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轉貼] 《(HP)住進你心裡》作者:雨瀲灩【完結+番外】

☆、未來的妻子

  「唔——西弗——不要——不要喜歡莉莉……」

  少女的聲音因為方才良久的呻.吟而變得嘶啞無力,仿若祈求,又似歎息。那種脫去了一切嬌媚的純淨,讓西弗勒斯刹那間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他看著眼前被自己折騰的虛軟的多羅西婭,她的雙手無力地從牆面滑落外地,上身佈滿了青紫,身下更是一片狼藉,乳白色的液體順著大腿內側的肌膚流下。櫻唇紅腫不堪,可眉間卻緊縮在一起,眼角含淚。這樣的她,比起第一次的嬌媚誘人更多的是一種被摧殘的蒼白無力。

  為什麼會是這樣?西弗勒斯努力保持了面上的平靜,嘴角卻不自覺勾出苦澀的弧度。此刻,即使還有餘力,他心中卻也沒有了一絲欲.念。

  抽出兩人身體的聯繫,西弗勒斯扶起多羅西婭的腰肢,將她抱在懷中,輕柔地放在床上。少女雙眸緊閉,在被放在床上的一瞬間卻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襟。

  「西弗……別,走——不要,喜歡——莉莉……」

  西弗勒斯低頭看著她,明明已疲憊不堪進入睡眠卻還記著這事嗎?這丫頭,究竟誤會有多深!猶豫了一會兒,他伸出手輕輕握住少女的小手,承諾的話語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好,我不走,我……唔——」還沒來得及說完,西弗勒斯就不得不鬆開少女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左臂,那熟悉的疼痛讓他心中生起前所未有的憤恨和無措——黑魔王在召喚他。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迅速穿好衣服,西弗勒斯清除了自己身上一切不正常的味道和腦子裡的記憶,最後在少女額上印下一吻,不再留戀,轉身離去。

  過了很久,床上的少女緩緩睜開眼,迷茫的看看四周,仿佛在尋找什麼。可空蕩蕩的房間只留給她無盡失落。

  「西弗勒斯……混蛋……」語言貧乏的小姑娘輕輕嚶嚀出這幾個字眼,眼眶紅紅的,卻沒有眼淚再次流下。她緩緩閉上眼,周身發出柔和的白色光芒,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卻明顯比以前五歲女童的樣子大了不少。

  而這方,西弗勒斯卻並不知道多羅西婭的變化,此刻他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黑魔王身前,但依舊是晚了一步。

  面無表情地看了看跪在不遠處精神萎靡的盧修斯,西弗勒斯沒敢解釋什麼原因,徑直跪下聽候處罰。

  他自然想快一點,可面對隨時可能攝神取念的黑魔王,西弗勒斯選擇先安置好有關多羅西婭的所有記憶保證小丫頭的安全——即使這麼做會遭來喪心病狂的懲罰。

  「主人——」他低頭頷首,謙卑叫到。

  「我很好奇——西弗勒斯,」穿著華美長袍的黑魔王暫時放過了狼狽的盧修斯,一步一步走到西弗勒斯身前,「是什麼讓你沒有在第一時間遵聽我的召喚?」

  「主人,請聽我解釋……」

  「攝神取念——」對黑魔王來說,解釋什麼的都不足信,只有自己看到的記憶裡展現出來的才是真實。

  「唔——」西弗勒斯發出一聲低哼,隨著黑魔王攝神取念的軌跡一起巡看自己整理過的記憶。

  陰暗的蜘蛛尾巷,燭光搖搖晃晃,客廳裡,**相撞的「噗噗」聲,還有男人低吼的聲音——西弗勒斯猛然一轉跳過了這一段,沒有讓黑魔王看到少女的身體。黑魔王勾起嘴角,沒有在這裡多做糾結,在客廳裡解決的女人絕對不會是什麼重要角色——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也正是西弗勒斯特意顯露客廳的原因。

  記憶向前,轉到佩妮家門口了的花園。西弗勒斯手持魔杖,走了幾步,面無表情的沖著地上那個眼熟的男人念到,「鑽心剜骨——」

  紅發女人躺在一旁哭泣請求——黑魔王對戰鬥的場面沒什麼興趣,直接轉到後面——莉莉帶著波特幻影移形離開?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黑魔王大度的放過了西弗勒斯,坐回自己的位置。他摸了摸身邊遊移的巨蛇,看著狼狽的西弗勒斯,頗為蔑視。

  「看來你今晚過得不錯,難怪那麼久才回應我的召喚了!」

  西弗勒斯微微顫抖,謙卑的低下頭。至於心裡真正是怎麼想的,除了他誰又會知道?

  「不過這次我倒不用懷疑你和傳聞中一樣心系那個格蘭芬多的泥巴種——我的朋友。」黑魔王發出一陣大笑,但那只是暫時的,笑完了,也就要開始算帳了。

  「我惶恐,主人,」西弗勒斯微微抬頭,順著黑魔王的視覺看過去,這個男人眉眼盡是低順。「您的意志才是我最重要的指令,我願意跟著您掃除所有不純正的泥巴種,只願您相信我的忠誠。」

  「哈哈哈……我當然相信,你是我最忠誠的僕人——可是。」這就要開始算帳了,西弗勒斯心中一肅,暗自祈禱黑魔王是說的莉莉波特,而不是多羅西婭。

  「或許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今天下午為什麼啊要放過鳳凰社的那對該死的夫妻?」黑魔王低沉的聲音中暗含怒火,「你應該知道,他們殺了不少我忠心的僕人!」

  聽到了黑魔王的這番質問,西弗勒斯反而松了一口氣,他抬起頭,神色淡然,沒有一絲驚慌。「請聽聽我的解釋,尊敬的主人。」

  「說。」一個簡單的單詞,壓迫感十足。

  「我只是為了完成主人佈置的任務。」西弗勒斯說的雖不能稱之為理直氣壯,也可以說是帶著淡淡的自信。

  「哦?說清楚點。」黑魔王有點興趣,怒氣也散了一半。一邊的盧修斯不著痕跡的往西弗勒斯這裡看了一眼,有些擔憂。私自放過對手,若沒有一個好的藉口,恐怕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魔藥天才就交代在這裡了。平心而論,他當然不會願意。西弗勒斯不僅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好友,更是由自己帶入食死徒的陣營。如果他有錯,黑魔王也不會放過身為引進者的自己。

  感受到盧修斯擔憂的目光,西弗勒斯心下一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某個決定。抬起頭,迎著黑魔王冰冷的目光,西弗勒斯面不改色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尊敬的主人,我始終謹記您的吩咐。」西弗勒斯先不高不低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忠心,看到黑魔王面上的滿意之色,又繼續說到。「放過波特夫婦不過是為了向鄧不利多表現我的立場,讓他認為我是真心想加入鳳凰社。從而同意我成為霍格華茲的魔藥教授,更可能獲得鄧不利多的信任打入鳳凰社內部,帶給您有效的消息。暫時的放過不代表以後都會放過,我認為可以以眼前的小利去換取以後更大的利益。」

  說完一大通,西弗勒斯再次謙卑的低下頭,「私自做了主張,如有不當,請主人責罰。」

  責罰?有了這一番話怎麼還會責罰?盧修斯欣賞的看了看西弗勒斯。他一直都知道這個是好友聰明,但這一次西弗勒斯再次讓他驚訝了。

  「起來吧。」果不其然,黑魔王笑著讓西弗勒斯起來,「既然如此,我認為近幾天就能聽到你的好消息西弗勒斯。」

  「主人的信任讓我受寵若驚,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您交付的任務。」西弗勒斯忍著噁心,最後說完這段話,站起來,立在一邊。

  「盧修斯——你呢,你會再次讓我失望嗎?」話風一轉,黑魔王轉向跪了良久的盧修斯。

  「當然不會,我的主人。竭盡瑪律福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我一定會交出讓您滿意的答卷。」在說這一方面,盧修斯的本事比西弗勒斯是分毫不讓。

  「很好,」黑魔王點點頭,揮手讓他們出去。「希望你下次能給我有用的資訊,盧修斯。出去吧,你也一起,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和盧修斯對視一眼,禮貌而恭敬的告別離開。一直離開了莊園數百米,始終保持沉默的兩個男人這才緩緩松了口氣。不由得相視苦笑,兩個人都是一時的能者,在殘暴強大的黑魔王面前卻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為自己的生命安全擔憂。

  「一起?」盧修斯看了看好友,卻是在邀請西弗勒斯一起去瑪律福莊園。只有在瑪律福莊園他才能肆無忌憚的跟西弗勒斯交流有關大戰的消息,在這裡,明顯是不能的。

  西弗勒斯輕輕搖了搖頭,卻還心念著蜘蛛尾巷那個小丫頭。想到多羅西婭,他忍不住面色一柔,又充滿了不能掩飾的焦急和擔憂。儘管出門前耗盡心思在小丫頭身周佈置了不少仿佛魔法,魔法陣,可還是不能真正放心。這種魂牽夢縈,時時刻刻想著念著的感覺西弗勒斯真的是前所未有的。

  「西弗勒斯,你好像不太一樣了。」

  盧修斯敏感的發現這一問題。

  「是嗎?」西弗勒斯不置可否,有了牽掛自然不一樣了吧。「盧修斯,」他突然叫到。

  「嗯?」盧修斯疑惑,還在想西弗勒斯可能發生轉變的原因。

  「幫我照顧個人。」西弗勒斯輕聲說到。

  「好。」盧修斯自然滿口答應,是是隨即驚訝,「是誰能讓你拜託我照顧?」

  西弗勒斯面色一柔,讓習慣了他冷硬的盧修斯很不適應,莫不是……

  「我未來的妻子!」


☆、誤會進行時

  蜘蛛尾巷,依舊是那麼的陰暗潮濕,可當西弗勒斯再次踏入這熟悉的屋子時,卻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或許可以稱之為歸屬感?因為有多羅西婭?

  他嘴角微勾,想到多羅西婭卻又是一苦,那樣折騰了她一晚上,還不知道現在如何了。想到這裡,西弗勒斯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回到房間,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床邊,幾乎要掉下去的多羅西婭。眉心一跳,西弗勒斯快步上前卻被自己所設的防禦魔陣抵擋。苦笑著搖搖頭,果然是關心則亂。

  頃刻間解開所有的防禦魔法,西弗勒斯扶住小丫頭快要掉下的身體,輕柔地將她放在大床中間。還沒有細細看她此時身體的情況,西弗勒斯突然身體一僵。

  此時的多羅西婭不屬於他所認識的任何一種模樣,既不是二八少女嬌媚誘人,也不是他最熟悉的小女孩純真無辜。較之前者略小,較之後者又大了不少。青澀純真又兼具著一點小姑娘的嬌俏,變成了十一二歲的模樣。

  大掌劃過小姑娘疲憊的睡顏,西弗勒斯沒有過多糾結她突然長大的原因,反而變成了真心歡喜。這在他看來明顯就是長大的結果,既然可以變成十一二歲的樣子,那麼未來一直保持少女時代模樣也是可能的啦!

  更重要的是,多羅西婭如今的這番變化,倒是與他的計畫不謀而合。

  微微一笑,西弗勒斯再次感歎,不愧是自己的小姑娘,任何一個小小的改變都跟自己期盼需要的相符合。

  猶豫了一會兒,西弗勒斯伸手抱起床上的多羅西婭,走向浴室。不管怎麼說,到底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運動,他是不在意的,就怕多羅西婭自己醒來不高興。還是趁她熟睡,幫她洗洗吧。

  將多羅西婭輕輕放入注滿熱水的浴盆,西弗勒斯生疏而溫柔地幫助小丫頭清洗身體。

  溫熱的水流給了疲憊的多羅西婭很大的舒適感,熟睡中的她發出一聲似喜似歎的呻.吟,帶著歡愛後的嘶啞風情,可憐兮兮又舒適無比。只聽得西弗勒斯下.身一緊,暗罵自己控制力太弱了。

  這一次把她折騰的太過分了。手指清洗到多羅西婭的腿間,看到那一片泥濘被乳白色液體和血絲佈滿的穀口,西弗勒斯在心中狠狠唾棄了自己無數次,不念愧疚。手下的動作也愈發輕柔,生怕弄疼了多羅西婭。

  清洗完畢,西弗勒斯安逸松了口氣。不得不說,小丫頭哪怕只是長大一點的身體現在在他看來也別具一番誘惑力。身體的長度已經拉開不少,纖細的腰肢仍舊讓他驚歎。胸前的兩團雖沒有少女時的豐盈柔軟,卻也出具雛形,小巧而可人。

  第無數次罵了自己的暴行,西弗勒斯為多羅西婭擦乾身體上了藥,將她抱回床上,蓋上被子。

  看著小姑娘不再緊蹙的眉頭和櫻唇裡不知是什麼的嘀咕,西弗勒斯輕歎一聲,才去處理自己的清潔。

  進入浴室的西弗勒斯並沒有發現,幾乎在他離開不到一分鐘,床上的小姑娘就睜開了雙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無神的盯著浴室大門,看了看自己身上仔細蓋好的薄被,又感受了一下被按摩的鬆弛的肌肉和身體上陣陣的藥香味,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眼光複雜,似是憤恨,又像是不知所措的感動。最終還是變為了深深地怨憤與無奈。

  既然不喜歡她,又何必對她那麼好?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喜歡的是莉莉,又為什麼總讓她誤會他是喜歡她的?

  想到幾個小時前男人不經大腦思考說出的那幾句話,多羅西婭忍不住握了握拳頭。

  「你沒有上過系統的學校,甚至連養活自己的本事也沒有。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能夠活到現在?」

  西弗勒斯,對她是瞧不起的吧!最後的結論下定,多羅西婭眼角不自覺流出滴滴叭叭水珠,一滴一滴落在枕頭套上,潤濕了很大一塊。如果能獲得自立的根本,如果她能像正常巫師一樣接受正統學習,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悲傷?

  可惜,西弗勒斯不會幫她,而她自己,也做不到。

  浴室裡傳來開門的聲音,多羅西婭迅速閉上眼,裝作一副從未醒過的模樣。她聽著男人刻意放輕放緩的步伐,心中又是一陣苦澀。

  她感受到西弗勒斯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開,躺在她身邊,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動靜。他突然伸出手臂,將她輕柔地攬在懷裡。

  熟悉的男性氣息瑩滿鼻腔,這本是她最喜歡的氣息,此時嗅起來卻只覺得想哭和……噁心……她忍不住動了動,嘴裡小聲嚶嚀,「不要……放開我……討厭……」

  隨著這幾句斷斷續續的嚶嚀傳入西弗勒斯耳中,多羅西婭只覺得男人的身體突然僵硬,崩得緊緊地。她以為他會放開她,可他沒有。

  溫熱的大掌在她裸.露的背部由上至下的輕撫,帶來一陣酥麻而溫暖的舒適感。明明先前那麼粗暴的男人,現在溫柔起來卻也是那麼讓人迷醉。多羅西婭努力克制住自己微微動搖的念頭,回憶先前的那種屈辱痛苦,再次在男人懷裡挪動,很不安分。

  「多羅西婭,」她聽到他似乎是無奈而寵溺的聲音,好聽極了。唔,比跟莉莉說話還要好聽。

  她屏住呼吸,想聽這個男人會說出什麼,可同一方面她又害怕,害怕自己鴕鳥般的裝睡舉動會被揭穿,害怕從男人口中聽到什麼對莉莉的喜歡表白。可他最終說的是什麼?

  「多羅西婭,聽話——」

  他竟然要她聽話!這句話是多麼的耳熟啊,曾經又有多少次,那個一心裡只有她的小男孩,總是無奈而寵溺的對她說——聽話。

  她幾乎是自覺性的停止了假裝的掙紮,甚至主動往男人懷裡挪了挪。耳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男人的大手搭在她的背後,將她整個腰肢環住。就是這種感覺讓她留戀,就是那一句句的「聽話」讓她很難再生出一點憤恨。這個,討厭的男人啊!

  她告訴自己只過了今天晚上,明天她一定不會理他。

  平穩了自己的呼吸,多羅西婭安心縮在西弗勒斯懷裡再次陷入睡眠。兩人深深淺淺的呼吸聲交匯在一起,和諧非常。

  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多羅西婭在清醒的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身旁的空落,那個輕柔而霸道的攬著自己的男人已然不在。她松了口氣,又感到無盡失落。

  緩緩睜開眼,卻是第一時間發現了床邊注視著自己的黑衣男人,黑髮黑眸,那灼熱感的目光幾乎要把人燒著。她心裡一羞,身體卻微微蜷縮,睜著眼,不願抬頭看他。

  「醒了?」西弗勒斯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然,再找不到昨晚讓她心軟的無奈寵溺。

  多羅西婭胸口一堵,輕輕哼了一聲,不做正面回答。

  「起來,把衣服穿好。」西弗勒斯將一件嶄新的袍子扔到多羅西婭眼前,不含一絲憐惜。「跟我去瑪律福家,納西莎會照顧好你。」這是他的決定,也是他的計畫。

  但多羅西婭又怎麼會清楚?帶她去瑪律福家,讓納西莎照顧?這是變相的讓她離開嗎!既然準備了讓她離開,為什麼昨天非要打擊她所有的自信,讓她屈辱的被迫留下?

  「我不去!」多羅西婭當然不會是溫溫柔柔接受命令的小綿羊,她抓起身旁的袍子,用力扔到西弗勒斯身上,抬起頭,眼中充斥憤恨。「你想趕我走?」

  面對多羅西婭的指控,西弗勒斯只是皺了皺眉頭,拿起袍子粗暴的就往多羅西婭身上套。他幫她穿衣服的動作甚至比她自己穿還要熟練。一邊克制著小丫頭可恨的反抗動作,西弗勒斯冷聲道。「想什麼呢!我只是給你個安全的環境,以後沒事了我會接你回來。」

  接回來?會有那一天?多羅西婭很是不屑。不過是說著好聽罷了。被西弗勒斯強迫性的穿上衣服,她沒有掙紮,實在是昨晚被弄怕了。那種痛,那種屈辱,她永遠都無法忘記。

  房間裡頓時一片沉靜,只能聽到衣料和皮膚好摩擦的聲音。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竟會變成這樣?西弗勒斯著實不明白。其實他更願意看到多羅西婭有活力的與他爭執,甚至是咬他。像這般不說不語,任他隨意處置,仿佛對著一具屍體似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煩躁不已。

  穿好了衣服,西弗勒斯又半強迫的讓多羅西婭去洗漱。整理好一切後,帶她走到壁爐前,抓了一把飛路粉塞到她手裡,冰冷的命令。「地點瑪律福莊園,我想你還不至於連這個也不能自己做!」

  不至於?的確不至於。可她不願意啊!多羅西婭心頭一怒,捏緊手中的的飛路粉,抬起頭,顯得極為桀驁不馴。「抱歉,我不會。」

  聽到多羅西婭這種明顯挑釁的話語,西弗勒斯面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握住多羅西婭的小手,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使飛路粉落在地上。多羅西婭奇怪的看著西弗勒斯的舉動,這是不走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男人冷笑了一下,將多羅西婭當然緊緊禁錮在懷裡,華麗的語調帶著蛇一般的嘶嘶聲。「既然你不願用更為舒適的辦法,那我只有勉為其難帶你幻影移形了。」

  說完,也不待多羅西婭有所反應,直接幻影移形去瑪律福莊園門口。強烈的被擠壓的痛楚從身周傳來,多羅西婭在心裡狠狠咒駡這個討厭的男人,卻伸出手使兩人貼的更近以減輕那種被擠壓的痛苦。

  腳下一硬,剛剛觸犯實地,還沒來得及站穩,多羅西婭就被動的被西弗勒斯拉著一路走進那裝飾華麗金碧輝煌的大莊園。

  陽光下,兩頭金燦燦的頭髮正閃閃發亮,照的人眼睛生疼。那就是盧修斯和納西莎?


☆、無責任番外(修)

  多羅西婭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華美精緻的景色,黑眸中早已沒有了一絲波動。五天前,西弗勒斯走了。在把多羅西婭送給盧修斯照顧後就離開了,一連五天再沒有回來。

  前三天她猶存希望,期盼那個男人會把她帶回去,看著窗外,一天,沒有結果。第四天,她有些失望,猶豫著問了盧修斯,得到的只是嘲諷的目光和貴族式緩慢客套的話語。她知道,他們都看不起她。

  現在是第五天了,太陽已經漸漸落下,她想:西弗勒斯那個混蛋又一次騙了她。五天前那個男人帶給自己的屈辱和疼痛,她此刻還記憶猶新。他們都認為,沒有了西弗勒斯,她是活不下去的。所以才敢將她隨意扔在這裡,是嗎?

  最後看了一眼這熟悉的華美的景色,多羅西婭站起身來,下一秒,已出現在那條她唯一比較熟的小河畔。有誰能猜到她的身份她真正的實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禁制攔得住她。離開,也不過就是一瞬。

  多羅西婭遙望蜘蛛尾巷的方位,輕輕歎了口氣。如果五天前,西弗勒斯能對她表現出一點溫柔不舍,她也會永遠等下去。可惜,他的整顆心都給莉莉了吧!

  緩緩漫步在河邊,多羅西婭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何去何從。去佩妮那兒嗎?那一定很快會被找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以前的生活完全只有西弗勒斯,不用說認識的人基本沒有,知道自己存在的又能有幾個?果然,那個男人只把她當寵物養著的。

  「小姐,你好。」頭頂上傳來格外溫柔的男聲,多羅西婭這才發現,自己面前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金發藍眸的英俊男子。

  「你好。」多羅西婭半低著頭,輕聲答到。

  「我是負責這一塊的員警,」男子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徽章,「最近蜘蛛尾巷出了一許強……殺人案,年輕的少女最好不要在這裡逗留。你家在不遠的地方嗎,我送你回去吧。」

  熱心的員警看著多羅西婭的目光真摯而火熱,她整個低下頭,實在不能習慣那種灼熱的目光。「抱歉,我不知道我該去哪兒。」

  員警一愣,「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家的位址嗎?我送你回去。」

  多羅西婭搖搖頭,輕聲答到,「我沒有家。」

  「那麼,請先跟我走吧——」

  「好。」

  抱著無所謂想法和眼前的員警先生離開的多羅西婭並不知道,在她離開這裡的同時,瑪律福莊園她一直盯著的窗戶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歸來滿懷希望想要帶她離開。

  錯過,往往只在一瞬,如果西弗勒斯早回來五分鐘,或者多羅西婭多等五分鐘,他們的結果興許就不同了。

  「盧修斯·瑪律福!這就是你答應我的照顧?」此時,西弗勒斯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仿佛還能感受到多羅西婭的氣息。他大聲質問幫忙看人的盧修斯,希望他告訴他,多羅西婭只是出去逛逛,而不是像他想的那樣。

  「哦不,西弗勒斯,她十分鐘以前還坐在這裡等你——好吧,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你未來的妻子的。」面對西弗勒斯指責中帶著期盼的目光,盧修斯還是間接性的打破了他的期盼。

  「不用了。」他面無表情地說完這一句,轉身離開,不顧盧修斯擔憂的目光,下一時間,已出現在蜘蛛尾巷。

  陰冷潮濕的屋子,沒有一絲他想要尋找的氣息。西弗勒斯沒有多做停留,繼續在多羅西婭可能去的地方一一尋找。

  小河畔,佩妮家,甚至是霍格華茲……所有多羅西婭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遍了,還是沒有。太多次的幻影移形耗盡了他所有的魔力,西弗勒斯佇立在河邊,仿佛能從空氣中感受到那個女孩的氣息。

  為什麼,他沒有早點回來?是了,他以為多羅西婭永遠都會在原地等他回來,卻從沒有想過,小丫頭會不留一言離開。西弗勒斯眼中一片空洞,大步走回蜘蛛尾巷。

  即使翻遍整個英國,他也要找到那個不聽話的小丫頭。就算不把她帶回,也要確保她的安全。

  整整三個月,西弗勒斯每天不停地奔走在鄧不利多和黑魔王之間,英國巫師界一黑一白兩個最大統領都給了極大的信任。可沒有人知道,作為一個雙面間諜,他背負了多少。

  三個月的時間,他整日整夜不眠不休,加上瑪律福的勢力幾乎翻遍了整個巫師界,可最終也沒找到多羅西婭。

  或許,他錯了……去麻瓜界看看吧,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借著任務的理由在外面遊蕩了太久,黑魔王已經對他相當不滿了。

  ————————————————

  走在倫敦大街的路上,西弗勒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黑髮垂至腳裸,身著同色系及膝短裙,帶著純澈笑容的少女,不是多羅西婭是誰?西弗勒斯先是一喜,想要衝過去擁抱她質問她為什麼突然離開。但下一秒,他就僵硬地止住了步伐。

  該怎麼說?多羅西婭不是一個人。很多人都圍在她和另一個金髮英俊男子的周圍指指點點,而那個金發藍眸身著警服的男子,半跪在地,手上拿著玫瑰和戒指。

  求婚嗎?西弗勒斯眼中空洞而冰冷,他看著多羅西婭面上的笑容,頭一次覺得那麼刺眼。

  三個月的期盼失落,十多年的執著愛憐,這一刻,轟然塌陷。

  這一瞬間,他只覺得天旋地轉,幾欲墜地。

  「先生,您還好嗎?」

  身旁注意到西弗勒斯的人著急的詢問。西弗勒斯抬起頭,空洞冰冷的目光嚇壞了眼前的無辜人。他最後看了一眼少女幸福的笑容,強迫性讓自己幻影移形離開。

  「啊——」可憐的路人驚叫一聲,不知所措。

  仿佛感覺到什麼,被圍在人群中間的少女突然轉頭看著這個方向。黑色袍角一閃而逝,被重重人群湮沒。會是西弗勒斯嗎?她心中一震,隨即苦笑,他怎麼可能來這裡呢!

  伸手推開面前男子高舉的精緻戒指,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多羅西婭面無表情。「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

  她推開圍觀的人群,獨自一人轉身離開,孤寂的背影充滿了悲傷。她盼了三個月,就在這距離蜘蛛尾巷不遠的街上,希望西弗勒斯能來找她。可惜,她沒有盼到自己相逢的人,卻得來了好心員警的求婚。

  她不是沒有想過接受,從此開始新的生活。但縱然求婚的男人遠比西弗勒斯英俊,她也無法想像自己和除了西弗勒斯以外的人生活在一起的樣子。他早已盈滿她全部的生命,剔不去,割捨不得……

  再次站到瑪律福莊園的土地上,多羅西婭眼中噙滿淚水。

  「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她的質問顯得格外蒼白。

  「他從任務結束回來就在找你,整整三個月不眠不休。如果不是因為三個月精疲力盡,你以為,憑他的本事怎麼會被黑魔王攝神取念發現和鄧不利多的交易?」盧修斯站在一邊,冰冷的藍眸頭一次泛起激動的紅色。

  「他的大腦封閉術不是很厲害!為什麼,為什麼還會被發現!」多羅西婭將滿心的悲傷凝聚在這一聲聲質問上,黑眸中一片血紅。

  盧修斯看著她,語氣無比嘲諷,「那就要問你了。從他去麻瓜界找你回來的那天起就不斷酗酒直到被黑魔王召喚之前——一個終日酗酒不得清醒的人怎麼可能抵禦黑魔王的攝神取念!」

  多羅西婭死死盯著盧修斯,「你說,他去麻瓜界找我了?看到別人跟我求婚才會……可他不是喜歡莉莉嗎?」

  「喜歡莉莉!原來你是這樣想的。」盧修斯看著多羅西婭懷中的好友隱隱也帶著恨鐵不成鋼,「你知道他把你交給我的時候是怎麼向我介紹的嗎?他說,你是他未來的妻子!莉莉,那算個什麼東西!」

  他似乎再也不想看到多羅西婭的樣子,轉身離去,「對了,他和鄧不利多的交易是——他成為鳳凰社的間諜,鄧不利多答應你去霍格華茲上學,你自己想吧。」

  原來……是這樣……

  聽完盧修斯的話,多羅西婭已經徹底傻了,緊緊摟著懷中冰冷的屍體,黑眸中一片空洞。

  她垂下手,輕輕描摹男人冷硬的面部輪廓。他瘦了好多,顴骨高聳,眼窩深深下陷,眉間的褶皺怎麼也抹不平。她低頭,輕輕吻住那薄唇——冰冷的帶著酒氣,怎麼也暖不了。

  滾燙的淚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男人死灰的皮膚上,她終於忍不住摟著西弗勒斯冰冷的屍體失聲痛哭。

  「嗚嗚……西弗勒斯——混蛋……」

  不知哭了多久,罵了多久,多羅西婭終於停下了哭泣,愣愣看著那熟悉的面容,眼中由悲戚空洞變回堅定。

  「西弗勒斯,我是不是很傻,居然一直都以為你喜歡莉莉,如果肯多仔細觀察一下你,就不至於沒發現你眼裡隱晦的溫柔。我還很任性,任性的把我的想法加注在你身上,任性的逃走不肯多等你一分鐘……」

  西弗勒斯,你堅韌隱忍,童年時經受那麼多挫折也沒有打敗過你,反而讓你更加努力。你沉穩睿智,好像沒有任何一項是你不在行的,在魔藥上更是天才……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人,當你從雪地裡向我伸出手,我就再也無法將你從我的生命中剔除。

  我任性無知,從來不會考慮你的感受,只是一味要求你為我做什麼。每一次,你耐心教我讀書我都調皮的打斷,一次一次挑釁你的耐心。每一次只要我撒嬌,你再大的怒氣也會忍著不發。你成熟的讓人心疼,也值得任何人珍惜,可我……不懂珍惜啊……

  「西弗勒斯……」你那麼好,我那麼糟糕,你不該喜歡我啊……

  「西弗勒斯,是我的任性害了你……」如果不是我偷偷逃走不讓你找到,你又怎麼會在巫師界不眠不休找我三個月?如果不是看到了別人跟我求婚,看到了我那時的笑容,你又怎麼會失落酗酒從而被黑魔王發現秘密?

  「可是我還想最後任性一次……」她一字一句輕聲說到,低頭吻住男人冰冷的薄唇。

  白色光芒在她周身泛起,她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一點一點融入男人冰冷的屍體。她的身體逐漸變小,化作巴掌大的銀白光團——橢圓的,像進化時的蛋狀。

  三個月,他在茫茫人海尋覓她的身影,她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期盼他的到來。她用三個月的時間有了自己的圈子,認識了很多不同的人,但最終的最終,她只想住進他的心中……

  她在半空中晃動幾圈,仿佛即將離去的人最後凝視自己的愛人,然後猛然沖向男人的身體,緩緩融入他左邊的胸口。

  「西弗……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白色光輝覆蓋了男人的整個身體,緩緩慎入消失不見了。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心口開始有了跳動。西弗勒斯動了動手指,睜開雙眼。

  迷茫的看看四周,西弗勒斯突然心中一痛,記憶宛如潮水般湧上,擠得人腦子生疼。他眼前仿佛看見了那個女孩在某個地方癡癡等待,伸手拒絕了新的生活,像個傻子一樣摟著他的屍體哭泣然後……生命獻祭……

  「多羅西婭……」西弗勒斯輕輕咀嚼這個名字,聲音沙啞而苦澀。該死的,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覺得你很好,然後帶著你的生命苟且活下去是嗎……「真是個……任性殘忍的傻子。」

  他仰頭看著瑪律福家華美的天花板,眼前浮現的卻是少女的面容音笑。巧笑的她,哭泣的她,撒嬌的她生氣離去的她……還有,生命獻祭時堅定的她。每一個她都那麼鮮活,充滿他整個內心。

  「多羅西婭……」你可知,我已經後悔了……

  後悔不該彆扭的隱瞞自己真實的情感,以至小丫頭誤會傷神;後悔在離開時沒有多留一句一個眼神;後悔在看到別人向她求婚時沒有等著她拒絕,走出去說出自己的愛意……

  西弗勒斯緩緩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裡重新有了跳動—— 一下遠一下近,像是那個調皮的小姑娘。誰又能想到,那麼調皮怯弱愛撒嬌的女孩居然會做出這樣殘忍決絕的事?

  他站起來,對自己施了一個反向偽裝咒,毫不猶豫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他必須活下去,即使他真的不想,但為了那個住在心裡的小姑娘,他必須活下去。

  西弗勒斯不由苦笑,他最崇尚理性冷靜,向來看不起那些從來不用大腦任性的格蘭芬多,可現在,他唯一想要任性一次,卻是不能……

  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他知道自己或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他微微勾起嘴角,充滿苦澀,眼睛不知何時變得格外濕潤。心中默默回憶著多羅西婭的一切。

  十二年前,你從天而降落在我懷裡,在我掌心出生。巴掌大的小傢夥純淨如冰雪,你在雪地裡張開雙臂,給予了我從未有過的信任依賴。你很不安分,總喜歡在深夜滾到我枕邊,你很調皮,總是惹我生氣,卻又用撒嬌讓我不能找你算帳。

  你就像一縷銀色的月光,給我黑暗的人生帶來柔美的光芒。我陰沉懦弱,拼命想要把你抓牢又因為遲疑讓你溜走……

  我知道你不喜歡等待了,但我還是要說,但下輩子,等我來娶你,可好?

  ————其實這裡已經完了,不過作者即興加了一段,請忽略——————

  仿佛是應徵他的心聲,西弗勒斯驚訝的發現自己心口處一片螢光閃爍,肉眼可見,一個橢圓的瑩白色光球緩緩從他胸口飛出落在他手上……

  一個橢圓白色的蛋——宛如十二年前一樣。

  西弗勒斯先是一喜,緊接著表情有些複雜,難道他還要再等個十二年?

  事實證明,不需要。光芒不停,入手處微微灼熱,當西弗勒斯腳觸到實地,再次睜開眼時,掌心儼然多了一個黑髮及膝全身赤.裸的女孩——只有巴掌大。

  「多羅西婭!」這次是真的驚喜,純的。

  小女孩搖搖頭,微微苦著臉,然後仰起頭,興致勃勃沖西弗勒斯叫到——「爸爸!」

  西弗勒斯:……

TOP

☆、本章已修

  誰能懂得他們此時心裡的驚訝?盧修斯和納西莎表示,他們眼前看到的遠比有人說黑魔王會被打敗還要讓人驚訝無措。

  看著不遠處緩緩摩擦走近的一大一小,盧修斯很沒風度的揉了揉眼睛。同樣的黑髮,同樣的黑眸,如出一轍的冰冷和麵無表情——那個幾乎被西弗勒斯拖著走的看起來不過十歲的女孩真的是西弗勒斯所說的他未來的妻子?弄錯了吧!

  盧修斯以為自己的表現已經很沒風度了,沒有想到他可愛的妻子比他反應更大。

  納西莎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指著西弗勒斯,狀似恍然大悟,「難怪西弗勒斯那麼喜歡給一年級的小女生做魔藥輔導——原來是喜歡……」

  盧修斯默默轉頭看著自己因為懷孕而變得不太正常的妻子,大眼睛裡寫滿了「原來西弗勒斯是戀童癖」的意思。又看看走到近處臉色陰沉的西弗勒斯,不動聲色的將妻子往自己身後挪了挪。

  「西弗勒斯,納西莎懷孕了……」所以有什麼言語不當的你要體諒,不要和她計較。盧修斯看著西弗勒斯,眼中清晰傳達出這個意思。

  西弗勒斯沉著臉,瞥了瞥身邊似乎更不高興的多羅西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小丫頭手一緊狠狠在他掌心掐了一下,然後快速抽回自己的手,惡狠狠的瞪著西弗勒斯,發出一聲輕哼。

  「納西莎,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給那些腦子被鼻涕蟲填滿的小巨怪補習的原因——」西弗勒斯不動聲色地揉揉自己被掐的生疼的掌心,心情卻好了一點。恢復戰鬥力的小丫頭遠比那種不聲不響的樣子讓人放心。

  「當然,西弗勒斯。」納西莎不滿地看看自家擋路丈夫,想推開卻又不願掃了丈夫的面子。她看起來高貴不可侵犯,可等看清楚多羅西婭的樣子納西莎頓時喪失了貴婦人的姿態。捂著肚子繞過盧修斯,走到多羅西婭身邊一臉和善溫柔。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多羅西婭退後兩步,莫名覺得眼前這位笑的和善的姐姐不懷好意,「多羅西婭……」面對漂亮的姐姐多羅西婭沒有擺出對西弗勒斯的冷臉,顯得格外乖巧。只看得納西莎大呼可愛。

  「咳咳,納西莎,」盧修斯輕咳兩聲,自從懷孕後納西莎就對可愛的小女孩小男孩變得格外感興趣,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多麼像個怪阿姨。「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先進去嗎?今天的胎教還沒有做。」

  納西莎完全沒有一絲理會自己丈夫的意思,一把牽起多羅西婭的小手拉到自己身邊,不顧西弗勒斯陰沉的臉色,淡然命令。「多羅西婭交給我,西弗勒斯你可以走了。」說完,也不管其他人,直接拉著多羅西婭離開。

  嘴裡還在小聲唏噓,「看不出來,平時人摸狗樣的,居然連這麼小的女孩也不放過。」

  刷的一瞬,盧修斯窘迫了,西弗勒斯臉黑了。

  「等等。」就在盧修斯想著該怎麼向好友上校解釋妻子不是故意的時候,西弗勒斯卻冷著臉開口叫到。

  在場三人同時轉頭看著他,盧修斯有些擔憂,納西莎有恃無恐,夫妻倆都認為西弗勒斯這聲「等等」是對納西莎說的,只有多羅西婭知道,這是對她說的。

  儘管早已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但聽到西弗勒斯叫停,多羅西婭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絲莫名的幻想——或許他要跟她說些什麼?

  多羅西婭很清楚,她的心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堅定,只要西弗勒斯說出一句,哪怕只表現出一點她想要的意思,她也會毫無疑問的相信他,等他。雖然很傻,她也願意。

  正如多羅西婭想的那樣西弗勒斯從來不會在任何不必要的人身上浪費自己的時間——而有多羅西婭在場的情況下,任何其他人都是不必要的。

  沒有理會瑪律福夫婦各異的表情,西弗勒斯一把撥開納西莎牽著多羅西婭的手,將小姑娘扯到自己身邊。瞪了盧修斯一眼,示意他管好自己的夫人。也沒管納西莎的臉色是多麼難看,直接在自己和多羅西婭周身布下幾個隔音和防止別人看見的咒語。

  「盧修斯!他也太……」納西莎對西弗勒斯的舉動很不滿,當著主人的面做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太禮貌。

  輕輕拍下妻子的肩膀,盧修斯摟著嬌妻苦笑,以西弗勒斯對那個女孩的佔有欲來看,這樣的舉動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如果換了別人,恐怕……想想執行任務時西弗勒斯的強悍殘忍,盧修斯搖搖頭。「下次別當著那個小姑娘的面說西弗勒斯的風流韻事,破壞別人夫妻間的感情可不是貴族好友應該做的。」

  盧修斯語重心長,納西莎雖然明白卻依然狠狠擰了一下丈夫的腰際。「親愛的盧修斯,你是在說一個純血統布萊克很不貴族嗎?」

  面對嬌妻的威脅,盧修斯當然不會說是。瑪律福家子嗣是最為重要的,男人在這種時候尤其需忍耐。「不不我親愛的茜茜,你是一個標準的布貴族——我們的兒子也會是一個優秀的瑪律福。」

  兒子?「萬一是女兒怎麼辦?」這是很多女人在懷孕時會問的問題。

  盧修斯很自豪,「瑪律福家雖然子嗣單薄,但世世代代都是兒子。」就是這樣才能保證血統的純淨。

  看著丈夫得意洋洋的樣子,納西莎孕婦脾氣大發,轉身朝房間走去。「我就是想要女兒——你要兒子,自己生去!」

  盧修斯:……「親愛的茜茜,你可以走慢一點嗎?小心兒子……」嘴裡喊著,他還是不得不留下等待西弗勒斯親手將多羅西婭交給。瑪律福答應朋友的事就算再大的困境也必須做到。

  可西弗勒斯怎麼還沒出來!心念妻子,瑪律福家主很焦急。

  而身處裡面那對鬧彆扭的情侶又是什麼樣的呢?

  「你放開我——」

  多羅西婭在西弗勒斯布好咒語後就很不給面子的抽出手與他保持距離,此時,小姑娘很是警惕的防範著西弗勒斯,準備隨時躲的遠遠的。昨天晚上,她著實被這個男人傷的厲害。

  看到多羅西婭仿佛嫌惡仿佛恐懼的動作,西弗勒斯皺著眉頭,一方面心疼一方面又是生氣。他努力平息自己不平靜的心緒,實在不願意在即將離別時和小姑娘繼續吵下去。「我必須離開一段時間。」

  多羅西婭冷冷一笑,桀驁而無所謂,「你不是早就打算把我交給別人了?離開不離開還跟我說什麼!」雖然她並不討厭剛才那個懷孕了的善良姐姐,但她毫無疑問更喜歡待在西弗勒斯身邊。

  「你早就想把我送給莉莉不是嗎?現在換了個人倒好!」她看著西弗勒斯,努力克制不要讓自己哭出來,一提起莉莉,多羅西婭的情緒更加激動了。

  「我記得我也說過不會再把你送給別人。」西弗勒斯淡淡反駁,對多羅西婭的重提舊事很不高興。

  他不高興?她還不高興呢!「哼,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騙我了,斯內普先生。」

  這次倒好,連西弗勒斯都不叫了。往日聽的很熟悉的斯內普被多羅西婭叫出來只讓西弗勒斯覺得格外刺耳,怒氣旁生。

  他不願再多說什麼,一把扯過這不聽話的小丫頭,狠狠堵住那不斷吐出讓他不高興的話語的紅唇親吻,撕咬。

  「唔——騙子,放開——」多羅西婭死命掙紮,但她那小小的身板又哪裡有成年的西弗勒斯力氣大?自然被壓制的毫無反抗之力。乖乖在這個粗暴霸道的吻中癱軟,失去底氣。

  過了良久,一直到多羅西婭喘不過氣西弗勒斯才將這丫頭放開,滿意的看到小丫頭唇紅嬌軟氣喘吁吁的模樣。

  該死的混蛋!多羅西婭憤憤看著男人,輸人不輸陣,抬起頭無力推他一把。「你都有莉莉了,還有那麼多一年級小學妹,幹嘛一定要欺負我!」

  欺負?西弗勒斯挑挑眉,這是吃醋了?不得不說,漂亮的小女孩倒在懷裡紅唇微腫髮絲淩亂,氣喘吁吁的低聲控訴,實在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升起某些不軌心思的情景。可惜,時機不對地點不對啊。

  西弗勒斯低下頭,輕輕在少女耳畔印下一朵粉色桃花,還沒有分開,他竟然就開始捨不得了。「別想多了,你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如絲綢一般滑過她的耳廓,帶起一片殷紅。實在是該死的動聽!動聽的讓她幾乎想要相信。可是……

  「我在也不會相信你了!騙子!」她大聲吼出這一句,卻並沒有推開逃離,而是把頭深深埋在男人懷裡,耳根子處被他舔過的地方紅的誘人。

  輕輕撫摸少女的背部,西弗勒斯只覺得自己的不舍更濃了,不論什麼時候,這個小丫頭都讓他心軟充滿愛憐。「你覺得我會喜歡格蘭芬多的蠢獅子或者那些一年級的小巨怪嗎?」

  他的語氣無不嫌惡,讓多羅西婭不由得想笑。可她又很快收斂自己的笑意,但是她看到的就是西弗勒斯愛上莉莉並且為了莉莉的兒子而死啊!

  「你真的不喜歡她?」多羅西婭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確定。

  沒有做直接回復,西弗勒斯再次吻上她的唇,這一次沒有了粗暴,溫柔的讓人忍不住沉浸迷醉。

  「信我,嗯?」

  男性的氣息瑩滿她整個口腔,低沉絲滑的聲音宛若夢囈,多羅西婭哪裡還想的了那麼多,輕輕「嗯」了一聲,再也不記得什麼誤會痛楚了。

  「乖乖等我回來。」他繼續說。

  「嗯。」

  ……

  做完一番友好交流,西弗勒斯神清氣爽解開了禁制,將面色酡紅嘴唇微腫的多羅西婭交給盧修斯。臉色哪裡還有之前的一點難看?

  盧修斯看著小姑娘耳邊的粉色桃花笑的意味深長,掃視了一眼好友的面色,搖搖頭。「西弗勒斯,別說我沒提醒你,老夫少妻,你以後的地位堪憂啊!」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同樣嘲諷調侃,「大家不是彼此彼此。」

  盧修斯:……他說貌似忘記盯著納西莎胎教了,都怪西弗勒斯搞定個小女孩居然用這麼久!


☆、想他了

  在瑪律福家的日子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盧修斯很忙,多羅西婭除了待在房間看書就是去陪伴我納西莎。或許是因為佩妮,多羅西婭對懷孕的女人都非常有什麼好感——排開莉莉不算,更何況納西莎對她相當不錯。

  「他好像又長大了。」多羅西婭看著納西莎鼓得像氣球一樣的肚子,有些擔憂,有些好奇。

  「為什麼不是她?」納西莎對女兒的執著是強大的,當然更可以把它理解為知道肯定會生兒子的怨念。嬌嗔瞪了小女孩一眼,納西莎對於西弗勒斯會喜歡上這麼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姑娘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什麼也不懂好啊,這樣才方便塑型。

  勾起一抹淺笑,納西莎決定繼續向多羅西婭傳授自己管教男人的經驗。她是多麼期盼看到有一天那個陰沉冷漠的斯內普學弟在小妻子的管教下苦著臉卻不得不做什麼的樣子啊!相信那天已經不遠了。

  「永遠都不要因為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而放鬆對他的監管,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背著你在外面偷腥。」納西莎對這一點深有感觸。有個太招眼又有錢的丈夫也不是一件好事,桃花太多就是其中之一。

  「偷腥?」多羅西婭細細重複著這個詞語,有些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就是說……」

  「咳咳。」一聲熟悉的輕咳警告傳來,納西莎頓時面露難色,頭一次抱怨盧修斯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背著丈夫對多羅西婭挑挑眉毛,納西莎瞬間恢復了她的貴婦人形象,好貴典雅,散發母性柔和。「當然了,西弗勒斯和盧修斯一樣,是一定不會像別人那樣偷腥的。你說對嗎,盧修斯?」她說著回過頭,看著自己的丈夫。

  「當然。我親愛的茜茜。」盧修斯緩慢訴說自己著自己的忠誠,走到納西莎身邊,彎下腰,溫柔而關切。「兒子今天還乖嗎?」

  「還不錯。」納西莎淡笑點頭,卻隱晦看了看多羅西婭。

  聽到兒子還不錯,盧修斯高興了,抬起頭看著多羅西婭,冰藍色的眼眸中猶存驚異和忌憚。當初他以為這小丫頭不過靠著一張臉被西弗勒斯喜歡,為了友情勉為其難的照顧,但對多羅西婭還是有些輕蔑。

  可自從上次嘲笑了她看古代魔文咒語書籍,看到這小丫頭隨心所欲的用出那些連自己都無法用出的咒語後,盧修斯就完全沒有了一絲輕蔑。不管多羅西婭是家世強大還是本身天賦異稟,盧修斯都不願開罪一個未來的天才。

  最重要的一點是,能輕易用出古代魔文咒語的人血統肯定是沒問題的。做自己兒子的教母足夠了。如果有可能,做丈母娘也說不準。

  於是一分勉為其難了也變成了十分的衷心歡迎,「多羅西婭,非常感謝你在這裡陪伴茜茜。」

  「呵呵,我也很喜歡和納西莎在一起啊,她教了我好多東西。」多羅西婭笑的純真無辜,充滿喜悅和感激。

  盧修斯看了納西莎一眼,想都不用想他也知道妻子教了這丫頭什麼東西。不過——盧修斯邪惡的想到,如果能讓西弗勒斯體會一下自己的待遇,那也是不錯的樂子。

  「那就好,西弗勒斯把你交給我時可叮囑了好久,拜託我一定要照顧好他未來的妻子。」

  盧修斯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高明,任何一個女人聽了恐怕都會喜不勝收。多羅西婭既屬於這些女人中的一員,也不完全屬於。盧修斯的話對她來說更多的是驚訝。

  「未來妻子?」不要怪多羅西婭大驚小怪,她實在是驚訝了。西弗勒斯居然是這麼向好友介紹她的,那……她是不是一直都誤會了他?

  盧修斯眼眸一眯,饒有興趣,「怎麼,多羅西婭對我的說法感到很驚訝麼?還是說對西弗勒斯的稱謂——驚訝?」那分明就應該是驚喜!毫無疑問,看來他彆扭的好友竟然還將女朋友蒙在鼓裡沒有吐露自己的心聲啊!他是不是應該推波助瀾一下呢?

  「不,沒有。」多羅西婭面色微紅,說的顯然不是真話,她站起來道,「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從某些方面來看,多羅西婭從來就不是一個傻子,具體可以理解為那是在不遇到西弗勒斯的情況下。她知道盧修斯的精明,再留下去恐怕就一點秘密都剩不了了。自然要選擇離開。

  「既然多羅西婭小姐要求,那麼——」盧修斯笑的意味深長,讓多羅西婭莫名其妙,「為什麼不去逛逛瑪律福莊園的花園?我記得不遠的地方有條小河,景色不錯,或許可以讓多羅西婭小姐的心情好起來。」

  「好啊!」多羅西婭是個聽話的孩子,聽到盧修斯的建議有點興趣,也沒多想離開了納西莎的主臥室就聽話的去找花園小河了。

  獨自穿梭在瑪律福家的大花園裡,廣闊的草坪讓人心中生起無盡的……孤寂?多羅西婭靜靜尋了一個地方席地坐下,白天跟納西莎在一起說笑或者自己看書學習魔咒的確是不錯的感覺,可真正靜下心來什麼也不做,還是有種空落落的感覺。這種感覺或許是可以稱之為——思念。

  她有多久沒見到那個討厭的時候男人了?四天還是五天?想到盧修斯剛才說過的「未來妻子」,多羅西婭面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很淺很淺的笑意。看起來更像是嬌羞。思緒不由飛回到幾天前。

  就是初到瑪律福莊園的那天,她記得她被西弗勒斯帶到布下的禁制裡叮囑。她還一心認為男人喜歡莉莉而和他鬧彆扭。然後……她聽到了西弗勒斯在自己耳邊的呢喃,他說什麼來著?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又怎麼能相信……」

  她輕聲念出這句在自己心裡掀起軒然大波的話語,嘴角的笑容更加深刻,似乎在對某個人的思念也更深了。所謂西弗勒斯會為了莉莉而死都只是她無意中看到的別人的人生,但她親身經歷的卻是西弗勒斯轉屬於她的溫柔。比起無意中看到的,自然是自己親身經歷的比較可信。也不知道這個討厭的男人什麼時候才會帶她離開,難道都是一次欺騙?

  事實證明,不是。

  「相信什麼?」

  淡漠的男聲從背後傳來,被打斷回想思緒的多羅西婭一愣,隨即轉頭,又驚又喜。

  「相信都這麼久了你竟然真的會來。」她這麼說,語氣中更多的卻是埋怨和控訴。「怎麼,不用給一年級的小學妹們做魔藥輔導了?」納西莎那天揭露的東西她還沒找他算帳呢!

  這是在吃醋?聽到小丫頭如同久久等候丈夫不歸的埋怨,西弗勒斯心中失笑,溫暖一片,只覺得奔波多日提心吊膽的勞累也去了幾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破爛的袍子和滿面風霜,低頭道,「如果給一年級的小巨怪輔導魔藥會變成這個樣子,那恐怕教授們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語氣冷硬中攜帶幾分調侃,多羅西婭可以分明感受到男人身周營造著愉悅的氛圍。他很高興?嫌惡的後退兩步,多羅西婭對西弗勒斯那一身風塵僕僕很不感冒,其實更可以理解為一種擔憂。不過離開幾天好好的人就變成了這種模樣,可以想像他的任務又如何艱難。

  「那倒要恭喜斯內普先生完成任務又可以出來快活了?」懷著擔憂,嘴裡說話卻不那麼客氣,小臉一板,粉面含霜。

  「嗯?」西弗勒斯皺了皺眉頭,不明白為什麼小傢夥突然這麼生氣,前進一步卻召開更大的回應。

  多羅西婭伸出手狠狠抵在男人胸前,滿臉寫著「我還在生氣,你離我遠點」的表情,憤憤道,「你個騙子不是說好了回來後隨便我咬?現在這一身的風塵讓我怎麼下口,哼!」

  竟然是氣的這個?西弗勒斯黑眸微沉,一把將這可人的小丫頭攬入懷中,香軟在懷,多日的疲倦也難以掩藏。「還在生氣?」

  男人的聲音低沉絲滑,帶著勞累多日的疲倦,輕輕滑過她的耳邊。多羅西婭驀然止住了想要掙紮的動作,決定等這個討厭的男人休息好了再計較。「你管我氣不氣!」

  心裡再怎麼柔軟,嘴上卻絲毫不肯示軟。她伸出手臂,猶豫地回抱男人精瘦的腰身,似乎一瞬間忘記了他那滿身該死的風塵。「整整五天,不是和一年級的小學妹輔導魔藥是去做什麼了?」

  納西莎教導,第一步得不動聲色審問出這個男人消失的時候去過的地方。

  西弗勒斯放開她,四目相對他眼中只有隱晦的溫柔,沒有一絲隱瞞。「霍格華茲,和鄧不利多做一場交易。」

  感覺到男人頃刻間在四周布下的一系列防竊聽等咒語,多羅西婭勉強相信。「什麼交易會讓你……」她掃視了一眼他身上的灰塵,一切盡在不言中。

  西弗勒斯眉角一挑,似乎,幾天不見這丫頭變得聰明瞭,也更觀事了。他情不自禁想到回來時盧修斯那不懷好意中帶著同情的笑容,就知道多羅西婭的變化和那對精明的夫妻脫不了幹係。「我告訴你,你就不生氣了?」

  聰明的斯萊特林懂得通過手中本有的資訊換取更大的利益,所謂的不生氣其實是暗指自己那天晚上對小姑娘做的暴行是否能得到諒解。這關乎他日後的幸福生活,非常重要。

  「想得美!」多羅西婭才不會輕易上當,一把推開男人的身體,挑釁地看著他。「什麼時候你讓我滿意了,我就什麼時候不生氣!」得了便宜還要賣乖說的就是多羅西婭這種人。反正清楚了西弗勒斯不會對自己怎麼樣,自然是想怎麼說怎麼說。誓要把當日的苦楚場子找回來。

  這樣啊!西弗勒斯嘴角微勾,聲音帶著不可言喻的引誘,「那麼去霍格華茲上學,能否搞定讓尊貴的多羅西婭小姐消氣?」

  「嗯?」


☆、小可愛抱個

  這不是多羅西婭第一次來到對角巷,但卻是她第一次像個正常人一樣堂堂正正的站在這條人來人往的巷子上。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過,也是一種讓人驚喜的體驗。除了……

  多羅西婭悄悄往西弗勒斯身邊靠攏了一些,儘管像這樣光明正大的感覺讓人驚喜,可頭一次被這麼多人盯著看……好吧,其實她就是有點害怕。

  不得不說,一身黑袍全身散發著生人莫近和冷冽氣息的西弗勒斯在對角巷或許還不足以引起別人的目光,可他還帶著多羅西婭就不同了。同樣的黑髮黑眸,長髮及膝,長得玲瓏可愛的多羅西婭跟在西弗勒斯身邊,在別人看來不是妹妹就是女兒。

  「這麼漂亮嬌怯的小女孩怎麼會有那樣看起來就陰冷的哥哥(父親)呢?」行人們看到多羅西婭往西弗勒斯身邊湊了湊而西弗勒斯卻依然冷漠的大步向前都忍不住暗自搖頭,收回灼熱的目光,可憐的小妹妹。

  且不說別人怎麼想的,多羅西婭卻是被西弗勒斯的舉動惹惱了。自從到了對角巷,這個該死的男人就始終保持一副不鹹不淡的冷漠樣子,還和她保持兩步的距離。裝什麼裝!他在私底下可不像這樣!

  撇撇嘴,多羅西婭止住腳步,不走了。

  「怎麼?」西弗勒斯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小丫頭的反常,轉過頭冷淡問到。

  輕哼一聲,多羅西婭同樣冷淡的揚起腦袋,「不想走了!」說是故作冷淡,四十更多的還是一種撒嬌似的氣急敗壞。

  「累了?」西弗勒斯皺皺眉頭,望向不遠處的對角巷入口,他們才走了不到三分鐘,這丫頭未免體力太差了。難怪僅有的兩次……都會被弄的暈過去。或許他應該好好讓她訓練一下?

  「不是!」多羅西婭底氣很足,雖然西弗勒斯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讓她有了去霍格華茲上學的資格,但她仍然沒有完全原諒這個騙子惡人。「你又太快了,我跟不上。」

  「我慢一點。」西弗勒斯從善如流。心中又是一番無奈,從他回來把多羅西婭接回蜘蛛尾巷到現在來對角巷,已經過了三天。可這三天不論他怎麼說小丫頭咬定自己還在生氣,堅決不肯原諒他那天的行為。本來這也沒什麼,可關鍵是小丫頭生氣的直接後果就是——不肯變成少女模樣。

  想到這裡西弗勒斯就一陣鬱悶,想他一個正常的二十歲男人,這麼些年來因為某些特殊心理遲遲不肯碰別的女人也就算了。現在小妻子都有了,結果還因為一次怒極的行為得不到諒解諒解。初嘗禁果美好就不得不禁著,西弗勒斯的鬱悶可想而知。

  多羅西婭笑了,想不到啊,納西莎的方法果然很有用。所謂的三分愧疚七分欲.望,果然很奇妙。目的達成一半,多羅西婭的態度軟化不少,方才的強勢也變成了半含委屈的撒嬌。「可是你跟我隔的太遠了我怕走丟。」

  聽到這裡,西弗勒斯嘴角輕抿,在外面的場合他基本上是不會笑的。「所以?」

  一聲低沉的所以響在頭頂,他竟然退了大步,幾乎在她身邊。多羅西婭就沒那麼多顧慮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她一把拉住男人的大手,抬起頭,認真而喜悅。「牽著你,我就不會走丟了!」

  這是西弗勒斯近幾天聽到最好的聽的一句話。頭一次,他沒有再想什麼外界場合,緊緊握住那只溫暖的小手,心中也是一片柔軟。喉嚨裡發出一聲愉快的「好」,方才升起的一點點鬱悶早就消散不見。

  牽一隻手就是一輩子的事,丟了什麼也不能丟下她啊!

  「西弗勒斯,這邊——」時隔幾天多羅西婭再次主動牽住男人的手,頓時變回了什麼也不怕的模樣,拉著西弗勒斯就往各種好玩熱鬧的地方鑽。真的像個十一歲初入對角巷的女孩。

  巫師界是很小的,儘管西弗勒斯兩年幾乎未出,但認識他的依舊不在少數,認識他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驚訝疑惑——那個小姑娘是誰?居然能撞沉冰山!不可思議。

  在一些認識人的目光下,西弗勒斯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但看著興奮的多羅西婭,多年來的愧疚感還是占了上風。雖然牽著這個丫頭不是一般的

  傻,但……誰叫她是多羅西婭呢?西弗勒斯在心裡默默想: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正在暗暗下定決心時,多羅西婭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緊緊捏著男人的小手輕輕搖晃。

  「又怎麼了?」西弗勒斯低下頭看她,小姑娘笑的諂媚,天真可人。卻莫名讓他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她想,幹什麼?

  答案很快揭曉——多羅西婭指指不遠處很多小巫師聚集的地方,眼中充滿了渴求,「西弗勒斯,我也想吃。」

  吃……什麼?霜淇淋?西弗勒斯臉黑了,巫師界的霜淇淋可不同于麻瓜界那種普通的,吃了後的樣子先不說,難道這丫頭除了公然牽手還不滿足,竟然想要他陪她吃那些噁心的甜食?

  「不行!」他一口拒絕,「我們還要去挑選魔杖。」這是正事,西弗勒斯義正言辭,陰沉的臉色嚇壞不少行人。

  面對男人的拒絕冷漠,多羅西婭卻並沒有輕易放棄,大眼睛裡迅速凝聚水霧,她垂下頭好不委屈。「我從第一次來就想吃了,一直到現在……」

  第一次來?西弗勒斯不知怎麼的竟然回憶起了很多年前自己帶著小傢夥初入對角巷,回去後她的確一臉興奮的說著看到一個小女孩吃了霜淇淋後的奇怪樣子。他那時是怎麼回復的?貌似是滿臉不屑的說不過是個討厭的甜食,以後讓她吃個夠……

  既然答應過,那就實行吧!

  坐在離霜淇淋店不遠的臺階上,多羅西婭吃的津津有味,不時饒有興趣的看看自己因為手中的草莓旋風霜淇淋而飄起打著轉兒的黑髮,小模樣甚是可愛。

  而西弗勒斯呢?他站在距離多羅西婭至少五步遠的地方神色複雜。不屑一顧是擺在明面上毫無疑問的,可細細看去還有幾分好笑與溫柔。不時看看周圍,又只有嘲諷警惕和說不出的冷漠。重重複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讓他本就生的不太英俊的臉更多了幾分陰暗。冷氣四射,行人紛紛逼退繞行。

  只是還有兩個小巫師卻是大著膽子接近了這個可愛卻被恐怖男人「看守」的漂亮小女孩。

  「你好。」稚嫩的女音在耳畔響起,多羅西婭還沒來得及抬起頭看看是誰,西弗勒斯就已經將目光集中在這裡,見是兩個不大的孩子便保持了沉默。雖然他會跟著多羅西婭去霍格華茲當教授,但如果能提前認識幾個未來的同學更讓他放心。

  「你好。」多羅西婭從霜淇淋裡抬起頭,粉色草莓的奶昔沾了一些在臉上,不僅不會讓人覺得髒,反而像只偷吃的小貓,格外可愛。她這才發現自己身前站了兩個和自己表面看上去同齡的小巫師,一男一女。

  「你也喜歡吃草莓旋風嗎?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口味啦!」來搭訕的小女孩很大方,迅速找到了聊天的話題,而她旁邊那個看起來大一點的小男孩就比較靦腆了。

  小男孩輕輕拉了一下小女孩的袖子,結結巴巴的提醒道,「埃斯特拉,你還沒介紹自己。」仔細一看,小男孩竟然還臉紅了。

  「哦,戴納,幸好你提醒我。」埃斯特拉做恍然大悟狀,晶亮碧綠的貓眼看著多羅西婭充滿真誠,「我叫埃斯特拉·福斯特,這是我的哥哥戴納,我能和你交個朋友嗎?」

  看著那雙碧綠的眼眸,多羅西婭有些不知所措,望向不遠處的西弗勒斯,見男人點頭才鼓起勇氣道,「我叫多羅西婭·斯托克,很高興認識你埃斯特拉。」斯托克是多羅西婭現在的姓——當然是假的。

  這怯怯的小模樣著實可愛,埃斯特拉高興的一把抱住多羅西婭,在那白皙的小臉上落下響亮一吻。「哈哈,你真可愛!」

  很久以後,當多羅西婭詢問自己可愛的閨蜜當初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對她就有不同尋常的熱情時,埃斯特拉回答說「因為你當時窩在哪裡吃霜淇淋的樣子很像一隻小貓。」她最喜歡的動物就是貓了——沒有之一。多羅西婭無語。

  事實證明,有些人是不能隨便吻的,尤其是對方旁邊有個佔有欲極其強烈的男人的時候。

  兩步上前,西弗勒斯也不管什麼形象問題了,一把將小妻子從埃斯特拉懷里拉出來,殺人的目光直指這對可愛的兄妹。沒說話,但那一身的冷氣卻讓兩隻小傢夥狠狠打了個哆嗦。似乎,有點不祥預感?這一點他們不久後就明白了。

  看看多羅西婭吃的差不多的霜淇淋,西弗勒斯極為冷淡道,「走吧,去選魔杖。」

  這種冷淡對待多羅西婭和自己的態度讓埃斯特拉不太高興,可畢竟也不是一般小女孩,一眼就是看出了眼前這個男人和小可愛的關係不一般而且也不是好惹的。在戴納的牽制下也就沒有發火。

  「你是今年入學嗎?」眼看著多羅西婭要走,埃斯特拉急切問到。

  「嗯。」多羅西婭倒是很喜歡這個新朋友的,雖然說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和莉莉很像,但卻比莉莉可愛多了。

  碧綠的眼眸瞬間亮起,埃斯特拉遠遠朝多羅西婭叫到,「我也是今年入學,霍格華茲見!」

  「好。」多羅西婭遠遠點頭,看到西弗勒斯步子加快又匆忙小跑跟上。

  身後,福斯特家的小公主頭一次主動交友卻在西弗勒斯手上吃了大虧很是不高興,問旁邊的哥哥。「戴納,你知道那個搶走我小可愛的男人是誰嗎?」

  靦腆男孩猶豫一會兒,小臉依舊有些泛紅,「好像,我在瑪律福莊園見過他。」

  「這樣嗎?」埃斯特拉若有所思,看起來倒是比哥哥精明多了,「走,回去問問父親。」

  「埃斯特拉——」戴納突然叫住妹妹。

  「嗯?」

  「你今天……把那個小女孩,額……」難以說出來。

  「強吻?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

  「嗯……」

TOP

☆、選魔杖

  對角巷大街上,一個黑衣男人牽著一個抱著霜淇淋的小女孩快速走著。毫無疑問就是西弗勒斯和多羅西婭。說是走,對多羅西婭而言更像是跑的,就算長得矮看不清男人的臉色,多羅西婭也知道西弗勒斯現在不高興了。

  可是,為什麼呢?眨眨眼,多羅西婭不解之餘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到,「西弗勒斯,你不高興!」不是問,而是肯定。

  沉默,西弗勒斯什麼也沒說,只是腳下的步子邁的更大了。快的多羅西婭小跑著也跟不上。

  「哎哎……」多羅西婭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腳下卻難得跟上,心下一惱,小手掙紮,再次停下不走了。面對男人難看的臉色,多羅西婭小嘴一撇,「你走太快了。」

  聽到小丫頭的指控西弗勒斯臉色更加難看,明顯就是一副有火又不能發的樣子。

  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可不是說話的地方,西弗勒斯想了兩秒,拉著小姑娘走到僻靜點的地方,神色不虞。

  多羅西婭這次沒有掙紮,雖說她看起來把這男人壓的死死的,但西弗勒斯要真的生氣了她也討不著好,只能乖乖聽訓。再說了,納西莎也教過,一個人生氣時另一個人最好暫時收斂火氣,否則小問題鬧成大問題才叫得不償失。

  「西弗勒斯,怎麼了?」她輕輕拉著男人的袖子搖晃,歪著腦袋,小模樣格外可人。

  看到這樣乖巧的多羅西婭,西弗勒斯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畢竟他那火也來的不太有根源。悶悶道了一聲「沒事。」西弗勒斯還是忍不住伸出手蹭了幾下,看到那白皙的臉蛋被自己粗糙的蹦出一小塊紅色,才訕訕放下手。

  「下次不許讓別人……碰你。」

  一句話出來,多羅西婭愣了,然後就是好笑又驚喜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她抬起手摸摸自己被男人擦的有點微麻的臉蛋,方才升起的一點不滿也煙消雲散。

  她沒有立即答應,反而抬起頭把自己的霜淇淋揚了揚。「吃一口吧,味道不錯哦!」

  男人頓時沉了臉色,撇過頭,眼中難掩拒絕嫌棄之色。

  多羅西婭怎麼可能是輕言放棄的人?她眨眨眼,帶著三分活潑五分可愛還有兩分的霸道。「吃一口我就答應你。」

  這種事情也能拿來講條件?西弗勒斯心中苦笑,本來堅定不移的內心也鬆動了些許。但依然搖頭,薄唇緊抿,不行。

  立場還挺堅定的!多羅西婭暗笑不已,卻更想讓西弗勒斯吃一下這東西了,那臉色一定很好看。多羅西婭覺得自己貌似跟著納西莎學壞了。

  「真的不吃?」她故意反問,「那我以後單獨拉著埃斯特拉來好了,她一定願意陪我吃霜淇淋的。唔,被多親幾口也沒什麼,你說對嗎?西弗勒斯——」

  一番話被多羅西婭說出來,西弗勒斯的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了,簡直是陰沉如鐵。可他還真不好說什麼,連一個十一歲小女孩的醋都要吃,說出來都丟人。

  「你敢!」一句低喝不經大腦就冒出來。西弗勒斯有些怒了。這小丫頭的便宜除了他就算是同齡女生也占不得。

  「你吃一口我就不敢了嘛——」多羅西婭舉著霜淇淋很無辜的撒嬌。這人哪,就是有一種天性的反叛心理,越是覺得西弗勒斯不情願多羅西婭就越是想逼著這男人吃。這也算是一種變相體現自己在男人心中地位的方法?

  「西弗勒斯,好不好嘛——就一口,我只是想找人陪我分享而已……」

  半真半假的訴苦加上撒嬌,男人的臉色變化幾次,終究還是答應了。他暗暗告訴自己,這絕對不是因為小姑娘威逼利誘,只是自己看她可憐而已。

  做好了心裡活動,西弗勒斯又看看四周,見沒人注意自己這邊,才迅速咬了一小口。冰冰亮亮的,帶著說不出的酸甜味。也不過如此,哪裡就那麼好吃了!

  「呵呵……」這邊西弗勒斯不屑一顧鄙視霜淇淋沒那麼好吃的時候,多羅西婭卻突然呵呵笑出聲,「西弗勒斯,我還以為永遠都看不到你的頭髮能像這樣飛起來的樣子呢!怎麼樣,好吃嗎?」

  本來還勉強只在心裡鄙視這東西就那麼個味的西弗勒斯聽到這個卻是掛不住面子了,一把拉住小姑娘的手大步走向不遠的魔杖店。嘴角也沒忘發出一聲輕哼,「以後沒事少吃點,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比起他的魔藥更是不值一提。

  「哦。」多羅西婭嘴上答應著,心裡樂開了花。不為別的,單看著西弗勒斯被她逼著吃了這麼不喜歡的東西,那臉色她看著就暗爽不已。看來這事,以後值得多做啊!

  眼看著那搖搖欲墜的奧利凡德魔杖店就在眼前,多羅西婭也收了好玩的心思,迅速解決手裡的吃食,跟著男人走了進去。

  時隔多年,再次走進這家看似破舊卻被所有英國巫師重視無比的魔杖店,多羅西婭卻驚訝的發現,這裡這麼多年基本上都沒變過。

  「歡迎,」奧利凡德還是老樣子,擺弄著他從來就沒整理乾淨的架子。銀色眼眸盯著西弗勒斯看了一下,「哦,我記得你,那個叫斯內普的小子。我還記得你的魔杖是樺木,十一……」

  「我是帶她來挑選魔杖的。」西弗勒斯可沒什麼閒心思聽奧利凡德糾結十年前的事,早點解決了小丫頭的魔杖問題才能早點回去做他的寶貝魔藥。今天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哦,這位小姐,怎麼稱呼?」奧利凡德似乎忘記了十年前自己曾經對西弗勒斯說過的話,回到他應該在的地方,詢問姓名。

  「多羅西婭·斯托克。」面對外人,多羅西婭給人的第一印象都是一個害羞內向文靜的小女孩。

  「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奧利凡德點點頭,看多羅西婭的目光卻有些不同。

  看到奧利凡德還想再說些什麼,西弗勒斯卻是不想再浪費時間,直接打斷,「可以開始了。」

  不是他沒耐心,西弗勒斯心裡卻是另有想法。 方年他太選魔杖離開時,奧利凡德曾經說如果西弗勒斯和西弗勒斯的朋友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他。聯繫多羅西婭在店裡的異常,毫無疑問這個朋友就是指的多羅西婭。

  想想多年前這老傢夥就能推測多羅西婭的存在,現在誰又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說的嚴重點,多羅西婭的存在是他最大的秘密,就連愛琳都瞞的緊緊的,更別說這不熟悉的奧利凡德了。這麼一想,當然是越早離開越好。

  順應西弗勒斯的意見,奧利凡德也沒多說什麼,拿出一根精緻的魔杖遞給多羅西婭,「桃花心木,九又四分之三英寸,蛇的神經。」

  多羅西婭興致勃勃地接過魔杖,想當年她可是羡慕了好久,本以為這輩子也只有羡慕了,沒想到她還能有擁有屬於自己魔杖的一天。

  拿穩魔杖,她隨意的揮動一下,銀色光芒閃過充滿了溫暖柔和。

  這股力量西弗勒斯是最熟悉不過的,專屬多羅西婭的治癒之力,精純無比。看這樣子,難道成了?怎麼這麼快!西弗勒斯有點不太敢相信。

  「是這個嗎?」多羅西婭歪著腦袋問,她曾經看到西弗勒斯他們挑選魔杖,一般都要帶來好多次災難呢。

  「不是。」奧利凡德搖搖頭,神神叨叨地嘀咕,「不對,不是這個……試試它,山楂木,十一英寸,獨角獸的尾毛。」

  多羅西婭依言接過,這次不用她揮動,魔杖尖端再次放射出剛才那樣的銀白色光芒,只是光芒更強烈了而已。

  「不對,也不對。」奧利凡德眼中飄過一絲興味,像多羅西婭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一位有意思的小客人啊——那這個,試試看。」

  多羅西婭看看西弗勒斯,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拿著魔杖的反應跟別人都不太一樣。

  「繼續。」男人倒是比她要淡定多了,西弗勒斯漠然的樣子仿佛毫不關心,但眉心卻是深深皺起。

  「嗯。」

  一連試了不知多少個,多羅西婭手邊幾乎擺滿了各種不同長短顏色的魔杖。可沒有一個是屬於她的,而且每一個拿在手中都是一樣的效果——銀白色的溫暖光芒。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西弗勒斯也一樣,但奧利凡德卻越來越有興趣,仿佛要讓多羅西婭把這店裡所有的魔杖都試完才甘休。

  「等等,先生。」眼看著奧利凡德又要從櫃子底下取出一個古老沾滿灰塵的魔杖,多羅西婭卻突然叫停了他。

  奧利凡德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驚訝,手中卻真的停了下來。

  多羅西婭也不多說,指著他腳邊的那個純黑色盒子,「把這個給我試試。」

  頓時,店子裡有了一瞬間的沉靜。不管是西弗勒斯還是奧利凡德都被多羅西婭的舉動驚愣。

  「賣了那麼多魔杖,還是頭一次由客人主動挑選的。」奧利凡德搖搖頭,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妥協。他低頭撫摸著那黑色盒子,嘴裡低語道,「看來這次是留你不得了……」

  「拿去吧。」這次奧利凡德卻是直接將盒子一起遞給了多羅西婭,沒有任何介紹。

  回頭看看西弗勒斯,多羅西婭小心翼翼地接過盒子,仿佛捧著什麼珍寶似的莊重。她打開盒子,露出裡面同體微褐色,杖間泛白的魔杖。感受著空氣中那古怪熟悉的氣息,多羅西婭眼前一亮,緩緩將那泛著古老氣息的魔杖拿到手中。

  幾乎在魔杖入手的瞬間,整個店中都陷入了一片黑暗,西弗勒斯心中一肅。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防禦措施,就看見了他生命中從未有過的一景。

  只見滿屋黑暗中突然湧出了一絲銀白色的光芒,然後很快變成千萬絲一起在店內旋轉徘徊。不消幾秒,那些銀絲突然彙聚在一起,組成一個極為古樸神秘的形狀。細細看去,仿佛一個嬌小的銀白色女子身影,長髮垂至腳裸,背生雙翼,美豔可人。

  那銀色精靈在店中飛了幾圈,升到半空中。仿佛朝哪個地方笑了一笑,銀芒大盛,化為一團銀色光球,宛若黑暗中一輪圓月,綻放光華。

  「啊——」突然聽到多羅西婭一聲輕呼,那銀色「月亮」仿佛找到主人,一溜煙兒躲回了魔杖裡,乖乖待在多羅西婭手中。

  「果然是她啊……」


☆、身份揭秘

  「果然是她的後代……」隨著奧利凡德一句輕聲呢喃出口,西弗勒斯和多羅西婭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身上。一個是好奇一個是忌憚。

  感受到西弗勒斯忌憚的目光,奧利凡德苦笑,知道自己身份的多羅西婭還只是好奇,這男人什麼也不清楚竟然就忌憚了。理智冷靜,且對那張丫頭非常在乎,可見一斑。

  「哪個她的後代?」多羅西婭可不會管那麼多,率先問了出來。她倒是知道自己的種族,可卻不太清楚奧利凡德嘴裡的她是誰?莫非是和自己一族的先祖?

  聽到多羅西婭的問話,西弗勒斯頓時皺起了眉頭,但出於對女孩自身選擇的尊重還是沒說什麼。心中卻暗自下決心,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教導一下小女孩。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在外面說出來的。

  「唔,這支魔杖還是我的祖父做的,在店裡已經放了上百年了。」

  隨著奧利凡德蒼老懷念的聲音響起,就連愛琳微微不滿的西弗勒斯也不由得屏氣凝神,靜靜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聽我祖父說,這支魔杖的內芯是他年輕時撿到的一種特殊生物的髮絲。那是一個月圓的夜晚,他獨自在叢林中尋找著製作魔杖內芯的材料,無意中在湖畔發現了一個全身光裸長髮垂直腳踝的漂亮女人。」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多羅西婭的長髮。這年頭留長髮的女孩很多,但似多羅西婭這般長的卻只有她一個。

  「是黑色的嗎?」多羅西婭急切的問到。

  「是銀色。」奧利凡德搖搖頭,卻是讓西弗勒斯松了口氣,但他下一句話確實讓西弗勒斯再次提起心來。「不過據我所知,除了特殊時候那個種族的發色並不是特定的。」

  「奧利凡德!」西弗勒斯突然叫到,黑眸與老人的銀色眼眸相對,冰冷深邃,宛若一潭深水,暗含警告。

  強大的威壓讓這位老人幾乎難以呼吸,西弗勒斯對多羅西婭的在乎再次讓他驚訝。「這件事只有我知道,以後也不會告訴別人。」他緩緩說出這句話,頓時身體一輕。

  「請繼續。」西弗勒斯淡淡說到,完全看不出他曾對奧利凡德施壓甚至帶了一絲殺意。或許多羅西婭的身份並沒有什麼,但那治癒的能量如果讓鄧不利多和黑魔王知道,他不能想像那樣的後果出現。

  注意到這一切的多羅西婭什麼也沒說,卻也充分表現了她對男人的信任。

  「我的祖父不知道她是什麼,但對那銀色的髮絲和神秘氣息卻讓他好奇。他注意到女人似乎受了重傷,便一點點靠近。」

  聽到這裡,多羅西婭忍不住緊緊握住了西弗勒斯的手,以緩解她的緊張,「然後呢?」她追問道。

  「他走到近處,驚訝的發現那個女人身上有許多不知名魔咒造成的傷痕,而且小腹微微凸起,應該是有了孩子。」奧利凡德再次看了一眼多羅西婭,這次就連西弗勒斯的目光也投向了多羅西婭。多羅西婭莫名其妙,都說了是一百年前的事,她從出生到現在也不過十二年,怎麼可能和她有關係?

  「他用自己僅有的工具就醒了女人,並且得到了女人的好感,跟著她進入森林。在森林裡,他驚訝的發現那個女人能夠和幾乎所有的神奇生物交流,而且魔力非常強大,為他得到了許多珍貴材料作為內芯。離開時,更送了他一根帶著她魔力的髮絲。」

  「回來後,祖父就尋了最好的白樺木製作了這根魔杖。」說完,奧利凡德目光集中在魔杖上久久不肯離去,「那個女人的髮絲蘊含著她的魔力,我小時候曾經看到過祖父用這根魔杖幻化出滿室月華,可惜,那麼多年都無人能夠駕馭。直到——」

  他轉頭看向西弗勒斯,「直到那年你來挑選魔杖,從你走進這裡的時候起,這個魔杖就一直有柔和的波動浮出。」開始他以為西弗勒斯是這根魔杖的主人,但不是。於是他就開始猜測,會不會是這小男孩身上還有跟那女人有關的?因此才問了那句朋友。

  聽完奧利凡德的話,多羅西婭輕輕撫摸著這根奇藝的魔杖,感受到那裡面散發出的柔和心中無限親近。

  「您還沒說那個女人的身份。」她突然抬起頭,輕聲問到。

  奧利凡德搖搖頭,臉上也有些無奈之色,「你應該知道了不是嗎?好好對待這只魔杖,它對你會有很大幫助。」

  「我會的。」多羅西婭回答,「那……」

  「至於那個女人的身份,我只能說她是古老的卡多瑞暗夜精靈的分支。至於詳細的歷史,我認為你可以去問問霍格華茲的弗立維教授。」

  弗立維教授多羅西婭是知道的,一個一千歲的老精靈,不過,他們貌似長得不太相像?

  毫無疑問在場受到最大刺激的就是西弗勒斯。縱然他對多羅西婭的身份做出很多猜想也沒有想到她跟古老傳說中的暗夜精靈有關係。可他到底也不是一般人,就算再怎麼驚訝也不過片刻就恢復沉靜。別說多羅西婭可能和暗夜精靈有關係,哪怕她就是傳說中的暗夜精靈也是他的未來妻子,他發誓守護的愛人。

  「回去吧。」多羅西婭收好魔杖,拉著西弗勒斯的手,面上帶著喜悅的笑容。

  「嗯。」西弗勒斯應了一聲,放下錢,牽著小姑娘的手就準備離開。

  身後,傳來奧利凡德神神叨叨的聲音,「白樺木包含月之力量,象徵美麗,高潔與神聖,在治癒上有奇效……不過這麼好的也只能在霍格華茲的禁林深處才能找得到了。」

  「西弗勒斯,你聽到了嗎?」多羅西婭抓著西弗勒斯的手一緊,詢問的話語已經出口。

  「嗯,先回去。」隨意應了一聲,連多羅西婭都能聽出來不對勁兒,西弗勒斯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老傢夥的意思很分明,魔杖材料和杖芯是有聯繫的,說白樺木象徵月之力量,就是在暗示多羅西婭和月有關。然後說這麼好的材料只有霍格華茲的禁林能找到卻是在鼓動多羅西婭如禁林發現那個秘密。到底是活了幾十年的老傢夥,就算顧及著什麼不敢直說也能隱晦的表現自己的意思了。

  剛走出店門,西弗勒斯便拉著多羅西婭走到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直接幻影移形回到蜘蛛尾巷。

  一走進家門,西弗勒斯渾身緊繃的肌肉就是一松。他在蜘蛛尾巷佈置了不少魔法陣和各種防禦傷害示淨性魔法,別說一般人,就算黑魔王鄧不利多來也沒那麼容易破開,只比瑪律福家的大陣稍遜一籌。回到這裡,基本上就安全了。

  隨意坐在沙發上,西弗勒斯猶豫著是否應該向多羅西婭把問題問清楚。畢竟這是一個不小的隱患,從前他想著不多問小姑娘的私事,要給她相應的尊重,因此一直都沒問。其中也不乏他認為多羅西婭的存在不會被陌生人暴露的原因,但這次,說奧利凡德那個老傢夥什麼也看不出來肯定是假的,為了安全起見,要不他還是問問?

  「多羅西婭……」這麼想著,西弗勒斯看看偎依在自己懷裡把玩魔杖的多羅西婭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嗯?」小姑娘遇事的情緒來的快也去的快,出店門時還在追著奧利凡德的話不放,現在就一心只念著她的魔杖了。「怎麼了?」此刻,聽到西弗勒斯叫她,多羅西婭還是很給面子的放下了魔杖,專心聽西弗勒斯要說什麼。

  被一雙黑白分明充滿信任的大眼睛實在讓西弗勒斯難以開口,該怎麼問才不會讓小姑娘反感呢?

  其實西弗勒斯是多慮了,凡是他要問的多羅西婭怎麼會反感,高興還來不及呢!這也只能說是太在乎反而小心翼翼不好開口。

  「我有個猜測。」想了半天,西弗勒斯還是決定先繞會兒話題。

  「什麼?」

  「你聽到奧利凡德說那個女人懷孕了嗎?」他猶豫著說到。卻下意識把懷裡的小丫頭扣緊一些。

  多羅西婭當然不會知道西弗勒斯的想法,此刻她有點好奇,西弗勒斯的猜測那個神秘的女人又是什麼關係呢?「聽到了,」她輕聲說。「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西弗勒斯動了動身體,讓小丫頭靠的更舒服些,這才說到,「她可能是你母親。」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多羅西婭被這句話驚訝的差點沒把手上把玩的魔杖掉在地上。「怎,怎麼會!她懷著孩子的時候時候到現在中間隔了幾十年,我才十幾歲,不可能的!」

  「她是精靈,自然和人不同。」西弗勒斯卻是淡淡的反駁了多羅西婭蒼白的證據,「不過這也只是個猜測而已,我想問的是,你知道你究竟是什麼種族嗎?」

  能幾乎與森林中所有動物交流溝通,魔力強大,還有高超的治癒能力,這麼個厲害角色怎麼能不探聽清楚。

  「我也不太清楚,只記得傳承記憶裡貌似說,我應該是暗夜精靈的一個分支,稱為銀月精靈。」

  「銀月……精靈?」


☆、入校

  在多羅西婭獲得自己的魔杖兩個月後她收到了霍格華茲的來信,內容千年不變。就在多羅西婭接到入學通知的同時,西弗勒斯也接到任職書,與她同年作為霍格華茲的魔藥教授。

  因為是初次擔任教授,儘管西弗勒斯對自己的水準很有信心,但還是忍不住把一到七年級的課程一一複習。連帶著多羅西婭也在短短幾個月被逼著學了一年級的魔藥課程。過程中,多羅西婭很悲催的發現,她的魔藥實踐水準和理論水準簡直是兩個極端。

  理論因為被西弗勒斯從小壓榨,基礎非常紮實,但真正上手製作了就是炸坩堝的料。對此,多羅西婭在表示悲催的基礎上還有那麼一點點慶倖。幸好她是和西弗勒斯的關係不一般,如果是正常的師生……只能說,她很難有在魔藥課上活下去的希望。

  「你的腦子裡被鼻涕蟲的粘液填滿了嗎?順時針,什麼叫順時針!」

  「手在抖什麼,你沒吃飽過麼?真應該準備一桶蟾蜍填滿你空蕩蕩不知在想什麼的大腦,興許能夠幫助你穩一點,斯托克小姐!」

  這樣的批評從多羅西婭第一次實踐課開始就從沒斷過,她從來都不知道西弗勒斯竟然能兩個小時不停息的罵她,還不帶重複。

  就在西弗勒斯不斷的批評中,多羅西婭的坩堝迅速沸騰,冒出濃濃的綠色煙霧——炸了。

  「啊——」多羅西婭驚叫一聲,第一時間不是躲開而是抬手捂住臉頰。

  她已經做好了毀容的準備,但疼痛感卻遲遲沒有到來。沒有爆炸嗎?她退後幾步,努力遠離爆炸範圍,不期然撞入一快硬硬的「牆壁」。

  「我非常好奇,為什麼你在經歷過那麼多次爆炸後還是不能再第一時間想起你是一個巫師而不是普通人,看來不僅是魔藥,斯托克小姐的魔咒水準和反應能力也有待提高啊——還不放下來,你以為捂著臉就能逃避你今天第二次炸了坩堝的事實嗎,天真的小姐!」

  還沒來得及從安全脫險的幸福感最低中脫離出來,多羅西婭頭頂就響起了那熟悉的可以饒死人的長句,快速連續,幾乎不間斷,充滿了嘲諷和冰冷的怒氣。

  原來不是牆啊!多羅西婭訕訕放下手,很沒骨氣的往男人身上靠得更緊了點。抬起頭,真實的眼淚汪汪不解釋。「西弗勒斯——」

  特意拖長的女音軟軟糯糯,帶著說不出的委屈和依賴,不用懷疑,多羅西婭是在撒嬌賣萌。「我錯了……」

  撒嬌賣萌勇於認錯,才是聰明女孩的做法。多羅西婭對此深有感歎。她無數次在心裡發誓,魔藥絕對是她最討厭的課程——沒有之一!

  如果她此時保持少女的模樣做出這一系列動作興許西弗勒斯真的會放下手中該死的教導,舒緩他幾個月的鬱悶——從第二次後多羅西婭就一直保持著女孩的樣子。可惜,西弗勒斯對這種女孩的模樣還是可以勉強硬起心腸的。

  「看來你從來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多羅西婭——」低沉的男聲絲滑無比,讓多羅西婭一陣心悸。她情不自禁想起了那個疼痛的夜晚,這個男人也是用這種聲音對她說話,讓她深深沉醉。

  她身子一顫,恍然想起了什麼,頗為低落,「斯內普教授……」西弗勒斯告訴她,她必須習慣這種稱呼,在學校裡,她不能和他表現得太親近。

  教授?是的,西弗勒斯點頭,這的確是他要求的,但為什麼聽起來會那麼刺耳?「繼續吧,別再讓我對你失望。」他噴出一口鼻息,重重的說。

  「清理一新——」他念出咒語,再次擺好了新的坩堝,然後多羅西婭繼續這痛苦的魔藥製作。她在心裡暗暗決定,開學之前也不要變回長大的樣子了!

  經過兩個月痛苦地獄式的學習,多羅西婭終於不太完美的合格掌握了一二年級的魔藥理論和實踐。在這段輔導結束的同時,新學期也開始了。

  作為新的魔藥教授和代理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將多羅西婭送到月臺後就早早去了霍格華茲。只留下可憐的多羅西婭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無人的包廂裡預習課本。

  多羅西婭已經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了,車廂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透過窗子,她可以看到外面父母親人們的依依不捨地送走孩子。他們在車站惜別,充滿了濃濃的溫情,讓人羡慕。而她呢?

  無所謂的收回視線,多羅西婭努力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書本上。比西弗勒斯當年好許多,她的所有用品包括書都是新的最好的。男人早上離開前特意叮囑她,晚上是要檢查的。

  「小可愛,原來你在這兒!」

  不太熟悉的女聲從門口傳來,很是驚喜的樣子。多羅西婭迷茫地抬起頭,小可愛是叫她嗎?

  「埃斯特拉?」她看著門口冒出的棕色腦袋,那雙碧綠的眼眸給她留下了極大印象。

  「真高興你還記得我的名字,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多羅西婭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給埃斯特拉騰出位置。她對這個熱情的姑娘很有好感,儘管不論是她的熱情還是眼睛都和莉莉很像。

  得到多羅西婭的同意,埃斯特拉自然不會再扭扭捏捏,飛一樣跑到多羅西婭身邊,放好東西就抱著這個心中可愛的小娃娃不肯撒手了。

  「嘛,小可愛我想死你了——」埃斯特拉在多羅西婭臉頰上重重落下一個響吻,瞬間讓她臉紅如血。

  「咳咳。」就在多羅西婭猶豫著應該履行對西弗勒斯的承諾推開埃斯特拉還是順應自己想的反吻回去時,一聲輕咳讓她發現了包廂裡的另一個人。

  「埃斯特拉,你嚇到她了。」被埃斯特拉拋棄的戴納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包廂裡,微微低頭,很靦腆。

  聽到戴納的話,多羅西婭小臉一紅,輕輕推開了這位熱情的姑娘。

  「哦,戴納!」埃斯特拉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小可愛推開,將憤怒的目光投向戴納,「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二年級拉文克勞的包廂裡嗎?」

  二年級的拉文克勞?多羅西婭抬頭看了戴納一眼,似乎他和她以前所認識的拉文克勞不太一樣,她也想去拉文克勞。

  「的確,如果不是你把我從拉文克勞的包廂里拉出來找人的話。」戴納輕聲反駁,眸中閃過無奈。

  「我已經找到了,親愛的戴納,」埃斯特拉理直氣壯,「所以你可以回去了——記得把門帶上。」

  「過河拆橋……」多羅西婭聽到戴納小聲的嘀咕,看來他對這個妹妹積怨已深,「斯托克小姐,那麼我離開了,期待你能來拉文克勞。」他說著,已經沒有那麼靦腆了。

  「嗯,那也是我所期待的。」多羅西婭點點頭,非常誠實。

  戴納離開,埃斯特拉又恢復了熱情嬌俏,她做到多羅西婭身邊,一把攬住多羅西婭的肩膀。「小可愛,你想去哪個學院?」

  多羅西婭有些不自然的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她不太習慣別人這樣的親密,「斯萊特林或者拉文克勞。」儘管她並不喜歡那些小蛇的某些品質,但總體來說他們還不錯。更何況,斯萊特林還是西弗勒斯所在的學院。至於拉文克勞,她就是純粹的喜歡了。

  「如果你想在霍格華茲度過美好的七年,」埃斯特拉善意的提醒,「我建議你選擇拉文克勞。」

  「為什麼?」多羅西婭歪著腦袋看她,表示不解。

  埃斯特拉四周看了看,火車已經開動了,相信大多數人也找到了自己的包廂坐好,應該沒有人會突然進來。「因為戰爭——拉文克勞比較安全。」

  安全?多羅西婭覺得自己對這個小女孩的好感又增加了許多。大家都知道戰爭,卻很少有送敢在這種場合跟一個不太熟悉的人說。從這裡可以看出,埃斯特拉對她是真的喜歡。

  「而且你不會忍心讓我跟著去斯萊特林保護你的對嗎——小可愛?」剛剛正經了兩句,這個熱情的姑娘恢復了不正經的模樣,幾乎是掛在多羅西婭身上。

  多羅西婭想了想,笑著伸出手回抱埃斯特拉,看到她眼中的驚訝,多羅西婭主動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我當然不會忍心了,小野貓。」

  「小野貓?」埃斯特拉神色頗為古怪,但最終定格為喜悅,「不錯的稱呼,小可愛,貓可是我最喜歡的了。哈哈哈……」

  和埃斯特拉在一起的時間過得飛快,這是一個聰明的小姑娘,她的任何話語都不會讓人感到尷尬,適當的肢體接觸更能表現她的熱情。她們聊的很快活,當聽到學長們要求換上校服時她們才意識到時間過了多久。

  匆匆換好校服,她們隨著人流擠出了火車。

  再次踏上這塊土地,夜晚的冷空氣讓多羅西婭狠狠打了個激靈,心中卻是無限的喜悅。從某方面來說,她對於這裡的記憶恐怕是最豐富的了。不論是西弗勒斯,學習,還是那些有趣的教授們都讓多羅西婭懷念不已。當然,也少不了醫療翼的女王夫人。

  與多羅西婭相同,埃斯特拉也格外興奮,兩個人手牽著手朝人群中那個顯眼的半巨人走去。一年級的學生是坐船經過黑湖到達學校裡面,這一點從來都沒有變過。

  「多羅西婭,你知道分院是用什麼方法嗎?戴納一直都不肯告訴我。」被麥格教授帶入熟悉的房間,埃斯特拉就拉著多羅西婭嘰嘰喳喳起來。她顯得憤怒而苦惱,「他們說分院要和巨龍搏鬥,我一定不行的。」

  周圍的人聽到埃斯特拉的聲音面上不約而同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不論是來自麻瓜界還是巫師界,每一個一年級的孩子都不能瞭解到分院的一切。這也算是所有大人們的惡趣味?

  多羅西婭聽了一笑,拍了拍埃斯特拉的肩膀,「放心吧,沒有那麼嚇人。」和他們不同,多羅西婭卻是知道分院的方式是那麼的簡單,唯一讓她比較擔心的就是——分院帽。更確切的說是她的身份。

  「你好像很清楚?」埃斯特拉看著多羅西婭,有些好奇,她想到了對角巷和多羅西婭在一起的那個男巫。

  大門打開,麥格教授的身影再次出現,多羅西婭笑著牽住埃斯特拉,「很快我們就知道了。」

TOP

☆、分院

  在走進禮堂的第一時間,多羅西婭的目光就集中在了教師席的某個不起眼角落,一個黑色的身影靜靜坐在那裡,沒有投來一絲眼神卻足以吸引她所有的目光——西弗勒斯。

  他今晚很不一樣,或者說,這個男人面對除她以外的人都是不一樣的。黑衣黑眸,整個人都仿佛融入了那個小小的角落,只有目光瞥到哪兒才會發現他身上的陰鬱和銳氣。

  他沒有看到她嗎?久久沒有等到男人與自己對視的目光,多羅西婭微微失望,卻依舊牽著埃斯特拉隨人流走到禮堂中央。

  同樣的,這個地方也幾乎沒有變過。極高的天花板仿佛就是一塊夜幕,佈滿星辰美景。成排的蠟燭潛伏在半空中,四個學院的長桌並排擺著。出乎多羅西婭意料的是,斯萊特林長桌和格蘭芬多長桌竟然會分到一起。

  不怕打起來嗎?感受了一下兩邊敵對氣氛,多羅西婭搖搖頭,表示不能完全理解。唯一可以窺見的只有一點——隨著巫師界的戰爭激化,學院裡斯萊特林食死徒和格蘭芬多鳳凰社也一起熱烈歡迎激化了起來。

  多羅西婭沒有多惋惜很久,因為她敏感的察覺到兩股灼熱的視線一前一後落到自己身上。一個隱晦難以察覺,但卻是自己極為熟悉的,毫無疑問便是西弗勒斯。順著那股熾熱,多羅西婭很快就知道了男人突然這麼做的原因。下意識送來和埃斯特拉相交的手,臉上露出諂媚的笑。

  「怎麼了?」埃斯特拉正打量著這裡的環境,突然發現多羅西婭鬆開手,轉頭問到。

  「呵呵,沒什麼。」多羅西婭用餘光發現西弗勒斯看向別處,這才松了口氣。不是她沒骨氣,為了日後七年的魔藥課,她還是安分點的好。「你看看那邊。」多羅西婭好心提醒埃斯特拉看西弗勒斯那邊,不忍心這個新朋友因為自己被男人記上。目光卻轉向另一道頗為灼熱的視線——鄧不利多?

  老頭友好的笑笑,舉了舉杯,很是和藹。

  「哦,梅林。怎麼是他!多羅西婭!」埃斯特拉順著多羅西婭指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氣勢驚人的西弗勒斯。抓住多羅西婭的胳膊,埃斯特拉顯得格外驚慌,「這麼年輕,怎麼會是教授!」

  聽到這裡,多羅西婭笑了,很驕傲,誰讓她家西弗勒斯那麼厲害呢!「你沒看錯,斯內普教授會在未來七年教我們魔藥學。」秉持著死也要拉個人墊背的心理,多羅西婭很嗨的告訴了埃斯特拉這個消息。

  如果不是她的魔藥學太糟糕,如果不是西弗勒斯在這方面太嚴厲,如果不是為了日後七年,她才不會被欺壓的這麼慘!討厭的斯內普教授!

  「哦,梅林!」埃斯特拉想了想兩個月前這個男人的態度以及自己在魔藥上的「天賦」,幾乎可以想像自己未來七年會何等淒涼。「不對,你是故意的!」埃斯特拉突然注意到身邊多羅西婭偷笑的小模樣頓時回過味來。

  被發現了……多羅西婭收斂了笑意,故作無辜的,「沒呢!你看,要分院了。」她聰明的指了指前方,轉移埃斯特拉的注意力。她可不希望埃斯特拉問她和西弗勒斯的關係,會很難回答啊!

  「請保持安靜!」麥格教授很給面子的來了一句,將那頂破舊的分院帽放到高腳凳上。

  怒視了多羅西婭一眼,埃斯特拉還是將注意力放在分院上。多羅西婭也松了口氣專心看起了分院。

  一個又一個名字被念到,十一歲小孩戰戰兢兢走上去戴帽子的模樣格外可愛。

  「埃斯特拉·福斯特——」前面的麥格教授高聲念到,禮堂再次出現了短暫的寧靜。拉文克勞長桌上的戴納更是屏氣凝神,希望妹妹不要被分到混亂的那兩個學院。

  「拉文克勞見!」埃斯特拉在多羅西婭耳邊輕聲說到,轉身平靜走上了前方。

  她就那麼確定自己會被分到拉文克勞?多羅西婭不太理解,其實她覺得埃斯特拉表現得更像個格蘭芬多。

  埃斯特拉戴上分院帽的時間估計是之前的孩子裡最長的了,的確她是個非常複雜的女孩。既有斯萊特林的血統和精明,也有拉文克勞的好學,格蘭芬多的衝動和赫奇帕奇的忠誠。很難分,那就遵循她自己的意見好了。

  「拉文克勞——」分院帽尖聲喊到。

  拉文克勞長桌上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一向靦腆的戴納也格外激動。埃斯特拉放下分院帽,深深往多羅西婭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跑向拉文克勞長桌。

  多羅西婭很清楚埃斯特拉的意思,她也相信自己會被分到拉文克勞。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到了最後只剩下多羅西婭一個。這並不奇怪,因為多羅西婭的名字是後來被鄧不利多加上去的,自然是最後一個。

  「多羅西婭·斯托克——」麥格教授最後叫到。

  此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多羅西婭身上。東方女孩的面容,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看起來比他們都小。最吸引人的是那一頭長髮,竟然垂到了腳踝。

  從分院開始到現在,始終隱在角落對一切漠不關心的西弗勒斯也終於有了一絲波動,看似不在意實則萬分關注著多羅西婭。

  「拉文克勞。」多羅西婭看到男人對她做了這個口型。

  會的。她幾不可見的點點頭,邁開步子走向分院帽。

  這帽子可真破,難道都沒有人來洗洗嗎?拿起眼前的帽子放在頭上,多羅西婭心裡不合時宜的想到。

  「哦,銀月族的小丫頭,你沒有聽到我唱的歌嗎?」多羅西婭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聲音。「我相信沒有一頂帽子能比我更特殊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銀月族的?」多羅西婭心中一驚,已經在考慮是否應該一把火燒了這傢夥才好。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不過小姑娘可不能太暴力,一般的火燒不死我。」分院帽有一些得意,「你應該收斂一下自己的氣息,銀月精靈身上的波動是特有的,很容易辨認。而且我幾百年前也在霍格華茲見過你的同類。對了,他還是弗立維教授介紹來的。」

  「我的同類!」多羅西婭幾乎不能掩飾自己心中的驚訝。「他們在哪兒,我從來沒見過我的同類。」

  分院帽晃了晃,「不不不,他不能完全算你的同類,他的身體裡還有一半人類血統。而你是純粹的精靈。」

  「半精靈?」

  「詳細的你可以去問弗立維,」分院帽不願再說下去,但多羅西婭認為它是不知道了。「我們應該開始分院了,你看他們都等急了。」

  多羅西婭看了看下面,的確,很多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了,教師席上更是傳來了幾道灼熱目光。大家都等急了。

  「你想去哪兒?我覺得格蘭芬多不錯,這一任校長會好好照顧你。」分院帽提議。

  「不要格蘭芬多。」多羅西婭很嫌惡,一口拒絕。要是她去了格蘭芬多西弗勒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那麼,斯萊特林?你的血統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它再次提議。

  多羅西婭已經沒有耐心了,她直接告訴分院帽,「我要去拉文克勞。」

  「拉文克勞?也不錯,弗立維教授一定會很歡迎你的。」分院帽再次搖晃了兩下,尖聲喊到,「拉文克勞——」

  這估計是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分院了,拉文克勞長桌上再次爆發出熱烈掌聲,教師席上西弗勒斯也松了口氣。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戰爭一般不會牽扯到拉文克勞,小姑娘在那裡很安全。

  輕聲說了句「謝謝」,多羅西婭走向拉文克勞長桌,坐在埃斯特拉身邊,轉頭向西弗勒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還不錯。西弗勒斯微微點頭,心裡的一塊大石放下了。而同處教師席的另一個人,鄧不利多也松了口氣。雖然西弗勒斯以多羅西婭入學為交換條件成為間諜,但他還是怕這小丫頭屬於邪惡的勢力,如今被分到一起拉文克勞,鄧不利多才對多羅西婭放開了一半警惕。

  與這兩個人不同,處於教師席的又多了一個注意多羅西婭的——弗立維教授。

  吃過一頓豐盛的晚餐,多羅西婭心不在焉的跟著拉文克勞的大部隊往拉文克勞塔走去。眼睛卻多次看向教師席上那個早已空蕩蕩的座位。西弗勒斯還是秉持著他一貫的風格,吃完後就提前離場了。沒有給她一點指示。

  儘管她知道最遲明天就可以見到西弗勒斯,但心裡還是有些空落落的。要不,晚上去上找他?多羅西婭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然後她悲催的發現自己不知道西弗勒斯住在哪兒。

  「你們的行李已經放到了房間,房門上有你們的名字。兩個人一間寢室,明天早上會有學長在休息室帶你們去教學的地方,早點休息吧!」

  女級長吩咐完就將地方讓給了新生們,埃斯特拉則興奮的拉著心不在焉的多羅西婭沖進她們的寢室,以福斯特家的勢力把她們安排在同一間寢室不是難事。

  「多羅西婭,快看,這地方真不錯。」埃斯特拉的興奮感染了多羅西婭,她終於放下了西弗勒斯不想,專心觀察著自己未來的住所。

  別說,拉文克勞的寢室真不賴,就算比起所謂貴族的斯萊特林寢室也毫不遜色。房間整個成淡藍色的調子,不似格蘭芬多的熱情斯萊特林的冷靜,更有的是一種知性溫和的感覺。

  傢俱就不說了,兩張床之間用深藍色的布簾隔開,區域分明不偏不倚。書桌書櫃很是齊全,且拜訪得當。天花板上是閃著微光的星辰,很漂亮,牆壁上還畫著古樸神秘的花紋。雖然比斯萊特林寢室少了華貴,但又多了內斂的溫和。最讓多羅西婭滿意的是,拉文克勞塔靠近禁林,從窗外就能看到外面的草場,景色好,也沒有地窖的陰冷。

  多羅西婭非常滿意。只是不知道西弗勒斯是不是又住到地窖裡了?想到這個,她就一陣煩躁。地窖裡陰冷潮濕,長年見不到陽光,多羅西婭很懷疑西弗勒斯就是因為長年在這種環境裡才會造成某些地方疼痛,皮膚的顏色也不那麼正常。

  得想個辦法讓他換個地方才好……陷入夢鄉中的多羅西婭最後想到。


☆、恐怖的新教授

  早早從睡夢中醒來,多羅西婭打著哈欠迎來了開學的第一天。洗漱好,然後帶上課本,多羅西婭和同樣打著哈欠的埃斯特拉一起走出了寢室。

  「早上好,埃斯特拉,早上好!多羅西婭。」看到多羅西婭和埃斯特拉並排走開,等在休息室為兩人引路的戴納很快就迎了過來。

  「早上好,戴納。」兩個女生回了一句,還在犯困。

  「昨晚沒睡好嗎?」走在通往教室的路上,戴納輕聲詢問多羅西婭。

  埃斯特拉的情況戴納是知道的,這個妹妹在家裡可從來沒有起過這麼早,犯困很正常。因此這句話是對多羅西婭說的。

  多羅西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可能有些不太習慣,過幾天就好了。」

  嘴上說著,心裡卻盤算著今天是不是應該去西弗勒斯那裡把他的枕頭搶過來。不論是過去的幾年還是近來兩個月,多羅西婭都是睡在男人枕邊的,習慣了嗅著那種清鬱苦澀的味道進入深度睡眠。昨晚突然換了個地方,多羅西婭說不習慣也屬正常。不過為了保證她日後的睡眠,多羅西婭認為自己還是去搶枕頭好了。

  「我能幫到你什麼嗎?」靦腆的戴納說完這句話,臉上已有了淡淡的紅暈。

  埃斯特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笑的意味深長。

  有時候往往是你想到什麼什麼就來了,多羅西婭在這一點上深有體會。就在她還想著該怎麼去索要西弗勒斯的枕頭時,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後。

  「戴納·福克斯——」熟悉的男聲絲滑低沉,帶著說不出的冷意,就像一條滑溜溜的毒蛇纏繞心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你的第一節課應該是魔藥,那麼,你是否能暫時擺脫你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的大腦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距離上課不到半小時的情況下出現在藥蒲?」

  三個人的身形同時一僵,可憐的·被魔藥教授逮住不放的小男孩戴納首當其衝,顫顫巍巍的轉身,仿佛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新來的魔藥教授這麼恐怖?

  「斯內普教授。」多羅西婭算是三個人裡面最先回神的,她不似福斯特兄妹的驚恐,更多的應該是驚喜和莫名的心虛。

  困頓的雙眼刹那間綻放無限光彩,如果不是這裡還有外人,相信多羅西婭一定會毫不猶豫撲到男人懷裡。才一個晚上,她就那麼想他。

  不知是不是幻覺,戴納覺得自己的壓力似乎減輕了一點,「斯內普教授,我,我只是,級長讓我送新生去教室。」

  「哦,是麼?」西弗勒斯淡淡掃了戴納一眼,小男孩在教授的目光下驟然感受到極大壓力埋下了頭,「斯托克小姐,你說呢?」西弗勒斯話風一轉,看向多羅西婭。

  「啊,什麼?」多羅西婭不明白,迷茫的看著西弗勒斯。她站在戴納和埃斯特拉中間,有個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距離她非常近。

  西弗勒斯突然感到莫名的煩躁,強大的冷氣場席捲了這塊地方,只讓不遠處趕來上課的孩子們也不敢踏近一步。

  新來的魔藥教授實在是太恐怖了——不少人在心裡默默想到。

  「既然人已經送到了,那就去上課吧,希望你能在我的課上拿到a,福斯特先生。」西弗勒斯說完這句話,示意戴納跟他離開。卻沒有再看多羅西婭一眼。

  戴納漲紅了臉,其實他很想說自己上學期魔藥課拿的是o,但面對斯內普教授他發現自己說不出口。只能怏怏地跟著教授離開。

  多羅西婭愣愣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魔藥教授所過處小動物們紛紛避退。他竟然只和她說了一句話,甚至沒有多給她一個眼神。

  「他看起來比上次還要恐怖。」埃斯特拉往多羅西婭身上靠了靠,為自己親愛的哥哥哀悼。「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親戚嗎?」

  「應該算……親人吧。」多羅西婭情緒頗為低落,對西弗勒斯剛剛的煩躁感同身受。「不說了,我們去上課吧。」

  「嗯。」埃斯特拉也不是多嘴的人,敏感的察覺到多羅西婭不太樂意回答這個問題,也就隨著她去上課了。

  第一節課是多羅西婭最喜歡的草藥學,和赫奇帕奇一起上。與魔藥相同,多羅西婭也多次看過西弗勒斯處理這些可愛的植物而沒有真正實踐過。但相對而言,在草藥學上多羅西婭做的絕對是優秀。這讓因為魔藥被罵了整整兩個月的多羅西婭多了一點信心。

  拉文克勞的課一向都是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的,忠實的小獾也非常友好。完全不會發生像獅院和蛇院之間的打架鬥毆事件。一節課過得很平靜。

  一節課下來,多羅西婭那點煩躁就已消失不見,餘下的,只有對未來學校生活的憧憬和對某人淡淡的氣憤。只能說,多羅西婭的運氣還是不錯的感覺,他們的魔藥課被放在星期三的下午,她至少可以跟西弗勒斯鬧兩天脾氣。至於到了上課的那天,撒個嬌就沒問題了。

  就在多羅西婭對未來兩天怎麼和男人做鬥爭做出規劃的時候,她迎來了第二節魔咒課。

  除了草藥學,多羅西婭最喜歡的還有就是魔咒課了。弗立維教授的課非常有意思,而且大多數時間也沒有她討厭的攻擊類咒語。更不用說,這位教授還是個精靈。

  「這已經是院長這節課第三次走過來了。」埃斯特拉看著弗立維教授矮小的身形小聲對多羅西婭說,「他到底想說什麼?」

  早早完成了課程任務並為拉文贏得五分的多羅西婭此刻正愉快的和好友竟然聊天。聽到埃斯特拉仿佛鬱悶不解的話語,她笑著抿了抿嘴角。

  別說,看到弗立維教授矮小的身子從特殊的檯子上跳下來走到她桌前,一副想問什麼又左右為難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她怎麼從來都沒發現弗立維教授這麼有意思?

  「我也不知道,」多羅西婭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告訴埃斯特拉這個驚悚的實情,「興許是想表揚一下我們的任務完成得不錯。」

  「這明顯不是實話。」埃斯特拉撇撇嘴,斜眼看她,多羅西婭臉上迅速泛起一陣紅暈,微微低頭。「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咱們繼續聊。」

  埃斯特拉有時直白的讓人無奈,卻又聰明的讓人不會感到尷尬為難。「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多羅西婭輕聲許下承諾。

  「嗯哼,我等著小可愛你告訴我的一天。」埃斯特拉嘟著嘴在多羅西婭臉上蹭了一把,滑溜溜的嬰兒肥手感不錯。

  下課時間到,同學都66續續走出了教室,本來和埃斯特拉一起離開的多羅西婭卻預料中被弗立維教授叫住了。埃斯特拉給了多羅西婭一個等她的眼神很瀟灑的走出了教室。多羅西婭則眨眨眼,看著教授的黑眸頗為閃亮。

  「噢斯托克小姐,」弗立維教授站在他的特殊月臺上幾乎與多羅西婭一樣高,他揮了揮魔杖,顯得有些局促。「你的魔力很不錯,幾乎和精靈族差不多了。」

  這算是試探?多羅西婭眼角微挑,做了個和西弗勒斯很像的動作。「噢,是的教授,我對精靈非常有好感,這是一種古老而神秘的生物。我對他們非常好奇。」

  她沒有直接告訴弗立維教授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是否真的沒有問題。她曾經問過西弗勒斯,但西弗勒斯告訴她這件事將由她自己決定。

  「好奇?」弗立維教授看起來有些迷茫,在他看來如果身為精靈是不會對自己好奇的,那麼這個女孩難道不是精靈?「好奇什麼?」

  「例如壽命,精靈的壽命大致是多少?還有分為幾個種族又分別居住在哪裡,我聽說過一種叫銀月的精靈不知道現在是否存在?」這兩個對多羅西婭都是極為重要的問題,第一個精靈的壽命遠比人類不知道多多少,那麼她和西弗勒斯又該怎麼辦?第二個,也是多羅西婭極為關心的。她想認識一下自己的族人。

  「非常好。」弗立維教授感歎,伸手拍了拍多羅西婭的肩膀,很興奮的邀請她週末去他的辦公室詳談這幾個問題。

  多羅西婭當然不會拒絕,實際上她卻是猶豫過一會兒,雖然她很想一整個週末都賴在男人身邊,但想到今天西弗勒斯的態度,她還是答應了。

  告別興奮得看起來要昏厥的弗立維教授,多羅西婭離開了魔咒教室,埃斯特拉還在外面等她。

  按照埃斯特拉早上和戴納的時候約定,在離開魔咒教室後,她們立刻就去了圖書館。並且站在圖書館門口等待戴納的到來。

  不知等了多久,埃斯特拉都生氣了,憤憤告訴多羅西婭如果戴納來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傢夥。怎麼可以讓兩位淑女在門口等他這麼久?多羅西婭也點頭,她最討厭的就是等待和欺騙。西弗勒斯就總是讓她等待,還騙了她好多次。戴納不是西弗勒斯,更沒有讓她等的理由。

  她們最終還是沒有等到戴納應約而來,而是等到了戴納的同學——一個二年級的男生。

  「什麼?被魔藥教授叫去勞動服務員?他做錯了什麼嗎?」埃斯特拉當場驚叫出來,很不明白自家靦腆的小哥哥怎麼會被魔藥教授抓住帶走。然後她發現,似乎魔藥教授就是早上看到的西弗勒斯。

  難道是為了多羅西婭?


☆、該來的躲不過

  多羅西婭怎麼也想不到,星期二上午的變形課會成為她除了魔藥課的第二個噩夢。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麥格教授揮手間把桌子變成一隻豬的絕活她還是忍不住一陣一陣地激動。比起那麼變動物那麼難的,把火柴變成針是多麼簡單啊!沒錯,多羅西婭開始時就是這麼想的。她一定會完成的非常好。

  可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是多麼大的錯誤。

  誠然,精靈的身份使她的魔力很不錯,遠勝他人,但在變形課上僅僅只有強大的魔力是遠遠不夠的——例如控制力和想像力。

  「咳咳,小可愛,麥格教授是讓我們變成針,不是毛毛蟲。」

  聽到埃斯特拉無奈的聲音,多羅西婭看著自己桌子上那條搖頭擺尾笨拙地蠕動身體的紅色毛毛蟲頓時紅了臉。「那個,我就是想了一下……它就變成這樣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多羅西婭。」埃斯特拉輕咳兩聲,身體微側,擋住了那邊麥格教授看來的視線,很想抓狂。「記住是針,不要想什麼毛毛蟲毒蘑菇和傘,注意魔力輸送。」

  「嗯。」輕輕應了一下,多羅西婭終於在失敗了三次後成功把毛毛蟲變成了針——儘管這根針的體型有點大。再看看她的速度,只能算班上的中等了。

  「不容易啊不容易。」埃斯特拉很沒形象的在旁邊搖頭晃腦,所以說有的時候魔力太強了不懂控制以及想像力太過豐富也不是什麼好事。詳情參考多羅西婭的慘狀就知道。

  「親愛的,我看咱們以後還是坐在角落裡吧,」埃斯特拉滿面誠懇,「否則我不保證下次會不會讓麥格教授發現你的變形課學的多麼——好。」

  「埃斯特拉!」多羅西婭再懵懂也知道好友是在笑自己了,惱羞成怒地低吼一聲,怒視這妮子,心中默默盤算著下課後應該用什麼方法找場子。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收到多羅西婭憤怒的目光埃斯特拉故作嚴肅屈服,看了看不遠處指導小獾們的麥格教授,悄悄和多羅西婭咬耳朵。「聽說今天戴納又被斯內普教授逮到了,罰一個星期勞動服務哦。」

  估計不會被教授抓到,再加上任務完成了,多羅西婭也就跟著埃斯特拉開小差。「為什麼我覺得你很興奮?」

  「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麼?」言下之意就是她確實很興奮。

  「有。」多羅西婭很誠實。

  「不過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麼斯內普教授一定要找戴納……」埃斯特拉顯得有些苦惱,「難道因為戴納成績太好了?」

  多羅西婭斜眼看她,嘴角微抽。不知為何,心中卻是想到了埃斯特拉話裡的另一個人——斯內普教授。

  她似乎好久都沒看到他了,除了開學第二天早上,那個討厭的傢夥莫名其妙的生氣,然後連著兩天她都沒見過他了。她甚至沒看到他去禮堂吃飯,難道又在房間裡做魔藥?

  多羅西婭突然有些煩躁,她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自己很想見到他然後……咬他?

  「你知道魔藥辦公室在哪兒嗎?」她鬼使神差地問。

  「什麼?」埃斯特拉驚訝的看著她,一臉躍躍欲試,「你也覺得我們應該去魔藥辦公室把戴納救出來嗎?噢,如果你去了我覺得斯內普教授說不定就會放過戴納的。」

  聽到埃斯特拉一連串話語,多羅西婭愣了,「我什麼時候說要去救……要去魔藥辦公室?」她本想說去救戴納,話到嘴邊卻改了。

  「不是嗎?」埃斯特拉有些失落,她還以為……「我已經兩天沒看見他了,也不知道他給媽媽貓頭鷹時是怎麼說我的……噢,一定不是好話!」

  她也兩天沒看到西弗勒斯了,不知道這個男人有沒有好好吃飯洗頭,是不是又為了做魔藥廢寢忘食……打住!多羅西婭停止了自己這種無休止的想念,她才不要先低頭主動去找他呢!

  可是……明天就是魔藥課了啊……

  時間就在多羅西婭這種糾結著想念而不肯低頭的情緒中過去,儘管她再怎麼糾結不想,星期三的魔藥課還是順利到來。

  早早來到教室裡坐好,多羅西婭可不想因為一點遲到的小問題惹得西弗勒斯不快。讓她驚訝的是,不只是她那麼勤快,就連向來拖拖拉拉的小獾和寧願躲在圖書館多看一分鐘書的小鷹們也同樣來的很早。

  「不用奇怪。」埃斯特拉在多羅西婭旁邊咬耳朵,「根據我們兩個學院的私密消息,斯內普教授已經被列為年度最恐怖教授的頭名,我們可不是自大的獅子和有恃無恐的蛇。沒有人會願意在第一節課上就被最恐怖的教授記上。」

  看到埃斯特拉一臉神秘兮兮,多羅西婭翻了個白眼。西弗勒斯很恐怖嗎?「我覺得還好。」

  「那是因為你……」

  「咳咳。」

  埃斯特拉反駁的話還沒說完,旁邊傳來某個男孩的輕咳,他指了指門口。

  魔藥教室的門依舊是半掩著的,迅速寧靜下來的教室使她可以清楚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只是聽著就氣勢十足。

  「謝謝。」感激的看了那個男生一眼就,埃斯特拉迅速端正坐姿做出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一個黑色高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前,全身佈滿陰影。只是站在門口,就讓人感到格外心悸,仿佛門外是電閃雷鳴。一股冷風吹進,教室裡的燭光微微顫動。不少人心中默默恐慌,這該死的地窖,即使在白天也必須點燈才能看的清楚。

  多羅西婭心中一寒,看著門前那個黑色的身影大步走進,長長的黑袍無風自動,在他身後形成波浪一樣的弧度——像只黑色的大蝙蝠。

  才兩天不見,他的臉色就差了好多,眼窩陷入,帶著血絲。及肩黑髮沉甸甸的,更具體來應該是油膩膩?多羅西婭忍住想把西弗勒斯拖回去洗頭的衝動,靜靜坐在位子崩直身體。

  「希望這裡沒有和格蘭芬多那群獅子一樣自大的傢夥——下麵,」西弗勒斯環視了教室一周,在多羅西婭身上頓了兩秒,黑眸冰冷不帶一絲人的情感。「開始點名。」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西弗勒斯的聲音放得格外低,仿佛耳語卻又清晰出現在學生們的耳裡,配上本就陰氣森森的魔藥教室更讓人心生恐懼。

  他是故意的!多羅西婭很不解。西弗勒斯在給她單獨教導的時候就從來沒有這樣的聲音。他似乎,不高興?

  且不說多羅西婭在這裡是怎樣不已知的揣摩男人彆扭的心思,點完名後,西弗勒斯又一次讓多羅西婭產生了新的感覺。

  」你們到這兒來,是要學習製藥的精妙技術。」西弗勒斯說,他的目光不斷在教室裡遊蕩,每一個觸到他目光的人都忍不住低下頭。他對這種樣子很滿意,只除了……多羅西婭?她把頭揚的高高的,同樣的黑眸毫不避退與他對視。噢好吧,西弗勒斯跳過她,他也不想要她的恐懼敬畏。

  「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一番話說下來,教室裡愈發寂靜,倒是有不少拉文克勞直起了身子,仿佛想要這樣就能證明他們不是教授口中的傻瓜笨蛋。但多羅西婭,卻默默底下了頭。

  貌似,男人口中的傻瓜笨蛋就是指的她的樣子……該死!她只是實踐水準稍微差了一點而已,至於這麼抓住不放嗎?

  「福斯特小姐,」西弗勒斯充分展現了他完美的記憶力,對福斯特兄妹印象深刻。」如果將水仙花球莖的粉末加入苦艾的汁液裡,這樣會有什麼後果?」

  「什麼粉……」埃斯特拉非常茫然,轉頭看著多羅西婭希望能得到些許提示。她向來是比較懶的,別說提前預習,就連早一天整理好明天要上的書也是不可能的。

  「唔,福斯特小姐不愧是福斯特先生的妹妹,你們都同樣不知道在課前預習嗎?」西弗勒斯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挖苦這個眼中情敵的妹妹。可他顯然忘記了,埃斯特拉不僅只是戴納的妹妹,還是多羅西婭的好友。

  「一種強勁的安眠藥——」多羅西婭很給面子在旁邊小聲提醒,完全不顧及西弗勒斯黑沉的臉色。

  「一種強勁的安眠藥教授。」埃斯特拉的聽力不錯,她流暢的複述了多羅西婭的答案。

  可是,斯內普教授會允許這種當著他的面作假的事情發生嗎?當然不會。哪怕是多羅西婭,不,正因為是多羅西婭所以更不行。

  「因為你的無知,福斯特小姐,拉文克勞扣兩分。」教授大人涼涼的扣了分數,轉眼就看到小姑娘驚訝委屈的表情。「多羅西婭——」他突然低聲喚到。

  「嗯,在。」黑亮的眼眸中迅速泛起一陣晶亮的光芒,不管多少次,她還是覺得只有西弗勒斯念自己的名字是最好聽的。

  「斯托克。」男人慢吞吞地接下了後面那該死的時候姓,連起來應該是多羅西婭斯托克而非多羅西婭。這看起來差別不大,反對多羅西婭來說差別卻非常大。

  叫著多羅西婭的是她的西弗勒斯,而稱呼斯托克小姐的則是斯內普教授。

  「教授。」

  「看來你的課前預習做的不錯。」

  那還不是被你逼得。多羅西婭在心裡暗暗反駁。

  然後她親愛的斯內普教授很愉快的說出了後面半句,「那麼帶著你疲於預習的同桌,今晚有兩大桶鼻涕蟲等待你們的服務。」

  多羅西婭:……「是,教授!」為什麼不是她一個人?

TOP

☆、西婭和教授的關係

  「是,教授。」多羅西婭答的非常爽快,爽快的讓埃斯特拉想要捂臉,讓西弗勒斯不可思議。

  埃斯特拉看著多羅西婭微微興奮的表情,實在很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小可愛會對勞動服務那麼感興趣。她沒有聽清楚教授說的是什麼嗎?兩大桶鼻涕蟲!梅林!

  「既然如此,我期待你在課上的表現。」教授大人狀似面無表情,淡淡說完這句離開了多羅西婭的桌前,開始上課。但多羅西婭卻看得出,西弗勒斯的情緒遠比剛進來時要好的多。

  第一節課的內容多羅西婭可是暑假練習過無數遍又在課前預習過無數遍的,效果顯而易見,比起那些紙上談兵的同學們她的速度和品質無疑都是最好的。其實她認為如果沒有埃斯特拉幫倒忙她會完成的更快。多羅西婭本以為自己已經是魔藥學上的渣了,沒想到埃斯特拉更是個中翹楚——比她還渣。

  在多羅西婭率先完成今天課堂上的任務時,一直默默關注著小姑娘的西弗勒斯揚了揚嘴角,露出兩天來唯一一個算是輕鬆的表情。總算沒讓他兩個月的教導白費。

  看著多羅西婭毫不掩飾得意地將一瓶做好的藥劑遞給他,西弗勒斯草草瞥了一眼,隨意扔到桌上。一個「a」就要出口。

  「教授,」多羅西婭小聲叫到,紅唇微嘟,緊緊盯著男人的黑眸閃著格外明亮的光芒,寫滿了熱忱。「我有認真的課前預習哦!」

  多羅西婭看著他,有些小心翼翼,略帶自豪的自述讓她看起來像只搖尾巴的小貓。兩天來,她第一次離他那麼近,距離不到半臂,他伸出手就能將小姑娘摟進懷裡。鼻尖傳來小姑娘甜甜的香味兒,西弗勒斯生生抑住了喉嚨裡的「a」。

  「嗯哼。」幾乎是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西弗勒斯倨傲的拿起多羅西婭遞上的瓶子,細細看了色澤,嗅了味道。「看在你還算勤奮認真的態度上,斯托克小姐,拉文克勞加兩分。」算上埃斯特拉剛才扣的兩分,相當於不扣不加。吝嗇的斯內普教授,即使對著心愛的姑娘也不願意多加兩分。

  加分?多羅西婭頓時笑彎了眉眼,聽說斯內普教授除了本院斯萊特林可從沒有給別的學院加過分。她算是例外?「那我的成績是?」

  「勉強——o。」西弗勒斯臉色不太好看,語氣也十分古怪彆扭,「別忘了你今天的勞動服務,希望斯托克小姐不至於愚蠢到因為一點小小的成績就得意忘形。」

  這次多羅西婭已經不是笑那麼簡單了,她幾乎想跳起來去親吻面前這個可愛的男人。「當然教授,我會準時赴約的。」

  赴約?勞動服務可不是赴約!西弗勒斯在心裡默默反駁,嘴上卻沒說什麼,「嗯哼。」他習慣了用冷哼來表現自己複雜無法言語的心情。

  「我開始好奇你和教授的關係了。」等到多羅西婭笑的傻兮兮的回到座位上,埃斯特拉無不羡慕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嗯?」多羅西婭還沉浸在被斯內普教授加分和得o的喜悅中不可自拔,完全沒有理會埃斯特拉的羡慕和疑惑。「噢埃斯特拉,我開始期待下一節魔藥課了。」

  埃斯特拉……下一節?再來一次勞動服務嗎……

  一隻冰涼的小手搭在多羅西婭的額頭上,她轉頭迷茫地盯著埃斯特拉,「怎麼了?」

  「你確定你沒有發燒?不如我帶你去醫療翼看看吧。」埃斯特拉一臉誠懇。她可再也不想上魔藥課了,相信很多人都抱有和她一樣的想法。

  「你才發燒了!」聽到埃斯特拉的話多羅西婭第一反應就是反駁,然後在收到教授大人的冷眼後怏怏低頭不語。她卻並沒有看到教授大人在她低頭後明顯上揚的嘴角。

  一節魔藥課就這麼勉強算是平靜地度過。臨下課時,西弗勒斯還看了多羅西婭幾眼,示意她別忘了晚上的勞動服務。滿心蕩漾的小姑娘自然是欣然點頭,無比快活。

  下課匆匆吃了點東西,多羅西婭就非常急切主動地拉著埃斯特拉奔向魔藥辦公室的所在。魔藥辦公室和教室隔的不遠,她來上課時就注意到了。

  「多羅西婭,慢點,慢點啦!」可憐的被多羅西婭拽著跑的埃斯特拉終於在接近辦公室的走廊上掙脫了她的束縛。「相信我,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不用這麼急的。」

  多羅西婭看著埃斯特拉扒在柱子上喘著粗氣,滿面無辜理直氣壯,「早點去也沒什麼不好。」她當然是想越早去看看西弗勒斯現在住的地方越好,可埃斯特拉卻明顯不那麼想。

  「可是親愛的,」埃斯特拉知道從常人的角度她已經無法說服這個和魔藥教授有什麼不為人知關係的女孩了,「我已經約了戴納和他一起去勞動服務,你一定不會忍心讓我對可憐的戴納食言的對嗎?噢,我可憐的戴納已經兩天沒見過他的妹妹了。」

  被那雙碧綠透亮的眼眸注視,多羅西婭堅定不移的決心挪動了。小姑娘傻傻的將自己對某個討厭傢夥的情緒挪到埃斯特拉和戴納身上,得出結論認為自己如果不陪埃斯特拉在這兒等著實在是太不人道。

  「那好吧,」她看了看距離自己不遠的魔藥辦公室,「我們等戴納來了一起進去。」

  儘管多羅西婭語氣猶豫還帶點不情願,但埃斯特拉還是高興的在小姑娘臉上香了一個。

  她們沒有等多久,戴納便急匆匆趕來,看到埃斯特拉和多羅西婭明顯一愣,臉上是掩飾不了的鬱悶之色。

  「你們怎麼……」

  「我們就是約好了在這裡等你啊!」埃斯特拉給她的傻哥哥使眼色,戴納明白。

  「哦?」從小和埃斯特拉一起長大的戴納當然明白埃斯特拉的意思,很給面子的點點頭,朝多羅西婭靦腆一笑。「抱歉,讓你久等了。」

  「咳咳,重色輕妹的傢夥,我也在這兒等了你好久!」看到戴納只對多羅西婭說,埃斯特拉理所應當不滿了吃醋了。只是細細看去就會發現,她看著戴納和多羅西婭的目光卻神秘的透亮。

  戴納臉一紅,想說什麼又被多羅西婭打斷。「我們還是快進去吧。」不用懷疑,多羅西婭壓根沒注意戴納說了些什麼,只看著他來了自己就可以進去了。

  福斯特兄妹:……「額,好的。」

  走到近處,辦公室門上的蛇怪活躍地遊離了幾圈,居高臨下道,「口令。」

  多羅西婭和埃斯特拉同時看著戴納,他又一次臉紅了,「不,不知道。」不知為什麼,斯內普教授並沒有給他進入辦公室的口令,而守門的這條該死的蛇雖然這幾天天天看到他也不厭其煩的問他口令。「是斯內普教授讓我們來做勞動服務的……」他鼓起勇氣輕聲道,臉上已是一片通紅。

  蛇怪晃了晃腦袋,明顯不願意向裡面通傳。它轉而對向埃斯特拉和多羅西婭,「兩個女生!名字?」

  如此不客氣的樣子終於引起了多羅西婭和埃斯特拉的不滿。埃斯特拉還好,多羅西婭就有恃無恐了。「多羅西婭,就這個。」

  「嘶嘶——」聽到多羅西婭憤然的聲音,蛇怪興奮的發出兩聲低嘶,在門上打死了圈兒。「嘶嘶,多羅西婭——」

  「怎麼了?」多羅西婭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條蛇腦子真的正常嗎?

  「請等等。」戴納第一次聽到蛇怪用了敬語,但明顯不是對他。他情不自禁看了看多羅西婭,這個女孩到底有什麼特殊?

  這一次蛇怪的話是可信的,不到五秒鐘,這扇沉重的大門便被緩緩打開。一個黑衣高大的人影站在門前的陰影下面色陰沉。

  「或許我應該為三位不約而同沒有遲到的準時而延長你們的勞動服務——」斯內普教授的第一句話就讓在場兩兄妹變了臉色,他冷哼一哼,話語帶著濃濃的鼻音,「進來。」

  多羅西婭率先走進了這個恐怖的魔藥辦公室。牆壁上堆滿了排放整齊的玻璃瓶,裡面都是做魔藥需要的動物內臟等東西,很噁心。一個巨大的書桌放在最裡面,旁邊放著幾個木制大桶,可以想像那就是他們今天的任務。

  其實這個地方多羅西婭曾經來過,只是她沒有想到西弗勒斯會把辦公室放在堆積魔藥的地方。以前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就不會找虐似的把辦公室放在這兒。她注意到前方右側還有一個不顯眼的木門,大概是西弗勒斯的臥室?

  梅林啊!難道他就住在這種地方?多羅西婭在心中呻.吟,怪不得他的臉色看起來那麼差。這鬼地方還不如蜘蛛尾巷呢!

  「你們今天的任務。」西弗勒斯指指那幾個半人高的木桶,「鼻涕蟲粘液和蟾蜍的表皮,但願拉文克勞不會像格蘭芬多那樣弄壞我珍貴的魔藥材料,否則我會忍不住懷疑拉文克勞聰明的名聲還能延續多少年。」

  西弗勒斯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氣人。戴納當時就漲紅了臉,想說什麼卻被一邊的埃斯特拉扯住。「我們會證明的。」埃斯特拉充分展現了她福斯特的氣度,像只優雅的貓。

  「我只會看成績。」西弗勒斯的語氣似乎沒有之前那麼陰森了,準確來說他對埃斯特拉的態度還算滿意。至於戴納?一個隻會臉紅的靦腆男生,甚至比不上他的妹妹,怎麼敢……

  他坐回書桌旁,重新開始批改作業,目光卻情不自禁滑到某個小丫頭身上。她在處理蟾蜍的表皮,這東西可是他特意加到勞動服務內容裡的,這種蟾蜍性格溫和不會輕易傷人,而且比起鼻涕蟲好看的多。她看起來不太高興,儘管手上動作不慢,但眉間緊蹙,輕輕咬著下唇仿佛在隱忍著什麼不發。

  她不高興,是因為勞動服務?西弗勒斯考慮著下次是不是應該找個更簡單的活兒給多羅西婭,例如研磨某些藥物的粉末……

  仿佛感覺到了男人暗暗關注的視線,低頭做事的小姑娘突然抬起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喉嚨裡發出一聲淺哼。然後低下頭,微微側了側身體把大半個臉都隱藏在發中不給他看到。

  似乎,這個氣還跟他有關?後知後覺的西弗勒斯終於發現了嗎這個嚴肅的問題。可是,要生氣也應該是他吧!

  不知哪裡來的彆扭,西弗勒斯沉下心靜靜批改,沒有再看小姑娘一眼。

  而多羅西婭呢?如果不是埃斯特拉和戴納還在,她一定會撲到男人身上,然後……狠狠堵住那張薄唇撕咬質問?唔,不錯的想法。多羅西婭勾了勾嘴角。

  三個人都不是愚蠢的傢夥,很快就處理好了自己的任務,向猶在批改作業的教授交了東西一起離開。多羅西婭也什麼都沒說,靜靜跟著好友走出魔藥辦公室。

  就這麼離開嗎?答案是,當然不會。

  與埃斯特拉並肩而行的多羅西婭走了沒幾步就停住腳步,對埃斯特拉提出她要回去找斯內普教授說點事,要他們不用等她。埃斯特拉知道多羅西婭和斯內普教授有些什麼關係,因此欣然答應。

  悄悄走回魔藥辦公室的門口,門上的蛇怪似乎很奇怪多羅西婭會重新回來。

  「能幫我通告一聲嗎?」多羅西婭笑的和善。

  「嘶嘶,不用了。」蛇怪發出嘶嘶愉悅的聲音,「斯內普教授說過,如果是多羅西婭小姐單獨來,就不用通報。」

  「請進,祝你愉快美麗的小姐。」蛇怪說完,直接打開了門。

  「謝謝。」多羅西婭的心情莫名再次變得格外的好起來,她禮貌地像蛇怪道了謝,悄然邁進。

  在多羅西婭走進他辦公室後,蛇怪緩緩關上門,修長的身體盤成一團,嘶嘶吐著信子。它當然不會告訴多羅西婭斯內普教授並沒有過那條吩咐,只是看看教授在聽到多羅西婭來時開門的速度——一條聰明的蛇自然懂得該在什麼時候自作主張。


☆、回去還是留下

  再次走進魔藥辦公室,看到周圍牆壁上漂浮的那些瓶子和瓶子裡的東西多羅西婭還是忍不住一陣噁心。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西弗勒斯要住在這麼恐怖的地方。

  走了兩步看到裡面的場景,多羅西婭再次放輕了本來就輕緩的腳步。西弗勒斯竟然在桌子上枕著手臂睡著了?難怪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自己進來。

  面色一柔,多羅西婭踮著腳走到男人身邊,默默看著他睡著的樣子。儘管同處一床那麼久,這個男人卻從沒有在她之後醒來。真不明白他哪裡來的那麼多精力。

  這是他第一次將如此沉寂的一面展現在她面前,儘管是無意識的。往日明亮的黑眸緊緊閉著,遮掩了她最愛的深邃光芒。臉色比起幾天前的差了好多,蒼白中透著蠟黃。鼻子很挺,嘴唇緊緊抿著,沉靜中帶著說不出的嚴肅和……疲憊……

  她說不出自己此時的感覺,多羅西婭很清楚,西弗勒斯並不喜歡教授這項工作,他更喜歡待在的實驗室裡研究各種高難度魔藥,而不是待在學校一屆屆重複對他來說簡單毫無挑戰性的時候魔藥教導。

  既然不喜歡,又為什麼要來為難自己?

  她永遠也不懂他。

  多羅西婭伸出手,猶豫的食指滑過男人的面頰,指尖穿過那油膩膩的黑髮仿佛劃破黑沉的幕。他的頭髮和她想像中一樣油。

  多羅西婭忍不住眉眼彎彎,沒有一點原因的笑了。

  「很好笑?」

  熟悉的聲音微微沙啞,像一根羽毛掃過心頭,癢癢的。她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西弗勒斯已經睜開了雙眼,黑眸亮極了,完全找不到之前面上透出的些許疲憊。

  「你嚇到我了。」多羅西婭可沒有什麼大概是自己把男人吵醒的愧疚,一開口就是滿滿的控訴。

  你突然開口嚇到我了!簡單直白的控訴,完全的多羅西婭模式。西弗勒斯眯了眯眼,坐起身來,揉揉自己被枕得發漲的胳膊,眉間蹙著沒有說話。繼續在桌上那張字跡潦草的羊皮紙上批上一個大大的「d」。

  多羅西婭低頭看到她手邊的那張已經批改過的羊皮紙,字跡還好一些,得到的卻是p。多羅西婭不明白,卻也沒想過去深究。

  「喂——」她推了他一把,「你剛剛嚇到我了!」

  擱下羽毛筆,西弗勒斯看起來心情不錯,「沒有人告訴你要尊重教授嗎,還是斯托克小姐嫌拉文克勞的分太多了所以想要挑戰教授的的威嚴來幫助拉文克勞多扣點分?」

  呵,「威嚴?」多羅西婭瞪大了眼,小嘴翹起,不以為然,「你確定要和我講威嚴嗎——斯內普教授。」

  「如果斯托克小姐的記性沒有差到巨怪的程度,正如你稱呼我教授一樣,我確定。」他靠在椅子上,雙手放鬆地交叉在胸前,無意識的玩著自己的手指。

  「嗯哼。」多羅西婭發出一聲輕哼,明顯不相信。

  「嗯哼?」男人嘴角勾起一個惡意的弧度,抬頭看著女孩不滿的眉眼,語調緩慢而華麗,「不尊重教授,那麼拉文克勞扣——」

  真的想扣分?這個討厭的傢夥!多羅西婭急了,雙臂前伸環住男人的脖頸,身體靠進他懷裡,雙唇堵住了那尚未吐出的分數。想扣她的分,沒那麼簡單!

  她狠狠含住男人的薄唇,他的味道是她嘗過最好的,當然是和霜淇淋果凍等食物比較。有點兒涼,軟軟的,不像霜淇淋那麼甜,帶著些許清苦味,卻讓她那麼喜歡迷戀。她伸出舌頭進入他的口腔,舌尖掃過牙齦觸到他的舌頭。此時,多羅西婭已經忘記了自己開始是只為了堵住教授扣分的目的,轉而真正品嘗這個「久別後的」親吻。

  西弗勒斯從來不肯讓她徹底德從頭到尾的掌握主動權,多羅西婭很清楚這一點。她還沒將這品嘗進行到最後男人已經開始了反攻。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西弗勒斯一手捧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放在她腰間使力,她就瞬間由主動壓倒變成了被動壓倒。

  原本清淺品嘗的細吻瞬間火熱激烈起來,男人自然不滿足於細細挑逗,纏繞著那小舌深深吮吸舔舐,吸取她口腔裡的香津。他的動作又急又狠,充滿了強制的霸道,訴說著心中的想念和煩悶,讓她幾乎不能承受呼吸。

  「唔——嗯——」良久,當多羅西婭幾乎無法呼吸發出哼哼聲西弗勒斯才將她放開,她忍不住一陣鬱悶。明明開始是她主動的,為什麼到了最後還是被這男人壓的死死的?哼,瞪死他!

  看著小姑娘面色潮紅,嬌喘微微趴在他懷裡狠狠射著「媚眼」,男人本就深邃的黑眸愈發黑沉。本來嬌俏可愛的女孩外表此刻在他眼裡就沒有往常看起來那麼可人了,他更希望此刻眼前看到的是一個有著玲瓏曲線的少女。

  多羅西婭哪裡能明白西弗勒斯的意思?她只覺得自己與男人相觸的地方一片火熱還在不斷升溫,身體裡透出一種不知緣由的癢意,不陌生,卻讓她想要逃離。

  小臉漲紅,多羅西婭推了男人一把,從他懷裡抽身出來。

  「別碰我!」她條件反射的說出這句話,後退兩步,西弗勒斯頓時愣了,她自己也愣了。

  面對男人黑沉沉的眼眸,多羅西婭不知該說些什麼,直覺自己方才的時候舉動大概是傷到他了。可是……「抱歉……可我,我只是……」多羅西婭急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但後面的話又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只是,什麼?」西弗勒斯幾乎是從喉嚨裡發出兩個單詞,黑眸死死盯著多羅西婭的眼睛,壓迫感十足。

  多羅西婭低下頭,他不知道他越是看著她她就越說不出來嗎?努力摒掘了內心的不自然,多羅西婭猶低著頭,聲音帶著猶豫的顫抖和小心翼翼。

  「我只是……怕疼……」

  怕疼?基本上在聽到這個的第二秒,西弗勒斯就明白了多羅西婭的意思,臉色也瞬間變得晦暗難看。小姑娘對他的觸碰是有感覺的,甚至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想到的是同樣的事情。可惜,那件事給他的回憶是甜美誘人,對多羅西婭而言卻是滿滿的疼痛。

  緊抿了唇,西弗勒斯突然升起一種不要顧慮那麼多把小姑娘緊緊抱進懷裡的衝動,但也只是想想。他沉默著拿起桌邊的羽毛筆,低聲道,「回去吧。」

  這是極其簡單而平淡的一句話,他本來可以說的更多。就像告訴小姑娘那兩次只是意外,以後不會再痛了或者溫柔地讓她再信他一次,說幾句好聽的話讓小姑娘放下心裡的陰影。可是,他都沒說……只有這麼一句,卻讓聽到的人莫名心中澀然。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聽話地轉身往門口走去。不知為何,她並沒有一絲逃脫可能痛楚的慶倖,反而充滿了失落。回去,回哪兒?拉文克勞寢室嗎?沒錯,埃斯特拉可能還在等著自己。可是那種莫名的排斥難過又算什麼?

  她想到了納西莎曾經對她說的一些話,男人有時遲鈍的可怕,當你認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好時先注意他的眼睛,你會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調節氣氛。

  「好好休息。」身後沉默良久,甚至連羽毛筆和羊皮紙發出的摩擦聲都沒有,半晌才傳來這麼一點低沉的叮囑。也乾澀得不似往常絲滑。

  多羅西婭猛然止住了腳步,轉過身體,在男人低頭的瞬間看到了嗎他的眼睛。空洞的冰冷讓她心裡一緊。儘管他此刻的聲音非常好聽但卻不是她最喜歡的時刻。唔,像第一個疼痛的夜晚這種聲音就很好聽……

  在西弗勒斯低頭的瞬間她淺笑著開口,「忘了說,西弗勒斯,你該去洗頭了!」

  西弗勒斯明顯一愣,面上浮現出極為古怪的表情。剛才的愧疚自責在她一句調皮霸道的「洗頭」下瞬間轉變為三分窘迫和七分哭笑不得,沉鬱的氣氛一掃而空。他冷哼了一聲,從鼻子裡發出乾巴巴的聲音,「嗯,我會注意的。」

  這個遲鈍又彆扭的傢夥!多羅西婭撇撇嘴,莫名想笑,她雙手一撐,坐在男人的桌子上,居高臨下,傲然瞪著他。「現在就去!我得盯著你。」

  這聽起來,真像是一份邀請——黑眸略沉,手中羽毛筆緊了又緊,西弗勒斯恢復了往日的淡然冷漠,取出魔杖淩空一點。碧綠色光線組成的時間出現在眼前,已經八點半了。

  眉頭緊鎖,西弗勒斯再次變成那個人人懼怕的斯內普教授。「如果斯托克小姐的視力還沒有差到那種程度就應該看得見現在距離宵禁只有半小時了,地窖距離拉文克勞塔可不是轉瞬及到的近距離。」

  「哦。」小姑娘漫不經心的應聲,伸手想要奪過男人還沒來得及收起的魔杖,一抽,沒抽出來。這男人握的還挺緊。「給我玩玩。」

  玩?他的魔杖?

  「斯托克小姐認為自己有什麼理由可以要求一個教授把魔杖借給你——玩?」冰冷的薄唇吐出嘲諷至極的話語,實在不能稱之為好聽。

  「這裡可沒有什麼斯托克小姐,親愛的西弗——」嘴上說著,臉上卻不知不覺帶了紅色,「或許你願意稱呼我為……斯內普小姐?」

  男人握著魔杖的手有了刹那間的鬆動,多羅西婭成功拿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樺木,蛇的神經,十一又四分之三英寸。比起她的來看,西弗勒斯的魔杖手柄很粗大,表面凹凸不平,同體為精緻的黑色。握在男人手中很漂亮,握在她手裡就……像個小孩偷拿了大人的玩具不搭調。

  就在多羅西婭拿著魔杖惴惴不安時,魔杖尖端卻出現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她只覺得頭頂一黑,壓迫感十足。他竟然站起來了。

  「作為教授,我不得不糾正你的錯誤小姐,」她能聽的出男人的聲音裡充斥著的愉悅,「就算要改變稱呼,你也只會是斯內普夫人。」

  「是嗎?」她嘟起嘴巴,用力想把魔杖從男人手中抽出來,她用了兩隻手還是不行。兩個人就這麼對立著,中間連著一個魔杖。她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上移,一雙閃著笑意的黑眸灼灼發亮。「看什麼看……」她輕聲嘀咕。有什麼好看的。

  「既然斯托克小姐那麼想知道,」西弗勒斯前進一步,輕而易舉奪回了自己的魔杖。她看到他嘴角淺淺勾起,黑眸深邃而迷人,用魔杖尖端挑起了她的下巴。「那麼我必須告訴你,你臉紅了。」

  聽到西弗勒斯的話,感受著下巴尖上冰涼而灼熱的木頭,多羅西婭的臉迅速燒了起來。

  「這裡很熱。」小姑娘的眼神四處縹緲,就是不肯看向面前的男人。自然也沒有發現他愈發加深的笑意和逐漸火熱的目光。

  「是麼?」一個單詞,他說的緩慢而意味深長。手指漫不經心地轉動,那挑著她下巴的魔杖也隨之轉動,輕輕摩擦著她脖頸處細膩的皮膚。「看來我明天應該好好把那些抱怨斯萊特林寢室太過陰冷的小蛇們拉出來問問,就連我這空蕩蕩的魔藥辦公室都能讓斯托克小姐感到熱了,他們待在有壁爐的休息室裡居然還敢抱怨?」

  噢不!多羅西婭在心裡默默□。她怎麼會想了這麼個糟糕透頂的理由!開始打的不就是嫌棄這裡太陰冷想讓西弗勒斯換地方的主意嗎?怎麼竟然……目光向下狠狠盯著那該死的魔杖,都怪他!

  多羅西婭完全想不到,當她狠狠盯著魔杖對男人的可惡表示不滿時,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一雙眸子在緊緊盯著她,不肯放過任何一絲表情。

  他看了看女孩扭在一起不斷攪動的手指,繼續漫不經心用魔杖在她脖頸上一順滑動摩擦,勾勒出看不見的圖案。「回去。」他再次說。像是肯定又像是疑問。

  這一次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幾不可見的銀色光芒在她周身閃過,美得炫目。多羅西婭只覺得身體一緊,衣服崩的她都不能呼吸了。

  「呲拉」——但聽一聲清脆的布料撕碎的聲音,男人的眼神瞬間就直了。似乎……小丫頭胸前那兩團又長大了不少啊——


☆、幸運的魔杖君(修)

  伴隨著呲啦一聲布料碎裂的聲音,然後幾顆漂亮的銀色扣子也不堪重負隨之落在地上,跳躍著溜進書櫃底下再不見蹤影。

  多羅西婭徹底傻了,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校服會這麼不經用,只是變大了點怎麼就能崩裂了呢?實際情況沒讓她多想很久,因為面前那個男人灼熱的目光幾乎要在她身上燒出幾個洞來。

  她當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窘迫在西弗勒斯看來是一副怎樣的香豔情景。由於多羅西婭突然變成了長大的樣子,原本剛剛合體的藍色校服頓時小了很多。腰腹還好,這姑娘的腰肢永遠都是那麼纖細不堪一握。而上面的地方就沒那麼好運氣了,那豐盈白皙的兩大團渾圓自然不會忍受擠壓的痛苦,自行衝破了校服緊緊的束縛展現在他眼前。

  一年級小女孩的校服本身就是平板無曲線,平時看起來貼身合體,此刻在突來增大的問題下頓時無法承受突來的壓力從上而下撕開了一道口子。

  藍色校服本身從肩部開到胸下,兩團白皙的豐盈呼之欲出又被一條小小的帶子束縛著下麵小半,顫顫巍巍。深藍布料緊緊貼在背後小腹上,充分展現了那玲瓏的曲線。目光下移,小姑娘本來坐在桌子上的造型此刻也變得格外魅惑。小小的校服只能堪堪遮到大腿的一半,小腿猶不自知的向外張開,他只要往下點就可以看到那可愛的小內褲。

  但真正讓西弗勒斯難以控制的還是他的魔杖,沒錯,就是魔杖。精緻的黑色魔杖尖端挑著少女的下巴,修長的杖身由下而上堪堪卡在了j□j中央,夾的緊緊的。他的手,握在魔杖尾部,只要伸出食指就能觸碰到她左邊的花蕾。黑色,白色,藍色,還有兩點淡淡的粉紅。組成一種多麼強烈火熱的視覺衝擊。

  讚美梅林!男人小腹肌肉一緊,他從來都不知道魔杖是如此可愛又讓人嫉妒的東西。

  「有什麼好看的。」多羅西婭抬起頭,黑眸中漾著微波,就算再怎麼不懂,面對男人這般灼熱的目光也會不自然。尤其是……

  「這兒不錯。」西弗勒斯狀似認真的回答,手中魔杖緩緩轉動地抽出,下移,使尖端停留在少女胸口中間。

  冰涼的摩擦還在緩緩轉動,奇妙的感覺讓多羅西婭幾乎忍不住想要呻.吟。哦梅林!她咬住了下唇,從桌子上跳下來。太大的動作無疑是錯誤的,多羅西婭只覺得腿部一緊,該死的校服不僅限制了她的動作,還使她一個不穩直接朝面前的男人投懷送抱。

  西弗勒斯樂意至極將少女抱了個滿懷,大手緊摟著她的翹臀和纖腰,卻是放開了對魔杖的控制。多羅西婭就這麼緊緊貼在他身上,領口大開,小臉仰著,水汪汪的眼睛裡寫滿無辜。西弗勒斯低下頭,那只幸運的魔杖被死死擠在中央,享受那豐盈,下端卻指向了女孩的兩腿間。

  該死的魔杖!

  多羅西婭順著西弗勒斯的目光看到了夾在自己胸前那一點刺目的黑色,臉幾乎要燒起來。她憤憤伸出手想從下面拉出那根該死的魔杖,手卻不期然觸到一個和魔杖很像的東西。但她敢肯定這絕不是魔杖。

  「嘶——」西弗勒斯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長臂收縮,將這個不安分的小丫頭緊緊揉在懷裡,狠狠堵住她咬著的下唇。

  「唔——放,放開——」熟悉的熱量再次傳來,多羅西婭自然就想到了自己捏著的是什麼東西,趕忙鬆開卻也來不及了。記憶深處的疼痛伴隨著灼熱湧上心頭,她不知哪來的力氣掙開束縛,後退兩步。抵在桌角輕輕喘息。

  而那只幸運的魔杖,也掉落在地。

  「我,我該回去了……」多羅西婭低著頭不敢看他,儘管身體仿佛在要求著什麼,她的思維也告訴她不該這樣,但本能對那種屈辱疼痛的恐懼還是讓她主動提出離開。

  「回去?」西弗勒斯彎腰撿起地上的魔杖,放在手中輕輕撥弄。低沉的聲音隱含怒氣,「穿成這樣從地窖走回拉文克勞塔?你想讓多少人看到你這個樣子!」

  「已經過宵禁了!」多羅西婭低聲辯解。

  「畫像可不會在此時閉眼,還有喜歡夜遊的格蘭芬多,你也不介意他們看到?」西弗勒斯的語氣無不譏諷,其中卻也有深深隱藏的失落。

  他從來沒有想到那次的暴行會對小姑娘產生這麼大的陰影。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他們的相處模式和最初沒有差別,甚至更加親密。可……難道要讓這個陰影伴隨她一生?

  「可我……」

  聽到多羅西婭的欲言又止,西弗勒斯後退一步,穩穩坐在椅子上,手中依舊把玩著魔杖。「你在害怕,多羅西婭。」他抬頭看了看小姑娘的表情,渴望又害怕?「你認為我會再次傷害你,嗯?」

  低沉的嗓音帶著無盡壓迫讓多羅西婭心臟一陣緊縮,他不高興了,因為她的害怕……「我沒有。」她輕聲反駁,可剛剛抬起頭,看到那雙深邃黑沉的眸子她知道其實自己心裡卻已經承認了,沒錯,她是在害怕。

  輕輕歎了口氣,男人朝著少女淡淡開口,清淺卻不容拒絕。「過來。」

  「幹什麼……」多羅西婭眼眸中閃過一抹警惕,腳下猶豫著想要動作又遲遲不敢邁開步子。

  「我不碰你,過來。」

  他的聲音絲滑而溫柔,像一根羽毛輕輕撓在心頭,癢癢的讓人幾乎沉醉——她無法拒絕。

  邁開步子,多羅西婭幾乎是挪動地走到西弗勒斯身邊,站定。十指擰著衣角不斷扭動,顯得格外緊張。

  「斯,斯內普教授。」她小聲叫到,眼中盛滿了不安與掙紮。

  「西弗勒斯。」他說。語氣依舊是那麼不容置疑。他沒有動作,面上很平靜,只有一雙深邃的黑眸閃動不尋常的光芒。

  或許是因為熟悉的稱呼,也或許是被男人平靜的情緒感染,多羅西婭也放鬆了不少,沒那麼緊張了。「嗯。」

  「抱歉。」看著眼前惴惴不安的小姑娘,西弗勒斯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輕聲說出這個詞。

  「啊?」多羅西婭喉嚨裡發出簡短的輕呼。抱歉?雖然僅僅是一個詞卻也能說明他的後悔和愧疚。在過去的那麼多年裡多羅西婭也只聽西弗勒斯說過一次,那次也是對她——在醫療翼。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麼驕傲,縱然明白自己有錯也不會直接道歉而是用行為隱晦的表達,可現在……他對她說抱歉?

  不論是從主觀還是客觀來說,多羅西婭都應該感到高興,這個男人不輕易道歉卻兩次對她破例,她高興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可內心深處的難受提醒她,她不高興。她喜歡看著他高昂著頭充滿不屑地吐出刻毒的話語,就像今天在課堂上一樣意氣。雖然那個樣子很欠抽,但她就是喜歡。而現在……他抿著唇,失落的告訴她抱歉。

  多羅西婭前進一步,彎下腰撲進男人懷裡,輕柔地吻上那薄唇。他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摟住她瘦弱的背。他明顯能感覺到她在顫抖,很害怕?西弗勒斯放下手。

  「別。」多羅西婭鬆開了唇,顫抖著將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腰際,抬起頭與他對視,「碰我。」她輕聲說到。如果他喜歡,她願意承受那些疼痛。

  少女清亮的黑眸漾成一灘水光,美得炫目。他輕輕歎口氣,是歎息或是讚歎。「你還在害怕。」

  西弗勒斯輕輕推開壓著自己的小姑娘,嗓音低沉而沙啞。「我們可以慢慢來。」

  「嗯,聽你的。」她對著他笑笑,有好奇,有害羞,卻沒有害怕。大膽的小姑娘因為一句抱歉將自己再次徹底交給面前的男人。他也正喜歡她這一點。

  她站在他眼前,衣衫半褪,西弗勒斯突然覺得那一塊已經小了的校服格外刺眼。於是他舉起魔杖——一根幸運的魔杖,輕輕點在她的胸下那個小巧的布料上。它很漂亮,可是太小了,勒在這裡會讓她喘不過氣從而緊張。他不是什麼經驗成熟的男人,但他是個很聰明並且善於應用自己的聰明的男人。

  西弗勒斯沒有念咒語,那也會讓多羅西婭緊張。他的魔杖杖間發出一點亮光,那條疊在一起的帶子輕而易舉地從中間切開,落在地上。

  「啊!」她有點緊張,咬著下唇,十指不安的扭動。

  「我會幫你恢復如初的。」男人的語氣中有著強大的自信,是她最喜歡的。她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做的不錯。」他頭一次沒有吝惜自己的讚美。

  「謝謝。」多羅西婭看著面前的男人,眸中寫滿了信任,但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的不安。

  魔杖猶在下移,多羅西婭本就掉了兩顆扣子的衣衫在無聲咒的驅使下直接由中間撕開,落在地上。冰涼的杖尖輕輕觸到她的皮膚上,引起一陣興奮的顫慄。

  在西弗勒斯的魔杖下,多羅西婭的衣服幾乎全部都不完整的散落在地,唯一僅剩的只有一條粉藍色的小內褲懸在臀上。玲瓏的曲線讓西弗勒斯眼中一片暗沉,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可現在,還不行。

  臨近深夜,地窖裡的溫度可不能稱之為高,西弗勒斯站起身將少女攬在懷裡,她沒有掙紮。他右手拿著魔杖,杖尖依舊在她身體上流連。左手順著她的脊背緩緩按壓下滑,帶給她一陣陣暖意。

  「還怕嗎?」西弗勒斯在她耳邊輕輕吹氣,看著少女的耳根漸漸變紅,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點一樣軟軟地倒在他懷裡。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這勾人的小姑娘。

  「不……」

  魔杖緩緩下移到少女的大腿內側,不太光滑的杖尖輕輕在她的皮膚上打著轉兒。

  西弗勒斯看到多羅西婭搖搖頭又點點頭,還沒仔細想她這麼做的原因就聽到小姑娘小聲嘀咕,「魔杖……癢……」她抬起頭看著他,黑眸中水光漾著弄情,聲音軟軟糯糯能甜到心裡,「教授,我好難受……」

  噢!她還在叫他教授。沒錯,這很好,教授不就是應該教導他的學生?西弗勒斯動了動嘴唇,滑過少女的髮際,低沉絲滑宛若誘惑,逐步誘導,「那只是你心裡的恐懼,其實不疼,對嗎?多羅西婭——」

  不疼?的確不疼。多羅西婭彎了彎眉眼,其實她現在更希望那種疼了,或許可以把她從這種無休止的難過空虛中解脫出來。

  他耐心的教導似乎終於打動了少女封閉恐懼的心,她點點頭,鼓起勇氣回吻了他的鎖骨處,隔著衣服卻火熱非常。「請繼續,教授。」

  「好女孩。」他的多羅西婭一如既往的可愛而勇敢。西弗勒斯感覺到小姑娘兩腿間的溫暖濕意,再次在心裡讚美了梅林。將手中已經握的溫熱的魔杖轉了個方向,找准入口緩緩送入。

  「唔——啊——」小姑娘發出幾聲綿長的叫喊,抱著他腰際的小手猛然收緊,面上浮現出享受又痛苦的紅暈。

  他動了動手中的魔杖,在小姑娘體內轉動了一點弧度,刺激著她最柔軟的地方。

  「嗯——西弗——」她大聲叫著他的名字,扭動自己的身體。

  差不多了!西弗勒斯低聲回復著,他低頭含住少女的紅唇,堵住那一連串尚未發出的呻./吟。

  「嗯唔——」多羅西婭只覺得小腹肌肉突然收緊進入了今晚第一個高超,「啊,西弗——」

  他鬆開她的嘴唇,意猶未盡,慢慢抽出了魔杖。「疼麼?」西弗勒斯一把抱起虛軟的少女,眸中有著掩不住的渴望和擔憂。

  多羅西婭迷迷糊糊地搖搖頭,「很舒服。」她有點羞澀。漸漸恢復了一點思維。

  「喜歡嗎?」他繼續追問,抱著女孩邁開步子向房間走去。

  多羅西婭抬起頭看他,輕輕啄了下他的下巴,他不知道幾天沒有刮鬍子了,下巴上長出了硬硬的胡茬。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我們繼續嗎?」

  「如你所願。」西弗勒斯抿了抿嘴角的笑意,這次當然不會用魔杖了。

  多羅西婭斜眼看他,什麼叫如她所願?分明是如他所願!不過她還是笑起來,伸出雙臂攬住西弗勒斯的脖頸,把頭靠在他的頸窩裡。這個彆扭的男人!

  「笑什麼?」西弗勒斯邁進自己的房間,無聲點了燈。

  昏黃的燈光讓男人的面容顯得分外柔和,這裡比起蜘蛛尾巷好多了,但也更潮濕陰冷。「笑——你啊!」多羅西婭吻了吻男人的脖頸,被他放在床上。

  他吻了吻她的嘴角,脫下自己的衣物。低頭含住少女的的蓓蕾,決定明天再和小姑娘商討這個笑什麼嚴肅的問題。至於現在?還是先享受吧。

TOP

☆、回去,事故

  「多羅西婭,醒醒……」軟軟地被男人抱在懷裡,多羅西婭是在西弗勒斯的懷裡被叫醒的。她茫然看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卻目光溫柔的男人,想起了昨晚的事忍不住紅了臉。她昨晚竟然用嘴含住了他的……

  「醒了?」看到多羅西婭睜開眼迅速泛起臉紅,男人冷硬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幾組柔和。顯然是想起了昨晚的瘋狂。

  「嗯。」環顧周圍,驚訝的發現他們並不是處在西弗勒斯的臥室而是在拉文克勞女生寢室的外面。西弗勒斯竟然就這麼抱著還沒醒的她送回拉文克勞寢室?這個體貼又彆扭的男人。多羅西婭竊喜著吻了吻男人的下巴,說不出的滿足。

  西弗勒斯不自然地偏了偏頭,進入教授模式的他在白天可比晚上冷硬得多。「既然斯托克小姐醒了那麼我想你不會介意從我身上下來自己走回拉文克勞寢室的對嗎?」

  「當然了,我的教授大人!」多羅西婭怎麼會讓西弗勒斯進有那麼多別的女孩的女生寢室呢?好吧,她對男人的冷硬向來是毫不介意的,因為她明白他內心的溫柔。

  「哼。」西弗勒斯狠狠噴了下鼻息,以此掩飾自己對小姑娘稱呼的喜悅。輕巧地松了鬆手,讓多羅西婭站在地上。「如果斯托克小姐已經從昨天的迷糊中恢復清醒那麼就應該知道進去後不要發出太大聲音驚動別人以及——藏好你正穿著的衣服。」他說著,意有所指看了看多羅西婭身上穿著的特屬魔藥教授的黑袍。

  多羅西婭終於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哦梅林!她又一次穿上了男人的衣服,難怪感覺身周都是他的味道——那種淡淡的魔藥的清苦味兒。緊接著,多羅西婭理了理衣服,卻不妨露出裡面大片美好的肌膚,她不得不害羞的發現自己似乎除了一件外袍遮住身體,裡面什麼也沒穿。哦,沒錯,她的衣服都在西弗勒斯的魔杖下陣亡了。

  這可不好!西弗勒斯不巧看到了女孩露出的肌膚和半壁柔軟的雙峰,眸色一沉伸手攬住還在害羞的多羅西婭狠狠吻住,手指不停,在幫她拉好衣服的同時揉了揉那豐盈的柔軟。

  「嗯——西弗——」多羅西婭熱情地回應著男人的親吻,嘴裡發出小聲的呻/吟。

  這對西弗勒斯來說實在是一種該死的折磨。「夠了!」男人低斥一聲,放開滿臉無辜的多羅西婭,「別在這兒讓我碰你!」

  看著西弗勒斯一臉嚴肅多羅西婭攤了攤手,為什麼她覺得西弗勒斯像是在說「別在這兒誘惑我」一樣對她指責?明明就是他自己控制力不夠!

  多羅西婭心裡嘀咕,嘴上也不知不覺說出了聲。聽到她的話,西弗勒斯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但也不得不承認,對多羅西婭他著實沒有什麼自製力。

  「看來斯托克小姐昨晚還不夠滿足才會讓你有力氣來質疑教授的自製力。」

  低沉緩慢的男聲傳入耳中,多羅西婭頓時心裡一涼,捂住了嘴。「額,沒,哪有!我先進去了。」直覺地拉緊了衣服,多羅西婭快步走向拉文克勞寢室。

  「等等。」還沒走到兩步多羅西婭就聽到了男人嚴肅的聲音,怏怏地止住腳步,轉身乖巧地看著面無表情的西弗勒斯。

  「你就打算用這個樣子回去?」西弗勒斯哭笑不得,他有那麼恐怖嗎?居然跑的那麼快。

  「這個樣子……怎麼……啊!我忘了。」多羅西婭本來聽著還有些奇怪,等低頭看到自己不似平時的身材時才明白西弗勒斯的意思。這一次,她竟然這麼久還沒變回十一歲左右的樣子,而是保持了少女模樣。這是不是證明她的力量可以堅持更久,以後或許能永遠保持長大的樣子?這個猜想讓她怦然心動。

  「還不快變回來!」西弗勒斯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會被人發現。這種偷情的感覺新奇卻不那麼讓人高興啊!

  多羅西婭無奈地看著男人,「我不會啊!」她只知道怎麼變大,每次回復成女孩的樣子都是體內魔力枯竭自動變化的。別說西弗勒斯,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估摸了一下自己體內剩餘不多的魔力,多羅西婭轉身走回西弗勒斯身邊,用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淡淡的白色治癒光芒順著她的身體遞送到西弗勒斯身體表面,她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裡就用自己傳承裡的東西給男人施下了一系列防禦護身梳理魔力等類型的咒語。魔力更是不要錢的往外送。很快,多羅西婭就發現了自己變回了女孩的模樣。

  「好了!」她笑著跟西弗勒斯炫耀自己的成果,看到男人容光煥發帶了點血色的面容顯得極為開心。可自己卻多添了疲憊。

  因為這份疲憊,小姑娘的開心發自內心的喜悅表情在西弗勒斯眼裡也格外火熱刺目。「斯托克小姐難道不會把那些咒語用到自己身上嗎!」他眯起眼,努力回避心裡那種柔軟酸澀想把女孩抱去懷裡不讓她離開的感受,刻薄的開口斥責。

  看著多羅西婭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緒而手足無措,西弗勒斯暗暗歎息。大步向前,將幾瓶早已準備好的魔藥遞給多羅西婭。

  「恢復藥劑和提高魔力的藥劑,可以使用。」多羅西婭精靈的體質使很多藥劑對她無效,西弗勒斯便嘗試了各種方法未雨綢繆修改配方,至今能對其他生物起作用的也不過幾種。「進去吧。」卻是沒有再斥責女孩什麼別的錯誤。

  多羅西婭點點頭,迅速啄了一下西弗勒斯的嘴唇,拿著他塞給自己的藥劑頭也不回沖到寢室門口回答了問題,輕手輕腳走進。沒有回頭再看男人一眼。

  輕手輕腳走進寢室,多羅西婭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自己的房間,透過簾子看到尚處於熟睡中的埃斯特拉,迅速換了自己的衣服,看看時間,還有十分鐘才到自己平時起床的時候。多羅西婭才敢松了口氣。

  把自己的身體軟軟靠在床頭,多羅西婭看著懷裡的幾個魔藥瓶子,想到昨晚的一切,忍不住再次紅了臉。心中一波又一波的盡是甜蜜滿足。

  食指摸過手中瓶子底部專屬西弗勒斯的「s.s」標記,多羅西婭將魔藥飲下,鄭重其事地用一個盒子把瓶子收好。這是男人給她的紀念,就當是第一份禮物?

  過不了一會兒,埃斯特拉醒了,看到床上坐著的多羅西婭非常驚訝,詢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多羅西婭撒了個小謊,告訴她自己昨晚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了。索性,這個起得太早還處在迷糊中的小貓沒有多想,更沒有問多羅西婭昨晚去做了什麼,於是多羅西婭一夜未歸的事就這麼過去了。

  今天第一節是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是一個略顯豔麗的女人,冷漠的樣子和西弗勒斯比較像,多羅西婭注意到她看他們的眼神充滿不屑。從這一點來看,多羅西婭不喜歡這個女人——儘管她也有一雙黑眸。

  下課後,據赫奇帕奇們的情報,這位黑魔法防禦教授是來自一個中等沒落貴族,斯萊特林出身。成績平平,家世一般,相貌也不算精緻,崇尚純血,而且在畢業後就投奔了黑暗公爵。這又給了多羅西婭一個討厭她的理由,她一點也不喜歡那個給西弗勒斯烙下烙印的黑暗公爵,更不屑什麼純血。

  與多羅西婭隱晦的厭惡不同,埃斯特拉對格林小姐——黑魔法防禦教授的厭惡簡直是表現在明面上。「一個陰沉自大的老處女!」埃斯特拉就是這麼評價格林小姐的。不過她的下一句話讓多羅西婭很不高興,「簡直跟魔藥教授像一對兒!」

  「埃斯特拉!」在聽到這裡時多羅西婭頭一次這麼不客氣的呵止了她的好友。梅林知道她多麼想沖埃斯特拉說她和斯內普教授才是一對兒!「斯內普教授已經有未婚妻了,你再說吧我就生氣了!」

  好吧,她只能說到這裡了。此時,多羅西婭萬分慶倖西弗勒斯給她的身份——未婚妻!

  「好吧,我不說了。」埃斯特拉明白多羅西婭和斯內普教授非常熟悉,轉而開始詢問斯內普教授未婚妻的事兒。

  多羅西婭當然不會明確告訴她這個未婚妻就是自己,支支吾吾的轉移了話題。

  吃過午飯,多羅西婭終於迎來了她嚮往已久的飛行課。這門課大概是西弗勒斯最不擅長的,可這也無法折損多羅西婭對飛行的喜愛。早在第一次進化完成時她就獲得了自己的翅膀,天生的優勢使她足以保證在飛行時的安全,更對飛行充滿了熱愛。

  她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跟著西弗勒斯看魁地奇時自己是怎樣的興奮,那種血液沸騰的感覺令她記憶猶新。只可惜,西弗勒斯似乎很討厭這門運動運動,除了一年級看過一次後他就再也不肯觀賞這種「愚蠢沒大腦只會受傷的無聊」比賽。對這一點,多羅西婭表示很憂鬱。

  穿過草地,來到禁林外邊,草地上綠色的小草隨風擺動拍打他們的腳踝。不遠處,禁林裡的樹木高大挺立密密聚集,仿佛形成一方單獨的天地。

  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學生早已到齊,地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二十支大掃帚。多羅西婭聽過埃斯特拉抱怨學校裡的大掃帚品質不大好。當然,她也見過很多次掃帚突然出問題差點把人摔死的事故。不過,對她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很快,教導飛行課的教授霍奇夫人也來了。她命令他們站到掃帚邊去,把右手伸到掃帚上方,對它喊「起來」!

  似乎沒人規定精靈不能玩這東西,當她的掃帚在第一時間來到她的手上,擔憂了好久的多羅西婭終於放下心來。她一直害怕自己對這門運動像對魔藥一樣不起作用,那是非常讓人遺憾的。

  相較而言,其他人就沒有多羅西婭的好運氣了,像埃斯特拉,一直到她喊到四五次那把一直在地上打滾的掃帚才勉勉強強來到她的手上。

  「哦,學校裡的掃帚果然品質不好,」埃斯特拉小聲對多羅西婭抱怨,「我在家裡時明明做的很好!」

  大約過了十分鐘,所有人的掃帚都來到了他們的手上,當然不排除多羅西婭看到的某種趁教授沒注意用手撿起掃帚的行為。

  霍奇夫人為大家做了一次騎掃帚的示範,並且教導他們怎樣才不致於坐不穩掃帚而滑下來。做完示範後,霍奇夫人讓大家各自練習一次,她自己就在隊伍裡走來走去,糾正他們錯誤的坐姿。不過這一次多羅西婭就沒有埃斯特拉做的好了,畢竟埃斯特拉出自世家很有經驗,而她?西弗勒斯的坐姿也沒標準過!

  根據霍奇夫人的號令,他們坐在掃帚上用力一蹬,在距離地面不遠的低空坐著飛行練習。多羅西婭覺得自己完全沒那個必要,但礙于教授的命令她只能鬱悶的低空飄著。

  仿佛是特定的詛咒,每次一年級新生的飛行課一定會出現事故——因為掃帚或個人的大意。

  當多羅西婭還騎在掃帚上抱怨不能自由飛兩圈時,在她不遠處,一個赫奇帕奇的女生以極快的速度升上了高空。

  「啊——」刺耳的尖叫差點沒讓多羅西婭從掃帚上摔下去,可當她注意到空中的景象,第一反應就是騎著自己的掃帚上去救人。

  「不,快下來!」霍奇夫人驚慌大喊,匆忙騎上自己的掃帚想要上去救人。這個衝動的女孩,怎麼可以自己上去?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有驚無險

  逆著陽光,多羅西婭努力讓自己身體上揚,快速往上方飛去。高空疾飛,這是一件很讓人激動和興奮的事,興奮到忘記了一切,包括自己還有個保命的翅膀可以用。

  她距離那個在掃帚上顛簸尖叫的女孩越來越近,這個可憐的赫奇帕奇小姑娘死死扒著掃帚柄,甚至連眼睛也不敢睜開,放聲尖叫。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多羅西婭控制自己的身體穩穩停在距離女孩不遠的地方,緩緩向她靠近。「嘿,別緊張。」多羅西婭朝她叫到,伸出手,幾乎可以拍到女孩的背部。只是她上下搖晃地太厲害,多羅西婭很難靠近。「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她再次向女孩叫到。

  下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多羅西婭朝那個可憐的女孩靠近。埃斯特拉更是捂住嘴,似乎隨時要叫出聲來。沒有人注意到,從不遠處的禁林裡快速走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大步走近。

  霍奇夫人也努力朝多羅西婭旁邊飛去,她非常不贊同多羅西婭的舉動,在上升的同時大聲向多羅西婭喊到,「斯托克小姐——請你迅速回去,這裡很危險!」

  但多羅西婭怎麼會聽?此刻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個抓著掃帚幾乎墜地的女孩身上,恐怕就是西弗勒斯來了也不能強制讓她回去。

  「啊——救命啊——救救我……」女孩似乎終於力氣不支,在掃帚持續的顛簸下幾乎摔了下來,此刻兩隻手抓著掃帚柄,身體懸在空中不斷掙紮。

  下方不少人發出了驚呼,她快要掉下來了。

  「把手給我!」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多羅西婭飛到女孩身邊,向她伸出手。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看著這一幕,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邊站了誰。溫度仿佛在這一瞬間急劇下降,不少女生緊緊換抱著肩膀,也不只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

  在那麼多目光的注視下,女孩顫顫巍巍地伸出一隻手努力抓住多羅西婭的手。隨著她們距離越來越近,人們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還差一點兒,她們的指尖已經碰到了一起。

  那把品質不太好的掃帚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要刺激眾人的神經,它再次動了動,幾乎在半空中翻了個身。

  女孩發出一聲尖叫,單手再也沒有力氣抓住杖柄,她的身體開始迅速泛起下落,也正好錯過了抓住多羅西婭的最後的機會。

  「不——」

  身體遠遠比意識要快的多,多羅西婭的身體迅速做出了反應,她一個俯衝追上女孩下落的身體,右手一抓宛若攬月一般將女孩送到了自己的掃帚上。

  就這樣得救了嗎?多羅西婭顯然錯誤高估了自己的水準和那破掃帚的品質。兩個人的衝力重複疊加,被她駕馭的穩穩的掃帚發了瘋一樣開始上下顛簸搖搖晃晃。新獲救的小姑娘倒是把掃帚抓的緊緊的,但為了救人退居後面的多羅西婭若無法順利抓緊。一個不查,身體便直直往下掉去。

  所有人看著這戲劇的一幕,喪失了尖叫的能力。怎麼突然,救人的就掉下來了,被救的安好處在平靜的掃帚上了?

  聽著耳邊的風聲感受著身體極速下降的多羅西婭恍惚間似乎看到了正下方那個黑色熟悉的身影。是幻覺嗎?

  多羅西婭突然落下的動作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被救的扶著掃帚向霍奇夫人靠近,救人的捨己為人將要摔傷?儘管她在距離地面不遠的地方做了那一番動作減緩衝力,但就算這樣從將近十米的高空摔下來也不會好過。

  空氣在這一瞬間幾乎凝結成實質,整個草場一片沉寂,甚至沒有了尖叫。只有那恐懼緊張的氣氛訴說著不同尋常。

  眼看著草坪在眼睛裡越變越大,多羅西婭還是忍不住緊閉了雙眼,等待疼痛到來。生死關頭,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一時衝動硬去逞能?如果西弗勒斯在一定會說她是大腦長滿了芨芨草像格蘭芬多一樣衝動魯莽無知吧!

  一秒,兩秒,三秒……意識裡的疼痛卻並未出現,多羅西婭只覺得自己在一個極軟的地方滾了幾圈,然後腰部撞到了一個硬硬的石頭——好疼!多羅西婭捂著右腰疼得蜷縮成一團。

  等等,只有腰疼嗎?多羅西婭輕輕把眼睛睜開一道縫隙,貌似……一個高大的黑影?她一定是摔糊塗了,再次閉上眼,多羅西婭克制著自己心中的情緒。

  「我假設斯托克小姐還活著——」

  淡漠低沉的聲音近乎耳語,呢喃在耳邊,清晰可以感受到主人的咬牙切齒和說不出的僵硬。

  標準的語氣,標準的嗓音,還有那標準的嘲諷冷硬中透出的咬牙切齒——不是西弗勒斯是誰?

  聽到這個聲音,多羅西婭已經可以確信自己先前看到的不是錯覺,心頭刹那間百味陳雜。救人的驚險,掉下來的害怕,生死關頭的後悔,或許還有一點見到最親近人的撒嬌訴苦和委屈。在重重情緒的支使下,剛才還像個勇士一樣捨己救人的多羅西婭瞬間就開始掉眼淚。

  「西弗——教授——」她顯得可憐極了,捂著腰在地上縮成一團,蜷縮在西弗勒斯的腳邊,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裡流出。她真想叫著他的名字撲進男人懷裡,可話到嘴邊又止住了。

  幾乎在看到女孩眼淚落下的同時,氣極的男人表情就有了一定軟化,當聽到小姑娘哭著想喊「西弗勒斯」又臨時改為教授時,西弗勒斯身周的空氣幾乎是要冷凍凝結。他捏緊了拳頭,努力抑制自己想要蹲下擁她入懷的衝動開啟毒舌模式。

  「我是否應該為了梅林讓『勇敢『的斯托克小姐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沒有變成徹頭徹尾的傻子而感到高興?哼!」

  還好,還知道哭。看來自己的咒語見效了。沒摔傷就好。西弗勒斯微微擺了擺緊繃得僵硬的手臂,看起來就像是要琢磨著對她出手。

  多羅西婭的哭聲有一瞬間的戛然而止,小嘴一撇,眼淚卻流的更多更讓人心疼了。如果剛才只是純粹的委屈疼,現在就還抱著一絲借此逃避懲罰的意思在裡面了。沒聽到西弗勒斯連勇敢的都說出來了嗎?估計下一句就得是格蘭芬多了。在這一方面,小姑娘精明得很。「疼——」

  看著這樣的多羅西婭,西弗勒斯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可伴隨著心疼更多的卻是憤怒和心有餘悸。如果他沒有恰好經過這裡,如果他在多羅西婭跳下來時沒有即使用咒語將土層軟化,她摔下來會怎麼樣他簡直不能想像!

  「現在知道疼了?我還以為偉大的斯托克小姐已經……」

  西弗勒斯還沒說完譏諷的話語,一陣驚呼聲響起,以他和多羅西婭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啊——是斯內普教授!」一句簡單的驚呼,成功讓小動物們統統退後,忍不住一身冷汗,最恐怖的魔藥教授在他們旁邊站了那麼久居然沒人發現……

  西弗勒斯惱怒地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埃斯特拉的金髮在陽光下格外顯眼。不過她也正好提醒了他,現在可不是什麼責備小姑娘的好時候。

  冰冷的目光環視周圍,所過處小動物們紛紛避退低頭以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看到這番情景西弗勒斯滿意頷首,再對著多羅西婭依舊是一副恨不得給她一個死咒的模樣。只讓看到的同學無不為這個勇敢的不知道怎麼惹到魔藥教授的的可憐女孩默默祈禱,願梅林保佑她不要太慘。

  看著多羅西婭還伏在地上,偷偷瞪著眼睛看他的模樣,西弗勒斯抿了抿唇,無比譏諷的話語再次從薄唇中吐出,「怎麼,勇敢的斯托克小姐是愛上了這種像蠢獅子一樣躺在地上打滾的可憐造型還是——嫌棄自己丟人丟的還不夠?」

  誠然,多羅西婭現在的樣子的確稱不上好看,高空飛行使她的髮絲淩亂衣衫不整,落地的幾個滾兒更令她周身佈滿塵土和露水——全是黑色的泥土,再加上眼淚和泥土混雜,本來還算滿意乾淨的小臉也變成了可憐兮兮了的小花貓。別說最厭惡這些的斯萊特林,就連她自己也是無法忍受。在情人面前要保護自己的形象,這是每一個女人都會犯的通病。

  她努力止住了自己的抽泣,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小嘴嘟著,大眼睛水汪汪地瞥了男人幾眼,說不出的委屈。一隻髒兮兮的小貓?西弗勒斯驀地一頭微軟。

  「斯內普教授,我認為現在應該先把多羅西婭送去醫療翼。」人群中傳來女孩稚嫩帶點恐懼的聲音,西弗勒斯回頭無疑又是埃斯特拉。

  西弗勒斯的目光反而帶了點讚賞,能在這個時候不顧他的魔壓出來幫多羅西婭說話,不提她大概知道自己和小姑娘的關係,做朋友她無疑是合格的。

  淡淡掃過一眼,西弗勒斯忽視了多羅西婭花貓一樣的臉蛋,轉身,仿佛準備離開。

  多羅西婭眼一紅,真以為他就要這麼走了。心裡又是怒又是委屈,說白了,流那麼多眼淚還不是想聽兩句溫柔點的安慰的話語?要是只在同學旁邊她才不會哭呢!

  沒有人敢對教授的行程做什麼意見,小動物們自然是巴不得恐怖的魔藥教授早點離開的。可多羅西婭不同,雖說自己如果不是西弗勒斯的咒語自己掉下來肯定會疼死,但她現在很生氣。小脾氣一上來,多羅西婭就不管不顧了。

  伸手,多羅西婭直接拉住了男人翻飛的袍角,沒把西弗勒斯拉回來,自己反而腳下不穩順著男人往前去的力沖了過去。偏也湊巧,西弗勒斯正好轉身,被多羅西婭撞了個滿懷。

  「噢梅林!」不知是誰發出的驚呼,所有人都禁不住提起了心。聽說前天有個格蘭芬多學姐不小心跑的時候擦到了斯內普教授的胳膊,結果當場被強大的魔壓撞出去,勞動服務一周,還外帶扣分二十學院分,理由是衝撞教授。自此凡魔藥教授所過人人避退。

  那只是擦到胳膊,這次可是撞了滿懷啊!眾人無不為多羅西婭捏了把冷汗。

  然而——多羅西婭並沒有像眾人想的那樣被撞飛出去,她伸出手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抬起頭,髒髒的小臉趁上那雙黑葡萄眼睛更顯得水汪汪的可人。「教授——你撞疼我了……」她理直氣壯的控訴。

  風,很輕,人,很靜。斯內普教授的黑臉,蓄勢待發。


☆、一路甜過去

  「教授——你撞疼我了——」多羅西婭揉揉鼻子,眼中因為疼痛再次出現了水光,軟軟的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委屈。小花貓一樣的髒臉倒是因為在男人的黑袍上蹭了一下變得乾淨了點。

  可是,這不就更加嚴重了嗎?圍觀的眾人紛紛為多羅西婭捏了把冷汗,甚至沒有人注意到霍奇夫人已經成功救下了那個可憐的赫奇帕奇女孩。在他們看來,面對魔藥教授這種時候只有道歉接受處罰才是最正確的,可多羅西婭卻反其道而行,生把責任推到教授身上。這樣的下場,很難想像有多麼慘。不信?就看看斯內普教授的黑臉吧。

  「看來這種愚蠢的只會刺激大腦的格蘭芬多式運動已經成功讓斯托克小姐的大腦出現了故障以至你不能正確認識和尊重教授的意思,儘管我非常好奇你那填滿芨笈草的腦子裡還能怎麼樣繼續得一塌糊塗下去,」

  斯內普教授陰沉著臉,薄唇不斷吐出讓人心驚膽戰而難以聽懂的刻薄話語。所有人都可以聽的出他話語中和臉上表現出來的憤怒,只有多羅西婭注意到,她的男人僅僅是在說而已,並沒有做出推開她的動作——他們依然貼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麼很抱歉,斯托克小姐——」男人勾起一個令人恐懼的陰冷笑容,繼續說完了他的話,勞動服務一直到本學期結束,並且——從現在開始。」

  說完,教授大人很高傲的轉身,不顧被自己一通話語繞暈的多羅西婭,大步流星。長長的袍角在他身後飄起,擺出優雅懾人的大波浪弧度。走了兩步,聽到身後還是一片寂靜,男人不高興地頓了頓,「看來勇敢的斯托克小姐並沒有因為教授的一番教導而恢復一點正常人的思維,或許我應該為拉文克勞扣幾分才能更好的讓你聽話——還不跟上!」

  多羅西婭愣怔地聽著,不用懷疑,她壓根沒把前面那一系列嘲諷聽在耳裡,可是她聽懂了最後一句——原來是要她自己跟著走啊!於是多羅西婭高興了,快活地挪動步子,儘量快的跟在男人後面。

  兩個人一前一後,完全忽略了身後一攤子嚇傻的小動物和霍奇夫人。

  「帶,帶走了……」某個膽小的赫奇帕奇幾乎帶了哭腔,「噢,可憐的斯托克小姐!」

  「教授會把她熬成魔藥的——」小鷹們想像力永遠那麼豐富。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回事!」霍奇夫人怒氣衝衝地聲音傳來,小動物們頓時開始七嘴八舌解釋起來。

  神奇的是,所有人都認為多羅西婭會死的很慘,而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斯內普教授只是嘴上說了幾句,甚至沒有扣分,更不用說用魔壓把人震出去了。當然,隔得太遠的他們是無法看到他們恐怖的魔藥教授其實私下裡還扶住了站立不穩的斯托克小姐這一事實的。

  與一片混亂的飛行課不同,他們嘴上心裡擔憂無比的斯托克小姐此時卻他們想像中的快活舒服得多。

  走了大約幾百米,他們漸漸遠離了眾人的視線,多羅西婭一手扶著自己猶在疼痛的腰部,一瘸一拐地跟在西弗勒斯後面。如果是平時,多羅西婭肯定走不了幾步就要大呼累了然後耍賴停下來休息,可今天她卻不敢。

  慢吞吞地跟在後面,多羅西婭時不時抬頭看看始終與自己保持一米距離的男人,嘴角含笑。說來也奇怪,今天西弗勒斯似乎走的格外慢,平時她腿沒摔疼,好好的還得跟在他後面跑才追的上。今天她這麼慢的速度卻始終能保持著這個距離。這說明什麼?西弗勒斯很可能是特意放慢速度在等她。想到這裡,多羅西婭就忍不住心情大好。覺得這麼跟在後面也沒那麼痛苦了。

  大概是終於厭煩了這種速度,前面的男人忽然頓住了腳步,轉身。黑眸沉沉不帶一絲情感,多羅西婭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就立馬低頭做懺悔狀。目光卻不知不覺看了男人緊握的不太自然的拳頭。說是握不像握,手指輕輕搭在掌間,更像是在掩飾什麼。這是怎麼了?多羅西婭有點好奇。

  「過來。」仿佛是察覺到多羅西婭的目光,西弗勒斯不動聲色的抬手,理了理袖子。淡淡朝她道。

  這個傢夥,當著別人時嘲諷的話能多的把人繞暈,可到了私下相處,他又沉默的可怕。就算要她怎麼做也就只是簡單的命令。多羅西婭挪了一步,還是和男人保持距離。

  他似乎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現在知道怕了?」

  她怕的是他可不是飛行。多羅西婭低著頭默默反駁,面上卻是點頭,裝得格外乖巧。「教授,我錯了。」

  這麼容易就認錯實在是……西弗勒斯有了短暫的沉默。

  「可是……」多羅西婭又出了聲,她抬起頭,把自己髒兮兮的小手伸出來,平攤向上。大眼睛中霧氣蒸騰,聲音都帶著哭腔,「好痛……」

  她看起來像只舔爪子的裝可憐的小貓。儘管知道絕大多數可能是裝的,男人還是免不了露出幾絲心疼。

  看到西弗勒斯不自覺抿嘴春的動作,多羅西婭就知道自己這次不會太慘了。稍微進了一步,距離男人更近,小爪子幾乎要伸到他眼皮子底下。

  西弗勒斯有些想笑,他哪裡會看不出多羅西婭的用意?只是……男人的目光陡然變沉,看到往昔潔白柔嫩的小爪子變成髒兮兮可能破皮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心疼不滿。

  主修長蒼白的手指輕輕擦過她的沾滿塵土,帶著薄繭的指腹在她掌心徘徊,一點點抹去,像是在做他最寶貴的魔藥一般認真專注。

  多羅西婭從來沒想過西弗勒斯會這麼做,會這麼……溫柔的對她?在她看來,自己害得他那麼擔心,西弗勒斯不說嚴厲懲罰她處理鼻涕蟲粘液也得好好罵一頓幾天不理睬,再讓她乖乖認錯撒嬌一系列工作做好後才肯勉強原諒。可是這樣……著實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男人的指腹沒有她的柔嫩白皙,隔著灰塵也能感覺到那層薄薄的繭,劃過她本就破皮的掌心更是粗糙的咯人。多羅西婭覺得自己不應該喜歡的,可偏偏那粗糙的指腹硌著她的掌心卻有了極其不同於想像中的感覺。像一根鴻毛輕輕滑過心頭,又是癢,又只覺得酸澀難忍。

  大概,只因為他是西弗勒斯吧。

  多羅西婭臉上不知為何佈滿了紅暈,襯著水汪汪的眼睛和淩亂的髮絲竟別有一番俏美。她縮了縮手,卻被西弗勒斯緊緊把住不許。

  男人緊緊鎖了眉頭,暗沉的黑眸中盡是怒火和心疼。那雙白皙柔軟的小手上也只是擦破點皮,但血紅的絲子布在上面就是讓人看來極其不爽。「真可惜,我以為你會讓自己傷的更嚴重點。」那他就可以硬下心腸好好懲罰她,而不是現在這樣。

  「教授……」多羅西婭軟軟的叫著,不喜歡他皺著眉頭的樣子,「其實一點也不疼。」

  這真是一個傻透了的安慰方法。西弗勒斯狠狠瞪了這傻女孩一眼,眉頭鎖著,渾身都散發一種生人勿近的陰冷氣勢。配上嚴肅僵硬的面容顯得格外可怕。「儘管我已經不對斯托克小姐能像正常人一樣說話抱有任何希望,不過我沒想到斯托克小姐竟然能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愚蠢不誠實。」

  他輕輕摁了一下多羅西婭掌心帶血的地方,輕而易舉得到了多羅西婭的抽氣痛音。西弗勒斯抿了抿唇,默默用比較淺顯的治癒咒癒合了女孩掌心的傷口,嘴上卻依舊不留情,「這樣也叫不痛?哼,果然是口是心非!」

  同樣的話語配上不一樣的動作也是會得到不同的效果的——例如現在。其實多羅西婭很想提醒下自己男人,如果不要配上幫她治癒傷口的彆扭動作,光那番話和語氣還是可以嚇到她的。可現在……只剩下對男人彆扭關懷的感動和哭笑不得了。

  小姑娘好心情的靠到男人身上,小嘴撇著,心裡笑著,「斯內普教授,我不介意你直接表達對我的關心。」何必這麼彆扭的可愛呢?

  男人鼻子裡噴出一下冷哼,放下她的手,冷冰冰的呵斥,「自作多情的小丫頭。」

  好吧,自作多情就自作多情,她好脾氣不跟他計較。多羅西婭完全沒有受西弗勒斯批評的影響,雙手環著男人的腰,毫不避諱的將自己身上髒兮兮的塵土全部蹭到西弗勒斯身上。這叫有難同當?

  西弗勒斯嫌惡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掛著的小髒貓,卻是什麼也沒說。猶豫的伸手攬著小姑娘的背。

  差一點他就要失去她了,幸好,她沒事。仿佛是感覺到男人心裡的恐懼,小姑娘將他抱的更緊了。

  「還不走等下課了給別人圍觀?」過了好一會兒,西弗勒斯才放下手,儼然恢復了在外面毒舌教授的形象。

  多羅西婭抬起頭,無辜又委屈地看著他,「可是,西弗勒斯,我走不動了。」聰明的姑娘這次沒有稱呼他教授,如果是教授和學生肯定不能達到她想要的待遇。

  「要下課了。」西弗勒斯平靜指出這一事實,也同樣是拒絕了多羅西婭的意願。

  「還有二十分鐘,回地窖一定夠了。」多羅西婭眨眨眼,「西弗,難道你想讓別人看到我這個樣子?」衣衫不整,形象全無?那是次要的,主要是衣服上刮了幾道口子,西弗勒斯當然不會願意給別人看到。

  聽到這裡,果然男人就不再拒絕了,其實他也只需要一個理由——一個更好寵她的理由。長臂一伸快而穩地將小姑娘抱在懷裡,動作做的甚是熟練,沒有讓多羅西婭感到一點不舒服。步子邁開,依舊平穩的令人驚奇。「哼,犯了錯還有那麼多麻煩!」西弗勒斯不改彆扭本色,就算是做了也要說兩句才舒服。

  多羅西婭笑著把頭邁進西弗勒斯懷裡,男人好聞的氣息充斥整個鼻腔仿佛可以緩解她身上所有的疼痛。她動了動,調整一個自己喜歡的姿勢繼續窩著。「西弗,我想洗澡。」

  「勞動服務完了自己回去洗。」冷冰冰的回答。

  她隔著衣服不滿的咬了咬他的肩膀,「你幫我唄。」她才不要了勞動服務。

  「別忘了斯托克小姐,你還在犯了錯被懲罰階段。」男人咬牙切齒。

  眼珠子一轉,多羅西婭繼續笑著親了他一口,大眼睛閃亮驚人,「除了勞動服務,如果是像昨天晚上那樣的話——隨便教授怎麼處置。西弗,跟我一起洗吧。」

  回答的只有一聲冷冷的輕哼,貌似,有點愉悅?

TOP

☆、所謂勞動服務

  一路平靜,沒有遇到學生也沒有遇到教授,多羅西婭乖乖窩在西弗勒斯懷裡,時不時抬頭看看他陰沉的臉色,然後蹭蹭他的下巴欣賞男人冷漠陰沉又彆扭的抿唇,不想露出愉悅表情的彆扭神態。

  多羅西婭笑的眉眼彎彎,就算從當年的小男孩變成了現在的教授,她的西弗勒斯還是這麼彆扭的可愛。想著,多羅西婭又摟了摟手臂,手指輕巧地撥弄男人的頭髮。西弗勒斯也隨著她,像是習慣了小姑娘的調皮,不說話也不阻止。兩個人處的分外和諧。

  從草場到地窖的路程不算很遠,西弗勒斯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地窖門口。多羅西婭很愉快的看著門上那條蛇怪驚訝地打轉兒的動作,非常用心的感受著自己在西弗勒斯心裡的不同。

  「它怎麼了?」多羅西婭指著某條狀似被嚇傻的蛇怪故意問到。

  西弗勒斯皺著眉頭,頗為厭煩地看了蛇怪一眼,眼刀刷刷過去,成功讓蛇怪驚恐的停下來快速開門。「死的時間太久了智商有缺失很正常。」

  風輕雲淡的話語伴隨著西弗勒斯進門的動作,讓多羅西婭直接笑出了聲,頓時收到西弗勒斯不高興的怒瞪。她連忙偏了偏腦袋,沖著身後門框上盤著的蛇怪發出一連串像蛇一樣的嘶嘶聲。

  看到那條蛇怪因為自己的蛇語再次傻傻的開始轉圈兒多羅西婭又是一樂,當初和大衛他們來的時候她怎麼會覺得這條蛇冷豔高貴呢?不過,她轉過頭蹭了蹭男人的胸膛。似乎,西弗勒斯也是這樣呢。表面看上去冷硬陰沉,心裡卻依舊是柔軟而彆扭的。

  「跟它有什麼好說的。」西弗勒斯語氣中不乏輕蔑,明顯對多羅西婭貿然在外面說蛇佬腔的事很不滿。他可不願意多羅西婭被別人認為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代。因此,語氣不太溫和。

  對這種語氣多羅西婭自然是熟悉的,知道西弗勒斯只是擔心她,就像當初一樣。眼珠子一轉,多羅西婭抬起頭,雙眸猶如兩汪清潭漾著波紋。「我在問它進門的口令是什麼,免得下次來找你還要被攔在外面。」卻是在暗暗埋怨昨天和大衛一起被攔在外面的事。

  西弗勒斯似乎有點尷尬,大衛不知道口令是他懶得說也包含了對這小子接近小姑娘的不爽。但他沒有想到會把多羅西婭也攔在外面。眸色一暗,西弗勒斯很聰明的轉移了話題。「怎麼,斯托克小姐已經從那種刺激大腦無法失去正常人思維的愚蠢活動中清醒了一點能記起昨天的事了?」

  說起這個西弗勒斯就來氣,她竟然敢那麼不在乎自己的安全?也不想想如果他不在自己不就真的從高空摔下來了?

  這個狡猾的毒蛇!多羅西婭嘴一撇,知道男人故意將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理虧的地方以此掩飾他難得的吃醋和小心眼。儘管對西弗勒斯這一手不滿,但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卻是有錯。現在要做的不是興師問罪而是讓西弗勒斯不再生氣。魔藥教授在霍格華茲的名聲她也是很有耳聞的。

  想到這裡,多羅西婭諂媚的笑了笑,「唔西弗,我們先去洗澡吧,身上髒的不舒服。」

  「哼。」男人輕哼一聲,被多羅西婭這種灼熱諂媚的目光盯著頗為不自然,似乎什麼火氣也發不出來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不過……只這麼一次應該沒什麼的?

  挑了挑眉尖,西弗勒斯一邊抱著多羅西婭走進自己的臥室,一邊斟酌著開口。「我會記得告訴那條蠢蛇下次要斯托克小姐單獨來勞動服務的。」他頓了頓,接著到,「它還不至於把一個會說蛇佬腔疑似斯萊特林後裔的人擋在外面。」

  這就是在隱含的告訴多羅西婭蛇佬腔在起來特理解的地位了,作為代理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能夠初步瞭解蛇佬腔在這裡的作用。至少能讓多羅西婭暢通無阻。

  這話說的隱晦,多羅西婭卻只覺得奇怪,昨天那條蛇不是告訴她教授已經吩咐過她來就放行?西弗勒斯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強調勞動服務?然後她很快想到,一定是這男人又彆扭了。

  甜甜嗯了一句,小姑娘顯得甜美又乖巧,讓男人一直緊繃的面部曲線也柔和不少。

  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也沒有解開的必要。

  走進斯萊特林院長專用的浴室,多羅西婭才意識到當初的斯萊特林有多麼……優雅奢華?

  暗金色的燈光鋪滿整個浴室,復古式的室內裝飾著各種蛇紋雕塑,熱氣騰騰從池中冒出將室內充滿了朦朦白霧,一進來就感到了說不出的暖意。最讓多羅西婭驚訝的是,這個浴池居然佔據了房間的三分之二,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個小型游泳池了。就連瑪律福家也沒有這麼奢華。

  「這裡……就是斯萊特林院長專用的浴室?」多羅西婭被西弗勒斯放下,一身髒亂地站在大理石地板上,不敢置信。

  「嗯。」西弗勒斯淡淡的回答,不難看出他眼底的自豪。薩拉查斯萊特林是每一任院長的典範,這個浴室更是在原來的基礎上被後人不斷翻修才有的。作為這一任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當然可以自豪。

  多羅西婭看著西弗勒斯臉上掩不住的自豪,不由暗暗撇嘴,深刻認為在這麼好的環境下西弗勒斯還能保持油膩膩的模樣實在是……需要自己以後好好糾正了。這習慣可不好。

  腦子裡的東西只是一瞬,多羅西婭很快就放下了對這奢華浴室的驚歎,轉而注意自己的清潔問題。「西弗勒斯,」她有些為難的樣子,更多是不好意思。

  「嗯?」西弗勒斯皺眉看著她,眼中暗光閃動,「我出去等你。」

  出去等?多羅西婭愣了,她有表現出要他出去的意思嗎?多羅西婭抬起頭,看著男人嚴肅略顯擔憂的表情,不解。然後笑著脫下了髒亂的外袍。

  藍黑色的校服順著她的身體滑下,露出裡面漂亮的淺粉色內衣,小女孩的身體才剛剛開始發育,曲線不是很明顯。而西弗勒斯卻一反常態突然轉過了身。

  多羅西婭微愣,不清楚為什麼之前講的好好的,他現在又像這樣。不得不說,這種溫暖的水汽朦朧的環境下實在很容易讓人升起綺麗心思。「西弗?」她軟軟地叫著他的名字。

  「不要隨便做力所不及的事。」西弗勒斯沉默半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冰冷的語氣中有些無奈。

  男人的聲音隱含淡淡的警告和無奈,多羅西婭聽著頗為無辜,什麼叫力所不及?看了看自己稚嫩的身體,懂了。她張張嘴想告訴西弗勒斯自己的能量已經完全恢復,不是力所不及。但想到男人的彆扭勁兒,還是住了嘴。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盯著男人僵硬的背影,心裡有點不舒服。她不喜歡他轉身背著她的樣子。

  眉眼一轉兒,有了想法。既然他怕她力所不及,她就證明給他看啊!

  「教授,」多羅西婭換了個稱呼,禮貌而淡然,「你能幫我找套乾淨衣服拿來嗎?」要她繼續穿身上這件髒的是不可能的。

  「嗯。」西弗勒斯緊縮著眉頭,對多羅西婭突來的冷淡有點不習慣,似乎小姑娘來了霍格華茲後變得讓他有些抓不住了。如果在以前她怎麼也得鬧一下,今天怎麼這麼聽話?或許是因為犯了錯吧。他安慰自己。

  走到門口,教授大人很直接地使用了飛來咒這一簡單快速的咒語。看著手中小姑娘昨晚被自己恢復如初的校服,西弗勒斯眼中閃過一抹滿意,和原來一模一樣。

  想到剛才的情況,西弗勒斯有些無奈。的確,在剛剛聽到多羅西婭的提議時,作為男人他是有一些心思的。但很快他就想到,今天早上小姑娘剛剛耗盡能量變回學生模樣,這才過了大半天,就算心裡再想也要考慮一下小姑娘是否能承受。心裡想了,面上自然也彆扭的維持了教授的威嚴。綺麗和健康,他當然更關心小姑娘的安全問題。

  「她的傷還沒好。」西弗勒斯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所以這次就放過她好了。作為一個憋了兩個月才快活一晚上的男人,西弗勒斯表示,幸好他的控制力還不錯。

  正準備把衣服放進去離開,身後傳來「撲通」的入水聲,西弗勒斯很不高興的轉過身,那個傻丫頭難道是用跳水的方法進的浴池?果然還是個孩子。

  漫騰白色霧氣的水面上還帶著波紋,清楚說明剛剛有人掉了下去。但……人呢?

  男人本就不太好看的臉瞬間變成了陰沉的黑色,大步走到浴池邊往裡面張望。別告訴他多羅西婭用了比跳進去更愚蠢的方法——不小心掉進去的?梅林的類蕾絲三角褲,那池子裡的水足以漫到他的小腹!他開始後悔自己沒有時刻盯著那個冒失的小丫頭了。真是一刻也不能讓人省心。

  梅林總是習慣在人格外煩惱時給他巨大的驚嚇或驚喜。西弗勒斯很快就注意到不遠處屬於小姑娘的內衣內褲,擺放的很整齊。心裡松了口氣,不是掉下去就好。然後緊接著就是無名火起。

  「多羅西婭,出來!」黑眸染上一抹警惕不悅,西弗勒斯主觀上認為多羅西婭又在拿自己的安全不當回事了。

  多羅西婭當然是聽話的。

  「唔——」伴隨著西弗勒斯的命令,水中傳來女孩的應聲,緊接著,一個黑色的腦袋在水面上探了探,似乎在確定男人的存在。

  就在西弗勒斯驚訝的目光下,他看到多羅西婭從水中突然立起。

  帶著暖氣的水流順著小姑娘的頭頂滴滴滑落,落在池子裡發出叮咚悅耳的聲音。她抬起頭看他,卻觸到他火一樣炙熱又驚異的目光,似怒似欲。

  少女的本能使她低下了頭。長發自肩上流下,立在水中,溫水打濕了長髮。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那白皙小臉上的兩團紅暈,黑眸斂著,閃動著晶瑩。池中暖氣緩緩升騰,給本來就美好的女孩更添了一絲縹緲和不真實,不動而妖。

  如一縷銀色月華突破厚厚的天幕,一瞬間光華綻放,神秘惑人。西弗勒斯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心跳可以如此之快,身體又那麼笨拙。只能僵硬的站在池邊,居高臨下拿著小姑娘的衣服,用炙熱的目光欣賞這一瞬間的美景。心裡的怒火一瞬間伴隨著欲.火滾滾湧上。

  「教授——你,不過來一起嗎?」美麗的少女不知何時歪著腦袋斜眼看他,面上紅暈猶在,嬌媚可人。軟軟糯糯的語聲像一把小刷子一下一下刷過他的心尖,向他發出最美好的邀請。

  一起麼?不錯的提議。西弗勒斯心裡發出一聲讚歎,隨手將準備好的校服扔在了身後,她已經不需要它了。

  這種女孩潛入水中轉瞬間變成少女躍出來所帶來的視覺和心理上的衝擊實在是很容易讓男人心頭火起。西弗勒斯認為,對自己的未婚妻是不需要自製力的。

  「不要做力所不及的事,斯托克小姐確定自己不會違背教授的教導嗎?」西弗勒斯低著頭居高臨下,薄唇勾起一個冰涼的弧度,卻不似平常那麼冷硬,更像是在發洩什麼,警告什麼。

  他已經解開自己的外袍了!少女的的眸子多了幾分水色,輕輕咬了咬下唇,直看的男人雙眸暗沉。「我只是在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表示後悔,教授。」她抬起頭,眼中飄過一絲狡黠,看起來又是迷茫無知,「難道教授所說的勞動服務——不是想要我……這樣做嗎?」

  多羅西婭將「勞動服務」和「要」咬的極重,語氣中充滿了暗示。雖然有讓西弗勒斯放過自己這次失誤的原因,但除此之外她還有自己確實想要的原因。她喜歡他,毋庸置疑。她想要他!

  「倒是個知錯能改的姑娘。」任何誇獎的話被西弗勒斯說出來都像是在嘲諷,但多羅西婭不在乎,他已經解開了自己全部的衣服,精壯的身體讓多羅西婭臉紅而渴盼。「那麼,斯托克小姐想要怎樣完成你的勞動服務呢?」

  「多謝教授的誇獎,」多羅西婭抿唇一笑,往後退了兩步,正好靠在池壁上,而西弗勒斯已經下了水緩緩朝她靠近。「一定要身體力行的——勞動服務懲罰嗎?」她表現出有點害怕,怯怯倚在池壁上等待教授大人步步靠近。

  「哦,看來斯托克小姐的歉意不帶有什麼誠意。」西弗勒斯終於來到多羅西婭面前,眼睛微微眯起,漫到胸下的水流散發著熱氣。他的目光比水流更熱。「勞動服務當然要身體力行了——愚蠢的小姑娘。」

  那麼——


☆、浴室進行時

  愚蠢?少女的雙眸因為水汽蒸騰而變得有些發紅,水潤得蒙上一層薄霧,顯得朦朧而無辜,飽滿柔軟的紅唇因為驚訝微微張開,像是在做著無聲的邀請。

  他還有什麼需要強忍著的原因嗎?西弗勒斯大步上前,左手摟住小姑娘的腰肢,右手扶著她的後腦勺,低頭狠狠吻住了小姑娘甜美的唇。

  「唔——」多羅西婭從唇齒間溢出一聲淺淺的嚶嚀,卻是放開牙關讓男人的舌尖躍進與之共舞,溫熱的氣息盈滿整個口腔,帶動著她的身體迅速虛軟,體溫升高。

  少女玲瓏的曲線緊密貼合著男人的身體,隔著一層薄薄的水汽,本就柔膩嫩滑的肌膚此刻觸在掌心更多了一種水質的柔滑,仿佛隨便用力就能掐出水來。西弗勒斯突然覺得「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一點也不錯。

  薄唇不再滿足于流戀少女的唇齒,開始順著多羅西婭的嘴角一路輕舔到耳垂。小姑娘的耳垂圓潤晶瑩,咬在嘴裡很有感覺。耳廓小巧可愛,輕輕碰一下就會變成可人的淡紅色。

  聽到小姑娘加重的喘息,西弗勒斯喉嚨裡發出一聲淺淺的讚歎,此時此刻就連聽到對方的呼吸也是一種享受。

  「看來斯托克小姐的勞動服務技術不足啊——」西弗勒斯輕聲在多羅西婭耳邊低歎,曖昧的男性氣息重重噴灑在她的耳中,使那本就泛紅的耳垂變得更加紅潤。

  「嗯——斯內普教授,難道不應該是教授,教導學生……唔,完成勞動服務嗎?」她笑的嬌媚,甜甜的嗓音含糊不清。身體配合的靠在池壁上,小手一下一下撥弄著他的腰間軟肉。眉眼間寫滿了熱情。

  西弗勒斯一把鉗制住多羅西婭不安分的小手,借著力道壓了過去。手臂環住她的腰身,輕輕揉捏著小姑娘挺翹的柔臀,引來多羅西婭壓抑的輕吟。嘴角微勾,西弗勒斯輕輕舔了一下多羅西婭的脖頸,眼中盛滿欲.望。

  「很高興斯托克小姐還記得我是你的教授——」他咬了一下多羅西婭的脖頸,在上面烙下一個又一個專屬自己的鮮紅草莓。「這是否證明斯托克小姐會好好聽教授的話,並順利完成這次的勞動服務?」

  與多羅西婭相同,西弗勒斯也把「勞動服務」幾個詞語咬的極重。直聽的小姑娘含羞帶嗔瞪了他一下,眼波流轉煞是好看。

  「那,」她的指尖穿過他的發,靈巧的舌尖緩緩靠近西弗勒斯的耳垂,卻在西弗勒斯用力頂了她的小腹一下時含羞避退,發出一聲清淺的嚶嚀。「要看……嗯,教授怎麼教我——」

  「哦?這樣麼——」西弗勒斯悶聲回應,鉗制著小姑娘的右手拂過自己小腹的肌肉紋理一順往下。

  多羅西婭當然明白西弗勒斯的意思,故意輕輕掙紮,左右顧盼就是不肯順遂男人的心意,面上怯怯,略含驚喜,「原來教授要親自輔導嗎——」

  該死!西弗勒斯感受著那小手帶著水波在自己腿間四處亂轉,就是不肯到關鍵處做關鍵事。面色一沉,斂了笑容。指尖毫無規律在那團柔軟上打著轉兒,用力摁壓撚起中心嫣紅的蓓蕾。「不要向我認為你和格蘭芬多一樣愚蠢,不乖的小姑娘——還要教授指導你幾次?」

  真成教導了?多羅西婭傻眼。想到男人剛剛說的話,頓時心頭火起,一口狠狠咬上西弗勒斯的肩膀。幾乎是同時,握住了教授一直要求自己做的地方,按照他以前教的方法前後活動。

  疼痛與快感同時襲上西弗勒斯的大腦,共同促成一股更為強大的刺激,讓他神經緊繃。

  「咯咯——」看到西弗勒斯因為自己的動作瞬間崩直僵硬,多羅西婭笑著鬆開了男人的肩膀,舌尖愛撫的在咬痕上舔舐。「教授覺得,我學的怎麼樣?」

  小貓到底是小貓,多羅西婭永遠不會漲兔子一樣乖乖任他施為。西弗勒斯猛然睜開眼,順著力再次向多羅西婭靠近了一些。

  男人咬著牙,面色似喜似怒,他惡劣的挑了挑眉角,再次堵上小姑娘偷樂上翹的紅唇。「你有——很強的,學習能力,斯托克小姐——」他斷斷續續的說出讚賞的話語,手指卻猝及不妨一下子伸進桃源深處。

  「唔啊——」

  多羅西婭沒想到西弗勒斯會這麼做,驚嚇的尖叫一聲,層層疊疊的軟肉因為主人的緊繃一下子絞在一起狠狠卡住外來者的通路,但從內芯湧出的大量蜜汁卻很惡劣的洩露了主人真正的含義。

  西弗勒斯眸中閃過一絲滿意,擁著懷裡蜷縮顫抖的小姑娘輕輕在她耳邊吐著熱息。「我想斯托克小姐已經完全有能力學習下一項勞動服務的內容了。」

  「嗯——」多羅西婭咬著下唇努力克制著唇齒間破碎的嚶嚀,身體後仰,背部靠在溫暖的池壁上,小手鬆開,明顯已經做好了學習下一步的準備。

  「教授——下一步,我該怎麼做?」

  她依舊稱呼他為「教授」,軟軟糯糯的嗓音帶著濃濃的甜膩,幾乎能滴出蜜來。而她的身體也如她的話語一般真正滴出水來。

  「把脖子抬起來——」教授緩慢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生硬地命令。

  「嗯——」小姑娘聽話的揚起脖子,任由教授大人在自己滑膩的脖頸上親吻啃咬,留下一個又一個粉紅印記。

  哦,他喜歡聽話的姑娘。「抱緊我。」教授繼續命令,口氣已經有了微微軟化。

  「像這樣嗎?」小姑娘伸手環住男人腰身,指尖柔柔地按壓他的尾脊往上,一下一下挑撥著他的控制力。

  「做的不錯。」教授難得大度的沒有計較小姑娘出格的行為,舉一反三更有味道。

  「謝謝,那麼我接下來要做什麼?」也許是因為聽到了教授的表揚,小姑娘的雙眼閃閃發亮,急切的想要進行下一步,以此證明自己。

  「下面我們要進行最重要的一步,」教授的語氣又柔和不少,低沉的嗓音微微沙啞,猶如耳語的呢喃。而他的身體卻做了與溫柔的聲音完全不同的霸道動作,蠻橫地迫使小姑娘與自己合為一體。

  溫暖的水流因為教授的入侵與桃源中的蜜汁混在一起,本就水潤滿滿的桃源更是盈滿了濕潤,不斷有多餘的東西進入溢出。大腦因為這強大突如其來的刺激瞬間當機的小姑娘甚至無法辨別哪些屬於自己哪些屬於外來的入侵。只能被動的接受一次一次幫助清洗身體內部的水流。

  「什,什麼最重要,明明就是——」小姑娘惱火教授不說一聲就直接行動的舉措,又不敢直接抱怨,只能半含埋怨的重複教授方才的話語。

  「難道這個,不是最重要?」西弗勒斯勾了勾嘴角微勾,輕柔的親吻著多羅西婭的眉眼。帶著溫暖的池水狠狠灌入最深處的。

  「嗯哼——」她被他猛然一個用力刺激得低聲呻.吟,卻是再沒有說出什麼挑釁的話語,只有一聲聲連綿不斷的嚶嚀訴說著那份快感。「西弗——」

  「嗯——」西弗勒斯低聲回應多羅西婭的呼喚,加快了速度,愈發深入研究那桃源的構造。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碰到了她最嫩的軟肉,頓時讓多羅西婭繃緊如弦。「不,不要那裡——」

  「哪裡?」西弗勒斯得意的看著小姑娘痛苦又忍不住快感的模樣,誇張地在在那裡打旋兒,惹得她不住哀求。「是這裡嗎?」

  「唔——不,西弗——這裡……嗚嗚……」

  她的低聲啜泣在他耳裡竟然格外悅耳,西弗勒斯低下頭吻去她的淚水,卻是狠狠地在這裡折騰了許久。直到多羅西婭再也承受不住的癱軟在他懷裡才肯勉強放過她。

  「舒服嗎?」完事後,西弗勒斯摟著多羅西婭輕柔的為她清洗著身體,大掌不斷遊移,粗糙的質感混合著水流讓還未從那種敏感中回復過來的多羅西婭不斷輕顫。

  「哼。」多羅西婭可還記西弗勒斯剛剛是怎麼對自己的,求了他那麼多次都不肯停下,愣是要把她折磨的不能站立才肯勉強放過。她抬起眼,懶懶地在西弗勒斯懷裡翻了個身,趴在池壁上。轉而問他,「教授,對我這次的勞動服務還算滿意?」

  閃亮的黑眸中一片水光,此時卻是柔中帶嗔,甜而不膩,大有如果西弗勒斯敢說個不字就要發火不幹了。

  吃飽了的男人是非常容易說話的,西弗勒斯也不例外。往日蒼白的面容泛著紅潤滿足的光芒,修長的手指在小姑娘背部替她清洗。不知是因為摔倒還是剛才無意造成的青紫讓男人格外心疼。

  「我非常期待斯托克小姐的下一次——勞動服務。」

  聽到這裡,多羅西婭笑了,轉過身低頭親吻男人的手背。「那就是滿意?」

  「嗯哼。」西弗勒斯冷哼一聲,不知是贊同還是不贊同。手中卻輕柔的在小姑娘臉上擰了一把,滑膩的肌膚還有不錯的手感,比以前捏起來舒服多了。

  多羅西婭不滿的瞪他一眼,敏感的發現——西弗勒斯捏她的掌心的觸感似乎不太對。


☆、落毛鳳凰不如雞(已修)

  「西弗勒斯,你的手怎麼了?」感覺到自己親吻的掌心處的淺痕,剛剛還沉浸在激情中迷迷糊糊的多羅西婭瞬間清醒過來,柔軟的小手一把抓住男人的大手。水汽升騰間隱隱可以看到掌心的四道紅痕。

  「處理材料時不小心刮得。」西弗勒斯面色很平靜,黑眸深邃而冰冷,他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多羅西婭卻明顯不讓,死死拽住。

  「我從來沒看過你在處理材料上出錯。」多羅西婭聲音有些冷硬,紅潤的小臉染上怒氣,徹底沖散了剛才的綺麗曖昧。「你是想告訴我學生時你都不會出現的錯誤到了教授時期還會犯嗎?」

  就如她以前很多次看到的,西弗勒斯的手非常好看,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掌心的溫度曾經是她最留戀最珍惜的。多羅西婭記得很清楚,西弗勒斯左手上的傷痕只有自己當初咬的那一小塊。而現在,他掌心卻多了四處血色月牙組成一個僵硬的弧度。

  「我認為你更應該保持冷靜,多羅西婭。」西弗勒斯皺著眉頭,對多羅西婭這種小題大做的態度很不滿意。這並不算什麼,他受過比這嚴重千萬倍的傷。「一個癒合咒就好了。」

  「你又想騙我——」聽到男人狀似指責的話語,多羅西婭委屈的看著西弗勒斯,大大的杏眼盛滿控訴。她轉過身,指尖輕輕劃過他的掌心,柔軟的曲線毫無遮掩。白皙的肌膚上若隱若現的青紫讓西弗勒斯格外心疼。

  西弗勒斯似乎明白了小姑娘的不冷靜。正如他會因為小姑娘身上的青紫心疼一樣,多羅西婭對他的感情一點也不少。這種被人心疼在乎的感覺是他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感受過的。

  心裡像是被熱水焐過,男人面上冷硬的曲線也不自覺柔和下來。長臂一伸,將多羅西婭攬到懷裡,沉寂的黑眸一眨不眨與她對視。「是我太不冷靜了。」他突然自嘲道。

  「嗯?」多羅西婭不解,不知為何腦子裡冒出從飛行課上回來的情景。那緊握著的拳頭——「是你自己掐的?」因為害怕她會掉下來嗎?

  西弗勒斯沒好氣的瞪了多羅西婭一眼,想到她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的情況他就忍不住心頭一陣惱火。「斯托克小姐大可以試試下次繼續那麼做或許我不介意讓這些東西出現在你的身上。」

  「嘿嘿……」知道了緣由,多羅西婭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愧疚,討好的靠過去親了親西弗勒斯的右臉,白色光芒在他掌心閃動,很快那刺眼的血痕就消失不見。「西弗,我保證以後一定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斯托克小姐還想有以後?」西弗勒斯靜靜地享受著女孩主動的親吻,指尖穿過她的黑髮滑到水中,嘲諷冰冷的語氣被他溫柔的動作也帶出了三分曖昧溫情。

  「誰說沒有?」多羅西婭笑的甜蜜,紅著臉嬌嗔的抬起頭與他對視,黑眸閃動著數不盡的溫柔愛意,韻著水汽朦朦朧朧又炫麗奪目,流光閃爍,讓人迷醉。她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滿足幸福又嬌弱多情的氣息。西弗勒斯眸色一沉,小腹一陣緊繃,這樣的多羅西婭實在讓他很難把持。

  「我需要解釋。」他沒有立刻就因為她大膽的話語而變臉,但她仍然可以聽的出他語氣中的危險。那種擔憂心惶的感覺他不想再受第二次。

  多羅西婭仿佛能感受到男人的這種心理,她在他唇上印下響亮的一吻,霸道而驕傲。「我們的以後還久著呢!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了!」

  軟糯的女聲在浴室內回蕩,一絲一絲化成甜甜的蜂蜜順著西弗勒斯的耳流進他的心頭,縈留不散。仿佛一股暖流向四肢百骸推動,舒服得幾乎讓人想要呻.吟。

  西弗勒斯頭一次這麼仔細地打量著他的小姑娘。粉嫩的紅唇像是停留春天綻放的桃花上的蝴蝶一般美好,一張一合地煽動著翅膀,悅耳的話語從其中不斷吐露,將他心底的陰暗灰色驅除殆盡。

  那雙黑眸是與他的空洞完全不同的流光溢彩,明亮的目光似乎從來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過。清澈的眼眸總是喜歡凝望著他,沒有鄙視巴結,只有最純澈的溫柔愛意。

  他從心底裡發出一聲歎息,仿佛受到蠱惑一般將小姑娘攬進懷中,輕柔地品嘗那甜美的紅唇。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動聽的話語表達自己的喜悅,只能用動作告訴他的小姑娘他有多麼喜悅。

  「唔——西弗……不要了——」伴隨著少女斷斷續續的嚶嚀,浴室內的溫度再次升高,似乎隨時都要再來一場男女之間的身體交流。

  然而總有那麼一些沒眼色的東西喜歡在這種時候破壞這溫馨美好的氣氛——

  「啾——」突如其來一聲鳥鳴在這空曠的室內顯得格外刺耳。

  西弗勒斯迅速鬆開多羅西婭,將小姑娘虛軟的身體浸入水中,伸手接住了一根從天而降的金紅色鳳羽。

  該死的鄧不利多!教授大人看著鳳羽上書寫公正的「傳召」咬牙切齒。

  「請來一下校長室西弗勒斯,最好帶上斯托克小姐。

  ps:口令是蟑螂堆」

  「唔——西弗,怎麼了——啊!」被男人的幾番刺激弄得迷迷糊糊的多羅西婭明顯受到了驚嚇,任誰和愛人親熱時突然來了一隻在頭頂徘徊,還不斷用鄙視目光盯著你的死鳥都會這樣的,多羅西婭也不例外。

  該死的鳥!聽到小姑娘的驚呼,西弗勒斯的怒火頓時上升了幾個層次。黑眸微微眯起,在福克斯意識到自己大禍臨頭準備逃跑前狠狠甩過去兩個僵化靜止咒語。

  可憐的鳳凰直直僵化在半空中,除了眼睛之外周身無法動彈,只能悲催的摔落在地。「碰」——一聲肉與大理石相觸的聲音,瞬間將多羅西婭從綺麗中徹底驚醒。

  「它——」小姑娘惱火地指著不遠處那火金色的一團,待轉向西弗勒斯時又帶上了點點嬌羞,「它什麼時候來的。」看到了多少?」就算福克斯只是只魔法生物,多羅西婭也並不願意被它看到自己的身體。

  「它什麼也不會看到。」西弗勒斯冷冷一笑,陰鬱的氣息籠罩,他似乎又變成了那個人人恐懼的斯內普教授,當然他一直都是。走到多羅西婭身邊,算盤不顧福克斯緊張試圖掙紮的身體,溫柔地為多羅西婭擦拭水珠。

  很快,多羅西婭就明白西弗勒斯所謂的「什麼也不會看到」的意思了。斯內普教授非常有責任心的給了多羅西婭一個很好的練習魔力控制的方法——用魔力切割咒一塊一塊割下福克斯的羽毛。而他自己則拿著瓶子收集鳳凰的眼淚和血液。實在是將廢物利用到了極致。

  當然,多羅西婭也表示過擔憂——這麼對待福克斯,鄧不利多校長不會有意見?西弗勒斯的回答是,鄧不利多隻會知道他的寵物提前浴火重生了。

  一個小時後,當力量用盡恢復女孩模樣的多羅西婭提著那只剛剛重生的小「雞仔」站在鄧不利多身前時,看著那個狡猾的老人一臉驚訝和無可奈何,多羅西婭表示——果然知識就是力量。她力量不足以後還是扒緊「力量強大」的西弗勒斯好了。

  「哦,斯托克小姐真高興你沒事。」到底當了那麼多年校長,鄧不利多並沒有第一時間詢問自己寵物的情況而是笑眯眯地向多羅西婭表示友好。

  「看來疼愛學生的鄧不利多校長很希望我的學生出事——」西弗勒斯可完全不會給鄧不利多面子,護犢子地把多羅西婭護在身後,毫不客氣的諷刺鄧不利多虛偽的友好。

  早已習慣了西弗勒斯說話方式的鄧不利多並沒有因為西弗勒斯的諷刺而產生任何不愉快,至少面上是這麼表現得。「不不,西弗勒斯,你誤解了一個老人的善意。」鄧不利多擺擺手,邀請西弗勒斯和多羅西婭坐下,看著多羅西婭的目光竟然能讓人感到慈愛。「我只是聽說斯托克小姐很有飛行天賦,今天下午還救了一個赫奇帕奇的同學?」話風一轉,鄧不利多越過西弗勒斯再次看向多羅西婭。

  「是的,校長。」多羅西婭表現得很無所謂,面上依舊是甜美乖巧,心裡卻頗為無語。「怎麼這樣做不對嗎?」

  聽到多羅西婭怯怯的詢問,鄧不利多笑的愈發和藹,臉上的皺紋紛紛褶皺在一起,「哦,這很好。我只是想到了和西弗勒斯同屆的某個學生,他也非常具有飛行天分——你想認識他嗎?」

  幾乎在鄧不利多說完的一瞬間,西弗勒斯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多羅西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鄧不利多那雙藍色眼睛中的慈愛,卻無法弄清楚他的意思。和西弗勒斯同屆的具有飛行天賦的出了那個波特還有誰?

  「如果您要說的是詹姆斯波特先生的話,我認為沒有那個必要,」多羅西婭從來就不太善於隱藏自己情緒,如果說西弗勒斯是她最愛的人,那麼波特和莉莉無疑就是她最討厭的。對於波特,她當然不會吝嗇自己的鄙視,尤其在感受到自家男人身周極速降低的氣壓時。

  「怎麼,斯托克小姐見過詹姆?」鄧不利多顯得很驚訝。

  西弗勒斯卻是不相信,看著鄧不利多的眼神充滿嘲諷。上次在佩妮家門前他和波特夫婦的戰鬥鄧不利多絕對不可能不清楚,否則也不會那麼輕易接受與他合作。同樣,在戰鬥中出現的多羅西婭也會被鄧不利多知道。現在來表示驚訝,未免太假。「偉大的消息靈通的校長竟然會不知道你的得意門生曾經在斯托克小姐手下吃過大虧,可真讓我驚訝。」好吧,他就是這麼惡劣,一定要拿別人的不好經歷來說事。

  聽到西弗勒斯那標誌性的嘲諷,鄧不利多的笑臉有一瞬間的僵硬。多羅西婭看的好笑,非常給自家男人面子的說完了後一句話。「我並不認為波特先生的天賦能夠和我比肩,至少他在十一歲初次接觸飛行時是做不到像我這樣救人並且完好無損的回到地面的。」

  說到完好無損,多羅西婭很榮幸得到了西弗勒斯一道冰冷的射線,不禁有點小臉紅。好吧,她承認有那麼一點點損傷。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多羅西婭的話讓西弗勒斯很高興,甚至對向來討厭的飛行也少了幾分惡感。看著鄧不利多皺起的老臉,西弗勒斯不太願意繼續在這裡耗費時間,他更願意回去面對他的魔藥或者和他的小姑娘溫存。

  「那麼偉大的鄧不利多校長可以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嗎,作為霍格華茲唯一的魔藥教授,我很忙。」沒時間也沒心情跟你磨磨唧唧。

  「年輕人總是這麼急性子,」鄧不利多笑著表現他的寬容,手指揮動,多羅西婭桌前便憑空出現一杯散發著濃濃甜香的——茶?

  「斯托克小姐要來點檸檬茶嗎?我最近研究出來的新口味。」鄧不利多笑眯眯地向多羅西婭推銷他的檸檬茶,而多羅西婭注意到西弗勒斯桌前是空無一物的。

   ;

  偷偷往旁邊瞥了一眼,西弗勒斯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沉,也沒給她一點到底要不要喝的提示。多羅西婭猶豫的看著眼前的玻璃杯,氣味很香甜,色澤也不錯,清澈的沒有什麼雜質。再看鄧不利多已經喝完了他自己的那杯。

  抱著對檸檬茶的熱情和對鄧不利多邀請的好奇,多羅西婭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後——哭了……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這都什麼怪味啊!入口極酸,到了喉嚨裡又甜的發膩,兩種不同的味道組合成一種古怪的苦味,刺得人耳鼻一震。

  「嗚……西弗勒斯……」多羅西婭連著嘔了兩下,才眼淚汪汪的拉著西弗勒斯的袖子表示控訴,「你居然都不提醒我……」這東西這麼難喝。

  對於多羅西婭的指控,西弗勒斯淡定如初,一巴掌拍開小姑娘的爪子,語帶譏諷。「如果我的記憶力還沒有差到和將近一百五的老傢夥相等的情況,我記得我很久以前就叮囑過你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

  鄧不利多老臉一僵,很明顯,西弗勒斯口中將近一百五的老傢夥和陌生人指的就是他了。只是,鄧不利多一口飲盡自己杯子裡的檸檬水,挺好的啊!果然還是小女孩不懂得欣賞。

  「我忘了……」多羅西婭恍然記得西弗勒斯叮囑過自己幾次,尤其強調了鄧不利多的東西不能碰。她怎麼就給忘了呢?

  大約是看到多羅西婭的樣子實在可憐,西弗勒斯還是冷著臉扔給她一小瓶透明液體,意思很明顯——喝了。

  多羅西婭眼睛一亮,接過瓶子一口喝下,毫不猶豫。這樣的信任到讓鄧不利多好一陣矚目,鏡片閃閃發光。

  西弗勒斯的魔藥果然是最好的,幾乎在喝下藥的同時,一股淡淡的清香遍佈開來,剛才的那一些酸澀甜膩刹那間消失不見。笑著和西弗勒斯道了謝——儘管她更願意上去感恩吻,但很快,多羅西婭就悲哀的想到,西弗勒斯為什麼會帶著這種不常用的除味魔藥?難道是早就猜到自己有此一劫存心看熱鬧?不會吧。

  看到多羅西婭那一臉鬱悶想吐又透著哀怨的表,西弗勒斯心裡說不出的一陣大好。緊接著看鄧不利多就有些不耐煩了。「茶也喝了,如果偉大的鄧不利多校長急著找我們來沒有其他重要原因的話,恕不奉陪。」

  既然今天讓小姑娘學會不要輕易吃別人東西這一重點課程都上完了,那鄧不利多什麼的,也就可以放下離開了。

  鄧不利多如果知道西弗勒斯是這樣看待他的邀請的不知會不會氣的破功。當然他現在是不可能知道的。此時,老人依舊保持著自己無懈可擊的笑容,毫不在意西弗勒斯話裡要離開的意思。「唉,人老了就是不受歡迎,西弗勒斯連坐下來多陪老人家說幾句話也不行嗎?」

TOP

☆、格林小姐的到訪

  聽到鄧不利多狀似幽怨的話語多羅西婭身上一寒,一個一百多歲的老頭皺著一張菊花臉向她的男人表示幽怨……這情景怎麼看怎麼怪異。

  西弗勒斯的感覺自然和多羅西婭差不多,同樣的動作讓他的小姑娘做起來是可愛讓人心軟,可換了鄧不利多就……「別告訴我是因為格蘭芬多沒人了所以才讓他們最親切的老校長跑到教室一個斯萊特林院長面前博取同情,儘管我並不認為那群獅子的存在能夠起什麼微薄的作用——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收起你那噁心死人的表情鄧不利多,如果你不希望在學生面前徹底失去最偉大的白魔法師的光輝形象的話。」

  一長串挖苦譏諷的話語下來,鄧不利多老臉完全僵化,多羅西婭則努力繃著臉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毒舌什麼的,只要不是放在自己身上都是很讓人愉快的。

  「咳咳咳,」鄧不利多咳了幾聲,收起笑容,嚴肅地看著西弗勒斯,「這次的確有正事找你。」嘴裡說著,目光卻看著一邊的多羅西婭。

  西弗勒斯眉間一蹙黑眸寫滿不悅,「阿不思,我希望你能記得我們的約定。」不要對不該動的人起心思。

  「當然西弗勒斯,」鄧不利多眼睛微閃,「這只是一個老人的一點點好奇——就像我好奇福克斯為什麼會變成雛鳳一樣。」他轉過頭惋惜地看著自己的寵物,在大戰來臨的時刻失去任何的小力量都會讓這位元領導者無比心疼。

  「但願鄧不利多校長的好奇不會使你變得和那只好奇的鳳凰一樣的下場。」西弗勒斯對那只打擾他和小姑娘親熱的死鳳凰可沒什麼好感,「至於它會變成這樣,如果阿不思你想要研究鳳凰提前浴火重生的原因不妨自己去圖書館,平斯夫人一定會歡迎她可愛的校長大人共同研究的。」

  多羅西婭看著自家男人將鄧不利多說的無言以對,晶亮的黑眸中充滿崇拜,對比幼年時被鄧不利朵拉著教育和同學搞好關係的西弗勒斯,今天簡直稱得上是揚眉吐氣了!

  多羅西婭的興奮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她心目中的男神教授就將矛頭對向了一直觀戰很歡的多羅西婭。

  「斯托克小姐還沒看夠嗎?」西弗勒斯轉過頭看到多羅西婭那一臉崇拜的表情臉色好了很多,但依舊是正事為重。「如果看夠了你現任校長笑話我建議你可以先回地窖繼續勞動服務。」這就是順著鄧不利多主動支開多羅西婭了。

  勞動服務?多羅西婭眨眨眼,純真無辜透著一股迷茫,「可是教授,勞動服務不應該是你親身交我嗎?我一個人怎麼會——」不用懷疑,多羅西婭指的不是什麼正常的勞動服務內容。

  真是個大膽的小姑娘!西弗勒斯心裡某個地方蠢蠢欲動,多羅西婭這已經算是明確的邀請了!可惜,西弗勒斯看了看鄧不利多疑惑的老臉心中默默搖頭,可惜現在還不行。

  「回辦公室等著,」當著鄧不利多的面西弗勒斯努力克制自己沒有做出什麼親密的舉動,保持面上的冷淡,「我不希望當我回去後發現斯托克小姐提前結束你的——勞動服務。」

  「哦,好吧。」多羅西婭鬱悶的答應,反正她也累了,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既然您這麼要求的話——回見。」多羅西婭禮貌的和鄧不利多打了個招呼,戀戀不捨地通過壁爐回到魔藥辦公室。

  看著多羅西婭的身影徹底從壁爐裡消失,西弗勒斯的氣勢頓時上升了好幾個層次,變成了標準的面對鄧不利多的態度,黑眸空洞不能看出一點情感,仿佛剛才那個冷聲警告鄧不利多情緒外露他根本就是個錯覺。

  鄧不利多看著恢復正常的西弗勒斯,藍眸亮的出奇,「看來,西弗勒斯你對那個小女孩真的很不一般。容我好奇,她就是你背叛黑魔王的原因嗎?真是個可愛又漂亮的姑娘。」鄧不利多慢吞吞地探究著多羅西婭在西弗勒斯心目中的地位。

  「阿不思,不要對多羅西婭起什麼別的心思,否則我不保證我們之間的協定一直有效,你知道食死徒都是沒有什麼所謂的高尚人格的。」西弗勒斯的意思很明顯,不要想打通過多羅西婭維持他們利益的想法,否則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重新選擇合作夥伴。

  「當然,當然,我只是隨便問問。」鄧不利多重新掛起笑容。心裡對多羅西婭卻愈發好奇。憑空出在蜘蛛尾巷,能讓這麼個冷漠無心的男人付出一切,背叛黑魔王投靠鳳凰社,甚至用自己做間諜的條件讓她來上學——這樣的女孩,豈不是牽制這個優秀人才最好的東西?

  「有話快說,如果鄧不利多不介意我放下那一群麻煩的小巨怪的話就盡可能浪費我的時間。」西弗勒斯沉著臉,很不耐煩。在學校能和小姑娘在一起的本來就不多,他自然不願意在不相干的事情上浪費自己的時間。

  言歸正傳,鄧不利多想到了自己今天找西弗勒斯來的目的,頓時滿面嚴肅和期盼。「我希望你能研製出一種魔藥。」

  魔藥?西弗勒斯有了點興趣,「什麼魔藥?」

  「改良狼毒藥劑。」

  「狼毒藥劑!」

  ……

  多羅西婭是不知道這一切的,她非常鬱悶又不得不回到了地窖。陰冷的地窖裡漂浮著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噁心又帶著說不出的恐怖。沒有西弗勒斯,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這麼個破地方實在不是多羅西婭能夠喜歡的。

  或許她應該溜進西弗勒斯臥房裡美美的睡上一覺等他回來?這是個不錯的想法,可想到她還沒動筆的論文,多羅西婭還是拿出羽毛筆端端正正地坐在西弗勒斯的辦公桌上開始完成自己的論文。說到這裡多羅西婭就不得不對西弗勒斯又愛又恨。

  愛他當年逼著她學了背了那麼多東西才能使她完成作業不費吹灰之力,但也恨……當初被逼著蹂躪就不提了,魔藥學的論文為什麼會那麼多!多羅西婭暗自思忖著下次是不是應該讓西弗勒斯給得了o的學生少佈置點,那個得o的學生無疑是她——至於別人她才不會管呢!

  手中羽毛筆刷刷滑動,多羅西婭專心專意寫著自己的作業,直到門口傳來那條可愛的蛇怪的通傳。有人來了!不是西弗勒斯。

  「那是誰?」多羅西婭沒想到自己等了半天沒等回辦公室的主人反到來了客人。

  「新任黑魔法防禦教授,」蛇怪老老實實地回答,大概是因為多羅西婭先前展露出來的蛇語天分,這條蛇怪現在對多羅西婭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比對西弗勒斯還要恭敬,儼然把她當成斯萊特林繼承人來對待了。「長得不好看,開學第一天就來找過斯內普教授。」

  格林小姐?對蛇怪「長得不好看」的評論,多羅西婭只能忍著笑,但聽到它說格林小姐開學第一天就來找過斯內普教授有些好奇。難道他們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關係不成?

  「要讓她進來嗎?還是擺在外面不理!」蛇怪興致勃勃地提議,顯然它不喜歡格林小姐。

  多羅西婭放下筆,想了兩秒,對格林小姐和西弗勒斯可能存在的未知關係的好奇還是險勝,就算西弗勒斯回來要罵她,她也必須見識一下這位黑魔法防禦教授。

  「開門。」多羅西婭走到門前,特意挑逗性的用了蛇佬腔。

  那蛇怪明顯一僵,如果不是顧念著多羅西婭開門了的命令幾乎又要在門板上開始打轉了。

  門打開,多羅西婭一眼就看到了半倚著門的格林小姐。沒錯就是半倚著,用一種很漂亮的姿勢完美的展現出精緻綠袍下的曲線,美麗而充滿魅惑。柔順的紅發泛著鮮亮的光澤,搭在肩上,與那同樣鮮亮的綠袍交相輝映。

  真是可惜了那一雙黑眸!多羅西婭心裡無名火起,她知道自己更加討厭眼前這個女人了。擺成這麼個樣子來見西弗勒斯?她很懷疑這位黑魔法防禦教授居心不良。

  「格林小姐。」多羅西婭非常冷淡。

  「斯內普教授不在嗎?」格林小姐往辦公室裡看了看,沒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有些失望,對多羅西婭語氣就不怎麼客氣了。

  「教授還沒回來。」果然一開口就是問西弗勒斯!多羅西婭惡狠狠的在心裡拍打著某個名為西弗勒斯的小人。看著格林小姐那張並不精緻的面孔也是一陣煩悶,臉上卻笑的甜蜜,「怎麼,斯內普教授邀請格林小姐來時沒有通知格林小姐他今天有別的正經事要做嗎?」

  這純屬廢話,西弗勒斯一直和她在一起然後直接被鄧不利多叫走,怎麼可能有時間向不相干的女人通報行程?

  莫名的,格林小姐感覺不舒服,似乎這個學生對自己存在很大敵意?晃了晃她那顆紅色的腦袋,格林小姐一如在課堂上一般對多羅西婭眯著眼充滿不屑。「拉文克勞的一年級生?」

  「是的小姐。」多羅西婭可沒稱呼她教授,那豈不是把格林和西弗勒斯擺在同一高度?她是不會允許的。「多羅西婭斯托克。」

  「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我只想知道,」格林小姐面色微微猙獰,「為什麼拉文克勞的小姐會單獨待在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我很懷疑斯托克小姐是來偷拿魔藥辦公室的材料的。」

  偷拿材料,她怎麼想的出來!多羅西婭心裡的火氣一下子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如果她想要西弗勒斯私人魔藥儲存庫裡的各種珍貴收藏都是她的,這辦公室裡的算什麼?也值得她來偷?

  「格林小姐是初來霍格華茲擔任教授不清楚學校裡的最新情況也是正常,斯內普教授經常會在課堂上懲罰某些學生單獨來辦公室勞動服務,我在這裡不足為奇。」話雖如此,多羅西婭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說她一個一年級新生都知道的常識教授居然還不知道,到底是來的時間短還是……根本沒被霍格華茲接受?

  「你……」格林小姐紅了臉,大概是被氣的。然後她突然發現,多羅西婭說話的語氣格外熟悉。標誌性的嘲諷,隱藏在一連串語句下的挖苦,怎麼聽都像極了某個男人——西弗勒斯。


☆、初次交鋒

  女人對自己在乎的人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直覺,例如多羅西婭對莉莉對格林小姐就是如此。冥冥之中的預感使她從第一次見到這兩個女人就不喜歡。

  「有沒有偷東西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格林小姐到底不是莉莉那樣衝動易怒的獅子,儘管她也是紅發,但黑眸中倒也存在幾分冷靜。她輕輕哼了一聲,看著多羅西婭的目光滿是不屑。「我想斯內普教授不會介意我進去幫他看著某個不安分的心的小丫頭的。」她抖了抖衣袖,手中不知何時握住了自己的魔杖。

  注意到格林小姐的動作,多羅西婭眉頭一皺,對這個女人的厭惡更上升了不少。眼珠子一轉兒,多羅西婭往後退了兩步,眉眼彎彎,甜甜的微笑。「儘管我也認為應該讓格林小姐進來證實我的清白,不過很可惜,斯內普教授出去前再三叮囑我沒有口令是不能讓不相干的人進來的,所以……」說到這裡,她適時露出怕怕的神色。毫無疑問那個不相干的人指的就是不請自來的格林小姐。

  不是多羅西婭自負,就算不用上她的魔杖裡那個精靈的魔力,只憑她自己的防禦也不是這個魔力波動不強的格林小姐能夠破的。因此,她既沒有拿出魔杖,嘴上依舊刺激著格林小姐不寬敞的心胸。

  格林小姐面色微冷,魔杖舉到胸前。食死徒從來沒有什麼容人之心,哪怕多羅西婭是她的學生。對格林小姐來說,一個拉文克勞死了也就死了,貴族裡可從沒聽過斯托克的姓。「一個教授總比學生更有資格進入教授的辦公室,讓開!」說著,竟然是打算直接往裡面闖了。

  多羅西婭早在剛才就退到了門檻後,一發現格林小姐的動作就立即閃到一邊,沖著旁觀很久的蛇怪快速說,「關門。」同時給自己施了個全身防禦咒語。

  「你敢!」格林小姐也是個非常驕傲的人,她自認為是霍格華茲的教授,當初還是個斯萊特林,這門上的蛇怪當然應該聽自己的而不是多羅西婭的。嘴上朗聲命令,食死徒裡習慣的惡咒已經朝多羅西婭發過去。

  綠色光點打在門邊的牆上,古樸的石壁頓時四分五裂。本來格林小姐的舉動大概真能讓一個一年級生吃大虧,但很可惜她碰上了多羅西婭,碰上了一條聰明有智慧的蛇怪。門關了,多羅西婭有提前防禦,咒語白髮了。

  如果說之前多羅西婭表現出來來的與西弗勒斯的親昵只是讓格林小姐不屑和一點點生氣的話,那麼多羅西婭在關上門的前一刻特意說的話就讓格林小姐把她記恨在了心裡。

  「對了,如果斯內普教授回來格林小姐千萬不要告訴他我偷偷給你開了門哦——謝謝教授了!」

  碎裂的石壁咚咚落下,格林小姐的臉色陰沉如鐵。「把門打開。」她對門上的蛇怪舉起了魔杖,不把裡面那個骯髒的小東西拉出來賞幾個鑽心剜骨有負她食死徒的身份。

  「沒聽到斯托克小姐的話嗎?口令——」

  「粉身碎骨——」就連這該死的雕塑也敢瞧不起她?格林小姐不再猶豫,咒語出口,竟是直接打算硬闖。

  「我一直以為斯萊特林是冷靜優雅和睿智的代名詞,可格林小姐你明顯顛覆了我對斯萊特林完美的認知,作為現任斯萊特林院長我想我必須好好調查一下分院帽是否老糊塗了才會把這麼一個明顯的格蘭芬多的偽蛇分到斯萊特林。」

  石灰彌漫,絲滑低沉的語調從身後傳來,帶著說不出的嘲諷和不屑。

  「斯內普!」格林小姐驚叫一聲轉過身,眼中包含驚喜。

  「哦,粗魯的女人!」出乎意料,格林小姐的粉身碎骨對蛇怪無效。不過這也正常,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哪裡是那麼容易破門而入的?

  「你閉嘴!」格林小姐憤怒的沖蛇怪低吼,再看著西弗勒斯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狠辣高傲,「斯內普教授大概不知道詳情,我是來找你的。可這東西和裡面那個一年級生不讓我進去,他們必須得好好處罰!」

  「一年級新生?」西弗勒斯眉頭緊蹙,看著格林小姐的目光隱隱帶了點寒意,「我竟然不知道黑魔法防禦教授連一個一年級新生都無法搞定還需要向魔藥教授求助?」

  格林小姐還來不及爭辯什麼,男人的聲音陡然轉冷,「或許是格林教授對我有什麼不滿所以才特意在我的辦公室門口攻擊那可憐的看門的蛇怪?」

  「不是這樣的!」格林小姐急忙辯解。

  「教授,她剛才對斯托克小姐用了惡咒。」蛇怪很不客氣直接指出格林小姐剛才做的事,雖然才兩天,但它已經非常清楚多羅西婭在西弗勒斯心中的地位。能在辦公室留宿第二天早上被教授抱著送回去的女孩,哪裡是這個討厭的格林能比的!更何況多羅西婭還會蛇佬腔。

  「惡咒——」聽到蛇怪的話西弗勒斯頓時冷了臉色,黑眸仿佛利刃一樣紮在某個不知死活的小姐身上,強大的氣壓凝聚籠罩在她的身周,「好大的本事啊格林教授——」

  強大的勢壓壓得格林小姐冷汗直落,看著西弗勒斯的目光也帶了幾分恐懼,但依舊嘴硬,「不過是一個骯髒的麻種……」

  骯髒的麻種?西弗勒斯幾乎要為格林小姐的自以為是而鼓掌了,如果連古老的銀月精靈都是骯髒的麻種那她又算什麼?緩慢而優雅地抽出魔杖,西弗勒斯狀似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自己的武器,全然不顧女人驚慌的模樣。「別忘了,我也只是你嘴裡一個骯髒的混血。」

  「我不是說你。」格林小姐漲紅了臉,儘管她當初也因為西弗勒斯的混血身份看不起甚至一度嘲諷他。但現在不同,西弗勒斯投靠了黑魔王,成為英國最年輕的魔藥大師,而且潔身自好實力強大,一下子成為眾多女食死徒心屬的對象。骯髒的混血變成了過去式,她這個不太出彩的沒落純血也只能在他身上尋找出路了。

  「那是什麼意思?」西弗勒斯對現在這種情況倒也知道一點,但就因為知道才更惱火。當初他孤身進入霍格華茲,除了一個陪伴不離的多羅西婭,不論是格蘭芬多還是斯萊特林有幾個正眼看過他?現在他出頭了,這些人也緊緊的扒上來,真以為他西弗勒斯是破爛回收不成?想到過去受到的那些刁難鄙視,西弗勒斯就忍不住緊緊握住了拳頭,看格林小姐的目光十分不善。

  靠近一步,魔杖尖端直接指在了格林小姐的喉嚨處。「記住,這個地方還由不得你來放肆!在斯萊特林地窖只有我才能處罰學生,至於你格林小姐,如果讓我知道你再對這裡的學生動手——」

  冰涼的杖尖在她脖頸動脈劃過,格林小姐驚恐大叫,「你不能殺我!lord會懲罰你的!」

  魔杖陡然加深,男人絲滑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詭異空洞,讓人忍不住心生恐懼。「lord?你以為1ord會因為一個沒什麼價值的女人而在這種局勢處罰我?殺了你,最多不過是幾次鑽心剜骨。而你——格林小姐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她當然知道!格林小姐的身體在顫抖。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成為食死徒不過一年,卻以混血的身份獲得了黑魔王最大的信任。重要的不僅僅只是實力魔藥才能,更多的還是他狠辣的手段,執行任務的精准嚴密從不留評。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他就像是個沒有心的人,不顧家族,沒有親人愛人,有的只是冰冷的魔杖和各種高級魔藥。可也正是這樣的男人,才能在戰亂中保護自己保護朋友家人。她想活,想受到和斯內普一樣的待遇,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嫁給他!

  想到這裡格林小姐眸中閃過一抹堅定,這次是她著急了,反正成為霍格華茲的教授她至少有一年的時間,慢慢來,她相信自己的魅力。

  「我明白了。」她輕聲說著,身體側過魔杖仿佛嬌柔不堪地往西弗勒斯懷裡靠過去。

  西弗勒斯皺著眉頭狀似無意再次用魔杖擋在格林心臟處,「身為一個純血,就算是沒落的,我以為格林教授也應該知道你什麼叫安全距離才對。」

  「我們並不是敵人不是嗎斯內普教授?」格林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剛才還是驚恐得顫抖,現在就敢主動投懷送抱嬌聲勾引了。當然其中幾分真假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門外待客可不是斯萊特林應該有的禮儀哦!」這就算得寸進尺了。

  「斯內普教授——你回來了啊!」

  西弗勒斯剛想回答什麼卻聽見一聲貌似可以稱之為驚喜的女音響起,轉眼間聲音的主人就已經來到自己身邊,小手躲在後面悄悄拉住他的袍角,也不知是因為不安還是被那個惡咒嚇到了?

  好不容易稍稍平息的怒火在小姑娘驚喜的叫著他跑來看到格林又怯怯躲起的時候再次上升到新的高峰。他疼了那麼多年的小姑娘,就算再怎麼生氣也從不在她身上用任何一個有危險性的咒語,格林小姐竟然敢對她用惡咒!怎能不氣?

  西弗勒斯哪裡知道多羅西婭可不是因為害怕格林小姐動手,而是怕他責備自己擅自開門還差點在別人手下受傷。如果多羅西婭知道西弗勒斯此時對她這一舉動的想法,估計會裝的更加可憐委屈。

  「斯托克小姐沒有看到這裡還有一位教授站著嗎?不尊重教授,拉文克勞扣五分……明天開始去黑魔法防禦辦公室勞動服務!」看到多羅西婭出來的格林小姐哪裡還忍得住剛才的怒氣,雖然礙著西弗勒斯在不能動手但作為教授扣分的權利還是有的。

  用教授的身份的確是壓制學生的不二法寶,但很可惜她遇到了多羅西婭和西弗勒斯。

  「恐怕不行了格林小姐——」


☆、不能殺我

  「恐怕不行哦格林小姐——」聽到格林所說的要她去黑魔法防禦辦公室勞動服務多羅西婭眉眼裡說不出的得意,躲在西弗勒斯後面故作無奈。帶點嬰兒肥的小臉讓格林小姐怒氣飆升。

  冷冷一笑,格林小姐看起來很想再次來一個四分五裂,「斯托克小姐覺得可以拒絕教授的懲罰?」

  多羅西婭沒說話,漂亮的大眼睛看著西弗勒斯,再看看格林小姐。好吧,原諒她的一點小心思,她更想看著西弗勒斯為她說話。這也算女孩心裡的一點小浪漫?

  「在斯托克小姐的勞動服務能讓我滿意前恐怕不能接受別的教授的勞動服務。」西弗勒斯沉著臉,實在不想在這種問題上浪費自己的時間。「如果格林小姐沒有什麼別的問題的話,我想斯托克小姐可以進去繼續你的任務了,別忘了魔藥學還有十一英寸的論文。」

  最後一句話明顯就是對多羅西婭說的了,看著西弗勒斯的黑臉,多羅西婭覺得他像是在質問自己有沒有寫作業一樣,硬邦邦的。雖然也回絕了格林小姐的要求,但……貌似和她想像中的差距甚遠?

  「是,教授……」多羅西婭默默應聲,還是決定不要在別人面前讓西弗勒斯尷尬,等到了裡面……哼!

  看著多羅西婭乖巧的進了辦公室,西弗勒斯滿意的轉身跟上,完全沒有一點理會格林小姐的自覺。本來他就不願意在這裡浪費時間,與其說那麼多東西倒不如直接一個死咒上去方便。想到這裡,西弗勒斯眸色一沉,似乎格林小姐剛才對多羅西婭用了惡咒?

  「等等,」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被西弗勒斯的冷淡漠視氣急的格林小姐明顯忘記了息事寧人和看眼色的最基本準則。「好歹同事一場,如果lord知道西弗勒斯你連辦公室都不讓我進的話,恐怕會不高興的哦!」言下之意就是西弗勒斯對同位食死徒的她太冷淡是對黑魔王的不敬。

  食死徒做的時間長了,往往喜歡用直接粗糙的手段報復對方。在格林小姐看來,自己是代表了黑魔王來霍格華茲的,而她自認為條件不錯,因此西弗勒斯是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她的。況且剛才西弗勒斯的魔杖都指著她的脖子了不也因為她說了lord就放過她了嗎?

  「你在威脅我?」還用了那個他已經背叛的傢夥。

  西弗勒斯止住腳步,考慮著應該回頭給她一個阿瓦達還是鑽心剜骨。

  「不,親愛的西弗勒斯。」大概是西弗勒斯沒有立刻做出什麼強制讓人恐懼的舉動,格林小姐似乎默認了他就是害怕忌憚黑魔王,聲音也止不住地洋洋得意起來。「我以為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主人也會很樂意看到我們在一起的不是嗎?別忘了,上次——」

  她有點害羞,但更多的是一種自得。前進了兩步,格林小姐大著膽子把手放在了西弗勒斯的肩上,他沒有立馬避開,她幾乎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西弗勒斯,我還記得上次在瑪律福莊園的聚會……」

  「閉嘴!」西弗勒斯前進一步避開格林小姐的手轉身魔杖已經指在了她的胸前。

  格林小姐有些害怕,但聯繫著西弗勒斯剛才的舉動卻讓自我感覺不錯的她產生了某種錯覺——或許他已經接受了只是不肯說?她大著膽子伸出手輕輕攀上西弗勒斯的手腕。看起來就像兩人相對交握一樣。

  「教授我先……」

  就在這種情況中,女孩的清朗聲音再次響起,卻在臨靠近門口的瞬間完全消聲。

  「斯內普……教授?」

  微弱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無措和委屈,西弗勒斯心中一急,瞬間甩開格林小姐的手,順便發了一個減輕版的神鋒無影。強勁的咒語順著格林小姐的脖頸刮到腰間,她被那強勁的力道推到地上,衣衫盡散,一道淺淺的血痕出現在白皙的皮膚上。

  「哦梅林!」西弗勒斯並不知道,格林小姐孤身進入霍格華茲時為了安全,身上是帶著這個防禦性掛飾的。一個減輕版的神鋒無影只能恰好劃破衣服,那一點點傷痕根本無法讓格林小姐感到什麼。但儘管如此,她的聲音裡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恐懼和顫抖。仰著頭,怨恨帶到的看著西弗勒斯和一邊的多羅西婭,緊緊捂住了胸前破散的衣服。

  為什麼會是這樣?多羅西婭愣愣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是怒是怨。

  「斯內普教授……劃衣服的手段倒是越來越高明了。」充滿嘲諷的話語從一向乖巧的女孩嘴裡吐出,可憐的小姑娘,因為男人的身體擋著,她只能看到格林小姐瞬間散落的衣服。這情景,和她昨晚倒是像極了,難道……

  「回去!」冷冷的聲音從背著多羅西婭的那個男人嘴裡吐出,他沒有轉身,沒有解釋,只有對待她的冷聲。

  眼淚很快蒙住了多羅西婭的雙眼,她冷冷一笑,「真抱歉我破壞了兩位教授的好事——」

  緩緩轉身,西弗勒斯的臉色沉的嚇人,淩厲的目光像利刃一樣掃在她臉上。「進去。」

  「你——」多羅西婭張張嘴想說什麼,沒有了西弗勒斯的遮擋,她冷不防對上了格林小姐怨毒的目光,以及……地上鮮紅的血跡。原來是誤會了!剛剛升起的怒火消去大半,她怯怯抬頭看著男人的陰沉的面容,似乎——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抱歉……教授我……」看錯了?

  「進去。」依舊是這麼一句話,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樣的一面。

  多羅西婭看了看地上疼的蜷縮成一團的格林小姐,心中卻沒有像西弗勒斯想的那樣對他感到恐懼。此時此刻,她心裡只有愧疚,愧疚自己懷疑了西弗勒斯和格林小姐的關係。愧疚,自己的不信任。

  「那我先進去了……」她呐呐說著,看清了西弗勒斯眼中的催促之意,也明白他不想讓自己接觸這些,畢竟對外他呢只是普通的師生關係。

  西弗勒斯看到小姑娘怯生生的模樣,心中一陣煩躁,地上的血大概嚇到她了吧……等多羅西婭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西弗勒斯暗暗歎息一聲,轉過頭將怒火全部發在格林小姐身上。

  地上的女人哪裡還有一點的剛才趾高氣昂嫵媚勾引的樣子?蒼白的臉壓在胳膊上瑟瑟發抖,做工精細的袍子從中間撕開,鮮紅的血液順著那條細細的血絲留下。看起來狼狽而淒慘,但看著西弗勒斯的目光卻是說不出的怨恨。

  此刻,看到西弗勒斯的目光對向自己,格林小姐恐懼的往後挪了挪。尖聲叫到,「我是有主人的命令來的,你不能……」

  「閉嘴!」西弗勒斯低聲吼道,他心裡也煩躁極了,本來好好的在浴室裡享受和小姑娘一起難得的時光,偏偏被那只愚蠢的鳳凰壞了好事,好不容易從校長室回來又遇上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對他的小姑娘施加惡咒。然後做出一系列讓人誤會的事情,到了現在他更是在多羅西婭面前表現出了自己殘酷血腥的一面。

  想到小姑娘剛才蒼白怯怯的小臉,他心裡就充滿了不安和悲哀。如果連多羅西婭都害怕得想要遠離……黑眸中寒光閃爍,西弗勒斯真想直接給這個女人一個死咒。但他不行。

  接觸到男人眼中的寒光,格林小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歇斯底里地大叫,「那個賤人!剛才進去的那個小賤人,她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她突然變成哀求,「我可以去幫你殺了她斯內普,主人不會責怪你的,放過我!」

  「你想殺她!」西弗勒斯的聲音突然拔高,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起,臉色瞬間陰沉如鐵。緊握著魔杖的手指幾乎卡進了魔杖裡面。強大的勢壓籠罩整條走廊,牆壁上甚至出現了絲絲裂痕。

  大概過了幾秒,他漸漸平復了自己的情緒,黑眸依舊冷冽,不帶一絲屬於人的情感,有的只是殘忍的殺意。「知道嗎格林小姐,我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威脅,尤其是你這樣不自量力而妄想攀高的東西。」

  他收回魔杖,懶懶地放在手指間撥弄。滿意的看到格林小姐面上的懊悔和恐懼,揮動魔杖將那猙獰的傷口癒合,儘管如此她也喪失了不少血液。算是一點小警告?

  「這次只是一個教訓,下次再讓我聽到你的威脅或者,今晚的事傳出任何一點風聲,」西弗勒斯的魔杖虛空一劃,「就不像今晚那麼輕巧了。」

  他說著輕飄飄的,仿佛那地上的血跡和格林小姐胸前的傷口都不值一提,其中的不屑輕蔑表現得淋漓盡致。

  格林小姐身體一松,這次算是逃過了,「那,那個小賤人——」

  話音未落,「刷」的一聲格林小姐身側一個小小的火花爆射。她驚恐的在地上打了個滾,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到了這個恐懼的魔藥教授。

  「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這麼稱呼……學生——這裡到處都是鄧不利多的眼線,你以為殺掉一個學生就可以那麼輕易的過關?」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氣,努力將話題引到鄧不利多那裡,控制自己直接下死咒的衝動。「別忘了你是有任務來的,如果完不成——哼。」

  「我,我明白了……」格林小姐恍然大悟,這才意識到自己想的有多麼不周全。恐懼消散,綺麗心思又起,斯內普這麼提醒她會不會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一點,格林小姐做的很全面。

  「她什麼也不會記得,」西弗勒斯的聲音幾乎是從鼻子裡發出來,「如果讓我知道你因為私下找學生麻煩而影響任務的完成——」

  「不會,我……不敢。」

  點點頭,西弗勒斯示意格林小姐可以離開,「忘記今晚的一切,記住你只是因為失眠來魔藥辦公室拿一點無夢藥水。明白?」

  「明白。」

  格林小姐快速離開了,西弗勒斯一個咒語將地板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卻站在走道上久久沒有別的動作。

  「我以為你會直接用索命咒——西弗勒斯。」

  空氣中不知哪裡傳來蒼老而熟悉的聲音。西弗勒斯聽著冷哼一聲,「怎麼,鄧不利多校長急著想要把黑魔法防禦教授換成鳳凰社的人了?」

  「她是一個潛在的威脅——」老人的話語留著餘音。

  「一個愚蠢無能的威脅總比換個精明的好,」西弗勒斯說著死死皺起眉頭,「不過是一年。」對多羅西婭有威脅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哪怕只是想法。

  「你太理智了西弗勒斯。」理智的讓人害怕。

  「理智?或許。」西弗勒斯自嘲的重複了鄧不利多的形容詞,站在門口卻不知該如何進去面對裡面可能存在的恐懼厭惡。他理智嗎?或許……

TOP

☆、番外之監禁與反監禁

  少女軟軟地倚在床頭,無神的眸子死死盯著前方,整個房間都是完全的黑暗,沒有透出一點光亮,一如她空洞暗沉的心。前面是書櫃還是衣櫃?她不知道,不想知道。

  房門突兀地被推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擋在門口,從門的夾縫裡透出幾絲暗黃的色澤,不多,足矣讓她看到一點點除了黑暗之外的東西。

  少女空洞的眸子也仿佛隨著這幾縷光亮而有了一點光彩,不知是喜是怨,還是恨?她轉過頭,依舊看著前方,鋪到屋頂的櫃子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玻璃瓶,裡面有她這麼多年每天喝的魔藥。

  她勾了勾嘴角,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只是這麼多年一直不敢相信不願相信罷了,就像,她不願意相信西弗勒斯會禁錮了她的魔力,將她j□j在這麼個陰暗的小房間裡一樣。

  「很好看?」

  低沉沙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鼻音,是她最熟悉的,也是最……恨的。古井無波的雙眸微微閃動,依舊看著前面,不語。

  西弗勒斯也不怎麼在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多羅西婭就是這樣了,他不在乎。「為什麼不回答?」他總這樣問。

  「回答了,你會放我走?」她終於肯開口了,這是她兩天來第一次說話,聲音乾澀而嘶啞,卻嘲諷非常。常年黑暗的環境和虛弱劑侵蝕了她的活力,純真,餘下的只是一個嬌軟無力充滿怨恨的少女。

  「不會。」他像是在笑,嘲笑她的異想天開。又像是生氣,氣她到了今天還是想要離開。「除非我死了。」他對她有著超出常理的執著。

  她笑了,笑的喘不過氣,趴在床頭氣喘吁吁,常年的虛弱劑讓她連大聲笑都變成了奢侈,但她還是要笑。「會有那麼一天的。」精靈的壽命是人類的不知道多少倍,就算他用古代魔法禁制了她的身體,封了她的魔法,每天喂她和虛弱藥劑。「會有那麼一天的……」而且不會遠。她恨恨的想。

  多羅西婭態度和笑聲讓西弗勒斯很不高興,他狠狠關上門,房間再次陷入無盡的黑暗中。她能感覺到男人的氣息越來越近,最終來到床上,來到她身邊。

  強有力的大手抓起了她的下巴,掀開被單,在她光裸的身體上游離。她眼前一片黑暗,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的影子壓到自己身上,冰涼的唇狠狠堵住她的嘴唇。他對她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每一次挑撥都引起她身體的酥麻,讓她止不住地顫抖。她用力抿住嘴唇,撇過頭,躲開他的親吻。

  「你喝酒了。」她淡淡開口。話語中的拒絕之意非常明顯。

  濃濃的酒氣是說不出的頹廢和狂暴,他被她這種淡淡的嫌棄激怒了,他知道她下面的意思——離她遠點,別碰她!但那可能嗎?

  他一把擰住她的下巴,強大的手勁兒捏得她臉蛋生疼,然後那張帶著酒氣的薄唇再次堵在她唇齒間撕咬,霸道的掠奪她嘴裡的芬鬱。感受到少女的拒絕僵硬,他心中生氣無法言喻的怒火。「你非要這樣嗎?」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來一絲可恨的呻.吟,半晌才喘息著開口了,「當初你給我下封魔禁制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了,不是嗎?」她嘲笑他,就像高翔的雄鷹嘲笑低空追逐的雲雀,自由驕傲充滿不屑。「我,不,要!」她一字一句堅定非常。

  「呵,不要?」西弗勒斯怒極反笑,大掌在多羅西婭身體上四處點火,不斷挑撥著她的敏感點。

  她緊緊咬著嘴唇,卻怎麼也咬不住那聲聲不斷的嗚咽,破碎的嚶嚀更讓她惱火痛苦。長長的指甲深深扒在男人背部,像是要在他身上掐下一塊肉來。

  一根手指靈巧地進入那早已潤澤一片的花沼中,無良地撚住她最嬌嫩的花珠細細撚動。

  「唔啊——」她終究受不了這種刺激,嘴裡發出一聲破碎的呻.吟,狠狠堵住咬上男人的肩頭。

  「這就是你的不要,嗯?」他低聲諷刺她剛才的拒絕,感覺手指上一陣緊縮,像一隻小口在吮吸著他的手指。眸色一沉,西弗勒斯抽出手指將自己埋入那花沼,盡情動作起來。

  一番激戰後,她虛軟地靠在男人懷裡,伸手接過一瓶魔藥毫不猶豫飲下。熟悉的口味帶著點酸酸的混合水果的味道,誰又能想到這是西弗勒斯特意為她熬制的高強度的虛弱藥劑?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僵硬著身體任由男人用魔力為自己疏導著身體。柔和的魔力順著男人帶有薄繭手掌在她的皮膚表面遊移,暖暖的像溫水一樣的一點點帶有剛才激戰的疼痛。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看到一點西弗勒斯當年的影子,感到一點溫暖。可是……在狠狠傷害了她後又像這樣溫柔的補救就以為她會感動?

  「有那個必要嗎?」她嘲諷的開口,她已經很久沒有用正常的語聲對他說話了。

  西弗勒斯手一頓,濕熱的舌頭輕輕含住她的耳垂,沒有說話。

  多羅西婭也沒有打算聽的回答,只是繼續著仿佛自說自話,「其實你不用對我這樣,因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早在你把我關在這個小房間的時候我就決定了,不會改的。」她更像是在說服自己,不會原諒,永遠恨他。

  「你愛恨就恨吧,我不介意。」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恨你,」她伸出手,摸黑地往他臉上觸去,他沒有阻止,享受一般任她觸摸。「我寧願你直接對我壞到底。」

  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西弗勒斯的眉眼,他的眉心已經有了淺淺的褶皺,眼角也不似當年那麼平滑。他的皮膚都已經開始鬆弛了嗎?多羅西婭心裡突然一澀,極為陌生的感覺。酸酸的,澀澀的,帶點苦味。不是她被關在小房間裡激烈的憤恨潮水般一股腦湧上,而是像濃濃的黑咖啡由舌尖慢慢滑入喉頭,滑進心頭的散不開的苦。

  「現在是多少年?」她放下手突然問到。

  「救世主今年已經入校了。」西弗勒斯沒有直接回答,話語間有她不瞭解的情感。

  「十一年了。」難怪他已經……心頭的怒氣再次湧上,他將她囚禁在這裡足足十一年!「我會擺脫這種生活的,總有一天——」

  聽到她充滿憤恨的話,西弗勒斯卻仿佛沒聽到過一般,只是繼續用魔力幫著她疏導身體。喉嚨裡卻發出一聲不易察覺的歎息,「黑魔王已經回來了。」他還能留他多久?

  他說的聲音很低,但多羅西婭卻聽見了。她沒有再說什麼,西弗勒斯並不知道,他給她的禁制已經因為他常年的魔力疏導愈來愈脆弱,不用多久她就可以徹底衝破他的禁制——如果沒有虛弱藥劑的話。等恢復了精靈的魔力,她能……自由的離開?

  仿佛是梅林在眷顧這個可憐的被人囚禁了十一年的女孩,接下來的一年西弗勒斯都來的極少,少到她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喜歡上了別人,索性,虛弱藥劑也就那麼斷了。

  在年末的耶誕節,當多羅西婭徹底衝開了西弗勒斯的禁制還沒來得及感受魔力充滿身體的快感時,整整兩個月沒見過的男人卻突然回來了。

  多羅西婭驚訝的看著門口那個散發著陰冷氣息的男人,不只是驚奇他的歸來還是驚奇他與上次更加陰沉冷漠的氣息。她能感覺到,他變了好多。

  「你怎麼會回來!」她對著門口的男人怒瞪,擁有了魔力的多羅西婭似乎也找回了當年的活力和底氣,儘管她表現得和過去十一年一樣虛軟無力。

  西弗勒斯似乎為她不同尋常的反應震驚了一下,但很快回過神來,「這是我的房間。」而且有你在。

  他的房間他回來當然沒問題!多羅西婭也很清楚這一點,但這裡不是她的房間。她恢復了魔力,可以離開了,他一定攔不住。

  她嘲諷的揚起嘴角,雙眸盯著前方浮滿魔藥瓶的櫃子,她可以自由的離開了,為什麼心裡卻又充斥著說不出的煩躁?她可以徹底擺脫這個囚禁了她十一年的男人,她應該高興的。多羅西婭默默的說服自己怪異的情緒。

  見到多羅西婭恢復平時的沉默,西弗勒斯似乎歎息了一聲,帶上門,在黑暗中熟練地來到她身邊,開始做他空缺了兩個月沒做的事。

  這一夜,多羅西婭是出乎他意料的熱情。沒有身體上的僵硬,沒有特意隱藏她誘人的呻.吟。他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在地窖裡的滿足,激烈不能自拔。

  這一夜,西弗勒斯格外勇猛,折騰了她一夜,她也全力配合,就像是要為這十一年的壓抑痛苦畫上一個句號。直到清晨……

  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用魔力給她滋養身體,鬧了一夜,他是真的累了,只把她抱在懷裡靜靜地睡過去。甚至沒有讓她喝虛弱藥劑。

  黑暗中,多羅西婭靜靜凝視著身邊的男人良久,房間裡被西弗勒斯施了咒語,即使在白天也見不到一絲光亮。她看著他,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他囚禁了她十一年,他掠奪她的身體把她作為禁裔十一年,他是她最恨的人……也是曾經永遠唯一愛過的。

  她在腦子裡幻想過無數次當自己恢復了魔力要怎麼折磨這個最恨的人,但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她卻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隨手打開了燈,多羅西婭努力回憶著西弗勒斯多年對她的侵犯和罪惡,坐起身來。時隔十一年,再次見到光亮,她有些不適應,但在適應的第一時間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他睜開了眼,黑眸深邃幽冷,當初那張還算年輕的臉已經多了歲月的痕跡,他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熟悉到第一眼看,她就把它印入心頭。

  「你不奇怪嗎?」她沒有從那雙黑眸中看到一點驚訝。仿佛,早已料到。「你早就該知道有這麼一天。」

  「嗯。」他漫不經心的回答,眸子卻死死盯著她的面容身體,用一種賞識灼熱的目光記住全部。「你昨晚做的不錯。」可惜太不錯了,在他進門時聽到她說話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

  「謝謝。」多羅西婭突然覺得很沒意思,她費勁心思,甚至昨晚的熱情,就是想看看他發現自己衝破禁制的驚訝惶恐。可他卻是早已料到。

  他好像又一次歎息了,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古樸的金鑰匙和多羅西婭的魔杖,懶懶地放在多羅西婭手邊。「古靈閣的金庫,裡面有我這麼多年所有的積蓄,我是用你的身份和魔杖開的。還有,你的魔杖。」

  多羅西婭複雜的看著手邊的兩樣東西,心中有著說不明的情緒。「為什麼這樣做?你以為這麼做我就會放過你,把你囚禁我十一年的仇恨放下?」她顯得格外激動。

  西弗勒斯輕輕搖頭,只是伸出了自己的左臂,黑魔標記的顏色清晰可見。「黑魔王回來了,我護不了你。」

  她深吸一口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這麼說,你知道用魔力疏導我的身體可以鬆動禁制,也是故意把虛弱藥劑換成了治癒藥劑?」

  「嗯。」

  怎麼會是這樣!好不容易鼓起的一點勇氣頃刻間消失無蹤,她憤怒地伸手扯住他的領子,早已乾澀的眼眶再次滴出水來,「你很得意是不是?把我耍的團團轉很好玩對嗎!當初既然做了傷害的事又為什麼不一錯到底!你以為這樣我會感激你嗎!」

  他平靜地看著她的憤怒,淡淡的語氣沒有任何情感,「你自由了。」

  自由了……多羅西婭無力的鬆開他的領子,自由?她幻想了這麼多年的東西為什麼現在聽來卻這麼可笑?「是啊,我自由了。」自由的可以隨時離開這個男人,甚至殺了這個她最恨的男人。

  「走吧,」他看著她說,「還是你想懲罰我多年對你的囚禁?咒語是阿瓦達索命。」

  他竟然連死咒都準備好了!多羅西婭恨恨拿起魔杖,「既然你這麼想讓我報復回來,我就成全你!」

  不知是不是錯覺,多羅西婭看到西弗勒斯竟然在笑,閉著眼睛笑的痛快。或許,他也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吧。

  等了好久,西弗勒斯並沒有等來想像中的死咒,而是左臂上灼燒一樣的疼痛。他猛然睜開眼,卻看見那猙獰的黑魔標記在女孩魔杖的引導下化為黑煙緩緩飄然。來不及驚訝,他感覺全身一緊,魔力再也用不出半點。

  這是做什麼!西弗勒斯皺起眉頭,看著多羅西婭像個女王一樣騎在了自己身上,居高臨下用魔杖指著他的鼻尖。「你囚禁我十一年,我就把你未來的日子全部囚禁在我身邊!想死?沒那麼容易!」

  看著少女靠近的小臉,主動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西弗勒斯輕輕嗯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隨便你。」


☆、時間不早了

  獨自坐在空蕩蕩的魔藥辦公室,多羅西婭兩眼無神地望著前面鋪到天花板的裝魔藥材料的瓶子,耳邊隱隱能聽到外面的動靜。西弗勒斯的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冷,他說他最討厭被人威脅,他說格林小姐是帶著黑魔王的任務來的。是什麼任務呢?

  多羅西婭眼中閃過一絲憎惡的光,格林小姐的竟然叫她「小賤人」,還想通過殺了自己來讓西弗勒斯放過她?讓多羅西婭不能理解的是後來那句西弗勒斯太理智了是什麼意思。想到昨晚和今天下午男人那麼明顯激情的樣子,多羅西婭表示,理智這個詞有待考量。

  熟悉的腳步聲打破了多羅西婭寧靜的思考,一股說不出的驚慌像藤蔓一樣攀升佈滿心頭,她剛才在外面好像犯了什麼比較嚴重的錯誤?西弗勒斯是不高興了吧。

  多羅西婭僵硬地站在書桌旁,低著頭,手足無措。西弗勒斯站定在離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她不敢抬頭看他,生怕從那雙黑眸裡看到空洞或者對她的失望。

  而多羅西婭卻不知道她此時低著頭仿若顫抖的樣子落在男人眼中依舊是怕,但卻換了一種怕的原因。她是在怕他,害怕他的冷酷殘忍,她以為他會傷害她!西弗勒斯滿心都是失望無可奈何,想要告訴小姑娘別怕,他永遠都不會傷害她,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

  「論文都寫完了?」男人彆扭而聰明地找了個其他話題,這讓多羅西婭放鬆了不少。

  「嗯。」多羅西婭小聲回答,低怯微弱的聲完全沒有平時活力淡定的模樣。這樣的她是西弗勒斯不熟悉的,也是他不喜歡的。

  深吸一口氣,西弗勒斯非常努力的撿起自己的理智,大步越過低著頭的多羅西婭坐回位置上,他可以看到她的臉了。西弗勒斯恢復了點往常的鎮定。「拿給我看看。」

  聽到西弗勒斯的話,多羅西婭簡直快要哭出來了,果然西弗勒斯是真的生氣了吧生氣了吧,要不怎麼會想看她的作業?一定是要從裡面挑錯然後狠狠懲罰她!哦梅林的該死的作業!她是不是應該立即道歉然後色誘?

  偷偷看了眼男人波瀾不驚的臉色,多羅西婭覺得色誘是個好主意。只是……繼續欲哭無淚,她力量不足啊!

  僵硬地拿出自己的魔藥論文遞給教授大人,多羅西婭就像被風雨摧殘的小花兒怯怯地站在那裡神色萎靡。

  教授大人抬頭看了看小姑娘的樣子,心中無名火起又充滿不安和苦澀,怒她對自己毫無信任,又不安她真的如此害怕是否會轉身離去?或許他應該直接讓她走了,等緩過勁來再解除她的心結?該死的梅林的蕾絲三角褲!

  漫不經心的翻著手中的羊皮紙,多羅西婭的論文品質還是不錯的,至少能超過霍格華茲五年級的水準。想到當初在蜘蛛尾巷給她做輔導時自己的不滿西弗勒斯忍不住有點想笑,他當時將小姑娘的程度與自己相比還覺得失望,現在看了那些學生的論文,西弗勒斯覺得小姑娘簡直是難得的天才——僅針對理論而言。

  「還不錯,」西弗勒斯斟酌著語句,如果是平時他當然是忍不住找錯的,但現在他需要做點什麼讓他的小姑娘忘記剛才的恐懼。

  「真的嗎?」多羅西婭驚訝的抬頭看著他,大大的眼睛裡閃爍著晶亮的光芒。能從挑剔的斯內普教授嘴裡聽到不錯的評價,她已經欣喜若狂了。

  這或許是暴風雨前的陽光!心裡的小人不懷好意的提醒她。多羅西婭再次垮下臉,低頭不語。

  小姑娘的任何一個表情看起來都那麼可愛!西弗勒斯不能理解自己這樣的感覺,僅僅是坐在這裡和她討論學術問題也充滿了他一直追求的幸福。「不過,」他略微抬高了自己的聲音,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羊皮紙上某個不足的位置。「像這裡——站那麼遠看得到嗎?過來。」他有點緊張,但沒在聲音裡表現出來。

  多羅西婭似乎僵直了一下,慢吞吞地朝他挪過去。幸好,還是過來了。

  十一歲的多羅西婭個子很小,哪怕站著也只能和坐著的他堪堪平齊。長髮用漂亮的藍色緞帶微微束起,還有部分散落在肩頭,一縷黑髮順著她低頭的動作滑下來落在羊皮紙上。芬鬱的仿佛水蜜桃一樣的香味進入他的鼻腔,癢癢的讓人迷醉。

  「教授?」細細的聲音傳入耳中,喚醒了他迷失的思緒。

  「嗯。」他輕輕哼了一聲以掩飾自己暫時的走神,指著某個地方語聲頗為柔和,「這個地方你再看看。」

  看看?多羅西婭面色有點古怪,這程式不對吧!按照她記憶中的不應該是西弗勒斯義正言辭地訓斥她「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能夠弄錯的巨怪腦子」嗎?

  「嗯……」多羅西婭漫不經心地回答著,眼睛也並沒有看著自己的論文而是轉向看著男人冷硬的面容。那蒼白的肌膚,閃爍著光芒的黑眸,挺直的鼻樑……還有給她帶來無限幻想的薄唇……她臉上翻起微紅,心頭突然柔軟一片。

  既然錯怪了他道歉就是了,與其在這裡惴惴不安地等待男人發怒倒不如主動承認錯誤,以後給他全部的信任!

  多羅西婭猶豫著往西弗勒斯那裡貼近了點,隔著椅背用手臂輕輕靠著他的背,柔順的髮絲側著肩頭滑下與男人的黑髮交織在一起,落在他的手背上。她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緩緩伸出手狀似要拂去髮絲,食指卻輕輕在男人手背的皮膚好上畫著圈兒。

  柔軟的指腹觸著西弗勒斯絲滑的皮膚,摩擦著他的手背,骨節,手指修長的輪廓。她一直都知道西弗勒斯有一雙很漂亮的手,那與她帶著嬰兒肥的小手是不同的修長有力。

  「西弗——」仿佛被這種曖昧的氣氛蠱惑,女孩軟軟的叫著男人的名字,低頭靠在他的肩上,以一種令人難以想像的溫柔和虔誠親吻他的側臉。

  軟軟的櫻唇印著他臉部的皮膚緩緩移動,西弗勒斯只覺得那櫻唇所過仿佛被火焰灼燒,又帶著數不盡的細小的電流刺激的他皮膚表面一陣酥麻。沒有人告訴過他,僅僅是一個貼著側臉的吻也可以這麼讓人迷醉。

  黑眸一片暗沉,西弗勒斯眯了眯眼,一手扶過女孩的後腦勺,長臂繞在她的腰間,稍稍用力,一把將那個專心致志吻著自己臉龐的女孩攬到腿上。低頭,準確而迅速地吻上了那帶著這個細小電流的紅唇。

  唇齒間的交纏是比之前更好的滋味,他可以清晰感覺到小姑娘的軟唇靈舌,並且細細品嘗她。長舌直直伸入女孩的口腔,細緻地掃過她的牙齦唇齒,霸道的纏住女孩的小舌吮吸她的甘甜。

  他像是要帶走她身體裡所有的氧氣一樣,直到多羅西婭喘不過氣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她。

  看著小姑娘虛軟的坐在地上,頭靠著自己大腿毫無形象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隻疲憊的貓,西弗勒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換來小貓不滿的瞪視。心中忍不住變得格外柔軟,多羅西婭,似乎一點害怕他的跡象都沒有啊!

  「西弗——」多羅西婭有一下沒一下撓著眼前黑色的布料,西弗勒斯腿上的肌肉也崩的緊緊的,不過靠起來比背上硬實。多羅西婭想著,歸根結底還是他太瘦了。

  「嗯。」西弗勒斯低聲應著,大手抓住她做亂的小手,再被她往這個地方撓下去他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舉動。唔,貌似已經有感覺了。「怎麼?」

  「別生我氣了好嗎?」她特意放輕了自己的呼吸,抬起頭,水潤潤的雙眸像春水一樣的波光粼粼。小嘴微微翹起,委屈中帶點錢祈求,因為剛才差點沒收住的熱情,多羅西婭本來甜膩的女孩嗓音更是多了幾分沙啞,看起來可憐極了。

  淡淡掃了小姑娘的面容一眼,西弗勒斯不太明白這個不生氣的含義。在他看來應該是自己想辦法讓小姑娘不要因為格林而害怕他,為什麼卻變成多羅西婭道歉求和了?這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西弗勒斯當然不會傻得把原心思說出來,維持了面上的古井無波,「斯托克小姐認為你做了什麼值得我生氣的?」

  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問句,到了西弗勒斯嘴裡怎麼聽都是反諷的話語。多羅西婭心裡吐了吐舌頭,還說不生氣,斯托克小姐都出來了。於是她繼續老老實實的認罪,「我今天不是故意誤會你和格林小姐之間關係親密的,只是看到了你們牽著手心裡不舒服,然後想著昨天晚上你對我的樣子就……」

  「就開口讚美了你的魔藥教授剝衣服的高超技巧?」想到剛才小姑娘說的那句話西弗勒斯還真有點生氣,但生氣之餘,更多的還是欣喜。原來她不是怕了他,只是覺得自己犯錯所以怯怯難安罷了。

  「我以為你應該對我有點信任。」狡猾的蛇王極不坦誠的隱瞞了自己先前的擔憂,轉而抓著小姑娘的話頭不放了。

  純真的小鷹哪裡回事斯萊特林蛇王的對手?聽著男人仿若歎息的語調,看著那雙黑曜石般璀璨的雙眸變得有些黯然,心中的愧疚和疼痛頓時一波一波像海浪一樣衝擊著本就脆弱的心防。一瞬間,多羅西婭覺得自己不信任西弗勒斯實在是從出生以來犯的最大的罪孽。

  梅林作證,西弗勒斯真的什麼也沒做,他只是掛著最平淡的表情,用最平淡的語氣說了一句話而已。誰又知道小姑娘會自動想成那樣?心裡黑暗處的小教授陰險的表示無辜。

  「西弗——教授——」她可憐兮兮地拉著西弗勒斯的袖子,信誓旦旦,「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不相信你了,而且認真聽你的每一句話,不要生氣了——」

  「什麼都聽我的?」教授大人抬了抬眸子,繼續淡定的做著小姑娘的割地賠款活動。

  「嗯——」點頭。

  「不會再讓自己置身危險裡?」

  「唔……」小姑娘猶豫。她是真的喜歡飛行。

  「哼!果然還是——」

  「當然,不會讓你擔心的。」多羅西婭毫不猶豫的點頭。

  「有什麼事都要告訴我?」

  「好的。」

  「和別的男生保持距離。」教授大人已經自動從問句變成了陳述的命令。這一點很重要。

  「沒問題。」咦,好像有哪裡不對。

  「每天來辦公室進行一小時魔藥輔導,我會對外說是你的勞動服務。」教授大人繃著的臉都快維持不住了。每天來是多麼重要的一點啊!

  「我很樂意。」小姑娘無知的表示沮喪。

  「最後一個,」西弗勒斯抿了抿嘴角,眼中寫滿認真,「永遠都別怕我。」

  這算是什麼要求?多羅西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麼要怕你?」說著看到男人有一次沉下來的面容,多羅西婭連忙補救,討好的抱大腿,她顯得真誠而認真,「命是你的,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怎麼會害怕?」

  最後這句話終於讓教授大人滿意了,沒錯,心是他的,人——也是他的。一把將小姑娘抱起往臥室走去,蛇王大人優雅而倨傲的吐著信子,「現在害怕也來不及了。」他不會放開她的。

  「嗯?」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課。」

  (然後拉登睡覺,過程自行想像。)


☆、一年--波特夫人

  第二天早上,當憂慮了一晚上的埃斯特拉看到好好坐在床邊的多羅西婭時可算好好折騰了,她一把。差點沒把多羅西婭的衣服剝光來檢查她身上是否有摔傷的痕跡,幸好多羅西婭急忙解釋說自己在斯內普教授那裡已經上過藥了沒什麼傷,埃斯特拉才肯勉強放過她。

  多羅西婭暗中為自己捏了幾把冷汗,要是她身上真有什麼摔傷的痕跡看了也就看了,不過她摔傷的痕跡不多,被西弗勒斯弄出的青紫卻不少,那一顆一顆的紅草莓可算訴盡了昨晚的瘋狂。

  出乎意料,當多羅西婭無比「悲傷」的告訴埃斯特拉自己每天要去魔藥辦公室勞動服務一小時的時候,這只小貓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與驚喜。

  「呀,戴納也是要勞動服務到這學期結束呢!我要是告訴他你會和他一起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看著埃斯特拉晶晶亮的人碧綠眼眸,多羅西婭仿佛從中看到了兩簇燃燒的火焰。猶豫的點點頭,她覺得貌似有哪裡不對。「誰知道我們的時間能不能統一?」想了想,多羅西婭還是決定找個理由。

  「唔,說的沒錯。」埃斯特拉笑起來,拍拍多羅西婭的肩頭,「幸好你提出來了,我應該叫了戴納和你一起進去勞動服務。興許斯內普教授看在你的面子上還能給戴納減輕點任務——哦,可憐的孩子戴納。」

  無奈的勾出一個苦笑,她想到有哪裡不對了。要是讓西弗勒斯看到她和戴納在一起,還同時到魔藥辦公室,別說他會不會給戴納減輕任務,就連她恐怕也得被蛇王的毒液噴得狗血淋頭。那男人的小心眼程度可一點也不比她少。

  「恐怕不會……」多羅西婭輕聲細語。

  「為什麼?」埃斯特拉不解。

  多羅西婭語塞,難道要她告訴埃斯特拉斯內普教授是她的未婚夫,如果看到她和別的男生在一起容易誤會生氣?

  「想想前天,你沒有覺得斯內普教授的臉色比白天難看嗎?」多羅西婭用比較委婉的方式提醒埃斯特拉。

  「有嗎?」埃斯特拉不記得了,她覺得自己這個閨蜜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膽小,「沒事的放心吧,我父親說過,英國的巫師全部都是從霍格華茲出來的,大多數會在學校裡找到自己的伴侶,教授們對這方面還是挺開明的。」

  聽到埃斯特拉信誓旦旦的安慰,多羅西婭簡直哭笑不得,這方面是指哪方面?可別是她想的那種。

  「可是……」她還想做垂死掙紮。

  「呀,要上課了,我們快點走吧別遲到了。」沒等多羅西婭努力完埃斯特拉就拉著多羅西婭趕著去上課了。

  當然,在她晚上真的被埃斯特拉設計和戴納一起抵達魔藥辦公室時,斯內普教授的臉色是可以想像得出的難看。當場就宣佈了戴納的勞動服務提前必須與多羅西婭錯開,同時猶不解氣的換了可憐的戴納的勞動服務內容——往更麻煩更噁心的來。

  面對斯內普教授陰沉的臉色,多羅西婭乖巧的縮在那裡時不時抬頭朝教授大人甜甜一笑。儘管如此,她小心眼的魔藥教授還是為此懲罰了她一個小時。如果不是各種條件限制,多羅西婭很確定絕對不只一個小時。

  當可憐的斯托克小姐精疲力盡的回到拉文克勞休息室,自然得到了好友的同情,可惜卻絲毫不損她想要將閨蜜變成嫂子的念頭。於是繼續大力撮合,很「不巧」的是,每一次她想要製造多羅西婭和戴納單獨相處的時候,斯內普教授都會不請自來。

  然後噴灑毒液,扣分,帶走可憐的多羅西婭。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耶誕節前後,讓埃斯特拉非常想搖著多羅西婭的肩膀咆哮——其實斯內普教授是多羅西婭的父親吧!要不為什麼每次都出現的那麼及時像父親盯著女婿似的眼睛都紅了。對於這種情況,多羅西婭也表示無奈。誰讓她不能說實話呢?誤會就誤會吧!

  開學第一個星期的週末,多羅西婭就去單獨見了弗立維教授,在確立了自己的精靈身份後,弗立維教授對她的縱容簡直到了極致。不僅答應在二年級就直接讓多羅西婭進入拉文克勞的魁地奇球隊,還把只有拉文克勞三年級能用的時間轉換器交給了她。

  不用懷疑,多羅西婭的時間轉換器沒有用到正道,的學習上,而是用在了偷偷和魔藥教授約會和做某些不純潔事情上。幸好,她沒有把自己和西弗勒斯的事情告訴給弗立維教授。

  在見過弗立維教授後多羅西婭借著斯萊特林院長的特權偷偷溜進了原先西弗勒斯的寢室,並且在那裡找到了多年未見的第一個朋友凱蒂。一場不允許西弗勒斯旁觀的敘舊後,凱蒂再次提起了讓多羅西婭幫她找人。

  凱蒂告訴她,她要找的是幾十年前一個叫做「湯姆.裡德爾」的男孩,出自斯萊特林。凱蒂要求多羅西婭如果遇到那個傢夥的話,一定要把他帶到她面前來。相信有西弗勒斯在,做到這一點不難。多羅西婭當然滿口答應。

  值得一提的是格林小姐和鄧不利多校長。自從那個晚上格林小姐帶著被西弗勒斯造成的傷口灰溜溜離去後,這位新來的黑魔法防禦教授就像是盯上了多羅西婭,時常找她麻煩。而多羅西婭對這個居心不良,還想殺了自己的女人也完全沒有好感,一改乖乖女的形象在課堂上和格林小姐針鋒相對。於是就經常會出現這樣一種情況。

  一節黑魔法防禦課,多羅西婭和埃斯特拉坐在第一排最顯眼的位置。教授進來,先睡想盡辦法挑多羅西婭的錯,給拉文克勞扣分,不等扣分的話說出口多羅西婭就打斷,並且將教授辯得啞口無言。

  緊接著,教授在講課途中不斷通過各種理論和實踐想要難住聰明的斯托克小姐。而多羅西婭則仗著被西弗勒斯逼著學的紮實的黑魔法理論和強大幾乎不能破壞的防禦讓格林小姐氣的老臉漲紅。

  加上西弗勒斯喜歡用課堂上的時間檢驗多羅西婭的魔藥學生進度,那標誌性不可改變的毒舌和嘲諷讓所有人包括埃斯特拉都產生一種斯內普教授很不喜歡多羅西婭的錯覺。霍格華茲唯二的兩位出身斯萊特林的教授都不喜歡多羅西婭,在這個決戰在即的時候,卻意外讓多羅西婭收穫了許多來自格蘭芬多和站在鳳凰社一方學生和教授的同情友誼。這倒是意外之喜。

  與之相隨的,來自斯萊特林的報復也從沒有少過。但由於院長大人明裡暗裡不著痕跡的維護,多羅西婭從未收到過什麼實質性傷害,反倒是不安分的斯萊特林小蛇被他們的院長大人好好教訓了一番。

  對於這種情況,多羅西婭深表無辜。其實她還是很喜歡斯萊特林的,畢竟在那個環境待了好久,更何況西弗勒斯還是斯萊特林院長。可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管如何,多羅西婭是把這筆賬記在了格林小姐身上。如果不是她沒事找事,她有怎麼會經常被西弗勒斯鬱悶無奈的激情弄得沒法起床?都是格林的錯!

  除了格林小姐,還有另一個人也是格外讓人頭疼的。鄧不利多似乎把多羅西婭看成了牽制西弗勒斯最大的利器,尤其在知道她與格林小姐不和後,更是把她當成了格蘭芬多一樣時常請到校長辦公室聊天——還有品嘗那酸死人的甜品。早知道,這在以前都是像波特那樣的直系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按照西弗勒斯的說法,鄧不利多這樣做基本上不在乎兩個原因。一是要做出一種多羅西婭或者拉文克勞與鳳凰社很親密的樣子,那麼他們以後就只能站在食死徒的對立面。二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給多羅西婭洗腦,以便牽制讓鄧不利多不太放心的西弗勒斯。一個小姑娘總比成年人巫師好控制。

  不過很可惜,多羅西婭可不是外面看上去的那種小姑娘,儘管她的心思也比較簡單,但整顆心都在西弗勒斯身上。哪怕鄧不利多做的再多,只要西弗勒斯的態度變了,多羅西婭也會毫不猶豫和他站在一起。

  時間過得很快,就在多羅西婭的一年級將要結束的某個下午,她再次被鄧不利多邀請到了辦公室。

  無聊地攪著手中那杯濃鬱的檸檬蜂蜜茶,多羅西婭默默回憶著下午還沒有結束的黑魔法防禦課。鄧不利多叫學生來辦公室是不需要任何原因的,從這方面看她倒要感謝他,正好讓她逃脫了格林小姐不斷的找麻煩。

  正是多羅西婭無聊的準備告辭時,校長室的壁爐卻突然有了動靜。

  「哦,我的小客人到了。」鄧不利多笑著表示驚喜,起身詢問多羅西婭,「要一起來看看嗎?她和西弗勒斯很熟。」

  如果不是那句「她和西弗勒斯很熟」,多羅西婭一定會馬上告辭離開不打擾鄧不利多會客,然而有了這句,於是她錯誤的選擇了看看。到底是哪個女人和西弗勒斯很熟了!

  碧綠的爐火驟然大盛,從中走出一個高挑豐腴的女人。火紅像要燃燒一樣的頭髮和碧綠色的雙眸第一時間告訴了多羅西婭她的身份——不是莉莉還有誰?

  「伊萬斯……不,波特夫人。」多羅西婭努力不要把自己的厭惡表現得太明顯。早知道是莉莉的話她才不會繼續留著,她寧願去面對噁心的格林小姐。

  「多羅西婭?你怎麼會在這兒!」同樣的,莉莉可不會掩飾自己對多羅西婭的不喜,緊緊皺起額眉頭留充分說明瞭這一點。不愧是格蘭芬多的母獅子,就算已經嫁為人婦還是不改當初單蠢衝動的本性。莉莉在第一時間就取出了自己的魔杖。

  多羅西婭自然也不甘示弱,標誌帶著濃濃的斯萊特林蛇王風範的嘲諷毒液毫無保留的向波特夫人吐出來了。雖然她個人不是毒蛇,但誰叫她男人是呢?「波特夫人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霍格華茲現在的學生出現在這裡不應該比已經畢業的學生出現在這裡更合理嗎?原諒我的孤陋寡聞吧,大概這是格蘭芬多的特權?」她偷偷瞥了眼鄧不利多。

  「你什麼意思!」這就是明確的在侮辱她最尊敬的鄧不利多校長偏心格蘭芬多了,莉莉怎麼能夠允許?

  「字面上的意思,怎麼生過孩子的波特夫人連這麼簡單的東西也無法理解了嗎?還是生子的巨大痛苦也隨之帶走了你本就不多的智慧,明顯你的腦子並沒有你的身材恢復的快。」多羅西婭一邊說著一邊無辜的看了看莉莉有點粗的腰身,表示幸災樂禍。

  「你!」莉莉一張圓潤的小臉頓時氣的通紅,魔杖揮動就準備對這個邪惡的斯萊特林發動攻擊了。

  戰爭,一觸即發。

TOP

☆、西婭變壞了

  「我的孩子們,何必大動肝火呢?」老好人就是用在這種時候出來救場的,鄧不利多擺著手站到了兩個女人中間,「莉莉,你和斯托克小姐都是我的客人,給我點面子好嗎?」鑒於多羅西婭身份的特殊性,鄧不利多頭一次把說教用在了自己的學生身上。

  「可是鄧不利多教授,她和那個……斯內普是一夥的!」莉莉指著多羅西婭,當初在佩妮門前被西弗勒斯打擊成那樣已經成為了莉莉心中難以磨滅的痛。儘管後來西弗勒斯放過了她,但女人的小心眼必須有個地方發洩,於是莉莉選擇了多羅西婭。她當初可就站在西弗勒斯身邊,看到她狼狽的樣子也就算了,關鍵是她和西弗勒斯那種密不可分的親密讓她不太高興。

  「西弗勒斯現在是霍格華茲的教授,」多羅西婭氣勢很足也夠傲,這樣的態度最容易讓人無名火起,「怎麼波特夫人不知道嗎?」

  莉莉像是受了重大驚嚇,瞪大眼睛看著鄧不利多,鄧不利多朝她點點頭,卻說出了一個更加讓她驚訝的事實。「不僅如此,你今天要來拿的東西也是西弗勒斯研製出來的。」鄧不利多鏡片光芒微微閃爍,正因為是西弗勒斯,所以他才叫了多羅西婭一起,卻沒想到莉莉和多羅西婭會是這樣想見成仇。

  「什麼!您說狼毒藥劑是西弗勒斯改良的!」明顯,鄧不利多這句話的殺傷力比多羅西婭更大,太大的驚嚇使莉莉直接用了最熟悉的稱呼——西弗勒斯。而更加引起了多羅西婭的不滿。

  這麼說前段時間西弗勒斯整天關在地窖裡不眠不休,連吃飯都是被她逼著送到手邊,兩人還因此吵了幾句的原因,就是西弗勒斯要幫莉莉做做什麼狼毒藥劑?該死!多羅西婭看著莉莉的目光裡滿是不善。

  「那麼,鄧不利多教授,我現在不是應該直接去西弗勒斯那裡拿東西嗎?」談到正事,莉莉掩不住的興奮。顯然狼毒藥劑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看著莉莉一副隨時想要通過壁爐去找西弗勒斯索要他研究了幾個月的成果的樣子,多羅西婭又是生氣又是厭惡。她根本就不知道西弗勒斯為了這個付出多少,只知道在成功後索取。更何況莉莉剛剛還在表達她對西弗勒斯的敵意?真是個笑話!

  小臉上掛著不屑輕蔑的淺笑,多羅西婭冷哼一聲,沒有提醒這位無知的夫人什麼自知。要去就去吧,後果自負。「鄧不利多校長,我晚上還有勞動服務,如果您沒什麼事請允許我先離開。」

  「等等斯托克小姐,」鄧不利多蒼老的聲音,在腦後響起,「我想你不會介意順便幫波特夫人帶一下路,她恐怕不太認識西弗勒斯的辦公室。」

  「鄧不利多教授——」這是莉莉的聲音,驚訝而不高興。

  嘴角微抽,多羅西婭可沒那麼好心眼,「魔藥辦公室,在霍格華茲學了七年的波特夫人一定不會連這裡都不知道。再說——」她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透出笑意,「不是還有壁爐嗎?」

  雖然這樣說著,但多羅西婭還是止住了腳步。其實在鄧不利多說出莉莉要找西弗勒斯時她就知道為什麼今天自己會出現在這裡了。這幾個月西弗勒斯為了改良狼毒藥劑,直接封鎖了壁爐,除了上課就待在地窖裡足不出戶,辦公室的口令也是一天一換。除了她可以直接出入外,其他人不在辦公室外面等半個小時是難得進入的。

  多羅西婭很清楚鄧不利多到底還是偏愛自己的學生,所以想要讓她帶著莉莉進去。想到這裡,也不得不讚美下鄧不利多校長的聰明,幸好來的是莉莉,要換了波特布萊克,別說進門了,不惹得西弗勒斯出來打他一頓都算好的。

  「我可沒說要和你一起,邪惡的斯萊特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其實只是跟在西弗勒斯身邊……」

  「我當初什麼!恐怕要讓波特夫人失望了,我是拉文克勞而不是你說的斯萊特林。」多羅西婭轉身打斷,黑眸冰冷,「希望你能和你自己說的一樣,不要跟著我!再見。」她真的沒想到莉莉會說當年的事。一瞬間,心中的怒火極速攀升。

  「等等,斯托克小姐,」鄧不利多再次開口,「我想,你可以,走慢一點?」

  走慢一點?多羅西婭簡直要笑了,「您沒有聽到波特夫人剛剛的話嗎鄧不利多校長?再見。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說什麼!」

  意料之中,這一次她沒有聽到莉莉嘴裡不服氣憤怒的咆哮,反倒是鄧不利多那小聲的解釋格外清晰。

  「莉莉,現在你明白了?」鄧不利多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慈祥。

  「嗯。」莉莉有些不甘心,但為了能快點拿到東西她還是跟在了多羅西婭後面。「我只是不知道西弗勒斯的辦公室在哪兒而已。」波特夫人還在挽救她的面子。

  「不愧是勇敢忘性大的波特夫人,這麼快就忘記你剛才的話了?」背著莉莉往前走,多羅西婭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儘管她非常想拒絕帶莉莉一起,但就在剛剛她有了另一個想法,「反正,現在還沒下課。」但到了黑魔法防禦教室外面就不一定了。

  斯萊特林的食死徒和格蘭芬多的鳳凰社成員碰到一起,兩個都是女人——會發生什麼?她很期待。

  「如果你一定要跟的話,我也沒辦法。」說著,多羅西婭快速朝門口走去,而莉莉在和鄧不利多打完招呼後也跟在了她的後面。

  聽到身後不近不遠的腳步聲多羅西婭嘴裡發出一聲輕哼,早這樣多好?何必非讓大家都不高興。教訓永遠比勸導更讓人記得牢固。

  一路無言,多羅西婭只顧著要在下課時剛好達到教室外面,而莉莉也不太滿意多羅西婭,只想跟著到地窖拿東西算了。兩個天性不合的女人走在一起,相顧無言很正常。

  正如多羅西婭計畫的一樣,當她們快要走到黑魔法防禦教室外面時,下課了。學生們狂潮般湧出,全盤不顧教授難看的臉色,有幾個拉文克勞的學生和多羅西婭打招呼,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她身後的莉莉,表示不解。多羅西婭一律搖搖頭,表示不認識她。

  「埃斯特拉!」多羅西婭眼尖的看到了人群中和格林小姐離得比較近的埃斯特拉,大叫好友的同時也吸引來了格林小姐的目光。

  仿佛是蛇與獅子天性的不合,兩個紅發女人隔著一群一年級生遙遙對望,無形的電流在黑眸和碧眸間流淌,滋滋作響。

  果然有戲啊!多羅西婭看著埃斯特拉驚喜的朝自己跑來,直覺告訴她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就不是她的問題了。想必,莉莉和格林的表現都不會讓她失望的。

  「哦多羅西婭!你不是在鄧不利多校長那兒嗎?」埃斯特拉一邊表示自己的驚訝,一邊對多羅西婭使眼色示意格林小姐還在。

  「嗯,鄧不利多校長讓我帶他的一個客人去地窖找斯內普教授,你知道我勞動服務是順路的。」多羅西婭特意加重了「找斯內普教授」,如果站在還不清楚格林小姐對西弗勒斯的意思她就真只能是個一年級生的巨怪腦子了。

  果不其然,聽到多羅西婭說到莉莉要去找西弗勒斯,格林小姐本就敵視的目光變得更加不善。「鄧不利多校長的貴客——」格林小姐低聲說著,嫋嫋諾諾地扭著纖腰朝莉莉走進。上上下下掃了莉莉的身體一眼,格林小姐格外關注了她略粗的腰身和眼角的細紋。「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伊萬斯小姐——不,波特夫人。怎麼,兒子安置好又出來活躍了?霍格華茲可不是一個畢業了的老女人能來的地方。」

  「噗……」多羅西婭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老女人嗎?這恐怕是她聽過的格林小姐說的最動聽的人話。

  埃斯特拉站在一旁不明所以,但她也知道格林小姐出自斯萊特林,跟鳳凰社不和很正常。更何況看多羅西婭也不喜歡那兩個女人,也就安心的躲在一邊看戲了。

  莉莉狠狠瞪了多羅西婭一眼,轉頭對著格林小姐則是滿滿的憤恨,不用多說魔杖已經到了手中。作為鳳凰社成員的她曾多次和波特一起從食死徒的圍攻中逃脫,長期的戰鬥讓她的性子反而比在學校時更不冷靜。

  「不考您費心,我記得格林小姐只比我小一歲,怎麼格林家族還沒有把你配給哪位血統高貴的食死徒嗎?」莉莉同樣不甘示弱的回嘴。

  獅子和毒蛇都展開了自己鋒利的爪牙互不相讓,兩隻小鷹卻在一旁看戲看的津津有味。莉莉的話可算戳到格林小姐的死穴了,正如莉莉說的,在最初,她甚至被脫光衣服送到黑魔王的床上。但很可惜,黑魔王對她沒興趣。本來她應該直接找個純血貴族以保存家族的前途,但在上次的瑪律福莊園宴會上她卻自己找到了第二個目標——西弗勒斯。

  可惜想想一年前被西弗勒斯用特殊咒語在胸前留下一道傷口,還有這麼久西弗勒斯的冷淡和上次被多羅西婭看到自己狼狽樣子被一個小丫頭在課堂上嘲諷的樣子,格林小姐的黑眸中出現了一種名為瘋狂的情緒。

  反正過了這學期她也不會再留在霍格華茲,為什麼不趁著這個機會……報仇立功?波特夫人,還有斯托克小姐——

  想到這裡,格林小姐斂起了冰冷的諷刺,換上一張微笑的臉傾在莉莉耳邊輕聲說到,「看來伊萬斯小姐已經忘記了自己父母?這對可憐的夫婦死之前可還念叨著他們無緣相見的小女兒呢——」

  「你說什麼!」莉莉的聲音有些顫抖,漂亮的碧眸中充斥著紅色的火影。「我的父母……也有你一份……」

  「呵呵,你不想知道為什麼食死徒會那麼多人集體出現在你家嗎?」格林小姐笑的嫵媚,「想知道具體的,就跟我走吧。」


☆、三個女人一戲臺戲(上)

  「是你!我爸媽不是煤氣爆炸死的對不對!」莉莉像是瘋了一樣,雙眸泛紅,死死抓住格林小姐的領子。

  這重大的變故是多羅西婭沒想到的,似乎莉莉父母的的死和格林小姐有關係?和埃斯特拉對望一眼,多羅西婭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走,但埃斯特拉不同。正準備讓埃斯特拉離開,戰火卻不知不覺已經蔓延到自己身上。

  「何必這麼激動波特夫人?你從偉大的lord手裡逃脫了那麼多次,怎麼還怕我一個小小的食死徒嗎?我們可以去我辦公室慢慢說,這裡可不是談事情的地方。你說呢,斯托克小姐——」格林小姐淡笑著拍來莉莉的手,同樣的紅發閃著酒紅色的光澤,她轉頭看向了多羅西婭。

  多羅西婭愣愣看著格林小姐怨毒的神色,頭一次有點不安。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晃了晃腦袋,她直覺這裡不適合久留。「波特夫人不是要跟我去魔藥辦公室?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

  魔藥辦公室……格林小姐的臉色煞時變得格外難看,「魔藥辦公室斯托克小姐已經去過很多次了,但我的黑魔法防禦辦公室斯托克小姐可一次也沒去過,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斯托克小姐你並不尊敬你的黑魔法防禦教授,或者是根本不尊重我的這門課程?」

  哦梅林!多羅西婭心裡暗暗叫苦,這個格林小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纏!「我只是去完成我的勞動服務,格林小姐。關於這個問題我認為您更應該去和斯內普教授交流。」她不耐煩的沖莉莉說到。「波特夫人,我們真的該走了,我可以不想遲到了給拉文克勞扣分。」

  「我跟你去。」看到多羅西婭的不耐煩和格林小姐的冷笑,莉莉突然冷靜下來開口說到,「我跟她去,斯托克小姐也一起吧。」她繼續對多羅西婭說。

  格林小姐得意的笑了,多羅西婭的臉色卻十分難看。「看吧斯托克小姐,就連波特夫人也這麼認為。如果你真的不想給拉文克勞扣分,為什麼不跟我去看看呢?」

  「真是個瘋子!」多羅西婭對莉莉完全沒有什麼好語氣,幾乎是吼著。

  「你怎麼可能明白!」莉莉看著多羅西婭的目光變得淩厲而憂鬱,她嘲諷道,「你沒有父母,不明白那種失去至親的感受!」

  「你夠了波特夫人!」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的埃斯特拉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朝莉莉開火了,她是多羅西婭的朋友,自然不會允許別人像這樣欺負她的小可愛。「再深的傷口也不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她握住了多羅西婭的手,沒想到這個好友居然沒有父母!她真是太不細心了!埃斯特拉在心裡默默譴責自己。

  「我們走!」埃斯特拉拉著多羅西婭就準備離開,但出乎意料的,多羅西婭卻止住了腳步。

  「我跟她們去。」多羅西婭的聲音沉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然後她掙開了埃斯特拉抓著她的手。

  真是個意外之喜!格林小姐敢保證這是她一年來最興奮的時刻,很快,這個討厭的和她作對了一年的小賤人就會消失,而她會因為把波特夫人帶到黑魔王那裡而得到獎賞。沒錯,獎賞!她應該要些什麼?請偉大的黑魔王給她一個優秀的男人就不錯,盧修斯或者西弗勒斯!不不,就是西弗勒斯。這個曾經侮辱過她的傢夥。

  想到那個給自己帶來傷痕和羞恥的男人會因為主人的命令不得不娶自己,格林小姐就一陣興奮。當然前提還要這個小賤人死了!

  「那就走吧!我請你們喝茶。」格林小姐高興的帶著兩個女生走向自己的辦公室,「福斯特小姐就不用來了。」

  「埃斯特拉,」多羅西婭認真的看著不太高興的埃斯特拉,黑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記得親自幫我向教授請假——別太晚了,我可不想給拉文克勞扣分。」她特意加重了「親自」和「別太晚」。

  埃斯特拉眼珠子轉了兩圈,嘴唇做了個「小心」的動作,高聲說到,「可我不知道辦公室地口令啊!」她表現得對魔藥教授很害怕的樣子。

  「那就算了吧。」多羅西婭同樣拉高了聲音,「我得走了——」說完,她朝埃斯特拉點點頭,跟上了莉莉格林的步伐。

  跟著格林小姐走進黑魔法防禦辦公室,看著那沉重的大門毫不留情的人合上,多羅西婭有些後悔自己不該這麼輕率的答應跟來。

  不得不說,莉莉那句「你沒有父母」對多羅西婭的觸動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但並不大。畢竟她從出生起就開始看著西弗勒斯受那個所謂的父親的斥責打罵和母親的漠視,她沒有什麼父母的概念,儘管她非常羡慕在外面看到的那些父母與孩子相處的溫馨。

  之所以跟著來,最大的原因也是莉莉。鄧不利多讓她帶莉莉去地窖,如果在她的任務完成前莉莉出了什麼事,就算鄧不利多體諒不說什麼,波特布萊克那兩個傻子肯定也要把錯歸到她的身上。她可不想每天被兩個瘋子擾亂生活。西弗勒斯肯定會不高興的,她很確定。當然,還有部分原因是,她在自己有著絕對的防禦能力的前提下,想看看兩個自己討厭的女人的戲而已。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多羅西婭靜靜地觀看著眼前的大戲,同時不忘給自己來了個全身防禦以免格林小姐突然向她施咒。

  斯萊特林的風格永遠都是那麼類似的——陰暗。多羅西婭不禁有些惋惜這個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和大好的陽光,可惜格林小姐完全沒有一點享受陽光的意識,她充滿厭惡的拉上了沉重的窗簾。

  「現在你可以說了?我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不等格林小姐拉好她的窗簾,莉莉便激動地站起身大聲質問,對於她這樣的情緒失控多羅西婭表示不理解。據佩妮充滿怨念的敘述,從伊萬斯夫婦去世到現在,莉莉沒有參加過她父母的葬禮,甚至沒有去墓地一次,那麼現在這樣的作態又是真的還是假的?

  「別激動親愛的波特夫人,」格林小姐端來兩杯咖啡放在莉莉和多羅西婭身前,笑眯眯地樣子竟然讓多羅西婭想到了鄧不利多那只老蜜蜂。「或許你願意來點咖啡?」

  「不用了,我只想知道真相。」莉莉生硬的拒絕,看著格林小姐的目光充滿了憤恨和深深地不屑。

  這份不屑讓格林小姐不高興了,她本來想先對付多羅西婭的,但現在她改變注意了。比起年齡尚小的多羅西婭,這個與自己同時代的著名美人也曾經是她最討厭的。

  多年的嫉妒全都因為莉莉這個輕蔑的眼神湧上心頭,格林小姐冷笑著開始她的敘述。「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呢?其實我真的不想告訴你波特夫人,你的父母不是死于煤氣爆炸,而是被我們——你眼中的邪惡的食死徒,用鑽心剜骨折磨致死,屍骨無存。」

  她眯起了眼,語氣低沉而譏諷,像一條毒蛇發出「嘶嘶」的聲音。而她的話語也如她語氣一樣惡毒。就連多羅西婭現在也有點同情莉莉了。

  「為什麼!他們做錯了什麼!」莉莉雙眸通紅,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落,「你們要這樣對他們!」莉莉不愧是當年的格蘭芬多之花,即使二十多歲有了兒子,哭起來還是那麼漂亮,惹人憐惜。可惜,這裡只有一個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女人和沒有心的偽女孩。沒有人會欣賞這些。

  「收起你那副樣子吧波特夫人!」格林小姐不屑地斥駡,「知道嗎?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種所謂善良勇敢卻永遠讓追求者在身後為你出氣,然後你再出現哭訴幾句就被認為善良的樣子!」

  說得好!多羅西婭在心裡為格林小姐鼓掌,雖然那話有失偏頗,但莉莉的確是每次擺著純潔友好的樣子做著令人噁心的事的。至少,每次波特布萊克他們因為莉莉來找西弗勒斯的麻煩時,莉莉都會在戰鬥結束後出現請求贏得一方繞過輸的。這樣的作態讓多羅西婭噁心至極。

  「還記得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嗎?對,沒錯,我還記得就是四年級。」格林小姐像是陷入了回憶中,漂亮的面孔也有了輕微的扭曲,「那次我只是走在路上,卻碰到了你那個衷心追求者波特,我什麼也沒說他就沖過來斥責我,甚至對我用了倒掛金鐘——整整一年,不,是直到畢業,我都因此被別人嘲笑。」

  她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而這都只是因為他聽到了我和同學說你的不好而已!你憑什麼!你不過就是一個骯髒的,卑劣的麻瓜種而已!」

  「我告訴你,你的父母就是我殺得,其實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的死咒他們恐怕還要在火海裡痛苦死去活來,我可比他們心軟多了。」說到這裡,格林小姐像是想起了當初自己做過的壯舉,笑的非常開心。

  「你……」莉莉指著格林小姐,憤怒地抽出魔杖準備給她一個教訓。「火焰熊熊——」

  「除你武器——」

  兩聲咒語同時發出,格林小姐只輕輕一躲就避開了莉莉的魔咒反手發出一個繳械咒,莉莉像是突然沒了力氣,手中魔杖落在地上,軟軟地坐會沙發。

  「你做了什麼!」莉莉驚慌大吼。

  多羅西婭也覺得奇怪,雖然莉莉對比西弗勒斯不怎麼樣,但比起格林小姐還是綽綽有餘的,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倒了?除非……她看著面前的的咖啡,難道是這個動了手腳?不對吧,莉莉根本就沒碰它啊!

  「封魔咒和配套的消魔藥水,怎麼波特夫人不知道嗎?」格林小姐指了指莉莉面前的咖啡,她早就知道莉莉不會喝自己給的東西,所以用的是作用於嗅覺的藥物,「本來是給西弗勒斯準備的,這次便宜你了。」

  給西弗勒斯準備的!多羅西婭的臉色瞬間陰沉。梅林,她想做什麼!


☆、催情藥

  格林小姐仿若迷醉地端起一杯咖啡,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似乎完全被咖啡的香味折服,完全沒有注意其他兩個女人難看的臉色。

  「德國古老的殘本配方,幾乎絕跡的配置材料,製作出來不僅可以使人暫時失去魔力,還具有極為強大的精神迷惑和催情作用——而且只需通過嗅覺傳播,這消魔香可廢了我不少功夫。」格林小姐有些惋惜,放下杯子,亮麗的黑眸不懷好意地看著莉莉,「本來是給西弗勒斯準備的,不過為了報答我那幾年因為波特夫人受到的嘲笑——只好便宜你了。」

  聽到格林小姐的話多羅西婭心裡一陣犯寒,儘管她能察覺出一點格林小姐對西弗勒斯的心思,但她從來都不知道格林小姐會瘋狂到這種程度。幸好西弗勒斯從來就不肯答應格林的邀請來黑魔法防禦辦公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多羅西婭看了看莉莉,這次倒應該感謝她了。

  「你,你這個瘋子!」莉莉驚恐而充滿厭惡的朝格林小姐吼道,消魔什麼先不說,就催情那一條她就難以不害怕。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變熱了。更別說她現在失去了魔力,完全是就是任人宰割。

  「呵,瘋子?我記得你以前都是統一用邪惡的食死徒的。」格林小姐笑著回憶,伸手解開了自己外袍上的幾顆扣子,走到櫃邊拿起一瓶魔藥喝了下去,「這種藥好是好,就是解藥只有一瓶。」

  多羅西婭這時也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不舒服了,仿佛一股熱氣不斷從小腹沖上腦門,讓人全身軟軟的使不出勁兒。這種感覺她不陌生,但就因為不陌生才更加恐懼。貌似,剛才格林小姐說那個香味有催情的效果?她同樣沒有說話,看著格林小姐一步步向莉莉逼近。多羅西婭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更何況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誰又知道她現在開口會不會讓那個瘋子把注意力當她身上。就算給自己用了很多防禦魔法咒,她也不敢冒險。

  她看了看掙紮著緊衣服的莉莉和頗為懵懂敞開衣服的多羅西婭,黑眸中盛滿不屑。「怎麼不說話了波特夫人?你不是很驕傲嗎?」

  莉莉努力瞪了得意的格林小姐一眼,咬著下唇不說話,生完孩子的她身體極為敏感,而且沒有原先的抵抗力,現在的感覺也比小女孩模樣的多羅西婭要大的多。

  看到她不說話,格林小姐也不在意,只是自說自話。「知道嗎?在你被所謂的格蘭芬多王子和騎士眾星捧月的時候我在斯萊特林的嘲諷中惴惴不安,每一次看到你被布萊克他們擁在中間我都忍不住想要上去給你一個死咒!」她的語氣中掩不住憤恨和嫉妒。在莉莉驚慌的目光中,格林小姐的手滑過她的脖頸,竟然引起陣陣顫抖。

  「哦不——」格林小姐魔杖揮動,將莉莉身上的衣物四分五裂。潔白的肌膚大片大片的露在空氣中,突來的涼意讓莉莉全身起了一層薄薄的疹,被格林小姐觸碰的地方更是有如電擊。

  「嘖嘖,好滑的皮膚,難怪連布萊克家族的大少爺也對你念念不忘。」格林小手收回手,狠狠給了莉莉一個鑽心剜骨。西裡斯布萊克,是她在霍格華茲第一個喜歡的人,卻也正日圍著莉莉轉不停,她又怎能不恨?

  在最敏感的時候受到最極致的疼是什麼滋味?莉莉幾乎是瞬間大叫起來,蜷縮著從沙發上滾到地下。「我……不會,不會放過你的——」

  淒厲的嘶喊讓多羅西婭都忍不住心裡犯寒,她猶豫著卻依舊沒有動手,不是不想,而是她現在也難受的很,全身軟軟的,唯一的力氣她需要待會自救。

  儘管如此,但當多羅西婭看到格林小姐用黑魔法劃破莉莉地臉時,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喝止,「夠了!」看到格林小姐和莉莉同時轉頭看著自己,多羅西婭縮了縮脖子,「她在再怎麼討厭,你這個程度也夠了。」

  不是多羅西婭同情心太多,實在是莉莉現在的樣子太過淒慘。漂亮的臉上被劃出幾道血淋淋的口子,血液粘在頭髮上更加紅的滴血,嘴唇蒼白不斷顫抖,雙手緊緊扒著自己的肩膀,蜷縮著抵抗鑽心剜骨帶來的痛苦。看到這樣的莉莉,就算多羅西婭再怎麼討厭她也不能完全沒有不看在眼裡。

  她是好心,莉莉卻不領情。這個小丫頭在旁邊看了這麼久直到現在她被毀容了才開口有什麼用?「不要你假好心!」

  「哦?斯托克小姐自身難保還能想著別人,可惜別人不領情啊!我以為你很討厭波特夫人——」格林小姐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跡,看著多羅西婭的眼神也充滿了厭惡。「不用著急,很快就輪到你了。」

  她說著重新將注意力放回莉莉身上,血淋淋的傷口處還有黑氣隱隱冒出,這是她特意用黑魔法造成的,就算是最好的魔藥也不能讓莉莉的容貌恢復。格林小姐滿意的點點頭,就現在這幅模樣看她還怎麼勾引布萊克少爺。右手用飛來咒召喚來一塊鏡子扔到莉莉眼前,近乎是用欣賞著的目光看著莉莉的驚恐。對一個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比親眼看著自己容貌被毀傷害更大?

  想到這裡格林小姐給莉莉止住了血,這個女人還有用不能死。不過在**,疼痛,憤恨,恐懼中掙紮遠比死亡更痛苦。

  轉過身,解決了學生時代的敵人,接下來就是現在出氣的物件了。

  在經歷莉莉的慘狀後,看到格林小姐向自己走近心裡又是懼怕又是後悔。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她當時就不該鬧脾氣把莉莉帶著喝格林小姐碰面,早知道來了會處處受制她寧願被鄧不利多波特煩死也不會好奇跟著過來,早知道莉莉壓根不領情反而還會把這個瘋女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就算莉莉被虐死了她也不會開口自找罪受。

  可惜,沒有早知道。她現在能做的,只有蓄積力量等待一個反擊的機會。這麼想著,多羅西婭保持了沉默,靜靜等著格林小姐的宣洩。

  「其實我本來不討厭你的——」格林小姐開頭第一句話就讓多羅西婭忍不住想笑,這兩個學期下來霍格華茲誰不知道黑魔法防禦教授對拉文克勞的斯托克小姐討厭到了極點?

  「你覺得好笑?這的確好笑,我們相差將近一年十歲,本來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過完這一年我們是就徹底沒有關係了。」誠然,在剛開始格林對多羅西婭的確就是這樣的想法,對莉莉她可以說嫉妒她的容貌,憤恨她搶走了自己的初戀,但多羅西婭比她小十歲,一個剛入學的小姑娘也不是格蘭芬多,她真的沒必要和她過不去。

  「我知道你後面一定還有可是——對嗎,格林小姐?」多羅西婭感受了一□體裡的魔力,加上自己早先的防禦和魔咒反彈的咒語,至少有了反擊的能力。當下也不再沉默,像平常一樣針鋒相對起來。

  格林小姐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憤恨,漂亮的面孔頓時扭曲,「只可惜,你擋了我的路。」

  擋了路?這次多羅西婭是真的不明白了,她除了和格林小姐在課堂上有過交集外什麼時候妨礙了她!小臉一板,「嗯哼?怎麼我一個小小的一年級生也能擋了格林教授的路?那我還真是榮幸啊!」小姑娘面無表情的樣子像極了面對格林小姐時的西弗勒斯。

  而格林小姐見了多羅西婭這個樣子就愈發想起了一年前西弗勒斯給自己的侮辱以及因為這個小丫頭被壞的不少「好事」。「怎麼,斯托克小姐忘記了一年前的那個晚上,在魔藥辦公室門口——不,還有很多次。」

  聽到這裡多羅西婭似乎想起了點什麼,如果她記得沒錯,應該是她被鄧不利多第一次叫去校長辦公室的那晚。再想想,似乎她因為西弗勒斯和格林小姐發生了爭執,然後西弗勒斯回來了,再然後……多羅西婭隱晦的看了一眼格林小姐胸前的地方,從脖頸露出的肌膚竟然讓她看到了一點淺淺的疤痕。

  也難怪,西弗勒斯是用他自己發明的神鋒無影,沒有他的解咒格林小姐就算用再多好藥也不能去掉疤痕了。看到多羅西婭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胸口不散,格林小姐也後知後覺發現了那道拼命遮掩的疤痕,當下更是生氣羞憤。

  大步上前,想都沒想就是一巴掌出手。「有什麼好看的!小賤人,你以為西弗勒斯真的會一直護著你?不過是因為任務罷了!」

  「啪」的一聲脆響和格林小姐充滿怨恨不滿的聲音同時想起,就連在旁邊苦苦忍受疼痛的莉莉也不禁將注意力投放過來,更不用說多羅西婭了!從出生到現在,這還是她第一次挨打,不是被西弗勒斯那種寵溺的輕敲,而是面前這個瘋女人含怒的一巴掌。

  捂著疼痛的臉,多羅西婭雙眸近乎變成了紅色,委屈的想躲在西弗勒斯懷裡大哭一場,憤怒的想讓面前這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可腦海中那個熟悉的男聲阻止了她的衝動。「在你沒有絕對能力保證自己安全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只有冷靜。」

  冷靜?頭一次多羅西婭開始苦惱自己為什麼把西弗勒斯的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裡,更後悔當初撒嬌的耍賴不肯學習攻擊性的魔咒。如果不是她對自己的防禦太有信心,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誰又能想到格林小姐會不用魔咒直接採用物理攻擊呢?

  她的臉上疼的厲害,心裡卻羞憤萬倍,最終的最終,還是她太弱了!

  「你喜歡西弗勒斯?」莉莉忍痛的聲音幽幽傳來,帶來的驚訝卻比格林打了多羅西婭一巴掌更大。

  「喜歡?」格林小姐一愣,西裡斯布萊克和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模樣同時浮現,隨即搖頭面露不屑,「怎麼可能!」她看了看充滿怨恨的莉莉,好心的告訴她,「我只是想要他的能力和地位罷了。」

  不屑?沒錯,格林小姐很確定自己從莉莉的碧眸中看到了這樣的感情。怨恨?是的,多羅西婭從莉莉的表情中看出了這點。

  剛才還在疼痛毀容中不可自拔的莉莉突然笑了起來,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多羅西婭,「如果你真的想要這些,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她——」無力的手指指向多羅西婭,莉莉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多羅西婭的厭惡。

  這又算什麼回事?

TOP

發新話題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5-18 07:30

Powered by Discuz! 6.0.0Licensed © 2001-2014 Comsenz Inc.
頁面執行時間 0.035207 秒, 數據庫查詢 6 次, Gzip 啟用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夜玥論壇ק - Archiver - WAP
論壇聲明
本站提供網上自由討論之用,所有個人言論並不代表本站立場,並與本站無關,本站不會對其內容負上任何責任。
假若內容有涉及侵權,請立即聯絡我們,我們將立刻從網站上刪除,並向所有持版權者致最深切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