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漩有些不甘心,怎麼會猜錯了?「什麼?怎麼是他?我一直以為是姓衛的老頭吶!」以前的名偵探小說都白看了。
梵白了他一眼,「你少打岔,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嘖,沒有人權。」漩咕囔著,又迎來幾個白眼。
梵索性不理他,繼續指著那個人說道:「說實話,你演得十分完美而且低調,若不是你下戌檀時露出敗筆,我還真想不到是你——不醉!」
不醉倒在擂台上,「你,你胡說。老夫怎麼會幹如此下流的勾當?分明是你意圖陷害!」眼中露出一絲心虛。
「不用狡辯了,老頭。」曜光準備好了武器,在他的身旁笑道。「『酒狂』不醉,嗜酒如命,從不喝茶,試問你是如何中毒的呢?」
「老夫……老夫,今天早晨有喝粥。」他還在強辯。
「我山莊從不用井水做膳。」梓慕然開口道。
「哼!」梵冷笑道:「衛掌門極度厭惡兩個男人之間的曖昧關係,他成了你最好的掩飾,你利用他挑起公憤。意在使我們孤立無援……說到這裡,之前提議我為武林盟主的人,也是你吧?」
這次不醉沒有回話,可他緊握的雙拳洩漏了他的心思。
「之後,你按照計畫下藥,不過可惜,兩次都沒有達到你預期的目的。所以,你要趁著最後一天,給我們致命的一擊,所以真正嫁禍予人的是你。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在我們的飯菜裡放了解藥,使我們有機會站在這裡。」梵仔細地分析著。
「你說我下毒?那試問老夫的目的為何呢?」
「他,你的目的就是他!」梵指著漩道。
「我?是那傢伙想當皇帝?偷玉璽的也是他?」漩覺得不像。
在場的人聽了大概,應該都明白了他們的身份,但是全不敢開口確認。
不醉此時卻笑了起來:「真是好笑,眾所周知的『無求公子』原來不但是個男寵,還是個會生孩子的男人,真是沒有廉恥到了極點!」
漩剛要發火,卻被梵一手阻止了。「不醉,你不用刺激我,我的確做過皇后,生過孩子,那又如何?我從未害過任何人,也從未對不起任何人!你憑什麼來指責我的不是?」梵氣勢強硬,說得台下更是鴉雀無聲。
「對不起任何人?哼哼,可笑!你對不起的人不就在這裡嗎?」突然不醉一個起身,以葫蘆擋掉了曜光的武器,一個躍身下台,抓住了中了毒的梓惜芸。
漩的第一反應是護著梵和寶寶,完全沒有料到他會去抓梓惜芸。
不醉一手勒住梓惜芸的脖子,一邊說道:「『無求公子』——葉盤源,你身為男子還霸著皇后的寶座,讓這位真正的皇后娘娘無從所歸,你還敢說對的起任何人嗎?」
梵盯著他,沒作任何解釋。
「喂,老頭,你好像搞錯了。」漩危險地瞇起了雙眼,敢當著他的面教訓他老婆?有種!「誰做皇后是由朕定的,關你屁事?」
「哈哈,陛下真是個難得的癡情郎,與我情報中的的確有所偏差。」不醉對他說:「但你沉迷男色,不務政務,真是昏庸!這龍椅該是時候換個人坐坐了!」
「哦?換個人?誰?你嗎?」漩好像在聽笑話一般。
「怎麼可能?自然是我家主……」他脫口而出,卻又半路停住,「你套我的話!」
「不是哦,是你自己說出來的。」漩無辜啊,「你家主人是何人?何方人士?是男是女?朕認識嗎?」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他在藐視皇帝。
「不指望,只是如果你能活著回去,幫朕帶個話給他。」漩正了正神色,「朕喜歡梵,不希望梵受到任何傷害!而保證朕能做到這一點的,就是朕的皇位,因此,朕的龍椅決不讓給他!」
「你……」他無言以對,只得更加緊抓住梓惜芸的纖頸,「還在說大話,我今天就讓你們統統死無葬身之地,出來!」
他一聲令下,忽然台下十幾個武林人士猛然站起,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向我們這邊襲來,「十三死士聽令!誰殺了這個狗皇帝,主公有重賞!」
「哦喲!」看著十三個人來勢洶洶,漩拉起梵,抱著寶寶,邊逃邊躲。
曜光和煦在一邊與敵人打得不可開交。有些中毒較淺的武林人士也拿起武器反抗,可是效果不佳。
這時,梓惜芸乘其不備,在不醉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啊!」不醉痛地大叫,「你這個臭丫頭!」說著就把梓惜芸往地上推去。
「小心!」滕邢見狀,使出渾身力氣,用身體接住了梓惜芸,「小姐沒事吧?」
「沒、沒事。」梓惜芸對躺在地上的滕邢說道。
天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兩個竟然在玩「你看我,我看你」的遊戲!?
漩這邊可忙多了,那些個死士真活像殭屍,難搞得要死。
「這樣不是辦法!漩,你上次那個防身術還有沒有後招,可以用來對付那些死士?」梵見情況不妙。
「現代防身術是不能用來對付高手的。」漩也快跑不動了……忽然一個獨特的想法進入了他的腦海,「梵,上次的你說過的,你給我的內力是側重於修身養性,平氣靜身的吧?」
「是!」
「那是不是只要招數能與之相符,就能事半功倍啊?」
「的確。」
「好,那我豁出去了!」漩停下腳步,把梵和寶寶擋在身後……
梵似乎知道他要冒險,硬拽住他問:「你要幹什麼?」
「噓!」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漩開始擺姿勢,回憶以前學過的太極拳,應該是這樣沒錯。
太極拳也是助人平心靜氣,修養身心,應該可以和梵的內力相符吧!漩死馬當活馬醫,運用內力配上招式,結果——出乎意料地成功,如虎添翼!
太極拳的動作緩慢且柔軟,真正的以柔克剛,在出招之時,內力又恰到好處地將那些死士們推開,他們被耍得團團轉,還始終不明白,自己凌厲的攻勢怎麼會被這麼「柔弱」的招式給化解了。
「哦耶!成功!」擺平一個又一個死士,漩那個興奮啊。
「很厲害嘛,漩。」曜光看著他們的戰況,「不過,你還要再繼續堅持會兒,直到援軍到來。」
「援軍?」漩不明白地看向梵,他也一臉茫然。
「啊!」煦看著前方忽然叫出了聲。
往他的視線望去——那是一面旗幟,好像後面還跟著很多人,帶頭的是……
「對陛下不敬者,殺!」那是霽凌麒的大哥——霽凌岳。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只能用一句話概括——風水輪流轉!
霽凌岳在危機時刻帶著大批大內高手,如神兵而降,扭轉了整個局面,不醉和那些死士寡不敵眾,最終敗下陣來,霽凌岳將不醉活捉,而死士們真的變做了「死屍」。
霽凌岳很討厭梵,所以此時,梵就帶著寶寶到後面休息,面對他的「重擔」就落到了漩的身上。
煦是最倒霉的一個,霽凌岳一來就把他找去罵了個半死,說他不夠警惕,讓敵人有機可趁!
漩倒是還沒機會和大哥搭上話,現在他帶著煦和五花大綁的不醉來到了漩的面前……
「麒,這老頭什麼都不肯說,你看該怎麼辦?」他很溫柔地問。
「啊?」漩對這個稱呼有點……「哦,大哥,你先把這老頭口中的布條給拿掉吧。」
「不行,一拿掉他就會咬舌自盡。」霽凌岳拒絕道。
「這個……」這不存心為難人嗎?漩試著和不醉打個商量,「好吧,不醉聽著,現在朕問你話,你只要點頭表承認,搖頭表否定可好?」
「哼!」這老頭真不識好歹,竟然瞪了漩一眼,然後回過頭去表示拒絕。
「你這個老頭,膽敢對陛下不敬?」霽凌岳比漩還憤怒,抽出寶劍就往不醉的腦袋上砍。
「哇!大哥,冷靜冷靜,殺了他線索就沒有了。」漩從後面拉住他。
「麒?」可他對漩的動作感到驚訝。
「這件事先讓朕處理。」漩對他說道,而後轉向不醉,「不醉,你不想說,朕也不強人所難!你聽著,朕現在幫你鬆綁,你只要不自尋死路,朕就放了你你看怎樣?」
「什麼?」這話出自曜光,大哥和煦三人之口。
「噓!」漩讓他們安靜下來,然後繼續問道:「你看好不好?」
不醉把頭轉向了他,用自己的眼睛細心地打量著漩……
漩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他的迷惑,他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成功了。於是第二步,漩親自拿下了不醉口中的布條,他沒有反抗,也沒有拒絕。
「好了,朕說到做到,現在你可以走了。」漩起身道。
不醉揉了揉手腕上的綁痕,精明地探問:「你有什麼目的?感化我?還是打算收買我?」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你倒是走不走?」漩想休息了。
不醉詫異地再次打量他,想找出些端倪,可惜……他遇上的是蘄斡漩。
「霽凌麒,如果沒有那個男後,你會是個好皇帝。」
漩搖搖頭,晃悠著食指道:「此言差矣,沒有梵,做皇帝幹什麼?」
「你!?」老頭又一次表示震驚。
漩漫不經心地說著:「好了,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朕可就把你押回皇宮斬首示眾咯!」
聽也明白,對方開始趕人了,不醉深睇他一眼,最後不服輸地道:「老夫欠你一命,日後定會還給你。」語畢也不見了他的蹤影。
不醉離開後,霽凌岳第一個問道:「麒,你為什麼放虎歸山?」
「我覺得這老頭是被人利用的,也許他下毒、被抓、甚至被殺,都在那個人的計畫之中!我最最討厭被人掌控,所以……」漩笑了起來,「他要我殺,我偏不殺!」
他的一番話讓霽凌岳開始思考,「你怎麼發覺的?」
「老頭說的話呀!雖然梵說他的目的是我,但如果要我讓出龍椅,到處散佈對我不利的謠言,擾亂民心,借口奪權篡位豈不是更快?事實上,他的言語卻是處處針對梵而來。可見他對梵的不滿更甚於我這個皇帝。」漩向大哥說明著,「而且從和他相處的期間來看,我覺得他不像是個奸猾狡詐的小人,就是為人有點迂腐……所以我推斷他的主公是看到不醉這個性格特點,來善加利用而已。」
「有道理,我贊同二哥的話。」煦第一個回應。
「陛下不愧是陛下。」曜光也同意。
漩正等著霽凌岳的意見,誰知他突然冒出了一句話,「麒,你變了!」
他著實嚇了漩一跳。「啊?這個……那個……」
「雖然聽曜光說你失憶了,但沒想到,你是從頭到腳變了個人似的。」他感歎。
什麼啊,原來曜光都為他圓謊了?可那傢伙為什麼不告訴他,小人!漩心中暗罵,還不忘奉送給曜光一個瞪眼,而曜光也回了一個「好說好說」的眼神,真是混帳!
「麒,那現在你打算怎麼樣?」霽凌岳問。
「回宮咯!我和他們說好的。」他們自然是指曜光他們。
這時,霽凌岳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們也要回去?」
漩知道「他們」所指,理所應當地回答:「是呀,一個是我的皇后,一個是我的太子,當然和我一起回去。」
「不行,他們是……」他正反應激烈回道,卻一把被曜光拉住,曜光搖搖頭示意,霽凌岳才冷靜下來。
「他們是什麼?」漩奇怪。
「他們已經被廢,以什麼身份回去?皇后、太子沒了,以後再立就是,或者你喜歡男人的話,大哥幫你找些漂亮的男童來侍候你,你不要帶他們回宮,好不好?」霽凌岳像哄小孩般哄著漩。
可是漩的脾氣比小孩子倔得多,他強硬地回答:「除了梵,我誰都不要。」
霽凌岳和曜光聞言對視一眼,好像暗中決定了什麼似的……
不一會兒霽凌岳妥協了,「好吧,那我也無話好說,一起回去吧,麒。」
他像安撫似的輕輕將漩摟住,抱了好一會兒才帶著煦離開,他一走,漩立刻問向曜光:「你們剛才決定了什麼?」
對於漩的敏感,曜光暗吃一驚,「沒什麼,陛下放心。」
漩對他的回答持懷疑態度,可他利用這個機會也表明了立場。「你們做什麼都無所謂,可如果你們威脅到梵的安全,就算是你,我也決不放過。」
「為臣明白,先行告退。」曜光沒有答應,直接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剩下了漩一人,他踱到了窗戶旁邊,望著窗外明媚的風光,心情卻是沉到了谷底,要是沒有猜錯,回宮後,也許那個最大的波浪即將襲來。
出發之前,漩找過梓惜芸,希望她能收回香囊,誰知那小妮子抵死不從,還誓言決不放棄漩。
唉……好一個剛烈的癡情女子,漩都拿她沒有辦法,不得不先收下香囊,以後再做打算。
而現在漩與梵還有小年糕坐在馬車裡,曜光他們則在外護衛,他們已經趕路數日,據說今天下午就能到達皇城,梵正利用最後的機會做著叮囑。
「漩,我和你講的,記住了沒有?千萬不要在大臣們面前露出馬腳……」
「明白明白!都記著吶!梵不要擔心,更何況如果有不明白的,我還是可以來問你的啊!」漩笑嘻嘻地回答。
「……」梵沉默了,摟緊了睡在腿上的寶寶。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看他這般淡漠,漩有些不安。
梵看著寶寶,敷衍一般地回答:「沒,只是你回宮後沒事不要往我那裡跑……我有事會來找你。」
「為什麼?」漩不解,皇帝不是天天翻牌選妃子的嗎?他只有梵一個,不找他?還找誰?
「回宮後,我還算是帶罪之身。身為皇帝,怎麼可以不顧王法?所以還是不要的好。」他對漩曉以大義。
「梵,我很早就發覺了,你為何事事都以國家為先?這樣不累嗎?」漩覺得梵的想法難以理解。
梵抬頭反而來問:「師父說我會成為皇后,他從小就是這麼教育我的,不是應該這樣的嗎?」
漩有些訝異,對於深愛的養子,岳父大人的教育似乎有些不妥……
「皇后也是人,人總有自私為己的時候吧!你不這麼覺得嗎?」
「不覺得。」他搖搖頭,「我一直按照師父的設想成長著……一直如此。」他的言辭中流露著名叫「寂寞」的感情。
「梵!」這使漩情不自禁地將他緊緊抱住。
他為漩的動作愣住了,但是下意識的反抱住了對方,「怎麼了?突然……」
漩為他心痛,抱著他直搖頭,「沒什麼……梵,希望你記得,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他略帶哽咽地說道。
梵沒有回答,可漩感到他的手抓緊了自己,此時無聲勝有聲。
漩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梵的身體還不是很好,武功也沒有恢復……答應我,要好好保護自己,如果有人敢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好,一定!」
梵對他笑了,那麼脫凡出塵,漩為之怦然心動,卻沒有注意到那張笑臉後面所隱藏的苦澀。
下午一行人便到達了皇宮。走進這裡,漩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好像自己原本就屬於這裡一般,現在他終於回來了……
「奴才(奴婢)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後宮所有的宮人都出來接駕,浩浩蕩蕩跪滿一地,如此浩大的場面,漩以往只有電視裡才能見到的,現在卻真真實實地擺在了面前,這種心情,實在是說不出地痛快!
見他如此失神,梵從後面輕輕拍了他一下以示提醒,漩這才反應過來,「平身!」
「謝陛下!」人們紛紛從地上站起,可當他們看清楚漩身邊抱著寶寶的梵,都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
這讓漩很不舒服,可是他也沒太在意,畢竟梵已經答應過了……
剛回宮,大事小事就接踵而至,好多奏章等待著皇帝的批閱與審查,還有一堆洗塵宴需要皇帝親臨。
漩在這奢華的皇宮中真正體會到了當皇帝的拘束與艱難,首先梵和寶寶必須住在別宮,雖然在漩的要求下他們住進了屬於皇后的毓鎣宮,可這還是造成了他們相見的不便——皇后與皇帝的寢宮相距甚遠。
曜光三人都回了自己的府邸,他們替漩掩飾得很完美,不過由於他們為臣,漩為君,彼此之間的交流自然也少了很多。
漩遵守對梵的承諾,不主動去找他,就算極想見他們兩個,也死命忍了下來,不知不覺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漩絲毫不露馬腳,大臣們也完全沒有發覺,這個皇帝已經換了人。
這天他難得清閒,漩在御花園閒情漫步,遣下了所有的宮女和太監,自己一個人在鳥語花香的小路上行走,忽然兩個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唉?小順子?你不是在毓鎣宮當差嗎?怎麼會在這裡?」一個宮女問。
小太監看清來人才討好似的回道:「原來是薇姐姐呀!你不知道嗎?陛下的貼身侍女翠吟姐姐——掌管著那宮的奴才,她說誰都不用伺候前皇后娘娘,我這不是悶得慌,才來這裡閒逛的嘛!」
可是他的話如一顆炸彈,在漩腦子裡一下子炸開了!他立刻偷偷躲到一邊,繼續偷聽他們的對話……
「啊?翠吟那麼大膽?怎麼敢如此對待前皇后和前太子?」小宮女也詫異道。
小順子解釋道:「薇姐姐進宮不久,有所不知。翠吟姐姐受陛下專寵,陛下對她可謂極其寵愛,皇后娘娘和太子的待遇都比不上她。雖然此次陛下回來,還未招她侍寢,不過她的地位可是高得很。」
「可是,我聽說陛下好像又重新寵幸皇后了……」
「不可能,陛下這一個月從未踏入毓鎣宮半步。娘娘和太子被翠吟欺負成那樣,陛下也未曾勸阻,照我看來,陛下大概是無聊,打算找娘娘回來重新玩過!」小順子自以為聰明地猜測。
「玩?什麼意思?」
「哦,對了,這個你也不知道。這可是宮裡人人皆知的呀,聽小喜子說,陛下曾經對娘娘……」
「啊!?」小宮女聽得臉紅了,「真的啊?」
「真的,竟然在魚水之歡時捆住那裡……想想就難受!」
「唉……娘娘真是可憐!」小宮女抬頭望望時辰,「啊呀,換班的時間到了!小順子,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說著離開了這裡。
小順子揮手向她道別,隨後自言自語道:「這下該去哪裡好呢?」一點兒也沒有發覺到漩已經站在了他的後面。
漩笑地像來自地獄的修羅,用冰冷地聲音問道:「小順子,帶朕去毓鎣宮可好?」
小順子先是一呆,隨後兩腿開始不停地打顫:「陛……陛下!奴才……參,參見……陛下!」
「不要參了!起來!」漩厲聲喝道:「帶朕去毓鎣宮,快!」
「遵……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