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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皇闕曲】芳草碧色(上)/(下)BY 色如空(出書版)

  第十九章

  「啪!」梵的水杯掉在了地上,一股不詳的預感佔據了梵的心頭,莫非漩他……

  「唉呀!你還有心思喝水?」黎靖希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我還以為你已經迫不及待地等你那情人去了!」

  不是梵的錯覺,這些日子以來,他認定這個人總是針對他,挑釁他!似乎對他別有恨意。

  黎靖希不斷的侮辱和刺激,為的就是想從自己臉上看到想要的絕望與悲哀,甚至不惜將葉浚殺了不醉,安排人手對付漩的秘密一一道出。

  久而久之,梵也學到了探詢真相的訣竅,只要不在意,只要不動搖,那些真相就會自然浮出水面,而事實證明——他做對了!

  黎靖希見梵冷靜相對,頓時怒氣橫生,大喊大罵起來:「是你,都是你!為什麼你不去死?我從小被主公收養,希望得到他的認同,可主公在我的耳邊說得最多的卻是你,我無論怎麼樣都比不上你!」

  這個就是原因?梵很吃驚。

  「我的人生因為你全亂了!」黎靖希完全爆發了,「長大之後,我被主公派到軍隊做臥底,原以為手握兵權,可以幫助主公了,但又是你這傢伙來到皇宮,毀掉了一切!那狗皇帝把我發配到邊境,我的努力又付之東流!這都是你的錯!」

  聽他這麼一說,梵似乎可以理解,黎靖希那畸形的人生巧合得和自己連繫在了一起,一些莫名其妙的因素,讓他對自己懷有了深切的恨意。「真是可憐的人……」

  太遺憾了,一直以來,沒有人告訴他什麼才是人生中真正重要的東西,也沒有人給過他真正的「愛」。

  「混蛋!我哪裡可憐!?」他好像被戳到了痛處一般怒吼,「可憐的是你!我玩過你,主公利用你,你爹不要你,天下人唾棄你,你比我可憐得多!」

  梵淡然地眨了眨眼,「無所謂,天下人都與我無關!我只要漩的認同就足夠了!」

  「你!」黎靖希不明白,他與皇帝之間是怎樣的感情?憤恨地一轉身道:「沒有人能穿越『音霧林』,解藥也沒有了,你們不要癡心妄想在一起!」

  「到那時,你們一起見閻羅王去吧!」說著,黎靖希狠狠地闔上門離開了。

  梵蹲下拾起剛才打碎的水杯,掛著微笑,一個人喃喃自語道:「到那時……也許一起去闖闖閻羅殿……也不錯。」

  「嗯……好痛!」漩暈乎乎地睜開眼,撫觸著疼痛的後腦勺爬起,「我怎麼了?」他只記得頭突然很痛,然後……

  「爸爸沒事吧?」小年糕用小手幫忙揉揉,「你從滕叔叔背上摔下來了!」

  「二哥好像不記得了。」煦上前檢查漩的皮外傷。

  漩此時才徹底清醒,「對了!我鬆手了,滕兄……」他連忙尋找滕邢的身影,發現大家原來都安然無恙。

  這一切都幸虧滕邢跑地快,在漩摔下去之時,他們已經跑出了毒氣的範圍,這才全身而退!

  「真是的!你好端端怎麼會鬆手摔下來?」魑影的口氣是抱怨,可不難聽出其中隱約的擔心。

  漩跟他打哈哈道:「呵呵……看風景看花了眼……一不小心就……」

  「……」而在一邊不語的霽凌岳和曜光似乎已經發覺到了他的異樣。

  關於毒發的問題,漩不願多說,連忙急轉話題:「這裡是哪裡?」

  曜光正要回答,卻聽這空無一人的地方響起了一個男聲。「哈哈!霽凌麒,你果然是個難對付的角色!竟有本事穿越『音霧林』……佩服佩服!」

  「葉浚!?」漩知道,他記得這聲音。

  放眼四周沒有人影,滕邢驚覺,「千里傳音!」

  葉浚的聲音繼續說道:「你的情人就在十里之外的『逍遙莊』,想要回他,就放馬過來吧!」

  聲音到這裡就消失了,可就在中止的那一瞬間,原本空曠的草原上出現了一群黑衣人。他們個個魁梧,面露殺氣,眼睛卻空洞無神,好像被人控制一般。

  被人控制了?難道……

  「陛下似乎也想到了。」曜光面對敵人,手開始撥弄頭髮,向漩靠過來,「『攝魂術』,是黎靖希!」

  「那個混蛋!我一定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煦話說著,開始活動起關節。

  「不過看起來,在這之前我們有很多阻礙。」霽凌岳抽出了隨身的長劍準備應戰,「麒、魑影和凜兒退到後面,以免刀劍無眼。」

  滕邢的眼神變得犀利,好像一隻正在狩獵的黑豹,死死盯住了自己的獵物。

  漩明白自己的武學程度,就站在小年糕和魑影身邊保護兩人,解除後顧之憂。

  「那麼開始咯!」一聲令下,曜光他們四個朝著四個方向衝了出去。

  曜光抽出「若無影」,狠狠地往黑衣人那邊甩去。

  「若無影」快如閃電,利如鋒刃,曜光使用內力與之配合得天衣無縫,極具殺傷力。

  那些武功造詣平平的黑衣人躲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被「若無影」擊中,不是少了腿就是斷了胳膊,哀號聲頓時響起。

  霽凌岳和煦使用的都是長劍,不同的是霽凌岳的劍技爐火純青,面對敵人,一招一式都運用地恰到好處,乾淨利落沒有多餘的動作。

  而煦生性莽撞,使劍時也是一樣,從不思考應對各種敵手的招式,無論對手是誰,他都是盡全力與之相拼!

  可這兩種完全不同的劍路,竟有相輔相成,異曲同工之妙,將敵人殺得片甲不留。

  滕邢更不用說,身為現任的「武林盟主」,他的武功可與之前的梵相提並論!他沒有武器,全憑自己強勁的內力和掌力應敵。

  黑衣人們向他撲去,只見他橫腿一掃,讓黑衣人重心不穩,隨後左手一振,往敵人胸前的幾個大穴打去!

  托他們的福,漩這邊的敵人不是很多,偶爾兩三個,還可以應付。

  可一行人前進過程中,黑衣人一批批層出不窮。這十里路也變得特別漫長。這樣打下去,不要說到達「逍遙莊」,也許還沒見到葉浚,他們就精疲力竭了!

  「麒,不能這樣下去了!」霽凌岳面露疲色。

  「哈……哈……」煦也喘著重氣,「可惡!到底有完沒完?」

  眼見情況不妙,漩立即做出了決定。

  「大哥!」他一把抱起魑影,也顧不得他被嚇呆,直接把人扔了出去,「接住!」

  霽凌岳聞聲,放棄對付黑衣人,轉而來接魑影。

  「不要打了,快跑!」說著,漩抱起了小年糕,「煦,帶上曜光,一起走!」然後,做皇帝的率先抱著太子往黑衣人群裡跑去。

  場面一下子變得有趣起來,皇帝以身作則,做臣子的也不得不從,跟隨著一起撇下敵人,直往「逍遙莊」跑去。

  黑衣人不知變通,被這麼一闖,完全亂了陣腳!

  只看幾個人影穿梭在人群間,左閃右躲,打亂他們的佈陣。黑衣人不知該如何應付,有些不耐煩的,甚至開始自相殘殺,剛才一致進攻的步調完全顛覆。

  漩沒有注意週遭情況,只是一味地避開攻擊,抱著寶寶往前跑,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發現方纔的黑衣人全部消失了。

  「呼……怎麼了?人呢?」他放下寶寶,喘口氣問。

  「他們全退回那裡去了。」小年糕看見了,他指著不遠處的山莊說。

  「看來……我們到了。」煦用袖子擦了擦汗,他剛才抱著曜光,也夠累的。

  霽凌岳正要開口,卻忽然感到了人氣,「……不過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滕邢單膝跪下,一手觸地探測:「二十,不……二十五人往這裡來了。」

  此話剛完,視線裡就出現了隱約的人影。當他們到達時,漩仔細數了數,嘖嘖嘖!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五,其中還包括了葉浚的心腹——黎靖希。

  「啪啪啪!」黎靖希站在前面鼓掌,「陛下,您真是有情有義啊!」

  「黎靖希!」漩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三個字,他絕對不會忘記這個男人犯下的罪狀。

  「我要殺了你!」

  「哈哈……陛下,就憑你那點功夫還想殺我?」黎靖希嗤之以鼻。

  「你!」的確,單憑武功漩決不是他的對手,可是……

  黎靖希不再與他們作口舌之爭,而是轉身向後面的二十四位殺手命令。「主公有令!入侵者——殺!取狗皇帝性命者,重重有賞!」

  此話一出,那二十四人面目猙獰,手握兵器,瘋狂地衝了過來!

  「看樣子,這下是逃不了了!」曜光信誓旦旦地說:「陛下,我知道你很想親自替老闆報仇,可是事到如今,黎靖希還是交給我們吧!」話剛說完,他對準一個殺手,「若無影」又出手了。

  由於黎靖希的命令,殺手們大部分都往漩這邊襲來。霽凌岳和煦努力擋開他們,滕邢專注著對付黎靖希,無暇分身。

  黎靖希雖與滕邢對戰,可他的最終目標還是漩。一抹陰鷙的笑容從他的眼中閃過,只見他抬腳攻向滕邢的下盤。

  注意到他的動作,滕邢立刻轉移視線,以雙手擋住黎靖希的腳。可是黎靖希並沒有為自己的失敗感到氣餒,反而揚起詭計得逞時的笑容……

  滕邢為要擋住黎靖希的腿,整個人向下微傾,黎靖希趁此機會,一手撐上滕邢的左肩,然後以此為支撐點躍身而起,跳到了滕邢身後,急速向漩那邊攻去!

  「糟了!」滕邢發現到不對勁,可為時已晚了!「陛下,小心!」

  此時的漩正對付另一個殺手,聽見滕邢疾呼,下意識回頭,迎面而來的就是黎靖希一掌!

  他躲避不及,被打了個正著!漩摀住被他擊中的胸口,半蹲下身,直覺一股熱流由體內直衝上來,血腥味在口腔瀰漫開,血絲也從嘴角流下……

  「爸爸!」

  「麒!」

  「二哥!」

  「陛下!」見狀,大家都驚呼起來,紛紛想向這邊靠攏!

  但黎靖希看穿了他們的行動,只聽他三擊掌,那群殺手即刻上前擋在他們面前,阻止他們靠近,很明顯是想親自對付漩。

  「你不是要殺我嗎?親愛的陛下!」他絲毫不給漩喘息的時間,一掌又劈了下來。

  漩一見,立刻起身躲開。可黎靖希存心置他於死地,招招攻向死穴!

  他拼盡全力躲避,期間也能應對幾招,可受傷的身體加上連番攻勢,很快便趨於弱勢……

  漩逐步後退,他步步緊逼,不知不覺中,漩的後背靠上了一塊巨岩,無路可退!

  黎靖希見他已無處可躲,便不急不緩地走過去,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親愛的陛下!你還真是狼狽啊!」此時,一個殺手的屍體突然落到黎靖希的身旁,血濺上了他的臉頰。

  可他絲毫不在乎同伴的生死,用手輕輕抹去血漬,然後抽出殺手的武器——一柄大刀,輕輕撫摸。

  「好鋒利的刀刃!陛下,不知道被它砍落腦袋是什麼滋味兒……」

  「爸爸!給你!」小年糕不知從哪裡撿來一把劍,用盡全身力氣把劍扔了過來!可武器對於孩子來說太重了,劍並未到達漩手中,而是在離他右手幾尺處落下。

  黎靖希看穿了漩要去奪劍的行動,一下將他壓制住,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漩眉頭緊皺,眼睛不時往右手邊看去,一點……還差一點!

  看見陛下被刀架住,眾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想擺脫周圍的殺手前來營救,可那些殺手極為難纏,無論怎樣都甩不掉!

  魑影和小年糕更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嘖嘖!陛下真是好人緣,那麼多人甘心為你賣命,連那男寵都為你死心塌地,厲害厲害啊!」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漩耳邊說道。

  漩聽見「男寵」二字,心裡的某些黑暗開始滋長,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你說誰是男寵?」

  他輕蔑地回答:「還有誰?不就是那個妓院老闆嘛?」

  「你閉嘴!」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漩,「梵不是男寵!我愛他!」

  「呸!」他往旁邊吐了口口水,「不過是那種肉體上的關係,說什麼愛與不愛……噁心!」

  「啊!」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笑容中帶上了一絲淫意,「說到肉體關係,我似乎也和他曾經有過燕好……」

  「……」聽到這裡,漩不禁左手握拳,指甲深陷入掌心,溢出淡淡的血絲,呼吸變得急速,那夜所見彷彿又展現在他眼前。

  「我還記的他的味道哦!」他舔舔嘴唇,刀刃在漩脖子處轉了轉,「他那裡又緊又軟,真的很美味!」嘴湊到漩耳邊,輕吹口氣,「那天他還緊緊夾住我不放呢……」

  「黎靖希!」聽著他對梵的侮辱,漩再也忍不下去了!

  瞳孔瞬間縮小,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掙脫他的束縛,右手一伸抓到了那把劍,橫著劍身就往黎靖希臉上劃去。

  黎靖希頭部後傾,避開此劍。可誰知漩見一擊不成,隨即抬起右手手肘將劍刺向黎靖希的左眼……

  「哇!」兩人距離相近,而黎靖希沒有想到漩會有此一擊,他沒能避開,左眼被漩刺中了,鮮血一下子漫溢而出,「眼睛,我的眼睛!」

  可光是眼睛怎能滿足漩的報復欲?他又是一腳,狠狠地踢上了黎靖希的下半身,他被踹得老遠!

  可能是因為眼睛的傷痛,黎靖希捂著痛處,不停地在地上打滾!

  「很痛吧?不過……還有更痛的!」漩笑著握劍往黎靖希的四肢關節刺去……

  「啊!」果不其然,換來他一陣陣慘叫聲。

  漩漸漸殺紅了眼,慘叫聲讓他感到悅耳,鮮血四濺讓他感到滿足,即使那鮮血沾滿了他的雙手,也不能讓他停止這樣的瘋狂。

  「陛下……」看見這樣出乎意料的情況,眾人看呆了。

  漩被激怒了!平易近人,溫柔體貼的皇帝在這個時候變成了從地獄回來的冷血惡魔,而能讓他有如此轉變的——只有那個人!

  右眼、四肢、手指……漩一劍劍償還,最後扔下了刀,赤手空拳坐在黎靖希身上,對著倒在地上的他左右開弓一頓猛打,嘴裡還不停地說道:「畜生,我殺了你!你……」不知為何,漩忽然停止了!握拳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麒!」霽凌岳直覺事情不對,難道……

  漩之後的動作印證了他的猜測——他不顧身下幾乎半死的黎靖希,反而展開自己握拳的手,慢慢的將手放到了眼前,他……看不見了!

  「哈哈!」葉浚的笑聲再次傳來,這次他親自出面了,「霽凌麒!怎麼樣?氣急攻心,毒素加快蔓延的滋味如何?」

  「葉浚!?」中計了!

  「我在這裡,就在你面前!可惜……你看不到了!」葉浚笑得得意。

  「漩!」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可惜漩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梵,你在哪裡?」漩抬起頭,兩眼空洞無神,沒有焦距,四處漂移,表情看起來就像迷路的孩子。

  他想尋找梵的確切位置,可是右耳的失聰讓他失去了方向感,一時間竟然不能確定他在哪裡。

  見他如此,葉浚很快就明白了,「現在的你剩下的也只有一隻耳朵的聽覺和觸覺了!可憐,你……活不過七天了!」

  「什麼?」聽到這個結果,除了梵,大家都震驚萬分!

  漩卻不理葉浚的話,雙手亂晃,堅持要找到梵,「梵,你在哪裡啊?」

  小年糕抑制自己的眼淚,緊緊抓住爸爸的左手,聲音哽咽道:「爸爸……爹爹在你右前方!那裡那裡!」

  梵緊跟在葉浚身後出莊,想到漩身邊去,可葉浚看穿他的行動,以匕首從後面抵住梵的心口阻止,「想死就去吧!」

  梵橫看葉浚一眼,飛速轉身,握拳的右手在他面前撒出一把白色粉末,「看藥!」

  「!」葉浚在梵伸手的同時就有所警備,即刻以袖捂面,後退兩步。

  梵趁此空隙,跑向漩那邊……葉浚雙手一揮,以內力將那些白色粉末震開,隨後一皺眉看向梵,「你騙我!」這些根本不是藥物,只是普通的石灰粉。

  「兵不厭詐!」梵直奔漩的身邊。

  「梵!」漩一聽到梵的聲音,就立即上前觸摸。

  「漩,我在這裡!」梵來到漩的面前,握住他的手。

  漩在觸摸到的一瞬間,就把梵拉進自己的懷裡,以僅剩的觸覺感受著與梵的重聚,「梵,我來接你了!」

  「漩,對不起……解藥……」梵咬緊嘴唇不忍相告道。

  「沒關係!我知道……你沒事就好!」漩的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天知道他多麼感謝上蒼,在自己死前能再聽到梵的聲音。

  「哈哈!」葉浚看著他們,笑得好不痛快,「姓霽的,你看到沒有?你的兒子!你的江山!這些都要保不住了!你看到沒有?哈哈……來人,把東西給我拿上來!」

  他話音剛落,一個僕役恭敬地拿著那個裝玉璽的錦盒上來了。

  「霽凌麒,你被偷的錦盒可還記得?」

  「那玉璽也是你偷的?你……可惡!」煦恍然大悟。

  曜光卻是不屑一顧的表情,「哼!即使這東西在你這裡,你非皇室血脈,我們不會認同你繼承皇位!」

  「嘩!」葉浚聽聞,殺氣頓然而生,兩掌一振,帶有深厚內力的掌風襲向曜光。

  所幸曜光及時避開,兩掌打在了他身後的大樹上,大樹應聲倒地。

  「小光!姓葉的……你欺人太甚!」煦見葉浚向曜光出手,火爆脾氣完全顯現。

  正要上前與其對陣,卻被曜光及霽凌岳及時阻止,現在的他們都不是對手!

  而葉浚在此期間,打量著一行人,最後眼睛盯在了小年糕的身上……

  「凜兒,過來!」梵看著葉浚奇怪的眼神,戒心大起。

  果然,就在他出言的同時,葉浚飛似的來到小年糕面前,一把抓起孩子回到了自己的領域內,「霽凌麒,你死後就是這小子當皇帝嗎?」他抓起寶寶,將他懸在半空中搖晃。

  小年糕在半空中掙扎著道:「我爸爸才不會死!你……你把我放下!快放下我!」

  「放下我兒子!」漩聽都聽出發生了什麼,「有事對我來!不關這孩子的事!」

  「這孩子姓霽,他是你的兒子,是這個國家的繼承人,是我登基的障礙!」話說著,他的掌心呈淡紫色,已經開始醞釀內力。

  霽凌岳站出來說:「我們三個都姓霽!都是你的眼中釘,葉浚你何苦對付孩子?」

  「不要心急!這次好不容易可以把你們一網打盡,我們慢慢來!」葉浚面帶嗜血的笑容,一提手,「我現在就拿這未來的小皇帝開刀!」

  「不要!」魑影捂起雙眼大叫。

  「梵,扔過去!」葉浚一掌即將劈向小年糕的時候,漩從胸口中摸出香囊交給梵。

  梵接過,毫無猶豫地扔了出去,「葉浚,接著!」

  葉浚被香囊阻礙,不得不停下手,轉手去接扔過來的東西。「這是……」

  「葉浚,你可記得這個?」漩拉著梵,往葉浚那方向吼道。

  葉浚盯著那香囊,嘴角揚起一絲嘲笑,「你以為這東西能阻止我?天真……這東西只會讓我更加恨你們而已!」他把那個「惜」字香囊往地上一扔道。

  「你恨的不是我們,而是先皇吧!?」漩故作鎮定道。

  「啪啦!」漩話音剛落,就感到一陣疾風從頭頂而過,自己的髮髻散落了下來,隨後葉浚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先送你上黃泉路!」

  「哈哈!」這次大笑的變成了漩,「我反正過七天就要死了,還怕你不成?我就是要說!所謂『愛恨一線間』,葉浚你越恨先皇,就說明你越愛他!你其實一直都在欺騙自己!什麼江山、皇位,你要的只不過是先皇的最愛而已!」

  「閉嘴!閉嘴!閉嘴!」葉浚一掌掌內力攻擊漩,可都打在了周圍,沒有一招擊中!

  「我偏不。」漩偏和他唱反調,而且還越說越起勁,「你那麼愛先皇,可他不肯要你!他欺騙你,監禁你,冷落你!所以你要報復,報復他所有的一切……你用毒藥殺了他,你偷玉璽奪江山,你下毒殺我!一切都是因為『你愛他』!」

  「不是!不是!」他瘋狂得搖頭,小年糕也被他放了下來,「我恨他!我一點也不愛他!我恨他!你不准再說……」他眼露凶光看向漩,五指一曲,直扣向漩的脖子。

  「漩小心!」梵擋在漩的身前,卻被漩推開。

  「唔!」漩看不見,卻能感覺到自己已經掌握在葉浚手中,「梵,小年糕……唔!」

  梵瞭解了他的想法,跟曜光還有煦打了個暗號。曜光和煦對付小年糕身邊的殺手,梵衝進去抱起孩子就走!

  「我要殺了你!」葉浚紅著眼,五指慢慢箍緊,「我恨!」

  「我……還要說,其實……」漩被他掐住,只能吐露隻字片語,「他也……愛你!」

  「你說什麼!」葉浚震驚之餘放開了漩。

  「咳咳……」漩捂著喉嚨咳嗽,「我說……」臉上流露的是邪惡的笑意,「先皇其實也深愛著你啊!」

  葉浚拎起漩的衣領,「胡扯,你以為我會上當嗎?」說著他又要扣住漩喉嚨。

  「葉浚,給你的!」霽凌岳在這時也配合地扔出了包袱,裡面的信件散落一地……

  反射性接住包袱的葉浚看見上面熟悉的字跡,頓時愣住了,放開了漩,他雙手急忙去拿那些信。

  漩摸索著幾封掉落在地上的信道:「先皇留下遺旨,叫我們不要打擾你的生活,這些信都是他死前寫給你以防萬一的!」

  葉浚的手顫悠悠地摸上那些信件,看著那些署名給葉浚的信,他忽然笑了,「呵……你騙我!他怎麼可能這麼做?你和他一樣,都是騙我的!這些,還有這個香囊都是騙我的。」香囊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和信件混做一堆。

  「可悲的人啊!事實擺在面前竟然不相信……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可悲的人嘛?」漩冷笑,「這些給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是想完成父皇的遺願!」

  「呼……」漩聽到葉浚的呼吸加快了頻率,「不可能的,你們騙我、騙我的!」葉浚的手迅速拆開那些信件。

  隨著信件一封封被打開,他的表情也是千變萬化,「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看信的速度也逐漸加快,到後來幾乎每封都只看一眼,然後就扔到一邊,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騙子,騙子!姓霽的,你這個大騙子……」說到後來,眼淚模糊了他的雙眼。

  「父皇很喜歡你!他之所以那麼對你……只是想保護你!」漩還在繼續說,梵上前扶起他。

  葉浚聽得渾身顫抖,「胡說,既然如此,那他給我這個香囊算什麼?這個『惜』字又算什麼?」他似乎在努力否認「先皇愛他」的事實。

  漩握著梵的手道:「『惜』字可以意為『可惜』……但是,也可以是『珍惜』吧?」

  「珍惜……」葉浚低喃。「珍惜?」

  「對,父皇如此珍惜你,你卻因為恨而殺了他……」漩出言嘲諷。

  葉浚沒有任何聲音,只是癱坐在地上,看著手中的信件。

  眼神呆滯,臉上的淚水已被風乾,現在的他哪還有剛才的囂張倡狂?根本只是一個憔悴的老人而已。

  黎靖希已經被廢,那群殺手也被曜光和煦處理得差不多,錦盒也被煦奪了回來!葉浚的勢力算是被瓦解了……

  「哈哈……」正當大家放心之時,葉浚居然仰天大笑。

  「葉浚!」霽凌岳警惕地擋在前方,「事到如今,你還想如何?」

  「哈哈……」葉浚好像沒有聽到似的,持續狂笑著,過了許久,他終於將視線定在了一棵大樹上。

  他歡笑著向大樹跑去,表情酷似一個天真的孩童,「桀,你來啦!我就知道你會來接我的!」

  「喂!你不要裝傻……」煦要問關於解藥的事,卻被梵阻止了。

  梵低聲道:「你們等著,我去。」說完,他慢慢走到葉浚身邊蹲下與其相對,輕按葉浚的肩膀問:「師父,認得我嗎?」

  「……?」葉浚迷茫地看著他,露出純真的表情反問:「你是誰?」

  「師父……」此時此刻,這個人所做過的一切,梵已不再介意。

  他成為了幸福的頑童,永遠和他的愛人,生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也許這個也是「幸福」吧!

  漩在梵的攙扶下來到葉浚面前,聽著他的瘋言瘋語,漩覺得他很可憐,「梵,他之前對你很過分,可是他依舊是養你長大的師父……」

  「嗯,我知道。」梵也明白,「他有很多殺我的機會,可是他都沒有這麼做。」

  「也是因為他對你的愛啊……」漩感到梵執起了他的手,「一切結束了吧?」

  「唔,結束了……全部都結束了!」梵一聲長歎,憐惜地撫上了漩微笑的臉龐,不捨地觸摸著那雙失神的眼睛。

  漩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即出聲安慰,「梵,我沒事……至少現在不會有事。」

  這時,漩有些慶幸,看不見梵的表情,才可以繼續瞎掰下去,「皇宮裡的事,我已安排妥當,所以剩下的幾天,梵就陪我留在這裡,好不好?」他不能死在宮裡!

  曜光等人聞言一怔,可幫不上忙的無力感讓人窒息,小年糕更是吵鬧著要和爸爸爹爹一起回去。漩留意已決,無奈下,曜光點了寶寶的睡穴,讓魑影接手抱著。

  戀戀不捨地親了親兒子的小臉,漩簡單交代了一些事項就開始趕他們上路。

  罪人隨他們處置,當然不能殺了葉浚。對於梓惜芸的身份,滕邢已然明白,可他決不會說出口,這也是保護妻子的最好辦法!

  煦駕出了山莊中的馬車,眾人上車,離別的時刻到了。

  「煦啊,把那個錦盒扔了吧!你們帶著太重了。」漩無所謂地道。

  「可玉璽……」

  「裡面不是玉璽,只是一塊普通的小石頭!」這是他親自放下的,「玉璽一直在梵那裡。」就放在那個小布袋裡。

  「咦?」

  「不要咦了,記住等小年糕回宮後,你們就開始準備登基大典。等梵回宮,他自會把玉璽交給小年糕。希望你們能盡心盡力輔佐他!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些,再見!」漩像開玩笑一樣,一口氣把話說完。

  然後也不管人家有沒有準備,摸索著對準馬屁股一拍,馬匹受驚一下子衝了出去,帶走了一行人,也帶走了他的牽掛。

  「梵,他們是不是在罵我?」漩似乎聽見了曜光他們坐在車上對自己的痛罵。

  梵勾住他的肩膀回道:「肯定在罵——你這個笨蛋!」

  「梵,早說過,我不笨!」漩順勢抱住他撒嬌,「好久不見,讓為夫的抱抱!」

  嗯,沒有輕,有好好照顧自己!不過可惜,他身上的味道,自己聞不到了……

  「唉……失策失策啊!」漩懊惱地歎息。

  「失策什麼?」梵與他耳鬢廝摩問道。

  「為夫很想你,可竟然連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你,真是可惜了!」漩惋惜地回答。

  「……」

  「梵,你……」聽不見梵說話,漩有些擔心地碰上他的臉龐,卻突然感到了一陣濕意,「在哭嗎?」

  漩聽不清梵回答了什麼,他只感到自己被緊緊地抱住,那人像要把自己嵌入身體般地摟抱著,之後耳邊傳來的是不斷地重複,「笨蛋,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人!?」

  呵……他才不是笨蛋,他是新世紀好男人!

  他很想這麼告訴梵,卻發現自己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 本帖最後由 leungmon 於 2009-5-31 16:04 編輯 ]
歷史閒談區大家來閒談~敬各類文盲!ccccc/see等...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回覆,還有千篇一律的謝謝分享,所有回這些白癡回覆的,各版主會全刪+扣分~maybe你們希望被禁止看文~違規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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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送走了大家,逍遙莊裡就只留下了他們兩人。時間一天天逝去,漩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

  梵在莊內做地毯式搜查,希望能找出關於解藥的蛛絲馬跡,可是一無所獲!

  而漩喜歡拉著梵到外面,邊曬太陽邊和他聊聊家常。雖然看不見陽光,可他能感受到陽光的溫暖;雖然沒有多少家常可說,可他就是渴望聽到梵的聲音。

  但好像老天爺也要整他,第四天居然連太陽都失去了蹤影,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算算日子該是時候進入梅雨季了。

  兩個人只能改在屋子裡聊天,漩靠在床上,梵坐在床沿,但聊到一半時,漩覺得自己的另一隻耳朵也開始有耳鳴出現了……

  「漩,怎麼了?」梵仔細地關注著他的反應,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脈搏。

  漩連忙笑著推開他的手,「不,沒事。梵不要多心!我只是在回想剛見你時的那個場面而已……」

  老天爺……他還想多聽些梵的聲音,請不要那麼殘忍。

  梵收回了手,柔柔地問:「想那時的事情幹嘛?」

  「在想啊……」漩閉起眼睛,回想當時,他現在還記憶猶新,「梵你真的很漂亮。」

  「說什麼蠢話?」漩看不見,卻聽出了梵話語中帶著羞怯。

  「呵……梵,有沒有臉紅啊?」漩出言調侃。

  「白癡,不要問這種無聊問題。」梵輕敲他的頭。

  摸摸他敲的地方,漩吐吐舌頭,「事實嘛!對了,梵第一次看見我時有什麼感覺?」

  梵一直盯著他,然後慢悠悠地回答:「剛見你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很難纏,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傢伙,可沒想到你會那麼麻煩。」

  「這算是誇獎為夫的嗎?」漩起身靠到梵的背脊上,頭枕在梵的肩膀上問道。

  梵很配合他的動作,「你說呢?」

  「算了,不管是不是,有一件事可以確定!為夫的再也不會麻煩你多久咯!」這話說得有點失落。

  而每次提到這個敏感話題,梵都不會答話。

  他的反應讓漩很不安,「梵,你一直都在逃避這個問題。」

  「……我沒有。」

  漩玩著他的髮絲道:「那麼梵,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處理我的身後事?」

  「……」

  「該不會打算殉情吧?」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是又如何?」

  「當然不可以!」漩立刻否決他的想法,「小年糕才五歲,你怎麼可以扔下他一個人啊?而且你還要把玉璽交給他不是嗎?」

  「……你就是為了阻止我,所以才把玉璽留在我這裡?」梵恍然大悟,他就覺得奇怪,為什麼漩不直接讓曜光他們把玉璽帶回去,而要給他。

  「你真是過分,漩。」梵咬著嘴唇道:「你說過不會拋棄我,可為何到了這時,卻又要留下我一個人!?」

  「梵。」漩憐愛地環住他,「我希望梵能永遠快樂,沒有了我,你還有寶寶啊!」

  「可你也是我人生裡不可缺少的啊!」梵也回抱住他,「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和你一起。」

  漩微驚,卻也十分欣慰,至少他知道,自己對於梵是多麼重要,「一直在一起嗎?」

  「嗯!」他堅定地回答。

  「那麼梵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呢?」

  「條件?」

  「梵能不能等到十年後,小年糕十五歲再走呢?」漩試著和他商量,他仍然自私地希望愛人能活下來。

  「十年,為什麼?」梵不明白。

  漩很認真地回道:「小年糕是我們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自然是要負責。等他十五歲,可以承擔一切的時候,你再離開,算是我求你好不好?」

  梵沒有回答,而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你不要擔心,這十年為夫會在你身邊陪你,只是你看不到而已。」漩又開始嬉皮笑臉。

  「好,我答應你!」梵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似的回答。

  「那這個你拿著,回去後幫我還給滕邢夫婦。多謝他們的好意。」漩拿出那個香囊,「多虧了它,小年糕保住一命。」

  「這個香囊是不是葉浚連同解藥送給先皇的那個?」梵接過香囊仔細察看。

  「是啊,不過解藥不在這裡頭,你不要白費心思了。」漩早就摸過了,裡面只有香粉,沒有小藥丸狀的物質。

  梵還是盯著香囊不放,還把香囊湊到鼻尖聞了聞,「漩,這個香囊能不能不還,把它給我?」

  「可以啊,不過梵要這東西幹嘛?」

  梵研究著那個香囊,沒有回答。

  「嗚……」突然又是一陣耳鳴還伴隨著頭痛,就像之前失聰時一樣的情況。

  漩不禁收緊了抓住梵的手。

  「漩?」注意到不對勁,梵連忙扶住他,「怎麼了?毒又發了?」

  「唔!」漩只是緊緊拉住梵的手,痛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他,梵皺著眉頭,他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不甘,最後他還是決定了。

  「呼呼……」劇痛過去,漩已無力地倒在床上,滿頭大汗。不過幸好,他的耳朵還能聽見。

  「漩,你先在床上躺會兒,我去去就來!」說著梵就離開了。

  當晚漩自告奮勇,想藉著失去味覺試試白酒,而梵也應允了,做了一桌子好菜下酒。

  漩當夜狂飲,一杯接著一杯,最後,他徹底地醉了!甚至分不清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可酒喝太多了,漩睡得很不安穩,不斷扭動著身體,撕扯著衣襟。

  整個人輕飄飄的,頭脹得發暈,喉嚨和胸口好熱,好像一把火在燃燒。

  他做了個惡夢,夢裡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這時黑暗中響起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不斷地重複著同一句話——蘄斡漩,你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怎麼會這樣?他應該還有三天……不要!他還不想死!

  睡在旁邊的梵很快感到了異常,起身看到這樣的漩,不免起身擔心地問:「漩……怎麼了?」

  「梵、梵!」漩揮舞著雙手,說著夢話。

  「怎麼了?我在這裡,漩!」梵輕輕地摟住他,不停地安撫。

  「!」漩忽然驚醒,睜開眼睛,眼前卻還是一片黑暗。

  感覺到梵的摟抱,他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般緊緊抱住,嘴裡還不停念叨,「梵,不要走!我不要一個人!」

  「我不會走!漩……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不是梵過於敏感,而是今晚的漩有些異常。

  「其實……」沒有放開梵,漩就這個姿勢說:「其實……我很害怕,我還不想死!我還不想離開!」

  一想到那個惡夢,他就渾身發顫。人死後就是那種感覺?他不要……

  「漩?」梵緊緊抱住他,以自己的體溫給予他溫暖。

  「梵。」漩突發奇想,「我很自私,我很任性,我不甘心就這麼去死!」他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是……

  梵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聆聽。

  「我很想抱你!真的很想……就一次好不好?」

  梵什麼表情他並不知道,可他的動作漩卻能清晰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臉上打轉,之後一個溫軟的物體抵住了自己的唇……

  梵同意了!

  什麼也看不見的漩只能憑觸覺和僅剩的聽覺來感受梵的一切。

  梵很配合地幫忙脫掉了兩人的衣物,裸裎相對,彼此間肌膚的摩擦,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情慾之火。

  「梵……」在親吻的間隙,漩的嘴裡不停地呼喊著他的名字,像是要證明自己的存在般。

  梵雙手勾住他的肩膀,把兩人的距離拉近,雙腳也環上漩的腰,輕啄他的臉頰。「漩真的很溫柔。」

  明明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使漩不能自已,身下立刻有了反應。

  「漩……你很激動啊?」他談笑間不掩調侃之意,還伸手摸了一把。

  「嗯!」黑暗中被他這麼突然一下,漩冷不防彈動了一下,立刻握住那只不規矩的手,「梵,你不乖哦!」

  竟然看他出醜!

  「呵……那是你自己……啊啊……你要……嗯……不……啊……」漩怎麼可能放過他,現在可是他在上面!

  「梵,舒服嗎?」漩滑下身子,舔吻著梵胸口的那兩朵花蕊,手不安分地在他的敏感上輕撫。

  「嗯。」梵像是在回答,也像是在呻吟。

  可漩不願就這麼放過他,身體一再往下挪動,「我想讓你更舒服,所以……」說罷,分開他的雙腿,在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要做什麼的時候,漩低下了腦袋……

  「啊……不要,漩……啊嗯,放開我……哈啊……」梵欲揚還抑,體驗著口腔的溫度,一股說不出的快感奔湧而至。

  感受著口中的分身不斷膨脹,漩自是知道梵的感覺,放開他輕聲問:「梵,我的技術不錯吧?上次被你壓過後,我有回去惡補。」

  上次做過後,他還真挺不甘心,梵的技術的確不錯,與之相比,他甘拜下風!不過這次可要一雪前恥,不能說超過,和他打個平手總行吧?

  不知不覺間,漩已經忘記了初衷,全身心投入了這場屬於愛人間的「戰鬥」。

  「啊……」梵好像有點不滿,含糊不清地說:「什麼惡補……」

  見著梵的嬌媚樣,漩下腹一緊。等等……不對,眼睛能看見了?

  漩不敢相信地注視著梵,難道這是……

  「漩?」梵不甘自己被冷落,睜開眼睛,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

  「你!」剛開始他也一驚,可一會兒他的表情馬上轉換了,嫣然一笑,在漩的耳邊吹了口氣說:「繼續吧……」

  「嗯!」死亡也好,迴光返照也罷,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能見梵一眼,他此生無憾。

  回到梵的身上繼續「耕耘」,他含住梵的分身,用舌頭不斷舔吮,漩喜歡看到梵意亂情迷的樣子!

  「哈啊……嗚……夠了……漩……不要再……」也許是太舒服,梵的眼角泛起了淚珠。

  確定已經夠了,漩放棄了這塊陣地,「梵,今天我們沒有潤滑劑,可我還是不想弄傷你……」簡簡單單幾句話後,他轉移到了梵的後庭。

  「漩?你要干……」梵喘息著,忽然感覺到後面一陣騷動。「啊啊……你住手……嗯……」

  「不要!梵……告訴我……舒服嗎?」漩繼續伸出舌頭舔弄梵柔軟緊窒的內壁,手伸到前端揉搓。

  「啊……舒……舒服……不要,漩啊……不要,嗯……」梵前面被周到地服侍,體內被靈舌侵略,只感到腰部一陣酥麻,眼淚順著太陽穴滑入髮絲中。

  漩並沒有住嘴,反而是前面加快速度,後面更加賣力地深入舔拭著。

  「啊啊……」梵受不住如此刺激,頭不禁向後揚起,乳白色的液體濺在小腹和漩的臉上。

  漩用手指抹下那液體,將指頭放進嘴裡,「好甜,梵果然很好吃……」

  「哈……」梵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裡,見他如此舉動,贈送一記白眼,臉紅道:「白癡!哪有人會去吃……」

  「呵……我呀!」漩又撲到梵的身上,「梵剛才真的很舒服嗎?我第一次這麼做……有沒有什麼意見要提?」

  「舒不舒服……」梵一個轉身,將他反壓在身下,「漩親自試一下不就知道了!」他不懷好意地笑道。

  「喂……」

  春宵苦短日高昇,從此君王不早朝,可是對於不要早朝的君王來說,可是春宵漫漫無盡時。

  第二天,漩早早就睜開了眼,一動不動地看著熟睡的梵。

  昨天晚上瘋狂了一夜,他索求無度,梵肯定累壞了。漩很害怕自己做到一半或者今天早上就死了,所以根本沒敢睡熟。

  「嗯……」梵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也清醒了,「漩?你醒了?」

  「嗯!」還在看。

  「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嗎?」他被盯得奇怪。

  「沒有!」繼續看。

  「你肚子餓了?那我去做飯!」說著他就要起來。

  「等等!」漩拉住他,不讓他去,「在床上陪我!」

  「漩?」

  「噓……梵就這樣讓我看看!這也許是我最後看到你啦!」

  「我說漩,為什麼是最後看我?」

  「梵,我看得見東西,嘗得到味道,耳朵也好了!」

  「嗯!我知道!昨晚上……」他的臉有些微紅。

  「所以啊!時間不多了嘛!」

  「漩……你覺得這些說明了什麼?」

  「迴光返照……唉喲!你幹嘛打我?」話還沒說完,梵就狠狠地一拍。

  「回你個頭!你的毒解了!白癡!」

  「嗯?」漩還沒反應過來,「解了?什麼時候?」

  「啪!」又是一下。「昨天晚上的酒!我把香囊裡的香粉都撒了進去!不過你那時沒有味覺嘗不出來而已!」

  「香粉?那是解藥?」摸摸腦袋,他好痛啊!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那香囊有股香味不屬於花香,而屬於藥香,所以拿來試試……」

  「梵,你拿為夫的做試驗?」

  「死馬當活馬醫!再說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所以……」他也有點心虛。

  「呵呵……」漩笑得極其陰險,「梵啊,你要怎樣補償為夫呢?」他邊說手邊向梵的私密處探去。

  「嗯……喂,不要亂來!」梵拉住那閒手。

  「呵呵,不要!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

  唉……不早朝的君王……真好!

  可是這樣的自由日子沒過幾天,梵就用起了自己皇后娘娘的身份,硬逼皇帝回宮務政。漩自然是萬般不願,還找出了千百個理由想來逃避,卻被梵一一否決,最終被梵「押解」回皇城了。

  皇城還是一樣繁華,絲毫看不出皇帝不在皇宮中,這些都是大臣們的功勞吧!

  漩拉梵一路逛著回宮,卻在半路上遇到了……

  「可惡,你這個臭乞丐!竟敢在我店門口要飯?」一個財大氣粗的老闆喝道。

  「啊……唔啊……」乞丐是個啞巴,眼睛瞎了,四肢都有傷,行動十分不便。

  「他娘的!還『啊』個屁!快滾!」老闆拿起掃帚打那個乞丐。

  「唔唔……」啞巴乞丐連滾帶爬地躲開。

  「嘖,晦氣!」老闆見這乞丐走了,這才進店裡關照生意去。

  漩一眼就認出了他,「哼,活該!」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牽著梵冷哼。

  梵聽言一臉莫名,「漩,你說什麼?」

  「沒事!」對著梵,他立刻笑臉相迎,「什麼都沒有……走,我們回去!」

  回到皇宮中,聽說包括皇后娘娘的所有人都集中在太子殿,兩人就直奔寶貝兒子那裡,大門一開,漩雙手一叉腰,中氣十足地吼道:「各位,我們回來了!」

  可是他們竟一個個像是見鬼似的,一臉驚愕,都站著不動。

  「喂!你們幹什麼啊?玩遊戲?」幹嘛都杵著?

  「陛下?」曜光指著他,不確定地問道。

  「對啊,就是我!」不然還會有誰?

  「嗚……」小年糕第二個有動靜,可是……「哇啊啊……」他竟然大哭起來。

  「哇啊!」漩著實嚇了一跳,「寶貝,怎麼了?」

  「喜極而泣了吧!」梵這麼說著走上前,抱起小年糕,「凜兒乖,不要哭!」

  「嗚……」小年糕擦擦臉上的淚水,「爸爸抱!」

  「好!」漩立即從梵那裡接手,好久沒抱過了呢!

  「麒!」

  「二哥!」

  直到這時,他們才慢慢從「霽凌麒還活著」的驚喜中緩過神,一個個上來詢問情況。梵簡單地把經歷的事告訴了他們,當然不包括「那一段」。

  可是所有的都說完後,那群傢伙竟然一致認同了曜光的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漩不甘心,可惡……他有那麼爛嗎?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出現了,霽凌岳居然當眾向魑影求了婚,用的還是漩對梵用過的那一套!

  魑影哭笑不得地羞紅了臉,半推半就下答應了下來,就這樣又一對璧人誕生了!

  「呵呵……」漩見況好開心,因為……「梵啊,記不記得我們的賭約?」

  「我贏了哦!」漩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唉……」梵一聲歎息,「好了,願賭服輸!」

  「喔耶!」漩興奮不已,「那麼今天……呵呵……」

  原本一切都其樂融融,可不知是不是老天開玩笑,就在此時,一旁的曜鄞又出了狀況。

  她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捂著肚子慢慢弓下了身,離他最近的縉儀發現了狀況,立刻知道了不對。

  「糟糕,不會是要生了吧?」縉儀攙扶著她,心疼地問道。

  曜鄞點點頭,冷汗流了下來,「陛下,臣妾有話和你說!」

  「先什麼都不要說,孩子最重要!煦,去找御醫!」

  「哦,好!」煦連忙跑了出去。

  曜鄞強忍著疼痛,硬是開口道:「不行!這件事關係到你和梵公子的將來!縉儀,你們都聽著,就是……」

  曜鄞這個女人好厲害,她早在後宮中佈置好一切!甚至替漩把再次立梵為後的理由都編好了!她在孩子出生前說出了孩子的身世,還連合姚御醫一起演了出戲。

  說是陛下的「儀妃」因嫉恨懷孕的皇后,下藥毒害皇后和胎兒,結果母子雙亡,皇帝知情後,痛斥「儀妃」,並將其打入冷宮,結果「儀妃」自縊而亡!此時,本以為早已去世的「前皇后」竟然再次出現在皇帝面前,皇帝情深意重,願再立其為後!

  好一出「深宮恩怨」!漩真是佩服地五體投地!

  後來,曜鄞生下一個可愛的男孩,長得像縉儀,可眼睛遺傳了曜鄞!

  數月後,曜鄞做完月子後,拿著一些銀兩,和縉儀一起離宮了,曜光也快臨近生產,不過他卻提出了另一個請求。

  「曜光,你真的決定到矜鴛樓去當老闆?」漩再三詢問。

  「當然!」曜光坐在馬車上,肚子不是很大,也不算很小。

  「那麼一切小心了!」梵遞給他一個包袱。

  「陛下,你怎麼這麼爽快答應讓我走了?不會……」曜光狐疑地看著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沒有沒有!」漩連忙搖頭,「梵都答應你了,我能說不嗎?」

  「……那麼我先走一步!」曜光眼睛向四周望了望,沒有找到煦的身影,不免有些失落。

  「一路小心!」漩望著遠行的馬車揮手大喊。瞭望

  梵待曜光的車走遠後才問:「你這次怎麼那麼好說話?」

  「曜光擺明了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生孩子的狀況,又不好意思和煦說,只能選擇這個方法逃避,我只是成全他而已!」摟著梵的肩膀,漩慢慢道來。

  梵思忖了片刻,「那煦怎麼辦?」

  「煦?他在前面接應了!」漩好笑,「守邊境的鎮關大將軍自黎靖希叛變後一直沒人來接替!這下正好不是!」

  「……漩!」

  「嗯?」

  「你真奸詐!」

  「好說好說!」他照單全收,「不過,我比較在意另一件事……」

  「什麼?」

  「梵啊!你還欠為夫的賭約……」

  「這個……」

  「梵,不要逃避!」

  「呵呵……」漩摟住梵的肩膀走在夕陽中,兩人間不停地傳出歡聲笑語!

  這個故事到這裡應該算是結束了,可是……

  若干年以後——

  皇城的「運來茶樓」,名氣響噹噹!

  其中自有原因,這茶樓中有位能說會道的說書先生,他最擅長說的就是身處皇宮的皇族軼事,他這麼一說,還真說出了些名堂。

  「……就此啊!我朝有幸,如此英明的陛下活了下來!之後幾年繁榮富強可想而知啊!」說書先生手上的折扇一晃一晃,神情驕傲,好像他認識皇帝似的。

  「好啊!好啊!」台下的茶客們紛紛鼓掌,除了四個衣著不凡的孩子。

  「大叔!」四個孩子中最大的那個說話了,他是個大約十五來歲的少年,身穿金邊鑲底的月牙色錦袍,腰別雕龍玉珮,一看就不是尋常家的孩子,「你方才說當今陛下最常說的是哪句話呀?」

  「呵呵……當然就是那句『天下為公,百姓為重』咯!」說書先生搖搖扇子,不急不緩地回答。

  少年端起茶杯說道:「不是吧,據我所知,應該是……」

  「梵啊,饒了為夫的吧!」他身邊兩個孩子,以相同的語調和速度接道。

  兩個孩子一看便是孿生子,聲音過分相似,臉龐同樣精緻,不過一個一身玄衣,另一個全身白裝。

  「噗!」此言一出,當眾就有人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休得胡言,當今皇后娘娘的聖名哪是你們能叫的!?」說書先生反擊道:「小娃娃有口無心,當心被官兵抓了去!」

  「哎呀呀!我弟弟們說的都是事實。」少年——霽鴻凜依然悠哉悠哉,「小四,你說是不是?」他轉頭問向身邊最小的孩子。

  最小的那個身穿淡紫色的衣裳,長得極為漂亮,若不是年歲小了點,也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他一直靜靜在聽,沒有回過任何話。

  說書先生見他沒有反應便以為自己贏了,摸了摸鬍子道:「呵呵,還是小妹妹聰明,你們當哥哥的也學著點!」

  「你說什麼呀?」玄衣娃娃——霽宇辰瞪著他。

  白衣娃娃——霽翔風很配合地繼續:「我弟弟只是在思考!」

  「咦?」在場眾人大吃一驚,那麼漂亮的娃娃竟然是個男的?

  不顧周圍的騷動,小四——霽昀天開口了,「叔叔,你是不是和皇帝成過親?」

  不問還好,一問現場即刻變得鴉雀無聲,眾人都感覺自己身邊好像有冷風吹過。

  「什……什麼話!?」說書先生立刻變臉,他還不想死吶!

  「哦!」小四點點頭,隨後繼續開問:「那麼叔叔是不是和皇后娘娘成過親呢?」

  「乒乓!」有客人的茶杯掉地上了。

  「這……這……當然沒有的事。小弟弟,這話可不能亂講,會出人命的!」

  天下皆知,其羿的干熙皇帝最喜歡、最寵愛的就是自己的皇后,哪個白癡敢動皇后娘娘腦筋?又不是存心找死。

  「既然如此,那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倆成親洞房的場面呢?」小四疑惑不解。

  「這……這是……」說書先生再次啞口無言。

  「是你騙人的吧!?」雙胞胎再次合作。

  「誣蔑皇族!那可是重罪啊,叔叔!」鴻凜最後總結。

  台下眾人嘩然。

  「我……我還有事,先……先走了!」說書先生見狀不妙,灰溜溜地逃走了。

  「哈哈……」他這麼一走,三個孩子立刻爆笑出聲。

  「大哥,太好玩了!我們之後再到哪裡玩?」辰拍著大腿笑問。

  而坐他身邊的風則一反剛才的合作態度,揶揄自己的哥哥,「辰,穩重點!學學小四!」

  「風,爸爸常說小四的腦袋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我幹嘛要學他?」辰反駁道。

  「好了,你們兩個!」老大就是這時候管用的,「我們一路南下,聽說那邊最近很熱鬧,有沒有意見?」

  「沒有!」雙胞胎回答。

  「那小四呢?」

  「嗯……」漂亮娃娃還在思考,「大哥,你說,那個大叔怎麼會知道爸爸和爹爹成親洞房時候的事呢?」

  「……」

  與此同時的皇宮中——

  「梵!梵!」漩拿著一張紙,興奮地奔向梵,「那四個……那四個都離宮了!」

  「……都走了?」梵已經見怪不怪了。

  「是啊!四個都走了!這是留信!」他驕傲地展示著信件。

  一封很簡單的信:親愛的爸爸和爹爹,我們微服出宮,春遊去了,勿念!

  梵看了看內容,又轉向他,「漩……」

  「嗯?」漩臉掛笑容,好不愜意。

  「太子私自離宮,皇子一起翹家!可你這個皇帝好像很開心啊?」

  「是啊!」那是毫不掩飾欣喜之情,「梵啊,這次我們再跟著他們一起去吧!像上次一樣,在後面看他們整人,那個真叫爽!」

  「……」

  新的故事又開始了哦……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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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應該是之前會員發表的"色如空-帝台春"系列的第一本
可能寫時尚未出版,也用了帝台春的書名
我還有所誤會,以為是風維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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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系列都好好看∼∼
色大這一本出版書與網絡版都有少少不同∼∼
兩種版本都好不錯的∼∼
感謝大大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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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樓上的!
這套系列真的不錯看呢!
不過我不知道有網路版,
只有看過出書版,
下次來找找看網路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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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我看過了耶!!和之前的書名不一樣耶!
不過我很喜歡作者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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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看好看 XDD
不過比起網路版
少了好多部分的感覺
不過 還是看的很過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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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叫帝台春嗎?
哈哈
我看過了耶
這部真的很好看
我喜歡他們複合的那一段
就是梵尖叫的那段
這樣好像有點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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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太好看啦
說到底就是起承轉合太合我胃口
但是可能有些人會覺得太長
但是我愛喔~
而且結局也是我喜歡的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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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网络版本有些出入,有些经典的场面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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