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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看…灰機,灰過去咯》作者:所以因為【完結+番外】

  20、真田的女朋友

  這已經是第三次打電話給申說要晚回家了,清水茜掛著一臉甜美的笑容跟著身邊那個不苟言笑的高大男子。
  輕鬆的步子,怎麼看怎麼像是玩味的眼神,——雖然說接她去打工是早先答應她的,但真田還是在第三次的今天覺得自己的一時愧疚是辦了傻事。
  是的,因為那一次部屋的對話,他對清水茜多少有了內疚的心情,所以在柳生那裡聽說她要打工掙錢,就幫她找了一個工作。
  原本,這絕對是不關他的事情的——現在,這簡直也變成了他的打工!
  因為,他要去接她來打工。
  因為,他越是跟她接觸越無可抑制的覺得……不能把她一個人放在打工的地方= =所以,即使已經是第三次了,真田還是清晰並且更清晰的瞭解了,自己在她今後的打工時段,還是必須跟著她的。
  那麼,這是誰的打工啊?!
  女生輕輕的以指尖敲門欖的聲音,接著是男生用鑰匙打開那個大門。
  第一次來的時候,真田曾經要把房子的鑰匙交給清水茜,想來她從那個時候就決定了次次都要他陪,所以不肯要他的鑰匙。
  開門之後,看她對自己的一個眨眼,搖頭,然後把鑰匙收在了口袋裡。
  「進去吧。」
  「吶,打擾了∼」
  一個微笑,甜美而溫柔,輕身的進入院子,在太陽照在臉上飄揚出一片璀璨的光芒時,回身對真田一個聳肩。
  「皇帝,我來關門∼」
  真田介紹的打工是陪伴一個老人。
  從聊天到下棋,再到散步和一起擺弄擺弄院子中的花草。並不麻煩,也不會很辛苦,每週只要來個兩三次,時間是兩個小時就好了。
  他們每次都在七點鐘到這裡,是因為真田網球部的訓練。
  清水茜依然是在圖書館度過她的等待時間,雖然偶有聽到海帶在跑步時脫口而出的「看,小茜在窗邊看這裡」,認真的習慣還是讓真田在看了一眼確認後又繼續自己的訓練,每次都一樣。
  一樣到在不是打工的日子聽到切原這句話的時候,他都清楚她在等人。
  雖然等的那個人是誰,真田不知道就是了。
  清水茜需要陪伴的老人一個人住在一個大院內,滿院都是翠竹的香氣,還有那泛著梔子花香氣的清逸。
  那個老人有著很棒的精氣神,有著非常硬朗的輪廓和個性。
  那個老人是姓真田的。
  真田弦宗,真田弦一郎的祖父。
  雖然初來這裡會好奇為什麼祖父不是住在真田本家的,問過真田便知道自從祖母不在了,祖父都是一個人住在原本和祖母相識的地方。
  那裡曾是祖母的家,滿院子都是回憶。
  ——皇帝一家人都是衷情的典範,剛聽說的那一刻,我覺得我很感動。雖然這應該只是一個打工,但我覺得,是一份需要用心的打工。
  ——愛不是掛在嘴上的言語,而是一生的守護。無論她在不在,也無論,自己會有多麼的寂寞。
  ——我不知道我做不做得到,但我忽然覺得,如果是皇帝,他一定做得到。
  對於申的好奇,一直採取忽悠著帶過政策,是清水茜的別有他想。
  雖然來到這裡兩個人就是那樣聯繫緊密的親人了,但是,有種心情還是應該只讓自己感受的。
  她不想要皇帝的這份錢,他出錢請她來陪伴,會讓她有一種微妙的彆扭,她相信他也有。也許在現實面前人們都會唯利是圖,但在喜歡的人身上,她從來都相信付出比索要更是真心。
  即使將來她不是選擇他,她也希望可以讓他們都瞭解,只有對於立海大,她絕對是真心的!
  一直、一直都是。
  真田的祖父沒有太多的愛好,這一點真田跟他真是如出一轍。
  雖然一向嚴謹的皇帝,在這一次打工上對自己的祖父說了謊——「清水茜,是我的女朋友。」
  原來有這次的打工,跟祖父想要見他喜歡的女孩分不開。
  真田的精力大多放在學習和網球上面,始終沒有分心考慮這方面,臨時抱佛腳這種事情並不是那麼好辦——「清水茜的出現不是正好嗎?」
  柳適時的說了那麼一句,真田思考了一分鐘。事情就敲定了。
  所以皇帝在清水茜做模特那次提起這個打工,才會那麼不自在。不過當清水茜聽到是什麼打工後,是在真田還在的時候就幾乎笑彎了腰。
  「喂——!」實在看不下去了真田皇帝開口制止某人這種不怎麼有形象的行為。雖然在校外這也是人來人往,跟一個漂亮女生面對面也許是種享受,但這女生的精神如果有問題,就另說了。
  他們背著書包,面對面,他看著她,她在那裡笑——於是皇帝皺眉= =
  「吶吶,皇帝,你就不怕我討好了老人家就這麼賴上你了嗎?」在真田要吼人前抬起頭,眼角還掛著絲絲的笑意,那一分甜,讓眼前的人一愣。
  清水茜問的這個問題,他不能說沒有想過,但是也僅僅是想過。
  是他潛意識裡面認為她不會賴上他嗎?
  還是……他其實是不在意她賴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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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弦一郎,你分神了。」
  雪白的手在真田眼前晃了晃,喚回他的思維。在和自己的祖父下棋的時候,原本是思考著棋著,真田的腦子卻不自覺的陷入了回憶。
  雖然,只是一刻。
  哦了一聲抬起頭,看到跪坐在祖父邊上的清水茜,對他眨眨眼,那麼一雙精靈的美目;也看到祖父,那關心看過來也有審視的眼。
  「不好意思。」對祖父一個頷首,躲開了清水茜的眼神。
  他們接觸並不算多,但他其實是不知道自己對她怎麼想的。因為一切來的太突然,一切,也讓他摸不透。
  清水茜不是壞人,但是,她對他們每一個人都足夠好。
  是每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
  看到真田轉開眼,又看看棋盤,一個莞爾的笑意出現唇邊。
  「吶,祖父,我們去院子裡站站吧,時間也不早了。等下我必須要回家了。」起身,同時也扶著祖父站起來。
  對真田一個眨眼,將一分可能有的尷尬化解在開始前。
  看到兩個人走去院子,看著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房間,又看看天花板的高度。
  回想起那個美麗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麼,但心情很好。
  雖然是幫她的打工,雖然她不是他的女朋友,雖然他還是覺得她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但是,也有一種感覺,是從陌生到熟悉。
  並不討厭,甚至,可以開始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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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不是弦一郎的女朋友吧?」
  望天上月色,月色清明。院子中的涼風,在徐徐的吹過。祖父的話,輕輕地只在兩個人中間。
  對於這個老人的敏銳,清水茜從沒有懷疑。
  他會發現這一份事實,她從一開始就想到了。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演技,而是真田,皇帝是不具備騙人的素質的。
  太正的人,永遠來不了虛假。
  更何況是這樣的事情。
  點點頭,一點也沒有擔心或者沮喪。清水茜只是對祖父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您從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弦一郎那孩子對你的感覺,太亂了。」
  卓然站立在院子中央,兩個人的方向都對著那亮著燈的房間,那裡面有一個身影,院內的人同樣關心。
  「其實他只是想請您安心吧,我想。」
  「清水是弦一郎的同學?」
  「嗯。算是吧。」
  「我一直在想,他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孩子會是什麼樣子。看到你,雖然不是他的女朋友,也覺得很開心。」
  有一個老人的笑容,在這裡,竟好像點燃了群星的繁華。
  不是溫柔,而是一種瞭望。
  「我想,總有一天您會看到弦一郎真正的女朋友的。」那是一份溫柔,對上,帶著一種親切的真誠。
  「那人會是你嗎?」
  「我不知道。但我想,他一定會有好女孩來陪的,因為他值得。」
  這一刻,我忽然不想以一種可真可假的態度來做這個回答。
  因為這個老人那雙明亮的眼睛,只有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的人,才能那麼明亮。任何的感情都禁不起玩笑,我懂。
  愛情不是我們開玩笑的萌或者喜歡,它需要一點一點認真地培養和經營。是不是我的愛,是不是適合我的那個人。
  我本以為四子中的任何一個我都會欣然的接受,但現在,我沒有答案。
  因為真的很在乎這種存在,反而,更應該全心的認真。
  主上、皇帝、紳士、狐狸,無論是誰,我希望我們都有無愧而不會後悔的感情產生。但是那感情,應該只為一個人而存在。
  很認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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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忍足那裡得到舞會的邀請,是昨天的事情。
  清水茜依然按部就班的過她的生活,一天的課業完成,比起馬上去參加舞蹈培訓,皇帝的打工是今天晚上的日程。
  已經與忍足說好,她去參加培訓的前提是她那一天的空閒。
  「反正我會跳舞,不會踩你的腳的∼」
  「嘛,小茜美人你既然已經這麼說了……」
  那一刻雖然不怎麼甘願,但好歹是很有風度的答應了的忍足,看著他送她回家再走開的背影,有那麼一點寂寞。
  然後,多少覺得有了那麼點……不忍心?
  收拾好書包換好衣服,今天是難得的不想去圖書館度過一個半小時的等待時間。清水茜便本著偶爾也HC少女一下吧的心境溜躂去了網球部。
  打聽到正選的訓練和一般隊員不在一個地方,又繼續向著小操場走了過去。
  網球部的正選可以單獨擁有一個小操場,看來立海大網球部的地位也不比冰帝差嘛,看女王以後還得意什麼=。=
  如此想著,也穿過一條過道走了過去。
  一個小操場,四個網球網的寬闊。
  沒有見到預想中正在揮汗如雨的網球少年們,清水茜正好奇,後腰已經被一個人玩笑的摟住。
  之所以知道是玩笑,因為那個人的喝氣已經暖暖的吹在了脖頸。
  「小茜今天怎麼想起來偷看我們訓練了啊∼?」是仁王。那種玩味的、曖昧的,介於正經與不正經間的聲音,有一種邪氣和一種無辜在裡面。
  被抱著雖然不難受,而且如此超高的曖昧極容易令女生飄飄然,清水茜還是在看到幸村等人也從旁邊走了過來也拍了下仁王的手。
  「哎我心痛了……明明說是愛我的,居然這麼對我∼」玩笑狀的捂了下心口,仁王一個後撤步正好站在了柳生前面。
  「搭檔,你看看小茜現在這狀態,擺明了拋棄我們了嘛∼」
  本以為會微笑不語的柳生也在推了下眼鏡後說出「是啊我們要寂寞了」的話,讓清水茜敏銳的看出了哪裡的不尋常,而微微的看過每個人的臉龐。
  幸村的不動聲色,柳的閒事不多管,真田的似乎有所不悅,丸井的眼睛心心應該是看好戲的前兆……
  桑原和切原最不會說謊,吶,問他們兩個好了∼
  「冤枉我你就最行了,吶,這不是就來看你們訓練了嗎∼」笑瞇瞇的回了仁王一句,換來他一個曖昧的擠眉弄眼。
  彷彿存心讓她多想,但又不讓她知道。——咂嘴,狐狸果然就是狐狸!
  再看紳士,果然是一副看天色如此高遠啊……的事不關己的狀態。
  很好,比誰黑是不><
  聳肩,反正也是不打算問這兩隻的。都說了詐騙師的搭檔,和詐騙師是一個品種的。他們立海大就是聰明人多!
  哎不過……這真是令人高興的事情啊∼笑
  「晚上要去真田家?」幸村的微笑間帶著淡淡的令人仰望的清高,這樣的男人,是多麼的令人嚮往。
  走過來,兩個人的近距離,他披在身上的外衣,被風吹起來的下擺輕輕的擦過她雪白的手臂,看在誰眼裡是一種典型的曖昧。
  即使,也許這只是兩個人的無心。
  「嗯,要多謝皇帝呢。說來,幸村你要的報告我快寫好了。」還穿著校服,格子裙和立海大的隊服拷進同一幅畫面看,是一種奇妙的和諧。
  「不著急。等你參加完舞會再給我也可以的。」微笑,點出的話還真是充分的貼合丸井那湊過來看的心思。
  原來,該知道的可是都知道了呢∼
  「哎?」抬眉,即而是甜甜的笑容。「我就說呢,狐狸對我這樣總是有理由的呢。」
  「那你要怎麼解釋?」作勢磨牙,仁王又從後面一搭過來的手臂,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很多人都看著習慣了。
  「都知道了我還解釋什麼呢?一起去好了。」盈盈一笑,胳膊肘微抬正敲在仁王胸口,「吶狐狸,你要是不會跳舞,我會拒絕跟你跳噢∼」
  「他還真不會跳……」於是不知道誰小聲說了一句,然後看仁王同學邪邪一笑,海帶同學跑得飛快,好的,答案揭曉了。
  「我們可以去嗎?」丸井的大眼睛看著幸村那是徵求答案啊徵求,桑原看著真田那是心想估計會被責罵的擔心。
  「想去的就去吧,既然清水開口邀請了。」
  而幸村,那是一個最完美的笑容,首肯。
  那時候眼神的瞬間對視,誰是誰的深邃和篤定,很多話其實並不一定要說出來。
  清水茜微笑間也看到真田的方向,那張堅毅的面龐始終緊繃。不知道是他的生氣,還是其他,總之,沒有開口。
  看過去,心思靈動,也便沒有開口。
  只在他們揮手去練習的時候,幸村翩然轉身,真田扭頭就走,清水茜雙臂環肩。身後仁王和切原兩個人伸手推了她一下,抬腿,第一次去參觀了立海大正選的練習。
  「狐狸,你真是瞭解我的意思∼」一個眨眼,也反手捏了仁王手臂一下。不過沒什麼肉,骨感倒是絕贊∼
  「我是誰嘛∼」仁王的一笑,魅惑,「不過小茜啊,這次舞蹈我就不陪你了哦∼」
  「知道嘛,你是舞癡∼」呵呵一笑,在仁王拉長聲的哦了一聲後,清水茜拉著切原就跑,也是笑聲一片,在進入網球場的時候。
  立海大,我終於又靠近了你們一步。
  這樣的心情無法言說。
  但是,真的好開心!
  「我發現,我喜歡皇帝和他家人的那種感情。一生一次,一次一生,是多少人嚮往的愛。雖然現在我還沒有真正的愛上四子中的誰,但如果可以,我是真的很想體驗一下這樣的愛意,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可以給我的那個人——會是誰?」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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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冰帝舞會外校行

  冰帝學院每學年的特定日子,總會舉辦一場舞會。
  那是校方開明的政策,——溝通交流校間學生感情,溝通交流校外學生感情,溝通交流……男女學生間感情。
  所以在每年的舞會上,都會成全幾對學生。
  無論早就心有所屬的,還是一見傾心的,這是好事,也是受學生歡迎的事情。因此,每年的舞會都舉辦的很正式。
  今年,也不例外。
  來參加的學生,女生一律的經過梳妝打扮,男生一律的西裝革履。想不想穿是一回事,穿不穿是另一回事。
  平常看起來非常奇怪或者不修邊幅的人,這一天,看起來俱都是人模人樣。
  比如岳人、比如慈郎、比如日吉。
  平常看起來就英挺帥氣或者風度翩翩的人,這一天,更是折煞了女生的芳心。
  比如忍足、比如跡部、比如鳳長太郎。
  甚至,還包括那看起來就是熱血的少年的……肉戶亮!
  除了跡部是白色西服,忍足是深藍色西服,慈郎是黃色西服,其他人一水的黑色衣服。
  跡部說本大爺的風頭豈能讓給別人?這是美學!
  慈郎說我們家沒有黑色的西服你怎麼著我吧?
  忍足說在這個大好的近水樓台的時機,我如果不把握那我就真的和肉戶差不多可以去當熱血少年了……
  然後,被瞪。
  被肉戶狠狠地瞪!
  特別是,在現在,那個人從外面進來的時候。
  淺見申是和伊武深司一起走進舞會會場的,沒有和她應該是形影不離的娘在一起,雖然這也許該怪清水茜是和立海大的那幾隻一起出現,但看在肉戶眼裡,理由不是重點,現實才是重點。
  重點就是申是和深司進來的,那個不動峰的伊武深司!
  跡部哼了一聲離開去準備主持舞會的開幕他沒有在意,忍足哎呀說了句我要去盯著我的「月」了而走開他也沒有在意,鳳在身後小聲的叫了聲前輩他還是沒在意……
  肉戶在意的時候,就是申和深司明明都看到了站在這邊的他們幾個,卻在發呆了片刻之後扭開了頭。
  扭開頭你幹什麼——?!
  ——你以為我想看你們嗎!!
  想爆發,但是沒理由沒道理也沒有適當的權力爆發。所以肉戶亮只是選擇了一跺腳丟給身後的學弟一句無聊的舞會。
  然後選擇彆扭著張臉迎接開場。
  相對於穴戶的心情明顯不爽,申的心情顯然也不是那麼的雀躍和開懷。這點從清水茜和立海大的幾人走進來後就注意到並始終看著她這邊就可以看出來。
  隨後又看了看背對著門的方向的肉戶,有人搖頭了。
  「一段愛情的不能成功,必定是雙方都有責任的。」開口的是一向少管閒事的紳士?
  「吶,狐狸,先不要這麼急著咒小申嘛∼」聽清水茜的話,原來那兩個人是互相COS了。
  「仁王,不要用我的臉說那樣的話。」真身表態了,果然是COS了。不過這場舞會你們COS個什麼勁啊??
  「冰帝的舞會還是湊合的嘛……啊,丸井前輩,你不要盛這麼多啦——還有那個什麼慈郎,你來我們這裡做什麼——」切原的聲音,混合著丸井的遠離舞場自助餐拿取舉動,再加上一個外人的到來……桑原,你又要辛苦了啊……
  這一次立海大前來的人,除了清水茜一個女生,網球部的有柳生、仁王、丸井、桑原和切原。
  真田很威武的表態不來,柳說有事情處理沒來,幸村則是說了句也許會去但畢竟沒有出現,有點可惜,不過該來的總會來,不願意來的誰也強迫不得。
  在這一點上,清水茜一直很相信民主。
  可是娘在我的問題上從來不相信民主,雖然她也很疼我就是了。——申的感知後一定會吐嘈。
  那是因為你一點都不聽話,而且還總是給我添麻煩……雖然,偶爾也很可愛就是了。——必定聳肩,清水茜的回答。
  管你,那是因為愛你,所以75也是!
  嗯、知道了|||||||||||
  前面說了,柳生、仁王此次前來是COS來的,那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場舞會,舞會上有什麼需要互換身份的嗎?——答案是,有的。請看這裡,認真看。
  每個女生都是禮服在身上,雖然有活力的有可愛的有溫順的有看起來HC的當然也有……可以說是環肥燕瘦仁君挑選,但是被這麼多女生圍過來,一定會很為難的吧?
  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名氣,在中學界是很高的。立海大附屬中學的王者網球部正選,名氣更是相當的高的——尤其作為部長的幸村精市,和作為女生心目中男朋友人選NO1的紳士柳生比呂士。
  每個人都知道,長得帥、家境好、性格好,每次關東地區統考都是榜首將來必定前途無量的男人,那是一定要抓在手裡的啊。
  那個男人,就是柳生。
  所以在這次學校組織的舞會上,能夠看到這意外的強有力的白馬王子的人選,怎麼會沒有女生圍過來的場面呢?
  繼續,請再看這裡。
  參加舞會之前,曾經有這麼一個插曲。
  仁王宅,清水茜、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三個人面對面的對話,這時候仁王是正把眼鏡戴上眼而柳生正將頭髮微微的束成辮子。
  最悠閒的莫過於一邊咬著棒棒糖一邊看著兩個人然後笑容甜美的清水茜了。
  「……也就是說,為了紳士不被狼女吃掉,每次都是狐狸你去解決咯?吶,看不出你是這麼好的人呢∼」
  「我本來就是好人好吧?」
  「反之,我要幫這個好人做一個星期的作業和代考一門他的弱項科目。」
  「哎呀呀,那可真是好人了呢噢∼某人噢……」
  「這是經濟社會,禮尚往來是應該的好吧?你以為那群女人好應付是嗎——那全能的紳士你還是自己來好了吧?」
  「不不,個人有所專向,這方面我怎麼比的上詐騙師……仁王你千萬別謙虛,不,是柳生請你今天加油啊∼」
  ……
  於是好了,大家都明白了吧?
  所謂搭檔,所謂COS,其實更多的時候用在這上面才真是帥的很呢∼
  看著現在的柳生也就是仁王,被一群女生圍在中間,桑原忙著去照顧丸井、切原、外加冰帝一隻慈郎的情況,清水茜和柳生正並肩站在一起,微笑。
  「其實狐狸跟我想的有那麼點不一樣,不,應該說是你跟我想的有點不一樣。」清水茜的聲音,帶著清瑩的溫意。
  「哦——怎麼說?」
  「對付女孩子方面的不擅長吧。在我心裡你可是全能的呢——不過,不得不說看到你有這個怵頭的時候,又感覺原來紳士這麼可愛啊,有種很萌的心情。」笑,甜絲絲的。
  「那麼,這是更喜歡我的意思了?」也許是正COS著仁王,柳生的話聽來了那感覺也是可真可假。
  「吶,也許吧。」點頭,帶著笑意,在一個人由遠走近的時候對柳生揮了下手,「不過我要先離開了,等下,我們再跳舞吧∼」
  翩然遠去的身影,一個交接手腕的過程,落在了另一個男人的手心中。
  那男人看了自己的方向一下,柳生的淡淡一笑。清水茜是個誠實對自己而且負責任對他人的女孩子,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不由自己的好心情。也許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但是很真實。
  靜立不多言,越發的卓然。
  同樣的黑色禮服穿起來,即使是仁王的樣子,那一份天生的優雅高貴,還是深深地傳遞給了那兩個人。
  從接到清水茜溫軟的手心的那個瞬間,多少有著忐忑的心情的忍足才算平靜了下來。
  忍足侑士會忐忑?這對誰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尤其對待女生上;但剛才從仁王身邊去迎清水茜的一刻,他卻真的有這一種不肯定的心情。
  不肯定,清水茜是否還會跟他跳第一支舞。
  雖然他是邀請她的那個人,雖然她確實的答應了他,但在立海大在的時候,太多了,他被冷落。
  跡部在那次服裝模特後跟他說過——那個女生的確是個非常耀眼的吸引人的女生,但是,你應該不是那種會沉迷於根本不在意你的女生的人吧?
  不在意嗎?是的,清水茜比起立海大的人,對他太過薄情了。——這一點忍足很清楚。
  他也的確不該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可是,清水茜就是讓他覺得哪裡放不下。
  也許,這就是羈絆。下克上的日吉常說的那種。
  也許,這是他感覺她也不是完全的排斥他吧……
  有希望,就不該放棄,不是嗎?
  而且他忍足侑士是什麼樣的人他自己最清楚。他有信心,他喜歡的女生,也會喜歡上他的。
  他有信心!
  「小茜美人不跟立海大的仁王跳舞嗎?他應該也邀請了你吧……」這是言語的試探,忍足雖然不想看,但多少會去留意身後那雙眼眸的注視。
  那是一雙多麼清亮的眼睛!作為一個男人,仁王的眼睛真的是太漂亮了!
  這樣一個男人,又是清水茜喜歡的立海大的男人,沒有理由,她不會被吸引吧?這麼想著,忍足的笑容,便多了份內斂。
  「第一支舞服務舞伴難道不是舞者的道德嗎?」反問,一張無害的精緻面孔。
  「承認我是你的舞伴?」性感的聲音,深看過來。
  微笑,溫柔的輕揚的唇角,「我不是答應你了嗎?」
  「是啊,你答應我了……小茜美人,我今天覺得很開心。」一個紳士的滿點鞠躬,牽著清水茜的手,溫柔的力度,再不多言,是忍足在聽完跡部的開場致詞後,拉著清水茜走進了舞場。
  通常開場白的舞蹈都是受人關注的,因此不是對自己極有信心的人,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走進舞場的。
  忍足帶著清水茜走進來,一方面是冰帝的舞蹈習慣了由他或跡部開場,另一方面,是他今天真的想去開這個場。
  與清水茜的跳舞,這一份好心情。
  不管以後會如何,今天,這一刻,他想他會好好的記住。
  然後,清水茜,我們一定不會只能跳這一次舞的!
  我忍足侑士,在今天在此刻,確定了這個心意!
  那是交際舞輕柔的舞曲,那是舞場中心只有一對人的翩然舞姿。
  深藍色的西服和那張英俊的臉龐,忍足的眉眼,透過鏡片將一份無言的溫柔性感深刻的傳達給他捧住手心,攬住肩膀的女孩子。
  她很柔軟,無論是那纖細的身子,還是那一份凝在舞中的氣質。
  這樣的女孩子,每個人都可以沉醉,也包括他。
  而清水茜,雪白的小禮服裙傾裹的身段,珠光閃爍的除了白皙的頸項間那一條水晶項鏈,就是水流般輕盈的舞姿,彷彿流光飛舞,美不只在一時間。
  那雙同樣是滿含笑意的眸中,清透的、柔美的,但是誰能真的一眼望穿知道她在想什麼?
  就這麼一幅畫面,據後來的冰帝學生說,他們記了好長的時間。
  忍足說,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場舞,當然我最希望的,是這場舞永遠都不會停。
  〉〉〉〉〉〉〉〉〉〉〉〉〉〉〉〉〉〉〉〉
  開場首舞完成之後,有了舞伴的男女就陸續的隨著第二場舞曲走近了舞場,一男一女之間沒有扭捏,有的只是交流的快樂。
  放開清水茜的手,忍足問她,我們等下繼續跳舞,還是我先給小茜美人你去拿一杯飲料?想喝什麼?今天沒有奶茶你喝橙汁好嗎?
  清水茜的視線卻是注視著舞場中的一對人的——申和深司。這個女兒,不是和肉乎乎跳她這是幹什麼啊?
  換了深司為目標嗎?
  最近幾天忙著皇帝的祖父,還有這次的舞會她都沒有時間去問她的情況。忽略,果然是要不得的事情呢……
  「那、小茜美人?」沒有得到反應因此再叫一聲的忍足。推了下眼鏡,傾靠過來的臉龐,那張性感的側臉在審視。
  「噢,我要楊梅汁好了。」笑靨,回應的態度。不喜歡被他人太過探究自己的心思,無論誰都一樣。
  「那好,我去給你拿,等我一下。」雖然覺得還有話想說,忍足也知道不要急在這一時,走近人群走進自助餐區,利落的去拿兩個人的飲料。
  和忍足的身影交替而過的,是仁王也就是柳生的身影。
  站在清水茜面前,先擋住她的光源,再微微一笑的站在她邊上。
  「怎麼了,紳士,要跳舞嗎?」於是收回看在頻頻踩深司的腳的申身上的眼光,清水茜美麗的笑著面對柳生。
  心裡卻不由嘀咕這女兒在舞蹈培訓的時候光看娘我你自己可是長進不了的啊……無奈了><
  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不急著表態的柳生。
  「我看你怎麼選好了。」
  在這麼說著的時候,也是一隻白淨的手,攤開來,伸到清水茜面前。柳生的手心上,有一個小巧的手機。
  正是桑原送給清水茜的穿越禮物。
  「手機怎麼了?」如此說著而將手機拿了起來,這是她在來參加舞會的時候交給柳生保管的,現在他給她,應該是有了電話或信息吧?
  打開了那翻蓋,果然,看到了一條未讀的短信。
  心裡想著這是誰呢?難道是皇帝?清水茜也按下了閱讀的按鍵。
  一條短信,清晰的展現——
  [剛剛在你看不到我的地方看了你的舞蹈,非常不錯呢。從會場出來吧,在最亮的那個地方等你。
  幸村精市]
  那一刻,心裡,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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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彆扭的舞伴

  伊武答應申參加舞會這當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是昨天的電話裡當申用近乎賭氣的彆扭聲音說出那個請求的時候他卻是完全不加思考地一口答應下來。
  只要不是真的神經大條的人都不難聽出那句話缺乏了所謂的激情卻又飽含了不明意義的決心……但是怎麼說,伊武卻就是這樣還未經過大腦思考就直接回應了她。
  ——伊武君!明天晚上來當我的舞伴吧!
  ——啊、可以。
  因為是淺見的請求所以不用考慮也可以答應。
  或許是有什麼原因讓她不得不來向他求救。或許那個原因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但是做出請求的是淺見申。那個眼神清澈到可以純粹地通透見底笑容燦爛得連向日葵都會失色的女孩。
  這樣的女孩說出口的話,有人會拒絕麼?
  至少他是不會的。
  至少暫時……他會沒有理由地完全附和的。
  >>>
  今天晚上的申注定不會高興到什麼程度。
  雖然伊武很乾脆地應了她的請求陪她入場、雖然他非常讓她感激地沒有多問任何事情、雖然清水茜親自出馬為她挑了身上這款連身短裝晚禮服……但是入場那一刻對上的那雙帶著明顯不滿的細長鳳眼讓她不由得縮了縮肩膀。
  少年原本已然掩藏不住的俊秀透過今晚與往日截然不同的裝束毫無保留地散發出來。
  不算高大但是因為平日的訓練勻稱修長的身型。
  或許是意識到與場合不符,肉戶沒有戴標誌性的那頂鴨舌帽。舞會朦朧燈光下隱約看得到額前的髮絲飄動……
  申就這樣對著肉戶所在的方面呆愣了幾秒鐘。
  然後意識自己的所做作為——立馬扭開了頭。
  她想到了那天肉戶對她提出的邀請——那個讓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讓她心跳加速的邀請以及——作為對話結尾的肉戶的那句不明所以的怒吼還有那之後兩人持續至今的冷戰。
  ……我為什麼要盯著他看啊我哼。
  這樣想著的申,看上去很用力地一把拉過伊武走到了離肉戶距離更加遠的一個角落。
  >>>
  「我說你來這兒的目的是吃麼我大老遠跑來陪你參加這種看上去就很無聊的舞會你居然一進場就拉我到自助餐區來滿足你個人的食慾啊……」
  「有什麼關係嘛,你不是也還沒吃晚飯麼……」隨手遞過去一根黃瓜,「吶、這個給你。」
  「……好沒有形象的食物。」
  「安啦安啦∼反正現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娘的開場舞上了……」說完一個小小墊腳加伸脖子動作,「啊啊啊啊你看娘跳得實在是太棒了呀呀呀——」
  如果你的手裡不是還端著一個大餐盤的話這個讚美會更加讓人欣慰的——不由得在內心吐槽的伊武,不動聲色地輕歎一口氣。
  然後遞給申一塊白淨的餐巾,並在其詢問的目光下言簡意賅地回答了:
  「擦嘴。」你想一臉蛋糕屑地去見人麼。
  「幹嗎這麼早就擦啊我還沒吃夠呢……」
  「開場舞馬上就要結束了——接下來的,不上場,沒關係麼?」
  「……啊、恩。」
  申總是笑得彎起來的,細長卻又稜角分明的眉毛,淺淺地皺了起來。一臉不甘願地放下大大的餐盤接過餐巾胡亂地擦起了嘴巴:
  「不想去。」
  進了舞池就會被他看見。
  那個時候自己也肯定會不爭氣地去人群裡搜尋他的身影。
  然後這樣目光就一定又會撞上。
  那個讓自己覺得有些害怕的帶著不明戾氣的目光……
  「不去的話……我今天的入場就沒有意義了吧。」
  「誒?」
  申抬頭,看到依舊面無表情的伊武朝她伸出並攤開的掌心。
  「這是義務吧?作為舞伴、或者說——」目光有意無意地朝左後的方向一瞥,「某種意義上的幫手。」
  「啊……」像是做了錯事被當面抓到的小孩子一般縮下腦袋的申,發出了細弱蚊蠅的聲音,「我、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啦TAT……」
  「呼呼……」
  意外地換來的是伊武這樣一聲輕笑。申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發現一臉「敗給你了」表情的伊武向上抬起的眼皮。
  這這這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的樣子嘛!
  然後,又一次看上去很用力地一把拉過伊武,衝進了漸漸熱鬧起來的舞池。
  >>>
  踩到了!很好!
  ……啊又踩到了!非常好!
  哦哦哦又一次!果然是大快人心啊……啊不對我在做什麼啊我?!
  由開場舞起就站在離舞台不遠的一個角落渾身被不明陰影籠罩的冰帝學園高等部二年級的肉戶亮同學由第二舞曲開始時開始表露出異常——那越來越興奮的神情加上差點就要揮舞起來的拳頭然後又是突然恍然地一臉自我厭惡地猛搖頭……令因為擔心而一直跟在身後的學弟鳳長太郎越發的憂心忡忡:
  ——肉戶前輩莫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啊啊啊啊不可以這樣啊……
  不明白此刻學弟所想的肉戶搖頭清醒了之後繼續剛才自己認為很是愚蠢但是又不由自主去做的行為——死盯著舞池裡的那兩個人。
  淺見申,伊武深司。
  雖然一開始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但看著看著表情又開始了不不自覺的鬆懈……
  伊武那原本賊亮賊亮的皮鞋此刻那叫一個灰壓壓的黯淡無光——
  該怎麼說……這兩人的舞跳得還真是有點內啥啥。伊武暫且不說,光是申那僵硬的讓人懷疑她到底會不會跳舞的動作就足夠使周圍的人發笑了——再加上伊武那雙可憐的鞋子。
  申,你的腳踩得也太頻繁了一點吧囧
  不過,雖然說那頻頻命中目標的腳讓肉戶心情舒暢的不少但是——
  每次踩腳時申那幾乎不曾間斷的點頭道歉和伊武完全不在意甚至連一聲抱怨都沒有的態度也令他不爽。非常的不爽。
  看著看著就突然腦袋一熱——拉著站在自己身後因為陷入奇怪的擔心之中而一直沒有發出聲音的鳳進入了舞池。
  兩個男生進入舞池本來就引人注目——再加上這兩個人還是肉戶亮和鳳長太郎——於是就引發了各種性質的騷動。
  「肉、肉戶前輩?」還未明白事情經過的鳳,一臉與高大身材不符的呆愣表情站在舞池中央。
  「……跟我過來。」有點後悔做出這種舉動的肉戶,在看到不遠處的某人投過來的驚訝的目光之後堅定了所做的決定。
  於是半扯著鳳來到可以頒發「踩腳冠軍搭檔」獎項的那對搭檔面前。
  眉毛是很有鬥志地倒豎起來,鳳眼透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就那樣把學弟往兩人中間一推外帶伸手將申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現在,交換舞伴。」
  >>>
  申的大眼在不滿地往肉戶臉上瞪。
  肉戶的細長的鳳眼卻在假裝看不到地四處遊蕩目光。
  明明是在跳舞的兩個人……完全感受不到和諧的氣氛啊喂囧
  「喂!我在生氣!」
  瞪人瞪了三分鐘然後眼睛開始發酸的某人發話了。
  「啊、這我知道……噗、哈哈哈哈——」
  故意不去正視目光的某人很配合地接了話……然後實在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是肩膀都上下活動起來的大笑。
  不知為何豁然開朗的心情,連帶著扶在申腰上的手掌也振動地傳遞了過去。
  「……你抽啦?」理所當然理解不能的申。
  「我說淺見……我們這幾天為什麼冷戰?」
  「啊嘿?可惡就這樣把話題轉了——誰知道啊、明明是你從那天起就不給我好臉色看!」
  貌似說到了憤慨的地方,申很熟練也可以說很順水推舟地在肉戶的皮鞋上就是一腳。
  後者則是瞥了申一眼表示我根本不在乎這點小動作然後繼續了說話:「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啊哈?」
  「然後剛剛你對我說你在生氣的時候、我突然就覺得我們實在是很蠢——兩個人都說不清楚冷戰的原因卻又像這樣折騰了這麼久……我啊,真是太遜了。」
  說完又配合自嘲發言似的苦笑了一下。
  舞曲悠揚緩慢的節拍平和了大家的情緒。或許是這個原因,大大的一個深呼吸之後,申的口氣也慢慢恢復平靜。
  「就是,你太遜了!……好吧我也是。竟然因為你的那句話就賭氣真的去找伊武君來當我的舞伴——啊啊啊太對不起他了TAT」
  「喂。」
  「啊?」
  「和好吧?」
  「……你傻了啊我們不是已經和好了麼要不我跟你說那麼多話幹嘛啊我?!」
  ——這次。是用勁全身力氣的狠命一腳。
  >>>
  心情好,胃口就好。
  解決完這些天來最棘手的事情之後申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和好後的肉戶找到或許可以說是走失的伊武和鳳回到一開始的據點——自助餐區大快朵頤。
  「所以說你今晚的目的最終還是吃麼……」
  發言人肉戶亮,加上面無表情雙手抱胸的伊武深司以及「我已經習慣了」意味的歎氣的鳳長太郎。
  「難得來一次不吃痛快怎麼行……啊!看到娘了——誒?」
  遠遠的就看見清水茜從舞群中輕盈優雅地晃了出來然後……朝正門的方向走去?
  嘴裡還塞滿了食物的申,朝著清水茜離去的方向一個茫然的歪頭。
  ……娘所做的事情,我果然還是猜想不到啊囧
  「肉戶說得沒錯OTZ我們都是白癡……現在想起來還是說不清楚為什麼會鬧得這麼僵——嘛、既然和好了這件事也就沒必要去深究了對吧∼不過話說回來,今天伊武君的腳真的沒問題麼TAT……」
  ——淺見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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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星星的願望

  真田弦一郎可能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做這樣的事情。
  沒有去參加冰帝的舞會,是他的根本不屑於,但是在本該學習的時間他卻走在星星下面散步,也是離奇的舉動。
  他並沒有改變主意想去參加那個舞會,也沒有對那個舞會有什麼想法。
  不過在今天去看祖父的時候,祖父問了他一句;「清水今天沒有跟你一起過來嗎?」
  讓真田感覺相當的悶——突然間的。
  也說不上什麼原因,但是覺得不痛快。
  也許這不痛快從在切原那裡知道了冰帝的舞會後就開始存在了,只是他沒有去在意而已,因為沒有在意的必要。
  畢竟去參加什麼、和誰參加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是嗎?
  跟他,是不相關的。
  她說了喜歡他又如何?對於立海四子,她不是始終強調那一份愛的平均嗎?那麼他有什麼必要去特別的在意嗎?
  清水茜並沒有對他們四個人中的任何一個特別,就說明她沒有真的愛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那麼,喜歡就只是喜歡。
  對於任何一個說喜歡的女生,說了也只是說了。
  那麼,他會覺得在意,是為什麼呢?
  真田可以很肯定,也許他開始接受了清水茜的存在,但他肯定沒有愛上她。因為他看著仁王和她那麼親密的接觸並沒有妒嫉的情緒。
  沒有妒嫉,就應該不是愛。
  可是,不是愛的話,為什麼在祖父的那一句問話下,他不習慣。他沒有說出其實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也不想說出來。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沒法安心的學習。
  走出來散步,雖然不是因為腦子裡在想誰,但是覺得很煩躁。
  沒有道理的無法安心,所以想藉著散步來平穩心態。嚴謹的人、研習武學劍道的人,最忌諱不能安心。
  所以在月色下,一個高大的身子走在街道上。
  一路的走,不知不覺間,才發現,這是走來了一個很陌生的地方。神奈川的山邊,竟然也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地方。
  滿天的星星灑下來光芒,照亮了那一片山路。
  這裡是哪裡?沒來過啊……
  這麼想著的真田,敏銳的視線忽然捕捉到了一個移動的身影,那是纖細的、彷彿帶著流彩的月光的身影。
  屬於女孩子,屬於——清水茜。
  清水茜——?
  真田一愣,原本應該在冰帝學院參加舞會的她,怎麼會出現在神奈川?東京和這裡的距離,雖然不遠但是……
  不,更重要的是,她來這裡做什麼?
  「清水……」
  本欲喚她一聲問個清楚,尚未完全出口的聲音就被真田頓在了嗓子裡面,因為在眼前,就在他看到並覺得很漂亮的那個山路上,又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身影。
  依然是高挑的、修長的,那麼一張人神共羨的精緻的臉龐,還有,那一個順理成章的伸出手……
  牽手,在那個瞬間。
  拉過來那個女生和他並排而站,比精緻更精緻的笑容,稀少的真正的溫柔。
  真田清楚地聽到幸村對清水茜說——
  「來,我帶你上山去看看我最喜歡的風景。」
  晚風的聲音。
  還有,一點點瞬間產生的寂寞的心情。
  因為看到了那個被牽手的女生那張更美麗的笑靨,他從來也沒有見到過的開心。
  在他們看不到他的地方。
  在她,沒有發現他的地方。
  一個人,體會。
  寂寞。
  無聲無息的寂寞。
  可是,那麼的真實。
  說是最愛立海四子,那麼四個人中,她更愛哪一個?總有偏向的吧……
  柳蓮二不經意說的話,深深地在真田耳中迴響了起來。
  真田開始覺得,他,有些希望,如果清水茜一定要更偏愛一個人,那個人可以是他。照顧她,他似乎已經不再覺得是麻煩的……
  〉〉〉〉〉〉〉〉〉〉〉〉〉〉〉〉〉〉〉〉〉〉
  滿山坡的月光,就像一條銀色的緞子,鋪灑出一銀醉人的溫柔漣漪。
  從舞會上偷偷的溜了出來,跟柳生說了句看來我們的舞蹈要下次了,跟桑原借了打車錢就這麼來到了這個地方。
  屬於神奈川的一座矮山。
  這座矮山,幸村曾在送她回家的路上給她指過。
  他說,那是他喜歡的地方,因為那地方有著最亮的夜色。
  幾步爬上山頂,沐浴在月光的恩澤之下,滿身的銀,滿身的柔情繾綣。
  雖然穿了高跟鞋,但是和幸村牽著手跑的這幾步絲毫不覺得累。側面看著那個正在看著天上的群星的男生,心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幸村開口,聲線,那麼清凝。
  「嗯,這麼看過去,就好像天下間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喜歡這種感覺。」
  「……我也喜歡。」和著他的話,點頭。
  「我知道你會喜歡的。」
  「嗯?」
  「清水,你覺得,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們?」
  那一片月色,滿天群星照耀下的山坡,一個男生清亮眉眼的問話,定格,在一個女生溫潤但不含虛偽做作的臉龐之上。
  他看她,也讓她看他。
  彼此,很近,也很清晰。
  我從來也沒有覺得有一個答案可以那麼呼之欲出的在我的心口——但是我說不出來。因為那滿天的星星,亮的那麼耀眼。
  幸村的耀眼,是比那星星更耀眼的存在,有一種感覺告訴我,幸村是喜歡我的——至少在他問我這句話的時候,他是的。
  或許曾經玩笑的想過跟立海四子如何建立感情,假設和他們中不同的人的不同的感情的樣子,但清水茜從來沒有想過,這一份感情會來的這麼快。
  只有一個多月的生活,從陌生到接受再到喜歡,需要經歷的是多少?
  但是事實證明,一份感情的萌生,很多時候,是跟時間沒有關係的。
  只要到了那個時候。
  只要有了那個機會。
  在最不經意的時候,相識而過的眼眸有一次凝望的機會,那彷彿可以看盡彼此心間的暖意就會瀰漫、經久不散……
  我們說愛只是一種感覺,當感覺成為習慣,你和我就變成了你我。
  「我記得我以前常說,說得出理由的感情,就不是愛。但是細細的想下來,什麼樣的愛會完全沒有任何的理由呢?」
  「幸村你也好,四子也好,立海大也好,或許你們都不知道,但我已經在你們誰都感受不到的地方,喜歡了你們好久了。」
  「我想我的愛,就已經從最初的那一種感覺,慢慢的變成習慣了。」
  每一顆星星都閃爍的時候,星空是一幕最華麗的樂章,那一種眩目的亮眼,漣漪、連綿進那每個人的心間。
  霎那芳華,隨即永存。
  「我們的立海大網球部是常勝的。有人說立海大沒有人情味,有人說立海大太過高傲不合群,有人說立海大又怎麼樣——有太多的人期望看到立海大從頂峰跌到谷底,我們不可能給他們那種機會。」
  「其實立海大的隊員在天分之上,我們比任何人都努力,我們知道我們是王者,王者是不容許失敗的,也許沒有人能真的理解,但是我們一直如此堅持。」
  「常勝是立海大,也已經是我們的習慣。也許就像你所說的,當常勝成為一種習慣,在心中想的,就都是它了。」
  沒有人知道幸村為什麼會突然的說出如此一番話,但他說這番話的表情,完全不是外人認為的沒有人理解的傷懷,而是一種王者才有的驕傲。他在訴說的,根本就是一件可以向任何人炫耀的事實。
  王者立海大,並非是憑借運氣或者其他來做這個常勝王者的,他們有的是絕佳的天分和穩固的堅持。
  勝利屬於懂得把握機會的人,他們,無疑就是!
  這就是立海命所愛的立海大了,那麼驕傲,那麼堅持。他們的強大,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任何的迷茫。
  高處不勝寒不存在,虛偽的欺詐和違心的努力不存在,存在的是那種團結在一起的向著共同的目標前進的心!
  只有信任自己的人,才有著那種天生的魅力!
  那一方月色下的清凝,說完話的幸村,忽然看到了一直在看著他的清水茜的笑容。就在那張精緻的臉上,溫柔的沒有任何違和。
  心尖,忽然的,溫潤。
  然後就是幸村那張漂亮的臉上的笑容,由唇邊展開,清明的、高貴的弧度。
  「清水茜,說你不特別是騙人的,那樣突然的出現和直言不諱的喜歡。但我並不是覺得你很特別才會跟你說這些話,——我跟你說,是因為我想跟你說。」
  清朗的聲音,絲絲扣入誰的心扉?美好。
  「就像你想讓我可以找到這裡,所以前幾天才會送我回家並且讓我路過、注意這裡嗎?」
  柔潤中不難尋到一絲嬌美,清水茜的聲線,一直是溫柔的、甜美著的。那是一種無論讓男女生聽到都會覺得舒服的聲音,在這個星夜,更顯美好。
  「你是個聰明的女生。」
  幸村,聞言,如此的說道。下一時間的背靠背,若不是那種身體和身體貼近的親密,一切,都來得那麼沒有徵兆。
  「每個人都想知道,我們四個人——你更喜歡誰?」看似高瘦的幸村,有著寬廣的後背和那種男人可以給予的安心的溫暖。看不到他的表情聽到的聲音,像遠遠的傳來的、又近在咫尺。
  「也包括幸村你嗎?」感受到身後那份溫暖,和自己心跳的心聲,一下、一下,出奇的平靜,還有那孕育平靜下的等待。、
  等待,幸村的一個回答。——其實她已經明白,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一個男生最不加掩飾的溫柔珍惜,即使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主上。
  感情在每個人面前都是平等的,用心,就是幸運。
  清水茜告訴自己,只要幸村說了喜歡,那麼,她就讓自己在今天之後去愛他,只愛他一個人。
  她喜歡四子,四子中的任何一個,她都不會讓自己拒絕。所以已經得到了幸村的感情,就不能再接受其他的感情。她不想讓自己陷入多角的戀情,不想讓自己難以選擇。
  也許一個女生同時被很多個男生喜歡是一種值得炫耀的個人魅力,但當她自己也陷入了喜歡多個男生的境地,就會明白,什麼都可以分享只有愛情不可以。
  因為不只心愛一個人。
  因為哪個人都不忍傷害。
  那麼這樣一來,選擇哪一個而傷害了其他人,就都變成了一種對自己的變相傷害。
  一顆心只該去愛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的喜歡,但是再多的喜歡都不是愛。
  「我,一點也不希望,你因為要愛而去愛。」
  那個男聲的清朗,就那樣輕輕卻深刻的凝聚空氣中。晚風的拂面,帶來的是清爽的淡薄,還有夜如秋水的溫和。
  原來幸村,竟是瞭解自己的想法的嗎?清水茜沒有說話,她在等,等著他的下一句話。儘管她已經清楚,在這個時候,幸村會說的只會是另一種言語了。
  「我不屑任何的背後使用手段,也不屑任何不公平的競爭。——既然我是你心中王者最高的主上地位,那麼我怎麼能讓你失望呢?」
  握在幸村手心裡的,是清水茜那雙泛著冰意的左、右手。
  被他握住,她一點掙扎也沒有。
  雖然也不曾有準備,但是,不覺得任何的突兀或者陌生。
  彷彿從哪一刻起,這都已經是順理成章。
  「我相信你如果愛我,一定不是勉強的。可是我更相信,即使有其他的人愛你,在你最後的選擇裡面,我仍然是唯一的。」
  「我不會對你說喜歡,在你愛上我之前,這句話我永遠都不會說的。我不需要一個因為我的喜歡而愛我的女生,我要的,是更純粹的一種愛。」
  「清水茜,記住,我今天什麼也沒有跟你說,我只不過帶你來看了這個星空,如此而已。」
  溫暖的、溫柔的掌心,掌心相熨,相熨的還有彼此的一種感動。
  幸村的聲音是那麼清朗明潤,在這安靜的夜晚,全世界都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聽在耳中,聽在,心中。
  微微一笑,「幸村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嚴厲呢∼」於是,清水茜的回答,就在那最清靈的歎息中加入了一份如絲如沐的欣慰。
  在感情之外,感覺之內。
  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的夜,這一夜,誰和誰的難忘,已經注定。
  「其實,若是幸村說了喜歡,我一定會答應並且愛上他的。因為我知道我說了實話,沒有一個女生經得起四子同時的愛,那必定是一種幸福到悲哀的難以選擇……可是,我也知道我是感謝幸村的,因為他說的對,愛應該是想愛才對,純粹的沒有任何的必須和限制,才是我們要的愛。」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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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期中考作弊準備工作

  參加冰帝的舞會已經是一周前的事情了,一周後馬上要開始的期中考試變成了大家課前課後課上關心的話題。
  原本清水茜是不知道一個期中考試為何如此興師動眾的惹人關心,經過桑原的特別說明才知道——原來立海大的期中考試跟課後補習是劃等號的,進行課後補習是為了期末考試,因為期末考試的成績是和假期休息掛鉤的。
  也就是說,如果不想假期還要來學校進行補習,請期末考試全部合格。
  如果不想平常放學不能盡情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期中考試請順利過關。
  聽完這些清水茜想不愧是王者立海大啊,連學校的制度都這麼RP——更不要說身上的校服雖然對學生免費,但那面料材質合成的價格是私立中學都比不了的啊∼
  嘖嘖,有錢的學校,雖然立海大明顯不像冰帝那麼愛顯。
  不過也正因為知道了立海大附屬的這個考試規矩,看著切原一個勁抓頭雖然很有趣,清水茜自己也是有著很不想說但真實的擔心的。
  是的,因為她的文科雖然一把罩慣了可以理都不理,但是那理科特別是數學的成績呦……有點哀怨為什麼自己讀的學校沒有文理分科,這不是為難她嗎><
  想想昨天女兒抱怨的文科怎麼辦啊,自己還很斜視的伸出一根手指跟她說你不行的啊你不行的……今天這狀態顛倒的倒是也快= =
  有點發愁,為了那個所謂的補習的事情。就算沒有打工也不想要補習啊,以前的高考前補習不知道逃課過多少次→罪惡的做法,請不要學習=。=
  雖然說自己在現世好歹也是大學生的說,但是這數學在她高考的時候就很不給面子的來了個三分之一的成績……默,丟臉的事情不要去想了。
  好吧,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王子們,靠你們了!
  想到辦法就去做是聰明人的行為,清水茜一直都這麼覺得——而且還要做得有水平,自我補充一句再。
  所以本著有求於人那麼自己就去吧的想法,課間的時間,就出現了以下的一些畫面。
  這裡特別說明的是,立海大的期中考試是分班考試,也就是因為分班的隨機性,所以一個班的學生不一定可以挨在一起,所以外班的庇佑也是非常重要的。
  Ok,那麼每個王子都要去找——除了比她還著急的海帶小朋友。
  清水茜的第一站,是在自己的班中。
  因為那一夜的星光璀璨,幸村和她的關係不為人知的更好了很多。在班中課間他偶爾會站在她身邊和她聊天,也會不時地和她在課堂上無意中眼眸對眼眸。放學後的非打工日一起回家就更不用說了,值得一說的是去看了一次電影。
  很有學生間男女生暗暗的喜歡彼此時的那種醞釀情愫的感覺。——艷麗的唇角輕揚,清水茜想。
  課間聊天,幾個關係不錯的人一起,是每個學校都一樣的情景。
  趁著桑原被丸井叫出去,清水茜跟周圍坐的幾個處的不錯女生說了句先離開下,就走到了幸村的課桌前。
  間或有人注意到她的舉動小聲議論幾句,也不過是看好班中可能又出的一對。
  「找我什麼事?」注意到清水茜走過來,所以在她過來時已經輕身站起來,靠坐在桌子上更能和她面對面。
  那一顏因他的舉動而起的笑容,他很喜歡。
  「吶,幸村你學習成績很好。」越靠近,不由越低眉順目的一個乖巧。——說來娘的確是那種知道對什麼人該說什麼話的主。小申證言。
  「然後呢?」不動聲色的一笑。心智的聰明已經讓幸村猜到了後面的話,只是他更喜歡聽她說出來。看到漂亮姑娘偶爾的侷促,不失為一個美好的享受。
  「然後……我欠你一個人情?」舌尖輕輕擦過唇瓣的可愛,小弧度的歪頭,微微下垂的臉龐和試探著挑眼的姿容——那是只屬於女生的,意外的令人心悅。
  幸村的笑容深了幾許,更像是忍俊不禁,也像是清淺的憐惜。
  「好啊,我記得你這句話了。」
  ——於是,第一人,ok。
  第二站,是丸井文太所在的班級門口。
  一箭雙鵰的一次對談,理由很簡單,我們的桑原同學也在這裡。原本只是被丸井叫過來幫忙買加餐的人,很直接的變成了被遊說的人。
  「如果真田知道咱們只是被一盒禮品裝的泡芙所賄賂,下場一定很慘。」看著清水茜纖細漂亮的背影,桑原還處在糾結當中。
  剛才丸井是完全沒有等他同意就擅自的替兩個人都同意了,等他反應過來清水茜已經果斷的給了兩人分別一個握手那意思是我們說好了哦,反悔可是不行的哦∼
  「他沒道理知道的。」丸井很自信的回答剛讓桑原奇怪的想問原因,那下半句解答就自動出來了。「因為你的也是我的,所以我是兩盒你是沒有咱們沒有每人被一盒收買。」
  「……」於是,反正就是被拉下水了……
  ——第二、三人,ok。
  第三站,是教學員辦公室。
  為什麼是辦公室而不是某某班級呢?原因是仁王同學在課上折了紙飛機來扔而那飛機非常神奇的沒被任課老師發現卻非常之精準的順著窗戶飛出去飛到了正走在校園裡的……教導主任的頭上。
  如果只是簡單的飛到了也就飛到了,一個紙飛機它能有多大的威力呢?偏偏教導主任戴的是一頂假髮,偏偏那一飛之下這假髮也飛了起來……
  校園內有學生上體育課所以爆發出「啊——呀——噢——」等字句,穩坐課堂的仁王同學在班中的同學、老師也被外面吸引看了過去時,很老神在在的說了一句:
  「噗哩,果然是禿的啊∼」
  所以,這也就被大家心領神會的知道了罪魁禍首是誰了——儘管當時看到的學生都對仁王那是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啊∼
  不管怎麼說,教學員辦公室外面等到了仁王,剛被訓完的人看起來還是那麼興致盎然,就可以想像剛才在教學員辦公室內是誰比較鬱悶了。
  詐騙師真是不能招惹啊!——心裡萌的同時,清水茜也這麼跟自己說。
  「哎呀小茜∼想我了嗎?還特地的來看我……」伸出手就來了一個熊抱似擁抱,也不管走道內學生來老師往。
  出乎仁王意料的,是清水茜這次全然沒有反抗還反抱了他一下——雖然他平常逗她時她也不反抗,但這次絕對是有問題。
  於是,「小茜,你在打什麼主意?」
  聽完清水茜所要求的考試作弊幫忙,仁王是一邊邪氣的笑著,一邊搖著手指頭的。
  「小茜啊,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每次考試還都要柳生那傢伙罩著呢∼」
  話音落,兩個人很默契的開始了沉默的對看。
  最終,仁王答應清水茜在收到柳生的答案後給她發短信通氣一下,算是不讓她抱他那一下浪費。
  於是,這第四人也算勉強的,ok了。
  「喂喂小茜,是誰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還對立海四子無限萌,怎麼抱我一下吃虧的還是你了?」共同走回年級的樓道,仁王不禁調侃。
  「養我嗎?」結果他聽到清水茜的反問。
  「啊?」
  「不養我還讓我被你的女性親衛隊忌恨,你真忍心這麼對我哦∼!」調皮的一個吐舌頭,除了仁王的笑意算接受這答案,還被樓道內的一個人正好看到。
  女生的可愛和美好,很多時候,不經意捕捉。
  話說真田自從那一夜見到了清水茜和幸村的私下會面,沉默高傲如他自然是不會左問右問打聽他們都幹什麼了,但是說不介意也是假的。
  為什麼介意,真田沒有想太多。可能是不想清水茜和四子每個人都不明不白吧,他覺得與其這樣下去,不如有一個人出來接受她,反正她並不討厭——而且祖父也很喜歡她……好吧,他也不討厭她。
  所以在這一周內,真田兩次跟清水茜去祖父家,更多的時候都是沉默的觀察她。
  看她的言行舉止,也看她是否有那一夜和幸村單獨見面的不同。
  結果他沒有發現,雖然真田自己也覺得有點意外,但是清水茜和幸村都跟之前沒有任何變化,那麼,也就是說他現在說那個決定,可以?
  「清水。」迎面和兩個人招呼,是真田低沉的聲音叫住了其中的那個女生,仁王一看真田的出現,跟清水茜擺了個手說晚點見,就先行繞道回班了。
  「怎麼了?皇帝∼」也跟仁王揮手,也露出甜甜的笑臉給真田。因為考試作弊準備工作進行的順利心情格外的好∼
  嗯——?一時間因為那個笑臉的美麗而有點懵,然後莫名的有點緊張了,真田心裡想著讓別人當自己的女朋友好像沒有想得那麼容易開口,也就在正好響起的上課鈴聲中改說了這麼一句話。
  「下個課間吧,我去找你,有話跟你說。」
  「正好我也有話跟皇帝你說,我來找你好了∼」一個精緻的弧度,一個翩然的轉身。看著那個背影真田心想:難道,清水茜要先跟他告白?
  於是又想到了一個網球上的Q版人物……抬手壓了下帽沿,心情不錯的回班。
  作為作弊準備工作的第四站,真田和柳生的班級。清水茜出現在門外向裡面看的時候,真田率先從座位站了起來,走出來。
  看著這個無論是祖父還是部員都誇過漂亮的女生,不得不說,穿制服的漂亮女生似乎總有著一種潛在的誘惑力。
  這就是所謂的——制服誘惑?咳,想多了想多了……
  咳嗽了一聲,又是一個壓帽沿的舉動,自從清水茜來到立海大,這個動作好像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了。
  「有什麼話,你先說。」非常有皇帝威嚴和氣勢的……謙讓。
  「吶,皇帝你學習很好吧,期中考試如果我們挨著,傳小條給我吧……」
  ——什麼= =
  清水茜非常可愛的摩擦著手心說的話,聽到真田的耳中,第一反應是——聽錯了?第二反應再看她,發現她的確很有小女生告白時的白皙臉龐泛起好看的淡粉色,但是這表情不是為了告白的不好意思而是為了作弊的不好意思!?
  ——什麼道理這是!
  於是某皇帝皺眉。這是一貫嚴謹的遵守制度、嚴謹的嚴格要求自己和別人的真田,面對不能接受的事情時的直觀反應。
  「不行!」斷然拒絕。而後還補充了一句,「考試作弊成什麼體統!」
  沒有來得及大聲呵斥弄得滿年級皆知,是清水茜很快手去摀住了他的嘴,溫暖的還帶著馨香的手心,就那樣貼在了真田的唇上。
  「不答應就算了嘛,不要出賣我啊∼」
  瞪,雖然唇邊的手心那種香軟的感覺讓人怔愣,但該堅持的原則還是要堅持。所以真田在清水茜放下手之後選擇的是冷哼一聲回了班。
  接替真田過來的是剛才就看到了這一幕,只是不想那麼「不解風情」的打擾所以沒有湊過來的柳生。
  現在走過來,同時優雅的站在微微撅著嘴角的那個女生面前。
  「小茜,雖然這樣也很好看,不過不要讓別人誤會我欺負你了才好∼」標準紳士的溫柔嗓音,還有那個淡淡的溫柔笑容。
  柳生推一推眼鏡的時候,全天下的女生沒幾個可以經受得了不HC。
  所以笑了,雖然不是因為花癡。清水茜伸出手拍打了一下柳生對她伸出的那雙手,他好像很樂於替她緩解心情,這是一次,早先仁王家也是一次。
  「你是紳士,別人要誤會也是誤會我欺負你吧∼」
  「小茜的話,任誰看來都是溫柔美好的女生,不會有人這麼想的。」
  「哎呀,這話哄我的……別人看不出來我是什麼樣的人,紳士你也清楚的很呢∼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期中考傳答案給我。」
  「OK。」柳生的點頭,並不賣關子。
  「你說說,同樣是風紀相關的職務,皇帝怎麼就那麼不和諧呢?」反手,拉起柳生的手,看那手的修長,白皙幾乎是不輸自己呢。一個男人啊,幹什麼要這麼漂亮啊真是∼
  「先回班了,多謝噢∼」
  在柳生微笑的目送中,清水茜帶著對期中考試的好心情,一路走回。
  總之,雖然在真田的問題上有了挫折,柳的問題她自動放棄,但其他的王子還是順利的通過了,所以這次的考試應該也會順利通過吧?
  應該……
  應該的事情很多,所以在分班考試的時候即使出現了前面幸村、後面真田、左面柳生、右面仁王的情況,也可以算應該吧?
  只不過這應該實在是該的有點大了……再對立海四子有愛也不能這麼玩吧=0=
  就說幸村、柳生、仁王三個都挨來了有點不知道該抄誰的好還是可以抄的很好,但是真田坐在後面怎麼說??
  別說她了,就連仁王此刻都多少出現點黑線的狀態了,真田在根本就沒法抄好不??
  清水茜忽然間覺得,這一次期中考試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然後那個東風它沒有來啊沒有來啊……
  囧狀——。
  「話說我覺得每天補習就算有狐狸陪著也一樣很不爽啊……不過皇帝在成績出來後去找了教導主任是怎麼說的?什麼?我和狐狸、海帶都不用參加學校的補習,但要週末要跟他、紳士、主上一起學習?哈——?」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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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期中考補課進行中

  當前的申處於水深火熱的複習之中。
  一周前悠哉悠哉的總得來說很是清閒的舞會時間已經過去,接著跑過來躲也躲不掉的就是——期中考試囧
  國語、數學、理化、社會、英語……為什麼?!為什麼這些東西都要考?!
  扯著社會科的歷史課本的雙手微微顫抖,申的腦袋恨不得直接就著課桌的空隙鑽進去——我討厭背書討厭背書啊啊啊TAT
  雖然說是實際上是經歷過恐怖的高考的過來人,但是原本就棘手的科目現在還是無法改變棘手啊……明明應該是脫離苦海的人完全沒想到現在還要來重溫一下下。繼續流淚。
  其實吧,申也不是想要做什麼好學生是吧……隨隨便便混個及格也沒問題是吧……可是啊。
  優秀的學生,會有——獎學金。
  你看到了麼是獎學金誒獎學金誒誒誒——!
  因為是冰帝所以這絕對會是一筆可觀的獎勵……
  就衝著這一點,也要死命加油啊!
  然後為了系統地複習所以進行了自我審查。於是在紙上認真地分析到:
  擅長的科目:國語、數學、理化生……
  棘手的科目:社會科的歷史和地理、英語……
  然後發覺有很明顯的文理偏差。然後就開始整天抱著社會學科的課本開始猛啃至於英語——我的考試運一定會很好的選擇題那麼多我一定會通過的所以暫時先讓我無視一下吧TAT
  >>>
  一開始就知道清水茜很、灰常、十分擅長文史類科目所以曾經在某天睡前一小時抱著課本閃著星星眼去扯她的衣角但是——
  「哎呀、這個不好辦呢∼」
  「誒?娘不是很擅長這個麼?」
  「對我來說嘛,文科類的成績和複習這個詞已經完全扯不上關係了啊∼所以你叫我教你複習這一點我可就沒辦法了啊——因為我已經完全找不到起點了嘛∼」
  「……」
  ——於是因此倍受打擊的申就開始了孤獨的複習之旅……
  直到距離考試還有整整一周的今天的午休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拉著雙打搭檔向日岳人湊過來一起吃午餐的忍足推眼鏡後的勾唇一笑:
  「我們來給淺見桑補習吧∼」
  換來了申呆愣了一小會之後的咧開嘴外加舉手歡呼的興奮:「好呀好呀!」
  湊到正皺著眉頭啃三明治一副「為什麼這事要扯上我」的肉戶耳邊呼出一句「這是替你製造的絕好機會唷∼」弄得後者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再挪到正在不滿地嘀咕「我的出場就是為了被利用」的自家搭檔身邊信誓旦旦地伸出五個手指承諾說複習結束請你吃五頓炸雞——於是順利擺平彆扭小孩,關西狼領導式地拍拍手掌地宣佈,複習由此時此刻正式開始。
  小茜美人你說得沒錯……你這個女兒就是不知道自己把握可利用資源呀唉我就好心幫她一把吧……
  >>>
  本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向跡部要來的天台鑰匙此時此刻派上了用場。
  申、肉戶、慈郎、忍足、向日以及雖然說著「我大概派不上用場」但還是被拉來的一年級的鳳在天台的地板圍成一圈端坐。
  「那麼首先——」伸手結果申遞過來的作業紙,推了下眼鏡念道,「我們來分析一下淺見桑各個科目的掌握情況……國語,能夠完全應用;數學,隨便出題照樣答;理化生那是小兒科……唷,很不錯的自信嘛∼接下來……歷史,通了九竅;地理,一竅不通——這二者有差別麼= =+再接下來是……英語,你對我說我都聽得懂我只是看不懂而已——」
  念的過程中鳳、慈郎和向日已經忍不住地笑出聲來,肉戶則是用架在膝蓋的手托住臉頰大大地歎了一口氣。
  不由得一把將手中的紙PIA到坐在自己斜右邊正在不好意思抓腦袋的女生臉上:「就這個狀況你還想拿獎學金啊你……」
  「也、也沒有那麼糟糕啦……」毫無說服力地反駁,申說得小聲外加把小臉高高抬起——啊,今天天氣真不錯。
  看到你這沒出息的模樣連我真是覺得恨鐵不成鋼啊……這樣想著的忍足,微微抽搐著嘴角開始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偏科這麼厲害的例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這樣複習起來也好辦一點——強項科目你就完全不要去管它了,現在的重點是補差。那麼,淺見桑最弱的三科是歷史、地理、英語……」
  說畢,抬起簽字筆在紙上輕輕敲出「擦啦擦啦」的聲音,眼神飄忽:「誰來自告奮勇?」
  「我、我!英語就交給我吧!」
  忍足話音剛落紅色妹妹頭少年便將手舉得不是一般地高大聲喊出來。隨即便迫不及待地湊過可愛的娃娃臉:「所以淺見你要請我吃炸雞!」
  「哈啊?……啊、這個當然沒問題||||」
  ——已經從我這兒拿到報酬了還要去淺見桑那兒拿麼岳人你真是嗜炸雞如命啊。
  再次在心裡默默吐槽的忍足,含笑地瞥了一眼自己正前方那位一看就知道正處於自我掙扎的隊友。
  親愛的小亮啊你要加油呀恩哼哼哼哼……
  「好了、英語方面的已經解決了唷∼剩下的就是歷史和地理的指導了——」裝模作樣地環顧眾人,「有沒有人願意幫助可愛的淺見桑呀∼?」
  ……
  沉寂十秒鐘之後慈郎眨巴著開始向下耷拉的眼皮很沒有精神地軟軟舉手:「我只擅長技術體育……可是這兩科期中考不考……」
  ……
  又沉寂了十秒鐘之後鳳有意無意地看了坐在自己身邊的肉戶一眼然後微笑地舉手:「我擅長的美術和音樂,也不是期中考試的科目哦——是吧,肉戶前輩?」
  越發燦爛的笑容外加一個自然的扭頭詢問,開口的義務就這樣降落到目前為止一言未發此時此刻臉色瞬間下沉的肉戶亮的頭上。
  ——幹得好呀小鳳!
  ——這是我應該做的忍足前輩。
  用眼神交流的二人,相視而笑然後將目光重新放回到肉戶身上……
  長太郎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肉戶很想就這樣掄起拳頭給出賣自己的學弟一個栗子。
  沒有立馬舉手並不是因為懶惰或者是不願意。
  而是因為……猶豫。
  就算這個可以稱得上是沒有狼沒有狗也沒有羊的干擾難得的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是……補習的對象可是那個申誒。
  根本就是沒有人會知道她會在補習的時候出什麼茬子啊喂= =+
  一看到那個張臉寫滿了「有你們的幫忙我一定能拿到獎學金沒有問題有了獎學金我就圓滿了哇哈哈哈」這樣的信號,肉戶就更是加深了自己的猶豫。
  然而鳳那巧妙的一個傳球就這樣半強迫地拍掉了自己掙扎的東西。
  ……好嘛。我稍微表示一下就是了啦。
  「嗯咳、我啊……」
  「啊!」
  剛剛準備舉起來的手就被申突然站起來的這一聲「啊」給「啊」下去了。
  就見申抬起手臂朝肉戶的額頭戳了一下,用很得意的笑容發出「嘿嘿」的聲音:「你的強項不就是社會科嘛!」
  「哦呀,淺見桑知道得很清楚呢∼」某關西狼邪笑地推眼鏡。
  「當然!因為是肉戶君的事情嘛——」某申完全沒頭沒腦地叉腰一個得意。
  你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麼……某亮無力地抓頭皮地開始臉頰發燙。
  ……嘛、總之。既然剛剛好變成她這樣開口了那麼就順水推舟地發言吧。
  「好吧、我是擅長歷史和地理這兩科不過……」假裝沒有受到剛才的言論影響的抬頭,似是很不屑地白了申一眼,「不過就是背書的科目而已,根本不需要補習吧?」
  「誰說的?!」申非常理直氣壯地瞪起鏡片遮蓋下的大眼睛,「越是這類科目才越有補習的價值!比如說——」
  「……比如說?」
  「——比如說所謂的學期重點和考點!嘿嘿嘿肉戶君我知道你經驗豐富一定已經猜到了這次會考什麼知識點了你說對吧所以剩下的這一周時間就不要吝嗇地全部告訴我吧∼」
  青筋。這丫頭原來是想踩著他肉戶亮這個踏板前進啊= =+於是甩頭一個決絕的回復:「沒有這種東西!」
  「怎麼可能沒有嘛!」
  「我說沒有就沒有!」
  ……
  然後在這場不知何時能夠停止的無營養爭執進行到「有!」「沒有!」這樣更加無邊無涯的境界的時候,讓肉戶一度萌生了敲他一拳的想法的鳳再度弱弱地開口:
  「肉戶前輩……你上次替我整理的筆記我什麼時候還你?」
  「……」
  我決定了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鳳長太郎待會你給我等著OTZ……
  >>>
  於是「天台午間會議」做出了如下決議:
  1.由向日岳人負責淺見申英語一項的補習。
  2.由肉戶亮負責淺見申歷史、地理兩科的補習。
  3.臨近期中考,淺見於慈郎洗衣店和中島精品店的打工暫時停止。[申:TAT沒事獎學金到手之後就能彌補這次的工資損失了TAT……話說回來伊武君的複習不知道怎麼樣了……]
  4.補習由明天午休時間正式開始。補習時間由雙方商議決定。[忍足:回家補習也不反對唷∼]
  以上。
  「我、我會加油的!!獎學金我來了哦哦哦哦————奮鬥一個星期!下下周就要迎來勝利的曙光!偶也![揮拳]」
  ——淺見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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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番外——娘的一天&曖昧的狐狸

  作為穿越來的網球王子們世界的一員非正常存在,清水茜的一天是這麼過的。說充實,也充實;說平常,也平常;說哪來這麼多巧合,也哪來這麼多巧合;說事務繁忙,也事務繁忙;說桃花運那是好的要讓人捶打了,也是……
  恩,該準備著跑路,免得真的被人捶打。
  以下,正式放送。
  時間是週末的一天,早上08:50的時候,隨著手機鬧鈴的響起來,還躺在床上的清水茜選擇了翻身一下都沒,只是無視,繼續睡。
  鬧鈴停止。十分鐘之後,非常盡職盡責的鬧鈴再度響起來,躺在床上的人睜眼——雖然通常漂亮女生什麼樣子都很漂亮,但明顯無聚焦的視線還是讓人寧願相信這姑娘更想多睡半小時勝過想被別人稱讚。
  不過既然已經睜開眼,那就是要起床的前兆了。所以約摸睜眼躺了三分鐘,摸摸自己那頭確實很柔軟順滑的長髮,掙扎著坐了起來。
  床邊圓椅上放的衣服,是昨天早已選擇好的,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好習慣。因為同樣是喜歡多睡那麼十分鐘,申每天早上焦急的和衣服奮鬥就顯得更可憐了一些。
  非常之沒有形象——以清水茜自己的話說都是如果狐狸見到她早起更衣的一面會笑著說原來咱們差不多啊,紳士看到會一推眼鏡回個頭望天假裝沒看到什麼都不再說,皇帝看到會瞪著她隨時準備從嘴裡蹦出一句你太鬆懈了——啊,當然,如果皇帝好意思一直盯著早起更衣前的少女。
  不過怎麼說這吊帶睡衣可是很性感的呢∼多有女人味啊!自己看了看鏡子,清水茜唇邊勾起一個弧度,甜笑。
  有人問怎麼少了主上?
  主上啊,根本不讓他看到這一面好了>_<
  照鏡子,衛生間裡面這個大鏡子還是幸村搬家時送的禮物,就因為送的人是幸村,清水茜才沒有斷然的不收而是非常=-=的收下了。
  究其原因,茜姑娘對於大鏡子有著非常人可以理解的排斥心理,看多了恐怖片總覺得鏡子這玩藝充滿了恐怖的氣息。
  有人說怕鬼你就別看恐怖片了嗎?偏就有人怕歸怕,看還是要看的。——這就叫,自作孽=。=
  對著鏡子梳頭——雖然是翩然的直長髮,女生還是更喜歡用那個梳子天天梳那麼好幾下的,能不能更齊不知道,但是天性,習慣就好。
  梳頭完畢,優雅的轉個圈,清水茜又笑,輕輕、柔柔。
  「娘,大清早的你要不要對著鏡子放電啊——」
  身後不小心路過的申嘟囔中的一句話,被砸,枕頭命中的恰到好處。一邊揉著腦袋申一邊想娘你還把枕頭帶去衛生間?
  再抬起頭,卻看到清水茜已經優雅的站在了床邊。= 口 =
  看著她整理好床上的被子,一個回頭,一個眨眼,優雅的一笑。
  「乖啦,沒看清楚的夢話,記得不要亂說噢∼」
  在申腦子還捉摸在娘怎麼會動作那麼快難道真是剛才自己看走眼了時,已經不自覺地點頭了……
  早飯要吃好,女人美好的第一步。
  所以無論起的多麼匆忙,十五分鐘內洗臉外加護膚品、梳頭完畢,在吃早點的問題上,清水茜還是非常不含糊的。
  直到家門口的門鈴響起來,杯中最後一口奶茶才喝下去。
  「好了,女兒,我要出門了∼你等下打工也努力噢∼」
  「好!」
  後面是繼續吃著狼吞虎嚥的早點,頭也不抬的一個握拳的申的揮別儀式,於是,這就是出門了啊∼
  來接的那個人,是立海四子中的仁王雅治。黑襯衫加黑色牛仔褲襯衫襯上上還有三顆扣子沒系,雖然看起來是邋遢了一點,但是就有一種吸引女生的邪氣。尤其那半露出來的光潔前胸更是充分演繹了性感的真諦……
  看,再看自己這一身雪白的吊帶裙。清水茜想著這麼看多少有點情侶服的感覺涅雖然她更喜歡男人穿白色的衣服∼
  嘴巴裡面說著這大好的早上居然讓我做這樣跑腿的事情,仁王的胳膊還是很隨便的往清水茜身上一搭,要麼說習慣就很難改呢,狐狸也是一個面邪心善的人涅∼
  「補課啊,待會一對一,你挑誰?」
  「紳士!」毫不猶豫的回答,清水茜的側臉迎來的是仁王邪氣的眼神。
  「為什麼是搭檔?」
  「補課的話紳士最溫柔嘛∼」斜眼看仁王,心想咱們的理由一樣你還問,真是習慣了裝傻啊仁王同學∼
  「那最不想挑的呢?」仁王又問,帶著一點點地幸災樂禍。
  「狐狸,你故意噢∼」清水茜的唇角勾抬,擰了仁王的手臂內側輕輕一下,他不會太痛,她也不會太費勁。
  「來嘛,說一個嘛,就算你說了真田,我也不會告訴副部長的∼」一本正經的說完,自己也笑了一下,看仁王偶爾的孩子氣,真的是一種享受。
  「吶,我說咯……」看他,似笑非笑。
  「洗耳恭聽∼」仁王的側面,因為晨光的閃爍。
  「……主上。」但清水茜出口的這個名字,卻並非他想像中的那個名字——竟然不是真田,而是幸村嗎?
  「為什麼?」
  「你不是詐騙師嗎?自己猜去吧∼」一個悠然的轉身,肩膀在仁王手臂下一個低身的輕巧滑落,身後還有人的咂嘴聲,身前已經是一道門。
  「到主上家了,我先進去了噢∼」
  揮手,笑意翩然間,那身子已然敲門而入,留下的仁王只是一個聳肩的,再步跟來。跟上誰的身後,繼續攬肩。
  「丫頭,你不說的話,早晚我告訴幸村∼」
  「那我就告訴皇帝你不要他的補課∼」反來,沒道理你可以欺負我我不可以欺負你,清水茜的眨眼。
  「咬你了噢……」抓起那柔軟的手來,作勢張嘴就要去咬。
  「怕你啊?」一個揚眉的知道他是玩笑,清水茜也就那樣伸著手背貼近仁王的唇。
  狐狸是什麼樣的人立海命都很清楚——即使他看起來那般玩世不恭,在內心中,那份獨有的溫和,用心才能體會。
  「打情罵俏嗎這是?」
  結果一個聲音的揚起,帶著些許的清高和些許的難以捉摸,居家穿著休閒服的幸村,不知何時已經背靠在門扉。
  白色休閒服襯的那張精緻的臉更漂亮,微微半瞇的眼眸透出清冷卻又溫潤的目光。雙手環肩,優美的嘴角那絲愜意,似笑非笑,令人目眩的同時也令人不由得產生一種真的被抓的罪惡感。
  ——所以說主上是很有壓迫力的。清水茜多少有點想折忽過去的笑。
  ——所以說部長是絕對不能惹的。仁王雅治多少有點乾笑的意味。
  「行了你們,進來吧。」
  好在,幸村很快又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像個大度的尊者一樣,將剛才的事情雲淡風輕的一筆帶過。
  幸村的家更偏向西式風格一些。
  也許跟父親是做國際化的廣告業有關吧,對潮流和美的感覺,總是比一般人要深和敏銳的。
  前後院的別墅,佔地面積開闊而明朗。雖然沒有刻意的營造什麼游泳池,那一院的花花草草也是修養的更高境界。
  這是一個有品位的人家,比什麼都足夠。
  幸村的房間在二樓,二樓的六間房子都是他私人的用地。
  除了休息的臥室和一間書房、一間會客室,其他的三間都用作了客房。雖然說學習應該在會客室內擺上一張桌子來進行,但牽扯到三個人需要補課的科目不同,幸村也就做出了每兩個人在單獨的一間補課更有效率的決定。
  所以,必然是要一個對一個的。
  所以,必然是有人歡喜有人囧的。
  仁王和清水茜互看了一眼,心說,你看我就說吧。
  只有切原還在渾然不知的遊走於各個房間端詳,為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努力。
  學習好的人的組——幸村、真田、柳生和柳。
  需要補課的組——清水茜、仁王、切原和桑原。
  看熱鬧的組——丸井。
  其實桑原是臨時被決定一起補一下的人——「反正我的日語不好,補課也有好處的。」這是摸摸頭,老實的桑原的回答。
  而丸井,則是秉持著我要寫作業也許有不會的地方需要指導的理由湊來的……幸村無異議,他人就不反對。
  其實他就是想看熱鬧。仁王聳肩。
  我知道。清水茜也聳肩。
  那麼等下就讓他也熱鬧一下吧∼仁王嘴角勾抬,一個不動聲色的邪氣。
  恩……不反對。同樣唇角的一抹笑,清水茜的甜雅達成一致。
  兩個人的一來一往本是沒被太多人捕捉,但聽柳生在優雅的一推眼鏡後說了句「仁王你和小茜正忙著眉目傳情嗎?」
  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包括沉默的真田,包括閉目養神的柳、包括托腮思考的桑原,包括舔嘴唇的切原,包括被算計的丸井,也包括本就在不動聲色的看著兩個人的方向的幸村。
  於是被說的兩個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有沒有要被說到這樣的地步啊?反正我是不介意的哦∼狐狸你就亂來吧你!
  又同時的一個抬眉,一個斂目。
  真夫妻表情|||||||||||遲鈍如切原、桑原都這麼想了……
  「夠了,這不是讓你們不純交往的地方,今天來的目的是補習,都認真一點——不許鬆懈!」
  最終皇帝的一句話,拉開了今天的第一項大任務補課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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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番外——娘的一天&豆腐的皇帝

  結果,沒抽到最好的簽單也沒抽到自己最不願意的簽,既不是和紳士也不是和主上,在仁王好命的和了柳生,桑原無所謂的和了幸村之後,清水茜是將要和真田在同個屋子進行補課。
  心裡想著好吧反正我都無所謂跟誰我都是佔便宜跟誰我也都不是那麼願意浪費時間在補課上,清水茜習慣性的三分溫和三分自然三分優雅外加一分面對真田就更突出的甜美笑容下,是真田的起先無所謂後來莫名其妙的蹬了她一眼,做開場白。
  「吶皇帝,瞪我做什麼?」
  雖然說覺得真田嚴厲的時候最有男子漢氣概,但是平白無故的被瞪了一下,不問個清楚實在是覺得有點吃虧——當然我更期望的是藉著這個問把補課氣氛扯的有趣一點,皇帝好男人歸好男人,就是過於一絲不苟了。
  清水茜想。如果真的就兩個人這麼補課下去,估計她半條命沒了他的教師成就感也出不來。
  ——不會的科目就是不會,學了也白學。學生都深知的道理。
  所以我更願意作弊。
  清水茜若被真田感知一定會被他丟出房間的真實的心思。
  突然被問到——應該說被皇帝瞪的人十個有十一個都不會去問他瞪人的原因,所以面對清水茜突然的問題,真田一愣。
  愣的時候還不忘繼續瞪一眼,示意清水茜你是否可以不要那麼坦白?
  結果對面的人不知道是沒感知到他的心態,還是感知的太過清楚,詢問沒有停止之際還給他來了一個艷若桃李的微笑。
  「吶吶,莫非皇帝剛剛那不是瞪我,是看我?那我讓你看個更清楚吧∼」
  從桌子的另一面半站起身,傾身靠向他所在的方向,其中兩隻手支在桌面上那個眨眨眼的探頭,調皮與否先不說,男女有別已經真的存在了。
  雪白的頸項,纖細性感的鎖骨……
  無論那白色吊帶裙穿的有多麼清純溫柔,真田都不肯再低頭看一眼,很自控的目視前方,順便一推擋將那逼近的嫣然按停。
  「別亂來……!」皺眉,舒展開來,又皺眉。
  「沒亂來,想讓你看看我而已∼」漂亮的眼眨啊眨,伴隨吐舌頭的動作,硬是執著的又前傾了那麼一公分,然後在某皇帝很囧的打算退後時又冒出一句:
  「皇帝,男人後退就是認輸了哈∼」
  「晤——!!」接下來,就是因為怎麼都不想輸的很執著的心態,真田硬是沒有後挪一步導致清水茜的身子一個不穩的跌進了他的懷裡。
  一聲悶哼,來自真田。
  一聲偷笑,來自清水茜。
  如果說這一摔之下任誰都會想到是清水姑娘沒掌握好平衡所以才不小心摔了且正好摔進了真田皇帝的溫暖的胸懷,那麼很抱歉,這麼想就錯了。
  聽那一聲輕悅的笑意,也知道她是故意的,而且故意的很徹底。
  跌在那具寬廣溫暖的懷抱裡,感覺到皇帝的一個不自然的僵硬,繼而是怎麼也控制不了的肩膀抖動,在他的懷裡。
  雖然肩膀抖動大部分時候都會被人誤會為是傷心的哭泣,但是真田怎麼看清水茜順手一抱他怎麼不覺得她是為了這一摔而鬱悶——當然,那甜到連他都聽得清楚的笑聲,更是助長他分辨這一切。
  「清•水•茜——」咬牙的聲音。
  「疼……」胸膛內那只不知為何突然發出了這樣細若的柔聲。
  「嗯?」怔,即使本來是很肯定清水茜絕對、應該、似乎是在笑吧的真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不由想了一下難道是真的摔到了?
  而不由放柔了那麼一點點的聲音……「摔到哪裡了?」
  「……」無語,只不過纖細的肩膀繼續在顫動,好像真的很疼,越來越楚楚可憐的感覺深入真田的心裡。
  打球可以中學界NO1卻不證明皇帝擅長應付女生,所以只有越來越無措表面上卻還要努力的持續硬漢。
  「摔到哪裡了,給我看一下!」從口氣,可以隱隱的聽出焦急。
  「……」繼續顫動,就是不回應。
  真的疼到這個地步了嗎?於是真田內心更是深沉了幾分,乾脆伸出手去扶那個柔軟的身子,心想無論她傷到哪裡,就算哭的很難過他也要先看一下!
  結果雙手抓著她纖細的手臂扶穩那個身子的時候——
  真田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體驗到這麼生氣卻又無法發洩的時候了——憋氣,嗯,這個詞最適合形容他現在的心態。
  真的是很氣結啊!!!
  因為眼前,那個手臂還在他的掌心中的女生,已經二度跌進了他的懷裡,只不過這次的跌進,是帶著非常甜美的笑靨的。
  他剛剛一看到的她那個弧度優美的唇揚,就深刻的感知到——真田弦一郎你被騙了!——想要吼一句無聊不無聊,偏被這丫頭又一次故意的抱住。
  噤聲,想責罵一下,但終究沒有。
  所以只是二度的拉她從他胸膛裡面出來,看她對他一個早有準備的甜笑,「緩解一下氣氛嘛∼皇帝你身材真好!」
  ——!糾結,但賭氣的狀態消散。
  「學習是件認真的事情。」在兩個人又重新坐好在桌子的兩邊時,多少已經有點無奈的真田還是強硬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看到對面的人噘嘴,又微笑。
  「好吧,皇帝你教,我學。」
  對於清水茜會這麼乖實在很有疑問的真田,聽到了,也再次看著她那麼幾眼。「要認真學!」然後重複這句話。
  「一切聽你的咯∼」聳肩,一顏笑臉是你不要將我想的那麼海帶小朋友好不好。
  「……這麼老實?」我還就真是把你當海帶了——不想不深沉的問但是太想確認,所以還是問了。
  問完之後真田就開始後悔,因為他清楚的看到了對面清水茜那雙大眼睛眨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就是一抹粲然的眸光。
  「因為被皇帝你吃了豆腐,所以決定老實了∼」
  「……」不如不問!
  補課的時間從中午10點進行到了12點,雖然有一組人的進行明顯少於兩外兩組,真田還是在理解人是鐵飯是鋼的基礎上,和清水茜一起坐到了幸村家的餐桌旁。
  部長家還有傭人,真好啊∼看到滿桌子豐盛的飯菜,丸井星星眼的心語。
  嫁人就要嫁到這樣的家裡啊小茜∼切原同學一心為朋友的言語。
  殊不知這句話,說的是仁王同學咳嗽啊咳咳,柳生同學抬手推眼鏡笑意清凝,真田同學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但是瞪眼過來。
  幸村同學倒是非常平靜,不在乎說的那個人是他,隨手將一盤分好的刺身推到另一個當事人眼前,「嘗嘗看。」
  「看著就有胃口∼」清水茜同學也很配合的沒有另一個當事人的自覺,只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餐桌,回的是一個特別溫柔的笑靨。
  不過其實這樣已經說明小茜是聽進去了。柳生和仁王一個交換眼神。
  哈∼
  其實這本來應該是一個很普通的午飯,雖然食用的午飯檔次已經上升到不普通的地步。也許是為了配合這個不普通,在仁王提議切原附和的情況下,就又加進來了一個午飯的遊戲,使得午飯變得不再普通。
  雖然真田認為吃飯就應該有吃飯的樣子,丸井認為吃飯時不以吃為主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還是在幸村等人都同意的情況下,被迫少數服從多數了。
  其實立海是很民主的。——接受著真田不滿、丸井哀怨的眼神,幸村一個聳肩。
  柳心說部長這樣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弦一郎你怎麼還學不乖……
  桑原的心說內容完全同上只不過對像換成了丸井……
  於是就在全部——也許有一兩隻意外——都同意的情況下,拉開了這次午飯遊戲的序幕。
  遊戲是這樣的。
  以性別分組,清水茜一個女孩子是單人的一組,其他八個男人是一組。兩組進行石頭剪子布的划拳,贏的人可以吃一口壽司,輸的人本輪不能吃。當一對八的一輪完成,看是男生組贏得次數多,還是女生組,贏得那組可以要求輸得那組中的一個人做一件事情。
  跟國王遊戲有些像,只不過這次女生組輸贏都只有一個人。
  桑原好心的說茜君一個人會不會有點孤單?丸井馬上說我倒是覺得挺好的划拳次數多吃的幾率就大!切原說前輩你的腦子動的真是地方啊><
  總之,遊戲就是在這樣的規則下開始的。
  「石頭、剪子、布——」
  纖細的兩根手指,攤開的溫柔的掌心。第一輪就是清水茜和幸村的划拳,結果清水茜勝了。
  看著幸村一點不介意的挾給自己一塊鰻魚壽司,清水茜笑著伸手,但幸村卻搖了搖頭。其他人看過來,心靈神會的清水茜說了句「也是啊用手不衛生」,就微傾身的一個啟唇,直接吃進了嘴裡。
  幸村已經細心的為壽司沾過醬油,所以說,味道是剛剛好呢∼
  「這樣倒不錯哦……」這樣說著的第二個來划拳的人是仁王,不知道天下事是不是由巧合組成的,這一輪,又是清水茜勝利。
  於是仁王也很有興致的拿起筷子,在挾哪種口味的壽司上頓了片刻,最後是壞笑著選了一個北極貝的壽司。
  「我不愛吃貝呢……」這麼說著也還是張開嘴吃下了仁王的壽司,但是因為這個壽司的大小幾乎是幸村選的那個兩倍,所以清水同學吃進嘴的第二瞬間就是抬手微擋在咀嚼的唇前。
  「狐狸,你真是太壞了>_<」在全部吃下後非常鄙視因故意破壞她形象成功而笑的開心的仁王。
  後者則是一個我左看,我又看,扭動著不予理會的雅痞樣∼
  接下來的划拳,也是清水茜贏,一路贏到切原的時候,小海帶非常手抖的將沾了甜辣醬的蝦壽司遞過去,這小子完全沒用筷子的下手舉動直接就遭到了有潔癖的清水茜的斜視。
  「切原,你太過分了><」
  「好啦小茜你先吃啦!」
  「哼……啊……」斜視歸斜視,平時再注重清潔乾淨,立海大遞來的東西也不能拒絕的……本著不傷害海帶幼小的心靈,也算是吃下了這第七個戰利品。
  終於該到壓軸的皇帝了。
  話說清水茜對於自己這一路贏過來其實是有感有人刻意讓她贏的,不然她一直只出了剪子怎麼就沒有人出石頭呢?
  雖然最後的海帶明顯是沒注意這個規律而輸給了她吧……
  面對著真田,面對著他那因為剛才他們餵她吃東西這不嚴肅的事情而緊繃的面部表情,一個玩味的笑意,出現在清水茜唇邊。
  「來吧,皇帝。」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很有趣、很有趣的要求,一定可以拉真田一同下水的,這樣,不知那張酷臉上會有什麼表情呢?
  一定很可愛!——好期待!
  雪白的手指,不曾變化過的剪子。
  有力的拳頭,在那個高大的男生的選擇下。
  於是在最後一輪的時候,是真田贏了。在切原歡呼說真田副部長好樣的真給我們男生扳回面子啊時,真田只覺得有什麼計劃正醞釀著。
  因為他對面的那個女生,笑得也太燦爛迷人了一點吧?
  雖然她本身就很漂亮……咳,這個可以無視!
  「皇帝贏了啊∼那來——」像是早就準備好了,愉悅的挾起三文魚壽司就要餵給真田,但是清水茜的手,被真田抬起的手制止了。
  「我自己來。」這樣說著的真田,已經先將最近的一塊海苔壽司放進了嘴裡。然後刻意無視周圍一干人看過來的眼,和清水茜那微微鼓起的嘴。
  粉嫩的唇瓣,偏有一種帶著孩子氣的女人的嬌艷。
  他曾經覺得她非常聰明的優雅,但在她身上永遠不乏的也還有那份甜甜的撒嬌。
  「好可惜呢……皇帝都不讓我喂。不過我贏了吧,那麼按規定,我可以要求你們中的一個人做一件事吧?」
  「——?!」其實聽到那句話,真田皇帝已經有了某種感知上的一僵,果不其然,那小姑娘的下一句話,還真是令人有磨牙的衝動!
  「皇帝,不讓我餵你,那麼你來餵我吧∼」
  真田弦一郎同學,在一干人等的更張大眼睛注視下,還要面對著那張精緻的勾起甜美笑靨的人輕啟的紅唇……
  任重而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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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番外——娘的一天&溫柔的紳士

  結束了下午的補課,看窗外天色如此的明媚。四點鐘的時間就回家說來有些早,放任這天氣的爽朗窩在屋子裡面又有些不懂得陽光的重要性。
  大家就在幸村說出其實我家附近據說有一個鬼屋的時候,由切原強烈提議要去,清水茜立即附和變成了集體去探險的下一個行程。
  按理說清水茜是非常害怕鬼怪類的事物的,這樣的她會響應去鬼屋簡直是不可思議,更不要說在去的路上還這麼心情愉悅了。
  所以瞭解她這一苦手的仁王,就在隊伍末尾拉過她提出了疑問。
  對於仁王同學不懂就問的好習慣,清水茜很不賣官子的給了回答——「因為是跟你們一起去啊∼」
  「跟我們一起去就不害怕了嗎?」
  「也怕,不過更刺激。」一個V字的手勢,纖細雪白的手指看在仁王眼中,一個咂嘴的搖頭。
  「小茜,你別想騙我,你是想趁機看看搭檔究竟怕不怕鬼吧?」
  「呀?」她只問過一次的話狐狸還記得?
  「果然被我猜中了= =……」
  幸村口中所謂的鬼屋,是附近一戶經久沒人居住所以荒廢了的民宅。因為是一棟大別墅的佔地面積,所以乍一看那風燭殘年的樣子,還真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呢。
  嚥了口口水,丸井那不是餓的,是怕的。
  「既然是鬼屋探險,我建議分撥卡時間進去。部長和柳,副部長和赤也,我呢委屈點帶丸井和桑原,搭檔和小茜,如何?」
  仁王的建議就算在其他人處沒得到異議切原也是一個=口=的囧了心說仁王前輩我招你惹你了你要這麼對我把我塞給副部長我還探什麼險啊這不直接就置身危險了嘛……囧!
  猜測著仁王的用意,猜測到什麼,柳生也在一個愜意的微笑下點了頭。
  「我沒問題。」
  「那麼我也沒有。」舉手表示自己服從安排,清水茜看了眼仁王心說不愧是狐狸反應真快做的很好這樣我可以最近距離的觀看了……
  卻忽略了如果柳生真的如OVA版中演繹的那樣唯一的苦手是恐怖現象,那麼再加上她這個更苦手恐怖的人,他們兩個還混不混啊???
  但是,很明顯,事實是經歷了才會發現。
  也就是說當每一組陸續進入鬼屋,自己也和柳生第三組進入鬼屋,清水茜才發現一個地方之所以會被稱為鬼屋那麼它肯定不只是被荒廢了那麼簡單啊……
  滿屋子的結網不說,還完全照射不到外面的陽光,所有的牆壁都被封死真的是拍攝恐怖電影的絕好地點啊!
  啊等等,不對啊,這種地方她害怕啊——囧!
  步子一個不華麗的在感知後立即停止,感覺到耳邊那不知道哪裡刮來的風聲是嗖嗖呼呼的啊……
  清水茜美麗的臉龐彷彿籠上了一層月光,煞白的很徹底。
  「等、等等紳士……」
  「……怎麼了?」回答的聲音為什麼這麼遲疑?
  「你……怕不怕?」
  「……」為什麼乾脆沒回答了=0=
  「紳士?」
  「……反正,不是不怕。」OTL你要不要這麼誠實啊T0T
  「——>_<!!!」
  下一刻,非常清甜的女生就不是很優雅的在鬼屋中製造了第一波對清水茜本人而言非常不華麗的尖叫——
  「皇帝啊,救命——!!!」
  本來是和切原一起走在最後的真田,一直無視著切原那張鬱悶的比松鼠還撅的嘴散發負面波長,自顧自的完全不受周端影響的向前走。
  忽然間就在這安靜甚至是寂靜的屋子內聽到了女子求救的聲音,那個聲音的熟悉使真田的第一反應是丟下還兢兢業業地跟在自己身邊但此刻問出了一句啊咧還真是鬧鬼了嗎的切原同學,向前跑去。
  完全無視身後切原同學那「哎哎哎,真田副部長」的叫聲,幾大步的跑來,向著那聲音的源頭。
  箭步,直到在爬上二樓樓梯時,轉彎處,胸膛熨貼進一個女子溫軟的身子。
  一下子的撞停,也是一下子被他立即抱住的。
  「怎麼了?」皇帝的問話聲中充滿了威嚴和一個男人最可靠的力量。懷中的女生又有了輕微的顫抖,這次,和上午的玩笑有著明顯的不同。
  也讓他,不可抑制的,有了一份發自心底的憐惜。
  他更用力的抱著她的身子,就像她一直沒有放開抓著他衣服的手。
  這個時候從其他的方向也陸續的聽到腳步聲,有些嘈雜,應該是聽到清水茜的叫聲都關心的跑過來的其他人。
  靠近的時候,果不其然,是網球部的大家。
  「茜君怎麼了?」桑原很關心。
  「小茜也會怕這種東西嗎?」丸井找到了共同語言的朋友的心情不錯。
  「話說,柳生哪裡去了?」還是幸村最一針見血。
  於是大家,都很=0=。
  尚不知道柳生也對恐怖事件苦手的切原好不容易追上來氣喘吁吁的抱怨了一句柳生前輩也太不負責任了怎麼可以把小茜一個人丟下?
  其實是我一個人丟下了柳生……清水茜多少有點心虛的想。
  「那麼去四處找找看柳生吧?他該不會想藏起來嚇唬咱們吧?」有點擔心的丸井說。
  「沒準噢∼」仁王嚇唬丸井,但心說——才不會,他又不是我!
  於是大家會合後又踏上了尋找可能藏起來準備嚇唬人的柳生比呂士的二度鬼屋探險旅程……
  說了我害怕我還是不去了的清水茜,以及我留下來陪著小茜好了免得她害怕的丸井,留在了原地,其他人都各處分散了去找。
  雖然有點不放心清水茜,但真田還是在她鬆開了拉他的手之後,也慢慢的放開了抱著的她的身子。
  這樣大家都走了,留下來的就是清水茜和丸井。
  剛開始待著的幾分鐘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當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個人似乎都覺得有什麼信息是才想起來噢……
  「小茜,你是害怕的對吧?」
  「對。」
  「那我也是害怕的……怎麼辦?」
  「……」
  涼拌!
  於是雖然沒有發生二度尖叫事件,但畢竟發生了二人扭頭就往樓梯下共同跑去的事件,咚咚咚咚的往下跑,兩個人的腳步中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的聲似的?
  丸井心說我囧——迅速加快了腳步飛也似的沒影了。
  清水茜苦於吊帶裙那肯定要配細高跟涼鞋,就算有心也無力跑的賊快,這就導致了肩膀上搭上一隻冰涼的手時,鞋跟卡嚓了一下,整個人向前非常沒阻力的跌倒——
  這個時候清水茜想的並不是皇帝沒在她跌誰懷裡吃豆腐啊,而是身後的XX我求你你快OO的消失吧我怕你……T0T
  跌撞到牆壁的時候,後腰也被一個人單手臂的攬住,然後兩個人一起隨著牆壁突然轉開的旋轉門跌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更為寂靜也是對於害怕的人更為恐怖的地方,清水茜的心境卻比剛才要好了很多。因為真到摔下來的時候,她心裡雖然想著完了被抓到了……
  但是真的摔倒的地方,卻不是生硬的水泥地,而是抱著他的那個人在空中一用力翻身轉移的兩個人的正反後的他的身上。
  溫暖的胸膛……睜開眼,看到的是柳生的眉眼。
  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也就那麼順勢趴在他懷裡不特意起來了反正受了驚呀……
  「不然你以為是誰?我看你跑掉一路追過來,想提醒你腳下有台階結果你當了我是鬼嗎?」柳生無可奈何的問。
  更無可奈何的,是他看到清水茜居然點頭= =
  「小茜啊……」紳士的OTL。
  「不是我的錯……」要怪就怪OVA版胡寫的紳士的苦手><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害怕吧?」看她那樣難得一見的無措可愛,忍俊不禁的,柳生竟然有了想要去輕輕的撥開她額間滑落的絲發的想法。
  想到,就行動了。
  所以清水茜的抬眼,正是柳生將那縷頑皮的黑髮,輕輕地繞放到她耳後的一刻。
  「這麼驚慌的你,真是很少見到呢∼」而後,輕輕調侃的說。
  不過不論是怎麼說的,兩個人現在掉進了廢屋的地下室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如果沒有人發現……結果清水茜不想去想。
  倒是柳生作為一個男生,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生,表現的非常大氣、自信,無形中就起到了溫柔的保護的作用。
  「我想主上他們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我們的。」因為柳生的存在令人心安,清水茜也便微笑著說著那安心的期望。
  「其實,要是我們兩個人一直被關在這裡,感覺也很好,是不是?」誰想到柳生突然說出來的一句話,在那份紳士之上,更增加了迷人和溫柔的堅持。
  「哎?」愣,有什麼感覺,在不經意間瀰漫。
  對視的眉眼,誰都沒有躲開。
  於是,清水茜便看盡了柳生比呂士的儒雅斯文,在那雖然是聰明到絕頂的心智下,始終存在的溫柔。
  臉龐,不自覺的泛起清淺的笑意。
  然後,便又突然聽到了來自柳生的另一句話。
  「小茜,你臉紅了呢∼」
  他的唇邊是三分優雅三分自信三分玩味和一分令人目不轉睛的溫柔,如同落在她臉上的眸光,讓一切變得溫暖。
  眸光閃動,微微仰起的臉龐,「紳士,你什麼時候也跟狐狸學壞了啊……」
  「女生不好意思的時候果然是別有一番滋味的美好!偶爾看你的害羞,我不得不承認,仁王是智者在先了這一點∼」
  這時候,聽到有人聲靠近。腳步聲的韻律,是來自網球部的其他人。紳士的拉起來坐在自己邊上的清水茜,柳生的微笑,還是親近的溫柔。
  「小茜,我們得救了呢。」
  「真可惜沒有讓我們兩個人就那麼一直待下去……」
  被其他人找到,從掉下去的房間爬上來,隨著大家成功走到外面而依然和柳生肩並肩走在最後面的清水茜,沒有預兆的一言。
  「嗯?」這話來得突然,紳士的一個側目,不解的抬眉。
  「呵呵∼」那個女生的笑意,就那麼翩然了幾許,「其實啊,男生在想多了的時候,那表情也好看的很呢∼」
  ……無奈一笑,「小茜,服了你了。」
  那一天,柳生比呂士都是一個溫柔的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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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番外——娘的一天&閃爍的主上

  鬼屋中雖然出現了一點小插曲,但好在大家都沒有受傷,平安的完結了這一次額外的集體探險。
  回到幸村家取回各自的東西,大家也就準備分道說再見了。
  原本該是順道再把清水茜送回家的仁王,因為幸村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有點事要和清水說,而心領神會的說了句小茜goodbye先走掉了∼
  真田回身看了看那個在鬼屋中抱過自己的女生,她現在已經不再害怕……壓了下帽簷,也只是告別後先走了。
  剩下兩個人是幸村和清水茜。
  面對面,在那一份溫潤中。
  「好孩子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乖乖的回家,早點休息;一個是偶爾放鬆,得到獎品,你選擇哪一個?」太陽的餘暉中,那個高挑修長的身影背光而立,在他身後流連的光芒,讓幸村看起來更像是一座有生命的玉雕出來的神坻。
  太漂亮的人,總是容易讓人迷惑的。流連忘返的眼神,和深深的印在心底的刻痕。
  被幸村單獨留下來的時候已經想到兩個人之間會有一些話說,也許會有什麼事要做,真的聽幸村如此開口,那心裡,也是不免有分猜不透的。
  幸村的言行永遠帶著一種舉足輕重的貴氣,讓人看不穿,卻不會不耐煩。
  「這兩個不成正比啊……」想了想,笑,順便觀察著幸村的反應。清水茜覺得自己很喜歡看幸村的臉,喜歡主上,除了他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外,那一張絕對精緻的臉龐也是一大萌心所在。
  她一直不覺得喜歡外貌有什麼說不出口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漂亮的人本就比別人更多一些注視,也多一些故事。重要的,是那張容顏之下,心是什麼樣子。
  「如果我說第一個在你回家之後,我們可以通電話聊天談心呢?」偏偏,那嘴角的任意一勾勒,都是最出色的感知。
  於是那纖細的肩膀便輕聳,「那我選第二個。」出乎意料的選擇,出自那張笑的溫潤漣漪的唇。
  「這是……放棄和我電話談心了?」猜測,也許是故意的。
  「電話談心都不算獎勵的話,第二個豈不是更讓人期待?」眨眨眼,精靈樣的水潤,這時候天邊的紅霞入眼,眸光爍艷。
  清水茜的回答,換來了幸村的一個不置可否的笑容。
  「如果你的自信錯了呢?」
  「那我也不後悔。我不是一個喜歡隔著冰冷的電話線和人交流感情的人,真要談心的話——我們面談。」
  夕陽的流線如同宮廷內嫻雅的女子舞花時輕揚的飄帶,綿軟流長、溫柔中更帶著一種貼近心頭的自然。——清水茜的笑靨,潤在唇角的一份認真。
  幸村看著這個女生的面龐,看得很習慣,也就愈發的漾出怡然溫和的表情。今天一整天發生了不少事情,雖然都是有趣味的,但那趣味間,也存在著微妙的參差。
  期中考試後的週末補課,雖然看上去是真田找的教導主任,但其中是否有他的授意,有就夠了,他不需要別人知道。
  清水茜是他準備護航的人,從一開始。
  只是她,是不是一定需要他護航的人,他還沒有握在掌心間的肯定。
  立海大優秀的人有很多,多麼篤定自己是最優秀的那一個,如果沒有相應的行動,就不是萬無一失。
  幸村精市的字典裡沒有失敗,王者的網球是,王者的人生也是。
  清水茜,也會是。
  「為什麼當時是找真田求救,而不是我呢?」不動聲色的一個笑意,卻是問出了清晰的在意,鬼屋中誰的聲音的呼喚,每個人都聽的那麼清楚。
  雖然確實是因為皇帝給人的感覺更安全更可靠才下意識的喊出來的,到了這一刻被幸村詢問,清水茜還是一怔,有了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猶豫、甚至是犯錯誤被抓到的內心打鼓。
  唉,都怪主上太有壓迫力了= =
  還有就是,豆腐皇帝太習慣了>_<
  「嗯……其實……」
  想解釋一下,但又沒想好該怎麼解釋。而且這樣的事情,解釋起來有什麼意義和作用嗎?
  清水茜的思考,卻不需要再繼續有答案。
  因為在她開口的瞬間,幸村已經伸出手抓起了她纖細的手腕。——他的手心有力和溫暖,握她的手腕足夠牢固。
  「原諒你了!——來,我帶你去看個地方∼」
  毫無徵兆,但確確實實的一個微笑,足以耀花所有人眼的驚艷!
  跑動的步伐,如果確確實實也可以選出一個最完美——這一刻,當之無愧!
  一個男生牽著一個女生,牽的那麼自然,牽的那麼美好……
  一路的小跑來到了一片滿是海草的小河岸,岸邊是蔥茂的幾處樹叢,繞過樹叢,才看得到這一案的河水。
  從橋前流經,不是留心的人,絕不會看到。
  「這裡是……」四下去看這一片河岸,足下的地方,竟然是一片田野。
  日本的農業發達到種出來的麥子都是金黃高植的,而東京的繁華讓它早已沒有了這般純粹的樸實,神奈川,卻仍在不經意的地方悄悄留下了這一望舒心的淳美。是幸運,也是奇跡。
  在城市生活慣了的孩子,是很少可以看到這般單純的風景的,此刻夕陽餘輝的揮灑,將那一份金黃連染上耀眼的紅霞。
  在眼裡,在心裡。
  「幸村,怎麼發現的?」眼神去捕捉那風情的漣漪,側目間,也不忘在幸村眼中尋找那更自然的魅力。
  而幸村只是微笑,也不言語。就看著清水茜,看著她走動的每一個步子。
  踩著腳下的麥田,每一步都是柔軟清新的。白裙子因為轉圈而散起的一圈漣漪,像極了百合花開的出塵。
  「這裡一定很少有人來,保護得這麼完好。」她又是,仰望他的臉,帶著欣賞,帶著佩服。
  「很多東西,是有心也不足以找到的。還要有實力和運氣。——你相信嗎?」上前一步靠近那輕輕旋轉的身子,也拉住那個女生皓白的手腕。
  看著幸村,再細品著他的話,有一種暗示,清晰。清水茜揚起的笑靨中,更深了那一份如水的溫潤。心領神會的搭手給他,他的掌心便握住她的指尖。和心的潤,連心的柔。
  一旋、一轉,雖然沒有更大的動作,那彷彿兩人共同的起舞,一時間,還是深深的存在天地之間。
  很多時候,一種事情的發生不是必然,只是它想要發生。
  這個沒有規則的隨性的舞蹈,跳了有多長時間沒有人記住。但是當本該沉寂在黑夜中的天色隴起了一漾閃爍時,那華美的樂章,彷彿才正式開始。
  翩飛閃亮的光點,纖纖、盈盈,一抹流光飛艷,一抹迷離絢爛。
  ——在這少有人來的麥田之上,竟然,會有如此之多的螢火蟲。
  突然出現,帶著它們的光芒,照亮這一方夜色,讓夜色中的兩個人如同仙宮中的王子公主,牽手的時候,世界都很安靜。
  「真漂亮!」不由讚歎出口,漂亮的大眼睛流連忘返在那片廣博的麥田和岸邊,看著,笑著,內心也愉悅著。
  「為什麼我每次和幸村你在一起,都能看到這麼閃亮的一幕呢?」
  再到視線的回眸,對視,誰和誰之間,一眼望到對方的眼裡,越看越深,深到誰都不介意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
  那份精緻到讓人連妒忌都不會的臉龐,最出色的那個男子,眉眼之間,是一抹無悔至最深刻的笑意。
  「因為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看到這一幕。」
  那一夜有星空的繁星,有比繁星更閃爍的螢光。
  那一夜有小河岸邊的坐下來,有手指著那廣博的麥田說著你一言我一語的故事。
  那一夜,有兩個人靠的很近,彼此間的體溫晶瑩著一分不知不覺的感動。
  那一夜,已是記憶裡永遠的一夜。
  〉〉〉〉〉〉〉〉
  凌晨被送回家中,輕手輕腳的進屋。
  看到申已經在沙發上睡著。她應該是在等她,以至於,忘記了回屋。
  心間一份柔軟,雖然她很少對她說感謝的話,對待喜歡的人也是更多的願意用欺負來疼愛,真心的感激,卻一分也不少。
  走近,腳步聲輕緩,不想吵醒這個睡著的女孩。
  也輕輕的伸手捋開她半擋住眉梢的頭髮,看到那張純潔天真的娃娃臉,忍俊不禁的一個笑意。
  「這個傻丫頭啊……」
  走進浴室的時候,迎上的就是那一面半人高的明亮鏡子。
  鏡子中的自己,那張白嫩臉頰上的嫣紅。
  那雙晶瑩的眼眸中的柔軟。
  少見啊……清水茜。
  對自己的一個聳肩,扶上鏡子的手,輕輕的畫出一道水痕彷彿滋潤鏡中的人,白皙的手,和鏡中自己的那個笑靨。
  「又過了一天,今天,好像依然是開心的!」
  沐浴更衣過後。
  躺到床上的清水茜,看著窗外漸漸明亮的晨曦,眼前似乎還有那繁星點點的畫面,雖然每一份閃亮,不只限於星光。
  雙手搭放在前身,閉上雙眼。
  她記得這一夜的話,記得這一天的鬼屋地下室,記得誰餵她吃東西時那一分不自然,也記得誰那個習慣性的來搭肩……
  心間的一份平靜祥和,清水茜說,「晚安。」
  「心愛的四子,心愛的立海大。願你們,開心∼」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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