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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完美愛情》作者:懷愫【完結】

☆、好爸爸西弗(修)

  「佩妮又不舒服了?」卡特夫人喝了一杯麵前的茶,有些詫異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沒想到這位先生能泡出這麼好喝的茶來,她這麼想著就又低下頭抿了一口。桌上擺出來的餐點不知是哪一家準備的待客點心,西弗勒斯挑挑眉毛,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忍受玫瑰花的骨瓷圖案的。
  
  卡特夫人從沒有跟瑞克曼先生單獨交談過,她在面對這位冷硬男人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距離感,也許是因為西弗勒斯的魔咒讓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卡特夫人看了看正圍欄裡自己翻圖書的哈利下定了決心:「請問,你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呢?」問一個並不熟悉的男士這樣的問題當然是失禮的,但他們也應該要舉行婚禮了不是嗎?卡特夫人一心為了佩妮打算,她直接問了什麼時候而不是會不會。
  
  「明年夏天。」西弗勒斯給自己定下了一個期限,他衝著卡特夫人點了點頭,這位夫人一直都非常關心佩妮的生活,如果他們舉辦婚禮那麼她一定會在邀請之列,哪怕是為了她對佩妮和哈利付出的那些關懷,她也值得這份邀請。
  
  卡特夫人雖然並不那麼滿意,在她看來既然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那麼當然也要馬上舉行婚禮,瑞克曼先生的年紀已經不輕了,而佩妮在卡特夫人看來還是個小姑娘呢,她甚至比她的兒子還要年輕。姑娘們年輕時都會犯點傻,如果瑞克曼先生再一次離開了,他還會同佩妮在一起嗎?
  
  卡特夫人一直都不能理解佩妮為什麼會同瑞克曼先生在一起,後來她又推測也許年長的人更能讓佩妮這樣受過傷害的女人感到安心。她為了這樣的佩妮唏噓了一陣,又開始為了她考慮。瑞克曼先生據說是一位藥劑師,這是一份不錯的工作,而且就目前看來他還是個有負責心的男人,照顧生病的佩妮和餓著肚子的哈利。
  
  目光又在餐桌上溜了一圈,卡特夫人當然不可能去廚房看看,她覺得既然餐桌上面沒有擺著碗碟餐具,那就說明他還收拾過了。事實上西弗勒斯的確是收拾過了,一個清理一新加一個歸納咒,乾淨得能照出人影的碗碟就自己飛進了碗櫃裡。想到這兒卡特夫人的微笑更加熱切了。也許年紀大一些也沒什麼關係,正是因為年紀大才更會體貼佩妮的辛苦不是嗎?
  
  西弗勒斯莫名的在關心佩妮的卡特夫人面前有了一種面對長輩的錯覺,她微笑得特別慈祥,用一付過來人的口吻說:「我覺得六月份不錯,舉辦婚禮的時候園子裡的花就都開了。佩妮一定會喜歡的。」
  
  西弗勒斯輕輕皺起了眉毛,後來他想到佩妮的確是很喜歡這些植物,就好像他喜歡魔藥那樣,這些都是只要付出了就會獲得回報的東西。佩妮對他說過,看著這些花朵一點點發芽抽枝最後開花結果,讓她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滿足感和成就感。就同他做魔藥一樣,看著各種顏色各種味道的魔藥在坩堝裡沸騰冒泡他就覺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他們兩連愛好也這樣相似,西弗勒斯臉上的表情更加柔和了,他清了清喉嚨:「我也認為那樣不錯。」他腦海裡出現了佩妮穿著白紗的樣子,哪怕開滿了繽紛艷麗的花朵,穿上嫁衣的佩妮也會是最美的那個。
  
  卡特夫人喝了一壺茶認為自己已經很好的為佩妮爭取了權益之後離開了伊萬斯家,她離開的時候對瑞克曼先生完全改觀了,他並不是不懂得體貼妻子的那種男人,而他的沉默寡言雖然讓他顯得更加難以親近,但也的確加強了他人品的可信度。這樣一個嚴肅刻板的男人,雖然比不起上那些長得英俊又會甜言蜜語的男人吃香,但做為丈夫,可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佩妮到卡特夫人走了之後才從樓上下來,她好像做了虛心的事那樣臉色微紅,西弗勒斯剛才和卡特夫人說的那些話她都聽到了,忍不住為了西弗勒斯的打算而害羞。知道他們會在一起是一回事,親口聽到西弗勒斯在期限定在了夏天又是一回事。
  
  哈利看到佩妮從樓上下來,他皺著眉頭盯著佩妮的臉從圍欄裡跨出來來到佩妮的身邊:「姨媽,你舒服一點了嗎?」哈利雖然並不像普通的孩子那樣容易生病,但難免還是會有不舒服的時候。他只是自愈力更強一些,而不是怪物。在他不舒服的時候佩妮都會摸著他的額頭把他樓在懷裡這樣問他,還會給他做有營養又好喝的雞湯。
  
  於是他邁著小短腿走到西弗勒斯的身邊:「姨父,湯呢?」佩妮聽到哈利這樣說些是笑出了聲,後來才反應過來哈利對西弗勒斯的稱呼,她一下子臉紅了,西弗勒斯難得給了哈利一個淺笑,他朝佩妮伸出手。佩妮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到西弗勒斯的手上順從的坐在他的身邊,西弗勒斯抱著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下了決心:「你喜歡什麼樣的戒指。」
  
  是時候送她一枚戒指了,他的手握住了佩妮交疊在膝蓋上的手,手指輕輕摩挲著她左手的無名指,側過頭去看著她,漆黑的眼睛裡印出佩妮的模樣,她害羞起來卻又覺得自己無比幸福,含笑看了西弗勒斯一眼:「我喜歡那種簡單的指環,沒有特別的裝飾,我的那一枚刻上你的名字。」而西弗勒斯的那一枚當然刻上佩妮的名字。
  
  西弗勒斯忍不住吻了她一下,其實在他打算和佩妮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有今天。他們都不是那樣輕率的人,如果在一起那一定是想要組建一個家庭。艾琳去世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留下,西弗勒斯那時候沒能給她一個體面的葬禮,跟著她下葬的只有一身簡單的衣裙和那枚還顯得那樣新的戒指。
  
  家裡值錢的所有東西在被托比亞·斯內普拿去換酒的時候艾琳都能一聲不吭,單單這枚戒指她不允許,他們因為這個爭搶叫罵,差點兒就打破了頭。西弗勒斯一直不明白母親留著它到底有什麼用,用來祭奠她曾經有過的短暫愛情嗎?
  
  現在他可以體會一點艾琳當初的心情了,他把佩妮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了,她的期望中的同他想像中的那種戒指差不了多少。西弗勒斯想到這個又有些得意,他低下頭湊過去重重吻了佩妮一下,嘴角含著笑,隱秘的對佩妮說:「也許,今天我會給你一個驚喜。」他早就想好了的,在上次跟佩妮去對角巷之後就鋪子裡定做的。
  
  佩妮漲紅了臉,她突然有些結巴起來,嚅動著嘴唇說不出話,好像不敢置信的看著西弗勒斯。「我們可以先定婚,」西弗勒斯這麼說,然後越來越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那些勃蘭特布萊克都滾到一邊去,佩妮的手上當然應該戴著刻有斯內普字樣的戒指。
  
  佩妮的樣子把西弗勒斯逗笑了,胸腔震動著發出低沉的笑聲來,把佩妮摟得更緊。應當該有一個訂婚宴的,然而西弗勒斯的時間不多了,他跟馬爾福說好只離開兩個星期的。就算是給自己放一個假,兩個星期時間很快就要過去,同佩妮在一起的每一日每一夜都那麼值得回味。
  
  他看了佩妮平坦的小腹一眼,突然加重了手臂上的力氣把佩妮抱到了腿上,像是寵愛一個小姑娘似的搖晃著她,佩妮吃了一驚,很快就又為了西弗勒斯這樣的舉動而暈紅了臉頰。她推了推他:「哈利還在呢。」雖然哈利根本不明白他們是在做些什麼,但佩妮還是會為了西弗勒斯種種親密的動作感到害羞。
  
  西弗勒斯卻不管這些,黑眼睛泛著光芒,好像有誰點亮了他似的。佩妮輕笑著把頭靠在他身上:「你把我當成是小女孩了嗎?」
  
  佩妮對他來說的確是個小女孩,她比他小將近二十歲。西弗勒斯都能做佩妮的爸爸了,他含住佩妮的嘴唇輕輕吸吮:「你難道不是小姑娘?」佩妮咯咯笑著倒在了沙發上,哈利早已經對他們這樣的親密司空見慣了。那對他來說還沒有小火龍有吸引力呢,佩妮知道如果再不阻止西弗勒斯接下她恐怕會直不起腰來,於是她說:「我有些餓了。」
  
  西弗勒斯不滿意的皺起了眉毛,他當然看出來佩妮這是在推脫,但他還是這樣放過了佩妮,昨天晚上實在是太久了,如果現在再來一次,她一定會吃不消的。於是西弗勒斯衝著佩妮挑了挑眉毛,佩妮從肌肉結實的腿上滑了下去,走到廚房給自己弄了點吃的。
  
  「早上吃了麥片粥嗎?」佩妮沒有想到西弗勒斯會做飯,哈利第一個響應了佩妮:「對!」他快活的說,然後指著自己的衣服做出揮魔杖的動作:「一下子就乾淨了。」
  
  佩妮笑看了西弗勒斯一眼:「西弗,你以後一定是個好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照顧寶寶的教授光想想就覺得好萌啊~~~~~~
看來乃們好像喜歡小女孩多一點啊
那好吧,就先來個女孩吧~~~
嘿嘿,小哈已經是可以預見的妹控了
嗯,一定會是個長得很像佩妮的女孩
絕對不會綠眼睛的!!!!





☆、戒指(修)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佩妮還沉浸在三口之家的溫馨氛圍裡,西弗勒斯離開的時間就又快要到了。西弗勒斯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跟佩妮開口,消滅魂器是為了莉莉是為了哈利,現在來看更是為了佩妮,他們想要長久的生活在一起,沒有危險只有安然,平靜幸福的度過往後的每一天,那麼黑魔王就成了這條路上最大的那個障礙,其它的都不被西弗勒斯放在眼裡。
  
  別的事情他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護住佩妮,他們可以搬家,到另外一個條件更好更適合的地方去居住,等到他可以不再隱藏自己的身份,以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名義和佩妮正正當當的在一起。西弗勒斯就是這麼打算的。
  
  伊萬斯家周圍有著最齊全的保護措施,佩妮和哈利在他不在的時候呆在這兒非常安全,更別說還有鄧布利多安排的那位啞炮太太。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西弗勒斯能夠把佩妮和哈利都納到自己的羽翼下面的時候,他就不會再允許鄧布利多或者其它別的什麼人插手了。他的家庭當然由他來作主。
  
  西弗勒斯快步走進伊萬斯家的院子打開大門,他吃過晚飯之後去了一次對角巷,佩妮接過他的外衣掛在衣架上,從廚房裡端著托盤過來擺上茶几,給西弗勒斯泡一壺檸檬紅茶。西弗勒斯若有所思,佩妮從後頭抱住了西弗勒斯,柔軟的身體貼在他的後背上,雙手環在西弗勒斯胸膛前面:「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西弗勒斯回過頭吻住她,他想到了鄧布利多的那番話,對她坦白,告訴她,他們將會面臨什麼樣的事。西弗勒斯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佩妮笑著伸手過去點在他的眉間上:「斯內普先生,你看上去好像快要四十歲了。」
  
  他本來就已經四十歲了,如果按照他過去的年齡來算,那真是比佩妮大太多了。佩妮看到西弗勒斯沒有放鬆下來的表情,在心裡微微歎了一口氣,她雖然不知道西弗勒斯是去做什麼,但按他的態度來看一定是件非常嚴重的事。於是她輕輕笑了一聲,湊過去吻了吻他的眼睛,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帶著些撒嬌的吐了吐舌頭:「一本正經先生。」
  
  話還沒說完就被西弗勒斯含住了舌頭,佩妮的臉慢慢紅到了耳朵根,她的確是故意的,她想讓西弗勒斯離開之前都保持好心情。佩妮一個人也可以做得很好,馬上哈利就要入學了,他比別的孩子都要小上一些,原來佩妮急著送哈利去幼兒園是為了出去找工作,能有一份還算不錯的收入證明在給孩子找學校的時候是非常必要的,現在她反而不著急了,西弗勒斯的一個魔咒可以完全解決這個問題。她不願意同鄧布利多先生和麥格女士求助,西弗勒斯卻不同,他們是一家人。
  
  這本來就是個帶著挑逗性質的吻,西弗勒斯加深了它,他的舌頭一圈又一圈的刮過佩妮口腔內壁,吮著她的舌尖微微用力。西弗勒斯看著面色潮紅的佩妮勾起了笑,一本正經,當然不是。
  
  他們把這個吻延續到了床上,西弗勒斯的手不安分伸到佩妮的裙子裡,他喜歡看佩妮穿這件嫩黃色帶深藍色花紋的裙子,纖腰畢現膚色白皙。穿這條裙子的時候她會把頭髮偏向一邊盤起來,顯得面龐飽滿豐潤。佩妮因為西弗勒斯的靠近和擁抱笑了起來,嘴角勾出溫柔的弧度,剛洗漱過的體香鑽進西弗勒斯鼻子,溫熱的帶著一點點濕意,讓他好像連心也跟著癢癢起來。
  
  哈利拖著小火龍的尾巴,身後跟著公主,兩雙一模一樣圓滾滾的眼睛盯著佩妮和西弗勒斯。哈利看到過他們親吻,但從沒有見過西弗勒斯把佩妮壓在身下的樣子,他把手指頭伸進嘴裡,偏著腦袋無聲的打量他們。公主輕輕叫了一聲,坐在地上,小腦袋跟哈利一樣歪著,甚至眼睛也有些隱隱的綠光。
  
  佩妮臉紅了,她伸出手想要推開西弗勒斯,後者一臉懊惱的盯著房門,波特永遠都不能夠讓他稱心如意。他慢吞吞的放開了佩妮,打定主意要在伊萬斯家再整理一間房間出來,而他跟佩妮兩個人的房間應該永久的施上波特驅逐咒。
  
  佩妮朝哈利伸出手去,哈利蹬著腿跑到佩妮的身邊爬到床上去,他在西弗勒斯的床上跳起來,一邊跳一邊尖叫。西弗勒斯覺得自己的額角都要炸開來了,一個波特等於無數個災難,他寧可哈利?波特是個安靜的赫奇帕奇,起碼他們從不敢在他的面前這樣放肆。
  
  如果早些時候有人告訴西弗勒斯?斯內普,他有一天會為了一個波特佈置屬於他的兒童房,那麼他一定以為那個人喝下了胡話藥劑,還是雙倍的份。可今天他卻真的這樣做了,忍著心底對自己的唾棄和對粉藍鵝黃這樣的厭惡,他站在伊萬斯家二樓空出的小房間裡施展變形咒。
  
  變形咒需要想像力,而西弗勒斯?斯內普過去的四十年裡只有要對待魔藥配方的時候才會擁有奇思妙想,他在麥格的變形課上從來沒有拿過高分,所有變化出的東西都是中規中矩沒有新意。
  
  「我覺得這裡應該用有花草的牆紙,」佩妮這麼說:「還有這裡,我很喜歡鈴蘭花,可以把燈罩變成那個樣子嗎?」這件事唯一讓西弗勒斯感到高興的就是佩妮很高興。她好像對怎麼佈置屋子非常有心得,而且有無窮無盡的想法,經過佩妮的改良,這間兒童房看上去好多了。
  
  最後佩妮指著天花板說:「在這裡變出星星吧,哈利上次就很喜歡。」西弗勒斯在心底噴出一口氣,波特根本就睡著了,但如果在他的房間裡擺上這個,那麼哪怕是個傻瓜看上十一年也不會再考出A這樣的成績。魔藥學同天文學還是有一定的關係的,幾月份那個星星會更明亮,而在這種特殊時刻長成的草藥對哪一個配方特別有效。
  
  西弗勒斯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來,在他身邊教養長大的孩子,如果魔藥還只有一個良好,那真是對他的侮辱。想到這個,他不懷好意的掃了正抱著姨媽的腿瞪著眼睛驚歎的小救世主一眼。
  
  收起腹誹的西弗勒斯舉起了魔杖,哈利興奮從佩妮那兒走到西弗勒斯的身邊抱住他的小腿,在他的毛絨睡褲上留下了一灘口水,他指著公主:「我可以跟它一起睡嗎?」哈利徵求西弗勒斯的意見,好像他真是他的父親那樣期待的看著他。西弗勒斯掃了佩妮一眼,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於是佩妮和西弗勒斯正式移到了大臥室裡,他從不多的行李裡面翻出了一枚金褲鑰匙有些不自在的跟佩妮說:「這是我的金庫鑰匙,你可以寫信給古靈閣要求他們兌換成英磅。」佩妮笑瞇瞇的收下了鑰匙,把它放在梳妝台上的小盒子裡。
  
  梳妝台上的那些照片也被移到哈利的房間裡,只留下那張合照,這下子他擁有了一面照片牆,佩妮還拜託西弗勒斯施了魔咒,把樓下客廳裡畫的那棵樹移到了哈利的房間裡,並且施上了魔法,樹會隨著他長大而長高。哈利在新房間裡玩瘋了,最後和公主滾成一團躺在床上睡著了。
  
  佩妮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西弗勒斯靠在床頭看書,佩妮躺過去枕在他的腿上,他輕輕微笑一下,手撫摸著佩妮的微卷的長髮,一下又一下。佩妮舒服的瞇起了眼睛,慢慢的西弗勒斯手上的書放到床頭櫃上,撫摸佩妮的那隻手伸進了領子裡,越來越往下。
  
  佩妮顫動了一下睫毛又閉緊了眼睛,身體隨著西弗勒斯撫摸的動作漸漸發熱。臥室裡剛剛還亮著的燈熄滅了,佩妮扭過頭來睜開眼睛,目光在黑暗中尋找西弗勒斯的身影,他的臉上有一些笑意。正在佩妮想要抱住他的時候突然被西弗勒斯握住了手,冰涼的觸感讓佩妮馬上知道套在無名指上的是什麼。它一戴在佩妮的手指上就縮小了,變成適合佩妮的大小。
  
  她有些驚訝的張開了嘴,西弗勒斯的舌頭馬上伸了進去,他討要了一個熱情無比的吻才放開佩妮的嘴唇,貼在她的耳朵上:「這是你希望的。」眼角一陣濕熱,佩妮伸出手摟住了西弗勒斯的脖子:「你的那一枚呢?」他並沒有戴在手指上。
  
  西弗勒斯把另一隻放進佩妮的手心裡,舉起左手,佩妮又想要哭又想要笑,顫抖著手指摸索了半天才把戒指套在了西弗勒斯的無名指上。佩妮被西弗勒斯抱在懷裡,手輕輕摩挲著無名指上的那個圓環,光滑的戒面,是她喜歡的簡單款式。
  
  西弗勒斯知道佩妮在摸什麼:「名字在戒面裡。」他伸手過去把戒指從佩妮的無名指上褪下來,捉著她的手指讓她摸索:「只有我能脫下來。」他的那一枚當然也是一樣,佩妮把嘴唇貼上西弗勒斯面頰,她喜歡這樣,西弗勒斯胸腔傳來的震動讓她覺得心口發熱,佩妮一個翻身躺到西弗勒斯身上。
  
  黑暗之中西弗勒斯也能看清她臉上的笑意,從眼底溢出來光彩點亮了整個人,他的手扶上了佩妮的腰,不自覺的滑動了一下喉節,今天的佩妮是他從沒有見過的樣子。她好像突然變得嫵媚了,並不是說平時的佩妮不夠吸引他,而是……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氣,他一下子繃緊了身體,克制著自己快要溢出口的歡愉,再沒有力氣想別的。
  
  佩妮還是害羞的,但黑暗讓她覺得安心,柔軟乾燥的手一點點解開西弗勒斯身上衣物,雙手撫摸著他□在空氣中的皮膚,嘴唇貼上去親吻他。這是佩妮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她生澀的討好著西弗勒斯,先是嘴唇然後是舌頭,一點都不掩藏的對他表露自己的熱情。
  
  氣息越來越紊亂,嘴角溢出的聲音越來越甜膩,西弗勒斯伸出手臂有力的捏住她的肩膀,一個翻身重新奪回了掌控權,佩妮早已經情動,她仰起頭在西弗勒斯的脖子上留下一圈牙印,西弗勒斯馬上回應了她,他在佩妮的頸項間細細密密的啃咬,一點點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佩妮小口小口的喘氣吸氣,感受著西弗勒斯的熱情,最後他們緊緊抱住彼此,堅硬抵著濕軟膠著貼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撞破了好事的小哈~~~~~
終於訂婚了的教授
嗯,其實本來應該再複雜一點的
但是我想快點解決掉黑魔王
教授把經濟大權都交到佩妮手上了,真是好男人啊(眼淚汪汪)
嘛,文裡所有的肉肉都是經過潤色滴~~~
咳咳,阿愫還要出定制呢(老規矩,定製出之後的半年,我會放到V章裡面來~~~~)
封面都已經做好了
咩哈哈~~~~~~~~~
為了跟佩妮一樣的女兒,包養我吧!





☆、危機

  西弗勒斯在佩妮和他專屬的房間裡沒能住滿兩天就又回到了馬爾福宅,儘管他努力說服自己這是為了能夠長久的生活在一起,卻還是因為分離覺得不捨。這一次西弗勒斯想讓自己更加專心實驗,他告訴佩妮如果有必要他會主動先聯繫她。佩妮有些擔憂:「寫信也不行嗎?」
  
  西弗勒斯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佩妮,他最後還是吐露出了一些:「提供實驗設備的人,是個斯萊特林。」佩妮馬上不說話了,她垂下了頭然後同意了西弗勒斯的說法:「你是怕,他知道我的存在嗎?」
  
  「還有波特的。」對那些傳統的斯萊特林來說,雖然他們並不敢直接冒犯鄧布利多,哪怕是黑魔王鼎盛的時候,敢當面對著鄧布利多叫囂的人也是絕少數。但那並不表示他們不會把這個消息捅出去。只要把佩妮和哈利的存在散佈出去,那麼那些死忠派會做什麼誰都不知道。
  
  西弗勒斯不能讓佩妮擔一點點的風險,他伸出手去握住佩妮的手:「別擔心。我會盡力快一些。」是這他僅能做的保證了。
  
  佩妮微笑著踮起腳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一個吻:「早些回來。」哈利被佩妮抱在懷裡,揮著小手有模有樣的跟著佩妮說一樣的話:「早些回來,姨父。」
  
  西弗勒斯抿住嘴唇半晌才鄭重的點了一下頭,伸出手把佩妮摟進了懷裡,給了佩妮一個熱辣的吻,接著就在佩妮和哈利的面前幻影移形了。佩妮輕輕歎出一口氣,不是不擔心的,但她可以理解西弗勒斯的選擇,那關係到哈利不是嗎?哈利學著他姨媽的樣子,皺著小臉重重歎出一口氣來。把佩妮給逗笑了,她點點哈利的額頭:「想吃什麼點心呢?」
  
  哈利馬上就又高興起來:「烤蘋果!」哈利現在不像過去那麼容易餵了,他學會了挑選自己喜歡的和不喜歡的,從前他只是不喜歡胡蘿蔔,而現在他幾乎只愛吃甜食和肉類。水果也不像過去那麼喜歡了,每天哈利都要吃上一個蘋果,而現在他不肯了。
  
  哈利總是在辦法在佩妮看不到的時候對那個蘋果做些手腳,有時候是變小了,有時候乾脆就變沒了。佩妮想了許多辦法,總不能讓西弗勒斯一起跟著。最後她想到這道甜點來,把蘋果裡面的核挖出來,放進牛奶和一點點砂糖烤出來給哈利吃。最近他愛上了這個,吵著鬧著每天都必須用它來做點心才行。
  
  「那麼晚餐我們要吃洋蔥。」佩妮用商量的口氣對哈利這麼說,哈利扭過頭去望著伊萬斯家的花園,他假裝自己沒有聽到佩妮的話,佩妮伸出手輕輕捏住哈利的小鼻子,直到他張大了嘴巴才放開他:「如果點心吃了烤蘋果,那麼晚餐的蔬菜就要吃洋蔥。」
  
  哈利扁著嘴看她,最後不甘願的同意了。就在佩妮笑著抱哈利進去的時候,那個好久不見的布萊克先生出現在了伊萬斯家的花園裡,佩妮驚呼一聲,她馬上緊張的走到窗子邊,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鄰居注意到這個。
  
  跑過去開門的時候佩妮不自覺的帶上了一點埋怨:「布萊克先生,如果有人看見了怎麼辦?」布萊克滿不在乎的揮揮手:「會有逆轉偶發事件小組的人過來處理的。」他看到長大了許多的哈利大笑著對他伸出手去:「哈利,到教父這兒來。」
  
  哈利已經不認識他了,他瞪著眼睛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害羞的藏到了佩妮的裙子後面。布萊克一臉古怪的看著佩妮:「哈利過去非常活潑的,從來也不會拒絕別人的擁抱。」
  
  就好像是因為佩妮把他教得靦腆了,於是佩妮毫不客氣的說:「要知道,我認為小孩子有一些防範心是很好的。」她漠然的轉身進了廚房準備熱茶,哪怕布萊克先生是不討人喜歡的客人也依舊是哈利的教父。
  
  布萊克頓在那兒撓了撓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這當然是不錯的事,但我是哈利的教父,他不能不認識我。」
  
  難道還要她每天都指著他的照片教哈利喊聲嗎?佩妮對於布萊克是有些牴觸的,每一次他出現都不會發生什麼好事。上一次他就說了那個只有一半真相的真相,再上一次他直接帶走了哈利,佩妮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但看到這樣的惹禍精先生還是會不滿意。
  
  哈利就像小尾巴那樣跟在佩妮的後頭他扯著她的裙角不肯同布萊克呆在一起,佩妮走到客廳把紅茶放在茶几上,她朝布萊克點點頭:「請用吧。」
  
  布萊克彷彿有些尷尬似的拿起了杯子,一邊喝一邊用眼睛的餘光打量佩妮,不一會兒他的臉紅了。佩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茶太燙了嗎?」布萊克又想要否認又想要承認一不小心把茶灑在了身上,他馬上抽出魔杖清理一新。
  
  「哇哦!」哈利總算正眼看他了,他主動跑過去敬畏的看著那根小細棍,布萊克露出快活的笑,瀟灑的把魔杖塞進了哈利的手裡,瞬間伊萬斯家的客廳就被蘋果糖給淹沒了,佩妮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布萊克還在笑,他似乎覺得這有趣極了,一把把哈利抱起來放到膝蓋上。「先生!」佩妮眼睛裡燃著怒火:「請把這兒弄乾淨。」他和哈利一起無辜的看向她,又一起皺起了眉頭,他覺得佩妮太過緊張了,但考慮到她麻瓜的身份,布萊克還是體貼的從哈利手裡拿回了魔杖,輕輕一轉屋子裡的蘋果糖就都消失了。
  
  佩妮鬆了一口氣,她再一次覺得布萊克先生的母親一定是這世界上最辛苦的母親。西裡斯把最後一個蘋果糖塞進哈利的手裡,哈利坐在他的膝蓋上舔了起來。
  
  「我來,是因為……」他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報紙遞給佩妮,西裡斯離開了那麼久沒有出現就是為了彼得的事,他一直在努力找新的證據讓他能夠得到得重的刑罰,比如攝魂怪之吻。他一直在眾多被關押的食死徒之間奔走,想要找到彼得出塊鳳凰社的更多消息。
  
  佩妮愣住了,她一目十行的看到了最後,頭版上就有一張彼得的放大照片,好像老鼠的兩隻小眼睛轉動著,一臉懦弱的表情。她長長吁出一口氣來:「這就是出賣了莉莉的人嗎?」
  
  布萊克不自在於扭動了一□體,他點了點頭:「我一直沒有找到西弗勒斯·斯內普,他也有份。」佩妮坐直了身體,目光瞬間冷了下來:「關於這一點,鄧布利多先生已經對我解釋過了。我認為如果西弗勒斯有責任,那麼你的責任並不少於他。」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苦澀的笑:「是的,是的,我並沒有想過要推脫,」接著他好像很艱難的說:「我一直在彌補我的錯誤,我一直都在這麼做。」
  
  「那麼西弗勒斯做得只會比你多,而不會比你少。」西弗勒斯做的才是真正的彌補,而不是自虐式的自我放逐。
  
  西裡斯緊緊盯了她一眼,他確定鄧布利多和面前的佩妮都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而她同斯內普的關係一定不簡單,西裡斯看了一眼還在努力啃糖果,下巴滴下口水來的哈利,氣憤和或者別的感情讓他衝口而出:「你同斯內普那個油膩膩的混蛋在一起了?!」
  
  佩妮愣了一秒鐘又馬上反應過來:「我同誰在一起,跟布萊克先生沒有半點關係。」布萊克氣極了,哈利被他大聲吼叫嚇了一跳,他扁著嘴巴想要哭,佩妮朝他伸出手:「過來,寶貝。」
  
  「他是個斯萊特林,是個食死徒啊!」他想不通一個麻瓜怎麼會同斯內普那樣的惡棍在一起。佩妮冷笑了一聲:「世界上難道有人沒有污點嗎?布萊克先生,雖然我很感謝你把泡泡借給我們,但我一樣還是不歡迎你坐我的客廳裡。」
  
  西弗勒斯到馬爾福宅的時候正是下午茶時間,德拉科坐在盧修斯的膝蓋上,盧修斯就像是個寵愛孩子的傻爸爸那樣把他喜歡的點心送到他的嘴邊。這當然是在沒有外人的時候,西弗勒斯一出現,德拉科馬上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端正了。
  
  盧修斯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他和西弗勒斯又回到了熟悉的狀態:「西弗勒斯,請一起享用些點心吧。」他知道這是盧修斯有話說的意思,他沉默的坐了下來,抿了一口家養小精靈送上來的茶水。
  
  「我想,鄧布利多先生對那一次的晚餐還是很滿意的。」盧修斯假笑著托了托茶杯,西弗勒斯沒有回應他,盧修斯想要說的一定不是這個,鄧布利多是否接受馬爾福的誠意在那一天就已經有了結論。
  
  「如果馬爾福先生只是想要說些閒話,那麼我覺得馬爾福夫人的午茶會更適合您出席。」西弗勒斯撣了撣袍子:「而我還有很多實質性的事情要做。」說著他站起來欠欠身準備離開。
  
  「當然,西弗勒斯,特別是在你離開了兩個多星期之後,實驗室裡一定有許多事要你處理。」西弗勒斯不動聲色的回過身來掃了馬爾福一眼:「是的,所以我希望那些東西,你可以早一些交出來。」
  
  「據我所知,你的實驗,並不是如何毀滅,而是如果徹底的淨化。」馬爾福的頭腦雖然沒有臉蛋那麼出眾,但他們並不笨,西弗勒斯的實驗進展他知道的非常清楚。如果保是消滅魂器,那麼一個堅固的房子和一把魔鬼火焰就行了,用不著用那麼多珍貴的藥物,鳳凰眼淚,獨角獸祝福,這都是極其難得的東西。
  
  「你到底想說什麼。」西弗勒斯收起了虛偽的客套,也不再跟他繞圈子,盧修斯看起來很滿意,他嘴角邊的笑容越來越大:「我想說的,你很明白,這付牌難道不應該重新洗嗎?」
  
  西弗勒斯瞳孔一縮,臉上的表情瞬間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謝謝菲比的地雷和別緻的地雷
抱住麼麼,不夠再讓小哈麼麼~~~~
盼望著,盼望著,櫃子來了,秘密就要揭開了~~~
嘛~~~~~~臉上又長了好幾顆痘痘
賣不出萌了……哭……
老子就沒有吃火鍋的命咩……
求包養!!會有JQ喲~~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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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不可破的誓言(修)

  盧修斯的笑容越來越深,鉑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面閃耀,他放下了手裡的茶杯,動作誇張做作的上下打量西弗勒斯。對方他繃直了的身體和面無表情的臉讓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現在他要想的就是能夠從這項猜測中得到些什麼。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盧修斯·馬爾福拖長了音調長歎出聲,他用誠懇的語氣說:「我認識你有十一年了。」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盧修斯是斯萊特林的級長,而西弗勒斯還是個剛進霍格沃茨的一年級生,無權無財陰沉刻薄,沒有背景又刻骨驕傲的他在斯萊特林內部吃過大苦頭。
  
  特別是西弗勒斯·斯內普還有著一個麻瓜出身的好朋友,本來這樣的人盧修斯根本不屑於看上一眼,他也從不會約束斯萊特林中的純血論狂熱者做了些什麼,斯萊特林從不出產會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蠢貨。
  
  然而他的才華讓他刮目相看,馬爾福天生投機,他幾乎馬上就知道了這個男孩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事實果真如此,付出一些然後得到一些,他不是那種不會審時度勢的白癡,他只不過沒有辦法退出來罷了,本來他想要從黑魔王身上得到,結果他做了一筆蝕本生意,不僅僅是他自己,連同整個馬爾福都差點兒賠了進去。
  
  「在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之後還可以坐下來喝下午茶,這難道不可貴嗎?」盧修斯試圖讓西弗勒斯放鬆下來,他的身體反應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正處於一級戒備之下。盧修斯當然清楚西弗勒斯在魔法上有多麼高的造詣,生意還沒有談,他可不能先讓合作者逃掉。
  
  西弗勒斯沒有因為他的話放鬆下來,馬爾福們有一項天性跟他們華麗的長相是相悖的,他們天生都是吸血鬼,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等待,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吸食別人壯大自己,西弗勒斯瞇起了眼睛目光森森然地盯著面前華麗的男人:「你想要什麼?」
  
  西弗勒斯的心情從最初的緊張慢慢放鬆了下來,只要他有需要的東西,只要他還在跟他談條件,那麼這件事就有辦法讓他永遠都不提及。
  
  「西弗,你大可不必這樣緊張。」盧修斯搖了搖鈴鐺,家養小精靈過來將德拉科抱走,小男孩不甘願的大聲叫,盧修斯對他許諾會陪他去看魁地奇世界盃才讓小傢伙安靜下來。西弗勒斯走到盧修斯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好像他一鬆開緊盯著的目光盧修斯就會立刻不見,而所有巫師都會知道救世主是黑魔王的魂器。
  
  「我只是想要知道這是真的嗎?」雖然剛才西弗勒斯的態度就已經向他說明了這一點,但盧修斯顯然已經吸取了經驗教訓,他做事要更謹慎了,這可不是什麼能夠心照不宣的事。
  
  西弗勒斯突然感到了無力,但他不能在吸血貴族的面前放鬆,於是他扯出了一個笑容:「如果阿不思知道,剛剛與他達成了協議的馬爾福先生想要更改合約條款,不知道那些他默認的還是否會付出。」
  
  盧修斯果然緊張了,他狐疑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繼續試探到:「我還以為這件事,你會對所有人保密。」如果讓盧修斯選擇,他當然會選不告訴鄧布利多。如果他是西弗勒斯,也許根本不會研究這些,小波特雖然是泥巴種的兒子,但也是波特的孩子。他知道西弗勒斯對他有多麼的憎恨,恐怕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讓波特永遠在地獄呆著,受盡地獄之火的灼烤。
  
  因為盧修斯的不相信,或者說因為他天性中的自私,讓他始終不能理解西弗勒斯可能有的那種選擇,所以他下意識的相信了西弗勒斯會這樣做完全是因為鄧布利多的命令,而不是為了波特的兒子自願做的。
  
  西弗勒斯不置一詞,他冷笑著看著盧修斯半晌才開口:「原來,我在馬爾福先生的眼睛裡,竟然還有高尚這項優點。」斯萊特林也許高貴,但絕不高尚。
  
  盧修斯的臉色在知道黑魔王擁有魂器之後再也沒有這樣好過,哪怕是鄧布利多來的那一天,他的眼睛裡也沒能閃爍出這種光芒。他萬分滿意的吃了一口鹹點心,好像胃口大開似的甚至開始向西弗勒斯介紹起了每種點心的獨特之處。
  
  「收起你的粉紅鮭魚論,告訴我你到底要什麼。」西弗勒斯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但他還是感到輕鬆了一些,看馬爾福的態度他只是需要一些他能夠給予的,也許困難,但一定是他可以做到的。
  
  「別這樣著急,西弗,」盧修斯又喝了一口紅茶才又開口:「我只想要保有這些白茶花。」園子裡那些永遠都不會凋謝的花朵正在迎風招展,他歎息了一聲,目光放到遠方:「你知道,在那之後馬爾福家捐了一筆又一筆的錢,原本的產業在我父親那個時候就已經不多了。我是得到過,但失去幾乎加了倍。」
  
  「你難道想讓那些政客們把吃下去的吐出來?」西弗勒斯覺得盧修斯在說一個笑話,於是他也難得的扯出了笑:「這你大可以到翻倒巷找人干,我可以提供無色無味事後不被發現的魔藥。」
  
  盧修斯搖了搖頭,他要的遠遠不止這些:「鄧不布利多。」他的眼睛裡閃著冰冷的光:「在我的眼裡,沒有正義也沒有邪惡,只有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利益。我賭了,我輸了,而現在我有機會翻盤不是嗎?」現實告訴他,除了家人,什麼東西都沒有金加隆可靠。
  
  西弗勒斯放在袍子邊的手緊緊握了起來,如果這樣,那麼他就不得不把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了,而那位老人的選擇會是什麼已經有了定論。
  
  「怎麼樣?我認為這個條件已經非常合理了。」盧修斯撣了撣絲質長袍,銀色的繡線發出光暈。西弗勒斯咬了咬牙:「一切都要等鄧布利多決定。」
  
  「你會幫我的,畢竟就算你再不在乎,也應當顧及你的小女朋友。」盧修斯吐出一個笑:「現在的那個。」西弗勒斯猛然站了起來,像是蓄勢待發的毒蛇那樣準備著狠狠給他一口。
  
  「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會忘記你是一個多麼出色的魔藥大師的。」盧修斯吹了吹並不燙的茶水:「我不會做什麼的,鄧布利多盯著呢。」傷害那個麻瓜女人他什麼也不會得到。
  
  西弗勒斯卻突然走到他的面前:「立下誓言。」盧修斯一下子吃驚了,他瞪著西弗勒斯並且用這種不華麗的表情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鐘那麼久:「你想,讓我立下誓言。」
  
  西弗勒斯不容他拒絕,他在逼迫盧修斯也是在逼迫他自己,要讓他付出就得先讓他得到。盧修斯在驚愕過後笑了起來:「你想同我立一個什麼樣的誓言呢?」兩個巫師之間只可能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盧修斯突然不明白西弗勒斯是否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他玩味似的看著西弗勒斯:「我得說,你的審美眼光真教人疑惑。」
  
  「我想,納西莎也許願意做我們的見證人。」西弗勒斯步步緊逼,他把聲音提高了一點:「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而我只有這麼一個條件。」
  
  盧修斯站了起來,他看著西弗勒斯的目光不同了,卻還是抬起手摸了摸掛在手上的裝飾品,納西莎不一會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西弗勒斯轉過頭去:「我需要你做一個見證。」
  
  納西莎看了丈夫一眼,盧修斯朝她輕輕點頭,他們都明白見證是怎麼回事,她收回了眼底的驚訝,抽出了魔杖,盧修斯站了起來。西弗勒斯毫不猶豫的伸出了右手。
  
  「靠近一點兒,西西。」盧修斯嚴肅起來,他不確定自己該用怎麼樣的態度來對待西弗勒斯,莉莉·波特好歹是個巫師,而她的姐姐完全就是個麻瓜。西弗勒斯比他要明智,他為最後一仗中的立場完全洗脫了食死徒這個不名譽的稱號,變成了鄧布利多信任的魔藥大師。盧修斯對他半真半假的友情裡是有些敬佩的,可他竟然選擇了一個麻瓜!
  
  不容他多想,西弗勒斯握住了盧修斯伸出的右手,納西莎把魔杖點在兩個人的拳頭上。
  
  「盧修斯·馬爾福,你是否承諾不論是你本人還是得到你屬意的人都永遠不傷害佩妮·斯內普。」西弗勒斯這麼問。納西莎和盧修斯都大吃一驚,納西莎的魔杖都差點兒鬆開他們的拳頭滑下去,西弗勒斯瞪了她一眼。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盧修斯再怎麼樣吃驚也不會結束這個誓言了:「我願意。」一道火舌好像燙紅了的金屬線那樣繞在了他們兩個的右手上,慢慢隱入皮膚看不見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你否承諾你將會幫助盧修斯·馬爾福全家……」在西弗勒斯的瞪視下,盧修斯又加上一句:「不遭受黑魔王以及黑魔王的其它黨羽迫害?」
  
  「我願意。」西弗勒斯答得非常乾脆,第二道火舌跟著纏上了手腕。
  
  「我堅守我所承諾的,」西弗勒斯和盧修斯對看一眼,一起說道:「付出代價,得到回報。」第三條火舌跟纏繞上前面兩條,像是一張網織在了兩個人的手腕上。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已經訂婚了
所以佩妮就姓斯內普了
呵呵,這是戒指的另一個功能
嘛,自從做了近視手術之後眼睛就特別脆弱
爬去睡了,今天更新了好幾遍啊都說我非法訪問
非法他妹!!!JJ果然又抽了
爬走之前求留言啊!!!!!!!




☆、搬家(推倒大修)

  佩妮坐在沙發上給哈利織新毛衣,他原來的那件顯小了,套在身上緊巴巴的。佩妮拆掉了舊的準備加上一些毛線織一件大一些的。西弗勒斯的突然出現讓她大吃一驚,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你怎麼會回來?」
  
  西弗勒斯沉默不語,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佩妮,也許我們得馬上搬家。」佩妮嚇了一跳,她摟著西弗勒斯的脖子:「出了什麼事?」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她並不害怕危險她害怕的是未知,顯然西弗勒斯也想到這個,他安撫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背:「別擔心,只是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馬爾福雖然已經立下了誓言,但西弗勒斯還是因為他的知情而害怕了。如果他能知道那麼別的人也能夠打聽出來。哈利?波特身邊幾乎被鄧布利多的咒語保護成了一塊鐵板,可那是針對懷有惡意的人,那麼波特的崇拜者呢?他們照樣有機會接近他,並且可能在出自好意的情況下傷害到他們。
  
  「告訴我真相。」一向在西弗勒斯面前溫和順從的佩妮這一次卻意外的固執起來,她緊緊盯著西弗勒斯的眼睛,表情堅定的看著他:「我堅持。」她不想要再被當成弱者那樣對待,也許在她面對巫師的時候的確顯得柔弱,但她不想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那樣對待,被安排被保護。她想要知道西弗勒斯心裡到底在擔心害怕些什麼。
  
  西弗勒斯盯著佩妮看了半天,她臉上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他一把把佩妮摟進了懷裡,嘴唇碰著她額頭上的碎發吻著她的眼睛,聲音有些嘶啞:「你看過那個標記。」佩妮疑惑的點了點頭,想不明白西弗勒斯的意思是什麼。
  
  「那個人還活著。」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好像難以忍受的從喉嚨口迸出一連串他一直壓抑著的事實:「他用了一個非常古老又邪惡的魔法……切割了靈魂。」他不知道佩妮是不是能夠接受,於是他準備好了她的驚慌失態。
  
  但佩妮又一次叫他吃驚了:「你的意思是,神在所以哪怕形滅了,他也還是存在著,準備東山再起嗎?」佩妮雖然一臉蒼白但聲音卻無比鎮定,她一聽到西弗勒斯的話心裡冒出來的就是這樣的想法,好像她從哪兒知道有一件這樣的事似的。
  
  「伊萬斯小姐,我不得不說每一見到你,你總是有叫人吃驚的想法。」鄧布利多突然出現在了伊萬斯家的客廳裡,身上還穿著星星睡袍,他摸了摸鼻子好像看到別人的隱私那樣扭過身去,佩妮趕緊放開西弗勒斯,從他的懷抱裡退出來。
  
  鄧布利多衝著西弗勒斯點點頭:「我本來想讓福克斯過來,但最近你要的鳳凰眼睛實在是太多了些,它一看到我就飛走了。」白鬍子老人跟西弗勒斯開著玩笑,苦笑浮現在了西弗勒斯的臉上,他知道沒有辦法瞞過鄧布利多,只是希望能夠再拖一段時間,等到他有了把握再跟鄧布利多談起這個。
  
  很明顯的鄧布利多也知道西弗勒斯的意思,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倦:「過去我沒能做到,但現在……西弗勒斯,你一直這樣看我嗎?」老人抬起手揉了揉額頭。
  
  「難道,你沒有想過?」西弗勒斯用佩妮從沒有聽過的那種冰冷語氣對著面前這個和藹的老人說話,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但最後他還是點了點頭:「是的,我不假裝自己沒有這樣打算過,但那是最壞的打算,現在,我們還有希望不是嗎?」
  
  他不會讓那個最壞的打算在未來出現的,西弗勒斯打定了主意,他深吸了一口氣對鄧布利多說:「那麼,我想請您,在我實驗的這段期間內,能夠給她們更好的照料。」他不像剛才那樣尖銳了,甚至還帶著些懇求的意味。佩妮早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她上前一步靠著西弗勒斯,雙手抱住他的胳膊。
  
  鄧布利多又變成了一個逗趣的老人,他衝著佩妮眨眨眼睛:「那麼,伊萬斯小姐,我知道一個絕妙的好地方,你願意搬過去嗎?」
  
  佩妮沉吟了一下:「那個人他的靈魂分割了幾次?」如果他的意圖是保留神體那麼接下來當然是給自己創造身體,如果她自己,在可以的情況下也決不會只給自己一次機會。
  
  鄧布利多一點兒也不著急了,他甚至坐在了扶手椅子上揮動魔杖給自己來了一份檸檬點心:「這正是我們在研究的事。」他不那麼意外了,反而帶著些欣賞的看著佩妮,那意思好像在說「西弗勒斯真是非常有眼光」
  
  「他總要有個身體,」佩妮這下反而結巴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同鄧布利多西弗勒斯說清楚自己的意思:「我是說,總要用到些別的什麼。」佩妮有些奇怪自己的腦子裡反應出來的是蓮藕,她趕緊搖了搖頭,西弗勒斯卻以為她是害怕了,伸出手去搭著她的腰把她摟緊。
  
  當著鄧布利多的面做這些讓佩妮的臉都紅了起來,老人卻彷彿沒有看見那樣,他點點頭輕快的就好像這是一件不值一提小事:「哦,是的,我得說在這方面我做了些準備。」西弗勒斯並不吃驚,他們在知道了魂器之後就研究了靈魂重新獲得身體的方法,救世主嘴裡那鍋魔藥需要些什麼材料。他們分工合作,他解決魂器,鄧布利多解決最重要的那件道具——父親的骨,其它兩樣都可以用別的代替,只有這個獨一無二不可代替。
  
  佩妮一下子鬆了一口氣,面前這個老人雖然看起來就像是聖誕老人那樣甜蜜蜜,但他總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於是她丟開了之前的煩惱痛快的說:「那好,我們搬家吧。」
  
  佩妮不知道鄧布利多西弗勒斯是怎麼做的,反正她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窗子外頭已經看不到梅爾太太家的花園了,一大片的草地,她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我們這就搬好家了嗎?」
  
  佩妮的冷靜讓鄧布利多吃驚,現在她吃驚了反而讓鄧布利多覺得可愛多了,他看著她就像看著自己的學生那樣,笑呵呵的說:「並不,我們還得畫幾個魔法陣。」他指給佩妮看山坡另一邊的一所古怪房子:「那兒是你的新鄰居,我想你會喜歡韋斯萊一家的。」
  
  西弗勒斯站在佩妮的身邊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來,一群格蘭芬多,幸好這只是暫時的,他沒有辦法跟一群熱情過頭的格蘭芬多大小獅子做鄰居。佩妮轉過臉來給西弗勒斯今天晚上第一個輕鬆的笑:「我猜他們都是格蘭芬多。」
  
  鄧布利多從懷裡摸出懷表看了看時間:「我想現在去拜訪一下亞瑟和莫麗還不算晚。」他步伐矯健得根本不像上了年紀的老人,他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又轉過身來笑瞇瞇的搭著手看著佩妮:「我想下一次,可以和伊萬斯小姐聊聊天,我對你的那些奇妙想法非常感興趣。」
  
  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佩妮卻笑起來:「如果這個小鎮上有書店,那麼我會把那幾本麻瓜的童話寄給您。」鄧布利多要知道的,都在麻瓜的童話裡寫著呢。鄧布利多的目光變得不一樣了:「是啊是啊,既然麻瓜童話裡有魔鏡,那麼當然也有可能是別的。」
  
  「先生,巫師和普通人本來就不可能分割開來看不是嗎?」佩妮克制的卻有些不滿意的反問了鄧布利多一句。老人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就離開了。
  
  客廳裡就只剩下了佩妮和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在心底歎息一聲抬起手撫摸著她的背:「害怕嗎?」佩妮把頭埋在他的懷裡搖了搖:「不,」聲音裡帶著些含混不清的鼻音:「我只是有些捨不得你離開了。」西弗勒斯的心因為這句話暖融融的,他抱緊了佩妮,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長久默默無言的抱著她,最後他歎了一口氣,雙手捧住了佩妮的臉深深吻了她一下,漆黑的眼睛灼灼的盯著佩妮的臉:「我們不會分開的。」他不善於說這些,幾乎是一說完就又把佩妮的頭扣進了懷裡,不讓她看到自己發紅的耳朵。
  
  佩妮靠在西弗勒斯胸膛上笑了,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竟然像個小姑娘一樣同西弗勒斯撒嬌,於是她說:「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哈利的。」說著抬起西弗勒斯的手到了嘴唇邊吻了一下:「也會好好照顧我自己,等你回來。」
  
  西弗勒斯目光一熱一把抱起了佩妮上了樓,他們相互親吻撫摸,兩人擁抱在一起度過了一個熱情的夜晚,西弗勒斯從佩妮的身上汲取力量,佩妮也同樣是這樣,他們相互凝望著目光膠著在一起,如果可以就想天明永遠都不會到來。佩妮最後呆在西弗勒斯的懷裡睡著著,等她醒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準備出發了。
  
  「鄧布利多通知了韋斯萊夫人,等一會兒她會過來看看你需要什麼告訴你一些平時的生活細節。」接下來的話讓西弗勒斯有些不太自在,他不是那種做了還嚷在嘴邊的人:「我接通了電,電話和電視都能用,這個鎮上也有學校,如果你想讓波特讀書,那麼手續也是齊全的。」
  
  佩妮用一個擁抱止住了西弗勒斯的話頭:「你只需要擔心你的實驗,不必擔心我和哈利。放心吧,我會在這兒生活得很好的。」西弗勒斯狠狠吸了一口氣重重堵住佩妮的嘴唇,把舌頭探進去瘋狂的絞了一陣才退出來輕輕廝磨,佩妮滿臉嫣紅靠在他身上,雖然不捨得,可還是再一次說了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冷月說有點流水,嗯,我看了下,是想要快速過度但是又筆力不夠
於是幾乎推倒重寫了
大喘氣(接下來去碼下一章,麼麼,親們要多給我提意見喲)
傷不起的愫昨天做了個怪夢
櫃子君,把我給吃掉了
它長著一雙綠眼睛
太太太嚇人了
求包養安慰我的小心肝




☆、一群韋斯萊

  佩妮給哈利做了麥片粥切了水果端到餐桌上,佩妮從來沒有生活在鄉間的經歷,她住的地方一直都很繁華。哈利不太明白為什麼一覺醒來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他驚歎著看著院子外面的山坡,現在這個季節草開始慢慢發黃,偶爾有小兔子會在草叢裡一跳一跳的經過,哈利馬上喜歡上了這個地方,他扭著小屁股跟在佩妮身後跑來跑去,嘴裡叫著:「姨媽,這是新家嗎?」
  
  佩妮對他說過他們要搬家,甚至已經辭掉了工作,對外一直稱她要跟西弗勒斯結婚了,要搬到西弗勒斯的老家去。這當然是無可厚非的,就連梅爾夫人也挑不出錯來。西弗勒斯的先離開也變成了去打理家裡的老房子,卡特夫人還拉著佩妮的手對讓她一定記得打電話寫信回來。
  
  「是的,寶貝,我們以後都會住在這裡。」佩妮揉揉他的小腦袋,哈利歡呼一聲坐到了兒童餐椅上,拿起塑料勺子自己吃早飯,而佩妮還在廚房裡忙碌著,她得做些點心拜訪韋斯萊家。哈利很快就吃完了,他從來沒有吃得這麼快這麼好過,一點兒粥都沒有灑出來也沒有蹭在衣服上。
  
  哈利還太小了,佩妮不允許他出園子去山坡上跑,就算這樣也已經足夠哈利興奮的了,愛麗絲在院子裡那棵憑空出現盤子那樣粗的樹頂上做了窩,公主正追著蝴蝶跑。哈利馬上加入進去,他咯咯傻笑著摔倒又繼續站起來奔跑,不一會就滿身是汗。
  
  佩妮搾了些果汁拿到外頭衝著哈利招手:「過來,寶貝。」哈利「登登登」跑到佩妮的身邊仰頭喝完一杯,抬起手抹抹嘴巴就又瘋跑起來。佩妮望著充滿活力的哈利微笑,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胖敦敦的紅頭髮婦人站在她們的院子外面,看著佩妮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
  
  「日安,夫人。」佩妮放下茶杯走到院子門口打開了鐵門請她進來,她哈哈笑起來爽朗的拍著佩妮的手:「阿不思都已經都跟我們說了,就叫我莫莉吧。」恐怕沒有人會不喜歡韋斯萊夫人,佩妮笑著點頭:「您可以叫我佩妮。」
  
  「是的是的,」她點頭打量了一眼伊萬斯家的房子:「這所房子真漂亮。阿不思的變形術是最好的。」她對著伊萬斯家的房子嘖嘖稱奇,佩妮沒有對她說明這就是直接搬過來,她只是笑了笑。昨天晚上佩妮遠遠看到過他們家的房子,它看上去甚至還是歪的,莫莉往遠處指了指:「那是我的家。」她說著把手裡的籃子塞進佩妮手裡:「我想你這兒可能沒有吃的。」籃子裡有一些土豆和番茄和黃瓜甚至還有一隻雞,塞得滿滿的。
  
  「過會兒我準備去對角巷買些菜,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帶來。」莫莉這麼說,佩妮趕忙問她:「這裡的鎮子上沒有市集嗎?」她總不能什麼都靠著別人幫忙。莫莉聽她這麼一說點了點頭:「有的,你可以去村子裡轉一轉,不過我一直搞不清楚麻瓜的錢幣,這太複雜了。」
  
  佩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她覺得金加隆換算起來才麻煩呢,西弗勒斯說妖精們雖然並不忠厚,但在這點上卻不會騙人,她總是寫信到古靈閣裡去叫他們兌換好了再寄來。
  
  莫莉對伊萬斯家的一切都感興趣極了,佩妮請她坐到門廊下面的籐椅上端來了越莓玫瑰茶,莫莉吃了一塊點心連聲稱讚佩妮:「你手藝可真是不錯,園子裡的花也是你種的嗎?」佩妮點點頭:「我喜歡花。」她微笑著接受了莫莉的稱讚轉身回到廚房用盒子裝了一些遞給莫莉:「你可以帶回去給孩子嘗一嘗。」
  
  「這可不夠他們分的,」莫莉笑起來:「我有七個孩子呢。」她帶著驕傲的笑容看著佩妮:「你和西弗勒斯準備生幾個呢?」佩妮的臉一下子紅起來,莫莉就像大姐姐那樣看到這個靦腆的姑娘就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小妹妹了:「別害羞,你們已經結婚了不是嗎?」鄧布利多告訴韋斯萊夫婦西弗勒斯正為了鳳凰社做一項秘密的研究,而有人因為這個準備對佩妮不利。熱情正直的夫妻倆馬上就決定好好保護佩妮,亞瑟甚至還說:「她可以住到這兒來,把這兒當成是她的家。」
  
  佩妮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臉紅了,但她又不能說自己還沒有同西弗勒斯結婚只能低下頭去喝了一口茶,莫莉見她垂著頭以為她是在擔心西弗勒斯,馬上站起來體貼的說:「要不要去我家看看?」鄧布利多昨天改動了韋斯萊家的魔法陣,佩妮能夠被這家人接納進入。
  
  佩妮只能點頭答應,莫莉一揮魔杖,籐桌上擺的一個食盒馬上變成了兩個,佩妮疑惑的看著她,這樣食物也會變多嗎?她沒有問出口回屋套上了一件針織衫,把哈利抱起來準備帶著他一起去,哈利眨巴著眼睛跟莫莉打招呼:「夫人,您好。」他馬上被莫莉熱情的擁抱給淹沒了,哈利在莫莉懷裡扭動掙扎著,佩妮小跑著跟在莫莉的身後接過哈利,他趴在佩妮的肩膀上發脾氣。
  
  山坡的那一邊就是韋斯萊家,「請進,別客氣。」對比伊萬斯家的花園莫莉家的要有意思多了,角落裡養了幾隻雞種著蔬菜和花,盤繞的樹根讓這個園子看起來更加有活力。佩妮笑了,她很喜歡韋斯萊家。
  
  莫莉一進門就先被一群小傢伙給洗劫了,他們從屋子裡跑出來繞著莫莉打轉,最大的看起來也不會超過十歲,佩妮這次是真的驚訝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那群孩子,最小的那個女孩被她的最大的哥哥抱在懷裡,他們嘰嘰喳喳:「媽媽,弗雷德和喬治把我的書藏起來了。」「媽媽,我的掃帚又壞了,我一爬上去它就大喘氣。」「媽媽,羅恩把早飯裡的醃牛肉丟了,我看到的。」「珀西,珀西……」最小的那個男孩子想要說些什麼卻吱吱唔唔說不出來。
  
  「弗雷德,把查理的書拿出來。」「比爾你知道掃帚不會大喘氣。」「珀西,別盯著羅恩。」「羅恩,你不能挑食。」佩妮目瞪口呆,不由得佩服起莫莉來,她小時候家裡只有一個巫師都已經讓伊萬斯太太焦頭爛額,而莫莉養了七個,她要怎麼管他們七個呢?最小的金妮突然哭了起來,她朝著莫莉伸出手:「媽媽,媽媽。」莫莉把她接過來拍拍,無比熟練的把孩子們成開。
  
  「佩妮,進來坐吧。」她對著她一群孩子介紹:「這是媽媽對你們說過的,斯內普夫人。」夫人這個詞讓佩妮臉紅了,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好一些對著七個小巫師打招呼:「你們好。」莫莉跟著說:「這是斯內普夫人送給你們的點心。」盒子一下子就被搶空了,不知道是叫珀西還是叫比爾的男孩拿了一塊遞給最小的妹妹。最小的那個男孩子含著手指手裡拿著一塊眼睛盯著另一塊。
  
  哈利從沒有見過那麼多孩子,他興奮極了:「下來,下來。」佩妮把他放到地毯上,他也伸出手想要拿一塊,最大的男孩看到他伸手過去馬上把盒子遞到他的手邊,笑瞇瞇的看著他,其他的孩子也沒有表示出反對,他們友好的問哈利的名字,然後又一齊吃驚的尖叫,莫莉出來制止了他們,男孩子們觀察了哈利半天發覺他跟最小的弟弟羅恩並沒有什麼兩樣,而羅恩捏造著衣服漲紅著臉在哈利的身邊蹭來蹭去。佩妮一下子放心了。這家人真好,不會因為哈利的不一樣而對他有什麼偏見,無端的讚美和敬仰當然也算是一種偏見。
  
  哈利很快和孩子們玩成一團,他們不再把他當成特殊的拉著哈利的手去花園裡玩耍,佩妮則跟莫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最小的女孩扯著佩妮的連衣裙好奇的看著,她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幾個哥哥穿不下了之後莫莉改小了給她的。佩妮摸摸她的頭抱她坐膝蓋上,笑瞇瞇和看她,她紅著臉伸出手友好的摸摸佩妮的衣服,佩妮對莫莉說:「我正在給哈利織毛衣,也給金妮織一條毛線裙吧。」
  
  金妮聽懂了,她馬上高興靠在佩妮的身上乖乖的一言不發,男孩子們早已經去了花園,他們在抓地精玩,莫莉一邊攪著鍋子裡的燉菜一邊笑:「謝謝你,一家九張嘴在吃飯,我可沒時間單獨給金妮織裙子。
  
  佩妮摸著金妮柔軟的紅髮,輕輕拍她的背,她喜歡女孩,如果她跟西弗勒斯能有一個女兒,不知道會不會長著西弗勒斯的黑眼睛,那一定會非常漂亮的。
  
  哈利從門口奔進來:「姨媽姨媽,這個給你。」他手上抓著一朵鮮艷的紅花,一定要往佩妮的頭上戴,佩妮笑著任由哈利把花戴在她的頭上,羅恩跟在他的身後也抓著一朵塞給了莫莉,但莫莉正忙著,她把花放在桌子上而不是像佩妮那樣戴在頭上,羅恩有些失望,他眨巴著眼睛跟在哈利的身後又出去了。
  
  佩妮帶著哈利在韋斯萊家呆了一天,莫莉一次又一次的挽留她,直到吃晚餐的時間,她在莫莉這樣的熱情下不得不留下來,餐桌上面很熱鬧,不是這個打翻了盤子就是那個灑了湯。哈利笑呵呵的跟著韋斯萊家的孩子搶燉菜吃,比平時吃得還要更多些。
  
  佩妮告辭的時候哈利已經睜不開眼睛了,莫莉遺憾的說:「真可惜你沒見到亞瑟,他今天部裡有會議。」原來韋斯萊先生還是個政府職員,佩妮點點頭說:「總有機會的,哈利累了,我們得回家了。」下次絕對不能在莫莉家留那麼久,她有些好奇卻沒有問出口,巫師的孩子不上學要怎麼認字呢?
  
  反正明天她是肯定要去鎮上轉一轉的,佩妮抱著哈利往家走,到了門口看見一條大黑狗伏在門邊,聽到佩妮來了立起身體衝著她大叫,哈利揉揉眼睛看到它驚喜的大叫:「泡泡!」
  
  大狗朝著哈利撲過來,不停的搖頭尾巴,佩妮打開了鐵門讓泡泡進去,哈利示意要抱它,佩妮阻止了:「我們得先給泡泡洗個澡。」大狗衝著佩妮不滿意的叫起來,佩妮不理它,但哈利發火了:「別叫,」他叉著腰:「你得洗澡。」大狗一下子就服軟了,嘴裡發出嗚哩嗚哩的聲音,討好似的打了一個滾。
  
  佩妮喝止了它:「泡泡,不許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冷月說昨天那章有些流水了
嗯,我是想要快速過一下劇情然後直接上櫃子君裡的秘密
夢裡被綠眼睛的櫃子消化掉什麼的太可怕了
結果看了之後發現自己果然筆力不到
於是推倒重寫了
如果有親看不明白,請回上一章,麼麼。
我一直覺得韋斯萊是無比歡快的一家
超喜歡雙胞胎呀~~~~~~
嗯,雖然我其實並不很喜歡金妮
好吧,她害羞那一段我還覺得很正常
突然就變美變聰明變強大什麼的……我覺得這一定是黑魔法……咳咳
至於娶到了赫敏的羅恩……掩面,不想再說什麼了。
嗯,住在韋斯萊家身邊就可以直接接觸到成年的巫師
這在之後教授那啥的時候是很有用滴呀!!!!!!(我會告訴你們魂器要出ど蛾子了咩)
哇卡卡卡卡
來懷愫的蘑菇房裡作客吧~~~~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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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修)

  佩妮在聖卡奇波爾村安頓下來的同時西弗勒斯的實驗成果也鮮明起來,馬爾福對他夜裡的突然外出沒有多說一個字,他甚至也再不提及佩妮,好像那天下午他對西弗勒斯的試探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西弗勒斯挑著眉毛冷笑,當然,馬爾福暫時得到他最需要的,在他沒有想要得到更多之前是不會有再一次試探的。
  
  但願他能夠明白什麼叫作適可而止,如果再有下一次他會讓他知道他也是一個斯萊特林。馬爾福立下的誓言裡並不包括為了淨化魂器的實驗竭心盡力,但他的確做了努力。
  
  「這是我為你專門安排的實驗室。」盧修斯舉著蛇頭杖指著海島上的那所用巨石壘起來的建築物,西弗勒斯詫異的動了動眉毛,他並不掩飾自己眼睛裡的疑問,盧修斯笑得非常馬爾福,他簿嘴邊噙著一點笑意,整個人像在霧氣中發光:「除了阿茲卡班,再沒有像這兒一樣堅固的建築物了。放心,這整座島都是屬於馬爾福的。」盧修斯好像沒有發現西弗勒斯的目光那樣,他帶著微笑往前走了幾步。
  
  「這裡有最完善的魔法陣,」盧修斯不知想起了什麼目光有一絲黯然:「哪怕黑魔王親自坐陣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攻下這裡。」這兒本來就是馬爾福家世代流傳的退避之所,只要家主才知道的隱密場所,死掉一個下一個才會知道。如果不是定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那麼盧修斯是不可能帶西弗勒斯來到這裡的,只看這個就知道他的立場有多麼堅定了。
  
  「需不需要再定下一個牢不可破咒?」西弗勒斯諷刺的說道,他知道這所房子裡會有什麼,盧修斯沒有接他的話只是說:「這裡有一個家養小精靈,它會為你辦一切雜事,需要什麼都可以告訴它。」說著他打了一個響指,「啪」的一聲一隻很老很老,臉皮皺得好像沙皮狗那樣的小精靈出現在西弗勒斯的面前,它朝著盧修斯彎下了腰,又對西弗勒斯行禮。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是嗎?」盧修斯看了它一眼,很難得的沒有像是看到了什麼污穢物那樣皺起精心修飾過的眉毛,他的目光直接落到了小精靈的臉上,它好像已經老得睜不開眼睛了,但聽到盧修斯的話馬上就點頭:「是的,主人。」
  
  西弗勒斯知道這是家族中最受信任的小精靈,它們一出生開始就受到嚴格的訓練,而由誰來訓練它答案顯而易見,看來這個小精靈是跟這所房子綁定了的。
  
  「那樣東西已經擺在了書房的桌子上。」盧修斯一刻也不想多待,說完了這些就打算離開了,他剛一轉身又回過頭來:「這裡非常堅固,可以養活最凶狠的火龍,你不必擔心房子,只需要擔心你自己。」魂器裡的東西,黑魔王的靈魂,真的一付藥水就可以消失無蹤嗎?在盧修斯看來西弗勒斯完全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如果是他一定會扔上一打的魔鬼火焰,管它最後會燒成什麼樣,只要毀滅就行了。
  
  西弗勒斯的行為在盧修斯的眼裡無疑是愚蠢的,如果是為了德拉科他當然也願意付出一切,但僅僅只是波特,一個與他其實並不相關的的孩子,哪怕他娶了莉莉·波特的姐姐作為妻子,那也依舊不是自己的孩子。盧修斯的腦子裡突然響起了西弗勒斯的那句反問,哧笑了一聲,現在的西弗勒斯無疑愚蠢的高尚著。
  
  西弗勒斯跟在家養小精靈的身後進了這所房子,房子裡面又大又寬敞,空蕩蕩的沒有擺放多少傢俱,於馬爾福莊園的精緻和華麗相比較起來這裡顯得非常破落,看來這兒並不像盧修斯說的那樣只是馬爾福家的一處產業。西弗勒斯能夠看到每一塊石頭上面都留下來了古代魔紋。
  
  小精靈在他跟著鞠躬請他進入書房,書房裡面好像立馬變成了另外一個世界,厚厚的織金地毯和鋪在沙發上的絲織物在爐火的照耀下閃著光,小精靈對著西弗勒斯彎腰行禮退出了書房,西弗勒斯知道它哪怕是離開了也對這所房子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非常清楚,不論盧修斯是為了照顧他還是監視他,沒有這個家養小精靈西弗勒斯一個人不可能在這所房子裡安然無恙。
  
  關於魂器的理論研究已經非常詳細全面了,這是一項非常複雜非常邪惡的黑魔法,黑魔王殺了這麼多的人,卻只有其中幾個被他挑選著製作成了魂器,從一開始他就有意的選擇著那些能夠讓他的殺意更盛的人。比如拋棄他的麻瓜父親和在他看來根本不配斯萊特林血統的舅舅。
  
  黑皮筆記本靜靜躺在書桌上,只要不打開不在上頭寫字,它就是一本普通的筆記本,除了施過魔法之後可見的那種黑色氣息之外一切都沒什麼不同的。西弗勒斯馬上著手準備淨化藥劑需要的材料,鳳凰的眼淚並不多見,一小水晶瓶幾乎全是鄧布利多的福克斯貢獻出來了。而獨角獸的血液雖然很有效果卻不能用在這付藥劑裡,淨化的效果雖然好可是詛咒加上詛咒會發生什麼是不可預知的。
  
  牛膝草純度百分之一百的提取液,滿月時採摘下的流液草最頂端的那一部分,第一朵月光花綻開時第一片離開花苞的花瓣。西弗勒斯清點著這些材料,不自覺的抬起摸了摸無名指的那杖指環,沒有一點反應,說明佩妮現在過得很好,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一直是個堅強的姑娘,他們都會堅持下來的,一直堅持到一切都結束的那一天。
  
  泡泡的到來讓佩妮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這是條忠誠的好狗,它就像是哈利的保姆那樣對哈利寸步不離,佩妮交待了他們乖乖呆在家裡之後往山坡下面走去了,她計算著自己的速度和路程,發現村子離山坡並不遠,但呆在家裡的時候幾乎看不見有人經過。
  
  佩妮在村子裡轉了一圈,這是個不算小的村莊,家家戶戶都擁有自己的農田,村子裡還人教會學校,佩妮不打算讓哈利在這兒上學,她覺得這裡的設施太簡陋了。不過有一點好處,這裡的蔬菜和肉類都非常新鮮,她買了一大塊牛肉,老闆怕她拎不動竟然還要派兒子幫她送回去。
  
  佩妮拒絕了肉店老闆的好意,她聽莫莉說過那片山坡上住的都是巫師,普通人是不能夠去那兒的。佩妮在進村子的時候就看到村裡有小孩子騎自行車,這說明這裡有賣,她可以買一輛車騎回去,把它當成是每天來回的代步工具。
  
  事情並不像她想的那樣,這裡是有賣自行車,但因為村子不大,如果要去遠的地方坐火車更方便,所以這裡的自行車都要付給老闆定金,等運來了再來拿,佩妮留下來了一半的錢,在路過肉店的時候不好意思的對老闆說,她可能並不需要這麼多肉,老闆笑起來爽快的給她換了小一些的。
  
  雖然買樣東西都只買了一點,可對佩妮來說這些還是太重了,家裡只有莫莉送的番茄和土豆,那隻雞早已經被當成午餐吃掉了,光泡泡就吃掉了一半。佩妮拎著籃子走幾步休息一下走幾步休息一下,總算是在晚餐之前趕回了家,正巧遇上了韋斯萊夫人,她手裡也拎著些菜看到佩妮就說:「對角巷子每天三點過後都會有折扣,我就多買了一些,正好給你送過來。」
  
  她看到佩妮手裡的籃子吃了一驚:「這都是你從村子裡買回來的嗎?」她看了看佩妮籃子裡豐富的種類搖搖頭說:「這樣要多少錢呢?」韋斯萊家要養活七個孩子一定很不容易,昨天晚餐的燉菜幾乎全是蘿蔔和土豆而很少有肉。
  
  佩妮在心裡算了一下報出一個數字,莫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梅林啊,竟然比對角巷的便宜了這麼多。」她馬上決定明天跟著佩妮一起去買菜,等付錢的時候由佩妮來算就行了。佩妮知道莫莉指的是肉類了,韋斯萊家的花園裡種了胡蘿蔔甜豌豆番茄和土豆,幾乎能吃的蔬菜莫莉都種了,她想可能是因為巫師的物價相對於普通人要貴。
  
  她馬上笑瞇瞇的答應了,莫莉看到佩妮買的這些牛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能不能?」她的臉有些紅了,佩妮馬上想到她可能是想像昨天那樣多變出來一些於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我覺得這真是很奇妙呢。」也就是說巫師永遠都不會有饑荒了,只要有一個就能變出無數個嗎?
  
  莫莉又變出了三塊同樣大小的牛肉,她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夠了,羅恩會高興的,他實在是不喜歡吃醃牛肉。」說著她歎了一口氣,佩妮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她覺得微微有些尷尬,但很快莫莉就又興高采烈起來,她把甜豌豆倒進了佩妮的籃子裡跟她約定:「明天我們一早就去,你可以把哈利放在我家,查理和比爾會看著他們的。」
  
  佩妮第二天帶著泡泡和哈利一起去了韋斯萊家,她整理出了一些哈利教父送的而在她看來哈利並不適合玩的玩具,光飛天掃帚哈利就有五把,都快夠韋斯萊家的男孩一人一把了。還有哈利那多得數不清的兒童畫冊,巫師的麻瓜的都帶了一些,她把哈利丟給孩子們照看總應該送他們些禮物。
  
  誰知道韋斯萊家的孩子看到這些眼睛都在冒光,珀西一把拿走了那些畫冊,查理比爾和一對分不清誰是誰的雙胞胎看著佩妮的眼神就好像她是聖母瑪利亞。莫莉搖頭阻止說:「佩妮,你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不能接受這些。」
  
  「孩子們一起玩才有意思不是嗎?我想等這些東西哈利能用得上的時候也都快要壞掉了。而且,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敢讓哈利碰這些。」如果這些東西失控了,佩妮可沒辦法阻止它們,還不如給了莫莉,這樣哈利也可以在這兒玩上一會兒。泡泡衝著佩妮嗚嗚兩聲,趴在地上用爪子擋住了眼睛,哈利早已經跑過去和羅恩玩成一團。莫莉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用力擁抱了佩妮一下。
  
  金妮靠著門邊,她眨巴著大眼睛盯著佩妮,佩妮當然沒有忘記這個容易害羞的小姑娘,她找出了自己小時候的舊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不知道金妮會不會喜歡……」「這已經太好了,佩妮。」
  
  查理和比爾每人輪流上天,留在地上的那個看著所有的孩子,兒童掃帚飛得並不高,而且施加了保護安全的咒語,莫莉和佩妮放心的出了門。
  
  有莫莉在身邊,佩妮的腳程快了很多,她們說笑著走到村子裡買東西,莫莉拎起一條魚說:「佩妮,我看這個很新鮮,你也可以買上一些。」佩妮剛想要接過來放進籃子,噁心感一下子湧上來,她摀住嘴巴差一點兒把早飯全吐出來。
  
  莫莉驚訝的看著她,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然後說:「佩妮,你難道是懷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
這是多麼值得慶祝的一章啊!!!!
嗯,沒錯,小包子出來了
咩哈哈哈哈
會是個女兒(這不能算是劇透對吧對吧)
於是……教授都要當爹了,你們還不留言咩!!!!!
為了小包子包養了我吧~~~




☆、傻爸爸西弗(修)

  怎麼可能呢,她的生理期一向都很正常,更何況這個月還差一個星期呢,如果真是懷孕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會有反應的。佩妮有些遺憾的搖搖頭笑著對莫莉說:「我想不會的。」她不肯再多說了,莫莉卻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明顯想岔了竟然拍了拍佩妮的手說:「阿不思該給西弗勒斯假期,現在可不像以前那麼緊張了。」年輕夫妻當然應該多呆在一起感情才會好,莫莉覺得在這一點上沒有結過婚的鄧布利多是不可能瞭解的。
  
  佩妮的臉漲紅了,其實就在西弗勒斯離開之前的那個夜晚,他們還在一起好久,他到最後還抱著佩妮不肯撒手,天亮了還保持著擁抱相交的姿勢。看到佩妮臉紅莫莉馬上就轉了一個話題,她買了三塊魚腹,佩妮怕自己真的是腸胃不舒服,於是買了些雞肉和牛奶,昨天的牛肉還沒有吃完呢。
  
  村裡的物品比起對角巷要便宜得多,莫莉非常高興她一直懊惱著如果早一點就來這兒買東西一定能省下更多的錢,她們離開之前甚至還給金妮買了五彩的髮夾。佩妮提著籃子跟莫莉並肩走在小道上,玉米漸漸成熟,原來青色的莖幹變成漂亮的金黃色,這裡真是美極了。木蘭花街區裡可沒有這樣的景色,等有了自行車,佩妮就可能帶著哈利來村子裡玩了。
  
  莫莉又留佩妮和哈利吃飯,雙胞胎再也不突然跳出來嚇佩妮一跳了,她一跟著莫莉走進韋斯萊家,飛在天上的雙胞胎就一齊下來衝她行了個禮。他們好像突然從搗蛋的小惡魔變成小紳士。恐怕都是這幾把掃帚的威力。
  
  哈利被比爾抱著坐在掃帚上,掃帚只上升到比爾能夠得著的高度,哈利原本就喜歡飛,他的眼睛都亮了,脖子裡面一層簿簿的汗,看到佩妮來了他鬆開兩隻手衝著佩妮打招呼,比爾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扶住他,他卻穩穩的坐在掃帚上一點事兒也沒有。
  
  「哈利以後說不定能當個魁地奇球員。」莫莉說,佩妮也發現了,她本來以為浮起來是所有小巫師都會的本領,但同韋斯萊家的孩子一比就明顯不是這樣,只看跟哈利同歲的羅恩,他就在掃帚上頭搖搖晃晃的。
  
  莫莉告訴孩子們今天午餐有炸魚排吃,大的幾個歡呼起來,佩妮挽起袖子幫莫莉的忙,穿上圍裙走進廚房打蛋液。莫莉做菜很快,她很擅長家務魔咒但這樣做出來的食物當然不可能有精心烹製出來的好吃,莫莉太忙了,她除了做飯還要打掃整個家的衛生和洗所有人的衣服,更何況她沒有吸塵器和洗衣機來幫忙。
  
  她不肯放佩妮和哈利離開,好像如果不餵飽了她們就讓她們回家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於是佩妮只能幫著莫莉做些簡單的烹飪,比如把沾上蛋液的魚條放進麵粉裡滾一圈,她對這個很拿手。可莫莉覺得不用魔法就做不了飯,她不讓佩妮做得更多。巫師們如果沒有了魔法,可能什麼都幹不成,佩妮雖然覺得這樣想有些失禮卻還是這麼覺得。
  
  佩妮想給孩子們做些好吃的點心,上一次帶來的蛋奶酥就很受他們的歡迎,她把牛奶和麵粉拿出來,在玻璃碗裡擠上檸檬汁,調好了味道準備進烤箱之前用叉子沾上一點嘗了嘗。她是照著過去的經驗放糖的,可是為什麼一點兒都不甜呢。又加了兩勺糖可還是覺得味道不對,莫莉走過來幫著嘗試了一下,她皺著眉頭說:「也許我們該用魔咒來給你檢查一□體了。」
  
  佩妮乖乖靠在沙發上,莫莉抽出魔杖指著她,泡泡本來趴在地毯上面曬太陽,時不時的看上哈利一眼,又或者搖著尾巴看佩妮在做些什麼。莫莉一拿魔杖指著佩妮泡泡就趕緊跳起來警惕地站在佩妮身邊眼睛盯著莫莉的動作,後腿微微彎曲好像如果她對佩妮做了什麼就會立馬攻擊她似的。佩妮的臉微微發紅,撐著手坐在沙發上,莫莉說是不是真的懷孕只要一個魔咒就能夠知道了。
  
  她摸著無名指的銀色戒指又期待又有些忐忑,莫莉笑著安慰她:「別擔心,只是一個檢查咒,如果是真的那麼就得去聖芒戈了。」莫莉生了七個孩子,在這一點上佩妮再沒有認識比她經驗更豐富的女性了,她坐在沙發上努力放鬆心情,魔咒暖洋洋的流過她的全身,在小腹上多停留了一會兒。莫莉有些疑惑的說:「難道是吃壞了肚子。」如果是真的懷孕了,那麼光芒應該是黃色的。
  
  佩妮捂著心口的手往下滑去搭在肚子上,她剛剛有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就在莫莉的魔咒流過肚子的時候那裡好像有另外一個熱源,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佩妮不好意思對莫莉描述這種感覺,她們畢竟還不熟悉呢,於是她順著她的話說:「也許是腸胃不舒服吧。」心裡卻打定了主意要去市裡一次,找個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對於這個她還是更相信普通人的醫學。等過一個星期還是沒有反應的話她就去醫院。
  
  佩妮還沒來得及去醫院,西弗勒斯卻突然扔下了進行到了一半的實驗回了家。她正在廚房裡煎牛排呢,從她覺得點心不甜開始口味就慢慢變了,她越來越愛吃肉類,魚更是一點兒都不想碰了,胃口也大了許多,甜食怎麼也吃不膩。
  
  「你怎麼回來了?」佩妮手裡還拿著翻面用的木頭鏟子,身上繫著圍裙,看到西弗勒斯回來她高興極了,可西弗勒斯卻好像並不開心,他盯著佩妮足足有五分鐘時間,佩妮被他看得有些驚訝抬起另一隻手摸著臉問:「怎麼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在原地轉了一個圈,他往前兩步然後又突然向後退去,盯著佩妮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她似的。佩妮把鏟子放到灶台上,上前一步有些緊張的問:「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佩妮越看越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她從來沒有見過西弗勒斯這樣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的袍子上沾著綠色的污漬,頭髮又是一絡一絡的糾結在頭上,眼睛下面一片青黑,臉色卻有些白。佩妮的心提了起來,她想要安撫他,他卻不肯開口。於是佩妮又上前了一步,這一回西弗勒斯不再站著不動了,他往後退了一步,腳步也跟著慌亂起來,他第一次在面對佩妮的時候結巴了:「不不不,站在那兒。」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想起來他起碼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換過衣服了,一個轉身往樓梯口走去。
  
  佩妮莫名其妙,她跟在西弗勒斯的身後上了樓,聽到浴室門「啪」的一聲關上了,水聲和脫衣服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她走過去輕輕敲門,裡面沒有回應,只是水聲更急了些。
  
  他進去的時候根本沒來得及拿上換洗的衣服,佩妮走到衣櫥邊拿出西弗勒斯留在家裡的睡衣睡褲準備好,過了好一會,全身皮膚都搓紅了的西弗勒斯圍著一條浴巾從浴室裡出來了。他掃了佩妮一眼抿著嘴唇把衣服套在身上,佩妮坐在床沿,往常這樣他早就靠過來摟住佩妮了,這一次卻沒有。
  
  西弗勒斯看了她好幾眼,像是在打量著什麼易碎物品那樣繞著佩妮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在他想要繞第二圈的時候,佩妮扶住了額頭,西弗勒斯馬上緊張起來,他跨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扶住佩妮的肩膀:「不舒服嗎?」說完就盯著她的肚子。
  
  這下佩妮全明白了,她摀住臉:「我還沒有去醫院檢查呢。」西弗勒斯是怎麼知道的呢?就連莫莉都要不知道呢。西弗勒斯動作輕柔的好像她是個瓷娃娃,聲音比平時還要溫柔:「戒指套在手上,我就能馬上知道你好不好。」戒指發熱了,卻並不是遇到危險的那種示警,一圈淡黃色的光暈顯示著佩妮正在懷孕中。
  
  佩妮恍然大悟,她一直覺得這些魔法道具非常神奇,韋斯萊家的掛鐘也是這樣,她見過好幾次指在孩子們臉上的指針從在玩耍變成在吃飯。她低下頭去摸了摸手上的指環靠在了西弗勒斯的肩膀上,西弗勒斯低下頭好像親吻一片花瓣那樣親吻佩妮的面頰,他又激動又興奮,但更多的是不知如何是好。
  
  應該做些什麼呢,從一開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西弗勒斯的腦子就像是被颶風咒掃蕩過一樣,一點兒理智都沒有剩下,他扔下了那一堆沒有處理完畢的材料衝出了房間到了海島邊幻影移形了,奧克尼群島在英國的最北面,他幻影移形了好幾次才回了家。
  
  這裡一切都沒變,園子裡是波特的笑聲,廚房裡是佩妮的身影,可是只有他知道很快就會不一樣了,這裡會有一個新生命誕生。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候,西弗勒斯當然明白如果要養育孩子那麼當然是等到一切都解決之後更好。可佩妮懷孕的消息來得這樣突然,一下子就擊中了他的心。
  佩妮看著西弗勒斯想碰又不敢的樣子笑了起來,她抓住西弗勒斯的手放到小腹上:「現在還小呢,我想不會比一粒花生大。」一粒花生一樣大小的東西在她的肚子裡長大,西弗勒斯嚥了一口唾沫,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手腳要放在哪兒。
  
  從震驚中漸漸清醒過來的傻爸爸西弗勒斯腦子裡全被一個詞給佔據了。這真是,這真是太美妙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怎麼都更新不出來
一直都說我非法訪問
登錄再注消又登錄……還是不行……
鞠躬謝謝車非吾和菲比的地雷
抱住狂蹭一下。
西弗勒斯·傻爸爸·斯內普
嘛,關於佩妮懷孕的反應是阿愫聽人說之後拼起來的
也不知對不對,
當了媽媽的親們可以提些意見啊~~~~~~(謝謝白蘭薇薇的留言,已經改了喲)
教授啊教授,你腫麼好像傻了吶
快點英明起來吧
營養藥劑可以準備起來了說
小哈,你要當哥了
泡泡……你沒希望了……
包養我就有肉吃




☆、實驗(修)

  西弗勒斯像抱著一個寶貝那樣抱著佩妮,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她的腰上,不太確定的說:「你會不會不舒服?」他雖然是個魔藥大師但在怎麼照顧一個孕婦方面竅不通,西弗勒斯皺著眉頭也許他該寫信去問問波比,她要有經驗得多。
  
  佩妮笑著搖搖頭,時間還短呢,怎麼可能會不舒服呢。她有些臉紅:「就是特別想要吃東西。」佩妮把臉埋在西弗勒斯的胸膛裡:「以前並不喜歡的,現在每一餐都想吃。」昨天她竟然突然想吃冰淇淋了,而且還是好幾種口味混在一起的冰淇淋泥,一想到香草和巧克力草莓味的冰淇淋攪在一起她就止不住自己的口水。最後佩妮也還是忍住了沒有吃,這裡雖然風景優美空氣清新,但買東西卻不太方便,她現在也不敢騎自行車了,又不好意思總是麻煩莫莉。
  
  西弗勒斯輕輕搖晃她,低下頭去吻吻佩妮的臉蛋,一下又一下。什麼事都不能夠讓他嘴角的笑容消失了,西弗勒斯覺得哪怕現在黑魔王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什麼不可戰勝的:「你想要吃些什麼?」什麼都可以,哪怕是龍肉。
  
  佩妮想了一會兒,她剛剛想吃煎得很嫩的牛排,所以不是吃飯的時間也還是呆在廚房裡,可現在她卻突然不想吃了。滴著油的食物想起來就沒有半點胃口,但她還是覺得肚子空空的,不停的嚥著口水。西弗勒斯勾起了嘴角:「怎麼?有什麼想吃的?什麼都行。」
  
  「我想吃鯡魚,」這是這個星期以來佩妮第一次想吃魚肉,擠上一點檸檬汁,酸溜溜的味道一定很好,西弗勒斯抱著佩妮下了樓,他吻了吻佩妮額角把她放到沙發上,轉身去了廚房。佩妮呆了一下,冰箱裡根本沒有鯡魚。
  
  西弗幾乎是立即就端著魚肉出來了,佩妮眨眨眼睛沒有問他魚肉是從來裡來的,食物擺得很漂亮,她從來不知道西弗勒斯還會做飯,每一片魚肉的大小厚度看上去都一樣。佩妮沒來得及拿刀叉直接伸手把檸檬汁擠上魚肉上,雪白晶瑩的魚肉淋上的檸檬汁看上去更可口了,佩妮嚥了嚥口水從來沒有這樣饞過,她不好意思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
  
  他湊過來摟了佩妮一下,把盤子送到佩妮的面前,魚肉帶著新鮮的甜味,佩妮覺得滿足了,她吃掉了整整一盤子。她的好胃口讓西弗勒斯吃驚了,等到晚飯的時候佩妮又想要吃煎牛排了,她一個人解決了兩塊,哈利看著她張大了嘴。
  
  本來西弗勒斯以為佩妮這樣吃就夠了,誰知道到了晚上睡覺之前她又想要吃鹹味餡餅了,還一定要雞肉餡的。佩妮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西弗勒斯拍著她的背把她摟到懷裡貼著她的耳朵問:「因為餓嗎?」佩妮點了點頭。她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西弗勒斯輕輕歎了口氣,收緊了手臂就算佩妮可以照顧自己,他也放心不下了。
  
  佩妮吃掉了三塊餡餅躺在床上,西弗勒斯給床墊加了鬆軟咒,佩妮一會兒就舒服的瞇起了眼睛。堅實略帶粗糙的大掌隔著睡裙撫摸佩妮的肚子。他得再快一些,更快一些,趕在孩子出生之前,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氣。
  
  實驗因為佩妮突然懷孕的原因暫停了下來,西弗勒斯決定盡快舉行一個婚禮,他本來想等到第二年的六月充分準備之後給佩妮一個理想中的婚禮,可她肚子裡的孩子卻不能再等了,明年六月佩妮說不定已經躺在床上待產了。西弗勒斯馬上開始著手準備起來,他不允許佩妮做一切在他看起來對孕婦有難度的事,甚至不准她做菜,冒著熱氣和油脂「滋滋」作響的平底鍋在他眼裡是對佩妮不利的凶器。
  
  佩妮什麼都不用做每天只是坐著或者躺著,哪怕想要快點走上幾步都會馬上被西弗勒斯給阻止。泡泡從西弗勒斯回來就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哈利更是被西弗勒斯禁止了出現在佩妮身邊五步之內,他上一次想跟過去一樣同佩妮玩那個跳起來又接住的遊戲,正巧被從廚房裡出來的西弗勒斯看到,他罰哈利吃了一碗胡蘿蔔豌豆泥。
  
  哈利可憐兮兮的繞著佩妮轉,姨媽已經有一天沒有抱過他了,哈利皺著小臉偷偷跑到廚房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正在給佩妮準備吃的,一手拿著勺子嘴裡唸唸有詞背著剛看過的那段菜譜。知道佩妮變得特別能吃,西弗勒斯就去對角巷買了全套的《巫師營養菜譜》,現在每天都照著菜譜給佩妮搭配食物。
  
  哈利小心翼翼的往廚房裡探進一個頭,看到西弗勒斯沒注意到自己眨巴著綠眼睛得意起來,他快速縮回來,轉身蹬著小胖腿樂呵呵的跑來佩妮的面前張開雙手,佩妮笑了,她放下了編織書正想要抱住哈利的時候,西弗勒斯突然從廚房裡出來了,好像他知道哈利會這麼乾似的。
  
  他皺著眉頭看了哈利一眼,哈利原本張大的手垂了下來,頭也跟著低下來目光盯著腳尖,佩妮把哈利摟到身邊:「西弗勒斯,沒關係的,莫莉得照顧七個孩子,不也一樣嗎?」
  
  哈利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抱,哈利要抱。」佩妮張開手,他還沒來得及撲進去西弗勒斯就一把捏著他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哈利揮動著四肢像被翻了身的小烏龜那樣掙扎。西弗勒斯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滿臉不甘願的把哈利摟進懷裡,象徵性的拍了一下哈利的背又把他放回到地毯上,這就算是抱過了。
  
  哈利含著手指頭呆呆看著西弗勒斯轉身大步走進廚房,佩妮瞪著他的背景忍不住笑出了聲。西弗勒斯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來,精力旺盛的格蘭芬多,他還記得過去納西莎懷孕的時候盧修斯那個傻樣子呢,他天天追在自己身後要他製作最好的孕婦營養魔藥,家裡的的小精靈圍著納西莎一個人轉。西弗勒斯看了看這個小房子,如果他能早一點想到這個就好了。
  
  巫師並不容易孕育孩子,除了像韋斯萊這樣的家庭,幾乎每個巫師家庭都只有一個孩子,反而是麻瓜出身具有魔力的小巫師越來越多。他看了佩妮一眼,難道因為她是個普通人,所以比女巫更容易受孕嗎?佩妮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廚房,西弗勒斯圍著圍裙的樣子讓佩妮笑起來,她走過去抱住他的腰:「你離開了,實驗要怎麼辦呢?」
  
  西弗勒斯根本就放不下那個實驗,佩妮從他的神情裡可以看出來,他眉目間的焦慮是藏不住的,佩妮知道這對他們有多重要。他說過這對他對哈利來說都是一場一定要勝利的戰爭,而現在因為自己的關係拖住了他的腳步。
  
  佩妮不自覺的把手放到了小腹上,如果不是戒指,她本來並不打算那麼早讓西弗勒斯知道的,起碼要在過一段時間。西弗勒斯湊過來親了她一口:「別擔心,」他低下頭說:「婚禮的人數可能會少一些。」這個時候越保密越好。
  
  佩妮的臉紅到了耳根,害羞之外更多的是幸福:「我能穿媽媽留下來的婚紗嗎?」伊萬斯夫人的婚紗準備好了要給自己的女兒穿上,可莉莉是一個女巫,她結婚的時候和波特穿著特製的袍子在證婚人面前宣誓。伊萬斯夫人一直覺得非常遺憾,總算還有一個佩妮,只是她沒有能等到她披上嫁衣的時候。
  
  佩妮早在撫養哈利的時候就不穿窄腰身的裙子了,高跟鞋也收了起來。現在要找那些時髦的衣服成了一樁難事,所幸有西弗勒斯在,他用了一個飛來咒就把伊萬斯夫人那件婚紗找了出來。是一件幾乎包住了全身的婚紗,袖子全是用縷空的蕾絲花邊拼起來,樣子別緻大方。「媽媽一直希望,我和莉莉能夠穿著她的婚紗舉行婚禮。」佩妮拎起層層疊疊的裙擺:「她說她就是穿這件婚紗嫁給爸爸,過著幸福的生活,裡面有她的祝願。」
  
  西弗勒斯擁住她:「我們也可以。」他們也會幸福的,並且是幸福的過完一生,西弗勒斯湊上去用嘴唇碰了碰佩妮的臉,他不避免的心急起來,原來他想再準備一段時間再開始實驗,雖然各方面都已經差不多了,卻總覺得還沒到那個時候。
  
  可是現在他卻覺得時間不夠用,孩子在佩妮的肚子裡最多再躲八個多月就要出來了,西弗勒斯去倫敦的時候把對角巷裡幾乎所有寫到關於孕婦的書都帶了一本回來。還有麻瓜書店裡的那些,那個書店在他去過之後像是被洗劫了一遍似的。他越看越覺得危險,女人是這樣脆弱的生物,像佩妮這樣的普通人更是,他不得不又在這個房子裡擴建了一間魔藥室,開始熬製營養藥劑,配合著佩妮的身體情況來為她調理。她太能吃了,而幾乎所有出版書籍的產科專門都認為懷孕初期嬰兒並不需要那麼多的營養。西弗勒斯不得不改良了孕婦營養劑的效果,裡面專門加入了消食配方,防止她會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吃撐了。
  
  西弗勒斯特地製作了一個門鑰匙,目的地設定成從奧克尼群島到霍格沃茨,然後他再由霍格沃茨幻影移形回家。他還在繼續實驗,每天去一下午,呆在佩妮身邊多一天他就更焦急一分,得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他的孩子要出生在一個沒有危險的世界裡,這個時候的西弗勒斯突然能夠理解盧修斯的心態了,他會那麼容易就倒戈過來實在是因為他只想要自己的家人平安。
  
  這一天佩妮沒有乖乖上床午覺,她等到西弗勒斯在她臉上印上了告別吻出門後,從床上爬了起來去找莫莉,她想要知道普通人能不能去魔法醫院看病。莫莉已經知道了佩妮懷孕的消息,她笑瞇瞇的看著佩妮:「當然可以,你知道有些小巫師的爸爸媽媽也是麻瓜,他們會由孩子帶去聖芒戈看病。」
  
  佩妮正要和莫莉約定下一次莫莉帶著孩子去醫院檢查身體時把哈利和佩妮一起帶去,韋斯萊先生突然回來了,他擦著頭上不停淌下來的汗珠看著佩妮說:「西弗勒斯的實驗出了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開了個新文
大家踩踩吧~~~
把歪了的劇情扳回來~~~
嘛,幸福過後了
櫃子君要正式出場了
放心吧,嗯,不會虐~~~~~
教授會知道少年時的他干了點啥勾引佩妮小姑娘的事~~~~~
嘿嘿~~~~~~
包呀包呀包養我~~~~~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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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的秘密(捉)

  撥開一片蘆葦,西弗勒斯抬起手拂去面前漸漸消散的薄霧,他的身體變成了銀色揮動的手沒有帶出半天風,身體穿過一片片樹葉,陽光斑駁的影子穿過他的身體投到地面上。
  環顧四周,周圍的景物給他一種奇異的熟悉感,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對面樹下的人影,幾乎心裡剛起了要過去看看的念頭他人已經到了那片樹下。
  
  離得很近了,他幾乎可以看到這個人睫毛垂下來投在臉上的陰影,西弗勒斯的心一陣狂跳,這是佩妮,年輕了五六歲不止的佩妮,她坐在樹下膝蓋上放著一本書,頭靠著樹桿閉著眼睛小憩。這難道是一個幻象,是魂器製造出來的讓他沉迷的幻象?他明明上一刻還在實驗室裡不是嗎?
  
  風吹動著樹葉傳來沙沙聲,佩妮的嘴角彎了起來,她半仰著頭深吸了一口氣。看樣子現在正是初夏,樹籽的清香在空氣裡浮動,樹上落下小小的綠色花瓣,落在佩妮的裙子上,風一吹又飄遠了。西弗勒斯不自覺的勾起了微笑,他跟佩妮在一起之後就一直在遺憾著不知道佩妮過去的樣子,光是那些不能動的照片並沒有多少想像的空間。
  
  路的那邊走過來一個瘦削的人影,太陽下面拉出斜長的影子,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那個人直直的走過來目不斜視,難道是佩妮的約會?他繞到佩妮的面前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走得再近一點的時候,佩妮聽到了來人踏上落葉的聲音,她睜開眼睛站起來,一隻手扶著樹臉上露出微笑,輕輕的低喃:「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吃了一驚,有一瞬間以為她看見了自己,然後突然明白正往這裡走的就是他自己,少年時的西弗勒斯·斯內普。男孩的臉色異常陰沉,彷彿沒有看到佩妮臉上善意的笑容,板著一張臉還略帶些不耐煩的神氣掃了她一眼坐在了樹下。
  
  陰蔭把他們兩給遮住了,微風送來一絲涼意,佩妮並沒有生氣也沒有表示什麼,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隨意的坐了下來,因為熱甚至還把裙子捲了點起來露出雪白的腿,兩個西弗勒斯同時看了她一眼,小的那一個耳根微紅。
  
  「你不熱嗎?西弗?」西弗勒斯能看見在聽到她聲音的時候,少年時的自己嘴角邊露出了點笑意,他聽到自己得意洋洋的聲音:「一個清涼咒就行了。」她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小溪裡飛濺出來的水珠那樣,讓人覺得沁涼舒服。
  
  他搭著腿靠在樹桿上,哪怕沒有在學校裡也穿著校服襯衫和長褲,佩妮把剛剛放在膝頭的書遞過去:「還給你,我看完了。」西弗勒斯這才注意到佩妮手裡拿的是一本魔法史,男孩伸手接過來不在意的放在草地上,他的注意力似乎還停在佩妮白皙的肌膚上。
  
  男孩莫名煩躁了起來,他扭過頭去聲音更加不耐煩,抽出魔杖抖了一下杖尖,佩妮馬上覺得四周涼快起來,但她皺起了眉頭:「你又用你媽媽的魔杖了?」
  
  西弗勒斯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他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他跟一個麻瓜姑娘,雖然他並不想要這樣稱佩妮,他更喜歡斯內普夫人這個稱號。可在那時候的他看起來,難道除了莉莉的姐姐之外,他們還有些別的交情?所以佩妮才會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嗎?
  
  男孩輕蔑的眨眨眼睛,沒有對佩妮表露出什麼,但西弗勒斯站的這個方向剛好看見他的樣子。他好像既對佩妮有著好感,又覺得她是個麻瓜。男孩沒有說話,佩妮卻好像有些不安,她猶豫了一會輕聲問他:「莉莉說……你在學校裡……」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孩打斷了,他皺起眉頭看著佩妮臉,臉上的表情非常不悅,佩妮卻一下子堅持起來:「如果他們真的像莉莉說的那樣,把別人的痛苦當成是樂趣,那麼這種人又怎麼會真心交朋友呢?」男孩沒有表示,佩妮的聲音卻低柔下來:「我知道那一定不容易,可莉莉會因為這個討厭你的。」
  
  討厭這個詞並沒有給男孩帶去多大的震動,他的嘴邊露出一絲冷笑,沒有驚慌沒有不安,那些原來應該有的情緒都沒有在他臉上出現。西弗勒斯眼看著這一幕發生,不僅僅是佩妮,他跟莉莉的關係也有所不同了,這是因為什麼?
  
  「這是這兩個星期的。」男孩塞給她一本書站了起來,他沒有再看佩妮一眼,就往他來的那個方向走去了,佩妮站起來跟在他的身邊:「西弗勒斯,我下個星期生日。」她頓住了,男孩也停住了腳步,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常有的克制:「我想這不會是個邀請是嗎?」
  
  等到他走遠了,佩妮才垂著頭轉過身往家的方向走去:「我想請你做舞伴的。」生日會上的舞伴,西弗勒斯大為震動,沒等他反應過來,他身處的場景就變了,藍色的條紋壁紙,白色傢俱,佩妮正坐在書桌前面,莉莉呆在她的身邊。
  
  「你邀請西弗勒斯了嗎?」莉莉眨巴著綠眼睛,她已經有了少女的曲線,佩妮寫著卡片聽到這個停下了筆:「邀請了。」
  
  「他不同意?」莉莉有些吃驚,臉上卻突然帶著笑,很快又隱了下去,她把手搭在佩妮的肩膀上:「嗯,也行,反正他來了也是坐在一邊,別人都會不自在的。」
  
  佩妮皺了皺眉頭:「你跟他在學校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莉莉並不想要談這個話題,她的手從佩妮的肩膀上滑落下來:「沒什麼,必然的。」說完這個她從手椅子的扶手下跳下來,打開門出去了。
  
  難道魂器製造了一段記憶嗎?他不可能是在佩妮的記憶裡面,可這一看就知道是她在做主導,西弗勒斯身處的都是佩妮的片段。但這樣的顏色質感不可能是一段造假的記憶,他是個大腦封閉術高手,就連黑魔王都沒能看出他記憶裡的真假有什麼不同。西弗勒斯對分辨這些非常有經驗,這些,都是真正發生過的事。
  
  等到場景再一次改變的時候,佩妮好像又長大了幾歲,還是在那棵樹下她拉著西弗勒斯的衣袖滿臉通紅衝著他大聲說:「你為什麼在做這種事,為什麼要這樣傷莉莉的心,如果她是泥巴種,那我是什麼。」
  
  「你以為我把你當成什麼?」男孩難以壓抑的克制著他的情緒,眼睛裡流露出來的複雜卻洩露了這一點,他的胸膛狠狠起伏著,眼睛緊緊盯著佩妮的臉。
  
  佩妮突然停住了,她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眼淚落了下來她抬手去抹,一下子被男孩壓在樹桿上,他的嘴唇粗魯的印上佩妮的臉,在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張開嘴巴的時候把舌頭伸了進去。西弗勒斯震驚的後退了一步,佩妮明顯是不願意的,她掙扎的手被男孩緊緊捏住,一隻手扣著她的頭讓她沒有地方躲。
  
  西弗勒斯抽出魔杖:「障礙重重。」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就像是這個世界裡的幽靈那樣,他往前去伸出手想要扳住男孩的肩膀把他從佩妮的身上拖開,可他們看不見他,也感覺不到他。
  
  男孩沒有因為佩妮的反抗停下來,反而因為她不老實的扭動更加用力的嘬著她的嘴唇舌頭,吸吮了好一會他停下喘氣,貼近佩妮的耳朵用低啞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你以為,我把你當成什麼。」佩妮眼睛裡的淚珠讓她看不分明,迷迷濛濛。
  
  「你不是也不想跟我當朋友嗎?」男孩的問題太過尖銳,似乎還帶著些指責,但他很快又低下頭去吻住了佩妮的嘴唇,用力的吸著她的舌尖,兩個人慢慢纏在一起,男孩紅著臉把佩妮頂在樹桿上,佩妮勾著他們脖子,他們從最初的撕咬般的親吻變成了慢慢廝磨,舌尖勾著舌尖來回。
  
  佩妮臉上升起了一種不一樣的紅暈,她身體軟軟的靠在樹上,仰著頭迎合,腰被男孩托起來,這個姿勢已經超過了一般情侶的親密的擁抱和接吻。佩妮身體打著顫,雙手無力的推開了抱著自己由自激動著的少年西弗勒斯。
  
  她的嘴唇微微紅腫,臉色也快跟嘴唇一個顏色了。西弗勒斯瞪著眼睛不剛相信的看著這一切,如果曾經的西弗勒斯做過這種事,如果他們之間真的發生過感情,那麼為什麼佩妮一直不對他提起呢?
  
  親吻之後是長久的沉默,他們貼得很近,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男孩強硬的抱著佩妮的腰不讓她遠離。而佩妮紅著臉靠在樹桿上,他們彼此對望又一同把目光投向別處,最後是佩妮先開了口,她清了清嗓子:「你是,這個意思?」
  
  輪到他臉紅了,磨磨蹭蹭不肯回答她的問題,抬起手狠狠捶了下樹桿,樹葉紛紛飄下來落到佩妮的頭髮上。他看了她一眼,把臉湊了過去鼻尖對著鼻尖,他早就想要吻她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念頭就在他的腦海裡翻騰,從什麼時候開始反而是她變得比莉莉更常讓自己想起來了呢?
  
  男孩疑惑的盯著這張臉,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他見過許多漂亮姑娘。可就是這樣一張並不出彩的臉龐會經常出現在他的腦海裡,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他惱怒過輕蔑過不屑過,卻最終無法忽略掉自己心裡的渴望。
  
  一個斯萊特林,一個普林斯,抱著一個麻瓜,他細細撫摸她的臉,從眉毛到嘴唇,又忍不住想要吻她了,吻她的眼睛,一雙一直盯著他的眼睛。
  
  其實生日會他最終還是去了,用了幻身咒遠遠看著佩妮悶悶不樂,看著莉莉和別人跳舞,看著上去邀請她的人都被拒絕。他心裡很快意,卻又埋怨著自己,為什麼不上前去,為什麼不敢抱著她。他一邊喜歡她,一邊又不停的想著如果她跟莉莉一樣是巫師就好了。
  
  莉莉的下巴和她長得很像,他在圖書館裡時候經常會看著她的臉發呆,想像著佩妮的嘴唇,想像那種美好的香味,每一次她對他說話的時候傳來的那種香味。
  
  他壓抑著心裡的渴望,告訴自己這只是一種衝動,每個男孩子在這個年紀都會有的衝動,可為什麼他衝動的對象都是佩妮,她在他的夢裡出現的越來越頻繁,特別是夏天的早晨腿間尷尬的濕熱讓他一次又一次回想,她到底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呢?就像現在,他的心正在叫囂著不夠,他想像夢裡那樣抱她撫摸她,而不僅僅只是親吻。
  
  「西弗,」佩妮細細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她紅著一張臉半仰著頭看他:「你在猶豫嗎?」她的話一下子撞到他心上的那個洞,他退後一步,想要告訴她他沒有,卻說不出話來,他是無時無刻不在猶豫。是他已經明朗了的前途,還是夢裡的那份美好。他盯著腳下的草地一聲不吭的站著。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
其實這就是教授的秘密啦~~~~~
嘿嘿,我說過他們有過一段的嘛
至於為什麼教授會看見
回憶過後我會提到的。
開了個新坑~~~
包呀包呀包養我~~~~




☆、西弗勒斯的秘密(二)

  景物慢慢倒退,陽光綠葉和天上的雲都跟著沉默的佩妮和少年時代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慢慢淡去,身邊的場景人物又改變了。
  
  西弗勒斯看到自己臉色蒼白的站在佩妮面前,她的樣子跟現在沒有什麼不同,纖細溫婉,目光如水般看著他。抬起手撫在他的額頭上關切的問:「西弗,你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
  
  記憶裡的西弗勒斯長成了一個年青男人,他看上去比之前更瘦,眼睛裡卻帶著一種病態的興奮,佩妮看上去有些擔心卻因為他眼神裡的熱切說不出心中的疑惑。西弗勒斯看到他們又摟抱在一起,他急切的汲取著佩妮身上的溫香,嘴唇貼上去吻她的臉頰頭髮和眼睛。
  
  西弗勒斯好像對佩妮的眼睛特別著迷似的,他一遍又一遍吻在她的眼簾上,惹得佩妮笑起來,聲音快活的說:「西弗,停下。」他沒有停下來,反而抱得她更緊了,心裡的衝動破土而出,他把佩妮抱起來讓她坐在床上。
  
  蜘蛛尾巷常年陰暗的房子裡此刻透進來一縷陽光正照耀在佩妮的頭髮上,泛出柔和的光芒來,她偏偏頭像是在對西弗勒斯撒嬌似的露出一個笑靨來。肌膚光瑩臉頰豐潤,帶著少女獨有的鮮妍笑意讓西弗勒斯的心跟著一動。
  
  男人已經分不清楚這倒底是回憶還是幻象,可哪怕是幻象呢,他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自己和一個不一樣的佩妮。他們早在年少的時候就關係親密,他彷彿看著正在走一條對的路的自己。只要這麼下去,那些痛苦就不會再發生了。
  
  佩妮的手撫在西弗勒斯的臉上,她的手指刮著他的臉頰,從眉毛到鼻子。突然抬了抬下巴帶出些少女愛嬌的神氣來,點著他的嘴唇說:「莉莉要和波特結婚了……」她的聲音裡帶著點不滿意,手臂軟軟的掛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年青男人神色微微一變,他現在已經能夠很好的掩藏他的心事了,西弗勒斯心裡一突,他看得清楚,男人的眼簾垂了下去,又很快抬了起來,聲音裡帶著此故作的煩躁:「現在還不是時候。」
  
  佩妮把臉靠了過去,她的潤澤貼著他的削瘦:「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我還要讀大學呢。」佩妮說著側過頭去在西弗勒斯的臉上印上一個吻,她的嘴唇好像花蜜那樣,說話時吐露出來的甜香讓西弗勒斯又一次走神了。
  
  他的心在掙扎但身體已經妥協,抱著佩妮的那隻手越來越用力。西弗勒斯看著他們倒在床上,看著他自己壓在佩妮的身上,好像犬科動物那樣在佩妮的身上拱來拱去,給自己的慾望找一個發洩點。佩妮咯咯笑著想要推開他,西弗勒斯卻越來越用力,他的親吻和撫摸漸漸帶上了□的味道,佩妮漸漸只能張著嘴喘息。
  
  西弗勒斯從她身上抬起頭來,黑眼睛裡亮著灼人的光,佩妮紅著臉睫毛顫動著等待他下一個吻。他們越靠越近,直到四目膠著著再也分不開,西弗勒斯伸出舌頭描繪佩妮的嘴唇,她輕輕呻吟一聲仰起臉來與他相交。他的舌頭頂開佩妮的嘴唇嘬著她的舌頭吸吮,手掌在佩妮的細軟的腰肢上來回,一不留神就滑進了裙子裡面。
  
  佩妮顫抖了一下看了一眼西弗勒斯,他一直陰涼的身體熱得發燙,額頭上微微泌出薄汗來。她閉上眼睛,側過臉去不敢看他,他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樣的激動期待。西弗勒斯後退一步緊緊握住了拳頭,不該是這樣的,不能是這樣的。他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年青男人的心還在愛人和前途之間搖擺,可他的身體卻在向著最原始的慾望衝擊。
  
  西弗勒斯從沒有像現在這覺得無力,他想要阻止這一場將要發生的歡愛,如果這些真的發生過那麼他簡直就是個混蛋,一個還沒有確定自己的心意就把佩妮引誘進深淵的混蛋。他看見自己的手靈巧的剝掉佩妮的衣衫,看著害羞的佩妮藏在黑暗裡,卻怎麼也遮不住圓潤的肩頭和細膩的肌膚,那好像一下子亮燃了年青男人心裡面火苗,把他的理智燒得一點不剩。
  
  他看著自己怎樣貼上去,來回撫摸佩妮光滑的皮膚,帶起一陣陣的顫慄,佩妮在他的掌下發抖,她好像剛剛打開的花苞那樣純潔無瑕,肌膚透出引誘人的粉色,腿筆直修長。身材雖然纖細卻看不見一根骨頭,頭髮自然的散在枕頭上,洗得發白的舊床單襯得她難以言說的美好。
  他脫掉自己的長褲,佩妮低喘著用手擋住眼睛,身上散發出讓人瘋狂的香味,襯衫的扣子解到了最後一顆,他突然回過神來,左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臂。
  
  西弗勒斯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這一幕,他能夠感覺得到年青時的自己正在想些什麼,或者說剛剛他想了些什麼,他在猶豫,猶豫著是不是同佩妮繼續下去。是選擇在他看來過於虛幻的愛情,還是選擇光芒萬丈的未來。
  
  他根本沒有想過佩妮躺在床上朝著他打開她的身體是有多麼信任他。近二十年受的苦楚譏笑鄙夷和那些囂張的笑臉一個個在他的腦子裡來回,慢慢放大,他終於停住了動作,停住了那些略帶粗暴的吻和撫摸,他直起上身閉上眼睛深深吸氣,身體的激動卻不能平復下來。
  
  西弗勒斯目光複雜的看著過去的自己,感受到他心緒的波動和他心裡的掙扎,一方面他渴望著出人頭地,一方面卻又捨不得這雙一直看著他的眼睛,他好像不懂得這種感情有多麼珍貴,或者說他的驕傲和潛意識裡一直在作祟的高貴論蒙蔽了他的雙眼。
  
  就在剛才他還覺得自己對佩妮的感情只是偶然的,如果他克制就能夠忘掉,但也一直貪戀著這份感情裡讓他感到溫暖舒適的妙處,於是他拖了又拖。現在發現只要面對著佩妮他就不能冷靜的思考著怎麼樣分開,怎樣把自己拉回正途。他只想要從她身上得到更多,這個時候的自己卑鄙至極,不能承諾卻想要掠奪。如果,如果她是個女巫就好了。
  
  西弗勒斯能夠聽到年青時的自己在心裡想些什麼,他並不是一點都沒有考慮到佩妮,這份考慮讓他更加惶恐自己的感情,他在害怕如果被發現了,佩妮身上會發生什麼?他現在還什麼都不能夠保證,而他可以保證她安全的前提就是他得到更多的力量。
  
  佩妮直起身子拉過床單遮住身體她看著他,目光慢慢變涼,她胡亂的把自己裹起來低下頭,心裡卻還是抱著一點期待,西弗勒斯聽到她的聲音在這間陋室裡響起來:「西弗?」他想要代替那個人回答她,他想要上前一步抱著她安慰,給她更火熱吻和更堅實的懷抱,但他只能站在那兒,看著這些過去在他眼前發生。
  
  年青男人什麼話都沒話,佩妮把身體綣起來臉色越來越蒼白,她輕輕闔上眼,靠在床頭上側過臉去,眼淚順著鼻尖滾落到床單上:「我以為可以改變的。」佩妮哽咽著的聲音讓兩個西弗勒斯同時顫抖起來,年青的那一個把手緊握成拳,指甲陷進肉裡。
  
  「我們在一起,還不夠好嗎?」他沒有辦法回答佩妮的質問,佩妮破碎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就像是狠狠敲在他的心上:「有一個家,不夠好嗎?」西弗勒斯沒有辦法再看下去了,他咬住嘴唇僵硬的站在那兒,屋子在他的身後慢慢變淡,他最後能看到的就是佩妮伏倒在床上,可那個年青的自己卻沒有上去抱住她。
  
  佩妮捧著書走在林蔭道上,身邊幾乎全是她這個年紀的人。她跟身邊的女孩談笑些什麼,突然又回過頭去。「怎麼了?佩妮?」「沒什麼。」她疑惑看了一眼不遠處,搖了搖頭。
  
  西弗勒斯能夠看到光影一動,他幾乎可以肯定是躲在那裡用了幻身咒的人是誰,他們分開了嗎?那個光影跟著佩妮一整天,他看見他自己鬼鬼祟祟的跟在佩妮的身後,一直到夜晚她回到宿舍,看上去高大強壯的男孩把佩妮送到門口,門裡的燈投影在佩妮的臉上讓她看上去嬌柔婉轉,苗條的身影拉長到了台階上,那個男孩結巴著想要留下她跟她說些什麼。西弗勒斯聽到角落裡傳來的一聲空響,那個男孩張著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直到佩妮走進了樓裡,他以為自己面對喜歡的女孩太緊張了懊惱的捶了一下腦袋踢著石子離開了。
  
  「西弗,是你嗎?」佩妮從門裡出來,望著剛才發出聲響的角落,西弗勒斯看見自己的身影慢慢從角落裡顯現出來。他的臉上帶著狼狽身影隱在黑暗裡不願意出來面對佩妮。佩妮往前走了一步,她看到西弗勒斯的身上還穿著長袍,眼睛黯了下來,走到他面前說:「你,最近好嗎?」
  
  西弗勒斯看到自己側著身站在陰影裡,半天沒有回答佩妮的問題一開始卻是諷刺:「看來你過得不錯。」佩妮愣住了,她搖了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佩妮突然停頓下來:「我想你不是為了我感情生活來的,對嗎?」說著扯出一個笑來面對著西弗勒斯:「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嗎?」
  
  他是被刺傷了似的後退一步,靠在磚牆上,目光還是沒有落在佩妮的臉上,他比過去更加瘦了,眼簾下面一片青黑,臉色在夜色裡好像一隻吸血鬼。突然天空中射出幾道火花,西弗勒斯瞇起眼,這是食死徒準備攻擊的信號。躲在陰暗裡的青年一下子抱住了佩妮,右臂突然而來的灼熱感讓他停頓了一下,就是一下停頓,從天上掉下來一個大東西砸在佩妮的面前,她驚恐的大叫出聲。西弗勒斯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知道是那個剛剛送她回到宿舍的男孩,忍著右臂灼傷的痛苦帶著她幻影移形了。
  
  「那是什麼?」佩妮強忍著不適感質問他?她知道一定能從西弗勒斯的嘴裡得到答案。他低垂著頭不說話,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像是嘲笑自己也像嘲笑問出問題的佩妮,終於他自暴自棄的開了口:「那是什麼?食死徒的聚會,大屠殺的開始。」佩妮因為他聲音裡的涼意顫抖,她一把把抱了西弗勒斯,把頭擱在他的背上,雙手緊緊交握在他的胸前:「這就是你要做的?那個人讓你做的?」
  
  他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痛苦反身抱住了她,佩妮淚流滿面:「回來吧,西弗,回來吧,我們在一起。」他聽到這句話佩妮的頭緊緊扣在胸膛上,緊到好像要把痛苦從胸腔裡全都擠出來。他選錯了,可他已經不能回頭。他顫抖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水晶瓶,裡面是漂亮的淡藍色液體,他遞到佩妮的眼前:「喝了它。」
  
  佩妮疑惑的看著他,沒有漏掉他眼神裡的空洞:「這是什麼?」他抖著嘴唇幾乎不能回答,但他依然聽到自己淡漠的聲音說:「這能讓你睡個好覺。」
  
  淡藍色的液體滑進了佩妮的喉嚨,兩個西弗勒斯一同屏住了呼吸,他們都知道那是什麼,西弗勒斯倒退到窗口,月光透過他的身體投在佩妮的身上,她的笑容那麼安靜,眼睛裡的光彩卻在慢慢消失,最後她呢喃了一句什麼倒進他懷裡睡著了。
  
  吻印在佩妮的額頭上,等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就什麼都不會記得了,加入了古代魔紋的遺忘藥水,西弗勒斯看到自己打開了一隻水晶瓶用魔杖把一縷縷銀絲從腦子裡抽出來裝進去,真的拿出來,假的裝進去。
  
  西弗勒斯痛苦的閉上眼睛跪倒在蜘蛛尾巷的地板上,他抱著佩妮離開又回來,把一切跟她有關的東西藏在櫃子的深處。忘記彼此,是他那時候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的。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承認這章狗血了
捂臉,但為毛我狗血的這麼興奮?
嘛,年青的時候分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麼
對教授這種幾乎苦難了一輩子的上進青年還是很有可能滴
嘿嘿~~~~~~表打我喲~~~~~~
包養包養我吧。




☆、昏迷不醒的西弗

  佩妮枯坐在西弗勒斯的病床前,撫摸著西弗勒斯的臉。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治療師說了只有知道是什麼造成了現在西弗勒斯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他們才能夠想辦法找出治療的方案。這種狀況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是一種魔法傷害,卻又沒有造成肌體損傷,他只是進入了昏睡,而且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佩妮不知道治療師能做些什麼,她急得快要發瘋,無論是電擊或者別的什麼都好,他們應該拿出一點辦法來。可除了一日三次的營養藥劑和一天一瓶的肌肉舒緩劑,他們再也沒能幹點別的。佩妮不是沒有想過給西弗勒斯轉院。
  
  造成他進入深度昏迷的原因不明,巫師沒有半點辦法,那麼麻瓜呢?佩妮更願意相信那些她所知道的有效治療方法,而不是看著治療師用魔杖在他的身邊捅來捅去卻沒有半點成效。西弗勒斯現在除了生命特徵之外對外界的一切感應都消失了。他昏迷了多久,佩妮就在他的身邊呆了多久,之前的兩天裡他連眼珠都沒有轉動過。
  
  時間越長她就越是驚惶不安,不論是治療師還是一直陪著她的莫莉都不願意把告訴她真相。聖芒戈專門給西弗勒斯準備了一間單人病房,佩妮不顧反對要求在這裡再加上一張床,「所有的醫院都允許家人陪同,為什麼我不能在這兒陪著我的丈夫。」治療師和工作人員都拿她沒辦法,佩妮手上的戒指很有力的證明了這一點。
  
  最後不知是誰給佩妮開了方便之門,聖芒戈的負責巫師專門給這間病房加了上了隔音設施和衛浴甚至佩妮睡的那張床外面還加了一道簾子。她天天用溫水給西弗勒斯擦洗身體,給他按摩身體,跟他說些瑣事希望他能夠趕快醒過來。
  
  莫莉把哈利帶回了自己家,他雖然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就和韋斯萊家的孩子玩成了一團,莫莉把哈利交給最會帶孩子的比爾,他把哈利照顧得很好,比爾會在他想家的時候給他講魁地奇故事。查理會把餐桌上最好吃的先拿給哈利,而雙胎胞一直帶著哈利玩遊戲,就連羅恩都把自己最喜歡的連環畫冊送給了哈利。
  
  佩妮在西弗勒斯耳邊小聲訴說起這些,她的醫學知識有限,只知道應該給他更多的刺激,多跟他說話說不定是會有效果的。於是佩妮說起了她理想中的婚禮:「我把婚紗改小了,裙擺拖得更長,莫莉說她可以幫我在婚紗上施上魔咒,那些珠片和刺繡看上去像是在發光。一定很美,你不想看看嗎?西弗?」
  
  布萊克和盧平捧著束花站在病房門口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布萊克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站在那裡好像被人石化了似的僵硬。盧平最先反應過來,他扣響了門,佩妮轉過身來,這兩天來了許多人,她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就連麥格女士也來了,她送給佩妮一盆從霍格沃茨的溫室裡帶來的盆栽,擺在房間裡空氣好了許多,這大概有安撫人心的用處,佩妮不那麼焦慮了。
  
  布萊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西弗勒斯,他似乎覺得快意又好像有些擔心,但很快又在佩妮憔悴的臉色下不安的動動了腳,走過去對她說:「這是給你的花。」梅林知道當他拿著一束百合走過醫院的長廊,有多少人回頭看他。
  
  盧平對這個實驗猜到了一些,他安慰著佩妮:「鄧布利多正在找原因,事故一發生,他就趕了過去。」他以為這麼說能讓佩妮好過點,但卻沒有,佩妮不像其它巫師那樣信賴鄧布利多,認為只要有他在一切都會解決。佩妮看著他們:「鄧布利多先生在哪兒?」她的表情冷硬嘴唇抿著倔強的曲線:「我要見他。」她要知道有關於這項實驗的一切。
  
  布萊克在她的面前繞來繞去,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她,他在看到佩妮手上的戒指時眼神黯了下來,每一次他想要接近她的時候,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等他處理好了回去,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妻子。還是他最討厭的那個男人的妻子。
  
  盧平溫和的說:「我會通知鄧布利多的。」他這麼做出了保證,佩妮卻冷笑起來,她看著這兩個對她來說非常陌生的男人語氣尖銳一點也沒留情面:「我的丈夫正躺在這兒,沒有半點知覺,可實驗的負責人卻連面都不露,」良好的教養讓她說不出難聽的話來,佩妮大口喘著氣,恐懼和壓力讓她不堪重負,她才剛剛得到幸福,這麼快就又要失去了嗎?
  
  「我只想要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到底是什麼實驗造成了他現在這樣的狀況。」佩妮站起來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你們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我不想跟你辯駁這種想法有多麼可笑,我只想說如果真的是這樣,就拿出解決的方案來,而不是每個人都過來看他,留下鮮花水果,卻只會搖頭。」佩妮一把那束百合扔在地上,布萊克的臉色灰敗,他看著佩妮:「我們沒有覺得高人一等。」
  
  佩妮留給他的只有諷刺的微笑,她沒有看布萊克而是對著盧平說:「請你再為我轉告鄧布利多先生,我想要見他。」治療師們找不出救治西弗勒斯的方法,卻又對佩妮堅持的常規方法評頭論足,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麼佩妮要給西弗勒斯翻身,為什麼要給他擦拭身體,莫莉甚至在看到佩妮不停的對西弗勒斯說話之後叫來了一個治療師,她以為佩妮太傷心了出現了幻覺。
  
  佩妮不想同他們解釋既然巫師普遍的態度是這樣她無力改變些什麼,魔法傷害只能在魔法醫院治療,可佩妮不想自己抱著希望卻沒有人能對她說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又過了一個星期鄧布利多總算出現了,他臉色臘黃看上去非常疲倦,瘦高的身影不像佩妮前幾次見過的那樣挺拔,而是微微躬著身把帶來幾樣東西擺在桌子上,神情肅穆。
  
  「鄧布利多先生,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雖然還稱鄧布利多為先生,但是語氣裡實在是沒有多少恭敬了。佩妮知道這個實驗是西弗勒斯的鄧布利多兩個人一起進行的,可為什麼西弗勒斯躺在病床上這麼久,直到現在鄧布利多才出現呢。
  
  鄧布利多看起來累極了,他衝著佩妮擺了擺手,抽出了粗短的魔杖衝著躺在床上的西弗勒斯施了一個魔咒,綠色的光芒從籠罩住了西弗勒斯。長久的沉默在病房裡蔓延,誰都不說話,佩妮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但鄧布利多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她的心在胸腔裡狂跳,不敢把疑問說出口。
  
  佩妮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鄧布利多面前:「先生,我認為我有知道所有事情的權力。」她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眼睛亮得嚇人,她直直的看著鄧布利多想從他的嘴裡得到答案。
  
  「作用於靈魂的魔法。」鄧布利多沒有像佩妮要求的那樣把一切事情都告訴她,在他看來佩妮還是個年輕的孩子,她不應該知道那麼陰暗的事,他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說:「你上次說的那個,神在形滅的猜測是對的,湯姆把自己的靈魂放在一些由他挑選過的器物裡,」說到這裡老人做了個手勢,佩妮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寒意。
  
  「西弗勒斯做的淨化藥劑很快的解決掉了一件,」在說以解決這個詞的時候,佩妮沒來由的覺得一件心慌,她快速看了鄧布利多一眼做出傾聽的樣子。鄧布利多繼續說:「我想,西弗勒斯是有些冒進了。他被一次成功給沖昏了頭腦,沒有經過等待就又開始解決下一個。」
  
  佩妮打了一個冷顫,她的手抱住胳膊,她知道是什麼讓西弗勒斯冒進了,是因為她,是因為她懷孕了,所以西弗勒斯覺得他的時間不多了,他想要盡快解決這些潛在的危險,所以……所以他現在才會躺在床上。佩妮用力咬了咬嘴唇讓自己清醒:「那麼,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他嗎?」
  
  「我想,沒有。」鄧布利多艱難的吐出這個詞,他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詛咒沒有在他的身上完全應驗,我想西弗勒斯當然一定是採取了什麼辦法,他只是昏睡,卻沒有被傷害。如果真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大概是他的靈魂,他的靈魂很不穩定。」
  
  佩妮快步走到西弗勒斯的床前握住他的手,她側過臉來看著鄧布利多,扯出一個微笑:「我知道了,謝謝您。」她平靜的好像剛才跟鄧布利多談論的不是西弗勒斯的病情,而只是下午茶的時候吃了什麼小點心,佩妮坐了下來撫摸西弗勒斯關節分明的大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鄧布利多歎了一口氣:「佩妮,我能夠做些什麼嗎?」佩妮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如果要做,為什麼不能再早一些。但她還是笑了笑:「能借給我一些魔藥書籍嗎?我想西弗勒斯會感興趣了。」
  
  鄧布利多半天沒有說話,最後他點了點頭,看著佩妮的目光充滿了憐憫:「我會讓亞瑟帶過來。」佩妮側過身冷淡的說:「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嘛,下面就是甜蜜了喲
唔教授大概還會睡一章
然後醒過來
各種抱各種摸各種親各種……(因為懷孕所以不能各種啥)
嗯,我果然是親媽啊親媽~~~~~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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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詩(捉)

  「早安,西弗。」佩妮拉開窗簾瞇起眼睛,讓清晨微暖的陽光從窗子外面照耀進來籠罩在她和西弗勒斯的身上,空氣裡帶著淡淡的花香味,從窗戶裡望出去是一大片的花海。佩妮看著空掉的花瓶轉過手輕輕拍了拍西弗勒斯的手對他說:「這個時候還開著鈴蘭,不知道能不能去摘兩支插在花瓶裡。一定好聞極了。」
  
  佩妮先給自己洗漱,然後又端著水盆來到床前,掀開薄毯子解開西弗勒斯睡衣上的扣子脫下來,濕熱的毛巾從西弗勒斯的脖子到腋下,再從腋下到胸口,佩妮微微用力就當是給西弗勒斯做了個按摩,手掌貼著他的身體按捏手臂上的肌肉。
  
  西弗勒斯很瘦,卻很強壯,佩妮還是第一次將西弗勒斯的身體看得這麼仔細,細細的小傷口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治療師哈夫曼先生說這樣的傷口只要塗上一些魔藥就會像從沒有受過傷那樣。可西弗勒斯這樣的魔藥大師卻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佩妮聽到一些關於西弗勒斯的事,哈夫曼先生樂於跟佩妮交談,他的年紀讓他比普通的治療師對佩妮加包容溫和,幾乎有問必答,佩妮知道了西弗勒斯一直都在給聖芒戈提供魔藥,他的配方讓許多人免於痛苦。
  
  「在我看來,他是個無冕英雄,你不知道精神創作留給人的傷害會有多大,而他緩解了這些。」哈夫曼先生在知道佩妮懷孕之後每天都拿一瓶營養劑過來,味道跟西弗勒斯給她的那些一模一樣。佩妮一手撐著西弗勒斯的的身體讓他側過身來,幸好病床夠大,她努力讓自己的動作更輕柔不會讓他不舒服。
  
  房門敲了三下,佩妮拉過毯子遮住了西弗勒斯的身體又拉起了簾子擋住兩張床,攏了攏頭髮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家三口,佩妮從沒有見過他們。男人從上往下掃了佩妮一眼,他好像並不想同佩妮說話卻沒有辦法似的對著她點了點頭當作是打招呼。
  
  佩妮擋著門:「請問?」
  
  「馬爾福。」男人緊緊抿著嘴巴從喉嚨裡迸出來,然後又像忍受不了和佩妮對話似的後退了一步,他的家人統統跟著他一齊後退了。他的妻子和兒子臉上的表情和他臉上的一模一樣,就好像佩妮是什麼他們不得不忍受的污漬,佩妮挑了挑眉毛:「是西弗勒斯朋友嗎?」她現在沒耐煩來打發這些人。
  
  男人點了點頭,佩妮側過身讓他們進來,從水壺裡倒了三杯水給他們:「請稍等,我在給西弗勒斯擦洗身體。」挺直背坐在哪兒的夫妻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字眼那樣,佩妮猛得想起了給西弗勒斯送過信的金雕,啊,總算找到了它的主人。
  
  就算有客人,佩妮也沒有馬虎,她細緻的擦過西弗勒斯的背和四肢,中間換了幾次熱水,萬幸病房裡恆溫而且二十四小時不斷的供應熱水。做完這些再給西弗勒斯換上乾淨的睡衣,佩妮整個人出了一身汗,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走到簾子外頭:「馬爾福先生,可以進來看看西弗勒斯了。」
  
  除了那個孩子,他們的坐姿一點都沒改變,桌上的水也沒有誰動過,佩妮不在意這些,她可能永遠都不會喜歡西弗勒斯的朋友,就像西弗勒斯其實也並不那麼喜歡韋斯萊一家一樣。
  
  金髮的男人走到床前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和他的妻子並不像他們表現的那樣輕鬆,佩妮看了看跟在父母身後穿著小袍子一本正經的可愛男孩,從桌子上的禮包裡拿一些糖果,都是鄧布利多帶來的,佩妮本來想讓亞瑟帶回去分給孩子們,但他說什麼都不肯。她蹲□把手上的糖果攤開來遞到男孩面前。
  
  男孩像是受到了冒犯那樣瞪著眼睛鼓起嘴巴看著她,佩妮覺得有意思極了:「我想你快三歲了對不對?」男孩看了一眼佩妮手裡的糖果,沒有伸手去拿而是看著自己的爸爸媽媽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渴望,他父親掃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那些魔法書籍,衝著德拉科點點頭。
  
  德拉科從一堆糖果裡挑了幾顆包裝精美的捏在手裡並沒有馬上打開就吃,他放進了自己袍子的口袋裡,真是個教養良好的孩子。
  
  馬爾福先生上下打量了佩妮一眼,佩妮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站在那兒朝他們微笑,馬爾福先生說:「對於西弗勒斯的昏迷,我很抱歉。」
  
  佩妮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麼說的意思是西弗勒斯昏迷的時候他就在身邊嗎?「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西弗勒斯是因為實驗昏迷的不是嗎?」
  
  馬爾福有些詫異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是的,我想這一點鄧布利多先生已經告訴你了。」他試探著佩妮卻讓她覺得好像他是真的關心著西弗勒斯一樣,其實他只是想要知道魂器被消滅了之後黑魔王會不會感覺到以及鄧布利多接手之後的實驗進展到了哪一步,本來他只是出於朋友的情誼來看看西弗勒斯,如果他能夠醒過來當然最好,如果不能他要再找一個能跟鄧布利多搭上話的人。
  
  佩妮也是這樣想的,她斟酌著開了口:「我想馬爾福先生知道那個實驗。」
  
  馬爾福看著佩妮的眼神馬上變得不一樣了,他很快就掩藏好了自己的驚訝,沒有想到西弗勒斯會把這些細節也告訴她,這一定不會是鄧布利多說的,他想把一切弱者都保護在羽翼之下,不讓他們受到半點風雨。
  
  「是的,我是參與者之一,由我提供實驗場所。」他點明了自己在實驗裡起到的作用,如果能夠知道得更多當然對他更有利。
  
  「鄧布利多先生說,西弗勒斯是被詛咒給擊中了,他的靈魂很不穩定。」佩妮仔細觀察馬爾福的臉色,卻沒有發現他有半點驚訝的樣子,於是她又說:「我想知道,那個切割靈魂的人會感應到嗎?」
  
  馬爾福震動了一下,佩妮發現他的神情跟她在西弗勒斯面前提到那個人的時候是一樣的。又恐懼又敬畏:「我想不能。」馬爾福把手交疊在身前,衝著佩妮扯出一個笑來:「有鄧布利多在,並不需要擔心這麼多。」他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他才是應該擔心的那個人,就算黑魔王已經很虛弱了,也依舊還是黑魔王。
  
  「那麼這種詛咒有解開的辦法嗎?」佩妮腦子裡想到的都是童話故事裡那些千奇百怪的辦法,比如親吻或者是十年不說話。
  
  馬爾福的臉上浮現出遺憾的表情,但佩妮感覺不到他有多少真心也知道從馬爾福那裡得不到什麼幫助,於是她點點頭:「我知道了,」突然間佩妮又疑惑起來,她看著馬爾福:「我想那切割靈魂的人一定沒有看過童話故事,只有完整的靈魂才能永生不是嗎?」
  
  馬爾福立在原地似乎想要嗤笑佩妮說了一句讓人發笑的話,但他頓住了,跟他的妻子一起望向佩妮的臉。她笑了一聲:「童話裡有也魔鏡,紅帽子和人魚,歷史從來就不能分割開來看。」馬爾福臉上面具似的表情碎裂開來,震驚和恍然在他的眼神裡交替,最後他胡亂的點了一下頭帶著他的家人告辭了。佩妮說的話給了他一個不小的衝擊,他和納西莎交換了一個眼神,對佩妮說:「那麼,告辭了,斯內普夫人。」
  
  佩妮把西弗勒斯的手抬起來貼著自己的臉:「莫莉從家裡帶了一些書來,是我以前看的,」早餐還擺在桌子上,佩妮把帶著滑輪的長桌推到西弗勒斯的病床前,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那旺盛的食慾似乎隨著西弗勒斯的昏迷不見了。
  
  撥弄著盤子裡的東西卻一點也吃不進去,不是聖芒戈的伙食不好,莫莉說這兒跟霍格沃茨是巫師界擁有小精靈最多的地方,佩妮昨天的晚餐甚至還有半隻烤鵝,但她一點也不想碰那個,平時看上去油旺旺引人食慾的肉食現在她只看一眼就覺得已經飽了。
  
  到最後佩妮也沒吃多少東西,她強迫自己吃了一片麵包,黃油和草莓醬都很美味,但嚼在嘴裡卻難以下嚥,佩妮歎了口氣放下喝了一半的麥片粥準備做她每天都會做的事,給西弗勒斯讀上一段書。佩妮拜託莫莉從家裡拿一些過來,她忘記了韋斯萊夫婦都沒有看過麻瓜書籍,他們給她帶來了一本日曆和一本電話簿,唯一能讀的只有一本詩集,碰巧還是本情詩選集,那可能是她大學裡做文學作業的時候買的。
  
  佩妮不太確定西弗勒斯是不是喜歡詩集,她覺得他可能不會喜歡這些詞句優美但卻太過露骨的描寫。西弗勒斯的感情一直非常內斂,如果他醒著一定不會聽這些肉麻的話,佩妮翻開書頁才發現自己可能認真的讀過,裡面還夾著一朵干花做成的書籤,通常她只會在喜歡的書裡夾上書籤。
  
  「我曾經愛過你,」佩妮的指尖滑過書頁上的印刷字,花體的裝幀精美,但在她的印象裡卻沒有這本書,「愛情,也許,在我的心上還沒有完全消失。」佩妮笑起來覺得這句話很合適她和西弗勒斯,她脫下鞋鑽進毯子裡,靠在西弗勒斯的胸膛上,在他的耳邊讀下去:「但願它不會再打擾你。」佩妮笑了一聲,側過臉去吻了西弗勒斯的胸膛:「我想我還是打擾你了,但那不錯對嗎?。」
  
  西弗勒斯當然沒能回答佩妮,她只是想跟他分享這首詩而已:「我曾經默默無語的,毫無指望的愛過你,」佩妮心頭一跳,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感浸上她的心頭,她把身體貼得離西弗勒斯更近:「我既忍著羞怯又忍著妒嫉的折磨,那樣真誠那樣溫柔的愛過你。」佩妮覺得眼睛一陣乾澀,鼻子也酸起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是為了這首詩而感動嗎?
  
  「但願,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像我愛你一樣的,愛你。」眼淚一下子從眼眶裡湧出來,佩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洶湧的感情一下子將她淹沒,是什麼讓她這麼難受,她放掉那本書兩隻手攀住西弗勒斯,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呼喚他:「西弗,西弗。」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這首詩還是很適合佩妮當時的心境的~~~
嗯,我會告訴你們佩妮寫過這個給小教授用來分手嗎???
扭頭~~~
這其實是一首訣別詩
咩哈哈哈哈哈
還在做夢的教授啊
快點醒來抱著你的愛人吧




☆、清醒

  西弗勒斯好像做了一個漫長又悲傷的夢那樣沉湎其中,胸口真實炙燙的情感像一塊燒紅了的石頭那樣灼烤著他的心,全身上下每一處骨骼都僵硬著,他看著畫面裡每一個佩妮,快活的嬌柔的悲傷的,她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愛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能夠忍受她離開的。
  
  抽出了記憶抹掉了感情,卻還是自私的留給自己一份想念,西弗勒斯看著年青時的自己把所有帶有佩妮印記的東西放進施了魔咒的盒子,最後撕下了一直貼在衣櫃裡的合照,親吻著照片上佩妮的笑臉塞進了盒子裡。顫抖的嘴唇幾乎說不出封印的密語,西弗勒斯聽到自己的嘴裡冒出一串長長的詩,瘖啞的嗓音裡滿是絕望,他的愚蠢讓他必須跟這份感情說再見,彼此相忘。
  
  男人的手痛苦的插進自己的頭髮裡,跪在盒子面前,只有首飾盒大小盒子的裡閃著斑斕的星光,存放著所有一切短暫卻美好的回憶。西弗勒斯能看到自己的眼淚打在地板上,濺起地上的浮灰混合成一塊塊污漬,這個房間裡幾乎有他所有過去,少年時候的苦悶和愛情來臨時的喜悅交織在一起。
  
  他抬起魔杖,西弗勒斯抬手想要阻止,他想要知道,他必須知道這些過去,而不是再見面的時候,他對佩妮一點印象也沒有,刻薄的挑剔她,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她,讓她差一點兒成了別人的。西弗勒斯抬起手撫住心口,對自己說這是梅林的旨意,他回來了,回來彌補自己曾經錯過的。
  
  胸腔裡燥動著的心跳一遍遍對他吶喊著快回去,他要真真實實的抱佩妮抱進懷裡,擁抱她吻她,而不是站在這裡看著這些悲傷再一次重演。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沒有櫃子沒有床鋪也沒有從窗子裡射進來的清冷月光。
  
  西弗勒斯全身發寒,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團團白霧圍住了他,他伸出手也邁不動腳,想喊嘴裡又沒有半點聲音。就在他茫然的時候聽到了佩妮的聲音。西弗勒斯左右環顧,四處尋找,哪怕只是幻影,他也想要把她抱進懷裡,對她懺悔請求寬恕。
  
  她的聲音很細很輕,像是貼著他的耳朵溫柔囈語,說著剛才西弗勒斯沒能從自己嘴裡聽清楚的詩句,這一回他聽得很明白了,佩妮聲音裡的那份苦澀和酸楚讓他想要跳出這團白霧抵著她的額頭告訴她自己的情誼,那些原本難以啟齒的話他現在也願意伏在她的耳邊一次次的說給她聽,西弗勒斯想要奔跑卻發現根本邁不動腳步,他被困在這一團白霧裡,束手束腳連魔杖都舉不起來。
  
  他聽到佩妮呼喚他,飽含著感情和滿腔的委屈,意識一下子清醒起來,西弗勒斯掀動眼皮瞇起眼睛適應光線,他轉動著眼珠尋找佩妮,想問問她為了什麼不高興。
  
  佩妮把臉埋在男人的胸膛上,靠近他的心臟聽他穩健的心跳,西弗勒斯身上特有的清苦味沒有因為這幾天擦拭慢慢消散,佩妮把鼻尖湊進他的鼻尖,呼吸著他的呼吸嘴唇貼上去印上一個淺淺的吻:「西弗。」
  
  「怎麼?」濃重的鼻音從佩妮身下傳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臉黑眼睛裡閃爍著光芒。她先是笑然後又哭起來,西弗勒斯活動一下手臂抬起來把她圈在懷裡,任她的眼淚打濕他的前襟,佩妮伸手摀住臉又是哭又是笑的把自己的重量全壓在西弗勒斯身上。西弗勒斯皺了皺眉頭手伸到佩妮的腰上清了清喉嚨讓聲音不再那麼沙啞:「你瘦了。」
  
  佩妮突然反應過來,她想要出去叫人,西弗勒斯卻少有的強硬,雙手環起來把她扣在胸口,側過臉去貼著佩妮的頭髮,一隻手插進她柔軟蓬鬆的頭髮中間慢慢撫摸,另一隻手拍著佩妮的背像是安慰她剛剛的傷心。
  
  佩妮不動了,她順從的躺在西弗勒斯身邊任他的手撫摸自己,直到西弗勒斯不老實的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佩妮紅著臉低叫:「西弗勒斯。」回答她的是男人更熱切的動作和突然而來的吻,佩妮半真半假的推了推他。心裡有些詫異難道魔藥真的那麼神奇嗎?明明西弗勒斯快要兩個星期不吃不喝了,怎麼還能這麼有力氣,她都能感覺到抵著自己的火熱有越來越硬的趨勢。
  
  「西弗,不行。」佩妮也強硬起來,可西弗勒斯不理她,他好像從來沒有吻過她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吻落在她的眼睛鼻子皮膚頭髮上。動作輕柔愛意沸騰,佩妮被這樣的擁抱撫摸暈紅了臉,她抬起手勾住西弗勒斯吻他的眼睛:「我們可以回家再做這些,現在讓我去請哈夫曼先生好嗎?」
  
  佩妮語氣帶些著順從他的哄騙,西弗勒斯不滿意的又摟了她一下才又放開,他的身體好極了,不用查檢他都能知道,睜開眼睛的同時就像是所有的力量都回來了,他的魔力變得比之前更多更強,好像有一陣熱流經過四肢百骸回歸到了心臟,自從重生之後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樣有力量過。
  
  哈夫曼先生和幾個治療師趕到西弗勒斯床頭的時候,他已經坐了起來拿著佩妮放在床頭的書翻開,其實桌子上還擺著一杯熱茶。看到哈夫曼先生進來,他還點頭當作打招呼,哈夫曼先生震驚的瞪著他的臉:「西弗勒斯,我恐怕得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這真是太神奇了。
  
  檢查的結果叫人驚訝,哈夫曼先生神色奇異的盯著自己的魔杖和聖芒戈裡的魔法檢測器,所有的指標都顯示著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身體非常健康,再正常不過。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嘴裡一直說著「神奇,太神奇了。」
  
  西弗勒斯難得挑起了一個笑:「難道哈夫曼先生準備改行當魔杖製造師了?」任誰都知道這是奧利凡德的口頭禪。哈夫曼嚴肅起來:「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配合,要知道在靈魂傷害方面,整個巫師界都沒有掌握多少種治療方法。」如果有他們也不會讓他干躺在床上。
  
  鄧布利多幾乎立刻就得到了通知,他帶著半個霍格沃茨的教授來了,一起前來的還有西裡斯·布萊克。佩妮依偎在西弗勒斯的身邊,他正在把兩塊煎牛肉給切開,看到鄧布利多來了抬頭打了個招呼,又切起了牛肉,等都切成了小塊才遞到了佩妮面前。
  
  佩妮聽到自己的肚子響亮的響了一下,她掩著嘴,難道她的食慾自己回來了?聖芒戈的家養小精靈並不比霍格沃茨的差,它們送來還帶著熱氣的鬆餅幾乎讓佩妮的口水都流下來了,她為難的看著這些客人們,西弗勒斯不管這些,他幫佩妮把牛肉裹進鬆餅捲起來,他知道佩妮最近很喜歡吃被肉汁浸過的餅,但光吃餅不夠營養,他只是躺了一下,她卻幾乎瘦了一圈。
  
  就在佩妮臉紅著不知道要不要吃的時候,西弗勒斯開了口:「吃吧,別讓孩子餓著。」除了鄧布利多,幾乎所有人都瞪著他們,布萊克灰色的眼睛裡燃起火苗不一會兒又迅速熄滅了,他臉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苦笑。
  
  佩妮漲紅了臉,鄧布利多眨眨眼睛清了清喉嚨:「啊,當然,總不能讓病人和孕婦都餓著。那麼西弗勒斯你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他笑瞇瞇的打量著佩妮和西弗勒斯,盧平適時的說了一聲:「恭喜你們。」配上溫和的笑容,他不著痕跡的看了西裡斯一眼,他的朋友像一隻落水狗那樣,眼睛裡的光彩都不見了,也許今天晚上他們得去喝上一杯。
  
  西弗勒斯看了看瘦高的韋斯萊先生:「我想,如果莫莉願意幫忙,那個下個星期應該就可以了。」韋斯萊先生溫和的笑,他點著頭說:「孩子們要高興壞了。」
  
  「那麼,西弗勒斯,我得給你檢查一下。」鄧布利多得到同意之後舉起了魔杖,他揮了一個複雜的手勢,幾乎在西弗勒斯的頭頂上畫出一個魔法陣,比剛才所有的治療師都要複雜的長串如尼文從鄧布利多的嘴裡冒出來。
  
  很久之後西弗勒斯身上金黃色的光芒才慢慢淡下去,鄧布利多托了一下半月形的眼睛,冰藍色的眼睛裡滿是驚訝的神色:「完全沒有問題,不論是身體還是靈魂,甚至比之前更好。」西弗勒斯的靈魂完全癒合了,而湯姆留下的詛咒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觸動魂器的人。他狐疑看著西弗勒斯好像想要知道他做了些什麼:「我想,哪怕現在立刻出院也不會有問題。」
  
  「那麼,西弗勒斯,我想知道你做了些什麼?」魂器上的詛咒讓鄧布利多吃了大苦頭,如果不是有西弗勒斯先抵擋過,那麼可能他也不能倖免,白鬍子的老人像看著一個先行者那樣看著西弗勒斯。
  
  「我只是,」西弗勒斯沉吟了一會,決定避重就輕,他的目光直視著鄧布利多:「聽到了呼喚。」
  
  「呼喚?」鄧布利多重複之後又突然明白過來,他笑的慈祥溫和,搭著手站在病床前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那樣看著佩妮,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                        
作者有話要說:嘛,其實我一直覺得老鄧這句話好瓊瑤來的
遠目
教授醒了,摸也摸了,親要再等會才能親
至於秘密還有一部分沒有揭開
等婚禮過後教授會去尋找的
婚禮之後應該還有個幾章就完結了吧
我決定那些未寫的,以前年少時的事再加幾個番外出定制
嗯,大概會有兩萬字吧~~~~~




☆、佩妮的告白和訣別(修)

  西弗勒斯一被鄧布利多證實身體完全恢復就立馬回了家,哈夫曼先生跟在他的後頭一遍又一遍的強調著他的康復是多麼偉大神奇的一件事,他應該留下來參加研究,成為實驗對象。西弗勒斯不耐煩的抖抖腦袋跟這位好脾氣的先生告別,他們坐出租車去了對角巷,佩妮的身體不適宜坐火車,西弗勒斯選擇了飛路粉。
  
  西弗勒斯只用了一個魔咒就打包了病房全部的東西,佩妮在這兩個星期裡幾乎把聖芒戈的單人病房變成了另一個小臥室,落葉黃的床單和同一個顏色帶流蘇的窗簾,乳白色的粗陶花瓶裡插著一大把的小雛菊。西弗勒斯一個不落的全都用魔咒裝進施了空間咒的女士皮包裡。
  
  佩妮挽著西弗勒斯的胳膊回來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似,所有人都衝著西弗勒斯搖頭,好像他會在床上躺個一年裝載或者是更長的時間,佩妮從最開始的驚慌過後一直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恐懼。她害怕如果有一點點流露出來那麼西弗勒斯就真的不會醒了。
  
  她讓自己把西弗勒斯昏迷當成是一場小到不能再小的實驗事故,就好像她在聖芒戈走廊上看到的那些一樣,只要治療師一個魔咒或者喝上幾天魔藥就會好。西弗勒斯的病房在最高的那層樓,佩妮不可能整天呆在房間裡,她也會到咖啡廳或者茶吧走動一下,偶爾去倫敦街頭帶一些鮮花回來。
  
  她告訴自己要支撐到最後,西弗勒斯是個多麼有責任感的人,他怎麼會放下她和孩子,放下他們馬上就擁有的家就這麼躺著呢。雖然佩妮一直這麼告訴自己卻難免越來越心急,特別是當身邊的人都只能夠提供一些無關痛癢的情況時更是這樣,焦慮每天都啃食著佩妮的心和她努力樹立起來的堅定。
  
  而現在西弗勒勒斯總算是醒了,他們從對角巷的壁爐回來家,佩妮就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她只想要好好躺在曬過的被子裡睡上長長的一覺。這一回輪到西弗勒斯照顧佩妮,他一出壁爐就打橫抱起了佩妮,把她抱到臥室裡放到床上,一件件脫掉她的毛衣和呢裙子。
  
  佩妮任由西弗勒斯擺步她,躺在床上瞇起眼睛,像只瞌睡了的貓似的捲起身體磨蹭著軟軟的毛毯子。西弗勒斯拉上窗簾,讓屋內的光線保持在合適睡覺的昏暗狀態下,給佩妮套上睡裙,在滑過小腿的時候捏了一把。佩妮舒服的哼了一聲,西弗勒斯皺起了眉頭,她肌肉緊繃著難怪會那麼累。
  
  於是西弗勒斯把剛給佩妮穿上的睡裙又給脫了下來,佩妮已經快要睡著了,她推開西弗勒斯的手瞇著眼睛伸手想用毯子把自己給裹起來。西弗勒斯抓住她的手,佩妮嘴裡發出含混不清的話:「不要,西弗。」男人伏□湊過去親了她一口,雖然他的確很想,他還從沒這麼想要過,但現在不合適,佩妮肚子裡的孩子還太小了。
  
  大掌撫在佩妮身上,佩妮從照顧哈利開始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她的肩胛處的筋很緊,一看就是操勞過的樣子,西弗勒斯有些懊惱自己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給佩妮準備一些放鬆身體的按摩藥膏,當然是魔藥更好,但身為普通人的佩妮本來能夠吸收的魔藥就有限,更何況她現在懷了孕,能用的藥就更少了。
  
  西弗勒斯讓佩妮半坐著靠在他的身上,雙手順著佩妮的肩膀按到後背,一捏一按幫她放鬆肌肉。佩妮露出一個微笑把頭擱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磨蹭一下又閉上了眼睛。長而捲曲的睫毛投下一片半月開形的暗影,她的臉比之前西弗勒斯在家的時候尖了一些。也許是因為躺在西弗勒斯身上很舒服的原因,嘴唇微微勾起柔軟的弧度。
  
  西弗勒斯忍不住靠近她,讓她整個落在自己的懷抱裡,心裡微微發顫,他根本不能想像失去她的情形。西弗勒斯的嘴唇印在佩妮的臉頰上,他側過頭仔細看著佩妮,她似乎也知道西弗勒斯正在看著自己,嘴角邊的笑意更深了,微微睜開眼睛,西弗勒斯能看到佩妮棕色的眼睛裡印著自己的影子,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他滿足的在心裡歎喟一聲,她正在他懷裡,他們沒有錯過。沒有因為他的錯誤終成陌路,只要一想到這個,西弗勒斯就忍不住害怕,害怕如果不是他回來了,那麼是不是她最終會嫁給別人,而自己則會在霍格沃茨孤獨的死去。
  
  狠心的抽去記憶裡全部關於佩妮的事,那串密語是關於佩妮的,而如果忘記了佩妮,這個盒子又怎麼會再一次被打開呢?西弗勒斯想到佩妮喝下的那瓶遺忘藥劑,手撫摸著她的長髮,佩妮合上眼睛睡著了,他抱著她讓她舒服的躺在床上,握著她的手放進掌心裡,就這麼靠在床頭上看著佩妮,抬起手整理她散落在額前的碎發,像看著珍寶一樣的看著她。
  
  西弗勒斯在佩妮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給她蓋上了簿毯用魔咒調整了室溫,小心的帶上門來到魔藥實驗室。他把整個房子移到這裡之後同樣把四十九號的東西都放進了空間咒造出來的實驗室裡。那裡,有藏秘密的那個櫃子。
  
  西弗勒斯打開門,看著被他放置在角落裡的破舊櫃子,他本來不想要帶著它,原來西弗勒斯以為裡面裝的是他對莉莉的回憶。其實他早就已經越來越少回想起這些,這對他來說更像是年少時的一場夢,雖然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終究還是像春夢一樣在真實生活裡慢慢淡去。
  
  特別是在他跟佩妮一起生活之後,西弗勒斯發現他年青時那點點偏執的愛戀實在非常可笑,他在瑣碎的生活裡漸漸領悟了真諦。西弗勒斯曾經每一刻都在鞭策自己,他一點也不敢放鬆自己的腳步,幾乎是在同死亡爭奪著機會,生命裡除了看顧波特,就是製造魔藥。而現在他的腳步慢了下來,經常無所事事的汲著拖鞋坐在沙發上看著佩妮早上起床之後的整理床鋪,抱著懶豬波特把他從床上拉起來,又或者花上一個上午僅僅只是研究晚上的菜單,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讀一段書,抬頭望著他滿足而愜意的笑。
  
  這些畫面把他的生活填滿了,直到那時候西弗勒斯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有多麼蒼白,他一開始沒有費心去想著享受的事,後來苛責著自己不讓自己有一丁點兒放鬆。也許對別人來說這樣的生活過於平淡了,但對他來說這才是真正的豐富。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氣嘴裡念出長串的低音,櫃子深處的盒子被打開了,裡面斑斕的星光一下子冒了出來,那是記憶的顏色,帶著各種感情的記憶變幻出不同的顏色來,西弗勒斯可以看到那些小瓶子裡裝著的記憶就像是剛進去那樣鮮活,發著光的銀絲在水晶瓶裡慢慢流淌。
  
  西弗勒斯伸手取出一個,將它注入冥想盆裡,一陣旋轉他站在了記憶的畫面裡,西弗勒斯看到自己站在伊萬斯家的院子裡,看著佩妮住的那間房間裡射出來的燈光發呆,他握著拳頭咬著牙在心裡嘲諷自己,也嘲諷著佩妮。他愛上了卻不敢承認,反而遷怒了他愛的人。
  
  另一段記憶裡的西弗勒斯也沒能比上一段更好一些,他聽莉莉說著話卻把注意力都放在佩妮的身上,她靠著樹桿翻閱一本書,偶爾抬起手把被風吹散的髮絲理到耳後去,年輕的男孩又疑惑又著迷,不能收回自己的注意力,以至於根本就沒能聽到莉莉在說些什麼。佩妮什麼都沒做,她好像是被書裡的故事給逗笑了似的,微微彎起了嘴角,男孩一陣心跳。一聲脆響,佩妮頭頂上的樹枝砸在她的頭上,她捂著額頭輕呼出聲。莉莉站起來衝著他大吼大叫,而他也因為心虛害怕被發現自己的小心思而冷言嘲諷。等到佩妮安撫住了莉莉合上書離開只留下他們兩人的時候,男孩卻又暴躁又失落,不斷的望著佩妮離開時被陽光拉長的影子一點點消失在綠蔭裡。
  
  男孩又一次出現在了伊萬斯家的樓下,他克制不住的吻了佩妮,卻又不敢正面回答她的話,不敢同意和她在一起。這一次佩妮的影子像粘在了窗子上而不是藏在朦朧的窗簾後頭,一個簡單的側影就讓他心跳加速。她不動他也不動,直到夜色越來越深,直到男孩咬著牙出了滿口的血沫,他告訴自己放棄這些,警醒自己把這段不知所謂的感情給忘記。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窗戶上的影子突然不見了,男孩心跳了一下,看見穿著白色睡裙的佩妮從屋子裡奔出來,她喘著氣跑到他的面前,赤著腳仰著臉,眼睛裡的火苗讓他不敢直視。於是男孩只能嘲諷冷笑剛剛挑起來就被她一把抱住。
  
  「我都不能肯定,你怎麼知道這是愛呢?」男孩的嘴裡吐出平時他從來不屑的粘乎乎的字眼,他瘖啞的詰問著自己也詰問著佩妮,這當然有可能是不一定的,這當然有可能只是一個偶然。
  
  女孩抬起頭來,她緊緊盯著男孩的臉,微笑,這是西弗勒斯見過最美的笑,他聽到她說:「有些事情,是這樣就是這樣了。沒有可是、但是、反而,沒有不過、其實、不一定。所有的轉折都不能用在這些事情上。」佩妮年輕的臉上彷彿有光芒正在閃耀,讓星光和月色一起黯淡下去,她最終還是有些害羞,酡紅著面頰目光流轉:「比如,比如我愛你。」西弗勒斯的手撫上狂跳的胸口,他的心幾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這些幾乎包含了西弗勒斯年少時候對佩妮所有的回憶,西弗勒斯突然疑惑了,他早已經印證過這是否是他原來的那個世界,他也的確認為是的。幾乎什麼都沒有變過,除了佩妮,而現在看來還除了他的感情,不,是原來那個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感情。
  
  西弗勒斯從冥想盆裡出來,翻閱起了盒子裡放的另外一些東西,一些研究筆記,上面完全摘錄了遺忘藥劑的配方,和他最後加上的那段如尼文,西弗勒斯從這段如尼文字裡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為什麼喝下藥劑的佩妮還會保有對他的感情。
  
  那段魔紋是不完全的,那個西弗勒斯·斯內普既想讓佩妮忘記他,又自私的想在佩妮的心底留下一些感情,永遠都保有一個只屬於也的位置,於是那段魔紋並不像他從古籍裡找到的那樣原封不動,他改變了這些文字的順序。按照他的設想,佩妮只會保留對他的一絲情誼,這一點點的眷戀並不會過多的影響她。然而他沒有想到就是這一點點的縫隙給佩妮留下來了多麼大的印象,她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個可悲的暗戀者。真的以為他們錯過了。
  
  西弗勒斯晃了晃腦袋,對於上一世佩妮不多的記憶從腦海裡提取出來,西弗勒斯突然分不出真假,他腦袋裡的那些真的是關於佩妮的記憶嗎?西弗勒斯從沒有費心去看過波特,他生長的環境和他成長時發生的一切,波特自然會有人關愛,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自己。那時候的佩妮毫無疑問已經結婚生子,他和她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那樣,真的是因為雙方喝了遺忘藥劑嗎?但是他對莉莉的愛戀又那麼鮮明,那也是假的嗎?
  
  西弗勒斯翻著盒子裡的雜物,手織毛衣被保存的很好,所有的東西都像放進去那一刻似的,好像時間根本沒有來臨。西弗勒斯拿出一封信來,墨水還沒有退色,他拆開了它,佩妮的字跡躍然紙上。她只是抄了一首詩,一首用來對他告別的詩。
  
  我曾經愛過你
  愛情也許還沒有從我心上消失。
  我曾經默默無言的
  毫無指望的愛過你
  我曾經忍受著羞怯和嫉妒的折磨
  那樣真誠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但願上帝保佑你
  有一個人會像我愛你那樣的
  愛你
  ——————佩妮
  
  「西弗?」門外傳來佩妮的聲音,西弗勒斯趕緊把手裡拿著的那封帶有佩妮筆跡的信合起來,匆匆塞回了盒子裡,一抬頭就看到佩妮微微蹙著眉尖,眼睛裡彷彿含著水光扶著門框看著他,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西弗勒斯心口一熱直起身來走過去,張開雙臂把佩妮摟進懷裡,印上一個重重的吻:「我在這兒。」佩妮環住了他的腰,為了自己的孩子氣感到臉紅,一覺醒來沒有看到他,還以為剛剛不過是她的一個夢,而西弗勒斯還躺在醫院裡。
  
  西弗勒斯抱著佩妮像是抱著自己的心,閉上眼睛把一切都拋到腦後,有什麼關係呢,擁有一份這樣的感情,已經足夠完美,不論是真的還是假的,不論他是不是經歷過,只要他們現在在一起,以後也永遠都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給阿愫撒花!!!!!!
碼了那麼多字好V5喲~~~~~
嘿嘿,到目前為止這個叫做秘密的疑團已經全部解開鳥
是與不是到最後也不重要了
呃,其實…………好吧,我偷懶了,少寫了一段佩妮跟魂器爭奪教授的戲
嘛,大家都不愛虐,我就留著不虐了
直接跳到歡樂
也許這樣的愛情不完美,但是,嗯,對佩妮和對教授來說已經足夠好。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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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留

  佩妮坐在樹下的籐椅鞦韆上,腿上蓋著薄毯子。哈利跟在西弗勒斯身後跑來跑去,用帶著敬畏的目光看西弗勒斯用手裡的魔杖改造房子。佩妮捧著一杯熱牛奶慢慢啜飲,身邊飄浮著一個小盤子,裡面裝著莫莉送來的小鬆餅,佩妮正配著花生醬和奶油一個又一個的送進嘴裡。秋天和煦的陽光灑在庭院裡穿透佩妮頭頂上這棵老樹枝條留下細碎的光斑。
  「這兒,這兒!」哈利大聲叫,他想要一塊跟韋斯萊家一樣的空地,這樣他就能在家裡玩飛天掃帚了。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他對哈利的態度雖然寬容了許多,卻還是不喜歡他玩飛天掃帚。佩妮在知道兒童掃帚上有保護咒後就不再反對哈利玩這個了。哈利的請求她三次裡總會答應兩次,而一旦她答應了那麼西弗勒斯就不會再反對。
  同韋斯萊家接觸得越多她越是能夠瞭解巫師生活是怎麼樣的,她對哈利的活動不再限制了,莫莉和亞瑟覺得哪怕有一天孩子會拆了屋頂也是正常的,不管孩子們再怎麼調皮亞瑟也只會呵呵笑,而莫莉則是衝著她的孩子們大吼大叫,埋怨他們玩得太過份了。
  西弗勒斯在這上面並不怎麼管哈利,不論哈利玩的多瘋,只要他瞪上一眼他馬上就乖的像只小兔子,哈利真的把西弗勒斯當成了爸爸而把佩妮當成媽媽,一個是嚴父一個是慈母。撒嬌的時候就對著佩妮,在她的身邊像扭皮糖一樣的磨磨蹭蹭,但有什麼事他還是會去找西弗勒斯,比如現在,他正努力說服西弗勒斯給他弄一片空地出來。
  「給小寶寶的。」哈利一臉嚴肅,他揮著圓圓的胳膊畫了一個大圈:「姨媽肚子裡的寶寶會喜歡的。」說著他拍了拍特意鼓起來的肚皮,仰著臉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渴望的看著西弗勒斯,
  跟韋斯萊家的孩子呆多了有一樣好處,哈利說話越來越順了,他更常用語言而不是動作讓大人們知道他想要什麼,而且經常有讓人吃驚的造句。佩妮坐在鞦韆上聽到他的請求,想起那可能是弗雷德和喬治教給他的,她在跟莫莉整理那些紮在來賓椅子上的綵帶時聽到弗雷德或者喬治拉著哈利竊竊私語。
  「你可以告訴他這是為了小弟弟準備的。」分不清是弗雷德還是喬治對著哈利眨著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接著說:「對,比爾說他就是靠著這個從爸爸手裡得到第一把掃帚的。」佩妮抿著嘴笑,莫莉走上去拍了兩兄弟的頭大聲嚷著叫男孩子們到外面去,別在房間裡搗亂。
  西弗勒斯看了哈利一眼,神情說不出是好笑還是惱怒,他看了一眼坐在鞦韆望著哈利笑的佩妮和她依舊纖細的腰身,不知道會是個男孩還是女孩,西弗勒斯的眼睛裡露出一點點笑意,哈利以為他同意了,他歡快的在落滿了樹葉的草地上打了個滾兒。
  「起來,波特,」西弗勒斯的眉頭又擰了起來:「難道你還想著讓你姨媽給你洗澡?」他在面對哈利的時候更多還是板著面孔,但哈利已經習慣了,他一點也不怕西弗勒斯,反而爬起來蹭過去問:「喏,我能有個玩魁地奇的地方嗎?」
  西弗勒斯這回挑起了眉頭:「啊哈,所以剛才波特先生是給自己的願望找了個借口?」哈利傻笑起來,就好像被發現了小秘密的孩子那樣扯著西弗勒斯的袍子不放,蹭髒了的小手給西弗勒斯的黑色長袍上留下來了一雙小手印。
  「希望我沒有打擾你們。」鐵門邊站著笑瞇瞇的鄧布利多,哈利還記得他,一看到鄧布利多就跑過去稀奇的看著他身上那件有星星動來動去的袍子,好奇的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大黃星星似乎因為哈利的動作發癢,抖著五條腿把自己藏了起來縮成一團。哈利轉頭對佩妮要求:「哈利要會飛的袍子。」他無時不刻不想飛到天上去。
  佩妮從鞦韆上下來,西弗勒斯走過去摟著她。西弗勒斯清醒過來之後佩妮對於鄧布利多的不滿不再那麼明顯了,但她依舊對在她看來「處置不利」的鄧布利多抱著觀望的態度。佩妮靠在西弗勒斯的臂彎裡說跟老巫師打招呼:「歡迎您來,我們本來也想邀請您參加婚禮的。」
  鄧布利多看了一眼已經裝點的差不多的院子,他搭著手笑瞇瞇的把手上的糖果大禮包放到哈利手上,哈利歡叫一聲抱著禮包跑到佩妮的面前:「我能吃嗎?」
  佩妮點點頭伸出兩隻手指告誡他:「只有兩個。」哈利剛想伸手抓住糖果就又說:「我能帶給羅恩嗎?還有喬治、弗雷德、和查理、比爾、珀西。」
  西弗勒斯邀請鄧布利多進去,佩妮遲疑了一下跟在他們後面進了門,走到廚房給泡了茶,給西弗勒斯是紅茶,給鄧布利多的是特地多加了蜂蜜的檸檬茶。哈利把包裝袋折開了,禮包裡的糖果比佩妮想像中要多,一扯開絲帶裡面的糖果就像是噴泉裡的水一樣湧出來,一下子鋪滿了伊萬斯家客廳裡的半片地板。
  西弗勒斯的臉板了起來,他挑著眉毛嘲諷:「阿不思,難道你想要把波特發展成蜂蜜公爵的會員?還是說,你想要毀了他的牙?」
  佩妮不贊同的看著鄧布利多,雖然這可能很討孩子的歡心,但哈利還在長牙呢,他不能吃那麼多糖。鄧布利多擺擺手:「這些都是無糖點心,不會傷害牙齒的。」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歎口氣:「你知道,波比再也不肯給我健齒魔藥了。」他抬起頭滿懷希望的看著西弗勒斯說:「也許,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假笑了一聲:「阿不思,我想你應該聽從醫囑,龐弗雷夫人永遠關心著每一個人的健康。」語氣裡假模假試的關懷和幸災樂禍連哈利都能聽出來。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佩妮一直陪在身邊,既沒有回到鞦韆上繼續喝茶看書也沒有去廚房再準備些什麼。她氣定神閒的坐在沙發上,一隻手勾著西弗勒斯,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這番舉動讓屋子裡兩個成年男性都無法忽視。
  鄧布利多明白了不論他是來說什麼的,佩妮都不會給他們私下說話的機會了,於是他光明正大的開了口:「關於實驗……」他還沒說第五個字,佩妮突然抬起手來,動作幅度很大的背轉過去輕輕捶了捶腰,西弗勒斯馬上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怎麼?累了嗎?」
  鄧布利多閉上了嘴巴,他看著佩妮笑了一眼,佩妮勾著西弗勒斯的那隻手鬆開了,反過來是西弗勒斯摟住了佩妮,伸出一隻手給佩妮揉揉腰。哈利在一堆糖果裡打滾,他記得佩妮說只能吃兩個,舉棋不定拿著巧克力球和滋滋蜂蜜糖,不知道要先吃哪個。
  鄧布利多把目光移到別處去,在畫著哈利身高的樹上停了一會兒,然後落到了那付印著三個手印的畫框上。他垂下眼睛想了一會說,抬起頭來對佩妮說:「我會來參加婚禮的,西弗勒斯請你把所有的實驗數據交給我吧。」
  佩妮有些吃驚,她轉過臉來看了鄧布利多一眼,鄧布利多也看著她,她突然笑起來說:「有香蕉蛋糕,您要來一塊嗎?」
  「啊,當然好。」鄧布利多點頭。哈利耳朵很尖,他從糖果堆裡站起來,三步兩步走到鄧布利多的面前一齊看著他的姨媽:「啊,當然好。」
  還不到七點佩妮就躺在了床上,她上下眼皮粘在一起睜不開,西弗勒斯把哈利從澡盆裡拎出來用大毛巾包裹著扔到床上,噴著鼻息給他套上睡衣睡褲,哈利滿床亂爬在西弗勒斯瞇起眼睛準備用魔法的時候湊過去抱著他有力的胳膊「吧噠」親了一口,西弗勒斯猛的收回了手,對著傻笑哈利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他都要懷疑這小子腦子出了毛病,不論他怎麼對他釋放冷氣噴灑毒液,他都一付不明白的樣子,今天罵完了明天他還是會繼續,難道他真的把自己當成父親了?這個想法馬上被西弗勒斯努力扔出腦後,被一個救世主當成父親,西弗勒斯想到他長大之後糟糕的魔藥成績,響亮的嘖了一聲。
  佩妮和西弗勒斯的臥室裡放著一個盤子,裡面裝著佩妮晚上可能會想吃的東西,半隻奧爾良風味烤雞肉,一些烤得脆脆的豬肉皮,還有用蜜汁醃過的火腿肉。西弗勒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想吃這些,而且吃的時候一定要配著烘得簿簿的餅。
  可哪怕吃了這麼多,佩妮也還是沒有長胖,還是像他剛剛醒過來那樣,下巴都是尖的。他走過去拍拍佩妮的背,她翻過身來撒嬌似的抱住他的胳膊把臉埋進他的肚子裡,西弗勒斯撫摸著她的頭髮,佩妮的聲音悶悶的:「你還想去做實驗嗎?」
  西弗勒斯搖了搖頭:「已經大致完成了,鄧布利多是個傑出的巫師,不論哪個方面,他的經驗都是我不可比擬的。」也許除了魔藥,但淨化藥劑已經完成了,日記本完好無損。讓他中詛咒的是掛墜盒上的黑魔法。佩妮攀著西弗勒斯的手露出半張臉:「真的?」她用自己的方法把西弗勒斯留了下來,卻又怕他不甘願。
  「真的。」他低下頭:「我不會再離開了。」永遠不會,這是他在夢境裡起的誓。時間是最玄妙的魔法,它自成體系,從沒有哪個巫師敢說自己掌握了它的秘密,西弗勒斯當然也不能。但不論他是不是曾經的那個西弗勒斯·斯內普,不論那些經歷到底是不是他本人經歷過的,他已經決定繼續做他應該做的事。
  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起來,我們去洗澡。」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趕上這次送的親
明天要關注著喲~~~~~
阿愫太杯具了,我把存所有稿子的U盤給弄丟了,上一次弄丟了身份證,我是在放衛生巾的小花包裡找到了,現在……找遍了也沒找到我的U盤。
於是損失慘重,兩個同人新文的大綱和開頭,一個原創的開頭和資料。還有定制裡準備放進去的番外和肉肉!!!!!!
肉肉啊!!!!燉了好久才做出來的大肉啊!!!!!
就這麼一瞬間,灰飛煙滅了………………
我都這麼杯具了,你們(咬手絹)還不冒個泡咩??????
忍不住炫耀我的封面,看到小屋上的SNAPE了不?教授的家~~~~啊哈哈~~~~




☆、遲來的求婚(正文完)

  伊萬斯家,哦,不,現在應該叫斯內普家了。西弗勒斯把房子整改了一下,讓這棟屋子更像是巫師的家。原本房子外面的白漆已經有些脫落了,屋子後頭的那一面看上去斑斑駁駁的,繞著屋子一圈的白欄杆也好久都沒有修理,鬆動了。如果要辦一場婚禮,屋子當然要重新裝修。
  
  本來西弗勒斯準備一個星期之後婚禮的,但佩妮覺得太趕了:「我們總不能讓客人只吃便餐。」婚禮當然應該是正式的,哪怕不盛大也該隆重。更何況她的婚紗還沒改好呢,佩妮勾著西弗勒斯的脖子:「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準備一間嬰兒房,」說著她踮起腳來,西弗勒斯環起手臂托著佩妮的腰讓她靠近自己:「我覺得,是個女孩。」她做夢夢見自己生了個胖手胖腳的小姑娘,仰著臉對她呵呵笑,肥嘟嘟的臉像是一朵蘋果花。莫莉說她生金妮的時候也夢到過。佩妮對著西弗勒斯的耳朵呵氣,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她喜歡孩子,既然已經有了一個哈利,那麼他們可以先生一個女兒。
  
  莫莉從對角巷的店舖裡拿來了最新傢俱郵購圖冊,佩妮拿著這些仔細研究,沒有魔杖她沒有辦法翻動這些,也不可能讓它們出現在房間裡自己記錄尺寸,西弗勒斯把所有的傢俱都移了出去,陪著佩妮幹這個。他一點也沒有對這件事表示出不耐煩來,在佩妮舉棋不定的時候,西弗勒斯還會提出意見。
  
  「白色的更好呢?還是粉紅色的更好?」佩妮看著屋子裡擺出的花苞造型的小床猶豫了,嬰兒床都帶著照顧小巫師的功能,它甚至能沖泡牛奶,還會放出音樂來哄孩子睡覺,等孩子再大一些的時候還能講故事。佩妮很喜歡這些,這簡直太智能了,她決定把家裡的傢俱全都換掉,以前佩妮還從不知道巫師們有這樣的好東西。
  
  「白色,」西弗勒斯看了一眼價目表,白色的更貴。佩妮點點頭:「那好吧,我想牆紙我們可以選擇花一點的。」藍天白雲是最基本的,每一種嬰兒牆紙都可以變出三到五種場景,佩妮給哈利挑了夜空星辰和巫師屠龍這兩種,這貼在牆上就好像是在看動畫片一樣,至於女孩子當然要更柔和一些。於是他們最後挑了有獨角獸圖案的。
  
  沙發全換成了櫻桃木綠色軟牛皮沙發,西弗勒斯的目光和佩妮的手指釘在了一個上頭,他們相視微笑,佩妮在他懷裡說:「我一直想要更復古一些傢俱,媽媽也喜歡,但爸爸覺得簡單一些更好。」他們達成了共識,桌子和椅子都變成了這種帶著漂亮雕花的式樣,不繁複,簡單又精緻。
  窗簾掛了厚厚兩層,淡綠色的布上用深深淺淺的線繡出一串串籐蔓,窗簾下面還綴著流蘇。只要一拉上一點光都不會透進來。哈利等窗簾掛上去之後就多了一個新遊戲,他把自己藏在窗簾裡面,等佩妮叫他的名字找他的時候,再咯咯笑出聲來。
  
  奇妙的是地毯上的圖案也會變,平時是漂亮的玫瑰花或者白山茶,邊角上纏著金邊,但如果你想要娛樂一下的時候就會變成巫師棋,有的時候則是冒險大世界,佩妮研究之後覺得跟大富翁很像,不同的是地毯上真的會出現小房子和商店街,地名就叫做對角巷和霍格莫德甚至還在微縮版的霍格沃茨。買下這條地毯附送所有會用到的棋子和卡片,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幾乎賴在上面不肯下來,他們立志要把霍格莫德的所有商店都買下來,最後是韋斯萊先生在西弗勒斯的冷臉下把他們給拎出去的。
  
  變化最大的是臥室,佩妮買了一個會伸展的衣櫥,看起來不大,但能塞的東西很多,還會分門別類。床是西弗勒斯挑的,佩妮覺得只是看起來更華麗更大一些,西弗勒斯勾出一個笑,看了一眼佩妮的肚子,有些遺憾又有些期待的拖長了聲音說:「你總能知道它有什麼用的。」
  
  改完了室內就是室外,西弗勒斯沒有改變牆體的顏色,但他把房頂變成了墨綠色的,後來又在佩妮的要求下變成了鮮綠色。所有的白色欄杆都改換成了矮冬青樹,整個房子像是被圍在了花園裡。麥格女士收到請柬知道佩妮就要同西弗勒斯結婚並且已經懷上了小寶寶的時候,幫忙弄來了一大片精靈玫瑰,它們不論什麼季節都能在園子裡開放,還會依照溫度變色,她在信裡強調著這是新婚禮物。
  
  西弗勒斯看到這些植物給她寫了一封感謝信,他吻吻佩妮的額頭告訴她:「這些精靈玫瑰結的果子摘下來烘乾後泡的茶對人的身體很好。」
  
  院子被擴大了一倍不止,哈利最終還是得到了一塊空地,韋斯萊先生給他按上了適合哈利身高的魁地奇球框,它們會隨著哈利長大變高。西弗勒斯冷著臉把它們放在院子裡最北邊,並且仔細的給每一處都施上了忽略咒,這樣如果哈利一不小心飛得高了,也不會被村子裡的居民給發現。
  
  西弗勒斯把南邊陽光好的地方改成了一個玻璃房,佩妮可以在這兒喝下午茶曬太陽,還能做些她喜歡的手工活。西弗勒斯給院子的每一處都施上了他所知道的所有防護咒語,光是魔法陣他就畫了快一個星期,最後又請來了鄧布利多,其實從佩妮和哈利剛搬過來的時候這裡就已經施了最多最好的防護魔咒,但不知道為什麼西弗勒斯總是覺得不夠。
  
  佩妮吻吻他的眼睛:「別擔心了,你總是在的,對嗎?」只要有西弗勒斯,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莫莉負責了婚禮上的所有食物,幸好他們邀請的人數不超過十個,但即使是這樣,果汁還是有五種那種多,佩妮看著菜單上寫的「接骨木果汁」皺起了眉頭,這味道一定很怪。莫莉做了一個巨大的香蕉巧克力蛋糕,佩妮提供了伊萬斯夫人的秘方,她們把糖粉撒上去的時候,七個韋斯萊加一個哈利都繞著那個蛋糕轉圈子,狠不得把上面的糖霜都給舔掉。
  
  「走遠點,小子們,我可是在上面下了竊賊咒的!」莫莉揮著魔杖威脅他們,七個韋斯萊一哄而散,哈利含著手指頭眼巴巴的看著莫莉,她看到哈利慈愛的笑,就算知道佩妮和西弗勒斯對哈利都很好,可莫莉還是覺得哈利是個小可憐,只要他一用水汪汪的綠眼睛看著她,她馬上就會同意哈利的所有要求。
  
  現在也是這樣,她把準備好給客人們當點心的小蛋糕拿出一個來塞進哈利的手裡:「親愛的,快吃吧。」哈利拿著蛋糕跑遠了,接下來佩妮去後院的時候就看到八個小鬼湊在一起,查理和比爾商量著去拿韋斯萊先生的魔杖把蛋糕變得更多些。
  
  就這樣又拖過了一個星期,等到全部事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也已經快到萬聖節了,佩妮有些猶豫,她在廚房裡磨磨蹭蹭,不時偷眼看一下坐在沙發上烤著爐火看書的西弗勒斯。莫莉說最好在節日之前舉行婚禮,但萬聖節留給佩妮和西弗勒斯的影響都太深了,她不知道西弗勒斯是不是願意用美好的記憶疊蓋住那些悲傷的。
  
  西弗勒斯注意到了佩妮的不安,他拉過她不讓她再繞著房間打轉,抱著佩妮躺在沙發上枕著自己的腿,一隻手摩挲著她的手伏下頭,四目相交的問她:「怎麼了?」
  
  佩妮嚅動著嘴唇半天才說:「如果,萬聖節之前舉行婚禮,可以嗎?」西弗勒斯笑了,原來是這件事,他拍拍佩妮手說:「當然,我記得你的婚紗已經改好了是嗎?」西弗勒斯根本沒有意識到萬聖節有什麼不妥,佩妮不說話了,她突然覺得那些悲傷的記憶好像真的離他們很遠了,輕輕翻個身把頭往西弗勒斯的肚子上埋,拉著他的另一隻手讓他給自己拍拍背。
  
  西弗勒斯在佩妮轉過身體的時候在心裡歎息,他當然不會忘記,但那些東西好像被他裝進了記憶的櫃子裡而不再是攤在桌面上,他再不會為了這些痛苦到不能自已。西弗勒斯順著佩妮的背輕輕按捏,嗅著她身上讓他安心的香味闔上眼睛,他再不會因為這些事情離開了,永遠不會。
  
  每個女孩要結婚之前恐怕都不會知道自己會有恐懼症,佩妮就是這樣,婚期定下來就在萬聖節之前的一個星期。蛋糕準備好了,捧花準備好,請柬早已經寄了出去,果汁冷點在廚房裡擺得滿滿噹噹的。可在離婚禮不到兩天的時候,佩妮看著新裝修好的家和一切就緒的帳篷鮮花椅子突然覺得有些害怕。
  
  沒有姐妹,沒有朋友,甚至沒有人能送她上紅毯。佩妮看著掛在牆上爸爸媽媽的照片突然覺得心酸,媽媽那麼希望看到她嫁人穿著婚紗的樣子,爸爸甚至還說過他將來要一手挽著佩妮一手拿著獵槍,警告可能娶走佩妮的小子要安安分分的,別玩什麼花樣讓她難過受傷。
  
  佩妮拿起濕毛巾擦拭著掛在牆上的鏡框,眼睛紅紅的,往後一退就落進一個堅實的懷抱裡,西弗勒斯環住她的腰:「睡不著了?」佩妮反過身抱住他:「我只是有些想爸爸媽媽了。」還有莉莉,她抬起頭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又垂了下去。
  
  西弗勒斯拍拍她的背吻她的額角,訥訥無言,他好像有點知道佩妮在擔心些什麼,她又在害怕些什麼,於是他板正佩妮的臉,額頭抵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深吸了一口氣,黑眼睛裡泛著堅定的光:「佩妮?伊萬斯小姐,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佩妮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西弗勒斯從來沒跟她求過婚,好像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她一下子笑出來跟著又哭起來,西弗勒斯搞不明白她到底是高興還是傷心,只能看著她把眼淚鼻涕都蹭在他的襯衫上。最後佩妮大聲的吸吸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我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嗯哼哼~~~~~
快點來撒花!!!快點來包養我!!!!!
這是正文的最後一章了喲
之後還會送一章番外
謝謝親們陪阿愫這麼久
鞠躬謝謝我的編編,
從來不催著我完結~~~~
謝謝給我地雷,給我長評,給我撒花的每一位親,抱住大麼麼。
給自己撒花!!!!!!!!
懷愫的專欄
嫖教授之路還是很漫長的呀
阿愫不會走到這裡就停止滴~~~~
嗯,我要休息休息,寫點別的
再接著回來推倒教授
下一次會寫教授的校園生活~~~~~
親們包養我吧,這樣我開新文就能知道了喲。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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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是第一個~呵呵....
莫名的開始喜歡這個配對啊~
喜歡作者寫的教授配佩妮的兩篇呢~寫得很棒!
很喜歡這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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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 becky81537 第 36 篇文章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j7a9n1e020
感覺好像沒有完結,寶寶也還沒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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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很好看啊
會抱大腿的小哈超可愛的>///<
這個作者寫了兩篇佩妮X西弗勒斯的同人
都很好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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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每次看教授都有一種又愛又怕的感覺
因爲原著中教授的性格可謂超級彆扭
對人冷漠,卻同時又如此的深愛著他的莉莉
所以每次看見一些文中的教授很容易就愛上別的人都會總覺得特別OOC
這篇文的作者倒是非常聰明
直接把教授真正愛的人定為女主佩妮
看故事時反而覺得合理
不過文案提到的“女主穿越失憶且不知劇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作者從頭到尾完全沒交代
The real with its meaning read wrong and emphasis misplaced is the unr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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