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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逃奴》作者:醉塵緣【完結+番外】(靈魂穿越)

  番外 第6章 是誰?

秦銘泡在溫泉中,問著為他搓背的戴青:「我是不是做錯了,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讓他娶妻。」

戴青說道:「不,侯爺沒有錯,大王只有信凌君這一個兒子,信凌君娶妻生子是必然的,即使侯爺反對,殿下也是一定會娶個美嬌娘的。」

哎!秦銘歎了口氣:「看著情人和別人恩愛,心裡真不是滋味,刀刮一樣的疼痛。」

這句話,戴青沒有回答,心痛的滋味,他早已經知曉。

秦銘聽不見戴青回答,有些歉意:「對不起。」

戴青回過神來,問:「候爺為何給我道歉?」

「當初,你在信凌君身邊時,我不該心眼小,老吃乾醋,讓信凌君連碰也不碰你一下,當初,你也恨過我吧?我知道你是喜歡信凌君的。」秦銘說。

「不,我沒有恨過你,當初信凌君溫柔,體貼,我確實曾經喜歡他。只是後來,我移情別戀了。」戴青空靈的聲音從秦銘背後傳到耳中。

秦銘倒嚇了一跳:「什麼?你不喜歡君上了?你看上誰?是男是女?要本侯幫幫你嗎?」能大敵上朋友的忙,秦銘是非常高興的。

後面靜悄悄的,沒有回答的聲音。只有一雙手遊走在秦銘的身上,為他解除疲勞。

秦銘以為戴青臉皮薄,不好意思,便自顧自的說道:「男人在家中,要想說的話響,就得有權有錢,錢我大把,給你幾千金做本錢,再給你弄個新技術,做生意去。只要你不太笨,三年五年,你就能成富豪。只有這權嘛,還得好好考慮考慮,該弄個什麼時候官給你才比較容易,又不會給人看輕呢?」秦銘開始沉思著動腦子了。

戴青歎了口氣:「侯爺不用想了,我就是努力一輩子,這成就也比不上他的。只要能日日呆在他身邊,偷偷的看著他,我已經很滿意了,哪敢在他面前大聲說話啊。」

這怎麼行,奴隸社會,沒身份沒地位腰桿都挺不起來,秦銘馬上給戴青來個機會教育:「別啊!雖然你的願望很卑微,但是,能和那人在一起,不就更好嗎?人生在世,就要有追求,能把你認為高不可攀的人追求到手,日日在一起,眼裡有你,心裡有你,不是更完美嗎?」這人要有上進心,只偷偷的看著,愛慕埋藏在心中,這多痛苦啊。」

背後的聲音很哀怨:「怎麼追也沒用的,他心裡有了別人,裝不下我。」

秦銘撓撓腦袋:「這是夠倒霉的,有點難辦?要是你那情人和他的情人感情不合了,你倒好擠上一腳,不會沒有機會。」秦銘想著餿主意。

身後的聲音有點興奮的顫抖:「是嗎?那他們現在的感情就不太好。」剛剛還大吵了一架,而且這矛盾不是那麼好調解的。

秦銘也有了精神,幫朋友追情人也,想想就刺激:「那感情好,你有機會了,先問下哈,你那情人是男是女?」

「男的。」戴青的聲音很堅定,當然是男的,現在是男的,現在就在眼前呢!

秦銘計算著:「既然是男的,那你更得有點身價地位才行,要不,即使他能把你留在身邊,也只不過是當成個招手即來,揮之既去的,可有可無的男寵,想要長久啊,那太難了。你的成就即使比不上你那意中人,也不該相差個十萬八千里遠啊!需要努力拚搏啊!」

「是的,我不能讓他覺得我是個沒用的,要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這也太窩囊了。」戴青同意,虛心請教秦銘:「那我該怎麼辦?」

秦銘摸著下巴,轉著眼珠子,思慮良久:「首先嘛,就得有錢,然後用錢去換權。我先給你幾千金,研究下賺錢的技術給你,你先努力做去。」

戴青在秦銘身後說:「好的,我努力賺錢,不過那幾千金,是我借你的,白給我不要,以後還你也算上利息。至於技術,我也不白要侯爺的,就算是侯爺入了兩成份子,怎麼樣?」

誰的錢也不是白來的,戴青能把錢財分得這麼清楚,秦銘更滿意,也就沒有有矯情:「好,就這樣說定。戴青啊,我實在想知道你那情人是哪個啊?說來聽聽?」

戴青搖頭:「沒有做出成績之前,我誰也不告訴。要是一輩子過得窩囊,那便把這份情債帶進墳墓去。:很堅決的樣子。

秦銘沒法子,只好自己嘀嘀咕咕的猜測:「不是信陵君了,那會是誰呢?大王嗎?不對,只要能從大王那變態手裡逃出來的,有幾個回想回去的,肯定不是那變態。要是那變態你只要留下做他的侍衛就好。難道是申公子?好像也不對,也沒見過你對他發花癡。是誰呢?難道是你這兩年在戰場上迷上了哪位將軍的英姿了?」想不出來,秦銘閉著眼睛叨叨絮絮。

他沒有看見戴青在背後望著他的愛慕眼神。

不怪秦銘感覺遲鈍,又有誰能想到,和秦銘一起生活了十年,即使救過他幾次,也從來沒有產生任何不正當感情的十八,也就是現在的戴青,會突然愛慕上他呢?

想不通的秦銘還在絮絮叨叨,把朝廷中有身份有地位的大臣全都數上了一遍,卻感覺不到為他按摩的那雙手有任何的顫抖,依然不重不輕的為他按摩著肌肉。難道都不對嗎?

而另一邊,信凌君正在東宮中轉圈,儲妃躺在床上哀哀的哭泣,床前有個御醫座在小圓墩上給她診脈。良久,御醫收回手,對信凌君稟報道:「殿下,娘娘腹中胎兒並無不妥。娘娘臉上的傷,抹上宮中特製的藥物,半個月後能消腫,只是娘娘口中鬆動的幾枚牙齒,以後會怕是保不住了,不知娘娘和殿下是否要現在就拔除呢?」

信凌君揮著手:「拔了吧?」

哭泣著的儲妃嗚嗚叫到:「誤銀(不行)。」嘴腫得他說不清話。御醫見儲妃反對,只能解釋著:「娘娘的幾顆大牙松得太厲害了,趁現在鬆了拔出來沒那麼痛苦,若是長上一兩年,不但這幾顆牙齒保不住,恐怕連旁邊幾顆有點鬆動的也保不住了。幾年後拔牙可比現在痛苦十倍的。」

其實這個御醫是誇大了,誰讓這儲妃居然敢和他們御醫心目中的神作對呢?不拔掉她幾顆牙齒,怎麼能解所有御醫的心頭之恨!

信凌君有些疑惑,宮中犯錯被掌嘴的奴隸奴婢那麼多,怎麼沒聽說過還要把被告打松的牙齒拔光光的。看著御醫眼中一閃而過的寒芒,信凌君明白 了。

「就請大人盡力醫治吧?舒兒怕疼,這牙齒能保住還是盡量保住吧!」信凌君說,他沒看見御醫聽見他這話時,低垂著的腦袋下,那皺眉的厭惡。

御醫淡淡的說:「殿下言重了,職責所在,本官定當盡力而為。」他當然會盡力而為,盡全力在一個月內讓這儲妃的牙齒掉光光。本來只是想拔儲妃幾顆鬆動的牙齒,信凌君既然這麼緊張這儲妃,不把儲妃的牙齒弄光,怎麼對得起心目中的偶像呢?

開了藥,御醫把方子交給信凌君,連句囑咐都沒留下,便告辭離去了。

看得儲妃怒火中燒,咿咿呀呀的對著信凌君發脾氣:「都素雨(都是你),雨衣都哇繞哦圖讓來啊(御醫都爬到我頭上來了)。」

信凌君把方子交給奴婢去藥房抓藥煎藥,見儲妃還在鬧,他不耐煩的說道:「吵什麼吵,秦銘乃是國之重臣,你居然敢辱罵於他,落到這步田地,能怪到本君的頭上嗎?」

儲妃嗚嗚大哭,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麼,可惜她的臉腫了,吐字本來就不清晰,現在嘰嘰咕咕的信凌君更是連一個字都聽不清楚了,他不耐煩的對哭鬧的儲妃說道:「好了,你找本君哭也沒用,本君同樣惹不起那建設侯,別哭了,傷了身子對胎兒可不好。」

說道胎兒,儲妃想起了什麼,用拳頭邊哭邊砰砰的敲打小腹,像是氣急了要把孩子敲下來。信凌君見狀連忙捉著他的手哄勸了她幾句,儲妃搖著頭不聽,依然掙扎著想敲打小腹,信凌君怒了,一巴掌衝著儲妃的臉上甩了過去:「賤人,你敢傷了孩子,本君就敢廢了你,滅你滿門。」

世界清靜了。




  番外 第7章 威脅

群臣終於知道儲妃被告建設侯打了的消息,但反應卻出乎信凌君和儲妃的意料之外,沒有任何大臣上奏彈劾秦銘,卻有好些大臣上表彈劾儲妃辱罵重臣,有失儲妃身份。

甚至已經有大臣上表勸儲君廢儲妃為庶人,另選名門淑女。

這下,儲妃才真的傻眼了,他不明白,一個信凌君身邊的男寵,為什麼有那麼大的能力,居然真能把堂堂儲妃拉下馬?

信凌君已經為這些奏章弄得焦頭爛額,鬱悶不已。

而儲妃被告打的第三天,她的父親和哥哥就急匆匆的進宮了。

還沒等委屈萬分的儲妃說話,她大哥便上前兩步,對著她紅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便是啪啪兩聲:「賤人,就算你想找死,你悄悄死了就是,別連累了家族。」

她的父親這位三流侯爺也一臉陰寒:「本侯讓你從小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處處依從你,又絞盡腦汁送你坐上儲妃寶座,是讓你給家族帶來騰飛的利益的,不是讓你得罪人牽連家族的。你這賤人,腦子讓驢踢了嗎?竟然做出這等到蠢事?」

儲妃委屈啊!和個小三斗輸了,不但大臣們不幫她,連家人都埋怨她,她到底做錯什麼了?傷心萬分的儲妃嗚嗚的哭泣著,嘴裡哇哇的叫著,也不知道在辯解些什麼?

她那大哥恨不能剁了她:「你還叫什麼?不服氣嗎?家裡送你入選前便告訴過你,信凌君有個情人是不能招惹的,你當初是怎麼答應的?」

她嘟囔:「無鈾系呃然榮哇(不就是個男寵嗎)?為忍窩餓嚷嚷鼠妃務能收人(為什麼我堂堂儲妃不能收拾)?」

她的父親怒了:「你個白癡,他是男寵嗎?一個男寵能封侯嗎?一個男寵能把居處建設的比王宮還宏偉漂亮嗎?能把房子取名為『宮』嗎?本侯要早知道你有和他一較高低的想法,本侯寧願殺了你,也不會助你蹬上這儲妃之位,給家族這招來滅頂之災。」

她的大哥長吸幾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說:「事情已經做了,不該說的話也已經出口了,人也得罪了,現在再追究你的責任也沒用了,還是趕緊想辦法挽回吧,否則不但你的儲妃之位不保,我們整個家族也會面臨滅頂之災。」也只能這樣了,先想個辦法挽回吧。

儲妃從小因為長得貌美,小嘴又甜,還有點心計,在家中可稱得上是父母的口中寶,掌中珠,幾時受過這種委屈,看看父兄不但沒像平常一般處處順著她,安慰她,反而對她如同那凶神惡煞一般模樣,傷心極了,對秦銘的怨恨更甚。

這時她父親也長歎一口氣,出著主意:「既然已經這樣,只能想法子讓建設侯消消火氣,原諒你的罪行。」

儲妃心想:我有什麼時候罪?

她向來看不起的紈褲大哥也出了個主意:「現在群臣都在上奏章要求廢除儲妃,要不是妹妹你身懷有孕,而王室人丁單薄,否則會有更多的臣子奏請大王廢你為庶人。群臣倒好對付,只要建設侯不追究責任,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群臣倒也不會再為難於你。」

這不等儲妃說什麼,她的父親已經為她下了決定:「對,只要你去道個歉,建設侯一個大男人,倒也不好太斤斤計較的。明天你就備上厚禮去水晶宮中道歉。」

儲妃突然抬頭,仰著她那張被打腫的臉,吐出兩個字:「無易(不去)。」

她那大哥在他身邊一巴掌就甩了下去:「由不得你不去,我不會讓你個白癡連累了整個家族的。」

她的父親也說道:「你不去,你不去要不了幾天,群臣就逼儲君廢你為庶人?新的儲妃立馬就能換上別家的乖女兒。而本侯,絕對不願意給你這賤人牽累了,你要不去,本侯明天就給大王上本,與你從此脫離父女關係,把你趕出家族。免得禍連滿門。」

「去與不去,你自己決定吧?」丟下這句話,父子倆甩袖而出,彷彿在這大殿中多呆一刻,便會惹上瘟疫似的,逃的匆匆忙忙。

儲妃無力的靠在床上,很是不明白: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她只是想保住她的家庭而已,她只是對她丈夫的情人出口惡言而已,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是她的錯?

她有什麼錯?她一點錯都沒有,有錯的是秦銘那賤人,居然敢打堂堂的儲妃,將來的一國王后,甚至還會是天後。錯的是那些大臣,儲君沉迷男色,不但不勸阻,反而為個男寵而要廢了她的儲妃這位,一個男寵,再有能力,能為褚國生下繼承人嗎?錯的還有儲君,他沒有保護好妻子,眼睜睜的看著妻子被人欺負,也不袒護。

正想著信凌君,信凌君便來了,坐在儲妃的床邊,他無奈的說:「舒兒,本君壓不住了,今日又有幾十個大臣參奏,讓本君廢你為庶人。明天,我們備點厚禮,還是到水晶宮道歉去吧?」

儲妃愣愣的看著信凌君:我到底做錯什麼了?為什麼連你也要我向個男寵道歉呢?

信凌君卻沒有看見儲妃哀傷的眼神,他被大臣們吵了三天,腦袋裡好像有著八百個鴨子在嘎嘎的叫喚,頭痛欲裂,自然也就沒心情去安慰受傷的儲妃,也沒心情去看那張憂傷難看的豬頭臉,他只是拍拍儲妃身上的被子,算是安慰。

同時也下著決定:「你好好休息,我已經讓侍衛長去庫房備份重禮,明天本君陪你一起去道歉吧。」

也許,這是儲妃唯一值得安慰之處,信凌君還想著陪伴她去給情人道歉。這算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嗎?





  番外 第8章  家的理解

「侯爺,儲君和儲妃在宮外求見,侯爺要見見他們嗎?」戴青向秦銘稟報。

秦銘泡在溫泉中,正舒服的昏昏欲睡,聞言半晌才張開眼:「既然來了,那就見見吧?把他們先帶到大殿中稍後一會,我先洗白白再說。」

這並不是秦銘故意折辱信凌君夫婦,而是秦銘根本就沒在意這兩個人,沒必要為了他們而提前結束他的溫泉享受和治療。他們沒那麼重要。

信凌君帶著儲妃並沒有在門外等到多久,戴青就出來了:「讓殿下和娘娘久候了,侯爺正在泡溫泉,請你們去大殿稍候一會。」

儲妃心中冷哼:好大的架子,故意折辱本宮來了,就連信凌君都一起遷怒了。她心中暗暗高興,秦銘和信凌君耍性子,能讓信凌君厭惡就好了。

來到空曠的水晶宮大殿,儲妃才感覺到這裡的奢華,比之王宮,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整個寬敞宏偉的大殿,光閃閃,亮堂堂各種淡色的透明的玻璃裝飾了整個空間。

妒忌,儲妃無比的妒忌,這裡比東宮奢華多了,比大王的正殿還要奢華,簡直就不是人臣能擁有的。儲妃在肚子裡詛咒著。

等了好半天,坐在那從未見過的太師椅上良久,茶水都快喝了一肚子了,才聽得門外戴青的聲音:「侯爺,儲君殿下和儲妃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腳步聲響起,秦銘出現在大殿門口。

儲妃打量了秦銘一眼,只見秦銘只是隨便的穿了件古怪的衣袍(睡衣),頭髮還是半濕的散披在腦後,赤著雙足,悠然的走到主位,懶洋洋的靠了下去。

「君上前來有何要事?」秦銘問。

信凌君做個了稽,說:「前幾日舒兒對侯爺多有得罪,本君特地陪她前來賠罪。」說完用眼神示意儲妃,趕緊賠禮。

儲妃不太甘願的站起,用不太清晰的聲音說道:「抱歉,本宮前幾日對侯爺失禮了。」

秦銘淡淡的問信凌君:「怎麼,今日來道歉的是儲妃還是你的舒兒?要是你的舒兒的話,大可不的必來道歉,因為本侯已經打回去了,如果是以儲妃的身份來道歉,那∼∼∼∼本侯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這話什麼意思?廳中的人都不明白。

「這還有什麼講究嗎?本君是帶儲妃來道歉的,她已經懷有褚國的子嗣,若廢為庶人,則本君未出生的兒子命運堪憂。還請侯爺原諒她一次吧!」信凌君解釋。

秦銘淡淡的說:「別人的命運如何,與我何干。我想告訴你這儲妃一件事:要想保住儲妃的位置,就別和我耍什麼心眼,耍什麼手段,否則本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眼睛轉過來,緊盯著儲妃:「你要你的儲妃位置也罷,想要把你的夫君綁在身邊也罷,無論你想得到什麼,你自去對付他去,只要不牽連上本侯,本侯才沒心思對付個女人。你要再敢惹到本侯頭上,本侯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這冰涼涼的狠話,秦銘也不管儲妃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轉頭對信凌君說:「君上也應該做個選擇了,你也看見了,我和你新娶的儲妃可是水火不能相容,君上的腳,到底打算踩在哪條船上。」

信凌君為難了:「秦銘,別那麼絕情啊!本君與你八年患難與共,難道就因為本君娶了儲妃,就要割捨這段情嗎?」

秦銘說:「如果你娶的是儲妃,那麼我們的情完全可以繼續下去,但顯然你娶的並不止是儲妃,你更把他舒兒這個作為妻子的身份也娶過來了,妻子和情人可以並存嗎?我並不想降低我的格調,鬥個你死我活,那太丟我的面子了,所以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信凌君顯然並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舒兒和儲妃,不就是同一個人嗎?

秦銘管他明白不明白,他如果真對這舒兒有情,那麼,不管秦銘結識信凌君有多早,對舒兒來說,秦銘就是破壞她家庭和諧的第三者。秦銘怎麼會把自己擺在這麼尷尬的地位上呢?天下的男人女人又不是死光了,乘著還年輕,還能甩了信凌君從新尋找白頭到老的知心人。秦銘向來都是個很會為自己打算的人。

如果他只是娶儲妃,那麼儲妃就沒有絲毫權利干涉信凌君與秦銘的交往,秦銘拍蒼蠅一樣趴死她不用客氣。因為儲妃對秦銘來說,就是個厭惡的路人甲。

見信凌君還懵懂著,秦銘直接問:「你要娶的是個儲妃,那麼,從今往後,你除非生子大計,否則你只能和我在一起,無論身體和心靈只能對我忠誠,同樣我也只對你忠誠。如果你娶的是個叫舒兒的姑娘,那麼,你從此之後就不必再來找我,除非國事,否則我再不會與你見面。明白了嗎?」

信凌君依然一頭霧水,兩眼睛裡全是圈圈,還在暈菜著:「為什麼?都是同一個人,我取儲妃和娶舒兒有什麼不同嗎?」

秦銘都快鬱悶死了,白癡:「你娶儲妃,那麼就只是為了給褚國產下合法的繼承人,現在她的任務已經快完成,也就是說,你們的政治聯姻已經達到目的,她再干涉我們的事,就是多事。被大王廢除了也別怪我心狠。而娶舒兒,就是你們有情,從娶來的那天起,她就是你的妻子,你再和我在一起,便是對不起你的妻子,你明白了嗎?」

聽完秦銘的解釋,信凌君有點開竅了,儲妃也很意外。她想不到,在秦銘的心中,是把她的身份分成兩個的。她也在考慮,她到底要保住她的哪個身份。

信凌君諾諾的說:「為什麼本君不能兩個都選呢?妻子兒子要,情人也要呢?」他真的很想不明白。

秦銘吧了口氣:「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情。你娶妻子,那麼本侯就會成為破壞你家庭和諧的第三者,而你娶儲妃,那她就成為破壞我倆幸福的第三者。而我,從來不允許別人做我的第三者,我也絕對不會做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而你,並不是本侯非要不可的男人,本侯沒必要把自己弄得那麼低賤。」

信凌君低頭無語,秦銘淡淡的說:「你們還是回去吧,好好想想。選她,從此東宮是你家,選我,從此後水晶宮才是你的家。」




  番外 第9章  表白

這幾日秦銘過得有點逍遙,有點忐忑,有點期盼。

條件開出去了,秦銘卻沒有信心能保證信凌君會選擇自己過日子,正常的男人,都會選個女人過日子吧?畢竟,那才能構築一個完整的家庭。

秦銘又想著和信凌君八年感情,應該不會那麼脆弱吧?

第一天,    秦銘過得很平靜,他知道信凌君的心太善良了,又是感情比較豐富的人,這個決定不是那麼好下的。所以,他不以為意,悠閒的過了這一天。

信凌君離去的第二天,秦銘研究了半天造紙技術的改進,他現在造出來的紙張,不夠白,不夠堅韌。下午泡了半天的溫泉。

第三日,秦銘心緒不寧,拿來幾份竹簡,關在書房抄了半天的書,廢紙丟了一地。

第四天,秦銘讓戴青去買來幾隻大白鵝,就這麼呆看著白鵝在荷花池中嬉戲了一整天。

第五日,秦銘什麼也沒做,直接躺在床上發呆。

第六日,秦銘打起一點精神,去造紙場呆了一上午,下午繼續泡溫泉和抄書。

∼∼∼∼

第九天,秦銘站在小竹樓上,看那夕陽西下,長長歎了口氣。

不必再等下去了,秦銘已經明白信凌君的選擇了,信凌君沒有大王那麼絕情,看來他從征這兩年,儲妃已經填補了信凌君這段時間的感情空白。當兩個愛人只能愛一個的時候 ,信凌君選擇了能給他完整的家,給他完整的愛的人。而且信凌君有個很大的毛病,他喜歡同情弱者,而秦銘和儲妃對上,在信凌君的眼裡,只看見了儲妃被秦銘欺負。

信凌君還有點逆反性格,越是有人反對,他越是要維護。當初秦銘小命去了半條,信凌君跟大王對上,也要維護秦銘,後來大王和群臣都反對他和信凌君在一起,信凌君居然半夜爬牆。而現在,群臣勸他廢了儲妃,和秦銘在一起,想來依照信凌君的性格,他有犯倔了,想也不想,先維護了儲妃再說。

望著落下的夕陽,秦銘心生疼生疼的,原本打算白頭到老的人,想不到,分離兩年就被人乘虛而入了。秦銘問自己,可曾後悔?

不,決不後悔,兩年前要是沒有從軍,說不定天子的軍隊已經打來,這座水晶宮就會成為別人的戰利品,而他這個出名的男寵,說不定就被抓到朝歌,獻給天子玩弄。哪能像今天,有身份,有地位,有權勢,有財富。只是沒有男人而已,這又算的了什麼?他秦銘自己不就是男人嗎?

擦去悄然滑下的淚水,秦銘對身後的戴青產:「竹屋涼,住這今晚可不好過,我們還是回去吧!」

戴青答應一聲,給秦銘披上件斗篷,正是初春的時候,天氣還是很冷的,秦銘身體不好,戴青這幾年對他的照顧可稱得上是無微不至。

「明天,選上幾個忠心點的奴隸,跟我出趟遠門。」秦銘說道。

戴青呆了呆,連忙答應:「好的,我這就去收拾。」

「別忙。」秦銘說,「這是這整座水晶宮所有庫房的鑰匙,交給你了,水晶宮就暫時交給你打理了。」從身解下所有的鑰匙,秦銘交給了戴青。

「以後這宮中的財物都歸你支配了,我的生意也暫時交給你打理。你想做生意,就把我那造紙術拿去吧,反正你看了那麼多天,應該早會了吧,那幾個工匠奴隸也給你了。」秦銘交代。

戴青傻了,秦銘最看重的就是他的錢財,現在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居然連庫房都全部交給他支配。還是信凌君的拋棄,對秦銘的打擊太大了?

小心的問秦銘:「你要出去多久?」

「不知道,也許出去散主,過上三五個月就回來,也許就去周遊天下,三年五年也不回轉。也許,能在外面找個知心人,找個風水好的地方住下,永遠也不回來這充滿噩夢的地方了。」秦銘淡淡的說。他需要時間躲到一邊,慢慢舔傷口。

戴青問:「能帶上我嗎?這幾年都是我照顧你,那些奴隸笨手笨腳的,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我可不放心。」

秦銘笑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有你要追求的生活,我也要重新忘記這裡的一切,從新過尋找屬於我的幸福。一個人的日子,總要慢慢的習慣的。」

「還是帶上我吧。我和你一起周遊天下。」秦銘說這些話,戴青的直覺便是,他再也不打算回這傷心之地了。原本的信凌君是他唯一的依戀,現在連這點依戀都沒有了,當然不會再回來。

「帶上你做什麼啊?你還要追求你的幸福呢?別忘了,你要努力做個有錢人,然後再成為有權人。再然後,把你那神秘的意中人把到手。」秦銘笑著伸手在戴青的臉上一握,打趣他。

戴青噎了一下,尷尬的摸摸鼻子,問秦銘:「你去周遊天下,就是為了去找個知心人嗎?」

秦銘瞪眼:「我是那種沒人相伴就活不了的人嗎?找個相伴的人只是順便,最要的是離開這裡,我要重新尋找我的人生。」

戴青小心翼翼的問:「你要找個什麼樣條件的人呢?是男是女?有啥要求沒有。」

說道這個,秦銘也沒有什麼信心:「能有個契合的人願意和我相伴到老就好,無論男女都一樣。我現在有錢有權,找個平常又平凡的更好。可惜,人心難測,世上有幾人,能一生一世一雙人,相伴到老的呢?」那信凌君不就是在相戀的第七年,給他來了個七年之癢,再去年娶了儲妃的嗎?在這個人人都沒有對情的忠誠,對性忠誠的奴隸社會,他這點小小的願望,只怕更多的是奢望。

戴青聽完後,急切的問:「你不需要那人有錢。」

秦銘奇怪的看他一眼:「我自己都多的花不完,要來做什麼?」

「不需要有權?」

「我自己的地位夠高了,誰都動搖不了,不需要權貴保護。」

「哦,這樣好控制點嗎?」他問。

秦銘瞪眼:「什麼亂七八糟的,要能找到合心意的人,心疼還來不及,控制什麼嗎?我又不是變態。你問這麼多這個做什麼麼?難道哪個暗戀我的人,求門路求到你這來了?手腳夠快的啊!」不是吧?這才和信凌君鬧矛盾幾天啊,就有人挖牆來了?

秦銘狐疑的看著戴青。

戴青摸摸鼻子,說:「還真有。」

秦銘瞪了戴青半天,看戴青依然一臉認真,不禁問:「還真有?誰手腳那麼快,居然找到你這條門路。」他還真是個香餑餑了?

「這人你也認識。」

「如果是我認識的,那就不用再說了,沒有哪個能和我快活共度一生的。」秦銘說。

戴青好生失望,眼神暗淡了下去,低垂著頭,很是沮喪。

秦銘有些好笑:「誰讓你那麼上心啊?看你這喪氣樣。其實嘛,要不是你有了意中人,和你在一起生活也是很不錯的,看你多會照顧人啊!你看上的那個人他以後可有福氣了。這侍候的,真叫一個無微不至啊!」秦銘喝了口戴青放溫恰好能入口的茶。

戴青卻在秦銘說出這句話時,瞬間抬起了頭:「你說真的?」

我說什麼了?秦銘有些呆愣:「什麼真的假的?」

戴青結巴著:「你∼∼∼∼剛剛說的,我∼∼∼∼」我個半天,他也沒結巴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怎麼了?他怎麼那麼激動,秦銘:「我說啥話讓你樂成這樣?」

「你∼∼∼∼你說咱倆適合在一起過日子。」戴青終於把完整的話說出口,臉都快憋成紫茄子了。

秦銘頓時笑了,打趣的說:「你別那麼緊張啊,我開玩笑的。」

「玩笑∼∼∼∼∼」

戴青的聲音在打顫。

連忙點頭肯定:「是啊,你都有喜歡的人了,我哪能那麼不上進呢?」這玩笑開的,千萬別讓戴青以為自己對他有企圖才好。

秦銘原想活躍下氣氛,開個玩笑,現在看來,好像嚇著戴青了,千萬別絕交才好,他可剛剛失戀,要是朋友再被他嚇跑,他會哭死的。

戴青依然很激動,他顫抖著問:「如果,我說,我的意中人,是你呢?」




  番外 第10章 接受

「你說什麼?」秦銘嚇了一大跳,這不是真的吧?

狐疑的目光看著戴青,秦銘很是疑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呢?幾年前,明明看信凌君的目光裡才有愛慕啊,什麼時候對秦銘有感覺了?

戴青諾諾的說:「我說的是真的,從你出宮後,信凌君對我並不是很寵愛,我對他的心思就淡了。後來,你在宮外很努力,努力的活著,努力的做出各種天上才有的物品,努力的有了你不可動搖的地位,我就在崇拜你,我覺得你身上總是發出萬丈的光芒,讓我仰視。」

秦銘鬱悶:「仰視還會喜歡上我嗎?你不會是見我失戀太可憐了,安慰我的吧?」

連忙搖手否認:「我當然會喜歡你,你有權有錢了,但卻不像其他的貴族一樣,養上一堆侍奉的奴隸,你對人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你即使是對奴隸,也從不作踐。在你名下的奴隸,生活的平面更好更自由。我雖然不再是奴隸了,但我卻對你這種尊重人的做法很感動,我覺得你是個可以依靠的人。」他的眼睛亮閃閃的看著秦銘。

秦銘是二十一世紀教育下的人,道德標準已經滲入他的骨髓。當然不會像那些貴族一樣的毛病,要是只在奴隸社會混上幾年,就能沾染上那些不把人當人看的毛病,那二十一世紀的教育該多失敗啊?

我是可以依靠的人?秦銘為這句話感到疑惑。從來,不管他怎麼努力,總融入不了這個奴隸社會,所以在他的心裡,老在依靠別人。從前信凌君沒權,連保護他都很難。但秦銘依然像捉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牢牢的捉著信凌君,並為兩人的將來奮發努力。

現在,他居然聽見戴青說,他是個能夠依靠的人,這讓秦銘有點轉不過彎來。

原來,他已經奴隸奮鬥到能夠成為別人的依靠了,能夠給別人安全感了。秦銘樂得有點傻傻的。

戴青看著秦銘表情豐富的臉,很是擔心:「你覺得呢?我能夠長伴在你的身邊嗎?」他忐忑不安的問秦銘。

秦銘擦擦嘴角快要流出的涎水,回過神來:「你真覺得我是能夠依靠一生的人?」

戴青用力點頭,生怕秦銘不相信:「當然,你從來都是最優秀的,從前你為自由而忍耐,可就是那時,你也利用你的優勢救過我,幫助過很多人,甚至斗倒王后。你不知道,那時候很多的侍從就很崇拜很崇拜你。現在,你在我的眼中,就像天神一樣的高大,我願意天天匍匐在你的腳下,仰望著你,尋求你的庇護。」

媽啊!讚歌都出來了,這一番馬匹雷的秦銘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秦銘連忙阻止戴青再說下去:「別說了別說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再說下去,我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我還從來不知道你那麼會拍馬屁,以前你話不多啊。」秦銘好生疑惑。

戴青被秦銘說得有些臉紅了:「我不多說點,你就永遠不回來了。」正因為秦銘打算周遊去,也許永遠不回來,戴青就會永遠也見不到他。當然馬屁要拍得響一些,讓秦銘能夠帶他一起走,就是秦銘不喜歡他,能夠天天看著秦銘也是好的。

秦銘看著戴青認真的表情,也沉思起來:要不要接受戴青的愛呢?

他們兩人相識將近十一年了,比信凌君更早相識。在侍從候選營中,只能算得上是說得上話的同伴,後來戴青成為侍從,卻沒有一手好技藝來留住大王的目光,是秦銘,教給他快速有效的近身搏鬥術和性感的鋼管舞。後來秦銘受傷,是戴青和風衡,二十一等人偷偷把他救活的。再後來,兩人一起成為信凌君的男寵~~~~

兩人一直相伴到現在,彼此的性格早已經很熟悉了,為人怎麼樣也很清楚。從前秦銘身邊伴有信凌君,秦銘從來不花心,所以,身邊的戴青無論對他怎麼好,都被他忽略了。

現在和信凌君已經分手,八年耳朵感情必須放下。也許,和戴青在一起也不錯?

秦銘思考了很久,終於下了決定:「我們相識已經很久了,你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也許你不能成為我的依靠,可正如你說的,以我的身份地位,早已經成為你的依靠。雖然現在我對你還沒有那種感覺,但我不介意現在就開始和你慢慢培養。」

秦銘說著,就見戴青的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眼睛裡都閃現出小星星,一副激動得不能平靜的樣子:「真的嗎?你真的接受我嗎?~~~~嗚,你不嫌棄我太沒有用嗎?我什麼都不會,現在什麼都沒有,嗚~~~~」什麼叫一把鼻涕一把淚,秦銘看著戴青的臉,算是明白了。

秦銘很鐵的確認:「你很有用,別把自己想的太差。你想想,這麼多年了,你在我身邊知冷知熱的,無微不至的關心我,對我又怎麼會沒用呢?我喜歡賢妻良母型的伴。」想想還真是,信凌君也是這種性格,所以才能打開秦銘的心扉。

這個戴青,也是這種類型,所以當他提出和秦銘在一起時,秦銘才沒有覺得難以接受。而是經過慎重的思考過後,決定可以慢慢培養感情。

戴青激動的撲到秦銘懷中,開始抽泣。秦銘開始滿頭滴汗,糟糕!戴青好像是做下面的那個,而秦銘雖然願意做上位,但他的身體可不太好啊!精盡人亡怎麼辦?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秦銘連忙把這種念頭晃出腦袋外去。

既然決定了,秦銘也不矯情,兩人開始靠在一起,商量起出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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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11章 交代

既然兩人要一同遊歷名山大川,這座水晶宮交給誰去管理呢?這卻有點頭痛了,宮中寶物多多,庫房裡寶物更多,地下室雖然隱秘,但秦銘走後也難保沒人過來挖一挖。

這下可真傷腦筋。兩人相對發起愁來。現在秦銘開始後悔,為啥要建造這麼大個烏龜殼了,現在殼太重,根本就帶不跑,頭痛啊!

戴青:「要不,找個相熟的人過來住下?讓他幫忙看房子?」

秦銘:「找誰啊?」

「風衡怎麼樣?」戴青問。

考慮一會,秦銘說:「這倒還行,他能夠幫我打理打理,可是他的權利不夠啊,住這裡幾個月倒是沒人敢搗亂,要是我們三年五年不回,十年八年不回,只怕他住這裡反而會害了他呢!」秦銘好頭痛,其實這裡他一點也不想再回來,他更想遊歷幾年後,找個風光明媚的地方,重新建造一座水晶宮住。

可是建啥都要本錢的,秦銘的本錢現在全在這座水晶宮中,要是被人佔去,難道以後還千里迢迢的跑出朝歌那,和新人上任的天子洛野伸冤去嗎?那麼丟臉的事秦銘可不願意讓它發生。

戴青也鬱悶了,抱著腦袋,又重新選擇幫忙看護水晶宮的人選:「要不?找申公子?」

秦銘依然搖頭:「不行啊!大王已經在朝歌快要登基了,這邊的小朝廷也很快要論功行賞,全部搬到朝歌去的。申公子不用說,也會搬到朝歌去。」

突然,秦銘張大眼睛:「他們都會搬到朝歌去?」兩人對視著,突然開心的互相一擊掌,毆也,不用另外找地方住了,不想見的人全要去朝歌,根本就沒必要找地方另外建造房子嘛!

哇哈哈哈,出去遊歷一圈,玩個一年半載的,等這個褚國小朝廷都搬出朝歌了,再回來住。

兩人開心了,吃飯洗白白然後分頭睡覺去。

為什麼分頭睡?廢話,這心理還沒調試過來嘛,難道剛剛還是朋友的兩人,馬上就能抱一起XXOO,OO又XX嗎?他們兩人都還沒搞明白,到底要誰做一號呢!

所以嘛,兩人就只好你看我,我看你!尷尬的紅著臉,摸著鼻子,跟往常一樣,互相道句:「晚安!」飛也似的各自逃回房,然後各自安撫噗咚亂跳的心。

兩人輾轉反側各自滾在床上,烙了大半夜的烙餅,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兩人一大早起來,同時頂著兩隻熊貓眼,互相道晚安。看著對方那副憔悴模樣,兩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這下,昨晚的尷尬全都笑沒了。

秦銘這才開始接受新的床伴,兩人手拉著手,開始忙碌起來。

吃過早飯,兩人騎上兩匹大馬,進王城找風衡幫忙看房子。

風衡聽完後,吃驚的一口茶水噴了出口:「你們說什麼?你們兩個好上了?要出去遊玩一陣子?找我幫忙看房子?」他問。

秦銘很無辜的把擋在臉上的袖子放下,甩了甩被噴在袖子上的水珠,回答:「對啊!你只要住進去就行了,幫我管管奴隸們!我們或是三五個月,或是一年半載的就會回來的。」

風衡好奇怪的問:「看房子倒是可以,短時間我自信還是沒任何問題的,可是儲君要是要住那怎麼辦?」他可鬥不了儲君啊!

秦銘:「沒事,他應該不會再來找的,這可是他自己選擇了他的儲妃,放棄我的,應該沒臉會來。不過那小心眼的儲妃倒不能不防。」摸摸下巴,這是個麻煩,風衡可沒有能力鬥的。

「這樣吧!我再拜託申公子幫忙照看,有事你可以找申公子,要是儲妃來找麻煩,你大可求申公子幫忙。」秦銘這樣囑咐。

風衡很痛快:「行!這樣我就放心了。能在你那人間仙境住上一陣子,死了都值得啊!」

秦銘~~~~

緊接著秦銘又去了相國府。

當秦銘說明來意後,申公子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你說什麼?你和他好上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和本公子好啊!你知道本公子愛了你多久嗎?」他的眼神好哀傷,比被拋棄的小狗還可憐。

秦銘:「哦,你是愛我這漂亮的軀體吧?你這樣說,你身邊的那個人會很傷心很傷心的哦!似乎他的眼神對你很不友好哦。」秦銘說的是站在申公子身邊,一位臉上有一道猙獰傷疤的人。這人也算是秦銘教出來的一個徒弟,現在早已經是自由人,只是申公子照顧他久了,日久生情,不捨的放手了。現在是申公子身邊的侍衛。

申公子馬上跳了起來,拉著那人的手:「對不起,星,我是開玩笑的,你別在意啊!」

那人用憤怒又傷心的眼神瞪著他,閉著嘴不說話。

申公子急忙送客:「好了好了,本公子會關照的,有空去你那住一陣子想必你也不會太在意的。那儲妃要敢去鬧事,本公子必定聯合朝臣,把那沒用花瓶給廢成庶人,這樣你放心了吧?」

秦銘點頭:「放心了!」

「放心了就快滾吧!本公子就不送了。」申公子抱著他的星,揮手相送。

拉著戴青剛剛走到門口,秦銘便聽見申公子親吻星的啾啾聲,還夾雜著道歉聲:「對不起,對不起,我真是開玩笑的,我心裡只有你,真的,沒他什麼事,只是很垂涎他那美妙銷魂的軀體罷了。」

星的哀傷控訴:「難道你對我的身體厭倦了,沒法讓你銷魂了?」

「啊!又說錯話了,讓本公子死了吧!」申公子的哀號慘叫聲。



  番外 第12章 離開

忙碌了幾天,秦銘和戴青終於收拾妥當,開始準備踏上旅途。

風衡應秦銘的邀請在前兩日已經搬到了水晶宮中,和水晶宮中的奴隸侍衛等人已經混了個臉熟,秦銘留下了五十個侍衛給風衡,儲妃要來搗亂的話,沒有侍衛可不成,這些侍衛隊秦銘忠心耿耿,對儲妃可沒任何好感,秦銘敢肯定,儲妃要敢來,會撞正鐵板。

帶了十八個侍衛一起出遊,秦銘正在水晶宮門口和風衡依依惜別,就見申公子坐著馬車趕到了。

「申公子,這麼早啊!」秦銘打著招呼。

申公子跳下馬車,再小心翼翼的扶著那名喚星的男子下車,這才笑著回答:「來送送你而已,我早想住進你這水晶宮了,所以趕早就來了。」他笑得好生得意。

秦銘白他一眼:「要住我這才是真的吧?送我只是順便吧!」

申公子嘿嘿一笑,也沒有否認。他趕來了三輛馬車,除了一輛坐人,另兩輛全是衣物和日常用品。秦銘懷疑他打算在這住到老死,把家都搬到這來了,這下秦銘很是有些擔心,會不會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在這賴定不走了呢?想到這裡,秦銘打了一個寒顫。

「你住我這沒問題,但是奴僕用你自己的,侍衛也是,他們不會聽你的,除非有人威脅水晶宮,否則他們是不會把你的命令當回事的。」秦銘交代。

不是秦銘小氣,連侍候的人都不給申公子安排一個,實在是兩人同住,秦銘擔心兩人爭水晶宮的管理權而起了齷齪就不好了。所以只能讓一個暫時成為水晶宮的半個主人,一個算是寄宿在這裡的客人。這樣,侍衛奴隸們才能分得清楚,到底該被誰管著,聽誰的命令行事。

申公子倒也明白他自己的地位,沒有反對:「這我當然明白,你放心,本公子不會給風衡添亂的,你放心的去吧!」

啥叫放心的去吧!秦銘聽這句話怎麼那麼彆扭呢?好像送死人的挽語似的。忍不住瞪了申公子一眼,秦銘看著太陽已經開始升高,時間浪費的太多,該啟程了。

拉著戴青的手,秦銘上了他的豪華舒適的馬車,迎著陽光,帶著十八個鐵塔般雄壯的侍衛,開始了他的遊山玩水之旅。

風衡和申公子揮著手,歡送秦銘的離去。當秦銘的馬車下了西山,再也看不見了,申公子馬上放下他的手,笑嘻嘻的說道:「終於把他哄走了,哇哈哈哈,本公子要住秦銘的主苑,要馬上去泡溫泉。哇哈哈哈。」驚起飛鳥一片。

風衡在他身邊涼涼的說:「恐怕公子要失望了。」

申公子:「為啥?難道你已經搬到他的主苑去住了?」紅著眼睛瞪著他,大有只要風衡點頭,就要大打一架的勢頭。

風衡笑得像狐狸:「主苑已經被秦銘鎖起來了!你想進也進不去的。」

申公子哀叫:「沒有溫泉,本公子搬到這裡來還有啥用啊!天啊!秦銘,你為什麼要對我和星那麼殘忍啊?」

風衡望了望被申公子攬著腰的疤臉男子,問:「關他什麼事?」

申公子:「不是聽說溫泉水有療傷的效果嗎?星身體弱,我這不是帶他來泡泡溫泉養養身體嗎!」他有點喪氣。

風衡倒是有些感動,想不到申公子這麼個紈褲公子,還有這麼體貼人的一面。那個疤臉的星可真是幸運啊!受這樣的傷可真是值得了。

「你也不用那麼傷心,這溫泉池不止一處,去別處也就是了。」風衡說。

申公子歎氣:「別處在大王的行宮中呢,哪有機會進去泡啊!」

「據我所知,這裡面還有一處溫泉的,只是比較小,比較偏僻,但是,水池比秦銘主苑那個還大的。」風衡眨著眼睛笑著說。

「這怎麼可能,我來過這裡那麼多次,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樣一處溫泉。」騙人,申公子和星的眼睛裡明顯這兩個字,一看就懂。

風衡說:「沒騙你們啊,這水池就在西面的圍牆那邊,牆那面就是大王的行宮,所以秦銘才會不喜歡去那,你們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也是,想想參觀幾次秦銘的水晶宮,秦銘從不往西邊去,秦銘討厭大王,有這樣的反應也就不奇怪了。申公子搓著手,很開心:「好,本公子就住西面的苑子去。」

「西面沒有苑子,公子你還是隨便選一處苑子住吧!」這秦銘,對大王那麼厭惡,連相連著大王行宮的西面那麼大塊地方都沒有任何建築,看來秦銘是嚴厲揉不得沙子的人,信凌君放棄秦銘,以後秦銘也不會再見信凌君了吧?就如同除非公事,秦銘不再見大王一樣。

沒說的,申公子跑了一圈,選了處靠西面的苑子住下了。

而信凌君,在秦銘離開的第十天,才獨自來到水晶宮門前。

開門的奴隸和侍衛們並不陌生,招待他的風衡他也不陌生,他呆呆的看著風衡,聽他說道:「你來晚了,秦銘已經出去遊山玩水去了,歸期不定,房子暫時由我和申公子幫忙看守。」

信凌君問:「什麼時候走的。」

「十天前!」

「他為什麼要走?」

申公子:「問你自己啊!」

「問我?我怎麼知道?」

星插了一句嘴:「你選擇了儲妃過一輩子,他當然也要個能和他過一輩子的人啊!」

「啊!可是為什麼不能我們三個過一輩子呢?當初娶舒兒,他也同意了的啊!」信凌君覺得自己無比委屈。

風衡:「他只同意你娶儲妃,沒有同意你娶舒兒。你的舒兒和他都不想過三人行的生活。你已經選擇了和你的舒兒過,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呢?難道你想放棄你的舒兒,和秦銘過?」

信凌君的腦子又被這個問題繞暈了,他踉蹌的出了宮,依然滿腦子糨糊。

申公子說:「娶了個愛吃醋的儲妃,他還陷進去了,以後有得他的苦頭吃了。」

殿中的眾人一同點頭。




  番外 第13章 計劃

秦銘和戴青扭扭捏捏的手拉著手,走在樊城的大街上,他們已經出來三天了,經過了三個城市,天天吃在一起,走在一起,卻還沒有突破那最後一道界限,住在一起。

兩人都彆扭極了,老是突破不了從朋友轉變成情人的心理障礙。兩人的感情,已經培養了三天,依然別彆扭扭的,看得跟隨著的十八個親衛恨不能把他倆綁了送作堆。

大街上比起二十一世紀的街道,繁榮程度可算是天差地別,街邊擺著的不過是些秦銘看不上的物件兒,而店舖就更少了,要麼是小藥鋪,要麼是小飯館,要麼是雜貨鋪,偶爾能看見個小酒樓,小旅館。就這,便能稱得上是個不小的城市了。

逛了半天,秦銘也沒逛著啥好東西,倒把人逛累了。累了,好吧,那就上酒樓吃飯去。

點了幾樣肉食,這些東西哪有秦銘府上的精緻啊,全是符合這個奴隸社會生產力的水煮肉,就是豬肉也罷,羊肉也好,牛肉也一樣,丟水裡一煮。煮熟撈起,灑上點細鹽,就算是一盤菜。

菜才端上來,就讓秦銘倒盡了胃口。秦銘瞪著桌子上的肉菜半天,就是沒有動筷子。戴青跟著秦銘,幾年來吃香的,喝辣的,早把胃口養刁了,也吃不下這種水煮肉:「要不,我去廚房做點吃的上來?你在這等等,一會就好。」說著,他站了起來。

旁邊的十八個侍衛點頭同意,幾個活潑點的招呼道:「快去快去,吃了兩三天的水煮肉,嘴裡都要淡出鳥來了。」他們的伙食也是秦銘供應的,秦銘做菜完全按現代的方式,當然美味非常。出來旅遊,哪有那麼好吃的,早把他們吃得滿臉發綠。

秦銘瞪了他們一眼:「要好吃的自己做去,別坐著跟個老爺似的。他又不是奴僕,幹嘛要給你們做吃的。」沖戴青說道:「別理這些好吃鬼,你做我們兩個的菜就好,他們的讓他們自己解決去。」

一個親衛打趣著說:「喲!侯爺,心疼了,以前也是他為我們招呼飯食,安排親事的,怎麼不見你心痛啊!現在可就不同了,以後我的雜物誰來安排啊~~~~」最後那個啊字,他拉長得怪裡怪氣的,笑的無比猥瑣。

親衛們當即起了哄,打趣著秦銘和戴青,戴青臉皮薄,飛也似的找酒樓的廚房去了。

秦銘畢竟久居上位,有了點王霸之氣,眼睛瞪了幾眼,那些嬉皮笑臉的親衛們便漸漸消了音,低頭只管唉聲歎氣的喝茶吃肉。

喝了口酒樓裡最好的水酒,秦銘噗的一聲,噴了:「咳咳,這是什麼酒,一股騷味?」杯子往桌子上一丟。幾個正在吃酒的侍衛早不想喝這些寡淡無味的酒了,親衛統領連忙對秦銘說:「侯爺,要不,開壇我們帶來的酒。」

秦銘點頭:「你們這些酒鬼,早瞄上了我那幾罈酒吧!」

親衛統領呵呵的笑:「難得侯爺今天又品酒的興趣,我等也想沾點光,過過嘴癮的。」見秦銘只是笑罵,並未反對,這猴精一樣的侍衛統領馬上去馬車上拿酒去了。

倒了一小杯香味濃郁的白蘭地,秦銘聞著酒味,臉上泛起了紅暈。一個親衛笑道:「侯爺啊,你可是很少很少飲酒的,今日突然想喝酒,有啥特別的事嗎?」

侍衛統領享受的品了口杯中酒,笑著打趣:「當然是有重要的事啊,想想,不是有句話嘛,酒壯那啥人膽,醉了好辦事嘛!」十八個侍衛發出哄堂大笑。

這親衛統領倒是沒說錯,秦銘和戴青一直沒法突破心理障礙,一到晚上,便各道晚安,各自回房。秦銘這次正是要借酒發瘋,試著把戴青給吃了。

這親為統領戳破他的企圖,秦銘惱羞成怒的一瞪眼:「有好酒還堵不住你們的最,再多嘴你們就別想再喝我的酒了。」

一個親衛小聲的說:「哦,原來,這酒就是封口的賄賂啊!」

滿屋寂靜,然後,小酒樓裡發出了一片掩嘴的竊笑聲,幾個親衛甚至笑得快滾到地上去了。

這時正好戴青端了一盤菜出來,他奇怪的看著笑得東倒西歪的親衛,很不解的問:「你們在笑什麼呢?有誰說了好笑的笑話嗎?」

眾人見他手中只有一盤菜,後面一個店小二也只端了一盤菜,立即明白他只給秦銘和自己做了菜,沒有給親衛們做菜。這兩人,可真是夫唱夫隨啊!眾人又是一陣爆笑。

秦銘被笑得掛不住面子了,拉了戴青就往樓上走:「小二,把我們兩人的酒菜給我端到房裡來。」丟下這句話,落荒而逃,後面的色狼們的調笑聲更大了。

小二端著酒菜追在秦銘身邊:「不知大人要什麼樣的客房。」

「最好的,最寬敞,最乾淨的。」戴青回答,他總會把清秦銘照顧的無微不至。

「好咧!」小二滿臉笑容,有了大主顧,今天想必能撈著幾個賞錢。

小二果然沒料錯,剛剛把這對客人帶進最好的一間客房,放下酒菜,其中一個客人便隨手塞了件東西到他的手上,揮手把他趕了出門。

房門在小兒的眼前匡噹一聲關上了,小兒沒有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客人到底塞了塊什麼東西在他的手上。小兒張開手掌,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上一塊金光閃閃的東西。夢幻似的在嘴裡一咬,哎喲!軟金屬啊,是真金。

小兒做賊似的把金塊塞進鞋子,他也不怕咯腳。

屋子裡:「侯爺,我們現在吃飯吧!」

「這個不急,我想先吃了你。」





  番外 第14章 撲到

戴青傻呆呆的看著秦銘把一小杯酒一飲而盡,看著他臉上迅速充血從兩腮紅到耳根,再紅到脖子上。兩眼開始迷迷離離,醉了。

戴青有些擔心的扶住秦銘:「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喝起酒來了,看你,醉暈了吧!」

秦銘打著酒嗝,吐著酒氣說道:「就是要~~~~喝醉,才好~~~~」

「為什麼?」出門在外,喝醉可沒啥好處吧?

秦銘輕佻的挑著秦銘的下巴,哈著氣,大著舌頭說:「不喝醉了,我們就算把地球逛一圈,回去還是朋友。喝~~~~醉了~~~~,就能壯著膽子~~~~哈~~~~把你吃~~~~吃了。」秦銘一個酒嗝上來,趴在戴青的身上。

戴青呆住了,就為這?看著醉眼迷離的親密,他忍不住的笑了,兩人最主要的問題,便是秦銘把戴青當朋友,本著朋友不可戲的道德觀,兩人雖然互相表白了,可秦銘最終頁踏不出那一步。而戴青,無比崇拜秦銘,秦銘不主動,他又怎麼敢先動呢?腦子裡但凡有一點色色的想法,便覺得是褻瀆秦銘。於是,就這樣,從那天表白開始,兩人混在一起十多天了,也還沒在一起滾床單。

現在,終於要踏出那一步了嗎?戴青問著自己。

摟著秦銘,戴青把他扶坐在床上,他小聲的說:「侯爺,空腹飲酒,最是傷身,你都醉暈了。我看還是先吃點飯菜,再做其他事吧。」

秦銘惱怒的拉著戴青:「看不起我,一小杯酒,就能擺平我了嗎?我好著呢!」

「是是,你好著,來,先吃點東西,你不餓嗎?」他把一口菜送到了秦銘嘴邊。

墨墨肚子,秦銘很奇怪的說:「真奇怪,我記得我剛剛餓得很,現在怎麼沒感覺了。」

廢話,當然沒感覺了,胃部都讓酒精麻醉了,還能感覺到餓嗎?戴青也不多廢話,一點一點的餵著秦銘,先把他餵飽再說,反正秦銘醉酒後很好擺佈的。

秦銘咕噥著抗議,但還是把戴青喂到嘴邊的飯菜嚼吧嚼吧吞下肚去了。看著餵飯的戴青,他倒還沒有醉迷糊,還曉得心疼人:「你也餓了吧,你也吃。」他把送到嘴邊的一口菜推到了戴青的嘴邊。

戴青也沒客氣,一口吞了下去。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個半飽。因為兩人等下打算做劇烈運動,戴青停止了餵飯。

秦銘咯咯笑著把雙臂圈在戴青的脖子上,笑的好不開心:「和你在一起真好,你比信凌君更會疼人。」這話戴青有點不愛聽:「什麼啊!別拿我和他比,人比人會氣死人的。知道不?」他抗議,

「對不起哦,又說起這個人了,呃~~~~我要忘記這個人的,嗯!把他忘記,你提醒的對。」慢慢的,秦銘眼中滑下兩滴閃閃的淚光。

這段情的逝去,並不像秦銘表現的那麼灑脫,心中還是割肉般的疼痛的。

戴青輕輕為秦銘擦去他眼角的淚珠,心疼的抱住他的腦袋,安慰道:「都過去了,別再想了,你現在有我呢!我可是比儲妃更會吃醋的。」

秦銘笑:「對,他已經是我的過去式,你才是我的現在式和將來式,呃~~~~我們今天就圓房,從此後就忘掉那個人!」笑得傻傻的。

戴青滿腦門子的汗:圓房?雷得半天反應不過來。

扒著眼前人的衣服,秦銘笑得很色情,動作更下流,戴青面紅耳赤的一邊閃躲,一邊自己動手:「別,還是我自己來,你那麼大力,衣服都會給你撕爛了,等下怎麼出去見人。」真是該死,這秦銘醉酒之後可真夠淫蕩的,戴青吸著涼氣,因為他的命根子就落在秦銘的魔掌上。

秦銘傻笑著:「呵呵!我的技術雖然很久沒練習了,可還算高超吧!」說著話,伸出被酒精麻醉得有點失去感覺的舌頭,舔著戴青的耳垂。

戴青哭笑不得,秦銘現在哪還說得上什麼技術啊,酒醉後他也沒個分寸,捏得戴青生疼生疼的,戴青務必擔心秦銘一個重手,就把他那給廢了。

雖然說那東西她有十多年沒有用過一次,但是也不能讓它成為擺設啊!要真成了擺設,還不被人笑話死啊!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坨物體從清末的魔掌上解救出來:「侯爺的技術當然很好很好的,這髒,還沒沐浴呢!我自己來,別髒了侯爺的手。」

玩具不見了,秦銘不樂意:「別叫我侯爺,我和你是情人,叫我爵位做什麼?情人間哪有什麼髒不髒的啊!快過來,我還沒玩夠呢?」魔爪繼續伸向戴青的下體。

戴青無奈,只好任由他把玩,玩弄一會,秦銘放棄了:「不好玩,這麼久還耷拉著,沒點氣勢!難道我的技術退步了?」他很疑惑。

戴青擦著頭上的冷汗:你的技術沒退步,但是你醉酒後的狀態卻是很嚇人的,那玩意早就嚇得抬不起頭來了。

「確實不好玩。」戴青哄著他,「要不玩玩別的!」趴在床上,戴青把臀部翹了起來。

秦銘摸著那渾圓光滑的兩瓣臀肌肉,有點動心了:「好~~~~玩別的好。」他開始胡亂撕扯他身上的衣物,越是急切,卻是忙亂,醉酒的秦銘把自己困衣服裡了。

等了半天的戴青,回過頭來,就發現秦銘在自己的衣服裡掙扎。這這~~~~太烏龍了吧!

好半天,戴青才把秦銘從衣服裡解救出來。笑著打趣秦銘:「你這衣服設計的那麼複雜做什麼?看,你自己都不會脫了吧?」

秦銘嘟著嘴,說道:「誰說我不會脫,我只是手腳不聽使喚~~~~不聽使喚罷了。」

呵呵,這表情真可愛。忍不住,戴青在秦銘的唇上啄了一口。天雷勾地火,如同觸電的兩人抱在一起,啃在一塊了。

良久,唇分,秦銘迷迷離離的說道:「美死了,醉死了,我暈了!」在戴青訝異目光中,噗咚一聲,倒在了床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睡著了。

醉後激情,失敗!




  番外 第15章 壓倒

第二日一大早,秦銘張開眼睛,暈頭暈腦的,對昨天的記憶一片模糊。

一杯熱茶,送到了他的唇邊,秦銘抬頭,送茶的人毫無意外,正是戴青。正是口乾舌燥的時候,這杯茶送的及時,秦銘含了口茶漱了漱口,吐在痰盂裡,剩下的,秦銘也不計較那麼多了,一口全喝了,還覺得不解渴,把被子遞給戴青,可憐巴巴的說:「嘴巴好幹,我還要!」

戴青心疼的說:「你酒量差,以後別喝酒了,聞酒都有三分醉的人,一小杯酒能把你撂倒了。」

連喝兩杯茶,秦銘才覺得好過了點,想起昨日的計劃,可惜上樓後的事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看看戴青的臉色,秦銘小心的問:「昨晚,我倆發生什麼事了嗎?」

戴青看著他,問:「難道你想不起來了?」

茫然的搖搖頭,秦銘想不起昨天做過什麼:「腦子一片迷糊。」

戴青無語,只好說了句:「想不起就別想了、」

秦銘反對:「這怎麼可以,我好不容易想出這種法子來創造突破的條件的。」

呃~~~~

「你老實告訴我吧,昨晚我倆做成功沒有?」秦銘湊到戴青耳邊,臉紅紅的輕聲問。

戴青~~~~

「成功了?失敗了?那我是在上還是在下的?」戴青這表情是什麼意思啊,紅著臉也不說話,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可把秦銘給鬱悶死了。

拉這戴青的衣袖,秦銘說:「你就給我個確定的信息吧,咱倆昨晚到底咋滴了?給我句痛快話吧!」要是又失敗了,難道只能分手做朋友了?

戴青抬頭,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為什麼一定要知道昨天做過什麼呢?既然忘記了,那昨天的計劃今天還可以繼續的。」

秦銘張口結舌,眼睜睜的看著戴青在他面前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脫去,最後全身光溜溜,很是羞澀的站在秦銘面前。

秦銘嚥了口唾液,舔著唇:「真要繼續?」

戴青緩緩的趴在秦銘的胸口,說道:「你說呢?難道你真看不上我嗎?」說得好不可憐。

「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怪怪的,你別多心了。」秦銘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戴青舔著秦銘光潔的胸口,邪魅的勾引:「那我們就繼續做下去。」

那好吧,做就做吧,遲早有這麼一天的,秦銘兩隻僵硬的手,終於環抱住懷裡的人,他很尷尬的問:「接下來怎麼做,我倆誰在上面?」就見懷中正舔著紅豆的情人身體一軟,全身掉在了秦銘身上。

好容易爬起身,戴青乾脆問:「你願意在上面還是下面?」

介個,要好好想想!秦銘摸著下巴。

這個樣子,即使再過一年,倆人也不會有突破,戴青真不明白秦銘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道德觀,他乾脆趴在一邊:「先試試感覺,你先在上面,然後換我。」

這樣啊?秦銘沒理由反對,秦銘趴了上去,兩腿間的那坨肉還在耷拉著腦袋,秦銘只好先是親了親戴青的脖子,又用牙齒輕輕啃咬著他背上的皮膚,用舌頭舔著戴青的脖子~~~~

戴青在清明的身下顫慄著,呼吸開始粗重,隱隱發展成為輕微的喘息聲,他的下體,早已經鬥志昂揚,而做了半天前戲的秦銘,低頭一看,欲哭無淚,那該死的小鳥依然軟綿綿的低垂著。

久了,戴青也發現了秦銘的異樣,他建議:「要不,你先在下面試試?」

秦銘登時如踩到尾巴的貓咪:「不要!」被戴青這一嚇,垂頭喪氣的那坨肉,吐出了肉棍,雄赳赳氣昂昂的立起來了。

戴青扭著頭,看到秦銘身體的變化,笑著說:「看來你這東西吃嚇不吃哄,嚇一嚇它就乖了。」

秦銘紅著臉,把那讓他丟臉的東西推進戴青的身體:「閉嘴,專心點,弄疼你可別怪我。」然後他聽見身下之人發出了兩聲低低的竊笑。惱羞成怒的親密氣得狠狠的抽插起來,太木有面子了。

身下之人也在盡量配合,一面承受著秦銘的撞擊,一面嘻嘻的笑著。秦銘聽不出他是竊笑?嗤笑?恥笑?還是得意的笑?

丟了面子的親密努力的在床上找回面子,可惜他的身體實在是不算強壯了,強制支撐了兩刻鐘,便軟了。羞得秦銘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其實秦銘已經不算差了,可誰讓他用來比較的是洛野父子呢?洛野那變態的強悍能力無人能敵,他兒子信凌君年輕力壯,這方面雖然比不上他老頭,但也有不俗的表現,就是那易亭君,也不是一般的強悍。秦銘硬要和他們做對比,難怪自卑了。

他垂頭喪氣的翻身下馬,抱著枕頭蓋住臉,心裡很是痛苦,覺得木臉見人了。

戴青喘息著趴在秦銘的身邊,拉了拉他蓋在臉上的枕頭:「怎麼了?和我在一起不開心嗎?」

秦銘使勁的拉著枕頭:「沒臉見人了。」

啊!「為什麼?怎麼了?」

悶在枕頭裡的秦銘鬱悶的說:「我的能力太差了,以後還是你在上面吧!」說完,翻轉身,賭氣的趴在床上,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戴青被秦銘弄得不知所措,搞不清狀況,想了半天,他才試探著問:「你覺得你不行嗎?」

埋在枕頭裡的腦袋中傳出一聲悶悶的:「嗯!」

哈哈哈!呵呵,戴青差點沒在肚子裡笑成內傷,太滑稽了,忍了半天,最終也沒忍住,他哈哈笑出口。

秦銘惱怒的回頭:「很好笑嗎?」

「是很好笑啊!」見秦銘怒瞪著眼睛,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居然認為你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

見秦銘要發怒了,他這才趴在秦銘身上,愛撫著秦銘的身軀,讚賞他:「秦銘,你是最棒的,你為什麼要和那些變態比呢?想當初被他們蹂躪的日子,過得多痛苦啊!你這才是正常的。」

「真的?」

「真的!你要像他們一樣變態,我還不敢巴著你呢!」

起碼瞇著眼睛笑了,心裡想著:靠,真是變態遇多了,搞得他都不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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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16章 誓言

激情過後,擺脫尷尬的兩人相擁相偎,和美而溫馨。輕輕佻著戴青的長髮,秦銘享受著指尖的柔滑,烏黑油亮的髮絲,輕飄飄地從修長的手指上飄落。

戴青靠在秦銘的胸前,在秦銘因激情而滿是滑膩膩的汗水的胸前,緩緩的,緩緩的,畫著圓圈。房內很靜,只有秦銘和戴青激情過後的微微喘息聲。兩人都微微的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無聲勝有聲的溫馨時光。

許久許久,戴青輕聲打破了這種寧靜:「侯爺,和你在一起,我不是做夢吧?」他的一隻手僅僅的環在秦銘的腰上,似乎想霸道的宣示他的所有權,卻又信心不足的畏縮著。

秦銘撫摸著戴青柔順的頭髮,奸笑著問:「要想知道嗎?」戴青點點頭,一臉迷糊的看著秦銘。秦銘伸手捏著戴青胸前的一顆紅豆,重重的三百六十度旋轉了一下。

「哎喲!疼死了我,你幹嘛擰我。」戴青揉著胸口,很不高興的等了秦銘一眼。

秦銘一本正經的說:「現在已經證明,你不上在做夢。」眼神是那樣的無辜。

「啊!你~~~~,你欺負我,你還說會對我好的,現在就欺負我了。」戴青大發嗔怒,對著秦銘的大腿擰了回來。

秦銘連忙投降:「我錯了我錯了,快放手,疼死了。」

戴青就是不願意放手,樂陶陶的擰著秦銘的腿肉:「不放,我還要確定久一點。免得夢醒,你就飛了,至少現在你是我的。」

這種確定也太痛苦了點吧,秦銘覺得腿都要快被戴青擰得青紫了。他連忙討饒:「放手放手,你放心,你的夢不會醒,我現在是你的,將來是你的,以後都是你的。」

腿上的螃蟹鉗子鬆開了,戴青滿臉驚喜的問:「真的?」

小心的捉著戴青的兩隻手,秦銘防止他再做怪,斬釘截鐵的點頭肯定:「當然,我以後這一輩子都是你的。除非你以後又移情別戀了。」

戴青不依的踹了秦銘兩腳,瞪著他那雙狐狸媚眼:「你說什麼呢?我哪有那麼花心?我也在這裡宣誓,我從今天開始屬於秦銘大人,以後也只屬於秦銘大人,一輩子都是秦銘大人的人。」他說得更莊重。以安秦銘的心。

秦銘輕輕一笑,說道:「不必說得那麼莊重的,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活的舒心,沒有誓言的束縛,更能明白自己的心。當有一天你覺得和我在一起不再快樂,而是痛苦時,分手才會沒有負擔的。」秦銘建國太多山盟海誓的人,最後分手,有的甚至成仇。和信凌君八年的感情,也沒經受住離別的考驗,這份情最終離他而去。

戴青對秦銘的感情,更多來源對他的崇拜之情,就如後世的追星,盲目而熱烈。雖然他接觸過更多秦銘真實的一面,但在怪力亂神的臆想中,秦銘在他心裡,是神話了的偶像。當有一天秦銘跌落神壇時,戴青的愛還能依舊嗎?秦銘不能確定,他寧願一開始就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免得到失望的那一天,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戴青很是不能理解秦銘,為什麼對他的感情那麼不抱希望,事實上,他對秦銘心中更是忐忑,兩人身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先是隱晦的師徒關係,後是同伴關係,再後來做了幾年的主僕關係。更有信凌君這個有錢有勢又溫柔體貼的情人,戴青對秦銘才更感彷徨。

雙手被捉住,被秦銘氣著的戴青有些憤恨,他報複式的咬了口秦銘的肩膀:「你怎麼這麼說呢?難道你打算隨時甩掉我嗎?」

秦銘翻眼:「不會,你想什麼呢?我只是不想束縛住你。」

「你這樣說,我怕!」他在秦銘的懷中輕輕顫抖。

「你在怕什麼?」

「我怕以後信凌君要和你重歸舊好,或是大王向你求愛?或是很有能力的王公大臣?那時,你還會是我的嗎?你會是很多人的!也許你會找到比我更合適和你過的人,那時你還要我嗎?」越想越是覺得有這種可能,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啊!拿什麼和那些牛人比?

秦銘生氣了:「你想些什麼啊?你當我是什麼?色狼?有人送上門我就要?」

「可他們那麼優秀,而且你需要伴你到老的人,他們很多人也很愛你啊!只是還沒來得及向你表白就被我先下手了。」戴青說。

什麼啊!說得秦銘好像急著待嫁的老姑娘一般,見有人來求就把自己清倉大甩賣了。戴青的這些認知,讓秦銘很憋悶。

氣呼呼的瞪著戴青,秦銘說:「我這人對感情很認真,沒有見一個愛一個的習慣,更不是種馬,不會把送上門的人都收到房裡。更沒有吃回頭草的習慣,我不會再去勾搭信凌君,雖然我不確定我倆能不能磨合在一起,白頭到老。但我這人不會吃著鍋裡的,看著盆裡的,和你在一起時,你完全不必擔心我會去勾搭人。明白?」

戴青在秦銘惡狠狠的目光中點頭:「明白,明白了。」低下頭,隨即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你當然不會勾引人,出征兩年多,你都快憋死了,也沒出過牆。可就怕信凌君來勾搭你啊?他好像不認為你們的情結束了。」

秦銘氣急,狠狠的親在他嘴上,把他咬得哇哇大叫,這才放開戴青:「我是那麼心軟的人嗎?那麼容易勾搭?我說那段情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哪容得信凌君說個不字。」

看著胡亂點頭的戴青,秦銘威脅道:「我不會勾搭任何人,但你也不能勾搭任何人,我知道很多有點錢有點閒的人都有養男寵洩慾的習慣,你要敢這樣,我會~~~~」一掌切下。

戴青委屈的嘀咕:「為什麼對我就這樣,信凌君養著侍從你從不干涉,為什麼我就不行?」他好生哀怨,這實在不能怨他,而是整個奴隸社會的上層貴胄的習俗是這樣,甚至連貴婦養男奴,也算不上是對夫君的不忠。整個社會,早已經淫蕩成風了。

秦銘沖戴青的耳邊吼:「不行就是不行,你看我什麼時候養過男寵?要和我在一起,心裡只能有我,身體也只能歸我,你的身體要敢出軌,我們就一刀兩斷,明白不?」

戴青被吼得只好胡亂點頭,秦銘那瞪著的眼睛實在太可怕了。




  番外 第17章 魅力

「這木簪子好看,木紋真漂亮。」戴青研究著路邊小攤販上的小首飾。

秦銘看了幾眼,也點頭:「嗯,還可以,你喜歡就買下吧!」小小木簪子而已,又不是什麼貴重物品,不必太計較。

不捨的放下簪子,「我錢用完了。」戴青有點羞澀的小聲說。

秦銘這才發現戴青身上穿的雖然不錯,但腰間連個荷包都沒掛,他只好扔了幾個銅板給小販,拉了戴青就走:「你身上怎麼什麼都沒帶?我們沒帶夠銀錢出門嗎?」

戴青嘟著嘴:「帶了啊!可這是我自己要買的東西,當然用我自己的錢啊!」他買的私人用品,都是自己付款的,游了三個月,帶的不多錢就用得光溜溜的了。

秦銘暈頭:「你呀!車上那麼多錢,你怎麼不拿來用,光用你自己帶的那點錢,能用幾下啊!」這應該用車上帶的公款才對吧?

「這個,我自己買的東西怎麼能用你的錢呢?」他說道。其實他在很多時候,秦銘買東西的錢也用的是他的私款,他鴕鳥的認為,他能支撐情人的用度。其後果嘛,就是現在身上連幾個銅板都沒有了。

秦銘停下腳步,認真的對戴青說:「你為什麼要分得那麼清楚!你要那麼認真,我們的感情會因為這些生活小事弄得疲憊不堪的。」身份的差距,收入的差距,這都是兩人必須適應的,否則無法磨合在一起,就更談不上白頭到老。

戴青低垂著頭,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圈:「我不想用你的錢,那樣我會覺得我只是你身邊的男寵,而不是你的情人。

這才三個月呢,就開始出現大的矛盾了,秦銘無語問蒼天。

看來,需要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了,否則,這段情只怕還沒發展壯大,就夭折了。大路上也不好討論,正好也逛累了,秦銘拉著戴青進了酒店,讓個做菜還行的幾個親衛去廚房張羅,拿出自帶的茶泡上一壺,秦銘和戴青討論起了剛才的話題。

「戴青,用我的錢你覺得很難過嗎?」秦銘小心的問,擔心傷了新情人的自尊心。

戴青閃躲著說:「那讓我覺得我是個吃乾飯的,是個廢物。」身份的差距,即使沒人說,他感受到的壓力也不是一點半點。

「你不是廢物,你能幫我打理生意,幫我管理奴隸,你並不是廢物。」秦銘在努力增強他的自信心。

「可是,∼∼∼∼」

「沒有可是,你能有上進心,這我很開心,但我不希望你有太大的壓力,能做到的努力去做,但做不到的,你根本沒必要強求。和我在一起,我們過得開心快樂就好,錢財,用你的是你的本分,用我的,是我的本分,我倆根本不用太計較。」拉著戴青的手,秦銘勸解。

「你有金山銀山,華屋美宅,可我什麼都沒有。如果連買自己的東西都用你的錢,那也太不要臉了。」他低垂著頭,想必這三個月的揮霍,讓他覺得壓力奇大,也開始覺得他和秦銘根本就不在一條平行道上,快分岔了。

秦銘的致富路是那麼好學的嗎?那是經歷了多少年的知識啊!就如他們猜測的天界一樣,比起這奴隸社會,二十一世紀的繁華真能稱得上天界了。這點技術剽竊出來,才能讓秦銘登上高位。而戴青,真要向秦銘看齊,這輩子加下輩子加下下輩子也別想。

真要等他有了身份地位才戀愛,秦銘骨頭都成灰了。還愛個屁啊!

「你想太多了。」這該怎麼打消他的自卑呢?秦銘感覺很頭痛。

「我現在明白你以前為什麼讓我努力賺錢,得到身份地位再去追求意中人,你說得一點沒錯,現在我就感覺到我很沒用了。」他的情緒很低落,看來就差沒說出分手之類的話了。

難道又是一段失敗的感情,這才剛剛開始,就要結束嗎?秦銘只好盡力挽回這段感情:「那時我並不知道你的意中人是我,我給你的提議,是按照這個上流社會的規矩給你定的計劃,而我,並不是天生的貴族出身,他們的遊戲規則,對我沒用。我有錢,也有權。但我確定的情人,我不會像那些貴胄一樣,呼來喝去的不當回事,任意糟蹋作踐。你的心意,我接受。接受了,我就會好好呵護這段情。你想得太多,反而破壞了我倆的感情。」呼!好長的一串詞,也不知道對戴青有用沒有。

戴青的頹喪神情雖然有所振奮,但顯然他的內心還是很自卑,只是為了安秦銘的心,所以在秦銘的勸說下胡亂的點了幾下頭。

看來空乏的勸慰是沒什麼用處的,效用不大,秦銘決定給他點實質的,以樹立他的信心:「以後我也不經營一些產業,要不,我出本錢和技術,你去經營打理,你我七三分成,我七你三,怎麼樣?要不我就借本錢給你,全部都讓你自己經營?」

戴青顯然對這個感興趣,有了事做,就不覺得是廢物了,只是他覺得分三成有點多:「你給我工錢就好了,本錢人手技術全用你的,給我三成太多了。要是借你的錢,到時候即使工匠什麼的都用你的,賺的錢卻全是我的,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秦銘拍板:「就這麼定了,你要覺得多,那八二分成,我八你二,怎麼樣?給分成你才有成就感啊,賺得越多,你的收入也會越多的,到時候你也小有資財,就不會老在我面前低著頭走路了。」他調笑著眼前萎靡不振的美男。

解開心結的戴青用他那雙邪魅的細長丹鳳眼滿是感激的瞟了秦銘一眼,有些尷尬。翹著他那妖媚的薄唇輕笑著。

這一眼的風情,不但看得對面的秦銘腦子裡空白了三秒鐘,幾個無意中看見的侍衛眼睛發直,更雷倒酒樓中的幾個貴族青年男女,啪嗒!啪嗒!涎水滴落在樓板的聲音。

一個青年小貴族如同搖搖晃晃的從座位上站起,如同喝醉酒一般,腳下打著飄的晃到了戴青的面前:「好銷魂的美男,我的心為你沉淪,為你迷醉。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戴青顯然很喜歡這種被人迷戀的感覺,他露出了迷人的邪笑,那雙細長的媚眼,風情萬種的掃過面前的這位小青年:「不能!」他露出狐狸般的勾人誘惑。

小貴族的眼更直了:「為什麼?我愛慕你,我想和你交往。」神啊,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他,那一顰一笑,是那樣美麗,那樣的誘人,那樣的∼∼∼∼省略幾百三千個形容詞,因為這小紈褲的詞庫太匱乏了。

「不行!」回答的不是戴青,而是秦銘,他滿臉的不悅:「你來晚了,他已經和我在交往了,你還是另找他人吧!」這都什麼事啊!戴青這對邪魅的細長狐狸眼也太招蜂引蝶了,忒讓人不放心,太沒安全感了。秦銘的心中警鐘長鳴,彷彿看見綠幽幽的一頂帽子,在頭頂上旋轉。

轉過頭,秦銘瞪了正放著高壓電的戴青一眼:「我知道你很有魅力,但是,現在你已經名草有主,就別在亂髮你的魅力了。」我瞪,我瞪,瞪死你個亂放電的。

戴青尷尬的對秦銘呵呵裝傻:「別生氣,別生氣,我只是習慣,只是習慣。馬上改,馬上改。」從前練就狐媚之眼波,是為了在大王面前爭寵,這是侍從的生存之道,後來小小的勾引了一下信陵君,自由後秦銘和信陵君如漆似膠,兩人都對他的發電視若無睹。性趣來時,他也就只好勾引勾引能看上眼的侍衛或將軍。這不,放電都成習慣了。而且他很享受一眾男人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成就感十足啊!這讓他很是飄飄然。

只是很可惜,在三個月前和秦銘第一次成就好事時,秦銘就說過,和他在一起,身心都只能是彼此的,不能夠背叛,他能正式成為秦銘的情人,也樂的暈陶陶的,再沒有到處放電。

兩人如漆似膠了三個月,壓力越來越大,今天心情淪落低谷,一不小心,他居然不知不覺釋放全身魅力,當著情人的面,勾搭起旁人。

看著秦銘那比鍋底還黑的臉色,戴青心中哀歎,這下慘了,要倒霉了。連忙做出一副認罪的形態,一句話也不敢和那小貴族俏皮,變做個乖寶寶,低垂著腦袋再不敢說話。

那貴族依然癡癡地看著戴青,秦銘喝了聲:「你還不走,你再怎麼看,他也不會同你交往的,他是我的。」

兩個親衛在秦銘發話後,擋在了戴青的面前,對那小貴族做了個請的手勢。

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小貴族咕咚一聲跪在秦銘的面前:「這位大人,你這男寵賣給我吧!要多少金我都給,不夠我砸鍋賣鐵,賣宅子賣地也給你湊夠,您就開個價吧!」這樣的美男,多少錢都值得啊!神啊!就讓我得到他吧,只要有他,我可以什麼都不要。這位小紈褲在心裡向蒼天祈求,希望上天能夠聽見他的心聲,把那美男賜予他。

秦銘還沒來得及答話呢,那幾個呆坐著的小貴族好像剛剛回魂過來,全都噗咚的跪秦銘腳下了:「這位大人,看你隨從的架勢,我們就知道你有權有勢,肯定男寵也不缺的。求你了,這個美男,就開個價,賣我吧!」眼神那個期待,那個可憐巴巴。心軟的人還真不好拒絕。

滿心醋意的秦銘怒瞪戴青一眼:你這招蜂引蝶的混蛋。戴青瑟縮了一下,垂著的眼簾裡有一絲竊笑和得意,被人追捧愛慕的得意。

「在我心裡,他是無價的,怎麼可能賣了他呢?你們別做夢了。」秦銘惱怒的對這幾個小貴族說。太氣憤了,明明看出他財大勢大,還敢太歲頭上動土,真是膽大包天了。

「這世界上,什麼東西都是能交易的,不賣只是沒有給出合適的價錢,你說,你要我怎麼樣,才能得到你的這個男寵?」一個看起來很拽的貴族問。顯然這是他的家族處事哲學,用到爭男寵頭上來了。

「本侯什麼條件也不會開,因為他不是本侯的男寵,他是個自由人。現在他在和本侯交往,你問問他,願意不願意甩了本侯,跟你們走。」秦銘淡漠的說。

侯爺?小紈褲們嚇了一跳,開始轉著眼珠想:到底是褚國哪個侯爺呢?

他們對望幾眼,也沒從彼此的眼中得到有用的信息,一個小貴族諂媚的給秦銘磕了幾個響頭:「這位高貴的侯爺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別在意我等小人物的冒失。侯爺家中,必定奴僕成群,這等美男招手即來,必定不少,求侯爺可憐可憐小人沒見過世面,就這麼沉迷在他的魅力下。求侯爺您發發慈悲,把這人轉讓給小人吧,小人必定傾盡所能孝敬侯爺。」一雙淚汪汪的眼,可憐巴巴的看著秦銘。

秦銘簡直要氣炸肺了,深深吸入幾口氣,再緩緩吐了出來,「別問本侯,你們問他本人同意不同意。」狠狠一甩衣袖,秦銘招呼親衛們去廚房把做好的飯菜趕緊讓人端來,別讓堂堂侯爺餓著肚子吃氣飽,那還不笑話死人了,秦銘丟不起這臉。

丟下一句話給戴青:「你自己惹的麻煩,你自己解決。」這話中,那個酸溜溜的醋味,整棟酒樓都能聞到,幾個侍衛掩嘴發出幾聲竊笑。惹來秦銘雙目銳利的寒光,這才安靜了,做出一副專心吃飯的摸樣。

兩個擋在戴青面前的親衛兩邊一閃,坐下吃飯去。

戴青好生無辜的抬起頭,看著那幾個小貴族:「很抱歉,我已經是侯爺的人了,請你們走吧,別再糾纏不清了。」小聲的哀求,再不走,對面的秦銘要發飆了。

一個小紈褲衝口而出:「本公子不在乎,只要你願意搭理本公子,你有多少男人都不在乎!」他熱切的望著戴青那張邪魅的俊臉。

戴青眼中有點感動,兩眼閃光,偷偷瞄著秦銘,見秦銘的臉比鍋底還黑,嘴裡咬得雞骨頭嘎崩嘎崩的響,連忙把這飄飄然的得意甩出腦外,堅決的搖了搖頭。

幾個小紈褲傷心的看著戴青:「為什麼?我會對你很好的!你身邊有多少人,我們一點也不在乎。」這是為什麼啊?像這種平民,能結交到貴族,不是應該很樂意的嗎?結交的越多,越是能證明魅力十足,為什麼他不願意呢?

廢話,你們不在乎,可秦銘太在乎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兩人在一起,就只能擁有彼此,信陵君身邊多了個儲妃,結果秦銘便一刀兩斷。前車之鑒,戴青可是牢牢記住的。

「別多說了,我是不會和你們有任何糾葛的,快走吧!」他勸這些被他的邪魅狐狸眼迷醉的人。

被美色所迷的小紈褲又哪裡是好勸說的,要不是看秦銘身邊十八個鐵塔一樣,孔武有力的親衛,只怕他們還會做出強搶民男的事來。也算這些紈褲們都還沒有紈褲徹底,從秦銘的衣飾茶酒吃食中,看出秦銘的身居高位,他們這小地方的小貴族們得罪不起,這才軟言哀求的。

一個迷戀甚深的紈褲現在也顧不得惹不起的秦銘就在旁邊了,他急匆匆的表現自己:「美男啊,你想想啊,你只是一個身份一般的平民,和身份那麼高的侯爺在一起,你不覺得壓力大嗎?連交往幾個男人都不敢,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和本公子在一起就不同了,本公子身份地位也許和你差不多,即使相差,也比你高不了多少級,又不限制你交往,這多好的情人啊,你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了,隨了本公子吧。」

噗哧,秦銘口中的一口茶噴在了地上,嗆得直咳嗽,幸好及時轉頭,要不桌上這些茶全完蛋了。

罪魁禍首的戴青連忙諂媚的給秦銘拍胸口,順後背,幫他調順呼吸,緩解咳嗽。

好半天,秦銘嗆得臉紅脖子粗,眼淚都飆了出來,這才慢慢的止住咳嗽,瞪著那雙剛剛咳得通紅的兔眼,秦銘沖那小紈褲一翹拇指:「你有種,當著本侯的面抹黑本侯,膽子夠大啊!」

這小子這才想起秦銘就在身邊,被秦銘通紅的眼嚇得一縮脖子,想想不對,他也算大膽,輸人不輸陣,一梗脖子,和秦銘對上了:「這位侯爺,你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難道你身邊的情人通通都只能有你一個人嗎?你未免太霸道了吧。」

「你說得不錯,本侯現任的情人,就是眼裡,心裡,身體裡,都只能有本侯一個。」瞟了他們一眼,看著那幾雙不服氣的眼睛,秦銘一個天雷打在了他們的頭上:「因為本侯的眼裡,心裡,身體裡,也只有他一個情人。」

呃!一個這個消息,讓這群男子驚呆了。堂堂侯爺,只有這一個情人,如此的專情,這裡又有何人能比?對望幾眼,這些小紈褲如同鬥敗的公雞,哭喪著臉一個個依依不捨的看了戴青最後一眼,離開了。

酒樓中唯一的女子,也癡癡迷迷的跟著他們向門口走去,當經過戴青面前時,只聽得這位婷婷裊裊漫步輕搖的小美女一聲嬌哼,一個踉蹌,然後,軟綿綿,華麗麗的向戴青身上摔去。

措手不及的戴青條件反射把撲倒的美女抱住,美女的一雙玉手順勢就攀上了他的脖子,把身體牢牢掛在戴青的脖子上。只聽得唧啾啾幾聲,戴青那嫣紅妖艷的性感薄唇慘遭女色狼的凶悍狼吻。

被突然打擊到的秦銘呆住了,慘遭偷襲的戴青迷醉了,十八侍衛五雷轟頂中,已經出門的各個紈褲公子懊悔的直跺腳,大有撲上來非禮了美男再走的勢頭。

偷襲成功的美女嬌笑著:「男人,你是本姑娘的,本姑娘看上眼的,絕對不會放棄。不管你是誰的人,總有一天,你們會有矛盾,感情會出問題,那本姑娘的機會就來了。」

反應過來的秦銘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拚出一句話:「你做夢。」

美少女眼中閃動著自信的光芒:「做夢不做夢,我們走著瞧,我是個女人,能組家庭能生孩子,等他玩累了玩倦了,就會很想成個家~~~~,到時候讓你知道本姑娘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摟著戴青的脖子,美少女毫無顧忌的又在那誘人的妖媚紅唇上狠狠的吻了下去,在秦銘的拳頭到來前,快速的滾開,帶著一串得意的笑聲遠去:「美男,我會找你的!」

美人香吻,戴青一臉的迷醉,秦銘咬牙怒瞪著他:「很美味?很香艷?很迷醉?捨不得?~~~~那要不要去追回來?」

啊!戴青終於回神了:美女,被你害死了。




  番外 第18章 無意

相愛總是簡單,相處太難。

這句話的真正含義,秦銘現在算是理解了個徹底。

無奈的歎了口,秦銘的心情更加的糟禚。現在他無比懷念二十一世紀,至少,在那,他的思想和大多數人相同,他的做法大多數人能瞭解,而這裡,他感覺到了無比的寂寞。

天上要真的有神仙,請你降下一道雷,把我劈回去吧!秦銘祈求上天,能夠可憐可憐他這倒霉的穿越人士。可惜天上萬里無雲,連個屁也沒響。

坐在他身邊的戴青挨著他背,向他哀告:「原諒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秦銘面無表情的喝著茶,任由趴在他背上的自說自話,也不理睬,他們已經冷戰好多天。秦銘雖然還沒有把戴青當空氣,但是一切情侶之間才有的互動都不再有。

秦銘只想好好濾清思路,想想該讓環境改變自己,以適應社會,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然後孤獨一生?

這裡的人能結婚生子,能養情人,能蓄養性奴,卻算不上出軌,很多人家甚至夫妻都各自養有情人和奴隸。只要能保證下一代出生前女方沒有出軌,生下嫡子的血統純正性,其他時候夫妻雙方都不會太在意各種的情人的。

哎!這種風氣下,去哪找個忠實的男友或女友,相伴到白頭呢?

耳朵一陣麻癢,秦銘瞟了一眼,戴青正諂媚的對著他露出傻笑:「別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勾引人的,不知道怎麼的,就成那樣了。」

「就是因為你不知道怎麼樣就成那樣,我才頭痛啊!你要是知道,也就沒什麼事了。」秦銘長長歎了口氣,無力的說。

「啊!為什麼?」

「證明這隨處勾引人的魅力展現,已經深入你的骨頭裡,讓你不知不覺就會散發出來,迷得人暈頭轉向。」秦銘說。

戴青連忙連忙做保證:「不會不會,我絕對不會再亂拋媚眼,即使不小心勾著了人,也絕對不會跟人跑。」

瞟了他一眼,秦銘不抱希望:「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什麼意思?」戴青問。

秦銘躺倒在草地上,無力解釋。天空那樣的藍,陽光那麼的明媚,而秦銘的心情,卻烏雲蓋頂,驚雷陣陣。

這是一座風光秀麗的大高山,而秦銘等人,現在正在山腳下的小溪邊休息休息,剛剛從山上下來,餓了,正打算野餐。

親衛們正烤著幾隻野免,火架下埋了幾隻泥巴糊住的荷葉野雞,鍋裡燉著的是蘑菇野菜鮮魚湯,這些野味,慚漸熟了,發出誘人的香味,刺激著人們的食慾。

戴青巴結的拉拉秦銘的衣袖:「走吧,我餓了呢?」見秦銘閉著眼睛望著天空不動彈,他又貼了過來,拿腦袋在秦銘的胸前蹭啊蹭啊蹭的。

哎!算了。吃這種乾醋有什麼用?也並不一定戴青就一定會憋不住出軌去,沒必要現在就開始疑神疑鬼的,丟人。

最多,最多他出軌了好聚好散就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暫時拋下心結,秦銘任由戴青拉著他向火堆走去。

親衛統領見秦銘來到,笑著說:「侯爺來得正及時,這些野味剛剛熟透,正是最美味的時候,嘗嘗兄弟們的手藝怎麼樣?」說著,他遞上一隻小小的燒烤河魚。

秦銘笑著接過這條用棍子串著的小魚:「你們的手藝還是從我這學去的,要是不合格,看我不收拾你們,簡直是丟我這名師的臉面嘛!」

「哪能呢?這魚可是我親手烤的,不說青出於藍,但比侯爺的手藝也是相差不遠的。」親衛統領滿臉得意。

笑著咬了口,秦銘讚賞的比了拇指給他:「很不錯,香味撲鼻,外焦裡嫩,果然得我真傳。」

戴青想著,他最得你真傳的就是這種囂張的得意,那付小人得志的嘴臉學了個十足。

不說戴青在肚子裡鄙視著這對狂人,他早餓的咕咕叫,哪想聽這兩個不要臉的人吹牛打屁,一雙爪子,早迫不及待的伸向一隻烤得滋滋冒油的肥兔子。

「哎!別急,那只還不是太熟。」親衛統領阻止了他偷襲的爪子,塞給他另一隻瘦小兔子:「這只比較小點,已經熟透了,吃這只吧!」親衛統領說。

戴青不自在的接過那隻兔子,看著那瘦巴巴沒幾兩肉的干兔肉,心裡一陣窩火。

侍衛統領已經拿起旁邊的另一隻兔子,大口的撕咬起來。

「你那隻兔子肉還泛紅呢?」戴青酸溜溜的丟了句,說是肥兔沒熟,他自己還不是吃了只肥兔。

侍衛統領頭也不抬:「沒事,我們這種粗人,什麼都能吃,別擔心我。」對著兔子大腿一口撕下,連肉帶血嚼巴嚼巴幾下,咕噥一聲吞下肚。

秦銘看戴青顯然被這統領噁心住了,忍不住踢了踢那只餓死鬼:「你餓死鬼投胎啊!這樣吃想噁心死本侯爺啊!」

統領一抹嘴巴,不在意的說道:「侯爺什麼時候那麼矯情了?當初在戰場上,你可是對著腐爛的屍體吃帶血的馬肉呢?」

「彼一時此一時,哪相同啊!以前是被逼無奈,現在是享受生活。幹嘛要老是重溫那些噁心的日子。」秦銘瞪著他,粗人,真不懂生活情趣。

統領捧了兔肉離開:「那卑職閃人總行了吧!」走到親衛們扎堆的篝火旁,咕噥了一句:「什麼人啊!比侯爺還嬌氣,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再狠狠的咬了兔子肉一口,咬牙切齒的嚼巴著。

一個聽見他小聲咕噥的親衛探過頭去,小聲的問:「老大,誰給你氣受了?」

統領凶悍的瞪了他一眼:「吃你的氣,老大我是誰,那個敢給我氣受了?」

另一個頭顱湊了過來:「老大,別硬撐面子了,我們都聽見了。那戴青把你的好心當驢肝肺了吧?」

不高興的說句:」老大我問心無愧就行了,管那人怎麼想。那麼多事,你們吃太飽了嗎?」

眾親衛紛紛從火架上取下野味食用,只是看戴青的眼光,卻有些許不滿。





  番外  第19章  遇

正享受著野餐的美味,泰銘丟掉串魚的空棍子,把瓜子伸向戴青原本看上的那只肥兔子,正在這時~~~~

「哎喲!這不是侯爺嗎?本姑娘真是幸運呢?能夠遇見侯爺。」一個嬌俏的女聲傳來。

戴青嚇得一哆嗦,手上的兔子險些沒拿穩掉地上,泰銘倒是波瀾不驚的穩當當拿起兔子肉,彷彿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撕出一隻肥兔腿,泰銘遞給戴青:「給,這隻兔子肥,剛剛你不是很垂涎這只肥兔子嗎?」

戴青瞟了泰銘一眼,看不出泰銘的心思,他接過烤肉,向泰銘的身上擠了擠:「不是我讓她來的!」他覺得好委屈啊!泰銘才剛對他好點,怎麼這罪魁禍首又來搗亂了呢?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讓她來的,你天天在我身邊,哪有機會找她來?」說完,恨恨的衝著肥兔子一口咬下,心中不是滋味的想:不是你找來的,但她是追著你來的。

泰銘臉色不好,戴青就更不敢看向那嬌俏的女聲的方向,那女色狼,膽子很夠大的。

可這女子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她笑嘻嘻的妖嬈走到泰銘面前的篝火前,朱唇輕啟:「山路漫漫,小女子一行現在又累又餓,能在侯爺這討口吃的嗎?」

泰銘冰冷的吐出兩個字:「不行。」

女子嬌媚一笑:「侯爺,別要那麼小氣嘛!再怎麼說,我們也是見過面的熟人了,送點吃食與小女子,也顯得侯爺大量能容嘛!」轉過頭來,她嬌俏的對戴青露出笑顏:「這位大哥~~~,能給小女子取點肉食來嗎?」那嗲嗲的聲音,聽得十八個親衛當場酥軟了半邊身體。

戴青聽見這聲音,好像聽見了鬼叫聲,嗖一下,整個人鑽進了泰銘的懷中,連腦袋都藏了起來。泰銘對他幾天的冷戰,讓他記憶深刻,同樣的錯誤,他絕對不會再犯,連一絲一毫給那妖女非禮的機會都堵死。躲進泰銘懷中,他直接裝了聾子啞巴,不聽不說。

沒人理那女子,她的臉皮倒也厚得很,輕笑幾聲:「哎呀,小女子可真該死,怎麼能讓神仙一般的人物做這種粗活呢?這種油膩膩的東西,小女子自己做就好。」說完,她向那燒烤架上伸手。

「來人。」泰銘一聲大喝,侍衛們轟然而立,快速來到泰銘身後。

「屬於本侯的東西,誰要敢擅自動手,就給本侯剁了他。」泰銘淡淡的說,連個小小來搶他男友的小女子都收拾不了,那不顯得他這個侯爺身份太假了嗎?

那雙修長美麗的手登時停在燒烤架上,美女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眨動著:「侯爺,為何如此絕情?你我異地相逢,也是有緣,你就忍心這樣對個美女嗎?」

泰銘理都懶得理這突然冒出來的路人甲,只對他的親衛們下命令:「本侯正在用餐,你們把不相干的路人趕遠一些,免得影響本侯心情。」

統領惋惜的看著那位漂亮美人,覺得她這番搔首弄姿真是表錯了情,對兩個只喜歡男人的男人展現女人的魅力,這不純粹是腦子秀逗了嗎?

一招手,兩個孔武有力的一左一右的欺身上前,冷冰冰的目光盯著美女,沒有半分迷戀:「這位小姐,侯爺要你離開這,識趣點吧!別讓我們難做。」

「我不走,我就不走!」美女跺著腳,「這又不是你家侯爺的地盤,憑什麼本姑娘就不能呆在這。侯爺也不能欺負人啊?」

統領撲哧笑噴:「連個人都不能欺負,侯爺做著還有什麼意思?小姐你再不走,奉侯爺之令,我等弟兄可是要趕人了。」

美女嬌聲沖戴青叫喚:「帥哥哥,我真的愛你~~~~」

「你們還等什麼?」泰銘惱怒的喝道,兩個大漢連忙雙手一夾,左右夾住這位大膽的美女就往山下的路上拖去。

「帥哥哥,你為什麼要跟在那個仗勢欺人的權貴身邊?為什麼就看不到我這麼愛你?帥哥哥~~~」小女孩淒厲的尖叫聲漸漸消失在路的那頭,她帶來的丫鬟和奴僕們一大串慌忙的追著去了。

「散了吧?繼續用餐去。」泰銘一揮手,讓親衛們吃飽飯去。

看著手裡的肥肥兔子肉,泰銘給這突然冒出的路人甲堵得胃口全無,丟下兔子肉,泰銘拿了只碗裝魚湯去。

「山路漫漫,艱澀難行,本君正走得飢腸轆轆,乾渴難耐,不知建設侯可願意讓本君搭個伙,稍解飢渴嗎?」山的那邊,傳來一個聲音,一位氣宇軒昂的高冠男子瀟灑的從山路上,向泰銘的小河邊踱步而來,他的身後,是全副武裝的上百個士兵。

泰銘如若未聞的繼續舀他的鮮魚湯,對這百多人理也不理。

「結陣!」侍衛統領抽刀大喝。

突然冒出的這夥人,明顯對泰銘不懷好意,不但知道泰銘的身份,身後的衛兵更是弓上弦,刀出鞘,侍衛統領的職責就是保護泰銘的安全,現在泰銘落入敵人的包圍圈,他也只好盡人事,聽天命了。

鄙視的看著侍衛統領,那高冠男子停下步子,譏笑著說:「就憑你們十幾個人,怎麼掙扎也是徒勞的,還不如早早投降本君,放你們一條活路。」

「本侯的親衛,是死是活,由本侯說了算,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妄語本侯親衛的生死?」泰銘藐視的看著他那些漸漸逼近的士兵。

「侯爺,既然你要保這十八個人的賤命,本君就給你個面子。饒了他們的性命,不過侯爺,本君給你面子,你是不是也給本君面子,隨我走一趟?」男子的臉上,是居高臨下,貓戲老鼠般的笑容。





  番外  第20章  神棍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本侯給你面子?本侯的面子,又豈是你能給的起的。自作多情!」泰銘甩下一句話,慢悠悠的把碗裡的魚湯喝下。

那男子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說道:「早聽傳言,侯爺乃是神仙中人,本君卻也不是嚇大的,倒想看看你這神仙,今日如何從本君手上逃出生天?」

泰銘暗暗叫苦,個倒霉黑滴!這幾年全國上下把泰銘神化了,捧得泰銘飄在雲端上,以為天大地大,世界上就他最大,都忘了這裡是和陳國的交界處,褚國的人不會把泰銘怎麼樣,但是別國的人,卻不會對泰銘有太大的敬意的。

摸摸身上,只有隨身攜帶的一隻手槍,這隻手槍是泰銘用煤炭煉製出來的鋼鐵,自己親手一點一點的試驗,一點一點的把槍管鑽出來,自己動手做子彈,自己動手配火藥,歷經一年才做出的一把土製手槍(問他為什麼連手槍都會做?咳咳!他上輩子是出生在一個家家都能土製手槍的村子裡。雞蛋表要丟我,我閃人。)

手雷彈有十幾隻,出來旅行嘛!總要帶點傢伙防身,可倒霉滴是,它們都在泰銘乘坐的馬車裡,而馬車嘛,離著泰銘有十幾米遠呢!

拍了拍窩在他懷裡的戴青,泰銘說:「別縮著了,慢慢向馬車那邊退。」轉頭輕聲吩咐親衛們:「護著我向馬車那邊退去。」

抬頭看著那不請自來的男子,泰銘悲哀的發現,他們已經在對方的弓箭射程內。任何輕舉妄動,可能都會遭受滅頂之災。但是,不動作,也只能是等著被人活捉或者屠殺了,現在也只好炸著膽子,裝個不在意的神棍樣,看看能不能騙的敵人暫時不動手。

抬起頭,泰銘喝道:「既然知道本侯的法力無邊,你們還敢來此冒犯本侯爺,活得不耐煩了嗎?」顧著不在意,甩手施施然的就向馬車行去。

那什麼君的男子看著倒也沒有開口阻攔,也許他以為泰銘等人已經是他砧板上的肉,怎麼蹦達也改變不了命運了吧!

仰著頭,男子驕傲的說:「是否送死,本君還要試過才知道,我這幾百號人,可不會因為你一句話就嚇死。我勸侯爺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乖乖隨本君走吧。」

泰銘聽說居然來被幾百人圍住,心中很不安,這下慘了。看來要逃出去,不容易啊!

「你算什麼東西?藏頭露尾,鬼鬼祟祟的,也敢要挾本侯?」泰銘鄙視的說。

那人的脾氣似乎很好,又似乎對泰銘這人有著足夠的遊戲耐性,他微笑著搖頭:「侯爺不必拿話擠兌本君,本君現在是不會告訴侯爺任何事的。不過只要侯爺隨本君走一趟,想知道什麼,本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何?」

「本侯只想遊歷名山大川,對去那什麼的耗子洞沒任何興趣。」泰銘等人已經走到馬車的旁邊。泰銘鬆了一口氣,好,勝算又多了幾分。

「本君的任務,帶不回活著的侯爺,帶侯爺的死屍回去,也是能夠交差的。」那男子涼涼的說道。

他身邊一個將領囂張的衝著泰銘這群甕中之鱉叫嚷:「我們君上好言相請,你不要不識抬舉。現在你們插翅難飛,惹翻了我等,沒你好果子吃。」

另一個猥瑣的文士在接過話頭:「早聽說你這男寵的身體讓人銷魂,待會捉住你,定然好好的讓你侍候君上。等君上玩膩了,我等也嘗嘗滋~~~~」

「啪!」一聲脆響,這位口中無得的文士半邊腦袋飛不見了,只剩下下巴還掛在脖子上晃蕩,激射的腦袋鮮血皮肉骨頭,紅的白的濺了周圍的士兵滿身都是,那說話的將軍和那君上,也濺了一頭一臉的噁心之物。這文士少了半邊頭,那右手還慣性的動了一下,然後屍體才咕咚一聲,摔落地面。

這一手,當即震住了這百多人,那躲在暗處的士兵不知道感想如何,恐怕也嚇呆住了吧!泰銘晃著掌中的手槍,陰冷的勾了下嘴角:「侮辱本侯,罪該萬死。本侯不讓你永不超生,難解本侯心頭只恨。」

吹去槍口的微煙,泰銘寒氣森森的補充了一句:「本侯雖然不是真的神仙,但這仙界的神器,本侯身上從不匱乏。不知道你們還有多少人,想試試其中的滋味呢?」露出最標準的八顆牙齒,泰銘笑的燦爛,猶如在引誘眾人下地獄的魔鬼。

為了一出手就有震撼的效果,泰銘可是特意裝了一顆被他無聊時在彈頭戳了個十字的山寨版達姆彈。這效果,果然夠震撼。

包括那君上在內,看著少去半顆腦袋的屍體,感受著空氣中難聞的血腥氣,身上噁心的腦漿血肉,以及泰銘那蕭殺的陰森話語,全都齊齊的打了個冷顫,對泰銘手中稱作神器無比的忌憚,更忌憚的是,泰銘居然說那玩意殺死的人會永世不得超生,這才令人真正的恐懼。

在泰銘森冷的目光逼視下,對面的士兵們拉弓的手軟了,拿刀的手沒離去了,腿也抖得再也沒力氣站直,全靠把刀柱在地上,才勉強不讓身體軟倒在地。

那藏頭露尾的狗屁君上,也氣宇軒昂不起來了,雖然沒有像士兵一樣,抖得像篩糠一般,卻也臉色慘白,嚇得連話也說不太利落:「你手上只有一件東西,能殺多少人?你一次只能殺一個,本君五百多人,拼去十幾個人的性命,本君就不信捉不住你?」

泰銘微微囂張一仰頭:「你可以試試看,看看本侯到底一次能殺你多少人?」轉頭上了馬車,喊到:「走,回凌安。看有幾個不想超生的蠢貨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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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21章 送上門的奴隸

鑽入車中,秦銘聽見了那啥君發抖的顫音:「給本君射,除了建設侯,其餘的都殺了。」

嗖嗖~~~~的射箭聲傳來,奇怪的卻是沒有聽見親衛們受傷的喊叫聲。秦銘急急忙忙打開座墊,一把掀開座墊下的木板,從右面的格子中的稻草堆裡,拿出幾個木柄手雷,塞在腰間。

嗖嗖~~~~的射箭聲已不絕於耳,秦銘現在開始聽見親衛們用刀槍格擋箭枝的聲音。耽誤不得了,再耽誤下去就會死人了。

秦銘腦袋伸出馬車,顧不得看周圍狀況,就對著漸漸逼近的敵人堆裡使勁甩了一枚拔弦手雷。

「轟!」一聲巨響,猶如晴空炸雷,那群逼近的人中,登時倒下十幾個,那片坡地一片凌亂,染上了滿地的鮮血。誰讓他們擠著一堆呢?這不是自找的倒霉嗎?

「天神打雷了,天神的懲罰來了!」幾個嚇的精神崩潰的衛兵像沒頭蒼蠅一樣的亂跑亂撞,亂叫亂嚷。沒有科技的奴隸社會,到處都充斥著神仙鬼怪妖魔的傳說,秦銘的這兩次震撼出手,徹底把脆弱的精神擊垮了,所以在手雷的威力震懾下,當即製造出了好幾個瘋子。

而還沒瘋的人,也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如待宰割的羔羊,渾身顫抖的對著秦銘跪了下去,請求秦銘的饒恕。而那位啥啥啥君,在手雷爆炸後,眼睛直了,發著呆,沒有任何反應,想必還在震撼中。

秦銘這才有心看己方的傷亡情況,這一看,差點下巴驚得掉到了地上,周圍的箭枝掉滿一地,可秦銘十八個親衛和戴青身邊的箭枝,卻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枝,親衛們連根汗毛都沒有掉。也許剛剛那一槍就把這些士兵的精神摧毀了,所以箭枝才會沒有力度和準頭。

看著這群被炸垮了的精神的士兵,秦銘冷冷的喝道:「藏起來的人呢?都給本侯出來。」

山上的樹林裡窸窸窣窣一陣響,慢慢的冒出了許多士兵的腦袋。他們乖乖的,毫無抗拒的從山上走了下來,無比順從的齊齊跪在山路上,如同奴隸覲見主子一樣,趴伏一地。

除了人人都在祈求饒命之外,沒人嘴巴裡多說一個字。

而秦銘這邊的親衛,看向秦銘的目光,已經不能用崇拜兩個字來形容,而是瘋狂的崇拜,不顧一切的崇拜來表達。

神棍啊!果然是太太太太具有前途的職業了。看看,本來必死的結局,現在,看著匍匐一地的幾百個士兵,秦銘心情那個激盪,心中那個得意,真的是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裝出一付出塵的神仙模樣,秦銘莊重的問那不知道叫啥的啥啥啥君:「不知道這位君上,現在還要本侯跟你走一趟嗎?」

秦銘的這一句話,終於所發呆中的那啥君驚醒過來,咕咚一聲,清醒過來的啥君原地就跪下來了:「神仙啊!本君,偶不,小人這是吃了豬油蒙了心,冒犯了侯爺,小人再也不敢了,求侯爺饒恕我這條賤命吧!」腦袋用力的往地下磕去,泥巴地裡雖然不能磕的砰砰做響,但他卻虔誠的磕得噗噗做響。

秦銘淡淡一揮手,猶如看著下賤的泥巴,不屑一顧:「好了,給本侯說說,你是誰,又是誰讓你來殺本侯的?」

地上瘋狂磕頭的男子抬起頭來,額頭上滿是泥巴,還被沙粒小石頭磨去一些皮肉,血絲沾著泥巴,灰濛濛一片。他也顧不得擦拭,以無比崇拜,無比虔誠,無比卑微的語氣回答:「稟報侯爺,我是陳國的十一王子易城君陳承,當今陳國大王的同母兄弟,易亭君的異母弟弟。這次奉大王之命前來,冒犯了侯爺,請侯爺饒恕小人吧!」

秦銘沒有理會男子的求饒:「給本侯說說,他為什麼要來殺本侯!」

「是,小人遵命。褚國大王很快就要舉行天子的登基祭典,易亭君曾經為天子拚死搏殺,立下大功,就要成為新任天子權貴臣子。我家大王聞聽後日日不得安生,想捉了侯爺做人質,令天子對他忌憚,不敢下手。更想得到你這起死回生的醫神,找機會反叛新天子,能有機會問鼎天下。如果不能活捉侯爺,那就殺了侯爺,能摧毀新共主控制地域的信仰,也能動搖新天子的根基。」他唯恐解釋的不夠詳細,讓秦銘聽得不滿意。

「陳國跳樑小丑,也敢對本侯不利,對新天子不利。真是膽大包天,自取滅亡。」秦銘語氣雖然淡淡的,卻只是為了維持他的神仙形象而已,對那該死的陳國大王,他心裡恨的咬牙切齒,恨不能馬上捉來剁碎了餵狗。

跪在地上的男子巴結又諂媚的和秦銘同仇敵愾:「確實該死,侯爺當發天兵征討。讓那癡心妄想的自大狂知道侯爺的威勢。」

秦銘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藐視的看著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人,想著怎麼處理這些敵人,才不會留下後患,想不出來,秦銘問戴青:「你看這麼多人,本侯也管不住,要不全殺了?」

戴青也不知道怎麼處理,看著山路上密密麻麻的士兵,他的頭皮還在發麻,哪能提出什麼有用的建議。

十八個親衛,在秦銘的提出意見後,便向五百多個陳國士兵趾高氣揚的逼近,陳國士兵一陣慌亂,卻依舊馴服的跪在地上,不敢有絲毫的閃避動作,只敢拿頭撞地,哀哀哭叫著求饒。

十八個親衛首先控制的就是那陳國十一王子易城君和他身邊的將軍以及親衛。大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拿眼看著秦銘,只等秦銘一聲令下,就手起刀落。

刀下的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抗閃避,全都老實的像溫順的綿羊,戰戰兢兢的等候著秦銘的發落。身份高的人更怕死,易城君爬前兩步,沖秦銘哀求:「侯爺,小人願意成為侯爺的奴隸,日日服侍侯爺,任侯爺鞭打,奴役,踐踏。只求侯爺能夠收留小人在身邊。」

那五百個士兵同聲祈求:「願為侯爺之奴隸,永世服侍侯爺,任侯爺隨意鞭打,謾罵,奴役,踐踏,縱使酷刑加身,也決不背叛侯爺。」這句話,喊得好生整齊,好像事先訓練這一般。

秦銘倒是嚇了一大跳:「半個時辰前,你們還對本侯喊打喊殺的,要本侯相信你們願意自動成為奴隸,生死任本侯處置,就這幾句空話,未免太小看本侯了。」

拿著刀的正打算砍人頭的十八親衛當即被秦銘的話雷得一陣咳嗽,跪著的士兵們以為秦銘拒絕了,一片哭聲哀號。

戴青在秦銘耳邊說:「侯爺,你又誤會了。他們現在對您無比崇拜,像天神一樣的崇拜。願意自願成為你的奴隸,那就願意為侯爺生,願意為侯爺死,侯爺即使天天虐待鞭打他們,他們也不會反叛和逃跑。他們認為成為侯爺的奴隸是一種榮耀。」

神啊!丟了臉的秦銘臉上一片泛紅,太丟臉了,在這生活了十多年了,都還沒搞清這世界上的生存法則,沒臉見人了。

秦銘心中又有些得意,想著:沒有文化太可怕了,瞧瞧這幾百個笨蛋,一把破土槍,一枚手雷,十幾條人命,就嚇的把自由性命身體全部交給別人,還以為沾了大便宜。瞧瞧,我只比他們多了幾千年的見識,卻成了他們眼中的神,對他們生殺予奪。

第一次,秦銘覺得活在奴隸社會也不錯。

可這五百個奴隸?難道要一直帶著?

「這麼多奴隸,本侯怎麼管理?」秦銘皺著眉頭問。

那易城君諂媚的說:「只要侯爺願意收下小人等人,小人們絕對不敢給侯爺搗亂。」說完,他轉頭對那將軍說:「帶兩個人去把東西拿來。」然後又對秦銘露出諂媚巴結下賤的笑容。

將軍滿臉歡喜,點了幾個侍衛從山路上飛奔而去。

秦銘淡淡的看著他們作為,明白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後,他也不再胡亂猜測,就等著看這些人怎麼做。

很快,那幾人就飛快的跑回來了,彷彿害怕跑慢了一點點,秦銘就會拋棄他們這三個奴隸一樣。三人手中抱著幾根鞭子,幾大捆繩子,還有十多根鐵棍,仔細一看,另一頭連著一塊三角鐵片。

他們很是自覺,在秦銘的身前叩頭,把手上的物件一一呈送到秦銘眼前,給秦銘過目。秦銘這才發現,有幾條是普通皮鞭,有幾條皮鞭是最毒辣的那種粗礪的編入些微倒勾鐵絲的鞭子,那幾個帶三角頭的鐵棍,是帶字的烙鐵。

幾人見秦銘對他們手上的東西沒有任何意見,忙捧著這些物體,虔誠的膝行至幾堆尚未熄滅的篝火邊,把烙鐵丟進去燒,又放入幾根乾柴,把火加旺。




  番外 第22章 奴隸是怎樣煉成的

泰銘正看著這幾個忙碌的奴隸做事,就見那易城君從草坡往上爬向他這邊,溪邊的鵝卵石碰得他的膝蓋沉悶作響,他彷彿就不知道疼痛似的,依然以虔誠的姿態,均勻的速度爬到了泰銘面前。

從泰銘腳邊的一堆皮鞭裡,他撿起其中最粗礪的一條皮鞭,恭敬的高舉在頭頂,交到泰銘的手上,然後,他把那身華貴的衣服脫去,露出光溜溜的上身,背轉過身。

還真的任打任罵了?泰銘試探性的一鞭抽打在他的光裸的後背上,啪!一聲響,在他的後背抽出一道鞭痕,鞭痕裡血肉模糊,鞭子上掛著絲絲碎肉。受刑的人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真這麼乖,滿意的泰銘正想放下皮鞭,早已經回到他身邊的親衛統領悄悄的在他耳邊說道:「侯爺,別疼惜他,重重的鞭打他,您打得越狠,他傷得越重,說明大人對這新收的奴隸越是滿意,就是原諒了他先前的冒犯。如果大人不打了,沒有得到您的諒解他會傷心自盡的。」

還有這麼幸福的奴隸規則?那泰銘就不客氣了,高高的揚起手上的皮鞭,重重的鞭打在陳承奴隸光潔的後背上,抽得血肉橫飛。鞭下的奴隸忍受著鞭打的痛苦,連慘叫聲也不敢發出,只能咬著脫下的衣服,苦苦忍耐,生怕驚擾了崇拜的新主人。抽了十多鞭,陳承奴隸的後背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這傷夠重了吧?泰想著,停止了鞭打。

陳承奴隸拉出了咬在嘴裡的衣服,粗重的喘息著,這時,在篝火邊做雜物的一個奴隸捧著一烙鐵,恭敬的遞到泰銘的手邊。

拿著紅彤彤的烙鐵,泰銘還真不好下手,陳承奴隸後背一片血淋淋,還真不好下手。戴青在泰銘耳邊小聲說:「您要親自動手,那他以後就會是您的貼身侍候的奴隸。交給別人動手,他以後便沒這福氣侍候爺,只能做最粗重的活。」

原來如此,難怪這陳承奴隸對泰銘收鞭親自施刑有那麼大的喜悅,對那紅彤彤的烙鐵既有懼怕,更多的是喜悅快樂。泰銘看看血淋淋的後背,好吧,還是不要雪山加霜了,屁股肉多,正好下手。泰銘喝道:「把你的臀部露出來。」

陳承奴隸聽話的艱難解下褲子,趴在地上,把臀部高高翹起,方便泰銘下手。嗤!一陣 煙霧,受刑的奴隸忘記把嘴巴塞住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暈倒在地。空氣中瀰漫著人肉的焦糊味。

戴青的臉色 不好看,嘟嚷的說:「烙鐵烙在後背是普通奴隸,前胸是高級奴隸,屁股上是性奴隸。」

性奴隸?不會吧?泰銘瞪了戴青一眼:「我沒動手的時候你不說,成心看我笑話吧?」

想想又覺得不對,他們做大王性奴隸的時候,可沒有這些規矩,難道戴青在糊弄他?泰銘小聲的問:「我們的烙印怎麼在後背。」戴青小聲的說:「我們最初只是普通奴隸。而這種區分,是自願成為天神奴隸的烙印法,神話中的天神就是這樣為他的奴隸分等的。」

靠,真把泰銘當神了,把手上的烙鐵丟在地上,那等待著雜雜物奴隸馬上虔誠的撿起,高高捧著,放回火堆中繼續燒烤。

兩個親衛,馬上從何必提來一桶水,澆在陳承的頭上,在冰涼的溪水刺激下,奴隸清醒過來,艱難的爬起身,他恭敬的給泰銘叩了好幾個頭,同時口裡叫著:「請主人賜個名字給賤奴。」

這就邊成主人了,難道這就算完成了貴族到奴隸的儀式?

泰銘最不耐煩想名字,給奴隸想名字,他還沒那麼好心情:「你原來的名字就很好,不用再改變了。」

「謝主人寬宏大量,謝主人饒恕賤奴的罪過,謝主人收下賤奴。」他恭恭敬敬的再三叩謝。低頭哈腰的爬起身,走到那堆繩子的邊上,背負著雙手,靜靜的等待。兩個做雜物的預備奴隸取出一條短繩子,緊緊捆住了他的手腕。

親衛統領在泰銘的耳邊說:「這只是象徵性的捆一捆,以後他就是侯爺的奴隸了,捆上幾天,對他的懲罰足夠了,以後就不必再捆著綁著。要是侯爺不滿意,就改用鐐銬。」

受到捆綁的陳承乖巧的回到泰銘的身後,低垂著腦袋,比一狗還溫良順從。

第二個過來的是那囂張的將軍,他也選擇了一條滿是粗礪的皮鞭,脫去上衣,光著後背任由泰銘鞭打。他的忍耐力很強,十多皮鞭,加上一塊紅彤彤的烙鐵,也沒能讓他暈倒。烙鐵烙在他的前胸,相同的錯誤泰銘才不會犯第二次。

同樣他也是毫無反應的乖乖受綁。

再後來,卻不再是任由奴隸們自行上前,而是十八個侍衛對這些挑肥揀瘦,英俊的,有各種氣質的,身材高大結實勻稱的,這才允許跪在泰銘面前,接受泰銘的親自鞭打。

也享受不了粗礪毒辣的皮鞭,只能享受次一等的。

剩下的奴隸們,卻是又由著侍衛們挑揀一回,把年輕健壯眉清目秀的挑出,十八個親衛動手,鞭打,烙印,然後他們乖乖的互相捆綁起來,站在親衛們的身後。

泰銘的任務已經結束,包括陳承和那將軍A身邊總共有四哥長相英俊,身材黃金比例的青年。他現在正懶洋洋的靠在馬車上,身下一個自動趴著的人肉沙發。

懶洋洋的看著五百個士兵,是怎樣成為五百個對他無比崇拜虔誠忠心的奴隸的。泰銘喝著戴青煮出來的香銘,想著:做個神棍奴隸主也不容易啊,為了表示原諒冒犯自己的奴隸,這鞭子還得狠狠的抽,手臂都抽得生疼生疼的了,一百多鞭啊,鞭鞭見血見肉,容易嗎?

最後挑剩下的奴隸,是由新收的奴隸們施刑,在後背烙印,而他們也享受不到單獨捆綁的待遇,他們是用長長的繩子,在手臂上繞兩圈,打個結,一個串一個,串成十七串的。正好一個親衛管一串,親衛統領管做攬總兒的就行。

看著這些滿臉幸福去受刑,被捆綁,成為生死由主人掌控的奴隸,泰銘感歎一聲:「當初為了不做奴隸,我們忍受鞭打,酷刑,屈辱。今天這些人,卻自願成為我的奴隸,忍受鞭打,酷刑,屈辱。真是……」泰銘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戴青也很感慨:「泰銘,你真是太強大了,你就是天上的掉落凡間的,現在連你身邊的奴隸都被人搶著做,我真有一天擔心你會被人從我身邊搶走。」

五百個士兵,轉換成奴隸用了大半天的時間,而那幾個精神崩潰,瘋了的士兵,當聽見天神願意原諒他們,收他們做奴隸時,眼睛裡發出了閃亮的光芒,高興的哭出聲來,居然不瘋了。讓幾個手癢,等著砍人腦袋的親衛無比的失望。

忙到現在,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回到邊境小城,是來不及了。親衛統領馬上分派任務,一隊去把今天剩下沒吃的野兔山雞蟒蛇拔毛去皮做飯去,一隊去周圍撿點柴火,一隊搭帳篷。

而泰銘和戴青,共同享受著新奴隸們的按摩服務,感受著比資本家更奢侈的生活。

泰銘的晚餐吃得很開心,篝火晚會開得很晚,為了取悅主人,奴隸們都拿出了看家本領,在篝火旁盡興表演。

而各位親衛們當晚也沒客氣,把看上眼的,屬於自己管轄的奴隸們推入帳篷或巨石後,淫蕩的各種呻吟,慘叫,快樂的尖叫聲,響徹了大半夜。

受到親衛們刺激的泰銘,也大發神威,和戴青酣戰了三百回合,再三百回合,再三百回合,直到筋疲力盡。才互相擁抱著沉沉睡去。這晚,戴青也打破了做零的傳統,做了回騎士,可信技藝不精,三下兩下就騎不住了,搞得他很是尷尬。

第二天泰銘醒來,發現這些奴隸果然沒耍任何花樣,沒有晚飯吃,餓著肚子的五百人,在泰銘沒有開口的情況下,連乾糧也不敢拿出來嚼巴幾下,水也不敢喝一口。一串串繩子裡的奴隸背靠背的打著瞌睡,分成了十七堆,所有奴隸嘴唇都是乾裂的。

親衛們用皮鞭把奴隸們叫醒,解開了幾串奴隸手臂上的繩子,指揮他們上山採摘蘑菇野菜,去遠處的幾座山上打獵,再指揮幾個奴隸去河中捉魚捉蟹。

幾個鞭刑嚴重的奴隸開始發起了高燒,包括那陳承,泰銘對完全屬於他的財產們倒也不吝嗇,消毒酒精和金瘡藥大把撇下,抗菌能力強大的奴隸們在吃早餐的時候就清醒過來,對泰銘更是忠心耿耿。




  番外 第23章  帶回

飯後,泰銘和戴青親衛統領一起,商量著該怎麼走,這五百個奴隸,很不好處理,帶著繼續周遊?吃穿住用行都很不好解決。掛個奴隸的身份,放他們回去?可惜這五百個人都是死腦筋,以為讓他們回去就是拋棄他們,險些自盡了幾個。

幾人正在商議著?就聽得幾騎飛馬,馬蹄聲由遠而近,快速奔來。

又有人偷襲?「戰鬥戒備!」親衛統領第一反應就是做好戰鬥準備,親衛們當即收縮成陣型,堵在來路上。

遠遠的,有人在喊:「可是建設侯爺在此?天子有令,請侯爺快速回王都。」這幾個人遠遠的就下馬步行,即便這樣,親衛們也搜身收繳了武器才帶到泰銘面前。

幾人雖然對幾百名被捆綁著的奴隸很好奇,但沒有辦完正事,也不敢胡亂打探。

看過大王的詔書,泰銘皺起了眉頭:「登基大典關本侯什麼事?沒興趣!」

似乎這幾個傳詔書的使者對泰銘這反應早在預料之中,連忙解釋:「並不是讓侯爺去朝歌論功行賞,而是諸國小朝廷已經搬去了朝歌,天子請侯爺暫住龍潛之地,代為管理日常事務。」

既然這樣,泰銘正好也要帶回這五百個奴隸,回就回吧!反正出來遊歷了三四個月了,小小諸國機會遊遍,再逛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親衛們指揮著奴隸收拾物品,轉回小城的客棧把寄放的東西收拾停當。一群人便浩浩蕩蕩的往王城進發。

出來的時候,包括泰銘在內,二十人輕鬆遊歷,回去的時候,帶回五百多個身體健壯的年輕奴隸,一路上,幾個使者看著那一串串幫著右臂,光著上身,赤著雙腳,眼中閃爍著狂熱光芒的奴隸,眾大臣對泰銘崇拜的無以復加,仙人就是仙人啊!雖然倒霉的被打下凡塵,但是看來他的法力正在恢復當中,要不怎麼能夠招來天雷,王八氣一發,幾百個彪悍的士兵就拜倒在了他的腳下呢?

特別是聽著十幾個親衛一路誇大十倍,百倍的把收服這些奴隸的經過吹上天時,恨不能當時他們能代替這些親衛,親眼看見神仙發威,神仙一怒,一個王族和五百衛兵當即拜倒在侯爺腳下的風采。

晚上也是最幸福的時光,這些新收的奴隸比經過調校的奴隸更順從,馴良。乖得不得了,因為人多,小城沒有酒樓客棧能容下那麼多人,一般都是找個開闊地方搭帳篷,奴隸露宿,而泰銘等人住帳篷,晚上沒什麼娛樂,那些面容姣好,身材修長完美的男子,就成了他們娛樂工具。這樣的旅途,倒也愉快,奴隸們能跟著泰銘回王城也顯得很開心,服侍起人來,無比盡心。

既沒有刻意較快速度,也沒有拖拖拉拉,只以平常的速度,泰銘等人終於在半個月後,回到了王城。

當泰銘帶著這五百個奴隸,浩浩蕩蕩的走向王城時,早已經接到信報的信凌君帶著所剩不多的文武大臣們,到城門口迎接。

看著五百個赤裸著上身,隨便用繩子繞上兩圈,串成十幾串的奴隸,大臣們雖然早從報信的使者嘴裡聽說過了,但是依然有被震撼了的感覺。特別是見到泰銘身邊,光著上身,背上鞭痕未癒的易城君時,震驚的半響無言。

泰銘才懶得理會他給大臣們脆弱的神經造成多大的震撼,只微微的給信凌君以平級的身份做了個稽首,便連王宮都沒進,只丟下一句:「有事水晶宮找。」就從東門進入,西門出去,帶著親衛和奴隸向他闊別三個月的水晶宮行去。

傻傻的看著遠去的泰銘,信凌君呆呆的說:「本君原以為,經過好幾個月的散心,他對我應該消氣了,想不到,他現在居然對我再沒有半點情誼,只當我是這個國家的儲君,再無瓜葛了,為什麼會這樣?」

現在的信凌君滿臉都是疲憊,神情憔悴,顯然,他這幾個月過得並不好。陸侍衛站在他身後把頭一扭,當作沒聽見。眾大臣見泰銘居然真和信凌君決裂了,嘴裡說著毫無營養的安慰式廢話,心裡則偷著笑:活該!轉頭就開始動起腦子,打起泰銘的主意,希望能成為泰銘的入幕之賓,好處無限啊!

各懷心事的各散歸去該辦公的辦公,該回家的回家,該收拾東西去朝歌的收拾東西。王宮門口,許多大臣只丟下幾句客套話就閃人了。

獨留下信凌君淒淒涼涼,悲悲切切,無可耐何的回轉東宮那個冰涼無趣的大墳墓。

五百奴隸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如同夢遊一般,繞過正宮大殿,穿過亭台樓榭,看著一隻隻大大小小的玻璃製作的海洋生物,在陽光下,反射出七彩的霞光,如同置身在水底世界。在他們的腦子裡,同時感覺泰銘把龍宮的水晶宮在人間重建了。

這是真正的神仙府邸,只有神仙,才能做出一座人間沒有的海底龍宮。五百人看向泰銘的目光更是狂熱,覺得能夠服侍仙人,是他們今生最大的榮耀,能成為仙人的奴隸,是他們這一生最正確的選擇。

這幾年,玻璃製品也早傳到陳國,不過價錢昂貴,他作為陳國握有實權的王子,也僅僅只購得十多件玻璃製品,放在書房和客廳坐擺設。

而這水晶宮中,明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金光燦爛,大塊大塊的玻璃門讓室內光線充足,更襯托的室內的各種玻璃琉璃傢俱擺設明光燦爛,璀璨如同一個個造型不同的明珠。

地下的瓷磚光滑得能讓蒼蠅打滑,明亮的耀花人的眼睛,從此以後,就要在這個人間仙境裡生活了嗎?許多奴隸都不能相信,他們有這種好運,暈頭暈腦的以為在做夢。




  番外 第24章 醉酒

五十個留守的親衛,見侯爺出去一趟就帶回來幾百個年輕健壯的奴隸,都在上下打量著這批奴隸,估計著這些奴隸們的歸屬。

看著流口水的親衛,幾個跟隨秦銘出去的親衛在他們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頓時讓這五十個人淫笑著點頭,用猥瑣的目光看著那些反綁著雙手的高級奴隸。

秦銘也累了,反正對這個世界的規則也不太熟悉,便把處理奴隸的事物丟給了親衛統領和戴青,而他,一邊喝著香茗,一邊等著廚房做飯菜,一邊看著他們怎麼分配這些奴隸。

首先是幾十個高級俊俏奴隸的發配,當著秦銘的面,侍衛統領讓這幾十個奴隸站在大殿上,任那五十個留守的親衛們挑選。

五十個親衛一個個淫笑著摸摸這個,摸摸那個,鹹豬手在奴隸身上上下揩油,秦銘很不習慣這種把奴隸當成一種貨物,低賤洩慾工具的做法,看著這些奴隸毫無尊嚴的被人挑挑選選,令他想起了當初做大王的侍從奴隸時毫無尊嚴和自由的一千五百多個日夜。

煩躁的秦銘哼了一聲,對這些淫蕩的親衛警告:「摸那麼仔細做什麼呢?這幾十個人,一個個都是你們那十八個兄弟精心挑選出來的,一路上他們已經替你們確定和試用了無數次,都是極品的美男子。服侍你們簡直就是糟蹋了,還敢挑挑選選的,看上哪個就哪個,別浪費時間。」

看著陰沉著臉色的秦銘,親衛們不敢放肆了,連忙把合眼緣的高級奴隸拉到身邊,然後對秦銘表示感謝。

秦銘明明白白的說道:「這些奴隸並不是送給你們的,只是為犒勞你們的忠心,派到你們身邊服侍你們的生活起居,你們可別往死裡糟蹋。」

親衛們後悔不迭,想不到因為他們的挑挑撿撿,挑起了秦銘的保護慾望,這些奴隸看來是沒法任意玩弄了,十八個跟隨了秦銘出去的親衛們惱怒的瞪著這五十多個貪心兄弟,恨不能把他們狠狠的揍一頓,才能解心頭之恨。

回王城的一路上,他們可是被這群奴隸伺候的像個祖宗,而且怎麼玩都行,奴隸們很配合,讓他們夜夜銷魂。現在侯爺這話一出,奴隸可是有了倚仗,受不了的,傷身體的,痛苦不堪的玩法他們可有拒絕的理由了。這豈不是少了很多的樂趣?

被十八道怨恨目光瞪著的五十個親衛,縮著腦袋,承受著兄弟們的埋怨。

秦銘發現這十八個侍衛很有良心,正好選了六十八高級奴隸,所有的親衛,正好一人一個,大殿上挑剩下的奴隸,這十八個親衛沒有任何不滿的就接受了。這就更襯托的五十個親衛做法不道地。

高級奴隸們的任務要安排了,戴青便讓咯咯工坊的奴隸工頭過來,哪不夠人手,差幾個就領幾個走,最後還剩下二百多奴隸,秦銘想想,水晶宮那麼大,好像沒幾個打理的人,一些少去的苑子,居然落滿了灰塵,落葉滿地,這兩百個奴隸正好做這座水晶宮的清潔工和保養員。

五百個奴隸分配完畢,這奴隸的歸屬儀式才算正式結束,象徵著枷鎖的繩子被解開,奴隸們恭敬又虔誠的給主子叩頭。

戴青小聲的在秦銘的耳邊問:「要給他們戴上手銬腳鐐嗎?」

秦銘問:「鐐銬不要錢嗎?五百多副,要花我多少錢啊!」

聽見這話的親衛們趕緊轉身,免得被侯爺看見他們忍俊不禁的笑臉,這個侯爺啊,不管他有多大本事,庫房有多少銀錢,依然還是這種死要錢的嘴臉。

各個工頭把各自挑選的奴隸帶了下去,打理宮室的奴隸,則被安排在一個相對比較樸素,比較寬闊的苑子,秦銘題曰:辛勤苑。表示以後這院子裡住的奴隸就得給他努力的幹活,別偷懶。

戴青帶著奴隸臨走時問秦銘:「要把苑中的各種裝飾品搬出來嗎?」

秦銘很奇怪的問:「搬出來做什麼?我們又不缺這幾個玻璃製品,難道你還怕給人偷了?」

親衛統領在一邊笑著說:「以他們對侯爺的崇拜和忠心,偷倒絕對不會,就擔心不小心打碎了。」

「玻璃而已,碎了就碎了,換新的就是。」秦銘大手一揮,這些在外面價格昂貴的飾物,便留在了奴隸們住的宮苑。當那些奴隸們看見宮苑中各種各樣的玻璃製品時,心裡那個感動啊!當時就讓兩百對奴隸哭得稀里嘩啦的,恨不能能為秦銘去死。

等一切雜務安排妥當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正好廚房稟報飯菜已經做好,可以吃飯了。

回到水晶宮,秦銘很開心,更開心的是,很快就再也看不見那些傷害過他的人,他們都會搬到朝歌去,從此這裡天大地大,他秦銘最大。開心啊!

心情好了,這感覺也就上來了,看著戴青邪魅的雙眼,下腹就如同一團火在燃燒。於是吃了個半飽的秦銘,一口吻住了戴青的柔唇,想轉而先吃了情人再說。

太心急的後果就是,戴青品在嘴裡的一小口酒,就這麼被他吸進嘴裡,嗆得他直咳嗽,全嗆進了肚裡。

秦銘的臉迅速的轉紅,眼睛變得迷迷瞪瞪的,腦子也開始迷迷糊糊的。戴青連忙幫他拍著後背,慌忙遞上一杯熱茶到他唇邊。

用力晃了晃腦袋,秦銘看著眼前的戴青,晃著手去端唇邊晃動得厲害的茶杯,卻怎麼也捉不住唇邊那只會跳躍的茶杯,抬眼一看,眼前端著茶杯的人怎麼變成信凌君了呢?

伸手,一把撲在眼前人的身上,秦銘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這張溫柔的笑臉到底是誰?




  番外 第25章 錯認

捧著那張曾經愛過的牽掛過的溫和笑臉,秦銘眼中滿是霧水,喃喃的說著:「慶,是你嗎?每次我難受了,都是你這付溫和的笑臉在對我笑。」

「可你為什麼就不能一直這樣對我呢?為什麼要把這比花還美,比水還柔,比春光更燦爛的笑臉給另一人,難道你不知道,愛人和權勢混在一起,你會很難做人的嗎?給她權勢,你還要給她愛情。為什麼?」呃!秦銘打了酒嗝,放開了捧著的那張熟悉笑臉,揮著手,秦銘下著決心:「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呆在他的身邊,那我這你就不要再來了。」

打個酒嗝,秦銘認真的對曾經的情人說:「對於你來說,只不過是多愛一個人的事,兩邊並無衝突。但我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兩雙手互相牽著走到老。不想走磕磕絆絆的三人行,為爭一點點的愛,一點點的關懷,一點點的注意,而變成醜惡無比的俗人。不想因愛而墮落成一個惡毒的巫師,所以我要放棄你。」

那張臉關切的看著秦銘,溫和說:「秦銘,你醉了。我扶你去睡吧?」

秦銘甩開「信凌君」的手,堅定的說:「我知道我現在頭暈得厲害,也許我是醉了,但即使我醉了,也不會再對你拖拖拉拉的藕斷絲連。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我這了。即使你後悔了,我也絕對不會再吃你這棵回頭草。」

拉起身邊的「戴青」,秦銘溫柔的說:「看,我正和戴青相戀,雖然他沒有錢財,沒有地位,甚至本事也不大,但我不在乎。只要他對我好,我就會對他好,一直到他不再對我好,或是我倆的生命到了盡頭,才會放開彼此牽著的手。」說完,拉著「戴青」就往外行去。

「信凌君」那張臉再也笑不出來了,著急的說了句什麼,拉住了秦銘的袖子。

秦銘手一甩,醉眼迷離的說:「別以為我醉了,就想來個霸王硬上弓,我現在沒那麼好欺負,來人啊!把儲君請出本侯的水晶宮,以後這人再來,不……呃,不許他上……門。」彈彈被拉皺了的衣袖,秦銘做出個厭惡的表情,拉著戴青,踉踉蹌蹌的出了大殿,暈頭轉向的向臥房高一腳,低一腳的走去。

殿中一干人等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戴青氣得跳腳,想跟上去,可秦銘醉成那樣子,完全把他當信凌君,跟去指不定會被他打出來,要是不去,今晚秦銘就會把那奴隸當成他,成就好事了。

在大殿內團團轉著,戴青請求侍衛統領:「大人,幫幫忙,把那奴隸從侯爺手裡拉出來行不?」

侍衛統領回過神,居高臨下的瞟了他一眼,說:「那是侯爺的性奴,要做什麼,那是侯爺的權利,你那麼多事做什麼?」坐回座位,該吃吃,該喝喝,指著手下侍衛:「怎麼你們不餓,都站著做什麼?吃啊,喝啊!在外面可嚼了幾個月的垃圾食物了。」

侍衛轟然而坐,繼續吃喝,再無人理會孤獨站立的戴青。

戴青憋著一肚子氣,也沒心情吃喝了,轉身便走。

待出得屋外,便聽見一個小聲的恥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人,也不過是仗著和侯爺早相識了幾年,便搶先下手,才成了侯爺的情人。沒錢沒地位沒本事,還是侍從出身,有哪點配得上侯爺?還妄圖打擾侯爺尋歡。」

大殿中一陣輕聲哄笑,氣得臉色青紫的戴青快步離去,從未想過,和秦銘在一起會有這麼大 壓力,戴青狠狠的發誓,一定要做出點成績來,以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再給人甩白眼。

卻說秦銘,拉了「戴青」回了臥房,被酒精刺激得發飄的秦銘甩著腦袋,一下就把情人重重的撲在床上,伸手四處身下人的衣服,這才發現,身下之人並沒有穿衣服,秦銘傻傻的笑了幾聲,說:「戴青,等不急了吧,那麼快就把衣服脫了。呵呵!」

親了「戴青」一口,秦銘說:「既然你已經把衣服脫了,就把褲子也脫下來吧!今天不行了,我好像醉了,手腳都不聽使喚。」說著,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卻怎麼也無法把身上的衣服剝離身體。

「戴青」溫柔的伸出雙手,給秦銘脫去身上的衣物,秦銘笑得像偷腥的貓:「青青,你第一次那麼主動熱情哦,真讓我受寵若驚!」身上的最後一件束縛他身體的衣物終於在「戴青」的不懈努力下,被那雙靈巧的手,扒了下來,甩落床下。

秦銘呵呵一笑,把同樣光溜溜的「戴青」壓在身下,樂呵呵的說道:「這下你該放心了吧!我……呃!可是把信凌君趕走了哦,你再不會老把自己和他做比較了吧!告訴你,沒得比的。他是我的過去式,你是我的現在式,好好生活,你也會是我的將來式,和永遠式。」說著,吧唧一口,在「戴青」的嘴上啃了口。

粗暴的把情人翻個身,秦銘淫笑著抱著情人的細腰,挺身上馬,似乎聽見了身下之人發出了一聲慘叫,秦銘一面抽動,一面道歉:「對不起啊,我醉了,把握不好力道,你忍忍,我小心點疼你就是,」嘴裡說著小心,動作卻在酒精的刺激下,越發的粗暴。

親著「戴青」的後背,秦銘好生奇怪:「青青,我記得你後背的傷痕沒那麼多啊,好像都淡了吧,怎麼現在感覺它們都冒出來了呢?難道我真醉了,感覺錯誤?」呃,一個酒嗝,打斷了秦銘的思路。讓他的感官中,只剩下慾望的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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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26章 情慾

抱著個暖呼呼的人,秦銘一覺好眠,半夜醒來,腦子還在暈暈乎乎,口乾的厲害,懷裡的人見他醒了,給他斟了兩杯茶水,很溫柔的服侍沐浴。

暈陶陶的秦銘,迷糊的睜開眼,任由服侍,在水桶中沐浴時,捉著身邊的人又做了一回,今晚的他很威猛,身下的人不斷呻吟呼痛。秦銘雖然覺得不太對勁,可被酒精迷糊了的腦袋,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在銷魂的運動之後,秦銘趴在浴桶中,又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發現懷裡窩著個人,原本以為是戴青,可當秦銘撫摸著懷中之人的長髮時,覺得很不對勁,這不是戴青的頭髮,他的頭髮烏黑柔順,長至腰際,這頭黑髮雖然也長,但髮質較粗,沒有柔滑的質感,長度只到後背。

「你是誰?怎麼在本侯的床上?」酒醒後的秦銘,每次都會忘記醉酒時做過什麼事,發生過什麼事,就如同對那時間段短暫失憶一樣。

懷裡的人被秦銘叫醒了,爬起身來,恭敬的跪坐在秦銘面前,動作自然的服侍秦銘更衣:「侯爺醒了,小奴服侍主人更衣。」

穿上衣服,秦銘的腦袋清醒了一點,也許酒醉後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於是他問眼前的陳承:「我昨晚對你做了什麼嗎?」

陳承很恭敬的回答:「服侍主人,讓主人愉悅,是小奴的責任。」

神啊!居然一不小心出軌了,但願戴青還沒有氣死。

秦銘鬱悶的揮揮手,讓他出去請戴青過來。

奴隸很乖,倒退著爬下床,然後在地上撿起他那件只能遮擋住前面私處和臀部的兩片小布,穿上後開門出去請人。

人不用他請,戴青就在門外,當門打開,他就端著洗漱的熱水進來了。

非常溫柔的服侍秦銘漱口洗臉,摸摸秦銘的額頭,戴青問:「頭還疼嗎?」

見一點沒生氣的戴青,秦銘有些暈乎乎的,說道:「不疼,就是有點暈。」

「那我給你叫個郎中來。」戴青說。

秦銘拉住了他,搖頭:「不要,我就是被你弄得發暈,搞不明白,為什麼你不生氣呢?」

「我為什麼要生氣?」戴青很平靜的問。

秦銘的語氣好生內疚,好生慚愧:「對不起,我出軌了,我對不起你。」

戴青溫和的安慰著秦銘:「沒事沒事,昨晚我確實有點生氣。現在我已經不氣了,你喝了酒是什麼德性,我和你在一起混了十多年,早明白了。」

「真不生氣了?」

「我不生氣了,反而很高興,你還記得嗎?昨晚你把我當儲君了,卻趕了出去。我開心,再也不胡思亂想了。」戴青看起來還真是心情很好很好。

呼!情人沒有生氣,秦銘鬆了口氣。人總是得寸進尺的,戴青不生氣了,秦銘可有點生氣:「那你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我出軌,也不阻攔一下,就是你攔不住,也可以讓人把他從我手裡拉出去啊?」

戴青低頭,這個問題讓他情緒不太好,秦銘轉了轉眼珠子,小心的問:「你攔不住?那麼親衛不願意幫忙?」見戴青的臉色更差了幾分,秦銘明白了。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可是別人的想法,我也不能強令他們改變,否則當我不在你身邊時,你會在他們手裡吃虧的。」對信凌君,這些親衛都不太看得上眼,戴青就更難得到這些對秦銘瘋狂崇拜的親衛的認同。

戴青舒口氣,無奈的說:「從今後我只能努力奮鬥,別讓人覺得我在吃軟飯。以後他們的臉色自然就好多了,現在我忍忍吧!」

「想通就好,戴青,昨晚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睡錯人了,要不,現在我補償給你!」淫笑著,秦銘撲向戴青,戴青連忙閃開,拒絕秦銘的求歡。

「別想那麼多,醉酒後你都什麼都不會記起,更何況那個是你的性奴,我哪會計較那麼多。」戴青提著他的褲頭,免得被秦銘偷襲得手。

秦銘現在正是火燒火撩的晨起衝動之時,哪那麼容易就放過戴青,撲,撲空;再撲,還是撲空;再來,壓住了,哇哈哈!

秦銘得意的一面扒著戴青的衣服一面很奇怪的說:「真不明白那麼的想法,為什麼你們會覺得貴族養性奴是天經地義的事呢?一點也不覺得你這情人的權利受到了侵犯侮辱。」

戴青不敢掙扎的太厲害,只能半推半就的被秦銘扒去衣物,嘴裡求饒:「別這樣啊,我今天還要去造紙作坊看看,該把我的生意做起來了。」

「急什麼,急也不在這一時,我們先做一回,爽夠了再一起去。」說著撫摸向了即將銷魂之處,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這是怎麼回事?」

難怪戴青今天對做這種他最愛做的事那麼抗拒,原來如此,秦銘首先想到的,就是戴青昨晚被幾十個壯漢給輪了:「這是誰幹的?我要剁碎了他們!」秦銘怒吼著,看著戴青那又紅又腫,還有血絲止不住的往外流。

戴青很是尷尬的摸著後庭,訕訕的說:「沒人,昨晚我來你這了,聽見裡面的動靜,忍不住自己回去用工具,沒注意力度,傷著了!」

秦銘愣了愣,他從未想過,有人的慾望可以這麼強烈,沒有舒解會做出這等自殘的事情來。看著戴青,秦銘不知道該怎樣反應。

抱著頭,秦銘既是內疚,又是心疼,還有擔憂,戴青的慾望那麼強烈,以後做生意,他們會經常分開個把兩個月甚至長達半年之久,戴青該怎麼辦呢?會忍不住出軌嗎?難道他能夠平淡的看待昨天晚上的出軌事件,就是為他以後的出軌埋下借口嗎?

想起戴青一直以來,身邊的玩伴就沒有斷過,難道他真是沒有這種事情做,便活不下去的人?秦銘迷茫了!




  番外 第27章 痔瘡

摟住戴青在懷裡,秦銘問道:「為什麼會這樣,以後做生意了,兩人相隔兩地,你怎麼辦?都這樣解決嗎?」

戴青無奈的點頭:「是啊!你說過,在你身邊,一定要心裡只有你一個,身體也只屬於你一個人,否則我就不能在你身邊的,我記得很牢的,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甩了我!」用力抱著秦銘,戴青說,很擔心秦銘心有懷疑,把他給踢了。

撫摸著戴青的頭髮,秦銘很煩悶:「這對你來說,不是太殘酷了嗎?」情人這麼痛苦,不是他想見到的,可他就是不甘心戴綠帽子。

戴青鑽在他的胸前,沒有說話。

秦銘很奇怪的問戴青:「為什麼你的情慾會那麼高呢?」

戴青苦著臉解釋:「這有什麼辦法呢?十多年前,我初為大王的侍從,卻不為大王所寵愛,自然做那事也就不會受到大王的憐惜,暈的次數多了,大王不滿意,為抱住侍從的位置,為了能有獲得自由的一天,我只能請郎中為了開了擴充後庭的藥物,以便……」

「你瘋了,那藥很傷身體的?弄不好在壯年時期,人就衰老死去!你居然……」秦銘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至少當初秦銘是大王的心頭肉,做那種事時有很多別人沒有的特權,這才熬了下來。其他侍從,卻沒有這種特殊優待,當年一起的侍從,很多受不了的人,都用了這種飲鳩解渴的方法,來熬過那段痛苦的時光。只是秦銘想不到,戴青也會是其中一個。

「用了這種藥,那裡就變得很敏感,幾天沒被人用,就會受不了,就能燒灼得整晚整晚睡不著覺。後來我學了你的舞蹈,在大王心中有了一定地位,可是侍從們卻開始騷擾我,每天都有人把我拉去調教,於是在他們的調教下,我這身體越發的不堪……」抽泣著,戴青已經泣不成聲。

這些情況,秦銘也隱約知道一些,秦銘是大王的禁臠,只有侍衛長爾樊,在大王面前求得幾次機會,並沒有被侍衛們日日騷擾調教的痛苦。而其他侍從沒有大王禁令的保護,侍衛們在閒暇之餘,把侍從帶去調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心疼的把戴青放趴在床上,秦銘找來藥物,輕輕的,溫柔的,細心的給戴青上藥。

戴青擔心的問:「侯爺,我的身體這樣子,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你還要我嗎?」他很擔心,因為他實在不能肯定,他能扛過一次次的情慾之苦,而不爬牆。

「胡亂擔心什麼呢?你現在不就很乖嗎?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以後再說吧!」秦銘無法給初答案,他的心已經如同一團亂麻。

既擔心以後有無數綠幽幽的大帽子蓋在他的頭上,又擔心戴青傷了身體,減了壽命,會英年早逝,無法和他牽手到白頭。

兩人一時默默無語,臥房中,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秦銘為戴青上好藥物,默默的坐在床邊,雙手十指埋在發間,也不說話。戴青更尷尬不安了,默默穿好衣服,只好沒話找話的打破沉寂:「昨晚我聽見你們辦事時,侯爺似乎太威猛,那奴隸似乎傷得不輕,一直在慘叫著,聲音都喊啞了。我去給他上藥去。」

秦銘被說得一愣,想不通他喝酒後怎麼會那麼威猛。但是讓情人為他出軌的事擦屁股,這讓他很尷尬,瞪了戴青一眼,秦銘說:「要你多事,我傷的人,我自然會處理。」拿起藥瓶,秦銘沖外面喊:「陳承,進來。」

陳承恭敬的掂著腳尖,端來一個盤子,盤子裡是兩碗拉麵條,和幾盤小菜。

秦銘呆了下,看看天色,確實該吃早餐了。這是秦銘的習慣,自由後他一直是把兩餐改為三餐,想必是親衛統領交代的陳承。

「嗯!早餐放下,你不必在這裡伺候了,去吃你的早餐吧,吃完再回來,我給你看看昨晚傷的怎麼樣,上點藥。」秦銘揮揮手,看見畢恭畢敬的奴隸,他老覺得渾身不自在。

誒!還真是沒福氣享受啊!送上門的貼身奴隸,居然會使喚的不自在。

陳承沒有任何反對,很順從的退了出去。

飯後送走了戴青,秦銘喚過陳承,讓他撐在矮几上,翹起臀部好看傷。

光圓的臀部外邊看起來很乾淨,只是那處有點紅腫,秦銘以為戴青說得誇張了,即使他喝醉了酒,那方面的能力也不可能變得那麼變態,怎麼可能傷得很厲害呢?

用根棉簽捅進那個小洞,秦銘問:「裡面的東西昨晚弄出來沒。」

趴著的人一聲慘哼,用顫抖的聲音回答:「弄出來了。」

有那麼痛嗎?難道昨晚沒傷在外面的小洞,傷裡面的腸壁了?秦銘再拿一根棉簽,輕輕捅入他的體內,又聽見陳承慘哼一聲。

用兩根棉簽撐開小洞,一股淡淡的異味撲面而來,秦銘皺起眉頭:痔瘡?還是很嚴重的痔瘡?

秦銘很難想像,這麼嚴重的痔瘡的形成,需要多久,而陳承還那麼年輕,又貴為王族,有誰能折磨得他成這樣呢?

秦銘拿出幾面聚光鏡,讓幾個新收的奴隸舉著,散散的照在陳承的臀部,用只玻璃空心管子塗上油液,小心的慢慢插入,趴著的陳承已經疼得滿頭大汗了。

當看見秦銘又拿出一隻長長的小內窺鏡時,他的眼中滿是恐懼,他以為秦銘也要用什麼變態方法折磨他,畢竟他經歷了太多這些事。




  番外 第28章 特殊治療

看著陳承恐懼的眼神,秦銘安慰:「別擔心,這是窺探鏡,能深入的觀察你體內的痔瘡,有點疼,你忍忍就過去了。」

陳承惶恐的說:「主人,是小奴不好,主人要做什麼小奴承受就是,不該露出那種懼怕的模樣,主人你狠狠的懲罰小奴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雞同鴨講,原本那個器宇軒昂的易城君,怎麼就變成了個唯唯諾諾,一切以主人至上的噁心奴隸了呢?

懶得再說什麼,秦銘細心的觀察他的體內。

病情比想像中還要嚴重,秦銘發現這麼嚴重的痔瘡,也許過不了幾年,就會讓肛口完全病變,失去作用,而導致他在痛苦中死去。

「很嚴重,必須動手術,上藥的效果已經不大了,基本對病情沒什麼作用。」秦銘邊觀察邊對病人說出病情。

哇!趴著的人突然雙手一軟,放聲痛哭起來。

秦銘被這突然的嚎啕大哭嚇了一跳,連忙安慰病人:「別哭別哭,本侯可是人送外號『起死回生』,你這點傷,本侯會治好的,你死不了的,別擔心了。」

趴在矮几上的人把手塞在嘴裡,沒有再哭出聲音,卻抽噎的更厲害。

「你到底怎麼了?」秦銘惱怒的問。不相信他的半吊子醫術嗎?怎麼說他也是這個封建社會最最厲害的醫生。懷疑他的醫術可算踩在他的尾巴上了。

陳承抽噎著哭訴:「主人……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他們都喜歡玩弄我,我的慘叫越是大聲,越是淒厲,他們玩得越是開心,越是勇猛。他們喜歡借口幫我上藥,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個夠,這才塗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裡面,他們……呃!嗚嗚……」他已經哭的打起了嗝。

「他們是誰?敢對你這樣?」他的身份不是王子嗎?

「嗚嗚……是我的父王和哥哥們,父王在我八歲的時候,就不顧我的哭喊強把我給基奸了,以後幾乎每隔幾天便會把我招去玩弄。後來我漸漸長大了,哥哥們不知道怎麼的也知道了我的事,也……呃!大哥登基後,我就成了他的專用之物,什麼變態的方法都能搞出來。我在十六歲就長了這東西,可他們都不關心,反而因為我痛苦……玩得更瘋狂!嗚嗚……」這心中的委屈啊!一下子爆發得厲害,哭得都快斷了氣,身體也哭得發了軟,支撐不住,跪在了地上。

看來,三百多年天子對各個諸侯國王族的高壓政策,把所有的王族都壓得變了態,相對來說,也許洛野那變態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算不得什麼了。

哎!奴隸社會,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只要不是金字塔最頂層的那個,就只能在壓迫下苦苦求存。

「好了,別哭了,以後你是我的奴隸,他們不敢再對你怎麼樣了。別哭了,趴到案上去,我給你動手術。」哭成這樣,看來也沒什麼力氣厥著屁股給他動手術,而且手術會很痛苦,還是讓他趴著動吧!

秦銘發現他做了兩年三腳貓外科醫生,居然上癮了,只要有外科病人,就想拿他的手術刀,無論病人是什麼人,即使他是奴隸。

反正秦銘心中,從來就沒有看不起奴隸。為奴隸動手術,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他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卻感動得奴隸們熱淚盈眶,十幾個高級奴隸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抱著秦銘的大腿,發誓一定對主人忠心耿耿,今生今世任由主人差遣,願意為主人去做任何事,即使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秦銘收下他們的忠心,繼續手術。

手術很困難,痔瘡太嚴重了,將近二十公分的腸道,大部分地方病變生瘡化膿,沒有手電筒之類的發光物體,秦銘只能用十多面鏡子照亮,調整各種角度,才照進肛腸深處。

一隻隻紅腫的息肉瘡頭被鋒利的手術刀破開,然後用棉簽擠出膿血,最後用酒精消毒。秦銘在感歎,也不知道有用沒有?有二十一世紀的激光就好了,聽說嚴重的痔瘡都是由激光治療的。

看著痛苦不堪的陳承,秦銘覺得他這手術可不太保險,指不定過上些日子就復發了。沉思著揪掉了好幾根頭髮,終於被秦銘想出辦法。沒有激光,可以用陽光啊?陽光不是最殺菌嗎?

於是在一干奴隸和親衛們的注目下,秦銘讓奴隸們把矮几連帶上面的人抬出外面,陽光最烈的庭院上,開始他的陽光殺菌計劃。

一塊凸透鏡拿在手上,秦銘小心的計算著焦距,右手慢慢的移動肛腸內的兩個內視鏡,焦點光的折射工具。左手小心移動蒙上一層單薄白紗的凸透鏡。當焦距折射對準了一個切開的創口時,再讓奴隸們拿開鏡子上遮擋部分陽光的白紗。

灼熱的陽光聚成一點,射入腸道,打在內視鏡上,折射在擠出了膿血的創口上。高溫的灼燒,讓陳承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可這只是開始,當進行到第三個時,陳承已經疼暈過去。秦銘卻不得不狠心的繼續,不能半途而廢,都說長痛不如短痛嘛!

哎!還不如說秦銘心中有個魔鬼,他喜歡看見病人在他的手術刀下哀叫。

也許他在奴隸社會求生也不容易,壓力太大,而用變態的手法他做不出來,也不能過自己的道德關,所以,只有病人,才能光明正大,無愧於心的折磨。

一邊繼續調整著凸透鏡和內視鏡,秦銘認真仔細的找尋著痔瘡,一個個的消滅。

當戴青從紙張作坊回來時,就見秦銘的寢室外院子中,圍滿了親衛,一個個看得眼睛都不眨,當空的烈日,照得他們汗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也不曉得擦一下。

中間十多個奴隸,手裡握著鏡子,把光打在一個光溜溜的屁股上,而秦銘,頭上大汗小汗流成溪水,左手一隻凸透鏡,右手撥弄著那臀部內伸出的一隻小棍子,仔細的觀察著,緩慢的調整著。而被折磨的人,正是昨晚服侍過秦銘的陳承。

他已經昏迷過去,滿頭大汗,汗珠啪嗒啪嗒的滴落几案,形成一灘水澤。四肢,大腿部腰部胸部像個木乃伊一樣,被白布條捆綁在矮几上,一絲一毫都無法掙扎動彈。

雖然不明白秦銘在幹什麼,覺得像是一種殘酷的刑罰,但他卻不會對秦銘做出指責。轉身打了一桶清涼的井水,戴青擰了條毛巾,輕輕為秦銘擦去滿頭的汗水,他小聲的問秦銘:「怎麼了?讓你生這麼大氣,親手懲罰他?」

秦銘不滿的瞪了情人一眼:「你什麼眼神?我這是給他治病,哪是在懲罰他?」

「病?什麼病?會傳染的嗎?」花柳病?那秦銘昨晚不就沾染上了?戴青很緊張。

秦銘又消滅了一個痔瘡,回答:「不會,痔瘡而已,做下面那個最容易得的病,不過他的病很嚴重,已經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戴青嚇了一跳:「十多年?那時他才幾歲?怎麼就得了這病?」

秦銘噁心的呸了聲:「他的父親,兄弟都是變態。」這一說,戴青明白了。

「這樣燒有用嗎?」戴青看著醫療垃圾盤一大堆沾滿膿血的棉簽,很是疑惑,他見過太多的侍從,得了這種病,有多痛苦,又有多難治療,從來沒見過痊癒的。

「不知道,不過太陽光能潔淨世間邪魅,應該能行吧!」秦銘不太肯定,太陽光不是激光,這種山寨版治療法也不知道有用沒用,反正他山寨版的治療方法用多了,也不差這一次。要是不行,只能怪他命不好,最多秦銘讓他在最後的幾年裡,活的開心尊嚴些。

戴青張大眼,心道:不愧是神人,不知道也敢亂用,還敢借用太陽神的光芒。

又是大半天,被綁在矮几上的人,暈了醒轉過來,喝了幾口參湯又繼續被灼暈過去。秦銘仔細搜尋過後,沒再發現病變的漏網痔瘡,再三確定後,這才把內窺鏡取了出來,撐開肛肌的深深插入病人體內的玻璃管也慢慢的拔出體外。

呼!完成。

弄醒陳承,秦銘吩咐:「這幾天你不能吃飯,改喝牛奶羊奶人參湯或雞湯等等流食。三個月內不能讓人碰你那。好了,沒事了,好好休息幾天吧!不必來服侍我了。」

陳承在激動的嚎啕大哭中,被ABC們扶了出去。

一個俊秀的親衛扭扭捏捏的走到秦銘面前:「侯爺,我也長痔瘡了!」

秦銘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幾個親衛都閃爍著眼睛滿臉通紅的看著他。

「都長痔瘡了?」

十幾個腦袋在點頭。

「那從明天開始輪流做手術。」秦銘嚴肅的承諾。

親衛們千恩萬謝的出去了。

空曠院子中,秦銘抱著戴青放聲狂笑:「哇哈哈,有事做了,送上門給我折騰的人啊!可以光明正大折騰的人啊!哇哈哈!」

戴青……




  番外 第29章 斷情

剛剛為一個親衛完成手術,秦銘開心的丟下手裡的手術刀,高度酒精洗淨了手,周圍,一片崇拜的目光,秦銘享受的拽著高傲的頭,往溫泉池中而去。

「稟報侯爺,儲君在門外求見。」親衛稟報說。

秦銘淡淡的問:「公事還是私事?」

親衛回答:「殿下沒說。」

「那就去問清楚,公事請他進來。私事請他走人,就說本侯和他沒有私情可講。」秦銘揮手打發人。討厭,一身臭汗哄哄,卻沒法立刻洗澡,真讓人煩悶。

信陵君是來辦交接的,他已經收到洛野的命令,讓他盡快回去,這裡的事務,就都交個秦銘處理。

朝廷都搬到朝歌去了,這裡早已經沒剩下多少要處理的事務,硬要說有,也知識幫大臣們看看房子,給大王管理王宮,管理一下這座王城,畢竟天子還會回這來祭祖的。

交接完畢,秦銘把手伸向茶杯,就打算端茶送客。坐在另一邊太師椅上的信凌君一手按住了秦銘端茶的右手,癡情的望著他:「三天後我就要去朝歌了。」

冷漠的抽出被他按住的手,秦銘面無表情的說:「那好走,我人懶,就不去送你們了。」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信凌君不甘心的問。

「該說的話已經說過了,無論是甜言蜜語,還是溫言承諾,知識這些,都已經成為往事,只能成為追憶。時至今日,你我之間早已無話可說。」秦銘淡淡的說。

信凌君傷感的問:「八年的感情,你就那麼容易放下嗎。」

「放不下有又如何?」秦明譏諷的問,「難道還能重溫舊夢不成?」

「為什麼不能?」信凌君一把抱住秦銘,把頭埋在秦銘的頸間,磨蹭著。

「當然不能,你愛上你的儲妃,你的兒子也很快就要出生了。而我也接受了戴青的求愛,你我之間,就如同兩條不相干的直線,有過交集後,卻又重新叉開,越行越遠,永遠不可能再有交點。」秦銘推開肩膀上的腦袋,掰開抱住他細腰的手,離開了這曾經讓他眷戀的懷抱。
信凌君看著空空的雙手,不甘心的問秦銘:「為什麼?當初我娶儲妃,你也是同意了的。為什麼卻造成了我倆的分道揚鑣。」

「這應該問你和你那儲妃?當初我只是答應你娶儲妃,因為這是你作為一國儲君的責任。當我卻沒打算讓你我之間變成三人行,你把你的儲妃當成相愛的妻子,而偏偏,我和你的妻子都不願意走一段三人行的路。她是為了私,我是為了情,最後放棄我,和她在一起,也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你現在來問我為什麼?」秦銘很惱怒的看著這個人。

「我以為你們兩個可以共存的。」信陵君低頭說。他一直以為,秦銘會低頭,畢竟秦銘給信陵君的感覺,就是對情太認真,除了被他的父王所壓迫的外,從來不會爬牆,也不會出軌,這給了他一個錯誤的信號,以為秦銘這一生認定了他信陵君一個人,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即使難過,等過上一段時間,心痛慢慢平復,又會回到他的身邊。

可他覺得絕對沒有想到秦銘居然會那麼決絕,一刀兩斷得那麼徹底。

「我倒也想委屈共存,當初我可是打算和你共同撫養你的兒子的。可你那儲妃妻子願意嗎?聽說我周遊去了,她還仗著個大肚子,想在我這裡囂張放肆,砸了我的水晶宮呢?」這是秦銘走後的三個月,儲妃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以為仗著孕婦大肚子,就能無往不利,把秦銘的水晶宮砸了,宮裡留守的親衛也不敢動手阻攔,畢竟謀害王嗣的罪名這些小人物擔當不起。

想不到幫忙看水晶宮的風衡也不是個傻瓜,硬是連宮門都沒開,沒任何一個人接觸這個金貴的儲妃,想找罪名都找不到,讓氣急的儲妃在水晶宮門口砸了半天大門。

申公子聯合了幾個朋友,狠狠的在大王洛野面前給儲妃上了次眼藥,大王要不是看在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王嗣的份上,必定直接廢為庶人了。

儲妃被禁足東宮,而被她的瘋狂嚇倒的家人,害怕以後會被儲妃牽連滅族。召開族會後族中把她驅逐出家族,以後的生死榮辱,與家族再無半點干係。

失去家族撐腰,又不被大臣們們不斷彈劾,還險些被廢為庶人的儲妃,精神開始變得無比的焦躁多疑,對信陵君疑神疑鬼,宮中被她杖斃的宮女奴婢無數,甚至儲君身邊的隨從,也被她杖斃兩人,還在不斷的找東宮侍衛們的麻煩,儲君早已經被她折騰的一個頭,兩個大,卻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曾經溫柔美麗的女人,會變化那麼大。

所以信陵君被折騰的疲憊了,也就想起和秦銘在一起時的好處來。那日子過得叫一個舒適,叫一個逍遙,想起心中都一片的溫情。

才會在今天,即將長久分別時,希望能夠重溫舊情。卻沒有料到,人依舊是那個人,但那人眼中的溫情卻不再有,淡漠的如同陌生人。

吸吸鼻子,信陵君無話可說,這確實是他那儲妃做得太過,從頭到尾,她就對秦銘有很深的敵意。不,她是對任何靠近儲君的男性和女性都有敵意。現在,信陵君已經無比的後悔,為什麼會娶來這麼個女子。

看著秦銘一言不發的打算離去,信陵君不捨的想最後一次挽回這段情:「如果,我不再和儲妃住在一起,你還會回到我身邊嗎?」

「我不會介意你有個床伴的。」信陵君在後面大喊。

「可我介意,你忘記了嗎?我這人和你們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會對在任的伴侶很忠誠。」話音落時,秦銘早已經飛步出了殿外,他的戴青,正等在溫泉邊,為他服務呢?想想就覺得小腹有股邪火升起。

空蕩的會客大殿,信陵君一臉失落。





  番外 第30章 溫泉池中的妥協

游泳池中,秦銘享受的由著戴青給他按摩身體,手術做了兩個時辰,光舉凸透鏡就舉得累死了,手都酸了,但卻不能交給奴隸舉,畢竟只有自己的雙手合作,才會協調。要是交給了別人,恐怕痔瘡沒消滅幾個,反把屁股燒出一堆疤痕。

秦銘從來不知道,這裡的南風居然如此盛行,得了痔瘡的人會有如此之多,他已經治療了十多個親衛,可是等著他治療的依然還有幾個,奴隸們也會祈求的眼睛看著他,想必也有很多需要治療,而秦銘雖然喜歡光明正大的虐病人,可現在這種樂趣快累得消失了。

哎!秦銘趴在泳池邊歎了一口氣,身後的為他按摩的戴青問道:「怎麼了?殿下就要去朝歌了,你很難過嗎?」

秦銘扭頭白了他一眼,這醋罈子:「你想哪去了,我對感情的事向來決絕,不會拖泥帶水的。信陵君和我已經完蛋了,怎麼會想著他。」

身後的人看來開心多了:「那你歎什麼氣啊?」

「想著還有一堆堆的手術要做,累啊!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得這個。」秦銘實話實說。

戴青笑了:「原來是這個啊!你不是喜歡動手術刀嗎?喜歡看著病人在你刀下慘叫嗎?怎麼現在開始不耐煩了呢?」

「哎!慘叫聲我不煩,可我煩那些白嫩嫩的屁股啊,我都看了多少個了,刺激的多了,擔心影響我倆晚上的房事啊!現在看見你的光屁股,我下面都沒多少動靜了。」秦銘覺得性福堪憂,現在戴青就光溜溜的在他眼前晃,可他的小弟弟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戴青給噎住了一下:「這個,是很危險,不過你那十幾個高級奴隸好像很喜歡學你動手術,你指導他們幾天,然後讓他們做去。你只在有興趣的時候過過手癮就好,怎麼樣?」他提了個建議給秦銘。

這個主意好,秦銘覺得能把自己從白花花的屁股堆裡解放出來,很不錯:「好,就這麼辦,這裡的男風這麼盛,以後還可以放出去給貴族治療,正好可以賺些銀錢回來。十多個人什麼也不做的站我面前光說侍候我一個,真是浪費。決定了,傳他們醫術,讓他們出去賺錢去。

噗咚一聲響,戴青倒在了他的背上,當場壓得秦銘閉了氣。

一把推開戴青,秦銘使勁的拍著胸口順氣,惱怒的瞪著他:「你做什麼呢?想突然壓死我好換別的情人嗎?」

戴青也連忙幫秦銘順胸口,見他被堵的不輕,說話都一個字一個字的艱難吐出,緊張的連連道歉:「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聽見你這話太震撼人心,你都金山銀山了,怎麼還是陋習不改,喜歡錢呢?」見秦銘順過氣來,他一時又忍不住輕笑,都快憋成內傷了。

「什麼陋習?我這叫奮鬥精神。而且我賺來金山銀山,可不是拿來敗家的,養那麼多光吃飯不做事的閒人做什麼?我又沒有那麼多的變態愛好。」我多好一十佳青年啊,被他說成財奴了,我惱怒。

戴青笑的瞇起邪魅的眼:「那不是變態的愛好好不?養點性奴是很正常的,真不明白你怎麼會有這些想法呢?自願追隨你的奴隸們要是知道你不願意碰他們,會很傷心的。」

說得比唱的好聽,秦銘怒瞪他一眼:「我要是碰了他們,該傷心的就是你了吧?」

「不會!」他回答的很爽快,也很肯定。

秦銘不明白了:「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傷心?我是你的情人,你的愛人,過一輩子的人。他們是你的洩慾工具,是生死操縱在你手裡的人。可以打殺,發賣,踐踏的人。他們和我完全不在一個高度上,他們拿什麼跟我比?而且這是這裡的貴族風氣啊,我只是很不明白你都成為手握大權的侯爺了,怎麼還沒融入貴族生活呢?」戴青太鬱悶了:「難道天上的神仙不是這樣生活的?」

秦銘嘀咕:「神仙怎麼樣生活我不知道,但我們那確實不是這樣生活的。」也不知道戴青又誤會了沒有,但秦銘懶得管那麼多了。「你覺得,我變態了,就符合這裡的貴族生活方式了嗎?」

戴青險些沒笑岔氣:「為什麼表態,養性奴隸也不一定非玩變態啊?很多人家的玩法也很正常的。」他解釋說。

秦銘忍不住的問自己:「難道我真要融入這樣的貴族生活?」

「你想想,我要行商天下,一年半載不見面的時候很多吧?難道你都憋著?」戴青淳淳誘導,如同誘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秦銘馬上警覺:「什麼意思?我以前不就憋過兩年嗎?也不覺得難受。難道你是為你養性奴鋪路?」

戴青摸摸鼻子,有點尷尬。

「你不會真這麼想的吧?」秦銘震驚的看著他,心亂如麻。

戴青垂下頭,無奈的承認:「是的,我的身體相當的敏感淫蕩,沒有夜生活,恐怕會憋死的。」

秦銘想到那天戴青血淋淋的後庭,一時無語。看著情人受到情慾的折磨,他也很心疼的。

真要把奴隸和情人從心底分開,奴隸洩慾?情人談情?情和欲能這樣分開對待嗎?秦銘好茫然。

「你讓我考慮幾天?」

像受蠱惑般,毫無頭緒,腦中亂糟糟的成了漿糊。

戴青沉默下來,顯得很不安,默默的按摩著秦銘的身體。

秦銘十多天來。對這個問題一直很迴避,不願意去想,去解決,可戴青就要走了,他的紙張已經製造了一定數量,正是要去各大城市銷售的時候,不可能不走出去接觸商家的。也許忙起來,幾時回來就是說不准的一件事了,難道到戴青回來的時候,秦銘再指控他爬牆,而提出分手嗎?

閉著眼睛亂糟糟的想著,秦銘向來不是拖沓的人,想想既然如此,捨不得放棄情人,就只能墮落成貴族,你好,我好,他也好的事,沒必要那麼矯情。身體和心靈分開,先試試效果吧!

打定主意,秦銘爬了起身,拉著不安的戴青下水泡溫泉洗白白。

「我決定了,就墮落變態吧?也享受享受貴族怎麼生活,既然你都不在意,我在意什麼啊!」他心痛的故作瀟灑。

戴青明白秦銘做出這個決定有多艱難,都是為了他啊!他感動的一塌糊塗:「侯爺,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秦銘苦笑安慰:「要想共度一生,總有這樣那樣的摩擦,只有互相尊重,互相妥協,才好攜手走過一生。」還有一句話秦銘不敢說出口,戴青的生命也許長不了,吃了那種藥,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生命就會凋零。

他們已經不年輕了,三十了,也許兩三年,也許五六年,也許十年八年。這麼短暫的生命裡,秦銘何必讓戴青忍受難熬的痛苦呢?

戴青趴在了秦銘身上,哭了個稀里嘩啦!

突然,他抹了抹眼淚,問秦銘:「儲君殿下明天就要去朝歌了,你要去送送嗎?我不吃醋了。」他仰著頭,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這才是這個奴隸社會的人的思想吧?情敵間才會吃醋,而奴隸,則不配讓他們吃醋。

秦銘終於有點瞭解這個社會,他為戴青這建議哭笑不得:「你建議我去?還這種表情?太假了。放心,他再也不會再佔據我的心靈,我會慢慢的忘記他的,你別再多想了。明天我不會去送他,我只會在你出門的時候去送你。」親了他一口,秦銘笑得很曖昧。

戴青紅了臉,笑了同情舊情敵人:「儲君殿下的樣子好憔悴啊,真可憐!聽說他這些日子不好過呢?」

秦銘一點也不覺得他可憐,爛好人一個:「活該!生在皇族,一點政治嗅覺都沒有,被個滿是權力慾望的女子牽著鼻子走,以後還有得他受的。」

「對,活該!」戴青笑得好生邪氣,好生魅惑,好生妖嬈。

於是情慾大動的秦銘,一把把他摁在水池邊上,扶著他的細腰,賊笑著說:「既然你要我學變態,我就先從你身上試驗吧?」一挺腰,狠狠的撞進戴青的體內。

水池中,滿是淫靡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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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31章 暫別

水池中在抵死纏綿,戴青的浪叫聲讓整個主苑裡的人都能聽清楚,隨著嗯嗯啊啊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讓十幾個還未得到主人愛寵的奴隸們紅著臉,躲在假山,石頭,柱子後面偷看。

啊~~~~~,戴青一聲尖叫,快樂的發出一聲嘶吼後,繼續哼哼唧唧的呻吟。

秦銘惱怒的問:「你剛剛叫那麼大聲做什麼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行了呢?」

戴青正如八爪魚一個,巴在秦銘身上,兩手摟著秦銘的脖子,兩腳夾著秦銘的腰,使勁的搖晃。倆人是面對面的體位,他的腦袋埋在秦銘的胸前,見秦銘惱了,很尷尬的說:「對不起啊!剛剛你那用力的一頂,我不就一時沒忍住嗎?你今天真厲害。」說完對著秦銘胸前的一粒紅豆,吧唧了一口。

「你分明是故意的,在引誘那些奴隸們吧?」秦銘狠狠的抱著他的腰,抽動著。

「比起那幾個變態,我的能力可差多了,哪有本事把你做的大叫,太假了。」秦銘的那幾個變態,便是洛野父子,以及易亭君那變態,被他們做一次,可真是生死邊緣走一遭啊!

那時做這種事,痛到極點不能叫,不能喊,樂到極點也不能發出任何不經過處理的聲音(嘴上塞上毛巾或木塞吐出的壓抑慘叫除外,這他們喜歡聽)。所以戴青這聲音,秦銘覺得好假好假。

戴青輕笑幾聲:「呵呵,你今天也確實很勇猛啊!都做了那麼久,換了七八個姿勢了。這那麼有體力,我樂極了叫幾聲,呃!沒礙你什麼吧!啊啊!」他故意加了好幾聲呻吟浪叫。

今日戴青就要離開去朝歌了,他決定從朝歌開始他的筆墨紙硯,這是秦銘又動了動腦子,把毛筆墨汁硯台提前帶到了這個世界上。好配合紙張一起賣出。所以捨不得情人離開的秦銘,便乘著時間還早,一大早上早飯也不吃了,和戴青來個鴛鴦戲水。

又重重的頂了戴青幾下,秦銘放下戴青,抱不住了,再抱下去,手臂都要麻了,腰都要被夾斷了。戴青喘著粗氣,舔著秦銘的耳朵問:「還能再來嗎?」

媚眼如絲的瞟了眼秦銘,他嘻嘻一笑,背轉過身,趴在水池美人魚身下的大石頭上,抬高左腿,用左手腕提著,固定在石頭上,笑著轉向秦銘:「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今天我一定要搾乾你,讓你那些奴隸們今晚想得睡不著覺,卻只能乾瞪眼。」他呵呵的奸笑起來。

秦銘也沒在意,搾乾就搾乾吧!輸人不輸陣,那就再戰三百回合。

硬起的膨脹物再一次撞入戴青的體內,秦銘哼哼嘿嘿幹著體力活,一面做,一面交代:「我給你四個高級奴隸,你夠用嗎?」

呻吟中,戴青迷糊的回答:「夠了,一晚上四個還不夠我成什麼了?」

砰!秦銘惱怒的一拳砸在戴青迷糊的腦袋上:「什麼一晚上四個?你那麼騷嗎?你受得了我的奴隸還受不了你夜夜春宵的壓搾呢?」

正被秦銘做得銷魂的戴青這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連忙討好的道歉:「口誤,口誤,四個不把我搾乾了嗎?一晚上就一個,就一個。」就一個也要壓搾無數次,搾乾才睡覺。他心裡想著。

「還有,去到朝歌,必定有權歸騷擾,你可不能跟他們有什麼不清不楚,不乾不淨,不明不白的瓜葛啊!」秦銘見戴青淫蕩的樣子實在有些不放心。

戴青;連忙表忠心:「不會不會,去哪我都帶著你給我的奴隸和侍衛,絕對不讓權歸有碰到我的機會,敢來動我的,我讓親衛打他們個滿頭包。」以秦銘如今的崇高地位,誰敢不要命的招惹他的情人啊,這不是找死嗎?

秦銘原本想說,擔心的是戴青招別人,想想又覺得傷人心,戴青和秦銘在一起後,確實再沒找過別人,要出軌也是事先打了預防針的,才讓秦銘給了四個消遣的奴隸,做得倒也光明。

秦銘很懷疑當初他要不做出妥協,只會出現兩種後果,一種戴青忍受不了情慾之苦,兩人一刀兩斷。二是戴青苦苦忍受,而用工具做手工,把後面弄殘廢了。

戴青的身體雖然淫蕩,但以戴青對秦銘的愛,絕對不會在明知道秦銘不能忍受的事上,偷偷爬牆。所以秦銘嘴裡傷感情的問話,始終也沒說出口。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

當兩人從游泳池中出水的時候,兩人相依相偎,親密無比。感情再一次升溫,難怪二十一世紀老在說男人是因性而愛,還有種流氓說法「日」久情生,還真有點道理的。秦銘和戴青在水池裡「日」了半天,這感情嘩啦啦就不知道升溫了多少,燒得倆人都紅彤彤的。

穿好衣服,吃過飯,秦銘和戴青相互扶著走出宮門,倆人都好不到哪去,腳下打著飄,深一腳,淺一腳的表演十八相送,只是話題遠不是眾人想像中的感人情話。

「別送了,你的腳都站不住了,還要我扶,還是回去休息去吧?」戴青握著秦銘的手,雙眼含情脈脈的說。

秦銘反拉起戴青的手:「我再扶你走一段,你也沒力氣了吧?我怕你沒上馬,便跌倒了,我會心疼的。」

戴青靠在秦銘的胸前:「那謝謝了,我就靠著你,你還支撐得住吧?」

「當然的!」秦銘挺胸突肚。

「哎!搾的還不夠干啊,本想搾得你幾天下不了床的,那享樂的壞東西十天半個月不能用的,看來失策了。」他惋惜的說道。

秦銘咬牙:「彼此彼此,你也好不到哪去,那裡又紅又腫了吧,不說十天八天,三天五天你就不敢讓人碰吧!」

咳咳!戴青臉紅一片,剛好到了馬車前,戴青在四個奴隸的幫助下,艱難上了車,秦銘見狀發出幾聲竊笑,引來戴青的白眼。

知道目送戴青的馬車走遠,秦銘才收起樂呵呵的笑容,呲牙咧嘴的靠在身後的陳乘身上:「快扶我回去,腰酸死了,疼死我了。今晚給我做老母雞大補湯,哎喲!」




  番外 第32章 墮落

墮落,不墮落?半夜睡不著覺的秦銘在猶豫著,這種事情,有著堅定信念的時候還好,即使獨守空房,也能耐得住寂寞。可一旦沒有了約束,這可是心花花的想念的緊。

輾轉反側中,秦銘打起了手槍,一個人影咿呀一聲,推開門進來。

秦銘一看,是陳乘,他惱羞的問:「你進來做什麼?」

陳乘平靜的磕頭,說道:「戴大人臨走前,讓小奴在主人睡不著的時候進來侍候的。」

啊!這都行,這什麼世界啊!太讓人難以明白了?a

行,入鄉隨俗一次,免得永遠跟不上這鬼地方的腳步,適應不了,沒得把自己折騰死。

「上來吧!」秦銘沖陳乘勾著手指。

奴隸比秦銘大方多了,連面皮都沒紅一下,更沒什麼心理掙扎。平靜的爬上了秦銘寬闊的綿軟的大床,並把一隻長盒子帶上了大床。

「這是什麼?」秦銘問。

陳乘有些懼怕,又帶點興奮的回答:「帶給主人享樂的工具。」

什麼東西,秦銘好奇的打了開來,盒子裡有兩隻小瓶子,一條皮鞭,一枝柳條,一把小竹籤,一把小刀,一些大小尺寸不同的塞子,還有一捆布條。

秦銘身體內的慾火滕一下,燒的更忘了。他結巴的指著盒子裡的工具問陳乘:「誰讓你帶這些的?也是戴青?」他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

陳乘恭敬的說:「這是陳國的上流社會最喜歡和奴隸們玩的小遊戲啊?戴大人並沒有這方面的特意吩咐。」小心的看看秦銘的臉色,陳乘問:「主人,是否小人準備的不夠全面?」

秦銘深吸兩口氣,才把那變態的邪火壓下去,一把撈過陳乘,秦銘揉捏著他的胸肌:「很全面了,不過本侯不喜歡這些,以後不用帶來了。」

哦,陳乘有些失望的哼了聲,聽出他聲音的不對,秦銘停止了動作,疑惑的問:「難道你喜歡?」

陳乘顯然對他這主人很老實,恭敬的回答:「並不是喜歡,而是這是多年,每次做這些事,都會被這些工具凌虐,我的身體已經習慣了。突然不用受到這些痛苦,反而不習慣了。」

又是習慣?戴青的身體已經習慣淫蕩,而陳乘居然習慣被虐?這是什麼變態的世界啊?連王侯也不能保證自己的性命和幸福?

「你的父王和哥哥們這十多年都是這麼折磨你的嗎?」秦銘有點心痛的問,當初看見他帶了五百軍士,氣宇軒昂,實在難以想像這麼一個外表像天之驕子的人,會活得不比一個奴隸好了多少。

蹭在秦銘的胸前,他乖乖的任由秦銘愛撫,輕輕的點著頭回答:「嗯,父王喜歡用皮鞭抽打,用竹籤刺我的手指和肌膚,大哥除了喜歡皮鞭外,還喜歡把我綁在床上,用小刀割開我的肌膚,在我的傷口上抹上鹽巴,三哥最溫柔,只會用柳條和濕布打上幾下,但他喜歡讓那些塞子,在我體內停留一兩天。」

回答這些的時候,他微微的有點顫抖,想必他並不是很願意被這些東西折磨的,這些東西除了能帶給他少許變態的快感外,就只能是難耐的痛苦了。

秦銘合上盒子,一把仍在床下,命令道:「記住,本侯不需要這些東西助興,以後都不用帶來。」撫摸著這具軀體,秦銘才發現比大王的侍從們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比一些侍從更淒慘,身上癒合後的舊傷疤很多,摸上去,肌膚下凹凸不平,還有點磕手。

見陳乘還在偷偷向地上看去,秦銘被他這付表情氣樂了:「怎麼了,你還捨不得?被折磨了十多年,還沒折磨夠嗎?」

陳乘連忙收回目光,小心的回答:「沒有沒有,其實主人不必擔心小奴受不住的,能讓主人快樂,是小奴的最大榮幸。」

神啊!他還真被折磨習慣了。秦銘凶狠的把他翻轉,壓在他身上,霸氣的命令:「不許再想那些變態玩意,難道你想為一時的歡愉,付出縮短壽命的代價?」摸向枕頭邊,那裡是秦銘放油液的地方。

拔開瓶蓋,倒了許久不見的油液出來,秦銘才想起和戴青在離別前一晚太過瘋狂,已經把裡面的油液用光了。

「誒,帶來那麼多東西,有帶油液嗎?」秦銘問身下被壓著的人。

「有,盒子裡的其中一個瓶子裡就是。」說著,他想掙扎著爬起,去為主人把瓶子取來。

啪!秦銘輕輕一巴掌拍在他的臀部,「老實的趴著,我去拿就好。」

做好準備,秦銘這才溫柔的的把身下的人趴著折成N字,開始衝入他的體內動作起來。距離手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他的腸壁很是光滑,很有彈力。

做起這是很舒服,激烈衝擊幾次後,可以慢慢的停在他體內享受內壁受到激烈刺激引起的痙攣,抽搐,收縮。這時,交界之處,又是吸又是咬的,溫熱的腸壁或是劇烈,或是溫柔的按摩著秦銘的慾望,讓人很是銷魂。

秦銘之所以在大王身邊得寵那麼久,並讓信陵君把殺母之仇都忘記,就是因為他的體內,也有著某種妙用,現在秦銘算是明白作為堂堂的王子,他為什麼會被他禽獸父親和兄弟折磨多年了。

開了禁,把從二十一世紀待在骨子裡的道德觀踩在腳下。秦銘徹底放蕩起來,玩得快樂之極,把自願送上門的奴隸,又仰著折成個N,繼續玩樂,算是徹底墮落在奴隸社會了。

激情過後,奴隸趴在秦銘胸口,小心的問:「主人剛剛說玩多了那些會損害壽命,真的嗎?」

疲憊的打了哈欠,秦銘回答:「難道是騙你不成,你自己想像,一些傷的重的地方,是不是總有些隱隱作痛?到了陰雨天,是不是全身哪都有點抽抽,很是酸麻。」

嗯,這倒也是,以前不是太痛,也沒注意。

「現在你還年輕,沒有什麼感覺,以為傷口痊癒,就是好了。到你的年華漸老,身體也開始老化時,這些老傷能讓你痛不欲生。」秦銘說。

啊!「那怎麼辦?」有些撒嬌的擠入秦銘的胸前,他向秦銘討著主意。

「沒事,以後按時泡溫泉,能把一些隱病泡光大半的。」秦銘已經很累了,他摸著陳乘那頭漂亮的黑髮,打著哈欠。

陳乘很疑惑:「這樣就行了?」難道這是仙池?

秦銘啪一巴掌在他的臀部,教訓道:「敢懷疑主人,該打!你以為本侯幹嘛要強忍噁心,在大王的行宮邊上建造水晶宮,還不就是為了這幾個溫泉能養傷嗎?」再次打個長長的哈欠,秦銘閉上了眼睛。

他睡著了,也就沒有看見他的奴隸抽抽噎噎的哭紅了眼,嚴重滿是感恩。





     番外 第33章 兒子

一個月後,洛野在諸侯的再三「推舉」,祭告天地後,登上帝位,號稱上天之子,成為天下共主,建商朝,同時大封天下,所有諸侯國原位不變,而有功將士封侯卻無國土,有食邑無治下之民。

信凌君被封為太子,入主東宮,而儲妃卻遲遲沒有得到賜封,似乎大王對這個兒媳很不滿意,所以故意將她遺忘。

易亭君雖為洛野的客人,可這兩年所立戰功著實不小,他雖然不是搞政治的高手,但絕對是一個領兵打仗的好手,不但為幾次為洛野除危解難,更捨生忘死救過大王兩次。大王沒有虧待他,登上天子之位後,便封了他作商朝高侯,食邑萬戶。

而得罪了秦銘的陳國大王,親自千里迢迢背負荊條,去朝歌請罪。而天子將其扣下,以瀆神罪名,奪其王號,令其嫡長子登基為王,並削減了陳國一半的土地城池。

天下人從此明白,神侯絕對惹不得。

再過一月,天子使臣飛騎來到水晶宮,宣佈天子封賞,秦銘封作神侯,水晶宮又更名為神宮,整座西山改名神山,永世為神侯所有。

逍遙了大半年的的秦銘,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新天子完全神化,被高高的立在了神壇上,想要走下神壇,變回凡人也不可能。

又過了半年,已經是寒風蕭蕭的九月,戴青從朝歌回轉,文房四寶賣得很好,價格比預料中更高,而前來朝歌受封的大部分諸侯都下了大批的訂單,所以秦銘和戴青的相聚還沒幾天,準備好物品的戴青又匆匆忙忙帶著大批的商品上路了。

十月,風衡前來相請,他要結婚了,娶的妻子是一位破產商人的女兒,他也許並不太愛這個女人,但他需要一個家庭,一群孩子。

秦銘去了,除了由衷的恭喜外,也萌生了娶妻生子的念頭。

這萬世尊榮的神侯之位,也得有子嗣傳下去啊?沒有子嗣,封號還不得在死後被收回去啊?就算真能尊榮一萬世,又有個屁用。

第二年春天,戴青回來了,秦銘和他商量起生兒子的計劃。

「這個~~~不太好辦啊!」戴青猶豫著。

秦銘靠在他身上瞪眼:「為什麼?是你不喜歡我娶妻子,還是你不想娶妻子。」

戴青輕咳兩聲,臉色不太好看的對秦銘說:「不瞞你說,我那東西不太管用啊?似乎很難生出兒子來了。」

秦銘低頭看著他那東西,懷疑的在鳥身伸手彈了兩下,沒有絲毫反應。「真不中用了?」秦銘好生失望。

戴青尷尬的回答:「很有可能的,太久沒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就沒用了,即便硬起,也沒三分就洩了,要不還是你娶吧!」

秦銘也很鬱悶,不好意思的對戴青說:「我也不瞞你,我倒是想娶,恐怕也同樣播不下種子的。」

啊!戴青跳起:「你那一點問題都沒有啊!雖然沒大王變態,但比一般人也不差啊!」

狠狠把戴青撲倒地上,壓了上去,按住他的大嘴巴:「閉嘴,你生怕別人不如道我這神侯連自己的孩子都生不出來嗎?」

戴青連忙放低聲音小聲的問:「怎麼回事?你不是很健康嗎?」

秦銘也頭疼:「誰知道怎麼回事啊?倒霉透頂了?也不如道什麼原因,當我注意到我的那個液體時,它就是淡淡的,完全透明的,裡面的種子少的可憐,也許根本就沒有。這種空種子,就算播種在好地上,也生不了根,發不了芽啊!」

戴青很驚奇:「這都能看出來?那你看著我的,能播種成功嗎?」為了試驗,他也沒有任何矯情,一下就撲在秦銘身上,倆人一陣哼哼唧唧的搖晃,折騰的兩人全身大汗,終於成功。

看著手上那攤粘糊糊的,有點米黃的體液,秦銘不抱太大的希望。

放在一個放大鏡子下,秦銘細心的觀察,倍數有點不夠,只能觀察出迷糊的一團,但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放下鏡子,秦銘失望的搖搖頭。

戴青的比較離譜:「難道十多年不用,孩子們在我體內憋死了?」 他也想要孩子,特別是聽說信凌得了個大胖小子,更是羨慕。

秦銘拍了他的腦袋一下:「聽都沒聽過這問題,這東西還能憋死的?」

然後從他半調子的醫學角度出發,看待問題:「聽說縱慾太過了,會導致不育。」

他的情人反駁:「怎麼可能,我以前是濫情了點,可都是被別人用。而你不濫情吧?怎麼也不行?」

也是?那是怎麼回事呢?「以前的侍從們,也沒有幾個聽說自由後生不出孩子的啊,陸侍衛長現在都生了三個孩子了。」好妒忌,陸侍衛長擺脫了大王,又生了兒子,真讓人妒忌。

哎!倒霉的兩人歎著氣。

秦銘也許猜測出來一點原因,他是穿越人士,也許靈魂和這具身體並不太合拍,這才會出現問題,畢竟有穿越前輩項少龍在那做榜樣,他可是娶了一群美女,卻連一個兒子也沒生出來!

也許是往年重傷太多次,讓身體出現了問題,再或者是因為治療,所以長期泡在溫泉裡,聽說熱水會殺死精子的。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就是不育了。

但想不到的是戴青也失去生育能力,這樣他養一窩小孩的夢想破滅了。

秦銘情緒低落,戴青安慰:「別這樣,沒有能力也好,我就不會心花花了,要又像信凌君一樣,有了老婆兒子就把你拋棄了,你更得哭死。」

也只能這樣阿Q的想了。

正失望著兒子生不出來,想不到,第二天,便有人千里迢迢送了個大胖小子給秦銘。





  番外 第34章 送上門

秦銘看著眼前襁褓中的孩子,抱著孩子的奶媽子,趴在腳邊雄壯的獅子,氣得快要癲狂。

咬牙切齒的看著送孩子過來的使者,秦銘問:「信凌君這是做什麼?為什麼把他的兒子帶到我這裡來?」

信使言道:「殿下曾和侯爺有約,言道娶妻生子,必定把其子交由侯爺撫養,如今殿下信守諾言,交小王子與侯爺撫養,請侯爺接收。」

看著遞到眼前的白白胖胖的嬰兒,秦銘沒有伸手:「昔日感情早已經灰飛煙滅,昔日誓言也早已拋諸腦後,昔日的承諾再無實現的必要,這孩子,我不會養,你帶回去吧。」

信使早知道秦銘不同意,他也不多話,把孩子放在秦銘的腳下,說道:「殿下讓小臣把孩子交給侯爺,小臣現在已經完成任務,至於殿下和侯爺的感情恩怨糾葛,並不是小臣能知道的,侯爺自去和殿下分辨清楚,這與小臣無干。」

說完,又恭敬的說道:「從此後大王的行宮便是神獅的居所,天子改名神獅宮,以後侯爺和神獅便是鄰居,還望侯爺對神獅大人多多關照。」

轉身,走人。留下秦銘氣得發暈。

要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給洛慶出的無賴主意,秦銘必定要讓他好看。

遙遠的朝歌,申公子連連打了三個噴嚏,揉揉鼻子:哪個王八蛋在背後罵本公子?

戴青的臉色更不好,凶狠的看著眼前的小不點,他問秦銘:「怎麼辦?留下?」

「不留,想要我給他養兒子,不要說門,窗戶我都關死。」秦銘說,他不想再與信凌君有任何藕斷絲連的關係。

戴青放了一點點心:「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小孩?」

看著腳下白嫩嫩的小不點,秦銘也頭痛得很。

他抬頭對跟來的奶媽說:「你,把他帶回朝歌去。」

奶媽回答:「奴婢只是小殿下的奶娘,來到侯爺這裡,侯爺若是有需要,奴婢便留下照顧小殿下,侯爺若是不需要奴婢在眼前礙眼,那奴婢馬上便是自由身,為侯爺帶小殿下去朝歌,那是萬萬辦不到的。」

秦銘火大:「辦不到就給我滾。」

那奶媽也不多說,身體微微一福,居然真的性格無比的轉身走人。

都吃定秦銘心軟這毛病了嗎?秦銘氣得發暈:「來人,把這小不點給我丟出宮外。」

兩個親衛過來,有點猶豫的抱起那不哭不鬧的孩子,小心的看著秦銘的臉色,出去了。

戴青蹭了過來:「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們的太陽那麼大,小孩就這樣丟在宮外被曬壞被野獸叼跑什麼的怎麼得了。」

歎口氣,秦銘說:「我就不信了,信凌君真捨得把他這兒子折騰死,就丟在外面,我倒要看看,這些人是不是真那麼大膽子,不管這小孩子了。」

腳下的獅子蹭蹭秦銘的褲腳,有點譏笑的看著他。

秦銘沒好氣的抱怨:「笑什麼笑?連你也知道我心軟的毛病嗎?笑的那麼奸詐,滾回你的神獅宮裡,別讓我再看見你的奸笑。」用腳踢踢獅子,秦銘趕人了。

獅子王抖擻著站起來,那雄壯的身軀在秦銘的身上挨一下,就把秦銘撞倒在地,那鄙視的眼神更甚,兩隻前爪,硬是做出個比劃中指的模樣,這才大搖大擺的閃了。

不過他閃去的並不是它的神獅宮,而是秦銘的小廚房,它早餓了,所以堂而皇之的去秦銘的廚房找吃的去。

過不久,一個親衛來報告:「侯爺,外面太陽毒辣,小王子正哭鬧的厲害。」

戴青心中開始不安:「你看這~~~~~~」他看向秦銘。

秦銘心裡亂糟糟的:「檢查一下附近有沒有人在偷窺。」他不相信,那使者就真那麼大膽的不顧小王子的死活,不顧後果的跑路了?

又過了好一會,一個親衛稟報道:「小殿下已經哭得啞了嗓子,周圍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秦銘煩躁的揮手讓他們退下。

再過了一刻鐘,又兩個親衛來稟報:「報侯爺,信使已經回到王城,略作休息,便向朝歌飛馬而去了。」「那奶媽也回到了王城,暫住在客棧。」

靠,還真不管了?

秦銘快要被氣暈,這算怎麼回事?

信凌君就真以為吃定他了嗎?

秦銘很想很想,任由那孩子在宮外被野獸叼走,被太陽曬死,活活哭死~~~~~~,但事實上,他做不到,他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無辜的孩子死去。

無奈的認輸,秦銘讓親衛把那孩子抱回來。

餵著這小小的孩子肉湯汁,秦銘很不甘心,不甘心被人算計,被人把握。秦銘知道,信凌君以履行舊約為理由,把兒子交給秦銘撫養,就是想要用小孩打感情牌,動搖秦銘堅定的信念,從而讓他有機會和借口和秦銘和好。

可惜秦銘從不喜歡藕斷絲連,糾葛不休的感情,即使這個小孩被秦銘撫養,他也絕對不會因孩子而想起孩子的父親,更不會有任何的心軟。

戴青不安的問:「侯爺,你真要養大他嗎?」捏捏孩子的臉,他發現這孩子軟綿綿的好可愛。

「他那混賬,也不知道哪根筋出毛病了,就這樣把他的兒子送了過來,他那彪悍的儲妃也能同意?真是奇怪?既然都這樣了,只有養著了。」秦銘無奈的回答。

戴青覺得這小孩的威脅太大了,他問:「萬一殿下老找借口來看小王子,而糾纏於你,那怎麼辦?」

秦銘突然奸笑了一下:「誰能證明這小孩子是他的?他有什麼理由來看?」抱起小孩,笑得眼都瞇了:「我要讓他丟了面子失裡子,他不是要送了兒子來給我養嗎?那這就是我的兒子了,想要回去?沒門,窗戶都關死。」

「我要找三五個同樣大小的孤兒,和這個嬰兒一起,認作我的兒子。我看他以後怎麼要回兒子?算計我,我讓他血本無歸。」秦銘笑得開心。

戴青笑得舒暢,吃飽喝足剛進門的獅子更是笑得奸詐。





  番外 第35章 認子

看著四個小床上,大小相當的孩子,一干小貴族小臣子們嘖嘖羨慕。

「恭喜神侯,喜得佳兒。」眾人齊齊祝賀,只是秦銘怎麼聽這語氣,不是祝賀他得到四個兒子,倒是在祝賀這小床上的四個小不點兒得到了個了不起的父親呢?

「小臣膝下有一子,剛滿週歲,想要送入神宮,沐浴神恩祝福,求侯爺為小兒賜福。」一干小官吏恭敬的說。

秦銘正看著這四個兒子,樂得暈陶陶的,見有人送兒子上門,本著兒子多了好玩的原則,對這小官的兒子也就沒有拒絕,他笑瞇著眼答應:「行,等孩子三歲時送上來,給我兒子做玩伴。」

他這一開口,好傢伙,這些被秦銘邀來的客人馬上便想起來,他們的兒子孫子也是不少的,能讓孩子住進神宮,可是莫大的家族榮耀。以後的政治仕途更會高人一等。

立即,這些小侯爺,小官兒亂糟糟的為自己的兒孫做推薦,誇得跟朵花兒似的,唯恐秦銘覺得不夠可愛,不願意接受。

甚至連還在孕婦肚子裡的胎兒,都被這些人拚命的誇出一朵花兒,吵得秦銘一個頭,兩個大。

「停,停!」秦銘叫停。

亂糟糟的吹噓聲馬上停下,一雙雙眼睛,眨巴的看著秦銘,滿是期待。

「諸位,本侯這家宅簡陋,地方狹小,不方便照顧這麼多小孩,各位就不必送上來了。」秦銘硬是臉不紅,氣不喘的睜著眼睛說瞎話。

一個機靈的小貴族說:「我等不敢給侯爺添麻煩,只是希望侯爺公子能跑能跳時,侍候幾個公子玩樂,嬉戲。只求侯爺能為小兒做個賜福。」

秦銘滿頭冷汗,賜福?我會那東東嗎?難度高了點吧?

可這今天來觀禮的眾人,全都眼巴巴的等著秦銘的反應,認定秦銘就是個謫仙,而且是漸漸恢復仙力的仙人。要不秦銘怎麼有那麼大的能耐,遇險的時候招來天雷,降服了五百多個陳國軍士,哭著喊著願意成為他的神奴呢?不就是被侯爺的仙術震撼了,才那麼死心塌地的嗎?

反正怎麼說,也解釋不清楚,秦銘無奈:「好吧,蒙諸位看得起小兒,待本侯小公子們漸大時,便選拔爾合格的孩子,為小兒做玩伴吧。」

選拔?這下,這些觀禮的小貴族們也只能回去督促兒孫們努力學習去。

「不知侯爺要選拔什麼樣的小孩為小公子們做玩伴?」總要有個標準吧?要不回去該把兒孫向哪個方向訓練呢?眾人等著秦銘給出個選拔標準。

該給兒子找什麼樣的玩伴呢?秦銘摸著下巴:「這頭一條嘛!得好看,得長得好看,無論男女。」秦銘說。

漂亮的孩子多可愛啊!天天在跟前轉悠,賞心悅目的。

「女孩也要?」一個小官問。

「當然也要,男女搭配,玩樂不累嘛!」當然要點女孩子,老混男孩堆裡,成同性戀的可能性是很高的,秦銘要把這種勢頭,扼殺在搖籃裡。

這一句話,又讓很多人盤算起家中大大小小的女孩子。

「還得性格活潑的。」活潑的像個小天使,小孩子們在一起才開心嘛。

「乖巧點沒驕縱之氣的。」秦銘繼續想著,免得一個不注意,兒子被人欺負了。

還要怎麼樣的呢?秦銘用手摩擦著下巴,繼續想著:「膽子大點的,不喜歡哭鼻子的。」

膽子大點好,就算上房揭瓦也沒關係,只要他們有本事上得去。哭鼻子的可就不行了,一挨著哪就哭,還不得被煩死啊!

還要什麼樣的呢?秦銘想不出來了,就這樣吧。

抬頭,卻發現一干客人互相望著,眼睛裡一串辟里啪啦的電光閃爍。他們這是怎麼了?這競爭就開始了嗎?

小孩子的玩伴而已,沒必要搶吧?

得了准信的客人們,開懷暢飲,滿口恭維。

一人問道:「不知這四個嬰兒都是哪家的公子,能得侯爺厚愛。」這問題也是一眾客人早就想問的。

「兩年的大戰,讓許多家庭家破人亡。這四個嬰兒,那是戴青走南闖北時,見到的孤兒,因不忍心看著這些無知稚子被野獸所食,才帶了回來的。」秦銘說謊不打草稿,雖然這裡三個孩子是孤兒,但有一個不是,那是信凌君的兒子。

可那有怎麼樣?就不信信凌君以後還能從這四個小孩裡認出他的兒子?秦銘可是故意找的三個長相很相似的小孩認兒子的。

客人的眼裡一陣的嫉妒,這回嫉妒的是戴青。嫉妒他碰了狗屎運氣,在秦銘被信凌君拋棄的時候,感情最最空虛悲痛的時候,趁虛而入,在除去旅遊的時候,正式闖入秦銘的心裡,成為神侯的入幕之賓。

悔啊,當時得到信凌君和秦銘反目時,怎麼不會先下手呢?要不現在的入幕之賓就換自己了,這多好啊,秦銘雖然貴為神侯,可是對感情那個認真,那個忠貞,可真是少有啊!現在是想擠也擠不進去了,看秦銘那樣兒,除了那戴青,眼裡就沒別人了。

帶著嫉妒,帶著羨慕,帶著未來的憧憬,客人們紛紛告辭。

隨著客人告辭離去,秦銘收了四個孤兒做養子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商朝。

「什麼?四個養子?」太子失手打破一隻漂亮的玻璃杯。

「是的,這是一個月前的事了。」申公子小心的看著太子的臉色,希望他不要氣瘋。

「本宮只送了一個兒子去給他,怎麼會認了四個養子?」太子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聽王城傳來的消息,這四個孩子都是孤兒,而且長得還很像。」申公子縮著腦袋回答。事情辦砸了,希望太子還能在以後把他的兒子認出來才好。

太子一陣暈眩,扶著額頭,他有氣無力的問申公子:「本宮現在去找他要回王兒,能行得通不?」

申公子縮著脖子:「那也要侯爺承認那四個嬰兒裡有一個是殿下的兒子啊?就算承認,殿下能找出來不?」

太子癱倒在地上,他認不出他的王兒,從出生開始,就因為和儲妃的矛盾,沒有認真仔細的看過他的兒子長什麼樣兒,就是立即去抱兒子,恐怕他也認不出來。

殿外傳來一個女人淒厲的聲音:「洛慶,你把我的王兒還給我。」那聲音猶如厲鬼在叫囂。

申公子一個寒顫:「殿下,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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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36章 廢

「稟報侯爺,朝歌又來使者了。」親衛統領在殿外揚聲大喊。

正在臥室裡顛鸞倒鳳的秦銘只能無奈收功,很是不甘心的捏著戴青肥美的臀部,捨不得放手。

戴青橫了秦銘一眼,把倒在床上裝死的他拉了起來,清潔身體,服侍穿衣服。

秦銘無奈的沖外面喊:「知道了,帶他去待客大殿好了。本侯洗漱好了就來。」

嘴裡嘀咕了句:「這麼快就來人了?難道是信凌君不願意了?要把他的孩子要回去?」真想不通現在有什麼事情,老來打擾他的平靜生活。煩!煩!煩!

戴青把最後一件斗篷為他披上,繫好帶子:「你呀!公務還是要管的嘛!快去看看找你有什麼事情?」他很賢淑的對滿臉不情願的秦銘勸解。

秦銘捏著戴青的下巴調戲:「知道了,娘子,你可真賢惠。」

秦銘又是逞了口舌之能,吃了戴青的嫩豆腐才去見客。

「你說什麼?太子另立新妃子?原來的儲妃哪去了?」秦銘為這消息愕然。

信使恭敬回答:「儲妃沒有母儀天下的氣度,善妒成性,打落太子側妃腹中胎兒,並抓傷太子面容,天子下令廢為庶人。天子請侯爺主持對太子妃的選拔。」

秦銘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有沒有搞錯,廢了儲妃就廢了唄,讓本侯主持太子妃的選拔做什麼?不去!」開什麼玩笑,讓他去給舊情人選老婆,天下有那麼滑稽的事嗎?即使現在在秦銘的眼裡,信凌君已經毫無地位,但秦銘也不想去碰觸這塊舊傷口,給他選老婆,選好了沒功,選差了卻一定得被信凌君找借口時時糾纏。秦銘才不要自找苦吃。

信使言道:「天子相詔,還請神侯速回朝歌。」

秦銘鄙視:「說不去就不去,天子能奈我何,告訴信凌君,要找什麼樣的太子妃,那是他自己的事,與本侯半點干係都沒有,本侯是不會去多事的。」笑話,不去又如何,天子還能跑來這咬他嗎?

「來人,送這信使出去。」秦銘吩咐道。

過了好幾天,戴青才打聽到,原來儲妃的權利慾十分大,信凌君如今早被冊封為太子,可她的卻依然是個尷尬的儲妃(沒有儲君了,但她卻是個儲妃,這尷尬的。),並沒有隨著太子晉級,成為太子妃。於是,這位儲妃滿心不樂意,就跟儲君鬧騰起來。

太子也許好對付,對大著肚子,張牙舞爪的儲妃步步退讓。但太子的老爹卻心疼兒子,於是天子以儲妃懷有身孕,不能侍候太子為名,賜了兩個側妃給太子。

這下好了,儲妃那醋罈子那是徹底打翻了,她想用正妻的地位收拾那兩側妃,可惜那兩位也不是吃素的,身邊不乏忠心保護之人,讓儲妃傷不到她們分毫。

更明言:「我等乃天子親封的太子側妃,有名有份。你雖然先我們姐妹進天家的門,可惜到如今只是個不明不白的儲妃,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們姐妹,敢對天子之令不敬。」

這身份上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氣得儲妃半死,要教訓這兩個狐狸精她是做不到了,只有日日在東宮裡鬧得雞飛狗跳的發洩怒氣。

等她生下了兒子,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個月,靜靜的想著母憑子貴,等著天子為她正名。想不到信凌君居然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兒子送給了秦銘。更讓她感到晴天霹靂的是,有個側妃懷孕了,這下讓儲妃徹底瘋狂了。

在東宮提著大棍追打太子,而兩個側妃聞訊過來阻攔,被怒火妒火邪火中燒的她狠狠對著兩個側妃的肚子一陣瘋狂亂砸,導致一個側妃當場小產,差點把命送掉,一個側妃被打折了骨頭的淒慘悲劇。

這下天子是再也容不下這個潑辣凶殘又不識時務的兒媳了,一道旨意,把這瘋狂的女人關了冷宮,次日就下了旨意,廢為庶人。因側妃的家族早有先見之明的和她斷絕了關係,也就牽連不到家族頭上,沒給鬧個滿門抄斬。

太子的側妃一個去了半條命,只剩下一口氣,另一個也重傷不起,天子便欲為太子重立個溫婉賢淑的太子妃,好讓太子的後宮能夠消停點。

又想到秦銘和信凌君主要的分手原因便是儲妃的妒忌,而愚蠢的信凌君居然選擇了儲妃,而放棄了秦銘,這才造成兩個曾經如膠似漆的情人形同陌路。天子想重新撮合兒子和秦銘的感情,所以想著把這為信凌君選妃的任務交到秦銘手上,為信凌君選出個溫柔不妒的女子,乖乖做她的太子妃,任事不理的樣板妻子。

原來如此,秦銘鄙視洛野,以為他還會吃洛慶這顆回頭草嗎?絕不!

又過了幾日,更震撼的消息傳來,信凌君居然為儲妃求情了,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言道是他對不起儲妃,沒有兌現曾經的諾言,又娶了側妃,背叛了兩人的海誓山盟。令得儲妃從失望到絕望,從絕望到瘋狂,才會在暴露之下,失手傷了人,說什麼也不願意廢了儲妃。

天子當下被他氣得半死,當場打了二十小板,也不能讓信凌君改變主意,他就是不願意放棄他的妻子。

戴青問:「信凌君不會是腦子有毛病吧?兒子被他老婆殺了,小妾差點被滅了,他自己也被打了,抓花了一張臉,還要為這種悍婦求情,真是笨蛋。」

秦銘微微一笑:「他這笨,他這是善良得迂腐了。又有點叛逆,這才擺了這種烏龍。要不是天子只有他這一個兒子,恐怕他的太子之位早就保不住了。這種又蠢又迂,政治又白癡的兒子,怎麼會是一個合格的國家繼承人呢?天子這也是無奈啊!恐怕他後悔死了沒多生幾個兒子。」





  番外 第37章 封後

儲妃到底給信凌君保下來了,封做最最下等的美人。選太子妃的消息也無聲無息的不再提起。

一個月後,卻突然傳出天子聽從大臣們勸諫,廣選美人,以充宮掖。

再半個月,又有信使從朝歌而來。

「候爺,天子詔候爺回朝主持冊封帝后大典,請候爺速速啟程。」信使這回拿出了大王的聖旨。

身為天子的臣屬,天子明令相詔,那只能去了。只是泰銘還真的不明白,大王取妻子小妾關他泰銘什麼事?為什麼非得把泰銘給拉去朝歌給人當猴子看?

也只有去了。正想打發了信使,卻不料信使神秘兮兮的對泰銘說:「天子還有口信讓小人帶給候爺,請候爺屏退左右。」

什麼事那麼神神秘秘的?疑惑中泰銘只能讓人都退下。

「天子請候爺回朝歌時帶好醫療工具。」信使說。

「誰病了?什麼病?很嚴重?」泰銘問。他想像不出哪個人要天子神神秘秘的拜託他。

信使湊到泰銘耳邊,小聲的說:「天子說:寡人有疾。言道候爺必定知道這是什麼病,請候爺準備專治這種病的工具。」

寡人有疾?這叫什麼病?送走信使,泰銘頭痛,這種啞謎他哪猜的出。

詛咒著洛野有話也不好好說,非要泰銘打這啞謎,讓泰銘想的頭都痛了,也想不出洛野到底得了什麼病?非要他治療。

他可是從來只擅長外科手術,對其他的病沒轍的。可沒聽說大王又被刺殺什麼的啊?找他泰銘做什麼?想不通的泰銘,一手抱著兒子泰飛餵食,一邊問著戴青等人。

戴青正給泰風喂米羹,他也沒那麼好的腦子,想不出來。

這時正給泰雄換尿布的陳承湊過頭來,小聲的說出他的想法:「會不會是大王的那裡得那種病?不好說給旁人聽,就這樣打啞謎了?」

那裡的那種病?哪裡的哪種病啊?泰銘聽得一頭霧水,疑惑的看著陳承。

陳承紅著臉:「就是那裡,小奴曾經得過的病啊?」

呃!痔瘡?泰銘終於明白了。

戴青反對:「胡說什麼呢?天子從來只壓奴隸,那裡要得痔瘡也難吧?而且他年輕力壯的,也還沒到得痔瘡的老年。」他並不太瞭解洛野,他哪想得到,在泰銘和易亭君,還有已經死去的六號巨漢面前,會客串下面的那個。

陳承腦袋一縮,不敢在亂說。

泰銘摸著下巴,越想越有可能:「非常可能。」洛野和易亭君的相處模式,據泰銘的觀察兩人可能是互攻互受,洛野那把老骨頭,後面老被易亭君夜夜春宵,承受不住,生了痔瘡也是很可能的,更可能的是兩個人都生痔瘡。

正好,泰銘前幾個月可是醫治痔瘡很出名,連手下的奴隸們都學會了這一手,治好這王城中無數的貴族。當然也沒白治,怎麼著也打劫回了大量的金子。

幻想著那該死的洛野和易亭君,哦不,現在該叫高候,在他的手術刀下瑟瑟發抖,掙扎慘叫,泰銘樂得真笑。

樂極生悲,調羹裡的米羹忘了吹涼,一下塞到小泰飛的嘴裡,燙得小泰飛當場發出驚天動地的哇哇啼哭,驚得另外三個孩子也哇哇開口哭號。

一時四個奶娃娃哭的鬼哭狼嚎,風雲變色,日月無光,泰銘哄了兩下後,實在受不了魔音穿腦,把孩子丟回小床,落慌而逃。

過不久,戴青隨即逃了出來。留下不敢逃跑的陳承和a號,承受著這些小魔王的嚎叫。

泰銘驚懼的望著嬰兒房,拍著胸脯說:「神啊!再不敢收兒子養了,有這四個魔王就能把人折騰死了。」

戴青同樣面無人色:「太恐怖了,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四個小不點帶大啊?」他有點後悔養了這四個兒子,不但佔用了他和泰銘的兩人世界美好時光,更要把屎把尿,悉心照顧,最最恐怖的是這幾個孩子的哭鬧,那是一個孩子笑,個個孩子笑,一個孩子哭,必定四個孩子一起哭,那種哭得山河變色的氣勢,實在太驚人了。

想著養兒子,泰銘問戴青:「三天後我就要去朝歌了,你也要去楚國,孩子們怎麼辦?」

戴青說:「要不你帶著去朝歌。」

泰銘翻白眼:「你嫌我麻煩不夠大怎麼滴?」

這下戴青也沒辦法了:「我也帶不了啊?要不就由得這四個孩子在宮中,讓奴隸們養著,反正他們也帶熟悉了。」

雖然不放心,泰銘也只能這樣了,陳承這個貼身侍候的,就留下侍候他的小主子吧,a號比較粗心,帶孩子可不太放心,還是隨了泰銘去朝歌好了。

侍衛留多幾個在宮中,相信有那次五百將士拜倒腳下自清為奴的戲碼,沒哪個不開眼的敢在半路打泰銘的主意了,帶上十幾個侍衛足夠了。

再把那只住在神獅宮中的鄰居,獅子王請來水晶宮暫住一陣,看個家,守個門,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再讓風衡住這照顧一下,也就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泰銘把計劃和戴青一說,戴青馬上就同意了,只是有點憤恨的說了句:「天子真是腦子有毛病,早先不沒事,三宮六院全空著。不明白他現在找那麼多美人做什麼?還封後。而且腦子有毛病。害得我們又得折騰。」

看著岔岔不平的戴青,泰銘想著:還有你不知道的呢?天子一碰女人就吐呢?既然天子寧願吐個半死也要取一堆女人,看來實在是對太子失望極了,想著取些個女子生兒子。能讓他的王朝千秋萬代的傳下去。





  番外 第38章 疑問

檢查完洛野的後庭,秦銘看得直冒冷汗。一聲不響的把玻璃管抽出,秦銘思考起治療方案。

秦銘的沉默,讓天子一陣緊張:「怎麼了?沒治了嗎?」

看著洛野被秦銘的長久沉默嚇得有點發白的臉色,秦銘歎口氣問:「你難道感覺不到疼痛的嗎?折騰得那麼淒慘。」

洛野似乎對他的忍耐力很滿意,做出一付英雄姿態:「些許疼痛,怎能嚇倒寡人這蓋世英雄!」

「確實是英雄,一個很快就能死於痔瘡病發的英雄。死於縱慾不知節制的夏朝第一位天子,為後世子孫,千秋萬代做出無私的榜樣。」秦銘涼涼的嘲笑。

洛野頓時給噎住,訕訕的摸著鼻子,不敢再答話。

秦銘看著高侯,問道:「侯爺想必身體也有不適,乘本侯現在這,也檢查一下吧!」這兩個混賬,還是一次解決了吧,免得以後他病重了洛野還得千里迢迢的把秦銘招來朝歌。

「這個∼∼∼,本侯就不必了吧!」高侯閃躲著秦銘陰笑的目光,全身發寒,老是感覺秦銘要乘機報復似的,那雙看向他的眼睛,滿是奸詐。

秦銘懶得跟他廢話:「要不你現在趴下給本侯檢查,否則你以後別想讓本侯給你做任何治療。」給臉不要臉,以後重病了別想再找他,他必定龜縮在水晶宮中,一步也不出去。

高侯二話不說連忙趴在了大王曾經趴過的高案几上,秦銘是唯一能治療這種毛病的醫生,現在他喝藥抹藥全不管用,秦銘跑了他說不定真死在這痔瘡上。

秦銘沒想到,高侯的後面比大王更嚴重,和他老弟有得一拼。

搖著頭,秦銘收拾著器具。高侯緊張的問:「怎麼了,怎麼不治療呢?難道本侯也沒治了?」

秦銘鄙視的白了這兩個怕死鬼一眼:「說什麼呢?這不是倒本侯的招牌嗎?有本侯在,你們兩個一時半刻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你現在怎麼不治?難道要給寡人治療還有條件?」洛野皺著眉頭問。

秦銘指指天空,問這兩位色情狂:「現在什麼天氣?」

兩人懵懂的回答:「陰天!」

「這不就結了,沒太陽光,我用什麼給你們殺菌消毒,烙合傷口?」秦銘一付巧媳婦難為無米之炊的表情,攤開雙手,一臉無奈。

啊!禽獸二人組傻眼。

秦銘找個舒服的椅子靠在那,盯著那倆禽獸說道:「為了本侯不至於常年為你們這兩個色狼奔波,決定給你們上一堂生理衛生課。」

生理衛生課?這是什麼東東?兩人滿眼疑惑。

「知道不知道,你們再晚上那麼幾個月找本侯,基本就可以見閻王去了?」秦銘問道。

這麼嚴重?洛野和高侯嚇了一大跳。

秦銘又問:「治療痊癒以後,你們知道怎麼避免那玩意復發嗎?」

洛野疑惑的問:「難道禁慾?這可不行!」他首先否決了這一條。

高侯也不同意。

「你們是要命還是一時歡愉,這是一定要禁的,沒得商量,多得幾次,變成惡性腫瘤,本侯也救不了你們。」秦銘皺著眉頭說。

洛野和高侯靠在一起,兩人眼中滿是不捨,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秦銘被這兩個含情脈脈的人差點激出一身雞皮:「既然你們那麼捨不得,怎麼彼此間好像有仇一樣,雙雙把對方折騰成這樣,你們這不是自找的嗎?」現在才來心疼,太晚了點吧?

高侯說道:「這還不是因為你嗎?」

秦銘差點被他這句話氣得暴跳:「關本侯屁事,易亭君,別以為你升了侯爵,就可以隨意污蔑本侯,把你這話說清楚,關本侯什麼屁事?」他早已經離開這個是非圈,怎麼扯到他身上來了,什麼意思?倆人都對他舊情難忘?所以互相吃醋,然後就XXOO沒分寸?秦銘不認為他還有這種魅力。

洛野抬抬眼皮,同意情人的話:「還真和神侯有關,當初你隨軍兩年,對王兒不離不棄,從無背叛,這讓寡人感到欽佩!貴胄們感到汗顏,於是許多人便要求情人間要忠貞。結果嘛!寡人這兩年再沒動過侍從。」

沒動過侍從?沒動過侍從關痔瘡什麼事?秦銘很疑惑,轉著眼珠半天,才終於想明白。一般人對感情忠貞只有好處,可沒啥壞處,可落到這兩個變態這裡,卻是災難。

他們那方面的能力絕對能稱為恐怖,一般人還承受不起。所以洛野以前會有三十個侍從,七十個配侍從,共一百多性奴隸給他洩慾。

而易亭君,哦,不,高侯,高侯的玩法更是變態,兩個強悍的人,又都是強攻型,為了彼此能夠滿意,表現出他們那方面的強悍,把對方征服在腳下。當然也要滿足彼此的慾望,這兩個變態夜夜春宵,倆個變態又都愛逞強,不願意在彼此面前低頭認輸,於是嘛∼∼這後果∼∼∼

想明白了,秦銘卻不願意擔這罪名:「呸!關本侯屁事!那是你們不知道縱慾不知道節制,別想賴在本侯頭上,本侯給你們治病,你們這倆混蛋不但不感激,還想讓我內疚,好任你們差遣嗎?做夢!」想得倒美,秦銘可不是那種有點關聯就攬上身的傻逼。

洛野尷尬的笑了一下:「寡人絕對沒有這意思,神侯多想了。」

但願是多想。




  番外 第39章 替人養子

三天後,一個艷陽天,秦銘為洛野大動手術。

後宮的所有侍從和侍衛都被趕得離空院子遠遠的,但手術時洛野的慘叫聲,依然傳出老遠老遠,再無半絲英雄氣勢。秦銘聚集著陽光,笑得無比奸詐,就像偷了腥的老貓一樣。他心裡得意著呢!折磨天下第一人的興奮快感,令他的心情無比愉快,都把洛野的慘叫當美妙的歌聲聽。

在一邊守著的高侯打著冷顫,看著全身被布條捆在高几上,連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的洛野,一陣陣的心疼,握著洛野的手,他心疼無比的懺悔:「對不起,以後我做那事的時候再也不幹著就硬捅進去了。」

正在手術的秦銘聽到這種彪悍道歉,差點沒拿住手上的凸透鏡,一個晃動,焦點凝聚在洛野白花花的屁股上,烙得洛野一聲長長的慘叫。

洛野惱怒的扭頭看著秦銘:「你燒我屁股做什麼?」

秦銘頭也不抬的淡淡回答兩個字:「意外!」

當場噎住洛野,他只能憤恨的扭轉腦袋,咬牙等待體內即將到來的痛苦。

高侯不斷的給洛野擦拭頭上疼出的汗珠,心疼的不住為他打氣:「手術就快了,忍忍就好了。」

秦銘幸災樂禍的聲音涼涼的傳來:「是快了,還有一大半就要完成了。」

洛野登時氣了個半死,扭頭吼道:「你倒是快點。」

秦銘堵了回去:「我就這速度了,你要不滿意,讓你情人來做。反正他也看了那麼久了。」

介個∼∼∼雖然說要相信自己的愛人,但洛野還是不敢把生命交給一個對手術一竅不通的人的。

高侯也不敢接過這把手術刀,他可不認為天才到看一看就能操刀上陣。

可這兩人絕對沒有想到,秦銘卻是連看都沒有看過,憑著臆想,就敢真個拿人做試驗,好在試驗已經做多了,已經可以確定這種治療的正確性,他們兩個是真正的病人,而不是病人兼小白老鼠。

手術一直到太陽傾斜,這才結束。

秦銘擦了把臉,把被太陽曬出的滿頭汗珠擦去,揉著貓了大半天的腰,秦銘呻吟著:「想不到,這個手術那麼難,比任何一次都累,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折騰的,能搞成這種淒慘模樣。」

「哎喲,我的腰啊!快斷了。」拖著猶如灌鉛的雙腿,秦銘現在一點報復的快感都沒有了,只想快快讓人打水洗澡,給他揉揉這快斷的細腰。

A號乖乖的幫秦銘收拾著物品,一件件的打水洗干,用布墊著放在陽光裡曬。

一個侍從煮了清茶,秦銘癱在地毯上拿過溫茶一陣牛飲。

這時高侯扶著洛野回來到這寢宮,兩人癱倒在主位的地毯上,同樣操起桌上的茶就是一陣牛飲。

「熱死了,真是受罪啊!」高侯哀歎。

秦銘瞟了他一眼:「這算什麼受罪,你受罪的時候是明天,今天沒人給你罪受。」秦銘露出大灰狼的表情,八顆潔白的牙齒閃爍著寒光。

高侯一陣寒戰,恐懼著明天的手術折磨。

洛野灌下水後問秦銘:「寡人這傷勢什麼時候才能痊癒?」

「七八天,這七天全喝牛奶和熱湯,盡量減少出恭的次數,避免傷口被細菌感染。」秦銘回答。

秦銘的什麼細菌感染洛野是不太明白的,但秦銘的意思他還是懂了,就是不要弄髒了傷口嘛。

「七天!還好。」洛野鬆了口氣。

「我並不是只讓你禁慾七天,你那地方要痊癒,防止病變,怎麼著也要兩三個月,即使痊癒後,也不能毫無節制的滾床單,你還是忍著吧!」秦銘一陣開心,憋死這兩混賬。

「兩三個月?」洛野和高侯雙雙跳了起來,結果洛野後面的傷口很不給面子的一陣劇痛,疼得他哎喲一聲,撲在高侯身上。

秦銘不懷好意的瞄著這兩個色情狂:「怎麼?忍不住?隨便你們,反正以後再長了瘡別找本侯,本侯可沒那個耐性。」不忍也得忍,除非不要命了。

洛野咬牙:「別高興的太早,寡人就不信,活人還能被憋死。」

「那本侯倒想知道,陛下想怎麼解決。」看你們怎麼辦怎麼辦?秦銘得意的笑,再得意的笑。

高侯轉著眼珠,說:「怎麼就解決不了,洛野不是要娶一堆妻妾嗎?後面不能碰,難道前面還還不能用?本侯也還沒有子嗣,乘著美人齊聚朝歌,本侯也娶上幾個妻妾,努力生兒子去。到時歡迎侯爺來觀禮啊!」他那眼神,明顯的是在鄙視秦銘無法生子,不得不認了四個嬰兒做兒子。

這回輪到秦銘氣個半死,暗暗咬牙明天一定要高侯的大屁股燒爛。

說道這個,洛野問秦銘:「我那孫兒你取了個啥名字?」

秦銘沒有抵賴:「叫秦雄,老三。」反正抵賴也沒用,難道真把唯一的王孫給搶了嗎?秦銘自認還沒那本事。

洛野點頭:「你養著,寡人放心,暫時就不必送回去了。」他說的是已經廢為才人的舒兒依然在鬧騰。

秦銘也不矯情:「當然,哪那麼容易說送過來就送過來,說要走本侯就得乖乖送回,當本侯是泥捏的不成。」

「隨便吧!別讓王孫養成他父親那性子就好。」洛野歎著氣說,對兒子的教育,他是失敗的,他對兒子太過寵愛了,現在基本已經毀了兒子的前途。

「先說好啊!你要我把你的孫子養成有能力的國之棟樑,還是繼承我侯爵的神棍?」秦銘現在就是個神棍,洛野還讓他為死去的將士向上天祈求,能在另一個世界混個好前程呢。

秦銘乾脆讓他做個封神台,他決定效仿封神演義裡的姜子牙,來次封神大典,把所有戰死的將士全封作天兵天將,來次神位大批發。反正憑他的手段,做個神棍絕對沒人能夠拆穿。

兒子繼續做神棍也是平常,洛野讓王族繼承秦銘的神位更符合統治,端看他怎麼取捨了。

洛野沉思良久,才說:「孩子還小,先當普通人養吧?寡人如需孫兒繼承大統,必定會在七年以內接回朝歌的。」

「好,就這麼說定。」





  番外 第40章 神跡

秦銘在朝歌住了下來,原本天子是想讓他住在王宮中的,秦銘說什麼也不肯,雖然不做洛野這變態的侍從好多年,但秦銘對洛野的忌憚只有增加,沒有減少。

誰知道這變態什麼時候就又會找個借口,把他按著給強X了呢?以秦銘現在的身份地位,鬧將出來,也不見得既能找補回來。反而可能從此被糾纏上,所以還是躲得越遠越好。見不到這些變態最好。

他住進了申公子的別院。

過了一個月,秦銘看過這倆變態的傷勢,已經完全痊癒了。而他們倆個也謹記秦銘的醫囑,強忍著沒有滾床單。可是要這兩個慾望極強的彪悍之人憋著,是不太可能的,只憋了幾天,兩人身邊的侍衛侍從雙雙遭殃,大王那已經失去作用的侍從制度重新恢復,並把一半的侍從送給了他的情人。

同時各個諸侯國和各地區的美女們也雲集朝歌,分批被選拔進宮,沒選上的原路送回去。

待選拔好美女,秦銘被大王招進宮去為新妃子們做祝福。既然趕鴨子上架,秦銘只好徹底做了回神棍,一個個的看著那些女人們,秦銘簡直無語了。

這美女,選得∼∼∼太雷人了。

所有的女子,年齡偏大,也許這是秦銘說過,年齡滿二十以上的,身體才算完全成熟,生孩子容易,比較不容易發生一屍兩命的悲劇。所以急於要生出合格繼承人的洛野,全都記在了心裡,這選拔也是按這標準選的。

只是秦銘有點沒搞明白,古代的女子都早熟,十八歲就成熟的不得了了,根本不必找二十以上的。面前這些嫁不出去的老姑婆,面相上實在有點偏老。

相貌沒哪個能稱得上絕色,只能說沒長成歪瓜裂棗,連清秀有的都算不上。這審美觀,男女之間的差別也太大了吧?秦銘可是記得洛野身邊的侍從,每一個都是絕色。難道是洛野只當這些女子是生育上的工具,任務就是為王族開枝散葉。其他的都不用在乎。

仔細一看,還真有可能,都是胸大臀大,身體健壯的女子。那些嬌滴滴的女子,一個都沒被選上。秦銘徹底無語。

祭告了天地,秦銘拿了碗清水,拈了枝細柳條,一一為這些女子做祝福,她們也確實需要祝福,一入宮門深似海,裡面的黑暗爭鬥,能讓多少女子喪命?

秦銘的任務,還得從這些女子中,選出一個福氣最深厚的女子,做為帝后的候選人。

秦銘走了一圈,實在看不出哪個大屁股女人最好生養。他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就不信那麼多女子,他指的偏偏就是不會下蛋的那個。

找來幾個宮婢,讓她們詢問幾個婦科上的問題。

秦銘找出幾個月事最最正常,從無偏差,沒有經期腹痛的女子,把大婚日裡是危險期的兩個女子報了上去,怎麼選就看洛野的了。反正那兩個女子長得實在讓人提不起精神,草草在神前呢喃一陣,就算祈禱完畢,收工閃人。

大王把秦銘選的其中一個女子封做王后,另一個賜給了他的情人。另外秦銘選出的幾個女子兩人也平分了,剩下的沒被秦銘認為好生養的,都被送回去了。

搞的秦銘在不知不覺中,被一干榮華富貴夢成空的恐龍罵了個半死。

又過了一個月,天子大婚,秦銘這神侯又裝了回神棍巫師,向上天祈求賜福。一連三天的儀式,三天的折磨,差點沒把秦銘折騰得半死。

也不知道是秦銘的祈福有用,還是他真有那麼好的狗屎運,洛野的帝后和高侯的夫人在一個月內雙雙傳出懷孕的消息,讓秦銘為之傻眼。

可憐的信凌君,快要倒霉了?要再不改變,只怕連個閒散王爺也是做不成的,王位的鬥爭,都是你死我活的,哪有半分情面可講。

秦銘為信凌君默哀三分鐘。

然後忙碌他的封神大業去。

秦銘早說過要建一座通天的房子,現在有了水晶宮,沒必要建造摩天大樓,建個十幾米高的英雄紀念碑倒也不錯!

水泥鋼筋磚頭齊上陣,秦銘對建築往高處建造信心可不太大,他對力學不太清楚。不過別小看了古人的智慧哦,那些工匠可全是能人,秦銘把建造結構和原理一說,眾工匠就計算出這座紀念碑能建多高。

當然,他們稱作封神榜。

四個月後封神榜在高高的朝歌北山建成,秦銘在全朝王侯,臣民,各個諸侯國大王,使者等人的睽睽眾目下,祭起神牌,向上蒼強求封神。

儀式剛剛開始沒多久,天神大怒,天上烏雲密佈,地上飛沙走石,只一會兒,便電閃雷鳴,二十多米的高高封神榜上,雷電交加。

天威震怒之下,無論是氣拔山兮的洛野,還是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王侯大臣,都嚇得面無人色,更不要說那些磕頭如搗蒜的平民百姓了。

秦銘用硃砂混合他口中吐出的獻血畫出符咒,強行封神。

一個個字符畫出,一個個閃閃金字慢慢顯現在高高的封神榜上,逝去將士的名字,清晰的浮現在石碑上,成為受封的正神後隱去。

兩百多個名字,累的秦銘吐了三口血,風雲雷電慢慢消散,秦銘在高塔上明顯搖晃不停,法力支持不住了,最後沒有寫到的名字,秦銘只好把寫著死去將士的名冊一把火燒給上天,籠統的封做天兵。

然後,華麗麗吐血,倒地!

天上雲開日出,高聳入雲的封神榜沐浴在萬道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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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41章 神王

卡嚓一口,秦銘把一塊遞到他唇邊的蘋果咬下。

喳喳幾下,就吞了進去,現在他哪有半點要死不活的樣子,精神好的不能再好。

A號看著一點事都沒有的主人,閃著星星眼無比的崇拜。

秦銘心中一陣得意,哇哈哈,看多了大衛.科波菲爾的魔術,果然靈感多啊!哇哈哈,利用光和影的錯覺,就蒙蔽了天下人。

這下,真成了神棍了。強行封神啊!戰死的將軍,朝堂上累死的文官,他可都封了神位。在軍隊,他的話比洛野還管用了吧!想著匍匐在地上的臣民,驚疑不定的洛野,封神榜上當頭劈下的雷電,天威的震怒,形成的詭異畫面,秦銘樂得呵呵直笑,戲耍了天下人的感覺實在是酷斃了,爽翻了。

真是要感謝廣大的漁民伯伯,是他們告訴了秦銘颱風登陸的時間。感謝古人的愚昧,讓他放手的表演魔術,在他們的眾目睽睽下製造神跡。感謝高中時的化學老師,教學太嚴厲認真了,想不學好都難啊!感謝洛野,非把他趕鴨子上架,人為的製造出一個絕世神棍。

哇哈哈哈哈!秦銘樂得在床上打著滾,看得A號一陣無奈。他這主人什麼都好,就是每次施展法術過後,都會笑的很奸詐很奸詐,樂得有點發傻。

「主人,天子來看望您了。」A號恭恭敬敬的對秦銘說。

洛野來了?哎喲!頭痛,胸悶,失血過多!去了半條命了。

於是就在A號的目視中,秦銘臉色突然慘白,眼神暗淡無光,嘴角流出了獻血,眼看就只剩下一口氣了。

只見這個只剩下一口氣的主人,示意他端來煮好的湯藥,含上一大口,對著床頭床尾床邊使勁噴成霧氣,再對空氣噴了口藥,頓時,整間房子裡全是濃烈的藥味。

秦銘把空碗交到A號手上,嘴巴裡緩緩吐出一點藥汁,混合著嘴角流出的獻血,說不出的詭異恐怖,更加上秦銘眼見只剩一口氣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像快要歸西的人。

A號正傻著眼,門外洛野已經不請自來。

「愛卿,寡人對不起你啊!是寡人強求上天的恩賜,才累得愛卿捨命相求,為我大夏求得兩百二十三個護國神靈。愛卿為我大夏做出如此貢獻,寡人愧對愛卿啊!」洛野厚實的手掌握著秦銘蒼白冰涼的手,滿臉的痛苦,彷彿有多捨不得秦銘歸天似的。

秦銘微微張開了一絲眼睛,又緩緩的閉上,似乎連說話都沒力氣了。

洛野擦擦眼淚,問A號:「侯爺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A號說道:「小奴不知。」事實上他的主人剛剛還生龍活虎,笑得滿床亂滾,這一會兒便要死不斷氣了,叫他這小小的奴隸如何知道該怎麼回答才不會壞了主人的事?太難為他了。

洛野想必理解錯誤了:「是寡人問錯了,神侯只是施法過度,想必休息休息會好的,寡人就不打擾神侯休息了。」堅強的站起,他已經能預料,秦銘恐怕活不成了,所以奴隸才不敢亂說話。

「寡人必不負愛卿。」洛野丟下這一句,踉蹌著走了。

接著來看望他的是太子,在秦銘的床邊默默的流了半天的淚,最終一句話都沒說,猶如遊魂一般的飄出去了,看來他對舊情人依然念念不忘。

太子出去後,秦銘跳了起來:「A,快給我拿飯菜來,餓死本侯了。該死的信凌君,在本侯這要死不斷氣的時候呆那麼久做什麼?搞得本侯餓得肚子都痛了,他再呆下去,本侯就該被咕咕叫的肚子弄的穿幫了。」

看著A還在發呆,顯然搞不清狀況,秦銘一個螃蟹鉗把A號扭醒:「還不快去,想餓死本侯嗎?」

飯菜一到,秦銘一通狼吞虎嚥,把不多的病號飯菜一掃而光,揮手讓A號把狼藉的餐具收拾了。

滿足的拍著微微鼓起的肚子,秦銘靠在床上打著飽嗝,很是滿足。

A號奇怪的問秦銘:「主人,你那快死的樣子是裝的嗎?」他快被秦銘飛快的變化弄暈了。

「當然,難道你看那麼久好沒看出來?真是個頭腦簡單的人。」秦銘覺得這人的腦袋全是豆腐渣吧?

啊!顯然A號很迷惑:「主人這是為什麼?」

「不該你知道的別打探,有人問你本侯的身體狀況,通通都回答『不知道』三個字,明白嗎?」秦銘叮囑這腦子不太靈光的奴隸。

「是!」他堅決執行任務。

為什麼要裝病?當然是為了讓那些混賬們猜忌少點啊!秦銘的魔術搞得太震撼了點,連上天的旨意都敢反抗,還強行為戰死的凡人封了神位,能不讓人猜忌嗎?秦銘當然就要做出一付受到天罰的樣子,性命朝不保夕。讓人錯以為秦銘被謫落凡間前是個高階的神仙,所以一般小神的反對對秦銘無用,但反對者卻對秦銘的血肉之軀下了毒手。

這樣既可以避免上層的猜忌,又可以躲開以後各種亂七八糟的煩心事,養傷去也,養個十年八年,二三十年,想必也沒人可以捉秦銘的痛腳。

第二天申公子來看望過秦銘,對秦銘一陣長吁短歎,在秦銘的耳邊囉囉嗦嗦的嘮叨一陣,好像對從來沒有得到秦銘很是不甘心一樣,把秦銘嘮叨的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許多大臣也來看過秦銘,,最最讓秦銘想不到的是,太子的前任妻子現任小妾才人舒兒居然也偷偷來了,她是做為一個勝利者姿態來嘲笑秦銘的,從不甘心吃虧的秦銘哪能由得一瘋婆子在他頭上放肆,於是∼∼∼

在秦銘的一個眼神下,身邊伺候的親衛們,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把她胖揍了一頓,丟出了門外。

「病倒」的第三天,天子頒布新旨,封秦銘為神王,曾經的褚國王城包括周圍方圓兩百里的大小城市鄉村都成為了秦銘的封地。




  番外 第42章 童言

當戴青看到奄奄一息,被大批的天子衛隊送回的秦銘時,嚇得慌了神,亂成了一團。

四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娃娃看著這躺在床上的陌生父親,大眼看小眼,好生的疑惑。

當戴青忐忑著送走了天子的衛隊轉回寢室時,就見到原本快要斷氣的秦銘正和四個兒子趴在地上滾玻璃珠子。

「飛兒,這不是吃的,別送到嘴裡去,當心噎住。」秦銘正在搶一個兒子手中的玻璃珠子,他現在在後悔幹嘛沒事把玻璃珠子拿出來玩啊!現在不就出麻煩了!

這個年齡段的幼兒正是對什麼東西都好奇的時候,喜歡放進嘴裡去嘗嘗滋味,別說這種閃閃發亮的珠子,就是一團泥巴,也會從地上撿起往嘴裡放。

好不容易把秦飛手裡的玻璃珠子搶出來,就見秦天也把手裡的珠子往嘴裡放,急得秦銘放下就要癟著嘴大哭的秦飛,把秦天攬進懷裡,從他的小手裡挖出玻璃珠子。

一時小孩哭,小孩鬧,把秦銘忙得滿頭大汗。

「戴青,別發呆了,快幫忙把這些玻璃珠子全收起來。」秦銘坐在地上喘著氣,抱著兩個放聲哭嚎的小不點哄著。

所有的玻璃珠子被收走,兩人才敢鬆下口氣。

抱著好動的秦雄,戴青問出心中的疑問:「你沒病?」

「廢話,我這不是好好的!」秦銘拿著只撥浪鼓搖晃著引誘趴向他的秦風,逗得不亦樂呼。

戴青吃驚的看著他:「你難道在裝病?」

「誰說本侯在裝病的?天下人都看著本侯與上天作對,在封神台上吐血三升,昏迷不醒的,怎麼可能是裝病?」秦銘笑著繼續逗兒子,還是有個家庭好啊!看看多和樂啊。

戴青被秦銘說的暈菜了:「可你現在明明沒病。」什麼意思嘛?

「對啊!只要天下人都認為我病重了,我在水晶宮裡有病沒病又有什麼關係呢?在外面那些人的眼裡,我可是一直病著的。」秦風小傢伙搖晃到了秦銘面前,牙牙的向他討要那只撥浪鼓兒。

戴青暈菜的腦子終於靈光一閃:「你沒病,但你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病重了,對嗎?」

「孺子可教!」秦銘得意點頭,抱起秦風,在他那粉嫩嫩的臉上吧唧一口。

「那你打算病多久呢?」戴青問秦銘。

「十年八年,二三十年,想病多久就病多久。」

戴青無語。

「你病個那麼久,難道一直呆在水晶宮裡不出去了?」

「這有什麼不好啊!在家教孩子也是一種樂趣。」秦銘說:「而且,我為什麼要一直呆在水晶宮呢?真正認得我這付相貌的人可不多,只要我不逛朝歌那邊,天下我大可隨便遊玩。」一直呆在水晶宮關著,他才沒那麼傻呢?又不是腦子秀逗了。

「別說這些事了,快來給這小子換褲子,他尿了。」秦銘把抱在手上晃悠的秦風塞給了戴青,他的胸前已經是濕淋淋的一片。

只是秦銘這樣不管不顧的一塞,好傢伙,戴青身上的衣服也遭殃了。

秦銘丟下一句:「我不是故意的。」落荒而逃,丟下大廳中四個哇哇大哭的小不點。

晚上秦銘和戴青教小鬼頭叫人。

秦風用奶聲奶氣,口齒不清的聲音問秦銘:「爸爸是什麼?」小傢伙對這個稱呼很奇怪。

秦銘耐心的說:「爸爸嘛,就是父親,是爹爹,弄明白了嗎?」揉著小傢伙的頭,秦銘心裡一陣滿足。

小秦飛拽拽的撥開秦銘的手,很有氣勢的說:「爹爹就是爹爹,為什麼又要叫爸爸?」一歲半的小孩子,他這人小鬼大的童語,逗得秦銘笑得眼都瞇起來了。

秦銘轉動著眼珠子,找了理由,指著戴青說:「你看啊!你叫他叫爹爹,再叫我爹爹,那你們不是把兩個爹爹弄混了嗎?叫我爸爸,叫他爹爹,就分清楚了。對嗎?」秦銘逗著這氣勢不凡的小大人。

小鬼頭歪著腦袋,張口叫了戴青一聲:「爹爹!」

戴青響亮的應了聲:「哎!乖兒子。」

小鬼頭又猶猶豫豫的叫了秦銘一聲:「爸∼∼爸。」顯然他對這兩個字的發音不太熟悉,爸爸兩字發音不太準確。

可秦銘哪有計較這些,樂陶陶的應道:「哎,乖兒子,爸爸香一個。」抱起大兒子,他吧唧一口。

小鬼頭在秦銘的懷裡拱動著小小的身子,咯咯的笑著連連喊了幾聲爸爸,樂得秦銘一抱著他一通狂親,恨不能把自己的心肝掏出來送給寶貝兒子。

見到秦飛得寵,被秦銘抱在懷裡親熱,其他小鬼頭全挨在秦銘腳邊撒嬌,爸爸爸爸的一通亂叫,樂得秦銘都快找不著北,抱起這個親親,抱著那個親親,恨不能長出三頭六臂,把四個兒子一起抱在懷裡親個夠。

秦雄小朋友控訴:「爸爸不喜歡我們嗎?」他那肥嘟嘟的手指點著秦銘的前胸,對突然冒出的爸爸有著諸多不滿。

「怎麼會呢?你們都是爸爸的心肝寶貝,爸爸怎麼會不喜歡你們。」秦銘哄著這個難纏的孩子。

「爸爸壞,以前都不來看我們。」奶聲奶氣的控訴,秦雄大大的眼睛裡閃著霧水。

這下其他小鬼頭也想起這爸爸是突然冒出來的,有點懷疑這突來幸福的真實性,秦飛小朋友就眨巴著他那雙黑眼睛問戴青:「爹爹,爸爸是哪來的。」




  番外 四和十

今年,寶貝們三歲,該是啟蒙的時候了。

秦銘和四個小鬼趴在溫泉池邊的沙地上,玩著泥巴。

秦銘在沙地上畫下一橫,說道:「一。」

四個小鬼牙牙學語:「一。」

秦銘擦去一,又畫了兩橫:「二。」

小鬼們猶豫了半天,才參差不齊的讀著:「二。」

秦銘很開心,從沙地上擦去二,又把一畫上:「一。」

小鬼們對這個字沒有任何猶豫:「一。」

秦銘再此擦去一,把二畫上,這回已經不用秦銘教了,學的最快的秦飛用甜甜的童音指著那兩畫說:「這是二。」

寶貝,值得獎勵,秦銘在小秦飛的臉上吧唧一下。

擦去沙地上的二,秦銘這次劃了三下,四個小鬼都等著他說話。

秦銘笑著念:「這個是三字。三!」

「三!」四個小鬼讀得好整齊。

秦銘教小鬼們讀了幾遍,便握著小鬼們的手指,一個個的教兒子們學寫這三個數字。

「一」「一」「三」「三」「二」「二」∼∼∼

秦銘為了靈活運用,秦銘還把孩子們的指頭一個一個的掰開。「一」「二」「三」。

父子五人在沙地上滾得不亦樂呼。

秦銘幫著四個孩子堆了挖了四個沙洞,看著孩子們把身上的帶著的小玩具埋進洞裡,又咯咯笑著從洞裡取出來。

最小的秦天指著一個個小沙洞:「一,二,三,三,三∼∼」後面那數他不會數了。

秦銘接口說道:「四,一二三四。」指著小沙洞,秦銘一個個的數過去。

秦風拽拽的用他的小手指,在他的沙洞頂畫下一橫「一」他念道。

在秦天的沙洞頂上畫下兩橫「二」他再念。

秦飛也不甘落後,馬上在他的小沙洞上畫下三橫,更拽的念道:「三。」

可憐的秦雄想在自己的沙洞頂上寫字,卻搞不清四字怎麼寫,想秀一把的他急得快哭了。

拽拽的秦風不屑的癟癟嘴,很是豪氣的在秦雄的沙洞頂上畫下四橫,還很有氣勢的念道:「四。」

藐視的看著弟弟們,他小秦風很是得意:「你們真笨,連四都寫不出來。一畫一橫,二是兩橫,三畫三條槓,四畫四下不就行了嗎?」秦飛等人閃著星星眼,對大哥的崇拜猶如滔滔黃河之水∼∼

秦銘輕輕的問孩子們:「那十字怎麼寫呢?」

孩子們呆住,他們對十這個概念還不太明白,搞不清到底是多少。

於是秦銘伸出手掌,一個個的點著他的手指頭:「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秦銘數了三遍,孩子們雖然還數不出來,但對十有了個概念。

拽拽的秦風大哥點著他的指頭,往沙地上畫槓槓,嘴裡一併念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十。」他的記性很好,秦銘數了三遍,他只把九字忘記了。但數數他可是數夠了十個,沙地上也畫出了十個槓槓。

寫出來了,秦飛秦雄秦天一陣崇拜的歡呼。秦風也很是得意,只是他看著地上的那一大片槓槓,怎麼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猶豫的抬起頭,他看見爸爸那似笑非笑的臉,遲疑著,吶吶的收起得意的笑臉。

想了許久,悄悄伸出小腳丫,把地上的槓槓一個個慢慢擦去,擦一條槓槓,就用眼角偷偷的瞟一眼爸爸,見秦銘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又繼續擦去第二條槓槓,直到地上被他發明的十字完全被他抹去。

三個剛剛很是崇拜他的弟弟也感覺出氣氛不對,秦雄悄悄為哥哥把他那沙洞頂上的四個槓槓抹了去。

沮喪的抱著秦銘的胳膊,小秦風問爸爸:「爸爸,我全都寫錯了是嗎?」

孩子似乎受打擊了,秦銘可不願意把孩子們的創造性積極性給打擊了,變成個學什麼是什麼,不會變通的小迂腐。

溫和的把秦風攬在懷裡,秦銘開導他:「風兒啊!其實你也沒錯,你造出了兩個別人都不認識的字呢?很值得表揚。」

秦風有點早熟,腦子智力可不低,並沒有那麼好哄。在爸爸和弟弟們面前丟了那麼大個臉,他很不開心:「可還是錯了,都沒有人認識。」

秦銘勸道:「風兒,不著急,爸爸的字只有我們家裡的人認識,外面的字也是不同的。」他教的是簡體字,而不是像現在既像甲骨文,又像象形文,還像大籇的字。

反正這個奴隸社會的字,秦銘可不太認得,他也不覺得丟人。之所以秦銘教兒子們寫簡體字,就是為了保證家族的神秘性和神棍性。

他在這三年裡把前世很多技術和魔術都用簡體字寫成書,留給了後代,只有後代們每一代都能創造神跡,就能一直維持著家族的神秘性,成為大夏朝比巫師更至高無上的存在。

小秦風眨巴著眼睛:「爸爸,真的嗎?」

秦銘看著眼光熱切的孩子:「真的,不過寶貝們,一個數劃一個橫,十個數劃十個橫,那像頭髮那麼多的數,該畫幾橫呢?」

寶寶們看著頭上的髮絲,暈菜了,可憐兮兮的低下小腦袋。

秦銘為了不打擊孩子們的信心,在沙地上把四和十給畫出來,一遍遍的教孩子們認字。

經過剛才的烏龍事件,秦銘的四個寶貝兒子學得特別認真,沒有一個撒嬌喊累,半天時間,不但把十個數字數清楚了,更把十個數字學齊全了。

只是孩子們明天會忘記幾個,就不是他們能把握的。




  番外 第41章 情動

把四個玩累的混世小魔王一個個洗白白放在寬闊的大床上,秦銘累得癱倒在地。

戴青為他捏著肩膀,勸道:「有那麼多奴隸,讓他們帶著點就好了,你何必天天老母雞似地護著他們,每天累得腰酸背痛的。」

「本來這幾個孩子就不是自己親生的,身上少了層血緣關係,還要放手給奴隸們帶,以後又怎麼會親近我呢?只怕嘴裡叫著我父親,心裡當我是個陌生人。這樣的兒子養來又有什麼作用,比陌生人多個稱呼而已。」秦銘反駁著,大口的把桌子上溫熱的茶水灌進喉嚨裡。

戴青心疼得很:「那也不必一天到晚都和這四個混世小魔王混在一起啊!瞧瞧都把你累成什麼樣了。」也不怕把老腰閃了。

看著呼呼大睡的兒子們,秦銘心中有說不出的滿足感:「瘋起來也不覺得累,反而覺得年輕了十幾歲一般,看著兒子們的笑臉,什麼疲勞都飛了。」

「那倒也是,和孩子們在一起,什麼煩惱的事都忘記了。」戴青也同意。

秦銘總算緩過勁來了,拉著戴青的手,他色迷迷的涎著臉:「累了一天,咱們也洗白白睡吧!」

戴青好笑的指著佔據著大床的四個混世魔王:「孩子們在床上呢?我們兩個再睡那不嫌擠得慌嗎?」最主要的是,辦那事不得教壞小孩嗎?

秦銘看著兒子們,拉著戴青出去:「避開他們不就得了嗎?」

「次次都這麼避開,我和你倒像是在偷情,咱倆都這麼偷偷摸摸的過了三年,以後還要躲躲閃閃多久呢?」戴青問秦銘。

秦銘愛子成狂,這三年來一直親自帶著兒子們睡覺,免得孩子們夜裡受驚。這讓聚多離少的倆人辦事極度不方便,慾求不滿的戴青都快成怨男了。

「別吃孩子們的醋啊!反正去偏殿辦事也一樣的啊!別那麼小氣。」雙手一拉,三下五去二就把戴青剝的光溜溜,雙手輕輕一推,便推進溫泉池中。

「噗咚!」一聲,秦銘隨即一個猛子,扎入溫泉中。

享受著戴青靈活手上的侍弄,秦銘問:「你這次打算在這住多久?」

戴青為秦銘搓著烏黑的長髮:「商業銷售已經上了軌道,手下也找了不少能人,完全可以放手讓手下去幹就行了。」

「這次沒什麼事,就會長期住下來。要沒什麼大差錯,我基本不會再出遠門的。」戴青說。

秦銘又問:「找的掌櫃你都信得過嗎?」要是看錯了,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應該沒問題,有好些都是放出的侍從,和你也是很熟的,有幾個也能稱的上是你的徒弟呢,還學過舞蹈,學過拳術。」戴青回答,他知道秦銘最在意的就是錢財了,不管是他的,還是情人的,甚至是奴隸們的財產,他都很在意。所以錢財上的事,秦銘當然要問個清清楚楚,要確定手下的忠心。

誰要敢讓他損失錢財,秦銘可不會樂意。

「回來就好,走南闖北的也不容易,瞧瞧你這兩年弄出的傷,沒我那幾樣東西,屍體都成灰了。」秦銘心疼的摸著戴青手上一條長長的傷疤。

這是戴青前年去齊國開拓市場時,被齊國的山賊砍傷的,好在他出發前,秦銘硬是把從不離身的手槍塞給了他,才讓他把山賊頭領一槍爆頭,收服了一眾山賊做手下。

正因為秦銘無緣無故把手槍塞給他,後來真救了戴青一命,這讓本來以為看清秦銘神棍面目的戴青又陷入狂熱的崇拜中。他哪知道秦銘之所以把槍塞給他,是因為秦銘近幾年也不出門,這槍沒有用武之地,當然就硬塞給情人用了。

而戴青這兩年憑借秦銘交給他的秘密武器,大殺四方,收服了一群一群的山賊,海盜,亂匪。開拓出大片大片的商品傾銷市場,賺得盆滿缽滿。

戴青的努力工作,自力更生,也贏得了秦銘身邊親衛們的尊重,雖然對戴青被秦銘扶持起來有點吃味,但畢竟扭轉了他吃軟飯的負面形象,再沒哪個親衛用眼角藐視他。

現在的戴青,滿身散發著自信,再不復從前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樣子。

雙手緩慢的在秦銘身上撫摸,他在秦銘的耳朵邊吹氣如蘭,身體柔若無骨的掛在秦銘身上,微微仰著頭,媚眼如絲的對秦銘進行赤裸裸的勾引:「這麼久沒做了,你不想我嗎?」

秦銘喉頭發乾,張著嘴吶吶的回答:「想,當然想了。」對這妖精還沒想法的那是死人和人妖。

戴青再問:「你是想我呢?還是想你那四個兒子呢?」

秦銘皺眉頭:「這和孩子們沒啥關係吧?」有必要吃孩子那麼久的醋嗎?

「孩子們已經四歲多了,快懂事了,咱們這樣每天做賊一樣避開孩子們偷情,哪天被孩子們撞破怎麼辦?」戴青在秦銘胸口畫著圈圈。

秦銘不太確定的說:「不會那麼巧吧?」

「永遠也撞不破才叫巧吧?孩子已經四歲多了,你完全可以不用再帶著他們睡了啊。」戴青提醒秦銘。

這個∼∼∼秦銘認真思考起來。

兩個情人一直偷偷摸摸確實不是辦法,也影響兩人的感情。而且如果被兒子們撞破,只怕給孩子們沉重的打擊。萬一孩子們也走上同性戀的不歸路,或從此討厭同性,性格變態了怎麼辦?

恩!孩子大了,睡覺不必再帶在身邊。而且也該為孩子們把女玩伴和男玩伴都找來,給他們營造一個正常成長的環境,一個快樂的又有趣的童年時光。





  番外 第42章 遺言

這年初,秦銘送走了風衡,他在去年的冬天就開始衰老,百病纏身,秦銘用了各種珍惜貴重藥物為他續命,也沒有留住他的生命,強撐了幾個月後,無奈的撒手而去。他的妻子,那個長相清秀的女人,在風衡病倒時,毫無怨言的服侍著他,當他離開這個世界時,她卻如同忘記了這段感情一般,只用了一個月,就改嫁了他人。

這讓秦銘很是驚訝,他原本以為,以風衡對她的深情,即使這女人不會誇張到殉情,也會因為愛人的逝去而消沉一段時間,會讓時間慢慢沖淡這段情後,才會重新振作,又或是從此為風衡守貞,畢竟他們有了共同的兒子。

這個女人的飛快嫁人,著實讓秦銘很奇怪,即使穿越到這奴隸社會二十多年了,秦銘仍然會被這個奴隸社會的一些風俗,規則,做法給雷到。

感歎著奴隸社會人心的現實,做為風衡的朋友,秦銘收養了他那五歲的兒子,因為他不放心這孩子跟隨那改嫁的女人,他覺得那女人太冷血了。

能把孩子交給神王撫養,對平民來說是莫大的榮幸,那女人滿是驚喜的把兒子交給秦銘,千恩萬謝的頭也不回的跟著現任丈夫走了。

感歎著生命的無常,秦銘更加珍惜和戴青在一起的日子,風衡的迅速衰老死亡,讓秦銘擔心同樣曾經用霸道的藥物改造過身體的戴青,會不久於人世。

戴青的生意,早不需要親力親為,孩子們也早已經長成了小小少年,該教給他們生存的技能了,這些生意,都由這幾個孩子們隨便打理,就當讓他們學著開始給自己賺家產。虧了的就連零用錢都沒得花。為了不丟這個臉,孩子們對名下的產業都管理的很盡心。

而戴青,就過起了悠閒的老太爺生活。

察覺到了秦銘的這種緊張,不安,焦躁的心情。戴青卻豁達多了,對於他來說,能開心愉快有尊嚴的活過這自由後的十多年,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偷來的福分,他早已經不奢求能夠長命百歲,對他來說,能夠開心的活過每一天,才是眼前該重視的事。

緊緊握著秦銘的手,溫柔的看著秦銘的眼睛,戴青很是不捨的說:「如果有一天,我去了,請你忘記我。」

「說什麼呢?正要做快樂銷魂的事情,你居然談這種沉重的話題。這不打擊我的性趣嗎?」秦銘看著瞬間縮小,立馬垂頭喪氣的那坨肉抱怨。

看著那坨軟綿綿的肉,戴青笑著輕輕挨在秦銘身上:「真的,我覺得早些談談的好。人遲早都是要死的,我又怎麼會例外?只是我希望我走後,你能活的愉快。」

「笨蛋,你是我的愛人,你走了我會傷心。但我更會珍惜現在在一起的日子,所以別再談這傷感的話題好嗎?」秦銘緊緊反握住戴青的手,他心中一陣的擔憂。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多麼美麗的愛情願望,可惜對他們來說,卻成絕望。

「對不起!」

「什麼?」秦銘不明白戴青什麼意思?

「我乘你失戀,強行索要了你的愛情。卻不能陪伴你到老,讓你以後獨自承受失去情人的錐心痛苦。抱歉,我失約了。」

秦銘不想看戴青一付生離死別的表情,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還沒死呢?有必要傷感成這樣嗎?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能夠在一生中不離不棄,互相撫慰著走到盡頭,又還能苛求什麼呢?

秦銘咬著牙,把表演悲情劇的戴青一把抱住:「親、愛、的,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要交代遺言,請在你快掛的時候再對我交代,到時我一定遵從你的遺囑,你說什麼我聽什麼,現在,別那麼早練習死亡宣言好嗎?」

秦銘這一頂,什麼悲情氣氛都沒有了,戴青呆了半響,長歎一口氣:「你以為我忌諱談死亡嗎?不,我一點也不忌諱。死亡對於我來說,平常的就像在睡覺,只不過是長睡不醒而已。我只是擔心你,你的思想行為和常人格格完全不一樣。我死後,你能放下對我的思念,重新找個愛人,開心度過每一天嗎?」

「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我向你保證,你死後我不會追隨你而去,也不會沉浸在傷痛中不能自拔,我會努力讓每天都過的開心,愉快,保持心情天天舒暢,一直活到生命的盡頭,這樣可以嗎?」都說人生不如意事十居八九,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找到相愛的人,即使有讓我動心的,又怎麼能夠保證能日日過得快樂,沒半點挫折,也只能給你這樣的保證,卻不知道能安你的心否?

「對不起,我不該為了讓自己走的安心,這樣強逼你。只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就像風衡的妻子,在他走後,毫無牽掛的找到新的歸宿。」這樣,才會走的無牽無掛,再也不必為這偷得的愛情而愧疚。

秦銘鄭重的答應:「好,我聽你的,你走後,要能遇上令我心動的人,我必定不會放棄,會努力追求我的新感情。」至於能令他心動的人,秦銘不認為這個世界上能夠出現。

其實佔有過秦銘肉體的人,沒有任何一個讓秦銘產生了刻骨銘心的愛情,洛野沒有,只是秦銘曾經對第一個佔有他身體的人,產生過一種處男情結而已,爾樊侍衛長也沒有,那只是受到保護而付出的代價而已。易亭君更不要說了,直接拍飛,有的只有厭惡和憎恨。信凌君是患難與共,不離不棄的真情打動了秦銘,讓他願意從此相守一生,但卻因第三者插足,而勞燕分飛。

戴青,是在秦銘感情空虛時,走入他生活的人,有的只是相伴一生,攜手白頭的溫馨憧憬。

這些人,都是秦銘被動的接受感情,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和秦銘有著思想上的共鳴,能讓他愛戀。以前沒有,現在沒有,秦銘也不認為以後會有。所以,重新找個愛人過幸福生活,只是安慰戴青的謊言而已。

又一年後,戴青微笑著在秦銘的懷裡永遠的閉上了眼睛,正如他說的一樣,他只是長睡不醒而已,臉上沒有一絲恐懼,有的只是平靜。




  番外 第43章 窩囊的死亡

失去了情人,秦銘的一顆寂寞的心無所依靠,無所寄托。而孩子們也漸漸長大,不再時時刻刻圍在他這父親身邊打轉兒,一個個都很自立又堅強,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業。

老大秦風,最有魄力,也最不怕瑣碎雜事,他現在正管理著水晶宮和那些賺錢的產業,還要接受那些不斷來到水晶宮中,自願侍奉秦銘的奴隸。

神王世子的稱號,他當之無愧。

老二秦飛,溫文爾雅,性喜遊山玩水,反正秦銘有權又有勢力還有超然的地位,仗著神王二公子的身份,他滿世界的亂跑,不斷招惹一些絕色美人,處處留下風流債務。大著肚子找上神宮的美女,提著劍想追殺他的美男,數不勝數。

風流公子的稱號,當之無愧的落到他的頭上,被秦銘棒揍了無數次,而秦飛依然故我,反正有萬能的老爹秦銘和神通廣大的大哥秦飛罩著,天被他捅下來,也有高個的為他頂著。

老三秦雄(又名洛雄),十歲的時候,命苦的被他那爺爺,捉回了朝歌,給他那優柔寡斷的太子父親做左右手(或者叫擦屁股更合適),和那些比他歲數還要小的叔叔們爭權奪利,陷入了王權的爭奪中。

王太孫的封號,他勢在必得。可憐滴孩子啊!

老四秦天,可憐他那三哥陷入政爭苦鬥中,告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秦銘,去幫他拿親愛的三哥披荊斬棘,出謀劃策,大殺四方。又一個可憐滴娃啊!

幾次過招,他那些「叔叔」們都領教了他的陰謀詭計,下流無恥。背後送他鬼神公子的稱號,說他人前是神,背後比鬼還陰毒。(沒法子,這孩子把秦銘那些神棍表情和神棍本事學得青出於藍,被他陰倒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老來孤獨的秦銘就只能和那獅子王呆一起,天天夢想著有一天能有一個霹靂砸下來,讓他們倆一塊穿越回二十一世紀。

萬般無奈的秦銘現在生活頹廢,過起了起床,吃飯,逛園子,吃飯,午睡,泡澡,吃飯,睡覺(偶爾找奴隸們過一次性生活)的規律日子。

失去了所有的追求,不必再為活命而掙扎,甚至連賺錢的樂趣都已經失去,秦銘的人生一片死氣沉沉,即使他的奴隸們努力的做著取悅他的事情,卻依然換不起秦銘對生活的熱愛。

行屍走肉般的過了幾年,皺紋已經悄悄的爬上秦銘的眼角,讓曾經的絕代佳人再不復當年的絕世風采。這一年,那硬是第三者插足的舒兒,也終於被她自己的野心和任性害死了。

以一個太子身邊,連名分也算不上的美人身份,她居然槓上了現任帝王后生下的兩位王子,並膽大包天的收買王子們身邊的奴僕,在王子的膳食中下藥。結果她收買的奴僕也不是傻子,思前想後,覺得為一個小小的才人,和高高在上的主子作對,簡直就是腦殘白癡才會做的事,於是,他們轉頭就把這女人賣了,賣得一乾二淨,賣得一點渣都不剩,賣出了一個絕世好價錢。

奴僕衷心為主,雖有貪財小毛病,但能冒死揭露謀害王子的陰謀,實為奴僕們的楷模。於是,這幾個奴僕從奴隸的身份,三級跳的成為王子們的侍衛,不但獲得了天子的重賞,更得到夢寐以求的自由。

攪風攪雨二十年的一代彪悍女,就在一間滿是蜘蛛網的宮室中,睜大著雙眼,如同無數次闖禍後,等待著她的丈夫為她向天子求情。

她的丈夫不敢再為她求情,二十年了,他求了太多次,多得險些把他的太子之位丟了,多得愛他如命的父王目光越來越冷,現在如同陌生人,多得曾經鼎力支持他的臣子們離他越來越遠,最終分成了幾個派別,改為支持他那些只有十幾二十歲,連毛都沒長齊的弟弟們。他求累了,他不想再求了,也許娶她從來就是一個錯誤,這次,他沉默了。

而她的兒子,權威日重的王太孫,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彷彿只是聽見一個微不足道父王妾室被治罪。和他沒有一絲半點的關係,不值得他費心。他心中所想的,是怎麼把這件事對他的影響降到最低,不要被無辜牽累了。

就在那滿是蜘蛛網的宮室裡,她等待,她鬧騰,她生氣,她叫喊。可是,她等待的那個人再沒有如同往常一樣,默默的出現在門口,帶著疲憊的表情,滿是無奈的話語安慰她。

於是,她也就這樣默默的死去,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在她的身邊,沒有丫鬟奴婢,因為她現在是庶人,這些人她已經不配再使喚。

沒有丈夫陪伴,因為他已經累了,疲憊的病倒臥榻,再不想看她這連累他一生的女人一眼。

沒有兒子來送終,因為她的兒子忙著為這件惡劣事件擦屁股,承受著天子的怒火,心裡恨不能讓她快點死,以後別再給他捅簍子,扯後腿。

父親哥哥更是二十多年再無往來,因為他們早已經把她逐出家族,與她再無半點關係,他們正慶幸當初做出的決定,在這些年裡家族沒有沾她的一點光,而這次的謀逆大罪也牽連不了家族,保全了九族幾百口族人的人家性命。

當太子聽見相伴二十年的妻子去世時,他長歎了一聲,淚水滴滴而下,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他那侍疾的兒子皺著眉頭說道:「父王在傷心什麼?難道她害我們父子倆還不夠嗎?」他正為這件事弄得焦頭爛額,自然就對他的親生母親沒有好臉色。

洛慶虛弱的教訓兒子:「她是你的母親,怎麼能這麼說她呢?」

「她是我的母親,我不能說什麼,可你是她的丈夫,為什麼你從來不在母親做錯事的時候責怪她,一次又一次,無數次的縱容她的胡作非為,才導致母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母親又何嘗不是被父親充殺的!」洛雄說道。

寵殺?寵愛還能殺人?洛慶呆住。

「難道真是我的錯嗎?」他喃喃的自語。

洛雄毫不客氣的指出:「孩兒不敢說父王做錯,但是卻並不等於父王真的沒有錯,母親雖有野心,但並沒有與野心匹配的能力和心胸。父王一次次的放縱,讓母親的野心一次次的膨脹,最後終於被這不能和地位能力匹配的野心給反噬,落個悲慘下場。」

他不是父王,他爭奪儲位的路還很長,不希望依然天真的父王會成為他權勢道路上的攔路虎,絆腳石。所以他寧願用殘忍的話點醒父王,也不願意父王再繼續懵懂下去,作出不合時宜的舉動。

「錯了?舒兒愛權勢難道錯了?我對舒兒萬般寵愛也錯了?」洛慶撫著生疼的胸口,幾乎無法呼吸。

洛雄的話毫不留情:「是的,母親愛權勢,這沒錯。可她錯在沒有得到權勢的胸襟和能力。爸爸那時正式權勢滔天的時候,有他支持,父王的儲位無可動搖,而她也可以穩穩當當的穩坐儲妃之位,直到父王順利的繼承天子之位,她也可以順利的母儀天下。可母親偏不,沒搞清楚狀況,就整得讓父親和爸爸恩斷義絕,分道揚鑣。其實那時父親的儲位就開始動搖。」

「而父親,你愛母親,母親卻更愛權勢。你本該對母親說明厲害關係,讓母親安心做她的儲妃。以後的權勢也就唾手可得,可父親你偏偏雙目如盲,任由母親不知厲害的折騰了二十年,把父親原本十拿九穩如同板上釘釘的儲位,折騰的搖搖欲墜。」

「父親,我既然從爸爸身邊回到這個吃人的地方,就絕對不會後退一步,父親也再不能做出任何讓王爺爺不喜,讓臣子們心寒的舉措。父親,這些日子,就請你安心養病吧!」洛雄毫不掩飾的開口,把他的父王暫時軟禁了。

「雄兒的母親死了?什麼時候死的?」秦銘毫無生氣的臉上平靜無波,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前來報信的信使恭敬的回答:「是的,已經死了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了了啊!怎麼現在才來稟報於本王。雄兒不想讓本王知道這件事嗎?」秦銘問,那女人死了就死了,兒子對他才是最重要的。

信使急忙解釋:「舒沒人餓死在宮中七八天,才被發現的。並不是王太孫殿下故意隱瞞拖延不告知神王的。」

秦銘聽了這解釋終於有了點反應:「餓死的?雄兒這孩子,太不孝了。」

跪在旁邊為秦銘捶腳的陳承笑著接了句:「對他母親不孝,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他對王爺孝順就行了。」

秦銘滿臉寵溺:「他那死小子,哪是對本王孝順。他那是勢利眼,借本王之勢為他撐腰,能省卻多少煩心事,給他多少無形的助力。沒了這些,想讓他孝順啊!本王就做白日夢吧!」

陳承為一手帶大的小主人辯解:「這又有什麼關係,總比他那不知好歹的父王好。只要神王大人權勢一日不減,他對神王的孝順之心便一日不變。」

是啊!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秦銘神王的地位越來越超然,可以預期只要大夏朝不滅,神宮也永遠不倒。當然秦雄這極具政治眼光的兒子,便會永遠對他恭敬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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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44章 往事不可追

洛野子一番深思熟慮後,最終還是沒有剝奪洛慶的太子之位,因為洛慶有一和他完全不同的兒子。他精明能幹,堅強霸氣,心胸寬闊,目光長遠,能夠分清私事國事的區別,能夠對臣子的諫言認真聽取,區分對待。完全是一個合格的國家領導人。

洛野的那些小兒子,沒有一個能及得上他的這個孫子。更重要的,這個孫子是秦銘教導出來的,有著非凡的能力和眼界,更有整個神宮的撐腰,能為夏朝鞏固江山社稷。所以,他決定,為了孫子能登上王位,兒子就不能被廢。

既然下定了決心,洛野就不再拖泥帶水,猶豫不決。很快,就以雷霆般的速度,把五個兒子,封王后趕到封邑去了,再不能對繼承人的儲位造成半點衝擊。

而對洛慶,洛野實在是頭疼,為了淡化臣子們對他的厭惡,也為了讓孫子洛雄加強對朝臣的影響力和控制力,他乾脆趕了洛慶回舊王都,借口是太子病重,送到舊都請神王醫治。事實就是讓秦銘把他暫時看管了,免得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扯了孫子的後腿。

反正洛野就是一力要讓孫子鞏固權勢,以後即使洛慶繼承帝位,也只不過是個擺設,所有的大權都會操縱在洛雄的手上。這樣洛野才不會擔心他辛苦打下的天下會被兒子敗光,被一些兒子信任的人騙光。

大臣們在洛野一連串的組合拳後,懵了幾天,很快就明白了他們該效忠的未來當權者是哪位,再不必為戰隊問題而煩惱,至於被送出朝歌的洛慶,勢利眼的臣子們,基本把他無視了。

可憐洛野做了二十多年的儲君太子,一朝失勢,居然淒涼蕭瑟冷冷清清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朝歌,淒淒切切的走向二十年前的都城,現在的神王治下之地,從此寄人籬下,還是寄在恩斷義絕的舊情人籬下,心中的那股悲憤淒涼勁就別提了。

又氣又悔又傷心的洛野,病情更重了。

經過二十天的長途跋涉,洛慶太子終於看到了舊王都,以及王城外那迎接他的少少的十幾個低級小官吏,受到這種忽視,讓洛慶氣得幾乎發暈。

太過分了,雖然他和秦銘早已經分道揚鑣,作為舊情人,秦銘是不會再來迎接他,但是,作為國家的官員,他很應該率領治下的大小臣子,過來迎接他這個太子吧?難道秦銘也那麼勢利眼,對失勢的他產生了輕視嗎?

其實他還真沒有料錯,對秦銘來說,他取得今時今日的地位,是他努力拚搏得到的,在這大夏朝,他能有這超然的地位,是他應得的。他再也沒有必要對任何人低頭,再不必討好別的人,反而需要討好他的人太多太多,他早已經習慣站在高處,藐視眾生。

洛慶一個過了氣的太子,又已經和秦銘再無瓜葛,想要秦銘親自來接,簡直就是做夢。就是天子洛野親來,秦銘也敢等在神宮,等著天子前來拜會。

所以秦銘只把看守舊王宮的小官吏和侍衛頭領們派去迎接太子,把太子安置在王宮中住下,至於治病,他只是外科醫生,只動手術刀,其他的他一概不會。想讓他真去為太子看病,慢慢等著吧!

至於他治下的那些官員,早已經習慣了秦銘不愛甩人的性格,一切來往的王公貴族們他們早已經漠視,沒有秦銘的命令,他們該幹嘛幹嘛,不必理會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們。

他們做的越是高傲,那些貴人們便越是恭敬,哪裡敢對他們的輕視有半點不滿?所以對於太子的到來,既然沒有神王的命令,他們依舊同往常一樣,該忙什麼忙什麼,一個也沒有去給太子拍馬屁。

就這樣,可憐的太子殿下,低調無比的被幾個下官員迎入舊王宮,委屈無比吃了頓家常便飯,淒淒涼涼的等在大殿,等著臣子們的晉見。

可他什麼也沒有等到!從白天等到黑夜,一個小臣都沒有過來晉見,就連那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小官吏,也在安排了他的食宿侍從宮婢後,告辭而去。

於是,這一天,洛慶真正感受到了失去權勢的恐懼滋味。抱著他的幾個姬妾,一家人所稱在曾經熟悉無比的東宮寢宮中,睜眼到天亮,一夜無眠。

在寂寞的深宮中,洛慶過了一天又一天,過了一旬又一旬,過了一月又一月,他連王宮的大門都無法跨出,就這樣,沒有任何說法,沒有任何罪名,卻真真切切的被囚禁在了舊王宮裡。

冬去春來,整整大半年,洛慶太子殿下也沒等來他的舊情人,這下,他不得不承認,秦銘真的很絕情,一旦分手,在他的眼裡,便再無半點瓜葛,再無半點情誼,倆人已經完全如同陌路人,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原本,他認為,既然阻礙倆人感情的舒兒既然已經死去,而秦銘的情人也早就埋葬在了地下,秦銘也沒有同任何人有感情糾葛,是因為還對他有深情,倆人還有復合的可能性,只要他道歉,只要他悔過,有著感情潔癖和忠貞的秦銘必定會對他心軟。

可他萬萬沒想到,大半年了,秦銘居然一次也沒有來看他,即使他病重的時候,也沒看見秦銘的一角影子。

難道那段曾經刻骨銘心的感情,真的就這麼煙消雲散了嗎?

漫長又無奈的期盼中,洛慶沒等到秦銘的到來,卻意外等到了兒子洛雄的到來。然而苦的是,兒子不是專程來看望他這個父親大人的,而是來看望兒子的爸爸秦銘,順便到王城看望他這父親大人。




  番外 第45章 結束

與兒子的一番談話後,洛慶總算是明白了,他在秦銘的心中,早就沒半點份量。別說一年半載的等不著秦銘來看他一眼,便是再過個十年八年的,直到兩人都進了墳墓,也別想秦銘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洛雄說他太沒心眼了,而秦銘太過理智現實,太淡定了。會鬧的孩子有糖吃,而洛雄的母親,則非常明白這個道理,而偏偏少根筋的洛慶吃她這一套,硬是造成了現在這種結局。

舒兒最終心眼耍的太過,把她自己的性命給坑了,而洛慶太過的心軟,太過的縱容,也險些把他的太子之位弄沒了。而秦銘,作為一個貴族,卻始終沒有融入這個圈子,注定他從此會孤老一生。

孤老一生?和秦銘在一起好幾年的洛慶,他可是很清楚秦銘有多麼的害怕寂寞,希望有人可以陪伴到老,而秦銘對感情的認真,注定他很難再接受一份感情。也許,重感情的秦銘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重新接受他?

洛慶是太子的身份,洛野也沒打算圈禁他,這次洛雄便帶來了允許洛慶出外走動的口諭。

在洛雄走後,洛慶便鼓足了勇氣,前去水晶宮拜會秦銘。

一次,兩次,三次,無論多少次,水晶宮的大門從來就沒有為他打開過,可他也是毫不疲倦的一次又一次,天天來到水晶宮門外站崗。想用這種苦肉計打動秦銘,能讓兩人舊情復燃。

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秦銘,卻在沒有二十年前的剛硬,也不會在如同二十年前那般在意感情的忠誠,因為他明白,在這個該死的奴隸社會,不想把自己鬱悶死,就得適應這個社會,要求別太高了。

秦銘並不是那種沒有床伴,沒有男人,沒有愛情,就要死要活,過不了日子的人。他從不認為人的生命中就只剩下權勢和情慾。沒有這些日子也是一樣要過,更何況秦銘現在權傾天下,地位超然。至於解決生理需要的問題,他的奴隸實在太多太多,而且還在不斷的增加中,這些自願侍奉他的奴隸,比情人更忠誠,比情人更溫順,比情人更乾脆,比情人更舒心∼∼∼,總的來說,只說欲不談情的秦銘並不覺得這樣過有什麼不好。

有這麼多奴隸,秦銘只要表現的對他們好一點,對他們尊重一點,他們便恨不能把心都掏出來,貢獻給秦銘。

因為即使他有情人,內心的孤獨依然存在,那是幾千年時光造成差異,那是不同社會造成的寂寞孤獨,即使到死,秦銘也不可能坦誠說出心底深藏的寂寞和秘密。只能在四下無人時,對著已經年邁的老獅子王,或對著樹木石頭等,訴說他的煩悶。

所以,情人不情人,秦銘不再執著。

那麼門外那個經常來站木樁的舊情人,秦銘執著的認為他們早已經沒有半分關係,即使偶爾想起洛慶對他的好,也馬上就丟到腦後。所以由得他站了一天又一天,秦銘雖然也有過焦躁,卻從來沒有半點心軟,為他打開水晶宮的大門。

陳承倒是見洛慶天天風雨無阻的站崗有點過意不去,也在秦銘心情平和的時候給主人遞上一兩句話,提醒主人大門外的木頭站了多久。

可惜秦銘不為所動:「他愛站多久便站多久,與本王何干。」

陳承心中倒是不忍:「他畢竟是太子,老晾在外面也是不妥當的。」

「太子又如何?一個連父王和大臣都拋棄的太子,還期望在本王這得到特殊禮遇嗎?你們少管閒事,本王的私事輪不到你們插手。」秦銘的薄怒,讓奴隸們再不敢出聲。

固執的秦銘,只想平淡的過完他的餘生,感情的打擊,他再不想承受。

可憐的太子,就這樣被秦銘這個鐵石心腸的人拒之門外,風吹日曬雨淋也見不到舊情人半個影子。舊情人沒見著,倒把他那折騰的病倒了。

這一病還不輕,很快就纏綿病榻,害的洛雄千里迢迢跑來看望。最終在洛慶回了趟水晶宮,跪在地上對秦銘哀求大半天,曉之於情,動之以理,口水說干,才終於打動了秦銘再去看望早已經把情絲斬斷的舊情人一眼。

舊情人想見,秦銘面上波瀾不驚,但心中還是掀起波浪。眼前的舊情人,正當壯年,卻已經是滿頭灰白頭髮,面容憔悴,瘦弱不堪,奄奄一息的纏綿病榻。記憶中那陽光般的清純少年模樣再也找不出半點影子,這一剎那,積蓄了二十年的不滿,二十年的埋怨,通通都不見了影子,秦銘也終於確定,無論他這二十年把這份感情埋葬的有多深,卻始終忘記不了曾經相約白首的人。

呆立半晌,秦銘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洛慶灰白的頭髮,百般滋味上心頭。

「銘銘!你終於還是來看我了。」病榻中的人微微張開眼睛,認清人後不敢相信的看著床前的人。

「是!我來了,來看你來了。」秦銘沒有別彆扭扭的否認,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不希望舊情人走的不安心。

「對不起!我曾經許諾要和你牽手共白髮的。」

握住洛慶的手,秦銘溫柔的說:「你看,我們現在正牽著手,而且你我現在的頭髮都白了,你沒有失約。」

「對不起∼∼」

在長長的歎息中,洛慶閉上了眼睛。

秦銘默默滴下兩滴淚水,在喃喃的說:「其實我也對不起你,是我一直沒有這個世界的觀點看待問題,處理問題太極端,我明明知道你的舒兒不是個安分的,愛的也只是權勢而已。我明明有能力把你的舒兒整的乖乖的,明明知道你善良心軟又優柔寡斷,卻把決定權放在你手上。對不起!」

當初秦銘要是不顧洛野的感受,硬是把舒兒整下馬來,或者乾脆讓她人間蒸發了。即使當時洛慶會心疼,但卻不會讓洛慶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兩人的感情雖然會受到衝擊,卻依然能夠相守到白頭。

說什麼都晚了,當初的秦銘,太過堅持二十一世紀帶來的愛情觀道德觀,把一份有了傷痕的感情說放手就放手。

現在只能空握著情人漸漸冷卻的手,徒留遺恨。






  申公子的番外

我爹爹是褚國的相國,身上還有世襲的爵位,我母親是褚國七大家族的墨家嫡女,我還有一個長的國色天香的妹妹。要問我是誰啊!我爹娘的心肝寶貝,家中絕對的小霸王:文申。因為我的家世和我小侯爺的身份,朋友們都叫我申公子。

既然出身在貴胄之家,那貴族該學的在我那相國爹爹的壓迫下,全部努力學會了,我會騎馬,會駕車,會使射獵,刀槍棍棒樣樣都練過,一屋子的竹簡群毆也早就看完了,從小到大拜了五個先生。可以說是能文能武、風度翩翩一少年。

即使我有那麼多的長處,但是,在那些大人的眼中,還是把我歸類到紈褲公子那一類去了,沒法子,不就是日子過得太沉悶,太過無聊,我和朋友們大街上跑了幾次馬,撞翻了幾個人,調戲了幾個美女,毆打了幾個唧唧歪歪的男子嗎?咋滴就把我歸類到紈褲裡去了呢?都是些有眼無珠只看表面的人,古來英雄都寂寞啊!

今天我那未來的上司兼現在的朋友信陵君約我和另外幾個公子去狩獵,未來大老闆的命令可不能不聽,況且聽說他會帶上他那父王送給他的侍從。

早聽說大王陛下對他的侍從視若禁臠,每一個都國色天香,勾魂攝魄。今天終於可以一飽眼福了。

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但看見被信陵君抱在胸前的美男時,我還是被那侍從飄渺出塵的氣質給深深地震撼了心靈,發呆了半天,口水都流了濕了腳下的地面,才回過神來。

原本以為我今天出醜了,以後會被同伴們大大的嘲笑,卻發現所有的朋友同我一般,在悄悄的擦著嘴角流出的涎水,表情還在癡迷中的大有人在。

這一天的狩獵活動,我們玩的很開心,休息的時候,信陵君帶的三個侍從表演了一段我們從來沒有看過的舞蹈,身軀妖嬈,柔若無骨,扭動著的完美身軀,勾引出所有人的原始慾望。

那一天回去後,我眼前一直晃動著那長髮飄飄、瘋狂舞動的靚影,就如同陷入了妖孽的陷阱中一般,癡迷陶醉。

父親和母親嚇壞了,天天在我耳邊哭泣,他們在哭什麼呢?精神恍惚的我一點也聽不清楚,眼中那妖嬈的美男子一直在眼前轉啊轉啊,他那雙如絲媚眼在我眼前拋啊拋啊拋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見到了令我魂牽夢縈的美男,那是在大王的宮殿中的宴會,他和很多妖嬈男子在一個籠子裡跳著艷舞。再次見到他,我從無用的幻影中清醒過來。

我才知道,原來大王身邊的美男子居然有那麼多,每一個都是那麼的氣質獨特,那麼的風華絕代。漸漸的,漸漸的,我沉浸在對眼前這一個個美人的欣賞中,對那個叫二十七號的美男子不再那麼的迷戀。

大王的那些美人,徹底震撼了一彪色狼們,於是色狼們在求大王的侍從而不果之後,硬是死氣白賴地請大王為他們培訓侍從,期望能從大王手中訓練出絕色美男來。

我那人老心不老的父親也從自家的奴隸裡,選出了三個最最美麗英俊帥氣的男子,送到了宮中接受三個月的培訓。

自從看了大王那些侍從的妖孽勾魂模樣,我就開始心裡癢癢的癢癢的,每天都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一點,讓我盡快看到訓練出的美男子,早日消掉身體裡熊熊燃燒著的慾望之火。

好不容易熬過了三個月,父親告訴我,明天大王就會把訓練好的奴隸送出宮了,哇哈哈哈,我終於可以看見被那絕代妖孽訓練出的小妖孽是什麼勾魂模樣了。

第二天,我親自去接那三個奴隸,三個奴隸都如同變了個人一樣,以前都是唯唯諾諾的,低眉順目,身形佝僂的下賤奴隸。如今臉蛋還是那張臉蛋,但是舉手之間,讓人銷魂,輕笑一聲,就會攝魂,微笑時如春風拂面,眼波流轉,風流無邊。

咕咚,我嚥下滿口的唾液,感覺口乾舌燥。

徒弟尚且如此,那教他們的師傅可想而知,我四處張望,輕聲在信陵君耳邊問:「二十七呢?怎麼不在?」能讓我再看他一眼也是好的啊!這些日子,我眼前經常晃動的,就是二十七妖嬈扭動的身軀,那微微滲出的薄薄小汗珠的無暇面容。

所有物被人窺視的信陵君,差點沒給我氣的半死,他沒好氣地從三個奴隸中拉出一個,塞到我懷裡:「別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了,哪,這個,是我和二十七親手調教出來的,包你滿意。」他說。

親手調教的?我仔細看著懷裡的人,他的臉很英俊,並不屬於女態的陰柔美,他很有陽剛氣,在那濃眉大眼上,有著堅強,有著剛毅,氣質瀟灑,態度從容。這個人,雖然沒有二十七的妖孽氣質,但卻別有一番風味,我可以確定,雖然我對他沒有迷戀,但卻很喜歡。

不錯不錯,這奴隸,我要了。

回到家中,我就向父親要走了這個奴隸。父親老了,可能不太喜歡這陽剛味的奴隸吧,看了幾眼,也就由得我把他要走,沒有絲毫的不捨。

當晚,我就在我房中欣賞了另類的艷舞,他的身軀沒有二十七的纖細柔軟,舞蹈有失妖嬈,每處動作卻都力道十足,剛力張揚,似乎身體裡充滿了爆發力。

看著舞動 中的奴隸,我的征服慾望越來越強烈,就想把這飛揚的身軀壓在身下,令他婉轉承歡,欲仙欲死,狠狠地征服在我的胯下。

忍無可忍時,我化身狼人,把那雄健的奴隸壓倒在身下。





  申公子的番外2

當晚我給他取了個只有我才能叫的名字:絕。

因為在我的眼裡,他就是個絕色,他不同於信陵君那十八侍從的邪魅妖艷,不同於十七的陽光嫵媚,更不是二十七的那種空靈出塵,又妖孽無雙的百變氣質。

他有著男子強烈的陽剛之氣,舉手投足都表現出他飛揚的氣場,這種人,一般很少人會喜歡拿來做侍從,因為不夠魅,不夠妖,也許還不夠順從。

但他適合我,我每天看著他,就想狠狠地壓在身下征服,看他婉轉承歡的羞惱,欣賞著他那苦苦忍受的堅強,這真是太太太有成就感了。

不知不覺的,他的影子在我心裡越來越重,我敢說,誰敢向我伸手要他,我必定一拳抽過去。即使我父親也不行。好在他那高壯的身軀,實在不符合很多貴胄選侍從的審美觀,甚至有個朋友還問過我,是否喜歡做下面那個,我回給那哥們一個直勾拳。

玩弄女裡女氣的俊俏侍從有啥了不起,真要找美麗妖嬈的,女人就能做到,何必把侍從交給大王來調教呢?當我把絕壓在身下時,那種征服的快感,他們這些笨蛋又怎麼能夠體會得出來呢?

我始終認為,這批進宮的奴隸,只有我的絕,是真正調教成功的,達到了大王身邊侍從的水平。因為他有自己獨特的氣質和特色。

娛樂活動的匱乏,讓我只能每天壓著絕發洩過剩的精力。這玩的多了,越來越喜歡這個有人時垂頭恭敬異常,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只有我和他時,才在痛苦的忍受之中爆發出一兩句咒罵的侍從。

那年,那個讓我念念不忘的,美麗妖嬈有神奇的二十七,告訴過我們幾種新遊戲,足球,馬球,和搓麻將。然後,我和那些哥們也加入信陵君的玩具生產小作坊,再然後,我忙的要飛起來,當然,我是帶著絕一起忙飛的。

我這才發現,不知道二十七教了絕一些什麼東西,絕居然有能力為我打理一些生意,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後來我聽說二十七生病了,性命垂危,傷心了好一陣子。

而信陵君更是把他名下的產業都賣給了我,我這紈褲子弟居然也有忙的飯都沒時間吃,覺都沒時間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忙碌日子。真是太神奇了。

但我喜歡這樣的日子,很喜歡很喜歡,忙碌的日子裡,我過得很充實,看著我那小金庫一天天的變成大金庫,那種讓我迷醉的成就感,比壓倒絕的征服感更讓我愉快。

快樂的日子總不長久,上天似乎看不過眼了。

這天我帶著絕,和信陵君一起去角鬥場看球賽,想不到居然遇見了叛亂。當時我的腦袋亂糟糟的,貴胄子弟的天性,讓我除了自己,沒有去在意任何人。在我的教育中,無論是我的侍衛還是我的侍從,他們都有為我而死的職責。

我心安理得地逃了,只對我未來的頂頭上司信陵君關心了一下,丟下我的侍從,我的侍衛,我的馬車,搭著一個侍衛的馬匹,飛快地跑去搬救兵了。

等我回來時,我的絕渾身是血的滾在塵土裡,而我心心唸唸卻無法到手的二十七,正在地上打著滾兒,躲避那叛逃的巨人,和叛變軍士的襲擊。

叛亂,最終還是平息了,叛亂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他們都下了地獄。而我的絕,也快下地獄了吧?我有些傷感,有些憤恨,但我受到的教育,絕對不允許我對一個死去的侍從有太多的感情。

這天,我受到了鄙視,來自那絕美妖孽二十七的鄙視。他把絕帶到了王宮,尚流著一身的血,氣勢逼人的要我做出選擇:這要死的侍從,我以後還要不要?

為了不被暗戀的人鄙視,我咬牙硬撐著接受了二十七的大竹槓,敲得我除了好大一灘血。然後我看見了這個世界上最最恐怖,最最神奇的醫術。那二十七說的什麼「外科手術。」

在大半天的張口結舌中,我看見我那就快要完蛋的侍從絕,慢慢地有了氣息,臉上的猙獰恐怖的豁開老長老寬的傷口像被縫補破衣服一樣的縫合了起來,那肚子上的傷口被破的更開,裡面的腑臟都被檢查了個仔細,又同樣被縫好。

醫術給我的震撼我懶得去說,但那二十七那鄙視的眼神我卻是受不了的。他那會說話的眼睛明擺的把我當成花心大蘿蔔,和只看表象的大色狼。即使他敲了我一大筆的竹槓,他依然捨不得把我的絕還給我,彷彿被我帶回去,絕第二天便會被我有意無意地弄死似得。

太過份了,我是這樣的人嗎?咳咳,這不能怪我啊,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把除了自己,一切的下人,為我做出的犧牲當做應該的,那是他們的榮幸。二十七你犯得著這樣鄙視我嗎?

你既然不信我,我還就偏偏要把絕帶回去,每天細心照料他。可我看著絕那已經被完全毀壞的面容,破敗不堪的身體,不只一次在後悔,後悔為什麼要賭這口氣。把這個已經不再對我有吸引力的廢物用高價收回來呢?

絕醒後,很敏感地覺察到了我對他的厭惡,他表現的很平靜很平靜,似乎對他的未來已經認命,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慾望。

二十七自由了,他居然沒有忘記他,經常來為他做複診。每次都不忘用鄙視的眼光藐視我,不忘向我討要他。

我那本來已經消失的衝動又被撩撥起來,二十七,哦不,他現在叫秦銘。秦銘越是要的急,我越是不願意放手,我不願意被他鄙視,我要證明我是有情有義的人。

於是,這個絕傷好後依舊是我的侍從,侍候在我身邊,只是我卻已經不需要他侍寢。他那張恐怖的蜈蚣臉,撅起的四瓣兔唇,太讓我噁心了。我再也沒有征服他的慾望。

而絕的眼神也在一天天的黯淡下去,那木然的眼睛裡透出的是死氣沉沉,於是我越發不待見他了,我態度的轉變,讓絕在相國府的生活愈發的艱難。不但是府裡的管家管事,就連丫鬟僕婢都敢糟蹋他。

對於這些,我視若未見。





  申公子的番外3

這天我無所事事,又一次遇見對絕找茬的人,這一次,絕沒有再忍耐,當府中的二管事用囂張霸道的話語侮辱他後,絕毫無預警地一拳砸在了二管事的肚子上,一拳便把二管事撂倒在地。

惡狠狠地跺了二管事幾腳,絕臉上滿是詭異的笑容,也許他只是開心,但因為臉上的恐怖的傷疤,使得他的這個笑容看起來非常非常的詭異,如同惡魔的微笑。

劈啪兩下,絕拍了拍手,彷彿在甩去手裡的灰塵,他用舒暢的語氣說道:「秦侯爺教的拳術果然厲害,兩下就把人收拾得動彈不得,打得人疼的挖心挖肺還不帶半點傷,實在是陰謀暗殺的必備手藝。」

二管事在地上痛苦呻吟著,聲嘶力竭地威脅著:「你這賤奴,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我。我一定要告訴大人,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絕蹲下身來,輕蔑地拍了拍二管事那張馬臉,說道:「去告啊!這裡僻靜的很,有誰看見我打你了?能給你做證明啊?」

二管事氣急,怒叫:「本大人控告你一個奴隸,還要什麼人作證?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絕對著二管事的肚子又飛起一腳:「那就去啊?我雖然失寵,但卻是公子的近侍,沒人證也得有傷證吧?你身上的傷在哪呢?」一面說著,一面狠狠地踢著二管事的腹部。

二管事被踢得只能哼哼的叫,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踢夠了,才笑著對二管事說:「現在你可以去告了,但願你不會死在我前面。」

二管事一把拉住絕,忍著痛苦,艱難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啊!我記得秦侯爺教我武藝的時候說過,用拳頭打腹部上的哪裡呢,就能打破脾臟,讓人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便吐血而亡。又或是在後頸腦袋什麼地方輕輕一下,就能把人的小腦袋給震盪了,把人變白癡也不一定,還有在小腹上啥地方用特殊的手法動一下,就能讓人從此永垂不舉。這些手法,弄死人連點傷都不會有的哦,侯爺真是厲害的很。我今天怒火沖天的,到底都打你哪了呢?哎!記不清了。我也不打擾二管事大人去告狀了。」絕詭異地笑著。

二管事被嚇得瑟瑟發抖,他拉著絕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別走別走,我就是這張嘴賤,實在不是有意冒犯兄弟的,你就饒了我吧,再不敢找你麻煩了。」

絕拍著二管事的臉,冷冷地說道:「那就好,記者,以後見著我繞道走。要想去告狀,也要看一次能把我弄死不?弄不死我,我就會讓你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我被秦侯爺調教了三個月,可不是白混的。雖然沒學到侯爺救人的本事,但侯爺那些奇奇怪怪的殺人方法,可學了不少,別讓我有機會試驗在你的身上。」

二管事連忙答應:「是是!我都記住了!」

絕對著二管事的胸部踩了一腳,丟下一句話:「好了,這次就饒了你。」

二管事在絕走後吐出一口鮮血,奇怪的是,血吐出來之後,一直掙扎在地上起不來的他,居然很輕鬆地爬了起來。

抹了抹嘴唇上的鮮血,二管事臉上陣紅陣白,陰晴不定,思慮良久,終於是狠狠地吐了口含血的唾液,離開了。

一頭霧水的我,被絕今天的反常勾起了興趣,我悄悄地往絕離去的方向行去。

一個轉彎,到了下人居住的院落,我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是絕那兔唇漏風的特殊話音,我很快就分辨了出來。

「二百一十六,二百一十六,~~~~~~~」他的聲音在數數。

另一個聲音打斷了他:「怎麼了?又遇見煩心事了?怎麼又數起日子來了?」我聽出來了,那是父親身邊的侍從,叫離人的。

絕回答:「是啊,我現在只有數著剩下倒霉的日子,想著熬過了就能得到自由,才能支撐著活下去。」

離人歎了口氣:「忍忍吧!好在日子也不長了,二百多天,忍忍也就出頭了。今天誰欺負你了?明天我在相國耳邊吹吹風,看看能不能給你出口氣。」

絕說:「算了吧!侯爺曾經對我說過,做奴隸的人,千萬不要恃寵而驕,在主人面前耍些小聰明,那樣做離失寵也就不遠了。而且,今天是我欺負人,心情舒暢很多呢!」

離人很吃驚:「是嗎?什麼原因不再忍下去了?」

「因為我發現我越是忍耐,越是被人欺負到頭上。指不定還有兩百多天都熬不過去,只好放手收拾他們,他們也許就會乖多了。等我自由了,我就投奔秦侯爺去。」絕說。

我在門外,聽了這話心裡一陣不舒服,什麼意思?這醜八怪居然想要投奔那二十七?他有那麼好嗎?不就是調教了醜八怪三個月嗎?還一往情深去了?當我不存在啊!

我氣得甩袖離開了。

當天晚上,我把絕壓在身下,忍受著他那張怪異醜陋的臉,把他狠狠地蹂躪了一番。

想不到久了不動他,他這侍從竟然變得這麼不合格,在我身下不住地掙扎起來,眼中再沒有順從,只有疏遠的冷漠。為了征服這醜八怪,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好好的調教調教醜八怪,免得他翻天了。

他真的很冷漠很冷漠,完事後便毫不留戀地走人,回去便清潔身體,沒有一點點要乘機挽回我寵愛的意思。

我偷偷地又去過他的住房外幾次,每次站不了一刻鐘,我便會氣得半死,甩袖而逃。因為每次過去,我就能聽見:「二百一十二」「二百零七」「二百零五」「二百零一」「一百九十九」......這些倒計時的數字,我當然不會白癡到想不出這些數字的意思。

他這種迫不及待飛離我身邊的期望,讓我的自尊心很是受到打擊,即使他戀慕的是我的夢中情人,我也一樣在吃著飛醋。

不甘心敗陣的我,天天想著法的征服他的身體,可惜絕看向我的眼神越來越冷漠,我知道,他的心已經大半都飛出去了。

只有一百多天,絕就能得到自由了,我已經等不下去,於是我決定和絕談談清楚。

「你為什麼不願意留在我身邊呢?」我問。

「為什麼我必須留在你的身邊?侍從自由後,當然要開始新的生活,和舊主人就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絕很冷漠地回答我。

「可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不能繼續留在我身邊?」我怒了。

絕反問:「你對我很好?你哪一點對我很好?作為對侍從來說,你不算差。但我就快要自由了,這裡並沒有任何讓我留下的理由。」他說的很肯定。

我啞然。

於是我在問自己:為什麼我會想讓一個醜八怪留在我身邊呢?經過一番深挖,我大概明白了。絕雖然和從前的二十七相貌不同,身材不同,氣質不同,許多地方都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的執著的精神是那麼的相像,他們堅強的掙扎是同樣的努力,也許,我早當絕是二十七的影子了吧?所以在二十七容貌盡毀的時候,我還是把他留在了身邊,我還會在意他的一舉一動。

那麼現在呢?繼續當他是二十七的影子?我突然發現我做不到,兩人相比較,二十七我只記得一個完美的身姿,奔放的舞姿,再無其他。他的一切,我都是那麼的模糊。但對絕,我能想到他的淚,他的笑,他的無奈,他的絕望,他的冷漠,他的堅強,千百張不同的表情的同一張醜陋臉龐,我能想起很多很多。

也許對人真的不能認真去探索,研究的多了,便把自己迷失了進去。我發現我迷失在絕的那雙冷漠的瞳孔裡。

既然瞭解了自己的心,那就勇敢面對吧?一個醜八怪,才不會有人爭奪,安全又放心。

從此,我每天小心地研究著他的喜好,驚精心地經營著這份感情,讓絕瞭解我對他的真心,我對他的情義,我對他的喜愛......

都說人心是肉長的,絕沒有長出一付鐵石心腸,他被我慢慢的融化了。可他被毀容的自卑,卻給他帶來深深的不自信,老是恐慌著有一天我會捨棄他,每一個接近我身邊的英俊男子,都能引來他好幾天的恐慌。特別是對秦銘侯爺,我曾經的初戀情人,他曾經的偶像。有幾次和秦銘的調笑,讓他精神萎靡了好幾天,差點沒把我嚇死。

為了讓他安心,我自動地做到了對所有的美男子漂亮姑娘都目不斜視,正經無比。為此我紈褲公子的稱號不知不覺就從我腦袋上去掉了,博得了眾人成熟穩重讚歎。就為這,天上還掉下個餡餅,被大王委以重任,協助信陵君打理國庫,成為褚國歷史上最年輕的一位尚書大人。

唉!我咋滴就成為了「夫管嚴」了呢?





  獅子的番外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

我明明只是站在樓頂看風景,為什麼?為什麼會被人撞下樓去。

最最冤枉的是,那撞我下去的人還在喊著:「靚仔,別想不開啊!」然後我就在他的衝擊下撞飛,還聽見他說了句:「靚仔,我不是故意的。」

我到底是倒了什麼血霉啊!我雖然站在三十層樓的樓頂上看風景,但我滿身意氣風發,神采飛揚,他個死廣東佬哪只眼睛瞎了,把我看成想不開自殺的頹廢青年!

就算你把我當頹廢青年吧!可你救人不是該小心靠近,然後抱住往回拉嗎?怎麼會用強壯的身體,蠻牛一樣的撞過來?到底是救人還是謀殺啊~~~~

自由落體運動後,砰一聲巨響,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人死了就死了唄,為什麼我會那麼倒霉的穿越在一隻全身是傷的獅子身上?穿越到獅子身上也就罷了,為什麼?為什麼這隻獅子還倒霉的被關在籠子裡啊!啊啊啊~~~~

為什麼?????

還沒等我弄清楚為什麼,飢腸轆轆的我就被趕到一個大廣場上,然後被一個人追殺,周圍一些奇裝異服的男女老少在嘶聲吶喊。

我的頭還在暈坨坨,我的身上舊傷再添新傷,可是,和我拚殺的人,手裡拿的是真刀啊!雖然是青銅鑄就,可是砍在身上,也是會流血的,血流多了,命也就沒有了。

雖然我不願意做獅子,可死到臨頭,我又害怕死亡,我不能確定,死了還有穿越的機會嗎?萬一,萬一穿越在豬狗身上,難道我繼續死亡,繼續穿越?又萬一,萬一死了就死了,連穿越成畜生的機會都沒有,我又怎麼辦,地下會有閻王殿嗎?

這一切,我都是未知數,我不能拿我的命運做這種賭博。

於是,我反抗了,我衝著對我揮舞著青銅劍的男子齜牙,我衝著揮爪,我用我那巨大的身軀,撲在它身上一陣亂扒,壓得那人無力掙扎。

這時四周的看台上響起來陣陣的呼嘯聲,聲音中夾雜著興奮,他們的神色,有著嗜血的瘋狂,變態的殘忍,「殺了他。」「咬死他。」「撕碎他!」~~~~

這些瘋狂的叫喊聲,充斥著我的耳膜。我低頭,看向被我壓在爪下的人,眼中露出絕望的恐懼,還在我的爪子下不住的掙扎著。好餓啊!這頭獅子到底被餓了多少天啊!餓死我了。

要吃了他嗎?我下不去口。我是二十一世紀的優秀青年,我曾經是一個人類,一個道德高尚的人類,吃人的事,我又怎麼做的出來,我不是那矮子國裡出來的變態吃人魔狂,即使我現在是一條獅子,我依然對一個人類沒發下口。

我放開了他,悲哀的想著,真要準備在穿越一次了,我會被餓死的。

四周幾萬人發出了吵雜的抗議聲,催著我把那人咬死,吃掉。

他們想著獅子吃人,真是野蠻的地方,野蠻的人類,我趴在地上,瞇著眼睛,不再理會那些變態。他們的想法,又關我什麼事呢?我都要死了,他們能對我怎麼樣?

看著甩著碩大的獅子頭,無聊的遊走在廣場上,我沒有吃人,也就沒人放我出去,他們逼著獅子吃人,或人把獅子殺了,只有兩個死了一人,又或是兩個都同歸於盡了,也許另一個才會被管理的人捉去吧!

看台上,對我不滿的人們,拿著手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向我砸來,我身上很快就被一些石頭,茶杯,什麼的砸了好幾下。砸就砸吧,那又如何。

「啪!」一個東西砸在我的面前,一股子香味衝鼻而來,讓我飢腸轆轆的肚子響起一陣叫囂聲,我低頭一看,啊!居然是用荷葉包著的一包牛肉乾!

荷葉已經摔爛,牛肉乾也被甩出幾片落在地上,可更多的還在荷葉內,乾淨的很。我抬頭,那的開台上,正趴在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黑乎乎,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好可愛的小蘿莉啊!我差點被萌翻。

我的肚子在對我的發呆抗議,蘿莉再可愛,也比不過我餓扁的肚子重要,我低頭,把地上的牛肉乾正狼吞虎嚥,幾秒掃淨。咂咂嘴,肚子更餓了,這點牛肉乾,怎麼夠一隻七八百斤重的大獅子吃呢?只夠給我塞塞牙縫啊!

即使是牙縫,也要感謝一下小姑娘對這隻大獅子的憐憫關照。為了感謝小姑娘的牛肉乾,我在地上扒拉幾下爪子,搖晃幾下大屁股,叫喚個幾聲。逗得小姑娘咯咯的笑了起來,好萌,好可愛啊!

被小蘿莉迷低頭的我,為了在這可愛女孩面前顯擺顯擺,我把掉頭把那呆在場子中央的手下敗將趕到小姑娘的台下,用爪子抓著他的頭髮,拉扯幾下,把那人打翻在地上,把他當凳子坐在他的身上,我得意的搖晃,叼著那人的腰間的粗麻布,我晃動著腦袋。

「撕拉!」一聲,接著「啪嗒!」一聲響,那人腰間唯一的粗布裙子碎裂,他赤裸裸的掉在了地上。啊!怎麼會這樣,我呆住。我真沒想到要在眾人面前羞辱他的,意外,意外,著真的是意外啊!

人的笑聲在廣場中迴盪,看台上的人們笑得東倒西歪,許多人抱著肚子不住的揉動著。

然後就見許多貴夫人走到看台邊上,用手絹包著東西向我扔來。

肉乾,烤肉,燒雞,饅頭~~~~很多很多。

這天,我雖然沒有吃人,但是得到了很多的食物,我填飽了肚子。也在這天,我成為了這個奴隸角鬥場中最受歡迎的角鬥獸,每一次角鬥場又角鬥活動,我都會作為壓軸戲演出。

這樣的日子,我一過就是兩年多,直到有一天,我在角鬥場的獅子園裡聽見一句:「天龍蓋地虎!」

我救了喊話的人,從這天起,我也擺脫了角鬥獸的命運,成為這野蠻地方的祥瑞神獸,只要巴結好了那個滿身王八氣的高壯男子,我的日子便過的無比愜意。

偶爾。我會想念那個很萌的小蘿莉,又過了許多許多年,我再次見到那小蘿莉時,她已經是個大著肚子滿臉高傲的貴夫人,那純潔的可愛笑臉,只能在我的記憶中尋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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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有點哀傷呀~這樣秦銘感覺好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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