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正一是個倒楣的孩子
「藍波你這是去哪裡了?」我一手抱著藍波一手把九節鞭裝進包裡。我注意到入江正一看到我手裡拿著的鞭子已經開始發抖了。這孩子大概意識到自己好像跟什麼東西牽扯上了。
「Reborn轟——嘭——把我轟到這個哥哥家裡了,哥哥給我糖吃哦。」藍波舔著嘴唇開心的說。
可憐的孩子每次都被Reborn欺負啊才五歲的孩子為了一個總是欺負自己的人從意呆利追到霓虹真是……人幹事啊!這還是人幹的事嘛!
「那個,要是你認識藍波的話能不能……」入江正一有些猶豫的開口。
「我也只是認識而已,我可以給你帶路。」說完不等他反應我就抱著藍波走了。入江正一只好無奈地跟上。
「藍波大人回來啦!」剛到了綱吉家門口,藍波就從我身上跳了下來跑到屋子裡去了。
「好了,我先走了,再見。」不給入江正一說話的機會我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然後離開了。
不過我們沒多久又見面了--。
「我說,你真的要跟我搶吃的嗎?」我一邊往嘴裡塞著魚片一邊含糊不清的問。
「喵,喵~」回答我的只有貓叫。
「我聽不懂誒,你能不能不講貓星人語言?」我把魚片往上送,然後被叼住了。
是的我在遛貓,但是老鼠這個又胖又懶的傢伙從矮牆上直接蹦到了我的腦袋上,尾巴漫不經心地晃著,時不時地就掃到了我的脖子。出門之前我拿了包魚片準備邊溜達邊吃,結果一撕開包裝,老鼠就聞到味了。從一開始的細聲叫喚到最後直接拿爪子拍我腦袋,我無奈的把口糧的一半送了出去。
切,一隻貓都這麼狂傲!咬殺你哦!腦袋裡剛冒出這個想法我就笑了,這是被小麻雀同化了嗎?
「呐,老鼠。」我又遞了一塊魚片上去,老鼠毫不客氣的咬住魚片然後喵了一聲。
「我啊,可喜歡雲雀了,可是為什麼他不喜歡我呢?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喜歡他的人了。」我咬著魚片喃喃地說。
「喵~」老鼠細著嗓子叫了一聲。
「喂你就不能說人話咩?」我不樂意的翻了個白眼。
它好像聽明白我講了什麼似的,伸出它高貴的爪子又拍了我一下。
「喵!喵喵喵!」跟它講人話是無法溝通了,乾脆統一語言吧。
「喵——」它淒厲的叫了一聲,更加用力地拍了我一下。
「啊咧,這不是剛才那個人嗎?喂,對就是你,剛才那個,你幹嘛趴在這裡?」我走過把手搭在入江正一肩上,然後就看到他反射性的跳了起來。
「啊——」我不耐煩地抓起兩塊魚片塞進了他的嘴巴,尖叫不適合男人趕緊給爺閉嘴。
「唔——」入江正一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又看了看趴在我頭頂的老鼠。
我能想像老鼠又傲慢又惱怒的表情。因為入江正一吃了它的魚片。
「咦你怎麼沒把這個東西給阿綱和Reborn送進去啊?」我好奇地看著箱子。
「這家人,真的好奇怪!」入江正一痛苦的揪著頭髮。
「你都看到啥了?」我嚼著魚片含糊不清的問。
「在院子裡曬日光浴的女人,不知道到底是男是女的Reborn先生,穿著西裝拿著一把炸彈的中學生,啊啊啊我的人生到底會怎樣啊!」入江正一蹲了下去,我看到他腳邊放著一隻還在通話的手機。
一輛紅色的跑車過去了。
好幾輛黑色的棺材車啊不商務車過去了。
它們全部停在了綱吉家門口。
「你看。」我示意入江正一看綱吉家門口那裡。入江正一不明所以的看過去,正好看到迪諾他們從車上下來。
他再一次嚇傻了,然後躲到一邊去給他媽打電話去了。
「好像很有意思誒,對吧老鼠。」我朝著頭頂說了句話,結果沒有得到喵星語地回應。
「你敢無視我哦,咬殺你!」我向上伸出手戳了一下老鼠。
「哇哦,敢學我說話,咬殺你哦。」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僵硬的轉過去頭去,結果就看到雲雀似笑非笑的站在我身後。
「雲,雲雀前輩。」我一著急,結果魚片卡在了嗓子裡,咳得我死去活來的。
「嗯?跳馬?」雲雀看到了站在綱吉家門口的迪諾,提著拐子走了過去。
誒?羅馬裡歐他們消失的那麼快?我還沒打招呼呢!
雲雀跟迪諾對上了,我頂著一隻貓躲在角落裡看。看到一平腦袋上的筒子以後,我直接摁倒了入江正一,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趴下!」
「轟——」整個並盛化為了一片灰燼,從此外星生命佔領了地球。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想像,但是被炸的灰頭土臉真是遜斃了。我看到入江正一仰躺在一邊,嘴角抽搐兩腿亂蹬。
他不會精神錯亂了吧?我摸著下巴,憐憫的看著他被姐姐掛斷了電話。
咦我的貓呢?
我走出去準備找老鼠,結果就看到它蹲坐在迪諾身邊傲慢又漫不經心的擺著尾巴,時不時地還舔舔自己的爪子。
「啊咧,這不是迪諾桑和阿綱嗎?」我故作驚訝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驚呼出聲。
「小瑾?你怎麼會在這裡?」迪諾也驚訝地看著我。
「我來遛貓,老鼠回來。」我朝著老鼠勾了勾手指。
「喵~」它停在原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後躍上了綱吉家的圍牆,再跳到了我頭上。我知道你長得小啊幹嘛老跳到我頭上來啊!我無奈地犯了個白眼。
「你們家的貓叫老鼠?」迪諾已經爬起來了,還順便拉起了依舊躺在地上的綱吉,結果綱吉剛起了一半,迪諾腳下一滑,兩個人再次摔倒。
「你有意見?」我他一眼,語氣不善的問。
「啊,沒有,怎麼可能,哈哈哈。」迪諾乾笑著。這個時候山本來了。
「大家在玩爆炸遊戲嗎?哈哈哈!」遊戲你妹啊--。
「我先走了,回見。」朝他們擺了擺手,我帶著老鼠離開了準備去買根冰棒,留下迪諾在身後喊著「小瑾我明天去找你啊!」裝作沒聽見好了。
咬著冰棒走在回去的路上再一次經過了綱吉家,剛才的混亂貌似已經平息了,只留下綱吉家被有毒料理燒化的只剩一半的牆壁。
和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昏厥過去的入江正一。
歎了口氣,我認命地走過去扛起他,一路打聽著給他送了回去。
所以說扛著一個跟我差不多高的男生抱著一個重重的箱子還頂著一隻貓,我的戰鬥力到底是多少!
好想吐槽一句入江正一這麼沒存在感嗎為什麼綱吉他們都看不見他啊!
第二天是周日,我和亮司抱著一堆零食窩在沙發上看動漫,結果電話響了。在我眼神威脅下,亮司無奈地接起電話。
「喂你好這裡是白川家,請問您是哪位有什麼事?」其實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沒事趕緊掛了吧回見了您。
「哦請等一下。瑾你的電話!」亮司握著話筒朝我扯著嗓子喊。
找我的?我詫異的指了指自己,結果亮司點了點頭,把話筒遞給了我。
「喂哪位有事趕緊說沒事我掛了。」找我的就不能怪我語氣不好我剛看到與儀小天使黑化被人打斷了真的好煩啊。
「小瑾,猜猜我是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蕩漾的聲音。
「這麼噁心蕩漾的強調除了加百羅涅第一牛郎迪諾桑不做第二個考慮。」我打了個哈欠說道。
「小瑾你的嘴巴要不要這麼毒啊小心嫁不出去啊!」我腦補了迪諾哭喪著臉的表情。
「我是要娶妻的人,我要把小麻雀娶回家,好了趕緊說你有什麼事。」調侃了一句我趕緊問正事。嗚嗚嗚小天使黑化以後到底會怎麼樣啊!
「出來玩吧~」迪諾興沖沖地提議。
玩你妹啊!
「……再見--。」我面無表情地掛上了電話然後繼續看我的動漫去了。
十分鐘後。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亮司去開門。」
「瑾你去開門。」習慣性地把事情推到對方身上,我和亮司對視了一眼,他從身後抽出一張紙板,上面是我們倆開門的順序,兩人輪換著開門,我的是紅色,他的是藍色,而上一條正好是藍色,也就是說該我去了。
在亮司得意的眼神中,我只得無奈地撈起放在一邊的短褲,一邊穿一邊去開門,嘴裡還得說著「稍等啊親」。
開了門的第一反應就是媽呀我的鈦合金狗眼要被眼前這個男人燦爛的笑容和金色的頭髮晃瞎了,第二個反應就是關門。
「啪——」我面無表情地關上門,然後砸門聲又響了起來。
「開門啊小瑾,開門,是我,迪諾!」迪諾在外面不屈不撓的砸著門。
「別砸了!」我猛地把門打開,頭疼的看著先是驚了一下,然後又笑的燦爛的迪諾。
「我說了今天會來找你的嘛,我能進去嗎?」迪諾桑你真的不是來跟太陽比燦爛的嘛?不是那你是來炫耀你牙白的嗎?
「進來吧,家裡比較亂。」我往旁邊挪了一下,讓他和羅馬裡歐進來。
其實家裡也不算太亂,只是地上散落著好多書本、影碟以及遊戲盤,還有我們倆的筆記型電腦都在地上放著。
「咦你們爸媽沒在家?」迪諾不客氣的在沙發上坐下有些吃驚的問。
「在東京呢。」我跳上沙發,蜷著腿坐在上面,順手撈起老鼠抱在懷裡。我連剛醒來沒洗刷沒打理頭髮睡衣都滑到肩膀下的樣子都被迪諾看過了也就沒什麼好忌諱的了。不過……嚶嚶嚶羅馬裡歐大叔你不要一臉隱忍的表情站在一邊好不好其實我很勤快的我們本來是要下午收拾的誰讓你們上午來了啊!
「對了小瑾,我是來找你出去玩的。」迪諾坐直了身子說道。
「不去。」我想都不想地拒絕了,目不轉睛的看著螢幕上的小天使們,嚶嚶嚶花礫君長得好像雲雀啦><。
「嗚嗚嗚小瑾你拒絕的好乾脆!」迪諾很受傷的看著我。
一秒。
兩秒。
三秒。
「--我去換衣服你等我一下。」受不了被那種眼巴巴的眼神注視著的感覺,我抓了抓頭髮上樓了。
走到拐角還聽到他問亮司要不要一起去,結果聽到亮司說他約了人。
什麼人?難道是源芫?我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扔到腦後去了。為什麼會這麼想呢?好奇怪。
我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綠色的T恤和一條白色的短褲,換好了以後跑下樓去,看到迪諾身上的衣服,我又看看自己,然後幽幽的問他:「迪諾桑,你不熱嗎?」
五月的天氣穿著帶皮毛的大衣真的……帶膠布?
結果就是迪諾把外套脫了,穿著短袖長褲跟我一起出去玩了。
我看看自己腳上的黑色匡威帆布鞋,再看看他腳上一個牌子但不同款式的鞋子,默默地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基友鞋?
☆、打打殺殺才是和小麻雀相處的正確模式
我在看電影。
我在電影院看電影。
我在電影院看一部喜劇電影。
這似乎沒什麼不對的對嗎?
但是……我旁邊坐了個迪諾先生。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正常的。但是……迪諾桑你不要在看到好笑的地方就吃爆米花喝可樂了我坐在你身邊光負責跟前面那個被你噴了一後腦勺食物的大叔道歉去了你良心何在!還有,你笑點也太低了吧!不要笑得直接從椅子上滑下去好嗎我真的不想一次又一次地把你撈上來啊被你笑得我都笑不出來了你陪我電影票錢啊!羅馬裡歐大叔你們去喝酒怎麼不帶著我!
從電影院出來我就一聲不吭的吃著爆米花。對沒錯被你發現了!爆米花出場頻率相當高我看斯庫瓦羅和巴吉爾打架要吃爆米花,當時被雲雀拋棄【霧】的時候要吃爆米花,從電影院出來生氣的時候還要吃爆米花!
爆米花你是我的真愛!
「小瑾你怎麼這麼喜歡吃爆米花啊?」迪諾在一旁撓著後腦勺不明所以的問。
我白了他一眼口齒不清地說:「把它們當成你吃的很爽。」
「什麼?」迪諾沒聽清,湊到我面前又問了一遍。
我很不客氣的抓起一把爆米花塞到他嘴裡,看著他鼓著腮幫子苦著臉說不出話我就覺得一陣暗爽。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四四方方四周全是玻璃的……娃娃機。迪諾桑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童年沒有玩過這個哦!
不過當迪諾興沖沖地投了硬幣並且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我就覺得我的世界觀再一次被刷新了。
難道黑手黨都沒有童年?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正蹲在遊戲店門口,憂傷的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思考這個問題。
「你在這裡幹什麼?」所以當我腦袋頂上響起那個讓我魂牽夢繞日思夜想聽到以後就想撲倒的聲音的時候,我還沒把表情轉換過來。
「吃爆米花。」我幽幽的開口,然後抬頭,然後傻眼,然後換表情,「噢噢噢噢噢噢小麻雀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這就是所謂的心電感應嗎!」我把爆米花往迪諾眼前一扔興奮地說。
「我只是來收保護費而已。」雲雀淡定的走進了遊戲店。
然後許多熊孩子就烏殃烏殃地跑出來了。
「迪諾桑,我覺得,雲雀前輩要是在學校裡裡帶著那個袖章,他就是並中的風紀委員長,怎麼出來看,就像個城管大媽似的,你覺得呢?」我倚在迪諾身上,眼神往裡面瞟。
「啊?你說什麼?」迪諾正拿著他從娃娃機裡夾出來的醜的一比的娃娃玩的愛不釋手,所以就沒聽到我說了啥,結果就導致了他現在一臉茫然地問我說了啥。
我說我去年買了個表啊!你一個大男人整天穿的跟街頭男孩似的也就算了你居然拿著我三歲就不玩了的玩偶跟看著稀世珍寶似的你好意思嘛!
「迪諾桑,你幾歲了?」我嚴肅的問他。
「22周歲,怎麼了?」迪諾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問,還很天真的回答。
「沒啥,我比你小八歲哦,老男人www。」我得意地說。
「啊?22歲就是老男人了嗎?」迪諾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是啊是啊,還有,你都這麼老了怎麼可以玩這種東西呢?」我指著他手裡的玩偶一本正經的說。
「那,那給你吧,你看跟你長得多像!」迪諾舉著那個長著紅色的大鼻子綠色的小眼睛笑的露出四顆牙且只有四顆牙的玩偶笑的一臉燦爛。
再見吧迪諾先生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什麼情誼了--!
所以雲雀拿著從老闆那裡收來的保護費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迪諾趴在地上,而我一臉高貴冷豔的踩在他的身上。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雲雀皺著眉走過來,看著趴在地上的迪諾面露不耐。
「幫迪諾桑找找童年而已。」我把腳從他身上拿開,然後把他拉起來。
「小瑾你每次都對我這麼暴力,就不能溫柔點嗎?」迪諾揉著自己的臉嚷嚷著抗議。
「再囉嗦把你扔回意呆利哦!」我凶巴巴的嚇唬他。
「意呆利是什麼?義大利嗎?」迪諾不解的問。
「沒有童年的孩子快回去看動漫哦!」我好心的向他建議。
雲雀瞅了我倆一眼,沒說話走掉了。
「咦雲雀前輩等我啦我們去約會吧迪諾桑你不要跟上來哦快去找羅馬裡歐大叔把你帶回去吧!」我一邊蹦躂著跟上雲雀一邊轉過頭去朝迪諾扮著鬼臉說道。
「等等我啊!啊——」當然,迪諾先生可不會真的聽話在原地等著,但,,在那之前,能請你先別走一步摔一步嘛!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是預言帝,不是因為我知道劇情的發展,而是別的什麼。比如我說完讓迪諾在原地等著羅馬裡歐以後,羅馬裡歐就真的出現了。迪諾先生剛爬起來,一輛黑色的棺材板車就在他眼前停下了,羅馬裡歐從上面走了下來,畢恭畢敬的對迪諾說:「boss,我們來接你了。」
儘管不樂意但由於義大利還有事,所以迪諾不得不離開了。
我把手遮在額前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舒心的說:「世界總算清淨了啊好感動!」
雲雀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前輩,你說迪諾桑總是來煩我是不是因為他看上你了所以為了防止你被身為情敵的我搶走所以就來看著我?」我舔著冰棒好奇地問。
「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就咬殺你。」雲雀停下腳步往後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說。
「前輩你每次都這麼說哦。」我繼續舔著冰棒,西瓜味的冰棒不如芒果的好吃誒,「對了,前輩,冰棒的錢我明天上學再給你哦!」我的錢都花光了,因為迪諾桑沒帶錢,頭一次出門把錢花得只剩五毛真是太心酸了。
「不用了。」雲雀淡淡的說道。
「真的嗎?嗚嗚嗚前輩你第一次送東西給我誒雖然只是一根冰棒還是不如芒果味好吃的西瓜味冰棒可我還是好感動啊!」真是感動的要哭出來了Q▽Q。
「再囉嗦咬殺!」咦我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可疑地閃了一下光。
「前輩你以為只有你有武器嗎?我也有哦,還比你的帥!」我驕傲的挺了挺胸看不出來的胸,把冰棒塞到嘴裡然後從背包裡拿出我的九節鞭,「看!」我炫耀般的抖開了鞭子。
「哇哦,你這是在向我下挑戰書嗎?」雲雀也不客氣,直接亮出了拐子。
「……沒有前輩你想多了喂這裡是大街上注意一下影響好嗎你起碼讓我吃完這根冰棒啊我跟你說這個東西我還不太會玩哇啊啊啊殺人啦!」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咦這是怎麼回事?走錯場了嘛?
「讓我猜猜,你又跟委員長對上了?」亮司倚在我房間的門框上調侃的說。
「猜對了,今晚你做飯。」我小心地在傷口上貼上ok繃沒好氣的說。
「難道你能想出來的跟他增進感情的方法就只有打架嗎?」亮司顛顛地走到床邊趴在上面問道。
「難道你還指望我們倆含情脈脈感情好一口悶的幹點啥嗎?」我翻了個白眼語氣更加不好。
「這個幾率就跟多串君跟矮杉相親相愛一樣。」亮司聳了聳肩。
小的都快讓我哭出來了的幾率好嗎親愛的弟弟!所以說我的親媽你在幹嘛啊趕緊讓我跟小麻雀相親相愛啊大團圓結局就好了啊!你到底在哪磨嘰呢!
我站在書架前,考慮了一會拿起一本《假面飯店》,翻開了前面幾頁。亮司在隔著兩排書架的科幻讀物那裡。
我在看書的時候不太喜歡別人打擾,所以當有人戳了戳我說「那個,你是不是……」然後還沒了下文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把手裡這本硬質書皮的書砸在他身上。
所以當我一臉不耐煩的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長著橘紅色頭髮的騷年正有些緊張的看著我。
「誒你不是那天在阿綱家門口……」我指著他,想了想說道。
「嗯,你好,我叫做入江正一。」他朝我伸出手。我看到他的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本關於機械的書。
「白川瑾,請問你有事嗎?」我合上書輕聲問。要知道在書店大聲講話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知道你的名字,上次真是多謝你了。」說著他就朝我鞠了一躬。
「上次?哪次?」我努力回想著,半天沒想起來。
「誒?難道不是你把昏倒的我送回家的嗎?」入江正一驚叫出聲,惹得不少人側目。
「啊,你說那個啊,是我沒錯。」我點點頭。
「所以謝謝你,媽媽說你只留下了名字,我找了你很久了。」入江正一一本正經的說。可是怎麼聽起來像是仇家來尋仇呢?
「又不是什麼大事,話說你那天被阿綱他們嚇壞了吧?」我一邊跟他說話一邊示意他往外走,交談這種事還是出去做比較好。經過亮司身邊的時候我小聲跟他說我在外面等他,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邊的入江正一,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啊!」入江正一一臉後怕的表情。
「以後習慣就好。」我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接下來的十年間不知道他會跟阿綱有多少交集,還是提前打個招呼好了。
「不要了吧!」 正一抱著腦袋一臉的糾結。
「接受考驗吧,騷年!」我拍拍他的肩大義凜然的說。
不過接下來的兩天裡,當綱吉、獄寺、山本以及其他人一個接一個的失蹤的時候,我意識到,考驗真的來了。
☆、未來世界在瓦利安?
並盛都立中學二年A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或者說整個並中氣氛都不對。
兩天前。
「我說哥哥,為什麼現在每天都去草薙老師那裡練習啊?」亮司把玩著我的九節鞭好奇地問。
「因為這個是新學的,如果不每天去練習的話就沒辦法學好啊,間隔一段時間再學,前面的就會忘記。」我叼著冰棒理所當然的回答。
「所以說為什麼我也要去啊。」亮司抓著頭髮抱怨。
「因為——」還沒說完就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轉身一看是急急忙忙跑過來的綱吉。
「阿瑾——!」我次奧……小兔子原來你也會這麼爆發力十足的喊聲啊?難不成你偷偷的跟斯庫瓦羅先生學習了?
「阿綱?這麼急急忙忙的要去哪?」亮司把九節鞭往我懷裡一扔,嬉皮笑臉的摟住我的肩膀。
「你們,你們有看到,R,Reborn嘛?」綱吉彎著腰氣喘吁吁地問。
「那是誰?」亮司摸著腦袋不解的問。
亮司不知道Reborn啊……
「沒有看到誒,小鬼不見了嗎?」我甩著半截九節鞭吃驚的問。
「嗯,被藍波用十年火箭筒射中了就沒回來了。」綱吉的臉上帶著化不開的擔心。
「那你為什麼不看看十年火箭筒出了什麼問題呢?」我猛地收住九節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是啊!那我先走了!明天見阿瑾!」綱吉一邊朝我揮手一邊跑走了。
然後我們就再也沒見了。
而我們負責的委員長大人因為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連個影子都找不到感到非常火大,對於風紀查的更嚴了。而我們班也因此變得人心惶惶。
「綱吉他們已經兩天沒來了,學校聯繫家長以後,家長說也不在家裡,難道是失蹤了?」亮司坐在綱吉的位置上,看著班裡那幾個空座支著下巴沉思。那天綱吉走了以後,亮司奇怪的問我Reborn是誰,我沉默了半天沒說話。
「嗯……我的小天使不在我好寂寞啊……」我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地說。
「我不是在這嗎!」源芫掐著纖細的小腰在一旁擺出一個撩人的姿勢。
「啊咧,有蒼蠅。」我拿起一本書往旁邊一揮。
「啪——」
「喂,白川瑾!」眼看著源芫要過來掐住我,我巧妙地往旁邊一躲,然後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哥哥,快上課了你去哪?」亮司在我身後大喊。
「去約會~」我朝後面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翹課翹的如此光明正大的大概只有我了吧?我坐在天臺頂上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翻著漫畫書,還時不時的傻笑幾聲。
「吱呀——」天臺的門被推開了,我摘下耳機,聽著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又翹課了嗎?」風輕雲淡的語氣。
「啊咧雲雀前輩,你怎麼知道?」我趴在屋頂看著他的背影好奇地問。
「你知道那個草食動物去哪了嗎?」他沒有回答,反而問了我另一個問題。
「不知道誒。」我乾脆俐落的回答。
「你不是經常和他們群聚麼?」雲雀轉過身來挑眉看著我,滿臉的不相信。
「……那我也不知道啊!你是他的守護者你不知道嗎?」我不服氣的頂嘴。
「我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嘴裡的所謂的守護者。」雲雀瞥了我一眼說道。等會這好像是我有史以來聽到的雲雀講的最長的一句話!
「呐,告訴你吧,不久的將來,你也會到達綱吉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的。」我盤坐在屋頂的邊沿認真地說。
「你果然知道麼。」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嗯啊,我知道。」我老老實實地點頭。
「為什麼一開始不承認?」
「想跟你開個玩笑。」
「為什麼又承認了?」
「因為不想騙你。」我從屋頂上跳下來,坦然的承受著他審視的目光。
他不再說話,只是趴在圍欄邊靜靜地俯視著並中。我也不說話了,走到他身邊,也趴在圍欄上看著下面,然後偷偷地看他好看的不得了的側臉。
小麻雀我好喜歡你,所以就算是十年後我也會陪你去的。
其實我很想知道十年後的雲雀是怎麼知道十年前的自己是什麼時候過去的,還想知道為什麼十年火箭筒會到了入江正一手裡。
所以當我看著坐在我面前有些緊張的捂著肚子的入江正一的時候,直接問了後一個問題。
入江正一吃驚地看著我,眼神裡滿是疑惑。
「你怎麼知道十年火箭筒現在在我這裡?」入江正一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了我問題。
「我會讀心術。」我面不改色的撒著謊。
入江正一一臉不相信,但看我不想說也就沒深究,。他喝了口果汁清了清嗓子說:「其實是那天,我放學回家以後,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上面寫著『給十年前的正一』,好奇之下我就打開了。說實話,看著上面跟我一樣的字跡我還真是嚇了一跳呢!」入江正一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說重點!」我猛拍了一下桌子。
「上面寫著讓我去沢田家把十年火箭筒拿出來不管用什麼方式然後要好好保存好以後還會寫信給我的!」入江正一的表情更加驚恐,一口氣說完這麼長的句子不帶喘氣的。
「早說這個不就好了。」我翻了個白眼嫌棄的說。
「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嗎?」他看了看四周。我們現在在他們學校附近的一家冷飲店,很多學生放了學都在這裡喝冷飲。我看到有幾個人一直在看我們這裡,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著。是的我一放學就在他們學校門口等著他了。
「我明天還會找你的。」我站起來然後湊到他眼前,手撐在桌子上。近距離的接觸讓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瞳孔驟然收縮,額頭上還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麼緊張幹嘛啊我又不能吃了你。」我看著他廢柴的樣子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他看我沒有惡意,也放下心來。只見他推了推眼鏡,開口問道:「呐,白川,問你個問題。」
「叫我阿瑾就行了,什麼問題,問吧。」我揚了揚下巴說道。
「你爸爸媽媽怎麼給你起了個女生的名字呢?你明明是男孩子啊。」入江正一一臉困惑的表情看起來有點萌,但是……萌你奶奶個腿又是一個把老子性別搞混了的人!
「我是女的。」我陰沉著臉開口。
「誒————!」入江正一驚叫出聲,一臉不相信。
「嘎嘣——嘎嘣——」我默默地掰了掰手指頭。
「救,救命——」入江正一抓起書包連滾帶爬的沖出去了。
「站住!你給老子站住!」我拿起自己的書包追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晚上回家,我告訴亮司我準備出去幾天。他也沒有追問,只是跟我說小心點。所謂的兄弟,不就是這樣嗎?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在正常的上課,只是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在校門口跟亮司分別了。他擁抱了我一下,在我耳邊說了句「自己保重,我等你回來」以後就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嘴角上揚。我抬頭看著學校屋頂,雲雀正趴在那裡往下看著。四目相對之際,我看到他似乎稍微直起了身子。
朝他揮了揮手,我小聲的說:「十年後見。」其實我很想再好好地看他一眼,但是隔得太遠我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表情。
「呐,我說阿瑾,你真的,要去嗎?看起來好危險的樣子。」入江正一咽了口口水,看著擺在我們面前的十年火箭筒問道。
「你好煩哦。」白了他一眼,我仔細地打量著這個紫色的炮筒。當然我沒傻到去研究這個玩意的原理是什麼。
把火箭筒遞到入江正一手裡,我盤腿坐在地上等待著。入江正一看我表情這麼堅定,咬了咬牙,把十年火箭筒對準了我。
我閉上眼,耳邊響起「嘭——」的一聲。
再睜開眼我已經來到十年後了。感覺身下軟軟的,我坐起來,打量著自己現在所在的屋子。
有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陌生是因為這間屋子我從來沒見過,當然這是一句廢話因為這裡是十年後我怎麼可能見過。
熟悉是因為,物品的擺放顯然是我的習慣。而我現在坐的,就是房間正中間的……床。
等會哪裡怪怪的……我慢慢地轉頭,看著旁邊床頭櫃上幾本厚厚的書。
書的厚度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文字。這尼瑪是義大利文啊是義大利文!還有,我總算知道哪裡怪了!為什麼所有帶文字的東西上面都是義大利文!還有,家居都是歐式的怎麼回事!
我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準備找找看能告訴我現在什麼情況的東西。
我剛看到抽屜裡放了幾個匣子,準備拿起來,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喂——」。
等會這個聲音強度……斯庫瓦羅?我把抽屜關上,帶著滿腹的疑惑開門走了出去。出去以後才發現自己剛才是在二樓,從圍欄往下就能看到斯庫瓦羅正妖嬈的坐在沙發上跟綱吉他們通視頻,沙發後面還有個長著一頭偏長金毛的人。
不得不說斯庫瓦羅的聲音吵得要死,至少那倆人都沒聽到我走過去的腳步聲。
「啊咧,那個一臉滄桑看破世間紅塵樣子的人是草壁大叔咩?」我趴在沙發背上看著螢幕好奇地問。媽呀不過十年的時間草壁你到底經歷了什麼?雖然你之前也比較顯老但是現在……為你點個蠟燭好了。
「嘻嘻嘻,小鬼你怎麼突然變得跟小青蛙一樣小了?」貝爾的眼睛別劉海遮住所以表情不明,但從聲音聽得出他的驚訝。
「喂!!!!!你們倆在後面說什麼呢!!!!!」斯庫瓦羅轉頭看著我倆,然後也愣住了。
「阿瑾!真的是阿瑾!你也到十年後了嘛!你怎麼在瓦利安啊!」螢幕那頭綱吉更驚訝,我看到其他人也是一副吃驚的樣子。
「我也想知道啊!」我抓著自己的頭髮煩躁地說,我是怎麼跟這個粗暴集團混在一起的!
「嘻嘻嘻,因為小鬼是我們瓦利安的殺手啊。」貝爾笑嘻嘻的解釋。
「真的假的?」我看著他一臉不相信地問。
「嘻嘻嘻,不信可以問作戰隊長啊。」貝爾指著斯庫瓦羅說。
那面斯庫瓦羅已經跟綱吉他們說完了,然後轉回來問我們怎麼在這裡。
我堵著耳朵抱怨:「斯庫瓦羅先生麻煩你小點聲啊!」
「嘻嘻嘻,白癡隊長。」貝爾你也太直白了吧!
斯庫瓦羅翻身下來跟貝爾扭打在一起,但是為什麼要殃及我!我被壓得死死的,只好拼了命喊了一句「阿綱你要活著等我過去啊喂——」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好憂傷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