來把我腦袋給砍了。」

信凌君:「哪有那麼嚴重,不告訴他就是了。」

秦銘依然搖頭:「日子久了,總有蛛絲馬跡可尋,大臣們也會起疑心的。更重要的是,沒人可以抵擋權利的誘惑,我也不能,接觸國家事務久了,指不定我就生出別樣的心思來。」那時怎麼辦?曾經相戀相愛的人來個你死我活嗎?

信凌君笑著:「沒關係,就算你要這個國家,只要是本君掌握時,送你又何妨。」送給秦銘,然後巴在他身上,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這種生活想想都開心。

秦銘翻白眼:「我要還沒到你掌握國家時就起了異心呢?要你的父王忒長命忒長命呢?要是你的臣民們全多反對呢?要是你也嘗到了甜頭又不願意放手了呢?要是~~~~」balabalabalabala

信凌君舉手投降:「好了別說了,本君明白了,不能偷懶。再說下去本君都快立馬和你反目成仇了。」




  正文 第100章 憂心

秦銘為情人端茶倒水按摩鬆骨忙到半夜,那堆該死的奏章才算批完。中間又有幾位大臣求見,把個秦銘鬱悶的,腦門子生疼。

最後大臣們實在是看秦銘那待明天,一臉的便秘樣,不太急切,不太重要的事情留待明天,不敢招惹那張鍋底臉了,萬一秦銘在茶裡放點瀉藥什麼的,豈不是倒霉透頂。

天剛查查黑,大臣小臣老臣忠臣奸臣們便一個個溜的飛快,不敢打擾。只是看著桌案上那如山的奏章,他們其實很想說:瞪我們也是沒用的啊!那一堆奏章才是真正的打鴛鴦大棒。

好容易奏章批完了,兩人也累得全身發軟了,氣得秦銘抱著累軟的信凌君差點破口大罵。

好半天,才在吃過宵夜後兩人挽著手回寢宮。

趴在床上,秦銘:「累死我了,可憐的洛慶啊!你以前是怎麼過來的啊!」

床上的人有氣無力:「有啥辦法,父王只管打仗,後勤全交給了我,天天忙到半夜唄!」

唉!秦銘歎口氣:「難道以後也得天天那麼忙碌嗎?」一個寒顫,想想就覺得恐怖。兩人的快樂生活啥時候才能正常啊!

哎!有啥辦法,信凌君軟綿綿的伸出一隻手在秦銘身上做怪:「以後啊!有得忙啊!全國大事和前線戰事通通壓來,想偷懶都不行啊!」

這下秦銘忍不住咒罵起出征了的洛野:「大王腦子抽那門子的瘋,打仗有將軍,幹嘛要領兵親征啊?做為一國之君難道還想去過過衝鋒陷陣的癮頭嗎?」鄙視這種擺不正職位的人。

手指在秦銘的身上遊走著,信凌君無奈的說:「這是我褚國歷代國君的心願了,要有機會啊,早幾代先王就想親征的,其他各國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其他國這的國君,沒有機會親征罷了。」

「為什麼?難道那麼多國這的國君都想做天子嗎?」秦銘很奇怪,為什麼褚國舉反旗,攻打天下的共主天子時,會諸多侯國響應,而不是討伐褚國的不義之舉。

信凌君搖頭:「他們未必想做天子,可哪國都恨天子入骨卻是真的,每個諸侯國都必須送質子入朝歌,而這些質子,十有三四會被歷代天子羞辱折磨至死,剩下的也難逃天子的魔掌摧殘。想想這些做過質子的國君能不恨嗎?就算不曾做過質子的國君,也要選嫡子為質,若死在朝歌,還得繼續送子為質。」這條政策夠狠的啊!大王那麼變態,也有天子一半的功勞吧?

「很多諸侯國,就因為子嗣艱難,沒有合法的王族繼承王位,而被天子除國,收國土歸天子。」 信凌君解釋著這條殘酷的政策,正是讓諸侯國恨天子入骨的原因。

秦銘好生奇怪:「這樣做對一輩子有什麼好處?他為什麼要這樣得罪你們這些諸侯國?「

信凌君解釋:「一來可以收歸一些國土,保持天子領域的足夠寬廣,二來強逼諸侯國送質子入朝歌,可以令諸侯國不敢妄動。又容易因王位繼承而產生內亂,便於天子的統治。」

原來如此,秦銘有些不解:「那諸侯國受不了壓迫,不會起兵造反嗎?」現在洛野不就起兵了嗎?

「談何容易啊,天子對諸侯國課以重稅,以天下財物奉養天子。諸侯國本就國小力弱,如何經得起天子的長期剝削,自然更是窮困,哪裡能夠積蓄力量造反呢?就是我褚國,要不是有你橫空出世,幾年內豐盈國庫,讓父王有財力把精兵練了出來,想要出兵,還不知道要積蓄幾代人呢。」啊!原來如此,難怪看他有點賺錢的能力,會用盡方法大下血本的讓他為褚國效力。

「有諸侯國造反,天子更高興,正好可以大軍壓境,滅亡國家,把國土收歸天子。」 信凌君恨得咬牙,想想每年要上交的錢財和數量,真是恨得牙癢癢。

這種高壓政策下,也難怪每個諸侯國都對天子有反心了。

「不對啊!你父王好像就你一個兒子吧?那大王送去做質子的人是誰啊?」秦銘這才想起,好像大王就這一個兒子的。

信凌君說:「我父王歸國後,是我三叔被送去做質子,後來三叔死在朝歌,天子譴使索要質子,而我褚國已經沒有合適的王族做質子。正好我母后那進下棋臨盆,父王便從民間抱來一小兒,與剛出生的我並放在一起,謊稱所生乃是雙胞,讓使者帶了那平民之子回朝歌做質子。」大王為保小質子能平安活到成年,破天荒以質子太小為緣由,強送去幾百侍衛奴僕照顧質子長大,也正因為大王的這番做作,讓使者堅定了那質子才是真王子的信念。

當初送質子時也是萬分危險,兩個孩童,都是新生不久,大王故意指了信凌君要求使者帶走,使者也是十分狡猾,幾經過招試探,最後認定平民家那娃娃才是真王子,把他抱走了。

當時滿殿的大臣,都被那使者嚇出了一身冷汗。直到王后死時,也以為這個信凌君不過是從民間抱來的兒子。正因為王后和信凌君的感情不深,才會在秦銘害死王后之後信凌君能夠那麼快放下仇恨。

果然夠狠,這種釜底抽薪的政策想必讓很多諸侯國都被來得無影無蹤吧?不過為什麼魯國是被褚國滅亡的?難道天子還看著各國互相吞併不成?秦銘很奇怪,就問了信凌君。

信凌君還以為秦銘懷念故國呢?有點訕訕的解釋說:「天子支持大小國家互相吞併,只要吞併他國能找到個堂皇的理由,天子就會默許,過後抽取大半的戰利品。正是三百年前的天子出台了這幾項國策,三百年來所滅侯國無數,眼見就要倒塌的天子朝廷居然越來越興盛,收歸天子的國土越來越多,基本已經沒有哪個侯國能夠撼動天子的根基了。」也就是說,洛野的這次親征,成功的幾率是很小很小的。

想到這裡,信凌君想起歷代先王和王族流的血淚,不禁有些傷感。

三百年前啊!哪個王八蛋想出來的斷子絕孫子政策,果然夠毒的,所以諸侯國的國君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吧。眼見這諸侯國越來越少,恐怕再有一兩百年,諸侯便不復存在。

看信凌君很是傷感,秦銘抱著他安慰:「別這樣啊!過去的都過去了,等大王把天子捉來,你就狠狠的用皮鞭收拾他,給歷代王族報仇。」

信凌君卻搖搖頭:「我在擔心我的父王,雖然歷代先王都在做反叛的準備,可朝歌畢竟越來越強盛,以我們諸侯國的力量,要撼動朝歌,難啊!」

「如若這次出征失敗,只怕我褚國就會天子收歸朝廷,而我洛氏王族,也會被天子屠戮個乾淨。」 信凌君很擔心,褚國比起天子,實在太弱小,此次起兵,後果難料啊!

輕輕擦去信凌君眼中的淚水,秦銘揉著他那柔順的烏黑長髮,安慰他:「現在起兵,總還有點勝算,不起兵,不到百年,褚國便會煙消雲散,別忘了,洛家的王族,已經只有你和你父王了,再索質子,只能你親赴朝歌了。現在既然已經起兵,擔心也無用,還是想想法子最大程度的利用手中的力量吧?」

唉!信凌君抱著秦銘,埋頭在他懷裡,輕輕嗚咽。

這下,什麼曖昧氣氛都沒了,啥慾火都澆滅了,沒法子,秦銘只好抱著信凌君洗白白,肩膀靠借給信凌君靠著,睡吧,啥也別想了。

正睡得香甜,秦銘覺得身體怪癢癢的,秦銘動了動,張開眼睛,信凌君大大的笑臉就在眼前。伸手攬過信凌君,秦銘問:「有心情作怪了,想開了嗎?」

「嗯!從今天起,你我要讓父王沒後顧之憂,派出使者,聯合其他小國,定要讓天子四面起火,沒精力全力對付我國。」好大的豪言壯語,看來真的放開了。

現在的天色剛剛朦朦亮,又是休沐日,不必上早朝,秦銘打個哈欠:「想通就好,睡吧!天還早著呢!」說完,就打算閉眼繼續睡去。

信凌君搖著他:「別啊!想你了呢!昨晚良宵錯過,現在後悔著呢!補上補上。」

秦銘這倒也不反對,他也想念信凌君了,只是有些擔心他累壞,一面撐起身體撅起臀部,方便信凌君進入,一面說:「別太累了,弄弄過過癮就行了啊,搞壞身體我會心疼的。」

「別瞧不起人好不?你說的,昨天那叫腦力勞動,現在這叫體力活動,兩樣交換著來,有益身心健康的。」 信凌君反駁。

秦銘無語,以前教這些亂七八糟的給他做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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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01章 隨軍

正是春宵苦短,溫柔纏綿之時,陸侍衛長在門外稟報:「儲君殿下,大王有旨到。」

我日!秦銘和信凌君同時心中大罵,正是銷魂的時候,這不是搗亂嗎?大王也太缺德了,有啥事昨天不能交待好,要今日擾人春夢?

滿肚子的不高興,信凌君從秦銘的體內退了出去,看著仰著頭,硬梆梆的下體,信凌君這下連罵都罵不出來,父王真是太壞了,就不擔心把兒子弄成個不舉啊!

匆匆穿戴完畢,信凌君換上朝服,出去了,秦銘趴在床上打算繼續睡。

門外有個陌生的聲音喊道:「啟稟建設候,大王的旨意是給候爺的,請候爺接旨。」

靠!我的?不是吧?怎麼可能是我的呢?早和大王沒有來往了的,大王也知趣的不在眼前晃蕩了,這突然來了旨意,啥意思?

秦銘也不想想,就算大王想在他眼前晃蕩,他天天躲在水晶宮中,關緊大門,除了搬進新居那天秦銘沒防備,放了大王和一干大臣進門,這幾年,想進水晶宮的大門可是難如登天的。大王能有機會在秦銘的眼前晃嗎?

既然已經被堵上門,秦銘沒法子,只好慢悠悠的沐浴,更衣,洗漱,再吃個早餐,這才把傳旨的侍衛叫進來:「大王給了個啥旨意,說吧?」

侍衛顯然是新人,不瞭解秦銘的臭脾氣,看秦銘悠哉的喝著茶,不禁說道:「候爺,你敢藐視大王的旨意嗎?」

皺皺眉頭,秦銘把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啪∼∼一聲響,嚇了幾個傳旨的侍衛一跳:「有話快講,有屁就放。唧唧歪歪就給我滾。」

信凌君在一邊喝了聲:「有旨就快宣,得罪了他不接旨,看父王不揭了你們的皮。」

侍衛們側目瞟了秦銘好幾眼,見秦銘無動於衷,只好展開王旨,宣道:「著,建設候軍前效力。」

什麼!這下不但是秦銘跳了起來,就連信凌君,也都驚的跳了起來。搶過帛書寫就的旨意,信凌君逐個字的看過去,卻依然發現就那麼幾個字,只多了個國璽的印章。

這算什麼事啊?特地來棒打鴛鴦的?父王沒那麼無聊吧?假傳聖旨的?不對吧!璽印可是千真萬確的,沒一絲做假,連字體,也是父王親書的。

實在想不出來,信凌君問侍衛:「父王有說原因嗎?為什麼讓建設候也隨軍出征?」

侍衛倒是回答了:「大王讓插職轉告殿下,征戰必定會有人戰士軍將死傷,軍中雖然已設有軍醫,但技藝還有所欠缺,侯爺醫術最是高明不過的,想讓侯爺隨軍指點。」

信凌君想起昨日的擔心,雖然不捨得秦銘離去,可是想去父王也可能受傷,軍隊大將也需要秦銘高明的外科手術,想想,還是只能捨棄一時的歡愉,保證軍隊的戰鬥力更重要。

「秦銘,你願意去嗎?」秦銘和洛野不和,信凌君可不認為秦銘會想去見大王的。

秦銘盯著信凌君的眼睛:「我不想去,你希望我去嗎?」

信凌君拉著秦銘祈求:「我也不希望你去的,可是,想想戰場凶險萬分,以你的能力,能救回多少將士。這樣想著,我又希望你去,而且我也擔心父王,我不希望父王出事的。」

秦銘有些光火:「那你就不擔心我嗎?戰場上可不分戰士還是醫生,大刀下來腦袋照樣掉地的。」好生氣的甩開秦銘的手。

「可是我依然希望你能去幫我父王,因為,若這次征戰失敗,不管你我,不都得死無葬身之地嗎?所以人在哪裡,又有些什麼分別呢?在父王那裡,你更能發揮你的功效不是嗎?」信凌君對著秦銘繼續祈求。

秦銘大罵:「媽的,前世欠了你們兩父子的吧?今世不但給你們玩弄,還得做牛做馬。」搶過那張狗屁王旨,秦銘掃了眼,對侍衛們說道:「還不去備車馬,呆在這做什麼?」

侍衛們連忙閃身出去,不當這電燈泡了。

「你真捨得我走啊!也許走了我就再也回不來了?」秦銘說。

信凌君答:「如果連你都回不來了,那我的父王也會完蛋的,那我也不可能再活幾天的,我會到地地下任你打罵的。」

大王會把秦銘帶在身邊,如果秦銘的小命都不保了,那麼,也就代表全軍覆沒了。被天子亡國也就不遠了。

秦銘氣哼哼:「行軍寂寞,這場戰爭還不知道要打多久呢?我張得那麼如花似玉的,你不擔心被人吃下肚啊!給你戴個綠帽子你願意呀?」死小子,居然把我綁到你們褚國的戰車上了。

信凌君想了想:「你在父王的身邊,可沒幾個人敢動你的吧?」

秦銘鬱悶的提溜起信凌君的耳朵:「要是動我的那個人就是你父王呢?或者手握實權的將軍呢?別忘了,這幾年可是好多人在我門前晃蕩送花送果唱情歌的。特別是你那變態父王,我可是一直懷疑他賊心不死的。」

信凌君喃喃說:「那個,也是沒法子的事,我給你多派點侍衛吧?要真憋不住了,找個把兩個看上眼的洩火,我∼∼我也不在意的。」口氣酸溜溜的,眼睛開始泛紅,顯然這話說的口不對心。

秦銘被他的話氣到了,惡狠狠的說:「那好,我就去,一個兩個怎麼夠,怎麼著也找上十個八個吧?去了我一定給你找上幾頂綠帽子戴。」說完,喊來戴青,帶了他一起蹬上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鬱悶的信凌君傻眼了半天,無精打采的處理政務去了。

三天後,追上了大王的後隊,又花了半天,才來到大王的中軍。秦銘並沒有去見大王,大王也明白秦銘並不待見他,也就沒讓秦銘去覲見他。





  正文 第102章 天子

天子居高臨下問褚國質子:「你父王起兵了,你認為他是來救你呢?還是借朕之手殺你?」已經花白的鬍子隨著這陰冷的話語一動一動的。陰鷙的目光逼視著顫抖的羔羊。

跪在地上膚色臉色不見陽光樣花白的青年瑟瑟的顫抖著,閉上眼睛無話可答。

在二十年前剛剛出生之時,他的生死就從來沒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父王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五百忠心耿耿的侍衛奴僕跟隨而來,這些年為保護他,被天子以各種罪名被殺得只剩下幾十人,現在,這些人也快殉職了。耳邊,是僅剩侍衛奴僕的慘叫聲。

正在進行的,是一場虐殺,幾十個侍衛被扒去身上的衣物的,四肢被木釘在了豎著的木架上。

有人被一刀刀凌遲碎剮,渾身鮮血淋淋的在劊子手的刀下抽搐;有人被燒得通紅的鐵條從屁眼捅入,從嘴巴穿出,空氣中瀰漫著讓人作哎的焦糊味;有人被滾滊的熱油一勺勺潑在身上,軍身的皮肉就在慘叫聲中被一點點燙熟;有人全身被塗抹上蜂蜜,然後被丟上幾窩螞蟻,身體已經被啃得坑坑窪窪;有人被活生生的剝去人皮,鮮紅的肌肉裸露在眾人眼前∼∼∼∼

幾十人受刑,就有幾十種酷刑,沒有一人是重樣的。

所有受刑的侍衛,依然還活著,高高低低的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呻吟聲,嚇得跪了一地的質子們全身顫抖,趴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起。

天子彷彿很不滿意褚國質子的閉口不言,扯著手上拿著的一條皮鞭,慢騰騰踱到褚國質子面前問:「你說,朕該如何處置你呢?是剁去四肢挖去五官養在豬圈中等著你父王和你共同做伴呢?或者送入軍中日夜侍候那些粗鄙的軍士呢?還是日日給你松次筋骨皮肉呢?∼∼∼∼」突然伸手,抓著質子烏黑的頭髮,把褚國質子拉得仰著臉面對著他。

褚國質子年輕的英俊的臉上一片慘白,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著,絕望的閉上眼睛。

天子卻沒有放過他,在他耳邊說:「你抖些什麼啊?你應該感激朕的仁慈,沒立即要你的性命,還能多活些時候,直到把褚國全部的王族貴胄都抓來,陪你一起日日哀嚎,你就不會寂寞了。」想起洛野,天子便恨得牙癢癢,曾經的玩物,居然敢起兵反叛。

褚國質子張開眼,用仇恨的目光望著他:「勝利的一定會是你嗎?」這話一出,滿地跪著的質子們嚇得一陣顫慄,生怕惹的天子發狂,遷怒於他們。

天子張狂的笑著,用皮鞭重重脫起褚國質子的下巴,殘忍的說:「你這可真會做白日夢啊,三百年前,諸侯國國力強大時,叛亂也從未成功,天子兵到國除。在三百年後的今天,你以為,還有哪個諸侯國有這國力滅了我這共主?傻瓜!」粗瀝的,纏有細微鐵絲的皮鞭把褚國質子的光嫩下巴刺出點點血滴,映得褚國質子更顯怯弱可憐。

天子繼續用粗瀝的皮鞭荼毒褚國質子白皙的下巴和脖子:「你身邊這些侍衛可真夠忠心的,這二十年來,把你藏得可真好,朕到過無數次質子府,卻不知道眼皮子底下居然藏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男。看來那洛野可真是疼你啊!早早的就做好了防範,不願意讓你像他當初那樣服侍朕。」左手放開質子的頭髮,摟著質子的腰站起身來。

「這身皮肉,可真嫩滑,連女人都比不上你。今晚上好好讓朕蹂躪,以贖你的罪孽。」手慢慢的摸到褚國質子的臀部,在高高翹起的豐滿臀肉上,揉捏了幾下。伸出舌頭,慢慢舔去質子下巴沁出的血珠。

褚國質子的下巴突然動了,眼中滿是對生的留戀,對死的決絕。天子眼明手快,立即把他的下巴卸了下來:「想咬舌自盡,問過朕同意嗎?朕沒讓你死,你就想死得成嗎?既然你不乖,來人,上刑具。」手一推,把褚國質子鄭在地上。

幾個侍衛鉗制著褚國質子,令他動彈不得,一根圓鐵棍塞入了他的口中,兩頭連著細小的鐵鏈,繞到腦後鎖上。然後卸掉的下巴被安回原位。

一個銅製的項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侍衛大力擠壓項圈讓兩頭盡量合攏,又一個侍衛拿了張皮子,折疊幾下,墊在項圈下的脖頸胸口處,一勺紅彤彤的銅水,淋在項圈的接口處,幾下過後,項圈就這樣焊死在脖子上。被銅水滴上的皮子迅速燃燒起來,褚國質子發出幾聲慘叫,一勺冷水,潑在滾熱的項圈上,順便把皮子上的大火也澆熄了。

拉下皮子,他的胸前紅通通一片,被燙起了幾個水泡。

項圈上被裝上兩枚銅針,尖尖的針頭頂著他的下巴,迫使他的頭只能抬高避免被刺穿下巴。侍衛看看天子的臉色,為他調整了一下針的高度,讓他能夠平視眼前,而不必高高的仰起頭顱,只能看房頂。

手上銬上一付銅製的鐐銬,鐐銬很短,雙手相距不足半尺。腳上同樣一付鐐銬,一尺半的長度,還拖著一個圓圓的大鐵珠。

身上的衣物,被剝了個精光,最後,一條精細鐵鏈一頭扣在項圈上,有皮套的一頭被交到天子的手上。

一切結束,侍衛們放開了鉗制著褚國質子,迅速的閃到天子的身後。

被放開的褚國質子,開始掙扎,艱難的拔著脖子上的項圈,想拔去這讓人無比屈辱的東西。

脘子上一下大力的拉動,他被拉倒在天子的腳下,下顎立即被鋒利的陣刺出兩個小洞,鮮血順著針桿流下。

天子說:「你真的很不乖,很不乖,看來需要好好的調教才行。」說完,手上粗瀝的皮鞭帶著風聲重重抽打在他的身上。

皮鞭帶起點點血珠,二十年來被侍衛們深藏在質子府,沒有受過苦的褚國質子被打得痛哭慘叫,捲縮著在地上滾來滾去,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細膩肌膚被鞭打出條條血痕,看起來分外觸目驚心。

跪在地上的一干質子,身體趴的更低了,恨不得全身都能貼在地上,別再引起天子的注意。

一滴鮮血,濺在天子的鞋上,天子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停下鞭打,扯了扯手上的鐵鏈,命令道:「把你那髒血給朕舔乾淨。」

褚國質子慢慢直起了身體,跪在地上,膝行幾步,趴在天子的腳前,從口中的鐵條上艱難的伸出粉紅色的舌頭,眼中流著屈辱的淚水,慢慢的把那滴暗紅的血舔去。

看著質子弱弱的身姿,天子手上的皮鞭輕輕拍打著質子的肩膀:「早那麼乖,剛才就不用受苦了,非要和朕頂著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低頭問質子:「該怎麼服侍朕,要朕教導你麼?怎麼跟個木頭人一樣呢?」

褚國質子呆了一呆,驚慌的望著天子。

天子凶狠的用皮鞭套著他的質頸把他拉起來,然後大力把他翻轉過身,壓著跪在地上,拉開那粉嫩白皙的大腿,在褚國質子的呼痛聲中,凶狠的抽動起來。

身邊那幾十個受刑侍衛的慘叫聲,就如同是美妙的音樂,刺激的天子更是性致高漲,衝擊越發強悍有力。

幾十個國家的質了了,在這殘忍的虐殺震撼中,頭也不敢抬,生怕下一個就會是自己。對於褚國質子,更無人敢張望一眼,誰知道看多了會不會被脾氣怪異的天子挖去眼睛呢。

他們,只能閉著眼睛,趴著身體,任由被虐殺中的侍衛們的慘叫聲,褚國質子的呻吟嗚咽聲,大王暢快的喘息聲鑽入耳朵。只希望,這種侮辱和虐殺不會輪到自己的頭上。

一個侍衛輕輕走了進來,恭敬的遞給正在做活塞運動的天子一份竹簡。

放開狠捉褚國質子豐滿臀肉的手,天子一面繼續著腰部運動,一面打開竹簡看了起來,輕輕的,他笑了,他忍不住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好,真好,跳樑小丑們可都出現了,難道以為朕這天子柔弱可欺嗎?竟然有十幾個諸侯國敢造反。」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質子們,心中正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質子們,登時被這噩耗嚇得發暈。

幾下重刺,身體一個哆嗦,天子凶器從褚國質子的體內退了出來。抖動一下手中的鐵鏈,天子下令:「用嘴給朕清理乾淨了。」見褚國質子還在發呆中,一把抓起他的頭髮,凶悍的把人拉到身邊,把他的腦袋按在下體上。

「陳國質子,你的父王可是最早響應褚國的起兵檄文的,你也來和褚國質子做伴吧。」幾個侍衛上前,從趴在地上的質子中拉出了陳國質子。一套和褚國質子相同的刑具迅速的加在他的身上。少年質子含著淚水瑟瑟發抖,不敢有絲毫反抗。

「歧國質子。」這回抓出來的是個三十多的中年人,滿面的風霜仇苦像,佝僂著身體,骨瘦如柴。天子皺著眉頭,一揮手:「把他跺成人棍,丟進豬圈。」在淒厲的求饒聲中,這位倒霉的質子被拖到一個木架上行刑。

剩下的質子,恐懼的牙齒抖得咯咯做想,生怕下個就輪到自己被拖出去。

「西齊國質子,邵國質子,陵國質子∼∼∼∼」這些身體可憐的人一個個被拖了出來,或被丟入軍營內讓粗鄙的軍將糟蹋,或是被削成人棍丟入豬圈,只有長得俊俏的,又讓天子有點新鮮感的,才會被戴上刑具,成為天子洩慾的奴隸。

而這質子府大院,早已經成為血腥的屠宰場,斷肢殘體丟得到處都是,暗紅濃稠的鮮血灑滿整個大院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侍衛們在木架上發出微弱沙啞的痛苦呻吟。

天子面無表情的看著這血腥殘酷的屠宰場,冷冷的逼視著驚慌不已的質子們:「去信告訴你們的父兄,膽敢和天子做對,真是不知死活,告訴他們,被朕滅國的王族,朕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地下的質子們哆嗦著應聲。

淪為奴隸們的質子更是趴的五體投地,表現出完全的馴服。

侍衛們把一條條厚的地毯鋪在院子的血水中,大王腳踩其上,拉著新收的奴隸們,腳不沾血的出了質子府。

而奴隸,則被栓在輦車邊,帶著回宮去。

這一晚,留在質子府中的質子被侍衛通通威脅似的教訓了幾十鞭而疼痛的無法入眠,被帶進王宮的奴隸質子們也被折磨得筋疲力盡,渾身青淤無法入眠。

從此,他們過上了比曾經的暗無天日更悲慘的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

只能期盼,國中的軍隊早日殺進朝歌,讓父兄們解救出去,又或是早日被滅國,結束這王族三百年來的痛苦。可他們更清楚國中的實力,即使聯合起來,也難以對天子構成威脅。

也許,他們只能在等待中絕望。

而他們盼望著救他們脫離苦活的親人們,正進行著一場又一場的惡鬥,在屍山血海中拚搏,期望推翻三百年來壓在頭頂的大山,殺出新天地。





  正文 第103章 神醫

「鑷子。」秦銘一隻血淋淋的手掌張開著。

「啪!」一隻鑷子放在了張開的手掌上。

用鑷子夾著血洞上的皮肉,小心翻開,檢查內臟,還好,肺葉還沒傷著。被人按住的將軍顯然忍受不了這做手術的痛苦,咬著毛巾不住的掙扎。被捆綁著的手腳發出咯咯的聲響,像要掙脫了。

秦銘嗡聲嗡氣的對旁邊緊張的衛兵說:「不想你們的將軍死,就給我按住他,別讓他亂動。」他正帶著口罩,說話也有點憋悶。

士兵們急忙按住床上的將軍。

「棉花!」一盤棉花遞在他面前,秦銘用鑷子夾起一團,把傷口內外的鮮血都蘸乾淨,把這事務的棉花丟入垃圾盤,秦銘再次夾起一團棉花蘸著烈酒為傷口消毒,劇烈的刺激讓手術床上的將軍一陣顫抖。

「針線。」一根魚刺做的針穿著羊筋做的線,放在秦銘手上。

秦銘的手術非常快,趕工啊,後面排隊的人大把呢。

上下幾針,泰銘沒有去注意這將軍的傷口縫合的好看不好看,會不會留下醜陋的傷疤,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將軍右胸的傷口縫合好。然後週身檢查一遍,幾個皮肉翻捲的傷口也用酒精洗洗乾淨,幾針縫合,然後毫不客氣的把他趕下手術台,整個手術,所用時間只有十分鐘。

「下一個。」秦銘叫。將軍的侍衛們怒罵瞪著他,泰銘一點沒客氣:「快滾,找護士傷藥包紮去,盯著我看做什麼。」

將軍跳下手術床,拿過軍士手中長槍,說道:「不必了,本將軍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意在你的手術刀下疼死。」強打精神,抖擻而去,兵士們連忙追著去了。

秦銘連頭都不抬,根本就不理會這將軍,因為這次躺在手術床上的傷員看起來傷得可不輕,全身被射了好幾箭,箭桿還在身上插著。

怒目瞪了旁邊的下手們幾眼:「怎麼回事,箭頭你們都不會拔除嗎?」

下手們很委屈:「傷在要害,我等不敢動手。」

「一群笨蛋,好歹我的手術知識也傳出去四五年了吧,你們這些笨蛋居然還是不會醫治。」眾人低頭。

這又是個有身份將軍,一身鎧甲很是精緻,看來又是插隊進來的,因為傷痕很新鮮,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吧,胸前,腹部,插了好幾隻箭,也難怪那些笨蛋不敢動手。

秦銘舉起大剪刀(參照花剪樹剪,就那形象)卡嚓卡嚓卡嚓幾下,箭枝紛紛落地。這下好了,這身鎧甲很容易幾能脫下來了。

目測幾眼,嗯,不能硬拔,一揮手:「綁起來。」

將軍怒目:「少來小看人,小小痛楚,本將軍還受得了。」

「綁。」秦銘懶得廢話。

呼啦一群壯漢,抱頭的抱頭,捉手的捉手,按腳的按腳。幾道繩索一繞,將軍被綁的絲毫不能再動彈。秦銘瞄著那怒氣沖沖的將軍:「在我這,就得聽我的,否則信不信我能給你來個開膛破肚,讓你忍個夠。」人在毒手下,不得不低頭,將軍閉眼無語問蒼天。

順著箭桿,秦銘割開了箭桿邊的肌肉,向下尋找箭頭,越按越深,將軍已經忍得滿頭大汗,牙齒咬得咯咯做響,肌肉也越繃越緊,他已經不敢說什麼忍得住之類的豪言壯語了。

再挖,,已經看得見蠕動的內臟了,秦銘的臉色變了,這可不好處理啊。

「來人,拿烈酒來。」然後轉頭看著他手術刀下的將軍說:「將軍,你還真是條漢子,挖了你幾十刀了,也沒見你掙扎一下。」

將軍忍著疼痛:「那當然,大丈夫怎麼能連這種小苦頭都受不了呢。」

一壇新酒拍開,將軍聳了聳鼻子:「好酒,這麼好的酒塗在傷口真讓人心疼,能給本將軍喝兩口多好。」

一碗烈酒立即被遞到他的嘴邊,秦銘說:「你是英雄,好酒敬英雄,幹了這一碗如何。」話還沒落,碗中的酒已經被那將軍吸光。

打個酒嗝,將軍滿臉讒樣:「好酒,要能多來點就更好了,本將軍三碗不醉。」

「那就來四碗如何?」秦銘又遞來一碗酒。

將軍有點奇怪了,酒是軍中救命用品,連大王也難喝到烈酒,秦銘更是烈酒看得比寶貝還重要,怎麼會無故送一壇給他喝呢?

將軍低頭艱難的看向肚皮上的傷口,歎了口氣,有點明白秦銘的意思了,仰頭喝掉唇邊的烈酒。

一壇烈酒下肚子,這將軍終於醉倒。

呼,可以下刀了。

繼續接著箭頭往腹部深處挖去,發現這只箭頭穿過兩截腸子,釘在了後面的脊樑骨上,這下麻煩大了,就秦銘這半桶水,救人可不容易啊。

先是小心的把腸子用夾子夾好,防止拔箭的時候腸內污穢染腹腔。

用鑷子夾住箭頭,把它從背骨上取下,再輕輕從腸子中拔出。

鮮血,迅速污染了整個腹腔,好在腸中的污穢沒有流出。

縫合好腸子,用棉花蘸去血污,把割開的腹部又幾針縫好,這還真是開膛破肚了。一個箭傷只有一指寬的小洞,這一個手術下去,好傢伙,被秦銘開成快一尺長的大洞。搞得血淋淋的像殺豬,幾個助手已經忍受不住,出去嘔吐了。

摸摸鼻子,秦銘有些尷尬,這半桶水的醫術真丟人,趴在角落的獅子嗤笑了秦銘幾聲。

秦銘瞪他一眼:有本事你來做啊!能救活他就是我的本事。

獅子鄙視:我要是個人,必定比你厲害。

剩下的幾處箭傷,沒那麼嚴重,只有胸口處的比較凶險,在心肺間的縫隙穿過,就秦銘那半桶水,拔個箭頭,照例又割開成個大洞,才把箭頭拔出,拔出時還差點割傷肺葉。把秦銘嚇出滿頭冷汗。

把這將軍縫合好,將軍也從醉酒中醒來了,將軍的第一句話:「靠,你真把本將軍開膛破肚了?」可不是嗎?上下開出兩個血洞,縫成兩道近尺長的大蜈蚣,地上止血用的藥棉,已經丟得滿一盤子。

秦銘惱羞成怒:「有救你這條命還敢嫌棄?知道你那傷多重嗎?腸子被箭頭釘出好幾個洞,胸口的箭頭穿肺而過。知道這為救你我忙活了多久不,知道我救一個人用不了一刻鐘不?」bababababababa一通口水狂噴,將軍在口水的洗禮中被手下軍士攙扶著落荒而逃。

廝殺聲越來越激烈,秦銘越來越忙碌,插隊的將軍們越來越多,從早上到中午,秦銘已經救了七八位重傷的將軍,治療了十多位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的將軍。

而普通士兵,也救治了幾十個,漸漸的,普通的士兵已經轉移給現學現賣的下手們治療,至於能不能救,祈求那些笨蛋們不會犯太多錯誤吧?阿門!

傍晚,又一位將軍被抬到秦銘的手術台上,秦銘就鬱悶了:「怎麼回事,難道衝鋒陷陣的都是將軍嗎?軍隊不用指揮的嗎?靠,將軍都死光了,還打個屁的仗的啊!」

嘴裡說著,手裡一點也不含糊,一看傷勢重的,二話不說:「快綁上,給他三碗酒,先灌暈乎了。」

低頭開始熟練的洗刷傷口,檢查內臟,止血,然後縫合上口,很快,很具赤裸的,血淋淋的健壯身軀,便在秦銘的穿針引線下,縫出七八條尺來長的恐怖蜈蚣線。

收針,打結,秦銘頭也不台囑咐送來的人:「這位將軍雖然沒有傷到內臟,但全身的傷勢過重,流血太多,能不能挺過去,可不好說。你們需要小心照顧。」

頭頂一個熟悉的聲音:「本王會悉心照顧的。」

嗯!秦銘抬頭:「怎麼是你?」低頭一看,醉昏的那人不是易亭君啊?

悔啊!剛剛動手術時怎麼沒看看人呢?在手術時候動動手腳多好啊,不用動得明顯,以奴隸社會極差的衛生醫療狀況,少在傷口塗抹幾次酒精,就能讓他受感染而亡,秦銘這半路出家的人可不講什麼醫德,能報仇他可是不擇手段的。

現在還要不要再動點手腳?秦銘心想。

大王可是很清楚秦銘的,立即抱起昏睡中的易亭君,轉身就走。

秦銘捉住一個將士問:「仗打得很苦嗎?不但重傷的將軍眾多,而且連大王身邊的客人都上陣了,就連大王,也濺了滿身的鮮血。」

士兵點頭:「是啊!對方的兵力是我們的三倍呢?就連大王的中軍,也都幾次被敵軍衝擊,易亭君就是救大王受的傷。」

啊!這麼危險,那我這不也會隨時被攻破嗎?

秦銘有點頭皮發麻,好生後悔做這隨軍醫生,小命可懸著啊!可惜秦銘對冷兵哭決戰一竅不通,否則也能來點鬼主意,反敗為勝,多好。就不用提心吊膽了,唉!不是這方面的人才啊!

點燈忙到半夜,在一眾打下手的郎中共同努力下,終於在半夜以後把所有的手術做完了。秦銘當即累得癱倒。

連宵夜也沒心情吃了,爬上手術台呼呼大睡。

才剛剛閉上眼睛沒我鎦,就被人搖醒:「侯爺,大王有請。」

秦銘大聲詛咒:「搞什麼鬼,本侯就要累死了,大王有事明天再說。」幾個侍衛也不廢話,一邊一個,架起秦銘就走,順便叫醒兩個郎中帶上郎中打下手。

看這架勢,秦銘明白了:易亭君出狀況了。

果然,秦銘看到洛野時,他正焦慮的走來走去,而躺在軍帳中的易亭君,臉色潮紅,胸口的起伏幾乎看不見。

大王捉著秦銘的手拉著他到榻前:「你快救救他,他快死了。」

裝模作樣的翻開易亭君的眼皮,秦銘看了看:「快沒救了!大王節哀。」

打個哈欠,就想找地方睡覺。大王怒喝:「不准睡,給本王救治他。」看大王那暴怒的通紅的眼睛,好吧!秦銘不甘願的努力想辦法。

傷口有些紅腫,看來有點感染發炎,唇色蒼白,那是失血過多,就這種醫療條件下,要救治,難啊!秦銘托著鰓巴想辦法。

先來醒點生理鹽水,沒工具打靜脈,就給他喝下去吧,有道傷口開始紅腫,嗯,說明感染了,沒說的,秦銘拆線重來,剜去一大塊紅腫的肉,秦銘再次把傷口縫合。

完了,這下失血更多了,怎麼補充血液啊!頭痛。

來個迷信的滴血認親吧!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滴一滴易亭君的血在碗中,秦銘不懷好意的對帳內所有的人喝道:「都貢獻一滴血吧!」帳內眾人怪異的看著他。

「看什麼看?你們在懷疑我的專業嗎?」似乎秦銘沒這個專業吧?

一滴血滴下,無法融合,秦銘:「你可以滾了,用不著你貢獻了。」這侍衛驚喜而去。

最後留下兩人,反正秦銘是把易亭君當試驗品了,傷成這樣,醫死了大王也沒有理由怪他吧?放手大幹,來個山寨版的輸血救人。




  正文 第104章 不死神話

眾目睽睽下,秦銘從藥箱中找出一條長管子玻璃,直徑只有三毫米,兩頭尖尖,有一尺多長,拿著這管子,秦銘奸笑幾聲:「呵呵,這東西做出很久了,從來沒有用過,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對著其中一個驗血合格(這也叫驗血?醫院的大夫打不死你騙子)的侍衛晃了晃手中的管子:「你,就你了,你先來,貢獻點血吧?」

侍衛被他臉上陰險的笑容笑得頭皮發麻:「要血做什麼?」

秦銘呵呵笑的更蝟瑣:「沒看躺著那人失血過多嗎?所以找你們貢獻啊?」

侍衛打著哆嗦:「他又不是吸血的妖怪,給他就能救活嗎?給了他,我不死定了。」另一個侍衛聽說後也拔腿想逃,無奈大王那牛眼正瞪著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秦銘捉過這人的手,在手背的靜脈上就是一刀切下,把靜脈切開一半,秦銘迅速對著傷口把玻璃管子塞進靜脈中。

「這這靜脈可真好找,血管可真粗大,正好可以塞進這玻璃管。」看著鮮血慢慢流滿玻璃管,秦銘推著臉色嚇得煞白的侍衛到易亭君床前,同樣在他的筋脈上割上一刀,可憐的人啊,裡面的血少到半天也沒流出兩滴,秦銘示意洛野把易亭君的左手抬起。

直到玻璃管上充滿鮮血,再也沒有空氣,秦銘這才把玻璃管的另一頭塞進易亭君的左手靜脈裡。OK,秦銘拍拍手,山寨版的輸血完成,至於效果?廢話,又不是神,當然是生死由命了。

侍衛看著自己身上的血流向易亭君,說不恐懼,那是騙人的。人,總是會對未知的食物產生恐懼的,這倒霉的侍衛已經嚇得瑟瑟發抖,臉色藏白,雙唇失去血色,兩腿不住的顫抖。

不妙,心理學上不是說有人以為自己快死了,就能真的慢慢死去嗎?看了這侍衛也以為他自己就快要流光血完蛋了,看起來那臉色可不太對勁。

走過去踹了那人一腳:「你抖啥抖啊?又不是要你的命,貢獻兩碗血死不了你,怕成這樣你是不是男人。」

供血的侍衛抬頭:「真不會死,可血被君上吸了那麼多?」顫抖已經沒有那麼劇烈了,只要不死就好。

秦銘翻白眼:「易亭君又不是妖精,說什麼吸血,那是輸血好不好,把你的血液輸送到君上的身體裡。又不會要你的命,輸夠兩碗就行了。」侍衛吐了口氣,慢慢的不抖了。

大王奇異的看著那條輸血的管子:「輸了血,就真能救易亭君嗎?」

秦銘對大王可從來不太順眼,答得也就嗡聲嗡聲的:「我又不是真神仙,怎麼知道他能活不能活,這辦理血之術我本來就是第一次做,能活下來是易亭君命大,活不下來也是正常。別把我當無所不能的神棍,我還沒那本事。」

一句神仙,讓侍衛和大王看秦銘的目光更是火熱,妖精鬼怪之流吸食人血,也只能讓功力退步點,可這秦銘卻能用一個人的血液,去救另一個,這可不就是神仙才能有的法力嗎?

神仙!一位落入凡塵的神仙,一個回不去的神仙。

大王的眼睛發出熱辣辣的光,寵愛秦銘的時候,他不只一次聽見秦銘的酒後夢話醉話:「該死的老天,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為什麼把我丟到這裡來?∼∼∼」哭著喊著時,滿臉淚痕,這種夢話,信凌君也聽過多次。原本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看來,不就是神仙不聽話,或做錯事,被更高的神仙打下凡塵來了嗎?

至於為什麼法力會沒有,大王的心中也為秦銘找到了答案:打落凡塵的神仙,法力當然就被封印了,或被上天收回了。只有不需要法力的仙界物品,這倒霉的博學多才的神仙才會製造和使用。

大王從幾年前就隱約有這種懷疑,今天幾乎是要肯定,只要易亭君真個活下來,那麼秦銘便是位真正的神仙。一位倒霉得被上天打入凡塵的收回全部法力的神仙。

時間靜靜過去,秦銘強打精神,盯著輸血的玻璃管子,計算著流入易亭君身體裡的血量,和注意著別人空氣流入靜脈搞破壞。

漸漸的,深度昏迷著的易亭君胸口有了明顯的起伏,呼吸聲也有聽見,雖然很微弱。大王看向秦銘的眼神,很是敬畏。

輸血的侍衛臉色有點蒼白,秦銘估計輸掉了四百CC的血液。連忙從侍衛的手上拔了玻璃管,用一枚消毒好的魚骨陣,在傷口上縫了一針,免得筋脈傷口太大流血不止。把一團藥棉按在侍衛的背上,用條紗布纏繞兩圈:「好了,說你死不了就是死不了,回去休息吧,吃點好東西補補血過上幾天就恢復了。」

低頭看看易亭君,管子裡的血液就快要全部流進動脈了,再流就是空氣了,會死人的。秦銘連忙拔出玻璃管,迅速用根小棉棒壓在靜脈切口上。

「你發什麼呆,壓住它。」秦銘指揮著洛野。

洛野依言接過棉棒按壓著易亭君的靜脈,問:「這就行了嗎?」

「沒!」

秦銘拿著刀,沖另一個留下的侍衛勾勾手指:「到你了,躲什麼躲,沒看剛剛那個活的好好的嗎?死不了你。」捉過閃躲的侍衛,一刀下去,靜脈血流緩緩流出。

秦銘塞上玻璃管,等血滿得快滴出來,便讓洛野把棉棒拿開,把玻璃管塞了進去。

洛野問:「怎麼又要重新上管子,剛才直接換侍衛不就行了嗎?」真是奇怪,多此一舉吧?

秦銘沒好氣:「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直接換人管子進了空氣,你家情人死了算你的還是算我的,到時候又說是我醫術不精吧?」不懂就別亂開口,這種輸血已經比山寨版還山寨版,易亭君沒被整死還活過來了實在是命大,要真偷下懶進點空氣,那躺著的易亭君就死定了,不白忙乎了。

洛野尷尬的摸摸鼻子,仙界的仙術他不懂,不敢再亂說話,靜靜地守護他的情人去了,為情人把輸血的左手舉高。

秦銘不住的打著哈欠,強撐著眼皮盯著玻璃輸血管。

直到易亭君心跳快要恢復正常,呼吸快要恢復正常,臉上的蒼白消退了許多,秦銘這才反拔去輸血管,為兩人的靜脈縫合起來。

這個侍衛有點倒霉,秦銘不想再找合適的供血人了,這侍衛輸的血有點多,起碼六百CC,可憐滴人啊,走路都有點打飄了。

收拾哈藥箱,秦銘對著由頭至尾,沒有發揮任何作用的兩個助手郎中說道:「走,給我背好藥箱,回去睡覺去。」

兩人閃亮的眼睛裡全是崇拜,眼睛亮得都發綠了,像餓狼一樣。見秦銘有令,點頭哈腰比哈叭狗還諂媚,樂顛顛的爭著背藥箱。

秦銘丟下一句:「看好他,別讓他發高燒啊!」閃身,走人。

洛野神情複雜的看著他遠去。

第二日,前方的戰鬥更加的慘烈,秦銘的醫療隊設立在靠近大戰區的一個小村莊,村子裡的人早逃亡了或被屠殺了,空村裡現在只有秦銘的醫療大隊。

從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秦銘就沒停過手,不但是秦銘,就連他的助手,現在都成為了主治醫生(沒人手,即使是三腳貓教出的三腳貓,也得用),而在幾年前,給秦銘打過下手縫過針的幾個繡娘,早就不是奴隸了,成為了醫療隊中,秦銘之下,重郎中之上的高級醫生。

什麼叫山中無老虎,猴子充霸王,秦銘這才算是完全瞭解了這句話的含義,換個二十一世紀的醫生過來,秦銘這種狗屁醫術,還不得給那醫生一棍子打死啊!

可世界就是那麼奇怪,二十一世紀時醫療技術那麼發達,那好,那病菌也跟著發展,變異,小病也得來打點滴才能勉強壓下去。

這裡呢?醫療技術落後,秦銘這半調子,本來不知道要醫死多少人的,結果呢?比一比能把二十一世紀的醫生們氣死,只是把醫療器具用開水煮煮殺殺菌消消毒,用烈酒當酒精塗傷口就算消過毒了,縫衣服一樣把傷口縫合就算手術成功了,用根下班管穿在兩人動脈上就叫輸血了。這種亂來術,效果居然出奇的好,重傷的低燒高燒幾天就成輕,過上幾一太能活蹦亂跳了,有幾個死了的,也不是因為秦銘醫術不高,基本是不耐煩再躺床上的,才剛剛動完手術呢,非得來個將軍難免陣上亡,又衝去死戰場上了。至於輕傷的,縫上幾針,比沒受傷的還精神的繼續衝鋒陷陣去,那嗷嗷叫的吼聲,能把敵軍氣死。

咋滴這叛逆的軍中就有那麼多打不死的小強呢?滿身是血的被親兵救走,一天兩天後,又精神抖擻的衝回戰場。

要人少這還看不出什麼,可架不住秦銘等人救回的將軍多啊,有得還被救了三次四次,那天子軍中能不恐慌嗎?都以為是洛野這叛逆這邊有妖孽或仙人相助,才能讓他的軍隊殺不盡,打不死。

人嘛,對未知的事物都是恐慌的,洛野的軍士戰死當場,腦袋掉了的不論,但被親兵搶救回去的,總要不了幾天又在戰場上活蹦亂跳,雙方廝殺了個把月,天子軍中傷員大半會被細菌感染傷口而亡,死亡人數比戰場當場的人還多,洛野這邊呢?除了當場戰死的,活著回到沙場繼續戰鬥的更多。

這一比較啊!怎麼就覺得對面的叛逆是殺不死的妖怪呢?

這種恐慌,先是在高級將軍這一層次上悄悄疑惑(因為秦銘都是先救將軍的,十個又九個半將軍能重返戰場,半個再醫療大隊輸血躺躺。)這該死去的對手又活了,這感覺可太明顯,將軍們開始嘀咕。

後來,基層的隊長百人長也有了疑惑,互相一打聽,這心裡可就有點七上八下。

最後連士兵也發現很多該死的人又活回來了,這下不得了,本來三倍於叛逆的軍力殺到現在,每次都殺敵不少,可殺了一個月,雙方的人數居然已經相差無幾了。

恐慌,開始悄悄蔓延。

最先傳出的,是對面的叛逆有仙人相助,每個救回去的人,都會被他們的神仙救活,隨後,就傳成對面的軍隊乃是不死之軍,戰死的,都是頂不住還沒練到家的,那些受傷回去的,快死了被抬回去的,全都能夠修煉一兩日到七八日,就又活回來了。

當天子軍中的戰陣上捉回幾個曾經快掛了,又回到戰場上的人,不用銬打,這幾人就來個滔滔不絕,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竹筒倒豆子,辟里啪啦辟里啪啦的倒了出來。那得意洋洋地的表情,看各位將軍像看死人一樣的眼神,讓人從心底發寒。

得,這幾個快嘴一通神侃,忽悠得天子軍兩眼發直。

不得了了,叛逆軍中真的有個神仙,用仙術為受傷的叛逆治療傷口,而且還收了幾百徒弟,教給他們起死回生的仙術。被內術救回來的人,只要戰場上還有一口氣,就死不了了。這仗還怎麼打啊!

暴怒的天子軍主帥被幾個俘虜一通大嗓門神侃,引起軍中恐慌,氣得當即砍了這幾個俘虜的腦袋。

得,這下傳的更離譜了,叛逆的敵軍乃不死妖孽,只有砍下腦袋,才會真的死亡。




  正文 第105章 談判

此消則彼長,天子軍中一片恐慌,連元帥都無法壓制住軍中恐慌,大軍在叛逆軍的衝殺下節節敗退。

而洛野的叛逆軍,則越殺越勇,在秦銘不斷創造的奇跡中,還真以為只要腦袋不掉,自己就不會死了,衝殺起來當然就不要命了,越是不惜命,越是死不了,死的都是對手敵人。就越是成就了秦銘有不死之術的神話。

洛野一鼓作氣,乘著敵軍的恐慌,一路高歌猛進,就這樣,本來連三成把握都沒有的起兵,現在兵鋒直指朝歌,勢如破竹,無可抵擋。

洛野的勝利,鼓舞了一同造反的諸侯國,又刺激了尚未造反,正在觀望的諸侯國。牆倒眾人推,起兵一年後,全部的諸侯國無一不造反,天子領域的國土上處處烽火燎燃,領土失陷大半。而洛野的大軍,已經殺入天子領域的腹地,直逼朝歌。

一年前還老神在在,把叛變諸侯國的質子降罪為奴,日日蹂躪踐踏虐打褻玩的天子再也坐不住了,天天暴跳如雷,殺人無數,但是令他厭惡的質子們,卻再也不敢虐殺了。特別是褚國質子,還要留下他的小命,以要挾他的父王洛野退兵或是談判用呢。

雖然不敢下重手,把質子們玩死,但一些讓人痛不欲生的小刑罰卻用的更多,天子那超級大變態在國內處處烽火,軍隊支支戰敗的壓力下,玩得更變態。

把有質子們在痛苦中翹首以盼望自家軍隊打入朝歌的那一天。

還沒有等來解救的軍隊,天子便撐不住了,捏著褚國質子的下巴,天子惡狠狠的說:「你的父王已經快打到我的朝歌城下,你就要見到你的父王了,是不是很高興呢?」

一個圓木球堵在褚國質子的口中,他當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朕這就開恩,讓你到去見見你的父王怎麼樣,讓你的父王帶你回去怎麼樣?啊!你的父王要是再不退兵,我就是城頭把你千刀萬剮了。」狠狠一腳,把褚國質子踹出好三米遠。

渾身傷痕,滿身是血的褚國質子,堵在嘴裡的木球慢慢被鮮血染紅,紅紅的鮮血又慢慢的流出唇外。

「來人哪!」天子大叫:「把這該死的質子押到軍前,讓那該死的洛野退兵。」

跪趴一地的質子們頓時一陣羨慕,能再見到自己的親人,真幸福啊!

就算見到後,馬上死了,也是開心的。

他們羨慕褚國質子有這樣的好運,又不希望褚國質子有這樣的好運,因為,一但褚國大王真的接了質子就收兵回國,失去攻打朝歌的主力,其他弱小諸侯國的壓力可想而知。

莫要說打到朝歌接回質子,能不被天子逐個滅國就不錯了。

帶著複雜的心情,質子們目送褚國質子贏弱的身影離去。

離朝歌兩百里的城中,洛野召開了高端會議,議題:天子譴使談判,天子願意送還質子,要求洛野退兵。

秦銘打著哈欠,一年多來,可真忙碌啊!忙的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嚴重睡眠不足,只要逮著機會,秦銘便哈欠連天,打算睡覺。

大廳裡一片吵雜,亂哄哄的,文官希望暫時停戰,因為國力告馨,幾年的積蓄就要花完了,儲君能調來的糧食已經越來越少,支撐不了幾個月了,國內的經濟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天子願意送回質子,正好找到台階下,所以支持回去。

武將不同意,死的同僚太多了,已經打出了血性,現在收兵,實在不甘願。

大王被吵的頭暈,忍不住把目光望向心中的神仙:秦銘。

「建設侯的意見呢?」

趴在案几上,秦銘有氣無力:「大王當初起兵的初衷是什麼?比起當初的預計,這結果是更好還是更壞呢?」

起兵是為了滅天子,報仇。本以為三成勝算都沒有,現在卻打到了朝歌腳下。眾文官啞然,閉嘴沉思。

秦銘再問:「國庫告馨,支撐不了多久,幾代人積蓄的力量全用完了,請問退回去後,又需要幾代人才能積蓄出現今的力量。」

這個,一但回去,天子恐怕會想盡辦法阻止褚國積蓄國力吧?幾年後或幾十年後,被騰出手來的天子滅國也有可能。

「最後,褚國一戰,窮了。但朝歌有著幾百年的積蓄,打下後是否可填平財政赤字呢」眾人恍然大悟。對啊,國庫空了,經濟快崩潰了,但朝歌裡要啥有啥,指不定抄個大家族,得來的財物都比全國一年的銳收多。整個朝歌啊!有多少財寶糧食在等著呢?

何況現在沒有別國的軍隊一同瓜分,全都是褚國的啊,按規定,軍隊留下三分一做獎賞,也能讓所有的人發筆大財,被揮霍空的國庫更是不用愁了,立馬就能填滿。

眾文武官員的眼睛裡全轉著閃閃發亮的金餅銀餅。

有個榆木腦袋問:「那質子怎麼辦?」

秦銘打個哈欠,懶得回答。

眾大臣心裡卻明白:這並不是大王的兒子,當初送他來,就沒寄希望於他還能活著,既然是一個必死之人,又何必浪費表情呢?

大王歎了口氣:「本王對不起他,要能救,就盡量想辦法救出他來吧!」

一錘定音。

文武大臣員員嘎嘎討論攻城和救人方案。

秦銘趴在案几上,睡得口水直流,夢中可愛的小情人在對他甜甜的笑,輕聲問他什麼時候回家,家裡都燉好老母雞人參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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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06章 絕境

兩軍陣前,鬍鬚花白的老將軍指著洛野問:「叛賊,竟敢起兵反叛天子,其罪當誅。當今天子仁慈,只要你向天子謝罪,退兵回去,天子便饒你死罪。」

洛野大笑:「你是腦袋被門板夾了,還是本來就是個腦殘(聽多了秦銘說這個詞,現學現賣),本王費幾代人凝聚的國力,為幾代先王王族也為本王自己報仇,企能因為你的一句話,便放棄,本王可還沒腦殘呢?你真是癡人說夢。」

「現在是本王不願意饒了天子,可不需要天子饒了本王。」這句話,讓洛野身邊的軍將放肆狂笑起來,看對面的將軍真像白癡。

對面的將軍滿臉通紅:「放肆,天子乃天下共主,爾竟敢隨意褻瀆,實在是太放肆了。」

洛野這邊的叛軍軍將亂七八糟的回答:「什麼共主啊,是共仇吧?現在天下烽火燎燃,天下諸侯無一不反,還能說天子是什麼天下共主嗎?」這邊響起亂糟糟的哄堂大笑,對面的天子軍更是騷亂,連輿論都不在天子這邊,軍心可就更散了。

花白鬍子的將軍連連大喝,才止住已軍的騷亂,恐慌。

這實在太打擊士氣了,為了提高低落的士氣,白鬍子將軍只好用出最後一個殺手鑭:「帶褚國的質子上來。」

「洛野,你還要不要你的兒子了?」

一個滿身血污披頭散髮的青年被帶上陣前,身上鎖著層層鐐銬,精神萎靡,連獨自站立的力氣都沒有,被左右兩個軍士夾住,低垂著頭顱。

這並不真是洛野的兒子,只是洛野當初找來的平民之子罷了。洛野當然不會為了他而做出讓步:「身為質子,自當為國盡忠。豈能因他而讓十幾萬大軍無功而返,同能讓幾萬將士的性命白白血染沙場,豈能讓幾代王族的血仇不得伸張?」

將軍氣急:「這麼說來,你是不想要你的這個兒子了嗎?你們父子二十多年來未見,怎麼剛剛見面,你卻要王子的命呢?」這句話,令質子哀傷的顫抖著身軀。

「洛野,你如此無情,可真讓你的兒子寒心呢?」

洛野的大軍開始有些騷動,將士們都注目著他們的王,擔心他愛子心切,而讓這次起兵前功盡 棄。

洛野沒有答話,揮劍直指敵軍:「殺過去,救王子。」眾將士一聲大喊,吶喊著舉著長矛衝殺過去。

殺過去不等人救王子的命就沒有了吧?

質子眼中滿是苦澀的淚水。

天子軍中的主將氣得手起刀落,質子的人頭便滾落塵埃,脖子上衝出的鮮血噴了在面前的黃土上,身體砰然跌落。

死得不能再死,結束了他倒霉的人生。

打著為王兒報仇的旗號,洛野衝殺在前,與天子的平叛軍隊混在一起兩軍交戰不足十里處,就是雄偉的壯闊的朝歌城。

城中,王宮的上空烏雲密佈,宮內天子正發著雷霆之怒:「混賬,混賬,通通都是吃乾飯的混賬,幾十萬大軍,被十幾萬人打得節節敗退,死傷無數。現在都殺到朝歌城下了,你們,你們,誰有退敵良策?」凌厲的目光掃視著滿殿的大臣。

大臣們耷拉著腦袋,無言以對。瑟縮的躲避著天子詢問的目光。

天子怒氣更甚:「全都啞巴了嗎?平時裡你爭我鬥,爭權奪利時不是能說會道,咄咄逼人嗎?現在怎麼一句有用的提議都說不出來。」

大臣縮縮腦袋,繼續尋找腳下的裂縫,也好一頭鑽進去。

看著這些關鍵時候一點作用也起不了的庸臣,天子的老心臟氣得快要罷工,一口氣賭得他兩眼發暈。

「陛下息怒,陛下保重身體。」臣子們沖臉青唇白,直揉胸口的天子勸諫。

啪!天子氣急,抓起案几上的白玉筆筒鄭在階前,筆筒碎做幾塊,四射開去。

「腦袋都要被逆賊砍去了,還談什麼保重身體,全都是廢話。」

「既然都不開口,宰相,你是百官之首,拿出個章程來吧。」天子點命了。

縮著腦袋的宰相見實在躲不過去了,嘰嘰咕咕的只好說:「如今之計,只有堅守待援。朝歌被圍,還是派出信使往各地調兵勤王吧。」

呼!一個黑影砸來,宰相腦袋一偏,一隻青銅筆架劃過他的腦門,砸在身後的地上,射出老遠。可想像若是砸在人腦上,定然腦袋開花。

宰相摀住鮮血直流的額頭,噗咚一聲跪在地上。

頭頂是大王的咆哮:「你說的是什麼廢話啊,調兵勤王,要有兵將,早就趕來勤王了,各地哪還有兵將可調,全被那些該死的諸侯國叛軍拖在了邊境上。就是算能調,等從邊境調來,朕屍體都成了灰。」

殿中只有大王雷霆咆哮,群臣低頭鴉雀無聲。肚子裡直嘀咕:若不是歷代天子虐待苛責諸侯國大王和王族,對諸侯國攤派重稅,逼迫諸侯沒有活路,諸侯國也不會群起反叛。特別是眼前的這天子,繼位四十年來,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虐待奴役蹂躪踐踏各國送來的質子,被凌虐至死的質子們哪國沒有一兩個,能逃出生天的又有哪個不恨天子入骨。

就如諸國大王洛野,當初在朝歌,過得可是豬狗不如的日子,當初天子可是把他做性奴調教的,更是經常賞賜給王公大臣們玩弄。洛野回去後,只怕日日恨不能剝其皮,喝其血,食其肉,抽其筋,碎其骨,吸其髓,然後再挫骨揚灰。

看似弱小的諸侯,聯合起來居然讓富饒強大的天子無力抗衡,節節敗退,現在連朝歌城也快要守不住了,眾臣心中卻並不恐慌,給哪個主子賣命不是賣呢?

就算叛軍殺入,也是需要人治理天下的,到時轉頭投降新主子就是了,沒啥大不了的。所以任由天子雷霆咆哮,眾大臣我自巍然不動。全當聽男高音的死亡歌唱了。

天子咆哮了半個時辰,幾個大臣居然偷偷的打著哈欠,犯起瞌睡來。

見此情形,天子再也無力咆哮,軟軟的倒在高高的龍椅上。

「稟報大王,朝歌城被叛軍攻破,叛軍已經進城了。」一個侍衛衝進大殿稟報。

天子聞報跳了起來:「什麼!」眾大臣睜開眼睛:「真的。」

侍衛答:「真的,大元帥已經陣亡,叛軍朝王宮殺過來了。」

天子慌做一團:「快,快關宮門。」

侍衛回道:「侍衛長大人已經命令各處關宮門了。」

天子緩緩靜下心來:「好好,畢竟還有忠於朕的臣子,殺退叛逆,朕重重有賞。」

侍衛回答:「願為天子效死。」末世之臣,總還能找出幾個忠心的愚臣。

宰相問:「朝歌城高牆厚,怎麼會在兩天內就被叛逆攻破。」

侍衛想了想,才答:「報信的說不太清楚,似乎城裡有很多商家拿出刀槍劍戟,衝向城門,殺了守城的士兵,打開了東門和西門,放叛逆軍進的城。」

天子大驚失色:「什麼?這怎麼可能,朕的子民怎麼可能背叛朕。」這比軍隊全軍覆沒還要打擊他。一直以來,他始終認為他是合格的天子,對治下的臣民還是很寬厚的。天子想不到為什麼臣子對他不忠心,而平民也背叛他。

這個打擊,讓他很頹喪。

還是宰相較能捉住重點,他問報信的侍衛:「可知道叛變的商家都是些什麼背景的。」

侍衛徹底抓瞎:「這一時哪裡清楚啊,好像衝擊城門的時候亂七八糟喊的都是給哪個質子報仇吧,喊的太亂,也搞不清到底給誰報仇。」侍衛覺得他的工作沒做好,很有些鬱悶。

大臣們已經明白了,正因為天子喜歡凌虐質子至死,所以很多諸侯國把質子送來後,都派來人暗中保護質子,又或找機會把質子救回去,雖然希望渺茫,心疼兄弟或兒子的諸侯國國王卻不得不帶著渺茫的希望,暗中派人進朝歌,假做商家。

現在這些無用的棋子終於發揮作用了,對天子發出了致命的一擊。

「諸位愛卿,叛逆已經包圍了王宮,眾卿家可有良策?」天子有氣無力的問。

眾臣不發一言。

天子長歎一聲,腳步漂浮的踉蹌離開龍椅,向後宮行去。

走出大殿的天子,招手叫過幾個侍衛:「把大殿裡的大臣們看好了,一個也不准放出去。」侍衛們領命而去。

天子另外吩咐幾個侍衛:「去找火油來,有多少找多少,把這大殿都淋上。」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大難到頭,居然想保新主。又那麼好的事嗎?食國之祿,就該為國盡忠,現在,他們為國盡忠的時候到了。





  正文 第107章 結束

王宮中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天子帶著后妃王子連同大臣們,在最大的主殿內被燒成了焦炭,讓幻想著捉住天子一家狠狠凌虐報復的洛野願望成空,只有鬱悶的對著烈烈大火仰天長歎。

宮中三天三夜的大火,徹底把王宮內幾百年積蓄的財務化為灰燼。洛野打算搬空王宮補貼國庫的願望徹底落空,朝歌雖然富有,那些喪生火海中的大臣家中也實在富足,但畢竟比預想中的財富差遠了。

大王忙著收拾殘局,先是把周邊朝歌零星的軍隊消滅,然後行文天下,招降還在抵抗各路諸侯的天子軍隊,同時要求諸侯至朝歌共襄盛舉,推舉出新的天子(他都佔領朝歌了,讓別人還能推薦誰呢?)掌握天下的誘惑是讓人無法拒絕的。

秦銘這個神醫,又或是稱為神棍的,則完全沒空理會這些破事,戰爭雖然勝利了,但受傷的傷員卻讓他日日忙個不停,像個陀螺一樣連軸轉。

人人都很忙,秦銘忙過了一陣,便覺得徒遞們都已經帶出師,後面的護理根本用不著他了。他也就打算走人了。

沒有去同大王告別,秦銘不認為有這必要,也不認為忙著準備抓權掌控天下的洛野會有空見他。包袱款款,秦銘收拾幾件衣服,帶上戴青,一溜煙的往褚國飛奔而去。

這場誅死搏鬥,歷經兩年有餘,秦銘早不耐煩日日累得半死不活,用三腳貓的技術充大神,心驚膽戰的給人開刀,治傷,在潰爛的傷口上撒蛆蟲……,兩年來,早做膩了。

坐在馬車上,戴青向後看著:「你就這樣跑了,大王不怪罪嗎?」

秦銘:「他每天忙的緊,哪有空理我啊!再說,他敢怪罪我嗎?好像整支軍隊都當我是個神仙吧,敢動我一下,當心他先被人拉下馬?」撇撇嘴,秦銘不在意的說。

戴青悄悄伸過頭來:「你今天說個實話,可以不?你真是神仙嗎?」

把手墊在腦後,秦銘無比感歎:「世界上會有我這麼倒霉的神仙嗎?幾次險死還生的。我要是神仙啊!早把那該死的洛野滅了。」想想就覺得這些年虧的慌。

戴青盯著秦銘的眼睛看了良久:「可我怎麼看你也不像這世間的人,軍中都在傳說你是天上的醫仙呢?只要腦袋沒掉,都能起死回生的。」

一巴掌拍在戴青的腦袋上:「胡說些什麼呢?這兩年你不是日日跟在我的身邊嗎?我能不能起死回生,你還不清楚嗎?」真是白讓他跟了那麼久了。

不說還好,說起來戴青更加的懷疑:「還說呢,我可是日日能看見你把幾個沒氣了的人救活的。在胸口按壓幾下,嘴對嘴,度幾口仙氣死人便活回來了。」他說的是看見秦銘給假死的人做人工呼吸。

這和迷們的人說話,真是有理也說不清,秦銘噎得直翻白眼,真不想解釋:「你什麼眼神,我哪有仙氣,我教的那幾個徒弟不也能救嗎?他們難道也有仙氣了?」真是荒謬。

「他們還真是救的沒你多,你一天能救好幾個,他們好幾天才能救活一個。」戴青嘀咕。

那是那些笨蛋以為自己真學會仙術了,對死得都僵硬了的人也使勁的亂救好不好?要不是秦銘發現後狠狠的教訓了他們一翻,可能這些人還真會為了學仙術而耽誤救治無數的病人呢。還好秦銘發現的早,阻止了這些狂熱的信徒亂耽誤時間的做法。

但正是因為這些起死回生術,徹底的奠定了秦銘落凡神仙的地位。再無任何一人懷疑,現在連大王也輕易不敢再動秦銘,秦銘的象徵地位和政治地位,已經凌駕於那頭神獅,成為半神之人。獅子不能說話,只能做為祥瑞的象徵,而秦銘這個半神,卻能夠讓軍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在軍中的地位,秦銘可比大王更崇高,基本沒有幾個人不是被秦銘救治,有的甚至救過好幾次,要是洛野和秦銘對上,軍中大將和軍士到底聽誰的,還真是難說的緊。

秦銘已經懶得再回答戴青的話了,他只想快些回到水晶宮中,去過逍遙自在的日子。如今的地位,大王也無法剝奪,更不必擔心被大王哪天看不順眼便殺人奪財。

回去過不問世事的日子,會比神仙更逍遙。

信凌君,過得還好嗎?兩年多不見,這小混蛋是胖了還是瘦了呢?雖然軍中時有通信,秦銘時時都能聽見信凌君的消息。更知道大半年前,信凌君在留守大臣的勁諫下,娶了個沒有權勢的公侯女為妻。現在肚子裡都有兒子了。這些事,信凌君並沒有瞞他,一五一十的寫信告訴他了。

聽聞這消息,秦銘心裡有點犯酸,更多的卻是高興。因為他喜歡小孩子,秦銘已經決定了,一定要一定要把信凌君的孩子都是喧到水晶宮中,當自己的兒子養。

之所以不嫉妒,甚至主動勸信凌君娶妻生子,秦銘有說不出的苦衷,也許是因為穿越的緣故,靈魂和身體不合拍,又或是死了太多次,身體損傷太大的緣故,秦銘在七年前便發現他的液體(寫明白的被和諧了,親們應該能看懂吧?)稀釋和稀少。有點醫療常識的秦銘心中直打鼓,這可是不育之症的症狀啊。

所以秦銘才會絕望,才會甘心做信凌君的男寵,因為他也許已經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握住信凌君這個真心的情人呢?一起走到老的,並不一定非得是男女攜手,男男攜手也能到老的吧?

心神翻滾著,想像著逼迫信凌君娶上一堆女子,生下一群孩子,養在他的膝下。那時,他的水晶宮裡該多麼熱鬧啊!

擦了擦流下的口水,秦銘繼續傻笑。

看著魂飛天外的秦銘,戴青閉上了嘴巴:看這傻瓜樣,確實不像神仙,神仙要這樣,比天雷還轟人啊。

城門外十里,信凌君焦慮的走來走去,頂著大太陽,呼呼的直喘氣。

一雙潔白修長的雙手遞給他一條濕毛巾:「夫君,別著急啊!報信的說就快到了,你先擦把汗,要不呆會侯爺見到你這模樣可是會心疼的。」

信凌君接過毛巾,溫柔的對著肚子已經有點明顯的儲妃說:「多謝王妃了,你也別累著了,去亭子裡坐一坐吧?」

兩人正在滿腔柔情時,秦銘的馬車從遠處飛奔而來。

秦銘在馬車上大喊:「小混蛋,我回來了,想我沒有?」

信凌君急奔上前,接住跳下馬車的秦銘,啾啾的親了好幾個嘴兒:「我當然想你了,想死你了,天天想你。」

秦銘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腦後去了,正傻樂著,信凌君身後娉婷行出一位美麗女子:「這位就是立了大功的建設侯嗎?本宮有孕在身,輕恕本宮失禮了。」那女子微微的做個行禮的姿態,一雙利目毫不畏縮的盯著秦銘的眼睛,雙目之間,寒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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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1章 秦銘VS儲妃

當晚,信陵君東宮設宴,慶祝兩人的久別重逢。

本是溫馨的兩人世界,宴會上卻有一隻挺著大肚子的超級燈泡,而且這只燈泡還是又合法又合理的,作為這次宴會的主人之一,秦銘和信陵君卻連開口趕人的理由都沒有,看著那大肚子美女笑語如花。親親熱熱 的依偎在信陵君懷中,對秦銘客客氣氣的,小聲敬酒勸菜,把個秦銘賭得,胸口直髮疼。

原本回來,秦銘便打算拉著信陵君直奔水晶宮,過過兩人世界的,誰知道信陵君這笨蛋迎接情人,居然會把合法的老婆帶上,真是笨得像個榆木腦袋。

如此一來,秦銘哪還有機會把信陵君勾到水晶宮過兩人世界?儲妃巧笑倩兮的幾句話,便堵得秦銘不得不接受信陵君和儲妃的宴請,暫時在東宮居住一夜。

狐狸般的儲妃說沖秦銘舉起酒杯:「侯爺辛苦兩年,救活將士無數,可說是在戰場上力挽狂瀾為我褚國立下大功。如此功勞,本宮當敬侯爺一杯,請侯爺滿飲此杯。」一仰頭,便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秦銘舉著杯子,淡淡地說:「娘娘見諒,本侯不勝酒力,還望娘娘恕罪。」輕輕在酒杯邊上呡了下,連唇都沒有浸濕,便算交數,放下了酒杯。

儲妃臉色紅了紅,大概想不到秦銘會這麼不給他面子吧,有點詫異。

秦銘才管不了那麼多,他酒量不好,酒品更不好,要不以前怎麼會在醉酒後膽大包天的強上了大王呢?所以儘管現在十之八九的酒都出自秦銘的酒方,但是,這些年他基本上是滴酒不沾。今天又怎麼會因為儲妃敬酒而破例?現在的秦銘,地位穩固了,生命安全有了保障,別說是儲妃的面子,即使是大王,也在勝利後的酒宴中對秦銘的滴酒不沾無可奈何。

儲妃訕訕的放下酒杯,有點可憐兮兮地看著信陵君,那眼中,好像非常非常委屈似的。

信陵君可是知道秦銘習慣的,見儲妃碰了釘子,雙目含淚地看著他,不禁有些頭痛,這老婆和情人回來的第一天就對上了,以後的日子咋過啊?

拍拍儲妃,以示安慰。信陵君輕聲對秦銘說:「你還是老樣子,今日你我久別重逢,你便是喝上兩杯放縱一次又何妨呢。」

秦銘的一雙眼睛,在信陵君和儲妃的身上溜來溜去,看了許久,才無奈的明白了一件事實:結了婚的男人,是會顧家的?無論他和信陵君的感情有多好,但卻永遠不會是一家人。

這就是男男相戀的無奈。想申冤沒處申,想訴苦沒人聽。

秦銘肚子裡有些泛酸,很不舒服,看信陵君和儲妃恩愛的肢體語言,覺得非常刺眼:「我酒品不好,醉酒後的行為可是不經過大腦的,發酒瘋把你這東宮砸了還是輕的,萬一把你懷裡千嬌百媚的儲妃嚇出個好歹來,可就是一屍兩命的罪過了。」

聽著秦銘平平淡淡,慢慢吞吞的話語,儲妃打了個寒顫,這才想起來,論地位,她和秦銘直接槓上可不一定能佔上風,聽聞這人在褚國的地位已經堅固無比,就是大王,也不敢對他有任何的不利。

真要惹怒秦銘,被他裝酒瘋當場打死,恐怕死了也是白死的。也就不敢做勸酒之類的多餘事了。

儲妃鑽進了信陵君的懷裡,閉上了嘴巴。

信陵君也被秦銘的話噎了一下,怎麼秦銘一回來,心情那麼糟糕,說話這麼沖呢?看看儲妃,看看故作平淡,眼中卻射出千把利刃的秦銘,信陵君終於有些明白,從來沒有吃過醋的秦銘掂酸吃醋了。

後院起火,命苦的信陵君只好充當了救火員:「舒兒,你累了吧?先回寢宮休息好麼?本君會招待好侯爺的。」輕輕撫摸儲妃的後背,信陵君覺得把兩人分開好。

儲妃也不是省油的燈,偏不願意把老公讓出來給狐狸精勾引,免得一覺醒來,老公連皮帶骨頭,全被秦銘拆解入腹了。抬起頭來,儲妃那青春美麗的臉上顯現一個大大的笑容:「不嘛,侯爺乃是神仙中人物,今日臣妾有幸見著,可要好好的看個清楚。」

信陵君還沒有說話,秦銘的臉色已經比鍋底還黑:「我不是猴子,沒空要給你看。」

儲妃咯咯地笑著:「侯爺可真幽默,這比喻可真好笑。本宮可沒那麼大的膽子把侯爺當猴子。本宮只是好生仰慕侯爺,既然能請得侯爺做客東宮,本宮添為女主人,自然要好生招待,怎好撇下貴客而去,做出那麼失禮的事情呢?」一雙妙目瞟來,目光中同樣寒芒閃動。

火藥味越來越濃,信陵君頭痛欲裂,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這兩人。

一時席間寂靜得落針可聞。

秦銘原本也被這儲妃氣著了,低頭想了想,秦銘卻突然想通了,何必和這小女人鬥成這樣,又不是非得靠個情人才能活下去?信陵君這兩年若是還有舊情,自然會對他如初,如若移情別戀,爭來情人又如何?

更何況,這小女人夠資格成為他的對手嗎?完全不配嘛?

信陵君和秦銘恩愛幾年,整個王城,甚至整個帝國的上流社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女人後來插入,她才能稱得上是第三者吧?既然她明白信陵君和秦銘的那點破事,還能嫁給信陵君,嫁得本來就不是單純的信陵君本人,更多是為了政治利益,家族利益。

既然這樣,秦銘又有什麼理由和這個女人鬥個不亦樂乎?簡直是抬高這女人的身價,降低自己的格調啊!

想通,秦銘直接無視掉這女人:「君上,今夜月色明亮,正好花前月下,飲酒賞月。你我何不移駕後花園,煮酒對月相酌,共敘別後離情呢?」

信陵君有些不知所措,他根本沒想到秦銘居然無視貼在他懷中的儲妃,開口邀請他去後花園談情說愛。

儲妃也呆住了,她也沒想到秦銘居然有膽子當著她這儲妃的面,邀請她的夫君去賞月。簡直死當她不存在。

看著兩人在發呆,秦銘火上加油的說上一句:「當然,醉酒後還是可以做些別的事情的,君上難道不覺得酒後可做的事情很讓人心動嗎?」

秦銘如願聽見信陵君突然粗重的喘息聲和儲妃一臉的鐵青色。

儲妃手指秦銘:「你……你……無恥。」

「儲妃最好說話還是多做考慮,本侯和信陵君的情誼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今日久別重逢,找個僻靜點的地方訴說思念之情,怎麼就無恥了呢?謾罵國之重臣,即便你是儲妃,也是吃罪不起的。」這才是這女人的軟肋,家族利益和政治利益,不得不讓她收斂七分。

可憐的信陵君,望望秦銘,望望儲妃,被兩個最重要的人夾在當中,左右為難。

秦銘已經抬腳向後花園行去,丟下一句話:「君上,走吧,當年你我邀月煮酒,今晚月色迷人,何不效仿當年?」

信陵君為難的看看儲妃,最後,一咬牙,抬手叫過兩個侍女:「服侍王妃到寢宮就寢吧?」

儲妃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該怎麼說,苦苦哀求,怒斥秦銘,還是拉住夫君?

信陵君已經大步追隨而去,她看見了秦銘的那個管家,帶著憐憫又鄙視的目光瞟了她一眼,也快步追隨而去。

秦銘靠在信陵君的懷中,在淡淡的月光沐浴下,安靜地享受著信陵君的餵食。

信陵君用小刀切了一片羊肉,蘸點芥末鹹醬,喂到秦銘口中,有點擔心地說:「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好歹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呢?氣出好歹來怎麼辦?」

秦銘張口咬下嫩羊肉,讚賞著說:「戴青的燒烤技術越來越好了,那麼大塊的羊肉,能烤得外焦裡嫩的,真不容易。」

信陵君無奈的說:「銘,別岔開話題,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她是我家庭中重要的人,你們兩個不對付,本君難做人啊。」

秦銘不在意地說:「沒事,她不敢對我怎麼樣的。至於她,你也不用擔心,莫要說她現在有孩子,就是沒孩子,也會好好保重她自己的,氣不死的,放心。」

信陵君:「你怎麼知道?」

「這有什麼難猜的,我們倆在幾年前就鬧得全國皆知,難道她嫁給你還會是為了你這個人嗎?愛你愛的不可自拔?別做美夢了。她只是為了你的權勢而已,能給她的家族帶來利益。既然如此,又怎麼會不保重她自己,活人才能為家族帶來利益,死了便是白白便宜我罷了?她怎麼會甘心氣死。」秦銘捉著信陵君的衣袖,撇著嘴:「我倆在一起的時候不要討論別人好嗎?兩年多不見,你天天在溫柔鄉打滾,說,有沒有想我?」

信陵君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在牽掛儲妃,專心對付秦銘:「想,怎麼不想,天天都在想你。」

秦銘翻身撲在信陵君胸前,輕柔的在他結實的胸口畫著圈圈:「想我哪了,是想我的眼睛,還是鼻子,還是嘴巴?」雙目含春,鼻子鼻翼微微張合,粉色的薄唇輕輕翹起,仰望著信陵君。

這種誘惑,在理解再不動心,那就是木頭了,在這一方面,信陵君從來都不是一個木頭。於是,他俯身親了下去。

為兩人烤羊肉的戴青,低下了頭顱,專心的烤羊肉,兩粒沒人看見的淚花,滴在了炭火中,呲的一聲,化作了煙塵霧氣。

花園那邊的角門邊,儲妃咬著牙,絞著手絹看著這對無恥下流的姦夫淫夫。

迫不及待的,信陵君開始為秦銘扒除身上的衣物,秦銘有些氣喘地說道:「別在這,這不好,打野戰我可不習慣。去你的寢宮。」

信陵君呆了呆,有些心虛:「銘,我們不能去寢宮?那裡是我和儲妃住的,現在儲妃就在那休息呢?」他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主房當然是夫妻兩人的。

秦銘身上的慾火基本被這句話澆熄了一半,酸溜溜地說道:「是啊,不能去那了。那你原本打算安排我住哪的?」

信陵君這下抓瞎了,他根本就忘了這件事。眼角都不敢看秦銘,信陵君閃身就走:「你別生氣,我馬上去安排,馬上去安排。」急匆匆地往主殿方向行去。

秦銘幾乎給氣死,這沒良心的小混蛋,居然敢忘了。

也有些欣慰,正因為忘了,才能證明信陵君沒有變心,從前的習慣牢牢烙印在他的心裡,所以才會習慣成自然,習慣性的以為兩人依然可以和從前一樣。

戴青拿來了架子上的烤肉,遞給秦銘:「侯爺,別生氣了,君上也不是故意的。」

秦銘咬了口:「我沒生氣。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正想說下去。

角門裡突然閃出儲妃,攔住了信陵君的去路:「君上,侯爺的住處,本宮早已經安排妥當了,叫兩個侍衛服侍侯爺過去便是,不需要君上費心了。」

秦銘頭冒冷汗:這人還不死心,不但想要政治利益,難道還想掌控信陵君不成?看洛慶那小笨蛋怎麼處理?秦銘悠閒地吃著手上的烤肉,和戴青一同看戲。

信陵君的臉色尷尬地說:「有老舒兒了。」

儲妃嬌媚一笑,伸出右手,挽著信陵君的胳膊,賢淑地說:「此乃臣妾本份,殿下,夜深了,侯爺舟車勞頓,我們就別再打擾侯爺了。」一轉頭,對身後的侍女說道:「送侯爺到翡翠苑中歇息。」

翡翠苑,是一座偏遠的宮苑,和東宮相隔著好幾個宮苑。儲妃安排秦銘去翡翠苑,起的鬼心思可讓人明明白白。

信陵君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侯爺剛剛回來,你讓他住那麼遠的宮苑,不得累他走遠路嗎?」

儲妃嬌笑幾聲:「今時不同往日,以往這宮中並無宮眷,侯爺住哪,自然也就沒什麼講究。可如今不是得避避嫌麼?按規定,宮中可是不能留宿成年男子的呢?臣妾在這深宮住著,卻不能讓人有所閒話的機會。」她的眼中,滿是狡詐,這才是做為儲妃的優勢,名正言順。

秦銘住這,名不正,言不順。儲妃挑釁的盯著秦銘。

可秦銘是會在意什麼名正不正的問題嗎?當然不可能。

所以就見秦銘站起身來,打個哈欠:「夜深了,我累了,是該休息了。」月亮正圓,可花前月下的氣氛卻被破壞了,誰還能有性趣啊。

儲妃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正想用勝利者的姿態說幾句,便聽得秦銘叫信陵君:「累死了,那麼遠的路,會走斷我的腿。」

聽見這話,信陵君拔開抱著他胳膊的玉手,看也沒看臉色灰敗的儲妃一眼,哈巴兒一樣屁顛屁顛地來到秦銘身邊,諂媚地巴結:「既然累了,那我背你回去休息。」

說完,蹲下身軀,做出一付背人的姿勢。

秦銘沒有絲毫客氣地趴上了信陵君更見寬厚結實的後背,滿意地說道:「兩年不見,身體又結實了不少啊!不錯不錯,至少我要小鳥依人的時候,會依得好看點。」

信陵君點頭:「那是,本君答應過,要保護你的。不長高大壯實點,怎麼保護你呢?」得意地背起秦銘,信陵君說:「一口氣背你到翡翠苑不費力,你信不?」

「信!」秦銘說,「不過你該起駕了,再不走我就該用鞭子抽抽。」啃著信陵君的耳垂,秦銘如是說。

「別,本君這就走,起駕嘍!」他的精神無比亢奮,笑得眼都迷了。從儲妃身邊樂陶陶地竄向翡翠苑的路。

戴青搖搖頭,苦笑一下,跟了上去。

經過儲妃的身邊,聽見儲妃咬牙輕聲問:「看著心愛之人和旁人親熱的感覺如何?」

戴青丟下一句:「總之,不會比你更心痛。」

秦銘VS儲妃第一回合:秦銘勝




  番外 第2章 談心

「好大一股霉味,舒兒是怎麼搞的?竟然把你安排到這住。」信陵君放下秦銘,氣得鼻子都快歪了,這什麼意思?也太失禮於人。

不過秦銘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兩人對上,夠他頭痛的了。

秦銘笑笑,拍拍信陵君的肩膀,示意信陵君消氣。

「這有什麼啊?不就是你的妻子不願意戴綠帽子,想給我來個下馬威嗎?以提醒我,現在你是她的,這東宮也歸她,我是沒落足之地的。」這是儲妃在宣示主權。

可惜這番表情都白費了,遇見秦銘這個打不了,罵不得,身份地位崇高,行事不在意別人眼光的人,啥動作都是白忙乎罷了。

信陵君有些尷尬,納納地對秦銘說:「實在對不起,是我不好,娶個妻子回來讓你受氣了。」

把自己狠狠地砸在床上,早已經預料到這種事情,沒人願意分享屬於自己的男人的,男女都一樣。這沒什麼值得生氣的。

笑笑,秦銘招招對信陵君勾勾手指頭:「哪能呢?更生氣的應該是她吧?論身份,她雖然是儲妃,對我卻無可奈何,現在我當她的面把他的夫君勾走了,她也只能原地跳腳,而不能像別家捉老三,大棍棒的對我打下來。哈哈哈!」秦銘得意地奸笑。

信陵君無可奈何地看著去得意的笑臉:「你呀,幹嘛非得當面氣她呢?氣出個好歹來,對肚子裡的孩子可不好。」走到床邊,學著秦銘把自己橫擲在床上,一股美味衝鼻而來,信陵君皺了皺眉頭。

秦銘笑著讓了讓,讓出了比較寬闊的位置給信陵君躺:「聞不慣這味嗎?」

信陵君皺著眉頭:「太臭了。」

秦銘說:「這有什麼,你要像我一樣這兩年聞慣了血腥味,腐臭味,也就不會覺得這的味有什麼難聞的。這兩年嘛,我在死屍堆臭屍堆裡吃飯睡覺的時候多了。這屋子裡的味你聞的受不了,我可是像在天堂裡一樣,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這算啥啊,就是兩個月前,秦銘還經常在屍山血海裡,滿手血腥地拿著窩窩頭塞進嘴裡。

信陵君早聽說前面的仗打得苦,連父王的親自上陣,就連易亭君,也受傷多次,有一次還差點掛掉,這些險情,卻沒有秦銘的兩句話來得震撼,屍山血海裡吃飯睡覺,想想就讓人全身發寒。

長臂一伸,信陵君抱住了秦銘:「想不到打仗這麼苦,當初真不該讓你去的。」

秦銘有些得意:「好在你讓我去了,否則,你父王不要說打勝仗報仇雪恨,圖謀坐擁天下。恐怕現在連屍骨都寒了,朝歌的大軍現在指不定都能殺進王都了。多虧了我啊!創造了個起死回生的神話,活了無數將士的小命,這才讓大軍悍不畏死,令敵軍軍心渙散,才能反敗為勝,一鼓作氣地攻下朝歌城。瞧瞧,我在這場持久戰中有多重要啊?」這古代人的身體素質可真是彪悍,那麼重的傷,殺前消毒的只有烈酒,居然能在大手術過後成功活下來,幾乎沒幾個人被細菌感染的,太神奇了。

無論多重的傷,只要經過秦銘的手術救活,幾天後這些將軍就敢活蹦亂跳地重上戰場,令敵人不膽寒都不行。也就造就了秦銘的神話和不可動搖的尊崇地位。

信陵君看著得意的秦銘,有些不解:「我可是記得你不太在意這些狗屁功勞的,你好像只在意你的小命和你的錢吧?」

「我當然在意啊?我不得擔心你那變態老頭卸磨殺驢嗎?萬一打完仗,國庫空虛了,而我又被搾乾了技術,你父王還不把我水晶宮抄個底朝天,充盈國庫啊!」這樣的事情中國的歷代帝王可沒少干,最出名的倒霉鬼石崇和和珅不就是因財喪命的典範嗎?秦銘能不擔心嗎?畢竟在褚國秦銘可是一點根基都沒有的。

秦銘又得意起來:「經過這一仗,我可是一點也不擔心了,現在你父王要敢動我,就得擔心全國造反。你說說,我能不把我的功勞掛在嘴邊嗎?這可是我的保命法寶啊。」囂張的望著信陵君:「洛慶啊!你說,你登上王位後,敢對我下手嗎?」

「不敢不敢,現在誰敢惹你啊?不是找死嗎?」信陵君做出一付膽小的小媳婦樣,心裡嘀咕:難怪那麼囂張,對我的儲妃全無顧忌,囂張之極。

秦銘眉開眼笑,賊兮兮地勾著信陵君的下巴:「媳婦,你真乖,來,為夫獎賞你一個親親。」啾啾兩下,親在信陵君的嘴上。

信陵君氣急敗壞地掙脫秦銘的調戲:「什麼媳婦,你才是本君的媳婦,本君才是你的夫君。」翻身壓在秦銘的身上,胡亂的剝著秦銘的衣服,嘴裡惡狠狠地說:「我今天就讓你看看,誰才是做上面的那個夫,兩年不見,你還反了天了。」

秦銘嘻嘻笑著躲避:「真的?我看兩年不見,你可婆婆媽媽了許多呢?你確定你能做夫。」使勁挺腰,把信陵君壓在了身下:「哎喲,你比當年差遠了,還是乖乖的做我的妻吧。放心,我會養活你的,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玩嫩的,穿金戴銀。」雙手一扒,信陵君身上那紫色的外袍就被秦銘扒了下來,隨手丟棄在地上。

信陵君臉都快氣紅了:「你下來。」

秦銘:「有本事你翻上來啊!」得意洋洋的嘴在信陵君的脖子上:「乖,別掙扎了,當心待會弄傷你哦。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本大爺吧!」

迅速地扒光信陵君身上最後的衣物,秦銘指揮信陵君:「漂亮妞啊,給大爺來個方便玩弄你的姿勢吧!不乖乖聽話會受到懲罰的哦。」

信陵君苦笑不已,真不明白,秦銘明明體力不行,卻為什麼老找機會反壓,不辛苦嗎?既然去樂意這麼幹,信陵君也沒法子,總不能重逢第一天,就在壓和反壓的搏鬥中浪費這美好的春宵吧?反正秦銘也壓不久,信陵君撅起臀部。等待秦銘的進入。

就讓讓秦銘,被壓過後一定會好好收拾他,教訓得秦銘在他身下求饒才好。

秦銘樂得見牙不見眼:「妞,你可真乖,大爺我可要好好樂呵樂呵。」




  番外 第3章 誤會

背上的人氣喘吁吁,信陵君倒有些心疼了:「銘銘啊!你真棒,可本君那裡受不了了,休息休息怎麼樣?」哎!說話還得顧忌情人的臉面,信陵君昧著良心說瞎話。

秦銘當然明白這是信陵君給他留面子,當然見好就收,免得真到力歇時下不來台。呼哧幾聲,秦銘重重地衝刺了幾下,軟在信陵君的背上。

這種體力活,還真不是他能幹長久的。為什麼啊?難道他老了嗎?秦銘無語問蒼天。

趴在床上,信陵君和秦銘相擁糾纏著喘息。兩年不見,這對情人互相撫摸著那曾經熟悉的身體,信陵君說:「你瘦了很多啊?」

秦銘用腦袋拱著信陵君的下巴:「已經好多了,剛剛上戰場那時,被血腥和腐臭氣熏得吃不好,睡不好,那時瘦得才厲害呢?後來就忙得好像轉陀螺一樣,連點休息時間都快沒了,這才沒了那失眠症,身體漸漸結實了點。」

信陵君嘀咕:「難怪攻擊力比兩年前更差了!」

秦銘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說我好心疼你。」信陵君緊緊抱著秦銘的身軀,為這句話做堅強的證明。

秦銘咯咯笑著耍賴:「是嗎?要心疼我,不如現在抱著我睡到天亮,別弄那個累著我了,行嗎?」

信陵君好笑:「銘銘,你在耍賴哦!我心疼你,你就不心疼我啊,你忍心看我憋到天亮嗎?」下面的硬梆梆的東西,在秦銘的大腿上蹭了好幾下。

秦銘無奈地嘟嘟嘴:「還真捨不得,憋成不舉我以後的性福也就完蛋了。不過我累了,別做太久了哈!」秦銘想得到信陵君的保證。

信陵君滿口答應,心裡卻想:笑話,做起來肯定得消了慾火才能停的,這兩年不見,早憋得火氣充足,哪那麼容易就不行呢?男人,說不行會被人笑話的。

喘孕了呼吸,信陵君親吻著秦銘的鼻尖:「銘銘,別做鴕鳥了,該冒頭出來和本君大戰三百回合了。」拍著秦銘的臀部,示意他擺好姿勢。

秦銘還在耍賴:「不要,我還沒休息夠的。」扭糖一般的扭著,就是不願意。

信陵君抱起了秦銘的腰:「別耍賴,你休息的都快睡著了哦,別以為我沒看見,乖,趴好啊!」輕輕地把秦銘放趴下。

好吧好吧,知道躲不過去的秦銘只好乖乖的撅起臀部,趴在床上,不放心地說道:「別太猛了啊,受不了的。」說沒說完,清清涼涼的油液便倒在他的股溝中,後面一隻手胡亂的抹了幾下,秦銘還沒準備好呢,一條硬梆梆的巨物便狠狠地衝進了他的身體裡。

「啊……」秦銘衝口而出一聲驚天動地地慘叫。砰一聲趴床上,腦子嗡嗡作響,一片迷糊。

信陵君給秦銘的慘叫嚇住了,他也明顯感覺不對勁,太緊了,夾得他生疼生疼的。

難道這兩年裡秦銘從來沒有再做這事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後面會變得這麼緊的,我還以為會和從前一樣呢?」信陵君趕忙道歉。把巨物從秦銘的體內退出,仔細一看,那處可真是慘不忍睹,血糊糊一片了。

秦銘晃了好久,才把腦袋晃清醒,看著信陵君那歉疚的臉,無奈地說道:「算了,不怪你。」

信陵君在殿內轉了一圈,空曠的宮殿,到處是霉腐臭味,哪裡找得到一點治傷的藥物呢?對那小心眼的儲妃,可就更不滿意了。

好容易,信陵君才找來兩個跟來的侍衛,找他們要了點隨身帶著的金創藥。

皺著眉頭到秦銘身邊,說道:「舒兒也太不像話了,有她這麼招待臣子的嗎?還告訴本君安排得很好,分明就是什麼都沒有做,隨便指了處宮室的。」

秦銘笑笑:「女人都有點小心眼的,她這也是吃醋。」

信陵君心裡依然不舒服:「要吃醋那也應該是你吃醋,你和我在一起快七八年了。她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來發什麼瘋。」最主要的是,信陵君想起來一年前秦銘在前線獲得醫仙的地位後,這些臣子便開始逼婚,說是擔心秦銘有了高位後,會把信陵君看得死死的,不讓他娶妻生子。而耽誤下一任繼承人的出生。

在群臣的勸諫下,父王來信的高壓下,秦銘也同意後,信陵君這才著眼尋找合適的女子做妻子。

而儲妃的父親,就是巴結自己最積極的一個人,舒兒也是最經常在他眼前晃的一個女孩,這樣想起,信陵君突然覺得很不舒服,一個為權勢和家族才嫁給他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吃他老情人的醋呢?

一面給秦銘上藥,信陵君一面說:「先在這委屈一晚上吧,明天我立即給你安排新的宮殿住。」

「安排個啥啊,明天我們回水晶宮住去。那就徹底不必看儲妃的臉色了。」秦銘說。

信陵君一不下心手重了,把秦銘疼得倒吸口氣:「你上藥小心點,疼死我了。你怎麼回事啊!做的時候都叫你慢慢來嘛,怎麼一下子就衝進去了。你想謀殺啊?」

信陵君給秦銘的臀部吹著呼呼,尷尬地回答:「我哪想到你這裡會那麼緊呢?」

秦銘扭頭瞪眼:「你傻的,兩年沒做過,當然會很緊的。怎麼腦袋變傻了呢?」

信陵君鬱悶了:「這我哪知道啊?當初,你不帶了戴青走嘛,又說要找十個八個情人的,軍中還有父王和易亭君在。我哪知道……」後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秦銘的眼中滿是怒火,額頭上的青筋都跳得老高,咬牙切齒。

「啪!」秦銘甩了信陵君一個大大的耳光,罵道:「你當我是什麼人?天生下賤的人嗎?見個人都像狗一樣趴著給人操?滾,你給我滾!」兩腳一用力,信陵君撲咚一聲,被秦銘蹬下了床。

秦銘依然怒氣難消,拽著信陵君的頭髮,把他往殿外拉去。撲咚!信陵君被秦銘甩出了殿外,砰砰兩聲,殿門被秦銘關上了。

赤身裸體的信陵君好不委屈,這又說錯話了?怎麼搞的呢?秦銘好像很生氣很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而且看起來像要絕交。

驚慌的信陵君拍打著殿門,哀求著秦銘:「我錯了,銘銘,別生氣啊》你讓我進去吧,外面冷啊?」第一招,裝可憐。

門咿呀地開了,信陵君高興的正要邁步進去,幾張黑影撲面而來,信陵君手一撈,是軟綿綿的衣物。砰砰兩聲,大殿門又關上了。砰砰砰……裡面響起了砸東西的聲音。

看起來裡面的人氣得不輕。

信陵君不敢再說話了,他明白,開口會更糟糕。

抖開手裡的衣物,信陵君發現,正是他穿來的那身衣服,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穿上衣物,信陵君哆嗦著貓在了門邊,他不敢走,擔心走了後秦銘出事,更擔心走後秦銘永遠也不原諒他?可他還真是不明白,到底為什麼秦銘要生那麼的大氣?

遠處的兩個侍衛憐憫地看著他,信陵君揉揉鼻子,繼續蹲在門邊哆嗦著畫圈圈。

咿呀,旁邊的側殿門開了,戴青從裡面走了出來。

輕聲地問蹲在地上鬱悶的信陵君:「你們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秦銘生那麼大氣了?」

信陵君也委屈啊,他的腦子還糊塗著呢?拉著戴青閃到牆角,辟里啪啦辟里啪啦地述說這=著那莫名其妙的委屈。

戴青聽完,說道:「小人也不知道該勸誰好,不過,想必君上的想法觸怒了侯爺吧,這兩年,侯爺很是潔身自愛的,從來對有企圖的人都是不假辭色,沒有任何放蕩之處的。」

信陵君更委屈:「我哪知道啊》為什麼他會沒慾望,男人哪能憋得住呢?」

戴青早就覺得秦銘自律的不像個侯爺,連個貼身侍候的奴隸僕人都沒有。他戴青憋不住時還和看得上的軍士來點一夜狂野呢?

戴青也不明白秦銘到底在生什麼氣,只好勸道:「儲君殿下先在這等一會,我進去勸勸他。」說完敲敲門:「侯爺,小人可以進來嗎?」




  番外 第4章 烏龍

秦銘呼呼地坐在地板上喘氣,只覺得委屈得半死。

還以為信陵君就會是陪伴他到老的有情人,可怎麼料到,他居然會講出這麼侮辱人的話來,難道從頭到尾,都是他秦銘有眼無珠,看錯了人嗎?

滿肚子怨氣的秦銘砸了整座大殿中能夠砸的東西,肚子裡的火氣卻依然沒法消除。

正在這時,戴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能進來嗎?」

秦銘重重地吐出好幾口氣,把情緒穩定了,這才開門,把戴青拉了進去。

「怎麼了?吵著你睡覺了嗎?」秦銘問。

戴青說:「聽見你這邊有聲響的,所以來看看,也許能幫你的忙。」

「讓你擔心了,我沒事,現在我有錢有勢有身份有地位,甩掉那男人也不會餓死。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又是生龍活虎一條好漢。」秦銘做不在意地說。

其實心裡很痛很痛,將近七八年的感情,哪那麼容易說放下就放下呢?人是群居的動物,什麼都有了,就擔心沒有知心的人陪伴在身邊。如果孤獨活到老,秦銘可以想見那種晚景淒涼的恐怖景象。

戴青收拾著凌亂的屋子,一面勸解:「我在外面和儲君殿下聊了一會,他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他把信陵君的話再複述一遍,然後奇怪地說:「他到底哪說的不對呢?讓你發那麼大火。」

秦銘傻眼:「難道你認為這是小事,或是沒事?不值得重視?」為什麼?這麼侮辱人的話,難道他發個火也不應該嗎?

「這不是大事啊?誰也想不到你出去兩年,會不讓人沾身的?就是我也沒想到啊?你當初帶我出去,我還以為咱倆會保持很長的關係呢?」戴青很無辜的回答。

秦銘腦子快要當機:「你……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我帶著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助手啊?」

戴青也傻眼:「就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帶個管家出去,都還得別有企圖不成。

秦銘想了想,終於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了。這裡的人都覺得秦銘會出軌才是正常的,不出軌才覺得不正常,不論是情人,還是身邊的人。而且也不認為出軌是對不起情人的表現。

這都是什麼事啊?

秦銘頭痛了:「你覺得這兩年沒有伴侶是不正常的?」秦銘問。

戴青小心的把打碎的陶器用掃帚掃去角落,不在意地回答:「當然啊?你現在有權有勢力,是個大貴族了,為什麼要這樣委屈你自己?兩年都在禁慾呢?我有時看你也不是不需要解決問題啊?我都特意在你身邊晃了好幾圈,就沒見你有點動作。」不是光想,但卻不行了吧?

秦銘終於明白他這邪火來得冤枉,根本就文化差異嘛?

臉上掛不住的秦銘趕人了:「好了好了,都收拾好了就趕緊走人,我再想想到底怎麼回事。」

戴青小心地看著秦銘的臉色,確定他是真需要好好想想了,這才趕緊開門出去。

秦銘慢慢地濾清思路。

首先,他已經是個貴胄,按這奴隸社會的規則,有性奴在身邊侍候才是正常的,不存在任何貞操的問題,和性奴發生關係,是整個上流社會的時尚。

再來,是男人,這方面的需求就需要解決,這裡的人根本就不講究什麼貞操,出去兩年的人,必定會找上幾個臨時的伴侶。發洩慾火。而隨軍兩年的秦銘,即使和什麼人發生點什麼,信陵君也沒資格吃醋的,因為這是必然的。

靠,原來這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文明人和奴隸社會的半野蠻人思想之間的差距啊?這氣可生得太冤枉了,這貞操守得更冤枉,想起苦憋兩年,回來還被信陵君指責:「你怎麼沒和人做過啊?」秦銘鬱悶的幾乎要吐血。

想明白了,原來這貞操根本就沒有必要守,守了也是白守,這奴隸社會的人在這方面的心胸可比二十一世紀的國人開闊得多了。

烏龍啊!絕對的烏龍,枉他秦銘在奴隸社會生存了十年,卻連這的生存法則都沒弄明白。米有臉見人,秦銘捉起發著霉腐味的枕頭,蓋在頭上,當起鴕鳥來。

好半天,心潮漸漸平息的他才想起信陵君還被他趕在門外呢?以信陵君的性子,必定不會離開的。天氣那麼冷,沒把他凍成冰棍吧?

秦銘當即跳了起來,一陣風一樣刮到門前,迅速打開殿門。

儲妃問偷看的侍女:「信陵君真的被那賤人趕出來了嗎?」手中的一朵大紅薔薇,早被她不知不覺地蹂躪得不成樣子了。

侍女縮縮脖子:「是的,他們進去半個時辰後,君上便被侯爺赤條條的趕了出來,奴婢還聽見侯爺砸碎殿中物品的聲音。」

「你說什麼?儲君赤條條的被趕了出來?你這死蹄子,你不趕緊給儲君拿衣物卸寒,還在這磨蹭什麼,殿下有個三長兩短。我扒了你的皮。」儲妃驚得跳了起來。

侍女連忙解釋:「奴婢知錯,是奴婢沒說清楚,君上被趕出大殿後,侯爺很快把他的衣物丟了出來,奴婢見君上在門外哀求了幾聲,侯爺也沒理睬,這才來稟報娘娘的。」

儲妃一腳踢在侍女的身上:「賤婢,什麼侯爺侯爺的,那就是個賤人,哪當得起侯爺的稱呼,再敢聽見你們叫他侯爺,本宮割了你們的舌頭。」

讓奴婢拿來一件白狐毛製作的斗篷,儲妃急急忙忙而去:「起駕,把殿下接回來。」

一路急奔,剛進苑門,就眼睜睜地看著正在宮殿外抱著胳膊,縮著腦袋,哆哆嗦嗦的信陵君被大殿中突然伸出的一隻手,給拉進了殿內。

手上抱著的斗篷,悄然滑落在地,儲妃咬牙切齒的看著泛著明亮燈光的大殿,殿中傳來信陵君那驚喜的說話聲:「銘銘,你心疼我了?要原諒我嗎?」說得好不委屈啊!

秦銘說道:「是我想差了,怪錯你了?」

信陵君受寵若驚:「銘銘,我太感動了,你不但不怪我說錯話,還主動認錯,你實在對我太好了。」撲在秦銘的身上,信陵君狠狠地親了口秦銘好幾口,發出啾啾的親吻聲。

儲妃氣得渾身發抖,一揚手,狠狠一巴掌甩在那報信的奴婢臉上:「賤婢,你是故意的?報信那麼遲,本宮饒不了你。」拂袖而去,那宮婢則被兩個健壯的僕婦夾著押走了。

外面的事,信陵君和秦銘當然不知道,兩人現在正是激情難耐,親得大腦缺氧。

信陵君喘息著問:「好想好想,現在要了你,漲死我了。」

秦銘說:「活該,誰讓你一回來就把我弄傷了呢?看現在,倒霉的還不是你自己嗎?」

「你剛剛到底在氣什麼啊?」信陵君現在依然不清楚,為了免得以後觸雷,他一定要問清楚。

秦銘抱著信陵君,親吻著他的臉頰,逃避這個話題:「別問了,反正是我想錯了。沒事,都過去了。」

信陵君不信:「說說吧?免得本君下次又觸雷了。」一連串的熱吻從秦銘的嘴唇到喉結至鎖骨,親得秦銘腦子裡暈乎乎的。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不就是禁慾了兩年這個大笑話嗎?有啥了不起?

「忘了貴族找情人養性奴什麼的是很正常的事情,搞得我對你那幾句話反應過度了。」揉揉鼻子,秦銘有點尷尬地解釋:「我還以為你看不起我呢?以為我就是個淫蕩的人,沒男人就不能過活的那種?」

信陵君鬱悶了:「我看起來像那種膚淺的人嗎?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啊?」

「我也不想有啊?可這幾年不老有人在我身邊勾引我嗎?從他們的眼中我就是看見了齷齪的眼神,都以為我好好的貴胄日子不過,要巴著你做男寵,是因為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呢?」想想那些王八蛋的齷齪眼神,秦銘一陣火大。

原來是這樣啊!信陵君想想他的話,也難怪秦銘反應那麼大了。

安慰性地抱緊了秦銘,信陵君道歉:「我也有錯,說話不經過大惱,害你誤會了。相信我,你是我心中最最重要的人呢,最愛的人,我永遠也不會看不起你。」接著他又說了句:「其實你的本事那麼大,我更擔心你看不起我呢?想想,我的國庫要你幫忙豐盈,我們的宮殿是你建造的,我的零花錢是用你出的主意賺的。認真說起來啊,我在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呢?」

還真是,秦銘頓時開心起來,再不為那莫名其妙的傷感發愁。

「妞,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是不是該把爺我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呢?」勾著信陵君的下巴,秦銘調戲。

信陵君邪笑著答應:「應該,應該,我馬上把爺你侍候的舒舒服服的,保證你一個指頭都不用動彈。」打橫抱起秦銘,在秦銘疑惑的眼神中,把他丟在了床上。

在秦銘想通要反對之前,信陵君已經把他擺好了姿勢,快快樂樂地抹了大堆大堆的油液,把那高昂的分身慢慢推進了秦銘的體內。

秦銘呻吟了幾聲:「慢點,還傷著呢?」

「知道知道,我會很小心的。」




  番外 第5章 爭寵

第二天一大早,秦銘和信凌君做完晨運動便匆匆著衣服,直吩咐預備馬車,回水晶宮,儲妃太狠了,這宮殿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秦銘和信凌君全身粘呼呼的,想要清洗一下也沒那條件,只好快點回宮,泡溫泉去。

拉著信凌君,才到宮門口,儲妃便匆匆趕來。

「殿下,侯爺你們這一大早,這是要到哪去呢?」她紅著眼睛委屈的問信凌君。

信凌君跳下車,有點歉意的搓著手,低垂著眼簾說:「本君這是要和侯爺會水晶宮住上一段日子。」

儲妃摸著她的肚子說道:「殿下,西山路遙,殿下國務繁忙,怎能久住呢?大臣們處理國務多有不便之處。況且,那是侯爺的住處,殿下長期住那,有損殿下的聲譽啊!」

有損聲譽?太嚴重了吧?他可是在那住了好些年的,信凌a君說道:「那是本君住慣的地方,群臣也早已經習慣,有什麼不行的。」他皺著眉頭反駁著儲妃的話。

儲妃嘟著嘴:「今時不同往日,殿下還是避避嫌疑的好,也免得玷污了侯爺的名譽。」她用鄙視的眼神看著秦銘。

信凌君被她幾句話氣著了,指著儲妃,還沒找出話來反駁,就聽見一直看戲的秦銘說:「儲妃娘娘你操心太過了,本侯勸你一句,要想保住你今日的地位,要想讓你的家族從你的政治婚姻中得到好處,你還是莫要多事了,好好做你的儲妃,儲君和本侯的事情,你還不配多嘴。」

儲妃毫不示弱的看著秦銘那陰冷的眼睛,說道:「就算侯爺你不要名譽,殿下也是要的,你和殿下行事毫不顧忌,就不怕大臣們參奏你嗎?」

「就憑你,也有能力讓大臣們來參奏本侯?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為你是誰,做了儲妃,莫非便以為權傾天下了嗎?真是白日做夢。」秦銘嗤笑她,不自量力。

莫非秦銘研製的幾樣物品國家大賣特賣,就是參和生意的大家族,那也是掙得盆滿缽滿,哪敢有絲毫的得罪秦銘,如若被秦銘他掘金快車,記住在這飛速發展的年代,還不得被別家狠狠的甩遠,成為沒落小家族嗎?

更何況現在秦銘立了大功,現在全國都在傳言他是謫落凡間的落難仙人,為全國軍民所崇拜,身份地位至高無上,誰敢得罪一下,褚國全國人民一人一口唾液,也能讓家族滅頂。

儲妃顯然是不明白這些的,她的眼裡只以為秦銘是個靠巴結信凌君而生的男寵,即使有點本事,也是誇大了的,所以她絲毫不畏懼秦銘的威脅:「侯爺好大的口氣,本宮身為儲妃,連這點能力都沒有,豈不是白當了這太子妃嗎?」

秦銘翻白眼,有點不耐煩了:「勸你還是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否則你會失望的。本侯不妨明白點的告訴你,信凌君從前是本侯的,現在也是本侯的,你若不是趣,連你的儲妃位子,也會是別人的。」

儲妃被秦銘囂張的話語氣得小臉發紅,怒聲道:「你想讓信凌君廢了本宮,做你的春秋大夢去了,本宮乃是群臣選中的儲妃,現在更有儲君的骨肉,誰能答應?」

秦銘淡淡的說:「只要本侯開口,有幾個大臣敢不答應?你憑什麼認為大臣們會忠心於你?廢了你,等著等著做儲妃的女人多的去了,等著把女兒嫁給儲君的以便日後飛黃騰達的家族多了去了,廢了你,他們才有機會。別以為你又儲君的骨肉就能怎樣,有幾個女人不會生孩子,儲君身強力壯,只要他願意,生下的孩子能超過一支足球隊。別以為憑這樣能讓你的地位屹立不倒。」

甩甩衣袖,秦銘舉步蹬車,淡淡丟下一句話來:「你的這個老婆,我很不滿意,看來她還沒有理清她的位置,君上還是說清楚點,免得她抱有什麼美麗的幻想。」

秦銘和儲妃的爭執中,信凌君一直沒有開口,他在旁邊急的頭冒汗,一邊是誓言相伴到老的情人,一邊是懷有身孕的妻子,兩邊相鬥,他為哪邊說話都不好。

勸秦銘?他要敢這麼做,秦銘馬上就能甩了他,另找旁人。勸儲妃?就怕氣出個好歹來,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怎麼辦?

現在秦銘硬要他做個了斷,信凌君可真是為難的很。

他諾諾的對儲妃勸道:「舒兒,你有身孕了,還是回宮安心養胎吧!本君去水晶宮住上幾天,就會回來的?」

儲妃眼淚婆娑的望著信凌君:「殿下,難道一年來的恩愛,你都忘了嗎?難道殿下對舒兒的溫柔,都是假裝的嗎?」

信凌君傻眼:「這……這……」他該怎麼說呢?

秦銘看信凌君半天說不出個因為所以然來,感到真是鬱悶,這信凌君,真是太心軟,太博愛了。可秦銘卻不想和一個女人天天鬥在一起。他沒興趣,這樣做簡直就是丟架,穿越人的恥辱,如果信凌君不能做出選擇,那麼,秦銘寧願不要這份拖拖塔塔的情。

「君上還是來句痛快話吧!是留在她的身邊?還是留在我的身邊?本侯對爭風吃醋沒有什麼興趣,沒得降低了本侯的格調。」秦銘下了最後通牒。

儲妃尖聲大叫:「你一男寵,不過是個奴隸出身的賤人,有什麼格調?」

秦銘最恨有人提醒他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儲妃這一句話,讓秦銘想起了幾年前的總總不幸,他惱火了:「來人,敢污蔑本侯,給我掌嘴三十。」

馬車邊馬上走出兩個健壯的士兵,他們是兩年前在戰場上大王派來保護他的人,現在是秦銘的親衛。親衛們這兩年混在秦銘身邊,對他可是崇拜得很,儲妃侮辱秦銘,怎不令他們恨之入骨。當下出來的這兩人,連請示信凌君都免了,一個提起儲妃的髮髻,把她的腦袋固定住,一個大巴掌的刮下去。

信凌君目瞪口呆,兩年的軍旅生涯,秦銘的脾氣明顯變大了,自信心也變強了,懷孕的儲妃,他居然真敢毆打。一時的變化,信凌君反應不過來。

在儲妃的尖叫聲中,三十巴掌很快打完,儲妃的一張臉已經腫的像豬頭,青青紫紫,紅紅綠綠,好像開了個染坊。鼻子和嘴角全是鮮血,牙齒也掉了兩顆,鬆動的有多少這就看不出來了。

儲妃被打成這樣,秦銘的親衛還覺得不解恨,眼睛還在狠狠的盯著儲妃。信凌君的侍衛無動於衷,恐怕心裡在叫活該,他們也受了這儲妃不少氣了。而儲妃的奴隸和侍衛,則被秦銘的這道命令嚇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無力的躺在馬車裡,秦銘有些後悔當初信凌君娶妻生子,如果現在等得他回來再選妃,也許就不會選出這麼個想把信凌君牢牢把握在手裡的女人。這真是失策,回來第一天,就和個女人相鬥,秦銘覺得他心中的那個憋悶,堵的心口直疼。

鬥得秦銘也沒興趣了,為了個男人,不值得。秦銘閉上眼睛,疲倦的吩咐:「會西山水晶宮。」

丟下還在傻眼的信凌君,馬車碌碌的出宮去了,經過信凌君身邊,一個親衛輕聲的衝他呸了一聲,用一個鄙視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又一個親衛緊接著呸了一聲,豎起個中指,藐視他一眼。

秦銘的馬車隊離開,信凌君被秦銘的親衛呸了十多聲,收到二十幾個中指,三十幾個鄙視的眼神,四十個無視的眼神。搞得信凌君呆愣愣的連儲妃倒在他的懷中,哭得天都變色,猶如鬼哭狼嚎也沒反應。

當然,這些秦銘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儲妃在信凌君的懷裡,哭得淒淒慘慘慼慼。

秦銘閉上眼睛歎著氣,也學,是他把事情想像的太簡單了,當初就不該因為想要養個信凌君的孩子,而勸信凌君娶妻,娶妻就娶妻吧,不該在他不在信凌君身邊的時候讓信凌君自己選擇,更不該的是,何必和個女人相鬥呢?信凌君要心中還有他,自然會偏幫他。要是信凌君心中家庭更重要,又何必在即將分手的時候,給彼此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呢?

哎!得捨之間,實在難選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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