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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神探夏洛克)我親愛的哥哥大人們》作者:riverqueen【完結】

《(神探夏洛克)我親愛的哥哥大人們》作者:riverqueen【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寂寞之語 您是第22389個瀏覽者
文案
這是關於福家幼女的故事,在兩個不靠譜哥哥的言傳身教下努力保持一個淑女的體面,讓自己嫁出去,不至於成為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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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往往不如人願:
希帕提亞:「為什麼每次我看上的男人最後都會看上我哥?我是應該去整容還是變性呀?」
邁克羅夫特:「……」
夏洛克:「興許你可以毀容當整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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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其實我家女兒長得也是眉目清麗,嫵媚動人的說。她嫁不出的原因只怪這個世界賣腐太厲害了!

內容標籤:英美劇 驚悚懸疑 天之驕子
搜索關鍵字:主角:希帕提亞•福爾摩斯(HypatiaHolmes) │ 配角:長兄如父的麥哥,不毒舌耍帥會死的夏洛克,長嫂如母的場花,偶爾人妻偶爾霸氣的軍醫 │ 其它:

<<<副cp麥雷&華福華>>>

[ 本帖最後由 end90101 於 2015-3-26 21:27 編輯 ]
我不想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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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見

  英格蘭三月早春,天氣清爽宜人,早上在倫敦西區的貝克街221b的樓下,一個身穿墨綠色法蘭絨大衣,黑色絲綢及膝裙的女孩子正在門前逡巡不去,她旁邊還放著一個人高的行李箱。

  路過的鄰居不禁好奇,是怎麼樣的謎案或不幸促使這個體面優雅的姑娘不得不求助於那個終日與危險暴力相伴的大偵探呢?諸位紳士淑女出於慈悲心腸焉得不為此一嘆?但實際上這位姑娘一邊焦躁地用高跟鞋磨著地磚,一邊嘟囔著:「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還不下來?都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她盯著緊閉的房門一會兒,做了一件足以讓諸位紳士淑女大跌眼鏡的事:上前從手提包裡找出一節鐵絲在手提包的掩護下輕巧地對付其公寓的門鎖。這座為英國犯罪界深惡痛絕的貝克街之王的堡壘並沒有世人所以為那樣堅不可摧。在這位小姐修長靈活的纖纖十指熟練地擺弄下,「咔擦」一聲門開了。

  這位小姐迅速地把行李箱推進屋子裡面,關上門,放下行李箱,順著樓梯走向二樓,一邊走,一般偶爾停下低頭查看扶手和地毯上的痕跡,想道這都是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拿著大刀來找人麻煩?!

  到了二樓起居室的門前,她已經聽到了屋裡傳來的呼喝之聲。她攤手進手提袋裡做了個小小的準備,而後開門入室。

  門裡正有二人對峙,一位自然是這個公寓的主人,著名的諮詢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而另一位則是個裹著橙色長袍與頭巾的黑人大漢。這個大漢本來正舉著大刀想著偵探怒目以對,但被開門聲打斷,回頭看向門的那邊,看到進來的不是膘肥體壯的保鏢之類的人物,不由嘿嘿地傻笑起來。

  門外的小姐見此也展顏一笑,而後迅速地一抬手,一件東西就在空中劃過一條完美的拋物線,砸在那個嘿嘿傻笑的黑人大漢的光腦門上,竟然是一支擰開了蓋子的香水。香水流進了那大漢的眼睛,要知道,無論在號稱純天然草木精華的香水都包含一種成分,那就是酒精,因此這個大漢被刺激的哇哇大叫。

  夏洛克見此,一個搶步上前,一拳崩在大漢的下巴上,利落地解決了他,一抬頭卻看到那位小姐正看著地攤上那瓶已經光榮犧牲了的香水,一臉惋惜地說道:「哥哥,我瓶可可小姐。」

  夏洛克聞到濃郁的香氣,打了個噴嚏說道:「希帕提亞,你這是什麼品位?」

  希帕提亞聞言,抬頭瞪了他一眼道:「哥哥!」

  夏洛克說道:「好吧,鑑於剛才的人體試驗,你的可可小姐被證明對人的眼睛有較大的刺激作用,因此不宜多用。」

  希帕提亞聞言,大方地賞了他一個白眼,說道:「算了,哥哥,我聽說你樓下還有一間房,對吧?我想租下來,遲些找到新的公寓再搬出去。」

  「聽說?!聽誰說的?那個胖子?!」

  「額,鑑於他現在付我工資,請恕我不能陪你一起罵他了。」

  「夏洛克聽了呲牙道:」你要為了每年四萬英鎊就背叛你的親哥哥嗎?」

  「他好像也是我哥哥。」希帕提亞哭笑不得地說道。

  「不,他是個魔王。」

  「你也不遑多讓。」

  「哼。」夏洛克不再說話,把那個挺屍在地上的大漢拖到窗前扔下去,看著街口滑來一輛小黑車把屍體拖走,才回頭說道:「下面那間房不怎麼樣,住我的房間,我到時和約翰擠一擠就行了。」

  「什麼?!」希帕提亞睜大眼睛看著他,彷彿他有兩個頭。

  「problem?」

  「nope,夏洛克,你真是出人意料地親切友善。」希帕提亞臉色古怪地說道。

  夏洛克笑了笑,不答話,起來幫希帕提亞把行李箱塞到自己的房間裡,而後又拿起書窩回到沙發上。

  夏洛克顯然是個家務無能,即使他已經獨居多年,希帕提亞打開衣櫥,看到裡面糾纏在一起的襯衣、晨服和長褲時想到,天知道他是怎麼樣一個人活那麼多年的。她撈出了一件襯衣,查看一下,上帝保佑這些衣服都是洗過的,夏洛克不會把乾淨衣服和髒衣服放在一起,而且這些衣服上還有摺疊過的痕跡,那就是說這些衣服原來都是疊好的,只是夏洛克把他們扔進去的時侯實在太漫不經心了。希帕提亞搖了搖頭,關上衣櫥時想道總有一天,我會疊好的,而後打開行李箱,拿出床單被套等物,一一和原來的換過了。稍作整理之後,她就聽到樓下有人進門了。

  剛出門,他就看到一個金髮男子站在起居室門口,這個男子身姿挺拔,剪著軍隊規定的髮型,說話的腔調和做出的手勢都顯得非常隨意。那毫無疑問,這位就是夏洛克的同居人約翰•華生博士了。

  「hey,華生博士。」希帕提亞靠著門打了個招呼。

  華生博士剛剛丟下一句:」我剛剛和自動收銀機吵了一架,你有沒有現金?」就聞聲轉過身來,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孩子亭亭玉立地站在夏洛克的房門前,不由得有些驚訝,回身帶著點曖昧的神色地對夏洛克說道:「這是誰?」

  夏洛克一怔,而後反應過來,說道:「用你的小腦瓜好好想想,她和我長得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她是我的妹妹希帕提亞。」

  「你妹妹?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有個妹妹?」

  「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我沒有。」

  華生博士聞言不答,又回頭打量了希帕提亞一眼。她看起來並不是十分的漂亮,卻別有一番嫵媚動人的氣質,黑色的長捲髮披在肩頭,顴骨高高,面色蒼白,下巴也顯得有些方正,可是五官精緻秀美,一雙碧色眸子如粼粼湖水,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呀。

  只是她一張嘴,就是:「華生博士,看來你的超市之行不大順利。」

  「你剛剛聽到了。」

  「不,只是你入伍的時間剛好和倫敦大部分超市的收銀機的更新換代時間錯過了而已,而且你的衣袋裡露出了購物清單的一角,而你現在卻兩手空空。順帶說一句,那個牌子的牛奶裡面含的激素偶爾會多了些。」

  華生博士聽了有些僵硬地回頭對夏洛克說道:「夏洛克,她果然是你的妹妹。」

  夏洛克嗤笑一聲,道:「拿我的卡去。」順便刷吧。

  希帕提亞聞言,驚訝之極,掃視了他們一眼,展顏一笑,原來是嫂子呀,向華生說道:「華生博士,非常感激你為夏洛克做的一切,想必你都知道夏洛克雖然有點孩子氣,但其實還算個好人。」

  「我明白。」華生博士舔了舔嘴唇說道。

  「那太好了,我們再去一次超市吧。」嫂子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啊,希帕提亞心裡高興,說道。

  「華生博士怔了一下,實在無法把剛才的兩句話聯繫在一起。

  」約翰,別這個樣子,剛才那兩句話確實一點邏輯關係都沒有。這只可以證明希帕提亞的思維確實毫無邏輯性可言、「

  希帕提亞一笑,也不答話,跟華生博士說道:「我們走吧。」

  希帕提亞和他的兩位兄長相比,算得上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但她的消遣顯然讓華生博士這個普通人難以接受。在她的第6次企圖推理超市裡的一個路人甲之後,華生博士不得不仗義而出,說道:「希帕提亞小姐,這樣做可不大好。」

  希帕提亞聞言有些委屈地說道:「為什麼?我哥哥每次都是先讓我說完,而後再來糾正我的!」

  你妹呀!華生博士心裡咆哮了一句,邁克羅夫特和夏洛克究竟是怎麼樣教育幼妹的,把萌軟妹子教成這樣子簡直是罪大惡極呀!

  即使希帕提亞在華生博士的提醒下收斂了探究周圍人隱私的行為,但是他繼承自福爾摩斯家族的使人心甘情願地聽從其吩咐的妖孽氣場依舊全開。華生博士在她的指示下買了一大堆個人覺得完全無用堪稱奢侈浪費的商品,在結賬時,他心中暗念,希望夏洛克看到賬單後不會暴走。

  最後,希帕提亞在前面踏著恨天高的高跟鞋,看上去比夏洛克還要高一些,鞋跟富有節律地敲在瓷磚地板上,顯得優雅而傲慢。小短腿的華生博士則提著兩大袋東西跟著後面,一出超市門口,就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二人面前。

  「我剛剛叫的。」希帕提亞說道。

  「怎麼可能?」你剛剛連手機都沒有拿過出來,還是現在的手機已經更新換代到直接讀心?華生博士想到。

  「喏。」希帕提亞指了指右上方的監控攝像頭。

  華生博士抬頭一看,一下子就明白了,無處不在的邁克羅夫特呀……

3請敦促夏洛克準時吃飯

  回到貝克街後,華生博士本來還有對夏洛克有些歉意,但夏洛克一看到希帕提亞的收穫就笑道:「哈,太好了!胖子又要破財了!」

  「我以為那是你的卡。」

  「那當然是我的卡,不過希帕提亞的賬單我都會寄給那個死胖子。大英政府很應該為他的秘書的化妝品負責。」

  在我這個守法納稅的公民面前說這些濫用公款的事情真的好嗎?華生博士默默想到,又說了一句:「但那些好像不是化妝品。」

  「怎麼可能?希帕提亞進商場不買化妝品,等於蘇格蘭場的平均智商上一百。」

  「怎麼不可能?」希帕提亞清點完戰利品,抬頭說道:「我選購了三條亞麻桌布,兩套提花窗簾,還定製了一套骨瓷茶具以及四副銀質刀叉。」

  「啥?」夏洛克聽到這一串子東西,咬牙切齒地說道:「不准動我的廚房,不准動我的桌子,不准動我的儀器!」

  「難道你吃和人肉混著煮的咖喱羊腿?」希帕提亞說道。

  「我根本不會吃東西,消化系統不過是大腦的附屬。」

  」那麼想必你相對於紅酒和牛排來說,更加喜歡胃管和糖鹽吊瓶。」

  「哼!」夏洛克再次不說話,像是洩憤一樣重擊著鍵盤、華生博士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對兄妹吵架,感覺真是一如既往地幼稚,辛苦邁克羅夫特了。

  不過,慢著,夏洛克敲著的那台手提看上去怎麼這麼眼熟,這麼像是自己的那台,不對,那就是我自己的手提,在夏洛克眼中,究竟還沒有個人隱私這個觀念存在?華生博士心裡生氣,沉著聲音道:「那是我的手提。」

  「我知道,我的在房裡。」

  「我記得我設了密碼。」

  「根據你平日的說話習慣,我不到一分鐘就破解了。」

  「那真是太感謝了。」華生博士走過去,把手提關上拿走。

  這時候,希帕提亞從房間裡出來,聽到這句話後就說道:「華生博士,你下次可以試一下用八大行星名字來設密碼,夏洛克肯定會不知道的。」

  「你的手機密碼是烏爾諾斯,壁紙居然還是你在牛津讀書時數學教授的照片,天呀,你暗戀他!」

  「那有怎麼樣?」希帕提亞很大方地承認了,「媽咪一直擔心我在你們的言傳身教下會嫁不出去,這好歹是個好的開始。」

  「那起碼要等你學會在偷拍的同時要上前要電話號碼的時候,媽咪才不會擔心。」夏洛克嗤笑一聲說道,而後又對華生博士說道:「約翰,我們去銀行一趟吧。」

  華生博士從賬單裡抬起頭來,他剛剛才想著要向夏洛克借錢,夏洛克就如此善解人意地提出要去銀行?

  希帕提亞一邊整理著手上的提花窗簾,一邊笑道:「快去吧,記得晚上督促夏洛克回家吃飯哦。」

  這項工作好困難的!華生博士腹誹道,起身跟著夏洛克出門去了。

  在和夏洛克瘋跑了一整天之後,華生博士非常驚訝而欣慰地發現平日號稱辦案時期不吃飯的夏洛克甚是乖巧地在晚飯前回到了貝克街,百無聊賴卻又安分地坐在餐桌前。天知道他之前花了多少功夫才讓夏洛克習慣了每天啃個麵包片。夏洛克也看出了他的驚訝,貼近他的耳朵低聲說道:「如果我不吃飯,她就會告訴媽咪,媽咪就會讓胖子來煩我,而後我就更加不想吃飯了,到最後,胖子肯定會給我打麻醉針而後給我插胃管的。」

  華生博士打了個寒顫,嘴角抽搐地說道:「你們真是骨肉情深。」他們家表達關愛的方式都是如此既委婉含蓄又暴力直接的嗎?真是矛盾的一家。

  此時,他們廚房裡那張原來毫無尊嚴地被夏洛克挪用作試驗工作台的餐桌已經算是恢復原貌,上面還蓋著早上買回來的亞麻桌布,放著擦得發亮的銀質刀叉。希帕提亞端著餐盤出來,看到他們在說悄悄話,高聲道:「你們在說我的壞話嗎?」

  「怎麼會呢?我最親愛的妹妹。」夏洛克說道。

  希帕提亞小姐蘭質蕙心,她的手藝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反正華生博士覺得她做的燉菜和香煎小羊排和在外面餐廳吃的差不多。

  晚上十點的時候,希帕提亞從夏洛克的房間裡面抱出了一大疊已經折好的衣服以及枕頭被單,塞到夏洛克懷裡,而後就說聲晚安,關門睡覺去了。

  華生博士從肥皂劇裡面回過神來,看著這對兄妹行雲流水般交接,終於反應過來,說道:「你把你的房間給你妹妹了?」

  「是的。」夏洛克笑得十分純良。

  華生博士已經不想問下去了,但到底還是問道:「那你打算睡沙發嗎?」

  夏洛克癟癟嘴,抱著枕頭很是委屈地說道:「你忍心讓我睡沙發嗎?」

  都30歲的人還賣個什麼萌呀,華生博士心裡咆哮了一句,坐直身警告道:「安分些,不要動手動腳的。」

  夏洛克一瞬間又笑得眉眼彎彎了、

  這個混蛋怎麼不去演戲,肯定能夠得bafta最佳男主角,華生博士默然想到。

  作為一個直男,世上最驚悚的事是一早上發現有個男人躺在自己被窩裡,如果這個男人是夏洛克的話,那麼驚悚程度則會加倍,華生博士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夏洛克修長的四肢纏得緊緊,而後一頭捲毛擱在自己肩膀處,那一瞬間,華生博士險些背過氣去,他覺得繼續和夏洛克住下去的話,早晚會得心臟病而後折壽三年。

  不過睡著了的夏洛克出奇的溫順,褪去了平日的刻薄而尖銳,熟睡的偵探顯得童真而順服,彷彿那頭亂翹的捲毛也服帖了一些。華生博士用手指戳了戳夏洛克的臉,咦,沒有反應,我再戳,這下子有反應了。而後華生博士就看到了夏洛克牌奔騰4核處理器個人電腦開機的全過程:先是眼睛睜開,雙眼無神地掃視了一下左右,而後主機上的指示燈那樣眨了幾下,精神了些,放開華生的身體,而後翻身下床,撈起床邊的晨服披上,晃晃悠悠地就往廁所走去。

  等到夏洛克洗漱完畢,出現在客廳時,他已經是衣著整齊,精神奕奕了。華生博士撕下貼在冰箱上的一張便簽貼,上面是希帕提亞小姐娟秀的字跡:「冰箱裡面有鬆餅三文治,鍋裡面有煎好的香腸,請監督夏洛克都吃完,謝謝。」

  希帕提亞做的蛋糕、餡餅和點心頗為成功地驅逐了夏洛克的那些人體殘肢,夏洛克看到這竟然也不發表什麼意見,而是嘿嘿笑了一聲道:「興許我可以計算一下在希帕提亞的投喂下,胖子什麼時候又要再去看一次牙醫。」

  華生博士自動忽略了夏洛克這句對於邁克羅夫特身體狀況的關心的話,一邊用餐,一邊從心底感謝這位持家有道的小姐,上帝保佑她在這兒住久一些。

4如果這都不算愛

  第二天,不到六點,希帕提亞就爬起來洗漱,吃完早餐後,從冰箱裡挑了櫻桃餡餅和奶油貝果拎走上班。

  她到白廳的時候還不到七點,在列治文街前下車,拐進街口,過了衛生部,走進對面的一幢在倫敦十分常見的甚至連招牌都沒有的新古典主義的建築,乘電梯直上頂樓。

  這一層樓都是邁克羅夫特的秘書用的,他的秘書真的不少,不過大部分都是用來做人型文件處理器,一個國家每天產生的問題千頭萬緒,數不勝數,如果都是由邁克羅夫特來處理的話,估計他早晚會捨身成為一台真正的超級電腦,哪裡還有空去綁架人到廢棄工廠會面談話,訂玫瑰花到蘇格蘭場?這些秘書負責的就是把那些瑣碎的細務整理成一份份有條理的報告。

  當然了,鑑於邁克羅夫特的要求實際上是比較高的,很多時候那些報告都會因為不夠深刻而簡練被打回去重寫。因此在白廳加班最多的絕對不是邁克羅夫特,而是他手下的秘書們。白廳附近的外賣店曾經都很記得這幢大廈,後來邁克羅夫特覺得老是訂外賣不利保密,就和大廈後面的國防部合作一起辦飯堂了,從此邁克羅夫特的秘書們無論加班到多晚都會有點心和咖啡提供。這讓各位暗地裡稱邁克羅夫特大魔王的秘書們很是誠心誠意地叫了他幾天「尊敬的福爾摩斯閣下」

  可是現在每天跟著邁克羅夫特出入的安西婭女士懷孕三個月,不能勞累,時不時就請假去產檢,邁克羅夫特才不會去為難一個孕婦來糟蹋自己的名聲,樂意答應。而他手下的秘書們可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被壓榨得死去活來。而且由於安西婭女士的缺席,沒有人給他們預審報告,直接撞槍口被邁克羅夫特拍回去順帶一通訓導嘲諷的可能性大增。因此這些秘書們看到一個空降而來的上司的妹妹,心情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大動作不敢做,但是擠兌排擠一下是絕對有可能的,所以希帕提亞才剛到,值夜班的幾位秘書就讓她去給邁克羅夫特送報告了。

  希帕提亞聞言,抿嘴一笑,也不答話,從密封的食盒裡面取出貝果和餡餅裝盤後,就一手拿著文件,一手端著點心盤子裊裊娜娜地走了。

  邁克羅夫特的辦公室是個套房,外間放著沙發和茶几,看來是待客的地方,不過真的會有客人來嗎?就她所知,她的這位兄長大人最喜歡的是殺上門去或者直接綁架。她又看了那套沙發兩眼,額,怎麼茶几上好像有些灰塵?一定是錯覺,希帕提亞想道。沙發後面是一套辦公桌和電腦,那是安西婭女士的位置。辦公桌斜後面有一扇通向內間的門,門裡才是邁克羅夫特的其中一個巢穴。

  希帕提亞放下東西在辦公桌上,而後要去敲門,桌上還放著一張安西婭女士和丈夫的合照。話說在一個每到情人節就要內心高喊「情侶去死去死」的上司面前曬恩愛真的好嗎?安西婭女士好強大呀,希帕提亞默默想道,怪不得她能當兄長大人的秘書,我也會努力的!她在門上輕輕地敲了三下,而後就聽到一聲醇厚低沉的「進來」。

  推門進去,她就看到邁克羅夫特一邊一目十行地批閱著手上的文件,一邊頭也不抬地說了句:「希帕提亞,你的高跟鞋鞋跟也太細了。真的不怕摔倒嗎?」

  「哦,沒事的。」希帕提亞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有點疑惑。

  「鞋跟的聲音,一聽就聽出來了。」

  「好吧,安西婭女士呢?」希帕提亞一邊說道,一邊放下文件和點心盤子。

  「我讓她先回去了,懷孕的女士不應該熬夜的。」

  「熬夜嗎?那你呢?」

  「第歐根尼俱樂部總有不錯的客房服務的:一塊麵包和一個乾淨的硬領,一個人還需要什麼呢?「邁克羅夫特說完,在文件上重重地簽上了名字,而後從盤子裡摸出一塊貝果,吃完後絲毫不嫌髒地舔乾淨了手指上的奶油。

  」那我下次早點到好了。」

  「用不著,好了,摩卡咖啡一杯,謝謝。」

  「好的。「希帕提亞聞言,笑著出去泡咖啡了。

  邁克羅夫特抬頭看看她的背影,想到她未免也太乖了,如果夏洛克什麼時候有她的一分乖巧,他做夢都會笑出來,可是親妹子這麼乖會讓人很擔心的,萬一被人騙了怎麼辦呀?哎呀,弟妹都是債呀!他一邊想著,一邊重重地在文件上劃了一劃,這個報告想要糊弄誰呀,回去重新寫!

  希帕提亞泡完咖啡回去的時候,發現她要領回去讓秘書們重寫的文件幾乎和她拿來的一樣多,那麼上帝保佑他們吧。希帕提亞一挑眉,淡定地捧著文件回去了。

  晚上陪著邁克羅夫特加班加到將近九點才回到家裡,發現貝克街狹小的客廳裡面堆滿了書,而夏洛克和華生博士一起正捧著本《賀拉斯的讚美詩》,夏洛克吃錯藥了??

  她剛想發問,就見夏洛克把那本書扔到一旁,回頭說道:「黑咖啡,兩塊糖。」

  就算希帕提亞再好脾氣,此刻也不得不想說一句:去死吧,她看了看那兩個已近完全沉浸在書裡面的人,沒有說話,認命地轉身去煮咖啡了。

  希帕提亞煮的咖啡聞起來是很香的,而且端過來的時候還非常體貼地放涼了,華生博士從心中感激這位小姐的體貼,聞著香濃醇厚的味道,喝了一大口,而後就感覺到口腔裡五味雜陳,鹹的,苦的,辣的,甜的,酸的味道都有,詭異的味道刺激得他險些一口噴出來。他拿出軍人的自制力把這些味道詭異的「咖啡」吞下去之後,忍不住說道:「看在上帝的份上,這些是什麼?」

  一旁的夏洛克看到這樣的情景後,才緩緩端起杯子輕啜了一口,品味了一下才十分淡定地說道:「土耳其咖啡,裡面下了荳蔻、丁香、肉桂、食鹽和蜂蜜。煮的非常夠火候。希帕提亞大概認為普通的咖啡已經無法起到提神的功效,而後用了些更加刺激點的。」

  「好吧,假如你喜歡的話,你就喝完它吧。」華生博士表示接受無能,放下杯子,繼續埋首書中。

  「好的。」夏洛克放下自己的杯子,走過去,拿起華生博士的輕啜一口。

  華生博士見此,頗為驚悚地看著夏洛克說道:「那是我的杯子。」

  「我知道,你剛剛讓我這樣幹的。」夏洛克非常無辜地看完華生博士。

  「我的意思是……算了,好吧,就這樣。「華生博士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本來是想讓你把鍋裡面剩下的咖啡都喝完,而後我好去煮新的。

  夏洛克他們興許是完全遺忘了公寓裡面還有個房客在睡覺,絲毫沒有降低音量的打算與動作。希帕提亞帶著毛茸茸的兔子耳塞,蒙著被子都彷彿還能聽到二人走動皮鞋踢踢踏踏的聲音,交談的聲音,受挫時發出的嗚嗚咽咽的小提琴噪音,我的天呀!!下次,我一定要在你們的咖啡裡面下迷藥!再說,好像華生博士明天是第一天上班呀,他居然肯冒著第一天上班就被炒魷魚的風險陪夏洛克抽風,如果這都不算愛,那真愛在哪裡呀?呼呼,好困呀,外面那兩個傢伙給我收斂點!希帕提亞一邊在心裡咆哮,一邊沉入睡鄉。

5寢不足的希帕提亞

  第二天,希帕提亞起床時發現眼圈都黑了,很有馬上衝出去給外面那兩個還在不停發出噪音的傢伙一人來一支苯巴比妥的衝動,洗漱之後細細地在眼底抹了粉,打了腮紅,換上衣服出去,看到外面那兩個依舊喋喋不休的傢伙嫣然一笑,笑得夏洛克心裡發虛,華生博士背上一寒。

  「我親愛的哥哥,晚上記得回來吃晚飯哦。」

  「我,有工作。」

  「嗯哼?」

  「應該來得及的。」

  華生博士想起昨晚那壺香濃的咖啡,有些明白今晚的晚飯估計會比較難以下嚥,那是不是吃飽之後再回來呢?但畢竟是自己和夏洛克弄得希帕提亞小姐一晚沒睡,這樣臨陣脫逃未免太無軍人氣概了,算了,大不了就吃一頓正宗的英國菜吧,算是支持國貨了,我是個愛國的人。

  希帕提亞聞言笑得更加燦爛了,吃完早餐,拎起點心就離開了。華生博士舔了舔舌頭,跟夏洛克說道:「我想你妹子不會介意我們吃一些吧,反正整個冰箱都是。」

  「你會被膩死的。」夏洛克一聲冷哼而後答道。

  「額」華生博士一時無言了。

  希帕提亞回到辦公室,一直看報告看到下午,連中午飯都是啃三文治解決,希帕提亞剛剛才到,就算邁克羅夫特有心要栽培,也得慢慢來,因此希帕提亞現在的工作就是看報告,再看報告,還是看報告,私底下可以寫幾篇等邁克羅夫特有空的時候遞給他看看,但是正式報告絕對不是她寫的。

  直到中午過後,她才在邁克羅夫特的召喚下,去給邁克羅夫特端咖啡,進門後居然十分詭異地看到自己向來冷漠如勃朗峰的長兄對著案上的文件笑得十分的蕩漾,不,應該是十分的和藹,不,應該是十分的溫柔,上帝呀,我哥不會也吃錯藥了吧??

  她把脫位的下巴按回去,慢慢地挪到邁克羅夫特旁邊,放下咖啡,說道:「哥哥,這是好消息嗎?朝鮮放棄了?還是埃及又革命了?讓你如此高興?」

  「哦,親愛的,那些是我的分內工作而已,並無值得喜悅之處。而這個則是最近覺得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你要看看麼?」

  「好的,如果你允許的話。」希帕提亞聞言,接過那張薄薄的文件:那是一張法庭離婚判決書的複印件,格瑞戈•雷斯垂德和夫人離婚的判決書,聯想一下自家兄長蕩漾的笑容,那我哥居然動心了?上帝呀,我哥不會真的是吃錯藥吧??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哥哥,這位夫人想必很出色吧?」這位夫人在上流社會名聲不顯,想必出身十分的一般,卻能令自己兄長毫不計較她的出身和家世,能夠不出色麼?

  「不是那位女士。」

  「什麼?」希帕提亞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遲些一定要去預約個醫生看耳朵。

  邁克羅夫特滿是愉悅地看著自家妹子驚訝得近乎驚悚的樣子,笑得更加蕩漾說道:「不是那位女士。」

  上帝保佑,我哥是被邪神附體了嗎???希帕提亞完全呆在原地,喃喃地說了句:「哥,我要請假下午去看醫生。」

  「可以呀,這個月的工資別想要了。」

  我哥分明是被邪神附體了嘛?這樣不高貴不冷豔不委婉不含蓄不暴力血腥的威脅也直接說出來,平時他不應該說:」我擔心這個決定會給你造成一點小損失,額,興許會有一點大。」她看看依舊微笑著的兄長,沒可沒有膽量問出「你被附體?」這樣的話出來,帶著點結巴說道:「哥,你說真的?」

  「我對此非常嚴肅而認真。」邁克羅夫特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樣做呢?」希帕提亞在兩位兄長的教養下,生命力非常地頑強,不一會兒就原地復活,滿血回藍了,興致勃勃地問道,如果細看的話,她眼裡彷彿還閃著「bling」「bling」的光芒。她又想起夏洛克和華生博士,興許這個是遺傳吧?

  「既然他離婚了,作為朋友,我自然應該上門慰問一番,帶瓶酒去,一起喝酒聊天。」

  「聊天?能夠聊什麼呀?」希帕提亞有點奇怪地想道,說真的,自家哥哥平時的工作生活什麼的基本上都是保密、保密而後還是保密。

  「聊夏洛克最近又闖了什麼禍,或者破了哪個案子。」

  「都是說這些,都是關於夏洛克的嗎?」

  「有問題?」

  很大的問題,你真的不是想讓這位先生對夏洛克移情別戀的麼??希帕提亞嘴角抽了抽,建議道:「興許你可以請這位先生去吃頓好的。」

  「嗯?」

  「我從書上看到的,雄性求偶都要為雌性帶來食物。」

  「哪本書?」

  「生物學。」

  「謝謝你,希帕提亞。今晚陪我去個舞會,現在可以下去了。」邁克羅夫特無語捂臉,現在他有點明白為何一向睿智堅強的母親會擔心希帕提亞所托非人了,我的這個妹妹真是太呆了,不過這個興許會是個好主意,雖然格瑞戈不是雌性,明天去訂個位置試試。

  晚上的舞會其實十分的無聊,邁克羅夫特捐了三萬英鎊,拍了個小擺設,跳了兩支舞之後,將近十一點的時候就散了。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希帕提亞賺了條裙子,而且是麥昆春裝最新款的,可以報銷的。只是本來希帕提亞還想著讓夏洛克和華生博士嘗嘗仰望星空派以及果凍拌鰻魚的,這次就算他們幸運了。

  晚上,她回到貝克街的時候都已經十二點了,本來邁克羅夫特想著送她回去的,被她打發去慰問那位離婚失意的探長了,希望會有個號發展,阿門。車子行駛到221b對面的路邊,尚未停定,希帕提亞就從車窗裡面看到一個男人挾持著華生博士和一個女人上了一輛車。

  希帕提亞見此,摸出了手袋裡面的手槍,但是這個角度不好射擊,直到他們上車了,當機立斷,對司機說道:「跟著那輛車。」

  「啊?這裡掉頭會吃罰單的。」

  「沒事,回去後讓夏洛克幫你黑了內政部的系統。快追吧。「

  「是的,小姐。」

  希帕提亞一邊讓車子跟著,一邊呼叫夏洛克,敢不接我電話,以後都給我掛糖鹽去吧!!再呼,再掛!終於他一接電話,希帕提亞就沒好氣地說道:「我親愛的哥哥,你的好醫生剛剛被綁架了。」

  「現在在哪裡?」

  「郵局路和貝克街的相交處。」

  「非常好,他們要去電車軌道那裡,現在開揚聲器,聽我指揮,60碼的速度,開吧,左,左 ,右,減速30碼,我會在那個街口。」

  「好的。」

  車子行駛到第三個十字路口的中央時,希帕提亞開了車門,不到一分鐘,夏洛克就衝進車廂裡,喊道:「全速,去廢棄了的列車軌道的隧洞。你知道在哪裡吧?」

  「是的,夏洛克先生,剛剛希帕提亞說讓你入侵內政部幫我銷了那張罰單。」司機一踩油門,車子一竄,說道。

  「罰單?這麼簡單的事情讓邁克羅夫特幹吧。」

  「我可不敢用這樣的小事去麻煩邁克羅夫特先生。他看起來太可怕了。」

  「那我看起來就十分的平易近人?」

  「與之相比,確實如此。」司機大叔算是恭維了一句,而後在午夜倫敦硬是把商務轎車出了跑車的速度。

  夏洛克一時無言,打量了車內的內飾一下,說道:「這是邁克羅夫特的車?」

  「嗯哼?」

  「槍給我。」

  希帕提亞聞言,在椅子下的密碼鎖上按了幾個按鍵,拉出一個抽屜,裡面赫然放著一對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和子彈。夏洛克拿起槍,檢查了一下,說道:「謝謝。啊,到了。」他揣著手槍,開門下車。

  希帕提亞也拿起手槍,檢查一番,說道:「去出口那裡堵著。」

6華生博士的憂鬱

  希帕提亞看著夏洛克進去後,就撥了蘇格蘭場的電話,而後就拿著手槍,專心等待裡面的人出來。

  還不到十分鐘,就有個黑衣黑髮的中年女子神色張皇,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手上還揮舞著一個手槍。

  「白痴,手槍又不是鞭子,舞來舞去的幹嘛?」希帕提亞內心鄙視了一句,從落下的車窗裡放了一記冷槍,正中那個女人的手腕上,那個女人哀嚎一聲,手槍一下子就掉在地上了。而後又一槍打在她的膝蓋上,她一下子就跪倒在地,知道有埋伏,伸手想要把手槍摸起來,而後又一槍打在她的手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嬌斥:「如果你想要再吃一槍的話,儘管動吧。」那個女人聞言,一下子就老實了。

  此時夏洛克也出來了,後面跟著的華生博士非常體貼地扶著一個女士。夏洛克先是看到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的單幫主,又看到車窗上伸出的黑黝黝的槍口,一邊慢慢地蹲下身去摸單幫主的槍並取下子彈,一邊說道:「希帕提亞,是我。」

  「我知道。」希帕提亞收起手槍,打開車門說道。

  華生博士看到地上單幫主的慘狀,感嘆道,現在的妹子都是這樣的彪悍的嗎?前有薩拉三個面擊ko掉一個大漢,後有希帕提亞堵門狙擊嫌疑犯,這會讓感覺泡妞就像在搞基,對於一個直男來說,這簡直是世界末日,我不如直接去找夏洛克好了,上帝呀,我今天一定受到太大的刺激了,一定都是胡思亂想,上帝賜我一個軟妹子吧,然後我就會恢復正常了。

  「都搞定了嗎?」希帕提亞問道。

  「至少都失去行動能力了。」夏洛克說道。

  「我通知了蘇格蘭場,他們還有20分鐘到。」

  「好的,你要先回去嗎?」

  「用不著,槍還我吧。」希帕提亞上前接過手槍,回車上鎖上了,如果mi5的最新設備落到蘇格蘭場手上當證供的話,邁克羅夫特會扣光我的工資的,負責的那位探長也會瘋掉,這一下子就把一件普通的綁架案提升了好幾級。所以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著想,我還是拿回去吧。希帕提亞如是想到。

  根據一般性定律,警察都是姍姍來遲的,這次也不例外。希帕提亞看著華生博士和薩拉小姐給那些被剝奪行動力的嫌疑犯們包紮,車上配備有急救藥箱,無聊得差點睡著。

  「誒,你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有通知那個胖子。我以為胖子的秘書們都是很聽話的。」夏洛克看到希帕提亞的頭快要栽倒了,忽然間說道。

  「哦,邁克羅夫特正在為他的終生大事而努力,這樣的小事就不要打擾他了。」

  「終生大事?哪位女士這麼不幸?」

  「不是女士哦~~」

  「那是人造人,機械人還是外星人?抑或他直接戀物,說要跟他的雨傘結婚?」

  「噢,夏洛克!」

  「好吧,那位將要肉體給魔鬼的不幸男士是?」

  「格瑞戈•雷斯垂德。」

  「他的品味應該沒有那麼差。」

  「什麼?」

  「如果我和你說的是同一位雷斯垂德的話,我相信他的品味不至於差到看上那隻騷狐狸。」

  「額,夏洛克。」希帕提亞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每次描述邁克羅夫特的時候用的形容詞都分外的精彩,你對他究竟是怎樣的愛恨交加呀?!」

  夏洛克聞言,臉色迅速轉紅而後又轉白,最後表情僵硬,惡狠狠地從齒間迸出一句:「閉嘴,希帕提亞。」

  希帕提亞撇撇嘴,看著夏洛克絲毫不怕扭到脖子地側著頭眼巴巴地看著華生博士的側影,瞬間悟了: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羨慕妒忌恨?

  說話間,蘇格蘭場的人已經到了。為首的探長看到探照燈下滿地鮮血淋漓,大聲問道:「開槍的是哪個?武器叫出來。」

  希帕提亞下車,裊娜上前,說道:「開槍的是我,至於,武器,請恕我無可奉告。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就回去寫申請吧,若你有耐心寫上一兩年,我會考慮批給你的。」

  旁邊的華生博士聽到這話,再次感嘆血緣的強大,明明看上去是一個軟妹子,說出來的話卻一樣的那麼欠揍!

  探長在希帕提亞這兒碰了個釘子,轉身問夏洛克道:「這個女人是是誰?」

  「我的姐妹,她為mi5工作,請體諒一下她的職業病。」

  希帕提亞聞言嗔怒地瞪了夏洛克一眼。探長非常善解人意地說道:「當然,當然,長官,我是迪莫探長。」

  「不是長官哦,我只是一個小秘書而已。」希帕提亞笑道。

  那欠揍的語氣簡直和邁克羅夫特的一模一樣,華生博士感嘆道,遺傳實在太偉大了。夏洛克顯然也聽出了那種語氣出自何處,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迪莫探長在希帕提亞面前實在說不出什麼,轉而去奉承夏洛克了,說道:「唯你馬首是瞻。」

  夏洛克嘴角抽了抽,端正臉色,極有風範地說道:「工作就是最好的報酬,我不希望我的名字出現在任何一篇官方報告裡面。」而後帶著點小委屈地去問華生博士:「我的臉真有那麼長嗎?」

  華生博士看到他賣萌的樣子,用軍人的自制力壓抑著自己要去揉一揉他的那頭捲髮的衝動,舔了舔嘴唇說道:「其實還好,只是頗有些個人特點而已。」

  回去的時候,本來華生博士想要先去送薩拉小姐回家的,結果希帕提亞小姐非常體貼地直接讓迪莫探長用警車送薩拉回家了,相信警車的鳴笛聲一定會給飽受驚嚇的薩拉女士一些安全感的。華生博士自然就和希帕提亞、夏洛克一起坐小黑車回家了。

  因為實在太晚了,華生博士非常自然地遺忘了夏洛克要和他睡一床的事實,直到夏洛克換了睡衣,鑽進他的被窩,非常順手地把他當抱枕抱著的時候才想起有個混蛋以後要天天爬他床,上帝呀,世界末日真的要來了嗎??不過,其實和他一起睡,除了早上會被萌到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了,他睡覺的時候挺安分的,華生博士想道,就暫時由他吧,下次一定不會再縱容他的。

  第二天,希帕提亞精神奕奕地上班去了,剛一進門,安西婭女士就十分驚悚地跟希帕提亞說道:「希帕提亞,你哥哥怎麼了?他今天讓我在格勞塞斯特路戈爾丁尼飯店訂張桌子。」

  「他可能是偶爾想去外面吃一頓而已,有什麼問題嗎?」希帕提亞想到些什麼,又不好說出來,便含糊答道。

  「當然有問題了,邁克羅夫特有他的軌道,他得在他的軌道上跑,帕爾梅爾街他的寓所,第歐根尼俱樂部以及白廳——那是他的圈子,這次是什麼重大事件驚動他要離開第歐根尼俱樂部?我明明記得今天晚上他沒有預約。」安西婭驚訝地回答道。

  終生大事!希帕提亞默默道,但笑不語。原來我哥就是傳說中的終極宅男,上帝保佑今晚他會有個好的進展吧。

7魔王殿下的憂鬱

  這一整天,邁克羅夫特的心情都十分的好。對於手下的失誤都寬容了很多。當然了,這其中很大部分的原因得歸功於安西婭領著希帕提亞非常盡心盡力地預審文件。安西婭覺得希帕提亞這個姓福爾摩斯的大腦實在太好用了,在記憶、分析和歸納方面和她哥哥差不多,堪稱神器,可是其人性格卻純良溫柔,十分聽話。因此安西婭心懷大暢,我使喚不了自家上司,還使喚不了上司的妹子嗎?

  邁克羅夫特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了將要下班的時候,他在批完文件,和首相聯絡玩感情,和相關部門交流了人員配置、信息保密等情況後作出了相應指示之後,居然還剩下了一個小時。他想了想,調出了監控蘇格蘭場的錄像,看著雷斯垂德就著速溶咖啡埋頭工作,考慮著要否提高公務員待遇,至少工作場所要配備咖啡機,但想到英國政府的財政赤字後無果,還是私人送他一台吧。而後他有調出夏洛克最近承辦的案件的卷宗,推理一番,把答案發過去,一會兒之後看著手機上「去死吧 sh」的回覆,想像自家弟弟炸毛的情景,的心情更好了,可惜現在有人給他順毛了。邁克羅夫特半是欣慰半是憂鬱地想道。

  (正在用二指禪敲博客的華生博士對著忽然間炸毛扔手機的夏洛克手足無措,他無緣無故又抽什麼風?誤解,順毛。夏洛克被順毛,賣萌。華生博士被萌倒,持續掉血中)

  將近下班時間,邁克羅夫特有些不安地玩弄了一下懷錶的鏈子,而後發了條短信給雷斯垂德:「let's have dinner。mh」

  邁克羅夫特從監視器裡面觀察著雷斯垂德的反應,有驚訝,有疑惑,但沒有不情願。他舒了口氣,去看手機上的回覆:「all right。」忍不住笑了。

  安西婭領著希帕提亞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勃朗峰溫柔一笑的詭異情景,險些控制不住,摔倒在地,口中喃喃道:」明明是鬼畜攻,剛剛居然笑得這麼溫柔。」希帕提亞趕緊扶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安西婭女士,鎮定點,我哥哥在看著你。」

  安西婭抬頭一看,剛好看到邁克羅夫特標誌性的陰測測的微笑,一下子回復正常,挺胸抬頭,捂著小腹說道:「先生,我要請假明天去產檢。」

  「你在兩天前才去過一次。」

  「我剛剛受到驚嚇,動了胎氣。」

  「想都別想。」邁克羅夫特忽然間想到了些什麼,嚴肅地說道:「還有,不准教壞我妹子。」

  「先生,你不覺得有些事情是要從小學習的嗎?她現在已經太遲了。」

  「謝了,不用。」邁克羅夫特神色陰鬱地說道,我妹子不需要那麼重口味。

  希帕提亞茫然地看了看安西婭,又看了看自家大哥,他們究竟在說什麼呀?

  「好了,下班吧。」邁克羅夫特看了看懷錶,起身說道,徑直走了,出門前又回身說了句:」安西婭,你今晚不用跟著了,我可以嘗試自己開車去的。」

  希帕提亞忍不住插嘴道:」哥,你認得路嗎?」

  「我會帶司機去的。」邁克羅夫特的神色木了木。

  雷斯垂德探長剛出辦公室的門,就看到迪莫探長正在和安德森他們一起聲討夏洛克有多麼的傲慢討厭。而雷斯垂德認識了夏洛克五年,從最開始的恨不得蓋他麻袋,到後來送案卷的同時順便帶上炸魚薯片去投喂。對於這個小混蛋,他不算瞭解到十成,但也有七八成。因此雷斯垂德一聽就知道,迪莫肯定是不知怎地就惹到那個小混蛋了,不然夏洛克才懶得出言鄙視他,而是無視他。至於人們喜歡那樣,那就見仁見智了。(人們通常反對被無視,而後就被鄙視了)

  雷斯垂德看他們說得如此歡脫,也不插話,直接溜出門,還沒有走幾步,就有一輛阿斯頓•馬丁悄無聲息地從後面滑了過來。車門打開,邁克羅夫特在裡面向外探頭微笑示意。

  「邁克羅夫特。」雷斯垂德叫道,鑽進車廂,剛坐好,車子就啟動了。他看了一會兒窗外倒退的風景,才問道:「可以問問要去哪裡嗎?」而後未待回答,就說道:「好吧,我也知道問也白問。」

  邁克羅夫特笑得有些僵硬,其實我是很樂意告訴你的。

  「說實話,如果你想知道關於夏洛克的事的話,我可以發郵件給你的,你只需給我一個可用的地址就好了。」雷斯垂德說道,不必弄得像是特工接頭一樣。

  「這事與夏洛克無關,我們真的是去吃頓飯而已。」

  「好的,很好。」雷斯垂德舔了舔嘴唇,側過頭去看著窗外的風景,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道:「需要我回去換套正裝來配合你嗎?」

  「用不著,你這樣就很好。」邁克羅夫特語氣真摯地說道。

  「額,其實我只是開個玩笑,不會真的去換。」雷斯垂德看到他的反應如此莊重,有些尷尬地說道。

  「是嗎?呵呵……」邁克羅夫特乾笑了兩聲。

  雷斯垂德抖了抖,又問:「那我們去吃什麼呀?」

  「意大利菜。」

  「是嗎?我一直以為你是喜歡吃法國菜的那種人。」

  我是喜歡呀,可是你不喜歡。邁克羅夫特答道:「最近吃太多了。」

  而後邁克羅夫特看著雷斯垂德左眼寫著「有錢人」,右眼寫著」炫富」的目光深深地抑鬱了。

  車廂裡又是一片沉默。

  忽然間,雷斯垂德的手機響了,一看 ,是夏洛克的短信:「和邁克羅夫特在一起?sh」他抬頭看了看邁克羅夫特,剛要回覆。下一條短信又到了:「他想追求你。sh」雷斯垂德驚悚了,忍不住又看了邁克羅夫特一眼。

  邁克羅夫特看到雷斯垂德接到短信後,連續兩次看自己,第二次還是那種像是良家婦女看到暴徒的驚悚詭異的目光,心裡隱隱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這時候,下一條短信到了,雷斯垂德一看,「答應他。 sh」

  啥?雷斯垂德眉頭一皺,剛想回覆,就見到新的短信:「然後我和你就真的成一家人了,蘇格蘭場就是我的了。sh」

  看到這裡,雷斯垂德想到要和夏洛克成為一家子的後果,覺得前途無亮了,而後又是一條:「那你回去後就把安德森開了吧。sh」雷斯垂德抿了抿嘴,該死的,這個小混蛋究竟把蘇格蘭場當做是什麼呀?!

  邁克羅夫特見此,也在手機上指指點點起來。

  「打擾人談戀愛是要被馬踢的。mh」

  「不要以為你和它們長得像,它們就不會踢你。mh」

  「馬踢我,我就砍馬腳。sh」

  「希帕提亞,如果你不在家,就馬上回家;如果你在家,就給我按住夏洛克。mh」

  「安西婭,給我掐了貝克街的移動及網絡信號。mh」

  迅速作出兩條批示的邁克羅夫特放好手機,對著雷斯垂德露出了一個自以為非常和藹的笑容。

  雷斯垂德:他請我吃飯,其實是想毒死我吧?怎麼一副像是我欠了國家九百萬英鎊沒有還的樣子?

  正在和安西婭選購嬰兒用品的希帕提亞忽然間接到邁克羅夫特的指示,和安西婭對視一眼,互相交換閱讀了對方的短信,眼神交流得出同一個信息:第三次世界大戰要爆發了嗎?

  「額,那我先回去了。」希帕提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好的,我也要回去加班了。祝你好運。」

  「你也是。」說完,希帕提亞就帶著視死如歸的勇氣回貝克街了。

  在肯辛頓區格勞塞斯特路戈爾丁尼飯店深處的一張小圓桌邊上,兩個男士相對而坐,一個衣冠楚楚,穿著整整齊齊、做工考究的三件套,另一個則穿著普通工薪族日常穿的西服,領子彷彿還有點皺巴巴的。雷斯垂德看著滿是意大利文的菜單,直接說道:「你來點吧。」

  「好吧,謝謝你的信任。」邁克羅夫特說道。

  點菜之後,侍者離開。邁克羅夫特咳嗽一聲,清了清喉嚨,說道:「格瑞戈,鑑於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我就冒昧地說一件事:。。。。。。」

  「什麼?」雷斯垂德抬起頭問道。

  「沒有什麼。你最近過得怎麼樣?」邁克羅夫特忽然間就失語了。

  「很好,非常好。」

  「好的。」

  過了一會兒,雷斯垂德又說道:「我也就是之前倒霉了些,你說,怎麼會巧合到那個程度?那個傢伙怎麼會那麼碰巧抽中了獎,而獎勵恰好是去我和妻子度假地方五日遊。」

  邁克羅夫特「嗯」「嗯」「啊」「啊」地附和了一下,他才不會說你妻子的情人抽獎的那家百貨商場的老總恰好是自己的同學。

  正餐完了之後,邁克羅夫特本來想推薦雷斯垂德嘗嘗餐廳提供的雪茄,但想到雷斯垂德正在戒煙,就算了。兩人都吃了份提拉米蘇。

  邁克羅夫特微笑著說道:「據說這個點心還有個故事在裡面。」

  「願聞其詳。」

  「提拉米蘇(tiramisu)是意大利文,意思是『帶我走』二戰時期,一個意大利士兵要出徵了,可是家裡已經什麼也沒有了,愛他的妻子為了給他準備乾糧,把家裡所有能吃的餅乾、麵包全做進了一個糕點裡,那個糕點就叫提拉米蘇。每當這個士兵在戰場上吃到提拉米蘇就會想起他的家,想起家中心愛的人。」

  「很感人。」雷斯垂德聽著邁克羅夫特用他低沉醇厚的嗓音為他說這樣一個故事,不禁有些面紅,只能擠出了這一句。

  飯後,邁克羅夫特送雷斯垂德回去,一路無言。邁克羅夫特算著這是第幾次的告白失敗來著。但就在雷斯垂德的公寓樓下,雷斯垂德下車之前,忽然間轉過身來,靠近去,俯下身在邁克羅夫特唇上輕啄了一下。

  邁克羅夫特一下子就愣住了。雷斯垂德靠在椅子上,帶著點慧黠說道:「以後不要再送一百朵玫瑰到蘇格蘭場了,那不是浪漫而是炫富。」

  「明白了。那你不介意我也上去坐一下吧?」

  「大英政府光臨,歡迎至極。」

  「不是大英政府,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務員。」
我不想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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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被放逐的夏洛克

  希帕提亞回到家的時候,夏洛克正坐在電腦前面,拿著個鼠標彷彿是在畫圖,旁邊的華生博士也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在看著。希帕提亞過去一看,夏洛克居然把邁克羅夫特的頭像用photoshop軟件p到大猩猩頭上了,而且p得天衣無縫,彷彿真是大猩猩長了一張邁克羅夫特的臉一樣。

  希帕提亞見此,忍不住抖了抖,顫巍巍地說道:「哥,我回來了。」

  「我知道,那我的網絡信號可以正常沒有?」夏洛克斜斜地瞥了他一眼,而後又開始修飾起那副照片。

  這個時候,希帕提亞的電話響了,而後夏洛克和華生博士一下子都轉過頭看著她。希帕提亞又抖了抖,你們兩個人這樣看著我,我壓力很大的,接電話道:」你好,我是希帕提亞•福爾摩斯。」

  「希帕提亞,你哥今晚沒有回帕爾梅爾街。」是安西婭的聲音。

  「真的嗎?真是意料之外,令人難以想像。」

  「我也覺得,興許我們明天可以調那位先生的資料出來看看,我不得不崇拜那位先生了。」安西婭頗有些亢奮地說道。

  「額,既然我哥都成功了,那你可以恢復這裡的通信和網絡信號嗎?」希帕提亞偷偷地看了夏洛克一眼,被他這樣富有壓迫性的眼神盯著,她好想要淚奔呀。

  「哦,是的,已經恢復了,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打衛星電話給你。」

  「呵呵。」希帕提亞乾笑了兩聲,「再見。」她掛掉電話,回頭笑得非常甜美地說道:「哥,信號已經恢復了。」

  「那太好了,我要把這張傑作送到保護野生動物的網站上去。」

  天呀,希帕提亞一想到被邁克羅夫特發現的情景就不由得有點眩暈,她轉向華生博士,眼含淚光,楚楚可憐地說道:「華生博士,求你不要讓他這樣做,這樣真的會引起世界大戰的。」

  華生博士像美國人那樣攤手聳肩,說道:「我也沒有好法子。他向來不是個會聽人說話的。」

  「華生博士,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很遺憾。」

  「好吧。」希帕提亞臉容一肅,對著夏洛克說道:「邁克羅夫特的辦公室24小時有人值班,如果你不想寢不足的邁克羅夫特半夜三更地趕到貝克街,把你從被窩裡面拉起來的話,你最好就不要這樣做。而且,我不介意下班時候脫離網絡和手機一陣子。」

  「希帕提亞,你在威脅你親哥。」夏洛克吼道。

  「我知道,我的上司也是我親哥,而且他還會扣我工資。」

  「你不能為了每年四萬英鎊就出賣你的靈魂。」

  「多謝關心,我相信我的靈魂在邁克羅夫特那兒呆得很愉快。」

  夏洛克嘴一癟,非常委屈地看著希帕提亞說道:「希~帕~提~亞!!!」

  希帕提亞聞言,露出一個非常標準的微笑,說道:「其實我不介意你私下發給邁克羅夫特的。」

  「有道理。」夏洛克在鍵盤上敲打了一陣子,而後說道:「我剛剛發到他的手機上,希望你一醒來就可以看到,想必這會十分提神醒腦,對於他的工作會有很大的助益。」

  希帕提亞聞言,已經想像到明日邁克羅夫特火山大爆發的情景了,我真是不應該縱容夏洛克的,其實夏洛克是想順帶整我吧?他什麼時候這麼記仇的,不是一般有仇當場就報的嗎??

  華生博士在旁邊竊笑了一會兒才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把信號都掐掉?我本來要更新博客的。」

  「你可以問一下夏洛克都幹了些什麼。我相信他會很願意給你看一下。他是不炫耀會死。」希帕提亞丟下這一句,轉身回房間收拾衣物打算洗澡睡覺了。

  華生博士看了夏洛克一眼,果然夏洛克就笑著把手機遞過去說道:「看發件箱就好了。」

  華生博士看完那幾條短信,忍不住說道:「夏洛克,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幼稚。」

  「不,我不是幼稚,我是高功能反社會。」夏洛克反駁道。

  華生博士無力捂臉,這傢伙真的很幼稚。

  這個時候希帕提亞從房間裡面出來,一手拿著手機,對夏洛克說道:「夏洛克,你的機票和護照都辦好了,明天早上七點去登機。」

  「什麼?我要去哪裡?我怎麼不知道?」

  「明斯克 白俄羅斯,你不是答應了嗎?」

  「我沒有。」(「我答應的。」)夏洛克反駁道(華生博士說道)。

  希帕提亞看了看兩人,說道:「那好吧,你們兩個自己協商,反正無論如何你明天都得登機,不然的話,我相信邁克羅夫特會很樂意把你送到非洲去和猴子當親戚。」

  「他倒是試一下。」夏洛克冷笑著說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

  「額,呵呵。」希帕提亞乾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其實偶爾去旅遊一下也不錯嘛,反正旅費都是邁克羅夫特出的,你買了什麼回來讓他報銷好了。你就當去散散心吧」

  「確實如此。」夏洛克應道。

  希帕提亞鬆了口氣,總算把他安撫住了。

  夏洛克看到希帕提亞回房的背影,雙手在下巴下面搭成三角形,陷入了深思,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約翰,幫我訂當日就從白俄羅斯回來的機票。」

  「啥?」

  「邁克羅夫特儘管記仇小氣,但不至於因為這樣的小事就把我趕出英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而且不是非常重要的事的話,他才不會從床上爬起來,特地通知希帕提亞,讓希帕提亞勸說我離開。夏洛克想道。

  「那會是什麼?」

  「我現在還不知道。既然他想讓我出國一趟,那好,我就出去一趟,早些回來就是了。反正這事肯定是和我有些關係的,而且是危及我的人身安全。只有這事發生了,我就可以查出來。」

  翌日,希帕提亞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邁克羅夫特一邊吃著碎果仁櫻桃醬雪糕,一邊看著手機。希帕提亞過去一看,他竟然在看昨晚夏洛克給他發的照片。

  「夏洛克他走了嗎?」

  「來的路上,我去問過機組,他絕對是已經上機了。」

  「那就好。」

  「他都到白俄羅斯那麼遠了,你怎麼好像還擔心呢?」

  「嗯?」

  「每次你心情不好就愛吃雪糕。」

  「我不擔心他,我擔心你。」

  「我可以有什麼事呢?我天天跟著你,你要相信自己培養出來的特工。」

  「哦,我可不相信那些笨蛋。嘶……」邁克羅夫特忍不住摀住了自己右邊腫脹的腮幫子。

  「噢,天呀,你明明根管發炎還敢吃雪糕,你真的不想要你的牙齒了嗎??」希帕提亞一邊打電話給牙醫,一邊出去拿冰袋來給邁克羅夫特。

  「我……」其實真的不需要牙醫,邁克羅夫特看著希帕提亞急匆匆出去的背影無望而憂傷地想道

9我親愛的數學教授

  敷著冰袋的邁克羅夫特疼得趴在桌子上直哼哼,希帕提亞卻無情地宣佈了他將會在週三看牙醫之後就回去工作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邁克羅夫特忍不住說道:「希帕提亞!」

  「怎麼了?」

  「嘶……沒什麼。」

  「好吧。」希帕提亞低頭又開始看報告,挑出重點來給邁克羅夫特唸一遍。

  「希帕提亞!「

  」怎麼了?「希帕提亞抬頭看著一手捧著冰袋捂著臉,一手拿著鋼筆在紙上畫圈的邁克羅夫特,問道:」冰袋要化了嗎?「

  「不是,其實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不看牙醫嗎?」

  「不行。」希帕提亞斬釘截鐵地拒絕了這個無理要求。

  又半個小時,「希帕提亞!」

  「怎麼了?」

  「給我來一支利多卡因吧。」

  「現在嗎?你還需要堅持兩天。」

  「就現在,不打麻醉,我工作不了。」

  「不能接受其他鎮痛藥嗎?

  「不,那會犯困。韓國要大選,朝鮮又搞核武了,我現在沒有時間睡覺。」

  「好吧。」希帕提亞聞言,通過電腦申請了兩支0。5%的鹽酸利多卡因注射液連帶注射器。不一會兒,就有人把東西送來了,是一個醫院常用的治療包,裡面連彎耳盤,手套以及酒精都準備好了。

  希帕提亞一邊帶著手套,一邊問道:「一支夠了嗎?」

  「可以了,留下一支兩個小時再打。」

  「好的,歪頭。」希帕提亞利落地給他的腮幫子抹了兩次酒精,而後皮下注射了4ml的利多卡因,再貼上膠布。

  「好些了嗎?」希帕提亞問道。

  「嗚嗚。」半邊臉動不了,邁克羅夫特只能點頭發出嗚嗚的聲音。

  希帕提亞忍不住想道,如果夏洛克見到邁克羅夫特這個樣子不知道會想出怎麼樣的刻薄話來打趣,現在他不在真是可惜呀,說道:「我會呆在旁邊的,放心吧。」

  在兩支利多卡因的幫助下,邁克羅夫特運筆如飛,思偉迅捷地解決掉堆在桌子上的文件,還在鍵盤和短信的幫助下實現了對國家的有效控制。

  只是在中午的時候,他的辛勤工作並不能得到多少安慰。午飯是水煮蘆筍、白煮雞肉和水煮蛋,為了避免刺激他柔弱的牙齦,雞肉上連一點醬汁都沒有。甜點也只是一個非常健康的燕麥布丁。

  在以上的打擊下,因為牙痛而分外脆弱的邁克羅夫特決定下午回家休養,他不可能一直靠著麻醉藥來上班,總不想某天因為打麻醉藥過度而後中樞抑制醒不過來,面對如此嚴重的後遺症,邁克羅夫特再堅強也只得好好休息了。

  在邁克羅夫特回家後,希帕提亞也迎來了她的休息日。翌日在明媚的春日下,她拎著三文治,捧著新買的《小行星動力學》,到海德公園裡尋了個角落安坐看書。

  才看了一會兒書,希帕提亞就發現有一片陰影籠罩在面前,她抬頭一看,忍不住又驚又喜,這是一位長著和善娃娃臉的年輕人,可是扣子卻扣到下巴底,穿著黑色西裝,拘謹守禮得像一個牧師,這些都不是讓希帕提亞驚訝的,令她驚喜的是這是一位熟人,這位熟人在希帕提亞的手機裡面安家了一年多。她忍不住叫道:「噢,天呀,教授,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好,這位小姐,我剛才在那邊看到你在看我寫的書。」那位先生有些慌張,又帶著點學者的靦腆,聽到希帕提亞說的話後驚道:「額,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數學教授?」

  希帕提亞苦笑,敢情我上了一年的課,你就沒有記住過,說道:「我以前上過你的課,先生。」

  「哦,是麼?我忘了,你考了多少?我沒有打了個很差的分數吧?」

  「沒有,先生,非常感謝你,我得了『o』,還有,你快坐下吧。」希帕提亞一邊說著,一邊向旁邊挪了挪讓出個位置給他坐下。

  「謝謝你,小姐。」他挨著希帕提亞坐下,繼續說道:「這與我無關,你必定非常優秀。」

  「那還是得謝謝你的教導,先生。」

  「好的,我叫莫里亞蒂,詹姆斯•莫里亞蒂。」

  「我知道,莫里亞蒂教授。」希帕提亞笑得越發甜美,說道。

  「是的,當然。那請問你?」

  「希帕提亞,希帕提亞•福爾摩斯。」

  「哦,我記得了,牛津的第三個福爾摩斯。」

  「和兄長在同一所學校就是這樣討厭,每個人都會把我和他們比較。」希帕提亞嘆了口氣說道。

  「不是這樣的,希帕提亞小姐,你是獨一無二、無與倫比的。」

  「謝謝你,先生。」希帕提亞側著頭說道;「先生,你怎麼會來了倫敦?」

  「我和學校那裡有些不愉快,就辭去了教職,到倫敦來謀生了。」

  「哦,是嗎?我很遺憾。」

  「沒有什麼,我覺得走出象牙塔對於我的研究更有意義,我最近一直在構想理由計算機來研究數學。」

  「那一定會很有意思。」

  「謝謝。你剛才看的那本書?」

  「嗯?」

  「出版商告訴我幾乎賣不動,我以為沒有多少人會看,想不到在路上會遇到一個。」

  「我覺得還好,裡面提出的假設很有意思。」

  「你也這樣認為嗎?我也覺得是……」

  令人興高采烈地在海德公園的木製長椅上聊了一個下午的小行星動力學。

  最後,莫里亞蒂看了看天色,說道:「這麼晚了,我要送你回去嗎?「

  」現在?興許我們應該是去吃頓飯吧?「希帕提亞看了看時間說道。

  」哦,當然了。」

  兩人在海德公園附近的飯店用過飯。離開前,莫里亞蒂先生有點緊張地叫住希帕提亞,把自己的名片遞過去,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打我的電話。」

  希帕提亞接過來一看,他的名片非常樸素,就印著他的名字、電話移機一個「數學教授」的頭銜。

  希帕提亞把名片放好,拉過他的手用馬克筆在他的手心寫上自己的,說道:「你也可以打我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背影有點僵硬,耳朵也有點發燙。

  希帕提亞一會去,就看到夏洛克披著藍色的晨衣躺在沙發上,像是他每一天做的那樣。

  「夏洛克?如無意外,你現在不是應該在白俄羅斯嗎?」

  「我到了以後,雖然沒有當天回來的機票,但是我訂到第二天的。」

  「那個案子?」

  「他是應該付我薪金的,畢竟我非常盡責地給他補習了半個小時的英語。」夏洛克得意地說道。

  「天呀。」希帕提亞搖搖頭,彷彿要把聯想到的可怕景象趕出大腦,放下手袋,就到廚房裡給自己倒杯水。

  夏洛克睜開眼睛,抬頭看了希帕提亞一眼:「看來今天的海德公園一日遊讓你心情十分愉快。」

  「是的,他太棒了。」

  「他?」

  「是的,就是他。」

  「你移情別戀了?」

  「不。」

  「哦,那你是遇到你的數學教授了。」

  「是的,我們聊了一個下午小行星動力學。」

  「無聊。」

  「還吃了晚飯。」

  「無聊。」

  「你覺得無聊是因為你連八大行星有哪些都還沒有搞清楚!」

  「天文學很無聊!」

  「哼。」希帕提亞不再理他,點火開始給自己燒水泡茶。

10爆炸及其後遺症

  連續兩天,夏洛克都沒有案子,整日在家無所事事地偶爾發呆、偶爾暴躁、偶爾撒潑打滾、偶爾撒嬌賣萌。希帕提亞對也因此越發敬佩華生博士,在他的縱容下,夏洛克的脾氣比以前難以忍受了很多,而他本人卻依舊樂在其中、充滿耐性。上帝果然是對的,沒有人會是一座孤島。

  與此同時,邁克羅夫特因為牙痛而請假的關係,他的手下們也曾經把缺的假期都申請好了,恨得邁克羅夫特想要一個一個地把他們抓回來加班。希帕提亞作為肯定會被逮到的那個只好在下班之後也是二十四小時手機待命。

  不過今晚,她非常幸運地提早完成了她的工作而後有時間回應莫里亞蒂教授的約會,莫里亞蒂教授喜歡看舞台劇,而今晚他們就是去看《弗蘭肯斯坦》。如果是普通的情侶去看《科學怪人》的話,男的估計會很希望女孩子被嚇到好讓他顯示自己的膽量與胸膛。可是希帕提亞他們顯然不是普通人,二人安靜地看完全劇之後,在回貝克街的出租車上討論哲學問題。希帕提亞第一次由衷地感覺小時候邁克羅夫特給她讀《純粹理性批判》來當睡前故事。

  到了目的地,希帕提亞告別下車,誰知道莫里亞蒂教授也跟著下車來了。她有些驚訝地回過身來看著他,有幾分喜悅又有幾分羞澀。莫里亞蒂教授靠過來,摟過希帕提亞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語道:「if you permit……」低頭想要去吻她。

  就在這時,一場爆炸在對面的公寓裡醞釀而後爆發,在爆炸波的推力下,莫里亞蒂教授非常自然地把希帕提亞撲到在地,當然了他也非常紳士地把手墊在希帕提亞的腦袋下面。待爆炸結束後,他第一時間去看手錶,心裡咬牙切齒,搞什麼鬼,不是明明還是五分鐘的嗎?回去後,我要把那傢伙沉到泰晤士河裡面去!

  某個手錶比莫大Boss快了五分鐘的路人甲莫名覺得背上一寒。

  「詹姆斯,你還好吧?」希帕提亞小心地推了推壓在身上的那個人。

  「對不起,冒犯了。」莫里亞蒂教授迅速地從地上爬起,而後伸手把希帕提亞也扶起來。

  「這是意外嘛。」希帕提亞的臉完全紅了。

  「是的,意外。」莫里亞蒂教授理了理衣服,有些侷促地說道:「要不,我先回去。」

  「好的,再會。」希帕提亞咬了咬嘴唇,最後如蜻蜓點水一般在他面頰上輕啄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莫里亞蒂看著希帕提亞入屋,而後才一邊向街口走去,一邊打電話叫蘇格蘭場,那群白痴快點出來打掃環境啦~~

  希帕提亞入屋之後,臉色一肅,十分鎮靜地安慰了赫德森太太之後,得知醫生出去了,但夏洛克還在樓上,從爆炸發生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她心底一沉,踩著高跟鞋就小跑上樓。

  她看到夏洛克臉朝地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她有些害怕地湊過去,想要去摸夏洛克的脈搏。夏洛克卻就地一滾,避開了希帕提亞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以證明自己沒有事。

  希帕提亞舒了口氣,說道:「夏洛克,你在這裡幹什麼?擦地板嗎?」

  夏洛克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那。

  「夏洛克,起來,地板很髒的。」

  「我不介意。」

  「那是因為你不是洗衣服的那個。」希帕提亞一邊說著,一邊找夏洛克的手機,找到後邊解鎖,邊說道:「你又氣跑了你的好醫生!」

  「他去找薩拉了。」

  「啊哈~~~」試了三次,解鎖成功,她打了個電話給華生博士說道:「你好,華生博士。我不得不打擾你,但是夏洛克他非常需要你。剛剛貝克街發生了一場爆炸,而後他現在就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好的,我馬上回來。」戰士兼醫生之魂附體的華生博士立刻回答道。

  本來正在和華生博士在酒吧的薩拉女士就看到華生博士接到過電話後就像是007接到m女士的電話,食死徒接到黑魔王的召喚那樣放下手機就迅速結賬,急切地說道:「對不起,薩拉,我必須回去。」

  薩拉還在為剛才驚鴻一瞥看到的手機顯示的來電而震驚:sherlock holmes,又是他!!!老娘不陪你玩了,明明是gay還來找老娘幹嘛!!回去和那個天殺的夏洛克相愛相殺吧!!薩拉忍不住這樣想道,抬頭想要說話,卻發現華生博士已經收起手機轉身走人了,我回去要炒你魷魚!!

  回到希帕提亞這廂來,她打完這個電話就把手機還給了夏洛克說道:「我親愛的哥哥,你就好好地在地板上裝柔弱吧。最好裝到華生博士回來。」而後用自己的手機打給邁克羅夫特,報告剛剛這裡發生了一場爆炸。

  「傷亡怎麼樣?夏洛克沒有事吧?」

  「他沒事,就是黏在地板上裝柔弱而已。」

  電話那頭傳來了嗤笑,「你今晚可以來帕爾梅爾街來加班。我想貝克街的暖氣供應不會那麼快恢復的」

  「真的要加班嗎?」

  「當然,順帶告訴安西婭,讓她啟動三級預警。」 邁克羅夫特放下電話後,回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雷斯垂德說道:「今晚希帕提亞要過來借住一晚,興許你會喜歡她。」

  「嗯?」

  「她就和夏洛克一樣可愛。」

  世界末日!雷斯垂德想道。

  「好吧。」希帕提亞有點悲憤地掛掉了電話,看著地上那坨夏洛克說道:「既然你今晚會有抱枕取暖,那我就自己去帕爾梅爾街借住一晚了。」

  「去吧。」夏洛克懶洋洋地答了一句,像是國王一樣揮手准了。

  希帕提亞收拾好睡衣和牙刷就離開了,出門時剛好看到華生博士要進門。他和希帕提亞點了點頭,一邊問道:「你要去哪?」一邊就跑上了樓。

  「我,」希帕提亞看著華生博士一騎絕塵的背影,說道:「要去邁克羅夫特那兒住一晚。」他究竟聽到了沒有??算了,她看著對面的救護車才剛剛到,而華生博士居然到的比救護車還要早,真神奇!她想著,叫了輛出租車。

  到了帕爾梅爾街邁克羅夫特的公寓,踏上大理石鋪設的門廳,希帕提亞有些驚訝地看著邁克羅夫特居然身穿晨衣地接待客人。那麼,這位客人肯定就是雷斯垂德探長了。

  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伸出一隻手,手心向下,手指優雅地伸直了,說道:「你好,探長,我是希帕提亞,邁克羅夫特的妹妹。」

  「你好。」雷斯垂德和她握了握手,說道:「你和夏洛克長得挺像的。」

  「當然了,我們共享了同樣的基因,就只有一對染色體有不同。」希帕提亞說道:「說真的,我們都很佩服你。」

  「你們?」

  「是的,我和夏洛克。」

  雷斯垂德笑了笑,他覺得自己絕對不會想知道那個原因的。

  希帕提亞看著邁克羅夫特到餐廳去了,才笑道:「探長先生,或者你應該知道,邁克羅夫特的電腦上面那個被命名為一月工資單的文件裡面放著的都是你的照片。」

  雷斯垂德抖了抖,我一點都不想捲入你們之間的戰爭,你被迫加班也不關我的事呀小姐,不過照片什麼的,邁克羅夫特那個偷窺狂!!!

  這時候邁克羅夫特出來了,笑得十分和藹,說道:「希帕提亞,吃晚飯了嗎?」

  「吃了。」

  「那就開始工作吧,電腦在書房。」

  希帕提亞在心裡發出了一聲悲鳴,鑽進書房開始加班。

  在希帕提亞悲憤加班的同時,倫敦的另一個高級公寓裡,某個大Boss也悲憤地看著之前錄下的貝克街的監控錄像,裡面清晰地顯示自己撲倒小姑娘的全過程,我其實真的沒有那麼急色!!

11繼續加班吧少女

  這加班不會只有希帕提亞一個人,邁克羅夫特在和雷斯垂德聊聊天、談談情之後,也打了支利多卡因要工作了。因此二人轉戰餐廳,一人一台手提盤踞長餐桌的一端,噼裡啪啦地開始在數據庫中暢遊。雷斯垂德探長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站起來告別。

  邁克羅夫特馬上抬頭說道:「用不著這樣,格瑞戈,以後你會常常都見到的。」

  「啥?」

  「如果你已經決定和他在一起的話,請習慣他隨時隨地加班。」希帕提亞剛剛打完一行,抬頭說道。

  雷斯垂德舔了舔嘴唇,其實我本來只是想要約一炮,不用弄到這樣子,這樣我以後很難拒絕的,躊躇著說道:「這看上去像是國家要務。」

  「不,只是些家務事而已。」邁克羅夫特抽空解釋道。

  「家務事?」

  「貝克街剛剛被人襲擊了。」邁克羅夫特說道。

  「哦,理解,理解。」雷斯垂德說道,「有什麼我能做的嗎?我想要幫忙。」

  「放鬆些以及坐下來,或者去睡一會兒。」希帕提亞抬頭笑著說道。

  「禮貌些,希帕提亞。」邁克羅夫特警告道,而後轉向雷斯垂德笑著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幫我們煮壺咖啡吧,格瑞戈。」

  雷斯垂德進入忙碌中的餐廳,去到工作台的時候,發現後面的兩位已經在用一種夾雜著歐洲各地方言的短促的語言系統在溝通了,有時候甚至一方只發出了一個音節而後對方已經準確地捕捉到其中的意思,點了點頭又開始噼裡啪啦地敲鍵盤了。

  「昨天有人去維修那裡的煤氣管。人失蹤了。最新報告在a28郵箱裡。」希帕提亞難得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你也看一下吧。」

  希帕提亞迅速而仔細地看完整份報告:首先是現場報告,現場有殘餘的塑料炸彈的痕跡,經過測試後也有tnt的殘留,看來是有人將塑膠炸藥黏在了煤氣管道上面。

  而失蹤的那個人在煤氣公司已經工作了十年,最近妻子罹患重病,那最起碼這人是需要錢的,而且是短時間裡得到大量的錢財。他妻子在他失蹤前兩個月就已經出了國,機票顯示的目的地是西班牙。重病患者轉去西班牙自然為的是治病,或者說手術。恐怕這要和西班牙方面聯繫一下了。他最後的一次上班就是昨晚的管道檢測,他的報告則是完好無損。

  事實已經是很明顯的了,只要能夠找到和這人接觸過的人,再篩查一下就可以了。

  「好了嗎?不要因為看報告,就停下不動呀,去通知安西婭讓她去蘇格蘭場開個搜查令,破門搜查,重點是信件以及電子郵件,如果能夠找到的話,最好把網上聊天的記錄都翻出來。」邁克羅夫特說道。

  「是的,先生。」

  「注意他最近聯絡的人,網上的我要ip地址,電話的我要號碼,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給我幹活去。」

  「是的,先生。」希帕提亞趕緊站來了起來,聽著邁克羅夫特發飆,不過一會兒,他有因為牙痛而偃旗息鼓了。

  雷斯垂德本來在外面沙發上坐著,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現在一下子又醒過來了,探進頭一看,發現二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忙碌著,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又給他們沖了壺咖啡。

  「先生,剛剛安西婭女士發了個郵件給我,怎麼了?」

  「安德魯•威斯特暴露了。」

  「誰來著?」

  「愛爾蘭安插在mi6的那個,他的屍體剛剛在巴希特車站發現。」

  「是嗎?這個案件轉給夏洛克吧,又不是很重要。」

  「啥?夏洛克會接受嗎?雖然他最近的確很空。」

  「這是國家要案,比他那些小打小鬧重要多了。」邁克羅夫特想到,總比他冒冒失失地闖進了別人的陷阱好呀。

  希帕提亞撇撇嘴,用小腦想都知道讓夏洛克屈服是有法子的,但問題是你捨得用麼???明天我再多費些唇舌吧。

  等他們處理完各種情報之後,已經到了凌晨四點。希帕提亞忍不住抱怨道:「哥,你明天上半日就能回家休息了,可是我還要熬到下午五點鐘呀。掛著個黑眼圈上班讓我怎麼見人呀。」

  邁克羅夫特財大氣粗地一揮手說道:「回去寫個報告給我,我會報銷你用的粉底費用的。」

  「就不能少點加班嗎?」

  「有意見?加班費不想要了?」

  「沒有意見。」希帕提亞最後只能答道。

  第二天,希帕提亞只睡了三個小時就從床上爬起來,看到衣著整齊、精神奕奕端坐在餐桌旁用餐的邁克羅夫特只想說一句:「這不科學。」

  早餐是雷斯垂德探長煮的燕麥粥和雞蛋餅,希帕提亞食不知味地把這些玩意兒倒進了肚子,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胃著想也不能讓雷斯垂德探長下廚了。這份早餐簡直是深得英國料理的精髓。因此她也甚是佩服一臉愉悅地吃完早餐並且讚好的邁克羅夫特。

  希帕提亞上車之後,隔著車窗看著邁克羅夫特和雷斯垂德吻別,而後各奔前程。梅德賽斯平穩地載著邁克羅夫特和希帕提亞直奔貝克街,不知道他們兩個起來了木有??「受驚」的夏洛克應該不會把華生博士纏得太緊吧,希帕提亞不負責任地想道,給他們掛了個電話:

  「夏洛克,起來了,我和邁克羅夫特今天早上要過來。」

  「如果你想找夏洛克的話,請打他的電話。這是我的手機。」

  「……這就是夏洛克的手機。」

  「是嗎?他還沒有醒。」

  「把他叫起來吧麻煩。」

  「他懶床,而且有起床氣。」

  「……一會兒,我們就會到的。」希帕提亞掛了手機,整天看著你們曬恩愛什麼的實在太傷眼了,想了一會兒,給莫里亞蒂教授發了條短信:「親愛的,醒了沒?祝你有個好的一天。xxxx」

  正在通過監視器偷窺夏洛克的莫大Boss接到這樣一條短信,有點詫異,希帕提亞這是忽然間抽風了麼?

  到了貝克街,夏洛克已經嚴陣以待。邁克羅夫特評論道:「就像是小男孩面對公學舍監到來一樣」,希帕提亞只敢低聲竊笑,如果夏洛克是小男孩的話,那你是什麼,那些禿頂古板的舍監麼???

  希帕提亞看著自己的兩個親哥哥相對而坐,像是貓見到老鼠、哈利波特見到伏地魔那樣。邁克羅夫特首先發言:「我親愛的弟弟,我為你在不務正業上如此的才華卓著深感欣慰。」

  希帕提亞聞言,一下子精神過來,眼明手快地把坐在旁邊想要去勸架的華生博士拉回來,用眼神向他失意道:「別張嘴,別出聲。」

  「是嗎?我卻因為你的日益官僚化而擔憂,何況這一過程還伴隨著體重增加、身材變形以及髮際線後移等情況,難道成為一個成功的政治家就必須要這樣嗎?」夏洛克洋洋得意地說出了一大串。

  華生博士此時也懂得了看戲的精髓,和希帕提亞一樣低頭看著地毯,憋笑憋得肩膀不停地搖動著。

  「約翰。」希帕提亞把威斯特的資料偷偷地塞到華生博士手上,說道:「一個案子,幫忙勸一勸夏洛克,好嗎?」

  「希帕提亞!」眼尖的夏洛克看到這一切,說道:「有什麼事你不能跟我說嗎?」

  「一個案子。」

  「什麼?mi6還是mi5?沒有興趣。」

  「我都還沒有說,你就拒絕了,我就只好求助於華生醫生。」希帕提亞帶著點委屈說道。

  「我最近很忙。」

  「得了,我就和你住在同一屋簷下,你也可以撒謊撒得毫不臉紅?昨晚你才拿牆撒氣!」

  「哼。」夏洛克架起小提琴,嗚嗚咽咽地拉起來木匠協奏曲。邁克羅夫特簡要地和華生博士交代了案件的大概,而後就拉著希帕提亞離開了。

12牙醫大作戰

  希帕提亞上車後,也不看邁克羅夫特,直接就跟司機說:「去布魯克大街特裡威亞醫生的診所。」

  「天呀,希帕提亞,你不用這麼急著就提醒我。」

  「早點做好心理準備嘛。」

  「……」

  去到候診室,邁克羅夫特始終保持著要去面見女王的威嚴與莊重,對於充滿消毒水味的候診室帶著深深的不屑與鄙視。乃至於特裡威亞醫生來的時候,邁克羅夫特一眼掃過去,左眼裡面就寫著一句話:「凡人的智慧」,右眼寫著:「滾下去」。特裡威亞醫生不為所動,依舊好脾氣地說道;「先生,手術室已經安排好了。」

  邁克羅夫特微微一仰頭,說道:」消毒過了嗎?」

  「消毒?手術室已經都有消毒。」

  「是嗎?那帶路吧。」邁克羅夫特力圖表現自己的莊重傲慢,用力把傘在地板上頓了頓,開步走路。

  這時希帕提亞插了一句:「先生,去手術室不用帶傘。」

  「我需要它。」

  「先生,你不戀物吧?」

  邁克羅夫特別過頭,不答。希帕提亞上前,想要從他手裡把那把黑傘拿下來,發現他攥得緊緊的,最後希帕提亞一發狠,在他的關節那裡掐了一把,成功奪傘。

  而後希帕提亞頂著邁克羅夫特眼巴巴的眼神,直接遁了,還收穫了特裡威亞醫生感激的眼神一枚。顯然特裡威亞醫生亦曾聽說過邁克羅夫特在診室裡以傘當劍,與醫生大戰三百回合的故事,大英政府真難伺候。

  希帕提亞抱著傘坐在候診室裡,旁邊一位老婦人剛才看到大英政府進手術室的情景,忍不住對她說道:「剛才那個是你丈夫?」

  「不,是我哥。」

  「你哥長得和你不大像。」

  「我長得像母親,他像父親。」

  「你哥在哪裡工作的?」

  「白廳。」

  「是嗎?我女兒也是。」

  希帕提亞聞言,看了那位老婦人一眼,而後說道;「你女兒喜歡的是女人,別想太多了。」

  那個老婦人先是驚訝,再是憤怒地說道:「how……你簡直是誣陷,哼!」十分氣憤地拿起手袋就跑了。

  希帕提亞默默地把「而我哥喜歡男人」那句吞回去,開始發短信:「詹姆斯、詹姆斯、詹姆斯。」

  「希帕提亞、希帕提亞、希帕提亞。」

  「在陪我哥看牙醫,好無聊呀。」

  「是嗎?我剛剛找了些好玩的事情。」

  「真幸福,是什麼?」

  「猜謎遊戲哦~~」

  「這也好玩嗎??以前玩過覺得好無聊哦!」

  「這次的不一樣哦~~~」

  「話說,你最近說話怎麼這麼多語氣詞?」

  「沒什麼。」

  「好吧,你慢慢玩吧。我自己一個人鬱悶去。」

  「今晚我們去酒吧?」

  「好呀。」

  「不說了,到我出題了,乖!」

  「加油吧!」

  希帕提亞放下手機,旁邊有一個男的說道:「剛才進去的那個是你哥?」

  「是的。」

  「他長得不錯。」

  「謝謝誇獎,他確實長得很體面。」

  「他最近有空不?」

  希帕提亞不得不提起精神打量他一眼,說道:「我哥不適合你,你還是及早戒了致幻藥找個別的吧。」

  而後,那個男的又十分氣憤地離開了。我哥的爛桃花呀,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就不能來個有挑戰性點的嗎?來個一見傾心、再見傾城,相愛相殺、英雄救美、天雷滾滾的故事嘛,這樣想著,她忍不住一擰手中的雨傘,不知怎麼樣就掉了一把鋒利的軍刺出來,直直地插在瓷磚地板上。

  旁邊的人聽到聲響,齊齊轉過頭來看著希帕提亞。希帕提亞把傘往地板上一戳,剛好遮住軍刺,滿臉微笑地看回他們,我就是玩玩雨傘而已,怎麼了?

  等到圍觀群眾都不再看自己之後,希帕提亞才把軍刺從地上拔出來,研究著如何把它塞回雨傘裡面去,算了還是一會兒給邁克羅夫特處理吧。她重新回復端莊姿態地坐在那,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美女做到她旁邊,先是看雜誌,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嗨。」

  「嗨。」希帕提亞藏好軍刺之後,看了看來人說道。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額,米歇爾。」

  「這聽上去不是你的真名。」

  「確實不是。」

  「剛才的那位先生像是政府官員。」

  「夠了,小姐,我哥喜歡男人。」

  「其實我想問你的號碼。」那個火辣美人竟帶著幾分泫然欲泣的模樣。

  「額,我有男友了,請回吧。」希帕提亞帶著滿頭黑線說道,等那人走遠之後,她才打電話給mi5,一個算是意外,兩個算是倒霉,那麼三個就是預謀了,mi5的人是怎麼幹活的??加班排查誰把邁克羅夫特的行蹤洩露出去了,順帶增加保鏢和跟班的數量。

  這個時候來了一條新的短信:「我要出來了。mh」希帕提亞閱罷,起來走向手術室。邁克羅夫特看上去還好,就是腮幫子還有些腫,他見到希帕提亞上前,擺擺手不說話,就要離開。希帕提亞也跟在後面走了。直到上車後,希帕提亞才和他報告了剛才發生的事,並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邁克羅夫特聞言,發了兩條短信,而後接過雨傘和軍刺,把軍刺塞回雨傘裡面,就靠在椅子上一手抱著雨傘,一手捂著腮幫子不願動了。

  因為這樣的事情,他們不得不換了一間辦公室,這家辦公室頗為狹小,也沒有邁克羅夫特的秘書們的位置。且估計那些秘書們也得接受審查,通過之後才能繼續在白廳上班了。這裡用的不多,通常被當做其中的一間安全屋。

  即使如此,希帕提亞還是從裡面的辦公桌裡面翻出了大量的糖果,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呀??我哥他究竟有多愛吃甜,居然把這寫進了後勤條例。希帕提亞把這些糖果都塞一袋子裡,無語望天。這個時候,華生博士的電話卻來了,他說要就帕廷頓計畫的事情和邁克羅夫特談談。希帕提亞有點驚訝,想不到夏洛克真的會接這個案件。

  華生博士來了又找,臨走前,希帕提亞把那一袋子糖果都塞他懷裡了,說道:「送給夏洛克的。」

  「夏洛克不愛吃甜的。」

  「你告訴他這是從邁克羅夫特的辦公桌裡面翻出來的,他就會吃的了。」

  「……」

  下班後,希帕提亞直接就坐在出租車後座裡面補妝。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她剛剛弄好,下車就看到穿著休閒的莫里亞蒂站在那裡。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套裝裙和高跟鞋,好像有點太莊重了,可是回去換衣服來不及呀,只能嫵媚一笑,上前拉著手,低聲說道:「需要我回去換件衣服嗎?」

  「要不著,這挺好的。」

13卡文卡到我想死

  希帕提亞挽著莫里亞蒂的手一道進去,才一進門,就覺得喧囂盈耳,希帕提亞覺得這個搖滾樂真的很刺耳呀,為何那麼多人喜歡?再看環境,燈紅酒綠,觥籌交錯,她身體僵硬了一下,對於這樣的環境,她並不太喜歡。

  莫里亞蒂非常敏感地感覺到了這一點,把她帶到吧檯前,傾身上前,把她的髮夾取下,讓她原來盤起的頭髮散下來,欣賞了一陣子,才說道:「這還差不多。」。

  希帕提亞撫了撫自己的長髮,把它們甩到腦後,微笑著說道:「今天的猜謎遊戲贏了嗎?」

  「表面上看是對方贏了,但實際上嘛……」

  「你贏了?」

  「我可不會這樣說,我的對手很優秀,和他對戰實在是個賞心悅目之事。」

  「賞心悅目?」

  「他看上去確實十分美貌動人。」

  「他?」希帕提亞忍不住皺了皺眉,還是笑道:「是嗎?那你就和我說說?」

  「他和你長得有幾分相似了。」

  希帕提亞聞言忍不住真的笑出聲來了,說道:「那你以後別看他,看我好了。」

  「也好。」莫里亞蒂聽到這句也笑了,跟調酒師要了兩杯雞尾酒,說道:「你家不會嚴格到連酒吧都不能去吧?」

  「嗯?不是的,我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偷偷地進了一次,把我哥氣得要死,而後就發現酒吧很無聊。」

  「嗯哼?」莫里亞蒂應了一句,對希帕提亞笑道:「這裡可沒有香檳和果汁。」我記得你原來還是個南方鄉紳家的女孩,在你家的莊園裡只怕沒有這樣紙醉金迷、光怪陸離好看。

  希帕提亞嗤笑一聲,端起一杯酒,慢慢啜飲,過了一會兒才放下杯子,說道:「我在家也會喝威士忌。」

  「這可比威士忌要烈得多了。」莫里亞蒂湊過去在她耳邊說道。

  希帕提亞一挑眉,說道:「我不怕。」

  這酒確實很烈,希帕提亞才喝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就覺得有點發熱,停杯不喝了,坐姿也不復端正,而是靠在吧檯上,腿微微蜷著。

  莫里亞蒂從下往上看去,看到了修長的腿、楚楚的腰、再到嫣紅的臉頰、似顰非顰的雙眉,更是那眼神難得,落到誰人身上,那人就不自覺覺得她在看我呢,可是那眼神才剛剛一落,就又飄開去了,原先的人再失落難堪也與她無關了。看著希帕提亞脫卻了平日的精緻高貴,現出了內裡的爛漫天真來,他忍不住調笑道:「我現在懂了為何你哥不會讓你到外面喝酒了,你可別再這樣子看人。」

  希帕提亞聽了這個,有些不服氣地鼓了鼓腮說道:「這是如何說的?」

  「你那眼神勾人的很,人家看了都要走不動路了。」

  「你就乾脆說我是美杜莎吧。」

  「怎麼會呢?很好看的。」

  希帕提亞聽了這句,心裡高興,又喝了一半的酒,覺得臉都有點發熱了,端著個冰涼的玻璃杯靠著臉。

  「你看來是有些醉了?要回去了嗎?」

  「用不著,酒精不能控制我的大腦。」希帕提亞擺擺手說道,一指對面的那些人說:「那個是個醫生,正打算在這裡拐個小姑娘。那個是個公務員,到這兒是來找他的妻子的。」

  莫里亞蒂聽了個這個,大笑出聲,說道:「真的假的?」你哥的演繹法就被你用來聊八卦?

  「自然都是真的,你不信,我去問一下。」說著,希帕提亞就要下來親自去問。

  莫里亞蒂趕緊把她按回到座位上,說道:「用不著,我問你一個,若我日後騙了你,你會怎麼樣?」

  希帕提亞眯著醉眼,支著下巴,愣愣地想了想,說道:「這樣的假設性問題很難回答的。」

  「嗯?」

  「假設你騙了我,是做了什麼騙了我?為了什麼騙了我?行為不同,我的反應可能都不一樣。」

  「背叛。」

  「這樣子呀。」希帕提亞舔了舔舌頭,說道:「那就散了吧。」

  「我找個女人的話,你也就是散了而已。」

  「難道我還要隨便找個男人來氣你?我還不至於要這樣糟蹋自己。」

  「好吧。」莫里亞蒂想了想說道:「那如果是傷害呢?」

  「傷害我?」

  「你的家人。」

  「這是玩笑?」

  「這是假設。」

  「我不會做這樣的假設,你最好也別。」希帕提亞端起酒杯,一仰頭都喝了。

  「……」

  這時候,莫里亞蒂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掏出來一看,而後說道:「我得去廁所一下。「

  」好的。」希帕提亞笑得十分甜美地說道。

  看到他離開之後,希帕提亞也掏出手機,發了兩條短信給安西婭,「幫我查一個叫詹姆斯•莫里亞蒂的人。」希望你就只是開玩笑吧。

  進到廁所,他掏出手機,打開「the science of deduction」的論壇,按了一次刷新鍵,終於有新內容出來了,他打電話讓人把那個炸彈停了,現在把希帕提亞送回家,我就又可以回去玩遊戲了,上帝保佑,今天一定是聖誕節~~~哈利路亞~~~~~莫里亞蒂忍不住唱起小時候在唱詩班學過的《彌賽亞》,離開廁所之後,他整整衣服又成為一個學者,走到希帕提亞身後,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說:「親愛的,我多麼希望你能說無論如何,你都會愛我,就像是羅密歐與朱麗葉。」

  「對不起,我不想對你說謊。」

  「你這個誠實得讓人傷心的傻姑娘,我怎麼就會喜歡你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摟過她的腰,想要吻她。希帕提亞也轉過身來,和他纏綿地吻在一起。

  「要回去了嗎?」

  「好的,走吧。」

  「要我送你回去嗎?」

  「你有事就去忙吧。」

  希帕提亞坐在出租車裡,有些懷疑地想道,我是不是太多疑了些,他這只是文人的多愁善感?但是他是個數學家,按道理來說,不會想到這麼富有戲劇性的事情。過了一會兒,希帕提亞收到了安西婭發來的文件,他的檔案不能算是十分的乾淨,不過一些小問題實在不算什麼,例如開車偶爾被超速、忘記交汽車稅後來補交這些在希帕提亞眼前實在不算什麼,因此她默默地給莫里亞蒂蓋了個「可以信任」的戳。

  回到家裡,希帕提亞看到夏洛克正在焦躁地在室內走來走去,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邁克羅夫特的那個案件真的不急。」

  「別提那個白痴案件,邁克羅夫特想要糊弄誰。我現在面對的是另一件更有挑戰性和樂趣的案件,啊,不是案件,是謎題,是遊戲。」

  「該死的遊戲!你和你那個傢伙好好享受吧。」華生博士聽到這句話非常憤怒地丟下一句,解開領帶回房去。

  夏洛克聞言,一語不發地目送華生博士回房,跟希帕提亞抱怨道:「他們反正都被綁上炸彈了,還不准我找些樂子嗎?」

  希帕提亞抖了抖,說道:「哥,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夏洛克言簡意賅地說道:「有個傢伙忽然間抽了風,決定在英國玩恐怖襲擊,人肉炸彈什麼的。」

  「恐怖襲擊?!詳細點。」

  夏洛克把事情說了一遍,希帕提亞說道:「我親愛的哥哥,我想你不會介意多些跑腿的人。」

  「mi5的人?」

  「是的,人肉炸彈可不只是給你找樂子的。」

  「那封信是給我的。」夏洛克據理力爭,堅決拒絕希帕提亞要讓官方人員介入。

  「那封信是給你的,但是人肉炸彈這個信號是給邁克羅夫特的。我無論如何都會通知邁克羅夫特的。」

  「你可以通知,但是有一點,mi5的人介入真的不會刺激對方?」

  「額,是的。」

  「聽我的,先保持現狀,還有蘇格蘭場,我就不信那個胖子在蘇格蘭場就沒有安排人。」

  「好吧,就讓你當當孤身面對大反派的救世主吧。你盼了好久吧?」

  「我不是救世主。」夏洛克咬牙切齒地說道。

14今天是聲討日嗎?

  莫里亞蒂想要哄一個人的時候,還是很有效果的,他想哄希帕提亞自然也是手到拿來的事,這個妹子就算是聰明些、矜持些,但是本質依舊是女人,因此莫里亞蒂非常高興地唱起了「女人啊,你的名字是軟弱。」他不過是多發幾條做小伏低的短信,多跟希帕提亞說些有趣又婉轉的奉承話而已,就這樣他又過上了白天調戲夏洛克、晚上調戲希帕提亞的幸福生活。

  因為莫里亞蒂心情十分愉快的緣故,他玩遊戲的時候給出了更多的提示,說出的話也更加的曖昧多情。這讓他附近的人感覺十分的詭異,特別是那句:「我想看你起舞」不小心地飄到自己耳朵裡面之後,華生博士忍不住雙眼圓瞪地看著夏洛克很久,好像真的看到他在跳豔舞一樣,而後又不小心地把這件事洩露了給雷斯垂德知道。

  雷斯垂德心領神會,一天給邁克羅夫特打了三個電話,中心內容就是:「你弟,我小叔子被一個變態盯上了,你弟還要那麼呆,就讓人不停地調戲不知道反擊,日後真的被個變態拐走了有的你哭的。」 邁克羅夫特只回了一個詞:「華生。」

  雷斯垂德見此,立刻明白了,想著趕緊和華生博士合計合計。可是偏偏華生博士都已經和夏洛克同床共寢不止一次了,還認為自己是個標準直男,在犯罪現場偶爾還要調戲一下新來的小女警。好吧,雷斯垂德本人在和邁克羅夫特混在一起之前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直男,之後的事就不必說了。不過話說,夏洛克的執行力有那麼低嗎?他不是應該直接撲到,生米煮成熟飯那種嗎?雷斯垂德在胡思亂想了一陣子之後帶著點曖昧地跟華生博士說道;「看好你的男人。」

  「我們不是一對的,他已經跟工作結婚了!」

  雷斯垂德暗自想到,你在夏洛克和工作先生的婚姻中全程參與還要事後記錄,有你這麼光明正大的第三者麼?斟酌了一下字詞說道:「夏洛克是有成為一個好人的可能性,你不想把一個天才引導為一個好人嗎?這是一件多麼富有建設性的工作呀。」感謝邁克羅夫特天天拿我來練習演說,不然我也說不出如此大忽悠的官腔。

  華生博士作為一個好人,思索了一陣子之後答應道:「我會留意的。」

  雷斯垂德心底的小人淚流滿面,華生博士你是好人呀!!

  在華生博士的陪同下,夏洛克稍稍收斂了一下他的反社會言論,實際上他說得太高興的話,忙的昏天黑地的希帕提亞也會忍不住想要抽他。在夏洛克再一次對凶手表示讚賞之後,抱著文件回家加班的希帕提亞一針見血地說了一句:「這傢伙肯定是個三歲喪父、六歲喪母、孑然一身的孤兒。」而後對著夏洛克說道:「你也想學他,只怕學不了,除非你先拿刀子把我們一家人都殺了。」夏洛克聞言,立馬啞了。

  華生博士有些不明白希帕提亞的推斷從何而來,但也很為她堵住了夏洛克的行為而深感快意。到了晚上,一直得意的夏洛克也頭次嘗到了挫敗的滋味,人質就在和他通電話的過程中被炸上了天,同時爆炸造成了12人死亡。與此同時,華生被夏洛克冷漠的態度氣得冒火,直接把他趕到沙發上睡。

  希帕提亞感到十分奇怪,很為夏洛克抱不平,說道:「夏洛克時刻保持冷靜,這對破案有利,難道你還要他在破案前還要對著屍體哀弔一陣子?」

  華生被噎了一下,反駁道:「但他也不能這麼冷漠,那是一條人命。」

  「不,那是線索。有些人是可以犧牲的。」

  「啥?」

  「如果夏洛克可以通過這位老婦人的死查出幕後凶手的話,他就等於拯救了後面的人。你說他應不應該保持冷靜?」

  華生無言以對,被福家的三觀氣得差點又要離家出走,可是想到自己剛剛才和薩拉分手,還沒有找到一個新的女朋友,也就是說跑出去之後無處可去,只得十分鬱悶地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最後還是不忍心讓夏洛克在沙發裡面冷死,畢竟公寓的暖氣還沒有修好,還是讓夏洛克爬自己的床。

  卻說星期天,莫里亞蒂給自己放了一天的假,把同樣放假的希帕提亞勾搭到郊外玩去。夏洛克默默地給幕後boss加上了一條:教徒抑或是有固定職業的工作者。

  邁克羅夫特牙痛剛好,卻又在週一從希帕提亞得知有個通緝目標混進了不列顛島上,而mi6的人毫無發覺,這事情竟然還是夏洛克為了破案歪打正著碰上的。這些雖然是小事,如果不是和夏洛克相關,邁克羅夫特連過問都不會,但是不能因為上頭不過問,下面的人不知道呀,所以邁克羅夫特狠狠地吩咐下去,給我查。

  希帕提亞看到一大堆的報告,有些還是廢話連篇的,而且這些都要她送去給邁克羅夫特看的,這不是明擺著想讓希帕提亞挨罵嗎?最近希帕提亞過得太順利,她的同事們終於也看不過眼,對她玩起了辦公室政治。希帕提亞想道,反正這些送上去,邁克羅夫特肯定是誰搞鬼?到時候挨罵的不也還是你們,而後她就把這些文件連帶辦公室政治的問題一起送到邁克羅夫特的案頭。

  邁克羅夫特翻了翻,就什麼都明白了,他把這些摔回原處,說道:「給這些半成品我看,要我自己來嗎?那我付工資給你們幹什麼?」

  「我……」希帕提亞有些懵了,最近邁克羅夫特怎麼了?

  「不要解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你想的是你受欺負了,要人給你出氣,是嗎?還是你你不想幫他們做白工,總要在我面前表明一下自己的功勞?對著那些排擠你的人,你就不會自己解決?不會反擊!至於其他的,你做的成果和他們做的我還看不出來?你是我妹子,這無法改變,他們因此而不喜歡你也無法改變,但是你自己不思進取這總可以改變了吧?你還敢給我弄這些?是看不起自己的智商還是看不起我的智商?重做!」

  「好的,先生。」希帕提亞被邁克羅夫特罵了這一頓,老老實實地垂首聽訓,只能連連應是。

  「電腦就在外面,重做!」

  「是的,先生。」希帕提亞抱著文件小步疾走到電腦前,一點小心思都不敢打,乖巧努力地開始加工起那些半成品報告了。

  邁克羅夫特在罵完希帕提亞之後,心情依舊不好,那群傢伙敢欺負我妹,真是該死,遲些讓他們到阿富汗出差去。
我不想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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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一場羅曼蒂克的悲劇

  星期二下午,希帕提亞還有一個小時下班的時候,就收到了莫里亞蒂發來的短信:「親愛的,你在哪裡?我到時候來接你下班,我的新車終於到了。」

  「好吧,到時候你在白廳的國宴廳那兒等我好了。」

  「不是唐寧街10號嗎?好的,xxxx」

  希帕提亞看到這個,笑了一陣,放好手機而後掏出鏡子,開始補妝。安西婭經過的時候看到,偷偷地溜到她後面,敲了敲她的椅背,而後壓低聲音說道:「上班時候不准化妝。」

  「啊,先生,對不起。我。」希帕提亞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安西婭的笑聲,定睛一看知道是安西婭在唬自己,忍不住也笑了起來,道:「安西婭小姐,你太討厭了。」

  「下班和男友有約會?」

  「是的,他的新車到了帶我去兜風。」

  「真浪漫,我和我丈夫是在結婚後才買車的。」

  「那也不錯。」

  「我一會兒幫你頂著福爾摩斯閣下一陣子,你就早點走吧。」

  「用不著這樣的,讓他等一會兒唄。」

  「如果他真的等太久的話,你會心疼的。」

  「噢,安西婭小姐,你太討厭了。」希帕提亞低頭不再說話。

  安西婭見好就收,也不再繼續逗她了,希帕提亞身上帶著的南方鄉紳家閨秀的羞澀矜持什麼的逗起來太有愛了、

  到了下班時候,希帕提亞看到安西婭果然真的去辦公室裡隨時恭候邁克羅夫特的吩咐了,便又照了照鏡子,而後就悄悄離開了。

  希帕提亞還沒有走到國宴廳大門,遠遠就看到了莫里亞蒂雙手插袋,雙腿交叉地斜靠在牆上,如果他不是時不時就抬手看錶的話,那麼他看上去簡直就是個花花公子。他一看到希帕提亞,一下子站穩,而後向她走去,說道:「希帕提亞,你到了。」

  希帕提亞也快步走過去,說道:「等了很久嗎?」

  「沒有,就一會兒。」

  「好吧,你先跟我來。」

  「嗯?去看你的新車。」

  「是的,我為了它簽了張借據:如果逾期還款的就要割一磅肉,同時要加上血。」

  「啊?是嗎?哪家銀行這麼嚴苛?」

  「里昂銀行,我恨法國佬。自從簽了貸款合同之後,我的愛國熱情越發高漲了。」

  「啊哈,我代表英國政府感謝你。」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莫里亞蒂看到希帕提亞這樣的巧笑倩兮,把她摟入懷裡,而後二人就開始做出了交換口水的幼稚行為了,即使兩人的智商加起來接近三百。

  走到地下停車場,莫里亞蒂牽著希帕提亞的手走到角落裡的一輛黑色奧迪前,頗為自豪地說道;「漂亮嗎?」

  「太漂亮了」,希帕提亞上前摸了摸車頭,說實在的,平日希帕提亞都是蹭邁克羅夫特的座駕,而大英政府的座駕不是奧斯頓馬丁就是梅德賽斯。因此希帕提亞很難表示出很大的讚歎,但是這輛車還是很漂亮的,至少莫里亞蒂看上去很喜歡,那希帕提亞自然也就表示很喜歡。

  莫里亞蒂慇勤地打開車門,做出個彎腰迎接的姿勢,邀請希帕提亞上車。希帕提亞剛在副駕駛位做好。莫里亞蒂也上車發動汽車,帶著點意氣風發的意味說道:「把手機關掉,而後把音樂開了,我們兜風去。」在卡拉揚指揮的新世界交響樂的伴奏下,汽車絕塵而去。

  車子的目的地是格林威治天文台,因此在格林威治天文台的最高處,在遼闊璀璨的星空下,莫里亞蒂抱住希帕提亞,滿懷情意地說了一句:「je t'aime。」

  希帕提亞也回一句:「je t'aime。」而後二人就在星空下深情地擁吻在一起。接下來的事就非常的順理成章,希帕提亞一直保持著暈乎乎的狀態來到莫里亞蒂的公寓。兩人一邊交換口水,一邊脫著對方的衣服。莫里亞蒂從鏡子裡看到了希帕提亞光潔的背上盛開著一朵鮮豔的玫瑰花,忍不住細細地摩挲著說道:「這是刺青?」

  希帕提亞癢得受不了,一邊笑,一邊答道:「是的,我在18歲的時候偷偷去弄的。我哥還不知道,從此以後我都不敢穿露背禮服了。」

  「我要把它描下來。」莫里亞蒂暗自想道,真希望買十條八條露背禮服長裙,讓你天天穿給我看。

  而後,希帕提亞趴在床上,背上覆了一張薄薄的白紙,莫里亞蒂拿著鉛筆在臨摹。他一邊畫,希帕提亞一邊忍著笑說道:「別畫了,好癢,好癢。啊哈~~」

  莫里亞蒂放棄了他的畫紙和鉛筆,抱著希帕提亞滾成了一團。

  國王的權杖攻佔了豐腴富饒的幽谷。

  玫瑰花在夜鶯的伴奏下悄悄開放。

  capital,capital,在絢爛的白光中,我等已經看到了天堂。

  希帕提亞是被手機鈴聲喚醒的,她裹著床單走到客廳,從手袋裡面找出了自己的手機,是邁克羅夫特打來的:「希帕提亞,你在哪裡?快到聖巴茨醫院來,夏洛克受傷了。」

  「什麼?我現在馬上到。」希帕提亞放下手機就回房裡面,迅速地穿上衣服,發生什麼事了?我才離開了幾個小時,夏洛克就把廚房炸了嗎?不對勁,只是炸廚房的話,邁克羅夫特不會給我打電話。他最近的案子是個變態在英格蘭發動恐怖襲擊,他不會是也被那個變態綁上炸彈了吧?。希帕提亞神思不屬地胡思亂想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莫里亞蒂離開了,公寓裡空蕩蕩地只有她一個人。半夜三更的,他出去幹嘛?希帕提亞一瞬間懷疑到,但也沒有時間深究了。

  她從電話旁邊死了頁便簽紙,想著留個條子給他。這個時候,莫里亞蒂穿著整齊的西裝從開門走了進來。希帕提亞有點驚訝地看著他,問道:「這麼晚,你去哪了?」

  「工作。」

  「哦,是嗎?」我遲些回去自己查一下,希帕提亞說道:「我哥哥進醫院了,我得馬上離開,對不起了。」

  「莫里亞蒂上前,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開我的車去吧,親愛的。」

  「謝謝你。」希帕提亞聽到這個,非常真心地笑道,這個時候可不容易截出租車。

  希帕提亞在開車的過程中,把攝像頭,紅綠燈什麼的通通忽略掉,想著看來這次真的要入侵內政部才能把罰單消掉了,要不我幫他交罰單好了。

  在巴茨醫院前車剛停下,希帕提亞一下車就看到邁克羅夫特的其中一個秘書站在門前。他看到希帕提亞到了,上前說道:「希帕提亞小姐,福爾摩斯閣下正在樓上手術室。」

  「好的,那我另一個哥哥呢?」

  「夏洛克先生正在準備手術。」

  「我要問的是他的傷勢」

  「背部皮膚灼傷。」

  「原因?」

  「一場爆炸,小姐。」

  「太可怕了。」希帕提亞一邊說著,一邊衝進電梯。

  她上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正趴在移動床上,剛打完麻醉的夏洛克看到希帕提亞趕到的身影就說道:「那個爆炸製造者就是你的教授。」說完,他就昏過去了。

16悲劇之後續

  」那個爆炸製造者就是你的教授。」希帕提亞看著夏洛克裹著繃帶在自己面前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失去了意識,而後和華生博士一起推進了手術室。希帕提亞的大腦覺得彷彿「轟」的一聲炸響,她腿一軟就要摔倒在地。

  站在旁邊的邁克羅夫特眼明手快地把希帕提亞扶起來,說道:「這事與你無關。」

  「不。」希帕提亞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確實與你無關,他隱藏得太好,連我也被瞞過了。」

  「那是因為我先信任他。這誤導了你的判斷。」

  「你想太多了。我懂得如何在工作中排除感情因素。」

  這個時候,希帕提亞的手機又響了。她拿出手機一看,看到是莫里亞蒂的來電,不禁有些顫抖,深吸一口氣,正想著接電話的時候,邁克羅夫特說道:「儘量拖長時間。」

  「好的。」

  邁克羅夫特點了點頭,示意周圍的人開始監聽並追查這個電話的來源。

  希帕提亞接通電話,說了一句:」是你?」

  「是的,喜歡我的禮物嗎?我的朱麗葉。」

  「那個爆炸?」

  「不,仇恨。」

  「你想我恨你。」

  「是的,是的,是的。」他說著,像孩童一樣咯咯地笑了起來,而後用美聲唱法,唱出了一句:「romeo and julinet~~~~「而後又回復正常的腔調說道:「我是個好編劇不是嗎?」

  「不,你只是永無鄉的國王。」

  」哈哈哈,我喜歡這句話~~~~」電話那端又是一句美聲傳來,刺得希帕提亞的耳朵生痛。但是,下一刻他又語氣真摯,像是向上帝祈禱那樣說道:「我最親愛,最親愛的希帕提亞,實際上我非常非常地喜歡你,我喜歡你的愛慕與溫柔。」

  「所以呢?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希帕提亞聽到這裡,帶著點聲嘶力竭地說道;「我真的不在意你的工作,如果你想,我甚至可以幫你洗白。為什麼?」

  正在戴著耳塞帶頭監聽的邁克羅夫特聽到這句,聽到這句一抬頭,向著旁邊的助手一使眼色,一會兒把這段給我掐了。

  「我親愛的,我怎麼可以沉溺在你的溫柔當中,而忽略了自己安身立命的所在,親愛的。而且你的溫柔與愛慕是你慷慨的贈予,我當然要回報一二。」

  「這就是你的回報。」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希帕提亞的牙縫裡面擠出來,心裡痛的像是在剜肉。

  「仇恨的滋味如何?親愛的,你的贈予隨時都可以收回,而我的回報,你卻永遠都擺脫不了。我可比你慷慨多了。」聲音溫柔真誠得像在講充滿愛意的情話一樣,「啊,還有,我還告訴了你這世上本來就是壞人多,你不必謝我,這個是添頭!」

  「去死吧!嗚~」

  「怎麼能說粗話呢?這可不是一個淑女所為。」莫里亞蒂頓了頓,而後又說道:「別哭,別哭,你罵我,詛咒我,甚至折磨我,都比你在耳邊哭來得好,我真的受不了這樣。」

  「啊嗚嗚嗚。」希帕提亞抽泣著把手機從走廊裡的窗戶扔到室外去,順著牆壁滑溜到地上坐下,仰著頭。邁克羅夫特脫下西裝外套幫她蓋住膝蓋,而後走遠了一點才問下屬道:「追查到哪裡嗎?」

  「是的,福爾摩斯閣下。我追查到的位置是這個:mi6的總部。」

  邁克羅夫特一扭頭,低聲咒罵了一句,而後說道:「難怪的,去急調多幾個人來嘗試破譯。」

  「他最近的地址是這個。」希帕提亞這時候說道,她在筆記本匆匆寫了幾行字,而後撕下那張紙遞給邁克羅夫特,「還有我開來的那輛車也是他的。」

  邁克羅夫特把紙條遞給了下屬,俯下身把希帕提亞扶起來,問:「好些了嗎?」

  「我很好,我什麼事都沒有。」

  「記得我曾經說過的嗎?太在意了可不是好事。」

  「是的,哥哥。」

  「要先回去嗎?」

  「不,哥哥。」她轉身看著手術室上亮著的燈說道,「我想在這兒確認夏洛克沒有事。說真的,他除了背部皮膚灼傷之外還有別的地方受傷嗎?」

  「是的,不過都是皮外傷,全身軟組織受損,他抱著華生博士摔進了游泳池,華生博士給他當了肉墊子。因此華生博士的傷腿又骨折了。不過這次我們請了英國最好的外科醫生。」

  「那就好。」希帕提亞垂首說道。

  「希帕提亞,回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吧。你捨得為一個男人放棄你的香水和高跟鞋嗎?回去好好化個妝再來。」

  「哥,你這是在隱晦地說我醜嗎?」

  「當然不,對於美杜莎來說,那是變裝不是化妝。」

  希帕提亞被邁克羅夫特這樣尖刻的話逗得一笑,接受了他的好意,下樓離開。離開的時候,她看到mi5的人正在撬她開來的那輛奧迪的車門,一摸口袋,發現鑰匙還在。她上前把鑰匙遞給他們,而後走向停在對面的那輛黑色的梅德賽斯,想到我還是更加習慣梅德賽斯。

  回到家裡,希帕提亞在客廳裡甩掉了高跟鞋,連衣服都沒有脫就把自己泡在浴缸裡面,反正衣服也一樣髒,都洗了正好。泡著泡著,她忽然間想要喝杯酒,就又站起來,走到廚房去想要給自己倒一杯酒,但是,上帝呀,夏洛克把她的勃艮第淡葡萄酒弄到哪裡去了?都用來喂貓了嗎?還是喂他自己了?只有黑啤酒嗎?太討厭了。她想著,但還是開了一罐給自己。

  這時候,赫德森太太從門外進來,看到剛從水裡出來,渾身濕漉漉地在她的客廳裡走動的希帕提亞忍不住喊道:「噢,我的地板!」

  希帕提亞轉過頭來,說道:「額,不好意思。」

  「還有你的連衣裙是絲質的,最好拿去乾洗,這樣子會起皺的」

  「啊,真的嗎?謝謝你。「希帕提亞答道,回到浴室去把裙子剝下來,披上浴袍,拎著濕衣服出來,問道:「赫德森太太,可以問一下最近的乾洗店在哪兒嗎?」

  「哦,親愛的,把衣服給我吧,我遲些去乾洗店的時候順帶給你捎去。現在把頭髮擦乾睡吧,你的眼睛都腫了。」赫德森太太上前抱了一下希帕提亞說道。

  「謝謝你。」希帕提亞一邊吻了一下這位好心的老太太的額頭,一邊把衣服扔在地毯上說道。

17跑女廁裡去的麥哥

  翌日,希帕提亞從床上爬起來就接到邁克羅夫特發來的放假以及陪護夏洛克的消息,笑了笑,洗漱之後就到超市裡面採購需要的食材。她給夏洛克和華生博士燉了雞湯,裡面加了大量的雪莉酒和奶油,還準備了沙拉和三文治。

  她去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夏洛克和華生博士都已經醒來了,一直都充滿活力的夏洛克正趴在床上不慢地轉著眼珠,要求護士扶他坐起來,她不由得誠心地從心裡說了句:感謝上帝,上前把東西放下就把夏洛克扶起來坐著。

  躺在旁邊的床上,傷腿上打著石膏的華生博士也笑道:「希帕提亞,你來了。」

  「你們沒事,我真是太高興了。」希帕提亞一邊說著,一邊把雞湯倒出來。

  「希帕提亞,最近有什麼有趣的事嗎?「夏洛克問道。

  「額,你才入院一天而已。」

  「那好吧,邁克羅夫特那兒有什麼結果嗎?」

  「他一早就告訴我讓我放假來專門陪著你了。」

  「哼!」夏洛克扭過頭不說話。

  「夏洛克,你妹妹來陪你,不好嗎?」華生博士對於夏洛克這樣的態度頗有微詞。忍不住說道。

  「他當然覺得不好,我在這裡的話,他可就沒有那麼多機會偷跑出去。」

  「我才不是偷跑出去,我每次都是光明張大地從正門出去的。」

  「是的,是的,但是前提是你把醫生關到樓梯間,而後你自己穿了白大褂。華生博士,你相信嗎?據說他在剛上公學的時候,有一次居然從船上掉進河裡面了,還不願意上來,要做個什麼『人在水裡面多久才會失去意識的實驗』,而後他進了醫院之後都不老實,才恢復了一天就偷溜出去了,結果醫院報警了,邁克羅夫特像火山爆發一樣把他從莊園裡拎到警察局。」

  夏洛克悶悶地說了句:「閉嘴,希帕提亞,我現在不會的了。」

  「真的嗎?那真是可喜可賀。」

  「我現在不會再被邁克羅夫特從家裡拎到警察局的了,他現在根本抓不住我。」

  「夏洛克,我想你搞錯重點了。」華生博士憋著笑道:「你不是應該變得成熟點嗎?」

  「不,重點是我要一雪前恥。」夏洛克答得斬釘截鐵。

  希帕提亞盛好雞湯,加上匙子放到夏洛克前面說道:」乖,等你吃完飯之後再想著一雪前恥吧。」

  華生博士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就摀住傷腿說道:「別再說了,剛才笑得太厲害,扯到腿了。」

  「噗。」希帕提亞聽到這句,笑出聲來。

  夏洛克和華生博士在吃完自己的那份雞湯、蔬菜三文治以及鮮蔬沙拉之後看著希帕提亞掃蕩了剩下的食物,足足是她平日飯量三倍多,而後她一擦嘴還說道:「我好像還餓著,來的時候看到一家泰國菜餐廳,想去再吃一頓,你們要嗎?」

  「……」你怎麼還吃得下?這是驚訝到失語的華生博士

  「不用了,你自己去吧。」夏洛克說道。

  等到希帕提亞一出去病房,夏洛克就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打給邁克羅夫特說道:」快去聖巴茨附近的那家泰國餐廳,希帕提亞有點不對勁。「

  「啥?」

  「她剛剛吃下了四人份的三文治和沙拉,現在還要去吃泰國菜。」

  「那些三文治和沙拉是素的?」

  「是的。」

  「謝天謝地,我現在去。」

  等到夏洛克掛掉手機之後,華生博士忍不住問道:「事情有那麼嚴重嗎?不然的話,你不會通知邁克羅夫特。」

  「我本來以為沒什麼的,但是預計錯誤了。」

  「嗯?」

  「為了保持身材,希帕提亞吃的不會很多。她是那種吃一頓法國大餐都要計算攝入多少卡路里,而後要節食多少天的姑娘。」

  「我明白了。」華生博士道,恐怕這次希帕提亞是真的傷心了。

  邁克羅夫特去到那家餐廳的時候,剛好看到希帕提亞把咖喱椰奶什麼都倒到白米飯上去,用銀匙子拌了,大口吃著。邁克羅夫特坐到她對面,敲了敲桌子。希帕提亞一抬頭,看到邁克羅夫特來了,嚥下飯後一笑道:「你也來了,要吃些什麼嗎?今天我結賬。」

  「剛剛做完根管治療,不能吃咖喱。」

  「哦,是的。」希帕提亞聞言,又開始埋頭苦吃了。

  邁克羅夫特掏出懷錶,看著時間,默默數著:「1,2,3……」數到「30」的時候,希帕提亞捂著嘴,一下子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衝向了洗手間。

  邁克羅夫特,放下一張支票,拿起希帕提亞的包包,跟著也到了洗手間。他用傘把門支開了一條縫隙,從縫隙他看到女廁裡面沒有旁人之後,就自己一閃身進去,從門後面的把手取下那個「正在維修」的牌子,掛到外面的門把手去,而後順手把門關上了。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一分鐘。

  此時希帕提亞正蹲在馬桶前吐得昏天黑地,絲毫沒有在意大英政府進了女廁所。邁克羅夫特也不打擾她,以傘撐地,雙腿交叉地站在原地,只是默默地陪伴著。他看著希帕提亞吐得差不多了,才走上前去,找了找內袋,手帕沒有帶,只好掏出口袋巾遞過去。

  希帕提亞一把扯過口袋巾,擦了擦嘴,而後扔到馬桶裡連帶吐出的穢物一起沖掉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邁克羅夫特搭把手去,她就站穩了。

  邁克羅夫特問:「好些了嗎?」

  「好很多了。」

  「給我你的手帕。」

  「好的。」希帕提亞接過手袋,從袋子裡翻出自己的手帕,疊成口袋巾的樣子給他塞回衣袋去,整理了衣服一下以後說道:「看上去漂亮極了。」

  邁克羅夫特一笑,而後又故作嚴肅地說道;「不要用漂亮來形容男性。」

  希帕提亞想要笑一下,可是笑不出來,靜默了一陣子才帶著點哽咽地說道:「哥哥,你相信嗎?我真的可以看出他對於我的感情是有積極的回應的,不然我還不至於犯、賤……」

  「那又怎麼樣呢?無論他是怎麼樣想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都應該遠離他。」

  「確實如此,確實如此。」希帕提亞喃喃地說了兩句,而後說道:「我沒有事了。」

  「沒有關係,我可以再等等,反正他們都還沒有查出些什麼來。」

  「不敢耽誤你的工作,不然你找我要誤工費怎麼辦?」

  「別傻了,我真要的話,你給得起嗎?」

  「謝謝你,哥哥。」希帕提亞說道

  重新化了妝之後,希帕提亞挽住邁克羅夫特的手出去,像是赴白金漢宮的宴會一樣莊重,臉上掛著的驕傲淡漠的神色與旁邊的兄長如同一人。

第17章 童年番外

  (1)穿裙子的夏洛克

  暑假,邁克羅夫特拉著行李回到家裡的時候,看到年僅三歲、玉雪可愛的希帕提亞拖著布娃娃穿過草坪,一下子撲到大哥的大腿上。

  邁克羅夫特把她抱起來,哄道:「你的保姆去哪裡了?」

  希帕提亞咬著手指說道;「我和夏利一起把她關到廚房裡面去了,不要告訴媽咪。」

  邁克羅夫特:「……那夏洛克在哪兒?」

  「嘻嘻,她被媽咪抓到了。」

  「是他,不是她。」

  「差不多嘛,我上次看到夏利穿裙子。」

  什麼時候?我也想看,邁克羅夫特大腦裡迅速地閃過了這幾行字,問道:「真的嗎?」

  希帕提亞點點頭,說道:「和我一樣的蕾絲邊裙子。」

  我的天呀,好想看,好想看,這幾句話在邁克羅夫特的大腦裡不停地刷屏,一邊抱著希帕提亞入屋去找母親。

  福爾摩斯夫人正和夏洛克翻著相冊看照片,看到邁克羅夫特抱著希帕提亞過來,笑了道:「快來把她放下吧,她又胖了。」

  邁克羅夫特把希帕提亞放倒母親旁邊的沙發上之後,忍不住問道:「她說看過夏洛克穿裙子,真是這事嗎?」

  「當然了,你也穿過。」

  什麼?邁克羅夫特有些不好的聯想。

  」過來看看。」福爾摩斯夫人翻到邁克羅夫特小時候的照片時說道。

  邁克羅夫特上前一看,三歲的自己正穿著蕾絲蓬蓬裙,在鏡頭前面張嘴大笑。夏洛克看到後,大笑起來。旁邊的希帕提亞看到哥哥笑了,也高興地咯咯笑著,拍起了手。

  邁克羅夫特臉陰得快要滴出來水來,妹子,我沒得罪你,不用這樣整我吧!!!

  (二)睡前故事

  福爾摩斯夫人生下希帕提亞的時候已經是高齡產婦,精神不濟,因此照顧幼兒的工作很多時候都是交給了邁克羅夫特和夏洛克。其中有個正常工作就是輪流給希帕提亞講睡前故事。

  這晚輪到了邁克羅夫特,他抱著本《純粹理性批判》開始朗誦起來:「吾人之知識,發自心之二種根本源流;第一,為容受表象之能力(對於印象之感受性)……」讀了一會兒,問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希帕提亞道:「聽得懂嗎?」

  才三歲的希帕提亞茫然地點點頭。

  「看來你是聽不懂的,這本書是一個叫做康德的人寫的……」邁克羅夫特心滿意足地講完,對希帕提亞說道:「快點睡吧。」

  第二天,輪到夏洛克了,夏洛克偷偷地從衣服掏出一本書說道:「這是《英國奇案集》,妹子你太幸福了。」

  希帕提亞看到哥哥笑了,自己也笑了。

  福爾摩斯夫人終於有空關心自己的幼女了,抱著希帕提亞問道:「親愛的,哥哥們都給你講些什麼什麼故事呀?」

  「一個叫做康德的人被開膛手傑克謀殺了,屍體被洛維特夫人做成餡餅賣給了黑格爾。」

  福爾摩斯夫人摸了摸希帕提亞的頭說道:「希帕提亞真乖,我有事要和你的哥哥們說說。」

  被母親訓斥了一頓之後,邁克羅夫特和夏洛克痛改前非,決定要給妹妹講些符合希帕提亞年齡的故事。

  邁克羅夫特先說了個睡美人的故事,說到一半,希帕提亞就問道:「為什麼那個公主會昏倒?紡錘上塗了些什麼嗎?」

  「好問題,親愛的,致人昏迷的藥一般來說都是麻醉藥,有吸入型、注射型……」

  第二天輪到夏洛克,夏洛克看了看母親給的童話書,而後扔到一邊就開始說道:「從前有個公主叫做白雪,她母親為了騙保險金就毒殺了她,經過警察七個小矮人和驗屍官白馬王子的努力下,她母親被抓捕歸案,被罰穿著烙紅的鐵鞋跳舞跳到死。好了,故事說完了,現在給我睡覺去吧。」

  福爾摩斯夫人再次問希帕提亞:「你的兩個哥哥又給你講了什麼故事呀?」

  「白雪公主是因為吸入過多麻醉藥才死的。」

  「……」福爾摩斯夫人無力扶額,看來下次我還是辛苦點自己來吧

  (三)同胞爭寵之始

  據福爾摩斯夫人所說,在邁克羅夫特和夏洛克還很小的時候,在希帕提亞出生之前,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還很親密的。而他們之間的疏遠的開始完全是一隻小巧可愛的比格獵犬。

  邁克羅夫特14歲的生日禮物是一隻比格獵犬,這種獵犬充滿耐心與活力,福爾摩斯夫人相信這樣的小狗可以督促一向不好動的邁克羅夫特多多出去散步。作為一個男孩子,邁克羅夫特是很希望能夠養一隻大型犬的,但想想還是個小豆丁的弟弟,恐怕還是小巧的比格獵犬適合一些。

  可惜的是,比格獵犬雖然小巧,但還是有尖牙利爪的,它在到家後的三個月就把夏洛克的海盜裝泰迪熊咬成了兩截。

  在這樣的血案發生後,夏洛克先是審問了他房間裡的所有毛絨玩具,而後又去審問了花園裡的地精、草地上的刺蝟,最後確定犯人為他哥哥的比格獵犬,要求對凶手實施絞刑,並偷了父親的皮帶要親自執行。在千鈞一髮之際,邁克羅夫特奪回了自己的小狗。

  行刑失敗的夏洛克十分氣憤,認為邁克羅夫特為一己之私妨礙了司法公正,便濫用私刑,從草地上逮了一隻刺蝟塞到了邁克羅夫特的衣櫥裡,把他的襯衣全改造成了透風涼爽的最新設計。而邁克羅夫特因為年長能支配更多的資源,就從寵物店裡找來了一隻水獺,也是塞進了夏洛克的衣櫃。那隻聰明的水獺在夏洛克的衣櫃門上開了一個洞,而後逃之夭夭。

  從此之後,男孩子們的戰爭就曠日持久地延續下來了。

  戰爭進入一個新的階段是在夏洛克13歲的時候,剛進公學的夏洛克纖細高挑、相貌俊美,本來是應該很瘦歡迎的,但是他的性格卻讓很多原本對其抱有好感的人退避三舍。與在學校生活中如魚得水的邁克羅夫特相反,夏洛克不能適應群體生活,過分的尖銳使其被排擠。他漸漸感受到了孤獨的滋味,在公學的四年,他從厭惡到習慣再到享受孤獨。只是人也變得陰鬱敏感且憤世嫉俗。他不喜歡乃至討厭他的同學們,他發誓日後絕對不會和他們一起工作。但鑑於他入讀的是伊頓公學,大部分領域中的佼佼者都是從伊頓畢業的,他只能另闢蹊徑了。報讀大學之後,夏洛克把同期的合法的不合法的職業都列成一張表,排除了自己不感興趣的,媽咪不會支持的,他自創了諮詢偵探這一職業。

  本來邁克羅夫特是很希望依舊能把夏洛克置於自己的監護之下的,可惜自己的弟弟還是和他越行越遠。夏洛克討厭的人大部分都是他的同事乃至合作夥伴。

  等到上了大學之後,夏洛克因為日益的空虛接觸了lsd,這種強烈的致幻藥讓他的大腦飛速旋轉,他在幻境中可以看到從世界末日到新宇宙的誕生的斑斕瑰麗的景象。在他的又一次服用,而後差點從三一學院的頂樓上跳下來,幸好被人發現並被制服。

  邁克羅夫特得知事實後,迅速地趕往了大學,看到自己的兄弟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地躺在病床上,既心疼又憤怒,還夾雜著恨鐵不成鋼的痛心,他在冷靜地幫夏洛克辦理了出院手續,把還暈乎乎的夏洛克連夜帶回家後,就在福爾摩斯夫人的膝蓋上痛哭失聲。

  那時候,才11歲的希帕提亞被邁克羅夫特壓抑的哭聲直接嚇得逃出了房間,去到夏洛克床前問道:「夏洛克,你知道邁克羅夫特怎麼了嗎?」

  「哦?」夏洛克的臉上帶著點扭曲的嘲笑,吐出了一個字。

  「他哭了,就在媽咪那兒哭了。」

  「是嗎?」夏洛克努力地在床上扭過頭,聲音悶悶地說道;「那你就回去勸他不要哭。」

  「不,他是為你哭的,應該你去說。」

  「你怎麼知道?」

  「除了你,他才懶得對其他人操心。」

  「那你呢?」

  「我是個乖孩子,不會讓哥哥難過的。」

  「所以你在說我是個壞孩子。」

  「你不是嗎?」

  「好像真的是,不過我不是孩子了。出去!我要睡一會。」

  「夏洛克,你太討厭了。」無緣無故就被吼了一句的希帕提亞抱怨著跑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夏洛克被辦了休學,留在家中勒戒。幸而lsd的副作用遠遠要比可卡因、大麻等傳統成癮藥物要輕,但是「勒戒」這個詞聽上去就知道不會是個愉快的詞語。希帕提亞覺得這段時刻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時刻了。

  向來驕傲自持的夏洛克被關在窗子都安著柵欄的小房子裡面,只能透過柵欄的縫隙看到外面的陽光。門鑰匙只掌握在邁克羅夫特手裡,本來邁克羅夫特想交給福爾摩斯夫人的,可是她拒絕了,說道:「母親在兒子面前總是心腸軟弱的,只能交給你了。」

  「是的,媽咪。」邁克羅夫特答道,而後每日冒著夏洛克的謾罵、痛哭與哀求去給他送飯,陪他說話。

  對於家裡發生這樣大的事,希帕提亞自然不可能一無所覺,在偷聽了邁克羅夫特與福爾摩斯夫人的話之後,偷偷地躲在一旁看了幾天邁克羅夫特給夏洛克送飯的情景,她就回到房間裡找出了自己顏色最深沉的裙子,把上面的花邊與裝飾都剪掉,穿上後去到夏洛克勒戒的房間的外面大聲地哭。

  夏洛克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希帕提亞穿著深色裙子在外面哭泣,忍不住問道:「希帕提亞,你被誰欺負了?」

  「不,我是來為我哥哥夏洛克哭的,他死了。」

  「胡說什麼,我還活得好好的。」

  「他已經死了,你不是他。我的哥哥不會被一種化學藥品控制,不會像那隻米格魯獵兔犬向邁克羅夫特搖尾乞憐一樣去跪在別人的腳下,就為了得到一點點的化學藥劑。」

  「希帕提亞!我沒有。」

  「沒有嗎?我都聽到了,都看到了,你像條小狗一樣求邁克羅夫特給你lsd,我去查過lsd是什麼!」

  「邁克羅夫特怎麼會讓你知道?這些事你不應該知道的,你還小。」

  「為什麼我不能知道呢?因為這些都不是好事嗎?」

  「不是這樣的,我……」

  「夏洛克,那些藥除了能讓你做些無益的白日夢外還有什麼作用嗎?」

  「最起碼它能令我不無聊。」夏洛克說到後面,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那你就無聊死吧。我祝願你會無聊死!啊嗚嗚嗚……「希帕提亞又哭起來了。

  「別哭了,我現在也吃不了,邁克羅夫特不會讓我再碰一毫克的。」

  「那你出去後呢?」

  「這是精神藥物,在服從醫囑的情況下是可以服用的。」

  「你沒有精神病,不需要吃藥。」

  「我……你不懂。」

  「我都懂,你現在令我們都很痛苦,媽咪又要開始吃安眠藥了,邁克羅夫特到凌晨三點還在琴房拉大提琴。」

  「希帕提亞……」

  「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不會讓我們這樣痛苦。」

  「我很抱歉。」隔著門,在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勒戒之後,夏洛克第一次說出了這句話。

  以後勒戒的過程順利了很多,只是作為第一執行人的邁克羅夫特與夏洛克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他們好像喜歡上了針鋒相對的日子。就他們兩人的性格來看,他們的關係估計還會像這樣持續很久。

第18章 華生博士的吐槽

  當華生博士和夏洛克出院回到貝克街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行禮都被打了包,華生博士見此忍不住說道:「夏洛克,我們上個月是不是忘了交房租?而後赫德森太太要把我們趕出去?」

  「當然不是,只有希帕提亞才會幹把每個行李箱都貼上小簽字標明的麻煩事,噢,糟了。我們快跑,從窗戶走。」夏洛克說著,身材敏捷地溜到了窗戶旁邊,想要順著窗檯爬到外面去。

  「啥?莫里亞蒂要來了嗎?」華生博士看到夏洛克這般緊張,一下子也警覺起來了。

  「不,比親愛的小jim要來更糟糕。」

  神馬??華生博士有點懵了,倫敦還有一個新的犯罪頭目嗎??

  「魔王要把我們都綁架回蘇塞克斯。」

  ??華生博士努力地把這句話翻譯成正常人能夠理解的話:邁克羅夫特要把我和夏洛克帶回蘇塞克斯,原來夏洛克的老家是在蘇塞克斯呀。

  這個時候,希帕提亞從樓下上來,一進門就看到想要爬窗的夏洛克,忍不住非常不淑女地丟了他一個白眼,說道:「夏洛克,你在幹什麼?讓你回家不是讓你去死,用得著這樣嗎?」

  「讓我和魔王呆在一起,不如讓我去死。」

  「你不去的話,未來三個月內都不會有案子。」

  「這樣的威脅太卑鄙了。」

  「有用就行了。」

  「約翰,你要相信我,其實邁克羅夫特那麼希望我回家是想要拿我來做邪惡的人體實驗。」夏洛克轉向華生博士,企圖尋求華生博士的支持。

  「用你來做實驗的話,國家會賠到破產的。」希帕提亞毫不留情地嗤笑道,而後也向華生看去,笑著笑道:「華生博士,我們非常誠摯地邀請你能造訪福爾摩斯莊園。它就位於蘇塞克斯南部,跨過莊園後的丘陵,你還可以看到英吉利海峽。」

  華生對於這樣忽然間的神轉折有些理解無能,忍不住說道:「你們不是只是要把夏洛克抓回去嗎?我也要去?」

  「華生博士,你要知道夏洛克已經成年了,怎麼可能說抓呢?因此我們非常誠摯地請求你對夏洛克施加一點好的影響,最起碼我們不希望讓mi5的人來請他回家一次。」

  「你哥哥可不是個會聽人話的傢伙。」

  「你是不同的……」

  「走吧,你說的太多了,希帕提亞。「夏洛克此時插嘴道。

  希帕提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華生醫生,那麼請問你是否願意接受我們的邀請。「

  「我的榮幸,再說行禮都打包好了。」

  「謝謝你,醫生,夏洛克需要你。」希帕提亞眨了眨言說道,轉身下樓

  華生聽到這個,不在意地笑了笑,拎起行禮也跟著夏洛克下樓。到了樓下,他看到有兩輛黑色的梅德賽斯在等著,暗自想道,奔馳公司究竟贊助了英國多少錢,居然需要英國政府本人來賣廣告?進到車裡,邁克羅夫特不在,希帕提亞解釋道:「他在前面那輛,和雷斯垂德先生在一起了,我們最好不要打擾他們。哦,你們兩個,我是否也需要避讓開才好?

  「閉嘴,希帕提亞,你今天太聒噪了。」

  「夏洛克!」華生瞪了夏洛克一眼,而後說道:「他有時就是這樣,別在意。不過我們真的不是一對的。」

  「額,沒什麼,我都習慣了。」希帕提亞看到華生如此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有點無語,他是我親哥,我瞭解正如我瞭解我自己。

  不久,車子就到了火車站。福爾摩斯兄妹三人連帶著雷斯垂德探長以及華生博士一起坐到了一個包廂裡面。即使是英國政府,他也無法決定火車時刻表,因此他們只得在包廂裡面慢慢等著火車出發的時刻。希帕提亞索性到月台上去散步,直到火車出發的時候,才提著裙子跳到火車上去。

  說真的,華生永遠都搞不清楚福爾摩斯這一家子的大腦構造究竟是怎麼樣的,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他們去的地方應該是鄉下,穿著剪裁考究的西裝三件套去鄉下恐怕也就只有邁克羅夫特如此天才的大腦才能想出來,難道他認為草地和泥濘會饒過大英政府的褲子和皮鞋?而且希帕提亞小姐穿著的高跟鞋的鞋跟高度足夠讓她在草坪上狠狠滴摔上幾跤。他這樣的平凡人都想得到的事情為何天才們就想不到呢?真是令人費解。這也不能怪他過分多事,在封閉的車廂裡除了聊天與瞭解旅伴之外還有什麼事可以做了呢?

  他看到雷斯垂德正和邁克羅夫特聊得興起,希帕提亞本人也在看手機,就忍不住低聲問了夏洛克這個問題。

  夏洛克帶著點嘲諷的意味說道:「原因很簡單嘛,偉大的政府怎麼願意放棄自己的那張皮?」

  我其實真的不是想聽嘲諷的,華生默默地想道,說道:「你真的不能對你哥哥這麼沒禮貌。」

  「有問題?」

  「算了,隨便你,你親哥都不在意,我還在意個什麼?」說著,華生帶著敬佩的目光看了看巋然不動依舊看著探長作傾聽狀的邁克羅夫特,能過這麼久都忍著不掐死夏洛克的人太強大了。

  邁克羅夫特接收到華生眼中的信號,轉頭微笑,頷首道:「非常感謝你的理解,實際上舍弟的無理取鬧非常好地鍛鍊了我的耐心,使我在面對國家要案上更加的遊刃有餘。」

  這句話的意思是夏洛克一人造成的麻煩比得上整個不列顛?華生博士想到,我好像真相了些什麼,這是怎麼樣的破壞力?!大魔王算什麼,小惡魔才凶狠。

  火車在一個小站那兒換了一個火車頭,再經過了幾個小時後的慢車之後,他們終於到了目的地。華生看了看站名:灰鎮,企圖在地圖上找到這個鎮子,發現是找不到的,只能在火車時刻表裡面出現。他忽然間有些明白為何夏洛克總是不願意回家了,按照他那種跳脫的性格,要在火車上乖乖滴待幾個小時,那比讓他自殺還難受。如果他不乖的話,那火車上的人就會比死更難受,所以為了英國人民的福祉,夏洛克還是好好地呆在貝克街吧。

  希帕提亞下了火車之後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色,心情好了很多,邁克羅夫特走到她旁邊說道:「多麼漂亮的景色呀。」

  「家鄉的景色令人百看不厭了。」希帕提亞答道。

  夏洛克有些沉默地看著家鄉的風景,直到聽到鳴笛聲,才對華生說道:「車來了。」

  而後華生就看到了一輛古老得可以在下一秒就進入博物館的老爺車緩緩而至,一個與車的年齡十分的老頭從車裡下來,說道:「邁克羅夫特先生,夏洛克先生,希帕提亞小姐,以及這兩位尊貴的客人,請上車。」

  華生上到車後,一直擔心著什麼時候就要下車去推車,幸好這輛車生命力十分頑強,終於還是熬到了旅程的終點。

  華生先是看到了平整的草坪而後是一幢都鐸式風格的鄉鄰大宅,茂密的爬山虎使其在古老滄桑中還帶著點生機勃勃。這裡就是夏洛克和兄妹成長的地方嗎?他們就是在這兒學步、寫字、閱讀的嗎?華生忽然間很有衝動去探求這所老房子的秘密,想知道這幢古老的建築是如何培養著這些出類拔萃的人物?

第19章 回家了

  推開厚重的橡木大門,踏入寬敞陰暗的門廳,希帕提亞的目光屋裡的陳設上滑過:被煙火熏得發黑的屋樑、牆上隔著玻璃罩的油畫以及從天窗投下的燦爛細碎的日光。直到看到尚未燃起的壁爐,希帕提亞才回過神來,履行作為女主人的義務,對管家先生說道:「把壁爐燒起來吧。」

  「女士,在五月份可以沒有燒壁爐的傳統。」

  「那是因為以前北極的冰山還沒有融化,寒流還沒有加劇,把壁爐燒起來吧。」而後,希帕提亞轉過身來對客人說道:「你好,歡迎來到福爾摩斯莊園。你們的房間已經都收拾好了,需要現在去嗎?」

  「好的,謝謝你。」兩位客人都點頭道。

  「請跟我來。」希帕提亞在前領路,她的兩位兄長在給友人介紹莊園的一切,直上二樓西翼,長長的走廊上分佈了好幾間房間,希帕提亞打開了最靠近樓梯的那一間房間的房門說道:「雷斯垂德先生,這是你的房間。邁克羅夫特就睡在你旁邊。」而後留下雷斯垂德和邁克羅夫特去整理房間,自己領著華生和夏洛克向走廊深處走去。

  走到最後一間的時候,她又打開了房門說道:「華生博士,這是你的房間,夏洛克睡在你旁邊。」而後自己也就把剩下的招待事務交給夏洛克本人了,她相信夏洛克會很樂意招待華生醫生的。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開門就看到了一隻黃色帶斑點的大貓躺在自己的床上,她過去熟練地給它撓了撓下巴,說道:「我最親愛的,原來你在這裡?是管家先生讓你進來的嗎?看來是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側躺在大貓的身上慢慢地從大腿上把絲襪褪下來,而後起來去浴室裡洗了洗臉,出來看到在舔爪子的大貓,走到窗前看到樓下平整廣大的草地,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去跑一圈怎麼樣?」

  說著,她就換了騎裝,帶著大貓一起偷偷地跑到屋後的馬廄去,牽了匹馬去縱馬飛奔。

  在希帕提亞帶著自己的大貓去跑馬的同時,第一次到福爾摩斯莊園的兩位客人也開始安置自己的行禮。雷斯垂德探長進去房間的時候,發現行禮已經放在床邊了,他翻出一條毛巾,到浴室裡洗了個臉,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穿著紫紅色晨衣的邁克羅夫特抱著一隻米格魯獵兔犬坐在沙發上。

  雷斯垂德說道:「邁克羅夫特,這是你的狗?」

  「是的,他叫做夏洛克。過來摸摸它。」

  「我想,夏洛克,你的弟弟不會有一條小狗叫做邁克羅夫特吧?」

  「怎麼可能?他連自己都快養不活了,怎麼可能養寵物?養來某天給他自己加餐嗎?」

  「……」雷斯垂德無言地上前摸了摸夏洛克狗下垂的耳朵,說道:「他長得還真可愛。我還以為你會在養大型犬,畢竟你家裡這麼大的地方。」

  「我14歲的時候得到了一隻米格魯犬做生日禮物,在它過世之後,我就找了隻新的來了,畢竟我都習慣了一種狗隻的習性,不想去再習慣一種新的了。」

  「明白了。這真是一條好狗。」雷斯垂德看到夏洛克狗乖順地翻過身來給自己撓癢癢說道。

  「是呀,如果某天夏洛克對我的態度有他的十分之一的話,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雷斯垂德對此,只能安慰道:「好像已經比以前好了很多,不是嗎?」

  「興許吧。」邁克羅夫特答道,忽然他們聽到一聲奔馬的嘶鳴,邁克羅夫特站起來走到窗前遠望下來,看到希帕提亞在夕陽下策馬飛奔。

  雷斯垂德走到旁邊,看到這個情景,說道:「看來你妹妹徹底恢復過來了。」

  「我妹妹有一顆鑽石造的心臟。」邁克羅夫特自豪地笑道。

  「是的,話說,你們回來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和莫里亞蒂有關?需要蘇格蘭場的參與嗎?」

  邁克羅夫特聽到這個,回頭看著雷斯垂德說道:「你很敏感。」

  「那是因為我太瞭解你了,我們認識五年,你度假的次數比我還要少。你可以說是個工作狂。」

  「我不是工作狂,好吧,有一點點,我只是喜歡把無序的事物梳理成有序的。」邁克羅夫特原本想要否認,但是看到雷斯垂德懷疑的神色,只能改口說道。

  「繼續說,這事究竟怎麼樣?」

  「暫時還不需要蘇格蘭場的參與,日後的事再看看吧。」邁克羅夫特皺眉思索道。

  而在走廊的另一端的華生的房間裡,同樣去洗漱一番的華生出來就看到夏洛克四肢舒展地躺在床上。

  「你在這裡搞什麼飛機?這是我的房間。」華生說道。

  「我不習慣那張床。」

  「你說你不習慣自家的床?」

  「嗯,沒有你不習慣。」

  「如果你還沒有滿8歲的話,去抱個泰迪熊。」

  「你不是嗎?」

  「啥?f……k」

  「你剛才說『f••k』,誰?我?」

  「蝦米?我剛剛那個只是……算了,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華生丟下夏洛克,出去散步了,把一頭鬱悶的捲毛關在屋子裡。

  跑到屋子外散步的華生剛好碰上了和大貓一起跑馬歸來的希帕提亞,他上前一步,而後就被希帕提亞養的大貓一下子撲到在原地。

  希帕提亞趕緊下馬,小跑過去說道:「凱蒂,下來,乖,別咬,那是客人。」

  華生忽然間有點後悔不帶著夏洛克就在姓福爾摩斯的大宅裡面亂逛,掙扎開來,看著被希帕提亞安撫得乖乖地趴在地上的大貓,走得遠遠的,才問道:「希帕提亞,這是豹子?」

  「不,這是猞猁,她叫做凱蒂,可愛不?」希帕提亞一邊說著,一邊舉起凱蒂的肉爪子給華生打招呼。

  「很可愛,我忽然間想起有些事要和夏洛克說,先走了。」華生說著,轉身離開,想到下次我應該帶上我的手槍來。而且,一屋不能容二貓,他們家是怎麼同時養兩隻貓的??

  希帕提亞抱著大貓在原地,看著華生遠去的背影,很想解釋,其實我家猞猁自幼是吃熟食長大的。

  晚餐的時候,希帕提亞坐在了女主人的位置上,邁克羅夫特則作為男主人說道:「家母遠在外國,所以只有我和妹妹來招待兩位了。」

  華生看著福家人以一種極其優雅而標準的姿態在吃水煮豆子,就連夏洛克也是一樣,忍不住說道;「我險些以為要換上正裝來吃晚飯。」

  希帕提亞聽到這句笑道:「你帶正裝了嗎?」

  「帶了。」

  「那好,我們明天可以舉行。」

  夏洛克聞言,帶著點責備地看著華生說道:「約翰,你把我們明晚吃晚餐的複雜程度提高了一倍都不止。」

  「別這樣說,夏洛克,我們今天這樣已經很失禮了。」

  「每天被這些陰森森的畫像注視著,我已經快要窒息了,還要穿上正裝像是上演舞台劇那樣吃飯?我會吃不下的。」

  「你不是一直都不愛吃飯嗎?」希帕提亞反駁道。

  「哼。」夏洛克扔下勺子起來抓起一塊麵包說道:「我吃飽了,你們繼續。」轉身離開。

  「夏洛克,上帝呀,他總是這樣子的,別介意。」希帕提亞說道。

  「他比上次還堅持多了10分鐘了。」邁克羅夫特說道。

  「可喜可賀,真是巨大的進步。」

  華生和雷斯垂德面面相覷,只能埋頭苦吃了。

第20章 我要他死

  華生吃完晚飯,回房的時候就看到夏洛克躺在自己床上,兩眼放空地盯著天花板,便說道:「夏洛克,你又貼了幾張尼古丁貼片?」

  「我沒有。」

  「那你這幅想要□的臉是什麼回事?」

  「我只是想起我曾經被關在這幢該死的房子裡面三個月。」

  「這真是個憂傷的故事?啥?我可以知道嗎?」

  「lsd」

  「啥?」

  「你聽到了,不要讓我再說一次。」

  「你是在這兒勒戒的?」

  「是。」

  「這也是好事,幾年前的事?」

  「10年了吧。」

  「那也就沒有什麼了,lsd的後遺症並不嚴重。」

  「是不嚴重,但我想念。」

  「嗯?」

  「沒事了,我睡了。」

  「你該回到你床上去,我說……」華生鬱悶地說道,說到一半,無奈地在另一邊拍了拍枕頭準備換衣服睡覺。他才躺平了一陣子,就感覺到旁邊那個七歲小孩蹬掉被子,而後手手腳腳都纏到自己身上了。

  第二天,早餐時,華生有點驚訝地發現邁克羅夫特終於換下了他的商務三件套,而是穿上了一套法蘭絨西服。而希帕提亞則穿著一條長及腳踝的天鵝絨墨綠色長裙,像是下一刻就能穿到《霍比特人》的片場飾演精靈公主一樣,華生絲毫不懷疑她會有可能說出這是她的祖母留給她的。唯有夏洛克始終如一,這對華生來說已經是極大的安慰。

  用過早餐之後,雷斯垂德探長就邀請華生去釣魚。邁克羅夫特則端著咖啡坐在餐桌前,透過落地玻璃看著他們離開,等他們走遠了才說道:「你們的手提都有帶吧?」

  「當然。」

  「很好,我去取手提,20分鐘去書房。」說著他起身離開了。

  希帕提亞抱著自己的手提,帶著自己的大貓到了書房門口,先是找了個鋼筆在牆上用摩爾斯電碼敲出了一個:「may i come in?」

  一會兒,她就聽到裡面敲出來的回答:「yes,my lady。」而後門開了,夏洛克從裡面出來,也拿著只鋼筆在牆上敲道:「now i have ariddle。」

  「don't be kidding,come in。」

  「dull。」

  「grown up!」

  「you are an eight years old boy!」希帕提亞一邊笑著,一邊用鋼筆敲道。

  「you are ten years younger than me。」

  「boy and girl,come in,my kids!!」

  希帕提亞笑著先抱著手提進去了,夏洛克摸了摸大貓的腦袋也進去,順手把門關上。

  希帕提亞看著邁克羅夫特抱著隻米格魯獵兔犬正襟危坐的樣子,忍不住又想笑了,道:「哥,你帶夏洛克來幹什麼?」

  旁邊坐著的夏洛克聽到這個狠狠滴瞪了那隻可憐的小狗一眼,道:「我相信世界上一定有隻叫邁克羅夫特的肥貓等著我去領養。」

  「我讓凱蒂在外面看著了。」希帕提亞憋著笑,努力裝出個嚴肅的樣子說道。

  「我的夏洛克可是森林之鈴。」說著,邁克羅夫特一拍狗頭,那隻米格魯獵兔犬就屁顛屁顛地跑到門那裡坐著了。

  「好了,現在開始吧。」邁克羅夫特打開手提說道。

  「哥,有夏洛克當日出事的時候,泳池的錄像嗎?」

  「有,你決定要看?」

  「當然。」

  「好,夏洛克一會兒幫忙解說一下。」邁克羅夫特一邊調出了當日的錄像,一邊說道。

  影片開始,希帕提亞先是看到夏洛克出場,再之後是華生醫生,她聽到:」是你口袋裡揣著的英制勃朗寧l941式還是你看到我太高興了?「那句,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道:「下流!」不小心說得大聲了些,而後他的兄長就都看著她。

  她有些尷尬,臉色微紅地低下頭不說話繼續看了。邁克羅夫特和夏洛克交換了是男人都懂的眼神,默默地給在心裡幻想出來的莫里亞蒂小人添加了新的刑罰。

  之後的觀影十分平靜,希帕提亞臉色平靜得像希臘赫拉女神的雕像一樣聽到莫里亞蒂尖著嗓子說的:「你必須退讓,不然你的姐妹會傷心的。好吧,你要堅持我也沒有法子,我可不願意看到你妹妹傷心。」的時候,才說了句:「他後半句說謊了。」

  「嗯?」她的兄長聞言都看了她一眼,但是她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看著莫里亞蒂去而復返,指揮著步槍要把夏洛克和華生槍殺當場,聽著莫里亞蒂說道:「你不會被允許再繼續下去,即使你的妹妹傷心也是一樣,我不得不辜負你妹妹的信任,對此你得付大部分責任。」,她冷冷地說了句:「假的。」

  夏洛克和邁克羅夫特對視了一眼,而後繼續看下去,直到爆炸前莫里亞蒂接的電話,希帕提亞又說道:「他在和個女人講話,不像是下屬,像是合作夥伴多一點。」

  夏洛克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希帕提亞看完錄像,才說道:「我花了三年時間去觀察他了,連他是在和人還是和狗講話我都分得清楚。」

  「三年時間,從你大學一入學開始?」邁克羅夫特說道。

  「是的。」希帕提亞說著,聲音裡已經帶了點淒楚,「三年了,只有他一出現,我的眼光就只看著他。他來上課的時候,我總是坐在最前一排。剛才他說『wrong day to die』就像他出了道全班人都不會的難題一樣。他覺得這很有趣,我那時也覺得很有趣。」說到最後,帶著一點咬牙切齒。

  「既然你這麼清楚,那為何他還能……」夏洛克問道。

  「他沒有給我講過一句謊言,他對我一向都是誠實的,只是他隱藏了大部分而已。」希帕提亞說完,像是有點疲憊一樣靠在椅背閉上了眼睛。

  「希帕提亞,你想要他怎麼樣?」邁克羅夫特沉默了一陣子才問道。

  「我想要他死!」希帕提亞立刻答道。

  「你答得太快了,恐怕不是真話,想清楚些。」

  「我還能怎麼樣呢?我愛他,即使在他企圖謀殺我的兄弟之後,我對他依舊保持著死心塌地一樣的崇拜與愛慕。但是我知道這種愛情會有多絕望,難道要等到自己遍體鱗傷之後,再和他討論恨與愛的問題嗎?」希帕提亞原來淒婉的語調一變,像是撒切爾夫人那樣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到那般境地。」

  「很好,很好。」邁克羅夫特聽到這個,臉上帶著點欣慰的笑意,說道:「我也不希望你會選擇那樣一條道路。」

  「我不會的,所以為了擺脫他的影響,他必須死。大不了我就一輩子為他穿黑衣罷了。」

  「不至於如此,只有你還活著,再深刻的感情都有消磨乾淨的一日。」

  「那也要看他是否會給我這個機會了。他說要我恨他,要到什麼程度他才會滿意呢?」希帕提亞有些激動地說道。

  「要取我們的性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大可不必這樣擔心。」夏洛克走到希帕提亞身邊說道。

  希帕提亞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夏洛克說道:「夏洛克,你今天終於說了一句人話了。」

  邁克羅夫特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希帕提亞,你不能這樣說。」

  夏洛克彷彿帶著點小委屈說道:「希帕提亞,你跟魔王學壞了!」

第21章 會議暫告一段落

  夏洛克彷彿帶著點小委屈說道:「希帕提亞,你跟魔王學壞了!」

  希帕提亞聽到這個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謝謝你,哥哥。」

  「好了,我們現在繼續。」邁克羅夫特說道:「夏洛克,你和他玩過一輪,對他瞭解多少?」

  「實在不多,他把自己隱藏的很好了,他身份的唯一線索就是他曾和卡爾鮑爾斯有接觸。根據他的高度與卡爾的身高的對比,綜合他們的年齡,他們那時候還是容易衝動的少年時期,卡爾鮑爾斯還是個肌肉發達的運動健兒來著,所以卡爾取笑他的可能就是因為他長得瘦小了吧。」

  此話一出,室內的兩個人都忍不住低著頭憋笑,希帕提亞說道:「別這樣說,夏洛克!好吧,唯一值得我高興的事就是,我和他分手後終於能夠繼續穿高跟鞋了。」

  邁克羅夫特和夏洛克互相看了一眼,希帕提亞身高183,穿了高跟鞋之後就將近190,和莫里亞蒂站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對比略大,不,應該是妹子能想開真是太好了,遲些再給她張卡隨便刷。

  」好了,繼續說吧。「邁克羅夫特說道。

  」我通過電腦查閱過卡爾鮑爾斯的同學錄、校友錄和隊友錄,父母什麼的都去查過,但是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要查清就得一個一個去詢問了。」

  「這個先放下,難不成還能真的通過這個所謂的謀殺送他上法庭不成?上去晃一晃就會放人吧?「邁克羅夫特毫不在意地說道,看到夏洛克的臉色之後立馬改口道:「好吧,好吧,我會派人去排查的。」

  夏洛克聞言後,得意笑了笑,心滿意足地閉上了嘴。

  「好吧,現在到我來說了。他是我的數學教授。據他自己說,在21歲那年發表了關於二項式定理的論文。畢業後,他一直在牛津任教,直到與牛津鬧出些糾紛之後才離職,還有,他小時候曾經參加過唱詩班。」

  「通過他的任教情況,有些資料我還是得出來了,他刪了大部分,但是還有些蛛絲馬跡,足夠讓我們去u調查他的過往。」邁克羅夫特說道。

  「嗯?」夏洛克和希帕提亞聞言都看著他。

  「容我且隱瞞一番,這個消息還沒有很確切。」

  「切。」夏洛克不屑地哼了一句。

  希帕提亞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邁克羅夫特全無所覺一般繼續說道:「我這裡還有一份資料了,就是之前那個煤氣事故的資料,那個修理工的資料我都調查到了。這位先生真是個熱心市民,沒有聽從莫里亞蒂的建議把電腦開著就泡水裡面去,當然我更覺得是因為這位先生捨不得新買的惠普電腦,家裡電腦的防火牆也非常的盡心盡責,截留了一小部分的數據,我遲些一定要找個機會向微軟公司道謝的。我們的技術部亦非常用心地給我還原了一份短短的聊天記錄,不長,但是也可以顯示了他們交易的流程,因此我們大概也可以小見大,知道莫里亞蒂的蒸蒸日上的諮詢犯罪行業是如何運作的。」

  「首先要找到這位諮詢罪犯要有介紹人,除非他有時無聊,想要設計些高明的罪案,其他時候他都是應人所求,他以此為工作,但是得到的報酬卻不一定是金錢。可能是一個要求,也可能是一條信息,他很謹慎,交流都是在網上,且據說會錄音存檔,以為把柄,使向他求助的人不敢起背叛之心。向他求助的人就如同向魔鬼請求援手,他會在最恰當的時候讓他的顧客抑或受其要挾者採取最恰當的行動,給他其他方面的生意與其罪惡的本身提供掩護甚至漂白。」

  「就像一隻蜘蛛居於網中,通過光纖掌握著整個夜倫敦。他是犯罪界的拿破崙。」夏洛克聽到最後,感嘆了一句。

  邁克羅夫特聽到這句,笑了笑道:「確實有點相似。他的帝國最近的發展未免太快了,甚至引入了英國境外的幫派,所以露的馬腳越來越多,所以就被你留意到了,我親愛的夏利。」

  「別說你不知道黑蓮幫入境的事!」夏洛克說了一句。

  「我當然知道,他做得確實越界了,引入外來的勢力特別是華人的勢力,這是無法容忍的。」

  「所以大英政府又要秉承女王的旨意來剷除罪惡嗎?」夏洛克嘲諷地問道。

  希帕提亞則蹙眉道:「難道他之前就是可容忍的?」

  「他之前一直都是倒賣軍火到中東抑或東南亞,對這兩地的局勢的影響都是偏向於有利英國的方面。」

  「我明白了。」希帕提亞垂首說道。

  「別這樣,希帕提亞,他的行事越來越瘋狂了,終有一日會出問題的,只是早晚而已。」

  希帕提亞抬頭,帶著點冷笑道:「可不是麼?」

  這時候,邁克羅夫特透過玻璃窗看著下面,看到雷斯垂德和華生要回來了,就說道:」客人們要回來了,剩下的我們明天再說吧。」說著,他就先離開座位。

  「真是出人意料的體貼,不過如果你是嚴肅認真地想要保持這份感情的話,不是應該坦誠以對的嗎?他可是個工作多年的老警察,很容易就發覺不妥當,例如被人跟蹤、監控等等。」夏洛克在旁諷刺地說道。

  「夏洛克,我從來不知道你會成為個愛情專家,鑑於你一直以來失敗的感情經歷與保持了30多年的處子之身。」邁克羅夫特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

  「你怎麼知道我是?」

  「你倒是給出你不是的證據呀!」

  「你以為我是你,連如此隱私的事情都要宣揚?!」

  「我從不曾宣揚,我只是承認,這是對格瑞戈的尊重。而你又能承認什麼?」

  希帕提亞迅速地撤出戰場,偷偷地溜出了門,帶著自己的大貓下去迎接兩位客人。

  雷斯垂德見到只有希帕提亞來了有些奇怪地問道:「你的哥哥們呢?」你們不是應該一起開會的嗎?怎麼你一個人跑下來了?

  「他們兩個在上面吵架了,今天的收穫怎麼樣?看來很不錯了。「希帕提亞看到二人皆是臉帶喜色說道。

  「哦,吵架了,那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參與了。」雷斯垂德像是聯想到什麼,臉色一白迅速答道。

  華生也心有慼慼地點頭。

  希帕提亞唯有苦笑,想到自己也是臨陣脫逃,也就不好意思說出要他們去勸架的話了。

  這個時候,邁克羅夫特和夏洛克一前一後地下來了,兩人之間相差有五米遠。邁克羅夫特走到雷斯垂德跟前,吻了吻他的臉頰,問道:「有什麼收穫嗎?」

  「當然有,你們家的魚塘大概很久沒有人光顧過了,才下鉤不久就有魚上鉤了。有好幾尾極好的鱒魚。華生醫生也是好手,他釣了兩條很肥的鱸魚。」

  「那太好了,我們中午可以吃魚了。希帕提亞,這和你的安排有衝突嗎?」邁克羅夫特說道。

  夏洛克則看著華生說道:「需要我也親你一口嗎?」

  華生:「……用不著,喜歡吃鱸魚嗎?」

  「我本來只是安排了小羊排和燉雜菜而已,有新鮮魚就更好了。」希帕提亞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趕緊插嘴道,夏洛克,你真是太那個直接了,不怕嚇著華生醫生這個小直男嗎?

  周圍僕人早就接過了雷斯垂德和華生的收穫到廚房去了,絲毫沒有污染門廳的地板和地毯。管家聽到這個,也下去吩咐了。

  午飯後,邁克羅夫特帶著雷斯垂德去莊園中歷史頗為悠久的林蔭道散步去了。夏洛克則和華生呆在書房裡大眼瞪小眼,希帕提亞看了一眼之後就忍不住悲嘆道,夏洛克的情商早晚會拉低整個大英帝國的水平的。
我不想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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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七夕番外

  (一)夏洛克和華生

  「夏洛克?」

  「嗯?」

  「今晚我和薩拉有個約會,晚上不回來吃飯了,冰櫃裡面有吃剩的意大利焗飯,你自己加熱。」

  「今天?約會?」夏洛克轉頭看去,像是mri機那樣把華生掃視了一眼道,新的襯衫,他最喜歡的黑色夾克,他認為那件衣服很好看,其實土得掉渣,那麼應該說今晚不會有威脅?不,每次約會都是威脅。

  「是的,自從上次的中國馬戲團之後,薩拉就對中國很感興趣,她說今天是中國的聖瓦倫丁節,所以我們就一起出去約會。夠時間了,我先走了。」

  夏洛克眼巴巴地看著華生離開了,而後去敲希帕提亞的房門。希帕提亞剛好在研究中國菜譜,想要煮一頓煎餃。因此夏洛克問道:「你知道中國的聖瓦倫丁節是什麼玩意嗎?」

  「不知道。」希帕提亞抱著食譜茫然地說道。

  「那你還看個中文書來幹什麼?」

  「你說的對,我不看了。」希帕提亞把書推到一旁,想道煎餃就不用想了,今晚我們就吃仰望星空沙丁魚餡餅吧。

  雙手合十,一臉嚴肅地夏洛克在電腦前耗費了大半個小時的光陰之後,穿上大衣、圍了圍巾又沖衝出門了,臨出門前還對希帕提亞說道:「胖子的那個案子我接了。」

  希帕提亞一臉驚訝地看著夏洛克絕塵而過的身影,想道,我哥真的是吃錯藥了嗎??他這次是磕了多少顆lsd?

  本來正和薩拉一起點餐的華生醫生忽然間接到一條短信:「有案件,九點國王十字車站,sh」

  華生看了看時間,都快到8點了,那就是說現在就要馬上趕到國王十字車站,他舔了舔嘴唇,想要忽略掉,這時候又來了一條新的短信:「國家要案,sh 」

  華生看到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喝了半杯葡萄酒,對薩拉說:「不好意思,薩拉,剛剛夏洛克他發了一條短信來。」

  薩拉聽到這個臉色一沉,道;「又是夏洛克?」

  「是的,他……」

  「不必說了,我衷心地祝福你們是失散多年的親生兄弟,再會!」薩拉女士說道。

  薩拉一拎手提包就走人了,剩下華生一個在原位不知其解,夏洛克的親生兄長不是邁克羅夫特嗎?我和他明明沒有一點相似之處,想不通他就不想了,穿上大衣,出去叫了輛出租車到國王十字車站去。

  (二)邁克羅夫特和雷斯垂德

  希帕提亞上網查完中國的聖瓦倫丁節的資料之後,就發了一條信息給邁克羅夫特:」今天是中國的聖瓦倫丁節,去和你的愛人約會吧,興許會有好事發生哦!轉發本條信息五次,有情人終成眷屬!」

  邁克羅夫特看到這條短信,愣了3秒,而後才反應過來,好像上一個敢發這樣無聊短信給他的那個小秘書好像被他派到了敘利亞還是埃及吃沙子了,剛要回覆,就收到中國大使的秘書群發來的短信:「今天是中國七夕,來源於牛郎織女的傳說,相傳這兩位神仙……現在七夕已經成為中國重要的文化名片,在唐人街有非常熱鬧的活動可看。謝謝。」

  邁克羅夫特看完這長長的短信之後一挑眉,中國人就愛這樣子,之前的新年、元宵、龍舟節什麼的都愛來個普及,不過他唸了唸「qixi?」這個節日的名字挺好聽的。他想了想,把希帕提亞的短信發給了首相、內政大臣、上院院長和威廉王子,而後調出雷斯垂德辦公室的監控視頻,看到雷斯垂德已經像是小雞啄米一樣一邊寫報告,一邊打瞌睡了,調出資料來一看,夏洛克最近給他辦了案子的同時也捅了大簍子,夏洛克居然駕駛著一輛捷豹直接衝進了一家尚未開門的銀行。這個,邁克羅夫特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他打了個電話叫秘書安排了一下,而後自己就下去坐車到蘇格蘭場。

  正趴在辦公室的桌上睡覺的雷斯垂德被細微的聲音驚醒了,醒後他就看到兩個點心鋪來的夥計,正在打開飯盒,把一頓豐盛的夜宵擺到辦公桌上:牛肉腰子布丁,鵝肝以及果醬餡餅,還有一瓶老酒。夥計把食物都安放好,說這些都已經付過帳了,而後轉身就走,像是天方夜譚裡的精靈一樣消失了。

  雷斯垂德看著桌上的美酒佳餚,起來給僅有的兩個玻璃杯都倒了酒,倒酒時他聽到門開的聲音,頭也不回就說道:「邁克羅夫特。」

  「格瑞戈。」邁克羅夫特說著上前,從後面抱住了雷斯垂德,吻了吻他的脖子說道:「據說今天是中國的聖瓦倫丁節,節日快樂。」

  「還真沒留意過,不過我以為你不會理這些節日的。」

  「節日只是給人們歡聚的理由罷了。」

  「也是。」雷斯垂德斟完酒,轉身遞了一杯給邁克羅夫特。邁克羅夫特端著酒杯,坐在辦公桌的另一端,雷斯垂德也坐下來,開始享受美食。

  窗外銀月如鉤,好風如水,佳期如夢,蘇格蘭場的監控也早就被掐掉了。

  (三)希帕提亞和莫里亞蒂

  第二天,希帕提亞上班的時候,邁克羅夫特心情頗好地准了外交部的一個職員想和希帕提亞外出約會的相親邀請,儘管這個傢伙是個白痴,但應該也可以讓希帕提亞有效地調節心情的。因此還無知無覺地希帕提亞就這樣被自己哥哥打包賣了。

  晚上,她穿著條westwood黑色塔夫綢連衣裙和一個不停傻笑奉承的年輕紳士坐在牛津街的一間豪華餐廳裡的一角,相對無言,只有埋頭苦吃。她一邊計算著這次攝入了多少卡路里,安排節食計畫,一邊左耳入右耳出地聽著面前帕西阿米塔奇先生的奉承,偶爾抬頭應答兩句。

  在她的有一次抬頭之後,她看到了一個紅色的激光點在阿米塔奇先生的額上遊走著。她當機立斷地一耳刮子下去,把阿米塔奇先生打得一腦袋磕在桌子上,自己也側身避過。這番動作恰恰完成,一梭子彈已擦著阿米塔奇先生耳朵飛過,打在牆上。

  阿米塔奇先生本來十分氣憤地想要對希帕提亞如此粗魯的行為提出抗議,可是被手握手槍的希帕提亞一瞪就萎了,什麼火都發不出了。

  希帕提亞拿著手槍,就出了餐廳門,只是那個狙擊手早就逃之夭夭了,她氣得對空放了一槍,算是通知警察這裡來了槍擊案、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一響,原來是一條短信:「親愛的,下次不要再和別的男人約會哦~~~我會嫉妒的,愛你的詹姆斯。」

  希帕提亞看到這個,真恨不得對著牆就把手槍裡的子彈都打光了。

第23章 渣

  晚上的時候,華生終於感受到了夏洛克比喻為「像是演舞台劇一樣」的吃飯方式是如何的折騰。

  夏洛克把自己套在領帶、襯衫和馬甲包圍裡面,外面還穿著黑色豎紋禮服,坐在座位上,看向華生的眼神中悲憤而又帶著隱隱的譴責。華生只能良心不安地忽略掉了這樣的眼神,整理了一下西裝,看著邁克羅夫特和希帕提亞笑得像是牧師看到募捐者一樣熱情,和同樣感到彆扭的雷斯垂德交換了一下眼神,正襟危坐,準備開飯。

  邁克羅夫特作為主人,發表了一個簡短有禮而熱情的歡迎辭而後為女王祝酒,而後才開始用飯。飯菜很豐盛,只是華生有點食不知味,目光過去,福爾摩斯一家人像是面對生死大敵那樣面對著羊排和魚,莊嚴肅穆得快要成神了,抬頭看看在搖曳燭光下垂眸注視著底下的客人和後輩的福爾摩斯的先祖們,感覺詭異而奇妙。他覺得此時詭異肅穆的氣氛最適合的背景音樂一定是聖桑的《骷髏之舞》。

  華生勉強地嚥下飯菜,想道以前好像那些需要正裝出席的場合好像還不至於這樣,福爾摩斯家就特別一些嗎?他又看了看正在嚴肅而優雅地用膳的一家子,恰好看到希帕提亞用塗著黑色指甲油的纖纖十指捧著一杯顏色鮮豔的紅酒,鮮紅如血的嘴唇細細地啜飲著,他背上一寒,忍不住抖了抖。

  晚飯結束,華生有禮而迅速地退席了,夏洛克也找了藉口走了。等到他們都走了之後,希帕提亞才和邁克羅夫特相視一眼,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大笑,希帕提亞說道:「看,華生醫生被我們嚇壞了。」

  邁克羅夫特也和藹而無奈地說道:「你這個愛調皮的丫頭。」

  雷斯垂德見此,默默想道,我什麼都看不到,眼前這個抽風的邁克羅夫特肯定不是我的那個。

  希帕提亞看到雷斯垂德像是風中凌亂的樣子,雙手托腮地看著他說道:「探長先生,別那麼嚴肅,不然多無趣呀。」

  「你們家的玩笑就是隨時隨地裝成萬靈降臨嗎?」

  「也不是呀,不過據說哥特風格很適合我們家,小時候我們在家過萬靈節,夏洛克裝成吸血鬼,邁克羅夫特帶上兩個羊角裝成撒旦,而後我就裝成紅帽子。而後他們就帶我出去拿糖。」

  雷斯垂德看了看邁克羅夫特,邁克羅夫特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雷斯垂德憋著笑說道:「有照片嗎?」

  「當然有,一會兒去書房,我拿給你看。」

  「希帕提亞,那些太影響個人形象的照片就不要拿出來了。」

  「怎麼可以呢?我相信雷斯垂德先生肯定也想看的。」

  「我確實想看。」雷斯垂德趕緊說道,而後帶著點挑釁地看著邁克羅夫特。

  「格瑞戈,這真的沒什麼好看的。」

  「這得由我決定。」

  「好吧,還是我帶你去吧。」

  希帕提亞看著兄長與客人結伴而去,自己在空曠的飯廳裡坐了一會兒,喝完杯子裡的紅酒,起身回房。

  卻說華生出去離席之後,就到露台上透氣,過了一會兒就聽到夏洛克的腳步聲,回頭看到夏洛克跟在他後面就來了,他想說:「一會兒回去。」

  夏洛克卻從身後遞給他一盤子三文治,說道:「還餓嗎?」

  「有點,不過不用這麼多。」

  「哦,多吃點沒有關係的,你又不像胖子那樣需要節食。」

  「不是這個原因,你要嗎?」

  「不用,我足夠了。」

  「好的,我終於明白了。」

  「嗯?」

  「你不愛吃飯的原因。」

  「嗯……」夏洛克想了想說道:「其實這沒有什麼,我很習慣。」

  「咳咳。」居然這樣子都沒有胃病,華生深感佩服。

  「過來,我試試這樣會不會讓你感覺好點。」

  「嗯?」華生尚未反應過來,就被夏洛克扯著袖子進屋了。他們七拐八拐地拐到了位於二樓的琴房。夏洛克把華生抱著那盤子三文治隨手放在茶几上,說道:「我的斯特拉迪瓦裡沒有帶,不過這裡應該有把阿瑪蒂可以用。」

  「你想拉小提琴了。」

  「有點想念,你要聽嗎?」

  「那當然好。」華生答道,夏洛克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小提琴演奏家,只是他總是喜歡靠在沙發上抱著小提琴就著倫敦陰沉的天氣撥弄出一些陰鬱而詭異的調子,而不是那些優美的曲調,難得他主動提議要演奏那真是太好了。

  他已經找到小提琴,站在窗前調了調音,興致勃勃地問道:「你想聽什麼?」

  「骷髏之舞,不,門德爾松的。」

  「好。」他開始拉起那低沉的、夢幻般的幻想曲,調子還能聽出門德爾松的作品,但是他卻加了很多自編的變奏,他無疑是有即興作曲的天分。在四邊昏黃的壁燈的照射下,他頎長的身材、瘦削的手以及上下拉動弓弦的姿態美麗而模糊。

  華生的三文治掉回到盤子去,感覺他的好友好像不類凡人,更像傳說中淡漠而傲慢的精靈,要隨時回歸阿瓦隆,消散在四周稀薄的空氣中,他伸出手想要去拉住夏洛克。

  此時夏洛克剛好演奏完畢,放下琴弓和琴,轉過身來喊道:「約翰。」

  華生收回手,說道:「太動人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你是個天才。」

  夏洛克笑得眉眼彎彎道:「我一直都知道。」

  華生心裡暗笑,這個自戀的傢伙,忍不住打擊他一下說道:「你就不能謙虛一點點?」

  「對於邏輯學家來說,謙虛和過傲都是對事實的否認,我們都應該實話實說。」

  「得了,你就是個不炫耀會死的貨。」

  「你總是瞭解我的。」夏洛克笑道。

  晚上,華生對於夏洛克屢教不改地又用手手腳腳地纏著自己,一頭愉悅的小捲毛擱在自己肩膀上的行動,沒有再嘗試推開,這樣子的夏洛克感覺實在了很多,起碼不會再像精靈一樣消失了。

  在夏洛克拉小提琴的同時,希帕提亞正在自己的房間裡抱著大貓用手機和安西婭聊天,「你知道嗎?我剛剛成功讓雷斯垂德去看我哥小時候的照片去了,裡面還有張他小時候穿裙子的照片,我特地夾裡面去的。」

  「希帕提亞,請別說這麼驚悚的話題,可以不?我有點擔心福爾摩斯閣下回來之後會把我滅口。」

  「怎麼會呢?我哥其實是好人,他一向都不幹這樣的事。」他只會讓那人有口說不出。

  「希帕提亞,我從來不敢說他不是好人。」

  「嗯,你們都不懂我哥那顆溫柔的心。」

  安西婭抖了抖,說道;「好了,希帕提亞,今天你被他們刺激了嗎?」

  「是呀,有兩個喜歡在我面前曬恩愛的傢伙實在太討厭了。」

  「我深表同情,好了,我丈夫回來了,再會。」

  「再會。」

  希帕提亞扔下手機,躺在大貓身上、聽著通過從窗外隱隱傳來的的音樂,看著天花板開始發呆。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一條短信:「我想你了。」希帕提亞有點奇怪地看了看發件人,號碼隱藏了。

  而後很快又來了一條:「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我想念你靠在我身上脫絲襪的情景了。」

  誰說話這麼下流?!希帕提亞一皺眉,迅速地想到了一個人選,把兩條短信都刪掉,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一條:「你把之前的刪掉了吧?你就捨得?」

  希帕提亞見此一笑,把手機調成振動的,而後用群發,一次性發了五十多條「白痴」過去,自己則把手機一扔,睡覺去了。

第24章 作為大英政府的秘書

  第二天,雷斯垂德又把華生帶去釣魚了,華生在第三次拋竿而後沒有收穫之後忍不住翻白眼問道:「究竟他們在商量些什麼?」

  「他們,咳咳,興許只是在交流感情。」雷斯垂德一邊答道,一邊熟練地幫華生上了魚餌。

  「格瑞戈,別學那些該死的福爾摩斯們那樣企圖愚弄我。」華生一個拋竿扔回水裡面,說道。

  「莫里亞蒂。」

  「什麼,那我應該也去參加,該死的,我要報仇,被他掛滿炸彈之仇,他還弄得夏洛克背部皮膚重度燒傷。」

  雷斯垂德默默想道,醫生,你下次強調自己是直的同時,請別再每句話都捎上一句夏洛克,這會讓你的話更有可信度,說道:「醫生,你最好不要參加,他們的地下會議正常人是聽不懂的。」

  「你參加過?」

  「貝克街爆炸案的那一晚,我在邁克羅夫特的公寓,希帕提亞也來了,他們加班的時候,相互之間對話的每一個音節我都聽懂了,但是組合在一起,我就tm的搞不清楚是那個單詞或者哪種語言,甚至不是語言,而只是擬聲詞,比密碼加密還好用,興許這可以被稱為福家密碼。」雷斯垂德想起當日的情景,帶著點鬱鬱的神色答道,雖然認真工作的邁克羅夫特看上去真是tm的sexy。

  華生靜默了一陣子,決定對雷斯垂德說著說著話就開始走神而後臉色微紅的表現不予評論,你看他們加班究竟聯想到什麼了?咳嗽一下清空一下嗓子,說道:「格瑞戈,你究竟瞭解多少?」

  「不多,邁克羅夫特只說了暫時不需要蘇格蘭場的幫助。」

  「嗯?」這跟沒說有什麼差別?華生想道。

  「根據我對邁克羅夫特的瞭解,他說的話一般都會有兩個或者以上的意思,而後我暫時只解構出了兩個,興許你可以幫我解構出第三個:一個是找蘇格蘭場也沒有用,另一個則是這不是蘇格蘭場的處理範圍。」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在他的語境中這不同的,前者是這事屬於蘇格蘭場的專業範圍,但是蘇格蘭場插不上手,後者則是蘇格蘭場連知道的必要都沒有。」

  「……你們平時交流都這樣的嗎?哎呀,魚來了,又跑了。」華生說道,說一句話都要解構出兩種或以上的含義,這也太痛苦了吧。

  「其實這樣對於學習語言藝術有很大的作用。你們家那位不會這樣?」雷斯垂德說道。

  「不會,夏洛克一向直率。慢著,我們不是一對的。」

  雷斯垂德把一條魚提離水面,扔到水桶裡面去之後才應道:「好吧,你們不是一對的。」

  「當然。不過夏洛克確實比邁克羅夫特好相處點,起碼他不會故弄玄虛。」華生點頭,提竿,把一條鱒魚扔到桶裡面。

  「邁克羅夫特挺好的。」雷斯垂德反駁了一句,除了有點控制慾強烈、髮際線後移、身體發福之外。

  「好的。」華生應道,繼續拋竿釣魚。

  等到他們中午回去的時候,福爾摩斯一家人已經開完會,並討論好各種群毆、引誘、挖坑、水淹、防火、埋人的各種陰人**了,正非常純良地等在大門口,含笑看著收穫甚豐的客人載譽歸來。

  在吃完午飯後,既有定議的夏洛克一刻也不願意在老宅待下去了,把衣服塞回行李箱,拉著華生就跑去火車站乘下午的班車回去了。

  邁克羅夫特萬分遺憾地看著幼第離去,回頭看到雷斯垂德正想上前安慰他,就帶著惋惜的口吻說道:「真可惜夏洛克這麼著急,本來我們可以一起做直升飛機轉道空軍基地回倫敦的,只是再等一個小時而已。」惋惜到最後,他忍不住露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

  雷斯垂德默默收回了想要去擁抱邁克羅夫特的雙手,計算道,估計我們回到倫敦吃晚飯的時候,夏洛克和華生還在火車上啃三文治,他心裡給華生醫生說了句對不起,這真是個憂傷的故事。

  太陽底下無新事,帝國每日的事務依舊瑣碎而重要,大英政府不可能整天圍著莫里亞蒂這個黑道頭子轉,不然等莫里亞蒂無聊到毀滅世界前,大英政府早就完蛋了。

  希帕提亞回到工作之後,就被度假歸來堆積如山的工作壓到喘不過氣來,莫里亞蒂那些無理取鬧的x騷擾短信自然也就被她放到了大腦硬盤的深處再深處,估計很久都不會再想起來。女人呀,可以沒有男人,但是不能沒有事業呀,希帕提亞第一次執筆給邁克羅夫特起草完演說稿之後神清氣爽地想道。

  最令希帕提亞高興的是,到了六月份,已經懷孕7個月的安西婭女士因為孕期不能乘坐飛機,所以跟隨邁克羅夫特去加拿大開g20峰會的就成了希帕提亞,可以說她算是升職了。希帕提亞對於這次擢升的反應是馬上去liberty給自己選了一條新的圍巾,給莫里亞蒂又發了五十來條寫著「白痴」的短信,而後帶著香水、禮服和高跟鞋跟著邁克羅夫特上飛機。

  倫敦和多倫多相差了80個經度,比格林威治時間晚了五個小時,在經過了接近13個小時的航班後,諸位政要自然是直奔酒店,吃飯休息倒時差。

  晚上,希帕提亞給邁克羅夫特寫完第二天的演講稿之後才去睡了。第二天,她五點起來,洗漱化妝,換好衣服,讓酒店廚房準備好烤吐司:一邊抹上黃油、一邊摸上果醬,自己則按照歐盟標準泡了伯爵紅茶。準備妥當後,她就一邊捧著茶和麵包,一邊夾著演講稿,出門轉左去敲邁克羅夫特的房門了。

  邁克羅夫特開門的時候穿著他慣常穿的紫紅色晨衣,讓希帕提亞進去後,自己就又進盥洗室了。

  希帕提亞把茶和麵包及演講稿放好,開始讀邁克羅夫特今天的日程安排,裡面從早上和首相共進早餐,中午會見美國中情局局長到晚上和普京會面。

  邁克羅夫特出來和希帕提亞點點頭,而後坐在位置上一邊批改演講稿,一邊用茶和麵包。希帕提亞則打開他的行李箱,找出一套合適的定製西裝連帶領帶、口袋巾等等。

  而後邁克羅夫特就一邊背演講稿,一邊換衣服。等到早上七點的時候,一天就要開始了。衣著光鮮、信心滿滿的邁克羅夫特挽著希帕提亞下樓去和首相夫婦用早餐,充分討論了對於歐元區的態度,邁克羅夫特秉承自撒切爾夫人以來的傳統,對歐洲保持謹慎疏遠的態度,而對美國表示親善。值得高興的是,這次他的首相大人觀點與他相一致,不認為英國需要背上希臘、西班牙等沉重的負擔。他也就不用又花力氣去說服一位大人了,大人們通常性格倔強,無論他之前是愚蠢還是睿智。

  早餐後,正式的會議也要開始了。通常這些會議,邁克羅夫特都更樂意搞到發言稿,而不是列席參加,可惜在熱情的首相大人的堅持下,他只得坐在位置上旁聽,作為大英政府的一個小小公務員,他連發言的資格都沒有。

  中午時分,他在喝了一杯希帕提亞泡的摩卡咖啡後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興致勃勃地去參加和中情局局長的會面。希帕提亞坐在邁克羅夫特身後,聚精會神地聽著,不能用手提記錄也不能用筆記,那就只能過耳不忘了。

  為了準備晚上和普京的會面,邁克羅夫特光明張大地向首相大人申請要翹了下午的會議,和希帕提亞在酒店裡過講稿。這位精明冷酷的沙俄大帝確實破難應付,首相大人非常理解地放行了。

第25章 回家看到夏洛克在作死

  邁克羅夫特回到酒店之後,先是午睡了一個小時,而後三點用了一頓下午茶,而後才開始看希帕提亞擬的備忘稿子,在上面增增減減一番,也就到時間了。他換過晚禮服,帶上穿著channel黑色禮服的希帕提亞一同赴宴。

  他看到普京,非常熱情地伸手說道:「Здравствуй,мойдорогойстарыйдруг(俄語:你好,我親愛的老朋友)。」

  「你好,你還如貴國的東風一樣穩定不變。」

  兩人相視一笑,而後互相介紹了帶來的女眷,邁克羅夫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普京的夫人,而希帕提亞卻是第一次出席。酒過三巡,眾人各自歸席,邁克羅夫特已經在和普京針鋒相對地試探、反試探。你來我往之下,希帕提亞和普京的夫人倒也說得過來。

  會面過後,邁克羅夫特帶著希帕提亞回到酒店之後,和首相大人通告了會晤商談的事宜,而後喝了杯紅茶睡了。

  隨後幾天的會議也無新鮮事,邁克羅夫特帶著希帕提亞整理出一篇又一篇的數據好讓首相大人清楚明白為何要 遠離歐盟,免得他一時激憤就參加了歐盟的救市行動,而後大英政府就開始在會議上打醬油了。

  最後,邁克羅夫特又和幾個國家的情報機關負責人碰了一下頭,商討了一下關於加深情報合作和反恐的話題,他的任務就基本結束了,剩下的事就是和首相大人的秘書加強溝通,好讓首相大人乖一點。不過首相大人的秘書也是邁克羅夫特挑好經過幾個渠道送過去的,這事也沒有難度。

  會議結束,邁克羅夫特在酒會上帶著愉悅和藹的微笑,介紹希帕提亞去認識各國的政要,一直保持單身的邁克羅夫特需要一個女主人很多年,現在他妹子終於長大,到了可以分擔這項任務的時候了。有些事務是秘書無法涉及的,例如陪同首相夫人,與別國的政府首腦家眷會面等。

  回到倫敦,下了飛機後,邁克羅夫特非常慷慨地讓希帕提亞回家倒時差去了,他自己也在利用手機做出了幾條重要批示之後也打給了雷斯垂德。

  希帕提亞一回到家,就受到了赫德森太太的熱烈歡迎,這位和善慈祥而富有忍耐力的老太太看到希帕提亞回來,上前握著她的手就說道:「親愛的,你終於回來了。你哥已經在房間裡三天三夜沒有出來過了。」

  「呃,他有吃過些什麼嗎?不用正餐,就是餅乾也好。」

  「沒有,不,有,他在兩天前吃過一個西紅柿。不過他有私人供應的。」

  「那個西紅柿煮熟了嗎?」希帕提亞帶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問道,聽到後面那句之後又問道:「私人供應?華生醫生?「

  「怎麼可能?那些西紅柿還是我原本要用來做羅宋湯的,誰知道被他拿走去做什麼實驗,那個實驗可怕極了,我一直擔心他會把西紅柿弄到滿牆都是,幸好沒有,不過他把自己弄得像是外面的萬聖節巡遊一樣,下來把我新買回來的西紅柿也拿走了。最後剩下的那個他就自己吃了」赫德森太太帶著點無奈與寵愛說道,「他的好醫生已經被他氣跑兩次了,這次大概還有十分鐘才會帶外賣回來。」

  希帕提亞徹底放心了,嫂子真是太賢惠體貼了,不過外賣什麼的實在太油膩了,興許他願意試一下鮭魚色拉。希帕提亞一邊帶著美好的想像,一邊上到樓梯推開房門,而後就發現滿地都是報紙、衣服以及子彈殼,她既驚且怒,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想著保持儀態,保持儀態,保持儀態,正在她努力保持儀態的時候就聽到「玎」「玎」「玎」的噪音,一睜眼她就看到夏洛克裹著白色的床單,窩在沙發上,抱著小提琴在撥弄,該死的儀態見鬼去吧,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非常不文雅地雙手叉腰說道:「夏洛克,我不在的兩個星期裡,你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幹。」

  「什麼都沒有幹的話會成這個樣子的嗎?」

  「當然,就是因為我什麼都沒有幹,所以就成這個樣子了。」他說著,把墊在地下的一疊報紙抽出來,扔回地上。

  「夏洛克,你不要逼我威脅你?「

  「你想幹什麼?走開,別過來!約翰,救命,有人要綁架我!」夏洛克抱著小提琴,被希帕提亞拉了起來,從沙發拉到樓梯間,而後看著客廳門在他面前關上了,他隔著門喊道:「希帕提亞,你要幹什麼?我要回去!!」

  「我要開始打掃了,你最好在外面待到今晚七點再回來!」

  「外面現在80°f(相當於攝氏溫度26),我在外面呆一天會中暑的!」夏洛克據理力爭道。

  「據研究,人體舒適溫度就在79°f左右,換件衣服就出門散步吧。」

  華生拎著外賣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夏洛克裹著張床單,徘徊在貝克街,他立刻上前說道:「你在這兒幹什麼?行為藝術嗎?「

  「示巴女王攻佔了錫安山。「

  「哈?「

  「希帕提亞回來了,而後她要大掃除就把我趕出來了。「

  「我很能理解希帕提亞的決定,但是你就不能回房間穿了衣服再下來嗎?你究竟現在穿了內褲沒有?「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穿,衣服都髒了不能穿。「

  上帝呀,華生一邊感嘆著,一邊忍不住低頭看了一下夏洛克的襠部,怎麼可以什麼都沒有穿就跑下來,不怕被人當作是x騷擾抑或露體癖患者麼?他想著,把夏洛克拉回屋子裡去,翻出自己的衣服說道:「我想你不介意穿我的衣服吧?「

  「你覺得以你和我的身高差,我能穿得下你的衣服嗎?」

  華生舔了舔嘴唇,又撅了撅嘴,說道:「你穿得下就穿,穿不下也給我把自己塞進去,反正我不想再看你光溜溜像條魚一樣在屋子裡走動。「說完把衣服往他懷裡一塞,把他推到房間裡面,而後自己就轉身出去了。

  夏洛克出來的時候,露出了一大截的小肚子花生看到趕緊用床單給他裹住。夏洛克見此說道:「既然我都要用到床單,你為何一定要我先穿上衣服。「

  「正常人是不會不穿衣服,只裹著張床單的。「

  「正常多無聊。「

  「請你稍稍屈尊照顧一下我這顆正常人的心臟,可以嗎? 「華生扶額說道。

  夏洛克閉上了嘴。

  「很好,現在來吃飯,你已經有一天沒有進食了。「

  夏洛克沒有膽量再說什麼吃飯很無聊,只能乖乖地坐在赫德森太太的廚房裡面,吃完華生買回來的海鮮炒飯。等到晚上七點,希帕提亞打掃完畢,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出來,看著乾淨整潔的客廳,才想起自己把夏洛克關在門外五個小時了,天知道他在失去了他的沙發之後會跑到哪裡去?

  她下樓要去問赫德森太太的時候,就看到夏洛克穿著不甚合身的衣服乖乖地坐在赫德森太太的廚房裡面吃著炒飯,不由得驚訝萬分,上前道:「夏洛克,你的衣服呢?「

  「都髒了,沒有洗不穿。「

  「明白了。「希帕提亞痛苦地應道,我一會兒還得給他洗衣服去。

第26章 河上浮屍

  翌日,希帕提亞上班而後又下班,回家剛做好晚飯,拿著勺子,給心懷不滿卻扔乖乖坐在位置上的的夏洛克盛湯的時候,雷斯垂德氣喘吁吁地衝上來了。

  夏洛克看到,一下子扔到了勺子,整了整襯衫,起身上前說道:「怎麼了?」

  「泰晤士河南岸靠近伍利奇的地方出現了浮屍。」

  「嗯?有什麼特異之處?」

  「她的皮膚被剝去了一塊。」

  「她?」

  「是女屍,你會來嗎?」

  「我不坐警車,一會兒到。」夏洛克說道,而後雷斯垂德轉身就要離開。

  「探長先生不要喝杯茶嗎?」希帕提亞看他們說完了,開口道。

  「不用了,再會。」雷斯垂德禮貌地向屋裡的其他人點點頭離開了。

  雷斯垂德剛離開,夏洛克又坐回到位置上去懶洋洋地說道:「希帕提亞,我的晚飯好了嗎?」

  華生有點驚訝地說道;「你聽到了嗎?有你的案子。」

  「那又怎麼樣呢?我懶起來的時候,可是世上無雙的懶漢。現在我想吃晚飯了。」夏洛克說著,喝了一口湯,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綿綿黃昏雨。

  華生說道:「你不能這樣做,有人死了,你必須去看看。」這個該死的高功能反社會,又鬧什麼彆扭呀?

  「夏洛克,我給你和華生醫生準備了三文治,你就安心地去吧。」希帕提亞說著遞給他兩個紙袋。

  「謝謝你,我最親愛的希帕提亞。」夏洛克接過三文治,又起身親了一下希帕提亞的的額頭,說道:」我們現在走吧,就算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但就算嘲笑一番安德森也會讓我心懷大暢,走吧。」他一躍而起,穿過房門上樓,披上大衣,圍上圍巾。

  華生還沒有醞釀出勸服夏洛克的話就又被夏洛克迅速的動作驚呆了,好吧,夏洛克怎麼可能有案子不去呢?我剛才肯定是想太多了。

  上到出租車後,夏洛克把三文治都塞到華生醫生懷裡說道:「吃吧,你的晚飯。」

  「你不用?」

  「我不餓。」說著他頭也不抬地開始用手機查詢泰晤士河最近的潮汐情況。

  希帕提亞在窗前看著他們坐車離開之後,就自己吃飯,吃完飯,而後看肥皂劇看到睡著在沙發上,之後就真的去睡覺了。

  過了幾日之後,希帕提亞忽然間發現夏洛克對於神秘學的興趣大了很多,家裡隨處可見黑巫術、煉金術等等的書籍,地板上還有紅墨水塗了一個魔法陣。希帕提亞忍不住從故紙堆裡面挖出了埋頭研究的夏洛克問道:「夏洛克,你要轉職嗎?這是什麼回事?難道有人讓你穿越回去調查瑪麗都鐸的死因?」

  「別說笑了」,夏洛克抬頭說道,「過來,坐在我面前。」

  「怎麼了?」希帕提亞聽話地上前坐下。

  夏洛克又仔細地看了希帕提亞一番,說道:「有個案子,我需要你的協助。」

  希帕提亞看著他這幅「我讓你幫忙是抬舉你」的欠揍樣子,甜美的笑容一閃即逝,說道:「沒空。」

  「怎麼會沒空?最近大魔王都沒有讓你加班。」

  「即使不用加班,我也沒空陪你玩偵探遊戲。你的醫生呢?」

  「你的日常工作都很無聊,這次我需要一個有點大腦的年輕女性。」

  「個人覺得政府工作比你的小打小鬧終於多了。」

  「我上次回家看到你在沙發上睡著了,你最近沒有約會,也不用加班,為何不能幫我呢?「

  「該死的夏洛克!你怎麼不去死一死!」希帕提亞狠狠滴瞪了他一眼,起來回房。

  「她為什麼這樣生氣?「夏洛克有些鬱悶地對一直關注著他們兄妹談話的華生說道。

  「天呀,你知道這對一個女孩子這是多大的打擊!」你居然直接說她沒人要!華生對他的情商感到絕望了,「聽著,夏洛克,現在去給你妹妹道歉,告訴她這世上想要追求她的男人還是很多的。」

  「我知道有很多,如果她公佈自己將要繼承的財產的話,她就根本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這不是婚姻。」

  「嗯?」

  「你希望你妹妹嫁給一個只盯著她的錢的傢伙?」

  「我妹妹能夠掌控得住。」

  「我想她寧願要個掌握不住的。」找個丈夫來掌控?華生感到一陣驚悚,這是要養寵物嗎?

  「像莫里亞蒂那種?」

  「噢,不,算了,你還是去給你妹妹道歉吧。」平心而論,假如他的行事方式與思維廣度不是那麼的超越常規的話,這倒是個好對象,華生有點驚悚地想道,你們一家子就不能找個正常點的戀愛對象嗎?

  到了最後,在夏洛克不倫不類的道歉下,希帕提亞終於心平氣和地聽夏洛克講完案情了:那個女的是查令十字醫院的護士,其棄屍地點是在上游距離約100英里的碼頭區。」

  「一個護士跑去哪裡幹什麼?」

  「正在調查,而後她在生前參加了一個叫做『血色玫瑰』的社團。這個社團據說淵源可以追溯到玫瑰十字會。我正在查這方面的資料。」

  「據說?」

  「那個姑娘的日記裡面是這樣寫的。」華生補充了一句。

  「玫瑰十字會嗎?我在大學的時候也聽說過,這是個秘密的基督教會社團,估計和兇殺案的關係不大,它非常隱秘而且人數很少,和共濟會有些聯繫。興許我要去問一問神學系或者歷史系的同學才能給你準確的資料。」

  「中世紀的歷史和我何干?我要查的是現代,還有這些該死的符號是什麼意思?」夏洛克有些暴躁地說道。

  「那時候不是中世紀了,已經去到十七世紀了。」希帕提亞說道:「你說的是煉金符號?」

  「是的,那該死的星星月亮太陽。」

  「那我無能為力了。」希帕提亞看到他頭痛的樣子,竊笑了一下,道:「這是你從來對天文學不屑一顧的代價。」

  「不,這個社團只招收年輕女性,所以……」

  「所以你是想我把你化妝成年輕女性嗎?」希帕提亞截住了他的話說道。

  「啥?」夏洛克有點驚訝地看著希帕提亞,華生在旁邊也驚呆了。夏洛克迅速地緩過來,說道:「你可以試一下。」

  「你說真的?」希帕提亞只是想說笑一下而已,沒有想過夏洛克會當真。

  「當然,你可以試一下,這是取得第一手資料的最好方法,快點,借我你的長裙」夏洛克想到這點,雙眼發亮地盯著希帕提亞。

  「我的長裙不會適合你的。」希帕提亞痛苦地別過臉去說道,我幹嘛要那麼口、賤!!!她在內心鞭撻了自己數下。

  「你的不合適嗎?那我得上網去定一件。」夏洛克輕快地沙發上跳起來,蹦到電腦前噼裡啪啦地敲起來鍵盤。

  希帕提亞痛苦地看著華生醫生說道:「醫生,我現在只能靠你了,請你勸一下夏洛克吧,我會答應他的。別讓他真的嘗試化妝成女的。」

  華生聞言,說道:「我儘量。」而後看著夏洛克興奮的背影迅速地改口道:「其實讓他嘗試一下也沒有什麼吧,失敗後他自然就會放棄的。」

  希帕提亞覺得大宇宙的惡意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華生醫生你就不能立場堅定點嗎?你要我如何去修飾夏洛克的五官分明的臉,用一噸粉去抹平他的顴骨嗎?

第27章 玫瑰的研究

  夏洛克上網訂購的時候,被嚴謹的商家告知,他要的超大碼高跟鞋要特別訂造,起碼要一個星期才到貨,讓夏洛克等一個星期再去破案,他可從來沒有那麼好的耐性。

  壞消息還不僅僅這個,希帕提亞順帶告訴他,他要求的那種可以修飾身材的裙子估計也要特別設計,原話是:「說真的,只要不是特別沒自信,選裙子的都是選現身材的吧?哪有選個袋子穿上的?」唯一的好消息是,希帕提亞有些小心翼翼地安慰道:「興許世界上還有其他喉結明顯、平胸、關節粗大、長手長腳的姑娘吧。」

  華生聽到希帕提亞的這句安慰,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看到夏洛克一直瞪著他才停下來說道:「夏洛克,我求你,不要繼續下去了,除非你想要挨刀子。」

  夏洛克擠出了一個假笑,而後說道:」既然如此,希帕提亞我想你要充分地瞭解一下這個案子了。」

  希帕提亞被他這樣乾淨利落的態度弄得有些呆愣,好像我又被耍了?這傢伙該死的對我還耍心眼,希帕提亞覺得自己手有點癢,想要抽人。

  「約翰,資料拿來。」夏洛克喊道。

  任勞任怨的好醫生把這個案件的資料遞給了希帕提亞。希帕提亞看得很快,儘管夏洛克平時看不上不大靠譜,但是他工作的時候還是非常嚴謹認真的,驗屍報告、實地調查寫得非常仔細。

  希帕提亞一邊看,一邊問:「你上過那個什麼猩紅玫瑰會的網站沒有?究竟是怎麼樣的?有什麼具體要求嗎?」

  「當然有了,註冊要求非常繁瑣,熟人介紹,註冊碼,還要一張紅玫瑰的紋身圖。實際上,我找遍了死者身上都找不到那個紋身,才判定這個案子與這個猩紅玫瑰會有關聯,凶手顯然是知道這個秘密社團,他對於這個社團乃至其成員是什麼樣的態度就有待調查了。」

  「嗯?」

  「說不定是個有收藏癖的怪老頭子。好了,這個秘密團體會定期舉行活動,活動時間會提前通知,但是地點會在活動開始前一個小時發到你的手機上。」

  「真夠謹慎的。」

  「確實,我用那個女孩的會員號上過網站附帶的論壇,她們談的內容有點超出我的知識儲備範圍,為了不露餡,我只好惡補這些神秘學內容了。」

  「也就是說,如果我要成功地混到裡面去,我也要變成一個神秘學的專家?」

  「是的,我們現在開始吧,她們在週六會有一次聚會,我們還有四日時間。」

  「天呀!」希帕提亞覺得有點絕望,在四天內而不完自中世紀延續至今的神秘學,這可能嗎?

  「不過我們首先要幹的是先給你弄一個紅玫瑰的紋身,我諮詢過專家的意見,這家店的活不錯。」夏洛克說著,遞給希帕提亞一張名片,「現在快去吧,而後我們可以早點開始補習。」

  「用不著,等我十分鐘。「希帕提亞起身回房,靠在房門那兒說了一句。

  十分鐘後,希帕提亞換了一條黑色天鵝絨露背禮服出來,轉身給夏洛克看到自己背上的玫瑰,說道:」拍一張吧,迅速點。」

  夏洛克看到,驚喜道:「大魔王不知道?」

  「不,不然的話,我早就挨訓了。」

  「做得好,希帕提亞,約翰,下次見到大魔王不要漏底了。」夏洛克說著,「咔擦」一聲,迅速地拍了張照片,而後說道:「我是你的介紹人,現在把註冊碼發給你,你現在趕緊去註冊會員了,上去論壇看看,其實我也把她們討論的主要問題都整理下來了,不過你去看看也沒有關係。」

  希帕提亞按著他說的註冊登錄,而後到論壇上瞅了瞅,感覺眼前一黑,這都是什麼東西呀?每個字,希帕提亞都看得懂,但合起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透忒之書?這是什麼?大阿卡那牌?小阿卡那牌?這是什麼玩意兒?黃道十二宮什麼的,她還是看懂了「黃道」兩個字,不過世界上還有赤道十二宮的嗎?

  希帕提亞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書都白讀了,她抬頭看了看夏洛克,發現夏洛克的苦笑中還隱隱帶著點幸災樂禍,果然是高功能反社會,自己兄長給自己下的定義果然是恰到好處。

  希帕提亞非常真摯地說道:「我親愛的哥哥,這些都是什麼東西?我真的不明白,所以我恐怕幫不了你什麼。」

  「你要相信自己的潛力嘛。」夏洛克同樣語氣真摯地鼓勵道:「我會陪你一起背的,約翰,你也會的,對吧?」夏洛克笑著問旁聽的醫生,「為了盡快破案,你也會幫希帕提亞把這些背下來的對吧?」

  「當然。」戰士之魂附體的好醫生爽快答道。

  希帕提亞痛苦地別過了臉,夏洛克,我忽然間明白為何邁克羅夫特每次提起你都那麼的咬牙切齒了,我現在也好想掐死你呀。

  希帕提亞經過了兩日痛苦的煎熬,勉強讓自己一看到「通向太陽的通道被綠色的龍吞噬了」這句話就反應出其本身的含義,明明就是個氧化還原反應而已,弄得這麼複雜幹什麼。至於其他的,她大概也有些歌印象了,想著再惡補兩天應該就應付得過去了,這樣想著,她迅速地回床上補眠了,她已經連續兩天被邁克羅夫特抓到精神不振了。邁克羅夫特雖然沒有直接逼問她究竟是什麼回事了,居然敢在工作中走神,但是臉色已經陰到快要滴出水來,希帕提亞絕對不想親身感受一下大魔王的威壓。

  第二天上班,希帕提亞細細地給自己的黑眼圈撲了粉,回去上班的時候終於回復反應靈敏、動作迅速的水平了,邁克羅夫特也就很滿意地表示既往不咎。

  剛一回去,希帕提亞剛給自己做好蔬菜沙拉,夏洛克就一臉神秘地過來,把想要吃飯的希帕提亞拉出去,說道;「我給你介紹一個好老師。」

  「什麼?」

  「跟我來就是了。」

  出租車左拐右拐,終於拐到東區的小巷子裡面一間破舊的房屋,夏洛克說道:「就是這裡。」

  希帕提亞原本以為夏洛克會帶自己去找個歷史學家或者什麼神秘學研究專家,但是夏洛克不屑一顧地答道:「哪些人的水平和這個比起來就太差了。」

  因此,希帕提亞看著破破爛爛的門面上寫著:「西爾維婭巫師專營店,公元五百年經營至今。」不禁有點風中凌亂,他不會真的從哪裡逮了個偽巫師來給我上課吧,頓了一會兒,轉身就走說道:」夏洛克,你肯定是看得太多《哈利波特》了。我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我從來不看兒童文學。」

  就在他們對話期間,門開了,一個牙齒都要掉光了的裹著紅色羊毛披肩的吉普賽老媽媽出來笑得燦爛如菊花道:「尊貴的客人,你們到了,我等你們很久了。」

  希帕提亞透過老媽媽的肩膀看到屋子裡面去,看得出這位老媽媽確實十分專業,水晶球,星圖還要散落在小桌上的塔羅牌,就是環境顯得有點髒亂。為了這該死的案子,髒點就髒點吧,回頭用夏洛克的卡再買一條裙子好了,不過還是得先測試一下她的水平,希帕提亞想道。

第28章 他真的是個醫生?

  儘管這個吉普賽老媽媽看上去十分的低調,但是對於神秘學,無論理論知識還是動手實踐都基礎紮實、經驗豐富,在這位老媽媽的指導下,希帕提亞覺得自己的進步是非常明顯的,興許她在結束這個案件之後,還可以給自己算算命。

  夏洛克在瞭解了一下這些神秘學知識,就消失了,到了星期六下午的時候,他抱回來了一堆蕾絲和絲綢,整理好一看,才發現是一條黑紅二色為主的帶緊身胸衣和裙撐的哥特式式長裙。

  希帕提亞看到那條長裙,驚訝地說道:「我的天呀,去哪裡還要穿上這些?」

  「是的,死者有一櫃子的哥特式服裝,你忘了嗎?」

  「我以為那只是個人愛好,想不到是聚會要求。不過我可沒有法子自己一個人把這玩意穿上,我以前試過了,家裡有很多這樣的裙子,都是祖母或者曾祖母的。」

  「我知道這不可能,所以我叫了個專家來幫你穿衣和上妝。」

  「我知道怎麼化妝?!」

  「這是更加專業的妝容。」

  這時候,門鈴響了,赫德森太太領著一個畫著誇張的煙燻妝,穿著黑色羽毛蓬蓬裙,畫著鮮紅色指甲的女孩子上來了,赫德森太太打趣道:「夏洛克,你的工作範圍已經擴展到19世紀了嗎?」

  「謝謝你,赫德森太太。」夏洛克說著,把赫德森太太推出門外去,而後對希帕提亞介紹道:「這位是茱莉亞溫特小姐,哥特風格造型師。」而後轉向溫特小姐說道:「這個是我妹妹希帕提亞,你今天的服務對象。好了,我們現在開始吧。」

  「好的。」希帕提亞聽話地答道。

  溫特小姐卻繞著希帕提亞轉個幾個圈說道:「資質馬馬虎虎,不過被你裝扮一下,應該會有提高的。」

  半個小時之後,希帕提亞把自己塞進了那條裙子,而後出來在客廳,展開裙襬,坐下來,讓那位專家給她上妝。這個時候,希帕提亞的短信來了。夏洛克立刻拿起手機,看到上面寫道:「希帕提亞,希帕提亞,希帕提亞。」

  夏洛克有點驚訝地把這個短信讀出來,說道:「這是你的哪個愛慕者?」

  「誰都不是,你看我的短信幹什麼?!」希帕提亞想要轉過頭去瞪夏洛克一眼,被後面那個姑娘一扯頭髮,不耐煩地說道:「安分點!」

  我會記住你的,下次我在找你做頭髮,我就是白痴。希帕提亞心裡默唸了兩遍,而後說道:」對不起。」

  溫特小姐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在專業上非常的盡職,她用粉把希帕提亞原本就白皙的皮膚變成了面無血色,嫌棄地在希帕提亞的化妝箱裡面挑選了一番,把她的嘴唇染成深紫色,咋看上去還以為是黑色的,再加上個大煙燻,還有配套的黑色指甲。

  妝容畫好後,夏洛克還找出了一對銀質的十字架耳墜子,以及鑲嵌了紅寶石的銀質頭飾等配飾,希帕提亞一看鏡子就覺得自己慘不忍睹,可以直接去演《理髮師陶德》裡面的黑寡婦了。

  溫特小姐卻十分滿意,接過夏洛克遞過來的支票說道:「下次需要的時候可以再來找我。」

  希帕提亞等到她走後,才對夏洛克說道:「不用下次了,我已經記下應該怎麼弄了。下次找個人給我穿裙子就行了,不過我最希望是沒有下次。」這個時候,短信也來了,「七點半到埃榭的威斯特里亞別墅,歡迎又一位姐妹的到來。」

  夏洛克說道:「需要我送你去嗎?」

  「用不著,埃榭離倫敦並不遠,我會在儘早回來的。」

  「我在這兒給你留著燈。」夏洛克難得溫情脈脈地說道,但是下一句就推翻了以上的印象,「那樣我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第二手資料了。」

  「你去死吧,夏洛克。」希帕提亞說道,回房間找了一件寬大的大衣穿上,遮住了那些誇張的蕾絲花邊,提著裙子下樓梯。

  華生帶著點擔憂說道:「希帕提亞,你真的不需要換一雙高跟鞋嗎?我覺得你這樣很容易摔跤。」

  希帕提亞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雙細跟高跟鞋,說道:「這已經是最矮的了。我的鞋子都是這樣的。」

  「好吧,我來扶你下去。」夏洛克說著起身上前抱住寬大的裙襬。

  下到樓下,上車之後,出租車司機一路上忍不住用詭異的目光打量著後視鏡。希帕提亞展開黑色的羽毛摺扇,遮著臉,陰鬱地想道,我遲些一定會刷爆夏洛克的信用卡的!!

  去到目的地,希帕提亞看到這間別墅是間頗有維多利亞時代鄉村風格的別墅,和這次聚會的主題倒是相得益彰,這個時候,一條短信發到她的手機上:「這間別墅是在三天前租出的,據說承租人是個叫做特瑞福貝內特的醫生。」

  希帕提亞收起手機,回答了穿得像是瑞士衛兵一樣的看門人抽籤出來的問題:「烏鴉吞噬了太陽。」

  「銀置換了黃金。」希帕提亞羽扇半遮著臉,微笑著說道。

  「請進來吧,親愛的姐妹。」

  「嗯?」而後希帕提亞就看著他脫掉頭盔,變成了一個金髮披肩,梨渦淺笑的「她」,她壓低聲音,低頭捧著希帕提亞的手吻了一下說道:「你好,美麗的小姐,我叫多格蕾絲。」

  希帕提亞忍不住笑了,道:「你好,我叫海帕夏。」

  「這名字真美麗,快請進吧。」多格蕾絲說道。

  在希帕提亞經過的時候,多格蕾絲拍了一下希帕提亞的臀部,驚得希帕提亞回頭瞪了她一眼,而後微仰著頭進屋去了,心裡連連咆哮,我勒個去呀,夏洛克不會讓我進了女同聚會吧?怪不得只有女孩子才能進!!!

  進到屋內,希帕提亞幾乎要覺得這是個正經的聚會了,雖然與會人的衣著都比較奇怪,但是舉止文雅,言語溫和講究,講究得近乎裝腔作勢,字斟句酌。希帕提亞也就端起架子,和她們交談起來。

  有一位紅色頭髮,穿著黑色長裙的女士問道:「你好,我叫伊娃。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第一次來嗎?」

  「是的,是弗洛拉介紹我來的,可惜她臨時有事,不能為我領路。」弗洛拉布萊恩就是死者的名字。

  「是嗎?沒有關係的,我很高興能為你介紹這裡的一切。可惜這週father不在,只有他的弟子在這。「

  father?希帕提亞心裡暗暗重複了一遍,一個男性尊稱,不會真的是牧師,她抬頭看了看牆上倒三角形的裝飾,如果哪個牧師敢幹這事的話,那就是坎特伯雷大主教的管理問題了,這個人在這個組織裡面威信很高,甚至有點個人崇拜的傾向。她也就做出惋惜的樣子說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聽說他是個很有魅力的人了。」

  「他確實富有吸引力,一種難以形容的吸引力,你看到他就知道了。不過他的弟子也是非常出色的年輕人。」

  富有吸引力?弟子是個年輕人,這樣專門提出來,是在暗示這個「father」是個中老年人嗎?一個富有吸引力的中老年男子?希帕提亞想到,不過不會有人感到奇怪的嗎?一個男人主持一個女子准入的聚會?是為了什麼?最荒唐的猜想大概是這位「father」想要實驗成為土耳其王的夢想了。她保持微笑地聽著眼前這位夫人喋喋不休地講述她對這對師徒的崇拜,並偶爾應答讓她說出更多。

  到了九點的時候,一位穿著紅色絲絨長袍的年輕男子進來了。他帶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儒雅瀟灑地向在場的諸位女性問好,而後宣佈宴會開始,接著他就在桌上的銅盤裡面洗手。

  希帕提亞看到他洗手的手法忍不住瞳孔一縮,看來他真的是個醫生,就算不是醫生,也是醫學工作者,回去做個拼圖,那他的真實身份就可以確定了。
我不想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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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注意注意注意

  希帕提亞看到那位先生洗完手之後習慣性地雙手平舉,儘管迅速反應過來,又放下去了,但是這種標誌性的無菌操作很容易就暴露了他的手法,醫學工作者,甚至是曾多年執行臨床手術的醫學工作者。

  宴會開始之後,希帕提亞用的不多,多數時間都在傾聽他人的發言,原來上面的那位先生被人稱呼為「master」,真是個有趣的稱呼,再一次可以覺得這個組織裡面個人崇拜是被提倡的,甚至被人有意引導。

  而且希帕提亞可以輕易看出這一頓飯估計起碼要一千英鎊一晚。這個組織者是有錢到撐死,想要花一些嗎?按照常理來說,這位組織者肯定是在組織的過程中獲利了,靠什麼獲利呢?就個人崇拜如此嚴重的情況來看,難道是捐贈?甚至是遺囑捐贈?要去查一下了,如果那個女孩子也是立了遺囑要死後財產捐贈給這個組織的話?那麼這個幕後組織者可能會有動手的可能,問題是一般遺囑都是不公開的,要怎麼才能統計出關於遺囑捐贈與死亡的關聯性呢?回去讓蘇格蘭場留意一下。

  吃過飯之後才到了好戲開場,希帕提亞看著眼前那杯每人一杯的紅酒,再聞到濃烈的香氣,感覺到頭有點發暈,眼前景象的顏色逐漸豐富起來了,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清醒了些,還要加上一條「濫用藥物」至少是大麻這樣的成癮類藥物。

  她從手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的注射器,在寬大的蕾絲袖子的掩蓋下,把那杯酒抽了一針筒,而後再喝,喝大半就用手帕擦一下嘴,順帶酒都吐到手帕上。

  儘管希帕提亞做了各種的防護措施,但是她不能不呼吸,不能不吃點什麼,不然就太顯眼了。所以她最後還是暈乎乎地看著各位小娘子大妹子什麼的上去割脈,她們是怎麼做到如此準確地割到腕靜脈,而不是割到動脈上去的?這也是培訓出來的嗎?再者,有這樣強烈的血液需求的一般都是咔啉症患者,這個主持人看上去沒有這方面的表現,難道他的導師是?患有咔啉症的醫學工作者,回去查一下先。希帕提亞的思維發散得快要去到外太空了,終於她覺得眼前的事物都開始模糊化,並有跳舞傾向,聽到的聲音都變成雜音的時候,她就知道應該出去清清頭腦了。

  她跌跌撞撞地起來,走過「master」旁邊的時候不小心一杯紅酒倒在他的西裝褲上,而後問道:「對不起,請問一下洗手間在哪?」

  master富有紳士風度地把她扶起來,帶她去洗手間,靠近他,希帕提亞可以聞到他身上並沒有消毒水的味道,雖然大麻會讓容易讓大腦混亂,不過對於嗅覺、觸覺的強化卻是極其難得的。她努力地在大腦中把master是個醫生這一條劃掉,曾經是個醫生後來離職了嗎?值得深思,頭太痛了,幾乎讓人無法思考。不過他衣服的料子好像不錯,就剛才的觀察來看,他西服應該是定製的,非常合身,但是那個牌子是,好像挺知名的,一時候想不起來,不過也無法證明什麼的,畢竟如果他真的在這個組織中獲利不少的話,鳥槍換炮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那個品牌的服務範圍好像很狹窄,回去再看看吧。

  希帕提亞覺得大麻吸入後的反應越發嚴重了,這位先生是如何避免產生這麼明顯的反應的?是食物?熏香不是問題,問題在我們吃的東西裡面。

  她想到這一點,有點得意地微笑了一下,而後就得意地陶醉在藥物營造的睡鄉鄉裡面,跌進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聽著耳邊傳來的溫柔呢喃:「我的好小姐,你怎麼把自己弄到這樣危險的境地裡面了呢?」她就安心地昏昏睡去。

  過了晚上10點,夏洛克在自己家裡走來走去磨地磚,踏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給希帕提亞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下一接通,他就急著說道:「希帕提亞,你在哪裡?你怎麼了?」

  「噓,小點聲,她睡著了。」電話那端傳來溫柔的聲音道。

  夏洛克一聽到這個,臉色立變,咬牙切齒地說道:「莫里亞蒂,你幹了什麼?我妹妹的手機怎麼會?不,她怎麼會在你哪裡?她」夏洛克遲疑了一下問道:「她怎麼樣了?你沒有對她做什麼吧?」

  「你想太多了,我不會做什麼的。我說過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她,不是嗎?好了,不說了,我會吵醒她的。」說罷就掛了手機。

  夏洛克被他掛了手機,而後迅速地拔了幾個數字,吼道:「邁克羅夫特,你的特工們為何不去死一死!!希帕提亞被莫里亞蒂綁架了!」

  「什麼?她手機有gps定位,我馬上查。」

  「沒有用的。」夏洛克說道。

  果然,半個小時後,邁克羅夫特的人趕到一條繁忙的大馬路的邊上撿到了希帕提亞的手機,上面還有一條編輯好的未發短信:「stupid。」

  夏洛克已經帶著華生去到了帕爾梅爾街,見此,也只是習慣性地嘲諷一句:「胖子你這個控制狂,你就沒有在希帕提亞的香水瓶上加個gps。」

  邁克羅夫特冷淡地瞥了夏洛克一眼道:「本來她的耳環是有的,可是她今天換了耳環。」

  夏洛克聞言,臉色一沉,好像剛剛咬到了舌頭一般,不發一言,只是四周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好幾度。

  華生也顧不得腹誹福家兄弟究竟和風暴女有些什麼關係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麼我們現在就只能在這裡等了?」

  只見「唰」的一下,夏洛克和邁克羅夫特都一下子轉過頭來看著華生,眼中的冷意簡直可以直接具現化雪花飛舞、冰封千里了,儘管如此,二人卻還是沉重地點了點頭。

  華生見此,決定大量地原諒他們亂放冷氣的行為。

  卻說希帕提亞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衣著整齊地躺在一張床上,這沒有什麼,但是有一個男人躺在自己旁邊,更驚悚的是這個男人是莫里亞蒂。她翻身坐起,看著莫里亞蒂合目安睡,第一個想的是怎麼好像瘦了些?不對,我是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掐死他呢還是掐死他呢?她不禁有點糾結了,等到她糾結完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的手快要撫到他臉上了。她把手收回,最後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離開。

  「希帕提亞,你醒了。」

  她站在床邊,執拗著不看他,說道:「這次謝謝你了,我該離開了。」

  「這次的事你會告訴你哥哥嗎?」

  「這次不會。」

  「其實你用不著隱瞞,你的哥哥們都知道了。」

  「哦,耍我很好玩嗎?」

  「不,我覺得像剛才我和你那樣躺在一起,就這樣被人放到墳墓裡去才有趣了。」

  「你永遠不會知道你說的這句話有多殘忍。」希帕提亞聽到這個,忍不住攥緊拳頭,指甲直接在手上掐出了一道道紅印子。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都掰開,阻止了她的自虐行為,語氣真摯地說道:「你看不出來嗎?我改變主意了,我想要討好你了。」

  「我可不敢相信你。」希帕提亞帶著點淒然,看著他說道。

  「是嗎?」莫里亞蒂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顯得極其高興的樣子,顯然這個回答很對他的胃口,說道:「你學聰明了,我的好姑娘。」

  「如果我一點進步都沒有,豈不是要愧對你的教導?」希帕提亞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地說道。

  「不過對我還是很誠實,這可是個好習慣,應該堅持。」莫里亞蒂興高采烈地說道:「好吧,我的好姑娘,作為獎勵,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送你回家了?」

第30章 價值兩百萬英鎊的藍寶石項鏈

  希帕提亞聽到這句話,有點驚訝,半信半疑地說道:「那敢情好。」

  莫里亞蒂聽到她這樣說,就笑著答:「看來你很想快點回家了,我有點改變主意了,怎麼辦好呢?」

  希帕提亞聞言瞪了他一眼,再不管他。

  莫里亞蒂上前按著她的肩膀說道:「親愛的,你生氣了,不願意再理我了。」

  「你不是一直很希望的嗎?」希帕提亞儘管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但是顫抖著的聲音還是透露著她心裡面的不平靜。

  「當然不,希帕提亞,我說過我一直都愛著你的。」

  「哦,我可受不起。」我寧願沒有,希帕提亞痛苦地閉眼想道。

  「別這樣說,我會傷心的,來,閉上眼睛。」

  「你要做什麼?」

  「閉上眼睛。」他用手掩住希帕提亞的雙眼說道。

  希帕提亞閉上雙眼,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在撫摸自己顫抖著的眼皮,而後拉著自己的手走到一張椅子邊上,她撫摸著椅背,被他按著肩膀坐下了,張開眼睛看到自己坐在一張梳妝台前面。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莫里亞蒂,一時間心緒有些彷彿,她又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心裡一派清明了。莫里亞蒂從她身後,雙臂環著她打開放在梳妝台上一個絲絨首飾盒,炫目的光華一下子放射而出,奪人心神:這是一條項鏈:白金鑲嵌,掛墜是一顆由白色碎鑽圍繞著的約80克拉的切割成圓形的藍寶石。

  希帕提亞看到這條項鏈,驚得一瞬間屏住呼吸。莫里亞蒂感覺到,問道:」很喜歡?」

  「她太美麗了。」希帕提亞被這璀璨的光澤迷住了,忍不住伸手去一遍又一遍地撫摸那顆迷人的寶石。

  「我給她起名字做:瑪麗王后的遺憾。當年瑪麗王后的弟弟弗朗西斯王子把從母親繼承來的珠寶送給了他的情人,大部分都被王后追回了,但還是有些被那個狡猾的女子隱藏下來,最後變流失了,這就是其中一件。」

  希帕提亞把這顆美麗的寶石抓緊在手心,過了一會兒又放開了,合上盒子,收回手說道:「我買不起的,你不用說了。」

  「我送你的。」難道你當我是賣珠寶的?莫里亞蒂心裡覺得好笑,說道。

  「哦,不,如果你堅持的話,我會把我的家傳珠寶都去拍賣掉還你錢的,先生。」

  「如果你真的拍賣的話,我會都買下來再寄還給你的。」

  「先生,我不明白。」

  「我令你迷惑了嗎?我的好小姐,作為一個小姐,不是應該很容易看出來嗎?我改變心意了,我正在討好你。」

  「哦,得了,先生,我怕你明天又會改變心意了。」

  「你總是瞭解我的。那你看出來了嗎?我在誘惑你了,用寶石和花邊在引誘你墮落。」

  「沒有什麼好墮落的,我從來不是天使。」希帕提亞哂笑道。

  「別企圖說服我了,我來給你戴上。」他說著,有點強硬地打開盒子,取出項鏈,給希帕提亞戴上。

  希帕提亞看著鏡子裡面寶石迷人的光澤,說道:「好吧,先生,我會把它送到天主教堂裡面,讓他們每週為你做一次彌撒。可惜現在沒有贖罪卷賣了,不然我肯定會為你的靈魂買上一卡車的。」

  「親愛的,你得顧及一下我的意願,我可不願意上天堂,那肯定會很無聊的。」

  「那你就無聊死吧!」希帕提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

  「如果我死了,這能取悅你嗎?」

  「那當然。」

  「誠實點,我的好小姐。」

  「我的答案只會是這個。」

  莫里亞蒂聽到這個,瘋狂地大笑起來了,說道:「你明明在渴望,但為何你還要拒絕我呢?」

  「我該回去了。」

  「收下她,別賣掉也別捐了,不然我就把同樣價值的炸彈安到倫敦的地鐵裡去。」

  希帕提亞沒有答話,站起來要往外走。

  「慢著,小姐。」他解下自己的領帶,遮著希帕提亞的雙眼,在她的腦後打了個結,說道:「雖然我的房產不少,但我還不希望招待你一次就要搬一次家,那未免太麻煩了。走吧。」說著拉著她的手走出去。

  上到車上,莫里亞蒂把希帕提亞抱入懷裡說道:「你可以依靠我的,也就是一個小時而已。」

  「好。」希帕提亞靠著他,像是累極了那樣再沒有說話。

  莫里亞蒂聞著希帕提亞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原先那種活潑、輕盈、感性而清新的香味,現在的這種卻顯得優雅、世故而成熟,她的相貌依然,心卻已變得滄桑,倘若她也如世人一般變得無趣,那未免太可惜,讓她在此時隕落豈不更好?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後果是自己造成的。

  這時希帕提亞的身體動了動,挑了更加舒服的位置靠著。他又想到,不過看在這是自己的傑作的份上,就大度地寬恕她變得無趣的罪過,由她存活下去吧。

  車停定後,莫里亞蒂解下遮蓋希帕提亞眼睛的領帶,說道:「這裡走過去50米就是帕爾梅爾街了,我就送你到這裡。」

  「謝謝。」希帕提亞推門下車,走了兩步,聽到車門關上,車子絕塵而去之後,方才停下腳步,就在原地,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過了良久,她才站直身子,去到街燈下,掏出鏡子和粉盒,為自己重新上妝。上好妝之後,她才向邁克羅夫特的公寓走去,走到一半路程,她就已經看到了mi5的人在路邊警戒。他們看到希帕提亞走來,故意裝得好像路人一樣,可惜的是他們的眼神太明顯。希帕提亞想道,回去後給他們的職業評定通通打差。

  去到邁克羅夫特的公寓,希帕提亞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己的兩個哥哥連帶華生醫生都在。

  她問了問好,而後就對邁克羅夫特說道:」先生,我認得去莫里亞蒂住處的路,我來帶隊去吧。」

  夏洛克再憂心自己的案子,此時也只得默不作聲,而邁克羅夫特看到希帕提亞這身像是要去拍《白教堂血案》的打扮,看了夏洛克一眼,而後應道:」好。」

  希帕提亞換過衣服,就帶著mi5的人出發了。她坐在梅德賽斯的後座,閉著眼睛,說著:「左,直行300米,右,直行500米……」

  去到目的地,這是一座中產階級通常選擇的樸素大方的帶花園獨棟別墅,她在門前的台階上走了幾下,說道:「是這裡了,撞門進去吧」

  進到裡面,希帕提亞打開燈,走近看到壁爐架上一張一家三口的合照,心裡疑惑,這時候,mi5的人來報告說:「長官,在洗手間有發現。」

  希帕提亞趕去一看,看到有一男一女還有個男孩子被背靠背靠在馬桶旁邊,嘴巴被布堵著,這正是照片上的一家三口。

  她讓人釋放了這家人之後,又搜查了剩下的幾間房間,發現原來莫里亞蒂就是動用了這家人的客房,沒有碰主臥。

  她明白了,莫里亞蒂一直都在誤導自己,他矇住自己的眼睛不是怕自己看到他的寓所的景象,而是怕自己看出這裡不是他的住處,因為大廳裡面破綻實在太多了而他選擇客房的原因也是因為客房的生活痕跡少,容易佈置。通過這樣的方法,他讓自己對這裡是他的住處的想法深信不疑。

  也就說,又被這傢伙耍了一次,她走到外面,看著晴朗的夜空咬牙切齒地想到,我早晚會親手逮住你!

第31章 死亡電波

  希帕提亞回去之後就看到邁克羅夫特手裡拿著她脫下放在梳妝台上的那條項鏈,不禁腳步一頓,而後才上前說道:「哥哥,他完全誤導了我。」

  「詳細點。」

  希帕提亞把事情全盤托出,邁克羅夫特點點頭說道:「很好,我明白了,他確實是玩弄人心的好手。自然不會太簡單就束手就擒,你應該習慣這種失敗並學會反省。」

  「是的,哥哥。」希帕提亞垂首說道。

  「那麼現在你動搖了嗎?」

  「哦,我,當然不。」希帕提亞聞言,一下子抬頭應道,而後看到寶石迷人的光華閃爍,邁克羅夫特正把那條項鏈對著燈光,並時時轉變角度,讓它折射出更加炫目的光芒,她苦笑著說道:「哥哥,我還不至於。」

  「不可否認,你確實被這個漂亮的裝飾品迷惑了。不然你不會對眼前的證據視而不見,根據你說的,他只是動了一間客房,對嗎?根據房間裡面裝飾的風格、擺設的分佈甚至灰塵堆積的程度,你都可以得出一些有用的結論。」

  「我錯了,哥哥,我……」

  「抑或你不是被這個小小的漂亮的裝飾品迷住了,而是被它的主人迷惑了嗎?」

  「哦,不,哥哥。」被邁克羅夫特一針見血說中心事的希帕提亞驚道,眼圈有點兒泛紅了。

  這時候夏洛克插言道:「夠了,邁克羅夫特,你可以儘管回去對你手下那些沒有大腦不懂反抗只知道在你的壓迫下瑟瑟發抖的小動物們發脾氣,別在這裡嚇唬希帕提亞。」

  「我沒有,還有這裡就是我的公寓。」

  「很好,走吧,希帕提亞,我早就告訴過你要離大魔王遠一點的。」夏洛克說道。

  希帕提亞有些倉皇地看了看邁克羅夫特,他上前擁抱了一下希帕提亞,把那顆寶石塞到希帕提亞手上說道:「不必如此,其實這顆寶石,你可以分割了鑲嵌成戒指、耳環,或者別的什麼,要不去買一對耳環來搭配也可以,到時候把賬單寄給我就好了。」

  希帕提亞聞言一下子笑了道:「這可是你說的,我會記住的。」

  「儘管記住吧,好了,現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希帕提亞出去看到夏洛克正和華生在一起,站在馬路旁邊,心情更加的愉快了,上前說道:「夏洛克,還是華生醫生,謝謝你們在這裡等著我。」

  「我只是剛好截不到出租車而已。」夏洛克撇撇嘴,說道。

  「剛剛才過了兩部。」華生醫生非常誠實地反駁道。

  |那兩輛都是載了人的,你看錯了,約翰。」夏洛克說道,約翰聞言撅著嘴瞪了夏洛克一眼。

  希帕提亞抬頭看了看天色,在這半夜三更的時候,夏洛克居然能夠在西區連續看到兩輛載著人的出租車,他真的不是迷路到了蘇豪區嗎?她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要不,我們坐邁克羅夫特的車回去?我有鑰匙,而且我知道它停在哪。只是邁克羅夫特的司機要辛苦些了。」

  「什麼?!」夏洛克聞言,瞬間有了炸毛的傾向,華生醫生趕緊按住他感激地說道:」太好了,希帕提亞。」

  回到家後,儘管希帕提亞已經很想很想去睡覺,但還是在夏洛克的堅持下把她的發現都說了一遍,而後夏洛克才開恩大赦地揮了揮手讓希帕提亞回去睡覺,自己則保持著十指相對,仰躺在沙發上的姿勢,估計這個姿勢還會保持到天明,華生醫生一臉無奈地看著夏洛克,而後就認命地去為夏洛克煮咖啡了。

  第二天,希帕提亞一早讓司機把車開回去接邁克羅夫特,自己也隨車一起去了。下午工作到一半的時候,就有人來報告說:「希帕提亞女士,mi5的資料庫被入侵了。」

  「嗯?」

  「最高權限。」

  「我明白了。」希帕提亞說道,「你們先下去工作吧,我去告訴邁克羅夫特。」夏洛克這傢伙是三天不挨打,上房就揭瓦。

  來人聞言,鬆了口氣說道:「那麼上帝保佑你,希帕提亞女士。「

  希帕提亞偷偷地十分不淑女地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究竟把邁克羅夫特想像得有多可怕呀?她一邊向邁克羅夫特的房間走去,一邊給夏洛克掛了個電話,問道:「夏洛克,你都幹了些什麼?」

  「為了案情。」

  「什麼案情?」

  「我找到了死者生前用過的手機。」

  「嗯?」

  「上面有一條短信:到伍裡奇來。」

  「而後這條短信的發信人是mi5的情報人員,給我名字,我去查。」

  「她叫麗貝卡•埃文,不過,你查不出什麼來的。」

  「呵,是麼?」

  「發出這條短信的那個號碼原先的主人已經死了,在三年前。」

  希帕提亞忽然間覺得背上一寒,說道:「夏洛克,這也不代表你可以入侵mi5的資料庫。」

  「如果不是我在『holmes』系統裡面發現了這位麗貝卡小姐身份上的一點小漏洞,可能她還依舊安息著,快點感謝我吧,這位女士的靈魂想必牽涉到這件案子裡面了。你可以去查了。」

  希帕提亞說了一句:「非常感謝你的提醒。」而後掛掉電話,咬牙切齒地想道,等我逮著這個搗鬼而又粗心的傢伙,我非得揭了她的皮不可,不過沒道理呀,她能夠失蹤三年,不可能還會做用自己的舊電話號碼這樣容易露出破綻的事,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此時,她已經去到邁克羅夫特的辦公室了,她敲門進去就看到邁克羅夫特在裡面頭也不抬地說道:「說。」

  「夏洛克剛剛入侵了mi5的資料庫。」

  「由他,吃些讓他幫忙更新好了。」

  還有mi5的一個探員麗貝卡•埃文被認定死亡三年,但最近她的手機號碼卻發了一條短信,直接造成了另一個人的死亡,我請求去調查這件事。」

  「准許了,去吧。」

  「好的,先生。沒有其他事了。」希帕提亞說著離開,一出門她就給mi5打了個電話說道:「調出麗貝卡•埃文的資料,半個小時後送到我桌上。」

  「好的,長官,但是我們有三個麗貝卡•埃文。」

  「三個都有。」

  「好的,長官。」

  而後,希帕提亞就回去做完了關於那位」master」的拼圖,加上註解,接著發去mi5進行調查,其實發到蘇格蘭場也是可以的,不過反正mi5平時看上去那麼閒就能者多勞吧,希帕提亞不負責任地想道。

  這個時候,麗貝卡•埃文的資料也送來了。她通讀過之後,想到,她在在三年前只是一個外部的聯絡員而已,死因是濫用藥物導致的自殘而後外傷大出血,希帕提亞聯想到聚會上面的那些大麻,有些不好的聯想。她又看了看法醫報告,終於看到了照片上她的背部盛開的一朵鮮紅的玫瑰花。她加入這個聚會目的是什麼?只是愛好嗎?考慮到她並沒有遞交給她的上級任何片言隻語,還是她還來不及調查出什麼就被人發現,而後被處決了?如果是後者,誰能如此精確而敏銳地發現一個mi5的外部聯絡員呢?就她觀察得出,聚會上的人都只是烏合之眾而已。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莫里亞蒂,他一直都有監察著這個組織,不然他不可能在自己一遇險就趕到,希帕提亞為自己的聯想感到有點虛脫,難道mi5的內部資料對他是如此不設防的嗎?他居然能夠得到精確到聯絡員的mi5探員的名單?這太可怕了,她覺得有必要停止聯想下去,想必邁克羅夫特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此時,那位「master」的資料也送來了,她掃了一眼說道:「去把這個貝內特博士控制了,我要見他。」他居然膽子大到用正名去承租聚會場所,真是覺得莫里亞蒂會保住他麼?我動不了你老大,還動不了你的話,我還不如立馬辭職好了。

  「是,長官。」屬下恭敬應道,而後轉身離開。

第32章 麗貝卡的生前死後

  希帕提亞看著下屬離開後,又搖鈴讓人把麗貝卡生前的上司叫了過來。這位上司也是一個年輕女士,名叫布倫達•莫爾。因為第一次被上司傳喚,莫爾女士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希帕提亞安撫地笑道:「別太緊張,請坐,莫爾小姐。」

  莫爾小姐坐在對面說道:「請問有什麼事嗎,長官?」

  「是這樣的,關於你以前的下屬麗貝卡•埃文,我希望能聽到你知道的關於她的一切,包括你對她的評價。」

  「是的,長官。」莫爾小姐想了想,說道:「我對埃文小姐的瞭解還來不及加深,她就不幸去世了。我只知道她是一個孤兒,正職是個護士,在大學的時候加了mi5,她的第一個經手人就是我。工作上她還算得上認真嚴謹,從來沒有出現過明顯錯誤。如果不是她那個不光彩的死法,我還真的從來不知道她有濫用藥物的傾向。」

  「知道了,下去吧。」希帕提亞聽完之後,思索了一會兒,就接到下屬的電話道:「福爾摩斯小姐,我們現在在貝內特博士的住處,已經控制了貝內特博士本人,但是現場還有一位福爾摩斯先生要求進入以及強烈要求面見你。」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現場。」

  希帕提亞掛掉電話後就讓人備車出行了。貝內特博士住在布魯克大街,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她尚未下車就看到了在屋子外面溜躂的夏洛克,她下車上前擁抱了自己的兄長道:「夏洛克,我把麗貝卡的資料也順便帶來了。」

  「太感謝你了,希帕提亞。」夏洛克親吻了一下希帕提亞的額頭,接過她遞來的文件說道。

  希帕提亞又和站在一旁的華生醫生握了一下手,向旁邊站著的諸位mi5的探員說道:「這是兄長,夏洛克福爾摩斯,諮詢偵探,而這位則是我兄長的助手與同伴約翰華生醫生。」

  mi5的成員看了他們一眼,紛紛點頭微笑。

  希帕提亞一邊進屋,一邊說道:」貝內特先生在哪兒?申請搜查證了嗎?「

  」搜查證還要和蘇格蘭場方面協商,但是貝內特先生已經被控制在客廳了。我們的人同時也在查看他的私人電腦裡的文件。」

  「很好,和蘇格蘭場的雷斯垂德探長聯繫一下,就說是夏洛克福爾摩斯要的,我相信雷斯垂德探長會很快就把搜查證送來的了。」

  「好的,長官。」

  夏洛克說道:「希帕提亞,你不能冒我的名。」

  「不冒白不冒。」希帕提亞說道,「來吧,我們一起去見見尊敬的『master』」

  希帕提亞率先進去,被狼狽地扣押在沙發上的貝內特先生一見到希帕提亞就嚷道:「夫人,你不能這樣做!你的丈夫承諾過你不會秋後算賬的。「一下子所有人都看著希帕提亞。

  」我丈夫?「希帕提亞心裡疑惑,但還是冷笑一聲,嘲諷地看著他,而後和夏洛克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

  「當然是了,你丈夫把你帶走前承諾過你不會來找我麻煩的。」

  「哦,那他撒謊了。」希帕提亞一下子明白過來是什麼回事了,上下後槽牙一磨,冷冷地說道、

  「哦,不,即使是黑社會老大也不能不講信用呀!」

  「我不是黑社會老大,你想太多了。」

  「什麼?」

  「我只是內政部的一個小小的公務員而已,得了,先生,現在我問你答。」

  「好的,夫人。那你的丈夫?」

  「那個混蛋不是我的丈夫,不過他確實算是倫敦的地下帝王。閒話休提,我們開始吧。」希帕提亞看著貝內特一臉驚悚地看著自己,感覺頭有些痛了,在心裡把莫里亞蒂抽了一百遍又一百遍,才能勉強保持端莊地說道:「master,你們這個猩紅玫瑰會持續多久了?」

  「我們聚會不犯法,如果你真的是個公務員,你沒有資格抓我!「

  「沒有資格?!你還記得麗貝卡•埃文嗎?」

  貝內特先生臉色一白,但還是硬撐著說道:「我不認識她,是曾經參加聚會的人嗎?來聚會的人一般都會用化名。」

  「呵呵,是嗎?哦,先生,你想你的名字被安排到美軍的恐怖分子名單上面去嗎?關塔那摩正盼著有些新鮮血液加入了。」

  「你!」貝內特先生憤怒地抬頭看著希帕提亞,說道「不,女士,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是以權謀私,人民會廢黜你的。」

  「嘖嘖,看來有時候一個公務員的聲明還比不上涉黑分子的威脅了。」夏洛克在旁邊驚嘆道,「你看到了嗎?我親愛的妹妹,他在你一進來的時候驚恐欲死的樣子,和現在相比真令人啼笑皆非。」

  「哦,哥哥,我的工作就是為了保障人民在公務員面前放肆的權力。」希帕提亞笑著應道,「不過,這位先生既然數次提起了我們共同的老朋友莫里亞蒂,恐怕也不能算作是普通人中一員了」她看到當自己提起」莫里亞蒂「的時候,那傢伙忍不住抖了抖,更是笑道:」別這樣嘛,先生,我不會做些什麼的,只是我相信你應該聽說過『幽閉恐懼症』,我只是像請你獨處一會兒,反省一下,想想是否要對我實話實說而已。你想嘗試多久的?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這樣我會瘋掉的。」

  「沒有關係,我們有很好的催眠醫生。」

  「你不能這樣做,這樣是違法的。」

  「恰恰相反,人民的呼聲就是上帝的呼聲,我想在場的諸位先生都會贊同我對你的處置。」

  「我確實認識麗貝卡•埃文。」

  「哦?」希帕提亞笑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快,他很迅速地明白了自己將要遭遇的處境。

  「那是在三年前,猩紅玫瑰會剛剛組建,她就和弗羅拉布萊恩小姐一起來了,當時她化名叫做尼克斯。但是過了三個月多點,father就告訴我,那人是間諜,要處死。」

  「很好,順帶告訴你一句:你的father的身份,我也剛剛調查得出了,他是你的博士導師普萊斯貝利教授,對吧?」夏洛克在旁邊插了一句。

  「你們已經都知道了,不是嗎?」

  「不,你們這樣的目的是什麼?別說是為了愛好,你們還沒有富裕到可以每週一擲千金地維持這個愛好,同樣你們也沒有癔症或者咔啉病有吸食大量血液的需要。」夏洛克說道。

  「我的導師對古代的傳說非常痴迷,認為年輕女性的血液可以研究出令人青春永駐的藥物,為了進行研究,我們就組織了這個聚會,剛開頭只是為了血液,後來得到了幾筆遺贈之後就……偶爾……」

  「謀殺,有什麼不好說的呢?既然你都已經做了。」夏洛克犀利地諷刺道。

  「她們想要看到幽靈,我們只是滿足她們的願望。」

  「呵,研究進行得怎麼樣了?」夏洛克問道。

  「非常好,太好了,我們差點就要成功了,只要再多一點點的樣本,我們就會取得成功。女士,我請求你放了我,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和鮮血,我們會讓你成為精靈女王的。給我你的血液吧。」貝內特提到自己的研究,臉色潮紅十分興奮地說道,最後向著希帕提亞語調狂熱地要求道,好像中世紀天主教的神父在向農民兜售贖罪卷一樣。

  「你瘋了。」希帕提亞搖頭說道。

  「你不懂得,你知道嗎?所謂吸血鬼只是掌握了永生不老之術的煉金術士而已,我們也勝利在望了,給我你的血液吧,我渴望,我需要,我已經聞到了鮮血的芬芳,給我,給我,給我……」貝內特先生臉帶狂熱地掙脫了周圍人的束縛,跌倒在地,爬到希帕提亞身前,要去抓她的腳。

  希帕提亞一下子跳了起來,夏洛克則上前攔在希帕提亞身前,一腳把那個傢伙踢開,說道:「抓緊他,找個法子讓他清醒些。」

  「是的,福爾摩斯先生。」剛才被他掙開的人趕緊上前重新按住他,而後有個人則把水壺裡面的冷水都倒他頭上。

  「差不多吧,我只是想知道麗貝卡的臨終而已。」希帕提亞說道。

  「好吧,我們給她注射了常用量10倍的大麻,而後把她像是耶穌受難那樣吊在倒轉的十字架上,劃開靜脈。所有人都像狂歡一樣用她的鮮血來沐浴。」

  希帕提亞閉眼想像了一下那個情景,睜眼說道:「非常感謝你的坦誠,master。」音節像蛇一樣「嘶」「嘶」地從唇間吐出,「我真希望有機會也讓你嘗試一下耶穌的救贖,只怕那也未必能洗淨你的靈魂。」

  「這也是那位先生吩咐的。」

  「你說莫里亞蒂?別企圖矇蔽我,我瞭解他比你多多了,你這個膽小的懦夫。他向來不會做這樣的事,怕髒了自己的手。」希帕提亞走到他面前說道。

  這時候在,正在書房裡檢查文件的人出來報告道:「希帕提亞小姐,電腦忽然間啟動了自毀程序,所有文件都在自動銷毀。」

  「那麼重要的文件有保存下來嗎?」

  「保存了一部分。「

  」很好,我去看看。」希帕提亞說道,說著和夏洛克說:「夏洛克,要一起去看看嗎?」

  「好。」夏洛克應道,起身和希帕提亞一起進去。

第33章 莫教授的獨幕劇

  夏洛克一進去,看了一會兒屏幕上不斷刷過的代碼,坐下來,飛快地敲起鍵盤來,敲了一會兒,就說道:「趕緊把記憶棒拔下來,自毀程序的啟動是因為記憶棒的內部認證密碼和電腦原先設定的不同,這台電腦對於陌生的記憶棒只能支持二十分鐘,而後就會啟動自毀程序。」

  「不得不說,非常刁鑽。」華生醫生評論道。

  「確實如此。」夏洛克頭也不抬地答了一句,敲鍵盤的速度更快了,「設計者原來一直在關注這裡,他出手了。」

  華生看了看屏幕上的大白框,以及框裡面不停刷過的代碼,實在看不出些什麼來,只是感到有些眼花繚亂,點點頭說道:「你繼續,我不會打擾你的。」

  「沒關係的,我習慣你在犯罪現場喋喋不休了。」

  「喋喋不休的那個不應該是你嗎?」

  「好了,兩位。」希帕提亞打斷了兩位的打情罵俏,說道:「夏洛克,你剛才差點就漏掉了西雅圖的那個肉雞。」

  「怎麼會?我一直都在留意它的。我來給他上個蜜罐嘗嘗。」

  這一場黑客大戰蔓延了兩個大洲,直接導致數十棟辦公樓的網絡癱瘓,倫敦股票交易市場的工作人員們不得不欣賞了半個小時的白屏,只可惜白屏上的交鋒被他們都忽略過去了。最後,美國黑客協會的兄弟們也參與進來,進行無差別攻擊,夏洛克也借此抓到了對手的ip,竟是大倫敦城內,距離此地不會超過100英里的一家公立圖書館裡的一台搜索用電腦。

  希帕提亞接完最後一個投訴或者質疑的電腦,回頭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那個ip,真有幾分想要殺人的衝動,但還是強壓下火氣,說道:「來人吧,去這裡搜搜看,看有什麼發現。」

  遠在圖書館裡面的莫里亞蒂,在戰鬥結束後也忍不住掏出手絹擦了一把汗,剛才真是太爽,太刺激了!我愛那種感覺!他看了看時間,哦,快到和人約定的時間了,讓一位女士等顯然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他站起來,一口喝掉已經在桌上放了很久的冰水,轉身離開。

  他從後門出去,找到馬路對面那家約定好的咖啡廳,發現相約的那位艾琳艾德勒女士已經在靠窗的位置坐著了,太失禮了,他決定下次要早點來。

  他坐下來,向只能用「煙視媚行」來形容其魅力的艾德勒女士道了早安,而後不甚高興地發現艾德勒女士把她的職業習慣也帶到兩人的會談上來了,她的高跟鞋尖一直隔著褲子來擦著自己的大腿。

  他喝了口咖啡,想著要否一杯咖啡澆下去好讓這位女士知道職業病也是病,得治,但看了看價目表上咖啡價值30英鎊,而冰水則是免費,他就叫過服務生,要了一杯冰水,而後等到服務生轉過身後走遠些之後,就一杯水澆下去。

  艾德勒女士被這樣淋了一頭,眼裡面險些迸出了火花,而後迅速又解下髮髻,向莫里亞蒂嫵媚一笑,說道:「親愛的吉姆,你這樣做未免太失禮了。」

  莫里亞蒂別過了臉,看著窗外的風景,無趣,如果是女人是玫瑰的話,那麼眼前這位一定是修枝修到變了形的玫瑰,假若她剛才也甩我一臉水的話,興許我會更欣賞的,不過她真的要按照她寫的愛情小說去做的話,那她就特定會把福家兄弟得罪到死,在這樣暗淡的前景下,眼前這位確實不敢再得罪自己了。不過這種無趣確實令人窒息。他深刻地意識到沒有把希帕提亞處理掉實在太明智了,在這個庸庸碌碌的世界裡知音難覓,他想起希帕提亞瞪著自己時憤怒糾結的眼神,不由得有點陶醉了。

  但他很快平靜下來,整理好思緒,平淡地說了句:「艾德勒小姐,我不覺得職業病也是個好習慣。」

  艾德勒女士一下子就噎住了,看著莫里亞蒂的眼神終於真實了些,她看上去好像要吃人。

  莫里亞蒂繼續說道:「這就是你要的。根據專家意見,我變更了你的牙醫記錄、dna記錄以及血液樣本記錄。至於合適的屍體,我相信我的專家也會很快給我答覆的。」說著,把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

  艾德勒女士打開看了一會兒,巧笑嫣然地答道:「普林斯貝里教授?想不到你在醫學界也有如此的人脈,居然能夠讓一個如此清高的老教授為你工作。」

  清高?莫里亞蒂在內心翻了個白眼,那個瘋瘋癲癲的老傢伙不知道有多喜歡錢,他是只對你清高吧?沒有說出這句絕對會破壞和平談判的氛圍的話,順手遞給她另一疊紙,說道:「這是對你的那個愛情小說的補充。」

  艾德勒女士看完之後,看莫里亞蒂的眼神重新又變成了幽幽的綠光,看來隨時放電不是她的職業習慣,征服和佔領強者才是習慣,施虐女王嘛。莫里亞蒂一邊應答,一邊走。在她的顧客列表中,排除了那些想要尋求刺激的,任性的年輕人之外,大部分都是性格上或多或少都存在自卑感,希望有強而有力的領導者,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獨當一面,但是當個中層綽綽有餘。面前這位也就是靠著這些人才能有越來越大的影響力。不過所謂施虐女王,也不過是拿錢辦事,脅迫人可以了,但是威懾不足,所以她的顧客群呢都是可以挖牆腳的人群。個人覺得,自己的領導能力絕對勝過眼前這位,所以眼前這位就不要大意地去死一死吧,不然我怎麼接收你的遺產呢?

  最後,莫里亞蒂給艾德勒女士付了帳,說了句「合作愉快」,那位女士就匆匆離開了,留下莫里亞蒂一個人在原位享受下午的紅茶和蛋糕,有點太甜,他好像喜歡上希帕提亞親手做的了。

  那位女士還和阿德萊德公主有個小小的約會,她的這個新顧客絕對不符合低調發財的原則,她是要退休了,所以就開始放縱了。本來能夠和平退休,偏偏不甘心地要去挑戰難度,也不知道她從那位「冰山美人」敲詐來的錢以後有沒有機會可以用。獨立間諜這條路上來容易下去難,只是不知道眼前這位在上岸之後會被多少人鍥而不捨地尋仇追殺了,不過這就與他無關了,莫里亞蒂非常坦然地想道,他從來不會保證僱主的人身安全。

  他靠在座位上,欣賞著秋日黃昏的街景,看著對面街道一行穿著黑色西裝的mi5探員在向附近的人打探消息,看來希帕提亞沒有親自來呀,真可惜,不過他有點鬱悶地想到希帕提亞那雙高跟鞋的高度,這些掃街調查一樣的行動不來也是很正常的。他甜蜜地笑著,又發了條短信給希帕提亞,而後心甘情願地犯賤等著她回來的五十條只寫著「白痴」的群發短信。

第34章 無責任的日常番外

  (一)關於網遊:為了紀念今天我和stella在永恆之塔裡面摔死了三、四次,因此有這個番外。

  在夏洛克再一次用子彈裝飾牆壁之後,希帕提亞抱著手提從房間裡面出來說道:「夏洛克,你最近都很閒嗎?」

  「我需要一個案子!」夏洛克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沒有案子,除非你打算去給mi5的新人作畢業考核。」

  「無聊,沒有興趣。」

  「那好吧,來替我玩網遊好了,我臨時決定要和邁克羅夫特去出差,但是和人約好了要下副本。你有一個小時去熟悉技能和操作。」

  「什麼?希帕提亞,你倒退回十歲的時候了嗎?」夏洛克說道。

  「哦,不,賬號和密碼都壓在桌面,記得幫我升到55級。夠時間了,我得收拾衣服去機場了。」希帕提亞把手提塞到夏洛克懷裡,而後自己就回房收拾行李了。

  夏洛克看了看屏幕上那個纖秀的精靈法師,而後戳著鍵盤,控制著她走走停停,等到希帕提亞走了之後,才一按飛行鍵,召喚出潔白寬大的羽翼出來,先是高飛,再來個俯衝,而後一個斜上,再來個螺旋式上升。之後他忘記了飛行時間限制,精靈以同樣華麗的姿勢摔到地上,摔死了。看著屏幕上潔白翅膀包圍著的靈魂,夏洛克的臉黑了。

  在和人下完副本之後,夏洛克愛上了騰飛而後高空墜下的感覺,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死法:跳懸崖,他從懸崖上跳下,滑翔,滑翔時間過了之後仍然不願下地,就直接從半空中倒栽蔥一樣摔倒地上死掉了。

  跳海,飛到海上,而後飛行時間過了之後直接掉到海裡面淹死了。

  跳電梯井,下到一半被電梯攔腰夾成兩半,不過這個遊戲為了保護青少年遠離血腥暴力,那種慘烈的死法倒沒有直接出現,而是一瞬而過就回復活點了。

  跳空中運河,在飽覽了山河秀色之後,一邊在世界裡面刷著:「dumb ways to die」又死去了。

  最驚豔壯烈的一次死法是,他從半空中滑翔到一群主動怪中間,胸口插滿了箭之後才如天鵝折翼一般摔到地上哀嚎一聲死掉了。

  剛從超市回來的華生走到樓下的時候,為沒有聽到槍聲而暗暗欣喜,上到樓上卻看到夏洛克一臉興奮地敲著手提,走到他後面一看,發現他在玩遊戲,而且玩的還要是女號,好吧,玩遊戲總比拿牆撒氣要好。

  在死了幾次之後,夏洛克終於膩歪了嘗試如何去死了,把遊戲丟到一旁,又開始百無聊賴地等待案子了,完全忘記因為死了太多次,那個可憐的精靈法師已經從50級掉到了45級。

  三日後,希帕提亞回來後進入遊戲後,發出了一聲悲鳴,而後儀態大失地尖叫道:「夏洛克,我的遊戲,你都幹了些什麼?!」

  坐在客廳看報的夏洛克,悄悄地舉起報紙遮住了臉。華生則目瞪口呆地看著夏洛克,原來不是他的,他還死得如此歡樂?!

第35章 持劍在手

  莫里亞蒂看了一會兒街景,又接到了普林斯貝里教授打來的電話,說是:「之前先生拜託的偽造屍體的事情已經料理妥當了。」

  莫里亞蒂應了一聲,而後就吩咐人去接收了,想了想還是沒有通知他讓他趕緊跑路別回家了,野獸實在沒有生存的必要。

  再說,希帕提亞接到屬下回報說一無所獲,也只是嘆息一聲說:「難怪的。」

  夏洛克卻有了好消息傳來,卻是他手下的流浪漢小分隊發來短信;「普林斯貝里已經回家。」他看到後,眉飛色舞地說道:」約翰,我們走吧,希帕提亞,你要來嗎?」說著他已經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

  希帕提亞一邊跟著,一邊很有些驚訝地說道:「現在連流浪漢都配上手機了?」

  「當然了,不然他們能夠成功討吃?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流浪漢還會背誦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呢。」

  「還有會十四行詩的?這也太過了吧?」希帕提亞啞然。

  夏洛克到了外面,也不願等希帕提亞的人開車過來了,自己招了輛出租車就鑽進去了。希帕提亞見此,也就吩咐道:「罷了,你們回去吧,這事不歸你們管了。」說著,她也滑溜地擠進了車裡,而後給蘇格蘭場掛了個電話,讓雷斯垂德趕緊帶人去普林斯貝里教授的家外面候著。

  夏洛克見此,問道:「你怎麼還不回去跟胖子打小報告?」

  希帕提亞抿嘴笑道:「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我好不容易偷了閒出來,總得看夠了熱鬧再走,回去後也算是正經工作,對著邁克羅夫特也交代得過了。」再說,我都通知雷斯垂德探長了,他自然會告訴邁克羅夫特的,還需要我回去說嗎?

  夏洛克對這個很是贊同,說道:「就該這樣,平日你被那魔王管得死死的,都不知道去玩了。等我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帶你去阿根廷的軍事基地逛逛。」

  華生在旁,一時無言,你們在我這個擁有投票權的公民面前說這些偷懶的話真的好嗎?而且如果女王陛下的那位小小的公務員也像夏洛克那樣玩的話,英格蘭會沉沒的。

  希帕提亞在旁聽到,眼波流轉,笑了道:「這句話,我可不敢應,大不了到時候,等你走了,我再偷偷跟去好了。」

  夏洛克聽到這個,更是高興,說道:「很好,非常好。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推我身上好了,那胖子且管不得我。」、

  華生彷彿已經看到「london bridge falling down」的現場版,邁克羅夫特平日真是辛苦了,有這樣的弟妹,怪不得他的髮際線會退後得如此厲害。

  快到貝里教授的家裡的路上,夏洛克就已經看到了蘇格蘭場的人躲在附近的草叢裡面,特別是安德森,穿著防彈衣伏在地上像隻深色的大型犬一般。夏洛克忍不住問道:「希帕提亞,你是怎麼和雷斯垂德說的?」

  「我說,我和哥哥要去逮捕一個曾謀殺多人的高智商犯罪分子。」

  「哦,咳咳,你忘了跟他們說貝里教授的年齡了」夏洛克心情愉快地看著蘇格蘭場的人緊張兮兮地趴在地上,咳嗽一聲說道。

  華生在旁邊也忍不住笑了,而後車剛停下,夏洛克就衝下去,想要破門而入。希帕提亞下車上前和雷斯垂德打了個招呼,說道:「嫌疑人雖然陰險,但是年紀老邁,你們倒不用這樣子小心翼翼。」

  「只怕他手上有武器了,你讓夏洛克回來吧。我的人穿了防彈衣。誒,說不得了,直接上吧。」雷斯垂德看著夏洛克已經要衝進去了,趕緊一招手讓埋伏在四周的人上前撞門抓人。

  夏洛克圍著屋子轉了半個圈,看著二樓的一個窗子開著,就一竄一跳像隻大猴子一樣鑽了進去。

  這時候,現場的一個工作人員頗為不忿地大喊:」boss,怪胎他又破壞現場了!」

  希帕提亞聽到,一下子瞪了過去,眼神冷得能掉冰渣子,問了句:「剛才那句話是誰說的?有膽量在我面前再說一次。」

  雷斯垂德看到這樣的景象,心裡暗罵,安德森,你的智商在夏洛克的鞭策下就不能稍微提高一些嗎?當著妹妹面前罵人家二哥,那就算是被希帕提亞揍了整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華生則一邊跟著蘇格蘭場的人破門而入,一邊想道,太好了,讓他們老是罵夏洛克怪胎,希望這次希帕提亞被他們欺負哭了去告訴邁克羅夫特,下次就不用看到這兩個白痴在面前晃蕩了。

  希帕提亞又說了一句:「剛才那句話是誰說的?有膽量說沒有膽量認嗎?要不要我一個一個錄音回去慢慢聽?等我聽出來了,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安德森雖然被她氣勢所懾,一時間安靜了,但想著總不能被個小姑娘嚇著了,定定神就站出來說道:「我說的,你是誰?犯罪現場,閒人莫入。」

  「你叫什麼?幹什麼的?」希帕提亞依舊端著問道。

  「安……安德森,嗯,咳咳,蘇格蘭場在職法醫」安德森心裡暗暗罵自己居然真的被個小姑娘嚇住了,居然這麼乖就自報家門。

  「蘇格蘭場的法醫安德森,很好,我記住你了。「希帕提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回頭看看華生醫生已經不見了身影,怎麼到現在夏洛克還不下來,嫌疑人好像就是個老頭而已,怎麼會這麼久?不會是有什麼意外吧?心裡也有些擔心自己的兄長,匆匆上前,想道遲些再和你算賬,哼,敢罵我哥是怪胎!你又是什麼?和那個長得像奧巴馬一樣的爆炸頭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安德森看到希帕提亞進去了,有些茫然,雷聲大雨點小,這女的究竟是誰呀?那怪胎身邊除了華生之外還有其他朋友呀?看她焦急的樣子難道是怪胎的情人?太可惜了,他這樣想著,問雷斯垂德道:」頭兒,剛才那女的是誰呀?」

  雷斯垂德正想著如果希帕提亞真的找邁克羅夫特告狀了,他要怎麼樣才能保住眼前這個傢伙,都是好幾年的老夥計,總不能看著他被邁克羅夫特弄到中東吃沙子,估計再過幾年,邁克羅夫特不出手,就是希帕提亞本人也做得到了。幸好這兩位不會經常出現在現場,夏洛克也不會去找邁克羅夫特,按照他自戀的性格,更不會和自己妹子說自己神憎鬼厭的事,只要撐過這次就好。忽然間聽到這句問話,他沒好氣地說了句:「她是夏洛克的妹妹,你在她面前說她哥是怪胎,難道還想人家對你有好面色?」

  「哦,怪胎的妹子長得真正點。」安德森說道。

  你就不要大意地去死吧,我一定不會救你的!雷斯垂德聽到這句話想道,幸好你這句話不會直接跟她說,難道你忘記了她還有一個哥哥是邁克羅夫特?調戲大英政府的妹子,你真是好太無畏還是太愚蠢?

  希帕提亞入屋,聽聲上樓,而後拐到一間裝飾豪華寬大的房間,站在門口看裡面,先是看到壁爐上兩把交叉的裝飾用劍,再往上則是一個纏著玫瑰花的倒十字架,屋裡的其他裝飾家具都是零落在地,一片狼藉。華生也和希帕提亞一樣站在門口,看著房間中間的兩個人纏鬥在一起:

  那個花白頭髮的男子想必就是普林斯貝里教授,他雖然年邁,卻身強力壯,居然能和夏洛克搏鬥那麼久,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否真的掌握了保持青春的要訣。而且他手上的老繭,和褲子膝蓋磨損的痕跡,再加上他習慣性的蹲下再起撲的姿勢,都指向了一個詭異的事實:返祖,他平日居然是習慣像野獸那樣爬行的。

  而夏洛克正值盛年,自然不會落於下風,姿勢靈活、力道十足地屢屢照顧貝里教授柔軟的腹部。

  華生看了一會兒,實在找不到個機會插、進去好把嫌疑人壓倒在地,不禁皺眉,看到希帕提亞來了,也就是點點頭而已。

  這時候,靠近壁爐的夏洛克從劍鞘裡面抽出了其中一把裝飾用劍,用它當鞭子,打平了一下子抽在貝里教授的手上。貝里教授像野獸那樣嗷了一聲,往旁邊一跳一避,而後從地上撿起個木雕的小裝飾品扔向夏洛克。夏洛克也跳到一旁避過了,卻見貝里教授一下子撲到壁爐前,也抽出一把劍,像山貓那樣向夏洛克咧嘴笑了一下,而後拿著劍像用大刀一樣向夏洛克劈來。

  夏洛克接連躲了幾下,甩了甩劍,做出個標準的擊劍起手式,露出了個輕蔑的笑容,來吧,腳步輕移,進攻,手腕一抖,劍刃擦著對手的劍刃就直進空門,剛好刺在胃部,痛得貝里教授忍不住背都蜷起來了。

  夏洛克一擊得手,往旁跳了一步,而後一劍刺在貝里教授拿著劍的手上,疼得他劍都拿不住,掉到地上。夏洛克不待他反應過來,打平劍身,又一下子抽到貝里教授臉上。華生見到這個機會,也上前利用體重優勢把他一下子壓倒在地上。夏洛克自己和對手的劍都丟遠了,起身整了整衣服,看著壓在貝里教授身上的華生一笑。華生剛好抬頭,看到夏洛克笑了,他也是一笑。

  站在門口的希帕提亞連帶著在後上來的雷斯垂德覺得眼睛都要被閃瞎了,你們好歹注意些,回家再秀恩愛行不?這裡是公共場合!!!

  希帕提亞保持著被閃瞎眼的狀態下樓,走向車子的時候,感覺好像一直有人在盯著自己一般,抬頭向四周看了一下,發現三點鐘方向距離自己一條馬路的大樓二樓有個攝像頭在陽光下反著光,她向著那邊甜美一笑,而後上車了,今天邁克羅夫特就那麼有空嗎?反正賣萌不用錢,興許回去他心情還好些。

  在攝像頭另一端的莫里亞蒂則被希帕提亞甜美的笑容閃到了,過了一分鐘才發現過來這個笑容應該是給邁克羅夫特那個控制狂的,不是給自己的!我要去把邁克羅夫特沉了泰晤士河!
我不想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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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凶手另有其人

  希帕提亞本來想著直接回去的,可是看到夏洛克快步出來要去招手叫出租車,就叫道:「停下,等一會兒吧,邁克羅夫特急著叫我回去嗎?「

  「不,福爾摩斯閣下很希望小姐能夠好好看管一下小福爾摩斯先生。」

  希帕提亞聞言說道:「他太看得起我了。」

  這時候夏洛克也走到車前,開車門鑽進來,剛等華生坐定就喊道:「開車,去蘇格蘭場!」

  希帕提亞見他如此興奮,就問道:「哥,有什麼值得興奮的嗎?」

  「有些好玩的東西呢,去到蘇格蘭場你就看到了。」

  華生卻是一臉苦澀的樣子,聽到夏洛克說的「好玩」二字還瞪了他一眼,看來並非好事。

  去到蘇格蘭場,夏洛克非常自然地帶著自家的人去到雷斯垂德的辦公室,他居然還有雷斯垂德的辦公室鑰匙,希帕提亞有些驚訝,雷斯垂德應該反省一下自己的反扒能力了。而後希帕提亞就看到雷斯垂德一邊走向辦公室,一邊翻衣袋找鑰匙,華生醫生是個好人,直接過去拉了拉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看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大開,就知道自己的鑰匙哪裡去了,這個該死的小混蛋!

  希帕提亞趁著雷斯垂德和夏洛克說話的時候,在室內逛了一圈,而後看到雷斯垂德的辦公桌的腳下有幾滴很新鮮的幹掉的乳白色的液體痕跡,她順著痕跡看上去,桌面上的已經擦掉了。而後雷斯垂德的衣袖、襟口沒有打翻牛奶的痕跡。而且就檯燈的位置來看,這處在晚上是最暗的,現在是在陽光的照射下,這才覺得明顯。這個痕跡指向的結論讓希帕提亞忍不住掩嘴低頭吃吃發笑。

  夏洛克看到她發笑,過來瞄了一眼,而後回頭掃視了雷斯垂德一下,帶著點不懷好意地笑容開口道:「居然辦公室play,你們真是有情趣。」

  此話一出,希帕提亞趕緊扯了扯夏洛克的袖子,讓他不要再說下去。而華生醫生則十分驚訝地看著雷斯垂德,想不到看起來十分古板的邁克羅夫特原來如此的奔放,真是人不可貌相。

  雷斯垂德臉紅了一下,而後低聲吼道:「你可以試一下在再多一點人的地方說出來的,夏洛克!」

  「好的,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明天就去海德公園的演說角。」

  「如果你敢這樣做的話,未來三個月都不會有案子,你就乖乖等著跟邁克羅夫特回家過聖誕吧!」

  「你不能阻止我說出真相。」

  「我能,還有這不是真相,是個人隱私」

  「對我來說,一樣的。」

  「該死的,我期待能再看到你在自己老宅穿著正裝吃飯的樣子。」

  「警方人員居然屈從於情報高管的淫威之下 ……」夏洛克尚未說完,在旁邊的華生醫生已經一手按著他叫道:」夏洛克,閉嘴。」

  夏洛克聞言委屈地癟癟嘴,卻沒有繼續說下去,換了個話題說道:「安德森那個傢伙什麼時候才願意把證物還我!」

  「你也知道那是證物,那自然是要等他檢測完再說。」

  「他會破壞掉的。」

  「你在說你自己吧?」雷斯垂德立馬反駁道。

  這時候,安德森捧著幾個盒子進來了說道:「剛剛用x光檢測了一次,裡面都是粗鹽。而後翻開來就看到裡面用粗鹽保存著一塊人皮,上面都刺著紅色的玫瑰。」說到後面,他有點得意洋洋地揚聲說道:「所以,我們可以結案了,那個老瘋子殺了好幾個姑娘而後把她們的皮剝下來,保存好,時不時就在家欣賞,真是個堪比怪胎的老變態。」

  這時候,希帕提亞忍無可忍地說了一句:「先生,你相信英國有殺人執照這玩意嗎?如果你再侮辱我哥哥,我回去就申請一個來幹掉你!」

  安德森閉上了嘴,對雷斯垂德說道:「這次我們可以結案了,頭兒。可以讓這幾位回去了,我們還得寫報告了。」

  雷斯垂德抱著手,尚未說話。夏洛克就說道:「那麼,那個死人打來的電話怎麼解釋?」

  「那只是故弄玄虛。」

  「是嗎?你找到那張電話卡沒有?是在貝里教授手上嗎?你可以肯定這一點?!」

  「我早晚會找到的。」

  「你找不到的。」

  「不可能。」

  「凶手不是他,笨蛋!我很懷疑你是如何通過畢業考試的,而後混到蘇格蘭場來上班的,作弊還是賄賂考官?華生醫生,如果你要儲存人體器官,你會用什麼?」

  「什麼,儲存人體器官?額,甲醛、福爾馬林。」華生忽然間被點了名,反應過來答道。

  「聽到沒有?這才是一個正常的醫學工作者的思維。貝里教授也是一個醫學工作者,他不用甲醛這些容易得到的化學試劑,而是採購一大堆粗鹽回家?你以為他的智商和你一樣低嗎?或者和你一樣全無職業素養嗎?」

  「……」安德森的樣子看上去好像被迎面暴擊了幾拳,扯著粗氣,捏著拳頭,像是要揍人。

  夏洛克依舊不放過他,繼續說道:」好了,現在給我麻溜地出去,你的臉太阻礙我思考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僵硬得轉身,出去,還帶上門了。夏洛克回頭笑了一下,道:「我們繼續?」

  「夏洛克,我不想某天我的下屬會忍不住犯謀殺案,你可以稍稍不那麼神憎鬼厭嗎?」

  「他太蠢了,還要在我面前晃。」

  「好吧,我們現在幹嘛?」

  「提審貝里教授,我們要知道那些人皮是怎麼來的?」

  「那個傢伙好像大腦有點問題,攻擊性嚴重,我的人無法靠近他,只能把他關在審訊室裡面。」

  「我來吧,給我20分鐘。」希帕提亞說道。

  「什麼?」雷斯垂德看著希帕提亞忍不住疑惑,姑娘你別開玩笑,真被那個瘋子傷到的話,你哥會暴走的!

  「讓希帕提亞去吧,這事確實要交給專家。」夏洛克說道。

  雷斯垂德看著希帕提亞關了審訊室及其外面走廊的燈,而後穩穩地走入黑暗之中,居然沒有摔跤也沒有碰到什麼。

  20分鐘後,希帕提亞出來打開了走廊的燈。雷斯垂德看到她毫髮無損才放下心來,上前問道:「如何了?」

  「希帕提亞笑道:「可以進去下口供了。」

  雷斯垂德進到審訊室後發現,那個老瘋子已經瑟縮在椅子裡面瑟瑟發抖,非常痛快地把一切都交代了:原來這些人皮是連盒子一起寄來的,他也不敢扔,又找不到別的法子,只好存起來了。

  他出來之後有些驚訝地問道:「你們是怎麼幹的?蘇格蘭場可以引入這種方法嗎?」

  希帕提亞笑道:「我才不說了,魔法師一旦揭穿了自己的把戲就無人追捧。」

  夏洛克卻在一旁拆台道:「得了吧,幽閉恐懼症再加上一點心理威嚇而已。掌握了訣竅就很容易,不過你們學不了的,這個訣竅不是那麼容易掌握的,他們是用審訊特工的方法訓練出來的。」而後問希帕提亞道:「你跟魔王審過多少個人?試過單獨審訊嗎?」

  「起碼都有二十個了,單獨審訊這次是第一次。不過這個太簡單了。」

  雷斯垂德在旁嘴角抽抽,這姑娘看上去這麼柔弱,原來如此凶殘,我居然錯把母老虎當成了小白兔。這樣的妹子除了莫里亞蒂之外,真的有人敢要嗎?說道:」好了,現在回到案子上來。」

  「好,郵寄地址可以通過海關和郵政系統去找,感謝英國郵政的聯網系統。」夏洛克說道。

第37章 最後一個

  希帕提亞看了看天色,就和興致勃勃、摩拳擦掌要去入侵英國郵政內網的夏洛克說道:」我今晚要去邁克羅夫特那兒蹭飯,要一起嗎?」

  夏洛克聽到這句,厭惡地說道:「不!」

  「哎喲,別這樣子嘛,邁克羅夫特家有新鮮的鮭魚和蘆筍,來嘗嘗嘛。」

  「看著魔王,我會吃不下的。」

  「算了,不管你了,反正你平時就不愛吃飯,晚上我會打包些蛋糕給你的。」說完,她就愉快地問雷斯垂德:「探長先生,你有什麼不愛吃的嗎?」

  「沒有,多謝費心了。」雷斯垂德答道,這種一下子從刑偵審訊轉到家中細務的感覺略詭異。

  「好的,那我走了。」希帕提亞微笑告別。

  去到帕爾梅爾街的時候,邁克羅夫特已經下班了,穿著晨衣,坐在沙發上聽完了希帕提亞敘說的今天的事之後道:「看來你對這個很感興趣?」

  「確實有些,麗貝卡埃文死得太蹊蹺了。」

  「夏洛克如果得出結論來總會說的,不過最近也無事,他如果找你了,你就與他些方便吧。」

  「好。」

  「你懷疑這案子與莫里亞蒂有關?」

  「是了。」

  「也好,通過這個案子,我也好看看是哪個洩密的。你就與夏洛克多些方便吧,等他欠的多了,讓他幫我們升級防火牆。」

  「也好。」

  「你剛剛說,夏洛克又掏了格瑞戈的口袋了?」

  「是的。」

  邁克羅夫特嘿嘿一笑,轉了轉手上的戒指說道:「他是皮癢了吧,你說遲些再來一次緝毒怎麼樣?」

  「啊?」

  「等你出差之後再說吧。」邁克羅夫特說道。

  這時候,雷斯垂德下班回來了,一進來看到希帕提亞垂手站在邁克羅夫特旁邊恭聽指示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今晚又得加班了?」

  「當然不是,我們準備吃飯吧。」邁克羅夫特打發希帕提亞去廚房了,起來上前說道。

  晚上希帕提亞回到貝克街的時候,發現夏洛克和華生才剛剛回來不久,華生醫生端著個外賣坐在沙發上大口吃著,夏洛克則站在世界地圖前比劃著。

  希帕提亞見此,不好打擾夏洛克,就問華生醫生道:「怎麼了?」

  「哦,這次太幸運了,在夏洛克檢查那些噁心的盒子的時候,蘇格蘭場的人從貝里教授的房子裡搜查出那些盒子的寄信地址,夏洛克就都記下來了。」

  「原來是這般,他吃了些什麼沒有?」

  「兩塊蘑菇,多都不肯吃了。」

  「……」希帕提亞看了看華生醫生碗裡面的蘑菇炒麵什麼都不說了,走過去夏洛克身邊,聽到他在嘮嘮叨叨著:「利物浦、敦笛、龐第切瑞,都是海港,那麼凶手是在海上的。切口光滑而平整,屠夫?不,船上的廚師才對。希帕提亞,我要這些失蹤者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希帕提亞被他這樣忽然間高聲嚷了一句嚇了一跳,說道:「這個有些難度。」

  「你辦得到的,我相信你。」

  「你還是不要那麼相信的好。」

  夏洛克扯著嘴唇笑了一下,而後說道:「還有麗貝卡埃文的資料。」

  「我不是都給你了嗎?」

  「還不夠,先查麗貝卡埃文的吧,這個容易入手些,她的父母呢?」

  「她是個孤兒。」

  「哦,父母都死光了?」

  「額,不是,她是被遺棄的。「

  「那就去查吧。我明天去孤兒院查一查吧。你去查一查她可能有的親戚,她的好友什麼的。」

  「好。」希帕提亞答道。

  上司一張嘴,下屬跑斷腿,希帕提亞雖然不至於嚴苛到讓下面的人都跑斷腿,但是手下的人也是緊趕慢趕地辦了,也不是什麼難事。她的屬下找到了麗貝卡埃文的大學同學細細詢問一番,發現麗貝卡埃文身前讀書的時候收到過兩次的匿名大額捐款,這也算是一條線索了,她難道是有錢人的私生女?這也算是一條線索了。

  蘇格蘭場又送來了普萊斯貝里和特福西貝內特的新供詞:大部分和猩色玫瑰會失去聯絡的人都是麗貝卡生前的好友。希帕提亞見此,靈機一動,摘下了名單,排除了那些自己退會的,尚在生的,讓人找來失蹤者的親人,和那些人皮做了個dna比對。

  而夏洛克那邊則有更多的收穫,他和華生一起去到布萊頓一家社區孤兒院,麗貝卡埃文曾經在那兒住了18年。孤兒院的管理員福利斯特太太是一位非常和善的夫人,已經為這個孤兒院服務超過三十年,可以說她是看著麗貝卡埃文長大的,對於麗貝卡因為注射大麻過量自殘的說法嗤之以鼻,她說道:「麗貝卡是個好姑娘,她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

  夏洛克說道:「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你可以多點描述關於她的事情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那是在1973年的夏天,半夜的時候我聽到了嬰兒的哭聲,而後出來一看台階上就放著個小嬰兒,她看上去健康可愛極了,真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不負責任的父母。」

  「襁褓還保留著嗎?」

  「哦,是的,你需要看看?」

  「好的,給我看看吧。」

  夏洛克拿著那塊印花小被子翻來覆去地看著,想到,從粗糙的料子上看這個家庭非常貧困,而這個圖案是「貪食蛇」?著在當時候是非常前衛的,所以她的父母當時都是追求前衛的年輕人,家境不好的年輕人,哦,可能是未婚生子,甚至是未成年人,所以這孩子才會被遺棄。放下小被子,他又捧著那個小籃子來看,柳條編制的小籃子,籃子的間隙最容易藏起泥土和花粉,非常好,一會兒走一趟實驗室就是了。而後他又問道:「麗貝卡的名字是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是後來起的?」

  「哦,有個小紙條就夾在她的被子裡面。」

  「哦,非常感謝。」夏洛克說著,站起來要離開。

  「哦,慢著,先生,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嗯?」

  「之前有個白信封連帶著麗貝卡的遺物一起寄來了,裡面就夾著一張支票和麗貝卡的死信。」

  「哦,是嗎?還有別的嗎?」

  「噢,是的。大概兩年前,有位先生來這兒把這個信封帶走了。」

  「帶走了?你有印象嗎?或者說,他有留下名字嗎?」

  「當然有印象了,他說自己是麗貝卡的親戚,我本來不敢相信他的,看上去就不像個體面人,麗貝卡可是個好女孩,怎麼會有這樣不體面的親戚呢……」

  夏洛克聽到這麼一大串,白眼朝天。華生醫生趕緊打斷道:「好吧,女士,請問那位先生是長什麼樣子的?」

  「我得想想,他是個中年男子,皮膚很黑,黑得近乎粗魯,下巴卻剃得很光滑,還有他進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死魚和貓糧混在一起的味道,說話也粗魯極了,是個不討喜的傢伙。不過他聽說麗貝卡死了,卻很傷心!在這裡哭得很厲害。那樣一個大男人居然哭得像小嬰兒一般。」

  「名字,他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嗎?」

  「當然了,不然我才不會允許他帶走麗貝卡的東西了,我找給你看。」福利斯特太太說著,開始翻找起抽屜來,終於找到一本皺巴巴的登記本,找到兩年前那一天,說道:「吉姆布朗勒。」

  夏洛克聽到這個有點得意地笑了,站起來轉身就走。華生趕緊和福利斯特太太道謝,而後緊跟著他離開。

  回到倫敦之後,夏洛克帶著那個柳條籃子立馬就去到巴茨醫院實驗室,在電子顯微鏡和電腦的幫助下,通過分析粉塵、泥土和花粉找到了麗貝卡真正的出身地:利物浦。

  利物浦有上千個吉姆布朗勒,但是曾和一個名叫麗貝卡埃文的姑娘談戀愛,而後現在是海船上的廚師的中年男子就不多了,夏洛克很快就在利物浦警方的幫助下鎖定了目標:五朔號的船員廚師吉姆布朗勒,他也就是麗貝卡的親身父親。

  同時,希帕提亞也傳來了最新的調查報告:通過麗貝卡埃文和死者弗洛拉布萊恩生前好友的範圍比對,結合普林斯貝里的口供,並經過dna確定,那些人皮都屬於麗貝卡埃文的生前好友。之前的死者弗洛拉布萊恩的皮膚赫然在內。而現在,麗貝卡當初在血色玫瑰會裡面結識的好友還剩一人:一個哈囉德百貨的營業員瑪麗伯恩韋爾。

第38章 夜半追兇

  夏洛克查明了吉姆布朗勒的身份,趕緊寄了封郵件去他所屬的船運公司詢問他的下落,被告知他已經放假一日,到週一才需要回五朔號報到。

  夏洛克看到這個消息,綜合希帕提亞發來的資料,可以確定吉姆布朗勒的殺人名單就是麗貝卡埃文的生前好友,那麼他現在是要去殺人了。這是為何?復仇?還是遷怒?心理側寫向來不是他的長處。他查明了瑪麗伯恩韋爾的下落,她還在哈囉德百貨正常上班,既然如此,與其打草驚蛇,不如引蛇出洞。這樣想著,他翻出日曆,今日也是週一,到下週一之前有七日,瑪麗伯恩韋爾顯然也是個哥特愛好者,那麼一週之內最為不祥,鬼魂最容易出現的日子自然是週五凌晨。也就是說,週四晚上開始佈控。

  晚上,希帕提亞聽到夏洛克的推測之後,想了一會兒說:「我已經讓人去保護這個女孩子了。」

  夏洛克一聽,氣得臉鼓鼓地看著她。

  希帕提亞忙說:「放心,我只是讓人去盯著而已。不會打草驚蛇的。不過你倒是很應該通知蘇格蘭場一聲。」

  「通知那些無關重要的人做什麼?」

  「別人都不告訴,雷斯垂德那裡總要說一聲的。」

  「隨便你。」夏洛克看了她一眼說道。

  接下來幾天,瑪麗伯恩韋爾的行動果然如夏洛克所料,乖乖地上下班,沒有接到鬼魂的短信到處跑。

  到了週四的傍晚時分,心情十分焦急的夏洛克在客廳裡面踱來踱去,希帕提亞一邊給他的碗裡面盛湯,一邊說道:「夏洛克,你該吃點東西了,不然的話,你會低血糖的。」

  「閉嘴,你的聲音太刺耳,打斷我思考了。」

  「好吧。」希帕提亞說道,又問華生醫生說說:」約翰,你要多一點湯嗎?「

  」謝謝你,希帕提亞,你哥破案之後會大吃一頓的,你不必太擔心。」華生寬慰一心想要投喂自家哥哥的希帕提亞道,就算他不吃,我也會督促他的。

  這時候,夏洛克的電話一響,他一下子就跳起來,蹦躂過去接電話道:「怎麼樣了?」

  「那個瑪麗伯恩韋爾開始在換那些哥特服裝了,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太好了,我們馬上到。約翰,走!」

  「等我一下!」希帕提亞放下餐具,擦了擦嘴,嚥下口中的食物,就跟著跑。

  去到瑪麗伯恩韋爾的公寓對面的一家小餐館裡面,雷斯垂德已經到了,他看到夏洛克他們來了,說道:「還有些時間才到凌晨了,吃飯沒有?」

  「不用了。」夏洛克擺擺手,挑了臨窗的位置坐下,盯著公寓的那扇小窗戶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們呢?」雷斯垂德看著希帕提亞和華生說道。

  「不用了,我吃過了。」希帕提亞和華生都答道。

  夏洛克非常靈敏地聽到了另一端的應答,聽到希帕提亞和華生答得如此整齊,屈尊轉頭看了他們一眼。

  盯梢是件非常枯燥的事,等著等著,雷斯垂德就在位置上給不知某位你來我往地發短信,華生醫生睡著了。而希帕提亞也在低頭玩手機,只有夏洛克依舊精神奕奕地盯著對面。

  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對門的那個女孩子終於出來了:穿著黑色的哥特式長裙、蕾絲手套、大煙燻妝容,在街燈的照射下甚是詭異。夏洛克此時見到她卻比見到絕世美人還要興奮,伸出手拚命地晃起在他旁邊打瞌睡的華生醫生,低聲說道:」醒來,醒來,快醒來。」

  華生打了個哈欠,安撫地拍了拍夏洛克的手說道:」好的,好的,我起來了。」

  「好,走吧。」夏洛克聽到華生起來了,自己也就穿上大衣,拉著華生的袖子就衝到外面去了,把希帕提亞和雷斯垂德完全忽略了。

  希帕提亞和雷斯垂德臉臉相覷,對視一眼,也就趕緊跟著出去了。雷斯垂德在心裡暗暗記下,夏洛克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遲些告訴邁克羅夫特。

  小餐館附近安排等著的車很快就開了過來,載上夏洛克他們就跟著瑪麗伯恩韋爾的出租車走。

  車子跟著前面的出租車左轉右轉,過了一個小時就去到了倫敦東區的一個廢棄港口。

  天空碧青如海,與墨綠的河水連成一線,慘白的月光灑在地上,顯得分外寒冷陰森。瑪麗伯恩韋爾走在寂靜的碼頭上,一絲人聲風聲都沒有,只有高跟鞋敲在水泥地上發出」crak」「crak」的聲音,她叫道:「麗貝卡,我來了,你在哪裡?出來見見我吧。」

  遠遠躲在幾個堆起來的箱子後面的眾人努力撫平了身上的雞毛疙瘩。雷斯垂德忍不住說道:「我說她是什麼毛病?居然特地跑到這地方來見鬼?」

  希帕提亞一邊在自己身上灑香水以防蚊子,一邊答道:「哥特愛好者熱衷於死亡和鬼魂,而且性格多數孤僻,不然凶手也不會得手那麼多次而無人發現。」

  在旁邊的夏洛克轉頭瞪了他們一眼,聲音太大了,也不怕讓凶手發現。

  瑪麗伯恩韋爾喊了幾聲,從她背後大約200米的那處雜物蠕動了幾下,終於從毯子下面爬出了一個人出來。

  希帕提亞有些愕然地看著這一幕,想到,那個凶手不會是之前睡著了,剛剛被瑪麗伯恩韋爾叫醒吧?她側眼去看看夏洛克,夏洛克唇角也悄悄勾起,顯然是被這樣的一幕逗樂了。

  那個人放輕腳步,悄悄地挪到瑪麗伯恩韋爾的身後。瑪麗伯恩韋爾雖然對於鬼魂什麼的有些走火入魔,但還不至於是白痴,她看到地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清清楚楚的影子就知道有人在後面了。

  她以為被人耍了,氣狠狠地轉過頭去罵道:「誰敢耍姐呀?!」這句話,她看到來人之後就尖叫一聲。同時來人也亮起了手中的屠刀,刀子在月光下白慘慘地泛著寒光。

  聽到這樣一聲尖叫,又看到凶器。夏洛克一下子就衝了出去,把那人的手往背上一扭,想要奪刀。可是那人也是個積年的老船員,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夏洛克制住了,他一轉身就一拳就要打在夏洛克臉上。夏洛克身子一矮,避過了。而後疑犯就舞著刀子咬著夏洛克不放。

  剩下的人也上前,想要分開兩人,好把犯人制服,只是旁邊還有個女子在不停地尖叫,著實煩人得很。希帕提亞就繞過正在纏鬥的兩人,走向瑪麗伯恩韋爾,說道:「伯恩韋爾小姐,你已經沒事了,不必害怕。」

  她一看到有個溫和的女聲在旁邊說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而後直接抱著希帕提亞不放,手手腳腳都纏到希帕提亞身上去了、希帕提亞好不容易保持了平衡,說道:「小姐,你放鬆些,我穿著高跟鞋,可負擔不起你的重量。」

  而後彪悍的瑪麗伯恩韋爾小姐就雙腳穩穩站地,而後抱著希帕提亞嗚嗚哭著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太討厭了,人家很胖嗎?討厭,討厭,討厭!!!」

  希帕提亞很不淑女地翻了個白眼,救命呀,誰把她拉走呀!!在場的人都無心關注一個消了音的瑪麗伯恩韋爾,都看著夏洛克幾次在疑犯的刀鋒下險險躲過,險象環生,有一次夏洛克實在躲不過,舉起胳膊一擋,讓刀子在手背上擦了擦,拉開了一個大口子。那傢伙見一擊得手,舉刀又要刺下去。夏洛克大叫一聲:「梵蒂岡寶石!」自己再次避開那傢伙的刀鋒,矮下身去,在地上打了個滾,滾到一旁去。

  與之同時,華生醫生舉槍、瞄準、射擊一氣呵成,一下子就打在疑犯的胸前,血花飛濺子彈穿過右肺再飛出,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雷斯垂德見此,上前要奪過疑犯的刀子就扔,但是疑犯還有力氣掙脫雷斯垂德的束縛,拿著刀看著在場的眾人。

  雷斯垂德被他死人般的眼神看得心發毛,掏出配槍說道:「立刻放下武器,我是警察!」

  他抬起頭來,在慘白的月光下面,眾人可以清晰看到確實就是吉姆布朗勒本人,他用嘶啞著的嗓音說道:「我女兒當年死去的時候,警察為什麼不在?現在才來?!」

  夏洛克站直身子說道:「猩色玫瑰會的組織人已經被逮捕了。」

  他聽到這句,轉過去看著雷斯垂德。雷斯垂德點了點頭。得到這樣的回應後,他眼神活泛了一些,而後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而後毫不猶豫地一刀捅進了自己心臟。

  眾人默然地看著這個悲壯而血腥的結局,雷斯垂德上前,為他閉上了眼睛,而後打電話叫自己的手下過來。

  夏洛克走到華生旁邊,讓華生料理自己的傷口。華生醫生捧著夏洛克的手,小心翼翼地用手絹擦拭著上面的泥沙和血跡,還用哄孩子的口氣說道:「不是很痛的,忍著些。」

  希帕提亞趕緊扔下瑪麗伯恩韋爾,走到自己兄長身旁,查看傷口,幸好不是很深,去醫院縫幾針就好。

  這時候,遠方傳來救護車和警車的鳴笛聲,蘇格蘭場的人到了。

第39章 夏洛克的敘述

  屍體被送到醫院去,瑪麗伯恩韋爾小姐也被到場的女警佐接手了。而後夏洛克就說道:「餓了。」

  華生一邊給他包裹傷口,一邊頭也不抬地應道:「上次那家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記得有另一家更好的。」

  「好。」

  希帕提亞也跟著夏洛克他們一起去了。落座上菜之後,因為手受傷的關係,夏洛克的爪子被華生醫生用繃帶纏得像是潛水艇三文治,行動不便,只能被投喂了。希帕提亞看著他們兩個旁若無人,互相投喂的情景,感覺真是太傷眼了:秀恩愛者請自重呀親!

  酒足飯飽之後,夏洛克精力回復,靠在椅子上看著剛才因為忙著投喂夏洛克而沒有吃多少的華生進食,那眼神,據希帕提亞觀察,溫情脈脈得近乎驚悚,就他那個神憎鬼厭的性格,看自家人都沒有這麼溫柔。

  第二天,邁克羅夫特非常大方地准許希帕提亞請假在家休息了,而後華生醫生也請假在家照顧夏洛克。希帕提亞端著臉,但內心已經感覺有一萬匹神獸咆哮而過,我說,華生醫生,夏洛克只是擦傷了手背,又不是臥病在床、行動不便,你請個啥米假呀?還有,你一個月總有20多天在請假?怎麼會還不被開了?這也太神奇了吧?不對!倫敦還沒有這麼慷慨大方的資本家,回去查查是不是邁克羅夫特下令照顧了。

  夏洛克在家被自家妹子喂養著,被好醫生照顧著,心情十分的愉快,自然也就來了談話的興致,他窩在沙發裡面,作指點江山狀,說道:「這個案子,我們被迫從結果來推測起因。從泰晤士河上的浮屍開始,那條屍體雖然已經被水泡到發脹,但是我仔細觀察過她的那雙手。」

  「那雙手?」

  「手對於顯示每個人的職業來說有非常重要的作用。那雙手的指甲修剪得短而整齊,指腹和掌心有很多很整齊的刀傷留下的傷口,而後小腿處也有靜脈曲張的痕跡。約翰,我認為你對這樣的職業應該很熟悉的,你常常都能見到。」

  「啊?我常常能見到的?」他抬頭看了看在場的兩位,說道:「文員還是偵探?」

  夏洛克被這樣一句話堵住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始嘲諷,繼續說道:「是護士!」

  而後他繼續說道:」還是一家能夠執行大型手術的醫院的護士。那樣整齊的傷口,你就聯想不到是手術刀造成的麼?護士給醫生遞接手術刀的時候很容易受傷,從她腿上靜脈曲張的程度我們可以知道她常常都久站不做,通過這兩樣,我們可以推測這家醫院執行手術的次數夠頻密的了。這樣子,我們就可以排除掉大部分的小型診所。」

  」通過法醫檢查,我們知道這是一個年齡在25至26歲的年輕女子,又確定了職業之後,遇害人的身份就很容易確定了:弗洛拉布萊恩,查令十字醫院的護士。」夏洛克說到興起,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客廳裡面走了巡了一圈,睡衣飄揚地也在空中劃了個半圓。

  希帕提亞看到華生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哥哥,說道:「fantastic!」腦殘粉沒得救了,華生你這輩子都別想要女朋友了!

  夏洛克強忍著自己的得意,但是嘴角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繼續說道「而後我們調查得出的你記下來了,我去到她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她的個人電腦,你那時候還一年不贊同的樣子。」

  「那是個人隱私……」華生醫生弱弱地說道。

  「得了,死人沒有隱私,都要上驗屍台了!而後我就看到了有關猩色玫瑰會的信息了,看到那個奇葩的入會標準之後,再對比一下屍體,發現就是那個玫瑰紋身不見了,這樣就很容易推測她的死亡顯然是和這個玫瑰會有關。」

  「之後,希帕提亞就親自去了那個玫瑰會一趟,醫學工作者,時常要購入大量的大麻,這在黑市裡面打聽一下也就知道了,而後特福西貝內特的身份就浮出水面了,查到他身上之後,在調查一個和關係密切的長輩也不是難事。希帕提亞則是去mi5做了拼圖,對吧?」

  「是的。」

  「最令人欣喜的是,我們找到了弗洛拉布萊恩的手機,感謝倫敦地鐵的熱心乘客與失物招領處的志願者們。」

  「她……」華生醫生想要說話,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夏洛克打斷了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弗洛拉布萊恩可不是之前那個粉紅女士,她是天生的馬虎大意才把手機落在了地鐵裡面。」

  「啊?」

  「同樣是她的那雙手,我剛開始以為她是一個剛入職不久的護士,但是後來知道她已經入職三年多了,那麼說來,她對於手術流程應該是很熟悉的,但是她手上新留下的刀傷依舊不少。一般來說,年輕姑娘對於自己的雙手都是很重視的,希帕提亞,伸出你的手。」

  「誒?哦。「希帕提亞聞言,非常聽話地伸出了自己保養得白白嫩嫩的爪子,夏洛克走到她身旁捧起她的爪子,說道:」你看這雙手,希帕提亞每個月花在上面大概有上百英鎊了。

  華生醫生上前打量了一下,希帕提亞的雙手光滑白皙。修長細嫩,留著長指甲,塗著絳色指甲油,看上去精緻優雅到十分。

  「當然了,那個姑娘可能沒有希帕提亞這樣奢侈浪費,但是年輕姑娘的某些特質總是相通的。再加上這個手機是丟在地鐵裡面的,我不覺得她把我們帶到一條固定行走的地鐵路線有什麼作用。」

  「好吧,我明白了,接下來呢?」

  夏洛克得意地笑了笑,而後在旁邊的華生醫生非常順手地遞上牛奶去投喂。接著,夏洛克連嘴上的一圈白色的牛奶痕跡都還沒有擦乾淨就要繼續說了。希帕提亞想要掩面奔走,這種喂食掉更新的詭異感覺是什麼回事。

  」好了,回頭之前的那個問題來,弗洛拉布萊恩的手機引出了一個死去三年的mi5探員麗貝卡埃文,我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什麼超自然力量,人類的世界已經足夠我去探索了,不需要開闢新戰線,所以我想到的就是:有人盜用了麗貝卡埃文的名義。」

  「我本來還只是想著入屋去翻翻特福西貝內特的個人電腦,看看有什麼好收穫,誰知道,希帕提亞就給他弄了個好罪名,謀殺mi5探員嚴重點可是影響國家安全呀。我們可以順理成章地去調查了。那句已經調查出father的身份其實我是在詐他的。誰知道他那麼不經詐就全招了,其實我之前只不過是只讓流浪漢們去盯著普林斯貝里而已。」

  在場的人都明白了,畢竟普林斯北理是特福西貝內特除父母之外關係密切的長輩,夏洛克讓人去盯著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之後我們就從普林斯貝里家裡搜出了好幾個硬紙盒子的人皮,你覺得這很噁心,但是如果你仔細看過一遍就會發現,上面那些切口都十分整齊,難道又是一個醫生?不,當然不,我看到保存材料就知道不是了,那些都是粗鹽,比較容易得到粗鹽這玩意兒大概就是海員了,而且人皮上附著的皮下組織和脂肪都去除得十分乾淨,那麼著不是醫生,就該是屠夫了,屠夫和醫生其實也差不多,不過是一個宰動物,一個宰人而已。」

  「哦,夏洛克。」華生醫生說道。

  「好吧,我繼續,而後通過從普林斯貝里得到的郵寄地址,我們可以知道寄信的地方主要是海港,所以這個人必定是海船上的廚師了。」

  「雖然,我們知道了這個人是船上的廚師,但是船上廚師那麼多,我們不可能都去調查一遍。而猩色玫瑰會那邊的線索可以說是斷了,我們只能回到另一條線上;麗貝卡埃文。」

  「現代社會令人冷漠,mi5的工作人員把表示麗貝卡埃文殉職的白信封和撫卹金寄到她生前居住的公寓,而後她的房東得知她的死信之後連拆都沒有拆就把這個連同遺物一起寄到了麗貝卡埃文生前最常用的聯絡地址,也就是她小時候居住的孤兒院。最後這些都到了她的父親手上。她的父親想必從她的遺物裡面得知了些什麼,所以才開展了報復行動。」

  「之後的事,約翰,你就很清楚了,我們一起去找到了麗貝卡埃文的出身之地,希帕提亞還確定了吉姆布朗勒的謀殺名單。最後,我們就一起去碼頭上逮捕吉姆布朗勒了,當然了,很可惜他自殺了。好了,現在你還有什麼問題需要我來解答的嗎?」

  「有一個,那些女孩子為什麼明明親眼目睹麗貝卡埃文死掉還要去見鬼?」

  「大麻抽多了容易產生幻覺和偏執性人格,她們以前就對這些鬼魂呀、死亡呀什麼的走火入魔了。」

  「那吉姆布朗勒為什麼要殺害她們?她們其實也挺無辜的。」

  「醫生,漠視的人同樣不無辜。」希帕提亞說道,「何況入會還需要介紹人了,大概吉姆布朗勒搞不清楚是誰把他女兒帶向死亡所以才大開殺戒吧。」

  「好吧,夏洛克,你說完這一次之後,我完全明白了,我現在該去更新我的博客了。」

  「噢,天呀,你的博客。」夏洛克翻了個白眼,躺倒在沙發上,悶悶地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

  「怎麼了?我記得我的博客裡面有九成的句子都是在誇你的。」

  「噢,不,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你明明應該多點向公眾解釋一下如何推理而不是敘說那些愚蠢的粉紅色的故事,那讓我感覺像是歐幾里得定理裡面加入了言情小說!」

  」夏洛克!」華生醫生靠在沙發上也生起了悶氣,不再理他了。

  希帕提亞在旁想到,夏洛克傲嬌也就算了,華生醫生你又是傲嬌個啥米呀?!

第40章 王室X照門事件

  第二天,夏洛克果然得到了吉姆布朗勒收藏下來的麗貝卡埃文的日記,上面記述了她從玫瑰會中打探到的一切,從有限的幾個名字再到組織人員的推測。日記上還有吉姆布朗勒的標註,看來,吉姆布朗勒確實是從這本筆記裡面推測得知了女兒的死因以及幕後凶手,究竟他是通過什麼調查和思考才完全得知的就不得而知。他沒有報警,而是採用了更加激烈的方法。這樣的行為雖然很可憐,很悲壯,但還是不要提倡的好。希帕提亞知道之後想道。

  華生醫生的博客出街之後,夏洛克的事業越發興旺,時不時就要徵用客廳來當會客地點。希帕提亞不勝其擾,想著找個別的地方搬出去住才好,搬到邁克羅夫特那兒嗎?那還不得天天被加班呀??難道在市區內隨便找一家安全屋住著??濫用職權得如此明顯不大好,而且安全屋都是特殊改造過的,住起來不舒服。

  她還沒有想出要搬到哪裡去,就要跟著邁克羅夫特去法國出差,臨出發前得知華生醫生過幾日也要去都柏林開醫學會議,這麼說來,夏洛克不就得在家裡餓兩天?為什麼醫學會議不能帶家眷?希帕提亞轉了一回心思,要不要弄個請柬給夏洛克,讓他也跟去呢?想了想,她還是直接給附近的某個小餐館遞了張支票,讓他們每天給這兒送兩次飯。

  等她週五回來的時候,邁克羅夫特一下飛機就被請到白金漢宮去了,她自然也就跟著。在途中,希帕提亞得知了原來王室發生了x照們事件,有個叫做艾琳艾德勒的高級交際花要拿自己和王室成員一起拍的豔照敲詐王室。這樣的小事年終不知道發生多少起,如果邁克羅夫特每次都要管的話,估計他就專門給王室料理後事好了。這次也是王室的人去談,現在談不妥了,要找夏洛克把這些豔照拿回來。

  去到白金漢宮之後,邁克羅夫特看到夏洛克裹著張床單泰然自若地坐在白金漢宮的沙發上,真是丟臉丟到女王家了。希帕提亞看了一下邁克羅夫特的臉色,非常識相地保持沉默。

  邁克羅夫特想了想,雖然這個弟弟幼稚了些,傲嬌了些,好歹還沒有弄出個x照門出來,自己已經比女王陛下幸運多了,因此他又心情愉快地和王室來的工作人員談話了。

  過了一會兒,華生醫生也被直升飛機請來了,而後就聽到了他們兩個放肆的笑聲,弟弟都是債,弟妹也學壞了,邁克羅夫特的笑容險些就崩了。希帕提亞見此,趕緊出去跟夏洛克和華生醫生說:「噢,夏洛克,這裡是公眾場合!」

  「這裡不是白金漢宮嗎?」

  「對於我們來說,這裡就是公眾場合了。」

  「不必跟他說那麼多,希帕提亞。」邁克羅夫特走進來說道:「你穿不穿衣服?不穿的話,就以後都別穿了。」希帕提亞聞言,心裡吐槽道,怪不得你和夏洛克關係一直緩和不了,夏洛克這種傲嬌貓是要順毛摸的。

  「你倒是試一下。」夏洛克看了邁克羅夫特說道。

  邁克羅夫特吃癟,這時候王室的人也來了,寒暄介紹算是解了邁克羅夫特的尷尬,其實就是用新的尷尬來掩蓋舊的尷尬。邁克羅夫特連自己的親弟弟都管不了的這件事傳出去之後也不知道日後會有什麼影響,希帕提亞想了想,感覺有點想要昏過去的衝動,現在只能希望這位王室僱員對於邁克羅夫特還是抱著善意的了。

  經過床單糾紛之後,夏洛克終於穿上了衣褲,端正地坐在沙發上討論起這個敲詐案。夏洛克看了艾德勒女士的網頁截圖,聽了她的生平簡介之後,帶著點嘲諷的語氣說道:「趕緊給她錢好了。」對於王室的x照門事件,夏洛克還只停留在嘲諷,他旁邊的華生醫生已經直接用眼神表示鄙視了。

  邁克羅夫特默默想道,死孩子別把你那鄙視的小眼神表示得那麼明顯,好不?我很難做人的,雖然我也很鄙視,但是我只在心裡,還是說了兩句場面話道:「不必太緊張,這是關於sexy的問題。」得了,這個案件你拿去玩好了,完成不完成都隨意,一年當中,王室不知道要出多少錢來應付這些醜聞案,不過最近財政危機呀,這些王子公主們就不能節儉一些嗎?真想減少他們的津貼,不過這樣會影響和女王的關係,不划算。

  回到辦公室裡面,希帕提亞還是出於職業道德查了一下這個艾琳艾德勒女士在mi5的內部資料,這位女士好像有做燕子的前科?在她嫁人之前混跡於上流社會,她接的客人非富即貴,有好幾個因為洩露消息被mi5處理了,雖然她都順利脫身。但從這些人的證詞裡面,仍然隱隱可以看出這位女士在其中的作用不會是那麼簡單的。離婚之後,她好像又要重操舊業了。

  這麼說來,這次很有可能不是一次簡單的勒索案了,夏洛克捲到裡面去的話,麻煩了!希帕提亞立即拿著資料就向邁克羅夫特報告。

  邁克羅夫特看到之後,也遞給希帕提亞另一份資料:中情局的人追蹤艾琳艾德勒追蹤到英國來了,真是坑爹,讓缺乏經驗的夏洛克去和一隻燕子天后糾纏,希望夏洛克這次依舊冷豔禁慾、百毒不侵吧。

  希帕提亞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夏洛克被艾德勒女士直接用麻藥放倒了,此刻躺在床上直哼哼,其實這也算是好結果了。有華生醫生照顧著,她稍稍放心。

  她安置下行禮之後,自然也就去洗漱睡覺了,因為下了飛機不久的關係,睡得並不安穩,模模糊糊間,在半夜的時候聽到樓下大門開關的聲音,誰半夜三更上門?不會是小偷吧?!她披上晨衣,拿著手槍,出門一看,發現一個黑影正要開門離開。小偷!敢到這裡來偷東西,膽兒太肥了吧?希帕提亞跟著下樓去,發現那個人居然還有汽車接應。

  希帕提亞看了看四周,夜深時分,很難找到出租車,幸而看到對面有個男子正拿著車鑰匙準備開車門。希帕提亞趕緊上前,用槍頂著他的頭,而後就徵用了他的汽車。

  希帕提亞把車主扔到路旁,自己把油門踩到最大,去追著前面走了的那輛車。前面車裡的人顯然也感覺到了有人追著,左拐右拐,想要撇下希帕提亞。可是,希帕提亞依舊充滿韌性地緊咬著不放,無論前面那輛車來個急彎還是逆行,希帕提亞都緊跟著,一個駕著輛賓利來偷東西的小偷,誰信呀?肯定有陰謀,抓到之後要好好審問。在這樣的動力下,希帕提亞更加幹勁十足。

  前面車廂裡面的艾琳艾德勒女士覺得有點hold不住了,趕緊給莫里亞蒂打電話說道:「救命,你家小女友死追著我不放,是什麼回事?!」

  在床上爬起來的莫里亞蒂去看了一下監控記錄之後反問道:「小姐,現在幾點,你半夜三更跑去一個mi5特工家裡還要被人發現,人家不追你追誰呀?」

  「救命!」

  「……等著。」莫里亞蒂忽然間覺得自己找了個豬隊友,他迅速地打開了交通燈的操縱系統,點開了幾盞綠燈,又點了幾盞紅燈。

  希帕提亞本來快追到前面那輛車的時候,忽然間前面的馬路過了一輛車,略阻了阻路,又過一個街口的時候,等前面那輛車過去之後,自己又被車龍阻斷了。

  這時候,警車又來了,希帕提亞搶來的那輛車的車主氣憤之極地指證希帕提亞持槍搶劫的行為。

  希帕提亞只穿著件晨衣,裡面還是絲綢睡衣,在半夜的寒風中冷得瑟瑟發抖,但依然口齒清楚地說道:「麻煩通知蘇格蘭場的雷斯垂德探長。」

  警察有點驚訝地看了希帕提亞一眼,順利地繳了她的槍,而後說道:「不好意思,雷斯垂德探長應該下班了。」

  「打他手機呀。」希帕提亞有些心虛地說道,現在他和邁克羅夫特應該已經完事了吧?

  等到雷斯垂德感到現場的時候,發現希帕提亞抱著手瑟瑟發抖的樣子,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了,上前脫下大衣給她披上,對她說道:「你哥在那邊。」而後他把希帕提亞的mi5通行證亮了亮,領人離開。

  上到邁克羅夫特還開著暖氣的車上,希帕提亞覺得自己活泛過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而後乖乖地坐在一旁不做聲。

第41章 追車之後續

  邁克羅夫特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希帕提亞一口氣地把夏洛克昏迷,手機錢包什麼的都被艾德勒女士打包了,而後半夜有個人跑來貝克街而後被自己追了九條街這些事都說了出來。

  邁克羅夫特聽到艾德勒女士打包了夏洛克的手機錢包的事之後臉色有點詭異,實在無法理解堂堂燕子天后為何要轉職為搶劫犯?唇角抽搐地問道:「你是否有什麼誤會?」

  「沒有,肯定沒有,我要拿夏洛克的大衣去乾洗的時候發現它連手機錢包一起都不見了。」

  「好吧。」邁克羅夫特說道,遲些去查查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而後又問道:「那個上門的人,你看到些什麼?」

  「那是個女人,大概有五英呎高,穿著channel當季的大衣,愛馬仕的腰帶,還有高跟皮靴,只是我看不出牌子。」

  邁克羅夫特沉默了一陣子,說道:「希帕提亞,下次下班之後再看時尚雜誌。」

  「我不會耽誤工作的。」希帕提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後驚叫道:「啊,哥,你不反對我看了,我一直以為你覺得這些都很無聊。」

  「還是有點用處的。「邁克羅夫特說道。

  這時候,雷斯垂德也上車來了。邁克羅夫特向他說道:「辛苦你了,今晚希帕提亞要到帕爾梅爾街住一晚。」

  「不用送她回貝克街嗎?」

  」用不著。」邁克羅夫特說道,想著剛好夏洛克昏倒了,希望華生醫生這次能夠把握機會,好等夏洛克套牢華生醫生這個超級保姆。

  第二天,邁克羅夫特把希帕提亞拎到貝克街,看望被艾德勒女士放倒的夏洛克,順帶驗收成果,有點失望地發現華生醫生坐懷不亂,非常有君子之風。他只好自我安慰地想道,這也是好事。

  希帕提亞一邊幫赫德森太太料理早餐,一邊聽著赫德森太太喋喋不休地抱怨邁克羅夫特讓夏洛克去和一個□糾纏,抬頭看了看邁克羅夫特的臉色之後,也就不說話,而是從冰櫃裡面拿了一個巧克力蛋糕出來給他。

  吃了個蛋糕,有了糖分補充的邁克羅夫特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即使被夏洛克和華生醫生一起吼了還可以笑眯眯地說:「我的錯,我道歉。」

  室內的氣氛又和諧起來,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聲發、情的呻、吟,希帕提亞驚訝地問道:「誰?」

  夏洛克說道:「我……」一下子所有人都看著他,他有些心虛地舉起報紙遮著臉說道:「我的短信鈴聲。」

  「夏洛克,你的短信鈴聲以前不是這樣子的。還有你的手機怎麼會回到你手上來的?」希帕提亞說道。

  「現在改了不成嗎?昨晚有人送回來了。」

  「是嗎?華生醫生,這是什麼回事?」

  「額,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個聲音有點像是艾琳艾德勒的。」

  「就是她的。」夏洛克說道。

  「哦,我明白了,昨晚那個人就是艾德勒女士吧。」希帕提亞生氣地說道。

  「怎麼了?」

  「怎麼了?!」希帕提亞看到他好像有點偏袒艾德勒女士的樣子,氣得說道:「她害得我半夜三更跑出家門吹了半個小時風,差點冷死我了。」

  「那是你反應過度。」

  「這是反應過度嗎?」希帕提亞用力一捏餐刀,手一滑在瓷盤上「刺啦」一聲劃出一道痕跡,她回手把餐刀重重地插在桌子上後站起來說道:「你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華生醫生也睡了,若果她有一點心思想要你的命,你已經死了,這也是我反應過度嗎?」

  「她沒有!」

  「這次沒有,不代表下次沒有。我可不敢相信一位燕子天后的善心,只怕她是有求於你吧?欲擒故縱?」她的聲音提高,內容也尖刻起來了。

  「希帕提亞,你太激動了。」邁克羅夫特開頭說道,你把老底都漏出去了。

  希帕提亞聞言坐會位子上生悶氣。夏洛克問道:「你剛才說她是什麼人?一隻燕子?!」他一下子驚覺過來,說道:」她當然是,不然美國人不會去追捕她!謝謝你,希帕提亞。「他上前抱著希帕提亞,親了她的額頭一口。

  「你被一隻燕子耍了,你還那麼高興。」希帕提亞有點愕然,臉上掛著點嘲諷的笑說。

  「我以前沒有遇到過嘛。」他不在意地笑笑答道,在客廳裡轉著圈,搓著手說道:「這次是個新挑戰,一個新的遊戲。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邁克羅夫特看了看夏洛克,又看了看希帕提亞,幸好不是很重要的事,他知道就知道,懂得提防也好,而後他就把希帕提亞拎走,去和女王陛下交代一聲:「我家小弟弟才拙,請另請高明吧。」

  下到樓下,邁克羅夫特想要訓希帕提亞兩句,希帕提亞就先說道:「哥,這次艾德勒女士既然被人追捕,我們不如試一下引蛇出洞,看看她身後連結了多少官員。」

  「不能大清洗,我們承受不了。」

  「哦,當然。」

  「我會盯著你的。」邁克羅夫特說道,「你以前聽說過艾琳艾德勒?」

  「沒有。」

  「那你為何對她有如此深刻的不滿?」

  「沒,想到些事,有點羨慕妒忌恨而已。」

  「哈?」邁克羅夫特忽然間覺得妹子的心思太難猜,幸好自家的那位是男的。

  其實希帕提亞想的很簡單,昨晚那連續幾盞交通燈的變化若說沒有安排就真是見鬼了,如果有人插手到交通管理系統,而後到現在也沒有故障報告的,做得如此天衣無縫的人猜也猜得到是誰了,這次艾琳艾德勒身後站著的又是莫里亞蒂嗎?真是前世的冤家,怎麼,每次都會碰上他來著?

  接下來的幾個月,希帕提亞看著艾琳艾德勒被中情局的人追得上躥下跳,順著她去求援的順序給全國中低級的官員來了個大清查。這讓艾琳艾德勒女士自顧不暇,根本沒有心思再去調戲夏洛克了。

  因此她除了給夏洛克發來一條接一條**的短信之後就再沒有出現過。這弄得夏洛克終日像隻困在籠子裡的貓一樣在家裡轉來轉去,不停地喵嗚咆哮著:「我要案子,我要案子,什麼案子都好。就算讓我去給一個沒牙老太太找回她的假牙也好。」

  說來也奇怪,夏洛克原本蒸蒸日上的事業像是被人按了個暫停鍵,而後就停滯下來了。在萬聖節來臨的時候,夏洛克經過長時間的發洩後有氣無力地看著窗外的萬聖節遊行,指著那個頂著把斧頭、滿身鮮血的人說道:「如果那是真的該多好呀。」

  臨近年關,希帕提亞跟著邁克羅夫特天天去查賬,特別是查王室的大帳,他的報告決定了王室明年過得簡樸些還是富裕些。考慮到2012年就要舉辦倫敦奧運會了,邁克羅夫特在報告上添上了一筆,這些公主王子們還是過得儉樸些吧,他們越有錢,闖禍的能力越大,例如這次的x照門,英國不需要給外國友人留下一個王室道德水平嚴重下降的印象。之後邁克羅夫特領著希帕提亞再去了幾個部門查賬,神清氣爽地為倫敦奧運會又省下了一筆。在如此忙碌的情況下,希帕提亞即使有時間都用來吩咐老宅準備過節的事項,實在沒有心情關注夏洛克是要燒房子還是拆房子。反正有華生醫生在,他總不會讓自己連帶夏洛克一起無家可歸的。

  直到12月份,夏洛克才接了個六個撒切爾半身像的案件,而後他的心情又平復下來了。希帕提亞也舒了口氣,平賬了,夏洛克的心情也不錯。那麼說,今年有機會把夏洛克拐回老家去過年了?!

第42章 聖誕節

  希帕提亞還沒有想到法子把夏洛克拐回家裡去過節,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說是想自己了,想要自己去法國和她一起過節。雖然聖誕節的時候鬧事的人不多,不過邁克羅夫特還是想著留守英國。而夏洛克卻是死活不願出貝克街一步。希帕提亞只得和他們約定好了視頻聊天的時間就算了。

  希帕提亞在戛納一下飛機,就轉火車去了尼斯,到了中午的時候終於去到母親常年居住的別墅了。福爾摩斯夫人已經年過六旬,花白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紋絲不亂,耳邊帶著圓潤的珍珠耳環,穿著整齊潔淨的黑色套裝,胸口別著黑色的瑪瑙別針,雙手交疊放在膝上,腰背挺直地坐在陽台上,看著遠方,等看到女兒到了也只是微笑起身揮了揮手,而後讓僕人去給女兒開門,她是不會自己下去的。希帕提亞遠遠看到這樣的情景,再次感嘆母親的儀態真好看,自己好像學也學不會。

  希帕提亞一進門就脫下了大衣,熱死人了,英國和這裡溫度相差20華度,她的大衣在這裡就太過厚實了。放下行李後,她問一下母親的身體怎麼樣了,回答卻是一切都好。希帕提亞聽了覺得高興,母親體弱,能夠不為病魔所擾實在太好了。她上到二樓陽台,站在母親身後。

  福爾摩斯夫人依舊耳聰目明,非常靈醒地聽到希帕提亞的高跟鞋的聲音,放下手上的茶杯,回頭看去,慈祥地笑道:「來了,坐下陪我看看風景吧。」

  「是的,母親。」希帕提亞抬頭眯著眼睛看看毫不吝惜地發散著光和熱的太陽,想到,這坐在室外不會太熱了些嗎?不過母親年老畏寒,也是可以理解的。

  福爾摩斯夫人說話之後,自有人來搬椅子,安排茶杯,希帕提亞只需要站在一旁專心跟母親說話就是了。

  「你的兩個哥哥還好吧?」

  「都好了,邁克羅夫特官運亨通,夏洛克的事業也是蒸蒸日上。」希帕提亞一邊坐下,一邊說道

  「那就好。這些年,辛苦你照顧他們了。」

  「不,怎麼會呢?該是哥哥們照顧我才對。」

  「邁克羅夫特或者夏洛克中任一個懂得把衣服放到洗衣機,而不是放去回收站都是難得的了。」福爾摩斯夫人犀利地說道。

  「額,呵呵,母親,邁克羅夫特還是能夠做到生活自理的。」

  「如果他真能夠,還特地成立過第歐根尼俱樂部幹什麼?他向來都是懶散的。」

  「咳咳,母親慧眼如炬。」

  「不說這個了,看,維奧萊特回來了。」

  希帕提亞起身走到陽台邊上,看到一輛銀灰色的汽車從遠方駛來,在門前停下,從車上走下一位衣著樸素大方的老夫人,她的衣著雖然並不華貴,但是氣質高華,顯示出她良好的出身與教養。

  希帕提亞看到她就站起來,過了一會兒,她就上到陽台來微笑道:「希帕提亞,你來了。」

  「史密斯夫人,午安。」她上前和史密斯夫人行了個貼面禮。這位老夫人是福爾摩斯夫人的閨中好友,也是邁克羅夫特、夏洛克和希帕提亞的家庭教師。在上一代的福爾摩斯先生的意外發生後,她和自己母親一起幫助邁克羅夫特撐起了整個家族。希帕提亞對她是抱著萬分的敬意,就算夏洛克再跳脫來到她面前也不敢放肆的。

  史密斯夫人坐下,捧起茶杯,輕啜一口,而後說道:「好孩子,坐下吧,你的兩個哥哥怎麼樣了?」

  希帕提亞又再次說了一回:「哥哥們都很好。」

  兩位夫人都滿意地喝茶了,希帕提亞在旁邊努力坐得更端莊些,每次呆在母親和史密斯夫人旁邊總害怕自己的坐姿儀態被挑剔,這大概是童年陰影了。

  去吃午飯的時候,希帕提亞覺得自己的四肢都僵硬了,難怪邁克羅夫特寧願給母親寫信也不願意親自到這裡來,簡直是活受罪嘛。吃完午飯,福爾摩斯夫人指著餐廳內的鋼琴說道:「快過節了,來點歡快些的音樂吧,野蜂飛舞。」史密斯夫人也坐在一旁微笑地看著希帕提亞。

  「好的,母親。」希帕提亞坐到,活動了一下子手指與手腕,野蜂飛舞的譜子幸好還記得,如果讓彈匈牙利狂想曲的話,那就真是要命了。她靜下心,而後纖纖十指在黑白二色的琴鍵上飛舞,跳躍,幻化成黃蜂飛舞的嗡嗡聲,就像一大群野蜂繞著自己。這段音樂比得上鋼琴協奏曲裡面的華彩樂段,甚至猶有過之。希帕提亞彈完之後,覺得自己手指都要斷了,一邊揉著自己的手指,一邊想道,下次應該讓夏洛克來的,看他那寶貝小提琴會不會連琴弦都斷了,而後我就伴奏好了,伴奏可是一件輕鬆多的工作了。

  旁觀的兩位夫人禮貌地鼓起了掌。福爾摩斯夫人有些懷念地說道:「記得以前在蘇塞克斯的時候,邁克羅夫特拉大提琴,夏洛克是小提琴,希帕提亞伴奏,那聽起來才真是熱鬧。」

  見此,希帕提亞暗暗下定決心,下次一定要把邁克羅夫特他們拐回家去,母親再療養一陣子的話應該會好些,可以回蘇塞克斯了吧。

  福爾摩斯夫人感傷了一陣,而後就說道:「希帕提亞,你什麼時候才能嫁出去呀?」

  這是什麼問題?!希帕提亞有點愕然,問道:」母親?」

  「我記得,你希望能像撒切爾夫人那樣成為一位女首相。」

  「是的。」希帕提亞答道,那和我嫁人有什麼關係呀?

  「既然是這樣,你就最好在30歲前嫁人生娃,而後35歲左右重返仕途,不然就太晚了。邁克羅夫特掌管了mi5、mi6,但也無法為你提供助力,反而是你的阻礙。會有很多人看不慣你的。所以你最好讓他們覺得你是個賢妻良母。」

  「噢,母親。」希帕提亞覺得頭疼了,這都是什麼事呀?我的前任都還陰魂不散,現在要找一個丈夫?按照莫里亞蒂瘋狂的性格,她還不想一結婚就成寡婦。

  「你也不用找太聰明的,找個笨笨的聽話的最好這樣才好掌控。」福爾摩斯夫人想的是,找個笨的,他敢退貨不用邁克羅夫特出手,希帕提亞就能打上門去。

  希帕提亞對此只能苦笑,這是母親經過一輩子得出來的至理名言呀,大概還是因為自己老爹,她的高智商丈夫跑了之後才得出來的。

  說實話,上一代的福爾摩斯先生和他的妻子行事風格極為相似,兩個都富有強烈控制慾與權力慾的人碰在一起之後,就是磨合幾十年,最終就是其中一個忍不住跑掉了。父親抑或是棋差一著,抑或是心中有愧,所以把人脈家財都留下來,自己淨身出戶,不過希帕提亞更覺得是因為父親當時就很欣賞自己的長子,所以把一切都留給邁克羅夫特,反正他跑掉也只是因為實在無法跟母親再過下去了,不關自己的兒子的事。

  上一代的恩怨且不考慮,當前問題是希帕提亞現在已經招惹了個智商高、情商低,獨佔慾強的變態了,就算那個傢伙為了錢財美色不怕死,她也不至於狠毒到這樣連累死人。因此,希帕提亞看到母親還要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趕緊出賣了自己的兩個哥哥,說道:「母親,邁克羅夫特他有男朋友了,還有夏洛克也在追求他的室友。」

  「哦。」福爾摩斯夫人淡定地看了在旁邊的史密斯夫人一眼,說道:「這大概是遺傳。」而後又興致勃勃地補充道:「所以,如果你既不想把自己的丈夫趕出家門,又不想壓抑自己的本性的話,最好還是找個笨一點的男人吧。」

  希帕提亞靜默了,母親你如此彪悍我hold不住呀!哥哥,你們在哪?!

  吃完午飯之後,希帕提亞幫助母親給親朋好友寫聖誕賀卡。福爾摩斯夫人年輕時是女王陛下的提裙女官,舊識親友不少,每個節日都是忙碌的時候。做完這件事之後,福爾摩斯夫人神清氣爽地去用晚飯了。希帕提亞再次覺得自己的手要斷了,那些賀卡都是手寫的而不是鍵盤打的,淚奔。

  平安夜當晚,吃完晚飯,希帕提亞和夏洛克、邁克羅夫特他們開了三方視頻通話。福爾摩斯夫人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慈祥地說道:「哦,mycbear,sherly,你們這兩個臭小子只會指使妹妹過來,自己就懶得出門。」

  聽到「mycbear「這個稱呼,希帕提亞竊笑起來,同時也聽到了夏洛克一邊放肆地重複著:」麥克熊寶寶(mycbear)。「,一邊大笑。

  邁克羅夫特淡定地說出一句:」sherlykitty(夏利貓咪),乖!」夏洛克的臉黑了,而後迅速地閉上了嘴。希帕提亞可以非常清晰地聽到夏洛克低聲吼著讓圍觀群眾不要笑的聲音,看來他這次聖誕節過得挺熱鬧的。

  用視頻通話說了一會兒話之後,福爾摩斯夫人因為身體原因就先回去休息了。希帕提亞無聊之下,在看了一會兒書之後也只能去睡覺了。她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接到電話道:「艾琳艾德勒死了。」
我不想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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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聖誕節之後續

  希帕提亞看到這條信息,又看看時間,現在是凌晨,有沒有搞錯,就因為一隻燕子,連聖誕節都不好過,明天再回去管好了,現在還是睡美容覺吧。

  第二天,希帕提亞就向母親告別,福爾摩斯夫人也是久經政事之人,明白這是正事,說了兩句:「好了,不必多說,這樣的私密事,你不應該告訴我的。」

  「也不是私密事,不過是名單上的有個人死了而已。」

  「哦,我讓人給你訂機票,而後送你去戛納的機場,不必等火車了。」

  「是,母親。」

  希帕提亞坐汽車回去,確實比在火車站等火車舒服了不少,去到機場的時候,機票是早就訂好的了,睡醒一覺就到倫敦了。

  她一出機場,就看到有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過來,說道:「我們先生有事請福爾摩斯小姐走一趟了。」

  「你們先生?!誰?」

  「去到不就知道了嗎?請吧。」那個大漢一邊把手伸進衣服裡面,像是要取出手槍,一邊說道。

  「好。」希帕提亞假裝答應,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身上前,高跟鞋的鞋跟就踩在那人的腳趾上,而後用邊角想著金屬裝飾的硬皮手袋橫掃在大漢的太陽穴上,脫掉高跟鞋,一鞋跟敲在他的鼻樑上,繳了他的槍,轉身就跑進機場。

  她一邊衝進人群,一邊辨認著出入境處的位置,只要去到那裡就可以借助一下海關的力量,想著我之前一直都是邁克羅夫特的秘書,名聲不顯,是誰掌握了我的行蹤,並且要追捕於我?這必定是非常熟悉我的人,邁克羅夫特的政敵?不是都被他打死打殘了嗎?我們家族的敵人?!那找邁克羅夫特報仇可比找我有用多了,打擊到邁克羅夫特才能重創我們家族,打擊一個終究要出嫁的小姑娘無關緊要不說,還要面對邁克羅夫特的雷霆之怒,導致自己的勢力被連根拔起。夏洛克得罪過的人?他一年當中得罪了那麼多人,我哪裡記得?其中有這樣手段的,敢在希斯特羅國際機場截住我的可就不多了。

  這時候,她已經看到出入境處了,只是發現右邊有個像是清潔工打扮的人已經從水桶裡面拿出了用塑料袋包著的手槍,再看看左邊的執勤人員同樣如此。她可不覺得自己可以在這兩重攔截下跑到出入境處,偏偏這時候出入境的工作人員都在和一個非洲大漢糾纏不清。她一回頭就看到莫里亞蒂站在身後,笑得非常欠揍,指著地上,說道:「槍給我。」

  她心裡一定,而後又是一緊,把手槍在地上滑過去,站在原地舉起雙手。

  莫里亞蒂說道:「哦,真乖。」上前握著她的手,把她原先氣得緊握拳頭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和自己的手指扣住,說道:「走吧。」

  希帕提亞光著腳,走在地上,幸好一出門就有專車接送。二人上到車後,莫里亞蒂從椅子底下拎出了被希帕提亞踢掉的高跟鞋,吧希帕提亞的一雙玉足放到自己膝上,用手帕把腳上的灰塵沙土都擦乾淨了,再幫她穿上鞋。

  希帕提亞一直看著他做完這一切,不禁有些失神,把腳縮回去,做好了,說道:「這次是怎麼了?」

  「嗯,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希帕提亞聽到這句話,一時間有些無言,再說不相信他,可是他這樣說的時候,自己心中還是有些高興的,她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也很難騙得了眼前這位,索性就不發一言,閉目養神好了。

  沒有得到希帕提亞的回答,莫里亞蒂有點不甘心地靠過去在她耳邊說道:「我說我很想你,你就那麼狠心都當聽不到嗎?」

  希帕提亞轉了個身,不管他。他還是湊過來,努力扳過她的身子說道:「又鬧彆扭了嗎?以前不都好好的?」

  希帕提亞轉身,一下子睜開雙眼瞪著他,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信口雌黃的人呢?

  他看到希帕提亞生氣了,十分高興地說道:「果然還是你生氣的樣子最好看。」

  「我以為你更喜歡看艾琳艾德勒的。」希帕提亞說完這句,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莫里亞蒂聽到這個更加高興了,說道:「你嫉妒了?!」

  「不,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對那隻燕子天后很不爽,而後覺得你們真是天生一對。」希帕提亞說道,在壓抑住自己的心情,口才也回來了。

  「啊哈哈哈」,莫里亞蒂說道:「我承認她確實跟我有些瓜葛,不過我答應你,這事過後,如果她真的得罪你了,你對她出手,我不會攔著。」

  「你又幹了些什麼?」希帕提亞不可置信地看著莫里亞蒂。

  「一個承諾而已。」莫里亞蒂說道,反正等我接收完艾琳艾德勒的勢力之後,她既沒有利用價值又把福爾摩斯兄弟得罪到死,這樣的人要保也是很麻煩的,希帕提亞要玩就送給她玩一下唄。他還有正經事要幹,包括哄希帕提亞,陪夏洛克完,給邁克羅夫特添亂,賺錢買禮物給希帕提亞等等。

  希帕提亞有點奇怪地說道:「你肯定是幹了些什麼?之前艾琳艾德勒能在我的追蹤下脫身就是你幫忙的吧?別告訴我你是日行一善。」

  「就算我日行一善,也是對你的。」莫里亞蒂笑道,看到希帕提亞的眼神,才說道:「一個小交易而已。有個老朋友希望我幫個小忙,這次算是還人情了。」

  希帕提啊一臉狐疑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吧,你說的都是真的。」回去讓邁克羅夫特小心一下。

  「我就知道你不會懷疑我的。」

  希帕提亞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我很懷疑你,但是我找不到證據,你這個朋友是哪個?這個交易是什麼?所謂小忙又指的是什麼?我真想把你關到mi5的審訊室裡面把這些都問出來,總比我現在慢慢猜容易。

  「好了,別生氣嘛。」莫里亞蒂說道,把她抱進懷裡說道,「我剛剛已經幫你通知你哥哥的了,他們都知道你會和我在一起的。我們先去吃午飯怎麼樣?飛機餐可不是人吃的。」

  「你,」希帕提亞看著他說道,「把電話給我,我要親自跟他們說。」這下子夏洛克他們得擔心死了。

  「這可不成,我的手機還是很先進的,有gps系統。恩,不利於隱藏行蹤。」

  車子最後停在倫敦郊外的一個小鎮的餐廳前,莫里亞蒂親自開車門,領希帕提亞下來說道:「這裡的奶酪可是一絕的,你會喜歡的。」

  「我在節食。」

  「你不用再瘦了,再瘦抱起來就不舒服了。」

  希帕提亞咬牙,覺得手有點癢想揍人,可是手指被他緊緊扣著,抽不出來。

  午飯確實不錯,可是希帕提亞只吃了奶酪蔬菜沙拉,弄得莫里亞蒂對著鵝肝和腰子布丁也有些吃不下嚥,只是看著希帕提亞苦笑,最後他忍不住說道:「希帕提亞,你就算要氣我,也不用不吃飯的。」

  「不,我才不會幹這樣的事了,我真的在節食,我昨晚攝入了有上千卡路里了,每次聖誕節之後我都要節食的。」

  莫里亞蒂聞言,摸了摸自己有點突出的小肚子,有些無奈地說道:「好吧。」他一直無法理解節食的人的想法。

  飯後,莫里亞蒂領著希帕提亞在小鎮裡面散步閒逛,希帕提亞無緣無故被綁架了心情不爽,看到什麼都買了,讓莫里亞蒂付賬。

  莫里亞蒂拿著那些東西,心裡暗笑,她一條裙子就值得上這裡的全部了,她這樣算是發洩,由她好了。

  黃昏時分,莫里亞蒂又把希帕提亞完好地送回了倫敦西區。希帕提亞一下車就離開了,原先買下來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帶走。

  莫里亞蒂對著旁邊堆著瑣碎事物只能一笑,回到家裡發現艾琳艾德勒已經到了,說道:「我想,你已經擺脫了追蹤你的人了吧?」

  「是的,先生。」

  「我已經幫你拖了一天,我保證今天一天mi5的主管都沒空去尋你,只要你還有點腦漿,想必也懂得把自己的痕跡清除乾淨。」

  「當然了,先生。」艾琳艾德勒帶著點驕矜說道。

  「所以,女士,你現在可以圓潤地離開我家了。」

  「啊?先生?!」艾琳艾德勒看了看,天色,都快入夜了,這時候一位紳士不是很應該收留我這樣一個被追殺的弱女子一晚的嗎?怎麼會如此毫不憐香惜玉地趕人?!

  「不要告訴我,你之前就沒有想過落腳地。」

  「額,先生,我想過,只是,可能要明天才準備好。」艾琳艾德勒說道,這時候跑出去再被跟上怎麼辦?當然是先賴在這兒了。

  「你,隨便找一間沒有用過的客房,不要來煩我!不要進關著的房間!不然的話,不用mi5的人動手,我就可以送你上天堂。」莫里亞蒂說完就上樓,丟下艾琳艾德勒一個人在樓下。
第44章 貝克街的哀傷(bug)

  第二天,艾琳艾德勒起床的時候已經過了10點,還是覺得太早了,可是又睡不著,便穿衣下來吃早飯,發現莫里亞蒂早就起了,吃完早餐,就在餐廳裡面拿著手提工作,偶爾抬頭看看女僕換窗簾。

  艾琳艾德勒跟主人道了句早安,而後就找個椅子坐下了。

  莫里亞蒂扭頭看看她,說道:「早上好,你覺得這個窗簾好看不?」

  「顏色挺好的,質地也厚實。」

  「我也覺得,希帕提亞昨天買的。」

  「……」艾琳艾德勒覺得自己胃痛,那個小丫頭有什麼好處值得你一天說上幾回?!

  卻說,昨晚希帕提亞回到家去後,心中也懷疑了很久,他無緣無故地把我找去究竟是為什麼,真的是他說的那樣嗎?想了半日始終無解,只得告訴邁克羅夫特和夏洛克讓他們小心些。

  而夏洛克發現希帕提亞一點事都沒有,就又全身心地投入到破解艾琳艾德勒寄過來的手機密碼的工作上面。這讓貝克街終日都是哀樂連連。希帕提亞忍不住問道:「哥哥,她死了,你很傷心?你以前從來不會為這樣的人傷心。」

  夏洛克看了看她說道:」也許吧,這是種很奇怪的情感,也許是可惜,也許是難過,我會慢慢整理出來的。」說到最後,他重新又架起了小提琴。

  希帕提亞心裡想要去把艾琳艾德勒鞭屍一百回,卻還是忍住了,上前挽著他的手說道:「她有什麼值得你可惜的呢?難道在九月份不穿衣服見客,給你打了支麻醉劑,而後又抽了你一頓就值得你可惜?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很應該告訴邁克羅夫特,讓他也抽你一頓。」說著,她還拉著夏洛克衣袖不放撒嬌。

  夏洛克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撥弄了小提琴的琴弦一陣子才說道:「她是個聰明人,死了多可惜。如果是安德森那種,死一百個我都懶得管。」

  「你覺得她聰明,我卻不能贊同。」

  「哦?說來聽聽。」

  「我不曾見過她,只從她的資料那裡說起。她之前有個一次婚姻,在結婚前,她就已經從事這樣的工作了。這樣的工作雖然來錢快,但是危險又不能長久。她自己只怕也知道,所以才會嫁人。」

  夏洛克聽到希帕提亞這樣說,也是贊同,道:「繼續。」

  「只是她最後卻把自己弄到離婚收場,重操舊業,而且還是以那樣不光彩的方式離婚。說實話,我很鄙視她。」

  「鄙視她離婚?」

  「鄙視她太蠢!她之前既然感到前路危險,結婚嫁人,嫁人之後又不願意放棄原先刺激而物慾橫流的生活,哪有這樣的好事!我就不信她在結婚前不知道結婚的女人是怎麼過日子的。不過是不甘平淡罷了。人都是有慾望,有理智的,她的理智和她的慾望是背道而馳,但她想都不想就直奔慾望去了。所以我看她不上。她這樣的性格不是能夠安分的,早晚都會自己找死,這次不就是了嗎?」

  「你覺得她應該忍著不離婚?」

  「如果她做得到,起碼不會有性命之憂。」

  「沒有性命之憂,但是那樣的日子會無聊死的,我能想像得到。」

  希帕提亞聽到這句,憋不住火氣,諷刺道:」那就死了也活該。」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必說了。」

  「我當然不再說,我怕說的無聊話讓你也無聊死了。」

  夏洛克和希帕提亞是同一個家庭教師教出來的,性格可能有差別,但是自幼的教育卻是差不多的,所以對於希帕提亞的話其實還是很贊同,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說道:「好吧,好吧,你給我提供了個新思路。」

  「什麼思路?」

  夏洛克拿出了艾琳艾德勒寄過來的手機,說道:「這麼說,她是個感性大於理性的人,那麼手機密碼這樣隱私的事自然是遵循自己的心意編的,我得猜她的心,這是一個新挑戰。」

  希帕提亞還是拉著他的袖子不放,說道:「既然她是個感性的人,那她的心思可就難猜了,你總要吃了飯再慢慢來。」

  「也罷。「夏洛克無奈何應了,啃了兩塊蛋糕,又開始琢磨起來。

  華生醫生在旁邊聽到這一串子的話,心裡佩服,對希帕提亞說道:「還是你瞭解夏洛克。」

  「華生醫生,你不必擔心了,他不會再不吃飯的。」

  雖然夏洛克答應得好好的,但是他轉眼就把自己的承諾忘記了,照樣來個夜半琴聲。華生醫生半夜三更醒來的時候,發現床空了一半,而後聽到樓下傳來的悠揚淒婉的小提琴聲,下到樓下看到夏洛克披著紫色的絲綢晨衣,赤腳站在窗前,窗外的月色燈光照在他身上,像雕塑一樣俊美,像精靈一樣飄渺。華生醫生欣賞了一會兒,敲了敲門板說道:「我承認你的曲子很優美,但是上帝保佑,夏洛克,現在是凌晨三點。」

  夏洛克回頭看著,說道:「我始終無法推理出艾琳艾德勒把手機給我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心情。所以那個密碼,那個密碼,我還是破解不出來。約翰。」後面那句竟有點像是委屈得撒嬌了。

  華生醫生憋住笑,上前把他的小提琴放下,而後把他拉回房間說道:「來日方長嘛,反正那手機都是你的了。」

  到了週六,希帕提亞又要跟著邁克羅夫特加班。下午的時候,邁克羅夫特卻接到中情局的搜查員的電話,聽了兩句就遞給希帕提亞說道:「你和他說。」說罷冷哼了一聲。

  希帕提亞接過電話,暗暗想到他是怎麼樣得罪邁克羅夫特了?一聽才知道原來是中情局的探員去搜查貝克街夏洛克的寓所,襲擊了赫德森太太,而後被夏洛克揍了一頓狠的,現在打電話來告狀。這讓希帕提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有這樣無恥的嗎?得罪了人家弟弟找哥哥告狀?難不成夏洛克聽聞中情局探員到訪就應該熱烈歡迎他們來搜查?!希帕提亞覺得夏洛克做得很痛快,她還住在那裡了。

  所以她聽完中情局的人說完之後,忍不住問道:」你可知我是誰?」

  」我知道你的上司是這位福爾摩斯先生的兄長,但是他也不能包庇了。」

  「呵呵,我告訴你,他也是我親哥哥。」

  「……」

  「你剛才說包庇?艾琳艾德勒的手機落到我哥哥手上是你們技不如人?不思己過,還要找我哥麻煩!有你們這樣無恥的嗎?普通公民尚有隱私權,我哥哥就因為有親戚在mi5做事就要無私地讓你們搜查嗎?這樣說來,還是我們連累他了?!」

  「我們的線索剛好追查到他身上。」

  「追查到他身上?得了吧,明人不說暗話,是你們一直盯著我哥不放來等線索吧?」

  「這……」

  「我哥是個諮詢偵探,如果你之前委託他辦案的話是不成問題的,現在晚了。你最好在我回家之前滾出去,不然我親自送客,順帶問一句中情局長是如何教導下屬的?」希帕提亞狐假虎威地說完,掛了電話,回頭看著邁克羅夫特。

  邁克羅夫特雖然剛才一直在批文件,但還是分了一半心神在希帕提亞身上的,聽她說完了抬頭說道:「下次注意軟硬兼施才好,這次算是威嚇吧。」

  「軟硬兼施的話等你去說,我生氣了就愛挽袖子抽人。」希帕提亞抿嘴笑道。

  邁克羅夫特聽了之後,暗暗想到,自家妹子沒有以前那麼呆了,但是在家裡嬌養出來的脾氣也越來越帶出來了,哪個男人受得住?以後可真的怎麼嫁出去呀?

第45章 女人的戰爭(bug)

  希帕提亞心情愉快地罵完人,但是回家之後,她就聽說那個陰魂不散的艾琳艾德勒又活過來了。她回想一下之前莫里亞蒂把自己綁架去的事情,一下子就明白原來他親自出手去為眼前這位女士打掩護了,果然是好得很呀!希帕提亞險些咬碎了牙,努力平復心情,報告了邁克羅夫特,而後就下了死命令去查,這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要見她!

  mi5的工作效率還是足夠高的,之前的官員清查又把艾琳艾德勒的很多腦殘粉打擊了一番,沒有多少人敢對她伸出援手。還是艾琳艾德勒也希望進mi5的審訊室避風頭,反正她是落網了。

  希帕提亞向邁克羅夫特提出,希望要親自審訊她。邁克羅夫特看了她一會兒,說道:「你太不冷靜了。還是我來吧。」

  「哥!」

  「難道我說錯了?你更想是去挽袖子抽她一頓吧?」

  「我就是討厭她!」

  「你為的是什麼討厭她,我就不直接說出來了,我只說一句:私情不能妨礙公務,這是告誡也是提醒。」

  「是。」

  「走吧。」

  來到審訊室,艾琳艾德勒豔妝麗服,彷彿是赴宴一般坐在裡面,看到邁克羅夫特領著希帕提亞來了,還微笑問好道:「久仰大名,年長的福爾摩斯先生,哦,還有福爾摩斯小姐。」

  「你對我家瞭解得倒是很清楚。」

  「總是知道些的。」

  「好,希望你在往後的日子裡還是這樣配合才好。」

  「呵呵,你這樣說是要我的命了。」

  「你的命?」這個詞在邁克羅夫特的舌尖上轉了轉再吐出來,繼續說道:「是你自己交到我的兄弟手上的。不過我想,總會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所謂兩全其美的法子總不會是我俯首就擒,告訴你我的手機密碼,而後你大發善心讓人保護我三年左右,之後再讓我等死?」

  「這是誤會,我可以出錢買。你辛苦那麼久,為的不就是錢嗎?抑或美國的一個新身份?證人名單?」

  「哦,福爾摩斯先生,你太小看我了。」

  「你的那些下流的小秘密只要不流傳出去就不會是秘密,自然也就不會起到護身之用,我完全可以把手機銷毀了,而後把這個消息傳出去。當然了,如果到這一步,那就真是太不幸了。」

  「我有副本。」

  「你覺得我信?」

  「裡面有事關英國安全的消息。」

  「哦,你覺得這個能威脅我。」

  「你說呢?」

  邁克羅夫特的笑容有點僵硬,他確實不能把有關英國安全的消息置之不理,起身說道:「好吧,女士,我要去用下午茶了,你且慢等。」

  「再會了,福爾摩斯先生。」

  出去之後,希帕提亞想著隔音不錯,就對邁克羅夫特說道:「哥,讓我去試一下怎麼樣?」

  「你有把握?」

  「沒有,不過試一試也無妨的。」

  「隨你吧。」邁克羅夫特說道。

  希帕提亞一笑,掏出鏡子和粉盒開始補妝,看到自己妝扮好了方才進去。

  艾琳艾德勒看到希帕提亞又來了,有些驚訝地笑道:「哦,福爾摩斯小姐。」

  「你好,艾德勒女士,想必你以前就聽說過我。」

  「確實聞名已久。」

  「不說虛的,我是說你背後那位肯定不止一次提起我。」

  「啊,莫里亞蒂先生,你想問他的事?」

  「不,我只問你的,只是我想起他答應過我等這件事結束之後,你就任我處置了。」

  「男人哄小姑娘的話,你也信。「艾琳艾德勒很看不上希帕提亞這個樣子,男人都愛這樣會裝純的小姑娘嗎?

  」我當然信,他從來不騙我的。」

  「哦。」

  「所以,我在想,不知道你這次可以依靠你背後那位多久?你信不信,就算我真的殺了你,他也會誇我殺得好!」

  在那邊看著cctv的邁克羅夫特覺得自己有點胃疼,希帕提亞的膽子也太大了,她是在玩火?!艾琳艾德勒關不了太久,出去之後這些話她肯定會原原本本地告訴莫里亞蒂,這樣刺激莫里亞蒂真的好嗎?

  「那又怎麼樣?」艾琳艾德勒僵硬著答道,秀恩愛者請自重,莫里亞蒂怎麼就會看上這樣一個死丫頭?!

  「那又怎麼樣?你跟我們合作,我們保你安全。就這樣簡單。」

  「你想得太美了。」

  「誒,慢慢商量嘛。只是你別一口說定了,不然我就把你那個手機扔到大西洋裡面去,到時候雞飛蛋打也就怪不得我了。」

  「我說過裡面有事關國家安全的消息。」

  「那個對我來說沒用,即使國家破碎,我的家族依舊榮耀,我就只是想要你死而已。」

  「福爾摩斯小姐,你恨我,你是妒忌了嗎?因為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嗎?」艾琳艾德勒說道,我才不怕你,歪樓就一起歪樓唄。

  「確實有點了,妒忌的女人通常不講理,你該明白的。」希帕提亞毫不諱言地承認道。

  「妒忌的女人還會變醜了,你該小心些。」

  「是麼?」希帕提亞撫了撫自己的臉頰說道:「你別刺激我,不然我生氣了劃花你的臉就不大好了。」

  這時候,邁克羅夫特就收到了上頭發下來的艾琳艾德勒的特赦令,真是我勒個去,怎麼會來得這麼快?她的腦殘粉就那麼多嗎?我會記住的!!邁克羅夫特想道。

  艾琳艾德勒離開之前,志得意滿地笑道:「你信不信,剛剛就是你男友把我放出來的?難為你想了他那麼久。」

  希帕提亞氣得臉都白了,只是說道:「希望你小心些,不要真的落到我手上了。」

  艾琳艾德勒出去之後,好像風一樣又消失了痕跡。除了夏洛克依舊還在研究艾琳艾德勒的手機,他還特地去諾基亞公司訂了一台原裝的來研究,那台手機居然價值2000英鎊,真是敗家!

  這樣平靜的日子過了兩個月多,希帕提亞一天下班回來就看到了艾琳艾德勒穿著夏洛克的藍色絲綢晨衣坐在沙發上,正笑盈盈地看著夏洛克。

  希帕提亞一看到她,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在疼,但是努力平靜下來,端著架子,像是凡爾賽宮內,瑪麗王后見到了巴里夫人一樣直接無視了,找了個位置坐下,問夏洛克道:「哥哥,我的房間還好吧?」

  夏洛克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眉頭一皺,有點奇怪。華生醫生很有動物的直覺,發現艾琳艾德勒和希帕提亞之間的氣氛不好,一言不發,他本來就討厭艾琳艾德勒,如果她被希帕提亞群嘲了的話,他只怕也無法遵從紳士風度去為女士們解憂了,再說女士們之間的爭執也不關自己的事嘛。

  艾琳艾德勒只得說道:「福爾摩斯小姐,你最近和你的哥哥住在一起嗎?」

  希帕提亞看了她一眼,說道:「是了,夏洛克把他的房間讓給我了,自己去和華生醫生擠一塊,真是友愛妹妹的好兄長。」

  艾琳艾德勒覺得著不陰不陽的話聽得自己肝疼,有些尷尬地說道:「很對不起,我今天借用你的床鋪休息了一下。」

  「哦,沒事,那張床你儘管睡,過後我會都扔掉的。」

  艾琳艾德勒覺得不僅僅是肝疼了,現在胃都開始疼了,勉強說道:「看來福爾摩斯小姐不大喜歡我了。」

  希帕提亞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雙手交疊放在膝上,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確實很難對一個企圖敲詐我大哥,勾引我二哥的高級交際花表示好感。」說的話雖然令人吐血,但是儀態端莊得無可挑剔。

  艾琳艾德勒氣得話都說不完整,道:」你……」這死丫頭傲慢的樣子看得人胃疼,官十八代什麼最討厭了!尸位素餐不算,生前浪費糧食,死後浪費棺材,現在連個黃毛丫頭都這樣自傲!

  「我說錯哪句了嗎?是說錯了你的職業還是行為?」

  「福爾摩斯先生,你的妹妹太無禮了。」艾琳艾德勒氣急敗壞地說道,打人別打臉,現在她是拿著自己的臉皮在踩。

  「希帕提亞,她是我的顧客。」夏洛克不得不說一句。

  希帕提亞卻是自幼嬌養,有什麼事跟哥哥撒撒嬌就好了,這樣不輕不重的一句,她絲毫不管,繼續冷笑著說道:「你就只懂得依靠男人嗎?也對,你就是靠著這張臉去迷惑男人罷了,如果我劃花你這張臉,你怎麼辦?」希帕提亞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舉起手,讓艾琳艾德勒看自己留得尖尖的長指甲。

  「你瘋了,停下,別過來。」艾琳艾德勒看著她真的要過來,趕緊說道,這死丫頭是什麼回事?她就不能按照常理來?!這樣嚇人很好玩嗎?!

第46章 考文垂事件

  艾琳艾德勒看到希帕提亞好像真的想要動手的樣子,心中一驚,倒退了兩步,想道,之前看上去不是還挺乖的嗎?怎麼忽然間就黑化了呢??

  希帕提亞想的卻是勾搭完我男人之後還想勾搭我哥,墳蛋!墳蛋!墳蛋!抽死你!在這樣的想法的驅動下,她的手自然也就像是貓爪子那樣要向她的臉抓去。

  艾琳艾德勒已經被希帕提亞逼到靠牆的位置,退無可退,心裡一橫,露出了個極有風情的職業化笑容,鮮紅的小舌頭吐出,濕噠噠地在希帕提亞的手指上繞了個圈,曖昧地說道:「啊哈,小姑娘也是同道中人麼?」

  希帕提亞聽到這句,手一緩,臉黑了,這是腫麼回事了?!

  「你想看我的血流在你的手上,想看我的身體在你的手下顫抖?你想要嘗試更加愉快的墮落嗎?」

  希帕提亞完全呆掉了,一定是我審訊的方式不對!!以前被我審問的犯人都不會有這樣的反應的。

  艾琳艾德勒挨近她的身體,在她的耳畔呵著熱氣,低聲說道:「我可以教你哦~~~,教你如何感受極致的快樂,讓我顫抖,讓我呻、吟,讓我呼喊……」

  希帕提亞身體抖了抖,背上一寒,僵硬著臉,轉身就跑了,這個世界好可怕,我去找邁克羅夫特了!夏洛克會學壞的,必須要讓邁克羅夫特來抽他一頓,讓他正常回來呀!

  艾琳艾德勒看著希帕提亞絕塵而去的身影,心懷大暢,果然施虐女王才適合我,被人追殺的小清新弱女子什麼的都去死吧,而後問還在場的兩位男士道:「你家妹子也是小virgin嗎?」

  夏洛克有些愕然地看著原先已經黑化的希帕提亞被艾琳艾德勒嚇跑了,這是從心靈上來s、m?迅速反應過來答道:「應該不是吧。」

  跑出了貝克街的希帕提亞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拿錢包和大衣,風一吹,渾身都冷了,可是她又不想回去,去到旁邊的小餐廳裡面借了張白紙,在上面刷刷寫上幾句話,而後再一個cctv的攝像頭前舉著。

  不久,有輛小黑車停在了希帕提亞身邊,希帕提亞拉開車門,才驚訝地說道:「怎麼會是你?!」

  坐在車裡面的莫里亞蒂笑著回應道:「怎麼就不能是我?」

  「我要找的是我哥!」

  「乖,先上車吧,你會凍感冒的。」

  希帕提亞想了想,還是上去坐下了,初春的天氣真的好冷。

  「你怎麼連大衣都忘了穿就跑出來了?」

  「今天我差點被你的那隻燕子嚇死了!」

  「啊?」

  「誰讓你把她放出來嚇人的?!討厭你!我以後都不理你了!送我去帕爾梅爾街吧。」

  莫里亞蒂啞然,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還是解釋道:「我和艾琳艾德勒只是合作關係。」

  「不僅僅吧。」

  肯答話就好,之後總可以哄回來的,莫里亞蒂想到,繼續說道:「她究竟做了什麼?要知道,她在我面前還是很老實的。」

  「在你面前,哼,當然很老實。」希帕提亞把剛才受到的驚嚇都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太下流了。」

  莫里亞蒂靠著她身上,拿起她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來玩,說道:「她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也曾經不老實過的,而後我就一杯水潑在她臉上了。」

  希帕提亞聞言,埋首在他的肩膀上吃吃地笑,笑完了才說道:「該!」

  「心情好些沒有,若果還是不好,陪我去兜風?」

  「不了,我要去帕爾梅爾街。」

  「受了委屈就要找哥哥嗎?」

  「我得去找我哥。」

  「哦,好吧,我送你去。」這時候,莫里亞蒂掏出手機看了看,而後答道。

  「真的?我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沒有,我親愛的。我應該感謝你買下來的窗簾、桌布等等室內裝飾品的,它們很好地美化了我家。」

  希帕提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些她發洩買下來的東西呀,她都差不多忘記了。

  「好了,到了,我的好姑娘。」莫里亞蒂非常紳士地下去給希帕提亞開了車門,讓她下去。

  希帕提亞有點奇怪,她總覺得有些問題,但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呢?她上到邁克羅夫特的公寓,發現自己好像無所不能的長兄正一臉崩潰地坐在餐廳,險些癱倒在地。

  她趕緊去倒了杯白蘭地放在桌上,而後扶起邁克羅夫特坐回椅子上,一臉擔憂地問道:「哥,發生什麼事了嗎?」

  邁克羅夫特驚醒過來,緊緊地抓住了希帕提亞的手,說道:「怎麼過來了?」

  「沒什麼,夏洛克那裡來了個我不想見到的客人。」

  「艾琳艾德勒?!」邁克羅夫特有點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的。怎麼了?」

  他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指了指桌面的手機說道:「自己看看。」

  希帕提亞一看上面寫著:「噴氣式飛機向你問好,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也是臉色一白,險些滑落在地,雙目一閉,把眼淚逼回去,說道:「艾琳艾德勒?和夏洛克?」她現在一切都明白了,艾琳艾德勒所做的一切比歌劇還要美妙,欲擒故縱?欲拒還迎?應該用個什麼詞來形容這個賣弄色相的女人?當然了,他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她背後那個。不過那個人,希帕提亞早就不抱希望了。

  「看來是了。」他喝完了杯中的白蘭地說道。

  「這事恐怕不能鬧大吧。」希帕提亞跪在地毯上,把腦袋放在邁克羅夫特的膝蓋上,低聲說道,不然夏洛克就完了,應該說我們都會完了。

  「確實如此。你去把夏洛克接到機場,讓他親眼看看他做了些什麼。我來善後。」邁克羅夫特已經回復正常,坐在椅子上摸著希帕提亞的頭髮說。

  希帕提亞聞言抬頭看著他,他看著希帕提亞擔憂的眼神,有些虛弱地笑道:「沒事,只是有些利益需要出讓,適當減肥有利於身體健康。」

  「是的,哥哥。」希帕提亞放下心來,邁克羅夫特總會有辦法的,只要能夠熬過這一關,我要艾琳艾德勒死!

  「去吧。」

  「是,哥哥。」希帕提亞站起來,還是有些擔心地看了邁克羅夫特一眼,方才轉身出去。

  不一會兒,車子就到了貝克街221b,希帕提亞下來上樓,上去看到艾琳艾德勒居然還在,冷笑著說道:「你居然還在?」

  「哦,福爾摩斯小姐,我先走了。我想你這一次無法攔著我,抑或逮捕我了。」她走近希帕提亞身邊,說道,而後就走過去了。

  希帕提亞更不答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夏洛克,說道:「夏洛克跟我來,看看你幹了些什麼。」

  夏洛克抬頭說道:「希帕提亞?」

  「跟我來!」希帕提亞丟下一句,轉身離開。

  夏洛克上了車之後,開始了自己的推理:「飛機椅子上有個炸彈,英國人和美國人都知道,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情報來源,確定當做不知道,任其爆炸。考文垂事件的重演。」

  「你這樣覺得嗎?」希帕提亞扭頭看著他。

  夏洛克冷笑一聲道:「時光荏苒,爛事依然。」

  「哦。看來你是這樣覺得的。」希帕提亞說道,「你不相信你的兄弟,不相信你的姐妹,反而信任一隻燕子?!有比這荒謬的事情嗎?」

  「……」

  「所以你覺得你是英雄嗎?大義凜然地揭穿了政府的陰謀?!避免了上百人的傷亡?」

  「我要看到事實。」

  「你會看到事實的。」希帕提亞最後說道,而後再無一言。

  去到機場,希帕提亞直接把夏洛克帶到了夏洛克說的波音747客機,飛機內部都是死人,這令人毛骨悚然,而背後的真想更讓人背後發寒。

  「考文垂事件。」這時候邁克羅夫特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

第47章 令全國為之屈膝的施虐女王

  希帕提亞低頭,聽著邁克羅夫特教訓夏洛克,這本來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夏洛克總會有很多反駁的妙句,但此時她心裡面一陣陣的發虛,她可以聽得出邁克羅夫特語氣中的虛弱。

  當然了,還有更加悲慘的事發生,這時候希帕提亞聽到了艾琳艾德勒的聲音,希帕提亞覺得世界末日莫過於此,大腦都發昏了,一捏自己的手臂,讓自己不要真的暈過去,而後就聽到邁克羅夫特停下教訓,攔住艾琳艾德勒的話說道:「我讓你著了她的道,對不起,我真的想不到。」我兄弟的事,一力承擔,有什麼就衝著我來。

  希帕提亞聽到這個,心裡也為邁克羅夫特委屈,側過頭,不讓人看到自己的眼淚滑落。

  之後的談判轉移到了邁克羅夫特的辦公室。希帕提亞算是活了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了屈辱與難堪,艾琳艾德勒無禮地命令邁克羅夫特滿足她的要求,言語輕佻地打擊著夏洛克的尊嚴。希帕提亞不禁熱淚盈眶,我的家族,我的兄弟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邁克羅夫特接過艾琳艾德勒手中的清單,拍了拍就站在他旁邊的希帕提亞的手說道:「去辦吧。」語氣中的嘆息與虛弱令希帕提亞心裡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她接過那張清單,掃了一眼,不得不為艾琳艾德勒的大胃口震驚,她一個人要求的金錢比得上王室一年的津貼,還沒有算上她要求的嚴密保護所需的費用。希帕提亞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這個貪婪的女人。

  興許是希帕提亞眼中的淚光愉悅了她,艾琳艾德勒坐在邁克羅夫特的書桌上,非常輕佻地說道:「金莫里亞蒂向你們問好,你知道他是怎麼形容你們這一家子的嗎?」她看了邁克羅夫特一眼:「冰山美人。」又看向夏洛克說道:「還有小處男。」最後才看向希帕提亞說道:「當然了,還有一隻老想要伸出爪子的小奶貓。」

  希帕提亞氣得身體發抖,想要說話。邁克羅夫特已經先握住她的手,並重重地握了握再放開。希帕提亞回過神來,說道:「是,我現在去。」說著就要離開。

  「不,停下。」夏洛克這時候說道。一時間室內都靜了,希帕提亞停下來,眼中隱隱露出了希望地看向了夏洛克。

  「你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就差一點點。」夏洛克站起來,說道:「你太沉迷了,所以玩過頭了。」他一邊走來,一邊說:「如果你只是愛玩遊戲,那很好,但你不該沉迷。我妹妹是你是個感性的人,看來確實如此。恰好感情用事往往是失敗者的生理缺陷。」

  「感情用事?!」艾琳艾德勒得意地說道:「你想太多了,你不會認為我真的愛上你了。因為你是偉大的夏洛克福爾摩斯,那個戴著滑稽帽子的大偵探?!」

  「不。」之後夏洛克就握住了艾琳艾德勒的手,在她耳邊溫柔低語。希帕提亞忽然間有些看不懂了,這是美男計?!夏洛克真的學壞了嗎?

  不知道夏洛克說了些什麼,艾琳艾德勒忽然變色,夏洛克也不管,直接越過她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機,而後開始滔滔不絕地說道:「我的朋友約翰華生認為我不解風情,但是一見鍾情十分簡單,而且致命。你我剛剛相見時,你說偽裝是一張自畫像,這是對的。你的保險櫃密碼是你的三圍,而這個則私人得多,這是你的心。你不該讓你的情感統治你的理智的。」

  他說一句,艾琳艾德勒的臉色就白一分,並有幾分不服不甘的神色在上。

  夏洛克繼續說道:「如果你隨便找一組數字來作為你的密碼的話,那麼你今天已經可以安全離開了,但是你就是按耐不住,不是嗎?」他說著,按下按鍵。

  希帕提亞遠遠聽到,回想一下已經在家裡響了三個多月的諾基亞的按鍵音,這大概是「s」。

  「我一直覺得愛情是個危險的不利因素,感謝你提供了最後的證明。」夏洛克說著,又按下了一個按鍵。

  艾琳艾德勒也聽出來了,抓住夏洛克的手說道:「如果我說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只是想玩玩而已。」本來得意笑著的艾琳艾德勒已經臉色倉皇。

  情感妨礙真實冷靜的推理,而夏洛克把推理置於其他一切之上,當他冷靜下來,他便是舉世無雙、無可匹敵。他繼續說道:「我知道,只是你輸了。」

  他舉起手機,讓眾人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一切,「i am sherlocked」

  希帕提亞看到,心裡先是一驚,而後看到「correct」之後便是一喜,接著才想到原來艾琳艾德勒真的喜歡我哥哥!怎麼可能?!我哥是怎麼知道的?他不是一直號稱和工作結婚的嗎?!再之後,她才對艾琳艾德勒產生了隱隱的同情和惋惜,畢竟是第一個敢對我哥表白的女人,不過想到了之前她調戲夏洛克的行為,所有的同情惋惜都消失了,只有厭惡留下,輸了之後死了活該。

  夏洛克向邁克羅夫特說道:「給你,老哥,希望這裡面的內容可以彌補我今天造成的損失。還有,如果你好心的話就被她關起來,不然她肯定活不久。」

  邁克羅夫特接過手機,看到裡面的內容說道:「這就足夠了。」

  希帕提亞湊上前看手機的內容,圖片太下流了,她看了兩眼就轉過去。

  艾琳艾德勒此時已神色慘然,眼淚滑下,看著夏洛克離開的方向,說道:「你想要我求你嗎?」

  希帕提亞還害怕夏洛克心軟,撒嬌地說了句:「夏洛克,我討厭她。」

  艾琳艾德勒轉向希帕提亞,原來的傲慢轉回哀求,說道:「小姑娘,我可以幫你指證他。」

  「指證他?誰?」

  她淒然地答道:「我可以幫你們指證莫里亞蒂,我見過他,知道有幾件案子是他親手犯下的。我可以幫你指證他。」

  希帕提亞反問道:「你有膽量上庭嗎?」

  「不然呢?你會放過我嗎?」

  「我之前就說過,讓你誠心禱告上帝,好讓上帝保佑你不要落到我手上的……」

  邁克羅夫特發現希帕提亞越說下去,越不像話了,說道:」希帕提亞!」已經夠凶殘的了,不需要黑化下去,不然就真是嫁不出去了。

  「是,哥哥。」希帕提亞有些委屈地撅撅嘴,垂首不說話了。

  邁克羅夫特對艾琳艾德勒說道:「你走吧,我不至於落井下石,但是也不可能出手相助。」

  艾琳艾德勒轉回去望著夏洛克,聲淚俱下地說道:「求你。」

  希帕提亞再也忍不住了,說道:「別做這個樣子來噁心人,你在三分鐘前才想著要敲詐我大哥,調戲我二哥,現在不過是你技不如人罷了。」

  邁克羅夫特有些頭痛地說道:「夠了,希帕提亞,你的修養呢!!」

  艾琳艾德勒最終只能看著夏洛克離開,而後被希帕提亞送客。接著的半個晚上,希帕提亞很乖地幫邁克羅夫特加班,處理完被夏洛克搞砸了的考文垂計畫的後續。因為這次有艾琳艾德勒的情報墊底,邁克羅夫特倒也沒有受到很大的責難,甚至王室對此表示了讚賞,看來因為之前x照門事件,王室對於艾琳艾德勒也是深惡痛絕。

  加班加到最後,邁克羅夫特領著希帕提亞去到第歐根尼俱樂部開了兩間客房住了一晚上,醒來之後繼續加班,衣服都是讓人回去拿的。

  等到加班結束,希帕提亞能夠回家休息的時候,已經是一週後的早晨了。希帕提亞一回去,就把臥室裡面的床鋪拖出來,從窗戶那裡扔下去,而後鋪上新的。在新的床鋪上面滿意地打了個滾,希帕提亞聽到樓下有人回來了,出來一看原來是華生醫生回來了,問道:「早上好,華生醫生,夏洛克呢?」

  「夏洛克?他今天離開了,說有個案件在法國。」

  「案件?!法國?機票」希帕提亞有些驚訝,之前那個案件足夠讓他連續幾天都呆在沙發上不動了,怎麼會跑到法國去?而且他去破案居然不把華生帶上?!他辦的是什麼案件呀?!她用緝毒的名義打了個電話去海關,確實是今天出境,行李很多,但都只是衣服,沒有違禁品。

  「行李很多?!」

  「有多少?!」

  「大概可以穿一個星期了。」

  「我明白了,謝謝。」

  她又問華生醫生道:「機票誰定的?」

  「他自己訂的,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去,他能夠指使人就不會自己動手。」希帕提亞說著,打去航空公司問機票情況,直飛法國馬賽的機票,上內政部的網絡一搜,夏洛克還用假名訂了從馬賽出發的去往印度的飛機航班,只是這個假名還是小時候他和希帕提亞玩遊戲的時候用的,希帕提亞見此不禁一笑。而後她就直接用自己的通行證查了艾琳艾德勒的下落:已潛逃往阿富汗。

  希帕提亞見此,立刻打電話問邁克羅夫特:「邁克羅夫特,你的通行證還在嗎?」

  「……不在了,如果是夏洛克拿走的話,讓他玩玩吧。」

  「問題不是這個,他到印度去了。」

  「啥?」

  「剛剛得知,艾琳艾德勒去了阿富汗。」

  「wtf」邁克羅夫特非常難得地罵了一句粗話,而後迅速回復正常說道:「你要跟著去嗎?」

  「是的。」

  「好,我一會兒把委任狀什麼的給你。」

  「你直接寄去英國駐印度的大使館孟買的領事館吧,我現在就出發去孟買。」

  「好。我會讓人訂好機票的。」

  這時候,希帕提亞方才抬頭問華生醫生道:「要跟著來嗎?」

  「去幹什麼?」

  「去救我的笨蛋哥哥。」

  「啊?」

  「收拾去印度的行李,我們半個小時後出發。」

第48章 拯救夏洛克之旅

  華生醫生在希帕提亞的催促下收拾了行李,而後迷迷糊糊地就被希帕提亞拖到了希斯特羅國際機場。邁克羅夫特的人已經在機場等著,遞給希帕提亞機票還有一個絲絨盒子。

  希帕提亞打開一看,發現是10克拉左右的未曾切割過的裸鑽,心裡感嘆一聲,哥哥做事太周到了。

  最快的去印度孟買的飛機還有三個小時才起飛。希帕提亞去訂了一雙純淨水之後,就在機場商店裡把自己的套裝小黑裙換成長褲馬靴,襯衫的紐扣一直繫到了下巴底。

  華生醫生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希帕提亞的打扮,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希帕提亞穿長褲,她一直以為希帕提亞的衣櫃裡面都是長長短短的裙子。

  希帕提亞坐下來解釋道:「這樣去到印度,要跑也跑得快一些。」

  華生醫生默然,印度的治安局勢已經惡化到讓mi5成員都如臨大敵的地步了嗎?不過好像當地的弓虽女干的發案率又創了歷史新高,所以他忽然間很理解希帕提亞的做法了。

  雖然夏洛克跑了,但是華生醫生覺得希帕提亞的心情還是很愉快的,便問:「你是如何知道夏洛克不是去法國的?」

  「我哥是個真正的懶人,除非短途旅遊,長途的話他都是寧願去到當地買衣服都不願意自己帶的。何況是去法國,我母親一直都住在法國,他去法國應該是連行李都不用帶的。所以我聽到他帶了一個星期的行李之後,我就覺得奇怪了,他肯定是去些無法購置衣物的地方。」

  「哦,明白了。」

  「還有,我剛剛收到了他的信用卡消費記錄,他在馬賽購買了大量的純淨水和一顆10卡拉的鑽石。那麼事實就很明顯了。」

  「我不明白。」

  「訂購純淨水是因為他去的地方衛生狀況堪憂,而鑽石則是當貨幣用的,有些地方不能用英鎊或者美金,只能用鑽石和黃金,而10卡拉的鑽石很有可能就是用來僱傭當地的僱傭兵的。」

  「那麼你帶去的那顆,也是?」

  「當然了。」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是要去些紛爭地區?」

  「放心吧,沒事的。」希帕提亞安慰道。

  我才不怕了,我擔心的是你!華生醫生苦笑地想道,我入侵過阿富汗的老兵!

  上到飛機之後,希帕提亞的談興依舊很濃,好像絲毫不為夏洛克擔心一樣。

  華生忍不住問道:「夏洛克,看來真的喜歡上了艾琳艾德勒,是嗎?」

  「怎麼可能!」希帕提亞反駁道,就算是真的,也要變成假的,不過華生醫生這是吃醋了嗎?她語氣肯定地說道:「作為一隻白孔雀,他只是對一個讚歎自己尾羽的雌性有一定的好感而已,離喜歡還很遠了!」

  「白孔雀?!」華生醫生震驚了,這是怎麼樣奇葩的比喻?!

  「你不覺得他炫耀的本性好像孔雀開屏嗎?」

  「好像有點。」華生醫生為這個有趣的綽號竊笑。

  「他和邁克羅夫特最相似的一點就是這個:愛炫耀。不過邁克羅夫特炫耀的方式有點不同:他喜歡那些金閃閃、亮晶晶的裝飾品,他的腕錶、袖扣、領帶夾和戒指可以放滿一個抽屜。」

  「夏洛克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愛好。」

  「所以才說他是白孔雀嘛,邁克羅夫特則是花的。」

  華生醫生震驚了,回想一下和邁克羅夫特的第一次見面,那個風騷的站姿,那個自信滿滿的姿態,他好像真的可以看到邁克羅夫特身後豎起的尾羽,這一定是幻覺,趕緊打住!他說道:「不,按你這樣說,邁克羅夫特不像是孔雀,倒像是喜鵲。」

  「好像是呀,我遲些告訴他。」

  「千萬別。」華生醫生說道,我不希望某天報稅的時候被無故罰款了。

  「沒事,沒事,嫂子都知道他愛炫富的天性,你知道了也沒關係的。」希帕提亞說道,反正你也會是我另一個嫂子,都是一家子嘛,知道也沒關係。

  嫂子?!華生醫生默默消化掉這個關於雷斯垂德的奇怪稱呼,雷斯垂德看上去好像真的有越發有家長的感覺,特別是在夏洛克和希帕提亞面前,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他看到邁克羅夫特和雷斯垂德的話一定會笑場!

  過了一整天之後,飛機終於降落到孟買國際機場。一出機場,華生就感覺到了久違的熱帶地區太陽的熱情招呼,汗水一下子就滲出來了。希帕提亞從手袋裡面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汗,有點嫌棄地看著機場外面簇擁的三輪車和出租車,用視線想在裡面找一輛乾淨些的。

  幸好孟買的英國領事館還是很有同胞愛的,華生醫生眼尖地看到有舉著寫著「miss holmes&dr waston」的牌子的人,拉了拉希帕提亞的袖子,指著那邊說道:「有人接機。」

  「哦,有呀,我都忘了打電話給孟買的領事館了,還是上到飛機才想起,恐怕也是哥哥叫的吧。」

  她說著努力越過人群,走向那邊,努力不讓人碰到自己的名牌手袋與行李箱。華生醫生在後面跟著,不禁為祖國的下一代感到擔憂,如果是祖國的未來或者現在的公務員都是這種嬌小姐的話,那後果也太淒慘了。

  到了孟買領事館,當地的諜報人員把夏洛克的行蹤就報了上來。希帕提亞一看,發現夏洛克根本就沒有到過印度,那張機票純粹是虛晃一招,那他跑到哪裡去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艾琳艾德勒在阿富汗,那他打算去阿富汗嗎?從中東那邊去?不對,如果他真的一開始就想瞞著我們的話,他不應該留下那麼多破綻,他肯定是想把我們引來印度的,那他現在又為的是什麼呢?拖延時間,不讓我阻止他救艾琳艾德勒嗎?那他去哪裡了呢?希帕提亞直接去查了他的信用卡記錄,結果讓人失笑,等飛機起飛之後,夏洛克從馬賽上了去孟買的船,現在估計還在海上飄著。

  事到如今,希帕提亞也就只能在孟買等著,不過他到底是為什麼要選擇坐船而不是飛機?

  過了幾日,等船到了之後,卻發現夏洛克並不在上面,他在卡拉奇補充用水的時候就下船了。此時,希帕提亞才明白為什麼,坐飛機雖然快,但是消息來的慢,坐船的話可以及時收到消息而後隨時下船。他自然也就非常及時地收到消息溜下船了。重要的是,這還可以把希帕提亞拖在孟買等消息,回不了英國,不能縱覽全局,及時攔截。

  等到希帕提亞知道之後,她也無法選擇,只能跟著夏洛克後面去作為接應。深入恐怖組織還要救人,沒有人接應的話真的是會死的,希帕提亞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哥哥死掉。他這樣算是以自身的安危來脅迫希帕提亞去救一個自己深惡痛絕的人。這讓希帕提亞覺得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希帕提亞想明白之後,氣得咬牙,果然是好的,為了個艾琳艾德勒,他需要這樣子耍人嗎?

  希帕提亞恨恨地說了句:「我們去卡拉奇吧。」

  「怎麼了?」華生醫生說道。

  「夏洛克到卡拉奇去了。」

  「其實我們不能直接去找艾琳艾德勒,而後等夏洛克找來嗎?」

  「我要找的是夏洛克,至於艾琳艾德勒,我管她去死!」

  華生醫生看著希帕提亞變得有點猙獰的臉,忽然間有點明白夏洛克為何要這樣避著希帕提亞了,她看上去像是就算艾琳艾德勒得救了,她也要再親手幹掉一樣。

  此時,希帕提亞看了華生醫生一眼,說:「其實他大可以放心的,我才不會那樣浪費了,到現在為止,機票、住宿費什麼的已經花了我兩千多英鎊,總要等艾琳艾德勒還上再說!」

  華生醫生沉默了,難道你在孟買買下來的珠寶和紗麗也要艾琳艾德勒付賬嗎?那艾琳艾德勒的賬戶恐怕要遭到一次大清洗了,希帕提亞敗家的能力每次都讓華生醫生瞠目結舌。

第49章 深入敵陣

  得知夏洛克跑到卡拉奇之後,希帕提亞當即就訂了直飛卡拉奇的機票,機票要在第二天晚上8點才起飛。希帕提亞看了看時間,對著華生醫生嫣然一笑,道:「華生醫生,我們去孟買的商場看看吧?」

  華生覺得背上一寒,而後忍不住抖了抖,但在希帕提亞的眼神的壓迫下還是沒有說出一個「不」字。

  希帕提亞再驕縱囂張,也不至於出國之後都公器私用,所以去逛街還是乖乖地自己打車去了。那個開三輪車的司機一直通過後視鏡看著希帕提亞白白嫩嫩的胸脯不放,心不在焉地問道:「小姐,要去哪?」

  希帕提亞暗地裡翻了個白眼,說:「inorbit商場,馬上,立刻。」

  」好的,好的。」那人眼神躲閃地說道。

  華生醫生不禁嘆了口氣,有這樣白目的人嗎?連目標是什麼人都搞不清楚就敢打主意?而後他就看到希帕提亞從手袋裡面掏出手槍,直接頂在那個司機腦後說道:「我想這個足夠讓你清醒地找到路的。」

  「是,是!」那人汗如雨下,聲音顫抖著說道。

  華生醫生這時插上一句,「看路。」剛才他的車差點撞上一頭牛。

  司機回頭一看,趕緊一撥方向盤,一下子轉了個急彎,把希帕提亞和華生醫生都甩到一旁去,即使是這樣,希帕提亞拿槍的手依舊是穩穩的,就指著司機。

  司機見此,再不敢耍花樣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從擁堵的鬧市街頭殺出一條血路,到了商場門口。希帕提亞為節省了大量時間而高興,收起手槍,付了司機100盧比,幾乎是市價的兩倍,方才下車。

  接下來的半天,華生醫生有充分的時間來反省自己的一時意志不堅,始終不明白前面踩著高跟馬靴的希帕提亞是如何做到不知疲倦地在商場裡面掃蕩,也不能說掃蕩,希帕提亞品味很好,自然也就極其挑剔,通常是三過店門才買得一件,更別提還有大量的試衣服時間。這讓華生醫生在試衣間外徘徊的同時也在誠心祈禱時間倒流。

  幸而希帕提亞發洩過後沒有再去逛街,而後留在酒店內整理行李,準備上飛機。

  卡拉奇位於印度河三角洲,是巴基斯坦的第一大城市,也曾經是巴基斯坦的首都。鑑於這裡曾經是大英帝國的殖民地,在印巴分治的時候,英國在這裡扶植了不止一個傀儡。因此大英政府的情報員在這裡是風生水起、如魚得水。還有一個就是,美國兄弟們還在當地有軍事基地。希帕提亞一下飛機,就如小蝌蚪找媽媽一樣,直接去了美軍駐地,而後亮出頭銜,客客氣氣地打聽夏洛克的行蹤。

  美國友軍方面看來是早就被打過招呼了,聞言就說:「是福爾摩斯小姐來了?令兄的消息都在這裡,不必擔心。」

  希帕提亞那時候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丟臉都丟到外國友人家裡了,夏洛克,你給我記住,不把你的卡都刷爆了我就不回家!

  希帕提亞一看,夏洛克一週前在此處登陸後,稍稍補充了一下,就用一條金條買通門路,現在應該是已經在去巴基斯坦聖戰抵抗軍的其中一個老巢的路上。他去了三天之後,他僱傭的一隊僱傭兵也尾隨而去,大概是做接應之用的。看到這,希帕提亞才放下心來,好歹還是有人接應的,雖然是烏合之眾。

  再看看艾琳艾德勒的消息,10天前艾琳艾德勒在巴基斯坦為抵抗軍捉獲,已經被押送到卡拉奇附近。她的想法不難猜出,沿著亞歐大陸橋想要跑到亞洲去,打算從新疆進入中國,繞道中國可以去香港,也可以去日本。

  這樣想著,她直接好聲好氣地表示也要往抵抗軍據點走一趟,不需要友軍派人,只需要找一隊相熟的僱傭軍陪同就是了,費用自理。

  美軍的負責人想了想,讓人護送希帕提亞去當地的一隊僱傭兵的駐地裡。希帕提亞去到一看那裝備,有不少還是從美國兄弟那裡淘汰來的,居然還有一架美軍淘汰的直升飛機,真是意外之喜。希帕提亞心中暗喜,但還是不動聲色,和他們議價一番方才下定,定金乃是希帕提亞從孟買買下的一條金條。對方看到金條數雖然眼熱,但想到希帕提亞的mi5通行證也不敢輕舉妄動。

  希帕提亞和他們約好明天出發的時間就去了預先定好的酒店休息。睡前,希帕提亞還特地給了華生醫生一把ak47,一把手槍還有一把匕首,說道:「華生醫生,我查過你的資料,你都會用,是吧?」

  「是的。」

  「那就好,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我該怎麼跟夏洛克交代呀。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不用擔心我。」

  咳咳,我有事的話,你要跟夏洛克交代什麼呀?華生醫生忽然間有些聽不懂了,說道::「我個人覺得,我更適合狙擊槍。」

  「真的嗎?」希帕提亞轉身回去,一會兒就拿了一個皮箱來,裡面是尚未裝好的狙擊槍,說道:「既然你熟悉,那麼你就自己裝嵌把。」

  「可以。」

  希帕提亞聞言一笑,把東西放下就回去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華生醫生看到希帕提亞全身都裹在黑紗裡面,只露出眼睛,像是每一個穆斯林婦女那樣。希帕提亞調皮地眨眼笑道:「嗯,一會兒就靠你了,華生醫生。」

  華生醫生聞言明白了,穆斯林地區歧視婦女還是挺嚴重的,男人出面自然好很多,也不推辭,與僱傭軍周旋應答,一力承擔。僱傭軍看到終於由個男人主持,敵意與戒備也稍稍減了些。

  在金錢和權勢的驅動下,僱傭軍門直接開動了那輛高價從美軍買來的直升飛機,帶著希帕提亞他們直撲目的地,免得讓他們走漏消息。

  連續四個小時,舉目看去都是黃沙漫漫,希帕提亞看著遠方不發一言,華生醫生藉著擦槍來平靜心情。到了中午的時候,終於要到了,隱隱可以聽到交火之聲。希帕提亞聽到,霍然站起,攀著直升飛機的門就往外面看。

  而在駐地里拉著艾琳艾德勒往外跑的夏洛克,一跑出去,看到空中地上兩路人馬,而空中的那輛直升飛機還是美軍的淘汰貨,心念電轉,就猜到肯定是和美軍有點關係,而美國英國關係不淺,一下子掀起面罩,露出面孔。

  希帕提亞一見到,趕緊說道:「那就是我哥哥,讓他過去,放下繩梯。」

  此時地上由夏洛克請來的僱傭兵也集中精神,用狙擊槍打追著夏洛克出來的人。那些所謂的恐怖分子,說來可憐,只有幾把燧發槍,連來復槍都沒有,至少希帕提亞看不到,在僱傭兵的火舌下紛紛倒地。

  夏洛克見到果然是友軍,趕緊拉著艾琳艾德勒來到繩梯前,讓她先上去了,自己回身應付一個好命又膽大、緊咬著二人不放的傢伙。他拿著大刀,時而大開大合,左劈右擋,時而拿刀當劍用,直刺橫挑。

  希帕提亞看到這一幕,狠狠地說道:「你看,你看,他連自己都不顧,就顧著那個女人!我真應該之前就殺了她!」

  華生醫生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能說:「好了,好了,夏洛克不是沒事嗎?」

  「怎麼可能沒事?這樣的地方我受不了,他自然也受不了。回去之後肯定會有心理創傷的!」

  華生醫生無言了,他覺得夏洛克的心靈肯定沒有希帕提亞猜想的那樣脆弱。

  這時候,艾琳艾德勒爬到上來,一上來就嚇得差點掉回去。她此時覺得之前希帕提亞說的狠話什麼的真如開玩笑一般,現在希帕提亞那如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她就不禁背後發寒、腳步發虛。

  華生醫生到底是個好人,沒有看著艾琳艾德勒就這樣掉回去,伸手拉了她一下,說道:「小心。」

  希帕提亞聞言,委屈地看了華生醫生一看,說道:「你不記得她剛剛才把夏洛克拐走了嗎?」

  額,這個,好像和我的關係不大吧,我是直的!華生醫生想道,此時他聽到一聲:「約翰」,立刻就回頭去到邊上把夏洛克拉上來。

  夏洛克上到飛機之後,就把那一身黑色的袍子脫下,露出了裡面穿著的長褲和襯衫。華生醫生看到他衣著整齊,知道他遇事並不狼狽,方才放心些,擔憂放下,憤怒升起,說道:「夏洛克!」

  夏洛克有些訝異地望向華生醫生道:「怎麼了?」

  「你這個小混蛋,怎麼能自己一個人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

  「我不是一個人的,你不是也來了嗎?」

  「就是因為你自己一個人偷溜來了,我們才要來找你。」

  「別說笑了,如果我真的想偷溜,十個希帕提亞加起來也找不到我。」

  「你看起來很得意。」

  「不,你左手的拳頭抓起,左臂肌肉開始鼓起,你想幹什麼,你想打我,別~~」夏洛克一癟嘴,趕緊賣萌。

  華生醫生本來已經想要一拳揍在他的臉頰上的,但是看到他賣萌的樣子又不捨得,只是上前把他緊緊抱住,重重地在他的背上拍了幾下。

  夏洛克被他拍得咳嗽了幾聲,而後說道:「約翰,我有件事必須告訴你。」

  「嗯?」

  「這件衣服我三天沒有換。」

  「……piss off」

  希帕提亞看到他們旁若無人地秀恩愛的情景,得意地看了艾琳艾德勒一眼,我哥不會看上你的,死心吧!
我不想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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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華生醫生的糾結

  夏洛克看到希帕提亞還是憤憤然的樣子,走過她身邊,低聲說道:「在泳池邊那晚,她的電話弛緩了莫里亞蒂的殺機。」

  希帕提亞明白了,帶著點同情地看了眼艾琳艾德勒,原來還是炮灰呀。

  在空中和地下兩條火舌的掃射下,那些可憐的恐怖分子們紛紛倒地,不久就全部去見真主了,僱傭兵們自然就可以收工返程了。

  回去之後,希帕提亞和夏洛克付了尾款之後,夏洛克就說道:「我在郵輪上訂了床鋪,要現在走嗎?」

  「什麼郵輪?」

  「就是現在停在卡拉奇港口的那艘,作為撤退的後路,我訂了六個人的床鋪,看來出名還是有些用處,我一報上自己的名字,客服的那個小姑娘就立刻答應了。」

  希帕提亞說道:」夏洛克,你太周到了,我本來還想著如果他們敢追來,我們就到美軍基地裡面一躲,來多少就殺多少。」

  夏洛克乾巴巴地說了句:「很有創意。」按照那些聖戰抵抗軍的瘋狂程度,他們還真的做得出來。到時候,我們要在這個鬼地方呆多久呀?!當然是趕緊跑人。

  華生醫生問道:「為什麼是六個?」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希帕提亞說道:「他只是利益相關者都算上而已。」

  夏洛克的利益相關者:邁克羅夫特、雷斯垂德、我和希帕提亞,再加上他自己和艾琳艾德勒,剛好六個,華生醫生驚訝地說道:「夏洛克,原來你把邁克羅夫特也算上了?!」

  「哦,閉嘴,約翰。」夏洛克聞言別過臉去。

  艾琳艾德勒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在旁邊裝著一朵悅目的小透明,偶爾用愛慕的眼神看一下夏洛克。

  在這樣的安排下,眾人取了行李之後就上船,上到之後才發現這算得上是一艘豪華郵輪了,不知道為何在卡拉奇額外停留了兩日,彷彿是專門為了等夏洛克一行人一般。

  華生醫生對此表示奇怪,一直在裝小透明的艾琳艾德勒語氣平淡地說出一句:「哦,船長欠了我一點人情而已。」

  希帕提亞和夏洛克卻覺得很正常,如果艾琳艾德勒連這樣的人脈都保留不下來,那就真是太無用了,且在跑出英國國境前,就被她的老朋友們掐死了。

  希帕提亞和艾琳艾德勒相看兩厭,話都不說,各自回房。華生覺得自己滿身都是沙子,自然也就找衣服洗澡去了。

  他剛洗澡出來就又馬上縮回去了,他看到夏洛克什麼都沒有穿,光溜溜地躺在他的床上,這混蛋好歹也蓋一張被子呀!他覺得自己的直男之心受到了很大的挑戰,眼前全都是夏洛克的白白嫩嫩的身體,雖然消瘦但並不病弱,肌肉分明、腠理細密,膚色如玉,像是雕塑一樣健美的身材。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挑戰,華生醫生毫無疑問也是一個勇士,他毅然出門,迎面又看到了夏洛克光溜溜的身體,而後就又縮回去了,我好像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了,埋在草叢中的器官因為長期不用,只是淺紅色的,和膚色有點相似,咦?慢著,這小混蛋的皮膚怎麼會是粉紅色的?!他一邊胡思亂想這,一邊出去,挪到夏洛克旁邊,眼明手快地用一條浴巾蓋住重點部分,而後才俯下身去查看究竟是什麼回事了。他的手指一碰到夏洛克的肌膚,感受到明顯升高的體溫之後,就明白了這個小混蛋是發熱了,而後因為怕熱而後什麼都沒有穿就躺在這裡睡著了。

  既然是這樣,那他就只能好好睡覺了。華生醫生幫夏洛克蓋好被子,又用手在他的額頭那裡試了一下溫度,幸好不是燒得很厲害。夏洛克在睡夢中感受到華生醫生涼涼的手指,覺得這冷源十分熟悉而且吸引人,所以他一把抓住,摁在自己的額頭上,又蹭了蹭。

  華生醫生看到夏洛克這樣的舉動,心裡一動,想要溫柔地抽出自己的手,無果,只能就著這樣的姿勢躺倒床上去,一會兒,夏洛克就裹著被子滾到他懷裡來了。華生醫生側眼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一頭捲毛,抽回了手,而後拉燈睡覺。

  生病了的夏洛克顯然也不會是安寧的主。病得難受的他半夜的時候抱著華生一聲一聲地學著快餓死的貓那樣淒厲地喵喵叫,把華生醫生嚇醒了,而後他又乖乖地在華生胸前蹭著蹭著,含糊地說著:「約翰,我難受。」

  華生醫生哭笑不得,起來倒了杯水給他喝了,而後就去跟服務員討退燒藥。看到服務員一臉曖昧地透過房門看在他床上打滾的夏洛克,華生醫生老臉微紅,險些就要撐不住,立馬關門趕人了。這下子,人們肯定會亂說的!

  夏洛克吃完藥之後安分了很多,抱著華生牌專用抱枕就睡過去了。而被他緊緊抱著的華生醫生卻睡不著了,肯定是有問題發生了,作為一個軍醫,他當年在阿富汗看夠了漢子們的果體,絕對不止於看到漢子的果體就失態,而且正常人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露體狂什麼的不是應該表示鄙視而後趕出去的嗎?我怎麼還會心甘情願地被人當成抱枕?!

  運用夏洛克的那個演繹法,只能得出兩個結論,一個是我被夏洛克傳染了,自己也不正常了,另一個則是我彎了,而且彎的對象還要是號稱和工作結婚的夏洛克。前者是不可能的,我分明是個正常人!後者的話,有點問題,追求一個高功能反社會患者要怎麼樣做?而且我不是應該堅定自己要追求一個溫柔嫻淑的好妹子,之後組建一個溫馨有愛的家庭的道路,而後一個負責賺錢養家,一個負責貌美如花咩?難道是艾琳艾德勒和希帕提亞這兩個巾幗英雄給我的壓力太大?!再說,夏洛克的心理年齡滿18歲沒有?我不戀童的!

  華生醫生糾結了好久,始終沒有得出個有用的結論來,自己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夏洛克已經算是恢復過來了,乖乖地坐在床上喝牛奶煮的燕麥粥。

  下午的時候,希帕提亞從商場裡面掃蕩了從內到外的全套男裝,站在門外就塞給了了華生醫生,說:「你拿去給他試一下吧,不合適的話,我再拿去換。」

  「好的,希帕提亞。」

  而後希帕提亞就把自己親哥扔給全能保姆約翰華生,自己則去郵輪附帶的游泳池游泳以及曬太陽了。

  艾琳艾德勒也來看望了一下生病了的夏洛克,只是進來一看,作為一個富有經驗的職業女性,她很容易就發現夏洛克與華生這對狗男男同居的事實。而後她的臉就青了,更讓她深受打擊的是,她還沒有說什麼就被無精打采的夏洛克打發走了。在童話故事裡,英雄救美什麼的是多麼的美好,但是現實裡,救美的英雄當晚就彎了!!坑爹呀!艾琳艾德勒很有幾分殺盡天下狗男男的衝動!漢子們看來都不適合我,我還是再去找個妹子吧。

  上天還是很厚愛夏洛克的,在夏洛克恢復過來,開始覺得無聊,但又未至於去拆船之前,給他送來了一個案件。

  病癒之後,急不及待想要出去透氣的夏洛克非常難得地穿了正裝,和華生醫生、希帕提亞他們去餐廳用飯了。

  夏洛克剛點評完餐桌上的鴨子屍體和山羊器官殘骸之後,船長就過來了。希帕提亞見此,看了看周圍,夏洛克驚世駭俗的發言應該還沒有滋擾到隔壁的人,而後被投訴了吧?!就算是被投訴了,也輪不到讓船長過來吧?!

  事實上,船長非常恭敬地鞠了個躬,說道:「請問哪位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夏洛克舉了舉手中的調羹,說道:「我是。」

  「你好,福爾摩斯先生,是這樣的,船上發生了一件盜竊案,而後我聽說你在這裡,就冒昧前來打擾。

  「一個案子?詳細點。」

  船長看了看餐桌上還沒有用完的晚飯,說道:「不敢打擾諸位用飯,一會兒我會再來的。」

  「好吧。」夏洛克有點意興闌珊地答道。

第51章 如何追求一個高反?

  夏洛克剛放下餐具,船長就又神奇地出現了。華生醫生想,你不會是一直在外面看著我們吃飯吧?感覺好詭異,這是痴漢麼?希帕提亞見到船長又來了,非常識趣地起身告別,艾琳艾德勒見此也只得離開。

  船長詹姆斯賴德說道:「福爾摩斯先生,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聲,能夠親眼看到你,真是一件榮幸的事情。我沒有打擾到你的假期吧。」你都領著基友和妹子什麼的出來度假,窩其實也不是很好意思來的,你要理解窩!

  夏洛克不耐煩地打斷道:「案子,詳細點。」

  詹姆斯賴德說道:「好的,先生,船上的一位乘客法林托歇太太,她的戒指不見了。」

  「繼續。」夏洛克皺了皺眉說道

  「這個案件實在太詭異了,當時法林托歇太太正在沐浴,她的戒指就放在外面的梳妝台上,她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但是出來的時候,她的戒指就不翼而飛了。」

  「哦,明白了。她的房間?」

  「f203。」

  「她房間的服務員。」

  「海倫佩裡。」

  夏洛克從口袋裡面找了支鉛筆,在衣袖的腕部寫下了房號和人名,而後說道:」我遲些會去找你的了。」

  「好的,先生。」賴德船長有點拘謹地對在場的人鞠躬行禮而後才離開。

  「一個沒落的貴族子弟,心裡既自卑又自傲。」夏洛克點評了一句,而後轉向華生醫生道:「約翰,這個案件,你怎麼看?」

  「一個靈敏的小偷?」

  「有可能,不過現在材料還太少了,我們去和當事人談談吧,走了。」

  夏洛克穿著正裝直接就把華生醫生拖到f203。他那個風度翩翩、富有紳士風度的樣子對於中老年婦女來說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法林托歇夫人已經不再年輕的臉上還能隱隱看出年輕時的美貌,衣著華貴但有些俗氣,一邊用蕾絲手帕擦著眼淚,一邊說道:「這個戒指是我過世的丈夫送給我的,嗚嗚嗚嗚……呃。」哭得打了個嗝。

  夏洛克聽著她翻來覆去地說了這兩句之後,心裡不耐煩,一翻白眼,戳了戳華生醫生。

  華生醫生看了看他,只得自己開口安慰這位夫人道:「法林托歇太太,我能理解你對亡夫的感情。但現在重點是找回那個丟失的戒指不是嗎?請問那個戒指是什麼材質?什麼時候丟失的?你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當時附近有什麼人?」

  「哦,是的,是的,那個戒指是白金鑲著的金綠色貓眼石,是在昨天丟的,那時候我正在洗澡,戒指就放在盥洗台上,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除了水聲之外,但是我一出來就發現它不見了,這太可怕了!幸好那個傢伙沒有發現我,不然可能會劫財劫色的。」說著,她心有餘悸地捂著自己的胸口。

  華生醫生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繼續問道:「大概是幾點?你洗澡用了多長時間?」

  「我洗澡的時候是在下午5點,洗了20分鐘。」

  「當時你的房間裡面有人嗎?」

  「當然沒有了,我洗澡不會讓人看的!」

  華生醫生真想「呵呵呵」了,還是擠出笑容問道:「房間服務員也不在?」

  「不在,那個傢伙整天都在偷懶,我也不想見她。」

  「好吧。」華生醫生看了看夏洛克,看上去正在神遊的夏洛克卻非常靈敏地感覺到了華生醫生的目光,開口說道:「你的洗浴間打掃過沒有?」

  「當然了,不然留著小偷的痕跡,我會睡不安穩的。」

  「噢,白痴!」

  「你說什麼?!」

  「沒什麼,服務員是白痴,你第一時間來找我的!還有你在洗澡前會關房間的門嗎?」

  「那當然了。」

  「很好,我明白了。」

  「說真的,我可不敢信任業餘偵探,要花錢不說,還不一定能夠破案,如果不是船上沒有警探的話,我也不會找你的。」

  「你的智商確實和他們相得益彰,和我則會溝通不良,我能理解的。」夏洛克說完,站起來就要離開。

  「你怎麼能侮辱人呢?我聽說你是最好的,還打算付你50英鎊了。」

  「呵呵。」夏洛克笑了笑不說話。

  「那100英鎊?200英鎊?250?最多就是250了,不能再多了。」

  華生醫生按住想要開口的夏洛克說道:「夏洛克辦案有固定的收費標準,除了有時免費。」

  夏洛克看了看時間,補充了一句:「明天我要來檢查你的洗浴間,今晚請你移步隔壁房間去洗澡吧,我不想我的犯罪現場再一次被白痴破壞了。」說完之後,揚長離去。

  華生醫生跟在他後面說道:「夏洛克,你在別人面前能不能不做出這麼找抽的行為?」

  「你好像也很想抽她。」

  「確實,你是對的。」華生醫生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夏洛克也笑了。

  華生醫生看著夏洛克紅潤飽滿的嘴唇,說道:「夏洛克,你的病好了?」

  「是的,怎麼了?」夏洛克有些疑惑地看著華生醫生。

  被夏洛克深邃的眼神看著,華生醫生有些說不出話,舔了舔嘴唇說道:「沒什麼。」

  夏洛克像是x射線的目光把他掃射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心裡面更奇怪了。

  華生醫生被他這樣的目光掃射了一遍,本來還覺得有點緊張,但發現他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就有點失望了,如何追求一個高反?!這是一個好問題!

  夏洛克的心思轉回到當前的案子來,說道:「我們的當事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國的戲劇名伶,後來嫁了個有錢人,最後成了個寡婦,沒有孩子,曾經養過一隻馬爾濟斯犬。那隻狗好像也死了。她的愛好就轉移到旅遊上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算了,你不用說了。」

  夏洛克聞言有些委屈地看著華生。

  」我已經找不到誇你的詞了。」

  夏洛克笑得十分歡樂地說道:「她說話帶著美國口音,而後剛才她說話做出的手勢、語調都有舞台訓練過的痕跡,但是從她的舉止行為都很容易看出她出身貧寒,聯想一下她丈夫送的金綠貓兒眼戒指就很容易得出她曾經是個戲劇明星而後嫁了個有錢人。至於,那個馬爾濟斯犬,我在床頭櫃上看到了照片。」

  「我完全忽略掉了。」

  「我知道。」

  華生醫生看著臉帶微笑的夏洛克,雖說他已經和工作結婚了,但是工作先生或者女士無論如何都無法對他的出軌表示反對的,所以要追求他也不是很難吧?而且他這樣的黏人,慢慢來他總會習慣的,到時候就算是追到手了!華生醫生想道。

  第二天,夏洛克一早就拉著華生醫生跑去法林托歇夫人的房間裡,把還穿著晨衣的法林托歇夫人趕了出去。在夏洛克專橫的態度下,當事人再生氣也只能出去另找消遣了。他先是觀察了房間的門,特別是鑰匙孔四周,之後他又看了一眼房間:床、沙發、茶几、衣櫃,和夏洛克他們住的房間差不多,窗戶也是小小的在牆壁的最上端,夏洛克都爬上去看了一遍,發現都鑲了玻璃,只起到透光的作用。

  看完房間之後,他就去了浴室。房間附帶的浴室非常狹小,靠牆的一邊放著浴缸,另一邊則是盥洗台,盥洗台旁邊的牆壁上高處才有一個小小的透氣窗,那小小的窗戶連個孩子都鑽不過。他從外面搬了一張椅子來,爬到透氣窗上,拿著放大鏡觀察一番。窗外是從主甲板上延伸而來的非常狹長的一溜,還有著欄杆,欄杆外面就是空氣。這只能容一個人側著身子,靠在牆上慢慢挪動動。

  他收起放大鏡,出去,繞著走廊去到外面,慢慢挪到相應的位置,小心地蹲下來觀察地上的痕跡。

  華生醫生站在甲板上看著夏洛克這樣危險的動作,想了想,自己也扶著欄杆慢慢地挪過去挨著夏洛克站著。

  等到夏洛克站起來的時候,華生醫生就牽著他的手慢慢地一步步挪回甲板上去。

第52章 SoSwee

  回到甲板上之後,夏洛克沒有把手抽出來,依舊讓華生醫生拉著,問道:「約翰,你有什麼想法?」

  「沒有,我還不想自取其辱。」

  「別這樣說,你的思考是我的磨刀石。」

  「好吧,就我剛剛看到的,那個房間和我們住的差不多,窗戶只起了透光的作用,無法進入,換氣靠的都是中央空調。門和浴室的通風口是唯一的進出口,而後浴室被清潔過一次,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到時候我們找服務員來問一下好了。那麼小偷要不是撬門進來的,要不就是從那個通風口進來的。但是那個通風口只能容得一個非常靈敏的小孩子通過。不,慢著,難道黑蓮幫的蜘蛛已經那麼常見了嗎?」

  「很有趣,你基本上把所有都概括起來了,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去找一下那個服務員吧。」他看向自己的衣袖,發現找不到自己昨天寫在上面的人名,說道:「我們先回去找找那個人名吧。」

  「用不著。」華生醫生掏出手機,直接從記事本裡面找出來:海倫佩裡。

  「好的,謝謝,我們走吧。」

  在夏洛克和華生手牽手去破案的時候,努力在裝小透明的艾琳艾德勒顫抖著接了一個電話,儘可能保持平靜地說道:「你好,莫里亞蒂先生,有什麼事嗎?」

  「我本來只是試一下,誰知道居然真的有人這麼蠢,好不容易跑出國境都不換手機號碼?」

  「……」我還沒有來得及換嘛,剛從恐怖組織脫身就跑到郵輪上來了,反正這裡挺安全的,就沒有急著換唄,艾琳艾德勒無語地想道,誰會想到你這麼快就會就找人?!

  「看你的現在的位置,你應該是在公海上飄著,還是在馬六甲海峽附近,你是要轉道去亞洲?!」

  「是的,先生。」艾琳艾德勒麻利地承認道。

  「是夏洛克救你出來的吧?」

  「……是」

  「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那希帕提亞該傷心了,可是她又不願意接我的電話,所以你明白的。」

  「……明白了。」艾琳艾德勒此刻很想淚奔,福爾摩斯家的那隻小奶貓已經像是想要把自己直接扔進公海的樣子的了,現在還要去撩撥一下,莫里亞蒂攻高防厚扛得住,但是到時候自己直接被扔進泰國灣喂海鱷魚怎麼辦呀??但是如果不幹的話,真的被人千里迢迢運回倫敦沉泰晤士河那又該怎麼辦呀?都太欺負人了!!

  經過幾日的日光浴,希帕提亞終於把自己原先白皙的皮膚曬成了蜜色的,穿著波西米亞風格的印花長裙,帶著草帽的她顯得極有活力。她剛剛才結束了今天的日光浴,想要回房的時候就被艾琳艾德勒截住,她十分驚訝地看著艾琳艾德勒,這位平時看到我都像看到鬼一樣,今天為何如此主動來找虐?難道最近受了刺激,從施虐狂變受虐狂了嗎?希帕提亞深深地看了艾琳艾德勒一眼,說道:「進來吧。」

  進到房間裡面,艾琳艾德勒馬上放下已經開了揚聲器的手機,而後縮到一旁,盡自己可能與背景融為一體。

  手機裡傳來莫里亞蒂歡快的聲音:「希帕提亞,公海好玩不?」

  「你,你……」希帕提亞氣到上前抓起手機就要摔,手機裡依舊說道:「別生氣了,又要摔手機嗎?摔了就摔了吧,遲些我送你一台諾基亞讓你天天摔著玩。」

  艾琳艾德勒:「……」嗚嗚嗚,我的手機,你們欺負人!!

  希帕提亞聽到這個,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你真大方就送我iphone4s呀,我天天給你摔一台。」

  「好呀,世界萬物做出來都是用的,給你摔了聽著高興也算是物盡其用了,想必喬布斯先生也會覺得榮幸的。」

  在旁邊裝背景裝飾的艾琳艾德勒聽到這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男人為了哄小姑娘高興真是沒節操也沒下限呀!!喬布斯深感榮幸的原因是因為業績被拉高了嗎?儘管下限全無,但是卻很有用,艾琳艾德勒看著希帕提亞的氣場瞬間就從御姐變成了小嬌羞,艾琳艾德勒平生最恨小嬌羞,她不止一次被小嬌羞壞了事,此刻看著希帕提亞的嬌嗔抱怨的樣子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此時,希帕提亞迅速地反應過來,回頭凶狠地瞪了艾琳艾德勒一眼,說道:「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用你來示範如何嚴刑逼供。」

  「!」艾琳艾德勒想道,你現在用的還是我的手機呀!!我連旁聽的資格都沒有?!她也不敢反對,迅速地消失在房間裡面了,想道,幸好我按了錄音鍵!就算不敢賣出去,自己偶爾聽聽都可以調節心情,倫敦的地下帝王是如何勾搭小姑娘的現場版錄音可不是那麼容易弄到的!!

  莫里亞蒂聽到希帕提亞威脅艾琳艾德勒的話,繼續語調輕快地說道:「親愛的,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嘗試。」

  「啥?」

  「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試驗嚴刑逼供的,以你我都樂意接受的方式。」

  希帕提亞的臉色木了木,說道:「你想太多了,我說的是mi5最常用的。」

  「嗯,我知道,但是執行人是你,賞心悅目,可以無痛。」

  「……」希帕提亞才不會告訴這個已經開始抖m的變態說自己聽到之後其實很高興了。

  「我有件事告訴你。」

  「嗯?」

  「那個死亡航班的信息我知道之後其實沒有告訴那些可愛的恐怖分子們,我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你哥哥,我是不是很乖?我都不知道盼了倫敦上空放煙花多久了!」

  你的確很乖,乖到我想抽死你!如果被邁克羅夫特的上司知道邁克羅夫特只是因為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信息就撤銷了整個考文垂計畫,那邁克羅夫特第二天就該引咎辭職了。希帕提亞聽到之後想道,一條短信刷了我們全家!問題是無論他們接到莫里亞蒂的短信多少次都只能嚴陣以待,謹慎從事,誰知道他哪天心情不好就真的把情報賣給基地,哪天心情好就保留下來給希帕提亞獻慇勤。莫里亞蒂太難預測了。

  「怎麼不說話了呢?」莫里亞蒂發現希帕提亞一直沉吟不語說道。

  「我心情不好,要去吃客冰激凌發洩一下。」

  「好難得聽到你說要吃東西。」

  「被你氣得吃了也不會消化,不會增加脂肪的。」

  「你還是胖一點好,太瘦了抱起來不舒服。」

  「piss off!」希帕提亞說著掛掉了電話,出去把電話塞回到艾琳艾德勒手上,說道:「莫里亞蒂現在很歡迎有人去抽他一頓,需要我送你回倫敦嗎?」

  「不用了,我還是不要去代勞了。」

  「哼!」希帕提亞鬱悶地去餐廳叫了一客冰激凌,一時激動她叫的那個大了些。先分出一半吃了,剩下那一半,她直接讓人用冰鎮了拿去夏洛克和華生醫生的房間裡。

  而夏洛克和華生這一天的審問收穫不大。海倫佩裡對於法林托歇夫人的刻薄與吝嗇有一肚子的抱怨,看到兩個帥哥來問就滔滔不絕地傾訴起來,把來查案的夏洛克和華生當成了心靈垃圾桶。夏洛克連放冷氣,並且說了好幾次:「to the point」都沒有用。

  最後脾氣一直都很好的華生醫生也忍不住,直接放大招,握住了夏洛克的手。

  海倫佩裡看到他們交握住的雙手,眼中露出了點不可置信,而後乾淨利落地在三分鐘內說完了。

  臨走前,夏洛克問道:「法林托歇夫人她有養寵物嗎?」

  「沒有,你為什麼這樣想?」

  「你的褲腿上有一撮狗毛。」

  海倫佩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腿,而後說道:「哦,不,那應該是我的小可愛的毛。」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續說道:「船上不提倡養寵物,但是也不明確反對,所以我們只要不違反衛生條例就好了。」

  夏洛克點了點頭,轉身就走。華生醫生道了句謝,也跟上了。

  回到房間之後,夏洛克和華生醫生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了希帕提亞送來的冰激凌。

  夏洛克一邊吃著,一邊說道:「海倫佩裡什麼都沒有看到,一個瀆職的滿腹抱怨的服務員,這真是乘客的噩夢!」

  「那我們等到了什麼?」

  「寵物們。」

  「啥?!」

  「明天我會自己去調查的。」

  「夏洛克……」

  「請讓我保持一點神秘感。」

  華生醫生看著他滿嘴的奶油,用手指揩了一些,舔掉了,說道:「so sweet。」

  「當然了,那是人造奶油。」夏洛克用「你是白痴」的眼神看過去。

  華生醫生有點無奈,無論多麼曖昧的情景經過你的評論之後都會變得淡然無味,你早晚會拉低整個大英帝國的情商的!!

第53章 Myvirgin

  第二天,華生醫生一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夏洛克跑了,洗漱之後出門去到主甲板上曬太陽,看到希帕提亞躺在泳池邊的躺椅上就過去打了個招呼。

  希帕提亞見到夏洛克不在附近,問道:「華生醫生,怎麼只有你一個?」

  華生醫生說道:「夏洛克,他自己一個去破案了,當別人都是213青年。」

  「他就是這樣子,華生醫生多包容一下吧。」

  華生醫生以前還沒有發覺,現在覺得希帕提亞的微笑中真有幾分意味深長,希帕提亞知道了,也就說邁克羅夫特、雷斯垂德也肯定知道了,他回想一下他們的表情,感覺略微妙,咳嗽一聲,坦誠問計道:「希帕提亞,咳咳,你哥的情商究竟是多少?

  希帕提亞被暖呼呼的太陽曬得暈乎乎的,聞言含糊答道:「情商呀,還真沒有去測過,這玩意我們家的人都沒有去測過,我們在必要的時候都是很知情識趣的。」

  「必要的時候?!」華生醫生聽到這個,開始想道,那麼就是說夏洛克是在裝傻嗎?

  清醒了些的希帕提亞看到華生醫生的脾氣不大好,就說道:「夏洛克又對你發脾氣了?」

  「沒有。」華生醫生的心情有點不好。

  「好吧。」希帕提亞感到有些奇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華生醫生再次問道:「你哥說自己已經和工作結婚了,所以他打算一輩子單身?」

  「他不是有你嗎?嫂子!」

  「咳咳,別亂說……」

  「怎麼會亂說呢?我哥以前一直覺得孤獨能夠保護他,而他現在和你靠得那麼近,在這上面,你是獨一無二的。」

  「不是還有你另一個哥哥嗎?」

  「邁克羅夫特和他相處得可不大好。」

  「其實究竟是什麼回事?他們兩個的相處怎麼會一直成問題?」

  希帕提亞看了看附近,發現沒有多少人注意著這邊,才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夏洛克年輕的時候幹的荒唐事被邁克羅夫特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就這樣?比得上洩露國家機密嗎?」

  希帕提亞說道:「夏洛克才不會為了這個和邁克羅夫特鬧彆扭了。」

  「嗯?」

  「他很注意不會闖出連邁克羅夫特都收拾不了的禍的。」

  「哈?」夏洛克居然有這樣的意識?!太神奇了!華生醫生想道,「你說的真的是夏洛克嗎?」

  「當然是,你想想,邁克羅夫特爬到那個位置最起碼都要十來年,在這十來年裡,夏洛克可不止一次辦過國家要案,如果他每次都要洩露一點國家機密的話,那邁克羅夫特早就辭職八百回了!」

  「那艾琳艾德勒的那個案件?」

  希帕提亞聽到後臉黑了黑,說道:「那是因為敵方太狡猾了!哼!」

  華生醫生不再發言了,起身告辭道:「我回去看看夏洛克回來了沒有?」

  希帕提亞再次感嘆一下嫂子真賢惠,而後就目送越發賢惠的嫂子回去等門了。

  華生醫生回到去的時候,剛好看到沐浴完畢的夏洛克從浴室裡面出來。他看到夏洛克一頭濕漉漉的捲毛,說道:「坐下,我來先幫你把頭髮弄乾。」

  「哦。」夏洛克乖乖地坐在床沿,讓華生醫生擦頭髮而後吹頭髮,一邊說道:「昨天我在檢查那個通風口的時候就發現了通風口邊上上有一撮的褐色絨毛,通風口外面的甲板上因為長期沒有人行走的話,有薄薄的一層灰塵,上面有個小腳印,痕跡很淺,被風吹得幾乎看不見,但是用放大鏡仔細觀察一下還是可以看到的。」

  「腳印?!小孩子的嗎?那個通風口只有小孩子才能出入。」

  「實際上不是,那個腳印的大拇指和其他四肢分得很開。」

  「貓、狗之類的動物嗎?」

  「都不是,約翰,你應該回去補習一下bbc的紀錄片了,是猴子的腳印。」

  「也就是說一隻猴子爬過通風口進入了浴室,偷走了法林托歇夫人的戒指。」

  「非常明顯。」

  「所以你今天就是去打探誰養了一隻猴子?」

  「是的,海倫佩裡也說了,船上不提倡養寵物,但是也沒有明確禁止,所以寵物們的信息在船員中間流傳是一點都不奇怪的事。我今天換了件衣服,化了一下妝,而後就去到船員的內部酒吧裡面去打探信息了。選擇猴子當寵物的人可並不多,我打聽到廚房裡面的一個雜工叫做亨利貝克就養了隻非常可愛的卷尾猴。要知道,約翰,酒吧往往都是消息集散地,如果你去到一個陌生的村落想要打探什麼小道消息的話,就去村裡面的酒吧吧,酒吧老闆會把從雜貨店的店員換了幾任情人再到村裡的牧師之前的經歷都告訴你的。」

  「……」華生醫生看著夏洛克不停一張一合的嘴唇,喉結聳動了一下,眼神有點幽深。

  「約翰!」夏洛克沒有意料之中的誇獎,抬頭非常熟練地賣萌笑。

  看到這樣的微笑,華生醫生覺得自己肯定是威士忌喝多了,而後毫無顧忌地捧著夏洛克的臉親下去。

  被忽然間親吻的夏洛克腦內程序瞬間當機了,這是親情?他回想一下自己親希帕提亞、母親親自己,再到七歲前邁克羅夫特親自己都是親額頭的,所以這不是。這是友情?從法蘭西的貼面禮再到毛利人的碰鼻禮,夏洛克把他所知道的地球人表示友情的方式都想了一遍,好像都不符合。那麼這是愛情?!「l」「o」「v」「e」,「love」!!!!這四個字母立刻置頂加粗、加黑加亮在他的腦海中刷了一回評,而後有用世界上不同的語言再刷一次!不過,慢著,我怎麼覺得有點頭暈,思維活動太激烈了嗎?不對,這是缺氧了?我好像忘了要呼吸。

  此時,華生醫生放開了夏洛克,而後發現夏洛克眼露茫然地在那兒大喘氣,猶豫著說道:「夏洛克,其實接吻也可以呼吸的??」

  「噢,約翰,給我十分鐘,我要重啟一下。」而後他就靠在約翰懷裡,閉上眼睛,十指併攏成尖塔狀地開始思考了。

  過了一會兒,心裡有點不安的華生醫生猶豫地問道:「夏洛克,說些什麼?接受還是拒絕?」

  夏洛克再次睜開眼,目光像是手術刀那樣冰冷,保持著他平日工作時那種認真嚴謹的狀態說道:「我答應。」

  華生醫生被他的目光看得內心一寒,而後聽到他的回答有些驚訝地說道:「啥?」

  夏洛克扭頭看向一旁,說道:」你聽到了,別想要我再說一遍。「

  華生醫生非常敏銳地觀察到夏洛克白皙的耳朵尖尖好像有點發紅,明白了,感嘆一聲:」my virgin。」而後又親下去。

  過了一會兒,夏洛克才懶懶地說道:」約翰,我很樂意進行下一步,但鑑於我們還有個案子在手上,我們可以把下一步挪到晚上嗎?「

  「好的。」華生醫生看了看夏洛克浴袍下面已經開始充血的某個器官說道:「你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不用,浴室供應冷水。」他飛快地跳起來,衝到浴室裡面去了。

  華生醫生看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哭笑不得地說道:「還真是virgin呀。」

  等到他們衣著整齊的出現在亨利貝克的房間的時候,亨利貝克都已經料理完午飯回來了。他看到夏洛克他們前來有點慌張,故作平靜地說道:「有什麼事嗎?」

  夏洛克說道:「我們是來結識一下你的猴子傑瑞的。」

  「什麼?!不關傑瑞的事的,它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抓它!」亨利貝克驚慌地說道。

  什麼?!事情好像有點失控,夏洛克說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隱瞞。」

  「好。」

  走進船艙,亨利貝克從自己的被子裡面抱出了一隻憨態可掬的卷尾猴,說道:「這就是傑瑞,你們可以來摸摸它,它很乖的,不咬人也不抓人。」

  夏洛克在旁邊一臉嫌棄地不願上前,華生醫生則上前逗了逗那隻卷尾猴。那隻猴子果然像它的主人說的那樣乖乖地伸出手來和華生醫生友好地握了握手。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夏洛克說道。

第54章 H已出

  亨利貝克結結巴巴地說道:「就是前天,我在廚房工作的時候就聽說法林托歇那個老太婆的戒指不見了,回來的時候看到傑瑞拿著個戒指在玩。我一看就知道要糟糕了,我怕傑瑞會被船長拿去人道毀滅了,就把戒指藏起來了。」說完,他溫情脈脈地看著抱著自己脖子的那隻猴子,一人一猴碰了碰鼻尖。

  「藏在哪裡了?」夏洛克說道。

  「你們跟我來吧。」亨利貝克起來安撫好自己的猴子,把它又放回到自己的被窩裡面,帶著夏洛克他們就出門。

  他帶著夏洛克他們去到廚房,看到別人不在,才從冷凍鮮肉庫的角落裡面挖出一隻凍得死死的鵝,用刀撬開鵝嘴之後,從裡面拿出一枚金綠貓眼石戒指,而後他就立刻把戒指塞給夏洛克,說道:「好了,這個戒指還給你們了,你們不能再去找我和傑瑞的麻煩。」

  夏洛克看了看掌心裡的戒指,點了點頭轉身就走。華生醫生在後面補充了一句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會洩露關於你們的一句話的。」

  「夏洛克,你打算怎麼辦?」

  「嗯?」

  「這隻戒指,你打算怎麼樣還回去。」

  「哦,別急,先讓女士們欣賞一下吧。」夏洛克說道。

  回去之後,夏洛克就把那枚戒指遞給希帕提亞把玩。希帕提亞迎著燈光看了一會兒,說道:「夏洛克,你險些被人耍了。這枚寶石早就被人換過了。」

  「詳細點。」

  「你來看看,這個底座有重融的痕跡,還有這枚寶石,這不是金綠,這是磷灰石貓眼。它們的價錢相差太大了。」

  夏洛克說道:「果然如此。」

  華生醫生說道:」那麼說,亨利貝克騙了我們?」

  「你剛才不是也聽到了,底座是重新融化過的,為了鑲嵌新的寶石而重融,所以真正的金綠貓眼早就被原主人賣掉了。」

  「那法林托歇夫人的案子?」

  「哦,我得想個不要牽連到自己的法子把這枚戒指送回去了。」

  華生醫生聞言不禁憤怒,說道:「她這是嫁禍給誰?!」

  「興許是哪個倒霉的女僕、修理工什麼的吧,這次我要讓她自吃其果。」

  「夏洛克,你想幹什麼?」

  夏洛克下午就去餐廳那裡當著法林托歇夫人交往的貴婦人的面,建議法林托歇夫人請全船人吃一頓烤鵝。

  法林托歇夫人生氣地答道:「難道這能幫助你找回我的戒指?!」

  「確實很有幫助!」

  在旁邊諸位貴婦的目光下,法林托歇夫人只能答應了。

  晚上的時候,夏洛克在餐廳門口,在服務員要把鵝肉送上餐桌之前,花了五十英鎊截下了其中一個服務員,把那枚戒指塞到一碟切好的肥厚的鵝肉裡面,想著服務員眨了眨眼說道:「戒指我找回來了,這是驚喜,不要告訴別人。這個送去給法林托歇夫人吧。」

  「好的,先生。」服務員看著夏洛克遞上去的五十英鎊十分驚喜,連連答應。

  而後夏洛克就站在門邊,看到法林托歇夫人正和旁邊的人聊天聊得盡興,嘲諷地一笑,而後轉身回去。

  法林托歇夫人是個非常有表演慾的女人,她在請了所有人吃飯之後,自己也就跑到餐廳來用餐了。雖然她表面上笑得非常高興,但是內心已經為了花費的錢財而心痛,所以她叉起一塊鵝肉,狠狠滴咬了下去,鵝肉裡面偏偏有著硬物,險些沒有把她的牙崩下來。她把硬物吐出來一看,驚訝地叫了一句:「我的戒指!」而後才反應過來了,看了看四周。

  旁邊的人聽到,紛紛恭喜法林托歇夫人失而復得。她也就只能微笑以對,心裡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嚥下,這樣子的回應已經是很明顯的了。後來,她又迅速地把這枚戒指賣給了一個不識貨又有錢的貴婦人就是後話了。

  夏洛克不想去看法林托歇夫人笑得詭異的樣子,晚飯什麼的都是在房間裡和華生醫生一起吃的。吃完飯後,洗澡,拉燈,兩個互相啃了幾口,而後一萬隻河蟹爬過~~(我家stella遲些發評論)

  第二天,河蟹後的兩位手牽著手地在主甲板上散步曬太陽,華生醫生問道:「你怎麼知道法林托歇夫人是在撒謊?」

  「她表演過度,太用力了。哭的時候,簡直像是在乾嚎。」

  「哦。明白了。」

  」還有什麼疑問需要我效勞的嗎?「

  「還有一個問題你還沒有解釋的。」

  「嗯?」

  「就是為何那隻猴子為何要跑到主甲板上來?」

  夏洛克指了指泳池旁邊一溜的果汁和水果,華生醫生明白了。

  吃午飯的時候,希帕提亞奇怪地提出道:「你們誰知道我的護手霜去哪了?我今天起床到處找都找不到。」說完就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們兩個,除了夏洛克,大概就沒有其他人還能在我面前偷東西而不被發現了。

  華生醫生聞言看了一眼夏洛克,老臉微紅,低頭看菜單不說話。夏洛克咳嗽一聲,說道:「又不是什麼,遲些我送你一支好了。」

  希帕提亞有些驚訝地看著夏洛克,說道:「夏洛克,你真是出人意料的友善呀。」

  夏洛克笑了笑,不說話,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緩解一下某處源源不斷地上湧的鈍痛,縱慾傷身呀,下次一定要克制!

  希帕提亞看了看夏洛克的臉色,又看了一下華生醫生關切的態度,聯想一下今天看到夏洛克走路時有些奇怪的步態,再想到神秘失蹤的護手霜,曖昧地笑道:「夏洛克,要給你換燕麥粥嗎?」

  夏洛克的臉徹底黑了,說道:「閉嘴,希帕提亞。」

  「嫂子,管好你家的男人嘛!」希帕提亞非常親熱地打趣道,而後看著旁邊艾琳艾德勒狠狠滴在切牛排,像是要把那塊的牛排碎屍萬段。

  等到船靠上香港的港口之後,艾琳艾德勒立刻就表示要告辭了。實在不想再看到一對狗男男在自己面前秀恩愛,這太傷眼了。

  送別的時候,夏洛克伸出食指警告道:「艾德勒女士,作為最後的贈言,我只想說一句,你該小心了,鋒利的刀子玩多了總會割傷你自己的那雙纖纖玉手的。」

  艾琳艾德勒迷人地笑道:「我知道了,福爾摩斯先生。」說著,她貼過來親了他的臉頰一下,而後再離開。

  希帕提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說道:「她安分不了的,早晚還會闖禍的。」

  「我知道,但是那時也就不關我的事了。走吧,我們去美國轉一圈,怎麼樣?」

  「夏洛克,你就這樣討厭邁克羅夫特,連和他待在同一個國境內都不願意嗎?」希帕提亞算了算自己的假期之後說道。

  「不,我是為你好,你要知道,老是呆在魔王身邊,人會提早禿頂變胖的,所以跟我去美國玩一下吧。」

  「你想想貝克街還有那些案子!!」

  「哦,親愛的,你也知道我的犧牲有多大!走吧,我已經訂了機票。」

  「無論如何,我在7月份之前一定要回去,8月就要開奧運會了,我得回去留意安保的情況。」

  「好吧。」夏洛克聞言懨懨地答道。

  飛機一到達洛杉磯,一出機場,希帕提亞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而後臉色灰白地說道:「夏洛克,我的銀行家剛剛告訴我,我的信用卡的透支功能被取消了,而後卡裡面只剩下買三張回倫敦的機票的錢。」

  「啥?」夏洛克說道,這時候,他也接到銀行的通知了,說道:「約翰,你也查查你的賬戶。」

  他們剛踏入機場附帶的銀行大廳,連查詢都沒有來得及,華生醫生也接到通知說信用卡被鎖了。

  華生醫生有些驚訝地說道:「這是什麼回事?標準銀行他們被黑客佔領了嗎?還是破產了?」

  「都不是,是邁克羅夫特通知我們該回英國的信息。」希帕提亞答道。

  華生醫生咂舌,邁克羅夫特真夠狠的。

  夏洛克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他強迫我回去,我就偏不回去,希帕提亞把卡裡面的錢都取出來。」

  「啥?!你想幹什麼?」希帕提亞驚訝地問道。

  「你說我們去拉斯維加斯一趟怎麼樣?」

  熱愛賭博的華生醫生聞言眼睛一亮,想要表示同意。希帕提亞就先提出反對道:『很不怎麼樣,夏洛克,媽咪知道後會不高興的的。」

  「好吧。」夏洛克癟了癟嘴說道。

第55章 歡樂的養貓番外

  莫里亞蒂和夏洛克進行萊巴辛赫大對決的時候,希帕提亞被邁克羅夫特直接扔到外國去不得觀戰了。不久她就接到邁克羅夫特讓她回去的通知:「有些事情發生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自己回來看看吧。」聽到邁克羅夫特這樣說,希帕提亞心中更是不安。

  她心中忐忑地回到倫敦,去到第歐根尼俱樂部,發現華生醫生也在,她勉強一笑,也坐下來不說話。

  這時候,邁克羅夫特從門外進來了,後面跟著兩個西裝男,而西裝男手上還各提著一個籃子,籃子上面是兩隻胖乎乎、圓滾滾的貓,一隻黑色碧眼的長毛波斯貓,一隻則是很明顯的黃褐色蘇格蘭折耳貓。

  希帕提亞和華生醫生都驚訝地看著邁克羅夫特,你要養寵物不用把我們召集來圍觀吧?夏洛克呢?還有,還有莫里亞蒂呢?

  兩個西裝男把這兩隻貓安置在書桌上,又放下兩台筆記本電腦才離開。而後邁克羅夫特就說道:「接下來發生的時可能會有點匪夷所思,你們保重。」

  兩人心中更加疑惑了,只見兩隻貓咪爬到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各自用爪子輕巧地敲出了一行字:「the name's sherlock holmes」(「jim moriaty~~~」)

  ?!希帕提亞看著那行字,驚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才說出一句:「哥,你在耍我嗎?」

  邁克羅夫特苦笑著說道:「我也很希望是說笑,可是,事情就是發生了。」

  希帕提亞難以置信地看著懶洋洋地躺在鍵盤上打盹的蘇格蘭摺耳貓,過了很久才喃喃說道:「很好,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和平共處了。」而後上前把它抱起來,悲喜莫名。

  而那隻黑貓早就跳到華生醫生的膝蓋上,坐得端端正正,即使做貓也保持著蔑視眾生的欠揍表情。

  (一)飲食篇

  希帕提亞把莫貓貓帶回家後,愛憐地說道:「親愛的,以後我吃什麼,你就吃什麼吧。」

  莫貓貓聽完之後還是很高興的,起碼還有人的待遇,等到正式吃飯的時候,他就開始後悔了,希帕提亞為了節食,通常都是吃素的。喵的!勞資爬上食物鏈頂端不是為了吃素的!雖然現在成了隻貓,但是貓咪也不吃素呀!

  再又一次看到沙拉之後,他就挺屍在希帕提亞的床上死都不動,嚇得希帕提亞立馬打電話給也在照顧動物的華生醫生問發生什麼事了。

  華生醫生接到電話之後半晌無言,才說道:「貓咪不吃素的,至少你該給他餵魚吃呀。」

  「真的嗎?」希帕提亞說道,「我以為他本質上是人,會更喜歡吃人的食物。」

  「就算是人,也不會喜歡天天吃素,你減肥快減出強迫症來了。」

  「哦。」希帕提亞說道。

  那邊,夏洛克貓用爪子搭了搭華生醫生的手腕,華生醫生解釋了一下,而後夏洛克貓開始歡快地喵喵叫,莫里亞蒂,你也有今天,叫你以前勾引我妹妹!我在約翰身邊還有小魚乾吃,有牛奶喝太幸福了!!

  非常具有行動力的希帕提亞立馬就讓人外賣了一頓烤鮭魚回來,高興地看著莫貓貓吃得不亦樂乎。最後莫貓貓樂極生悲,吃的撐了,嘔了大半出來。

  (二)睡眠篇

  自從成了貓之後,莫貓貓覺得自己徹底成了晝伏夜出的物種。他要在晚上趁希帕提亞睡了之後,上網去關照自己的小生意,因為早上希帕提亞上班的時候,習慣把家內的cctv都開了。她的個人隱私可能是國家安全,所以有所犧牲也是很正常的事,現在,她也順便把莫貓貓的個人隱私犧牲了。

  等到希帕提亞發現這事之後,她什麼都沒有說,嘆息一聲,白天離開的時候悄悄地把監控關了。

  而那邊因為貓形態而無法接到案子的夏洛克已經開始研究如何用貓的力量拆房子了,上帝保佑赫德森太太的房子,希望華生醫生能夠及時攔截,阿門。

第56章 水塔女屍

  這家酒店大概也曾輝煌過,大堂上的壁畫畫著林間女仙與潘神玩耍的情景,還有雅緻的愛奧尼克式柱子作為裝飾。但整個大堂卻顯得陰暗而冷清,以前的輝煌並不能挽救現在的頹勢。服務員無精打采地在服務台後面,看到希帕提亞一行人來了,一下子就笑得十分熱情地說道:「下午好,三位,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的呢?」

  夏洛克他們的信用卡都被邁克羅夫特鎖了,夏洛克又不肯回去,只好取了僅剩的三千多美元出來,節省著過的話,也能撐過半年去。半年後,邁克羅夫特再生氣也會消氣了,他也不捨得虐待自己的兄弟姐妹。因此,他們就到了城區內的這家老酒店了。

  希帕提亞打量了一下愛奧尼克柱頭上的隱隱的黃色就想要換一家酒店了。但想一想預算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夏洛克,目光裡只有一個意思:我們回家吧,回家吧……

  夏洛克直接當看不見,對服務員說道:「一間套房。」

  「好的,房號是1402,每天20美元,裡面有兩個房間,希望你們過得愉快。」服務員看著他們幾乎都穿著名牌衣服,那個女人的耳墜也十分耀眼,就連行李箱子看上去都價格不菲,心裡奇怪,明明是有錢人為何要住到這裡來?莫非是在逃難?她的思維已經去到碟中諜和007等大片那裡去了。那麼我們能不能在這裡看到槍戰的說!這個帥哥好帥,打起來肯定比最新的那個007好看。

  進了電梯之後,希帕提亞看著地上的污漬,聞到了類似狐臭的味道,再也忍不住,說道:「夏洛克,我不明白我們為何不能回家去?我可受不了在這裡過一天!」

  「人的潛力是無窮,你總會受得了的,我的好妹妹。」

  「華生醫生!」希帕提亞看著華生醫生,滿眼哀求,卻又不會撒嬌,只是看著他眼睛眨呀眨。

  「咳咳,難得夏洛克願意出門嘛。」華生醫生笑道,這算什麼,當年在阿富汗的生活環境比這還要差十倍了。

  嫂子你還可以再賢惠點嗎?!希帕提亞此刻感到欲哭無淚。

  此刻電梯也到了,夏洛克和華生手牽著手,拖著行李出去,希帕提亞也只能跟著。

  電梯外的走廊也是陰森森的,即使還在下午,有日光透進,但是無力的陽光也驅趕不了積年的陰冷。他們走過的時候,還有些多年的老住戶從房間裡面探出頭來看是誰新搬進來了,而後覺得新來的像是雞群中混進了天鵝,格格不入,這些有錢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潦倒的老住戶們打量的目光讓希帕提亞十分不自在,只能努力挺直腰板,端著架子走著,她剛剛好像看到了有些住戶一看上去就是嗑藥嗑多了的,和癮君子住在同一層樓什麼的太刺激了!

  終於進入房間之後,她覺得背上已經都是汗,但是看到房間裡面只有兩台咿呀作響的風扇,險些要昏過去,走到窗子面前,把窗開了,打量了一下套房的客廳,這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上世紀80年代的裝飾風格,簡潔樸素。

  夏洛克和華生已經手牽手地進了一間,希帕提亞自然也就去了另外一間,先把行李安排下來再說。

  進到房間裡面,看到一張大床,只是床單有點發黃,仔細觀察一下上面還有被煙頭燙出來的痕跡,她坐了坐,還是挺軟的,勉強接受吧;打開衣櫃一看,差點被霉味和煙塵嗆得咳嗽,趕緊又關上了,衣服什麼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放裡面去的。

  而後她又去洗手間看了看,浴缸裡面還有頭髮,迅速下了個在這裡住的時候只淋浴不泡澡的決定,洗手台倒還算是乾淨。

  這樣看完一圈之後,希帕提亞暗下決定,無論如何,超過三日,我就要把夏洛克打包回英國!

  晚上去到餐廳吃了頓不知其味的晚飯,被夏洛克和華生又閃瞎了一次,希帕提亞回到房間,洗澡的時候發現,怎麼連自來水的味道都是怪怪的?!趕緊洗完澡,出去想要倒杯水喝,這時候一條短信來了,是夏洛克,希帕提亞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明明在隔壁都發短信,她一看,內容未免太驚悚了:「不要喝水,這水泡過屍體。sh」

  她一下子呆了,手機摔倒桌上都沒有發覺,過了一會兒聽到敲門聲才反應過來,開門就看到披著晨衣的夏洛克說道:「怎麼了?別嚇著了?剛才我敲了好幾下門都不應。」

  「夏洛克,你怎麼知道這水泡過屍體?」

  「經驗,我聞過不止一次泡過屍體的水的味道,雖然味道很淡,但是我很熟悉。」

  聽到這話之後,希帕提亞臉色一白,想到自己剛剛才用水洗過澡,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揭下來植上新的,眼淚汪汪地看著夏洛克說道:「哥,這次可被你坑慘了!」語調淒苦,令人聞之落淚。

  夏洛克上前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乖,別哭了,遲些我買瓶新香水送你,好不好?」

  「你當我是小孩子哄了!」希帕提亞生氣道。

  「怎麼會呢?好了,我要通知警方了。」x夏洛克說道,「你且穿好衣服,整理好行李,這地方不能住的了。」說完,他又出去了,留下希帕提亞一個人在後面雙眼幾乎要噴火一樣看著他的背影。

  夏洛克出來之後,就打了911,說道:「在德格蘭大道230號銀光旅館發生了一件兇案。」

  「你見到凶手在行兇嗎?」

  「沒有。」

  「那屍體?」

  「沒有。」

  「那麼是惡臭?」

  「沒有,但是我知道有兇案發生了,水管裡面的自來水泡過屍體,我一聞就知道了。如果這都算是是正常死亡的話,而不是棄屍的話,那我應該關心一下為何你們的水管會和墓地或者停屍間連接在一起了。」

  「太荒謬了。」

  「哦,你在接電話前正在嚼口香糖,所以現在口齒不清,哦,還有快到你下夜班的時候了吧?不過你喝的酒也太多了,嗓子都沙了,還是節制些吧。」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快點派人來,這裡有兇案!」

  「做夢去吧墳蛋!」說完接線員就掛掉了電話,這樣無緣無故就想要我們出警,出警不用花錢呀?!分明是個人沒事幹找警察來消遣嘛!

  夏洛克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是什麼見鬼的服務態度,!蘇格蘭場那群白痴也比他們好。」

  華生醫生在旁邊無奈苦笑,你哥是大英政府,蘇格蘭場老大是你嫂子,他們的服務態度能不好嗎?!官十八代什麼的最討厭了,人情之事絲毫不懂,就算他懂也不會理。不過罷了這些事我來管好了。

  夏洛克想了想,道:「我得去問一問希帕提亞,fbi局長的電話是多少。」說著又去敲希帕提亞的房門。

  希帕提亞慘白著一張臉出來,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道:「什麼事?」

  華生醫生見此,小心翼翼地問道:「希帕提亞,你不會真的被嚇到了吧?要去醫院嗎?」

  「死人什麼的嚇不著我,我只是被噁心到了,嘔……」希帕提亞說著,又想起自己用那水洗過澡,轉身跑回洗手間,吐得天翻地覆,過了一會兒才出來,只是臉色又白了幾分。

  夏洛克問她fbi的電話,希帕提亞說道:「我來打吧。」

  「嗯?」居然如此積極?!這不科學!一般來說,她不是應該想著搬出去的嗎?夏洛克想道。

  希帕提亞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事儘早做好了,我們連夜就搬!」

  夏洛克明白了,原來希帕提亞又要暴走了,好吧,她對著別人發火總比對著自己撒氣的好。

  希帕提亞雖在盛怒之中,她和fbi的局長說話的時候還是有禮有節,極有風範的,對方雖然對這個案件表示懷疑,還是表示會派人前來調查。

  fbi的探員一來,第一時間調查的就是酒店的供水系統,發現有兩套,一套是天台的水塔,另一套則接入了市區的自來水管道。

  當連夜掀開了水塔的蓋子之後,他們就發現水塔底部有一條光著、頭朝下腳朝上的女屍。
我不想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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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連夜驗屍

  水塔裡面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希帕提亞看到撈出來的屍體,臉更是慘白了幾分,幸好沒有喝水,強忍著嘔吐的衝動看完打撈全程。

  而夏洛克則十分興奮地站在旁邊看著,看到屍體一出水,就上前查看,華生醫生無奈跟上,也在屍體旁邊蹲下,也不知道是在看夏洛克還是在看屍體。希帕提亞遠遠看著,心裡吐槽道,這兩位真是絕配,早上摸死人,晚上摸對方,也不覺得噁心。

  站在希帕提亞旁邊的fbi局長說道:「令兄果真不凡,我們這麼久都不曾接報,他一來就知道了。」

  「局長先生謬讚了。」

  「福爾摩斯先生這次來是有案子嗎?」

  「旅遊。」

  「額,好吧。」他有些不信地看了看希帕提亞,旅遊挑一家這麼破的酒店?!這是特殊癖好嗎?!

  希帕提亞也知道這個理由很難令人相信,但她總不能直說,艾琳艾德勒也在美國的通緝名單上,如果被美國知道是夏洛克去救了人的話,那會引起國際糾紛的。

  這時候,夏洛克已經回來了對fbi的局長說道:「你好,局長先生,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相信你和家妹已經熟悉了。」

  「你好,福爾摩斯先生,歡迎你來到美國,我們在大洋彼岸也聽說過你的名聲。」

  夏洛克笑了笑,說道:」這個案件,我希望能夠參與。」

  「當然了,先生,這是我們的榮幸。」fbi局長對於夏洛克還是有些瞭解的,至少在來這裡之前惡補過,因此對於夏洛克的參與倒也不反對。

  「很好,那請你的人立刻封鎖現場,現在帶上屍體離開,我會在明天太陽出來之後再來查看現場的。」

  「啊?」fbi局長顯然沒有想到夏洛克的客氣只會持續30秒,之後就是強勢的指令。

  「聽不懂嗎?現在離天亮還有7個小時,驗屍回來看現場就剛好了。可以走了嗎?」

  可憐的局長剛剛顯露出要生氣的樣子,但很快就壓抑下去,查案還要用到這個傢伙了,生氣於事無補,就說道:」好的,福爾摩斯先生。」

  夏洛克露出了個讚賞的笑容,吐出一句:「明智的選擇。」

  局長在自己被氣死之前,趕緊轉身走人,對著下屬吼道:「封鎖現場而後收隊!」

  離開的時候,酒店老闆站在門口那裡,向夏洛克說道:「你好,請問誰是福爾摩斯先生?」

  「我是,怎麼了?」夏洛克抬了抬手說道。

  「先生,那個女孩子的事,我剛剛聽說了,這真是太可怕,什麼人會做這樣的事呢?」這位慈眉善目、白髮蒼蒼的老人站在那裡忍不住掩面抹淚,說道:「這家酒店我是從父母那裡繼承下來的,我希望它能夠繼續下去,先生,我請求你能早日查出真相,為了那個女孩,也為了這家酒店,求你了。」

  夏洛克冷靜地說了一句:「我只會盡我所能。」而後轉身離開。

  夏洛克他們跑去洛杉磯警局的法醫實驗室了,而後希帕提亞則另外找了家五星級酒店。

  夏洛克他們去到實驗室,屍體已經早一步運到了,他一步當先地跑進實驗室,大衣下襬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華生醫生在後面跟著喊了句:「夏洛克,你的大衣。」

  夏洛克聞言,不耐煩地把圍巾和大衣脫下來扔到後面去,華生醫生剛好接住。而後夏洛克就戴上手套竄到了停屍台旁邊,看著那具杯水泡到發白發脹的屍體。屍體很冷,但卻絲毫不能阻擋他的熱情,他幾乎是趴在上面,一寸一寸地看著,從每一點屍斑再到每一條的綠斑。他掏開屍體的嘴巴,湊到跟前去看了一會兒,而後再把手指伸進去,掏了一團頭發出來,手指上面還沾滿了白色的泡沫。之後從脖子,脖子上都是紫紅色的屍斑,即使如此,他還是看得非常仔細。他一直看到身體,腹部膨隆,下腹出現屍綠。背部有大片平整的屍斑。夏洛克再看她的手,痙攣而後虛握著,指甲有折斷的跡象,但因為流水的關係,指甲裡沒有藏著什麼。

  他再抬起頭時,一直在關注他的華生醫生被他嚇了一跳,他的臉色比平日要蒼白得多,可以說臉無血色、慘白似鬼。他還要露出一個陰森的微笑,說道:「華生醫生,你怎麼看?」

  華生醫生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把他的大衣扔給在旁邊站著的法醫官,上前驗屍,過了一會兒才抬頭說道:「鑑於水箱裡面的溫度大概只有5至8度,所以屍體腐爛較為緩慢,死亡時間比較難判斷,但是通過對手背和腳背的皺褶程度,可以判斷應該是在48小時左右。」

  「繼續。」

  「口鼻裡面有蕈狀泡沫,證明她是溺死的。」

  「繼續。」

  「沒有了。」

  「很好,死者今天大概22至25歲,華裔,剛來到加利福利亞不久,不是為了旅遊而來的,是別的原因。之前大概生活在溫帶地區,可能是大學生,還是優等生的那種,近視,最近交了個男朋友,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是情殺。」

  「你怎麼知道的?」華生醫生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首先,從膚色、五官看,她是華裔這點應該不會有哪個看不出。其次她的手和小腿部位都曬黑了,而後手腕和膝蓋以上部位沒有,所以不是日光浴,而是自然日曬,同時可以體現出她以前住的地方日光與加利福利亞相比有所不足。洛杉磯附近就是著名的旅遊景點聖莫妮卡海灘,但她沒有出過,不然應該會被曬得很均勻,所以不是為了旅遊來的。」

  「那麼近視,優等生什麼的呢?」

  「看她的額頭和鼻樑,有著比較明顯的皺紋,所以她一定是時常皺眉的,近視的人習慣性就是為了聚焦皺起眉頭來看東西。至於優等生那個則更多是根據一個偏見。」

  「偏見?」

  「好女孩穿格子襯衫,壞女孩穿吊帶裙。她的衣著顯然是偏向保守的,再加上華裔、近視這些特徵,結合上年齡來考慮,就很可以得到她可能是個優等生的推測了。」

  「至於那個男友,則是因為陰、道裡面較為新鮮的□痕跡。」

  「而她是個華裔,傾向於穩定的關係而不是一夜情,所以是男友而不是偶爾衝動。」

  「fantastic!」華生醫生一臉崇拜地看著夏洛克,此刻他在發著光!

  夏洛克努力繃著不要笑出來,但是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地翹起來,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死者是溺死的,不過死亡地點不在發現的地點,曾經被移動過。水塔的水是流動的,而且她是頭朝下的姿勢載到水中,所以屍斑應該集中在前臂和上身,但是你也看到了,確實有,但是背部的屍斑也不少,所以死者在死亡後後8到10小時內曾經被人放置在一個平整的地方,可能是床,也可能是桌子,反正諸如此類的地方吧。」

  「還有,脖子上,雖然屍斑已經開始腐爛了,但是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看到底下有淤痕。」

  「淤痕?你在說笑吧?「華生醫生還沒有說話,已經換好衣服去驗屍的驗屍官反駁道,「那分明只是普通的屍斑。」

  「是淤痕,我還分得出死前形成的還是死後形成的。」夏洛克說道;「再來看看她的手,雙手虛握,溺死者一般都都抓著些什麼,但是水塔裡面除了水什麼都沒有,她應該緊握著手,但現在不是。她的指甲也有折斷的痕跡,所以發揮你的想像力!」

  「她生前應該是握著什麼,但是被人強行拿走了!在這個過程中,她的指甲被折斷了。」華生醫生帶著推測的語氣說道。

  「excellent!」夏洛克說道,上前抱了抱華生醫生。

  華生醫生過了一會兒,才發應過來說道:「夏洛克,你脫了手套沒有?」

  夏洛克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去,說道:「大概。好像。似乎沒有。」

  「damm it!」

第58章 死亡實驗

  「慢著」這時候,驗屍官喊了一句說道:「你就開玩笑吧,大偵探先生,請問你如何知道她是個華裔?這是猜測嗎?」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說道:「哦,先生,我從來不猜測。我推理她是一個華裔,一方面是因為概率,在美國遇到華裔的概率比遇到其他亞洲人的概率大多了。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的牙齒,比大部分的日本人要整齊,這和華裔的飲食習慣有關,他們喜歡啃骨頭,日本人不喜歡。而不是韓國人,則是因為她長得不怎麼樣,卻沒有整容的痕跡,這在韓國人中可是很少見的。」

  驗屍官不再說話,低頭喃喃自語道:「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哪有這樣的人?!就算是真的,也是預先調查過的吧?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天才,他以為自己是reid博士呀!」

  雖是竊竊私語,但聲量足夠讓其他人聽到了。華生醫生苦笑不語,轉了個話題,對夏洛克說道:「那麼夏洛克,那些淤痕是什麼回事?」

  夏洛克接受了華生開口解圍的好意,笑了笑繼續說道:「關於那道傷痕,我確實有些小小的推測,過來。」他走到水槽邊,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華生醫生走到他跟前,說:「怎麼樣?」

  夏洛克忽然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勁把華生醫生的腦袋往水槽裡面摁,華生醫生迅速反應過來,用手撐住水槽邊上。但是夏洛克用的氣力太大,華生醫生還是免不了撞得脖子與鎖骨都淤青了。

  這時候,夏洛克才放手,華生醫生抬起頭,看著夏洛克說道:「夏洛克,我現在真想給你一拳!」

  「啥?剛剛那是個實驗,我沒有惡意。」夏洛克一臉無辜地說道。

  「我知道,我也沒有惡意地想給你一拳。」華生醫生開始挽袖子。

  「別,約翰,你現在明白沒有,那個死者很有可能就是這樣被溺死的?」夏洛克飛快地解釋道,以免真的被揍。

  「夏洛克,下次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不然我真的會揍人的,我是個軍人,我也有脾氣不好的時候。」

  「好吧,約翰,現在重點是那個案件。」夏洛克點點頭說道,「我們現在可以知道那個女孩子大概是怎麼死的了。如果我們做個解剖的話,興許還可以在她的鼻腔裡面發現血絲,因為被摁在水裡面時候,壓力太大促使微血管破裂。」

  「被人摁在水槽裡面淹死,那些淤痕就是她掙扎的痕跡,指甲也是在那是折斷的。」

  「很好,我們現在要去找的那個女孩子的身份,以及她的男朋友。快到4點了,我們現在去用個早餐而後就可以去看現場了,走吧。」夏洛克說著,走了。

  華生醫生不好意思地跟驗屍官點了點頭,而後跟著跑了出去,發現夏洛克就在門後面等著,看到華生出來接過大衣,說道:「希帕提亞在市中心的希爾頓大酒店訂了房間,我們現在去到剛好趕上早餐。」

  華生醫生看了他一眼,預算怎麼辦?!

  希爾頓大酒店的房間服務確實不錯,夏洛克看著華生在新房間裡面愉快地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早餐。華生放下勺子,無奈地看著對面保持雙手合十的手勢沉思中的夏洛克,又不吃飯了。

  這時候,夏洛克發現華生醫生已經吃過了,起身說道:「很好,我們現在就走吧。」

  「不。」華生醫生遞了個三文治到他手上,說:「把這吃完。」

  「華生醫生,你是個醫生,想必很清楚胃部消化食物的所需的供血和大腦思考時所需的供血是一樣的,現在我要思考,不能讓消化功能影響到大腦的供血。」

  「我只知道,你不吃早餐會低血糖而後直接暈倒。」

  「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的話,給我打一支糖鹽。」

  「夏洛克,你好歹吃個麵包片。」

  「好。」夏洛克把夾著奶酪和火腿的兩塊麵包片抽了出來,狼吞虎嚥地塞到嘴裡,咀嚼了一會兒嚥下,喝了放在桌上的那杯牛奶,含糊地說道:「走吧。」說著,起來穿上大衣,圍上圍巾就走人。

  「ok。」華生醫生看到他吃完了,應道。

  回到昨天住的那家酒店,華生醫生不得不佩服一下美國兄弟們:這個酒店昨晚才鬧出了兇殺案,屍體還要是在水塔裡面,但是酒店的常住民們絲毫沒有搬家的打算,反而透過窗戶一邊看著下面出入酒店的記者、警察們,一邊指指點點。

  他們進入電梯,又聞到了那股奇怪的狐臭味,華生醫生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奇怪的味道?」

  「有很多種可能,興許是硫化氫」夏洛克說道。

  上到頂樓,守門的那個fbi探員是個長著一張紅蘋果臉的男生,他看到夏洛克激動地說道:「你好,福爾摩斯先生,我早就聽說過你了,我叫,叫帕克巴特,你可以叫我做帕特,哦,不,是帕克。」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說道:「好的,帕克,有人來過嗎?」

  「沒有,在這守了7個小時了,在過一會兒就換班。」

  」好。「夏洛克說道,「謝謝。」說著就要推門進去,但是門剛被推開了一條縫,就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夏洛克一縮手,門又關上了,警報聲瞬間消失。

  帕克見此,趕緊掏出遙控器,夏洛克止住了他,說道:「華生醫生,你介意下去試驗下層聽不聽得到警報聲嗎?」

  「我現在下去。」

  「謝謝你,約翰。」

  過了一會兒,夏洛克接到華生的短信之後,又推了一次門,而後再發短信讓華生上來。

  華生醫生一上來就說道:」在下面聽得很清楚。」

  「好,我們上去吧。」

  上到天台,天台上孤零零地豎立著三座水塔,還有空調機箱之類的玩意,夏洛克說道:「你們站在邊上,不要破壞地上的灰塵。」

  「啊,是,福爾摩斯先生。」帕克激動地應承道,而後差點摔倒地上去,幸好旁邊華生拉著。

  夏洛克回頭看了看,說道:「巴特先生,你最好還是飄起來吧。」

  「啊,我儘量。」帕克小男孩聽到這個話後有些害羞地紅著臉低下頭。

  華生醫生見此扭過臉去,怎麼去哪裡都會看到夏洛克的腦殘粉?!這是什麼回事?!

  夏洛克從口袋裡面掏出了自己的放大鏡,在天台上低著頭走來走去,時而停下,時而跪下,時而臥倒,始終在喃喃自語,忘記了周圍的人的存在,偶爾發出一聲激動的低呼,時而詛喪地搖頭,又或者吹出一聲歡快的口哨。

  華生醫生著迷地看著專注在工作中的夏洛克,此刻他活力四射、生機勃勃,顯得迷人極了。

  這時候,夏洛克已經把現場檢查了一遍,起來招手讓他們過來,等到他們走到跟前才說道:」我要跑到水塔上面看看,還要開蓋看看裡面。你有鑰匙嗎?」

  「 鑰匙?有。」帕克掏出條鑰匙給夏洛克說道:「要我上去幫忙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夏洛克接過鑰匙,爬到水塔上面去,用手子啊上面揩了一遍,灰塵不多,莫非這個水塔常常都要打開?他想著,打開蓋子,屍臭味湧了出來,而裡面的水已經涓滴不剩。他探了大半個身子,查看了一番,而後才出來說道:「沒什麼好看的了,走吧。」而後輕捷地跳到地上。

  華生醫生上前說道:「夏洛克,有什麼發現嗎?」

  「有些有趣的事。」夏洛克說道,「走吧。我們回警局看看,那個女孩子的身份出來了沒有。」

  「福爾摩斯先生,你看到了什麼?還有這裡可以解禁沒有?」

  「隨便你,或者你們努力一把也可以看到些什麼來,雖然我對此不抱希望。」夏洛克一邊說著,一邊離開。

第59章 cp一百問(上)

  主持人:riverqueen,以下簡稱river,或者r。

  嘉賓:金莫里亞蒂(詹姆斯莫里亞蒂),簡稱jm

  希帕提亞福爾摩斯,簡稱hh

  r:歡迎來到cp相性100問的節目現場,有請節目嘉賓:在呆萌傲嬌受和鬼畜腹黑攻之間轉換自如的莫里亞蒂先生,以及可賣萌可女王可小清新可御姐的福爾摩斯小姐。

  (被二人一同拍飛,掙紮著爬回來)

  r:你們不對現場觀眾說些什麼嗎?

  hh(對著jm):你怎麼會在這?

  jm:有個白痴說來參加這個節目,會有你的比基尼照片拿,我就來了。

  hh(陰笑):你很想要?

  jm:不,這種照片我有很多,我是來幹掉那個白痴的。

  r(顫顫巍巍):親,你們說的話題可以和諧點嗎?

  hh(向著觀眾微笑):大家好嗎?

  jm:hi~~

  r(背上一寒):兩位請坐下吧。

  就坐後……

  r:請問你們的名字。

  hh:希帕提亞福爾摩斯

  jm:金莫里亞蒂

  r:年齡是?

  hh:女士的年齡是秘密,next!

  jm:這個是機密哦~

  r:性別是?

  hh:這個太明顯了。

  jm:你的智商已經低到看不出這點了嗎?

  r:請問您的性格是怎樣的?

  hh:我的性格應該還算可以吧。

  jm:除了有點多變之後,我的性格是完美的。

  hh:我現在才知道你原來這麼自戀。

  jm;你想要更瞭解我多點嗎?我親愛的希帕提亞~~

  r:對方的性格?

  hh:難以預測

  jm:很好玩

  r(偷偷地抹汗):性格也有好玩的嗎?

  r:兩個人是什麼時候相遇的?在哪裡?

  hh:我剛上大學的時候,大學教室

  jm:同上

  r:校園戀愛什麼的真是青澀又唯美

  r:對對方的第一印象?

  hh:這個教授好可愛

  jm:沒有印象

  r:喜歡對方哪一點呢?

  hh:我才不喜歡他了!

  jm:逗一逗就炸毛,很好玩。

  r:討厭對方哪一點?

  hh:討厭!討厭!我都討厭

  jm:看,又炸毛了,多可愛!在我眼中,他沒有缺點的。

  hh(微微臉紅,低頭不語)

  r:男人哄女人的時候真是無下限~~boss也不能例外。

  r:您覺得自己與對方相性好麼?

  hh:怎麼可能好?!

  jm(按住希帕提亞要抓人的爪子):很好。

  r:您怎麼稱呼對方?

  hh:先生,或者我親愛的死敵。

  jm:我親愛的希帕提亞,我的小海帕夏(希帕提亞的英文讀法)

  r(失望臉):就這樣

  jm:就這樣,至於其他的不是你該聽的。

  r:tat

  r:您希望怎樣被對方稱呼?

  hh:他隨意,我無法改變的

  jm:她隨意,她叫我什麼我都當甜言蜜語。

  r(抹汗中)

  r:如果以動物來做比喻,您覺得對方是?

  hh:這個世界上有殺傷力這麼大的動物嗎?難道是異形?!

  r(狂抹汗)

  jm:小奶貓

  r:這個好歹正常點。

  r:如果要送禮物給對方,您會送?

  hh: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他的生日在哪一天。

  jm:其實你查到的那份資料裡面顯示我的出生日期是真的。

  hh:你怎麼知道我查到哪份的?!

  jm:猜的,你信嗎?!

  hh:我會催眠自己的(內心os:回去之後一定要挖間諜tat)

  jm:我通常會送寶石,上次那條瑪格麗特的遺憾就不錯。

  hh:我生日就會被綁架tat

  r:那麼您自己想要什麼禮物呢?

  hh:不要被綁架!!

  jm:希帕提亞能來陪我就最好了!

  hh:你又要綁架我tat

  r(內心os:你們說的內容能不能不要那麼危及社會安全?!)

  r: 對對方有哪裡不滿麼?一般是什麼事情?

  hh:他差點把我哥炸上天!

  jm:她老是不願意和我玩!還不准我和她哥玩!

  hh:你已經自己去找樂子了

  r:這聽起來挺和諧的呵呵呵

  r:您的毛病是?

  hh:我怎麼每次對著他就會心軟!!

  jm:我是個多變的人,不過除了這點,我就是完美無缺的。

  r(默默抹汗):自戀……

  r:對方的毛病是?

  hh:這個太多了,要如何數出來。

  r:你可以慢慢來的。

  hh:善變、狡猾奸詐、自戀……

  r(抹汗):太多了,記不下來腫麼辦?

  jm(高音唱道):女人呀,你的名字叫軟弱~~~

  r(眼尖瞅見):福爾摩小姐,你冷靜點,不要挽袖子,不要拿防狼噴霧,不要拿胡椒水……

  (台上混戰中)

  千辛萬苦爬出來的r:對方做什麼樣的事情會讓您不快?

  hh:去找我哥麻煩

  jm(一邊抽氣,一邊揉著手腕):不和我玩,也不讓我和她哥玩

  r:您做的什麼事情會讓對方不快?

  hh:通過上面的材料,這個運用一下邏輯推理就能得到答案了 。

  jm:怎麼這些題目都是重複的?!沒有新的了嗎?不如我們來講故事吧?從前有個很白痴的主持人,整天問些很白痴的問題,有一天她被炸彈炸飛了,是不是很有趣呢?!呵呵呵~~

  r(瑟縮了一下):這是死亡威脅嗎?!qaq,都是stella逼我的,不關我的事呀!!

  r:你們的關係到達何種程度了?

  hh:我和他有什麼關係呀?

  jm:當然是我的女朋友。

  hh(瞪向對方)

  jm(眨一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難道你想我說我和你沒有關係嗎?

  hh(瞬間變成小嬌羞)

  r:兩個人初次約會是在哪裡?

  hh:海德公園

  jm:同上

  r:那時候倆人的氣氛怎樣?

  hh:久別相逢,不勝榮幸。

  jm;想不到她會看我的書。

  r:那時進展到何種程度?

  hh:我是他的學生。

  jm:她是我的學生

  r:原來是師生戀。

  r:經常去的約會地點?

  hh:……這取決於他打算把我綁架去哪裡。

  jm:這取決於邁克羅夫特那群手下的辦事效率,如果慢一些,我們就去遠一點,如果快的話,我們就去近一點的地方。

  r:呵呵,著約會的方式真和諧。

  r:您會為對方的生日做什麼樣的準備?

  hh:我剛剛才知道他什麼時候生日。

  jm:打劫倫敦塔,送她鑲著非洲之星的冠冕。

  hh:就算我收到也要還給女王的,而後我還要加班qaq,我生日了你也要我加班,你還是人嗎?!

  r:這個生日禮物真不是常人承受得起的。

  r: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hh:他

  jm:je t'aime

  hh(默默臉紅中)

  r:難得有如此和諧的回答,本宮甚感欣慰。

  r:您有多喜歡對方?

  hh:喜歡到想要抽他一頓。

  jm:喜歡到願意被她抽一頓。

  r:s&m的完美結合呵呵呵

  r:那麼,您愛對方麼?

  hh:當然了,我愛他愛到想要幹掉他。

  jm:我愛她愛到想要幹掉她身邊的所有人。

  r:注意場合呀兩位。

  r:對方說什麼會讓你覺得沒轍?

  hh:無論他說什麼,我都會沒轍的。

  jm:區區言語還不足以讓我動搖,□可能有用點。

  hh(怒目而視)

  jm(回望笑)

  r:兩位還有題目……不要真的再打起來了tat

  r:如果覺得對方有變心的嫌疑,你會怎麼做?可以原諒對方變心麼?

  hh:幹掉他變心的對象,當然不能原諒了。

  jm:和她差不多吧,最多加上幹掉她而後製成標本,收藏起來慢慢欣賞。

  r:……兩位真是天生一對。

  r:如果約會時對方遲到一小時以上怎辦?

  hh:我通常都是被綁架的那個。

  jm:我會親自接送的,不存在遲到問題。

  r:對方性感的表情?

  hh(臉紅中):哦,這個太下流了,

  jm:她生氣的時候最可愛了。

  r: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最讓你覺得心跳加速的時候?

  hh: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心跳加速的了,我每次都會被他差點氣死。

  jm;那是因為你太嚴肅了。

  hh:qaq你以為我想的!!!

  r: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覺得最幸福?

  hh:這個尚未發生。

  jm:幸福這個太難定義了。

  r:曾經吵架麼?

  hh:一直在吵架。

  jm:通常都是她單方面要吵架。

  hh:你再說一遍!!

  jm:我被夏洛克破壞了不止一次計畫,但是我從來不為這個生氣。

  r:都是些什麼吵架呢?

  hh:國家機密。

  jm(歡快地唱):london bridge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

  r:之後如何和好?

  hh:從來沒有和好過。

  jm:我哄她。

  r:轉世後還希望做戀人麼?

  hh:孽緣一輩子就夠了,下輩子就不別了。

  jm:我對轉世這個結論很懷疑。

  r:什麼時候會覺得自己被愛著?

  hh:這個太難回答了。

  jm:這個是秘密哦∼我只跟希帕提亞說。

  r:您的愛情表現方式是?

  hh:哦,這個興許是陪他玩?!

  jm:把倫敦炸飛∼

  hh:上帝呀!

  r:什麼時候會讓您覺得「已經不愛我了」?

  hh:他真的把倫敦炸飛了。

  jm:不知道。

  r:您覺得與對方相配的花是?

  hh:我不喜歡用植物的生殖器官來比喻人。

  jm:她背上就盛開著一朵紅玫瑰。

  hh:閉嘴。

  jm:這也是國家機密嗎?

  hh:就當是吧。

  r:倆人之間有互相隱瞞的事情麼?

  hh:職業要求,當然有了,如果能瞞過他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jm:有很多,例如那些她不想我知道而我又偏偏知道的的消息。

  hh:qaq

  r:您的自卑感來自?

  hh:自卑那是什麼?

  jm:我長得不夠高大,曾經有個人用這個來嘲笑我,後來他死了(露出小虎牙笑)

  r(背上一寒,抖了抖。)

  r:倆人的關係是公開還是秘密的?

  hh:我的兩個哥哥都知道,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jm:我的手下都知道哦

  r:您覺得與對方的愛是否能維持永久?

  hh:這個要具體分析。

  jm:只要她沒有變得無趣,我會一直喜歡她的。

  r:這個有趣的定義是指什麼?

  jm:起碼要陪我玩而後不被我玩死!

  r:這個好危險!!

第60章 死亡之舞

  夏洛克帶著華生醫生下樓的時候,一直不發一言,埋頭走路,但是差點就一腳踏空摔了下去。華生醫生趕緊拉住,就是差點摔了也無法把夏洛克從思考中喚起,他保持著被華生醫生牽著的姿勢,直到走進電梯,才說道:「約翰,我發現些好玩的東西了。」

  「嗯?我只看到你在天台上打滾。」華生醫生戲謔地說道。

  「當然不,你的智商不能向安德森看齊!我剛才在水塔裡面發現的:要知道一般來說,我們喝的水都含有礦物質,而後水經過長時間靜置之後都會析出一部分出來,黏在器皿的邊上就會成為一道水痕,但是剛才我看水塔裡面是沒有過這樣一道痕跡,一道都沒有。」

  「那麼水流動的很快?!」

  「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如果水流真的很快,那麼屍體上的那些腐肉早就被刮下一層來了,但是我們昨天看見沒有。」

  「所以這個水塔很少裝水?」

  「這個很有可能,還有一點就是……」這時候電梯門開了,原來已經到底層了,夏洛克閉上了嘴,拉著華生醫生出去。

  出門的時候,他們去攔截出租車的時候經過一條暗巷,發現穿著一件袖子都磨破了的長大衣的酒店老闆正在給巷子裡面的流浪貓施捨飯菜。夏洛克喊了一聲說道:「老闆先生,請問你有空嗎?」

  那位先生抬起頭來看到,點了點頭,而後蹲下哄了哄那幾隻流浪貓,才起身,走過來說道:「你好,福爾摩先生還有……」

  「約翰華生。」華生醫生說道。

  「你好,華生先生。」老闆不好意思地向他笑了笑,繼續說道,「請問有什麼事我能幫忙的嗎?」

  「是的,我想問一下,你們酒店有兩套供水系統,這很少見。」

  老闆溫和地笑道:「這個呀,是我讓人安裝的,水塔偶爾要維修,所以我們就就讓人接上了市區供水的管道,這樣可以保證住戶們用水。」

  「哦,明白了,不過既然你有心好好地管理這家酒店,為什麼不好好地裝修一次呢?我妹妹昨天一整天都在抱怨這點。」

  「如果我這樣做的話,那麼我的好多老住戶就都只能離開回到大街上去了,我不忍心這樣做。」

  「你真是個好人。」夏洛克像是忽然間想起那樣問道:「請問你的名字?」伸出手來要和他握手。

  「湯姆威爾遜。」老闆有些驚訝地也和夏洛克握了握手。

  「很好,謝謝你。」夏洛克非常難得地說了一句「謝謝」而後掉頭就走。

  華生醫生在後面加了句:「再會」也就跟著離開了。

  上到出租車上後,華生醫生感嘆了一句:「真是一個難得的好人。」

  夏洛克嗤笑了一聲不說話,而後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彷彿在發呆。

  華生醫生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在看什麼?」

  夏洛克靠回座位說:「沒有什麼。」

  華生醫生暗暗罵道,這個無可救藥的保密主義者與控制狂!

  去到警察局,警察局局長一臉喜色地說道:「太好了,我們終於查到了,死者是個華裔,叫做cocolan,今天23歲,是從密歇根州來的,兩個星期前投宿到出事的那家酒店。我們剛剛聯繫到她的父母。他們已經乘坐最快的班機趕來了。」

  夏洛克聽到這個,得意地看了一下華生,華生醫生打趣道:「你的尾羽快翹起來了!」

  「尾羽?!希帕提亞跟你說我是一隻白孔雀?!」

  「確實。」

  「哼!我就說他會跟那個魔王學壞的。」夏洛克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上前去局長那裡接過死者的資料。

  華生醫生腹誹道,你們兩個絕對是親兄弟,一個是白孔雀,一個是花孔雀,那希帕提亞是什麼?!希帕提亞被她的兩個哥哥教得說話刁鑽,叫人愛不得,恨不得,這次也算是難得的禍及自身了,暗地一樂,也不說出來。

  夏洛克迅速地翻過了她的基本履歷,密歇根大學工商學院的應屆畢業生,家裡開著中餐館,而後把履歷遞了個華生看,問道:「她的facebook,twitter,m□、blog上的個人資料和文章可有沒有在這裡?」

  那個警察局長已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了,看到夏洛克把履歷遞給華生醫生的動作,眼皮動了動,沒有說話,聞言才恍然大悟地說道:」這卻是沒有,又難尋,那些年輕人在網上都愛起個奇奇怪怪的名字,只好找她的朋友來問了。」

  「很好,找到那網址了發我一份。還有一個,她既然是大學應屆的畢業生,來這裡多是為了求職。你們去找找她應徵的公司。」

  警察局長被夏洛克這個命令的語氣噎了個半死,淡淡地應了句:」知道了。」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知道眼前這位的自尊心受傷了,懶得理他,如果希帕提亞不高興了,直接上法庭告他一個瀆職,致使自己受驚,最後把他弄得引咎辭職也不是不能做的。所以他再鬧騰,夏洛克的心情也不會受影響。約翰每次都覺得我不近人情,但是可以狐假虎威、恃勢凌人,我才懶得和他們打交道了,夏洛克愉快地想道,又問一句:「這酒店裡的監控視頻還有什麼發現?特別是電梯與樓梯間的監控視頻。」

  「有倒是有,只是你怎麼知道的?」那局長狐疑地問道。

  夏洛克暗自翻了個白眼,說道:「那就是有了,我想要看看。」

  「慢著,你得先說清楚你怎麼知道的?」

  夏洛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既然推理出是謀殺以及移屍,那麼凶手搬屍體的時候自然也是要用電梯或者樓梯的,難不成凶手還能扛著屍體爬牆?!」

  「根本就沒有移屍的視頻!」

  「那麼搬動些大物件的鏡頭有嗎?」

  「沒有,所以你別急著說這是一次謀殺,案,我覺得這更像是失足!」

  「我很遺憾你選擇了一個最為偷懶的結論。」

  「你……根本沒有證據。」

  「我去驗過屍。」

  「我的人也驗過屍。」

  「哦,我明白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而已,我對你已無話可說。我要看那段視頻」

  那位局長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了夏洛克是在拐著彎兒罵他和他的下屬都是蠢貨,乃是將熊熊一個,兵熊熊一窩,氣得肋骨扯著痛,你媽就算生得你聰明,只怕那份聰明都是用在罵人上的吧,刻薄地反駁道:「我們警局不需要偵探小說的業餘愛好者。」

  華生醫生非常嚴肅地說道:「是諮詢偵探,不是業餘偵探!」

  局長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說話。

  華生醫生上前一步,說道:「局長先生,我的朋友曾經偵破過無數重大而複雜的案件,讓他加入對你們來說有利無害,為了那個女孩,請你將你的偏見稍稍放下一點,能夠公正平和地對待我的朋友。那麼你將發現他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

  局長先生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好吧,你們都過來看看吧。」說著想起那段視頻,他的嘴唇竟忍不住哆嗦起來。

  夏洛克對此有些奇怪,問道:「難道電梯裡發生了什麼?」

  「一點非常詭異的事情。」局長在前面帶路說道。

  「願聞其詳。」夏洛克一邊跟著,一邊說。

  「那個女孩子半夜三更在電梯裡面跳舞。」

  夏洛克聞言,大腦裡面飛快地竄過了各種可能,沒有說話,等到看到視頻之後才好有結論。

  華生醫生在旁邊說了句:「愛跳舞也是人家的自由嘛呵呵呵呵」

  夏洛克忽然間覺得好冷,真的不應該讓約翰和雷斯垂德混得太多的,不能讓約翰也沾上雷斯垂德那冷到極點的幽默感,嫂子自己一個愛講冷笑話就算了,反正遭殃的又不是自己,但是約翰不能也學壞了!!

  局長出於禮貌也呵呵了兩句,說道:」希望如此。」

  之後,他們去到放映室,開始放那段視頻,這視頻總長度有1000多分鐘,現在他們看的只是那個女孩子出現的那段而已,那就只有四分鐘左右。

  夏洛克看了看視頻底下顯示的拍攝時間,凌晨三點鐘,大部分人都入睡的時候,那個時候電梯正空著,那麼適應移屍、謀殺、綁架等等犯罪,絕對不會適合一個女孩子去跳舞,除非,除非她跳舞的對象是值夜班的那個。至於鬼魂,夏洛克從一開頭就沒有考慮過,科學世界需要他處理的案件已經夠多的了,不需要異世界都來插一腳,那些整日飄蕩在霧氣中不得安寧的幽靈與他的工作能有什麼聯繫呢?他是諮詢偵探,不是吉卜賽的老媽媽。

  在這樣的想法的支持下,他在觀看那段令幾乎整個警察局都以為是午夜凶鈴現場版的視頻時一如既往地敏銳。

  那個女孩子穿了一件粉紫色的及膝連衣裙,進入電梯後,先是向著角落裡的監控攝像頭嫣然一笑,而後舉手抬頭,翩然起舞,她的舞姿不能算十分動人,但是那含情脈脈的眼睛與甜美的微笑無不顯示了一點:她在熱戀之中。

  很好,夏洛克想到,正常人總不會跟鬼魂談戀愛吧?如果她有精神分裂的話,那麼她也不可能在大學待那麼久,畢竟精神分裂症患者不大能適合集體生活。所以她的舞蹈都是給她的男友看的,那會是誰呢?自然是攝像頭背後的那個人,不然大半夜誰會那麼無聊在電梯裡面跳舞!不過這算是約會嗎?東方人真有情趣!

  這麼想著,他看了看在旁邊像是被雷又劈了一遍的局長,嘖嘖,美國人的承受能力真差,想當年雷斯垂德面對連續四單自殺案的時候都沒有奔潰。

  局長先生顫抖著問旁邊的人道:「你不覺得這很像spn裡面的片段嗎?」

  「我也覺得很像,我們要不要讓酒店老闆在電梯裡面撒些鹽?」

  夏洛克想到,作為一個警察局長,他每日面對的血腥暴力恐怖事件絕對不少,怎麼這個如此膽小如鼠?!太奇怪了。難道洛杉磯就真的和平到一單智商高點的謀殺案都沒有嗎?!怎麼可能?!一邊想著,一邊疑惑地戳了戳華生醫生說道:「spn是什麼?」

  「super nature(邪惡力量),美國人愛看的一部恐怖片。」華生醫生小聲答道。

  「你看過?」

  「看過。」當年為了泡女朋友,什麼恐怖片沒有看過,他連日本的午夜凶鈴都看過了,就是為了欣賞軟妹子受驚而後撲到自己懷裡的那個瞬間,華生醫生想著而後看看夏洛克,估計以後都再沒得欣賞了那種美景了。


第61章 Brothermydear

  夏洛克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回視頻去了。華生醫生只得暗地裡偷著樂,無法分享這樣的樂事真是遺憾。

  這時候視頻裡面的舞蹈已到終結,死者最後又是一笑,顯得嫵媚動人,但聯想到她的結局,又讓人感到悲涼,她的愛情連同生命一起悄然凋謝,如果不是夏洛克來了,可能她的屍體還會在水底停留更久,直到無法辨認。

  想到這點,華生醫生看著夏洛克,發現他專注地看著屏幕的樣子迷人極了,儘管他無意為善,但是他做的一切就已經讓這個世界更美好了,雖然是個混蛋,但好歹沒有學著莫里亞蒂那樣為非作歹,他已經算是個好人了。

  夏洛克從屏幕上回過神來,發現華生醫生在盯著自己發呆,這個我也會不好意思的,下次可以不要那麼飽含情意地看著我嗎?我也好有壓力的!!

  這時候,夏洛克說道:「倒回去,去到結尾那裡。」

  旁邊的那個小警員聽到後,看了看局長,見局長點頭之後才把視頻倒回去。夏洛克緊盯著屏幕,看到一幕,說了一句:「停下!放大!」

  屏幕裡面這時候顯示的是:電梯門打開,死者準備離開的情景,小警員給他放大到那個死者身上,夏洛克說道:「不是看她,去看電梯門的走廊那裡。」

  屏幕移到那兒,夏洛克找了個放大鏡來看了半日,用手機拍了張照片,又移動去看了看時間,才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視頻?」

  「4月24號的。」

  「之前的視頻裡面,她還有出現過嗎?」

  「有,只是不曾這般怪異的。而且這是她最後的一次出現。」

  「她的行李呢?還在她的房間裡面嗎?」

  「都帶來了,你要看看?」

  「當然要,你把它們都送到我住的地方來吧。」

  「什麼?那是證物!這是警察局,不是遊樂場!」

  「我就是這樣工作的!送來吧。」

  「夏洛克,我不覺得你把我們的房間都堆滿了證物是一件好事。」華生醫生這時候低聲說道。

  「約翰,他們的長相比安德森還要不科學,呆在這裡我無法思考。」

  華生醫生看著那位局長先生已經有挽袖子的衝動了,趕緊按著他說道:「夏洛克,不要在公眾場合做些找抽行為,求你了。」

  「看到蠢貨,我就忍不住。」

  「為了案子,你稍稍忍耐一下吧。」說著,華生醫生上前踮腳吻了吻他的嘴角。

  夏洛克的耳朵有點發燙了,決定在華生準備進一步擾亂自己的額思維之前,把思路轉回到目前的案子上來,說道:「好吧,我現在去看看那些行李。」

  局長和室內僅有的那個小警員面面相覷地看完他們秀恩愛,感覺真是閃瞎了自己的鈦合金狗眼,此時聽到夏洛克的問話,才從愕然中清醒過來說道:「好的,請跟我來。」

  夏洛克和華生跟著她去到證物室,而後夏洛克就旁若無人地開始和死者的內衣褲相親相愛。局長看著華生說道:「辛苦你了,有這樣的男友。」

  「其實,夏洛克有時也挺好的。」華生含含糊糊地答道,他暫時還找不到例子來證明夏洛克其實是個好人,而不是混蛋。

  夏洛克在裡面翻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沒有什麼發現,只好說道:「好吧,我們先走吧。」

  華生醫生跟在他後面,和局長先生道了句「再見」而後也要走了。局長先生則叉著腰看著他捧著的那疊履歷,問:「可以還我沒有?」

  華生醫生低頭看了一下,才說道:「啊,不好意思,差點忘了,而後把那疊東西塞到局長懷裡跟著走人。」

  夏洛克帶著華生出去的時候,一邊走,一邊說道:「剛才看那履歷看到些什麼?」

  「沒有什麼,華人家庭,經營中餐館,家裡尚有兄弟姐妹,她是排行第二的,自幼成績就不錯,沒有了。」

  「小時候,父親教過我和邁克羅夫特透過履歷來看人,你來聽我說一次。」

  「嗯?」華生醫生聽到這個有些驚訝,這還是夏洛克第一次提到自己的父親了,他之前一直都以為他家世父親早逝,兄代父職。

  「怎麼了?你以為我母親是單性繁殖的?再說,還有我妹子了,她比我還要小10歲。」

  「也是,你說。」

  「他們家經營餐館,而且中餐館一般來說都比較的熱鬧,那麼小孩子自幼長在這個地方,對於環境的適應性應該是挺好的。所以她為了省錢找這樣一家酒店也是很正常的事,還有就是他們家可以算是較為傳統的那一種華人,依舊從事著祖輩傳下來的餐館,所以他們家性格保守也是有的。」

  「哦,怪不得你之前就說過她穿得挺保守的。」

  夏洛克笑了笑,說道:「這個算是根源了,後面她是排行第二的那個,但卻是最大的女兒,一方面她有兄長關愛,同時又要照顧小兄弟姐妹們。所以她叛逆的程度不高,講究實際,所以雖然成績不錯,但還是依據華人的傳統早早出來工作而後準備結婚生子,但因為有個兄長頂在前頭,她還不至於那麼母性十足,還有一些小女孩的浪漫的想法。」

  「所以她的那個男友可能是一次浪漫的邂逅?!而不是青梅竹馬?」

  「excellent!!」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這太神奇了!」

  「哦,這個據說是不傳之秘。不過說真的,一個國家有那麼多人、每天有那麼多事,如果邁克羅夫特要都一一相處過了才能找人做事,那也太無能了。他指派人都是看著薄薄的一張履歷,大不了再來一場面試就是了。沒有一點看人的本事,他怎麼能夠在mi5步步高陞,難道就因為他長得像首相?那他應該去唐寧街當雕塑而不是坐在圓場掌控全局。」

  「咳咳,夏洛克,我知道你哥很了不起,但是你能不能在誇他的時候不要順便損了首相,我們還在外國了。」

  「我才不會誇那個魔王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再加上看履歷的能力連我家妹子都會。」

  「我現在對你們家很好奇。」

  「有什麼好好奇的?你又不是沒有去過,就是媽咪一直在法國,你還沒有見過而已,遲些去見見就好了。希帕提亞就和我們住一塊,至於邁克羅夫特,那是可以忽略的。還有我爸爸,我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邁克羅夫特也不會去找,我媽就更加不會找了,所以估計你是沒有機會見到他的了。」

  華生難得聽到夏洛克關於自己家庭如此詳細的介紹,心裡也猜到了原因,笑著說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約翰,我現在才知道你是那麼的故土難離。」

  「不是,只是因為我們的預算不是很充足。」

  「哦,預算不是問題。」

  這時候出租車也來了,夏洛克鑽進去之後,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說道:「回去之後,我估計就要打個電話給邁克羅夫特了。」

  「他會那麼好說話嗎?」

  「哼,他天天都盼著我跟他服軟!」

  「說真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很希望什麼時候你願意和哈利她一起共進下午茶,或者去酒吧?」華生醫生趕緊歪樓。

  「嗯,沒有案子的時候吧。」夏洛克看了他一眼,滿足了他想要歪樓的願望,說道。

  他們回到酒店之後,希帕提亞才剛剛從spa店回來,經過香油和按摩的安慰之後,希帕提亞才覺得自己身上沒有了那股腐爛的味道,看到夏洛克之後揚起了燦爛的笑臉說:「夏洛克,這次到你了。」

  「我知道。」夏洛克答道,而後拿出手機開始撥號,「我親愛的哥哥,最近怎麼樣?」

  「你少闖禍的話,我就很好的了。」

  「我現在遠在美國,就算闖禍也不會麻煩到你啦。」

  qaq!!就是因為在美國才麻煩了,我可不希望你因為盜竊或者其他什麼奇奇怪怪的罪名要上治安法庭,而後要引渡回國!邁克羅夫特想道,咬了咬嘴唇,斟酌了一下語氣說:「夏洛克,回來吧,蘇格蘭場很需要你。」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自己都覺得心酸,再次給蘇格蘭場引進夏洛克的話,格瑞戈又要開始為他忙前忙後了,你這小混蛋就不能什麼安分守己些嗎?

  「呵呵,哥,你不怕我把這句話講給嫂子聽。」

  「!」

  」哥,我在美國有案件,而後我需要錢。「

  「什麼案件?」

  夏洛克迅速地說了一遍,最後一句還是:「哥,我需要錢。」

  邁克羅夫特聽到這諂媚的語調,忍不住抖了抖,說道:「咳咳,夏洛克,這個案件與其說是鬼魂作案,倒不如說是**,你去問過酒店裡的那些人了嗎?」

  「還沒有,我遲些會去的。」

  「去吧,去吧。」

  「錢!」

  「知道了,你的信用卡什麼的已經恢復正常了。」

  「哦,謝謝。」夏洛克回頭看到希帕提亞比劃的兩句,說道:「你要什麼?我給你帶回去。」

  邁克羅夫特頓了頓說道:「告訴希帕提亞,她的年假已經休完了,後一年都別想要休假了。7月份前一定要回來。」

  夏洛克聽到這個,說:「知道了。」而後放下手機,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送給了希帕提亞。希帕提亞聽到後臉色一苦,就說道:「夏洛克,我跟你出門,每次都是被你坑的!你就不能長進些去坑別人嗎?」

  夏洛克說道:」我這次不是幫你坑了邁克羅夫特了嗎?那我的卡去隨便刷!」

  華生醫生在旁掩面,你們說的內容能不能純良些呀?!還有在你們眼中,哥哥都是用來坑的嗎?他忽然間覺得自己在哈利面前真是二十四考好弟弟!

第62章 不裝水的水塔

  華生醫生看著兄妹間的談話已經轉向不大和諧的方面,剛想說些什麼來歪樓,此時夏洛克就接到了一個短信:上面寫著cocolan的博客地址、facebook地址等等。

  夏洛克見此,問道:「希帕提亞,借我你的手提。」

  「你的呢?」

  「沒帶,去救人不可能帶這麼累贅的東西。」而後夏洛克就跟她簡明地說了一下案情。

  「好。」希帕提亞一邊應道,一邊把自己的手提抱出來。

  之後,他們看到她的博客日誌之後,兩個人就一起呆住了。華生醫生好奇地探頭一看,發現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方塊字,夏洛克兩個再多才多藝,但還不至於精通中文。他看看那兩位難得的呆相,忍不住笑出聲來。

  夏洛克他們聽到這笑聲,一齊扭頭看過去,那兩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又讓華生醫生捧腹了一回,這個呆樣子真個可愛的!他伸出手去揉了揉夏洛克的一頭捲毛,說道:「我們要去找個中文老師嗎?」

  夏洛克反應過來,戳了戳希帕提亞說道:「希帕提亞,你以前不是學過中文嗎?」

  「我學中文是為了看食譜而已,看這些你就太難為我了。」

  「只看食譜,你學個什麼中文呀?!」

  「不然你以為你吃的那些煎餃哪裡來的?難道都是外賣嗎?」希帕提亞聞言,也戳了戳夏洛克的肚子。

  「你儘量看看吧,不然我就要去唐人街找個翻譯來。」

  「好吧。」希帕提亞把屏幕放大了一下,以圖來緩解那密密麻麻的陌生文字給人的恐懼感,而後結結巴巴地唸了一句:「fa xi fa fi fa men tin。」說道:「對於這個,我只能得出一個意思就是:花謝了。」

  「這麼長的一句話就只有一個意思?」

  「是的。」

  「這些可愛的中國人們,說話就不能簡潔點嗎?繼續。」

  「花謝了,我很傷心。」

  「重複了。」

  「這句話也是這個意思。」

  夏洛克一臉囧相地看了看希帕提亞,希帕提亞也回看了她一眼說道:」這兩句話的意思就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可愛的中國人們用十四個音節,兩個逗號,一個句號,就為了講述一個自然現象?!」

  「是的。」

  「幸好我學的是英文。繼續。」

  「她家附近的花謝了,而後她就來了洛杉磯。」

  「第三次重複了,究竟這個『花謝了』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夏洛克開始在室內轉圈磨地磚。

  「不知道,我只是在跟著唸。」

  「沒事,你繼續吧。」

  「我會在這裡找到一份工作,像是sistercarrie(嘉莉妹妹)那樣,而後過上好日子的。」

  「sistercarrie是誰?」夏洛克問道。

  希帕提亞迅速地谷歌了一下,說道:「一本美國小說的名字,說一句愛慕虛榮的小姑娘墮落成情婦,而後奮鬥成歌劇明星的故事。」

  「無聊,繼續。」

  希帕提亞逐字逐句地翻譯了出來,最後才說道:「希望那個該死的墨西哥人能夠放過我,不要再把我當做是獵物那樣追逐。」

  夏洛克聞言一下子驚醒過來,說道:「這是什麼時候的日誌?」

  「將近兩個星期前的,4月12號。」

  「這麼說來,那個小姑娘一來到洛杉磯就被人盯上了嗎?」華生醫生說道,「有個墨西哥的跟蹤狂在盯著她?」

  「說真的,通常正常人的遇到這樣的事情選擇一般都是去報警以及回家去,絕對不會還停留在一家破破舊舊的酒店不離開,所以,我有另一個想法。」

  「什麼?」

  「她的男友是墨西哥裔的。」

  「為什麼?」

  「還是一個強勢而富有征服慾的男人了。」希帕提亞插了一句說道。

  「為什麼?你們怎麼看出來的?」

  「一整篇的傷春悲秋的日誌最後才提出了這樣一句?你覺得這是一個小女孩受到性命威脅的時候發出來的嗎?我覺得這更像是一個傻姑娘發出來,對於她男友鍥而不捨地追逐的甜蜜的抱怨。」

  「你居然懂這個?!太神奇了。」

  「哦,約翰,在必要的時候,我是很通情達理的,對於正常人,我很瞭解。因為8成的案件都是正常人做的。」

  「既然你理解,那你為什麼還要努力裝成一個混蛋?」

  「那不是假裝。」

  「那是什麼?」

  夏洛克沒有回答,華生醫生得不到答案轉頭去看了一下希帕提亞,希帕提亞用口型答道:「本性。」好吧,這個小混蛋從來沒有打算為正常人們改變一下自己。

  夏洛克想了一會兒,說道:「希帕提亞,看看她之前的日誌。看有沒有寫她到這來的目的。」

  「我看看。」希帕提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那些中文字,抱怨道:「這比看一天的文件還要累。我發誓以後都不會看中文了。」

  「只要你不要忘了我的煎餃怎麼做就行了。」夏洛克隨口答道。

  「夏洛克你總能無時無刻都保持著欠揍的狀態,真是讓人歎服。」希帕提亞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句。

  「噗。」華生醫生笑道:「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她到這裡來是為了找工作,她之前就接到了面試通知,而後她去了加州當地一家葡萄酒莊面試,在聖莫妮卡附近。」希帕提亞找了支筆寫下了一串英文,「地址是這個。」

  「哦,還有原來她的中文名叫做林妙慎,太拗口了吧?」

  「還有什麼嗎?」

  「沒有了。」

  「好吧,我們下午要去一下這家葡萄酒莊,以及去審問一下酒店的那些人。這個需要洛杉磯警局的配合。問題是他們好像不大願意這樣做。」

  「哦,得了,這個不是問題。」希帕提亞翻了個白眼說道。

  「不是因為這個。」

  「嗯?」

  「他們抗拒的表現太奇怪也太明顯了。」

  「說。」

  「今天我們去看電梯裡面的監控錄像的時候,他們居然用鬼魂去解釋,這是一個當了30年警察應該有的素質嗎?他再愚蠢,智商也應該在平均水平以上吧?居然會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太奇怪了。」

  」那個女孩子難道還涉及到什麼國家機密?所以洛杉磯警局不讓你繼續追查下去?」華生醫生帶著點推測地打趣了一句。

  、

  「哦,不,當然不,我想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

  「你剛才說洛杉磯不想我繼續追查下去,為什麼呢?必定是隱藏了些什麼,在那家酒店。那家酒店背後究竟有些什麼呢?」

  「額,官商勾結?」華生醫生說道,「不值得呀,那家酒店破到這個程度,再給警局交保護費只會倒閉得更快。」

  「當然是某些更加賺錢的生意。」夏洛克舔了舔嘴唇說道,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我不明白。」華生醫生說道。

  「你有什麼不明白的?」

  「太多了,從你今天去天台打滾開始,我就迷迷糊糊的。」

  夏洛克聽到這個,嗤笑了一聲,卻還是難得有耐心地解釋道:「天台上由於長期有風吹,而且位於市區,所以上面都鋪滿了薄薄的灰塵,我在上面除了看到fbi派遣來的人的腳印,消防員的腳印,還發現了一點非常有趣的印記。」

  「嗯?」

  他拿起筆,在紙上畫了三個成三角形分佈的圓圈,「這是我在地面上發現,臨近水塔的地面。」

  「這是什麼?」

  「暫時還不知道,那個圈裡面的灰特別的薄,但是繞著圈的灰卻比較厚。對此,你有什麼結論?」

  「額,那裡曾經有放過些什麼是有三隻腳的。」

  「非常好,繼續。」

  「像是一張三角桌那樣的玩意?但是我們昨天撈屍體的時候沒有看到。」

  「還有一個,那東西應該是長期放在那裡的,你看這灰塵的分佈就知道了。」

  「是的,長期放一張桌子在那裡做什麼?或者說,不是桌子,那還有什麼是有這樣三隻腳的底座?」

  「有呀,照相機的三腳架唄。」希帕提亞插了一句道。

  夏洛克和華生醫生聽到這個之後,眼睛一亮,對視一眼,歡呼一句:「excellent!」

  「不過放過三腳架在那兒幹什麼?拍照片嗎?還是長期的那種?」

  「不,不,只能說那玩意類似於三腳架,但不是。」

  「好吧,你繼續說,我還有一堆問題。」

  「好吧。我早上已經說過,那個水塔很少裝水。而後我還發現那個水塔的蓋子很乾淨,灰塵沒有多少,甚至連那個鏈接蓋子和水塔的鉸鏈都很乾淨。而後你也知道這家酒店有兩套供水系統。你想到了什麼?」

  「那個蓋子常常都會被打開,但是水塔應該是保持密封的,為了保證水質的衛生。而且這事連酒店老闆都是參與的。」華生醫生也一臉慎重地斟酌道。

  「確實,而後水塔裡面是不裝水的,蓋子還是常常打開的,所以裡面放的應該是別的東西。」

  「但為什麼昨天我們撈屍體的時候裡面都放滿了水?!」

  「這確實令人奇怪,我們可以去找酒店的人問問。」

  「他們會答嗎?」

  「也許會。」

  華生醫生聽到這個含糊的回答,再聯想起那個奇怪的三腳架的印記,以及不裝水的水塔還有古怪的視頻,深深地覺得答案隱藏在重重迷霧之中,難以觸及。那個女孩的死興許只是一個引子,背後還有更加黑暗的罪惡和秘密。

第63章 我可以付你五百美元

  夏洛克看著華生沈思的樣子說道:「走了。希帕提亞,今晚我要吃煎餃。」後面一句卻是對坐在一旁的親妹子說的。

  希帕提亞聞言伸手在沙發上撈了一個抱枕,扔過去。夏洛克一縮,避過了,拉著華生的袖子就把人扯出了門。

  華生一邊跟著夏洛克,一邊說道:「我們現在是要去聖莫妮卡嗎?」

  「是的,在這之前,我們要去一個地方。」夏洛克說道。

  「哪兒?」

  「去到就知道了。」夏洛克一邊盯著谷歌地圖,一邊答道。

  在熱帶地區春日陽光的關注下,夏洛克和華生醫生去到了碼頭區,遠遠地觀察了一陣,夏洛克囑咐了華生醫生兩句,而後自己就躲在一旁。

  華生醫生舔了舔被這裡乾燥的風吹得快要乾裂的嘴唇,拿手機出來,開了谷歌地圖的軟件,而後就傻乎乎地走上前去,在門衛前面走來走去。

  門衛見此奇怪,出來問道:「先生,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哦,當然,是這樣的,這裡不應該是長灘嗎?怎麼和介紹上寫的完全不一樣?」十足十一個自由行又迷路的旅客。

  門衛見此,忍著笑,說道:「不,先生,你走錯路了。」

  「那應該怎麼樣做?」華生醫生一邊比劃著說話,一邊把他引得越來越遠。

  夏洛克在旁邊看到華生把他的注意力拉得穩穩的,飛快地穿過大門,鑽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華生醫生發現夏洛克已經要出來了,但是門衛又要回頭,趕緊又編了幾句出來,握著門衛的手,搖了好幾下,說道:「先生,你真是個好人。」

  那個門衛被他晃得頭暈,趕緊掙開打趣了兩句道:「你剛才的動作可真的不像那些古板的英國佬了。」

  華生聽了這個,連連咳嗽兩聲,說道:「那你覺得怎麼才像?」歪樓歪樓,趕緊歪樓。

  他看到夏洛克終於跑了,才說道:「很高興和你說話,但是我現在趕著去長灘,再會。」說完就轉身溜人。

  剩下門衛在願意百思不得其解,這是什麼回事?!這個英國佬忽然間發神經了?!

  他繞了一圈,走到夏洛克藏起來的地方。夏洛克見到他來了,笑道;「棒極了!約翰,我們之間的配合好極了。」

  「下次,不要再幹這事了。不過你到裡面去是為了什麼?」

  「現場取證,證明我的一個猜想。」

  「需要到碼頭上去取證嗎?」

  「當然,你湊過來。」夏洛克掏出手機說道。

  華生醫生湊過去一看,就看到照片上一個類似於照相用的但是放大版的三腳架,上面安裝著滑輪組,驚訝地說道:「這個就是裝在天台上的那個東西。」

  「應該是吧,不過比這個要小一點。一個簡易滑輪組用來把毒品吊進去。我想用來吊屍體應該也可以。」

  「毒品?」

  「當然是毒品,墨西哥人、見不得光又賺錢的生意,除了毒品,我就想不到別的了。」

  「那麼死者是參與其中才死掉的嗎?」

  「對於這個猜測,我只能說有可能。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不去聖莫妮卡了嗎?」

  「我想了想,我們還是打個電話好了。」

  「……」

  「我只是想知道那個姑娘究竟是什麼時候去面試而已。」

  「嗯?」

  「暫時還只是個推測,遲些再說。」

  「好。」

  再次踏足那個破爛酒店,華生醫生感觸頗多,原先他以為的好人老闆居然可能是個毒販,最後夏洛克見他發呆得厲害,狠狠滴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華生醫生迅速恢復正常,盡我所能,為那個女孩子爭取到公正的結局。

  夏洛克沒有去找酒店老闆等人,而是拉著華生醫生進了電梯,每一層都按一次暫停,出去電梯前還能華生說道:「約翰,幫我按著電梯。」

  「好。」

  夏洛克就每層樓都出去一趟,看看地板,看看壁燈,看看天花板,又看看窗戶,而後再心滿意足地回來。

  聞訊趕來的酒店老闆看到他這個樣子,忍不住說道:「你說這是大偵探?」怎麼好像是精神病?!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但是通過眼神,他完整地把這個意思傳達給了華生。

  華生醫生苦笑著說道:「我每次都這樣的,不過他最後總是會有個解釋的,我保證!」

  「好吧。」老闆聳了聳肩說道,「難為你忍受他這麼久。」

  「咳咳,我們相處得很好。」

  「明白的。什麼鍋兒配什麼蓋嘛!」

  「……」華生醫生沈默了一下說道:「話說,你們這裡請的有多少人來著?」

  「我們這裡請的人真不少,服務員每層樓總得有四、五個吧,打掃衛生、收拾床鋪什麼的都幹。還有餐廳裡面也要有服務員blablabala……」

  上了年紀的酒店老闆一抱怨起來就無窮無盡,華生醫生在這暴風雨一般襲來嘮叨之中勉強分析出服務員五十人,這還是多次裁減剩下的,原先更多。廚師五名、保安五人(反正都是窮人,要偷也不會到這裡來偷,保安少一點也沒有關係——老闆語)。

  華生醫生發現老闆還要繼續滔滔不絕下去,他已經從請那麼多人付工資不容易再到生意不好做,經濟環境差了,再到國際經濟萎縮等等重大的國際問題上去了,趕緊打斷,問了一句:「那麼主要請的都是哪裡的人來著?」

  「哪裡的人便宜就請哪裡的唄。黑人、墨西哥人、亞洲人,這些人最便宜。」

  華生醫生聽到這句,心裡發出了一聲悲鳴,他們暫時能夠選定的就是墨西哥裔的,而後這裡的墨西哥人估計不會少到哪裡去,那要問話到何年何月呀?!

  這時候夏洛克已經又回到電梯裡面來了,看到酒店老闆也在,心情愉悅地問道:「警察局什麼時候安排你們去問話?」

  「也就是這兩天吧,我也不清楚,福爾摩斯先生你也要來是嗎?」

  「當然。」

  「不得不說,福爾摩斯先生,你真是個難得的熱心人,估計你這次是不會有酬勞的了。」

  「工作就是最好的報酬,我不計較這個。」

  「這怎麼可以呢?先生,興許我可以付你錢。」

  「嗯?」

  「為了這個案子,我可以付你五百美元。」

  「哦,是嗎?你真是太慷慨了。」

  「那個女孩子死得未免太慘了,我只是希望略盡綿力而已。」

  「哦,我明白了,我可以給華生醫生。」

  華生醫生聽到這個,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夏洛克,他不是應該十分傲嬌地說一句:「金錢不能激勵我的嗎?!」算了,他總會有道理的。

  老闆說道:「當然了。」而後曖昧地看了一眼華生醫生,一個負責賺錢,一個負責花錢,所有人都理解的。

  華生醫生忽然間覺得有點暴躁了,我明明是上面那個!!

  夏洛克對於這些完全是接收不良,開始和老闆聊天了,「你的那兩套供水系統不會很費錢嗎?」

  「不會的,可以用水塔的時候就不要用自來水嘛,能用自來水的時候水塔就用不了了唄」

  「哦,這樣呀,不過也幸好如此,這次你的住戶們估計不會受到影響。」

  「確實如此。」

  「水塔裡的水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可以用?」

  「再來一次衛生檢查唄,過了就可以了。」

  「衛生檢查?再來一次?」

  「是的,我們20號的時候才經過一次衛生檢查,真是倒霉透頂了。」

  「是這樣嗎?明白了。」夏洛克說著看了一眼華生,示意可以走人了。

  華生醫生看了看時間說:「到時間回去吃飯了。」

  老闆說道:「你們可以在這裡吃的。」

  「夏洛克愛吃特製煎餃。」

  「哦,好的,我送你們出去怎麼樣?」

  「用不著了,我們自己走好了。」

  回到住的酒店那裡,夏洛克發現希帕提亞已經從洛杉磯警察局那裡弄到了審問安排表,一邊往自己嘴裡塞著餃子,一邊看著,說::「約翰,還有兩天才問完。我們可以去附近逛一逛了,就去聖莫妮卡吧。」

  華生醫生掏出出門前酒店老闆塞過來的那張支票給希帕提亞說道:「這個付賬。」

  「五百美元。你們幹什麼了?」

  「有個潛在的毒販剛剛向夏洛克行賄。」

  「噗!」希帕提亞看著那張支票,哭笑不得地說道:「他好歹也大氣些,製造十來二十單案子來行賄呀。」

  華生醫生自動忽略了這句如此不和諧的話,這樣的賄賂恐怕就只有莫里亞蒂才能提供了,看了看四周,看到牆角的茶几上的花瓶裡面密密麻麻地插滿了花,過去一看,每種花都價格不菲,不過拼起來感覺怎麼看怎麼奇怪,忍不住問道:「這家酒店是什麼回事?這個裝飾花卉怎麼這麼奇怪。」

  希帕提亞抬頭看了一眼,而後臉黑了,不說話。

  ?!華生醫生見此,我又說錯什麼了嗎?!
我不想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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