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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愛在何方》作者:千年一歎【完結】( 一攻二受 . 長篇 . 弱攻強受)

第五十九章

我愛憐地摸了摸他那月光般柔順的銀髮,決定今晚就將這一切結束。
「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就把話挑明了吧!你說我騙你,那你又何嘗不是在騙我呢!說什麼等天劫結束之後就給我解藥,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解藥,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吧!其實是國師大人你『親口』告訴我的,從你告訴我神禁花秘密的那天我就全知道了。如果你有解藥的話,你早就吃了,又何必每隔三年就要苦哈哈的盼著神禁花開花呢!如果你有解藥的話,你就不用在每年的七七之日,靠著服用神禁花蜜來緩解自己的內毒反嗜所帶來的痛苦了。還有,你之所以向我隱瞞葉丞相是當朝國舅的身份,又想方設法的為我找到各種曠工的理由,想必也是怕我投靠了葉丞相吧!沒想到,我寧舞風在你眼裡就是個流著口水的大傻子,我就這麼好忽悠嗎!絕頂聰明的國師大人啊!你可真是機關算盡,最後卻棋差一著呀!」
我將存在胸中的一口怨氣一股腦地全都吐了出來,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清鬆了許多,心裡有一種如卸重擔的感覺。不過,白美人的心情就沒我這麼清鬆了,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估計我早就已經死掉五百多次了。可是那雙瞪著我的金色鳳眼裡,除了恨,好像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在閃爍。
我開始動手脫他的衣服,然後將他赤裸的身體平放在地上細細地親吻著,他當然沒有反抗啦!即使他再不願意!
「在結束這一切之前,讓我們來最後做一次吧!我會好好愛你的,艷!」說完,我盡力的向他扯出一個自以為還可以的笑容。
溫柔的手掌撫摸著他蒼白的身體,艷紅的舌尖盡力挑逗著身體上的每一處敏感地帶,火熱的慾望在他乾澀的甬道裡毫不憐惜地為所欲為,從那裡流出的鮮紅液體,讓整間密室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看著我身下有如死人般的一張臉,還有那如死魚般毫無反應的麻木身體,我不禁奇怪了!他不是挺喜歡這樣的嗎!為什麼現在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是因為麻藥吸的太多了?但在我們的身體第一次交合時,他不也是中了麻藥嗎!可我卻清楚地記得在那時,他也興奮過好幾次的。。我在他體內抽插了幾下之後猛的一個挺身,將自己的慾望埋到他身體的最深處,然後就射了。
說句心裡話,這次真是我有生以來做得最沒意思的一次,我覺得我還不如去奸屍呢!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將扔在一旁的那件寒玉鎖衣拿過來穿到了白美人的身上,然後在將他的那件招牌式的白色斗篷披到了自己身上,將自己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實,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以免走路撞到牆。
躺在地上的白美人看到我如此奇怪的舉動,這才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可他說不出話來,只能挺屍般的張大眼睛看著我。我看著他望向我的疑惑眼神,衝著他露出一個來自真心的笑容。
「我說過我很怕死,因為我知道面對死亡時的那種絕望讓人有多麼的痛苦,所以,我不想讓你嘗試到這種痛苦。真是可笑!我生平頭一次被人騙得這麼慘,但卻被騙得心甘情願,在這場遊戲裡,我輸得死心塌地。哈哈哈哈!還記得你曾說過,愛情是個可怕的東西,會害死人的,真是至理明言啊!」笑著把心裡的話說完後,便伏下身在他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下,重得就像是要把這一吻印到他腦子裡似的。
我笑完了,接著是要交代後事了,我突然變臉,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凶神惡剎的對他吼道:
「裟金冷艷!你給我聽好了,老子是替你去死的,所以,做為交換,你就要替老子好好地活著,以後要什麼好吃吃什麼,什麼好玩玩什麼,要是你敢拿著我的命活的不開心,老子就變成厲鬼,從地府裡爬上來咬死你!」
隨後,快速地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在快走到門口時,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地事情沒有說。於是又停下腳步轉過頭去,對他不斷徒勞掙扎的身體和溢滿淚水的金色眼睛說道:
「等藥性過後你先別急著出去,我已經派人通知了韓余,估計三天之後救兵就能到了。哦!對了!我不會讓他們抓到活口的。」我衝他搖了搖手裡的紅色小瓷瓶,笑著繼續對他說道:
「永別了!艷!你就不能讓我最後在看一眼你的笑臉嗎!你哭的樣子,真的好難看啊!」
輕鬆的語氣,悲涼的心境。我的嘴巴好苦啊!不能哭,絕對不能哭!不就是被人涮了嗎!有什麼好哭的!被你寧舞風涮過的人還少嗎!這就是報應啊!我不停的在心裡跟自己這麼說著,可眼淚畢竟是液體,遵循大自然法則,是只能往下流,不能往上流的!
我站在靠近大石門的地方,緊緊的握著手裡的紅色瓷瓶,努力的為自己做著捨生取義的思想工作。可就在我正準備喝下那瓶麻藥,然後在走出去代替白美人『自首』時,突然感到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拱了我一下,我回頭一看,頓時就樂了。剛才那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的黑色駿馬,竟然一直跟在我身後,看來是因為我身上粘滿了它主人味道的原因吧!我想了一下,決定為自己珍貴的生命進行最後的一搏。
於是,在摔倒了十五次之後,我終於帶著滿身的淤青爬到了馬背上。我是個馬癡,就是騎馬的白癡。我照著書上說的,拉緊韁繩,雙腿夾緊,然後猛的一踢馬肚子。在我預料之中的是黑馬跑了起來,在我預料之外的是黑馬跑得實在太快了,不!應該是飛得太快了。我兩隻手拚命地抱緊馬脖子,緊緊的閉著雙眼,只聽見從兩耳邊狂嘯而過的風聲呼呼作響,感覺整個人像在天上飛一樣。
黑馬馱著我狂奔了一會之後,我也漸漸適應了馬背上顛簸的感覺。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周圍,身後有無數的火把在追趕,而在前面的不遠處,也有一大對人馬拿著長槍坐在馬背上等著我得自投羅網,我沒退路了,身後的追兵已經是舉箭相逼,而前面等著我的鋒利長槍,要是刺到身體裡應該會很疼吧!



第六十章

我雙腿拚命夾緊黑馬的肚子,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它的身上,白美人的黑色坐騎應該不簡單吧!前方鋒利的長槍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在他們向我舉槍準備攻擊的那一瞬間,奇跡發生了!黑馬前腿抬起,後腿用力一蹬,我們竟然騰空飛了起來。看著地上下巴脫臼的士兵們,我心裡又是激動又是害怕,黑馬在騰空飛出了幾十米後又慢慢的落了下來,原來剛才只是一個大跳躍呀!如此說來,在剛剛跑出密室的時候,那種飛一般的感覺也不是幻覺咯!好馬!好馬!好馬啊!
就我以為已經甩掉追兵的時候,幾隻羽箭從我們身後快速地擦身而過,我回頭一看,真倒霉,一些手舉弓箭騎兵正在我們身後不遠處緊緊地追趕著,我絕對相信用不了多久,我的黑色駿馬就能把他們甩的沒影兒,但是,他們手裡有箭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們拉滿弓準備進行下一輪攻擊的時候,突然不知從那裡飛來了一些小黑影,緊接著我身後便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很好!全部射中目標。也不知道出手救我的人到底是敵是友。算了!不管了!總之現在我算是脫離危險了。
靜寂的黑夜裡,黑色駿馬在繼續不知疲累的狂奔著,而馬背上的我,卻已經抱著馬脖子進入夢鄉了。
陽光好刺眼啊!瞇著眼睛不太適應這耀眼的光線。努力的翻了個身準備繼續大睡的我,突然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猛的一下從地上坐起來。
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誰來告訴我,這是哪啊!我正坐在一片湖邊的草地上,而那匹黑色的駿馬就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悠然自得地吃著青草。看來我是昨晚在馬背上睡著後,不小心從上面滑下來的,幸好大帥馬沒有拋棄我,否則我身無分文要這麼在這個世界裡混下去啊!享福的日子過慣了,要我在重操就業再度加入丐幫的話,就算我答應,我那個養尊處優的身體也不會答應的,不過現在...嘻嘻!大帥馬!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買個好價錢的!
就在我正為大帥馬估價的時候,它突然仰天長嘯,驚慌地踏著散亂的步伐,好像如臨大敵的樣子。我站起來向身後看去,我的天啊!我知道昨晚救我的是誰了,就是我『好心』收留的大蛇怪--我的乾兒子--小燈籠。
我就像是見到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似的,張開雙臂朝它興奮地撲了過去。沒想到它竟然往旁邊挪了那麼一小步,讓本來就滿身是傷的我重重地又摔了一個狗吃屎。
「他媽的!不孝子,虧老子把你養得白白胖胖,油光水滑的,現在竟然連你爹都不認了。」
我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站在那兒若無其事的破燈籠,竟然連扶都不扶我一下,真是氣死我了!不過,它是個妖怪嘛!我堂堂一個人就範不著去和一個妖怪計較了。
看著周圍如此陌生的景色,我想昨晚大帥馬的一陣狂奔可能已經帶我離開凰城了吧!要是那樣的話,那就太好了,因為凰城的城牆只有前面的半個弧形,城的後面就由一片一望無際的森林,替凰城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而裟金家族的秘密祭壇正是在這片森林的深處。
我蹲在湖邊簡單的洗了一下臉,清涼的湖水讓自己徹底的清醒了。我脫掉鞋子,將腫脹酸痛的雙腳泡在湖水裡,而上半身則躺在草地上,快樂地享受著劫後重生的新生命。夾雜著青草香的涼爽微風徐徐的拂過我的臉,溫暖和藹的陽光毫不吝嗇的向我傳遞著它的溫暖。
好幸福啊!活著真好!不過,要是能在給我一點吃的,那我就更幸福了。不過食物也不是很難得到的,因為小燈籠會武功啊!
「小燈籠!小燈籠!小燈籠!我快餓死了!」我扯著嗓子拚命喊著。
其實燈籠就坐在我旁邊,可它就是不理我,我又喊了幾聲之後,他竟然起身離開了。唉!算了,還是等我先瞇完一覺之後,自己下湖摸魚吃吧!毛主席教導我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聽起來還是蠻有道理的。
可當我醒來時,小燈籠早已拿著幾隻已經烤好的,不知是鳥還是雞的香噴噴的烤肉,蹲在我身邊正用他那雙兔子眼看著我。
那烤肉的香味不停的誘惑著我,我一把搶過它手裡的烤肉,沒形象的大吃起來。好好吃哦!沒想到大蛇怪的手藝還真不錯!要是早知道它廚藝這麼好的話!就不用忍受將軍府裡的那個沒舌苔的三流『大廚』了。
等我吃飽喝足後,將滿臉的油漬全都還給了小燈籠,看著它滿臉厭惡的用手猛擦胸前的一大片黑呼呼的油漬時,我不禁放聲大笑。看來我未來的生活還是很有意思的!
我躺在草地靜靜的計劃著我未來的日子該如何安排,我決定還是不要回去找國師大人了,我們已經結束了。現在回想起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一盤怪味鹹水鴨,在烹飪的時候什麼作料都放齊了,但卻惟獨沒有放鹽。我們的感情也是如此,雖然什麼都不缺少,雖然一切都美的那麼不像話,但是我們之間卻缺少一樣情人間最為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信任。
懷疑,就像是一把最鋒利的刀子,將我們的心永遠的分割開了。我知道,白美人或許會很後悔失去這段感情,或許他會來找我,但是我卻不想再和他見面了。我知道我也活不了多久,與其讓我這個將死之人成天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讓他看著我日漸憔悴的臉而傷心,還不如好好把握剩下的時間好好享受一下我美麗的人生呢!對了!我還要去找師傅,我好想他哦!也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態是我的師傅還是我兒子,不知道赤天雲有沒有好好的照顧他,說起師傅,我還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我的初戀--季逐月,也不知道她生出兒子沒有,我現在已經放開這段感情了,所以我衷心的祝福她早生貴子。總之,一句話,還是先回赤羅在說吧!
在森林裡轉了幾天之後,我發現若是想從這片鳥不拉屎的森林裡走出去,看來是不大可能了,真不知道『夜奔』是這麼跑到這來的。
啊!忘記介紹了,其實『夜奔』就是那匹大黑馬啦!我之所以會給它起這個名字是有原因的。記得那天在森林裡亂轉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大群野馬,而我的夜奔竟然對一匹和它同樣是黑色的公馬有了好感,身體還不停的往公馬身上靠,我在大呼一聲『原來你是同性戀馬啊!』之後,就立刻給它起了這個名字。可歎直到今早我才發現,夜奔原來是......狂汗!!!它是一匹母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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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我想過了,既然陸路走不通,那就走水路。在我的親自督導下,小燈籠砍了好幾棵大樹,做成了一條大木筏。對!就是用砍的,雖然沒有刀,但它有手,小燈籠不愧是妖啊!只是用手輕輕的在大數的根部這麼一比畫,大樹就轟的一聲倒下了。如此驚人的場面,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啊!我在一旁看得眼球都要掉出來了,一邊不停的用崇拜的眼神向小燈籠行注目禮,一邊用嘴巴不停的把小燈籠吹捧成了此妖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見一回啊!真乃妖怪中的妖怪啊!
不過,小燈籠好像並不喜歡我這麼吹捧它,因為它已經多次的將『衝上來揪住我的衣領,然後又憤怒的放下』這一動作重複的做過許多次了。而小燈籠發火所導致的結果就是,我今晚可能要餓肚子,因為現在太陽已經下山好久了,可它仍然沒有去捉晚餐的覺悟。
「燈籠!燈籠∼∼∼!我好餓啊!救命啊!我要餓死啦∼∼∼!」我不停的賴在它身上鬼嚎著,可小燈籠在多次試圖把我從它身上扒下卻屢次未果之後,竟然把頭偏向一邊不理我了。
哈哈!我才不會就此放棄呢!哇!它的鱗片涼颼颼的,摸起來好舒服哦!不知道其他地方......突然我被它猛的一揮手甩出了好遠,要不是好運撞到一顆樹上,想必可能會被它甩不見了吧!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也不顧燈籠那雙正憤怒地瞪著我的那雙血色雙眼,指著它的鼻子就破口大罵起來:
「他媽的!出手這麼重,想害死你老子啊!老子只不過想看看妖怪的生理機構是不是和人類一樣嘛!你脫掉褲子讓老子看看會死啊!就算你是母蛇妖好了,老子又不會強姦你,你犯得著這麼暴力嗎!」
其實我本來還有很多經典的國罵沒『告訴』它呢!可看著它站在那裡緊握雙拳的可怕氣勢,我又把那些『話』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以免我暴屍荒野,身首異處。看來燈籠是真生氣了,我剛才『說』的很過分嗎!我怎麼不覺得啊!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我身邊能夠用的也只有小燈籠了,要是它離開我,它倒是可以活的很好,但我若離開了它,萬一那些野狐狸的同黨追了過來,那我就只有重新投胎了。
在想清楚目前形勢的嚴峻性之後,我立刻擺出一幅知錯認罪的討好笑臉,一邊柔聲細語向它道歉,一邊在它身上蹭來蹭去。結果在被那個破燈籠第六次把我從它身上推粗魯的推開之後,我的自尊終於迫使我放棄了。
我躺在它對面的草地上,背對著它睡下了,跟它鬧了這麼半天,腦袋都鬧昏了,現在我腦殼裡面嗡嗡的直響,身體好累啊!不一會兒我就帶著空空的胃進入了甜蜜夢鄉,在夢裡我彷彿看到白美人正坐在放滿美食的桌子前,雙眼含笑的示意我過去。就在白美人溫柔的即將把一塊菊花魚喂到我嘴裡的時候,我驚醒了。
「他媽的!你幹嘛要推醒我啊!那塊菊花魚差點就到口了,真是...」我罵著正起勁的時候,燈籠用手指了指我的臉,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這是夢到美食而感動的淚水,都是你!你陪我的菊花魚,陪我的松鼠桂魚,陪我的蜜汁溜魚片,陪我的醬燜魚唇,陪.....嗚∼∼!哇∼∼∼!」我說著說著,竟然不爭氣的大哭起來。我把頭埋在膝蓋之間,拚命的扯著嗓子死命嚎,那音量,估計連狼聽了都要羞愧而死。
等我發洩完後,燈籠已經不知去向了,我一個人也嚎的沒什麼意思,就躺下繼續睡著了,希望能接著剛才的夢把下集做完。不管是夢裡的美食,還是夢裡正望著我笑的白美人,我都希望能夠在看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好。
哪知......
「他媽的!又怎麼了,你還讓不讓我睡啊!」我對燈籠擾人清夢的惡劣行徑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就算它現在叫醒我是為了給我吃烤肉也絕對不可原諒。
我翻過身不離它,它在背後捅了我一會之後,見我仍然沒反應也便放棄了,獨自坐在我身邊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唉!我真的不想理它啊!我實在是不想理它啊!可、可、可那誘人的香氣,那烤肉的獨特香味,哦∼∼∼!
下一刻,燈籠手裡的那只烤鳥,已經嚼在我嘴裡了,我一邊喝著樹葉裡盛著的水,一邊大口的嚼著得之不易的食物,那叫一個美啊!很快,一隻烤鳥就下肚了,很快,又一隻香噴噴,油滋滋的烤鳥遞到了我手裡。就這樣,在我一口氣吃下了五隻烤鳥之後,終於開心的在燈籠懷裡抹了抹嘴,帶著滿足的笑容窩在燈籠充滿烤肉味的懷裡,開始了我的美容覺。我突然發覺小燈籠還是蠻孝順的,其實它除了滿身的蛇磷有點可怕之外之外,它幾乎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別,有手有腳有頭腦的,而那些愚昧的人們,只不過是因為人家皮膚有點與眾不同而已就歧視它,真沒見識!
第二天當我醒來時,燈籠已經不在了,擺在我面前的芭蕉上裡放著好多還沾著露水的新鮮水果。我用完早點後就去河邊找它,發現燈籠果然在這裡。
木筏已經準備好了,上面繫著好多大大的樹葉包裹,想必裡面包的應該是食物吧!沒想到,小燈籠還挺細心的,不知道我們會在湖上漂流多久,所以連食物都準備好了。
我拉過在正湖邊吃草的夜奔,小心翼翼的上了木筏。
誰知!看似雄壯威武的夜奔,它!它!它!竟然暈船。結果我只好忍痛揮淚,告別了這我唯一可以變賣的財產,虧得夜奔現在已經把我當主人得說。最後,只有我和小燈籠一人一妖,乘著木筏離開了這個給我帶來無限回憶的凰城。別了!白美人,不管我到任何地方,我都會永遠祝福你的!也不知他現在好不好,有沒有脫離危險,韓余的兵馬應該早就到了吧!他.....唉!還是不要徒增煩惱了吧!
坐在木筏上,看著漸漸模糊的對岸,真是感慨萬千啊!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唉∼∼!小燈籠,你多好啊!沒有那麼多的喜怒哀樂,就不會懂那些個煩人的離愁別緒。這樣,自己也就不會受到那麼多的傷害。正所謂:無悲則無喜,無聚則無散,無心則萬事皆空矣。唉!反正我說了你也聽不懂,也不怕你到處去說是非。總之,以後的日子我們要相依為命了,麻煩你好好孝順我哦!哈哈哈哈!」
試問這世間有誰能如我這般,一段話說得竟然能出現這麼多豐富的表情呢!從悲傷過度到感歎,從感歎昇華到頓悟,從頓悟又跳躍到嬉皮笑臉,我可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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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

第六十二章



木筏順流而下,才兩天的工夫,我們就在一處港口靠岸了。我怕小燈籠的相貌會給我們帶來無謂的麻煩,就把那件白色大斗篷給它包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在外面看路,要是它因為看不到路而摔死了,那我還不哭死,它那麼大的塊頭,我得挖多大個坑啊!

我把我的白玉髮簪當了五百多兩銀子,這麼多錢,應該夠我們撐到赤羅國的聖都了吧。

看看高掛在天空中的大太陽,在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是該吃午飯時間了。我拉著燈籠來到一家看起來還是蠻高檔的酒樓,進去之後也不管周圍向我們投來的奇異眼光,逕直讓小二在牆角處給我找了一張空桌坐下後,就開始點菜了。

「你們這兒的魚做的怎樣!」我邊和茶邊問道。唉!還是萬福殿的茶比較好喝。

「客官,您要是想吃這河裡的東西那可就找對地方了,我們這兒啊!可是這元瀾城裡做水貨的頭一塊牌!好多人都是慕名而來呀!不如給客官上幾道我們這兒的招牌菜。」

「好了!好了!你把嘴皮子磨破了也要讓本大爺吃過了才能說好,快去把你們的招牌菜上個五六道,讓大爺先嘗嘗在說吧!」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了幾塊碎銀子賞給了店小二。囉嗦的小二接過錢後立馬眉開眼笑的下去幫我叫菜了。

很快這菜就上來了!我嘗了幾口後,覺得這魚蝦蟹的味道還真不錯!店小兒果然沒騙我們,以後有機會還要再來,不過,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裡的環境實在太吵鬧了,隔壁幾桌人的說話聲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甲說:「喂!你聽說了嗎?凰城出大事了!」

乙說:「聽說啦!這麼大的事當然聽說了,沒想到皇后娘娘會謀反啊!真是搞不明白,皇后謀反,那不就是反她自家相公嗎?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有什麼可反的!」

甲說:「噓∼∼!小點聲,我聽說啊!皇后的哥哥,就是當朝的葉丞相也參與了這次的謀反,現在他和那些叛軍的屍體都用鐵鉤吊在城牆上,把城牆都給掛滿了,那場面啊!別提有多噁心了!還有,我聽一個在凰城裡做生意的親戚說,這次暴亂的主謀,也就是皇后,她目前下落不明,就連皇上現在是生是死,都還不知道呢!」

乙說:「那國師大人就不出來管一管嗎!只要有國師大人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甲說:「國師大人當然不會放任這些逆賊禍國殃民啦!聽說這次的叛亂就是國師大人平息的,不過我還聽說啊!那個武狀元,就是上次大破蠻寇二十萬大軍的護國大將軍,在這次的平叛中以身殉國了,聽說他可是國師一手提拔的,這個將軍可真不簡單啊!在這次平亂中立下了大功呢!不愧是國師看中的人才!唉!可惜這麼大的功臣就這樣英年早逝了,可惜!可惜!」

乙說:「誰說他死了!我聽我親戚說,國師大人已經下了無限期的搜尋令,一定要把那位護國大將軍給找出來。」

甲說:「那他到底死了沒有哇?」

乙說:「既然下了搜尋令,那當然是沒死啦!」

甲說:「不對啊!我怎麼聽說是死了啊!

丙說:「噓!千萬別說是死了!我聽說啊!在朝堂之上的官員只要是說護國將軍死了的,全都被國師誅九族了,你以後可千萬別這麼說啊!」

........

我一邊吃著魚,一邊聽著旁邊幾桌的商旅們談著聽說來的那個什麼什麼,他們嘴裡的那個英年早逝的衰將軍,應該就是我吧!

唉!本來還是吃得挺開心的,哪知在聽到臨桌幾個商人的談話以後,差點沒把吃到肚子裡的東西給吐出來。看來我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堅強,以前只是聽人說過,人在痛苦的時候是會吃不下飯,我當時還堅決不信呢!認為天下間沒有什麼能比吃不上飯更讓我痛苦的。可是現在我信了,因為,現在只要我一聽到關於白美人的任何消息,就會心裡犯堵,嘴裡犯苦,這種難過的感覺,讓人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只是悶,悶得讓人發瘋,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感覺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是誰說過思念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化,全都是騙人的。

我向小二打聽到,這家店是既可以吃飯又可以住宿的,所以我決定今晚就在這兒留宿一宿,明天再顧輛馬車向赤羅國出發。

只不過!到了第二天我才知道,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只要小燈籠往馬匹跟前一站,那些馬就跟見道鬼似的,不是得了神經病,就是犯了心臟病。所以,托燈籠的『福』我們只能坐11路車前往赤羅了。

這一路上聽到的都是關於凰城兵變的消息,並且還聽到了許多個不同的版本,那可真是千奇百怪,無所不有,但在這些版本中始終不變的,就是他們心中的神明--國師大人,永遠都是正義的一方。其實我在聽到這些傳聞時還是挺開心的,這說明白美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他的能力也全都恢復了。 我遵照約定,幫他成功的度過了天劫,而他.....算了!算了!還是不要在想了。







第六十三章



當我們離開城鎮,走到一處山澗中時,我終於這幾天壓抑已久的憤怒全都爆發出來。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都是你!害的我腳都要走斷了,你背我!我不管!你背我!」我一邊說著一邊還很順手的從地上撿起幾塊小石子向燈籠扔過去,竟然連一塊也沒扔中。於是,耍賴加抓狂的我便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死活都不肯在往前走了。不過根據這幾天和破燈籠鬥氣的經驗來看,它鐵定會不甩我的,哪怕是我憤怒的產生自燃(自行燃燒,憤怒的最高境界)。

果然如我所料,燈籠停在我前方不遠處,背對著我站著,看起來好像還很開心的欣賞著滿天的白雲,至始至終都不對我『合理』的要求做出任何回應。

我坐在樹陰下看著燈籠高大的背影不禁出了神,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呢!為何我總是覺得我好像在哪見過它似的,但卻總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真是奇怪!我怎麼會對一個妖怪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呢!不禁如此,我還發現,一向獨立的我竟然開始有點依賴它了!

從我們現在的相處模式來看,它顯然已經把我當乾爹了,那我要是『走』了之後,它要怎麼辦呢!

「燈籠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我收起了一貫玩笑的態度,一本正經的朝燈籠喊道。燈籠聽到我認真的語氣後,終於向我轉過身來。

我仰視著它血紅的雙眼,憂鬱了很久才開口:

「我給你找條母蛇吧!」

我很認真,很認真的說出我的心裡話,這決不是開玩笑,既然它把我當乾爹,那我也要為我乾兒子的未來做點打算,有個伴總是會好一點的。

誰知,在以後的長征路上,就只剩下我獨自一人了,雖然以前也是一人,但身邊好歹還有妖怪一隻啊!嗚∼∼∼!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燈籠給拋棄了!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是想給它找條母蛇罷了,又不是要給它找條母驢,我已經充分的考慮到物種的差異了的說。

在原地難過了0.2秒之後,我又從新打起精神,面帶笑容的出發了。其實我知道,小燈籠一直就在我的不遠處看著我,跟它這麼些天的朝夕相處,我發現只要是它走過的地方,基本上是鳥獸散盡,連只耗子都看不見。所以從周圍靜得連聲小鳥叫都聽不到的情況來看,我敢肯定,燈籠一直都跟著我,這也正是為什麼我會放心大膽的走在山澗崎嶇小道上,卻絲毫不感到害怕的原因。其實它還是蠻關心我的嘛!

走著,走著天色漸漸暗下來了,現在離吃晚飯的時間還早的很,應該是要下雨了吧!而且還是下大雨。我在好不容易的找到一個可容納八九個人避雨的山洞後,就像喚狗子似的對著四周大叫一聲『燈籠快回來吧!要下雨了!』。果然,0.001秒之後,它就滿眼彆扭站在了我面前。

雷聲轟隆隆的不斷在耳邊想起,我不知道今天是幾號,可能已經過了夏至吧!我窩在燈籠的懷裡,看著山洞外面這幾天以來從未斷過的水簾,無聊地扳著手指算著離開凰城的時間,今天已經是第十二天了,白美人有沒有想我呢!凰城那兒也在下雨嗎!他現在.....啊∼∼!不想、不想、不想。

我晃了晃腦袋,企圖把白美人的影子從腦子裡晃走。可是沒用,有些東西你越是想忘記,就越是記得牢。現在的我終於明白,當有些人你怎麼也得不到時,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記住。

白美人啊!你是否知道,我在你身邊時,你是多麼快樂。白美人啊!你是否知道,我不在你身邊時,我才是最愛你的。

溫暖的臉貼著冰涼的蛇磷,感懷過去不是我寧舞風的一貫作風,我一定要振作!雖然這句話這幾天以來我已經不知對自己說過多少回了。我想一定是我最近太閒了,我需要找點別的什麼是來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才行。等等!現成一個消遣的對象,我怎麼給忘記了呢!

可是還不到一會工夫,我又想了一新招來耍燈籠。

「話說有一天,一隻老母豬帶著它的十隻小豬崽過河,可是河水的太深了,所以老母豬只好左右手各夾著三隻小豬崽,然後背上再背著一隻小豬崽慢慢的淌到了河對岸,上岸之後,老母豬一點數,發現小豬崽竟然不差數。你說說這是為什麼呢!」

我說完後,靜靜的看著小燈籠的變化多端的表情,好像實在努力思考的樣子。其實小燈籠是很聰明的,不!應該是非常聰明的。我甚至不否認它比它乾爹還聰明,不過,我死也不會說出它乾爹是誰!

看著燈籠若有所思的眼神,真是好笑!它不會想到腦子打結了吧!不行了!我快要笑成內傷了!我在燈籠懷裡笑得全身直直打哆嗦,就連整個山洞都迴盪著我悅耳的笑聲。看著燈籠幾乎想要掐死我的可怕眼神,我才很艱難的克制住了自己放肆的笑聲。

「你知道嗎!我曾經認識一個人和那隻老母豬一樣弱智的人,他弱智到什麼程度呢!說出來都怕你不信!他弱智到竟然可以憑著一道極度弱智的腦筋急轉彎,來決定自己終身幸福的地步,結果啊!竟然還沒有人能猜出來這麼弱智的問題來,我當初還以為他會去做和尚呢!打一輩子光棍的說,但結果他還是娶老婆了。你知道嗎!那個弱智娶的是我的初戀情人,哈哈哈哈!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哪根神經當掉了,竟然想要嫁給弱智,真不知道那個弱智有什麼好的。其實那道弱智問題我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可我當初要是能早點知道答對後的獎品,我就應該藉機相逼,把那個不能人道的大騙子娶回家,然後一天餓他三頓飯,夜夜讓他跪搓板。更可氣的是,那個弱智搶了我老婆不說,竟然還騙我去幫他拿什麼千年寒冰,結果是讓我去給大蛇怪當開胃菜,哼!怪不得他姬妾一大堆,卻連個蛋都生不出來,簡直就是老天有眼啊!最好別讓我在看到他。否則,不是他倒,就是我倒。」

就在我正咬牙切齒的將控訴著赤暗艷的卑劣行經時,絲毫沒有注意到小燈籠的嘴角已經抽筋抽到整張臉都嚴重扭曲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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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我控訴完之後,早已將那道腦筋急轉彎的答案,給遠遠的忘到腦後去了。抬頭看著小燈籠一副極力克制想要掐死我的古怪表情,不知為什麼!我的心情竟然開始慢慢的好起來。看來,我是那種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啊!原來我的性格這麼好啊!

雨停後,我們繼續趕路,在到達下一個城鎮之時,我兩隻眼睛都餓直了,一路上看到農人們養的雞,我兩眼都直放綠光。而那個破燈籠也不知道是再跟我鬧什麼彆扭,一路上在也不給我『捉』燒烤吃了。他媽的,在山洞裡困了四天三夜,野果子都快吃出肉味了,要是在再不讓我打打牙祭,難保我不會把小燈籠給紅燒了。

很快!我的鼻子就帶著我找到了一家規模不大,但裝潢卻很漂亮的酒樓。雖然這間酒樓的規模不大,但它們的菜卻做得非常令我滿意就是了。

只不過,由於這家酒樓的名字叫做怎麼『憶墨居』,所以直到我吃飽喝足準備和小燈籠抬腿走人的時候,在眾多奇怪眼神的注視下,才恍然發現這是一家妓院。真是的!妓院就妓院嘛!幹嘛叫什麼『憶墨居』呀!學學別的妓院叫個什麼『麗春院』啊!『牡丹坊』啊的,多直接,多有號召力!不過嘛!既然來都來了,那就不要浪費,就當是互相幫忙好了。於是,我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就有一個塗脂抹粉的歐巴桑不知從哪兒蹦了出來。

「這為公子啊!你可是來對地方了,今天是我們的頭牌蓮心姑娘接客的日子,我們蓮心姑娘啊!這每個月只有這麼一天才接客入房吶!公子您可來的真是巧!看來公子跟我們蓮心姑娘可真有緣啊!公子....」

「好了好了!直接說多少錢吧!」我不耐煩的說道,眼犄角還瞥見了破燈籠看著歐巴桑的厭惡眼光。哼!你越是討厭這裡,老子就越是要留下來。

「這位公子您可真是個急性子,這個價錢嘛!聽我們蓮心姑娘彈首曲子是五百兩,和我們蓮心姑娘聊會兒天是八百兩,若是再想進一步的話,哈哈哈!那就要看我們蓮心能不能看得上公子您了,不過公子您如此英俊不凡,我敢打包票,我們蓮心姑娘一定會看上您的!可是。您的這位朋友,哎喲!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啦!看這位爺高大威猛的,要是這位爺能把面沙......」歐巴桑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這全都拜破燈籠『溫柔』的冷冽眼神所賜。

「沒想到你們頭牌還挑客人啊!」天殺的!五百兩也只能聽聽曲,以前老子學校門口一塊錢聽七段呢!看來,得找個理由開溜先,這裡物價太高,我消費不起,現在我全身上下搜遍了也還不到三百兩銀子了,買張站票都不夠。我還是找個地方自慰好了,又經濟又實惠,還有衛生保障的說。

我朝雅廳裡瞅了一眼,發現那裡已經坐滿了手拿銀票的色狼,切!一群傻瓜狼,這麼吃虧的事也幹,五百兩,買下這間店都夠了。可那個歐巴桑顯然不知道此刻我心裡在想些什麼,還以為我在懷疑她們頭牌的質量呢!仍在不停的遊說我去交那五百兩銀子。

「公子您是不知道啊!我們蓮心可是這方圓十里有名的美人呀!這五百兩可真是一點都不貴啊!她挑挑客人嘛!這....哎!公子!公子!您別走啊!我們蓮心姑娘一定會看上公子您的,公子,公子....」

我拉著燈籠起身就準備開路,可那個臉上白粉城牆厚的歐巴桑卻拉住我的袖子死活不肯讓我走,想必可能是我的穿著讓我看起來像個有錢人吧!可我有沒有錢只有自己最清楚,這身衣服從凰城穿到現在,都快有味了,這次歐巴桑可真是看走眼了。不過我可不能讓一個妓院的歐巴桑看不起。

「我可沒那麼賤!」我揮掉拽著我衣角不放的手,繼續像這雙手的主人吼道:

「老子的錢是很多,但卻不是這麼個花法的。老子去了這麼多家妓院,什麼頭牌沒見過,今天還是頭一糟見到這麼沒有職業道德的頭牌,竟然還挑客人,老子是來嫖妓的,不是拿著大把的銀子來讓妓女嫖的。」說完就拉著燈籠向外衝,哪知.....

「這位公子請留步,蓮心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一道嬌柔的女低音在我就要踏出妓院大門的時候將我拉又了回來。

聽聲音就知道這個蓮心一定是個騷到骨子裡頭的大美女,我放開了拉著小燈籠的手迅速轉身,於是,在小燈籠急欲向外衝而我卻急欲向內沖的相反慣性下,我們便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快速的分開了。直到後來小燈籠跑了好遠之後,才猛然發現我不見了,可當它又折回來找我時,我已經和蓮心往樓上她的香閨裡去了。

這可真是!哎呀!該怎麼說呢!看來我剛才的一番話,讓歐巴桑徹底的認為了我一定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冤大頭。

欣賞著蓮心豐滿的曲線,聞著蓮心誘人的體香,這正是我最喜歡豐滿美女型。雖然我現在正坐在離她好遠的地方聽她彈著琴,但我的身體都快把持不住要向她撲過去了。

「公子的心思好像不在這音律之間,是蓮心的琴藝入不得公子的貴耳嗎!」蓮心不滿的抬起頭來對我說道。

廢話!這是妓院!我跟你上來當然是要那個什麼的啊!又不是來聽你開音樂會的,啊!等一下!她該不是在暗示我要先給錢吧!那我就.....

我慢慢的走到她跟前,以我居高臨下的這個方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蓮心深深的乳溝,我的天啊!波霸啊!忍住!忍住!千萬不要把口水滴到她身上啊!要賠錢的。

我活動一下手指,就挨坐在她旁邊,向她秀起我的琴技來。不是我吹牛!我的古箏技藝本來就是過了九級的,在加上師傅的精心點撥,我現在的琴藝不知道要比這個頭牌好多少倍。哼!聽傻了吧!自愧不如了吧!看你到時候還有什麼臉來找我要錢。

悠揚婉轉的音律從我指間慢慢的傾瀉而出,梁祝間美麗感人的愛情被我詮釋的淋漓盡致,我看了看坐在我旁邊的蓮心,她顯然已經沉醉在這動人的琴聲之中,此刻美目間已是淚光盈盈。看她放下了那虛假的面具,而流露出的真實自我,現在的她,比我第一眼見到的她還要更為動人。

說句實話,我並不認為做妓有什麼不好,自古以來都是笑貧不笑娼,況且在這百行之中,皮肉生意又是最為不易的。就在我感慨這一行的艱辛酸苦時,雅致的房門被砰的一聲給踢開了,兩個渾身酒氣但卻很有風度的男人踩著躺在地上的門板就進來了。而那個歐巴桑更是杵在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看來今天的黃歷不怎麼好啊!連嫖個妓都能遇到這麼多麻煩!







第六十五章



看這兩個來人,相貌不俗器宇軒昂,雖然身上穿的不是什麼錦衣華服,但一看就知道他們肯定非富極貴。而其中一個看似風流但眉目之間卻藏著的幾分銳氣的藍衣男子,正優雅地搖著紙扇色瞇瞇朝我走過來,他兩眼放光地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兒之後,便輕佻地用扇柄托起我的下巴,轉身對著他身後那個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灰衣人說道:

「大哥,我沒讓你來錯吧!這頭牌就是頭牌,果然絕非樓下的胭脂俗粉所能比的,真沒想到,在這種小地方還能見到如此絕色美人,還是個男子。」

「唉!看這位公子一表人才的,想不到竟然是個傻子。可惜!可惜!這可真是漂亮的蘿蔔心不甜啊!」

「你說什麼!竟敢如此無理」藍衣男子驚奇的看著我說道。

而坐在我一旁的蓮心這時才不好意思的開口解釋道:「公、公子!奴家才是這裡的頭牌,這、這為公子,他是奴家的客人。」說完就萬分尷尬的低下了頭。

在愣了一會兒之後,我和門口那位面無表情的灰衣人幾乎是同時暴笑出聲,搞得我面前的傻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那模樣真是可笑至極。於是我忍不住學著他剛才輕浮我的樣子,奪過他的扇子也挑起了他的下巴,沒正經的說道:

「可惜呀!本公子不像某些人變態男,飢渴都到對男人感興趣的地步了,不過,你若生為女子的話,以你的姿色,我頂多出個.......」說完還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後,繼續說道:「出個一兩銀子,應該對得起你這張臉了吧!

顯然,我的『友好』的態度惹怒了他,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突然感到有一股勁風朝我迎面撲來,接著我就從椅子上飛了出去,然後背部大力的撞到了裡間的床柱上,頓時一大口鮮血從我嘴裡噴了出來,我知道這不是我體內巨毒發作的原因,因為我除了感得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外,連一點頭暈的感覺都沒有,腦子還是蠻清醒的,所以這次應該是被人打得吐血吧!

我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坐在蓮心的床上不停的喘氣,胸口好痛啊!聽外面的動靜好像打起來了,誰跟誰打啊!片刻之後,我聽到外面傳來兩聲痛苦的慘叫聲,其中還夾雜著求饒聲。

「大俠手下留情,咳咳!我弟弟年輕氣盛,得罪了大俠的朋友,咳!我帶我弟弟向您朋友賠不是了,大俠放心,我弟弟出手不重,您的朋友只好受了點皮肉之傷而已,咳咳咳!咳!要是、要是留下了什麼病根,大俠盡請管來找我們好了,我叫趙季空,我弟弟叫趙季羽,江湖人稱天下第一水上飛的就是令弟了,咳咳!我們師承赤羅國七彩之一的藍彩,望大俠手下留情,饒我們一命。哦!咳咳!咳咳!這裡有一顆凝神丸,是治療內傷的奇藥,望大俠.... 咳咳咳咳咳咳.」

那個灰衣人的話我還沒聽完呢!就看見小燈籠拿著一個黑色的小藥丸走了進來,不由分說的就硬往我嘴裡塞。他媽的!就不怕他們給的是毒藥嗎!嗆死我了!就在我準備開口要水時,小燈籠已經一杯茶遞到了我面前。

不錯!果然是好藥,我現在感覺胸口一點都不疼了。竟然這麼快就沒事了,既然沒事了,那還是盡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好了。揮開小燈籠要扶住我的手,沒好氣的瞪了它一眼。早幹什麼去了,現在才來關心我,假好心。

外屋裡,蓮心已經昏死過去了,歐巴桑和其他人也在剛才打鬥時跑不見了。而那個打我的趙季羽和他哥哥趙季空正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看樣子傷得不輕啊!活該!

我拿出二百兩的銀票塞在了蓮心手裡,就當是給她買藥吃了,然後我和小燈籠跨過擋在門口灰衣人的『屍體』就匆匆離開了。其實,我本來是很想在他們身上再補個幾腳的,但看他們傷得那麼重,我很擔心就這麼把他們給踹死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嗎!再說了,我師傅老人家他是黃彩啊!那個什麼藍彩應該認識師傅吧!現在有一兩百人看見我進了這家妓院,要是他們死了,我一定脫不了干係,難不成跟師傅說,他們是被妖怪打死的嗎!誰信啊!不過沒關係,俗話不是說的好嗎!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寧舞風!

趙季羽,趙季空是吧!老子記住你們了!哼!仇人的名字,我總是會記得特別、特別、特別清楚的。

離開了小城,我們盡量找一些偏僻無人的小路上走,我一路上都是氣呼呼的,而小燈籠好像也很生氣的樣子,不知道它又在鬧什麼彆扭,真是的!剛才被人非禮的又不是他,剛才被人打吐血的也不是它,竟然擺出一幅比我還要生氣的樣子。註:雖然它滿臉蛇鱗,但我就是知道它很生氣。

「站住!打劫!值錢的!交出來!不交!死!」就在我很想扁人的時候,從大路兩旁竟然竄出了十幾個標準土匪長相的土匪,一個個面目凶狠,滿口黃牙!有幾個甚至連黑黑髒髒的胸毛都露了出來,真噁心!不會是嫌自己長得不夠帥而硬貼上去的吧!看來,這容貌決定職業一說,還是很有道理的嘛!

我看了一下站在我旁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燈籠那不屑的眼神,有看了看攔在我們前面揮舞著大刀的口吃土匪。突然從我腦海裡蹦出一個好玩的想法,剛才老子在妓院吃了那麼大一虧,要不是小燈籠及時出現,老子可能就晚潔不保了。這怨口氣我要是不吐來,我就不姓寧。

我對小燈籠說了句『留活口』之後,就站到樹陰下看好戲去了。

「打劫!快!值錢的!交出來,快!快!」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土匪頭模樣的人見我們不理他們,又氣急敗壞的大喊了幾遍他們搶劫的專用術語。可是,我可愛的小燈籠仍然不理他們,繼續站在那裡欣賞著滿天的雲彩。

那群說話十分節約口水的土匪們顯然被小燈籠目中無人的態度給激怒了,轉眼間就把小燈籠給圍在了中間,我在一旁欣賞著燈籠打架的英姿,還沒看出上幾招呢!那些土匪就在地上倒成了很多個不規則的大字形。小燈籠搞定後向我這邊看了看,示意我們可以繼續趕路了,可我怎麼會放過一個這麼好的報仇機會呢!

我慢慢的走到那群已經奄奄一息的大字旁,滿臉色瞇瞇的看著那個土匪頭子,差一點都把臉口水滴在他臉上了。倒不是因為刀疤臉長得有多秀色可餐,而是因為我看著他滿臉的鼻涕殼快要忍不住吐出來了。

「大、大王你要干、幹什麼?」刀疤臉瞪著恐懼的大眼結結巴巴的問著我。

「嘻嘻嘻!大爺我最變態了,大爺我最喜歡像你這樣又粗礦又有男人味的男人中的男人了,來!讓大爺我好好疼疼你!」我強忍住嘔吐的慾望,盡量裝做很色急的去扒刀疤臉的衣服,就在這時,一隻佈滿蛇鱗的強壯手腕硬是把我從刀疤臉的身上給拉了下來。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壞』了我的『好』事啦!

「燈籠!要不你先上。」我好心的建議到,不過燈籠抓著我的手臂實在是,實在是....唉!看來它是真發火了,為了我今天的晚餐,我還是速戰速決吧!

我轉過身,用另一隻手指著滿地的土匪吼道:

「你們給老子聽好了,老子今天沒帶補藥,所以站不起來,今天就先放過你們。你們給老子聽好了!老子叫趙季羽,江湖人稱天下第一水上飛的人就是我啦!剛才打你們的就是武功比我差那麼一點點的趙季空,我們師傅是赤羅國大名鼎鼎的七彩中的藍彩,老子限你們一個月內去老子家報道,乖乖的讓老子上個夠,否則老子就回來操了你們的老窩。還有,你們以後要到處宣揚老子的英名神武的大名,聽清楚了嗎!說一遍,老子是誰。」

「您、您、您老人家是赤羅國的趙大、大俠。」五官已經嚴重扭曲的刀疤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錯!」我重重的一腳踩在刀疤臉的大臉盤上,大聲的叫嚷道,我要讓全部的土匪都聽到『我』的大名。

「應該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酷愛猛男,變態得無人能出其右的天下第一水上飛趙季羽是也,給我記牢了,以後不管你遇到誰,都要幫本大爺做宣傳,知道了嗎!滾!」

那幫土匪聽到我願意放了他們,全都一個個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的跑不見了。哈哈!趙季羽啊!趙季羽!你以後在江湖上的名號肯定會更加響亮的。哈哈哈!

矣!奇怪!這最後一聲是誰笑的,我左看看,右看看。

「死燈籠!你敢笑我,受死吧你!剛才差點把我的手都捏斷了,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現在竟然敢笑我。」說著就撿起石塊扔它。當然啦!能扔中的機率,就跟我能看上他的機率一樣小啦!

討厭!剛才還一副要掐死我的模樣,現在又暴雨放晴,難道它還真的以為我會去強姦那些噁心的土匪,要是那樣的話,我寧願自殺。小燈籠笑了一會後,又輕輕的拉過了我的手腕,看樣子是在替我號脈,感覺好奇怪哦!心裡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再蔓延開來,其實小燈籠對我真的很好,雖然有時愛和我鬧點不知名的彆扭。

咦!妖怪也會號脈,我的小燈籠還真是多才多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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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根據這段時間以來,我對小燈籠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貼身觀察,我發現它對於這世間的所有路線是相當之熟悉的。所以,我們到達赤羅國邊境的時間比我的計劃中的要提前了五天。但是,我們仍然要在邊境多晃段時間,因為、因為、因為我要去泡溫泉,對!就是要去湯泉嶺,就是以前和師傅一起去過的湯泉嶺。

「都是你,誰要你自作聰明的抄近道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要去湯泉嶺,可你帶我來的這是什麼地方啊!啊--!你當我是瞎子嗎!這裡個水坑都沒有,會是湯泉嶺!你因為我是三歲小孩嗎!我不管!我要去湯泉嶺!我要去湯泉嶺!我要....」就這樣,我對著小燈籠的耳朵嚎了大半宿之後,它終於發怒了。

它又消失了,長征路上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它無不無聊啊!這種離『家』出走的戲碼隔個三天兩頭就要上演一回,它不煩,我都煩了!我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漆黑的天空大吼道:

「破燈籠!你要有種就永遠別回來,你以為老子離了你就活不了了,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我還就告訴你了!這湯泉嶺我還就去定了,我還就非去不可了!」吼完後就躺在火堆旁邊睡著了,我敢發誓,我剛才喊的話它一定都聽見了。

第二天,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畫面就是,離『家』出走的小燈籠已經摘好水果,坐在我對面開吃了。

哈!我就算準它肯定會回來,不僅如此,我還准了,它肯定會連續三天不理我。不過我才不怕呢!沒形象伸了個懶腰之後,就很大方地從它懷裡抓過一個大野果吃起來,邊吃還邊拿話刺它:

「你還回來幹什麼!有本事就走啊!難道,你離了乾爹就活不下去啊!」槽了!我的話好像真的『又』惹怒它了,它憤怒的站起身來,將懷裡的一堆水果統統都扔到我身上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飛走了。這下好了,小燈籠在12小時之內共被我氣走了兩次,破記錄了,鼓掌!!!!

我一個人在這片茂密的原始森林裡走著,越往裡走就越害怕,但絕對不可以示弱,可是,現在鳥獸聲不絕於耳,那是不是就說明小燈籠已經真的走了呢?千萬不要啊!我還沒喝到干媳婦茶呢!我答應過要幫小燈籠找條母蛇的說!

費力地扯掉擋在面前的雜草,深一腳淺一腳的邁著艱難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著。其實我早已在前面小鎮上打聽過,想要去赤羅國的話,根本就不用經過這片恐怖的原始森林,但我卻執意要去湯泉嶺,而到達溫泉嶺的最快路線,就是穿過這片恐怖的原始森林啦!真是的!我只不過是想在臨死之前在去泡泡溫泉嘛!這個要求很過分嗎!那個破燈籠平時不是挺依著我的嗎!怎麼現在又開始耍小性子了!嗚∼∼!真是慈父多敗兒啊!

天色越來越晚了,這成片參天的古木林將我頭頂上本來就小得可憐的天空遮了個嚴嚴實實,在加上我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了,所以我決定今晚就在這棵大什麼樹下休息。現在雖說已經是夏天了,可這森林裡還是好冷啊!我又不會像小燈籠那樣隨便拿塊木頭就能生出火來,它畢竟是妖怪嘛!我怎麼能跟它比呢!於是,很快,我就把身體團成一個標準的圓形,靠在那棵大什麼樹下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被陣陣刺骨的寒冷給凍醒了,看著周圍原本就很灰暗的天空此刻已經是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了,雙手抱著手臂不停的摩擦著自己快要凍僵的身體,好冷啊!但身體卻很熱,是發燒了吧!慘了慘了!小燈籠又不在,這下連口水都沒得喝了。我快死掉了,那個殺千刀的不孝子,虧我還把自己未來兒子的名字讓給你用先,真是沒良心的。我到了陰曹地府,一定要到閻王那兒告你一狀,就說你忘恩負義,殘害生靈,影響市容,嚇唬動物,隨地大小便,而最、最、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虐待老爹。

糟糕!身體越來越冷了,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眼前好像出現了幻覺,模模糊糊間我好像看到了,有著一雙血紅眼睛眼睛的巨大野獸正站在我面前,頭好暈啊!是狼嗎?還是別的什麼!完了完了!我要被那什麼給吃掉了,我就要被用來肥田了!不要啊!我奮力的揮舞著雙手,試圖將那雙血紅色雙眼的怪獸從我跟前趕走,可是那頭野獸卻慢慢的向我越靠越近,我認命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屬於我的命運。

朦朧間,我感到一股股微溫的氣息噴在了自己的臉上,嘴唇也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給輕輕的碰了一下,而那個柔軟的東西在我嘴唇上摩擦了許久之後,就開始往我嘴巴裡鑽了。渾身無力的我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反正我一開始也沒打算要反抗過。我感到一個滑溜溜的東西躥進了我的口腔,涼涼地,可是好舒服!難到這就是我臨死前最後的感覺嗎!那滑膩膩的東西仍在我嘴裡追著我的舌頭繼續翻攪著,原來野獸喜歡吃口條啊!老天保佑!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一點也不知道了。

周圍好安靜哦!我死了嗎!好累啊!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皮好好重,連呼吸都覺得累。是什麼!是什麼東西溜到了我的喉嚨裡。

「咳!咳!你幹嘛!咳!咳!咳!你就不會用正常一點的、咳!咳!正常的方法餵我喝水嗎!咳!咳!笨蛋!」一口水嗆到了我的氣管裡,我就像個晚期肺癆一樣,不停地咳嗽著。

那個破燈籠,我本來還以為它的智商蠻高的呢!原來也是白癡一個,竟然用嘴對嘴的方式給我餵水。我操!他把我叫醒了在喝會死啊!混蛋!這什麼年頭啊!真是世風日下,連妖怪也知道要乘機佔便宜了。等等!不對!那昨晚的.......

「燈籠啊!你昨晚、有沒有、你是不是、他媽的!有什麼好害臊的!喂!你昨晚是不是發情了!」我紅著臉,強打起精神窩在燈籠懷裡很『大聲』的問道。

唉!不會說話的優勢就在這時充分的顯現出來了,對於這個春天動物常有的生理反應問題,我起碼問了它不下30多遍。可是,那個破燈籠卻在往我手裡塞了一個大大的水果之後,本來還抱著我坐在地上的身體便毫無預警地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森林最深處飛去了。







第六十七章



由於以前已經有過坐敞蓬式飛機的經歷,所以這次我一點也不怕,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手裡甜美又多汁的大果子,一邊從俯視的角度欣賞著原始森林的全貌。真是爽斃了!不過、不過、心底的某初仍然泛著嘀咕,昨晚的那種感覺真是吻嗎?我當時也燒得糊里糊塗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弄不清楚了,難道真的是我搞錯了。看小燈籠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而我的屁屁也不痛,應該是我多心了吧。唉!一定是我太思念白美人而導致產生夢....那個什麼了。過分!真是太過分了!我怎麼可以這樣呢!至少也要在夢裡做足全套才對得起自己呀!

我渾身軟綿綿的窩在小燈籠懷裡,任它帶著我漫無目地在森林的上空飛翔著,燒,應該是早就退了吧,但身體還是覺得沒勁兒。哎呀!突然好想吃黑豆豉蒸鯰魚啊!想起來就口水直流。抬頭看了看小燈籠滿是蛇鱗的臉,在猶豫了很久之後,我終於開口了。

「我內急!」

噢∼∼∼!好輕鬆了!這可真是人有三急,這妖也有三急啊!小燈籠把我放下後就跑到很遠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其實,我很想告訴它:森林不是大街,可以隨地大小便的說。

解決完我的內存後,我朝著空曠無人的森林喊了許久也不見燈籠的影子,最後,我實在沒辦法了,只好使出我的撒手鑭,仰天長嘯一聲:

「狼∼∼來∼∼了∼∼∼∼∼∼∼!!!!!」

當我正準備在喊一嗓子的時候,燈籠已經站在我背後,很無可奈何的拍著我的肩膀了。真是的!非要老子喊『狼來了』你才肯出來嗎!要是老子以後喊『開飯了』你是不是會像狗一樣的呼哧呼哧的甩著舌頭朝我衝過來呀!

「我餓了!我要吃烤魚!」其實我已經將要求降到很低了,我本來是想吃螃蟹的說。

可是,當我站在原地等了老半天等來的卻還是一大堆的水果!唉!就算吃水果能美容,那也不能一日三餐拿水果當頓吃啊!

我氣急敗壞的向燈籠吼道:

「喂!老子好不容易退了燒有了那麼一丁點的胃口,你就給我吃這個,就算沒有魚,你好歹給我弄快肉啊!」

於是,在又一個很長的等待之後,破燈籠終於帶著一塊肉回來了。

「啊!那個!燈籠啊!跟你商量個事兒行嗎!你,吃這個人;然後,我吃紅燒蛇段。」忍住!忍住!忍住!忍住!我強忍住想要撲上去咬死它的衝動,盡量冷靜的對著破爛燈籠說道。

我前世是造了什麼孽啊!老天要你要怎麼懲罰我,我是要吃肉沒錯,可它也不用抓個人回來吧!還是個皮粗肉厚的中老年男子,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寧舞風慾火攻心,導致身心極度扭曲,專找老男人來個先姦後殺呢!

「兩位大俠饒了小人吧!小人身上的盤纏也就這麼多了,哦!對了!還有一封燙著金粉的請貼,大俠您全都拿去吧!只求大俠能放了小人,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啊∼∼∼!妖怪!」在一聲淒厲地尖叫之後,世界又重新回歸了安寧。

囉囉嗦嗦的吵死了,要不是我靈機一動及時扯下了破燈籠用來包裹身體的大斗篷,估計那個老頭子還要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家庭住址,姓啥名誰,婚姻狀況,其中有誰長了痔瘡,有誰得了腳氣,全都要告訴老子。

他剛才說什麼請貼來著,我蹲下身在死了一半的老頭子身上『非禮』了半天之後,終於在他的袖子裡找到了十幾兩碎銀和一張紅底金子的請貼,我拆開請貼來一看,頓時就樂了。

請貼上說,赤羅國的第一大藥材商人郭勤忠廣發英雄貼,要為寶貝女兒招得良婿一隻,而請貼上用幾個燙金大字龍飛鳳舞地寫著的被邀人就是、就是、就是我的冤家大對頭--趙季羽和趙季空兩兄弟。這下可真是老天要我玩他們,那我豈有不玩之理。一個子:玩死他們!

「乾兒子!我們不去湯泉嶺了,改去郭家莊,老子要以怨報德,幫老子不共戴天的大仇人討房媳婦,隨便在送頂帽子他戴戴!哇哈哈哈∼∼∼∼∼!出發!」朝燈籠帥氣的打了個響指後,就瀟灑的邁著流星大步相郭家莊出發,一定要在本月十五之前趕到才行,要是晚了.....!誒!等等!鍋家莊在哪裡啊?於是,我又很尷尬的退回原地,退回到我剛才站的那個位子,退回到小燈籠的面前,然後,忍受著破燈籠嘲笑的眼神,很沒面子的向它虛心的求教。

到達郭家莊的日子剛好是本月十五,其實我們完全可以提前個七八天到達的,這都怨那個破燈籠,一路上任我放棄尊嚴,放棄人格的死求活求,它都不肯抱著我在天上飛了哼!有什麼好拽的,不就是發情的時候被我抓個正著嗎!大家都是雄性科的,有什麼好害臊的。

至於它在發情時是如何被我抓個正著的呢!此話說來就長了去了。簡而言之,言而簡之就是:在我們飛出原始森林的時候,我琢磨著,既然去不了湯泉嶺,那我就隨隨便便找個什麼湖啊,池塘啊什麼的洗洗這滿身的風塵,而剛好又怎麼那麼巧,在森林邊的不遠處就有一個天然瀑布。這瀑布雖然不大,但卻水清照影,深淺剛好。於是,我立刻脫掉衣服跳了下去,一邊洗我還一邊美滋滋地哼著歌。就在我洗完後準備叫小燈籠也來把它的蛇鱗刷一刷的時候,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哈哈哈哈!我看到了脫光衣服的小燈籠靠在一顆大鵝卵石的後面很興奮的正用雙手自慰著。

我發誓!我絕沒有偷窺的意思,我只是好奇,真的只是好奇妖怪的那個東西到底長的啥模樣而已,所以我才忍不趴在石頭上面看了那麼『一小會兒』。我的天啊!它那傢伙可真不是普通型號的大,並且那個已經大得離譜的東西,在燈籠雙手的上下摩擦刺激下還有繼續長大的趨勢。原來燈籠不止是身上有蛇鱗,就連它的那個上面也有啊,只不過那裡的鱗片很小很細,此刻,那巨型分身上的細小鱗片已經被精液弄的透濕,那白色渾濁的液體也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水裡,在淺及腳裸的水面上激起了陣陣水紋。

我整個人都呆掉了,這倒不是因為看到了它佈滿全身的恐怖青黑色蛇鱗,而是為了那迷離的血色雙眼,那雙猶如紅寶石般的雙眼,此刻就像是燒紅的烙鐵般燙著我的心,平時如石頭般無趣的小燈籠,怎會有如此動人心魄的勾魂眼神。我看著它的眼睛,不停的看著,結果在驚叫了一聲之後,腳下一滑就光榮負傷了。

「我的腳好痛啊!痛死我了,救命啊!我要死掉了!小燈籠我.....啊∼∼∼!」

我在叫到一半就羞的把頭扭過去了,因為、因為,、因為小燈籠全裸的身體此刻就在我面前毫無半點遮掩的展示著,而我現在也是很『坦誠』躺在還不及腰深的水裡,但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小燈籠的巨大分身,此刻正精神抖擻的指著我的腦門。

小燈籠看到我如此含羞的表情,終於反應過來了,將本來是要從水裡準備把我抱起的雙手,給硬生生的縮了回去,然後光著兩個渾圓的蛇鱗屁股,慌慌張張跑到岸上拿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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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一路上我不停的向小燈籠道歉,我甚至向它保證,以後我發情的時候一定讓它看回來。可是,小燈籠始終都不肯理我。其實我們本來是可以提早和好的,因為再它生氣生到第三天的時候,它已經肯用正臉瞧我了,可我的嘴巴怎麼就那麼欠,為什麼會在它快要忘記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我還以為你的那個東西是長在腳底板上的呢!』唉!還好它不吃人,否則我一定被它咬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當我們趕到郭家莊時已經是十五日的晚上了,而『幸運』的我們只差那麼一點點就遲到了。我打聽到我們是最後一個拿著請柬進入郭家莊的,在這之前已經有三十多隻候選龜早已提前拜會過郭勤忠了。不過,這並不代表著我就失去了先機,因為往往最後一個登場的,才是最為閃亮的。

打量著這佈置華麗卻不顯庸俗的貴賓套房,看來這趙季羽和趙季空兩兄弟還是蠻有面子的嘛!我們來得這麼晚,還能給我們留下這麼好的客房。其實我們『哥倆』本來是一人一間上房的,可我執意要和『哥哥』擠一張床,因為我怕萬一遇到哪個認識趙烏龜哥倆的,在我被人拖出去亂棍打死的前一刻,我還可以及時向小燈籠求救,免得還要勞煩它老人家刨坑把我埋了。

我坐在雕花精美的紅木大床上,看著埋頭喝茶一臉鬱悶的小燈籠。真不知道到它是一個這麼記仇的妖怪,還是妖怪都這麼記仇呢!

「喂!先說好,這床我睡四分之三,其餘都是你的;還有,不許打呼,不許起夜,不許磨牙,不許流口水,不許在床上打醉拳。你放心吧!我保證不會踢你的,在我醒著的時候,晚安!」說完,我脫掉外衣再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之後,便拉了被子躺下了。

我要是睡得著我就是妖怪變的,沒想到明天就要去面試了,沒想到會那麼多競爭者,我還連一點實際的準備都沒有呢!當初的決定只是一時興起,可一旦臨到戰場了,這心裡還真沒底,其實我最擔心的還是被人給識破後,丟了師傅的面子是小,丟了自己的面子是大呀!畢竟我也是個掛名候補小黃彩嘛!

我翻了個身看著小燈籠平躺在床上的高大身體,只見它雙目閉合呼吸均勻,真是越看越窩火,我這麼苦惱,它竟然還睡得著,不行!我睡不著它也別想好過。

我使出全力一腳朝它腰部猛地踢了過去,哪知,破燈籠根本就沒睡著,就像是早知道我會偷襲它似的,一腳鉤住了我的小腿,緊接著我又是一胳膊肘直擊它的側胸,哪知又被它的大手快速地壓制住了。在屢次試圖收回自己的凶器未果後,我就在這樣一手一腳被破燈籠牢牢壓住的情況下,認命向它挪了挪,把頭靠在它的肩膀上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只要和破燈籠靠的越近,我就感到越安心,就好像天塌下來它也會替我頂著似的。唉!還是睡吧!反正不管我捅了多大的簍子,小燈籠都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這郭家莊的生意做的還真是大,我還以為郭勤忠的生意很單一,只是單純地賣賣藥材而已,沒想到他的觸角還涉及到了酒樓,馬匹和運輸業,而郭勤忠的老婆的娘家的親戚的朋友的什麼什麼的好像也是朝廷裡的大官。這一點我倒是一點也不感到奇怪,畢竟這自古以來商政都是從不分家的。

看著會客大廳裡已經陸陸續續到齊的候補金龜婿們,瞧他們一個個不是錦衣華服,就是手拿佩劍,又或者是相貌俊朗,這其中當然也有既是錦衣華服又是手拿佩劍並且長得蠻入眼的。比如說坐在右邊第一張椅子上,也就是我上手位的一隻雜毛龜就是了,看起來他地位不低啊!每個進入大廳的人都要恭恭敬敬的向他和我們兩兄弟道聲好。不知他是什麼來頭,那滿頭紅黑相間的長髮被整齊的梳成了一個漂亮的髮髻,一身紅色的緊身勁裝外套著一件薄如蟬翼的寬鬆白紗衣。這像貌嘛!算是還可以吧!看上去頂多二十歲的樣子,雖然生得唇紅齒白,眉目清秀,怎麼看怎麼像個飽讀聖賢書的貴族子弟,但全身上下卻散發出一種冷冽陰沉的氣勢,一看就知道還是個未經過歲月打磨的寶貴玉石,一點都不知道將自己的銳氣隱藏起來。

那位雜毛龜可能被我直勾勾的眼神打量的不好意思了吧,他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悅的開口說道:

「沒人告訴過你,這麼無禮的盯著人看,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嗎!」他此言一出,本來還是熱鬧如菜市口的大廳裡立即就安靜了下來,所有候選烏龜和下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我們身上。

我朝他笑了笑,用和他冰冷語氣絕然相反的和藹語氣回敬道:

「你不看我,又怎麼知道我在看你,難道就只准你看我,不准我看你嗎!再說了!我看你是說明你長得很吸引我,你應該為此感到榮幸!」

「莫非公子喜好男色,那公子你就來錯地方了,郭莊主招的是女婿,而不是男寵。」他此言一出,全體在場的候補金龜們都集體倒抽一口冷氣,他們都想看看我這個藍彩的徒弟要如何應付這個大物。

太好了!終於可以抓住機會幫趙季羽好好地宣傳一下自己的威名了。

「兄台一眼就看出我喜好男色了。唉!看來我對兄台的喜愛表現的實在是太∼∼明顯了,其實我也不錯哦!我趙季羽是赤羅國藍彩的入室弟子,這要身份有身份,要身材有身材,兄台可否考慮一下與我私奔如何?」我說完還嬉皮笑臉的欲摸上雜毛龜那白滑滑的臉,天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去摸一個男人的。趙季羽!你成名後可別忘了老子,要知道老子為你付出了多少。

看來雜毛龜的克制力比我想像中的要好上那麼一點點,我本以為他會衝過來把我狂扁一頓的,我都已經做好了充分的閃人準備了,可他只是皺著眉頭,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沒想到藍彩大人挑了這麼多年,竟然挑了你這麼個徒弟,真是令人意外。」

「哈哈哈!我也很意外呢!可那個老子哭著喊著要我們兄弟兩收他做師傅,我也是被他煩得沒辦法了,才勉強答應.....」

哐鐺∼∼∼∼∼!

一個漂亮的青花瓷杯就這樣被雜毛龜毫不憐惜的向我砸了過來,幸好坐在我下手的小燈籠及時彈出了一滴茶水,才挽救了我險些破了相的臉,而其他的一些看客卻早已破相了,是被我的話嚇的五官挪位而導致破相的,只中有幾個沒膽的還拍著胸口默念著『我沒聽到,我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今天的天氣可真是好啊!呵呵呵呵!』







第六十九章



看著雜毛龜滿臉憤怒的表情,原來七彩的尊嚴才是雜毛龜的軟肋啊!當我明白這點後,我臉上的笑容拉得比剛才更大了。如此看來此人的身份定是和那七彩有著很不一般的關係,可惜我來的比較晚,沒有聽到站在門口傳報的家丁宣讀他請柬上的名字和身份。可很快就有人出來為我答疑解惑了。

「趙公子真是個性情中人啊!說話直率有餘,連公子你也不必動怒,你們一個師承藍大人,一個師承紫大人,說起來這以後都是要同殿為臣的,實在不必為了一點小事就傷了大家的和氣。」一道渾厚的男中音從大廳的內堂一路傳了進來。

一個中年男孕婦在一大堆高大威武的護院簇擁下,快步走到了我『哥倆』和雜毛連的中間,制止了雜毛連的自殺性行為。

我敢發誓,要是那個中年男孕婦沒有及時出現的話,那雜毛連肯定會找我『哥哥』的麻煩,而找我『大哥』麻煩的下場等同於自殺。

大廳裡的眾金龜們看到了那個中年男孕婦後,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行禮,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個中年男孕婦就是我趙季羽未來的老丈人,郭勤忠。

「原來是老丈人啊!小婿失禮了,老丈人可真是雄風不減當年啊!身材還是這麼好!」我立刻走過去熱烙的拉著他的手掐媚的奉承道。然後,我很滿意的看著眾人眼裡朝我射過來鄙視目光。

郭勤忠摸了摸自己可比美十月懷胎的大肚子,很難為情的說了一句讓我噴血不止的話:

「是嗎!看來我這幾天果然沒白餓,肚子是不是明顯小多了?」

就這樣,候補女婿們和老丈人的第一次親切會面,就在一片死不要臉的三十對一的吹捧中結束了。

今天早上的收穫頗豐,至少我知道了三件很重要的事情:

第一:那個郭大肚絕對不是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如果我的預感沒錯的話,今早的會晤只是他對眾金龜們的一次試探而已,而他心中最滿意的人選就是紫彩的徒弟連無心,和我的大哥趙季空。而我,從一開始,就被他從候補名單裡給第一個剃除了,因為他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喜好男色的變態。

第二:連無心不簡單,我很欣賞他的冷靜與沉著,不過他還不足以對我『大哥』構成威脅。唉!要是小燈籠褪了皮,估計那個郭大肚今晚就要迫不及待的讓他女兒和小燈籠洞房了吧!真沒想到小燈籠即使是包成粽子默不吭聲的從頭站到尾,也還是掩藏不住他的魅力,或許正是因為它把自己的臉遮了起來,所以才能贏得郭大肚的好感吧!

第三:這第三點也是今早聽到的唯一一個能讓我開心到抽筋的好消息。那就是、就是、就是只要拿著郭勤忠的請柬,我們一幫金龜們在郭家所經營的一切商舖裡都可以享受到絕對免費的服務,而這郭家鎮上的全部產業又全部都是郭勤忠的產業,這就意味著我能夠吃東西吃到嘴軟,買東西買到手軟,而這些我都不用付上一文錢。我的夢想終於要實現了,真是爽得我那個爽啊!哎呀!先把口水擦擦先!

明天就要見郭勤忠的獨生女了,我得好好的打扮一下才行,於是我一吃晚午飯就拉著小燈籠上街瘋狂大採購去了,反正又不用我自己花一分錢,不拿白不拿,拿了還想拿。

午後的陽光有些灼眼,畢竟是夏天了嘛!我瞅了瞅很不情願地跟在我旁邊渾身裹著像個粽子似的『大哥』,真是看了都替它喊熱,不過誰要它長了一身蛇鱗呢!還好在郭大肚邀請的一些人裡不乏有各種怪癖的人,比如鼻子上戴著個牛環形象比美牛魔王的,比如說腦袋上插滿羽毛裝孔雀的,比如說喜歡向人炫耀自己屁股上有個財字胎記的,跟這些活寶比起來,我家小燈籠這喜歡用斗篷把自己包成粽子的奇怪穿衣品位,就實在不算什麼了。

在大街上晃了一下午,我終於明白了一個天下間所有男人都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千年難題,為什麼女人總是喜歡和自己的男朋友逛街!而不是和自己的老豆,老母,朋友,親戚一起逛街呢?那是因為、因為、因為不管買的東西有多貴都不用自己付錢,並且不管買的東西有多重,都會有個冤大頭跟在自己屁股後面任勞任怨的充當免費的搬運工,那種感覺,真的是、真的是很爽!很爽!很爽!很爽!很爽!......

看著小燈籠拿著大於它體重兩倍還有多的東西,我真的是很有愛心的提醒它前面有坨狗屎,可是,它還是很不小心的踩了上去,幸好在它將要滑倒的那一瞬間,我眼明手快的及時接住了幾個裝著貴重衣物的盒子,然後有很有同情心的告訴臭燈籠,它的武功退步了。

第二天,是聊天時間,我看是那個郭大肚想借這個閒話家常的機會,來了探聽一下我們這些候補金龜家裡到底有埋了多少塊金磚吧!順便在瞭解一下祖墳的風水好不好。

果然,我們在後花園裡坐了還不到三分之一柱香的工夫,那個郭大肚就已經切入正題了,聽著那些被詢問人的回答是一個比一個暴料,什麼赤羅國第一鏢局的兒子,什麼赤羅國第一大鹽商的兒子,還有一個竟然是還和朱雀皇族扯上了關係,這哪是什麼招婿呀!這完全就是富豪榜年終大盤點嘛!

郭大肚誰都問了,可就是沒問我『哥倆』和那個紫彩的徒弟連無心。其實光是打著我們師傅的名號就什麼都不必說了,七彩師傅的光環正在我們頭上無比燦爛的照耀著我們呢!

聽完銀行戶頭大暴光之後,就進入到了話題討論階段。郭大肚很聰明的拋出了一個很沒創意、很沒品位的話題我的理想。我操,我早在上小學的時候,就已經對這一話題寫下了十個完全不同的版本,沒想到今天還要交這第十一個版本。

第一個發言的是頭上插滿羽毛,自以為是帥到天怒人怨的孔雀男,他的理想是做一個行俠仗義的江湖俠客,漂泊江湖為民除害。但是願意在以後的江湖生涯裡加上郭大小姐的份。未來老丈人聽後的反映是:現在國泰民安沒有那麼多害蟲給他當炮灰。所以----出局!

第二個是鹽商的兒子,他的理想是壟斷全國經濟,做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商賈,但保證會對郭大小姐一心一意。未來老丈人聽後的反映是:你壟斷了,那我做什麼?所以----出局!

第三個是個老豆為官的世代書香門第,他是他家三代單傳的唯一個寶貝兒子,所以他的任務很艱巨。他的理想是學他老豆,考取功名做大官,為朝廷效力,而就算郭大小姐生不出他家的第四代單傳,他也絕對不會休掉她的。未來老丈人聽後的反映是: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我女兒生不出來,難道你就沒問題嗎!所以----出局!

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所以----出局!

結果在場的眾金龜裡,唯一笑到最後的就只剩下我們三個了,其實郭大肚已經做得很明顯了嘛!他心裡早以有了合適的金龜人選,他擺明了就是要從這未來的七彩裡挑一個給自己的女兒。而那些雜七雜八的小烏龜們只是『托』而已,這以後傳出去也好聽啊!我女兒是千挑萬選,我女婿是脫影而出,這可真是佳偶良緣,天造地設地一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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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不知兩位趙公子的理想是什麼呢?」郭大肚笑瞇瞇的轉過頭看向我『哥倆』,而我『大哥』當然是不回『搭理』他了,所以我就只好當仁不讓了。

「我的理想呀!這說起來我就心潮澎湃啊!我從小就立下宏願,等我長大後先要站在村口打劫,然後再把劫來的錢在用來招兵買馬佔山為王當山賊頭,然後在把辛辛苦苦當山賊積累下的血汗錢拿去開妓院,我要逼良為娼,順便在買買假藥、販販人口什麼的....」我在那兒口沫橫飛、興致勃勃的大談理想,全然不顧周圍人快要吐血表情。

「好了!好了!沒想到趙公子還真會開玩笑呢!哈哈哈!」郭大肚實在是忍無可忍地打斷了我的慷慨誠詞,說完後還表情怪異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很僵硬的笑容,但我卻分明看到他是在面部痙攣。

「不!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一定會為了我的宏大理想而不懈努力的。」我很認真、很認真的說出了趙公子的心裡話。

於是,所有人,是所有的人,從此刻起都是見了我就一臉厭惡,包括郭府裡的那條看門狗,見了我都比見到別人要多吠個兩三聲。

雖然一開始我還有些難以接受,畢竟有誰喜歡別人一見到你,就忙著封你為丐幫幫主,猛往你身上吐口水呢!但是我只要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就會鼓起勇氣繼續努力的犯賤下去。

再說了!有小燈籠在我身邊,有在多的口水也得乖乖地給我吞回去。

再說了!我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失戀啊∼∼∼∼!沒聽說過『失戀最偉大』這句話嗎!

再說了!我都一快死的人了,就不許我迴光返照一下嗎!

看著我未來老丈人流到嘴邊的白沫子,我想『我』趙季羽這回是徹徹底底地沒戲了,不僅如此,『我』還要做好遺臭萬年的準備。哇哈哈哈∼∼∼!!!!

我得知,在今天的晚宴上,那個千呼萬喚始出來的郭大小姐,終於要露出廬山真面目了,為了能給美人一個終身難忘的好印象,我特地換上了一套淡紫色的飄逸長衫,還梳了一個時下很流行的髮型,就是將兩鬢的長髮高高挑起,用一根同樣是淡紫色的絲帶隨意的紮起來,而其餘的長髮就這樣瀟灑的披在肩上。其實我一直都很中意這髮型的,但我的頭髮卻一直不夠長,現在終於可以將自己好好的打扮一番了。看著鏡子裡帥到掉渣的絕世美男,唉!還是不要在看下去了,否則,我就要朝著自戀的方向發展了。

看了看站在一旁瞅著我直發愣的小燈籠,我毫不憂鬱的握拳朝它頭上猛地敲了下去,終於回神的它摸著疼痛的腦袋,滿眼憤怒的瞪著我。

「看什麼看!你以為我打你我的手就不疼了嗎!這十指是連心的你知不知道。所以說啦!這打在你身是痛在我心啊!」

唉!我可真是犯賤吶!怕它又鬧離家出走,所以我又趕忙出言討好它,還體貼地幫它圍好斗篷。看它沉醉在我周到服務中陶醉眼神,真想在送它一暴栗。

晚宴的氣氛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熱鬧,畢竟除了我們三個候補七彩還沒有被郭大肚明確的給踢出局外,其餘的都是沒戲的了。由於我『大哥』是啞巴,那個連無心又是個少言寡語的傢伙,而我這個欠人聊天的卻又沒人肯來搭理我,所以這一頓飯吃得是毫無生趣,無聊至極,期間甚至連個唱歌跳舞的都沒有,真是悶死我了,要不是為了看一眼那個什麼含金量特別高的郭小姐,我恐怕早就閃回去睡我的大頭覺了。

我有一下沒一下的用象牙筷子戳著我面前的魚,歪頭看看旁邊正在細嚼慢咽的小燈籠,滿心不爽的將它碗裡已經挑好魚刺的魚肉,一下子夾到了自己的嘴裡,奇怪的是它並沒什麼生氣的反應,反倒又夾了一塊魚,在挑好刺後竟然把魚肉送到了我的碗裡。於是,從此以後,只要是我吃魚,小燈籠必然會很自覺的幫我挑魚刺。

「小姐到∼∼∼!」一聲高亢的聲音讓本來吃飯吃得快睡著的我,很快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朝門口望去。

唉!我還以為是什麼大美人呢!真讓人失望。看看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和我一樣,臉上全是滿臉期待而後又轉為失望的統一表情。當然,除了我『大哥』和那個連無心除外,因為他們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其實那個郭大小姐除了皮膚還算是白嫩無暇之外,這五官就毫無秀麗可言了,甚至連秀氣都算不上。國字臉,淡眉毛,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還有那經典的統一三圍尺寸:30、30、30。而最最令我失望的是,那個郭小姐竟然還是個老姑娘,看上去恐怕三十都有了吧!難道是二婚?

「郭紫沙給各位公子請安了。」說著還微微地欠了個身,之後就走到他父親郭大肚的身邊坐下了。

哈!郭紫沙!紫沙鍋!她老豆還真是會起名字啊!郭大肚該不會是想將自己的生意方向轉為經營廚房用品這一塊吧!看這父女倆並坐在一起的畫面,讓我想到的唯一一句話就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瓜生瓜,棗生棗,西瓜籽種不出南瓜苗。

雖然這郭大小姐長得很讓人放心,但仍有好幾個不死心的淘汰者一個勁兒的找機會和她說話,拚命的想跟她套近乎,可惜的是,那位郭小姐根本就不買帳,她始終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

我冷眼看著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真是越看就越火大。

「一群人渣!」我從牙縫了擠出了這句發自肺腑的話,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被坐在我旁邊的連無心和『大哥』給聽到了。

「趙公子何出此言啊!」連無心立刻接著我的話大聲的說了下去。當然了,他難得說一句,所以他一旦開了金口就必然能引起全體人員的注意啦!

「啊!趙公子剛才說什麼了?我們沒聽見,可否在說一遍。」郭大肚連忙問道,只怕他還以為自己錯過了什麼精彩的讚美詞呢! 

我冷臉笑了笑,對著小燈籠使了個臉色,它很快就會過意,立刻跟在我身邊,不顧眾人的陣陣責怪和詢問,和我一起地向會客廳外走去。







第七十一章



就在我們即將走出大門口的時候,那位郭大小姐終於開口說了她今天在這晚宴上的第二句話。

「趙公子是不是對我很失望啊!」

直白的話語讓我匆匆的腳步停了一下,看來這位郭小姐的外表雖然平庸,但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好!很好!我就喜歡明白人!

「不是失望!而是覺得你不適合我而已。」我將背對著她的身體慢慢的轉過來,直視她清亮的眼睛繼續說道:

「郭小姐,你是個聰明人!我給你一句忠告,和他們玩玩可以,但千萬不要來真的,更不要嫁給他們,其實一個人過也不錯,你明白我說什麼的,對吧!」說完就真的頭也不回的拉著小燈籠的手離開了。

在場的各位因為我的話而半天沒有會過神來,但我相信,郭小姐她一定明白。她和她老爹不一樣,從宴會的一開始,在她面對眾人虛偽的讚美時我就已經知道了,她從來沒有因為那些阿諛奉承而展露過半絲笑顏;相反,在她的眼底,我清楚的看到了深深的厭惡。一個美麗的女人固然讓人賞心悅目,但是一個有內涵的女人,卻更能讓人從心底對她產生敬慕之心,而這個郭小姐正是屬於後者。

躺在貴賓房的那張紅木大床上,我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原本是想和郭小姐來上那麼一段,然後在甩了她,讓趙季羽背個玩弄女性的臭名,但我現在決定放棄了,因為我不忍心,不忍心去傷害一個美麗的靈魂。

「喂∼∼∼∼!燈籠!你睡了嗎?」我朝著燈籠的耳朵大聲的問道,那音量,估計連地殼裡的岩漿都要多翻幾個泡泡了。

很好!眼睛瞪著那麼大的看著我,應該是沒睡著吧!

「你還有什麼沒買的東西趕快抓緊時間啊!明天我們就離開這兒,我們要朝著聖都的方向出發,可別在走錯了。好了!睡覺!」

說完,就把身體窩在了燈籠懷裡,閉著眼睛睡去了。

小燈籠的身體有種很淡很淡的味道,那是一種說不清是香還是臭的味道,不過我很喜歡,它的體味讓我很安心,就像是回到了那溫暖的羊水裡,突然有了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對!就是幸福的感覺,是小燈籠送給我的幸福。對於親情我很陌生,可對於愛情和友情,我卻是十分敏感的,所以,我很確定這種感覺就是朋友間的幸福。

雖然這一路上我對燈籠是呼來喚去,端的是十足的乾爹架勢。但說句心裡話,沒有它,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在我累的時候,可以有個溫暖胸膛讓我休息一下,那種感覺真的是很滿足,很滿足。

鳥好吵哦!一大清早的叫什麼叫,我不耐煩的想翻個身子繼續睡,但雙手卻在不經意摸到了一片濕濕的東西。完了!完了!流口水了!還流的滿身都是。用力推開正死死摟著我的小燈籠,光著腳就下床到處找水喝,內衣胸前的一片都全濕透了,連褲子上都是,要是再不給身體補水,我會脫水而死的。

咦!不對呀!我的口水什麼時候變得怎麼粘稠了,還是乳白色的。完了!夢遺!白骨精啊!都是你害我的,早知道昨晚就不要夢到你了。我拉開自己的褲子,果然有那麼一點,不過,這還是不對啊!就算把春藥當飯吃了,我也噴不出這麼多啊!再說了!我自己的精液怎麼可能噴到胸前的衣服上呢!難道!莫非!

「混蛋∼∼∼∼!你又亂髮情了,搞得老子滿身都是的,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給閹了,老子以後就跟你姓。」我狂怒的衝回臥房,看見罪魁禍首已經穿好了衣服,並且手裡還拿了件乾淨的絲質內衣,正眨巴著那雙血紅的眼睛,看似心情很好的站在床邊等著我了。

一看到它那幅不知錯為何物的眼神,我就氣得直發抖。我使出全力猛地朝燈籠撲過去,利用慣性把它推到了床上,在順勢坐到了它大腿上狠狠地朝它臉上就是一拳,可惜被它擋住了,於是我接著又是一拳、可惜又被它擋住了,於是我接著又是一拳........

怕什麼!打不過它有什麼關係!閹不了它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小燈籠它本來就是跟我姓寧地,所以就算我改跟了它姓,我還是姓寧。眼看我就要被它從身上掀下來了,我可不能這麼快就打輸,那多沒面子啊!我突然想到一個雄性動物的共同弱點,那就是....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我將要被他掀下來的那一瞬間,我收回擊打他頭部的雙手,一把朝他下面抓了過去,還好目標很大,我一下就抓了個正著。

完了!完了!我當初只是想報復性的抓一下把我噴得一身濕的凶器,我發誓,我從來就沒想過要真的切了它的,可哪知道!哪知道我越抓它,它越興奮,現在小燈籠的那裡已經是堅硬如鋼了,而更要命的是,它!它!它!它竟然也抓住了我的分身揉搓了起來,那個力道,那個手法,一會快、一會慢、一會用力、一會放開的,讓我都快忍不住要射出來了,不要啊!好丟臉啊!

「啊!啊!你放開!我!啊!恩啊!我要射!射出來了!啊!放開!」我無力的坐在燈籠身上哀叫著,而燈籠也好不到哪去,它的爽叫得差點沒把房頂給掀了。我的雙手死死的捏住了它的噴射口,讓它不滿的扭動著腰部,企圖逃離鉗制住它快感出口的雙手,在我手裡顫動著的熱鐵告訴我,燈籠快高潮了。

在僵持了一會之後,我決定妥協了,我放開了雙手,讓它的精液隔著褲子又再度噴濕了我的衣服,而我也緊隨著它的節奏,將自己的精液也噴了燈籠滿手。就在我還未從高潮中緩過來時,門外傳來了一道討厭的通報聲。

「兩位公子早,我家小姐有請,請二位公子用完早飯後到花廳一敘。」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猛然清醒,慌忙從燈籠身上爬了下來,燈籠的慾望依然火熱,但我實在是沒心思和它再玩下去了。

「公子?趙公子?您起來.....」

「知、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不耐煩的打發走了下人後,立刻走到外屋開始擦洗身體。我不敢回頭,我不敢再去看燈籠,當初還真沒給它起錯名字,那雙眼睛真的就像是深夜裡兩盞火紅的大燈籠,那瑰麗的血色光芒,在情慾的渲染下更為妖艷,讓我差點就這麼沉淪下去了。

阿彌陀佛!佛都說過了,人妖疏途,人妖疏途啊!人妖!人妖!人妖!我才不要咧!一定是太思念白美人的緣故,以至於都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了,恩!一定是這樣我才會射出來的。

忍忍!忍忍!再忍忍吧!死了就不會再想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起來沒有?他吃早飯了嗎?我不在他身邊時他要自己穿衣服了吧!可千萬別把衣服穿反了呀!他有沒有........啊∼∼∼∼!我要瘋掉了,說好了不再想的。寧舞風!你真是說話不講信用,像你這種小人怪不得會給朱雀國國師當炮灰的說,你就是活該!報應!老子一點都不同情你。

我不停的在心裡罵著自己,果然,罵完之後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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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看小燈籠翻身背對著我躺在床上,絲毫沒有要起來穿衣和我一起去見郭小姐的樣子,我也沒有多說什麼,準確一點來說,是我不敢說些什麼,它現在一定很生氣吧!上次被我『不小心』看到它自慰,就小氣地和我慪了好幾天的氣,現在又......唉!它目前肯定恨死我了,還是等過些日子,它老人家的氣消了些,我在想辦法和它道歉吧!

我甩甩頭,努力地將自己的精神狀態恢復到最好級別,在僕人的帶領下來到了花廳。

「趙公子來了!紫沙在此有禮了。」

我左腳剛剛踏入花廳,郭小姐就放下手中的茶杯,優雅地起身向我微微欠了個身。看她舉止得體,穿著素雅,全然沒有我想像中那種大家小姐們的矯柔造作又或者是無病呻吟的矯情樣兒,我真是對她越來越有好感了。

在郭小姐的指領下,我和她並排坐在了內廳的軟塌上,接過她遞到我手裡的茶,我們就開心的閒聊了起來。我發現這個郭小姐談吐直率,她對這次的招親有著自己非常獨到的見解,並且她也毫不隱瞞的對我說出了她的看法,她不想讓別人來掌控自己的人生。其實在這一觀點上,我和她不謀而和,我寧舞風,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命運依附與別人去主宰沉浮。

聊了一會之後,我發現整個花廳裡除了我們就沒有其他的閒人了,丫鬟們也在上了茶點之後就各自退下,看來這個郭小姐是有正事要對我說了。

「趙公子請恕紫沙冒昧,我知道公子是位真君子,所以我想求公子一件事。」

「哈哈!還是頭一次有人說我是君子呢!好吧!既然郭小姐你這麼看得起我,那就說來聽聽,我趙季羽盡力而為吧!」聽清楚了,是趙季羽盡力而為,不是我寧舞風。

「公子你也看到了,我郭紫沙除了出生於富貴之家外,就毫無可以取悅男人的地方了。」她說完看了看我平靜的臉,又繼續說道: 「家父是個商人,他一直在為了我的婚姻大事而操心,而這次我的夫婿人選,他老人家心中也是早已選定了,趙公子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當然是連無心啦!我們這些人裡,除了他還算正常之外,其餘的呀!唉∼∼∼!想必你父親已經內定他了吧!」我不禁歎氣道。

「紫沙是個心直口快,說話不會拐彎抹角的人,在加上與趙公子好像特別投緣似的,所以紫沙想情公子帶我私奔。」

「什、什麼∼∼∼!!??咳!咳!」我嚇得一口茶從嘴裡給噴了出來,然後便大笑不已。

「哈哈哈哈!小姐你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吧!還是,小姐心裡早已有了萬全的打算?」我笑著問道。

「趙公子你且聽我慢慢說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當我離開花廳時,內心變得更加佩服那位郭小姐了,一個如此有智謀的女子,難怪會成為郭家莊實際的幕後掌權人呢!我對她可真是越來越有好感了!不過!還沒等我發表完感慨,就兩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恢復知覺時,發現自己正綁手綁腳的被扔到了一間冰室裡,嘴裡還塞著一大團破粗布,任我怎麼努力也無法用舌頭將它從口中給頂出來。我就著牆壁上的微弱燈光,看到了在我身旁還躺著另外兩個昏迷的人。哦!不!是一人一妖才對。

我拚命的想要叫醒他們,可是連無心和小燈籠卻躺在那兒一點反映都沒有。看來抓我們的人可不簡單啊!連小燈籠和連無心這樣的高手都中了他們下的迷藥,我可不記得有得罪這麼厲害的仇家呀!難道是他們的仇家尋上門來了,討厭!我才不要做炮灰咧!

好冷啊!冰室裡寒氣逼人,凍得我都快要睡著了。我努力的朝小燈籠的身體靠靠,冷!又朝連無心的身體靠靠,還是冷。不過,還是挨著連無心好了,免得等會兒燈籠醒來後,看到它討厭的人和它挨得這麼近,只怕又要跟我多慪幾天的氣了吧!

咦!奇怪,我怎麼覺得背後有雙熟悉的憤怒眼睛正瞪著我呢!難道是小燈籠醒了嗎!我猛的一回頭,只見小燈籠還是保持原樣的躺在那裡,看來是我多心了。

瞧著他們熟睡的樣子,應該是剛剛進來不久吧!怪不得我會比他們先醒來呢!唉!要是在沒有人來救我們,他們會怎樣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是死定了啦!

當我在腦子裡已經將遺書起草到一半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陣陣腳步聲,我趕緊閉上眼睛演屍體,在還沒有確認到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我還是先裝裝死人在說吧!

聽聲音好像是進來了五個以上的人,只聽一個男中音恭敬地說道:

「王爺!這就是當今藍彩和紫彩的徒弟了,沒想到國師的迷藥還真管用,小人只不過是順風這麼一放,他們就......」

「閉嘴!越來越囉嗦了。」一道冷冷的聲音打斷了男中音的話。很快!空氣中就傳來了清脆的巴掌聲,聽起來是那個男中音在扇自己的耳光。

聽聲音很耳熟,既然下人叫他王爺,其間又提到了那個讓我心頭一揪的名字,他應該就是這次受邀來招親的那個朱雀國的皇帝的三姑媽的二姨夫的表兄的大侄子的兒子吧!想不到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我們之間也。不過,白美人為什麼也參與了這件事,他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來打發他無聊時光嗎?

「哈哈哈哈!現在上位空懸,只要我把你們獻給國師大人,他一定會重重的獎勵本王,說不定還會扶本王坐上皇位呢!哈哈哈!啊哈哈哈!」王爺變態的笑聲在寒冷刺骨的冰室裡不斷迴響著,我真怕把他下巴給笑脫臼了。

「馬車準備好了沒有!」那個笑得快岔氣的王爺很快的變換了語氣嚴聲說道。

「王爺,一切都按您的吩咐準備妥當了,今晚就可以離開了。」

然後,在一陣匆匆的腳步離開之後,寒冷的冰室裡又只剩下了我們三個。那個衰王爺也不怕我們凍死了,他沒辦法向白美人交差!還是白美人開始喜歡收集人體標本了,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問個明白,這可不是什麼健康的愛好。







第七十三章



如此看來,白美人既然連自己特製的迷藥都給了那個衰王爺,那肯定他才是這整件陰謀的幕後策劃者,如果他真的是閒得發慌,完全可以抓幾個真正的七彩來玩玩嘛!特別是那個七彩之首的赤暗艷,白美人你玩死他我都不介意啊!但你為什麼要抓我們這些小人物呢!以赤暗艷的冷酷無情,和七彩對他的絕對忠心,我們幾個的小命還不足以對他們的日常起居產生任何影響吧!再說了!我們三個倒下去,無數個我們又站起來,天下間有那麼多人哭著喊著要拜七彩為師,抓了我們又算什麼!還是把我們放了吧!

還是白美人你算到了我在這裡?不會的!剛才那群人渣都說得很清楚了。不行!我絕對不能回去,要是白美人知道我不但沒死,還在外面逍遙快活不肯回去見他的話,照著他性子......咦!想起那麼血腥的畫面我就頭皮發麻。

我努力地從冰冷的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被捆成條狀的身體就像個殭屍一樣,一跳一跳的來到了樓梯旁,在從樓梯上滾下了無數次之後,我終於來到了大石門前。

太好了!門沒上鎖,而且還是從裡面往外開的,只要我努力一點、在努力一點、更加努力一點、繼續努力一點。可惜,由於我太過專注於撞門了,完全沒有發現躺在地上的小燈籠,眉毛皺得快打結的好笑表情。

終於,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厚重的門被我的身體慢慢的推開了一條小小的細縫,刺眼的陽光從門縫裡射了進來,接著縫隙越來越大,越來越寬,終於成功了,太棒了!

在石門被撞開的那一瞬間,我靠在門上的身體由於太過用力而失去了重心,整個人都向前方栽了過去。

好運的是,我沒有如我預料中的那樣,狼狽地和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倒霉的是,我撞到人了,在這個非常時刻,我寧願撞到黑山老妖也不願撞到人啊!

就在我還沒看清那人是誰時,已經有幾個人衝上來把我從那人身上拉開了,就在他們的鐵拳即將打在我臉上的時候,我看見、我看見、我看見他們的頭、頭、頭從原來的位置上滾了下來,而原裝配件的身體,仍還立在那直噴鮮血,那幾顆還維持剛才向我衝過來時的表情憤怒的頭顱,此刻就這麼躺在我的腳邊,那黑紅色的血已經將我的鞋子染成了鮮艷的紅色,我頭一次知道,原來人的脖子裡有這麼多的管子啊!粉色的,黃色的,藍色的,那一條一條的。

嘔∼∼∼!好噁心,想吐,果真吐了,但不是早餐吃的蓮子粥和紅棗糕,而是寧舞風牌的甜甜鮮血,其實就這麼死去也不錯,省得呆會兒連個全屍都撈不著。

「風!風!風!......」

在我昏死過去的前一刻,耳邊響起了一個我日思夜想,魂牽夢移的聲音,那聲音在我的記憶裡應該是無情而冷清的呀!為何此時卻充滿了驚喜,激動和痛苦,這麼多我記憶中從未聽到過的情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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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身體好熱,嘴裡也好熱,熱得都快受不了了。迷夢中好像什麼東西在摸我,摸得我好舒服啊!微涼的手掌順著我的肩膀,我的胸堂,我的細腰,我的,啊∼∼!那個地方不能摸啊!

我猛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第一個張臉,就是我日思夜想的那個白美人。此刻,他正閉著眼睛,滿臉陶醉的表情,顯然他已經完全陷入了偷吻的興奮狀態,就連我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都絲毫沒有察覺到。

不過、我不介意啦!

我的慾望已經完全被他挑起,雙手色色地摸上他全裸的身體,遊走於他光滑蒼白的肌膚上,在他彈性極佳的圓潤屁股上狠狠的抓了一把。

「風!你醒了,我.......」

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我已經揪住他的頭髮,粗暴的將他翻到了下面,我瘋狂的允吸著那久違的甘美唇瓣,而他的舌頭就像是條蛇似的,立刻滑出來勾引著我的舌頭進入他的口腔。他的嘴巴裡鹹鹹的、腥腥的,難道他剛才為我做過口交了,可惜我錯過了那麼精彩刺激的感覺。我的手不停地撫摸著他身體的敏感處,其實,只要是我摸過的地方,都是他的敏感處。而白美人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飢渴,他早已迫不及待地將修長結實的雙腿勾在了我的脖子上。

「快啊!啊!快進入我,我想和你在一起,啊∼!快!快!」淫蕩的聲音在我耳邊不停的誘惑著我,可不不能啊!難道我不想進去嗎!但如果現在就進入他身體,他會痛的。

我的手上下不停地揉搓著他早已堅挺濕滑的分身,身下的白美人在慾望的刺激下,叫得我欲死欲仙,不行,忍不住了。就著手上的精液,抹在了自己早已漲成紫紅色的分身上,扶住他的胯骨就衝了進去,甬道還是那麼緊,溫度還是那麼灼熱,血液還是那麼鮮紅。

「動啊!我不疼,你動啊!我要你叫給我聽。啊∼∼!恩啊!啊!對!啊∼∼!就!就這樣!啊!恩啊∼∼!不要停!啊∼∼!」

我忘情的在他體內放肆地抽插著,整個的插進,然後在整個的抽出,那滅頂的快感,快要將我的生命吸乾。不夠!怎樣都不夠!我還想要更多,就算讓我付出一切,就算讓我萬劫不復,只要能讓我在擁有一次,我也在所不惜。

白美人在仰頭一聲尖叫之後,就將他的慾望全數噴灑在了我的胸膛,而後,我感到他的內壁一緊,我也立刻緊隨其後,全數射在了他裡面。

不知道我們是如何結束的,只記得那一輪又一輪的高潮將我無數次的帶到了天堂,激情中的白美人好美,美得無語言表。那只只為我而燃燒的金色鳳凰,似乎讓我看到了自己的永恆。

激情過後的白美人趴在我身上,舔著他剛才留在我身上的精液,弄得我又要勃起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是算出來的嗎?那可不可以幫我算算我還能活多久。」我愉快地問道。

「我、我算不出來,你是隱星,讓我無法預見你的未來。」白美人停下了他舌頭的清掃工程,趴在我身上懊惱的回答道。

「那你是怎麼找來的,可別說是我托夢告訴你的哦!」我沒正經的調笑著。

「雖然我無法預見你的命運,但我知道你沒有死,就算那群賤人們都說你死了,我也知道你沒死。你不會死的,我不許你死。」白美人從我懷裡抬起頭,兩隻細長的金鳳眼無比肯定地看著我,摟著我身體的四肢也纏得更緊了,緊得都快讓我透不過氣來了。

「你想勒死我嗎?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雖然已經比以前輕了很多,挑食可不是好孩子哦!好孩子!乖!快從我身上下來啊!乖!」我徒勞的勸說著他,可惜,他不但沒有聽我的話,反而不滿的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看著他威脅的金色雙眼,彷彿在跟說:我就是比泰山還重,你也得讓我壓!

「我雖然推算不出你的方位,但我一恢復能力就下了全國性的無限期搜尋令。其實,在你離開後不久,我的能力就完全恢復了,不僅如此,我還發現我的力量比以前更加強大了,只怪我當時太衝動了,那麼快就殺光了所有叛亂的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所以也無法從那些賤人的口中得知你的生死,可我相信你絕對沒有死,絕對沒有,雖然皇后那個賤人說你的屍體已經被叛軍給燒掉了,可我不相信,那個賤人一定是騙我的,你一定不會死的。」白美人越說越激動,語氣也越說越狠,最後,竟然連我都感覺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氣。

我溫柔的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試圖讓他冷靜下來。白美人閉上眼睛在我的指導下,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又繼續對我說道:

「直到我在凰城的森林裡找到了我的追星,就是那匹稀有的龍血馬,我才更加確定皇后那賤人是在騙我的。後來我派出去的探子又不斷地陸續帶回了你的消息,可是每當我趕到你出現的地方時,你又會立刻消失無蹤,你知不知道這讓我快要瘋掉了。」白美人又開始殺氣騰騰的了。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這可不能怪我,我又不認識路,都是那個大蛇怪帶我走的啦!你繼續、繼續、接著說、不要停。」唉!小燈籠!你可別怪乾爹不照著你,實在是白骨精太厲害,你老爹身上已經沒剩幾塊好肉給他咬了。

「當我得知你曾在朱雀國邊境上的一個小鎮,向人打聽赤羅國的湯泉嶺時,我便決定向湯泉嶺進發,而我來此地只是路過而已,只是沒想到朱雀國的一個小王爺也在這裡,還說要向我獻上什麼赤羅國兩彩的徒弟,於是我就個了他我特製的迷藥。那個賤人,還真聽信我散播出去的謠言,以為朱雀王死掉了,其實那對賤人夫妻,此刻正在我為他們特別準備的地牢裡好好地享受著呢!而我之所以想要抓你們,是因為那個連無心的師傅,也就是他的父親,是赤羅國邊境的守城大將軍,他手中重兵在握,如果你是真的有意要潛藏在赤羅國,那我就可以告訴紫彩,是你殺了他兒子,想必他一定會翻遍邊境的每一寸土地來找你,到時,我只要跟在他後面就能找到你了,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我現在是冷汗一陣一陣地那個冒啊!原來連無心是紫彩的兒子!我的天!白骨精就是白骨精,那手段叫做一個毒啊!他這簡直就是謀殺親夫。







第七十五章



白美人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安,關切地將臉湊到我跟前詢問道:

「你怎麼了,不舒服了嗎!我看看。」說著就忙著給我摸頭號脈。

「你身體越來越差了,你跟我回去吧!讓我……」

「休想!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呢!」我拍開他的手,堅決的說道。

「為什麼?」

「回去幹什麼!是你幫我找了一塊風水好的地方給我做墓地啦,還是你又要過一次天劫,想騙我回去再做一次炮灰。我不會在相信你了,雖然我很喜歡你。」我說完,就用力把他從我身上推了下來,在我欲起身穿衣時,我嘗到了久違的熊掌炒肉,還是加量型的。

「風、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讓我看看,是不是很痛啊!」白美人驚慌無措的看著我,看他的樣子,好像受的刺激比我還大似的。

「對啊!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我捂著火辣辣的右臉,憤怒看著他愣愣的眼神,用力的打掉他正要向我臉頰摸過來的手,順便還把自己的左臉也向他轉了過去,並且還大聲地向接著他嚷道:

「你打呀!繼續打呀!在我的左臉也留個到此一遊做紀念呀!你不是最喜歡扇我臉了嗎!我建議你最好一次性打夠,因為你以後在也打不著了。」嚷完後,就趁他發愣的空隙,滋溜一下就竄下了床,抓了件外袍就向外跑去。

那些白衣侍衛們也不敢阻攔,我光著腳一陣猛跑。

「師………」我才驚呼到第一個字,就被師傅捂著嘴拖近了茂密的樹林裡。

「小點聲,這裡到處都是國師帶來的人。」師傅小聲的在我耳邊叮囑道,我看著師傅驚恐的大眼,懂事的點點頭,他這才放開了我賴以生存的鼻子和嘴巴。

真沒想到在瞎跑一通的情況下,竟然能在一棵大樹的後面看到我久違的親親師傅,簡直就是太意外、太開心、太令我驚喜了。

我給了師傅一個大大的擁抱之後,便盡量壓底嗓音跟他聊了起來,我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對他說了,不過現在情況只允許我們長話短說了

「師傅,你還好嗎!你瘦了,他們沒有好好照顧你嗎!我好想你喲!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好了、好了、你先聽師傅把話說完,師傅是來帶你走的,你什麼都別說了,現在就跟師傅走。」說著就挽著我的胳膊,做勢就要帶我運輕功離開。看此情況我趕忙抱住旁邊的一棵樹,死活不肯走,是!我是很生白骨精的氣,但是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還來不及好好的思考我的下一步該何去何從,再說了,我要是就這麼走了,那以後豈不是就在也見不到白美人了嗎!我好想在看他一眼啊!就一眼!

「啊!那個!師傅啊!你別著急嘛!我還沒吃飯呢!啊啊!不、不是、我還沒穿衣服呢!你讓我回去穿件衣服先。」

「沒時間了!你快跟為師傅走吧!」師傅焦急的催促道,他額頭上都急出汗了,好像還很害怕的樣子。

「哎呀!師傅你要帶我去哪啊!你讓我回去拿點盤纏先。」我是鐵了心要和師傅蘑菇到底了,兩手死死抱住大樹說什麼也不肯撒手。

「當然是去聖都了,你不是答應過師傅要做黃彩嗎!你…..」師傅一邊說著一邊還急切地想要扳開我緊抓著大樹的雙手。

「哎呀!師傅!我都活不長了,你就讓我消停會兒吧!」

「不行!你答應過師傅的,君子言而有信。」

「我是小人!」

……….

就在我正和師傅激烈的『討論』君子與小的區別時,從樹林的另一個側傳來了一道冷得可以凍死企鵝的聲音。

「裟金瞭然,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來擄我的人。」

此言一出,當場就有兩個人石化掉了。不用說了,一個是我師傅,還有一個當然就是我咯!

裟金瞭然!裟金!瞭然!我師傅的全名是裟金瞭然,那師傅豈不是朱雀國裟金家族的人,不會吧!他老人家可是赤羅國的黃彩啊!難道他老人家利用業餘時間做兼職!撈外水!我疑惑的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就是剛剛在我們不遠處空降著路的白骨精是也,希望他能做個詳細的解釋,白美人在收到我帶問號的眼神後,立刻滿足了我的求知慾。

「據裟金族宗譜所記載,三十年前,裟金了然叛逃於赤羅國投靠了赤羅皇,也就是現任赤羅帝的父皇,兩年後去除本姓入赤羅籍,被前任赤羅皇帝親封為黃彩。想不到今天會讓我碰到這世上除我之外的另一個,也是除我之外的唯一一個裟金族人,竟然還做了風的師傅。哼!要不是你當年叛逃了,可能你現在也和那些賤人一樣躺在地下了吧!」

聽白骨精殺氣重重的口氣,糟了!他該不會是想殺了師傅吧!不可以!

「是這樣啊!那你們豈不是親戚,這可真是值得慶祝啊!不如我們找個好好聊聊吧!哈哈哈哈!」我幹幹的笑了幾聲,想要化解一下此刻瀰漫在他們之間的危險氣憤,可是沒用!完全沒用。

師傅仍然是滿臉恐懼的說不出一個字來,而白美人也正殺氣騰騰地看著我師傅。

「風!你過來,到我這裡來,我們一起回去朱雀,我發誓,我不會在騙你了,我愛你!」白美人看著我,溫柔的對我說出,這個在我夢中已經聽到過很多遍的三個字。

誰說只有女人才會倒在這三個字的輻射之下,男人也會的,比如說我,我現在就倒在輻射下了,被射到的後遺症就是,左右腦發暈,左右手發軟,左右腎發情,左右腿發顫。

「徒兒,你忘了你答應過為師的話嗎!」師傅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我突然很佩服起他的勇氣來,從來沒見過被蛇盯住的青蛙,還敢跟蛇叫板的。

師傅的聲音在耳邊猛地響起,使我頓時從混沌中清醒過來,這才發現,我已經離開師傅,朝白美人的方向走了一半。此刻我正處於他們的中間位置,也正是讓我處於尷尬境地的最佳位子,現在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掙扎了半天,還是立在原地不要動的好。

「風!我愛你!我發誓我不會在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我們回去啊!」白美人用他那雙無比熱情的金色眼睛,很有誠意的看著我。

「徒兒,你是時日不多了,還是讓為師帶你回去在想想辦法吧!」師傅也用他那雙無比慈祥的眼神,很有誠意的看著我。

「賤人!你以為你的主子會用『血之淚』救風嗎!風你跟我回去,那個赤羅王跟我是水火命格,我今年遇天劫,他今年也好不到哪去,還不是一樣有大難,哼!還敢暗中支持那個賤人謀反,現在他恐怕是自身難保了吧!」白美人陰狠狠的說道。

「你、你、你胡說,我主一、一切安好」師傅結結巴巴的回應道。唉!師傅如此慌張的語氣,明擺著是告訴白美人赤暗艷出事了嘛!而且還是出了很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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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他們就這樣左一句,右一句的在我耳邊不停的轟炸著我本來就快要爆炸的大腦。

「夠了!我的命運讓我自己來決定!師傅,我跟你走,裟金冷艷,我不會跟你回去的,現在你要麼把我的屍體拖回去,要麼讓我走。你知道我愛你,所以我要讓你在記憶裡保存下我最為美好的印象,你也知道,吐血而死的人會面黃肌瘦,醜得跟個殭屍一樣吧!要是讓你看到我那時的樣子,我怕會影響你的食慾。」我用盡全力將這些話全數吼了出來。

看白美人愣在原地半天沒反應的樣子,我就朝師傅走去了,走到一半時,發現還有話沒說完,於是又回頭繼續對他說道:

「哦!對了!如果你找到解藥的話,記得到我墳頭上通知一聲,還有,就當是我的遺願好了,不要傷害我師傅,既然他都已經離開裟金家族那麼久了,你就發發善心,放過他吧!他是我師傅!」最後這句話,真的是我有生以來說得最正經的一句話了,希望白美人能看在我曾捨命救過他的份上,放過我師傅。

「如果!如果我找到了解毒的方法,你是不是就在也不會離開我了,是不是就永遠和我在一起了。」白美人不死心的用幾近哀求的口吻對我說道。

「如果我能活到六十歲,哦!不!如果我能活到五十歲的話,就算你要離開我,我也會死乞白賴的黏著你的。」

「那好!我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在我和師傅即將離開的時候,白美人又出聲阻止了。他慢慢的朝我們走了過來,師傅緊張的抓了抓我的肩膀,怕他要反悔,但師傅錯了,錯的離譜。

白美人脫掉了自己的外袍,溫柔的為我穿好,然後,蹲下,脫掉他自己的鞋子給我穿上。我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是光著腳的,鞋有點大,不過還算合腳。

我就這麼一直僵硬著身體,任他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突然想起從前,我剛剛隨他回朱雀國的時候,在第一次幫他穿鞋的過程中吃了無數個熊掌炒肉的情景,想著想著,我的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在他粉色的唇瓣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後,就默默地讓師傅帶著我離開了。

夠了!夠了!我寧舞風能活到今天已經足夠了,已經很滿足了,以後的日子,過一天就賺一天了。

回到郭家莊,發現那裡仍然沒什麼大動靜,想必他們還不知道朱雀國國師來到的消息吧!這樣也好,免得多生一些麻煩。我不想在回郭家莊了,已經沒什麼必要在回去了,除了小燈籠還…….糟了!把小燈籠給忘了!他現在肯定已經變成速凍餃子了。可當我急著向師傅求救時,他卻告訴我冰室的人早已放出來了,我的一個朋友已經在附近的村口等著我了,而另一個也已經走掉了,他們全都沒事,讓我不用但心。其實我一點都不擔心,小燈籠是妖怪嘛!拿出來放在火上烤一烤應該是死不了的,就當是提前冬眠了。至於那個連無心嘛!好像他的生死還不關我什麼事吧!雖然這世上的美人是死一個少一個。

我很想問問師傅他是怎麼找到我的,也很想問問師傅的過去,其實我想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但我現在沒這個心情問,還是等以後師傅想說的時候,我在一起問個夠吧!

一路上聽師傅說,我已經離開郭家莊三天了,而這三天來郭家莊發生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那個郭大姐失蹤了,而她的父親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並且自己不派人去找女兒不說,還不讓別人去找,這真是很讓人奇怪!

我聽後不禁想笑,想必現在那個郭大姐已經打著和『我』趙季羽私奔的旗號,獨自踏上人生路了吧!哈哈!這個郭大姐可真不一般啊!踢掉紫彩的兒子,跟了藍彩的徒弟,看他老爹還有什麼臉去到處招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高!真高!真是高啊!

在郭家莊附近的一個小村口,我看到了小燈籠正在那兒等著我。看到小燈籠我心情頓時就好多了,他竟然肯在這等我,這說明它已經不生我的氣了吧!

「師傅!這是小燈籠!是我收的乾兒子,小燈籠!這是你乾爹的師傅,向你乾爹的師傅鞠個躬,師傅你別介意啦!燈籠不會說話啦!還有哦!它見誰都蒙著一張臉,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看它的真面目比較好,免得您老人家以後吃什麼,吐什麼!師傅!師傅!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師傅你怎麼了,師傅!師傅!」我慌忙扶住已經昏倒的師傅,唉!一定是剛才和白美人對峙時,被嚇到了。

在對小燈籠狠狠的補了一節尊老愛幼的思想品德課之後,它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背起了師傅,看著小燈籠那十分不爽的眼神,唉!我不是有意要欺負你的,只怪我實在是太瞭解我師傅的體重啦!所以我才要你背的嘛!其實,我沒讓你連我也背上,你就應該感謝我了。 

就這樣,我們兩人一妖,快快樂樂地繼續向凰城進發了。註:是我一個人快快樂樂,不過沒關係,個人代表集體嘛!我快樂,他們也就都快樂了嘛!

途中師傅倒是一共醒過三次,第一次是在小燈籠的背上,師傅在驚叫了一聲之後,就繼續暈過去了;第二次是在我罵燈籠燒烤品種太單一的時候,師傅指著我的鼻子,連說了三個『你、你、你』之後,又繼續昏過去了;第三次是因為我擔心師傅他老人家連續昏了幾天都沒進食,並且連一次噓噓都沒噓噓過,我擔心他老人家會得腎炎或者是膀胱炎,所以讓小燈籠用冷水潑他,待師傅醒來後,我趕忙讓小燈籠脫他的褲子,結果師傅以為小燈籠要強姦他,再一次徹徹底底的昏死了過去,而這一次的昏迷導致了我師傅的質的轉換,導致了他老人家大腦的左垂體和右垂體轉換,導致了他間歇性的……總之簡單的說,就是我乾兒子他干大哥,就是我那個暴力的親兒子甦醒了,從此我們的長征路上少了一個正常人,多了一個成天只會折磨我的瘋子。

「爹啊!我們要去哪啊?」我兒子跟在我屁股後面不停的念著。

「這個問題你剛才已經問過了。」我不爽的甩甩頭,企圖想要把這只人神共憤的蒼從腦子裡甩出去。

「我剛剛問過了嗎?」

「這個問題你剛才已經問過了。」

「啊!問過什麼啊?」

「這個問題你剛才已經問過了。」

「爹啊!我弟弟為什麼會長得和我不太一樣啊?他是不是你親生的呀?」

「這個問題你剛才已經問過了。」

「爹啊!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這個問題你剛才已經問過了。」

「爹啊!為什麼我們兄弟兩長得不像你啊?」

「這個問題你剛才已經問過了。」

「爹啊!我要吃東西」

「救命啊!燈籠!你一掌劈死我吧!要不掐死我也行啊!我不要活了!」

「爹啊!這句話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我暈!還好有燈籠接著我。

終於,在我快要被那個瘋子整得快熄火的時候,我們到達了凰城的外圍,加雲寺。哈哈哈哈!貪財主持,我寧舞風又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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