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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赫奇帕奇的花瓶》作者:路過童年【完結+番外】

  塞德裡克大翻身

  「好了,孩子們,回宿舍去吧,好好休息。」鄧布利多半月形眼鏡下淺藍的眼睛溢滿笑意,「但記住,低於十七歲的孩子不要白費精力了,我會親自監督的。」
  學生們站起來,達芙妮視線延展,正看到德拉科站在級長身後,帶領一眾小蛇回宿舍。達芙妮又扭了扭頭,格蘭芬多的餐桌那辟里啪啦的怪聲此起彼伏。最活躍的是韋斯萊兄弟,看那樣子,就像他們明天就會奪得三強爭霸賽的獎盃和一千金加隆。
  「哼,一千金加隆,睡一覺就有了。」達芙妮垂下眼簾嗤笑,心裡不是滋味。那些腐朽卑劣的貴族,真是捨得花錢啊!收回視線,塞德裡克正站在赫奇帕奇隊伍的最前頭,身姿挺拔,笑容爽朗。
  「他,也是貴族!」所以他決定忽略達芙妮,為了家族聲譽?
  看起來溫迪在神遊天外,興致不高,達芙妮也不打擾她,只是斂氣屏聲,默默地跟在隊伍後面。
  赫奇帕奇的宿舍在通往家養小精靈廚房的通道旁,這一點達芙妮一直很滿意,因為那利於她時不時去廚房裡和小精靈們「交流」。走到廚房附近的一幅靜物畫前,塞德裡克交代幾句,念了開門咒語。
  公共休息室裡面掛滿了黃色的帷幔,到處是鬆軟的扶手椅。塞德裡克依然喋喋不休嘮嘮叨叨,達芙妮這麼覺得。她絕對不會承認她是因為塞德裡克的忽略而生氣。
  塞德裡克話剛說完,達芙妮一個勁衝向宿舍,不回頭也知道塞德裡克正被一群雀躍的一年級小女生包圍。
  「真吵!」達芙妮掏掏耳朵,率先順著地道到達地底的宿舍。
  站在圓形桶蓋一樣的門前,達芙妮遲疑地盯著門牌,彷彿要把它盯出個洞。溫迪慢騰騰走過來,不解達芙妮的遲疑,問道:「怎麼了,達芙妮?」
  達芙妮轉頭看了一眼溫迪,又看了一樣門牌,還是不移動腳步,「那個,我沒看錯吧!怎麼門牌上只有兩個人的名字?」
  溫迪走向前,仔細察看門牌,又似笑非笑地說:「沒看錯,進來吧!」
  赫奇帕奇的人不少,但達芙妮和溫迪卻能夠兩人一間宿舍,可想而知有人做了手腳。而能夠有這個權利的,只有那個人……
  溫迪推開門,走到並排的兩個床中靠門的那個前面,指了指,「達芙妮,我睡這個床,你沒意見吧?」達芙妮搖頭,溫迪才把自己的行李搬到床上,一件一件仔細整理。
  看溫迪忙起來,達芙妮這才拖著自己剛買的行李箱,規規矩矩整理。溫迪只幽幽瞥了達芙妮一眼,即刻又埋頭不語。
  達芙妮的衣物不多,早早就拿了睡衣去洗澡。出來時,溫迪恰好在拿睡衣。達芙妮側著頭用乾毛巾打理頭髮,浴室門口,溫迪與達芙妮擦肩而過,溫迪輕飄飄的聲音嚇了達芙妮一跳,「達芙妮,你真幸福。」
  達芙妮左手抵著牆,才避免崴腳,不好說什麼,只好沖溫迪傻笑。
  直到浴室門關的死死的,達芙妮才從行李箱底層掏出雪莉送來的項鏈。指腹反覆摩挲小巧的木盒,好一會兒,達芙妮右手捻起枕頭一角,小心翼翼地拿起魔杖,輕聲細語:「放大!」達芙妮早就想看看盒子裡到底藏了些什麼,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在營地裡不安全,在韋斯萊家又不得不照顧哈利。而且陋居人多口雜,被人看到不知該怎麼解釋。
  剎那間,指甲大小的木盒化身首飾盒,唯一不變的是那份精緻。上好古木,散發裊裊清香,鉑金鉤邊大方雅致,又不失嬌媚。打開木盒,又一個放大咒後,首飾盒裡竟裝不下了。輕手輕腳拿出當初達芙妮親自挑選的項鏈、手鐲,給羅恩和哈利買的衣服,不少金加隆,一沓已簽名卻未填數字的支票……竟然還有達芙妮在盧修斯莊園裡最喜歡的抱枕!
  昏黃的燈光影影幢幢,達芙妮一直對赫奇帕奇的地下的蝸居似生活不滿。「呵呵呵,還真把我當情人養啊!謝謝,我恨你。」縮縮鼻子,達芙妮把要送給赫敏、羅恩和哈利的東西收進行李箱,藏在床底。
  「咚咚咚」喑沉的叩門聲打亂達芙妮的動作。
  趕忙把項鏈塞在枕頭下,理好床鋪,達芙妮疑惑地跑到門口。
  「誰啊?」濕漉漉的頭髮上搭著半干的毛巾,達芙妮站在門口,手握扶手。
  許久,門外才有回應,「是我。」達芙妮自然認識這聲音的主人,回話有氣無力:「有事嗎?」她還真不稀罕他的搭理!
  達芙妮耳朵貼著門,門外沒有腳步聲,亦沒有答話聲。良久之後,按捺不住的達芙妮負氣大力拉開門,不給塞德裡克一點好臉色,「進來吧。」
  好一番美景!面前的美人桃腮微紅,杏眼明亮閃爍(顯然是氣的),晶瑩的水滴順著睡衣的紋路下滑,時而滴在白皙嫩滑的香肩上,睡裙下旖旎的風光能勾起所有男人的慾念。
  狠狠關門,達芙妮挑眉假笑,「你來幹嘛?」她的語氣不可謂不糾結。
  塞德裡克也不可謂不遲鈍,興沖沖地把背在身後的雙手拿到前面,「達芙妮,我看你晚飯沒怎麼吃,就到廚房裡拿了些蛋糕。」各式各樣的蛋糕擺在達芙妮眼前,達芙妮氣消了一半,但仍然嘴硬,「我不餓。」
  塞德裡克寬容的笑靨晃得達芙妮眼花。「沒事,我放在你床邊,你餓了再吃。」邊說邊觀察兩張床,然後指著遠離門的那張,「那張床是你的吧!」不等達芙妮反應,自顧自地把蛋糕放置在床邊。
  「好了,晚安,達芙妮。」塞德裡克不作停留,輕輕打開門又輕輕關上門。
  「謝謝。」這一聲,被塞德裡克錯過。
  「達芙妮,你真的很幸福。」溫迪不知什麼時候站到達芙妮身後,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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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EW

  清晨,雲雨初霽,但天空依然是霧濛濛的,這一點,從大禮堂的屋頂那鉛灰色的盤旋著的烏雲可以看出。
  溫迪扯著手拿木梳梳頭的達芙妮的衣袖,趕集似的衝向赫奇帕奇的餐桌。因為時間不早的緣故,桌邊只稀稀落落坐著幾個人。溫迪匆忙拿了幾片麵包,塗上黃油,接過木梳藏在書包的夾層,又把黃油麵包塞在達芙妮的手裡,「達芙妮,快點,要遲到了。」
  捂著嘴一個哈欠後,達芙妮不緊不慢用早點,「還有半個小時啊,溫迪!」實在受不了西餐,達芙妮草草用餐,剩下不少麵包又回到溫迪手上。
  溫迪秀眉蹙緊,叉腰,「第一節課是黑魔法防禦課,達芙妮,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如果我們不小心遲到,會被那個可怕的教授責罰。聽格蘭芬多的人說,他昨天連施了三個不可饒恕咒,把格蘭芬多的納威•隆巴頓都嚇哭了。想想看,如果他那雙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眼睛盯著你,你今天還會有胃口嗎?」
  「可是還有半個小時啊!」達芙妮只是嘴硬,她對那位假冒的教授其實沒什麼好感。
  溫迪是緊張兮兮,「半個小時,你知道的,我們一路上可能會因為很多不可抗因素遲到,如果迷路怎麼辦,如果有事耽擱了怎麼辦……」看吧,穆迪的長相,很有威懾力。
  溫迪話沒說完,達芙妮早被赫敏拉住。赫敏看上去興沖沖的,「達芙妮,你要加入家養小精靈福利促進協會嗎?」也不知她從哪兒弄出一堆勳章,紅白藍綠各色都有而且刻有S.P.E.W的字樣。
  「嘔吐?(Society for the Promotion of Elfish Welfare,簡稱「小精靈福進會」 「SPEW」這組織首字母縮略詞與英文「嘔吐」的意思相同。)」達芙妮疑惑道,溫迪正好吃完早餐,也把頭湊近。
  「不是嘔吐,是「SPEW」—— Society for the Promotion of Elfish Welfare!」赫敏自顧自挑出一個白色的勳章,扣在達芙妮黑色巫師袍上,又湊到溫迪前面,「哦,溫迪,你也要嗎?」
  「赫敏,這個協會,什麼時候成立的?」溫迪擺手,不自覺後退。雖然勳章的形狀不醜,但在胸前扣一個帶有「嘔吐」意思的勳章,很丟臉額。
  一旁看不過眼的羅恩嫌惡地瞟了一眼自己袍上黃色勳章,替赫敏回答:「今早上剛成立,加上我、哈利、達芙妮和赫敏自己,統共四個人。溫迪,你應該拿的,赫敏竟然沒找你要錢,我和哈利都花了錢的。以後如果你要勳章就必須付錢。」
  「付錢?」溫迪來了興趣。
  赫敏儼然一位女王,「售賣徽章可以為我們協會的活動籌集資金。家養小精靈必須世世代代為主人服務,他們承擔一切家務,由主人束縛,不能隨便違抗主人的命令,若違抗則必須對自己進行懲罰。他們必須辛苦勞作一生,除非主人遞給他們一件衣服。家養小精靈沒有工資,沒有假日。這太殘忍了,我們要阻止這種暴行!」
  「赫敏已經任命我為財務,哈利為秘書。達芙妮,以你和赫敏的關係,你至少可以混個副會長當當。」羅恩嘲諷地說,背著赫敏,臉上做著鬼臉。
  「他們以勞動為榮,以自由閒逛為恥。赫敏,他們樂意!如果你給他們報酬,給他們節假日,他們會痛苦得撞牆。」溫迪家沒有家養小精靈,但溫迪清楚家養小精靈以服務主人為畢生追求。
  「沒用的,溫迪!赫敏不會聽你的, 從昨天下午開始,不管我和哈利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羅恩在麵包上塗了一層果醬,填滿自己的嘴,一邊把右臂搭在哈利的肩膀上,表示自己的無奈。
  赫敏拿魔杖狠狠敲打羅恩的頭,羅恩吃痛大叫。赫敏笑笑,對達芙妮伸手,「對了,達芙妮,把你的課表給我,我要好好算算時間,以便下一次協會活動。」
  達芙妮從溫迪手中抽過自己的課表,遞給赫敏。
  把課表塞在一疊牛皮紙中間,順便瞟了一眼,赫敏問道:「達芙妮,你們今天的第一節課是黑魔法防禦課?」
  溫迪大驚失色,「天啊!達芙妮,快看看還有多長時間!」
  羅恩捂著還在發痛的頭,絮絮叨叨:「做好心理準備吧,達芙妮!瘋眼漢穆迪的課,一點也不輕鬆。他時不時大吼,拿蜘蛛實驗不可饒恕咒……那些蜘蛛真嚇人,我保證你不會想看。」
  看了一眼手錶,達芙妮苦笑道:「溫迪,我們還有十五分鐘。」
  「快跑啊!」溫迪和達芙妮連招呼都沒來得及和赫敏他們打,默契地跑出餐廳。
  「梅林會保佑你們的。」羅恩收拾好面前的牛皮紙,笑容可掬,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赫敏看不過去,呵斥羅恩:「梅林會懲罰你的,羅恩!你怎麼可以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達芙妮和溫迪的痛苦之上!」不管性格怎麼完善,赫敏都擺脫不了女王的特質。
  「歡喜冤家。」哈利突然想起達芙妮給他講的一個詞,看著「和諧」的赫敏和羅恩,輕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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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芙妮宿舍記事

  夜幕降臨,除了窸窸窣窣的蟲鳴,霍格沃茨裡只餘下靜謐。達芙妮蝸居在赫奇帕奇的的地洞宿舍裡,咬著鵝毛筆筆桿。舉目四望,地洞裡只有蠟燭的微光,光線昏暗,視線模糊。「我活得還真像地鼠!不對,應該說我是勤勞正直、忠誠正義的小獾!」達芙妮狠狠咬了筆桿一口,筆走龍蛇。
  溫迪拿起那本《撥開迷霧看未來》,扭頭問道:「達芙妮,你的占卜作業怎麼寫的?」溫迪腦海裡是臉上戴著副巨大無比的眼鏡、身上套著閃閃發亮的項鏈和鐲子,表情悲慘詭異的特裡勞妮教授, 身體不受控制,溫迪一哆嗦。她使勁搖頭,想把那幅畫面從腦海中驅除。
  「等會兒。」達芙妮在擺在一旁的一沓羊皮紙中翻找,好一會兒,找到一張皺皺巴巴的羊皮紙。向前一推,遞給溫迪,「給。」
  盡力鋪平那張羊皮紙,溫迪看到一張複雜的圓形圖表,他們的任務是在表示他們出生時刻的位置上畫上相應的行星,要好好完成這項作業,需要超過常人的耐心與細心,因為需要反覆查閱資料。達芙妮的羊皮紙雖然沒什麼形象,但圖畫得的確好看。溫迪語氣裡帶著崇拜:「達芙妮,你花了多長時間?」
  「十分鐘。」鵝毛筆蘸上墨水,達芙妮奮筆疾書,她恨透了魔藥課作業。但比較一下,比起切魔藥材料煮魔藥,寫魔藥作業要輕鬆得多。直到四年級,接觸了那些噁心得讓人雞皮疙瘩直起的魔藥材料後,她才知道自己三年級能出那次風頭是多麼幸運。那次的材料,還比較美型。
  溫迪佩服不已,「你怎麼會完成得這麼快?」
  達芙妮起身,拉開床頭櫃,甩出三本厚厚的書,把自己的床弄得一塌糊塗。溫迪拾起那些書,「《預言無法預見的事:使你免受打擊》、 《破碎的球:命運不濟的時候》、《死亡預兆:當你知道最壞的事即將到來的時候,你該怎麼辦?》。達芙妮,你從那兒弄來的這些書?」
  「我買的。」實際上是維爾特偷偷托貓頭鷹寄到陋居的,四年級到七年級全套課本,一本不少。
  溫迪驚異,一邊翻著厚厚的書本,一邊問:「你不會都看了吧!」
  「當然……沒有看完。」達芙妮惡作劇之心乍起,愉悅地看溫迪變臉。
  「那你的作業也能完成。看來,這些書挺管用的。借我用幾天吧!」溫迪對手中的書愛不釋手。
  「其實,我是因為這些書太無聊,一眼都看不下去,所以才即興畫了幅畫。」達芙妮指著自己畫的圖表,「怎麼樣,畫得不錯吧!」
  溫迪瞪大眼睛,「達芙妮,這是你隨手畫的?」
  「是啊!」達芙妮大大方方承認,直點頭,手中不忘魔藥作業。
  「如果讓特裡勞妮教授發現,她會殺了你的!」溫迪對達芙妮的書失去了興趣,看來還是靠自己比較實在。
  「那個神神叨叨的神婆不會發現的,」達芙妮無比肯定,正好寫完最後一個單詞,放下筆,「要知道,我們可是赫奇帕奇啊!赫奇帕奇,代表誠實,代表忠誠,代表我們決不會在作業上作假。所以說,那個神婆是不會懷疑我們的。」
  溫迪連作業也不顧了,把羽毛筆扔在一邊,挺直身子大義凜然道:「達芙妮,你還是達芙妮嗎?」
  「叩叩叩……」這是塞德裡克的每日簽到,也幫了達芙妮擺脫溫迪的質詢。
  「快去開門啊!」溫迪推搡達芙妮,想了想,到床邊拿了睡衣進浴室。
  達芙妮恰好走到門口,剛關上的浴室門吱吱呀呀的幾聲又被打開。溫迪從門後探出頭,笑容稍微帶著幾絲曖昧,「達芙妮,加油啊!」擺出加油的姿勢,溫迪快速關上門。
  塞德裡克手上依然是蛋糕甜點,輕車熟路,他進門後徑直坐到溫迪的位子上,正對達芙妮。
  駕輕就熟地替塞德裡克倒了杯綠茶,十指交叉,達芙妮無奈地說:「我今天晚餐吃了不少。」
  「達芙妮,你應該多吃點。」塞德裡克不愧是勇士,哪裡有障礙,哪裡有險峰,就往哪裡沖,就連達芙妮這座大雪山也敢攀。說達芙妮是雪山倒也不假,她平時雖然對人溫和,但一旦遇到感情的事,就一味迴避,被赫奇帕奇內部的很多男生稱為海市蜃樓。正好印證了海市蜃樓那看得見,摸不著的特質。
  「謝謝。」達芙妮盯著茶杯上的熱氣,轉而又問道,「塞德裡克……你會參加,你會參加三強爭霸賽嗎?」想起當時看電影時塞德裡克的慘死,達芙妮憂心忡忡。
  見達芙妮從言笑晏晏到擔憂的神色,塞德裡克問道:「你希望我參加嗎?」
  「說實話,我不希望。」達芙妮坦率地回答,「你聽到鄧布利多教授說的嗎?之前一直取消三強爭霸賽,是因為死亡人數太多。」
  「鄧布利多教授也說,這一次防範措施很強啊!」塞德裡克其實對三強爭霸賽憧憬已久。他是赫奇帕奇的級長,而且還是血氣方剛的男生,自然想有一個表現的機會。
  「不管怎麼說,我希望你不要參加。無論怎麼預防,這都會是危險重重的比賽。」達芙妮輕咬了一口蛋糕,咖啡味的,微苦。
  「那好,我不參加。」塞德裡克的話,差點沒讓達芙妮噎到。「咳咳咳……」達芙妮急急忙忙喝下一口茶,茶太燙,被達芙妮全數吐出。滾燙的茶讓達芙妮的舌頭燙起細小的水泡,達芙妮左手扇扇伸長的舌頭,右手順著自己的胸口,「你不參加?」顯然,達芙妮不相信。
  塞德裡克順著達芙妮的背輕拍,「是的,我不參加,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
  「塞德裡克,你真是好人!」達芙妮已經語無倫次了,本以為要花費長時間才能勸動塞德裡克,哪想到毫不費力。也不是沒想過在第三關幫幫塞德裡克,讓他不至於殞命,可達芙妮始終想不到好辦法。
  「咳咳。」那是溫迪的聲音。
  「啊,不好意思。」達芙妮不知什麼時候拉住了塞德裡克的手,達芙妮倒是神色如常,塞德裡克卻像純情小男生一般鬧了個大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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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廳記事

  依然是清早,基於達芙妮這幾天賴床的表現,溫迪早早就叫醒了她。達芙妮睡眼朦朧,略帶幾分不情願,拖拖拉拉的跟著溫迪走向大廳。
  和煦溫暖的陽光,對時常呆在地下的達芙妮而言,稍稍刺眼。達芙妮撐起右手擋在額前,閉上眼睛任稀稀落落的光線從指縫中漏過,映在面上。
  「達芙妮!」肩膀兀地被拍,達芙妮被嚇了一跳,側過身子,羅恩那張大臉呈現在眼前。
  撐起胳膊,達芙妮豪邁地伸懶腰,「喔,羅恩,你幹嗎?」
  羅恩訕笑,摸了摸後腦勺,似乎沒想到達芙妮會被嚇到,「沒,沒什麼。」這句話,成功讓達芙妮無語了。
  一陣鳥類扇動翅膀時發出的沙沙聲轉移了達芙妮的注意力,羅恩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拍自己的胸口。
  要知道,惹火達芙妮的下場,絕對是極其淒慘。達芙妮的功力在於,她既不會打你也不會罵你,卻會當著你的面陷害你,還讓你無從反駁。比如上次他去圖書館遲到,在取得赫敏的同意後(到現在羅恩也沒明白為什麼每次達芙妮整蠱他之前都要請示赫敏),她當著他的面把他的書推到地下,故意發出巨大的聲響,引來平斯夫人。對書有著非一般感情的平斯夫人自然沒有饒過他這個「罪犯」,到現在為止,只要他去圖書館,都覺得背後汗涔涔的。不是熱的,是被平斯夫人的鐳射光線嚇出來的。平斯夫人還說,若不是看在達芙妮的面子上,她絕對會把他這種不愛書的人趕出圖書館。是啊,達芙妮那時候完全表現出一副「我沒教育好這調皮孩子,我該受梅林懲罰」的模樣,把平斯夫人感動得「落花流水」。再對比羅恩自己「明明有錯還死不認罪」的「痞子」模樣,平斯夫人自然對他更加嚴苛。最讓他佩服的是,在哈利和赫敏笑得快捂肚子時,罪魁禍首達芙妮面不改色,態度嚴肅,彷彿真為那些書心疼一樣。結果一出圖書館,達芙妮就笑噴到胃疼。這種忍功,如此演技,不是他這種凡人能有的。
  那是貓頭鷹在穿過開著的高高的窗戶進入大廳,數不清的貓頭鷹腿上都綁著信件或包裹,它們在人們頭頂上繞著餐桌盤旋,尋找著這些郵件和包裹的主人。
  最惹眼的莫過於落在德拉科肩上的的那只純白色貓頭鷹,那挺直的胸膛,優雅的姿態,似曾相識。和往常一樣,它帶來了家裡寄來的糖果和蛋糕,似乎還有報紙,這倒不常見,大概是報紙上有什麼內容值得關注吧。
  那隻貓頭鷹真的很眼熟,達芙妮盯著它,倏地臉色大變,痛苦的記憶如潮湧而至。她的痛苦生活,開端就是那隻貓頭鷹送給查克一封信。怪不得,那麼優雅,那麼高貴,原來,原來……
  「我是金陵。」達芙妮默念。她不是原來的那個懦弱無能的達芙妮,她是金陵,勇敢的、無所畏懼的金陵。查克會得到報應的,就算梅林不收拾他,她也會想辦法讓他得到報應!還有納西莎•馬爾福……達芙妮的臉上,浮起自信的笑容,夾帶著幾分怨恨。
  「達芙妮?」溫迪的手來回揮舞,似是招魂。
  達芙妮收回視線,回答中有點茫然,「啊?」
  「啊什麼啊!趕快吃早餐,第一節課是魔藥課。」溫迪歎氣。和達芙妮相處久後,她脾氣都溫潤多了,特別是忍耐力,強了不止百倍。
  「魔藥課?」達芙妮剛拿起的麵包又放下,「那我不吃了。要不然,上課上到一半吐出來,就丟人啦!」
  溫迪聞言,喝了一半的燕麥粥差點沒吐出來,「那我也不吃了。」
  「啊!」馬爾福家的貓頭鷹在窗口處反身,一個俯衝,直接衝向赫奇帕奇的餐桌。如同入了魔障,它瘋狂撲閃翅膀。一路下來,餐桌上幾乎沒有完好的食物,抱怨聲此起彼伏。但這還沒完,它惡狠狠地騰飛,由直撲下來,直接衝向——
  「達芙妮!」反應最快的德拉科•馬爾福叫出來,臉色灰白。隨後,不少人掏出魔杖,但毫無用處。
  沒有了以往的高貴,沒有了以往的氣派,那隻貓頭鷹只剩下猙獰,詭異。
  間不容髮,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抱起躲閃不及的達芙妮。「唔。太棒了!」眾人歡呼,這一幕英雄救美震撼人心。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貓頭鷹石化,瞬時渾身抽搐,死狀慘不忍睹。
  「塞德裡克,謝謝你。」達芙妮掙開塞德裡克的懷抱,看貓頭鷹的臉色頗不自然。這樣的死狀……
  羅恩心有餘悸,大喊:「馬爾福,看看你家貓頭鷹幹的好事!果然是什麼人養什麼東西。」
  「是啊,所以貧窮的韋斯萊家養那種老得走不動的貓頭鷹。」德拉科回嘴,雖然感到抱歉,他卻不會對韋斯萊示弱。
  「你,你混蛋!」論口才,羅恩絕對比不過德拉科。
  德拉科的魔杖指著羅恩,「把嘴巴放乾淨點。」他只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羅恩而已。
  哈利、赫敏也抽出魔杖,與德拉科對峙。
  「砰!」
  一聲巨響,德拉科不見了,閃著光的地板上只剩下一隻白貂。
  「咚咚咚……」餐廳裡除了腳步聲之外,只剩下可怕的寂靜。穆迪握著魔杖,一瘸一拐地走下樓梯。他那只假腿在接觸地板時,發出令人心悸的古怪聲音。
  大家都盯著走下來的穆迪,因為——因為他的魔杖正指著那只白貂。膽小的女生已經尖叫起來,連一向膽大的赫敏也捂著嘴。達芙妮抽出魔杖,搜索著腦海中可以解除變形咒的魔咒。
  「在走道裡,禁止使用魔杖。」穆迪吼道,魔杖對著小白貂,白貂越彈越高,痛苦得尖叫。白貂在空中飛動,它的腿和尾巴無助地揮動著。
  「魔杖飛來。」大廳裡又一次靜下來,因為穆迪的魔杖從手上掉落,施咒的正是達芙妮。
  達芙妮捂著嘴,驚訝不已。她完全沒想到,她的魔力,竟然能和假穆迪抗衡。又一次施咒,「魔杖飛來。」穆迪的魔杖飛到達芙妮的手上。整個大廳的目光積聚在達芙妮的手上,大多數人驚魂甫定,面帶驚訝。
  默默念著還原咒,達芙妮對週遭的表現視若無睹。直到達芙妮的臉上沁出汗水,德拉科才從白貂還原成人。
  德拉科的眼裡還含著因疼痛和被羞辱而流的淚水,他咬牙忍住,不讓淚水流下。勞累過度的達芙妮緩緩開口:「還有十分鐘就上課了。」
  於是,這一天,是全校遲到者最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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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變

  10月30日,下午五點四十一。
  溫迪一邊整理書包,一邊死拽著達芙妮,「達芙妮,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選手就要到了,你真的不去嗎?」
  達芙妮拚命掙扎,「說了多少次了,我不去不去。」忽又換上一副討好的面容,「溫迪,放過我,好不好?根據我的占卜,如果我參加了歡迎晚會,我將面臨不可預知的困境。」
  溫迪大翻白眼,擰起書包,「占卜課?你就別找借口了。老實說,你認真做過一次占卜作業沒有?一次也沒有!」溫迪伸出食指,在達芙妮眼前來回晃蕩。
  「但是我的占卜成績可是整個學院最好的。」達芙妮嘴邊的嘟囔因溫迪的視線愈來愈輕,最後幾乎消聲。
  溫迪更怒,「占卜課?你還有臉跟我說,你每次都拿占補作業當美術作業做。這還不算,竟然教羅恩和哈利胡編亂造,預言自己走路摔幾跤,吃飯噎幾次。」
  「呵呵。在我的幫助下,哈利和羅恩的作業得了最高分額!」達芙妮得意地笑,一邊還要躲避溫迪的毒手。就算沒有達芙妮,哈利和羅恩也會自己用胡編來交差,達芙妮只是稍稍提醒了一下而已,稍稍!
  「告示上寫著學生必須在城堡門前集合,歡迎來賓。」溫迪搞不懂為什麼達芙妮這麼抗拒,明明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達芙妮卻像被人逼著要去阿茲卡班一般。
  達芙妮終於掙脫開溫迪的挾制,奪走溫迪的書包,跑到老遠的地方後才轉身,喊道:「溫迪,我幫你去把書包及課本放回宿舍,不用謝!」說完,一溜煙跑走了。
  「哦,對不起!」達芙妮在不管不顧的奔跑過程中,撞到塞德裡克。道完歉,達芙妮撿起地上零散的書,直衝寢室。
  塞德裡克護著撞傷手肘,目送達芙妮,一直到她的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剛剛回頭,溫迪正巧追趕達芙妮至此,「迪戈裡,你看到達芙妮沒有?」
  「沒有,」塞德裡克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笑眼彎成月牙兒,「怎麼了?」
  「迪戈裡還真英俊。」溫迪這樣想著,老實交代,「不知道,她似乎很不喜歡三強爭霸賽,不管我怎麼說,她都不肯參加歡迎晚宴。」
  塞德裡克水藍色的眸子暗了暗,仍是那副笑顏,「哦。那麻煩溫迪替她帶點晚餐吧!那丫頭,總是不好好照顧自己。」
  「是。」級長大人真的很喜歡達芙妮啊!
  在塞德裡克和溫迪有一搭沒一搭瞎掰時,達芙妮早已回到赫奇帕奇休息室……旁邊的廚房。靠著廚房大門,吃著多比遞來的牛排,達芙妮愜意不已。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她對三強爭霸賽如此牴觸,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不幸的事將要發生一樣。明明塞德裡克已經答應不會參加三強爭霸賽,她卻覺得沒那麼簡單,總認為有些東西不在控制之中。
  是的,直到比賽結束她才知道,她的確很有預言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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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裡多數人面上都呈現不耐煩的神情,伸長脖子盯著教師桌上那個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頭高腳杯。杯中盛滿了跳動著的藍白色火焰,為平凡的木杯平添不少神秘。達芙妮知道,這就是三強爭霸賽挑選勇士的裁判。依照規定,只要參加者將名字投進」火焰杯」後,就會形成一道必須遵守的、神奇的契約;一旦經由」火焰杯」吐出名字的勇士,就不允許再改變主意,不管什麼理由,都得完成三強爭霸賽的所有項目。
  這是達芙妮第一次看到火焰杯,當然,當初看電影時看到的假冒偽劣不算。果然是魔法物品,光看著,就讓人熱血沸騰,充滿鬥志。但達芙妮還是不喜歡這玩意,為此她還錯過了看雙胞胎的好戲。
  達芙妮終於填飽肚子,靠著椅背捂著肚子看向坐在餐桌上老老實實的雙胞胎,心裡未免遺憾。
  「嗯,高腳杯差不多準備好了,可以做出決定了,」鄧布利多站起來,拉了拉長袍,笑著說:「估計還得1分鐘,那叫到名字的同學請走到廳頭,沿著教師桌從這個門走到隔壁房去。」他指了指職員後的門,魔杖一揮,大廳一片幽暗,人們屏息靜候著。
  巴蒂•克勞奇站在一旁,身子挺直,他有著牙刷一樣的鬍子和明顯的頭髮分界線,很,很有性格。最重要的是,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好,甚至讓人覺得他現在強忍著不讓自己發火。達芙妮快速瞟了眼穆迪,他神色如常,果然演技派。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長表現則相反,面帶期待,不時向學生微笑致意。
  一分鐘的等待,竟是如此漫長。每一秒,對這群等待的人而言都是煎熬。達芙妮卻一派悠然,好笑地看著溫迪纖細的雙手拽著長袍,在幽暗的光線下仔細地數著褶皺的個數。抬頭,塞德裡克也是如此,緊張期待、滿懷希望。
  「塞德裡克是怎麼回事啊?他不是沒報名嗎?幹嘛那麼激動!」達芙妮側頭,納悶不已,「這三強爭霸賽有那麼激動人心嗎?」
  「好了,」鄧布利多開口。
  時間到了,火焰杯裡的火焰變色,藍白色的純潔變幻成魅惑的絳紅,那是鮮血的顏色。火舌四濺,眾人聚精會神地盯著,突見絳紅消失,心裡不免悵然若失。一張燒焦的羊皮紙飛到鄧布利多的手裡,自開始他的臉上就沒褪去的笑容此時也加深。「代表德姆斯特朗的選手是,」藉著火焰杯明亮的光,他繼續念道,「威克多爾•克魯姆。」
  克魯姆優雅地起身,驕傲的笑為他不甚英俊的臉渲染出無邊魅力。和所有人一樣,達芙妮笑著鼓掌,真心祝福。「不知道等下輪到哈利時會不會有人鼓掌?」達芙妮雙手撐著頭,笑容可掬。但是,她也注意到了塞德裡克那不怎麼好的臉色。
  克魯姆消失在通往隔壁房間的走道上,眾人注意力才回到火焰杯上。火焰杯的火焰又一次變紅,吐出第二張羊皮紙。
  「代表布斯巴頓的選手是芙蓉•德拉庫爾。」鄧布利多說完,達芙妮才終於看到她惦念以久的芙蓉。她一直好奇達芙妮和芙蓉誰更漂亮,現在看來,各有特色。到底是什麼特色,達芙妮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她和芙蓉完全沒有可比性。
  第三張羊皮紙,比較吸引達芙妮。「如果不是塞德裡克,那會是誰呢?」她注意到塞德裡克的拳頭握緊了,面部肌肉似乎也緊繃著。「塞德裡克,對不起,雖然我知道你很想參加,但我不想你喪命。」達芙妮遺憾地捂著臉。
  「代表霍格沃茨的是,」達芙妮豎起耳朵,「塞德裡克•迪戈裡!」
  達芙妮懵了,全身麻木。耳邊是整個學院的歡呼,這次歡呼比前兩次歡呼要高昂得多,畢竟是本校的學生,自然獲得最多的關注。管他什麼赫奇帕奇,這時候,那有什麼學院問題!迪戈裡是霍格沃茨的學生,這就夠了。
  達芙妮甚至不敢抬頭,她怕會在塞德裡克的眼裡看到欺騙和愧疚。強作鎮定,當眾人把視線投在塞德裡克身上時,她只盯著高腳杯中的火焰。
  很快,達芙妮看到火焰再一次變色,這一次,火紅的顏色如同她胸腔裡的怒火一樣濃烈。鄧布利多也注意到了,他復又回到火焰杯旁,一張羊皮紙直朝他的手飛去。盯著那張本不該出現的羊皮紙,鄧布利多一言不發,許久,他一字一頓,「哈——利——波——特。」
  哈利也傻了,呆滯地坐著,一動不動。他感覺整個大廳的人都在看著他,大多人數不懷好意。
  「不,」哈利向羅恩和赫敏解釋,「我沒有投過名字。」但他們現在還懵著呢,哪顧安慰哈利。哈利從沒覺得如此委屈過,他環視大廳,只有達芙妮在對他笑,就連鄧布利多都不笑了。其他人不是嘲諷鄙視,就是懷疑……
  之後的一切,達芙妮已沒有精力再去聽、去看……
  她只想問塞德裡克:「為什麼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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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香成功

  通往小湖的草坪上,三三兩兩的學生結伴而行,為霍格沃茨的秋季抹上亮色。入秋後,氣溫驟降,但有的人的火氣卻沒因為天氣下降絲毫。
  「羅恩,你真的認為那是哈利自己幹的嗎?」達芙妮堵住羅恩的路,嚴肅地問。
  羅恩咆哮,看起來很生氣,「他為了使自己名聲更響而不惜耍手段欺騙了燃燒的高腳杯,讓它接受了他的名字。他不是我的朋友!」羅恩顫抖身子,臉因為憤怒漲得通紅。他試圖繞道走,沒料到赫敏會在他身後堵住他。
  「讓開!你們幹嘛還護著那個騙子!」在達芙妮眼裡,羅恩隨時有發狂的可能。羅恩煩透了,哈利已經夠有名了,為什麼還要耍手段。
  赫敏煩了,直接用魔杖指著羅恩,「別衝動,否則我直接把你石化。」
  達芙妮難得起個大早,故而情緒不好,在一旁推波助瀾,「羅恩,我連解除石化的魔藥都配好了,不怕被教授發現。」
  「行,我不走,說吧,你們想幹什麼?」羅恩一屁股坐到草坪上,即刻感到屁股下有絲許涼意,約莫是草坪上的露水沾到褲子上了。羅恩一躍而起,讓身邊兩位佳人瞠目結舌。
  「我只是想和你談談。」赫敏靜默了一下,考慮該怎麼說最好。
  達芙妮添亂,「只是一個簡單的思想品德教育而已。我們要教會你樹立正確的人生觀、社會觀,保持良好的科學發展觀。」
  「不,不是這樣的,」赫敏擋在達芙妮和羅恩之間,解釋道,「哈利不可能有能力自己報名,別忘了年齡線,你的兩個哥哥不就因為那而吃了虧嗎?」
  「可是……」羅恩猶豫了,可仍然「咬定青山不放鬆」。
  「可是什麼,你怎麼可以懷疑你哈利——最好的朋友呢?」達芙妮跳到羅恩面前,面容嚴肅,一本正經,「你可是哈利最好的朋友,連你不相信他,他該有多傷心!」
  羅恩猶豫著,悔恨著,可還是問道:「真的不是他自己放的?」
  這下可把達芙妮氣著了,哪有這種朋友,不僅不為朋友兩肋插刀,還只知道插朋友兩刀。「當然不是他自己做的,」達芙妮換上教占卜課的那位神婆的常用表情,眼神空洞,面色沉靜,「這是一個大陰謀,大大的陰謀!」
  「陰謀?」許是達芙妮的表情嚇到了羅恩,羅恩露出擔心的眼神,「什麼陰謀?」赫敏也來勁了,偏過頭聽達芙妮的高談闊論。
  達芙妮換上人能聽到的最小音量,神秘兮兮,「這事今晚就會發生。黑魔頭一個人躺著,沒有朋友,被同伴遺棄。這十二年來他的僕人一直遭到鎖禁。今晚,午夜以前,這僕人將掙脫鎖鏈,開始尋找他的主子。黑魔頭將在僕人幫助下重新崛起,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強大可怕。今晚——午夜以前——那僕人——將開始——重新找到——他的主子——」」【摘自百度大神,素特裡勞尼的預言】
  「什麼嘛!這不是特裡勞尼教授去年的預言嗎?」羅恩頓時覺察到他被達芙妮戲弄了,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赫敏拉住他的手腕,然後察覺到動作不對,即刻鬆開,「說的有道理,這一定是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人的陰謀。」
  羅恩哆嗦,身後的涼意直傳達到全身,「那麼,哈利會不會有危險?」再怎麼說,哈利也是他的朋友,他不該被嫉妒沖昏頭。
  達芙妮皺著眉頭,低垂著頭,聲音暗沉不似平常,「會,九死一生!」嚇唬死你,誰叫你那麼衝動,還不聽人解釋。
  「天啊,我做了什麼!」羅恩抱頭大喊,為自己的幼稚懊惱。他竟然在好朋友面臨危險時背棄他、嘲諷他,他真是混蛋!
  達芙妮暗笑,「沒事的,羅恩!梅林會原諒你,哈利也會原諒你。」拍拍羅恩的肩膀,達芙妮掉頭走人。手放在背後,達芙妮走路的姿勢頗得毛主席真傳。唉,秋天,又是一個戀愛的季節!那股因為塞德裡克的欺騙而形成的鬱結,也隨冷風消散了不少。
  「唔唔唔……」達芙妮似乎總會被人從暗處偷襲,上次是雪莉,這次是——
  「迪戈裡?」達芙妮的稱呼疏離冷漠,說話時更是咬牙切齒。環顧四周,荒無人煙,看不到畫像不說,連老鼠的嘰嘰呀呀的聲音都聽不到。
  塞德裡克力氣與達芙妮的力氣,不是一個檔次的,達芙妮無論如何也掙不脫。「達芙妮!」塞德裡克一聲馬景濤式呼喊,擁住達芙妮。當初看電視時,總覺得男主那樣的呼喊多多少少有些虛偽,但真正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或多或少會感動。行,越來越瓊瑤了!
  達芙妮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到,努力集中精神對付塞德裡克。「你找我有事嗎?」她本來以為她會直接問他為什麼要騙她,可話到嘴邊,她又問不出口了。他本就沒有義務對她承諾,只是一個小謊而已,無傷大雅,不是嗎?
  「什麼叫找你有事嗎!你為什麼要無視我?為什麼?」自塞德裡克被宣佈成為霍格沃茨的選手開始,達芙妮就將無視塞德裡克進行到底。無論塞德裡克做什麼,達芙妮的視線都不再停留在塞德裡克的身上哪怕一秒。當塞德裡克去寢室找她,達芙妮無視;當塞德裡克被一群女生包圍,達芙妮無視;當塞德裡克主動向哈利祝福,達芙妮無視……
  「我沒有。」達芙妮語氣冷冰冰的,恍如眼前的是陌生人。不,哪怕是對陌生人,達芙妮的語氣也沒有如此生硬過。達芙妮的確因塞德裡克的欺騙而生氣,如果他想要參賽,達芙妮也不會反對,可為什麼他要欺騙她?
  「達芙妮,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放名字進去,是埃姆斯放的,我根本不知情。」塞德裡克在達芙妮的耳邊輕聲說,一邊還要安撫暴動的達芙妮。埃姆斯是塞德裡克的室友,一個個性爽朗的大男生。
  「我不信我不信,埃姆斯為什麼要幫你放?」達芙妮揮動雙臂,企圖擺脫掉如此曖昧的姿勢。
  塞德裡克似乎看出了達芙妮的窘迫,挨得更近,說話時的熱氣直接溫暖著達芙妮的耳垂。「他自己報名,想找個人陪他,就來找我。我告訴他我不參加,但他還是把我的名字投到火焰杯裡了。」達芙妮專注於解釋,不在糾結於此時的姿勢,塞德裡克貼得更緊,「對不起,達芙妮,我根本不知道,我本來真的打算不參加。」
  達芙妮不敢輕易相信,她可不想再被騙一次。頭靠後,直到距離稍遠,達芙妮用懷疑的語氣問道:「那為什麼你在第三張羊皮紙出現時,那麼緊張?」達芙妮越想越覺得可疑,和塞德裡克的距離又拉大。
  達芙妮辛苦半天的努力白費,塞德裡克一用力,兩人之間又貼緊。塞德裡克低頭,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是霍格沃茨的選手啊,有幾個霍格沃茨的學生不緊張。當然,除了你這丫頭,那種時刻還東瞧瞧西看看。」說著,用食指戳達芙妮的額頭。
  「你這是赤—— 裸 ——裸的調戲!」達芙妮心想,對塞德裡克怒目而視。「是嗎?」達芙妮的懷疑有增無減。她的思緒,可謂是一團亂麻。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要輕信,感情上她又不想不信。
  「是的是的是的……」塞德裡克秉著豆腐不吃白不吃的原則,和達芙妮越靠越近,在達芙妮剛想拜託時,他又開口,「達芙妮,為什麼你能輕易相信哈利•波特,卻不願意相信我?」那一問,低沉沙啞,如怨如泣,反而讓達芙妮心生愧疚。
  「對不起。」達芙妮的感情戰勝理智,她還是相信了塞德裡克,在抱有一絲懷疑的情況下。畢竟原著裡的塞德裡克是個好人,畢竟他和她有長期的相處。
  「沒關係。」塞德裡克回答的聲音裡,夾雜著喜悅,讓達芙妮更加愧疚。他們是朋友啊,她怎麼可以懷疑他!可是……達芙妮的理智告訴她,沒那麼簡單!這裡面,一定還有些達芙妮不曾知道的……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達芙妮需要冷靜一下,理清思路。
  把達芙妮摟緊,將她推至牆角,塞德裡克的笑容,淡淡的,卻很危險。「達芙妮,難道你不該為你的不信任接受懲罰嗎!」翻譯過來就是,達芙妮,你該為你的不信任接受懲罰。
  有帥哥主動投懷送抱,達芙妮卻不怎麼開心。後退是黑魆魆的牆角,前進是塞德裡克的胸膛,達芙妮不敢動了,小心翼翼地問:「干——幹嘛?唔唔……」
  之後的話之所以沒出口,是因為達芙妮的嘴,被塞德裡克的嘴堵上了!當柔軟碰上柔軟,達芙妮腦袋一片空白,肢體僵硬。趁達芙妮張嘴的瞬間,塞德裡克的舌長驅直入,很快觸碰到達芙妮的舌尖。只覺得渾身一震,達芙妮使出最大的力推開塞德裡克,朝寢室狂奔。
  風在耳邊呼呼地過,達芙妮只覺得全身越來越冷,只想打寒戰。被人呵護的感覺,的確很好。但塞德裡克,會是她的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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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章事件

  自從火焰杯裡吐出寫有哈利名字的羊皮紙後,哈利的日子糟透了。除了海格和他的幾個好友,每個人都向他投來懷疑厭惡的視線。就連教授們的眼光也變了,特裡勞尼教授每次上課都預言他離死期不遠,斯內普教授更不用說,看哈利的眼神就跟看到鼻涕蟲一樣,平時公平的草藥課教授——赫奇帕奇的院長也疏遠他。
  「啊!」哈利蹂躪著自己不聽話的黑髮,發洩心中的氣悶。
  其實相比原著中只有海格、赫敏相信他的窘迫境況,哈利現在還得到了達芙妮和羅恩的信任,境況算是好了一倍。但人偏偏是不會滿足的動物,當羅恩不相信哈利時,哈利只是希望自己親近的人能理解他,但羅恩因為赫敏和達芙妮的話相信哈利之後,哈利又希望學院的人都能信任他。但是,這只能是奢望。
  正是正午時刻,達芙妮和哈利、羅恩他們一起上完草藥課,他們在去餐廳的路上。
  「夠了,哈利,」達芙妮因為和哈利一起走,在赫奇帕奇好不容易升高的人氣又有下降的趨勢,「你再怎麼折磨你的頭髮,他們也不會相信你的。」達芙妮心裡也不好受,溫迪每晚在寢室給她上政治課,強調達芙妮的立場問題。現在,來自四面八方的冷漠視線還硌得達芙妮心裡煩著呢!
  這幾天赫敏連去圖書館都沒了心情,她必須時刻準備著安慰哈利。「是啊,哈利,你就別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聽說以前三強爭霸賽總是死人,你要小心。要不,我們去圖書館查查?」繞來繞去,又扯到圖書館了,真不愧是赫敏!
  一行人來到餐廳門口,一群穿著墨綠色斯萊特林院袍的人聚集在那裡,挺直身板討論著。一群昂首的小蛇中,德拉科•馬爾福最為出色,他面上是一貫的假笑,嘴角上揚的十八度,春天的最適溫度。鉑金色的發,被他偏執地抹上一層又一層高檔發膠,在綻放的陽光下折射出金黃色,那是王子頭上皇冠的顏色。
  「這才是真正的斯萊特林王子!」達芙妮不由喃喃自語。
  「達芙妮?達芙妮!」哈利在達芙妮耳邊喊道,不經意間吸引了門口那些人的注意。
  達芙妮看到那些人來者不善的表情,趕緊拉走哈利,「沒事,快,我們快走吧。」
  「呦,這不是聖人波特嗎?來吃飯啊,你還需要吃飯嗎?光是你們格蘭芬多的蠢貨敬仰的目光,你就該飽了吧!怎麼,格蘭芬多那群魯莽的獅子發現了你的真面目,不搭理你了?」出頭的這位,在達芙妮眼裡就是一無名氏,典型的炮灰一枚。
  德拉科的笑容僵硬,雖然依然優雅,「丘吉爾。」他怒視多嘴的炮灰,那位與偉人同名的傢伙才知道自己馬屁拍到馬腿上了,自討沒趣,斂眉退到德拉科身後。
  炮灰這種東西,總是前仆後繼,絡繹不絕的。「哈利•波特,想要一個這個嗎?」又一位不知名的炮灰出場,魔杖對著衣袍前襟別著的大徽章,一開始,哈利以為那是赫敏的SPEW徽章,轉念一想,斯萊特林的人斷不會佩戴這種與他們人生觀不同的徽章。定睛看去,徽章上面寫著:支持塞德裡克•迪戈裡——真正的霍格沃茨選手!閃亮的紅色大字在微暗的背襯下閃閃發亮,極富諷刺意味。
  那人面露諷刺,同樣的假笑,德拉科做來是一派風流,他做來便是猥 瑣不堪。右手按按胸膛上的那個章,上面的紅字消失了,出現了另一行發綠的字:波特臭大糞。字形扭曲,那綠色又難看到極致,加上魔法製造的青煙特效,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大便的模樣。
  「無聊!」達芙妮和赫敏同時指責那個男生。
  堵在門口的斯萊特林幾乎人手一枚徽章,哈利只覺得胸口凝滯著一團氣,咽之不甘,吐之不能。
  「哈利,我們走吧。」達芙妮的話沒有作用,哈利畢竟是十幾歲的少年,還是衝動的獅子,哪會輕易原諒這些人對他的羞辱。他站在那兒,如同咬定石縫的青松,無論達芙妮怎麼拉,也不肯移動腳步。只有一雙碧眼,死死盯著那些斯萊特林。
  「怎麼,你不想走?是不是想要一個勳章?你倒挺有自知之明嘛!」 炮灰二號見德拉科沒有呵斥他,以為拍對了馬屁,接著挑釁,他從胸前解下勳章,伸出手,「給你了,救世主。」
  「滾。」揮手打掉炮灰二號手裡的勳章,哈利氣得不輕。
  「算了,哈利,我們走吧。」達芙妮又一次白做功。
  羅恩擺出戰鬥的姿勢,拿出魔杖指著德拉科,「臭白貂,叫你的手下道歉。」
  德拉科蒼白的臉上多了些惱怒,他搶過炮灰二號剛撿起的徽章戴在胸前,恢復一貫的假笑,高傲到不可一世,「我發現這勳章挺好玩的,不是嗎?」他的手按住勳章,讓綠色的字體常亮,其餘的斯萊特林哄堂大笑,個個跟著德拉科的動作做。一時間,綠色的光芒充斥在哈利身邊,哈利保持憤恨的表情,依然不動。
  間或有格蘭芬多的學生經過,對這裡的爭端視若無睹,目不斜視地經過。達芙妮瞟了瞟那些人,深為哈利不平。
  一直到德拉科搶過炮灰二號手裡的徽章,達芙妮才發現德拉克之前根本沒戴徽章,他只是被戰火波及的無辜人士。除此之外,達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亞也沒有佩戴徽章。達芙妮沖盯著自己的阿斯托利亞微微一笑,算是表達謝意。
  「跟小孩子過家家酒似的,」達芙妮嘀咕,轉而輕聲勸慰哈利,「哈利,我們走吧。」
  炮灰一號看不得炮灰二號囂張,將戰火燒到哈利身旁的達芙妮身上,「啊,這不是救世主的小【女】朋友嘛!你看這疤頭沒出息的樣子,甩了他,跟我不是很好嗎?我可以邀請你做我的聖誕晚會舞伴嗎,美麗的小姐?」丘吉爾此言一出,幾位主角的臉色或多或少起了變化,連阿斯托利亞也怒視丘吉爾。「我的姐姐,輪不到你欺負。」阿斯托利亞踹了丘吉爾一腳,大大方方甩頭離開。
  「當然,」達芙妮笑容滿面,「不可以。」學自家妹妹的動作上前狂踹丘吉爾一腳,達芙妮笑意盎然。
  丘吉爾惱羞成怒,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他不敢得罪,可達芙妮這個不甘寂寞自掉身價的貴族恥辱他還是有權利羞辱的。抓住達芙妮的胳膊,丘吉爾湊到她跟前,惡狠狠的說:「邀請你是給你面子,也不看看你是身份!貴族的恥辱,真不愧是赫奇帕奇的地鼠!」
  「丘吉爾!」德拉科拉開炮灰一號扯著達芙妮的手,惱怒地說。他自己都捨不得欺負達芙妮,這蠢貨憑什麼拉著達芙妮。
  赫敏不惜將手上的書扔在丘吉爾身上,甩甩手,一副見到髒東西的表情。
  達芙妮最後一次勸哈利,「哈利,你到底走不走?」哈利倔強地站定,達芙妮語調平靜,「你不走,我走。」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如果她沒記錯,等會兒可愛的斯內普教授就會出現,到時候……呵呵呵
  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達芙妮走回來,撿起丘吉爾身邊的書,拍拍灰塵後遞給赫敏。又笑瞇瞇地對邱吉爾說:「炮灰,哦不,丘吉爾同學,你剛才說『赫奇帕奇的地鼠』,我不會把這一句話告訴我們院長的。記住了,這種挑起學院矛盾的話不要再說了。現在霍格沃茨要團結,團結,你知道麼!」
  「我……」
  「我什麼我,這年頭的孩子,真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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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書館記事

  「《救世主和兩位美人的混亂愛情》、《一見鍾情?日久生情?救世主的浪漫愛情故事》、《齊人之福?齊人之福!》」達芙妮看著羅恩遞來的報紙,笑得合不攏嘴,「其實我比較喜歡這篇,《為愛癡狂——格林格拉斯小姐背叛家族始末》,寫的挺好的,看得真讓人感動。」
  「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現名達芙妮•韋斯萊,出身於貴族,卻毅然背棄家族,只為,愛人粲然一笑。據可靠消息,曾經的格林格拉斯小姐因不滿家族安排的婚姻,於魁地奇世界盃期間主動離開家族。那一天,草木慟哭,為伊人而憔悴……」赫敏拿著報紙,依然不忘口中的布丁。
  達芙妮指著《齊人之福》那篇,搶走羅恩手裡的麵包,笑著說:「赫敏,這篇也不錯。聽著,高貴卻親近平民的貴族,還是出生於麻瓜的萬事通小姐?面對兩位美人,哈利•波特該作何選擇?不愧是哈利•波特,魅力無窮。為了能夠和心中的英雄呆在一起,兩位美人選擇和平共處。救世主享盡齊人之福!還有這裡,據哈利•波特的密友科林介紹,哈利•波特身邊除了貴族小姐和萬事通小姐之外,還有一位三年級的紅髮小美女。」
  羅恩搶過報紙,「紅髮小美女?他們說的不會是金妮吧!」
  「就是!」達芙妮和赫敏異口同聲。
  「哦,噓。」再次異口同聲,她們似乎討論得過於熱烈,忘了這裡是圖書館。也算她們大膽,竟然把食物一併帶進圖書館。幸好平斯夫人只顧關照那群圍繞在克魯姆周圍的女生,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人。
  實際上,當第一項賽事結束後,克魯姆的人氣上漲了不少。雖然他弄破了龍蛋,但女孩們依然崇拜他。好吧,克魯姆的確是個有男人味的男孩,就連赫敏都不得不承認。
  「哈利•波特先生,對於你享盡齊人之福這個說法,你有什麼要說的嗎?」達芙妮沒好氣地說,手裡的報紙有了輕微的折痕。
  哈利瞪著達芙妮,面色紅潤(顯然是氣的),「達芙妮!」
  「關於聖誕舞會,你們有什麼想法嗎?」順著圖書館的窗戶向外看,城堡外面已經鋪起厚厚一層雪,聖潔,卻又可親。達芙妮說話時,已經隱約看到從嘴裡吐出的霧氣,朦朦朧朧的,煞是好看。於是,最近達芙妮喜歡上說話這項運動。
  羅恩去還報紙了,哈利還在氣憤中不肯回答達芙妮的問題,只有赫敏不在乎地說:「沒有想法。」
  「聽著,赫敏。聖誕舞會,那是一個女孩子展示自己的場所,是個女孩就希望能在聖誕舞會好好表現。有時候,我真懷疑你的性別。」赫敏的確是太過於大大咧咧,沒有女孩子的樣子。達芙妮雖然也粗枝大葉,但對美的追求卻從沒停過。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赫敏說著,手中的書正好翻頁,「就像芙蓉,明明長得夠漂亮,幹嘛還要那麼注重身材,注重禮服。」她和達芙妮有一次聽到芙蓉抱怨霍格沃茨的伙食太油膩,導致她穿不上帶來的禮服。
  「算了,」達芙妮忙轉移話題,以免赫敏長篇大論,「赫敏,你想要和誰一起去舞會?」達芙妮對而今的舞會搭檔配對很感興趣,有了她的加入,劇情會變成什麼樣,真難想像。維爾特給她的聖誕禮物是一條白色的,佈滿金絲的長裙,用來做聖誕晚會的禮服會很合適。
  「不知道。」赫敏渾不在乎。
  「她當然不知道,怎麼會有人邀請她呢?」羅恩抱著幾本參考資料,回到座位上。
  達芙妮本來就是未免羅恩和赫敏鬥嘴才在羅恩不在時發起這個話題,現在好了,弄巧成拙。她狠狠剜了羅恩一眼,「誰說沒有了,格蘭芬多有八個,赫奇帕奇三個,拉文克勞五個,就連斯萊特林也有一個。」達芙妮掰著手指,細細數來,羅恩的臉色由紅變白,再由白變青,在達芙妮看來,簡直比川劇中的變臉還有趣。添油加醋是達芙妮最大的愛好,「哦,好像還有那個德姆斯特朗的誰誰誰。」
  「這就是青春啊!」達芙妮心情倍棒兒。
  趁勝追擊,達芙妮右手撐在桌上,一副怪大嬸誘導小正太的犯罪樣,「羅恩,你的舞伴是誰?」
  埋頭於一大堆書中,他就知道,不該得罪達芙妮。早知道,學哈利一言不發不就好了,幹嘛管不住這張臭嘴。「不,不知道。」
  指尖輕叩書桌,發出「鏘鏘」的細微響聲,達芙妮看似和善地說:「不知道啊,那就和赫敏一起好了。」
  「這個提議,深得吾心!」羅恩和赫敏就是兩彆扭孩子,心裡雖然這麼想,嘴卻是不饒人。「不要!」同時出口的兩人連動作也是一致,達芙妮狐狸一般曖昧地笑,「有意見嗎?嗯哼。」
  「沒有。」達芙妮是隱形BOSS,得罪不得。
  達芙妮在心裡吶喊:「歐耶,改編劇情計劃初步成功。」
  「那達芙妮,我們兩個怎麼辦?」哈利憋紅了臉,終於問出口。
  「你隨便勾引誰去吧,我不參加。」直到哈利詢問,達芙妮才想起,那樣一個舞會,大部分魔法部官員和貴族都會被邀請。這樣的話,她才不去湊熱鬧。右手食指放在大拇指的指甲上,輕而慢地摩挲,那種感覺不好,但足以平靜心神。
  「不參加?」赫敏微紅的臉蛋終於恢復正常,又因為達芙妮的話染上紅霞。
  達芙妮沒了讀書的興致,重重地關上書頁,「對,不參加,我不打算參加聖誕晚會。聽得夠清楚吧!」
  「為什麼?」久久不語的哈利出聲,聲音晦澀。
  赫敏就著達芙妮剛才說的話問道:「是啊,達芙妮,你不是想要好好表現自己嗎?聖誕舞會,那是一個女孩子展示自己的場所,是個女孩就希望能在聖誕舞會好好表現。」
  「赫敏,你覺得我應該出現在那個場合嗎?維爾特會來,查克•格林格拉斯也會來。」達芙妮起身,往門外走去,「我累了,回寢室睡覺去。」
  一個剛拿到克魯姆簽名的高挑女孩從他們身邊笑著跑過,不經意間,清風掀起泛黃的書頁。
  羅恩受不了壓抑的氣氛,開口:「對了,我剛才拿書時,聽到塞德裡克在邀請秋•張,就是拉文克勞的找球手,他不是喜歡達芙妮嗎?」
  「你確定?」赫敏疑惑不解,她看得出塞德裡克對達芙妮有意思,怎麼會……
  羅恩為赫敏懷疑的語氣而氣憤,語氣沖了不少,「我當然確定。一聽到塞德裡克的聲音,我就躲到了一遍。誰知道他竟然用溫柔得膩死人的聲音對秋•張花言巧語,還大大方方邀請他口中的『純潔如早晨的露珠』的女孩參加聖誕晚會。」羅恩邊說,邊作出各種怪異的姿勢,這一次,沒有人因他的動作而大笑。
  赫敏突然覺得窗外的白雪過於明亮,亮得晃眼,「你確定?」
  「別不信啊!」羅恩惱火不已,手舞足蹈,「我聽我爸爸說過,秋•張的父親是魔法部的官員,似乎權利還挺大的。」
  哈利明顯聽出不對勁,忿忿不平「你是說塞德裡克為了權力追求秋•張,拋棄達芙妮?」拋棄這個詞用的不對,達芙妮和塞德裡克八字還沒一撇。
  「不可能。」赫敏抱起面前的書,轉身離開,羅恩和哈利也急急忙忙拿起書走人。
  「你剛才為什麼不告訴達芙妮?」赫敏扭頭,情緒低落。
  羅恩匆匆趕上,上氣不接下氣,「我不是忘了嗎?」
  「切。」赫敏快步離開,直接向達芙妮的寢室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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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誕舞會進行時

  「達……格林格拉斯小姐,我可以邀請你做我的舞伴嗎?」輕咬下嘴唇,德拉科•馬爾福此刻就只是一個羞澀的小男生。不得不承認,馬爾福的遺傳很好,當德拉科那雙彷彿溢滿水的明眸注視著你,你很難說不。
  「我不姓格林格拉斯,」達芙妮詫異地看著獨自一人的德拉科,猶疑了一會,「我已經有舞伴了。」
  德拉科粉嫩的面頰像被抹了一層腮紅,難以言明的誘人,「你的舞伴是誰?」
  現下,達芙妮只想擺脫這個問題,遂胡亂搪塞,「哈利•波特。」
  「不可能,哈利•波特的舞伴是帕維提,那個女人已經叫嚷得全校都知道了。」德拉科加重語氣,不滿達芙妮三番兩次的敷衍。見鬼的地下戀情,一定是騙人的,虧他竟然相信了。
  腳不自覺在地上畫著圈圈,達芙妮理直氣壯,「馬爾福先生,你知道邀請我會帶來什麼影響嗎?我是貴族的恥辱,同樣,邀請我的你——馬爾福家的少主,一定會令馬爾福家蒙羞。」
  德拉科似乎覺得這樣的質疑是對他的侮辱,他緊緊拽著達芙妮的胳膊,那抹腮紅更加濃艷,「我不在乎。」
  輕笑一聲,達芙妮攏攏額前被風吹亂的發,直視德拉科的藍色的瞳孔,清晰看到自己的影像,「真的?」言簡意賅,卻又寓意甚重,話中的無奈刺得德拉科心臟處生疼生疼。達芙妮繼續看著,笑容依舊,德拉科卻有種被父親訓斥的緊張感覺。他不知不覺收緊肌肉,抖擻著,仍是咬牙堅持。
  「是的,我不在乎!」原本底氣十足的回答,現而今多了些虛浮和不確定。德拉科剛毅的性格,倒是發揮到了極致,不論達芙妮如何懷疑,他都堅持原有的回答。
  達芙妮很感動,真的,難得有人會為了她不惜與家族作對。她本來以為塞德裡克會是個相伴一生的不錯人選,可背地裡,卻只是想把她當做情人養。因為感動,達芙妮更不會答應,她不想給他製造麻煩。再說,她也不想為自己製造麻煩。馬爾福兩父子,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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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是真正的狂歡。
  一整天的時間過去,在魔法的幫助下,雪化無痕。溫柔皎潔的月光為城堡鍍上一層若有似無的輕紗,使之褪去白日裡西方油畫的格調,多了東方潑墨山水畫的意蘊。霍格沃茨城堡前的一塊草地裡已全是仙女燈——無數栩栩如生的仙女坐在玫瑰花叢裡,在一尊尊聖誕老人和馴鹿的雕像上空振動著翅膀。
  當城堡裡的所有人在大廳裡感受觥籌交錯的氛圍時,在寢室裡無聊透了的達芙妮跑到湖邊,躲在隱蔽處,欣賞夜景。
  她坐在一塊並不怎麼乾淨的草皮上,背靠大樹,盡量將自己的身形隱匿與黑夜之中。這裡離宴會場所並不遠,透過一塊施了魔法的玻璃,達芙妮可以明目張膽看戲。
  拿出兜裡的巧克力糖,達芙妮邊數數邊輕聲唱歌。她確定沒人知道她在這,因為這塊施了魔法的玻璃最大的用處就是單向察看,達芙妮能夠毫無顧忌地偷窺城堡裡的人,那些人透過裡面的窗戶看到的,不過是尋常的夜景。為了保險,達芙妮還施了隔音咒,除了她自己,沒人能聽到她走調的中文歌。
  「天空越蔚藍,越怕抬頭看,電影越圓滿,就越覺得傷感。有越多的時間,就啦啦啦啦啦。」達芙妮總是只能零零星星記住幾句歌詞,總是記了又忘,忘了再記。不像小說裡那些穿越女,總是能一口氣唱出好多經典名曲,還常常連樂譜也記下。達芙妮太普通,隨便在某個居民樓的電腦前,一抓就是一大把。
  現在是進場時間,最先到達的是魔法部的官員和幾個有名的貴族,有克勞奇,有查克•格林格拉斯,有盧修斯•馬爾福,還有維爾特。其他幾個眼生,但多多少少有些印象,誰叫達芙妮之前是貴族。達芙妮看得有些掃興,在懷裡抓了一塊香草口味的蛋糕,好吧,現在她更掃興了。「唔,」達芙妮保持詭異的面部表情嚥下蛋糕,「這破蛋糕,誰放的。」如果達芙妮在獵人世界,她一定是變化系的,因為她對事物的喜惡,變化多端,常常讓人摸不著頭腦。如果閃閃知道達芙妮說了這種話,一定會往牆上撞的。
  視線再回到大廳,達芙妮目之所及,所有牆上都鋪著銀漆……星形的黑色天花板上吊著數以百計的槲寄生花環,與常春籐纏繞在一起,像極了相互親吻的戀人。屋裡的桌子都刷過油漆,另外,還有大約一百張頗小,用燈籠照射著的桌子,每張能坐十二人。
  克魯姆身邊是一個穿上一件飄逸的淡紫色絲質長裙的女孩,十六七歲的樣子,看她那清高自傲的模樣,極有可能斯萊特林。芙蓉身邊的是個格蘭芬多,名字達芙妮已經不記得了,他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芙蓉。與原著一樣,塞德裡克身邊是他口中「純潔如早晨的露珠」的秋•張,她穿著一件銀色貼身長裙,頗有淑女風範。最後是哈利,他一路磕磕絆絆,竭力讓自己不致於跌倒,他的舞伴帕維提似乎比他還有勇士氣場,一邊很享受地挽著哈利,一邊向在場每個人揮手致意。
  達芙妮徒生困意……施了清潔咒後,靠到大樹上,半死不活地唱到:「自由和啦啦之間怎麼換算,我獨自走在街上看著天空找不到答案,我沒有答案,啦啦啦啦……」曲不成曲,調不成調,達芙妮倒覺得愜意。稀稀疏疏的月影透過葉縫打落在達芙妮嫩白的面容上,如畫如詩。閃耀的亮瞳下,有渴望,亦有不屑。
  赫敏和羅恩才是達芙妮今天最感興趣的一對。 她絲毫不覺得自己對不起克魯姆,正起身子,鼻子裡哼著結婚進行曲,嘴裡嚼著多比特製的布丁。赫敏的打扮全出自自詡為妙手的達芙妮:蓬鬆不規則的亂髮服服帖帖地搭在耳後,額前的翅膀型銀白色額飾出自達芙妮的友情贊助,購買地是倫敦的夜市,身上穿著海螺藍的裙子,貼身設計勾勒出少女青澀誘人的曲線,腳上與額飾顏色相襯的高跟鞋由達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亞提供——今晚的赫敏,讓人驚艷。
  相比之下,羅恩就是出來丟人的。他的禮服就像一條裙子,還是最古樸的那種,最讓達芙妮噴飯的是,破舊的袖口還吊著幾根沒扯完的線。頭一次,達芙妮鄙視自己良好的視力。
  這不能怪達芙妮,今年聖誕節,達芙妮送給羅恩的聖誕禮物就是一套高雅的禮服。可惜的是,在同寢室的某位仁兄的刺激下,他義氣地把禮服借出去,直言不用還也行。在羅恩把達芙妮氣個半死後,達芙妮欣然決定看羅恩笑話。為了看得更徹底,達芙妮小姐可謂是用盡一切手段打扮赫敏,就連勾搭阿斯托利亞,借高跟鞋的事也做出來了。
  拍拍飽脹的肚子,達芙妮又靠在盤根的大樹上。如挺屍一般,達芙妮一動不動。
  若不是因為赫敏對羅恩情有獨鍾,達芙妮還真不想把赫敏和羅恩配在一起。在達芙妮看來,羅恩配不上赫敏。要是維爾特可以和赫敏在一起,倒是挺不錯。阿斯托利亞跟羅恩在一起,挺有看頭,驕傲的小蛇阿斯托利亞小朋友,莽撞的獅子羅恩大塊頭,極品配對!
  慢慢笑出聲,達芙妮哼唱著《青藏高原》,扒上窗台。
  不一會兒,鄧布利多特邀的非常姐妹在熱情的掌聲中上了台,她們全身毛茸茸的,穿上一件曾被故意撕破的黑色禮服,瘋狂「嚎叫」。達芙妮聽不到音樂,所以憑她們的動作認定他們在嚎叫。不是所有人都歡迎她們,那些自認為高雅的貴族幾乎都擰著眉,達芙妮甚至抬頭注意到維爾特偷偷在施咒,如果她沒猜錯,那是隔音咒。
  到了跳舞的時間,貴族基本上沒動作,魔法部的官員亦如此。達芙妮目不轉睛地瞅著羅恩的舞姿,壓抑地悶笑。「羅恩,跳的真不錯。」遠處的羅恩一個趔趄,在赫敏的怒視中戰戰兢兢跳著不甚熟練的交際舞。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向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啦啦啦啦啦。」當看到赫敏的笑臉,達芙妮由衷羨慕赫敏。
  一曲終了,現在是交換舞伴的時間。達芙妮目瞪口呆地看著維爾特從主桌旁走進赫敏,手裡的巧克力豆掉了也渾然不知。約莫是看在達芙妮的面子上,赫敏大大方方接受維爾特的邀約,只留下傻愣愣的羅恩。兩人一邊跳舞一邊交談,和諧得很。達芙妮默默在心裡定下目標,定要促成赫敏和維爾特的幸福。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說,還可以把查克氣個半死,何樂而不為?
  「對不起了,羅恩。我也是為你好,你要是和赫敏結婚了,指不定被她欺負成什麼樣。」達芙妮嘴裡的巧克力豆在破裂時發出清脆的響聲,伴隨著走調的結婚進行曲。
  天空已蔚藍 我會抬頭看
  電影越圓滿 就越珍惜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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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亂進行時

  達芙妮的結婚進行曲只唱到一半,舞會就出現史無前例的混亂。
  欲離開的羅恩在人群中穿梭時,碰到了一身紅裙的阿斯托利亞。可巧的是,阿斯托利亞正和她的猛男舞伴跳高難度動作,「啪」一聲,阿斯托利亞倒地。哦,達芙妮抹抹眼睛,倒地的是給阿斯托利亞當人肉沙發的哈利。「天啊!」達芙妮兩手摀住臉頰,從指縫中偷看。阿斯托利亞人雖然小,身材卻不差,特別是胸前那兩團,已經可以用波濤洶湧來形容。當達芙妮親愛的妹妹摔倒的那一剎那,雙峰正對準了哈利兩腿之間的某樣東西。
  倘若沒有哈利獻身,阿斯托利亞準保摔得比現在還難看。這出名為英雄救美的戲,唱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啊!
  兩個當事人,匆忙爬起來,恍若無事發生,場上又恢復熱鬧的氛圍。哈利跟舞伴說了幾句話,獨身到無人的餐桌上猛灌黃油啤酒,面上的紅暈不減反增。相反的,阿斯托利亞鎮定得多,除了在起身那一瞬間臉紅得媲美紅裙之外,一切表現正常,如果忽略她那雙總是不經意將目光飄向哈利,又瞬間飄回的眼睛。達芙妮賊笑著瞇眼看著查克,「維爾特再加上阿斯托利亞,查克小童鞋,你的人生將充滿坎坷啊!」查克的死魚眼,現而今看著舒服多了。
  說起來,阿斯托利亞長的也不差,雖然和維爾特、達芙妮不能比,在斯萊特林還是挺吃香的。現在,那雙海藍色的眸子裡,是對我們魔法界小英雄的感激,除此之外,也許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ONE WORLD,ONE DREAM,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達芙妮覺得這首歌挺應景的。隨手抓了一個蛋糕,香草味的,還不錯。
  不知是故意還是不經意,達芙妮眼角的餘光一直沒有離開主桌。不一會兒,貴族們陸續離開餐桌,走到舞池中間。大多數貴族是自帶舞伴,但也有人獨身前來。這並不代表他們會沒有舞伴,達芙妮當初教給盧修斯的「趨之若鶩」而今得到了充分的表現。達芙妮看到斯萊特林的美人們鍥而不捨的邀請盧修斯、帕金森等人,面帶諂媚的微笑。甚至連查克這種人渣,也有不小的吸引力。達芙妮深切同情自己的小媽,攤上這種丈夫,怪不得會變成冷美人。
  盧修斯漫不經心地挑了一位黑髮黑眼的斯萊特林,走上舞池。握手、伸臂、摟腰、搭肩……在盧修斯的舞步下,交際舞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而盧修斯的舞伴,一改方纔的矜持,隨時隨地都有貼身熱舞的趨勢。對這一點,其他的斯萊特林不是鄙夷,而是——羨慕和嫉妒。
  達芙妮欣賞舞蹈的同時,不住撫額,「他梅林的,HP好危險,我要回家。」這年頭的人,思維方式還真是難以理解。「那個臭屁的男人,萬年發情的孔雀。」達芙妮咕噥,左邊心口揉進了碎玻璃般,悵然若失。
  身邊的灌木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著幽幽的光,時而搖搖擺擺,伴隨噴泉發出的嘩啦的水濺聲,鬼影幢幢。達芙妮輕撫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懼意橫生。
  回頭瞟一眼查克抖抖嗖嗖的舞姿,權當壯膽,達芙妮在窗台上刻下「金陵到此一遊」的小字後,戰戰兢兢離開了。別擔心那些字會被人看到,達芙妮早做了手腳,一個小時後字會自動消失。「真是沒素質。」達芙妮坦率地自我批評後,笑著在草地上踏著剛看到的舞步小跑。
  「今天是個好日子,啦啦啦啦啦啦。」當看到有人從大廳裡離開,達芙妮停下腳步,小心謹慎地向寢室方向移動。
  如原著裡那樣,海格和布斯巴頓的半巨人校長在噴泉旁親密地靠在一起,眼含水汽。他們好像在討論什麼煽情的話題,兩人都是一副潸然淚下的淒楚模樣。再細看,一座巨大的石馴鹿雕像後一隻大腳伸了出來,不出意外,那是羅恩的腳。達芙妮不覺得現在有必要和他們會合,踮著腳繼續向前。
  達芙妮一個轉身,踮起的腳不能承擔全部的重量,危急間,她似乎拉住某人的長袍,撲到那人胸口。達芙妮掩耳盜鈴似的低頭,腦袋裡的自動分析機開始啟動:我正好看到他的胸口,代表他比我高一個頭;衣服料子不錯,還挺滑的,應該是個有錢人;鉑——鉑金色的發,啊——啊,是——
  「馬爾福先生。」一秒後,自動分析儀關閉,達芙妮臉色古怪地抬頭叫道。【可愛的帥氣的美麗的英勇的無謂的梅林啊你為什麼總是不放過可愛的帥氣的美麗的英勇的無畏的我。】達芙妮的指尖陷進肉裡,在心裡咒罵梅林。「對不起。」
  盧修斯從容後退,銀色長袍在暗夜下發出幽幽的光,嗓音深沉而不失魅惑,「沒關係。」
  達芙妮鬆開手,拇指尖在牛仔短褲上映出一個個深深淺淺的印子。
  達芙妮的衣服,看起來是非一般的古怪。上身一件彩色露肩長袖T恤,下身一條低腰緊身牛仔短褲,腳上一雙普通白色帆布鞋。這種穿著,在巫師世界裡,只會讓人覺得詭異。達芙妮可愛死巫師世界了,不論季節,穿什麼衣服都可以,只要一個保暖咒,一切搞定!
  掃過達芙妮全身,盧修斯眉頭緊皺。達芙妮看了,知道他身為貴族的某些習慣全開,說了聲「再見」,立馬閃人。
  「達芙妮。」塞德裡克的聲音害達芙妮手中的巧克力豆全撒。這時候塞德裡克還不知道達芙妮已經知道了他的企圖,達芙妮倒想聽聽塞德裡克有何話可說。
  「馬爾福先生,您好!」快接近達芙妮,塞德裡克才發覺盧修斯站在達芙妮不遠處。禮數周全地打完招呼,塞德裡克迎面走來。
  盧修斯淡淡點頭,如達芙妮料想的那樣轉身離開。
  心裡充滿怒氣與不甘,達芙妮兩手插在牛仔褲的荷包裡,隨這個動作而突起的鎖骨形狀漂亮且精緻,「有事嗎?」
  「你怎麼沒參加舞會?我找你好久了。」一樣的優雅微笑,在達芙妮眼裡卻虛偽可憎,讓人心寒。
  「你找我幹嘛,你不是有秋•張做舞伴嗎?」達芙妮語畢,塞德裡克竟笑起來。這種話,的確聽起來像是吃醋。似乎,塞德裡克誤會了。達芙妮也不解釋,靜靜等待塞德裡克的回答。
  塞德裡克開懷大笑,想摸摸達芙妮的頭,被達芙妮躲過,「我以為你會和哈利一起參加舞會,只好隨便找了個舞伴。」
  【騙誰呢,你當我三歲小孩啊!隨便?隨便找的舞伴就是家世清白,隨便找個舞伴需要花言巧語。】達芙妮癟嘴,不置一詞。【明擺著是怕我給你丟臉,你個宇宙無敵虛偽男!】達芙妮怒視塞德裡克,換來他的又一次大笑。
  「沒事了吧,我想回寢室。」不欲多說,達芙妮抬腿就走。
  「我送你。」
  「不用。」翻了個白眼,達芙妮現下是服了塞德裡克。
  「我還是送你吧,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塞德裡克越發以為達芙妮是在吃醋。
  【這霍格沃茨是有巨怪還是有伏地魔啊,犯得著要你送我嗎?阿姨我看鬼片的時候,你還在你媽肚子裡呢?】達芙妮對塞德裡克的忍耐到了極限,嚷嚷道:「說了不用,你煩不煩啊!」
  「噓,小聲點。」這下,塞德裡克臉色驟變,趁沒人看見,安撫達芙妮幾句後,匆匆離開了。轉身時,黑色的衣角劃出流線般雅致的弧度,達芙妮靜靜地站立,眼角酸澀。
  鉑金貴族又一次出現在少女面前,又從少女身邊走過。空氣中,許久,達芙妮耳邊只餘下一句話,久久迴響,「我們做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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