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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桃金娘》作者:木柒【完結+番外】

《(HP)桃金娘》作者:木柒【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fiction22 您是第46545個瀏覽者
HP-BG-桃金娘 作者:木柒

穿越成為桃金娘後和Tom日記本君相愛相殺的故事……

內容標籤:HP 靈魂轉換 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麥朵•莫里斯(桃金孃)、Tom(日記本) ┃ 配角:HP眾人┃ 其它:

[ 本帖最後由 Piyoko_9796 於 2012-9-26 21:21 編輯 ]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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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麥朵•莫裡斯(一) ...
  
  2011年7月15日早晨,天色依舊是陰沉的,厚厚的雲層遮蓋了陽光,彷彿隨時都會下雨般。路上過往的人無不穿著長袖外套,水泥路上的顏色看起來深了一些,或許昨晚就下過了一場夜雨。
  
  倫敦,泰晤士河邊街道的一家合租公寓裡,伊茲(Izzy)躺在一張單人床上,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拉拉被子準備繼續睡。熬了兩天夜,老師佈置的作業已經告一段落,她今天可以盡情地睡覺休息,不用開討論會,不用寫報告,不用在偌大的圖書館尋找需要的資料……
  
  「鈴鈴鈴……」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隨即響起了她最熟悉的鈴聲。
  
  伊茲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發現打電話的人似乎耐心十足,一次打不通後居然又打了進來,刺耳的聲音對睡眠不足的她來說簡直是個折磨。無奈之下,她還是一把抓過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誰?!」
  
  「伊茲!我是艾薇啊!」手機那頭女孩的聲音聽著似乎異常興奮,標準的倫敦腔調,吐字越來越快,「今天《哈利•波特》大結局上映,我現在就在電影院門口,伊茲,快點過來陪我一起看吧!!」
  
  「……你說什麼?」伊茲不禁抬手拿手背貼上了自己的額頭,皺眉,「你今天一大早吵醒我就是為了讓我陪你去看《哈利•波特》大結局?!……結局是什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難道電影版的不是伏地魔掛掉了,那個長不高的救世主勝利了,我……」
  
  「伊茲•林!!!」艾薇跳腳,連名帶姓地喊她,「書我看過了,不用你來告訴我最後是怎麼樣的!我去看人的看人的,好不好!你哪裡知道V殿的那兩個貌似插座的鼻孔有多可愛!!」
  「……你回家也能看到那兩個『可愛』的鼻孔……」
  「……」
  
  掛了艾薇的電話,伊茲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打算在這個適宜睡覺的天氣裡再睡上幾個小時,起碼得把之前失去的給補回來。
  
  也不曉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伊茲只覺得耳邊傳來「呲——」的一聲汽笛長鳴,接著就感覺整個人微微晃動起來,類似火車開動的聲音頻繁地進入耳朵。
  
  迷茫地睜開眼睛,眼前不是她熟悉昏暗的房間,而是一扇紅木推拉門,她坐在暗棕色的皮質長椅上靠在窗邊,腦袋壓著藍色絨布的窗簾,手掌下撐著的是一張長長的木桌,桌子對面是一樣的長椅。
  
  這明顯是火車上的一個包廂!
  
  意識到這一點的伊茲猛地坐直了身子,卻發現這已不是她的身體。她明明是21歲,這短手短腳的是怎麼回事?!她的頭髮黑、中長且有點自然卷,這直長略顯棕色的頭髮是怎麼回事?她的視力正常良好,這摘了眼鏡東西就模糊一片的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伊茲慌亂地站起來在車廂裡轉圈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是一個黃棕色卷髮的女孩,年紀莫約12、13左右。
  
  「麥朵(Myrtle),原來你在這裡啊!」女孩笑著走過來拉住她的手,說,「卡斯特學長前面的車廂講暑假裡去德國聽到的一個新魔咒的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呀?」
  
  「麥朵?卡斯特學長?魔咒?」伊茲瞪大雙眼不由地掙開女孩的手後退一步,大聲說,「你是誰?你在說什麼啊!我、我明明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覺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為、為什麼你說的話我統統都不懂!」
  
  「我是艾薇,艾薇•康拉德啊!」艾薇又去拉伊茲的手並擔心地看著她,「麥朵,你是怎麼了?難道是早上還沒睡醒就被父母送過來了?」
  
  「艾薇?艾薇•康拉德?」伊茲望著眼前女孩的模樣,和自己的好友明顯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沒有被握住的手撫上額頭,伊茲裝作一副頭疼的樣子,說:「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艾薇,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現在在哪裡?這火車……」
  
  「噢,可憐的麥朵,我想你暑假一定發生了些不好的事情。」艾薇牽過伊茲坐在長椅上,說,「我們在去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上,你是個二年級的拉文克勞,記得嗎?」
  「霍格沃茨?拉文克勞?《哈利•波特》!!」伊茲「噌」的一下子站起來,脫口而出,「我怎麼會出現在一本書裡?!!」
  
  「麥朵,你在說什麼?」
  「我、我……我大概真的是睡糊塗了,艾薇你能先出去下嗎?我想……我想一個人好好思考……想一下……」
  「好吧,」艾薇走到門口,「那麼,麥朵,記得晚點換上你的校服,穿著麻瓜的衣服出現在霍格沃茨可不太好。」
  「……謝謝你的提醒。」
  
  車廂的推拉門被輕輕關上,伊茲頓時跌坐在長椅上,愣愣地看著圓弧的桌角,一時間只能聽到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息聲。
  
  她明明是在英國留學的中國女孩林伊滋,她明明是在合租公寓屬於自己的房間裡睡覺的,她明明、她明明……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成為一個《哈利•波特》小說世界裡名叫麥朵的12歲拉文克勞女孩!
  
  雖然以前被艾薇扯著粗略地看過7本《哈利•波特》小說,大致也瞭解一些內容。
  
  可是、可是,這他媽的到底是在哪一年啊?!!
  
  渾渾噩噩地坐著,天色漸暗了伊茲也未察覺,直到艾薇再次推開了門。
  
  「麥朵!你怎麼還沒換上校服?!我們快到了!」
  
  伊茲渾身一震,詫異地抬頭,說:「快到了?」
  
  轉頭看看窗外太陽已下山的景色,伊茲才慌忙從桌子下面拉出一個微舊的行李箱,抖開放在最上面的幾件衣服,她在穿最外面的那件斗篷時在領口發現了一個名字。
  
  「麥朵•莫裡斯( Morris )……」
  


2、麥朵•莫裡斯(二) ...
  
  車慢慢停下後,伊茲拉開了車門,過道裡一陣嘈雜紛亂,燈光昏黃閃爍,幾乎所有人都在湧向車門。
  艾薇見麥朵倚著門框,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只覺得她週身的氣場似乎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一點變化,說不出具體的卻隱隱這麼認為著,難道她……
  
  「麥朵,不出去嗎?」艾薇輕輕推了她一下,說。
  
  伊茲探出頭,見過道裡人流少了些才點點頭,說:「走吧,之前人太多了。」
  
  跳下車門口的最後一個台階,站台上又黑又冷,伊茲不禁搓了搓手臂,見不遠處有一盞小燈在半空中晃動,便想抬腳朝那走去,卻不想袖子突然被拉住了,是艾薇。
  
  「麥朵,那裡是新生去的,我們應該走這條路。」艾薇伸手指向右側一條粗糙泥濘的小路,
  
  「麥朵,上學年結束的時候卡特學長提醒過我們,你也忘記了?」
  
  伊茲一怔,才笑著說:「對哦!我太容易忘東西了,下次該拿筆記起來。」
  
  身邊不時地有陌生的霍格沃茨學生經過,他們因快步而捲起的黑色斗篷讓伊茲有種窒息的感覺,他們談論中的各種奇怪詞彙更是讓她想逃離這個地方。隱在寬大袖子下的手不禁握成拳頭,唇間的疼痛才能讓她壓下由恐懼而產生的異常行為。
  
  她不是那本小說的忠實粉絲,她不想見到傳說中的格蘭芬多三人組、蛇臉的伏地魔、披著獅子皮的鄧布利多,她無法淡定地接受自己來到這個所謂的魔法世界。
  
  她,該怎麼辦?
  
  沒有馬拉的馬車停靠在路邊,伊茲跟著艾薇坐上馬車,同時車上還有兩個看起來比他們年長的一男一女。不過,艾薇好像是認識他們的。
  
  「卡斯特學長,伊沃裡學姐,你們好。」
  
  「哦,康拉德小學妹,你來車廂聽我的暑期趣聞了嗎?」
  
  卡斯特是個深棕色頭髮且微卷、墨綠色眼眸的男人……或許現在還應該稱之為男孩,他的語言表達能力不錯,條理清晰,他對人熱情,不,是對喜歡他感興趣的東西的人熱情。
  
  「是的,卡特學長,我去聽了,你說的那些事情簡直有趣極了!」艾薇向前微微傾身,在表達了她對學長的敬仰之情後,又說,「可惜的是,麥朵沒有去聽。她的假期大概可沒學長的有意思,她變得容易忘人事了。」
  
  「學長,你說她是不是中了什麼奇怪的魔咒?」
  
  聽此,伊茲不由地嘴角抽搐:喂喂,當事人都在呢!有你這樣當面說的嗎?
  
  伊茲的白眼還沒開始翻,一根魔杖就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直直地指著她——是伊沃裡學姐。
  
  「莫裡斯,讓我來檢查檢查,好不好?」
  
  伊沃裡學姐眼底泛起綠光,跟餓了好幾天的狼似的,伊茲再次從心底打起了寒顫。
  連忙搖了搖手,伊茲抖著聲音說道:「不、不用了,伊沃裡學姐,謝謝……我很好,非常好,真的,相信我!」
  
  見伊沃裡不捨地慢慢收回魔杖,伊茲才舒了口氣。
  
  媽媽,這裡果斷太恐怖了,我要回去!!!!TT口TT
  
  馬車緩緩前進,經過一對宏偉壯麗的鑄鐵門,兩旁有許多雕刻石柱,預端有帶翼的野豬。馬車在長長的斜坡車道上提高了速度,駛向城堡。伊茲掀開布簾的一角,望見許多角塔和塔樓漸漸朝他們靠近,視野猛地頓時開闊起來。最後,馬車搖搖擺擺地停了下來。
  
  第三個跳下馬車,伊茲跟隨人流走上石階,走過那扇巨大的橡木門,走進深深、火光閃耀的前廳,踏上通往樓上的大理石樓梯。
  
  禮堂的門大開著,伊茲走在艾薇的左手邊,像個霍格沃茨的新生般四處好奇地張望。那些立在半空中的白色蠟燭,頭頂上繁星點點的頂棚,正前方教師席上的奇裝異服……這統統都讓伊茲感到不可思議,她真希望能讓「艾薇」過來親眼看看的,親眼看看電影與真實情況的差別有多大。
  
  笨手笨腳地跨過長椅在艾薇身邊坐下,伊茲在桌子底下無聊地玩手指還沒多久,就聽見禮堂裡一下子熙攘起來。偏頭一瞧,只見一個赤褐色齊肩卷髮、同色絡腮鬍、身穿冰藍色長袍高瘦大叔領著一小群新生走過。
  
  伊茲剛想問艾薇那大叔是誰,又突然覺得自己不該再引起更多的懷疑,便硬生生地忍住了。
  
  在熬過那頂破帽子的歌聲後,分院儀式的時間很快就度過了。在傳送中的校長起身講話時,禮堂裡又開始了窸窸窣窣的講話聲。
  
  「噢,梅林!阿芒多校長的長篇大論又要開始了!」
  
  「嘿!本,猜猜我們的話癆校長這次可以說多久?」
  「賭兩個銀西可,半小時!」
  「我賭三個銀西可,起碼半小時以上!」
  
  撐著下巴看校長大肆噴口水,伊茲開始懷念她的手機,尤其是裡面的遊戲和小說。
  
  在伊茲胡思亂想的過程中阿芒多校長終於結束了他沉長的發言,餐桌上頓時裝滿了各種各樣令人食指大動的美味佳餚,這大概是伊茲在穿越來後第一次覺得幸福了。
  
  飽餐一頓的伊茲隨拉文克勞的隊伍來到了屬於他們的公告休息室。
  拉文克勞的休息室位於城堡的西邊,卡斯特學長在回答了鷹門環提出的問題後,領著大部隊順利地進入。
  
  這是一間很大的圓形屋子,牆上開著雅致的拱形窗戶,掛著藍色和青銅色絲綢布簾,站在窗前便可以看到外面美麗的風景。天花板為一穹頂,上面綴有閃閃發亮的星星,下面的深藍色地毯上也綴有星星,仿若真實。房間裡有雕著精緻且複雜花紋的桌椅、書架,門對面的壁龕中放著一座女性半身的白色大理石像。
  
  新生們被留下了,伊茲跟著艾薇走向白色塑像旁邊的一扇門,長長的階梯上去便是她們女生的宿舍。
  
  寫有艾薇名字的掛牌上也寫著她的名字,她的行李被放在最裡的一張帶四根幃柱的床的旁邊,幃柱上垂掛著藍色法蘭絨幔帳,床附近是一張不大的書桌和雙拉門的衣櫃,桌面上擱著幾張羊皮紙和一個插著羽毛筆的筆筒。
  
  伊茲踩在棕木地板上,輕微的「嘎吱嘎吱」聲和這個陌生的環境又讓她迷茫了。
  
  難道,她真的要在所謂的魔法世界呆到畢業再回到她熟悉的人類生活?!



3、麥朵•莫裡斯(三) ...
  
  在這個四人宿舍裡還有兩個女生,一個是赫莉•布羅特,她也戴了副大大的黑框眼鏡,淺棕色微卷的頭髮紮成馬尾,捧著本磚塊般厚的書安靜得好像不存在一樣。另個叫朱利安•普爾曼,深棕色直髮,為人熱情,一張嘴說話就停不下來,可伊茲在她眼底發現了和伊沃裡學姐相似的綠光。
  
  在校的第一個早晨都是慌亂的,當伊茲被透過窗簾照射進來的陽光弄醒時,宿舍裡的另外三個室友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各自的書桌前整理書包了。
  
  伊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徹底清醒,她結結巴巴地問艾薇,「現、現在幾點了?」
  
  這個學期的課表昨天她已經在桌上那幾張羊皮紙裡看見了,她記得今天早上有節和斯萊特林一起上的變形課……
  
  「8點差5分……麥朵,你不用那麼著急,你忘了我們有時間轉換器了?」
  
  掀被子穿拖鞋的動作一頓,伊茲愣愣地看向艾薇說:「時間……轉換器?」
  
  最終,洗漱完畢的伊茲在書桌櫃子最裡面的一個木盒子裡找到了傳說中時間轉換器,它看起來就是一隻小小的金色計時器,附著一條長且精細的鏈子。
  
  「轉一次時間就倒退一個小時。」
  
  艾薇的話言猶在耳,伊茲瞧了眼床頭的鬧鐘,現在的時間是8點20分,她嚥了嚥口水,將時間轉換器轉了一次。
  
  剛轉完,伊茲便感覺自己很快地向後飛,眼前掠過各種模糊的雲彩和形狀,耳朵裡像有東西在敲打著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搖搖晃晃地站定,伊茲大口大口地喘氣,隨即就聽見「砰」的一聲,宿舍的門被關上了。
  
  床上的「麥朵」還在呼呼大睡,另外的三人也同樣如此,伊茲彆扭地撇撇嘴,拉了拉肩上的書包背帶衝出了宿舍。
  
  走到樓梯口,伊茲便看見艾薇、赫莉和朱利安站在壁爐旁說話,見她下來還朝她笑著招手。
  
  吃完豐盛的早餐,伊茲在變形課教室略顯不安地坐定後,離上課還有10分鐘。教室裡兩個學院的同學各坐一邊,,頗有進水不犯河水的意味。
  身邊的艾薇在和朱利安聊天,他們口中偶爾冒出的陌生詞彙使得伊茲想加入這場談話都難。於是,她翻開了黑皮的變形課本。
  
  課本裡的每一個變形咒語都附著一大段的介紹、唸咒竅門和使用提醒,中間還穿插著各種會動的黑白圖片。伊茲不明白這些文字背後的意思,倒是對變來變去的的插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變形課的教授是昨天帶新手們進大禮堂的人,他今天穿了一件紅底銀邊的長袍,看著似乎挺
  襯他的髮色。
  
  就在他揮動魔杖在黑板上寫下今天授課內容的時候,艾薇突然湊到伊茲的耳邊輕聲說道:「鄧布利多教授今天的袍子顏色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伊茲,放假的這兩個月裡你家還好嗎?我天天被媽媽關在家裡都不能出門,我爸爸甚至提議要搬到鄉下去……」
  
  伊茲一怔,有些不懂她的意思,「我家……我家還好吧,你為什麼不能出門?」
  
  艾薇翻了個白眼,說:「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現在到處都在打仗,德國都快要打到我們家門口了,希特勒那個瘋子……」
  
  腦袋瞬間「嗡」的一下,來來回回閃現的全是「希特勒」這個名字,難不成她穿越到了二戰時期?!
  
  「艾、艾薇,現在是什麼年份?」伊茲小心翼翼地問。
  「1942年啊……你連這個都忘記了?麥朵,你確定你暑假的時候過得很好,腦袋沒有因為戰爭而受傷?」
  「……=口=」
  
  變形課的教授在講台上侃侃而談,伊茲低頭用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下她所記得的歷史。無論是初中、高中還是大學,只要是與歷史、社會有關的課程,都會涉及到二戰的各方面內容,想她這個文科生在高考期間背這些年份、重大事件簡直是背到生不如死。
  
  1942年10月英德的阿萊曼戰役,1945年2月的雅爾塔會議,1945年4月底希特勒自殺身亡,1945年8月日本無條件投降……
  
  依照她對《哈利•波特》這本書的理解,霍格沃茨這所學校還是十分安全的,至少在世界大戰期間她在這裡是安全的,可是,這個「麥朵」是來自麻瓜家庭的吧?那麼,她的父母會不會受到戰爭的波及,會不會因此成為受難者中的一員?
  
  伊茲咬了咬下唇,她進了他們女兒的身體,也該替他們的女兒為他們的安危著想的……看來,她該在「麥朵」的櫃子仔細找找她家的聯繫方式,好做個隱晦的提醒。
  
  「好了,下面我們來練習如何把一隻甲蟲變成紐扣……哦,對了,順便說一句,我比較喜歡鮮艷的顏色。」
  
  聽到「練習」這個詞,伊茲頓時心下一驚,連忙轉頭看了看艾薇停留的頁碼。
  翻到正確的頁面,伊茲通讀一番後才慢吞吞地摸出了自己的魔杖。
  
  「麥朵」小姐的魔杖似乎是木頭做的,通體成奶白色,莫約十一到十二英吋長,細細的杖身上浮著複雜的類似籐蔓的圖案,握在手上,感覺輕巧且舒適。
  
  坐直了身體,魔杖對準桌上憑空出現的小甲蟲,伊茲結結巴巴地念出了咒語。小束白光一閃而過,暗紅色的紐扣邊沿還留著六隻腳和一對觸角。未完全變化的「紐扣」翻了個觔斗,繼續慢慢地在桌面上爬動。
  
  「……」為什麼那對晃來晃去的觸角看在眼裡那麼諷刺,伊茲覺得這顆「紐扣」根本就是在嘲笑她。
  
  「哦,親愛的莫裡斯小姐,唸咒語的時候口齒要清楚,要肯定專注一些。來,再試一次。」紅衣服教授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伊茲旁邊。
  
  在連續了三、四次後,伊茲的甲蟲終於變成了一顆正常的紐扣,她笑著說:「謝謝您,教授。」
  「不用感謝我,這是你自己學習的成果。」說著,變形課教授從桌上拿起紐扣在自個兒的衣服上比了比,說,「莫裡斯小姐,請問你能把這顆紐扣送給我嗎?你看,它和我長袍的顏色很相配。」
  「當然可以,教授。」
  
  見教授離開後,伊茲興奮地對艾薇小聲說:「這位教授人真不錯!」
  「那是,鄧布利多教授在學校本來就挺受歡迎的。」
  「鄧布利多?!」
  
  她說怎麼之前和艾薇對話的時候總覺得遺漏了什麼,原來是傳說中的鄧布利多校長變成了現在的鄧布利多教授。
  
  之後的幾天裡,伊茲在熟悉各種魔法課程的同時也漸漸接受了「麥朵」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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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Tom•Riddle(一) ...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個週末,麥朵起得卻比往常要早,自從嘗到時間轉換器的甜頭後,她就沒早睡早起過。
  
  學校的貓頭鷹棚屋在西塔的頂樓,風從四周的大窗戶灌進,沒有被裝上玻璃,環境很清爽乾淨,偶爾有貓頭鷹飛出去又飛進來。
  
  麥朵攏了攏吹亂的頭髮,轉了一圈後選擇了一隻白色羽毛裡摻雜著黑色的中型貓頭鷹。
  
  「嘿,小傢伙,可以幫我送封信嗎?」麥朵從長袍口袋裡摸出一封信和一些貓頭鷹喜歡吃的食物。
  
  見貓頭鷹「咕咕」了兩聲,吃了她遞過去的食物後,麥朵欣喜地輕輕撫過它柔軟的羽毛,湊近輕聲說出了地址。
  
  站在窗前望著貓頭鷹慢慢遠去,小小的蹤影不見後,麥朵才離開了貓頭鷹棚屋。
  
  在空閒的時間裡,麥朵仔細找過後,在書桌的抽屜裡發現了幾封家書。因為戰爭的原因,莫裡斯夫婦在女兒上學的期間搬過一次家,地址就寫在其中一封信裡。
  
  週五的夜晚,麥朵咬著筆桿幾番斟酌思慮後,才滿意自己寫下的內容。她希望他們能保護好自己,熬過接下來的3年時間,親眼看到法西斯的戰敗。
  
  「麥朵,弗立維院長佈置的論文你寫完了?」艾薇從書堆裡抬起頭,伸了個懶腰問道。
  
  「唔……寫完了……」麥朵在羊皮紙上寫下幾個單詞,繼續說,「我在寫變形課的作業……噢,該死的,我得再去趟圖書館!」
  
  艾薇一愣,轉眼間麥朵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抱著兩、三本書衝出了公共休息室。
  
  「欸,赫莉,麥朵什麼時候變得任何事都那麼努力了?」艾薇扯扯赫莉的袖子說。
  
  赫莉依舊埋首於磚塊書裡,語氣漂浮道:「康拉德,你可以和她一起去的。」
  「……= =」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麥朵若是一年級新生她便可以有學習中下的理由,甚至可能被分去赫奇帕奇過幾年悠閒的日子。可是,她現在是拉文克勞的二年級,以聰明、睿智、博學著稱的拉文克勞!如果問出一些一年級時已經教過的知識,就不止是被懷疑她當初為什麼會分去拉文克勞的簡單問題了。
  
  於是,麥朵找出了一年級時的課本開始混在圖書館,並在複雜的城堡裡尋找一間適合她練習魔咒的廢棄教室。她隱藏著的好強心理已經被周圍的同學激發出來,即使不能做到年級前幾,起碼也得趕上目前的進度不做拖油瓶。
  
  魔藥課,麥朵只要按照書上的步驟,認真聽教授的話,做出的魔藥就還算能入眼,況且她還有艾薇這個拍檔;魔法史,死記硬背是麥朵的強項,年歲變小後,她的記憶力似乎比穿越後更好了;草藥課,斯普勞特也是位很和藹的教授,只要麥朵有疑惑,她都盡心盡力地為她解答。
  
  變形課、魔咒課和黑魔法防禦課這三門就麥朵而言是她的死穴,畢竟她沒有渾厚的魔力,沒有極強的魔法天賦,一堂課一個咒語往往都需要旁人的指導,單靠她一人最多只能完成一半。而且,每個魔咒都有它獨特的唸咒方式,哪個音調重了哪個停頓錯了都會影響魔法的效果。麥朵一想到以後即將學到更高深的咒語就頭疼,她真的不能輟學去過她習慣的學校生活嗎?
  
  好吧好吧,其實時間轉換器、家務清理咒和保暖咒之類的都還挺好用的,至少她不用擔心時間不夠、累死累活地整理房間、穿得跟只熊一樣去上課,以後學會了幻影移形還省了旅行的交通費。
  
  在霍格沃茨的第三個週末,吃過午飯後,麥朵背著裝有未完成的作業的書包像往常一樣準備去圖書館,她知道拉文克勞也有個和學校圖書館相媲美的圖書館,可麥朵卻習慣呆在學校的,但估計過個一、兩年後,她會愛上拉文克勞的圖書館的。
  
  「麥朵,你又要去圖書館了?」艾薇拉住她的袖子說。
  「嗯,」麥朵點點頭,「鄧布利多教授和賓斯教授的論文我都還沒寫完,我想去圖書館找找資料。」
  「我和你一起去!」艾薇從位置上站起來,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著,「找基礎的資料還是去學校圖書館比較好,拉文克勞的好多我都看不懂……不過,學長學姐們留下來的筆記還是超級棒的!」
  
  霍格沃茨的圖書館在校園區裡,要走出城堡穿過一小片草坪才行。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是個消瘦且年邁的女人,看上去像只營養不良的禿鷹,她極易發怒,尤其是發現有學生喧嘩、使用魔法、試圖破壞書籍的時候,手裡的雞毛撣子彷彿在那時就是她的魔杖。
  
  麥朵和艾薇一面聊天一面走下塔樓,在拐進城堡一樓的時候,她不小心和一個人相撞了。
  
  男孩和麥朵對視後眼底的狠戾轉眼消散變成一張溫柔的面孔,他微微傾身說:「兩位可愛的小姐,我很抱歉……」
  
  隨即,他笑著朝他們點點頭,轉身消失在拐角處,留下呆愣的麥朵和羞澀的艾薇。
  
  男孩變臉的速度讓麥朵暗暗吃驚,她忘不了第一眼時心底的戰慄,那雙眼睛好像能看到她靈魂的深處,看透她的心,直覺告訴她她忌憚這個人,她必須遠離這個人。
  
  「艾、艾薇,他是誰?」
  
  「他?他就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斯萊特林有才有貌的Tom•Riddle學長啊!」艾薇的表現異常雀躍,「麥朵,你不覺得他很帥嗎?」
  麥朵撇撇嘴,「帥我認同,全校女生的白馬王子?我就不這樣想,而且我相信赫莉的想法是和我一樣的。」
  「……=皿=」
  
  Tom•Riddle、Tom•Riddle……麥朵在心裡默念著這個名字,為什麼聽起來那麼熟悉呢,可她明明是第一次見到他的,難道他是《哈利•波特》裡的某位重要人物?



  5、Tom•Riddle(二) ...
  
  兩、三天後,麥朵已漸漸把Tom•Riddle這個人忘之腦後了,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裡大多時間裡談論的仍是有關魔法研究等話題,而不是八卦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帥哥美女之類的。
  
  進入十月後,天氣慢慢冷了起來,麥朵便更熱衷於在床上裹著被子睡懶覺了。每當她睜開眼睛發現時間已是第二節課結束的時候,對時間轉換器的愛意就永增不減。
  
  經過這一個月的努力,麥朵已經趕上了所有的教學進度,也習慣了身邊的人所討論的話題,偶爾也能插上一、兩句,拉文克勞並不排斥麻瓜,出生於純魔法家庭的人甚至對他們使用的東西感到好奇,還提出了去買幾把槍械拆解一番的想法。
  
  越是融入霍格沃茨,麥朵就越是喜歡它,相對著閒下來的時間慢慢也多了起來,除了完成教授們的作業,她不必再每天練習一年級時所學的和複習當天所教的魔咒,不用再被艾薇說自己天天忙得不見人影了。
  
  這天,天空略顯陰沉,飄著微微細雨,麥朵被艾薇拉著走出城堡,腳踩在草地上,濕乎乎的寒氣伴著青草味瀰漫在周圍。
  
  「艾薇你,你要帶我去哪啊?」
  「去看魁地奇練習,現在都十月下旬了,十一月就要開始比賽了。去年拉文克勞拿了第三名,今年不知道能不能奪到第二名的位置……」
  麥朵聽她絮絮說道,微微挑起左邊的眉毛,「欸,你什麼時候對魁地奇這麼感興趣了,我還真沒從你嘴裡聽過你討論這些東西的呀!」
  「我、我……」艾薇頓時紅了臉,偏頭瞪了麥朵一眼,「我看上那個新來的守門員了行不行!」
  「嘿,你說哦,等情人節的時候我向他告白好不好啊?」
  「……=_,=」
  
  聽了艾薇的這段話,麥朵不禁暗暗咋舌,自己12歲的時候還只懂吃喝玩樂吧?哪裡像她已經懂得勇敢地去追求心上人了。國外的孩子果然早熟得厲害,估計她是不可能做這種事了,就算在國外念了幾年書,但她骨子裡還是屬於較保守一派的。
  
  萬聖節前夕,弗立維教授帶領著拉文克勞眾人負責佈置禮堂的一部分,麥朵他們也在其中。看著從狩獵場看守員那裡搬來的大大小小的南瓜被做成各種樣式的南瓜燈,施了魔法後的它們慢悠悠地升至半空,用廢舊物品變成的一千隻蝙蝠在牆壁和天花板上「撲哧撲哧」地飛得異常歡樂,還有Q版會跳舞的小骷髏、帶閃電的烏雲、拿叉子噴火花的惡魔……麥朵開始期待在霍格沃茨過每一個節日,她開始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把學校當成另一個家了。
  
  霍格沃茨魁地奇比賽拉開序幕的前兩天,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麥朵在對自己施保暖咒的同時也穿上了厚厚的毛衣,圍上了標有鷹院標誌的條紋圍巾。
  
  用手擦了擦被霧氣蒙著的窗戶,外頭白茫茫的一片,麥朵對正迷糊著擦眼睛的艾薇說:「下雪了,後天的魁地奇比賽能正常舉行?」
  
  「當然,風雨無阻的!」一聽「魁地奇」,艾薇的精神就來了,「麥朵,說好了,那天你要陪我去看的!」
  「我也去的呀!記得叫上我,赫莉,你呢,去不去?」正在套衣服的朱利安興奮地說。
  「唔……我新借的書還沒……」
  「書可以慢慢看啊,這可是有關學院的比賽!赫莉,除了讀書生活還需要點激情的!」
  「……= =+」
  
  回到兩個小時之前,宿舍內的四人還在呼呼大睡,朱利安捂著嘴偷笑地將門輕輕關上,說:「我簡直愛死時間轉換器了!哈哈,我敢說只有我們學院才能享受到這個待遇……」
  
  坐在禮堂裡,麥朵悠閒地吃著牛角麵包,喝著牛奶,看其他學院的人皆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心情也是莫名的大好。
  
  沒過幾分鐘,貓頭鷹們像往常一樣湧進禮堂,拍打著翅膀飛向爪子上信件或物品的主人。麥朵收到了來自莫裡斯夫婦的信,兩方基本兩個星期便會通一次信。上次麥朵寫信詢問了聖誕節如何安排的事,她以為莫裡斯夫婦會希望女兒回家過節,結果他們竟是想讓麥朵留在霍格沃茨的。現在外面因為戰爭原因亂得很,他們已經找到了一個安全的避難場所,自然也是希望她能呆在足夠安全的地方。
  
  魁地奇賽季開始了。這個星期六的早晨要比平時熱鬧許多,禮堂裡,每個人都興高采烈就魁地奇這個話題聊個不停,而艾薇一直在偷瞄左對面看起來有些緊張的休•薩爾斯。
  
  休•薩爾斯便是那位艾薇暗戀著的四年級拉文克勞新守門員,麥朵偷偷打量過他,根本找不出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可偏偏艾薇迷得要死,難道這就是21歲靈魂和12歲靈魂的差別?
  
  到了十一點鐘,幾乎全校師生都來到了魁地奇球場周圍的看台上,待座位被升至半空,許多人都準備充分地拿出了望遠鏡之類的東西,只為了能看清楚比賽的情況。
  
  在屬於拉文克勞看台上,麥朵和宿舍的三人擠在最前排,手裡都拿著艾薇塞給她們的藍色小旗子。這次比賽的是拉文克勞對斯萊特林,只要眼睛朝右一轉,就能瞧見那大片銀綠相間的顏色。
  
  「請大家騎上飛天掃帚!」說完,場地中央的霍琦夫人使勁地吹響了她的銀哨。
  
  十五把飛天掃帚拔地而起,衝向天空,比賽開始了。
  
  「休學長加油!休學長加油!!!」
  「啊!斯萊特林的追球手太過分了,差點把休學長打下去!」
  「耶耶耶耶,麥朵,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他擋球的動作太帥了!!」
  
  麥朵掏掏耳朵,到目前為止,她聽到的聲音除了有擴音器的播報員說明比賽情況就是旁邊興奮過度的艾薇。她對魁地奇這項運動不瞭解,也實在沒有多大的興趣,就像學校的運動會她在場就為了圖個熱鬧感受那種氣氛而已。
  
  比賽已經開始了1個小時,斯萊特林暫時領先了拉文克勞20分,在斯萊特林又進一個球的時候,她不由地望向右邊,卻不小心望進了一雙深邃的黑色眼眸裡,那一瞬間她怔住了,彷彿迷失了自己,無法動彈,無法思考。
  
  她和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Tom•Riddle學長明明相隔了十幾米的距離,之間明明存在著許多人,為什麼她會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他到底有著怎樣的魅力會使她像入了魔障一般……



  6、槲寄生 ...
  
  麥朵•莫裡斯,12歲,1931年6月7日出生,拉文克勞二年級,來自麻瓜家庭……
  
  房間略顯昏暗,壁爐裡的火苗忽上忽下地竄動,坐在單人沙發上,Tom手上拿著兩張羊皮紙,這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先前給他的,上面清楚地記錄了關於那個女孩的資料和她最近的接觸過什麼人與什麼人說過話等等。
  
  讓馬爾福幫他去查麥朵•莫裡斯到底是他的一時衝動還是真的想瞭解這個人呢?
  
  思索間,緩緩摩擦著下巴的手指觸碰到了唇角,動作一頓,Tom斂了笑容,腦中浮起那個意外的吻和那雙墨黑的眼眸,嘴角又不經意地上揚,透著玩味和算計。
  
  時間退回到一個星期前。
  
  「麥朵,你聖誕節不回家?!」
  
  「嗯,爸爸媽媽怕我在回家的途中遇到危險,你也知道戰爭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麥朵翻過一頁書。
  艾薇點點頭,「那也好,這樣你就可以陪我一起在學校過聖誕節了!赫莉和朱利安和我們的家庭情況不一樣,她們已經決定要回家過聖誕節了。」
  
  麥朵「恩恩啊啊」地應著,突然一隻手「啪」的一聲拍在她的書上,「怎麼了?」
  艾薇湊近,臉上浮著淡淡的紅暈,「麥朵,離聖誕節還有兩天,你準備好禮物了沒?你說、你說,我送什麼給休學長比較好?我挑了好久都不知道要送什麼……」
  「唔……你可以把自己打包送給他!」麥朵推了推眼鏡,裝正經地認真提議道。
  
  粉色的小臉驀地爆紅,艾薇拍了麥朵一下,結結巴巴地邊說:「原來、原來你思想比我還、還齷鹺,小悶騷!」
  
  忽然間被冠上「小悶騷」外號的麥朵一愣,剛想反駁,艾薇已經往休息室外跑了。
  
  聖誕節的那天早晨,麥朵是被艾薇搖醒的,她拉了拉被子正迷迷糊糊想繼續睡的時候,就被一聲口哨聲給驚到了,徹底清醒並且心臟猛跳。
  
  「艾薇•康拉德!你嚇死我了!!!」
  
  「……」小銀哨子還塞在嘴裡,艾薇望著渾身散發著「我有起床氣」、「我很不爽」的麥朵,吶吶道,「麥朵……」
  
  瞇著眼睛靜了一會兒,扒了扒散亂的頭髮,抓過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麥朵一邊慢吞吞地套衣服一邊說:「艾薇,現在幾點了?」
  
  「……9點剛過,」艾薇撇撇嘴,她知道麥朵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已經體會過好多次了,「麥朵,快拆禮物吧!中午11點半我們要去禮堂吃午餐,然後幫弗立維教授佈置禮堂,晚上有化妝舞會哦!」
  
  「化妝舞會?」麥朵掀開被子穿褲子,「能穿校服去嗎?」
  「麥朵,都說是化妝舞會了,你連這個都要當學生?!」
  「……我這不是沒那種衣服嘛……」
  眼睛滴溜溜地一轉,艾薇笑著說:「沒關係,你可以找伊沃裡學姐幫忙。」
  
  吃完午餐後,麥朵站在門口看著狩獵場看守員用麻繩拖著一顆巨大的聖誕樹朝禮堂走來,大理石地板上全是抖落的雪花,年輕的費爾奇在一旁絮絮叨叨地用掃把掃雪。
  
  「羽加迪姆 勒維奧薩……」麥朵揮舞著魔杖將最後一串五顏六色的小燈泡懸掛在聖誕樹上,艾薇則是點亮她掛起的燈泡。
  
  四個學院的長桌已經被格蘭芬多換成了一張張鋪著奶白色桌布的圓桌子,教師席前空出了一大塊場地;赫奇帕奇搬來了一箱又一箱的裝飾物;斯萊特林將裝飾物點綴得更為亮眼華麗……
  
  當弗立維教授將一顆大大的金色星星掛上樹頂的時候,忙了一個下午的所有人都不禁歡呼起來。
  
  艾薇拉了拉正在拍手的麥朵,輕聲說:「走吧,我們去找伊沃裡學姐。」
  
  從衣櫃裡找出一條普通的連衣裙遞給伊沃裡,麥朵狐疑地問道:「學姐,你要怎麼做?」
  「你先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樣式的衣服。」
  
  麥朵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上面畫了一件衣服的圖案。
  
  「小麥朵,你畫的我還真沒見過。」
  「這是旗袍……」
  
  麥朵小時候有一件旗袍,是外婆一針一線自己做出來的,可惜大了就穿不下了,之後習慣了穿休閒衣服有空就宅在家的她也找不到合適的場合去穿了。
  
  伊沃裡一邊聽麥朵描述細節一邊握著魔杖將連衣裙一點一點的改變,最後的成品讓麥朵驚呼,讓伊沃裡驕傲,讓艾薇羨慕。
  
  「親愛的伊沃裡學姐,你幫我也變一件吧!」
  「親愛的艾薇小學妹,東西多了就不稀罕了。」
  
  旗袍是白灰色的底,黑邊,中袖,琵琶襟,擺側開衩,約到膝蓋的長度,圖案是以中國水墨畫的手法描繪的梅花,從右肩一直延伸到大腿處。伊沃裡學姐甚至在衣服上施了魔法,使硃砂色的梅花呈現出時刻綻放的模樣。
  
  麥朵穿上旗袍,將頭髮鬆鬆地用簪子挽起,借艾薇的化妝品給自己擦了個暖色系口紅,梳了梳齊眉的劉海,穿上五厘米的白色小高跟。
  
  看著大鏡子裡的自己,麥朵有些彆扭地拉拉裙子,說:「我這樣是不是看起來太成熟了?」
  
  「沒有沒有,好看死了!」艾薇跑去拉麥朵的手,說,「嘿嘿,我到現在才知道我們家的麥朵原來也是個小美女呀!」
  
  「我覺得……」伊沃裡學姐左瞧右瞧後,伸手拿掉了麥朵臉上的眼鏡,「這樣看起更好了。」
  「可是,眼鏡拿掉了我看不清人啊……」
  「沒事沒事,我領著你呢!」艾薇拍拍胸脯保證道。
  
  華燈閃耀,音樂悠揚,女孩們裙擺飛揚,男孩們正裝筆挺,連以往嚴肅的教授們都舉杯歡慶。觥籌交錯間,麥朵一臉茫然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而艾薇在15分鐘前就雀躍地跑去找休•薩爾斯了,現在估計正小鳥依人地靠在他身上跳舞吧……
  
  艾薇•康拉德!你這個要異性沒人性的壞姑娘!!
  
  麥朵咬咬牙,從座位上站起來,瞇著眼鏡慢慢地挪到最靠近她的一個露台上。一走出去,空氣頓時清新起來,同時帶來的還有寒氣。
  
  往身上加了幾個保暖咒,麥朵雙手搭在雕花欄杆上,抬頭望向天上的月亮。其實,她也想數數星星的,無奈眼鏡不在,近視眼的人你們傷不起啊傷不起!T_T
  
  有時候表面功夫做得人緣太好也是個問題。Tom掛著笑臉一面找借口避過了一群圍著他的人一面這樣想著朝露台走去,準備透透氣。
  
  他扯了扯黑色領結,剛走出禮堂,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個身影,白底的衣裳在黑夜顯得更是明目。
  
  似乎是聽到他的腳步聲,倚在欄杆上的女孩意外地回頭看他,樣貌讓他略略驚艷且有些眼熟。
  
  「抱歉……」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女孩卻迅速低頭向他走來,高跟鞋的聲音在安靜的氛圍下很突兀。就在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女孩的腳突然一崴,他下意識地伸手扶住。
  
  「你……」
  「我……」
  
  一個低頭,一個抬頭,狗血的意外很神奇的發生了。
  
  麥朵瞪大了雙眼,記憶裡只剩下了唇上冰涼的柔軟和在頭頂上方的槲寄生。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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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迷路&威脅 ...
  
  「據說在榭寄生下親吻是很吉祥的,傳說在榭寄生下親吻的情侶,會廝守到永遠的。 」
  
  「啪」的一聲,麥朵用力地合上書本,頭疼地用手指按著太陽穴。
  
  為什麼看本閒書都會看到這樣的一句話?!
  
  離聖誕節的那個離奇的晚上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再過幾天就開始正式上課了,還有兩篇論文沒寫的麥朵準備去圖書館找資料,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那個吻是個意外,只是個意外,沒錯!
  
  自我安慰完畢,麥朵收拾妥當後才背著書包走出了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
  
  大概是由於仍在假期的原因,圖書館裡的人比平常要少了許多,平斯夫人臉上的神情也比以往要和藹一些。麥朵走到自己習慣坐的位置上,那是個較為偏僻的角落,但確實要比其他地方更安靜些。
  
  放下書包,她這次需要的資料是有關一二八九年的國際巫師大會的內容和「除你武器」的咒語的使用方法,兩篇都需要三英尺的長度,任務很艱巨。
  
  將整個圖書館轉了一圈後,麥朵抱著四本磚塊般厚的硬皮書本朝座位走去。可是,在她對面的位子上卻多了一個人,看背影還是個男的。
  
  把書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麥朵看了看四周,有些氣惱地說:「同學,附近的空位很多,你……」
  
  「你為什麼偏偏在和我擠一張桌子」的話在看清來人的真面目時,卡殼了。
  
  「麥朵•莫裡斯?」
  
  「什、什麼?」麥朵結結巴巴地回答,心臟似乎有跳得越來越快的趨勢。
  
  Tom坐直身體面朝麥朵,仔細打量一番後,慢條細理地說:「你還是不戴眼鏡比較好看。」
  
  麥朵的臉登時紅了,還頗有些惱羞成怒,「關、關你什麼事啊!」
  
  說完,麥朵狠狠地瞪了Tom一眼,拽過書包抱著剛剛找來的書快步離去,看來今天在圖書館完成作業的願望是泡湯了。
  
  Tom用手撐著下巴望著麥朵遠去的背影,不由得覺得好笑,又摸摸自個兒的臉頰,想:是他的魅力不勝從前了,還是她的審美異常了?一般女孩看到他不是應該都很興奮的麼,難道是欲擒故縱?
  
  第三天,麥朵跟探路先鋒似的抱著書四處查看,尤其看的是那個頂著一坨黑毛的傢伙。發現人確定不在後,她才安心地坐在原本的位置上寫作業,這一寫就從下午寫到了傍晚。
  
  窗外的天空呈現出耀眼的橘紅色,太陽已漸漸落下山頭,麥朵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才站起來把書放回架子上。
  背著書包,穿過草坪,一樓禮堂內餐桌上的食物被吃得似乎差不多了,拉文克勞的長桌上沒看到艾薇的身影,麥朵只好抓了幾個麵包放在書包的食物袋裡,又一手拿了一個小蛋糕邊吃邊往外走。
  
  通向拉文克勞塔樓的路她每天都要走上個那麼三、四遍,麥朵以為自己已經不用那麼小心翼翼地看路了,可惜她忘記了那些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調皮地會變化方向的樓梯。等到麥朵吃完手上的蛋糕時,她才發現身處的地方很陌生,陌生到她從心底升起了莫名的恐懼。
  
  天色暗了,月光從高高的窗口灑下來,一道道地橫在地上,城堡牆壁上的火把燃起,忽上忽下的火苗照著她的影子也忽大忽小的。麥朵已經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了,她穿過了一條走廊,繞過了門柱,路過了一間間廢棄的教室,就找不到一個是她熟悉的地方。
  
  麥朵慌得有些想哭,腳步越走越快,霍格沃茨就不是個正常的學校,哪有學校畫像是可以動的,樓梯是可以轉的,密道是四通八達的,水管是可以讓蛇怪到處趴趴走的,禁林的動物是可以殺死人的……
  
  媽媽呀,她真怕自己死在某個角落還沒得收個全屍!!T口T
  
  也不曉得是走到了哪裡,牆壁上的火把都沒了,麥朵呆呆地望著前方漆黑森然的盡頭,不知是該原路返回還是勇敢地前進的時候,她看到了遠處地上的有一束微弱的光正緩緩移動著。
  
  麥朵整個身體都僵住了,不敢亂動,忽然一隻手從後面摀住了她的嘴巴,將她拖進了一個房間。
  
  真正的毛骨悚然,簡直比走鬼屋還恐怖得千倍萬倍啊!
  
  麥朵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連氣都不敢喘了。莫約過了一分鐘左右,左耳後方傳來一股熱氣,有些癢。
  
  「嘖嘖,就這麼點大的膽子還敢一個人出來夜遊?」來人的第一句話就是嘲諷,聲音卻意外的熟悉。
  
  被鬆開後,麥朵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氣,緩解剛剛受到的驚嚇。待眼睛適應了黑暗,她轉過身來看清身後的人,情緒莫名地有些激動,也幸虧是這樣的環境才沒暴露出她漲紅的臉,「我沒有夜遊!我、我是迷路了……」
  
  麥朵越說底氣越不足。好吧,迷路比夜遊聽起來更孬。
  
  「迷路?」Tom微微挑眉,嗤笑道,「那要不改天我給你畫張霍格沃茨地圖啊,小麻瓜?蹩腳的借口……」
  
  見麥朵低頭不說話,Tom又湊近說:「知道剛剛是誰麼?你說我要是現在把你推出去,費爾奇會不會返回來抓你呢?」
  
  「你!」聽此,麥朵生氣地拿手指指他,「我要是被抓了,你也逃不了!」
  
  Tom被逗樂了,笑了一會兒又斂了情緒,他更靠近了眼前的女孩幾分,聲音低啞且不容人忽略,「我敢這麼說,就有辦法不被抓到……麥朵•莫裡斯,你知道被費爾奇抓到的後果嗎?他辦公室的天花板上吊著很多鐵鏈和手銬,上面還有乾涸了的血漬,他最喜歡用這些懲罰那些不聽話的學生了……」
  
  麥朵縮了縮肩膀,腦袋中不由地浮現出Tom描述的場景,她又想起了電影《風聲》中的那些酷刑,害怕便更甚了幾分。
  
  「你到底想怎麼樣嘛?!」麥朵話裡帶著顫音,她再也不一個人回宿舍了,尤其是在晚餐結束後的時間裡!
  
  「去把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冠冕找到,然後交給我……」



  8、情人節 ...
  
  「凡是在霍格沃茨就讀過的學生都肯定會記得四個創辦者的名字,也就是四個學院的名稱:格蘭芬多、斯萊特林、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 他們在幾千年前,為了一個共同的信念,創辦了霍格沃茨,立志培養優秀的年青男女巫師們,細緻的他們還想到了,在他們不能再親自挑選學生的時候,該由分院帽來選出適合每個學院的學生。 」
  
  ——摘自《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第一章:創建
  
  原來Tom•Riddle口中的羅伊納•拉文克勞就是霍格沃茨的創辦者之一……
  
  那天晚上,麥朵被Tom拉著,像走迷宮般東拐西拐後,她才發現周圍開始變得是熟悉的環境,只要在往前走幾步,就能看到鷹狀青銅的提問門環了。
  
  她甚至還清楚地記得他在她耳邊說的話,如同情人間的細語,卻又讓她從心底更抗拒他。
  
  「不要試圖惹我生氣啊,小麻瓜……」
  
  小麻瓜,小麻瓜你妹啊!!要不要這樣時刻藐視她啊!!斯萊特林的很了不起麼?!!= =#
  
  等等,斯萊特林?她記得伏地魔的魂器裡似乎有個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當時她看書看到身為食死徒的雷古勒斯為了反抗而去竊取伏地魔的魂器犧牲在那個山洞裡的時候,還唏噓了一陣。話說回來,拉文克勞的冠冕貌似也是魂器之一,Tom•Riddle要這個幹嘛?
  
  麥朵依稀記得伏地魔上學期間鄧布利多還不是校長,只是個授課教授。這麼看來,她目前存在的年份很有可能會遇到學生時代的伏地魔,難道就是這個Tom•Riddle?但是,伏地魔的眼睛不是跟兔眼一個顏色的嗎?
  
  一想到Tom•Riddle有可能是伏地魔,麥朵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她興奮地思考要不要現在就把未來的魔頭給扼殺在學校裡呢?可又想到自己在他面前的那副慫樣,興奮之火被澆滅了,不要到時候沒把Tom•Riddle搞死,自己倒先去見菩薩上帝梅林了。算了,還是安安分分地過日子比較好,伏地魔這傢伙還是留給哈利•波特解決吧!
  
  關於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冠冕,麥朵並沒有找到它的下落,她只知道偉大的羅伊納•拉文克勞女士有個女兒叫海蓮娜,是所屬拉文克勞學院的幽靈。海蓮娜來無影去無蹤,麥朵也只在新生分院儀式上見過她一面,其他時間基本瞧不著。她偷偷打聽到這些只是想在哪天Tom•Riddle突然找她的時候,能有個消息可以搪塞他。在不能確定他就是伏地魔之前,她必須小心行事,她可不想被之後的人蓋上是和伏地魔同伍的戳!Tom•Riddle現在是四年級,還有三年才畢業,她還得想更多解救自己的法子,千萬不能一次迷路變夜遊被給他給盯上了!
  
  已經準備好要見Tom•Riddle的麥朵在膽戰心驚了十幾天後,她突然發現在自個兒疑神疑鬼的時間裡,她根本連他半個影子都沒瞧見。
  
  他這是遺忘她遺忘她遺忘她了吧?那天晚上的話他其實只是在逗她玩逗她玩逗她玩的吧?=口=
  
  她不是牛逼哄哄的古老的魔法貴族,沒有強大的魔法天賦,沒有傾城傾國的容貌,她只是個能力長相都平凡的、出生在麻瓜家庭的拉文克勞二年級……
  
  哦耶耶,所以,Tom•Riddle這傢伙應該是已經忘記有她的存在,也忘記他對她說過的話了!~\(≧▽≦)/~
  
  自我安慰能力強大的麥朵再次過上了以往的小日子,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好不心安。
  
  2月14日,聖瓦倫丁節,又名情人節。在英國,從17世紀開始,情人節才變得普遍。在這一天,是男女告白最浪漫的時間,情侶們會互相饋贈禮物,用以表達愛意或友好,巧克力和玫瑰花自然是不可少的。
  
  霍格沃茨的少男少女們早在好幾天前就著手挑選禮物了,麥朵甚至在拉文克勞的休息室裡看到有一小群人在寫偷笑著情書,連通常寄情於魔法研究的小鷹們都在寫這種東西,其他學院的人可想而知。
  
  真正到了2月14日,去禮堂吃飯的麥朵發現了比往常更多的貓頭鷹飛進來,盤旋在半空中丟各種禮物和書信。去上課的途中,神經粗大的麥朵都能感覺到城堡裡到處瀰漫的粉紅泡泡,還有空氣中巧克力的甜香。
  
  麥朵一直以為所謂的情人節和她是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倒是對那些巧克力很眼饞。可沒料到的是,她居然在吃過午餐回拉文克勞休息室的路上收到了一封信,信封的模樣儼然就是傳說中的情書!
  
  送信的男孩有些眼生,長相一般,說不上帥氣也說不上糟糕,校服上的標誌是赫奇帕奇,在麥朵傻愣愣地接過信的空當,男孩紅著臉羞澀地說:「莫裡斯小姐,我想說的話都在信裡了,可以的話,請給我個回復。」
  
  然後,他就轉身,飛奔而去,留下仍沒反應過來的麥朵小姐。
  
  「自從在聖誕節那天晚上看見你之後,我便愛上了你!你的眼睛,你的嘴巴,你的鼻子,還有你窈窕的身姿全都印在了我的腦子裡。雖然,那天的你和平時的你有些不同,但仍抹滅不了你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
  
  「我一直偷偷看著你,終於在今天鼓起勇氣寫了這封信給你。我是赫奇帕奇的傑克•麥克米蘭,如果你願意和我交往,請寄封寫著『Yes』的信給我!」
  
  宿舍,艾薇聲情並茂地朗讀了麥朵的情書,讀完還眨眨眼睛打趣道:「要接受要接受這個愛慕者嗎?赫奇帕奇裡我有認識的人,要我幫忙打聽傑克•麥克米蘭的資料嗎?」
  
  麥朵白了艾薇一眼,「你覺得我可能會去接受嗎?」
  「為什麼不可能?!」艾薇驚呼。
  朱利安伸手環住艾薇的肩膀,說:「也許,我們的麥朵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我沒有!」極力反駁的麥朵腦子不由地想起了Tom•Riddle的面容,臉頰不爭氣地紅了。
  
  艾薇指著麥朵,像發現證據一般叫喊著,「你看你看,臉都紅了!看來朱利安猜得不錯呀!」
  麥朵抿抿嘴,抱著書走出宿舍,不再理會艾薇的那些胡言亂語。
  
  傍晚,吃完晚餐回來,艾薇仍不死心地詢問麥朵,「親愛的麥朵,為什麼你不打算接受傑克呢?你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我沒有喜歡的人,我只是不想談戀愛而已!」
  「為什麼呢?在我們這個年紀,就應該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麥朵扶額,在艾薇鬧了半晌後,說:「因為我不想替別的女人照顧她未來的老公!」



  9、學期結束 ...
  
  「因為我不想替別的女人照顧她未來的老公!」
  
  踏著降臨的夜幕,Tom抱著拿著幾本書從圖書館出來走進一樓大廳。在霍格沃茨的眾多關於蛇祖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傳說中,有一、兩則曾經提到了「the Chamber of Secrets(密室) 」這個詞,雖然只是一筆帶過卻被他記住了,他想找到這個屬於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密室。霍格沃茨圖書館公開的書中,他可以得到的資訊少之又少,或許他該「騙」……不,是說服一位教授給他一個簽名,好讓他能光明正大地帶走禁書區的書籍。
  
  接著,一邊走一邊打定主意的Tom就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聲音很熟悉。他悄悄走進,隱在暗處。
  
  呵,瞧瞧他看見了誰?麥朵•莫裡斯,一個出生於麻瓜家庭的拉文克勞,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當初他威脅她找出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冠冕不過是個玩笑,他根本一點都不期待她會給他有用的消息,即使她是個拉文克勞。可是,身為12歲的女孩卻說出一句不符合她年紀的話,他是不是該有所懷疑?
  
  Tom眼眸一黯,陰鬱之色慢慢浮現於面容之上。看來,他要重新審視一次麥朵•莫裡斯了……
  
  聽了麥朵那句話的艾薇一時張著嘴巴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抿抿嘴吶吶地說:「麥朵,你的思想太超前了……」
  「……= =」
  
  其實,不是她的想法太超前,而是她的想法太現實,她害怕傷心,害怕被傷害。從一知道她身處的世界開始,她就決定了,魔法世界只是她人生中會呆六年的高級旅店,她不會永遠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會回到真正屬於她的地方。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接受一段戀情,一段從一開始就知道沒有結果的戀情?!如果真的處出了感情,畢業時她又該如何?她不是享樂主義的,她也不想因為一時的陪伴、快樂而造成痛苦和難過。
  
  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雖太過理想化,可她是一直期待著並要去努力尋求的。
  
  情人節之後,艾薇和休•薩爾斯學長已經從普通好朋友升級為情侶了,朱利安也有了伴兒。因此,近來下課自由活動的時間裡,麥朵都是和赫莉在一起的,她可不想成為專業電燈泡。
  
  魁地奇比賽又開始了,這次比賽的雙方是拉文克勞對赫奇帕奇。艾薇自然是要為她的親親男友加油打氣的,愛好睡覺的麥朵寧願捲著被子躺床上也不願意吹風看她不感興趣的賽事。就此,麥朵被艾薇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每天宿舍、禮堂、教室、圖書館四點一線的生活讓麥朵的學校生活過得既充實又感覺到時間在飛速流逝。
  5月中旬後,麥朵進入了期末考試的複習狀態。
  
  「就在那年10月,一個由撒丁島魔法師組成的專門小組……」麥朵閉著眼睛正在背魔法史的重點內容。像這種死記硬背的的課不同於那些要舉一反三的,只要把內容熟記於心了,絕對要好考許多,可過程也是很痛苦的。
  
  期末考很快就來臨了,奮戰了幾天的麥朵從最後一場考試的考場出來後,大大地舒了口氣,她總算可以放鬆放鬆了。
  
  「麥朵,最後關於狼人的那一題,你……」
  
  麥朵做了停止的手勢,神色怠倦,「艾薇,今天你不要問我任何關於考試的東西,我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什麼事都放在明天說,好不好?」
  
  哎,時間轉化器用多了也是有副作用的T_T……
  
  今年的學院杯最終落在了斯萊特林頭上,整個禮堂掛滿了銀綠相間的顏色和蛇形的標誌。斯萊特林因學院杯而歡呼,格蘭芬多因即將到來的假期而歡呼,麥朵因餐桌上豐盛的食物而歡呼。
  
  吃過晚餐,麥朵回到宿舍收拾好行李,便開始期待明天在國王十字車站接她回家還未曾謀面的莫裡斯夫婦了。
  
  前段時間給他們寫信通知放假時間,昨天早上他們的回信到了,說是要接她回家,聖誕節已經在學校過了,暑假可不能再留在學校了,還寫了一些現下的情況,戰爭雖說還未結束,但已開始漸漸明朗化了,北非的德意軍隊甚至是投降了等等。
  
  窗外的鄉村越來越青翠,越來越整潔。列車駛過一個個城鎮,或許是在遠郊的原因,戰爭的影響對生活在這裡的人並不十分嚴重,沒有黑色的濃煙,沒有大片的火光,安和且平靜。
  
  離停車還有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候,麥朵和艾薇換上了連衣裙,穿上了長袖外套,將校袍疊好放進了行李箱裡。麥朵和艾薇一個包廂,朱利安和赫莉在隔壁的包廂。
  
  「麥朵,暑假裡你會想念霍格沃茨嗎?」
  「也許不會哦!」說完,麥朵不由地笑了,她握住艾薇的手,「外面不比學校,要注意安全。」
  艾薇用力地點頭,「我知道的,你也是呀……」
  
  終於,列車停靠在了國王十字車站的9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她們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出站台。一個乾癟的老警衛守在檢票口,為了不引起不需要的注意,一次只允許兩個或三個人通過。
  
  艾薇一鑽出牆壁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父母,她朝麥朵她們揮揮手,道了句再見才匆匆離去。
  
  和舍友們分別後,麥朵拉著行李箱,漫無目標地到處伸長腦袋看,直到她發現了距離她莫約十幾米遠的右側有人在向她招手,嘴裡似乎還喊的隱約聽著還是她的名字。
  
  帶著些不確定,等麥朵走近了,真實地聽到自己的名字才興奮地跑過去。
  
  「喲,我的乖女兒讓爸爸抱抱……」穿著件黑色夾克衫的男人半蹲著一把抱住麥朵,親了親她的臉頰,仔細打量了會兒,說,「嘿,那個什麼的學校還真不錯,麥麥都長高長胖了!」
  
  「好了好了,我們要早點回家的,」女人嗔了男人一眼,拉過麥朵的手,說,「麥麥,媽媽給你準備了好吃的……」
  
  看著莫裡斯夫婦眼裡透出的溫柔和寵溺,麥朵不禁也緊緊回握住他們的手,講了一路的話。



10、暑期記事 ...
  
  從國王十字車站驅車離開,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到達目的地。麥朵跳下車,目瞪口呆有些驚訝地看著周圍的環境和眼前的房子。
  
  天色已晚,霞光消散,附近的屋子裡都點起了燈,透出溫暖的顏色,還能隱隱聞到飄在空氣中的飯菜香。左側不遠處有一大片的蘆葦,風一吹便發出「沙沙」的聲音,帶著水塘潺潺的流水聲,讓人躁動的心都靜了下來,簡直不像是在戰爭的年代。
  
  「麥麥,你不在的時候爸爸給你在院子裡做了千秋,無聊了你可以去玩玩。」肖恩•莫裡斯從後備箱裡拿出行李,拍拍麥朵的肩膀,說,「我們才搬過來沒多久你就去上學了,我知道你在周圍沒什麼朋友……」
  
  「什麼叫沒什麼朋友?」梅格從包裡拿出鑰匙開門,「麥麥不會去認識新的朋友嗎?附近的小孩又不是只有麥麥……」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得對!」麥爸跟在後頭一面討好地說一面朝麥朵擠眉弄眼著。
  
  麥朵捂著嘴偷笑,開始嚮往這兩個月來的生活了。
  
  「麥麥!!起床吃早飯了!!」
  
  麥爸的大嗓門麥朵早已有了認知,可早上這麼一吼,她是驚了個激靈才醒來。揉揉眼睛,麥朵穿好衣服伸了個懶腰,才掛好布簾推開了閣樓的窗戶,耀眼的陽光頓時灑在她的身上和地板上,窗外的鄉村景色更是無限美好。
  
  「麥麥,吃完飯了過來幫忙喂雞!」
  
  麥朵一低頭就看見麥爸拿著個塑料桶站在底下,她笑著大聲應了。
  
  知道了要幫忙做點事,麥朵乾脆換上了牛仔背帶褲,紮了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才走出了閣樓。
  
  廚房裡,麥媽媽圍著圍裙在洗碗,聽見「嘎吱嘎吱」聲,便轉過頭對麥朵說:「麥麥,趕緊吃了,吃完了把盤子端過來。」
  
  「好的,媽媽。」
  
  麥朵吃掉了桌上的兩個牛角麵包,一個煎蛋,喝掉了一杯牛奶,打了個飽嗝。把盤子輕輕放到水龍頭下面,麥朵便興奮地去找麥爸了。
  
  繞了半個房子,麥朵才在一個木頭搭的簡易小屋子裡找到他。
  
  「爸爸?」麥朵在暗處隱約看到一個人影,試探性地喊了一句。不一會兒,就見一個頭上、衣服上沾著幾根雞毛的高大男人走了出來。
  
  「呸呸呸!每次喂雞都這麼麻煩!」麥爸擦了擦嘴巴又輕拍著頭髮,抱怨道,「為什麼那些雞都跟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一樣?」
  
  麥朵接過塑料桶,看了看裡面的雞飼料,小心翼翼地問道:「爸爸,你餵過了我就不用去了哦?」
  麥爸傾身捏捏她的鼻子,說:「下次就輪到你了,我也要讓你嘗嘗被雞包圍的滋味!」
  
  迎著太陽撥開層層的蘆葦叢,麥朵走到了在水塘邊最大最平的一塊石頭上,周圍停了兩艘小船蕩在波光粼粼才水面上。
  麥朵蹲下伸手劃拉著清澈的水面,剛想起身就聽到旁邊的蘆葦叢裡有響動。靠近水塘的一小片蘆葦晃動了幾下,就探出了個腦袋。他看到麥朵似乎也有些詫異,隨即又咧嘴向她打招呼。
  
  「你好,我叫馬克。」
  
  馬克今年11歲,生日還未過,他的家離麥朵家不遠,對於都是剛來沒什麼朋友的兩人便自然而然地玩在了一起。因為麥朵比他大,馬克就稱她一聲姐姐。
  
  一個月後的某天早上,麥朵正在被麥爸推著進小木屋喂雞的時候,馬克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喊了一路的姐姐。
  
  聽見喊聲的麥爸動作一頓,麥朵就趁機掙脫,把塑料桶往麥爸懷裡一塞就「咯咯」笑著溜了。
  
  「麥朵•莫裡斯!!!」
  「爸爸,我還是覺得我們家的公雞母雞比較喜歡你呀!」
  
  剛跑到家門口,麥朵就看見麥媽媽開著門在和馬克說話,馬克手裡捏著一樣類似信的東西。
  
  「馬克,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又要被爸爸捉著去餵雞了。」
  
  麥媽媽笑著搖搖頭,手指點了點麥朵的額頭,「你啊!」
  
  「姐姐,你看我收到了什麼?」馬克揮揮手裡的東西,眼裡帶著惡作劇似的的笑,「一封魔法學校的入學通知時!」
  
  信封是用她熟悉的羊皮紙做的,翠綠色的Coventry Script字體寫著關於馬克家極為具體的地址,信的背面有她看了一年的霍格沃茨校徽。
  
  「麥麥,我記得你也收過這樣的一封信……」
  「是的,媽媽。」麥朵點了點頭,抿抿嘴將信還給馬克,「真好,那我們可以一起去上學了。」
  馬克張了張嘴,吶吶道:「學校是真的?我還以為是騙人的……」
  
  和馬克家的父母商量過後,依照他們的想法麥朵寫了回信讓貓頭鷹送走。而馬克知道霍格沃茨是所真實存在的魔法學校後,便纏著麥朵詢問各種相關事宜,11歲的男孩子總是會做一些關於英雄、魔法師等拯救世界的白日夢的。
  
  8月31日,在一個風淡雲舒的晴朗日子裡,馬克•菲爾頓家迎來了一位赤褐色頭髮的男巫師,他的名字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於是,接到三年級書單的麥朵帶著父母也跟著鄧布利多教授去對角巷購物。
  
  對角巷裡很熱鬧,人來人往的,沿街的商店門口擺著各種各樣的物品,一摞的坩堝,裝著貓頭鷹的籠子,黑色的長袍……鄧布利多最先帶他們去的地方是古靈閣,菲爾頓夫婦和莫裡斯夫婦都換了一小筆銅納特、銀西可和金加隆。
  
  麥朵不是一年級新生,購買的東西自然沒有馬克多。為了節省時間,在馬克他們去買校袍和魔杖的時候,麥朵帶著他的書單去了麗痕書店。
  
  麗痕書店是一家巫師們的書店,所有霍格沃茨的學生都會來這裡購買教科書或其他參考書,這裡的書架上都堆滿了書,甚至頂到了天花板。麥朵拿出兩張書單交給店裡高瘦的夥計後,便不由地再裡面逛了起來,麥爸去了隔壁的小吃店,麥媽媽坐在書店的椅子上休息。
  
  書店裡的人不是很多,麥朵好奇地打量著角落裡像鋪路石板一樣巨大的皮面書,發現自己根本連抱都抱不動後,便準備去其他區域。可誰知,她一轉身就看到了兩米開外拿著幾本書許久不見的Tom•Riddle。
  
  麥朵愣住了,就這樣傻傻地站在原處望著他。
  
  Tom•Riddle自然是看到了麥朵的,但他也只是看了眼穿著麻瓜衣服的女孩一眼,嘴角掛著意味不屑的微笑離開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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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舊事重提 ...
  
  國王十字車站9號和10號站台附近,與父母告別過的麥朵和馬克趁著周圍人群不注意的空當,推著行李推車穿過了兩個站台之間的隔牆,來到了9又3/4站台上。
  
  深紅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就停在站台旁的軌道上,濃煙在半空中繚繞,原來檢票口的地方成為了一條鍛鐵拱道,上邊寫著:9又3/4站台。
  
  站台上一時人聲嘈雜,到處都是說話聲和動物的鳴叫聲。麥朵拉著馬克排在上火車的隊伍中,努力讓好動的他安分一些。
  
  「馬克,先上火車!」麥朵推了把排在她前面還不停往後瞅的小屁孩,音量不由地提高許多,「去火車上也能看的!要是找不到位置你小心我戳瞎你的眼睛!!」
  
  最後,在接近車尾的地方找到了一個空的包廂,麥朵將不多的行李推到隔間的角落裡,才跌坐做長椅上舒了口氣,而馬克已經將腦袋伸出了車窗。
  
  「馬克,我覺得你肯定會去格蘭芬多學院!」
  「為什麼?」馬克偏過頭問。
  麥朵傾身湊近道:「因為你精力旺盛……」
  
  「麥朵!!」
  
  麥朵話還未說完就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向車窗外一瞧,就看到艾薇提著個行李箱站在站台上朝她揮手。
  
  「艾薇,我下來幫你!」麥朵囑咐完馬克要他呆在包廂裡不要亂走後,便起身推開了隔間的門。
  
  過道裡人很多,有一半都是拿著行李在找空位的人,好不容易擠過最擁擠的一段路,麥朵後退幾步,還來不及鬆口氣就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道歉的話語還未說出口,她的手就被抓住用力地往後一拉,整個背部都貼在那個人的胸膛上。
  
  「小麻瓜,我的冠冕呢?」
  
  近乎耳語的行為使得麥朵頓時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她猛地轉頭看向他,可他卻突然放開了她的手,擦肩而過,像什麼事都發生過、他們只是單純地撞在一起般地走了。
  
  麥朵怔怔地望著他離去的身影,他這是在提醒她嗎?她不懂他的行為,不懂他明明那天晚上之後就沒有再找過她,不懂他就是看到她了也裝成陌生人一樣……可是,為什麼他今天又對她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行為?他是不是把她當成一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還是只極為不受寵的寵物?!
  
  他憑什麼,憑什麼?!就憑他發現她半夜還在城堡裡遊蕩害怕被費爾奇抓住懲罰?現在想來,麥朵寧願被費爾奇懲罰一次也好過如今被他這樣對待!
  
  手不禁緊緊握成拳頭,一時間忘記他的身份很可能是伏地魔的麥朵打算下次再遇見時一定要把所有的話都說清楚……
  
  「麥朵,他是……」艾薇指著坐在椅子上馬克,問。
  「哦,他是我暑假剛認識的小弟弟,今年的新生。」
  
  艾薇和馬克相互認識了一下,見麥朵已經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很疲憊的模樣,兩人便也不再多話。
  包廂裡霎時安靜得不自然,空氣彷彿凝聚定格了一般。
  
  「小麻瓜,去把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冠冕找到,然後交給我……」
  「我的冠冕呢,小麻瓜……」
  「……費爾奇最喜歡用鐵鏈和手銬懲罰那些不聽話的學生了……」
  「小麻瓜……小麻瓜……小麻瓜……」
  
  Tom•Riddle英俊卻陰鬱的臉,引誘人跳進陷阱的口氣,他的聲音一直迴響在腦袋中,那雙墨黑深邃的眼眸不斷地靠近她、靠近她,低啞地喊她「小麻瓜」,一次又一次……
  
  「……你這個低賤、卑微的泥巴種……」
  
  「不!你不能!」麥朵掙扎著睜開雙眼,猛地從位置上直立起身體,她大口大口地喘氣,嘴裡喃喃著,「你不能叫我泥巴種,你不能……」
  
  「你不是什麼?麥朵,你做噩夢了?」艾薇從口袋裡摸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麥朵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麥朵接過手帕,呆呆地望向窗外已接近暮色的天空,「是啊,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她知道「泥巴種」是一個極為不禮貌的稱呼,她也還未從任何人的嘴裡聽過這個詞。但是,為什麼單單只是他在夢裡的說,並步存在於現實,她的反應會這麼大呢?
  
  麥朵突然從心底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意識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Tom•Riddle對她的影響力似乎……越來越大了……
  
  從火車上下來到坐著馬車一路駛向霍格沃茨城堡的途中,麥朵一直保持著她蒼白的臉色。艾薇對她的夢雖好奇地很,卻也不敢在這個情況下追問她。
  
  馬克最終被分院帽分去了格蘭芬多,麥朵轉頭向從四角凳上下來朝她比「V」手勢的馬克露出一個微笑。在轉過頭的不經意間,她看到了對面斯萊特林桌的Tom•Riddle,而他也恰巧在看她的那個方向,臉上是從未見過的表情。
  
  莫約也只是對視了一秒,麥朵就率先轉移了視線,找旁邊的艾薇說話去了。
  
  分院結束,食物上桌,禮堂裡一時都是「嗡嗡」的說話聲和刀叉碰撞的輕微響動。
  
  斯萊特林的長桌上,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維持著良好的用餐禮儀,音量也是其他學院裡最低的。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嚥下嘴裡的一塊肉,用餐巾擦了擦嘴,輕聲說:「你剛剛在看拉文克勞那邊。」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嗯,」Tom晃了晃高腳杯裡的清水,「有人不乖了……」
  
  「麥朵•莫裡斯?」
  
  Tom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舉著杯子笑而不語。
  
  阿布拉克薩斯記得這個女孩的名字,Tom從來不會讓他去查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麥朵•莫裡斯在他眼裡看來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資料上的顯示也證實了他的觀點。上個學期,他沒發現他有什麼行為,除了那個晚上,現在又……他開始感興趣於Tom對麥朵•莫裡斯的目的了。



  12、鼻涕蟲俱樂部 ...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是個胖得不得了的中年人,他有著一頭濃密光澤的草黃色頭髮,一雙凸眼,以及薑黃色的小鬍子。他是霍格沃茨的魔藥課教授,也是斯萊特林的院長。他喜歡和名人、成功人士、重要人士來往,非常享受能影響這些人的感覺,且非常愛慕虛榮。他在學校創辦了一個叫「鼻涕蟲俱樂部」的社團,專門邀請優秀的學生、著名人士和成功人士的子弟,以及在魔法界有著很好的人際關係的家族裡的孩子,這為他欣賞的人進行交流提供了一個平台。
  
  長久以來,麥朵只在學長學姐口中聽說過這個「鼻涕蟲俱樂部」,而在開學後的第三個週末即將開始的晚上,她在赫莉手中看到了一張墨綠色的請柬。
  
  宿舍牆上的魔法時鐘已顯示目前的時間是22點08分,麥朵穿著睡衣從盥洗室出來,看到以往都會在看書的赫莉卻靠在枕頭上捏著一張薄薄的類似信函的東西,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艾薇在寫她的日記,朱利安在看從同學那借來的小說,麥朵掀開被子爬上床,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赫莉,你手上的是什麼?」
  
  赫莉一愣,抬頭看了眼麥朵,見其他兩人也開始好奇地望著她的時候,晃晃手上的東西,說:「哦,你說這個嗎?這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給我的,讓我明天晚上去參加他組織的宴會……我只是在想到底要不要去的問題,去的話我希望能有個人陪我一起,不去的話又會可惜可能聽不到某些有趣的研究理論……」
  
  「要不,麥朵你陪我去吧?」赫莉語氣平淡地朝麥朵昂昂腦袋。
  
  「欸,赫莉,為什麼不叫我或者艾薇和你一起去?」朱利安放下手上的書,疑惑道。
  赫莉瞥了朱利安一眼,「難道你和艾薇明天晚上不用出去和男朋去幽會?」
  「……」朱利安霎時漲紅了臉,喊道,「是約會!約會!不是幽會!!」
  「有區別嗎?還不都是一男一女。」
  「……」
  
  朱利安一時語噎,艾薇表示不在意地聳聳肩,而麥朵則在一旁悶笑。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辦公室大概是被施了魔法,看起來要比以往大了許多。天花板和牆壁上掛著翠綠、銀色和深紅的帷幔,像個大大的帳篷。房間裡擁擠悶熱,被天花板中央掛著的一戰金色華燈照得紅彤彤的,燈裡似乎真的有小精靈在閃爍,每個小精靈都是一個明亮的光點。遠處的角落裡傳來響亮、聽起來像用曼陀鈴伴奏的歌聲;一些家養小精靈在小腿的叢林中吱吱穿行,托著沉甸甸的銀盤,把它們的身體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像漫遊的小桌子。
  
  房間裡已經多多少少來了一些人了,正幾個人一團一團地聊著天。麥朵抓著赫莉的胳膊擠進門的時候,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好站在附近和一個男孩說話,男孩高高的個子幾乎擋住了他,要不是斯拉格霍恩教授身體的寬度,麥朵說不定還真瞧不到他。
  
  「赫莉•布羅特!」斯拉格霍恩教授約是看到了她們,拉著剛剛聊天的男孩就朝她們走來。這時,麥朵才知道和教授在一起的男孩是Tom•Riddle。
  
  「赫莉,我真的很喜歡你上個星期交給我的那份魔藥報告,想法很新奇!你可以試著往那方面繼續研究……」
  
  在斯拉格霍恩教授滔滔不絕的時候,麥朵偷偷瞄了眼站在她對面的Tom•Riddle。不同於平時的黑色長袍,他今天在外面穿了一件煙灰色的西裝外套,手指上還多了一枚黑寶石金戒指,低調的耀眼。
  
  「……Tom,你真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學生之一。我相信你二十年內就會升為魔法部長。也許只要十五年,如果你經常給我送菠蘿蜜餞的話。我在部裡有很硬的關係——」
  
  斯拉格霍恩教授坐在一張舒適的帶翼扶手椅中,腳擱在天鵝絨大坐墊上,一手端著一小杯葡萄酒,另一隻手在一盒菠蘿蜜餞裡挑挑揀揀著。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周圍坐著所有他邀請來的學生和他們的陪伴者,他眼睛望著蜜餞,嘴裡的話全是對Tom•Riddle說的。斯萊特林的人似乎都是將他看作領袖的,其他人面上顯露的也是笑容居多,即使是向來與斯萊特林為敵的格蘭芬多大都是沉默不語的。
  
  麥朵端著杯子輕啜著果汁,她坐在圈子的外圍,插座的模式使她眼一抬就能看到Tom•Riddle的笑臉,那笑容怎麼瞧都虛偽得很。麥朵不曉得要不要趁著晚點一起離開的機會和他說清楚?如今想來,要是他不找她,她就根本是連他的影子也撈不到的。
  
  當斯拉格霍恩教授書桌上的金色小鍾打了十一點的時候,眾人才發覺時間的飛逝。
  
  「老天,已經到時間?該走拉,孩子們,不然我們就麻煩了。萊斯特蘭奇,星期一交論文,不然就關禁閉……」
  
  學生們魚貫而出,麥朵慢吞吞地走在最後面,卻不想走在她身後的Tom•Riddle當著她的面輕聲說過一句話後,從裡面關上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辦公室的門。
  
  Tom瞅著眼前小步挪動的女孩不禁感到好笑,她該是有話對自己說的,可惜,他今晚沒空。對他來說,目前從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裡得到他需要的答案比較重要,不過……
  
  「最近不要夜遊,被抓到你就死定了……」
  
  不過呢,對於他前幾天發現的某個地方,這句話他還是想對她說的,不管是出於什麼心理,反正他還不想讓這個「小麻瓜」發生什麼意外。
  
  Tom理了理情緒,轉過身對聽到響動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說:「先生,我想問您點事……您知不知道……魂器……」
  
  麥朵狠狠地瞪著已經被關上的門,彷彿Tom•Riddle那張英俊的臉就貼在上面,尤其是他嘴角上揚透著玩味的笑容更是讓她恨得牙癢癢。什麼叫「最近不要夜遊,被抓到你就死定了」,當了級長了不起麼?!
  
  麥朵不由地比了個中指,暗暗罵了句就離開了,赫莉正在前面的拐角處等她。



  13、1943年石化事件 ...
  
  「麥朵!麥朵!!」
  
  剛從弗立維教授辦公室和艾薇一起出來的麥朵,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有人在後面喊她的名字。轉過頭一看,原來是馬克,他的身後就是格蘭芬多的入口處,畫像上的胖夫人正探頭探腦地往她這裡瞧。
  
  「馬克,沒上課?」麥朵抱著資料等他走近了才問道,「還有,你不是都叫我姐姐的嗎?怎麼突然改口了?」
  「嗯,今天只有早上的課。」馬克抓抓頭髮,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就是突然想這樣叫唄……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馬克的話讓麥朵一時摸不著頭腦,倒是旁邊的艾薇撞了下她的肩膀,還擠眉弄眼的。
  
  麥朵瞪了艾薇一眼,說:「馬克,我還有論文要寫,先回休息室了。對了,我這個週末要去霍格莫德,你有什麼需要我帶給你的嗎?」
  「不用不……,」馬克擺擺手,又像想到了什麼一般,小臉變得期待起來,「麥朵,你、你給我帶點蜂蜜公爵的糖果吧!」
  「好的,沒問題。」麥朵拍拍馬克的肩,便拉著艾薇離開了。
  
  「誒,我覺得那小子對你有意思……」走廊裡,艾薇突然湊近說道,語氣裡是道不出的曖昧。
  「你怎麼老覺得誰都對我都有意思啊?」麥朵睨了她一眼,伸手推了推眼鏡,「我說過我不談戀愛的……」
  「切,那是你沒找到自己喜歡的人,要是找到了看你還敢不敢這樣說!」
  
  麥朵歎了口氣,她覺得自己長得一般,平時又低調做人,真不曉得艾薇說這些話的依據都是從哪裡來的。
  
  星期六早晨醒來的時候,宿舍裡很安靜,她們都還在睡夢中。麥朵從床頭櫃上抓過眼鏡戴上,一隻手肘壓在枕頭上傾身伸出另一隻手拉開了藍色的布簾,擦去濛濛的霧氣,城堡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雪,悠悠地飄著。
  
  迎著雪花,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從城堡出發走向霍格莫德,「喀喇喀喇」的聲音響了一路,低迷的氣氛在瞧見第一家開張的店面時,歡呼聲隱約傳來。
  
  麥朵裹緊了大衣,拉了拉脖子上的圍巾,不由地又往自個兒身上施了個保暖咒。艾薇快跑了幾步,猛地推開三把掃帚酒吧的木門竄了進去,跟只被惹急了的兔子似的。
  
  酒吧內的略微悶熱的空氣味道雖不太好聞,但比外頭冰冷的寒氣要舒適得多了。麥朵解下圍巾,大大地舒了口氣,一邊抖落頭上、衣服上的雪花,一邊和赫莉朱利安朝艾薇占好的位置走去。
  
  「這算什麼鬼天氣,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居然就下雪了?!梅林一定在嫉妒我們能來霍格莫德!」朱利安嘟囔著。
  「我要喝黃油啤酒,你們呢?」艾薇扯了扯嘴角,搓搓手,說,「不知道等會兒回去的時候雪會不會停了。」
  「我和你一樣。」麥朵說完,得到全部答覆後,便去吧檯點了四杯黃油啤酒。
  
  因為下雪的原因,麥朵她們只好吃著蘋果派,喝著黃油啤酒,聊了一個中午的天。酒吧裡的學生漸漸越來越少,麥朵走到窗口望了望,見雪似乎有停下的趨勢了,便走回位置說:「雪可能快停了,我們要不要去附近的商店逛一逛就回學校了?下次出來再好好玩……」
  
  「行啊,我記得你還要給你的那位小弟弟帶糖果當禮物的……」艾薇嚥下杯子裡最後一口黃油啤酒,站起來喊道:「出發!」
  
  隨即,她帶頭昂首闊步地走出了三把掃帚酒吧。
  
  朱利安慢慢地挪到麥朵和赫莉旁邊,指著艾薇小聲道:「我說,艾薇不會是喝醉了吧?」
  
  「黃油啤酒並不含酒精,只是由於它有許多泡沫,看起來像啤酒而已。」赫莉淡淡地開口道,「這裡的酒吧是不會出售含酒精的飲品給未成年學生的。」
  
  「那、那艾薇她……」
  
  赫莉瞥了眼一臉詫異的朱利安,「她和休•薩爾斯吵架了。」
  
  朱利安愣愣地張大嘴巴停留在原地,這學期她選修了占卜課,可現在看來,遇到問題她完全可以問赫莉,而不是自己傻兮兮地轉著茶杯看凶吉。
  
  從蜂蜜公爵的店裡擠出來,麥朵的手上多了兩大袋不同口味的糖果和巧克力。一袋是給馬克的,一袋是給自己的,甜食一直是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樣。
  
  商店裡依舊人頭攢動,麥朵和赫莉站在標牌下面,艾薇和朱利安仍在裡面血拼。
  
  「赫莉,」麥朵瞅了眼常年面無表情的舍友,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艾薇和休學長吵架了的?難道你真的會占卜?」
  
  「第一,今天她沒和休•薩爾斯單獨出去;第二,我昨天在回休息室的路上聽到他們在爭吵。」
  
  麥朵語噎。好吧,其實赫莉不是傳說中神婆一類的。
  
  等她們慢步到城堡外的時候,雪停了,而天也將黑了。麥朵一面踏上一樓的大理石地板,一面念叨著晚上想吃的餐點。而就在她們靠近禮堂門口時,過道裡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便是一陣騷亂。
  麥朵和宿舍的三人一對眼,不約而同地開始朝尖叫聲的方向跑去。
  
  最終,她們在三樓紀念杯陳列室附近發現了人群。隨著麥朵一步步靠近,驚呼聲、議論聲,甚至還摻雜著女孩低低的啜泣聲都愈發清晰。
  
  撥開一層一層圍住的人,正要撥開第一排的人的麥朵在看到了對面氣喘吁吁剛跑來的Tom•Riddle後,停住了動作。他的驚訝只維持了一秒,然後便皺起眉頭,面上顯露出擔憂和害怕,和周圍的人們的表情相差無幾。可,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愉悅和……得意,她發現了。
  
  牆壁上的火把照射下來的光忽明忽暗,被拉長的影子似乎代表著心裡的恐懼被無限放大了。忽地,有人這樣呢喃了一句,輕輕的音量清晰的字眼在走廊裡顯得異常突兀——
  
  「馬克•菲爾頓,死了……他死了……」
  
  正在思索著Tom•Riddle的表情的麥朵聽此一愣,猛地推開前面的人衝到中間被空出的一小塊地方,歪著腦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赫然就是前幾天剛和她說過話的馬克。



  14、1943年死亡事件(一) ...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這是在……」
  
  同樣剛從霍格莫德聚會回來的一眾教授大概是被這裡的景象吸引了過來,狀況外的黑魔法防禦課的鮑德溫教授甚至在不遠處開辦公室的門。鄧布利多首先撥開了人群,在看到躺在地上的馬克後,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菲利烏斯,我們、我們先把菲爾頓先生移……移到鮑德溫的辦公室裡……」鄧布利多鎮定地轉身對著同行的教授,又繼續說,「霍拉斯,麻煩你去通知阿芒多校長,費爾奇你去通知波比。所有在場的級長都將學生帶回學院的休息室!」
  
  馬克僵硬的身體慢慢地漂起來,離地約有一米。這時麥朵才看到被他壓在身下的一隻手上握著一柄花樣復古的小鏡子。
  
  「你也來吧,莫裡斯小姐。」鄧布利多看了眼不知所措的麥朵,說。他記得他去帶領作為新生的馬克•菲爾頓的時候,她也在的。
  
  沉默的人群自發地向兩邊分開,讓他們通過。Tom面無表情地看著走在最後面的麥朵,眼神霎時一黯,她先前看他的模樣讓他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是不是曉得這其中的緣由……可是,他又想不到她到底是如何知道的,他做事一向足夠小心……
  
  麥朵•莫裡斯,她該不該留?
  
  將辦公桌上的東西一清,鄧布利多揮動魔杖輕輕地將馬克正面放在光潔的桌面上,開始仔細檢查。沒過多久,阿芒多校長和龐弗雷夫人便匆匆趕來了。
  
  「阿不思,怎麼回事?」校長瞪大眼睛指著桌上的馬克。
  
  鄧布利多沒有直接回答,他低聲念叨著一些奇怪的話,並用他的魔杖敲了敲馬克。直到沒出現任何反應後,他才直起身來,說:「校長,他被石化了,但具體的原因,我不清楚……」
  
  「石化?!」房間內的所有人都一陣驚呼,除了淡定的鄧布利多和鬆了口氣的麥朵。
  
  石化就說明馬克沒死……等等,石化?!她記得《哈利•波特》系列書的第二部就有類似的情節出現,伏地魔的魂器放出的那只在城堡水管裡趴趴走的蛇怪,他們間接看到了蛇怪的眼睛才被石化了的,馬克手上的鏡子救了他一命。
  難道在她這個年份裡蛇怪也被放出來了?是了,1943年貌似還是伏地魔的上學期間,有個女生甚至因此被殺變成了幽靈,哈利•波特他們也是根據她的話才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密室的。
  
  話說回來,那個女生會是誰呢?哎,這一年來過得有些安逸了,原本的危機意識都被慢慢的消磨掉了。
  
  麥朵低頭的樣子放在鄧布利多眼裡變成了對馬克的無比擔憂,他走過去安慰性地拍了拍麥朵的肩膀,「好孩子,回宿舍吧,你的朋友會沒事的,斯普勞特夫人培養的曼德拉草會讓他起死回生的。」
  
  紀念杯陳列室附近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麥朵跟著弗立維教授朝拉文克勞的休息室方向走去。人鬆懈下來後,飢餓感便隨之而來了,就在麥朵開始回想宿舍裡是否有藏零食的時候,弗立維教授遞了塊巧克力過來。
  
  「麥朵,不要太擔心了。」
  
  麥朵一怔,笑著接過了巧克力,「謝謝你,教授。」
  
  昏暗的宿舍裡,除了輕緩綿長的呼吸聲,就再無其他了。麥朵將雙手枕在腦後,眼睛望著天花板出神。「Tom•Riddle是否就是年輕時期的伏地魔」的這個問題在時隔半年多後又重新佔據了她思考的神經。馬克的石化肯定與他有關,單是他那時臉上的表情就足以證明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是故意的,還是被攻擊的人根本是隨機挑選的?未來還會有人被石化嗎?
  
  Tom•Riddle,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之後接連的好幾天,學生們不談論別的,整天都在議論馬克遭到攻擊的事。麥朵每天都會抽時間去醫療翼看望馬克,斯普勞特夫人的曼德拉草成熟還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在和父母通信的期間,麥朵並沒有把馬克的遭遇告訴他們,她甚至撒謊說馬克被教授抓去幫忙做實驗研究了,需要忙一個月。畢竟,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馬克就恢復正常了,她不想他的父母擔心。
  
  斜暉透過窗戶照進圖書館,攤在麥朵面前的書上橫了一道寬寬的橙光。偏頭一望,光亮耀眼得她不禁拿手一遮。晚飯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在書上插進書籤,合上書本,麥朵依次塞進桌上的背包裡。突然,光線一暗,她面前站了一個人。
  
  「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來了。」麥朵停下手中的動作,瞪著眼前的人。
  「我為什麼不能來?」Tom嘴角微微上揚,「你忘了我讓你找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冠冕的事了嗎?」
  「Tom•Riddle!」麥朵猛地將手拍在桌上,聲音不由地提高。
  
  「噓……你會引來平斯夫人的。」麥朵的激動只得來他淡淡的一句,有氣卻發不出來的感覺讓她很憋屈,可因為平斯夫人的原因,她也只好壓低了聲音。
  
  「你到底想幹什麼?!馬克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馬克?」Tom露出疑惑的神情,在麥朵快要抓狂的時候又恍然大悟了,「你是說那個被攻擊的格蘭芬多麻瓜小子嗎?」
  
  Tom的腔調使得麥朵很不舒服,尤其那話裡還隱隱透著不屑和嘲諷。手不由得緊緊握成拳頭,麥朵咬了咬下唇,傾身猛地伸手揪住Tom的衣領。
  
  兩雙墨色的眼眸就這樣對上,麥朵從他眼底望見了一瞬的詫異,她咬咬牙壓制心裡突來的悸動,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說,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放出了薩拉查•斯萊特林密室裡蛇怪……
  
  「麥朵!卡斯特學長他……你們、你們在幹嘛?」
  
  麥朵未完的話被打斷了,她轉頭看到了氣喘吁吁的艾薇和跟隨她奔跑而來生氣的平斯夫人。
  
  Tom的衣領還被麥朵抓在手裡,她又轉頭瞧了眼如此靠近的臉,心慌地鬆開迅速地後退了幾步。
  
  Tom整了整被弄亂的領子,瞄了眼低頭看不清表情的麥朵,心情莫名的突然好了起來。
  
  「麥朵!」感覺到氣氛不對勁的艾薇又喊了一聲。
  
  「啊?」被喊得終於回神的麥朵這才抬頭看向艾薇,「什麼?你說卡斯特學長他怎麼了?」
  
  「他、他死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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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943年死亡事件(二) ...
  
  「他、他死了……卡斯特學長死了……」
  
  艾薇的話讓揮舞著雞毛撣子的平斯夫人都愣住了。麥朵飛快地看了Tom•Riddle一眼,跺跺腳拉著艾薇就跑出了圖書館。
  
  「卡斯特學長現在在哪?」
  「我來找你的時候他還在三樓,很多人圍著他,已經有人去通知校長和鄧布利多教授他們了,現在的情況……我不清楚……」
  「三樓?!為什麼又是在三樓?」
  「還不是為了找到馬克遭到攻擊的真相,他對這些事情最感興趣了,可誰會曉得……馬克被石化,為什麼學長就死了啊!」
  
  麥朵抿著嘴沒有回答艾薇,只是加快了奔跑的速度。那個存在於密室入口的盥洗室的幽靈是女的,不是男的,在她的記憶裡書上記載的因蛇怪而死的明明只有一個人!是她的存在起了蝴蝶效應,還是說……明天,後天,未來的幾天內,仍會有人死去,其中一個就是所謂的幽靈小姐?如果她去告訴鄧布利多真相,包括她的來歷,包括關於伏地魔魂器的一切,他會相信嗎?她會有好的下場嗎?
  
  三樓,在馬克遭遇攻擊的附近,幾個拉文克勞三三兩兩的挨在一起站著。原本和城堡其他地方相差無二的環境,如今在大部分人眼裡都顯得陰森鬼氣起來,恐慌愈發強烈,比先前更甚。
  
  「伊沃裡學姐,卡斯特學長呢?」
  
  那幾個拉文克勞裡,麥朵大概也只和伊沃裡熟悉一些。
  
  「麥朵……」伊沃裡捂著嘴巴,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他、他剛剛被送去醫療翼了……」
  
  就在麥朵急急忙忙轉身準備跑去醫療翼的時候,Tom•Riddle不知什麼時候悄然無聲地站在了她身後,手裡還提著她忘在圖書館的書包。
  
  還未等他開口,麥朵就狠狠地拽過了他手上的包,Tom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耳後伊沃裡學姐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麥、麥朵!你看!」艾薇顫抖著扯過麥朵的衣袖,指向被火光映照下青灰的石牆。
  
  麥朵一抬頭就瞧見牆面上逐漸顯現出字跡,鮮艷的紅色刺痛著每個人的眼睛,有個女生甚至因此蹲下來失聲痛哭。
  
  「密室被打開了,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
  
  Tom慢慢後退了幾步,隱在暗處,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傾覆所學要製作的完美作品即將面世,他將會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王者,連鄧布利多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左手掌心撫上被抓傷的手背,細小的疼痛讓他臉上的笑容更為殘忍,視線集中在她被髮絲遮擋的脖頸處。
  
  麥朵•莫裡斯,你會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的……
  
  Tom•Riddle在那天後便再沒有出現過似的,無論是在禮堂還是圖書館,麥朵都尋不到他的身影,她的那些質問、疑團也只好統統壓在心裡。
  
  馬克已經恢復了意識,卻無法描述襲擊他的怪物的模樣,他的記憶裡只留下了一雙黃色的大眼睛。卡斯特學長的死讓拉文克勞休息室裡的氣氛一度陷入低迷,在臨近聖誕節時才稍微有些好轉。
  
  再見Tom•Riddle已是平安夜,麥朵因為世界第二次大戰的原因仍是留在霍格沃茨度過聖誕節。
  
  長長的走廊透著微弱的光,高高的穹頂,白色牆上凸出的復古雕花建築造型在這時卻顯得異常森冷,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就在前方。麥朵邊走邊閉眼用手輕揉太陽穴,她最近睡得並不好。然而,在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Tom•Riddle就突然出現在那張掛毯的對面。
  
  「Tom•Riddle!」生怕他消失的麥朵,不禁喊出了聲。
  
  Tom下意識地朝她看來,他的臉色很蒼白,或許靠近了還可以看到他皮膚下青色的細血管,他眼圈發黑,眼裡全是疲憊,整個人瞧起來消瘦了不少。
  
  麥朵抓緊了書包背帶,快步地接近他,卻在離他還有一米多距離時,慢下了腳步。
  
  「Tom•Riddle,你怎麼了?」話語間不經意地帶上了關切和小心翼翼。
  
  「莫裡斯,不用你管!」Tom貌似抗拒地大大的後退了一步,他最厭惡他人的接近和觸碰。
  
  伸在半空的手停止了前進,麥朵一時適應不了他只喊她的姓氏。從他們見面開始至今,他喚她最多的是「小麻瓜」,偶爾是她的全名,像這樣疏離陌生的叫法,從未有過。
  
  麥朵頓時冷下臉,惡聲惡氣道:「Riddle學長!你以為我想管你什麼?!我只是想知道關於那兩次攻擊事件的事情!」
  Tom嗤笑出聲,「想知道?好啊,明天晚上我們在二樓女生盥洗室前見。」
  
  夜晚,聖誕節的禮堂裡張燈結綵,比往年都要熱鬧上幾分,不僅有十幾棵佈滿銀霜的聖誕樹,甚至包括天花板上十字交叉的由槲寄生和冬青組成的粗飾帶上都撒著點點的雪花,或許教授們希望借此機會驅驅那些不愉快和學生間的低氣壓。
  
  麥朵穿著平常的衣服站在艾薇身邊,手指不停地摳著衣角有些不安和緊張。
  
  Tom•Riddle會不會真的帶她去到密室裡面呢?
  
  最後,麥朵故意讓奧利夫•洪貝將她手上的果汁倒在了她的衣服上,藉著清理污漬的理由,她順利地溜出了禮堂。
  
  踏上通往二樓的樓梯,耳邊仍不斷地傳來禮堂裡的嬉鬧聲,麥朵嚥了嚥口水,一步一步穩穩地走到盥洗室門口。門被虛掩上了,門板下的縫隙裡卻不斷地有水流出,麥朵的手貼在牆壁上,因為她的靠近,盥洗室裡的聲音也一點一點地透了出來。除了「嘩嘩」的水聲,還有奇怪的「嘶嘶」聲。
  
  用手輕輕推開門,麥朵首先看到的是Tom•Riddle的背影和一截綠瑩瑩的、有一個成年男子般寬度的蛇的身體。
  
  「不要看……」
  
  伴隨著Tom•Riddle轉身後的驚呼聲,像慢鏡頭進行般,麥朵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雙大得嚇人的黃色豎瞳。緊接著,好像整個人都被抓起來似的,透明的靈魂從她的身體裡緩緩地抽離,她看到自己的身體直直地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濺起了水花。
  
  隨即,她失去了意識。
  
  (第一卷完)



  16、霍格沃茨的幽靈們 ...
  
  在有著上百年歷史的霍格沃茨裡,發生著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其中一樣便是生活在城堡內的幽靈們,他們有的是四大學院的所屬幽靈,有的只是屬於這座城堡的,有的甚至在學校裡當起了教授。但似乎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留在霍格沃茨,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生平,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城堡裡到底生活了多少年……而他們的背後都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霍格沃茨的幽靈精靈檔案:
  
  差點沒頭的尼克:是格蘭芬多的幽靈,喜歡別人叫他「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死前脖子上被一把鈍斧砍了四十五下,因此頭與脖子僅有一層皮相連,但並不可怕,為人和藹也有滑稽。他經常將頭拉下嚇唬新生,害怕血人巴羅,卻又想勝過他。
  
  血人巴羅:是斯萊特林的幽靈,他是個很可怕的幽靈,空洞的眼睛消瘦的臉,長袍上還有銀色的斑斑血跡,好像是眾幽靈中唯一可以隱形的。他總是眼神空洞的凝視著一個地方,卻喜歡在天文塔上哼哼唧唧。他以斯萊特林為傲,也很關心整個霍格沃茲的利益。他是追逐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女兒海蓮娜•拉文克勞未遂,殺死了海蓮娜•拉文克勞後,過於傷心,遂自殺的。
  
  格蕾女士:是拉文克勞的幽靈,就是血人巴羅示愛多年未果的人,她活著的時候她叫海蓮娜•拉文克勞,是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女兒。她是一位高傲,有點膽小,要面子,但心地善良,有修養的女士。她曾經渴望比更聰明、更有名望,因而偷走了拉文克勞象徵智慧的冠冕,將其藏於阿爾巴尼亞森林中的一棵空心樹裡。被血人巴羅殺後,回到了霍格沃茨。
  
  胖修士:是赫奇帕奇的幽靈,是個作僧侶打扮,矮而胖的幽靈。胖修士有著赫奇帕奇人典型的友好和慈悲,對學生們非常友好。沒人肯接受皮皮鬼,只有他肯,他是唯一一個看到皮皮鬼潛在優點的。
  
  皮皮鬼:不屬於任何學院,希望參加開學宴會,但他也不是鬼魂,而是精靈。他很聒噪,很矮,但長著一張闊臉大嘴和圓亮的眼睛。他習慣戴著頂帽子尖叫著飛過,他身穿色彩明亮的衣服,打著領帶,他的拖鞋裂著長長的縫露出腳趾。他喜歡讓人知道他的存在,但從不走而是飄在人群上空,盡可能地製造混亂。他可以觸碰實體並移動他們,擲水球、墨水瓶、木棒、椅子、粉筆、垃圾筒甚至是狼蛛,還可以轉動門把手開門或者是推開黑板。在霍格沃茨只有血人
  羅才能真正管住皮皮鬼,他對巴羅說話時非常溫文甚至是謙卑。
  
  隨著歲月的流長,那本沉寂了許久的無形的檔案終於在1943那年添上了新的一筆,幽靈家族加入了一位新的成員,只是那位成員一休眠就是漫長的50年。傳說,幽靈也是要靠修為才能真正在這座神秘的城堡裡來去自如的。
  
  在霍格沃茨的二樓有一間女盥洗室,荒廢許久,幾乎沒有多少人會去那裡,去的一般都是偶然路過的新生或是格蘭芬多,而他們並不曉得50年前在那裡發生的死亡事件。
  
  在馬桶蓋上醒來的麥朵發現自己還是在盥洗室裡,周圍的環境沒有很大的變化,只是看起來要老舊了許多。正當她以為自己沒死的時候,她發現她是飄在半空中的,她的手穿過了洗手台,面對鏡子,她可以透過身體看到馬桶。
  
  她真的死了,還變成了一隻幽靈。
  
  大概正好到了下課的時間,盥洗室外忽然起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還有嘈嘈嚷嚷的說話聲。
  
  「哈利,你沒有在什麼地方看見一條大黑狗吧?」
  「看見過,我離開德思禮家的那天夜裡見過一條。」
  「說不定就是一條流浪狗。」
  「赫敏,如果哈利看見過不祥,那就、那就糟糕了,我的、我的叔叔比利爾斯就看見過一條,結果他24小時之後就死了!」
  「巧合,這是巧合,羅恩!」
  
  盥洗室外一段對話聲異常清晰,麥朵靠近被關上的門,兩個男孩一個女孩口中相互喊的名字讓她皺眉。
  哈利、羅恩、赫敏……這明顯是《哈利•波特》所存在的時代了,難道她是死後才穿越成了幽靈?可她的模樣看起來明明還是和死之前一樣的,誰能告訴她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對了,鄧布利多!
  
  想到就做的麥朵當即就飄了出去,順利地飄到三樓的校長辦公室門口,忽略了一路學生們驚奇的眼神與在三樓樓梯口和她打招呼的胖修士。
  
  守門的巨石獸讓麥朵很傷腦筋,她根本不知道進入的口令,而周圍路過的學生越來越多的向她投來奇怪的注目。
  
  「莫裡斯小姐,」正巧閒來無事準備去禮堂享用午餐的鄧布利多剛走下螺旋型樓梯,一打開門就看見了一臉急色的麥朵,「你甦醒了?」
  
  「鄧布利多教授!」瞧見他的麥朵自然很驚喜,然而他後面的話卻讓她糊塗了,「甦醒?我真的、真的睡了五……很久很久了?」
  
  「哦,我想是的,親愛的,」鄧布利多推了推半月形的眼鏡,朝麥朵招招手,「跟我來,你應該有很多話要對我說……」
  
  麥朵慢慢地飄著跟在他後面,50年不見,鄧布利多的頭髮和鬍子都成了銀白色,且齊腰長,可穿衣服的品味仍是沒有絲毫改進。
  
  推開一扇閃閃發亮的棟木門,圓形的辦公室牆上掛滿了歷屆校長的照片,麥朵在右上方看到了她當年的校長阿芒多•迪佩特,他正在和旁邊的畫像說話。細長腿的辦公桌上有許多精緻的銀器,旋轉著噴射霧氣,桌後面的一塊擱板上是破破爛爛的分院帽,旁邊一個玻璃匣子裡放著格蘭芬多的寶劍。玻璃匣子對面的黑櫃子裡放著冥想盆。門後一根高高的鍍金棲枝上飼養著一隻鳳凰。
  
  鄧布利多走到一排巨大的櫃子前,從一個小匣子裡拿出了一隻玻璃管,裡面裝著一些明亮的銀色物質。他拿著玻璃管走到冥想盆前,偏頭對麥朵說:「這是在你死後,我的記憶,我想你看過之後就什麼都明白了……」



  17、鄧布利多的記憶 ...
  
  「麥朵麥朵!!」
  「為什麼死的都是我們拉文克勞的?!……」
  「校長呢?!龐弗雷夫人呢?!!……」
  
  先前的歡喜、舉杯相慶的氣氛還未散去,那些陣陣歡聲笑語彷彿還言猶在耳,每個人身上穿的都是精心挑選且花盡心思的衣服。然而,這一切一切的都在艾薇因許久不見麥朵而心慌,隨即在二樓女盥洗室裡找到躺在地上的麥朵後的那聲大叫,都變了……
  
  城堡內微露的光亮似乎在那一瞬間回到了原始的黑暗。
  
  那條不寬的走廊裡還淌著水,小小的盥洗室內擠滿了人,只在她的屍體附近空出了一塊,耳邊一時全是紛亂的嘈雜聲。麥朵站在鄧布利多身邊,遠遠地望見了艾薇通紅的眼睛和在她身邊安慰她的休學長,赫莉和朱利安回家過聖誕節了,不曉得她們得知後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鄧布利多教授,原來我死的時候這麼亂的呀?」麥朵抬頭,臉上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如此一來,她應該就是《哈利•波特》第二部裡出現的桃金娘了,那個神經兮兮的女幽靈。
  
  「是啊,亂得很,之後魔法部就來了,比卡斯特那時候來的人多了一倍。」鄧布利多向盥洗室內走去,身體穿過了一個接一個的學生,直到站在「麥朵」的旁邊。
  
  麥朵跟在後面,卻在靠近屍體的那個廁所隔間裡發現了她的「靈魂」。「她」閉著眼睛,像個未出生的嬰兒般將身體蜷成一團,飄在馬桶上方。
  
  「鄧布利多教授,這……」麥朵手指著她的「靈魂」轉向鄧布利多,卻看見年輕的「鄧布利多」跟著阿芒多校長和眾多教授們匆匆趕到。她隱約記得當年的聖誕節教授們在開場不久後就離開了,有人因此偷偷從宿舍拿來了含酒精的飲品。
  
  阿芒多校長讓所有學生回宿舍,弗立維教授面顯悲傷,沉默地揮動魔杖浮起她的屍體,龐弗雷夫人、艾薇和休•薩爾斯跟在旁邊離去。「鄧布利多」教授渡步到麥朵面前,詫異地看向她飄在半空的「靈魂」,有些不解的樣子。
  
  「這是……莫裡斯小姐的……她的靈魂?」阿芒多校長皺眉問道。
  「難道……」
  
  聞訊而來的幽靈們憂心地飄在門口,在聽到這段對話後好奇地進來了。格蕾女士湊近「麥朵」,瞧了半天,才淡淡地開口道:「看來我們之間又多了個新成員。」
  
  「可是,她為什麼是這個樣子?」胖修士絞著手指問。
  格蕾女士瞥了他一眼,「休眠。」
  
  「為什麼?」這次問的是「鄧布利多」。
  「因為……她死後和我們的情況不同,有人似乎對她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鄧布利多」喃喃著,看向「麥朵」的眼神多了一份探究,「那她大概什麼時候會醒?」
  「這個可不好說,」格蕾女士飄出了隔間,「或許一天,或許一年,或許永遠都醒不了……」
  
  畫面靜止在這一刻,然後整個景象都扭曲著旋轉起來,麥朵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校長室。
  
  「莫裡斯小姐,在魔法部要因此要決定關閉學校的時候,斯萊特林的Tom•Riddle,學校有史以來最為優秀的學生,他突然告訴我們所有都是事情都是格蘭芬多的魯伯•海格做的。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你知道當年你的真正死因嗎?」鄧布利多坐到辦公桌前的軟椅上,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盒糖果。
  
  「因為我的衣服不小心被倒上了果汁,就去盥洗室想清洗一下,但是一開門我就看到了……一雙很大的黃色眼睛,然後,我死了……」麥朵諾諾地說,「很抱歉,教授,我不曉得真相。」
  
  在那段鄧布利多教授的記憶裡,她從頭到尾都沒發現Tom•Riddle 的身影。格蕾女士說她死後有人對她做了一些事情,那個人肯定是他!可是,她不曉得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事,做完人又消失,她的身上是不是真的藏了些屬於他的秘密,一個屬於伏地魔的秘密……
  
  如果事實如此,她更不能把真相告訴鄧布利多了,他們雙方之間的關係太過緊張,太過複雜,她不想成為其中的一個犧牲品,或是某人手中的棋子。儘管她很感謝鄧布利多教授在上學期間對她的教導。
  
  鄧布利多推了推眼鏡,用魔杖點點馬克杯,杯內立刻滿上了熱巧克力。他吹了吹飄著的熱氣,喝了一口才說:「好的,莫裡斯小姐,我明白了。那麼,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麥朵一愣,對於話題的突然轉換有些反應不過來,半晌她才慌忙地問道:「那個、鄧布利多教授,我的父母他們……對了,還有馬克、艾薇、朱利安、赫莉……」
  鄧布利多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笑了,「不要急。魔法部的人去修改了你父母的記憶,並且將他們送到了一個很安全很適合生活的地方。你的舍友和朋友都順利畢業,馬克在魔法部當傲羅,艾薇和休•薩爾斯結婚後在對角巷開了家小店,朱利安在魔法部的魔法事故和災害司工作,赫莉在家專門研究時間方面的魔法,去年還出了本書……莫裡斯小姐,你的朋友們都過得很好。」
  
  麥朵飄出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尤其是聽了她的朋友們目前的狀況後,有一瞬間她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迷茫和困惑。她現在的身份是一隻在霍格沃茨的幽靈,駐紮在城堡二樓的女盥洗室,除了每天的遊蕩,或是和能聊天的人(幽靈?畫像?)談天,她想不出還能幹什麼,難道她今後的日子都要無聊地度過了?!不,有哈利•波特在,她還是能在一邊有好戲看的。= =
  
  只是,心裡那點莫名的觸感是什麼?是寂寞嗎?
  
  「嘿,Myrtle!」
  
  麥朵一回頭,就望見皮皮鬼正飄在她的右側,一臉好奇地瞅她。在她上學的期間,皮皮鬼可是朝她丟過數次粉筆頭的。
  
  於是,麥朵好不客氣地吼了回去,「皮皮鬼,你想幹嘛?!」
  
  皮皮鬼像收到驚嚇般的縮了縮脖子,卻依舊笑嘻嘻的,「怎麼了,我只是想知道在你睡覺的時候有做夢嗎?夢到了什麼?你要知道,睡眠對於我們幽靈精靈應該是件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幽靈不睡覺休息的?」麥朵詫異。
  
  「看來我們得幫你這位新進成員好好補補關於幽靈間的『遊戲規則』……」不知什麼時候,尼克、血人巴羅、胖修士和格雷女士都飄到了她頭頂上方。



  18、幽靈規則 ...

  「作為一隻霍格沃茨的幽靈,活動範圍只限於城堡附近,不得進入霍格莫德;不能做出對不起霍格沃茨的事情,忠於它,愛護它,保護它;可以嚇唬學生,但不能傷害他們……」
  
  「每個幽靈都有自身獨有的特點:格蕾女士的智慧,皮皮鬼可以觸碰實體,血人巴羅可以隱形,尼克的膽大,我的包容……Myrtle,你的特點得自己去挖掘。」
  
  「我們幽靈死過一次便不可能再死第二次,除非有人對你用了某個咒語,傳說中可以徹底殺死幽靈的魔咒。」
  
  「我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地盤,而你的則是在二樓女盥洗室裡。我們不是在霍格沃茨上學的學生,一輩子就是呆在這座城堡裡了,沒有睡眠,不能吃食物,娛樂基本靠自己。Myrtle,你可得好好適應一下。」
  
  幾個幽靈你一言我一語地把規則……不,與其說是規則還不如說是在教導「新手」如何做好一隻幽靈。他們說完後,砸吧砸吧嘴,發現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補充的之後,就各自散去了,只有皮皮鬼留了下來。
  
  麥朵歪著腦袋看皮皮鬼,說:「你不走嗎?」
  「你跟我一起去欺負那群小鬼,好不好?」
  「=口=……」這是哪種情況?
  皮皮鬼手中突然多出一瓶墨水,「他們都還沒見過你,你出現的時候他們一定嚇死了,哈哈!」
  
  回到幽暗的盥洗室,麥朵懨懨地打不起一點精神,她不太想無止境地留在這座城堡裡,被困在一個早已被劃分過的範圍內,做不了她想做的,吃不了她想吃的,這和她所希望的生活相差得太遠了。她寧願選擇一個有限額的生命,也不願成為一隻無趣過活的鬼魂。
  
  十月來臨了,濕乎乎的寒氣也漸漸瀰漫開來,霍格沃茨已經開始了魁地奇訓練的熱潮,經常抬抬頭就能看到飛在半空中的掃帚。
  無所事事的麥朵白天呆在盥洗室,夜晚便飄蕩在城堡裡,她不想看到那些充滿活力、朝氣的學生們,那只會使她傷感。想當年她也曾經是他們中的一員,有對未來的期待和幻想,有自己的夢想和願望。可是現在呢……她真覺得當年直接乾脆地死了應該會更好!
  
  一想到這裡,麥朵就開始恨Tom•Riddle,恨得牙癢癢,早晚有一天她會報復回來了! 不過,如此的情況在皮皮鬼不斷的騷擾下停止了,麥朵的幽靈生活起了一個變化。
  
  「Myrtle!」尼克飄進盥洗室,在最裡隔間的馬桶上找到了麥朵,「哦,親愛的,你怎麼了?不要垂頭喪氣得這樣沒精神!」
  「尼克……」麥朵低低地喊了他的名字,「有什麼事嗎?」
  「我想邀請你參加我的第五百零一歲的忌辰!我要在一間比較寬敞的地下教室開一個晚會,我的朋友們將從全國各地趕來,當然城堡裡的幽靈也都會來的,今年我還邀請到了幾位神秘人物,保證驚喜!」尼克挺起了胸膛,顯出一副高貴的樣子。
  
  「啊……是嗎?」麥朵飄出了隔間,看了看窗外陰沉沉的天氣,「我想我會去的,在什麼時候?」
  「萬聖節那天。」
  「萬聖節?」麥朵笑了,「看來我們的忌辰都是在節日裡呀,我的是在聖誕節……」
  
  萬聖節的那天,禮堂裡已經像平常那樣,用活蝙蝠裝飾起來了,學校的鑰匙管理員海格種的巨大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盞盞燈籠,最大的可以容三個人坐在裡面,還有許多燃著火苗的的橘黃色橫幅,它們像色彩斑斕的水蛇一樣,在醞釀著風暴的天花板上懶洋洋地飄著。
  
  路過的麥朵只在禮堂外飛快地瞄了一眼就離開了,她慢悠悠地朝通向尼克晚會的那條過道飄去。過道裡點著黑乎乎、細細的小蠟燭,閃著藍盈盈的光,顯得陰森可怖。尼克就站在一個拐角處的門口,身上披掛著一條黑色天鵝絨的幕布。
  
  瞧見麥朵,尼克摘下插著羽毛的帽子,鞠了一個躬,說:「歡迎光臨,Myrtle!」
  
  地下教室裡擠滿了幾百個乳白色、半透明的身影,伴著三十把樂鋸發出的刺耳且顫抖的聲音跳華爾茲。教室的另一頭是一張長長的桌子,鋪著黑色天鵝絨的布料,漂亮精緻的銀色盤子裡放著已經腐爛的肉、長滿蛆蟲的肉餡羊肚、覆著綠毛的奶酪,桌子的正中央放著一塊巨大的墓碑形灰色蛋糕,上面用焦油狀的糖霜拼出了尼克逝世的準確日期。
  
  看看了四周,麥朵發現胖修士在和一個腦門上插著一根箭的騎士聊天;血人巴羅的周圍被其他幽靈空出了一大塊地方;皮皮鬼在餐桌附近,手裡拿著一塊烤成焦炭的小蛋糕;而格蕾女士似乎不在。
  
  「嘿,Myrtle,要來點嗎?」皮皮鬼不知什麼時候飄到了她身邊,手裡端著一碗長滿黴菌的花生。
  「謝謝,不用了,皮皮鬼。」麥朵擺擺手,卻透過皮皮鬼看到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進入了這間地下教室,他們嘴裡還不停地呼出一團團霧氣。
  
  其中一個男孩有著一頭蓬亂的黑髮,大大的綠眼睛被一副黑框眼鏡遮擋住了,另一個男孩則有著一頭紅色頭髮,褐色眼睛,一臉的小心翼翼;女孩的褐色眼睛很是有神,同色系的頭髮濃密且帶著微卷,她還有著可愛的大門牙。
  
  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和赫敏•格蘭傑……原來他們就是尼克口中的神秘人物。
  
  「皮皮鬼,你看!」麥朵的手朝哈利他們一指,臉上露出了有些小邪惡的笑容。自從變成幽靈,尤其是在皮皮鬼的帶動下,她也開始喜歡看學生愁眉苦臉地跑走,這樣可以緩解一下她心中的苦悶。不過,一般都是皮皮鬼搞惡作劇,麥朵躲在一邊鼓掌喊加油的。
  
  久而久之,麥朵內心隱藏多年的小惡魔終於被激發了。找到夥伴的皮皮鬼因此興奮了好幾天,他們開始被霍格沃茨學生們稱作為「惡魔二人組」。



19、交錯的時空 ...
  
  當哈利看到被裝飾好的禮堂和高高興興去參加萬聖節宴會的同學們時,他就開始忍不住地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尼克去參加什麼忌辰晚會。而在他和羅恩赫敏來到那間地下教室,看到那些慘不忍睹的人(?)事物後,他更是想狠捶自個兒的腦袋,當時他一定是被施了魔咒才會點頭願意來的!
  
  「赫敏,我們現在可以偷偷溜走嗎?」哈利懨懨地說。
  「沒錯,」羅恩搓搓手,「我覺得有些冷……」
  「哈利,是你自己答應要來的,」赫敏略顯生氣地說,「而且現在都進來了,你想讓尼克傷心嗎?」
  「好吧好吧,那我們就呆一會兒……」哈利嘟囔著。
  
  「哦,糟糕,」帶頭向前走的赫敏突然停住了腳步,「快轉身,快轉身,我不想和Myrtle皮皮鬼他倆說話——」
  「Myrtle?」哈利被赫敏推著原路返回時問道,「皮皮鬼我能理解,她不是剛在霍格沃茨一個月左右嗎,為什麼?」
  「你們被皮皮鬼丟粉筆頭的時候,沒聽到旁邊有人在喊加油嗎?」赫敏翻了個白眼,「我親眼看到Myrtle在皮皮鬼捉弄完學生後,他們一起歡呼,還計劃著下一次要怎麼做!而且,她呆在二樓的女生盥洗室裡,自從有她的存在後,那裡的氣氛被她搞得異常陰森,我們都不敢去那裡上廁所——」
  
  「嘿!嘿!瞧瞧我都聽到了什麼!」
  
  格蘭芬多三人組面前突然停了一個矮小的男鬼,他飄在半空中,齜牙咧嘴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皮皮鬼,你好。」哈利小心翼翼地說。
  「我聽見你們在議論Myrtle,」皮皮鬼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亮得驚人,「真是太不禮貌了,她可是我的好朋友!」
  
  聽此,哈利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偏頭看向赫敏。
  赫敏抿抿嘴,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抱歉,皮皮鬼,我說著玩的,我一點也不介意——」
  
  「你撒謊——」皮皮鬼拉長了聲音,又忽然大聲吼道,「Myrtle!!快來!!」
  
  麥朵轉頭捂嘴偷笑,繼而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欲哭不哭的小模樣飄了過去,「皮皮鬼,怎麼了?」
  「哦,可憐的Myrtle,他們取笑你!」皮皮鬼飄至她身後,朝哈利他們愉悅地眨眨眼睛。
  
  「不!我們沒有——相信我,我們剛才還說你漂亮來著呢!」赫敏狠狠地瞪著皮皮鬼。
  「我不相信——」麥朵用雙手摀住臉,肩膀一顫一顫的彷彿在哭泣,「你們就是在取笑我,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個月來別人都在背後叫我什麼嗎?」
  
  赫敏一時語噎,看見Myrtle傷心的樣子心裡突然內疚起來,似乎忘記了她先前對她的評價,也忘記了她和皮皮鬼根本就是一夥的。
  
  麥朵「嚶嚶嚶」了一會兒便扭著身體飄走了,皮皮鬼跟著她飄到拐角處後,兩人對視一眼,笑得像只偷到魚的貓,好不得意。
  
  「啊,怎麼辦?」赫敏望著麥朵的背影喃喃道,有些難過。
  
  這時,尼克從人群中飄然而至,「嘿,玩得高興嗎?」
  「哦,高興。」哈利乾巴巴地撒謊。
  「那就好,你看,人數還挺令人滿意的。」尼克驕傲地說。
  
  哈利點點頭,他現在已經很冷了,肚子更是餓得咕咕叫,而羅恩比他更甚。於是,哈利對尼克說:「尼克,忌辰快樂。我想我們該走了,你知道,我們吃不了這裡的東西……」
  
  「噢,是的,你是對的。」尼克摸摸腦袋,然後微笑道,「那,哈利、羅恩、赫敏,再見!」
  
  哈利和羅恩頓時悄悄地鬆了口氣,開始念著宴會桌上的吃食準備回去。
  
  見哈利他們朝門口移動,麥朵對皮皮鬼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遠遠地跟了出去。
  
  麥朵和皮皮鬼笑嘻嘻地飄在後面,哈利卻驀地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滿臉緊張的神色,抓著石牆將耳朵貼在上頭,還不停地看周圍的環境,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哈利,你怎麼了?」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先別說話!」
  
  聽到對話的麥朵頓時身體一僵,雙手的手指開始無意識地絞動。她知道哈利•波特聽到的是什麼聲音,蛇怪……那只殺死她的蛇怪又出現了……上次是Tom•Riddle,這次會是金妮•韋斯萊嗎?
  
  還不容麥朵多想,哈利他們又向前奔跑起來,快速地爬上了三樓,他們發現了掛在火把支架上的洛麗絲夫人,還有牆上塗抹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字跡。
  
  麥朵停在三樓的入口處,遠遠地望著,臉上陰沉的神色讓人不禁發楚。
  
  本想去嚇唬哈利他們的皮皮鬼在發現麥朵的不對勁後,擔憂地湊近,說:「Myrtle,你怎麼了?」
  
  萬聖節的宴會貌似是結束了,一陣低沉的喧鬧聲隱隱傳來,漸漸的越來越來清晰,麥朵咬了咬下唇,一聲不響地轉身離去,她回到了她二樓女盥洗室內隔間的馬桶上。
  
  隔間的門板被關上,發出不輕不響的聲音。皮皮鬼扯著脖子上顏色鮮艷的領帶,低低地喚她:「Myrtle——」
  
  「皮皮鬼,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等了一會兒,發現裡頭的女幽靈沒出來的跡象,皮皮鬼只好一個人默默地飄走了。
  
  麥朵像先前沉睡時一般將身子蜷縮成一團飄在半空中,她很怕,她很沒有安全感,明明曉得已經是幽靈的自己不能再死第二次,可是她就是怕。她永遠忘不了靈魂抽離身體的那種感覺,也忘不了醒來時什麼都不知道的無助感。
  她恨Tom•Riddle,如果不是他,如今她可能會有一個美滿的家庭,附近住著莫裡斯夫婦,遠離了魔法世界卻能和學校的朋友偶爾相聚,過著平凡且自我滿足的生活……
  
  回憶起生前的所有,麥朵不會跳動的心臟卻透著微微的疼痛。
  
  翌日,麥朵剛想穿牆去找皮皮鬼解釋昨天晚上的行為並且找個其他的地方,她不想呆這個在有密室入口的盥洗室時,就聽到了兩個女生的對話。對話的內容讓她忽然對這個世界的時空產生的疑惑:為什麼《哈利•波特》的第二、三部的故事會在一起發生?今年真的是1993年嗎?
  
  「昨天的萬聖節簡直太邪門了!」女生A話間顯出她的惶惶不安。
  「是啊,洛麗絲夫人遭到了攻擊,石牆上還寫了什麼『密室』,費爾奇都要瘋了。被鄧布利多校長要求回去的時候,我們發現格蘭芬多入口處的胖夫人畫像被毀壞了,她消失了!」女生B刻意放輕了聲音。
  「你說,這是不是跟那個從阿茲卡班逃走的西裡斯•布萊克有關?」
  「不是吧,他會在霍格沃茨?……」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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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盥洗室的闖入者 ...
  
  萬聖節晚上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使得整個霍格沃茨都陷入了恐慌中,就像卡斯特學長死後的那種氣氛,壓抑得很。學生們忍不住地談論「密室」和斯萊特林,談論西裡斯•布萊克和被撕毀的胖夫人肖像。
  
  哈利一邊被同學懷疑著,一邊被教授們嚴密監視著,如果不是先前偷聽到韋斯萊夫婦的談話,知道西裡斯•布萊克很可能是來找他的,他甚至覺得連教授們都認為洛麗絲夫人的攻擊是他造成的。
  
  麥朵仍是呆在二樓的女盥洗室裡沒有換地方,時間的錯亂讓她開始有些好奇,於是她想知道後面會將伏地魔魂器扔進廁所的人是誰。或者,她能趁機得到日記本,進而找機會銷毀,她要報復Tom•Riddle!
  
  因為不希望被人打擾,麥朵故意在盥洗室的門把上掛上了「故障」的大牌子以示警告。可是,哈利•波特他們卻無視了它,兩個大男生跟著赫敏進入了一間女生盥洗室。
  
  這裡估計是哈利在霍格沃茨以來到過的最陰暗、最沉悶的地方。盥洗室裡有一面污漬斑斑的、裂了縫的大鏡子,下面是一排表面已經剝落的、石砌的水池。地板上濕漉漉的,幾根白色的蠟燭頭低低地再托架上燃燒著,發出昏暗的光,照得地板陰森森的。一個個隔間的木門都油漆剝落,佈滿劃痕,還有一扇的鉸鏈脫開了,搖搖晃晃地懸掛在那裡。
  
  「赫敏,這都是Myrtle弄的?」哈利小聲地問道,見赫敏捂著嘴點頭,又說,「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寧可跑到三樓都不肯就近選擇這裡了。」
  「赫敏,這裡太噁心了,我們出去好不好?」羅恩縮著肩膀跟在最後面。
  
  麥朵自然是發現了他們的,她從最裡的隔間探出腦袋,面露不善,「你們來幹什麼?這裡是女生盥洗室。」
  哈利和羅恩頓時不自在起來,赫敏走近了幾步,「Myrtle,我們只想問你一些事情,沒有惡意的。」
  「你們想問什麼。」麥朵挑眉,雙手環胸地飄在空中俯視他們。
  「恩——我們想問你最近有沒有看見什麼有趣的事情,你也知道,萬聖節那天洛麗絲夫人……」赫敏用手比劃著想表述清楚。
  「我不知道!」麥朵冷下臉快速地打斷,哼了一聲飄回隔間,將門用力地關上。
  
  哈利、羅恩、赫敏三人面面相覷,尷尬地逗留了一會兒只好選擇了離開。
  
  「為什麼我覺得Myrtle的反應有些奇怪?」赫敏摸摸下巴說道。
  「她根本就是個奇怪的幽靈,你看她把一個好好的盥洗室搞成那樣就知道了!」羅恩氣呼呼地說,走路一步一步用力地踏著。
  「話不能這麼說,我認為,她應該對我們隱瞞的一些東西……」
  
  對,我確實對你們隱瞞了,我就是任性的不告訴你們,憑什麼我要把自個兒的傷疤揭開,在人前坦露血琳琳的傷口?這樣是比較有趣呢,還是有著特別的好處?我他媽的身上又沒欠虐的屬性!
  
  森冷的盥洗室恢復到了原來的摸樣,彷彿哈利他們根本沒有來過。麥朵透過佈滿灰塵的窗戶感受城堡外逐漸惡劣的天氣,明明是黃昏時分卻已暗沉得猶如午夜。驀地,背後被關上的門傳來了輕輕的「嘎吱」聲,來者是一隻她這一個多月來都從未見過的黑色大狗。
  
  它很瘦,瘦到幾乎讓人以為它只剩一把骨頭了,不長不短的毛蓬亂地糾結在一起,還沾著些許污泥,灰色的眼睛裡明明滿是疲憊卻散發出禁戒的信息。它一步一步地靠近窗前的麥朵,在離她大約還有一米多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麥朵飄向大狗,它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嘴裡甚至發出低沉的嗚嗚聲。微微瞇起眼睛,麥朵伸出手指著它,冷笑道:「你的主人是誰,把你養成這幅德行,還居然躲到了這裡?」
  
  大狗一愣,收起攻擊的姿態默默地轉身走進一間隔間,用爪子蓋上馬桶蓋後跳上去趴好,尾巴有一擺沒一擺的。
  
  麥朵自然知道這隻狗是什麼來頭,大名鼎鼎、目前被魔法部通緝的逃犯——西裡斯•布萊克嘛,她還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他。但是,它為什麼會到她這裡來,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西裡斯•布萊克很累也很餓,他溜進霍格沃茨後一直住在禁林裡,偶爾被克魯克山救濟一下。說起來都覺得丟臉,他堂堂一個男人居然要一隻真正的貓來幫他。
  在萬聖節那天晚上,他靠密道進入了城堡,身在暗處的他不知道口令卻又久久等不到有人要進去,衝動之下他撕毀了胖婦人的肖像,可他也因此徹底沒了進到格蘭芬多休息室的辦法。之後,教授們的全面搜查使得他只能躲在二樓的密道裡好幾天,無法回到禁林。今天他偶然聽到了一場對話,裡面提到的名字讓他神使鬼差地跟隨他們來到了這間盥洗室。在殺掉那只死老鼠或是被攝魂怪抓住前,他能再見他幾面也是好的。
  
  新一屆的魁地奇賽季開始了,星期六的第一場便是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天氣是少見的惡劣,坐在禮堂吃飯的所有人都忽略不了頭頂上的悶雷滾滾,猛烈的雨點和狂風似乎還在撞擊著城堡的牆壁。
  
  這時,二樓長長的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麥朵飄在離球場最近的一扇窗前,身邊還有只大狗,它的兩隻前爪都搭在窗沿上,腦袋不停地向前探。
  
  狂風暴雨根本影響不了霍格沃茨師生們看比賽的心情,他們都像平常一樣出來觀看比賽。麥朵俯視著下面經過的人群,有的低著頭在風中奔走,有的撐著一把大傘不緊不慢地挪動。等所有人都站定坐定,才望見穿著不同顏色隊袍的球員出現在球場上。
  
  風雨似乎沒有變小的趨勢,飛上天的人就像在風中凌亂的枯葉,搖搖晃晃且動作緩慢。
  
  比賽暫停過一次後,哈利•波特的速度漸漸快了起來,動作也愈發靈敏,看得大狗尾巴不停地搖動,麥朵不由地暗自偷笑。
  
  就在哈利•波特衝向某一點的時候,一股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整個球場突然安靜得不正常。麥朵看到幾乎有一百隻穿著像破布一樣斗篷的黑色身影,他們伸出腐爛得幾近白骨的手站在他下面望著他。
  
  身為幽靈的麥朵自然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而她身旁的大狗卻瑟縮著,可憐兮兮的嗚咽聲中發出了一聲不輕不響的慘叫。
  麥朵一偏頭,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半空中直直地跌落下來。



  21、西弗勒斯•斯內普 ...
  
  哈利•波特住院的第二天,全校都在瘋傳又有一個人被石化了。他是格蘭芬多二年級的科林•克裡維,一直將哈利視為偶像,估計那天晚上是打算要去探病的,結果很不幸地在途中遭遇了攻擊。
  
  密室、攝魂怪、西裡斯•布萊克……這一個學期以來的問題似乎特別的多,壓得哈利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那場格蘭芬多輸掉的比賽後,麥朵曾經在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門口附近見過他,臉色很不好,模樣很疲憊,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他的肩膀上。
  
  自從看到哈利•波特從天上摔下來後,大狗的情緒似乎一直處於低谷狀態,經常趴在馬桶上打不起精神,但偶爾又會焦躁地在盥洗室裡繞圈圈。麥朵倒一點感覺都沒有,反正某人生命力頑強的很,不會那麼容易掛掉的。
  
  「怎麼,你擔心他?他就是你的主人?你去找他呀!」期間,生活無聊的麥朵總是有意無意地刺激大狗,弄得西裡斯•布萊克有事沒事都朝她吠兩聲,當然是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
  
  11月底,向來了無人煙的二樓女盥洗室卻來了三位意外的「客人」。
  
  「赫敏,你確定要在這裡弄……」羅恩看看四周,放輕了聲音,「復方湯劑?」
  「當然!」赫敏昂昂頭,「平日裡這裡不會有人來的,難道你還曉得其他安全的地方?」
  
  哈利看了眼語噎的羅恩,拍拍他的肩膀,認命地將東西搬進盥洗室。
  
  「你們又來幹什麼?」麥朵從隔間飄出來,指著他們,依舊面無表情。倒是仍呆在隔間裡的大狗探出了半個腦袋,一副期待、欣喜的蠢樣。
  
  「你好,Myrtle,我們想借你的地方用一用……放心,不會造成打擾的……」赫敏透過麥朵看到了大狗,真摯的眼神換成了好奇,「欸?這隻狗……」
  
  麥朵瞧瞧大狗,他也剛好望著她,尾巴討好般的擺動,「好吧,只要你不改變這裡的環境。」
  
  「要把這種環境改變的好還不得累死……」羅恩在看起來比較乾淨的地方放下幾個裝有魔藥的袋子,喃喃道,結果被身邊的赫敏瞪了一眼。
  
  於是,格蘭芬多三人組在女盥洗室開始了熬製魔藥生涯,而西裡斯•布萊克則高興地坐在旁邊看哈利•波特。魔藥的工作一般都是赫敏在做,羅恩在一旁當「幫倒忙」的助手,哈利好像還有其他的事情,往往只是關注下進度和詢問有什麼需要之類的問題。
  
  三日後,大狗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麥朵猜他大概看夠了哈利•波特且找到了更好的隱藏地點。
  
  離聖誕節還有三個星期,離學期結束還有兩個星期,原本一直陰沉沉的天空突然放晴了,變成了明亮耀眼的蛋白色,聖誕節的氣氛也越來越濃烈。赫敏的復方湯劑還未完成,似乎是還差一、兩種特殊的魔藥材料。麥朵聽到他們計劃在魔藥課上搗亂去偷取材料,一想到哈利和羅恩那兩張要哭不哭的臉和斯內普教授的咆哮,她就忍不住有去現場看熱鬧的衝動。
  
  魔藥課是在一個大地下教室裡上的,幾排木桌之間豎著二十個坩鍋,桌上放著銅天平和一罐罐配料。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學生各佔教室的一半,所有人都在拿著大勺攪拌著鍋裡的魔藥,煙霧裊裊。
  
  西弗勒斯•斯內普是霍格沃茨的魔藥課教授也是學生中最不受歡迎的人物之一,他最愛的是魔藥卻一心想教授黑魔法防禦術。他的體型枯瘦,皮膚是病態的蒼白;或許是因為長期熬製魔藥的緣故,他及肩的黑髮顯得異常油膩;他常年穿著黑色的長袍,性格有些偏執和陰沉,被除斯萊特林外的學生們稱之為「老蝙蝠」。
  
  如果不是看完了《哈利•波特》,知曉他的真實身份,估計麥朵都會將他當成伏地魔那一派的人。
  
  麥朵飄去魔藥教室時正是最熱鬧最混亂的時候,以至於斯內普都沒發現天花板上的她。
  
  小胖墩高爾坩堝裡的藥水四處飛濺,所有人都跌跌撞撞地亂竄,尖叫聲不絕於耳。斯內普教授皺著眉頭拚命想讓他們安靜下來,弄清事情的原委。最後,還是他藉著領消腫劑的機會才使得教室暫時得到了平靜。
  
  下課鈴聲響後,做了壞事的三個人才慌慌張張地回到了盥洗室,麥朵是早他們幾分鐘回來的。
  
  「他知道是我,我看得出來。」哈利哭喪著一張臉,「他不會放過我的。」
  「沒事的,哈利!起碼我們的復方湯劑在兩個星期之內就能熬好了。」赫敏攪拌著魔藥興奮地說。
  「好吧,但願我們的計劃能順利。」哈利瞅著呈現出先前不同顏色的魔藥。
  
  學期結束的那一天,皮皮鬼來盥洗室找麥朵,看到地板上那鍋冒泡的魔藥很是驚奇。
  
  「Myrtle,怎麼一個月不見你就進化到可以熬製魔藥了呢?!」皮皮鬼湊近坩堝聞了聞,「Myrtle,瞧這氣味和樣子,根本是泥漿吧?」
  
  「魔藥不是我弄的,是格蘭芬多的哈利•波特和他朋友弄的,只是借了我這個地方。」麥朵飄過去,「皮皮鬼,找我什麼事?」
  
  「啊,尼克說想給你舉辦個忌辰晚會……」
  「忌辰晚會?」麥朵哼了哼,「我不需要,我才不想慶祝自己死掉的日子呢!」
  「那你去和尼克說,」皮皮鬼笑嘻嘻地說,「他現在應該在……唔,還是我帶你去好了。」
  
  皮皮鬼帶她去的一條走廊光線特別暗,貌似還有一塊窗戶玻璃鬆動了,可以聽到風吹進來的「呼呼」聲。忽然,麥朵聽到了類似有東西被絆倒的響動,飄過去一看卻是哈利•波特跪趴在地上,他身邊的是……
  
  當下,皮皮鬼愣住了,麥朵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個男孩躺在地板上,以一種驚恐萬分的神情呆滯地盯著天花板,他旁邊正是尼克!尼克的腦袋掉了一半,變得渾身烏黑,煙霧繚繞,一動一動地平躺著懸浮在離地面留英吋的地方,臉上同樣是驚恐的表情。
  
  哈利•波特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呼吸急促、臉色煞白地望著麥朵和皮皮鬼。



  22、蛇佬腔 ...
  
  「哈利•波特,你對人動手就算了,居然連鬼都不放過。」皮皮鬼咧開嘴巴,露出一臉壞笑,唯恐天下不亂,「這個討厭鬼,看你做的好事,這是這學期裡的第幾個了?」
  
  「不!不是我做的!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哈利握緊了拳頭吼道,氣憤讓他的臉漲紅。
  
  他們的對話聲引來了學生和教授,走廊裡的門一扇接一扇地被推開,人們蜂擁而出。一時,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哈利•波特,麥格教授安排好後續工作後便匆匆帶走了他。
  
  「哦,可憐的尼克!」皮皮鬼回到麥朵身邊,見她又露出萬聖節那天晚上的表情,不免有些奇怪,「Myrtle,你怎麼了?」
  
  「……我沒事。」麥朵頭低低的,手緊緊地捏著長袍,「我、我先回盥洗室去了。」
  
  像身後有人在追趕她似的,麥朵飛快地逃離了現場。直到躲進隔間,小小的的地方只有她一個人時才覺得安全一些。
  
  尼克只是石化了,並不是消失了,等斯普勞特教授的曼德拉草成熟他們還是能恢復到從前一樣的……是的,不用擔心,她不會連幽靈都做不成的……
  
  終於,學期結束了,像地上的積雪一般厚重的寂靜,籠罩了整個城堡。禮堂裡,五光十色的聖誕節裝飾像往年一樣佈置起來,擺上了十二棵聖誕樹,樹上掛了閃閃發光的金色星星,儘管沒有幾個學生留下來欣賞。走廊上拉起了冬青和槲寄生組成的粗綵帶,每套盔甲裡都閃爍著神秘的燈光。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濃郁且誘人的食物香氣,濃得連麥朵都有了食慾,可惜她什麼東西都不能吃。
  
  作為幽靈後的麥朵是第一次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節,皮皮鬼還送了個一小盒糖果給她當禮物。相應的,麥朵將赫敏給她的紅色襪子送給了他。
  
  在晚宴上,所有人都吃得津津有味,鄧布利多校長還帶領的唱了幾首他最喜歡的聖誕頌歌,而幽靈們飄在半空中一邊聊天一邊享受節日熱鬧的氣氛。原本因石化事件而引發的壓抑、恐慌貌似都隨之減弱了。
  
  遠遠地望見格蘭芬多三人組在宴會快結束的時候走出禮堂,麥朵前幾天就聽到他們說復方湯劑快好了,相信今晚便是要讓這魔藥發揮作用的時刻。雖然,她是落後他們離開的,但身為幽靈她自然有的是辦法先他們一步回到二樓的盥洗室。
  
  飄在離有些發霉的天花板很近的地方,麥朵看著赫敏攪拌冒著濃濃黑煙的坩堝,哈利和羅恩帶著兩根屬於斯萊特林學生的頭髮進入了小單間。當他們將頭髮丟進盛滿湯劑的玻璃杯時,響聲大作,像一鍋滾開的開水,並且起勁地泛出泡沫,每個杯子都變出了一種很難看的顏色,令人作嘔。
  
  他們每個人佔著一個隔間,走出來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哈利和羅恩站到裂了縫的鏡子前,驚奇地捏著自己的臉。然後,羅恩去敲赫敏的門。
  
  「赫敏,我們該走了,快點!」
  一個尖尖的聲音回答他道:「我……你們去吧,我實在不想出來!」
  「赫敏,我們知道米裡森長得醜,但誰也不會知道那是你的。」
  「不行——真的不行!你們快點走,不要浪費時間了!」
  「赫敏……」哈利望著羅恩,一臉困惑。最終他們還是打開了盥洗室的門,小心地出發了。
  
  聽到隔間裡漸漸傳出悶悶的啜泣聲,麥朵才穿過門板,「格蘭傑小姐,你這個模樣真不錯!」
  
  赫敏滿臉都是黑毛,眼睛變成了黃色,兩隻尖尖的長耳朵從她的頭髮裡支稜出來。
  
  「Myrtle,連你都取笑我——」赫敏擦著眼睛,聲音有些淒厲。
  麥朵湊近了她,嘴角上揚,「哦,我沒有,是真的不錯,如果你整個人再變小一點。」
  
  [……撕你……撕裂你……殺死你……]
  
  [……還不夠……還不夠……餓了……]
  
  還打算繼續說些什麼的麥朵突然聽到了一個令人埋骨悚然、呼吸停止、冰冷惡毒的說話聲,她打了個寒顫,瞪大了雙眼瞅著仍在哭泣的赫敏,結結巴巴地說:「格蘭傑,你、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什麼?」赫敏抬頭,抿著嘴靜靜地聽了會兒,奇怪地說,「我什麼都沒聽到啊!你怎麼跟哈利一樣老聽到些莫名其妙的聲音呢?啊!Myrtle,你一定要在這種時候耍我嗎?嗚嗚——我這副樣子該怎麼辦啊!!」
  
  恐怖的聲音慢慢地遠了,聽不見了。麥朵無意識地絞著手指,她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不是和哈利聽到的一樣,可如果聽到的是同一種,那麼,她很可能也是個蛇佬腔!
  
  蛇佬腔,是能與蛇交流的一種語言,源於薩拉查•斯萊特林以及他的後裔們。她不是斯萊特林的後裔,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期間,她也沒發覺自己有這個特殊的能力。哈利•波特之所以會,是因為他是伏地魔的魂器,可她呢?Tom•Riddle這該死的傢伙到底在她死後做了什麼事情?!
  
  赫敏被哈利和羅恩帶去了醫療翼,在病房裡住了幾個星期。時間久得讓她的同學們以為她也遭到了攻擊,排著隊地像去醫院探望她。麥朵不敢再待在盥洗室裡了,她天天跟著皮皮鬼到處捉弄學生,只有那樣她才能暫時忘記那個可怕的聲音。她知道自己在逃避一些東西,但她就是不願意去面對,不願意去細想。
  說她膽小也好,說她懦弱也罷,她只是一個平凡渺小、依附於霍格沃茨的幽靈而已。
  
  就在赫敏出院後的第二天,格蘭芬多的男生宿舍樓梯上突然傳來一聲哽咽的尖叫。隨即,便傳來匆匆的腳步聲,越來越響。接著,羅恩一臉氣憤地蹦了出來,手裡拖著一條床單。
  
  他大步走向赫敏的桌子,一邊抖開床單一邊咆哮道:「你看!血!斑斑死了!你知道地板上還有什麼嗎?!克魯克山的貓毛!!」
  
  說著,羅恩在呆住的赫敏面前扔出了幾根長長的薑黃色貓毛。
  
  同時,跟著皮皮鬼的麥朵在二樓的樓梯口看到了一隻皮毛暗淡的老鼠跌跌撞撞又動作迅速地溜進了她的盥洗室。



  23、魂器(一) ...
  
  送走了魔法部麻煩的一行人,鄧布利多端起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馬克杯,喝了口蜂蜜奶茶才放鬆下來。
  
  這個學期以來,魔法部的人來了一次又一次,為了西裡斯•布萊克,為了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密室,也幸好遭到的攻擊的人只是被石化了,如果死了恐怕目前的情況會更糟。本以為那天哈利會告訴他一些事情,自己也好順勢給他點提示,可惜……
  
  正想著50年前密室事件的鄧布利多突然被站在鍍金棲枝上的福克斯的叫聲喚回了思想,通常福克斯會這樣只有一個原因:有人在校長辦公室門口呆了超過1分鐘。
  
  「骯髒的老鼠,還少了個腳趾。你要知道,Myrtle的盥洗室可不是誰都能去的……」
  
  鄧布利多慢慢走下旋轉樓梯,牆壁裂開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皮皮鬼右手上抓著一隻拚命掙扎的灰色老鼠的尾巴,時不時地還掄上幾圈,轉地老鼠兩眼暈眩;一隻長著柿餅臉的薑黃色大貓坐在地上「喵喵」地朝皮皮鬼叫喚;皮皮鬼嘴裡還哼著奇怪的曲調,歌詞聽起來……
  
  鄧布利多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皮皮鬼,這隻老鼠你從哪得來的?」
  
  老鼠似乎是瞧見了鄧布利多,手腳並用掙扎地更厲害了,皮皮鬼不以為意地笑了,對著鄧布利多他又收斂的笑意,說:「校長先生,你要嗎?我可以把它當做遲到的聖誕禮物送給您。」
  
  鄧布利多推了推半月形的眼鏡,魔杖一揮便讓老鼠停止了掙扎,他朝皮皮鬼點點頭,「謝謝你,皮皮鬼,我想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問題。」
  
  「我很榮幸,校長先生。」皮皮鬼見鄧布利多收下了老鼠,便飄走了,克魯克山也跟著他一踮一踮地跑了。
  
  回到校長室,鄧布利多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浮在半空中的老鼠,喃喃自語了一會兒才高聲說道:「福克斯,通知米勒娃、西弗勒斯和萊姆斯到我的辦公室來!」
  
  其實,麥朵並不是特意地想要去幫西裡斯•布萊克的,只是在看到那隻老鼠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大狗向她搖尾巴表示高興的模樣。狗和老鼠相比,她自然是傾向於狗的。至於,在這個時間段鄧布利多在不在辦公室,他會不會下來聽到皮皮鬼的話,會不會將老鼠和彼得•佩迪魯聯繫到一起,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事了。
  
  所以,西裡斯•布萊克能否因此重獲自由,也是要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二樓女盥洗室裡依舊光線昏暗,白色蠟燭的火苗看起來要比往常小很多,雕著花紋的水龍頭那不停地流出水來,很是詭異的樣子。麥朵一飄進盥洗室,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說不出的緊張感卻又愈發渴望靠近。
  
  小心翼翼、慢慢地飄過一個個隔間,在最裡的她常呆的那個隔間裡,她發現了一本書。是一本小小的、薄薄的書,破破爛爛的黑色封皮,因為地板上的水而完全濕透了。
  
  這說不定就是屬於Tom•Riddle的日記本魂器,裡面封存了他十六歲的記憶與形象。
  
  麥朵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她一心想得到再毀壞的東西就在眼前,可真正面對的時候她又有些不知所措。
  
  彷彿是感受到了來自她的危險氣息,日記本驀地像被大風吹過一般,紙頁嘩啦啦地翻過,不知停在了哪一頁,一股黑氣冒了上來,慢慢顯現出一個半透明的人——他的頭髮墨黑,身形頎長且削瘦,面貌英俊,嘴角帶笑,眼裡卻透著絲絲寒氣。
  
  「嗨,小麻瓜,好久不見。」
  
  麥朵瞪大了眼睛,不禁猛地後退了步,她顫抖地伸出右手指著他,難以置信道:「你……Tom、Tom•Riddle?!」
  
  校長辦公室,麥格教授趕到的時候,另外兩人已經到了。斯內普不耐煩地坐在位置上,從表情上便可以明顯地看出他現在的心情很不愉快,而盧平則有些無奈,安靜地端著杯子。
  
  「阿不思,發生什麼事了?不要告訴我又有學生被石化了……」
  
  「哦,不是的,不是的,米勒娃……」鄧布利多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走到一張小圓桌前,上面的東西被紅色的絨布蓋起來了,從外形看來似乎是個橢圓形的。
  
  鄧布利多一把掀開了絨布,露出了一個鳥籠,裡面關了一隻髒兮兮的老鼠。大概是突然接觸光線,它閉著眼睛許久才睜開,等它適應了看清了面前的人,異常驚慌的反應讓人感覺奇怪。
  
  「米勒娃,我想知道這隻老鼠是不是一個阿尼馬格斯……」鄧布利多盯著籠子裡的老鼠說道。
  
  麥格教授一怔,看了看斯內普和盧平才走過去,「阿不思,這不是單憑肉眼就能知道的。我們、我們可以使用一個魔咒,如果這隻老鼠真的阿尼馬格斯,它會被迫現出原形。」
  「很好,米勒娃,拜託你了。」鄧布利多將籠子變大到可以容下一個成年男子,他後退了幾步,而斯內普和盧平走上前,其中一人的面色很不好,腦子彷彿想到什麼可又抓不住那根最重要的線。
  
  麥格教授抽出魔杖,對準了開始不停尖叫、躲閃的老鼠,先是一束白光將它定住,接著便是一道藍光。老鼠從半空中落到了地上,發出一陣炫目的亮光——
  
  就像一棵樹成長的快放鏡頭一樣,一個腦袋出來了,四肢也出來了。片刻之後,一個男子倒在老鼠原來的地方,一動也不動。這是個非常矮小的男人,沒有光澤的稀疏頭髮亂糟糟的,頂上還禿了一塊;皮膚很髒,很皺,有著尖鼻子和水汪汪的綠豆眼,很像老鼠。
  
  「這!彼得•佩迪魯?!」麥格教授驚呼。
  
  鄧布利多看了眼籠子裡的男人,又望向身邊抿著嘴神情更為陰沉的斯內普,「西弗勒斯,你那還有吐真劑麼?我想,我們應該瞭解一下12年前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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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魂器(二) ...
  
  Tom從來沒想過麥朵•莫裡斯會就這樣死在他面前,死得那麼簡單,死得那麼容易,快到她連他下意識說出的話都沒聽完。
  
  第一次見面正是他從圖書館歸來,未能找到他所需要的書籍讓他心情很不好。因為一路上都沒看見人,他自然是卸下了溫柔的面具,卻不想在城堡一樓處撞到了一個女生。神情轉換之間,他瞧見了兩個女生的愣怔和迷戀,如同其他喜歡他的女生一樣令他不屑。
  
  然而,使他真正記住她名字的是那年的聖誕夜。
  
  聖誕節應該是全家歡聚的日子,可就他所查到的身世,他寧願沒有那樣的父親和母親,這是他血統中存在的恥辱和污點。身為薩拉查•斯萊特林後裔的他身份應當更高貴,他擁有的不該只是現在這麼點東西。
  
  麥朵•莫裡斯的出現或許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意外。即使如此,面對那些不知是真實還是虛假的面孔,他仍擺脫了人群朝露台走去。
  
  白色,象徵著愛情的純潔和堅貞。這樣的一種顏色卻讓他有種毀滅它的衝動,在他的世界裡,純潔從來就不存在,殘酷的黑色和血液般的紅才是主導者。
  
  然而,一個小小的衝撞,他感受到了一次別樣的柔軟,也記住了黑色似乎還有其他的含義。因為,她的眼睛與他是一樣的墨黑。
  
  通過馬爾福的調查,她麻瓜的身份是他平生最為厭惡的,但又不由自主地一次次接近,一次次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他不懂這個女孩到底有著怎樣的魔力,明明整個人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除了偶爾冒出的一兩句他不理解的話和抗拒他的行為。
  
  約她去二樓的女盥洗室原本就是做著要滅口的打算,即使他事後有些後悔,即使他不忍,可她看他的眼神彷彿是已經看透了他,知曉了他所做的一切。他有他的計劃,他必須在霍格沃茨畢業並且成為最優秀的學生,他不能讓她有機會去和他人講她所察覺的東西,就算別人會以為是個玩笑,他也不能容忍一絲的失誤。
  
  直到她真的死在了他的面前,真的沒了呼吸和心臟的跳動,他卻松不出那口氣了,對誰都不在乎的心在那一刻隱隱作痛著,揪得他想直接將心挖出來。如此,他認為便不會疼了,不會難受了。
  
  不知是出於什麼意圖,他鬼使神差地對她的屍體施了那個魔咒,那個非常損耗他魔力的咒語。或許,他內心深處還存著多少年後能再見她一面的執念。
  
  第二天,他在盥洗室裡看見了漂浮在馬桶上的她的靈魂,閉著眼睛像個嬰兒般蜷縮著,面容姣好,彷彿是昨夜夢一場,她也只是睡著了而已。
  
  如今的Tom•Riddle……不,應該是Voldemort,他因靈魂的分裂漸漸遺忘了那個叫麥朵•莫裡斯的小麻瓜,曾經因她在他心上劃下的一道傷口也慢慢癒合了,甚至已看不到傷疤。但是,作為他的魂器之一,還是封存了他16歲的記憶和樣貌的魂器,在重新遇到這個女孩後,被鎖上的記憶盒子瞬間開啟,屬於當年的感覺和一絲悸動統統都回來了。
  
  「Tom•Riddle……」驚訝過後,麥朵有片刻的失神,他還是那個樣子,不可一世,彷彿自己是站在山峰頂上的神明。不過,他看她的眼神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不同以往。
  
  「Tom•Riddle,你以後是不是就這個形態了?」麥朵飄近了看,他只顯示了透明的上半身。
  「不會,」Tom聲音低啞,「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變成你記憶中的模樣,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麥朵一愣,隨即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你變成什麼樣子關我屁事啊!喂!你說,你在我死後到底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為什麼我會沉睡了50年才醒來還變成了霍格沃茨的幽靈,為什麼我能聽得懂蛇語了?!!Tom•Riddle,你不給我個答案,我跟你沒完!」
  
  看著麥朵氣呼呼地對著他叫囂,Tom輕聲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廢話!」麥朵插腰不滿地哼了一聲,他現在的情況和她沒多少分別,根本就傷害不了她。既然如此,她就更不用怕了。
  
  「如果,我說你是我製作的一個魂器……」Tom嘴角掛起了不明意味的笑容,「你的身體裡留著一片『我』的殘魂,你信嗎?」
  
  「怎麼可能!!」
  
  吐真劑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液體,喝下的人會老老實實地交待出對方想要知道的真相,只要兩、三滴。
  
  彼得•佩迪魯已經從籠子裡出來了,但被綁在了椅子上,他梗著脖子拚命咳嗽,想把剛剛被斯內普灌進去的東西吐出來。可惜,作用已經開始發揮了。
  
  鄧布利多平靜地問道:「彼得,十二年前誰是詹姆和莉莉的保密人?」
  
  「是、是我……」彼得睜大了雙眼,帶著顫音結結巴巴地說,「原本的保密人是西裡斯,可是不知為什麼莉莉和詹姆突然換成了我。我害怕……那個、那個人來找我,我怕他殺了我,我沒辦法!我只好、只好把秘密給了他……」
  
  站在一旁的斯內普頓時臉陰沉得可怕,他恨不能現在就給彼得•佩迪魯一個阿瓦達!不,那樣太便宜他了,他必須受盡折磨才能消得了他多年來的怨恨。
  
  「西裡斯是被你陷害的對嗎?」
  
  「是、是的,詹姆和莉莉遇害的那晚他就知道是我告的密。他來追殺我,我不想死……我用魔杖製造了一場爆炸,斷了一根右手指嫁禍給他。我是個沒登記的阿尼馬格斯,我變成老鼠鑽進了下水道,後來還成為了韋斯萊家的寵物,所有人都認為我死了……」
  
  彼得一說完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朝著盧平哀叫,「萊姆斯萊姆斯!!我剛才說的都不是真的!你相信我!」
  
  「彼得,喝了吐真劑的人永遠不可能說謊。」盧平冷冷地說。
  
  鄧布利多轉頭看了麥格教授一眼,「米勒娃,我想我們應該通知魔法部。還有,在西裡斯被攝魂怪發現之前找到他。」



  25、魂器(三) ...
  
  「你是我製作的一個魂器,你的身體裡留著一片『我』的殘魂……」
  
  昏暗的室內,月光透過小小的天窗照進淌著水的地板,兩個透明的身影對峙著,除了「滴答滴答」的水聲便再無其他。曾經,麥朵不願去細想,只因怕結果會令她接受不了,她寧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在霍格沃茨當她的幽靈小姐。幾年後魔法界爆發的戰爭裡,她也只用單純地和其他人一起守護這座城堡,保護剛入學的稚嫩的新生,完全可以不去理會其他的事情。
  
  但是,現在……
  
  「我不相信!」麥朵衝著Tom吼,「我不相信你,你是個什麼樣的性格,我又是個什麼樣的身份,我會是你的魂器?!你要開玩笑也說個能讓人信服的吧?」
  
  Tom•Riddle是誰,他是個真真正正的斯萊特林,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瓜,最推崇的就是純血,即便他自己是個混血。單憑這一點,麥朵就不可能相信他會把自己的靈魂一角填進她的身體。
  
  「麥朵,」Tom低低地喊出她的名字,「那你如何解釋你能聽得懂蛇語?如果在多年後我幫你恢復了人身,你又該怎樣呢?」
  
  「幫我恢復人身?」麥朵喃喃地說,堅定的想法似乎有些被動搖了,她是真的想做回人類的,她不想這樣遙遙無期地過下去……
  
  「Tom•Riddle,是你害我死的,我的命你本就該還我……」麥朵一點一點靠近他,兩雙墨黑色的眼眸越來越近,「你打算什麼時候幫我?」
  
  「……看來你也不是個真正的善類。」Tom瞧著麥朵毫無表情的面龐,笑了,伸出手貼在她的頰上,但未觸及,「等我有足夠能力的時候。」
  
  說完,Tom突然化作了一股黑煙回到了日記本中。黑皮的本子又那樣安靜地躺在地板上,彷彿從未翻動過。
  
  如果面前有一張桌子,麥朵肯定會當場一把將它掀翻,大喊一聲:「坑爹呀!!!」
  
  等你有足夠的能力?誰知道那是個哪年哪月啊!難道我還真的傻兮兮地等著你來自動幫我嗎?那我還不如自救來得靠譜!
  
  麥朵氣呼呼地飄出了盥洗室,她知道後面哈利•波特是因為她才走進盥洗室,才會拿到那本日記的,既然Tom•Riddle不仁,也就別怪她不義了,她就偏偏不讓哈利•波特得到日記本。
  
  悠閒地守在二樓樓梯口,麥朵眼神飄忽的剎那,一個金棕色頭髮,身形略顯矮胖的男孩從她底下慌慌張張地跑過,目的地似乎是盥洗室的那個方向。
  
  魔法部部長康奈利•褔吉是一個模樣十分古怪的男人。他長得矮矮胖胖,敦敦實實,一頭亂糟糟的灰髮。他身上的衣服是個奇怪的大雜燴:細條紋的西服、鮮紅色的領帶、黑色的長斗篷、紫色的尖頭靴,還戴了頂暗綠色的禮帽。
  
  福吉嘴緊緊地抿著,面色很不好看地站在校長辦公室裡,身旁還跟著兩個高大的傲羅。
  
  「康奈利,你對目前看到的這個人,有什麼想法?」鄧布利多雙手交握放在身前,語氣輕鬆。
  
  十二年前除卻神秘人死亡魔法界相相舉杯相慶外,西裡斯•布萊克殺死彼得•佩魯迪和12個麻瓜也是在巫師中轟動一時的,彼得•佩迪魯甚至因此得到了一枚勳章。而現在,鄧布利多告訴他那個死了十二年的人還尚存人世,當年西裡斯•布萊克被抓後未經審判便投入了阿茲卡班,事實的真相無疑給了魔法部一個閃亮的耳光,即使那時的部長是米麗森•巴諾德,而不是他,康奈利•褔吉。
  
  見福吉沉默不語,鄧布利多再次開口,「康奈利,十二年前的案子是不是該重新定奪?」
  
  「阿不思,這個人我會帶回魔法部,」福吉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們會仔細、認真地查出真相的。」
  
  「那麼,西裡斯•布萊克呢?」
  「在我們確定他無辜之前,他仍然是個逃犯,攝魂怪我們也不會撤離!」福吉看向鄧布利多,笑容突然自然起來,還顯得略微得意,「阿不思,你應該懂我的難處的吧?」
  
  「……那是當然,我靜候你的消息。」鄧布利多的藍色眼睛裡閃過一絲怒火。
  
  福吉帶著彼得•佩迪魯離開了霍格沃茨,鄧布利多對於他敷衍的回答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更想盡快地找到西裡斯•布萊克。
  
  進入三月後,太陽便開始以微弱的光芒照耀著霍格沃茨。在城堡裡,人們的情緒變得樂觀,因為在賈斯廷和差點沒頭的尼克之後,沒有再發生攻擊事件。龐弗雷夫人更是很高興地報告說,曼德拉草變得喜怒無常和沉默寡言了,這是它們正在迅速脫離童年時代的標誌。
  
  斑斑的消失和散落在床上的薑黃色貓毛似乎讓羅恩和赫敏的友誼到此結束了,兩人彼此都恨得牙癢癢,被夾在中間的哈利有些苦惱,他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們言歸於好,魁地奇比賽的臨近更是使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黃昏漸近,辦公室的壁爐裡正「辟里啪啦」地竄著火苗,盧平伏在案前在羊皮紙上寫著什麼時,門被敲響了。
  
  自動打開後,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立在那裡,手裡拿著一個微微冒煙的高腳酒杯。
  
  瞧見來人,盧平放下羽毛筆,起身微笑道:「啊,西弗勒斯,你又送藥來了?非常感謝你的幫助。」
  
  「你要馬上把它喝掉,」斯內普瞇了瞇眼睛,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過幾天的月亮是很圓的。」
  「好的,好的,我會喝的。」盧平點頭說。
  
  聽此,斯內普便無聲無息地退出了房間。
  
  度過了漫長的月圓之夜,天際微微露白,躺在地板上的盧平迷茫地睜開了眼睛。在適應了周圍的環境後,他看見尖叫棚屋的角落裡臥著一隻髒兮兮的黑色大狗。



  26、西裡斯•布萊克 ...
  
  萊姆斯•盧平大概已經有十幾年沒見過這隻大狗了。曾經的劫道者4人組活躍在校園的每個角落,他們身上都帶著格蘭芬多獨有的屬性,張揚、充滿活力、勇往直前無所畏懼,享受著這段人生中最單純、美好的時刻。
  
  可如今,看看他們現在的下場:詹姆和莉莉慘死在戈德裡克山谷,留下了才1歲多的小哈利;彼得做了叛徒,以老鼠的模樣苟且偷生了十二年,現在被魔法部帶走,等待審判;西裡斯在阿茲卡班坐了十二年的冤獄,受盡攝魂怪的精神折磨,即使當年的真兇被發現了,他還得背著逃犯的身份躲藏一段時間;他自己呢,貧困落魄,有著一個被人們所厭惡的不堪身份,每個月的那一天都是他最痛苦的。
  
  很多時候,萊姆斯•盧平總會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在霍格沃茨的日子,每天都過得很愉快,估計那將是他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光了。即使是在他變身的夜晚,朋友們也是都陪伴在他身邊的,沒有鄙夷,沒有嫌棄,甚至因此特地學會了阿尼馬格斯。
  
  盧平蹣跚地靠近了一點,蹲下來看著似乎還在睡覺的大狗——他這些天應該很累、很難過的吧?或許過得比他還不容易,當初好好的一個貴族公子淪落成這副德行,連他都有點不適應了。
  
  慢慢地伸出手,在手心快貼上大狗的頭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並迅速地移開了腦袋,警惕地望著盧平。
  
  「大腳板,彼得•佩迪魯被抓了,你很快就有自由了。」盧平執拗地輕輕摸著大狗的背脊,聲音低啞溫柔,「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回霍格沃茨,好不好?我帶你去見鄧布利多校長……」
  
  大狗沉默了一會兒才將腦袋擱在了盧平的另一隻手上,緩緩地來回磨蹭。
  
  攝魂怪們仍徘徊在城堡外圍,西裡斯還是以阿尼馬格斯的形態進入城堡,可相比先前的情況,這樣已經好很多了。
  
  盧平知道校長辦公室的口令,巨石獸跳開後,一人一狗便踏上了旋轉樓梯,得到允許後直接推開了門。鄧布利多正在剝一顆巧克力糖的包裝紙,把巧克力丟進嘴裡,他看了大狗幾眼,才高興地站起來說:「歡飲回到母校,西裡斯!」
  
  霍琦夫人的哨聲響了,哈利在空中漂亮地轉了個身,金色飛賊正在他的手指間掙扎。隊員們都在使勁地摟抱他,弄得他差點從掃帚上摔下去。他聽見了下面人群中格蘭芬多們的喧囂還有麥格教授喊他名字的聲音。
  
  哈利剛離開掃帚就被圍了起來,麥格教授撥開人群,滿臉笑容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幹得好!哈利!不過,慶祝的事你得晚點再參加,現在先和我去趟校長室,有一個人想見你。」
  「見我?」哈利指著自己,一臉疑惑,「誰會要見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是一個與你關係很親密的人……」
  
  哈利走進校長辦公室,裡面的擺設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一隻黑色的大狗,像前段時間在Myrtle的盥洗室陪他們熬製復方湯劑的那隻。但,它看起來可比它要乾淨多了。
  
  「下午好,鄧布利多校長。」
  「下午好,哈利。」指指大狗旁邊的椅子,等哈利遲疑地坐下後,鄧布利多變出一杯奶茶推到他面前,「今天是想告訴你一個故事和介紹一個人。」
  
  「一個人?他是誰……哦,或者是她?」
  「他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也是你的教父。」鄧布利多看見哈利瞬間興奮起來的樣子,笑了,「瞧瞧你的左邊。」
  
  左邊?左邊不就是一隻狗麼?這麼想著,但哈利還是偏過了腦袋。
  
  「哦!梅林!他、他……」哈利頓時緊張起來,「他不是阿茲卡班的逃犯西裡斯•布萊克麼?!那隻狗呢?!!」
  
  「哈利,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我是講完故事的分割線=。。=———————————————
  
  「這麼說,間接害死我父母的是羅恩的那隻老鼠,而他,真的是我的教父?!」哈利瞪大了眼睛,雙手緊緊地抓著椅子扶手。
  
  得到鄧布利多準確的回答後,哈利歪著腦袋瞧了西裡斯•布萊克半晌,說:「教父啊,你怎麼那麼笨吶!那些事明明不是你做的,被傲羅抓住了也不曉得自我辯解一下。」
  
  「……」被哈利瞅得有些緊張的西裡斯瞬間語噎了,只能默默地撇過頭淚流。
  
  一出辦公室,西裡斯又變回了大狗,乖乖地跟在哈利身邊聽他講最近幾年發生的事情。想到明天他就該回格裡莫廣場12號等候魔法部對彼得•佩迪魯的審判結果,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對著哈利叫喚了幾聲,便朝二樓跑去。
  
  Tom•Riddle的日記本不見了,麥朵回想起那天從她底下跑過去的小男孩,斷定了就是他拿走的。
  
  赫奇帕奇什麼時候也有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麥朵又恢復了呆在盥洗室的日子,因為她相信Tom•Riddle還會來找她的,她還有些問題需要他解決,關鍵的話聽一半算個屁!
  
  認真地盯著側面刻著一條小小的蛇的水龍頭,麥朵摸著下巴思考: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密室耶!蛇語要怎麼說來著?……
  
  「汪汪!汪汪!」
  
  狗叫?麥朵一回頭就看到一隻黑色大狗蹲在盥洗室門口朝她吐舌頭,還貌似心情很愉快的樣子。
  
  「喲,洗乾淨了呀?」麥朵飄近了他,「不過,再養胖點就更好了……」
  
  「My、Myrtle?」哈利氣喘吁吁地扒拉著門沿。
  
  「哈利•波特,你這個小色鬼,怎麼又來女盥洗室了?!」麥朵插腰質問。
  
  「……=口=」
  
  事後,哈利問西裡斯為什麼會去盥洗室。西裡斯想了半天,才說道:「我覺得,Myrtle是個好姑娘。」



  27、厄尼•麥克米蘭 ...
  
  占卜學的教室在霍格沃茨北塔的頂樓,需要爬上旋轉得厲害的樓梯和一道銀色的梯子才可上到頂樓。教室像是閣樓和老式茶館的混合,擺滿了小圓桌及各式占卜用品,桌子周圍放著印花布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團;房間裡的一切都被一種朦朦朧朧的紅光照著,燈上罩上了深紅色的燈罩,大多數時候窗簾都是拉攏的,因此教室裡暖和得令人感到鬱悶,尤其是在冬日;圓形牆壁上一溜擺著許多架子,上面擠滿了髒兮兮的羽毛筆、蠟燭頭、許多破破爛爛的撲克牌、數不清的銀光閃閃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杯;壁爐裡的火焰常常發出一種沉悶、發膩的香味,是城堡中一間最古怪的教室。
  
  教授占卜學的教授西比爾•特裡勞妮的體型很瘦,一副大眼鏡把她的眼睛放大成了原來的好幾倍,身上披著一條披肩,細長的脖子上掛滿了珠子、鏈子,胳膊和手上也戴著許多鐲子和戒指,就像她的教室一樣古怪得很。行為舉止瘋瘋癲癲的同時卻又能做出真正的預言,讓人完全摸不透她的底細,雖然霍格沃茨的同學一直覺得她就是個喜歡預言他人死亡的騙子。
  
  結束了弗立維教授的魔咒課,哈利他們一起蹬著梯子進入了那間頂樓房間。哈利已經找機會將斑斑是彼得•佩迪魯的事實告訴了羅恩,他雖一時間接受不能,但起碼和赫敏已經和好如初,只是一直在糾結在沒了寵物的這件事上。
  
  占卜課教室的每張小桌上都有一個發著幽光的水晶球,裡面滿是珍珠白的粉霧。哈利、羅恩和赫敏一起坐在了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旁。
  
  「大家好!」那熟悉的、恍惚的聲音說道,特裡勞妮照例戲劇性地從黑暗處走了出來,「我決定比原計劃稍稍提前了一點介紹水晶球,命運女神告訴我,你們六月的考試將涉及這只靈球,我希望給你們足夠的機會練習。」
  
  赫敏嗤之以鼻,「得了吧……『命運之神告訴她』,考題由誰出?她出!多麼神奇的預言!」
  
  哈利和羅恩捂著嘴忍笑。因此,他們在看水晶球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行為異常愚蠢。
  
  「注意!」特裡勞妮教授說道,所有人都扭頭看著她走到一個赫奇帕奇的男生桌前,「這兒有點東西!親愛的,它就在你身邊,正朝你越來越近,是不祥的死亡——」
  
  男生的臉色頓時慘白,擱在圓桌上的手攥得死緊。待特裡勞妮教授慢悠悠地離開後,坐在他後面的赫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厄尼,不用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幾個月前她不也預言了哈利的死亡,結果呢?哈利還好好地活著呢!」
  
  聽此,哈利憋出了一個苦兮兮的笑容。可照厄尼的反應看來,赫敏的話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
  
  幾天後的週末,赫奇帕奇的某間男生宿舍裡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厄尼!厄尼你怎麼了?!」
  
  隨後,便是慌亂的腳步聲,宿舍的門被猛地從里拉開,走廊裡滿是他恐懼的喊聲:「級、級長!厄尼他……他好像死了!!我早上起來叫他……」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般,飛遍了霍格沃茨的每個角落,上至校長下至費爾奇。凡是選修課中有占卜一門的同學無不回憶起了幾天前特裡勞妮教授的預言,從來都被人當成笑話的死亡預言居然成真了,這怎麼不叫人吃驚!
  
  「哦!哈利,你該怎麼辦?」
  「哦!哈利,你是被預言死亡最多的一個人!」
  
  格蘭芬多的雙胞胎一人一邊地摟著哈利的肩膀打趣道,而哈利只能以乾笑忽略他們的話。
  
  赫敏有些生氣地指著他們說:「特裡勞妮教授根本就是個大騙子,她說的話就不能相信!厄尼的事肯定是個意外,你們忘了之前發生的攻擊事件了?!」
  
  「親愛的赫敏,」
  「被石化的人都是躺在走廊上的,而厄尼貌似是躺在自個兒的床上的。」
  「原來萬事通小姐也有失靈的時候呀!」(合)
  
  赫敏語噎,跺了跺腳,「你們等著,我一定會查出真相的!」
  
  說完,她便跑出了休息室,耳邊全是雙胞胎嘻嘻哈哈的聲音。不過,在赫敏剛跨出門檻時,她被珀西喊住了。
  
  麥朵自然也是聽說了這則消息,她知道死的人是赫奇帕奇一個叫厄尼•麥克米蘭的男孩,卻不知道他的就是那天從她底下跑過去的人。
  
  在全校學生都被勒令只能呆在學院休息室,教授們都集中在厄尼的宿舍時,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悄悄地來到了城堡的二樓。空無一人的過道,掛著「故障」牌子的女盥洗室,安靜得不可思議。
  
  「嘎吱」,門被打開了又關上,飄在馬桶上的麥朵好奇地探出了腦袋。
  
  「誰?」
  
  來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他的臉,「我又來了,小麻瓜。」
  「Tom•Riddle?你……」麥朵瞇了瞇眼睛,飄出了隔間,「你好像跟我上次見你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啊!你有身體了!」麥朵圍著Tom轉了個圈,恍然大悟地拍了個手,隨即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斂了臉上的表情,「你說,那個赫奇帕奇的死亡是不是和你有關?」
  
  「真聰明。」Tom看了眼地上的水漬,眼底透著微微的厭惡,「我現在擁有了一個完整、純粹的靈魂,我的魔力將比『他』還要強大……」
  
  「厄尼•麥克米蘭的祖上和布萊克家族有親戚關係,他的血統是純正的純血,可他卻去了赫奇帕奇。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一個家族的恥辱,資質平庸的人永遠都得不到承認。」
  
  「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我的日記本的,但是無所謂了。」Tom發出了低低的笑聲,墨黑的瞳孔愈發幽深,「他向我傾訴,向我敞開了他整個靈魂。我吞食著他最深藏的壓力、最隱秘的恐懼,胃口越來越大。我漸漸強大起來,漸漸地直到他的靈魂都屬於了我……」
  
  「於是,在他被你迷惑住的時候,他開啟了密室,攻擊了費爾奇的貓、賈斯廷•芬列裡和差點沒頭的尼克,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最後死的那個會是自己。」麥朵接上了Tom的話。
  
  「小麻瓜,看來你比我想像中要知道得多呀……」Tom收起笑容,一步一步地靠近麥朵。
  
  「怎麼了,又想殺人滅口了?」麥朵挑起眉毛,毫無畏懼地看著Tom。
  
  Tom一愣,轉眼又換上了溫和的神情,「怎麼會呢?我最捨不得你死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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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別樣的預言 ...
  
  「怎麼會呢?我最捨不得你死了……」
  
  「呵……」麥朵嗤笑,「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當成是你喜歡上了我麼?」
  
  Tom笑而不語,只是從斗篷裡摸出那本黑色筆記本,「這個留給你,想聯繫我的時候就在上面寫字。」
  「寫字?」麥朵的嘴咧得更大了,諷刺意味濃重,「我連東西都拿不住,還要在上面寫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只要你想,就能做到的。」Tom將筆記本擱在馬桶蓋上,「我要離開了,我會再回來找你的。」
  「……我不等你!」
  
  Tom的手放在門把手上,最後看麥朵的眼神彷彿她就是個在鬧脾氣的小孩子。
  
  Tom•Riddle還是走了,麥朵盯著黑皮本子,下意識地伸出手觸碰它,神奇的是她的手不會再穿透過去,它確實能讓她拿起,也不知它是不是被施了什麼咒語,還是不是『他』的魂器之一?
  
  厄尼•麥克米蘭死後的第二天,魔法部的人就來了,甚至還有霍格沃茨的校董們,鄧布利多為此很是頭疼。每個學院裡的學生們都被勒令不得晚餐後單獨遊蕩在城堡裡,白天出入基本都將由級長或教授陪同,連魁地奇的決賽都就此取消了。
  
  魔法部的人似乎查不到厄尼的死亡原因,只曉得他是莫名其妙地暴斃。鄧布利多無法向他們透露他所知曉的線索,除非有確鑿的證據,不然魔法部的這群人永遠不會相信他的話。在他們的認知裡,魔法世界就是安全無比、繁榮和平的。
  
  就在魔法部的人來來去去,學生之間人心惶惶的時候,麥格教授突然通知說期末考試將於六月一號舉行,而目前離那個時間大概只有短短一個星期了。幾乎全校的人都在對考試發出強烈的疑問,在他們看來,發生那麼多事還要認真複習根本是不可能的,腦子裡的存貨哪夠去應付考試的!
  
  可惜考試已經是勢在必行了,學生們不得不安分地待在學院的休息室或圖書館裡,逼著自己的大腦集中思想,翻開厚厚的課本,任憑窗外飄來陣陣引誘人外出玩樂的夏風。
  
  儘管在抓緊時間複習,考試周最終還是來臨了,城堡裡是異常的寂靜。麥朵在二樓盥洗室門口都能看到一個個精神萎靡,臉色蒼白的學生緩緩地挪過,彷彿被施了奪魂咒。
  
  哈利的最後一門考試是占卜,和羅恩一起踏上大理石樓梯。與赫敏在二樓分手時,他望見了不遠處的麥朵。
  
  「嗨,Myrtle!」
  
  自從聽了自家教父的話後,哈利對麥朵一下子改觀了許多。這個城堡裡存在的人事物都太神秘,他不能根據第一印象就給他人下了判定,誰曉得他們以後會不會給予他一定的幫助呢?
  
  麥朵挑了挑眉,慢悠悠地飄過去打招呼,「你好,哈利。去考試?」
  
  哈利舉了下拿《撥開迷霧看未來》的書的手,無奈地撇撇嘴角,「是啊,還是占卜考試。」
  
  「啊,祝你好運……」麥朵瞇了瞇眼睛,突然壞笑道,「預言自己的死亡吧,能拿高分的喲!」
  「Myrtle你……」哈利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就看見帕瓦蒂從樓上下來,臉上儘是得意。
  
  「哈利!你還不上去?!」隨後,她又興奮地告訴哈利和羅恩,「你們知道嗎?特裡勞妮教授說我具備了先知的全部資質,我看到了好多東西……我好崇拜她!」
  
  「崇拜她?」不等哈利開口,麥朵率先出聲,「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神!要是能說出我的來歷,我就每天恭恭敬敬地喊她一聲教授!」
  
  哈利和羅恩頓時楞住了,他們遲疑了一會兒才跟在麥朵後頭朝八樓走去。
  
  「嘿,哈利,」羅恩扯了扯哈利的袍子,輕聲說,「Myrtle是個什麼來歷?」
  「我、我怎麼會知道!問我還不如等特裡勞妮教授是如何說的。自從厄尼……之後,霍格沃茨的同學都把她當真正的預言家看待了,尤其是女生,但是這明明只是個巧合而已啊……」
  
  待羅恩登上銀梯,現場就只剩下哈利和麥朵了。哈利背靠著牆壁坐在地上,聽著一隻蒼蠅在陽光明媚的窗口嗡嗡地絞著,心愈發煩躁起來。
  
  「Myrtle,你是怎麼變成霍格沃茨的幽靈的?」哈利忽然發問道。
  
  麥朵瞄了他一眼,繼續望向那扇大大的天窗。半晌,她才說:「哈利•波特,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
  「那,什麼才是我能知道的呢?」哈利扒了扒頭髮,「我總覺得鄧布利多校長他們瞞了一些和我有關的事,可是我又……真討厭被人當小孩看的感覺!」
  
  「……很多年後說不定你會希望回到當小孩的日子的……」
  
  像我一樣,我就非常希望回到那年的聖誕節夜晚,如果我有預知能力,我絕對不會去二樓的盥洗室,絕對不會和他沾上任何關係。
  
  哈利張了張嘴巴,卻想不到反駁的話,因為未來誰也不知道的。
  
  莫約十幾分鐘後,羅恩的大腳再次出現在梯子上。
  
  「噢,哈利,我考得一塌糊塗!」羅恩苦著一張臉。
  
  哈利安慰性地拍了拍羅恩的肩膀,便聽到特裡勞妮教授在喊他的名字。
  
  「你好,親愛的哈利……呃,Myrtle?你來做什麼?」特裡勞妮教授奇怪地看著麥朵。
  
  「啊,親愛的特裡勞妮教授,我是想來聽聽您對我的預言的。」麥朵裝出一副純良的小模樣。
  
  「哦……好的,親愛的……」特裡勞妮教授怔了一下點點頭,隨即對哈利說,「請看看這個水晶球,慢慢看,然後跟我講你看到了什麼……」
  
  哈利俯身注視著水晶球,使勁盯著它,麥朵也好奇地往前湊了湊。
  
  「恩……一個黑影,看不出具體的形狀……」
  
  特裡勞妮教授歎了口氣,似乎對哈利的回答很失望。哈利卻是鬆了口氣,就在他整理好書包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的聽到了一個響亮、刺耳的聲音。
  
  「就在今晚。」
  
  特裡勞妮教授直挺挺地坐在扶手椅上,兩眼失神,嘴巴張著。哈利和麥朵對視了一眼,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她又開口了。
  
  「黑魔王孤零零地躺在那裡,沒有朋友,被手下遺棄,被靈魂背叛。今晚,在午夜之前……會有一個僕人動身去和主人會和。黑魔王將在僕人的幫助下捲土重來,但是……未來會有一個人……比他更強大,更厲害……」
  
  ——————————————————————————————————————
  我是回歸的小劇場,嘎嘎(關於人物崩壞什麼的,我暫不負責= =)
  
  麥朵生了個兒子。5年後,分房的第一天,
  
  兒子:媽媽,我要和你一起睡!
  
  第二天,兒子:媽媽,我要和你一起睡!
  
  第三天、第四天……連續一個星期後,
  
  Tom:乖兒子,我覺得你應該一個人睡。這樣單獨給你一個房間就沒意義了。
  兒子:我不!
  Tom:你想被阿瓦達嗎?!= =#
  兒子吼:媽媽!!爸爸要阿瓦達我!!!!
  麥朵: Tom•Riddle!今天你給我去睡書房!
  Tom:……你……妹……
  
  3年後,麥朵又生了個女兒。



  29、懷疑 ...
  
  長長的走廊裡空蕩得可怕,只有哈利一個人「啪嗒啪嗒」奔走的聲音。他走得很急,彷彿下一秒就會跑起來,麥朵喊了他幾聲他都像是沒聽見的樣子。
  
  忽的,哈利在通向三樓的階梯上停下了腳步,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說:「Myrtle,剛剛、剛剛特裡勞妮教授提到了黑魔王,是吧?」
  麥朵踟躕了一下,才回答道:「恩……」
  
  「雖然我不曉得特裡勞妮教授為什麼會用這樣奇怪的姿態說話,但是她說黑魔王將在他僕人的幫助下捲土重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應該把這個消息告訴鄧布利多校長,對不對?」哈利抬頭望向麥朵,眼底透著遲疑。
  
  「哈利•波特,做你覺得對的事情,不需要顧慮什麼……」麥朵的語氣飄忽,因為她也不知道她這樣說是對的還是錯的。
  
  她心裡很清楚,如果那個預言是真的,那麼特裡勞妮教授口中比黑魔王更強大、厲害的人就很可能是Tom•Riddle,黑魔王的魂器之一。可惜,黑魔王永遠都想不到,他曾經的魂器會擁有一個比他完整的靈魂,甚至會以一個全新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
  
  如果鄧布利多相信了這則預言,他會猜出那個人是Tom•Riddle嗎?而重生的Tom•Riddle會選擇和黑魔王同流合污,還是幫助鄧布利多?又或是,自立門戶?
  
  「Myrtle,謝謝你!」哈利感激地看了麥朵一眼,提腳就朝校長室跑去,留下了仍飄在半空中整理思緒的麥朵。
  
  很幸運的,哈利在巨石獸那裡碰到了準備回辦公室的鄧布利多。
  
  「鄧布、鄧布利多校長,我有事和您說!」
  
  坐在軟椅上,鄧布利多將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和一碟曲奇餅乾推到哈利面前,「哈利,嘗嘗麻瓜點心店裡新出的餅乾。」
  
  哈利有些拘謹地拿了一塊,小口小口地吃完了心情才穩定了一些,「鄧布利多校長,我剛剛在占卜課考試結束後,看到特裡勞妮教授變得非常奇怪。」
  
  「是嗎?」鄧布利多說,「呃——你是說比往常還要奇怪?」
  
  「是的,她的聲音很低沉,眼珠轉來轉去,她說、她說Voldemort的僕人午夜之前要動身去和他會合,還說那僕人將幫助他捲土重來。」哈利嚥了嚥口水,繼續說,「可是,未來又會出現一個人比Voldemort還要強大厲害……然後,她就恢復正常了,還不記得自己說過這些話。鄧布利多校長,你覺得這個是真的嗎?」
  
  鄧布利多顯得很驚奇,隨即若有所思起來,「我認為很有可能,誰想得到呢?那麼,哈利,你認為那個比Voldemort還要強大的人會是誰?」
  
  哈利張了張嘴巴,把所有他認識的人的名字在他腦子裡轉了一圈後,才失落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沒關係,哈利,我們總會等到那個人的。」
  
  鄧布利多這樣說著,可他看著哈利,心裡隱隱覺得那個人就是他眼前的這個少年。西比爾•特裡勞妮當年救世之星的預言,他到現在都清楚地記得每一個詞彙。
  
  除了結束期末考試外,麥格教授在晚飯期間又宣佈了一個好消息。
  
  「斯普勞特教授告訴我,曼德拉草終於可以收割了。明天早上,我們就能使那幾個被石化的人起死回生。我無須向你們指出,他們中間的某個人大概很有可能告訴我們,當時是誰,或是什麼東西,攻擊了他們。我衷心地希望,這可怕的一年將以我們抓住兇手而告終。」
  
  大家頓時爆發出一片歡呼聲,哈利他們在這幾天來終於露出了一次表示愉悅的笑容。
  
  翌日早晨,鄧布利多、麥格教授他們全都集中在了醫療翼,等待被石化的人甦醒。
  
  「阿不思,他們真的知道兇手的身份嗎?」麥朵教授手交握著放在腹部,有些擔心地問,「赫奇帕奇的厄尼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這個……」鄧布利多望著病床上的人,說,「可能,有些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料……」
  
  沒過多久,差點沒頭的尼克週身的黑氣漸漸散去,恢復成半透明的模樣。尼克眨巴眨巴了眼睛,好像還沒反應過來,驀地又猛地竄起來飄到半空中,驚恐地喊道:「有、有一雙很大的黃色眼睛!太嚇人了!!」
  
  「尼克!尼克!!」麥格教授仰著脖子叫他的名字,試圖使他冷靜下來。
  
  「哦,鄧布利多先生!」尼克降低了一些高度,雙手放在胸口,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請您一定要將那個怪物趕出霍格沃茨!」
  「尼克,除了那雙黃色的大眼睛,你就沒其他的印象了?」鄧布利多說,「要知道,提供的線索越多,我們越能盡快地找出那個怪物並趕走。」
  
  尼克摸著下巴想了一陣子,沮喪地搖了搖腦袋,「抱歉,鄧布利多先生,我實在想不出來。」
  
  費爾奇的貓排除在外後,被石化的另外兩人同樣只說出了那雙黃色的大眼睛,其他的仍是一無所獲。
  
  「或許,我們去問問威爾米娜或海格?」弗立維教授提議道,「對於神奇生物那塊,他們應該比我們瞭解得多。」
  「又或許,我需要再去問問一個人……」鄧布利多推了推半月形的眼鏡,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城堡二樓的女盥洗室依舊是在霍格沃茨所謂亂七八糟、古怪排的上號的地方之一。同樣,一般正常人是不會無聊到去那裡閒逛的,除非他想被皮皮鬼抓弄到抱頭,被麥朵嚇到尖叫。
  
  鄧布利多出現在盥洗室的時候,麥朵正準備出門找皮皮鬼。傳說中的暑假快到了,幾乎全校師生都會離開,她想知道城堡裡的幽靈們有什麼特殊的娛樂安排。
  
  「麥朵•莫裡斯小姐。」鄧布利多發現深紫色的長袍沾到了似乎近一年來都在地板上流淌的水,嘴角有些微微抽搐。
  
  「啊……鄧布利多教授,你怎麼來了?」麥朵顯得很驚訝。
  「恩……來向你咨詢一件事。」鄧布利多不聲不響地後退了一步,退到了安全地帶。
  
  麥朵挑眉,有些猜出他此次來的意圖了,「哦,請問。」
  
  「被石化的人都恢復正常了,他們都說自己在失去意識前看到了一雙黃色的大眼睛,這跟你和我說自己死亡前所留下的印象好像一模一樣,我想知道……」
  
  「鄧布利多教授,您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不一樣的回答嗎?」麥朵突然換上了敬語,顯得客氣且疏遠,「可惜,我的回答還是和當初一樣。」
  
  鄧布利多沉默了,湛藍色的眼睛愈發銳利,他深深地看了麥朵一眼,慢慢地說道:「麥朵•莫裡斯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屬於霍格沃茨的幽靈。」
  
  「……我未忘記過,鄧布利多教授。」
  
  像她這樣無背景無能力無靠山的「三無」人員還是識相地靠邊站比較好,除非她有十足的把握做成一件事或是已經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她才會選擇向他們其中一方靠攏,如果有這需要。她只是個在《哈利•波特》打醬油的小人物,自動捲入這場麻煩的風波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夏季學期剩下來的那段日子,是在一片耀眼的陽光中度過的。霍格沃茨恢復了正常,雖然石化和厄尼的死亡事件沒能得到真正的解決,可攻擊事件不再發生。魔法部發出了一封嚴重警告信,但是在鄧布利多看來可有可無。
  
  麥朵很興奮,因為從皮皮鬼那裡得知,城堡裡的幽靈們很可能會組團去觀看四年一次、幾十年才輪到英國舉辦的魁地奇世界盃比賽。不過,目前具體實施的情況還不得而知。當然,麥朵興奮的不是去看魁地奇比賽,而是能走出城堡,去其他地方看熱鬧,即使只有一、兩天的時間。
  
  學期結束的最後一天,考試成績出來了,哈利、羅恩和赫敏每門功課都通過了,唯一讓哈利驚奇的是自己的魔藥成績居然也及格了。由於魁地奇比賽上的優秀表現,格蘭芬多最終拿到了學院杯,禮堂裡滿是金紅兩色的裝飾,熱鬧非凡。
  
  第二天上午,霍格沃茨特快列車駛出車站,羅恩邀請哈利暑假去陋居玩並且去看魁地奇世界盃時,赫敏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灰色的東西在窗玻璃外忽上忽下,忽隱忽現的。
  
  在發現是一隻瘦小的貓頭鷹後,哈利急忙拉下車窗,伸出手抓住了它。
  
  哈利拿起小貓頭鷹丟下的信件,上面寫的是他的名字。撕開信封,哈利叫了一聲:「是西裡斯!」
  
  哈利仔細地讀了一遍,開心地說:「魔法部的審判結果出來了,彼得•佩迪魯被判有罪,即將接受攝魂怪之吻,西裡斯恢復自由之身,不用再東躲西藏了。他還同意了我以後的週末能去霍格莫德,以及……」
  
  哈利朝羅恩眨了眨眼睛,指著他手裡的小貓頭鷹,說:「這是西裡斯送你的,他說他害你失去了一隻寵物。」
  
  哈利把西裡斯的信讀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列車駛進國王十字車站。然而,那裡等待他的又是另一番光景。



  30、世界盃上的混亂(一) ...
  
  「尼克,你確定我們能去看魁地奇世界盃?」
  
  「當然!Myrtle,雖然說我們是霍格沃茨的幽靈不能離開城堡,但也不是不可以的。」尼克一副給人普及知識的語氣,「只要……」
  
  「只要獲得城堡的許可,並且由霍格沃茨中的一位教授帶領出門,就行。」格蕾女士淡淡地接過話。
  
  「不過,三年只能有一次機會的,而且時間不能超過48小時……」皮皮鬼拉著彩色的領結,話講到一半又朝胖修士問道,「欸,我們積累了多少年沒出去了?」
  
  「啊……」胖修士一驚,楞了半天才搖搖頭,「沒記過。」
  
  「那個……」麥朵舉手,「怎麼獲得城堡的許可?」
  
  正討論著自個兒到底有多少年沒出過城堡的眾幽靈聽此紛紛轉頭看向麥朵,一時集體靜默。
  
  「我、我哪說錯了嗎?」麥朵慢慢地縮回手。
  
  「哦,親愛的Myrtle,你是新加入的,自然不曉得城堡的靈魂在哪。」皮皮鬼摟過麥朵的肩膀,「到時候我們會帶著你一起去,放心,城堡先生很和藹可親,一般請假外出都是被允許的,除非你想搶劫殺人放火做出毀霍格沃茨名譽的事。」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建築有靈魂,性別還是個男的。
  
  最後,經過所有幽靈的決定,弗立維教授成為了霍格沃茨幽靈外出團的團長且得到了他本人的同意。而傳說中的城堡靈魂藏在天文塔的最高處,一間全白的、空蕩蕩的房間裡,麥朵只聽到了一個似乎很年輕的聲音鑽進耳朵裡,空靈且悠揚,週遭的事物一概沒變,估計那個城堡靈魂不是透明的就是不準備讓他們看到的。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城堡的青石牆壁上,全世界復甦時,麥朵飄去了一樓的入口大廳,其他幽靈已經差不多都到齊了,就差血人巴羅了。
  
  弗立維教授小步走到麥朵身邊,仰著腦袋叫她的名字。麥朵降低了高度,與教授平齊,笑瞇瞇地應了。
  
  「麥朵,你很想出去玩吧?」弗立維教授說。
  「嗯,」麥朵點點頭,「做幽靈的日子有些無聊。」
  
  「抱歉,麥朵,」弗立維教授難受地低下頭,「當年沒保護好你……」
  「弗立維教授,這不關您的事,作為院長您已經做得夠好了!」麥朵連忙擺手,努力露出一個表示輕鬆的笑臉,「比起卡斯特學長,我該慶幸自己還能以這種形態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能這麼樂觀,真是太好了!」弗立維教授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小手帕擦了擦眼睛,同時血人巴羅也來到了大廳裡。
  
  48小時的規定時間從跨出那道結界開始算起,麥朵發現原本半透明的身體慢慢地從頭到腳實體化,她逐漸地有了體溫,有了心跳,腳實實在在地踏在土地上,就像個正常人。
  
  「哎喲,好久沒這樣了,有些不習慣……」尼克整個人僵在那裡,走路跟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似的。
  「啊!弗立維教授,我也要!我也要變套衣服!」皮皮鬼叫嚷著衝過去,結果「吧唧」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麥朵不由地摀住嘴偷笑,讓弗立維教授將身上的長袍變成麻瓜衣服的格雷女士慢悠悠地從皮皮鬼身邊走過去,嘴角微微上揚,不同於平時的冰冷。
  
  麥朵換上了一件橘紅色的連衣裙,扎上馬尾,踩著小皮鞋走起路來「噠噠」的響,連笑容都是溫暖的。
  
  在霍格莫德西南方向的一塊空地上,有魔法部為魁地奇世界盃投放的門鑰匙,是一柄破舊的掃帚,周圍並沒有其他人。
  
  麥朵用手輕輕抓住掃帚尾的一部分,聽著弗立維教授拿著懷表倒數時間。數到一的時候,彷彿有個鉤子在肚臍眼後面以無法抵擋的勢頭猛地向前一鉤,隨即便雙腳離地,飛了起來,猶如一陣風似的向前疾飛,眼前什麼也看不清,而手卻像被吸住了一般緊緊地黏在掃帚上面。
  
  雙腳重重地落到地上,麥朵一個沒穩住就跪在了地上,其他人貌似也沒好到哪裡去。
  
  「八點是四十五分,來自霍格莫德西南區。」一個聲音驀然響起。
  
  麥朵站起來,拍了拍裙子沾上的灰塵。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個疲憊不堪、陰沉著臉的巫師,其中一個拿著一塊大金錶,另一個拿著一卷厚厚的羊皮這和一支羽毛筆。兩人都打扮成了麻瓜的樣子,可服裝搭配得不倫不類。相比起來,麥朵他們就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血人巴羅撿起掃帚遞給他們,寫字的巫師頭也不抬地把它扔進身邊的一隻大箱子,裡面都是用過的各種門鑰匙,有一張舊報紙、一個空易拉罐和一支千瘡百孔的足球。
  
  「姓名。」
  「……巴羅。」
  「巴羅……巴羅……沒有啊!」巴茲爾煩躁地抬頭,瞧到面前的人後,受到驚嚇般的猛退了一步,「血、血人巴羅?!」
  
  這時,被湮沒在眾幽靈中的弗立維教授才跑過去,說:「登記用的名字是我的。」
  
  「啊,教授您早上好!」巴茲爾乾笑著問好,隨即便不停地翻著手上的羊皮紙,「教授,從這裡走過去大約四分之一英里就是第一片營地了,場地管理員是羅伯茨先生。祝您愉快……還、還有……呃……尼克、巴羅、皮皮鬼、格蕾女士、胖修士……」
  
  巴茲爾張大嘴巴瞪著眼睛看麥朵,什麼話都憋不出來。
  
  似乎是曉得他的難處,麥朵自報家門:「Myrtle。」
  
  「……」
  
  見他們走遠了,巴茲爾才垮下臉,對著搭檔說:「我從來不知道霍格沃茨的幽靈也能出來來看魁地奇比賽的。」
  「他們也是當過巫師的。」
  「……=口=」
  
  穿過荒無人煙的沼澤地,順利地從羅伯茨先生那拿到兩頂帳篷和一張營地平面圖,才說了幾句話一個穿燈籠褲的巫師突然出現對他施了個一忘皆空,接著就帶他們朝營地的大門走去。
  
  「早上好,弗立維教授。」那人輕聲抱怨道,「他給我添了不少麻煩,為了讓他保持心情愉快,每天要念十幾遍遺忘咒。盧多•巴格曼只會幫倒忙……啊,到了,那待會兒見,教授,還有幽靈們。」
  
  看來這人是見過大世面的,不像之前的巴茲爾。
  
  他們費力地走在薄霧籠罩的營地上,從兩排長長或正常或奇怪的帳篷間穿過。遇到的每個人幾乎在和弗立維教授打完招呼看清他身後的人後都會倒吸一口冷氣,跟看見外星來客似的。
  
  由於他們來的時間相對來說不算早了,營地裡的孩子們已經跑著到處玩耍了,有的甚至騎在玩具飛天掃帚上,低低地飛著,腳掠過仍濕潤的青草地。大人們坐在帳篷外頭,不是在吃著早飯就是在談論著什麼,很多人看著不像是英國人,美國、德國、非洲……麥朵還隱約瞧見了幾個亞洲面孔。
  
  「如果還是幽靈多好,我可以直接從帳篷中間穿過去,不用這樣繞著走了。」尼克嘟囔道。
  
  「尼克,有了實體才能使用門鑰匙啊!」皮皮鬼東瞧西瞧,「世界級的比賽果然很熱鬧。」
  
  大概走到了營地中間位置,就出現了一塊空地,上面插著一個小小的牌子,寫著:弗立維。
  
  帳篷不用他們搭,弗立維教授一個魔法就全搞定了。兩個帳篷外形看起來和普通的沒兩樣,可一走進去,裡面的空間放大了不止三倍。有臥室、浴室、廚房還有客廳,麥朵、格蕾女士、胖修士和弗立維教授住一頂,其他剩下的住另外一頂。
  
  離魁地奇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麥朵準備去附近逛逛,說不定還能碰見幾個熟人,不知道艾薇、朱利安、赫莉、馬克他們會不會來……
  
  一路走來,麥朵看見了許多在霍格沃茨上學的學生,熟悉卻喊不出名字。同樣的,她也瞧見了哈利、羅恩和赫敏他們,不過離得有些遠。原本就沒打算去打招呼的麥朵轉身原路返回了,因為她聽見皮皮鬼在喊她的名字。
  
  皮皮鬼異常鮮艷的衣服使得麥朵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了他。
  
  「幹嘛呢?」麥朵歪頭問道。
  
  「弗立維教授找你呢!」皮皮鬼仔細地上下打量了眼麥朵,摸著下巴說,「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比我矮了一個頭……」
  麥朵一邊走一邊攥著拳頭威脅,「皮癢了嗎你?也不想想死的時候你幾歲,我幾歲,你什麼性別,我什麼性別!!你……」
  
  「麥朵!!」
  
  還未能對突來的聲音做出反應,麥朵就被人緊緊地抱住了。來者是一個女人,鼻尖滿是她身上淡淡的氣味,使她忍不住眼眶泛紅,感覺仿若隔世。
  
  「艾薇……」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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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世界盃上的混亂(二) ...

  艾薇已經不是麥朵想像中的樣子了。她今年六十多了,兒子女兒們也都生了孩子。她和休•薩爾斯的那家開在對角巷的小店仍在營業著,生活悠閒自在,偶爾還會和朱利安、赫莉聚聚。
  
  麥朵見艾薇生活得好,自然是高興的,只是她看她的眼神會使得她在心裡暗暗唏噓。麥朵何嘗不想像她那樣生活著,有兒女孝順有孫子逗弄,和相愛的人廝守到老,日子平淡且安康。可惜……
  
  「麥朵,我們的帳篷就在前面,要來坐坐嗎?」艾薇興奮地拉著麥朵的手,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實實在在的。
  
  麥朵一愣,緩慢地搖了搖頭,「艾薇,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你要怎麼向你的孩子們解釋?況且,你以後的孫子也是要去霍格沃茨上學的吧?」
  
  艾薇的笑容一滯,看了身邊的休•薩爾斯一眼,失落地說:「麥朵,也許你是對的……」
  
  「艾薇,不要這樣,以後我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的。」麥朵拍拍她的肩膀,突然湊到她耳朵旁,輕聲道,「魔法世界近幾年可能都不會很太平,你要小心。」
  
  她的提示只能到這裡了,再多就不適合了。
  
  隨著下午的過去,一種興奮的情緒如同一團可以觸摸到的雲在營地上瀰漫開來。黃昏時分,就連寂靜的夏日空氣似乎也在顫抖地期待著。當夜色像簾幕一樣籠罩著成百上千個急切等待的巫師時,最後一絲偽裝的痕跡也消失了。每隔幾步,就有幻影移形的小販從天而降,端著托盤,推著小車,裡面裝滿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全是關於這次比賽的愛爾蘭隊和保加利亞隊的。
  
  麥朵走在幽靈們的中間,有些垂涎地望著小販手上的東西,尤其是在周圍如此熱鬧的情況下,「皮皮鬼,我也想買東西……」
  
  「麥朵,摸摸你的口袋。」皮皮鬼從小販那接過一頂跳舞三葉草的帽子,朝麥朵眨眨眼睛,「城堡先生很慷慨的。」
  
  果然,麥朵從口袋裡摸出了幾枚金加隆,指尖捏了一枚,驚奇地說:「這是真的麼?」
  
  「唔……48小時後會隨著我們一起『變化』,所以呢……你懂的!」皮皮鬼咧了咧嘴。
  
  麥朵笑著點頭,一臉狡黠,「懂的懂的。」
  
  因此,麥朵開始瘋狂地購物,只要是她覺得有意思的、好吃的東西。沒過多久,皮皮鬼的手上便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物品。
  
  「麥朵!你再買我就罷工了!」皮皮鬼威脅道。
  用最後的幾個銅納特換來一個棉花糖,麥朵心滿意足了,「好了,我不買了,我也沒錢買了。」
  「……」
  
  最後,弗立維教授貼心地將所有東西變小裝進了絨布袋子裡。沒過多久,樹林遠處的什麼地方傳來低沉渾厚的鑼聲。立刻,千盞萬盞紅紅綠綠的燈籠在樹上綻放光明,照亮了通往賽場的道路。
  一路走來,可以聽見許多人在周圍走動的腳步聲,聽見喊叫聲、歡笑聲,還聽見了斷斷續續的歌聲。這種狂熱的興奮情緒是很有傳染性的,連血人巴羅恩難得地勾起了嘴角。
  
  他們在樹林裡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從樹林的另一邊出來,發現當下正處在一座巨大的體育館的陰影中,只能看到賽場周圍的宏偉金牆的一部分,明顯是想像不能的大。
  
  弗立維教授領著重幽靈走向最近的入口處,那裡已經圍滿了許多大喊大叫的巫師。
  
  排入隊伍後,麥朵拉拉皮皮鬼的袖子,小聲問道:「我們的票在哪裡?」
  
  皮皮鬼從口袋裡飛速地拿出一張票,朝麥朵晃了晃。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麥朵只能將手探進口袋。原本空蕩蕩的口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張紙。麥朵驚奇地看著傳說中的魁地奇世界盃門票,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票就被抽走了。
  
  「一等票!」入口處的魔法部女巫師說,「頂層包廂!一直往樓上走,走到最頂上!」
  
  被身後的尼克輕輕一推,麥朵愣愣地跟在了皮皮鬼後頭。
  
  「我說過,城堡先生對我們是很慷慨的。」
  
  「我說過,城堡先生對我們是很慷慨的。」
  
  看來以後她最需要巴結的是那個無形的城堡靈魂……=口=
  
  通向體育館的樓梯上鋪著紫紅色的地毯,同行的人們分別進了左右兩邊的看台,而他們一直在往上走,直到到了樓梯頂上。這是個小包廂,位置應該算是最高的,右邊是金色的球門柱,裡面有二十來張紫色的鍍金座椅,被分成了兩排。
  
  麥朵坐在前面的一排,好奇地向下張望,整個賽場顯得像天鵝絨一樣平整光滑。巫師們正陸陸續續地就座,那些座位圍繞著橢圓形的體育館,呈階梯形向上排列。這裡的一切都籠罩著一種神秘的金光,這光芒彷彿來自體育館本身。賽場兩邊分別豎著三個投籃的籃圈,有五十英尺高;在它們右邊是一塊巨大的黑板,上面不斷地閃現出金色的文字,仔細一看才曉得那些文字是給賽場觀眾看的廣告。
  
  雙手趴在欄杆上,麥朵探出腦袋想看得更清楚,哪知一偏頭卻看到了一群和她行為相似的熟人——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雙胞胎還有……西裡斯•布萊克。
  
  西裡斯明顯忘記了自己先前是以阿尼馬格斯的形態見麥朵的。他張著嘴巴伸手指向麥朵,一臉的驚奇,就差喊出她的名字了。
  
  「啊!Myrtle!」真不愧是一家人,即使沒有血緣關係。
  
  「哈利•波特,我知道我的名字……」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哈利摸了摸腦袋,笑得很無害,隨即也地問出了西裡斯想問的問題,「抱歉……對了,Myrtle,你為什麼會……」
  
  「為什麼會來看魁地奇比賽?作為霍格沃茨的幽靈代表,這個答案行不行?」麥朵瞅著眼前的格蘭芬多們,不由地感到好笑。
  
  「不只Myrtle,還有我、尼克、巴羅、格蕾和胖修士!」皮皮鬼從麥朵身邊冒出頭,手指一點一點地指著他們。
  
  「我……我以為霍格沃茨的幽靈是不能離開城堡的,原來可以的呀……」羅恩恍然大悟道,「不過,你們……你們看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誒……」
  
  「我們是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麥朵學著特裡勞妮的神態,壓低了聲音說,「這是個秘密,講了你也不懂!」
  
  羅恩頓時閉嘴,一臉受傷的表情,身旁的雙胞胎哥哥大笑著拍他的背。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裡,包廂裡漸漸坐滿了人。哈利的那個包廂似乎是來了幾個很有身份的巫師,麥朵隱約聽到的一些話全是客套且略微恭敬的客套招呼。他們所在的包廂在後面只來了四個人——馬爾福的一家和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陌生男子。
  
  德拉科•馬爾福是一個皮膚蒼白的男孩,尖尖的臉,鉑金色的頭髮,和盧修斯長得很像,他的母親也是淺膚色、黃頭髮,可老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而那位陌生的男人長相及其普通,屬於丟在人群中便會找不到的的類型。他好像和馬爾福家很熟,可他們相處的氣氛並不像是朋友,更像是下屬和上級。
  
  當他們路過第一排走向第二排的時候,麥朵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而這一眼使得她和那名男子的視線對上了。他的眼睛裡透出了麥朵理解不能的情緒。
  
  「Tom先生……」盧修斯回頭,見他停下了腳步便試探性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男人看了盧修斯一眼,低下頭繼續走向他的位子。
  
  麥朵心下一驚,Tom這個名字很常見,非常的常見,可從一個馬爾福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實在不能不起疑心。
  
  盧修斯態度良好的向弗立維教授打招呼,等他認出附近坐的是什麼人時,臉可以稱作為扭曲。
  
  在場的幽靈們除卻家世這神秘的一塊,幾乎每個人都可以用長久的年歲給他臉色看,更何況還有斯萊特林的血人巴羅在。因此,盧修斯將話頭對準了幽靈家族的新成員麥朵。
  
  「弗立維教授,這位是?」
  「哦?」弗立維一把拉過麥朵的手,笑道,「這是麥朵•莫裡斯,我以前的學生,比你父親低了幾屆……」
  
  盧修斯不禁嘴角抽搐:看起來和他家德拉科差不多年歲的女孩居然是父親那一輩的……
  
  ——————————————————————————————————————————
  小劇場(人物崩壞,暫不負責)
  
  這是麥朵生了女兒的後幾年,Tom面對兒子惱羞成怒時,總會爆出——
  
  「X(可填任何字眼)你妹!!」等遭到麥朵抨擊他的話。
  
  終於某天,兒子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辛苦你了!」
  
  妹妹突然插腰挺胸,萬分豪氣道:「同是男人,不需要客氣!」
  


  32、世界盃上的混亂(三) ...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的到來!歡迎你們前來觀看第422屆魁地奇世界盃決賽!」
  
  觀眾們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幾千面旗幟同時揮舞,還伴隨著亂七八糟的國歌聲,場面是異常的熱鬧。接著,率先出場的是保加利亞隊的吉祥物。
  
  隨著鮮紅色方陣的出現,隔壁包廂傳來了一聲驚呼——
  
  「媚娃?!」
  
  「媚娃?就是那個披著漂亮皮的醜陋生物?」麥朵問道。
  「……麥朵,不用說出來,真相自己知道就好。」皮皮鬼說。
  「是啊,況且媚娃對我們根本沒什麼作用的。」尼克的話剛落地,隔壁包廂傳來一聲怒吼,不過這次應該是赫敏。
  
  「羅恩•韋斯萊!你在做什麼?!」
  
  這屆的魁地奇比賽結局是——保加利亞隊的克魯姆抓住了金色飛賊,可愛爾蘭隊獲勝了。賽場上幾乎所有人在茫然過後才開始爆發出支持者們的議論聲和類似喜悅的狂喊。
  
  「這樣的結局算好還是不好?」麥朵問。
  「唔……說不清楚,不過起碼這場將被人們議論好多年的比賽我們在現場。」皮皮鬼聳聳肩。
  
  麥朵跟著弗立維教授順著被燈籠照亮的通道往回走,夜空裡傳來粗聲粗氣的歌聲,小矮妖們不停地在他們頭頂上穿梭飛馳,揮舞著手裡的燈籠,嘎嘎歡笑。
  
  回到帳篷裡,麥朵沖了一杯熱可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在離開時,她曾偷偷瞄向第二排,可她只看到了馬爾福一家,原本和他們在同個包廂的『Tom』卻不見了,明明她從頭到尾都沒發現有人走出包廂,難道他使用了幻影移形?
  
  弗立維教授不是幽靈屬性不用睡覺,他似乎在房間已經睡下了。麥朵仍坐在客廳裡,格蕾女士拿著一本不知哪來的書安靜地看著,皮皮鬼去了尼克的那頂帳篷玩。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營地裡的聲音突然變了,歌聲停止了,遠處漸漸傳來了驚叫聲和人們慌亂奔跑的聲音。
  
  仔細聽了一會兒,麥朵「噌」地一下猛地站了起來,「格蕾女士,外面的情況似乎不太對勁……」
  
  這時,尼克他們跑進帳篷,弗立維教授也穿著衣服匆匆忙忙地走出房間,呼吸急促地說:「恐怕我們地趕緊離開這裡!」
  
  走出帳篷,外頭仍有火堆在燃燒,人們紛紛朝樹林裡跑去,好像在逃避某個在營地上向他們移動的東西。那東西古怪地閃著光,還發出像打槍一般的聲音。響亮的譏笑聲、狂笑聲、醉醺醺地叫嚷聲,越來越近。
  
  「走!快點!」弗立維教授拿出魔杖喊道。
  
  胖修士一把抱起弗立維教授跟著格蕾、巴羅和尼克進入人群開始奔跑,麥朵被皮皮鬼拉著。
  
  忽的,一道白色的亮光射向夜空,回過頭看情況的麥朵看到了一些腦袋上戴著兜帽,臉上蒙著面罩的人。
  
  「Myrtle!你還想再次體驗死亡的感覺嗎?!」皮皮鬼怒喊聲從頭頂傳來。
  
  麥朵瞬間腦袋空白,呆呆地抬頭,附近燃燒著的帳篷飄出了點點火星映著她橘紅色的連衣裙,彷彿她整個人就站在火海中。
  
  開始有更多的巫師加入到前進的隊伍中,大聲地笑著,指著上面漂浮的四具被扭曲成各種怪異形狀的軀體。屬於第一片營地的很多人都認出了其中一人就是管理員羅伯茨先生,另外三個還很可能是他的家人。
  
  原先照亮通往體育館的綵燈現在已經熄滅了,樹林裡有一些黑乎乎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走著,充斥著小孩子的哭鬧聲,緊張、焦慮的叫喊聲和說話聲在他們周圍寒冷的夜空中迴盪。
  
  「為、為什麼會這樣?」麥朵喃喃道。
  
  這是她進入這個魔法世界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發現危險離自己原來如此之近,尤其是周圍渲染出的恐怖氣氛。就算當初被Tom•Riddle放出的蛇怪殺死之前,她也沒有害怕的感覺。因為,那是意料之外的,而現在,彷彿她隨時隨地就會被一個惡咒射中,連當幽靈這點卑微的希望都被狠狠地抹滅了。
  
  被皮皮鬼緊緊握住的手在人們相互推來搡去之間漸漸鬆開了,麥朵看不清周圍的人的面孔,她聽到了皮皮鬼在喊她的名字,可那聲音越來越遠……
  
  小路上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樹林另一邊突然傳來了一聲爆響,甚至有幾個人因此嚇得尖叫起來,人們一個個都扭頭朝發生騷動的方向張望。停住腳步的麥朵被身後的某人用力地一推,跌出了前進的隊伍摔進旁邊的草叢裡。
  
  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麥朵望著人群,心中頓時一陣厭煩。回頭看身後那條漆黑的小路,嚥了嚥口水,麥朵只好鼓起勇氣朝裡走去。雖然害怕,也好過被人推來推起推到摔倒得好。
  
  小心翼翼地撥開樹枝,就在麥朵發現前方有亮光且快接近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聲音驀地劃破了寂靜——
  
  「屍骨再現!」
  
  一個巨大的綠光閃閃的東西一下子躍上了樹梢,飛到了空中。透過樹叢間的縫隙,麥朵很清楚地看到了一個碩大的骷髏,是由無數碧綠色的星星般的東西組成的,還有一條大蟒蛇從骷髏的嘴巴裡冒出來,彷彿是一根舌頭。在漆黑夜空的襯托下,這顆骷髏顯得愈發耀眼,像一個恐怖的霓虹燈招牌一樣,一時照亮了整個樹林,也照出了陣陣刺耳的尖叫聲。
  
  「誰在那兒?」
  
  麥朵聽到的這句話明顯是來自哈利•波特的,於是她加快了腳步打算找到他們,起碼他們自己是認識的人。
  
  同時,赫敏抓住哈利的衣領用力地向後拖,「哈利,快點兒,走吧!」
  「怎麼回事?」看到赫敏蒼白的臉色,哈利很訝異。
  「這是黑魔標記,哈利!」赫敏呻吟般地說,一邊拚命地拉著他,「神秘人……是神秘人的符號!」
  
  哈利轉了個圈,立刻就注意到這樣的一個事實:幾乎在場的巫師都掏出了自己的魔杖,而且每根魔杖都指著他、羅恩和赫敏。
  
  「快躲!」哈利一把拉住另外兩人將他們拖倒在地的時候,麥朵也艱難地走出了樹林。
  
  「昏昏倒地!」二十個聲音同時吼道。接著便是一連串的閃光,還夾雜著一道道燒灼般的紅光從巫師的魔杖裡射出來。
  
  被這仗勢瞬間弄傻掉的麥朵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定,看著在半空中飛竄的魔咒偶爾有一、兩個穿過她的身體,而她卻是一點受到侵害的感覺都沒有。
  
  「住手!」亞瑟•韋斯萊先生喊道,「住手!那是我兒子!」
  
  場地中的閃光慢慢地減少到無,和亞瑟一起走向哈利他們的還有一個板著臉貌似很生氣的魔法部官員克勞奇。
  
  「這是你們誰幹的?」克勞奇厲聲問道,犀利的眼睛在他們三個人之見掃來掃去,「你們誰變出了黑魔標記?」
  
  「我們沒有!」哈利從地上跳起來,指著天上的骷髏,「我們什麼都沒幹!」
  
  「不要撒謊,先生!」克勞奇用魔杖指著他們,神情異常瘋狂,「你們是在犯罪現場被發現的!」
  
  「克勞奇先生,這裡還有一個小女孩!」一個瞧起來也像是魔法部的男巫說,他手指的方向正是朝著麥朵的。
  
  頓時,現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站在樹林邊上臉色慘白的麥朵。
  
  「Myrtle!」
  
  隱在人群中的霍格沃茨幽靈外出團的成員一一走了出來,領頭的是血人巴羅,而喊她名字的是皮皮鬼。
  
  「你們……」克勞奇瞇起了眼睛,明顯認出了他們的身份,「霍格沃茨的……」
  
  「克勞奇,事情不是他們做的。」血人巴羅沉聲道,這個「他們」顯然是將哈利他們也包括其中。
  
  「他們只是個孩子,況且Myrtle根本沒有魔杖!」尼克跳出來說,「她也絕對不會使用那個咒語!」
  
  「那麼,這個標記是從哪裡來的?難不成是它自己變出來的?!」克勞奇憤怒地說。
  
  「是那邊!」赫敏用發抖的聲音說,指著他們剛才聽見聲音的地方,「樹後面有人……他們大聲說話,還念了一句咒語——」
  
  那個方向離麥朵很近,非常接近。頓時,所有懷疑的目光又都轉向了麥朵。
  
  「不、不可能是她,」這時,弗立維教授氣喘吁吁地走出來,「她和他們是一類人,你知道他們是使用不了魔法的……他們只是由我帶出來看魁地奇比賽而已……」
  
  「我認為,弗立維教授是對的。」一位留著棕色短鬍渣的巫師說,「因為,在我趕來之前是在這裡附近的,我也聽到了一個念那個咒語的聲音,是個成年人的聲音。我們的嚇人高手一定鑽進了這片樹叢……」
  
  說著,他舉起魔杖大步穿過空地,消失在黑暗中。
  
  「成了!抓住了!這兒有人!昏迷不醒!是——天哪……」
  
  隨即,他抱著一個小小的軟綿綿的身體走了出來。
  
  「是閃閃!」哈利喊道,「我曾經在我們的包廂裡見過它!」



  33、三強爭霸賽 ...
  
  最終,念出「屍骨再現」的人魔法部並沒有抓到,而克勞奇家的家養小精靈閃閃拿到了一件衣服。麥朵跟著弗立維教授他們回到原來的帳篷,打算等天亮後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弗立維教授去睡覺了,所有的幽靈都集中在一個帳篷裡,默默無言著。最後還是皮皮鬼打破了沉默。
  
  「Myrtle,你有沒有哪裡受傷的地方?」
  
  麥朵奇怪地摸了摸衣服,答道:「沒有。之前有人的咒語朝哈利他們施咒的時候,有幾個彈到我了,可是我好像透明的一樣,咒語直接穿了過去,一點事都沒有。」
  
  「哈、哈哈……」皮皮鬼乾笑道,「你運氣真好!」
  
  「她是幽靈,你是精靈,不能混在一起談。」格蕾女士冷冷地說,「就算我們變成了人,但本質是改變不了的。」
  
  皮皮鬼語噎,不由地提高的聲音,「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過了幾個小時,弗立維教授疲憊地從房間裡走出來,用魔法把帳篷收起來裝進背包遞給胖修士。離開的路上,麥朵看到羅伯茨先生站在他的小石屋門口,模樣看起來怪怪的,神情恍惚,嘴裡還不知在念叨著什麼。
  
  他們剛走近放門鑰匙的地方,就聽見許多人在急切地吵吵嚷嚷,一大堆的巫師把門鑰匙管理員巴茲爾團團圍住,全都吵鬧著要盡快離開營地。最終由於韋斯萊先生的出現和商量,他們跟著大部隊站進了隊伍,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前領到了一隻缺了一角的啤酒瓶門鑰匙。
  
  在拂曉微微的金光中,他們回到了霍格莫德村落。大部分的商店都還沒正式開業,但路過的時候都聽到了人們在準備早餐的聲音,也聞到了濃郁的麵包香。
  
  昨天嘗過食物味道的麥朵不禁有了食慾,她拉了拉皮皮鬼的衣服,問:「回到城堡我們就變成原來的樣子了嗎?還是能維持這個樣子直到度過48小時?」
  
  「自然是前一種。」
  
  「啊!那我能在這裡吃過了早餐再回去嗎?」
  
  「……」
  
  願望未能得到實現的麥朵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城堡,恢復了她幽靈的屬性和半透明的身體。
  
  除了那些在魔法界還有房產的教授,例如斯內普教授,其他教授即使是假期還是留在霍格沃茨的,再例如特裡勞妮教授。
  
  這不,知道弗立維教授回歸後,特裡勞妮教授就抓著一份《預言家日報》在一樓大廳裡等待他們。
  
  「弗立維教授,上面寫的都是真的嗎?魁地奇世界盃上出現了黑魔標記,還死了人?!」
  
  「哦,西比爾,黑魔標記是事實,可我沒看到有人死了!」弗立維教授看完報紙頭條,憤怒地說,「這個記者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就知道亂傳謠言!」
  
  血人巴羅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報紙上某些誇大事實,甚至無事生非的報導,都悠悠然地飄回他們各自的領地,麥朵和皮皮鬼對視了一眼,聳聳肩也都飄走了。
  
  回到二樓女盥洗室,麥朵飄進了藏Tom•Riddle日記本的隔間。本子安安靜靜地躺在馬桶的水箱裡,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在上面寫字詢問關於魁地奇比賽後的事和那個盧修斯•馬爾福口中叫「Tom」的男子是不是他……
  
  不過,她要以什麼身份問這件事?問了,他回答了之後呢?她該有什麼反應,難道要把他當成魔法世界黑暗面的百科全書?
  
  沉吟片刻,麥朵還是離開了隔間,不是關鍵的問題估計她不會動用它了。
  
  離開學還有幾天的時候,所有的教授都回到了霍格沃茨,除了黑魔法防禦那位。偶然路過看到臉黑得異常的斯內普教授,麥朵猜他今年的調課申請再次被鄧布利多駁回了。
  關於暑假間的魁地奇世界盃比賽的賽果和結束後的那個黑魔標記都是假期歸來的教授們所熱衷討論的重點之一,作為現場經歷過所有的弗立維教授因此成為了此類話題的中心人物。但,他們更多的是擔心黑魔王的歸來與魔法界可能不太平穩的未來。於是,大多教授們決定新學期開始要更多的關心哈利•波特的學習狀況,還有要經常去校長辦公室坐坐,做好居安思危的準備。
  
  到了學生們開學的這天,天空陰沉得可怕,看著就像是快要下場暴雨的樣子。到了下午,廚房裡上百隻的家養小精靈們便開始忙活晚宴上的餐點。禮堂裡也擺上了代表四個學院的長桌,大概是天氣的原因,停在半空中的蠟燭和牆壁上的火把也提前點燃了。
  
  霍格沃茨裡的各種生物都在談論將在城堡裡舉辦重新恢復的三強爭霸賽,異常熱烈。連透露出消息的鄧布利多偶爾也會在畫像說話的空當插入自己的想法,也不曉得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三強爭霸賽創立於七百年多前,是歐洲三所最大的魔法學校─霍格沃茨、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之間的友誼競賽。競賽由「火焰杯」選出每個學校的一名勇士,然後三名勇士經比試三種魔法項目。比賽每五年舉行一次,由三個學校輪流主辦;比賽的目的是讓不同國家之間的年輕巫師們相互交流、建立友誼。不過後來由於死亡人數太多,比賽停辦了一百多年,今年剛決定恢復就把舉辦場地辦在了霍格沃茨。Myrtle,你猜這次霍格沃茨的勇士會是誰?又會是誰死了呢?」皮皮鬼繞著麥朵說。
  
  「皮皮鬼,你不要烏鴉嘴。」麥朵無奈地扶額,「你就那麼希望有人死?」
  
  「噢,Myrtle,你不知道我一向喜歡開玩笑的嗎?」皮皮鬼擺了擺手指,一副「你不瞭解我的」欠湊模樣。
  
  「嘿!Myrtle,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惡作劇!」隨即,皮皮鬼打了個響指,「我要借用你家的水!」
  
  「……你隨意。」
  
  載著學生的馬車穿過兩邊有帶翅野豬雕塑的大門,順著寬敞的車道行駛。由於天氣的原因,馬車不停地劇烈搖晃著。哈利靠在車窗上,看見霍格沃茨越來越近,許多亮燈的窗戶在厚厚的雨簾後面模模糊糊地閃著光。他們的馬車在兩扇橡木大門前的石階下停住了。哈利他們迅速地跳下馬車向前奔跑,直到進入了洞穴般深邃的門廳裡。
  
  「天哪,如果再這樣下個不停,霍格沃茨會不會被淹了啊?!」羅恩使勁晃了晃腦袋,跟狗似的把水珠灑得到處都是。
  
  「我只想知道之前馬爾福的那段話是什麼意思,」哈利抹了把臉,「他太奇怪了!」
  
  「啊——」羅恩大叫,接著周圍同學們也開始失聲尖叫。
  
  「哈哈,中了中了!」飄在他們頭頂上方約十英尺高的皮皮鬼歡快地拍手,「Myrtle!我丟中了6個人!」
  
  「皮皮鬼!」一個憤怒的聲音喊道,是麥格教授從禮堂裡衝了出來,還差點被地上的水滑到。
  
  「哎呀!」皮皮鬼將手放在胸口裝出害怕的樣子,還扯出了躲在角落裡看戲的麥朵,「麥格教授來了,我們快飄,Myrtle!」
  
  皮皮鬼是走了,卻留下了一路「咯咯」的笑聲和一群被淋成落湯雞的學生們。
  
  晚宴還是和往年的流程一樣,分完今年依舊為數不多的新生後,各式各樣的餐點便依次上桌。直到甜點被掃蕩一空,盤子裡最後剩下的碎屑也消失了,鄧布利多又一次站了起來。
  
  大廳裡嗡嗡的說話聲頓時停止了,只能聽見狂風的呼嘯和大雨的敲打聲。
  
  例行講述了幾項在學生們看來無關緊要的通知,鄧布利多才開始進入正題,「……我還要非常遺憾地告訴大家,今年將不舉辦學院杯魁地奇賽了。這是因為一個大型活動將於十月份開始,一直持續整個學年,會佔據老師們的許多時間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們都能從中得到很大的樂趣。我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佈,今年在霍格沃茨將舉辦三強爭霸賽……」
  
  「啊,穆迪,你來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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