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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完美愛情》作者:懷愫【完結】

☆、彌補

  佩妮順從的把手伸過去,她滿面通紅的靠著西弗勒斯坐下,西弗勒斯順勢把她勾在了臂彎裡。他的下巴扣在她的頭髮上磨蹭,剛沾過水氣的頭髮貼在頭皮上,西弗勒斯嗅著她身上清新的香味閉上眼睛,佩妮任由他抱著靠進西弗勒斯的懷裡。
  
  她莫名覺得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是夢裡的場景,佩妮在西弗勒斯看不見的地方紅了臉,在心裡低聲說自己莫名其妙。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清苦味兒又覺得這恐怕不是自己的想像,佩妮的鼻子緊緊貼近西弗勒斯的胸膛,她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安然了。
  
  西弗勒斯抬起手來一下又一下的順著佩妮散開的長髮撫摸她,摟緊她讓她靠著自己的心口,覺得那一塊一直空缺著的口子被這種溫暖和親暱慢慢填補上了。他低下頭來吻了吻佩妮的額頭,似乎不需要言語她就能全部明白他的感受。
  
  佩妮伸出手環住西弗勒斯的身體,雙手在他背上輕撫,她知道這樣甜蜜的氣氛下面有著什麼。那淡淡的悲傷一直縈繞在他們周圍,而她能做的就是以自己的方式去安慰他。
  
  「我……」西弗勒斯總算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他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夠給予佩妮承諾,西弗勒斯的黑色的眸子裡複雜的情緒正在起起伏伏,佩妮從他懷裡抬出頭來看著他,目光裡面的柔情讓他說不出話來。最後是佩妮先微笑了,她再上次貼上西弗勒斯的胸膛:「不用說什麼,先生。」
  
  她知道現在的西弗勒斯也許還不夠勇氣給予自己承諾,佩妮能夠看到他眼底的那些掙扎和疑惑,這同她剛開始想像的也沒有什麼差別,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起碼他已經願意接受她了。西弗勒斯已經經歷過了足夠的苦痛,也許正是因為那些苦痛讓他在靠近自己的時候會猶豫會彷徨,但她願意奉獻出最大的寬容和愛來包容他。
  
  西弗勒斯扣住佩妮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滿足感把他整顆心都包裹了起來。濃情蜜意填補了他胸膛裡的那塊空缺讓他除了享受此刻之外什麼都再去煩惱。把它們都丟到明天吧,他的心渴望著一次放縱一次瘋狂,就把這當成是他所能做的最瘋狂的事。
  
  天越來越晚,客廳裡的小燈顯得更加溫暖,暖黃色光線默默的籠罩在佩妮和西弗勒斯相互擁抱著的身影上,誰都不想結束這一刻。西弗勒斯把佩妮擱在他胸前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裡,手指和手指相互摩挲親暱。
  
  佩妮一動也不動的靠在西弗勒斯的懷裡,他身上讓人安心的清苦味道和實實在在的擁抱讓佩妮覺得安心極了,她緩緩閉上眼睛。西弗勒斯的手從她的頭髮一直撫摸到背,他的力道控制得正好,讓佩妮覺得自己在他的懷裡成了小寵物,她悄悄起嘴角來。
  
  等到西弗勒斯發現的時候佩妮已經睡著了,呼吸安詳又輕又綿長,讓他想起第一次佩妮靠在他肩膀上睡著的時候,她在夢裡還被糾纏著。西弗勒斯覺得心口微微一酸,卻不知道自己是在為了誰心酸。他手腕微微一抖,身下的沙發變成了一張舒適的大床,靠在身後的軟墊變成了薄毯。
  
  西弗勒斯抱著佩妮靠倒在床上,佩妮微微睜開眼睛迷糊中給了他一個笑。西弗勒斯覺得自己被佩妮身上的清新揉合著甜蜜的香味給迷醉了,他環著的雙手不肯停留在她的背上,它們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似的動起來,佩妮的反應卻是把身體更湊近西弗勒斯,她把整個自己都交給西弗勒斯。
  
  這個舉動讓西弗勒斯在心底的同時惶恐起來,他真的可以回報這份感情嗎?雖然佩妮並不知道,但是他清楚這個女孩愛上的兩個人是同一個,哪怕是那個青澀的西弗勒斯也還是西弗勒斯。愛上了靈魂這種說法讓他心悸,有一個人可以透過皮相看著他的本質,他合上眼睛手臂搭在佩妮的肩膀上。
  
  嘴唇貼上她的額頭,這種幸福讓他想要歎息,西弗勒斯眼角澀澀的。他懷裡的女孩並不知道她給予了自己多麼珍貴的感情,她在無意間給同樣渴望著愛和珍惜的兩個人所追求的一切。他早在吻住她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往後的路會更加難走,而他並不後悔,對著這樣一個女人……西弗勒斯用鼻尖磨著她的粉嫩的臉頰,彼此心意相通的愛情竟然能夠這樣美妙。
  
  西弗勒斯對還亮著的燈默念了一句咒語,燈馬上暗了下來,他看著懷裡已經熟睡的佩妮,微微勾起嘴角,也許那些曾經錯失的他可以現在補償給她,不論是哪一個自己。西弗勒斯這樣想著,施了一個從來沒有用過的咒語,他學會它是為了同另一個人欣賞,但她沒有給自己這個機會,而此刻他願意為了佩妮這樣做。
  
  伊萬斯家小客廳的天花板上突然冒出了許許多多的星星,它們有的很接近有的離得很遙遠,讓佩妮和西弗勒斯彷彿置身於野外的星空下。
  
  佩妮並沒有一覺睡到天亮,她在半夜的時候醒來了,閃閃爍爍的星光讓她愣了一會兒,弄不明白自己是躺在了那兒,她輕輕翻身就看到了一直在背後抱著她的西弗勒斯,佩妮臉上的笑意止不住的溢出來。她突然對西弗勒斯的臉有了孩子氣的想法,他會不會是像帶著面具似的,如果用手碰一碰就會摸出真假?
  
  她伸出一隻手指卻不敢真的按在他的臉上,只是在心裡想像著那天夜裡看到的西弗勒斯的長相,那已經不是她記憶裡的樣子了,他的眉毛鼻子還是那樣,但感覺卻完全不同了。佩妮細長的手指順著西弗勒斯現在的樣子在心裡默默勾勒他真實的長相。
  
  眉毛應當再濃密一些,鼻樑應該再高一些,嘴唇抿得緊緊的,眉間有道深深的溝,這一點倒是一樣。她突然湊近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只有味道是完全沒有變過的。佩妮的想像被哈利的叫聲給打斷了,她飛快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輕悄悄地爬坐起來,往臥室走去。
  
  哈利閉著眼睛哼哼,他的小身子在大床上扭來扭去,佩妮突然覺得有些抱歉,趕緊過去把哈利摟在懷裡輕輕拍他。哈利只是餓了,他的食量比普通的小孩子大,夜奶也一直都斷不掉,佩妮趕緊把溫著的牛奶瓶塞在哈利的嘴裡,他馬上不哼哼了,瞇著眼睛吮著奶瓶,吃得飛快。
  
  佩妮把臥室裡的燈光調得再暗一些,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洗澡就靠在西弗勒斯懷裡睡著了,她紅著臉走到門邊,西弗勒斯還保持著剛剛的那個姿勢不動,佩妮咬咬嘴唇往浴室裡去。
  
  西弗勒斯從佩妮醒來就已經醒了,他從來都很警驚。雖然這是他難得睡得沉的一次,也還是因為佩妮的動作醒了過來。他一動不動的感覺著佩妮對他的靠近和親密,西弗勒斯努力保持著面部表情的平靜,心裡卻早已經有了笑容,她是想要在黑暗之中摸索出他的樣子嗎?笑容過後是他皺起的眉頭,西弗勒斯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可以把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訴佩妮,就在他被這個問題糾纏住思維的時候,波特叫了起來。
  
  他沒來由的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這不是隱瞞,只是為了讓彼此都好過。真相並不都是美好,他同樣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愛她接近她。而如果換成是以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身份,那麼是不是要連同她過去的那些愛戀一起接受呢?
  
  波特不哭之後佩妮並沒有馬上出來,西弗勒斯克制不住不痛快起來,難道她想要留在裡面陪那個臭小子?隱約傳來的水聲讓西弗勒斯醒悟了,他就好像在客廳的時候一樣克制不住心口發熱,只是因為一些不應當有的想像。
  
  這個夏天也太熱了些,他這樣想著,卻不敢動手把毯子掀開來。佩妮洗完澡帶著滿身的水氣走到門邊,她有些猶豫,剛才會跟西弗勒斯睡在一起是個意外,而現在如果她走過去,會不會顯得非常輕浮。西弗勒斯靈敏的嗅覺已經讓他感覺出了佩妮的靠近,他覺得自己腰部以下的一個部位悄悄甦醒過來。
  
  佩妮躊躇的腳步讓西弗勒斯覺得正有隻手撓著他的癢癢,他像是蟄伏的蛇那樣等待著獵物自己靠近。佩妮最終決定去陪著哈利,她踮起腳往客廳裡西弗勒斯睡的那張床走去,準備再看他一眼就回自己的臥室裡去。
  
  西弗勒斯一直在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突然伸出手把佩妮拉進懷裡翻身壓在身上,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佩妮輕輕驚呼,她躲開西弗勒斯的目光,覺得窘迫極了,好像是她想要偷襲他似的。不容她多想西弗勒斯的吻就跟著落了下來,一個比一個火熱,佩妮扭過臉去想要躲開卻被下一個更熱情的吻堵住,最後他們又纏在一起,身心貼近著品嚐彼此。
  
  西弗勒斯吻越來越往下,佩妮不得不伸出兩隻手來擋住他:「先生,哈利……」還沒說完就被西弗勒斯手上的動作弄得抽了一口冷氣,西弗勒斯一邊不停歇的吻著一邊揮了下魔杖:「他很安全。」這句話模模糊糊的,還帶一點兒喘音,他接下來的動作很好的讓佩妮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是甜蜜時刻
嘛,到苦逼的時候我會通知噠
啊哈哈哈(被拍飛)
教授,其實佩妮早就知道你是你了……
佩妮,教授想著要彌補你了(其實……彌補什麼的……大誤,捂嘴,不能劇透啊劇透~~~)
懷愫的專欄愛我就包養我吧~~~捂臉羞澀狀~~~~




☆、競爭對像(刷新不出就看作者有話說)

  西弗勒斯從來沒有嘗試過在愛人的身邊醒來,他不用睜開眼睛也能夠感覺得到她,昨天夜裡那種帶著水氣的柔和香味差一點讓他沒有控制住自己。佩妮安然的躺在西弗勒斯的懷裡,他們頭靠著頭像個合攏的半圓那樣契合。這樣的溫馨時刻讓西弗勒斯恍惚生出一種熟悉感來,接著他對自己嘲諷的笑了笑,有誰曾經給過他這樣的感受呢?佩妮微微動了動往西弗勒斯的懷裡湊了湊,她紅著臉想到昨天夜晚那些火熱的吻和溫柔的撫摸。
  
  他們默默摟抱了一會兒,佩妮埋在他的懷裡輕聲問:「幾點了?」西弗勒斯一揮手空氣裡出現了一排綠色的數字時間:「六點了。」這個時候還能聽到窗外的鳥鳴,佩妮不那麼情願的睜開了眼睛,親暱的望著西弗勒斯,目光裡的溫情擊中了西弗勒斯,他靠近佩妮用嘴唇輕碰她的額頭,手掌又開始在她的身體上留連,佩妮微微縮了一下就又放開了自己。
  
  她給了西弗勒斯一個擁抱,讓他能夠頭靠在自己的懷裡。西弗勒斯在一瞬間的驚訝過後心頭上湧上了一種奇妙的滋味,這個女人是想要把他摟在懷裡,他想要笑卻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任由她抱住自己的頭。用保護的姿態來對待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快四十歲的老男人,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給了佩妮需要保護的印象,但他的確渴望著這樣的溫情,西弗勒斯沒有拒絕他靜下心來享受這一切。特別是在他的這個角度可以很輕鬆的看到佩妮鼓起來正緩緩起伏的胸口。也許是他帶著欣賞的目光太過灼熱,又或者是他開始熱起來的身體讓佩妮有所他察覺,她突然紅著臉推開了西弗勒斯。
  
  就在西弗勒斯想要說些什麼表明自己並不是個品格低劣的色狼或者色鬼的時候,哈利奶聲奶氣的聲音從門邊傳來。他揉著眼睛,手裡拎著火龍的尾巴拖在地毯上赤著腳委屈的看著佩妮:「哈利自己睡。」他這麼指責佩妮。
  
  佩妮馬上紅了臉,他們那麼親密的樣子被哈利看在眼裡讓她非常不自在。哈利疑惑的瞪著綠色的眼睛,有些奇怪黑髮先生同自己的姨媽睡在一起,他丟下了小火龍跌跌撞撞地跑到床邊,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示威似的躺在佩妮的身邊抱住她的一邊手臂,扁著嘴說:「姨媽跟哈利睡。」
  
  西弗勒斯沒有因為波特的出現表現出半點驚訝,從他一起床他就已經聽到了聲音,只是不想要提醒佩妮臥室裡還睡著一個小麻煩。臭小子,西弗勒斯心裡這樣想著,但他同時也知道如果自己對這個臭小子做了些什麼的話,佩妮這一關絕對不好過。
  
  於是他謹慎的保持著沉默,讓他討好一個波特,那會要了魔藥大師斯萊特林院長的命的。他看了一眼紅著臉的佩妮,覺得自己可以在這樣的情景下保持對波特的友好。所謂的友好就是什麼也不做。
  
  哈利覺得自己勝利了,他得意地笑起來,往佩妮的身上湊。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開始覺得波特果然像是一個波特那樣礙手礙腳,而他必須想一下辦法來改變這個現狀,很明顯現在毒液和瞪視都對他沒有用。西弗勒斯靠在枕頭上看到掉在臥室門口的小火龍抿住了嘴角。
  
  一個魔咒過後,哈利的視線全落到了被他遺忘在地上的玩具身上,兩隻火龍甩著尾巴打起架來,它們時不時從嘴裡噴出火焰來,火色的那只壓住了金色的那隻,西弗勒斯停住了魔咒,哈利好奇的四處張望,他想知道是誰幹的。
  
  很快他知道是誰了,西弗勒斯正挑著眉毛看著他。哈利馬上對他咧出一個討好的笑,一個波特討好自己,西弗勒斯從來沒有想像過會有這麼一天,他的身邊躺著對他滿懷愛意的佩妮?伊萬斯,還附加一個討好的哈利?波特。
  
  梅林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西弗勒斯一邊在心裡默默腹誹,一邊覺得這樣的情景讓他全身心的舒暢。他伸出手臂摟住了佩妮,把她的頭擱在自己的手臂上,哈利在床上滾成一團,兩隻火龍比較起來哈利還是更喜歡紅色的,他在給那只加油。
  
  佩妮輕笑出聲,西弗勒斯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佩妮並不知道西弗勒斯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只是為了搶奪自己的注意力,她以為他在同哈利玩耍。佩妮湊過去想像剛才西弗勒斯做的那樣把嘴唇貼在他的額頭上給他一個吻。
  
  她的動作被西弗勒斯察覺了,他配合著低下頭側過臉去,於是佩妮的吻不輕不重的落在他的嘴唇上。她一下子紅了臉,西弗勒斯挑挑眉毛準備加深這個意外,佩妮卻縮了回去,她壓低了聲音:「哈利還在呢。」臉色嬌艷地讓他又想到了昨天夜裡的自己的放縱,西弗勒斯輕輕咳嗽了一聲,決定今天晚上他還要留在這兒。
  
  如果只有佩妮和西弗勒斯兩個人,那她當然願意就這樣跟他躺在一起,手扣著手什麼也不想的閉上眼睛只是享受這靜謐。可那不行,還有一個哈利呢,就算他們肚子不餓,哈利也必須吃東西了。佩妮輕輕歎息著側過頭去看著西弗勒斯,她的眼裡滿是不捨得。
  
  西弗勒斯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背,這種不捨得讓他快樂極了,黑色的眼睛裡帶著淺淺的笑意。佩妮下了床知道自己現在一定頭髮蓬亂衣服褶皺她躲開西弗勒斯緊盯的目光跑回房間的浴室裡梳洗,西弗勒斯跟著坐了起來,哈利早已經爬到床下坐在軟墊下跟火龍玩在一起。
  
  他嘴角邊帶著些微的笑意跟在佩妮的後頭走進了浴室,佩妮聽到他的腳步聲「啪」的一聲關上了門,哪怕他們昨天晚上已經足夠親密了,她也還是不能這樣坦然的面對他。
  
  西弗勒斯愉悅起來,他曾經聽說過斯萊特林的姑娘們在沒有裝扮好的時候是絕不出現在心愛人的面前的,為這個盧修斯曾經想盡了辦法,他以前沒有關心過他的戰果。西弗勒斯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看現在這種情況他也許不能再一次和盧修斯維持友誼了。
  
  他轉頭打量起房間來,佩妮的臥室裡大床佔據了很大的空間他,現在床上只留下一個圓圓的睡印,西弗勒斯雖然來過許多次,但他其實並沒有好好的仔細看過這間房間,他性格裡古板嚴苛的那一面讓他雖然不得不進入伊萬斯家卻每一次都將視線停留在床頭這一塊。
  
  西弗勒斯視線一掃看到了那張長斯佔據著重要位置的照片,他皺起了眉頭,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樣的感受,明明昨天他還在為了佩妮?伊萬斯愛的是西弗勒斯?斯內普而心中悸動,可現在他的心裡又升起了一種異樣感,他竟然在比較著自己同自己。
  
  這個荒誕的想法一從西弗勒斯的腦海裡出現就抓住了他所有的思維,複雜的感情和微妙的心景讓西弗勒斯皺著眉毛站在原地,直到佩妮從浴室裡出來了他還是一動不動,佩妮有些奇怪的上前,順著西弗勒斯的視線看到了那張照片。
  
  她止不住嘴角的笑意,那是她第一次同西弗勒斯靠近呢,就在一天之前她也還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西弗勒斯有一天會把她抱在懷裡親吻,佩妮的臉上還著甜蜜笑容滿眼都是幸福,她抱住了西弗勒斯的一邊胳膊,西弗勒斯側過頭來看向她。佩妮眼睛裡的感情讓他暫時嚥下心裡的奇怪想法,「我準備好了毛巾,」佩妮指著浴室,然後她問他:「早餐想吃些什麼呢?」
  
  「都可以。」他這麼說,佩妮笑了笑,西弗勒斯在吃東西的方面幾乎快跟哈利一樣了,他其實並不能算是挑食,只是對於味道重的東西會下意識的遠離,佩妮把頭髮攏起來用手腕上的繩子紮起來,叮囑西弗勒斯:「等你洗好就叫哈利。」
  
  西弗勒斯的臉色馬上變了,他瞇起眼睛來不滿意的看著佩妮,她金棕色的眼睛裡跳躍著惡作劇似的笑意,湊上前去在西弗勒斯的臉頰上響亮的吻了一口,然後就紅著臉走出房門。
  
  「泡泡?泡泡?」黑狗沒有像往常一樣呆在客廳裡的大墊子上,佩妮有些疑惑的走進廚房準備三個人的早餐,西弗勒斯雖然不是第一次同她們一起吃飯了,但那意義不一樣。
  
  佩妮煎好了蛋卷在上面配上橙黃色的橘子醬,切了水果拌了一個簡單的色拉,廚房裡有昨天卡特夫人帶來的鮮花,佩妮撿了兩枝斜剪掉下面太過長的花桿插在瓶裡擺到餐桌上,哈利從樓上下來,西弗勒斯跟在他的後面,他的臉色有些發青。
  
  佩妮知道西弗勒斯是喜歡哈利的,他只是不耐煩,於是她走過去把扭著身體下樓梯的哈利抱到懷裡:「哈利自己刷了牙嗎?」她用驚喜的聲音問他,於是哈利瞇著綠眼睛得意洋洋地點著小腦袋,佩妮也給了哈利一個響亮的額吻。
  
  西弗勒斯哼了一聲扭過臉去。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不要大意的討好哈利吧
他會把佩妮讓給你睡喲(唔,這話好邪惡)
哈利都叫你爸爸了
再糾結就太小氣了啦
上吧,佩妮繼續綁住教授吧
讓他再次想要離開的時候捨不得啊捨不得吧!!!!!




☆、爭取(改錯)

  鄧布利多把墨綠色的信紙仔細拿起來又看了一遍,凝重的表情取代了剛才還輕鬆和藹的笑意,他派出了福克斯找到布萊克。
  
  那只火紅的鳳凰把信封扔給布萊克說完之後就消失了,西裡斯抬頭看了一眼樓梯上面微弱的燈光,既然那個男人來了,那麼哈利是很安全的,但為什麼他心裡並不想要離開呢。西裡斯刨了刨他睡覺用的那張墊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到門口才想到門已經鎖住了,而他不能使用魔法。
  
  他嫌棄的看了一眼門上專為寵物留出來的空間,從小門裡鑽了出去,如果不是鄧布利多的魔咒,以他原來的體型是絕對出不去的。
  
  跑得足夠遠了他才開始原地等待福克斯,福克斯用爪子抓住了西裡斯脖子後面的毛,他嗚了一聲就被鳳凰帶著幻影移形了。
  
  「西裡斯。」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除了他還坐著盧平,他對著突然出現的黑狗點點頭,盧平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聽到鄧布利多的聲音才驚訝的站起來,然後又被羞愧給淹沒了,他到現在還沒有向鄧布利多道過歉,為了他曾經的不守規矩。
  
  鄧布利多一揮魔杖,西裡斯變成了原來那樣的大狗,然後又變成一個男人。他同剛從阿茲卡班裡出來的時候大大不同了,面目像是又回到了曾經的學生時代。
  
  「看來你在伊萬斯家過得很好。」對於這件事完全沒有必要瞞著盧平,鄧布利多打量了西裡斯胖起來的臉頰和明顯有了精神的樣子點頭微笑,在西裡斯略有些不自在的時候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請坐吧。」
  
  「萊姆斯。」西裡斯對著盧平打了招呼,他的笑容裡多了一些曾經沒有見過的東西,讓盧平愣了一愣,然後才對著西裡斯點了點頭。
  
  「萊姆斯,西裡斯,我接到了一個新的情報。」鄧布利多嚴肅起來,他冰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有消息稱彼得?佩迪魯正以他的阿尼瑪格斯形態呆在一個巫師家庭中。」如果他只是逃跑了那麼按照他的性格並不會有多大的危險,他現在只會拚命躲著那些死忠的食死徒們,而呆在一個巫師家庭就說明他能夠得到消失並且還有辦法得到魔杖,有誰會整天防著他們的寵物呢。
  
  西裡斯立馬站了起來:「我去找每一戶養著寵物老鼠的家庭。」盧平馬上奇怪的看著他,西裡斯反應過來,這裡可不是麻瓜世界,給每一個寵物上戶口。他難得的臉紅了,盧平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是誰傳來的消息呢?」
  
  鄧布利多敏銳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一個你們都認識的人。」盧平和西裡斯面面相覷,然後盧平說:「是,西弗勒斯?」
  
  「鼻涕精!」西裡斯的表情像是吞下了一桶鼻涕蟲,鄧布利多嚴厲的看了他一眼:「西裡斯,如果不是他的情報你現在還被冤枉呆在阿茲卡班裡。」盧平沒有作聲,他很感激狼毒藥劑讓他免於每個月的痛苦。
  
  西裡斯臉上的表情可以用精彩來形容了,一會兒紅一會白之後,他從鼻子裡發出不屑的聲音:「那麼他現在也是鳳凰社的了。」
  
  「很遺憾,他並不是。」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接著又說:「但那並不妨礙他為了正確的事做的貢獻。」西裡斯皺起了眉頭,他對鄧布利多說:「我也可以去完成任務。」西裡斯在說到彼得的時候表情非常陰鬱,他咬牙切齒似乎正在假想中咬斷了什麼人的脖子。
  
  盧平不安的動了一□體,鄧布利多之前交給他的任務是接近狼人,隨著戰爭的結束,狼人們遠遠的躲了起來,而現在看來既然鄧布利多還不斷的有著事情要人來完成,那他也可以,於是盧平真誠的說:「如果您需要,我隨時能夠為您效勞。」
  
  「不是現在。」鄧布利多對盧平點頭:「不是現在,但也不會遙遠了,等到那個人東山再起的時候。」布萊克和盧平同時沉默了。
  
  鄧布利多難道在人前露出疲倦的神色:「湯姆會再一次回來的。」他現在只是受了重創,只要有魂器,不論過多少年他都不會死去,現在他最缺的也就是一個能夠幫助他的人了:「找到彼得,他很重要。」
  
  之後的日子泡泡一直都沒有出現,看著哈利小心翼翼的掀開鋼琴上鋪著的罩子奶聲奶氣叫喚泡泡名字的樣子,佩妮擔心起來,雖然泡泡本來就是一隻野狗但已經在她們家裡住了快要半年多了,它突然離開了會不會不習慣了呢?
  
  佩妮把這樣的想法告訴西弗勒斯,他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來,對佩妮說:「一隻……魔法生物是永遠都不需要擔心的。」佩妮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泡泡只是特別聰明,從沒有想過它竟然會是魔法生物,於是佩妮好奇的問:「就像莉莉養的那種蒲絨絨一樣嗎?」
  
  西弗勒斯對佩妮把布萊克跟蒲絨絨放在一起比較感到愉悅,他沒能控制住自己嘴角的弧度:「哦,我個人認為蒲絨絨更據有觀賞價值。」布萊克明顯沒有任何可以看的地方,他現在只要一想到它在只有佩妮的房子裡呆了近半年就忍不住想要對它用上攝神取念,看看它到底有沒有瞧見過些什麼不該瞧的。
  
  「那真可惜,我挺喜歡泡泡的,雖然它不請自來,但的確幫了我很多忙。」佩妮這樣說著打開家長聯繫手冊,西弗勒斯對她的話不置一詞,他看著佩妮手裡花花綠綠的手冊問:「這是什麼?」
  
  「哈利幼兒園介紹圖冊。」佩妮笑著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從一開始他就不拒絕自己的靠近,佩妮也喜歡這樣,坐在沙發,泡上一壺檸檬草聞著特有的香味兒靠在西弗勒斯身上看書。她在心裡偷偷的認為西弗勒斯也是一樣,每當晚餐過後,哈利自己爬在壁爐邊玩的時候,他都會坐到沙發邊來無聲的等待她洗好餐具泡好茶,然後一同享受寧靜時刻。從第一天佩妮這樣做之後,他就像是上好了發條一樣,只要一到這個時間就會幹同樣的事。
  
  從書架上抽一本感興趣的書,坐在雙人沙發靠右邊的位置而把佩妮喜歡靠左能看到窗外景色的位子空來。佩妮為了西弗勒斯的默默體貼縱容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她好像全身都被灌入了一種新的生命力,原來兩情相悅的愛情能夠讓人這樣幸福。
  
  兩情相悅的愛情還能讓人別無所求,西弗勒斯知道最近這段日子他放鬆了自己,卻沒有辦法再像之前一樣把每一天都當成是最後一天來過。他不再逼迫自己整日整夜的呆在坩堝邊上研究靈魂淨化劑,也不再緊緊盯著波特為他一點點不符合救世主行為的小動作而暗自生氣。他開始享受生活了。
  
  而過去他所有的享受就是呆在他的地窖裡,打擊格蘭芬多只不過是在發洩他心裡的憤恨,而不是享受。所有的人都以為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享受是看著坩堝「咕咕」冒煙,但他自己知道不是。他也會呆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水生植物喝咖啡,也會坐在沙發上翻看從馬爾福莊園裡借來的珍本善本。他的同事和那些小巨怪們把他妖魔化了。
  
  那樣的日子本來就少之又少,在波特進入霍格沃茨之後幾乎再也沒有過。這大概是他生命裡少有的享受時刻,西弗勒斯側著頭看著佩妮仔細研究圖冊的樣子,茶朵上的玻璃茶壺裡檸檬草慢慢被泡開,水漸漸被染成淡綠色,兩隻杯子並排放在一起,漂亮的茶柄交錯在一起。
  
  西弗勒斯動了動喉節突然吻上了佩妮的額頭,看著眼前的人眼睛裡泛上驚訝和羞怯,然後她笑了,放下圖冊湊上來給自己一個吻。於是他們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直到佩妮臉色泛紅西弗勒斯才放開她。佩妮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臉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眼睛盯著圖冊,卻久久沒有翻動一頁。
  
  西弗勒斯緩緩吐出積壓在胸口灼熱的氣息,耳根泛紅,他覺得自己快在這樣的甜蜜裡變成一個傻瓜了,就像他曾經無數次諷刺過的那樣。他又不動聲色的垂下目光看了看佩妮,她正一本正經的合著圖冊,但臉上的紅暈卻沒有退下去。西弗勒斯的心瞬間覺得又妥貼無比,他們都不太習慣,但總能習慣這個的。
  
  比如這兩天佩妮都是跟波特睡在一起的,西弗勒斯看看坐在地板上,挪著屁股把玩具小人拼起來的哈利?波特皺皺眉毛,他已經夠大了,可以一個人睡了。
  
  時鐘指向七點半的時候哈利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抬起手來揉揉眼睛,佩妮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蹲下來說:「哈利,我們要睡覺了。」
  
  哈利點點頭,他累了,佩妮和哈利一起把玩具收到小箱子裡,佩妮只是幫忙,她堅持哈利自己動手,而哈利也已經習慣了要自己去幹這件事。
  
  西弗勒斯還坐在沙發上,他一動不動的等著佩妮把哈利送上床。八點的時候,佩妮從樓上下來,她收拾起了茶壺和茶杯,西弗勒斯清了清喉嚨等待著。直到佩妮抱著手臂站在他的面前,想要開口卻又猶豫著不動的時候,他微微側過頭來說:「我認為,波特已經夠大了。」
  
  佩妮愣了一會,然後她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把大狗引開了
嘿嘿,還是光明正大的
哈利你也乖乖的自己一個睡一個房間吧
獅子在這上頭是鬥不過蛇王的
懷愫的專欄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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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捉)

作者有話要說:天使教授跟惡魔教授打架什麼的好萌,我絕對不承認我心裡有YY過
教授喲,乃一定要多喝牛奶多運動,佩妮都聽到你的骨頭聲了
萬一滾床單的時候傷了老腰該怎麼辦~~~~(被拍飛)
哈利,大腿要抱牢
教授,老婆要哄好
佩妮,快點去撲倒
老鄧V大狼狗一眾,你們就打個醬油吧。(我覺得這是讀者的真心話,有木有說准啊?)
懷愫的專欄在留言這樣少的時候,請包養我給我加動力吧!!!捂臉~~~~
                        
  她知道西弗勒斯的言外之意,但她並不打算跨出那一步。佩妮對自己再三強調那天晚上只不過是一個意外,如果他們是準備好好交往的那當然不能這麼輕易。可她又不捨得拒絕西弗勒斯。他從沒有對自己提出過要求,她又怎麼會忍心拒絕呢。
  
  最後佩妮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她把房間外面的小客廳改造成了一個房間。書桌和椅子從斜過來擺放變成貼著牆,書架原來就是靠著牆壁的,西弗勒斯變出來的那張床被佩妮移到了遠離壁爐的地方。靠著窗戶能夠看到院子裡種的一大片花,還有已經開始掛果的蕃茄。
  
  粉薔薇照樣開得熱鬧,佩妮每晚睡覺的時候都會開一點窗戶,夜裡也能夠嗅得到香氣。她給小客廳的那面窗戶也留了條縫,他們呼吸到的味道是一樣的。
  
  西弗勒斯在第二天晚餐過後就發現了這個改變,他本來是想向之前一樣呆在小客廳裡看會書,等聽到佩妮躺在床上睡著了之後再離開,回到四十九號去繼續他的實驗。但那天他留了下來,新鋪上的被單還散發著陽光的味道,夜風吹進淡淡的花香味,西弗勒斯閉上眼睛緩緩呼吸。
  
  佩妮半掩著臥室的門,安靜的晚上西弗勒斯甚至能夠聽到她翻身的聲音和詳和的呼吸聲,他幾乎是立即就進入了夢鄉,從來也沒有睡得這樣好過。好像這一個晚上把他之前所欠缺著的休憩都補了過來。
  
  西弗勒斯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睡了這麼久而且還睡得這樣好。僅僅只是曬過的被單和拍打鬆軟的枕頭就足以讓他熟睡到天明。西弗勒斯套上晨衣,這也是佩妮準備的,就擺在他的床頭,淺藍色的格子花樣,散發著同一種衣物清新劑的的味道。
  
  臥室裡只睡著波特,他的睡衣捲到了肚皮上,蹬著腿躺成一個大字,正張著嘴巴睡得香甜。佩妮的睡衣掛在化妝凳上,人卻已經不見了。
  
  西弗勒斯套上拖鞋來到樓下,佩妮已經繫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了,她輕輕哼著歌不時望望窗外的的景色,動作輕盈迅速。西弗勒斯站在門邊看著佩妮把攤好的雞蛋卷起來,翻一個面煎得金黃。佩妮突然回頭朝他溫柔的笑:「餓了嗎?再等一會就好了。」
  
  西弗勒斯動容,他垂下目光掩蓋住自己的突然澎湃起來的感情,放緩的呼吸。他想要抱住她,他也的確這樣做了,西弗勒斯推開圍欄上前幾步從背後摟抱住佩妮。佩妮身體一僵又放鬆下來,她嘴邊綻出一個小小的笑容微微側過頭來:「怎麼了?」
  
  眼睛裡流轉的柔情讓西弗勒斯忍不住低下頭碰碰她的眼睛,佩妮臉紅起來,她輕輕轉動身體卻掙不開西弗勒斯環起來的雙臂,像是跟佩妮較勁似的,她越是扭動西弗勒斯抱得越緊,最後佩妮一動也不能動了,她輕呼一聲:「蛋要焦了。」
  
  說著空出手推推他:「快去餐桌邊坐著。」西弗勒斯皺著眉頭看著她,於是佩妮踮起腳吻了吻他的下巴,西弗勒斯滿意了,佩妮接著說:「哈利起來了嗎?」
  
  「波特也許正在做著吃東西的美夢。」他睡得留出口水來,西弗勒斯一如既往的在說到哈利的時候沒有什麼好口氣,佩妮也已經習慣了,她在心裡歎出一口氣,西弗勒斯總是不肯定承認他其實是很關心哈利的這個事實,好像他流露出一點半點就輸給誰似的。而佩妮覺得他是自己在跟自己較勁,他的好勝心左右著他對哈利的態度。佩妮只要一想到長著天使翅膀的西弗勒斯和長著小惡魔角的西弗勒斯正在他的腦袋裡爭論就忍不住想笑。
  
  「可以幫我看看哈利嗎?他今天睡得太遲了。」佩妮看了看廚房計時器上的時間說,西弗勒斯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佩妮轉過去微笑,她把雞蛋分裝在每個人的盤子裡,再配上新鮮的水果,她堅持西弗勒斯應該吃的更多一些,於是給了他一塊最大塊的西柚。
  
  哈利還躺在床上,西弗勒斯明白看看的含義就是幫著佩妮把這臭小子從床上拖起來,這可不是個簡單的活兒,他看佩妮做過一次,剛剛睡醒的波特是個粘人的小混蛋。而這個小混蛋最近已經習慣了陰沉的瑞克曼先生了,瞇成一條縫的眼睛在看到是他之後也照舊閉上,然後像個鼻涕蟲一樣貼在他的身上扭來扭去的撒嬌,不管他的臉色再怎樣壞他也還是不改初衷,一直扭到西弗勒斯向他投降。
  
  西弗勒斯不想承認他對這個該死的小崽子沒辦法,可他能幹些什麼呢?如果是成年的,不,如果是已經十一歲的波特,他大可以用一個清水如泉,然後再灌他喝下臭襪子味道的提神劑,然後用嘲笑的目光盯著他冒煙的耳朵。而對一個兩歲還差半個月的臭小子,他還能做些什麼的,既然不論多陰沉的臉色對他都沒有用,他實足像他的父親,半點都不會看人臉色。
  
  所有的小崽子都是惡魔,西弗勒斯板著一張臉把救世主哈利·小惡魔·波特從床上拖了起來,不論他願意還是不願意,也不管他還在撒嬌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催殘他的耳朵,幾乎用拎的把他帶到水池邊看著他磨磨蹭蹭的刷乾淨牙齒。
  
  哈利咧著嘴仔細刷每一顆牙,泡泡熊因為偷懶所以牙醫用鉗子把他的牙拔了出來,他才不要這樣。佩妮在鏡子上貼了那張泡泡熊拔牙的圖片,天天提醒哈利好好愛護牙齒。西弗勒斯盯著那個一臉的不自在,佩妮生日第二天早晨還沒有的,西弗勒斯說服自己那只是她提醒哈利的圖片,而不是別的。亮齒魔藥從來不在他的製作清單上,以後也不會。
  
  哈利自己脫下了衣服,他馬上就要去幼兒園了,佩妮開始要求他自己穿簡單的衣服,夏天只有一件汗衫和褲子,哈利可以自己解決。西弗勒斯看著他努力把頭套進去的,花了快要十分鐘才漲紅著臉把衣服穿的樣子,覺得這個救世主可能不會再一次把隱形衣給丟在塔樓上了。
  
  西弗勒斯和哈利喝牛奶,佩妮喝橙汁。哈利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他「咕嘟嘟」一口氣喝了一大半,而西弗勒斯望著自己杯子裡乳白色的液體皺了皺眉毛看著佩妮。
  
  「家裡沒有牛奶了。」於是她自己杯子裡的是橙汁,她這樣解釋了為什麼自己杯子裡的飲料不同的原因,西弗勒斯不是想要問這個,但卻被她的回答給堵住,他低下頭去默默喝了一口牛奶。佩妮抿著嘴笑起來,昨天晚餐的時候哈利把自己最喜歡吃的糖漬櫻桃留下一顆給佩妮,她感動的連著吻了他三次。西弗勒斯又一直拒絕喝牛奶,但他拒絕不了佩妮的好意。他呆在坩堝和書桌前的時間太長了,佩妮有時候甚至能聽到他骨骼發出聲音來,他應該多運動補補鈣。
  
  今天是休息日,佩妮每個星期二休息,週六週日是必須呆在教堂裡幫忙的。西弗勒斯從不給自己放假,但他每週二都會空出一天的時間來整天呆在伊萬斯家。哈利吃完了他碗裡的那份,他敲著碗開始有精神關注別的事了。
  
  「泡泡!泡泡!」他等了一會兒,然後「咦」了一聲,泡泡平時只要一聽到哈利的聲音不論在幹什麼都會回應他,跑到他的身邊搖尾巴,但今天卻沒有。
  
  「泡泡出去玩了。」佩妮只能這樣解釋,她其實知道泡泡偶爾會在半夜裡跑出去的事,比如當她要給哈利熱牛奶從樓上下來就會看見泡泡沒有呆在它的墊子上。
  
  「能找到它嗎?」佩妮有些擔憂的問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的不打算多說:「我在,用不著它了。」
  
  這麼說泡泡是一隻警犬了?它來是為了在西弗勒斯不在的時候保護她們的安全嗎?佩妮看著哈利在屋子裡到底轉圈找泡泡的樣子問:「那麼它不會回來了嗎?」任務完成了就自然用不著它了。
  
  西弗勒斯看了佩妮一眼喝完杯子裡最後一滴牛奶說:「等我再離開的時候。」佩妮一怔,她不自覺的抿起了嘴角,咬下一段香腸送進嘴裡,覺得也許她們可以再養一隻寵物,她也這樣說了:「我們可以再養一隻狗。」佩妮停頓了一下,她想到了過去自己養的公主,一隻優雅過頭的白貓:「也許可以是一隻貓。」
  
  西弗勒斯的嘴角彎了起來,不想要布萊克回來,是因為不想讓自己離開嗎?
  
  哈利一直沒能找到泡泡,他傷心了一會兒接著抱起小火龍走到西弗勒斯的旁邊。西弗勒斯正坐在靠窗的單人沙發上面看書,佩妮在院子裡洗曬衣物,她時不時跟路過的鄰居聊上兩句,她們都能看到西弗勒斯坐在窗裡的樣子,佩妮卻一臉的理所當然,這讓西弗勒斯的心情好極了,他難得有耐心的看著哈利,等他說出自己的要求。
  
  「飛!」哈利眨巴著翠綠色的眸子盯著西弗勒斯,他看看陽光正好的庭院和不時抱著孩子或者拎著籃子路過的夫人們,揮了揮手,於是從窗戶外頭只能看見西弗勒斯看書的樣子,一點也瞧不見哈利正繞著兩隻會飛的火龍轉圈奔跑。
  
  佩妮拎著空籃子走進來,她看看哈利和西弗勒斯笑起來:「我覺得哈利對能飛的東西特別有好感。」說完之後就走到浴室裡去了。西弗勒斯卻皺起了眉頭,他心裡突然有一種微妙的預感好像自己正在為了格蘭芬多培養魁地奇隊長,西弗勒斯的手指敲了敲書脊,也許波特不如去當個畫家。




☆、燃情未盡(刷新不出請看作者有話說。

  過了佩妮的生日,很快就是哈利的生日了,佩妮打算給哈利辦一個生日會,她甚至還想要邀請哈利的教父,好久都沒有出現過的布萊克先生。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西弗勒斯的時候,他沉默了一會點頭同意了,雖然其實這並不用過問西弗勒斯的意思,但佩妮喜歡拿一些小事去問他。
  
  比如午餐裡是吃玉米色拉呢還是蝦肉色拉,或者新換的桌布該買淺綠色呢還是淺藍色。西弗勒斯從來沒有覺得佩妮煩人,每一個問題他都會在考慮過後回答佩妮。與是佩妮知道了許多以前她沒有能從觀察中得到結論的細微小事。
  
  比起蝦肉西弗勒斯更愛玉米可如果加上了青豆那他就不怎麼願意去碰,比起綠色他其實更喜歡藍色。那是佩妮曾經都不知道的事,她一直以為西弗勒斯就應該是偏愛綠色的。伊萬斯家到現在還有一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佩妮看過一些,她覺得西弗勒斯雖然在行為處事上沒有那麼圓滑,但骨子裡的的確確是個斯萊特林。
  
  她給家裡換上了更多藍色的裝飾,夏天裡這裡顯得更加清爽。生日會的裝飾也多用藍色紫色這樣的冷色,這一次哈利的生日會請柬全是哈利自己完成的,單單指圖畫,他還記得佩妮用他的手染上顏料蓋印的事,這一次也非常高興的準備把整個手浸到顏料裡去,佩妮捉住了他,她先在卡片上畫上細細的枝枒,只在哈利的手指上塗上顏料,讓他一個指印一個指印的印在樹枝的頂上,像是開出一朵朵花。
  
  西弗勒斯擰著眉頭從她們的身邊走過來又走過去,這真是蠢極了。最後佩妮抓住了西弗勒斯,在一張白紙上印上三個人的手印,把它裝在鏡框裡放在鋼琴上。西弗勒斯雖然表現的非常不樂意,表情也像是在說「這簡直太蠢了」,卻還是沒有辦法拒絕佩妮托著顏料盤望著自己笑的樣子。他在心裡哼了一聲,對這種幼稚把戲不屑一顧,但等到自己的掌印疊在佩妮的纖細的手掌上面時,卻又覺得這樣也不錯,他克制的咳嗽了一聲不被佩妮發現他看著那張紙勾起的嘴角。
  
  這次邀請了更多有孩子的人家,比如梅爾太太家,佩妮覺得與其她每天都在陽台上探台探腦不如大大方方的請她到家裡來,讓她瞧個夠,這樣她就再也不會好奇她同西弗勒斯的生活了。
  
  梅爾夫人接到邀請的時候非常意外,她竟然臉紅了然後有些結巴的答應了佩妮的邀請。整個下午佩妮的心情都很好,西弗勒斯跟哈利搶《預言家報週日版》也沒能讓她注意到他們,西弗勒斯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哈利夠不著了,他扁著嘴伸手拍打西弗勒斯的腳背,嘴裡說著「下來下來」。
  
  佩妮從廚房裡出來看到這個「噗」的一聲笑出了聲,西弗勒斯不滿意的瞪了她一眼,於是佩妮朝哈利伸出手:「過來寶貝,吃布丁啦。」哈利馬上忘記了報紙,西弗勒斯又坐到了沙發上給了佩妮一個滿意的眼神。他難得主動問起來:「你邀請了那位嘴巴比大腦還要發達的夫人?」
  
  「呃,是的。」佩妮抬起頭:「我不介意讓她知道。」然後她眼神閃爍的看著西弗勒斯,他點點頭勾起一個笑容:「哦,那正好,我也不介意。」佩妮一下子笑起來,西弗勒斯的公開承認讓她心裡充滿了喜悅。
  
  這個下午佩妮收到了埃麗婭寄來的禮物,她蜜月回來後佩妮還沒有跟她聯繫過呢,她真的呆在法國兩個月。「那裡的陽光把我的骨頭都快曬化了,你現在見到我一定覺得我就是一個法國妞。」她在信裡這樣對佩妮說。
  
  隨信寄來的是一件透明的絲質睡衣,佩妮本來以為會是巧克力或者別的東西,她拆開包裝的時候西弗勒斯就在旁邊。雖然她很快就把盒子蓋上了,但她確定西弗勒斯看到了,整整一天他看著她的目光都像是在估量些什麼。
  
  一直到晚上佩妮拿著牛奶請西弗勒斯施保溫咒的時候,他才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那太小了。」漆黑的眼睛裡泛著光華,別有用意的盯了一眼佩妮的豐滿處。她的臉一下子紅透了,飛快的瞥了西弗勒斯一眼就回到了臥室裡,眼前那雙黑眼睛卻一直揮之不去。
  
  佩妮拿起那件透明的睡裙放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她的臉更紅了,就像是園子裡剛剛開放的紅山茶,那的確是有些小了。也許是因為心情愉悅的原因,佩妮最近開始豐腴起來了。臉頰不再那樣削瘦,變得圓潤了,她不知道西弗勒斯連這個也注意到了。
  
  西弗勒斯聽著房間裡傳來的細碎聲勾起了嘴角,接著又垂了下去,夏天的夜晚是有些太熱了,肯定是因為沒有呆在地窖裡的原因讓他覺得熱得有些不尋常。佩妮在房間裡翻身的聲音一直不停的鑽進了西弗勒斯耳朵,他克制再克制的深緩呼吸。
  
  佩妮睜著眼睛又翻了一個身,西弗勒斯眼神裡的內容太過火熱了,哪怕是他們在沙發上接吻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看過她。佩妮又想到了那個讓她心跳加速的意外,西弗勒斯應該沒有看到的,起碼不會看得很清楚,佩妮咬著嘴唇爬起來喝了一口水。
  
  而門外的西弗勒斯已經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氣,每一點細小的聲音聽在他的耳朵裡都像是在引誘,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往臥室裡走去的衝動了。
  
  佩妮通常會在床頭放在半杯水,可今天的情況她沒有料到。半杯水很快就喝完了,她卻還是覺得喉嚨口缺少水份,佩妮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側著耳朵聽了一陣,沒有半點聲音,也許西弗勒斯快睡著了,只要她貼著牆走,那就不會被他發現。
  
  她光著腳踮起腳尖走到臥室外面,西弗勒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佩妮輕輕呼出一口氣,從廚房裡倒了滿滿一杯水又小心的回到樓上,西弗勒斯還躺在床上。佩妮躡手躡腳的走到臥室的門邊,輕輕吁出一口氣,西弗勒斯沒有發現她。
  
  躺在床上的西弗勒斯手指緊緊握成拳頭他突然放棄了跟自己較勁,猛得從床上坐起來,佩妮轉過頭來驚呼一聲,整杯水灑在了睡衣上。
  
  夏天的睡衣本來就輕簿被水一浸全都濕透了,西弗勒斯本來只是想要討一個吻安撫自己躁動的心,可眼前的景色讓他黑眸泛光喉節滑動了一下,他三兩步靠過去扶住佩妮的腰雙手就從腰上緩緩往上移。佩妮被他半哄半抱著拖上了床:「只是一個吻。」
  
  佩妮沒能拒絕西弗勒斯的這樣要求,於是等到她的上衣都剝掉的時候她還沉浸在那個吻裡。在她還只會張著嘴巴的時候,西弗勒斯舌頭已經在佩妮的口腔裡翻起了花樣,每一次都能吮著她的舌頭直到她全身癱軟。
  
  這一次也還是這樣,他總是會討到比佩妮決定給他的要多得多的福利。西弗勒斯的手在她的腰上流連,不敢輕易的探到胸前去。他一邊生著自己的氣一邊享受這個,什麼時候他被慾望沖昏了頭,他不應該這樣對待這個女人。她值得更好更小心的對待,西弗勒斯的喉節緩緩滾動,他更加用力的吸她的舌頭然後又讓自己的嘴唇貼著她的臉吻下去,在鎖骨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淺紅的印子。
  
  佩妮除了喘息聲什麼都聽不到了,她的腦子一片空白,身體漸漸火熱,就連被水浸濕的地方都熱起來。水珠順著身體的曲線滑下去,讓西弗勒斯一下子想到了他曾經看到的讓他輾轉難眠的誘人場景。他從佩妮身上抬起頭上,久久的凝視她,佩妮的眼睛半瞇著半張著口用力喘氣,胸膛一起一伏的。
  
  西弗勒斯突然從喉嚨裡發現苦悶的聲音,並且一下子把嘴巴對著佩妮的豐滿處吸吮起來。佩妮猝不及防間讓呻吟衝出了喉嚨,這下子西弗勒斯反而放開了她,他不再那樣用力,而小心翼翼的勾著舌尖一遍又一遍的描摹她。
  
  佩妮的身體顫抖起來,她用力的繃緊自己,身體抬高。張開眼睛渴望的望著西弗勒斯,喘息聲越來越響,兩顆心跳動著的聲音漸漸合二為一,西弗勒斯把佩妮從床上托起來安撫的摸著她的背,嘴巴卻沒有休息,舔著一個握著一個,跟他想像中的一樣甜美,西弗勒斯不停的吸著要求更多。
  佩妮張開手勾著他的脖子抱著他的頭讓讓自己在他面前坦露,睡褲滑到了腰下,他們露在外頭的肌膚緊緊貼在一起,佩妮嘴裡發出難耐的聲音:「先生……嗯……」
  
  西弗勒斯卻突然從這句話裡清醒過來,他大口喘著氣鬆開鉗制住佩妮的手臂,伏在她的身上平靜自己的慾望,他不能這樣,起碼不能是現在,也不應當是在他自己是這個樣子的時候。西弗勒斯希望佩妮看到的是自己,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樣子,而不是什麼瑞克曼先生。
  
  佩妮無措極了,她不知道西弗勒斯為什麼停下,咬著嘴唇不發半點聲音。西弗勒斯感覺到了她的僵硬,笨拙的拍拍她的背把佩妮摟進懷裡。佩妮把臉埋在西弗勒斯看不見的那一面,一動也不動。
  
  西弗勒斯緊緊了手臂吻吻她的耳廓,拉上了被單把她包裹起來,不住的吻她的臉。佩妮抬起臉來,她金棕色的眼睛濕漉漉的,西弗勒斯的心一緊,他手上更用力了,最後歎了一口氣有些斷斷續續的說:「不是現在。」但願不會太久。
  
  佩妮翻了身抱住他。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放心吧,佩妮總有穿上透明睡衣的那一天!!!
嘛,我說過啦,教授要變成教授的時候再是嘩——了佩妮的時候。
彼此承認什麼的,大愛
咳咳,下一章應該會上大狗(喜歡上了佩妮卻不自覺的大狗)
捂嘴不能劇透了說
扯臉皮,某愫是想要賣個萌求個留言求個收藏求個包養的
但素倫家突然不知該如何賣萌了……(扭頭,我才不承認自己是在賣萌呢,捂眼偷偷看~~~~)




☆、糊塗的情敵(捉)

  西裡斯收到生日邀請卡的時候在盧平的辦公室裡,有了鄧布利多的幫忙他很快回到了原本的工作崗位上,而沒有人再去計較他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半年。
  
  盧平計劃讓西裡斯先放緩找彼得的腳步,那只會讓他躲得越來越遠,他們應當先放下這樁事,讓他以為自己是安全的,然後漸漸放鬆警惕。
  
  這件事除了鄧布利多之盧平和布萊克之外就只有現在的傲羅頭子穆迪知道了,他那只獨眼兇惡的轉動著:「如果他敢撞到我的面前!」他的臉色讓進來送茶水的女巫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噤。
  
  西裡斯是穆迪帶人抓住的,但他從來不計較這些,穆迪也不。他在知道西裡斯的確是冤枉的之後就開始對他挑剔起來,他認為西裡斯竟然自己認錯實在是不可彌補的錯誤,他們本來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去抓到彼得·佩迪魯。誰會日日夜夜的盯著自己家的寵物呢,有許多巫師家裡養著老鼠,調查一旦拖後了,誰還分得清這一隻是不是之前的那一隻呢。
  
  西裡斯因為他的話悶悶不樂了好久,他帶著滿肚子的牢騷去找盧平。鄧布利多並不禁止他的探訪活動,他知道對於西裡斯來說霍格沃茨更像是一個家。
  
  「哈利的生日。」西裡斯當然記得,就算部裡那麼忙,他也還是準備了一大堆的禮物,還有新出的慧星兒童款飛天掃帚,用漂亮的七彩包裝紙包裹起來的糖果,他懇切的看著盧平:「一起去吧,月亮臉。」
  
  盧平僵硬了一下,跟著搖了搖頭,還沒說出什麼就被西裡斯打斷了,他望著盧平,灰色的眼睛裡一片黯淡:「萊姆斯,哪怕你不原諒我和詹姆,跟哈利也沒關係,你應該去看看他。」
  
  盧平說不出話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微微點了點頭:「哈利,跟他的姨媽過得好嗎?」
  
  西裡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盧平肯去看看哈利已經讓他意外了,聽到他這樣說突然之間想到了佩妮扶著廚房的窗框探出半個身體對著哈利和自己笑罵「別太頑皮」的樣子,他的臉一下子紅了,他有些彆扭的轉過臉看著窗外:「她很好。」
  
  盧平一愣,過了一會兒才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從上到下打量了西裡斯一眼,眼睛裡突然有了些笑意:「我問的是哈利,他現在怎麼樣了?」既然決定了去看他,盧平就不打算再迴避自己心裡那些複雜的感情了,鄧布利多找了他許多次,並不像第一次那樣明顯的勸說他,但他卻一次又一次的被說動了。
  
  說到教子,西裡斯咧開了嘴,英俊的臉上滿是笑意:「哈利會說話了。」他得意洋洋地把腿翹在盧平的書桌上:「你不知道哈利有多聰明。他甚至能分得清飄浮咒和移動咒。」灰眼睛裡的滿是驕傲的光芒,他真正把哈利當成是自己的孩子。
  
  盧平跟著笑起來,一瞬間好像把心裡那些該有的和不該有的想法都丟到了腦後。西裡斯這回接著話說了下去:「我不知道還能跟小巫師那樣玩,你以後也可以教你的孩子。告訴他『起來』和『前進』。」那是佩妮經常和哈利玩的遊戲,本來他分不清楚這兩者有什麼分別,後來他可以很精確用魔力做到這些。
  
  西裡斯哪怕變成了狗也能夠感覺到哈利越來越淡的魔力波動,這說明他真正理解了這個並且用最少魔力做到了。
  
  盧平愣住了:「你是說,哈利的姨媽教他做這些?」西裡斯是變成了狗保護著哈利的,那麼訓練哈利的人當然是他的姨媽。他突然對這個麻瓜女人感到好奇了。
  
  西裡斯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煩躁,他皺了皺眉頭:「哦,其實麻瓜們也不都是傻瓜笨蛋。」這讓盧平大吃一驚,西裡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他骨子裡的驕傲讓他從來不願意當面承認任何人,哪怕對於斯內普的實力他心裡也認可的,但當著面也只有貶低。
  
  西裡斯腳跟一動踢翻了盧平桌子上的墨水瓶,他趕忙站起來手忙腳亂的收拾起來,結果越來越糟糕。盧平突然出聲:「清理一新。」
  
  西裡斯的臉上帶著尷尬的笑意,他的眼睛不敢看向盧平。盧平突然輕笑出聲:「伊萬斯小姐,是不是同莉莉很像,也那樣漂亮嗎?」
  
  「不。」幾乎是直覺的西裡斯否認了盧平的話,他抬起眼睛飛快看了他一眼,有些難以忍受的說:「她一點兒也不漂亮。」西裡斯忽略心底那難以言喻的奇怪感情,說著他轉身:「我還得給哈利準備禮物,下次再見。」說著就打開門像是被狗追著一樣大步走遠了,只留下盧平一個人看著桌子上疊起來的羊皮紙發呆,突然之間他了悟了什麼跟著毫無徵兆的笑了。西裡斯,是喜歡上了那位伊萬斯小姐嗎?
  
  哈利的生日會如期舉辦了,他穿上新衣服帶上尖頂禮帽,卡特夫人摟著哈利親了一口:「你姨媽把你打扮成了一個小巫師是不是?」哈利只知道咯咯傻笑,幸福的像個呆瓜。
  
  西弗勒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上次是為了佩妮,而這次,他寧可呆在樓上看書也不願意跟那些小巨怪們呆在一起,特別是他們還全都仰著一張小臉問「我能喝一些蘋果汁嗎」「我可不可以先吃一塊蛋糕」「能把蛋糕上的糖粉都留給我嗎」這樣的蠢話。
  
  佩妮盡量滿足每個小客人的要求,她直接在院子裡辦了這場生日會,誰知道那個小孩子會不會把果汁翻倒在地毯上。她在邀請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在院子裡撐起了大大的遮陽傘,擺著放足了冰塊的果汁和點心。
  
  這一個下午熱鬧極了,有人打翻了點心有人被螞蟻咬了有人摔在了草地上,佩妮手腳都不停歇的照顧這個照顧那個,他們的父母沒有跟著一起來,這是一場小朋友們之間的聚會。像卡特夫人是被特別邀請的,而梅爾夫人則是因為住的近佩妮邀她來幫忙。
  
  「佩妮到是忙得過來。」梅爾夫人喝了一口冰茶,遠遠看著約翰和其它孩子追逐,哈利湊過來眼巴巴的看著愛麗絲,梅爾夫人趕緊把愛麗絲抱得緊一些,對卡特夫人說:「這些孩子想什麼我可明白,又想要欺負了愛麗絲了。」
  
  卡特夫人皺起了眉頭,哈利聽懂了他含著手指頭說:「摸摸愛麗絲。」泡泡不見之後他一直非常傷心,梅爾夫人尷尬的笑了,她看了一眼卡特夫人有些不捨得的把愛麗絲抱到哈利的面前卻不把它放下來,哈利如願摸了兩下,然後拍拍愛麗絲的頭說:「乖狗。」
  
  梅爾夫人還是不肯把她的寶貝愛麗絲放下來,她對哈利或者說是對著卡特夫人解釋:「哈利當然是乖孩子,但其它人可沒有那麼聽話。」她從旁邊的糖碗裡拿出幾顆糖果塞在哈利的手裡:「乖,到那邊去玩吧。」哈利搖搖頭,向卡特夫人伸出手去坐在她的腿上跟愛麗絲玩,還把剝好的糖果放到手心放送到愛麗絲嘴邊。愛麗絲吐著小舌頭舔了舔。
  
  梅爾夫人馬上大驚小怪的叫起來:「愛麗絲親愛的,你不能再吃糖了,醫生說你的牙不好。」哈利悶悶不樂的從卡特夫人腿上下來,他比其它孩子都要小,他們和他玩不到一起去,而佩妮又忙著照顧他們沒有太多時間來關注他。
  
  突然哈利抬起頭來望著鐵門外頭,泡泡正站在那兒衝他搖尾巴,哈利歡叫一聲衝過去,泡泡也朝著他衝過來把哈利撲到草地上打了個滾。佩妮正巧在廚房裡準備吃的,孩子們的胃口很好,一會兒就把兩盤子的小點心都吃完了。她看到泡泡回來嚇了一跳,但很快又笑起來,也許它只是回來給哈利過生日的。
  
  哈利的教父又一次寄來了許多東西,堆滿了牆角,佩妮懷疑他幾乎要把兒童商店搬到她們家來了。哈利的笑聲也讓佩妮跟著笑起來,自從泡泡走後他好久都沒有像這樣開心了。
  鐵門外頭有個茶色頭髮的男人站在那兒帶著笑意看向哈利和黑狗,佩妮皺起了眉頭從廚房裡出來走到門邊:「先生?」
  
  「我來祝哈利生日快樂,西裡斯不能自己來。」盧平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向佩妮點頭示意,佩妮點了點頭打開了門:「請進吧。」她有些遲疑的問:「您……是莉莉和波特的朋友?」
  
  盧平臉上還是帶著那種笑容,他毫不猶豫的點頭:「是的,你也許在婚禮上見過我。」
  
  佩妮不記得了,她那時候的注意力都放在尋找西弗勒斯身上,於是她搖搖頭:「太久了,我不記得了。請到客廳坐一會兒吧。」她一點也沒有懷疑這個男人,就算他真的有什麼問題,西弗勒斯也能很好的護住他們。莉莉的朋友當然都是些巫師,雖然他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佩妮不太放心讓他和梅爾夫人卡特夫人呆在一起。
  
  於是佩妮走到卡特夫人的面前對著她也是對著梅爾夫人說:「是波特家的朋友來看望哈利,請您幫我照看一下。」盧平遠遠的向兩位夫人點頭算是打招呼。卡特夫人拍拍佩妮的手:「去吧,這兒有我呢。」
  
  西弗勒斯在樓上看書,他聽到聲響從樓梯上下來,佩妮去廚房準備茶水,客廳裡只有盧平一個人,他驟然皺起了眉頭半瞇起了眼睛盯著他。
  
  佩妮從廚房裡出來手裡端著托盤:「請喝一些冰茶水。」她看到西弗勒斯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西弗勒斯應該是認識這位先生的。
  
  盧平愣住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讓他聯想到了一個人。他站起來準備開口,西弗勒斯卻已經向他點了一下腦袋,盧平閉上了嘴巴又坐到了沙發上。
  
  佩妮默然,她努力保持微笑,看來這位先生對西弗勒斯非常熟悉,佩妮心裡一陣恍惚,既然跟波特是朋友那麼對西弗勒斯熟悉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我總算寫到了大狗的愛
呃,好吧,還在模糊中的愛
大狗啊炮灰就是你的宿命,但請你在炮灰之前刺激刺激教授吧
現在教授和佩妮面臨著同一個問題
教授糾結著佩妮是不是把他當成替身
而佩妮糾結著教授不肯告訴自己真相
於是~~~~~這就是個像麻花一樣的杯具~~~~
懷愫的專欄
文案上有阿愫的讀者群,嗯,歡迎大家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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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

  佩妮很自然的走到了西弗勒斯的身邊靠著椅背,手放下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盧平掃了他們一眼默默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任誰在發現了這樣一個秘密的時候也不可能完全鎮定。斯內普明明愛著莉莉不是嗎?他抬起頭仔細打量佩妮,他如同西裡斯那樣在心裡評價佩妮,她跟莉莉一點兒都不像,從長相到性格。莉莉那麼熱情活力,而她看上去即沉靜又拘謹。
  
  不知道西裡斯知不知道伊萬斯小姐同斯內普的關係,盧平突然之間有些頭痛,雖然經歷了那麼多,但他那個任性的朋友並沒有因此成熟多少。他現在還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也許是因為不知道又或者是因為還沒認出這個男人就是他多年來的敵人西弗勒斯·斯內普。
  
  也許年輕二十歲的西弗勒斯還不能完全明白盧平沉默中的意思,但現在的西弗勒斯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得透徹,他皺起了眉頭,是什麼讓盧平這樣尷尬,肯定不僅僅是因為他認出了自己。西弗勒斯感覺到了佩妮的靠近,她伏在他的耳邊說:「我出去看看哈利。」她預備留著空間讓他們自己談話,也許那又是些不適合讓自己知道的。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佩妮向著盧平微笑示意,她沒有費心為他們介紹彼此,在梅爾夫人和卡特夫人面前她還能鎮定自如,但面對地著波特的舊友或者說是西弗勒斯的舊識,她卻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西弗勒斯對她隱瞞著真實身份這件事。
  
  佩妮在心裡吁出一口氣來,她總是不願意在扯到莉莉的時候有半分示弱,苦笑一聲拿著剛剛給孩子們準備的食物走到了庭院裡:「來分點心了。」蜂擁而上,一個又一個的仰著頭露著笑臉一臉期盼的樣子,她的心因為這些笑容跟著輕鬆起來,佩妮一個又一個將紙杯蛋糕分到孩子們的手裡。
  
  「我能要兩個嗎?」約翰咬著手指頭。佩妮看著他搖頭說:「不能吃那麼多點心。」約翰還眼巴巴的看著佩妮,她彎下腰輕聲告訴約翰說:「等一會還有別的點心哦。」約翰想了想點點頭,拿著點綴著杏仁的紙杯蛋糕跑遠了。
  
  佩妮往窗戶裡望了一眼,那兩個人都沒有動也沒有交談,只是這樣面對面的喝著茶。佩妮在心裡皺起了眉頭,西弗勒斯討厭他,討厭這個看上去非常溫和有禮貌的男人。得出這個認知佩妮對他的感觀也慢慢起了變化。
  
  「嗯……」盧平想要開口說些客套話,或者問一問哈利的近況或者問問斯內普的近況,再或者他們其實還可以說一些關於鳳凰社的事,但他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同斯內普交談了。盧平有些尷尬的拿起了面前的杯子又喝了一口茶,他現在有一種正坐在斯內普家客廳的感覺,這讓他不自在極了。
  
  哈利和黑狗玩鬧的聲音一陣陣傳進來,盧平想到了西裡斯同他說的哈利能夠分清楚『前進』和『飄浮』,也許是斯內普告訴伊萬斯小姐的,於是他問道:「我聽西裡斯,哈利已經能夠運用飄浮咒和前行咒了。」雖然他的語氣裡並沒有疑問,但西弗勒斯還是皺起了眉頭。
  
  過了好一會兒,盧平才看到西弗勒斯不耐煩的抖了一下腦袋,他皺著眉頭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神情裡的不滿:「我以為盧平先生應當問些同波特更相關的問題,而不是糾纏這些小事。」西弗勒斯對於盧平的疑問升起了一點不舒服,他當然為了佩妮的聰明感到高興,甚至是驕傲,可他同時又不希望別人也看到這一點。這種感覺就像是往他的胃裡塞進了一個冰耗子那樣。
  
  盧平愣了愣,他突然轉頭將視線放在了佩妮的身上,正巧看到她彎下腰對著一個孩子說些什麼,夏季連衣裙很好的勾勒出了她纖細的腰肢,寶藍色也非常襯她的雪白的肌膚。哈利騎在西裡斯的身上向她靠過去,佩妮伸出手揉揉哈利的腦袋,西裡斯原地打了一個圈。盧平看著西裡斯略有些不自然的動作皺起了眉頭,是不是該讓西裡斯知道他有意的這位女士已經有了情人呢?而且她的情人還是西裡斯的死敵。
  
  西弗勒斯拖著長長的調子挖苦盧平:「難道那隻狗已經連作為狗都不能夠讓人放心了嗎?」他當然沒有忽略過盧平往佩妮身上掃視的視線,眼神變得冰冷,也許下一個月亮周斯到來的時候他可以有些不大不小的失誤。
  
  盧平感受到自西弗勒斯那裡傳來的冷氣,好像整個溫度都下降了似的,一下子夏天到了秋天。他放鬆的往後靠了靠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他們必須談論一下關於伏地魔還會回來這件事,如果不是在這兒遇到了西弗勒斯,盧平自己也會去找他的。
  
  西弗勒斯換了一個坐姿,把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挑了挑眉毛。盧平又接了一句:「我是說關於,那個人的。」
  
  西弗勒斯僵硬了,他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壓著迸出來到,有一種古怪沙啞:「鄧布利多告訴了你什麼?」他不相信鄧布利多會把魂器這件東西告訴別人,哪怕是他也是在鄧布利多受傷之後才隱約知道這個邪惡的黑魔法的。鄧布利多不止是為了讓他一直相信他正在保護波特而隱瞞他,他隱瞞了所有人。他的疑心讓他不願意將任何不美好的,事物的陰暗麵攤到他鍾愛的那些「親愛的孩子」面前。
  
  西弗勒斯的嘴角邊挑起一抹諷刺的微笑,他有些奇怪如果布萊克和盧平知道了哈利·波特是一個不完整的魂器,而目前只有一種辦法可以永絕後患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在心裡估量著盧平,他也許會同布萊克反目。布萊克絕不會同意鄧布利多的作法,那麼鄧布利多到底告訴了他們多少,他們自己又對這個瞭解多少呢。
  
  西弗勒斯最後決定什麼也不說:「我以為格蘭芬多的寵兒會在校長大人那裡得到更多的信任。」事實上他們誰都沒有得到過這個,百分之百的信任。鄧布利多在這一點上同黑魔王樣,只是他的手段更柔和,盧平的臉色有些尷尬。
  
  他鄭重的問:「那麼說,他還會回來?」西弗勒斯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他垂下了眼睛,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給他一些提醒:「如果你那些小問題沒有過分影響你的大腦,如果它還能夠運用,那你就該明白,問題不是是和否,而是怎樣。」
  
  西弗勒斯說完之後就不再說任何話了,盧平愣住了他突然抬頭看向西弗勒斯,明白了為什麼鄧布利多的神情會那樣疲倦,他突然轉頭看向庭院裡的哈利,他正由佩妮抱著餵水喝,白白的粉嘟嘟的小胳膊露在綠色的外面,圓滾滾的臉上滿是笑意。他歪著頭向他的姨媽撒嬌,比比劃劃的揮手說著什麼,黑狗在佩妮的腿邊打著轉,它抬著頭用一雙灰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哈利。
  
  梅爾夫人一直從門廊上往裡面窺探,她好奇的對卡特夫人說:「那位瑞克曼先生怎麼會認識波特家的朋友?」如果他們一開始就不認識,那麼瑞克曼先生真算得上是一個無禮的人了,他幾乎沒有一點兒笑容。而佩妮也不會放任他們兩個呆在客廳裡談話。
  
  卡特夫人回過神來,難道瑞克曼先生也是波特家的朋友,那麼他搬過來是為了能夠方便照看著哈利了?她看了佩妮一眼,這個姑娘什麼事都喜歡放在心裡,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些什麼難處才會這樣隱瞞。卡特夫人開始明白了佩妮和瑞克曼先生是怎樣會有接觸的了,他們原本看上不會有任何交際,原來是因為哈利。
  
  既然是這樣,那麼就算佩妮最後是同瑞克曼先生在一起,那他也會好好照顧哈利的,而不會因為他對於佩妮產生什麼不滿。卡特夫人笑起來,她拿起放在茶托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不去理睬梅爾夫人的問話,只是笑著說:「愛麗絲真可愛,它幾歲了?」
  
  果然梅爾夫人馬上忘記了自己剛剛在關注些什麼,她抱起愛麗絲親了一口:「寶貝快要三歲了,等到它生日的時候,我也會辦一個這樣的生日會的。你喜歡嗎,愛麗絲?」
  
  佩妮抱著哈利,後頭跟著黑狗泡泡一起往客廳裡走去,哈利得休息一下了。佩妮讓他乖乖坐在圍欄裡,泡泡敏捷一跳進了圍欄趴在哈利的身上想要同他玩鬧,佩妮喝斥它:「泡泡,別鬧。」於是黑狗轉了一個圈伏□體挨著哈利,哈利一歪倒躺在了它的身上,他們一起吐出舌頭喘氣。
  
  佩妮走到西弗勒斯身邊給他添了一些茶,又給盧平加上一些,她看出來兩位先生的交談並不順利,於是她找了個話題:「泡泡是您養的嗎?」
  
  盧平和西裡斯都是一愣,然後盧平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西裡斯說:「不,它是西裡斯的。」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而佩妮也知道泡泡的到來是為了什麼了,但她沒有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佩妮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來又鬆開,她向盧平點頭微笑:「請代我謝謝他。」說完了又覺得這樣的道謝太過簡單了,又加了一句:「泡泡被他訓練得非常乖,很聽話。」
  
  西裡斯又一次僵硬住了,盧平想要笑卻忍住了,他輕輕咳嗽一聲。而坐在軟手椅裡的西弗勒斯卻勾起了嘴角,佩妮靠在他的手邊的扶手上,他側過頭靠向佩妮滿意的點著下顎,佩妮反而疑惑起來,她是不是說了些什麼不好的話,泡泡的耳朵都已經豎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盧平會不會告訴大狗呢?
嘛,還是讓他自己領悟吧~~~~~
然後,他會有什麼反應呢,覺得西弗勒斯這是移情?
捂嘴,不能劇透~
佩妮的心情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
一方面因為莉莉讓她失去了,一方面因為莉莉她又得到了
這個心情會很複雜,但總得來說,她是很愛家人的
佩妮不是聖母,所以才會有複雜的心情~~~~~(希望我沒有寫崩)
對手指,委屈~~~
留言都不過二十……讓倫家這種需要動力才能碼字的人腫麼活喲~~~~
難道因為油價漲了,你們都不留言了咩(亂入)
求……求……求……
懷愫的專欄




☆、吃蛋糕的西弗勒斯

  等到家長來接他們寶貝回家的時候,伊萬斯家的庭院裡亂成了一團,為了生日會準備的食物吃得乾乾淨淨,地上全是彩紙屑和氣球爆炸開的碎片,孩子氣們玩瘋了,約翰走的時候還問佩妮「我下次還能再來嗎?」佩妮點著頭告訴他說「當然了,等到哈利再一次生日的時候。」
  
  哈利雖然還不太清楚這麼多人都是在給他慶祝生日卻還是很高興一下子多出那麼多玩伴來,他一直有些寂寞,孩子還是最喜歡和孩子一道玩。他趴在泡泡的身上唧唧咕咕的說著只有自己才聽得懂的話。泡泡一直吐著舌頭陪著哈利。
  
  盧平坐在沙發上,他咳嗽了一聲,覺得自己有義務應當提醒一下西裡斯,也許他心裡那個模糊的愛戀對像已經要成為別人的了。
  
  夏季的傍晚天空一片絢爛,哈利累了揉著眼睛翻著肚皮躺在泡泡的身上睡著了,佩妮將他抱起來放到臥室的床上蓋上被子。
  
  西弗勒勒斯看到佩妮上了樓一點也不掩飾他對於這兩位不速之客的厭惡:「哪怕兩位當中只有一位擁有理智,那也應當明白你們在這裡並不受歡迎。」
  
  西裡斯第一個跳了起來,這個男人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主人嗎?他瞇起眼睛喉嚨裡發出攻擊前凶狠的「嗚嗚」聲,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盧平尷尬的笑了笑,西裡斯跳出了圍欄,從客廳的角落裡扒拉出了自己睡覺用的大墊子,一點兒也不客氣的趴在了上面。
  
  他才是先住進這裡的人,西裡斯一動不動的用警惕的姿態瞪住西弗勒斯。盧平卻打斷了西裡斯幼稚的示威,他飛快的看了樓梯口一眼,繼續起了剛才他們沒有談下去的話題:「那麼,是怎樣?」
  
  西弗勒斯一點也不驚訝狼人有這樣的反應,他一直是四人組裡最有腦子的,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回答他的問題,這三個人一直在西弗勒斯·斯內普最憎恨的人之中排著前三,只是彼得現在後來居上了。他懶洋洋的伸長了腿,譏諷看了一眼盧平:「鄧布利多難道沒有告訴他最鍾愛的學生?」
  
  西裡斯直起了身體,他嚴肅的看著盧平和西弗勒斯,這是談到了他跟盧平在鄧布利多辦公室裡就在疑惑的問題。但顯然西弗勒斯並不打算多說了,哪怕他準備要做些什麼也得等到再過一段時間去找盧修斯,短短幾年馬爾福還沒有完全振作起來,他有足夠的耐性等到盧修斯再一次獲得權利跟地位,到那個時候再向他透露這件事。西弗勒斯相信,當一個斯萊特林,當一個馬爾福還能夠選擇的時候,他們永遠都會選擇自己的家人。
  
  盧平知道自己不會再從西弗勒斯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更何況他已經告訴了自己關鍵的問題,於是他站起身來向他欠了欠身,西裡斯狗嘴裡發出「嗤」的一聲,似乎是不屑,盧平對他說:「走吧。」
  
  佩妮正巧從樓上下來:「您要走了?」盧平對她示意:「是的,謝謝您的茶點。」佩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他送到了門口並且看著泡泡對盧平說:「請您幫我轉達對於布萊克先生的謝意,泡泡幫了我許多忙,它很棒。」雖然佩妮覺得泡泡會來保護她們西弗勒斯出的力更多,但既然它是屬於布萊克的那她當然應該道謝了。
  
  盧平身邊的西裡斯突然繃緊了背,高高的昂起了腦袋,於是佩妮笑了她彎下腰去揉了揉泡泡的腦袋,最後又拍了一下說:「再見。」
  
  西裡斯呆在原地,突然跳開一大步朝佩妮嚷嚷起來,他們聽到了一串長短不一樣的「汪汪」聲,盧平忍著笑意對佩妮解釋到:「我想,這可能是它有些害羞。」這次換成泡泡對盧平大吼。佩妮奇怪的看了泡泡一眼,微笑了一下:「再見,謝謝您送給哈利的禮物。」
  
  佩妮一走進房間就看到西弗勒斯一臉不滿意的看著自己,黑眼睛緊緊盯著她垂在腿邊的手,在她用詢問的眼光看見他的時候,他又扭過了臉去不再發半點聲音。
  
  等到晚餐的時候佩妮把哈利拍醒了,他翻了個身還想要再睡,佩妮強硬的把他抱了起來,現在睡足了夜裡就再也別想著他會乖乖睡覺。
  
  西弗勒斯早已經在餐桌前坐定了。他不高興,連哈利都發現了,哈利一直對身邊人的情緒非常敏感,他討好的把自己盆子裡那份櫻桃推到西弗勒斯的面前對他說:「吃。」佩妮知道下午哈利已經塞了一肚子的水果,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實在是不想吃了。
  
  西弗勒斯的眉頭挑了挑,說不清楚自己心裡的複雜感受。他默默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直到佩妮重新去了廚房拿出了今天的重頭菜色。一個精心烘製的香蕉巧克力蛋糕,上面滿滿散著白色的糖粉,哈利吃得再飽看到漂亮的蛋糕還是高興的拍起桌子來。
  
  面對西弗勒斯疑惑的目光佩妮解釋道:「這個才是哈利的生日蛋糕,本來下午就想拿出來到,但盧平先生一直都不帶泡泡走。」她有些臉紅似乎是覺得自己小氣了,但佩妮準備食物的時候沒有想到會有別的客人來,哈利不能多吃,西弗勒斯不愛甜食,所以她做的這個蛋糕非常小。
  
  西弗勒斯突然滿意起來,心裡升起了一種淡淡的滿足感,他沒有對平時不愛的甜食說些什麼,雖然他覺得波特吃的蛋糕已經夠多了。佩妮為蛋糕插上了蠟燭,細細長長的帶著白色的螺紋,西弗勒斯甚至還好心情的揮了揮手點亮的它們。佩妮跑過去把燈關上,哈利不懂什麼是許願,他高興的拍著小手附合著佩妮嘴裡輕聲唱出來的生日歌。
  
  就連西弗勒斯板著的面孔也在蠟光的映照下顯出一些暖意,他看著哈利稚嫩的小臉心裡那種不忍越來越沉重。佩妮臉上笑容也變成了負擔,他不能想像如果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他還沒有辦法把波特給淨化,那麼她會有多麼傷心。莉莉一個人的傷心已經快要把他給壓垮,那麼佩妮的呢?到那個時候她也還會這樣一聲不吭一聲不問再次的包容他嗎?或者說他還能夠活到那個時候嗎?
  
  一瞬間西弗勒斯又想要遠遠離開了,但佩妮的下一個動作讓他動彈不得,她從身後勾住了西弗勒斯的脖子,雙手摀住他的眼睛在他的耳邊輕輕吹著氣說:「許個願吧。」接著她又加了一句:「我們每個人許一個願望。」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他從沒幹過這樣的傻事,哪怕是對著那些茶葉沫水晶球和天體圖也沒有過。他從沒有奢望過有別的力量來幫助他完成他的所願,但此刻他願意幹這樣一件傻事,他在佩妮暖熱的手掌間閉上了眼睛,心裡默默的一遍又一遍的想著他的願望。
  
  過了一會兒,蠟燭快要燒完了,佩妮放開了手,她也許好了她的願望,搖曳的燭火讓她看上去多一絲柔媚,西弗勒斯很想要知道佩妮許了什麼樣的願望,但他問不出這樣的話來。哈利用兒童叉子敲著碗他指著盤子裡的蛋糕說:「吃。」
  
  佩妮笑著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一口氣吹熄了蠟燭。她在心裡默默祝願希望他們兩人的願望都能夠實現。哈利得到了一小塊蛋糕,西弗勒斯並沒有比他大多少,佩妮反而是最大的一塊,她喜歡甜食喜歡糖果喜歡小點心,只是一直克制著。
  
  西弗勒斯看著佩妮一口糖粉也不肯撒掉小心翼翼的把蛋糕送進嘴裡的樣子拋掉了剛才的煩惱,他慢騰騰的吃著盤子裡蛋糕,哈利吃了他的那一份又殷切的看著西弗勒斯。他一動不動,似乎一點也不想不起來剛剛哈利還把自己的櫻桃送給了他。
  
  佩妮吃掉了自己的那一份,她滿足的舔了舔嘴唇,香蕉巧克力蛋糕是伊萬斯夫人的絕活,小時候只要一吃這個蛋糕,她和莉莉就會乖乖圍著伊萬斯夫人從廚房到客廳的打轉。莉莉還偷偷從午睡時爬起來舔掉了一層糖粉。佩妮不由笑起來,她瞇著的眼睛讓西弗勒斯也跟著心情愉悅。他把自己幾乎沒動的那份送到佩妮身邊,等到他得到想像中含著柔情的眼神時又轉過了臉去。
  
  哈利扁著嘴:「我也要。」於是佩妮把那塊小蛋糕又分成了兩位,把西弗勒斯吃過的那一面留給了自己,哈利高興起來,他沒有覺得跟佩妮分享有什麼不對。樂呵呵的揮著叉子一口一口吃乾淨面前的蛋糕。
  
  佩妮抱著哈利回房間的時候,西弗勒斯的視線還留在那把他用過的叉子上面,佩妮剛剛用的就是他用過的那把,西弗勒斯燙熱的目光一直跟著佩妮上了樓。
  
  西弗勒斯安靜的坐在餐桌前等待,哈利洗過了澡又摟著佩妮撒完了嬌之後她才下樓收拾餐盤,彎腰的動作讓西弗勒斯將她的曲線看得清清楚楚。佩妮收拾刀叉的時候發現自己剛剛很自然的用了西弗勒斯的那一把,她悄悄抬起眼睛被西弗勒斯盯個正著。
  
  紅著臉的佩妮被他壓在椅子上狠狠品嚐試了一回嘴裡還沒有消散掉的甜味兒。                        
作者有話要說:祝小U生日快樂~~~~
我想像了一下大狗示威的樣子
捂臉,好萌。
唔,那個,其實,只有幾章甜蜜了……
扭頭,其實還是甜蜜的,不過當中會有些苦澀罷了
被抽飛
堅強的爬過來再說一句
求留言!!!!!!!!!!!!!!!!!!!!!!!!!!!!!!!!!!!!
木有留言,哼,木有肉!!!!!!!!!!!!!!!!!!!!!!!!!!!!!
懷愫的專欄




☆、心聲

  西裡斯望著那幢白房子許久才又跟上盧平撒腿跑遠,時不時還在他的腿邊繞上兩個圈,盧平覺得好像他們又回到了學生時代,他從沒有想過自己能夠這樣平和的面對哈利,甚至是這樣平和的面對著斯內普。盧平其實比詹姆更早就注意到了這個陰沉的男孩,就好像他其實比詹姆更早的注意到了莉莉。
  
  西裡斯的皮毛在燈光下發亮,他越來越健康了,從阿茲卡班帶來的病痛早就完全康復了。盧平自己也是一樣,狼人堆裡的生活雖然他適應得很好,可還是有很多不能忍受的地方。比如,他得一定程度的保持著狼化,狼人們的交流方式也更偏向於野獸而不是人。撕咬著打架幾乎每天都要發生幾次,食物水源或者別的什麼一點點刺激都能夠讓狼人們激動起來。回來之後休養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他似乎還是能感覺到拖在身後的那條尾巴。
  
  萊姆斯不知道他的朋友們是怎麼撐過來的,他並不渴望冒險或者說是渴望當個大英雄,他從沒有想像過自己會是英勇騎士中的一員,他渴望的從來是和平的生活,沒有月圓時的痛苦,沒有父母們小心翼翼的對待,好像他突然就會發瘋。
  
  他應該是正義的純白色的,但他的身份讓他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往陰暗面去想。萊姆斯·盧平笑瞇瞇的老好人,有誰知道他的心裡也有灰色的那一面呢?他在乎著他的朋友們,因為他們能夠不計較他的狼人身份,照樣對他付出友情。於是他在知道詹姆喜歡莉莉之後,就退後了一步。他一直都要比詹姆和西裡斯更加敏銳和坦率,就像剛才,他知道自己在這短短的兩個小時裡有多麼羨慕西弗勒斯·斯內普。
  
  他同樣愛著莉莉,莉莉的身上有他們沒有的東西。永遠熱情洋溢永遠充滿著生氣,無憂無慮的笑容是他一直嚮往卻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斯內普看著莉莉的目光其實跟他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他掩藏的更好。在面對愛人和朋友的時候,他選擇了後一個。並且,他一直都不後悔。
  
  然而斯內普的現狀讓他吃驚了,他原本以為在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們心裡的黑洞只會越來越大,除非被迫遺忘,不然永遠都不可能再長好了。微笑是他的面具也是他安撫自己的方式,告訴自己生活總是好的一面的,在感覺自己不幸福的時候還可以看看那些更不幸的人。比如,西弗勒斯·斯內普。在詹姆和西裡斯一同挑戰他的時候,盧平心裡甚至是慶幸的,還好他是個格蘭芬多,接著他又會為了這種慶幸感到羞恥。
  
  這種複雜的感情在看到斯內普坐在軟手椅上而莉莉的姐姐靠在他的身邊的時候一下子湧上來差點淹沒了他,他們的交流很少,好像只是對方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彼此的想法和感情。盧平保持著笑容心裡卻皺起了眉頭,斯內普能夠這樣輕易的忘記莉莉愛上別人嗎?
  
  布藝的沙發,開滿鮮花的花園,孩子的笑聲和到處都半點著的汽球,這太像盧平心裡勾勒的家了。擠擠攘攘熱鬧非凡,盧平在這樣的氛圍中覺得心安。於是他明白了為了斯內普會留在那兒,留在莉莉姐姐的身邊。於是他明白了為什麼西裡斯會對莉莉的姐姐產生別樣的感情,他們渴望的雖然細節不同,但其實是同一種東西——家。
  
  黑狗突然咬住了他的褲角把他從沉默中拉醒,盧平回過神揮動了一下魔杖,西裡斯變回了原來的模樣,他摟住盧平的肩膀:「怎麼樣,哈利很聰明吧。」他現在的心思還停留在哈利的身上,沒有注意到盧平不同尋常的情緒變化。
  
  盧平笑著點點頭:「哈利很健康。」健康又有活力,他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得到了良好的照顧,說到這個盧平有些古怪的笑著問西裡斯:「現在,你還想要將哈利接過來同你一起住嗎?」
  
  西裡斯呆住了,他愣了一會才說:「我總會跟哈利住在一起的。」這是他的責任,他一直到現在還這麼想。西裡斯突然臉紅起來,他覺得之前的日子他已經算是跟哈利住在一起了,連同哈利的姨媽,佩妮·伊萬斯。有她在也不錯,她可以照顧哈利吃飯睡覺,而他可以帶著哈利到處玩,教他魔法。
  
  他們能夠像一家人一樣住在一起,西裡斯突然明白自己心裡的想法是什麼了,他竟然覺得有一個這樣的家庭也很不錯,他可以擔當父親的角色,而她可以是母親。
  
  盧平看著發呆的西裡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位先生,也許會是伊萬斯家的新成員。」他這樣隱晦的提醒西裡斯。西裡斯還沒來得及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行動就被一盆冷水澆到心涼,他結結巴巴:「那只是鄧布利多派去保護哈利的。」這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他想到了無數次一起用餐的夜晚,那時候他怎麼會沒有注意到其實佩妮·伊萬斯已經對那個陰沉的男人有了好感呢?
  
  「她喜歡他?」西裡斯撓著頭問盧平:「你覺得,她喜歡他?」盧平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西裡斯在對待感情的時候比詹姆更遲鈍,他甚至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敵。
  「那位小姐,這樣好嗎?」盧平又問了一次。西裡斯沒有回答他,他突然拉著盧平說:「萊姆斯,我得去見鄧布利多。」盧平吃驚了,本來今天的事他就沒有打算瞞著鄧布利多,可西裡斯怎麼突然這麼積極。
  
  「我得問問,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他灰色的眼睛裡有了一點戰意,這不僅僅是為了那個女人,還是為了哈利,西裡斯這樣想。
  
  鄧布利多對他們的來訪有些吃驚,他呵呵笑著:「我以為你們會留在伊萬斯小姐那兒吃晚餐的。」他知道今天是哈利的生日,西裡斯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盧平接過了話頭,他看了西裡斯一眼斟酌著說:「我在那兒,見到了那位先生。」
  
  鄧布利多瞭然的點點頭:「怎麼,他對你們不太友好?」語氣裡帶著理所當然,如果斯內普能夠和盧平布萊克相談甚歡才古怪。盧平搖了搖頭:「他說,應該關心的,是怎麼樣。」
  
  西裡斯在談到這個的時候回復了以往的聰明,他提出了上一次就想要問鄧布利多的問題:「伏地魔能夠不死,到底是因為什麼?」當時的情況誰都不知道,但哈利頭上的傷疤的確是因為阿瓦達索命咒造成的,如果咒語因為莉莉的魔咒反彈了,那伏地魔根本不會有生還的可能性。西裡斯傾向於那是個黑魔法,一個強大邪惡的黑魔法。
  
  鄧布利多吃驚的看著他們,然後微笑起來,似乎很幸慰西弗勒斯告訴他們這個,但同時他又有些謹慎的看了一眼面前兩個年輕的男人:「一個非常古老並且已經失傳了的魔法。」到現在他也沒有找到湯姆是從哪裡得知了這樣的魔法。
  
  白髮老人抬起手揉了揉額頭:「我不得不說湯姆是我見過最有天份的巫師。」甚至能夠同蓋勒特相提並論。他語氣裡的稱讚讓盧平和布萊克面面相覷,西裡斯開了口:「您這是在稱讚他?」最偉大的白巫師稱讚黑魔王?!
  
  鄧布利多笑了:「他的確是我見過最用功最有天賦的巫師,只可惜走了一條錯的路。」並且把許多人都拖上了那條路:「要不要嘗一嘗新點心?」他突然又笑瞇瞇的推了推面前的盤子。
  
  「教授!你也沒有頭緒嗎?」盧平問。
  
  「我也不能夠說我完全掌握了這個魔法,但,我知道怎麼破壞它。」鄧布利多說完這句話,屋子裡的氣氛突然輕鬆下來,西裡斯拿了一塊點心,他到現在還什麼都沒吃呢,盧平卻依然皺著眉頭,他總覺得鄧布利多隱瞞了一些什麼。也許這些就是為什麼斯內普引導著他們來向他要答案的原因。
  
  鄧布利多突然朝著盧平眨眨眼睛,他吃了一驚再仔細看的時候,他又變回了那個和藹可親的老人,他們就像是他的孩子那樣把煩惱倒給他聽。「那個陰沉的男人是誰?」西裡斯問:「他——為什麼呆在哈利的身邊?」
  
  「為了哈利和伊萬斯小姐的安全。」鄧布利多臉色一肅:「他是值得信任的。」現在沒有誰能夠比他更能保證他們的安全了。
  
  「我只想知道他是誰?」西裡斯有些不自然的聳聳肩膀,假裝自己並不乎這件事,但他失敗了,鄧布利多笑著問:「伊萬斯小姐一定有些什麼特殊的魅力。」他搖著頭帶著笑容說:「米勒娃也很喜歡她。」她們一直保持著通信。
  
  西裡斯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一直保持靜默的畫像就先嚷嚷了起來:「布萊克家的曾孫,喜歡上一個麻瓜女人!你應該……」後面那句「感到羞愧」沒來得及出口就被鄧布利多制止了:「菲尼亞斯可以了。」畫像上的校長臉漲得紫紅卻沒有就此閉嘴:「想想你的母親!布萊克家從未有過你這樣的叛逆!」
  
  鄧布利多嚴肅起來:「夠了,菲尼亞斯。」但他接著又對西裡斯說:「你的確應該去看看你的母親。」她已經發了瘋,卻不肯去聖芒戈,呆在家裡一天又一天的等著小兒子回來。
  
  西裡斯臉色古怪,他冷漠的說:「我早已經同他們沒有關係了,不是嗎?」他抖一抖魔杖,做了個被燒掉的動作。盧平在他的身後黯然了。                        
作者有話要說:盧平喜歡莉莉,這個是羅琳說的~~~
咳咳,其實我真的好想要吐槽這一點啊!
女神要變成神女咩???
果然莉莉是萬人迷啊
某愫不是後媽,簡單故事為證!!!
話說,其實這個文我很努力的寫了,也努力讓區別於簡單故事
可是為毛還會有聖母了這種評論
突然而來的玻璃心碎了一地(默默爬走)
我日更了,你們竟然霸王咩,連十五都不滿了,好杯具……我要去死一死,然後拚命虐!!!
懷愫的專欄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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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級的爭奪戰(刷新不出的偽更)

  瑞克曼先生是伊萬小姐未來伴侶這件事在哈利的生日會上得到了認可,佩妮邀請梅爾夫人的目的就是這個,只要有她在還有什麼消息傳不出去呢。過了短短的三天,街區裡的其它夫人太太們就都知道了佩妮正在同一個三十多歲的陰沉男人交往的事。
  
  她們暗地裡替佩妮可惜,如果不是因為她那個不體面的妹妹,她怎麼又會找這樣一個不合適的對象呢,她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人結婚的。以梅爾夫人的茶會為中心,她們討論之後得出了像佩妮這樣的狀況其實也只能夠找一個娶不到老婆的老男人的結論,紛紛搖頭歎息之後對佩妮抱以同情的目光。
  
  卡特夫人還是為佩妮感到惋惜,明明勃蘭特先生是個非常不錯的對象,並且對哈利表示出了足夠多的善意,於是她集市上碰到佩妮之後婉轉關切的詢問了佩妮,她覺得佩妮很有可能是因為哈利才退而求其次的。畢竟像勃蘭特先生那樣好條件的男人情愛或許只是一時的,而佩妮為了哈利會考慮的更多更全面。
  
  「請給我一些牛肉和魚。」佩妮的籃子裡滿滿裝著牛奶、麵粉和番茄,她今天準備做給西弗勒斯做些牛肉燉土豆,加上洋蔥和黃油用小火燉煮整整一個上午,哈利也可以用煮得透爛的肉拌米飯吃。佩妮還打算加一些番茄,西弗勒斯喜歡微酸的口感。
  
  「佩妮。」卡特夫人同她打招呼:「你今天來得有些晚了。」佩妮只要兩個時間段出來買東西,要麼是一大早要麼是午餐之後哈利午睡的時間,她從來沒有在傍晚的時候出來過。
  
  佩妮微微紅著臉笑了笑,她拜託西弗勒斯在家照看哈利,照目前看起來西弗勒斯做得不錯,他雖然不喜歡照看孩子,但責任心極強,只要佩妮拜託了那麼就算他再怎麼厭惡這樁差事也一定會辦到最好,除了他的臉色不那麼好看並且一定要在晚上多討一些福利之外。
  
  卡特夫人是唯一能同佩妮說上幾句真心話的人了,其它的人佩妮一來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隱私,二來她其實並不在意別人怎樣看待她,骨子裡的佩妮是個十分驕傲的人。她並不樂意旁人對自己的生活指手畫腳。
  
  卡特夫人的目光在佩妮的臉上轉了一個圈,她把剛才打算要問的那些問題嚥回了肚子裡,佩妮臉上的紅暈很能說明問題,她很幸福。她整個人都散發著光芒似的,笑容更加有力,彷彿背後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可以支撐著她。
  
  佩妮向她點頭問好:「午安。」卡特夫人看了看佩妮籃子裡的菜說:「你準備做土豆燉牛肉?」佩妮點點頭:「是的,哈利和他都喜歡這個。」
  
  卡特夫人笑了笑就轉過頭去挑起豬肉來:「你看上去很不錯。」佩妮的臉紅起來,她最近是慢慢開始胖起來,過去的那些連衣裙不再那麼鬆鬆垮垮的,就連西弗勒斯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也越來越久了,佩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卡特夫人滿意的點點頭:「現在這樣真不錯,我一直覺得你太瘦了些。」臉頰豐潤起來的佩妮看上去更加年輕了,皮膚光澤眼神明亮而有神彩這不是隨便哪個男人就能做到的,她選擇了瑞克曼先生並不因為他們合適,而是因為他們相愛。
  
  佩妮接過了找錢:「我還要去買一捧花,您同路嗎?」卡特夫人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我一直覺得你的院子打理得太漂亮了。我想我也該去買一些石竹。」
  
  西弗勒斯看著努力爬到他大腿上一點兒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來的救世主波特,忍耐著深吸了一口氣,他把書拿得更高一些繃直了背讓他不要掉下去,抱住他當然是不可能的。哈利就像是充滿好奇心的小貓咪一樣揮著他的小爪子勾住西弗勒斯的手臂。
  
  「波特先生,安靜是一種美德。」西弗勒斯這樣對哈利說。
  
  「噓……」哈利伸出一隻手指放到嘴唇邊,他聽得懂安靜這個詞,但不明白什麼是美德。不過佩妮在要求他安靜的時候就會這樣。於是他噘著嘴對西弗勒斯做了同樣的手勢。西弗勒斯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鐘,煩躁的翻過一頁,她已經出門半個鐘頭了,怎麼還不回來。
  
  哈利繼續他對於瑞克曼先生的探索,他的兩隻小手扒著西弗勒斯的胸膛一點點往上摸,西弗勒斯終於忍耐不住的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拎起來放到旁邊的沙發。哈利不明白自己被厭棄了,他咯咯一笑之後又手腳並用的趴在了西弗勒斯身上。
  
  他沒有辦法阻止貓科動物過剩的好奇心,西弗勒斯抿著嘴唇認真的思索著自己要怎麼辦,難道他接下來日子都要照顧一隻小獅子?還是一隻姓波特的小獅子,他的臉色慢慢壞起來看上去隱隱發青,最後他下了決定,既然他對自己手上的書這麼好奇,那麼他就把這個當成的啟蒙的教材,魔法的啟蒙對小巫師是至關重要的。
  
  於是西弗勒斯開始用低沉悅耳的聲音在救世主的耳邊念起了《魔藥概論》,他幾乎能夠把整本書給背出來,現在全用在了對於波特的教育上。佩妮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哈利安穩的呆在西弗勒斯的懷裡,吸著手指口水順著下巴流到前襟,而西弗勒斯整個人壓抑著怒氣,他在生氣。
  
  佩妮趕緊放下籃子走過去把哈利抱起來,小傢伙已經睡著了,而西弗勒斯趁機站起來活動身體,他臉色陰沉嘴巴刻毒:「波特簡直沒有一點學習的天賦……」他接下來的話被佩妮打斷了,她笑盈盈地走上去摟住他,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你哄睡了哈利。」
  
  西弗勒斯突然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他的兩隻手臂環住了佩妮也環住了那個他只讀了半頁就在他懷裡睡著了的波特。佩妮在西弗勒斯看不見的地方眨眨眼睛,她側過臉踮起腳給了西弗勒斯一個吻,於是西弗勒斯心裡那丁點兒不滿意也跟著消退下去,但他絕不會就這麼放過波特的。
  
  睡夢中的哈利咂了咂嘴巴,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已經被愛記仇又小心眼的斯萊特林院長盯住了,繼續做著美夢,甚至還咧著嘴笑起來,佩妮低下頭又跟著親了一口哈利,溫柔的說:「乖寶貝,睡一會吧。」西弗勒斯一把拉住了佩妮打算抱著哈利走到臥室裡去的腳步,他手腕一動沙發旁邊多出一張小床來。
  
  佩妮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就看到哈利自己從她懷裡飄起來輕輕落到小床裡,那張小床還自己伸出了手給哈利蓋上簿被子。她剛一轉頭就被西弗勒斯的吻壓在了沙發上,佩妮的臉像火燒一樣燙起來,她推了推西弗勒斯,「我得做飯……」後面的話被西弗勒斯咽到了嘴裡去了。
  
  漸漸的佩妮忘記了自己想說些什麼,她閉著眼睛同西弗勒斯交換一個又一個纏綿的吻,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身下磨蹭,西弗勒斯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在事情不能控制之前兩個人一同停下來,西弗勒斯的臉色和佩妮的看起來沒有什麼差別。他咳嗽了一聲,找回了喉嚨裡的聲音和理智:「晚飯吃什麼?」
  
  佩妮輕笑出聲,她略起來一把抱住西弗勒斯把臉埋進他懷裡:「你真是可愛,先生。」西弗勒斯的身體僵硬住了,耳朵慢慢紅透了。半晌才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他的嘴唇擦著佩妮的耳垂低沉的說:「我們可以把這個問題留到晚上再討論。」這下輪到佩妮害羞的抬不起臉來。
  
  這天晚上的餐桌異常安靜,只有哈利一個說還嘰嘰咕咕的不停發出孩子氣的聲音,佩妮一直不敢把目光放在西弗勒斯身上,而後者似乎一無所覺的把牛肉送到嘴邊,慢慢的咀嚼吞嚥,每一個動作都即標準又優雅。
  
  佩妮慢慢平靜下來,她的臉不那麼紅了心跳也不再那麼快了,她站起身來給西弗勒斯添了一些湯,給自己也加了一些,她坐在桌前慢慢享用自己那一份晚餐。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哈利把胡蘿蔔從盤子裡撥出去的動作被佩妮發現了,哈利低下頭,假裝沒有看到佩妮責備的目光。
  
  可是佩妮非常堅持,她不準備讓哈利養成習慣,如果一時間放鬆又一時抓緊的話,他會分不清楚大人什麼時候說的話是真的。哈利扁著嘴巴睜著翠綠色的眼睛期待的看著佩妮。佩妮反而更加強硬起來,哈利已經發現了她的弱點,一旦他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她十次裡有九次會妥協。一大一小瞪著眼睛對,最後哈利奶聲奶氣的控訴佩妮:「你不陪哈利睡!」哈利鼓起嘴來,佩妮的叉子一下子落在盤子上,她又窘迫又害羞。
  
  她已經連續著好多天都是睡在小客廳裡西弗勒斯的床上了,西弗勒斯總有辦法把她騙出去,哪怕他什麼話也不說只是要床上用力翻幾□,佩妮就會忍不住要去看看他是不是沒吃飽或者他是不是睡得不舒服。這是西弗勒斯的小把戲,就同哈利的那些小把戲一樣幼稚卻對佩妮萬分有效。一時間佩妮惱羞成怒,她飛快的抬起眸子嗔怪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就好像沒聽聽懂哈利的話那樣,勾著若有似無的笑容穩穩的坐在那兒,刀叉利落的切開了一塊牛肉送進了嘴裡。
  
  哈利羨慕的看著他,佩妮不讓他用刀叉,她只肯給他切好的那種,他低下頭用兒童塑料刀叉戳了戳面前切好的一小塊一小塊牛肉,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動了一下手腕。哈利的盤子裡出現了一塊完整的煎牛肉,盤子的上面浮著一付刀叉,像有一雙隱形的手那樣切著牛肉,切好一塊就往哈利的盤子裡一放。
  
  佩妮知道這時西弗勒斯想要引開哈利的注意力,她抿住嘴唇決定今天晚上決不會再被西弗勒斯騙出去。斯萊特林院長則在心裡輕哼了一聲,就算他不能給格蘭芬多加分,適當的獎賞還是很有必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能讓教授讀書給我聽,那麼魔法史我也願意啊啊啊啊啊
謝謝大家的留言,阿愫好感動
於是……
我會告訴你們如果這章的留言滿三十
我就加更咩
(其實你是為了作收到六百吧~)
捂臉偷偷看~~~~
懷愫的專欄




☆、馬爾福的立場(作收六百加更章)

  西弗勒斯穿上外出的袍子,他已經好久不穿袍子,在家的時候他更多的穿著襯衫和長褲,佩妮拎著水壺從後門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他在鏡子前面整整衣領。於是她走過去問:「要出門嗎?」
  
  西弗勒斯點點頭,他得去見一次馬爾福。西弗勒斯身上帶著暗紋的袍子是佩妮從來沒有見過的,雖然她也幫他洗衣服襯衫褲子甚至是更貼身的東西,可他從沒有讓她洗過袍子,佩妮為了他隱晦的體貼感動,她把手往攏身體往前傾給了西弗勒斯一個吻:「回來吃晚飯嗎?」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如果順利的話。」他微微動了一□體似乎是想要幻影移形,卻又猶豫著停了下來,佩妮好奇的看著他,然後她看到西弗勒斯板著一張臉,伸出雙手扳住她的肩膀輕輕吻在她的額頭上,佩妮的臉一下子紅起來,不等她說些什麼西弗勒斯就「啪」的一聲不見了。
  
  西弗勒斯停在一片荒野上,理了理袍子緩緩向前走去,隨手一揮看了一眼時間,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十五分鐘,如果不出所料那麼他應該已經到了。前面是一片湖泊,西弗勒斯不緊不慢抽出了魔杖心裡想著地址:「為我指路。」魔杖直直的指向前方,他用魔杖敲了敲面前那道開不清的屏障,過了一會兒,他的面前開出了道門。
  
  門的裡面還是一片湖泊,但湖面上出現了一條石板路,西弗勒斯從口袋裡拿出了顯形魔藥喝了下去,等到又變在自己的模樣時才順著路走到盡頭,穿著暗綠色袍子拿著蛇頭杖的人等在那兒。他挑起一抹假笑對著西弗勒斯點點頭:「歡迎,斯內普先生。」簡單的一個詞之後他彷彿估量著什麼的似的不斷打量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的回應是一點頭,他連假笑都沒有對著這鉑金色頭髮的男人展露。於是盧修斯也不聲不響起來,他臉上假笑的表情也跟著收了起來。他同西弗勒斯?斯內普有過許多次的交往,但其實並沒有多少真情實意,所以在收到他的信時,他有些不敢相信,他當然知道他是怎麼逃脫了審判的,除了陣前倒戈之外鄧布利多也為他出了力,不論哪一點都值得他好好考量如何同他相處。
  
  盧修斯將他引到花園,這裡並不是馬爾福宅,西弗勒斯也不會認為馬爾福家只有一處宅院,他跟在盧修斯的後面走到花樹下的茶桌邊。納西莎正坐在那兒而德拉科坐在她的腿上,西弗勒斯有一瞬間的疑惑,然後他挑了挑眉毛。這是來自於馬爾福的試探,他們以為他是來為鄧布利多刺探情報的嗎?
  
  納西莎抱著德拉科站了起來向他行了個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連恰到好處的微笑都沒有。德拉科卻好奇的看著他,他粉嫩的小臉扭過去對著他爸爸:「抱。」鉑金髮貴族沒有半點遲疑走過去抱住了自己的兒子,小德拉科咯咯笑起來,西弗勒斯知道這是馬爾福式的示弱,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動搖了,德拉科幾乎是他看著長大又看著墮落的,而現在他的笑聲幾乎跟波特一模一樣。
  
  盧修斯抱著德拉科餵他吃了一塊糕點,對德拉科灑在他身上的糕點碎屑視而不見,甚至他還會在德拉科吃得太急的時候餵他一些牛奶或者拍拍他的背安慰他。西弗勒斯沉默著喝著自己面前的那杯茶,花園裡適時出現的一匹小馬吸引了德拉科的注意力,他揮舞著手腳想從他爸爸身上下去,指著那匹純白色的馬駒向他的爸爸撒嬌:「我要。」
  
  納西莎走過來抱起德拉科,將半個花園留給了盧修斯和西弗勒斯。盧修斯一點兒也不著急的等著西弗勒斯開口,西弗勒斯等到她們走得更遠了才清了清喉嚨:「馬爾福先生,有些事情我們都很清楚。」盧修斯的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他右手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接著對西弗勒斯笑起來:「斯內普先生指什麼。」
  
  「如果想要裝模作樣,我大可不必來找你。」西弗勒斯放下手裡的杯子目光具有穿透力的盯著盧修斯,他知道能夠在馬爾福這裡先得到些什麼,魂器,最初的那件魂器。「我們都知道,他會回來。」盧修斯的手握了起來,他遠遠看著自己的妻子和騎在馬上的小小德拉科,他天真的笑聲一陣陣的順著風傳過來。
  
  西弗勒斯不再跟盧修斯繞圈子,他直接了當的說:「他沒死,一切,都還沒有結束。」黑魔標記只是淡了,淡到幾乎沒有顏色,但沒有消失。這說明黑魔王非常虛弱但的確還活在世界上的某一個地方,積蓄著力量準備東山在起。
  
  盧修斯第一次慌亂起來,接著他又突然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看著西弗勒斯古怪的笑著說:「是鄧布利多先生,讓你過來的?」這可能是一次試探,他多少知道斯內普的為人,於是他在接到信之後就安排了這場看似家常的接待,向他展示自己的生活,間接的對鄧布利多表白他的意圖。很少有人相信馬爾福是被奪魂咒控制的,他也不認為鄧布利多會打消對他的戒心,但他可以表現的更加溫和一些。比如他愛他的妻子和兒子,並且他很享受家庭生活。
  
  西弗勒斯冰冷的盯著他:「如果真是這樣,不如直接帶人來拿走那樣東西。你難道,能夠拒絕?」盧修斯不說話了,他的確不能拒絕,韋斯萊來過好幾次了,他帶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可他還是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一個馬爾福不得不對著搜查隊大開馬爾福莊院的門,這是恥辱,沒有一位馬爾福受過這樣的侮辱。
  
  納西莎想要安穩的生活,於是他們到夏季別墅來消暑,主人一旦離開馬爾福莊院就不會再打開。盧修斯緊緊盯著西弗勒斯,在心裡猜測著他知道了多少,最後他擺出了合作的姿態:「那麼,你想要些什麼。」他還不肯死心,執著的守著他的驕傲,而正是他的固執讓馬爾福連最後的機會都犧牲掉了。
  
  「救世主,和他一樣大,他們會同一年進霍格沃茨。」西弗勒斯說,他漆黑的眼睛掃了一眼遠處玩樂的德拉科,盧修斯的臉色馬上變了,他的神情突然灰暗下來明白了西弗勒斯暗示。這是他們都不能避免的,他甚至可以想像著黑魔王回歸之後他們的生活,他應當離開英國,卻不甘願馬爾福利榮光在他的手裡斷送。
  
  「我知道那個人在你這裡存了東西。」馬爾福和斯特蘭奇曾經是黑魔王最相信的人,西弗勒斯拿起了在陽光下透著光的簿瓷杯子抿了一口茶,盧修斯突然色變,他克制著沒有站起來對西弗勒斯念出惡咒,但整個人都繃緊了,一隻手扶著籐質椅子的扶手準備隨時站起來。
  
  西弗勒斯輕輕搖頭,眼睛卻不離開盧修斯的臉:「我不要那樣東西,我要的是馬爾福家的藏書。」盧修斯瞇起眼來,他沒有因為這句話就放鬆:「這麼說鄧布利多開始打馬爾福的主意了?」馬爾福是現存的最古老的貴族,書房裡幾乎有著最古老的文獻,他確信有一些是連霍格沃茨都不可能擁有的,那裡流傳的太久,有許多都在歲月裡佚失了。
  
  「關於魂器,你知道多少?」西弗勒斯直接挑明了問題的中心,盧修斯的臉色變化莫測,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能再保持鎮定,他的臉上一片頹然。對於黑魔王的實驗,盧修斯還是知道一些的,他謹慎不讓自己觸碰更多,但不表明他不知道這件事。聽到西弗勒斯問了出來就明白鄧布利多一定也知道了這件事。
  
  西弗勒斯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反應,直到他又一次抬起頭,藍灰色的眼睛裡冷靜和理智變成了茫然,嘴裡喃喃的重複:「魂器。」
  
  「是的,六個。」西弗勒斯瞞下了哈利?波特這個不成功的魂器,他沒有錯過盧修斯臉上最細微的表情,雖然他在成年之後臉上絕少再有假笑之外的表情。
  
  一瞬間盧修斯彷彿看到了馬爾福家的覆滅,湛藍的天和碧綠的草地上種著大片白山茶的花園讓他一陣恍惚,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好像抹上了石膏的雕像那樣僵硬,最後他抬起頭來,聲音裡不再有華麗的長調低啞的問:「你想要什麼?」他認定了這是鄧布利多的試探,而鄧布利多幾乎是最瞭解黑魔王的人了,他還記得那個人在提到鄧布利多的時候那種厭惡以及厭惡之下的敬畏。
  
  「你是否決定了自己的立場?」西弗勒斯盯著他的左手臂,盧修斯的手縮了一下又頓住了,西弗勒斯不再追問,他站起來向盧修斯欠欠身:「如果你要站在他這邊,那麼現在就可以帶著東西去找他,復活他,馬爾福會成為黑魔王最鍾愛的——僕人。」挑起諷刺的尾音,西弗勒斯告辭了。
  
  西弗勒斯最後看了一眼這片寧靜的湖泊和美麗的白山茶,德拉科邁著小短腿跑向他爸爸:「爸爸爸爸爸爸,你看!」他舉著胳膊把上面那一小塊紅腫送到盧修斯的面前,納西莎跟在後面,盧修斯一把將他摟起來,像是害怕他會消失似的摟緊了。
  
  他可以在黑魔王的面前彎下膝蓋,難道要讓他的兒子也這樣幹嗎?馬爾福永遠的成為他的僕人,一個不會死的人的僕人,任他予取予求。盧修斯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納西莎發覺了他的不對勁,走上去扶住他的胳膊,他看著懷裡的兒子和身邊的妻子知道自己恐怕沒有選擇了,既然是他將馬爾福帶進了困境那麼也應當由他帶著他們走出來。
  
  盧修斯不是瘋子,他愛他的妻子和孩子,西弗勒斯深刻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這樣大方的對他說明緣由,換成另一個人他是怎麼都不會開口的。哪怕那個人是鄧布利多,馬爾福們想著保全,而鄧布利多會犧牲所有必須犧牲的。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承認我喜歡馬爾福一家,從大到小
雖然羅琳努力要把他們寫成惡棍
我也還是愛著大小三隻馬爾福
捂臉
嘛,這是昨天我說的加更,一直到現在……才剛剛滿三十
其實你們一點都不期待劇情進展的吧的吧!!!!!
一群壞人
嗯,晚上還會有一更喲,哪怕沒有什麼想說的
給我撒個花也行吧……淚目……
懷愫的專欄




☆、離開前的準備

  西弗勒斯離開了馬爾福的夏季別墅,他去了一趟對角巷,這裡一如既往的熱鬧,西弗勒斯快步穿行到古靈閣從自己的金庫裡取了一些錢,想了想又兌換了一些英磅。他買了些魔藥材料和一口新的銀質坩堝。如果盧修斯同意他借閱馬爾福家的藏書,那麼他該開始著手準備淨化藥劑的配方了。
  
  也許他還得再去一次,西弗勒斯吃虧就在於他沒有幫手,現在他也沒有找一個幫手的打算。問題只在於他要怎樣開口對佩妮說這件事。他手裡捏著一個小盒子把它塞到了口袋裡準備回去給佩妮,認真來說他還沒有送過一份像樣的禮物給她呢。
  
  西弗勒斯抿起了嘴角,或許禮物能夠緩解一下她的心情。他當然知道佩妮多麼不希望自己離開,她帶著哈利去了寵物商店準備買一隻寵物,用這種方式隱晦的告訴他,她不希望西弗勒斯再一次長時間的離開她們。可他沒有辦法給她這樣的承諾。
  
  西弗勒斯的腳步又拐進了寵物商店,他同樣不希望西裡斯再一次出現在佩妮的生活裡。他同佩妮的關係應當只是停留在哈利是他的教子而佩妮是哈利的姨媽裡。西弗勒斯知道了日日相伴的溫暖之後再也不願意讓別人也嘗到這種滋味。那會讓人著迷的。
  
  「請問您想要什麼樣的寵物?」店員禮貌的問他。
  
  他的目光從櫃檯的老鼠掃到了籠子裡貓頭鷹,它們有的討好的望著他,有的懶洋洋的一動不動。店員看出西弗勒斯心裡沒什麼傾向之後開始介紹:「每一種寵物都很惹人喜歡,不過如果是家庭養的話我還是推薦貓或者狗,它們更聰明。」店員指著一堆粉紅色滾來滾去的蒲絨絨說:「如果是送給女孩,那麼這種非常受歡迎。如果是男孩,那麼您可以去對面買一把飛天掃帚。」
  
  西弗勒斯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一隻雪白的貓身上,他記得在書櫃上的相冊裡,佩妮有過一張抱著貓咪的照片,照片裡面的貓咪就是白色的,她曾經說過「我們可以養一隻貓。」西弗勒斯嘴角勾了起來,他用手指指那隻貓說:「就是它吧。」
  
  「它有貓狸子的血統,非常聰明,能夠做很多事,絕不會用傢俱磨爪子的。從小開始養的寵物最忠心了。」這點西弗勒斯到是沒有指望過,如果他要離開,那也一定會用盡全力留下保護咒,確保佩妮和波特的安全。
  
  這樣一番磨蹭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哈利坐在地毯上搭積木,他把一塊塊方形疊在一起,搭到五塊還沒有倒掉就拉著佩妮的袖子指給她看。
  
  「哈利真棒。」佩妮吻了他的額頭一下,然後又抬起頭來看看時鐘,西弗勒斯說過如果事情辦得順利就回來吃晚餐,而現在已經快要八點了。天色暗了下來,西弗勒斯推開了花園的鐵門,比起幻影移形他更願意從屋子外頭走進去,亮著暖色燈光的屋子讓他有一種回到家的溫馨感。
  
  佩妮快步跑到門邊,西弗勒斯放下手邊的東西,他們相互擁抱。西弗勒斯享受了佩妮身上揉合著的各種味道問:「晚上吃了肉醬?」佩妮尷尬著臉紅了:「你沒吃晚飯嗎?」看到西弗勒斯點頭,她把那點不好意思拋到腦後:「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了。」
  
  西弗勒斯沒有錯過佩妮臉上最細微的表情,他摟住她的腰半天不動,直到佩妮想要站直才低聲在她耳邊說:「我很喜歡。」他喜歡她身上所有的味道,不論是沐浴過後的甜蜜香味還是家務過後的細微汗味連同在廚房中忙碌之後的煙火味都讓西弗勒斯覺得萬分真實。在他嗅著佩妮身上的味道漸漸覺得心安後才會告訴自己這些都是真的。她的愛是真實的,現在的幸福也是真實的。
  
  佩妮的臉更紅了,她嘴角抿起小小的微笑目光羞澀。微弱的「喵嗚」聲吸引了佩妮的注意力,她看著西弗勒斯放在腳邊的一個盒子,臉色有些奇怪:「你帶回來一隻貓?」這好像不是西弗勒斯會做的事,佩妮記得他討厭所有的動物連同貓頭鷹。
  
  西弗勒斯拎起那個盒子伸進一隻手把那只幼貓拎了出來,小小的白貓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佩妮。佩妮驚喜地抬起頭來看著西弗勒斯,他把它放到佩妮的手上:「你可以給它起個名字。」說著扭過臉去,佩妮兩隻手就能把這隻貓給圈起來,她想了想走到屋子裡把貓咪放到哈利的身邊:「這是我們的新寵物。」
  
  哈利的眼睛瞪大了,緊接著又搖搖頭:「不是泡泡。」他一本正經的盯著佩妮手裡的貓:「泡泡黑。」佩妮忍著笑告訴他說:「這是只小貓,以後就住在家裡了,你想叫它什麼呢?」
  
  哈利搖搖頭:「不知道。」他小心的伸出一隻手試探著摸上了貓咪的腦袋,小貓輕輕「喵嗚」一聲,蹭了蹭他,哈利馬上高興了,他把小貓把到腿間陪著他一起堆積木。
  
  「謝謝。」佩妮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只是在西弗勒斯面前提過一次:「我去準備晚餐。」很快佩妮端著雞湯出來了,她同哈利晚上的確吃了肉醬,但給西弗勒斯準備的卻不是這樣。西弗勒斯出門後佩妮就帶著哈利去了一趟市場,西弗勒斯的實驗時間越來越晚了,客廳裡留著的那張盞燈也亮得越來晚。佩妮在菜色上多花了心思想讓他吃得好一些。
  
  西弗勒斯看著擺出來的雞湯已經不覺得奇怪了,他對食物並不挑剔,對佩妮偶爾突發奇想做出來的食物也接受良好,不加奶油和番茄醬的湯也可以很鮮美。
  
  哈利從積木前抬起頭來,他聞到了香味一骨碌爬起來碰倒了剛剛才堆起來的積木塊,搖著手走到西弗勒斯的身邊拉著他的褲子說:「喝!」
  
  他晚餐明明吃得飽飽的,佩妮搖搖頭:「不行,哈利已經吃過了。」哈利跑遠一些踮起腳看著桌子上的碗用力吸著鼻子可憐巴巴地望著佩妮:「哈利沒有吃飽。」說著摸摸小肚子。
  
  西弗勒斯今天對哈利特別寬容卻還是說:「也許等一會,波特先生會用到消食魔藥。」哈利聽多了西弗勒斯叫他波特先生,已經明白這是在說自己,但他不知道什麼是魔藥,以為西弗勒斯說的是他面前的那碗湯:「魔藥,哈利喝。」佩妮笑出了聲。
  
  從沼澤回來後西弗勒斯一直埋頭實驗,他列舉出一種又一種的可能性,然後又一次一次的否定掉它們。苦苦探索卻沒有進展讓西弗勒斯越來越急躁,佩妮並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卻永遠給予他最大的支持,她會在他實驗晚了的時候在書房裡留小燈,廚房裡也熱著夜宵,這短短的兩個月是西弗勒斯過得最舒暢的日子。
  
  吃了佩妮用心烹飪的晚餐,西弗勒斯又一次坐在自己的書桌前,這些舊筆記和研究成果,西弗勒斯從來不帶去伊萬斯家。他不願意讓佩妮接觸到一點點生活的陰暗面,她已經失去了許多,如果知道了哈利最終還要離開她,她一定會不受不了的。雖然,她一直比普通女人要堅強得多。
  
  佩妮給哈利蓋上毯子,自己坐到了小客廳裡西弗勒斯床上,她攤開一本書放要膝蓋上一邊閱讀一邊等著西弗勒斯回來。他工作得越來越晚了。佩妮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從一開始他放到哈利身上的目光就沒有停止過。
  
  佩妮並不是天真的姑娘,她一直都很敏銳,西弗勒斯是為了什麼會回到木蘭花街往在她們的隔壁是她一直都在猜測的事。鄧布利多留給她的信裡提到過,殺害了莉莉的那個人消失了。佩妮把書放到一邊抱著膝蓋深吸了一口氣。「消失了」而不是「死去了」,她第一次讀那封信的時候心裡只有震驚和迷茫,等到安頓下來再讀一次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差別。
  
  西弗勒斯的到來和哈利教父派泡泡過來絕不是偶然的,她知道這一定是因為她們的身邊充滿著危險,佩妮憑著推測能夠明白一些,麥格女士不願意多談的,鄧布利多顧左右而言他的,以及現在西弗勒斯每天都在忙碌的。
  
  一開始她是因為哈利的關係才被納入了保護當中,而現在西弗勒斯這樣努力也有她的原因。佩妮心裡是高興的,卻又不捨得他這麼辛苦。現在的日子過得平淡又幸福,但她還是時常感覺到幸福中那種抓不住的失真感,佩妮知道西弗勒斯對自己感情是真實的,就因為真實才讓她這樣感動。
  
  但這種幸福總是讓她從心底升起一種緊迫,好像明天後天他就又會突然不見。佩妮閉上眼睛靠在枕頭上,鼻間滿是西弗勒斯身上特有的清苦味,她深深吸上一口緩緩吐出一口氣,胸口悶悶的感覺卻沒有消失,佩妮心裡泛上一個苦笑,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她跟西弗勒斯才能夠真真正正的相互坦白。
  
  西弗勒斯出現在床邊時看到的就是佩妮綣起來側著身子睡著的模樣,他心裡浮起暖意,抱她進懷裡一同靠在枕頭上。佩妮迷迷糊糊的調整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式靠著西弗勒斯,聽著他的心跳聲睡沉了。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了
拉肚子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我一決定加更
就一定會出點小問題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意咩??
嘛,教授其實現在還是走不了的
要再刮白一下心意才能走
不能浪費每一次機會嘛
看到(才不告訴你們哪裡看到的呢)有人吐槽說不知道教授跟佩妮每天都在幹點什麼。
幹什麼的,我會這麼容易告訴你們嗎??
要和諧,嘛,那只會出現在定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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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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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

  枕頭旁邊放著一個小小的天鵝絨盒子,佩妮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它。枕頭上只留下一個淺淺的睡印,人卻已經不見了。佩妮伸出手去拿過那個盒子,打了開來。金色的底座上鑲著長圓形的月光石,一下子吸引住了佩妮的目光。
  
  是一條項鏈,佩妮心裡既滿足又有些失落,她抬起手拍拍自己的臉頰,西弗勒斯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求婚呢,雖然這是她一直期待的,但那太快了。佩妮壓下心裡莫名而來的煩悶坐了起來。
  
  西弗勒斯也不在浴室裡,只有哈利躺在床上,他的周圍施上了保護咒語,「哪怕波特先生把床當成戰場也一樣安全。」西弗勒斯這麼說的時候漆黑的眼睛一直盯著佩妮,她明白這是西弗勒斯的暗示,這對他來說根本就已經是當面說明,她不可避免的臉紅然後就一直睡在西弗勒斯身邊。
  
  每一天都是在西弗勒斯的擁抱裡甦醒過來,今天沒有看到他讓佩妮不適應了。佩妮突然看著手裡的項鏈,又想到了昨天西弗勒斯帶回來的小貓,難道他又準備離開了嗎?這個疑問剛跳進佩妮的腦海裡就讓她的心臟緊緊的縮起來。她從樓梯上下來,目光鎖住餐桌,那上面什麼都沒有。佩妮提著的心並沒有放下來,她屋前屋後轉了一圈,也還是沒有看到西弗勒斯。
  
  眼淚從突然從眼眶裡湧了出來,這是一次不告而別嗎?佩妮坐在沙發上把頭埋進膝蓋裡圈住自己,在心裡說服自己西弗勒斯只是暫時出去了,他沒有告訴她只是因為她還睡著沒有醒。但心裡那種一直以來就存在的不安全感包圍住了她。西弗勒斯的感情太過內斂了,他幾乎從不當面表達他的喜好,佩妮必須仔細觀察揣摩才能知道他細微的感情變化。她認為他們相處的很好,在一起的時候越來越平和,但她也知道西弗勒斯還是會再一次離開的。
  
  樓上傳來的聲音吸引了佩妮的注意,可能是哈利醒了,佩妮抬起手抹了一把臉往樓上走去,她黯淡著的目光在聽到西弗勒斯說「早安」的時候一下子亮了起來,佩妮走過去摟往了西弗勒斯的腰。這個主動的擁抱讓西弗勒斯耳根發紅,他伸出手緊緊抱住佩妮,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問:「怎麼?」
  
  佩妮不好意思起來,為了自己的脆弱在心底狠狠教訓了自己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謝謝你的禮物。」西弗勒斯感受到了她擁抱裡的熱情,他吻吻佩妮還帶著淚花的眼睛,雙手用力將她抱了起來湊近自己。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嘴角,那意思就像是在說「只是感謝還不夠」
  
  佩妮抿起了嘴唇,西弗勒斯直白的目光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她還沒刷牙呢,頭髮也一定是亂蓬蓬的。「哈利也要抱。」哈利突然出現在了臥室門口,他眨著翠綠色的圓眼睛好奇的看著姨媽和黑頭髮先生,覺得他們一定是在玩遊戲。
  
  佩妮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她手忙腳亂的推開西弗勒斯,哈利還伸著雙手:「一起抱,我們一起抱吧。」佩妮不好意思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把哈利抱起來:「哈利有沒有刷牙?」哈利搖了搖頭,於是佩妮抱著他往浴室裡走去。
  
  西弗勒斯挑挑眉毛,他覺得有些奇怪,那個擁抱裡所包含的情感並不僅僅是感激那麼簡單,更何況他也不覺得一條項鏈能夠讓她歡喜到這種程度。他抿著嘴唇決定今天可以適當休息一下,晚上的時間留下來和她好好研究一下剛剛那個感謝的問題。
  
  佩妮在準備早餐的時候反省自己,有了西弗勒斯的陪伴她是不是太過脆弱了,被納入保護的感覺很好,但她不應當索求更多了,畢竟,西弗勒斯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佩妮輕巧的給煎蛋翻了一個面,把牛奶倒進杯子裡放到托盤上。
  
  她的生活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不可能是平靜無波的,莉莉的天賦和哈利的到來都讓佩妮知道自己恐怕再也不可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了。而她甚至沒有辦法反抗也不想要抱怨。如果這是生活給她的,那麼她只有接受並且在命運給她畫定的圈子裡過到最好。
  
  西弗勒斯就是「最好」,她從沒有期待過突然來到了她的身邊。佩妮一直把這當成是上帝關上門之後留下的窗,所以在知道他也會離開的時候才會那麼恐慌害怕。佩妮切開一個橙子洗乾淨小番茄擺在早餐的盤子裡,準備好三種口味的果醬。熟悉的忙碌讓她又找回了那個冷靜的自己,西弗勒斯不需要籐蔓那樣的女人。
  
  他已經背負得夠多了,而你,佩妮·伊萬斯,不應當是再次回重他負擔的那個人。佩妮深吸了一口氣,把心裡的不捨和緊張害怕掃到角落裡去,端著托盤走到餐桌邊:「有黃油和橘子果醬,你要哪一種?」她又變回了西弗勒斯熟悉的那個,深夜裡還熬著做工賺錢的佩妮了。
  
  吃完早餐佩妮帶著換好外出服的哈利出門了,她抱著哈利同西弗勒斯吻別:「午餐在冰箱裡,只要加熱就能吃了。」佩妮說完之後出了門。
  
  教堂的工作並不多,佩妮只需要在每週日在教徒們來到教學做彌撒告解的時候準備好一切,更何況地區的主日學一個月才有一次,佩妮要做的就是在主日學之前準備好小故事,以及練習新的曲目到那一天彈奏。
  
  哈利自己去了教堂後面的花園,他喜歡同老花匠格爾特呆在一起,他雖然年紀大了看上去也很凶但對哈利一直都很好。他拿起小鏟子跟在格爾特的後頭跑前跑後,佩妮由他去,小孩子多運動多曬太陽是有好處的。沉默的老花匠在面對哈利紅撲撲的小臉蛋上的天真笑容時總會跟著笑起來。
  
  佩妮給格爾特帶過幾次食物,老人有些不願意親近人,但佩妮每一次都是讓打著哈利的旗號,哈利可以在玩累了的時候喝些水吃幾塊點心。老花匠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在廚房幫忙的瑪麗說格爾特曾經參加過戰爭,他原本並不是英國人。
  
  哈利咯咯笑著腳步「咚咚」有力的跑跳,佩妮則在辦公室裡看準備下一個主日學時的要用的資料,上次的小故事孩子們並不能理解,佩妮打算自己寫一個試試看,那些聖經小故事有的多數已經過時了,孩子們不願意相信,哪怕他們的年紀還小。
  
  懷特先生很支持佩妮,他今天還帶了他太太給哈利帶的禮物,他們沒有孩子所以特別喜愛哈利,佩妮上次沒有能夠邀請大家,但她把做好的小蛋糕分給了所有認識的人。「這是安送給哈利的。」懷特先生好脾氣的笑著:「這對哈利可能太大了。」是一件漂亮的紅黑格子襯衫,佩妮笑著感謝了他:「謝謝您,這很漂亮,小孩子長得很快,哈利很快就能穿它了。」佩妮很樂意接受別人的善意,哈利和她都需要這些,她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跟西弗勒斯一起。
  
  午餐的時候佩妮在格爾特的屋子裡找到了哈利:「吃飯了,哈利。」他正坐在椅子上看格爾特特地給他買的畫冊呢。佩妮一眼就看到了她對格爾特表示感謝:「謝謝您,哈利一直很喜歡同您在一起。」或許她今年可以準備份量再重一些的聖誕禮物給這位老人。
  
  格爾特擺擺手:「我也很喜歡這小子。」他咧著沒牙的嘴笑開了。哈利總是有辦法打動那些看起來非常冷酷的人的心。西弗勒斯是這樣,格爾特先生也是這樣。孩子的笑聲永遠是對付孤單寂寞的最好良藥。
  
  瑪麗在門外叫道:「佩妮,佩妮,你在嗎?」佩妮牽著哈利的手走到門口:「怎麼了,瑪麗?」她指了指站在籬笆外頭那個終年一身黑色的男人說:「看!我想他是來找你的。」說著她笑起來,神色裡有一些瞭然。現在誰不知道佩妮同瑞克曼先生的事呢?大方的承認過後流言蜚語也就越來越少了。
  
  佩妮在這樣的笑容下面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裡更多的卻是興奮,哈利發現了西弗勒斯,他伸出手指著他說:「看!」說完還很高興的拍起手來在地上轉起了圈。
  
  「去吧,我可以幫你照看哈利。」瑪麗拉了拉佩妮的衣袖:「你總得有時間約會。」她朝著佩妮眨眨眼睛。
  西弗勒斯向她們點點頭,佩妮帶著一臉不能相信的表情走過去問:「怎麼了?」西弗勒斯眼睛裡有一些笑意,佩妮覺得自己好像有一種突然收到了驚喜的感覺。他說:「現在是午餐時間,不是嗎?」
  
  這是一個約會,佩妮想到早晨離開家時西弗勒斯問她的話,原來他早已經準備好了。佩妮看著自己一身簡單的藍色連衣裙,她應該準備得更好的。西弗勒斯突然伸出手去,他有些不自然的拉起了佩妮的手,夏天的中午陽光灼熱,但佩妮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她在西弗勒斯的身邊悄聲問:「你用了清涼咒嗎?」
  
  西弗勒斯已經不再為了佩妮對於魔法的瞭解感到吃驚了,她對魔法原理知道的很多,有些是從莉莉帶回來的書裡知道的,有些則是她自己的推測。可她卻對魔法用品知道的很少,哈利禮物裡那些小東西讓她驚奇不已,西弗勒斯抿起了嘴角,他今天想帶她去看看魔法世界,他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買V
(親們不用擔心,防盜的章節不會比更新的章節字數少的,買好再來看也沒關係的。)
嘛,分別就要來臨啦
嗯,我決定讓教授在走之前開吃
嘿嘿,我果然是親媽
對吧對吧???
拉肚子什麼的太痛苦了
難道二十三度的天氣某愫還著涼了咩????
懷愫的專欄




☆、西弗勒斯的世界

  佩妮身上的藍色夏季連衣裙變成了藍色的長袍,領口和袖口還變出了銀質的扣子當成裝飾,西弗勒斯身上的黑衣黑褲外面也多出一件長袍,他牽著佩妮的手在她耳邊說:「別怕。」她對於巫師並沒有像她表現的那樣一點也不芥懷,相反的,她的不安和恐懼一直隱藏在心底。現在的對角巷前所未的安然詳和,西弗勒斯要帶她看的,就是現在的巫師界。讓佩妮可以安下心來,不再為了波特也不再為了他而擔憂。
  
  這還是佩妮第一次進對角巷,她對莉莉的描述已經記不清楚了,莉莉由她的麥格女士帶領著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一雙眼睛發著亮拉著佩妮說個沒完。她對什麼東西都覺得好奇,新鮮感沖淡了將要去陌生地方的緊張。佩妮從她的描述裡有了對對角巷的第一印象,這裡應當非常熱鬧並且充滿了稀奇古怪的各種玩意兒。
  
  在她的認知裡這還是個很神秘的地方,莉莉還買過畫冊,裡面那些會動的圖片在佩妮的腦海裡勾勒出了一幅對角巷的畫面。但真的進了這個地方還是讓她大吃一驚,佩妮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所有的東西都彷彿有著自己的生命那樣會動來動去,不僅僅是牆上的海報,櫥窗裡的商品和沿著街道的栽種的花都是佩妮從未見過的。
  
  她緊緊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後,時不時的往遠處張望,佩妮有些疑惑低聲在西弗勒斯身邊問:「為什麼帶我來這兒呢?」西弗勒斯不是一直覺得這是巫師的世界,普通人根本就不應該進來的嗎?
  
  西弗勒斯看著她緊張的模樣用力握緊了她的手,他知道佩妮對這兒有多麼渴望,她眼睛裡流露出的嚮往一度讓他驕傲和輕視。現在他不會再這樣想了,她哪怕不是個巫師又怎麼樣呢?西弗勒斯放慢了腳步,慢慢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佩妮咋舌她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巫師。
  
  「又漲價了,梅林啊,你要把蜘蛛眼睛賣到龍蛋的價格嗎?」一個穿著有些破舊長袍的男巫拿著一個小小的水晶瓶衝著店員嚷嚷。
  
  「媽媽,我什麼時候能有一把自己的掃帚?」小小的巫師袍看起來竟然也很可愛,鮮艷的顏色讓那個孩子看上去像是一大顆草莓。
  
  主婦模樣的女巫拎著籃子身邊跟著幾個小巫師,佩妮知道小巫師們是不用上學的,但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關注了幾眼,結果那個女巫非常友好的對著她笑了笑,她以為佩妮喜歡她的孩子們。佩妮也還了她一個微笑,她這才感覺到了巫師其實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差別。
  
  對角巷是全英國巫師最多的街道,生活氣息比一般的街區還要濃厚,佩妮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些做衣服的長袍店外面掛著的中世紀衣著,她覺得巫師的衣著習慣肯定幾百年都沒有改變過了,不知道那些貴族巫師是不是在長袍的下面穿著緊身褲。西弗勒斯從來沒有讓她洗過巫師的衣服,他在家裡也並堅持巫師習慣,這可能跟他小時候長期生活在普通人中間有關係。佩妮想像了一下西弗勒斯穿緊身褲的樣子,她抿著嘴笑起來。
  
  西弗勒斯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現在的外貌跟佩妮一起走在街上總有許多普通人會盯著他們看,他們的年齡相差太遠了。可在巫師裡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巫師的壽命更長,反而不計較年齡差距。佩妮看了看玩具店的櫥窗,那裡所有的新款玩具哈利都有一份,她猜的沒錯,布萊克幾乎要把玩具店搬到哈利面前。
  
  在女士用品商店外面佩妮放慢了腳步,她覺得西弗勒斯一定不會樂意陪她進去的,但她對女巫用的東西真的非常好奇,她們的保養方法是不是同普通人不一樣?西弗勒斯抿著嘴唇拉著她走了過去,就在佩妮吃驚的時候他拿起了一分郵購目錄塞在佩妮的手裡:「你可以郵購。」
  
  佩妮抿著嘴唇笑起來,她看著對角巷裡各式各樣的巫師商店,心裡比較著有哪些是聽莉莉說過的,有哪些是從前不知道的。西弗勒斯只是帶著她在街道上漫步,偶爾在遇到行色匆匆的人是還會把她拉到一邊來。佩妮心滿意足,這絕對是不可多得的經歷。西弗勒斯總不會樂意陪她逛麻瓜商店的,雖然在佩妮看來,它們更先進。
  
  西弗勒斯將佩妮帶到了巷子深處的一家餐廳裡,佩妮好奇的打量這裡的裝飾,侍者穿著巫師袍,牆壁上的的鮮花讓佩妮誤以為是真的,她能夠感覺到微風吹過面頰,花朵跟著搖曳的時候還會傳來淡淡的香味。天花板上面的雲也不停的變化著。
  
  侍者領著他們進了房間,房間裡的窗口竟然不是街景,而一大片浩瀚的星空,桌子上亮著三支蠟燭,屋子裡燃著香料。這真的是一場像模像樣的約會,等待上菜的空檔裡,佩妮走到窗邊,仔細辯認著她認識的那些星座,她知道巫師們有占卜課,莉莉討厭這個,她好像一點都沒有這方面的天份。
  
  「你喜歡星星?」西弗勒斯明知故問,他的那個小魔咒一下子就討了佩妮的歡心。佩妮點點頭,她望了一眼身邊的西弗勒斯低著聲音說:「我小的時候最喜歡呆在閣樓裡,從天窗看外面的星星了。」那讓她覺得寧靜美好:「有時候會在那兒睡著,所以我偷偷的放了一個露營用的睡袋在閣樓上。」那是段快樂無憂的日子,她最大的煩惱只是西弗勒斯不喜歡她。
  
  西弗勒斯好像能夠看到少女時期的佩妮縮在睡袋裡仰望星空的樣子,他摟住她的肩膀吻吻她的額頭,佩妮的話把他帶進了一種想像,那時候的她,暗戀著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佩妮是怎麼樣的呢?也會因為一點點小事就用帶著笑意的金棕色眼睛盯著他嗎?西弗勒斯停止了這樣的想像,他甚至對自己想像中的那個少年起了妒嫉之心。
  
  那麼早就完全得到了她的感情,西弗勒斯加重了手裡的力氣,佩妮的臉貼著他的胸膛,手環住他的腰。佩妮知道西弗勒斯想要說些什麼了,她也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她本來沒有期待西弗勒斯會有這樣的表現的,最多是同她說明要離開,又或者是留下一張字條,她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場約會。
  
  佩妮仰頭望著西弗勒斯微笑,她既然告訴自己要堅強那麼就會為他做到。西弗勒斯不放心她,而她不打算繼續讓他擔心下去。於是佩妮說:「我餓了,為什麼還不上菜?」她用輕鬆隨意的口吻這樣問,西弗勒斯順著她的話看了一眼餐桌:「只要對著盤子說要吃什麼,就會自己出現的。」
  
  桌子上擺著菜單,裡面有許多佩妮沒有試過的菜色,看上去像是法國料理,她問:「這家餐廳是法國巫師開的嗎?」她一定要嘗一些蝸牛。
  
  西弗勒斯主菜要了一塊牛排,佩妮的則是海鮮,他們面前的桌子原本很長,但在上菜之後卻越來越短,佩妮疑惑的看著這奇怪的桌子,最後它縮到了只夠擺上兩個人面前盤子的長短。西弗勒斯心情愉悅的喝了一口紅酒,這裡的東西都會根據客人的意願而改變。彼此願意親近才能夠這麼靠近。
  
  佩妮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西弗勒斯甚至有些愧疚,他貪戀著她的溫暖卻沒有付出些什麼,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嚥了下去,也許在她熟悉的環境裡告訴她更好。西弗勒斯這樣想著一直沉默到了最後,佩妮努力把注意力放到菜色上而不是西弗勒斯什麼時候會同她告別。
  
  她決定讓他們之間的氣氛再輕快一些,就把這一次當成是個標準的約會那樣來看待,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好奇一些:「這間餐廳裡有變化的咒語嗎?」她很感興趣的說:「它是怎麼成功調動人的嗅覺和觸感的呢?」
  
  西弗勒斯笑了,她一直都很聰明:「這只不過是帶有欺騙性質咒語,」說到魔法西弗勒斯總會比平時更健談一些。佩妮眨眨眼睛問:「就好像,剛才在魔法商店裡看到能夠泡出一百種不同口味茶水的茶壺,它不可能真的做到這一點,將白水變成茶,但它能欺騙你的味覺。」西弗勒斯滿意的朝她點點頭。
  
  佩妮津津有味的跟西弗勒斯探討了起來:「人們喝茶是為了能夠消除疲勞放鬆神經,那樣的茶水也能夠做到這一點嗎?或者其實它只是利用人們的心理來到達這個目的。」這真有意思,西弗勒斯衝著佩妮稱讚的點頭:「那不過是無聊的小把戲。」韋萊斯家的那對雙胞胎在這個方面可以稱為有天賦了,只可惜把這樣的聰明用在了別的地方,魔藥的成績卻一塌糊塗。
  
  西弗勒斯心裡升起一個從沒有過的想法,如果佩妮是巫師,是不是比莉莉還要優秀。佩妮吃完了杯子裡最後一點兒焦糖布丁,她知道他們該回去了,午休的時候已經過了。
  
  西弗勒斯摟著佩妮深吻,他把早上沒有進行下去的吻討了回來並且在佩妮的耳邊說:「晚上,我可以再討論一下,怎麼感謝才是最合適的。」佩妮輕笑著勾住了他的脖子對準他的眼睛吻了一下回應道:「我很期待。」西弗勒斯驟然一熱,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深幽的盯住佩妮:「我的榮幸。」
  
  回去的時候西弗勒斯匆匆一瞥,看到一個鉑金色頭髮的男人走進了古靈閣,他皺著眉頭想到了另外幾件不知下落的魂器,他所知的只有日記本掛墜盒還有戒指,但他一直相信著盧修斯能夠知道的更多,他抿起了嘴角,看來他已經決定了自己的立場。
  
  佩妮疑惑的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她問:「那是古靈閣嗎?那裡真的有妖精?」西弗勒斯擋住了她的視線,下意識的他不想讓佩妮看見任何有危險人物。
  
  「是的,最好不要對那裡抱過多的好奇心。」佩妮有些奇怪西弗勒斯的反應卻什麼也沒問,她知道那裡頭或許又是另外一個秘密了。
  
  「佩妮,你可回來了。」瑪麗抱著抽抽噠噠委屈極了的哈利抱怨:「哈利平時這麼乖,沒見到你竟然一直哭到了現在,連格爾特也不管用了。」佩妮歉意的把他摟到了懷裡:「寶貝,你想我了是嗎?」哈利扭過頭去不肯理睬她,這個孩子氣的舉動把瑪麗逗笑了:「他真是可愛的孩子。」
  
  西弗勒斯看著抱著哈利拍哄的佩妮,決心又動搖了起來,也許他可以等到理論研究差不多的時候再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原來大家一直等著滾床單咩……
咳咳,乃們太不矜持了
起碼也要先有個浪漫的約會什麼的
相信我,這是我認為教授能做出的最浪漫的舉動了
我我我我,卡H了
都是你們這些壞人不留言
害倫家木有動力
指(大壞人們)
懷愫的專欄




☆、約會之夜

  燈光在暖黃色的燈罩下面顯得更加柔和了,佩妮斜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看著手裡的書,呆在他身邊的時候她總是能夠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擔心。佩妮知道這樣的時間不會長了,西弗勒斯如果離開那麼他就有必須離開的理由。
  
  她什麼也不說的靠著西弗勒斯,最後乾脆把書放到一邊只是看他。西弗勒斯沉浸在一本麻瓜著作裡,他開始驚訝於麻瓜們的研究以及他們的研究成果,好像不論是否有意義,他們都能立一個研究題案,做出許多假設之後或肯定或否定它。這樣實驗當然更加嚴謹,但也更花時間,西弗勒斯開始知道麻瓜們為了研究出一種新藥需要花費多少的人力和物力。有一些在他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但有一些卻非常有效。
  
  佩妮知道西弗勒斯對魔藥最感興趣,於是她去書店的時候也總是會留言這方面的相關讀物,當然是關於藥品的,純理論的書籍可能一年都賣不出幾本,但西弗勒斯看得非常入迷。他漆黑的眼睛盯著書頁一動不動。她已經站起來添了一次茶水,又做好了明天早餐的準備,但看他的樣子似乎一點也沒發現佩妮站起來走動過。
  
  她把頭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凝望他專注的臉,在心裡勾勒出他的真實的模樣。一瞬間心裡有些黯然,西弗勒斯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告訴她真相了呢?在知道瑞克曼就是西弗勒斯之後,佩妮有過許多猜測,不論想的內容是什麼最後的結論都是西弗勒斯·斯內普是他不能面對她,或者說不能面對哈利的原因。這不僅僅是種隱瞞,也是一種自我厭棄。
  
  他消失的那五年時間到底發生些什麼呢?佩妮隱隱有些心痛,她把臉貼著西弗勒斯的胳膊,想到他就快要離開心裡有了一種不安定的感覺,接著又給自己打氣,如果他有必須要去做的,那麼她也是。好好生活,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哈利,起碼她不要讓西弗勒斯為了她擔心。
  
  西弗勒斯側過臉來看了她一眼,他有些疑惑的看著佩妮:「怎麼?」佩妮突然湊過去吻上了他的眼睛,西弗勒斯更加驚訝了,他好像被佩妮突如其來的熱情給震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又吻了他一下,然後說:「我只是突然想要吻你,先生。」她笑得柔情蜜意。
  
  西弗勒斯喉節滑動了一下,緩緩吸了一口氣,他放下了手裡的書,低聲說:「這,難道是一個邀請?」佩妮臉紅了,但她很快發現西弗勒斯的耳根也紅著,她先是給了西弗勒斯一個微笑,然後說:「是的,先生。」西弗勒斯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黑眸泛著光華。
  
  沙發邊一聲細細的貓叫把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剛剛在伊萬斯家安了家的白色小貓捲著尾巴仰起頭盯著沙發上的兩個人,圓溜溜的眼睛跟哈利相像極了。西弗勒斯揮了揮手,客廳裡的燈一下子全暗了,佩妮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嘴唇湊上去,就算明天西弗勒斯就要離開,起碼今天他們還是親密無間的。西弗勒斯把歎息聲咽進心底,他避過佩妮的擁抱,把她抱了起來吻吻她的額頭:「今天,可以嗎?」
  
  佩妮的心瞬間狂跳,她不得不摀住胸口才能讓自己的呼吸不那麼激烈,她必須壓低了聲音才能控制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西弗勒斯等了許久,才等到了佩妮輕輕吐出的那句:「好。」
  
  西弗勒斯把佩妮抱到了樓上,哈利已經睡著了,小客廳裡只留了一盞夜燈,他抱著佩妮一踏上來燈著跟著暗了,如果剛剛佩妮還無所覺的話,現在也已經明白了西弗勒斯的意圖,他是……想要變回原來的樣子嗎?佩妮的身體輕微的抖動著,西弗勒斯安撫的撫摸她的肩胛,他站遠了一些,佩妮能夠聽到衣服發出的細細索索的聲音,她閉上眼睛綣縮著身份,腳背都繃直了。
  
  西弗勒斯的眼睛哪怕是在黑暗裡也一樣看得分明,他看到佩妮目光一直投射在他所在的地方,但他知道她看不見自己,西弗勒斯不僅僅是關掉了燈,他還施了一個魔咒,在魔法的作用下,嗅覺和觸覺都更加靈敏,不論是呼吸還是溫度都會更快的被對方感知。
  
  西弗勒斯打開了手裡的魔藥瓶,變形藥水和顯形藥水都沒有味道且很難被人察覺,過去他改良這個只是為了在戰鬥的時候更加方便,沒想到會用在這個時候。他大口吞下瓶子裡的藥水,覺得自己改變過的五官有一種細細的灼熱感,慢慢又淡了下去,現在的西弗勒斯就只是西弗勒斯了,一揮手水晶瓶消失在了空氣裡。
  
  他深吸一口氣往床邊走去,佩妮感覺到了他的靠近半跪著直起身來,向西弗勒斯張開懷抱,她深深呼吸了一口西弗勒斯身上特有的味道,覺得眼眶裡有些濕意,雙手攀上了西弗勒斯的腰然後是胸膛最後佩妮抱住他的臉,西弗勒斯配合的低下頭來,兩個人吻在一起。
  
  這個吻又深又綿長,停下之後佩妮喘著氣慢慢摸索著吻上了他的眼睛鼻子最後停留在嘴唇上,輕輕啄吻緩緩撫摸,佩妮的掌心貼著西弗勒斯的面頰,他們誰都沒有說話,除了交纏著的呼吸聲什麼聲音都沒有。西弗勒斯定神屏氣,他一動也不動任由佩妮的手貼著他的臉,手指刮過他的鼻尖,滑到了簿唇上。
  
  佩妮感覺身上一涼,西弗勒斯已經將手伸到了她的領口裡,她略一瑟縮西弗勒斯就跟著吻了上去,他把她推倒在床上,手掌拉開了連衣裙的繫帶。佩妮的手滑過他的胸膛慢慢解開他身上扣緊了的一排扣子。佩妮的手一點兒都沒有遲疑,西弗勒斯卻還在猶豫,不應該這麼早的,但他卻像昏了頭似的聽到她曖昧的話就控制不住自己。
  
  什麼都還沒有解決,他不能在局勢還沒有明朗的情況下就和她在一起。後悔在西弗勒斯的心裡越來越深,他在心底歎了一口氣,手也漸漸慢下來,可從下腹湧起來的熾熱卻不肯放過他。佩妮似乎感覺到了他的遲疑,她收回了還在解著扣子的手,咬著嘴唇,把手繞到脖子後頭拉開了裙子的拉鏈,一點點的褪下來。兩條腿架在他的腰上,拱著身體慢慢磨蹭她。佩妮咬著嘴唇做著這些,她不希望西弗勒斯再遲疑下去,她覺得自己應當適當的給也一點鼓勵。
  
  佩妮不知道西弗勒斯能不能看見她,但她的目光定定的停留在他的身上,咬著嘴唇臉色倔強,就是今天!佩妮告訴自己要鼓起勇氣,連衣裙褪到了肩膀下面,露出了圓潤的肩頭,接著她又開始撥弄胸前的胸扣。她很快就成功了,西弗勒斯倒抽著一口冷氣,他將佩妮的這些動作一絲不落的看在眼底。
  
  西弗勒斯瞬間動容,他帶著簿繭的手掌覆了上去扣住了佩妮解開扣子的手,把它拿起為放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聲音吵啞著說:「我來。」西弗勒斯的手指從來沒有顫抖得這樣厲害,他的眼睛只是盯著佩妮胸前淺紫色的蝴蝶結,夜色裡也能分得清楚她胸前一片白皙肌膚,佩妮克制著自己的呼吸不讓胸膛起伏的太厲害,手指緊緊抓著床單。到了這一刻,她已經不再害怕這是否是真實的了,只是告訴自己她就快同西弗勒斯真正的親密無間。
  
  西弗勒斯解開了胸扣,鼻尖噴出的熱氣讓佩妮全身戰慄,他的吻不停的落下來,長褲早已經不知所蹤,襯衫卻還是罩在身上,佩妮被他摟在懷裡親吻,一個又一個帶著吸吮的吻讓她不停抖動身體。身體的反應是緊張的,心卻無比雀躍,佩妮睜開眼睛兩隻手抬起來摸到西弗勒斯的臉頰上,她說:「我愛你,先生。」
  
  西弗勒斯呼吸一滯,動作更加急切起來,他的手指伸進了幽深處緩緩撫摸,佩妮拱起身體配合他,跟裡發出細細碎碎的呻吟聲,是痛苦也是愉悅。
  
  西弗勒斯在這樣誘惑人的聲音下沒能堅持幾分鐘,他湊過去把舌頭伸進佩妮的嘴裡吸吮著她,直到佩妮喘不過氣才慢下來,忍耐也已經到了極了。西弗勒斯挺腰緩緩進入,佩妮抽著氣忍耐,酸痛腫脹卻並不是不能忍受。
  
  西弗勒斯的汗滴順著鬢角的碎發滴下來,佩妮額頭上都是細汗,兩個人都已經到了極點,她伸出手勾住西弗勒斯:「可以了,可以了。」說著動了動腰。西弗勒斯倒抽一口氣,再也忍耐不了,緩緩抽動起來。佩妮雙手攀著他的背,咬著嘴唇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咽聲。
  
  第一次結束的得很快,兩個人也並沒有比彼此擁抱親吻得到更多的快樂,並不能算是美好但沒有距離的接觸讓他們都萬分滿足,佩妮一動不動的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感覺汗水把床單都給打濕了,她艱難的動了一下,西弗勒斯伸出手摟住她,直到現在襯衫也還套在他的身上。
  
  她翻個了身趴在西弗勒斯的身上,知道此刻他是以西弗勒斯的模樣同她親密,佩妮無聲的笑起為,湊到他的耳邊吻吻他。西弗勒斯搭在她腰間的手重重捏了一把,感受著肌膚的滑膩,佩妮咯咯笑起來,她最怕癢了,哈利也是一樣。
  
  西弗勒斯的手指於是輕輕在她身上滑動,指尖要觸不觸的,佩妮沒幾下就認了輸,她笑得抖動著肩膀:「不要了,不要了。」西弗勒斯卻突然翻身壓住她,用他再一次激動起來的灼熱頂了頂佩妮,接下來的話佩妮沒有出口,全被咽到了西弗勒斯的喉嚨裡。                        
作者有話要說:愫終於把這章H給碼了出來
嘛,這當然是加過碼的
咳咳,也就是說,是刪節版本的,我實在是被舉報什麼的弄怕了。
四次黃牌的慘痛經歷我會告訴你們咩?
無刪節版本會放在定制裡喲,嗯,如果能開的話~~~~~~
以下是個壞消息
阿愫要去掃墓
頭痛腦漲還要坐四個小時車什麼的太凶殘了
四天木有網木有電腦什麼的太太太太凶殘了
以上
這其實……是要請假
遠目
至於四月一號還要上班什麼的,老闆你是騙人的對吧對吧????
懷愫的專欄扯著臉皮求包養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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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繼續

  勃蘭特招手向佩妮示意:「這兒。」他挺拔的外形在人群之中非常醒目,佩妮快步從人群中穿過來到他的身邊坐在他的對面,露天的咖啡座裡到處都是約會的情侶和小憩的人們。侍者很快拿著菜單來到佩妮的身邊。
  
  「橙汁,謝謝。」她把頭髮挽了起來,露出漂亮的鎖骨和頸項,毫無疑問她胖了,膚色嬌嫩中透著粉色,氣色好極了,貼身的夏季洋裝將佩妮的曲線展露無遺。
  
  「日安,」勃蘭特從頭到腳打量了佩妮一眼,他目光裡的欣賞不言而喻,戀愛中的女人總是最迷人的,她們好像全身都會發光。佩妮現在就是這樣,雖然她努力調節自己卻總會在一些時候顯得疲倦,可是此刻她看上去充滿了朝氣。
  
  佩妮向勃蘭特微笑著打招呼:「日安,伊森你最近還好嗎?」
  
  勃蘭特灰藍色的眼睛飛快的眨了眨:「你知道僅僅一次拒絕還不足以打敗我。」說著他對著佩妮微笑,從對面經過的女孩看到他的這個笑容瞬間紅了臉。佩妮也跟著笑起來,勃蘭特是個好朋友,當他承諾了那麼他就會做到。這一次他們是為了哈利的入園申請而見的面。
  
  佩妮從包裡拿出了教堂開具的收入證明,她有些忐忑不安的一疊紙放到了咖啡桌上。佩妮最開始是不具備領養哈利的資格的。她沒有成立家庭並且沒有正當工作,社工到家裡來的時候佩妮差點沒有保住哈利。後來鄧布利多送來了一張白紙,在給那位社工看了之後,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現在那張白紙就夾在了一堆佩妮遞給勃蘭特的資料裡,是他幫忙佩妮找了這家私立幼兒園,辦手續的時候他也會跟著佩妮同去。
  
  勃蘭特先是懊惱的看了佩妮一眼,他風趣地說:「我知道你是為了這個,但起碼讓我喝完這杯咖啡。」他果真拿起冰咖啡喝了一喝才又開口道:「我們難道不是朋友?」
  他當然是佩妮的朋友,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侍者端上了橙汁,佩妮喝了一口含了一塊冰塊在嘴裡微笑著不說話。
  
  勃蘭特也笑起來:「看來他對你很好,是嗎?」她看上去完全是個幸福婦人的模樣,勃蘭特他自從被佩妮拒絕之後審視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感情觀,他第一時間有了好感的女孩他就會去追求,不論那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女孩。有過些純粹是身體相互吸引的人,一個星期或者一個月就會分開,再展開下一段。
  
  他不得不承認佩妮眼睛裡那種純粹的感情吸引著他,他一直覺得對一個人相伴終身多少有些無趣。可自那之後他竟然也開始嚮往起來。
  
  佩妮等到冰塊全都融化才說:「當然。」她的幸福感染了勃蘭特,他笑著說:「那麼,我什麼時候能參加你的婚禮?」
  
  佩妮搖了搖頭:「我想等到哈利再大一些。」西弗勒斯剛剛離開,他們的生活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種樣子,但有些什麼已經不同了,比如佩妮心裡那種抓不住的感覺消失了,她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西弗勒斯的愛。雖然他們目前不可能談婚論嫁,但這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勃蘭特皺起眉毛:「我認為穩定的家庭關係對哈利來說才是最好的。」佩妮的等待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佩妮抿住了嘴唇,不打算再多說些什麼。
  
  勃蘭特攤了攤手拿起了桌子上那一堆資料翻看了起來,在翻到那張白紙的時候,佩妮握住了玻璃杯,她有些緊張,因為她一直不怎麼相信魔法的力量,她不知道它從那兒來,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消失。
  
  鄧布利多施的混淆咒還保持著它的作用,勃蘭特只是掃了一眼就點了點頭又去翻閱其它的文件了,佩妮輕輕吐出一口氣來:「那麼,沒有問題了嗎?」
  
  勃蘭特點點頭:「你準備的很齊全。哈利是不是又長大了?」他不光是長大了,也越來越調皮了,佩妮帶著他越來越吃力,西弗勒斯在的時候還能幫一些忙,比如用魔咒吸引哈利的注意力,在他走了之後,佩妮就只能自己哄哈利了。他只要呆在家裡就每個房間不停的轉悠,難得有安靜下來的時間。
  
  昨天哈利又一次展現了他的魔法天賦,他把他一直不太喜歡的那只斑馬玩具變成了紅色的,而且還長出了翅膀,佩妮看到的時候以為是布萊克送來的禮物中的一樣,直到她發現一直被哈利甩在角落裡的斑馬不見了。他好像是照著畫冊裡的樣子變出了那只紅馬,還用手指頭點著那隻馬讓它自己飛起來。
  
  這些當然都不能告訴伊森:「我已經抱不動他了,他太調皮了,一刻都不肯停下來。」伊森微笑著又問了一句:「那麼,瑞克曼先生同他相處的好嗎?」
  
  佩妮的臉色有些古怪,不知為什麼,在西弗勒斯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時候哈利總有辦法把這個當成是玩笑,明明在佩妮喝斥哈利的時候他很能分得清楚。可一到了西弗勒斯的身上,彷彿他一直像是布萊克一樣對哈利有無限寵愛似的,哈利就是能不把他的命令當成一回事。西弗勒斯有好幾次都被他給氣壞了。
  
  「他們相處的不錯。」佩妮笑了。
  
  西弗勒斯是上個星期離開伊萬斯家的,本來佩妮可以向他求助關於哈利的入學資料的,但她不想要打擾他的實驗,如果他能夠盡快取得成果當然也會更快的回到他們的身邊。卡特夫人在佩妮外出去幫她看著哈利,她裝作不經意的問佩妮:「瑞克曼先生出遠門了嗎?」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佩妮陪著西弗勒斯去過對角巷之後他就不那麼排斥麻瓜了,也許他本身並不排斥,他只是對普通人不抱有好感。佩妮後來才知道他哪怕是對著巫師也是一樣,看他對盧平先生的布萊克先生的態度就知道了,哪怕是在談話中提及鄧布利多的時候,他也並沒有表顯出崇拜或者熱切這些曾經在莉莉和她的朋友們臉上最常見的表情。
  
  西弗勒斯又等了一個月才離開,直到他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他向盧修斯借用了整個書房裡所有的書,而絕大多數是不得帶離書房的,他不得不在馬爾福宅長期佔用了一個房間。在這樣的情狀下西弗勒斯原本設想好的雙面鏡是沒有辦法使用的了。
  
  馬爾福只要想知道你的秘密,那麼沒有什麼方法是他不能夠使用的,更何況你還在他的地盤裡呆著。不論是畫像還是鏡子,甚至可能是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裝飾花球都有可能讓他知道西弗勒斯同誰聯繫密切。讓佩妮暴露在這位曾經的食死徒面前是西弗勒斯絕對不願意做的事。
  
  他只能夠再三的忍耐著心底的思念,將雙面鏡改成寫信,雖然不能面對面,但一樣可以得到她的消息,並且他留下了一大堆施了特殊咒語的信封和信紙,如果不是寫信人心中的那個對象,那麼其它人是不可能看到的,哪怕他們能夠拆開,也會被惡咒給擊中。
  
  一個月的時間並不長,呆在實驗室的時候西弗勒斯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再多二十四個小時也不夠他用的,他要做的研究實在是太多了,而他不打算假手任何人。可一旦他休息下來,佩妮的笑容就會出現在腦海裡,他苦澀的勾起了一個笑。
  
  西弗勒斯沒有想過這個話題會是佩妮先開口,在他怎麼假設都不能夠讓自己滿意的時候,佩妮在又一次激情過後抱著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心口低聲說了出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佩妮這麼說著,她的臉頰蹭著西弗勒斯的胸膛,好像親吻似的用手指點著他的手臂:「你要知道,我總是在這兒的。」
  
  一直過了很久,一直到佩妮的呼吸聲漸漸平穩,西弗勒斯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他把佩妮摟得更緊了一些,頭埋進她柔軟的皮膚裡嗅著揉合了清純與甜蜜香味兒,心裡的感動像是潮水一樣起伏著把他給淹沒了。
  
  他的心叫他把佩妮牢牢的抱在懷裡,她的愛情裡沒有遲疑那麼他也應當那樣。她的反應讓西弗勒斯相信當有一天他告訴佩妮自己就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時候,她也還是會像此刻抱著他的胳膊依賴他信任他。沒有芥蒂的再一次張開雙臂包容他。
  
  分別並不是他們之間的難題,西弗勒斯揉了揉額角放下了手裡的資料,臉上難得的有一些笑意。盧修斯敲門進來,他挑著眉頭看了西弗勒斯一眼說:「看來實驗的進展相當不錯。」西弗勒斯已經連著好多天都沒有出現在晚餐桌上了,其實除了他住進來的第一天,其它時間都由家養小精靈為他提供送餐服務。就算是這樣,這些飯菜也常常等到涼透了才會被西弗勒斯送進胃裡。
  
  他看了盧修斯一眼,猜測著他為什麼到來,這是第一次他在實驗的時候進來。「我想馬爾福先生並沒有空閒到在這樣宜人的夜晚不出席宴會而是關心實驗進度。」西弗勒斯合上了筆記。
  
  「我認為像我們這樣的交情,再互稱姓氏是否太過疏遠了?」盧修斯用蛇頭杖扣了扣書桌的桌面:「西弗勒斯,如果鄧布利多先生對實驗進度如此關心,那麼他可以到馬爾福莊園來親自看看,不必只是書信聯絡。那會讓我像是一個不盡人情的主人。」他將自己的意思表示的非常明顯:「馬爾福永遠是好客的。」                        
作者有話要說:唔,我不知道要怎麼寫別離的場面所以就這樣了
那啥,之後是教授就要去發現秘密了
嘿嘿,關於少年西弗勒斯和少女佩妮的秘密
嘛,那會是怎麼樣的呢???
好苦逼的愫,感冒還坐長途去掃墓什麼的太苦逼了
嗯,那啥,我就不祝大家節日快樂了…………
懷愫的專欄




☆、打算

  「先生呢?」哈利皺起眉頭問佩妮,他手裡抱著那只一直都很喜歡不肯再換新玩具的小火龍。佩妮的手在圍裙上擦了一把摸摸他的頭說:「先生出去了。」哈利嘟著嘴把火龍舉到佩妮的眼前:「飛起來轉!」他知道只有西弗勒斯能幫他把火龍飛起來並且做出各種旋轉的動作。
  
  佩妮把哈利抱起來:「哈利想他了嗎?」他知道思念是什麼意思,在他偷偷吃糖被發現之後佩妮禁止哈利三天不許吃糖,於是在第四天他吃到糖果的時候他對佩妮說:「我真想它們呀。」
  
  哈利點點頭,他跟西弗勒斯並沒有太多交流,即使有也是哈利單方面的騷擾西弗勒斯,比如扒著他的腿不讓他坐下來;眼巴巴的看著他盤子裡的糖漬櫻桃直到西弗勒斯把它通通吃光;再比如坐在西弗勒斯的懷裡在他看書的時候搗蛋。
  
  佩妮響亮的親了哈利一口告訴他說:「下次寫信的時候我會告訴他的。」哈利不知道什麼是寫信,但他知道打電話於是他說:「我們打電話給他吧?」佩妮對哈利解釋:「先生那兒沒有電話。」哈利好像遇到了大麻煩那樣整個小臉都皺了起來,但在佩妮承諾了她會把先生「找回來」之後哈利就又開始了他的探險。
  
  把房子裡面的每一個房間打開再關上,看到感興趣的他就進去轉一圈,不感興趣就大開著門,直到佩妮叫他,他才會跑過去把門給關上,時不時的從某個角落裡衝出來大叫一聲之後又笑著跑回去玩。哈利的存在驅散了佩妮心裡因為西弗勒斯離開而產生的寂寞,有一個小孩子呆在身邊,你永遠都不會寂寞。
  
  哈利踮著腳的樣子總是讓佩妮提心吊膽,可小孩子總得撞幾次才能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佩妮在哈利又大了一點兒了就讓西弗勒斯取消了屋子裡的保護咒,只留著廚房的那些。現在哈利從沙發上跳下來也照樣會撞到腳或者頭,他嚎啕大哭了一場就再不這麼幹了,他現在只在軟墊子上面蹦蹦跳跳。
  
  佩妮過去一直都把哈利保護得太好了,因為他的特殊佩妮一直小心翼翼。教堂的花匠格爾特粗聲粗氣的嘲諷過佩妮「你就像在養著溫室裡面花。」小孩子摔摔打打在他看起來沒有什麼,如果不這麼干他們才會長不壯。
  
  西弗勒斯離開之後佩妮就去買了一台照相機,她把她們的生活拍下來,院子裡新開的花朵,哈利的鬼臉和她為了入園儀式準備的新洋裝。不論是多麼細微的小事佩妮都一一記錄,她覺得西弗勒斯需要這些細節去拼湊她們的生活,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才不會覺得覺得她們之間有了距離。
  
  那些瑣碎小事勾勒起來的生活才是西弗勒斯渴望的,當佩妮問他洗衣液更喜歡哪種味道,做點心的時候要不要加雙倍的牛奶這些小事的時候,淡淡的滿足感會從他的眼神裡傳達給佩妮。他會為了這些小事而滿足,而佩妮則為了他的滿足而滿足。
  
  她把疊好的衣服放進衣櫃裡,摸了摸西弗勒斯的襯衣,他一件衣服都沒有帶走,他去了巫師界。在他離開之前收到了一封鄧布利多先生的信,西弗勒斯就這麼攤開在書桌上,一點也不擔心佩妮看見,或者說他並不介意佩妮會看到信裡寫的東西。她知道這是西弗勒斯變相的告訴自己去向,讓她可以有一個能夠找得到他的人。
  
  佩妮拉上了櫃門,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信紙準備給麥格女士寫一封信,九月佩妮準備讓哈利進幼兒園,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同麥格女士說明一下情況,同時也是告知鄧布利多先生。佩妮和他上一次接觸還是鄧布利多先生幫哈利拿回了金庫鑰匙之後佩妮寄去的那封感謝信,他回信時隨信寄來了糖果,佩妮吃下一個就覺得渾身都是力氣,臉上止不住的要笑出來。
  
  佩妮在準備讓哈利去幼兒園的時候就問過西弗勒斯,哈利在跟孩子們相處的時候會不會再一次展露他的魔力呢?西弗勒斯翻著書頁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抬起眼睛看了抱著枕頭拖來拖去的哈利一眼對佩妮說:「這個自然有別人去操心。」
  
  卡特夫人看到哈利的魔力後應當是有逆轉偶發事件小組來改變她的記憶的,但西弗勒斯觀察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人來做這件事,他幫了忙又寫信給了鄧布利多,嘲笑他把哈利·波特當成了一個木偶人,字裡行間都是對鄧布利多安排的不滿,他後來做了補救,佩妮實在是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哪怕哈利在一堆人的面前順利的使出了火焰熊熊也馬上就會被忘記的。
  
  佩妮猜想這個別人就是鄧布利多先生,畢竟是他把哈利將到了自己的手上的。除了波特和莉莉最信賴的校長之外他一定還有著什麼別的身份。這是他同西弗勒斯一齊向佩妮隱瞞的,但她有自己的辦法知道,麥格女士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切入口,毫無疑問她非常正直善良,而正直善良的人往往會更偏袒弱者。佩妮知道自己在她的眼睛裡一直都是以弱者的姿態出現的,她的信裡滿是對佩妮的不放心,一直強調著如果佩妮需要她可以提供幫助。
  
  她會在信裡寫上一些哈利的趣事,比如他最近開始對人的身體構造感興趣起來,佩妮帶著他去街區花裡玩耍的時候,他鑽到了一位女士的裙子底下,甚至還用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那位女士的大腿。佩妮把這些事當成是玩笑一點一滴的告訴麥格女士並且附上哈利現在的照片,當然是不能動的那種。
  
  慢慢的她的來信變得親切起來,就好像她們真的是朋友那樣交談著,然後佩妮知道了更多關於莉莉的事,她逐字逐句的分析麥格女士的信,也能從這裡面提煉出些什麼。可就連她也不知道西弗勒斯在幹些什麼。這件事情非常隱密或者說這件事情非常危險,佩妮有些發愁,她知道自己應當相信西弗勒斯,可她依舊擔心他,這是沒有辦法的。
  
  西弗勒斯又一次對著佩妮寄來的那些照片施上了同信紙上一樣的魔法,他做完這些把信和照片都放進了一個盒子裡。扣門聲適時的響起來,西弗勒斯沉聲說:「進來。」然而門外面那個人卻並沒有走進房間,只是用細聲細氣的聲音說:「請您到餐廳用餐。」然後轉來「啪」的一聲。
  
  西弗勒斯站起來整整衣領,確定自己的袍子上一點褶皺都沒有才打開門出去。馬爾福一家已經等到餐桌邊了,小小的德拉科一本正經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兩條腿雖然夠不著地卻還是用力的繃直了併攏在一起,他看到西弗勒斯出現立馬站了起來,姿態不能算是優雅但以他的身高來說很不容易了。
  
  「晚上好,斯內普先生。」他的小臉紅撲撲的頭髮一絲不拘的梳在腦後,煞有介事的說著客套話。西弗勒斯對著他點點頭:「晚上好,馬爾福先生。」接著又問候了盧修斯和納西莎,德拉科抿起了嘴巴克制不住臉上的笑容,他被連他爸爸都稱讚有才華的先生當成是大人一樣問候了,他得意的好像是翹起尾巴的白孔雀。
  
  盧修斯咳嗽一聲不動聲色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德拉科馬上收起了笑臉,用他圓滾滾的眼睛眨巴著看著自己的父親。納西莎笑起來:「親愛的,在家裡不用那麼嚴厲。」
  
  這又是一次表演,天然的表演已經刻在馬爾福的骨子裡,他們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對自己最有利。雖然明白但西弗勒斯還是被這樣的氛圍給打動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硬心腸的人。看著昔日同事死在自己的面不也是一無所覺嗎?
  
  對莉莉的愛讓他心硬如鐵,哪怕手沾鮮血哪怕殺了他最後的救贖也再不退縮。但現在對佩妮的愛卻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心軟了,西弗勒斯一瞬間有些躊躇,如果讓他現在去做這些事,他還能夠做到嗎?扮演好壞人的角色,讓所有的人都唾棄他仇視他?西弗勒斯有些慶幸自己曾經經歷過那些了,他起碼可以選擇一條不同的道路,而這條道路可以讓他有機會保全住佩妮,保全住波特,也保全住自己。
  
  「你要知道,我總是在這兒的。」金棕色的眼睛帶著柔和的光暈,她不會知道這句話帶給他多少震動,一下子給予了他繼續下去的並且戰勝已知未來的勇氣。西弗勒斯切開一塊鱈魚送進嘴裡,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前進不再是被迫的,保護波特不再是他唯一生存下來的目的,他還可以擁有別的,擁有一切。
  
  「看來西弗勒斯對晚餐的菜色非常滿意。」盧修斯拿起絲綢餐巾拭了拭嘴角,拿起高腳步喝了一口紅酒。西弗勒斯收回了心神,他嚥下了嘴裡的魚肉,喝了一口水說道:「確實令人滿意。」他知道馬爾福做這些事是為了什麼,他想向鄧布利多靠攏,而自己就是他的跳板。
  
  鄧布利多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也的確願意給馬爾福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但西弗勒斯不想這麼早就透露給他,他需要他付出得更多一些,比如斯特蘭奇家金庫裡的那件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掀裙子的小哈什麼的太萌了
雞蛋頭的小龍什麼的最萌了
(瞬間變成怪阿姨的愫)
咳咳,教授會慢慢解開心裡的疑惑
還有櫃子君裡的秘密
神馬??
你說NPC德思禮
咳,他出來的時候就是虐的時候
於是,乃們確定他要出來咩??
懷愫的專欄腆著臉求~~~




☆、告密真兇(小修)

  「根本就沒有頭緒,」布萊克同盧平抱怨:「十戶巫師家庭裡起碼有五家都養著老鼠,更別說這種小東西只要打一個洞就能好好的藏起來不被發現。」他們找彼得的進展並不順利,那條線索等同於沒有,布萊克抓了抓頭髮,這個動作明顯讓盧平想到了什麼美好的回憶,他臉上的神情輕鬆了一點兒。
  
  拍了拍布萊克的肩膀,他沉吟了一下說:「其實這可以想得到,彼得一直就是個膽小怕事,又貪圖舒適的人。他不可能冒著危險去尋求別的出路,只有可能是保持著阿尼瑪格斯狀態呆在巫師家裡。」他們找過了寵物店的出售記錄,整個巫師界的寵物店也中超過五家,這件工作做起來並不費力只是耗時耗精力。
  
  「可我們查過了每一個家記錄在案的巫師家庭,他們的老鼠都是正常的。」布萊克吊兒郎當的把腳擱在對面的那張沙發上,盧平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他皺起了眉頭:「並不是所有巫師家庭都會去寵物店買寵物。他們可能會收留自己送上門來的寵物。」
  
  布萊克一臉吃驚:「這怎麼可能?」然後他好像想到什麼似的說:「你是說那些住在鄉間的巫師?」這樣才有可能,如果是住在城市裡的,就好像他們家一樣,家裡又有個神經質的小精靈,那根本就不可能多出什麼不明來歷的寵物。但那些住在鄉間的巫師就不一樣了,如果再加上孩子,那麼就更容易發生這樣的事。
  
  盧平贊同了他的這個觀點,但問題是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們的抓捕工作只會更難開展,一個家庭裡有孩子,那麼危險就會更多。彼得曾經炸死了十三個麻瓜,為了逃命他什麼都幹得出來。「這一點必須去告訴鄧布利多。」盧平說:「我們也許可以找他來幫忙。」
  
  布萊克跟在盧平的身後敲響了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大門,他們等了一會兒,布萊克不耐煩了:「也許我們可以試試猜口令,像我們以前幹的那樣。」他還記得自己有一次成功過呢:「我猜是冰耗子。」
  
  滴水獸一動都不動,他想要抬起腿來踢上一腳被盧平給制止了:「好了西裡斯,你可不是十五歲。也許鄧布利多有事出去了。」
  
  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布萊克眨眨眼:「真的是冰耗子?我只是說著玩的。」鄧布利多正坐在辦公桌的後頭一臉嚴肅的看著一封信,見到布萊克他們進來把信仔細的收在了抽屜裡,他露出微笑:「怎麼了?」盧平把剛剛想到的那些事告訴了他。
  
  鄧布利多的笑容收了起來:「很有這個可能性。」接著他揮了揮手桌子上本來放著的一支鋼筆變成了一個小籠子:「我們首先應當從內部開始排查。」如果彼得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那麼呆在鳳凰社成員的家裡當然更加方便,他能聽到更多的消息,溜走也能更迅速及時。
  
  布萊克和盧平面面相覷,他們一同想到了一個住在郊外,擁有孩子同時又是鳳凰社成員的家庭——韋斯萊家。「該死的,我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布萊克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甚至還在他們家吃過那麼多次晚餐。」他很受那些孩子們的歡迎。
  
  鄧布利多這次也皺起了眉頭:「我們晚上去一次亞瑟家。」他抽出一張紙寫了封信給讓福克斯送給亞瑟,信裡當然什麼都沒有說,亞瑟·韋斯萊是個很優秀的巫師也是個很優秀的鳳凰社成員,但他家裡最小的孩子才只有一歲,如果現在知道危險的食死徒正潛伏在自己的家裡,那麼說不定亞瑟就會打草驚蛇的。
  
  盧平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可以先去那兒待命。」他可以呆在陋居外面時時注意裡面有沒有異動。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西裡斯,你不用再去部裡,晚上跟我一起去亞瑟那兒,把這當成是個拜訪。」他甚至還召喚來了城堡裡的小精靈,準備了一瓶蛋奶酒和一些孩子們喜歡的糖果巧克力。
  
  盧平離開了之後,布萊克就在房間裡打著轉,他覺得自己像是真的吞下了一隻冰耗子那樣,灼燒感在他的胃和腸子中間跳動,他突然停住走到了門邊,鄧布利多叫住了他:「留下來,西裡斯,好好的在這兒呆到晚上。」老人的話很有力量,像是一下子安撫了布萊克,他心裡那種百爪撓心的感覺漸漸淡了,他甚至有些顫抖:「如果,我是說如果那兒沒有彼得呢?」
  
  鄧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鏡框上面慈愛的看了布萊克一眼:「如果那樣,那麼這就是個晚餐聚合。」他當然希望他們能夠馬上抓住彼得,但他更不願意看到布萊克失控,這些日子以來只有呆在伊萬斯家的時候他是老實的。
  
  為了打消西裡斯的擔心和害怕鄧布利多挑了一個他感興趣的話題:「哈利最近怎麼樣?」西裡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他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哈利過得一直不錯。」他想到了最近一直都沒看到的那個男人:「那位,瑞克曼先生,離開了嗎?」那麼哈利和伊萬斯的安全由誰來負責呢?
  
  「是的,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鄧布利多一付不打算多說的模樣,他看了看西裡斯,他在提到西弗勒斯的語氣很不對勁:「怎麼?他有什麼問題嗎?」
  
  西裡斯搖了搖頭:「我只是沒有想到,他這樣的人會喜歡上一個麻瓜。」這太古怪了,看他的樣子就能知道他是個不討人喜歡的斯萊特林。
  
  鄧布利多第一次知道這個消失的時候也很吃驚,但接下來他就明白了西弗勒斯對佩妮那些別樣的關心是因為什麼。費格太太的信一直定期寄到鄧布利多的案頭,他比其它人想的要更關注哈利的生活,當然也包括佩妮·伊萬斯。
  
  他的沉默給西裡斯不好的預感:「怎麼?您認為這點有問題?」西裡斯緊緊皺起了眉頭,鄧布利多卻突然輕鬆的笑起來,他抬起手揉揉額角:「不,他當然是值得信任的。」從前是,現在更是。
  
  「我不信任他。」西裡斯第一次這面直截了當的否定了鄧布利多的觀點,白鬍子的老人又一次驚訝了,他看了看坐在對面繃直了背的西裡斯,做了一個請說的手勢,準備聽一聽西裡斯的發現。
  
  「我就是不能信任他,」西裡斯自己都覺得這樣說很不合理:「他給我一種熟悉的厭惡感,讓我不能完全的相信他,如果不是,」他看了鄧布利多一眼,眼神裡還有責怪:「如果不是您堅持認為他是可信的,我是不會把哈利和她留給他照顧的。」他可以自己幹,他馬上就能自己幹,在抓到了彼得之後。
  
  「她?」冰藍色的眼睛裡閃過瞭然的光芒,鄧布利多微笑起來:「哦,那麼,西裡斯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伊萬斯小姐呢?」原來又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樂呵呵的笑起來,鬍子一抖一抖。
  
  布萊克卻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的臉燒成一片:「當然不,當然不是這樣,我只是關心哈利。」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麻瓜,雖然他並不是沒有跟麻瓜姑娘約會過,但當然是女巫更好。
  
  鄧布利多一下子又像是個老人了,他聽完了西裡斯的話低聲說道:「西裡斯,我的孩子,愛情跟你愛的那個人是什麼樣子的沒有關係。」他下意識的看看了桌子上面的那張空白照片,希望裡面能夠出現哪怕一個背影。
  
  「那只跟你的心情有關係,西裡斯。」鄧布利多說著這話的時候想到了西弗勒斯,一直默默付出長久堅持的人,是自己沒能完成對他的承諾。鄧布利多歎息著說:「他是值得信任的。哪怕僅僅因為責任,更別說,還有愛。」
  
  佩妮把曬在繩子上的床單拉直,哈利揮著小鏟子在花裡跑來跑去,他頭上戴著小帽子臉蛋還是被曬得紅撲撲的,捏起一條蚯蚓來到佩妮的身邊:「姨媽,你看!」佩妮輕叫了一聲,蚯蚓還在哈利胖乎乎的小手上蠕動,他咧嘴笑出一排白牙。
  
  佩妮哭笑不得,她告訴哈利:「這些小蚯蚓是幫著花園松土的。」哈利舉一舉鏟子:「松土?它們松土嗎?」佩妮點了點頭:「當然了,哈利做的跟它們做的一樣。」於是哈利把這只可憐的蚯蚓給放到了土地上,他又去找別的東西玩耍了。
  
  到了晚上吃晚餐的時候,消失了許久的布萊克突然出現在了伊萬斯家的門外,佩妮打開門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男人,他看起來和之前的兩次不太一樣,佩妮有些猶豫的讓他進了門。
  他一走進房間就來到餐桌邊把哈利抱起來緊緊摟在懷裡,肩膀克制不住的顫抖著。佩妮呆住了,布萊克先生這是抱著哈利在哭?那個自大的不可一世的布萊克先生?
  
  她想要說些什麼又覺得似乎還是不說更好一些,哈利被他抱在懷裡並不舒服,他用力扭動著臉漲得通紅不停叫喚著:「姨媽,姨媽。」布萊克沒有反應,最後佩妮打斷了他:「布萊克先生,您要不要,喝碗湯?」說著她走了過去強硬的把哈利抱在懷裡。
  
  等西裡斯坐在伊萬斯家餐桌邊喝湯的時候佩妮還能看到他微微有些發紅色眼眶,她沉默著給哈利挑了一塊魚肉放進他的兒童碗裡,布萊克似乎是為了找個話題也或者是掩飾剛才的行為,他清了清喉嚨:「出賣詹姆和莉莉的人今天找到了。」如果是以前他會覺得這是無關緊要的,以她的身份不知道這些反而更好,但現在他不這樣想了,作為家人她應該知道這些。
  
  佩妮手裡的刀叉一下子掉了下來,她緊緊盯住布萊克:「出賣?」布萊克諷刺的笑了笑:「是的,彼得·佩迪魯,我們的好朋友。」他苦笑著用刀狠狠切下了一塊牛肉。
  
  佩妮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或者她聽過又忘記了:「這麼說,是莉莉的朋友出賣了她。」她一時之間不能接受,語氣有些顫抖。
  
  布萊克點點頭又想起了另一個人,他咬牙切齒的說:「還有另一個混蛋,如果不是他,那麼他們就不會被那個魔頭給盯上。」
  
  「是誰?」佩妮消化著布萊克話裡透露出來的信息,一個魔頭盯上了莉莉一家。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
  
  「西弗勒斯·斯內普。」                        
作者有話要說:哼,倫家說虐就是真的虐喲
澈石乃個壞銀
質疑我咩???(指)
嗯,這章教授打了個大醬油
但我保證他下一章就出來了
知道了教授就是預言的洩密者之後
佩妮會腫麼辦呢??
給我留言我就少虐一點喲~~~~~好吧,其實(對手指)我一直是親媽~~~~~
懷愫的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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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的反應

  佩妮僵硬著身體坐在那兒,不說話也不動作,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找不回喉嚨裡的聲音,西弗勒斯出賣了莉莉,這怎麼可能呢?她想要把這當成是個蹩腳的玩笑,當著布萊克的面笑出聲來,再鄭重的警告他不許再說類似的話,否則她再不允許他踏進伊萬斯家一步。
  
  可是西弗勒斯為什麼藏住面目出現在自己和哈利的面前,為什麼西弗勒斯剛開始明明厭惡卻還是對她們照顧有加,為什麼明明他們已經那麼親密了,他卻還是不願意對她說明瑞克曼就是西弗勒斯。一個又一個問號砸在佩妮的心上,她緊緊抿住嘴唇控制自己的顫抖,哈利最先感覺出了不對勁,他叫她:「姨媽。」佩妮回過頭來看他,翠綠色的眼睛裡流露出了同莉莉一樣的擔憂。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縮成了一團,複雜的情緒把她淹沒了。布萊克皺起了眉頭,他走到佩妮的身邊,把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關切的問:「你怎麼樣?嗯,伊萬斯小姐?」陌生人的觸碰讓佩妮猛然回過神來,她一下子從餐桌前站了起來,匆忙地衝進洗手間用冷水沖了沖面頰。
  
  布萊克猶豫了一下抬起腳步跟著佩妮來到洗手間的外頭,他輕輕扣敲了門問:「伊萬斯小姐,你還好嗎?」
  
  佩妮看著鏡子裡滴著水的面狠狠甩了一下頭,她用力咬咬嘴唇,直到它變成鮮艷的紅色。心臟慢慢回復了跳動的規律,佩妮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鎖住了眉頭,她得弄清楚這件事。她隱隱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同西弗勒斯為什麼隱瞞自己的身份有著莫大的關係。
  
  她拉過一條毛巾把自己的臉擦乾,打開門歉意的對著布萊克笑了笑:「對不起,我只是一時不能接受。」看到布萊克有些了悟的後悔眼神佩妮下了決心:「您能跟我詳細的說一說嗎?」
  
  布萊克為了自己剛才的冒失後悔不已,佩妮只個柔弱的姑娘,連自己一時之間都不能接受的事情,怎麼能夠對她說呢?他遲疑著打量佩妮的臉色。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穩鎮定,她甚至還先安置好了哈利,她拍哄著把他送到床上去,把牛奶泡好倒進奶瓶。
  
  在幹這些的時候,佩妮覺得自己在思想和行為上已經變成了兩個人,腦子都快要被各種各樣的猜測給弄炸了,但手上的動作卻還是一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她甚至還能對著哈利微笑,告訴他讓他聽話,哈利對人的情緒非常敏感,特別是佩妮的,他皺著眉頭盯著佩妮的臉,然後湊過來安慰似的親了她一下:「晚安。」
  
  佩妮眼眶一熱,也跟著吻了吻哈利的額頭:「晚安,寶貝。」
  
  布萊克第一次以人的姿態端坐在伊萬斯家的沙發上,茶几上還擺著佩妮泡好的檸檬草茶,熱茶散發出來的香味讓佩妮好過了一些,她緊緊扣著手裡的那只瓷杯子,臉上表情卻漸漸和緩下來,佩妮聽到自己的聲音正在發問:「請您說的詳細一些,我想知道,關於莉莉被出賣的整件事是怎麼樣的?」
  
  布萊克摸了摸鼻子,他盡量想要說的不那麼黑暗,但佩妮不讓他輕描淡寫的帶過,抓住細節的問題反覆的詢問,直到布萊克詞窮。
  
  「這麼說,其實西弗勒斯是否真的報告了地個預言,你也不並清楚是嗎?」佩妮總算抓住了布萊克話裡的漏洞,杯子裡的茶水撒了出來沾濕了地毯。
  
  布萊克皺起了眉頭:「西弗勒斯?」這個名字好像要讓他嘔吐一般,佩妮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壞,她突然站了起來:「如果你並不能客觀的評斷這件事,那麼我會找別人。」佩妮金棕色的眼睛裡閃著憤怒的光芒,胸膛起伏不定,好像她所有的情緒找到了一個發洩點。而她剛剛才發現的布萊克對於西弗勒斯的敵意讓她心裡好受了一些,他的敵意會讓他在敘述的時候更傾向於把西弗勒斯當成是個兇手。
  
  布萊克也站了起來,他發出一聲冷笑:「伊萬斯小姐,你好像對殺了你妹妹的兇手並不那麼憎恨,是嗎?」他心裡隱約有些明白了佩妮的態度為什麼會是這樣的,這一瞬間他心裡充滿了憤怒,他瞇起灰色的眼睛打量佩妮,好像她是個什麼奇怪的東西而不是那個他自以為已經很瞭解的女人。
  
  佩妮被他這樣的目光給激怒了:「我認識的西弗勒斯,認真執著有堅持,他絕不會做出你嘴巴裡說的那些事,我不相信。」她搖著頭。
  
  布萊克卻發出一聲大笑:「認真執著有堅持,我看到的那個混球,他只執著了一件事,那就是加入死食徒,成為一個黑巫師。他們以殺害普通人為樂。莉莉甚至還說過她的父母就是因為一次無差別的襲擊事情而死的。那就是他們幹的事!」
  
  佩妮的臉色又變得像剛才一樣白,她顫抖著嘴唇,西弗勒斯是個食死徒嗎?她定定看著布萊克,他的神情告訴佩妮他說的是實話,但那也許是有別的可能性的。「我不信任你。」她說:「我要見鄧布利多先生。」佩妮一下子撞上了茶几玻璃「彭」的一聲,布萊克自然的伸過手去,卻被她拒絕了。
  
  她顧不得膝蓋上的痛感幾步走到鋼琴前扯下了一張琴譜裡的一張紙在反面寫了幾句話,布萊克阻止了她去找貓頭鷹的動作:「我來。」說著他一揮魔杖,一隻巨大的銀狗從他的杖尖裡冒出來,他匆匆對它說了幾句,它就在原地消失了。西弗勒斯也做過同樣的事,佩妮想到了那一次的長途跋涉,他哪怕是在那種時候都時刻關注著她是否受得了,又怎麼會去殺害那些陌生人呢?
  
  鄧布利多其實比計算中的時間來得更快,他突然就出現在了伊萬斯家的客廳裡,但佩妮卻覺得自己已經枯坐了好久,身體像是石頭那樣硬邦邦的,她的目光釘在鋼琴上的那個鏡框上,那裡面是三個重疊在一起的手掌印,心臟猛得跳動起來。
  
  她問鄧布利多:「是真的嗎?」
  
  鄧布利多責備的看了布萊克一眼,他對著他點了點頭說:「西裡斯,我認為這場談話在我跟伊萬斯小姐兩個人之間進行更合適。」布萊克擔憂的看了佩妮一眼,又轉過頭去看了看鄧布利多,「啪」的一聲不見了。
  
  「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鄧布利多的這句話給整件事下了定論,佩妮閉上眼睛不願意再睜開,她的聲音平板無力:「那麼,是否就像布萊克先生說的那樣,西弗勒斯把預言告訴了那個人?」
  
  「不,應當說並不完全是這樣。」佩妮睜開眼睛,期待的望著白髮老巫師,渴望著從他的嘴裡聽到她希望的那個答案。鄧布利多揮了魔杖,佩妮的手裡出現了一杯黃油啤酒他對著佩妮點點頭:「喝一些吧,這會讓你感覺好一點兒。」
  
  佩妮嚅動了一下嘴唇似乎是想要道謝,但她最終還是沒能說出話來。鄧布利多理解的點點頭:「確切的來說,斯內普先生呆在學校裡的最後兩年,和你的妹妹莉莉發生了分歧,他們投身於不同的立場。但據我所知,斯內普先生一直在心底保持了那份最初的友好。」
  
  佩妮的身體在黃油啤酒的作用下漸漸停止了顫抖,指尖傳來的溫熱讓她放鬆了身體,對面的老人似乎有一種特別的力量,他的存在安撫了佩妮。鄧布利多用慈祥而憐憫的目光看著佩妮,這個姑娘從剛剛開始就抖動的像是一片落葉,他的魔杖微微轉動,空氣裡一下子多了鎮定用的花香味。
  
  「謝謝您。」佩妮總算找到了自己的冷靜,她問:「並不完全,是什麼意思?」
  
  「只有前半部分。」鄧布利多說:「預先的後一半他並沒有聽到,他不知道那個孩子會是莉莉的兒子。」他歎息著說完了這句話:「那個人千萬百計打聽到了預言的後一半,然後在兩個孩子中間,選中了哈利。」他本來不想讓這個姑娘背負這樣的事,她已經做得夠多夠好了。
  
  「我想,我必須向你和哈利道歉。」鄧布利多垂下了目光,他疲倦的笑了一笑:「斯內普先生在知道哈利就是預言中的那個孩子之後曾經來找過我。」
  
  佩妮愣愣的望著鄧布利多,這句話的意思是,他棄暗投明?「他說,他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只要能夠保住你的妹妹。」
  
  淚水從佩妮的眼眶裡湧了出來,她想要笑但是失敗了,於是她抬起手來擋住自己的臉,不想被鄧布利多看到。
  
  「在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面前哭泣並沒有什麼可恥的。」鄧布利多走過去,他細瘦的手掌按住了佩妮的肩膀,一下子給了她力量:「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會犯些傻,但那不代表他們不會變好。」
  
  「所以他回來了,所以他變成另一個人,所以他不肯告訴我真相。」佩妮接連說出的話讓鄧布利多吃驚了,他冰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詫異然後又變成了笑:「是的,我想沒有什麼能夠瞞住愛著自己的人。伊萬斯小姐,你真是讓人吃驚。」
  
  佩妮無力的搖搖頭,她覺得自己的腦袋有千斤重,好像下一刻就會再也不抬不起來,她不想要思考,但問題一個個的鑽進她的心裡。佩妮第一次知道他們的感情並不是全無縫隙,她對西弗勒斯是這樣,西弗勒斯對她也是這樣。
  
  轉了一個圈之後他們的關係又回到了原地,不能進也不能退。她知道西弗勒斯的痛苦,可她心裡的痛苦在知道了真相之後並不比他少。佩妮輕輕啜泣一聲,抬起手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謝謝您對我說了真話。」
  
  「伊萬斯小姐,我得說,他已經在彌補了。」鄧布利多遲疑了一下:「他參加了戰鬥,整個身體都差點被燒穿了,在魔法醫院裡躺了半年,如果不是因為魔藥魔咒,可能,他現在已經……」
  
  佩妮站了起來,扯出了一個微笑:「我知道,我知道他會這麼幹。」她抹了一把臉:「他現在也在這麼幹。」只不過是不同的危險罷了。她知道鄧布利多要說明的是什麼:「我愛他,現在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樣走下去了。」佩妮臉上出現了一種心碎的表情。西弗勒斯寧願獨自承受,寧願讓她把他當成另外一個人。如果他知道了這些又會怎麼選擇呢?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親們說的那種不問緣由就立馬原諒……不太可能吧
起碼得有一個心理上的轉變過程
其實佩妮並沒有怨恨或者不原諒
她已經說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
嗯,表拍我哈
我是親媽!!!!!
咳咳,一不小心碼多了,於是教授下一章再出現。
嗯,就是這樣。
懷愫的專欄




☆、有情人

  佩妮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久久不動,天漸漸暗下來,客廳裡的小燈一直亮著,直到周圍鄰居家的燈光都熄滅了,她也沒有回過神來。夏夜的風從打開的窗子裡吹進來,點綴著流蘇的窗簾被吹拂起來,窗台上的玻璃花瓶裡黃水仙散發著陣陣幽香,一切都跟佩妮知道之前沒有什麼兩樣,可一切又都不同了。
  
  在茫然不知所措過後,她想到了西弗勒斯變成瑞克曼接近她和哈利的一點一滴,他曾經有多麼小心翼翼的把她們都關在他的生活之外。然而只要是生活總會有意外,可能她就是這個意外。佩妮不知道西弗勒斯是不是還記得那個曾經只坐在樹蔭下,等待他和莉莉說一個下午的話,然後領著莉莉回家的小姑娘。
  
  可她卻清楚的記得他,每一次他都在湖邊那棵巨大的毛山櫸下面,隔得遠的時候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佩妮知道他是高興的,只要兩姐妹的影子出現在林蔭路的那一頭,那麼他肯定會站起來望著她們走來的方向等待。
  
  這樣的西弗勒斯在知道了自己間接傷害了莉莉之後,又怎麼會不是她第一次見到瑞克曼先生的樣子呢?冷漠生硬,像是有一個蚌殼把他的心緊緊關在裡面,不給外界一丁點兒反饋。佩妮一直猜測他在四年之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是什麼讓他變成那個樣子,眼睛裡看不到一點熱情和希望,他不同別人交流也不看顧自己。為了表達謝意送去的那些食盒他一直都沒有動過,固執地把一切都隔在他自己的世界外面。
  
  四十九號的房子大概就像是另一個蜘蛛尾巷那樣禁錮著他,佩妮不知道西弗勒斯每天都在做些什麼,但她知道他每一次從那兒回來之後要過好一會兒,才會收拾好心情,投入到佩妮想讓他感受到的溫暖中去。
  
  眼淚一滴滴的打在手背上,佩妮僵硬著的身體慢慢蜷起來,整個人都縮進沙發裡,這裡彷彿還留著西弗勒斯身上的味道,他喜歡坐在這裡看書,佩妮每一次都會把靠近燈光的那個位置留給他,而她自己則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喜歡她靠近,當她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好像找到依靠那樣放鬆呼吸的時候,西弗勒斯的心情都會非常好。他微微勾起來的嘴角總會不小心洩露他的心情,哪怕他嘴巴上不肯示弱不肯承認,親暱的諷刺她像是沒有骨頭。
  
  佩妮深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西弗勒斯的感情是真的。他從來不屑於那些作假的東西,不論是什麼,在他小時候社工不是沒有去過他家,但他討厭那些虛偽的善良。他的驕傲讓他對那些偽裝和作假視若無睹,他的驕傲也讓曾經的他從不正眼看待佩妮,雖然她的友好都是真實的,但在他的眼睛裡,普通人佩妮是不夠格走進他的生活的。
  
  佩妮用手臂環住自己,喉嚨裡發出壓抑不住的嗚咽聲,她想要放聲痛哭,可她又不允許自己這麼脆弱。她一直告訴自己,遇到了西弗勒斯和他在一起之後,那些苦痛辛酸的就都已經過去了。那些經歷過的辛苦也許在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刻已經兌換成了幸福,如果時間再長一些也許還能夠加上美滿。
  
  她願意給西弗勒斯一個家,只要等待就都會幸福,佩妮一直這麼想的。佩妮眼睛裡的淚水從鄧布利多離開後就沒有幹過,好像把她二十年來的脆弱一下子都哭了出來。她一邊掉眼睛一邊告訴自己,她和西弗勒斯可以重新開始。
  
  鄧布利多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西弗勒斯之所以同莉莉不再來往,是因為他們選擇了兩個不同的陣營。西弗勒斯一直都是有野心的,不僅僅是抱負,他從很小的時候提起霍格沃茨的時候就那樣熱切,絕不僅僅是因為去了那裡就能讓他離開那個陰冷的家,離開他吵吵嚷嚷打罵不斷的父親和悲苦憔悴以淚洗面的母親。
  
  那裡還是他期望中一展抱負的地方,他有多努力佩妮能夠從莉莉的隻言片語裡知道,「西弗每天都呆在圖書館裡」「他看上去臉色蒼白的就快像一隻吸血鬼了」佩妮沉默地聽著莉莉說那些少女心事,偶爾才會提到西弗勒斯一句兩句,她的世界越來越大,而西弗勒斯的卻越來越小;她關注的越來越多,對西弗勒斯卻越來越少。莉莉不能理解她的沉默,漸漸的不再願意同她多說。比起一年只見一兩次的姐姐,當然還是跟她一樣擁有魔法的朋友更容易讓她傾訴心聲,她們更能理解她。
  
  姐妹間因為必然的原因漸行漸遠,但佩妮還是疼愛自己的妹妹,她會在聖誕節和生日的時候用心準備禮物,伊萬斯夫人拿手的小心點也會在出爐的第一時間裡給她寄過去,她也會在莉莉回來的時候把被窩的另一邊留給她。但不代表她肯在心裡把西弗勒斯也讓給她,佩妮想起了她第一次見到西弗勒斯樣子,他拘謹又慌張,好像不敢面對她們,急切又害怕被拒絕。
  
  那個慌張的男孩子慢慢變成了冷硬的少年,他拒絕所有人的接近,只除了莉莉。愛情來得沒有一點徵兆,在她還不懂得分辨什麼是愛什麼是憐惜的時候,就會因為他的眼神而心跳加快了。佩妮扯出一個笑來慢慢不哭了,她抬起手來抹乾臉上的淚水。
  
  臥室的門拉開了一條縫,哈利躲在門裡面吮著手指頭,一臉害怕的看著佩妮。她對著哈利伸出手:「過來,寶貝。」哈利遲疑的推開了門,他懷裡抱著小火龍,瞪大眼睛看著他的姨媽,圓圓的影子投影在牆上。佩妮站起來走過去,在哈利的面前蹲下來:「嚇到你了嗎?真是對不起。」她溫柔的嗓音讓哈利對她張開雙手捧住佩妮的臉給了她一個吻,還帶著粘乎乎的口水:「乖,別哭。」
  
  「我希望你找我來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西弗勒斯一臉不耐煩的坐在鄧布利多面前:「時間已經夠緊了,我想鄧布利多先生還是能夠分清楚輕重緩急的。」他一口都沒有動鄧布利多給他準備茶水,西弗勒斯抬起手來揉揉眉心,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疲倦。
  
  鄧布利多難得猶豫不決,他看著西弗勒斯張了張嘴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我們抓到了小矮星彼得。」西弗勒斯挑起了一個假笑:「我希望傲羅裡有頭腦足夠好的人,明確的認識到他的生理特性。」阿尼瑪格斯對攝魂怪並沒有人類那麼敏感,既然布萊克在阿茲卡班十二年都還能夠保持理智並且逃脫,那麼像彼得這樣的小的動物更容易逃脫。
  
  鄧布利多揮了揮手:「我們把他關在特質的籠子裡面,等到審判結束他還是會被關在裡面。」阿茲卡班裡有為了專人設計的牢房,比如反阿尼瑪格斯的,但布萊克和盧平都不肯就這麼放彼得去審判。「就讓他一直保持這個形狀吧,他做老鼠比做人更好。」
  
  「西弗勒斯,最後把預言出賣給湯姆的人,就是彼得。」鄧布利多搭著雙手,冰冷的光芒從他的眼睛裡投射出來。西弗勒斯猛得坐了起來,他緊緊盯著鄧布利多,眼睛裡的仇恨湧上來,怒火快要燒穿他的理智。這是他之前一直都不知道的事,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手緊緊抓住了椅子扶手,做出攻擊的姿態來。
  
  鄧布利多歎了一口氣:「放過你自己吧。」他憐憫地看著西弗勒斯,躊躇了一會兒又說:「有一件事,我認為你最好盡快處理。伊萬斯小姐,已經知道了。」
  
  西弗勒斯臉上的表情瞬間空洞起來,他好一會才明白了鄧布利多指的是什麼,他抬起頭來看著鄧布利多,漆黑的眼睛裡深刻的痛苦正在暈開。鄧布利多對著他緩緩的點點頭,他猛得倒在椅背上,突然覺得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麼,她是否也知道了……」西弗勒斯沒能問出口,他還抱著最後一點兒希望,就好像是天邊一閃一閃的星星那樣微茫。
  
  鄧布利多緩緩點了點頭:「西弗勒斯,沒有什麼能夠瞞過深愛你的人。」
  
  西弗勒斯一下子站起來撞倒了身後的椅子,他的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佩妮早就知道他根本不是什麼瑞克曼,而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了?突然間他們相處的點滴湧上了他的腦海,她對他的態度一直是克制有禮的,就像是對著她的長輩那樣恭敬。可是突然之間又溫柔又順從,看著他的時候眼睛會發亮,語氣輕柔溫情脈脈。
  
  這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慢慢進入了他的心,等他想要掙扎的時候已經被緊緊纏住不能再迴避逃脫了。西弗勒斯闔上眼睛,他曾經想過為她喜歡斯內普的感情是不是真實的,否則又怎麼會那麼容易又對著一個陌生人動心。原來從頭至尾,她喜歡的只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再沒有別的人。
  
  「她怎麼樣?」低啞的聲音從西弗勒斯的喉嚨裡溢出來,他害怕聽到讓他不能夠承受的答案,如果有一個人這樣欺騙他,他會怎麼辦呢?
  
  「伊萬斯小姐,是個好姑娘。」鄧布利多這樣說:「其它的你為什麼不去問她呢?當面問問,問清楚,別在你像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再來後悔。」他聲音裡的苦澀即便是現在的西弗勒斯也聽得分明。
  
  可他要怎樣乞求她的原諒呢?她會不會像莉莉那樣,不給他解釋也不給他祝福的機會,就這麼消失在他的生活裡。                        
作者有話要說:給親們鞠躬,昨天我腰酸得快要斷掉了
血崩什麼的……乃們都懂的。
嘛,章節名只是因為我在聽天下有情人啊(捂臉,突然想去寫武俠了)
所以的一切就等到兩隻見面的時候再解決吧
姨媽來還碼字的人傷不起啊
對著電腦一臉油一臉痘的人傷不起啊
不包養我的人傷不起啊!!!!!
懷愫的專欄
嘿嘿,那個懷孕的狗血我突然好想要一大盆的淋下來啊
不過,不會那麼早滴~~~~~




☆、決斷

  佩妮告訴自己她還有一個哈利要照顧,哪怕自己再心煩意亂也應當先安排好他的生活。哈利被佩妮摟在懷裡瞇起了眼睛,他剛剛的不安慢慢消失了,手指吮在嘴裡一吸一吸的,睡著之前還模糊的說了一聲:「晚安。姨媽。」
  
  佩妮低下頭去貼著哈利的臉,把他摟得更緊了,哈利在佩妮懷裡睡得不很舒服,他扭動著身體尋找床鋪,嘴裡發出含混不清的夢囈聲。佩妮輕輕拍哄他嘴裡發出安慰人的聲音,哈利慢慢安份下來,佩妮把他放到床上,呆坐了一會兒,站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到廚房裡給自己熱一杯牛奶。
  
  她的心因為剛剛才知道的真相而縮成一團,不想再聽也不想再看任何會影響到西弗勒斯和她之間感情的事。她需要好好休息,吃點東西,也許一碗熱湯就能讓她沮喪的精神重新振作起來。佩妮緊了緊身上奶油黃色的連衣裙,她從下午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過,沒有休息也沒有洗澡,腦子處於自我保護時的那種空白狀態,但她強迫自己去想去思考,於是她現在感覺自己整個頭都要炸開來了。
  
  西弗勒斯回到伊萬斯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影像,廚房裡只是爐火的光,佩妮的頭髮原來是挽起來的,但現在已經鬆散開了。那微弱的光線模糊了佩妮的身影,朦朦朧朧看不分明。髮絲一縷縷的落在頸項裡,白皙的肌膚上泛著柔潤的光芒。
  
  沒有來由的西弗勒斯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個力氣奇大的人緊緊捏在手裡,他一動都不動的就著這麼站著,好像他一動作,心臟就會爆裂開來,那些奔騰的情感也會湧出來,把他給淹沒。西弗勒斯是來同佩妮坦白的。
  
  他應當這樣做,是他欺騙了她的感情。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裡面,西弗勒斯思考了自己從見到她之後做的所有的事。在她無依無靠的時候,是自己提供了幫助。在她因為哈利被帶走而茫然害怕的時候,是他站出來帶她去解決問題。甚至她還知道金庫的鑰匙是他從中出了力才能那麼順利拿回來。這些都僅僅只是因為波特而做的,他在做這些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過她。
  
  西弗勒斯聽到自己腦子裡的聲音違心的說著那些他不願意聽的話,可他的心卻在深處吶喊。你很早就開始注意她的,從她盯著你的照片從她夢裡也能見到你從她不知情的向你表白的時候,你的心就對著她打開了。
  
  奶鍋裡的牛奶冒出一個又一個泡泡,佩妮拉回出神的思緒關掉火,把牛奶倒進杯子裡她雙手握著杯子走到客廳裡,黃水仙的香味在黑夜裡顯得特別濃郁,佩妮抿了一口牛奶在舌尖細細品味香滑的口感,突然而來的燙熱讓佩妮顫抖了一下,這個時候佩妮才發現自己在初秋的夜晚渾身冰冷,一點溫度也沒有。
  
  她放下牛奶杯抬起手搓搓冰涼的胳臂,西弗勒斯站在陰影裡的身體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他克制著自己粗重的呼吸聲,最後不得不施了一個靜音咒,他隱身呆在他最熟悉的地方,這才發覺雖然他呆伊萬斯家的時間並不長,但只要閉上眼睛腦海裡一定會浮現出跟這裡的關的事。
  
  那些他沒有關心過一直是佩妮在打理的花,掛在枝頭的小番茄,大團花朵做的沙發套子……這些在這段並不很長的時候裡都已經刻在了他的心上,西弗勒斯用力握緊手指,指甲在手掌上留下來深深地痕跡,疼痛讓他清醒了一些。他開始思考一些他從沒有想過的問題,比如他這場突出其來的愛情,是否真的合適是否真的可以繼續。
  
  那些往日的溫馨總會在他猶豫遲疑的時候鑽進他的腦子鑽進他的心,他的理智在告訴他這樣不行的時候。面前的這個女人總會用她特有的那種魔力讓他深陷其中。她就像是擁有最醉人的那種法術,只在她在他的身邊,只要她對著自己微笑,用帶著羞怯的溫柔目光看向他。在這些時刻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沒有腦子的青春期少年那樣,什麼都能不管不顧。他並不是真的不去想那些橫在他們之中的障礙,他努力嘗試著設想著他們會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可今天的事,突然把他的那些美好想像一下子打碎了。現實提醒了他,他是不可能擁有幸福的。他知道佩妮會包容他,鄧布利多在告訴他這一切的時候,目光裡有一種隱約的羨慕,他說話的口氣和措詞都讓西弗勒斯意識到佩妮在知道了真相的時候,也並沒有放棄他。
  
  這讓他好過了很多,但他沒有勇氣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為自己造了一個幻想中幸福美滿的家庭,而現在現實一把那些美麗的設想給撕碎,西弗勒斯貪婪的呼吸著空氣裡若有若無的佩妮身上特有的香味。他是個惡棍,沒有把一切都做完就急急忙忙地擁有了她,讓她跟自己都置身於危險中。
  
  西弗勒斯忍不住上前一步,佩妮突然間回過頭來,她盯著西弗勒斯站的那塊地方仔細看著什麼。西弗勒斯收回了腳步,一動也不敢動。佩妮遲疑著站了起來,她一步步靠近西弗勒斯站的那個地方,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他必須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想要擁抱住她的渴望,然後佩妮先一步伸出了手。
  
  她試探的抬起手來,手指迎著西弗勒斯探上去。越是走近他身上的味道就越是濃,哪怕在濃郁的水仙花香氣中也不曾消淡一分一毫,這是屬於西弗勒斯的,他特有的味道。一瞬間眼淚順著佩妮的面頰滑下來,她顫抖著嘴唇幾乎說不出話來,西弗勒斯站在她的面前,卻不願意讓她看見。
  
  「西弗……」佩妮輕輕喚出聲,西弗勒斯閉上眼睛,他在佩妮上前的時候僵硬著後退了一步,佩妮又再叫了一聲:「西弗,我知道你在。」她只是想要親耳聽他說,當面對她說。莉莉的事其實嚴格來說同西弗勒斯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在他決定在走上那條路之後自然把所有的心力都花了上去。
  
  「這是個意外,」佩妮說,她向西弗勒斯伸出手去:「這是個意外,西弗勒斯,我以前那樣說,現在也還是這樣說。」一字一句幾乎不成音調,佩妮狠狠咬了咬嘴唇:「你做得已經夠多了。」愧疚也夠多了,有多愛過,他就有多痛過。現在這樣的痛苦都是緣於深愛。
  
  然後直到手臂酸麻,佩妮都沒有等到西弗勒斯的回應,她有一種他又要消失的恐慌感,她猛得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西弗斯的手臂,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西弗勒斯卻比她要更快,他用力抽回了手「啪」的一聲不見了,而佩妮伸出去的雙臂只摟住了面前的空氣。她一下子跌坐在地毯上,睜大了眼睛卻沒有都沒有印到眼底,她還沒能告訴西弗勒斯,他們可以重新來過;她還沒有告訴西弗勒斯,她在乎莉莉,在乎她的死。可她更加在乎的是現在,現實已經給了他們夠過的痛苦,為什麼還盯緊那些過去,把不是他的錯也背負在身上呢?
  
  你真的這樣愛著莉莉嗎?只有在欺騙了我也欺騙了你自己的時候才能夠面對她,面對她的感情嗎?她張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氣,撐在地毯上的手掌深深陷進地毯裡,淚水打在地毯上細微的花紋上,佩妮眼睛大哭,嘴角卻在笑,但不論是哭還是笑,都發不出任何聲音。
  
  西弗勒斯握住那只剛剛被佩妮握住的手,他的右手臂,印著醜陋標記的手臂。佩妮所知道的不過是他陰暗生涯的一部分罷了。他曾經參加過許多次那樣的聚會,黑魔王為了他的信徒們辦的狂歡晚會。他厭惡那些卻不得不加入,就是在那兒他才開始一點點的動搖了自己的信仰。他渴望力量但並不嗜血,那些普通人的血液讓他噁心想吐,不論是過了多久只要一想起來,他就覺得好像長袍又一次浸透了血液,腥膩的氣味讓他必須一次又一次喝下鎮定魔藥才能堅持下來,不在黑魔王的面前被他發現自己的反感。
  
  他很有可能也參加了那次襲擊飛機的行動,西弗勒斯不記得了,但按時間來看,那時候他還是個沒有存在感的小嘍囉,直到馬爾福特別在黑魔王的面前提到了他的魔藥才能。
  
  在他是瑞克曼的時候,他假裝自己只是個陰沉的男人,對魔藥有些特別的喜好。可當他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時候那些他想要逃避的過去一下子都回來了,在他的腦海裡面翻騰,一幕幕他曾經做過的那些可怕的事都回到了眼前。他要怎麼告訴這個溫柔的女人,這個哪怕是對陌生人都抱有著最大善意的女人,他不僅僅是把莉莉賣給黑魔王,他還是個殺人犯,他曾經真正的手沾鮮血。既然她會因為他的那些幫助而愛他,那麼當然也會因為他這些不堪提起的過去而疏遠他。
  
  她的愛太過濃厚,在他必須用真面目相對的時候自慚形穢。西弗勒斯不知不覺間又回到了蜘蛛尾巷,在他心慌的時候竟然無意識的想到這裡,陰沉沉的房子沒有任何改變,暗淡的月光籠在他身上,灰塵和舊傢俱一如既往,這個孤獨的環境讓他覺得安全,所以他才會第一時間想到這裡。
  
  西弗勒斯合上眼睛不再關注心裡掙扎的聲音,假裝沒有感覺到自己眼眶裡的濕熱,那些美好的感情是他不應該擁有的,自棄自厭的情緒爬上他的心頭,佔據了剛才還充斥著溫暖希望的腦袋。他不能夠承受佩妮知道之後可能會有的厭惡眼神,不能夠承愛她的不愛,起碼他可以選擇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抱頭打滾中
我先把自己給虐死了
我果然虐點低…………
佩妮不是那種會光著腳丫淋雨求生病的中二妹子
嗯,我覺得吧,什麼壞事情都可以先吃一個蛋塔~~~~~~
但教授明顯不是這樣的性格
於是,佩妮沒有逃,但是教授逃了。
捂頭別打臉啊啊啊啊!!!!!!
包養我的妹子想瘦哪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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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佩妮

  夜色退去天空漸漸泛起灰藍色,夜裡浸透了衣衫濕潤水汽也慢慢被溫暖給代替。佩妮蜷著腳趾坐在地毯把自己團成一團,客廳掛鐘裡的小鳥准點跳出來報時。佩妮全身僵硬發麻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彈,時鐘提醒著她時間不早了,她應該要好好休息一下,等一會兒還得帶著哈利去教堂工作,生活總要繼續。
  
  雖然她的理智這麼告訴自己,可她卻還是長久的坐著一動也不動。彷彿全身上下沒有了一絲力氣,她所有再次堅強起來的勇氣被抽得一乾二淨。西弗勒斯是回來看她一眼嗎?他是想要對她解釋還是要同她分開呢?這個想法從心裡冒出頭來慢慢滲透到她的心裡去,佩妮不想要那麼消極,但卻不由自主的這麼想。西弗勒斯一聲不吭的離開打擊的她幾乎站不起來。
  
  天光越來越亮,佩妮雖然不說不動但感官卻敏銳起來,她能夠嗅到被露水打濕的青草散發出來的清新味道,聽到每天都早早起床準備一家人早餐的梅爾夫人的尖嗓音,她正在努力讓她的孩子們都起床出去早鍛煉,木蘭花街區的這一天同每一天都沒有什麼差別。
  
  佩妮額角一抽一抽的疼著,全身酸麻四肢無力。她在心裡苦笑,她的身體沒有她的心那麼堅強。佩妮深深吸氣強迫自己放鬆下來,渾身的肌肉都在向她叫囂,腿和手臂根本不能動,她忍著麻癢站起來,差一點兒就倒在地上。現在哪怕她想要逞強出門也不太可能了,佩妮先上樓看了哈利,他還裹著小被子呼呼大睡,佩妮臉上漾出一個微笑。她打了一個電話給卡特夫人。
  
  卡特夫人是拎著菜籃子出現的,她特地去市場裡買了些肉和燉湯用的新鮮蘑菇,一看到滿臉通紅的佩妮就皺起了眉頭把她送到臥室裡去一邊讓她躺下一邊問:「量過體溫了嗎?」
  
  佩妮指了指放在一邊的體溫計:「我只是有些發燒,麻煩您了。」
  
  「你不用這麼客氣,」卡特夫人有些不高興了,她坐在床沿邊拍了拍佩妮的手:「快點躺下。」佩妮的手心發燙,「你穿得太單薄了。」卡特夫人給她在背後墊了一個枕頭。哈利早已經醒了,他趴著腿躺在床上眼睛轉來轉去,看到卡特夫人進來的時候睜大了翠綠色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她。
  
  「哈利,過來。」卡特夫人朝他微笑,他身上還裹著夜裡睡覺時蓋在身上的毯子,卡特夫人以為自己找到了佩妮感冒的原因,她點頭哈利的小鼻子:「你把姨媽的被子搶走了對不對?」
  
  佩妮有些歉意:「您過來照顧哈利,不要緊嗎?」卡特夫人笑了:「我讓約翰遜自己照顧自己了。」她丈夫一直是個好脾氣的男人,他知道哈利沒人照看馬上就讓卡特夫人過來,早餐都是自己做的。
  
  「女孩子在年輕的時候總是不願意聽話。」卡特夫人把哈利把到浴室裡去看著他刷牙洗臉,她驚訝佩妮把哈利教得這麼好:「我說過那位先生不是一個會照顧人的人。」像佩妮這樣的姑娘身邊能有一個照顧冷暖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她生病了,而那位先生卻不知所蹤。
  
  佩妮垂下了頭,她手裡握著卡特夫人泡的生薑茶,脖子裡圍著厚厚的圍巾,一言不發。卡特夫不再多說了,她深深歎了一口氣,抱著哈利到樓下給他做早餐去了:「你先睡一會吧,我去煮點湯,你得喝得暖和的。」佩妮衝她感激的笑笑。
  
  她很感激卡特夫人,但和西弗勒斯的事卻是普通人都不能夠理解的,佩妮也曾經有過要好的女朋友,後來各自求學也會聯繫,直到她收養哈利之後才慢慢淡了跟她們的聯絡,她不想要一遍又一遍的解釋有關於莉莉的事。那是她心口的傷痛,失去了父母跟著又失去了妹妹。那些沒有經歷過太多的女孩們總有一種無畏的天真和任性,她們不像年長的婦人那樣寬容,就這是為什麼佩妮更願意親近卡特夫人。
  
  把頭擱在鬆軟的枕頭上,佩妮一點也不感到疲倦,但身體卻累得一靠上去就沉入了睡眠中。卡特夫人打量著客廳鋼琴上面那張印著三個人手印畫。哈利也看到了那個,他就好像小主人那樣招待卡特夫人這位客人,模仿著佩妮以前做過的那些事,他拉著卡特夫人到沙發邊要求她坐下,然後扭著身體走向廚房。
  
  引來卡特夫人更多的歎息,她把玩具找出來遞給哈利,做了些麥片粥淋上橘子醬端給哈利。哈利覺得新鮮極了,佩妮從來沒有給他吃過這個當早飯,她不准哈利碰這些,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些不是一個小孩子應當吃的,就算有足夠的營養她也覺得這看起來不好消化。
  
  哈利自己吃飯,他一勺子一勺子把最後一點麥片粥都給刮乾淨送到嘴裡,雖然有一大半都灑在了圍嘴上卡特夫人也還是高興壞了,她把頭湊到哈利的臉頰邊上給他一個親吻:「真乖。」哈利咯咯笑起來,他好像也知道他的姨媽不舒服,不應該添麻煩那樣吃完了早餐就自己去玩了。
  
  卡特夫人看著哈利從箱子裡不停的翻出玩具來,又跟著歎了一口氣,也許那位瑞克曼先生是因為哈利的原因離開了。一個女人是否為了她的愛人憔悴不會瞞過別人的眼睛,佩妮一下子沒了精神,卡特夫人不知道要怎麼樣讓她振作起來,現實總是這樣不公平,像佩妮這樣的好姑娘怎麼就不能得到幸福呢?
  
  當她端著奶油蘑菇湯進房間的時候佩妮已經靠在枕頭上睡著了,她的臉頰有些紅,蓋著厚被子讓她不斷出汗,額角上的髮絲一縷縷貼著頭皮,她太累了甚至沒來得及躺下來就閉緊了眼睛睡得昏天黑地,卡特夫人又端著湯下了樓,回來的時候帶來一壺水,等她醒了會想要喝一些的。這位讓人尊敬的夫人下了決心,她可以為佩妮找一個好小伙子,願意接受哈利並且對佩妮好的。
  
  西弗勒斯同樣也是一夜沒睡,他枯坐在蜘蛛尾巷的房子裡,變形藥水慢慢在消退了它的作用,西弗勒斯顯出自己本來的樣貌,他對面那面早已經破裂的鏡子裡照出了他的臉。年輕了十多歲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藉著晨曦的光看清楚了自己的樣子,蒼白、瘦削和同體型不成比例的高大,他厭惡地狠狠盯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那樣看著自己。
  
  你是個懦夫,西弗勒斯心裡對自己說,你是個可悲可鄙的懦夫,你連面對著她都不敢,你連說一聲抱歉都不敢。你是個膽小鬼!西弗勒斯不停的在心裡詆毀自己,彷彿這能讓他好受一些。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他越是自我否定就越是憎恨鏡子裡那張過於年輕的臉,最後他揮了揮手,鏡子一下子不見,牆壁上留出一塊空白,西弗斯緊緊閉上眼。
  
  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呢?再一次瘋狂的讓自己陷入魔藥實驗中,可他還欠著她一個解釋,一個讓他們倆都解脫過去的解釋。可他要說些什麼?西弗勒斯對自己冷笑,你這個腦袋裡塞滿水蛭的混球,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比波特更差勁的人。他不敢承認也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在她知道自己是個混蛋之後。
  
  為什麼哪怕這樣她也願意包容呢?他的罪孽不是不可饒恕嗎?西弗勒斯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但他的確從心底升起一起滿足感。但很快更大的愧疚把這種滿足給淹沒了,西弗勒斯垂下頭兩隻手深深插進頭髮裡面,他痛苦的不得自已。
  
  離開她就行,再次回到一個人就行了。雖然這樣想,但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做不到,一旦嘗試過了溫暖誰還願意回歸陰暗。佩妮就好像是一種叫人上癮的魔藥,讓他不能抗拒不能遠離。
  
  如果她不知道,那麼他還能自私地貪戀著她的感情而假裝自己沒有做過這些,他可以為了自己過去的行為悄悄彌補。可是現在不行了,她知道了,知道了他做過的那些,而她不知道的那些也總有一天會知道的。當她知道自己曾經是個食死徒,曾經只是為了力量這樣虛幻的東西而直接間接的殺過人,那麼她會怎麼看他呢?
  
  她是有理由恨他的,西弗勒斯苦澀的想著,然後他感覺自己的胸腔裡好像被人塞進了一大團的棉花,讓他連呼吸都隱隱作痛。他本來打算等到解決了魂器,等到再過一段長長的時間,他再告訴佩妮自己是誰,可現實中總是有那麼多的意外,讓他猝不及防落到這樣的境地。
  
  想到這裡他又冷笑起來,布萊克一定沒有對她說過他在這件事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說到不負責任,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勝過他。
  
  西弗勒斯決定回去,他曾經對莉莉道過歉,她沒能接受。他準備向佩妮道歉,可她卻在他道歉之前佩妮就先原諒了他,這竟然讓他更加說不出口來。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氣,他嚥下喉嚨裡的干涉,他必須先做完這個,然後再把一切都攤開到她的面前,由她去選擇原諒還是遺忘。
  
  如果她的選擇不變,那麼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她最完美的愛;而如果她不能夠接受,那麼,西弗勒斯咬緊了牙關,那麼他可以永遠做一個一聲不響的鄰居。                        
作者有話要說:我好糾結
我果然是親媽,虐了那麼一點點我就想讓這段趕快過去
但是劇情……劇情要怎麼發展下去啊啊啊啊啊
倒地,吐血
自己把自己給虐死了
那些碼虐文的大神都是腫麼想的腫麼想的呀(亂入一句,昨天看的華胥引把我虐死了,好想把那柳萋萋拉出來打死,宋凝太可憐了……)
包養我的姑娘以後看文都不會被虐身虐心喲




☆、西弗勒斯回歸(修)

  佩妮睡了長長的一覺,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黃昏了。房間的門關著,她可以隱約聽到卡特夫人同哈利玩耍的聲音。卡特夫人拿著佩妮買的識字卡片教哈利指認,她說一次然後聽哈利奶聲奶氣的重複,或者還說聽他說些不相干的話。
  
  身上發燙皮膚粘膩,佩妮想要好好起來沖個澡,然後再喝一些茶,喉嚨裡的乾澀讓她覺得嚥下一口唾沫都困難,整個人熱得快要燒起來似的。她長長歎出一口氣,把被子拉得更緊了一些側過身蜷成一團,腦子裡還是迷迷糊糊的但她心裡明白不論怎麼樣都要找到西弗勒斯,她得和他好好談談。
  
  就在她合著眼睛又要睡過去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搭在她的額頭上,佩妮沒有睜開眼睛,她知道這是誰,眼睛一酸差點兒流下淚來。她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搭在那隻手上面,還沒開口就哽咽起來。佩妮感覺自己落到了一個堅實的懷抱裡,西弗勒斯身上特有的清苦味讓她好過了一些。她不肯睜開眼睛卻能感覺到他的吻一個又一個的落在自己的發間,上身也被他整個環住,緊緊貼著他的身體被他摟在懷裡。
  
  「西弗勒斯,」佩妮輕輕叫了一聲,半天都沒有回應,她又再叫一聲:「西弗勒斯。」原本垂下來的兩隻手突然抬起來用力扣住他的手臂,佩妮的手指細細在他手上描摹。緊閉上的眼睛裡湧出淚水來,這是西弗勒斯自己樣子,他手臂上的皮膚光滑緊實,不再是瑞克曼先生那種粗糙感他以他自己的模樣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她竟然不敢睜開眼睛看他,她害怕他又那樣「啪」的一聲不見了。
  
  讓她再也抓不住見不到,昨天夜裡那種突然失去的恐懼感又湧上了心頭,她越來越用力,幾乎要在西弗勒斯的手上留下指印。佩妮從昨天晚上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她餓極了,此刻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繃緊了背想要轉過身去抱住他,西弗勒斯卻摟緊了不讓她動。
  
  落在她額頭上的吻又輕又急,佩妮漸漸鬆開了手,順著西弗勒斯的意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磨蹭了兩下彷彿終於找到了合適的位置才不動了。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喉嚨口被塞了塊石頭似的,他本來只是去四十九號拿那些他沒有帶走的研究資料,還有原來就熬好的魔藥,理論研究已經不再能繼續支持他的實驗了,他回去之後必須開始實體研究。西弗勒斯打算拿了那些就走的,但他的腳步卻已經走到了窗子邊,目光看向伊萬斯家的花園。
  
  佩妮很喜歡的那位夫人正帶著哈利在院子裡玩耍,他皺起了眉頭,在他的理智還沒跳出來勸說他離開之前就已經幻影移形到了佩妮的房間。
  
  她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裡縮成一團,滿臉燒紅頭髮貼在額頭上,閉著眼睛眉頭間深深劃出一道溝來。他克制不住自己走過去的腳步,也控制不了伸過去的手,就這麼把她摟在了懷裡。把佩妮抱進懷裡的那一刻西弗勒斯覺得自己一直提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下來。哪怕她在知道了真相之後會恨他會離開他,現在也還呆在他的懷裡。
  
  誰都沒有說話,佩妮不肯睜開眼睛,西弗勒斯就牢牢的抱住她,她出的汗實在太多了,邊衣裙已經粘在身上,頭髮裡都是汗味。西弗勒斯拿起床頭櫃子上放著水壺倒了一杯水給送到佩妮的嘴邊。水是溫熱的,剛一沾上嘴唇佩妮就睜開了眼睛。
  
  西弗勒斯的模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垂下目光不敢看佩妮的眼睛,手卻穩穩端著水杯不讓水灑出來。佩妮盯著他的臉打量了好一會,張開口就著西弗勒斯的手喝下了半杯,她搖了搖頭:「不要了。」她動了動身體,從被西弗勒斯從背後抱著變成了側靠在他的身上。
  
  佩妮的臉貼著西弗勒斯的胸膛,她聽到他快速的心跳聲仰起臉來,緩慢低沉卻十分清晰的對他說:「我愛你。」西弗勒斯震動了一下,他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摟著佩妮的手臂收得更緊,胸膛再也克制不住的劇烈起伏著。
  
  佩妮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燙,眼睛卻分外明亮,她在西弗勒斯懷裡慢慢撐起來勾住他的脖子,一字一頓的告訴他:「也許你曾經有過疑惑,為什麼我會那麼快的愛上你,不問你的姓名不問你的家人,什麼都不問。」佩妮的眼睛滴下來落在西弗勒斯胸口的袍襟上。
  
  「我不問,是因為我都知道。」佩妮的眼淚越流越多,卻倔強著不肯抬手擦一把,只是努力睜大眼睛從淚水中分辨西弗勒斯的模樣,看著他蒼白瘦削的臉一陣心酸。門口傳來一陣聲響,卡特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乖哈利,我們去看看姨媽,哈利看著她吃飯好嗎?」
  
  西弗勒斯摟著佩妮的手抬了起來,她一下子嚇白了臉,把頭埋進西弗勒斯懷裡手臂從腋下伸過去環住他,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西弗勒斯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反應,他克制著喉嚨裡發出來的歎息聲,抽出魔杖對著臥室門默念了一句咒語。原來想要進門的卡特夫人好像突然想起了要緊的事,「哈利,我們是不是沒有把洗好的衣服收起來?」接著腳步聲越來越遠。
  
  「如果你願意,我再也不會離開。」西弗勒斯垂下來的手勾住佩妮的腰,他強迫佩妮離開他的胸膛,眼睛對著眼睛,看著佩妮眼睛裡自己的倒影西弗勒斯苦澀的發問:「你確定不願意讓我離開嗎?」他停頓了一下才接了下去,語速飛快:「也許我還做過更惡劣的事。」他可能真的參加了那次襲擊普通人的事件,也許他是看著那架飛機墜地的。
  
  佩妮在隔了那麼久之後又一次看到了西弗勒斯的長相,她用目光細細描繪他的眼睛鼻子眉毛,心裡有種感情快要破土而出,那是對她來說有些陌生的熱情,她沒有來得及想更多,嘴唇就已經先貼了上去,給了西弗勒斯一個吻。
  
  她以為西弗勒斯還呆在自己的身邊只是一個錯覺,後來事實告訴她她的直覺是對的。現在佩妮決定再一次相信自己的感覺,她不能讓西弗勒斯離開,也許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我一直在想辦法讓你留下。」佩妮除了那一次發洩似的表白還從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她對西弗勒斯的這份感情,哪怕是對著他她也從沒有這樣表白過自己的心意。
  
  「可能你不記得,可能你覺得無所謂。西弗勒斯,我喜歡你好久了。」佩妮忍不住給了西弗勒斯也是給了自己一個微笑,她眼睛裡的淚水還沒幹,在昏暗的光線下面金棕色的眼睛像最美麗的寶石。西弗勒斯不自覺的靠過去吻在她的眉毛上。
  
  佩妮眼睛一合淚水落了下來,閉上眼睛接受了這個吻:「西弗勒斯,你可以信任我。」她重新睜開眼睛把汗濕瞭解額頭抵在西弗勒斯的額頭上:「我不會離開你,放棄你,除非你不願意再讓我愛你,直到那一天之前,我都會在這兒,我說過的,不是嗎?」
  
  西弗勒斯湊過去含住佩妮的嘴唇輕輕吸吮,身體輕輕顫抖,他的舌頭小心翼翼的舔著佩妮嘴唇的形狀,好像對待易碎的貴重物品那樣捧著她的臉輕輕吻她。不因為慾望或者別的什麼,他只是想要吻她,從此之後再不讓她受一點兒傷害。西弗勒斯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深深的恐懼,他原來什麼都不怕,做黑魔王的間諜做白巫師的間諜,他就好像走在細繩索上卻一直游刃有餘。而現在他不再那麼自信了,他甚至害怕他會再次面臨的那些過去或者說是未來。
  
  西弗勒斯把舌頭探到佩妮嘴裡,他沒有索取也沒有掠奪,他們輕輕相碰緩緩磨蹭。好久才結束了這個吻,西弗勒斯把佩妮抱到他的腿上,佩妮滿足了,她知道西弗勒斯不會離開了卻還有些不放心:「西弗勒斯,不論什麼事,我都希望我是從你的嘴裡聽到。」她鄭重的說,而他在佩妮這樣的語氣和目光下面不能不點頭。
  
  他想了想波特那軟綿綿的身體和圓滾滾的眼睛,決定把魂器這件事放到最後告訴她,或者說,等他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再告訴她。
  
  西弗勒斯抱著佩妮去浴室,他知道她想要洗一個澡,她一直都很愛乾淨,過去哪怕忙到很晚了,也還是要衝一下水才能睡得著。佩妮害羞的不敢睜開眼睛,但她沒有拒絕西弗勒斯這樣做。
  
  他轉了轉手腕浴室裡馬上暖和起來,剛打開要放一陣才能熱起來的水溫度也變得剛剛好,西弗勒斯用變形咒給浴缸變了形,他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解開了佩妮連衣裙上的扣子,她閉上眼睛睫毛輕輕顫動,覺得自己此刻一定滿臉通紅。
  
  西弗勒斯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吻了她一下,手指卻跟著滑進她的裙子裡,三下兩下就把這件單簿的裙子給剝了下來。佩妮抬起手抱住前胸,西弗勒斯把她抱起來放到浴缸裡,熱水的溫度讓佩妮不自覺的吁出一口氣來。再抬起頭的時候,西弗勒斯也坐到浴缸裡面。
  
  雖然他們早已經親密過了,但在這樣明亮的光線下面赤身相對還是第一次。佩妮咬著嘴唇不肯鬆開,西弗勒斯把她撈到身邊手掌細細擦洗她的身體,掬著水給她洗頭髮。他並熟練這些,但細緻的一點點滑過她所有的肌膚。
  
  「西弗,」佩妮抬起頭看他,他對著佩妮露出一點笑意,讓他冷硬的面龐多出了一些暖意:「怎麼?」原來他的心在愛上她的那一刻起,早已經注定了不能遠離。                        
作者有話要說:虐身虐心我來了!虐身虐心你贏了……
老子就是沒有當後媽的命有木有
老子就只能寫點甜蜜文不然自己先被虐死了有木有
某愫木有當後媽的天分
這幾章的虐把我碼得半死心酸得半死
在我另外半條命也要送掉之前
果然修大綱了
於是德思禮……大概是不會出現了……
咬手絹(親媽不易作)
看在我是親媽的份上包了我吧!




☆、坦白

  西弗勒斯把佩妮從浴缸裡抱出來,他固執的不肯讓她自己穿衣服走出去。佩妮只好紅著臉賴在他的身上等他一點點的擦拭她的身體。浴巾被西弗勒斯變大了,佩妮整個人都裹在裡有頭,床上被子被施了鬆軟咒和乾燥咒,西弗勒斯讓她靠在枕頭上細細的為她擦乾濕發。
  
  佩妮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她現在一點兒也不覺得餓了,剛剛還沒有半點力氣的身體好像一見到西弗勒斯就又充滿了力量。床鋪變得軟綿綿的,佩妮把頭枕在西弗勒斯的腿上,他的手指梳理著佩妮的長髮,誰都沒有說話,享受著這靜謐幸福的一刻。
  
  佩妮突然翻了個身,她把被子拉開來目光渴望的看著西弗勒斯,他深吸了一口氣,在佩妮身邊躺下。嘴角露出一個小小笑容,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佩妮一把拉過了被子把自己和西弗勒斯都罩在裡面。一下子就暗下來,西弗勒斯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他伸出手去把她緊緊摟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
  
  「這個,是什麼?」佩妮剛剛洗澡的時候就看到了,但她不敢發問也不敢把視線停留在上面,西弗勒斯雖然坐在水裡的時候也只是解開了襯衫上的扣子,但白色的襯衫被水一浸什麼都掩蓋不住。西弗勒斯繃直了身體,整個人都僵硬起來,這其實只是他下意識的反應,為了這個標記覺得可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試圖讓自己和別人都忘記這個。
  
  佩妮感覺到了西弗勒斯的異樣,她伸出手去環住他的腰,臉貼上他的肩頭,西弗勒斯深深吸了一口氣,黑暗裡也能夠感覺到佩妮的目光,低啞苦澀的聲音在佩妮的耳邊響了起來:「那是個,烙印。」西弗勒斯停頓了一下才又開口,解釋這個就好像對佩妮坦白過去他所犯的那些罪那麼艱難:「我曾經有一度迷戀過力量。」
  
  佩妮翻過身來直視著他的眼睛,黑暗裡西弗勒斯看不清楚佩妮的表情,但他知道他愛的這個女人正溫柔的望著他。佩妮抬起一隻手來撫摸著西弗勒斯的頭髮,嘴唇貼過去輕輕碰碰他,鼓勵他繼續說下去。佩妮手指上傳來的溫度暫時安撫住了西弗勒斯,他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愧疚卻沒有那麼排斥了:「我以為這會是我的信仰,可後來發覺,我錯了。」他曾經付出過自己所有的信任,可他什麼也沒能夠得到,如果不算上黑魔王隨手教導的那些黑魔法的話。
  
  他回想起那些力量強大,但極端殘忍的法術都是在活人身上實驗著被他們學會的。西弗勒斯閉上眼睛彷彿又回到了陰暗的裝飾華麗的大廳裡,他看著瘋狂之中的黑魔王往他們抓來的巫師身上試驗他的黑魔法,他在教導這些的時候尤為興奮,冰冷的聲音裡充滿了亢奮和甜蜜,好像那是他的情人。
  
  西弗勒斯克制住自己的僵硬卻停不下他那些黑暗的回憶,那些讓他不愉快的經歷那些他以為早已經忘記的經歷又出現在他腦海裡不停的回放。呻吟聲和濃重的血腥味似乎又他的身邊了。佩妮的手從他的頭髮上撫到了背上,她沉默的安慰著他,直到他因為她的靠近和擁抱覺得好受些的時候才說:「那都已經過去了。」西弗勒斯漆黑的眼睛尋找著佩妮眼睛裡的光芒,他能夠看到她用憐愛的神情看著他,在他微微一動的時候,佩妮湊上去給了他一個吻。
  
  這一次是她先主動的,她學著西弗勒斯之前做過的那樣,用舌尖勾勒西弗勒斯的薄唇。她從來沒有主動親吻過他,這讓西弗勒斯驚訝,在他張開嘴想要回應的時候,佩妮先發制人。她溫熱的舌頭伸進了西弗勒斯的口腔,一點點的試探著碰他的舌尖。西弗勒斯一動也不敢動,雖然他想要回應她,想要像那些熱情的夜晚做的那樣向她索取,卻還是微微張開嘴等待著她柔情蜜意的親吻。
  
  佩妮的這個吻持續了好久,先是舌尖探進去,接著她兩手只支起來伏在西弗勒斯的身上,用她柔軟的舌頭勾住了西弗勒斯的,吸吮絞動。她本來覺得已經退下去的熱度又一次上來了,身上裹著的浴巾在她的動作下早已經滑到了一邊。她□的吻著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把手放在佩妮的腰上,跟著來回撫摸起來。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個,這對於她來說等同於引誘,西弗勒斯知道她緊張,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於是他歎了一口氣抱住了佩妮,身體剛剛因為她的親吻像是潮水一樣湧上來的慾望又退了下去。他示意佩妮停下來,拍拍她的肩膀用嘴唇磨蹭著她的嘴唇。
  
  「你早就後悔了是嗎?」佩妮問,她需要知道這個。
  
  西弗勒斯露出一抹苦笑,他當然後悔,他並不是嗜血的魔鬼。雖然他的確討厭麻瓜,但卻沒有要到他們死的地步,他討厭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他把自己跟普通人的世界切割的乾乾淨淨。他沒有想過要去毀滅些什麼,他想要得到的一直只是力量和學習更多的魔法。
  
  「是的,在他第一次當著我的面折磨並且殺掉反對他意見的人時,我就知道自己的選擇錯。」西弗勒斯不再打算隱瞞佩妮,只要是她問的,他都會告訴她。
  
  「可是你身不由己,是不是?」鄧布利多先生說過,麥格女士也說過,就連布萊克先生也是,他們都說那是一個魔王,也許本來佩妮並不能給這個魔王下個清楚的定義,但現在她知道了:「他還活著是嗎?」所以西弗勒斯才會在莉莉死去之後來到他們的身邊,他背叛了那個人。
  
  「他不允許欺騙、背叛或者辦事不利。」幾乎所有人都嘗過鑽心咒的痛苦,就連馬爾福也是,他可能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對黑魔王起了二心的,馬爾福想要的是地位名譽這些金光閃閃的東西,而不是侮辱狼狽和低三下四。他的反叛只是因為缺少一個機會,可現在西弗勒斯給了他一個機會。
  
  佩妮突然間抱緊了他,為了西弗勒斯可能承受過的痛苦而心痛。黑暗和親密讓他覺得安全,藏在心裡好久不能說出口的苦澀一下子找到了傾聽者,他不害怕她會離開了,她已經用最質樸的語言告訴了自己,她永遠都會呆在他身邊。西弗勒斯一瞬間覺得有些遺憾,如果當初他能夠知道有一個人這麼愛他或者說,當初的佩妮也能夠像現在這樣對他不離不棄,那麼他又怎麼會去渴望力量呢?
  
  那些虛幻的東西怎麼能夠同心靈的安寧相比。人總是要在經歷過後才知道,西弗勒斯抱著佩妮讓她側身躺在他的身邊,換了一個讓她舒服一點的姿勢。他不再覺得重生再受一次苦難再償還一次罪孽,重來一次他也得到了過去沒有得到過的。
  
  「你還會離開是嗎?」佩妮勾住西弗勒斯的脖子,聲音有些含混不清,她不想讓他離開,可她知道西弗勒斯把這當成是責任。
  
  西弗勒斯揉了揉佩妮的長髮,吻上她的臉頰:「是的,我會盡快回來。」佩妮摟得他更緊了:「危險嗎?」她大概知道西弗勒斯要去做些什麼了,之前雖然也有過猜測但西弗勒斯對她說明這一點還是第一次。她把頭抵在西弗勒斯的胸膛上,聽著他胸腔裡傳來穩健的心跳聲,心裡的不安慢慢淡下去。
  
  「別擔心。」他吻著她的頭髮:「我會做最周全的準備。」現在他的心裡有了牽掛,西弗勒斯目光灼灼地盯著佩妮,好像要在這黑暗中把她每點細微的表情都看清楚似的,他們的目光膠著,面龐漸漸靠近,嘴唇貼在一起。
  
  一次的吻比之前那個安撫彼此的吻要熱烈多了,佩妮在被西弗勒斯含住嘴唇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正在發燒,她推了推西弗勒斯,他不肯動。於是她只能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清晰起來:「我在生病,會傳染給你的。」西弗勒斯不理會她,可佩妮不願意妥協,最後他鬆開她的嘴唇念了一個飛來咒,從他剛剛脫下的衣服裡面飛來了一瓶提神劑,他先打開瓶子喝下一半再送到佩妮的嘴裡。
  
  這種魔藥的味道並不很好,佩妮紅著臉張開口緩緩嚥下,西弗勒斯的舌頭在她的口腔裡打著圈,他自己喝下了另一半。耳朵裡冒煙的西弗勒斯讓佩妮笑出聲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西弗勒斯這個樣子,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把嘴唇壓在她的嘴唇上慢慢廝磨,這個吻的火氣越來越重。
  
  直到他們都喘不過氣,西弗勒斯才又鬆開她的嘴唇往下吻去,手也開始上下動作起來,佩妮不一會就被他吻得軟在床上,兩隻胳膊無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西弗勒斯細緻的吻著她。和過去每一次的急切不同,他溫柔的舔過佩妮的頸項在鎖骨之間留連,一隻手捏著佩妮的耳垂,一隻手撫上了她的圓潤。
  
  就在他們兩個都想要進一步的時候,哈利大叫了起來,他已經一天都沒有見到佩妮了,卡特夫人一走進臥室的門就會想到別的要緊事,但哈利卻會在客廳裡因為看不見姨媽而大叫。
  
  佩妮推開了西弗勒斯,她紅著臉喘氣:「晚上,西弗勒斯。」                        
作者有話要說:親媽真是一條不歸路啊~~~~~
扭頭,教授,像我這樣一直給福利的親媽
你真的不準備貢獻一點減肥魔藥咩咩咩咩?
教授可以一點點的吐露心聲是很不容易的呀
他是做過錯事,但是把他歸到人渣那類太過份了啊啊啊啊啊啊(被某文下的評論給刺激到了)
話說,嗯,目前還會甜蜜下去滴
既然大家都那麼想要NPC出來打個醬油
好吧,他會出現滴
包養我的親們想瘦哪瘦哪~~~~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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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取悅

  佩妮在被子裡套上了連衣裙,西弗勒斯躺在床上摟住佩妮的腰。她看了看他有些不知所措,西弗勒斯現在這個模樣出現在她的臥室裡,如果被卡特夫人看見了,會說些什麼呢?佩妮揉了揉腦袋看來哪怕西弗勒斯回來,她也還是不能躲過流言。
  
  佩妮無奈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告訴他說:「我去看看哈利。」因為只喝下了一半的提神劑,藥效時間沒有原定那樣長,佩妮仔細照了照鏡子確定自己的耳朵不再冒煙了才打開門走出去,西弗勒斯坐在床頭套上襯衣和長褲,討人厭的波特,他皺起了眉頭,不太滿意的看著床上略顯凌亂的被子。拿起床頭櫃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乾之後又倒了一杯,直到把水壺裡的水都灌進了肚子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卡特夫人看到佩妮從樓上下來,她突然之間輕聲驚叫:「我做了熱湯,還想要給你送上去的,竟然忘記了。」她有些疑惑的搖了搖腦袋,哈利早已經吃過了午飯之後來點心,他手裡拿著玩具積木,看到佩妮一下子撲了過去:「姨媽。」
  
  卡特夫人走上來抱住哈利,伸出手去摸了摸佩妮的額頭:「好像已經不燒了。你把那壺水都喝了嗎?」佩妮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自己感冒發燒在半天之內就全好了這件事,於是只能順著卡特夫人的話點了點頭,她走進了廚房,看到鍋裡還熱著的奶油蘑菇湯走出來對卡特夫人微笑:「謝謝您能來照顧哈利。不然我一個人肯定不行。」
  
  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卡特夫人對佩妮休息了那麼長時候非常滿意,她看上去雖然還顯得有些疲倦卻不再那麼沒精神了,卡特夫人衝著佩妮點點頭,她臨走的時候還對佩妮說:「今天晚上你和哈利分開睡,也許熱度會再次燒上來。如果不行明天再對打電話給我。」
  
  佩妮想到還呆在樓上臥室裡的西弗勒斯,晚上哪怕她想同哈利一起睡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她望著鏡子裡自己泛著紅暈的臉對著卡特夫人點頭:「我知道,謝謝您。」卡特夫人蹲在地上跟哈利告別,哈利從佩妮的腿邊走到她身邊,在她的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口,卡特夫人笑得高興極了,她自己的孩子並不肯生育,而她的年紀又漸漸大起來,對哈利這樣可愛的孩子一直有著無比的愛心。
  
  西弗勒斯一直等到卡特夫人穿上外套出了院子門才從樓梯口下來,哈利看到他愣住了,佩妮對他說:「這是瑞克曼先生呀。」雖然她知道哈利弄不懂,可她想要趁著哈利不太記人的時候讓他把印象糾正過來。她歎出一口氣,也許等到西弗勒斯手頭的事都結束之後他們可以搬家去另一個地方。
  
  那麼哈利的幼兒園和小學都又要重新考慮了,佩妮在想這些的時候西弗勒斯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哈利眨巴著綠眼睛走到佩妮的身邊,他拉著佩妮裙子的下擺想要把她從西弗勒斯的懷抱裡拉出來,他皺著眉頭肉乎乎的圓臉蛋嚴肅非常,他一邊拉佩妮一邊用手指指著西弗勒斯:「不可以不可以。」他不願意讓西弗勒斯抱他的姨媽,而在瑞克曼先生身上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他把佩妮摟得更緊了挑著眉頭掃了一眼還沒有到他膝蓋的救世主。哈利漲紅了臉,他生氣了。哈利一直是個好脾氣的孩子他很難得才會這麼生氣,他的性格一點兒也不像莉莉,甚至佩妮覺得他可能也不像波特。他總是特別溫和,自己玩耍自己吃飯,讓他幹什麼的時候他都願意去做還會幫佩妮分擔一些家務,雖然這些家務只是拖著空洗衣籃子走到院子裡等佩妮把乾淨衣服收下來;又或者是拿著玩具小鏟子在花園裡除雜草,但對哈利來說已經非常難得了。
  
  「不行不行不行。」他衝著西弗勒斯尖聲大叫,佩妮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呢,她嚇壞了蹲下去把哈利抱到懷裡拍著他的背安慰他。西弗勒斯的第一個反應是,難道波特也跟著生病了嗎?佩妮嘴裡不斷的哄著哈利,一邊又有些疑惑他為什麼對西弗勒斯的反應這樣大。
  
  「先生!」哈利摟著佩妮的脖子強調起來,成功的吸引到了兩個大人的注意力:「先生,哈利行,他不行。」他對著西弗勒斯搖頭。佩妮一下子明白了哈利的意思,她的臉紅起來。西弗勒斯臉上出現了被取悅的表情,他看波特沒有那麼不順眼了,跟著西弗勒斯揮了揮手裡的魔杖,他讓躺在地上的那只火龍飛了起來饒著佩妮和哈利飛翔,嘴裡噴出五顏六色的小星星。
  
  「哇哦。」哈利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目光,他好像有些奇怪為什麼西弗勒斯也會做這些,佩妮再一次告訴他:「這就是瑞克曼先生。」哈利似懂非懂,他皺著眉頭盯著西弗勒斯看了好一會兒才又扭過頭去,從佩妮的懷裡出來跟著小火龍繞著沙發轉圈。
  
  晚餐上了桌,哈利還在同兩隻火龍玩耍,西弗勒斯給它們多加了一個功能,在哈利說動的時候它們才會動,而在他說停的時候,它們就會扇著翅膀打著圈停下來,把頭埋進翅膀裡。佩妮給了他一個吻,哈利已經能夠分辨「瑞克曼先生」同其它男人的不同了,也許在他的心裡把佩妮當作媽媽,而跟他們住在一起每天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的瑞克曼先生則是爸爸。
  
  西弗勒斯對於自己不知不覺中扮演了這樣一個角色有些不太滿意,但他又對哈利的反應非常愉悅,於是他在吃晚餐的時候給了他足夠多的獎勵,比如趁著佩妮去廚房裡端湯的時候,他把哈利不喜歡吃的胡蘿蔔都消失掉了。
  
  哈利睜大了綠眼睛盯著盤子裡突然不見的蔬菜,西弗勒斯衝著他勾起嘴角點了點頭。哈利露出驚喜的笑容,佩妮出來的時候奇怪極了,她以為哈利把那些都吃了,因為他不願意吃這些所以佩妮總是準備兩到三種蔬菜,除了胡蘿蔔還有青豆泥。可這次哈利竟然先把胡蘿蔔泥給吃掉了,她看了看西弗勒斯一本正經的樣子又看了看哈利,怎麼也猜不到竟然是西弗勒斯作的。
  
  於是她只好給哈利一份獎勵,晚餐之後糖漬櫻桃,她破例允許哈利吃了兩份。哈利馬上就分清楚了面前這個長相不一樣的男人就是他熟悉的那位先生。他又一次在西弗勒斯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時候爬到了他的腿上,並且在他懷裡找到了舒服的位置。
  
  西弗勒斯第一次這麼縱容他的這種行為,他在哈利扒著他的手臂時還往下了一些,只可惜哈利很快就在他低沉華麗的聲音當中睡了過去。
  
  「你把哈利抱過去睡的嗎?」佩妮用圍裙把手擦乾掛在廚房的牆上,她的頭髮編成一條蓬鬆的長辮子,在腦後挽起來,西弗勒斯走過去幫她把鬆下來的頭髮攏到腦後去,有兩三縷一直不聽他的話,每次一攏上去就又鬆了下來。最後他看了俏皮微笑的佩妮一眼,扯開了她盤頭髮用的夾子。
  
  金紅色的長髮散開來,燈光下的佩妮又多了一重誘惑,西弗勒斯把她抱起來打橫著走上樓梯,佩妮一邊勾住西弗勒斯的脖子輕呼一邊笑出聲來。他的眼底透出笑意來,佩妮又喜歡又害怕的模樣看在眼裡又多了一些別的感覺,西弗勒斯的呼吸又重起來,剛剛被冷水壓下去的慾望再一次勃發。
  
  佩妮還記得自己答應了他什麼,於是她紅著臉順從西弗勒斯把她抱到床上的動作,在他習慣性的想要關燈的時候,佩妮忍住了害羞搖了搖頭:「我想要看著你。」她不用再在黑暗中猜測著西弗勒斯的模樣,這一次她可以好好的看著他。
  
  一句話就讓西弗勒斯原來堅硬的地方變得更加火熱,他還記得剛才是因為什麼停了下來,給門上加了一道靜音咒,這樣他們能夠聽到哈利的聲音,但哈利不能聽到他們的聲音。西弗勒斯抱著佩妮的上半身,一隻手托住她,一隻手解開佩妮連衣裙後邊的扣子。
  
  佩妮把手伸到西弗勒斯束著的皮帶那兒,她露出一個笑容,輕輕的把他的襯衫從褲子裡扯了出來,從下到上一個個的解開襯衫的扣子,西弗勒斯頓了一下,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加快了手上動作,解開一半的時候手掌就跟著伸了進去,貼著佩妮細滑的肌膚來回撫摸,黑色的眼睛緊緊盯著身下佩妮燒紅的臉。
  
  西弗勒斯把裙子拉過佩妮的頭頂,掩著她的臉親吻她的身體,舌尖在佩妮的身上打著圈,先是從小腹那兒開始,一點又一點的滑上她的圓潤。佩妮的身體輕輕顫抖著,手指緊緊扒住西弗勒斯不放,解開一半的襯衫掛在他的身上。
  
  西弗勒斯一隻手挑弄著一隻,舌頭湊上去吸吮另一隻。他的溫度在她身上點了一把火似的讓她燒了起來,被西弗勒斯撫摸過的地方像是有熱流慢慢流淌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佩妮咬住嘴唇,細細碎碎的聲音卻還是從喉嚨口溢了出來,她一把扯開臉上蓋著的連衣裙,半瞇著眼睛盯著西弗勒斯的臉,對他伸出手去:「西弗……」他順勢把她摟進懷裡,他們都已經忍耐的差不多。西弗勒斯挺腰進去,佩妮紅著臉喘息勾著兩條腿搭在他的腰上,西弗勒斯衝撞的一下比一下更急,磨蹭著她讓她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小哈都已經幫你守護領地了
你就原諒他讓你喝了一肚子涼水吧
嗯,那啥,為了和諧所以這是刪減版本(遠目)
要不要明天再來點福利呢?
咳咳,教授明早吃還是不吃就看你們的留言了!!!!!!
魂器啊,櫃子啊,德思禮啊都會慢慢出現滴
至於少年教授跟少女佩妮的戀情
敬請期待~~~~~~~
為了教授的福利包養我吧!




☆、夢想中的孩子(顯示不出的偽更)

  腿間粘膩的□提醒著兩個人昨天夜裡都發生了什麼,佩妮翻身抱住西弗勒斯,重重在他身上吸了一口氣,滿足的繼續躺在他身邊,她覺得自己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那種抓不住的失重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真實的幸福。
  
  西弗勒斯不會再離開她了,佩妮這樣想著,他一直都是個刻板到不近人情的人,他堅守著自己制定出來的規矩,半個腳趾也不會越出那條線。越是這樣佩妮就是越是相信西弗勒斯,她一直對他都有一種距離感,越是告訴自己西弗勒斯的隱瞞是有苦衷的,佩妮的心就越是忐忑不安,好像被吊在了半空似的,不能安穩的腳踏實地。
  
  佩妮沒有睜開眼睛,她的手一點點的滑上西弗勒斯的胸膛,然後是鎖骨喉節,最後落到他的臉頰上,佩妮輕笑一聲摟得更緊了,西弗勒斯貼上去吻吻她的額頭,她享受似的哼了一聲,西弗勒斯嘴角溢出輕笑聲。
  
  修長的手指貼著金紅色的頭髮,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她於是嘴唇貼上她的耳垂輕聲說:「再一次,嗯?」說著輕輕往佩妮的耳朵裡面吹氣。佩妮忍耐不住的伸出手摀住耳朵不讓西弗勒斯這麼幹。她最怕癢,而他也很清楚,指尖在她細滑的肌膚上面流連,輕輕的癢癢的。讓佩妮在他的動作下面輕輕顫抖身體最後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西弗勒斯作怪的那隻手。
  
  標記就這麼坦露在了佩妮的眼前,她不自覺的愣住了,西弗勒斯一下子僵硬起來。昨天晚上到了最後他們都太激動了,以至於到現在還都沒有穿上衣服。佩妮還是第一次仔細的看著這個標記,西弗勒斯猛得坐了起來,他低咒著在凌亂的床鋪上翻找上衣襯衫。
  
  佩妮跟著坐了起來從背後抱住他,□的肌膚貼在一起,她把頭靠在西弗勒斯的背上,側過去吻她能夠吻到的所有地方。西弗勒斯的背脊輪廓分明顯得有些削瘦,背上還有些細長的小傷口,佩妮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他身上那些傷疤,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給塞住了,她歎一口氣跪坐起來摟住西弗勒斯的脖子,手指輕輕捏上他的耳垂:「我不怕,西弗。你也別再怕了,那都過去。」
  
  西弗勒斯勉強勾起一個笑容來,想到佩妮這個角度並不能看見又迅速的從臉上消失了,他的左手狠狠按在黑魔標記上,佩妮卻從他身後繞到身前,她扯了扯毯子擋在身前,一隻手拉住西弗勒斯的右手不讓他逃避,另一隻手撫上他掩蓋住自己的左手,目光又溫柔又堅定的看著他。
  
  西弗勒斯在佩妮這樣的目光下咬緊了牙關,最後他自暴自棄衝著自己發怒似的抽回了左手,佩妮還是第一次看清楚這個標記,她的手指落在上頭,黑色的真的如西弗勒斯說的那樣是個烙印,印上了就去不掉。那一定很痛,佩妮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那種燒紅了的鐵塊,她甚至還能想像得到印上去時皮膚上散發出的焦糊味兒和「滋滋」聲,西弗勒斯皮膚蒼白更顯得那塊印記觸目驚心。
  
  她細細撫摸了一會,好像怕弄痛他似的抬起頭問他:「疼嗎?」西弗勒斯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她問的是什麼,她的目光裡滿是痛惜,西弗勒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說不出心裡那種猛烈湧動的感情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胸口的熱浪洶湧而來。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就先把佩妮給撲倒在床上,雙手急切的把裹在她身上的毯子往下拉,佩妮剛才拉起來的時候只是鬆鬆的包了一下,可西弗勒斯帶著她一轉動,毯子就緊緊包在了身上。她為了西弗勒斯表現出的急躁紅了臉,軟軟地躺在床上不動彈,現在時間還早呢,哈利還要再睡一會兒才會醒。
  
  誰知道西弗勒斯根本就不是一會兒,他扯得不耐煩了,一揮手整張毯子都消失了,佩妮瑟縮了一下,西弗勒斯燙熱的身體馬上跟著壓下來,動情的吻她,佩妮喘著氣抱住他,身體顫抖著為接納他做好準備,西弗勒斯卻吻了她好久,直到佩妮嘴裡哼出聲來才用發亮的眼睛看著佩妮,一個眼神就讓她心口發燙全身酥麻。
  
  西弗勒斯一點點動作,緩緩進入又慢慢出來,好像剛才那個急得使用魔法的人不是他。佩妮輕笑出聲,她盯著西弗勒斯的臉龐,抬起手撫摸他的眉心,那裡有一條深深的溝,佩妮的指尖到一個地方西弗勒斯就衝撞一下,直到佩妮抖著身體手指緊緊扒住他的肩膀,抬高腰肢對他索求他才挑著眉毛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快速的抽動起來。
  
  等西弗勒斯終於釋放出來的時候,佩妮已經軟在床上感覺自己身上都濕透了,沒有一塊干的地方,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西弗勒斯的頭髮貼在脖子上,他漆黑的眼睛裡閃爍著灼人的光華,佩妮半瞇著眼睛湊上去吻了他一下。他一個翻身把佩妮摟進了,兩個濕乎乎的人貼在一起。
  
  佩妮躺了一會兒,歎了口氣,她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手往腰後揉去。西弗勒斯從背後看到她的動作滿足的笑容從嘴角溢出來。哈利就快起來了,她得去準備早餐。
  
  西弗勒斯跟在佩妮的後頭坐起來穿衣服,在佩妮收拾床鋪的時候他抖了抖魔杖,屋子裡一下子整潔起來,佩妮笑著給了他一個吻走到浴室洗漱。哈利打著小呼嚕衣服捲到了肚皮上面,毯子踢在一邊,佩妮馬上擔心起來,她本來每個晚上都會起來看看他的,但昨天她太累了。
  
  「波特沒有那麼脆弱。」喝了他特製的營養藥劑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感冒了波特也不會被感染。西弗勒斯的話引來佩妮的笑容,她馬上想起了西弗勒斯讓她餵給哈利的那些櫻桃藥水:「巫師的孩子都比普通人要更健康嗎?」
  
  西弗勒斯馬上盯著她的小腹目光火熱的看了一眼,「當然」他露出一個讓佩妮臉紅的笑容來,她馬上轉過臉去有些歡喜又有些擔心的說:「巫師的生育率不是很低嗎?」而且她同西弗勒斯有親密關係已經有好幾月了,他雖然並不像昨天晚上那樣熱切,但兩三天總要親密一次。她從沒有做過任何保護,到現在也還是沒有半點反應。莉莉告訴她說有許多巫師夫妻努力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有孩子。
  
  西弗勒斯慢吞吞的拖長了調子,他先是打量了佩妮豐腴的身材然後湊在她的耳邊用得意洋洋的聲音說:「你完全不必擔心這個。」他們有很長的時間來完成這個,而且,他討厭小鬼,它們會像波特一樣在他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大哭大鬧或者眨著純潔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佩妮紅著耳根到浴室裡去洗漱,又紅著耳根走出臥室準備去廚房,西弗勒斯靠在門上看她,在她經過的時候一把勾住了佩妮的腰索要了一個吻。窗台上插瓶的黃水仙全部開了,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淡雅綿長的香味,佩妮摀住發燙的臉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止不住的溢出來。
  
  她很慶幸西弗勒斯能夠拋掉過去,雖然他還不能完全從陰影中走出來,但能夠開口已經讓佩妮很滿足了。他可以將這樣難以啟口的事告訴她知道,說明他從心裡接納了佩妮。她抬起手來攏了攏鬆散的頭髮,心裡無比寧靜。
  
  經過了一個晚上哈利已經認可了西弗勒斯的身份,他很友愛的同他打招呼,並且扯著他的褲角帶他去看在後門口的門廊裡安了家的小貓咪。幾個月的時間它已經圓了一圈,哈利指著它告訴西弗勒斯說:「這是公主。」公主配合的叫了一聲,它抬起眼睛看看西弗勒斯,圈著尾巴站了起來,討好的蹭著西弗勒斯褲角,它還記得他。
  
  哈利驚奇的「咦」了一聲,公主的性格就像它的名字那樣驕傲,它從來不肯跟哈利一起玩遊戲,它只玩它自己的。反而是哈利經常拿著過去泡泡最喜歡的那只紅色小球跟在它的後頭。佩妮給天藍色的小碗裡倒了些牛奶,哈利知道這是要吃早餐了,他拉著佩妮的裙角走進客廳,一路上還像玩耍那樣鑽進佩妮的裙子裡去,看到這一幕的西弗勒斯臉都青了,他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最終沒有多說什麼。
  
  西弗勒斯不耐煩的看著圓滾滾的救世主和抱著同樣圓滾滾的貓咪坐到餐桌邊,「哈利,公主不能上桌。」佩妮提醒他,於是哈利又把它放到了沙發上摸著它的毛說:「我們等一會兒再玩。」其實只是公主蜷在沙發上看著他玩。
  
  「哈利太寂寞了,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她這麼對一直關注著哈利的西弗勒斯說,哪怕有她全天的陪伴,他也還是需要一個小夥伴,西弗勒斯誤會了佩妮的意思,他挑了挑眉毛。這是她所希望的?一個,一個孩子?西弗勒斯從第一次開始就沒有排斥過可能會有的新生命到來,他只是不能想像有一個小鬼長得像他或者像佩妮,在他的眼前一點點長大。
  
  他見過馬爾福同他兒子相處的方式,西弗勒斯抿起嘴,他把德拉科慣成了一個小混蛋。想到這個,他把視線停在了佩妮的腰腹上,他不會那樣溺愛一個男孩。
  
  也許是個斯萊特林,也許是個普通人。西弗勒斯這樣設想著喝了一口果汁,他盯了一眼佩妮依舊窈窕的身影,如果是個有著金紅色頭髮的女孩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謝謝冷月的長評,謝謝石頭的評(送JF了請查收)
嘛,倫家才不會告訴乃們,我的JF送不完呢~~~~~哼哼~~~~
謝謝菲比和allanzhangqi的地雷,麼麼~~~
一句刪減版炸出那麼多的霸王!!!!
你們這些壞人(指)
完全版本我會在全文完結之後發上來的
嗯,就是這樣
如果完結之後顯示有更新,那一定是我真的更新了。
嘛~~~~~因為你們的留言,於是教授早上又吃了一回
用力包養我教授就有肉吃哦~~~




☆、家

  早餐桌上的安寧被一隻巨大的金雕給打破了,它呼嘯而來拍打著翅膀在窗外鳴叫,把正在倒牛奶的佩妮嚇了一跳碰倒了杯子,哈利張大了嘴巴咬了一口的煮蛋掉了出來,手指指著那只巨大的雕尖叫:「貓頭鷹!」他眼尖的發現金雕的腿上綁著一封信。「我想這是一隻雕。」佩妮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的拿過抹布把桌子擦乾,牛奶順著蕾絲桌布滴下來。
  
  西弗勒斯皺了皺眉頭一揮魔杖,原本被窗戶擋在外面的金雕出現在了客廳裡,它扇了下翅膀在客廳盤旋了一圈,佩妮抱住了哈利不讓他去追它。金雕停在西弗勒斯的面前,倨傲的伸出一條腿。哈利知道這是送信的,他有一段時間一直對郵遞員抱著很大的好奇心,他以為那些人都是貓頭鷹變的。甚至還纏著送信的赫爾曼先生問他為什麼不飛,那樣當然更快了。
  
  佩妮看著信封上面華麗的花體字,銀綠色的墨水彷彿還在隱隱流動,她突然想起了莉莉很久之前講的那個有些粗魯的笑話「斯萊特林們上廁所的時候都得有人在旁邊薰著香」,這也許是西弗勒斯以前的朋友寫給他的,佩妮體貼的把哈利的早餐擺到了茶几上,哈利眼巴巴的看著那隻金雕,他拿著小碟子走到它的面前仰頭把自己早餐的煎香腸送到它的面前。
  
  哈利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漂亮的動物,他還太小了,佩妮還沒有打算帶他去倫敦動物園。哪怕到了那兒,這個金雕也是其中最稀罕的動物了。「吃吧。」哈利友好的對它說,那隻金雕抬著腦袋在伊萬斯家的蕾絲桌布上面踱步,聽到哈利的聲音它扭過頭來看了看他,黃豆大的眼睛轉了轉,哈利殷切的看著它,它傲慢的動了動腦袋扭過了頭去。
  
  哈利失望極了,泡泡從沒有拒絕過他,他回到茶几邊吃著自己的煮蛋,一邊含混不清的對佩妮說:「我想要泡泡。」佩妮摸了摸他的頭,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它馬上就會回來的。」西弗勒斯停留不了兩天就會離開,那麼為了她們的安全,泡泡又會回到這兒來。最起碼哈利喜歡它,佩妮這樣安慰自己。
  
  西弗勒斯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封信,他用飛來咒飛來了信封和信紙,揚揚灑灑寫滿了一整信紙折疊起來綁到金雕的腿上,佩妮拿著小餅乾走了過去,每次伊麗莎白去送信的時候都一定要撒嬌連吃幾塊小餅乾才願意扇動翅膀。她把裝著餅乾的小碟子送到金雕面前,它好像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似的,頭仰著看天,佩妮笑出了聲,它似乎是受了侮辱似的張開翅膀猛力撲了一下,從窗口出去了。
  
  「我想它主人的性格也不會好到哪兒去的。」佩妮開著玩笑。確實,西弗勒斯輕輕點頭算是認可了佩妮的猜測。「那是你的朋友嗎?」佩妮有些好奇,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寫信給西弗勒斯,哪怕像她這樣,也還同麥格女士保持著通信的交流,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茨呆了七年,卻連一個能夠通信的朋友都沒有嗎?
  
  「某種意義上,我們是朋友。」西弗勒斯切開了盤子裡的蘑菇雞蛋奄列,奶酪拉出長長的絲來,旁邊還有土豆沙拉,佩妮盡可能的讓他吃的更豐富一些,他太瘦了,雖然一樣非常強壯,可佩妮還是希望他能夠胖一點兒。
  
  她不再追問有關於西弗勒斯朋友的問題,只是問之前西弗勒斯沒有告訴她的那些:「西弗,你在哪兒做實驗?那兒安全嗎?」
  
  「除了霍格沃茨,那兒是全巫師界裡最安全的地方。」只除了它的主人有些危險之外,西弗勒斯抿了抿嘴唇喝下一口橙汁,馬爾福來信希望能為他引見鄧布利多,他並不是真的同鄧布利多沒有交情,每一年馬爾福都為了霍格沃茨捐一大筆的錢,又怎麼可能不認識校長呢。這樣的合作已經維持了許多年,在上一任校長還在的時候,盧修斯的父親就在做這件事了。
  
  所謂的引見,只不過是指一個氣氛還算良好的晚餐會罷了。作為馬爾福肯合作的回報,西弗勒斯建議他把自己家那個混蛋小子帶出來並且努力讓他顯得更活潑一點兒,鄧布利多對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傢伙們特別有好感。至於別的,可能是晚餐上面盡量準備多一些甜食。
  
  馬爾福主辦,鄧布利多是座上賓,而他只是個作陪。西弗勒斯嚥下最後一口沙拉,哈利也吃掉了最後一點蛋白,他們一齊看著佩妮,彷彿在等著她安排他們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佩妮把哈利抱起來,兩張面龐都對著西弗勒斯笑,佩妮問:「要不要去公園?」她還從來沒有跟西弗勒斯去麻瓜界約會過呢,初秋的陽光明媚燦爛,風拂在身上舒服極了,如果能夠出去走走再好不過。
  
  哈利的眼睛亮了起來,西弗勒斯沒有辦法拒絕兩張帶著希望笑容明亮的臉,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點了點頭。怎麼出去變成了一個難題,最後西弗勒斯用了最簡單的辦法,他給自己的臉施了一個混淆咒,這樣不論是誰看到佩妮身邊站著的男人都會以為就是瑞克曼先生。
  
  佩妮換上了白色連衣裙套上一件橙粉色針織衫,頭髮全挽到腦後,用珍珠夾子固定住。連哈利都換上了新衣服,西弗勒斯勾著手站在門邊等她。佩妮望著他淺笑,他們交換了一個吻。哈利走不了那麼長時間的路,佩妮把他放到嬰兒車裡,他扭動著身體不願意,那對現在的他來說太小了。
  
  西弗勒斯很自然的,就像他真是這個家庭裡的父親那樣嚴肅的看了他一眼,哈利不鬧了,但他一臉委屈的看著佩妮。最後西弗勒斯又像一個父親那樣不動聲色的付出了愛,他把推車變大了些,哈利可以整個躺在裡邊,從外面看起來卻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嬰兒的車頂就跟霍格沃茨的禮堂那樣有滿天的星星可以看,哈利馬上不出聲了,他盯著車頂上變幻的星星看入了迷。
  
  西弗勒斯滿意的收起了魔杖,波特的天文學極差,普通巫師等級中他這一科甚至沒能極格。他一定沒有背會那些星相圖,既然那時候他背不出來,那麼他可以從現在就開始努力。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非常英明的決定。
  
  佩妮站在西弗勒斯的身邊有些猶豫,直到他不耐煩的動了動眉毛,嘴唇也跟著抿了起來的時候,她才上前一步勾住了他的胳膊。他們雖然已經有了親密關係,但那是在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他們都不習慣在人前親暱,西弗勒斯有些不自在,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喜歡這樣的感覺。那些走過來的人們打量著這「一家三口」,投在佩妮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她笑得太多了。
  
  佩妮非常享受這一刻,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勾著西弗勒斯的手臂出去散步。鄰居們也都吃了一驚,梅爾夫人正帶著她的小狗愛麗絲散步,她尖細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西弗勒斯忍不住想要給她一個靜音咒。「佩妮親愛的,你們出來散步嗎?」
  
  西弗勒斯對她皺起了眉頭,嘴巴控制住了大腦的蠢貨。佩妮停住腳步耐心的回答她所有沒有意義的問題,最後答應了去參加梅爾夫人星期天舉辦的下午茶會。這表明她正式被那些太太們納入圈子了,西弗勒斯雖然並不知道怎麼同麻瓜們相處,但也知道女人要建立友誼無非就是那無聊的幾樣手段。佩妮能夠有更多的樂趣是他所樂見的,雖然他並不認為這對智慧的增長有什麼幫助,可她被孤立在外並不是他所希望的。
  
  於是西弗勒斯難得好脾氣的容忍著,佩妮原本還怕西弗勒斯不耐煩,在又一個鄰居攔住了他們,藉機想要看看傳聞中的瑞克曼先生時,她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西弗勒斯。他的表情顯示著此刻他什麼都沒有想,佩妮忍住笑,西弗勒斯把心思都放在魔藥書籍上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
  
  西弗勒斯回憶完了第三種複雜藥劑的配方,而那些原本並不熟悉的鄰居一個接一個的湊上想要看著究竟的心態總算讓他不耐煩了。最後西弗勒斯一聲不吭的施了忽略咒,原本他能靠著斯萊特林院長獨一無二的那項技能讓那些膽敢看佩妮一眼的男人們都躲到角落裡去,但混淆咒讓他凶狠的目光沒有發揮的餘地,他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目,更別提是表情了。
  
  佩妮知道西弗勒斯這樣的容忍縱容只是因為他又要離開了,於是她微微轉過頭去努力讓自己的臉上帶著笑容而不是不捨的問:「你什麼時候走呢?」語氣輕鬆的好像西弗勒斯只是去出個差,兩三天就又會回來。
  
  他知道她的擔心,雖然她盡力掩飾,但她眼底的擔憂止不住的流露出來。西弗勒斯握住佩妮的手,他發覺自己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他知道佩妮想要問的其實是他什麼時候能夠回來,然後再也不再離開。
  
  「其實,我們可以搬家。」佩妮體貼的不再追問了。西弗勒斯配合著這個話題,他一樣不喜歡這兒,這裡離蜘蛛尾巷太近了,如果有人想要找他,那麼很可能會碰巧找到這兒來。
  
  「你喜歡什麼樣的房子。」他們可以自己造一個,西弗勒斯想到了韋斯萊家的小房子,他可以造一個看上去更符合審美的。
  
  「堅固的,」佩妮不假思索:「一家人可以永遠都呆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手挽著手散步什麼的
好有愛啊,捂臉
嗯,教授就要離開了
我會讓他們再甜蜜一把滴~~~~~
看了3D的撞冰山
老實說這其實是個關於背叛的故事(特別是在女主跟未婚夫有了肌膚之親之後)
但為毛我還是這麼感動啊喂
難道真的是因為男女主角的顏麼????
包養我吧~~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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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

  佩妮準備熨燙西弗勒斯赴宴用的禮服長袍,她很高興西弗勒斯願意讓她接觸巫師的東西,雖然他的掩蓋也是出於一種體貼,但坦露一切更讓她覺得親密無間。
  
  他們本來就應當是親密無間的,不是嗎?西弗勒斯又住了一個星期,每當他告訴自己應當再一次投入到實驗裡去的時候,他心裡那塊柔軟就會牽動著他叫他再多留一會兒,再多享受一刻。
  
  西弗勒斯不提,佩妮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她請了長長的假,一直呆在家陪著哈利和西弗勒斯。變著花樣準備食物,空閒下來的時候盡可能多的跟西弗勒斯聊天。他們的生活裡好像一下子沒有了煩心事,每天只需要討論些生活中的瑣碎小事。這樣緊密的相處也讓西弗勒斯對佩妮又多了一些瞭解。
  
  「熨斗好久都不用了,我得先去把它找出來。」佩妮拎著西弗勒斯那件在袖子繡著暗紋的長袍對他這麼說,好像他們真的是夫妻。西弗勒斯很自然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幫她的忙,他知道伊萬斯家只開著幾間房間,其它的都被封閉住了。
  
  佩妮翻過一個又一個盒子:「我記得我在盒子上貼了標籤的,應該是一個黃色的。」西弗勒斯在她的身後接過那些沒有用的盒子放到地板上,有一隻盒子上面寫著「相片」於是他蹲下去打開盒子,拿出了裡面的相冊。
  
  她在他的眼裡一直就像是一個好母親或者好妻子那樣。現在他知道她還有青澀的少女時期,梳妝台上的那張照片還一直呆在那兒,西弗勒斯甚至偷偷的複製了一張,在佩妮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把自己同佩妮兩個人的那部分切割下來。莉莉應該永遠都留在波特的身邊,留在記憶裡。他把莉莉單人的那張留給她的兒子,然後就像藏住一個秘密那樣把佩妮和自己的那張藏在貼身的地方,放魔杖的暗袋裡。
  
  西弗勒斯的手指摩挲著那些已經有些年頭的照片,畫質並不如巫師的相片那樣好,畫面也不會動。佩妮的一嗔一喜都是靜止不動的,可他卻能從這些相片裡感受到她的喜悅。小小的佩妮握著一隻比她還要小的手,胖乎乎的手上還帶著肉渦渦。五歲的佩妮穿著連衣裙坐在地板上,身前是一個只比她小一點兒的女孩。抽條長個了的女孩穿著仙女的衣服手裡拿著神仙棒,而她身邊的小姑娘則戴著一頂大大的尖頭帽。
  
  「在看什麼?」佩妮找出熨斗扭過頭,她看到西弗勒斯手裡的相冊微微一笑:「這些是好久以前的東西了。」她指著其中一張說:「這是莉莉十歲那年的萬聖節,她自從知道自己是個巫師之後就再也不肯扮成仙女了。」旁邊還有一張伊萬斯夫人的照片:「媽媽不怎麼高興,她一直希望莉莉更淑女一些。」相比起莉莉,佩妮一開始就承載了父母親更多的希望,仙女當然是小女孩們最理想的裝扮,漂亮的女孩穿著粉紫色的紗裙背著會發光的翅膀拎著籃子去鄰居家裡要糖果。
  
  西弗勒斯的手指停留在佩妮的臉上,她摟著自己的妹妹望著鏡頭笑,另一隻手似乎有些害羞的扯著裙子。佩妮把頭擱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這裙子本來是給莉莉準備的,對我來說有些短了。」西弗勒斯側低下頭眼底滿是笑意的看了佩妮一眼,嘴唇湊上去碰了碰她的額頭。
  
  他們回到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看老照片,哈利也過來湊熱鬧,他知道莉莉是他的媽媽,每天佩妮都讓他對著照片裡的莉莉問好,但他還是更熟悉佩妮。「姨媽變成姐姐了。」照片裡的佩妮同家的麗莎麗婭差不多大,他吃驚的看著佩妮,好像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那是我小時候。」佩妮這麼對她解釋,哈利馬上蹬著小短腿跑到鋼琴邊爬到琴凳上拿下放在鋼琴上的照片,那是哈利生日的時候拍的,照片裡的他戴著尖頭帽臉上塗滿了奶油只剩下一雙碧綠的圓眼睛。
  
  「這是寶寶小時候。」哈利爬到西弗勒斯的腿上指著照片一本正經的告訴佩妮和西弗勒斯,佩妮笑倒在西弗勒斯的懷裡,哈利不知道她為什麼笑,卻也跟著佩妮笑起來。她把哈利摟進懷裡,西弗勒斯把她摟進懷裡,當著哈利的面同她親吻。
  
  等他們紅著臉停下來的時候,正對上哈利不諳世事的純潔大眼,他對著佩妮張開手:「寶寶也要。」磨著佩妮直到她真的在他圓鼓鼓的臉上印上一個吻才放過她,哈利於是轉而希冀的看向西弗勒斯,翠綠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後者咳嗽了一聲扭過頭去假裝他沒有什麼都沒有看到。
  
  佩妮忍俊不禁,哈利失望了,他垂下頭又時不時的抬起來瞅上一眼,模樣可憐極了。西弗勒斯忍無可忍,但他的暴躁脾氣卻沒有跟著跑出來,他抬起手克制的輕拍了兩下哈利的肩膀。哈利一下子就又高興起來,他不滿足於坐在西弗勒斯的腿上,站起來攀著他寬闊肩膀,「啪噠」一聲,一個帶著口水的濕吻印在西弗勒斯鐵青的臉上。
  
  花園裡到處都妝點著小仙子,她們有的落在白玫瑰白山茶的花蕊裡跳舞;有的拿著金色的豎琴坐在樹葉上彈奏著樂曲;有的什麼也不幹,只是把自己藏在葉子裡,等有人走過的時候突然飛出來揮著仙女棒把亮晶晶的粉沫灑在人們身上。
  
  鄧布利多看起來很喜歡這些小東西,他的頭髮和鬍子上面沾上了一層金粉,看上去就像他有著一頭金髮。盧修斯·馬爾福帶著他的妻子和兒子等在大廳前,他和他的妻子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打扮光鮮,可眼睛裡卻沒有了當初那種神采。
  
  「那是誰?」德拉科穿著精緻舒服的巫師袍子站在他父母的身邊,他努力讓自己的身板挺直露出微笑。但孩子的興趣明顯不在這兒,起初他還能在看著小仙子作怪時呵呵笑上兩聲,然後他累了對什麼都不滿意起來。納西莎把穿著銀色巫師袍可愛非凡的兒子抱在懷裡,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那是你未來的校長。」
  
  「真的?」德拉科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他的目光敬畏的看著鄧布利多,直到他走近。
  
  「夜安,鄧布利多閣下。」昂頭挺胸幾乎已經成了馬爾福的刻在骨髓裡的習慣,但這一次他的臉上卻帶上了最誠摯的笑容,一個食死徒向一生都在致力消滅黑魔王的白巫師問好,並且還在家裡招待他。這是兩個人都沒有碰到過的事,比起盧修斯,鄧布利多要顯得適應多了。
  
  「晚上好,馬爾福先生。」他偏過頭去作勢打量了一下馬爾福莊園花牆圍繞的院子:「我喜歡你的花園,當然了,如果有些小地精會更完美的。」他好心的建議著,在盧修斯突然僵硬的笑容前露出和藹可親的微笑,轉頭問候納西莎。
  
  「馬爾福夫人,哦,還有一個小馬爾福。」鄧布利多迎上德拉科的目光,他灰藍色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突然停住,清了清喉嚨努力收斂住肉乎乎的小臉,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學著他的爸爸裝模作樣:「我聽說,您是霍格沃茨的校長。」
  鄧布利多笑了,他縱容每一個孩子。他偏頭假裝想了想然後很高興的點頭說:「你說的沒錯。」
  
  德拉科滿意了他又說:「我聽說,您還打敗了一個很厲害的巫師?」盧修斯不能把家裡所有書籍上有關鄧布利多的事跡都給去掉,巫師界所有人物傳記裡他都有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更別說還有巧克力蛙裡的卡片。
  
  德拉科覺得說這麼兩句已經夠了,他昂起了小腦袋轉了轉眼睛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我有你的卡片,我有一整套。」
  
  「啊,那其實是我一生裡最自豪的事。」鄧布利多衝著他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金粉掉了下來,染上紫色天鵝絨的袍子。
  
  「西弗勒斯已經在等我們了。」盧修斯適時的說,假裝沒有看到德拉科迷惑的臉,德拉科認知裡的成就當然應該是更厲害的,他的祖先有在威森加摩中擔當首席的巫師,也有在魔法部裡擔任要職的,甚至還有一位擔任過霍格沃茨的校長。他聽著他祖先的事跡當成睡前故事,而雖然他很喜歡,可是巧克力蛙裡卡邊中的人物有一些是被父親毫不留情的否定過的。
  
  納西莎在他們轉過身走向宴客廳的時候吻了吻德拉科:「寶貝,你做的很好。」
  
  西弗勒斯穿著佩妮熨燙過的長袍坐在客廳裡,馬爾福家的壁爐裡燃起了爐火,這一次盧修斯沒有按照他的性格來佈置客廳和餐廳,他放棄了那些亮晶晶的裝飾和奢華的鑲著細碎寶石的餐具,盡量讓這次會面看起來更家常也更親和。
  
  有一個德拉科他就快要成功了,德拉科一直到他快要成年的時候也不能夠很好的收斂自己的好奇心,更別說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孩子。他的父母好像都忘記了吃飯的時候不允許說話的這個規定,滿面笑容的同白鬍子的老人交談,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德拉科一直想像他爸爸那樣跟人交淡,在吃到甜點的時候他總算找到了機會,他老氣橫秋對鄧布利多說:「我介意您嘗一嘗這個。」碟子裡裝著少見的精靈果醬做成的檸檬慕絲,他權威的衝著鄧布利多點點頭,把鄧布利多給逗笑了,他果真舀了一勺子送到嘴裡,然後誇張的說:「真是不錯,馬爾福先生。」德拉科的小臉得意洋洋,下巴也跟著翹了起來。
  
  「我希望您喜歡今天的晚餐。」盧修斯把西弗勒斯和鄧布利多送到門外面,德拉科揉著眼睛,他累了卻還是乖乖的跟在父親的身後送走客人。盧修斯很自然的把他抱到懷裡,德拉科靠在父親寬大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當然,我得說,不是哪兒都能吃到這樣好的甜點。」鄧布利多看了一眼正用手掌環住德拉科的盧修斯,頭一次收起了臉上那過份隨和的笑容對著盧修斯說:「你有一個好孩子。」他好像又變回了坐在校長辦公室裡的那個老人。盧修斯同樣收起了臉上半真半假的笑容,他克制著聲音裡的一點點猶疑:「所以我希望我的選擇是對的。」
  
  鄧布利多看著他,燭火下面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奇異的表情,似乎是笑又好像不是:「時間會告訴你,你是對的。」                        
作者有話要說:給萌小哈撒花
繼爬大腿之後又親上了教授的臉
這是歷史性的時刻
讓我們為他鼓掌歡呼吧~~~~~
嗯,再甜蜜一把教授就要去幹正事了
在這之前再蒸一下小包子~~~~嘿嘿~~~~~
包養我就蒸包子~~~




☆、撒嬌的哈利

  西弗勒斯有些詫異的望著月光下面鄧布利多的臉,他有些奇怪為什麼鄧布利多這麼輕易就接納了馬爾福的投誠,他應當付出的更多不是嗎?就好像自己當然那樣。西弗勒斯一時間弄不明白鄧布利多的想法,如果他想從對方身上得到什麼,他就會在第一時間提出來。
  
  鄧布利多卻好像沒有發現西弗勒斯疑惑的視線,他從容的走在小路上,離馬爾福宅院越來越遠。哪怕已經走得這麼遠了,身後的燈火也還是能為他們照亮前路。西弗勒勒斯曾經對鄧布利多透露過馬爾福得到了黑魔王更多的信任,他的手裡也許掌握著他們要找的東西,關於那項實驗中必須的實驗品。
  
  他本來以為鄧布利多會借這個機會提出來的,但他沒有。馬爾福一向油滑,失去了這次的機會,不知道下一次又要付出些什麼,鄧布利多應該比他更了解毒蛇的習性,可為什麼沒有說出口呢?
  
  「小馬爾福比他的父親要可愛多了。」鄧布利多突然換了一個話題,他笑瞇瞇地看著西弗勒斯問道:「哈利也這樣可愛嗎?」
  
  西弗勒斯幾乎下意識的想要點點頭,他馬上克制了自己做這個動作,於是在鄧布利多的眼睛裡西弗勒斯先是低下頭接著又昂了起來。西弗勒斯看著鄧布利多笑瞇瞇的臉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來:「我認為,波特跟任何可愛甜美這樣甜蜜蜜的字眼都扯不上關係。」說著他又有些嘲諷的對著鄧布利多挑了挑眉毛:「難道你認為一個粉紅色的救世主跳到黑魔王的面前,就能讓他瞎了眼?」事實是黑魔王哪怕恢復了力量也已經快跟著瞎子差不多了,沒有了理智和冷靜決斷,跟一個聾子瞎子又有什麼分別呢。
  
  顯然鄧布利多也是這麼認為的,他聽到西弗勒斯諷刺的話竟然笑了笑:「西弗勒斯,我很高興看到你同哈利相處的很好。」
  
  西弗勒斯的臉更陰沉了,那只是波特單方面的友好,是看在佩妮的面子上,他才容忍了這個傢伙比過去還要難纏和討人厭的舉動。那些傻兮兮的笑聲和軟乎乎的話語在最初的折磨過後竟然也讓他習慣起來,就像剛才,他竟然覺得孩子這種和巨怪屬於同一種類型的生物竟然也有他們的可愛之處。
  
  西弗勒斯臉上的精神越是彆扭,鄧布利多的笑容就越深,他伸出手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問:「你現在是要回家嗎?」他已經從馬爾福的話語裡知道西弗勒斯這段時間並沒有呆在那兒做研究,那麼他就一定是回了伊萬斯家。
  
  西弗勒斯因為「回家」這個詞有些不自在,他不想在鄧布利多的面前顯露些什麼,鄧布利多幾乎知道所有秘密,特別是對哈利身邊的那些,不論多麼瑣碎他都會知道。西弗勒斯輕輕點了點頭,並且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喉嚨但他並沒有打算為些解釋些什麼。
  
  鄧布利多在今天這樣的夜晚好像特別柔和,是的,本來西弗勒斯想要用脆弱來形容他,但他隨即想到阿不思·鄧布利多從來就沒有脆弱的時候。
  
  「我有很久沒有見過哈利了,聽米勒娃說,他過得很不錯。」西弗勒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把任何一個孩子交給佩妮,都能過得不錯。
  
  「你大可以把你的關心放到他十一歲之後。他在學習上一點天賦都沒有,一點都沒有枉費他繼承了波特這個姓氏。」西弗勒斯毫不留情的批評著那個現在還只有兩歲多的救世主,明明玩遊戲的時候非常起勁,但只要一聽到他讀書或者盯著星像圖看上一會兒,他馬上就能進入夢鄉。好像他讀的那些只能讓他流口水打呼嚕似的。
  
  「西弗勒斯,你不用待他那麼嚴厲。」鄧布利多摸了摸鬍子從長袍口袋裡掏出一塊懷表打開掃了一眼又合上:「現在還不算晚,我想伊萬斯小姐不會介意我的不請自來。」
  
  西弗勒斯有些吃驚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眼鄧布利多,就算曾經的鄧布利多也從來沒有特地去看望過波特,雖然他一直在關注著他,卻從沒有在他面前現過身。這次是因為什麼讓他改變了主意呢?
  
  佩妮還沒有睡,哈利也還沒睡。他今天下午多睡了一個鐘頭,現在還纏著他的姨媽給他講故事,門鈴響起來時候佩妮皺了皺眉頭,誰會在這個時間過來拜訪呢?套上一件米黃色的開司衫匆匆攏了攏頭髮走到門口:「是誰?」
  
  「是我。」西弗勒斯咳嗽了一聲,他很滿意佩妮的警惕性,卻又不想傻乎乎的站在這兒,在鄧布利多面前跟她說什麼。要知道他給這所房子施了咒語,只要佩妮拒絕那麼別人就不能進來。
  
  佩妮打開了門因為聽到了西弗勒斯的聲音所以臉上浮起了笑容,目光亮晶晶的:「你怎麼沒有幻影移形。」接著她看到了鄧布利多吃驚的轉了轉眼睛:「鄧布利多先生?」她馬上回過神來伸出手示意他們進來。
  
  鄧布利多對著佩妮點頭問好:「晚上好,伊萬斯小姐,我希望沒有打擾到你。」佩妮輕輕搖了搖頭:「怎麼會呢?請坐吧。要喝一些茶嗎?」
  
  「如果有一杯蜂蜜檸檬茶就最好不過了。」鄧布利多走到了客廳的沙發前。哈利還坐在沙發上捧著畫冊,故事說了一半他等著聽結局。他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了看,在見到西弗勒斯的時候衝著他笑了笑。接著又低下頭去,他不認識鄧布利多。
  
  佩妮很快端了檸檬茶出來,現在不是晚餐時間也不是點心時間,但只用一壺茶招待客人就顯得太寒酸了,於是佩妮又在碟子裡裝了些糖漿餡餅,誰知道這投了鄧布利多的口味,他喝上一口茶就吃一口小餡餅,享受似的恭維著佩妮的手藝:「哪怕是莫莉也不能做得這樣美味。」馬爾福家的點心當然不錯,但這種家常的更合他的口味。
  
  佩妮朝著他笑笑,在鄧布利多不注意的時候詢問的望了一眼西弗勒斯,他衝著佩妮安撫的點頭,示意她不必擔心。鄧布利多上一次出現還是為了西弗勒斯的事,傷痛過後的佩妮有更多的細節想要追問他,但因為西弗勒斯在場,她只能克制住自己,也許她可以給鄧布利多寫信。
  
  「姨媽!」哈利不滿意起來,拿著手裡的畫冊搖晃:「後來呢?」他們今天講了白雪公主的故事,佩妮拍了拍哈利的背:「哈利自己去房間好嗎?」
  
  哈利搖搖頭:「不,故事!」他很堅決的看著佩妮,然後又可憐巴巴的望了西弗勒斯一眼,嘴巴噘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等西弗勒斯意識到哈利正在鄧布利多的面前對著自己撒嬌的時候,不自覺的尷尬起來,他移了視線不去理睬這個得寸進尺的小傢伙。
  
  鄧布利多笑了,他衝著哈利招招手,好像慈祥的聖誕老爺爺那樣。哈利樂癲癲的從沙發上跳過去準確的落在鄧布利多的膝頭上,他已經玩熟了這個遊戲,漂浮的魔力會送他去他想去的地方。佩妮嚇了一跳,她站起來似乎想要抱哈利抱起來。鄧布利多先生雖然是個巫師,但他的年紀看上去很大了,也許並不承受哈利的跳過去的力道。
  
  果然鄧布利多喘了一口氣,他抱著哈利哈哈大笑:「結實的小子。」哈利也衝著他笑,在他的笑聲裡,鄧布利多講完了這個故事的後半截。哈利滿意了,他不肯從鄧布利多的腿上下來,他好像很喜歡這個白鬍子的老爺爺似的指著畫冊上面畫的巫婆皇后說:「她一點兒也不漂亮。」然後哈利驕傲的看著佩妮:「姨媽是最漂亮的。」他對著西弗勒斯像找到了同盟那樣跟他煞有介事的點頭。
  
  鄧布利多忍俊不禁,他輕輕拍打著哈利的肩膀對他說:「你說的對。」在小孩子的眼裡,最疼愛他們的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鄧布利多翻動著畫冊這個故事讓他想起了能夠窺探人心的那面魔鏡,這個世上的確是有魔鏡的,麻瓜的童話真是叫人吃驚。西弗勒斯聽到了故事的後半段也皺起了眉頭,他看了一眼那本畫冊上的名字,格林兄弟難道是巫師嗎?佩妮有些奇怪他們的反應,她好奇的問:「難道,真的有魔鏡?」
  
  佩妮臉上出現了一種奇異的表情:「格林兄弟是巫師?」上帝!接著她想到了什麼饒有興趣的問西弗勒斯:「魔鏡真的照出人心裡的渴望嗎?」皇后的渴望就是成為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西弗勒斯並不吃驚佩妮會這樣問,但鄧布利多卻突然換了另一種目光打量佩妮,他讚許的點點頭:「那的確是反映人內心渴望的鏡子。」虛假的,不切實際的。
  
  佩妮瞭然的點點頭:「我想也是。」如果真的有這面鏡子,那麼它的功能不會僅僅只是問問外貌這樣簡單。
  
  「米勒娃說得不錯。」鄧布利多突然想起嚴肅的女巫對佩妮毫不吝惜的讚美來,他第一次為了哈利能夠呆在這樣的親戚身邊還覺得安心:「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他看了西弗勒斯一眼,頭一次覺得也許他們不應該在某些同她切身相關的事情上面隱瞞她。                        
作者有話要說:拍馬屁外加同教授撒嬌的小哈
嗯,下章蒸包子~~~~~(偷偷看,這樣都還忍心霸王我咩???)
包養我就蒸包子喲~




☆、小包子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站在院子門口,遠遠看了一眼抱著哈利站在門邊的佩妮,她在鄧布利多看過去的時候拿起哈利的小手衝他搖了搖。
  
  「怎麼?」西弗勒斯敏感的感覺到了鄧布利多今天有些不太尋常,他本來以為是因為盧修斯表明了心跡,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他並不像是擔心似乎是在感慨。
  「你身邊有更值得你珍惜的人。」鄧布利多冰藍色的眼睛裡流露出懷念般的感情,一閃而過:「我想,你知道你自己的選擇是什麼。」
  
  西弗勒斯沉默的繃直了背,他抿住了嘴唇神情堅毅,短促的點了點頭:「是的,我的選擇不會改變。」他選擇了佩妮,卻又並不打算放棄他的責任。只有在波特能夠活下去的前提下,他才能夠心安理得的享受幸福。
  
  鄧布利多臉上浮出一個笑容,他好像滿意又好像羨慕那樣的對西弗勒斯說:「到了我這樣年紀,你會知道你的選擇有多麼正確。也許有些事,你可以適當的對伊萬斯小姐傾訴。」鄧布利多若有所指,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
  
  「我並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西弗勒斯堅決的說。佩妮的確堅強聰慧,但這樣黑暗的事情西弗勒斯並不想要告訴她知道,讓她白白的擔憂,卻又一點兒都幫不上忙,那會讓她多麼難受。
  
  鄧布利多輕輕歎息一聲一個人離開,他幻影移形之前回過頭去看那所溫暖的小房子。突然想到自己站在厄裡斯魔鏡之前顯示的影像。忍不住羨慕,哪怕在他這個年紀了,也還是會忍不住的去想,如果當初他在選擇的時候能夠更明智,那麼生活就不會是像現在這個樣子。
  
  西弗勒斯轉過身去,哈利伏在佩妮的身上睡著了,他現在越來越沉了,佩妮抱著他的時候身體不得不微微向後彎去。西弗勒斯長腿一邁跨過了台階從佩妮的手裡接過哈利。小傢伙已經睡熟了,他最後捏著鄧布利多鬍子上的蝴蝶結怎麼也不肯鬆手。鄧布利多笑著把自己的紫紅色的蝴蝶結和同一個款式相配套的巫師帽都留給了哈利。
  
  佩妮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後關上了門,剛剛還透出來的光只留下了一線。把哈利放到床上,西弗勒斯馬上環住了佩妮的腰,把她的頭扳向自己深吻。舌頭上還留著糖漿餡餅的甜蜜滋味,西弗勒斯輕輕吸吮慢慢在佩妮口腔裡畫著圈。
  
  他們相互摟抱著倒在了床上,佩妮有些害羞又縱容著西弗勒斯這樣做,他自從對她坦白了之後就一直表現的非常急切,好像如果現在不那就永遠不會再有機會似的。佩妮勾著西弗勒斯的脖子被他放到了床上,罩衫被他扔到了地上,簿呢裙子裹著她纖細的腰身,西弗勒斯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留下襯衫。
  
  佩妮知道接下來他就會用魔咒把燈給熄掉,她輕輕笑了一聲湊到他的耳邊說:「上次一臥室裡的星星,我很喜歡。」這是她第一次對親密的場景提要求,西弗勒斯看了看她燒紅了的臉,眼睛裡的笑意掩藏不住。他停住不動,佩妮等了一會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西弗勒斯目光灼熱,身體的溫度顯示著他就快要忍耐不住了,但他卻只是把手放在佩妮的腰側一動都不動。佩妮勾著他的脖子抬起來吻吻他的下巴,討好的伸出手去解開他襯衫的扣子,湊上去吻他的鎖骨和胸膛。
  
  熱熱麻麻的感覺很快把他的最後一點兒理智給吞掉了,西弗勒斯被佩妮的小心翼翼的討好給取悅了。大掌一揮那一天的場景就又回來了。佩妮忍不住告訴西弗勒斯:「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是像這樣。」那個巫師旅館裡,星光投在他蒼白的臉上。這一次不會了,佩妮撫摸西弗勒斯濃密的眉毛和刀削似的鼻樑,在他的簿唇上留下吻。
  
  西弗勒斯迷惑的看著她,似乎想要得到答案,佩妮卻狡黠的笑了笑,把脖子湊了上去。西弗勒斯伏下頭在她細嫩的皮膚上留下淺淺的牙印。他啃咬的方式讓佩妮興奮的蜷起了腳趾,手跟著撫上西弗勒斯的背,小口小口喘著氣。
  
  溫熱的帶著甜味兒的氣息噴在西弗勒斯的脖子上,讓他的慾望更加灼熱,佩妮咯咯輕笑:「西弗勒斯,那天晚上我就是這麼抱著你的。」說著像蠱惑似的吻吻他的前胸,甚至伸出舌尖滑上他的脖子。西弗勒斯一下子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熱浪從他的心底一波一波的湧上來,強壯的手臂用力捏了一把佩妮的腰上的軟肉,跟著伸到大腿間,手指伸進裙子裡磨蹭。
  
  佩妮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他們對望著貼上彼此忘情的吻起來。西弗勒斯剝掉佩妮身上最後的阻礙,帶著簿繭的手指一點點進去摩擦起來,佩妮緊緊閉上眼睛抱住西弗勒斯,忍著想要呻吟的衝動在他身下嗚嗚咽咽。
  
  西弗勒斯突然用力搗了一下,佩妮輕叫一聲又死死咬住嘴唇漲得滿臉通紅,身上的皮膚漸漸變成了誘人的粉色。西弗勒斯的汗珠順著身體頭髮滴在佩妮的身上,她張口喘氣露出半截紅舌,西弗勒斯目光一暗托著腰的那隻手扣住了佩妮的頭,舌頭探進去用力吮吸。佩妮用渴求的目光看向西弗勒斯,他漆黑的眼睛裡滿是笑意,得意洋洋的把手指抽出來。
  
  佩妮用力歎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原本抵著她小腹的灼熱一下子頂進了腿間的濡濕處,西弗勒斯歎出一口氣,佩妮悶哼一聲接納了西弗勒斯,她拱起腰貼得他更近。在這樣涼爽的天氣裡兩個人身上都汗津津的,身體貼在一處廝磨,一時快一時慢。
  
  嘴裡細碎的聲音不間斷的溢出來,跟著西弗勒斯的動作的頻率一時高一時低,深深淺淺的情潮把佩妮一下下的頂到了高峰,兩條腿夾著西弗勒斯的腰腳背綁直身體緊縮。
  
  西弗勒斯不住的吻著佩妮的臉頰嘴唇和頭髮,星光投影在兩個人的臉上,佩妮眼神迷濛身體因為喘息而起伏著,西弗勒斯伸手托住了佩妮的背,握著她的腰肢撞進去。
  \
  「西弗……」聽到佩妮低聲呼喚西弗勒斯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緊了,她扭著腰回應西弗勒斯這個緊到讓她窒息的擁抱:「我們,我們會有一個孩子嗎?」原來迷濛的目光因為渴望而閃爍著光芒。
  
  「一個小姑娘,一個像你一樣的小姑娘。」如果是一個像佩妮那樣孩子,她會像她一樣聰明溫柔,哪怕不是巫師也沒關係。他會保護她們不受傷害的。西弗勒斯激動的喘息著用力撞進佩妮的身體,自然而然的說完了這話,這時候西弗勒斯才知道自己渴望一個家庭已經這麼久了。他和佩妮的孩子,一個姓斯內普的孩子,或者不是一個。
  
  他低下頭吸住佩妮潤紅的嘴唇,兩個人因為情事而顫抖。佩妮在西弗勒斯的熱情下面累得動彈不了,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還在想著,也許就在剛才他們已經要擁有一個小寶寶了。
  第二天早上佩妮難得起晚了,西弗勒斯不允許哈利到佩妮的床前去吵醒她,他扁著嘴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後像條小尾巴似的,西弗勒斯轉過頭來不滿意的看了他一眼,哈利拍拍肚皮:「寶寶肚子餓了。」
  
  「波特先生,收起你那不雅觀的動作。」西弗勒斯壓低了聲音威脅他,但只到他小腿那麼高的救世主完全不知道「雅觀」是什麼東西,他把手指含進嘴裡吸了一口說:「姨父,我餓了。」
  
  西弗勒斯頓住,他原來皺著的眉毛不自覺的鬆了下來,臉上的表情突然間就柔和了。哈利眨巴著眼睛用手把衣服掀起來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小肚子:「它扁了,姨媽什麼時候起來?」
  
  西弗勒斯剛剛才柔軟下來的臉一下子就又僵硬住了,他一把把哈利從地上撈起來拎著他的領子把他帶到樓下:「你想要吃什麼?」
  
  「肉肉!」哈利伸出手指對西弗勒斯強調,後者的臉板了起來:「離那些垃圾遠點兒。」佩妮限制哈利吃太多的醃肉,而越是禁止的東西對小孩子來說越是有吸引力。哈利鼓起了嘴巴,又滿懷希望的看著西弗勒斯說:「香蕉蛋糕。」西弗勒斯果斷轉頭走向了廚房,再跟波特討論一個上午都不會得出適合早晨吃的食物的。
  
  等餐桌上擺好了麥片粥,佩妮才從睡夢中醒來,她渾身酸疼瞇著眼睛爬不起來。西弗勒斯昨天晚上實在是太熱情了,他們從來都沒有過那麼長時間,她現在還覺得身體下面那一塊麻麻的,佩妮輕輕吁出一口氣來,也許是要個孩子的話題刺激到了西弗勒斯,她突然抿住嘴角露出一個小小的笑。
  
  「醒了?」西弗勒斯從樓下上來,手裡端著一杯蜂蜜水,佩妮一看到他就臉紅起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西弗勒斯走過去把佩妮從床上拉起來,杯子送到了她的嘴邊。小口小口喝完了一杯水佩妮才想到了哈利:「哈利呢?」
  
  西弗勒斯的額角跳動了一下,他忘記在吃飯的時候給波特戴上圍嘴,於是他的衣服褲子全都沾上了麥片粥,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給波特一個清水如泉,然後把他掛在房頂上曬乾。結果波特又用傻笑戰勝了他,他現在正對清理一新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卡特夫人!」樓下響起了哈利的聲音,他在院子裡玩耍的時候順便給來拜訪的卡特夫人開了門,佩妮馬上慌亂起來,這個時間她還躺在床上,要怎麼對卡特夫人說明呢,她輕輕呻吟一聲趴在西弗勒斯的腿上不肯起來了。
  
  西弗勒斯低下頭吻吻她,拍著她的背摟住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哼,你們這些壞人
我都蒸包子了還不給我留言
霸王直接影響到了教授的福利喲~~~~
話說,你們想讓教授第一個孩子是男孩呢還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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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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