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這裡居然比221B乾淨多了
雷斯垂德看到莫里亞蒂,想著,他不會是想把夏洛克他們領回去折磨吧?
莫里亞蒂看到雷斯垂德的臉色,就猜到他在想什麼了,非常難得地解釋了一句:「實際上,我也是受人所托。」
「誰?」
「我的未婚妻,興許你認識。」
「明白了。」雷斯垂德總算放下心來,有希帕提亞看著,莫里亞蒂起碼不會把他們兩個關小黑屋。
「那我們可以繼續了嗎?這裡可以刷卡嗎?」
「當然有,刷卡打八折。」
「太好了。」
過一會兒,莫里亞蒂就能帶夏洛克他們離開了,為了安全,他們還特地繞路從後門走。
上到車上面之後,莫里亞蒂笑道:「我親愛的夏洛克,你怎麼會又落到這樣的境地呢?我以為你已經學聰明了。誰知道,這次你連蘇格蘭場都出不去。」
夏洛克咬咬牙,還是沒有說什麼,難道說這是因為馬格納森太無恥嗎?!
莫里亞蒂繼續說:「But I won't let my honey die without me。」
華生醫生聞言,嚇得雙眼圓睜,眼神裡迷茫無辜甚至驚悚,靠之,這算是調戲嗎?!你不是連媳婦都有了嗎?還來調戲人是什麼回事?!華生醫生轉頭看向夏洛克,發現夏洛克非常淡定地忽略了這句調戲,保持思考時的慣有動作。
去到莫里亞蒂的公寓,華生醫生發現諮詢罪犯的家裡也不是陰森詭異、滿佈血腥的,畢竟莫里亞蒂也不是食人魔,反而比221b整潔乾淨多了,還因為女性的存在和護理而有著溫馨的氛圍。當然了,這個得歸功於穿著寬鬆長裙,裹著開司米披肩,站在門廳的女主人。
莫里亞蒂見到希帕提亞,說了句:「幸不辱命。」
希帕提亞聞言笑了出來,但一見到夏洛克,就上前緊緊地擁抱了一下自己的兄長,夏洛克也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看來,你過得還不錯。」。
希帕提亞聞言笑了笑,說:「你們應該還沒有吃晚飯吧?餐廳有三文治和牛尾湯。」
把客人打發到餐廳之後,莫里亞蒂就窩在沙發上抱著媳婦兒,順帶分享今天去蘇格蘭場保釋夏洛克的見聞,刷卡付款居然可以打折,好吧,打折的原因更多是因為他的其中一個銀行賬戶暴露了,方便英國警方追查,橫豎他現在的賬戶比小學生的儲錢罐還乾淨,他們要追查也沒有關係了。
用膳之後,華生醫生窩著沙發裡,拿著一杯生薑混合的威士忌,夏洛克伸展了一下長腿,之後說道:「希帕提亞,我需要你的幫助,幫我查一下瑪麗摩斯坦,現在是瑪麗巴頓夫人以前的身份,事蹟可以嗎?」
希帕提亞聞言,就將一份資料遞給夏洛克,說:「邁克羅夫特讓我轉交的。」
夏洛克接過,翻了幾頁,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太好了,這剛好對得上。」
華生醫生湊在旁邊,也看了兩眼,說道:「這個是瑪麗摩斯坦?!太可怕了!幸好我早就把她解僱了。我忽然間有點同情大衛巴頓了。」
「嗯?瑪麗摩斯坦只是一個假身份而已。她的真名當然不是這個」夏洛克聞言看了他一眼,說:「她當年可是中情局的王牌殺手,像外科手術一樣精準的槍法,從開槍的習慣,槍械和子彈的選擇上,我可以判定諾蘭小姐身上的那兩槍的主人應該就是她了。」
「你早就知道是她了,不是嗎?」華生醫生說道。
「何出此言?」
「在看到資料之前,你就已經提出要調查她了。」
夏洛克聞言笑了,說:「我確實懷疑她,但是也需要證據。諾蘭小姐是個有經驗的特工,蘇格蘭場那裡雖然都是白痴,但也不全是廢物點心,體力活他們還是能幹的。連雷斯垂德都找不出她的蹤影,顯然諾蘭小姐隱藏的非常好,但是有人找到她並且重傷了她,這人必定非常熟悉她的,至少熟悉她隱藏的地方,那還有誰呢?亞爾費雷德路易斯死了,但是她還有一個戰友沒有死。而且我們參加瑪麗摩斯坦的婚禮的時候,你也見到了珍妮特,至少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開始和馬格納森接觸了。」
「她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的戰友?這太可怕了。」華生醫生說道,作為一個軍人,他完全沒有想像這種近乎背叛的行為,「諾蘭小姐是多麼的信任她!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誰知道呢?」夏洛克說道。
這個時候,希帕提亞站起來說道:「恕我失禮,我必須去睡了。」走之前,她俯身吻了吻坐在沙發上的莫里亞蒂說道:「你會替我招待他們的,對吧?」
「當然了。」莫里亞蒂說道。
等到希帕提亞走後,莫里亞蒂才說:「上帝保佑,現在是凌晨四點鐘,你們還不睡?」
華生醫生聞言有些驚訝地看著莫里亞蒂,我從來沒有想過莫里亞蒂的生活作息會如此正常?!剛要出言道歉,話還沒有說出口。
莫里亞蒂就興奮地說了一句:「夏洛克,你玩網遊不?!」平時只有自己和網上那群白痴玩,很無聊的,最無聊的是,暴風雪公司還要時不時就停服。
!華生醫生驚呆了,這感覺簡直就是小孩子深夜偷偷起床玩遊戲的節奏呀?!一定是我太晚沒有睡,出現幻覺了。
夏洛克看了莫里亞蒂一眼,說道:「我親愛的小Jim,我想不到你的心理年齡又刷下限了。」
「彼此彼此而已。」
華生醫生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那句道歉說完:「很對不起,騷擾到你的睡眠。我會儘量約束夏洛克的。」你趕緊回去抱媳婦睡吧,不要真的留在這裡和夏洛克鬥嘴。
夏洛克顯然聽出了華生醫生的弦外之音,十指併攏抵在下巴處,說道:「約翰,你應該看出,企圖裝嫩的不是我。」
莫里亞蒂磨了磨牙,說:「你們隨意吧。」然後就自己捧了台手提開始敲鍵盤,他再愛兵行險招也不會讓夏洛克他們在自己的公寓裡面無人看管地亂跑,只好陪著他們坐一晚上了。
到了早上,希帕提亞出來客廳的時候,看到華生醫生在沙發上睡著了,夏洛克的腦袋則枕在華生醫生的肚子上。
她送別了莫里亞蒂之後,把窗簾一拉開,忽然間見光的華生醫生一受驚,抱著夏洛克就在沙發上滾了下去。
希帕提亞見此笑了,說道:「這裡沒有客房,只有一間書房,但是書房是不能留客的,所以只能委屈你們了。」
華生醫生活動了一下手臂之後,說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早上10點了。」希帕提亞一邊應道,一邊去廚房,「你們需要早餐嗎?」
夏洛克清醒之後,問道:「莫里亞蒂呢?」
「工作。」
「什麼?!他幾乎一個晚上沒有睡!」華生醫生忽然間覺得有點愧疚。
「他的工作可比你想像中的寬鬆多了。」
作為厄瓜多爾大使的貴客,莫里亞蒂此刻正在大使的臥室裡面補眠,這可是連阿桑奇都沒有的好待遇。
晚上8點的時候,巴頓夫人把垃圾拿出去外面扔掉,但是一出門,她就僵住了,夏洛克和華生醫生正站在街燈下面。
她露出了一個比笑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先生,我可以為你們做什麼呢?」
「巴頓夫人,有些事情,我們想要諮詢你,關於諾蘭小姐。」
她聲音發顫地說了一句:「噢,你們都知道了?所有?」
「我們既然能夠找到你,你說我們知道多少呢?」
「那我的丈夫?」
「這事和你的丈夫無關。」
「好,現在嗎?我丈夫還在等著我回去。」
「你最好快一點。就在街頭的那間空屋可以嗎?」
「好的。」
「很好,我和華生醫生在那兒等著你。」
巴頓夫人回去之後,陪著丈夫心不在焉地看了一會兒肥皂劇,聽了兩個不好笑的笑話,當然她被逗笑了,然後才說道:「親愛的,我得出去一趟。」
「哦,這麼晚?是的,我朋友的急事,珍妮特的,你記得她嗎?」
「是的,你去吧。」巴頓先生親吻了一下自己的妻子,說道。
巴頓夫人在門廳那裡站了一會兒,聽著裡面傳來的電視機的聲音,黯然神傷,最後還是裹了裹身上的大衣,離開了。
夏洛克看到巴頓夫人進來之後,就說道:「坐下,然後你可以說了。」
巴頓夫人坐下之後,苦笑著說道:「我以為你都知道了。」
「大部分,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兩次槍殺諾蘭小姐。」
「我有什麼辦法呢?馬格納森掌握了我的過去,我只能按他說的做。」
華生醫生憤怒地說道:「她是你的戰友。」
巴頓夫人聞言,熱淚盈眶地說道:「那有怎麼樣?!我們好不容易重獲自由,不用再為中情局工作,但是他們還那麼的鍥而不捨。等到我終於能夠找到一個愛我的人的時候,他們還不願意放手,好了,亞爾他死了,她還要復仇!真傻,不是嗎?如果她不這樣做的話,我也不用殺她。我第一次開的那搶就是想將她送到醫院去,但是我想不到她居然還堅持著。」
「但是諾蘭小姐是那麼的信任你?」
她有些傷感地說道:「哦,是的。但是,如果不是他們一直這麼鍥而不捨的話,我又怎麼會暴露呢?馬格納森又怎麼會找上我?!亞爾先暴露了,然後到阿加莎,再然後就是我。為什麼他們就不能放過我呢?你們,為什麼也不能放過我呢?我只希望和我的丈夫一起平靜地生活。」
夏洛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說道:「女士,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你能上庭嗎?我們可以把馬格納森送到監獄裡面去。」
「不,那樣我也無法倖免,我的丈夫知道後那該有多傷心呀?我不能離開我的丈夫。所以,對不起了。」瑪麗女士說完,從手袋裡面取出了槍,對著他們。
華生醫生見此,立馬跳到夏洛克面前說道:「夏洛克,你快走!」
第130章 渣化的卷福又要用美男計
這時候,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夏洛克反而笑了,而且越笑越響,到最後,笑聲漸低之後才說道:「巴頓夫人,你不會認為只有我一個人來了吧?你聽……」
屋外已經傳來了轟鳴的引擎聲還有警鈴的鳴叫聲,巴頓夫人的臉色徹底白了。
夏洛克說道:「放下槍,巴頓夫人。我知道你懷孕了,警方不會對一個孕婦做些什麼的。只要你答應出庭,我可以幫你向法官求情。我說到做到。」
巴頓夫人閉了閉眼,又睜開,說道:」但願我能相信你,福爾摩斯先生。」
「你當然能夠相信我,夫人。」夏洛克非常真誠地說道。
雷斯垂德進來把人帶走的時候,夏洛克加了一句:「格雷姆,麻煩你把約翰也帶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做。」
「什麼?!」華生醫生聞言,驚得兩眼圓睜地看著他。
「是的,我有些事情要單獨去做。」夏洛克說著就要離開。
華生醫生一把把他拉住,說:「不要冒險,求你了。」
夏洛克回頭看著他,眼神深邃而真摯,說道:「Promise。」說完,緊緊地擁抱了一下華生之後就離開了。
華生醫生目送他離開之後,回頭看到巴頓夫人上警車。她看到華生醫生的目光,語調哀切地說了一句:「請你不要告訴我丈夫,可以嗎?華生醫生,你是好人,求你。」
華生醫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雷斯垂德,雷斯垂德嘆了口氣,說:「按照法律來說,我們必須通知家屬。」看到她哀傷的目光,才加了一句:「但興許,我們可以不說那麼多。」
巴頓夫人扯了扯嘴角,說:「這就足夠了。」
夏洛克告別華生醫生和雷斯垂德之後,獨自一人去到了珍妮特小姐所住的公寓的樓下,打了一個電話上去,說:「珍妮特,我在你樓下,你睡了嗎?」
剛上床睡覺的珍妮特小姐裹著晨衣、抱著手就從臥室的窗戶裡探出頭來看到夏洛克,驚得手機差點就從手上掉到樓下,說:「夏洛克,你怎麼來了?!」
「讓我上來。」
「好的。」珍妮特小姐說著,把門開了讓他上樓。等到她一進來,她就上前握著他的手,說道:「天呀,外面太冷了,你的手像冰塊一樣。」說著,把他拉到電子壁爐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從房間裡面抱了一張淺紫印花毯子把他裹了起來,然後再去廚房,走到廚房門前停下來,轉身嫵媚一笑,問道:「我想你這個時候也不會想喝咖啡的吧?那麼熱可可怎麼樣?」
「那會很膩。」
「看來很適合。」她笑著進去了。
夏洛克裹著毯子跟著進去了,靠在門邊剛好看到珍妮特彎著而後呈弓形的優美的腰身,再下去,那兒跳過,然後是在絲綢和薄紗掩映下的修長繃直的大腿,還有暴露在空氣中的粉色的泛著珠光的小腿,他默默地轉過頭去,把毯子再裹了裹,她真的是不冷的嗎?
「好了。」尾音上翹,聲音像是鉤子一樣勾的人心一顫,她直起腰,擰上閥門,倒了一杯熱可可,遞給夏洛克。
夏洛克接過,喝了一口,真是太甜了,沒有再喝而是把杯子握住暖手,說:「珍妮特,我有事要請求你的幫忙。」
「好呀,出去坐下說吧。」
出去坐下,夏洛克在喝熱可可,而珍妮特則捧著半杯殘酒,靠在沙發上,一雙玉足就擱在夏洛克的大腿上。
夏洛克最後還是把那杯可可全喝完了,放下杯子之後再次說道:「我需要你。」
「那麼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你還記得你曾經跟我提過的伊恩布拉德利,還有奧斯蒙諾裡斯嗎?」
「哦,是的,他們是我老闆的保鏢,怎麼了?」
「你能上庭作證,證明他們確實是你老闆的下屬嗎?」
「上庭?為什麼?!」珍妮特聞言,坐直身子,把腳收起,蜷縮起來了,「你在對付我老闆?」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卻很肯定。
「是的。他可不是個好人,你為他工作並不能算是一件前途光明的事情。他訛詐首相,在政府那裡已經掛了名,MI6的人都很留意他,甚至更早。」說到這裡,他看著珍妮特小姐一點一點地蹭上自己的懷裡,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更早的時候,他已經被CIA的人追蹤了。」
「哦,是嗎?」她含糊地應了一聲,開始解他的襯衣扣子。
夏洛克握住她的手說道:「我希望把這留到結婚當晚。」
「為什麼?」珍妮特說著,俯身舔了一下他的喉結,然後繼續解衣扣子,說:「我會幫你的,看你今晚表現怎麼樣了?」
啥?!夏洛克忽然間覺得自己可能是幻聽了,當年艾琳女士都沒有這麼直接來著!現在該說什麼好,靠之,把她直接掀翻在地?!不成,我還要說服她出庭;答應她,約翰會直接殺了我的;還是找個什麼詞婉拒一下好。
夏洛克感覺到有兩個球正在壓迫著自己的胸部,向後退了退,某個以F開頭的單詞在大腦刷了一次,後面居然有沙發扶手攔著,退無可退。
還沒有等夏洛克想出個什麼詞來,珍妮特小姐把他的襯衣全解開了之後,看到他胸前的牙痕,臉色瞬間青了,然後掩上他的衣服,從他身上起來,說道:「夏洛克,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混蛋?」
夏洛克低頭看了看胸前的痕跡,明白了,一邊扣扣子,一邊說道:「有很多人。」
「我猜也是。」
「所以,你是不願意幫我了?」終於扣好扣子後,夏洛克說道。
「不。」
聞言,夏洛克不由得十分驚訝地看著她,他預料過她知道真相之後會大吵大鬧,甚至企圖行兇、故意傷人的了。
「是的,我會幫你。」珍妮特說道;「我會上庭。」
夏洛克有些疑惑地說道:「他威脅你了?他手上有你的把柄?」
「原來沒有的,估計現在有了。」
「什麼意思?」
「你說呢?」珍妮特似笑非笑低看了他一眼說道。
「所以,你說真的?」
「是,我答應你的自然都是真的。」珍妮特小姐抱著手,站遠了跟他說道。
夏洛克走到她面前,最後也只能說一句:「謝謝。」
珍妮特小姐看著他深邃的眼神,有些迷離地說道:「你的眼睛好美,像琉璃一樣。」
「……」夏洛克想說一句「只因為看著你。」但想到反正她都知道自己是在騙她了,再說這些還有必要嗎?
「吻我一下,好嗎?」
夏洛克聞言,想了想,還沒有動作。珍妮特小姐就已經先上前,抱著他,踮著腳尖,輕輕地吻了他一下,然後離開,走到臥室門前,回身說道:「你睡客廳吧,我睡了。」
夏洛克看到那足有十釐米寬的門縫,說道:「我還是走吧。」
臥室內,聽到外面傳來的毫不猶豫的關門聲,珍妮特小姐抱著被子、靠在床上,兩行清淚悄然落下。
回到蘇格蘭場之後,雷斯垂德看到夏洛克這麼快就回來了,說道:「其實你不用這麼早回來的,莫里亞蒂在你們身上扔了一千萬英鎊。」
夏洛克沒有答話,像回家一樣熟門熟路地回到監牢裡,把給他們關門的雷斯垂德扯了進來,關上門之後,看了看已經熟睡的華生醫生,低聲說道:「準備抓人吧,伊恩布拉德利還有奧斯蒙諾裡斯,他們都是馬格納森的手下。在10月27日綁架了愛娃布萊克威爾,並在30日,在愛娃布萊克威爾逃離之後,殘忍地殺害了她,這些都是在馬格納森的命令之下。」
「現在?」
「不,時機還沒有到,太早抓人的話,會引起馬格納森的警覺。12月16號開庭,那麼就在14號晚上抓人,盡快下口供。他們都喜歡在酒吧鬼混,失蹤一兩天,馬格納森不會在意的。只是這次一定要保密,絕對不能洩露出去。」
「好的。」雷斯垂德聞言,臉色凝重地答道。
「那你可以走了。」夏洛克做了個請出去的手勢。
雷斯垂德的額頭上蹦出一條條青筋,想要吼他,被夏洛克用手勢制止住,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把我也關進來了!!,我沒有從裡面開門的鑰匙!」
「……哦,那你要擠一擠嗎?」
「不!」
當然了,最終雷斯垂德還是通過在牆壁敲摩爾斯密碼那樣的方法成功叫人來救駕開門,因為監牢裡面的信號攔截實在是太好了。
12月16號早上,馬格納森在自家公寓享用了豐盛的早餐,旁邊還有音樂伴奏,那可是一台19世紀製造的古董唱片機,音質流暢而悠揚。
用膳之後,他站直身子,伸開手,讓自己的私人秘書珍妮特小姐上前給他整理衣服,務必讓衣服上留有幾道優雅的皺褶。
享用完珍妮特小姐的服務之後,他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說:「珍妮特,把你的臉遞過來。」
低著頭的珍妮特聞言,動作流暢而自然地抬頭,儘可能地睜著眼睛,看著他。
他彎腰,舉手,然後屈起手指在她的眼球上彈了一下。
珍妮特小姐疼得眼淚都流下來了,眼皮不自覺地眨了一下。
「不要眨,再來一下。」馬格納森說著,又彈了一下,問道:「覺得如何?」
珍妮特小姐低頭,擦了擦眼淚說道:「越來越有技術含量了。」
馬格納森聞言,大笑出聲,笑完之後才說道:「那也多虧你配合。」
「我的榮幸,先生。」珍妮特小姐帶著異常真摯的笑容說道。
「你向來都做得很好,但是這次你為何不能勸服你的情人呢?我最討厭就是上庭的了?還要是把一個紳士送到監牢裡面去,這樣多不好。和氣一點,談判一下不好嗎?」馬格納森說道,對於他來說,最差的選擇就是真的把夏洛克入罪了,那不但無法壓制他,反而會得罪英國政府,除了可以警示後人之外,幾乎是得不償失。
「我嘗試過了,但……」
「不要辯解,辯解都是懶惰的藉口。」
「是的。」
「好了,時間到了。我們走吧。」馬格納森覺得有點無趣了,看了看手錶說道
第131章 最後的審判
12月16號,希帕提亞也一早就去了老貝里大廈,坐在旁聽席上面生氣,想著夏洛克和莫里亞蒂他們兩個究竟計畫了些什麼,莫里亞蒂那個得意的笑真是太欠揍了。因為欠揍的笑容,懷孕之後心氣不順的希帕提亞直接把他趕出去外面睡了。但是今天起床發現,他居然還自己一個早早就跑了,太討厭了!!不過,當夏洛克和華生醫生戴著鐐銬在法警的帶領下出來的時候,她就忘記了生氣,而是有點憂愁地看著他。夏洛克毫無疑問是清白的,他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讓她擔心的就是馬格納森會採取些非常規的方法而已。
法庭上,站在證人位置上的馬格納森遠遠看到站在被起訴人位置上的夏洛克和華生醫生,笑著點了點頭。
夏洛克見此,也點頭回禮。
法官宣佈開庭,夏洛克沒有聘請律師,而是選擇為自己辯護。馬格納森見此,忍不住暗地一笑,想起之前夏洛克得罪了整個陪審團的舊事,這次他真的是怕自己進不了監獄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說完了幾句開場白,馬格納森站起來敘述自己的證詞,「在本年的12月3號晚上大約七點左右,我在辦公室裡面,正和我的秘書,也就是阿加莎諾蘭工作的時候,夏洛克福爾摩斯忽然間闖入,企圖槍殺我,諾蘭小姐情急之下就上前擋了那致命的一槍。」
夏洛克起來,非常遵守法庭禮節地說道:「法官閣下,我要講述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阿加莎諾蘭小姐曾經是我的客戶,她在11月20日在瑪麗巴頓夫人的婚禮上向我求助。她曾經是美國中情局的探員,她和同事一起到來是為了調查馬格納森,因為他在美國盜取了大量的美國情報,並利用這些情報,企圖訛詐並控制美國多名官員。諾蘭小姐稱他為:他會成為另一個朱利安阿桑奇,但是他的品格比朱利安阿桑奇卑劣得多。」
「你完全是污衊。」控方律師起來說道,「你完全是在污衊我的證人。法官大人,請將他禁言。」
「法官閣下,請讓我陳述完我的理由,這不僅僅與我相關,還與我的客戶的名譽相關,她絕對不會為這樣一個卑劣的人擋槍。實際上,她在當晚去到馬格納森的辦公室也是因為復仇。她當時罹患敗血症,發著高熱,是復仇的力量支持她去的。你們可以調閱屍檢報告看看。」
馬格納森站起來說道:「很有趣的故事,但是我有更加充足的證據,我的公司裡面有她的工資單和ID卡,當然了還有她的完稅憑證,難道你認為我控制了政府的稅務部門?相信明智的法官閣下不會認同這一點的。」
夏洛克舉手說道:「我反對,這些物證完全可以偽造,我要求傳喚其他人證到場。」
檢方律師聞言,就起來說道:「我反對,法官閣下,對方完全是在污衊我的證人,我的證人,眾所周知,是一個真正的紳士。」
「這不是污衊,這只是提出了一個可能性。就算是物證,我這裡也有更多的物證。」
「嗯?」
「諾蘭小姐是在胸部前方中彈,而我當時在現場應該是暈過去了,這些到現場的救援人員和警方都可以作證,大概還拍照了,我暈過去的地方是剛進門,面對著馬格納森的辦公室。然後我也看過犯罪現場的照片,照片上有非常明顯的拖曳痕跡,從窗戶延伸到辦公桌前,屍體在警方到來之前曾經被搬動過。這麼說,現場被蓄意破壞了。那麼馬格納森先生你蓄意破壞現場的原因是什麼,大概所有人都明白了。」
控方律師起身發言,說道:「法官閣下,辯方正在用他的職業來欺騙世人!」
夏洛克繼續說道:」當然了,僅僅只有這些還不足夠,我有證人為我作證。請傳召瑪麗摩斯坦巴頓夫人。」
控方律師聞言,有些驚訝地看了看馬格納森,馬格納森氣定神閒地點了點頭,取出手機,卻發現居然一點信號都沒有,這是什麼回事?
這時候,巴頓夫人上庭,站在證人席上,想到自己需要在那麼多人面前承認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不禁悲從中來,逃了五年,到底還是逃不過,剛開始說話就帶了些哽咽,說道:「我是瑪麗摩斯坦巴頓,在12月3日,在馬格納森的住所的對面的大廈裡槍殺了阿加莎諾蘭,在馬格納森的命令下。」
「原因?」
巴頓夫人眼中含淚說道:「我和阿加莎諾蘭、還有亞爾弗雷德路易斯一同從美國來,為的都是近距離監察馬格納森,亞爾弗雷德路易斯死了,而後阿加莎要完成亞爾弗雷德路易斯生前的願望。但是我當時已經被馬格納森找上了,他脅迫我,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的話,他就要把這一切都告訴我的丈夫。所以我只能按他說的做。除了這一次之外,之前我也曾用狙擊槍打傷過阿加莎,同樣是在他的威脅下。」
馬格納森眼神冷酷地看著巴頓夫人,得了,這次我要把你的那些故事都登在報紙上去,不過這裡的信號是什麼回事呀?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感覺甚是疑惑。
控方律師起來說道:「我也有人證,可以證明阿加莎諾蘭,她確實是馬格納森先生的秘書。請法官閣下傳召馬格納森先生的私人助理珍妮特王爾德。」
珍妮特小姐上庭之後,她看到自家老闆冷酷的眼神,打了個寒顫,然後咬了咬牙,說道:「不,我不認識她,我不認識她,她從來都不曾我們公司出現過。我不知道她是誰。」
馬格納森氣得身體發抖,站起來就說道:「珍妮特!你在幹什麼?」
珍妮特小姐被他一嚇,瞬間就淚流滿面了,向著法官說:「我一直被他恐嚇!為他工作,是我一生之中最可怕的事情了。他威脅我、侮辱我還要恐嚇我!」話音剛落,法庭上響起了不甚嚴肅的嗡嗡作響的相互討論的聲音。
法官敲槌說道:「肅靜,珍妮特小姐,你可以繼續說了。」
馬格納森這次直接站起來就說道:「她在說謊,她是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情人,她在企圖誤導法官,好幫助她的情人脫罪。」
夏洛克說道:「我根本不需要這樣做,我本來就無罪,只要法官閣下能夠正視一下我提交的證據就可以了。」
馬格納森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下,回復淡定的樣子,說道:「我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
「你要原因嗎?我可以說出原因。」夏洛克說道,「亞爾弗雷德路易斯在你的公司盜取了有價值的情報,甚至可以令你的事業覆滅的情報,當然了這情報是不能見光的,不然的話,你可以報警。亞爾弗雷德路易斯後來死在你的下屬布萊克威爾的手上,但不久布萊克威爾也意外身亡了。你為了找回那份情報,綁架了布萊克威爾的獨女,愛娃布萊克威爾,但是一無所獲。」
「搜查亞爾弗雷德路易斯生前的公寓,命人入侵蘇格蘭場把那份情報再偷回來,但是因為時間的原因,那個人只來得及銷毀那份可能是情報的東西,然後就跳樓了。你根本無法確定它是否銷毀了。你不安心,所以你只能對亞爾弗雷德路易斯生前最親近的人下手,也就是阿加莎諾蘭。阿加莎諾蘭小姐是亞爾弗雷德路易斯德的愛人。你把她逼得無路可走,只能投靠瑪麗巴頓。可惜,瑪麗巴頓已經暗地裡投靠了你。所以阿加莎諾蘭小姐不久之後就受了槍傷。但是她是個非常堅毅的女士,她忍受著高熱的痛苦都要向你復仇。」
「你沒有證據!」馬格納森已經完全放棄了風度,開始大叫大嚷。
「我有。法官的桌上應該放著蘇格蘭場送來的最新的供詞。你的那兩個保鏢已經供認了在你的命令下,他們參與了綁架並在後來殘忍殺害愛娃布萊克威爾小姐的罪行。同樣的,珍妮特王爾德小姐也可以為這件事作證。」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最後,夏洛克說完,向站在旁邊的華生眨了眨眼。
華生醫生低頭,用拳頭掩住嘴,企圖遮住自己臉上的笑意。
馬格納森徹底放棄了自己溫和的面具,看了看陪審團,傲慢而冷酷地說出一句:「先生們,女士們,我知道你們的一切。請你們在做決定的時候,多加考慮。」
在座眾人一片嘩然。希帕提亞想道,如果哪個陪審員敢黑白不分的話,我真的不介意也去威脅她一下,她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該死的,這一定是我整天呆在莫里亞蒂身邊的錯。我要遵紀守法,我要遵紀守法!!她催眠了自己兩分鐘。
休庭之時,馬格納森還在不停滴刷著手機,但是他的手機依舊沒有信號。他終於開始慌了,這是什麼回事?!他又借了別人的手機,還是沒有用。此時,他才明白,現在的法庭就相當於中世紀的裁判所,完全是封閉的、與世隔絕的。他掌握的傳媒帝國根本沒用,因為他無法下達命令,大腦裡面掌握的所有資料也無法印成鉛字。他終於害怕了,這是誰做的?怎麼會這樣?我不會那麼容易失敗的!不會的,一定只是信號故障而已。
第132章 完結章
最後塵埃落定,陪審團的意見是,馬格納森犯有綁架罪和謀殺罪,夏洛克福爾摩斯和華生醫生則是私闖民宅。
法官聞言,嚴肅地宣佈道:「人民的呼聲就是上帝的呼聲。查爾斯奧古斯特馬格納森陰綁架罪和謀殺罪,判處100年有期徒刑;而夏洛克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則平刑拘15天。」
因為難以置信而有些混混噩噩的馬格納森被戴上手銬,出去的時候,看到希帕提亞正在走向走廊的另一端。他順著看過去,剛好看到莫里亞蒂站在那兒,像是個花花公子那樣靠在牆壁上。莫里亞蒂見到希帕提亞,迅速站直,上前親吻了一下希帕提亞的臉頰。
這下子,馬格納森完全明白了,想到以前曾經聽過的一句話:「莫里亞蒂收拾人,向來都恰到好處。」他掙扎開來,叫了一句:「看,那邊,法官們,陪審團們,那個才是魔鬼!」但很快就重新被法警拖走。
莫里亞蒂聽到他的叫聲,皺了皺眉,對希帕提亞說道:「我們走吧,他瘋了。」真無趣!
還要被刑拘的夏洛克和華生醫生被雷斯垂德帶回到蘇格蘭場。上電梯的時候,電梯裡面恰好有一個身形嬌小的女警抱著疊得老高的雜物,華生醫生見此,發揚風度地幫助她捧了一半,順帶問道:「這是什麼?」
「哦,我在瑪麗巴頓問出了阿加莎諾蘭以前的住址,就去她那裡把那些資料搬回來,要逐份檢查,沒有問題之後才能還給美國大使館。」
夏洛克聽到這個,說道:」是嗎?我們可以參與嗎?」
雷斯垂德驚訝了,說:「啊?」你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
翻了一會兒資料之後,夏洛克拿著一張紙條,問道:「約翰,如果讓你給人寫情書,你會寫什麼?」
「情書?」華生醫生有些臉紅地說道:「晚上記住喝牛奶?
「約翰!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不用寫情書。」
「約翰,發揮你的想像力,假如你要寫呢?」
「額,你是我的珍寶,你的我的月亮,差不多就是這樣子吧。」
「非常好,那你看看這句:『這枚戒指是我的珍寶。我將它交給你,請好好珍藏』。你寫情書會這樣寫嗎?」
「一般來說不會,女朋友會覺得你很小氣。」
「那奇怪了,亞爾弗雷德路易斯的情書真是不走尋常路。哦,慢著,那枚戒指!雷斯垂德,我要看諾蘭小姐的屍體,還有她死的時候的隨身物品!」
「啥!」華生醫生完全不明白了。
最終,夏洛克設法掰開了諾蘭小姐緊握住的手,從她的手指取下了一枚鑽石戒指,那個鑽石倒是挺大的一顆。
夏洛克把他放到X光機裡面找了一下,然後直接把它拆了,從裡面取出了一個芯片,導出之後,發現是幾段音頻;
「我並無所恃,唯有自己的頭腦。……」
「思維宮殿……」
大部分都是馬格納森的聲音,但最後一段卻是一個陌生的男聲,說道:「弗萊婭,我愛你,愛你,非常愛你!」
「弗萊婭,是誰?」華生醫生問道。
「估計是阿加莎諾蘭小姐的真名。」
「哦……」
五日之後,夏洛克和華生醫生一起在希斯特羅國際機場送別阿加莎諾蘭還有亞爾弗雷德路易斯的靈柩,他們將會被美國大使帶回到自己的家鄉去。
飛機遠去之後,華生醫生被機場凜冽的寒風吹得打了個噴嚏,緊了緊外套說道:「夏洛克,要起風了。」
「是東風,約翰,是溫暖的風。」
「興許吧,我還是覺得好冷。」
夏洛克聞言,把華生醫生的揣到自己的衣袋裡面去了,說:「這下子不能了吧?」
「好像有點效果。」
這時候,雷斯垂德從遠處走來,說道:「好了,你們該回去繼續服刑了,男孩們!」
夏洛克和華生聞言,一邊走著,一邊相視一笑,然後齊聲大叫了一句:「Yes ,dad!(是的,耙耙)」
「你們這兩個該死的臭小子。」
MI6的辦公樓裡面,邁克羅夫特正悄悄地拉開了抽屜,從裡面勾出了一塊曲奇餅。而在婚紗店,希帕提亞正在試婚紗,莫里亞蒂則在旁邊敲最新的一篇國際形勢分析。
所有人都過得挺不錯的,如果能在此時完結,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正文完)
第133章 莫娘和希帕提亞的番外
希帕提亞的婚禮非常簡單,只是在倫敦的一處小教堂裡行禮,沒有攝像頭和照相機,只有親人出席。如果大辦的話,這代表她的丈夫還有兄長都要充分暴露在媒體的視線內,而莫里亞蒂不久之前才蓄意破壞了國家通訊,所以考慮到後果,希帕提亞還是決定低調處理。即使如此低調,莫里亞蒂還要預先命人在附近留意。
婚禮結束後立刻上車離開英國,他們必須要躲避邁克羅夫特的追捕,他有責任追捕一個蓄意破壞國家通訊安全的犯罪分子。當然了,在邁克羅夫特的逮捕令下達的時候,他們已經上了一首停在倫敦碼頭的遊艇,順著泰晤士河離開了。
希帕提亞穿著禮服坐在船艙裡面看著外面不斷向外倒退的河岸,靜默無言。莫里亞蒂走到她身後,俯身抱著她,在她耳邊說道:「看,這多有趣,多像搶親。」
希帕提亞聞言,向後一靠,想要給他一個白眼,但最後還是暗地嘆息,這是一場不會被祝福的婚姻,因為我嫁給了自己兄長的仇敵,這是一次可怕的豪賭,希望能夠賭贏,上帝不會再保佑我,也許魔鬼能偶爾發發善心。
莫里亞蒂沒有聽到她的回應,有些不滿足地從衣兜裡面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放到希帕提亞眼前,裡面是一條璀璨的藍寶石項鏈。
希帕提亞見到大驚道:「這是瑪麗王后的遺憾?我把它捐到教堂裡面去了,你是怎麼拿回來的?」
「一條小手段,我想你不會介意的。」
「我們會下地獄的。」
「那我很高興。」他笑道。
希帕提亞聞言也笑了,那就一起下地獄吧,如果你敢背叛我,你就死定了,我會用餘生去報復你。
「開心點,親愛的。有些有趣的事物在等著我們了。」
「我儘量。」
最後,他們下船的地方已經過了直布羅陀海峽,去到了意大利的一個小漁村。這個小漁村居然還有高牆圍著,別墅一幢,估計又是莫里亞蒂的其中一個窩吧,這傢伙實在謹慎,怪不得一直抓不到他。
別墅對開就是私人海灘,不過希帕提亞有些擔心按照莫里亞蒂喜歡把人沉泰晤士河的習慣,估計海灘對開會全是鯊魚,所以她不敢下水,只敢在岸上走走。
她才來到這裡的第二天,就得到了一個極大的驚喜,當然了她覺得更像是驚嚇。她下去地下室,為午餐取一瓶紅酒的時候,一打開地下室的門,就看到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疊有一疊人高的美鈔,把將近100平米的地下室擠得滿滿的,可以說沒處下腳。
一定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她退出來,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然後再開一次門,還是滿眼的美鈔,他究竟是去販毒還是走私軍火?!
這時候,身後傳來他輕快的聲音:「你喜歡嗎?這是我的那些可愛的顧客們送給我們的新婚禮物。」
希帕提亞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為你還接了給人洗黑錢的生意。」
「洗黑錢這個,我有專門的途徑,不會放到這裡來的。」他又回到眼前的話題來了,說:「你說把游泳池的水都排光,在裡面放滿硬幣這個主意怎麼樣?聽著那嘩啦啦的響挺有趣的。」
「不,我沒有把家裡改建成龍窟的意向。」
「龍窟的話那還差一點,我應該把這些紙幣都換成硬幣才對。」聽到這個,莫里亞蒂有些意動,認真地思考著說道。
「不,我從來不知道你有當銀行行長的愛好。」
「……我想逗你開心。」
「看到這個,我已經開心到想哭了。」希帕提亞說道。
在第一天受到這樣大的驚嚇之後,以後的日子就過得比較平順了,直到孩子出生。
在希帕提亞生產前的一個月,她就已經寫了長長的一張單子給莫里亞蒂,這個偏僻的鬼地方連電話信號都時常被截住。
孩子出生之後,莫里亞蒂有些僵硬地抱著那個孩子站在希帕提亞床前說道:「我必須告訴你,我想我很難像你一樣喜歡他。」
「他是你的頭生子,你就沒有一點期待?」希帕提亞聽到這個很想抽人,我拚死拚活生下了個娃,你來告訴我你不喜歡,給我去死!
「實際上沒有。」才這麼點大的豆丁有那個大腦理解我做的事情嗎?
「那就從現在開始培養!」希帕提亞語氣強硬,一錘定音。
「他令你痛苦!」
「你現在的態度才真正讓我痛苦。」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對你造成肉體上的傷害。」
希帕提亞這時候沒精神跟他掰扯這事,直接趕人,說:「你給我安靜些吧,我得睡一會兒,等我醒來之後再和你慢慢說。」
「那我把他抱出去。」
「不,我擔心你會把他從窗戶那裡扔出去的。」
莫里亞蒂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出去了,我才不會把他扔掉了,如果我真的這樣做的話,你會回英國的。興許我真的可以期待一下這個孩子不會是個金魚腦。
這個孩子按照傳統,被命名為詹姆斯,希帕提亞更覺得這是因為莫里亞蒂懶得去想,他對很多事物缺乏該有的感情。興許他知道應該去愛的,去傷心,但是無法感應,缺乏共鳴。這個孩子在莫里亞蒂心中的地位是依附於希帕提亞而存在的,比陌生人的地位高一點點。希帕提亞覺得只要讓莫里亞蒂搞明白這個孩子是要好好對待的,那就已經值得感謝上帝了。
在小詹姆斯一歲的時候,他們搬到了美國,在那兒,希帕提亞生下了次子,莫里亞蒂給他命名為邁克羅夫特,美其名曰遵照傳統。
等長子五歲的時候,他們又搬去了厄瓜多爾,一下飛機就有車隊接送,開路的居然是裝甲車,還要是美式的。希帕提亞見此,忍不住問道:「厄瓜多爾的治安環境有這麼差嗎?」
「實際上沒有,我只是想讓你看看。你有什麼重武器想要的嗎?」莫里亞蒂興高采烈地問道,看了看坐在旁邊的詹姆斯,補充了一句:「男孩們要的話也可以。」聽上去像是要買幾盒糖一樣。
希帕提亞嘴角抽搐了一下,拒絕了。她覺得和莫里亞蒂生活在一起,時不時就會被刷新一下世界觀。
他們的新家是在一處佔地50英畝私人領地上的一幢維多利亞樣式的大宅,領地上有河流、有山川,有森林。莫里亞蒂不知用了些什麼手段連主權都買來了,所以圍牆上拉了電網,圍牆外面還挖了深溝。這裡也不是只有他們一家子住的,還有莫里亞蒂的下屬和保鏢,只不過這些人不住在主屋裡面,而是住在小樹林邊上的一排屋子裡面;同時還有傭人:分別是男女管家、再加上兩個女僕、兩個男僕還有花匠和廚娘。
希帕提亞見到這麼多人,第一句話就問道:「這些人哪裡來的?」可以信任的嗎?
莫里亞蒂聞言,滿意地點頭笑道:「放心吧,這些人都是可以信任的。」
希帕提亞到了這裡就明白了,這裡大概算得上是莫里亞蒂在中美洲的老巢了。看來她已經完全得到了他的信任。
果然,她很快就能參與到莫里亞蒂的生意裡面去了,如果她想的話,一封電郵就可以讓。在這上面,她得到了更大的話語權則是因為另一件事。
莫里亞蒂雖然更習慣用網絡,但是有些事還是需要面談的,他總不能老是在家當宅男。在詹姆斯七歲生日後不久,他就應邀去和自己的生意夥伴們坐船去公海釣魚了。
本來預定是五日的,但是過了七天,他還沒有蹤影,連個口信都沒有傳回來。雪上加霜的是,不知道厄瓜多爾政府受到了什麼暗示,對莫里亞蒂的生意的容忍度急劇下降,級別從違法到必須剷除的毒瘤。而這個時候,偏偏莫里亞蒂還要跑去釣魚,希帕提亞咬了咬牙,想要抽人。
最後她還是沒有抽成,換上一套沉色的套裝,帶著自己的兒子去到會議室。
正在會議室裡面領著眾人商量事情的莫蘭上校見到希帕提亞,就站起來,上前說道:「夫人,有什麼吩咐嗎?」沒事領著娃跑到這裡來,當這裡是遊樂場呀?趕緊滾。
希帕提亞說道:「這是他的頭生子,在這個時候,難道他還不能參與嗎?」
「明白了,夫人,請坐吧。」
實際上,此時希帕提亞也只是多聽多看少說話而已,同時安定一下人心,最起碼繼承人還在。
莫蘭上校顯然也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在一次散會之後,他走到希帕提亞身邊問道:「夫人,如果教授他真的有什麼事?那你?」
「我會為他服喪,然後把孩子們養大。」
「很好。」
「但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
「當然了,我也希望。」提到這個,莫蘭上校明明一漢子,竟有幾分泫然欲泣。
希帕提亞看到之後,只覺得囧囧有神,努力撫平了身上的雞皮疙瘩,說:「我得去看看我的孩子們了。」
希帕提亞的心想事成大法顯然還沒有修煉成功,莫里亞蒂還是不知道在哪個公海上飄著,但是政府的軍隊就先來了,據說還是最精銳的陸戰隊成員。
希帕提亞一收到消息之後,問一句:「消息屬實嗎?」
「是的,這是我們當中隱藏最深的一個成員告訴我們的。」
「非常好。」希帕提亞說道;「把人都叫齊了,我有話說。」
等眾人進入到主屋的大廳裡面,他們看到的就是桌面上一疊又一疊碼放得整整齊齊的美鈔,不由得議論紛紛。
希帕提亞見此,一笑,發表了一段很簡短的談話:「政府的人要來接收我們的財產,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帶上槍,去戰鬥。凡殺人者,有賞!每殺一個,割下他的耳朵,到我這來,我就賞十萬美元。」說著,她從面前的美鈔裡面抽出一疊,灑在地上。
看到地上那鮮亮的灰色鈔票,人們的眼睛都要紅了,緊接著又聽到一句:「如果你們不喜歡美元的話,還有鑽石。」同樣的幾顆閃閃發亮的鑽石跳動著蹦到了地上。這自然不會是黯淡無光的原鑽,希帕提亞為了效果好看,拆了自己的一條項鏈。
希帕提亞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發生了什麼不幸,也不必擔心,你們的孩子將會由我和我的丈夫來撫育,你們的父母也會由我們供養,你們的愛人也會得到足夠的賠償。」
金錢的威力非常強大,在美元和鑽石的刺激下,這些保鏢們顯得十分激動,恨不得拿上槍把那些將要到來的士兵們的耳朵都打下來。見此,希帕提亞才對莫蘭上校說道:「塞巴斯蒂安,一切就拜託你了。」
「是的,夫人。」他心悅誠服地說了一句,上前,俯身捧起希帕提亞的手,行了一次吻手禮。
希帕提亞聽到這個語氣,一樂,笑道:「有直升飛機,找幾個人拿上錢,駕著直升飛機,等軍隊來了之後,就飛到他們上空撒錢。」厄瓜多爾可不是個有錢的國家,軍人的工資估計也不會很多吧。不得不說,希帕提亞這種用美元來砸死你的方法實在是太賤了。
「好的,夫人。」
莫蘭上校走後,希帕提亞對主屋裡的傭人說道:「一切如常,但是不准隨意走動出入,每次行動都要兩人結伴。廚房多煮些熱湯,裡面多放些雪莉酒。下去吧,事後我也有賞。」
處置完這些事務之後,希帕提亞才有心思關注一下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七歲,一個三歲,七歲那個可以隨身帶著,但是三歲那個今晚應該是去睡覺的,但是外面全是槍炮聲,他真的還睡得著嗎?她想了想,讓小詹姆斯帶上弟弟,穿得嚴嚴實實地跟她上去三樓的露台上觀戰了,看好時機,見事不利就好跑人呀。
她有點擔心地問小詹姆斯道:「我親愛的,你害怕嗎?」
小詹姆斯的回應足夠令人自豪的了,他說道:「不,母親,這是我日後必須面對的。」然後他就很懂得為母親分憂地去安撫自己的弟弟了。
希帕提亞笑了,確實如此,這是他父親的事業,理所當然要由他繼承,真坑爹呀!我的兒子居然要成為一個國際聞名的犯罪分子,就算是諮詢罪犯那也很坑爹呀!
上帝抑或魔鬼還是願意眷顧希帕提亞的,到了天明的時候,那些可憐的陸戰隊成員就接到上頭通知,說要撤軍回去,那個指揮官聽到命令之後眼睛都紅了,靠之,老子打了一個晚上,死了那麼多人你跟我說撤軍?!哪個混蛋下的命令,老子要斃了他!多想無益,他最好還是選擇了服從命令,在臨走前,他遠遠地看到了從公路那裡駛來的長長的車隊,居然還是裝甲車開路的。
莫里亞蒂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希帕提亞一起給眾人發錢,一天之內上千萬,即使如此,堆在地窖裡面的錢還是有很多很多。
回房之後,莫里亞蒂聽完了希帕提亞對於長子的表現的敘述,非常欠揍地說了一句:「他生下來的最大作用終於表現出來了。」
「嗯?」希帕提亞覺得他想表達的絕對和自己想的是南轅北轍。
「你可能會背叛我,但是你不會背叛你的孩子們。」他有點小委屈地說完了下一句。
希帕提亞聞言,手癢覺得要抽人,她也真的是這樣幹了,抓著莫里亞蒂的手一擰、一扭,然後把他壓在地毯上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領著弟弟要來向母親討晚安吻的小詹姆斯從門縫裡看到這一幕,一把摀住弟弟想要發出尖叫的嘴,然後偷偷溜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莫娘和妹子的番外,還有別的番外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