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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家教)雲間瑾色》作者:羅西超【完結+番外】

《(家教)雲間瑾色》作者:羅西超【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31433個瀏覽者
文案:

人生的狗血之處就在於下一秒永遠都更狗血。
你以為長了一張基佬臉結果被人誤以為自己跟自己的弟弟有不得不說的JQ就是狗血?
那麼當你只要一去天臺就會碰到委員長就是更狗血!
你以為有女生跟你這個性別女相貌男的傢伙告白就是狗血?
那麼剛剛被告白完就碰上委員長就是更狗血!
你以為在家教的世界去義大利是狗血?
那麼在晚宴上遇到長著一頭金毛的迪諾·加百羅涅就是更狗血!
哦謝特我的人生難道除了狗血就沒有其他線路了嗎!
哦不我不要這樣!
但是狗血君似乎對我不離不棄。
不狗血君快放開我我愛的是委員長!
當抖S遇到抖M,當中二遇到二貨。
好了這個設定已經狗血到極限了!
不過……
「放心吧,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
「不會讓你死的。」

【PS:本文慢熱,但是妥妥的HE,想看甜的親請不要大意地繼續往下看著因為已經出來了,以及後面會有H堅持就是勝利!】

內容標籤:少年漫 家教 穿越時空 情有獨鍾
搜索關鍵字:主角:雲雀恭彌,白川瑾 ┃ 配角:白川亮司,沢田綱吉,迪諾 ┃ 其它:家教,吐槽,歡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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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長泥嚎委員長再見

  「啊哈……」我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合上剛才一直看著的推理小說,面無表情地托著下巴看著外面湛藍的天空。

  老師在講臺上口沫橫飛的講著課,前排的綱吉小兔子正在很努力地聽課,但我知道他什麼都聽不懂。國中一年級的課程,嘖。

  當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時,我以為老天在坑我,以為自己大概是家教中毒然後做了個夢。

  可當我知道到自己成長的地方叫做並盛町我念的幼稚園叫並盛幼稚園我念的小學叫並盛小學我念的中學叫並盛中學並且我一直和一個叫沢田綱吉的人一個學校,我就意識到……尼瑪這是真的這真的是真的。

  老天你在玩我對吧對吧!

  「咚——」臥槽誰啊!我惱火的看著砸向我的紙團,打開一看,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瑾哥,父上母上今兒不回家了,晚飯如何解決?」

  白川亮司我幹你大爺!這種問題你非要在課堂上扔紙條問我嗎!咱連午飯都還沒吃好嗎?還有,我是你姐!

  面無表情的把紙條揉成一團我又打了個哈欠。

  到現在為止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我一定是不好了。

  其實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穿越。你看哪個妞穿越了不是成為故事主角啊長得傾國傾城身後跟著一群追求者人見人愛啊什麼的,為毛我沒有!

  我曾經非常嚴肅的思考過這麼問題,後來得出一個結論……尼瑪我長得太爺們了!

  再次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轉回去看坐在最後一排的白川亮司。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抬起頭,朝我露齒一笑,藏在黑框眼鏡後面的細長的眼睛閃著精明的光。

  尼瑪為毛我會跟那個傢伙長得一模一樣啊!連胸部都差不多一樣。

  是的你沒猜錯我們是雙胞胎,準確的說是龍鳳胎,我比他早出生幾分鐘,仗著這幾分鐘我經常壓迫他。

  我們都長著一雙細長的眼睛,同樣高挺的鼻樑,同樣纖薄的嘴唇,同樣白皙的皮膚,同樣柔軟的黑色頭髮被我們剪成了一樣的髮型,怎麼看都是美少年啊不是美少女QAQ。不一樣的是,亮司的唇角總是自然的微微上翹,而且他帶著一副無度數的黑框眼鏡,看起來書生氣十足。細碎的劉海下,他黑色的瞳仁總是微帶笑意,給人一種無害的錯覺。其實這傢伙比誰都腹黑鬼畜。

  比起那傢伙形式化的笑容,我則是表情變化太快。

  午飯時間,天臺。

  「嘖,為什麼你會知道爸媽今晚不回來了?」我把吃完的便當盒扔給他,然後眼神不善的看著他。

  「嘛,短信。」他推了推眼鏡,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不說話了。不是我沒有手機,是基本不用,因為覺得帶在身上很重就扔家裡了,估計這會兒已經在角落裡落滿灰塵了,長期不充電連機都開不開了吧?

  「誒白川同學,原來你在這裡,中村老師找你。」就在我閉目養神亮司捧著本書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天臺的門開了,是笹川京子。

  「找你的。」我閉著眼想也不想的跟亮司說。

  「誒,不是的,是白川瑾同學。」京子歪歪頭溫柔的笑著說。小天使什麼的嗷嗷嗷。

  「好吧……」我爬起來整了整制服走到京子面前,微微低頭看著她,然後壞心眼的捏了捏她的臉。身高差好棒啊作為一個女生在國中一年級長到了一米六五隻比自己的弟弟矮三公分讓我很得瑟。

  「白川同學……」小天使有點臉紅。

  「哈哈,我走了,亮司記得把便當盒刷好。」然後我就大搖大擺的走了。走的時候還聽到亮司那傢伙對京子說「請原諒我哥哥對你無禮的舉動」。

  尼瑪老子是你姐!

  跟我想的差不多,中村老頭子找我不外乎就是安排我參加數學競賽的事。

  「啊……好無聊……」我把手背在腦袋後面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旁邊的亮司正在聚精會神的打著PSP。

  「今晚吃什麼?」我懶洋洋的問他。

  「媽媽說今晚讓哥哥做飯哎哥你別打我啊喂很痛啊嗷嗷嗷嗷白川瑾你屬狗吧不帶咬人的!」看著白川亮司齜牙咧嘴的揉著胳膊,我滿足的舔了舔嘴唇。

  叫你丫管我叫哥!

  晚上吃完飯做完作業我趴在床上發呆,總覺得有件事被自己忘記了。

  想來想去還是沒頭緒,我煩躁的起來沖了個澡,終於在入睡前想起來:尼瑪,Reborn是不是該出現了!

  「白川亮司你大爺的你怎麼沒定鬧鐘!」我手忙腳亂一邊穿衣服一邊朝著隔壁同樣手忙腳亂的亮司大吼。

  「昨晚明明該你設鬧鐘啊大姐!」那面的亮司看起來也很忙的樣子。

  嘴裡叼著一片麵包手裡拿著一盒牛奶,我和亮司急急忙忙的往學校趕。完了完了要遲到了!上帝保佑今天在校門口查紀律的千萬別是那個人!

  結果很明顯上帝沒有聽見我的呐喊,當我看著校門口那個黑色短髮披著制服外套一臉冷淡的少年聽著上課鈴聲的時候,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臥槽是雲雀恭彌啊幹!

  「你們兩個,遲到了。」他面無表情的說。

  「我們知道。」我氣喘吁吁的回答。

  「前輩我們下次不會遲到了!」白川亮司在一邊信誓旦旦的保證。

  他看了我們一會,終於開口說:「再有下次,咬殺!」

  感謝天感謝地感動霓虹!還好他沒說違反紀律遲到,咬殺!

  「臥槽白川亮司你就長了一張無辜臉說什麼別人都信這點讓我很欣慰!」在不大意的往班裡跑的同時我還不忘調侃亮司。

  「能先別說話嘛我要累死了!」亮司哭喪著臉。

  亮司的體力一直不行,而我則是爆發力十足還是學校空手道社的王牌小學跑馬拉松拿過小學組第一,這讓我總是懷疑我倆的性別搞錯了。

  到了教室坐到座位上,我看到自己前面的座位空著。綱吉小兔子的連續遲到記錄依舊沒有打破。

  拿出要用的課本,我突然想起了雲雀。

  其實並不是今天而是在很久以前我就注意到他,畢竟他是彭格列最強的守護者。雖然很想像那些沒腦子的蘇妹子一樣沖上去跟他告白然後被他宣佈那是他的女人,但我還不至於笨到那種程度。那種事情根本不現實啊那些妹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想想他藏在袖子裡的浮萍拐,想想他周身散發的低氣壓,還有他總是冷冷的表情,就算是我會空手道和一點近身格鬥術也是不敢輕易靠過去的。

  老子想完整的活著啊次奧被他打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但我真的好喜歡這個看上去斯文俊美實際上強大到足以殺死我的男人。

  這真是變態的想法。

  看家教的時候被雲雀帥的一臉血啊現在本命在眼前還不敢靠近,這種感覺真是……慫爆了!

  想到這裡我洩氣的趴在桌子上,然後聽見教室的門被拉開,然後看到綱吉小兔子拎著書包快要累成一灘爛泥一樣的走進來。

  我幸災樂禍的戳戳他的後背,小聲的說:「喂,阿綱,你是不是被雲雀前輩抓到了?」

  然後我看到他明顯的抖了一下。他顫顫巍巍的轉頭,一臉驚恐的剛要說點什麼,就聽見老師在上面說:「沢田!已經遲到了居然還敢在課堂上講話!給我站到外面去!」

  哦小兔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臉歉意的看著他垂頭喪氣的出去了。

  下課以後綱吉總算是回來了。看著他趴在桌子上一臉沮喪,我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

  於是中午我「熱情」的邀請他一起吃午飯。

  「走啦阿綱!」我攬著他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說。

  「我說哥,你以為綱吉跟你一樣健壯的不怕拍打嘛?」亮司在一邊嘴欠的說。

  「滾你!」我一巴掌把他揮開。

  小兔子滿臉無奈的被我壓著。我比他高八公分我得瑟!

  「雲雀前輩真是太可怕了。」吃完飯以後綱吉深深地吐了口氣說道。

  「沒錯啊沒錯太可怕了!」我狂點頭附和道。

  「我差點以為今天要死了!」綱吉一臉後怕的寬麵條淚奔。

  要是你知道他以後跟你有扯不斷的羈絆你得嚇成啥樣啊?我默默地看著他。

  「我怎麼覺得雲雀前輩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嚇人啊?」亮司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綱吉。

  「你滾!」我一腳踹開他,丫的真能裝,騙誰呢!

  很明顯騙了綱吉--。綱吉聽到亮司說這話以後一臉不可思議的問:「白川你不覺得雲雀前輩很可怕嗎?」

  「首先,阿綱,這裡有倆白川,然後……亮司這貨不是不覺得雲雀嚇人,他只是不怕他而已。」等等總覺得這句話好像不對……

  「不怕雲雀前輩?」綱吉很明顯不相信。

  「又不靠近,有什麼好怕的,再說還有我哥保護我呢!」亮司摟著我笑嘻嘻的說。

  「給老娘圓溜溜的離開,趕緊的!」我從他胳膊底下抽身離開,面無表情的拍拍手。

  離午休結束還有一段時間,綱吉很享受的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我看著他純真的臉,心裡默默的說:「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好好珍惜這不多的時間吧。」等等別這樣……

  「姐你不睡會?」也許是我看綱吉看的太入神,亮司有些疑惑的推推眼鏡看著我。每當他猜不透我的想法的時候就會叫我姐。

  「失眠,我先走了,你記得到點叫他起來,別遲到。」說完不理會他不解的表情和眼神,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天臺。

  沒過幾天,當我走在上學的路上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奇怪的氣流湧來然後終於看清只穿了一條內褲頭上頂著火焰繞著鎮子跑了好幾圈的綱吉時,我就知道,以後的日子大概不會這麼平靜了。

  「喂阿綱,你只穿內褲算是違反校規吧?雲雀前輩沒咬殺你嗎?」下課後我轉著筆好奇的問綱吉。

  「阿瑾你不要說了啦!我都快嚇死了!」綱吉後怕的拍了拍胸口。

  「嘖,告白都說了還怕雲雀前輩啊?」我戲謔的打趣他。

  「喂不要說啦!」綱吉的臉瞬間紅了,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正在跟黑川聊天的京子,然後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我笑而不語的看著他,腦海裡突然閃現出Reborn略鬼畜的笑容,然後我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哆嗦。又不關老子的事老子抖什麼啊!我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然後下意識的看向亮司。

  不知道身為雙胞胎弟弟的他有沒有感受到我突如其來的恐懼。


☆、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痛快

  「姐,你今天怎麼了?」放學的時候我有些恍惚的沒等亮司就走了,結果他從後面趕上來然後攔住了我的去路。

  「啊……什麼怎麼了?」我疑惑的看著他。

  「你很不安。」他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你別擔心。」我笑著拍拍他的腦袋,示意他不必擔心。

  「嘖,我就說哥哥會有什麼事嘛。」他一見我沒事立馬換了表情。

  「白川亮司你想死了可以直接說的。」我把十個指頭掰的「咯咯」作響。

  「等下我投降!走吧跟我一塊去拿我上個月訂的新遊戲機,老闆說今天來貨了。」然後不由分說的推著我往前走。

  玩物喪志啊!

  由於遊戲店比較遠回來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

  「白川亮司你打算以後靠這個吃飯麼?」我斜眼看著正在搗鼓新遊戲機連路都顧不上看的亮司,鄙夷的問他。

  「差不多。」他想也不想的回答。

  知道他懶得分出精力來理我,我東瞅瞅西看看希望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然後我的注意力就被一陣呼救聲吸引了。

  「亮司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我扯了扯亮司的袖子,他不理我,我乾脆奪過他的遊戲機。

  「哥哥怎麼能這個樣子!」他嚎了一聲,但看我一臉嚴肅的樣子立馬閉嘴了。

  「好像是……從巷子裡傳來的。」亮司仔細聽了一下然後判斷道。

  「哦……去看看走!」說完我拉著亮司就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跑。

  「誒哥你慢點我跑不動啊!」亮司帶著顫音的抗議聲從我身後傳來但我懶得理。

  不過等我看清楚打架的人的時候我拽了拽亮司的袖子,用牙縫擠出幾個字來:「你丫剛才怎麼不拉著我走?」

  「我也得拉的住你啊!你的力氣比我都大!」白川亮司還在大喘氣。

  然後原本正在打群架的人一起把目光投向我們。

  中間趴在地上的兩個人我不認識,我只知道旁邊那一群人高馬大的飛機頭是並中風紀委員會的,而他們的頭兒,並中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原本正倚在牆上漫不經心的看著他的手下圍攻兩個看起來比小雞還弱的男生,現在也把冷冷的目光投向了趕來看好戲的我和亮司。

  「額……雲雀前輩早……」我結結巴巴的說。

  「哥哥請記住現在是傍晚。」白川亮司毫不客氣的揭穿我。

  「白川亮司你閉嘴!」我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哼,又來了兩個草食動物麼?」雲雀直起身子,表情冷淡的走到我和亮司眼前,然後……平視我們。

  臥槽哈哈哈哈哈莫名其妙的被戳中笑點怎麼辦!

  然後我就真的笑出來了。

  「你笑什麼?」雲雀微微皺眉。

  「抱歉前輩,我哥哥有輕微的老年癡呆——哥你又打我!」亮司摸著自己被打痛的下巴高聲抗議。

  「吵死了。你們兩個,咬殺!」然後我就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現,定睛一看他的拐子已經抵到我的眼前了。

  「前輩有話好說啊喂你先把這個收起來!」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然後不動聲色的把亮司拉到我的身後。

  「委員長,這兩個……」身後傳來委員狗的詢問。

  「你們看著辦。」雲雀眼珠子往後一撇有些倨傲的命令道,然後繼續看著我和亮司。

  「嘖,打架是不對的。」我摸著下巴意味深長的說。

  「你想被咬殺嗎?」雖然是問句但他的拐子已經毫不留情的朝我甩了過來。

  「喂喂講不講理啊直接就打!喂好男人是不打女人的!」我一邊小心地躲著一邊大叫。

  聽到我這句話,他停下動作,有些不相信地問:「你是女人?」

  臥槽臥槽臥槽!老子不就是頭髮短了點胸平了點聲音中性了點然後為了行動方便穿著男生制服嘛!至於連我的性別都沒搞清嘛!

  我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亮司這傢伙叫我哥哥了。

  「嘖,就說是哥哥了嘛。」亮司小聲嘟囔,但也足以讓我和雲雀聽到了。

  「管你是男是女,一律咬殺!」

  「又來!喂我打不過你的你手下留點情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絲毫不敢大意的一邊躲著他的拐子一邊反擊。

  然後順便考慮著要不要去學個柔道什麼的,近身格鬥術也該繼續學習了不然說不定哪天又惹到雲雀還能逃命。

  第一次跟本命近距離接觸居然是和他打架,除了我還有誰是這樣站出來我們來擊個掌。

  「動作不錯嘛,多少引起了我的鬥志。」臥槽雲雀笑了!尼瑪還是別笑了!比地獄修羅還要可怕的笑容……亮司記得給你親愛的姐姐收屍吧!

  「我說前輩差不多就行了吧你要非跟我分個輸贏我直接認輸OK!」我趁著他一個不注意一手握住他的一個拐子,然後跟他商量。

  「哼。」他收了拐子轉身,我剛要鬆口氣,卻看到他又轉回來。我緊張的看著他,然後就聽見他問,「你到底是男是女?」

  臥槽要不要給你摸胸!我正在考慮這個方法的可行度,結果亮司這傢伙湊到我的耳邊說:「哥哥想的那個方法是無法讓前輩辨明你是男還是女的,因為根本就跟我的一樣。」

  內牛滿面!我默默地從書包裡掏出我的學生證,上面寫著:白川瑾,一年A班,性別:女。

  雲雀瞥了一眼,然後有些嘲諷的說:「真是看不出來。」

  臥槽雲雀虧我還把你當男神,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嘴賤啊魂淡!

  我低著頭在地上找順手的石頭,明白我要幹什麼的亮司緊緊地抱著我,一邊說著「前輩真是打擾了我們走了」一邊拖著我趕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次奧,真是不順!

  第二天到了學校我趁著課間去了柔道社的社辦室遞交了入社申請。

  「你終於想通了要來柔道社了嗎?」柔道社的社長青木輕羽看著我的入社申請毫不猶豫的蓋了章。

  「昨天差點被人打死所以我決定多學一樣是一樣。」我毫不客氣的在她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比我高一級的青木在一年級下學期的時候就接手了學校的柔道社當上了社長,並且在我入學沒多久就來找我,讓我參加柔道社,但我由於一直練的都是空手道所以就沒答應。不過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倒是變得很好,偶爾我也會去柔道社踢踢館什麼的她也不跟我計較,反而當成是對社員的考驗。

  「被打死?你惹著誰了?」她雙手交疊托住下巴好奇地問。

  「雲雀恭彌。」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差點就死了。

  「雲雀的話……你光學柔道還不夠吧?」她有些遲疑地說。

  「我已經拜託爸媽幫我找老師學近身格鬥術和劍道了,沒事的時候自己練練雙節棍。」我悠哉地翹著腿說。

  「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巴不得他繼續跟你打呢?」青木有些好笑的看著我。

  「嘖,誰讓我是個抖M。行了我走了,下午見。」我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青菜。【青菜在哪裡……?

  下午放學後我跟亮司說要去柔道社練習,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問我是不是腦子壞了。

  「沒,只是為了以後防身而已。你先回家還是去哪等我?」我跳上他的課桌晃著腿問他。

  「唔……那我去學校旁邊的冷飲店等你。」他想了一下然後說。

  「OK,那我先走了。」把書包扔給他以後我就甩身離開了。

  一整天都沒看到雲雀的感覺……嗚嗚嗚不用被打很好可是好想念啊我真是個變態!

  接近五點的時候我在其他社員羡慕的眼神之下活蹦亂跳地離開了道場。一點都不累好嗎作為初學者我今天做的練習是你們的兩倍還多誒!你們一個個都累得爬不起來是要幹嘛啦>//<!

  「要吃點什麼嗎?」我剛走到低頭看書的亮司面前他就抬起了頭,然後推了推眼鏡面帶笑意的問我。

  「要……」我還沒說要吃什麼,就被他打斷了。

  「哥哥在進行完大量的運動之後一定餓了,空腹不能吃涼的東西,我們還是走吧。」然後就拿起他和我的書包起身準備離開。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小瑾啊,你讓我們幫你找的老師我們已經找好了,這個週末你就可以去上課了。」晚飯的時候媽媽一邊給我盛湯一邊說。

  「謝謝媽媽。」我接過碗,然後揚起大大的笑臉。

  「女孩子學點防身術是好的。」爸爸贊成的看著我。

  「阿瑾哪裡像女孩子了嘛。」亮司在一旁插嘴。

  「對了,小亮你也跟姐姐一起學吧?不能每次受了欺負都讓姐姐幫你出頭啊。」媽媽有些期待的提議道。

  「我?算了!有阿瑾會就夠了。」亮司趕緊搖頭。

  爸爸媽媽對視一眼,然後無奈地苦笑。

  「我覺得我的整個人生都黑暗了!」這天早讀,我趴在桌子上煩躁的揪著頭髮。

  週一週二要去空手道社練習,週四週五要去柔道社,空出來的週三要參加數學競賽培訓說白了就是在中村老頭的看管下做著各種數學題,週六一整天要在老師家學習近身格鬥和劍道,只有周日才有空閒。

  「阿瑾你也黑暗了嘛!」前排的小兔子轉回來同情的看著我,一臉的同病相憐。

  「是啊!我覺得這種日子根本就是……地獄啊!」我煩躁的擼起袖子,前幾天跟老師對打練習時出現的淤青還沒有消掉。

  「喂阿綱,你前幾天下身……現在沒事了吧?」我看了看四周然後小心地問他。雖然不知道排球打中那裡到底是什麼滋味但我相信一定很……蛋疼=。=。

  「沒事了啦。」他明白我指的是什麼,有些小羞澀地抓了抓頭髮。

  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的課,他進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臉凶相的少年,灰白的頭髮墨綠的眼睛,身上還掛著各種奇怪的飾品。

  「看起來好凶啊……」綱吉微微靠後用書本擋住嘴巴跟我說。

  「阿綱他在看你。」我幸災樂禍的說。誒喲炸彈超人獄寺隼人出現了。

  「誒!」綱吉嚇得把目光投向獄寺,然後在視線相對的同時趕緊低下頭。

  「好可怕!」我能聽見他雖然小但帶著驚恐的聲音。

  由於獄寺接下來的行為使教室陷入了一片混亂,結果就是原本國文課改成了自習。

  綱吉時不時的轉頭打量一臉兇神惡煞的獄寺,然後再顫抖著轉回去。這不就是自己找的嘛!我在本子上畫著畫,嘖,十年後的雲雀帥呆了我才沒有舔我的本子哼。


☆、彭格列boss不好當

  人生的狗血之處就是今天比昨天狗血,明天一定會比今天狗血。

  在想到第一次和雲雀正面交鋒是因為遲到第二次則是直接打架以後,我痛苦的抱著腦袋在床上打滾,如此狗血的劇情就算是數學競賽終於結束了我的週三空出來了如此大快人心的事也不能使我振作起來。

  於是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我帶上黑框眼鏡翹課爬上了天臺。

  戴眼鏡的原因是要是被別人例如風紀委員會的人抓住了我可以說我叫白川亮司,反正中午吃飯的時候順手把亮司的學生證偷出來了我真是聰明絕頂啊哈哈哈。

  昨天下午跟亮司回家的時候聽到路邊一個女的跟她同伴小聲地說:「你看看,這兩個是兄弟吧?真是好萌啊!你說誰在上面呢?」

  被當成基佬的人生真是太狗血了!

  但是比起現在我在天臺碰上了不久之前還跟我打過架的雲雀來說,那根本不算什麼啊!

  現在我無比的希望昨天那倆姑娘站在我面前,我願意信誓旦旦的保證我是基佬我真的是基佬!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雲雀的敏感度已經到了連花瓣落下的聲音都會吵醒他。那我剛才「咣當」一腳踹開天臺的門的聲音是不是……我感覺世界在跟我說再見。

  於是正在我準備躡手躡腳離開的時候,一句清冷的「站住」讓我立馬原地停下,已經抬起的一條腿懸在半空也沒敢放下。

  「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吧。」雲雀SAMA請不要用陳述句表達疑問我好怕QAQ。

  「好像……是的。」我咽了咽口水。

  「我好像見過你。」就在我以為他要說「上課時間閒逛,咬殺」的時候他突然話鋒一轉。

  「真是榮幸前輩記得我。」我趕緊正色,擺出白川亮司的表情。

  他只是站在我面前不說話。

  臥槽好緊張啊跟男神這麼近距離接觸而且氣氛相當和平可是為什麼有種壓迫感啊到底是怎麼了!

  於是我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前輩,我,嗯,大概是走錯門了我上課去了前輩您該幹嘛請繼續再見!」然後撒腿就跑。

  嚶嚶嚶感覺這個藉口真是傻逼爆了!不過我成功的逃掉了。嚶嚶嚶一定是雲雀大人覺得沒必要把他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我這種小角色身上。好難過啊豈可修!

  已經上課了我也不好回去,然後乾脆去操場坐了一節課,聽到下課鈴響我才晃晃悠悠的回到教室。

  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我習慣性地看向亮司的座位,然後就看到原本低著頭的他抬起頭,推了推眼鏡朝我露出一個淺笑。

  這是雙胞胎的心電感應嗎?

  走到亮司面前我掏了掏褲子口袋準備把他的學生證還給他,卻發現口袋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亮司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慌慌張張的掏空了每一個口袋,結果什麼都沒有翻出來。

  「亮司,我好像……把你的學生證弄丟了!」我抱住他哀嚎。

  「額,你又拿著我的學生證去幹什麼了啊?」亮司無奈地拍拍我的肩膀。

  「這次什麼也沒幹,本來打算去天臺睡一下午但是碰到了風紀委員長,該不會是掉在天臺了吧!」尼瑪好好的褲子口袋怎麼會掉啊!

  「去天臺睡覺幹嘛要拿我的學生證啊?」亮司懷疑的看著我,

  「我想要是被抓到的話就說我是白川亮司啊。」我理直氣壯的說。

  「……哥哥真是的!」亮司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那眼神分明是「你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不過這次我理虧就沒反駁。

  「嗚嗚嗚亮司我是愛你的所以要不你去補辦一個學生證吧!」我緊緊地抱著他,然後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

  「肯定要去的啊,但是麻煩哥哥先從我身上下來吧這樣影響不好。」他的表情非常嚴肅。

  於是糾纏在一起看起來情意綿綿外人勿擾的我們忽視了門口的騷動。

  「是委員長誒!」女生A小聲的對女生B說。

  「咱們班有誰惹事了嗎?」男生甲好奇地問男生乙。

  「不知道呀到底怎麼回事?」

  當然這些議論都是後來綱吉告訴我的。我原本是背對著教室門口所以不知道身後來的是什麼人,但我感覺到亮司的身體明顯有些僵硬,疑惑的看著他卻發現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我的身後,我順著他的視線往後看去。

  媽呀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雲雀會來我們班以及怎麼都沒有人說一聲啊魂淡。

  我機械地轉回頭去,然後把頭埋進亮司的脖頸處。嚶嚶嚶我應該比他再矮個十公分的這樣可以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或者直接藏到他身後的!

  教室裡突然很安靜,我清楚地聽到雲雀的鞋子敲擊地板的聲音,然後那個聲音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停住了。

  我又加深了抱著亮司的力度,亮司有些受不住的低吟了一聲。嘖感覺好□啊怎麼回事啊QAQ。

  然後我感覺到一個沒什麼分量的東西砸在我身上,第一個想法就是亮司你不用去補辦學生證了哦也!

  「下次用自己的吧,草食動物。」我小心翼翼地轉頭瞄了雲雀一眼,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亮司的學生證躺著地上仿佛在說「來啊來啊快把我撿起來啊」。

  「多謝前輩幫我把學生證送回來了,不勝感激。」我聽見亮司語氣平平的向雲雀道著謝。

  「哼。」雲雀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就走了,好瀟灑的背影啊好帥我真是個變態。

  不過,他怎麼知道我不是亮司?好奇怪啊。而且他居然親自還回來這不科學!我注視著亮司那張跟我一樣的臉始終沒想明白。

  「姐,你以後少跟雲雀前輩扯在一起了。」亮司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嚴肅。

  「啊?怎麼了?」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我不喜歡他,總感覺,他會搶走我很重要的東西。」亮司的有些失神的看著門口,就在剛才雲雀從那裡進來,然後又走了。

  「你的什麼東西?貞操?」我雙手抱胸斜眼看他,要不要告訴他雲雀是我看上的男人作為弟弟還是不要跟姐姐搶了?

  「哥哥的腦子裡不要總是裝著一些猥瑣的想法好不好?」亮司正色道。

  「切,我回去了。」我撇撇嘴。

  我喜歡雲雀,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一定要靠近他,遠遠地看也很開心了好嗎?

  多麼卑微的想法。

  接下來的日子倒也平靜,我很努力地練習柔道空手道劍道和近身格鬥術。說是為了保護自己,其實真正的想法也許是不想成為自己喜歡的人口裡的令他討厭的草食動物吧。

  「喂阿綱,你看起來精神不佳啊?」我單手托腮閑閑地看著趴在桌子上的綱吉。

  「阿瑾別幸災樂禍好不好!我家裡莫名其妙的來了個家庭教師,然後現在新來的這個獄寺同學每天都跟著我,跟我說話總是畢恭畢敬真的好彆扭啊!」綱吉小兔子寬麵條淚奔。

  「嘖,多好,你的功課的確該補一補了,至於獄寺……話說最近你和山本走的也很近嘛。」我奸笑著看他。

  「誒……是這樣的。總之就是最近我的世界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Reborn那個傢伙居然讓我去風紀委員室——」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瞪大了眼睛看我。

  「嘖,有話就說,我不會給你說出去的放心吧,你的秘密在我這裡就像我和亮司睡在一張床上一樣安全。」我拍著胸脯保證。

  「不是我不告訴你啦,只是不知道怎麼說,嗯,也怕你不相信。」綱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其實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說了我會相信你不說我也清楚,但我不能這麼說。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好了,阿綱的話我都相信。」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

  「嗯!謝謝阿瑾。」綱吉有些感動的看著我。

  善良的小兔子才不會騙人呢233。

  「喲,綱吉,難得你身邊沒跟著山本和獄寺,今天是怎麼了?」

  中午吃完午飯我和亮司正在天臺休息,就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抬頭一看居然是綱吉。於是亮司就打趣的問他。

  「嗯,我有話想跟阿瑾說。」綱吉有些為難的看著我們。

  我和亮司對視一眼,他瞭解的點點頭,然後拿著東西離開了。

  「過來坐吧小兔子!說吧,有什麼事?」我拍拍地面示意他坐下。

  他也順從我的意思乖乖地在我眼前坐下,眼神裡還帶著些猶豫。

  我很有耐心地等著他開口。

  過了沒多久,他開始敘述,說的有些磕磕絆絆,但還是把所謂的家庭教師義大利黑手黨以及他是彭格列十代目還有家族成員什麼的說了個大概。最後他又補充說他才不是什麼十代目都是Reborn那傢伙說的跟他沒關係。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

  「你都不驚訝,也不懷疑嗎?」綱吉有些驚訝的問我。

  「呐,有什麼好驚訝的呢?再說,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是阿綱說的我就會相信了。」我堅定的說。

  從小學就認識的綱吉小兔子,雖然成績差體力差,被大家叫做「廢柴綱」,但是很善良,很誠實,絕對不會說謊。

  「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以為這是遊戲。」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Reborn!」綱吉驚訝的喊出聲。

  「你好。」穿著黑衣服的小嬰兒走到我面前。

  「你好。」我把原本坐在地上的姿勢換成跪坐式,笑眯眯的跟綱吉的家庭教師打招呼。

  「我是阿綱的家庭教師,我叫做Reborn。」他仰著頭看我。

  「我是阿綱的同班同學,我叫做白川瑾,你可以叫我阿瑾。」嘖,這種沒營養的對話還要繼續嗎!

  「為什麼你會這麼相信阿綱呢?」他依舊仰著頭問我。

  「因為什麼呢?」我看著他烏黑的眼珠,認真的想了一會然後笑著對他說,「因為阿綱從來沒有騙過人。」

  「嘿,這樣嗎?很高興認識你,我們還會見面的。」說完,他就走掉了。嘖,綠色的熱氣球很惹眼啊親!

  「阿瑾……」綱吉小兔子的表情有些感動。

  「喂,阿綱,我說過的吧,你說的話我都會相信,你的秘密在我這裡就像我和亮司睡在一張床上一樣安全。」我盯著他的眼睛問他。

  「嗯。」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我這麼問但他還是點點頭。

  「你要一直記住,因為我會一直相信阿綱,也會給你保密的,就算是亮司我也不會告訴他的。」我伸出手。

  「嗯。」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堅定地跟我擊了一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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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少年不適合思考前世這種深刻的問題

  「亮司,你覺得人有沒有上輩子?」走在路上,我突然問了亮司一個問題。

  「呐,哥哥的腦子不適合思考這麼深刻的問題。」亮司扶了扶眼鏡,笑的很文雅。

  「我在尋找我上輩子的真愛。」我翻了個白眼給他。

  「那一定是個漂亮溫柔的少女。」亮司捏著下巴做思索狀。

  ……讓雲雀知道你說他是溫柔漂亮的少女,他一定會咬殺你。我默默地想著,然後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前俯後仰,趴在亮司身上直不起腰來。

  「喂哥哥,這是大街上,麻煩考慮一下影響好嗎?」亮司非常無奈地推了推我。

  「抱歉我只是想到了很好笑的事,我們走吧。」說完就勾住他的脖子哼著歌大步前進。

  「真是不知道哥哥到底在想什麼。」亮司抓了抓頭髮。

  想什麼呢?當然是天天都在想雲雀啊蠢貨。

  亮司不喜歡雲雀,所以這句話千萬不能說出來。

  無聊的時光總是邁動著粗壯的小腿慢吞吞的走在人生的馬路牙子上。

  「早啊綱吉,聽說你今天又穿著內褲在大街上跑了?」這天一進班就看到綱吉趴在桌子上,想到路上聽到的言論,我忍不住嘴賤的調侃了他一下。

  「阿瑾……不要這麼幸災樂禍啦!」小兔子抬起頭,一臉的欲哭無淚。

  「聽說笹川前輩非常熱情的邀請你參加拳擊部,加油吧!為了你的小天使也要努力啊!」說罷我用曖昧的眼神看了看正在安靜看書的京子,然後拍了怕綱吉的肩膀。

  說完就看見綱吉的表情更加愁苦了。

  少年才知愁滋味啊。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摸著下巴看著綱吉在前面痛苦的揪著頭髮。白川瑾你真是喪心病狂。我伸了個懶腰,在心裡跟自己說。

  下午參加完空手道社的訓練,我把制服外套搭在肩膀上慢騰騰的往家走。亮司那傢伙說有事先走了,所以我只好一個人迎著夕陽往家走。

  不過當我走到一個寂靜的巷子裡看到雲雀還有一個捂著腹部落荒而逃的人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偶爾自己回家,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

  「嘖,又被我看到了。」我站在路邊抖著腿懶洋洋的說。我真的不是帕金森綜合症患者嗯。

  「又是你,草食動物。」他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喂,我有名字好吧,我叫白川瑾。」我不服氣的頂了一句。

  「關我什麼事。」他似乎打算離開了。

  「好歹我們也交過手了誒。」我趕忙抬腳跟上。

  「你跟著我幹什麼?」他停下步子斜眼看我。

  「這路是你家的嘛!我本來就要走這條路好嗎!」我理直氣壯的說。

  他眯了眯眼,我哆嗦了一下,不過還是壯著膽子直視著他。嚶嚶嚶突然心虛了怎麼辦?

  「哼,隨便你。」雲雀前輩你別不看我了啊你看我啊看我!

  「前輩你家住這附近嗎?」我沒話找話的問他。

  不理我。我是可憐的小透明QAQ。

  「前輩你的拐子平時都藏在哪裡啊為什麼都看不出來?」我繞著他轉了一圈。

  「唰——」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推開突然就出現在我面前的一根拐子。我錯了我不該問的QAQ。

  「前輩我還不想死。」我小聲的說。

  他「略微」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把拐子收了起來。

  雲雀前輩你真是好人!不愧是我喜歡的人!我一邊感動的想哭一邊鄙視自己。

  不過所謂的「記吃不記打」,沒過三分鐘我又開始了。

  「前輩你這是要回家咩?我一直以為你是住在學校的啊!原來你不是啊?」我甩著制服跟在他身後。

  他停下腳步,往後瞥了我一眼,我眨巴眨巴眼,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我突然想起有人說過,所有喜歡雲雀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情敵,那就是學校。雲雀對學校的熱愛……好變態啊。【揍!

  「啊咧啊咧,雖然不知道前輩要去哪裡不過我要拐彎了,前輩再見。」站在要拐彎的路口我懶洋洋的跟雲雀道別,反正他不會理我就是了。

  結果走出巷子就看到倚在牆上雙手抱胸笑眯眯的看著我的亮司。

  「哦我親愛的弟弟,你這是在等我麼?」我揚起下巴,擺出一副流氓的嘴臉。

  「是啊,我親愛的哥哥。」他推了推眼鏡,看著我一步步的走過去。

  「嘖,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前我回來晚的時候也沒看見你來等我啊。」我斜睨著他。

  「反正家裡沒人,就來等你一下唄。」他攤開手一臉無所謂地說。

  「老頭老太太又不在?」我把制服和外套扔給他,語氣跟他一樣的無所謂。爸媽是設計師,經常世界各地的參加比賽和展覽什麼的,我們已經習慣了。「這次又去哪裡了?」

  「沒問。」亮司跟我並肩走著回到了家。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我突然想到,雲雀到底是不是住在學校呢?搖了搖頭,我繼續翻著手上的書。想太多會變老的。

  外面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天氣似乎開始變冷了。

  「白川同學,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吧!」這天中午吃完飯因為亮司有事被班主任找,我一個人往教室走,結果一個女孩子跑過來,手裡捧著個小盒子擋住了我的路。

  我默不作聲的打量著小妹子,小小的個頭,低著頭看不見臉,目測直起身子來也就剛到我下巴的樣子,一頭粉紅色的長髮垂在身側,從領口可以看到跟我差不多平的胸部,手裡的盒子被她高舉過頭頂。

  雖然被人告白應該是件開心的事但是……槽啊我是女的!怎麼又有妹子跟我告白啊!我可以十分的肯定這絕對不是把我和亮司搞錯了,因為不止有一個妹子跟我告白的時候非常肯定的說:「沒有,我沒有認錯。我喜歡的是白川瑾同學,不是白川亮司。」

  容我暴走一下!

  「額,你能把頭抬起來嗎?」我用十分和善的語氣對她說。雖然從來沒答應過但是我喜歡看漂亮的小妹子啊上天待我不薄來跟我告白的小妹子都長得相當不錯哦呵呵呵呵。

  她猛地抬起頭,我歪著頭笑眯眯的打量著她。果然是個漂亮的小妹子啊!圓圓的大眼睛,小小的嘴巴,秀氣的鼻子,白皙的皮膚,艾瑪姑娘嫁給我吧!【滾!

  我持續的歪著頭笑眯眯的看著她。是的我練出來了,溫柔的深情的調侃的戲謔的表情都信手拈來。

  然後小妹子就臉紅了。

  「啊呀啊呀,我也是女生呢,這樣好嗎?」我伸出手揉揉她的腦袋。

  「沒關係!愛情是可以跨越性別界限的!」小妹子激動地說。等等妹子你這話的意思是我是男生麼--?

  「可是我啊,喜歡男生呢。」我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我不會放棄的!」小妹子把盒子往我手裡一塞,捂著臉跑走了。

  我看著手裡拿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心裡感歎著:人生還能再狗血一點麼!

  當我轉身看到向下彎著嘴角一步步走過來的雲雀的時候,我發現可以的,人生真的可以更狗血的!

  「前輩好。」我微微欠身。

  「今天破壞風紀的人,是你嗎?」他眯了眯眼,眼神十分危險。

  「我哪裡破壞風紀了?」我在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不過表情依舊誠懇的無知。

  「總有一天會咬殺你的,草食動物。」他高傲的離開了,留下我在原地大喊「我叫白川瑾啊不叫草食動物!」

  我聽到周圍有抽氣聲。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拿著盒子回到了班裡,然後順手扔給了前排的綱吉。

  「這是什麼啊?」綱吉不明所以的看看盒子又看看我。

  「不知道,有個女生給我的,給你了。」我仰坐在座位上,然後看著獄寺和山本也湊了過來。

  綱吉小心翼翼地拆開了盒子,裡面是一盒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巧克力。

  「果然,女孩子送禮物就是沒什麼創意。」我撇撇嘴,「為了這盒東西差點被雲雀前輩咬殺了。」

  「誒?為什麼?」綱吉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哈哈,大概是同性戀破壞風紀了吧!」山本爽朗的笑著說。

  聽到這裡,獄寺懷疑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然後不確定地問:「你是女的?」

  都別攔著我!我要揍死這個傢伙!山本別攔著我!阿綱你讓開別擋在前面!白川亮司你在角落裡笑個毛線啊!

  「老子是女人啊啊啊啊啊啊!!!」我站在天臺的邊上手抓著護欄喊得歇斯底里。

  「哥哥你的聲音好大!」亮司兩隻手堵著耳朵非常不滿的朝我走來。

  「不行我得找獄寺拼了!」我拔腿就走結果被亮司攔腰抱住。

  「哥哥你冷靜啊!」亮司的聲音有些慌張。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啊!!!」我胡亂揮舞著胳膊,腿還在半空中亂蹬。

  「我說怎麼這麼吵,怎麼又是你?」雲雀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來,我頓時就冷靜了。

  「前輩。」亮司聽見雲雀的聲音立馬鬆開了抱著我的手,然後推了推眼鏡彬彬有禮的朝雲雀微微欠身。

  我抓了抓頭髮,看著雲雀表情冷冷的站在離我大概五米遠的地方,然後腦子一抽,說了讓我足足後悔了一個曾經的話。

  這句話一說出來,我看到亮司的身體明顯的晃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嘴唇顫了顫卻什麼的也沒說出來。

  而雲雀聽到那句話則是把眉頭擰在了一起,意外地沒有再說要咬殺我。是的他是被我驚住了結果忘記說了。

  我說:「雲雀前輩你看這樣我們都能碰到這說明我們之間一定有一段孽緣,你要不要考慮從了我?我用我的名譽保證我是女的我不是基佬,真的。」

  「哇——哇——」

  嗯,又到了烏鴉的歌聲隨著落葉飄到地上的季節了。

  氣氛變得有[shi]些[fen]尷尬。我舔了舔嘴唇,感覺嗓子有些乾澀,於是我吞了口口水,乾笑了一下,然後突然裝出十分驚訝的表情指著天空說:「前輩你快看!有飛碟!」

  臥槽哈哈哈哈他居然真的轉頭了!不過這次我沒工夫笑了,趁著他還沒轉回來我趕緊拉著已經石化的亮司撒腿就跑。

  「亮司我跟你說,我的人生可能只能走到這裡了,你要代替我好好照顧爸媽,照顧好我那一窗臺的仙人掌仙人球,我的資產都在我銀行卡裡,密碼是我的生日啊不是咱倆的生日,還有……嗚嗚嗚我想不起來了要死了才想起原來交代後事是這麼麻煩的事!」我拉著亮司在教學樓外面的牆邊停下,然後開始喋喋不休的交代後事。

  「瑾你冷靜一點!雲雀前輩不會殺了你的。」亮司非常無奈地揉了揉我的頭髮。

  「阿西八嘎……」我靠著牆蹲下,懊惱的又揪頭髮又砸腦袋的。我一定是瘋了!雖然心裡想過但是我從來沒考慮過自己會真的說出來。想到這裡我更加無法原諒自己。

  於是我又幹了一件足以讓愛校成魔的雲雀殺了我的事。

  我一腳踹在了雲雀最喜歡的學校的牆上!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嘖,這下子徹底死了。」我伸了伸腿,掰了掰手指頭,嘎嘣嘎嘣的響聲在安靜的環境裡尤為清晰。

  「要不要考慮轉學啊?」亮司好整以暇的站在一邊看著我問。

  「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我靠在牆上半眯著眼仰頭看著天空。

  我好像又搞砸了什麼啊。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卻沒考慮過後果……我以後還要不要在並盛混了啊!

  本來下午想去班主任那裡請一個禮拜的假,結果班主任說假條的批准需要風紀委員長蓋章,我考慮了半秒鐘關於人身安全的問題以後果斷地離開了。

  我暫時不想死啊所以暫時不要和雲雀打交道了吧可惡。我捂著臉坐在座位上,感覺整個人生都黑暗了。

  「阿瑾你怎麼了啊?」小兔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感到他戳了我一下。

  「死了,別理我。」我頭也不抬的回答,然後聽到一聲「嘶——」

  轉學什麼的我自然是不會轉了,不過為了活命我還是付出了相當大代價。

  「哈哈哈哈哈哈哈等會阿瑾你先別過來等我笑完了再說啊哈哈哈哈!」白川亮司捂著肚子在沙發上打滾。

  「你早飯吃完了麼混蛋?」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吃完了吃完了,還好吃完了,不然現在一定吃不下了,哈哈哈哈!你的頭髮是怎麼了啊!」亮司好不容易止住笑,但臉上笑意未去。

  「啥啊!我不就是自己動手剪了剪頭髮然後沒打髮蠟嘛!蘑菇頭很好笑嗎!」我走過去騎在他身上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問。

  「好笑啊這簡直是我見過的最好笑的髮型了哈哈哈!你別糟蹋人家蘑菇頭!你的頭髮跟狗啃的似的這缺一塊那缺一塊。天哪要是被媽媽看到她一定會說『小瑾真不像我的孩子』啊哈哈哈哈哈哈!」聽完我的話他又開始笑,並且還把媽媽扯了出來。

  我懶得理他,從他身上爬起來整了整衣服就去吃早飯了。當然我沒忘了順手戴好黑框眼鏡。

  說起來在這段日子裡似乎已經有不少喜聞樂見的事情發生了,比如藍波一平碧洋琪的出現,還有跳馬迪諾夏瑪律什麼的,以及阿綱他們莫名其妙的訓練。哎呀哎呀,作為一個聰明人,我自然是不會去湊這個熱鬧,我不嫌命長,所以到現在我還沒見過這些人物。

  別吐槽我雲雀的事是個意外!

  一進班就看到了綱吉小兔子看過來的目光,然後他從座椅上就摔下去了。

  「嘿阿綱,我的髮型帥不帥!」我得意地甩了甩頭髮,因為沒打髮蠟甩起來都簡單多了。

  「要說實話嗎?」綱吉從地上爬起來艱難的問。

  「你這是在問我讓你活還是讓你死。」我腳踩在他的椅子上冷冷地看著他。

  「誒!」綱吉受驚的看著我,身子都還沒直起來。

  「逗你玩的。」我笑著把他拉起來。謝天謝地今天雲雀不在校門口守著所以我非常順利地進來了。

  「阿瑾你是受刺激了嗎?」綱吉深深地吐了口氣問我。

  「嘖,在面對生命與榮耀的選擇題時,我選擇活著。」我渾不在意的說。這個髮型,這個眼鏡框,絕逼能降低我的存在感。

  頂著一個俗氣又噁心的蘑菇頭,我每天吊兒郎當的逛蕩在學校裡,導致我的粉絲妹子們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我也由於減少了去天臺的次數收斂了乖張的脾性所以基本也沒再見過雲雀。

  其實就是兩個禮拜的事兒啊就放寒假了魂淡!

  「槽啊總算解放了!」一出校門我把書包一扔原地蹦了三下。亮司在身後慌忙的接住我的書包。

  爸媽自從上次出門以後就再也沒回來。好吧半年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這才過去一個月而已。不過前幾天打電話來說讓我們放假以後去東京的爺爺奶奶家準備過新年。

  「喂亮司,我們是不是要準備行李了?還要給爺爺奶奶帶禮物,還要訂機票……哎呀感覺好急的說!」我繞著亮司跳了一圈。

  「差不多,我們明天先去百貨大樓買禮物,然後回家收拾行李,機票的話媽媽說已經訂好了,大概後天就會送到了。」亮司掏出手機看了看備忘錄。

  「誒,這樣的話就能趕在耶誕節之前過去了!」我撲到他的後背上。

  「是啊,哥哥你要勒死我了啊咳咳咳!」亮司抓著我的手腕把我扯了下來。身邊三三兩兩的有學生經過,所有人都很興奮,畢竟是寒假嘛。

  風紀委員會下令,所有人放假期間不得回校,就像平時的週末一樣。

  什麼嘛,誰會願意來啊。我撇撇嘴,然後腦袋放空了。

  雲雀恭彌。

  恭彌。

  其實我很想問他……是不是一直在留級!

  「阿瑾,寒假要怎麼過啊?」綱吉從後面追上來,然後和我們一起並排走。

  「去東京啊,每年都這樣。」我把手背在腦袋後面邊走邊看天。

  「這樣……啊……我只能呆在家裡,每年的寒假都無聊死了。」綱吉歎著氣。

  才不會,你今年的寒假會過的很熱鬧。我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第二天,也就是寒假第一天,我早早的就醒了。不是不想睡懶覺,而是頭一天晚上忘記把鬧鐘關上。於是一大清早鬧鐘就準時工作了。

  「啊啊啊去吧傑尼龜!」我抓起鬧鐘隨便一扔,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然後世界就清淨了。

  可我卻睡不著了,爬起來一看外面居然下雪了,飄飄揚揚的落了一地,而且還在下著。

  看到下雪就會很開心覺得很浪漫是小女生的想法,我的想法是……下雪了好冷啊這種天氣不想出門啊!

  所以當亮司來叫我的時候就看見我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的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起床。

  「我們一定要在這種天氣出門嗎?」我抓著比鳥窩還亂的頭髮不耐煩的問亮司。

  「不然沒有時間了啊。」亮司無奈地說。

  磨磨蹭蹭的洗刷完然後吃完早飯換好衣服,我跟著亮司後面出了門。

  「好冷啊!」我把脖子縮進圍巾裡,說話的時候吐出的氣化成了一片小小的白霧。

  「嗯,等下買完東西哥哥去把頭髮好好弄弄吧。」亮司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好啊,準備迎接新年。」我揮了揮胳膊元氣滿滿地說。

  到了商場,按照以往的習慣,我和亮司分頭行動去給爺爺奶奶買東西。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我坐在一家冷飲店無所事事的等著亮司。因為我不帶手機所以提前約好了集合地點。

  「等很久了嗎?」亮司推門進來朝我走來。

  「大約半個小時吧。」我努力吸著奶茶裡的珍珠。

  「叫你不帶手機,不然可以打電話給我。」亮司點了一杯檸檬汁然後朝我抱怨。

  「太重了。你買了什麼?」我好奇地看著他提進來的紙袋。

  「爺爺的清酒和奶奶的外套。你呢?」他把他的紙袋遞給我。

  「啊……爺爺的按摩器和奶奶的茶葉。」我松了松圍巾,冷飲店的暖氣開得很足我開始覺得熱了。

  「這個是什麼?」他掏出一個米色的方形盒子,上面還打著暗紅色的蝴蝶結。

  「禮物,送別人的。」我低著頭繼續吸奶茶。

  他見我不想說也就沒問。

  下午回家我窩在房間搗鼓了一會兒,然後提著盒子出了門。

  「凍死我了!」我往手上哈著氣,冷風不斷地灌進我的脖子裡,感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站在學校門口,懷裡抱著那個盒子,四下瞅了瞅,確定沒有人以後,我深吸一口氣,然後進了校門。

  「果然,這個天氣就算是委員長也不會在學校裡吧。」我站在風紀室外面往裡看,裡面空無一人。

  我蹲下去,把盒子擺在風紀室門口,然後把賀卡插在蝴蝶結下面,幹完這一切以後我松了口氣,再次看了一下空無一人的走廊以後,我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原來做賊這麼容易啊哈哈哈。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結果不期然的對上了天臺上一個冷淡的眼神。果然是愛校的委員長。

  我朝他揮了揮手,輕輕地說了句「新年快樂,雲雀恭彌」,然後大步流星的回家了。

  這個新年過的跟往常一樣,除夕夜晚上等著鐘響,然後去神社,然後拜年,期間還要幫長輩寫賀年卡,等到差不多四號的時候回家。

  「真是抱歉啊,不能跟小瑾和小亮一起回家。」在機場,媽媽摸著我的腦袋面帶歉意地說。由於工作原因爸媽還得去國外。

  「沒關係啦,爸爸媽媽路上小心。」我們訂的是同一天的機票,但是爸媽的登機時間比我們早三個小時。

  「你們也是。」爸爸媽媽擁抱了我和亮司以後就和我們揮手告別了。

  回家以後我正在收拾東西,亮司過來了。

  「哥哥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我的開不了機了,好像壞掉了。」亮司的的表情看起來很著急。

  「哦,大概在桌子左邊第三個抽屜裡,不過應該沒電了。」我背對著他指了指桌子。

  沒過多久就聽見他說:「白川瑾你個懶貨到底多久沒開過機了啊!好多短信啊!喂最早的居然是去年五月份的!我們是四月份買的手機吧!」

  「好像是。幫我看看都是些什麼短信,不重要的就刪了吧。」我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掛回到衣櫥裡。

  「現在看也沒什麼意義了吧!最新的都是新年祝福短信。誒有個陌生號碼,你過來看看。」亮司朝著我喊道。

  「你不是要用手機嗎,你先用完了我再看!」我懶洋洋的回應他。

  等我收拾完東西亮司已經出去了,我拿起手機一條條的看短信。大概有幾百條未讀短信。我看了最近收到的幾條,無非是新年快樂什麼的。再往後的短信我連看沒看都給刪了,反正不管有什麼事現在也都沒意義了吧?這樣想著,我毫不猶豫的按了全部刪除。

  白川瑾是非常喪心病狂的人,嗯,點頭。

  看著空空的收件箱,我毫不猶豫的摁了關機鍵。把手機拿在手裡掂了兩下,突然想到這其實是非常方便的武器啊這麼重扔出去一定可以把敵人的腦袋打出個洞來。【我真的沒有在說基仔嗯……

  那麼下次看到雲雀就把這個扔過去吧!我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在我的心不甘情不願中,新學期又開始了。

  我打了個哈欠,單手托著腮,百無聊賴的看著黑板上一堆英文字母,長著一雙大長腿的美女英語老師站在講臺上念課文,一個個英文單詞從她的嘴裡念出,顯得格外生動。

  前排座位空著,據獄寺說綱吉小兔子在特訓的時候……骨折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第一個想法就是:阿綱你又要受苦了!住院都住的不舒暢的估計也就你一個了。

  沒過多久情人節就來了。

  「亮司今年要不要比比看誰收到的巧克力多啊?」上學的時候我挑釁的看著亮司向他下挑戰書。

  「輸的人刷一個月的碗。」亮司推推眼鏡毫不猶豫地說。

  「成交!」擊了個掌以後,比賽開始了。

  一進班就看到我的桌子上堆了一堆盒子,什麼顏色的都有。我得意地看著亮司。結果他推了推眼鏡笑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突然也冷了臉,這尼瑪說明什麼!說明我更爺們了!!!這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白川亮司這是用刷一個月的碗的代價來諷刺我啊!

  我看著綱吉小兔子頹廢的趴在桌子上,歎了口氣把準備好的義理巧克力擺在了他的桌子上。                    


☆、情人節是什麼好吃嗎?

  「阿瑾!」小兔子感動的抱著我,寬麵條眼淚稀裡嘩啦流了一臉。

  「喂喂我的衣服都被你弄髒了沢田綱吉你給我起來好噁心啊!」我嫌棄的把他推開,教室兩頭山本武和獄寺隼人都被女生包圍了水泄不通。

  「我應該慶倖我的小粉絲們都把巧克力放到了我的座位上而不是跑來圍攻我。」我扶了扶額。這學期回來我就把髮型換了回來,順便把那副慫到爆的眼鏡摘了,結果小妹子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且數目正在持續增加。

  「阿瑾作為女生還有這麼多女孩子送巧克力給你,真好啊。」綱吉羡慕的看著我。

  「都給你!」我想也不想的就把巧克力都給了綱吉,他今天下午回家吃的是能殺人的巧克力,所以這些算是給他送行吧。

  綱吉捧著巧克力,目光落在京子身上。

  唉,單相思的少年啊。我搖搖頭,開始準備上課用的課本。

  中午的時候我又開始往天臺跑。都過了這麼久了,雲雀應該不會還想著要咬殺我吧?這麼安慰著自己,我安心地盤腿坐在地上吃午飯。

  「你把巧克力都給了綱吉嗎?」吃飯的時候亮司不解地問我。

  「恩啊,反正我也吃不了,再說你不也收了不少嘛,吃你的就行了。」我擺擺手不在意地說。

  亮司聳聳肩,然後拿出他的書來開始看。

  我往後一仰,然後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剛一出教室,就被一群小妹子圍住了,我趕緊拉著亮司躲進了一間教室,直到外面沒人了才松了口氣。

  「你說她們在找你還是找我?」我一邊從門縫裡往外看一邊問亮司。

  但是沒有人回應。

  我納悶的轉頭看他,卻發現他正在跟一個人對視。

  我轉過頭去,一巴掌糊在自己臉上。

  槽啊怎麼就跑進風紀室了啊我說怎麼那些女生別的教室都找了偏偏把這一間漏過去了啊誰敢進來找啊!

  「看來你安分了一段日子又捲土重來了啊,草食動物,做好被我咬殺的準備了嗎?」雲雀不緊不慢地走過來,臉上的表情不可一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他在笑。

  「委員長,我一直想跟你說,其實我是吃肉長大的,雖然我看起來像是吃素的。」我想想自己的小細胳膊小細腿,嚶嚶嚶不會今天要死在這裡了吧!

  雲雀聽到我的話以後眯了眯眼,嘴唇動了動,可能是想說什麼,卻被亮司打斷了。

  「真是非常抱歉,雲雀前輩,我們無意中闖進了風紀室,給您帶來不便,還請原諒我們。」亮司的語氣不卑不亢的,聽得我都一愣一愣的。

  「哼。」雲雀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你傲嬌個毛線啊!我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如果沒有問題了我們先走了,再次向您表示歉意。」亮司微微點頭,然後拉起還蹲在地上的我快步走出了風紀室。快要走出去的時候我轉頭看了他一眼,他逆光站在原地,眼神淡漠的看著我,神情倨傲不可一世。

  於是我腦子一抽說了句「前輩情人節快樂啊!」然後腦袋被亮司毫不留情的拍了一巴掌。

  「白川亮司你要死啊敢打我!」

  「哥哥才是,想被前輩咬殺嗎?下次我可不會救你了。」亮司嚷嚷著抗議。

  「要打架嗎魂淡!」

  「不要,哥哥會打死我的!」

  「好煩啊你!」

  一路上我倆就這麼打打鬧鬧的,結果走到平時走的一條人比較少的巷子裡時被人攔住了去路。

  「把身上的錢交出來!」七八個看起來像是不良少年的人一臉兇神惡煞的對我們說,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根棒球棒。

  「亮司,去一邊等我。」我把書包扔給亮司,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腕,掰了掰手指。

  十分鐘以後。

  「走吧。」我拍了拍手,看著地上躺屍的幾個人撇了撇嘴,切,幾個人都打不過我還想搶劫,弱旅。

  但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感覺有個綠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再轉回去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錯覺麼?」我想了想,馬上就把這件事扔到了腦後,眼前一花看錯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

  「看來你的柔道和格鬥沒白練啊。」亮司賤兮兮的笑著說。

  「有沒有很崇拜你姐姐我?」我得意地看著他。

  「是哥哥啦!」亮司故作一本正經的說。

  「走啦!」我接過我的書包往他身上砸了一下,結果他就開始一臉賤樣的哀嚎。

  過了沒幾天。

  「哎?你說風紀委員會的人被襲擊了?」我一邊畫著課本一邊裝出驚訝的樣子問綱吉。現在是課間,而我由於上節課睡了一節課,所以借了京子的課本劃劃重點。

  「是啊,京子的哥哥也被襲擊了。」綱吉看起來有些擔憂。

  「嗯,然後呢?」重點什麼的槽點滿了好嗎怎麼會這麼多!

  「只是覺得都是很厲害的人被打了,所以提醒一下阿瑾啦,反正我是不用擔心啦。」綱吉一臉安心的樣子。

  我在心裡默默地歎了口氣,阿綱你真是個笨瓜,我才是不用擔心的那個好吧!因為人家的最終目標是你啊!不過我才不會告訴他,劇透這麼賤的事我才不會做。

  不過當我陰沉著臉色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亮司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可能並不是真的置身事外的。

  「誰幹的?」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面色蒼白的亮司,他的臉上還貼著膠布,左眼下面還有被打出來的淤青。在寬大的病號服下,肯定還有我沒看到的傷痕。想到這裡我就一陣痛心,從小到大除了有一次我沒在他身邊結果他被比自己高了兩級的孩子打的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以外,就再也沒有挨過打,因為我總在他身邊。

  今天因為柔道社的事我要晚點才回去就讓他自己走了,結果他就被人襲擊了。怪不得我在學校裡一直心神不寧的。

  「不知道,但是看制服應該是黑曜的。」亮司見我陰著臉,也只能老老實實地交代。

  「我知道了。你好好養傷,我明天再來。」然後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在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按理來說,六道骸找上的應該是很強的人才對,比如風紀委員會的人和京子的哥哥了平,以及接下來會被波及到的雲雀和獄寺等人,亮司那傢伙弱的跟小雞似的怎麼會被盯上?還有,是什麼時候被盯上的。

  總覺得有什麼事被我給忘記了,腦子裡有個抓不住的線索。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我還在想這件事,結果沒看到就在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的綱吉等人。

  「阿瑾阿瑾!」我聽到有人叫我,有些茫然的望向聲源,結果看到了綱吉、雲雀、Reborn和夏瑪律。

  「啊,阿綱早,雲雀前輩早,夏瑪律醫生早,還有小傢伙大家都早。」我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

  「我聽說了,亮司也被人襲擊是吧!」綱吉握著拳頭看著我。

  「嗯,是啊,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我把手背在腦袋後面非常無奈地說。

  「亮司是誰?」夏瑪律醫生插嘴問。

  「是我的雙胞胎弟——弟……是啊!雙胞胎弟弟!」我猛然想到了什麼,然後雙手抓住綱吉的胳膊問他:「喂阿綱!如果你不認識我和亮司的話,能不能區分我們?」

  我兩眼放光的看著綱吉,他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誒多,要是我沒有認識你們這麼久的話一定分不開的,你們長得太像了,而且阿瑾你作為女孩子卻長得像男孩子……」綱吉沒有繼續說下去。

  「誒女孩子?騙人的吧?」夏瑪律在一邊插嘴,不過這次我沒功夫跟他吵。

  「怎麼,你想到什麼了嗎?」Reborn看著我問。

  「差不多,我覺得那些人應該是想襲擊我,但是卻錯打了跟我長得一樣的亮司。」至於被盯上的原因,如果我沒猜錯,前幾天那個綠色的身影應該就是黑曜的人了。

  「啊啊啊該死的!居然敢對我們家亮司動手,活的不耐煩了嗎!」我煩躁的一腳踹在了牆上。

  然後我聽到了小兔子抽氣的聲音。

  「敢對我最心愛的學校動腳,你也活的不耐煩了嗎!」雲雀「唰」的亮出了他的拐子。

  我立馬噤聲,忘了這裡還有個中二病患者了。前輩我錯了前輩!

  雲雀瞥了我一眼就走了,走了沒幾步就停住了,然後非常【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一下鎖骨之上的位置。等會這個畫面太色氣了我先擦擦鼻血!

  等會現在不是癡漢的時候。我默默地汗了一下,然後又默默地為雲雀默哀了一下,他應該很快就要去找六道骸了,不過他註定是要被打的很慘的。嚶嚶嚶好擔心啊!

  「呐,阿瑾你要怎麼辦?」綱吉有些擔憂的問我。

  「打!犯我底線者,雖遠必閹!」我覺得我的眼裡要冒火了。我看著綱吉,這貨眼裡分明寫著「千萬不能惹這個人!」

  亮司是我的底線,是我與人為善平和處事的底線。想到他那張白皙的臉被打的跟個調色盤似的,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我又一拳砸在了牆上。

  然後我聽見小兔子慶倖地說:「還好雲雀前輩走了!」

  我坐在教室裡看著外面的天空,還是一片讓人舒心的湛藍。以後可能沒有好日子過了。我在心裡跟和平的日子揮了揮小手帕。

  下午就聽到有人在議論,雲雀去了黑曜,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反正他死不了。儘管這麼安慰自己,我還是忍不住擔心起來。

  下午放學綱吉問我要不要一起走,我搖頭拒絕了。我有些必須要置辦的東西。面對強大的敵人的時候,赤手空拳的我一點勝算也沒有。

  我把玩著手裡的木刀,興致勃勃的想著要不要在刀柄上刻上「洞爺湖」然後中二一次。

  我記不太清銀桑到底說過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刀,是用來保護重要的東西的。要保護的東西一直都在。因為父母經常不在家所以可以說在過去的十三年裡,我跟亮司在一起的時間最久,所以他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想到這裡,我眯了眯眼。

  一瞬間,我的腦海裡閃出了雲雀那張俊美的臉。

  然後大街上的人都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捂著自己那張癡漢臉抱著把木刀蹲在路邊,我甚至還聽到有人說:「真是個帥氣的男孩子,但是腦子不大好嗎?」

  哼,愚蠢的人類。

  我站起來,手握成拳放在嘴邊然後咳了兩聲以後就若無其事的走了。

  「姐你這是要幹嘛啊?」在醫院裡,亮司看著我把手裡的木刀放到一旁有些好奇地問。

  「給你報仇。」不想解釋太多,我把給他帶來的飯菜擺到了小桌子上。

  「我手動不了誒。」他好笑的舉了舉手,上面纏著繃帶。

  我默不作聲的拿起勺子喂他,他乖乖地張嘴,可能是扯到了傷口,我看到他半眯起一隻眼睛。

  「疼麼?」我心疼的看著他,手指撫上他的臉卻又不敢用力。

  「打你試試。」他翻了個白眼。看到他還有精神跟我吵嘴,我頓時安心不少。

  走的時候我給他蓋好被子,囑咐他好好休息。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他說:「你明天,小心一點。」

  我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地點了點頭。

  雙胞胎的心電感應就是,不管我要做什麼,他都知道,不需要我多說什麼。

  而我也一樣。

  親愛的小麻雀等著我吧!六道骸老子不會放過你的!想到這裡我就覺得有一股力量源源不斷地向上翻湧。

  等下應該不是姨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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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並盛的黑曜戰隊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不過說起來……黑曜怎麼走啊我不知道啊!

  痛苦的在路邊蹲了一會兒以後,我決定……找人問問。其實我是個很愛害羞的人啊!一般出去的時候遇到不知道怎麼走的情況都是亮司問路,我問路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於是走一路問一路歷經一個小時以後,我終於到達了那個偏遠的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黑曜。

  坑爹吧這是坑爹吧!黑曜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明明是廢棄的遊樂園怎麼就成了中學了啊!我需要一個解釋!

  不過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來理我。

  我看了看上了大鎖的鐵門,把原本拿在手裡的木刀放到嘴裡咬緊了然後三兩下的就翻了進去。看起來小兔子他們應該還沒來。

  我一邊悠哉悠哉地用木刀捶著肩膀,一邊左看右看的往前走,嘴裡還不忘喊著:「喂,有人嗎?六道骸你在哪呢?快出來快出來,還有那個長的跟電線杆似的那個,還有那個那個,都在哪呢?」

  「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啊!不是已經把你幹掉了嗎!」一個急躁的聲音傳過來,我猛地踢了塊石頭過去。

  「喂,能不能把你那個奇怪的口癖收一下,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懶洋洋的看著那個黃頭髮臉上還有兩道橫的傢伙。

  「你說什麼!我要幹掉你!」他被我激怒了,然後掏出個東西來套在牙上。

  「犬,你當時是不是搞錯人了?」另一個又瘦又高看起來營養不良的傢伙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什麼!怎麼會!我是按你給的照片找的啊!」那個叫犬的傢伙嚷嚷著反駁道。

  「不好意思,我和我弟弟長得比較像,以及……原來是你對我最重要的弟弟下的手啊混蛋!」我提著刀沖過去,毫不猶豫的砍了下去。

  Bingo!一刀給他砍趴下了。

  「原來如此,因為長得像所以弄錯了。」電線杆還是面無表情。

  「我說呢!千種明明說是很強的傢伙,結果幾下就被我解決了。」犬已經爬起來了,把頭扭到一邊有些不屑的說。

  「要是你打的是我的話,可能今天還不會死的這麼慘,但你打的是我弟弟的話……」我看著他,語氣也冷了下去。

  「真是的,還是趕緊解決了吧。」電線杆貌似很困擾的看著我,然後掏出了他的……悠悠球。

  不行了就算敵人近在眼前了也讓我吐槽一下吧動漫裡果然是什麼東西都能當武器啊!

  「唰——」我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悠悠球朝我飛來,然後擦著我的臉過去。

  「喂,我的臉被你劃傷了。你這混蛋,難道不知道臉對於一個女孩子有多重要嗎?」我擺好姿勢,怒氣衝衝的看著他們倆。

  「騙人!你明明是男的!」那個城島犬聽了我的話一臉不相信的叫嚷起來。

  「你才騙人!少廢話!看招!」我懶得跟他廢話,再次提起刀沖向他們。

  本來我來的時候就覺得沒有什麼勝算,在看到那兩個傢伙一起上的時候就更加肯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所以我幹了一件很賤的事。

  我從口袋裡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催淚彈。

  好吧我承認,其實沒有那麼高端,我只是揚了一把辣椒粉而已。

  看著他們倆趴在地上一邊流淚一邊咳嗽,我心情大好的死命踹著他們,嘴裡還念叨著:「叫你們對我弟弟下手,叫你們的頭兒對我的小麻雀下手,活該辣死你們!」

  被眼前的勝利沖昏了頭腦的我根本沒注意到身後多了個人,所以當我後腦勺挨了一下的時候,我抱著一種非常震驚的心情轉了回去,然後在昏倒之前奮力地朝著六道骸比了個中指。

  「痛痛痛痛!」我醒過來的時候非常確定自己是被痛醒的。那幾個混蛋一定是趁我昏倒的時候揍了我,不然我不可能除了後腦勺以外還有其他地方痛的我連媽都不會叫了。

  「混蛋混蛋混蛋蛋蛋蛋蛋!」我艱難的坐起來,然後檢查著自己的傷。

  我把上身的袖子和下身的褲腿挽了起來,看到上面滿是傷痕,有的地方肉都外翻了。然後我忍著痛把上衣脫掉,露出了裡面的背心。我像電影裡的慢動作一樣,把手伸到了後背,傷口由於被碰觸開始發疼。

  「What a fucking day!該死的,都說了我是女的下手還這麼狠,老子這張帥臉不會毀了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不是很疼,能摸到的傷痕好像也就只有一開始電線杆用悠悠球給我劃傷的。

  我坐了一會兒,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好像房間裡還有人一樣。想了想,我默默地轉頭,在看到坐在角落裡的同樣滿身是傷的雲雀的時候,我打了個哆嗦。

  我突然覺得六道骸簡直就是小天使啊知道我心心念念的在找雲雀所以把我扔進了關雲雀的房間。

  「麻,啊不,雲雀前輩,你也在這裡啊好巧啊!」我抓了抓頭髮乾笑了兩聲。

  「吵死了,草食動物。」雲雀斜了我一眼,然後低著頭玩他的鳥。等等好像不太對。

  「嘶——」我抽了口氣,剛才動了一下扯到傷口了。

  聽到動靜的雲雀抬頭看了我一眼,我非常無辜的看著他,然後說:「我真的不是故意吵你的我發誓!」

  他懶得理我,擺出一副高貴冷豔的表情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眼前一亮。艾瑪六道骸你還算人道,給我把包也丟進來了啊!

  我咬著牙站起來,然後慢吞吞的走到那只可憐的書包躺的地方,結果一個沒撐住又倒下了。

  「麻痹六道骸老子不會放過你的!」臉著地的我實在沒忍住直接用中文罵了一句。

  「吵死了。」我感到自己的腦袋被硬物砸了一下,應該是雲雀扔了塊石頭。算了看在我喜歡你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

  在地上挺屍了一會兒以後,我又不死心的爬起來,然後拉開了書包。裡面有我事先準備好的應急醫藥箱。

  「我說雲雀前輩,你那麼強,怎麼就被六道骸打敗了呢?嗯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好無聊啊所以隨便問問的。」我一邊給自己的傷口消毒,一邊跟雲雀說話分散注意力,不然我一定會疼的叫出來。

  「哼,下次我一定會咬殺他。」雲雀不屑的說。

  「誒是嗎?不是我潑你冷水哦雲雀前輩,六道骸好像不是一般的強啊。」我想叫出來!

  「你也想被我咬殺嗎,草食動物?」雲雀的聲音有點冷。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記得呢?我有名字的啊,我叫白川瑾,還有,我喜歡吃肉,雖然從來不吸收。」槽後背夠不到就先這樣吧。

  我晃晃悠悠的拎著包站起來,又晃晃悠悠的挪到雲雀面前,哎呀被仰視的感覺真好。小小的得意多少讓我忘記了一點身上的痛。

  「你要幹什麼?」雲雀警惕地看著我。

  「我說雲雀前輩,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喂別這麼看我我也不想當螞蚱的,而且再怎麼說我也是幷中的學生,我不會對本校的風紀委員長做什麼不軌的事情的。好了,把你的衣服脫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當然作為回報你得讓我吃點豆腐,你要是不自己脫我就給你脫了啊,其實我很懶的。」我自顧自地說著,裝作沒看見他的臉色已經變了。

  「嘖,看你傷的很重啊,六道骸真下得去手。」我搖著頭痛心的說。

  「哼,等我出去了一定會咬殺他。」雲雀傲慢地說。

  「是是是,雲雀前輩最厲害了,不過起碼我們得出去吧,先等著吧。」我最後一個結的時候有些惡趣味的加大了力氣。

  「你——」雲雀怒氣衝衝的看著我然後舉起了拳頭朝我揮過來。

  「喂喂你能不能不這麼暴力啊。」我握住他的拳頭,裝作很困擾的樣子。

  「哼。」他收了手,開始閉目養神。

  我見他不理我了,正覺得很沮喪,但是腹部傳來的饑餓感讓我沒空注意這個。雖然吃了早飯但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於是我再次翻起了我的包。

  裡面有一隻牛角麵包和兩塊巧克力,一瓶礦泉水和一盒抹茶味的百奇。

  我樂滋滋的拆開了麵包的包裝紙,正準備咬下去,突然有了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我抖了一下,默默地看向了坐在角落裡正死死地盯著我,準確的說是我手裡的麵包的雲雀。

  我看看他,又看看麵包,瞬間明白了。於是我賤兮兮的湊過去,把麵包舉到他面前問他:「要吃嗎?」

  從昨天被打過以後就一直被困在這裡的雲雀前輩一定是餓壞了。

  「哼。」他傲嬌的把頭轉到一邊不理我。

  「切,想吃就直說嘛,肚子餓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喏,給你。」看著他有些彆扭的不想接,我「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有些惱怒的看著我問:「你笑什麼!」

  「沒事。」我搖搖頭,把麵包塞到他手裡然後默默地拆開了我的百奇一根根的啃起來。

  吃飽喝足以後我開始坐著發呆,因為後背有傷我不敢躺也不敢靠在牆上。

  「看來你還挺厲害的嘛,草食動物。」雲雀男神開口了。

  「誒你在跟我說話?」我轉過去不確定地問。

  「要是你找得出第三個人的話就不是跟你說。」雲雀依舊閉著眼睛,不過微微上揚的嘴角昭示著他心情不錯至少還會開玩笑了。

  「厲害嗎?」我苦笑了一聲,「因為曾經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打的鼻青眼腫的所以跑去學空手道和近身格鬥,然後被你打又跑去學柔道和劍道,其實我並不喜歡那些東西,但是我要保護自己保護我唯一的弟弟,所以我把自己弄得跟個男生一樣,不對,可能有的男生還不如我男人。」頓了一下,我起身走到雲雀面前蹲下,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前輩,你知道嗎,就算是被你打,我也還是,很認真的,在喜歡你啊。」

  他眯著眼,淩厲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樣。我坦然的看著他。

  然後外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嘛,我們差不多能出去了。」我在他身邊坐下然後往後一靠,又忍不住再次齜牙咧嘴,好疼啊魂淡!

  然後牆就被炸開了。

  「嗨獄寺,你看起來被打的很慘啊。」我調侃他。

  「誒!白川!我還以為這裡只有雲雀一個變態呢。」獄寺驚訝地喊出聲。

  「你想被咬殺嗎!」雲雀冷冷地說。

  「喂!好歹我也把你們救出來了啊!」獄寺不甘心的叫嚷道。

  「哼,就算你不來我也有辦法出去的。」雲雀不屑的說。

  喂喂男神不要這樣,我們在這呆了這麼久根本就沒看到你採取什麼方法試圖出去好嘛!

  「獄寺君,你的炸彈終於有一次派上用場了。」我坐在原地笑嘻嘻地說。雲雀已經走出去了。

  解決掉柿本以後,雲雀看向還在原地坐著的我,問:「你不走嗎?」

  我咬著牙,故作輕鬆的說:「不了,反正這裡已經安全了,而且以我現在的狀態去了也只是拖後腿而已。」

  聽了我的話,雲雀也不再管我,扛著獄寺就走了。

  我終於放鬆下來,然後顫抖著把手伸到後背摸了一下,再拿到眼前的時候,上面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哦親愛的女主你是要掛了嗎?

  我閉上眼,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絕望之中。我第一次意識到,有個手機在身邊是件多麼重要的事。

  我看了看周圍,電線杆還趴在那裡,城島犬不知道在哪。我看看腳下,我帶來的那只黑色的書包靜靜地躺在剛才我和雲雀坐的地方。

  抱歉了啊,把你帶來了卻不能把你帶回去。我面帶歉意的看著它。說起來我的木刀不知道被丟在那裡了。

  我掙扎著爬起來,然後扶著牆一步一踉蹌的前進。走到柿本身邊的時候,我想了想,把他的制服脫了下來披在身上,想要遮掩一下背後流的稀裡嘩啦的血。

  我慢慢的移動著,朝著有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我自己一定走不出去,如果走到綱吉他們那裡說不定還能得救。

  等我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我的動作是有多慢?

  「阿綱。」我叫了他一聲,然後朝他笑了一下。

  「阿瑾!你怎麼也在這裡!」綱吉驚訝地看著我。

  「我來……報仇的。」我覺得自己現在一定笑得很嚇人。

  「你還好吧?」他跑到我身邊焦急地問。

  「不好。你帶沒帶筆?」我期待的看著他。

  「筆?沒有啊!」綱吉翻了翻口袋然後很抱歉的說。

  「嗯,算了。」我揮了揮手,然後有挪到六道骸身邊。

  「老子沒打你一次就算白來了,雖然你現在神志不清打你有違人道主義,但是……」我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在他的胸口,然後又狠狠地踩了他的臉,看著那個清晰的鞋印我覺得爽到了極點。

  「阿,阿瑾……」綱吉顫悠悠的聲音傳來。

  「嗯?」我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地閉上了眼。我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的從我的身體中抽離出去。

  昏倒前最後一秒,我看了一眼同樣昏倒在一邊的雲雀。

  太好了……已經沒事了……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個穿白裙子的少女一直在奔跑。我想要追上她,但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拉扯著我讓我無法前進。

  正在我焦急的時候,眼前突然多了個人影,是那個穿著白裙子的少女。

  「你是誰?」我茫然的看著她。

  「我是你啊。」她笑的很溫柔。

  「不是,你不是我。」我搖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不,我是你,你看,我們是不是長得一樣?」她也搖搖頭。

  「那又如何。」我仔細看著她,的確是跟我長了一樣的五官。

  「小瑾,要努力活下去啊。」她的臉上仍舊掛著柔柔的笑容,但是身體一點一點變淺,然後消失了。

  「笨蛋哥哥,你要是再不醒以後都不要醒了啊!以後我自己上學自己回家,自己打遊戲自己去旅行,自己做飯自己吃,什麼事都不帶著哥哥了!我會把哥哥的仙人掌摔得稀巴爛,會把哥哥的錢全部拿去打遊戲,我真的會啊,要是哥哥再不醒的話……」

  好吵……誰……是亮司嗎……我費力地睜開眼,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的說了一句:「你要是……敢花我的錢……我就……廢了你……」

  「白川瑾你個死混蛋終於捨得醒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三天了死活叫不醒你啊!」亮司在我耳邊吼道,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音。

  「淡定,你姐姐我命大得很,死不了的,還有,扶我一下,我覺得躺的渾身肉疼。」我翻了個白眼朝他伸出手。

  「你知不知道,你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血過多了,渾身都是傷,醫生都說,要是你還能活過來就算你命大……你到底幹了什麼啊!為什麼綱吉他們沒有一個像你一樣傷的那麼重的啊!」亮司抓著被單,眼裡還含著淚水,聲音也開始哽咽起來。

  我費力的抬起手摸著他的頭髮,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別擔心,我這不是沒事嗎,就算要死我也會跟你說一聲的,連最後一句話都不跟你說我是不會死的。」

  「姐姐……以後不要這樣了,我會害怕。」亮司握著我的手,一點點的握緊。

  我突然意識到,我親愛的弟弟,就算喜歡和我拌嘴,喜歡搶我的東西,在外人面前很懂事,但終究也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年而已,他會對未知的死亡感到害怕,害怕失去自己的親人。

  「嗯,不會了。」我笑著答應他。

  因為受傷的原因爸媽幫我向學校請了兩個月的假,因為本來就快要放春假了,所以我到時候直接等到二年級開學的時候去上學就行了。

  好無聊啊!!!我在床上無聊的打著滾。雖然才過去兩個禮拜但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果然是個什麼事都不科學的世界啊!

  爸媽回來沒多久又走了,雖然很不舍但是我知道他們工作很忙,本來回來這幾天就已經打亂了他們好多工作計畫了。

  亮司也因為傷好了開始上學了,所以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就在昨晚我在飯桌上提出傷好的差不多了要回學校上課,結果被亮司那傢伙一口回絕了。不管我是哀求還是強硬地反抗都沒用,這廝甚至在早上出門之前給我把門鎖了。喂你鎖了門鐘點工阿姨會進不來的啊!

  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以後我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

  「絕對是被憋醒的。」我光著腳抓著頭髮去了洗手間,解決完問題以後才想起今天還沒洗漱。

  擦乾臉上的水珠,我俯在洗手台前,看著鏡子裡那張蒼白的臉。

  真的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啊。我在心裡自嘲。左眼下五公分處有一道很淺的疤,應該是電線杆的悠悠球劃的。

  這大概是所謂的……臉上有疤的男人更有魅力?可我是女的啊!

  看著自己那張臉,看了十分鐘以後越看越覺得有點……噁心,果然已經帥的噁心了啊!狠狠地鄙視了一下自己,我重新回到床上,不過這次沒有躺下,只是盤腿坐著。

  我看著自己的胳膊和腿,上面多了不少傷疤,不過應該很快就消掉了。從小到大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那些疤痕總是過一段時間就消掉了。

  我捏捏自己的手腕,比以前更細了。昨晚剛稱了一□重,原本就才80斤的體重硬生生的又跌了十斤。

  亮司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我可以去cos一棵即將枯死的樹幹,結果被我毫不留情的打了一頓。

  可我真的不想在家裡呆著啊!心裡思索了一番我打定主意,一躍而起跑去找衣服了。

  黑色的帽衫白色的九分褲黑色的帆布鞋再加黑色的棒球帽,不知道的不還以為我是要去幹壞事呢。

  其實本來就不是幹好事。

  我來到院子裡,把倉庫裡的梯子拿出來靠在牆邊,然後俐落的爬上去,又非常乾脆地從牆頭跳下去。

  順利逃脫!要困住我,白川亮司你還mada mada dane!

  外面的氣溫有點低,畢竟是三月份的天,不過氣氛卻是好的不得了,難得可以這麼愜意的走在並盛的街上。

  走著走著就到了並中。我站在校門口,看著牆上掛著的上書「都立並盛中學」的牌子突然覺得無比的親切。

  呐呐,小麻雀,你在幹什麼呢?

  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三點了,大概還有一節課的時間就放學了。

  想了想,我抬腳繞到了學校後面。看著比我高不了多少的圍牆,我搓了搓手,然後扒著牆頭奮力一躍,又踩著牆面,總算是爬上來了。

  「嘿哈哈哈哈哈並中,我白川瑾又回來了!」我站在牆頭掐著腰得意地大聲笑道。

  「上課時間居然在校內閒逛,還敢不穿制服,咬殺你!」我驚恐地看著健步走來的雲雀,考慮著是跳下去還是往後倒一下。

  「早啊雲雀前輩,好久不見了嘿哈哈哈。」我撓著頭乾笑著看他,艾瑪再一次俯視著他感覺依舊這麼爽。

  「原來你沒死啊,草食動物。」雲雀眯了眯眼,看起來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嘴角。

  「托您的福。」我小心翼翼地跳下去,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他看了我兩秒然後轉身走了,我腦子一熱直接說了一句讓我後悔的想要咬掉自己舌頭的話。

  我說:「誒前輩你不咬殺我了嗎?」

  我絕對是抖M妥妥的。

  他腳步一頓,斜視我說:「要是你想的話。」

  我趕忙死命的搖頭,才剛大難不死我才不要死在雲雀手裡,就算我喜歡他也……誒其實死在他手裡也可以吧?

  我大概是露出了病態紳士伏見猿比古看著八田妹子的時候的表情。

  而我親愛的男神看到我這個樣子冷哼了一聲以後就走了。

  我晃晃悠悠的跟在他身後,懶洋洋的問他:「前輩你的傷好了嘛?不理我?算了理我就不是你了。哎呀真是的。」

  我打了個哈欠,然後我看到走在我前面的雲雀停了下來。

  然後我聽到一聲打哈欠的聲音。

  臥槽這東西真的傳染嗎哈哈哈哈。

  我的笑聲在看到雲雀冷冷的眼神以後止住了。

  「嘖前輩,好歹我也給你包紮過傷口誒你能不能……不要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看著我?」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你不說我還忘了,你當時很用力地打結來著對吧?還很惡趣味的打了個蝴蝶結。」雲雀又一次亮出了他的拐子。

  「……前輩再見我還有事我們下次再見!」說完我拔腿就跑,邊跑邊轉回頭去看他。

  他站在原定沒動。

  我松了口氣,但腳下速度不減。

  看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嘿義大利我們來了!

  我懶懶地靠在窗戶邊上,眼神漫無目的地略過外面的天空。

  我好像……在黑曜的時候……跟雲雀告白了啊!我是不是該慶倖剛才雲雀真的沒有咬殺我?

  還有,這件事,不能讓亮司知道。

  「叮鈴鈴——」下課鈴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斜倚在牆上,看著學生陸陸續續的出來。有幾個平時跟我關係不錯的看到我都驚喜的跟我打招呼。

  總算應付完了他們以後我笑著看向站在班級門口的亮司。

  「嗨。」我朝他揮手。

  他推了推眼鏡,無奈地歎了口氣。

  「從中午開始就覺得心神不寧的,果然有事情發生。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在家呆著嗎?」亮司摸了摸我的頭,然後皺著眉摘掉了我的帽子。

  「阿瑾?」身後傳來一個不確定的聲音。

  「喲,阿綱下午好啊,還有山本,獄寺君。」我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這個表情由驚轉喜的少年,他的身後還跟著獄寺和山本。

  「你沒事了嗎?亮司說你要等到下學期才能回來,上次去看你的時候你還不能下床呢。」溫柔少年眼裡有著明顯的擔心。

  「是啊,不過你看起來真的沒什麼事了啊。」山本爽朗的笑著說。

  「你這女人還活著啊。」獄寺撇撇嘴。

  「嗯,大概我是個……怪物?已經沒什麼事了啦,都是亮司,搞得好像多嚴重似的,還不讓我上學。」說著我朝亮司丟了個白眼。

  「哥哥忘了後背的傷了嗎?」亮司冷靜地問我,我噎了一下,一句話也說不出。

  後背的傷……確實還沒好。醫生說是被利器劃傷的,傷口很深都能看見骨頭,要完全好利索可能要過一段時間,在那之前需要靜養。

  「所以說,哥哥一定是爬牆出來的吧?還有,我不認為委員長會讓你正大光明的從大門進來,你一定也爬牆了吧?」亮司說的頭頭是道,還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只是心虛的低著頭。

  「所以——」亮司清了清嗓子還要繼續說,結果被我打斷了。

  「我很無聊啊!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我都快憋死了。」我委屈地看著亮司抗議道。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感覺阿瑾似乎……像個女孩子了。」綱吉一臉傻樣的看著我說。

  「我倒是覺得阿瑾又瘦了,嗯,個頭也高了。」山本煞有介事的說。

  「所以說哥哥的身體根本就沒好還是老老實實地在家呆著吧!」亮司一錘定音。

  山本武我謝謝你全家!我覺得我應該哭著跑開才比較應景。

  「你們,到底要群聚到什麼時候?」正當我跟亮司小眼對小眼,綱吉在一旁好心的調和,山本和獄寺在看好戲的時候,委員長來了。

  「雲,雲雀前輩!對不起我們馬上就走了!」綱吉緊張的道歉。

  亮司瞥了一眼雲雀沒說話就走了。

  獄寺仍舊一臉不屑,倒是山本還是笑的爽朗。

  我趕忙跟上亮司,邊走邊急急忙忙的轉身看了雲雀一眼,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才放心的轉回去。

  我聽到綱吉他們在跟雲雀說「前輩我們也走了,再見」。

  「亮司,我們今晚出去吃吧?我不想吃營養餐了,好不好?」我把手背在腦袋後面邊走邊對亮司說。

  沒有人回答。

  我納悶的看著他,卻看到他一臉凝重的表情。

  「喂!回魂啦!」我攔在他面前吼了一句,誰知他只是淡淡地看著我不說話,連一個被嚇到的表情都沒有。

  「亮司,你怎麼了?不舒服?」我把手貼上他的額頭。

  「哥哥喜歡雲雀前輩是吧。」亮司的眼神直直的落入我的眼中。不是疑問,是肯定。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表情有些慌亂地看著他說:「你瞎說什麼啊!」

  「哥哥每次心虛的時候,說話都會很大聲。而且,我很確定,因為你在昏迷的時候,叫了雲雀前輩的名字。」亮司苦笑了一下。

  「是嗎……」我低下頭喃喃地說。

  「哥哥……」亮司突然抱住我,驚愕的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半天,我才擠出一句,「亮司我覺得……我們不能亂倫的說。」

  「哈哈哈哈哈!」亮司在我耳邊笑起來,整個人都在顫動。

  「喂……」我無奈地仰頭看天。

  「其實哥哥因為我不喜歡雲雀前輩很困擾吧?」亮司放開我笑著問。

  「才沒有。」我嘴硬的反駁道。

  「作為哥哥今天不聽話偷跑出來的處罰,今晚哥哥請客吃飯吧。」亮司突然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誒?話題轉移這麼快!還有,為什麼要我請客啊!」我傻眼的看著他,然後不服氣的反抗。

  「哎呀哥哥計較這麼多幹嘛,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啊!」亮司一本正經地說。

  「……滾!」

  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亮司總算同意讓我和他一起去上學了,不過他嚴厲警告我不許參加劇烈運動,包括我參加的在他看來非常兇殘的社團活動。

  「所以,就是這樣了。」我說完以後拿起桌子上的純淨水一頓猛灌。

  而原本一直托著腮安靜聽我講話的青木輕羽終於忍不住笑著歎了口氣。

  「笑什麼呀。」我不滿的問她。

  「沒,只是覺得平時強硬蠻橫不講理的白川瑾也有怕的人呢。」青木笑眯眯的看著我。

  「你確定你說的是我?」我懷疑的看著她。

  她只是笑笑不說話。

  我無奈地舉手投降,最不擅長和青木這種人看起來很危險的人打交道了我還是跑吧。

  「白川同學,你的傷好了嗎?」剛一回班碰到了京子正在跟坐在我位子上的亮司說話,他今天沒戴眼鏡。

  「額,沒事了沒事了,放心吧!」亮司慌忙擺擺手,笑的一臉燦爛。

  「那就好,空手道比賽好危險啊。」京子還是一副很擔心的表情。

  如果我喝著水的話一定會噴出來,空手道比賽傷到後背……這種事也就京子能信了吧……說起來我一直覺得只有綱吉才是最正常的一個人。

  「哥哥,你在跟笹川說什麼呢?」我邁著穩健的步子走過去,臉上帶著常常在亮司臉上看到的表情,優雅斯文的笑。

  「喲,亮司你去哪裡了?我在跟京子小天使說不用擔心我的傷啦。」亮司一臉猥瑣樣。

  尼瑪你學我好歹學的像一點啊!這麼猥瑣要幹嘛!

  我瞥了一眼旁邊的綱吉,只見他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我在心裡默默地歎了口氣,估計他看出我和亮司又在玩互換身份的遊戲了。

  「我去幫哥哥請假,哥哥雖然回來了但是社團活動還不可以去。」我一臉嚴肅地說。

  「亮司同學真是個關心哥哥的好弟弟呢。」京子小天使笑眯眯地說。

  「是啊,我一直很羡慕自己有個這麼好的弟弟。」說著亮司習慣性的做了個推眼鏡的動作,但他的鼻樑上什麼也沒有。好在京子沒有在意。

  「好了,我先回去上課了。」我死死地盯著亮司,只見他無比燦爛的笑著看著我。白川亮司你夠賤!

  旁邊的綱吉依舊完全傻眼了。

  我保持著淡定的表情走到原本應該是亮司坐的位置上準備上課。

  這種事經常發生所以也沒必要再說穿,不過我比較好奇亮司那貨去我那裡幹什麼。

  然後我就忘了。自從從黑曜回來我就步入了老年癡呆狀態,經常性的忘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六道骸那一下給我打壞腦袋了。

  想到這裡,我對六道骸的仇恨又上升了一層。

  還我高水準智商啊死混蛋!

  日子一天天的過,很快就到了春假。

  「哥哥,媽媽問我們春假要不要去義大利玩。」春假前一天放學的時候,我正在慢吞吞的收拾書包就看到亮司興沖沖地拎著書包過來了。

  「義大利?他們已經從法國挪到義大利了嗎?」我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他問。爹媽工作地點跨越性太大,而且在這個世界,義大利那個地方多少有點微妙。

  「嗯,大概一周以前去的。」亮司肯定地說。

  「那就去唄,不然我們春假幹什麼。」我把最後一本書放進書包,然後拎著書包跟他一起離開。

  走之前還聽見獄寺和山本在問綱吉春假有什麼打算。

  最後一天的時候班主任找我去辦公室,犯了懶勁的我一聲令下就安排亮司替我去了,而我則爬上了天臺。

  自從回來以後,亮司總是有意無意的不讓我天臺,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我也沒戳穿他。

  「其實我應該像小狗撒尿宣佈主權一樣在這畫個圈說明這是我的地方才對。」我低頭看著我以往待的地方。

  「哼,並中什麼時候成你的了?」我抬頭,眯起眼看著坐在屋頂的雲雀。

  「那你就分我一半唄。」我嬉皮笑臉的說。

  「你想被咬殺嗎?」雲雀眯了眯眼,然後一躍而下,同時甩給我一樣東西。

  我定睛一看,是被我遺棄在黑曜的那只書包。

  「誒前輩你特意幫我拿回來的嘛?」我抱著書包興奮地看著他。

  「我不喜歡欠人人情。」雲雀的表情依舊是高貴冷豔的。

  「哦……」我失望的低下頭,悶悶地說,「我先走了,前輩再見,祝你春假過的愉快。」然後抱著我的書包準備走。就在我的手搭在門把手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點事來,然後轉過去,對他說,「雖然你可能不在意,不過我還是想說,我當時說的喜歡你,是很認真的。」

  然後沒等他反應,當然他更可能沒有反應,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其實,我是很膽小的。

  準確地說,是懦弱。

  春假的第三天,我和亮司就坐上了去義大利的飛機。

  「啊呀,義大利比日本要溫暖誒。」一下飛機亮司就感慨地說。

  「嗯,氣候原因。」我往上拉了拉書包,在機場四處張望著。爸媽之前說會有人來接我們,他們很忙。

  「請問是白川亮司先生和白川瑾小姐嗎?」正當我們四處張望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看起來十分和善的人朝我們走了過來,而且令我們非常意外的是,他居然是日本人。但更令我在意的是他說白川瑾小姐的時候一臉的扭曲。

  「您好。」我和亮司朝他鞠了一躬,然後相互對視。

  這是爸媽安排來接我們的嗎?我朝亮司擠擠眼。

  我不知道。亮司聳肩。

  「我叫黑崎治,是白川先生的助手,你們的父親安排我來接你們,請跟我來吧。」叫黑崎的男人看出了我們的疑惑然後微笑著解釋。

  「真是麻煩您了。」我和亮司再次鞠躬,這尼瑪繁瑣的日本禮節!

  「你們帶的行李不多呀。」黑崎治看著亮司拉著的行李和我們肩上的書包有些吃驚地說。

  「因為拿太多了很麻煩。」亮司很有禮貌的解釋道,我附和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來,行李箱給我吧,你們接下來待在義大利的時間裡就由我負責你們的出行。」說著他就接過了亮司手裡的行李箱,亮司也沒推辭,他樂得不用拉行李。

  一路上黑崎叔叔都在很耐心地給我們講義大利的文化和生活習性,亮司聽的津津有味,我則把注意力放在了外面迅速後退略過我視線的建築上。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以後,我們總算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幢不算大的別墅,後來聽媽媽說那是他們老總給他們安排的房子。

  一下車就看見媽媽站在門口等著。

  「媽媽!」我把背包往亮司身上一丟就朝媽媽撲過去,順便假裝沒聽見亮司的哀嚎。

  「小瑾!有沒有想媽媽?你這孩子,上次的傷好了沒有?看起來又瘦了。」媽媽摸著我的臉心疼地說。

  「嘿嘿,早好了,媽媽我有很努力地在長肉啊。」我拉著媽媽的手撒嬌道。

  「媽媽。」這時候亮司也走了過來。

  「小亮長高了,來,先跟我進來吧,這一路上累了吧。」媽媽一手拉著一個往裡走,臉上的欣慰不言而喻。當然她沒忘記安排黑崎把行李拿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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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廢柴迪諾不是跳馬迪諾

  爸媽的確很忙,至少再給我們接完風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

  而黑崎治先生也跟之前說過的一樣,每天都會來問我們第二天的計畫,然後盡職盡責的把我們送到目的地。

  我一隻手揉著惺忪的睡眼,另一隻手撓著亂蓬蓬的頭髮進了客廳,看到亮司正在坐在那裡和黑崎說著什麼。

  「黑崎先生早,蠢貨弟弟早。」我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扔懶懶地說。

  「小瑾起床了啊,那麼,按照昨晚的安排,今天我會送你們到教堂的。」黑崎臉上帶著溫和的笑,語氣也沒有絲毫應付小孩子的意味。

  「不,黑崎先生,今天就不麻煩你了。」亮司微笑著卻堅定地拒絕了。

  「怎麼?」黑崎一挑眉,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這幾天一直麻煩你其實我們是很不好意思的,今天請讓我們自己去吧。」亮司認真地說。

  我在一邊跟著點頭,其實這是我和亮司頭一天晚上說好的。

  「可是……」黑崎似乎不太放心。

  「請放心吧,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事情我們會打電話給你的。」亮司繼續請求道。

  「那好吧,一旦有事立馬打電話給我。」黑崎總算答應了。

  「萬歲!」一看大黑崎離開了,我就高興地蹦了起來,「前幾天一直有個大叔跟著感覺玩的都不痛快。」我轉了轉脖子撇著嘴說。

  「哥哥快去換衣服!」亮司毫不客氣的指著樓梯示意我趕緊去換衣服。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羞澀地捂住了臉,帥的這麼人神共憤實在是……嘖。

  我「蹬蹬蹬」跑下樓,從後面撲到亮司身上,然後興奮的說:「出發吧!」

  走在路上能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的確,東方人在這些人眼裡多少是很神秘的,而且還是兩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男】生走在一起。

  是的你猜對了,我和亮司這次出行穿的衣服一樣背的包一樣,為了看起來完全一樣他把眼鏡也摘了。完全一樣的髮型、五官、穿著打扮讓我們賺了不少回頭率。

  「嘿嘿亮司,姐姐給你找個義大利的姐夫怎麼樣?」我勾著亮司的脖子奸笑著問。

  「哥哥不是喜歡雲雀前輩麼。」亮司陰陽怪氣的說道。

  「……白川亮司你只會讓我想起他根本不喜歡我這個事實所以你去死吧!」我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笨蛋笨蛋,哥哥是大笨蛋,哈哈哈!」亮司一邊笑話我一邊往前蹦躂。

  一路上打打鬧鬧不必顧忌別人的目光,偶爾用蹩腳的義大利語問問路人應該怎麼往教堂走,我們終於在中午抵達了教堂。

  「好棒!」我雙手合十激動地看著眼前這座漂亮的建築,尖拱、壁柱、花窗櫺,哥特式的建築風格讓人挪不開視線。塔頂的聖母像被陽光鍍了一層金,顯得燦爛奪目華美壯麗。

  「走吧。」亮司拉起我一路小跑進到了教堂裡面。

  一進去就看到了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零散的坐著幾個祈禱的人。我拉著亮司靜悄悄的坐下,然後肆意的打量著內部的裝飾。細長的窗戶上鑲嵌著彩色的玻璃導致室內的光線幽暗而神秘。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地上,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美。

  我雙手合十,虔誠的閉上眼祈禱著。

  「我們走吧。」我睜開眼輕輕地對亮司說。

  亮司挑眉看著我,看起來十分不解。

  「我只是想來看看而已,看完了我們就走吧,好無聊啊這裡。」我湊到亮司耳邊用手遮住嘴巴說道。

  「哥哥真實是的。」亮司鄙夷的看著我。

  我坦然面對。

  「啊——教堂裡沉悶的氣氛真是不適合我,要是黑崎先生跟著來的話說不定我們現在都不能出來,他可能會講一大堆耶穌啊主啊的故事出來。」站在外面重新接受陽光的洗禮,我覺得無比的放鬆。

  「那也不一定,黑崎先生再怎麼說也是日本人啊。」亮司不贊成的反駁我。

  「年輕人,你還真是圖樣圖森破啊。」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亮司不以為然的歪歪頭。

  接下來……怎麼說呢,我們倆簡直瘋成猴子了,拿著爸媽給的副卡瘋狂地買東西,跟著流浪的藝人唱歌跳舞,去看了馬戲團的表演,還去廣場喂了鴿子,結果最後徹底回不去了。

  無奈之下只好打電話給黑崎先生。

  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一進屋子看到爸媽都坐在客廳,看起在還在商量什麼事情。

  「爸爸媽媽!」我顛顛地跑到爸爸身邊求愛撫。

  「看來今天玩得很開心啊,收穫也不少啊。」爸爸慈愛的摸著我的頭說道。

  「給朋友買的禮物,爸爸你要看看卡有沒有被我們刷爆。」我抱著爸爸乖乖的說。

  「沒關係,你們開心就好了。」另一面媽媽一隻手拉著亮司,一隻手給他整理著頭髮。

  「對了,你們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我好奇地問。

  「嗯,因為最近準備的這個時裝展已經準備好了,所以今天回來得早,而且等明天的展覽結束了,我們就可以一起回日本了。」媽媽笑眯眯地說。

  「真的嗎?」我和亮司對視一眼,然後在彼此臉上看到和自己一樣的驚喜的表情。

  「是啊。」爸爸同樣是笑眯眯的看著我們,「而且,明天,我們打算帶你們一起去。」

  我翹著二郎腿摸著下巴色眯眯的看著T臺上的模特,心裡給她們的身材打著分。有小腿長得好看的,有胸部長得好看的,有五官長得漂亮的。因為這次是女裝展所以只有女模特。

  「哥哥你能不能把你紳【bian】士【tai】的表情收一下,太噁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亮司湊到我耳邊用很小但是很嫌棄的聲音說道。

  「閉嘴!在日本可看不到這麼性感的尤物。」我斜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盯著臺上,哎呀哎呀又是一個小腿好看的美女,我的萌點果然還是小腿,我真是紳士啊>\\\<!

  在我和亮司說話的時候,我老感覺有人在看我們,但是台下視線太暗看不清楚是誰。

  但當我知道那到底是誰的時候,我發現被我忽視已久的故事主線——狗血,它又該死的回來了!

  時裝展非常成功,所以晚上所有人在酒店參加慶功會。

  我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子上的領結,躲在角落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感謝我的好媽媽給我準備了和亮司完全一樣的禮服,然後等她跟別人介紹完了我們的時候,別人就會很驚訝地看著我問:「女孩?哦天哪,完全看不出來!」

  一想到這裡,我就把仇視的目光投到一旁若無其事的喝著香檳的亮司,因為他總在別人驚訝完了以後加一句:「不,這真的是我哥哥。」

  然後別人就徹底混淆了我的性別。至於把我和亮司搞混這種事,連媽媽都會指著我說「這是我的小兒子亮司」,我還能說什麼呢?而此時媽媽和爸爸正在跟一個金髮男人說著什麼。

  「小瑾,亮司,快過來。」就在我考慮偷跑出去的可能性的時候,我聽見媽媽四處張望著叫我們的名字。

  不明所以的跟亮司對視了一眼,我倆一起向媽媽所在的地方走去。而我也看清了那個金髮男人的面目。

  我再次感歎人生苦短何必狗血。

  我嘴角抽搐的聽著媽媽的介紹:「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迪諾·加百羅涅,這次受邀來參加這場時裝秀,迪諾先生,這是我的兒子和女兒。」說著媽媽推了推亮司說,「這是我的女兒小瑾。」然後又推了推我說,「這是我的兒子亮司。」

  What a fucking day啊你大爺的!雖然覺得義大利非常微妙但我從來沒想過會在這裡遇上跳馬。我死命的眨眼刷新,但是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牛郎氣質面帶微笑的男人愣是沒消失。

  「剛才看演出的時候就注意到你們了,沒想到居然是白川小姐的孩子呢。」槽啊原來剛才那個人是你啊看小爺看幹嘛啊變態吧你是不是看上小爺了小爺不搞基我跟你說!還有作為一個義大利人你說日語說得這麼流利這難道不是你系統裡的一個大BUG嗎!!我突然覺得我體內消失了一段時間的那個毒舌的我又回來了。

  心裡天翻地覆的吐著槽但我臉上卻毫無表情的跟媽媽說:「媽媽,我是小瑾,以及黑崎先生一直在找你嗯。」

  然後我就看到媽媽非常驚訝地指了指我,我點點頭,她又指了指亮司,亮司也點點頭。

  然後媽媽非常抱歉地說:「這兩個孩子太像了,我真是……那麼我先失陪一下,走吧親愛的。」說著媽媽就挽著爸爸的胳膊,兩人朝迪諾彎了彎腰然後走了。

  我和亮司對視一眼,然後兩個人一起面無表情的盯著迪諾看。而原本一直微笑著的迪諾終於忍不住……

  「拜託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啦!怪嚇人的!」迪諾的笑容開始變得很奇怪。

  「盯——」我和亮司慢慢地朝他靠過去,眼神請參考碓冰拓海看misaki會長。

  「喂喂別這樣啊。」迪諾嘴角抽抽。我突然想起來這貨貌似是第一個管雲雀叫恭彌的人,於是我更不爽了。

  「死盯——」夠了我們到底在幹什麼= =。

  「羅馬裡歐!」迪諾快要暴走了。

  「給你個機會,分得出我們倆就原諒你。」我面無表情地說。

  然後我接到了來自亮司的名為「人家幹什麼還要你原諒啊」的眼神。

  你閉嘴老子在教訓准情敵,給他打個預防針。我扔給他一個眼神,不過我覺得他可能看不懂這個眼神。

  「額,嗯,其實,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就往後倒退,結果左腳踩了右腳。

  「--迪諾先生,你是小腦和腦幹離婚了嘛?」我揉揉額角然後把他拉起來,已經有不少人往這裡看了。

  「謝謝,不過小腦和腦幹離婚是什麼意思?」迪諾搔著後腦勺好奇地問。

  「哥哥的話是常人無法理解的,請見諒。」亮司一本正經地說。

  「原來你是哥哥你是弟弟啊,哈哈哈!」迪諾笑的還挺開心。

  「……我是姐姐謝謝。」我陰沉著臉對他說。

  「誒!!」迪諾桑你的下巴掉了需要幫忙麼--?

  「原來如此,可是小瑾看起來真的跟男孩子一樣啊。」迪諾仍舊不太相信的看著我。

  「哥哥曾經試圖讓學校的前輩通過摸胸來辨別她的性別不過失敗了。」亮司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雞尾酒。

  「白川亮司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插起一塊水果塞進了他的嘴巴。

  現在我們三個人正坐在酒店頂樓的酒吧吧台前,是的是迪諾帶我們溜出來的。

  「你們什麼時候回日本?」迪諾捏著細長的高腳杯輕輕地搖晃,裡面的雞尾酒在燈光照耀下閃著詭異的光。

  「不知道,看爸媽什麼時候把這裡的事情交代完了。」我低著頭吃著水果拼盤頭也不抬的回答。

  「原來如此,說起來我之前也去過日本呢。」迪諾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柔和,可是真的……好噁心啊!

  「是嗎,感覺如何?」我瞥了他一眼,朕賞你一個眼神還不快謝恩!

  「很棒,以後應該還會去的。」迪諾笑著說。

  「下次來的話可以來找我,我帶你去玩。」我很「友好」地說。要想毀滅你,就得瞭解你,這是不變的真理。臥槽我好可怕……

  「哥哥,媽媽找我們了。」亮司拿著手機在我眼前晃了晃。

  「那我們走吧。迪諾先生要一起回去嗎?」我跳下椅子問他。

  「嗯,也好。」他也跳了下來,然後……摔倒了。

  臥槽哈哈哈哈現場看感覺真的好搞笑啊我真的要把這蠢貨當情敵嗎感覺要是他離雲雀遠點的話我一定不介意把他收做小弟啊!

  「走啦!」我朝他踢了一腳然後先離開了。突然覺得我好兇殘啊這是傳說中的正方大戰小三麼--?不行了我越來越不要臉了。

  「小瑾你真的是女孩子嘛我們當兄弟吧!」身後傳來迪諾的叫喊聲。

  我看到亮司默不作聲的挪到一邊去了。

  你這是要作死啊迪諾桑!

  當我們重新回到慶功會的大廳的時候,媽媽看著迪諾鼻青臉腫的樣子很愕然的問怎麼了。

  我非常淡定地回答:「就在半小時以前有外星人襲擊了這座大樓,迪諾先生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跟外星人英勇作戰結果就受傷了。」

  喂喂你們不要一臉信服的表情好不好啊!這明顯是扯淡啊信了你們就輸了!所以說白川瑾是人生的贏家,嗯,點頭。

  三天后,我們高高興興地離開了義大利。迪諾說覺得跟我和亮司很合得來所以還硬帶著我們又玩了一圈。等下迪諾桑你作為黑手黨的boss不去管事來跟我們玩真的帶膠布?走之前迪諾先生還特意來送了我們,他非常認真地說:「我有預感我們馬上還會見面的,小瑾。」

  槽!滾!你一出現就是跟老子來搶男人的所以你別來了債賤!

  不過你確定對著亮司叫我的名字真的大丈夫233?


☆、中二是一種病

  又到了一年櫻花飛舞的季節,我們也順利的升到了二年級。

  「哥哥這就是中二少年了啊。」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我和亮司又開始了無聊的對話。

  「你也是好吧!像你這種很容易得中二病啊!不對,在你一年級的時候就有兆頭了,你絕對會得中二病的。」我把手背在腦袋後面不屑地說道。

  「救命啊——」正說著,我們身邊就有個什麼東西迅速的沖了過去,連帶著求救的聲音,後面還有腳步聲。我和亮司默契的轉頭,看到了京子和獄寺。

  「喲,早啊小天使,還有炸彈超人!」我心情大好的跟他們打招呼。這麼說來剛才那個應該是阿綱和了平吧?

  「早啊白川同學。」京子停下腳步笑眯眯地說。

  「喂!我可不是什麼炸彈超人!」獄寺十分不滿地吼道。

  「剛才過去的那個是笹川前輩吧?他拖了個什麼東西?」亮司朝著綱吉他們前進的方向指了指好奇地問。

  「十代目才不是東西呢!」獄寺轉向亮司吼道。

  「噗哈哈哈!獄寺君你是來搞笑的吧!」我捂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

  「什,什麼啊!」獄寺快要抓狂了。

  「好了好了,不要在這浪費時間了,還是走吧。」我無奈地打圓場。

  「走吧。」小天使歪著頭溫柔的笑。

  剛到校門口就看到綱吉癱在地上大喘氣,獄寺趕緊跑過去扶起他來,邊跑嘴裡邊嚷著「您沒事吧十代目!」

  我和亮司對視一眼,然後一起走到公佈欄前面,但無奈人太多所以我們想……

  「還是等等吧!」我和亮司同時歎氣然後說道,說完又看了對方一眼,結果就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反正我們肯定還是一個班,只要看看在哪個班就可以了。」我閉著眼說。

  「說的也是。」閉著眼我也知道亮司推眼鏡了。

  就在我們無聊的等待的時候,就瞥見前面一陣騷亂。

  「看來有事情發生啊。」我抓了抓頭髮,「借過借過。」

  「哥哥真喜歡湊熱鬧。」亮司歎氣,然後不情願地跟在我身後。

  擠到最前面就看到綱吉抱著手裡拿著炸彈的獄寺。話說獄寺你戴那麼多戒指難道不會違反風紀嘛你這是作死是!

  我趁著混亂看了看公佈欄上的分班名單,果然我和亮司被分在了一個班,還是A班。我朝著亮司比了個「ok」,他也瞭解的點點頭。

  「你們這些人還真吵。」嗯雖然很不科學但是某個委員長的聲音確實出現了不是幻聽。周圍的人迅速的退散了,速度快的一比。

  「雲雀前輩!」綱吉小兔子你別一副要嚇尿了的表情好嗎!

  「嗯?雲雀前輩不是應該畢業了嗎?」亮司走到我身邊小聲地嘟囔。

  同樣的問題綱吉也提問了。

  「我隨時都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學年來念,沒有任何人可以用常識來限制我的。」麻雀前輩你能別說的這麼得瑟嗎還有綱吉把你的下巴抬上去!我知道你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估計沒有人聽得懂所以你不必自卑你的智商。

  「唔,感覺槽點都滿了不知道從哪開始吐了誒。」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力極好地雲雀順著聲音看向我,我馬上朝他揮揮手。

  綱吉臉上的驚悚又加深了。

  「呐,亮司,我們還是回班吧。」我用胳膊肘捅了捅亮司。

  「說的也是。」亮司點頭。

  亮司走在前面,我看到他和雲雀對視了一下然後面目表情的走了。

  「雲雀前輩,今年也請多多關照了。」我嬉皮笑臉的說道。

  「嗯?哼。」喂喂小麻雀你不要發出這麼色氣的單音位元組好嗎會引人犯罪的。

  我慢條斯理的收拾著桌子,順便笑著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小妹子時不時投過來的帶著羞澀和愛慕的眼神。

  相比較綱吉那面的混亂,我的開學簡直是風平浪靜。但這才正常不是麼?

  「結果還是我們幾個一個班啊。」我倚在椅背上打量著教室跟綱吉說道。

  「是啊,我跟阿瑾一個班最久了。」綱吉笑的有點不自然。

  「說的也是呢,怎麼,這次又是你的家庭教師搞的鬼?」我明知故問道。

  「是啊,但是還是大家在一個班比較好吧。」綱吉先是無奈,但又有些欣慰。

  他的眼神在獄寺等人身上略過,裡面一派柔和。

  夠了已經噁心了--。

  「對了阿綱,我有禮物給你。」我說怎麼老感覺有事情忘記了……

  「誒?禮物?」綱吉眨巴眨巴眼,傻愣愣的看著我塞到他手上的盒子。

  「去義大利的時候帶回來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買了塊手錶。」我單手托著腮打著哈欠。

  「謝謝你,阿瑾,不過,你春假的時候去了義大利嘛?」綱吉拿著盒子問我。

  「啊,嗯,去了,因為爸媽在那裡所以讓我們去玩了一下。」還碰見了你師兄。我默默地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這樣。」綱吉皺著眉思索著。

  「我說,義大利那個地方,對你來說多少是很敏感的吧,黑手黨的老大?」我到底沒忍住問了一句。

  「啊?不要說出來啊!」綱吉慌忙的想要捂住我的嘴。

  「喂我可是女生哦!」此話一出他立刻老實了,黑哈哈哈好爽。

  「都說了我不是啊。」綱吉長長的歎了口氣。

  「行行行你不是,不逗你了。」我壞心眼的捏起他臉上的肉往兩邊一扯。

  「痛痛痛!」綱吉眼角掛著淚花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老師來了。」我豎起課本擋著臉,他也立馬轉了回去。

  嘖,以為我是在騙人的簡直太愚蠢了,這種遊戲太低級了,老師確實進來了好嗎!

  一個上午就這麼平安的過去了。

  「世界很大很亂,地球在轉,數不清各種悲和歡,總是想太多還不如什麼都別想,簡單的吃一頓,再一餐。」我跟亮司身後晃悠著上了天臺,嘴裡還哼著歌。

  「哥哥不要再唱這種惡趣味的歌了好嗎,動漫看多了腦子壞掉了吧!」亮司一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

  「嘖,白川亮司你找死吧?」我眯著眼看他。

  「吃飯!」他很識趣的轉移了話題。

  「白川瑾,拔刀!」「piu——」筷子被我抽出來了。

  「哥哥你夠了好煩啊!」亮司受不了的夾起一個壽司塞進了我嘴裡。

  「燒死你哦!」我咬著壽司有些含糊不清的說。

  「……哥哥你每次都等著新番變舊番了再看而且還非常的投入到底是要幹嘛!」亮司動作麻利的又給我塞了個壽司。

  我艱難的把兩個壽司吃完以後鄙夷的看著他說:「這是我的樂趣,還有,白川亮司你馬上要變成第二個新八唧了吐槽功力又加深了!」

  亮司一臉敗給你了的表情看看我然後開始吃他的午飯。

  吃完飯以後我把飯盒往他身上一扔,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就飄走了。

  我一路蹦躂著到處尋找雲雀,風紀室沒有,我又再次爬上了天臺。當然不是剛才那裡,要知道天臺也是很大的啊!

  「嘿哈哈找到一個總受!」我掐著腰得意地笑,被我吵到的雲雀皺著眉站起來。

  然後我就被一個拐子砸到了。

  「hi→ba↗ri↘~~~」我往旁邊一閃身躲過了那個拐子,然後捧著臉,露出我妻由乃看雪輝的表情,語氣也是和伏見紳士一模一樣。

  「大中午的來噁心我,咬殺你!」雲雀毫不遲疑地亮出另一個拐子。

  「喂喂,這麼久不見你好歹表達一下對我的思念啊別一上來就打打殺殺的一點也不淑女。」我抱著胳膊抖著腿一臉的猥瑣。

  「我不記得跟你很熟。」雲雀跟我保持著三米遠的距離面無表情的說。

  「沒關係,很快就熟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很認真地追你了,允許你反對但反對無效因為我的人身是自由的。」我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但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哼,隨便你。」他低了低頭,然後閉著眼從我身邊走過。

  「小心撞到喲。」我好心的提醒他。

  「唰——」眼神小鋼刀甩過來,不過我非常享受的收下了。

  我一邊哼著歌一邊往教室走,一回去就看到綱吉正在跟坐在我位子上的亮司說著什麼。

  「你們在說什麼?」我心情很好地蹦躂過去。

  「心情這麼好?又有女生跟你告白了麼變態哥哥。」亮司推了推眼鏡擺出一張面癱臉。

  「錯,這次是我告白了。」我甩了甩頭髮得意地說。

  「你有看上的女生了?」不僅是綱吉,連亮司都吃了一驚。

  「亮司你沒救了,要是被雲雀前輩知道了我可不會給你收屍。」我搖搖頭,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亮司。

  「雲,雲雀前輩!!!」綱吉驚叫一聲,引得不少人看過來,他趕緊捂住嘴巴。

  「哥哥你認真的?」亮司一臉古怪的看著我。

  「是啊,不信你去問問他,我是不是跟他告白了。」我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不必了,哥哥既然說了那就一定是做了。」亮司頓了頓,然後賊兮兮的問我,「雲雀前輩怎麼說?」

  「他說隨便我,所以我要定個具體點的計畫。」我捏著下巴,發出一陣陣的賤笑。

  「作為你最親愛的弟弟,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提前祝你失敗。」亮司恢復了面癱臉。

  「你給我滾!」我奮力的揚了揚手臂。然後他就麻溜溜的滾回了自己的位子。

  「喂阿綱,收收你的下巴準備上課了。」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門,可憐的孩子,到現在還沒回神。

  「哦……不對啊阿瑾你真的跟雲雀前輩告白了嘛!」綱吉我謝謝你全家這麼大聲幹嘛!

  瞬間,全班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忍不住虎軀一震。看著綱吉仍舊不敢相信同時帶著一絲「快告訴我不是的」的期待的眼神,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機械地點點頭。

  「嘶——」一片倒抽氣的聲音,然後是嘰嘰喳喳的討論聲。

  「沢田綱吉老子能閹了你不?」我陰森森的開口。

  「我我我我一個不小心就喊出來了阿瑾你要原諒我!」綱吉的寬麵條眼淚又流了一臉了。

  這就是所謂的豬一樣的隊友!

  「那個,白川同學。」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同時我的袖子也被扯了一下。

  「額,赤澤同學有事嗎?」我看著眼前這個個頭嬌小模樣可愛的萌妹子放低了聲音問道。

  「那個……」她眼神遊移了一下,但很快就堅定了表情說道,「雖然我喜歡白川同學,但是,如果你喜歡的是雲雀前輩的話,那麼我選擇支持你,我堅定地相信白川同學一定是上面的那個!」說道最後妹子都有些激動了。

  「我也是!」一個妹子也跟著舉手。

  「還有我!」喂喂男生就不要攙和了好嗎!

  「我就說白川君一定是攻!」等會這個稱呼是怎麼回事?

  「委員長本來就是總受啊!」你小心委員長咬殺你!

  ……臥槽事情發展到這裡已經完全是個BUG了好嗎!還有怎麼就成了老子是攻雲雀是受了你們到底在想什麼啊!你們好歹考慮一下我是女的啊!

  「哈哈,哈哈哈。」我乾笑了兩聲,眼角瞥到亮司那貨正躲在角落裡幸災樂禍的笑。槽,你也是豬一樣的隊友!

  「哈哈哈,白川居然是同性戀。」山本武依舊笑得那麼爽朗,但是別以為你比較沒腦子老子就會放過你!我要是不喜歡男人那才是同性戀好嗎!

  「太可怕了!」綱吉你的毛要被你揪沒了我猜京子不會喜歡禿子的--。

  「十代目,我來保護你!」獄寺你是來亂入的吧對吧嗯?!保護個毛啊閃一邊去放著那個綱吉我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除了乾笑我已經什麼都不會了……

  很快,「白川瑾向委員長告白」這個消息就傳遍了並中,並且引發了長時間的討論,到底誰是攻誰是受。

  臥槽你們八卦也要專業一點老子真的是女的啊!走在路上的時候妹子們看我的眼神已經從愛慕變成祝福了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就算是追妞也有人幫的好人品

  ………………………………………………………………請允許我用這一堆點點來表達我最近的心情。

  該怎麼說呢,自從我喜歡雲雀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以後,並中的氣氛就開始變得微妙了。

  「雲雀前輩,這是白川同學讓我轉交的便當!」真是一個勇敢的妹子,但是妹子,我生活三級殘廢而且極其不願意下廚我自己的便當都是弟弟準備的你這是來砸場子的?

  「雲雀前輩,這是白川君給你的!」同學麻煩別用這麼惡趣味的粉色信封!我怕小麻雀真的以為那是我的品位啊!【掀桌

  「雲雀前輩——」

  夠了!到底我在追妞還是你們追!我揉著額角坐在座位上,聽著外面不斷傳來的一聲比一聲深情的呼喚雲雀的聲音。

  「阿,阿瑾……」小兔子顫悠悠的轉頭看著我。

  「阿綱,你是五號青年四好市民三好並中生,你不能跟他們同流合污懂嗎?」我一臉沉痛的握著綱吉的手,跟交代後事似的囑咐他。

  「這種事你不說我也不會去做好嗎!」綱吉吐得一手好槽!

  「我這還沒開始呢他們先忙活起來了,借用中國一句古話這就叫『皇帝不急太監急』。」我把課本豎起來擋住臉小心地觀察著門外。

  「說起來,阿瑾你到底是打算怎麼做呢?」綱吉小兔子好奇地問。

  「嘁,我會這麼俗嘛?」我傲慢的看著他。

  「誒?」綱吉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

  「我需要用被六道骸的叉子打的只剩一半的智商好好想想。」說著我握緊了拳頭。

  其實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每天都出現在他面前猛刷存在感。

  「hi→ba↘ri↗~」我剛一推開風紀室的門就有一根拐子朝我砸過來,我巧妙地往旁邊一躲,然後直接朝他撲了過去。然後第二隻拐子就砸了過來。

  「吵死了,草食動物。」雲雀皺著眉睜開眼。

  「我不吵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我掐著腰站在沙發旁邊居高臨下得意地看著他說。

  「你可以不在這裡的。」雲雀翻身起來,動作瀟灑流暢的把制服外套披上,我很有眼力的趕緊把拐子給他撿起來然後雙手遞上。

  他接過拐子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出去了。

  我蹦躂到窗邊在窗框上劃了一條橫,嗯,第三個正字完成了,今天是我追小麻雀的第十五天。

  對於我每天都跑去找雲雀的行為亮司是十分鄙夷的,偶爾還會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說「哥哥拋棄我了」。夠了白川亮司不要跟個深閨怨婦一樣抱怨了!

  每天都是吃飯睡覺追雲雀,咦好像有什麼事被我忘記了。

  「臭小子你還知道來啊!」這個週六,我早早的爬起來去了教我近身格鬥術和劍道的老師家裡。

  「草薙歐吉桑,我是女孩子誒!」我翻了個白眼抗議道。

  「別光知道頂嘴,過來跟我練練,看你的身手有沒有退步。」老師笑得一臉陰險然後朝我沖過來。

  「歐吉桑你真是變態!」我一邊抵擋住他的攻擊一邊找機會反擊順便吐槽他。

  一番對打以後,老頭子總算捨得放過我了。

  「看來沒有荒廢啊,乖徒兒。」老頭子很滿意地摸著下巴。

  「歐吉桑還是留鬍子吧這樣真的好噁心啊!」我嫌棄的看他。

  「胡說,老師我還年輕!」老頭子挺胸。

  「四十二歲的歐吉桑。」我撇嘴。

  「算了,不跟你說這個了,對了,我最近要去中國參加一個交流會,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你可以在那裡見識到更多厲害的人物。」老頭子帶我走進和室。

  「你有那麼好心帶我去?」我懷疑的看著他。

  「不去拉倒。」老頭子擺起架勢。

  「我去!」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是傻子!嚶嚶嚶能回老家好棒啊好棒o(≧v≦)o~~!!!

  不過等老師跟我說了什麼時候出發以後我就有種欺師滅祖的衝動,死老頭子不提前說兩天后就出發,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看著我為難的樣子,老頭子哈哈大笑說道:「就知道你一定會想去,機票和護照都給你準備好了。」

  薑還是老的辣!

  於是兩天后我樂滋滋的跟著老頭子坐上了飛往中國的飛機。

  這個交流會舉辦了有一個禮拜,每次有人來找老頭子說要討教討教,老頭子就把我往外一推說「這是我的得意弟子」,然後我就悲劇了。

  「歐吉桑,你還真是忍心每次都把我推出去。」坐在回酒店的車上,我小心地碰了碰胳膊上新出來的淤青齜牙咧嘴的說道。

  「這是很好地鍛煉。」老頭子大言不慚的說道。

  我還是欺師滅祖吧果然這才是正確的選擇吧!

  最後一天我死活不肯跟著他去了,來到這裡以後第一次到中國我要好好轉轉。老頭子大概是看出了我玩心太重,也就沒強迫我。

  過了今天,我就該回日本了。

  下了飛機老頭子說要送我回家但是被我拒絕了,因為頭一天跟亮司打了招呼所以他會來接我。

  「哥哥!」剛一走出機場大廳就聽見亮司的聲音,我開心的揮著手朝他跑去。

  「哦我親愛的弟弟,想我了沒有?」我挑著他的下巴擺出流氓的嘴臉。

  「哥哥這裡是公共場合,請給你親愛的弟弟留點臉面。」亮司非常嚴肅的說。

  「嘿哈哈,走吧!」我把背包往他懷裡一丟率先走在前面。

  「喂哥哥去了趟中國都沒有帶禮物給我嘛!」身後傳來亮司的哀嚎。

  「都在歐吉桑那裡,下次去他那裡拿給你啦,走吧,為了給我接風我們去吃烤肉!」

  我抱著一桶爆米花邊走大把大把的往嘴裡塞,亮司只能認命地給我背著包拿著飲料。吃飽喝足的我們順便去看了個電影,出來的時候我又買了一桶爆米花,而亮司有些擔心我會不會吃撐了,所以非要拉著我溜達著往家走。

  本來今天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多麼美好的日子,可是偏偏有人不給面子的公然在大街上打架鬥毆。

  「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叫雲雀前輩來誒有人正在破壞並盛風紀。」我嚼著爆米花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好像看到了綱吉。」亮司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聽他一說我也仔細的看著那群人,還真是小兔子。正在打架的是一個留著銀色長髮的青年和一個金髮碧眼的少年。

  是斯庫瓦羅和巴吉爾,這麼說來指環戰爭要開始了嗎?

  「以大欺小,嘖,真是,光天化日的,亮司你說那個長頭髮的就不怕自己把自己纏住嘛?」我繼續塞著爆米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哥哥,現在應該不是關注這個問題的時候吧。」亮司的語氣十分的無奈。

  「那要幹嘛?去幫忙?別傻了。」雖然嘴上這麼說著我還是把爆米花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然後朝他們走過去。

  其實扔掉爆米花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想插手他們的鬥爭,而是為了捂住耳朵,斯庫瓦羅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

  看著眼前激烈的打鬥場面,還有綱吉他們被打的一副慘樣,亮司有些不確定地問:「哥哥真的不去幫忙嗎?」

  「看著吧。」我皺著眉頭捏著下巴。

  有句話說,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可能是唐僧,同理,王子也不一定非要騎白馬,看迪諾就知道了。

  如果綱吉看過《大話西遊》,在他看到迪諾的瞬間一定會想到那段深入人心的臺詞。「曾經有一段真摯的……」等等不對,應該是「我的夢中情人,他是一位蓋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會穿著金甲聖衣、踏著五彩祥雲來娶我……」好了綱吉你果然是總受。

  在新一輪戰鬥開始之前,我聽到斯庫瓦羅一直在跟迪諾說著什麼,雖然我們隔得比較遠,但是斯庫瓦羅聲音很大,迪諾的聲音又小,結果在我聽來就是斯庫瓦羅自己在自言自語而且說得很high。

  過了沒多久前方出現一陣煙霧,我看到斯庫瓦羅一躍上了高處,手裡還舉著一個盒子。

  傳說中的盆鍋裂指環誒!

  「我們走吧亮司,嗯再去買一桶爆米花吧!」我勾著亮司的脖子跟他打商量。

  「做夢!」

  「槽別老打我的頭!」

  週一上學的時候,我想著迪諾差不多也該來了,於是翹了一節英語課爬上了天臺等著。

  沒過多久天臺的門就被打開了,我蹲坐在屋頂上看著雲雀亮出了他的拐子,看著迪諾亮出了他的鞭子。

  雲雀好動作!對就這樣!要攻迪諾□啊蠢貨!

  迪諾好樣的快把雲雀推倒!不對雲雀是我的!

  「你終究還是個井底之蛙,我可不希望,你只因這點程度就滿足了,我要你變得比現在更強,恭彌。」迪諾扯著他的鞭子試圖說服雲雀。

  結果沒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哈哈哈。

  一個沒忍住我就笑了出來。

  「誰?」迪諾的鞭子就這麼直直的朝我抽了過來。

  「迪諾桑,才一見面就這麼兇殘,嘖嘖,看看你的臉,都被雲雀前輩劃傷了。哦呀撒西不理呀,hi→ba↗ri↘~」我坐在高處笑嘻嘻的看著他們。還好我躲得快不然我也被毀容了--。

  「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你怎麼在這裡?還有,之前居然連假都不請就一個星期不來學校,你想被咬殺嗎?」雲雀眼珠子一轉語氣不善的問我。

  「額,我接到去拯救地球的任務所以才沒來的。」我信誓旦旦的說,順便併攏三個手指對天發誓。

  「亮司?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你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迪諾的表情不是一般的驚訝。

  「迪諾桑,我可不是亮司那個蠢貨,你再把我們搞錯了,我就踢死你。」我朝他笑的十分燦爛,估計他的眼都被我晃瞎了。

  「抱歉抱歉。」迪諾搔了搔頭發,特麼的笑的比我還燦爛。

  「說起來,迪諾桑剛才是不是管雲雀前輩叫恭彌了?」我跳下去走到他面前問道。

  「是啊,怎麼了?」迪諾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我都沒有這麼叫過啊迪諾桑你去死吧!」說著我揪著他的衣領然用我的頭去撞了一下他的頭。

  「疼疼疼!小瑾你幹什麼呀!」迪諾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的看著我。

  「報仇啊魂淡!連我都沒有那麼叫過雲雀前輩你居然叫了!」想到這裡我一陣惱火,然後又撞了他一下,這下他的腦袋徹底紅了。

  「小瑾你能不暴力嗎?」迪諾桑你是要哭了嗎?別看羅馬裡歐了你沒看到他老人家不願意看你都把頭轉到一邊去了嗎?

  「你們,到底要無視我到什麼程度?咬殺你們!」雲雀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

  「哦哦親愛的hi→ba↗ri↘~你這是因為我和迪諾先生說話所以吃醋了嗎我好開心!」我捂著臉扭捏的說。

  「小瑾?你真的是小瑾?喂你是不是把自己撞傻了?」迪諾抓著我的肩膀死命的晃著我。

  「死一邊去吧你這個玩鞭子的是S/M女王!」我相當不爽的一個過肩摔給他甩了出去,而沒有防備的他直到與大地接觸了都沒反應過來。

  「哼。」雲雀不耐煩地冷哼一聲準備走人了。

  「喂喂麻雀前輩別走啊我還沒對你表達愛意和思念啊再怎麼說我們都一個禮拜沒見了啊你等等我啊你走那麼快幹嘛啊!」我苦逼的跟在雲雀身後。

  「迪諾先生來日本了?」亮司驚訝的瞪大了細長的眼睛。

  「啊,嗯,來跟我搶男人的。」我一顆顆的吸著奶茶裡的珍珠說道。

  「好重口味。」亮司皺皺眉。

  「說誰呢你!」我一巴掌拍在他的額頭上不滿的瞪著他。

  他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你懂得的表情。

  懶得理他我繼續吸我的珍珠,沒意識到自己的眉頭都皺成一團了。

  指環戰爭什麼的,還是很危險的啊。

  「誒阿綱你什麼時候開始戴項鍊了?」我轉著筆好奇地問。

  「哦,這個啊,這是彭格列指環,是給彭格列的繼承者和守護者的。」綱吉扯著那根鏈子解釋道。

  「這樣。」我仔細看了看那個指環,可是再怎麼看,那個指環……還是好醜啊!

  「對了,星期天的時候我在商業街那裡看到你和一個人在打架,出什麼事了嗎?」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結果小兔子瞬間就變了表情一臉的後怕。

  「是這個樣子的……」然後是一段條理不清表達無能的敘述,綱吉的國文有待提高啊。

  「原來如此。」我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兇狠的揪住綱吉的衣領威脅他說,「要是我的小麻雀前輩出點事的話那你就死·定·了!」

  綱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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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瑾是總攻SAMA

  接下來的日子裡,每次我去雲雀那裡刷存在感就會碰到迪諾那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我說迪諾桑,雲雀前輩是我看上的人喲,你能不能別跟我搶啊。」我蹲坐在屋頂看著下麵雲雀和迪諾相愛【劃掉】相殺。

  「小瑾不應該去追女孩子嗎?」迪諾一邊躲避著雲雀的攻擊一邊回答我。

  「呐呐,白川瑾是總攻sama男女通吃喲。」我得意洋洋的說,不過他看不見我欠抽的表情。

  「哇哦,你居然還有心情跟那個草食動物說話。」雲雀的攻擊絲毫沒有減弱。

  「我說恭彌你能不能先停下來聽我說啊。」迪諾看起來非常頭痛,同時又非常享受。

  果然是一對S/M的搭檔。

  「哥哥果然在這裡。」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眼角的餘光瞥到亮司在我身邊坐下。

  「嗯啊,我要在雲雀前輩那裡刷存在感,但是迪諾桑作為一個情敵吸引了雲雀前輩所有的注意力。」我打了個哈欠抱怨道。

  「說起來綱吉今天好像又沒有來上課。」亮司盤著腿把一本厚厚的書掏出來攤開放在腿上。

  「白川亮司,作為一個大好青年,你居然在看純英文的書,還是《失控》,你不應該看看遊戲攻略什麼的嗎?」我奪過他的書隨意地翻了翻。

  「從爸爸的書房裡找到的,看爸爸寫的書評還挺不錯的就借來了。」亮司從我手裡拿回那本書非常仔細的打開他插了書簽的那一頁。

  「……你肯定沒跟爸爸說。」我滿臉黑線的說。

  「bingo。」亮司露出一個贊許的笑容。

  「小瑾,下來吧。」就在我已經無聊的躺下的時候,迪諾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所以說沒有突然發生事件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我爬起來然後跳了下去,卻發現雲雀不見了。

  「誒,我家小麻雀呢?」我揪著迪諾的衣領語氣不善的問。

  「他說要巡視校園。對了小瑾,我要找你幫個忙。」

  看著迪諾笑的陽光燦爛的樣子,我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

  「羅馬裡歐他們有事要回義大利,而我要是沒有手下在身邊的話就是,嗯……所以想請你幫忙鍛煉一下恭彌。」迪諾桑你可以不笑的這麼沒心沒肺嗎你嗯個毛啊不就是廢柴嘛你看人家你師弟阿綱每次都痛痛快快的被人說著【喂!】--!

  「……行。」我一口答應下來,能跟小麻雀近距離接觸傻子才不答應。

  「謝謝你了!」迪諾拍拍我的肩膀。

  「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趁機提條件。

  「說吧。」迪諾滿不在乎的說。

  「以後不許你叫麻雀前輩恭彌不然我一定會咬死你!」我幾乎是扯著嗓子吼出這一句話的。

  「……」我看到迪諾石化了,背後很應景的飛過幾隻烏鴉在很開心的「哇——哇——」的叫著。

  第二天當我興沖沖地爬上天臺的時候,就看見一個拿著拐子向下彎著嘴角的雲雀和一個……嗯,大概是蠶蛹一樣的迪諾。

  「迪諾桑在cosplay木乃伊?」我突然覺得通體舒暢的過去踢了他幾腳。

  「才沒有!因為恭彌一看著我就朝我攻過來了,羅馬裡歐又不在!」迪諾沉痛的講述著血淚史。

  「活該!等等小麻雀前輩是要被我攻的怎麼可能去攻你等會雲雀前輩別這樣我還沒準備好喂喂你這是犯規迪諾桑你自求多福吧喂麻啊不雲雀前輩打人別打臉!」

  經過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後,這場恃強【指雲雀】淩弱【指自己】的打鬥總算結束了。一個上午都在半小時打鬥和十分鐘休息這種迴圈中度過。

  「哇哦,看來真的不能小看你啊草食動物。」雲雀臉上露出了些許讚賞。

  「小瑾好厲害啊!」迪諾也在一旁說,然後就痛苦地捂住嘴巴,活該咬到舌頭了吧!我朝迪諾吐了吐舌頭。

  「hi→ba↘ri↗~你這算是承認我了嗎那趕緊答應我的求愛吧我一定會讓你性·福的!」說著我就朝他撲過去,也不在意自己由於動作幅度太大把被雲雀打出來的傷扯得生疼。

  黃不溜秋又圓滾滾的雲豆正歡快的唱著並盛校歌。

  雲雀男神眼神一變,立馬拿出拐子擋住我,我笑的非常特別以及極其的變態,臉與臉的距離不超過十公分。

  「恭彌,我必需要給你解釋一下這個指環了。」迪諾拿出盆鍋裂雲之指環嚴肅的說,這次他沒有咬到舌頭。說起來上次雲雀把那個指環丟給了迪諾就沒有拿回來。

  「那個不就是守護者的戒指嘛,雲雀前輩你就拿著唄反正又不吃虧,還可以跟很強的人交手,這也算是你作為守護者的回報。不過說起來帶指環真的不算違反風紀嘛那我明天也帶個十個八個好了。」我把手背在腦袋後面漫不經心地說。

  「為什麼你會知道?」雲雀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一頓,然後稍稍轉頭看著我問。

  「彭格列的boss 說的。」我攤攤手無辜的說道。

  「說起來小瑾和阿綱是一個班的呢,還有亮司,阿綱還跟我提起過你呢。不過嚴格說起來,阿綱現在還不算彭格列的boss。」迪諾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

  「迪諾桑請在我男人面前與我保持適當距離,你可以去找亮司他現在在圖書館。」我把頭轉向迪諾面無表情地警告他。

  「我沒有興趣,也不會跟你們群聚。」雲雀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喂恭彌等一下!」迪諾急著去追卻左腳絆住了右腳。

  「迪諾桑真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呢。」我淡淡地說道,順手把他拉起來。

  「看來他今天又不能好好聽我說了呢。」雖然這麼說但迪諾臉上沒有一絲困擾的表情。

  「看來我今天的告白又失敗了。」我有些喪氣的蹲下身去畫圈圈。

  「嘛嘛,別灰心,事在人為嘛。」迪諾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覺得雲雀前輩可能早就已經做好打一輩子光棍的覺悟了。呐,迪諾桑,為了安慰再次失戀的我,請我吃飯吧!」我仰著頭撇著嘴看他。

  迪諾嘴角抽搐,最後眼波攻勢下無奈答應。

  其實我很好養活的,看到迪諾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大概想破頭都不會想到我只是要了兩桶爆米花吧--。

  「喂,迪諾桑,那個指環戰爭,會很危險吧?」我一邊塞著迪諾從學校便利店買來的爆米花一邊問。

  「嗯,畢竟瓦利安的實力很強。」迪諾單手點著下巴,帥氣的臉外加騷氣的姿勢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牛郎--。

  在天臺吃爆米花不算違反風紀吧?我一邊塞著爆米花一邊這麼想著。

  「我知道啊,上次看到一個很殘暴的人呢。不過,反正死不了人對吧?」我一邊說一邊比劃了個喝水的動作,我渴了。

  迪諾開了罐果汁給我,然後把眉頭皺成了一團,好半天才說:「說不好。」

  我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的喝著果汁,然後舔了舔嘴唇,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於是……

  「迪諾桑我要吃冰淇淋。」無辜的眨眼。

  「小瑾我身上已經沒有畫著夏目漱石的錢幣了。」迪諾有些尷尬地說。

  「……那我請你吧--。」嚶嚶嚶我的夏目漱石!

  下午的時候我就回班上課了,而迪諾則是不屈不撓的繼續跟著雲雀。課間從窗戶往外看都能看到迪諾跟在巡視校園的雲雀身後,不過時不時地回被自己絆倒。

  「阿瑾你一上午都在陪雲雀前輩……修行嘛?」綱吉想了半天才用修行來形容我和雲雀之間的戰鬥。

  「嗯,你沒看到我的臉上還貼著ok繃嘛。」我翻了個白眼。上午雲雀的時候因為被我激怒了所以一拐子劃到了我的臉。

  「好辛苦!對了,阿瑾有收到指環嗎?」綱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我。

  「沒有。」我乾脆俐落的回答。

  「那霧之守護者到底是誰呢?」小兔子陷入了沉思。

  綱吉你還真是沒腦子啊,霧之守護者一聽就神秘的要死怎麼可能讓你輕易地在鬥爭開始之前知道。再說小爺我這麼陽光明媚的人怎麼看也不會跟神秘扯上關係吧蠢貨。

  下午放學的時候因為亮司有事提前走了所以我只能自己回家,加上今天是我負責整理道場,所以離校的時候學校裡已經沒人了。

  走到大門覺得有點不對勁,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雲雀站在天臺的護欄那裡往下看。

  看來迪諾已經走了啊……什麼嘛,這麼沒有毅力怎麼能追到小麻雀呢?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傻笑起來。

  「喲,小瑾你還沒走呢?自己一個人在這傻笑什麼呢?」迪諾突然出現打斷了我的思路。

  「迪諾桑,打擾別人冥想是要遭雷劈的。話說你不也沒走嗎?在這幹嘛?」面無表情地把書包往上拉了拉,我吊兒郎當的看著迪諾問道。

  「我還沒有說服恭彌所以……要一起吃嗎?」迪諾拎著幾個塑膠袋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這是打算持久戰嗎?難道你要跟雲雀前輩在學校同居嗎?」一個沒忍住我就咆哮起來了。

  「嘛嘛,小瑾你別激動,我跟恭彌是清白的。」迪諾乾笑著說。

  「迪諾桑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做『欲蓋彌彰』?」我把手指頭掰的嘎嘣作響。嘎嘣脆雞肉味。

  「好啦好啦,跟我來吧,正好我買的有點多。」迪諾攬著我的肩膀進了學校。

  「等會迪諾桑你不是沒有夏目漱石了嗎!」我懷疑的看著他。

  「我偷拿了恭彌的錢包。」迪諾老實地承認。

  「……等會我一定會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你被雲雀前輩咬殺。」

  「不會吧!嘶——我的舌頭!痛痛痛!」活該!

  我坐在風紀室的沙發上一邊翻著推理小說一邊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然後看看手錶。亮司快來你姐姐快餓死了。

  只要手下不在身邊的廢柴迪諾桑在上樓梯的時候絆倒了然後滾了下去,買的食物……抱歉我無法多說什麼因為我現在還在為它們的出師未捷身先死而默哀。

  雲雀坐在一邊,真的只是坐著,然後不斷地散發著低氣壓……冷氣……

  換成我看到別人拿著自己的錢去買吃的而且還把買來的東西喂給了大地我說不定會跟他拼命。

  而罪魁禍首的迪諾先生被雲雀毫不留情的咬殺了以後就縮在一旁扮演背景去了。而我為了不讓我親愛的小麻雀餓著搶了迪諾的手機給亮司打了個電話讓他來送吃的。

  「小瑾,你媽媽不給你買手機嗎?」接過手機的時候,迪諾不解的問我。

  「誰說的?我只是懶得用而已啊,因為太沉了。」我聳聳肩。我感受到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雲雀的眼神往這裡瞟了一下。

  「怪不得當時在義大利的時候你沒給我留手機號。」迪諾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迪諾桑你還是繼續扮演背景吧--。

  又過了十分鐘以後,風紀室的門被拉開了,提著食盒的白川亮司同學信步進來了。

  「我親愛的弟弟,貌似你比你說的時間晚了三分鐘。」我痞笑著說。

  「哥哥的手錶快了五分鐘你忘了嗎?」亮司面無表情的把食盒放到桌子上然後推了推眼鏡。

  「亮司!」迪諾桑你是要感動的哭了嗎?我黑線地看著迪諾一臉可憐巴巴的表情,哪裡還有一點黑手黨boss的霸氣。

  「呐,你們吃吧,我回去了。」我拎起書包站起來。

  「那麼我們先走了,迪諾先生,雲雀前輩,再見。」亮司朝他們點點頭先行走了出去。

  「小瑾別忘了明天繼續幫恭彌修行哦!」迪諾揮著手笑道。

  「知道了廢柴迪諾桑。」拖著長音應了他一聲,我朝後面擺了擺手然後準備離開了。

  「對了迪諾先生,我媽媽說請您在離開日本之前務必賞光到家裡做客。」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亮司開口。

  「請幫我轉告白川夫人,我一定會去的。」迪諾微微歪頭,笑的優雅迷人。……親你是來炫耀你牙白的對吧!

  「明天見咯,親愛的麻雀前輩~」然後在他的拐子飛過來之前趕緊把門關上了。次奧白川瑾不要在句子最後加這麼噁心的波浪號太銷魂了不適合你好嗎!我默默地在心裡唾棄自己。

  我在亮司臉上看到了同樣的想法。

  於是我腦子一抽,說了一句「讓我們迎著夕陽奔跑吧騷年!」

  亮司的表情瞬間變得很複雜。

  「小瑾外面是朝陽!」迪諾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了出來。

  次奧你腦子摔傻了吧!

  「咬殺!」然後一陣類似於「嘭——」「咣——」「哐——」的聲音。

  「哥哥我們還是奔跑吧。」亮司異常認真地說。

  「好主意!」

  迪諾桑祝你幸福哦不祝你平安--。                    


☆、誒指環戰爭要開始了?!

  早上去了學校我把書包交給亮司以後就樂顛顛的跑上了天臺。別問我為什麼老師不管我,把雲雀的名字往外一亮,嘿嘿。說不定哪天沒錢了可以去搶錢。

  「hi→ba↘ri↗~」一推開門我就朝著小麻雀奔過去,然後習慣性的躲過他的拐子,定睛一看,迪諾居然不在。

  「誒,迪諾桑居然不在。」我搓著手,心裡思索著是不是有事情發生了。

  「跳馬今天早上接了個電話就走了。」雲雀斜了我一眼冷冷的說。

  「哦……誒你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睡在一起了!小麻雀你的貞操還在嗎?」我圍著他上跳下跳的問。

  「你這是什麼愚蠢的問題。」小麻雀狹長的鳳眸裡帶著薄薄的怒意。

  「看來沒有,還好還好。」我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氣。

  不過迪諾居然會離開,這真的很讓人在意。

  「雲雀前輩我有事等會再來找你!」最後一個音隨著關門聲被隔斷了,我也沒來得及看雲雀的反應就奔回了教室。反正他也不會有反應。

  回到教室的時候還沒上課,我跟亮司要了手機邊往天臺走邊給迪諾打電話,結果從他口裡得知瓦利安已經知道戒指是假的了,並且正在往日本趕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迪諾桑麻煩你去死吧!什麼叫你今天過不來了要我今天一整天都要陪著雲雀前輩劇本不是這麼安排的啊!」我的腳步在聽到迪諾說完這句話以後就猛地停住了。

  我覺得我需要開啟小言瑾模式裡包子你的死氣彈借我!

  「抱歉啊小瑾,可是我真的過不去啊,恭彌就拜託你了~」喂喂迪諾桑你後面上揚的尾音是怎麼回事這麼銷魂幹嘛!

  「喂迪諾桑——」「嘟——嘟——」次奧!我一個沒忍住把手機摔了。

  我慢吞吞的爬上天臺打開門,看到雲雀正躺在地上閉目養神。我踮著腳走到他身邊,蹲下來看著他的睡顏露出了癡漢的表情。

  「你居然還敢回來啊,草食動物。」雲雀不帶感情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打了個哆嗦,收斂了表情,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那個,麻雀前輩,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先聽哪個?」

  雲雀睜開漂亮的鳳眼,眼神裡盡是凜冽。

  「好消息是迪諾桑今天不會來了壞消息是由於他回不來了所以把你拜託給我了所以今天一整天我都會黏在你身邊陪你修行。」我趕緊老實交代。

  「哇哦,那你做好被我咬殺的準備了嘛?」雲雀坐起來,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等會這種亂七八糟的畫風是什麼趕緊給我打住--!

  「……我能說沒有嗎?」帶著最後一絲希望,我用熱切的眼神看著他。

  「嗯?」升調表懷疑。當然到了雲雀這裡就變成了威脅。

  「來吧來吧你來啊你來打我啊!」我一邊往後退一邊囂張地朝他喊。嚶嚶嚶我的形象全沒了。

  嗚嗚嗚阿綱你和迪諾欠我一個大人情給我等著!

  「呐,雲雀前輩,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我一個迴旋踢擋住左邊砸過來的拐子,然後用胳膊頂住右邊的拐子。

  「什麼?」雲雀毫不留情的攻擊過來。

  「你的外套為什麼一直不掉下來呢?」我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啊!感覺每部動漫裡都有一個帥掉渣人氣高的男生時時刻刻的都披著外套,而且無論他坐著躺著站著亦或是大幅度活動都不會掉下來。

  是BUG吧對吧!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動作暫時定住,他皺了皺眉然後又開始攻擊。

  「因為我喜歡你。」我笑嘻嘻的說完淩空翻了個身穩穩地落在地上。隨意地看了看手錶,時間臨近下課時間。

  槽打了一個上午了嗎為什麼老子一點都沒覺得累啊幹嘛啊這是!

  滿以為雲雀會對我的理由嗤之以鼻,誰知他居然皺起了眉一直看著我。

  「我臉上有灰嘛?」我摸了摸臉,攤開手看了看,還真有。

  應該是剛才摔在地上碰上的吧。我掏出手帕胡亂抹了一把,然後習慣性的抓了抓頭髮。一上午的廝打外加風吹,估計我早上整理好的髮型早就亂了。

  「好餓啊!」我苦著臉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今天早上起得有點晚,早飯吃的也不多,估計早就消化完了,而我居然現在才發現。

  「呐呐,雲雀前輩,接下來會有一場很煩但是你不得不參加的鬥爭,請務必要小心呀,雖然你很強的啦但是還是會讓人擔心,到時候我會去給你加油的說。好像也沒什麼事了感覺我好囉嗦啊反正你們都不會死……」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OK繃撕掉包裝紙小心地貼在胳膊上。可能是陪練的同時我自己的能力也提高了所以受傷的次數也減少了。

  沒人回答。我茫然的抬起頭,看見他仍舊站在原地皺眉。

  我猛地跳到他面前,他反射性地一拐子朝著我抽過來。

  「呼,還以為你的魂被誰勾走了呢。」我拍拍手笑的沒心沒肺的,「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啊,嘖,你說我這麼喜歡你你喜歡我一下又不會死,就知道朝我甩你的拐子,雖然說打是親吧也不能整天打啊行了我不說了把你的拐子收起來打了一上午了我都累了。」朝天翻了個白眼,心裡默默吐槽雲雀恭彌你這個情商為零的傢伙真是太傷人心了。

  手撐在圍欄上,我往後一用力就坐在了上面。一陣風吹過來,我很享受的閉了閉眼。

  「真是的,為什麼不相信呢,我就是,這麼變態的,喜歡著你啊。」

  你以為這麼唯美文藝的場景會持續多久?那都是想想而已!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以後,天臺的門就很不適時地被踹開了,門口站著怒氣衝衝的亮司。

  「嘿我親愛的弟弟。」我朝他揮揮手笑的燦爛。

  「親愛的哥哥,請解釋一下我的手機為什麼以屍體的狀態躺在樓梯上?」亮司推了推眼鏡儘量保持著冷靜。

  雲雀直接走人了。

  「你要去找迪諾桑,因為他惹我生氣了,再說不就是一個手機嘛,把我的給你不就行了。」我攤了攤手擺出一副無辜臉。

  「我要新的。」亮司絲毫不退步。

  「好啦給你買,我的便當呢?我快餓死了!」從圍欄上跳下來,我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手裡的便當。

  「給你。真不明白為什麼哥哥要跟迪諾先生還有雲雀前輩攪和在一起,明明那麼危險。」亮司看起來很有意見。

  「這是個跟小麻雀近距離接觸的好機會啊。」我反駁道。

  「……」亮司嘀咕了一句,我沒聽清楚,就又問了他一遍。

  「沒什麼,吃飯。」亮司直接閉嘴。

  「切。」嗷嗚吃飯吃飯吃飯最重要!

  中午我直接沒回教室,但是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雲雀。想了想,我抬腳朝著風紀室走去,結果果然看到他正躺在沙發上,臉上還蓋著本書,桌子上的雲之指環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指環下面壓著一個潔白的信封。

  信步走過去拿起指環和信封,我發現沒有拆開過的痕跡,信封表面用漂亮的花體英文寫著:To:Kyoya。應該是迪諾寫的吧。

  「呐,前輩,迪諾先生留給你的信你沒看嗎?確實,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看的,不過算了,就算不看前輩你早晚也會知道的。今天的特訓就算了吧,前輩再見。」說完也不管他什麼反應我就打算離開了。

  「把你的東西帶回去。」手搭在門把手上的瞬間聽見身後傳來他的聲音,我有些不可置信的轉回去。

  「昨天的食盒,在那裡。」他已經坐了起來,臉上帶著些微的不耐,手指了指另一邊的桌子。原來是昨天亮司帶來的那個食盒。

  「嗯。」我走過去把食盒抱在懷裡,低著頭走出了風紀室。

  白川瑾,你還是放棄吧,上帝不會給每個穿越女福利的,你剛好是被忽視的那個。

  「阿瑾!阿瑾你回來了阿瑾!啊啊啊看著你好親切啊TUT!陪著雲雀前輩修行的你居然活的這麼完整!」一回班小兔子就看到我了,激動的他都快跳起來了。

  「啊,嗯,還好。」我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下午是英語和歷史。不管了睡覺。

  「阿瑾……辛苦你了……」小兔子的聲音很溫柔。

  「嗯……」我應了一聲就閉上了眼。

  「唔……幾點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桌子上爬起來打著哈欠小聲問。

  「五點了,你還真是能睡。」聽聲音就知道是亮司那貨。

  「累死了啊……我睡了三個鐘頭了啊。」我伸了個攔腰,然後慢吞吞的收拾著書包。

  「是啊,學校裡一個人都沒有了。」亮司坐在旁邊京子的座位上,手裡拿著那本《失控》。

  「哦……我們也走吧,對了,給你去買手機。」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

  「走吧,邊走邊給我講講你是怎麼又被雲雀前輩拒絕了。」亮司合上書站起來,滿臉調侃的神色。

  「他從來拒絕過我哦,他都是直接不理我。」我扯出一個笑,心裡難過的不行。

  「別笑了,比哭還難看。」亮司皺起眉,換上一副擔憂的神色。

  「走啦,被你煩死了。」我勾著他的脖子大聲說道。

  「也不知道是誰在那傷心還嫌我煩。」亮司任我勾著也不反抗。

  「哼我才沒傷心呢魂淡。」

  路上找了個公用電話打回家跟爸媽說晚上會晚點回去,我和亮司就溜達去了百貨公司。

  「白川亮司你買個手機要不要這麼囉嗦啊。」我眼神略過櫃檯裡的那些讓我眼花繚亂的手機,心裡湧上一股煩躁。

  「要買個結實的省的又被你摔了。」亮司試著一部手機的功能嫌棄的瞥了我一眼說道。

  「說的我這麼暴力。」我翻個白眼,趴在櫃檯上無所事事的等著他。

  其實諾基亞就很好啊,買上七個不一樣的顏色一天換一個,一週一迴圈,大娃刀槍不入,二娃刀槍不入,……七娃刀槍不入,嘿哈哈哈!

  「好了笨蛋哥哥不要傻笑了,走吧。」亮司一手拿著新買的手機,一邊把我的銀行卡還給我。

  我撇撇嘴,接過銀行卡塞進書包然後跟在亮司身後。次奧我怎麼跟個小跟班似的--。

  「亮司我不開心。」被沉默壓抑的難受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我知道。」亮司淡淡地回答,手裡還在搗鼓他的新手機。

  「因為我們是雙胞胎嗎?」我低著頭悶悶地問。

  「嗯,所以哥哥的情緒我都知道。」亮司終於捨得把手機收起來,但是能不能別突然停下來啊老子的鼻子被撞紅了!

  「幹嘛啊你!不知道身後有人啊!」我揉著鼻子不滿的嚷道。

  「我只看到一隻非常哀怨的鬼。」亮司面無表情地吐著槽。

  「你有陰陽眼咩www?」我反問他。

  「賣萌可恥啊哥哥。」亮司你個混蛋凸-_-!

  「嘖,萌正太更受歡迎不是麼。」我不在意的擺擺手。

  「哥哥,雲雀前輩,真的那麼好嗎?你為什麼會喜歡他呢?」亮司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也很認真。

  「喜歡還有原因嗎?你喜歡電子遊戲喜歡看書有原因嘛?行了我知道你要說有,但是喜歡那些東西跟喜歡一個人是不一樣的。也許是一個眼神,也許是一個動作,也許是擦肩而過,也許是朝夕相處,都有一個契機。」我不自覺地蹲下去。

  「原來如此。不過哥哥隱藏的好深呢,我居然一直沒發現。」亮司有些感慨。

  「這都需要契機啊蠢貨。好了我們回家吧,還沒吃晚飯呢。」站起來拍拍衣服,我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哥哥還是比較適合一直沒心沒肺的活著。」亮司看到我的笑以後也不自覺地笑了,隨後又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

  「誒難道我不是一直這個樣子嗎?」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大概。」他給了我一個模糊不清的答案就走了。

  「等我啊魂淡!」我在原地愣了幾秒然後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才不要,哥哥自己跟上來。」亮司瀟灑的朝後面擺擺手。

  謝謝你了笨蛋弟弟。我跟在他身後,嘴角露出一絲輕鬆的笑。                    


☆、誒指環戰爭已經開始了?!

  就像元首一回家就能看到斯/大/林在裝死一樣,我一進班就看到了小兔子目光呆滯的坐在座位上,他眼前的書估計從打開就沒翻過頁。

  「怎麼了啊阿綱,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啊,不對,應該說看起來心神不寧的,發生什麼事了?」我走到他面前他都沒反應,於是我猛地拍了一下他的桌子。

  「啊啊啊怎麼了地震了嗎?」他反射性的站起來慌慌張張的東張西望,然後對上我無奈的眼神。

  「是阿瑾啊,嚇死我了。」小兔子癱坐在凳子上拍著胸口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一進來就看見你一副死人樣打擾到我的好心情了,呐,到底怎麼了?」我邊坐下邊問。

  他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這邊才小聲說道:「今天晚上就要進行第一場指環爭奪戰了,我有點擔心。」小兔子眉頭緊鎖一臉的困擾。

  你那是有點擔心嗎--?麻煩請把有點換成相當。

  「原來如此,那你加油。」聽到指環爭奪戰就會想起雲雀,於是我瞬間冷了臉。

  「誒——阿瑾你的表情變化好快!」小兔子擺出標準的「=口=」的表情。

  「趁我心情還不錯麻溜溜的消失,不然拳頭伺候。」我靠在椅背上眯著眼威脅他。

  「誒!」話音沒落下就看見小兔子撒腿就往門外跑,坐在前排的獄寺一看邊喊著「十代目」一邊追了出去。

  沒多久綱吉臉上就掛著比剛才還要驚恐的表情回來了,過了一會兒獄寺也一臉不爽的進來了。

  「你們倆碰見鬼了?」幸災樂禍的看著阿綱整個散發著「我對這個殘酷的世界絕望了」的氣息往回走我忍不住調侃他。

  「是雲雀前輩,一出門就撞見他了,嚇得我腿都軟了。」說完他就「咣」地一聲坐在了座位上。

  「……你可以去買彩票了。」我用手指轉著課本,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啊……感覺累死了。」不用看都知道他現在一臉衰樣。

  「你死了我會給你燒菊花的。」白川瑾GJ神補刀!

  「對了阿瑾今晚有空嗎?」小兔子突然轉回來兩眼亮晶晶的看著我。

  「幹什麼,你該不會是想把我也扯來吧?」我警惕地看著他,指環爭奪戰是你們的事別拉上我啊!

  「阿瑾你猜的好對!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如果阿瑾也來的話,就算只是加油,我也會安心好多的!」小兔子雙手合十舉過頭頂,用殷切的眼神看著我。

  一秒……看著我。

  兩秒……還在看著我。

  三秒……手也沒有放下來。

  四秒……繼續看著我。

  五……秒……

  「要是我沒有睡著就來。」我嘴角抽了抽,咬著牙讓了步。

  「謝謝你阿瑾!你真是個好人!」小兔子感動的淚奔了。

  等會我好像被髮卡了!綱吉你敢不敢說我是小天使啊你個混蛋!

  晚上十點半。

  「啊……明明不想去的。」我慢吞吞的換著衣服,外面很安靜,爸媽都睡了。

  「哥哥要出去嗎?」門突然被推開,亮司穿著睡衣走了進來。把眼鏡摘下來的他露出那雙跟我一模一樣的眼睛,也許是困了,他的眼神有些茫然,還有些呆滯。

  意外地……戳中了萌點啊魂淡QAQ。

  我一邊整理衣領一邊應付他:「恩啊,有點事。」

  「去吧,我幫你打掩護。」亮司歪倒在我的床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在枕頭上蹭了蹭。

  「真乖~」我摸摸他的腦袋笑眯眯地說。

  「快去吧,早點回來。」亮司閉著眼含混不清的催我。

  「嗯。晚安。」我扯過被子給他蓋在身上,關上燈,我拉開窗戶,順著外面的水管小心地滑下去。從門走的話會有聲音爸媽會發現,所以走窗戶比較安全。

  當然,爬完窗戶就得爬牆了。

  大街上很寂靜。也是,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在外面溜達呢。

  這一定程度上得歸功於雲雀,這傢伙對風紀的維護有種特殊的執念。

  到了學校的時候,門口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來早了麼?」我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走進學校。

  「為什麼這麼晚了你還會出現在學校?」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我腳步一頓。

  「啊,是雲雀前輩啊。」我轉過去把手背在腦袋後面笑嘻嘻的說。

  「為什麼?」雲雀走到我面前冷聲問道。

  「不是說了有戰鬥麼,今晚開始了,我是被拉來觀戰的。」我無辜的攤開手。

  雲雀聽了以後就沒再說話。不過……

  「學長你還真的是住在學校啊臥槽哈哈哈哈!」想到這裡我頓時笑的直不起腰來。

  「再笑咬殺!」雲雀淩厲的眼神朝我射過來,我立馬噤聲,挺胸收腹立正站好就差在臉上寫上「我是好青年」。

  這時,大門那裡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看來是他們來了。

  「那,前輩,我先過去了,再見。」我朝他欠身微笑道別。汙漆麻黑的估計他也看不見--。

  老遠就看到阿綱他們正在跟瓦利安的人對峙,旁邊還站著切個蘿蔔。

  「阿綱!」我快步走過去喊了綱吉一聲,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我身上。

  「阿瑾!阿瑾你來了!」小兔子開心的朝我揮手。

  「喲,白川也來了,是來給前輩加油的嗎?」山本還是笑的這麼天然。

  「什麼呀,為什麼這個性別不明的傢伙也會出現在這裡!」獄寺你這個炸毛受!

  「你當我想來啊--,要不是阿綱求我我才不會來呢。」我把頭轉向一邊氣哼哼地說。

  「你說什麼!十代目求你來!」獄寺看起來要抓狂的樣子。

  「獄,獄寺君,別這個樣子啦!」綱吉趕緊打圓場。

  「既然十代目這麼說了……」獄寺你果然是首領控--。

  這面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了,那面又開始了。

  「這個小鬼又是哪裡來的!」一個超級大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我忍不住捂上了我可憐的耳朵。斯庫瓦羅麻煩調低一下你的音響。

  「哎呀哎呀,這麼可愛一定是男孩子~」綠毛雞冠頭魯斯大姐扭捏著身子故意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上揚的尾音噁心得我差點吐了。

  「抱歉我是女的。」我面無表情的糾正他。

  「什麼?」魯斯利亞的動作僵住了。

  「嘻嘻嘻,根本看不出來啊。」劉海長的蓋住了眼睛的王子括弧偽括弧貝爾菲戈爾笑的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齒。

  「我說,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吧。」斯庫瓦羅不耐煩地說。

  「請各位跟我來。」切個蘿蔔站在一邊刷了一下存在感然後就跳走了。

  「晚上好小鬼頭,要不要把我的肩膀借給你?」我蹲下去盯著Reborn黑漆漆的大眼睛問道。

  「謝了。」說完他就不客氣的跳了上來。

  「我們走吧。」綱吉掃視了一下所有人然後堅定地說。

  看著綱吉他們對著那個所謂的大規模的擂臺露出誇張的表情,我默默地歎了口氣,年輕人,你們還真是圖樣圖森破啊。

  按照劇本進行的,比賽一開始進行的並不順利,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擂臺中央。而我此刻想的卻是……難不成切個蘿蔔想吃蒸人肉?

  「能不能把你腦子裡奇怪的想法先收起來?」Reborn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

  「額,因為我很無聊。」我坦然的說。不過……讀心術真的是真的?

  比賽還在進行著,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了平要輸了的時候,京子出現了。

  然後他就贏了。【你個作者還敢再省一點嗎!

  不過看著一群人一起騙我的小天使覺得好好笑啊天然呆都是強大的萌物。

  「突然覺得瓦利安那群人的制服好帥,要是我也能穿就好了。」看著瓦利安那群人離開的身影我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反觀自己這面的人,都穿著校服是要幹嘛!了平你那件休閒服也算是戰服嘛!

  心裡默默吐槽的我沒有注意到旁邊的Reborn壓了壓帽檐,臉上露出一個鬼畜的笑容。

  「好困。」我一個接一個的打哈欠目送著山本他們離開了,然後跟阿綱打了聲招呼跟他說我也要回家了。

  「真是對不起,阿瑾,把你叫來……」小兔子面帶歉意地說道。

  「沒關係,我們是朋友嘛。」拍拍他的肩膀,我示意他不用在意。

  「謝謝你,阿瑾。」小兔子真誠地說。

  槽,為了你這句話老子接下來幾天都不睡了也要陪著你!

  熬夜付出的代價就是老子早上起來晚了。

  「白川亮司你不叫我你居然不叫我!」急急忙忙的洗刷換衣服叼著麵包沖到玄關那裡穿鞋子,亮司已經在那裡等著了,手裡還拎著我的書包。

  「因為想讓你多睡會。」白川亮司推著眼睛冷靜地辯解。

  別問我父親母親大人在哪,我們家沒有家長早起再叫孩子起床的習慣。

  「哥哥昨晚去哪裡了?」邊走邊瞎扯是每天的必修科目。

  「學校。」我咬著麵包含混不清的回答。昨晚回家看到亮司在我床上睡的昏天黑地的我就去了他的房間。

  「為什麼那麼晚了還要去學校?」亮司不解的問。

  「因為……有點事啊……」我給了他一個模糊的答案。這種事情,儘管一直都覺得像小孩子玩遊戲一樣,但我還是不希望他知道太多。

  「算了,哥哥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不過你要答應我,到了能說的那一天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亮司停下腳步認真地說道。

  「嗯!」我鄭重的點頭,結果在急急忙忙的吞麵包的時候噎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槽老子要死了是嗎一定是的!

  「哥哥真是的。」亮司無奈地從書包裡拿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遞給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會忘了帶牛奶。」

  我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對亮司說「亮司我愛你」,結果他朝我丟了個白眼說:「哥哥別丟人了。」

  白川亮司你說句好話能死嗎不吐槽能死嗎你這個不吐槽會死星人難道打算去打到鳥不拉屎大王拯救地球嗎要不要跳著「啪嘰啪嘰本大爺最啪嘰舞」去跟外星女王約會啊魂淡!

  其實我的等級也很高了是吧--。

  「外面的雨下的好大呢。」媽媽端著一盤水果走過來說道。

  「還打雷呢。」爸爸翻閱著報紙頭也不抬的說。

  「哥哥今晚還要出去嗎?」亮司湊到我耳邊小聲問。

  「應該會去……」我抬頭看了看表,時針指向九點。

  「小瑾,你要吃蘋果嗎?」媽媽拿著一個削好的蘋果笑眯眯的問我。

  「要!」接過蘋果邊啃邊給亮司遞了個眼神:給我掩護。

  知道了。亮司無言。

  撐著傘,獨自走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遇到了一個丁香一樣的……少年--。

  「嘿阿綱!」我吧嗒吧嗒的踩出一個個水花追上了走在我前面的少年。

  「啊,阿瑾!」綱吉停在原地等我。

  「晚上好,Reborn,今天的風衣真帥氣!」我看向坐在阿綱肩上的Reborn。

  「嘿。」Reborn壓了壓帽檐。

  「阿綱,快點來追藍波大人!」不遠處有個小牛仔正在原地蹦躂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嘖,這麼小的孩子真的沒問題麼?」我看著藍波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憂傷。哎,就用二十年後的你換現在的你繼續天真無邪吧。

  「我本來就不想讓他來啊……」阿綱也皺起了眉。

  「蠢綱,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要相信你的守護者。」Reborn漆黑的大眼睛看向綱吉,我看到綱吉渾身都抖了一下。

  「嘛,不管怎麼樣,一定沒事的。」我拍拍他的肩,沒錯,沒事的。

  「蠢綱好慢啊!」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小牛仔跑了過來,非常不客氣的一腳踢在了綱吉的小腿上。

  「藍波!」綱吉吼了一聲。

  「嘖,小牛仔,老實點。」我一把把藍波拎到眼前,轉著圈打量了一下以後……媽的實在想像不出二十年後會是那麼個大帥比!成熟冷靜還很強大,現在根本就是個鼻涕仔嘛!

  「快把藍波大人放下來!藍波大人要生氣了!」藍波張牙舞爪的威脅我。

  「不——要——」我故意拖長腔拒絕了他,然後在他快要哭出來的時候把他抱在懷裡笑眯眯地說,「藍波大人等下會很辛苦,所以乖乖的啦。」

  聽了我的話,藍波意外地安靜了下來,小鼻子不停地在我身上嗅來嗅去。

  「呀,好癢,脖子!藍波老實一點啦!」我忍不住輕笑起來。藍波把頭伸到我脖子那裡了真的好癢啊。

  「唔香香的藍波大人也要香香的。」藍波抓著我胸前的衣襟,眼神閃閃發亮。

  ……那是老子的沐浴露的味道怎麼給你啊!想了想,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巧克力塞給他。

  「給你,別亂動了!小心摔下去。」我故作嚴肅的警告他。

  「阿瑾……意外地跟小孩子相處的很好啊=口=!」綱吉已經傻眼了。

  「這不是很好嘛,家族成員和諧相處說明你這個首領領導有方。」Reborn抬了抬帽子笑了一下。

  咦等會我什麼時候也成了家族成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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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統一服裝的重要性

  看到早已在門口等候的其他人,我再一次覺得我被槽魂附體但是一口老氣憋在我的胸口讓我氣血不暢差點腦充血。

  昨天你們還能穿校服,今天全換上常服了,你們要幹嘛要幹嘛!還湊了好幾個顏色你們幹嘛!你看看人家瓦利安!都穿著隊服好嗎黑色的多帥!雖然我很想吐槽斯庫瓦羅帶著帽子看起來好乖啊莫名其妙的戳中了我的萌點。【捂臉跑

  不過……果然看著小小的藍波被雷擊中了還是會很擔心。明明那麼一小只……

  等會藍波你在切個蘿蔔那裡扭來扭去算怎麼回事啊你的神經大條到那種程度了嗎那是壞人快離她們遠點啦><!

  我趴在山本的肩膀上一陣抽搐,媽的,被這小子萌的不忍直視了!

  十年火箭筒是個好東西,它可以召喚十年後的藍波。當然,還可以召喚二十年後的大帥比藍波。

  大人藍波的聲音真是性感的我忍不住流鼻血,那個跟尊一樣的聲音……我再一次趴在山本肩膀上抽搐,這次是帥的不忍直視了。

  「下麵的校舍被破壞了。」看著二十年後的藍波使出電波逆流,再加上下面傳來的破碎聲就可以猜到。

  「快到時間了。」我看了看表喃喃地說道。不過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藍波身上根本不會有人聽到。

  看到藍波變回了小孩子的樣子,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綱吉。

  不得不說我真的超級討厭那個列維長得那麼醜那麼猥瑣也真虧Xanxus能忍了--。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忍心對著那麼小的藍波下手……真的是……不能原諒!

  「我一定要去保護藍波才行!」綱吉異常堅定的眼神讓我直接愣住了。而Reborn也難得的對綱吉的做法表示了肯定。

  這樣子,阿綱這面輸掉了雷之守護者的戰鬥,而他自己也失去了參賽的資格。

  其實我不想承認看著Xanxus打死一個切個蘿蔔我覺得非常爽,早就看那兩個黑皮不爽了雖然Xanxus有點蠢但這件事做得讓我在心裡給他加了好幾分。

  然後藍波就這樣失去了意識。

  雨也很是時候的停了。

  第二天是週六,所以就算起得晚了也可以多睡會。所以說打擾別人睡懶覺的都該死·一·戶·口·本·啊!

  被叫起來接電話的我扯著嗓子就喊了這麼一句話,連對方是誰也沒問。

  「小瑾你冷靜一點啊!是我,迪諾!」迪諾在電話那頭解釋道。

  「那就更該死一戶口本了再見。」說著我就要掛電話。

  「喂等會我現在在後山這裡,恭彌也在這裡,你能過來嗎?喂小瑾?小瑾!」

  「去吧,傑尼龜!」隨便的把手機一扔,啊,世界真美好。

  不過……等會!雲雀?--懶覺又睡不成了豈可修!

  「哥哥你要出門嘛?」我坐在玄關那裡慢吞吞的穿鞋子,亮司站在我身後問道。

  「啊,去後山。」系好鞋帶我站起來,轉回去看著他。

  「迪諾先生叫你去後山幹什麼?又要陪委員長打架?」亮司皺眉,現在在他眼裡迪諾找我就沒好事。

  「不,他是叫我去看他被小麻雀打。我走了,中午應該不會回來了。」拿起外套穿好我就出門了。

  「希望今天他被委員長打完了又被你打還能活下來。」亮司笑的一臉賤樣。

  到了後山的時候看到迪諾和雲雀正打的火熱,我走到羅馬裡歐身邊問他:「你家boss……穿那麼多還要跟小麻雀打架難道都不會熱嘛?」

  好了我知道我的關注點錯了你能不能不要用那麼複雜糾結的眼神看我了!

  那我就問個正常點的話題。

  「他們打了多久了?」是竹林啊居然是竹林!武林高手才會相約竹林一決高下好嗎!

  「大概……兩個小時?」羅馬裡歐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所以說迪諾你的手下是多不想看你和雲雀這樣打打殺殺啊。

  「要不要幹點有趣的事?」我似笑非笑的盯著羅馬裡歐。

  「什,什麼?」羅馬裡歐似乎抖了一下,我眼花了嘛?不管了。

  「你附耳過來。」我向他招招手,一臉的神秘。

  所以當迪諾再次被雲雀一拐子打飛正好落在我們腳邊的時候,就看到他最忠實的手下一臉求知的表情聽我……講故事。

  「後來呢?楊過找到他老婆了嗎?」羅馬裡歐迫不及待的追問。

  「啊,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呀,boss!」這時,羅馬裡歐總算發現他被摔在地上的boss了,不過……站在一邊不用去扶他真的……大丈夫?

  「你們在說什麼啊?」迪諾一邊捂著腦袋站起來一邊問。

  「瑾小姐正在給我講中國古代的故事,講的是一個叫楊過的被一個女人砍斷手臂以後騎著鳥去找自己老婆的故事。」等會羅馬裡歐你這解釋的也太簡略了吧!金老爺子一部巨著被你一解釋成了什麼了啊但是為什麼有種好高深的微妙感!

  「羅馬裡歐我愛你!你對於我的性別表示了高度的肯定!」我感動地抱著羅馬裡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你以為可能嗎--?

  「你們三個,站在那裡群聚,咬殺!」被忽視的雲雀提著拐子沖了過來。

  三個人也叫群聚!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迪諾推了出去,伴隨著一句:「去吧,小瑾!」

  媽的老子不是皮卡丘啊!硬著頭皮接了雲雀一拐子,剛準備迎戰,雲雀卻停了下來。

  「怎麼了?」我不解的看向他。

  「恭彌,你能好好聽我說指環的事嗎?」這時候迪諾走過來,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迪諾桑你解釋的清楚嗎?」我戳了戳迪諾的胳膊。

  「額,應該可以吧,我的日文挺好的啊。」迪諾不明所以的撓了撓後腦勺。

  我聳聳肩,手插在口袋裡往山下走,口好渴我要喝水。走的時候我朝後面擺著手說:「迪諾桑,我在下麵等你哦。吵醒我睡覺的罪狀我還沒跟你算呢。羅馬裡歐要是想知道下回分解也可以跟過來喲。」

  「boss……瑾小姐請等我一下!」羅馬裡歐急急忙忙的跟上,也不管沒有他在身邊的迪諾就是一個廢柴。

  「喂!」身後傳來迪諾的叫喊聲,不過回應他的只是一句「咬殺」而已。

  天氣真好啊,尤其是風吹在臉上好舒服。

  今晚可是嵐之指環的爭奪戰呢。

  到了下面找了個自動售貨機買了罐紅茶潤了潤嗓子,我開始繼續給羅馬裡歐講神雕。講到楊過給郭襄送上了三份生日禮物的時候,迪諾和雲雀下來了。

  「恭彌真是的,下手這麼重。」迪諾捂著半邊臉眼看就要走到平地上了又摔倒了。

  「迪諾桑好遜啊。」我幸災樂禍地跑過去戳了戳他,覺得不夠爽乾脆又踢了幾腳。

  「小瑾!你不能這麼對我!」迪諾剛哭喪著臉抱怨了幾句,結果看到羅馬裡歐在一邊立馬跟沒事兒人似的爬起來。迪諾桑你去演電影吧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就是你的了。

  「hi→ba↘ri↗~你有聽迪諾桑說指環的事嗎?」懶得跟迪諾說話了我直接蹦到雲雀眼前兩眼冒光的看著他。

  「嗯?哼。」雲雀……你非要發出這麼色氣的語氣詞引我犯罪嘛!我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了好嗎!

  「小瑾還真是喜歡恭彌呢,連我都不理了,好傷心。」迪諾裝出一副「我被拋棄了」的表情。

  我毫不留情的說:「迪諾桑麻煩把你噁心的表情收起來我猜你不想看到我昨天吃的東西吧?」

  「哈哈,哈哈哈,小瑾真會……真會開玩笑,哈哈。」迪諾笑的非常牽強。

  「說起來,迪諾先生你當初拜託我陪雲雀前輩修行的時候答應我的事也沒有做到,今天還敢耽誤我睡懶覺,總覺得無法原諒你啊。」我用食指點著下巴一臉的風輕雲淡。

  雲雀斜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迪諾,不屑地哼了一聲以後提著他的拐子走人了。

  「呐呐雲雀前輩你這麼著急走啊讓迪諾桑請我們吃飯吧!」我抬腳跟上在他身後刷著存在感。

  「我不會跟你們群聚的。」雲雀想也不想的說。

  「我和迪諾桑,才兩個人啊。」我不死心。

  「加上我就是三個,所以,我死都不會跟你們群聚。」雲雀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眼神冷淡的不帶一絲感情。

  「我明白了。」我低下頭把自己的表情藏起來,再抬頭臉上依舊是沒心沒肺的笑,「那,雲雀前輩,再見。」

  「小瑾,別看了,恭彌已經走了。」迪諾走到我身邊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說道。

  「我知道啊,可是,我好難過。」我轉身抱住迪諾把頭埋在他的胸前。上帝老爺爺讓我少女一次吧。

  「嘛,恭彌可能是不習慣有女孩子這樣對他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吧。」迪諾安慰我說道。

  「……我詛咒他打一輩子光棍。」趴在迪諾胸前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瑾你不能這樣以前那個明媚開朗的小瑾呢!」迪諾驚呼出聲,我壓下跳動的額角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煩死了這人簡直。

  「迪諾桑,為了安慰再次失戀的我,請我吃飯吧。」我蹲下去俯視著躺在地上的迪諾。

  「怎麼感覺這句話這麼熟悉?」迪諾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以後說道,「小瑾,你之前,是不是也說失戀了讓我請你吃爆米花來著?」

  你記性那麼好幹嘛非要提醒我失戀好幾次了嗎!而且還是同一個人!

  「這次,可不會是爆米花那麼簡單了喲。」我覺得我的嘴角一定彎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因為我看到,光天化日之下,迪諾他,打哆嗦了。

  我先笑會兒你們隨意謔哈哈哈哈哈!

  「到了!」我拉著迪諾走街串巷的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轉頭就看見迪諾嘴角抽搐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樣站在原地打量著門上掛著的牌子。

  「小瑾……」迪諾艱難的出聲。

  「這家店有點小。」我一本正經地說。

  「這真的只是有點小?」迪諾的重音落在「有點」兩個字上。

  「再囉嗦老子就揍死你。」不等他反抗我就拉著他彎著身子進去了。

  之所以彎著身子,是因為門……太矮了。

  「大叔,兩碗拉麵。」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其實……所有的座位都在角落,因為面積太小放了四張桌子房間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還以為你會要吃什麼呢。」迪諾搖搖頭一臉的不理解。

  「上次跟亮司出去玩結果找到了這裡,老闆手藝很好哦,拉麵做的很好吃。」我掰開一雙筷子等的很焦急。

  「久等了。」已經上了年紀的老闆穩穩地端著兩碗面擺在桌子上。因為店很小,所以老闆要自己做面還要做服務員。

  「謝謝!」我拿起旁邊的辣椒狠命的往碗里加,很快整碗面都變紅了。

  「小,小瑾!」迪諾顫悠悠的指著我又指指我眼前的拉麵。

  「怎麼了?」我一邊無辜的看著他一邊大口大口的扒著拉麵。真的好辣啊辣的我眼淚都流出來了。眼前都一片模糊了。心臟也開始一點點的疼起來。

  「沒什麼。」迪諾有些擔憂的看著我,面前的拉麵一動也沒動。

  「咳咳,咳咳咳咳!」吃的太急結果嗆到了的滋味真的好難受。我捂著嘴巴沖了出去蹲在路邊猛烈地咳嗽起來,最後把吃下去的拉麵全部吐了出來。

  「小瑾,你還好吧!」迪諾拍著我的後背緊張地問。

  「本來沒事,被你一拍快死了好嗎!迪諾桑你小點力氣會被外星人帶走嗎!」我翻了個白眼,用袖子擦了擦流了一臉的眼淚。

  「抱歉抱歉!」迪諾聽了趕緊把手拿開了。

  「迪諾桑我要喝水。」我抱著膝蓋蹲在原地小聲說道。

  「我去給你買。」迪諾站起來,剛跑了沒兩步我就聽見「嘭」的一聲。笨蛋好好走路啊!

  我把臉埋進胳膊裡無聲地哭起來。

  雲雀恭彌,我喜歡你。

  雲雀恭彌,我討厭你。

  迪諾拿著水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我面無表情地靠在牆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天空。

  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我無力的道了聲謝就仰著脖子灌下大半瓶。

  握著那瓶水,我低著頭,好半天才小聲說:「其實,我只是給自己找一個哭的理由而已。」

  「我知道。」迪諾歎了口氣,揉了揉我的頭髮柔聲問,「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其實你不必這麼堅強的,小瑾?」

  怎麼會有啊!我有些憤怒地抬起頭,在看到迪諾溫柔的笑容以後我愣了一下,而後釋然的笑了。

  「白癡迪諾桑,我,才不需要別人跟我說那種話呢。」

  不過,謝謝你。


☆、迪諾桑是豬一樣的隊友

  今晚是嵐之指環的爭奪戰,因為之前跟媽媽打了招呼說我跟迪諾在一起,所以直接就沒回家。在外面玩了一圈回來已經是七點了。累了一天的我往床上一歪就睡了過去,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臥槽迪諾桑你都不知道叫我起來嗎!」我一邊火速沖向洗手間一邊叫,如果不是被那啥給憋得我可能還起不來。

  「叫你起來會死一戶口本啊我害怕。」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迪諾坐在沙發上眼睛直盯著電視螢幕眨都沒眨眼一臉的無辜。--晚間新聞那麼好看嗎?

  「次奧今晚是嵐之指環爭奪戰啊會不會來不及去?」我在他身邊坐下,撈起桌子上的蘋果啃起來。

  「不用急,反正去了也幫不上忙。」迪諾非常淡定。

  --怎麼這麼想抽他?我一定是手癢癢了。

  所以當迪諾眼神古怪的看著我不停地撓著沙發的時候,我幽幽的丟給他一句:「我手癢癢別理我。」

  十一點,指環爭奪戰正式開始的時候,迪諾站起來,騷氣非常的撥了撥頭髮說:「我們出發吧。」

  被茶几絆倒真的不是你的錯是茶几不該出現在那裡所以別用幽怨的眼神看我了我不笑了行了吧!

  站在並中的門口,我想到可能會遇到雲雀,就跟迪諾說我不進去了,並且讓他幫我跟阿綱說聲抱歉今晚沒有陪著他。他看了我幾秒鐘,搖搖頭帶著羅馬裡歐進去了。

  就在我把學校裡面會發生的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然後無聊到我自己都覺得身上開始長毛的時候,耳邊終於響起了吧嗒吧嗒的腳步聲。

  「好慢啊迪諾桑,我還以為你被瓦利安的人打死了呢。」我蹲在牆角一邊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一邊懶洋洋的開口,但是等了半天都沒有回應的。

  不明所以的站起來看向來人的方向,我直接愣在當場了。

  不是迪諾。

  是雲雀。

  「嘿哈哈,哈哈,雲雀學長晚上好啊。」我不自在的笑著跟他打招呼。

  「你跟跳馬一起來的?」雲雀站在離我三米遠的地方,語氣平淡的問。

  「嗯,今天從後山回來就一直在一起了。」我老老實實地交代,說完了又覺得自己真多嘴,反正他又不會在意這些事。

  「那個,前輩看到迪諾桑了嗎?」我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沒有。」雲雀回答的很乾脆。

  「哦。」我眼神飄忽的看向一邊,腳尖在地上畫著圈。

  然後是長久的沉默。

  這種氣氛超級奇怪好嗎雲雀君你怎麼還不走啊!

  於是我舔了舔嘴唇,乾笑著問他:「前輩你的學校被破壞了。」說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麻痹白川瑾你的腦子拿去喂狗了吧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是作死啊你!我默默地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蠟燭。

  果然,雲雀表情瞬間變得比零下三十度的天氣還冷,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TUT迪諾桑快來救我!HELP!SOS!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把臉捂起來然後自欺欺人的想這樣雲雀就看不見我了的時候,就聽見雲雀「哼」了一聲。

  等下我擦擦鼻血確定一下我的人身安全以免失血過多暈在並中門口。

  「雲,雲雀前輩,別這樣!」我捂著鼻子迅速後退三步遠。

  「你什麼意思?」雲雀眼睛一眯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不是說了你別過來嗎!」我急了,直接朝他吼了一嗓子,然後我覺得整個並盛的土地都震了三震。

  他停住腳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猛地搖搖頭,媽的,他要是再靠近幾步我會把持不住犯罪的!

  我就這樣捂著鼻子跟他對峙,不多久就聽見迪諾的聲音:「小瑾,小瑾你還在外面嗎?」腳步聲略急促。

  然後是「嘭——」

  「迪諾桑你好好走路會死嗎會被外星人帶走嗎!」聽這動靜就知道發生了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拔腿就往學校裡面跑。

  經過雲雀身邊的時候我沒敢看他。

  但是心臟又開始一點點的發疼。

  「迪諾桑!迪諾桑活著你就吱一聲啊迪諾桑!」汙漆麻黑的什麼都看不清,結果我就被一個物體絆倒了。

  「臥槽——」帥氣的總攻SAMA白川瑾以一種非常兇殘的姿勢摔倒在了地上,整張臉都貼在了地上。

  「迪諾桑……」我趴在地上,整個人開始往外散發一股幽怨的氣息。

  你大概猜到了,你大概也猜對,老子被摔在地上的迪諾絆·倒·了!我的身體疊在他的身體上,但是我的臉跟大地母親接了個吻。

  「小瑾你還好吧!」迪諾手忙腳亂的拉著我一起爬起來。

  「呸呸呸!你說好不好!」我一邊往外吐著吃進去的土一邊抱怨。

  「抱歉抱歉,羅馬裡歐在裡面照顧隼人,所以……」迪諾撓著頭,笑的真特麼敞亮。等會你什麼時候跟獄寺也這麼熟了!還有!不要給自己的廢柴找藉口!

  「迪諾桑……我肚子餓了!」我跟個樹袋熊似的扒在他身上,兩條腿緊緊地夾住他身體。

  「小瑾你先下來啊壞了我要失去平衡了——」

  「嘭——」兩個人再次一起倒下。

  「迪諾桑你這個掃把星我們絕交吧再見!沒有情誼了!」我動作麻利的翻了個身騎在迪諾身上然後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麻煩你去死吧!!!」

  「不要啊——」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夜的寧靜。啊不,淒厲的慘叫為這本就不平靜的夜平添了一絲驚悚。

  出去的時候雲雀已經不在了。

  還是……好難過啊。我揪進了心臟那個位置的衣服,狠狠地揉了一把,然後想到了一個很不適宜的現實。

  麻痹我還真的是……沒有胸啊QAQ!這個認知讓我更難過。

  「小瑾,走吧。」就在我兩眼空洞思想放空的時候,迪諾輕輕地拍了我的腦袋一下,羅馬裡歐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車開過來了。

  「嗯。」輕輕地應了一聲我跟在迪諾身後上了車。

  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摸著餓扁了的肚子,半睜著眼走到沙發邊上然後呈挺屍狀直接趴倒。

  然後敲門聲就響起來了。

  真會掐時間。我頂著一頭蓬亂的短髮去開門,門外站著迪諾。

  我突然想起以前的朋友說過一句很有哲理的話:如果一個男人看到你沒穿文胸沒打理頭髮沒刷牙沒洗臉總之就是看到了你最不堪的一幕,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嫁給他,要麼……殺了他。

  所以我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還抓著頭髮漫不經心的問迪諾:「迪諾桑,你是要娶了我還是要被我殺了?」

  「什麼?」迪諾一臉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逗你玩的,有什麼事嗎?」我轉身進了洗手間準備洗刷。

  不行了我還是得吐槽一下。

  迪諾桑你說你來日本能呆多久啊你至於置辦一套設備齊全豪華奢侈的別墅嗎魂淡!

  「叫你吃午飯,當然,你也可以當早飯。」迪諾斜倚在門框上,雙手抱在胸前笑的一臉邪乎。

  「其實我就是被餓起來的。」我吐掉嘴巴裡的漱口水毫不猶豫地說。

  「那我去下麵等你。」迪諾笑眯眯的說完以後就走了。

  我在心裡默數。

  十秒後。

  「砰砰砰砰——」

  「boss!」羅馬裡歐你真是為了迪諾操碎了心了啊!

  不知道這次迪諾是從第幾級臺階開始摔下去的呢?

  吃完午飯以後,迪諾問我有什麼安排,我努力思索了一番以後,在迪諾好奇加期待的眼神中嚴肅的說了一句:「無論如何,先睡個午覺吧。」

  我清晰地看到他和羅馬裡歐臉上的黑線。

  「逗你玩的!哈哈哈哈傻逼了吧!」瞬間被戳中了笑點的我直接笑的直不起腰來了。等會我好像……昨天沒去草薙歐吉桑那裡報到!想到這裡我笑不出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翔的憂傷。

  可能是我表情變化太快結果迪諾和羅馬裡歐的下巴……我貌似聽到了脫臼的聲音。錯覺吧?

  下午麻溜溜的跑去了草薙歐吉桑家裡,結果被要求和新來的小師弟對打。

  臥槽這麼萌的正太我怎麼下得去手啊!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毫不留情的把小正太打的鼻青臉腫的我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啊QAQ。

  「嗯哼,你個死沒良心的臭小子還知道來啊。」歐吉桑往那一座氣哼哼的點了根煙,小正太恭恭敬敬的端上兩杯茶然後坐在下方的位置。

  「喂喂歐吉桑你的語氣酸的很噁心哦!」我伸出食指晃了晃,聽起來好像我拋棄了他跟人私奔了似的。

  「要不是你今天表現不錯我一定會罰你揮劍一千下。」歐吉桑慢悠悠的啜了口茶。

  「那我是不是得謝謝你啊歐吉桑。」我也不跟他客氣。眼角的餘光瞄到小正太一臉的震驚。大概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這麼不客氣的跟老師說話吧。

  其實草薙歐吉桑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啊他只有在教學的時候才會很認真很嚴肅。

  走的時候從歐吉桑那裡順了一把木刀,走在路上還惹來不少注目。

  他們一定是覺得我長得這麼帥配上一把同樣很帥的木刀簡直太配了!

  我不要臉的境界又上升了一層。                    


☆、是傲嬌不是傲鮫的斯庫瓦羅先生你好!

  我盤腿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筆記型電腦的螢幕,翻出一部畫風老的跟《灌籃高手》有的一比的番真的不是我的錯,但它的題材確實吸引著我連著看了十集都沒帶歇口氣的。

  「哥哥,迪諾桑的電話。」亮司開門進來把家裡的電話分機扔給我。

  「喂,迪諾桑。」我語氣平平的接起電話,眼睛就沒從螢幕上挪開。

  「小瑾,今晚去不去看山本和斯庫瓦羅的對決啊?」電話那頭的迪諾語氣有些雀躍,看起來興致勃勃的樣子。

  「應該會去,如果我把手裡這部動漫看完的話。」說完我按了下暫停,估摸了一下時間。現在是八點,還有三集就看完了,十點之前絕對就看完了。

  「那,我到時候去接你,就這樣,拜拜~」--迪諾桑你的語氣太蕩漾了!

  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把電話扔到一邊繼續看我的動漫,連亮司再一次走進來都沒發現。

  「哥哥最近跟迪諾先生走的好近啊。」亮司趴在我的床上語氣酸溜溜的說道。

  「啊……是嗎?」我漫不經心的回應著他。

  「哥哥你不愛我了嘛!」亮司蠻不講理的在床上打起了滾。

  「安靜!」我抓起一個枕頭扔在他的臉上,頓時世界都安靜了。

  「你就是不愛我了。」好半天亮司才幽幽的開口,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他正在咬我的枕頭。

  好噁心啊!

  我「啪」的合上筆記本,面無表情地盯著亮司。很快他就招架不住了。

  「什麼啊!我錯了啦!哥哥不要這個樣子看我了好不好!最怕哥哥這個樣子了!」亮司哭喪著臉老老實實地給我把枕頭擺好,眼神幽怨的像個深閨怨婦。

  「那就老老實實的去給我睡覺,明天還要上學。」我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

  亮司立馬從床上彈起來,走之前扔下一句「其實迪諾先生比雲雀前輩要很多啊!」

  我一個枕頭扔過去,他非常迅速的關上了門。不知道他聽沒聽見我喊的「替我打掩護啊」。

  面無表情的抿了抿唇,我重新打開電腦準備把剩下的幾集動漫看完。

  十點多點的時候,我再次從窗戶爬了出去。外面靜悄悄的,路燈散發著黃色的暖光,我沿著巷子走出去,找了個比較顯眼的地方站定了等著迪諾。

  等了沒有多久,迪諾就來了。車子停在我身邊,迪諾要下車窗,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

  「羅馬裡歐大叔晚上好!……迪諾桑你笑的這麼高興幹嘛--?」嫌棄的瞥了迪諾一眼我拉開車門上了車。

  「今晚恭彌可能也會去。」迪諾也不介意我的態度依舊是心情很好的樣子,「而且,我很期待山本的表現。」

  「可是我比較想看斯庫瓦羅先生誒,我覺得瓦利安的人好酷的說,除了那個厚嘴唇的大叔。」我托著下巴說道。

  「哈哈哈哈,你說列維?他可是對xanxus忠心耿耿啊。」迪諾笑出聲來,麻痹帥的我差點流鼻血。

  「嘖,你沒覺得已經忠心的噁心了麼?我還是覺得斯庫瓦羅先生和xanxus比較配。」我把手背到腦袋後面看著車頂說。

  「說的也是。誒不是啊!他們倆都是男的啊!」迪諾先生你才發現嗎?難道你潛意識裡也覺得其實X爹和S娘是一對是吧別不承認了你看你一臉XS是王道的表情。

  其實並盛就那麼大點兒地,從我家到並中有必要開車麼魂淡才五分鐘就到了,每天走路二十分鐘上學的哭給你看啊迪諾桑!

  心裡吐槽吐得翻天覆地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我一定是……奧斯卡影帝。掌聲呢!歡呼呢!鮮花!快!抓了抓頭髮,我安安靜靜地跟在迪諾身後。走到教學樓前面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向天臺,不期然的對上了一個清冷的目光。

  今天連雲雀都來了嗎?

  我停住腳步站在原地與雲雀對視著,直到迪諾走出一段距離以後發現身後少了個跟班然後喊我的名字我才反應過來。

  「來了!迪諾桑你叫魂呢?」我趕緊跑到他身邊,省的他又囉嗦。

  「你明明就是失魂了啊。」迪諾反駁我。

  「迪諾桑你敢跟我頂嘴哦。」眯了眯眼,我語氣不善的說。

  「我們還是快走吧,我還有事情要安排。」說著迪諾就拉著我狂奔起來。

  誒等會沒有在跑的過程中摔倒迪諾桑你的系統出bug了快讓我修復一下啊!認命地跟著他一路跑到南棟教學樓,在外面就看到整個教學樓的窗戶都被封閉起來了。

  「這就是雨之守護者的決鬥場所啊?」我站在教學樓外面摸著下巴自言自語。迪諾剛才進去了,說讓我在外面等著。

  裡面應該開始放水了吧?低著頭思索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了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阿瑾!阿瑾你也來了啊!」老遠就聽見綱吉叫我的名字,我眯著眼看了看,山本他們也都來了。

  「喲阿綱,還有山本,炸彈超人,唔還有笹川前輩!啊呀小傢伙。」我蹲下去看著Reborn,他也很自覺地直接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開門進去就發現校舍又被破壞了個徹底。

  「雲雀前輩會炸毛的。」我聽見阿綱小聲吐了吐槽。現在聽到雲雀的名字都會呼吸困難我到底是怎麼了?

  切個蘿蔔在那滔滔不絕的介紹著這個決鬥場地,我零零落落的聽了個大概,反正跟我沒什麼關係。

  不知道什麼時候瓦利安的人也出現了,看著貝爾得意地炫耀著他的指環,我腦子一抽問了他一句:「喂,那面那個偽王子,你是不是長了一雙肉泡眼所以要用劉海蓋住啊?」

  然後氣氛就整個的安靜了。綱吉擺出了一個標準的「=口=」的表情,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嘻嘻嘻,王子的眼睛怎麼能隨便給別人看呢,話說你個小鬼,真是沒有禮貌。」說著就有幾把小刀朝我飛了過來。

  「啊咧,我還以為是因為太難看了所以被你遮起來了,抱歉抱歉。」不費吹灰之力的接住那三把銀光閃閃的小刀,我興致盎然的拿在手裡把玩著,不知道是不是銀的啊。因為注意力放在那幾把小刀上所以我沒看到對面的貝爾表情變得有些陰沉。

  我這面跟貝爾扯起了淡,綱吉那面也跟Xanxus對上了。

  「喪家犬快點消失,你們這幫渣滓,由這個混蛋來動手。」Xanxus臉上帶著輕蔑的笑,語氣也是十分不屑,不過……我怎麼覺得他看著斯庫瓦羅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愛意!不是錯覺不是錯覺。我給自己催眠。

  「Xanxus這傢伙,是認真的。」Reborn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綱吉他們都嚇了一跳。

  「在決勝負之前不要嚇他們嘛,Reborn。」加百羅涅頭牌牛郎迪諾閃亮登場!

  「好慢啊迪諾桑,我等的都餓了。」不客氣的在他腿上踹了幾腳,我不滿的抱怨了幾句。

  「知道了知道了,等會帶你去吃宵夜。」迪諾好脾氣的安撫我。

  「迪諾先生什麼時候和阿瑾關係這麼好了!」綱吉抓著頭髮快要跳起來了。

  「這個不是重點啦,說起來,恭彌那小子也是昨天突然聽我講了指環爭奪戰的事,今天大概會來觀戰吧。」

  「昨天之前一直不知道嗎!」綱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要是帶上眼鏡就是第三個新八唧了。第二個是亮司那貨你別跟他搶233。

  「昨天?你昨天什麼時候跟他說的?」我疑惑的看著他。

  「你昨天睡了以後我又去找了恭彌。」迪諾解釋道。

  等會別說的這麼有歧義好嗎!你們!對!就是綱吉山本獄寺還有Reborn!你們別一臉「原來如此我懂了沒想到白川瑾你居然和迪諾有一腿」的表情看著我們好嗎!TUT老子的清白!了平照舊一臉極限的不明白。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迪諾老子要廢了你!

  當山本他們讓我和他們一起做那個加油的動作的時候,我默默地挪到了迪諾身後假裝沒有聽到。

  啊呀今晚的月光真好。誒起霧了……

  觀眾席設在外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大螢幕上,斯庫瓦羅的聲音還是那麼大,我似乎都能感受到整個校舍顫了一下。

  「斯庫瓦羅先生還真是有精力,吼起來都這麼元氣十足。」我偏了偏頭小聲吐槽。

  「我覺得小瑾你好像很尊敬斯庫瓦羅,每次叫他的名字後面都會加敬語啊。」迪諾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出來的時候從我肩上跳到他肩上的Reborn也看向我。

  「有嗎?」我在腦子裡回想了一下,然後咧嘴笑著說,「因為斯庫瓦羅先生好厲害的,要是有機會好想讓他教我劍道誒。」其實我不想說我很萌迪諾和斯庫瓦羅這對冷CP啊!其實也不算冷吧?

  決鬥開始了 ,所有人都安靜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大螢幕。可能這輩子他們都沒這麼認真過了。

  斯庫瓦羅確實很厲害,但山本也不差,迪諾和Reborn對於山本短時間內取得的進步表示了高度的讚揚。

  其實我對於這種打打殺殺的比賽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啊!無聊的東張西望結果就看到另一邊瓦利安的人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大螢幕。

  Xanxus你每次都要搬著個椅子你不累嘛?站一會又不會死還鍛煉身體你到底是有多懶得站啊給你個床你是不是能直接躺下啊你真是「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的最佳代言人啊!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貝爾朝我這個方向看了一下,我立馬興奮地回應他朝他揮了揮手,結果我就被Reborn毫不客氣的踹了一腳。

  「給我認真的看。」他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地說,在看到我一臉抗議的表情以後,嘴角一彎劃出一個鬼畜的弧度。

  好啦好啦我看行了吧!揉著腦袋上被他踢疼的地方我委屈地看向迪諾,他也是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就知道你也怕他哼唧。

  裡面戰鬥激烈,外面的討論更激烈。Reborn還擔任起講師給大家講解山本的時雨蒼燕流。

  我低下頭開始思索草薙歐吉桑算什麼流派,上次問他知不知道斯庫瓦羅他也只是說聽說過。大概是因為草薙歐吉桑比較低調,對於誰比較厲害這種事也不放在心上吧。

  他曾經跟我說過,不管學習什麼,學到的都是自己的。不去跟別人比個高低勝負是自身的一種修養。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情況似乎變得不是很樂觀了。斯庫瓦羅輕易地化解了山本的招式並且刺傷了他。

  「你所有的絕招我早就看穿了!再怎麼說那個時雨蒼燕流,也是曾經被我輕易打敗的流派啊!」斯庫瓦羅的聲音依舊那麼大,臉上的表情是近乎瘋狂的殘忍。

  神補刀啊斯庫瓦羅先生!這對山本來說根本就是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打擊啊!我握緊拳頭心情激動的看著螢幕,在別人看來我只是在擔心山本而已。

  其實我是被斯庫瓦羅帥到了啊!【跳起來

  所有人都為山本捏了把汗,迪諾甚至說畢竟斯庫瓦羅是打敗了劍帝的人。

  「那就是說斯庫瓦羅先生是第二代劍帝咯?」我好奇地插嘴問道。

  「大家基本都承認了他的地位。」迪諾皺著眉嚴肅地說。

  「但是,我們應該相信山本吧。」我認真地看著他們。反正山本會贏擔心什麼呢?

  「小瑾說的是呢。」迪諾終於笑起來,綱吉他們的表情也變得堅定起來。

  決鬥還在進行,形勢依舊對山本不利。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山本要輸了的時候,他突然使出一招讓形勢來了個大逆轉。

  站在螢幕前的人目瞪口呆,校舍裡面,斯庫瓦羅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聽著山本的解釋,Reborn又擔任起了講師,聽得一眾人等懂得都懂了,不懂得還是不懂。【←廢話滾粗!

  聽著山本老老實實地交代自己的第一型到第七型都是斯庫瓦羅所熟知的招式時,迪諾嘴角抽搐的說:「白癡!太老實交代了吧!」

  綱吉恭喜你!你終於不是唯一一個把「=口=」的表情擺的這麼標準的人了!

  當山本擺出他創造的招式的準備動作時,我忍不住扶額,棒球白癡就會棒球白癡!連自己的招式都離不開棒球!

  不過這才是他的風格啊。我舒了口氣,決鬥要結束了,不知不覺的我都緊張起來了。

  一緊張我就忍不住要搓手,這是病,得治。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斯庫瓦羅敗北,在他倒下的一瞬間,山本巧妙地用刀挑住了滑出來的指環,並且笑的一臉燦爛的展示他得到的指環。

  綱吉他們也從一開始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這種場景……莫名的就被感動到了這是要鬧哪樣啊!

  瓦利安那面同樣是震驚,但他們驚的是斯庫瓦羅居然輸了。Xanxus陷入了沉思,連列維跟他說話都沒聽到。

  大概是在想斯庫瓦羅跟他說過的話吧。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他一邊大聲地狂笑一邊輕蔑地說斯庫瓦羅真是丟臉啊居然輸了真是個渣滓。

  瓦利安的人準備進去解決了斯庫瓦羅,切爾貝羅卻跳出來說裡面的水深已經到達了規定的深度,兇猛的海生動物已經被放出來了,現在進去會很危險。

  山本打算救斯庫瓦羅,卻被斯庫瓦羅一腳踹到了安全的地方,自己坦然的面對迅速遊過來的鯊魚,留下山本一個人撕心裂肺【大霧】的喊著他的名字。

  這是真愛啊這真的是愛啊!

  「啊咧……這是斯庫瓦羅作為一個劍士的驕傲和榮譽吧。」我扯了扯迪諾的袖子,抬頭望向他棕色的眼眸。

  「說的是呢。」迪諾扯開一抹微笑。

  總覺得,好溫暖。我閉上了眼。

  切爾貝羅宣佈雨之指環的爭奪戰由山本獲勝,但是綱吉他們卻一點都不開心。那個溫柔的少年,就算是面對敵人的時候也不會殺死對方,現在在他眼前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麼被鯊魚吞噬了,叫他怎麼能安心。

  迪諾把目光投向綱吉,我不想去探究那眼神裡到底包含了什麼。

  呐,斯庫瓦羅也不會死,不是嗎?想到這裡我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斯庫瓦羅先生的生命力可是堪比沒了頭還能活上十多天的小強啊。

  切爾貝羅宣佈明晚對戰的是霧,綱吉一臉的急躁,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這方的霧守是誰能不著急麼。

  Reborn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跟個神棍似的。反正我早就知道了我才不好奇嘿哈哈。

  站在校門口,迪諾跟綱吉他們道完別看著他們走遠以後,立馬轉身回了學校。

  「迪諾桑?」明知他要幹什麼我還是叫住了他。

  「抱歉小瑾,你能等我一下嘛?我有事要處理,等會再送你回家。」他停住腳步,臉上帶著歉意的看著我。

  「我知道,是斯庫瓦羅先生吧。」朝他笑了笑,我快步走到他身邊拉著他跑起來,「不快點怎麼行呢?」

  他有些錯愕的看著我,很快又釋然的笑了。

  瓦利安的人在知道了明晚是霧守的對戰以後第一時間就離開了。

  看著重傷的斯庫瓦羅被抬出來,我在心裡默默地祈禱,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斯庫瓦羅先生。

  「迪諾桑說好的宵夜呢!」我踮著腳捏住迪諾的臉往兩邊一扯,身高是硬傷啊!

  「啊?這麼晚了,只有便利店還開著門了吧?」迪諾苦惱的搔了搔後腦勺。

  「便利店的飯團也好啊TUT!」我開始自內而外散發幽怨氣息。

  「真是輸給你了,走吧!」迪諾無奈地答應下來。

  「噢耶!」我歡呼一聲一臉雀躍的蹦起來。

  「說起來,也不知道恭彌那小子今天來了沒。」迪諾四處張望了一下。

  「上面。」我豎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

  「啊?」迪諾不明所以的看向上面,結果就看到了坐在天頂上的雲雀。

  「雲雀前輩早就來了,我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他了。」我小聲說道,眼神不知道該往哪飄。

  「小瑾……我們還是去吃宵夜吧。」迪諾笑的一臉燦爛。

  「嗯。」我點點頭率先跑了出去。沒過多久迪諾也出來了,結果拐彎的時候……又摔倒了。

  迪諾桑你要不要故意的那麼明顯啊!你以為你這個樣子我會笑嗎!那個捂著肚子笑成狗了都直不起腰來的絕逼不是我好嗎!

  笨蛋迪諾桑你真是我的好哥們!我請你吃飯團!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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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瑾雖然沒有胸但是有胸肌

  「啊哈——」我迷迷糊糊一邊走路一邊打哈欠,一邊打哈欠一邊扯著亮司的袖子省的撞到電線杆。

  「哥哥最近到底在幹什麼啊?每天那麼晚出去那麼晚回來。」半睡半醒之間聽見亮司問我。

  「拯救地球去了。」丟給他一個中二的答案我又打了個哈欠。果然是早起毀一天啊!

  「起碼在到達學校之前先睜開眼吧哥哥!」被一塊突起的石頭絆了一下差點摔倒之際猛地被亮司拉住了,耳邊是他無奈的說教。

  「睜不開!」我用手把眼皮撐起來,露出佈滿血絲的眼球,為了加深恐怖效果還轉了兩圈。

  「總之先安全抵達學校吧。」亮司推了推眼鏡。

  「是——」拖著長腔回應了他以後我再次安心地閉上眼,把手伸了出去,然後收被緊緊地握住了。

  感覺好像導盲犬啊哈哈哈。

  迷迷糊糊的被拉著走了不知道多久以後,亮司突然停住了,結果我閉著眼不知道,直接撞在他的後背上。

  「疼疼疼——白川亮司你這是作死啊!」就算只是淺眠也有起床氣的我煩躁的一拳打在亮司的後背上,結果就聽見他用更無奈的聲音說:「到學校了,笨蛋。」

  「啊呀?」我用手指掰開眼皮,還真是,寫著「都立並盛中學」的牌子在陽光下還閃著光。

  據說看見幻覺的人都是……活不久了。

  我揉了揉眼,自言自語道:「完了,我要離開這個殘酷的世界了。」

  「啪——」腦袋被人拍了一下,亮司恨鐵不成鋼的教訓我,「清醒一點,你只是剛下飛船還沒適應這個星球的氣壓環境所以出現了短暫的視覺錯覺。」

  「你還敢更扯一點嗎!氣壓跟視覺錯覺有關係嗎蠢貨!」我用胳膊箍住他的脖子發洩了一下起床氣。

  「快走啦!小心委員長咬殺你。」涼涼的扔出這麼一句話,亮司帶著一臉詭異的笑甩開我了的胳膊。

  「啊哈——困。」再次打了個哈欠,我眼角掛著淚看了看四周,沒有雲雀。

  那就走著趕緊的我要回教室睡覺啊巴紮黑!

  跟亮司換了一下位置把一摞課本放在桌子前面我就安心的睡了,直到最後一節課臨近下課的時候才醒,被餓起來這種事誰會說啊!

  但是貌似睡多了還是有點不清醒,我從亮司看我的眼神裡覺得可能我幹了點什麼丟人的事。

  「喂白川亮司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就把你閹掉!」實在受不了他怪異的眼神我拿著勺子在他面前揮舞著。

  「哥哥先把臉上的米飯擦掉吧,太丟人了!」亮司遞給我一塊手帕,一臉嫌棄和不忍直視的表情。

  「什,什麼——」聽了他的話我瞬間從半清醒狀態變為完全清醒。媽啊我把米飯塞到臉上了!擦完臉我把勺子一扔一臉羞憤的奔出了餐廳,不顧亮司在後面起勁的喊我,也不管過路的妹子看著我之後朝我喊「白川同學請不要大意的繼續攻下委員長啊!」

  我覺得我要被槽魂附身了因為妹子們都被冰山部長大人附身了QAQ。

  我要不要告訴她們其實我已經打算放棄雲雀了因為追起來真的好難啊!

  回到班裡看到獄寺正在跟山本說著什麼,我走過去隨意地問了句:「阿綱呢?」

  結果獄寺反應很大的朝我吼:「你坐在十代目後面一上午都沒發現他不在嗎?」

  這句話槽點好大啊上午坐在我位子上的是亮司再說綱吉沒來我怎麼可能看到啊難不成他的靈魂來了而我剛好有陰陽眼?哦不我是正常的「不吐槽會死星人」沒有那個玩意。

  斜著眼瞟了獄寺一眼,我淡定的說:「我上午坐在亮司那裡,以及阿綱去哪裡了?」媽的快回答老子的問題!

  「啊哈哈,又是身份互換的遊戲,阿綱被那個小鬼帶去修行了。」山本一臉爽朗的笑著,臥槽你怎麼能這麼開心這麼陽光你忘了你的真愛斯庫瓦羅先生現在生死不明嗎!不過這倆人臉上不是帶著眼罩就是貼著膠布真的……好好笑啊!

  「這樣啊……」我皺著眉想了想,貌似今天他會遇到柿本和城島犬,庫洛姆會來找雲雀。大體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今天的流程,我捂著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我的女神終於要出現了!

  我對於好多妹子不喜歡庫洛姆表示不理解好嗎!多萌的妹子啊!大大的紫色眼睛,小巧的鼻子嘴巴,臉上還帶著天然的紅暈看起來如此的嬌羞,外加愛害羞又溫柔的性格……戳中萌點了好嗎!我假裝看不見她那個跟六道骸一樣的鳳梨頭!這妹子就是審美太差了!

  看著眾人質疑庫洛姆是被六道骸附身了,綱吉堅定的說不是,結果庫洛姆一個吧唧吻在了綱吉臉上。

  臥槽放著那個庫洛姆我來那是我的女神啊魂淡!山本你不要拉著我快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辦了綱吉!綱吉你臉紅個毛!獄寺你也不淡定了吧一起上吧!

  「嗚嗚嗚我的女神!她都沒親過我!綱吉你個混蛋!」我張牙舞爪的想要撲過去。

  「阿瑾你要冷靜啊!」山本緊緊地抱著我,生怕一個不注意我就去解決了綱吉了。

  「放開我啦山本!魂淡你抓著我的胸肌了!」被我這麼一吼,山本立馬松了手。

  而其他人聽了我這句話也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是怪物似的。

  「看什麼看!沒見過可拆卸胸肌的機械公仔玩具啊!沒見過看我幹嗎!我又不是!」瀟灑地撥了撥頭髮,傲然的看著眾人驚愕的表情,瞬間有種爽爆了的感覺。

  「嘻嘻嘻,這個小鬼頭果然有意思。」偽王子靠在後面的檯子上笑嘻嘻的說。

  「哈嘍小王子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川瑾今年14歲性別女愛好男興趣是哦草——」還沒說完就被Reborn一腳踢在腦袋上。

  「嘻嘻嘻,騙人吧,你明明是男的,你還有胸肌。」偽王子一臉不相信。

  「我說,你們說完了沒,能開始了嗎,渣滓們。」Xanxus一臉不耐煩。

  「那麼,請兩位霧守到場地中央來。」切個蘿蔔你們不覺得在體育場決鬥你們應該在嘴裡叼著個哨子嘛那樣看起來比較像裁判誒。想到這裡我興致勃勃的吹了個口哨。

  看著那個限制活動的鐵框,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跟山本抱怨我們簡直成了被觀賞的動物,山本哈哈的笑了兩聲。

  什麼嘛!都不配合我吐槽!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往旁邊挪了兩步,我直接坐在地上準備看這倆人的決鬥。

  感受到來自瓦利安那面的目光,我陰沉著臉把頭轉了過去,結果看著貝爾齜著一口白牙朝我笑。

  笑你奶奶個腿老子沒心情跟你笑!丟給他一對衛生球,我繼續把目光放回到場中央的兩個人身上。

  「嘻嘻嘻~」他獨具特色的小聲穿過大半個場地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難不成那貨練過隔空傳音?算了懶得管了。

  幻術師之間的對決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場精彩的魔術表演,所以在幻覺消失以後我直接鼓起了掌,嘴裡就差喊著再來一次了。

  所以我現在開始覺得綱吉叫我來陪著他簡直就是最錯誤的決定因為我一看就是來砸場子的。

  當庫洛姆一臉驚慌的看著手裡的三叉戟被瑪蒙毀了,我托著下巴打著哈欠想到:鳳梨頭要出來了喲。

  綱吉一臉痛苦的揪著頭髮,不斷地說著「那傢伙要來了」,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他,連Reborn也不例外。

  伴隨著一陣「kufufufu」的笑聲,綱吉終於把六道骸的名字念了出來。

  雖然很想上去揍他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而且我也打不過他。

  「哦呀好久不見,彭格列,我從輪回的盡頭,回來了。」他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落在綱吉身上,我看到綱吉渾身都在發抖。

  不得不說六道骸就是強大,跟他一比瑪蒙簡直就是個戰鬥力只有二點五的渣渣啊!

  —迅哥,你可還記得我?

  —你是……閏土!

  —我是猹。

  咦什麼東西混進去了!所有人都被幻覺弄得膽戰心驚,只有我在那笑的東倒西歪。

  最後六道骸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了瑪蒙,六道骸老子給你點100個贊!雖然你看起來跟個神棍似的。

  「現在我們有三枚指環,瓦利安也有三枚。」綱吉看著大家,眉頭皺的很緊。

  「雲雀那傢伙,一定沒問題的,十代目。」獄寺握緊拳頭對阿綱說。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說雲雀一定會贏啊什麼的。

  事情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趁著大家不注意我默默地轉身,迎著月光踏上了回家的路。

  現在的雲雀,在跟迪諾對打吧……反正不管他幹什麼,都一定不會像我現在在想他一樣的想著我。

  悄悄地從窗戶爬進房間,意外地發現房間裡有人。

  「白川亮司你不去睡覺在我房裡幹嘛?」隨手扭開床邊的檯燈,我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疼!睡不著就來等你了唄。姐,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告訴我你到底每晚出去幹嘛了?」亮司趴在床上懶洋洋的問。連姐都叫出來了,看起來是真的很想知道啊。

  「怎麼說呢?我覺得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我在他身邊躺下,側臉看著他。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他用手支起身子,看起來非常的不滿。

  「等到我們生日的時候怎麼樣?」我沉思了一下問他。

  「好。」亮司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那睡覺吧,明天上課呢。」揉揉他的頭髮,我想了想,跟他說,「明天,放學以後一起去剪頭髮吧?」

  「好!那我回去睡覺了,晚安,哥哥。」亮司動作麻利的爬起來回自己房間了。

  「晚安。」

  「向著天空高聲呐喊 ゎモタゲサ喲,尋著光的方向完整一個夢,路上太多荊棘也不停止的腳步,每段旅程~曾幻想能夠勇敢牽你的手,擁抱夢的芬芳奔向新宇宙,就算現在的我無法擊碎這憂愁,請相信我請再給我,一些溫柔~」雙手平舉在身側,我一邊哼著歌一邊小心翼翼地走在圍牆上。

  「哥哥什麼時候學的中文啊?」亮司背著兩個書包,手裡拿著一杯烏龍茶。

  「忘了。」我跳了一下,空中翻轉三百六十度以後穩穩地落地,然後擺出一個體操運動員做完一整套動作以後落地時雙手高舉過頭頂的動作,得意洋洋的宣佈:「白川瑾,十分!」

  亮司捂著臉,混分散發著「我不認識你你離我遠點」的氣息。

  「等我啦混蛋!」我趕緊拔腿追上他。

  「哥哥今晚不出去了?」晚上十點半的時候,我還窩在房間裡看書,亮司扔給我一盒牛奶好奇地問。

  「不是很想出去。」接過牛奶插上吸管,我有些煩惱的把書合上。今晚是雲雀的主場,我不知道該不該去。

  「前幾天都去了今天怎麼就拿不定主意了呢?」亮司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本書,《論人性》。

  「因為……今晚是跟雲雀前輩有關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

  「你不是喜歡他嗎?」亮司一躍跳到床上,床墊的反彈力直接把我彈了起來。

  「……其實,我被含蓄的拒絕了。」我往床上一倒,抱著枕頭痛苦的打滾。

  「你不是一直在被含蓄的拒絕嗎?這就放棄了那還叫喜歡嗎?」亮司不以為意的推了推眼鏡,卻發現鼻樑上什麼也沒有。

  「他不喜歡我,至少不能再讓他討厭我啊。」我又坐起來,抱著膝蓋小聲的說。

  「這樣縮手縮腳可不是白川瑾的作風哦。」亮司掰過我的腦袋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如果他真的討厭你了,你也只是失去了一個你喜歡但是不喜歡你的人,你不吃虧。」

  一句話說的我豁然開朗,簡直是醍醐灌頂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等我一路狂奔到達並中的時候,就看到雲雀正在跟Xanxus對峙。

  「結束了嗎?」我擦了一把汗,氣喘吁吁地問山本。

  「啊?嗯。阿瑾你怎麼才來啊?還以為你不來了。」山本撓著後腦勺笑的一臉爽朗。

  「有點事耽擱了。」深呼吸了一口以後,我總算穩住了紊亂的呼吸。

  「嘻嘻嘻,機械公仔小鬼來了。」貝爾又發出他那種滲人的笑聲,一口白牙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的……森然。

  「小王子晚上好!」我開心的朝他揮手。

  「笨蛋你怎麼跟敵人打招呼啊!」獄寺臭著臉朝我吼。

  「啊咧咧,我覺得小王子很可愛啊。」我一臉無辜的看著獄寺。

  「嘻嘻嘻,不許用可愛來形容王子。」說著就聽見小刀飛過來的聲音。

  「啊咧咧,小王子這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嗎?」不費力的接住他的三把小刀,我笑眯眯地問他。

  「啊哈哈,阿瑾你不是喜歡雲雀嗎?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山本你果然是天然黑!

  「吵死了。」雲雀斜過一記眼刀,嚇得我小心臟都停跳了趕緊躲到山本身後。

  「嘻嘻嘻,機械公仔小鬼喜歡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貝爾齜著一口白牙又笑開了,媽的你怎麼不去拍牙膏廣告啊!

  「咦阿綱今晚沒來?」我這才發現綱吉不在。

  「嗯,阿綱好像跟小鬼有事情不能來。」山本想了想回答我。

  「這樣……」迪諾也沒來,看來都對雲雀很有信心啊。

  雲雀和Xanxus正在打鬥,綱吉他們應該正在趕往並中的路上,迪諾還在為了斯庫瓦羅的事情忙碌。

  還有兩天……就結束了。


☆、斯庫瓦羅先生有個話癆的萌屬性

  說是打鬥,其實只是雲雀單方面攻擊Xanxus而已。

  「笨蛋。」知道Xanxus打的什麼主意,我暗自在心中罵了雲雀一句。

  突然一道藍光閃過,雲雀的腳下踉蹌了一下然後直接半跪在地上,因為他背對著我們,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我猜他應該也是呆住了吧。

  Xanxus在那邊大言不慚的說著自己只是想回收莫斯卡卻遭到了雲雀的攻擊,結果導致了莫斯卡暴走了。

  「不好!」我看著馬上要掉下來的炸彈迅速滾到一邊。炸彈在離我不遠處爆炸,結果炸起一陣塵土,嗆得我直咳嗽。

  「Xanxus你·媽·逼·啊草!」我一邊往外吐沙子一邊艱難的從嘴裡擠出幾個中文。

  「沒事吧你們!」不遠處傳來獄寺焦急的喊聲。

  「你說呢!」朝他吼了一句我抖著頭髮走到他們身邊,「老子新剪得髮型被毀了!」

  「現在是關心這種事的時候嗎!」獄寺先是一愣,然後朝我吼道。

  「來了!大家快跑!」只聽山本緊張的喊了一聲,我們四個人迅速分散開,原本站的地方又被炸彈炸的……不忍直視了。

  「我們不會死在這裡吧?」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心情真是不爽到了極點了。

  「說什麼傻話!」獄寺憤怒地朝我吼。

  看著現在混亂的情況,聽著Xanxus肆意的狂笑,獄寺皺著眉說:「那傢伙,根本沒有把勝負放在眼裡,只是企圖引發事故把我們都殺了而已。」

  所以他才挑釁雲雀啊。

  為什麼我想到的是雲雀這個時候的表情看起來好難過啊有點戳中萌點了。等會我也難過了QAQ。

  了平在一邊憤怒的說Xanxus是個卑鄙的傢伙。

  就在大家沒注意的時候,庫洛姆跑進了戰鬥領域,被了平喊了一聲的她停住了腳步,結果卻踩在了事先被埋好的炸彈上。

  「不行了,對於這種完全混亂的狀況一點辦法也沒有。」我下意識地把外套的拉鍊拉到最高,用衣領遮住了下巴和嘴巴。

  我極力的壓下心裡湧上的一股煩躁,冷靜地站在一邊看著庫洛姆被柿本他們救下,看著在莫斯卡攻擊他們的時候被綱吉救下。

  好像沒有跟我記憶裡的劇情產生什麼出入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綱吉跟莫斯卡在半空中決鬥。

  莫斯卡從半空墜落,獄寺和山本他們一臉的興奮,瓦利安那面卻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除了Xanxus。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表情讓人看了一陣發毛。

  Reborn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出自己的疑惑,綱吉也看向Xanxus。這時候,原本已經倒地的莫斯卡突然又飛向了綱吉。

  綱吉一手頂住莫斯卡,一手燃起死氣之焰,準備給莫斯卡最後一擊。

  我突然想起了點什麼,心裡一急,脫口而出的喊了一句:「阿綱,等一下!不可以!」

  但是來不及了。

  「阿綱……」我握緊了拳頭,腳就像被釘在地面上一樣一步也動不了。

  綱吉一臉震驚的看著從莫斯卡裡面掉落出來的九代目,死氣之焰也滅了。他無力地跪倒在地,嘴裡喃喃的說道:「怎麼會……怎會這樣……」

  Reborn提著一個小型的急救箱跳到九代目身邊,一邊對著已經失去意識的九代目說著「振作點」一邊分析出九代目被當做莫斯卡的動力源了。

  「阿綱會難過的。」我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不過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有心情來聽我說了什麼吧。

  「為……為什麼……」綱吉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現在不是問為什麼的時候吧,你親手殺了九代目。」Xanxus你夠了!你的臉呢你的臉呢!

  氣憤到極致以後反而一點脾氣也發不出來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是感覺有東西哽在喉嚨,咽口水都覺得很痛。任誰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被五花大綁的躺在地上,一副生命垂危的樣子都會難過吧。

  場地四周的人誰也聽不到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思維異常的清醒,無非就是八年前的搖籃事件。

  「為什麼我一定要在這裡參與根本與我無關的事。」抱著膝蓋蹲下去,我有些想笑,本來就是很好笑的事情不是嗎。

  那面的Xanxus還在冠冕堂皇的指責綱吉,聽得我又是一陣煩躁。

  我抓著頭發問獄寺:「有煙嘛?」

  獄寺還沒反應過來,傻乎乎的問我:「煙?什麼煙?香煙嗎?」

  「廢話。」我翻了個白眼,你智商被炸彈炸飛了嗎?

  「我上哪給你找煙啊!話說你居然還吸煙啊!」獄寺激動朝我嚷。

  「小點聲!你以為我是什麼好學生嗎?」瞥了他一眼,我不屑的說。

  切爾貝羅在那宣佈明晚繼續九代目的弔唁戰,聽得我繼續一陣煩躁。然後一陣強光以後,瓦利安的人和切爾貝羅全都不見了,迪諾也很是時候的出現了。

  仿佛黑暗中看見曙光一般,我幾乎是跳著跑到羅馬裡歐身邊問他:「羅馬裡歐大叔,你有煙嗎?」

  「有啊,瑾小姐你要煙幹嘛?」羅馬裡歐奇怪的看著我,似乎根本沒想過我要吸煙。

  「給我嘛給我嘛!」我拉著他的袖子撒著嬌,順便在心裡狠狠的噁心了一下自己。

  「給。」還不知道我要幹什麼的善良的羅馬裡歐從口袋裡摸出他的香煙和打火機遞給我。

  「謝了。」掏煙點火吐煙圈,一連串熟練的動作下來看的羅馬裡歐目瞪口呆。

  「呼——啊呀,羅馬裡歐大叔,煙還你,打火機送我唄。」我拿著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半空中扔著玩,跟羅馬裡歐打著商量。

  「哦,好。」羅馬裡歐還在傻眼,結果一個打火機就被我順到手了。

  「小瑾,你居然會抽煙!」跟Reborn他們交談完了的迪諾走過來,臉上是同樣的難以置信。

  「啊咧,誰規定我不能會了嗎?」把剩下的煙頭扔在地上碾了碾,我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

  「沒,但是,你還是初中生吧,而且還是女孩子。」迪諾的嘴角不斷地抽搐著。

  「我煩。」我一邊揪著頭髮一邊走到他眼前,「別告訴亮司啊,他不知道。」

  「知道了,我先送你回家吧。」迪諾掃視了一下四周,他的手下已經把九代目運走了,剩下的人也都準備離開了。

  「嗯,回家刷個牙睡覺……」說著我打了個哈欠,剛抬腳準備走,後腦勺冷不丁的挨了一下子,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誰啊這麼缺德!」憤怒地轉回去,卻看到地上躺著一根拐子,雲雀站在不遠處語氣不善的說,「吸煙,違反風紀,咬殺。」

  「知道啦知道啦,明天會交檢查的。」我撿起他的拐子給他扔了過去。太失算了,剛才光顧著爽去了忘了風紀委員長在這裡了。嚶嚶嚶雲雀前輩看在我喜歡你的份上別讓我寫了吧我真的好懶啊如果不是為了活命我可能都懶得喘氣啊!

  「哼。」雲雀冷哼了一聲以後就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迪諾笑眯眯地看著我,隨後有些驚訝的問我,「小瑾你剪頭髮了嗎?」

  「是啊!帥不帥帥不帥啊!」終於有人提到我的頭髮了我要開心的圍著學校跑三圈!

  「……真的要說實話嗎?」迪諾有些為難的問我。

  「……這是因為剛才的爆炸所以亂了不然它很帥的啊白川瑾可是大帥比!」我激動地跳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總之還是先送你回家吧。」迪諾好脾氣的安慰我。

  「嗯哼,不會原諒你的!」我張牙舞爪的朝他吼道。

  啊咧咧,剛才還發生了戰爭麻煩你們別這麼歡樂啊魂淡2333。

  我站在風紀接待室門口深呼吸一口,然後敲了敲門。

  「進來。」雲雀冷淡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拉開門走了進去。

  「雲雀前輩,我來交檢查。」我一邊說一邊雙手遞上昨晚回家趕出來的檢查。

  「我可不記得有讓你寫什麼檢查。」雲雀翻著手裡的書頭也不抬的說。

  「喂,我好不容易寫了你好歹看看吧。」聽了他的話我也不生氣,只是拿著檢查在他眼前晃了晃。

  「放桌子上吧。」他的視線終於從書本上挪開,淡淡的掃了我一眼以後就又看起了書。

  放到桌子上以後,我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抬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問我:「還有事嗎?」

  我咬了咬嘴唇,終於下定了決心,小心翼翼地問他:「那個,你昨晚,有沒有受傷什麼的?」

  只見雲雀眼睛一眯,我就忍不住在心裡狠狠的抽了自己一頓,交完檢查就趕緊滾蛋啊廢什麼話啊!

  「啊哈哈,那什麼,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隨便問問,沒事了,我先走了,委員長您繼續忙!」一說完我就趕緊跑了出去。

  戰鬥再激烈也擋不住我喜歡雲雀的心!

  「左邊!左邊啊哥哥!用炸彈別用手槍!你又輸了!」亮司奪過我手裡的psp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什麼啊!闖到這一關完全是我的功勞好嗎!」氣呼呼的拿起放在地上的可樂灌了幾口,我的心情簡直是不爽到了極點。

  「給我留一點!」奪過我手裡的可樂,亮司哭喪著臉把瓶子整個倒了過來,眼巴巴的看著幾滴可樂沿著瓶壁滑下來,然後落到地上,砸出幾朵小水花。

  「你說為什麼今天你和我都忘記帶錢包了呢?」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我把可樂瓶子捏的變了形。

  「我怎麼知道,兩個人身上所有的錢加起來只能買一瓶可樂,真是太心酸了。」亮司往後一仰閉上了眼。現在是午休時間,整個並中一片安定祥和。

  不知道其他的學生如果知道這幾天晚上在這所學校發生了什麼會是什麼反應。想到這裡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亮司,今晚是最後一戰,等我們生日的時候,我就要按照約定好的那樣把事情都告訴他。

  晚上吃過晚飯,我和亮司在房間裡打著電子遊戲正激烈的時候,媽媽推門進來,走到我們身邊說:「小瑾,迪諾先生打電話給你。」說著遞給我一個電話分機。

  「知道了媽媽。」按下暫停接起電話,我語氣不善的問,「什麼事啊迪諾桑?別跟我說現在要走啊才九點。」嗚嗚嗚我的遊戲。

  「哈哈哈,小瑾你猜的還真准,我剛從義大利回來,現在要去斯庫瓦羅那裡,你要不要一起去?」不用看都想像得到迪諾笑的多敞亮。

  「你一天之內在日本和義大利之間飛了幾個來回啊?」我用肩膀夾住電話,示意亮司遊戲繼續。

  「沒有啊,昨晚送你回家以後回的義大利,現在剛回來而已,怎麼樣,我現在去找你?」迪諾跟我打著商量。

  「一個小時以後吧。」先讓我把這盤遊戲打完吧!

  「好,那到時候見。」迪諾一口答應。

  「拜~」痛快地掛了電話我繼續跟亮司大戰三百回合。

  遊戲結束以後我迅速沖到洗手間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衣服,還有十分鐘十點的時候出了門。

  「為什麼每次都爬牆出門呢?回家也是。」剛爬出去就看到迪諾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因為怕爸媽知道。」說著我回頭看了一眼,亮司站在窗戶邊朝我揮了揮手。

  「擔心嗎?」車子開出去沒多久,迪諾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擔心什麼?」我不解的看著他。

  「擔心恭彌。」迪諾目視前方,語氣非常的肯定。

  「擔心個毛,一個雲雀前輩的戰鬥力趕得上十個你。」我斜了他一眼,非常驕傲地帶著一股子炫耀的語氣說道。

  迪諾聽了只是笑著搖搖頭。

  「斯庫瓦羅先生你吃蘋果嗎?」我一邊坐在病床邊上啃著蘋果一邊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斯庫瓦羅。

  「煩死了臭小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斯庫瓦羅不耐煩地吼道。

  「斯庫瓦羅先生你的傷還沒好喲最好不要這麼吼,小心扯著傷口。嗯嗯好好吃的蘋果哦。」我大口大口的啃著蘋果,心裡給羅馬裡歐大叔點了一百個贊,他知道斯庫瓦羅一直在昏迷還買蘋果一定是給我準備的。

  「所以說我最討厭囉嗦的小鬼了!今晚不是還有弔唁戰嘛!你不去觀戰來這裡幹嘛!」斯庫瓦羅掙扎著坐起來,一臉要把我吃了的表情。

  「斯庫瓦羅先生你就不能對我友好一點嗎!再怎麼說我也是女孩子啊!」我晃著腿不高興地說。

  「你當老子傻啊!你怎麼看都是個男人吧!」斯庫瓦羅懷疑的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掃了一圈以後肯定的說道。

  「……我真的是啊要不要脫了褲子給你看看?」說著我就去解我的皮帶。

  「喂你幹什麼這裡可是醫院!」斯庫瓦羅一看我的動作直接傻眼了,反應上來以後他就朝我大吼。

  「叫你不相信我!」氣哼哼的拿起放在一邊的水果刀把玩了一下,就聽見斯庫瓦羅聲音略帶顫抖的問我:「你要幹嘛啊混蛋!」

  「殺了你!」我眯了眯眼,擺出一副冷酷的模樣來。

  「斯庫瓦羅先生,你給我講講你打敗了那些很厲害的劍士的事唄。」我一邊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斯庫瓦羅一邊和他嘮著嗑。

  他接過蘋果咬了一口,懷疑的問我:「你真的要聽?」然後沒等我點頭就開始大講特講。

  我抹了一把噴到臉上的蘋果汁,一邊安慰自己沒事就當美容了,一邊思考我是不是提出了一個錯誤的話題,斯庫瓦羅先生你真的不是話癆嘛?不過一旦接受了這種設定……

  「喲哈,你們聊得還挺開心的嘛。」就在斯庫瓦羅一邊比劃著一邊給我講他如何如何打敗了那個在他眼裡連個戰鬥力二點五的渣渣都趕不上的第一代劍帝的時候,迪諾帶著羅馬裡歐進來了。

  「迪諾桑!」我像看見了救星一樣朝著迪諾撲過去!感謝天感謝地在剛才的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斯庫瓦羅先生的嘴巴就沒停下來,期間還又吃了兩個蘋果喝了好幾杯水,病床邊上的桌子上堆了一堆紙巾,不要懷疑,沒有人擼,只是我擦了擦臉而已。

  「斯庫瓦羅,現在我要帶你去並盛中學,你的身體,沒問題吧?」迪諾的表情有些凝重,畢竟斯庫瓦羅才醒來不久,而且剛才還做了一件相當耗費體力的事——演講。

  誒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點什麼?

  「少廢話!快點帶老子去!」斯庫瓦羅急著想要下床,結果我比他更急的一巴掌給他拍了回去,然後他就直挺挺的躺下了,然後他就開始叫叫嚷嚷罵罵咧咧,煩的我抽了一堆紙巾給他把嘴堵住了。

  「羅馬裡歐。」迪諾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是,boss。」羅馬裡歐一臉「我瞭解了您不用說了」的表情招呼人把斯庫瓦羅給抬出去了。

  等會這就是所謂的心電感應嗎!麻煩你們不要只是叫個名字叫個稱呼就瞭解對方的意思啊我還沒看懂呢!                    


☆、七個彭格列指環

  「呐,迪諾桑,為什麼非要把斯庫瓦羅先生帶過去不可啊?」我轉過頭去,看著跟在後面的載著斯庫瓦羅的那輛車。

  「因為,他好像知道一些關於Xanxus的事情。」迪諾眉頭緊鎖像是在思索什麼。

  「所謂的『Xanxus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之類的?」我歪著頭好奇地問。

  「差不多吧。再說,斯庫瓦羅也是守護者,這場指環戰爭的最終結果,他有權利當場見證啊。」迪諾終於又露出了優雅又溫暖的笑。

  「可是,我現在好擔心小麻雀。」我蜷起腿抱著膝蓋低聲說。

  「你不是說不擔心嗎?」迪諾不解的看著我。

  「騙你的。」我抬起頭,朝他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那是騙你的,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小麻雀啊。」

  迪諾的表情一點點變沉重,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抓緊點,羅馬裡歐。」

  黑色的車子在寂靜的夜晚飛速駛過無人的馬路總是讓人覺得不安,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醞釀著,蠢蠢欲動的試圖衝破牢籠。

  我們趕到的時候,戰鬥還沒有結束,就在眾人對Xanxus爆發的火焰感到震驚和不解的時候,斯庫瓦羅出聲解答了他們的疑惑。

  「是怒火。」

  「Xanxus那種程度的怒火,還從未見到過。」

  「斯,斯庫瓦羅!」巴吉爾失聲喊出了斯庫瓦羅的名字,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也是,已經被宣佈死亡的男人突然出現,任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但我不關心這個,我關心的是……

  「小麻雀!」我拔腿就準備往裡面跑,卻被迪諾拉了回來。

  「放手啦迪諾桑!小麻雀肯定受傷了,我要進去救他!」我急切的在他懷裡掙扎著,卻被Reborn踹了一腳。

  「蠢貨,你現在進去的話,阿綱他們就失去戰鬥資格了,在戰鬥結束之前我們只能在這裡等著,你就算急死也沒有用。還是你以為,這裡的每個人,會沒有你心急?」Reborn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聽了他的話,我不再掙扎,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可樂尼洛,夏瑪律,巴吉爾,千種,犬,還有Reborn,有把擔心寫在臉上的,也有一臉冷靜但估計心裡已經擔心的不得了的。

  「是啊……擔心的人……不止我一個啊……」我低下頭,腦子總算冷靜了下來,也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衝動。

  「相信恭彌和阿綱他們吧。」迪諾攬著我的肩膀堅定的說。

  「嗯。但是……迪諾桑誰准你對我隨便的摟摟抱抱了!」不耐煩的拍下迪諾的爪子,我斜著眼看他。

  「先不要在意這種事嘛。」迪諾乾笑了兩聲。

  不過大家依舊對斯庫瓦羅還活著這件事表示疑惑,於是迪諾就給大家解釋了一下,最後我涼涼的補充了一句:「斯庫瓦羅先生一醒來就對迪諾桑表示了極大的嫌棄。」

  「這種事不說也可以啊!」迪諾急急忙忙地捂住我的嘴巴。

  然後切爾貝羅也來了。嗚嗚嗚同樣是黑皮為什麼小青峰就那麼惹人愛這倆甚至以後所有的都這麼煩人啊!真是神煩的傢伙們233。不過聽著夏瑪律管切爾貝羅叫大姐姐,除了覺得一陣暗爽以外還覺得夏瑪律你也是個神煩的傢伙啊明明自己那麼老了還管別人叫姐姐!

  在切爾貝羅的干涉和警告下,迪諾帶著手下也進了觀戰區。

  雖然無奈,但也只能跟著大家一起靜靜地觀看著螢幕上所有人的動靜。我用手掩住嘴巴對迪諾說:「迪諾桑,你說他們把雲雀前輩深愛的學校破壞成這樣,雲雀前輩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怒火?」

  迪諾噎了一下,然後皺著眉說:「說不準,恭彌本來就是個喜怒不定的傢伙。」

  我聳了聳肩,繼續把目光投回到大螢幕上。

  螢幕上只能看到Xanxus和綱吉的對峙,對於雲雀的動向我完全捕捉不到一丁點。

  急的我忍不住啃起了指甲。

  斯庫瓦羅在一旁對著Xanxus的怒火露出了近乎瘋狂的表情。

  真是的怪嚇人的--。

  螢幕上的畫面換成了體育館內的情況,庫洛姆被貝爾和瑪蒙抓住了,山本和獄寺想要救她結果失敗了,指環也都被他們奪走了。

  畫面再次切換,綱吉和Xanxus的對戰也在繼續,光是站在場外都能感受到裡面的戰鬥有多激烈。

  突然螢幕整個變成了一片刺眼的白光,然後,在一片白霧之中可以看到,Xanxus的手被凍住了。

  斯庫瓦羅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自信變成了震驚。

  Reborn再次化身講師給大家講解所謂的死氣之炎的逆狀態。

  夏瑪律和迪諾一臉「我懂得」的表情一人一句的補充著。

  我才沒有意外好嗎233。

  嚶嚶嚶貝爾和瑪蒙兩個壞蛋居然讓我的女神這麼痛苦簡直不能原諒!山本獄寺快幹掉他們啊!等會小王子留半口氣給我玩!

  「獄寺和山本簡直被纏成米其林輪胎人了。」我把手背到腦後閑閑地說。

  就在我想要抱怨一下沒人配合我的吐槽的時候,就看到畫面上體育館瞬間崩塌,變成了一片廢墟。

  了平good job!你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阿波羅戰神啊!想到這裡我下意識的看向一邊的可樂尼洛。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這傢伙永遠都是一副「我在生氣」的表情不管是什麼心情。他現在應該在為自己的學生感到自豪吧。

  可是你把體育館毀了雲雀會哭給你看的啊!【掀桌

  這樣一來,體育館內的攝像頭也被破壞了,整個畫面變成了小雪花飄啊飄。阿飄~

  所以就只能看綱吉和Xanxus了。

  你們倒是給雲雀一個鏡頭啊想急死我啊!雖然開啟小言狀態的綱吉真是帥的沒法說。

  快點結束吧。我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

  Xanxus仍舊是一臉的不相信,他甚至說這根本不是零地點突破,像綱吉這樣的垃圾怎麼可能會知道彭格列的奧義。

  綱吉冷靜地說:「你應該很清楚,零地點突破是怎樣的絕招,那傷痕,不正是你曾遭零地點突破凍結全身的證據。」

  這下子螢幕外的人也都震驚了。【震驚你的出場率真高神煩啊233

  斯庫瓦羅皺起了眉。

  綱吉冷冷的宣佈Xanxus已經失敗了,卻不想Xanxus一陣狂笑以後用自己的雙手狠狠地擊向自己的膝蓋,看的迪諾他們一陣倒抽氣。

  綱吉卻鎮定的說:「沒用的,Xanxus,你要還想再戰的話,可就不是九代目留下的那些傷痕那麼簡單的。」

  震驚你可以再一次出場了!今晚光看螢幕下的觀眾一次比一次震驚的表情了。

  「閉嘴!閉嘴!適合做十代目的人是我!X代表10,我是Xanxus!生來就是做十代目的命運!名字中擁有兩個10稱號的男人!XANXUS!你以為我會向你這垃圾屈服嗎?獲勝的人是我!」然後他一邊怒吼著「彭格列的十代目是我」一邊燃著火焰向綱吉沖過去。

  「白癡,有兩個10加起來不就是二十嗎,這傢伙小學畢業了沒有啊,他明明是二十代目啊。」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真是被這人的智商蠢哭了。

  迪諾嘴角抽搐的看著我。

  「看什麼看,沒見過高智商的帥比嘛?繼續給我看螢幕!」不滿的推了迪諾一把,我也繼續把目光投向螢幕。

  就沖你媽給你起的這個晦氣的名字你也當不上十代目,所以你還是死心吧,Xanxus。

  然後Xanxus就整個都被凍住了,斯庫瓦羅在一邊撕心裂肺【霧】地喊著「住手」。

  震驚君泥嚎震驚君再見!你們敢換個表情嗎我都不忍直視了!【請收好你的節操以及看戲的心態!

  看著螢幕裡被凍住的Xanxus,Reborn嘴角一勾,跟大家說是綱吉贏了。

  不,不是的,還沒結束。看著他們一派放鬆的表情我忍不住皺眉。

  「那麼,你可以說了吧,斯庫瓦羅,八年前的搖籃事件。」迪諾一臉凝重的看向斯庫瓦羅。

  而斯庫瓦羅也只是用一種隱忍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說Xanxus被九代目凍住了僅此而已。

  然後他一臉痛苦地說再一次沒有救到Xanxus。他朝著切爾貝羅怒吼著說要進去,卻被無情的拒絕。

  「斯庫瓦羅先生,你冷靜一點。」我按住他的肩膀,雖然他已經被綁在輪椅上無法自己行動。

  斯庫瓦羅在那裡憤怒地吼著,但是一點用也沒有。

  螢幕上,綱吉已經疲憊不堪,而瓦利安的一眾人等也很是時候的出現了。

  外面的人急的冒泡,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麻雀……

  瑪蒙捧著一堆指環,看起來像個整天被城管追著逃亡的擺地攤的似的,然後一堆指環發出了七彩的光。

  臥槽真的不會從裡面誕生出一個瑪X蘇妹子嗎混蛋!

  然後Xanxus就被放出來了。【揍死你敢不敢不這麼簡略!

  看著Xanxus仰天狂笑的樣子,我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地罵了句:煞筆,你也不看看那個指環最後會不會認可你。

  很快,指環就開始拒絕Xanxus了。看著他像是被點擊了一樣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然後無力地跪倒在地,在整個身體與大地來了個接觸,我深吸了一口氣。

  斯庫瓦羅開始揭露Xanxus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說起了自己聽到的Xanxus和九代目的對話,說起了自己去調查Xanxus的身世。

  這尼瑪根本就是變態跟蹤狂才會做的事吧!斯庫瓦羅先生你到底是多愛兩個叉啊簡直是你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啊!【一不小心唱出來了啊槽

  不過聽斯庫瓦羅的描述,Xanxus簡直就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啊不點贊真是的。

  「臥槽我們還不能進去嗎!」我急的上竄下跳的,那兩個黑皮到底要幹嘛!

  不過……好像哪裡不太對,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我抓著頭髮死命的想到底是什麼,結果在雲雀出現的一瞬間想起來了,外面還有瓦利安的50名精英!抹殺知情者什麼的你們真的夠了!老子還沒活夠呢!

  形勢變得緊張起來。

  迪諾和巴吉爾他們都要求解除觀眾席的紅外線,他們要參展,切爾貝羅要解除時卻發現被瑪蒙動了手腳。

  「能不能麻溜溜趕緊的我都困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我有些不耐煩的問。

  「為什麼你看起來這麼悠閒?」Reborn抬起頭,漆黑的大眼睛沒有一絲波動。

  「不悠閒還能怎樣?現在我們連出都出不去不是嗎?那個小豆丁跟你還有可樂尼洛比起來一點都不可愛。」我撇撇嘴。媽的到底是哪裡的bug啊快放我出去!老子才不要做觀賞動物!

  瓦利安的救援到了,兩方對峙,戰爭一觸即發!【這種大戰調調夠了!

  就在這時,人民英雄蘭茲亞出現了!

  形勢再一次逆轉啊逆轉。這是幾對幾?掰著指頭數了一下卻發現越數越混亂我乾脆放棄了。

  然後貝爾他們就很慫的投降了呀巴紮黑!多麼喜聞樂見的結局。

  切爾貝羅宣佈Xanxus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大空戰的勝者是綱吉。

  一片歡呼聲。但是綱吉很不是時候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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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恭彌的豆腐是甜味的

  「媽的,不管了!」看著綱吉暈了過去,我直接奔了出去,讓人意外的是,紅外線已經解除了。

  跑過去確定了一下綱吉只是體力消耗太多所以暈過了以後,我看到站在切爾貝羅身後往這裡看了一眼就轉身離開的雲雀。

  想也不想的起身追過去。

  「小麻雀小麻雀你受傷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吧!」我急急忙忙的拉住他,心疼的看著他臉上的劃傷和身上的割傷。

  「不需要。」雲雀皺了皺眉,猛地把手抽了回去。

  「不可以!拜託,別任性了好嗎!」我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拜託……我會擔心的……」越說下去我的聲音越小。

  「隨便你。」丟下這句話雲雀就走了。

  「太好了!」胡亂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被眼淚塗得稀裡嘩啦的臉,我抱著從下車就帶在身邊的小型醫藥箱小跑著跟著雲雀進了教學樓。

  「嗚嗚嗚小王子是壞人居然把你的臉給劃傷了!」我用棉花棒沾著碘酒小心地給他塗抹著傷口,順便在心裡狠狠地罵了貝爾一頓。就算是很萌很萌的小王子也去死吧去死吧瓦利安那群蠢貨都去屎吧!

  雲雀斜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我吸了吸鼻子,小心地給他貼上ok繃,然後撕開了他的制服袖子。【我是很想扒光他啊但是時機不太對=。=

  「下次讓我逮到貝爾我一定要揍死他!」看著雲雀兩條胳膊上那些傷痕,我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哼,你能不能動作快點。」雲雀冷哼了一聲。

  「不要!動作快了處理的不仔細萬一感染了怎麼辦!」我理直氣壯的拒絕了他,然後繼續給他處理。

  「那個,小麻雀前輩,你很緊張嗎?」我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

  「你在開什麼玩笑。」雲雀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那你僵硬個毛線啊!直挺挺的是要幹嘛!」我指著他的胳膊讓他自己看。

  「……」雲雀把頭扭到一邊不說話了。

  傲嬌你妹!

  默不作聲的給他把胳膊上的傷處理好了,我用硬邦邦的語氣說道:「衣服,脫光了!」

  雲雀微微睜大了眼睛以表示自己內心的震驚【嗨震驚君好久不見】。嗷嗚好漂亮的鳳眼!

  「我要幫你處理身上的其他傷口,別想多了!」我雙手交叉抄在胸前解釋道。其實想吃豆腐這種事你們知道就行了可千萬別說出來【。】

  「不用了,那些我自己來就好。」雲雀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我。

  「都是男人你害羞個毛!」我一急就朝他吼了這麼一句,吼完了就開始後悔,我都說了些啥啊!

  果然,雲雀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就在氣氛尷尬的我想要撞牆的時候,一首平時聽起來絕對不算悅耳的歌響了起來,現在在我聽來簡直有如天籟啊!

  「綠蔭蔥郁的並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哦草!多麼萌的鳥音啊!軟軟的甜膩膩的……等會雲豆你晚上不睡覺嗎!

  我正四處張望著找那只黃色的圓滾滾不知道品種的鳥,卻看到雲雀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黑色的手機。

  哦草雲雀愛鳥也要有個限度吧!

  「什麼事?」雲雀在一邊接電話,我在一邊攪和著碘酒,猛一抬頭就看到雲雀淩厲的眼神看向了我,弄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然後我就看見原本應該在他手裡的手機飛向了我。等會雲雀前輩你的手機是不是諾基亞!

  我手忙腳亂的接住手機,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他抬了抬下巴說:「跳馬。」

  「哦。」我接起電話,語氣不怎麼好的說,「有事嗎迪諾桑沒事我掛了。」說著就準備掛掉。敢打擾我和小麻雀約會就算是迪諾也得死!

  「等會啊小瑾!剛才太混亂了找你沒找到,想著你會不會在恭彌那裡,沒想到還真是,我說小瑾,你也準備個手機吧,找你真不方便。」迪諾的提議真是太沒建設性了。

  「你要是為了跟我說讓我買手機的話那我真的掛了。」急躁的抓了抓頭髮,我已經要抓狂了。

  「不是不是,我是想問你要不要送你回家,這面已經差不多處理完了,阿綱他們已經被送回去了。」迪諾急忙說出他打電話的目的。

  「哦,這樣,我在接待室,要不你過來?」我想了想問道。

  「好的,那你等我一會兒。」迪諾想也不想的答應了。

  「……路上請務必小心不要摔倒!」我誠懇的提議道。

  「……小瑾……」迪諾的語氣有些哀怨。

  「就這樣拜~」毫不猶豫的掛掉電話,我舒了口氣。

  「小麻雀~來吧繼續脫衣服~」我撲到他身邊兩眼放光的看著他。

  「死都不要。」雲雀堅決地說。

  「喂,別這樣,看在我……」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又要說你這麼喜歡我?」雲雀冷眼看著我。

  「啊呀,這句話你都會說了啊。」我嬉皮笑臉的繼續撲過去。

  「為什麼?」雲雀這次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看起來有些困惑。

  「什麼為什麼?」我也困惑了,撲倒的動作只做了一半就停住了。

  「為什麼喜歡我。」嗚嗚嗚小麻雀困惑的表情好呆萌啊好想啃一口!

  「沒有為什麼,因為你是雲雀恭彌,所以我喜歡你啊。」我理所當然的回答。

  「這也算理由?」雲雀皺了皺眉。

  「其實小麻雀你的想法是不對的啊,喜歡一個人根本不需要為什麼。」我搖搖頭認真地說。

  雲雀似乎沒明白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一副沉思的表情,於是我悄悄地走過去準備給他把衣服扒了。

  就在我的爪子剛剛放到他的身上的時候,門很是時候的被拉開了,門外站著原本還挺開心結果一看到我一臉猥瑣的把手放在雲雀身上就目瞪口呆了的迪諾。

  「迪諾桑進門不會敲門嗎!」我瞬間有種光天化日被扒光了的感覺。

  「我怎麼知道你們在,在——」迪諾激動地已經不會說話了--。

  「別想多了,她只是想幫我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而已。」雲雀冷冷的說道,然後拎著我的衣領把我摔到了迪諾眼前。

  「哈哈哈,我還以為小瑾你準備扒光了恭彌呢。」迪諾桑你可以去跟小王子比比誰的牙比較白了。

  「是你想太多~」臥槽我又唱出來了!

  「那麼,恭彌,你的傷怎麼樣?」迪諾換上了一副擔憂的表情。

  「哼,當然沒事,都是這個草食動物太大驚小怪了。」雲雀瞥了我一眼傲慢地說。

  槽!剛才被我用碘酒塗傷口的時候不知道是一直咬著牙哦!我憤憤地瞪了回去,卻意外地發現……

  臥槽雲雀在笑誒雖然弧度很小但是……天要下紅雨了哦不說不定今晚可以看到火星跟水星打kiss了!

  「身上的傷等下我讓羅馬裡歐給你處理,他現在正在給隼人包紮傷口。小瑾你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隨便對恭彌動手動腳。」說著迪諾有些責備的看了我一眼。

  次奧你是看我對雲雀動手動腳所以吃醋了吧就知道你對小麻雀有意思!

  「那你剛才在觀戰區還對我動手動腳呢,你說我是男的還是你是女的!」我開始跟他胡攪蠻纏。

  「小瑾!」迪諾不由得太高了音量,一臉頭疼的表情。

  「知道了知道了啦,就讓羅馬裡歐大叔來好了!」鼓著腮幫子把碘酒放到桌子上,我悶悶不樂的對迪諾說,「我們走吧,白癡迪諾桑。」

  「嗯,那我們走了,恭彌。」迪諾有些擔憂的看著雲雀。

  「門在那裡。」小麻雀絕逼是省了一句「慢走不送」!

  「小麻雀晚安!記得想我——」我話沒說完就被迪諾拖走了。

  「迪諾桑明天回義大利嗎?」我跟在迪諾身後好奇地問。

  「嗯,家族的事情還要處理。」迪諾苦笑了一下。

  「好辛苦哦……那也就是說我短時間內看不到你了嗎?」這消息怎麼這麼讓人開心啊槽!

  「哈哈,小瑾你很捨不得我嗎?」迪諾笑著問。

  「想太多了你!」毫不猶豫義正言辭的給了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我猜也是。」迪諾仍舊笑眯眯的,月色下他的眼神溫柔極了。

  「好吧我會儘量每天抽出幾秒鐘我的寶貴時間來想你一下下的。」極不情願地說完以後我伸出小拇指,「所以你也是。」

  迪諾愣了一下,然後無奈地笑著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手給我。」我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他。

  「幹什麼?」儘管不理解但迪諾還是伸出了手。

  我掏出一隻記號筆,在他掌心寫下了一串數字:「雖然不經常開機但這是我的手機號,電話可能打不通如果我看得到短信就回你一下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喲。」

  「知道了~」迪諾笑眯眯的應著我,語氣都蕩漾起來了。真不愧是加百羅涅頭號牛郎。

  「知道你有專機,明兒就不送你了,好不容易結束了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覺,記得別打電話找我說什麼道別的話,不然我就詛咒你死一戶口本。」斜眼瞄了他一眼,我微笑著閉上眼。

  其實,認識你還是很高興的,迪諾桑。你身上帶著一種溫暖的感覺。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一起床就被我那個一點都不可愛的弟弟告知父母大人又出差了。

  「哦……」我一邊打開冰箱門找牛奶一邊回應他,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牛奶突然想起以前媽媽說不能空腹喝牛奶。

  沒事,有這幾口牛奶給我墊著也就不算空腹了。我安慰自己。

  「對了哥哥,山本打電話找你來著,我看你沒醒就跟他說等你醒了再給他回。」我正目光呆滯的啃麵包,亮司拿著一張便條進了廚房。

  「山本?哪個山本?」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我們班的那個山本武啊,你不會失憶了吧?」亮司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好像我在演失憶的狗血橋段一樣。

  「找我?幹嘛?」我有些奇怪,山本找我幹嘛。

  「說是要他們家的壽司店開拳擊大賽勝利的慶祝會來著,哥哥你用男人的性別去參加拳擊大賽了?」說著亮司懷疑的看了看我。

  「只是幫忙加油了,幫我回個電話就說我今天醒不過來了不去了。」想到那種熱鬧到煩人的聚會場合我就沒有興趣了。

  「好的。」說完他就出去了。

  總覺得好像有點奇怪的我乾脆跟了出去,結果就聽見亮司跟山本說:「不好意思山本同學,我哥哥今天死在床上了,所以你們好好玩吧,再見。」

  「嘎嘣——嘎嘣——」我掰著手指頭走過去。聽見動靜的亮司機械地轉頭,然後朝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哥哥,你要冷靜!」

  「呵呵,再見吧,再見吧白川亮司!下輩子有機會我們再做兄弟吧!」

  白川亮司,撲街。


☆、跟小麻雀的肉體接觸233

  戰爭打久了你們是不是忘了本文走的是狗血路線?

  論人生狗血之事,發現自己跟愛人是失散多年的親生兄妹,在男神面前摔倒,被自己父母告知自己是撿來的……等。當然還有……轉學生!

  沒有轉學生的人生不完整,所以感謝現在站在講臺上站在老師身邊,用一種軟萌的聲音和還算流利的日語做著自我介紹的妹子,讓我的人生圓滿了一次。

  「大家好,我叫源芫,來自中國,請多指教。」說完妹子就九十度鞠躬,笑的一臉陽光燦爛。

  源芫?圓圓?圓圓的源芫?想到這個我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結果引來了老師的目光。

  「源同學,那你就做到白川同學旁邊的位置上吧。」中村老頭笑眯眯地說。

  「啊?」圓圓的妹子似乎好像也許就是沒聽明白老師說的啥,非常迷茫的看了老師一眼。

  綱吉轉回來看了我一眼,我聳了聳肩,然後指了指我旁邊空著的位子說:「老師說讓你坐這裡,源芫同學。」

  「謝謝。」源芫妹子這句話倒是說得很流到。

  我感受到了來自白川亮司的敵意。不是對我,是對源芫妹子。也是,他向老師申請了幾次換位置想坐我旁邊的位子,中村老頭子一直不同意,現在來了個新來的還坐了他想坐的位子,哎。

  「請多指教,白川同學。」源芫朝我露出一個溫柔又羞澀的微笑,我眨了眨眼,眼神越過她落在坐在最後面的亮司身上。妹子你感受到我親愛的弟弟的敵意了嗎!你說他跟老師申請了那麼久的位置被你給坐了,姑娘請小心。

  轉過去之前扔了個眼神給亮司:哈哈哈蠢貨在你的角落裡種蘑菇吧。

  毒蘑菇毒死你!亮司惡狠狠地瞪著我,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帶著優雅斯文的笑容翻開書。

  啊呀,忘了說了,源芫妹子長著一頭烏黑柔軟的長髮,一雙金色的大眼睛,總之就是很漂亮的妹子,雖然不高但是異常豐滿的身材真是……明明是一個年紀啊為毛發育的這麼不一樣!

  等會妹子你是中國人啊你哪來的金色眼睛啊難不成你是混血兒嘛!

  槽神附體的我一節課都沒聽老師講了些啥。

  下課以後班長找到源芫,非常和善的跟她說要是有問題就來找她巴拉巴拉的。總之就是盡到了一個班長的職責。

  我無聊的拿著筆戳著綱吉的後背,百無聊賴的說:「喂阿綱,你看新來的這個源芫同學,明明沒我高,胸怎麼比我大那麼多啊!我怎麼就不發育呢!你說雲雀前輩是不是就是因為我胸小所以嫌棄我啊!」

  然後我聽到綱吉小聲嘀咕:「你那哪是小啊,明明是沒有。」

  「你說啥?」我掏了掏耳朵眼神不善的看著他問。

  「沒,我說雲雀前輩不是那種膚淺的人,不會因為這種問題就,額,嗯……」綱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翻了個白眼,眼神瞥過旁邊的源芫,她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也轉過來看了我一眼一眼。

  等會姑娘你嬌羞臉紅個什麼勁啊!不明所以地抓了抓我早上沒來記得好好打理的一頭亂毛,我開始趴在桌子上補眠,順便考慮著今天該如何元氣滿滿地追小麻雀。

  「那個,請問,白川君的名字是什麼?」妹子你好煩啊沒看著我睡覺呢嘛!

  我直起身子臉色陰沉的丟給她一個字:「瑾。」

  然後就看到她一臉受驚嚇的表情問我:「瑾不應該是女孩子的名字嗎?」

  誰特麼告訴你老子是男的了啊!

  我的臉更黑了,正準備開口,綱吉就先我一步解釋了:「那個,阿瑾只是比較像男孩子啦,她真的是女生啦!」

  綱吉GJ!妹子還沒從打擊中走出來,一臉失魂落魄的好像被欺騙了感情的少女。

  我本來就沒說自己是男人好嗎!白川瑾憤怒地掀桌了。

  中午的時候,老師剛出門我就把書一摔站起來揮手招呼著亮司:「亮司,吃飯去!」被新來的姑娘【咦這真的不是媽媽桑的臺詞?】弄得我鬱悶了一上午,我需要食物來補充能量!

  「來了,哥哥就不能不這麼急嗎?」亮司提著我們兩個人的便當十分不滿的抱怨了一下。

  「我!餓!了!再說,磨磨蹭蹭可不是好習慣。」我掐著腰理直氣壯的跟他講。

  「那個,白川同學!」剛打算跟亮司出門就聽見一個柔弱的聲音叫住了我。

  「幹嘛?」我和亮司同時轉過去開口問道,我有些不耐煩地看著開口的人,也就是新來的源芫妹子。

  妹子支支吾吾的左顧右盼東張西望就是不看我,就在我差不多忍到了極限準備爆發的時候,她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用在我看來她真的很用力地喊出來但是聽來還是不怎麼高的聲音問道:「你到底是男生還是女生啦!」

  啊咧?我不是解釋過了嗎?我機械地歪歪頭,面無表情地說:「上午阿綱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可是,可是,可是這個同學不是叫你哥哥了嗎!」源芫指著亮司,表情看起來有些略憤怒,也許她覺得自己一個新來的被涮了?不過等她看清了亮司的樣子以後,她有些吃驚地長大了嘴巴,指指我又指指亮司,然後換上了一副迷茫的表情。

  我和亮司對視一眼,他推了推眼鏡,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我的臉絕對比他還苦。妹子你說咱倆上輩子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非得拿著我這個性別問題糾纏著啊!

  「亮司你給她解釋,我先去吃飯了。」不等亮司反對我就搶過了他手裡的便當盒一溜煙上了天臺。

  還沒等我吃完一半天台的門就「哐嘰」一聲被踹開了。我悠哉的轉回去看著亮司,還心情大好的朝他揮了揮勺子。把事情推給別人以後就是心情舒暢啊~

  「我總算解釋清楚了,不過她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我走的時候她還傻坐在座位上呢。」在我面前盤腿坐下,亮司一邊打開他的便當一邊彙報「戰況」。

  「嘖,我是不是該轉型了?不行我就去買頂黑長直的假髮再買兩幅矽膠墊,走女神路線怎麼樣?」我一邊咀嚼著嘴裡的飯一邊問亮司,結果得到了一個嫌棄鄙夷的眼神。

  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繼續吃我的飯。

  不過當我回到教室看到源芫兩眼發直的盯著一個點出神地還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權衡了一下以後,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她明顯地嚇了一跳,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嚇死老子了好嗎!我可是很膽小的!【滾你

  我心情複雜的看著源芫,她也直愣愣的看著我,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啊我真的不太擅長善後工作啊要不我哭一個給你看?

  然後我就真的說出來了。

  源芫徹底傻眼了,我眼角的餘光瞥到剛回來的綱吉也傻了。

  嗚嗚嗚阿綱快來幫我我招架不住了!

  「--你能不能換個表情,我沒打算吃了你啊。」我非常無奈地抓了抓頭髮說道。

  「那誰知道啊!」源芫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以後,四下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裡。班上所有人都看著我們,我絕望的看向亮司,他依舊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還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我低下頭,過了好半天才帶著一臉青色幽幽地說:「你是第一個認出我身份的人……你怎麼看出……其實我是吃人的?」

  「啊——」別吼了屋頂要破了!我雙手堵著耳朵,扭曲著臉看著源芫抱著頭自個兒在那歡快地叫著。

  「你們,群聚,破壞風紀,咬殺!」媽呀在自己班裡也算群聚雲雀前輩我們還要不要上課了!

  等會重點不對!重點是……

  「啊啊啊小麻雀好久不見了!」我激動地撲過去,然後被一拐子打回來。

  光興奮去了忘記他的武器了的我真是……

  「白川君和雲雀前輩發展的挺快啊!」妹子你可長點心吧哪裡快了你沒看到我又被小麻雀打回來了嘛!

  「嗚嗚嗚還是好喜歡白川君怎麼辦?可是最重要的還是白川君能幸福啊!」姑娘你好偉大啊!

  「他們倆到底在幹嗎啊!」獄寺你眼瞎了嗎看不到我在跟小麻雀恩愛嗎!

  「啊哈哈哈,又在玩追求雲雀的遊戲?」遊戲你妹老子追了那麼久你居然還以為是遊戲你這個棒球白癡!

  「=口=」綱吉指只會擺表情了忽略不計。

  那天中午,眾人看到的就是我追著雲雀出去了,然後臉上掛著彩但是心情舒暢的回來了。

  事實上是……簡述一下吧就是我又跟小麻雀打起來了但是由於有了一下下肉體接觸所以我的心情十分舒暢。

  什麼肉體接觸?打鬥的時候我不小心親到了他的臉這種狗血的事情我會告訴你們嗎?太天真了!

  我還記得當時雲雀微微瞪大的鳳眸和輕啟的薄唇……艾瑪我要把持不住了!

  看著雲雀微微僵硬但是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我有些意味深長的眯起眼看著天。

  麻雀尚未追到,革♂命仍需繼續啊。                    


☆、校慶上要表演的節目是高端洋氣的話劇

  一下午我都趴在座位上傻笑,時不時地還笑出聲,嚇的前排的綱吉每次聽見我笑都要轉回來看一眼,確定沒有鬼再轉回去。

  「嘻嘻嘻~」我拿著筆在本子上胡亂的塗抹著,還學著小王子的笑法,耳朵聽見綱吉在跟獄寺和山本抱怨:「阿瑾笑的好嚇人啊我每次都以為貝爾菲戈爾附在她身上了!」 切,小王子哪有我帥。

  「白川同學。」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我一下子站起來,把手搭在站在我面前的京子肩上色眯眯的問,「什麼事啊,我的小天使。」

  「嗯,是這樣的,因為快要到校慶日了,老師說要準備一個節目,我跟班長商量了準備排個話劇,想請你幫忙。」

  「啥忙,說吧,小天使開口我能不答應嗎?」我又在她身上蹭了蹭,眼角瞥到綱吉在一邊咬著嘴唇委屈地看著我們,我心裡一陣得意。

  「想請你演男主角。」小天使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女主角?」我反問她。

  「不,是男主角。」京子歪了歪腦袋,想了想確定的說。

  「好的我知道了,女主角。」我一口答應下來。

  「誒不是……」小天使支支吾吾的,有些著急的看著我。

  「知道了啦,男主角,但是為什麼要找我啊!」我不解的問,雖然我是爺們了點--。

  「因為,我是女主角,如果跟別的男生,我會害羞,但是,白川同學也是女生就沒有關係了啊。」小天使開心地說。

  ……「你就不怕我跟亮司換?」說完我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的亮司。但我相信綱吉更願意演呢主角。

  感受到我的目光,亮司抬起頭,非常不滿的遞給我一個「你怎麼又讓我躺著中槍了」的眼神。

  「不會的,我相信白川同學。」京子一臉信任的表情萌煞我了QAQ。

  「嗚嗚嗚小天使我不會辜負你對我的信任的!還有,叫我阿瑾就好了,白川白川的叫多生疏啊。」我很不樂意的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

  我聽見綱吉吸氣的聲音。假裝聽不見好了--。

  「好的,不過劇本還沒出來,大概要等兩三天的樣子。」小天使把食指點在下巴上,好萌好萌快讓我吧唧一口!

  「沒關係,反正距離校慶也早呢吧。」我不在意的揮揮手。其實也就是兩三個禮拜的事了。

  「嗯,那等劇本出來我們就開始排練了,要耽誤你的時間真是抱歉了。」京子雙手合十,眼神真摯的看著我。

  「沒關係反正我也閑的要死。對了,要是需要打雜的,那裡有一個更閑的。」說著我指了指亮司的位置。

  「那就拜託你們了~」哦啦啦小天使的尾音上揚了代表著心情很好吧看著你心情好我也開心yooooooooooo。

  「不用跟我這麼見外☆~」拋給她一個我自認為非常有魅力的媚眼,我再次用眼角的餘光瞥到綱吉幾乎要眼角帶淚的跑到犄角旮旯裡咬手帕了。

  做人要厚道,調戲要適度,所以我看到京子小臉微紅綱吉開啟了吃醋模式就非常適時的收手了。

  看著京子回到自己座位上,我伸了個懶腰,結果一轉身看到正用探究的眼神看我的源芫。

  「美女看什麼呢?」我打著哈欠問她。

  「我對你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源芫非常認真地說。

  妹子你知不知道當一個女人開始對一個男人感興趣的時候,十有□是愛上他了,再說我也不是男人啊!

  我一臉黑線的問她:「你要不要解剖一下?」

  然後我就非常滿意的看著源芫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頭金毛飛揚起來掃到了我的鼻子。等會我先打個噴嚏!

  過了兩天我拿到了京子說的所謂的劇本,看完我就傻眼了。

  這尼瑪是個什麼雞【嗶——】玩意啊!雖然說日本孩子早熟但能不能不要在國中就研究如此高深的問題演個話劇需要把畸【叉】戀亂【叉】倫人體改造以及小三啥的都扯進去嗎!可是看起來高端洋氣是要鬧哪樣的鬧太套啊!【掀桌

  儘管心裡吐槽吐得天翻地覆,我還是儘量保持著冷靜的表情只是嘴角「略」抽搐的問道:「這就是……劇本?」天知道我是怎麼把劇本兩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嗯,源芫同學給了我不少參考呢。」京子笑眯眯的拉起源芫的手。

  我說怎麼這麼不正常啊!【擺好桌子【掀桌

  「怎麼了?」一進班就看到我們圍了一圈,並且我還嘴角抽搐滿臉黑線的顫抖著雙手捏著類似于書本的東西,綱吉他們也好奇地圍了上來。

  「我看看。」亮司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從我手裡抽走了劇本。看完以後他默默地把劇本重新塞回我手裡,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回去了。

  綱吉獄寺山本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把劇本拿了過去。三個人一起看完了以後,山本倒是沒什麼反應,綱吉似乎是嚇到了,獄寺握著拳,額角跳動,咬牙切齒的問:「這是什麼?」

  老子要是知道是什麼會跟你們一個反應嗎!【掀了阿綱的課桌

  「這劇本怎麼了?哪裡不好嗎?」京子雙手握在胸前,不解的問。

  「哪裡好啊……」我和獄寺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說。

  「我覺得很好啊,題材新穎且大膽,直視人心最黑暗的地方。」源芫不滿的反駁。

  黑暗你奶奶個腿啊我們還是國中生啊就不能陽光明媚一下嘛!

  我再次在獄寺眼裡看到了跟自己一樣的想法。

  「啊哈哈,我覺得不錯啊,確實非常大膽的題材啊。」山本你的牙好白!

  「你這個棒球白癡懂什麼啊!」獄寺冷靜點!

  「京,京子,你們真的要排這個?」綱吉顫悠悠的問道。

  「嗯。」京子重重的一點頭打破了我們所有人最後的幻想。「我還給小春看過了,她也說好呢。」京子開心地說。

  算了,永遠不要跟女人繼續糾纏同一個問題,不然輸的一定是男人。看我幹嗎?我暫時不算女人!

  我覺得我現在非常適合點這根煙坐在陽臺上慢慢的吸煙,吐煙圈,吸煙,吐煙圈,以表達我內心的憂鬱。想像一下,一個男人,長得不錯,下巴一片青黑的胡渣,纖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灰白的煙霧籠罩著他說明他已經吸了好幾根。他的眼神憂鬱,時不時地45度仰望天……花板,最後他就因為在密閉的空間吸煙太多嗆死了--。【毆

  但事實上我確實在抽煙,只是沒有點著。我坐在沙發上,一隻手的手指夾著煙,一隻手翻閱放在書桌上的報紙。

  是的你沒猜錯,我們在排練這個話劇,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在班主任那裡也通過了,難道真的是我們幾個三觀不正?女兒愛上父親並且為父親生下孩子還殺死母親這種事真的……正常嗎?

  我感覺我的世界觀在我面前一點點崩潰,倒塌。

  青木抱著胳膊站在場邊,冷眼看著我踢館似的打法。

  「喂!!下一個!!!!」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聲音大的跟斯庫瓦羅似的大聲喊道。道服因為汗液的關係黏在身上,弄得我更加的不爽。

  但是沒有人站出來,所有人都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著我。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所有人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社長——青木輕羽的身上,她終於開口了。

  「辛苦了!」全員興奮地趕緊麻溜溜的跑去休息了。

  「你怎麼了?求愛路程太坎坷所以來發洩一下?」青木遞給我一條毛巾,手裡還拿著一瓶水。

  「我遇到了比追求小麻雀還艱辛的事。」我胡亂的擦了擦汗,然後接過她手裡的水灌了幾口,喝完以後咬牙切齒的把瓶子捏的「咯吱」作響。

  「說來聽聽。」青木來了興致,「什麼事還有比追求那個面癱傲嬌委員長更困難。」

  嘴好毒啊你青木!不過我暫時沒有心情為了這件事反駁她。

  我往後一仰躺在地板上,開始講述我這段時間的艱辛。

  話劇已經排了一個禮拜了,我已經能接受這個劇情了,大家排練的也非常認真,但是……每天身後跟著一條尾巴這是要鬧哪樣啊!偏偏那個源芫住的離我還很近,但是真的神煩好嗎!而且加上忙起來了我這個禮拜只看見了小麻雀三次,還是在校門口,這尼瑪讓我怎麼追啊!【摔

  青木聽了以後只是搖搖頭,然後笑著說:「看你這麼努力地排練到時候我還真得賞臉去看看。」

  「謝謝您嘞!」我沒好氣的翻她一眼然後準備走人,熱死了回家洗澡去。

  青木對我這種遲到早退現象什麼也沒說,只是目送著我離開以後慢悠悠的說了句:「訓練了訓練了,異世界的怪獸走了。」

  我屮艸芔茻!你才是怪獸你全家都是怪獸!老子只不過是來自于最強戰鬥民族而已!

  出去就看到亮司倚在牆上玩著手機在等我,旁邊還蹲了條黃金獵犬。啊不,蹲了個源芫妹子。

  喂你這樣很像小三啊煩死了簡直。從她眼前走過去,我悶著聲對亮司說「走吧」。

  「喂別無視我啊!」源芫追上來氣鼓鼓的說。

  「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我故作迷茫的問了問亮司,還四處張望了一下。源芫長得很矮,所以我平視的範圍內捕捉不到她的身影。

  「沒。」亮司把手插在口袋裡面無表情地說。

  「我也沒有。」我聳了聳肩,跟在亮司身後走著,斜眼往後瞥了一下,看到源芫氣憤的在原地跺了跺腳,但還是抬腳跟了上來。

  其實我並不排斥源芫,因為每次把她氣的說不出話來讓我很有成就感。

  「嗷嗚小麻雀想我沒有!」這天中午難得班長說最近排練的不錯所以中午就休息一下,我迫不及待的先去了接待室,結果沒有,然後我又一溜煙上了天臺,果然看到了秀色可餐的小麻雀正在睡覺。

  「你吵到我了,咬殺你。」雲雀半睜著眼,語氣聽起來沒什麼震懾力啊。

  「那麼久沒看到我你都不想我嗎!」我指著他尖叫起來。

  「哪裡久了,才一個禮拜而已。」雲雀打了個哈欠。等會我被萌哭了QAQ。

  「誒誒小麻雀你居然還數了!是不是我不在身邊很寂寞啊。」我嬉皮笑臉的靠過去。

  「再吵就把你從這裡丟下去。」雲雀斜了我一眼。

  「別啊!對了,我們班校慶的時候要演話劇,我可是男主角哦。」我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誰知他冷冷地說:「關我什麼事。還有,你居然演的是男主角,你們班選人真有水準。」嗚嗚嗚小麻雀你嫌棄的語氣傷·害·到·我·了!

  「到時候來看看嘛。」我坐到他旁邊,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我不會跟你們群聚的。」雲雀大人麻煩換個理由吧!

  「……」溝通不進去啊我擦難道我們真的不是一個星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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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破壞的二人世界

  校慶日終於到了。當天天氣非常好,校園裡彩旗迎風招展啊到處掛著橫幅啊連花都開的更燦爛了啊。

  我黑著臉看著眼前這個長著一腦袋金毛的男人,不爽的問:「迪諾桑,你怎麼又來了。」看到我的嫌棄了嗎!

  「小瑾別這樣嘛,我只是聽說今天你們學校校慶所以來湊個熱鬧而已。」迪諾笑眯眯地說。羅馬裡歐站在他身後,似乎很頭疼的樣子。也是,有這麼個整天不務正業的boss讓我直接腦溢血了就。

  「--我們學校校慶該你什麼事?」我上下打量著他,語氣不善的問道。

  「TUT小瑾你對我好冷淡!」迪諾哭喪著臉跟死了那啥似的。

  「……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拜託你能不能別在這哭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啊!」我頭疼的拉著他往我們班跑去。我就是出去上了個廁所,結果就在校園裡碰到了貌似剛下飛機的迪諾正在校園裡亂逛。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短袖T恤,胳膊上的紋身暴露在外面,嚇到了不少學生,偏偏他自己還不自覺。

  「阿瑾你回來了!誒,這位是?」京子看到我回來開心的迎過來,然後好奇地看著跟我一起回來的迪諾。由於大部分人已經去了禮堂,所以班裡只剩下了參演的同學。後勤和化妝師。

  「我朋友,迪諾先生,閑的沒事幹從義大利把飛機當計程車打然後就來了。」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迪諾。

  「您好,迪諾先生。」小天使不要對著他笑我會吃醋!

  「你好,美麗的小姐。」迪諾非常紳士的牽起京子的手然後輕輕地印了個吻在上面。我壓了壓跳動的額角毫不猶豫的給他摔了出去。不許對我的小天使下手你個混蛋牛郎!

  「迪諾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裡!」就在這時,綱吉和亮司兩個後勤人員抱著道具回來了,看到正掙扎著從地上起來的迪諾都吃驚地喊出了聲。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嘻嘻哈哈跟亮司和綱吉說話的迪諾,然後走到一邊去整理西裝的領結。今天我要演的是一個在倫理道德和愛情中陷入兩難的父親,面對著對自己產生了異樣的感情的女兒和對自己不離不棄賢慧溫柔的妻子,痛苦的無法做出抉擇。

  這尼瑪是國中生應該看的東西嗎!誰能看懂這其中人性的扭曲和道德的淪喪啊擦!

  想到這裡,我手上的力氣不由得加大了,然後就聽見「刺啦」一聲,整個教室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咳,我把領結撕破了。」我手裡拎著那個殘破的領結面無表情地晃了晃。

  「什麼!怎麼辦!我們沒有準備多餘的領結啊!」綱吉抱著腦袋痛苦地哀嚎著。

  「哥哥你幹了什麼啊怎麼會把領結弄破啊!」亮司也傻眼了,他伸出手,僵硬的把領結接了過去。

  「就是隨便的一扯就……」我聳聳肩,有些心虛地說。

  「怎麼辦?還有半個多小時就要開始了,現在去哪弄領結啊!」一旁的京子也急了。迪諾不明所以的湊了過來。

  「怎麼了?」就在這時,源芫進來了。

  「領結壞了。」亮司把領結丟進了源芫懷裡。

  「啥!怎麼弄的啊!」源芫瞪大了金色的眼眸,看看亮司又看看我,最後看著那個可憐的藏藍色的領結。

  「是不是你本來就準備了個品質不好的領結啊?」亮司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源芫。亮司你真是我親弟弟!

  「不可能,我買的時候挑了很久的。」源芫一口否定,然後開始到處借針線包。

  --源芫妹子你的家政課不合格啊!我看著被她縫的鼓起了一個球的領結,毫不猶豫的扔進了垃圾桶。尼瑪她居然還用白色的線!白色的!一個藏藍色的領結上有一個白色的線球很明顯好嗎還很醜!鬼才會戴!

  「要不就不用領結了吧。」京子為難地說。

  「對了,要不用校服的領帶吧!」綱吉提議。

  「……老子的校服呢校服呢!」一時間想不起自己的校服丟到哪裡了的我瞬間暴走了。

  「這裡。」一轉頭就被一個紙袋貼住了臉。

  「白川亮司……」我拿開紙袋,幽幽的看著他。

  「快去打領帶!」亮司推了我一把。

  「……老子不會啊你忘了!每天早上不都是你幫我打的嗎!」我重新把紙袋扔給他。接下來的議論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嘴賤多說了點什麼--。

  「啊!原來白川瑾和白川亮司兩個其實是那種關係啊!兄弟什麼的好萌啊>///<!」妹子甲說道。咦等會妹子你害羞什麼!妹子你忘了我不是男人了嗎!

  「可是,白川瑾不是喜歡風紀委員長嘛?」妹子乙疑惑的問。妹子別懷疑我真的喜歡委員長真的比珍珠都真!

  「是為了掩飾和亮司君的關係吧?果然今天的話劇很適合白川君啊。」扯淡!你扯淡!【跳起來

  「喂,你們還不去啊。」就在教室陷入了一片混亂的時候,獄寺和山本出現了。你們拯救了世界!

  「對啊,我們還是先去禮堂做準備吧,京子,還有白川,你們也要快點過來啊~」妹子們朝我們揮了揮手然後跑出去了。

  「原來小瑾不會系領帶啊。」迪諾從紙袋裡找出我的領帶笑眯眯地說。

  我低著頭看著他的手指靈活地翻飛,很快,領帶就打好了。我愣愣的抬頭看著迪諾溫柔的笑容,然後腦子裡「轟——」的一聲。

  「跳馬?你怎麼會在這裡?」獄寺疑惑的問。

  「哈哈,只是聽說今天是並中校慶,我就來了。」跳馬愉快地說。

  「你在義大利你能聽誰說啊!」獄寺炸毛了。

  「嘛嘛,一定是小鬼或者阿綱告訴他的啦,別在意了。」山本給獄寺順著毛說道。

  「我才沒有說好嗎!」綱吉開始給自己洗白。

  「哥哥?哥哥!」亮司的聲音在我耳朵邊上炸開,嚇得我抖了一下。

  「幹嘛!」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臉怎麼紅了?很熱嗎?」亮司的手貼在我的臉上,涼涼的。等會……臉紅?

  我趕忙用手捂住臉,溫度可以烤紅薯了啊我怎麼了!

  「小瑾身體不舒服嗎?」迪諾聽了亮司的話,有些擔憂的把手背貼在我的額頭上,「也不是很燙啊,怎麼了?」

  「白,白癡迪諾桑誰讓你碰我了啊!」我心裡一急,反射性的拍掉了迪諾的手。

  「哈哈,還能嫌棄我說明很有精神,沒事。」迪諾放心的大聲笑起來。

  「好了我們快走吧!別等會來不及。」一直被忽視的班長開口了。

  「走吧!」所有人歡呼一聲,然後說說笑笑地往禮堂走去。

  我從幕布後面探出一點頭,我勒個擦好多人啊!

  「呼,我有點緊張!」京子揪著衣領,表情哪是有點緊張啊簡直要緊張死了。

  「放鬆,就當下面坐著一群大白菜!」源芫不愧是中國來的,安慰人的話都帶著一股子濃濃的中國味。今天她要演我那個倒楣催的妻子,所以花了淡妝,衣服穿得也很成熟。最重要的是她的胸能把那件衣服撐起來!

  「嗯!」京子重重的點頭,然後閉上眼深呼吸。

  我再次把頭探了出去,並準確地找到了綱吉等人做的位置。我有點納悶,他們是怎麼做到去的晚還能坐到中間靠前排的位置的……

  一上臺往下一看就跟迪諾的視線撞了個正著。儘管看不太清但可以感覺得到他在笑。我穩了穩心神,隨著背景音樂念起了自己的臺詞。

  「可是親愛的父親,我是真的,在愛著您啊!不是作為一個女兒,而是作為一個女人,像母親愛您一樣愛著您啊!」扮演女兒的京子右手緊握貼在胸口,滿臉痛苦的神色。她的眼眶裡還有晶瑩的淚水。

  「不,我親愛的女兒,那是錯覺,我是你的父親,你對我的愛,只能是女兒對父親的愛。」我用嘶啞的聲音艱難的說出這句話,臉上是極其隱忍的痛苦。天知道我在心裡憋笑憋得多痛苦我是個很容易笑場的人啊!

  「啪——」一聲物體接觸地面的清脆聲響起,我和京子同時看向聲源地,結果看到源芫一臉震驚、茫然和無措的表情站在不遠處,地上有一個摔碎的茶杯,褐色的茶水流了一地。

  以上為話劇的內容請勿與現實弄混,謝謝。

  這個故事的結局是女兒殺死了母親,想要和父親在一起。但父親始終過不去這一個坎,於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殺死了女兒,最後自己也自殺了。

  總之就是死光了,由於與故事主線沒有關係,就這樣pass吧--。【負點責任好嗎!

  謝幕回後臺,我深深地吐了口氣。終於完了我擦!累死我了!剛才在臺上一直緊繃著腦子裡的那根弦,現在終於可以松下來了。

  「我們成功了!」京子和源芫在一旁開心的抱在一起跳起來,我只是無力地松了松領帶脫下了西裝外套,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出去了。

  每次集體做完一件事都有一種陪小孩子過家家的感覺,難道是我心態不對?一直低著頭想事情結果沒注意就撞到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在想事情真是抱歉!」一邊道歉一邊抬頭,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撞到的居然是雲雀。

  狗血君泥嚎尼終於回來了窩很久沒看著你了好想念啊!

  「額,雲雀前輩怎麼在這裡?」我揉著自己的額頭奇怪的問。

  「路過。」雲雀淡淡地說。

  「哦,對了我們班的話劇已經演完了,你沒來看好可惜哦。」我遺憾地說。

  「看了,還不錯。」雲雀簡單的給出了評價。

  「誒?我怎麼沒有看到你!」我驚呼出聲,按雲雀的身份如果要來怎麼也得安排個前排座位吧,可是我看到前排除了學校領導就只有草壁和幾個風紀委員在下面啊!

  「我在門口。」雲雀說完以後抬腿就走。

  「為什麼不進去啊進去看多好!」我跟在他身後好奇地問,雖然說為了方便進出所以禮堂的大門是開著的,但是站在門口看還是沒有進去看好吧?

  「我討厭群聚。」我覺得雲雀大概是懶到一定境界了懶得找藉口所以每次都用這個藉口的!

  「那前輩你現在要去哪裡啊?」我鍥而不捨的追問他。

  「天臺,下麵吵死了。」雲雀臉上露出了微微的不耐煩。

  「那我等下去找你,你千萬別不在那裡哦!等會見!」我雀躍著跑開,還不忘轉回去朝他揮揮手。

  我跑到自己的儲物櫃,小心翼翼地取出裡面的一個方盒子,然後蹦躂著去了天臺。

  雲雀的耳朵確實好使,就算我很小心地只發出了一點點聲音都被他察覺到了。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就又趴在圍欄上俯視校園了。

  「呐,雲雀前輩,生日快樂!」我把盒子遞到他眼前開心的說。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應該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雲雀皺著眉問道。

  我上輩子就知道了你信嗎說出來你也不信吧!「嘻嘻,這你就不用管了,這是我昨天去訂的蛋糕,我猜你應該不會喜歡吃甜的所以讓店員少放了糖和奶油,上面還有我用彩色的奶油畫的畫,來嘛來嘛,點蠟燭許個願吧!」我眨著眼期待的看著他。

  多麼和諧美好的畫面對吧!多麼浪漫的二人世界對吧!這個時候是不是很適合發生點什麼對吧!槽!所有的一切都被突然湧進來的一大波僵屍,啊不,一大波小三破!壞!了!

  來我給你數數都有誰哈。綱吉獄寺山本亮司了平京子源芫迪諾羅馬裡歐,行,這些我理解,都一個學校的,別計較迪諾桑和羅馬裡歐!不要在意細節!

  但是……你們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Reborn藍波一平碧洋琪還有風太小春都來了你們是來搞破壞的吧我擦!

  呵呵,呵呵呵。我保持著面上的冷靜其實心裡早就炸毛了。

  你們這群混蛋是來砸場子的吧不知道小麻雀最討厭群聚了嗎你們這是作死啊!

  ↑其實這是怨念的女主為了自己和雲雀的二人世界被破壞找的藉口而已。


☆、過生日當然要吃蛋糕許願呀

  果然,雲雀一看到這麼多一起進來瞬間就冷了臉,然後毫不猶豫的準備離開。

  「喂小麻雀!」我一看直接急了,把蛋糕盒子往亮司手裡一塞準備去追,卻沒想到藍波順著我的腿就爬了上來,一邊不老實的在我身上拱來拱去一邊說:「香香的哥哥還有沒有巧克力了?」

  哥哥你妹!沒有!你給我閃到一邊去!嗚嗚嗚可是看到藍波期待的眼神我又不忍心把他丟下去,在口袋裡掏了半天隻找到了一片口香糖。

  「啊咧,沒有巧克力了,下次請你吃好不好?」我為難的說。

  「嗚嗚嗚嗚好吧。」藍波極不情願地拿走了我身上唯一的口香糖,還非要跟我拉鉤說不要忘了他的巧克力。

  下次再有妹子跟我告白送我巧克力我都給你吃!等我明天就把家裡的巧克力都拿來讓阿綱給你帶回去!

  另一頭,雲雀要離開卻被Reborn攔住了。

  「你好,雲雀。」Reborn站在阿綱肩膀上跟雲雀打招呼。

  「是小嬰兒,抱歉,我現在要離開了,下次再見吧。」儘管對Reborn抱有好奇的心態,但這麼多人在這裡雲雀還是不想留下。

  「雲,雲雀前輩,今天是你生日嗎?祝你生日快樂!」綱吉緊張的說。我猜他應該會在心裡吐槽為什麼跟校慶日是同一天啊這個變態到底是多愛校啊!

  「讓開,草食動物。」雲雀臉色一緊,有些不耐煩地命令道。

  「嘛嘛,偶爾也跟家族的人一起聚一聚嘛,恭彌,生日快樂喲。」迪諾走過去把手搭在雲雀的肩上。

  雲雀只是斜眼看了看他沒說話。

  「哇——」突然,幾聲整齊的驚呼聲傳過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過去。

  原來是京子他們已經把蛋糕打開了。

  「啊哈哈,這個雲雀還原度很高啊。」山本看著蛋糕摸著下巴說道。

  「極限的非常像!」喂熱血少年快把嗓門降低一下。

  「哈伊,這個是自己畫的嘛?真的很像啊!」小春眨著眼跟京子對視著。

  「是啊,不知道是誰畫的呢?」小天使點著下巴思索著。

  「很像,很像!」一平在原地蹦高。

  「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碧洋琪你手裡那個散發著詭異的紫色煙霧的瓶子是什麼快給我放下!

  「老,老姐!」「嘭——」獄寺隼人,撲街。

  「很可愛呢。」嗚嗚嗚風太你也很可愛過來姐姐抱抱!

  「白川瑾越來越讓人好奇了。」好奇個毛啊你個金毛獅王啊不黃金獵犬源芫!

  「哈哈,有蛋糕,藍波大人要吃蛋糕!」藍波急著從我身上下去,我一看趕緊把他抱緊了,不然這個蛋糕就毀了!

  「不公平啊哥哥,我生日的時候你都沒有給我畫過啊。」亮司看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責備和控訴。可是……你特麼的吃蛋糕嗎你吃嗎!哪年不是買一個最小的蛋糕插上蠟燭許個願意思意思然後扔掉啊!咱家就沒有愛吃的好吧!

  「哈哈哈,看來小瑾為了恭彌的生日很努力呢。你不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嗎?這樣子會傷害到女孩子的一片心意哦。」迪諾笑著問雲雀,不過那笑容看起來不是很自在。

  「雲雀前輩,過生日的時候應該點蠟燭許願哦。」京子端著蛋糕走到雲雀面前歪著頭溫柔的笑。他看了一眼蛋糕,然後有些發愣了。

  整個蛋糕沒有過多的裝飾,簡單的白色奶油裹著的蛋糕,只是最上面我用彩色的奶油畫了一個披著制服提著浮萍拐正在巡視校園的雲雀,他的頭頂還有一隻雲豆在一邊唱歌一邊飛,為了表現出唱歌我還特意加了幾個音符。然後在他身後簡單的畫了個並中的教學樓。

  「小麻雀點蠟燭許願嘛。雖然說這種事還是晚上幹比較好。」我把蠟燭也遞到他面前期待的看著他。

  雲雀站在原地,蠟燭也不接,只是半眯著眼看著我。

  「啊哈哈,我看雲雀一定是看到這麼多人在這裡害羞了。」山本笑的很歡快。

  「害羞你個毛啊!」我和獄寺幾乎是同時把這句話吼了出來。

  「好了。」咦小麻雀你說什麼好了?

  我狐疑的看著雲雀,他淡淡的說:「許好了,蠟燭不需要了。」然後他就抬腳走到了天臺的另一邊。這是為了不跟別人群聚劃出的界限嗎?

  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起在心裡說了句「我勒個擦」。其實我很好奇小麻雀的願望是什麼啊難道小麻雀不應該是個清心寡欲除了咬殺草食動物什麼都不想的人嗎!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R魔王直接從綱吉身上跳下來沖向了蛋糕,我似乎還看到他舔了舔嘴唇。

  「哈哈哈,藍波大人也要吃!」藍波掙脫我的懷抱也沖了過去。

  我沮喪著看著一群人瓜分我買給小麻雀的蛋糕,然後蹲在地上畫圈圈。

  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我抬頭一看,是亮司。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寫著四個字:我吃醋了。

  吃你奶奶個腿!我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畫圈圈。

  「總覺得阿瑾好厲害呢,功課好體育好還會空手道,溫柔帥氣的連女孩子也會喜歡,現在又知道了阿瑾連蛋糕都會做,真是好棒啊。」京子背著手笑著說。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作為一個女生從來沒有男生跟我告白啊魂淡!綱吉你別看我我不是你的情敵啊!

  「啊不是,我得說明一下,這個蛋糕是我去訂的,我只是畫了個圖案而已!」我趕忙否認,生活基本三級殘廢這種事我從來不羞於啟齒好嗎!

  由於蛋糕不是很大,加上人比較多,所以蛋糕被分成了非常小的一份份。

  我拿起一塊畫有雲雀的臉但是被切掉了一半的蛋糕走到雲雀跟前遞給他,然後清了清嗓子,手握成拳放在他嘴邊採訪他:「請問雲雀前輩,吃掉自己的一半臉是什麼感覺?」

  雲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說:「只是想要咬殺畫這個的人而已。」

  我打了個哆嗦。儘管很不樂意,但雲雀還是在我期待的眼神中慢慢的把那塊蛋糕吃完了。

  「連自己守護者的生日都不知道,蠢綱你果然還需要修行啊。」吃的滿嘴都是奶油的Reborn趁綱吉不注意搶走了他的蛋糕還不忘教訓他。

  「這種事情誰會知道啊!」綱吉揪著頭髮煩惱的說。

  「這個蛋糕還真是極限的好吃啊!以前吃的都太甜了!」了平一邊吃還一邊評論。

  「啊哈哈,應該是阿瑾琢磨著雲雀的口味所以特意囑咐的不要太甜吧。」山本你懂我!

  「小瑾總是很貼心啊。」迪諾感歎道。

  看到亮司站在一邊沒說話,我走過去勾住他的脖子,一臉色眯眯地勾起他的下巴問道:「嘿,我親愛的弟弟,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傻站在這裡呢?」

  亮司推了推眼鏡用非常無奈地語氣說:「不然我還能幹什麼呢?跟他們搶蛋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愛吃。」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也不愛吃。」我聳聳肩,除了一開始捧著蛋糕上天臺跟後來拿給雲雀一塊,我就沒碰那個蛋糕。連奶油吃到嘴巴裡都會覺得噁心的我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塊蛋糕去搶跟女生和小孩搶呢。

  「哥哥還真是喜歡雲雀前輩啊,奶油碰到手上那種粘滑的感覺不噁心嗎?」說到這裡,亮司不自覺的皺起了眉,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你不是最討厭碰奶油那種東西了嗎?」

  「當時並沒有注意這些細節,現在被你一說確實很噁心。」我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後整個身體的重心都壓在他身上。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比我高出幾公分去了。

  人家都說,男孩子到了發育期會長得特別快。我的話……雖然像個男孩子但畢竟生理上還是女生吧。總有一天,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姐弟倆,一個會長得高大挺拔五官硬朗,而另一個則相反。不過眉眼之間的相似卻是改不了的。

  「白川瑾!」正當我暗自傷神的時候,聽到有人叫我,我一轉頭看見源芫燦爛的笑臉。

  「什麼事?」我剛問完,就看到她迅速的把盛蛋糕的紙盤糊在了我的臉上,上面還有她抹得厚厚的奶油。

  「哈哈哈,終於看到你這種表情了!」源芫得意地笑著。我則是面無表情的感受著那個紙盤慢慢的滑下去,最後終於掉到了地上,然後我的臉就整個變成了奶油的。

  本來其他人也在笑,但是看到我一直沒說話沒笑也沒生氣終於覺得事情不對了。

  「哥哥!哥哥你沒事吧!」亮司急急忙忙的掏出紙巾給我擦著臉上的奶油,我感覺到奶油在我臉上被抹來抹去,忍不住捂著嘴巴沖了出去。

  我要吐了!好噁心的感覺!

  「阿瑾/小瑾/哥哥!」身後傳來他們喊我的聲音,但我已經沒空搭理了。

  我一路狂奔,顧不上別人詫異的眼神,跑到水池旁扶著水龍頭幹嘔起來。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當那個紙盤糊在我臉上的時候,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至少在盤子掉落之前我是連呼吸都忘記了。那種不好的回憶又開始在我腦海裡翻湧。

  我把頭伸到水流下麵,強忍著噁心用手一點點擦掉臉上的奶油。腦袋被水一沖感覺清醒了不少。

  良久,我關上水龍頭,然後甩了甩腦袋。水珠飛濺出去,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晶瑩。

  轉身準備回去,卻意外地看見迪諾站在我身後。

  「迪諾桑?你怎麼在這裡?」我又甩了甩頭髮然後朝他跑過去。

  「擔心你,所以跟過來了。」迪諾遞給我一條手帕,我道了聲謝然後接過來擦了擦臉。

  「你很討厭奶油嗎?」迪諾皺著眉問我。

  「不是很討厭,是非常討厭,討厭到噁心。」我坦然的說道。

  「看出你到底多喜歡恭彌了,為了他的生日連自己最討厭的奶油都能去碰。」迪諾笑的很勉強。

  「要是你有一天也有喜歡的人了也會這麼做的。只是不知道哪個女孩子那麼有福氣會被溫柔帥氣的你喜歡上呢?」我笑著跟他開玩笑。

  「還真是不知道呢。」迪諾也笑了。

  「他們呢?都回去了?」我抬頭看了看天臺上剛才聚集的位置。

  「沒有,都在等你回去呢。那個用奶油糊了你一臉的女生被亮司打了。」迪諾也看向那個位置,然後無奈地說。

  「你說亮司打了源芫?」我驚訝地看著迪諾。


☆、關於白川瑾性別問題研討會

  扔下迪諾跑上天臺就看到所有人都在沉默,雲雀已經走了。大概是聽到了推門的聲音,除了亮司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我。

  我在第一時間精確地看到了源芫。她白皙精緻的小臉上有個清晰的巴掌印。看到我她恨恨地咬著嘴唇不說話。我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發紅但我懶得理她,徑直走到靠著圍欄蹲著的亮司跟前。

  我親愛的弟弟一聲不吭的蹲在那裡,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自己還在發抖的右手。他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出手打人,打的還是女孩子。

  「亮司,我有沒有說過不許你打人。」我握住他的手輕聲地問。

  「有……」他抬起頭,眼神裡有些許迷茫。

  「去跟源芫道歉。」我用力把他拉起來,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他聽了我的話總算是回過神來了,只是表情變得焦急。他皺著眉,有些猶豫地說:「可是她……」

  「哪有那麼多可是,我讓你道歉!」也許是我的語氣太過嚴厲,他很不樂意的撇撇嘴,然後走到源芫面前說:「對不起,我不該出手打你,請原諒。」

  源芫捂著臉看看他,又看看我,最後彆彆扭扭的說:「算了,我也不對,我們扯平了。」

  尼瑪你們扯平了我還沒扯平呢!

  我掰著手指皮笑肉不笑的走到源芫面前說道:「那我們的帳,也來算一算吧!」

  「哥哥你要冷靜啊我打她一下頂多讓她紅一會兒你要是上的話那可就是要出人命了啊!」亮司一看形勢不對趕緊抱著我不讓我繼續往前走。

  「放開我老子最討厭奶油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解決了!」我死命的想要掙脫亮司的懷抱,沒想到綱吉他們居然也來拉著我。放開我混蛋們讓我揍死這個蠢貨!

  「白川瑾你冷靜一點啊嗚哇啊啊啊她真的是女人嘛為什麼他們都快拉不住她了!」源芫躲到京子身後一臉驚恐的問。

  「阿瑾是女孩子啊。」京子說完還重重的點了點頭。

  但我看到除了一個班的獄寺山本和阿綱外,其他人都表示了極大地不相信。

  「騙人,京子騙人,香香的哥哥明明是男孩子!他前面沒有軟軟的胸部!」藍波在原地一邊跳一邊喊。

  藍波你真是神補刀啊!你成功的戳中了我內心最深的痛!我感覺一直利箭朝著我的膝蓋射了過來。

  「她有的,只是看不出來。」亮司恢復了以往的嘴賤犀利。

  第二隻箭射中了我的膝蓋。我感覺自己踉蹌了一下。

  「啊哈哈,說起來我還從來沒有真的把阿瑾當成女孩子呢。」山本抓了抓後腦勺笑的一臉春光燦爛。

  「我也沒有。」Reborn悠閒地甩出一句。

  千瘡百孔的少女【大霧】白川瑾已經徹底倒地不起,她深深地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

  「所以說哥哥當初試圖用摸胸的方式來辨明你的性別是多麼的愚蠢啊。」綱吉他們已經把深受打擊頭頂一片烏雲戰鬥力暫時歸零的我放開了,於是亮司就勾住了我的脖子嘻嘻哈哈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你們大爺!我哀怨的看著他們一個個捧著肚子笑成狗的樣子起就不打一處來。

  「你們在笑什麼?」就在這個時候迪諾推開門走了過來,看著笑成狗的其他人和散發著濃郁的怨婦氣場的我好奇地問。

  「迪諾桑!他們欺負我!」我指著那群無良的到現在還在笑的人委屈地說。

  「到底怎麼回事啊?」迪諾抓著頭髮一臉的困惑。

  「我們在討論關於白川瑾的性別問題。」源芫捂著嘴偷笑。麻痹你臉不疼了是吧是吧過來老子幫你整個容!

  「小瑾是女孩子啊,這有什麼問題嗎?」迪諾依舊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不過這句話真是深得我心!

  「嗷嗚迪諾桑我愛你!你是我的男神!我的人生因為你而大放光彩!下輩子你當牛做馬我一定拔草給你吃!」我激動地撲過去抓著迪諾的衣領嗷嗷亂叫。

  「噗——」我聽到一片噴了的聲音。

  「到底有什麼好討論的啊?」不明所以的迪諾桑真的好萌啊萌死了!

  「嘛,不要在意細節。」Reborn搖著用列恩變成的摺扇搖頭晃腦的說。

  親你暴漫看多了吧親!親來一發原創吧親!

  由於已經到了午飯時間,所以這幫子沒人性的傢伙取笑完了我以後就成群結隊的吃飯去了,這群神煩的傢伙啊!

  只是藍波受傷的眼神讓我很受傷。他很委屈地說:「香香的哥哥居然是個哥哥一樣的姐姐,嗚嗚嗚嗚!」

  我比他還受傷!感情我把他抱在懷裡那一次他根本沒感受到我的胸QAQ。

  「別難過了,哥哥,以後,咳,總會長起來的。」白川亮司你不用憋笑了你不會憋死自己嗎蠢貨!

  「我給自己省布料!」我雄赳赳氣昂昂的抬起頭驕傲地說。

  「是是是,省布料,我們去吃飯吧。」亮司忍著笑攬著我往外走。因為今天某人犯懶所以只能去餐廳吃午飯了。

  其實亮司之所以願意麻煩一下每天做便當就是因為餐廳人太多了。一定程度上我有點理解為什麼雲雀不願意群聚了。

  真的好煩啊吵死了簡直!想到這裡我又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然後想起來領帶在話劇表演結束以後就被我扯下來了,而且我現在身上穿的還是當時演出的襯衣,西裝貌似被我丟在了天臺。

  於是我扯掉了兩個扣子。

  「呀這個就是他們說的二年A班的那對雙生子吧?」咦我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

  「是啊就是他們倆!哥哥陽光帥氣,弟弟斯文俊美,哎呀真的——兩個不一樣的風格呢~」等會是在說我亮司嗎?

  「什麼呀,那個是姐姐,據說她還在追我們學校的風紀委員長呢。」好了我確定了就是我--。

  「真的嗎?哎有什麼進展快跟我說說!」

  你·們·這·群·八·婆!我不耐煩的對亮司說:「快去買飯吃完走人。」

  所以說再快你也不用買倆飯團糊弄我吧雖然我知道只有賣飯團的視窗那裡人最少!我憤怒地看著他,卻看到他眼裡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於是我眼珠子一轉,換了個表情,看起來很委屈的躲到角落裡默默地吃飯團,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坐在我對面一臉無所謂的優雅的吃著飯團的亮司然後抽搭一下。

  於是……

  「那個,白川君,不嫌棄的話請吃這個吧!」一個妹子紅著臉把一個便當盒放在我們桌子上然後捂著臉跑開了。

  「我的也請白川君收下吧!」原來我的名聲這麼響?

  「那個,那個,亮司君!」妹子慢走小心摔了!

  嘖,白川亮司,你夠賤啊。我眯著眼看著面不改色的亮司。

  哪裡哪裡,跟哥哥比起來我還差了一點,只是這些可愛的女孩子連名字都不留就跑了我連謝謝都沒說呢。他聳了聳肩表示遺憾。

  去你妹的。

  我只有哥哥。

  這在外人眼裡看起來濃情蜜意【劃掉】兄弟情深的對視其實是一場惡戰啊!

  「我能坐在這裡嗎?」我正在好奇地打開那幾個飯盒,所以沒空理會那個又軟又萌還挺耳熟的聲音。

  「隨意。」倒是亮司很大方地跟她說話,這反而讓我覺得好奇。

  要知道不管是在餐廳還是在外面吃飯,每次遇到想要拼桌的都會被亮司客氣但是毫不留情的拒絕好嗎!

  於是我把注意力從便當上轉移到了來人身上。

  我擦咧!這不是黑長直的源芫妹子嗎!等會不科學啊妹子我記得開學的時候你是黑長直然後前幾天我記得你的一頭金毛搔的我直打噴嚏你的頭發難不成會變色?難道妹子就是傳說中的XX蘇?還能變別的顏色不快變一個給本大爺看看啊!其實源芫你是七個指環發光時候的產物吧!

  好吧儘管心裡如此想著但我還是選擇了一個最靠譜的想法。

  是假髮不是桂,點頭,因為沒有伊麗傻白。

  於是我悄悄地但是很用力地拽了一下妹子的頭髮。

  「嘶——」應該很痛吧我看到源芫臉都白了不過為了保持氣質形象她愣是面帶微笑(?)語氣溫柔的問我:「阿瑾怎麼了?」邊說還邊在我身邊坐下了!坐下了!

  「誒,你的毛是怎麼回事?」我湊過去小聲問道。

  「什麼毛啊!人家這是秀髮!黑色是本色,偶爾會帶一下金色的假髮而已。」源芫小幅度的白了我一眼。

  --秀髮你妹你明明是來秀下限的!你有意思嗎有意思嗎!你沒事戴什麼假毛啊直接染了多省事啊!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源芫涼涼的扔出一句:「染成金色的我還得戴黑色的假髮。」

  你有換裝癖嘛你喜歡玩cosplay嘛混蛋哪天讓你見識見識我那一箱子白的綠的藍的假毛嫉妒死你!我默默地把頭轉回去開始吃我的和別的妹子的午飯。

  嗚哇有天婦羅和小排骨!瞬間覺得人生充滿了光明和歡樂連被嘲笑沒有胸的陰影都被驅散了好嗎!

  但總有那麼些人是為了提醒你的痛處才存在的,比如我身邊的源芫。

  我聽見她在我耳邊說:「多吃點吧,可憐的阿瑾,為了你的胸部能好好地發育一下。」看著我幽怨的眼神,她還有意無意的挺了挺胸。

  叔能忍嬸子不能忍!能不能忍也都等我吃完飯再說!不吃飽了哪有力氣減肥不對哪有力氣站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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