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皇帝的生日
週末的大好的早晨。
淺見申說:想多睡一下養足精神玩遊戲但現實是必須早起去迎接生活所需的打工。
清水茜說:睡到自然醒打開電腦看跟柳生借來的戰爭片再喝上兩口芒果汁比較愜意,不過每週貌似都沒有按照自己的享受心態舒服過,原因就是她現在不是在自己家而是網球王子的世界。
立海大的王子們,練球緊張歸練球緊張,該玩的時候可是比誰都會玩——好吧,前兩周的補課不算,商店街的賺錢活動不算,初來乍到的生活必需品購物不算……細算下來,來到這裡也快三個月了。快三個月的時間,一個自己的休息週末都沒有……
有點……莫名的想裝傻。
所以週六的早晨,結束了聖魯道夫學校的指導回家,清水茜一直是舒服的睡在自己的床上沒有起身的意圖的。
其間淺見申偷偷來看過兩次,還好,娘還在。沒有如昨晚忍足來探望時說的那樣似乎要跟仁王私奔||||||||
昨晚忍足來到小心翼翼的試探口風被告知謠傳,臨走前叮嚀申無論如何也要把清水茜看好了讓申緊張的一再點頭,洗澡出來的清水茜看到關西小狼的這個火上澆油的謠傳繼承,本來是想抬腳將他踹出去的,但考慮到不管如何忍足畢竟是2號房東也就改變了戰略。
湊近正和申說的很認真完全沒看到身後有人的忍足背後,在申嘴巴O型了一下時,傾身,雙臂摟住忍足的脖子。
於是申的O更升級了=[]=地步,忍足本人也是突然受到美人如此親近待遇而神經短暫短路的一怔,接下來就聽到了清水茜的溫柔軟語。
「其實我覺得你與其擔心我和狐狸有什麼不純潔的曖昧,不如去傳我和你天天同一飯桌吃飯無比親近,這樣沒準我也就會順應言語趨勢從了你了∼」
「小茜美人……你調侃我。」聰明如忍足聽出誰人話內因,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哪敢哪敢,現在還不是我被調侃著呢麼∼」輕輕咂嘴,手也鬆開不再給忍足享受身體接近的溫軟。清水茜轉而走進自己寢室前,又調皮的給客廳內兩個人丟下一句。
「你們兩個,乾脆傳一下緋聞讓肉乎乎爆發小宇宙把我的新鮮感趕走吧∼」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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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門鈴的聲音,有節奏感的響了兩遍。
剛剛換好準備出門的衣服的申三步並作兩步從臥室跑了出來,一邊問著誰啊一邊把門打開,看到來人後是不自覺地一個立正站好。
「真、真田君——?」
站在門外的人冷冷的輪廓分明的臉龐,週身是一股不怒而威的壓力。真田對著申看了一眼,眼神平和。
「清水茜……在嗎?」
「啊娘……啊在的……請進請進。」從猶豫到迅速讓出路給真田進屋,申的腦子想的是今天來得怎麼不是狐狸啊?啊不對……娘怎麼沒提皇帝要來?
不,她該習慣了,娘是不會事先打招呼的= =
將真田讓進屋中,匆忙的準備倒杯水給他被他擺手拒絕後,又聽到他問了一句清水茜,申就帶著真田直接來到了清水茜的寢室。
在外面小聲地說了句:「娘,真田君找你。」
聽到裡面出來一句還帶著絲絲慵懶氣息的甜美嗓音——「進來吧∼」申推門,和真田一左前一右後的站在門外。
看屋內的情況,無比清晰。
即使申在第一時間就想了——囧了娘你沒起啊還好我站在第一個不過真田君那麼高的個子就算站在我後面應該也看得清楚了吧這是……|||||||||
真田本欲最後再整理一下帽子更公正硬朗一下形象的抬手,已經因未所見而不知道是僵了還是怒了定格在了帽沿遲遲沒有放下的意思。
看女孩子的屋子裡面,女孩子嬌媚無雙的存在。
清水茜和淺見申的屋子最大的不同,不是一個留著雪白的牆壁一個刷了水藍色的空間,而是那種充斥著女人柔美氣息的每一氛圍。
雙人床的柔軟水藍色調,水藍色的褶皺窗簾,租住的公寓內唯一的梳妝台,床邊水粉色的高跟拖鞋,和床上睡的人身上那吊帶水粉色蠶絲睡衣。
蠶絲是什麼意思?蠶絲是隱隱約約的透的意思。
於是,淺見申的=口=,和真田弦一郎的瞪大眼睛,比起第一時間扭開頭在心裡責罵句鬆懈,真田的手按在帽沿上是青筋明顯起了一兩條。
只是這一次用勁的原因不是想告訴清水茜嚴肅作風,而是看到床上的人不動如山的閉眼睡著——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她根本沒聽進申剛才說了什麼,只是隨口的應了句,應了句之後,繼續她的非常之舒服的睡眠……
啊的呆站著的申,同樣呆站在申後面的真田皇帝。面對眼前這麼一種情況,一時間讓氣氛冷場了3/2個百分比。
娘的身材很好腿很長啊啊啊果然漂亮但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啊皇帝也在看啊雖然也許娘不介意皇帝看但這個時候怎麼都應該把門關上不是嗎可是皇帝沒走開這是想看的意思嗎那麼到底關好還是不關好……申盯著姿勢頗撩人的面對著門的方向睡覺的清水茜,思想開始鬥爭。
鬥爭了6/5個分鐘,申決定一切還是交給清水茜來處理自己先去打工是最實惠的選擇,這樣娘醒來如果不願意皇帝看也不關她的事,而如果皇帝想看的更直觀走進屋子去也不用因為她在不好意思了……申很沒根據很不負責任的遐想之後,做了一個更不負責任的決定。
「啊真田君你跟娘溝通吧,我、我還有打工我先走了——」一溜煙小跑,一個身影化身小點衝出了公寓的大門。
身後咚的一聲是大門被關好,於是現在這屋子裡面,成了孤男寡女的、可能幹柴烈火的最佳場所。
逃跑的那個人沒得到自己的首肯,他無視了罷了;但為什麼眼前的那個人竟也沒得到他的首肯就睜開了眼睛啊= =+
真田隱隱的開始頭皮發麻。
有點朦朧的眼神,沒睡醒的人都這樣。清水茜也不例外,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無凝神看著真田的方向,慢慢開始聚焦。
「皇帝?」果然,這是剛看到誰來了。
「你怎麼來了啊?」左手輕抬揉了揉眼角醒神,一個舉動,一葉不經意的嫵媚,緊接著,前傾的身子前傾過了頭……
「笨蛋——」嘴巴回答之前身體的動作先行,真田一個箭步奔過來下坐在地上接住了清水茜苗條的身子沒讓她就那麼栽下來。雖然打網球時覺得自己動作快是最有力的武器,但每每這麼接她的時候,他總覺得心跳一個漏拍,之後是急劇。估計不是氣的就是氣的,儘管這氣,他開始習慣並無奈的接受。
「好暈……」頭撞上真田的胸膛,一疼一暈,緩著睡眠後的清醒和這意外被撞的清醒,清水茜也很習慣的繼續在真田懷裡沒有掙扎。
平白無故被他罵了笨蛋,那麼她吃他點豆腐也是順理成章的。誰不清醒時也聰明=。=
懷裡的美人那個依人的姿勢待著不動是不動了,抱著清水茜的真田則開始很執著的盯著天花板的方向不動搖。
原來很簡單,低頭就可以看到某人絕佳的、滿滿的女人味的、風光無限的好身材。所以= =+不能低頭,真田弦一郎!
溫軟的身子,挨著的人那叫一個自在舒服的不動搖,於是這個抱人的姿勢至少是持續了三分鐘,之後,真田才從那人生最漫長的三分鐘解脫出來。
動,爬上床,坐在床邊,看著他準備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讓他在她的手離開後的半蹲身的動作僵了1/3秒,直到完全站起身。
面對面,清醒地清水茜和真田弦一郎。
「吶,真的是皇帝本人啊,我還以為狐狸他COS你了來搗亂的……」往床裡面縮了縮,拍拍床邊示意真田可以坐,但是以真田的性格自然是沒有坐反還退了那麼一大步以保持男女間的距離特別是清水茜此刻的睡衣依然是風情萬種的很讓他的眼神還是越過她去看她身後的梳妝台裡面的自己的臉和她……形狀優美的雪白的後背。
聽到清水茜的話,真田的眉不經意的皺褶了那麼一分。她的話讓他充分理解仁王是多麼的習慣來這裡找她,以及仁王極有可能多次進過這個寢室看到過眼前這個被大多數男生稱為艷福的情景。
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不那麼高興了。
「你先換了衣服,我出去等你。」連句自己來的理由都沒給,只丟下這個近似冷漠的命令似的話,真田冷硬的轉身,走出了清水茜的寢室。
將門重重的帶上的時候,都沒有回頭。
身後是門打開的聲音,和女生腳步輕盈的聲音。
清水茜一身正紅色吊帶背心配七分牛仔褲出現在真田面前。他站在沙發邊上,她坐下的時候就不客氣地伸手拉了他一齊坐下。
反正相處的時間長了,皇帝也習慣她的對他不厚道了,清水茜也就不再有任何的顧忌。人和人之間總要彼此瞭解習慣的,瞻前顧後的狀態只能證明兩個人相處的不自在。她不喜歡,她也不覺得他會喜歡。
「怎麼就生氣了呢?莫非是看到我穿睡衣害羞了?呵呵,皇帝你果然是純情的。」時不時地打擊真田一下是清水茜習慣成自然的言談,比起那三子柳生她沒的打擊、仁王不受她打擊、幸村她不想打擊,還是真田更不自覺地配合啊∼
沒有理會清水茜的話,雖然她的話說對了一半,真田自也是不可能承認的。只是在她胳膊勾了他胳膊的時候,不曾用力的甩開。
「好了不要生氣,我剛才不是沒睡醒嘛∼」耳邊有人又很哄人的甜甜的聲音。
反正想生氣也生不起氣——真田已經有覺悟面對清水茜時,他的這種狀態了。便在她一再給他台階的時候,冷哼了一聲。
開口,「今天有事情嗎?跟我一起出門……」
「不行。」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清水茜一根纖細的手指,舉在真田眼前,搖了幾搖,像鋪天蓋地的雪白,讓他的話也變得空白。
同樣的,還有心裡的想法。
剛毅的唇,合上,沒有再開啟。真田很想問清水茜為什麼不可以跟他出門,但是他覺得很難受。她拒絕他的邀請,他甚至都沒說出口的邀請。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便再問不出。心裡有個地方跟被刺了一下似的,特別的疼。
為什麼會這麼疼的……面子掛不住嗎?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咬牙,不肯問,手握拳。過了片刻的時間,他看她的臉,精緻也平靜。
「……那我先走了。」終於站起身,放下了這麼一句話,留下一個驕傲但也寂寞的背影,在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的失落下,走了出去。
真田遲遲沒有聽到身後關門的聲音,他想回頭看她追出來沒有,但他也沒有回頭。
又再次的想起那個網球那個第一次見面說著「皇帝你要做我親密無間的男朋友嗎」的女生明媚的臉龐,苦苦的感覺,起自心的某個角落。
走進電梯,背對著電梯門的方向,直到電梯門關上。
才慢慢的、回過身子,等待了,按了底層。
就那樣倚在門邊,看著那個男生似乎是寂寞的走進了電梯。看著電梯是等待了近一分鐘的時間才開始向下移動,清水茜唇邊的笑容是愉悅也有著那樣的心疼的。
「皇帝,我當然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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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一日,白天到傍晚。
真田弦一郎跟自己的父母說過要出門卻早早的回來,一個人回來就進了道場遲遲沒有出來。傭人送午飯和晚飯的那兩次都被要求只放在門口,這一天,他誰都沒有見。
有人聽見裡面稻草人多次倒地的聲音。
真田母親路過道場回來給真田祖父打過電話,得到的是不必擔心的回答。
於是,至少在真田家,沒有人進去那道場看裡面的那個本該是過生日的人。
十七年的生日,從孩提時代他就沒有多麼重視過的生日。
每年都會收到禮物,家長、網球部的隊員、和校內校外的一些不知道是誰的女生。收到了就是收到了,真田知道自己從沒有覺得生日需要特別的過。
只有今年好像有點奇怪。
他沒要給自己過個特別的生日,可是他曾以為她會想要給他一個特別。——清水茜不是說喜歡他嗎?她不是有一個只畫了他的網球嗎?他對於她不該是特別的嗎?
那麼,她為什麼連他的生日都不記得……
不去比較,但是會有感覺。
她口中的四子裡面,幸村、柳生、仁王,隨便哪一個都是輕鬆的與她接近,輕鬆的幫助她感受她的喜歡,輕鬆的去接受去喜歡她,只有他做不到。
真田曾想過自己為什麼就是做不到和清水茜沒有距離的交往,也許他的性格注定他的嚴肅,也許他的習慣注定他的不鬆懈……也許,只是他覺得她離他太遠了。
他每接近她一步,她都會被其他三個人拉的更遠。
不給他任何的機會。
他想要的她的喜歡,是只給他一個人的。
可是,她從沒有表態。
他能理解,她來到他們的世界她應該、也有絕對的權力只靠近她愛的人。——但是清水茜,也許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愛的人,會不會是我?
會不會,是真田弦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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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手機響的聲音,是在太陽降下來的晚上。
道場內的黑暗,和高窗外的月光幾分流連的照射。真田歎口氣放下手中的竹刀,他期待帶著她過生日的一天,到底是過去了。
幾步走來,拿起手機,接聽。
電話那頭,是柳蓮二的聲音。
[弦一郎,你快來學校,赤也闖禍了——!]
責任心重的人都是一心一意想事情的人,真田拉開道場的大門準備趕去學校的時候,還不知道接下來會迎接他的是什麼。
所以開門——才會毫無準備的迎接了一個物體的飛向臉龐。
超強的反射神經讓真田抬臂去擋,手臂成功擋開了這第一波飛來的物品,但下一秒,一個似乎是早就選好了有利站位的人還是讓那東西的另一角親密接觸了他的臉龐。
清水茜甜甜的說皇帝你大意了哦∼一塊蛋糕,就那麼嚴嚴實實的被她高抬的手貼上了他的臉龐。
「唉呀呀,柳你第一次失誤了,不是赤也闖禍是小茜太機靈了——」仁王的聲音在他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拉開了這次蛋糕群扔序幕。
「皇帝,生日快樂∼」一身和服完全受蛋糕的洗禮不得不換下,襯衫長褲,還是真田家那個道場中,此刻是燈火通明,眾人群聚。
蛋糕圍攻的時候,真田就知道這幫人是來給自己過生日的了。心情立即好了卻又複雜的反思自己剛才多想的心思。
洗臉的時候清水茜、丸井和切原還圍著看,弄得真田吼人也不是不吼人也不是。最終冷冷的吼了句「你們簡直太胡鬧了」,嚇跑了丸井和切原,留下清水茜在他旁邊笑呵呵的單手手指一下一下戳他的臉。
「這個生日特別了吧,皇帝∼」她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似的直接說出來,讓他有一種不曾有過的幸福的不好意思。
「說什麼!」冷冷的回了句話不由衷的話,洗好臉看她。她對他一個吐舌頭,「你就嘴硬吧,笨蛋!」
愣,因她罵他瞪她,他不是生氣,只是太習慣。
然後又看到她抬起的手撫上了他的臉,「下次想要什麼就開口要,你不要給自己太多的責任和壓力——好了,快去道場吧,大家都等著給你過生日呢∼」
在他心中一暖急切地想要跟她說什麼時,她拉他的手,跑著去那個所有人站出來迎接他的地方……
手心的感覺好暖,但話還是沒有機會出口。
「你們下次不要再搞這樣的事情了。」生日宴會到了最後的階段,大家吃得喝得聊得很高興的時候,作為今天的主角,皇帝還是很不鬆懈的說了這句話。
真沒情調。——仁王鄙視。
真是真田的風格。——柳生笑了笑。
幸村坐在清水茜邊上,什麼都沒有說。今天的計劃是他和清水茜商量好的,因為真田過生日,也因為他早已想到真田會去邀請清水茜過兩個人的生日。
他沒問清水茜是否在真田去找她之後猜到了他的用意,不過感情的世界,很多事情本就必須守護和爭取。沒有任何的公平可言。
他想他的想法,她是明白的。
「那就今天再搞一次吧。」豈料,一向溫文的柳軍士,這次竟也這麼惡搞的為了氣氛,再度拿起了沒有遭殃的蛋糕,作勢要往真田臉上扔的時候,實際扔向了邊上的切原。
海帶是那種你給我三兩我就還你半斤的主,所以他在挨了柳一下後立即拿起蛋糕去扔了仁王。
於是蛋糕大戰二次開始。
混亂中清水茜想逃離戰亂區免遭殃的偷溜動作被丸井看到,於是一塊蛋糕飛了過去,清水茜躲開那蛋糕一個踉蹌,又一塊蛋糕從柳的方向飛來。
閉眼,身子被人長臂攬住,蛋糕幸運的沒有落在臉上。
睜眼,看到是真田的人,這是今天第二次在他懷裡了啊∼
「小心點……」聽到真田這句話的時候,清水茜忽然玩心大起,一個伸手勾他脖子的動作,更靠近的兩個人的身子,更靠近的兩張臉的距離。
「皇帝,扯平了哈∼」言落,笑靨起。
嬌嫩的唇瓣,毫無徵兆的傾抬,那一份柔軟,在也許非眾目睽睽但絕對一個人看到的情況下,落在了真田頓住表情的臉——眼角處。
「我就說嘛,豆腐要彼此一起吃才最有情調∼」誰的話,成了耳語,在誰生日的這一天,留給他一個人的溫存。
於身,亦於心。
「送皇帝的生日禮物是一塊手錶。哎,日本的名表要比現世便宜不少呢……不過我兩個月的打工費>_<說來,紳士的禮物打開了,是一枚胸針……這個,看著很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