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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看…灰機,灰過去咯》作者:所以因為【完結+番外】

  72、跡部人生的墨點

  冰帝學院最近出了一件大事,很大很大的事情。
  這件事情大的程度,是讓跡部風情萬種——哈?這是什麼形容詞= =+肉戶捏帽子,忍足笑呵呵的看戲——的臉上出現了N次不華麗的裂痕。
  讓全隊成員成員包括好心腸的鳳都視而不見的第一次不團結——雖然視跡部的命令於無物,但我們也是無奈的啊= =+岳人娃娃頭依舊,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甚至還讓冰帝學院之外的青學也因為耳聞而極度不願意來進行兩校的練習賽——其實手塚不樂意來是另有原因的哦,不二神秘的笑瞇瞇很有研究價值∼
  那麼引起這件大事的原因是什麼?——又有誰,引領了這件大事的起因過程結局呢?
  「忍足,你要是再讓那個出雲瞳進入本大爺的地盤,你就準備給自己打包一起出去吧!」聽,跡部是這麼跟自己的同學加習慣性好友說的。
  「小景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小侑這樣的美男子呢!」有人第一個反對了,聽這親密的稱呼,可惜她那麼一叫只是更加的火上澆油。
  「是啊,小景,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強自忍住逼上喉頭的大笑,關西狼頗性感的扶著眼鏡邊緣,閃閃的閃光。
  「忍足你給本大爺閉嘴——!」再度上演每天都會出現一次兩次三次天天出現頻率呈上漲趨勢的低吼,努力維持風度的跡部少爺,是伸出一個手指代替冷冷的斜眼警告的。
  「好,我閉嘴——吶,出雲桑,努力哈∼」
  「多謝小侑,我會加油!」掀了掀超短裙邊緣,露出美腿一現,出雲瞳一個轉圈的美感,又再度面對面的和某美學對視。
  「小景,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我來加油,可我一個女孩子都沒不好意思了,你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呢∼」
  一根手指,點住自己的唇,又那麼突然的點在跡部的標誌——淚痣之上,出雲笑得好不得意,「人家又放棄了一次間接接吻的機會了哦∼」
  卡嚓——某根神經斷裂的聲音。
  「練習、練習、練習——」冰帝的學員以肉戶亮為首,目不斜視心無雜念練就的非常經典。
  不經典不行啊,誰去幫跡部換來的就是出雲瞳就對誰下手TAT——岳人幸災樂禍的想起來那次出雲第一次來看冰帝練習,跡部無心的一句本大爺又多了一個擁躉嗎,讓她湊近就像今天這麼隨便的來了一下。當時跡部愣,日吉問你這是在做什麼,而換來了出雲堪比瞬間移動的速度,勾下巴,「小蘑菇別急嘛,你也是我很喜歡的美男子啊∼」全場嘩然。
  「呵呵,這不是很有趣嘛∼」只有忍足是老神在在、好不樂乎,從申手中接過自己的球拍時看著將頭壓得低低的她,有點好奇、也關心的問。
  「怎麼了,淺見桑?什麼事情悶悶不樂啊?」
  「忍足你不要再火上澆油了……出雲是我帶來的TAT」這幾天經歷了眼見為實的orz,每每想到自己的引狼入室,申就想淚奔一把啊——娘啊,我可算知道你為什麼不讓出雲去立海大了TAT
  冰帝,要被跡部突然出現的那「人生唯一的墨點」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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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了哦,不是我不讓她去立海大,不讓她去的是幸村呢∼」記得,出雲在冰帝玩美了去慈郎家串門的那次,申在肉戶的陪同下一起去找了當時正住在一日部長丸子家的清水茜,她就是這麼毫無同情心的回答他們的。——「再說就算她去了也沒的油水可揩的,因為立海大的部長是幸村啊∼呵呵。」
  並且,拒絕了去帶回出雲不讓她在大賽前繼續揩油跡部增加那墨點的含金量以致影響冰帝練習的要求。
  ——「女王被揩油一定很可愛吧?你們就好好欣賞嘛∼」
  「娘,你也太不厚道了><」
  「可是這難得一見的機會,你不想把握嗎?」和丸井分吃自己買來賠他精神損失的蛋糕,清水茜不忘喂申一口,誘導。
  「嗯……我的話其實……」進嘴,品味,點頭。申作深思狀,這個蛋糕很好吃是真的……
  「喂餵這需要想嗎?——還有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看不下去的熱血少年某只,乾脆打斷兩個人眼看就要的同流合污,非常具有正義感的以冰帝利益為大前提堅持。
  被鄙視的兩隻中的一隻,申先瞪回去——就算你說的對你也不能總是吼人吧!!
  被鄙視的另一隻清水茜不徐不疾的吃著蛋糕,哎,她買的還真是好味啊=。=然後左手又餵給申一口,右手指著椅子示意肉乎乎你就老實的坐下來嘛。
  「這件事情給冰帝帶來了很大的麻煩!」肉戶坐下來了但不忘重申。——他可是受了跡部所托,哦不,是威脅的——威脅他不想申被一起扔出去就想辦法|||||||
  「冰帝的麻煩和自己的麻煩,選一個吧。」對於認真端直的小青年她果然是有75的衝動嗎?不過肉乎乎沒有皇帝那麼有豆腐心就是了……清水茜習慣性平靜的聳肩,丟出問題。
  「你說什麼?」似乎還不太明白她的話,肉戶看看清水茜,又看看申。
  後者給了他一副你老看我也沒用我也不知道娘在想什麼的撅嘴。——該死的又撅嘴,啊啊不過撅得很可愛就是了= =+肉戶不自覺臉紅,手壓帽子。
  「肉乎乎同學,你的帽簷在後面,壓了也擋不住臉紅噢∼呵呵∼」吐嘈,某人果然不放棄打擊的機會。
  看清水茜笑得恣意,申又一副好端端沒事你臉紅幹嘛的鄙視自己,肉戶很想二度的站起來並大吼一句「太遜了!」,但丸井理解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兄弟聰明的就不要跟女人鬥嘴,讓他僅只是內心奔騰而未付諸太實質的舉動。
  還說沒有嗎?分明是一副憤怒的小馬的樣子涅∼——清水姑娘內心繼續吐嘈。
  「我剛才的意思呢,就是你不讓我去領人小申已經入學了也是不會被趕出來的,跡部是老好人你們不是很清楚嗎∼——但如果你讓我去冰帝領回出雲那丫頭,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會告訴她是肉乎乎你來拜託我的∼我這麼告訴她呢,會出現什麼情況你知不知道?」笑,越是無害,讓肉戶看的就越發毛。
  清水茜真是有去當黑手黨的資質這麼容易看透他還這麼詭異啊啊啊——他果然還是喜歡像申那樣單純什麼都擺在臉上的人啊!肉戶亮內心再次如此肯定。
  「意思是出雲就會來招惹他嗎?」倒是申,這個時候靈光一現了=[]=出了答案。
  「答對=3=」
  眨眼啊,飛吻啊,什麼都可以先放一放了……
  申看肉戶、肉戶也看申。剛才申說的情況只是假設,但那個假設如果成真……肉戶覺得自己不敢想。
  申也覺得自己不要去想的好。雖然她啊偶爾會覺得我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彆扭的愛鬧脾氣的本命啊,但基本上,喜歡了所以肉戶還是他一個人的好= =+
  「怎麼樣,還用我去接人嗎?」最好的時機,最好看的眨眼∼
  「不用了!——跡部搞的定!」異口同聲,「凍肉」組合第一次如此默契的實現了「夫妻同心」的演繹∼
  「OK∼這是你們自己說的哦∼」燦爛的笑容,看在「與我無關」的丸井的眼裡——真田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小茜這級別的必須要部長來壓制才行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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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學院總算見識了那件讓他們猜了很久的事情——手塚為什麼不願意去冰帝練習賽的真相,揭曉了。
  從進入冰帝的網球場看到那個漂亮女孩開始,冰山的臉上那一瞬間極力不崩裂但最終崩裂的條紋,就被兩校人員全部接收。
  很好= =+果然不是本大爺一個人丟人!——跡部的心理安慰。
  真的好嗎,不管幾個人一起但丟人還是丟人啊=。=忍足不負責任的想。
  「小景,小國難得來一次,我今天要全力陪伴他了哦∼」出雲一副跟你也很熟,跟他也很熟的不生分面相,一張娃娃笑臉是把尚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青學眾哄的一愣一愣的。——紛紛猜測著,這,兩個部長間的三角戀?
  完全忽視了冰山的低氣壓,和跡部的強自維持華麗的真相。
  ——「難道是爭風吃醋?手塚看不出來啊……」有人這麼想了,不管怎麼說,資料資料,記下來。
  「去陪吧,最好不要陪回來!」跡部扯動唇角,笑的那叫一個無所謂和總算可以脫身的欣慰。
  「別這麼說嘛小景,你要是不願意我兩個一起陪也可以的∼」娃娃臉無辜笑繼續,這才五天啊,小景叫的好順口……
  「我願意的很。」
  「你這麼說我會傷心的哦∼」鼓起腮幫子。
  「請便。」不在意輕笑。
  「我傷心的話會討厭你的哦∼」鼓起腮幫子還撅嘴。
  「那簡直太好了∼」那他可真是可以恢復他大少爺的安靜和輕鬆了,求之不得的。
  「我會不理你的哦∼」跳腳兩下。
  「一定要記住你自己今天說的話。」拍手兩下。
  ……
  於是在青學和冰帝的練習賽之前,大家看到的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孩子氣」的鬥嘴場面,當然最終以那個女生又點唇親淚痣說算了和好吧而結束了。
  跡部事後的挽回一局,是跟忍足說我聽說你給她辦了入學我告訴你只要本大爺一天在冰帝你就別想著申請能批的下來,所以讓出雲還是含淚的只得去四天寶上學∼
  「其實我覺得你們挺合適的……=。=」不負責任繼續,忍足為了自己的交易補充的敲鑼邊,讓跡部遲疑了3/1秒,還是搖頭。
  「本大爺決不讓人看笑話!」
  「只是不想看笑話嗎?那麼說不是因為不喜歡啊……」
  「……忍足,你忘記今天剛跟青學練習賽過嗎?」
  「啊……」他就覺得有什麼那個啥了……
  「去跑100圈!」
  ……最終,忍足同學也沒能逃開出雲帶來的整體牽連事件……
  「小茜美人,你看我為了你還是很努力的吧TAT」如此跑著如此想著,忍足同學努力的聳肩∼
  堅持吧小狼,好男人要禁得起任何艱難的磨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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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青學的練習賽結束,青學眾只看到這麼一個背影堅毅的前行。——青學的部長手塚是很受歡迎的,是的,是很受歡迎的啊……大家一致的點頭,再點頭!
  「小國,毛巾!」
  「小國,毛巾給我!」
  「小國,運動飲料!」
  「小國,運動飲料給我!」
  「小國,比賽加油!」
  「小國,比賽是和小景的話,你們還是打平吧……」
  ……
  「比賽的時候,外人不要來干擾!」冰山一貫的冰冷表情,一絲不苟的認真,還真是面癱的必備啊。
  「小國,你太小瞧我了,外人?——我可是你未來真真的掛牌女朋友啊∼」就算一千人面對有一千人後退的冰山沉默之臉,看在出雲瞳眼裡也不過是出水的溫柔啊∼
  更何況,喜歡冰山的人誰不知道,讓他的面癱臉崩潰那可是所有同人女終身的志向啊!——好了,大家的志向我來完成∼
  這麼想著的出雲,只有笑得更加燦爛無辜的娃娃……
  冰帝和青學一周之內總共進行了兩次練習賽。
  根據乾的紀錄,手塚那兩天面部表情冰冷程度保持的比以往更高了百分之二百。
  根據不二的話,可是手塚的眼角抽搐量也比平常多了百分之二百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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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見申在被肉戶送回家的路上,兩個人有這樣的對白。
  「喂……」
  「……什麼?」
  「……」
  「……」
  「……」喂喂不要沉默||||||||
  「明天她就要去四天寶了是嗎?」
  「娘是這麼說的= =+」
  「清水茜……偶爾也會做一件好事呢= =+」肉戶亮,第一次這麼肯定!
  「小景和小國啊,我就要離開你們去小白那裡了TAT雖然他也是美男子但我會好想好想你們的啊∼——恩恩什麼?馬上要開始網球選拔賽了?哈哈,這麼說又要見面了,還可以見到其他學校∼哇哇!不過在那之前……聽說和親愛的來送我的人是皇帝啊,好機會!」
  ——出雲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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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永遠的紳士

  早晨,陽光暖暖的揮灑在院子裡面。習慣早起在院子裡面練習劍道的真田,一身白色的劍道和服,標板的身段,氣宇軒昂的姿態。
  怎麼看怎麼都是非常有精神有型的男生啊!
  清水茜洗漱完畢準備出門的時候,途經院子,停下的腳步,欣賞了片刻。嘴角含著笑意,也不打擾,就那麼向著大門走去。
  「清水……」身後,突然傳來真田的聲音,他早看到了她,叫住她,想問她這麼早出門的理由。
  藕荷色的荷葉邊短袖上衣加白色七分褲,漂亮的女孩子,感覺上,像約了誰。
  回頭,美人嫣然一笑,「稍微有點私事,正好今天網球部也沒練習,我就晚點回來了。——皇帝,加油練劍道吧,很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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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奈川因為鄰近東京,各種設施、活動也都是比較前衛、精緻的,這裡有很多美麗的景觀,只除了沒有東京那麼多的人。
  和柳生肩並肩行走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會感覺到內心的舒暢和輕鬆,那個紳士的男孩子,不僅是禮貌的優雅,也有令人安心的溫柔。
  靠得越近,越想要在一起。
  清水西帶著笑意,和他一路走在一處偏僻行人少有走動的河岸邊。
  本來想說你什麼時候也染了狐狸的那個毛病,那麼喜歡有河水的地方。兩個人停在一座石板橋上,突然靠著橋欄杆不再動作的人,牽住了誰的皓白,也止住了誰的笑語。
  柳生靜靜地端詳清水茜的容顏,陽光背對著他的面龐,影子在正前方修長著,看不清他說話時臉上的表情。只有那聲音,清郁的很。
  「這麼早約你出來雖然很冒失,但我忽然非常想跟小茜你單獨相處。」
  清閒的相處,彷彿習慣成自然的繾綣愛意。不折不扣,不遮不掩,不離不棄,從容的找不到一絲一毫的不協調。
  這就是柳生了,他所給的感情,當你察覺的時候,已經無孔不入的包圍,那麼乾淨、那麼徹底。
  聽著他的話,同時也品著他的話,想他的話有什麼意思,就是清水茜了。兩個人相處可以將話說的直白的就像攤開的紙,也可以將那紙張就此放在手心,細細感覺。
  柳生的話一向都說的很溫柔,彬彬有禮的他,是眾人心中的紳士,始終未變。這不是一個人可以憑偽裝堅持下來的,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有著和自己所說、所做相符的心志。
  立海大的人,都是很聰明的人。
  在立海大這樣的環境中,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格調,按著自己的步調行走,——幸村是一個,高雅的傲氣,不容挑戰的權威;真田是一個,堂正的堅強,有些偏執的恪守自我的嚴格不肯鬆懈;仁王是一個,玩世般的狡猾,瀟灑的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丸井是一個,天才的自信,即使是男生也可以恣意的拉著別人陪自己一起負責任;桑原是一個,善意和可靠,默默的習慣著付出自己的作為和關心;切原是一個,天然也小聰明,是那個最可愛也最囂張的後備。
  柳生,也是一個。
  做那個最紳士的人,溫文爾雅,優秀在每個人眼裡,信任在每個人心裡。
  這樣的紳士,突然間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怎麼會只是平白的、一點沒有用意的話呢?清水茜很喜歡柳生的性格。
  她喜歡他這樣的優雅自信,喜歡他這樣的瞭解自己、瞭解別人,給自己留餘地的同時也留下分寸給對方。
  懂得為兩個人和大局都著想的人,是非常聰明、最聰明的人。
  面對這樣聰明的人,清水茜,雖然也有過一瞬間要不要乾脆裝做不懂,不捅破這讓人有點心痛、有點惋惜的真意。
  瞬間之後,理智還是勝過了感性。
  他們都是很聰明的人,也都是一類人,在自己之外,還看到了他人,這樣,很好。
  所以,三分淺淡三分甜美的笑意,浮現在白皙的面龐之上。
  「怎麼這麼說呢,好像,我們以後都沒機會獨處似的。」
  「機會很多,但是像現在這樣的心情的,只此一次了。」
  紳士的手,伸過來,修長漂亮的不輸給女子的優美,不同的,只是那力度上,有著一個男人的魄力和魁梧。
  「小茜,能接受我的邀約嗎?」他問,問的輕、問的柔,也問的堅持和尊重。
  「你看,我像是不解風情的人嗎?」她答,一瞬間笑的婉約大氣,笑進他心裡珍藏的地點。
  輕輕的一個聳肩,和翩然前行了一步的身子。清水茜將自己的手交到柳生的手心中時,又補充了一句,輕婉的一句,卻點落在她和他的心上。
  「紳士,別把這當做最後的回憶噢∼」
  柔潤的雙瞳,沒有距離的交匯,他聞言,一言不發,卻笑的雲淡風輕的柔軟……
  〉〉〉〉〉〉〉〉〉〉〉〉〉〉〉〉〉〉〉〉
  高中的年紀,無論男生女生,都處在一個很微妙很激烈的階段。一段愛情的開始,慕戀,只要有一個身影的存在。
  高中的年紀,還是男生之間,最契合默契的時代。很多人的生死好友,或者知己搭檔,都是在這個時段得到的。
  寶貴的,所以要好好珍惜的。
  愛情和友情,其實說不上哪個更重要一點,看只看,作選擇的本人。
  對自己,也對心裡的人。
  柳生和仁王從初中時期一起搭檔打網球,即使無敵雙打的名號很響,也不過是隨著戰術的配合而並肩站上球場。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搭檔,柳生說文雅點說可以叫摯友,仁王說隨便點說可以叫哥們。所以這兩個人,更多的私交其實也在課餘的時候。
  雖然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網球上,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女朋友甚至沒有喜歡的女孩——仁王常說柳生是眼光太高,柳生則反諷仁王是怕應付女生的纏和哭。
  說完,笑笑,這便是默契了。
  但是,青蔥歲月少年的,曾經,也是討論過的——如果有一天……
  「如果有喜歡的女生,就騎單車讓她站後座,等她抱著我的肩共同去看夕陽的顏色。」
  「那麼,我就帶她去一次鬼屋,看她會不會一直握著我的手不放吧。」
  ……曾經的那個時候,會想到,有一天共同喜歡了一個女孩子嗎?
  〉〉〉〉〉〉〉〉〉〉〉〉〉〉〉〉〉〉
  柳生比呂士,是個不折不扣的紳士。在他十七年的歲月裡面,做的最不紳士的一件事,應該就是今天,帶著那個女孩子從遊樂園鬼屋中走出來。
  看清水茜,慘白卻依然精緻的美麗容顏——多麼的喜歡。
  而他的手,一直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的。
  走出來已經有十分鐘左右了,坐在公園的長椅之上,他端一杯奶茶,香濃的、舉在她眼前。
  看她抬眼瞥了他一眼對他搖頭,他不在意的反而對她溫柔的笑著。大有你不接過去我就不放下的耍賴意思。
  最終,是清水茜妥協的接過了奶茶。
  「紳士,你給我留下這樣的回憶……讓我很想抓狂。」她簡直不願意回憶柳生帶她走的那一遭鬼屋行……
  啊啊,難怪日本的鬼片拍得都那麼可怕,連鬼屋都比中國的可怕上不只十倍、二十倍……以她的被驚嚇程度,當時沒在裡面暈過去真是給足了她面子T_T
  不能回想= =+
  話說柳生明明是紳士啊……為什麼他們的近距離接觸,不是鬼片就是鬼屋呢?ORZ她真的很想摘下那眼鏡看看他是不是狐狸那傢伙冒充的……還是,想抓狂= =+
  始作俑者的柳生,卻似乎是對現在這情況很滿意一般,微笑著坐在清水茜身旁,還不忘用一隻手幫著她撩撥頰面的髮絲。
  女孩子雖然很愛美,但果然也會因為驚嚇而暫時忘記顧全自己的形象了……唉,想起清水茜剛才那一路被嚇得面色蒼白,一股心疼的情緒,侵襲。
  雖說自己是帶她進去的人,雖說自己也考慮了她會害怕才帶她進去,但是看著她睜大美目、臉色大變的樣子,他,還是會很不忍。
  但現在,柳生在享受這樣的心情,不是享受她的恐懼,而是享受著,自己的心疼。這樣的感情,在今天之後,就不會那麼輕易的再能體會了。
  因為他已經決定了,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了。
  ——看她的笑和蹙眉,以一個比知己親密的男子愛慕的心情。
  「可是你還是跟我進去了啊。」笑著,就想到了剛才跟她說今天都交給我了時她的點頭,跟他來到這遊樂園被他一路拉過咖啡杯走到鬼屋前他說進去時她的囧。
  但是囧了,她還是跟他進去了。他知道,那是她的信任,對他。——他早說過,清水茜非常聰明非常自我,但是這個女生對她全心信任的人毫無防備。所以如果想逼迫她做什麼,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只是,他不會那麼做。
  有人認為愛情是即使壓力也要深入心底,有人認為應全心的經營呵護,就會有人如他一般,認為可以得到的愛情不如她最該得到的愛情。
  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柳生太理解清水茜了!瞭解她內心的一舉一動,知道她想要在他們四個和立海大之間找一個平衡點,來平衡,她對他們的心意和她其實只有一個人的愛情。
  有的事情,不知道尚且可以迴避,知道了,他卻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人。——這個不欺,不是清水茜不喜歡他,事實上他覺得她最有可能喜歡的人就是他,這個自信,柳生有。
  他的不欺,是不想欺她那份從不表露出來的無助。
  清水茜是很堅強的人,她的堅強不在外在也不在言談舉止,只在她習慣性的、只要是為了他們立海大的,她就會堅持。
  所以他,不想讓她因他們面臨任何無助的選擇。
  幸村、真田、仁王和柳生。
  柳生和清水茜一樣的明白那三個人的感覺與想法,當然,也明白他自己的。四個人裡面,只有柳生就算被拒絕,還是柳生。
  立海大,還是立海大。
  清水茜想要大家是大家——她沒說必要時這愛情我可以不要了,只要是為了你們。但他知道了所以他想,還是要吧,小茜,你有資格和機遇得到的,請不要為了任何人放棄。
  因為,我不捨得。
  所以很多的事情就是這樣,在這個選擇上,看他,這一次是為了自己的感情,還是為了她的感情。
  柳生其實才是最狡猾的那個人。——他笑著,帶著深入心底的歎息告訴自己,為了小茜吧。
  這樣她的記,將記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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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總是比心情過的要快,再回到那座橋上的時候,夕陽已經染紅了天邊。
  每次站在橋上看夕陽,看夕陽下的波光粼粼的湖水,都會覺得特別的美,和一種不自覺的淒切的感覺。
  他拉著她的手,像拉一個多年的好朋友,也像牽一個心儀的女孩子。
  「明天,要和真田去送出雲君去大阪吧?」自然的聊天,看到湖面上隱隱約約的兩個人的影子。就像花布,一幔一幔,留存下的婆娑的形象。
  「嗯,雖然不擔心她會不習慣這裡,但怎麼說也要看看更放心。」跟柳生談話最輕鬆的一點,是沒有顧慮,兩個人直來直往或者暗示的話,對方都能最快的領悟。
  這樣的人,可能真的是朋友比愛人更適合。——所以柳生才會在別墅的那一吻,甘願用仁王的樣子,來看一份她對他的看法。
  結果她當然能認出他,也結果,她在那一吻之後回去了她的世界。雖然只有三天,雖然她開玩笑的跟他說估計回去就是為了帶回出雲啊……他還是更深的覺得,因為他不是她最終要的人,所以她才會消失。
  有些緣分的感覺在,但說不定,天意是這樣。
  「小茜跟真田也有點像呢。」帶著淺淺的三分笑意,柳生的口吻寧靜而感性。
  「哎?哪裡?」
  「重感情的部分啊。」學她摸頭申的樣子摸摸她的頭,可能是紳士第一次帶著份孩子氣的動作,他摸的時候,笑的很開心。
  「紳士你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我沒想到——但我念你的好。」仰起臉來在本就很近的距離更近的看著彼此,清水茜輕輕的、柔聲的開口,算對這一天的事情、和誰的決定作了她的結論。
  柳生笑而不語,他知道她的心思她會懂,所以他只是看著。
  「感覺我好像利用了你的好呢……」輕輕的一個傾身,想抬高一個吻在誰的唇邊,清水茜的動作,卻潛然一窒。
  「聰明的人不要說傻話——結果好,雖然未必是一切都好,但若連最基本的結果好都做不到,怎麼談一切都好呢?」結果那個吻又被誰搶先落在了她的眼角,她一閉眼的接受,眼簾上又是那溫柔的出水的情意綿綿。
  柳生的話,也依然是、完全的支持她的。
  「小茜……」眼角的溫柔,和著聲音的清和。
  「嗯?」聽到輕喚,她睜眼看他,從他眼中,看到了繾綣的溫柔。
  「雖然我知道你想要聽我的意見,我也的確會認真的提出我的想法……但是,不要忘記我始終也是有自己的偏向的——就像你心裡,其實也有的那個人。」
  最後這句話,柳生的勸告,也是他唯一的私心。他希望,她能跟那個在她心裡真正愛的人在一起。
  這樣,他的退出,才有著他真正想要的意義。
  想要你,真正的幸福。
  〉〉〉〉〉〉〉〉〉〉〉〉〉〉〉〉〉〉〉〉〉〉
  小茜,你不會知道,有一個人曾經跟他最好的朋友說的那句話。
  也永遠不會知道,那個緊緊地握著你的手的人,究竟想不想驗證在你最害怕的時候,誰是你絕不會放開的人。
  也許,他知道。也也許,他覺得已經不用知道了。
  因為今天之後,你和他,將變成最近的兩條平行線。可以最和諧的在一起,可以成為彼此作親密的知己,但卻,再也不會有交點了。
  不過,他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朋友,也是很美好的一個詞彙,從明天開始。
  「我不知道將來我會不會後悔,我只知道,因為我非常的喜歡你。所以,柳生在清水茜身邊,才要以最適合我們的一種方式。」
  ——柳生比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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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仁王的劇本

  今天,清水茜很高興。因為可以將出雲托付給願意接收她的白石了——注,白石,好男人一枚,給他她比較放心。
  今天,全冰帝都很高興。因為跡部人生的墨點就要一去不復返了——至少跡部是這麼想的,雖然看忍足壞笑的模樣明顯是想到了不久後的中學網球大賽。
  今天,立海大的切原小朋友也很高興。因為真田副部長要和清水一起去送人也就是說今天的練習會比較的輕鬆。
  但是,真的會有這麼十全十美嗎?
  詐騙師說,這可不一定哦!
  東京的新幹線,到大阪只需要不到三個小時。既乾淨,速度又快,對於暈車的清水茜而言,還是可以接受的送行程度。
  陪她一起送人到車站的,還有申和肉戶。本來肉戶說他沒必要來,但跡部認為有自己人親眼看見那個「墨點」走比較安心,肉戶就這麼被發配過來了。
  ——「不許拒絕!你忘記你是怎麼出賣本大爺求生存的了嗎= =+」跡部始終對肉戶和申去找清水茜無功還假裝無視他這一周的被揩油行為很想咬牙。
  除了來送的人,竟然還有來接的人,這點倒是讓人想不到卻也能理解。看白石笑的那麼開心的樣子,肉戶真想好心的提醒一下冰帝的處境給他參考。
  但仔細一想,出雲在到達東京前不是在四天寶已經有一周了嗎?那麼白石應該是瞭解她的本性啊……既然如此,瞭解了還會喜歡的人——很強大!
  申和肉戶都在心裡盤算著白石的眼光問題。
  清水茜則不時地抬腕看表,等待著真田到來。
  因為昨天她去住的紳士家,所以今天是從紳士家出發的。昨晚有拜託柳生跟皇帝確認今天的時間,他也說確認好了,但這快要上車了,真田為什麼還沒到呢?
  想到這裡,清水茜跟申說了句我去打個電話,就拿著手機要走離人群——還沒開始走兩步,肩膀上,已經搭了一個人熟悉的手臂。
  在陽光下也不免會顯得有些蒼白的皮膚,仁王的眉眼卻如同被光芒鑲嵌了的寶石,深深的、神秘的耀眼。
  隨意的休閒穿著,薄唇勾勒著若隱若現的笑容,有一種迷魅,深深淺淺的侵襲。
  「小茜不用去打電話了,人來齊了,走吧∼」
  「哈?你怎麼來了……皇帝呢?」被勾著肩膀就往裡面走,雖然也的確聽到了新幹線客服督促上車的聲音,清水茜仍不忘回頭去找另一個人的身影。
  但看來看去,人群中,還是沒有那個熟悉的人。
  「真田今天有事情,換我來了。」為她解惑,看到她不相信的揚眉,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眨眼,「小茜,我可是起了個大早特地來的哦∼」
  〉〉〉〉〉〉〉〉〉〉〉〉〉〉〉〉〉〉〉〉
  「……於是,我想說的是,為什麼我們也要跟著上車來?!」一節車廂內,肉戶努力的壓著火但怎麼也壓不住火的問。
  眼前某個狐狸真是讓人磨牙的想揍啊,臨時出現不說,還強行的拉著申上車導致他也跟著上車——耽誤了他們今天的約會,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仁王身上一分錢沒帶,清水茜也沒帶,他們上車究竟是來幹什麼的啊囧!
  新幹線上不是很多的客流保證了臨時加票也沒有問題,也保證了,六個人的就近的座位。除了白石和出雲坐在旁邊的座位,出雲很不甘心的老想往仁王這裡湊,他們四個人是面對面坐的。
  仁王坐在清水茜身邊,搭著她肩膀很順手,不時和她說幾句話無視他們也很習慣啊= =
  聽到肉戶的問題,仁王喝了口剛跟乘務員要的果汁,答的很不慌不忙、很理所當然,「原因你不是知道了嗎?」
  因為他沒帶錢,所以需要他們幫忙出下錢;不讓清水茜出錢是因為知道她必定也沒帶錢,原因是開始預訂的真田陪她來。——真田沒過來的原因仁王在上車後也很痛快地說了,是柳生告訴了他換人去送。
  當然了,那個柳生是他自己就是了。
  於是申聽了囧,肉戶聽了很想替柳生猛捶仁王兩拳。——沒捶,是因為某出雲大有「亮我告訴你我雖然喜歡你但你若是敢動小2我跟你拚命」的架勢死盯著他。
  好吧,好漢不吃眼前虧= =肉戶亮想。
  但是他再想算了吧,那個仁王卻像是得寸進尺了,車票錢要申給出,連買飲料都要申給買。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肉戶,有點不滿,很不滿。
  本想吼一句花女孩子的錢簡直太遜了,但看仁王把好不容易分給他的注意力又轉回給了清水茜,加上申在這邊猛給自己使眼色,才暫時別開頭去看車窗外的景色。
  透過明亮的車窗,可以看到外面的不斷變換的景色,新幹線的速度很快,眼前的風景就像流動的翻閱畫布一樣。
  「小茜,來大阪玩過嗎?」仁王的聲音有個特點,如果他壓低了嗓子,再放緩了語速,比起關東人就會更像關西人。
  當然在WW的很多資料集上,也把他的出生地秘密了起來,很多人都猜,會不會就是關西。——關西出帥哥啊∼
  「必然沒有啊=。=」看窗外風景,反正木已成舟,清水茜也就不跟仁王計較他偷梁換柱的事情了。——回去之後,就看紳士計較不計較了,不厚道的想。
  「那到了那裡我給你當導遊=。=」搭肩膀的手,滑過面頰捏她精巧的下巴。
  申看、肉戶看,兩個人一個扇風一個繼續向外面看啊看。
  「老公,你們也太旁若無人的親密了!」在旁邊看到這場景的出雲必然是坐不住了,掙扎過白石所在的地方,就要插進兩個人中間。
  仁王如長後眼的抬手,白石的動作也是不輸給詐騙師的快,前一個阻住了出雲的撲,後一個將她扯了回來。
  然後,就聽到,「小茜,走,咱們去別的車廂。」
  仁王在清水茜還沒回神、申大大的囧、出雲完全沒想到的功夫,已經拉著清水茜的手走過幾個人身邊,逐漸走離了大家的視線。
  「狐狸這是怎麼了……」申喃喃自語。誰都沒有想到,仁王在此時為何作出了看似比較失禮的事情……
  不過要以柳生的話說,那就是——仁王他不是一向都很不管別人的想法也不管失禮與否嗎?
  〉〉〉〉〉〉〉〉〉〉〉〉〉〉〉〉〉〉〉
  「幹什麼去啊,大家都在那邊……」被仁王一路拉著,拉到了另一個車廂,清水茜率先停下腳步,略有不解的問。
  她印象中狐狸雖然很不屑和不喜歡的人打交道,但是申他們應該不是他討厭的人啊?
  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仁王只是伸手抵在過道門板,將清水茜圈在了自己手臂之間,她的身子和他的挨得很近、非常近。曖昧氣氛,驟燃。
  額頭,忽然間就抵上了她的額頭,她美目睜大,他歎了口氣。
  「你是不是暈車了?臉色好白……」說罷,重新站直身子,不由分說又拉著她向前走,直走到新的車廂、沒有多少人在附近的位子,才按她坐好。
  「睡一會,我在邊上看著。」
  見清水茜似乎想要說什麼,仁王的手指已經先一步點在了她柔軟的唇上,「小茜,別讓我說二遍。」
  那種少有的認真,和嚴肅之下隱隱的溫柔,又再度、無比清晰起來。
  所以看著仁王,在仁王的注視下,清水茜也沒有堅持再說什麼,調整了姿勢靠上他肩膀,雙眼閉合,寧靜而溫婉。
  「狐狸,想不到你這麼體貼……」
  輕輕的一句話,聽在誰耳裡,勝過了千言萬語的感謝和讚譽。
  「……我也沒想到,我能這麼體貼……」
  眼前的人安靜的睡下,看著那寧靜的、彷彿無暇白雪般精緻的容顏,仁王輕輕的、輕輕的自語。
  那雙眼,一抹醉人的溫柔,在他自己都不能看到的地方濃濃的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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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花了……眼花了!眼花了TAT
  申已經在內心如此告訴自己好幾十遍了,但是她祈禱眼花的那個場面還是實實在在的場面,而且,此刻那個勾搭著她的肩膀的某人,也還在咫尺的近距離。
  於是申就含著淚看著某肉戶氣鼓鼓的走遠的背影……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是不是跟我一國?」耳邊,是仁王吐著氣的邪魅性感兼具的聲音。
  事到如今點頭是誤會,搖頭也是誤會,申咬牙,點頭。
  「我本來就是支持你的,那件事情我不會說——啊啊,但是你一定要跟亮解釋啊!!」
  恩?這是怎麼了呢?時間倒回……一點點。
  半小時之前,因為仁王帶著清水茜離開已經有快一個小時了,還在原車廂的幾個人,申不放心說還是去看看吧。
  出雲對她招手、白石說有道理,肉戶說反正他不去,申就肩負了這個任務獨自出發了。
  出發到另一個車廂,發現目標,於是先是遠遠的看著。
  很快,申發現了清水茜雖然靠在仁王肩膀,兩個人很有依偎感——啊啊啊狐狸幹得好!申內心撒花。——但是實際上沒有任何的交談。
  恩?娘在睡覺嗎?
  想著離近點看的清楚,申也就那麼向前移動了幾分……結果……
  申囧了——面部表情也成了=[]=雖然內心是更激動了一個百分點——啊啊啊,狐狸居然親了娘!!!
  這是多麼的歡天喜地——對於支持狐狸的她而言——但是娘在睡覺啊,娘不知道啊,而且狐狸只是輕輕的親了一下啊……
  不滿,申很不滿。
  但是這個時候,申的不滿完全沒有任何發洩的機會,另一件事情就發生了。那就是,不知道是她自己有了什麼動靜,還是仁王太敏銳了——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回了下頭。
  然後,理所當然地看到了申。
  並且因為申的表情還維持在=口=,繼續理所當然的知道她看到了那一幕。
  會、會被滅口TAT——申直覺的第一個想法,在仁王那一瞬間似乎是陰鬱下來的眼神審視下。
  不過她運氣實在是不錯,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仁王懷裡的某女也似乎是因為被親了那麼一下而有所感覺的醒了過來。
  ——哇,睡美人和王子!啊啊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申的頭撥弄鼓般搖晃。
  「小申,你來這裡做什麼?到站了嗎?」接著,她聽到了清水茜帶著絲慵懶氣息的口吻,問。看來是不知道被親了。
  心想我該怎麼回答呢……因為某狐狸那太犀利的眼眸,思緒陷入了短暫深沉的申。
  「小申受什麼刺激了?」於是醒來的睡美人只好轉問銀髮王子。
  「呵呵,沒事,你再趴會,我去跟她聊聊。」伸手溫柔的撫摸著清水茜的後背,仁王在某人還在緩那半醒不醒狀態的時候,就這麼帶走了呆站著不知道逃跑的申……
  也沒帶去多遠,只是很哥倆好的帶到了車廂接軌的過道。
  「你看見了吧?」
  「不我什麼都沒看見!」
  「你看見了吧?」
  「沒有沒有相信我!」
  「你看見了吧?」
  「TAT好吧我其實看見了……」
  先進行了如上的對話,申老實坦白。看到仁王對這個答案不怒反而是滿意的掀了掀那邪氣滿分的唇角——狐狸果然很帥!申肯定的想= =
  「那麼你想怎麼辦?」
  「我會保密誰都不說!」握拳,立誓。
  「好吧我相信你。」
  「別不相信我我一定……啊啊,你說相信我?」對於仁王這麼輕易的就相信別人,申給予的是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眼神,和張大嘴巴。
  「奇怪嗎?」邪氣的笑容,仁王眨眼的樣子也很魅惑。
  申大力的點頭,根本就是太奇怪了啊!
  「因為……」原本就挨得很近的身子,因為仁王突然更小聲的話語而讓兩個人之間變成了幾乎咬耳朵的狀態……
  「你回頭看看。」
  聞言嚇一跳的申——女生的第六感告訴她回頭之後會很囧——馬上回過頭,結果是看到了一個叉著腰雙眼幾乎要噴火的男生。
  肉戶亮。
  明明說不過來看的那個人過來了——明明說不過來看的那個人過來了還看到了她和狐狸這不清不楚的姿勢——明明說不過來看的那個人過來了還看到了她和狐狸這不清不楚的姿勢並且不等她解釋就狠狠跺一腳跑掉了……
  啊啊啊雖說這是在車上他跑不掉,但她等下要怎麼跟他解釋啊|||||||||||
  申很無力的想要匍匐在地上……
  「等下好好跟他解釋下就好了。相信只要我不去添油加醋他是會原諒你的——如果不能原諒就說明他氣節太小了。」拍了拍申的肩膀安慰,某狐狸笑得一點也不負責任。
  申繼續無力的扶著過道的門板,內心狂流阿拉伯汗……
  她總算明白狐狸為什麼相信了——分明就是威脅她如果說出去他就去肉戶那裡添油加醋嘛……啊啊啊,詐騙師果然是不能招惹的||||||||
  娘,救我啦TAT
  〉〉〉〉〉〉〉〉〉〉〉〉〉〉〉〉〉〉〉〉〉
  經過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新幹線安全到達了大阪。下了新幹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來接他們的巴士——和陸續在巴士上向他們招手的四天寶的隊員。
  面對這個歡迎陣勢,出雲雖然嘴巴說我想回神奈川,表情還是洋溢了喜悅。
  「這麼看來不送到你家也行了。——吶,狐狸,難得來一次,帶我去大阪玩吧∼」無視了出雲說親愛的你要送我啊的搖胳膊,清水茜想起仁王在車上的話,笑呵呵的要求。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邊也一同無視出雲的那我也要一起去,仁王的手一直沒離開清水茜肩膀,反正緋聞這種東西他不怕傳,而且跟她傳,他更愜意。
  所以就在四天寶的眼皮下——尤其財前和謙也很明顯一起想歪了的表情,不僅不能阻止,反而有督促的作用。
  「等等,你們別想撇下我= =」看兩個人轉個身就想走,出雲小姐是乾脆幾步奔到前面,攔手擋住兩個人的步伐。
  她出雲瞳可不是好打發的哦∼看看跡部和手塚就知道了,她是成功的∼
  但這一次,打發——噢不,該說阻止出雲步伐的人,並不是仁王和清水茜中的哪個,而是一直都沒有很多話只是帶著笑看著的白石。
  只見他伸出一隻手拉住出雲,指著巴士的門告訴她我們該上去了,那個樣子真的是很有美男子的溫和風範。
  白石這麼溫柔一定也會被出雲制的死死的。——申這麼想著,跟申暫時不合的肉戶也這麼想著。
  出雲也的確如他們所想的,撇開白石的手有點凶巴巴的告訴他不要!
  「為什麼?」白石的脾氣似乎很好,一點也不受出雲語氣的影響。而且他還問了一句話,那就是,「既然你喜歡美男子,為什麼不能纏著我呢?」
  聽他這麼一問,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是啊白石可是名副其實的美男子啊,出雲為什麼對他就不感冒呢?
  出雲是這麼給大家解開疑惑的,——她說,「你見到有人給上鉤的魚餵食嗎?」
  眾人——四天寶包括申和肉戶,囧了,完全說不出反駁的話。
  仁王聽了,先點點頭,但很快又搖搖頭,同時小聲地跟清水茜說:「我覺得如果只想養一條魚又想看它一輩子的話,更要精心的照顧。」
  「你們想怎麼養魚都無所謂,但是不要看著我說= =+」
  每個人都聽到了答案,白石,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他聽了這個答案的反應,卻不得不讓人們在事後每每想起來,都很想做一個擁抱天空的發奮姿勢。
  白石竟然出奇不意的將出雲騰空抱了起來,抱起來之後將她翻了個身……抽出一隻手,抬起來,落下,抬起來,落下……
  足足打了出雲的臀部有十下,每一下都是聲音很真完全不像作假或嚇唬。
  看傻了,這下別說四天寶的人加申、肉戶,連清水茜和仁王的表情都變成了=0=,這個情況,怎麼就那麼不可思議和想不到呢orz
  被打的那只顯然也想不到,就那麼被打開始的幾下完全忘記掙扎……雖然之後開始掙扎,但還是被打足了十下。
  「你、你——」出雲小姐生平可能是第一次的說話不利索。
  「不要小看了毒手——這繃帶,可不是纏著好看的哦。」結果白石,是那麼鎮定、坦然的丟下了如此一句話。便在和清水茜等人告別後,二度抱著出雲瞳上了四天寶的巴士。
  從巴士上金太郎都躲得遠遠的這一點看……嗯,出雲和白石以後的生活,究竟是誰管誰,很成問題啊……
  真理再度得到驗證:喜歡出雲瞳的男人,果然不簡單= =+
  「白石看起來是一定管的住出雲了……很好= =+不過小申是怎麼了,回來的時候看她和肉乎乎分開坐,鬧彆扭了嗎?這些先不說……明天是七夕了,跟四個媽媽都有約會,感覺上,又是很熱鬧的一天了啊>.<」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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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牛郎織女七夕日

  七夕,牛郎織女的紀念日。從中國傳出來,傳到東方幾個國家,對於戀愛中的人,多一個名正言順可慶祝的日子,他們都會好好的利用,並玩出新的花樣。
  所以七夕,在日本的影響和場景,都更有味道。
  首先,七夕廟會,許多人的目標是在小竹上寫好自己的願望,男孩的名字、女孩的名字,是個很多年以後再看,仍值得記憶的禮物。
  七夕當天,女生都會穿著漂亮的和服,踩著木屐,牽著戀人的手走在那似銀河的小河邊,看一盞花燈下,水中兩個人執竹的倒影。
  但是這邊,還是有某個比較各色的人物的。——比如還是穿著運動衫的申。
  「你說你不穿和服?」——點頭。
  「你說你不是來接她的?」——點頭。
  「你們說你們不去約會?」——齊點頭。
  身著米色娟染粉色櫻花花瓣的振袖和服,以同色的粉緞帶束穩後側的一縷黑亮髮絲,肩上柔柔的服帖的散發,整個人看起來美麗不減,多了份文靜。
  清水茜以這個樣子斜著淺見申,的確有點氣勢不足勾引有餘。
  「怎麼回事啊你們倆,你不去約會,這樣娘怎麼能出門玩開心啊?」
  「娘你不用管我!你去玩開心就好!」氣鼓鼓的某人。
  「不是都告白了嗎?還鬧彆扭?——餵我說肉乎乎,你是不是男人啊?」
  冷哼,別開頭不理。
  於是另一隻也別開頭不理,誰怕你咧。
  於是這兩隻的腦袋上各挨了一下,清水姑娘笑著說這小竹敲頭看來滿好用的啊……
  「喂喂娘,會很疼的><」
  「喂喂喂,很疼的你知不知道!」
  「凍肉」組合異口同聲的抗議。抗議完發現對方竟也那麼同步,便又一叉腰背對著背。
  看在誰眼裡,那不過是小孩子吵架嘛——清水茜明艷的眸光閃動,唇瓣微挑。
  「我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吵架的,現在這不是還挺默契的嗎?」
  誰跟他/她默契——某兩隻的眼睛共同的信息回饋。
  但迎上那瞬間眼神犀利的某人,還是不禁=[]=了一下||||||||||
  「聽著,」清水茜一字一句的開口,「你們兩個吵架也好,分手也好,我都不管!但是呢,我馬上要出門去約會,如果你,」指申,又指肉戶,「不想跟他出去,娘就幫你把忍足叫來。」申搖頭擺手。「不想跟狼一起過七夕,就老老實實的兩個人出去。——不許反嘴!」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要辯駁一句什麼的肉戶說的。
  被瞪的那個暫時將話咽在了嘴裡,只隱隱約約的說出了一句「誰說要分手了……」聽在申耳中,目光炯炯的看回去,看得肉戶那叫一個不自然。
  「總之這樣就好了嘛——快去吧快去吧∼」另一個人則看的頗滿意。
  「但是……」看肉戶和申還想說什麼,清水茜一隻手出其不意的掐了肉戶胳膊一下。「喂喂,幹什麼?」肉戶警惕的看,申一起警惕。
  「不就是誤會了女兒和狐狸了嗎?」已經從仁王那裡有所保留的聽到這兩隻彆扭的原因,清水茜不以為意的又敲了肉戶額頭一下。
  「喂喂,你沒完了!」越來越覺得出雲的壞個性,跟清水茜不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狐狸佔了女兒的便宜,你不爽——那我現在佔了你的便宜,換女兒不爽了——你們扯平了吧。」笑靨那叫無暇啊,下一秒,電話響,出門的清水茜依次將那兩人推出了家門。
  目送著電梯下樓——肉戶和申,有種無力反抗的囧。
  〉〉〉〉〉〉〉〉〉〉〉〉〉〉〉〉〉〉
  「小茜,你來晚了= =+」和柳生到達遊樂園的時候,第一句,聽到的就是從來不守時的切原難得守時一次的鄙視。
  清水同學斜眼,海帶你不要這麼沒有眼力見哦沒迷路並不是你的功勞= =+
  不過身穿和服——日本的和服是挺重的——又看到有幾個人的家長在,依次是柳生母親、幸村母親、真田母親——還有一個仁王母親已經先來了兩個人這邊,無比熟悉的將清水茜拉去了大家中間。
  清水茜微笑著跟過來,內心澎湃:都是長輩,要矜持,今天一天的任務= =+
  四個家長先前都見過,並且有過一定接觸;而家長之間,也因為孩子都是網球部的好友,在家長會或家長參觀日,彼此有過交集。
  這次和立海大一起出來遊園,沒有太多的不和諧。——雖然切原和丸井還是認為,沒有家長那要玩的盡興的多啊∼
  總之,事情就是,男女約會的七夕日,變成了立海大集體的培養感情日,若問及為什麼,解釋起來就深奧了,反正有人建議的時候,這個建議被採納了。
  反正事實就是,立海大一大家子形象光輝耀眼的出現在了遊樂園。
  ——為什麼是遊樂園?來之前桑原曾覺得很好奇。
  ——因為廟會是晚上才孤男寡女逛的,明白了嗎?仁王解釋的神秘兮兮。
  〉〉〉〉〉〉〉〉〉〉〉〉〉〉〉〉〉
  遊樂園的設施很多,遊樂園的人也很多,每個設施都要等,切原不滿的表示為什麼七夕要有那麼多小孩子來湊熱鬧呢?
  丸井斜眼你以為你不是湊熱鬧的孩子是怎麼著?
  總之要玩,所以排隊,拿著通票站在很多趣味性強、刺激係數也高的遊樂設施前,這兩隻期待的不亦樂乎。
  「等下玩激流勇進的,文太不要吃蛋糕了,小心胃不舒服。」 三個人在排隊,桑原帶著這倆操心是無止盡的。
  「桑原前輩你擔心多餘了,丸井前輩的胃是超人級的!」切原不以為意的擺手。
  其他的人也在就近的地方排隊,仁王和幸村在排地下龍道,真田雖然和柳一起站在宇宙飛船前面,但排隊的其實是柳一個人。
  柳生和清水茜一起在母親們身邊,他給她們細心的提供飲品,家長都免不了對這個紳士喜愛有加。
  看著那五個女人聊著天,唇邊是淡淡的興味——小茜快跟赤也那傢伙一樣想逃了,雖然不忌諱和家長一起,但讓她同時應付四個家長,的確是很想淚奔啊……
  總覺得……好可愛!COS成柳生模樣的仁王,內心有癮。
  「柳生的做法很奇怪,總覺得不像他。」柳淡淡的開口,目標在於和身邊那個從出來就似乎不是很情願的人溝通。
  雖然弦一郎總是習慣繃著臉,但是看他這樣心不在焉,還是第一次。
  「嗯。」沉聲應著,看真田的目光,果然看不到他看的地方。
  他在想什麼?柳覺得,跟昨天去大阪送行有關。眾所周知清水茜和仁王兩個人去了大阪,但是知道真田也去了大阪的,就只有柳。
  拿著之前就買好的票,他一個人的大阪之旅,回來的,比那兩個人還要晚。
  總是認為弦一郎虧待他自己,所以柳堅定不移的站在朋友這邊。
  何況柳一直認為,真田其實更適合清水茜,因為他的穩重更能羈絆她心底的牽掛。
  「這樣好嗎?讓仁王這麼接近。」龍道的隊伍越來越短,幸村的聲音,也在耳邊清晰。
  「小茜分我們分的很準。」幸村看出來了他和仁王的互換COS,柳生並不裝糊塗。雖然仁王提這個要求的時候他說沒意義,搭檔堅持他卻還是幫忙了。
  無敵雙打的好朋友,柳生的私心,可以說是祝仁王一臂之力。
  聽了紳士的回答,幸村輕輕的、不以為意的一笑。那笑意裡面,有一種柳生分辨不出來的無所謂……
  〉〉〉〉〉〉〉〉〉〉〉〉〉〉〉〉〉
  坐上旋轉木馬,是怎麼回事呢?
  就在大家都依次排隊,桑原他們最快排到激流勇進的時候,誰都沒有坐上去而是讓了位子給後面的遊人,就是因為那囧囧的一幕。
  平常電視裡雖然也有看到演員為了製造浪漫氣氛坐個旋轉木馬,生活中還是很少有十二、三歲以上的女孩子在坐的——今天,這一概念被打破。
  「小茜在……做什麼?!」最吃驚的莫過於切原了,本來就很大的、很可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看著很多人看過去的場面。
  清水茜被柳生——準確說是仁王,打橫抱著放在了旋轉木馬上,才落坐就要往下跑的美人沒成功,因為仁王放手的時候旋轉木馬已經動了起來。
  不想摔下來,只好扶穩,但是很orz,真的很orz。
  「狐狸你居然做這樣的事情= =+」瞪,低斥,邊上那個跟她招手招的不亦樂乎。
  「小茜記得要可愛的笑噢∼」前一匹白馬上,笑靨如花的某人,是更吸引人驚訝的仁王母親。也是招手,那麼迷人的模樣,看的圍觀人員都以為是在拍戲,不由得回頭去找攝影機之類的。當然,找不到——只除了,誰的相機卡嚓卡嚓了幾下。
  不過所對著的就不是仁王母親,而是和服在身的清水姑娘了。
  「好東西,要珍藏一下。」仁王笑,邪魅無聲無息。
  稍遠一點的地方,也都不再排隊的走過來的人,看著這個情景,笑。
  丸井看著看著說我也要玩,被切原和桑原一起鄙視的看。幸村、柳生、柳走到幾個母親身邊,和他們說著什麼話。
  遠遠的,只有真田沒有大步走過來。
  看著旋轉木馬上誰的雖然是不情願但是依然很動人的臉龐,真田的內心其實很複雜,尤其在那個女生似乎是看到了誰的揮手也跟著揮了一下……
  眉毛是一個細微的抖動。真田轉身,走……
  〉〉〉〉〉〉〉〉〉〉〉〉〉〉〉〉〉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發現真田不在了。
  原本大家都玩得很高興,雖然有四個長輩在,但是柳生母親巧妙的周旋在三個人中間,仁王母親又屬於比較孩子氣的那種人,相安倒也無事的自在。
  可是母親們在一起聊天回憶孩子的過去了,這邊廂清水茜等人說一起去坐摩天輪吧,卻發現了誰都在,唯獨真田不在了。
  「皇帝去哪裡了?」看大家,立海大的大家很團結的搖頭。包括柳都沒有注意到真田什麼時候丟了,大家剛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坐旋轉木馬的清水茜身上了。
  所以這回,發現真田不在,四下看了看,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怎麼回事啊?大家都在……皇帝應該不會一聲不響的走吧?」打手機也無人接聽,真奇怪啊……
  「是不是去買什麼吃的了?」丸井根據自身猜測。切原斜看了丸井一眼心說真田副部長又不是你……
  「是不是被人群衝散了?剛才小茜坐旋轉木馬不是吸引了不少人流嗎……」仁王也猜測,還不忘對著某個女生眨了個媚眼。他跟柳生已經在沒人發現的時候又換了回來。
  果然對方回了他一個「你給我閉嘴」的咂嘴。——對於自己被丟上旋轉木馬這件事情,清水姑娘是覺得欲哭無淚了……
  ——如果小茜知道仁王還拍了照,估計她會更無淚……柳生同情的內心想。
  「不管怎麼說,分頭去找找吧。」最終,在桑原的這個建議下,大家分成幾組去找人了。幸村+柳生,切原+柳——柳要看著海帶別丟了,桑原+丸井,仁王+清水茜——這邊沒有三個組一起行動,是因為清水茜看著三個人時,仁王扯她,紳士主動要求和幸村一起。
  對於這個要求,幸村答應的很輕易。他那種雲談風輕的態度,就像這一個集體約會之初,完全沒有任何的介意。
  ——柳生說,部長這次是以退為進了。
  ——仁王聽了,笑,他怎麼做是他的事情,我的習慣是一直爭取。
  那個時候,清水茜正和切原關於勇敢者轉盤打賭——遠遠的看著她的三個人,也看到她一拉就近的真田的手臂。
  「皇帝,一起來玩∼」
  「啊啊啊,小茜你賴皮——桑原前輩快來,快來跟我一組!」於是不甘示弱的小海帶,也衝去了找了他的援兵。
  對於這一切,誰都是看見了,也僅僅是看見了,平靜如水的眼波,絲毫不為所動。
  另一個人看見了,雙手環臂改為一隻手玩著自己的辮子,跟身邊的那個搭檔說,「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要先給小茜扳個習慣= =+」
  「習慣性向著真田嗎?」紳士一猜即中。
  狐狸大幅度的點頭,加>,<表情。
  柳生笑笑,但那笑容裡面,似乎想了些什麼……
  〉〉〉〉〉〉〉〉〉〉〉〉〉〉〉〉
  「渴不渴?喝飲料吧……」本來是找人,但被仁王左拉、右拉,清水茜已經和他玩了兩個人的遊戲兩次了——360度旋轉球,海盜船。
  「狐狸,我們可是在找人噢……」無比鄙視的拉仁王的辮子,拉一下,拉兩下,看他還是沒有任何的反省的意思。
  「找人跟找東西是一樣的——你找的時候他未必出來,但當你不找的時候,他就有可能突然出現了。」回身,攬她腰,遞飲料給她。
  接過來,對他無可奈何,反正真生氣也不可能,妥協但不忘白他,「當時找我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是這麼不負責任的態度啊?」
  原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仁王聽到,不知為何沒有馬上回答。他看著清水茜,對這個問題,似乎是覺得現在還不太好回答。
  所以他馬上指了另一個娛樂設施,「下面玩那個吧,我去買票——在這等我!」便留下瀟灑的背影跑遠……
  「怎麼還這麼神秘啊∼」素手輕輕的撩撥髮絲,笑看仁王,一份忍俊不禁一份莞爾。清水茜看到身後有個長椅,坐下來,想著既然如此,就等其他人找到皇帝吧。
  或者,皇帝主動聯繫……
  內心的想法剛到這裡,手機的鈴聲,就在她的提包中輕揚而起。一怔,取出來打開,看到了致電人的名姓……
  等仁王拿到票再回到這裡的時候,長椅上只有一個人喝過的飲料瓶子。那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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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經很晚了,真田家的道場因為沒有人練習,很安靜,甚至有點肅靜。
  一個人在這個時候來這裡,別說,某清水還真覺得有那麼點害怕。——這也不能全怪她膽子小,須知恐怖故事啊,偵探故事啊,都是這個時間或地點發生嘛><
  緊張,連帶著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一邊想著皇帝我嚴重鄙視你,一邊還不停下摸索著找某個房間的動作。——她就是心軟的很嘛,聽到柳說皇帝不舒服一個人先回家了,便覺得心疼過來了= =+
  「弦一郎是不讓說他在哪的。我想這是不想掃大家的興……所以清水你要是去的話,一個人去好嗎?」
  柳的話還在耳邊迴盪,努力的摸索著某間屋子的女生內心>.<——不想掃興自己不跑掉才對吧我的皇帝orz
  終於,手心中有著銅的感觸,知道這就是柳說的真田所在的地方,清水茜也很是哀怨的看了這個大門一眼——這個地方就是讓她餓了一整天的那個禁閉室啊,皇帝你沒事把自己關禁閉幹什麼啊= =+
  在外面扭了扭銅塊,好,打開了。
  禁閉室,眾所周知那是非常黑暗的——清水茜更知道,所以開門很小心,往裡面看更小心和害怕。
  如果真田在還好,不在她可不敢一個人在這個時間往小黑屋看……
  隱約的,藉著外面的月光,看到了裡面有個人。
  「皇帝,是你嗎?」小聲地問著,同時,也抬起腳,很謹慎的走了進去。「皇帝,不要嚇我哦,你在不在……」
  腳下踢到了什麼,「咚」的一聲。
  「啊——!!」因為某個不明動靜——聲響之後一個黑影突然靠向自己——受驚過度的清水茜第一反應是回身向外跑。
  但手臂被先一步拉住。
  「清水,你怎麼……」真田的聲音,和那個從清水茜手裡面脫手的門……

  76、一起關禁閉:曖昧還是囧有神

  「別關門——!」真田雖然及時的低吼了那麼一聲,無奈,門還是「卡嚓」一聲,牢牢地關住了裡面的兩個人。
  清水茜余驚未消的站在原地緊緊摟著面前的人,好半天才冷靜下來鬆開手。看到真田糾結的樣子,她也糾結,「本來我是沒要關的,結果你一嚇我,不由自主就關了。」
  站離他,單手扶腰的站好,先緩了緩不平坦的呼吸。之後,不太明白的回頭看門,「關門怎麼了麼,關上再打開不就好了嘛……」話音未落,自己先住口。
  想到了什麼,再看回真田,他糾結看她,她只好抱歉的跟他吐了下舌頭。
  是的,這裡既然是她回來時進入的那間屋子,也就是說——這門是從裡面打不開的!?
  於是,這是他們兩個人一起被關了禁閉嗎……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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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之夜,慢慢長長,這才剛是開始啊……
  一個漂亮女生,和一個血氣方剛的男生——這個形容詞待深度發掘——兩個人獨處一室,又是令人遐想的七夕的深夜,會不會發生「孤男寡女」「眉來眼去」「情不自禁」「一時衝動」「木已成舟」的事情呢?
  可惜,事實上,這個巧合要發生的可能性比真田弦一郎和清水茜之間的豆腐由皇帝來吃還要低上那麼兩百個百分點=。=
  那麼,皇帝就真的不可能吃女生豆腐嗎?這個吧……
  禁閉室因為窗戶很小,又處在很高的位置,月光從小窗口透進來,垂直的範圍都只有一束淡淡的韻光。
  就好像歐洲的某些國家,那一個小小的閣樓。可惜的是,身處閣樓的人沒有辦法打開那寬闊的天窗,看著天上的星星賞景。和……幻想著吸血鬼飛來的場面。
  清水茜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地下墊著真田推過來的墊子,真田則坐回了剛才一個人時他處的地方。
  兩個人隔著一段看不清楚的距離,安靜,這個時間的禁閉室有點冷寂。
  作為劍道和書法掌握的都很出色的人,真田對安靜甚至寂靜的接受能力要好過許多人,但這個可以閉上眼睛打坐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是明亮深邃的落在那道關上的門上的。
  被無視的人——清水茜,本來就對長時間的黑暗中寂靜很不喜歡,所以沒有幾分鐘就從自己坐著的地方蹭了過來。
  「皇帝,打電話吧,叫人來給我們開門。」
  被靠近的那個人既不回答,也不看回來。——這門板比她還好看嗎?某清水蹙眉,乾脆伸出手去捏那萬年硬朗的臉龐。
  柔軟的指肚,貼近臉頰的溫暖,她雖然有著偏於冰涼的體溫,卻足以給他被接觸的肌膚上那種彷彿不經意顫力的感官。
  眉頭,一抖。
  那看著門板的幽黑雙眸,終於變作了直視面前的人兒。
  「我的手機又沒信號了,你的手機給我吧……」水樣的明眸輕眨,誰的笑臉,一直是恣意的、甜美的帶著沁人心底的香潤的。
  她鬆開只手,伸過來,直接去他口袋裡面拿手機;他一個握住,牢牢地,將她的柔軟控制在了手心。
  感受到那力量,清水茜驚訝,下一刻,便聽到了真田的聲音,有些低沉、也有著決不容反駁的堅持。
  「每天早上我母親會來開這個門,所以,現在不要打電話。」
  那個聲音的沉穩、隱隱的沙啞、和蘊含情感的厚重,說出來,聽到,兩個人的近在咫尺的空隙,彷彿填進了一道濃郁的萌動。
  只在這個瞬間,誰的改變,誰的心意靈瑩。
  ——這是七夕的夜晚,雖然沒有隱射銀河的河岸、雖然沒有刻上彼此名字的小竹、但這是七夕的夜晚,屬於,兩個人的。
  誰一時適應的噤口,誰握住那手指的力量絲毫不減。
  終於,清水茜點頭,精緻的面上又露出了那帶著三分優雅、三分自信、三分甜美,和一分撫慰心意的溫柔笑容。
  「皇帝,這算不算,你蓄謀已久的?」
  玩笑似的開口,在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否認也沒有放開她的手的時候,很悠然的更蹭近了他身邊。在他轉而扶她的時候,回頭,木屐勾著墊子一起移動,擺好,坐在上面。
  很近的距離,和他,比肩而坐。
  因他還是不放開她的手,乾脆,將頭輕輕靠上,那柔軟的長髮鋪散在他的後背,隱約,零落著幾許惑人的嫵媚。
  安靜,這一次的,卻和剛才的有了明顯的不同。連空氣中,都染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瀰漫。
  「皇帝覺得今天的遊園會沒有意思嗎?——雖然也能理解你不喜歡在那種地方玩,但是我覺得一個人在這裡更沒意思=。=」
  「這個地方很適合想事情。」薄唇下,一個誠實的回答。真田的面目表情,似乎是因為他剛才出口的要求,也變了。
  變的溫和,在冷漠中多了一種呼之欲出的東西。
  「那你都想了什麼?」側仰著頭看他,他竟也在看她,可能從視線離開門板就再沒有從她身上移開。所以清水茜很輕易的就可以看到真田面上那絲柔和,混合他剛硬的線條,有一種偉岸男子特有的魅力。
  她以前就覺得皇帝長得很不錯嘛,想不到莫名溫柔的時候會更吸引人∼——吶,雖然霸氣的瞪眼的時候很有型,但偶爾這樣蕭索果然也是很讓人喜歡的>_<!
  所以他不眨眼,她也不眨眼。
  等他的一個回答,也似乎,其實這樣的看著也是很有感覺的一種歡喜。
  真田給出了清水茜回答,不過他的話,更像是另一種問題,因為他的心情,所必需要問的一個問題。
  他說,清水,你的家是什麼樣子的?
  「哎?」從自己的世界穿越到網球王子的世界,在這裡生活的日子,已經習慣了穿越的事實,究竟有多久沒有想到自己的世界,他這麼一問,她才想到。
  其實,有些時候,不是真的忘記了,而是,明知道回不去了所以才不再去想。
  人都有感情,人的感情存在著往往就很深、很濃,記憶是揮之不去的羈絆,誰都不可能沒有思念的生活;但過於思念一種觸手不可及的幸福,是不會有快樂的。
  所以,很久,已經很久,不再去想自己的家。
  因為,穿越之後,如果她已經回不去了,她最該想的,就是這裡的生活。——自己生活的幸福,對於關心和愛護她的人而言,希望便是如此。
  所以,若真田不問,清水茜,從沒有刻意這樣的念想。
  一瞬間的無言,那雙對視的眼,他深切的蕭索,她訝然之後的溫柔繾綣。
  「我以為你要問我,在這裡,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家呢。」
  真田看著清水茜,她的話之後她對他笑意輕柔。他就那麼看著她,看著看著,看到她的笑容中多了一份久等他不回答的關懷,他突然的、用力的抱住她,就那樣讓她的身子骨納於他的懷抱,讓她可以輕易的聽到他的每一次心跳的聲音。
  「我也是在你上次突然消失了之後才想到的……你可以留在這裡,你也可以回去,所有的一切,都要看你的決定。——所以我想知道,你會不會一直留在這裡?」
  這是一個深刻到其實不該這麼□的討論的話題,因為她一個回答,決定了她的生活和今後的選擇,而他放棄了所有的自我猜想,逕直的問她,其實也有隱約的逼迫,想讓她,必須給他一份安心的執著。
  相處了這麼久、她對他們這麼滿含情誼、他們這樣無所保留的接納了她,一次的不辭而別,已經夠了。
  越是真摯的心,越禁不起不安心的疲憊。
  ——你會不會,一直留在這裡?
  ——你會不會,一直留在我們身邊?
  這並不是,當少女面臨心愛的人求婚的時候,那一刻的驚喜和惶恐。也並不是,隨隨便便簡簡單單談心的一個無足輕重的疑問。
  清水茜很清楚,真田想這個問題,也許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他遲遲的沒有任何的舉動,其實,只是不想她的想回家被他所阻礙。
  再霸道無情的人,也總有內心柔軟的一面,溫柔的無所保留,等著她,不是敷衍的而是確實的考慮清楚。
  選擇和感情在很大的程度上息息相關,兩者,對有的人而言,亦都含有著慎重和責任,一動,就是一輩子。
  這就是真田弦一郎了。
  他不是不肯行動、不是沒有行動,而是他所有的行動,必須在確立了心意和承諾那一輩子的責任後,他用心握住,手不會再鬆開。
  心情,彷彿隨著這小小的屋子裡面,呼吸的起伏。心跳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那麼近、那麼直接的地方。
  一下、兩下……有力的速度,這次是他等她,所給的回答。
  清水茜第一次覺得,突然之間,自己有點緊張。那麼一個答案,不難說出口,但是,皇帝的心跳就像感染了她,讓她,也有了連綿的思緒,蝶起。
  唇瓣,在貼著他心口的地方,輕輕地開啟。
  一個人的聲音,兩個人的呼吸中。
  清水茜說,那麼,你是希望我留下來還是回去呢?
  「我希望你留下來。」來自頭頂的聲音,毫不遲疑,就像是從他心底直接說給她心底的答案,只有認真,沒有反悔。
  他所想的,是她一直都在,就這樣,一直一直在。
  慢慢的從他的懷裡揚起臉,手心抵在他心口,清水茜看到真田眼中那一抹深沉的迷戀,如此溫暖。那張似乎永遠都只有嚴肅這麼一個表情的臉上,真實的柔情。
  深深看進他的眼睛裡,誰垂下了睫毛,一個優雅的笑靨展開。素手點著他的眉心,和服陣袖擺劃過一個好看的弧。
  「皇帝,你給我唱首歌吧。」
  清水茜的聲音從那張優美的唇型逸出,明澈裡帶著明顯的玩味。她一個眨眼,他一個始料不及的怔的表情。
  看真田這樣,清水茜笑得越發開心,從和服結扣裡拿出自己的手機,解鎖,點進資料管理器,選中其中一首音樂。
  聽到那首歌的時候,真田的面部表情明顯抽搐了三個台階,連臉色都不自然的黑了那麼一二三四五分。
  「我什麼時候唱過這樣的歌?!」低吼,能讓真田都明顯的臉紅氣短起來,楠大典版Valentin kiss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誰知道呢,也許是夢裡,也也許,你會考慮今天唱給我聽∼」開心、也恣意,看他瞬間糾結,她眉眼清明。
  手心裡把玩著小巧的手機,其實是不是真的沒有信號了,誰又知道呢?
  糾結的正直的也是很愛面子的某皇帝,最後也沒有同意唱這首明顯是影響形象的情歌,但當清水茜忍俊不禁笑著將頭又靠在他胸口的時候,他的手,扶著她纖細的手臂。
  隔著和服的布料,他看,看這個他母親送給她的和服。
  「安靜點——我唱首別的歌給你聽……」
  真田弦一郎的《名聲》,很多人都聽過。只不過前一個由楠大典來唱,這一次,卻是真實的出自真田皇帝口中。箇中的不同,恐怕只有此刻親耳聽到的人才能感受。
  這一刻,全世界都很安靜,所有的聲音都只是一個人的聲音。
  王者的驕傲、王者的努力、王者的每一分每一寸,像是刻在身上、扛在肩上,那是永遠不能放棄和忘懷的,真實的他們。
  唱的人,唱的很認真,那雙手的溫暖,自始至終的存在。
  聽的人,感受的深刻,被誰保護的心,領悟的無須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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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完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屋子裡面又陷入了安靜。
  就那麼一男一女的近距離依偎,氣氛正好。
  清水茜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將那雪白的額頭從真田心口抬起來,看他,用靈慧而狡黠的美目。
  被看的人也不開口,只等著那個漂亮的女孩子,想要說給他聽的話。
  話語前沿,貝齒微露的甜馨。
  「我被皇帝你吃豆腐了……」白晰的臉頰,輕薄的淡淡的粉紅,誰這麼說著,也拿過誰的手機,翻開蓋子,看那全黑的屏幕。
  其實從一開始,真田就將手機關了起來。
  「我以為你是老實人,結果這麼狡猾的和柳算計我,唉,他可真是向著你啊……」輕輕地掘起來的嘴角,柔軟的,也是嬌艷的。
  看在真田眼裡,又是沒有否認的意思。
  原來,這一切都是柳說的。柳說仁王既然COS柳生去送了大阪,那麼七夕就讓他讓出來吧。柳說弦一郎你先回家去,晚一點,清水一定會過去找你。
  真田可以拒絕的,但是,他沒有拒絕。
  因為有的事情,是不想拒絕的。
  柳當然不會把這一切告訴清水茜,真田也沒說,都是聰明的女生自己想到、並推測出來的。
  清水茜現在跟真田說,只是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了,知道這個關禁閉的理由,也知道了,他的心思。
  那麼,當什麼都變得坦白,他的心,決然。
  她,又會有什麼樣的決意呢?
  「清水……明天開學,第三天,就是摸底考試了。」
  這個時候,如此的提示,那曾經「記住你說的話」的約定——只需輕輕一低頭,就可以輕易的吻到的唇瓣,在眼前,無比的嬌美。
  抬起來的一隻手,手心間撫過她飄逸順滑的黑色長髮,柔柔的觸感,似一種若有似無魅惑,在更深層的鼓舞引誘……
  空氣中,漣漪的悸動……
  呼吸裡面,吐納的熾烈的情感……
  「咚——」不明物體掉下來砸到了兩個人身邊,此時此刻,什麼都沒有發生前。
  「哎呦——好險><」頭頂上方一聲大喊,一個人,在真田和清水茜一起抬頭望著天窗的時候,看到,一頭銀色的髮辮,在月光背影處絢爛。
  「我本來想試著能不能爬進去,結果,手機掉下去了,我還在上面= =+」
  仁王乾笑著招手的模樣,話,狐狸是這麼說的。
  「這之後我和皇帝眼看著狐狸鑽了下來,他果然很瘦……落地之後他似乎崴到了——當然了那麼高= =+然後他被皇帝罵了——當然了那麼亂來= =+最後他將責任推給我怪我不打招呼偷溜,於是我只好把他的鄙視轉嫁給皇帝的不合群脫隊……皇帝說開學後罰狐狸打掃網球部一周……罰我跟著皇帝補習必定不合格的摸底考?!——我說,真田同學,你真的是下決心喜歡我了而不是下決心整我了嗎= =+」
  ——清水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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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果然是網球的王子啊

  在仁王雅治獨自打掃完一星期部屋,清水茜的摸底考靠渾水摸魚的淚汪汪扯著桑原混了過去後,第二學期開始的重頭戲也要來臨了。
  對於網球部而言,每年有兩項重要的賽事——分別是春季網球隊員選拔大賽和秋季高校網球公開賽。
  立海大從初中開始,每年都是選拔賽的冠軍,高一第一次參加高校公開賽也捧得了冠軍獎盃,部屋中擺放整齊的獎狀和獲獎照片,見證了一年又一年的輝煌。
  如今,已經進入第五個年頭了,高中二年級的公開比賽,對冠軍也是勢在必的。
  清水茜在部屋比起獎盃更愛不釋手照片的時候,真田說「今年得到冠軍獎盃時可以給你來拿,大家一起照相」,切原感歎副部長真開竅啊,女生開心點頭,馬上被仁王開玩笑說「萬一小茜影響到網球部發揮沒照成這照片怎麼辦」,聞言真田、切原一起瞪。
  「什麼不好說拿這個亂說話。」柳生對仁王搖頭,看詐騙師聳肩我那不是開玩笑嘛何必都那麼認真。
  「立海大裡面不許再出現這樣的話。」幸村簡單的發話,不容置疑的態度,丸井、切原腦袋點的如撥弄鼓。
  「看,被說了吧= =+」清水茜胳膊肘磕仁王的肋骨;他蹭來她後面擋大家的鄙視。
  「還不是都怪你= =+」某狐狸咂嘴反駁,還有順手的掐腰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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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季的高校網球公開賽,都會有各校抽籤對陣的先分配。所以,各校的正副隊長都會在開學第一周的週末去主辦方會場參與抽籤。
  其實每年立海大都是抽籤後便離開,對於王者而言什麼樣的對手都無所謂,因為一定要戰勝,也一定會戰勝。
  今年呢,因為清水茜跟著一起去湊了熱鬧——柳根據網球協會的抽籤注意事項的漏洞,「沒有說正副部長之外的人不可以去」這一點,成功助長了這次的禮堂中多了一個女生從而引發了外校紛紛側目的事實。
  清水茜第一次來看這樣的抽籤,所以幸村和真田,以及跟來湊熱鬧的仁王——狐狸說,「沒有說正副部長之外的人不可以去,那麼小茜能去,我也能去看看」——便陪她第一次看完了全程。
  看這一個個認識的學校——比如不動峰、比如聖魯道夫、比如山吹、比如青學、比如綠山……也看到好多不認識的學校——比如XX,比如XXX,比如XXXX……
  以上的XX是清水茜自動省略學校的名字選擇的代入碼,因為那些個學校的正副部長的模樣,清水姑娘實在很想掬一把感動的淚……
  ——立海大的王子出類拔萃真不是蓋的,對比更出真知啊!
  看到其中一個學校因為抽到和立海大第一個對陣,臉色蒼白的那不知道是正副部長的哪個,偷看了立海大的方向,兩隻一起垂頭喪氣。
  「我猜他們會棄權。」仁王看熱鬧似的在清水茜耳邊送著耳語和呼氣,清水姑娘覺得癢的用手敲他頭。
  四個人的座位是幸村、真田、清水茜和仁王。
  這麼坐的時候,幸村平靜的自然,就像他這一路過來完全是放任仁王在後面扯著清水茜聊天一樣,不動聲色甚至無動於衷。
  若不是仁王,換了另一個人可能都要覺得幸村是放棄了。——部長在想什麼,每次想猜測一下都不由覺得很可怕而放棄。詐騙師這麼跟自己搭檔說過。
  那時候柳生只是回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贊同笑容。
  「真有魅力,不上場就讓對方棄權……」星星眼的看著每個抽籤的隊伍都極力想避開跟立海大在一組,清水茜覺得心情好的同時也很敬佩的拍了拍仁王肩膀。
  「果然網球王子,魅力還要在網球上啊……」
  「網球王子?」聞言看過來的有真田,清水茜點頭,笑靨璀璨。「是形容你們很理想、很好感,很有魅力。——哎哎,這種感覺太有愛了!」
  「一直都很有愛的好不好=。=」仁王搶在真田前面插嘴。禁閉室的事情他假裝沒看見是為了給兩人台階,這一個星期部屋打掃的他皮癢的很= =+
  「說起來,我好像還沒在最近的地方看過你們的比賽呢……」清水茜思考的表情,一個捶拳,左右看看邊上的人,笑容裡面很有他意。「其實跟外校比賽雖然很帥,但立海大內部人員的比賽一定更帥∼」如此補充了一句。
  「你想看還不簡單,回去比給你看=。=」誰不負責任的一句話,其實並不是無心的一句話。有人說,有人聽,就有人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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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原小朋友的遊戲機奮鬥打BOSS泡湯了,丸井的被慈郎請客限量版甜點吃到飽泡湯了,桑原的悄悄去看好不容易買到的偶像組合主演的電影泡湯了……
  原因是,雖然按以往抽籤歸來的下午立海大通常是沒有集體練習,每個人可以自主安排自己的時間,可是今天,替補隊員恭敬的說了再見離開後,全部正選都留了下來。
  仁王跟切原說你願意回家可以啊,只要你願意錯過精彩的比賽。海帶糾結,最終三鬼才的力量勝過了遊戲機的誘惑。
  柳生跟丸井說這次不去跟慈郎吃限量版甜點,下次沒準他就會請你吃皇家甜點呢,反正冰帝有跡部很有財。丸子思考,爽快的認定其實跟跡部去吃比跟慈郎去吃要划算……雖然跡部從來沒有慈郎那麼大方會請他。
  柳跟桑原說立海大無秘密的,根據我的資料你等下是要去……柳的話還沒說完,桑原就說別說了我留下來TAT
  所以在立海大內部突然出現的隊內對抗賽,是正選全體參與的。
  比賽對手分別為:幸村&真田,柳生&仁王,丸井&桑原,柳&切原。在正選的球場,四場比賽同時開始。
  清水茜坐在仁王放在四個球網中間交叉安全區的椅子上,聽著他繼續不負責任的說想看誰和誰的比賽你只要選擇坐的方向就好,反正凳子是圓的。
  「為什麼不能一場一場比呢?這樣我看得不過癮……」某清水抗議。
  「因為那樣我們比得不過癮=。=」某狐狸無良。
  看其他隊員表情困惑——尤其海帶的表情更是這與說好的不一樣啊的有理由困惑……清水茜又偷瞄幸村,發現優秀的部長已經拿著球拍走上了球場,顯然幸村即使不是相同的意見也是不反對仁王的安排的——只好妥協T_T
  「狐狸你壞人><」但不忘嘴巴上討回點安慰。
  「部長和副部長都沒反對,那他們也是壞人=。=」嘴巴不吃虧是狐狸的特點。
  「不管,就你是壞人><」
  「我是壞人嗎?噢∼噢∼噢∼那麼看來等下特別安排的雙打比賽,也不用比了……反正我是壞人……」
  「等下還有雙打?——誰和誰?」聽到這個,有興趣了。
  「我是壞人=,=」重複某人的話,仁王望天。
  「……可是我很喜歡壞人>.<」
  「騙人是不好的行為……」再遠目。
  「我又不是你……我不騙人的=3=」拉小辮……
  「呵呵……等的就是小茜你這句話=3=」摸對方頭,然後捋著自己的辮子上場,留下背影和一句話給清水小姑娘……
  「無敵雙打對正副部長,你買誰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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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觀眾也充當唯一的裁判,雖然這個裁判負責的也僅僅是喊一句「開始——」然後便充分的履行了觀眾的職責。
  看比賽,椅子不轉坐在椅子上的人自己轉著看。
  因為比賽前真田已經說了依然是輸幾分跑幾十圈,所以就算是對這場比賽不是很熱心的丸井也完全沒有跑圈的意欲打算認真努力——更何況仁王還很讓大家囧然的、自告奮勇的加了「輸的人按分數打掃幾周部屋」這條懲罰。
  丸井和桑原一起orz,柳生面無表情推了下閃光的眼鏡,幸村笑著說那可有意思了真田你做準備,皇帝面部表情冷然除了眉間一個皺褶,切原看著柳的平靜自顧自的瘋掉了。
  「捷克,我不要跑也不要掃= =」丸井開球前,義無反顧無比執著的丟下這句話。「所以你去= =」
  桑原很囧囧有神的想著得了八成是我了必須最好少輸幾分……但是啊,難得茜君當觀眾看比賽作假不太好吧……接球接的很全力以赴。
  珵亮的光頭在陽光下亮出耀眼的華彩——別說,運動的男孩,還真是相當可愛又有魅力的呢∼
  「今天一定要打敗三鬼才之一,絕不要掃部屋!!」馬力全開的小海帶半場滿跑的激情四溢,真是青春少年的活力場面啊!——內心反覆念叨的陣勢也絲毫不輸給平常ABABBA的按下大招的頻繁率……
  但是,切原小朋友似乎是忘記了,大招這樣的東西太著急使用的話容易錯過最好的時機,體力補給也有可能會在後期出現問題……尤其在面對鬼才的時候。
  「赤也,激動容易有破綻……」達人屬於冷靜分析、徹底橫掃的類型,挑高的手腕,「空蟬」毫無聲息的落地,滾動著離開邊緣線……
  「一周的打掃沒打掃過癮嗎?」紳士高挑的身形,眸光中的調侃色彩薄薄的衝擊著對面那個好搭檔的邪氣面龐,步子移動雖不能用行雲流水來形容,卻當真輕鬆以極。柳生的網球屬於高雅而優美的網球,他的身姿、他的令人如沐春風的氣息,即使在最激烈的運動中也保持著相當好的魅力。
  另一個魅惑力則是他對面的詐騙師。
  銀色的髮辮在空氣中時而飄動,像是和風的手在招攬和誘惑一種目光的追隨,仁王輕輕的掀唇,秀出身子一個前傾手臂在身後接球的技術。
  「反正這次的打掃拉著伴的=。=」不在意的挑眉。
  「虧你說的出來……」某紳士出色的五官難得斂下溫和,球拍前,手挖的有力轉動,網球劃著拋物線飛過……
  「要掃你自己掃。」落地的網球,彈了一下,出邊線。
  球拍敲在自己的肩膀,仁王皺眉。「關鍵時刻你可真沒搭檔愛= =+」
  「我只是找不到對打掃愛的理由。」笑靨,紳士而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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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前三個場地還是有著說話的餘力,第四個場地的比賽要快節奏和激烈很多。場上的人影,那陣陣迫人的氣息,拿起球拍不亞於拿起利劍的犀利。
  一招一式,手抬拍起,網球越過球網雙向的飛舞。像流星的速度,有著奔走呈現的絢爛——黃色小球,陽光下光芒四射。
  幸村的網球屬於那種乾脆利落的飄逸,移動的步伐和揮拍的姿勢都在最漂亮的範圍實施著最有效的攻擊,立海大不打防守的網球可能就是從他這裡開始的。
  進攻,每一球都是化解對方的招式並速轉為進攻的犀利——幸村的網球漂亮到無懈可擊,就像他的人,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柳常說每個人的網球都有必然的強勢點和相對的弱勢點,只有幸村的網球,四年了,他也好,其他球隊也好,找不到任何的可趁之機。
  幸村的球風像極了他的人,除非他想,否則任何人都無法撼動。
  「好強……!!!」三個驚歎號不過是語氣的推助,內心的波瀾又豈是這樣可以形容?
  原本的比賽,還是四個場地都瞄兩眼,到了十分鐘之後,清水茜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牢牢的吸引在了幸村和真田的比賽上。
  其實她不懂網球,網球的很多東西都在看《網球王子》時得來,可那樣的看、和看現實比賽的震撼,有著相當大的區別。——再不懂的人,絕對的強,還是看得出來的。
  無論是否WW的世界每個王子的網球實力本就高的離譜,但在同等基礎的條件下,幸村的網球仍是鋒芒畢露的奪目。
  清水茜想,如果,現在這個跟幸村打球的人不是真田,這場比賽是不是早就可以得到那個幾乎沒有懸念的結局了?——正因為皇帝的網球也是霸道的、強勢的,這場比賽才比的這麼精彩、這麼動人心弦!
  皇帝的風林火山雷陰是她最喜歡的網球招式之一,但雷霆萬鈞的速度再快,幸村的從容還是絲毫未變——有一種特別的情緒,在巧妙翻轉,內心所有的不只是驚訝那麼簡單。
  很多人都會為了一個瞬間愛上另一個人,越光彩耀眼,越無比的危險。
  她不知道,這種敬仰,會不會變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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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的單人比賽結果,桑原7:5丸井,柳6:4切原,柳生仁王的一看也知圖謀不軌的搶七因為等下還有的雙打被叫停算作打平。
  算你還有人性= =+仁王瞥著柳生。
  因為我不是你,你只有異性∼柳生回的笑容,滿分調侃。
  但仁王並沒有介意,因為他和柳生都知道,今天最重要的比賽,其實是下一場。無敵雙打對正副部長,誰,會是贏家?
  幸村和真田的比賽也在5:3賽點的時候停了下來。
  因為當清水茜聚精會神地看著看著、看著,看到她自己突然間領悟比賽好看但比分出來對真田可不好而刻意轉過身去看柳生、仁王的比賽時,明白她的心思的幸村停下了揮拍,讓網球從自己耳邊擦過穩穩落在底線。
  真田怔——5:4了。
  「就到這裡吧,等下和他們打雙打,留點體力。」比賽完畢的兩邊,都聽到了幸村這麼說。還聽到的,是幸村跟真田說,「記得,十圈和一周部屋打掃。」
  「啊啊,我二十圈和兩周= =+」海帶的猛然反應過來,驚天呼喚TAT
  「我不也是二十圈和兩周嘛TAT捷克,你欺負人= =+」丸子斜眼看桑原,看得豺狼點頭舉手主動的那啥要不我來幫忙你去吃蛋糕……
  休息十分鐘後開始雙打比賽。
  切原、丸井忙不迭的去跑圈,速度很快,為的就是不錯過這一場難得的對決,柳生悠閒的站在場邊和桑原、柳聊天,仁王想找清水茜發現某女已經跑去了別人的那邊。
  咂嘴,看著她的方向。
  清水茜先跑到的是單獨站在球場上的真田身邊,皇帝高大的身子總是站的很直,他的行動很大程度來自性格,所以對於比賽的迂迴,也不習慣。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他總覺得他們的比賽,和等下對無敵雙打的比賽是兩回事。幸村不該不等結果出來就結束——即使,比賽結果會是真田自己輸。
  感覺到身後有人來,是聞到了那清甜的香水味道,清水茜很多習慣都很優雅女人味,大多數男生對這樣的魅力都無法抗拒。
  回身,因為她輕輕拉他衣袖。
  他收起剛才那一絲不悅,平和的目光看他,她對他柔美的微笑。
  「果然皇帝你用風林火山是最漂亮的!——吶,休息下,等下的雙人比賽要加油噢∼」遞過來毛巾,還有運動飲料。
  「那比賽沒比完。」接過她給的所有,他還是決定將心裡的不痛快告訴她。很多話在面對她的時候雖然不好說,但也只想跟她說。
  這就是那天的禁閉後,他不在猶豫和掙扎的抉擇。
  「校內賽比個你死我活有意思嗎?——更何況大家只是給我看的,我覺得秀秀特技就好了啦∼」她眨眼一笑,舉起地手指輕輕張合,做了個美麗的小鬼臉給他。
  那個眨眼非常的漂亮,一時間,掃他心中陰霾。
  「在你心中,我是不是應該常勝?」忽然間,想這麼問她一句。
  她點頭,並且補充說:「我覺得立海大都應該常勝,這是一種實力的肯定。——但是在有的時候,勝負其實也是無所謂的。」
  她的話讓他思考,她所給他的笑容更燦爛……
  仁王繼續看著清水茜跑去找幸村,是在真田從球場走下來去休息時。嘴巴裡面說著「小茜你要不要這麼偏心……」某狐狸也開始想到,直接裡面如果加點迂迴戰術好不好?
  比如……苦肉計?
  可是苦肉計要怎麼實施……摸著辮子,想,不過沒有馬上想到。這個時候仁王還不知道,有一個機會,很快就要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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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知道清水茜會來找自己,回去部屋拿水杯的幸村,正斜斜的倚在門口看她三兩步的跑過來。
  清水茜輕快的步子,心有所屬的目的地,如踏著微風而來的美感,自然愜意。
  看到他,便很習慣的對他優雅自信的落下笑容。
  幸村很喜歡從正面看清水茜,因為他喜歡她臉上那一種翩然的精緻——懂得注意自己形象的人,其實也是一種潛在的為他人找想。因為她的優雅,是無聲無息的。
  他從來都不喜歡迷糊冒失或者冷淡自憐的女生,因為那樣的人,是配不上他的。幸村的愛情裡面除了有那種必然而然的吸引外,還有的,就是一種唯心的選擇最好。
  他喜歡一個人,他會選擇,會明明白白喜歡那個人的理由。——有的人會覺得這樣的愛太理智也太算計,不夠純粹。
  但什麼算純粹呢?愛情本來就不會沒有理由,就算是一見鍾情,也要那個人有吸引自己的磁場才行。只是有人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才看起來缺少了選擇的理由。
  幸村優秀、自信、而且聰明!——幸村的愛,是知道自己要什麼,然後斷然的去要。
  「這麼跑頭髮都有點亂了……」在她在他面前站定,調整呼吸時,他輕輕的抬手撥開那頑皮的零落她額前的髮絲,留在手中一瞬,清逸的觸感。
  幸村沒有問你怎麼過來了,因為他知道清水茜過來的原因,也知道,清水茜知道他知道。——這麼聰明的女孩子才是他喜歡的,心意玲瓏。
  「想來跟幸村你說聲謝謝。」任他的動作親暱,其實也早已習慣了幸村的潛在霸道,他不問她行不行的作風和仁王一樣,只不過仁王的外顯任性,幸村的內在強硬。
  「為了剛才那比賽嗎?」他不鬆開手,輕笑,唇邊的百無聊賴。——還是,為了真田?
  「說不上來,只是突然想說。」她很誠實的坦白,然後用那雙美目一眨不眨的看過他的漂亮臉、他的清高的表情、他的忽然……落在她額頭的那個溫柔的吻?!
  「清水,知道嗎,你這樣的眼神真誘惑……」清凜卻低柔略帶□的聲音,耳邊響起,那唇角的弧度迷魅,誰斂起眼神中的銳氣,溫韻一漾醉氣只給誰。
  留下這句話的幸村,向著網球場走過去。披著的外套悠揚迎風,想像之外的一種幻境般的飄逸瀟灑。
  「十五分鐘到了,等下給你看看不放水的比賽。」
  清水,記住,你欠了我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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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被綁架——綁匪的眼光啊!?

  ——無敵雙打對正副部長,你買誰贏?
  這是一個難以立時判斷或說根本無法做出判斷的押注,因為立海大的無敵雙打是全國第一的雙打,只要是柳生仁王共同參加的比賽,從來沒有輸過。這在王者的光環上,亦是無法撼動的最深刻的事實。
  所謂雙打比賽,不只要雙方的實力接近、互補,還要有一種旁人沒有的默契,而擁有了這些再擁有強大,這才叫最強雙打。
  論起強大,在高中網球球壇,幸村、真田的實力是不容置疑的前三名,這兩個可以說最強大的人如果組成雙打,必定是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可是,那是對一般的雙打而言。仁王這麼說。
  無敵雙打,根本不是一般的雙打。柳生這麼說。
  因為他們兩個都太強了,有一種默契,注定了達不成最完美。
  所以,當最強的兩個人組成雙打,面對無敵雙打,誰,會贏?
  全力以赴的話,一切都是未知數了。
  即使,「等下給你看看不放水的比賽」有人這麼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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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呢?比賽哪邊贏了?」閃閃的大眼睛,吃著拉麵這麼問的人,興奮狀態不亞於方才吃章魚燒的激情四射。是淺見申,看旁邊坐著反戴帽子的肉戶亮,也知道只能是她了。
  而她所問的人,正是本不可能但實際上確實和他們一同坐在路邊攤的那個美麗女生,清水茜——清水旁邊,是笑呵呵的聽著同時很有服務精神的只動手給美人炭烤燻肉的關西狼忍足侑士。
  這四個人正在一條熱鬧的街上一起吃路邊攤。
  其實今天是週日,也就是立海大內部比賽舉行完的第二日。
  在家大玩特玩遊戲機器入迷程度已經達到了渾身燃起超級薩亞人激光的申,突然被肉戶一大早的到訪搗亂。和肉戶一起來的還有忍足。
  雖然對肉戶還可以不客氣的轟走不讓他打擾她玩,但是對於忍足這個第二房東,尤其又是自己的苦手,申可是迅速轉換了嘿嘿嘿的笑臉的。
  「找我娘嗎?她還在睡覺……」
  某狼伸出一個手指,晃了晃,「那就麻煩淺見桑叫一下小茜美人吧,我今天是有重任來找你們兩個的哦∼」
  有什麼重任啊還帶著亮?這麼想著申摸去叫醒了清水茜,被沒睡醒低氣壓的人連帶著忍足、肉戶一起轟了出去。
  三個人蹲在門邊長達半小時之久……申沮喪的想著自己的遊戲一定game over了,忍足扶著眼鏡笑呵呵的說著小茜美人穿睡衣的模樣真是更有女人味了啊∼肉戶鄙視的瞪著忍足說你有被虐狂傾向不要拉著我們……
  就這樣,直到裡面的人自然醒,才將那三隻放了進去。
  忍足說沒吃早點一起去吃吧,反正現在也快午飯時間了。
  肉戶喂了一聲顯然對於忍足私自將他和申的約會忽略不滿並以示提醒,但是當忍足又說了找你們的這件事可事關房屋的出租哦,兩個房客和一個房客的男友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肉戶說,「我就知道跟你一道出來沒好事!」
  忍足說,「你以為你們值得我放棄和小茜美人的獨處嗎?別自作多情了……」
  肉戶忽然覺得手很癢……忍足你等著暴栗我給你留著= =!
  於是三個人一道出門,本來忍足的意思是去一個有模有樣的餐廳吃東西,怎奈肉戶鬧起脾氣來一點不比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小朋友差,他一屁股坐在路邊攤不肯走了,申就左看看右看看打著圓場讓大家一起坐下了。
  好在雖是路邊攤,這家衛生整潔都是過關的。
  坐下來點了面和面,這是肉戶和申;點了章魚燒和燒烤,這是忍足。清水茜說我早上剛睡醒一向沒有馬上吃東西的習慣,申就以不浪費為由幫忙解決了章魚燒。——早知道這頓飯是忍足請客她就不必只點面了……可惜=。=
  「我們住的房子有什麼問題了嗎?」清水茜開門見山的直接問話,得來了忍足的略帶歉意的回答。——如果她沒看錯,那隻狼的眼睛裡絕對還有著哦也的得意,怎麼回事?
  原來是網球公開賽的迫近,跡部接到了某出雲的「騷擾」電話,簡單的意思是她回來住這裡住他的房子她開心……於是跡部同學被刺激了,額頭皺褶了。於是他要求這個房子在公開賽期間被收回。
  跡部的理由是——「淺見申不是已經是肉戶的女朋友了嗎?住他家去——要不然就去住長太郎家去!」
  「清水茜的話,本大爺不信立海那幫子會讓她無家可歸。再說不還有你,就這麼定了!」
  也就是說,為了不讓那個他人生的墨點有機會再接近他,跡部下了個不怎麼講道理的逐客令,但怎麼說人家也是房東,講不講道理都隨他高興啊。雖然忍足也很高興就是了∼
  聽完忍足的話申短暫的傻了,腦子中間飄蕩著住亮家、住亮家、住亮家……雖然不一定心有靈犀,但肉戶畢竟是很配合的聯想也臉頰溫度猛漲了。
  看清水茜雖然咂嘴以示女王還真是修煉不夠啊,但眉眼的平靜典型是不以為意——她可以去立海大的任何人家住,忍足知道。
  不過知道了還是要爭取一下,這才是關西男人的作風啊!——「小茜美人,要不要暫時住在我家,這樣距離近也好彼此有個照應……」
  「好吧。」
  本來以為絕對是不會得到同意的邀約居然有了所有人意料外的答案,就不怪申和肉戶一臉大大的囧,忍足本人也一副你說了什麼我沒聽清的呆。
  「怎麼了,剛才你不是誠懇的約請我嗎?」清水茜白了一眼忍足難得的呈現白癡狀態的=口=,笑著調侃。
  關西狼馬上點頭,立即應承,「當然是希望你來了……但,也有點意外你會答應。」說實話,忍足的意外其實也是所有人的意外。所以他真的想不懂她答應的理由。
  「只是有點意外?」她笑,對他的認真予以追問。
  「其實是很意外——但我真的很高興。」乾脆實話實說,跟聰明人不兜圈子,忍足也是聰明的人。
  「當然是有理由了。因為看了場比賽,太震撼了,所以我想確認一件事情。」說這話的時候,也陷入了回憶,清水茜明潤的水眸中,一抹驚鴻的煙雲。
  「誰的比賽?」聽到網球禁不住插了句嘴,肉戶身邊的申也是很感興趣的狀態。
  「幸村、真田&柳生、仁王。」
  ——?!!
  「那,誰贏了?」面對這個問題一下子認真起來的肉戶,因為領悟過也承認無敵雙打的實力,才會格外的關心這個結局。
  網球公開賽開賽之際,連忍足,都不由認真了幾分。幸村和真田都是中學界數一數二的高手,這一場比賽,是什麼結局?
  同樣關心的,自然還有申,挺直了脖子的等待,幾乎屏息。
  不答,反問,「你們覺得,誰贏了呢?」任一抹神秘,流瀉無休止。
  清水茜唇邊絕美輕笑,一韻一韻的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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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校網球公開賽初賽第一輪,是在抽籤後的第一個週六的早上開始的。九點整準時開賽,人員報道需要在八點半到八點四十五分之間完成。
  所以一般的學校,都會在八點二十前集合、準備。
  冰帝學院和立海大附屬一樣,都是全國大賽的常客,也都是絕不懈怠、絕不會出現散漫的有人遲到現象的優質隊伍。
  即使切原小朋友容易迷路——不怕,有真田副部長呢∼
  即使慈郎有睡神之稱哪裡都能躺倒——不怕,跟他說立海大丸井有比賽至少能讓他清醒到進入會場∼
  所以對於這兩個學校的隊員而言,遲到這麼無組織紀律性的事情是絕不會發生的。
  真的,是決不會發生的嗎?
  看到牆上的時鐘——8點19分半,看到立海大隊伍中僅有七個人所在——啊啊小海帶居然在而且還揉著腦袋顯然很不滿那個遲到的人這麼鬆懈?!
  再看看冰帝學院僅有七人——啊啊慈郎不僅在而且沒有睡著,正精神奕奕的拿著拜託跡部買給自己、而自己實際上要送給丸井的皇家糕點向著那頭鮮艷的紅髮揮手贈天然笑臉∼
  兩隊都沒有去登記,原因是,兩隊各有一個人遲到了?!
  「柳生,給仁王打個電話問問怎麼回事……接清水接到自己家去了嗎?」幸村的口吻聽來很平淡,聽到的人都知道部長不悅了——後果很嚴重=。=丸井補充。
  已經在給仁王撥電話的柳生,俊逸的容顏也有著不能理解——就算再胡來,仁王也不會拿比賽開玩笑……幸村和真田真的會生氣。
  還有就是,他也不覺得小茜在這時會配合……
  電話撥過去,久久,無人接聽。
  「怎麼,忍足還沒有接嗎?搞什麼搞——不就是有個女人住家裡嗎,敢給本大爺玩棄賽就等著!」跡部的聲音和那雙瞪過來盯打電話的肉戶的眼,都在散發著同一個信息,他不耐煩,而且很不耐煩了!
  平常忍足吃裡爬外——替他收租金然後把租金都用來「不經意」的給清水茜買點禮物他就不說什麼了;這一星期忍足早鍛煉遲到——即使立海大的仁王會去接清水茜上學忍足也找借口跟著蹭段路他也鄙視過就可以算了。但今天,這算什麼?!
  跡部在心裡想著,如果等下忍足是帶著美女樂不思蜀的過來了,他就讓他知道禁賽的真正感覺= =+
  「跡部……」肉戶喚。跡部不理。
  「部長……」鳳喚。跡部還不理。
  「啊啊我說跡部,你的手機響了半天了你接不接?」還是申和慈郎著急了一起喊了出來,才讓走神的某華麗注意到了自己的口袋。
  冷哼了一聲掩飾自己方纔的走神,跡部看手機屏幕——發現是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按下接聽鍵——裡面傳來的卻是忍足那沙啞性感混合的聲線。
  剛想罵一句你這個傢伙在哪裡,忍足焦急口氣搶先說的話,卻讓跡部的表情迅速凝重、可怕了起來……
  全部聽完,那表情更是冷漠的不輸給真田、手塚。
  看跡部這樣,其他隊員自然是嚇了一跳,同時也明顯感覺到了什麼。「跡部,出了什麼事情嗎?」
  岳人關切的馬上發問,就聽見跡部命令的聲音:
  「淺見申,你把立海那幫傢伙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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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一個不遲到的人突然遲到可能是有理由,兩個人不遲到的人一起遲到就只能說明有事件了——是的,還是一個綁架事件。
  從早七點半仁王來接人、清水茜和忍足出門,三個人不過才走了十米的距離,就有一輛麵包車飛馳而來。
  車橫衝直撞的擋住三個人的前方。三人愣的功夫,車門打開,從車上飛速下來三個混混模樣的男人123——仁王和清水茜內心一致的對來人選擇代號。
  這陣勢真像《柯南》裡面發生綁架案的場景啊——清水姑娘內心剛如此的感慨,三個混混就齊刷刷的動作拿出了三把又黑又亮的手槍,更齊刷刷的一槍對一人——哈?怎麼一回事這是……忍足=[]=
  混混1抬起一腳將仁王踢進了車廂,詐騙師在車廂內回眸的那一眼真是犀利到更勝刀鋒;混混2要倣傚混混1的用力程度,抬起手就要推清水茜的後背——他沒成功的原因在於那個瞬間兩個人的同時底氣十足、霸氣十足、護花使者味道十足的低吼:
  「不准碰她——!!」是在車裡的被槍指著的仁王和在美人邊上的被混混3拿槍指著的忍足。
  於是混混2呆掉了,手在半空停住;混混3獰笑著給了忍足同學生平第一記手槍手刀,忍足同學吃痛倒地。清水茜美目睜大想要過去看下傷勢,手臂被混混2之外的另一個人牢牢的牽制住。
  看混混3的紋身光頭也知道這個人沒半點憐香惜玉的常識——人家桑原也是光頭但人家多麼可愛><
  「放開我!」如果出雲在這裡一定會很崇拜的看著清水茜那張精緻但明顯是生氣了的臉說親愛的你真是臨危不亂好勇敢哦還有生氣也好可愛哦∼
  「沒錯,放開美麗的小姐——我們只是要錢,不要傷到大少爺心愛的女朋友才是呢。」一個聲音在此時出現,混混3聽命的立即鬆手後,是那個麵包車副駕駛座上的男人一個響指。「請美麗的小姐也上車吧,我們也不想看到你受傷啊——是不是,跡部少爺?」
  〉〉〉〉〉〉〉〉〉〉〉〉〉〉〉〉〉〉
  「你說什麼?那些綁匪把仁王誤當成了跡部綁走?!——把小茜誤當成了跡部的未婚妻一起綁走?」
  冰帝和立海大眾人匆匆趕到忍足家附近的時候,忍足正靠坐在電話亭裡面,揉著還在發麻的脖子。切原小朋友極其不爽的拉著某人脖子大聲質問。
  後面岳人沒幫忍足是覺得海帶太可怕,鳳沒幫忍足是呆掉了,肉戶沒幫忍足是在安慰申,跡部沒幫忍足是在狠狠地瞪著幸村的方向。
  ——那眼神的意思是:你們立海大的後輩就這樣沒人管嗎?
  但立海大高年級因為心繫她人集體無視,桑原是唯一去拉切原並說赤也你冷靜點啊的人,不過效果不怎麼好就是了。——小海帶瞪鼻子上臉的習慣十有九都是在桑原這裡養成的。
  「這個怎麼冷靜啊——喂,你要怎麼給我們交待?」切原的目標換成了就近的跡部。
  立海大其餘的高年級還是沒阻止,幸村、真田、柳生分別掏出手機走開了一段距離給誰打電話說著什麼。
  「別對本大爺指手畫腳!」華麗麗的女王終於不華麗的怒了——其實跡部從聽到綁架就怒了,聽到綁架事件原因只是火上澆油而已。
  想綁他——好啊!有本事就來綁!但綁匪誤綁了其他人還是外校人——尤其那個仁王雅治有哪一點像他?!這個綁匪什麼眼光!
  「我會把人平安的給你帶回來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在切原對著跡部叫囂出把小茜還給我們前,柳比較理智的開口詢問。其實他對於跡部家的實力還是相信的。
  雖然有很多人說跡部是球技一流人品下流——女王= =+這話誰說的?!——但是有實力的人怎樣都有實力。
  就像立海大集體棄賽跑來讓本已決定棄權的第一個對手XX得到了天大的幸運,但是最終會小組出線的肯定還是王者立海;就像冰帝集體棄賽跑來讓第一個對手聖魯道路的觀月讚歎自己的劇本真偉大但他心裡還是清楚如果比賽自己學校沒勝算。
  「本大爺可以出動私家保鏢……」
  「不需要!——這件事情立海大自己解決!」打斷跡部的話,幸村和真田兩個折返回來,丟下這個姿態的是面色相當冷硬的真田皇帝。
  「我們要怎麼解決?」丸井問話的速度比跡部快了一個百分點,原因是丸子腦中浮現了山狼的畫面……
  「剛才已經拜託了父親的巡警朋友調查那輛車的動向,估計再有十分鐘就知道對方的去向了。」
  「這麼快?!」這次的驚呼不只是申、肉戶、岳人、慈郎、鳳等人,也包括切原、丸井、桑原。——大家都是看超人的眼神看著柳生。
  「也向祖父的朋友借了行動電話定位儀和跟蹤器,鎖定位置沒有問題。」真田說。警署的人因為知道他是祖父最疼愛的孫子,連用處也不問就痛快地答應了。
  ——大家繼續看超人的眼神。
  「這下,只要等綁匪打電話來要錢就好了。」收尾的話幸村如此出口,清明的清凌,只證明一件事——立海大決心自己去救人是不容推翻的決定!
  我忽然……同情那些個綁匪了……
  ——申忽然,這麼想了。
  「啊對了,跡部,其實你還是有用的……準備錢吧∼」
  申無心的一句話,冰帝所有人都轉開腦袋不再去看跡部的表情——就像出雲在的時候一樣,他們覺得,跡部人生的墨點因為那三個「穿越」的女生有無限擴大的徵兆了……
  加油吧,女王,華麗的男人不是啊恩一下就能永垂不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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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上天恩賜的苦肉計(上)

  「這天下原來是有這麼笨的人的……」被縛後綁住雙手的仁王,咂嘴著鄙視。有的時候太聰明的人,比如他,是可以以耍人為樂的,但被耍的那個人如果太笨的話,也會喪失樂趣的呢。比如現在。
  「如果沒有他們,怎麼顯示你的智商=。=」鬥嘴,不用問,聽這口氣也知道是出自清水茜的口中。和仁王背對背坐著,渾身上下卻不見一根繩子。
  綁匪倒也是男女差異,給了他們所認為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個完全的憐香惜玉的空間——當然,會出現這個現象並不是綁匪腦子真的那麼不好用了,而是仁王同學一句冷著表情的「既然你們想要錢,就不許綁她!」
  話說這樣認真犀利的英姿還真是少見啊……
  當時看著仁王,清水茜想。只有那一次雙打比賽,她才見過,仁王雅治這樣的一面……
  「小茜,我以為你這時候該對我感恩戴德……」背靠背所以用力後靠,他喜歡她後背的單薄柔軟,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性感。
  只好也用力頂著某人的得寸進尺,「我被綁是你害的……他們說本來只想綁跡部的,結果『好運』的一贈一也綁了跡部的『未婚妻』……還該對你感謝?」
  「那你應該怪冰帝那個自戀男……誰叫他沒事就愛顯擺家產還隨便出動直升機!」某狐狸一副不吐嘈不快的慵懶。
  「現在怪不到他——而且主要原因也怪你動不動就對我動手動腳,要不然也不會覺得我是你女朋友。——聽著,以後不許再隨便動我。」
  「不被認為是我女朋友難道你喜歡被認為是忍足的女朋友?」有點輕蔑的冷哼了一聲,仁王乾脆側轉個身子,改趴在清水茜背上的姿勢。
  承重量大,她喂喂兩聲,他輕輕咬了她精緻的耳畔。
  「你要不讓我動手動腳,我就改動口……你選一個=。=」壞笑,還有那呼在耳邊的熱氣;不自覺顫了一下,清水茜立即伸手擰仁王的臉。
  他呼痛,撅個嘴;她笑靨如花。
  「知道疼就老實點——回去再找你算賬∼」
  以上,某間倉庫內,無人看守。
  沒反駁自己是跡部的仁王,和默認了是這個跡部的未婚妻的清水茜,毫無危機意識只是打法無聊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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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倉庫外面,綁匪用著仁王的手機給柳生打電話。——原因是找其最近撥打次數最多的人,清水茜排第一,更印證了他們所認為的男女朋友的關係;第二個就是柳生比呂士了。
  混混2在自己老大打電話的時候,跟混混3小聲說,「我怎麼覺得柳生這個姓很熟悉啊……」「廢話!都是日本姓有什麼可陌生的!」混混3粗聲丟下鄙視。混混2點頭,「倒也是……」——這綁匪就笨到這樣的程度啊∼
  於是老大打通了電話,上來就說出自己的目的,以及要贖金一千萬。
  「聽著,一個小時內準備好,一個小時候我會通知你們交易地點的!不要報警,否則……哼哼,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雞犬不寧!嘿嘿嘿嘿嘿——」
  一陣叫囂後,掛上電話;混混123紛紛稱自己老大的恐嚇術高超。
  另一邊捂著耳朵的人,電話被掛了才紛紛搖頭歎氣。
  「要挾怎麼能要挾得這麼沒有技術含量?」柳生是第一個不著急、不著慌還不忘吐嘈的人,「要挾怎麼也要說到你想看人體地獄嗎?」
  「而且他根本忘記讓我們聽小茜的聲音……也不怕我們不相信他們綁了人……」吹出的泡泡糖,丸井也大搖其頭。
  「還有就是那個笑聲,太勉強了,應該這麼笑才對啊——滅哈哈哈哈哈哇哈∼」切原小朋友脖子一梗腰一插,笑的是如惡魔復甦。
  連好人的桑原都點頭補充了句「他們還只要一千萬……」
  在邊上目睹著立海大各位這種平常心的反應,冰帝的人有好一會才集體冒出一句話:
  「你們,真的不是綁匪出身的嗎?」
  「好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們的地方已經查到了,柳正在將那個沿海倉庫的佈局拆分——準備好作戰計劃,就出發。」幸村站在電腦前面,一邊看著柳迅速敲擊顯示的圖案文字,一邊發出指示。
  「好!」立海大加冰帝的申、慈郎、岳人一起振臂響應。
  「你們,在幹嘛= =+」覺得丟人的看著某兩個隊友和自己那個女朋友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肉戶不自覺就黑線了|||||||||||||||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我們也去把我們也去吧∼」慈郎興奮的在屋子裡面團團轉。
  日吉斜視著某不負責任煽動的丸井,心說找我們去幫你們作誘餌你還真踏實……但這時忍足也點著頭說,「小茜美人是在我前面被帶走的,所以我也要去。」
  慈郎和申無理由歡呼,日吉和肉戶一起黑線|||||||喂喂忍足/前輩你配合得也太快了吧= =
  面對著自己的隊員這種勇於救人絲毫不畏懼綁匪——實際上是被立海大牽著走的反應,跡部則是不斷的內心告訴自己:平常心……怎麼說也是因為你那兩個人才被綁的,多少跟你有關係,所以……跡部景吾,平常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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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某人一句——「綁匪先生,我餓了」開始,綁匪的捨己為人——娛樂——的段子就開始激昂上演了。
  混混2在清水茜的要求下去很遠的一個地方買奶茶,再去更遠的一個地方買壽司——「為什麼非要喝那裡的奶茶吃那裡的壽司?」「為什麼我們是有錢人而你是綁匪呢?」
  混混2說著我明白了,淚奔著去了……
  仁王同學再次不能忍的唏噓,「簡直是太笨了= =」
  混混1進門來得意地告訴被綁的兩個人你們的人已經在準備贖金了,再有兩三個小時你們就自由了。
  ——原來真的是打算放了我們嗎?OTL有沒有搞錯我們看到過你們的長相啊……笨!
  仁王和清水茜同時全神貫注的看著混混1,看得混混1臉都紅了——同時被美男子和美女注視真是太有小鹿亂撞的心了……
  「別、別這麼看我……」混混1對著仁王同學扭捏的一個擺手,仁王同學臉青,清水同學忍笑的幾乎趴進仁王懷裡。
  小聲在他耳邊說:「哎,看來你比我更有吸引男人的魅力噢∼」
  「小茜你給我閉嘴!」眼睛幾乎冒火,某狐狸覺得自己的手如果沒被綁,他會先掐死那個人妖混混1,再把清水茜的嘴堵上。
  「你能讓我跟他們通個電話嗎?」強忍著想揍人的衝動,仁王魅惑的笑著問混混1。當務之急是和柳生聯繫上,多少要知道他們的計劃他和小茜這邊才好配合。
  ——不愧是仁王前輩,這麼快就知道我們會救人啊!事後切原感歎仁王的頭腦的時候,被詐騙師一腳踢在屁股上,「你該慶幸的是被綁的那個不是你!」
  ——「也許赤也不被綁該慶幸的是笨綁匪=。=」清水茜和柳生的意見很一致。
  「可以,我進來也是為了讓你們跟他們說句話的——他們打電話說沒聽到你們的聲音不相信你們被綁了。真是的,怎麼有這麼不相信人的人呢……」混混1獻寶似的把仁王的手機遞給他,發現他被綁著沒手接,便給了清水茜。
  接過電話和沒法接電話的人都因為綁匪的那句「應該相信人心啊」的純樸發言而覺得冷了好半天。
  ——你說六角的天根有這個實力嗎?
  ——別看我我不知道= =+
  「對,是我們,我們被綁在一個倉庫,你們準備贖金來救我們吧……」
  用手機的清水茜直接和柳生對話的時候,混混1卻正在給仁王鬆綁。仁王同學皺眉,發現到這個事情的清水同學也嘴角些微抽搐。
  「好了,解開了,你現在有手拿電話了,去接吧。」混混1這麼和詐騙師說的時候,仁王是難得猶豫了1/3秒才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拳將之打暈的。
  抖著自己的手,仁王雅治幾乎咬牙切齒的聲音,「這麼笨的人打他我都覺得多餘= =+」
  「啊啊,我也是覺得你們精妙的計劃可惜了……」看此景,和柳生說,清水茜頗覺惋惜的口吻讓電話那頭的人有點遲疑。
  [小茜,你們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柳生不覺得那個沒技術含量的綁匪能識破他們的救人計劃。
  「其實我們……」話沒說完,仁王把電話搶了過去,對她一個擠眼,然後以有些許虛弱的聲音對柳生說,「我們等你們來救了……」
  卡,自己把手機掛斷。
  「你又有什麼壞主意了?」對仁王那是瞭解再瞭解,清水茜白眼他。
  「你不好奇搭檔他們怎麼救我們嗎?」
  「綁匪太弱,沒有針鋒相對的價值……」
  「所以嘛,我們幫他們有點身為綁匪的價值吧∼」說出這話,仁王神秘的眨眼,從混混1口袋中拿出那把手槍……
  〉〉〉〉〉〉〉〉〉〉〉〉〉〉〉〉〉
  似乎是因為聽到了仁王「虛弱」的聲音,大家開始有了危機意識——切原、桑原、丸井都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申、慈郎、鳳更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真是本大爺被綁估計你們也沒這麼擔心吧= =」跡部已經從無視退化回了鄙視的境界。
  真田和忍足則明顯是無視了仁王在想清水茜目前是否安好的狀況,照混混3的不憐香惜玉想,很危險;照他們老大那貌似很憐香惜玉想,更危險。
  所以一行人加快了腳程,來到了那座剛剛翻新不久的倉庫。
  來的路上丸井就鄙視怎麼會有人選擇新的倉庫當綁架點,來了之後看到那雪白的外牆壁就更想歎一句浪費國家資源了。
  立海大和冰帝分成兩撥的行動,立海大來救人,冰帝來交贖金。
  說到交贖金的地點,幸村等人連吐嘈都省了,因為那綁匪居然真的敢約在綁人的地點?!切原=[]=,桑原=口=,就連冰帝的好好寶寶鳳都無言了……
  所以冰帝在外面引綁匪注意,立海大偷偷潛進去倉庫救人。
  想的是很好沒錯,計劃也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那應該很傻的綁匪在此刻聰明了一把。
  手槍指著跡部,厲聲地告訴他,「你以為能夠用一個替身騙了我嗎?你把我當成笨蛋了嗎!?」
  還真就把你當成笨蛋了……忍足想這麼說,不過沒說。因為人家有槍……
  於是跡部和忍足被綁起來關進了倉庫。
  躲在暗處的冰帝其他人看傻了,立海大的人也還沒有來得及進倉庫。
  「這綁匪不傻啊……怎麼辦?」慈郎問丸井,丸井看幸村、柳生、真田、柳。
  「其實我從剛才就覺得有點奇怪……」柳生的輕輕自語在幸村、真田、柳點頭的情況下沒有繼續,可急壞了聽不懂的其他幾隻。
  「哪裡奇怪?」切原和申發揮不懂就問的好品質。
  可惜懂得那四隻不肯回答。
  冰帝智商高的兩隻又被關了起來,冰帝全體愁楚中……
  就在這時,有人聽到了倉庫內傳來驚呼聲……
  「怎麼辦?衝進去吧……」日吉自認學過武術動起手來自己定無問題。
  「你們在外面等著……」和真田交換了一下眼色,幸村為首的立海大的人——除了柳留下來看著冰帝的人,其他人一起走向了倉庫……
  其間由於慈郎非要跟著丸子一起,導致需要選擇丸子也被留下來還是帶著慈郎一起去的突發狀況發生。
  大家最終選擇了留下丸井帶著慈郎去的結果。
  慈郎手舞足蹈的就差喊哦也∼
  丸井也覺得留下來至少比較安全的鬆了口氣。
  肉戶直覺這個事情會向著一個想不到的情況發生= =
  〉〉〉〉〉〉〉〉〉〉〉〉〉〉〉〉
  倉庫裡面沒人,是進去倉庫的人第一所見。真田反應最快又折跑出去,果然看到兩個綁匪拿槍指著留下的冰帝一干人等。
  他們是從後門出去的,正好繞到留下的冰帝的人的後面,一網打盡。
  丸井的表情向桑原訴說著留下來可也不好玩了啊><
  混混3發出又一聲獰笑,挑釁的看著真田……
  「被你們綁來的那個女孩子呢?」幸村最是臨危不亂,在這個時候還有的那種高作清明,彷彿他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個。
  混混3又盯著,還想繼續獰笑,但看著幸村的面龐,看著那漂亮的臉龐上那份逼人的壓迫力,不知道為什麼笑聲都幹了幾分。
  「你為什麼只關心那個女生都不關心男的那個啊?」混混1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但看他問的認真,也問的用力。——大家更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幸村微微挑了挑眉,真田也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聯想到最開始綁匪認錯人綁架,和綁匪打過來的沒戒心的電話,和這次綁匪出人意料的認出跡部,和看不到仁王、清水茜等人……
  「等等,柳生前輩去哪裡了?」
  切原的一句話,讓幸村、真田的注意力全線壓了過來,小海帶嚇得一激靈。
  不過經他提醒,倒是讓所有人都想了起來,剛才和他們一起進去倉庫的柳生並沒有跟他們一起出來啊……
  〉〉〉〉〉〉〉〉〉〉〉〉〉〉〉〉〉
  倉庫裡面的集裝箱之後。
  柳生站在那集裝箱的邊上,長身玉立,輕輕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對著人質前方拿槍的那個混混老大,露出一個默契十足的笑容。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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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上天恩賜的苦肉計(下)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柳生的話,讓在混混老大後面的跡部和忍足同時一愣,他們看著柳生,也看了看那個混混老大。
  立海大的人和綁匪有關?立海大有內鬼?
  不不,這兩個都是不成立的——因為在他們前面的人是柳生,不是雜七雜八的人,紳士會做壞事,誰能相信呢?
  雖然跡部內心是懷疑了一把,但他沒有想到,有個人可以把COS爐火純青。
  仁王的聲音出現了,不過卻是出自混混老大的嘴裡,看那張陌生的臉在笑,關西小狼心說我好牙疼……
  「你在他們面前這麼揭穿我,對你有什麼好處?真是沒同胞愛啊……」不以為意的、哥倆好的捶了柳生肩膀一下,混混老大變得比平常瀟灑了不少。
  「仁王雅治?」忍足疑惑的聲音方起,就被打斷。
  「就算這是追女人的手段,也不該把本大爺連累進去吧!」跡部的聲音,聽起來很不想平和心態的聲音,因為他被綁起來的手,和那雙盯著柳生的眼睛。
  立海大的人搞什麼他不想管,但是立海大的人綁起他來又有一個眼睜睜的看著不管的話,就讓人無法接受了!——連忍足都有疑問,更何況他跡部景吾!
  「不對,我們是被你連累的,你要負全部的責任。」此刻的混混老大也就是仁王同學,回身,不緊不慢的搖著一根手指說。
  「被本大爺連累?」挑眉,將信將疑。
  「的確是被你連累的。」像是為了取信,柳生也點頭幫襯。通常就算詐騙師說話沒譜,紳士的形象也是深入人心的可信的。
  所以跡部只冷哼了一聲,「那你現在化裝成綁匪難道也是本大爺的意思?」
  「這個嘛,我向來主張不施恩不欠別人,自然也不要別人欠我——我被你連累了,現在,要你配合我一下。」仁王的自說自話,還真是不管別人的願意與否啊。
  「如果本大爺不答應呢?」尾聲上挑,想威脅他,他還不夠火候!
  「那你就要欠他一個說法了。」又是柳生的聲音,平平淡淡的說出來,那麼溫柔,卻讓人無從反駁。
  於是跡部不語了,沉默算是默許了。
  於是忍足心說無敵雙打還真是洞悉對方心思啊,心又說看來我是那個還清的利息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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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再進入倉庫的人,只有立海大的幸村和真田,切原小朋友雖然叫囂著也要進去,還是在某皇帝一個威力極大的瞪眼後妥協。
  但小海帶趁著正副部長不在的時候,把混混3當成RPG遊戲裡面的小boss發出了挑戰,連申都心說哪有混混有槍會聽你的挑撥啊——結果那個混混3聽了,把槍給混混1,就那麼和小海帶廝打了起來……
  申囧,肉戶黑線,慈郎和丸井不負責任拍手,岳人和鳳呆掉……
  日吉見狀覺得自己斷不能輸給立海大的切原,也對混混1提出PK的挑戰,大家屏息的想著這次鐵定不可能了……結果混混1真的沒有答應。
  這倒不是他看不起日吉,也不是他專職的為了看守手槍,而是靦腆的一笑後,他說:「不好意思啊,我其實很怕疼啊……」
  眾紛紛跌倒……
  幸村和真田就那麼光明正大的進入倉庫,別說綁匪,就連這兩個人都覺得實在是太沒有緊張感和刺激感了。
  綁匪對他們的態度……其實用心想想也覺得是被人威脅的啊!——被誰威脅?還用說嗎,全天下能幹出連綁匪都威脅的事情的,就只有那個詐騙師了!
  立海大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隊員……真田覺得,有點胃疼。
  幸村則覺得,如果真那麼想玩的話,可以試試看^^
  一陣反光,突然耀眼。
  真田和幸村都抬起手腕來橫擋,不讓視線受阻不給他人可乘之機,之後,在正前方看到了一把黑色的手槍,抵在四個人身後。
  坐成一排的四個人,包括柳生、仁王、跡部、忍足。
  沒有清水茜,卻有他們覺得該懷疑的仁王……這其中,怎麼回事?不,再是可以欺騙人,他也不會讓自己被別人的槍指著。
  這點幸村和真田都是瞭解仁王的。之所以說仁王是狐狸、是詐騙師,就是因為他的狡猾、任性和以自我為中心。
  這樣的人,不可能拿自己冒險!
  那麼,他們會想錯嗎?——表情嚴肅,真田第一個又將心理和身體狀態調回了對敵的狀態。
  ——如果對方是敵人,清水茜被帶到了哪裡?有沒有危險?
  被滿是威嚴的皇帝毫不畏懼的瞪著,混混老大幾乎想雙腳一軟暈過去。這、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他不想演戲了,好可怕TAT
  支撐著他不要倒下的,是還在耳邊的仁王的威脅——「既然你們是受雇於人演戲,就將這戲演得好一點吧∼如果想中途退出的話,那麼即使你們是受雇於人,我也會控告你們並且讓你們賠償大筆精神損失費的!」
  現在的高中生都好可怕,他以後再也不要貪小便宜作這樣的事情了……TAT
  「你們要的錢我們帶來了,現在可以放人了吧?我們沒有報警,也不打算報警。」
  「真、真的嗎?」幸村的話讓混混老大雀躍了一下,但馬上看到了仁王那銀色的頭髮和小辮子,嚥了口口水,又擺出窮凶極惡的樣子。
  「以前是兩個人我要一千萬,現在有這麼多人在,還想用一千萬打發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拿槍,打忍足的肩膀一下,陣勢很唬人,但其實沒敢使太大的力量。
  被打的忍足心說,我知道怎麼回事了,立海大的仁王肯定是因為小茜美人在我家留宿了一星期才藉故整我的= =
  「那你打算要多少錢才放人?」高挑的身子此刻是英姿逼人的挺立,幸村的笑容和那淡淡的口吻,卻偏偏讓人感覺到一絲玩味和慵懶。
  這是一齣戲,他是一個參與者,卻也是一個看客。
  被這麼一問,混混老大迅速做思考狀,雖然之前仁王已經告訴了他這個情況該如何回答,但是面對這麼漂亮的一個男人,他一緊張大腦自動罷工就短路了。
  所以思考……思考了幾分鐘,對面的兩個人都很有耐心的在等他回答,所以再怎麼想不起來,混混老大也一拍腦門說了個數。
  「我要一千萬再加一百萬!」決不能讓他們瞧不起他!
  豪氣雲天的話一出口,忍足面部表情白,跡部面部表情抽搐,柳生是平靜之下暗湧波濤,仁王是很乾脆的笑了出來,極不給其他三個人面子。
  「喂——本大爺加他們三個,才值一百萬嗎?」跡部想抖,真的很想抖,他恨不能站起來來個華麗的「掄」舞曲給那個混混老大撂倒。但是想到跡部不能欠人什麼,忍,繼續忍,面部的抽搐已經完全的趕上了和出雲面對面的那次。
  很奇怪他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她啊……
  「你這個綁匪倒是識貨……」幸村的聲音帶著三分調侃、三分清明、三分驕傲和一分氣死人的與他無關,讓被誇的綁匪拚命點頭。
  「他沒誇你= =」忍足提醒。
  「不,我就是在誇他。」幸村笑著很認真的堅持。
  忍足無言,柳生不動聲色的靠近了仁王——部長肯定已經有感覺了,不,是根本知道了,你自己別忘記想好收場……
  哎——收場嗎?我忘了……仁王同學忽然回給的這個表情,讓紳士同學很想歎氣什麼叫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氣氛,在兩個人中間微妙了起來。
  「不過,一百萬我們現在拿不出來。」幸村又再度開口,伴隨著相當開懷的笑意,每個人看到都會覺得生之為人好幸福啊∼
  看在真田眼裡,卻知道幸村的心思轉動,運籌帷幄。
  「沒有一百萬就別想帶人走,等著給他們收屍吧!」跟仁王的預計很像,所以混混老大繼續按劇本出演。
  凶神惡煞的樣子,還有刻意的揚了揚手裡的槍。
  真田也得以更清楚地看到那槍,眉間,微微一皺。想說什麼,但決定等等再看看幸村的意圖。
  況且他更關心另一個人……「你們把那個女孩子關在什麼地方了?為什麼不在一起?」
  「我想知道,那一千萬是不是只是那個女生的贖金?」幸村也在同一時間問話。
  混混老大看了看兩個人,決定一個個回答。先回答幸村,「對,可以算那個女孩子的贖金。」再回答真田的。「那個女孩子已經被我放了,因為收到了贖金——我是個有職業道德的綁匪。」
  ——真想抽他,學台詞都學不對!同樣聽了劇本的跡部和忍足不能忍了。
  ——朽木不可雕!仁王再度確認了人都是傻的也不是那麼好玩= =+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告辭了。」聞聽此言,幸村精市一個瀟灑利落的轉身,示意著真田向外走,並且毫不停留,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喂,你不救他們了嗎?!」混混老大無與倫比的=[]=了。
  「他們既然有本事被綁,也應該有本事自己回去才對。」冷言,犀利的沒有轉圜;混混老大冒汗,連跡部和忍足都同情的看柳生、仁王。
  ——你們隊伍的高壓政策果然名不虛傳……
  ——你們懂什麼那叫智商決定一切= =+
  「等等,你們不能走——敢走的話我就開槍了!」在仁王的猛然回頭眼眸犀利提醒下,混混老大努力的奮起一搏。
  「你那把玩具槍?」明明是溫柔的聲音,聽在混混老大耳朵裡那就是恥笑的口吻啊,混混老大流淚狀——現如今服務行業真是不好混啊TAT
  「不玩了不玩了——你找的演員實在是太差勁了!」這個時候跡部也坐在地上發出了如此的言論,並且很有貴族氣勢的命令混混老大:
  「快點給本大爺解開繩子!」
  「啊是|||||||||||」混混老大不自覺地應承,和馬上的行動,讓真田、幸村停止腳步,幸村抱臂而看。
  等到四個人的繩子都被解開,其實柳生、仁王沒有被綁,外面的戰鬥也被解決,切原大勝混混3,混混1被桑原趁機躲槍。
  其實這個奪槍也不過是丸子一推桑原告訴你去暗中解決,桑原和混混1一起聽到,混混1看著桑原,桑園也看著混混1,混混1自己交槍了。
  對於這個順利得不得了的事情,肉戶同學決定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再笨的人在這個時候也知道事有蹊蹺了——除了慈郎還在歡呼丸井的搭檔好棒∼
  大家解決完外面,火速壓著混混1趕往倉庫裡面;混混3此時已被打的裝暈。
  看到倉庫裡面也是幸村、真田等人壓倒性的勝利,放心的鬆口氣,同時申四處的看,並發問:「我娘呢?」
  〉〉〉〉〉〉〉〉〉〉〉〉〉〉〉〉〉〉
  混混老大聲淚俱下的向立海大和冰帝的學生講述了這個綁架的真相。真相分為三個階段,先從第一階段說起。
  第一,他們是臨時演員,在找工作時受到一個人的委託,假意來綁架跡部,因為那個人說自己會在跡部被綁後出現,和跡部譜寫一段美人救英雄的戲碼。——聽到這個的時候,所有人看跡部,跡部覺得很抽搐,腦子中出現了一個人的形象,不過他努力的將她趕走中……
  第二,他們會認錯仁王是跡部,是因為那個委託人沒給他們照片,只說你們要找冰帝那個看起來最有型的美男子,於是他們在冰帝學院蹲點了一天,找了忍足,在今天打算綁架的時候又驚然發現了仁王,所以綁架,會連帶著帶走清水茜,是誤以為她是委託人。——哎呀最有型的美男子啊∼仁王摸著小辮子笑得燦爛,跡部覺得眼皮都在一起跳啊跳……
  第三,他們被仁王和清水茜識破,招了實話,發現綁錯了人,想放他們走,結果清水茜接了個電話走了,仁王卻逼著他們再演一齣戲。——哇哇,我們也很可憐的啊TAT
  混混老大的真情自白到此結束。
  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了,丸井、切原嘲笑著跡部一直誇自己長得帥但是先輸給了自己人的忍足,再輸給了他們的仁王,某華麗不華麗的皺褶反覆出現。
  鳳和桑原細心的想那麼那個委託人到底是誰啊?「跡部你有印象嗎?」慈郎這麼問的時候,跡部黑線增多,肉戶一起黑線||||||
  「娘去找的話……啊,莫非……」申也深刻地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除了她,誰可以幹出這樣的事情啊?
  ——啊啊啊,出雲瞳回來東京了?!
  於是海帶也一激靈,蹭的自家好前輩桑原的邊上說前輩保護我><
  你剛才勇鬥混混3的膽子哪裡去了?柳閉目養神的吐嘈。
  不過出雲的事情歸出雲的事情,她不在這裡就暫時找不到她評理——找到她也不會評理,只會繞開走!肉戶想。——本大爺根本不會去找她= =
  現在的事情,是仁王同學的沒道理的反逼迫綁匪繼續演是什麼目的。
  大家看仁王——詐騙師啊,當然不是你施壓我就會說的那種人,所以繼續玩著辮子,在倉庫溜躂,一副我本置身事外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讓立海大比賽棄權了?」
  「你又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們麻煩了多少人?」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什麼樣的事情不能隨便玩笑!」
  眾人只記得這三句話是先說出來的,之後,就是一副綁匪見了腳軟倒地一直在道歉的場面發生……
  「啪——」響亮的巴掌聲,柳生的手心接觸到仁王的臉頰,正好是清水茜從外面回到倉庫所見的第一場景。
  原本手上拿的飲料直接就扔在了地上,三兩步的跑過來,——看仁王右臉上的紅痕,看柳生漠然的平靜。
  「怎麼回事?——不許動手!」右手臂本能的一拉仁王,自己站在他的前面他們兩個人中間,驚訝的看著柳生,也不解的看著在邊上看著的其他人。
  當然,清水茜驚訝之外,冰帝的所有人也是=[]=的表情的囧的。——立海大的鐵拳制裁只見過真田動手,想不到那麼溫文爾雅的紳士動起手來也毫不含糊啊|||||||||||
  「真是,怎麼這個時候回來……」慵懶而無所謂的仁王的聲音,他就不想讓她看見……「小茜你別管!」推,推不開。
  「什麼就別管啊?——不許打!」第一句話丟給仁王,第二句話看幸村、真田。誰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真真表現。
  本來真田也沒有非要打仁王的意思,是柳生自己第一個動手的,他還覺得很不可思議,現在清水茜擋在前面,自己就更不會動手了。
  看著清水茜,看著她護著仁王,柳生如意料的笑,和錯開的眼神。仁王發現,也反應到柳生剛才突然打他那一下時機掌握得非常好啊……
  幸村則從柳生第一下動手,就非常清晰地感覺到了什麼,本欲阻止他的話被他快了一步行動。——想給清水看嗎?
  很好,她的確看到了……
  「既然清水平安回來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下次比賽要準時——還有,仁王回校跑三小時。」
  幸村說出最後的決定,率先走出倉庫;兩邊的冰帝的人紛紛讓開,慈郎和岳人對於連跑三小時露出了極度囧之神態。
  綁架事件就此拉下帷幕,綁匪們確定了今後去送報再不作臨時演員的未來志向。
  順便提一下,剛才清水茜出門是去接那個可憐得找不到回來的路的混混2。而委託人的出雲瞳因為在火車站被白石抓獲,沒成功溜回來……
  〉〉〉〉〉〉〉〉〉〉〉〉〉〉〉〉
  一行人回立海大的路上,前後腳的路。
  仁王思考著清水茜突然對自己的保護態度,思考著思考著就思考到了這不會是因為他挨打小茜心疼吧?
  他想了半天苦肉計要怎麼實施,原來就這麼實施就行了嗎=[]=
  想到這裡,仁王決定試探一下,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
  「小茜……」湊近那個和他並肩而行的女孩子,仁王將聲音壓得很低很委屈,「他們回去還要一人打我一巴掌><」
  「哎?」果然看到她驚訝但同時堅決的寫著那怎麼可以的表情,拉他手,清水茜說的溫柔而安撫,「不會的,幸村說了事情結束了。」
  「萬一沒結束呢><」愁楚的樣子。
  「我護著你不讓他們打。」摸狐狸臉龐,紳士那下打的也太狠了點><
  「真的?」被摸的某人很高興,這就叫得來全不費功夫嗎,嘿嘿∼
  「真的。」點頭。
  「那只要他們要打我,你都護著?」這叫得寸進尺=。=
  「你不要總做需要被他們打的事情好不好?」白眼,清水茜掐仁王的臉頰。某狐狸馬上配合呼痛:
  「疼疼= =這可是被打的地方><」
  「我忘了orz對不起||||||」
  「原諒你了吧,我現在心情好∼」陽光下少年的臉龐出現笑容,碎金的光芒迷魅的瞳孔,落在少女身上的視線欣喜而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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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番外——海帶的觀察日記薄

  日記前語:
  我叫切原赤也,立海大高等部一年級學生。從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就很喜歡打網球,我的網球打得非常好,跟我比賽的人——無論孩子還是業餘球手都被我打得口服心服。所以我一直覺得我是個不可多得的勇士。
  勇士是什麼呢?勇士就是RPG遊戲中的男主角,左手一揮拳,右手一勾拳,將蝦兵蟹將打得滿地找牙——我一路玩遊戲,就連最終的BOSS都不是我的對手。
  所以我很驕傲,也很自滿和容易得意。
  爸爸說這樣不好,可媽媽說很好。我決定聽媽媽的,因為爸爸也聽媽媽的。
  恩,這就是我的基本情況。
  下面該說點和我有關的情況了——我只認為我感興趣的和我有關,所以一個是遊戲,一個就是網球了。
  在網球上遇到怪物,是在進入了立海大附屬中學後。初中開始,我便認識了輸球的感覺。因為那幾個怪物前輩,讓我的初中生涯充滿了「哇」,「卡」,「啪」,「嘶啦」,「嘿咻」的記憶。
  這是怎麼說的呢?
  被三鬼才打敗,我毅然不倒的叫囂「勝利是屬於我的,我一定會打敗你們的」,喊了兩年,輸了兩年TAT——所以「哇」,內心的哭泣。
  被詐騙師欺負和欺騙,經常是我遲到了偷偷溜進來被他眼尖的發現然後全隊都發現然後我去跑圈,經常是我去遊戲廳打遊戲他跟著來了打了兩盤我上癮了他要走了於是我只好出兩個人的錢請他繼續陪我玩——錢包在月初常常就「卡」的見底了。
  被副部長時不時地找麻煩——好吧是我給他惹麻煩然後他「啪啪」的招待我,然後我頂著白嫩嫩的臉上的五指山再被他用網球打敗……副部長的名言是「赤也你太鬆懈了」,「想打敗我你還早了十年」……
  仁王前輩和丸井前輩都不這麼傲慢副部長你可真是威嚴無限高一山還比一山高的XXX啊……(備註:為了防止日記被看到,XXX是什麼意思不方便明確寫出來)
  我的初中與前輩們共舞的生涯,唯一的「嘿咻」記憶就是豺狼前輩。
  他簡直是比我還要「哇」,「卡」,「啪」的存在,可是我不得不記錄下來,前輩到底是前輩,在大困難面前從不低頭,不僅對搶奪他成性的丸井前輩照顧百倍,還對副部長的XXX、仁王前輩的AAA做到了全盤接受迎頭頂住的模範榜樣……(什麼?想知道AAA是什麼意思?問詐騙師自己去。)
  直到第三年前輩們都升高中了,初中部才變成了我的天下,所以我「嘶啦」的教育了同年級的隊友和下面的學弟,讓他們體會了「哇」「啪」的感覺,而我則體驗了一把「滅哈哈哈」的快感。
  這種感覺,真好啊∼
  不過很快我那志得意滿的隊長生涯就畫上了句點,因為我也升上了高中,很OOO的又和那些前輩們一起生活了,我的「嘶啦」的生活也就回來了。(備註:還是為了防止日記被看到,OOO是什麼意思也不方便明確寫出來)
  對於和他們一起水深火熱,我是痛並快樂著的。痛苦在我又要開始被欺騙和被打的輪迴了,快樂在我發現我可能有點YYY的傾向。(備註:依然是為了防止日記被看到,YYY是什麼意思還不方便明確寫出來)
  但是我的高中生活,卻沒有想初中生活那麼重塌「阿里巴巴」的覆轍。原因就是——都是男人的網球部裡面來了一個閃亮亮的漂亮姐姐∼
  還是穿越的哦∼噢也!
  現在我就來將我對於這個漂亮姐姐和幾個大魔王生活的片斷觀察,一筆一劃的寫下來,你們——不要偷看我的日記><
  日記正體:
  副部長離家出走的妻子,簡稱小茜,是一個時髦的穿越女。從她回歸組織來到了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網球部就伴著形象大使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全新的——多一個人欺負我的生活,仁王前輩很高興;多一個人對我玩遊戲斜眼的人,真田副部長很高興;多一個人像我一樣需要作弊但我每次都不成功而她每次都成功,柳生前輩功勞不淺但他竟如此的重色輕友啊TAT
  說少了,還多了一個和幸村部長一樣閃耀的人,我打保票幸村部長跟小茜有不純潔的私人關係,也許這就是她從副部長家離家出走的真正原因嗎?
  我以我偵探的直覺發誓,真相只有一個!
  問我肯定的原因?應該是就是絕對敏銳了吧!(狐狸畫外音:赤也那是野獸的直覺……)
  大家都在高中部二年級生活,只有我一個人在高中部一年級生活,平常的生活難免有些寂寞啊……所以我興起了記錄大家一天的生活的念頭,所以我有一天逃了英語課偷偷摸摸的去二年級各班門口瞭望了……
  (關於我逃課的後果和這篇日記一樣,是要高度保密的。因為這個被看到和那個被發現一樣是要被前輩們尤其柳前輩BBB的——BBB同前一樣,不能明確寫出。)
  現在開始訴說我的發現,二年A班是柳生前輩的班級,他們班正在上自習課。
  我是不知道自習課除了睡覺還可以幹什麼別的的,可我發現柳生前輩竟然在睡覺就大大地震撼了!——這種震撼如同摩拳擦掌想大幹一場身心準備就緒也把遊戲機插好了卡卻忽然發現家裡停電了那樣啊!
  柳生前輩一定是和仁王前輩互相COS了,即使是我也在第一時間發現到了這個秘密,嘿嘿,我的腦袋果然高人一等的聰明= =+
  但是我的第二發現是,在睡覺的仁王前輩竟然被班中無數雙女生愛慕的視線緊緊跟隨……柳生前輩真是受女生歡迎啊,說起來部長和丸井前輩也很有女人緣……什麼時候桑原前輩也能有這個桃花就好了∼
  其實他是個好人。(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會被我欺負= =。)
  睡覺的人是沒有觀察價值的,雖然那長長的眼睫毛,那安然優雅的氣質……我還是偷偷摸摸的又跑到了第二站,高二B班的窗戶外面。
  在這個班的是幸村部長、真田副部長和小茜。小茜和他們兩個在一個班真是可憐啊,雖然我看他們正在上的社會課還真是挺熱鬧啊∼
  比起他們的黑板上寫了什麼字,我更想知道小茜在副部長的後背上寫了什麼字,看她那手指一戳一戳的,副部長的臉色變得比上課有意思多了o>。<
  不過下午集體練球的時候仁王前輩被幸村前輩打敗,看著他咂嘴跑圈的樣子我覺得很爽快,一天的積鬱得到了完全的發洩∼
  儘管我也正在跑圈,因為我又一次輸給了真田副部長……
  跑圈的時候我看到小茜和桑原前輩聊天,豺狼前輩的警惕性太低了,沒發現後面有幾雙眼睛都盯著呢嗎?我猜他晚點也會被罰跑圈,因為沒有原因的原因……
  總的來說,幸村部長是LLL,真田副部長是XXX,仁王前輩是AAA,柳生前輩是WWW,柳前輩是CCC,丸井前輩是VVV,桑原前輩是KKK。——我們立海大是U∼F∼O∼
  小茜嘛,是部長關係不純潔的那一位,是副部長離家出走的妻子,是仁王前輩的私奔專用戶,是柳生前輩的重色輕友目標人,是……管她還是什麼呢,總之是一個多功能用途的□啊!
  日記結尾:
  寫完了第一篇日記我很高興,覺得一件心事了了。以後有機會再寫第二篇吧。可是寫完了我自己看了一遍後,卻也開始覺得無限的鬱悶了。
  因為我居然放棄了寶貴的遊戲時間寫了這麼個觀察日記=[]=
  果然,我還是需要重新成長的啊!
  PS:重中之重的備註,這個日記千萬、必須、絕對、完全、根本、死也不能被前輩們看到啊!
  〉〉〉〉〉〉〉〉〉〉〉〉〉〉〉
  合上日記本,切原咧著嘴笑得正得意,忽然覺得自己前後左右的光線受阻,剛要站起來大大的發威一下,就見到前後左右站的正是他觀察日記的主角——立海大的前輩們和眨著眼睛似乎看的頗興致的清水茜。
  海帶登時啞口無言的機械化了——囧。
  就見手中的日記本被仁王順手牽了過去,海帶想保住這個日記本的心情就跟每次真田沒收遊戲機時他奮力抗爭但始終保不住一樣。
  翻開一頁一頁,大家都在看,看到某些地方時真田唇角抽搐仁王小辮子捏捏,幸村笑意溫朗柳生鏡片反光,丸井看柳桑原擦汗。
  反應不同,各有千秋。
  切原小朋友很想腳底抹油但被牢牢抓住,就聽大家的問題排山倒海而來,「那些個字母是什麼意思?」
  那些個字母是好多的字母啊,都來問他讓他怎麼回答嘛……
  再說,答出來他豈不是真的該機械化了?——被每個人單聊= =
  小海帶望著天花板顫抖了一下毅然舉起一個手指頭,堅定執著的說,「我可以回答你們的問題,但我只回答一個。」
  「那麼我們想知道,小茜是多功能□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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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番外——桑原的秘密郵件

  立海大的正選隊員,雖然在大眾看來是尊貴的王者高人一等,但他們也和任何的青蔥少年一樣,有著網球之外的業餘愛好。
  部長幸村的愛好是藝術氣息濃厚的繪畫和種植欣賞花草,副部長真田的愛好是更加嚴謹不鬆懈的劍道,達人柳的愛好是研究每個人的內心和收集資料,紳士柳生的愛好是聰明人的閱讀偵探玄幻小說,詐騙師仁王的愛好是誰都不知道的愛好= =+天才丸井的愛好是吃還是吃……小海帶切原的愛好是格鬥遊戲。
  豺狼桑原也有自己的愛好。他的愛好呢,是有那麼一點點不為人知的……哈?開玩笑的。他只是喜歡和網友通郵件而已^^
  桑原有一個很好的網友,當他從巴西回到日本的時候,那個網友給了他很多的鼓勵和幫助;在他進入立海大並和大家打成一團的時候,那個網友也是他無話不談的秘密朋友。
  桑原每天回到家都會和那個網友發送郵件聊天,第二天就會收到那個網友的回復,而他則再給對方發一封。一來一往,知心而信賴。
  那個網友是傾聽型的,總是聽桑原說,並給出建議和關心,很少會用他的事麻煩桑原。桑原雖然很過意不去,但是他的經歷大部分都被網球部那些精力旺盛的魔頭——尤其是切原和丸井磨光了,所以他很喜歡這個網友的體貼呵護。
  兩個人一直親切的聯繫,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卻一直沒有見面。因為桑原骨子裡面是個很單純的人,他覺得網友就是網友,而如果這個網友沒有提出見面的要求,他自己也是不會想到那裡去的。
  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靠郵件聯繫著。
  桑原和網友的郵件,第一次出現時隔幾天才發的情況,是清水茜穿越而來,住到他們家的時候。
  一家人對小茜熱情的招待,讓桑原忘記了給網友發信息。在小茜搬出去和申住的那一天,想到自己的怠慢的桑原很傷感自己的薄情。在郵件裡給網友道了10句對不起。好在那個網友善解人意,桑原也就禁不住和他談論了穿越的可信性這一論題。
  那封Emall是這樣的——
  [R你好,我身邊發生了一件只有在夢裡才能發生的好事情,如果它是真實的話。你知道我們學校的網球部很厲害吧?我一直以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為驕傲!結果最近又出現了一個以我們為傲的人……呵呵,我覺得很驕傲。她長得很漂亮,我看見她臉紅了……不過我想這和她當時穿的衣服也有關吧o>。<O雖然我沒戀愛過,但我想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就是想得到回報吧?那兩個朋友我都希望他們能快樂……雖然有一個總打我……這麼說的話,他應該不會虐待女朋友吧?我覺得不會……不過還是有點擔心,你怎麼認為呢?期待你的回復。]
  桑原和網友的郵件,第三次出現時隔幾天才發的情況,是網球指導周聖魯道夫的時候。他們住宿的一天,發生了被散播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緋聞的那一次。
  親眼目睹了仁王和清水茜極度引人遐想的曖昧姿勢,比起丸井的就差吹口哨,桑原整個人都囧掉了。然後內心呆掉了。
  因為這是繼三角關係之後,再度引發的四角關係嗎?想到這個,桑原原本的苦惱上又增加了深深的一個皺褶。
  回到家他馬上給網友發郵件,Emall是這樣的——
  [R你好,我這邊事情又有發展了。我跟你說的那兩個朋友的愛情還沒解決,我又有一個朋友喜歡上了我們漂亮的形象大使。其實我也挺喜歡她的……啊,不過不是那種喜歡是那種喜歡,你明白吧?其實我覺得我這兩個朋友間出現緋聞不是無跡可尋的,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我們形象大使在來我家住之前是住在那個朋友家的,他們孤男寡女哎!雖然他又不正經、又愛欺負人並以整人為樂,但是據我的搭檔說他很受女生歡迎,這點我也知道,老看到他收到女生的禮物,有點羨慕啊……不過我更羨慕他的搭檔,更受女生的歡迎……做紳士真好∼扯遠了,你覺得我面對自己的發現應該選擇沉默嗎?其實在所有人裡面,我最支持紳士喜歡我們漂亮的形象大使,偷偷告訴你,我覺得他們很配……]
  桑原和網友的郵件,第四次出現時隔幾天才發的情況,是網球部全體深山行的時候。在那裡他們遇到了群狼的襲擊,他們也勇敢的擊退了群狼。
  桑原在事後也常常想起那次的事情,很驚險,很刺激,也很讓人熱血沸騰的心動。
  所以他在這次和網友的Emall中,重點闡述了他的想法——
  [R你好,這次時間久了點,因為這次發生了好幾件大事。我一件一件跟你說。你知道嗎,原來我們日本的山裡是有狼群的,那群狼很兇猛也很有型,我第一次看見真的狼,有點緊張也有點莫名的興奮……不過我一直掩飾了我的興奮。我們遭到了狼群的襲擊,我的搭檔說是因為我們形象大使身上的香水味太香甜了,我的後輩說是因為他手癢想格鬥了,我覺得他們兩個說的都不太對。原因是因為這次的和山狼搏鬥,我發現最得意的是我的幾個朋友,都得到了我們形象大使的照顧……我開始覺得這是不是他們誰故意安排的了。對了,一直忘了告訴你,我上次說的紳士朋友終於行動了,他們兩個人有了私人的親密接觸,一起回家啊!我盼望著他們可以在一起。呵呵,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話太多了啊?其實我是想跟你說另一件事才如此醞釀的。你覺得穿越的人穿回自己的世界去還能再穿回來嗎?希望你快點給我回復,其實我很著急TAT對了,如果你不能給我回復安慰我的話,請晚點給我回復,我只希望看到好的答覆啊……此致。]
  桑原和網友的郵件,第五次出現時隔幾天才發的情況,是清水茜穿回到真田家禁閉室被發現的那一次。也是桑原第一次體驗了什麼叫高高吊起的心終於得到安慰的時候。
  因為他的網友、那個每次都安慰他的網友,上封郵件沒有給他回,桑原瞪著大眼睛看啊看啊的也沒有給他回。於是堅強的豺狼那一夜是抱著電腦不合眼的……這次看到人回來了,放心的同時,再去發郵件,竟然也接到了那個好網友的郵件。
  他的Emall是這麼回的——
  [K你好,只要真心愛著彼此,穿越的人一定會再度回來。你知道我說的這個愛不是那個愛是那個愛^^我猜你現在的心情很好。那麼好好休息吧,最近你也辛苦了。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是好的。願你開心。]
  看著這封郵件,桑原再次肯定,自己的網球部是世上最偉大的網球部,而自己的這個網友,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網友!
  〉〉〉〉〉〉〉〉〉〉〉〉〉〉〉〉〉〉〉〉
  十月初的中學校園,正是泛著金黃色澤的銀杏葉飄落的季節,由於丸井再度得到了慈郎送來的蛋糕邀請券、切原得到了趁肉戶不注意溜掉的申的聯合打遊戲邀請,兩個人在打掃中落跑,網球部值日變成了桑原一個人的任勞任怨。
  打掃過網球部,盡職的將門鎖好,獨自漫步在校園的桑原感受著秋的氣息。
  風中有涼爽的味道,頭頂上也有那一片金黃色的美麗。
  早先在巴西生活的時候,是很難見到這麼漂亮的樹葉的。桑原這麼想著,不知不覺也沉醉在了秋天美好的氣息中。
  直到看到不遠處的樹下,有一抹身影揚起了高潔溫良的優雅。是他的隊友,人稱紳士的柳生比呂士。
  桑原一直很喜歡柳生這個朋友,在內心中他也很羨慕柳生的存在。女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男生最值得信賴的搭檔。
  不知怎的,他忽然間就覺得,柳生很像他的網友R。
  不同的,只是他在現實,他在網絡。
  心中一陣柔軟,桑原向著柳生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自從清水茜回來,高二的第二學期開學,桑原就隱隱的感覺柳生和清水茜之間他所期待的那種幸福的在一起離愛情遠了一點。也許是因為柳生太紳士了吧……桑原想。
  正是這樣的男子,才有著讓人無時無刻信任的心,才有著一顆體貼他人的心。——桑原忽然覺得,這樣的柳生,好像就是自己的那個網友。
  他看起來不在你的身邊,卻又在你的身邊,他替你分析你生活中的事情,做你最知心可貴值得信賴的友人。
  每個人都期待,得之,有幸。
  原本桑原想問一下柳生是不是你,可是當他走到那棵樹下,看到柳生安然安逸的靠在樹幹,修長的身姿,抬起的手心飄蕩著一葉銀杏。
  那種渾然天成的玉息,讓他打消了問話的念頭。
  乾脆神秘一點吧。
  很多事情因為神秘而美麗,柳生比呂士,其實也是那很神秘、很神聖的人。
  桑原對著看到自己過來的柳生露出陽光般的笑容,他也看到他的點頭,帶著一種值得人回味一輩子的溫文爾雅。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抬眉掃眼間,他的風情,是那種漾在空氣中的柔和漣漪,是刻在感覺最深、最重的一個地方的——歸屬。
  桑原想,茜君沒有和柳生在一起,是多麼可惜的一件事。
  不過他也想,即使沒有和柳生在一起,茜君在立海大也會有她最終所選擇的那個人。
  所以,無論什麼關係,有緣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他的網友是誰,都沒關係。
  重要的是,是他很重要的一個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存在著真好的感覺。」
  望著天空中太陽褪去灼熱留下溫馨的暖意,柔和的光芒中桑原茶色的皮膚開懷的笑容,彷彿印在了最明淨的心口。
  一點一滴。
  一悟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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