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浴缸裡的屍體
等待夏洛克傚法美國版的孤膽英雄,騎著摩托車來到聖詹姆斯小教堂門前的時候,他看到附近的交通警察、巡警什麼的正用消防問題把火堆掀了,從裡面挖出了可憐的被打了麻醉的華生醫生。
夏洛克從摩托車上跳下來就過去,跪倒在地把他抱到自己的膝蓋上,激動得手都有點發抖,明亮的眼睛裡淚水點點,說道:「約翰,你沒有事,上帝保佑,告訴我你沒有事。」
因為麻醉的作用,華生醫生困得很,掙紮著伸手拍了拍夏洛克的肩膀,說道:「上帝保佑,夏洛克,我明天還要上班!」
聽到這個,夏洛克瞬間感到有點哭笑不得了,說道:「好吧,好吧,你繼續睡。」
這時候,邁克羅夫特正領著希帕提亞從小黑車裡面下來。見到這個情景,邁克羅夫特說道:「上車吧,需要醫院做一次檢查嗎?」
夏洛克用手機照了照華生的瞳孔,說道:「應該不用,大概只是普通的麻醉,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好,上來吧。」邁克羅夫特把西裝外套脫下來,和夏洛克一起,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把華生醫生送到車裡面。
回去之後,夏洛克把華生放回床上,自己出來坐在窗前發呆。邁克羅夫特給某家法國餐館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有服務生來在桌子上放滿了鵝肝、布丁和野禽,還有一瓶好酒。
發完呆的夏洛克回頭看到桌上豐盛的菜餚,說道:「邁克羅夫特,你的節食計畫怎麼樣?」
像平時一樣啃著蔬菜偶爾吃些布丁的希帕提亞聽到這個,險些樂得笑出聲來。
而正在享用鵝肝的邁克羅夫特忽然間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有被食物噎死,狠狠滴咀嚼了一下,嚥下,說道:「夏洛克,我現在是在等人。」
「嗯?」
「來了。」邁克羅夫特聽到下面傳來的汽車聲,說道。
安西婭女士進來,把一份手寫的文件遞給邁克羅夫特說道:「先生,他們的口很硬,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撬開了一點點。」
「說。」邁克羅夫特說著把文件看了一次之後就遞給夏洛克。
「是的,先生。這些人的身份有幾個已經能夠查出來了,都是些小魚,算不了什麼。而且他們都是從道上中介接來的活計,都不知道轉了幾道手,要追查來源只怕有些困難。」
「監控那裡有什麼發現嗎?」邁克羅夫特說道。
「是的,有幾個目標,但是我們已經去追查了。現在逮捕的那幾個也沒有多少證據,只能拘留一陣子。」
夏洛克咬了咬牙,說道:「沒有證據?我可以去看看他們嗎?等約翰醒了之後,我們可以去認人」敢動我基友,我跟你拚命。
「好的,小福爾摩斯先生。」安西婭女士被夏洛克的磨牙聲嚇了一嚇,但還是非常淡定地答道。
「都是些小魚而已,有人嗎?」希帕提亞有些疑惑地說道。
「我總要讓那些小混混知道,動了我的人之後的後果。我想想,故意傷害,綁架,甚至可以說是謀殺。找上幾個好點的律師,他們就等著坐牢坐到死吧。」
希帕提亞覺得夏洛克的磨牙聲越發刺耳了,而且他背後好像具現化出黑色的六翼雞翅膀,瑟縮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這個時候,雷斯垂德也來了,看到邁克羅夫特和夏洛克都在,就說道:」你們剛剛抓了人?」
「是的,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很遺憾,沒有,但是他們的親屬消息非常靈通地到蘇格蘭場來了。」
夏洛克嘲諷地笑了一下,說道:「越來越有趣了。」
「你想幹什麼?」希帕提亞看到他的臉色可以直接去屠龍,顫巍巍地問道。
「我什麼都不幹。我只是想和我手下的貝克街小分隊聯繫一下感情。」夏洛克說道,我就不信挖不出躲在幕後的那個混蛋。
可惜的是,邁克羅夫特那裡追查的線索在去到一個黑道分子身上的時候,那個傢伙居然自殺了。而夏洛克的追查也沒有結果,最後這個案件只能不了了之。夏洛克在起居室內轉了十個八個圈,都無能為力。
華生醫生因為這件事很是感動了一番,見到像困獸一樣憤怒的夏洛克,安慰道:「放心吧,我會無事的,我通常都在你身邊,不是嗎?」
夏洛克聞言,露出了一個虎式微笑說道:「當然了。」
很快,華生醫生的感動就消失了,夏洛克那個小混蛋居然以為了確保人身安全為理由跟他工作的那家醫院請了長假。
他憤怒地在家裡捶著沙發的扶手說道:「你答應過我,不會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的!!!」
夏洛克一臉委屈地說道:「我沒有,所以這次我沒有直接幫你辭職,而只是請假!我保證你回去的時候,那個職位還是你的」
華生醫生氣得聲音都拉不直,說:「你~~你,這個混蛋!」還有你哥,也是個濫用職權的混蛋!
「我不是!」
「你就是!」
「不是!」
「是!」
……
沒有線索追查下去的夏洛克很快就又開始無所事事了,華生醫生自然也就沒有時間為自己的工作費神,他忙著投喂夏洛克,防止夏洛克用手槍搞室內裝修,以及在家裡玩有毒氣體密度測試。
終於,雷斯垂德帶著一份案捲到來,把華生醫生拯救於水火之中。
他們去到犯罪現場,那是一間位於蘇豪區的陳舊小公寓,一個女孩死在浴缸裡面,血流得整個浴缸都是,屍體上堆滿了冰塊,內臟都被取走。報案人是這家公寓的鄰居,說是因為隔壁房間的鬧鐘一直響個不停,非常煩人,就直接去砸了隔壁的門,結果發現了浴缸裡面的屍體。
去到現場的時候,他們迎面就見到了報案人,那是一個大概20來歲的女孩子,頭髮亂糟糟的像稻草,畫著黑色的眼影,指甲也是黑色的,手上帶著一條銀鏈子,鏈子追著一個骷髏頭。在夏洛克和華生的審美當中,這個姑娘穿得十分破爛,當然了,興許在她自己眼中很通風透氣。
她一見到來人,目光直接越過了夏洛克和華生,而是投向了跟在最後任勞任怨地拿著案卷的雷斯垂德,驚喜地說道:「探長大叔,你真人比在電視上好看呀!」
話音剛落,室內的人瞬間就安靜了,面面相覷了一陣子,雷斯垂德說道:「非常感謝你的讚美,這個案件是怎麼樣的?」
那個姑娘繞過了眾人,直接去到雷斯垂德面前,大方地說道:「我叫安妮,不過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你可以叫我朱諾,是的,我聽過這個名字,酷極了!你叫什麼?」
雷斯垂德看了看已經在竊笑的屬下,再看看那個正在發短信的小混蛋,最後看看站在自己面前年齡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女孩子,嘆了口氣說道:「額,安妮小姐……」
「不,朱諾。」
「那好吧,朱諾小姐,我可以問一下這個案件的具體情況嗎?」
「好呀。」朱諾豪邁地揮了揮手,說道:「我都說。我和幾個朋友組了一個樂隊,前天有演出,所以晚上就沒有回來了,第二天凌晨四點回來之後,本來想睡一整天的,可是睡到9點的時候就被隔壁持續不斷的鬧鐘聲吵了起來,真是TM的煩死人了。我就去砸她的門,誰知道那個門這麼脆弱,一砸就開了。」
「砸門?你用什麼去?」
「忘了,好像是扳手。」
雷斯垂德有想要抹汗的衝動,巾幗英雄呀,隔壁噪音擾民就直接用扳手去交涉,實在是太不和諧了,他看了看夏洛克,發現他在留心觀察室內的情況,沒有什麼表示,就說道:「多謝你,朱諾小姐,就這樣吧,你可以離開了。」
「這樣就成了嗎?我還以為可以上電視了。」
「小姐,這個是命案,我們不想造成群眾恐慌。」
「沒關係,我一點都不恐慌,我覺得酷極了。因為這個,我還想到了一首新歌:我睡在浴缸裡面,像美人魚一樣死去……」她像是喝高了一樣,興高采烈地說道,後面是非常刺耳粗野的搖滾調子。
雷斯垂德有點頭痛,直接說道:「薩利,帶她去外面再做一次筆錄。」
朱諾小姐抱怨了一句:「大叔,你真是太正經了。」然後塞了張門票給他,說:「給你喲,我們樂隊的演出門票。」說完之後,她一邊繼續唱著:「我睡在浴缸裡面,像美人魚一樣死去……」一邊出去。
雷斯垂德看了看那張門票,上面印著一個大大的骷髏頭,皺了皺眉,揉成一團,塞到衣袋裡面,說:「夏洛克,你剛才看得很快樂吧?」
夏洛克頭也不回地說了句:「我很感謝你完全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有些戀父情結,你很符合她的審美。簡單地說,你的豔遇來了。」
雷斯垂德的回應是摔門出去。夏洛克委屈地看了一下華生,你看他欺負我。
華生醫生捏著拳頭,掩嘴笑了,你這樣調戲你哥的男人,真的好嗎?
第111章 新年番外:一條變態金魚的自白
一個渴望成為連環殺手的變態的自白:
我是一個變態,醫生診斷我為反社會型人格,我想要殺人。為此,我制定了周密的計畫,並選擇了合適的目標。
1。Target One
我住在父母留下的屋子裡,天天躲在窗子後觀察住在對面的年輕人,他身體頎長而瘦削,臉色蒼白,看來是個好對付的人。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他了。
我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把刀夾到大衣裡面,趁著夜色深沉,潛入那個房子。我上到二樓,想要辨認一下那個年輕人究竟睡在哪?這時,我透過開著的客廳門看進去,室內沒有開燈,看到一個骷髏頭在壁爐火光的映襯下微笑,還伴奏著叮叮噹噹的絃樂聲,啊!!!!我忍不住尖叫起來。
這時候,在沙發上那一團東西蠕動了一下,下達了一個強勢的命令:「閉嘴然後滾出去!」
我一吃驚,原來返回的時候,不小心順著樓梯滾下去了,幸好刀沒有插到自己身上。
2。Target Two
我很快就選定了另一個目標,一個醫生,他長著一頭金色的柔軟的頭髮,還有藍色的眼睛,五短身材,看上去十分容易對付。
我在他下班的時候,在黃昏微明的時候,我拿著刀像他撲去。誰知道,他居然有與身材十分不相稱的敏捷身手,一下子就躲過了,還一手把我的手一把抓住,然後扭到身後面去,一手把我的臉壓到地上。
他繳了我的刀之後,從錢包裡面拿出兩張零鈔扔給我,嘆了口氣說道:「去找個好工作,這份職業不適合你。」然後他就走了。
我捧著那兩張零鈔,淚流滿面,怎麼可以這樣,我簡直丟了英國所有變態的臉!但是有了這些錢,我可以去吃巧克力了,好開森,腫麼辦?!O(∩_∩)O~~
3。Target Three
這次我的新目標是一個蘇格蘭場的工作人員,這個人肯定是個貪污犯,出入都有名車接送不說,還時不時有美女去送花,這樣的人參贏家都應該去人道毀滅有木有!!我忽然間覺得自己很有正義感,雖然我是一個變態,但我也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變態。
我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之後,再一次潛伏在蘇格蘭場附近。終於讓我等到了他沒有坐名車,單獨行動的時候,我充滿耐心地看著他從我面前走過,然後我就衝了出去,亮出刀子,準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誰知道我才剛拿出刀,對面那個在遛狗的老太太,旁邊在吃炸雞的中學生,還有那個在樹上修枝的園藝工都迅速地拿出了槍對著我,這是腫麼回事?!一個貪污犯居然受到了這麼嚴密的保護?!
聽到這樣大的動靜,他轉過身來,看到我之後說道:「今天我有事,你們幫忙把他送去蘇格蘭場吧。」說完他就走了,路的盡頭又有一輛名車等著,靠之!!咦?這次靠著名車等著的不是美女,而是一個髮際線有點高,肚子有點突出的中年男人!有錢人的品味真奇怪!
4。Target Four
我在被拘留半個月之後被放出來,痛定思痛,決定選擇一些容易下手的目標,例如女人,特別是那些穿高跟鞋,走路都會摔倒的女人。這次我一定會成功的!!
這次我躲在一個高級餐館的桌子底,桌布把我蓋得嚴嚴實實,懷裡揣著刀,聽著高跟鞋跟敲地板的聲音越來越近。
誰知道,在快到的時候,聲音停住了,再然後,刷的一聲,桌布被拉走了,桌子上面的餐具居然還要沒有掉下來。
我抬起頭,看到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穿著寶藍色的及膝小禮服,站在我前面,問道:「先生,你在幹什麼?」
我看著她的手上夾著一把鋒利的餐刀,那把閃著白光的餐刀在她的指間飛快的舞動著,心裡一慌,說道:「擦地板。」
站在她旁邊那個像是被包養的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小白臉聽到我的回答,大笑出聲,笑完之後才說:「我非常讚賞你帶著刀子來擦地板,順帶進行謀殺的行動,但是你需要我的幫助來把這個行動完善。」他說著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說道:「這是我的名片,回去之後發郵件給我吧。」語調輕快而柔和。
我一下子就被感動了,終於有個能夠欣賞我的人了,我虔誠地接過他的名片,放在胸前說道:「非常感謝你,先生。」
「用不著,你應該先走了。我和我的妻子需要用餐。」
那個女人像是要殺人那樣瞪了他一眼。但是懦弱的我居然不敢停留就逃走了,為此我一直深感羞愧,同時我深深滴希望那位好心的先生能夠平安無事,逃離那個女人的魔掌。
第112章 警告:莫大boss回歸雷者莫入
夏洛克在室內轉了個圈,推開浴室門就進去了,華生醫生側著從夏洛克背後看去,一看到那個屍體,驚悚地長大了眼睛,說道:「怎麼……」
「安靜些,還有站在那裡,不要動。」夏洛克說著,先是看了一下地板,進去的時候,把裡面的窗簾拉下來了,再打開了燈,然後一步一低頭地蹭向了浴缸。
華生看到夏洛克幾乎是把頭埋進屍體打開的腹腔的情景,默默地扭頭。這時候,夏洛克一邊說道:「探長,水溫測過沒有?屍體溫度呢?」
「還沒有,我一接到這個案件就把你叫來了。」
夏洛克抬起頭,笑了一下,說:「感謝關照。去測一下吧,興許會有些發現的。還有,約翰,過來,過來看看你認得這個切口嗎?」說著夏洛克把死者的散開的腹腔攏起來,指著一處給他看。
「十二肋下腹側縱切口。」華生醫生驚訝中帶著憤怒地說道,「這是個外科醫生!他在幹什麼?「
「不必太擔心,不是每個醫生都會變成變態的。這個醫生更像是拿錢辦事。」夏洛克說道,」探長,我完事了。」
「所以,結論是?」
夏洛克豎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說道:「慢著,還沒有。你先去查清楚死者最近有沒有做過體檢或者獻血的活動,順帶把她的獻血和體檢的資料拿來給我。」
「什麼?這是什麼回事?」
「我有了初步的結論,但是需要證據去支撐,我先回去了。還有,你最好快點把證據給我,不然我怕你就要抓不到犯人了。」
「那你現在就應該告訴我。」
「不。」夏洛克斷然拒絕道,「走了,約翰,我被騙了,這個案件最多只有4分。太簡單了。」
「不,夏洛克,這是第二宗了,你必須把結論告訴我!」
「第二宗,你說這樣的案件是第二宗,第一宗的屍體呢?」
「在蘇格蘭場的大冰櫃裡面。」
「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夏洛克憤怒了。
「我找過你的,但你當時在忙著調查華生醫生被綁架的案件。你說你沒有空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哦,是嗎?好像有些印象。」夏洛克非常淡定地說道:「我們不坐警車,先走了。」
上到車上,華生醫生問道:「這個案件究竟是什麼回事?你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我親愛的約翰,你究竟是有多瞭解我呢?估計比我想的要多些。」他才說完這句帶著點感情的話之後不到3秒,又回復理智,帶著幾分嘲諷地說道:「這個線索其實挺明顯的,但是需要更多的證據。」
「我可以聽一下。」
「好了,醫生,你真的認為有一個變態醫生在潛伏在蘇豪區?」
「我是有點擔心。」
「用不著。這個案件應該就是個器官買賣的案件而已。實在算不了什麼。」
「器官買賣?!我記得以前倫敦沒有這樣的事情的。」
「確實很少見,我說過以前莫里亞蒂還在這裡的時候,他根本不允許這樣的生意存在。他走了之後,這樣的小生意就開始死灰復燃了。」
「什麼?這倫敦的治安居然還需要莫里亞蒂去維持?這太荒唐了。」
「這沒有什麼荒唐的,而且他也不是為了維持治安。他更可能是覺得這沒格調,不願意幹而已。要知道,在兩年前,倫敦的黑道上籠罩了一片陰影。這些小生意,需要的渠道可一點都不小,所以引起他的注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他不喜歡這樣的事情,做些手腳讓那些商人暴露在警方眼前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那這也算是莫里亞蒂做過的難得一見的好事了。」
「無論怎麼說,他是一隻討厭的大蜘蛛!」
「好吧,是的。」華生醫生微微一笑,說道。
「回到這個案件來,她的床有人翻滾過的痕跡,然後帶著插頭的電線被人拖動過,拖動的方向都是向浴室的。你想,把電線都拖向浴室是要幹什麼?」
「是要放置什麼電器嗎?還要比較多,畢竟浴室裡面應該也是有插頭的。」
「是的,很有可能,假如是精密手術的話,他們要放置無影燈。還有你也看到了那個切口,非常標準而精確的外科切口,那個切口下去就是腎臟。然後我仔細地看過,她的腎臟周圍的血管都被非常仔細地縫合過,脂肪也被仔細地分離開來了。但是她身上其他器官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被刀割裂到血流滿地,還有些內臟碎片和脂肪層混合在一起了。如果說給她割除腎臟的那個人是醫生的,後面的那個人就只能算是屠夫了。「
華生醫生雖然一直聽著夏洛克的推理,但是偶爾看了一下後視鏡裡面司機的臉色,趕緊拉了拉夏洛克衣服,別說了,司機快要把我們兩個當做是精神病了。
去到蘇格蘭場,已經預先到達的雷斯垂德把另一份案卷遞給夏洛克說道:」這個死者同樣是在浴缸裡面發現的,內臟也被取出了,和這個案件可以說一模一樣。」
「好的,多謝合作。」夏洛克翻了一下案卷說著,把雷斯垂德推出了法醫檢驗室的大門。
夏洛克看到平躺在解剖台上的死人,把大衣脫下,就撲了上去,又再次把一頭捲毛埋到屍體的腹腔裡面。
華生醫生見此,默默想道,如果不是知道他在破案,我一定以為他在啃死人的內臟,天呀,這是什麼見鬼的想法!!
再看到他把裡面的腸子都挑了出來,一截一截地查看,華生醫生發誓自己一定聽到了他的手指在裡面攪動時發出的粘連滑膩的聲音,忍不住全身打了個寒顫,抬頭還要看到夏洛克把腸子塞回去之後,露出的帶著點得意和俏皮的笑,頭頂上那一撮捲毛好像還沾上了一點血跡。我的上帝呀,回去之後一定要給他全身消毒!
這個時候,雷斯垂德也捧著一捆資料進來了,看到夏洛克那個驚悚的樣子,說道:「夏洛克,我現在真的很想拍一張照片給你哥看看。」
「啥?」
「去洗個手,順帶洗個臉,趕緊去!」
等夏洛克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後,雷斯垂德把資料遞給他說道:「死者在生前一個月確實有過獻血的行為,生前半個月做過一次體檢。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哦,格雷姆……」
「格瑞戈。」
「好,簡單點說。死者是不幸地遇到了器官買賣團夥,她在第一次獻血之後就被盯上了,你看她的血型:RH陰性AB型血,非常罕見的血型。然後再看她的體檢單,上面居然還有人類白細胞抗原測定。」
「那麼之前第一宗案件也是這樣嗎?」
「很遺憾,不是,他們的器官的摘除方式有太多的不同了。想要詳細知道的,可以去進修一下,順帶寫一篇有關普外切割與屠宰的異同的論文,那你就肯定搞懂了。」
雷斯垂德立刻閉上了嘴,怕自己再問下去會忍不住給他一拳頭,這人的嘴怎麼可以這麼賤?!
夏洛克繼續說道:「給你一個建議,馬上去追查一個有嚴重的腎臟疾病以及是RH陰性AB型血型的有錢人。興許你還可以追回死者的那個腎臟。」
華生醫生說道;「所以這是兩宗完全不同的案件?」
「不能這樣說,這一宗案件是模仿之前的那宗的。他們想必在蘇格蘭場的系統裡面有人,搞到了不曾公佈的內部資料,然後模仿作案了。」
「精彩極了。」華生醫生再次說了一句。
「現在我們應該把精力放回到之前的那個案子上。」夏洛克說道。
在夏洛克和華生正在談論某個失蹤了很久的黑道老大的時候,一架從厄瓜多爾出發飛往倫敦的包機正在大西洋上空飛過。
機艙裡,一位衣著整齊奢華的先生有點拘謹地對坐在自己正對面的一位年輕人,說道:「快要到倫敦了。莫里亞蒂教授,我能有幸從你瞭解多些關於你家鄉的事情嗎?」
本來正在看著舷窗外的景色莫里亞蒂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大使先生,我建議你在下飛機之後自己谷歌一下倫敦地圖,這會很有幫助的。」
「是的,教授,你真睿智。」
「哦,感謝讚美,如果你能安靜地享受剩下來的飛行的話,我會更欣賞你的。為什麼不睡一覺呢?你昨晚可睡得不大好。」
聽到後面那句話,大使瑟縮了一下,說道:「是的。」看到莫里亞蒂沒有再看自己,再輕輕地加了一句:「教授。」之後就靠在椅背上努力地閉上了眼睛。
正在外交部整理厄瓜多爾新任駐英大使的隨員名單的希帕提亞,看著紙上的一個名字,驚訝到連紙張飄落在地都不知道:詹姆斯莫里亞蒂。他怎麼敢,怎麼敢一點掩飾都不用就這樣跑回英國?不,不,這不一定是他 ,是的,不一定是他,可能是其他人,另一個叫做莫里亞蒂的人。
她按著胸口,慢慢地挪到一邊坐下,靠著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林德伯格先生從外面進來,看到希帕提亞難得一見的柔弱的樣子,上前問道:「希帕提亞,額,女士,你還好嗎?」
希帕提亞一下子睜開眼睛,坐直身子,說道:「我很好。」
「真的嗎?那麼,在下週的歡迎晚會,你會去嗎?」
「嗯?」
「歡迎厄瓜多爾大使到來的晚會,女士。」
「當然了,我會去的。」希帕提亞說道,無論真假都是第一時間確定才好。
第113章 夜光指甲油
希帕提亞說道:「大使隨員有完整的資料嗎?我要看一下。還有座位安排,宴會流程的安排,一會兒都給我。」
「是嗎?小姐,但快要下班了。」
「我很遺憾,但這是我們的工作,先生。盡快完成吧,然後你就會有機會和你新認識的姑娘吃飯了。」
林德伯格先生有點窘迫,紅著臉說道:「哦,不,女士,不是的,我只是偶然碰見了她,她是我以前的同學。」
「無需隱瞞,你的可愛的前女友。」
「你怎麼知道的?還有,她不是我的前女友,只是舊識。」林德伯格先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說道。
「你的領帶夾,先生。」
林德伯格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還是不明白。
「你的領帶夾是銀質的,款式起碼是十年前,作為一個花花公子,你一般不會帶這麼過時的配飾,除非那是一樣紀念。當然了,還有你新燙過的絲綢暗紋襯衫,品味不錯。」
「我不是個花花公子,女士,你知道的。」
「好了,好了,先生。你需要我點出你身邊縈繞過多少個女士的香水味,還有領子和衣袖的口紅印子。」希帕提亞一邊說著,一邊看林德伯格先生十分不自在地查看身上的痕跡。
過了好久,林德伯格先生才從尷尬乃至惱羞成怒的狀態中平靜下來,說道:「我會把工作完成的,女士。」說完就迅速離開了。
希帕提亞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覺得神清氣爽,邁克羅夫特說的沒有錯,喂金魚真是一項有益身心的活動。這時候,她就接到夏洛克的短信問:「市面常見的夜光指甲油,各個價位都買一份,送來蘇格蘭場。SH」
蘇格蘭場裡面,夏洛克放下電話,向在場看著自己的兩個人得意地一笑。
讓我們把時間往前移一點點,在夏洛克把那個關於器官買賣的案件的卷宗放到一邊之後,他就開始語氣強勢地下達命令:「法醫呢?算了,我要徵用你們的法醫鑑定室。還有死亡現場還保留嗎?」
「沒有,我們的法醫說不用保留,但是我們有照片。」
「你們的法醫是白痴,算了,也好,聊勝於無吧。給我拿來。」看了看華生醫生之後,夏洛克勉強加了個:「謝謝。」
夏洛克用棉簽從死者的陰、道和口腔裡面分別沾了沾,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試管裡面去。
雷斯垂德說了句:「我們測試過了,她確實是有被性侵的痕跡,但是沒有精斑,無論是上面還是下面都沒有。」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要檢查的不是精斑,格蘭傑。」
雷斯垂德雙眼瞬間又睜圓了,嘆了口氣,問道:「那是什麼?」
「你們法醫的觀察太不仔細了,居然讓線索就在自己面前溜走,只要他們能夠看一下就會有發現的。」
雷斯垂德默默想道,想你那樣俯身去看女屍的陰、道嗎?我還是覺得我的下屬挺好的,很難有人會觀察得如此仔細,而不會被人認為是色狼或者戀屍癖。他同情地看了一眼華生醫生,有這樣的男友真的太不容易了。
夏洛克把試管塞到大衣裡面放著,然後披上大衣去實驗室,一邊走,一邊看現場圖片:圖片裡面,死者光著上身,為坐姿在浴缸裡,靠著牆壁,頭髮垂下,彷彿美人出浴,美麗得如畫一般。
華生醫生見此,說道:「誰會捨得破壞這麼美麗的景象呢?」
夏洛克看了看他,說道:「是挺美的,那你對這個有什麼看法?」
「死者實際上可以說是被女干殺的。犯人可能是有特殊的j□j好,是要通過弓虽女干來尋求性、快、感。雖然是這樣,但是他還是很謹慎,沒有留下線索,所以沒有了。」
「他?」
「難道是她?」
「公平些,約翰,我們不能歧視女同,她們也要犯罪的權利。」
「嗯,不……」
「我是說,有這個可能。如果按照你說的,只是普通的女干殺,你打算怎麼解釋這幅場景?」
「他的審美不錯?」
「確實不錯,那麼死者腹內的器官呢?」
「收藏?」
「我親愛的約翰,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麼豐富的想像力。如果蘇格蘭場有你一半的長進的話,那麼他們已經擺脫了白痴的名號了。」
「不,夏洛克,聽著,你不能這樣侮辱他們。」華生醫生認真地說了句,最起碼你不要老得罪你嫂子呀!
夏洛克先是有些疑惑,然後帶著點小心翼翼說道:「不能?那愚蠢?」
「不。」
「那麼遲鈍?」
華生扶額說道:「隨你吧。」我之前還以為他長大了些,誰知道過不了多久他就又成這個樣子了。
去到實驗室,夏洛克熟練地開始擺弄起化學儀器,纖長白皙的十指在那些冰冷的精巧的儀器之間運動,如同精靈在叢林中飛舞一般輕鬆自如。
這是一次非常漫長的實驗,一次又一次的比對,最終夏洛克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丙酮!」然後給希帕提亞發了兩條短信。
靠門站著差點睡著的雷斯垂德被夏洛克這麼一嚇,險些直接滑到在地上,而趴在一邊的桌子上睡著了的華生聞言卻非常淡定地抬頭,睜眼,說道:」上帝保佑,夏洛克,現在是幾點?」說完之後,他才說道:「不好意思。」
「沒什麼。」雷斯垂德反應過來,揮了揮手說道:「怎麼了,夏洛克?」
「我在裡面分析出了指甲油的主要成分。」
「什麼?!」雷斯垂德看著夏洛克,彷彿他有兩個頭。
「丙酮還有夜光粉,來看看這個。」夏洛克像是藝術家介紹自己的作品那樣,手在空中富有藝術感地一揮,指向電腦。
雷斯垂德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複雜的化學公式,說道:「我都看不懂,反正你就是說她的陰、道裡面有指甲油的成分。這意味著,她是個女同。」
「我很高興你終於反應過來了。」夏洛克說道,「死者毫無疑問是個女同,那麼凶手呢?從這款帶夜光的指甲油來看,她是個年輕女孩。我剛剛叫希帕提亞把市面上常見的幾款夜光指甲油帶來的了。然後我們就可以分析一下,它們的成分的異同。」
「但是我們不能憑藉一份指甲油去抓人。」
「當然不能,但是女同的身份,還有醫學工作者的身份。」
「醫學工作者?」
「你們的卷宗上面寫明了死者血管裡有硫噴妥鈉的成分,這是醫院裡的常用外科麻醉藥,還有雖然她切除器官的手法慘不忍睹,但是對於內臟的分佈還是非常清楚的,下手也很穩。起碼沒有在切除心臟的時候,把血管和鄰近的淋巴管割得一團糟。」
華生醫生聽到最後,忍不住感嘆道:「為何最近的犯人都會是醫生?」
「大概是因為國民醫療計畫失敗了吧。」雷斯垂德聳了聳肩說道。
華生醫生說:「欠、操的政府!」說完後,看了看雷斯垂德才說道:「不好意思。」
雷斯垂德卻只是揮了揮手,說:「沒有什麼,相反,我十分贊同。福爾摩斯家的確實如此。」
夏洛克不滿地咳嗽了一聲,居然在我耍帥的時候走神!繼續說道:「最後一個推測,犯人可能身材比較嬌小。」
「為什麼」華生醫生馬上回過神來。
「因為那個麻醉劑。」
「嗯?」
「避免死者掙扎而後逃避的好方法,要用到這樣的方法對付一個非常信任自己的人的凶手,我不大能想像她是個健碩的人。」
這時候,希帕提亞來到蘇格蘭場,提了兩大個袋子進來,放下之後就說道:「夏洛克,你要的各個價位的夜光色指甲油。」
夏洛克看到地上的那兩個袋子,頓了頓說道:「興許我應該後來補條短信告訴你,那個指甲油的主要成分是丙酮,還有那個價位應該是中產。」
希帕提亞抑制住翻白眼的衝動,說道:「反正這些都是夜光指甲油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的。」夏洛克說道。
希帕提亞轉頭走人,走到門邊的時候才回頭說道:「我早晚會刷爆你的卡的!」
夏洛克等她走了之後,才說道:「無力的威脅,好了,我們繼續。」開始給指甲油拆瓶。
華生醫生扭頭打了個哈欠,說道:「這樣吧,夏洛克。蘇格蘭場的法醫們還是能夠做做化驗的工作的,你不妨把這些交給他們做。」
「嗯?」夏洛克聞言,抬頭看著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說:「我儘量多調些人來。」
「那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夏洛克,我們去吃點心吧。」華生醫生說著把對實驗室還有點戀戀不捨的夏洛克拖了出去。
夏洛克回到家中之後,開始遨遊在網絡信息之海裡面。華生醫生從他的背後看過去,只覺得頭暈,夏洛克一秒都沒有停頓過就把瀏覽條往下拉。
華生醫生忍不住問道:」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夏洛克停下,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約翰,我和你有點區別,我能夠在一分鐘看兩萬字,所以你可以另外再找一台電腦,需要我把地址發給你嗎?」
「不用了,天才。」華生醫生懷抱著一顆破碎的玻璃心,默默地去給夏洛克泡咖啡了。
過了很久,夏洛克才問出一句:「華生醫生,你聽說過人魚嗎?」
「童話裡的?」
「不,現實裡的。」
「你說的是儒艮吧?」
「不,就是人魚。幫我把關於人魚的童話都拿來,我要第一版本,不曾修飾的版本。」
「什麼?」華生看過去,越過夏洛克的肩膀可以看到手提上的畫面:屏幕的一邊是現場圖片:那個受害的女孩子靠在浴缸的邊上,像是坐在裡面一樣;而另一邊則是夏洛克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美人魚圖案。兩者的神態和姿勢出奇地一致。
第114章 莫boss歸來
希帕提亞回到家的時候,吃飯,洗漱,挑選好明晚宴會要穿的衣服,然後上床睡覺,又是無聊的一天。
可是,當她躺在床上的時候,她就開始翻來覆去覺得沒有睡意了,在辦公室的時候,她需要保持冷靜,剛下班就被夏洛克指使去掃蕩指甲油,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憂傷一下。而現在,夜深了,在這個安靜而隱秘的時候,在這個寂寞和思念悄悄增長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思維開始唱起了重金屬搖滾,雖然她沒有聽過,但是她覺得就是,在開演唱會的同時還開始了漫遊銀河。
在腦袋裡的噪音的伴奏下,她驚悚地看到房間連接露台的落地窗戶打開,然後莫里亞蒂透過窗紗,從外面進來。之後,她就被嚇醒了。
她嚇得一下子就坐起來,打開床頭燈,本來想要罵粗話,但是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母親的照片,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她坐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睡意,起來走到鏡子前面。
有點挑剔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皮膚有點蒼白,最近加班太多了嗎?不過幸而沒有黑眼圈。嘴唇好像有點發紺,估計是剛才被嚇著了的後遺症,她想道,所以結論就是,還是需要修飾一下。
她打開衣櫃,看著一排一排掛著的衣服覺得自己有點傻,我真是個笨蛋,我應該是睡覺,而不是半夜三更試衣服,但是如果真的讓我再見到他的話,我希望我那時候是最好的狀態,但是這是為什麼?讓他後悔,吸引他?這絕對是在扯淡,希帕提亞對自己說道,問題是我的情感難以克制,這真是個悲傷的事情,她感到有些惶恐,失去控制的思維太可怕了,我能怎麼辦呢?
她用了二十分鐘來黯然神傷一會兒,決定還是再次搭配一下明晚宴會要用到的長裙和妝容,這都是為了工作,外部部長應該多付我一份加班費。
一個小時後,她站在房間裡面的落地穿衣鏡前面,髮髻高盤,插著鑲鑽的髮飾,白色的里昂綢緞長裙華美而典雅,她提了提自己層層疊疊的裙襬想道,這會太隆重了嗎?抑或是另一條,希帕提亞看向衣櫃,看著長短不一的掛起來的禮服,感到有些鬱悶,好像今天經過商店櫥窗的時候看到一條更好的,沒有買下來真是遺憾。
等到她把自己的禮服和妝容、髮型什麼的搭配好之後,已經過了三個小時。她看了看天色,快要天亮了,不用睡了。穿著禮服長裙,走出露台,她看著初升的太陽與天邊的一抹鮮紅的流霞,嘆息一聲,悄悄地問道:「你究竟為何要回來呢?」
去到辦公室,希帕提亞的直屬上司,外交部的常務秘書哈克爵士依舊那麼的吹毛求疵,對著希帕提亞的工作大加指責。本來就緊張的希帕提亞險些就在辦公室裡公佈了哈克爵士徹夜未歸,外出鬼混的事實,幸好她控制住了。而忍耐的後果則是讓她的一天更加難熬了,她再次默默地為自己設定了新的期限:架空哈克爵士而後把他送去退休的期限。
到了晚上的時候,外交部長、哈克爵士以及林德伯格先生等男士們都被希帕提亞有點隆重的打扮驚嚇到了。哈克爵士想到她之前工作的地方,忍不住想道難道這次來的不是厄瓜多爾的大使而是厄瓜多爾的情報高官?!林德伯格先生想的則是這算不算是反應過度?一次普通的外交宴會而已。
去到厄瓜多爾的大使館,宴會開始,經過了祝酒、致辭,終於到了華爾茲的時間。職責所在,希帕提亞不可能把外交部長扔下然後去找莫里亞蒂究竟躲在哪裡,而只能跟在他身邊做人工提詞器,預先把人名背下來然後再悄悄地告訴部長大人。終於在厄瓜多爾大使的旁邊看到了她恨得要死卻又想得要死的人。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希帕提亞的臉都白了。莫里亞蒂顯然也看到了她,朝她非常純良地笑了一笑,露出了兩個小酒窩。
而那位厄瓜多爾大使則像南美的天氣一樣熱情,跟外交部長握手之後,就親自向部長引見自己的隨員,指著莫里亞蒂說道:「這位是我最重要的客人詹姆斯莫里亞蒂教授,他好像還是英格蘭人。」
「不,他是愛爾蘭人。」希帕提亞覺得自己的思維都變鈍了,不知不覺就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大使驚訝地說道。
莫里亞蒂看著希帕提亞挽在外交部長手臂上的手說道:「把你身邊的這位女士借我一下,好嗎?」
部長看了看希帕提亞,有點驚訝。希帕提亞顫抖著說了句:「對不起,先生,請恕我今晚的失職。」鬆開手,向莫里亞蒂走去,努力平穩地說道:「莫里亞蒂教授,歡迎回到倫敦。」
莫里亞蒂上前把她扶住,在她耳邊悄悄地說了句:「我當然會回來,就算是為了你。」
大使和部長看著他們走出露台,面面相覷,最後常務秘書打趣道:」這簡直像是小說裡面一樣,就像愛德蒙唐太斯再遇梅爾塞苔絲一樣。但是我們的女主角還沒有結婚,男主角呢?」
大使聞言也笑道:「沒有,他禁慾得像一個苦修士。」
「是嗎?那該是多麼甜蜜的故事呀!」
走了不過十步,希帕提亞已經平復過來了,脫離莫里亞蒂的攙扶,站直身子,自行走動。去到露台上,她垂下眼簾,說道:「你是什麼做到的?那個照片是偽造的?」
「不能算偽造的,那確實是我的身體。我需要讓你知道我死了。」
「你不需要。我的哥哥已經被你逼到了絕境。」
「我需要,英國侷限了我的發展,所以我去一些蠻荒之地裡找樂子了,他們的手段很野蠻直接,但是想像力還不錯。我在那裡很有收穫。」
「那你為什麼要回來?!你怎麼敢回來?現在離開英國,我相信那個所謂的安全顧問肯定是編的,你走了的話,估計那個大使會更高興。」
「怎麼能說是編的呢?我從來討厭尸位素餐的人。當初我在牛津講課的時候都有親自備課的。」
「不要轉移話題,先生,你最好立刻離開,我就當沒有見過你。」
「見過又怎麼樣?你打算跟邁克羅夫特匯報?我猜也是。但是,我親愛的,你很清楚,大英政府無權驅逐一個外交官,除非他想開戰。」
「你有案底。」
「證據?陪審團是很容易糊弄的,而且我有最高等級的外交豁免權。」
「那麼你在這裡最好不要犯法,不然我一定會親自把你送到蘇格蘭場去,我倒想看看那幾個南美小國能如何庇護你?」
「不僅僅是南美,我親愛的,不僅僅。為了能夠回來之後體面的生活,我做了萬全之策。我不喜歡像土撥鼠那樣東躲西藏地生活。」
「你……」希帕提亞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放鬆點,我的小海帕夏。」莫里亞蒂看著她熠熠發亮的眼睛,安慰道。
「隨便你吧,先生。我該回去工作了。」
「不,我想我那位僱主會把他拖一會兒的,所以現在你可以和我一起打發一下時間。」
「打發時間?去廚房下毒?你那支插在口袋上的鋼筆不會真的放著毒液吧?」
「不,這只是支普通的鋼筆,很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去廁所裡面嘗試一下如何用鹽酸和蘇打水來讓外面的人缺氧?」
「很有想像力的方法,興許我們真的可以試一下。用鹽酸把裡面的二氧化碳置換出來,太好了,希帕提亞,你越來越理解我了。」
「我希望不。」希帕提亞說道。
「還有別的創意嗎?我可以給你分紅的。」
「用不著。」希帕提亞說道。
「真可惜,外面的人在幹什麼?」他探頭進去看了一下,回來說道:』跳舞呀,無聊。我們做些有趣點的事情吧。」
「工作?」
「你的工作也夠無聊的。」
「我知道。」希帕提亞說道,「你知道嗎?我昨天嚇跑了自己的助理,因為我說出了他最近幾天的約會安排,然後我今天差點就得罪了自己的上司。幸好我控制住了。」
「控制住了,無聊。」
「如果我直接說出來的話,我估計下午就要回家休息去了,到時候你養我呀?」
「我的榮幸。」
「你想太多了。」希帕提亞說道,在反省為何自己每次看到他都會變得幼稚,這是什麼回事?
「我們可以嘗試一下在一次宴會中逃走,你覺得怎麼樣?」
「這樣的行為,我只有在未成年的時候才會做。」
「真幸運。這樣的行為,我只有在成年之後才能做。」莫里亞蒂帶著點憂鬱說道。
「什麼?」希帕提亞對莫里亞蒂瞬間從搗蛋變憂鬱感到有點接受無能,問道。
「沒什麼,我想你都查出來了,一個嚴苛的父親,一個挑剔的母親,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天呀,聽到這個我很遺憾。」希帕提亞驚訝地感嘆道。
「所以,我們走吧。」莫里亞蒂說著,心內竊笑,女人呀,你的名字是軟弱,這方法真有用。為何大部分女性都會對男性的悲慘童年生活那麼感興趣?因為她們都渴望著當一個好母親嗎?有趣!
在她能再次提出抗議的時候,她已經被莫里亞蒂帶出了大使館的大門。
第115章 妹子暴走中
莫里亞蒂拉著希帕提亞偷偷地從正門溜出去。希帕提亞皺眉說道:「我們應該走後門的。」
「我不喜歡,走吧。」莫里亞蒂說道。
他們一出門就看到外面的觀賞植物叢在風中簌簌搖動,再看看別處,風並不大,那麼那是有人在野戰?!他們兩個瞬間尷尬了,莫里亞蒂帶著笑意說道:「看來,不僅僅是我們兩個偷跑。」
希帕提亞急得狠狠滴拉了拉莫里亞蒂的袖子,低聲說道:「小點聲。」
莫里亞蒂小聲地笑了兩聲,最後還是忍不住高聲說道:「那邊的那位朋友,你選的位置真不錯。」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三個人從裡面跑了出來,其中一個人跑了一會兒就倒在原地。剩下兩個人則轉頭看了看聲音的來源,原來是兩個女孩子,看上去像是大使館的女僕。
希帕提亞見此,驚道:「哦,天呀,厄瓜多爾真是個熱情的國度。還有那個人是什麼回事?」
莫里亞蒂見此,向站在旁邊的警衛示意前去查看。他們看了之後,回來說道:「那麼先生是朱利安阿桑奇先生,他沒有事只是喝多了,現在睡著了。」
「朱利安阿桑奇。」希帕提亞聽到這個名字,像是看到蒼蠅那樣皺起了眉毛,說道:「我想把他拖出去。算了,說笑而已。我想去看看那位令各國政府都為之頭疼的傳奇人物。」說著,自己就先走了。
走到他跟前,希帕提亞彎下腰把醉倒在地的朱利安阿桑奇翻了個個兒,除了標誌性的淺色頭髮,他看著也就像個普通的中年人,沒有多少特殊之處。希帕提亞起來對站在旁邊的莫里亞蒂說道:「你看,他現在多無害,誰會想到他醒來之後會有那麼大的破壞力呢?如果我真現在就把他拖出去,下議院的那些老爺們會很高興給他一個間諜罪的。興許到時候,他就要到監獄裡面寫回憶錄了。」
「你很討厭他?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把他沉泰晤士河,你可以親自行刑。」
希帕提亞似笑非笑地說了句:「不,我很喜歡他。他很有用。他在利用網絡上的暴民,而偏偏民眾又是最容易被利用的。」
「我想我明白了。」莫里亞蒂說道,「真是個小可憐,他就繼續自鳴得意吧。」
兩人上到車上,相對無言,一片沉默,最後希帕提亞問道:「究竟有什麼事嗎?」
「沒有,我們去兜風,怎麼樣?」莫里亞蒂說道。
「我不習慣。」希帕提亞說道,「有一天,你來找我居然是因為這麼正常的事情?這次你想要從我的兄長那裡得到些什麼?」
「實際上,我正在跟英國政府合作。」莫里亞蒂說道,「這十分的高效,而且在異國他鄉,偶爾聽聽英語對自己的聽力器官來說也是一個安慰,我越來越討厭西班牙語了。邁克羅夫特也許知道了,也許不知道。我偏向於他知道了,低估對手的智商不是一件好事。」
希帕提亞靠在椅子上,連翻白眼的氣力都沒有,只能暗暗咒罵了一句:「死狐狸!」
「你剛才罵我了?」
「沒有,但是我感覺到有人罵我。」
「哦,那你的感覺沒有錯。我確實在心裡罵你,現在還在罵。」
「罵我什麼?」莫里亞蒂把希帕提亞摟過去,臉埋在她的脖子處,溫熱的鼻息吹在自己的肌膚上,這讓希帕提亞忍不住陣陣顫抖。
「牛津字典上所有罵人的詞語。」
「受寵若驚。」莫里亞蒂模模糊糊地說了句,然後靠在她的肩膀睡著了。
希帕提亞靜靜地坐著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把他慢慢放到自己的腿上,想道,這是把我叫出來給他當肉墊嗎?不過算了算時間,他好像是昨天下午才到倫敦,一般來說,大使及其隨員到達之後都會去睡覺倒時差。但是他估計要先和倫敦的老朋友們聯絡完感情之後才能睡吧。希帕提亞看了看車內熟悉的內飾,估計還是以前那輛,連胡桃木雕的內飾的色澤都一樣。當年的清查,估計還有不少漏網之魚,希帕提亞有些鬱悶滴想道,抑或被清查的人都是他有心放棄的?希帕提亞不知道該採用哪種想法好,感覺都很可怕。
等到車停下的時候,司機開門,希帕提亞輕輕地把莫里亞蒂推醒,說道:「這裡和白金漢宮只隔了一條街,但是我們始終不知道這幢房子在你的名下。」
「你們查到的應該是在一個老牌貴族的名下吧?我幫了他一個小忙。他就把這套房子借給我了。」
「借?」
「鑰匙在我那。」
希帕提亞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心裡想著回去好好調查一番那個傢伙的祖宗十八代。
「來吧。」莫里亞蒂說著,拉起希帕提亞進門,這是一棟小巧的二層別墅。
進去之後,希帕提亞聽到汽車遠去之後,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道:「這兒沒有人?只有你一個?」
「是的,怎麼了?」莫里亞蒂說道。
「沒什麼,沒見兩年,我想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一個長久以來的願望。」希帕提亞說著,把大衣脫下來,只穿著禮服,蹭掉高跟鞋。
莫里亞蒂驚訝得近乎驚喜地說道:「希帕提亞,我想不到你會這麼熱情。」
「你對我瞭解太少了!」
「哦,不,你要幹什麼?!」他看到希帕提亞活動了一下手腕,感覺有些不妙,嚷道。
「抽你!」希帕提亞說著,取下手上的戒指,對著臉頰,反手扇了下去。
「嗷!疼!」慘叫一聲,莫里亞蒂險些直接就撲到在地,掙紮了一下趕緊爬起來要走人。希帕提亞一個箭步上前,扯著他的西裝後領,一下踢在他的腿彎處,他直接就跪倒在地,而且再也沒有機會再爬起來了。希帕提亞直接從後面利用體重把他壓倒在地。
「先生,你究竟為什麼要回來呢?」
莫里亞蒂張了張嘴,說不出話,氣管被壓住了,無法發聲,這次怎麼會玩真的?!以前調戲了那麼多次不都是沒有事的嗎?
希帕提亞見此,稍稍放好了對他的禁錮,把他翻了個個兒,趴在他胸前,手肘撐在他的胸膛上,支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先生,我考慮過的了,我每次見到你,智商都會直線下降,和你玩智商,我玩不贏的。但在這個時候,我有武力就夠了。」
莫里亞蒂努力地喘著氣說道:「希帕提亞,你不能學壞的。淑女不能這麼暴力……嗷!」希帕提亞的手肘向下壓了壓。
希帕提亞放鬆了些,說道:「感謝你的教導,我覺得我離淑女的要求已經很遠的了。」
「你輕點,希帕提亞,我們不能好好說話嗎?」莫里亞蒂說著,目光下垂看到希帕提亞包裹在禮服裡面豐滿的胸脯,覺得自己真的還是太年輕了,為了避免引起某些不大文明的生理活動,他悄悄地移開了眼睛。
「好好說話?以前好像一直是你單方面戲弄我吧?」希帕提亞心裡覺得十分後悔,早知道我就直接上手抽人好了。
「我無法呼吸了……啊……」莫里亞蒂翻著白眼,喘著粗氣說道。
「下次裝得像一點可以不?」希帕提亞有點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不擅長這個,我們試一下別的。」莫里亞蒂迅速又回復正常,有些小委屈地說道,然後擠出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說:「我呼吸不暢。」開始了潮式呼吸。
希帕提亞翻了個白眼,直起身,只是依舊跨坐在他身上,看著他不停滴變換表情,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好了,好了。」終於還是放開了禁錮。
「太好了。」莫里亞蒂一用力,一翻身,把希帕提亞壓在身下,說道:「我還是很習慣這樣。」
希帕提亞開始笑了,說:「你以為這樣就成了?」如果我想反抗的話,有很多種方法把你反壓回去而後順帶扭斷你的手,還可以擰斷你的脖子。
「那這樣呢?」莫里亞蒂俯身下去,深深滴吻下去。
過了十分鐘,希帕提亞才把他推開,說道:「你不用呼吸的嗎?還有,你這是作弊!」
「接吻是可以呼吸的,順帶說一句我本來就不想跟你上格鬥課。」他說道,打是打不贏的,當然只能是這樣子來廢掉你的武力值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第一次為自己實在算不上健壯的體魄感到有一點鬱悶。
希帕提亞笑道:「格鬥課?我想你需要一點。好了,你這裡有藥箱嗎?」
「啥?」
一會兒之後,莫里亞蒂躺在沙發上。而希帕提亞就從廚房裡面找出了急救藥箱,用棉簽點著酒精給他處理臉頰上的傷口。
酒精刺激得莫里亞蒂連連喊疼,希帕提亞說道:「你應該感謝我特地把戒指摘下來了。不然會更疼。」
「希帕提亞,你真的不是因為被調職之後太無聊,而後有點上火?」
「你說中了,先生,很不幸你剛好撞上來了。」希帕提亞輕快地說了句。
「嗚嗚。」他捂著臉頰沒有再說話。
……
深夜拉燈和諧之。
第116章 Youarethemedicineform
和諧完之後一覺醒來的希帕提亞感到神清氣爽,把莫里亞蒂趕出去之後再穿衣服,打開衣櫃之後,連衣裙都是露背的,發現符合自己尺碼的內衣後,她都不知道應該吐槽他是窺私痴漢還是認為他溫柔體貼了。
她還沒有把連衣裙的拉鏈拉上,就發現門開了,莫里亞蒂又進來了,她驚訝地說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有鑰匙。」
「那過來幫我把拉鏈拉上。」
「好的。感動嗎?」
「感謝你的裙子,如果不是露背的就好了。」
「你的玫瑰花很好看。」
「謝謝。」希帕提亞披上針織外套,「這樣看來好些了。我覺得這條裙子是在背後剪了個洞。」
「但很適合你。」
「這是我能找到的最適合去上班的裙子了。」希帕提亞說著,吻了他的臉頰一下然後出去,走到門處說道:「我下班要去大使館拿回我的車。」
「好的。」
希帕提亞上到出的士之後,她就打了個電話給邁克羅夫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哥,你到辦公室了嗎?」
「當然,一個小時前就到了。」
「他回來了。」
「我知道了。」
「莫里亞蒂回來了。」
「我知道,他特地發了封郵件給我看,一會兒傳給你。」
「好。」希帕提亞過了一會兒,就收到了,看到上面寫著:「作為一個紳士,我擁有求愛的權力,依照傳統,在此我要求你的同意。如果不同意的話,那很遺憾,我將不得不採取更加強硬的措施。」她有折返回去,給莫里亞蒂一槍的衝動,更加強硬的措施?那是什麼?!在英國,他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他還能幹些什麼?
這時候,希帕提亞的電話響了,她接電話就聽到莫里亞蒂的聲音:「我想你已經看到了我發給你哥哥的郵件。」
「是的?」
「那很好,這正好也幫助表明了我的決心。」
「你的決心?那是什麼?」
「通常人們會成為婚姻,我個人更覺得是一次漫長的療程。」
「你終於精神失常了?」
「實際上不,我可以給自己給出權威證明,我自己就有心理學家的執照。但是有些疾病,人類還無法解釋,我想要答案。」
「什麼?」希帕提亞覺得自己的智商下降得實在太厲害,簡直無法理解他的話了。
「個人覺得,我好不容易跑出英國之後,還要回來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不會有收益,也不會很有趣,一個已經被我拋棄的地方很無聊。」
希帕提亞忍不住想哭,說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呢?」
「你。」
「什麼?」希帕提亞覺得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我在離開英國三個月之後,發現自己平均每日有一個小時又二十分鐘處於憂鬱狀態,並且有日漸增長的趨勢。經過實驗,完全的可控條件下的實驗,我發現我憂鬱的反應源是你。你令我產生了一種意料之外、無法控制的生化反應。」
「然後,你就把自己當白老鼠?」
「人和小白鼠實際上沒有什麼區別,我的大腦和它們的構造不同,但是身體上,特別是激素的分泌是有共性的。再說,這個世上還有人體試驗,所以我覺得這很正常。」
「好吧,這非常正常。你沒有往自己身上注射些什麼東西吧?」
「別打岔,我要先介紹我的實驗。我在對比了休閒、工作和看你的照片之後的心電圖檢查,抽血檢查之後,發現這三者相差不大,腎上腺素、五羥色胺和多巴胺有輕微的上升。當然了,我還給自己裝個監控,非常認真地去看了自己的微表情。我看到你的時候和我進行創造性工作的時候微表情最相似,可以說是愉悅。」
希帕提亞笑了,笑得眼淚就都要流出來,說:「先生,我實在太佩服你的科學精神了。」居然拿自己這樣折騰,他有那麼閒嗎?
「之後我做了另一個實驗,既然是指向愉悅的感情,所以我選取了好幾種可以人工製造這種感情的化學藥物,多巴胺、內啡肽、甲基苯丙胺、嗎啡……」
「你都給自己注射過一次?!我的天呀,你這個笨蛋!」希帕提亞氣得罵道。
這時候出租車司機停下來,說道:「小姐,到了,請下車吧。」
希帕提亞放下電話,吼了一句:「繼續開。」然後繼續聽
莫里亞蒂反駁道:「我不是笨蛋,我的智商分成兩半都會是正常人以上。還有這是在完全可控的實驗室條件下進行的實驗。我給自己都適量注射過一次,效果不大。雖然有快感,但是這種快感既混亂又不可控制,與我見到你的時候的愉悅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我的結論是,我見到你之後的感情反應是一種完全陌生的生化反應。簡單點說,你就是藥,我的藥。」他披著裘皮大衣,卻赤腳站在冰冷的露台上,看著早上倫敦忙碌的車流,想要分析出希帕提亞坐著的是哪一輛車。
希帕提亞覺得自己在那一瞬間肯定是忘記了呼吸,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她就斜靠在出租車的後座喘氣。
莫里亞蒂說道:「怎麼了?倫敦已經堵到要你跑步上班嗎?」
「不,我只是想要去吻你。」
「為什麼?」
「不為什麼,因為我想。」
「好的。我在原地沒有離開。」
希帕提亞笑了,笑著笑著,手機完全沒電自動關機了,她昨天不在家,也沒有帶充電器,剛才還說了那麼久的話,所以手機沒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希帕提亞有些鬱悶地把手機扔進手袋,揚聲說道:「回到剛才你載我的那個地方去。」
「是的,小姐。」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看希帕提亞,好像想要判斷這人究竟是為何抽風了。
希帕提亞那裡是和風細雨,而在貝克街,被夏洛克描述的暗黑版美人魚刺激到的華生醫生已經快要狂化了。他忍不住再次強調道:」夏洛克,你就不能對於這些美好的傳說稍稍手下留情嗎?」
「但是它實際上並不美好,我們可以知道。美人魚的傳說本來就不美好。我現在只是還原。」
「天呀,你要我覺得美人魚都是被人吃剩的屍體,這真是太超越我的承受範圍了。」
「也可能是那些被水手錯認的鯨魚或者海豚,你喜歡哪種?」
「都不喜歡!」華生斬釘截鐵地說道,和夏洛克住一起已經不僅僅是毀三觀,更是毀童年。
這時候,雷斯垂德打了電話,說又發現了一具屍體,想要夏洛克去看看。
華生聽到之後,說道:「不是說已經有線索了嗎?為什麼不抓人?要等她再次犯案?!」
「證據不足,抓了也會放的。」夏洛克說道。
「蘇格蘭場可以搜查她們的房子。」
「你覺得可以幾乎不留下線索的凶手會在家裡面藏著器官嗎?」夏洛克說著,一馬當先就下去叫出租車了。
去到現場,夏洛克一邊帶上醫用手套,一邊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的?死亡時間?」
雷斯垂德說道:」今天早上,樓下的人家發現天花板上滴下血水,然後報案。我們就發現了。」
夏洛克上前看了看,又掏了一回腹腔說:「是上前那個凶手,手法基本上一樣。有什麼嫌疑人嗎?」
「是的。有4個:愛瑪歐文、費怡克拉克、卡麗埃文斯、凱瑟琳哈維。」雷斯垂德說著,從大衣裡面掏出一疊卷宗,看了看夏洛克那血淋淋的手,把卷宗遞給了華生。
華生醫生翻了一下,說道:「有那麼多蕾絲的醫生護士嗎?為何我一個都不曾遇到?」
「如果你姐姐也是醫生的話,那你就遇到一個了。」夏洛克說道。
華生醫生僵硬地笑了一下,好冷的笑話。
「好了,我們去問話吧。喬治,你幫忙查一下她們的就醫記錄,特別是心理疾病的就醫記錄。」
「是格瑞戈,好的。」
連續一天,夏洛克都帶著華生醫生穿梭於各個嫌疑人的家,直到黃昏才回到家中。兩人一回去就癱倒在沙發上,夏洛克的頭擱在華生的膝蓋上,而華生則柔和地撫摸著他的一頭捲髮。過了一會兒,夏洛克才說道:「你覺得誰最有可能?」
「愛瑪?」
「我不覺得是,你看她把內衣都扔到沙發底了,這不像是個有縝密思維的人。」
「那麼凱瑟琳?」
「她有固定伴侶了,要晚上出去尋歡作樂有難度,但可以調查一下。」
「卡麗?」
「個人覺得,有可能。她家牆上掛著一幅海難圖,非常美,而且她很喜歡。我可以遠遠地看到,在燈光照射下,玻璃鑲裱框上密密麻麻的指紋印。」
「海難和這個有什麼聯繫?」
「因為美人魚,約翰,因為美人魚。」
華生醫生 翻了個白眼,繼續「那麼費怡?她好像常常都不在家,桌子上都有薄薄的灰塵了。她可能時常都住在她的獵物家裡。」
「觀察力不錯,約翰。」夏洛克說道。
「所以?」華生醫生沒有管他的敷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