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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愛在何方》作者:千年一歎【完結】( 一攻二受 . 長篇 . 弱攻強受)

打者愛也...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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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現在是正旅行郊遊的旺季,所以就算我們有在多的錢,也只能住柴房了。對!就是我和我那個瘋兒子以前住過的那間後山破柴房。其實,是我想住柴房的,因為我不想把錢給那個貪財主持,哪怕是一點點我也不願意。

一大清早就被一陣討厭的敲門聲給叫醒了,踢了踢睡在我腳邊的瘋兒子,沒動靜!唉!昨晚因為他鼾聲實在是太好聽了,所以我三更半夜爬起來,把小燈籠的襪子塞在了他嘴巴裡,但是,賭住口腔會影響聽覺嗎?這倒是個新發現。激烈的敲門聲仍在繼續,我又哼了幾聲,示意小燈籠去開門,可我竟然發現睡在我旁邊的小燈籠已經不見了,討厭!一大清早跑哪兒發情去了,還得勞煩我親自開門。

「施主,請你將這間柴房讓出來。」

陽光真刺眼,討厭!不過這小和尚頭頂上那晃眼的亮光更討厭,而反光鏡說的話就更加更加讓我討厭了。

「喂,你帶這麼多人來,打算搶劫呀!」我雙手叉腰,惡狠狠的指著死禿驢吼道。

不過,看著站在禿驢身後的那群大包小包的書生模樣的人,不像是民工或打手啊!

「施主此言差已,這些人是上聖都趕考的書生,因為盤纏的問題,只能借住在我們寺廟了,所以….」

「知道了,趕考是吧!我也是來趕考的,為什麼我就要讓他們!不讓!」哼!看那群書生的衰神樣兒,沒一個長得靈氣的,就是給皇宮他們住也考不種狀元,一個一個跟色狼一樣,看著我直髮癡,有的甚至連口水都流出來了,顯然沒見過大場面,哦!不,是顯然沒去過妓院。老子不就是大腿露了那麼一點點,胸口露了那麼一點點嗎!他媽的!都是燈籠害的,晚上亂髮情,趁我後半夜睡得透死時把我的衣服都扯破了。

「既然如此,那就擠一下吧!還、還有、午飯,給你送來了。」

那個小禿驢終於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在我懷裡塞了個一個大紙包後就紅著臉走掉了。切!不就是幾個饅頭嗎!搞得跟送情書一樣。

我的天啊!是誰說佛門清淨地的,放屁!老子這裡現在就很不清淨。

「這位公子,在下叫…….」

「閉嘴!沒人問你。」我凶巴巴地打發掉了一個。

「這位公子,你叫什….」

「老子姓祖名宗。」 我凶巴巴地打發掉了一個。

「這位公子,我可以睡你旁邊嗎?」

「好啊!老子睡覺咬人。」

「我不怕。」

我暈!!這麼一個不足十平方米的破柴房竟然住下了十幾號人,不行!我要為了我的地盤而戰鬥。看了看仍然在草堆上睡得跟個死豬似的瘋兒子,嘻嘻,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我一腳踩上了我兒子的臉,他猛的驚醒了過來,然後,他順著我手指向的方向,很快的開始了他的晨運,哦!是中午了,那改成午運好了。

在混亂中,我環抱著手,笑嘻嘻地在站一旁觀戰,那些書生的生命力有如小強一般的頑強,怎麼打都打不死,轉眼間,已經有兩個書生被兒子從房頂上扔了出去,看著新開的兩個天窗,這下好了,晚上睡覺可以看到星星了。就在一個不明物體向我飛過來的那一瞬間,小燈籠及時出現,抱著我快速度飛離了血腥現場。

我伏在燈籠懷裡繼續補眠,任它帶著我飛行於這後山的森林之間。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吐過幾次血的關係,最近感覺這身體是越來越容易疲乏了。

感覺我們在空中飛行的身體著了陸,耳邊好像聽到有水聲,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我緩緩地睜開眼睛,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個露天溫泉,溫泉旁紅月季開得正艷,那血紅血紅的大花瓣,被陣陣涼風吹得漫天飛舞,就像是長著翅膀的小火精在半空中跳著妖嬈的舞蹈。明媚的陽光透過枝繁葉茂的樹林間的空隙處,柔和的撒了下來,在整個溫泉周圍形成一幅奇異的畫面。

「哇!小燈籠!你真是孝子、孝子、大孝子!知道你乾爹喜歡泡溫泉,竟然能找到這麼美的地方。」我從燈籠懷裡跳下來,開心的站在溫泉邊放聲地大笑著,笑著、笑著,我突然好想哭哦!如此絢麗的景色,真讓人心生感歎!

其實生命中有太多太多的東西值得我去珍惜,其實我還有很多事情都還來不及去做,其實我還有很多願望都沒有達成,可是,我的句號竟然這麼快就要被打上了,只是到最後,我沒想到我寧舞風還是這麼喜歡人間的。

小燈籠站在我身後輕輕地將我擁在懷裡,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燈籠,其實生命是很有意思的對嗎!可以泡溫泉,可以吃烤肉,可以欺負你,還可以、還可以遇到他。雖然也會遇到背叛,也會遇到痛苦,也會遇到無可奈何,也會遇到生死離別,但我還是想活。你呢!我死後你會怎樣,你會每年到我墳頭上去看我嗎?你會想我嗎!唉~~!樹欲靜而風不止,吾欲活而天不赦。」

感慨完畢後我就脫光了衣服,泡在了溫泉裡,現在的我,是能享受就盡量享受,能開心就要盡量抓緊時間開心。

「喂!多愁善感的時間結束了,快下來幫我搓背,還愣著幹嘛!快點下來啊!」我朝岸上正低頭發愣的燈籠直嚷嚷,沒想到這臭小子思考問題的樣子還挺酷的。

哇!好舒服哦!小燈籠擦背的力道剛剛好哦!我都快爽歪了。

「啊!啊!對!就這樣!啊~~!呼!呼!太舒服了!用力一點,對!對!啊!啊!」

我在溫泉裡泡了好久好久,久到皮膚都快要泡皺了,可小燈籠還是沒有回來。真是的,剛幫我擦完背就招呼也不打一聲的跑掉了,我還以為它去噓噓了呢!唉!誰知我等了這麼久它都還沒噓完回來。哈哈!該不會是又跑到哪兒去自慰了吧!好吧!我承認,我剛才的叫聲是撩人了點,但那也是真情流露啊!人家當時真的很爽嘛!

算了!不等它了,肚子餓死了,還是先去找吃的在說吧!可是,問題出現了,我不認識路啊!我是窩在燈籠懷裡飛來的,所以根本就無法記路。

誒!林子這麼大,我怎麼出去啊!肚子都快餓扁了。咦!前面的涼亭裡好像有人,過去問問好了。

「請問,各位可知這樹林的出口在哪兒啊?」我上前劈頭蓋臉的就問,一點問前寒暄都沒有。

坐在那兒聊得正歡的幾個人此刻全都看向了我,他們在把我全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個遍後,確定我不是壞人,這才笑咪咪地招呼我到他們中間坐下,我看這三個人談吐溫和,長相斯文,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是和我師傅一般大的年紀,應該不會是壞人那一類的吧!想起師傅的臉,我不禁對他們心生好感,也就不在推遲,坐在他們中間和他們聊了起來。







第七十八章



原來這三個人是往返於聖都的大商人,趁著天氣好來出來散散心的,現在他們就住在加雲寺的上房。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他們的頭髮紅黑相間,穿著又這麼體面,身邊還帶著僕人,一看就是有錢人,那個貪財主持當然不會放過你們這群肥羊啦!一定讓你們捐了不少香油錢吧!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喜歡和我聊天似的,但我的心思卻不在聊天之上,而在乎於石桌上的酒菜。

「小兄弟如果不嫌棄這酒微菜薄,就將就著用點吧!」其中一個穿深宗色的胖大叔笑瞇瞇的對我說道。

不嫌棄,當然不嫌棄啦!我開心地昧著良心推讓了一番之後,就結果僕人遞過來的筷子,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他們可真是好人啊!不但親自給我夾菜,還給我倒酒,雖然我一向不喝酒,但是盛情難確,就喝了那麼一小杯,結果........

我怎麼睡著了,什麼時候睡著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不是正在吃白食嗎!我抬起沉重的眼皮,視線漸漸由模糊轉為清晰,可當我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後,卻寧願自己永遠不要醒來。

現在是什麼情況,拜託!三個幾乎全裸的老男人,就是剛才那三個很好心請我吃飯的斯文商人,此刻正在趴在床上色瞇瞇看著我的裸體狂流口水。其中一個還把他噁心的大肥手放在了我的嘴巴裡。格老子的!敢非禮本大爺,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我揮手就想給他們一人十拳,可是、可是、完了、完了、我的雙手雙腳全都被綁了起來,更令我羞憤的是,我的雙腿被他們分別綁在床側兩邊的吊環上,而我的私處則完全地暴光在他們淫穢視線裡。

不過,就算是手腳都被綁結實了,我的嘴巴不還是自由的嗎!我用力的咬住在我嘴裡不停翻繳著的手指,本來是打算不把它咬掉就絕不撒口的,但是胖色狼卻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只得吃痛地鬆開了嘴。

「混、混蛋!你們瞎眼了,敢綁架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憤怒的大聲叫嚷著。

「知道,當然知道,你是美人嘛!」其中一個摸著我的臉色瞇瞇地說道。

「美人,你這張嘴還挺厲害的嘛,不知道下面這張嘴.......」剛才被我咬到手指的那個胖色狼話只說到一半就不說下去了。不過他不說我也知道他要幹嘛,因為他的手已經摸到我的後穴上去了。就在我準備咬舌自盡的那一刻,另一個精瘦的色狼連忙出聲阻止。

「喂!你別把他弄壞了,這樣的貨色,我還想收藏呢!」

「是啊!我也準備把他帶回去好好疼疼!」

「我也是啊!」

看他們三個之間出現了分歧,好!我的機會來了。

「喂!這位大叔,人家剛才不是故意要咬你的啦!人家是喜歡你才咬你的嘛!人家好想跟你回去哦!啊!這位大叔,你的身材好好哦!真讓人家捨不得離開你,還有你.........」我掐媚的說著挑撥離間的動人話語,真希望他們能打起來,最好是互毆身亡。

「美人,你的心眼還真多啊!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我們做人販子的要是個個都那麼好糊弄,還能活到今天嗎!你就死心的乖乖伺候我們吧!要是把我們伺候高興了,就帶你回去,免得把你買到外面多吃一些苦頭。你說如何呀!美人!」

「什、什、什麼!人、人販子,救命啊!混蛋!人渣!色狼!狗娘養的!豬......」我一邊罵一邊拚命地掙扎著身體,試圖擺脫他們在我身上亂摸的噁心感覺,絲毫顧不上綁住我手腳的細絲帶都勒出了血來。

「美人,你別急著罵,等會兒有你求我們的時候。」死瘦猴說完就從床底下摸出一個小小的綠瓷瓶。

我趕緊閉上嘴,完了!這是要給我喝春藥啊!完了!完了!上帝啊!如來佛祖啊!阿拉啊!王母娘娘啊!總之誰顯靈都成啊!快來救救我吧!我以後一定早晚三柱香的給您老供著。

那個肥色狼滿臉淫笑的臉朝著我的臉逼了過來,嘔!他的口水都要滴到我臉上了。

「嘻嘻!美人!把嘴巴閉起來也沒用,這藥可不是給上面吃的哦!」

「啊∼∼!不要!出來!好痛!痛!痛死我了」我的眼淚都下來了,那只抹了綠色液體的手,竟然一下子就伸了三根手指進來,還一進來就亂繳一通的,痛死我了。

「乖!等會兒就不痛了,保準讓你爽得連救命都叫不出來。」

「就是!這可是我珍藏的極品哦!」

「喂!等下我第一個上,他裡面那麼緊,肯定是第一次。」

「這藥是我的當然是我先上。」

「還是讓我先好了.......」

就在他們還在互相爭執不休的時候,我體內開始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小穴裡好癢啊!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爬似的,好難受,好想進去摳一下。不、不要、一定是剛才的春藥起作用了,不要、絕不要被他們上,好噁心,白美人啊!你在哪裡!我寧願把這次機會讓給你。

「別吵了!美人想要了,真是太美了,簡直就是極品,你們快看,這小腰扭得那叫一個騷啊∼∼!不行,我先來....什麼聲音!」

「有人來了!快!快把他藏起來!」

從外面傳來了一陣陣猛烈的踢門聲,這加雲寺的上房格局是並排著的,聽著那挨個踢破門的聲音很快就要踢到我們這間房了,管他踢門的是誰,我先叫了在說,強忍住下體難耐的騷癢,將自己的肺闊量調到最大,拚命的喊出:

「救命啊∼∼∼!」

「快!快堵住他的嘴!」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趴在床邊的最外側的那個胖色狼已經被飛過來的門板給撞暈了。

「燈籠!快救我,快點!別發愣啊!」我氣急敗壞的朝著愣在門邊的燈籠喊道。

電光火石之間,那三隻色狼的脖子都已被燈籠給捏斷了,我也被它抱在懷飛離了這裡。

「快!快給我請大夫!我被下藥了,你快去啊!不是去後山,快去找大夫呀!我受不了了。」我難耐地扭動著身體,要不是正被燈籠抱著飛行在半空中,我真想找點什麼東西塞到我的後穴裡,怎麼這麼癢啊!誰來幫我摳摳。

不行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抓起燈籠的胳膊死命咬下去,很快!我們就落在了樹林深處的草坡上,由於降落的速度太快,我們是抱著在草坡上滾了好久才停下來的,草坡上石頭很多,可我卻一點傷都沒受,那是因為小燈籠在被迫降落前,下意識地把我死死摟在懷裡保護著我的原故。

在草地上平躺下來的我,就像發了瘋似的,拚命的捶打著小燈籠讓它去找大夫,可是手腳卻死死地纏住燈籠不放,死活不肯讓它離開,而我想當時小燈籠也從來沒打算離開過,因為它也和我一樣也失去了理智,抱著我全裸的身體一陣狂咬,我的分身被它捏得好興奮,飢渴的身體根本就不想拒絕這巨大的快感。

下體的一陣巨痛立刻代替了先前折磨著我的騷癢,好痛,身體快要被劈成兩半了,可那根火熱的鐵鞭卻仍在不斷地往裡擠,我的五臟六腑都快要吐出來了。可那根凶器在退出一瞬間,那難耐地騷癢又重新向我席捲而來,我只有不斷的哀求它進入,然後又哭泣著求它退出。

整個做愛的過程中,我的腦子異常清醒,清楚的記下了燈籠在我身體的每一次瘋狂地進入,每一次徹底地退出,甚至每一次它將它的慾望釋放在我體內的那股子如岩漿般的熱度,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它瘋了!比我還要瘋!那血色的眼睛都快要滴出血來,它騎在我身上狂吼著,發洩著,玩命似的用它那根大得離譜的凶器粗暴地捅著我。

一開始,我還在燈籠身下大聲地淫叫著,直到我的喉嚨在也發不出一點聲音,最後就連環著它脖子的手都無力地垂了下來,難耐的瘙癢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木椿般地痛苦,不過到最後我已經一點也不覺得痛了,因為,我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漠然地看著茂密樹林上方的窄小天空,一群鴿子吵鬧地結伴飛過。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變成了楊白勞,凶殘的黃世仁拿著大炮來找我逼債,我說把喜兒給你行不行,他說不行,然後就端起大炮,一炮放在了我嘴裡,然後我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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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哈∼∼欠∼∼!哎喲!頭好重哦!這是哪啊!」我慢慢地從床上費力的坐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好困哦!

活動活動身體,發現除了四肢有點僵硬,身體有點累之外,就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抬眼環顧四周,咦!這不是和尚頭的房間嗎!貪財主持會這麼好心把他的房間讓給我住,我看八成是被燈籠逼的吧!啊∼∼∼!燈籠!老子想起來了,老子被它、被它、被它強姦了。

混蛋!老子竟然被妖怪給上了,它那個上面還有鱗片,弄得我好疼啊!嗚∼∼∼!老子要報仇,混蛋!竟然不幫我去找大夫去洗腸,它這是存心要上我嘛!白美人啊!我對不起你啊!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呀!不是我胳膊肘朝外拐,實在是遠水救不了進火,所以我才肥水流了外人田的。混蛋!畜生!我要報仇!此仇不報非小人,我要.....

「啊∼∼∼!鬼啊!鬼啊!詐屍了!詐屍了!大哥!大哥!爹詐屍了!......啊∼∼!爹你幹嘛扔我!」剛剛進屋的瘋兒子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一樣。拜託!我長的很像鬼嗎!

瘋兒子拿下我剛才扔在他臉上的布鞋,滿臉委屈的看著我,瞧他一臉欠扁的樣子,要不是看在他另一半是我師傅的份上,我真想再扔一隻鞋過去。

看瘋兒子站在那動也不動樣子,我只好穿著敞開的睡衣,單腳跳到離床還有些距離的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唉!看來老子這輩子是沒有享兒子福的命了,等他給我倒水,我他媽早渴死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你老子喝水啊!」我沒好氣的衝著瘋兒子吼道。順便搶過他手裡的鞋子,給另一隻腳穿上。

「爹!爹!你真的沒死!」瘋兒子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的臉說。

我吃著桌上的點心懶得理他,真是沒死都被他氣死了。

「爹!太好了!你沒死,我好擔心你哦!你在床上死了、死了15、16、17,死了17天吶!我本來想買身葬父的,可大哥說你沒死,它還罵我是笨蛋,還不讓我碰你,大哥他好凶哦!我又打不過他,只好讓您老人家一直在那兒挺屍。嗚∼∼∼我可真是不孝啊∼∼∼!嗚∼∼哇∼∼∼嗚∼∼!」

「別哭了∼∼∼!」我猛地一拍桌子朝他吼道,頭都被他吵痛了。

「真是瘋得越來越厲害了你,買身葬父!哈!應該是賣身葬父才對吧!就你這幅德行,倒貼幾白兩銀子人家也不要,還、還、還你大哥!你大哥是誰啊!是那個破燈籠吧!它是你弟弟!啊!呸呸呸!它和你什麼都不是,它還說話!你做夢著吧你!它用腳趾跟你說啊!你呀!以後見著它就朝它吐口水,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我邊說邊擰著他的耳朵以360度角強行旋轉。

「說!那個畜生到哪去了?」我凶巴巴地逼問道。

「爹!爹!你先放手、先放手!好痛啊!」瘋兒子蹲在地上痛苦求饒道。

「說!那個殺千刀的畜生跑哪去啦?它是不是怕老子紅燒了它,所以找個地洞躲起來啦!說!是不是?」我仍然沒有放手,只是揪著耳朵地力道放輕了些。

「大哥!啊!痛痛痛!是畜生!是畜生!那個畜生每天都會出去一小會兒,然後就會帶回來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我也不知道它要幹什麼啦!因為每次我都被它趕了出去。啊!痛痛痛!我說!我說!我偷看過,就一次,一次而已,就被它發現了。我、我、我看見它在吃你的舌頭啊!!!痛痛痛!我說!我說!它還吃了爹的奶水。啊∼∼!痛死我了!」

瘋兒子爭脫了我的擰耳神功,蹲在地上拚命的邊揉邊喊疼。

「白癡!老子是男人,哪來的奶水啊!」我跳起來向他吼道。

「是啊!我也很奇怪啊!不如,爹你讓我吸吸看,到底有沒有。」說完還盯著我敞開的睡衣裡猛瞧。

「混蛋!你白癡啊你!你老子被妖怪欺負了,你也不幫忙,廢物!我養你做什麼啊!」說完還踢了他一腳。

「嗚∼∼!人家打不過它嘛!嗚∼∼∼!爹!我是不是真的很廢物啊!」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老子沒被那三個死色狼強姦,倒是被個妖怪給幹了,可惜這裡沒賣彩票的,否則真要買個幾張了,這麼倒霉的事兒都能被我碰到,我運氣也忒『好』了點吧!最可恨的是那個畜生竟然還趁我昏睡之時佔我便宜,混蛋!哎喲!我的頭好暈哦!都是被它給氣的。就在我正對它大肆詛咒的時候,那個挨詛咒的正主終於出現了,果然是找了一大堆瓶瓶罐罐回來的。

畜生推門進來看到我正坐在桌子旁,竟然還滿眼驚喜地想跑過來抱我,哼!老子今天絕不會放過你,畜生!

「滾!我不想在看到你,給我滾∼∼!」我噌地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指著畜生的鼻子大聲地向它狂吼著,不禁如此,我還拿起手邊所有能夠抓得到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只要我能拿得動的,全都朝畜生扔了過去,可惜!我舉不動我那瘋兒子,否則我也會一併扔過去的,而那個畜生竟然低著頭乖乖地站在那裡任我一陣狂扔,就算是被砸了正著,也不吭一聲。哼!反正畜生蛇鱗夠厚,也感覺不到疼。

才發洩了一會兒我就停了下來,由於運動量太大,後面已經癒合的傷口又開始隱隱發疼,我扶住桌子揉著漸漸開始發脹的太陽穴,大口地喘著粗氣,畢竟已經大半個月都沒有活動過了嘛!

「畜生、給我滾!我不想在看到你,你聽到沒有,滾!老子算是養了頭白眼狼了,不、不是!是養了一條毒蛇,眼鏡蛇,腹蛇,竹葉青,他媽的!竟然反咬老子一口,要發情你找條母蛇去啊你,我當時叫你找大夫你沒聽見嗎!畜生!早知有今天當初就不該救你,就該讓他們把你給剁了,忘恩負以的畜生,你滾∼∼!」我一邊聲嘶力竭地朝著它狂罵過去,一邊還扶著桌子大喘粗氣,我的肺啊!你遲早死在我前頭。

「爹啊!什麼是眼鏡蛇啊!」瘋兒子很好學的提問道,不過,現在不是提問時間。

我沒有理會好奇寶寶的提問,仰頭看看站在我面前不遠處的死畜生,它竟然看著我盛怒之中的樣子長長地吐了口氣,眼睛裡流露出的好像還是很慶幸、很安心的神情。混蛋!它就不能下跪認錯,向我磕幾個響頭來緩解一下現在的氣氛嗎!







第八十章



現在的我,看著它一臉不知錯的表情,就覺得這心頭裡就像是有股岩漿在滾似的,並且很快!很快就要噴發了,而噴發的對象就是我對面的畜生。

我仰頭怒瞪著它,正欲開始罵街之時,那個好死不死的瘋兒子又舉手發言了。

「爹啊!你不要趕大哥走嘛!大哥走了,誰做飯啊!大哥它做的烤肉好好吃哦!不像爹爹只會煮菜湯。」說完還滿臉厭惡的朝我撇撇嘴。

「混蛋∼∼∼!閉嘴∼∼∼!它什麼時候變成你大哥了!你才是它大哥,啊!不!從現在開始它什麼都不是!啊!不是!它是畜生!你聽到沒有!還不快滾!我在也不想看到你了!滾∼∼∼∼∼∼!」我憤怒的向那個沒良心的瘋兒子吼了過去,現在是什麼情況,你老爹被妖怪那個什麼了,你還有心情想烤肉。而那個該死地畜生竟然還一臉不知錯為何物的想要過來扶我,哼!就算我罵得肺衰竭而死掉了,也不要他來扶,眼看它的手就要朝我伸過來了,我趕緊掀起桌子就朝它扔了過去,可惜!妖怪還沒挨著,可憐的桌子就已經成了碎抹。

「死畜生!你還敢還手!給我滾∼∼!」

「爹啊!還是不要趕大哥走了,它走了,你晚上起夜誰陪你去啊!」

「混帳!閉嘴!咳!咳∼∼!嘔∼噗∼∼!」

很快!我就嘗到了發怒的後果,喉嚨深處一股熟悉的腥甜味道如排江蹈海般湧了上來,我還來不及叫畜生躲開,就已經一大口鮮血噴滿了畜生的蛇鱗臉。

然後,我就按照慣例,不省人事了。

當我醒來時,燈籠已經不在了,瘋兒子也不在了,我也不在了。啊!我的意思是說,我也不在原來的地方了。至於我現在是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看著浮雲般的藕色絲質床幔,嚴嚴實實的將我隔離在了一個柔軟的空間裡,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除了還有點悶之外就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了,身上的衣服也都換成了乾淨的清薄睡衣。

這是哪裡啊?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是沒用,身體太沉了,根本動不了。唉!看來以後還是不要亂發脾氣的好,再說了,自己又不是個女人,沒必要因為被強姦了一次就去罵街呀!真是太衝動、太影響我的光輝形象了,其實,只要找機會對燈籠下點藥,自己上回來不就好了嗎!免得自己氣得吐血不說,那個畜生還沒什麼反應。

我躺在床上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想看看房間裡到底有沒有人,很快,我知道,有人。

「寧兄,你好醒了嗎?」

低聲的問候,熟悉的嗓音,難道是?浮雲般的床幔被掀了一角,果然是他興王爺,赤天雲。

「你醒了!太好了!我好擔心你,你什麼都不必說了,這裡是皇宮,你就在此安心修養吧!會有專門的宮女太監來伺候你的,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說,你師傅黃也在宮裡.........」

赤天雲還在繼續說個沒完,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很擔心我,可我真的沒力氣來捧他的場了,我好睏啊!

床很柔軟,枕頭的高度也剛剛好,真是好久都沒睡得這麼舒服了!我睡地那叫一個美啊!只除了老是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盯著我看之外,我幾乎沒有感到任何地不適應,反正一天到晚盯著我看的人多了,我也不在乎再多一個。

吃著宮女們端上來的各式清粥,看著太監們的慇勤態度,我不禁在心裡犯起了嘀咕,我是怎麼到這皇宮裡來的呢!如果是師傅恢復正常後送我來的,那他就應該來看我呀,可是我都醒了這麼久了,還洗了個澡,吃了頓午飯,可現在都已經是晚飯時間了他怎麼還沒出現啊?

又是那股視線,討厭!我端著碗,小心地用眼角的餘光環顧四周,奇怪!沒人啊!

「寧兄!寧兄,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還是清粥不合你胃口,可御醫說了,你已經許久未進過食,所以這幾天要......」坐在我旁邊的赤天雲又開始嘮叨上了。

「興王爺啊!你停停!先聽我說。」我連忙打斷他的話,否則他能從清粥養身說到盤古開天地去。

看著他滿臉興奮和期待的表情,我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了:

「你有沒有覺得老是有人在看我們啊!」我話一說完,赤天雲就看著我的臉一愣。

就在我正準備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從門口處進來了一位垂著頭,紅著臉,自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女』的人妖青,只見他羞羞搭搭地看了我一眼之後,便用他那砌滿胭脂的血盆大口,矯柔造作地對著我說了一句話,差點沒讓我背過氣去。

「討厭啦!被你發現了,其實,其實,是人家一直在看你啦!真是的,弄得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嘔∼∼!可惜了剛剛吃到肚子裡的燕窩粥,此刻全都吐出來了,可惜!可惜啊!

「你、你怎麼來了。」我摸著我可憐的小心肝說道。

「哎喲!瞧你說的!人家怎麼就不能來看你了,人家擔心你嘛!」他說完就坐在了我旁邊,開始和我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無非是問我身體有沒有好點啦!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啦!他還說以後我有什麼事情儘管去找他,他一定幫我。

這可真是太陽打中間升起來了,看看窗外,天上沒下金子啊!那為什麼總是和我不對盤的人妖青,對我的態度會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呢!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發現還不只是人妖青對我的態度來了個大轉化呢!就連以前一見到我就裝啞巴的橙和綠都開始對我和顏悅色起來,真是奇怪,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受歡迎了,想想以前,哈哈!還真是有意思呢!記得很久以前,我無意中吻到了他們的主子赤暗艷的時候,他們那種齊心協力把我拖到天牢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真是想起就好笑。哦!對了!怎麼沒看見赤暗艷啊!他身邊的橙、綠、青不是都已經來看過我了嗎!照理說他也應該出來露個臉才對啊!那個如火焰般絢麗的大美人,我還真想在見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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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皇宮的生活很享受,這讓一向喜愛優越物質生活的我過很開心,赤天雲和人妖青也經常來找我聊天,現在我只差沒和人妖青喝雞血拜把子了。但總還是會有一些事情讓感到我困惑。比如說:每當我向他們問起我是怎麼來到皇宮的時候,他們就會異口同聲地說是,我師傅帶我回來的,可當我問起我師傅在哪時,他們卻一個說他有事外出,一個說他閉關練功,結果還是青出來打圓了場,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無非是想讓我相信師傅現在很好,我不用擔心罷了。

青是騙人的高手,但赤天雲確不然,於是我背地裡偷偷地問赤天雲師傅的真實情況,可他不但不告訴我,還在今後的日子裡只要在御花園或是走廊上一看見我就躲,生怕我在問他什麼。所以我決定找機會去問問他們老大赤暗艷,可哪知見他們老大簡直比見玉皇大帝他老婆還難,每次只要我一提這件事,他們就百般推脫,到最後他們實在是被我逼的沒法兒了,青就使了一陰招,他竟然當著很多人的面取笑我,說我對他們老大有意思。唉!是有意思沒錯,不過是對他老婆有意思罷了。

還有一點讓我不爽的就是,我老是在有意無意間會突然感到有人在看我,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讓我真很不爽,我原先以為是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可幾天下來,我發現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在吐過幾次血後,睡眠深度變得比以前要沉很多,但儘管如此,我卻總是會在睡夢裡感覺到那股熟悉而有陌生的視線,我本想就此事向赤天雲和幾個彩投訴的,可仔細想想他們當然不會承認啦!難道他們會說:『是啊!是我們派人監視你的』啊!而那些平時伺候我的宮女和太監們,我則是從來就沒指望過他們能告訴我什麼。唉!果然身邊沒有半個自己人都不行啊!什麼事都得自己來。唉!小燈籠!你在哪啊!你不出現!我怎麼報復你啊!

我得想個法子,把這個老是在背後監視我的人找出來,到時候人證物證具在,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真是的!有必要像防賊一樣的防我嗎!還派人監視我,我又不是小偷。這麼卑鄙的事情一定是赤暗艷那個混蛋指使他們做的。哼!衰人!上次騙我去餵大蛇的仇我還沒報呢!反正老子也活不久了,老子就在臨死之前噁心你一回,讓你在下屬面前丟丟臉。

在制定好詳細計劃後的第一晚,我將一根斷髮很有技巧地放在了床幔的褶皺上,只要一有人掀動床幔,我就可以通過掉落的髮絲知道到底有沒有人來過。

第二天早上,消失的頭髮告訴我,昨晚那個在暗中監視我的人,確實有趁我睡著時來過。於是,當天晚上,我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等著那人來,可很不幸,由於我實在是太興奮了,我竟然比平時睡得還要沉。沒關係!明天!明天我一定要等到∼∼∼!

第三天,我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等著那人來,可依然很不幸,但由於我神經緊張了一整天,竟然比平時睡得還要早、還要沉。氣死我了,我怎麼這麼沒用,連熬個夜都熬不住了,明天!明天我一定要等到∼∼∼!

第四天,臨睡前我足足喝了十杯濃茶,我就不信我還能睡得著,就算濃茶無效,至少也會被尿憋醒吧!但還是很不幸,由於我上茅房的次數太過於頻繁,搞的伺候我的宮女太監們以為我肚子出了毛病,連忙請來了太醫,還驚動了赤天雲和住在宮裡的橙和綠,後來就連住在宮外的人妖青都趕來了。結果當然可想而知,太醫來後,當即宣判了我的死期。基本上所有在場的人裡,除了太醫自己和赤天雲感到很驚訝之外,我們都不感到驚訝。又不是什麼新鮮消息了。於是,我又浪費了一個晚上。

第五天,本來想白天補眠,晚上繼續的,但由於我怎麼都趕不走抱著我哭哭啼啼地赤天雲,所以就休息一天,明天再開工好了。明天!明天我一定要等到∼∼∼!咦!這句話我已經說過第幾遍了?

第六天,哼哼!我就不信趴在床底下也能睡得著,不過!這也很難說!

討厭!好吵!什麼聲音啊!誰在叫我啊!啊∼∼!討厭!竟然又睡著了,咦!眼前怎麼有雙大腳,哦!對了!抓人!

我伸手抓住那雙大腳猛地用力一拉,那雙大腳的主人就順勢倒地,我連忙從床底下衝出來,一下撲到了那人身上,用自己的體重壓制住他,不准他反抗,順便還給了他一拳,哪知!卻被他接住,就在我準備在賞他一拳時,一聲暴喝從我身下傳來。

「放肆!」

好大的嗓門啊!耳朵都被震麻了,我定睛一看,頓時傻掉。

「皇、皇、皇、皇帝。」

「這麼晚還不睡,你爬到床底想幹什麼?」怒吼又再度響起。

「干、幹什麼!當然是干你啦!啊!不不不不!是干皇帝啦!啊∼∼!不不不不!是抓老鼠!抓老鼠!對了!就是抓老鼠沒錯!沒錯!抓老鼠!」

我真想扇自己兩耳光,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沒大腦!干赤暗艷!他肯我還不肯呢!鎮靜!鎮靜!鎮靜!反正師傅又不在,我幹嘛要怕他啊!我以前對他客氣那也是看我師傅的面子。誒!不對啊!他怎麼會在這啊?還把自己包得跟個狼外婆似的,這麼熱的天還圍圍巾,哼!瞧他的樣子,要是在帶幅口罩,眼睛上在架幅墨鏡,整一標準的變態楷模。

「喂!你怎麼會在這?難道你又想抓我去餵什麼大蛇怪?我告訴你皇帝,別以為有師傅替你撐腰我就會怕你,這次我說什麼都不會相信你了!你找別人做炮灰去吧!還有!我師傅呢!你把他藏哪兒了!還有!跟我和師傅在一起的那個包得像個粽子的誰誰誰!你有沒有看到啊?你快把他們交出來。」我凶神惡剎地朝他大聲吼道。

看他那張美得過火的男人臉,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哼!搶我初戀情人,晃點我和我師傅,騙他老人家的徒弟去餵大蛇,他要自認為是天下第二大混蛋,那天下第一大混蛋還不羞愧死。

「喂!你看著我幹什麼!狼外婆!深更半夜不睡覺,又有什麼陰謀陽謀!你說話啊!」我朝他繼續吼道。

「你下來!」大火山終於說話了,可命令的語氣中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和霸氣。

切!跟我耍皇帝威風!我不吃這套!我又不是他的屬下,我只是他屬下的徒弟而已。不過!這樣的姿勢,太曖昧了,還是下來的好。

我慢慢的從他身上爬起來,無意中看到了他的那個地方,我的天啊!搭帳篷了!好大、好大的帳篷啊!

不看、不看、自己也有,不看、不看、自己也有。我不停地對自己倍受打擊的男性自尊,作著『人比人,氣死人,凡是千萬不要比』的思想工作。







第八十二章



赤暗艷優雅地從地上爬起來坐到了我的床上,一點都沒有要回答我提問的覺悟,死德行!今晚好不容易見到正主,說什麼也要把事情搞搞清楚。

「說,你來幹什麼?三更半夜跑到我房裡來鬼叫什麼?」我搬了張凳子,坐在他對面像審訊犯人一樣的問道。

「朕以為你又向上次那樣不辭而別了。」赤暗艷冷冷的說道。原來這就是為什麼他剛才在床上看不到人,才大聲叫我的原因吧!哈哈!要不是他那麼一叫,我可能又要錯過今晚的絕好時機了。

「別跟我朕啊朕的!你便秘啊!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少跟我東拉西扯的。我師傅和那個誰誰誰呢!你是不是把他們像我一樣軟禁起來了。」我擔心師傅和小燈籠的安危,急切的逼問道。他可千萬別把小燈籠給拿去燉湯了,天啊!我的仇還沒報呢!

他別有深意思地看了我一眼之後,慢慢地說道:

「什麼誰誰誰啊!連個名字都沒有,他是你什麼人,你這麼關心他!」

「它有名有姓的,它叫寧燈籠,是我乾兒子,雖然它先前一時糊塗做錯了事,我有說過要趕它走的話,但為人父母還是要本著護短的基本原則嘛!」我昧著良心回答道。當然不能告訴他我的真實意圖是怎樣的啦!

「他對你很重要?」他別過臉問道。

「當然!」就像拉登在布什心目中的地位一樣重要。

也不知道我說錯了什麼,他聽到我的回答後,竟然兩眼發直地瞅著我愣了很久。奇怪!他的眼睛和小燈籠好像,不過他不可能是小燈籠啦!一個是任勞任怨的妖怪,一個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皇帝,怎麼可能像得起來。

看著皇帝那張包得像張狼外婆似的臉,唉!鬱悶死我了,就算人家包得像個賣雞蛋的又怎樣,人家天生男人味,就算圍個花頭巾也照樣迷死一大堆花癡。唉∼∼∼!唉!

「你不舒服?」他見我唉歎連連的模樣,忍不住問了一句,難得啊!他還知道關心除自己以外的人。

「是啊!非常不舒服呢!特別是看到你之後,不過你要是把師傅和我的小燈籠還給我,我就舒服了。」我揉揉太陽穴,裝作很難受的樣子,希望他能可憐可憐我,不過,我忘了他沒心沒肺,想從他那兒得到憐憫,想都別想。

果然,他揮揮衣袖,如影子般的消失了。不過看他離去時嘴角上翹的樣子,好像挺開心似的,那是不是就代表著我很快就可以見我師傅和小燈籠了呢!

咦!走路的姿態也像,背影就更像了,唉!小燈籠!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還是我報仇心切導致內分泌混亂,從而導致一系列精神上的疾病啊!為什麼我會覺得皇帝和你有那麼多的相似之處呢?難道!難道!難道!你們才是親父子,啊!我的頭好大啊!不管了!睡覺!

唉!我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了啊!昨晚忙活了半宿,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除了我的自尊心倍受打擊外,幾乎是一無所獲。唉!唉~~!

「小黃黃!怎麼吃個午飯也能吃出這麼多的感歎啊!這已經是你中午歎出地第29口氣了,你這個樣子,搞得人家也快吃不下去了嘛!」人妖青在我旁邊嗲聲嗲氣的埋怨道。還好我早已適應了他不男不女的獨特嗓音,這要是換做以前,我不把腸子吐出來我就不是人。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黃黃!好像喚狗似的。」我無精打采地邊扒飯邊說。

「哎呀!人家也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等你做了黃彩之後,這以前的名字就都沒用了,人家只是想讓你提前適應一下嘛!你還不領情,真是壞死了!討厭啦!」

我的天啊!怎麼這麼妖啊!怪不得他能因為打了勝仗而被封為將軍呢!他打勝仗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只要他往敵軍陣前一站,對那些士兵們拋幾個媚眼,再對敵軍將領們發發嗲,人家一定會狂吐個三天三夜,哪還有精力去打什麼仗啊!

「對了!怎麼沒看到興王爺呀!不是每天中午都會和我們一起吃飯嗎!他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當然有事啦!整個皇宮就我最閒了。

「王爺呀!他去忙督考的事情去了,小黃黃!你不知道嗎?今天是殿試的日子,要在二百八十位從各地選上來的才子中,選出前三名讓皇上親點官級留以重任啊!」青在提及『皇上』二字時,終於嚴肅一回,看來他還是蠻怕赤暗艷的嘛!

考狀元啊!啊!對了!在加雲寺的時候就聽說過,那時我還說過我也要趕考的話呢!沒想到今天就要開考了,那我可得湊湊熱鬧,我很好奇,以我這現代人的所學,到底可以在異世界混個什麼學位。

「青∼∼!」我朝青不斷地眨巴眨巴眨巴眨巴眨巴眨巴眼睛。終於,他也有忍受不了的時候。

「你、你、你想幹什麼!」青恐懼地看著我,結結巴巴地問道。他還是挺瞭解我的嘛!只要我一對他友好起來,就準沒好事。

「我發現你的皮膚越來越細膩了!」才怪!我要是能在那麼厚的粉堆下面看到你的真皮組織,我就不是人。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呢!多虧你告訴我用珍珠粉敷臉啦!效果好好哦!」青捂著臉,滿眼激動的說道。

哈哈!這就是人妖青的死穴啦!死愛漂亮,可惜啊!底版不好,敷再多的珍珠粉都沒用啦!明明是個如此高大壯實的大男人,卻偏要往女人那邊擠。啊!跑題了!說正事!

「那你怎麼感謝我啊!是不是應該報答一下我啊!比如說,帶我去個考狀元什麼的!」我好心的建議道。

「啊!那怎麼行!你沒有參加過初試和複試,又沒有功名在身,再說時辰早過了,他們早就已經開考了,你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呀!」青極力地想說服我打消這個念頭,可是我除了繼續朝他眨巴眼睛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表示了。

「你、你、好了!我帶你去面聖,一切聽皇上的。」青終於無可奈何地作出了最後的妥協。

現在他倒是很爽快的答應帶我去見皇帝了,看來因為昨晚的事,赤暗艷給我解禁了吧!

「記住!見了皇上要行禮。」青在帶我去御用藏書室的這一路上,不斷地向我灌輸作為一個臣子應有的禮節。

「我知道了。」我不耐煩的回應道。

「你什麼官銜都沒有,要跪在地上說萬歲萬歲萬萬歲,還要磕頭,你記住了。」

「哎呀!你都說了好幾遍了。」真是的!還萬歲萬歲萬萬歲呢!又不是王八!他赤暗艷有本事就活個一萬歲給我瞧瞧。

「千萬不要像上次一樣無禮了。」

「好了!你煩不煩啊!嘮嘮叨叨地跟個小媳婦似的。」

「真的!我現在很像小媳婦嗎!太好了!不枉費我一大早就起來描眉擦粉,看來還是早起無醜女啊!」

看著青一臉陶醉的表情,我頭上就青筋直冒,真想給這變態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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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經過太監的通報後,我和青就一前一後進到了藏書室。裡面的藏書之多那就不用我多發感慨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來窺一窺啦!

站在一行書架旁看書地赤暗艷,還是把自己包得跟個狼外婆似的,腦袋上的黑巾子把頭包得跟個海盜一樣,還有脖子上的那條厚厚的黑絲巾,就連手上也戴著黑色的手套。那模樣真是怎麼看怎麼彆扭,挺英俊的一個大男人,什麼人不好模仿,偏要去模仿人妖青,唉!這還真是物以類聚,鳥以群分,什麼樣的蘿蔔什麼樣的坑啊!

其實我早就懷疑他和人妖青有一腿了,原來他們還真是一類人啊!一個裝女人,一個裝海盜,絕配!絕配啊!的o

看著人妖青朝我一個勁兒地使眼色,我只好走過去朝赤暗艷鞠了個躬,只當是給遺體告別了。

死人妖,躬我都鞠了,你還朝我使個什麼眼色,什麼要我跪下,沒門!

「皇帝,啊!陛下!我想要考狀元!請問要到哪裡去報名啊?報名費是多少?考場哪兒啊!我聽說要考一整天啊!晚飯公家包嗎?」我很有禮貌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而他老人家只是好奇的看著我,半天不吭聲。討厭!怎麼大人物都喜歡玩深沉啊!

「我要考狀元!皇帝!你聽到了嗎?」看他半天沒反應,我又小心翼翼的重複了一遍。

赤暗艷低頭想了一下,就在人妖青快要把我拖出門口的時候,他老人家終於開金口了。

「你來晚了,士子們早已開考了,不過,如果你能在太陽落山之前作答完畢的話,朕可以算你的考績。青,你退下,朕親自監考。」赤暗艷下完命令後,青就立刻放開了快要被他拖出去的可憐身體,很快躬身退了出去,出去時還把門給帶上了。好險好險!要不是我剛才死命扒住書架,可能就等不到赤暗艷這句話了。

等到若大的藏書室裡只剩下我和赤暗艷兩人後,他竟然看著我滿眼玩味神情地對我說道:

「考場就是這裡,報名費我給你免了,還有!晚飯我管。」

說完就用示意我跟他著往書房的深處走去。

他的笑容竟然讓我失了一會兒神,我不否認他笑起來的樣子很迷人,就算頭上繫著海盜頭巾也絲毫不能影響他的魅力,俊毅非凡的臉上露出柔和的表情,艷麗的五官是怎麼看怎麼讓人沉醉,血紅的細長雙眼此刻也因為那眼底地深深笑意而變得勾人魂魄。該如何來形容赤暗艷的美呢!那是一種野性的美!是一種讓人望而生為畏的美,他的美是和白美人的那種冷艷孤傲,驚世脫俗的美感所截然不同的。一個冷洌似冰,一個妖艷如火,他們就像是分別代表了這世上兩個美麗的極端。不過,還是現在天熱,還是冰塊比較適合我。

我終於明白為何在初見赤暗艷的時候,雖然心裡會感到害怕,但眼睛還是要忍不住盯著他狂看了,那是因為,我既怕自己會在那雙血紅的眼睛裡墮落,又想嘗試一下那種墮落的快感。

不行!要理智!一定要盡量和他保持距離才行,白美人不是說了嗎!是赤暗艷在背後支持朱雀國皇后暗中拆他台的,所以,這朵長在懸崖峭壁上的滴血玫瑰還是不要碰的好,畢竟這朵玫瑰不僅誘人,還長有毒刺的說。

在迷宮般的書架間穿梭了好久之後,我才終於發現原來在這藏書室的最裡面,有張大的離譜的長方行書桌子啊!桌上文房四寶一應具全,筆墨硯台和桌子的顏色都是漆黑色,害我在桌子上找了老半天才看到毛筆和牡丹花型的精美硯台。我還沒等他開口,就已經坐上了那張舒服的黑木椅,同時也是這裡唯一的一張椅子上,估計這椅子只有赤暗艷才可以坐吧!管他呢!反正師傅又不在,我才不怕他呢!

赤暗艷看著我無禮的舉動也沒說什麼!只見那雙戴著黑色絲質手套的大手,靈巧的從桌上的一摞書本裡抽出了一張空白紙放到了我的面前,隨既手腕優雅而熟練地運用著毛筆,在紙上瀟灑地寫出了這次應試的題目,基本上他寫了什麼我沒注意,我只注意到了他與我曖昧的距離和他噴撒在我臉側的微熱呼吸,那種誘人的危險氣息,讓我感到心都挑到嗓子眼了,覺得整個身體就像是被灌了鉛似的,僵硬得彷彿已不再是自己的身體。

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老人家終於寫完了,我懷疑他是故意寫這麼久的,因為他寫完後並沒有急著與我拉開距離,而是將拿著毛筆的手挪到了我的手邊。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沒有去接他手裡的筆,而是從桌上又重新拿了一支。我害怕與他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萬一我陷進去就死定了。要知道愛情這東西可是殺人不償命的,所以我經常說:愛情這東西比神經病還可怕。

「你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很亂,你在害怕,是在怕我嗎?」赤暗艷充滿磁性的渾厚嗓音在我耳邊輕輕響起,從他嘴裡吐出來的灼熱氣息弄得我耳朵好癢啊!

他在誘惑我,絕對沒錯,他一定是在誘惑我,哈哈!他以為只有他赤暗艷是個調情高手,難道老子就是個雛不成,再說老子對他的至命魅力是早就做好心裡準備的了。

「是啊!你的字寫得這麼好,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接著寫下去了,師傅老是勸我要勤練字,可惜我一直沒聽他老人家的話,沒想到今天要把臉丟到皇帝這來了。你可千萬別把我的考卷給師傅看,我怕他老人家看了會吐到胃出血,頂多我保證以後一定刻苦練字就是了。」我雲淡風輕地說著,讓他絲毫察覺不出剛剛在我臉上轉瞬即逝的迷戀。

哈哈!他現在一定有種很強烈的挫敗感吧!跟我鬥,沒門!我寧舞風每天照鏡子都快對美人有免疫力了,更何況我的白美人可是有著不在你之下的美貌,我才不會和那些沒見過世面的花癡一樣,那麼快就陷入你的迷魂陣呢!想泡我,這輩子別想,下輩子也沒可能!

他慢慢站正,在我背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就沒動靜了。真是懶得理他,莫名其妙的皇帝老兒!

看紙上的幾排字寫得的確是好,龍飛風舞,蒼勁有力,暗流洶湧,毫不拖泥帶水,只不過,想要看清楚他到底寫得什麼字還真有點困難,可又不好意思問,他媽的!連個考試題目都看不懂還有臉來考狀元,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有臉見人嗎我!不行!老子今天就是死在這裡也要把題答出來。







第八十四章



看了許久之後,我終於從這一連串的連接字符中,大概看懂了題目的大概意思,這大概就是說:臨國朱雀每年大規模地舉行祭祀神明的儀式,以祈求上蒼的眷顧;而赤羅國每隔三年也要舉行隆重地祭祖儀式,以祈求祖先對赤羅的庇佑。題目:論什麼什麼什麼。總之這最後幾個字我實在是看不懂了。

「題目是:論之己觀。」略帶笑意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什麼啊!那最後四個字竟然是『之己觀』啊!連在一起就像是畫了一道長橫再打了個疙瘩似的,不就是要答題者說明自己對此事的觀點嗎!

我將埋在紙上的頭抬了起來,怪不得我看不懂呢!原來是眼睛離得太近的原故啊!汗!討厭!有什麼好笑的,討厭的狼外婆。

「喂!很好笑嗎!你幹嘛要念出來,我又不是看不懂,我之所以離它這麼近,是因為我在思考,好了,你離我遠點,我要答題了,免得等會你又嘴欠,害我還得重新思考一次。」我無恥的抱怨道。

他聽我這麼說竟然還真的乖乖離開了,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這茫茫地書架之中,不過我知道他一定在暗處看我,我這人的第六感靈得跟他媽什麼似的,絕對錯不了,所以我不可以在答題的時候做一些咬指甲或者是咬筆桿之類的小動作,免得被他取笑。

好了,正式開始作答,啊!咦!哦!恩!哈!就怎麼寫吧!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的工夫,我終於寫完了。不!應該說是畫完了才對!其實早就寫完了,看看扔了滿地的紙團,都是我寫到一半時發現字跡實在是太於嘔!!!所以我才很好心的把他們都扔掉了,我可不希望呆會赤暗艷看到我的字後,忍不住要向我展示他的午餐是何等的豐盛。

坐在椅子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好累哦!這藏書室裡這麼安靜,椅子又這麼舒服,桌子和椅子的高度又剛剛好,反正離交卷還有時間,那我還是先睡一覺好了,也讓我重溫一下上學時的美好時光。

於是,很快我便趴在桌子上,快樂的打起盹來。

哎喲!好痛!誰打我頭,從這種不輕不重的力道上來看,應該是那個斯斯文文的語文老師吧!

「恩∼∼∼∼!老師!在讓我睡一下,一下下就好。哎呀!好痛!下這麼重的手,殺人啊!小心我告到教委那你就下崗了!」我抱著頭從椅子上跳起來就嚷。

我本來是睡得挺香的,可那個該死的四眼老師竟然下這麼重的手來打我,豈有此理,我.........咦!不對!這個紅眼美人是誰!啊∼∼!睡迷糊了,睡迷糊了!

認清現狀後,我立刻收回了正指向赤暗艷鼻子的右手食指,還快速地將踩在椅子上的一條腿給放了下來,順便再抹了抹流到嘴邊的口水。真希望赤暗艷剛才什麼都沒看見,唉!我已經無話可說了。

「做什麼夢了?」他笑著問道。唉!看他戲謔含笑的表情,只好他問什麼我就說什麼啦!免的他『好心』的把我剛才『光輝』的形象給說出去,氣死我了,怎麼又流口水了,我已經好久睡覺都不曾流過口水了的,真衰!竟然被他看到。

「我夢到小時候上學的事了,那時候,我可是學校、啊!就是書院有名的學生啊!真是想來就亂懷念一把的,你知道嗎!我們學校有好幾百條的校規,只除了『在考場上不得毆打老師』這條外,我幾乎是樣樣都做過了,可歎我上學的時候沒被老師給制伏,到老卻被我師傅了然給收了,唉!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不、不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才對,啊!好像也不大對,哎呀!反正就是很衰啦!啊!那個!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在說些什麼啊!」當我無比自豪地匯報完我的光輝歷史時,卻發現赤暗艷正一臉癡呆地看著我。

「唉!可憐的皇帝啊!你一定是被我的英雄事跡給剎到了,你現在一定是自卑得不得了吧!你現在一定是自愧不如了吧!你現在一定是想要拜我為師了吧!」我拍著他的肩,語重心長的安慰道。切!我都快笑成內傷了,戲弄他真的很有意思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剛才說話時,眼睛在放光,很......很.....」赤暗艷看著我的眼睛很有誠意的說道。

「很什麼!很吸引你,還是很像你爹。」我沒正經地笑著。

不好!他發怒了。

「時間到,你還不交卷就做廢。」他突然臉色一沉,衝我冷冷地呵斥道。

「啊!在這裡,在這裡,等等、等等。」我手忙腳亂的把那張畫滿大字的紙塞到了他懷裡,順便還討好地朝他笑著,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千萬別把它當廢紙給扔了。

還好他沒那麼小氣,接我塞到他懷裡的花紙後,他倒是著實拿在手裡端詳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我看著他越擰越緊的劍眉,和停留在一個點上許久未動的眼神。我終於在他臉上看到我剛才讀題時的艱苦表情了。

赤暗艷啊!赤暗艷,你也有今天,你剛才寫的幾個破字,害老子差點沒把眼睛給瞅瞎了,現在也輪到你來嘗嘗這種滋味了。

「這是什麼字?」他把花紙啪的一聲拍到了桌子上,用食指指在一大坨字狀物體上,然後一把拉過我,讓我來認屍。

我低頭看了半天,終於在接前連後,連蒙帶猜地情況下認了出來。

「哦!這個啊!我剛才在答卷的時候,寫這裡就停筆思考了一下,哪知道才這麼一下下的時間而已,這討厭的毛筆上就掉下了一小滴墨水,我也是為了卷面整潔嘛!所以就很認真的在這團墨滴上畫了一朵小花來蓋住它,哪知小花畫得還不如先前的墨滴看得順眼呢!於是我乾脆就把小花改成了大牡丹,可是我畫好後左看右看,都覺得還不如先前那朵小花看得順眼,於是我就乾脆在這朵牡丹上面打了一個叉,表示這一坨不要了,可我又突然覺得這個打了叉的牡丹看起來很像一隻烏龜,所以我就在這牡丹的上面加了個龜頭,你看,這樣就好多了吧!這個小烏龜多可愛啊!」我開心地、耐心地、詳細地,對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赤暗艷解釋道。拜託!你的小麥色肌膚就已經是黑得恰到好處了,再黑下去的話就要成包公了。

「那這個字呢?」狼外婆又指著另一個字語氣十分平靜地繼續問道。他的語氣到底有多平靜呢!基本上就跟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有得一拼吧!

我小心的看了很久、很久、很久.....

「你、你連你自己寫得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敢跑到我這來說要考什麼狀元,黃彩他......」

「喂!你凶什麼凶啊!你別屁大點事兒就要把我師傅扯進來。我從來沒用毛筆寫過字嘛!在說了,文章在於其意,而不在其形,只要內容好就行了嘛!你也是個做大事的人,難道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字寫得好有什麼用!是給小屁孩當教書先生,還是擺攤給人寫春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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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赤暗艷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也張得大大的,那模樣可真是好笑,要是那些六彩們看到他此時的表情,一定會嚇得下巴脫臼吧!不過,看他的樣子,一定受了不少打擊!

哼!你以為只有你會凶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死穴,比如說:有人討厭別人說自己是禿頭,還有人討厭別人說自己是香港腳,而我寧舞風的死穴就是,字。我生平最討厭別人說我字寫得丑了。所以,我也從來不在別人面前寫字,以前在朱雀國當將軍的時候,我的一切書文都是別人代寫的,而我也從來不敢在白美人面前動筆,我總是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唉!如果白美人知道了我的缺點,他還會喜歡我嗎!哎呀!不管了!頂多以後不在他面前寫字就好了嘛!

我不顧赤暗艷臉上亂七八糟的表情,逕自念起了花紙上的『美』文。  「題目:論之己觀。話說.......」我才剛起頭,就被一陣通傳聲給打斷了。

「主人!屬下橙有要事啟奏,住在宮中的稜酃國太子及其隨從在康寧殿鬧事,現已被禁衛軍重創而將其包圍,但他們趁亂將回宮的興王爺擄為人質,屬下罪該萬死,請主人移步康寧殿以權定奪。」

原來是橙啊!他剛才說興王爺被刺客給擄為人質了,這下可有熱鬧看了。只見赤暗艷只是挑了一下眉毛,就再也沒有什麼反應了。而等在門口的橙聽到裡面沒有回話,也不敢再說多說些什麼,我估計他現在肯定是跪在外面沒走。

「喂!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綁票啊?」我好奇的問道,真是!你是他哥哥你都不急,那我著急個什麼勁啊!

「是前些天來求兵不成的稜酃國太子,這廢物,以前每年都會拿著自己國家金銅礦山的開採權來赤羅請求援,每次來不是要糧,就是要我出兵幫他們平亂,就連鬧個蝗災都要我管,真是一群廢物,還不如把稜酃國送給我算了。」赤暗艷笑著對我說道,他話語裡的嘲諷意境就連聾子都聽得出來。

「那你今年為什麼不幫了?」我又繼續追問道。

「因為他們的金銅礦開採得差不多了。」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我邊說邊點頭表示理解。

怪不得赤暗艷不肯幫他們了,換做是我,我也不幫。不過,赤天雲平時對我不錯,我是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幫他說說話呢!看他哥哥完全沒有要去救他的覺悟啊!

「喂!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看看狗急了是如何跳牆的!」我壞笑著建議道。

「你不是要給我念你的精彩文章嗎!」赤暗艷拿起那張花紙在我眼前晃了晃說倒。

「不急這一會兒嘛!文章隨時都可以念,這刺客可是十年難得一見啊!快點,走過路過別錯過啊!」說完我就拉著他的手,在藏書室裡亂竄,結果還是赤暗艷他老人家實再看不下去,才牽著我的手把我帶出去的,真是沒面子啊!不過!不過!他牽我手的感覺,似曾相識,似曾相似。

在橙的引領下,我們很快就到了康寧殿的後殿花園,果然這裡已是裡三層外三層中間夾三層的,將那些此刺客給圍了個水洩不通,根本就看不到人堆裡的情況,而赤暗艷的到來得以讓我看清了裡面的局勢,看得好清楚啊!當然咯!在場除了刺客以外的人全都跪在地上了,能看不清楚嗎!

其實這個康寧殿就是給那些來訪的外國使節們住的,我看八成是那個什麼稜酃國的太子想用赤天雲來要挾皇帝借兵給他吧!不過,要救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因為此時赤天雲的脖子上正架著三把長劍,可憐的他隨時都有被他們撕票的可能,所以現在只有等綁匪開條件了。

「皇上,我只要五萬兵馬就可以了,為什麼陛下都不肯答應在幫我一次呢!以前我們兩國不是合作得很愉快嗎!難道皇上從我國運走的金銅礦還少了嗎!」為首的那個穿淺黃色衣服的年輕人憤憤地說道,看樣子他應該就是那個倒霉的太子了吧!

「混帳!什麼事都求朕,如果和赤羅國接壤的那些個小國諸如你國這般,那朕豈不是要被煩死了!」赤暗艷冷笑著對綁匪說道,而從他的話音裡聽不到絲毫要妥協的意思。

架在赤天雲脖子上的那幾把利劍,聞言後也收得更緊了,穿過赤暗艷擋在我面前的高大身體,我分明看到赤天雲的脖子上在流血。好無情的人啊!劍下的人質可是他的一母所生的親弟弟,雖然我對親情沒什麼概念,但直覺告訴我,如果還算是個人的話,就應該會去救自己的弟弟。

「皇兄,你、你、你不必管我,我、我...」赤天雲結結巴巴地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心裡很清楚,以他對自己哥哥的瞭解,赤暗艷當然不會在意他的生死,但出於對一個皇族成員的尊嚴考慮,他還是不得不出來視死如歸的喊幾嗓子。真悲哀啊!你若就這麼死了,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我躲在赤暗艷的背後小聲嘀咕了幾句,最終還是決定義氣一回。推開從一開始就霸道地擋在我身前的大高個,英雄氣概十足地朝那五個綁匪走去,直到其中一人拿劍指著我的鼻子,我才停下了腳步。

「寧舞風,你別插手這事,快過來!」赤暗艷在我背後不斷地叫著我,可我沒心情理會他。看著赤天雲驚訝萬分的眼神,和那些綁匪不知所措的表情,我真想大笑出來,現在的情況正適合談判專家閃亮登場,就當是我臨死前出的最後一次風頭吧!老天!你可一定要保佑我啊!

「你們好!我來和你們談判的。我知道你們需要幫助,但可不可以先放了興王爺啊!我們有事好商量嘛!別激動!別激動!俗話說刀劍無眼啊!我看今天天氣這麼好,我給你們講個故事,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如何!」

不理會綁匪們莫名其妙的眼神,就逕自開說了:

「話說有一位虔誠信佛的老婦人,她整日吃齋念佛,每天都會早晚三柱香的向南海觀世音叩足三個響頭,終於有一天,南海觀世音被這為老婦人的誠心所感動,現身在她面前,南海觀世音告訴老婦人,她可以任意提三個問題,而南海觀世音也一定會回答她,於是老婦人在想了好久之後,覺得竟然可以提三個問題的話,那就先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好了,於是她問出了她的第一個問題:弟子每天都會虔誠的叩拜南海觀世音你,弟子想知道南海觀世音你每天也會求神嗎?

南海觀世音答:會。

老婦人聽後驚奇地追問道:那南海觀世音你求的又是那位神仙呢?

南海觀世音答:我求的是南海觀世音。

老婦人又疑惑地追問道:你為什麼要拜自己呢?

南海觀世音答:因為求人不如求己。

說完,觀音就化作一陣青煙消失了,至於老婦人以後還求不求神,那就不是你們所要操心的了。」我聲色並貌地講完這個故事後,滿意地看著那群綁匪若有所思的臉。而架在赤天雲脖子上的三把利劍也拉開了安全距離。







第八十六章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邊向赤天雲使了個眼色,一邊撲上去抱住了一個拿劍離他脖子最近的綁匪,然後拚命往一旁閃去,給在我後面觀望的赤暗艷讓開視線,而這時赤天雲也用雙手快速地格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另外兩把利劍,當綁匪們反應過來後,準備重新向我們發起進攻時,那幾個綁匪突然全都吭都不吭一聲地倒地死掉了,應該是中了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吧。而被我死死懷裡抱著的唯一一位倖存著,見事不妙,便一胳膊肘打到了我的嘴角上,我立刻出於本能反應的放開了他,就在他的長劍快要刺入我胸堂的那一剎那,他突然兩眼呆洩的停住不動了,整個人愣愣地站在那裡,片刻之後,僵硬倒地身亡,我這時才看清楚,他背後正站著手拿血刃的兇手赤暗艷。

原來是他救了我一命啊!他終於還是出手了,也只有他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衝過來殺死人了。

「搞定!收工!吃飯!」我開心的叫著。其實剛才我早已在他背後把我的計劃告訴他聽了,還讓他見機行事。只是想不到我和赤暗艷的默契竟然這麼好!彼此間配合得簡直是天衣無縫。

事情解決完後,皇帝陛下就令讓他們各幹各的去了,赤天雲去找太醫止脖子上的血,橙和綠則留下來善後,而我,跟著赤暗艷回宮吃晚飯!真是的!為什麼不讓我去找太醫,我的嘴角好痛啊!都流血了。

黃昏的露天涼亭裡,傳來了一聲.....

「哎呀!好痛啊!嘶!!!你輕點,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啊!啊∼∼!痛死我了。」我淒慘地哀號著,那個赤暗艷是哪根筋搭錯了,不讓我去找太醫,偏要自己幫我上藥,他該不是看上我了吧!糟了!難道他男女人妖都通殺。

「你別叫了,這藥敷上去就不痛了,好了!吃飯吧!」說完就收好藥,幫我夾菜。

「咦!真的不痛了!喂!我要吃那條魚,哎呀!不是那條,那條刺多,是那邊的那條,啊!對了,就是那條,討厭!不是那條,是你剛剛拿的那條,笨!」我不耐煩的抱怨著,真苯!連條魚都弄不清楚還怎麼當皇帝啊!

「喂!有你這麼使喚皇帝的嗎!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皇帝!是你不讓宮女在旁邊伺候的嘛!你以為我喜歡使喚你這個大男人啊!那些宮女多乖巧啊!我指個什麼菜,她們一下就給我遞過來了,又溫柔又漂亮還香香的,哪像你笨手笨腳,還把自己包得跟個賣雞蛋大嬸似的。」我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他好像越來越火大了。

「你、你....」他氣得眼睛直噴火,結了半天也沒把個『你』字結下去。

「你什麼你,你要是討厭我就把小燈籠和師傅還給我,我立馬走人,真是的!要不是看在你和我乾兒子很像的份上,我才懶得使喚你呢!」

「哦!我們什麼地方像!」他突然瞇著眼睛深不可測地看著我。

「都是冷血動物!」

「什麼!」他驚訝的叫道。

「鬼叫什麼!你還不如它呢!我的小燈籠比你好一白倍,你快把他還給我,還有我師傅!」

「哦!哪裡比我好了?」

「那裡都比你好,你快把小燈籠還給我,還有我師傅!」

「說具體一點,他那裡比我好!」他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奇怪!他為什麼對這個問題這麼執著呢?難道他們認識?好吧!我就來刺激你一下好了。

「啊!這個嘛!誇燈籠來這話就太長了,簡單一點說:它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任勞任怨,勤勤懇懇,起早貪黑,加班加點,性情溫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很孝順我師傅,它要是一母的,我就娶它」娶過來折磨它,然後再讓它當寡婦。哈哈哈!我可真毒啊!

嚼了半天干燒魚紅,突然發現坐在我旁邊的那位仁兄已經沉默很久很久了,從我剛才說完話到現在我吃完飯就一直沒有開過口了。

「喂!你發什麼花癡啊!看著我的臉能看出三菜一湯嗎?你呀!快點把小燈籠還給我,還有我師傅!」他看著我的眼神讓我心裡毛毛的,很不自在,很討厭。

「除了這個你就不會說些別的嗎?」說完就一仰頭,一杯酒就下肚了。

「會啊!你聽到我剛才講得那個故事了嗎!那就是我考卷上寫的內容,怎樣?還算過得去吧!」我得意的說道。

看著赤暗艷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一定沒見過如此生動的答卷吧!看來這次的狀元非我莫屬了!哈哈哈!聽說狀元每個月會有好多好多的薪俸呢!而且我這個新科狀元還是黃彩的高徒,那紅包當然是........哇哈哈哈!!發財了!發財了!不過........唉!就當留給白美人的一筆遺產吧!

「很好!有見地!想不到黃彩會挑個這麼好的徒弟。」赤暗艷溫柔地笑著摸摸我的頭,那種稱讚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誇小狗狗似的。豈有此理,不帶這麼誇人的。

我猛的拍開他的手,憤怒的向他吼過去:

「喂!誰准你摸我頭了,沒聽說過『男人頭女人腰,外人無事碰不得』這句話嗎?」

「什麼意思?」他很好奇的問道。

「真是的!連這個都不知道,就是女人的腰只有自己的丈夫能夠碰,而男人的頭也只有自己老婆能夠摸而已。」

「那我摸都摸了怎麼辦。」他沒正經的調笑道。不僅如此,他的那雙勾魂眼還朝我直放電。我擋!我擋!我擋擋擋!

「總之下不為例!你以後要記牢了,千萬不要亂碰有夫之婦的腰,免的被別人老公打成豬頭就不好看了,要是更嚴重地打成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又或者是斷子絕孫了,那就虧大了。」我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別有深意的笑著瞄了瞄他的下面。哈哈!我的嘴可真是利索,多虧以前收養過我的那個妓女教育有方啊!哈哈哈哈!

「看來你還蠻關心我的嘛!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我呸!我是很關心,不過不是關心你,而是關心你要是無能了,你的那些後宮佳麗們會很可憐。」吼完後我立即起身跑掉了,他的笑聲實在是太刺耳了,吵贏我有那麼開心嗎!變態!

真是氣死我了,竟然說這麼無聊的話,誰會愛上他啊!我又不是變態,氣死我了。我猛地捶了一下床來宣洩自己此刻的憤怒,現在已經是三更了,可我還是睡不著,死紅眼病!要是明天我長熊貓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誒!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發現只要是我跟赤暗艷呆在一起的時間裡,幾乎是每一秒鐘都是處於憤怒狀態的,是因為他那張讓我妒忌的臉,讓我看得很不爽;還是他的傲人身高讓我覺得很自卑,又或者是我們的八字根本就是天生不和,就像是他跟白美人的命格一樣,是水火不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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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第二天大中午起來,果然發現這世界上又多了只國寶。

唉!自從那天和赤暗艷吵架之後,我已經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的時間沒有見到他了,數數日子,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吧!唉!好無聊哦!嘴巴都快要悶臭了!那個人妖青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赤天雲的傷還沒好嗎!為什麼沒人理我,那些死太監只會說『奴才該死』,那些美宮女我又不敢碰,這天又越來越熱,我也實在沒心情出去玩,真是無聊死了,天啊!無聊啊!

就在我躺在床上罵天時,門被輕輕的推開了,誰!是赤暗艷嗎!這麼晚了,又來找罵了是不是,好啊!好啊!你想聽多少我都罵給你聽啊!

「徒兒,你睡了嗎?」一聲如蚊子般細小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

是師傅!

「師傅!你回來了,我.......」我激動的從床上跳起來一下撩起垂地的床幔,就像小狗撲骨頭似的朝師傅撲了過去。

太好了,師傅回來了,在這若大的皇宮裡我不在是孤單一個人了,我,我,我有親人了。

「徒兒,你身體可好些了。」師傅把我從他懷里拉了出來,細心地替我號著脈。

感動!感動!感動!那體貼的問候,溫柔的動作,慈愛的眼神,我的眼淚啊!可千萬別流出來了,否則明天眼睛會腫的。如果可以讓我選擇自己的父親,我一定會眼都不眨一下的選師傅。

「師傅,我好想你,還是師傅對我最好了,師傅,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我十二萬分真誠的說道。

「唉!為師也很掛念你啊!你的毒已經侵入骨髓,要不是你天生奇骨,恐怕早就........」師傅難過的搖搖頭。

「師傅,你不用難過,我早就將生死看淡了。師傅,您為什麼躲在皇宮裡不肯見我,你知不知道我天天都找他們要人啊!」看著師傅憂鬱的眼神,我趕忙扯開話題。

「徒兒,為師、為師有話要對你說,你可一定要挺住啊!」師傅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道。

師傅如此緊張嚴肅的神情,我還是頭一回看到,看來是出大事了,我且聽聽看,反正現在已經沒什麼可打擊到我的了。不過,聽完師傅的話後,我就知道我錯了,我被打擊到了,被嚴重地打擊到了,而且還是被巨雷給打擊到了。

我點了點頭,還給師傅道了杯茶,示意他放心大膽的說,我絕對挺得住。

「那、那為師就說了,你、你可一定要挺住啊!其實為師傅一直以來並不在皇宮,師傅一直四處遊歷,看繁花似錦,碧水........」師傅沒完沒了的向我介紹著赤羅國的錦繡河山。

「停!講重點,您老深更半夜潛進宮,不是來找我聊天的吧!說重點。」我趕緊打斷師傅的嘮叨,不耐煩的說道。

「徒兒啊!那為師就說了,你、你可一定要挺住啊!好!說了!你可還記得你那個渾身長滿蛇鱗的朋友他就當今皇上。」師傅吱吱嗚嗚了半天,終於在狠下心來一口氣說出了大笑話。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哈哈哈!啊哈哈哈!師、師傅!你、你還沒好啊!我還以為你變回來了呢!哈哈哈!怎麼可能!物種都不一樣,哈哈!一個是妖怪!一個是人,怎、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啊哈哈哈哈哈!這就好比西瓜和龍蝦,門板和大蔥的關係一樣、哈哈哈!絕對、絕對不可能是一路的。啊哈哈哈哈哈!」

我邊拍桌子邊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我不得不承認,在我心底還真有點毛毛的,他們的背影,身材,還有那種熟悉的感覺,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師傅一定是在開玩笑,他老人家可真是越來越有幽默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師傅始終都沒變過的嚴肅表情,我的心咯噔一沉,難道?難道?難道這是真的?我止住笑聲,皺著眉頭使勁的看向師傅略帶憐憫的眼神,希望他能告訴我這一切只是個無聊的玩笑。哪知!

「真的!是真的!師傅沒有騙你,徒兒你可還記得,你曾隨皇上去靈蛇澗找尋千年寒冰的事,就在你不告而別之後,皇上便使用千年寒冰閉觀練功,可不知為什麼,神功是練成了,但不久後皇上卻發現自己的聖體上開始長出一片一片的青黑色蛇鱗,當時我們用了很多辦法都無法將蛇磷去除,最後,皇上在藏書閣的密實裡發現了一本歷代皇帝在修行中的日記,原來這種情況在前前前任的赤羅皇身上也曾出現過,書中記載,若想將赤族的家傳武功修煉至最高的境界,就要服用千年寒冰,待神功大成之後,蛇毒反噬會導致全身長滿蛇鱗,但只要練製毒人,將其至毒之血抹遍全身,方可盡退蛇鱗,但若是在半年內仍未去除內毒,那就會經脈盡斷而亡啊!」

不是吧!燈籠真的是赤暗艷,完了!完了!我的世界,山蹦地裂,狂風海嘯,鬼哭神嚎,抹脖子吃藥,完了!完了!天塌了!地陷了!我就是像一個被幾億萬伏的閃電給霹到一樣,整個人都快冒煙了。我對他說過什麼?沒說過什麼吧?

「啊!那個!師傅啊!他體內蛇毒反噬,應該也會影響到他的記憶力,對吧!」我嘴角抽筋的努力把話說完。希望師傅說『對啊!他什麼都會不記得啊!』。

「當然不會,皇上的記性很好的,他過目不忘,什麼話也只聽一遍就會記住,還有,你以後要叫他皇上,不要你啊你的,成何體統。」

又是一道閃電,又是很精確無誤的霹中了我。

「師傅,您不會是因為他、啊!是皇上曾經背過你,所以才嚇得不敢回宮的吧!」

「咳、咳、這件事我們以後在說,以後在說。現在為師還要在跟你說一件事。」

「還有啊!算了吧!您老就放馬過來吧!您徒兒我已經做好被拖出去凌遲的準備了。」我喪氣的說道。

「那為師就說了,師傅想讓你犧牲一點點的血去救皇上,只要讓將你的毒血抹便皇上的蛇鱗,就可以醫好他了,這也可以讓你將功贖罪啊!」

「什麼!師傅!是不是赤暗艷讓你來當說客的,還一點點血,我又不是傻子,他要用我的血洗澡啊!我會死掉的。」我站起來衝著師傅大聲嚷到。陰謀,全是陰謀。

「徒兒!徒兒!你冷靜、冷靜,小點聲別驚動了別人,這件事完全是師傅的主意,不是皇上派師傅來的,如果皇上要你的血,還用得著跟你打招呼嗎!你還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現在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師傅說得有沒有道理。」

是啊!以赤暗艷的死個性,沒理由會這麼禮貌地派師傅來給我打借條的,看來我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導致大腦短路,以至於都失去思考能力了。

師傅看我漸漸冷靜下來,又繼續說道:

「本來我們練了很多的毒人,但他們根本撐不了多久就死掉了,而皇上也不能老是這樣下去,半年之期很快就要到了,而且臨國朱雀一直對我們是虎視耽耽。於是,皇上決定冒險親自前去朱雀國用國師的血來解毒,但策反計劃失敗,國師的天劫又平安度過,其能力也完全恢復,所以皇上只好放棄回國,準備另謀方法,可哪知在加雲寺時,你的一口鮮血正好噴在了皇上的臉上,使皇上知道了你的血也是可以解毒的,所以.......」師傅說著說著就不說了。







第八十八章



哈!我的血當然可以解毒咯!我中的就是白美人的毒嘛!不過!他知道我的血能夠解毒也不是在我吐血的時候吧!畢竟我們做的時候,我流了好多血,所以,他哪裡應該!!那麼大的尺寸,差點就被他操死了,以後.......啊!呸!沒有以後了。

「所以皇上才費盡心計把我帶到宮裡,想.....」

「徒兒,你要是這麼想就錯了,皇上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命不久已,可皇上直到今天都沒有取你的鮮血,皇上對你如何你心裡應該清楚,你是個聰明人,你為什麼不能去勇敢的去面對這份感情呢!我知道你心裡已經有人了,裟金冷艷雖是我族族長,但他只會騙你害你,而三番兩次救你性命的又是誰!自己身受蛇毒之苦,卻始終不肯傷害你的人又是誰!而你現在卻認為皇上只是想利用你的血來解毒而已,你這樣又將吾皇的一片真心至於何地。」師傅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連『為師』和『徒兒』這一類的詞都不用了,而是直接你啊我的。

看來師傅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是激動過頭了,不過很顯然,師傅忘記了赤暗艷也曾經騙過我害過我的實施啊!他明顯是站在赤暗艷這邊說話的。

師傅停頓了一下,做了幾個深呼吸使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之後又接著說道:

「為師是看著皇上長大的,為師很清楚皇上的個性。皇上在認識你之前跟本就不像是一個人,他為人做事總是帶著某種目的,他心氣極高,表面上雖看不出什麼,但內心卻是具人與千里之外,我追隨他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對任何人有過隻字片語的稱讚,也從沒聽到皇上對我說過一句暖話;皇上天賦奇才,城府極深,就連他那文武全才的父皇,也是在立了太子很多年後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所以才會出現奪位弒兄的慘劇,但這並不全是皇上的錯,身在帝王之家,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所以他才會不但不把別人當人,也把自己不當人,他把自己當禽獸了,師傅你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嗎!他、他、哎呀!總之我不明白師傅你為何要對他如此維護,難道師傅你不覺得皇上的個性有問題嗎?」我憤憤的說道。唉!要我如何向師傅開口啊!如果我是女人多好,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找條手絹,哭著對師傅控訴他是如何把我『那個了』的過程了,順便在要師傅幫我敲一筆封口費。但是,我是男人,所以,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徒兒,不可如此無禮,你以後也是要繼承為師成為黃彩的,要學會......」師傅聽完後不悅地教訓道。

「要學會對皇帝的盲目崇拜嘛!師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徒弟我也撲騰不了多久了,您老就不要動不動拿什麼黃彩的名頭來約束我了好不好!你就讓我在臨死前安生一下好不好!」我打斷師傅的話,激烈的和他辯論著。反正他後面的話也沒一句是我愛聽的。

「為師已經找到救你的方法了,但你一定要犧牲一些血來救皇上。」師傅說完便一臉懇求的看著我。

我還能說什麼呢!師傅明擺著是無條件維護赤暗艷的,就算我不願意他也一定有辦法讓我點頭的吧!比如說:他可以用能救我性命的方法來誘惑我。

師傅見我點頭答應了,立刻開心地從懷裡掏出了兩隻小巧的瓷瓶,一隻是紅色的,一隻是藍色的。奇怪!怎麼有些眼熟啊!

「明天你就裝病,皇上知道後一定會來看你的,到時候你找機會讓皇上聞一聞這個紅色的瓷瓶,然後在自己的手腕上抹一點這白瓷瓶裡的水,然後.............」師傅慎重的交代著明天的計劃,而我是越聽著眉毛就擰得越緊。

突然,我猛得拍了一下師傅的肩膀,把正在滔滔不絕的師傅給嚇了個半死。

「師傅!你不乖哦!吃裡爬外。」我陰笑著說,隨即便一把搶過師傅手裡紅色的小瓷瓶,看著他面臉驚諤的表情,壞笑著繼續說道:

「這是裟金冷艷的東西吧!如果徒兒沒猜錯的話,一定是他讓師傅你把我偷出去的,而條件就是他能醫好你徒弟,可裟金冷艷卻萬萬沒有想到,師傅你會順便在利用他的情人一把,對吧!師傅!看來城府最深的人不是皇帝哦!而是我的聰聰明師傅呢!」

「師傅果然沒看錯人,你確實是心細如絲,絲絲如扣。但為師從來沒想過要害你,為師用性命保證,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師傅急切而又真誠的辯解道。

「師傅,那兩句是用來形容女人的,不要亂用。還有啊!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師傅,我答應師傅,明天一定全情投入演出,一定演得跟真的快要死掉一樣,不過要是其他的彩也來了的話,師傅你是知道的,橙和綠可是對皇帝如影隨形的。」我細心的提出我的擔憂。

「這你就放心吧!為師傅估計,皇上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會離得很遠的。等皇上昏迷之後,你就喊師傅一聲,師傅就在不遠的地方保護你。」師傅很有把握的對我說道,末了還鼓勵性地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

什麼!這不是明擺的要給赤暗艷製造在那個一次我的機會嗎!沒人性!原來他們對我好都是有原因的。

「師傅,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皇上他是中毒之後就失聲了,還是一直都在裝啞巴以博取我對殘疾人的同情啊?」我瞇著眼睛危險的問道。

「啊!!!這個、這個、這個、這個....」師傅卡了半天都沒把後半句給說出來。不過,沒關係,我就是想讓師傅知道,其實赤暗艷對我也沒有多好,他這一路上都在裝啞騙我。哈!看師傅還怎麼理虧詞窮地維護他。

「好了,徒弟兒明白了,師傅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看師傅那麼痛苦的表情,五官都挪位了,我真的是很不忍心吶!

賤人!竟敢裝啞巴騙老子。不過,很少有男人的聲音有他那麼好聽的,渾厚清朗而又具有磁性的獨特嗓音,一定是怕我從聲音上認出他了吧!

不過!赤暗艷就是小燈籠的事實我還是接受不了,小燈籠那麼好,赤暗艷卻那麼討厭,小燈籠看看就厭,赤暗艷卻百看不厭,在說了,他還......哎呀!不說了。總之,我還是喜歡小燈籠,不過,知道赤暗艷喜歡我,我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人都是有虛榮心的,有朝一日我喜歡上他那也是有可能地,但要我在下面,那是絕對不可能地,但如果他能.......哎呀!討厭!白美人!你可千萬不要打我哦!這只是一個構思,僅僅只是一個構思而已,還不是一個事實。

哎呀!糟了!那天在山洞躲雨的時候,我對他說過我暗戀他老婆的事,他該不會把我關進豬籠拿去填湖吧!唉!算了,反正明天一過就跟他說拜拜了,以後就各走各的路,誰也不礙著誰。其實我還是蠻中意他的,他調情的工夫很有一套哦!要是能和他全套的調一次的話,當然我得在上面,那就爽到.........啊∼∼!想歪了!想歪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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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我如約躺在床上裝病,其實很簡單啦!只要一直不吃飯,就會有人給我請太醫了,然後那些個庸醫沒病也會幫你弄出一些病來,否則他們會提前退休的,而自古以來比較經典的說詞就是:偶感風寒。真是一群只會偶感風寒的庸醫。不過加上我本來就身中奇毒,那他們就更好編啦!什麼身體虛弱,氣血兩虛,骨質疏鬆,心脈缺血,總之能得的病幾乎是都被他們給說盡了,就差沒說我更年期了。我躺在床上聽了都好笑,照他們說的我早翹了,還能餓得跟什麼似的嗎!

又到晚上,我已經整整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可茅房卻上了三趟,我現在的肚子裡空蕩蕩的急需補艙啊!混蛋赤暗艷!你他媽怎麼還不來,你早來我好早收工啊!我輕輕巧巧地爬起來透過薄紗床幔看到四下無人,想必他們都走光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起來吃點什麼了。

我光著腳走到桌邊,大圓桌上放著各式各樣的新鮮水果,我已經讒了好久了,抓起一個水蜜桃就咬。哇!好好吃哦!吃到嘴裡香氣襲人,軟滑的果肉甜美多汁,太棒了!

「你看起來還不錯嘛!不像快要死的樣子。」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嚇得我一口桃肉嗆到喉嚨裡,咳了半天才咳了出來。混蛋!我厭惡的打掉他在我背後不斷拍打著的大手,半個桃子毫不猶豫向他扔過去,沒扔中!鬱悶!

「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來看我,混蛋!人嚇人,嚇死人啊!」我仍是心有餘孽的摸著自己的小心肝。

「別生氣嘛!我這幾天確實脫不開身,你身體沒什麼吧!」他邊說著邊拉我坐到桌旁,順手還幫我剝了個橘子。

這樣才像小燈籠嘛!不過他剛才說的話聽起來好刺耳啊!那應該是對獨守空閨的怨婦說的吧!

「你少噁心,我才不稀罕你來看我,看你一眼我少活十年,說不定還沒等到毒發就提前翹掉了。」說完,就往嘴裡塞了兩瓣橘子,恩∼!好吃!甜!我還要。

赤暗艷聽了我的話,眼底閃過一絲抑鬱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兒,又拿過一個橘子幫我剝了起來。

「你有喜歡的人嗎?」突然間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我不禁一愣。他的頭微微低垂著,我看不到他的眼睛,我想他是故意不讓我看到的。

「有。」我肯定的說道。結果很意外的發現他剝橘子的手抖了一下。

「那你一定很珍惜她咯!她可真幸運,你還想再見她一面嗎?」他仍然低著頭不看我,但我分明從他的話裡聽到了嫉妒。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在試探?還是在妒忌逐月?他是真的喜歡我嗎?問題實在是太多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還沒發現我已經知道他就是小燈籠的事實了。

「怎麼不說話!如果你害怕死後太孤單,告訴我她是誰,我讓她跟你陪葬如何?不論是誰都可以哦!只要你說是,連我也可以。」沙啞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猛地響起。他什麼時候離我這麼近了,現在只要我微微一轉頭,我的唇就能碰到他的臉,心臟跳得好快啊!他男性的體香直衝我腦門,那種野性的氣息,就像是在發出邀請。

其實他並沒有做出什麼越矩的動作,但我很明白他正在施展全力地誘惑我,他灼熱的呼吸不斷的噴灑在我的耳邊,讓我的半張臉都感到酥酥癢癢的,好想去撓撓,可又不想讓這種感覺就此離開。帶著絲質手套的大手也似有意無意地輕輕地碰觸著我的脖子,那種感覺,讓我沉淪,讓我眷戀,讓我欲不能罷。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推開他,還是在期待些什麼!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你知道畜生和人的分別是什麼嗎!人懂得控制自己的感情,可畜生不會。相信對於調情的技巧,你我都是箇中高手,但你認為去調戲一個和你一樣的男子有意思嗎!還是單純的出於一種征服的快感,畢竟像我這樣人你還是頭一次碰到吧!」我盡量保持平和的語氣對他說道。

天知道我現在有多興奮,好想吻他,那近在嘴邊的薄嘴唇,裡面潔白整齊的牙齒,還有他的舌頭,天啊!想起這些都讓我顫抖不已。他口腔裡的氣息一定更加濃重吧!我喜歡他的味道,就像至毒的罌粟般,讓人拒怕卻又心生渴望。

「你不喜歡!還是因為我不是你的那個他,所以你拒絕,但你的心跳告訴我,它喜歡我,那我是不是該對它表示一下感謝呢!」赤暗艷絲毫沒有放棄繼續誘惑著我的舉動,只是這次他的手更加大膽了,竟然摸到了我的衣服裡,還在我的胸脯上用力的按捏著。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我衣襟裡團著一坨沾染了麻藥的黃絲巾,我原先的打算是趁他不備時在他面前揚一揚,又或者是給他擦擦汗。沒想到,他現在竟然自己把它給摸出來了。這簡直就是,唉!該怎麼說呢!簡直就是沒有和他調情的命啊!

趕快!屏住呼吸,絲巾就要被拽出來了。1、2、3憋氣∼∼∼∼∼!

「這是什麼?絲巾!別跟說我這是你的東西,這明明就是女人用的,誰的?說!」赤暗艷拽著那條黃絲巾使勁地在我們面前抖著。彷彿這樣就可以把那個送我絲巾的女人給抖出來似的。

「怎麼不說話,該不會是你的心上人送你的吧!混蛋!你說啊!是誰送你的,你以為不說話就完事了嗎?」他憤怒的朝我咆哮著,師傅說得沒錯,看來他真的是愛上我了,連這種飛醋他都吃,不過他吃醋的樣子蠻可愛的,但我還是呼吸一個先。

我猛的推開他,走到窗邊,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在重新恢復了肺部的工作後,我才轉頭發威的向他吼過去:

「是啊!是女人送的,我還有好多呢!你要不要看啊!你以為我想啊,都是那些女人長期得不到滿足,所以才想給你做頂綠帽子的,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們啊!皇宮這麼大,卻全都是些腿不長毛的太監和只會和男人調情的皇帝,現在她們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正常的男人,她們當然不會放過咯!這條黃色的是阿春送的,還有枕頭下面白色的那條是柳兒送的,那條大紅色的是小紅送的,還有那條藍的是小新送的..........」

看著他越來越憤怒的眼神,我吼到一半就吼不下去了,因為我要是在說下去的話就要把逐月給說出來了,這宮裡的美女挺多,但名字我卻記不住幾個,要是不小心把逐月給喊了出來,讓赤暗艷誤會我和他老婆有什麼的話,那就連累逐月了。其實我剛才都是瞎掰而已,主要是拖延時間,等麻藥發揮效用而已。

「還有誰?怎麼不說了!還有季逐月是吧!聽說她在進宮前和你有過一段啊!說,你是不是還喜歡她?心裡是不是還想著她?她有沒有來找過你?有沒有送過你絲巾?」赤暗艷細長的血色雙眼瞇成了兩條危險的弧線,他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著,還一邊向我床上撲了過去,試圖在床上找到那些個虛構出來的若干條絲巾。豈有此理,他怎麼可以懷疑逐月呢!

看著已經把床翻得一片狼籍的赤暗艷,突然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了床上。哈哈!翻身了!翻身了!鹹魚大翻身!耶!

我衝過去就送了給他一個響徹雲霄的大耳巴瓜子,看著他驚訝盛怒的面部表情,我心中的惡氣已是出了三分之一了。

「小燈籠,你最終還是落在了乾爹手裡啊!」







第九十章



「你、你、你什麼時候發現的?」他皺著眉頭把頭偏向一邊,閃爍慌張的眼睛不敢與我對視,但還是被我給扳回來了,我捧著他的臉,趴在他身上,兩眼直勾勾地看著他。哼!現在知道對不起我了,現在知道無法面對我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今天落在我手裡,我當然要好好款待你啦!不過,可不能告訴他是師傅出賣他的。

「燈籠啊!乾爹怎麼就這麼笨呢!直到剛才看到你給我剝橘子的樣子才想到,只有小燈籠才會這麼孝順的,哦!」我笑著說道。沒辦法,現在只能隨便找個理由了。

「我們現在接著剛才的話題,我曾經對你說過我和你老婆靜妃的事,但她從來就不知道我暗戀她的,我發誓!逐月妹妹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她。還有,你這是什麼態度,怎麼能夠懷疑自己的老婆呢!你這樣不對啦!你既然娶了她,就應該一心一意的愛她,要是有人欺負她,你就應該第一時間跳出來保護她,要是她受了委屈,你就應該幫她去打報不平,要是她不開心了,你就要哄她開心,要是她開心,你就應該陪她開心,這才是夫妻間的相處之道,你明不明白我說的話。你知道我當初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把她送進宮的嗎!可現在你卻是如此的不在乎她。啊!我差點忘了!你根本就是個冷酷無情的人,我幾次三番的救你,可你是怎麼對我的,騙子!畜生!冷血動物。」我越講越激動,越講越憤怒,最後竟然邊打著他的臉邊對他吼起來。

而赤暗艷只是瞪著眼睛,皺著眉頭任我罵,一點都沒有懺悔的覺悟。

冷靜!冷靜!真是的!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再說發脾氣又有什麼用,還不如來點實際的。

想到此,我衝著他壞壞一笑,從床底下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唰!的一下就把他的腰帶給劃斷了。

赤暗艷看到我的舉動兩眼都嚇直了,張著嘴努力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

「你、你、要干、什麼!」

「哈哈!你這麼孝順,乾爹當然要送你一個永生難忘的回憶咯!」我邊說邊兩手不停的撕他的衣服,想盡量塑造出一個色狼加強姦慣犯加大壞蛋的豐滿形象。但是!這衣料怎麼這麼難撕啊!我扯了半天最後還是借助匕首才把他扒個精光的,唉!看來做色狼這一行也不容易呀!

心情暢快的看著那雙驚恐萬分的紅色眼睛,真想唱首歌慶祝一下啊!不過,人,還是要敬業地,先把色狼的工作做好在慶祝吧!李大釗教育我,玩就一心一意的玩,做就一心一意的做。

冰冷的匕首貼著他的臉滑到了他佈滿蛇鱗的脖子,接著順著鎖骨來到了肌肉飽滿胸膛,然後是小腹,討厭!就算全身都有蛇鱗覆蓋著,我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肚子上的那六塊小肉在一上一下的劇烈起伏著。青黑色的蛇鱗好硬哦,匕首劃在上面連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最後,我惡意地將匕首停在了他的重點部位上,也是他全身上下除了臉部以外唯一一個沒有蛇鱗的地方。

我用匕首小心翼翼的貼著他巨大分身描繪著它的輪廓,混蛋!那玩意竟然在我眼前跳動了一下,並且還有越長越大的趨勢,畜生,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想那種事。我抬起頭,看著赤暗艷表情複雜的眼神,真是越看越不爽。於是我吊起嘴角,學著電影裡的經典反角變態的說道:

「寶貝,看看你全身的皮膚多不配套啊!不如乾爹幫你切了它,你以後就安安心心地做蛇怪加人妖吧!簡稱就是人妖,好不好啊!嘻嘻嘻嘻!」我陰陽怪氣的笑著。說句實話,他滿身的蛇鱗我還真不計較,畢竟都看習慣了嘛!不過看他這樣屈辱樣子我心裡也不是滋味,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這樣被人任意玩弄,不過,我發誓,我從沒打算過要真的閹了他的,我真的只是嚇嚇他而已。

欣賞夠了他恐懼加認命的表情,仇也報了三分之一了,還是早點收工吧!

找出師傅昨天給我的藍色小瓷瓶,倒出一點點裡面的液體塗抹在手腕上,然後,然後,然後,等等,在讓我猶豫一下。抹了藥在下刀就真的不會痛了嗎!師傅你可別騙我啊!這萬一要是失血過多死掉了,那我怎麼辦啊!啊!不對!我要真死了,那還能怎麼辦,肥田了唄!唉!我可不可以來個臨別感言什麼的,畢竟這明天的事誰也不知道啊!

赤暗艷呆呆地看著我的舉動,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開始拚命的掙扎起來,嘴裡也吱吱嗚嗚地叫個不停。不過他在厲害也沒有白美人的麻藥厲害,頂多在我身下晃晃腰就沒什麼下一步的動作了。

「喂!你有什麼不樂意的,難道你想把這身蛇皮帶到棺材裡嗎!好了!別演什麼生死離別的戲碼了,感情戲不適合你的。再說了,你不是一直指望著我的血嗎!我現在就給你,你也不用在費那麼多心思來討好我了。如果我們兩個能活一個的話,我就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說完就把匕首抵在了手腕上。

割吧!那麼豪氣煽情的台詞都說了,不割就太對不起觀眾了,反正白美人已經對我說出那三個字了,我這一生沒什麼可遺憾的了。

不過,還有三分之一的仇沒爽回來呢!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又不是要他放血,他苦個什麼勁啊!瞧他俊邪的五官都皺到一起去了,特別是他的薄嘴唇,張得那麼大,想要說什麼呢!看著看著,我竟然猛的朝他嘴唇咬了下去,恩∼∼∼!味道比想像中的還要好,還有牙齒,涼涼的;還有舌頭,又熱又有勁,纏住我就不放,那種糾纏在一起的感覺,除了用野蠻來形容之外,我找不到比這更合適的形容詞了。

剎車吧!不然就走火了。難道你寧舞風真的想強姦他嗎!妖怪強姦人就已經夠變態了,而人去強姦妖怪那就是變態中的極品了,不要,我不要做變態。百般不捨的從他嘴裡抽離,看著他眼裡有著與我一樣的不捨,好像還有什麼!是什麼在他眼底閃動,是淚嗎?低頭輕輕地吸乾了他眼眶裡的苦澀液體,這可能是他赤暗艷這一生唯一的一次落淚吧!

夠了!就讓他一輩子記我吧!抹掉留在嘴角的銀絲,咬緊牙關,把心一橫,手起刀落。

啊∼∼∼!痛!不痛?不痛!不痛!真的不痛啊!看著深紅色的液體由我的手腕處像小溪一樣流淌在了他的胸堂,頓時眼前一片奼紫嫣紅。

「如果,一切能回到最初,我真的很想要回我的小燈籠。」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他那深不可測絕望眼神在我面前緩緩閉合。

怎麼了!怎麼沒反應了!我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頰,沒反應!不會吧!我沒記錯的話,這藥白美人也聞過,但他只是身體僵硬,並沒有失去意識啊!完了!難道師傅被白美人給騙了!不要啊!

我費力的從床上下來,摀住血流不止的手腕,拚命的叫著師傅。不行!一定要救他,他不能死啊!我不准,我還沒做好心裡準備呢!他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

「徒兒!你放心吧!皇上沒事,國師把藥力加強了,皇上只是昏過去而已。」師傅及時出現,接住了我搖搖欲墜的身體,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

好了!這就好了!沒事了!赤暗艷沒事了!安心了!安心了∼∼∼∼!

這就是結局嗎!我的一生是悲劇嗎!不對!應該是喜劇吧!我遇到了我愛的人,而且他也愛我。對!我的人生就是喜劇結尾,那個句號我畫得比誰都圓。

好黑啊!誰把蠟燭吹了!身體好冷!越來越冷!受不了了!誰來救救我!白美人!白美人!你在哪?千萬別救我!千萬不要啊!否則你會後悔死的。

還有啊!破燈籠!你可千萬不能死啊!老子要是在黃泉路上看到你,非咬死你不可,然後再把你推到畜生道去。

還有啊!師傅!你說話可千萬要算話,一定要把我的身體送到白美人那裡,我可不要留在這裡被別人嘲笑是暗戀不成割腕自殺,好丟臉哦!為了一個男人,還是個有老婆的,還是個有很多很多老婆的,死後會被地府裡的鬼給嘲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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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這是地獄嗎?不過肯定不是天堂!天堂沒有這麼黑,也沒有這麼擠,也沒有這麼吵,難道是天堂人太多!所以地皮緊張;還是天堂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活人睜眼的動作叫做『我一醒來』的話,那麼我現在的眼皮活動應該稱之為『我一死來』吧!好!繼續!我一死來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黑暗狹小且冰冷的空間,不僅如此,在這個狹小空間裡還迴盪著一聲聲『咚咚嗆嗆........』的擾鬼聲。豈有此理,閻王也不管一管,裝修地府也不能這麼鬧騰啊!還讓不讓鬼死啦!

我張嘴想要出聲抗議,可是微弱的聲音根本就不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還有,我嘴巴裡面是什麼東西粘粘的啊!我艱難的挪動右手,試圖把嘴裡的東西給摳出來。嘔∼∼∼!天啊!好臭!都快趕上極品榴蓮了。真是!怎麼可以這麼臭!還是我寧舞風生前話太多,死後.......

「徒兒!徒兒!你還活著!太好了!為師還以為你死了呢!看來千年血參果然神奇啊!」師傅興奮的聲音隨著突如其來的光線一道刺激著我所有的感官。

什麼?我沒死!怎麼還沒死!這樣都死不了,看來古訓說得一點都沒錯!正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嘛!

師傅小心翼翼的把我從棺材裡扶了出來,原來我是在棺材裡啊!而棺材則是在一間很大的密室裡。看著滿頭大汗的師傅和鋪滿石地的白色紙錢,如此看來我應該是剛剛被師傅從棺材裡撬出來的吧!討厭!腦子好沉,裡面混沌一片,無法正常思考了。

我清了清口,將口腔裡那坨臭哄哄的東西給吐到了地上,然後看著師傅艱難地開了口:

「師傅,你最好給我一個全面且詳細的解釋,否則我就再躺進去,永遠不出來了。」我靠在師傅身上虛弱的說道。

哪知!師傅竟然在聽到我的話後,突然臉色煞白地忙用手摀住鼻子和嘴,別過臉去直搖頭。過了好久好久,他老人家終於緩了過來。討厭!我的嘴巴有這麼臭嗎!他老人家不是挺喜歡吃臭豆腐的嗎!

「唉!沒想到這千年血參在嘴裡含久了之後竟然會這麼臭,不過徒兒啊!你這次能夠成功脫險全靠這千年血參啦!唉!∼∼!徒弟,你還是不要開口的好,師傅把你昏死之後的一切都告訴你,可你一定不要埋怨為師的狠心,以後你就明白師傅的一片苦心了。」師傅皺著眉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表情十分痛苦的繼續說道:

「師傅該死!師傅對不起皇上,可師傅又不能說出真相,否則、否則國師會殺了他,我欠他的實在太多了,我、我、唉∼∼!徒兒,自你昏死過去後,為師傅便立即將你的血塗滿皇上全身,就在師傅做完這一切正打算帶你離開皇宮的時候,沒想到卻被橙和綠給發現了,師傅沒辦法,只好和他們交起手來,可師傅身上背著你又哪裡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所以師傅只好棄你而去,但為師本來是打算等皇上為你出殯後,再去墓地把你挖出來的,可、可、唉!∼∼!人老了!沒用了!師傅竟然把這件事給徹徹底底的忘到腦後去了,要不是國師親自來尋,為師就誤了你啊!不過,幸好在你昏倒時,為師在你口中放了一片千年血參,全靠它你才能續命到現在啊!唉!老了,沒用了!唉∼∼!」

唉!該歎氣的人應該是我吧!我看你也不是老了,才五十算個什麼老啊!那活個八九十的那豈不成了妖精。我看你呀!是間歇性失憶狂暴人格分裂症又犯了吧!不過,既然是白美人找到師傅的,那他應該也知道師傅這個病了,我也好順便讓白美人給你醫醫。

「對了!師傅,怎麼沒看見國師呢?你不是說他親自尋來了嗎?」我懷著複雜的心情問道。白美人!我現在好想抱抱你,可是我又怕........

「國師是在邊境處找到師傅的,那時你已經下葬十天了,本來國師是要和為師一起來的,可他擔心自己一旦深入赤羅國境內,會引起皇上的懷疑,所以他此刻正在邊境處等著我們。」

「那、那、那皇上怎樣了?他的毒解了嗎?還有啊!他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一個小墓穴和一口破棺材就把我打發了,小氣!」我心裡滿不是滋味的投訴道。

我還以為我可以享受毛主席的待遇,至少也給弄一口水晶棺材讓我躺在裡面,好讓後人瞻仰一下我的遺容吧!

「哎呀!我的徒兒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這個,這口是紫金打造的棺材,先皇用的也就這個了。至於皇上的情況如何,為師傅也不太清楚,應該沒事了吧!好了!別耽誤工夫了,這可是皇家墓林,要是被守墓的衛兵發現就麻煩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師傅說完就把我背到背上,運起輕功一路小跑,不多會就出了墓穴。

這還差不多,不妄我獻了那麼多血,紫金棺木,皇家墓林,哈哈!夠本了,在我以前的那個世界,鮮血還是義務的呢!

真是走背字啊!在墓口處竟迎面來了幾個手拿火把的守墓士兵,他們看見師傅背上的我,一個個臉都嚇白了,但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刻抽刀向我們撲了過來。師傅見勢不妙趕緊放下我,讓虛弱的我靠到牆上休息,自己則赤手空拳和他們周旋了起來。看著已和他們鬥在一起灰色身影,明顯是師傅佔上峰。

「別動!否則老子殺了他。」一個剛剛被師傅一腳踢過來的士兵粉小聲的說道。

不是吧!這是第幾會被人拿刀架脖子了,為什麼我總是遇到這種事,他就不會捉隻蟑螂來威脅一下師傅嗎!不過師傅被那麼多人圍攻著,這個士兵的『大聲』威脅很顯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這個時候我得想個辦法自救才行,寧舞風不是說的好嗎!求人不如求己嘛!

低頭努力的沉思了一會之後,有了!(註:是有主意了的那個有了,而不是有孩子了的那個有了)我微微轉頭,用嘴對著正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那個黃臉男的鼻子,閉嘴吸氣,張嘴吐氣。好了!威脅解除。同情地瞟了一眼躺在地上四肢不斷抽搐的那個兩眼泛白,滿臉泛青,嘴角冒白沫的可憐士兵,然後繼續觀戰。他媽的!出去後第一件是就是刷牙,簡直是太打擊我了,嘴巴真的就那麼臭嗎?

就在師傅快要搞定的時候,突然又從墓穴的入口處衝進四個蒙面人,在我還來不及弄清他們是敵是友之前,他們已經毫不留情的殺掉了所有的守墓兵。

其實,雖然我對武功一竅不通,但我也早就看出,師傅之所以和他們周旋了這麼久,就是不想殺他們。可這四個蒙面人一衝進來,不但把正在和師傅繼續打鬥的士兵給殺了不說,還往躺在地上已經失去知覺的士兵身上又狠狠地插了幾刀,從其利落地手法上可以看出,他們根本就是訓練有速的一流殺手。







第九十二章



慶幸的是:如此凶殘的闖入者並不是我們的敵人,而是白美人派來一路暗中跟蹤師傅,已便在師傅搞不定的時候跳出來保護我的人。不幸的是:在他們除掉面紗後我驚訝的發現,他們竟然就是我以前的那四個白衣護衛,要命啊!這下跟他們說認錯人都不行了。唉!看來,我和白美人那一場淒淒慘慘的離別劇目是怎麼也逃不掉了。

看著滿地的屍體我心裡感到很不是滋味,其實這些士兵完全是來白白送死的,這麼晚了還出來巡個什麼視,又沒有加班費,現在好了,你們死得一不為家二不為國,死後連個烈士都追認不上。說不定還要因為放走了我這個屍體而落個失職的罪名,讓你們的家人連一分錢的撫恤金都拿不到。唉!命苦啊!

「寧大人,屬下受命護送大人與主人匯合,請大人立即上路吧!」四名白一護衛跪在地上齊刷刷地說道。

現在有四個幫手,那是不是可以……我試探性的看了看師傅,師傅一愣,很快明白了我的不良動機,立刻堅決的搖搖頭,然後我又像他投以乞求的眼神,師傅繼續搖頭,然後我又…………就這樣,我們師傅二人在用眼神交流了好久之後,我妥協了。

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墓穴深處的那口紫金棺材,算了!讓他們抬著棺材走的確是不太可能,但那可是紫金的啊!好值錢的,心疼啊!算了!反正上面已經刻了我的名字,別人也用不了;反正白美人那有的是上好棺木;反正我喜歡水晶款式的。我不斷的安慰著自己,終於我忍痛離開了睡了十天的貴床。

在四名白衣護衛和師傅的雙雙護航下,我們終於穿過了防守嚴密的層層關卡來到了赤羅國的邊境,這一路也不知是怎麼了,凡是路過的城鎮府縣全都是一副戒備深嚴的樣子,並且在每個城門的出入口和每條河川的港口都設有重兵把守,只要是發現有可疑的人物就會立即逮捕,就連師傅對這一反常的現象也感到很奇怪,他說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事發生,估計是聖都出了什麼大事。看著師傅憂心重重的樣子,我也不敢多問,萬一不小心又把他哪根筋給扳動了,若是發起瘋來,那我們帶著一個瘋子就不好趕路了。

經過這十幾天的緊趕慢趕,此刻我正透過掀開的車簾一角觀察著這山谷裡的地形,只要進入這片山谷,就可以看到白美人了。可是看此地群山峻嶺,地形險要,山路崎嶇而狹長,應該是個易守難攻軍事要地,為何白美人要選在這裡與我匯合呢?他就不怕中了赤羅軍的埋伏?

「大人,我們還是在這小樹林裡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進山吧!」一名領頭的白衣侍衛說道。

「不行,前些天我們在客棧裡已經耽擱了太多的時間了,不能在拖延了,這裡地勢險要,國師待在山谷之中會很容易中埋伏的,我們要連夜進山。」簡陋的馬車裡傳出我疲憊不堪的聲音。

前幾日路過一個什麼城的時候,我本來就已經虛弱至極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舟車勞頓又吐了一次血,所以白衣侍衛和師傅堅持讓我在客棧裡多休息幾日,可這麼一來,我和白美人在一起的時間又縮水了。不行,時間現在對我而言簡直是太寶貴了,我必須拿出跨父追日的那股勁頭,來和時間塞跑。

「徒兒,為師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先在這兒過一宿,明兒個一早再趕路也不遲啊!你現在如此虛弱,為師擔心……」

「擔心我撐不下去了?我說師傅啊!你就依我一回吧!我都那麼聽你的話了,繼續趕路,不要停!」說完我就放下車簾,繼續忍受著這崎嶇不平的山路帶來的顛簸之苦。

「風!你為何只知為我著想,你為何總是折磨自己讓我痛苦……」哽咽苦澀的的語音在空曠的樹林上空迴盪。

是白美人,是他!真的是他!太好了!終於靠近他了。

我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隨後,由於一直以來都緊繃著的神經突然放鬆下來,使我在還沒有親眼見到白美人之前,就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但我的嗅覺告訴我,我一直是在一個熟悉的懷抱裡安眠,並且抱著我的人有把熱熱東西伸到我的嘴巴裡。他在吻我,我很幸福。

好吵!是誰?白美人呢!不要離開我。

「風!你醒了!太好了!」溫柔如清風般的聲音,如同來自天堂的召喚。

這人是誰,一臉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的人是誰?怎麼如此眼熟,月光長髮,明目金瞳,蒼白肌膚。此人不是我偶爾魂牽夢繞,偶爾日思夜想的白美人還能是誰!只不過,我還是喜歡他冷冰冰的樣子,是不是我太犯賤了,竟然看不慣白美人委曲求全,刻意討好的樣子;還是男人都是賤骨頭,一旦追上了手就沒有什麼獵奇感了?

「風!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白美人抬起頭來停下手中的動作,急切的詢問道。

「啊!不、不是,你、你把鞋襪放下,我自己會穿!」我尷尬的想要把腳收回來,可是白美人實在是抓得太牢了,我怎麼都動不了,只好任由他像個僕人一樣半跪在馬車裡為我穿鞋。

「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我會小心的,你別動,一切讓我來就好。」白美人一邊情很好心地說著,手裡的活也沒停下,很快,他便幫我把鞋襪全都穿好,順便還幫我整了整散落在胸膛和後背的長髮。

「我們這是在馬車裡幹嘛要穿鞋啊!」我困惑的問道。喵∼∼!他梳頭的動作好溫柔的說,弄得我眼睛瞇啊瞇啊的,舒服地都快睡著了。

「已經到達凰城了,百官都在外面迎接,我不想讓你的腳被他們看到。」白美人滿面笑容的說道。

「什麼!要到凰城了,我、我……」我他媽到底睡了多久啊!怎麼一下子就到達凰城了,該死!他抱住我非禮的舉動沒有被別人看到吧!

「噓!」白美人把手指輕輕地按在了我的嘴唇上,制止了我的發聲。

「風!你別激動,你只是身體虛弱多睡了會兒而已,沒關係!我保證,你以後不會這樣了,回去後我立刻為你療毒,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再也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了,就連你也不能。」看著把我緊緊摟在懷裡的白美人滿眼憧憬的興奮眼神,我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他現在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中,以至於大腦都無法正常思考了,我該告訴他嗎?還是應該保持沉默!

唉!算了!還是走一步算一步,至少讓他短暫的幸福一下也好,我實在不忍心打破他的美夢。

在那張大大的暖白玉的軟床上和白美人抱在一起聊天時,我無意間詢問到朱雀國的豬蹄皇帝和火腿皇后的情況,直到這時我這才得知,他們已經不堪折磨雙雙咬舌自盡了。其實皇帝是無辜的,小公主也是無辜的,可他們卻一個咬舌自盡,一個登上了皇位,白美人的手段也未免太毒辣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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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公主還這麼小,又是個小女孩,讓她繼承皇位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難道在整個皇族裡就找不到其他的末結旁枝了嗎!就像上回在郭家莊遇到的那個朱雀王爺,他不是一心一意的想要討好你嗎!你怎麼不選他做傀儡啊!哦!對了!他已經被你殺了。那個公主真是太可憐了,那麼胖,還要被你拉來做傀儡,每天起早床一定很痛苦吧!喂!白骨精!你怎麼越來越瘦了,我不喜歡,還是肉肉的、軟軟的,摸起來才比較有感覺嘛!」我一邊輕輕地摩挲著白美人的細腰,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聊著。

畢竟和白美人躺在一張床上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聊天,而是為了方便吃豆腐,可千萬別把主次給搞顛倒了。

白美人在我懷裡不安的動了一下,我明顯感到他身體傳來一陣顫慄,很快!他的慾望抬頭了。白美人趴在我身上半撐起上半身,一邊用他下半身慢慢堅硬起來的灼熱慾望在我那裡不停地摩蹭著,一邊還保持著理智和我眼對眼的說道。

「你不在的時候我實在是沒吃不下,心悶得快要無法呼吸,吃什麼就吐什麼,不過現在你回來了,我會多吃一點,我會盡力多長些肉。雖然你不喜歡我瘦,但我還是很想你抱我,你的身體好些了嗎?可以摸摸我嗎?不是在衣服外面摸,而是趴在我身上喘氣的那種,我特別喜歡那時的你,眼睛那麼亮,臉色那麼紅,還有你的聲音,特別的、特別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反正如果你還能爬上來的話,你就快點吧!我已經想很久了,下面現在濕得我很不舒服了。」白美人說完就開始熟練地幫我脫衣服,順便也把自己給扒了個精光。

傻住∼∼∼∼!呆掉∼∼∼!

「你怎麼了!要是不行的話,就把嘴巴好了,那樣也不錯,雖然我看不到你的臉,但我也會很舒服,舒服的快要死掉了。風!你怎麼了!為何你的身體如此的僵硬,你怎麼不說話!」白美人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急促,呼吸也越來越亂,雙手還不停地在我的裸體上摸了摸去。看來我不上都不行了。

「沒、沒事,我盡力,我盡力。」我的天啊!這叫做邀寵嗎!他難道就不可以像個正常人那樣發情嗎!比如說稍稍露個肩膀頭啊!或則撩起衣擺露個大腿什麼的。說的這麼露骨,一點情調都沒有!糟了!為什麼我會突然想起那個大塊頭。罪過!罪過!不過他的調情手段還真是……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啊∼!你幹什麼?」下體傳來的莫名快感讓我不禁驚叫了起來,他、他、他在為我我口交。

從我雙腿間抬起頭的白美人很無辜、很無辜的看著我說道:

「我看你好像不太願意的樣子,所以我先來好了,等下你也要幫我做,我現在看不到你的臉,所以你要叫給我聽。」說完又繼續埋頭苦幹去了。

啊!好爽啊!這還是我第一次清醒的享受別人為我口交呢!好舒服,舒服!恩∼!

「啊!慢點!慢!別急!啊!呼!呼!用力吸!對!對!啊∼∼!恩!太棒了,就這樣別停,啊!恩∼∼!你、你真是太有天份了。」我淫蕩的叫聲混合著對他的指導,他的嘴巴簡直太棒了,爽得我渾身發軟。

天啊!怎麼可以這麼爽!快要不行了,我的十個手指已經把白美人的頭揉得像個雞窩了,在觸電般的快感下,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好了!快了!腰部用力一挺,打了個冷顫,出來了。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後,發現白美人已經從下面爬了上來,那雙金色的鳳眼此刻正霧眼朦朧的看著我的臉直髮春。

「風!風!我在幫你做幾次,你也在叫幾遍給我聽好嗎!風!你在叫幾聲,叫啊!」低啞的嗓音滿是情慾的味道,話音還沒落,他的手就已經握住了我濕滑的分身,學著我以前對他做過的那樣,上上下下地用力揉搓起來。

媽的!真是羞恥至極,他竟然一邊玩弄著我的慾望,一邊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臉,欣賞著我沉淪於慾望中的淫蕩表情,我咬住牙齒盡量不讓他聽到我的浪叫,可他竟然發現了我的動機,一口咬在了我的下巴上,撩人的叫聲立即宣洩而出。

算了!反正我和他之間還有什麼沒做過的,沒什麼不好意思,叫就叫唄!我還聽他叫少了嗎!

片刻之間,火星四濺,白紗帳內淫色無邊,兩具禁慾已久的男性軀體如籐蔓般糾纏在一起,一頭發瘋的雄性白獸正痛並快樂的撕嚎著,交合處湧出地暗紅還夾雜著乳白色的粘稠液體,順著我不斷前後晃動的粉嫩大腿流到了白色的床單上,身下的奇麗艷景讓我不停的忘情抽送。

妖精!真是妖精!都流了那麼多的血,都高潮了那麼多次,貪食的白骨精卻還在我身下叫放肆地發出讓我不要停下的淫媚叫喊,為何我無法迴避他的眼睛,那金子打造的湖面,讓我想要不顧一切地和它溶為一體。

高潮了幾次之後,疲憊的感覺如潮湧般從我的四筋八脈狂湧了上來,我感到體力正在一點一點的透支,可我無法停下,因為白骨精仍然處於情慾的顛峰狀態,眼看他又要射了,我決不能就此抽身離開。

「啊∼∼!風!風!快啊∼!恩啊!不、不要停、抱我,別、別停。」張狂淫蕩地叫床聲和低沉誘人地呻吟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讓人聽了血脈噴脹。但是很快,後者誘人的聲音卻越來越小,越來越無力。

白美人的身體很快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我的疲憊,我感到他火熱的小穴內壁突然收縮,夾得我渾身一緊,立刻又精神抖擻起來,握著他分身的手也默契地猛得收緊。

很好!在彼此親密無間的配合下,我們又一次並肩站在了天堂。

這回我可真是被他搾得透乾透干的了,看來我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才幾次啊?我算算!我一共釋放了三次,比以前的最高記錄少了兩次,而白骨精才射了五次而已,還有五次沒出來呢!乾脆用手幫他解決好了!不然,他要是慾求不滿跑出去白杏出牆,那我豈不是死到臨頭還要撿頂綠帽子來戴啊!雖然這種機率是負數。

我趴在白骨精濕汗淋漓的蒼白身體上,一邊不停的喘著粗氣,一邊把手不斷往他屁股後面摸,希望能在他抵在我跨間不斷摩擦的灼熱慾望自行射出以前,將手指插到他的已經一塌糊塗的小穴裡,代替自己實在無法勃起的男性慾望。

「你不行了。」白美人無限憐惜的在我耳邊說道。

我愣了愣,晴空霹靂啊!『你不行了』,天啊!這簡直就是對一個男人的最大侮辱。嗚∼∼!他、他、他嫌棄我了,白骨精!我恨你!我不活了。嗚∼∼!哇∼∼∼!







第九十四章



「你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風!我愛你,你安心睡吧!」白美人以為我是困了,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溫柔的低聲安慰著我。

氣死我了,我要是睡得著就不是人,氣死我了。我用盡全力從他身上下來,拉過條毯子挪到離白骨精很遠的床邊處背對著他躺下了。白骨精看著我反常的舉動很是不解,連忙跟著爬過來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又有哪裡不舒服,可是不管他怎麼問我都堅決不開口,他試圖把我的身體翻過來面對著他,我乾脆便賭氣地趴在了床上,用我的背部對著他,可他還是不饒不休的纏著我,最後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索性用毯子將自己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來,看他還能怎麼辦。

死妖精,氣死我了,氣得我的頭都發暈了,竟然說我不行了,真是欲哭無淚啊!其實我心裡很明白,他說的並不是字面上的那個意思,而是說『既然我累了,就不用費力上他了』,其實他是心疼我,想讓我休息。只是他的表達上出了點問題罷了。但那句話真的很讓我難受,我不禁要想:如果我真的不行了,不能帶給他快感了,他是不是就不要我了,畢竟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養一個無用之人在身邊的。同理可證:如果我死了,就不能上他了,一個不能在給他帶來快感的人,他是不屑於去思念的,也就是說;我死了,他不會想我,更不會傷心。

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為什麼我會如此胡思亂想,為什麼我會如此悲觀,這可不像我寧舞風一向的處世風格,可是我真的很傷心。我不是聖人,我認為既然付出了,就一定要有收穫,我要他愛我,我要他因為我的死而難過得死去活來,雖然我也很心疼看到他難過的樣子,可憑心而論,當一個人死後,是希望看到自己的情人傷心欲絕的樣子,還是希望看到他情人滿不在乎無所謂的樣子呢!

我承認自己是個自私自利的真小人,我只是想在自己死後,能在九泉之下聽到有個人在為我哭泣,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夠在人間留下一抹痕跡。從小就被人不斷拋棄,不斷欺騙的我,真的不想像亂葬崗的那些無人認領的屍體般任由野狼吞食果腹。我想讓自己死在一張溫暖的大床上,就像這張暖白玉的大床就可以,身邊有個很美很美的人為我守護著,就像白骨精這樣的就可以,然後我會看著他悲傷欲絕的表情,很安詳的告訴他不要為我傷心,要勇敢的活下去。這樣才對嘛!這樣才完美嘛!我一生孤苦伶仃,飄泊一世,到了還要客死異鄉,難道就連這麼一點小小的願望都不能得到滿足嗎?

討厭討厭!寧舞風!你這是怎麼了,迴光返照也沒見你這樣的,沒出息!明明知道白美人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麼還要學人家小女生躲在被子裡自艾自憐,你都一快死的人了,就不能讓自己過得開心點嗎!大變態!裝什麼多愁善感!我躲在毯子裡輕輕地抽了自己一耳光,結束了自己悲觀的幻想,偶爾抑鬱一下可以,但時間不能太長,否則會……

咦!毯子外面怎麼這麼安靜,那個沒心沒肺,語言表達能力超級爛的白骨精睡著了嗎!那我就可以把頭伸出來了,憋死我了。

「啊∼∼!你、你怎麼還沒睡。討厭!死白骨精!你不睡我可要睡了。」我彆扭地側了個身子,懶得理他。

真是丟臉,毯子剛剛拉到眼睛下面,就看到了白骨精那張放大的俊臉和那雙擔憂的金色眼球,原來他一直都在毯子外面看我,那我剛才小聲的哭泣聲他也聽到了?

「風!你別這樣!求你了,別討厭我!你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別憋壞了身子,我、我真的很害怕再失去你,我會受不了的,我求你了。」說著說著他竟然哭了起來。

這下輪到我害怕了,這下輪到我求他了,這下輪到我哭了。我趕忙坐起身來,手足無措的安慰著他,對付哭泣的小女生我是很有一套啦!可是對付自己真心喜愛的,正處於哭泣中的男人我則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畢竟他是引領我走上變態道路的第一個男人。

他媽的!他不是從來都不知道哭為何物的嗎?怎麼現在眼淚跟決堤地洪水似的,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像話嗎!雖然白骨精美得像神仙沒錯,但那也是個徹徹底底的男神仙,他長得一點也不像女人好不好。

記得在祭壇裡他好像也哭過一次,不過那次我是理由充足的頭也不回地走掉了,現在我就沒那麼好命了,要是再次一走了之的話,我敢指天發誓,我的屍體一定就連驗屍專家都拼不到一起去。

我不停在他耳邊低喃著纏綿地情話,不停的不要臉面,不要尊嚴的哄著他。可是,沒用,一點用都沒有。算了!豁出去了,吻他吧!

溫柔的舌在濕熱的口腔裡尋找著他的興奮點,我說過,只要是我碰過的地方都是白骨精的興奮點,所以沒多大會兒,他就已經臣服於我的熱吻之下了,癱軟的身體伏在我胸膛直喘氣。好了!解決了,真是累死我了。我摟著他的身體倒頭就睡,後來他好像又對我說了些什麼,可我什麼也沒聽進去,只是敷衍的隨便應了應,反正只要他不哭就萬事大吉了。但是如果我能仔細聽聽的話,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答應的。我也是直到那時才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枕邊風,吹死人』了。

在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後,又開始了新的一天,白美人躺在床上滿臉幸福的看著我穿衣,可當我梳洗完畢後,他仍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白骨精!你眼睛都腫了,快起來!我幫你用冰水果敷敷。」我寵膩地揪了揪他的高挺鼻子,無比愛憐的對他說道。

「風!我現在才知道活著是一件這麼好的事,怪不得……」他滿眼幸福的說道。

「別把話題岔開,快起來,我餓死了,還是一邊吃飯一邊幫你敷眼睛吧!」我連忙打破曖昧的氣氛,別開眼睛不去看他,我怕我看了以後會更加難下決心。

「吻我,我要你以後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吻我。」白美人躺在床上拉住我的衣角撒嬌地說道。

唉!為什麼一個如此冰冷的人一旦陷入愛情後,就會變得像個小孩似的呢!以前好聽人說過,越是冷酷無情的人,一旦動起情來就越是熱情,並且還是永生永世都不會變心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到底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痛苦呢!

算了!不想了,還是想點高興的事情吧!

「那每天晚上的大耳瓜子是不是取消了。」我壞笑的說道。

「風!我早就沒打你了,你還記著,那我讓你打回來好了。」說完就一下子翻身起床,把臉湊到了我跟前,不依不饒的非要我打回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鬧著玩的,他是真的想讓我打回來,他想把以前對我的不好全都贖回來。

看著他精瘦結實的男性軀體就這麼一絲不掛的呈現在我面前,我的天啊!他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啊!不過他圓潤潔白的屁股好像果凍似的在我眼下輕微地搖晃著,蒼白的身體上還清晰地記載著昨夜激情時我留在他身上的無數個粉紅色印記,我的鼻血啊!你可千萬堅持住了!

「那、那可是你說的,那、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挽著袖子做勢就要開打。

「你打吧!」金色的眼睛無比真誠的看著我,像我表示著他的決心。

白美人啊!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一把將他緊緊摟在懷裡,然後,瞅準目標,朝著他那白光光,圓溜溜,肉嘟嘟的『大臉蛋』上,手起巴掌落。

一陣清脆悅耳的巴掌聲伴隨著白骨精非常不爽的抱怨聲就這麼在我耳邊轟炸開來。

「風!住手!你怎麼可以打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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