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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住進你心裡》作者:雨瀲灩【完結+番外】

☆、西婭的的挑釁

  「為什麼?」格林小姐不是正主,受到的刺激也沒有多羅西婭那麼大,很快就回過神來詢問原因。此時此刻,她也不得不說對莉莉大為改觀,在此之前她一直認為莉莉是個沒腦子魯莽衝動的格蘭芬多,可這一次……貌似多羅西婭剛才還為她說話了?

  這就是看上去一派清純,天真善良的莉莉格蘭芬多之花啊!格林小姐只覺得嘲諷無比,連莉莉說的那些話也在這種嘲諷的心思下左耳進右耳出了。這也算多羅西婭因禍得福?

  「呵呵,」莉莉喉嚨裡發出一聲滲人的笑聲,為什麼呢?她也問自己。思緒不由得回到很多年前——

  大槐樹下那個一臉冰冷的將她引入巫師界的男孩,在她知道魔法部蹤絲而恐懼時彆扭的安慰他的男孩,多羅西婭變成蛋後毫不猶豫轉身離去的孤獨驕傲的男孩,憑一己之力打敗波特四人卻因為她的哀求而放了他們的男孩……最不能忘記的,還是三年級那個下午打破她所有驕傲的——西弗勒斯。

  沒錯,在多羅西婭消失不見的兩年後,也就是他們三年級,莉莉終於鼓起勇氣借舞會舞伴的邀請來告訴西弗勒斯自己的心思。然後……他拒絕了。

  她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西弗勒斯,何必因為一個不相干的寵物影響你的正常生活!」她是真的生氣了,莉莉從來就沒喜歡過多羅西婭。

  那個男孩用她見過最不屑的目光看著她,語氣冰冷得近乎凝固,「比起你,她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如果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多羅西婭是寵物這樣的詞語,不要怪我不念舊交。」

  「可是她已經變成那樣了!她已經死了,不會再出現了!」莉莉當時憤怒地朝他大吼。這樣都結果是她挨了人生第一個巴掌,西弗勒斯打的。

  她看著他冰冷的眼神,那黑眸中寫的清楚,他西弗勒斯寧願用一生去等待一個可能永遠回不來的女孩,也不願意接受她莉莉伊萬斯的愛。就是這麼殘酷這麼堅定……

  那次,莉莉什麼也沒說,只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大約幾點三天后她成為了波特的女朋友和舞伴。而沒有知道的是,她被西弗勒斯逼著達成某種協定,不允許對任何人說出多羅西婭和他的曾經。

  她以為多羅西婭真的死了,永遠不會回來了,她嫁給詹姆波特,結婚時還特意邀請西弗勒斯來觀禮。她想證明,他當年的做法是錯的,她想讓他後悔!可惜,最終證明她錯了。那個多羅西婭回來了,從巴掌大的小東西變成了正常大小……她恨啊!當年的一巴掌不過是顆種子,今天格林小姐毀滅了她的一切美貌美好後,那顆種子終於萌芽長出,既然她已經毀了,為什麼不讓多羅西婭陪她一起?

  莉莉笑著,眼中含淚,但沒有人注意。「為什麼?為什麼?」她喉嚨一陣一陣發緊,梅林知道她多想說出一切,可當年的契約讓她怎麼也說不出來。該死的契約,該死的西弗勒斯!最該死的還是多羅西婭!如果沒有她,西弗勒斯只會喜歡她莉莉,又怎麼會有今天的境況?莉莉的臉因為憤恨哀怨而扭曲,猙獰無比。「殺了她,殺了她——」

  莉莉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個命令,淒厲沙啞的聲音仿佛從地獄裡發出,讓聽見的人都忍不住顫抖。

  「真是瘋了!」格林小姐大聲嘀咕,怎麼聽都像是在給自己壯膽。「不過她說的沒錯。」

  格林小姐看著多羅西婭,慢慢逼近,「沒有一個斯萊特林會放棄這種好機會,你,的確該死了!」

  該死?她麼?多羅西婭捂著臉,雙眸閉著,默默忍受身體裡的那股熱潮。「波特夫人說的沒錯。」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灼灼光芒讓格林小姐都是一愣。

  多羅西婭的聲音是格林小姐從未聽過的得意傲慢和輕蔑,她甚至懷疑面前的女孩換了個人。但是她有什麼好得意的呢?不過是一個一年級生罷了。

  沒有理會格林小姐的愣怔,多羅西婭垂下眼眸繼續道,「格林小姐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斯內普教授從來都看不到你甚至不讓你進辦公室嗎?」她低著頭,語聲輕鬆無比,卻更像是在挑釁。沒錯,既然機會不主動送上門她就自己創造!激怒格林小姐。

  「為什麼?」格林小姐強壓著怒火問她,的確她一直都不明白,同為斯萊特林,她的容貌也是很不錯的,而且她都不介意西弗勒斯混血的身份了,為什麼那個男人卻屢屢將她拒之門外?不明白。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快點說出來,興許我能讓你死的痛快點。」她威脅道。

  真是個蠢女人!莉莉和多羅西婭不約而同的想到。不過莉莉的蠢女人中還包含了多羅西婭。她礙於契約不能說出口,可多羅西婭卻自己主動的說出去,把西弗勒斯一番隱瞞的好意不當回事。這樣的蠢女孩,憑什麼能讓西弗勒斯死心塌地!她不甘心!

  怨毒的目光在多羅西婭身上留戀不散,莉莉等著,期待著這個被西弗勒斯奉為珍寶的女孩在格林小姐的虐殺下死去,那是多麼美好啊!

  莉莉的目光多羅西婭不是沒感覺到,她驚訝莉莉對自己的恨意,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對付格林小姐。這一刻,多羅西婭只期待著西弗勒斯能快點趕來了。

  「這不難理解,原因很簡單。」多羅西婭緩緩抬頭,早已鬆散的黑髮從臉龐落到肩上,恰好形成一個半月型的弧度,蒼白的臉蛋因為剛才那一巴掌紅的妖豔。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稍稍上挑顯得淩厲而嫵媚,紅唇揚著,頗為無辜,原本不算亮麗的五官,只是那一抬頭的瞬間,竟然讓人覺得風情無限。

  「因為,西弗勒斯喜歡的我啊——」

  她笑著說完這一句,嘴角輕輕上揚,稱得上是眉飛色舞得意的同時又不乏女孩的純真可愛。甜膩的嗓音更是聽的人心裡發癢。

  「你?開什麼玩笑!」格林小姐聽了先是一愣,隨後就哈哈大笑,笑多羅西婭的不自量力,笑她說謊都沒有什麼技巧。說西弗勒斯會迷戀一個一年級的小女孩,還不如說剛出生的嬰兒可以打敗黑魔王呢!

  「這不是玩笑。」多羅西婭竟然很嚴肅的反駁,認真的樣子連格林小姐都有點想要相信她了。「格林小姐難道不奇怪你每次卻找西弗勒斯都會有我在場嗎?」

  「那是因為你勞動服務。」可就算勞動服務也沒有這樣的。格林小姐開始動搖了。似乎她每次去找西弗勒斯,不論時間,早晚總會有多羅西婭在場。而且……她想到了一年前的那個夜晚,她為了不暴露身份提出滅口,西弗勒斯是什麼表情?

  「呵呵,格林小姐難道忘記了一年前的那個晚上?」真是想什麼開什麼,多羅西婭就偏偏提到了這個。「那天我在裡面可聽的清楚,格林小姐想殺我,西弗勒斯卻阻止甚至威脅你不許有這個心思,對嗎?不過西弗勒斯也真是,怎麼可以因為我不喜歡格林小姐就拒之門外還在你胸前留下那麼長一道疤痕呢?」

  她說著還搖了搖頭,做出一副強忍著洋洋得意的模樣。不得不說,多羅西婭說起挖苦的話來很有向西弗勒斯靠攏的趨勢,每一句都在別人最痛的地方,讓人火冒三丈恨不得生噬其肉。

  「你才一年級……」格林小姐不敢置信的呢喃,她怎麼能夠相信自己數次勾引不成的有前途的男人會因為一個小女孩把自己打入塵埃?

  「一年級算什麼?年齡大的男人才會對我好,」多羅西婭看了看莉莉,炫耀的目光讓莉莉咬牙切齒。她又看著格林小姐,如果沒有猜錯格林小姐是為了地位財富才勾引西弗勒斯的?那就讓她加把火吧。「而且西弗勒斯把古靈閣的鑰匙都隨便我處置了,又願意用他的人脈給我未來鋪路,區區年齡算什麼!」

  看到格林小姐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多羅西婭再接再厲,這次是真的甜膩從內心發出,「他願意等我長大,幾乎不會拒絕我任何一個要求,把所有事都幫我想好,一直寵著我……」這樣的男人——估計也就只有他一個傻子了!西弗勒斯,為什麼還沒有來?

  多羅西婭哪裡知道她這種毫不掩飾的甜蜜幸福才真正是刺瞎了房間裡另外兩個女人的眼。對莉莉來說,西弗勒斯是她求而不得的,波特對她雖然也不錯,到絕對稱不上有求必應。兩個人年齡相當,她不寵著他就夠了,指望波特像西弗勒斯那樣是不可能的。多羅西婭這麼說怎麼能不讓莉莉嫉妒?至於格林小姐就更不用說了,到底是一個女人,雖然她看中錢財地位但也想要一個寵自己的男人,但至今為止,什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一心要得到的男人這麼對另一個女孩——就算只是為了利益,格林小姐也不能止住心裡的嫉妒和怒火。

  就在兩個女人憤恨不已的時候,多羅西婭突然抬頭對著格林小姐輕蔑一笑,「所以啊格林小姐,有我在你想要的就永遠也得不到——」

  這就算是直接的挑釁了,格林小姐要是聽到這裡還能保持不動她也就不是格林了。冷哼一聲,「沒有了你,這一切都會是我的!」魔杖出手,這次她直接使用了自己的魔杖,也正好落了多羅西婭的下懷。

  「速速禁錮——」

  「鑽心剜骨——」

  「神鋒無影——」

  就是現在!在格林小姐發出魔咒的同一時間,多羅西婭的速速禁錮已經打在了格林小姐身上。她不懂得什麼攻擊性的咒語,這個是最有用的了。一心放在格林小姐身上的多羅西婭甚至忽略了第三聲咒語和那巨大的破門聲。

  在發出魔咒的同時也是對方防守最薄弱的時候,多羅西婭的速速禁錮輕而易舉在格林小姐身上生效,而格林小姐的鑽心剜骨卻打在她的防禦魔法上反彈到了格林小姐身上。

  「唔啊——」看到格林小姐蜷縮在地上被自己的惡咒折磨的不斷抽搐多羅西婭只覺得解氣,害人的最終還是害了自己。只是……那道血淋淋的傷口是什麼時候來的?多羅西婭不解了,害怕了,難道一個格林小姐剛剛搞定又來一個?她握緊了手中的魔杖,想都沒想往門口發去一個四分五裂。

  傻乎乎的多羅西婭完全沒有想到,如果是格林小姐的幫手那個傷口就會出現在自己身上了。

  「多羅西婭!」

  熟悉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擔憂和焦急,冰冷中又是憤怒。是西弗勒斯!轉頭,看到那個黑色高大的身影多羅西婭心裡一松,隨即想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她居然攻擊了西弗勒斯!緊繃的那根弦驟然鬆開又狠狠崩起,身體上的不適一波一波襲來,如果說剛才可以靠著意志力強撐的話現在就像失去了最後一點支柱,軟軟的往地上倒。

  「西弗勒斯——」我錯了……


☆、渣女退散

  「西弗勒斯……」

  看著那個小姑娘呢喃不敢置信一般叫著他的名字然後軟軟倒下,就像一隻翩然的蝴蝶,西弗勒斯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懊悔和憤怒。他來遲了!他沒有保護好他的多羅西婭!

  一個箭步上前,他在小姑娘倒下前接住了她。入手第一時間,西弗勒斯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個體溫,是不是太高了點?低頭一看,怒火頓時抑制不住地噌噌湧上。那張白皙柔嫩的小臉上竟然出現了一大片紅腫,剛好組成一個巴掌印的形狀。

  多羅西婭軟軟的靠在西弗勒斯懷裡,兩臂攬著他的腰,就那麼掛在他身上。她能感覺到男人身邊越來越冷,她知道他很生氣。西弗勒斯的手臂把她緊緊摟著,讓她喘不過氣,但她依舊不說話,只是這麼靜靜賴著他,一輩子都不想再放手了。

  檢測魔法的白色光芒在多羅西婭體表浮現,西弗勒斯竟然就這麼把旁邊兩個女人無視到底,只顧檢查他的小姑娘的安全。

  多羅西婭扭頭看了看,莉莉的怨恨和糾結,格林小姐純粹的驚恐和怨恨,仿佛兩條瀕死的毒蛇死死盯著她們的對手,想要同歸於盡。小姑娘抿唇一笑,毒蛇又怎麼樣?西弗勒斯還是蛇王呢!小胳膊一緊,有他在她什麼都不怕。

  輕輕抬起頭,左邊臉上那片鮮紅的巴掌印襯得小姑娘十分惹人憐愛,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秋波蕩漾。如果不是時間不對,興許西弗勒斯滿腔怒火就要變了性質好好疼愛他的小姑娘了。可是現在,他心裡除了心疼只有憤怒。

  「誰打的!」在確定小姑娘暫時沒有別的傷口後,西弗勒斯沉著臉要開始算帳了。修長的手指輕輕在那張小臉上摩挲著,冷硬卻不失輕柔。

  多羅西婭感受著那指腹的冰涼,熨在自己發燒的皮膚上舒服得讓人想要歎息。小腹一緊,多羅西婭的臉更紅了,連那鮮紅的巴掌印都不太明顯了。她沒敢開口回答男人的問題,只怕自己一開口就是羞人的呻.吟。目光轉向地上不遠處的格林小姐,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幾乎是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冷哼,男人的表情難看無比,陰沉的臉龐仿佛可以滴出水來。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西弗勒斯對多羅西婭卻是完全不同的溫柔,「乖,在那邊坐會。」

  你想幹嘛?多羅西婭不舍的鬆開手,被西弗勒斯帶到椅子上坐下,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住沒開口告訴西弗勒斯自己中了催情藥。小姑娘臉皮薄不敢說,那就只有忍著了。總不能讓她直接對男人說她中了催情藥非常渴望著被帶回去解毒吧。

  看也沒看一邊的莉莉,西弗勒斯一邊慢吞吞地拎著自己的魔杖緩緩朝格林小姐比劃著,嘴裡還不忘多說幾句洩憤。

  「我竟然不知道格林小姐有那麼大的本事,看來黑魔王應該會很欣慰自己有這麼好的屬下啊!」西弗勒斯冷聲說著仿佛覺得格林小姐的哀嚎阻礙了自己說話的興致,很善良的給了她一個消音咒。看著格林小姐瞪著眼睛苦苦掙紮卻無法發聲的模樣滿意的點點頭。「怎麼?格林小姐不服氣?」

  走近兩步,西弗勒斯就那麼居高臨下地拎著看著地上的格林小姐,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咒語,這次的神鋒無影可不像上次那樣特意減輕了力度。一個強大男巫的含怒一擊就算是鄧不利多也得掂量掂量。長長的傷口,深可見骨,總算是沒把可憐的格林小姐分成兩半,不過看那血如泉湧的樣子不消多久也是一樣的下場。這麼快就死了怎麼能行?他還有好多話沒說呢!這麼死便宜了。西弗勒斯好心的給她止住了血。

  聽到西弗勒斯嘲諷至極的話語,格林小姐眼珠子狠狠往外凸出,嘴唇蒼白蠕動發不出聲,只有一雙眼睛盛滿怨恨和不甘心。

  「我當初就警告過你不要妄想碰斯托克小姐,看來格林小姐的記性著實不太好。」西弗勒斯終於大發慈悲看了一眼莉莉,轉過頭聲音更加冰冷,「我的女人就連我都沒有重過手!格林小姐倒是膽子大的很,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嗯——自作主張的蠢貨。」

  三個女人同時瞪大了眼,莉莉是嫉妒憤恨,格林小姐是驚恐萬分,多羅西婭就是喜悅和驚訝了。她聽過西弗勒斯用很多長串的句子把人繞暈的挖苦,卻不知道這個男人也會用這種直截了當的方式宣洩怒氣。蠢貨?說的不就是格林小姐嗎!

  嘴角含笑,多羅西婭只覺得擋在自己前面幫著找場子的男人實在是帥的讓她迷醉。迷醉的想要……撲上去親吻那薄唇,然後……

  這麼想著,多羅西婭身下又是一陣熱流湧出,欲哭無淚,難道這個就是對她今天衝動的懲罰?也太嚴重了吧!「教授——」倚在靠背上,多羅西婭嬌聲叫著男人,真是種折磨。

  聽到多羅西婭的叫聲,西弗勒斯確實什麼綺麗的心思也沒有,轉頭看她,生怕小姑娘有什麼不舒服。那種想要掩飾又止不住溢出的關切,顯得男人的動作表情僵硬猙獰,蒼白的膚色也帶著寒氣。但多羅西婭卻覺得心裡暖得幾乎要化了。眼睛裡也表現出了濕潤。

  中了藥她沒哭,從小到大第一次挨打她也沒哭,但一看到男人這種隱忍的關懷多羅西婭卻是再也止不住淚水,撲到西弗勒斯懷裡開始哭起來。「嗚嗚——對不起,我不該——嗚嗚……」

  淚水打濕了西弗勒斯的袍子,男人握著魔杖的手不斷收緊,眼神也由最初的空洞隱忍變成了毫不掩飾的殺意。努力做了個深呼吸,西弗勒斯用左手把多羅西婭摟進懷裡,魔杖已經重新指向格林小姐。

  多羅西婭哭的可憐,聲音斷斷續續,但西弗勒斯卻能夠聽懂。小姑娘是在後悔自己今天的衝動,後悔當初沒有多學一點實踐經驗,對不起讓他擔心了。至於哭,大概是真的受了不少委屈吧!想到這裡,西弗勒斯的眼神又鋒利了幾分。

  「哭有什麼用!」男人冰冷的語聲在多羅西婭頭頂響起,仿佛靈丹妙藥一出見效,她立馬就努力地止住了哭聲。抽抽搭搭地抬眼看著他,委屈又不敢出聲。「從今天開始,以後每天來地窖學黑魔法,這次不能再慣著你了!」

  嚴厲的口吻,說教的語氣,讓多羅西婭發覺原來自家西弗勒斯還真是做教授的好料子。其實經過這次,就算西弗勒斯不說她也會死皮賴臉的要學的。那種被動無助,空有強大魔力卻不知如何施展的感覺實在是有過一次就不願意有第二次了。只不過……「能從明天開始嗎?」今天是特殊情況啊。

  「不行。」男人低下頭,扯出一個人難看的冷笑,「今天是第一課——三大不可饒恕咒,你看好了。」

  多羅西婭頓時止住了哭音,三大不可饒恕咒?小爪子扒拉住男人的腰身,「教授,能換一個嗎?現在是在霍格華茲……」梅林啊!她居然從來都不知道西弗勒斯生氣了會是這樣的效果,如果被鄧不利多知道了怎麼辦?

  地上的格林小姐也死命點頭,她是真的怕了。顫抖的身體不斷往身後挪動,但是想逃又談何容易。

  不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格林小姐,男人的手輕輕拂過她的頭頂,大概是明白多羅西婭只是擔心,西弗勒斯的語氣柔和不少,但仍舊堅定有力。「多羅西婭,我很高興你記得我告訴過你的隨時保持冷靜。」男人手指一頓,黑眸認真而嚴肅地看著多羅西婭的眼睛,「今天我再告訴你第二句話,人有底線,不送觸碰。」

  他轉頭看向地上的格林小姐,殺意毫不掩飾,「誰要敢觸碰了我的底線,就算同歸於盡也不能讓他好過!」多羅西婭,就是他的底線。

  黑眸仿佛夜空中閃亮的明星一般璀璨奪目,多羅西婭緊緊摟著西弗勒斯,嘴裡癡癡的傻笑。西弗勒斯,也會有這麼不冷靜的時候嗎?不過,既然是因為她,就……挺好的!「你說,我都聽你的。」

  女孩甜膩的嗓音讓西弗勒斯有些不自然,他很少這樣情緒外泄,這次是真的怒了。手臂微緊,西弗勒斯揮動魔杖,「第一個咒語你應該不會陌生——」他的聲音陡然淩厲起來,「鑽心剜骨。」

  「唔——」格林小姐被那個不可饒恕咒擊得一顫,在地板上蜷縮著身體不斷抽搐,雙手環肩,特意修過的指甲狠狠j□j肉裡,可見那個咒語著實不好受。

  多羅西婭看著有些不忍,想把頭埋進男人懷裡,卻硬是被他控制著必須看。大戰在即,即使多羅西婭只是霍格華茲的學生也逃不了要面對一些血腥,何況他還是雙面間諜的身份。與其下次讓別人把咒語施在她身上,不如現在讓她看好了。

  「算了吧,西弗勒斯——」輕柔含著點點沙啞的聲音從兩人間背後傳來,光聽聲音就能感受到百合花一般的聖母光輝。

  多羅西婭不用轉頭也知道是莉莉,不敢置信地扯了扯嘴角,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當年莉莉給波特布萊克求情的模樣。如果說當初求情是因為波特布萊克對她不錯且同為格蘭芬多的話,這個格林小姐可算的上是她最大的仇人了。怎麼……真的是梅林降世聖母轉生不成?

  「看懂了嗎?」讓多羅西婭比較高興的是西弗勒斯壓根沒理會可憐的波特夫人的請求,只顧著教導他的學生兼未來妻子。

  「懂了。」多羅西婭心裡竊笑,非常想轉頭看看莉莉難看的臉色,但在西弗勒斯的嚴厲目光下還是收了那份心思。

  「第二個,奪魂咒。」西弗勒斯的聲音冰冷不含一絲感情,但多羅西婭卻發現格林小姐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目光呆滯,「起來——」這卻是在對格林小姐施加命令。

  真是個神奇的咒語!多羅西婭好奇的看著西弗勒斯命令格林小姐自扇耳光二十下,然後自己給自己施了五六個鑽心剜骨。她能看出格林小姐面上的痛楚,卻依舊執行了命令。那啪啪的聲音,連多羅西婭聽著都心驚膽戰。

  「最後一個咒語,」西弗勒斯看了多羅西婭一眼,沒有看到小姑娘害怕的神色,很滿意。繼續命令到「阿瓦達索命——」


☆、野百合合也有冬天

  格林小姐死了。那個多羅西婭很熟悉很討厭的人軟軟地倒下了,沒有一絲生氣。紅發也變得黯然,臉上全無血色,地上凝結著鮮紅的血,妖豔綻放如彼岸。這是多羅西婭第一次看到人死在自己面前,一個活生生的她認識的人。

  多羅西婭不想看,但眼睛卻瞪的大大的,她抬起頭,看到了西弗勒斯的臉色——沒有任何表情。那是一種徹底的淡漠,仿佛死人在他眼前像是喝咖啡一樣簡單平凡。這就是,他的生活嗎?

  她突然有點心寒,不是害怕,她知道西弗勒斯永遠不會對自己不利。但她又真的害怕,生活在這種血腥裡的西弗勒斯,會不會有一天……也像這樣,軟軟倒下,永遠地離開她?

  「西弗——」多羅西婭用力抱住身邊的男人,頭靠在他的胸前。她聽到西弗勒斯的心跳變得很快,他在不安?不安什麼?

  「別怕。」男人安撫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原來,他害怕她怕他?真是個傻子。「不喜歡,以後就不看了。」他寵她,毫無疑問的。就算聲音再怎麼平靜無波,心跳也說明瞭他的緊張和不安。

  她還能說什麼呢?告訴他她其實無所謂那個女人死活,只是害怕他有一天你會離開自己?「我不怕,我不怕……」多羅西婭只能反復呢喃這一句,她突然想起了精靈的壽命超過千年,普通人的壽命卻不過百年……

  「西弗——我們……」

  「西弗勒斯——」

  多羅西婭本想說「西弗我們回去吧」,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身後那個尖銳的女聲打亂。咬咬下唇,多羅西婭真的不想理這個女人,尤其她剛才還特意要在格林小姐那裡害自己。

  「回去吧。」多羅西婭抬起頭,拉著西弗勒斯的袖子拽了拽。她好難受,身體熱的快要化了,心裡卻冷的結冰。她害怕,怕眼前的男人是不真實的,怕自己是不真實的。她想給他幸福,想陪他一輩子,但他呢?他能陪她走到最後嗎?

  西弗勒斯低頭看她,小姑娘緊張的抓著他的袖子,眼睛有些紅腫,明顯哭過。他皺著眉頭,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問她,「你是因為波特夫人才來的?」

  熟悉的人語聲中有著熟悉的嚴厲。多羅西婭點點頭,還是想回去,「是。」

  還敢說是?西弗勒斯快要被她氣樂了,半摟著小姑娘就準備開始說教。但莉莉顯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西弗勒斯,你怪我把她弄來?」莉莉強撐著坐起,胳膊抬著,一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臉,手上滿是血跡。

  沒有接話,西弗勒斯輕蔑地看了莉莉一眼,低頭不理,「分不清楚什麼是輕什麼是重嗯?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把自己置身危險中,我是這麼教你的?」

  當然不是……多羅西婭心裡的鬱悶因為西弗勒斯的算帳驅散了點,但手仍然不願放開。男性的氣息籠罩整個身周,終於給這個小姑娘帶來了好安全感。「我就是……不是鄧不利多校長讓我帶她去你那兒嗎……」把責任推到鄧不利多身上,多羅西婭還是很聰明的。

  「鄧不利多……哼!」

  莉莉卻是注意不到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的,她已經被怒火和妒火沖昏了頭腦。「在你眼裡,我就是個不相干的人嗎!」莉莉字字哀啼,激動得竟然連臉都忘了遮住,露出猙獰的面孔簡直不忍目睹。「西弗勒斯,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莉莉的話猶如一道清風沒有在西弗勒斯那裡掀起什麼風浪,卻在多羅西婭心裡掀起了軒然大波。默默含淚,咬牙切齒。果然,她就知道,莉莉存心不良!

  手指狠狠收緊,多羅西婭真恨不得把剛學的那幾個咒語都往偉大的波特夫人身上用一用。死女人兒子都快一歲了還要跟她搶西弗勒斯,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尊容!作死的野百合花!

  感謝波特夫人偉大的獻身精神,多羅西婭徹底將憂愁化為憤怒,一股腦兒撒在了波特夫人身上。生死什麼的還有時間慢慢來,這個野百合可是現階段的階級敵人,不弄死了讓她不得翻身,她就不叫多羅西婭!

  西弗勒斯好笑的看著小姑娘驟然收緊的爪子,摸摸下巴,似乎這種充滿鬥志咬牙切齒的樣子也挺好玩的。至於莉莉說了什麼?抱歉風太大他沒聽清。

  「憑什麼我家西弗勒斯要喜歡你啊!」多羅西婭拉著男人的胳膊走了兩步,沒敢看男人的臉色,卻悄悄伸出手與他十指相扣,牽的緊緊的不可分離。她特意咬重了「我家西弗勒斯」幾個單詞,臉上卻燒的厲害。是不是有些太大膽了?

  莉莉一雙碧綠的眸子裡幾乎要噴出火來,死死盯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多羅西婭的動作沒什麼,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西弗勒斯的無動於衷甚至是樂見其成。「她有什麼好,你就那麼喜歡她!」

  這話多羅西婭聽著高興,是啊,只要西弗勒斯喜歡她,莉莉又算什麼!抬頭看去,男人嘴角微勾,目光全在她身上,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莉莉。小姑娘心裡頓時甜蜜蜜的,如果西弗勒斯能說點什麼她就更高興了。

  看到多羅西婭注視過來的目光,西弗勒斯有點不自然的繃緊了面龐,仿佛悟了小姑娘的意思,板著臉,嚴肅的教訓。「她算什麼東西,也值得你冒險?鄧不利多又怎麼樣,下次再遇到了只管回去,有意見的都來找我。」

  聽到西弗勒斯的話,多羅西婭笑的眉不見眼,挑釁地看了莉莉一眼,只覺得身上似乎更熱了。「嗯,我都聽你的。」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說這個話了,但西弗勒斯聽著還是說不出的喜悅。彆扭的撇過臉,輕咳兩聲。他至始至終都沒跟莉莉說過一句話,但態度表現得卻再明顯不過。

  但多羅西婭還是覺得不夠,哪裡不夠呢?她抬起頭看了看男人冷硬的面龐,陷入沉思。到底差點什麼呢?

  沒有管多羅西婭的想法,莉莉覺得自己心都快碎了。小白花皺眉捧心,鮮血淋淋,深情凝望著那個本該屬於自己的男人。「西弗勒斯,你知道嗎?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就知道你和別人不一樣。雖然後來我們分院上產生了分歧,但我的心裡一直都有你的影子,如果……你願意,我——」

  「莉莉——你這個邪惡的斯萊特林,你把我的莉莉怎麼了!」打斷別人說話是有報應的,於是莉莉的話被她最親密的丈夫打斷了。波特一臉緊張的沖進了辦公室。第一眼還沒看到自己的妻子就直接對西弗勒斯開火了。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莉莉想著西弗勒斯一進來到現在眼裡也只有多羅西婭一個人,自己丈夫卻把自己忽略了個徹底的樣子,實在是不甘心的厲害。

  「詹姆——」莉莉幽怨的叫著丈夫的名字,卻明顯忘記了自己現在慘不忍睹的面容。

  「哦梅林!你是誰!」波特幾乎是蹦起來後退了兩步。不得不說,莉莉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比起女鬼都不遑多讓。

  多羅西婭抿嘴偷笑,如果說剛才她還想給莉莉一點教訓,現在就完全沒有了。丈夫的恐懼恐怕是最大的刺激了。西弗勒斯輕蔑地看著波特和莉莉,妻子心有所屬,丈夫愛的只是容貌,格蘭芬多王子配公主的好婚姻,也不過如此。

  「不認識嗎,那是你的妻子波特先生。」西弗勒斯好心提醒,語氣充滿了嘲諷。

  「莉莉!怎,怎麼會……」波特結結巴巴地往後退了兩步,滿面驚慌。連邪惡的斯萊特林也忘了咒駡,魔杖指著自己毀容的妻子,大吼,「你是誰!莉莉怎麼會是你這樣!快說,你把莉莉藏哪兒了!」

  「不,詹姆……」莉莉背過身,遮住自己的臉,痛哭流涕。「我就是……莉莉啊!」

  這樣的情景,怎麼看怎麼諷刺。多羅西婭心裡生出些許悲涼,從開始波特就是因為莉莉的容貌而接近她,現在,也因為容貌而不認她。這樣的愛情,是真是假?

  感受著男人突然收緊的掌心,多羅西婭淡淡挑眉,輕聲問到,「西弗,要是我有一天也毀容了,你會認得出我嗎?」

  西弗勒斯眉心一皺,低頭看她,標誌性的嘲諷不變,「等你變成這樣不就知道了?」

  老混蛋……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嗎!多羅西婭心裡暗罵,雖然知道答案但還是裝著失落的低下頭,「肯定不認識……」

  這種程度的低語怎麼會瞞得過西弗勒斯?怒氣值再次攀升,男人喉嚨裡發出一聲冷哼。「我不會讓你有那一天的。」看了眼莉莉猙獰的傷口,「就算是黑魔法毀容我也有辦法讓你恢復如初。」

  強大的自信,不羈的口吻,雖然說的不是女生最愛的情話,但卻比情話更加可靠讓人安心。多羅西婭眼珠子一轉,知道哪裡差了。

  「波特夫人——」她突然朗聲叫到。

  莉莉反射性轉頭朝多羅西婭這裡看來,多羅西婭一把攬住西弗勒斯的脖子,把男人的頭拉低,在莉莉憤怒的目光中給她一個挑釁的目光,踮起腳,深深吻住了那張薄唇。霸道的宣告主權。

  「你,你們……」波特被多羅西婭的聲音叫的看過來,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漂亮的一年級小女孩竟然主動強吻了那個噁心的鼻涕精。梅林,他揉了揉眼睛,難道是他太過於思念莉莉所以眼花了?

  「真是有活力的年輕人。」鄧不利多不知何時出現在波特夫人旁邊,笑呵呵地,又一個完全沒有忽略了可憐的莉莉。

  而被關注的兩個主人公又是什麼情況?西弗勒斯表示鬱悶,小姑娘第一次主動居然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皮薄彆扭的蛇王大人本想推開小姑娘保存清譽,但在多羅西婭迷迷糊糊的說完一句話後改變了注意。無視在場所有人,一把抱起小姑娘用壁爐回到了辦公室。

  多羅西婭說的是「西弗,我中催情藥了!我想要你。」

  然後——你們懂得……

  地窖裡——

  多羅西婭今晚格外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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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藥的檢驗方法

  在忍受過壁爐裡嗆死人的灰塵和壓迫的感覺後,再次接觸到地窖陰冷的空氣,多羅西婭忍不住出兩聲輕咳。小爪子在面前不斷揮動,努力清楚鼻腔裡的灰塵。

  「好了?」半晌,看到多羅西婭停止了那種在西弗勒斯眼裡看來無意義卻又可愛的事,男人輕聲問到。

  抬頭瞪了男人一眼,不比她的狼狽,這個傢夥的樣子看起來可比她好多了。黑袍齊整,長長的袍角擺在身後,讓她忍不住想到他走路時黑袍翻滾的模樣。扣子一直扣到脖子,遮得很嚴實。當然,更深入腦海的還是剛才男人給自己找場子時的從容冰冷。

  人就是這樣,一旦喜歡你上了誰,連他不好的也變成了好的。例如西弗勒斯在別人眼裡恐怖冰冷的氣場,在多羅西婭看來卻變成了讓她迷醉的優從容。

  「嗯嗯。」點點頭,多羅西婭繼續呆愣地看著一手攬著自己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她剛才貌似說了點不太正常的話?例如,她中藥了,例如她想要他?身周的熱度還在不斷升高,小腹處的肌肉一陣緊縮。多羅西婭小臉一紅,匆匆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小姑娘含羞低頭,本應該是一片好的美景,可惜卻頂著十一二歲的模樣,大大打擊了西弗勒斯的興趣。

  輕輕歎息一聲,西弗勒斯坐下,把小姑娘放到自己腿上。感受了一下多羅西婭身上的溫度,果然燙的厲害。如果不是多羅西婭告訴他自己是中了催情藥,他一定以為她是燒了。下麵該怎麼辦?雖然他也想快點解除小姑娘的……難受,但他還不至於對小女孩下手——儘管他已經下了很多次手了。

  屋子裡的沉默沒有持續多久,平常多羅西婭的耐心就不如西弗勒斯好,現在中了藥就更加急切。剛才只是攬著也就算了,可現在呢?兩人相對,她坐在他的腿上,雙臂緊緊擁著男人的脖子。男人的體溫比起她的顯得有些涼,或者說她只有貼著西弗勒斯的地方才是涼爽的。

  面對西弗勒斯,多羅西婭從沒想過要隱忍什麼,她想,既然西弗勒斯不動那就她動好了。於是多羅西婭抬起頭,在男人脖子上啃了一口。

  大概是西弗勒斯早就做好了被多羅西婭咬的準備,雖然多羅西婭很確定自己如果再咬深點就見血了,但男人卻沉默的沒有出任何聲音。他是在彆扭什麼?

  她繼續在他脖子上啃咬,仿佛男人如果不回應她就不停了。小手狠狠扯開了男人的扣子,露出裡面蒼白的肌膚。西弗勒斯常年把這裡遮得嚴嚴實實的,所以皮膚變得格外細滑蒼白。她狠狠地在那蒼白的皮膚上留下了鮮紅的印記,雙手一撕,徹底撕開了他的領口。

  他依舊沒有動作,沒有聲音。但兩腿間的堅硬火熱和逐漸加重加深的呼吸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感受。

  這場景莫名熟悉。多羅西婭已經完全把男人上身的衣服撕開了,自然也沒有留下自己的。

  十一二歲的女孩已經有了初步的育,纖細的身材仿佛一碰就斷,但她卻強硬的「欺負」著另一個成年男人。胸前的小饅頭沒有少女模樣的豐盈,小小巧巧,不斷在他身上磨蹭。兩條細腿堪堪盤在男人的腰間,小屁股擠在他腿間一蹭一蹭,挑撥著他的極限。

  嘴裡嬌聲軟語,「西弗,我好難受——」

  「多羅西婭,」他終於肯開口了,大掌在她身上摩挲了一會兒,卻拾起地上被多羅西婭丟棄的衣服披在她身上。「你現在的情況,不合適。」男人殘酷而無奈的說出這個事實。

  多羅西婭雖然偶爾會犯點小傻,但是這種時候卻又清醒的厲害。只聽男人說一句很不合適就知道他是指的什麼了。低頭看看,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騎在男人身上,著實更像是撒嬌而不是……

  小姑娘頓時又羞又憤,再次狠狠在男人肩上啃了一口,這次是真的見血了。氣呼呼地恢復正常坐姿,身體還是不自覺地貼近唯一能讓她感到涼爽的地方。

  「知道你不合適你還這樣!」多羅西婭現在不爽得很,小手隨意摸著,一把握住那方堅硬,嘴裡不滿的嘀咕。她心裡明白西弗勒斯的意思,只是抱怨下自己的不滿罷了。

  「下來,我去做解藥。」西弗勒斯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但多羅西婭知道他的難受不比自己少。

  「你不就是解藥……」小聲呢喃著,多羅西婭還是乖乖地自己爬下來,坐在桌子上看男人製作魔藥。她沒有問他怎麼知道她中的什麼藥,也沒有問他為什麼會熟練的做出解藥,因為他是西弗勒斯,在魔藥上值得她百分百信任。

  她當然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在男人心裡掀起了多大波瀾。他當然知道自己能成為解藥,他非常樂意,可惜……不行。身上的火熱一波一波湧上,西弗勒斯甚至懷疑中催情藥的不是多羅西婭而是自己。僅僅只是一個女孩的模樣也能引起他這麼大的衝動,西弗勒斯對自己的自製力產生了質疑。

  西弗勒斯今天做魔藥的速度比往常快了一倍,多羅西婭趴在冰冷的桌子上,欣賞著男人行雲流水的動作。如果說往常西弗勒斯做魔藥是一種享受和研究,優從容,宛若水晶工藝品一樣完美。那麼這次就有一點趕工程的苗頭了,雖然過程依舊完美,但是速度明顯不同。

  想到男人的改變是因為自己,多羅西婭就忍不住心底甜蜜。等她魔力恢復了,一定會……小姑娘抿唇微笑,黑眸中火焰跳動不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多羅西婭的魔力正在逐漸恢復,西弗勒斯的魔藥也要完工了。她咬緊了下唇,強忍著身體的熱潮,直覺上她覺得自己這次的魔力要比以往多,或者說經過了催情藥的折磨,她的身體裡出現了些什麼改變。不是壞的就是好的。她很期待。

  瑩潤的光澤在小姑娘體表覆蓋,不斷閃爍,她的身體正在緩緩變大,超過了二八少女的青澀時期,變得更為成熟和豐盈。因為偏東方的面孔,即使是少女的模樣看起來也比別人小的多,甚至還帶點嬰兒肥。但這一次她已經徹底長開了,仿佛青澀的嫩芽抽出綠枝,漂亮的臉蛋終於有了點女人的嫵媚而不全是少女的純真。

  多羅西婭對自己的模樣很滿意,她覺得如果按照這種樣子展下去,不用兩年她就能徹底完成進化永遠保持長大的模樣。

  看著男人正在認真的裝瓶,多羅西婭笑嘻嘻地解開男人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地窖裡陰冷的空氣讓她皮膚表面迅速浮現一層雞皮疙瘩。她大步走到西弗勒斯身邊,在男人驚豔的目光中故作淡定。熟練接過他手中的魔藥,胳膊一伸,斜靠在男人身上。

  「雖然我認為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它了,」多羅西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強勢一點,她抬起頭,用下巴抵著他的肩頭,舌尖在自己方才咬過的地方輕輕打著旋兒。「但既然是教授做的——」她暫時離開男人的肩頭,將手中魔藥一飲而盡。

  魔藥入口,她頓時皺起了眉頭,隨手把空瓶子扔在桌上,轉頭正好看到西弗勒斯眼中一閃而逝的愉悅。他,很樂意看到她被苦的皺眉?吐了吐舌頭,多羅西婭決定要好好懲罰這個幸災樂禍的男人。

  「西弗——教授,我想你一定不會介意檢驗這份魔藥的品質對嗎?」她狡黠一笑,雙手挽住了,他的底線脖子,輕輕在他下巴上吐著熱息。

  肩頭被那靈舌舔舐的酥麻還沒有消失,小姑娘淡淡的清香已經順著鼻尖流入,引起陣陣熱流。西弗勒斯伸出手,輕輕搭在多羅西婭的背後,指尖有力而不失溫柔地描摹著小姑娘修長纖細的輪廓。

  「我不認為有那個必要,」魔藥教授一邊考驗了一下小姑胸前的彈性,一邊沉聲說到。他對自己的魔藥向來有自信,給多羅西婭的更是不會出一點錯誤。

  「嗯哼?」多羅西婭淺淺嚶嚀一聲,被教授大人挑撥得硬起來的蓓蕾輕輕在他赤,裸的胸前磨蹭。纖細的腰肢在男人掌中不斷扭動。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她說了一句「還是檢驗下吧——」就重重堵上男人的薄唇。

  苦味迅速在口中蔓延,一隻小巧的靈舌卻在西弗勒斯猝及不妨時偷偷溜進他的口腔,試圖將那點苦味傳的更加深入。但她不知道的是,除了開始有點苦澀外,小姑娘口裡的清香已經取代了那股苦味,甜蜜無比。西弗勒斯挑了挑眉,加深了這個對魔藥品質的考驗。

  如果對魔藥品質的檢驗都是用這種方式,他將每次都親自檢驗而不憤怒別人對他魔藥實力的不信任——魔藥僅限於給多羅西婭的。

  「教授,如何?」氣喘吁吁地分開,多羅西婭深深吸了口氣,嬌笑著問到。「我覺得這藥甜的厲害。」

  甜的厲害?西弗勒斯斜眼看了看多羅西婭,點頭贊同。藥不一定是甜的,但人一定是甜的。「如果斯托克小姐喜歡這種甜味,你的魔藥教授不會介意麻煩點幫你把每次魔藥的口味都換成這個。」

  在魔藥上,西弗勒斯是從來不肯吃一點虧的。多羅西婭清楚這一點,也不生氣,緊密地貼過去蹭蹭,「那就不用了,教授覺得這次魔藥的品質檢驗如何?」

  「完美。」兩個人都是一語雙關,教授大人對自己的魔藥或者說對小姑娘的某些舉動做出了相當高的評價。「不過我認為這次檢驗還沒有完。」

  「哦?」小姑娘疑惑的抬頭,小手不知何時已經徹底解開了男人的衣服,那精壯的身材讓她忍不住吞口水。「我有沒有說過教授你的身材真好。」

  「沒有。」斯內普教授頗為得意,但只能從目光中看出,他的表情依舊沒有波動。「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解藥似乎對斯托克小姐沒起什麼作用。」

  大掌一順下滑,在幽谷處細細徘徊,仿佛是嗅到熟悉的味道,一股熱流從穀口流出,濕潤了考驗的手指。

  「的確沒什麼用。」多羅西婭小臉一紅,幾乎撐不住強制主動的模樣。但她很快找回了最初的感覺,小手同樣往下,觸到那兩腿間的火熱。挑釁的看著教授大人,「其實那份解藥應該更適合教授你,明明沒有中藥卻比中藥的反應更強烈。」她不甘示弱。

  男人嘴裡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我們已經共用那副解藥不是嗎?」大掌扶著她的腰間,輕輕一提,多羅西婭適時地彎腿,勾在他的臀部上方,令自己不至於掉下去。

  「嗯哪,如果一副不夠……值得慶倖的是我們還有第二份解藥——」


☆、生命共用

  一年級終於結束了,告別霍格華茲,多羅西婭如願以償隨著西弗勒斯回到蜘蛛尾巷。然而,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她的假期生活沒有想像中的美好。

  不美好的原因只有一個——大戰在即。

  西弗勒斯是個雙面間諜,他從來沒有向多羅西婭隱瞞這一點。他的身份決定了在這場戰爭中他絕對不可能置之度外,隨著食死徒與鳳凰社交鋒越激烈,西弗勒斯回來得越來越晚,傷口也越來越多。黑魔王更加殘暴,不論是誰都不能在他面前討好,蜘蛛尾巷擺滿了治癒鑽心剜骨的魔藥,不僅西弗勒斯用,還有盧修斯和賣給其他人的。

  多羅西婭眼裡看著,好多次想幫他把黑魔標記除了,就算離開英國巫師界也行。但西弗勒斯不肯,這裡有他的朋友,有他的責任,有他一切痛苦個美好的過去。他不走,她也不會走。

  整個假期,多羅西婭的治癒魔法是用的最多的,哪怕再來一個銀月精靈也不一定能在這方面超過她。但她寧願不,因為這些魔法都是在西弗勒斯身上練出來的。努力的練習和提高,也不過是為了能讓心愛的人少受點苦罷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但她至少還能留在蜘蛛尾巷起點作用,然而,在距離開學還有一個月的時候,連這點作用西弗勒斯也不讓她起了。

  「什麼?送我走!不可能!」當男人又一次帶著這個一身的血跡回到蜘蛛尾巷,多羅西婭卻從他嘴裡聽到了這麼個該死的消息。

  她一說話,斷了手中魔力的輸送,西弗勒斯手臂上的傷口再次淌出血來。他臉色一白,卻沒有出一點痛聲。「你應該知道現在的局勢。」他冷著臉,多日的戰鬥讓他面色蒼白,無比消瘦,但語氣依舊是那麼有力和不客氣。

  「我待在這裡很安全,」多羅西婭的臉色變得和西弗勒斯一樣白,急急忙忙輸出魔力,癒合那深入骨中的傷口。「我也有自保的能力。你顧好自己就可以了!」她嘴上說的很不客氣,但手中的動作卻不無比輕柔。

  傷口大部分已經癒合了,西弗勒斯的黑衣殘破不堪,皺巴巴的還帶著血跡。多羅西婭一點也不在乎這些,面對西弗勒斯,她很願意耗費魔力維持長大的模樣。此時,她已經伸手攬住了男人的背,靠在他肩頭。

  「黑魔王只給了我兩個小時。」西弗勒斯乾巴巴的說,如果多羅西婭能看到他的表情一定會現他的雙眸空洞無神,她看不到,但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的僵硬。

  他們已經三天沒見面了。多羅西婭心裡暗暗歎息,用力緊緊手臂,男人身上那股血腥味和灰塵味讓她感到格外安心。沒有經歷過戰爭,誰能想像得出它的殘酷?

  「我只想在這兒等你,等你回來。」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傻透了,但淚水還是模糊了她的雙眼。「你說過,永遠不會不要我的。」她的眼淚打在他的肩頭,本來就皺巴巴的衣服更加不好看了。

  「我只是讓你出去暫住,蜘蛛尾巷的防禦可攔不住那麼多食死徒。」西弗勒斯嘲諷著自己破舊的小家,冰冷的語氣訴說著心中的煩躁不安。「你的能力也不足以抵禦黑魔王或者他的那些手下的攻擊。這裡可不是霍格華茲的小打小鬧。」他像是下定了決心,甚至沒有像往常那樣對小姑娘的眼淚憐惜改變主意。

  多羅西婭沒有說話,的確她的魔力不低,但攻擊性的魔法卻遠遠比不上西弗勒斯的水準,戰鬥經驗更是沒有。「沒有別的選擇了嗎?你想送我去哪兒?瑪律福莊園?那裡還比不上蜘蛛尾巷。」

  仿佛覺得多羅西婭已經松了口氣,西弗勒斯轉過身,將手中一封信件交到多羅西婭手中。「法國,福斯特莊園。你有一個好朋友。」

  多羅西婭一看,淡粉色的信封,熟悉的標記,不正是福斯特家族的信件?可是,為什麼這封信會出現在西弗勒斯手裡!「你……怎麼會……我明明把它……」

  「燒了是嗎?」西弗勒斯無不嘲諷,黑眸中終於多了些許無奈,輕輕將信封放在桌上,「這是你這個月收到的第五封信,你以為蜘蛛尾巷的事情可以瞞住我?」就算他每隔幾天才回來一次。

  「我只是……不想走。」說到這個,多羅西婭頓時沒了氣勢,怏怏倚在桌邊。

  西弗勒斯沒有理會多羅西婭無意識的撒嬌,魔杖在空氣中輕點,瑩綠色光點組成的時間在空中浮現。「我們還有一個半小時。」

  「必須得走?」她深吸一口氣問到。

  「這是我的底線。」男人擁了擁小姑娘,大掌輕輕劃過她瘦弱的背。「去福斯特莊園待一個月,開學和福斯特小姐一起去霍格華茲,福斯特家族的勢力足以讓你安全到達霍格華茲,鄧不利多會保護他的學生。」

  「那你呢?你怎麼辦?」多羅西婭抬起頭看他,黑眸中盡是悲傷。

  「我還是霍格華茲的教授。」一句話足以安多羅西婭的心。他是霍格華茲的教授,所以黑魔王暫時不會直接威脅他的生命,否則要再找一個間諜不是那麼容易的。而同樣的,他與鄧不利多的交易也是另一重保障。「開學了就好了。」

  等到開學?多羅西婭不太相信。瞪著眼睛看了西弗勒斯良久,兩雙相似的黑眸醞釀著同樣的堅定。「別成為我的負擔,多羅西婭。」

  多羅西婭覺得這是男人有史以來對自己說過的最重的話,她終究還是拗不過他。「我去。」

  「很好。」男人冰冷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許柔和,多日繃緊的面孔這才輕鬆下來。

  她伸出手,輕輕撫過男人冷硬的面部輪廓,「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

  「什麼?」

  「生命共用——這也是我的底線。」她沒有哭泣流淚,也沒有大吵大鬧歇斯底里,就這麼平靜而溫和的說出了關乎自己生命的要求。

  生命共用?這句話宛若晴天霹靂,炸的西弗勒斯幾乎無法維持表面上的冷靜。「你瘋了嗎!」

  「我沒有。」

  「該死!真是個瘋子!你應該知道精靈的生命是普通人的很多倍,這個契約一旦達成就永遠也不能改變。」西弗勒斯真的怒了,他一把甩開多羅西婭的手,站起身來,就連面對黑魔王的質問他也沒有這麼激動過。「我不同意。」

  「這也是我的底線!」她又一次強調,「我只用跟你活一輩子就夠了。」所以精靈多出的千年壽命對她來說也是沒有用的。

  「我不同意。」

  「你無法拒絕。」她輕聲說著,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快速而準備的吻住男人的嘴唇並且咬破它。

  鮮紅的血液沾在她的唇上,流入嘴裡,她輕聲吟唱著精靈族古老的咒語,用鮮血結定契約。過了半晌,她放開了他,面上帶著輕鬆的笑容。

  「好了。」

  染血的薄唇微微蠕動,憤怒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灼燒,過了好久,才輕輕吐出一個冰冷的單詞,「愚蠢。」

  「是啊是啊。」她心情很好。

  「白癡。」

  「我不否認。」

  「巨怪腦子!」

  「隨你怎麼說。」

  「你不會有事。」

  「前提是你沒事。」

  ……

  法國,福斯特莊園——

  作為福斯特家族這一代唯一兩位繼承者的好友,多羅西婭在福斯特莊園受到了最好的招待。除開衣食住行等最基本的東西外,還有兩位小主人帶著整日遊玩——在完成他們的作業後。

  可惜的是,三個人一起遊玩,真正開心的卻只有戴納一個。對兩個女生而言,遊玩什麼的,卻遠遠不如每天傍晚從英國寄來的預言家日報重要。

  「又在找名字?」戴納無語的看著圍在桌前翻閱報紙的妹妹和好友,實在是弄不清楚為什麼這兩個女孩會對那些死亡人員的名單感興趣。「你們都不累嗎?」

  小男孩總是好動的,儘管他疼愛妹妹愛護同學,但這也不能成為他必須待在室內找名字的理由。在第三次詢問無果後,戴納終於忍受不住跑到花園去玩自己的飛天掃帚了。至於女孩子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呼,沒有。」

  「我也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女孩終於翻完了報紙上的每一個角落,沒有在死亡名單上找到自己愛人的名字讓她們同時松了口氣。

  「真沒想到,你會喜歡盧平。」多羅西婭將自己的體重交給沙,扭過頭看著好友還是不敢置信。「你才十一歲啊!」果然巫師界的孩子都早戀嗎?

  「很奇怪嗎?你也十一歲,不一樣愛上了斯內普教授。」說到斯內普教授,埃斯特拉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聰明可愛的多羅西婭為什麼會喜歡上那個油膩膩的大蝙蝠?真是不可想像。「你比我好,我還在苦苦追求中啊。」她有點羡慕。

  「那個狼人有什麼好,」多羅西婭不以為然,她對當初幾乎要殺了西弗勒斯的狼人完全沒有一點好感,早知道埃斯特拉會因為送藥而喜歡上盧平,當初她怎麼也不會讓埃斯特拉去的。「一個懦弱,愚蠢又衝動的格蘭芬多!」哪裡比得上西弗勒斯的優冷靜。想到自己的男人,多羅西婭面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聽到這話,埃斯特拉怒了,站起身來指著多羅西婭炸毛。「萊姆斯才不是這樣,他那叫溫柔,溫柔懂嗎?你不知道我當初走進那個房間看到萊姆斯的樣子,那麼憂鬱又堅強……」埃斯特拉陷入了對某個男人的迷戀中,然後話音陡然一轉,「真以為誰都跟斯內普教授一樣陰沉沉冷冰冰的裝酷嗎!一隻不討人喜歡的大蝙蝠!」

  「那叫冷靜優!不許你這麼說西弗!」在這方面多羅西婭從來都不甘示弱。

  於是兩個關係不錯的女孩因為自己喜歡的男人第無數次展開了以「西弗好,還是萊姆斯好」為主題的爭吵。這個話題也將一直持續到她們結婚生子,都是不肯讓步。

  然而,今天她們卻並沒有爭論多久。多羅西婭眼尖的看到了剛才由於要找名字而被自己忽視的報紙上醒目的標題——「兩大家族繼承者之間不為人知的故事,一段可歌可泣的戀情」。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下面那張活靈活現的照片上的人,不就是布萊克和波特!這又是哪門子的戀情!


☆、可憐的波特夫人

  「一段可歌可泣的戀情?巫師界男性相戀不是很正常嗎?」順著多羅西婭的目光,因為爭吵暫停的埃斯特拉也看到了預言家日報上的頭版頭條。不同於多羅西婭的驚訝,埃斯特拉就顯得和格外平靜。「身份倒是不錯,布萊克家族誕生的大少爺和波特家族的繼承者。這有什麼好看的……」埃斯特拉不理解的嘀咕。

  「我認識他們。」多羅西婭皺起了眉頭,伸手拿起報紙準備看個清楚。「他們都是和西弗勒斯同屆的,波特布萊克盧平和另一個小矮星彼得一起合成四人組。當初在學校裡可是名聲赫赫。」

  「和你的斯內普教授有仇?」埃斯特拉很輕易的看出了多羅西婭的厭惡,這小妮子自己討厭的沒幾個,真正能讓她露出這麼明確厭惡的表情的出了斯內普教授還能有誰。

  多羅西婭抿了抿嘴角,輕輕嗯了一聲,還是沒說出她和她的狼人也有仇。「波特的妻子叫莉莉,布萊克也喜歡她。」所以波特和布萊克攪在一起實在是……不敢置信。

  「這樣啊,我看看。」埃斯特拉繼續往下看,「波特夫人毀容,是否是促使波特先生和布萊克先生在一起的催化劑?」

  原諒多羅西婭的心量狹小吧,但聽到這一句時她真的忍不住樂彎了嘴角,一把搶過埃斯特拉手中的報紙,開始自己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那張照片拍的可真不錯。可憐的波特被摁倒在桌子上,面色潮紅,光裸的身體隱隱可見肌肉的輪廓,身材一流。布萊克壓在波特身後進進出出,那筆直的雙腿,流線型的肌肉,還有臉上陶醉瘋狂的神色,著實讓人不由得惋惜。這麼俊的兩個男人,怎麼就不喜歡女人呢?

  「據可靠消息,波特夫人在一次戰鬥中被七個食死徒圍攻,雖然盡力逃出但容貌全毀,記者深表惋惜。如此勇敢的波特夫人卻慘遭丈夫拋棄,究竟是早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

  「噗……哈哈哈……」聽著多羅西婭念到這一句,埃斯特拉笑得軟倒在沙發上,「實在是……太有想像力了——七個食死徒她怎麼不說是兩代黑魔王同時圍攻?」

  「或許她認為一個狠毒且嫉妒的女人比得上七個食死徒。」多羅西婭輕聲嘀咕,再次看了下去。

  繼續看下去,多羅西婭已經知道了大致的情況,大部分是看了報紙,當然還聯繫了自己瞭解的某些真相。從上次波特不敢認莉莉是他的妻子的舉動中多羅西婭就可以猜出他們後來的情況了。

  沒有人比多羅西婭更清楚了,波特最開始喜歡莉莉是因為莉莉的容貌,在火車上,他見到莉莉的容貌後就在接近她。這麼多年的追求,雖然也有喜歡莉莉性格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因為容貌。而現在,莉莉毀容了,那天的樣子就連看到的人也會被嚇得做噩夢。更不用說莉莉還被格林用了封魔咒。按照報紙裡說的,莉莉現在已經瘋了。

  這樣的莉莉儘管在開始能夠得到丈夫的憐惜,但長時間下來波特寧願在外面和兄弟喝酒也不想回去面對一個醜陋而且發瘋的妻子。格蘭芬多從來不會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波特布萊克自然也不會承認。他們為了妻子(暗戀者)的命運而傷感,兩個熟悉相同心情的男人湊在一起喝酒。然後……酒後亂性了?可以這麼說。

  有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因為妻子(愛人)他們不願找別的女人,格蘭芬多光明的名聲更容不得這種行為。但男人不同,他們只是為了快樂,舒解痛苦,這不算對莉莉的背叛——他們這們認為。結果很明顯,他們在一起了。

  那莉莉又該怎麼辦呢?她已經被保護起來了,和那個七月底出生的男孩一起。

  「可憐的波特夫人……」多羅西婭沒有那麼多同情心,但這次也對莉莉有了點同情。丈夫和好友攪在一起,好友還是個男的,這是多麼讓人受傷啊!

  「埃斯特拉,你說波特夫人會看到這份報紙嗎?」多羅西婭突然壞心的問。

  「我猜不會。」埃斯特拉眯了眯眼,似乎已經猜到多羅西婭想幹什麼了。「這種事情不應該瞞著可憐的波特夫人。」

  「那就麻煩你的家養小精靈幫忙送一份給波特夫人吧。」多羅西婭從善如流。

  「它們會感到榮幸的。」

  多羅西婭面上露出微笑,不知道莉莉收到這個又會是什麼表情呢?真是期待啊!笑容一止,她貌似越來越壞了。西弗勒斯,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一個月時間過得很快,在多羅西婭的翹首以盼中,開學的日子終於到來了。早早的通過門鑰匙到達福斯特家族英國的莊園,多羅西婭靜靜等待前來接她們去霍格華茲的教授。

  因為戰爭,學生們由乘坐火車變成了由教授直接帶去學校。在埃斯特拉戲謔的目光中多羅西婭是絕對不會承認她無比希望來接自己的是斯內普教授的。她已經一個月沒見過他了,自從進化完成,她還是第一次這麼久不見他。

  當看到弗立維教授矮小的身形從門口走進,多羅西婭期盼的目光頓時變成了失望。

  「哦,斯托克小姐,暑假過得好嗎?聽說你在法國福斯特家族我就安心了。當然,我認為就憑你自己的力量也不會有問題的。」弗立維教授對多羅西婭一如既往的熱情。「還有福斯特小姐,真高興見到你們平安無事,早知道我上一個接的學生受了不輕的傷。」那些該死的噁心的食死徒。弗立維教授在心裡補充。

  「您好弗立維教授。」埃斯特拉高興的打招呼,多羅西婭看起來卻明顯的興致不高。

  「弗立維教授,」在去往霍格華茲的路上,多羅西婭還是忍不住問出聲,「那個,您知道西弗……我是說斯內普教授,他安全……沒事嗎?他是不是也在接學生?」

  「西弗勒斯嗎?」弗立維教授大人面上浮現出幾許疑惑和複雜,仿佛是不解多羅西婭為什麼會突然問到西弗勒斯。「教師會議上我沒看到他……不過據鄧不利多校長說的,他應該是去尋找一種罕見的魔藥材料……斯托克小姐找西弗勒斯有什麼事嗎?」

  「這樣啊……」多羅西婭呐呐消音,掩飾不住的失望。甚至連回答都忘記了。

  「哦,弗立維教授您知道的,多羅西婭在魔藥上的成績向來都是優秀,在暑假裡她就有很多問題準備請教斯內普教授了。」朋友就是關鍵時刻用來救場的。埃斯特拉無疑是個好朋友,於是她開口給多羅西婭救場了。

  「真不愧是我們拉文克勞最優秀的學生——」弗立維教授充滿感動。這份感動一直持續到幾年後知曉多羅西婭和西弗勒斯的真正關係後才終止。

  到達學校,今年的新生和往年比起來應該算是最少的一屆了——針對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而言。在這種敏感而又危險的時候,大家顯然更願意進入相對和平的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每個人都清楚這一點,多羅西婭也清楚。但她心不在這裡,因為教師席上空出了一個位置,是西弗勒斯的。

  「多羅西婭,多羅西婭!」

  當多羅西婭第三次魂不守舍地將手中銀叉掉落在盤子裡發出清脆的響聲,看著周圍同學疑惑或了然的目光,埃斯特拉終於親自開口給好友喚回神智。

  「唔……嗯?怎麼了。」多羅西婭愣愣抬頭,明顯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可自拔。

  埃斯特拉已經要對她無奈了。「我是說,如果你不舒服可以去魔藥辦公室碰碰運氣,興許斯內普教授那裡正好有你需要的藥品?」她半真半假的說。沒有誰要求學生必須參加完開學晚宴,如果多羅西婭用身體不適作為理由提前離開還是可以的。

  「嗯?嗯……」聽到魔藥辦公室,多羅西婭總算恢復了點正常人的思維。有信意動,但她很快就搖搖頭,「你忘了,弗立維教授說……斯內普教授不在。」等了一個月了無音信,終於得到的卻是這麼個消息,多羅西婭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那好吧,隨便你,我只是提個建議。」埃斯特拉無所謂,「只要你不再折騰那可憐的叉子——」她默默補了一句。

  「怎麼?多羅西婭你不舒服嗎?嚴重嗎?要不要我陪你去醫療翼?」聽到這裡的動靜,坐的不遠的戴納很快就過來關心道,完全沒有注意自己妹妹無奈糾結的臉色。

  多羅西婭勉強揚起一個微笑,說不出的應付,「我很好,謝謝關心戴納。」

  她表現得格外冷淡,但質樸的小男孩是看不出的。戴納很好心,也很粗心,他從來認為作為朋友的多羅西婭會敷衍自己。儘管其中還蘊藏著一些超出友情的其他感情。

  「好了我親愛的戴納!難道你的眼裡只有西婭都沒有我這個妹妹了嗎?我可是會吃醋的!」埃斯特拉看見多羅西婭使得眼色過來幫忙搞定自家哥哥。但話語間卻還是透露出一點想要戴納和多羅西婭在一起的想法。

  「埃斯特拉!」

  多羅西婭緊皺了眉頭,她當然不會聽不出埃斯特拉的意思,不高興。她不喜歡和除了西弗勒斯以外的任何人扯上關係。埃斯特拉,說的過了。

  當她沒說!埃斯特拉聳聳肩,「需要我幫忙嗎親愛的?」

  「幫我把你手邊的沙拉遞過來謝謝。」多羅西婭不動聲色的暗瞪了埃斯特拉一眼,再使壞別怪她阻斷她和狼人的聯繫,反正狼毒藥劑的改良版至今只有西弗勒斯掌握。和被她掌握也沒什麼兩樣了。

  收到多羅西婭的怒瞪埃斯特拉諂媚的遞過去沙拉,哥哥的小心思怎麼比得上自己的愛人?

  埃斯特拉偷偷看了一眼戴納,意料之中,這傻小子一邊吃東西還一邊關注著多羅西婭。忍不住搖了搖頭,如果之前沒有喜歡上盧平她或許還能說自家哥哥年輕陽光之類的優點。但當她自己知曉了那種深入心腹的迷戀,她就知道戴納和斯內普教授直接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且不說那兩個男人身上那種最讓人迷戀的成熟氣質,光是斯內普教授的冷靜和強大氣勢,對比戴納每次看到斯內普教授就瑟瑟發抖的模樣,她只能歎一句差距太大。更不用說自小一帆風順又心思純良的戴納就算長大了也是溫室的小花,繼承家業的少爺和創造家業的家主比不了啊!

  戴納加油吧。埃斯特拉在心裡默默給哥哥加油,趁現在斯內普教授不在,興許能有可乘之機?

  看看情緒低落的多羅西婭,埃斯特拉笑的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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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君——

  「魁地奇找球手?真的嗎,我可以嗎?」小姑娘激動急切的語聲從魔咒辦公室傳來,從弗立維教授那裡知道了這一消息的多羅西婭幾乎無法抑制自己的興奮。這一刻,她甚至忘記了半個月以來因為西弗勒斯遲遲未歸的擔憂,燦爛的笑容猶如黑暗中的陽光,撥開雲霧。

  「當然可以,斯托克小姐,你在飛行上的天賦我們第一節課就認識到了不是嗎?」弗立維教授矮小的身體站在一個較高的檯子上,他看起來比多羅西婭更加激動,「哦,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精靈們在飛行上往往有著普通人沒有的天賦。」

  「是的教授,我也這麼認為。」多羅西婭想到了那段自己用翅膀飛行代替走路的時光,她每天只用飛到那個黑髮男孩的肩頭,就不用再動什麼了。那是一段美好的時光毫無疑問,但容許自己在他肩頭胡作非為的小男孩現在又在哪兒呢?

  多羅西婭的笑容沒了開始的深刻,眉間皺起,訴說著憂愁。

  「要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在飛行上也是非常……」弗立維教授還在眉飛色舞地描述自己年輕時的輝煌,並沒有發現多羅西婭的不對勁。

  她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教授,我待會還有課,先走了。」

  「好的,去吧去吧,下午我會帶你去拉文克勞的球室,你們的隊長可是個好小子。」

  「再見教授。」多羅西婭匆匆說完就告辭離開了辦公室。

  「再見斯托克小姐,我剛剛說那個隊長,是的,別忘了下午課下了後去球場……」

  弗立維教授的聲音還在身後迴響,但多羅西婭已經沒有心思聽下去了,此時的她正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這個帶著陽光般的溫和笑容的拉文克勞男孩——戴納。

  「多羅西婭,一起走吧。」

  看著置身陽光中穿著藍色校服的男孩,多羅西婭第無數次在心裡歎息。這半個月怕是她度過的最困難的半個月了。

  「哦,戴納。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訓練嗎?」戴納是拉文克勞球隊的擊球手,在飛行上也很有興趣。但多羅西婭關心的是,為什麼這個小子總是無處不在呢!

  回憶下她這半個月的生活吧!吃飯時會遇到戴納,他總能和她旁邊的女生調開座位,美其名是為了妹妹。早上去上課時會遇到戴納,然後看著他迎著陽光燦爛地對她說「一起走吧」!下課去圖書館也能遇到戴納,文雅的小男孩捧著書本靜靜坐在她旁邊,仿佛與方面那個黑髮男孩重疊,讓她不能拒絕。而現在,就連單獨被弗立維教授叫到辦公室也能遇見戴納,她能相信這是巧合嗎?

  「多羅西婭……我只是聽說你被院長叫來,有些擔心……」小男孩低下頭,陽光從他的側臉照過來,投下一層淡淡的黑影,文雅憂鬱,再加上那溫柔和俊秀的容貌,這樣的男孩實在是很容易激起女性的母性。

  但對多羅西婭是沒用的。誠然,多羅西婭是個女性,她不太精明,偶爾也會發發善心。除了血統身份,她看起來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不同的是,她已經找到了最適合也最愛的男人。

  就算身體能長期保持成年人的模樣,但多羅西婭心裡還是不太成熟的,她需要的是一個能無限制寵著她同時又能隨時壓制她而讓她心甘情願的男人,西弗勒斯就是這樣,儘管他冰冷該毒舌,但多羅西婭喜歡。而戴納,這樣一個憂鬱溫柔的男孩,或許會容忍她的小脾氣,但絕對不會壓的住她,興許還需要她來寵著愛著。戴納不適合她,她也不適合戴納。

  當然,更通俗的是,她不喜歡戴納,更不會為戴納去改變自己,而西弗勒斯的存在,註定了他們不可能。

  「是這樣啊!」多羅西婭努力表現得冷淡而不會失禮,畢竟這人也是擔心自己。她的心終究還是太軟了,路過的學生顯然不知道內情,暗地裡已經將多羅西婭和戴納傳成了一對。「那就走吧。我想去你們訓練的地方看看。」

  「好,我帶你去……」聽到多羅西婭的話,戴納突然高興起來,這可憐的男孩大概認為是多羅西婭對他有點意思,所以想去看他訓練。「其實我沒關係的,今天我出來時有向隊長請假。你,你別擔心……」

  她不擔心,她鬧心!多羅西婭頓時沉了臉色,笑容不再。她那句話表現過對他的擔心了,就算粗線到埃斯特拉那樣也不會把她的敷衍推脫理解成這個吧!此時,多羅西婭開始了新一輪對西弗勒斯的想念。如果西弗勒斯在的話,隨便放放冷氣,戴納就抖的像篩子了吧,哪裡還有她煩惱的地方?

  「福斯特先生,我只是想去看看以後的訓練場地,剛才弗立維教授已經同意我成為拉文克勞找球手,以後還請多多指教。」說完也不等戴納反應過來就轉身離去,徒留戴納愣愣地在後面不知想些什麼。

  還沒走到球場,討厭的聲音就再次傳來。「多羅西婭,真是恭喜啊,那樣我們就能一起訓練了。」

  為什麼當初看起來就很害羞的男孩纏起人來會這麼討厭!多羅西婭覺得自己當初因為覺得戴納很像西弗勒斯小時候所以容忍他跟前跟後的舉動實在是天大的錯誤。

  「福斯特先生!」靠近禁林野戰,多羅西婭環顧四周基本上沒人,這才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戴納。「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戴納眼裡的光芒飛快閃亮了一下,又恢復平靜,輕輕點頭。

  「我想知道你這段時間總是跟著我的原因。」她頗為冷淡,小臉繃著,和西弗勒斯像了十足。小姑娘的心軟使得她無法那麼強硬的直接拒絕。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開始凝露,明明不是寒冬卻像冬天一樣冷。戴納的心也開始冷了。「多羅西婭,你很討厭我嗎?」他沒有直接回答多羅西婭的問題,低下頭,失落又哀傷。

  「沒有。」多羅西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照實說。

  「真的?」戴納抬起頭,很高興。但空氣中的冰霜似乎凝結的愈發嚴重了。為什麼會莫名感到有些冷呢?

  「嗯,你是埃斯特拉的哥哥,我沒必要討厭你。」但如果你繼續這麼做我不保證你會不會死的很慘。多羅西婭在心里加了一句。

  小戴納高興了點,他並沒有聽出多羅西婭的真正含義,藍色的眼睛純淨如天空,「那麼,可以給我追求你的機會嗎?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刷」——瞬間,多羅西婭和戴納身邊凍成了真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殺氣,但兩個小孩卻都沒有發現,或者多羅西婭發現了一點,但她現在心裡煩著,沒發現。

  「抱歉,我不能。」這一次,多羅西婭很直接的拒絕了,她歉意地看著戴納,眼中卻失去了柔和。「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埃斯特拉難道沒有告訴你?」如果真的那樣她少不得去找那只小野貓的麻煩。

  隨著多羅西婭話聲落地,空氣中的冷氣似乎驅散不少,但戴納卻苦澀的厲害。「埃斯特拉告訴我了……」他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但你所謂喜歡的那個人從來都沒露過面不是嗎?他甚至不敢堂堂正正的走出來讓你的朋友認識他!他不配喜歡你!多羅西婭,我只是想讓你給我個機會。」

  這是戴納在多羅西婭面前表現得最有男子氣概的一次,但多羅西婭此刻卻恨不得拍死他。什麼叫不能堂堂正正地走出來?什麼叫不配?如果戴納知道西弗勒斯的身份還敢這麼說嗎!但不得不說,戴納的話讓她想到了另一件事,這麼久都不見蹤影的男人,現在會不會有什麼事?或者因為什麼被限制不能出來?

  她慌了,不敢再想下去,也忘記了回答戴納。只是低著頭,默默想著自己的。但這在戴納眼裡,卻變成了多羅西婭心動的前兆。一雙藍眸劃過期冀的光芒,灼灼閃耀。

  「可以嗎?」等了半天,戴納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啊,什麼?」聽到戴納問話,多羅西婭心裡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但完全不明白戴納的意思。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對你好,埃斯特拉和我的父母也非常喜歡你。」大概是多羅西婭的態度沒有表現出開始地堅決,戴納多了些底氣。漂亮的話語更是連綿不斷吐出。

  多羅西婭無措的看著戴納激動的模樣,在她看來她已經拒絕得很清楚了,為什麼戴納還是不理解?

  梅林似乎格外喜歡開這種玩笑。就在多羅西婭為戴納的表白無措不理解時,那個她一直心心念念的聲音卻輕輕響在了耳畔。

  「看來我不在的時候斯托克小姐的情感生活也過得非常精彩!」

  低沉,絲滑,帶著濃濃的嘲諷和冰冷。熟悉的讓多羅西婭幾乎要哭出來。她不會聽錯,一定是西弗勒斯。她左顧右盼,四處張望,卻怎麼也看不到那個讓她心潮澎湃的人。

  「多羅西婭,你怎麼了?」戴納看到多羅西婭的奇怪舉動,也跟著四處張望,同樣,他也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沒有啊——」

  「啊……」多羅西婭驚訝地往後靠了靠,正撞進一個硬硬的帶著濃濃血腥味和塵土味的「牆壁」,她知道那就是西弗勒斯。終於回來了嗎!她面上露出濃濃的笑意,就著那姿勢抵著男人的胸膛。西弗勒斯似乎想要後退,但是她背著手悄悄抓緊了他的衣服,阻止他後退。她只有緊緊抓著男人才能安心。

  「別走……」她低聲哀求,她已經一個半月沒有看見他了。他的身上有血腥味,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受傷了。

  「嗯。」身後傳來幾不可聞的答應,此時多羅西婭才有了一點安心。

  「的確什麼也沒有,」她朝著戴納說,她急切的想離開這裡,脫離別人的視線。「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相信我,你會知道我喜歡的那個人的,你認識他。不過現在,我該走了。」

  多羅西婭的語速輕快愉悅,其中的堅定也顯而易見。她說他們絕對不可能的!她的突然轉變讓戴納有些難以接受,為什麼剛剛還「有些鬆動」的多羅西婭,現在變得如此堅定?

  粗心的小男孩並沒有發現,在多羅西婭堅定異常的話語出口,空氣中的溫度不只上升了一個層次,幾乎一會兒就從冰室升溫成了溫室。


☆、壞女孩

  「可是,多羅西婭你不是要去看看訓練場地嗎?」看著多羅西婭往禁林跑去,戴納失落之餘還是忍不住關心問到。

  「我去禁林有點事,放心吧——」她回頭燦爛一笑,竟然是戴納從未見過的陽光明媚,但是……為什麼呢?小男孩心裡失落無限,難道多羅西婭拒絕了自己就這麼開心?他還是放棄吧……

  直到幾年後,戴納才知道他放棄了多羅西婭是個多麼明智的決定。甚至直接影響他的一生。

  再說多羅西婭為什麼要跑的那麼急?原因很簡單,因為西弗勒斯在她耳後說了一句「我在禁林等你」,於是小姑娘就興奮地跑過去了。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禁林。或許在她還是個蛋的時候西弗勒斯也帶著她進去找過魔藥材料,但那時她是沒有記憶的。禁林不愧是霍格華茲學生禁地之一,古樹遮天蔽日,林子裡有很多書上才能看見的動物。多羅西婭才走到最週邊,就已經看到了不少像蛇,松鼠之類的動物。如果要尋找像月癡獸之類的魔法生物,恐怕還要在禁林深處。

  「西弗勒斯?」她輕聲叫著,有點害怕。即使在白天禁林裡也顯得格外陰暗,陽光從樹枝的縫隙裡射入,照在人臉上,形成黑色的影子。「你在哪兒?」

  林中沒有回聲,只有一隻傻鳥在高枝上傻叫。多羅西婭知道西弗勒斯就在這一塊地方,但不知他為什麼不出聲也不顯出身形。她只有你順著自己的感覺,逐漸從禁林野戰週邊深入。

  「可以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不遠處響起。多羅西婭頓時驚喜的跑到那棵樹下,小小的身體在林間仿佛隨時都可能摔倒。

  「你就不能慢點嗎?四肢不達的斯托克小姐。」一雙有力的臂膀扶住多羅西婭的肩膀,她笑著撞入一個堅硬的懷抱。

  「西弗——」多羅西婭伸出手暗著記憶裡的直覺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腰身。把頭埋進那堅硬的胸膛,仔細地從血腥味和灰塵味中分辨特屬於西弗勒斯的氣息。「我好想你。」

  小姑娘從來都這麼直白得可愛。西弗勒斯拍了拍她的背後,依舊沒有顯出身形。遠遠看過去,就好像多羅西婭在擁抱空氣一樣。

  「是嗎?可是我看斯托克小姐過得還不錯,一個表白的小學長嗯?」西弗勒斯的聲音嘲諷卻又溫柔,他只是泄一下心裡的不爽。

  多羅西婭扭扭捏捏地抬起頭,小嘴撅著。她看不到西弗勒斯,儘管她知道他在。她想看到他。「哪有很好,我都瘦了……」她說著還擰了擰自己嬰兒肥的臉蛋,的確比以前清減了不少。但還是不明顯。於是她變成了少女的模樣,這次是真的看出瘦了,眼睛下還有一圈青黑。「我天天都想你,晚上睡覺也想,埃斯特拉說我的眼睛像中國的熊貓。」她苦著臉,但仍舊掩飾不住看到西弗勒斯的喜悅。

  空氣中隱身的西弗勒斯頗為不自然地撇了撇頭,但對小姑娘這種直白的情話還是喜歡的吧。但喜歡是一回事,西弗勒斯卻不打算這麼放過一個多月沒見的小姑娘。

  「哦?斯托克小姐就那麼確定我是你要等的人?如果我是特意把你引開禁林想要對你不利呢?二年級的小女孩可敵不過成年巫師。」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起來,淡淡的殺意混合著血腥味,在這黑沉的禁林中格外陰森。多羅西婭甚至有一瞬間懷疑這到底是不是那個只會對自己笑自己溫柔的男人。

  但她依舊沒有鬆手,執著而堅定,「不會認錯的,我只相信你。」就算他真的要對她不利,她也認了。

  「一隻腦子沒開化完全的小巨怪!」她聽到男人低聲斥責。

  「是啊是啊!還不讓我看看你?反正小巨怪也不會透露出教授大人的行蹤的!」小姑娘撒嬌得揚起頭,就算變成少女模樣,她的頭頂也堪堪到達男人的肩膀,「再不出來,我可就咬你了!」

  於是在小姑娘的「威脅」下,一直隱身的西弗勒斯終於顯出了身形。

  多羅西婭覺得自己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每一滴血液都在為面前的人沸騰。僅僅一個半月沒見,這個男人的樣子幾乎讓她認不出了。眼窩深陷,顴骨高聳,皮膚蒼白中帶著蠟黃,面部的線條仿佛幾百年沒有動過一般僵硬無比,讓她懷疑他是否會笑了。最讓多羅西婭無措的還是他眉眼間斂不去的淩厲。食死徒特有的黑色斗篷緊緊裹在身上。

  「在想什麼?」她聽到他問到。

  「我在想如果我現在做一件事你會不會調整不過來突然攻擊我啊!」

  攻擊?西弗勒斯很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覺得他是想笑,但卻充滿了譏諷——是習慣了嗎?「希望你不會做出什麼愚蠢的事——」話音未落,多羅西婭已經用她的行動告訴了他。

  她踮起腳尖,雙臂緊環他的脖子,輕輕印在他的唇上。仿佛羽毛劃過水面,只是那麼輕輕一觸就迅速離開。還沒等西弗勒斯品嘗到熟悉的甜美,就只能看見小姑娘立在那兒笑著了。

  「呀,看來教授的自製力還是好的超乎我的想像啊!」多羅西婭嘴上表現著驚歎,眼底卻盡是狡黠,讓她擔憂了一個半月,怎麼也得收點利息回來啊!

  多羅西婭覺得她的校服實在是所有學生裡換的最勤的了。每一次從小女孩變成長大的樣子,這可憐的校服就得經歷一次破裂的苦難。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裂痕,多羅西婭十分乾脆地解開了衣服前面的一排扣子。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光滑的肌膚在男人眼前不斷晃動。

  「真是一個愚蠢的舉動——斯托克小姐!」男人低下頭,黑沉的眸子中染上了點點欲.望的紅色。長臂一伸,直接將正在「專心」對付自己衣服的小姑娘緊緊擁入懷中,用寬大的斗篷遮擋住外泄的肌膚。

  禁林裡雖然沒有人能看到,但動物魔法生物還是有的,他怎麼會允許別的生物看到小姑娘的肌膚?男人的佔有欲是相當的強烈。

  「怎麼呢教授?我只是害怕你的自製力不夠罷了。」隱藏在斗篷下的小手正在悄悄移進溫暖的貼近皮膚好的地方,男人體表的熱度讓多羅西婭非常滿意。她不喜歡西弗勒斯冷冰冰的樣子,她必須做一點什麼讓男人重新熱起來,為她熱起來。

  這是一個幼稚的舉動,更是一個幼稚的想法。

  「我向來以我的自製力為榮。」男人的聲音帶了些沙啞,低下頭,霸道的氣息直直沖入她的口腔,繼續那個「半成品」的吻。

  男性的霸道與炙熱讓多羅西婭幾乎難以招架,她早該想到的,這麼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一個多月都處在極度緊張中,咋一放鬆再碰到心愛的女人怎麼可能淡然處之?

  「但我們現在只有兩個小時。」在多羅西婭的喘息中西弗勒斯暫時結束了他的侵佔,冷峻的面容奇跡般柔和不少。多羅西婭也不禁感歎,欲.望果然是讓男人放鬆的好方法。

  「只有兩個小時嗎?」小姑娘的黑眸陡然暗淡下來,把頭埋進男人的斗篷裡貼近他的胸口,黑暗的環境裡充斥著男人的氣息,這才讓她安心了點。「不能多留一會兒?」

  「會結束的。」他沒有給她任何安慰,只是堅定地告訴她會結束。這種生活會結束,戰爭也會結束。這是一種承諾,她相信他。

  「誰又知道呢?哼!」小姑娘躲在斗篷裡一顆一顆咬開男人嚴實的扣子。一個多月的擔憂和憤怒幾乎全部放在了唇齒間,她狠狠地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印記。「反正我們有生命共用,你不注意,大不了一起死!我才不在乎呢!」

  「胡說八道!」他像是生氣了,一把將多羅西婭從斗篷里拉出一個頭來,眉間緊縮著,怒火甚至壓制住了欲.火。看了看周圍,西弗勒斯擁著多羅西婭逼近幾步,讓她的背靠在樹幹上,「聽著,多羅西婭!如果你這麼說的話,不論用什麼方法,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會解除我們的契約!」

  黑眸中充斥著冰冷與堅定,她仿佛能看見其中跳躍的憤怒的火焰。「我明白……」她呐呐輕語,「我只是想讓你好好的。」

  「別讓我為難。」他最終還是在她的真誠關切中敗下陣來,西弗勒斯可以拒絕一千個無理取鬧和冷聲威脅,卻難以拒絕一個真心愛著自己的小姑娘的關懷——幼稚而固執的關懷。

  「嗯。」

  小姑娘靜靜靠在他懷裡,柔順的長在他鼻尖下招搖,散著淺淺幽香,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他們只有兩個小時,應該做點大家都喜歡的有意義的事情才對。西弗勒斯用這個理由說服了他自己。

  寬大的斗篷將多羅西婭整個遮在裡面,斗篷下不為人知的地方,卻有一個堅硬灼熱的東西抵住了她的腹部,輕輕磨蹭。

  多羅西婭前面的衣服是徹底解開了的,粗糙的布料以及布料下明顯的堅硬當然不會逃脫敏感的小姑娘的感覺。氣溫正在緩緩升高,多羅西婭的手回到了自己的腹部,隔著一層布料觸碰那個讓她臉紅的東西。它還是猶不自知地頂著她,多羅西婭的臉卻逐漸越來越紅。

  「不是只有兩小時嗎……」她小聲低語,嘴唇卻以與言語完全不同的熱情吮吸男人胸前的一個紅豆。舌尖圍著那可愛的小東西打著轉兒,隱藏在唇瓣後面的牙齒突然暗示性地咬了咬他的尖端,引開男人淺淺的抽氣。

  「真是個壞女孩。」西弗勒斯低聲說著,高挺的鼻樑緩緩在她的際線摩擦,「兩個小時足夠她的教授懲罰某個不聽話的學生了。」大掌在她的身體上遊移,很快就解開了小姑娘身上略顯小的衣物。斗篷裡,她已經全身赤.裸,敏感的身體讓她還沒有經過什麼前戲就已經軟了下來。被某個壞東西輕輕擦過的幽谷更是濕潤起來。

  「懲罰?」多羅西婭軟軟的哼唧,小手毫無顧忌地握住那個作亂的壞東西,黑眸中漾著一汪春水,幾乎能把男人的心神都吸進去,更不用說什麼理智了。「要用你的身體嗎教授?」

  「你說呢?」他一下子含住她的耳垂,瑩潤的耳垂猶如精美溫暖的白玉,此時泛著紅色,惹人憐愛。「你,想嗎?」

  「如果,您是指用身體懲罰我的話——」小姑娘喘息著,動了動身體使他們貼的更緊密,「我非常樂意——」


☆、懲罰

   常年人煙稀少的禁林邊緣,頭一次出現了兩個與往常不同的人。他們沒有特意在林子裡尋找什麼的晃悠,而是靜靜待在了某個地方,認真地準備做某些人事情。

  多羅西婭和西弗勒斯在林子裡待了一刻鐘了。她的衣服已經全部解開了,光溜溜的身體被裹在西弗勒斯的黑色斗篷裡,後背貼著樹幹,雙臂攬著男人的脖頸。被拋棄的衣服落在赤.裸腳下,以免她直接踩到土地。

  多羅西婭抬起頭看著他,突然感到了一點不可思議。他的黑眸裡盡是認真,這讓她想到了他製作魔藥的樣子。

  「這不公平!」小姑娘用目光無聲地譴責面前的男人。她全身都光溜溜的,但他還整整齊齊,除了一件斗篷裹著兩個人的身體,其他什麼也沒解開。她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他手裡的魔藥,正在被她的魔藥教授處理。是啦,衣服,每一次他們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西弗勒斯的衣服都走解開,但這次是沒有的。

  這麼想著,多羅西婭的手已經逐漸下滑。西弗勒斯沒有在意她的舉動,他不排斥小姑娘的觸碰。然而,她又做了什麼?靈巧的小手滑到他的腰間,從他的裡面的長袍伸進去,在西弗勒斯不敢置信的抽氣聲中,拉下了他褲子的拉鍊。

  「每隔一段時間,斯托克小姐總能讓她的教授驚訝于她的新表現。」西弗勒斯低聲說著,順勢後退了一步,此時他認為自己剛才害怕小姑娘沒有準備好而特意放慢速度的做法實在是愚蠢至極。

  「看得出來,您很驚喜。」多羅西婭滿臉無辜,小手伸入將那巨大的東西從狹小的空間解脫出來,輕輕揉了兩把,感受到它動了兩下,這才帶著笑收回手。

  「我只是想檢驗一下它這麼長的時間有沒有找別的姑娘。」她話語間帶了點酸味,「食死徒裡像格林小姐那樣有眼光的女人可不在少數。不知道斯內普教授這個月又參加了多少次宴會?」

  過了這麼久,多羅西婭當然也探查出了格林小姐會對西弗勒斯有意思的原因。那位小姐口口聲聲說的那一次,其實就是某次食死徒宴會上和西弗勒斯跳了一支舞,然後幾乎上了床。雖然那時她還是一個蛋,但每次想到這件事,她就止不住心裡的酸澀。

  「那現在斯托克小姐可以確定了?」西弗勒斯有點生氣,又有些好笑。一個多鐘精神緊繃,除了面對多羅西婭,他怎麼可能會對別的女人有興趣。

  她咯咯笑了起來,用自己柔軟的兩團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小腿暗示性地抬起,勾住他的腰。「可以確定了,斯內普教授的那兒——可比他的頭髮乾淨得多。」

  直白的小姑娘正在向他展示自己的熱情。西弗勒斯一把扶住多羅西婭的腰,將她往上抬了抬,牙齒狠狠咬了一口她胸口的蓓蕾,鼻尖在她的乳溝裡輕嗅。柔軟的觸感抵著他的臉,濃濃的芳香在鼻尖充斥。他的吻夾雜著輕輕的啃咬,順著她的脖頸一順往上。

  「嘶——唔,西弗——」在男人地啃咬下,小姑娘情不自禁地揚起脖子,喉嚨裡發出嬌媚的低吟。「別這樣——」

  纖細的胳膊緊緊環著男人的脖子,貼近皮膚的是不太光滑的布料。兩人截然不同的狀態讓多羅西婭有點莫名的感覺,像是害羞,像是對憤怒,不太美好。她的身體也仿佛順應了主人的心態,變得格外敏感。

  「那要怎麼樣,嗯?」他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雖然斯托克小姐能夠確定你的教授絕對沒有問題,不過我發現斯托克小姐自己的問題可是不小啊!」

  「什,什麼問題?」她困惑的瞪著眼睛看他,對男人突然停下動作很不適應。

  「要我提醒你麼?小福斯特先生!」西弗勒斯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不論哪個男人聽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告白自己還不能現身都會不爽的。但他現在也只能在小姑娘身上稍稍發作一下了。至於戴納?他會讓他知道窺視教授的女人的下場的!「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多羅西婭脖子一縮,露出討好的先,「我保證我真的有和別人拉開距離。」言下之意,戴納的事不能怪她啊!不過看了看男人的臉色,多羅西婭還是很識相的問出了下一句,「怎麼懲罰?」

  於是她很驚恐的看見西弗勒斯拿出一小瓶透明藥水,心裡猜測這是口味古怪還是有其他恐怖作用的東西。

  「這是隱身藥水。」西弗勒斯好心的提醒她。

  隱身?多羅西婭隱隱明白了一點男人的意思,無語同時,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在西弗勒斯飲下藥水的同時,多羅西婭仰起頭堵住男人的唇,舌尖進入纏住男人的舌頭圈圈攪拌,順利將一半藥水引進自己口裡,快速吞下。她想的很簡單,既然要看不見了那就大家一起看不見好了。反正她也不怕西弗勒斯真的懲罰她。

  「你倒是聰明。」西弗勒斯看著眼前得意洋洋的女孩緩緩消失,挑了挑眉毛,並沒有體現的很生氣。

  「謝謝。」多羅西婭笑著看見西弗勒斯在眼前消失,她知道自己也是一樣。

  於是他們都不說話了,禁林裡恢復了平靜,他們看不見對方,聽不到對方,唯一能做的,只有感覺——用他們自己的身體去觸碰感覺對方的身體。

  此時,多羅西婭就在努力地感知。她的手離開男人的的脖頸,往下移動,隔著粗糙的布料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很熱很熱。手下的肌肉像一個鐵塊,硬硬的,她知道這是西弗勒斯的手臂。常年熬制魔藥處理材料,西弗勒斯手臂上的肌肉是很讓人著迷的。然後是男人的背,腰腹……她的動作沒能繼續下去,因為不止是她在觸碰,西弗勒斯也是一樣。

  她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掌擋在她的腰間,輕輕捏了一把,滑到她唯一用來支撐站立的腿上。他抬起了她的腿放到他的腰間。多羅西婭以為自己會掉下去,她甚至驚呼了一聲,但西弗勒斯沒有讓她掉下去。他的另一隻手托著她的臀部,將她再次往上抬了抬。

  「西弗——」到底想幹什麼!

  「嗯。」他輕輕嗯了一聲,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看不見對方的原因,多羅西婭覺得自己的感官在這一時間強大到了極點。她覺得自己甚至可以根據感官在腦子裡描摹出男人的動作。

  她的雙腿環著男人的腰肢,緊緊交叉在一起。「你就不能快一點嗎!」她低聲嘀咕,然後聽到了西弗勒斯的笑聲。

  「如你所願。」她聽到西弗勒斯說。然後她感覺到那只手再次拂過了她的大腿,滑到她的腰間。粗糙的指腹帶著點點薄繭,在她的皮膚表層引起層層電流。但這並不算什麼,不到幾秒鐘,她的注意力就完全集中在了自己的雙腿之間,甚至連西弗勒斯接下來的動作也沒發覺。

  一個分外灼熱的東西不知何時抵在了她兩腿間,不太光滑,就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上下摩擦。仿佛一個聞到甜香的孩子,守著糖果卻偏偏留著遲遲不肯吃掉。多羅西婭覺得不只是那個東西熱,她自己也變得格外熱起來。一股股熱流湧上頭頂,在西弗勒斯的舌尖第二次吻上她的脖子並且不斷打著轉兒的時候,她只覺得小腹一陣緊縮,濕熱的液體點點流出了身體。

  他是故意的!多羅西婭聽到了男人得逞的笑,如果西弗勒斯能看見,就會發現多羅西婭的臉已經燒的通紅。他故意不理會她的急迫,故意挑戰她的耐心,讓她出醜!這個壞傢夥!她必須做點什麼!

  不僅是西弗勒斯能碰到多羅西婭,多羅西婭也可以主動碰到西弗勒斯。她低下了頭,因為看不見,她的下巴磕上了他的額頭,但多羅西婭感覺不到那一點點疼痛。她吻上了男人的髮際,柔軟的唇瓣帶點濕意,舌尖劃過停留在他的眉心。不要問為什麼,她就是知道。西弗勒斯的眉心有兩條褶皺,這是他經常皺眉帶來的不良後果。她的吻溫柔又帶點挑逗,和她人一樣,帶著甜味。

  「西弗——我們只有兩個小時。」她扭動了自己的臀部,柔軟的穴口緩慢觸碰著那出堅硬。

  似是歎息,似是提醒,似是撒嬌——他無法拒絕。

  然後多羅西婭知道她成功了。西弗勒斯正在靠近,不同於先前單純的逼近,這一次他每前進一點她都能感覺到他進入自己一點。就連多羅西婭也不明白為什麼西弗勒斯要這麼慢,明明她在上面一點的地方應該是更快的。

  真的是太慢了!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最敏感的軟肉糾結地攪在一起,然後一層層被衝破開來。不太光滑的東西,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出它表面的形狀和猙獰。熱得像烙鐵的一樣的東西攪入那一池春水,讓她也變得同樣熱。

  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從未有過。她的身體在期待,心也在等待,等著他一點一點進入她。她的身體在顫抖,男人身上的布料與她的身體觸碰,不斷摩擦,有點疼,但更多的是酥麻。她像是觸電一般努力得,抬高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臀部,還有收緊她的腿,她是在暗示他,快一點快一點!她仿佛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唯一能做的只是小幅度地扭動身體,期望他快一點。

  他終於到達了最裡面!期盼已久的花珠一被碰到就忍不住流出了甜膩的蜜液,為那種期盼和等待的結束而歡呼。

  「唔……西弗,求你,快點吧——」她低聲哭泣,珍貴的淚珠順著臉頰落下,不知滴到了哪兒,但西弗勒斯卻知道。因為他吻了吻她的眼角,將那一顆一顆珍貴的珠子銜進嘴裡。

  「別哭——」她聽到他說到。隨之而來的就是暴風雨一般的衝擊。極慢之後又是極快,調皮的孩子在對他的糖果不舍良久後終於狠心開始吃了,於是便一發不可收拾。

  那是一種極為強勁的衝擊,讓她聯想到了海,她自己就像海上的小船,被強大的海浪不斷拍打衝擊。每一次都將她推到風口浪尖,然後又極速跌至最低處。

  快感,痛苦,刺激,失落……好多好多的情緒都湧上腦海,但她什麼也不能想,她能做的只有感知,感知男人的熱情與霸道。

  「唔啊——西弗,西弗……」她無法控制自己去多想什麼,破碎的呻.吟聲聲溢出,她的身體隨著男人每一次深入都會撞到樹幹上。隔著一層斗篷,樹幹凹凸不平的樹皮次次嵌入她的皮膚,她的身體正面是和西弗勒斯貼在一起的。不光滑柔軟的觸覺仿佛刺激了她心底的野性,她大聲叫著他的名字,雙手緊摟男人的肩膀,隨著他的動作享受著那些快感。

  不知過了多久,沉醉於快感中的多羅西婭感覺自己被放了下來,雖然她已經高.潮迭起,但她記得清楚,西弗勒斯可一次都沒射。這麼快就完了嗎?當然不會。

  他們只是換了個姿勢繼續而已。但她卻是被放了下來,光裸的腿已經發麻,被放到地上站立,不斷顫抖。依舊是站在她可憐的校服上,斗篷將她整個身體都包裹起來。這次她卻需要用手扶著樹才能勉強保持站立。

  沒有給多羅西婭回神的機會,西弗勒斯的手掌放到了她的腰間,然後她的臀被迫抬高。她甚至沒有感覺到多餘的觸碰,西弗勒斯就迫不及待掀開了斗篷一角,準確而迅速地進入了她。她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在看不見她的情況下把位置找的那麼準確的。

  「西,西弗——」她顫抖著叫出聲,轉過頭,單手扶著自己的腰肢。西弗勒斯的手早就無師自通定在了她的胸前,蹂躪著她可憐的蓓蕾。

  「嗯?」淡淡的回應,完全想不到聲音如此平靜的男人動作會那麼熱情。

  「我想看你——嗯……」多羅西婭顫聲說到。目光堅定不容拒絕,西弗勒斯看不到,但他能夠聽得出。

  「如你所願。」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說這句話。魔杖揮過,於是她終於看到了他。他的身體往前傾下,面色潮紅,興奮而滿足。她勾起了嘴角,抬起頭與男人唇齒交纏。只要看到他是高興的,在野外,和因為衣服升起的那麼一點羞憤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距離兩個小時只有一點差距的時候,在男人的低吼聲中,他們結束了這次野外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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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多羅西婭過了一段艱苦的日子,在西弗勒斯走後的兩個月裡,她不得不每天接受魁地奇找球手艱苦的訓練。儘管她個人認為這是沒有必要的。你不能要求一個天生擁有翅膀的精靈像普通巫師那樣依賴於掃帚,即使不練習,多羅西婭也會是最優秀的。

  又是一個月,她沒有收到了西弗勒斯的任何消息。或許他也有來過霍格華茲,但沒有遇到吧。生命共用給了多羅西婭很大的信心,讓她可以在每天擔憂著某人時分心訓練。

  十一月,多羅西婭不知道該說它好,還是壞。在萬聖節的第二天,霍格華茲所有師生都被校長召集到了禮堂。多羅西婭就站在拉文克勞隊伍裡一個不顯眼的位置,旁邊是埃斯特拉。

  她注意到,不論是鄧不利多校長,還是各位教授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喜色。

  「今天召集大家來,首先是要宣佈一個讓人驚喜消息——」老校長的聲音貫徹全場,還在竊竊私語的學生們都安靜了下來。是什麼消息呢?

  「伏地魔——」老校長吐出的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驚嚇了,那個不能說名字的人。大概也只有鄧不利多可能這麼稱呼他了。膽小的已經開始發抖,格蘭芬多臉上也露出了憤慨。而斯萊特林,斯萊特林依舊保持著面上的淡然優雅。即使他們的院長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今天早上收到的消息,伏地魔已經死了。」他就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出了讓所有人都不能平靜的話語。

  「這是真的嗎?」有人問。

  「怎麼可能。」也有人不敢置信。

  所有人都凝視著鄧不利多的藍色眼睛,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坦誠,伏地魔,讓所有人提到他都恐懼的黑魔王真的死了。

  「不,不可能!黑魔王怎麼會……」斯萊特林們驚慌失措,此刻他們幾乎徹底拋棄了優雅淡然的外衣,開始為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未來擔憂。

  「那些食死徒也落網了嗎?」格蘭芬多級長率先問出了這個問題,他的眼裡充滿恨意和痛快。在這裡除了斯萊特林,多少有家人死在食死徒手裡,他的父親就是被鑽心剜骨折磨死的。

  「絕大部分已經落網,」鄧不利多說的意味深長,閃亮的鏡片從斯萊特林們蒼白的臉上一滑而過,卻停留在了多羅西婭身上。她的臉色甚至比斯萊特林們更加難看。「後天就會接受審判。」

  後面再說的什麼多羅西婭已經聽不見了,她腦子裡已經全被鄧不利多的幾句話充滿。黑魔王死了,食死徒大部分都落網,西弗勒斯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她想,她必須找鄧不利多校長單獨談談了。

  儘管來過這裡許多次,多羅西婭還是不能夠適應校長室裡金紅相交的「喜慶」色彩。更何況,這次不是被校長召喚而是她不請自來。

  「來,請坐斯托克小姐,這真是一個好日子,我非常高興你能來跟一個可憐的老人分享他的喜悅。」鄧不利多依舊熱情的招呼多羅西婭,擺上他千年不變的甜膩飲料。

  「我想鄧不利多校長應該知道我來的用意。」多羅西婭面無表情,只覺得鄧不利多的喜悅太過刺眼。就算看不出她在為西弗勒斯擔憂,昨晚死的可不止黑魔王,還有他的三個得意門生——波特,莉莉和布萊克。他是怎麼還能夠笑的這麼開懷?

  沒錯,萬聖節的當晚,在波特家裡,五條生命,最後只有哈利波特一個活著。黑魔王,莉莉,波特,布萊克都死在了那個溫馨的宅子裡。可笑的是,波特和布萊克死前中了消除魔力的藥物,而莉莉卻是被黑魔王的死咒殺的。

  這其中的情節說來可笑,波特布萊克中的藥是莉莉下的,這個失去容貌失去丈夫的女人在萬聖節的晚上故意裝作原諒了丈夫和布萊克的「愛情」,但私下卻趕走了家養小精靈,下了毒手。很多人都在為此感到惋惜。如果莉莉沒有下藥,憑藉三個人的魔力,怎麼也不至於變成這個下場。而同時莉莉卻是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她保護了魔法界的救世主,也讓黑魔王死了。當然,這裡面恐怕有多羅西婭送去的報紙的效果。正因為這點原因,多羅西婭才會感到一點愧疚。

  「斯托克小姐需要一點檸檬泡嗎?這是我……」

  「西弗勒斯!我只想知道他在哪兒。」多羅西婭皺著眉頭打斷了鄧不利多的熱情。

  鄧不利多像是歎了口氣,「何必呢?你只是一個二年級的孩子。」 黑魔王死了,校長還是一如既往的慈祥。但怎麼也掩飾不住他眼中的算計。

  「您以為黑魔王真的就這麼死了再也不會回來嗎?」多羅西婭看著他冷笑,鄧不利多卻斂起了笑意。隨著多羅西婭這句話出口,他將不再把她當成一個孩子,可同時也會當成一個成人來防備。

  「西弗勒斯,他在哪兒?」她又一次問到。

  「在阿茲卡班,後天會和食死徒一起接受審判。」

  阿茲卡班!多羅西婭只覺得心裡像是被利刃割過,疼的無法呼吸。「好一個最公正法院!」她尖聲嘲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只有定了罪的人才會被關進阿茲卡班不是嗎?西弗勒斯的審判還在後天!」

  「別這麼激動我的孩子,」鄧不利多輕輕抿了一口自己的茶,「你要知道,西弗勒斯是個斯萊特林,而這次也是被食死徒們供出來的。」

  食死徒供出來的?多羅西婭恢復了一點平靜,「怎麼救他。」

  「這有些難。」

  「可他還是你鳳凰社的間諜不是嗎?」

  鄧不利多驚訝的看了一眼多羅西婭,沒想到西弗勒斯把這也告訴了她。  「你真讓我驚訝斯托克小姐,西弗勒斯竟然能這麼信任你。」他慢慢悠悠的說著,「我很抱歉,我會盡力的。」

  這個承諾在多羅西婭耳裡聽起來幾乎等於沒有。「哼,我早該知道的。」她抬起頭,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個簡單的小盒子,放在桌邊,示意鄧不利多自己拿起來看。「這是西弗勒斯上次交給我的。」

  與其說是給,不如說囑咐多羅西婭好好保存。鄧不利多不信任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又何嘗相信鄧不利多?那個狡猾如蛇的男人,可不是什麼衝動無腦的格蘭芬多。

  「不知道斯托克小姐能否告訴我這東西是怎麼來的。」

  看著鄧不利多拿起掛墜盒,臉色漸漸變得難看,多羅西婭高興的繼續,「這個魂器是布萊克家族的二少爺從一個山洞找到的,西弗勒斯救了他,他也把東西交給西弗勒斯銷毀。」

  「斯托克小姐果然博學多才,」鄧不利多笑著稱讚,仿佛剛才為魂器驚慌的根本就不是他。「既然斯托克小姐知道,那麼也應該清楚魂器的危害,不如……」留下來給他銷毀好了。多羅西婭和鄧不利多都清楚後面這句話的意思。

  「謝謝,」多羅西婭不鹹不淡的回答,「不過我不得不提醒您,這種魂器有一個自然也會有第二個。」

  鄧不利多的眼睛飛快亮了一下,「那麼,斯托克小姐還知道第二個在……」

  「我不知道。」多羅西婭頗為無辜,著重語氣強調,「這是西弗勒斯給我的,他現在在阿茲卡班,我想知道也不行啊!」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東西是西弗勒斯給的,如果不把人救出來您就自己去找吧。

  「西弗勒斯當然不會有事。」

  鄧不利多這次答的十分爽快,卻讓多羅西婭很是鄙視。「我要見他,在審判前,現在!」她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鄧不利多眼中飄過一絲為難,「恐怕不行斯托克小姐,不過我能保證西弗勒斯不會有事。」

  「可我不能相信你校長,我必須親眼看到西弗勒斯沒事,就是現在!」多羅西婭注意到鄧不利多隱隱的不滿,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要求過分了。不過她的話不是就這麼結束的。多羅西婭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能消除黑魔標記。」

  一句話宛若平地驚雷,炸的老校長打翻了手中的茶杯。他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對上多羅西婭認真的眉眼,「如果是真的,這會對證明西弗勒斯的清白有很大效果。」

  後面的話鄧不利多沒有說出來,但多羅西婭已經猜到了。「我的能力不僅僅只能對一個人使用,校長。還有很多有能力脫身或者對黑魔王心存畏懼的食死徒——就像瑪律福家主那樣的人,我也很樂意幫忙。」這是她最後的底牌,她知道鄧不利多一定會動心,「在西弗勒斯沒事後。」她補充道。

  這大概是鄧不利多兩天以來聽到最好的消息了。正如多羅西婭說的那樣,食死徒大多是巫師界的純血貴族,憑藉家族勢力想要從阿茲卡班脫身不是很難,最多就是付出一點金錢的代價。但如果能消除他們的黑魔標記又不同了,按照伏地魔的性子,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這一點他們也清楚。那麼,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總有那麼一部分人會與鳳凰社結盟。

  「斯托克小姐想什麼時候去?」鄧不利多再次掛上了笑容,甚至比對著莉莉波特還要慈祥。

  「現在。」多羅西婭很堅定。

  「我大概知道西弗勒斯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並且信任斯托克小姐了。」鄧不利多笑著算是答應。「一個聰明的小姑娘。」

  多羅西婭斜眼看著鄧不利多,突然甜甜了笑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淩厲堅決,像個不諳世事的女孩。「那您可錯了,我正要請求您,千萬別把我今天和您的交流告訴西弗勒斯,他會不高興的。」

  「呵呵呵,不要讓我失望斯托克小姐,跟我來吧。」鄧不利多站起身,「這個時候阿茲卡班應該人不會很多,我和魔法部的人還有點交情。」

  「謝謝,校長。」

  去往阿茲卡班的路上,多羅西婭沒說一句話,仿佛那看起來隱忍恐怖的環境完全不被她放在眼裡。就連守門的攝魂怪也直接被她無視。可當她被帶到一個狹小黑暗的牢門前,當鄧不利多離去只留下她一個人,當她看到裡面閉目養神的西弗勒斯時,多羅西婭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那些人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多羅西婭貪戀地看著男人消瘦枯槁的面容,灼熱的目光讓閉目養神的西弗勒斯也睜開了眼。

  「多羅西婭?」她看到他嘴唇蠕動,卻不聞他發聲。

  男人的眼中飛快閃過驚喜,但很快就變成警惕和不信任。他高高揚起頭,即使是無力地坐在那裡也充分表現了蛇王的傲慢與優雅。「斯托克小姐?這裡可不像是你應該出現的地方,怎麼鄧不利多的能力已經差到無法保護自己的學生了?還是說,其實斯托克小姐小小年紀已經成了食死徒?這可真讓我驚訝。」

  多羅西婭努力收住自己的眼淚,她必須讓西弗勒斯知道她很好。她知道男人在警惕什麼,但她是不需要用語言解釋的。銀光遍佈全身,她一下從十二歲的小女孩變成了二十歲的少女。這是她身份最好的證明。

  「多羅西婭!」一聲怒斥,西弗勒斯猛地站起來,走到多羅西婭對面,他們中間隔著一層東西,但無法阻礙他們的交流。他看起來沒有一點喜色只有怒氣。

  「西弗勒斯,」多羅西婭像是完全沒發現男人的怒火,笑的明媚而純真,黑色斗篷遮住全身。

  「我來了。」

  她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熟悉的小臉加上滿滿的關切就足以消除他所有怒氣。「嗯,我很好。」

  很好?這當然是假的。「我也很好,就是想你了。」多羅西婭說著,一把抓住男人的左臂輕輕搖晃,仿佛是在家裡撒嬌而不是身處監獄。

  西弗勒斯看著小姑娘瑩白柔軟的小手皺了皺眉頭,他的衣服實在不能稱之為乾淨,還帶著血跡,那雙小手放在上面很是扎眼,但他沒有掙脫。關切的話語死死壓住,說出口的簡單而霸道,「回去乖乖等我回來。」

  安撫的語氣帶著強大的自信,他一瞬間褪去了剛才縮在角落裡的頹廢,冷靜驕傲,一如她熟悉的男人。

  「好,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做。」多羅西婭笑著答應,輕輕抓著男人的胳膊放在胸前,手指在那猙獰的黑魔標記上拂過,「這次你可不能阻止我了。」

  「我像是那麼愚蠢的巨怪嗎?」男人一如既往的嘲諷自己。

  「對了,我還有件事上次忘了跟你說。」多羅西婭很快消除那個噁心的黑魔標記,轉而小心翼翼地看著西弗勒斯,但同時也掩飾不住得意。

  「什麼?」

  「我現在已經是拉文克勞的找球手了,等你出來看我比賽哦!」

  ……「多羅西婭!」

  「咯咯——」

  一次短暫的見面讓多羅西婭放了點心,乖乖回到霍格華茲等待消息。兩天后審判開始,西弗勒斯雖然被食死徒們透露,但他手臂上沒有黑魔標記,而且經鄧不利多證明他與鳳凰社有結盟,審判後無罪釋放。

  走出魔法部,西弗勒斯沒有意外看到了少女模樣的多羅西婭,他早就知道她不會乖乖在學校等他回去。沒有直接沖進去就已經是他十幾年的教育起了作用。

  「先回家吧,我覺得你有必要好好洗個澡。」小姑娘頂著一張無辜的笑臉,卻幾乎融化了男人的心。

  「嗯。你和我一起回去。」他也難得任性一次。

  「呀,那學校裡怎麼辦?」

  「鄧不利多會解決,斯托克小姐只需要跟著她的未來丈夫就行。」

  「對了,我把斯萊特林掛墜盒給了鄧不利多。」未來丈夫啊,她喜歡這個詞。

  「我知道。」否則也不會在阿茲卡班看到她了,「做的不錯。」

  「耶?不會被懲罰嗎?」話語裡滿滿就是,快來懲罰我吧!

  「看來斯托克小姐在思想上已經很有覺悟了,希望在身體力行時不要讓你的教授失望。」

  「唔……我能說後悔了嗎?教授,我真的錯了,請你不要客氣的放過我吧。」懲罰我吧。

  「嗯哼,看來一個月的鬆懈讓斯托克小姐忘記了教訓,速度!」

  「西弗,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

  「什麼?」

  「我愛你。」

  「愚蠢的話語……我也是。」

  「好吧,你可以懲罰我了。」

  「先回家。」


番外:蒸包子是個艱難的過程

  距離伏地魔別徹底消滅已經過去兩年,多羅西婭的進化徹底完成,可以不再受小身板的束縛。但在她五年級的這一年,卻迎來了更大的麻煩。

  拉文克勞百年以來最出色的找球手斯托克小姐在她五年級與格蘭芬多的比賽中突然墜地,不明緣由。這是霍格華茲這段時間最熱門的新聞。從「被男友拋棄」到「身患重病」,各種猜測原因層出不窮。然而,真實原因又是什麼呢?

  「你說什麼!她懷孕了!」

  「小聲點西弗勒斯!」龐弗雷夫人低聲呵斥,完全沒有對方是教授的覺悟,儼然還將他當做當年的小男孩。「雖然你是她的教授,不過我記得你是斯萊特林院長,拉文克勞的學生可輪不到你管!」

  龐弗雷夫人警惕的叉腰瞪著滿面陰沉的斯內普教授,她並不知道西弗勒斯和多羅西婭的關係,只是聽說斯內普教授向來喜歡找斯托克小姐麻煩,聯繫了他平時表現出來的樣子,自然是防備他的。

  西弗勒斯苦笑,現在他知道有時候把消息遮得太嚴實也不是一件好事。「龐弗雷夫人,我只是太驚訝了。」驚訝的無法保持面上的冷靜,驚訝的不知所措。「她才五年級。」

  「五年級又怎麼樣!我們精靈……」弗立維教授顯得比西弗勒斯還要激動,或者說驚喜?但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他們都是精靈的事實。「我是說,斯內普教授很感謝你救了斯托克小姐,不過現在我建議你能暫時離開。」

  離開?他?西弗勒斯握緊了拳頭,他的妻子懷了孩子在裡面昏睡,讓他離開?怎麼可能!

  「讓開。」西弗勒斯死死皺著眉頭,目光透過牆壁望向裡面,仿佛已經能看到他的小姑娘蒼白的臉色。梅林知道,放他看到多羅西婭從半空中落下來時他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我要知道她的全部情況,龐弗雷夫人。」西弗勒斯轉頭朝龐弗雷夫人說,看樣子竟然是準備直接闖進去。

  「你想做什麼!」弗立維教授尖聲叫到。

  西弗勒斯皺著眉頭,看了看後面笑的慈祥的鄧不利多,該死的老蜜蜂,平時話多,現在到他解釋真相的時候又保持沉默。

  「我是……」男人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自己解釋。但卻被一個熟悉的女聲打斷。

  「西弗……斯內普教授?你們怎麼了?」清朗的女聲,因為剛剛醒來透著說不出的軟糯。一個穿著病服的小女孩,光腳站在門前,不是多羅西婭是誰?

  「你怎麼出來了,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嗎?」沒有等應該關心人的龐弗雷夫人和弗立維教授開口,最不可能關心人的斯內普教授就上前將自己的斗篷披到小姑娘身上。

  冰冷的聲音,關切的語氣,讓兩個不知真相的人大跌眼鏡。這真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陰沉冷漠毒舌的斯內普?

  「哎呀,我沒事啦。你看,我好著呢!」多羅西婭裹緊了斗篷,甜美的笑容中包含著明顯的討好。

  「好好的?好好的會突然掉下來昏迷不醒?斯托克小姐的……」男人高聲斥責,說到一半卻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停下,臉色十分難看。

  大概是西弗勒斯的態度讓多羅西婭誤會了,小姑娘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蒼白的臉色配上可憐兮兮的表情怎麼看都讓人無限愛憐。「西弗,我到底……怎麼了?」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氣,眼神複雜,分不出喜怒。連帶著多羅西婭的心也吊著不上不下,最終男人開口了。「你懷孕了。」

  懷孕?多羅西婭反射性地捂著肚子,退了兩步。先是驚喜,「你說,我懷,懷孕了!」驚喜之餘,有點不安,「可是,我才五年級……」

  「嗯。」西弗勒斯看著她光溜溜的小腳,眉心皺得緊緊的,沒等多羅西婭做出什麼反應,大步上前,在龐弗雷夫人和弗立維教授驚詫的目光中一把將小姑娘抱起,往床邊走去。「好好休息,巫師界就一個學校,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有我在,你還怕什麼!」

  「嗯嗯,西弗——」室內傳來女孩撒嬌的聲音,「我懷孕了啊,你說孩子是男是女?」

  「隨便。」

  聽著裡面傳來的聲音,龐弗雷夫人還好,弗立維教授可是徹底風化了。兩個年記不輕的教授同時看向鄧不利多,意味明顯。

  「唉,人老了就是記不住事。」鄧不利多搖了搖頭就準備離開。

  龐弗雷夫人指指裡面,還是不敢相信。西弗勒斯和多羅西婭,這簡直是她幾十年來聽過最不好笑的笑話。「他們……真的是……」

  「很明顯不是嗎?不過西弗勒斯真是太不小心了,他竟然都沒有給多羅西婭喝避孕藥……年輕人,果然已經不能理解了……」

  龐弗雷夫人和弗立維教授面面相覷,但龐弗雷夫人顯然更容易接受真相。「哦,我想,我得好好告訴西弗勒斯他最近需要準備的魔藥了。」

  對於多羅西婭而言,這幾個月大概是她度過最困難又最有趣的幾個月了。彪悍的龐弗雷夫人每天晚上都會給她做檢查,然後西弗勒斯會僵著一張笑臉哄著她喝各種保胎魔藥。

  在埃斯特拉的心知肚明下,多羅西婭的寢室順利搬到了西弗勒斯的寢室,當然這次不在地窖。因為龐弗雷夫人的強烈要求,在地窖對孩子不利,於是西弗勒斯只有委屈點暫時放棄自己的魔藥搬到陽光充足景色優美的拉文克勞塔樓。

  「西弗勒斯,我要吃蛋糕!」已經懷孕五個月的多羅西婭維持著二十多歲的模樣,坐在醫療翼例行每天的檢查。

  「先喝藥。」面對懷孕的多羅西婭,即使西弗勒斯再怎麼冷漠,此時也是柔了語氣。

  「蛋糕蛋糕!不給蛋糕我就不喝藥!」多羅西婭現在是有孩子在有恃無恐,坐在床上撒嬌。大眼睛晶亮晶亮的,大有西弗勒斯不給蛋糕就哭給他看的意思。

  龐弗雷夫人偷笑地看著病房裡的這一幕,在這幾個月裡她已經看過許多次類似場面了,但每看一次都忍不住感歎梅林的神奇。那麼一個陰沉冷漠手段毒辣的男人,居然會被一個單純的小女孩吃的死死的。

  「怎麼,西弗勒斯還沒有讓斯托克小姐喝藥?」龐弗雷夫人笑著走進,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沒想到斯內普教授也有吃癟的時候!你是怎麼欺負人家了?剛才多羅西婭可是很乖巧的吃藥呢!」

  「夫人——」多羅西婭紅了臉,看著龐弗雷夫人。她知道這話雖然是在說西弗勒斯,但更多的還是調侃他呢。

  西弗勒斯臉色一沉,舉著魔藥的手指有片刻僵硬。「多羅西婭!」他陡然抬高了聲音,「難道你想讓你的魔藥教授親自動手給你灌進去?」

  語氣比起剛才已經有了變冷的趨勢,多羅西婭是聰明的,當然懂得看人臉色。嘴邊勾起,雙手習慣性護著肚子,「你喂我我就喝!」

  這個不難。西弗勒斯看著龐弗雷夫人面色僵硬,趕人的意思不言而喻。龐弗雷夫人無所謂地歎息一聲,轉身不看。

  於是西弗勒斯熟練地將魔藥遞到多羅西婭嘴邊,在她喝下去後拿起桌上的一塊蛋糕塞進她嘴裡,動作之熟練堪比熬制魔藥。雖然喝完藥就吃蛋糕會使藥效打折扣,但——誰讓多羅西婭有個魔藥大師做丈夫呢,別的不說,魔藥是絕對夠的。

  隨著預產期越來越近,多羅西婭已經不能像前幾個月一樣行走自如偶爾還能鬧騰一下西弗勒斯了。她每天必須對自己用上忽略咒,去上課都會由西弗勒斯護送到教室。如果沒有魔藥課,西弗勒斯一定會整天陪在她身邊。

  看著小姑娘消瘦的面容和鼓脹的肚子形成鮮明對比,西弗勒斯也同樣瘦了一圈。每天不論上課還是下課,都擔心著小姑娘可能出什麼事,整夜精神緊繃睡不著也不敢睡著。這時,懲罰那些霍格華茲的小巨怪和扣分就成了他唯一的發洩方式。短短幾個月,魔藥教授的恐怖已經讓小動物們談之色變。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耶誕節,就是他撿到多羅西婭的那天,那個折磨了他的父母許久的孩子終於有了動作。梅林知道,當聖誕晚宴上多羅西婭突然捂著肚子叫疼時西弗勒斯有多害怕。往日引以為豪的冷靜自持完全成了泡沫,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坐在那裡手足無措。最後還是龐弗雷夫人提醒了他,他才慌忙抱著多羅西婭快速跑向醫療翼。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只要一想到小姑娘沁出衣服的血跡,西弗勒斯就差點忍不住自己沖進去的衝動。經過這次,他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記得做好避孕措施,堅決不能再讓他的小姑娘吃這種苦。

  多羅西婭的生產是很順利的,這恐怕與西弗勒斯的魔藥有關。差不多兩小時左右,就結束了西弗勒斯的苦等。儘管西弗勒斯認為這兩個小時恐怕是他人生中所經過最長的兩小時了。

  幾乎在龐弗雷夫人抱著孩子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西弗勒斯就已經迫不及待沖進了產房,急切地斯內普教授甚至沒有理會龐弗雷夫人手中抱的孩子,只看到了床上那個虛弱卻朝他微笑的小姑娘。

  「西弗,恭喜你,是個男孩。」龐弗雷夫人還在向這位新出爐的父親介紹他兒子的情況,但一句話說完,眼前的男人就已經不見了。回頭看到裡面的場景,忍不住無奈搖頭。西弗勒斯是個稱職的丈夫,但作為父親……還得看以後。

  產房裡,西弗勒斯心疼地擦去多羅西婭臉上的汗珠,坐在床邊深深凝視著她的眉眼,仿佛要確定她是否安好。

  「我已經沒事了,西弗。」做了母親的多羅西婭似乎多了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全身散發的光輝讓男人著迷。

  「最後一次。」西弗勒斯張張嘴,聲音沙啞的好像他尖叫了兩小時。

  「什麼最後一次?」多羅西婭不解。

  「我不會允許你再經歷這樣的痛苦。」他咬牙宣告。這就是斯內普教授想了兩小時想出的結論。

  這次多羅西婭明白了,卻笑著不搭話。「孩子怎麼樣了?是男孩還是女孩?」她的眼睛晶晶亮亮,仿佛最閃亮的啟明星,讓西弗勒斯心裡無端有點心虛。

  「咳咳,孩子……很好。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這男人現在才想起來自己忽略了新出生的孩子。梅林,他甚至連孩子的性別都沒搞清楚。

  「是個男孩。」一直在門口看著這一切的龐弗雷夫人很高興的將孩子抱了進來,她的身後還有眼巴巴的各位教授。因為多羅西婭的生產,晚宴提前結束,所有的教授都來到這裡等待消息。

  從龐弗雷夫人手裡接過孩子,這個脆弱的小生命讓斯內普教授不知如何是好,他覺得自己輕輕用力點就會折斷孩子的脖子。

  但……這真是個漂亮的男孩。斯內普教授柔了臉色,或許兩個小時的等待也不算吃虧,至少他迎來了一個小生命——他的兒子。

  「亞伯特!」西弗勒斯看著床上的未來妻子,直接定下了孩子的名字。高貴,聰明,他是梅林賜給他的第二個珍貴禮物。「他的名字是亞伯特。」

  床上,多羅西婭笑的明媚,暖了一室柔光,這個冬天,似乎也不那麼冷了。


番外合集

  亞伯特覺得自己的人生從小就是個悲劇,從出生就是。雖然他是在霍格華茲受著眾位教授的寵愛長大的,但龐弗雷夫人告訴他,他最親愛的父親並不喜歡他。甚至在他剛剛出生的時候,父親都沒有表現出對他的一點興趣,儘管後來在母親的要求下抱了他,但差點沒折斷他的脖子。

  這得有多麼討厭他啊,看著鏡子裡粉嫩粉嫩的小圓臉,以及傳承于父母的黑髮黑眸,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麼好看的一娃娃為什麼父親就是不喜歡他呢,

  他的父親是霍格華茲的魔藥教授,兼任斯萊特林院長,學校裡所有的學生都非常害怕他的父親。亞伯特表示深有同感,那張嚴肅的完全沒有表情的黑臉,加上陰測測的語氣,只讓人看了就手腳發涼不敢動彈。

  當然,在這一點上他無比崇拜自己的母親。無論父親的臉色怎麼黑沉,語氣怎麼冰冷,他的母親都能微笑以待。那甜甜的笑容,軟軟糯糯的聲音,輕而易舉就能夠平息父親的怒火。母親說,因為她是被父親撿回來養大的,所以父親才會對她那麼好。亞伯特可不相信,他也是父親養大的,他還是母親生的呢,為什麼父親就對他那麼不喜歡呢?說到這裡,小亞伯特不得不回憶起記憶中的某個片段。

  那是一個很黑很黑的夜晚,才一歲大的亞伯特被安置在父母大床旁邊的搖籃裡。本來他應該是由家養小精靈照看在另一個房間裡,但誰讓他銀精靈的特徵太顯著呢?普通的小精靈根本無法對他發揮正常作用。

  他白天睡了很久,很多年後亞伯特這樣回憶。突然,他發現自己的右邊亮皮了柔和的銀色光芒,那是一種他非常熟悉親切的能量,於是他睜開了眼。

  大床在動,搖擺地很厲害,但他卻聽不到一點聲音。一張被子蓋住了所有,亞伯特覺得下面一定有什麼有趣的東西。於是他利用自己先天良好的魔力將父母的被子漂浮起來。

  然後……沒有然後了。總之結局就是他父親黑著臉被趕出去睡書房,而他則被母親抱在懷裡度過一晚。僅此一次,最後一次。第二天他就被父親強制送到了另一個小房間。

  亞伯特的悲劇當然不是這麼簡單完畢,隨著他漸漸長大,小亞伯特心裡對母親甜膩嗓音的作用有了極大的好奇。終於,在他的母親再次懷孕並且順利成為斯內普夫人的時候,他做出了前二十年最讓他後悔的決定之一——

  具體的前提條件可以初步定為他偷偷玩了母親大人的飛天掃帚,源于母親的飛行天分讓他輕而易舉控制了掃帚,吸引無數大哥哥大姐姐的目光。就在他騎在掃帚上得意洋洋時,父親大人出現了。

  結局是很明顯的,西弗勒斯對這種格蘭芬多式愚蠢魯莽無大腦的活動向來不熱衷,在多羅西婭成為找球手害得他擔心受怕後對它的厭惡更是達到極點。現在看到兒子竟然背著自己玩這個,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

  為了減輕懲罰,亞伯特小朋友選擇了一個愚蠢的辦法,學習母親的向父親撒嬌。糯糯的童音,含含糊糊的極為可愛,被別人聽到自然是什麼都好說只想抱著親。但西弗勒斯不是別人,唯一能讓他動容的只有小妻子誘人的撒嬌,至於兒子……

  「看來小斯內普先生你的時間太過充裕以至於你又時間偷偷玩這種低能無知的遊戲!作為一個男孩學習小女生撒嬌的舉動實在讓你的父親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教育出了問題。看來是我對你太懈怠了——從今天開始,每天一百次標準揮動魔杖的姿勢以及背誦《初級魔藥分辨》,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父親的聲音比最冷月的寒風還要冷,亞伯特只覺得一大串要求斥責甩出,腦子裡徹底變成了漿糊。當他重新恢復腦筋時,已經開始好父親盯著練習姿勢了。他錯過了最好的向母親求救的機會。

  一如果說這些都只能說是悲劇,那麼在遇見生命中第三個重要女人後,他的人生就徹底變成了慘劇。(第一個女人是母親,第二個是妹妹。)

  那是他雙胞胎弟妹出生的第一個月末,盧修斯叔叔攜帶妻子兒女來他們家看望。受母親的囑託,小亞伯特很有主人風範的帶著瑪律福叔叔的女兒凱薩琳流覽他的家。

  可走在路上,他就不得不停止了腳步。這個有著金色頭髮冰藍色眼眸,看起來像個天使一樣的小不點妹妹高高抬著頭,奶聲奶氣地鄙視他家的擺設。這是不可原諒的!

  小亞伯特是個愛家的好孩子,於是他要求小凱薩琳不要說了。但卻獲得了對方的拒絕和鄙視。梅林作證,他真的沒有生氣。只是突然覺得,那個小妹妹高傲的抬頭的樣子很可愛。

  閃耀的金髮在陽光下鋪上一層柔光,冰藍色的眸子映著他的反應,白皙的皮膚像牛奶一樣看起來格外可口,還有很小的一點像櫻桃一樣的嘴唇。鬼使神差地,亞伯特伸手在小妹妹臉上擰了一把,手感和想像中的一樣高耶!

  但是……凱薩琳可不是好惹的,從小到大除了親人還沒人敢這樣擰她的臉。小臉迅速躥起粉紅,怒氣衝衝,「誰准你掐我的!」

  亞伯特覺得她生氣的樣子更可愛了。他想,手感試了,不知道口感是不是也這麼好?試試就知道了!於是亞伯特一口咬上了小娃娃看起來最可口的紅櫻桃。

  這他做的最對的一個決定,但現在是最錯誤的。

  冰藍色的眼眸裡霧氣凝露,小女孩在亞伯特驚呆了的目光下,小手啪地一下扇在他臉上,緊接著大吼一聲,「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爸爸!」

  可憐的被嚇傻了的亞伯特同學,就這麼看著她蹬蹬跑進了父母談話的客廳裡,緊接著裡面出來淒慘的哭聲。

  然後……他被父親收拾了。斯萊特林守則一百遍,揮動魔杖姿勢變成每天五百次,這還不包括盧修斯偷偷給他使拌子。對於這一點亞伯特表示不甘心。明明他也被打了好吧,為什麼別人可以求助父親自己就只能受懲罰呢?果然……他不是親生的對嗎?

  帶著淡淡的憂傷,亞伯特將對凱薩琳小朋友的一腔羡慕嫉妒恨變為每次見面親她的動力。這,也算是報復?

  ——————————————

  對埃斯特拉來說,她今生最幸運的一件事就是在對角巷遇到了某個被黑衣大叔挾持的小可愛,並且上前搭訕。這使她在英國巫師界有了第一個真正的朋友,也間接讓她獲得了愛情。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自己因為多羅西婭被格林小姐帶走,頭一次主動來到魔藥辦公室,向最恐怖的魔藥教授求助。感謝她的這份勇氣和對朋友的真摯,她不僅獲得了魔藥教授的好感,也獲得了一個足以改變她一生的任務——給某個男人送藥。

  當她拿著魔藥從壁爐走出,一眼就看見了佇立在窗邊的男人。細碎的陽光打在他臉上,仿佛暈染上一層光輝。棕色的頭髮閃動金色光芒,俊朗的側面下,那低垂的眼眸訴說著無盡憂愁與悲傷。

  仿佛冥冥之中的牽定,就在埃斯特拉傻傻地看著男人側臉的時候,他也突然轉頭看向了她。他扯了扯嘴角,給她一個困惑又包含善意的微笑。那一刻,埃斯特拉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通過每一次送藥,交談,埃斯特拉知道他叫萊姆斯盧平,也知道他是狼人,是波特莉莉最好的朋友。對於這裡的朋友,埃斯特拉嗤之以鼻。波特的家因為那個預言已經被保護起來了,只有極少數人能找到,但他們卻沒有告訴盧平。這說明什麼?波特布萊克莉莉,所謂的好朋友從來都沒有真正相信這個可憐的狼人。

  但她不同,她是真的喜歡他,並且越來越喜歡。她願意告訴他她的一切,她想讓他幸福,讓他不再有初見的憂鬱。

  但埃斯特拉的願望註定不會那麼順利實現。戰後,黑魔王死了,莉莉波特布萊克也死了,至於告密者小矮星彼得更是不用說。對於他們的死亡埃斯特拉本身覺得解氣活該,但想到萊姆斯她還是有點為他擔憂。前二十年的朋友,突然間都不在了,他該有多麼傷心?

  那個月,埃斯特拉每天期盼著月圓之夜給盧平送藥的時刻,她想告訴他,她喜歡他。然而她沒有這個機會了,鄧不利多告訴她,盧平走了,在他失去了所有朋友後。

  他已經是一個二十歲的成年男巫,而她才是一個二年級的小女孩。他是狼人,她卻是福斯特家族的公主。她有許多關心她的家人朋友,但他甚至連朋友都沒有。不是所有人都有多羅西婭一樣的好運氣,斯內普教授那樣內斂的溫柔。她和盧平差距太大太大……

  但,那又怎麼樣呢?埃斯特拉從來就不是柔弱逆來順受的女孩,她看中的,就是她的!

  於是,在她們畢業的那一年,在參加了多羅西婭的婚禮後,福斯特小姐開始了她的旅程,如果梅林真的給了她這份姻緣,她會遇到他的。

  ——————————————————

  時間回到多羅西婭七年級,亞伯特小朋友一歲半的時候,也是西弗勒斯在霍格華茲擔任教授的第七年。隨著考試時間接近,斯內普教授的臉色卻越來越差。原因很簡單,他的小姑娘,最近居然每天抱著兒子睡,把他趕出了房間!這簡直不可饒恕。

  終於,在被多羅西婭找理由趕出房間的第五天,斯內普教授徹底爆發了。把兒子扔回小房間吩咐小精靈照看,在多羅西婭的尖叫聲中一把將她抱起,重重關上房門。

  「混蛋,你放開我!」小爪子狠狠扒拉著男人的胳膊,試圖掙脫束縛,但卻被更牢的禁錮。

  西弗勒斯捏著多羅西婭不安分的兩隻小爪子,臉色深沉,看不出波動。嘴角微微扯開,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放開,你覺得可能?」

  話音未落,多羅西婭可憐的小身板已經被扔到柔軟的大床上,發出「咯咯」的聲響。沒等多羅西婭回過神,男人高大的身軀已經壓到身上。

  一個霸道的吻夾雜幾天的怒火一齊印上她的唇,小姑娘甜美的味道並沒有因為時光流逝而減少,反而愈加醇厚,在亞伯特出生後更是香濃。仿佛巧克力霜淇淋帶點酸酸的草莓味,香甜濃厚。舌頭在她口腔裡攪動,身下的欲.望已經蓄勢待發。

  大概是感覺到身下那個堅硬的東西,多羅西婭漲紅了臉,用力將他推開。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也被這個激情的親吻弄得欲.火焚身。

  「你討厭死了!」多羅西婭嘟著嘴唇,白皙的臉蛋上蘊著兩團紅雲,嬌喘微微,細碎的氣息噴灑在男人的脖頸上。柳眉輕皺,眼波含春,撓得心裡癢癢的。

  「我不會介意讓斯托克小姐更討厭。」他說著,雙手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斯托克小姐!這個稱呼仿佛觸動了小姑娘的某條神經,眼淚嘩的流出,小手用力推動身上的男人。「是啊是啊,反正我在你就是個虛構出來的斯托克小姐!我才不是什麼斯托克小姐,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姓氏!都是你編的!」

  小姑娘突如其來的質問一下子砸懵了這個未婚的父親,他皺著眉頭,用力壓住她的手腕,「都是孩子的母親了還莫名其妙鬧脾氣!是不是我太寵你了!」

  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火光跳動,灼人心魄。多羅西婭直覺不好,知道他生氣了,但卻怎麼也剔不開心裡的刺兒。只得滿含怒火地咬上男人的肩頭,任由他剝去自己的衣服。

  躲了他幾天,既是在折磨對方又何嘗不是在折磨自己?早在很多年前,多羅西婭就不能習慣枕邊沒有西弗勒斯的日子了,現在就更不用說。如果不是太憤怒,她也不會像這樣鬧彆扭折磨雙方。

  衣服一件一件被剝落,很快,多羅西婭就感覺到了男人細膩的皮膚以及那灼燒般的熱度。仿佛受到男人的感染,她的身體也熱得幾乎快要融化。她輕聲喘息,沒有傻傻地去抑制自己的呻.吟。現在任何事也得排在後面,多羅西婭的身體和她的肚子同樣饑餓——她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

  不知是不是幻覺,多羅西婭覺得男人似乎在親吻她時往她嘴裡喂了什麼東西——芝士味的,香濃且口感不錯。儘管只是不太厚的一小片卻帶著極大的能量補充了她腹中的饑餓。

  這味道,貌似有點熟悉啊!

  暫時忽略男人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大手,多羅西婭陷入了對這個芝士味的食物的回憶中,究竟是什麼時候吃過呢?

  「在想什麼?」西弗勒斯很快發現了她的不專心,趁著說話的空閒再次喂給她同樣的食物,「你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他當然注意到了這一點。

  「哼。」儘管很滿足男人的關懷,但多羅西婭沒忘記自己還在生氣。就算不用身體懲罰雙方,短期內她也不打算跟他說話了。小姑娘就是這麼倔。

  「按照你當初咬一口進化的程度看,半隻蘑菇應該足以補充你一天沒吃飯的能量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多羅西婭只覺得一股酥麻的濕潤順著耳畔過來,毫無疑問那個壞傢伙又在折磨她敏感的耳垂。

  「原來是蘑菇啊!」多羅西婭恍然大悟,「你找到她了?真厲害!」不僅找到,貌似還有一半進了她的肚子。後知後覺的多羅西婭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先前表示不跟男人說話的決定。

  實在是……很好照顧啊他的小姑娘!西弗勒斯心裡長歎,不枉他拉下臉向斯普勞特教授要來這只蘑菇了。

  「不生氣了?」他好心情的問,密密麻麻的親吻已經攻向了那挺立雙峰。

  「哼!」又是一聲冷哼,多羅西婭想起了被自己拋棄的決定。小手示威性的在男人腰間狠狠捏了一把。「都是你的錯!」

  將最後一片蘑菇喂給小姑娘,西弗勒斯完全無視了腰間的小手,低頭含住那挺翹殷紅的蓓蕾,嘴裡含糊不清,但聲音一如既往的讓她著迷。「不喜歡斯托克這個姓?」

  「唔啊——輕一點啊你……不喜歡。」多羅西婭很誠實。她的呻.吟聲也同樣誠實。

  「很好!」男人突然止住了錯誤,身下的硬物開始尋覓著暖穴的入口。

  「什麼很好?」多羅西婭迷迷糊糊抬頭看著男人,烏黑的眸子閃閃發亮,隱隱有火苗跳動,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心神。只想為他而沉醉。

  「等畢業後跟我姓斯內普,就不用姓斯托克了。」他像是提議,更確定的說是在告訴她他的決定。但——

  這真是一個好決定不是嗎?多羅西婭快活起來,心裡的刺兒瞬間挑的乾乾淨淨。她伸出雙臂抱著男人的肩膀,身體擺了個更容易讓兩人束縛的姿勢,嫵媚動人。「這算是求婚嗎?」她微微喘息著。

  「大概算吧。」男人抬起頭,他已經找到了正確的位置,隨時準備給這段求婚一個熱情的結尾。

  「可真沒誠意!」她輕聲抱怨,與男人交換了一個激情的舌吻,透明的絲線沿著兩人分開的弧度牽出一條讓人臉紅的銀絲,「不過……看在蘑菇的面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嗯哼,好姑娘——」西弗勒斯對此不置可否,在小姑娘的配合下為他簡單的求婚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夜幕很重,春情,極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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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超好看❤
設定很可愛
肉肉寫的也很好:122:
不過⋯作者的腦洞也太突然了
兩次都嚇到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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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喔∼ 激情H也寫的超棒的,雖然有些虐心的番外,不過是HE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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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好虐心!!!
我都要在翻上去確認是番外才能繼續看QQ
這篇真的很好看阿~不過有些時候情節會很突然地冒出來很驚嚇
像女主很突然的誤會教授喜歡莉莉大吃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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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篇文算很甜,但虐心的部分是真的很虐,比如番外和兩人鬧彆扭,肉肉寫得真好,按個讚

我覺得莉莉的人設還滿接近原著人物給我的感覺,看到她的結局,其實還滿爽的,真心看不慣這種討人厭的個性,至於波特和布萊克……果然是對好基友啊

很喜歡這篇文,寫得很好,有溫馨有甜有肉,雖然也有虐,但是我覺得虐的程度和長度還在可接受範圍內,大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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