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結婚這件小事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打算結婚生孩子一起寫的但是貌似太長了就分開了
這兩章會有嚴重的雀哥OOC接受無能請直接跳過【【。
然後……媽呀起名廢誰能給雀哥的兒子起個名字?
咦我好像暴露了阿瑾要生個什麼玩意兒了【被咬殺的作者,撲街
三天內要完結此文請珍惜阿朝我跟你們扯淡的日子吧!【抹淚
隨著耶誕節的到來,彭格列內部似乎變得忙碌起來。彭格列最強守護者雲雀恭彌兼顧著要管理風紀財團的事,更是□乏術。每天回到自己住宅的時間幾乎接近淩晨。
而彭格列首領沢田綱吉更是早早放話:今年由於對戰密歐菲奧雷家族所以損失比較慘重,大家工作也就相對辛苦一些,年底之前把工作做完,他會舉行一個盛大的宴會犒勞大家,然後放半個月的假。
對於那個宴會,雲雀自然是不屑一顧,他又不喜歡群聚。只是……
他輕輕地推開臥室的門,看著床上那個連衣服都沒換就抱著被子睡著的人,忍不住嘴角一勾。
瑾很喜歡熱鬧的。
相比較于彭格列,瓦利安的活簡直輕鬆的不像話,月初年度總結工作一做完xanxus就大手一揮給自己的部下放了假。
其他人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住在瓦利安總部,所以只有白川瑾一個人樂悠悠的收拾行李去了雲雀那裡。
其實她更想回日本。
雲雀剛把門關上白川瑾就醒了。她本來睡得就不沉,自然很容易就醒了。
「恭彌你回來了。」白川瑾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坐起來,然後赤著腳走到雲雀跟前,抱住他以後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然後蹭了蹭。
「不是說不用等我了嗎?你先睡就行了。」吻了吻她的臉頰,雲雀的聲音裡除了心疼還有一絲責備的意味。
「我說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又不讓我去,我只好在家裡等你咯。」白川瑾勾住雲雀的脖子仰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明媚動人。
十年過去,她已經從一個讓人辨不清性別的偽少年出落成一個嫵媚優雅的女人。只是無論怎麼變,她在他心裡的位置依舊沒有變。
真是個不知道滿足的小壞蛋,在家休息不好嗎?雲雀看著掛在自己脖子上不高興的一直抱怨的白川瑾覺得又氣又好笑。外面傳聞的高貴冷豔的彭格列暗殺部隊高層幹部白川瑾,在他面前也就跟個小孩子一樣。
是不是該懲罰一下這個小壞蛋呢?雲雀臉上浮現出一絲壞笑,然後在白川瑾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浴室走。白川瑾先是驚叫了一聲,然後捂著臉無奈地想,雲守大人你都……不困麼?
做完一些讓人愉快的運動,白川瑾窩在雲雀的胸前哈欠連連。
雲雀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白川瑾的頭髮,想起今天在彭格列總部的時候湊巧聽到的一段談話。
談話內容是沢田綱吉針對向笹川京子求婚這件事向獄寺隼人徵求意見。這不是他關心的。他在意的是沢田綱吉最後說的:「為什麼雲雀前輩跟阿瑾在一起那麼久了不結婚呢?好奇怪。難道兩個人一起生活也算是群聚嗎?」
不是沒提過,只是白川瑾的回答讓雲雀哭笑不得的同時還有些無法接受。
這件事說起來還並不是雲雀自己問的。
三年前,白川瑾的弟弟白川亮司跟交往了七年的女朋友源芫舉辦婚禮。作為有實無名的姐夫雲雀再怎麼不喜歡群聚也得去參加。
婚禮開場前雲雀到處找白川瑾,然後打聽到她在新娘的化妝間。
走到門口他剛準備敲門,聽見裡面的對話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然後站在外面正大光明的偷聽。
「蠢芫你終於修成正果嘿哈哈,趕緊給我生個外甥玩。」這個聲音是白川瑾的,帶著她一貫的調侃。
「玩個球啊!想玩自己生著玩去!」這個聲音有些軟說起話來也沒什麼震懾力,應該是源芫。
「嘖,我和恭彌每次都帶套的。」白川瑾懶洋洋地說。站在門外的雲雀覺得有些羞憤,這種事說出來幹嘛!
「話說阿瑾,你打算什麼時候嫁到雲雀家當雲守夫人啊?」源芫不懷好意的問。
「我幹嘛要嫁給他?難道你覺得雲雀瑾這個名字很好聽嗎?蠢芫你果然是結婚結昏了頭審美都有問題了嗎?」白川瑾眼神古怪的看著源芫。聽到這番話的雲雀在外面把拳頭握的嘎嘣響。
「可憐的委員長,因為一個自己無法決定的歷史原因而娶不上老婆。」源芫搖著頭無限憐憫地說。
「再說了結不結婚又有什麼區別,我現在出去說我是雲守夫人有誰敢反駁嗎?」白川瑾不以為意的聳肩。
源芫突然覺得雲雀真的很可憐。
而雲雀則是開始考慮以後運動的時候是不是不要帶套了。
沉思了半天的雲雀回過神來看著白川瑾安靜的睡顏,用小到聽不見的聲音嘟囔:「雲雀瑾這個名字哪裡不好聽了啊……」
在彭格列全體幹部的努力以及外援白川瑾的幫助下,一系列總結工作總算在耶誕節前一天全部完成。心情愉悅的大空也同時宣佈,第二天將舉辦彭格列內部晚宴。
參加家族內部的聚會比參加那種很多家族一起的宴會要輕鬆愉快得多,至少不需要虛偽的笑到臉皮僵硬差點面癱。
壁爐燒的很旺盛所以屋子裡暖融融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笑容。
白川瑾跟弗蘭兩個人端著盤子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而雲雀則是端著個酒杯在陽臺吹著西西里島十二月的冷風。即使是參加了家族的聚會也不代表他喜歡群聚。所以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宴會隨著綱吉向京子求婚而達到了□,雲雀依舊站在陽臺冷眼看著眾人。準確的說是穿越眾人將視線投在笑的很開心的白川瑾身上。
察覺到身後的異樣,雲雀警惕地扔了酒杯亮出了藏在袖子裡的拐子朝著那團漸漸散去的紫霧打過去。頭頂鳳梨葉子的六道骸一邊詭異的笑著一邊實體化了。
「kufufufu,好久不見,雲雀恭彌。」六道骸巧妙地躲過雲雀的攻擊,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跟雲雀打著招呼。
「死鳳梨找咬殺嗎?」雲雀眯著眼冷冷地看著他。
「哦呀哦呀,你忍心破壞那裡面溫馨愉悅的氣氛嗎?我可愛的庫洛姆在裡面正開心呢。」六道骸把目光投向在人群外有些興奮又有些羞澀地看著被眾人包圍的彭格列首領及其未來夫人的庫洛姆,然後溫柔了神色。
雲雀同樣看進去,看到跟斯庫瓦羅嚷嚷著吵架的白川瑾以後,他也把拐子收了起來,沖著六道骸不屑地「哼」了一聲。
「說起來,我記得你好像在未來戰爭結束以後就跟白川瑾談戀愛了,怎麼十年了還沒修成正果呢?」六道骸靠在窗臺上漫不經心的問。
「她嫌雲雀瑾這個名字太難聽了。」被六道骸戳到痛處,雲雀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了答案。她既然不想,他也不能逼她。
「kuhahaha!」六道骸抑制不住的大笑起來,鳳梨葉子都跟著一顫一顫。這絕對是他聽到的最好笑,也是最絕妙的不肯結婚的理由。「kuhahaha!沒想到彭格列最強的守護者居然是被這種奇葩的理由給拒絕了!」六道骸笑到肚子疼,在看到雲雀的臉越來越黑以後他也很識趣的忍住笑。再這樣真得打起來了。
「哼。」雲雀不屑地扭頭,然後被六道骸勾住了肩膀。
「死鳳梨離我遠點!」雲雀拍開他的爪子冷冷地警告他。
「kufufufu,你想不想讓白川瑾乖乖地改姓雲雀?」六道骸也不介意,只是用他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掃過額前的髮絲。
「你有辦法?」雲雀斜眼看他。死鳳梨笑的那麼狡猾肯定不是什麼好主意。
「kufufufu,你也差不多該給你家傳宗接代了吧?」六道骸扔下這麼一句話就抬腳走向了早已注意到自己來了的庫洛姆,留下雲雀一個人在原地思索。
「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雲雀就是雲雀,瞬間就明白了六道骸的意思,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
在大廳裡跟眾人吵吵嚷嚷玩成一片的白川瑾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了。
但是他們每次都帶套啊!
雲雀靠在床頭兩眼放空的看著天花板,心裡盤算著要不把套套全扔了算了。只是還沒等他付諸行動白川瑾就洗完澡出來了。
她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問雲雀:「恭彌你不去洗澡嗎?」
雲雀面露倦色懶懶地說:「等會再洗。」
「那好,我有事跟你說。」白川瑾坐到床邊嚴肅的看著雲雀。
「什麼?」難得看到她嚴肅的表情,雲雀也認真起來。
「我們生個小恭彌吧?」白川瑾說完這話就感覺自己心跳加快面紅耳赤了。
「你說什麼?」雲雀驚訝地坐直了身子看著她,自己還沒想好呢她怎麼就主動提出來了呢?
「我說,我們生個孩子吧,你不是很喜歡小孩嗎?」白川瑾眨了眨眼,難道自己說的不夠清楚?
雲雀當然聽清楚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看著雲雀訝異的表情,白川瑾抱住他把頭靠在他的胸前輕聲說:「以前我覺得,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結不結婚其實不重要,雖然我跟蠢芫說不想結婚是因為雲雀瑾那個名字太難聽了,但那只是一個藉口而已,行了我知道那天你在門外。但是今天阿綱跟京子求婚的時候,我突然就被感動了。那樣才算是真的在一起變成一家人。我想名正言順的做雲守夫人,做你的妻子。現在我需要你點頭。」白川瑾緊了緊手臂。在這件事情上,她忘記了考慮雲雀的想法。她覺得結不結婚無所謂但雲雀不一定這麼覺得。對於一直以來都是 獨自生活的他來說,有一個完整的家也許正是他內心的渴望。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主動,這次也不例外。
「瑾!」雲雀緊緊地抱著白川瑾,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他當然要點頭,他怎麼會不點頭。
「這樣,我們就有一個完整的家了。其實我有時候也會偷偷的想啊,恭彌你會不會跟我求婚呢?結果無論如何還是想不出你會怎麼說。所以啊,還是我來說好了。對了,要是結婚的話我們就領個證行了,辦婚禮太麻煩,我們去找阿綱請兩個禮拜婚假然後出去玩怎麼樣?我想去澳大利亞看樹袋熊。」白川瑾還在那絮絮叨叨地說,雲雀已經開始動手給她脫衣服。
「喂你幹嘛啊!」白川瑾不滿的問。
「不是你說生個小恭彌嗎?不努力怎麼行?」雲雀已經把白川瑾的衣服脫完了開始脫自己的。
「你不洗澡啦!」被雲雀壓在身下的白川瑾不死心的做著最後的掙紮。
「做完了再洗。別說話。」雲雀不滿的用自己的嘴堵住了白川瑾的嘴。
一大堆小恭彌正在向白川瑾靠近。
第二天,在雲雀冷然的表情裡和拐子的威脅下,彭格列十代首領沢田綱吉顫巍巍的在雲雀拿來的那張婚假的假條上簽了字,原本十五天的假期愣是給他們擴成了一個月!
不過,雲雀前輩跟阿瑾總算是有個結果了啊。綱吉欣慰的想。
新年到來的前一天,白川瑾正式改名為雲雀瑾,只是她還是忍不住向雲雀抱怨這個名字確實不好聽。
☆、番外·關於小恭彌
雲守夫妻結婚三個月後。
「雲,雲雀前輩。」綱吉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這個表情陰沉渾身散發著冷氣的男人,感覺一大滴冷汗從自己的腦袋上滑了下來。
「讓開。」雲雀死死地盯著急救室的門,看都不看他一眼地命令道。
「那個,我就算讓開你也進不去啊!」綱吉大著膽子說,結果被雲雀掃了一眼他又立馬噤聲了。
嗚嗚嗚憑什麼他一個首領要被自己的守護者威脅啊!Reborn一定又會說他是個廢柴了!還有……在瓦利安暈倒為什麼不直接送到醫院得要送到彭格列總部啊!
雲雀沒說話,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早上出門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暈倒?
是的你沒猜錯,急救室裡確實是雲守夫人雲雀瑾。一起守在外面的還有送她過來的斯庫瓦羅和弗蘭。
「到底怎麼回事?」雲雀看向瓦利安的兩個人冷冷的問。
斯庫瓦羅沒說話,同樣是陰著臉,弗蘭豎起一根食指面無表情地說:「me們也不清楚啊,瓦利安今天來了一群新人,me跟白癡王子還有阿瑾前輩一起去訓練他們,然後阿瑾前輩就莫名其妙的暈倒了。」
過了沒多久,急救室的門開了,夏瑪律從裡面走了出來。
「阿瑾怎麼樣了?」綱吉迫不及待的問。雲雀站在一邊沒說話。
「沒事,就是睡的不好吃的不好,外加懷孕了。」夏瑪律攤手輕描淡寫的說。
「哦……那就好……」綱吉放下心來,然後——
「什麼?阿瑾懷孕了?!」綱吉帶著震驚看向雲雀,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啊咧,me馬上要有一個小阿瑾前輩了嗎?等會好像不對。」弗蘭的豆豆眼和說出的話讓綱吉無力吐槽。
雲雀瑾躺在床上摸著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心裡哀怨不已。自己第一次來姨媽是夏瑪律給看的,第一次懷孕又是他給看的,就不能換個女醫生嗎?!
聽到腳步聲,她轉過頭去,就看到雲雀正面色凝重的看著她。
「恭彌你的表情好像是在看個死人誒。」無力地翻了個白眼雲雀瑾手撐著床板坐起來。
「別胡說!」雲雀呵斥了她一聲,然後走過去坐在床邊拉起她的手。
「好啦不逗你了,你兒子已經在我肚子裡了,快笑一個給我看看。」雲雀瑾笑眯眯的用另一隻手扯了扯雲雀的嘴角。
雲雀現在心情很複雜,這個消息太突然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跟最愛的人一起迎接新生命到來的喜悅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的茫然交織在一起讓他反應不上來。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覺得你跟我想的大概一樣。有對新生命到來的開心,還有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的茫然。但是啊,既然他已經來了,我就要做好準備迎接他。」說著,她握緊了雲雀的手笑著問,「你會跟我一起的對吧?」
雲雀鬆開緊皺的眉頭笑了:「當然。」
雲雀瑾的手撫上丈夫英俊的臉龐,臉上是滿足的笑容。她愛了他不止十年,十年裡,她看著他從一個倔強任性的少年蛻變成如今這個成熟穩重足以為她撐起一切的男人。他依舊清冷孤高,卻總是不經意間就流露出溫柔的一面。他總是能輕易地觸及自己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想到這裡,她情不自禁的在雲雀的臉上落下一個輕吻,然後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裡閉上眼。
裡面的氣氛溫馨美好的不像話,外面……
「喂弗蘭!!!回去了!!!你小子賊頭賊腦的看什麼呢!!!」斯庫瓦羅的大嗓門震得綱吉頭暈眼花。
「啊咧,長毛隊長請不要揪me的領子,me才剛看到阿瑾前輩親了雲守大人啊。」弗蘭被斯庫瓦羅拖著往外走,嘴裡還振振有詞的抗議。
綱吉垮下肩膀歎氣,又要去找xanxus給阿瑾請假了。為了不被雲雀前輩恐嚇自己還是主動去吧。
沢田綱吉最近很糟心,因為他家某個守護者已經連續好幾天翹班了。
「啊……雲雀前輩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綱吉看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檔一邊抱怨一邊認命地開始處理。
而雲雀翹班的原因則是……
「嘔——」剛吃了一點東西瑾就捂著嘴巴沖進了洗手間。胃裡空空如也的她只能趴在水池邊幹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把這些全部扔掉。」冷冷地對著草壁下達命令以後雲雀腳步匆忙的跟著進了洗手間,看到妻子臉色蒼白的撐著檯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他就覺得一陣心疼。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個周,雲雀瑾吃什麼吐什麼,身體清瘦了不少。雲雀心裡著急卻也束手無策,去問夏瑪律他只是說:「這就跟她當初初潮的時候肚子疼一樣,只能忍著。沒事帶她來輸點營養液吧,吃不下東西營養跟不上對胎兒發育不好。」想了想夏瑪律又說,「能逼她吃就使勁兒逼她不用跟我客氣。」氣的雲雀差點就要拆了夏瑪律的辦公室。
「瑾,好點沒?」雲雀一邊輕拍著她的背一邊柔聲問。
「好——嘔——」話沒說完又是一陣噁心,雲雀瑾再次趴在水池邊幹嘔。雲雀急忙一隻手護在她的肚子上一隻手扶著她的腰,生怕她一不小心撞在大理石的檯子上傷著自己。
「恭彌我難受。」總算是不噁心了的雲雀瑾摟著雲雀的脖子委屈地說,眼框裡的淚水更是讓雲雀臨近暴走邊緣。
「乖,夏瑪律說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雲雀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無所不能的彭格列最強守護者只有在愛人的事情上才會慌了手腳。
「還有吃的嗎?趁著現在不噁心了我再吃點兒。」瑾窩在雲雀的頸窩處無力的問。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吃不下孩子營養也會跟不上的。
「剛才讓哲都扔了,你想吃什麼我讓人去做。」雲雀將她抱起來往外走,心裡狂喜的同時也擔心她又要吐個不停。
「清淡點的吧。我先睡會兒。」看著她靠在自己懷裡有些疲憊的閉上眼,雲雀只覺得心疼不已。
將她抱到床上去以後,雲雀吩咐草壁去準備點清淡的食物。
「瑾,起來喝點粥吧。」雲雀端著一碗白米粥,看著床上縮成一團像貓一樣人忍不住莞爾。
「唔……」雲雀瑾坐起來,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她連眼睛都沒睜開。
雲雀好笑的拍拍她的腦袋說:「張嘴。」
她乖乖地張嘴,雲雀把吹的不冷不熱的粥送到她嘴邊,看著她無意識地咽下去並且沒有吐出來,雲雀頓時欣喜若狂。
就這樣,半碗粥下肚她都沒有吐出來。只不過在雲雀準備繼續給她喂的時候她突然鬧起了脾氣,用被子把自己卷起來悶悶地說了句「不吃了」就繼續睡覺去了。
不吃了就不吃了吧,吃那些總比吃不下還往外吐來得好。
又折騰了一個禮拜,雲雀瑾的胃口總算好起來了,雲雀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來了。
只是瑾又開始變得很愛睡覺。晚上八點多就睡了上午十點多才起床,吃過午飯睡個午覺到下午四點,迷迷瞪瞪的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吃完沒多久又睡了。
結果雲雀每天回家看到的都是像個睡不醒的小動物一樣呆萌的雲雀瑾。寵溺的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以後雲雀的大手就撫上了她的小腹。自從懷孕以後,雲雀瑾原本緊致的腹部開始變得柔軟起來,現在凸起的弧度已經很明顯了。
某天下午,雲雀難得不用去處理各種事務,就在家裡陪著自己懷孕的小愛人。只是她窩在自己懷裡眼睛都睜不開讓雲雀很不滿。
感覺到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似乎不老實了一下,瑾在雲雀懷裡動了動有些不耐煩地說:「恭彌別鬧……」
「我沒動啊。」雲雀有些錯愕的說。
瑾「唰」地睜開了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把手放在肚子上,等了許久以後,肚子裡再次傳出來的動靜讓她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恭彌,他在踢我!」雲雀瑾抓著雲雀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驚喜的說道。
「真的嗎?」雲雀也是一臉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只是那一陣有力的胎動提醒他確實是真的。
「恭彌!」瑾緊揪著雲雀的襯衣開心的哭了起來。
雲雀覺得很無奈,果然懷孕的女人都脆弱又敏感,只是這個如此依賴他的小女人讓他怎麼都愛不夠。
雲雀瑾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心境也一天比一天平和,只是她也更愛黏著雲雀,一天見不到他就會覺得心神不寧。雲雀也儘量多抽時間陪她。看著她比以前胖了一點雲雀就覺得很欣慰。
沢田綱吉也體諒雲雀,一些不重要的工作都交給其他守護者去做,瑾還開玩笑說以後要讓自己的兒子認綱吉做乾爹。
綱吉看著雲雀冷然的表情心裡默默地想:還是算了吧……
當西西里島進入冬季的時候,雲雀和瑾的孩子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從母體中出來。只是臨出來他似乎又不想很快的離開媽媽溫暖的子宮所以出來的很慢。
「阿瑾,阿瑾你要不叫出來吧你這樣我心疼!」白川源看著自己多年的好友咬著牙拼命忍住不讓自己叫出來的樣子急的快要哭出來了。離著瑾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她從日本趕到義大利陪著她一直到生產。
「不行——」雲雀瑾渾身是汗艱難的搖頭,「恭彌在外面……唔……會擔心——啊——」
看著雲雀瑾痛苦的樣子,白川源一點辦法都沒有。
白川亮司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看似淡定其實焦躁不安的雲雀,搖了搖頭。不知道姐姐在裡面怎麼樣了,當初小源生孩子的時候叫的嗓子都啞了,為什麼姐姐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過了好久以後,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雲雀的猛地站起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隨後傳出來的孩子的啼哭聲讓他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松了下來。
「雲雀先生恭喜,你的太太生了個很健康的男孩兒。」護士跑出來向雲雀道喜。
「行了,別呆著了,我姐還等你呢。」白川亮司笑著捶了雲雀一拳,雲雀瞥了他一眼就抬腿往裡走。
「噓,阿瑾睡了。」白川源看著雲雀進來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就出去了。
「辛苦了,瑾。」雲雀撥開她臉上被汗浸濕的髮絲,眼神裡帶著無限的愛戀和溫柔。
五年後。
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興奮地撲向朝自己走來的高大挺拔的男人,用稚嫩的聲音叫了他一聲:「爸爸!」
雲雀笑著蹲下身子將兒子抱在懷裡大步地往自己剛才停車的地方走去。被十二月的冷風吹著雲雀怕他感冒。
「爸爸今天怎麼有空來接澤也啊?」小男孩摟著爸爸的脖子興奮的小臉通紅。爸爸很忙,很少來接自己的。
「綱吉叔叔今晚要在家裡辦晚宴,你媽咪去幫忙了。我帶你回家換衣服然後一起過去。」雲雀很有耐心地解釋。他向來喜歡孩子,更何況這還是自己的兒子。
「好棒!」小澤也開心的拍起了手,雲雀滿臉寵溺的用自己的額頭去碰了碰兒子的額頭然後抱著他上了車。
雲雀澤也在一眾大人當中是很受歡迎的,原因是因為他長得跟他爹太像了,只是性格完全是兩個極端,大人們都覺得玩小雲雀實在是太有趣了。
「嘻嘻嘻,小小鬼過來,王子教你扔飛刀。」貝爾齜著一口白牙開始誘拐小小麻雀。
「白癡王子,雲守大人是最強的守護者還需要你教嗎?」弗蘭不客氣的拆臺。
「閉嘴!」貝爾的小刀整齊的紮進了弗蘭的帽子。
「澤也!極限的跟我練拳擊吧!」即使到了中年也依舊極限熱血的了平喊道。
「滾蛋!本大人徒弟的兒子當然要跟本大人學劍術!!!」斯庫瓦羅少見的沒有把劍綁在義肢上但還是揮舞著手臂。
小澤也瞅了瞅他們,明智的選擇把腦袋埋在自己爸爸的脖頸間不理他們。雲雀滿意的笑了,然後抱著兒子大步地走進大廳。
「爸爸我要去找夏美玩。」澤也眨巴著那雙跟雲雀顏色一樣的大眼睛請求道。
雲雀欣然地把他放下來。夏美是綱吉和京子的女兒,比澤也小一歲。那麼多小孩子裡,澤也唯獨跟夏美玩的最好。
「kufufufu當,年孤高冷傲的雲之守護者現在也開始跟這些人群聚了嗎?」六道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雲雀身後。
「瑾和澤也喜歡。」雲雀淡然地說。
晚宴的氣氛依舊是和諧中夾雜著不和諧。比如雲雀瑾依舊跟那些暴脾氣如斯庫瓦羅和獄寺吵得不可開交,山本老好人依舊在一旁勸架,弗蘭拿著個小型DV在一旁拍啊拍,綱吉就在一邊愁眉苦臉不知道該怎麼辦。
雲雀獨自坐在角落裡看著他們,十多年了習慣依舊沒改。
不過偶爾過一下這種草食的生活其實也不錯。正想著,澤也就跑過來拉著他的手期待地問:「爸爸能不能跟我們一起玩?」然後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他。媽咪說過了,朝著爸爸使勁兒賣萌裝可愛爸爸就沒辦法了。什麼嘛,他不用裝都很可愛的。
雲雀揉了揉兒子柔軟的黑髮,然後站起身任他拉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往哪走去。
回去的路上,小澤也累得窩在媽咪懷裡睡著了,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還吧唧了兩下嘴。
「不公平誒,兒子越長越像你,明明我以前比較帥。」瑾摸著兒子柔軟的小臉蛋不樂意的說。
「我兒子當然像我。」雲雀穩穩地開著車順便瞥了她一眼。
「對了,你知道澤也的聖誕願望是什麼嗎?」瑾狡猾的笑著問雲雀。
「什麼?」雲雀漫不經心的問。
「想要個小妹妹,你說他一個人是不是太孤單了?」瑾看著懷裡的寶貝兒子,想起他悄悄地跟自己說想要個小妹妹時眼裡閃著渴望的光。
雲雀沒說話,不過再生一個小小瑾似乎不是個壞主意。
回去以後雲雀瑾把兒子抱到床上給他換好睡衣,在他額頭上印一個晚安吻,剛準備起身冷不丁地就被抱住了。
「喂你幹嘛!」雲雀瑾不滿的小聲問道。
「給澤也生個妹妹。」雲雀也不管她,兀自將她抱起往臥室走。
「咱能先洗個澡嗎?」雲雀瑾覺得很無力。
「一起洗。」霸道的不容反抗的語氣。
浴室裡水花四濺戰況激烈,次臥裡,小澤也美美的說著夢話:「妹妹……」
☆、番外·爺爺的初戀
夜晚的森林靜謐安詳,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在這份安靜中更顯清晰。
身著黑色長風衣的男子靜靜地看著手心裡的懷錶,淺藍色的眼眸裡有著不明的情緒。
誓言友情永遠麼?
風吹起他淺金色的頭髮和風衣的衣擺,吹動他的衣領刮過他的臉,但他仿佛未曾察覺一樣。
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男人面無表情地把懷錶的蓋子蓋上,發出「啪嗒」的清脆聲響。
「阿諾德,今天對十代雲守的認定考試,辛苦你了。」身後傳來的Giotto的聲音依舊是真誠而溫和。
「我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阿諾德轉過身去,表情依舊是清冷而毫無波瀾。
Giotto沒再說話轉身離開了。
阿諾德想起今天認定考試時看到的那個女孩子。
儘管外表看起來像個男孩,但是阿諾德還是一眼就看出她其實是女孩子,因為她的眼神。
那個眼神,她看十代雲守的眼神,跟她當初看自己的,一模一樣。
很多人都知道,初代霧守有一個戀人,叫埃琳娜。但很少有人知道,看起來清心寡欲總是獨來獨往不被任何人所束縛的初代雲守,其實也有一個戀人,叫做維羅妮卡·科斯塔。
只是他們從來沒有在一起。
阿諾德自己也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愛上了那個熱情洋溢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女子。只是有一天他突然發覺,他不喜歡她對著別的男人笑,不喜歡別的男人接近她,更不喜歡自己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當然他從來不會說出來。
「維羅妮卡看著阿諾德的眼神真是炙熱呢。」D·斯佩多曾經在大家面前戲謔的開玩笑說道。
「因為我喜歡阿諾德啊,D你才發現嗎?」維羅妮卡很大方地承認。
「哦?難道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嗎?真是不甘心呢。」D的語氣絲毫聽不出傷心。
「我怎麼知道。」維羅妮卡向後攏了攏濃密捲曲的金色長髮滿不在乎的說。
維羅妮卡喜歡阿諾德,她從來不遮遮掩掩,儘管做起事來幹練俐落深得Giotto的信任,但是,只要看到阿諾德身邊有別的女孩子追求他,她也會像個小女孩似的鬧脾氣。
其實她本身也就是個小女孩,只是出色的能力經常讓人忘記其實維羅妮卡是彭格列家族裡最小的一個,她比阿諾德小了整整七歲。
阿諾德從一開始的對維羅妮卡不勝其煩到習慣了她的存在,再到失去她,最後習慣她的離開。
沒有人知道阿諾德心裡是怎麼想的,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從不告訴別人自己的想法。
「阿諾德我喜歡你!」維羅妮卡在見到阿諾德第一眼的時候就愛上了他,她說那就是一見鍾情命中註定。但阿諾德的反應相當冷淡,他甚至沒說一句話就離開了。
「阿諾德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他!」她也曾霸道又不講理地擋在他面前傲然地對面前一個同樣愛慕阿諾德的女子宣佈主權,結果就是被阿諾德拎回去關了三天禁閉。
「阿諾德阿諾德我要去出任務了哦!記得想我~」
「阿諾德阿諾德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啊?」
總是這樣嘰嘰喳喳的……真的很吵啊。
想起這些,阿諾德總是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有無奈,有包容,更多的是苦澀。
已經不在了的人,不管自己怎麼懷念,都不會知道了吧。
維羅妮卡有時候會悄悄地跑到阿諾德的辦公室看他處理公事。這個時候她總是異常的安靜,安靜的仿佛不存在一樣。
阿諾德偶爾抬頭,就會看到維羅妮卡支著下巴癡癡地看著自己。略帶嬌羞的小女兒姿態在她的臉上表露無遺。
看到阿諾德若有所思地看自己,維羅妮卡就會彎起那雙漂亮的眼睛朝他笑,然後飛快地去泡一杯咖啡給他,再抱著一種緊張和期待的心情看著他喝下。
有一次,維羅妮卡呆的時間太久睡著了,早上起來發現自己躺在阿諾德辦公室的沙發上,身上蓋著阿諾德總是穿著的那件黑色的風衣。
「說不定……其實阿諾德也會喜歡上我呢?」維羅妮卡抓著風衣笑出了聲,接下來的幾天都開心的不得了。
看到她那副樣子,Giotto只當她魔怔了也沒管。阿諾德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但也沒說破。
或許,感情就是這樣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吧。
當阿諾德知道有人向維羅妮卡求婚的時候吃了一驚。他想像不出除了自己還會有誰喜歡那種瘋瘋癲癲的丫頭。
「上次我帶維妮去參加美第其家族的晚宴,應該是那個時候美第其的繼承人看上維妮了吧。」Giotto有些頭疼的說。
「你跟我說做什麼?」阿諾德停下步子面無表情的看著Giotto。
「維妮喜歡你,難道這跟你沒關係嗎?」Giotto訝異的看著他。
「當然沒關係。」冷冷地扔下這句話阿諾德就大步離開了。
「真是讓人難過呢。」維羅妮卡臉上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從走廊拐角出來,「我那麼喜歡阿諾德,結果他說跟他沒關係。我還以為他也會喜歡我,看來我真是自作多情了呢。」
「維妮……」Giotto歎了口氣,把手放在了維羅妮卡的頭頂。維羅妮卡是Giotto從貧民窟撿回來的孩子。當Giotto看到在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環境裡依舊倔強驕傲的維羅妮卡時就毫不猶豫地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家。
維羅妮卡抱著自己的膝蓋蹲下。她咬著嘴唇竭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只是喉嚨哽的發疼。眼淚一滴滴的砸在地板上,揀出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當阿諾德結束任務回到彭格列就得到了維羅妮卡跟尼科洛·美第其結婚的消息。
阿諾德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但他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nufufufu,我原來還挺看好你和維妮的。」斯佩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雲守辦公室。
「你是不是太閑了?」冷冷地瞥了斯佩多一眼,阿諾德就把目光放在了手裡的文件上。
「nufufufu,不打擾你了。」斯佩多很識趣的幻化成霧消失了。
阿諾德總是能從Giotto那裡知道維羅妮卡的消息,因為那傢伙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
尼科洛對她很好。
尼科洛帶著她去了很多地方。
她開始學著做一個賢淑的太太。
她懷孕了。
她生了個和她一樣可愛的女兒。
她病了。
她……去世了。
在那個年代,一場肺病足以奪去一個人脆弱的生命。
維羅妮卡下葬那天,阿諾德一個人去了威尼斯聖馬可廣場。維羅妮卡岑曾經憧憬的對阿諾德說她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聖馬可廣場廣場,因為她喜歡那裡大片大片的白鴿。
「我最想和阿諾德一起去哦,跟最喜歡的人去最想去的地方。」維羅妮卡期待又有些雀躍的表情仿佛還在眼前。
阿諾德站在聖馬可廣場的中央,抬頭看著大片大片的白鴿從他頭頂掠過,落下潔白豐滿的羽毛。
他知道尼科洛帶維羅妮卡去過很多地方,但是唯獨沒有來過聖馬可廣場。因為維羅妮卡說,她最想跟阿諾德一起來。
過路的人紛紛側目,然後跟身邊的人小聲討論為什麼這個金髮碧眼的男人渾身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悲傷。
後來,斯佩多叛變,守護者們都隨Giotto去了日本。
臨走之前,阿諾德在維羅妮卡的墓前站了許久。最後他撫摸著墓碑上維羅妮卡的名字,嘴唇微啟呢喃著:「我走了,你一個人……」
這句話沒有說完。
你一個人,在那面好好的。
「維妮。」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阿諾德叫了維羅妮卡的昵稱。然後他就離開了,留下墓碑前一束還沾著水的洛麗瑪絲玫瑰。
洛麗瑪絲玫瑰,花語是「對死亡的懷念」。
和已經麻木的悲痛。
今天看到那個女孩子看雲雀的眼神,讓他想起了那個已經刻在他的生命裡讓他無法忘記的女子。
熱切,真摯,依戀,羞怯,倔強,還有信任。
那些他曾經在維羅妮卡的眼睛裡看到過的東西,在那個女孩子看雲雀的眼神裡全部都能看到。
或許,他們能比我們幸運得多。阿諾德望著天空,嘴角劃出淺淺的弧度。
你說對嗎,維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