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滿級
走出了幾裡地之後，洛輕年渾身戾氣才散盡，整個人都萎靡了起來。
楚留香安慰的拍拍她的肩：「怎麼了？」
洛輕年搖搖頭：「只是在想，我剛剛會不會有點過分。」
若是常人聞言，必然要說洛輕年一句惺惺作態。做都已經做了，此時再來後悔，難免小人行徑。但楚留香卻知道，當時這孩子確實是被一把三觀正的火把給燒的毫無理智了。
「你說的都沒錯。」楚留香想了想道，「若是不曾聽你一言，我大概還會同情心氾濫，認為他們情比金堅，實在是惹人同情，會幫他們完成這一出偷龍轉鳳、借屍還魂。」
洛輕年抬眸看他：「那現在呢？」
楚留香笑著捏了捏她的臉：「現在我覺得，你說的真是對極了。這群人說好聽了叫追求愛情，說難聽了就是自私自利，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父母親人的痛苦之上，真的是令人不齒。若是對其他人或許還能說得過去，但對父母至親……禽獸不如，想想我們那時見到左二哥的狀況，我還真覺得，你罵的輕了。」
洛輕年松了口氣：「那便好。」
楚留香道：「至於張大先生……」
洛輕年道：「楚大哥可知，我萬花谷入穀，必先吟誦的是什麼？」
楚留香沉吟：「一入此穀，永不受苦？」
洛輕年：「……別鬧，那是惡人谷。」
她頓了頓，道：「是《大醫精誠》。」她慢慢開口，背誦著那個每個萬花弟子都心生神往的篇章，「我為醫者，須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願普救眾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悽愴，勿避艱險、晝夜、寒暑、饑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功夫形跡之心。」
楚留香想了想，蘇蓉蓉多年前初學醫之時也背過這個：「可是孫思邈老先生的《備急千金要方》中所載，論述醫德的《大醫精誠》？」
洛輕年點頭：「是啊……這是每個大夫學醫之初便要看的，但張簡齋明顯已將《大醫精誠》忘在腦後，坑人就罷了，還坑自己好友……我實在是，對此不齒之極。」
看著洛輕年越說越氣手舞足蹈起來，楚留香連忙壓住她：「我懂了懂了，你鎮定！」
洛輕年斜他一眼：「總之，我是會把張簡齋的事說出去。再有人找他看病是他們的事，畢竟此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若我隱瞞這件事，便是對我自己的不尊重吧……嘛一點執念_(:3へ∠)_。」
楚留香笑了笑：「無妨。你盡可以去做任何事，我總是會支持你的。」
洛輕年心跳加快了半拍，然後拍開他捏在自己臉上的手：「哎呀別動手動腳的，快回去和左老爺子說這件事吧。」
*
事發已經過了三四天，左輕侯的心裡也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聽到楚留香的彙報後並沒有再一次歇斯底里的暈過去，而是很平靜的接受了。
只是面容，看上去蒼老了十歲。
洛輕年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楚留香看出了她的想法，想了想後道：「左二哥還春秋鼎盛，不如再娶一個過門，擲杯山莊這偌大的家業總也是要傳承下去的。我想嫂子和左姑娘泉下也是這樣想的，一個人到老，也總是太孤苦無依了些。」左輕侯今年四十幾，還能生的動，所以楚留香才有此一勸。
洛輕年連忙點頭如搗蒜的贊同。
至於左明珠，還是讓她和薛斌在一起吧！渣男配賤女，天生的一對。
左輕侯點了點頭：「賢弟說的是，為兄會考慮的。之前不考慮續弦，我是怕委屈了珠兒，現在……」左輕侯眼淚一掉，悲從中來。
洛輕年越發覺得左明珠不是個東西。
她的父母對她也是疼愛有加，洛輕年換位思考，若是自己父母沒有出意外還健在的話，她根本不會為留不留下來這種事而猶豫——沒什麼能比上血肉至親的，失去愛情再疼痛，也依舊可以尋找下一個治癒，但親人，卻是少一個都不會再有了。
或許她的想法和大眾的不太一樣，真的有那種可以為了愛情放棄一切的，但是為那麼一個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心安理得接受投懷送抱的渣男……左明珠真的不是腦子讓門給擠了驢給踢了嗎？
她實在是不能理解。
不過話傳到左輕侯這裡，她的任務也算完成，經驗金錢等一發完，洛輕年發現自己華麗麗的滿級了。
一併回房時楚留香道：「阿洛，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你有點不太一樣了。」
洛輕年對楚留香的敏銳給嚇了一跳，忙裝若無其事的混過去了，順便還把文曲之聿拿出來秀了秀。
走狗屎運從龍門飛劍裡拿到的大玄晶做的橙武，總算可以用得上了！
*
兩人並沒有繼續在擲杯山莊待太久，畢竟山莊發生了這種事，也著實不是待客的時候。第二天一早，兩人便向左輕侯辭行了。
這次來本意是來吃魚，誰知無意撞上了殺手組織的頭領，還遇上了這麼一樁糟心事，左輕侯的魚沒吃到，人還奔波勞累了許久。
洛輕年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有點不划算，還是想去吃魚。
她這個人有點拗，在吃什麼東西沒吃到後，她就特別執著的一定要吃到位置。
楚留香無奈，想了想後說，要帶她去找張三。
「張三？怎的不是李四？」洛輕年沒事找事。
楚留香應答如流：「這個問題老酒鬼也問過，當時張三說，因為他爹姓張，他行三，所以是張三。張三烤的魚乃是這世上一絕，你吃過後，必定會念念不忘。」
洛輕年只聽著也覺得口水要流出來了：「那我們快去！」
但兩人卻被一個叫花子給攔住了。
正是小禿子。
小禿子此時滿臉愁容：「香帥啊，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叫胡鐵花的。」
二人對視一眼，均有些驚訝。楚留香點頭道：「不錯，我是有這樣一位朋友。你突然提起他，是有什麼事嗎？」
小禿子道：「他在松江城裡喝酒，正巧碰到咱們兄弟，聽說咱們認識楚香帥後，便死活要我們給您帶個話，說他在松江城等您。」
楚留香點頭讓他帶路，心裡卻是疑惑。
這老酒鬼，又出什麼么蛾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 胡鐵花帶來的消息
要去見胡鐵花，楚留香心裡便有了個盤算。見到路邊有座破敗的茅草屋，楚留香便將洛輕年推了進去。
洛輕年莫名其妙：「楚大哥，你做什麼？」
楚留香一臉嚴肅：「老胡還沒見過你這個樣子，他那人又好笑話人，若是你這樣讓他看到了……」
洛輕年：「……=皿=我去換男裝！」一定被胡鐵花笑兩聲的！
楚留香滿意的看到洛輕年進去換衣服，點點頭。果然這種事還是要對症下藥，如果直率的和她說自己只是單純的不滿這樣的洛輕年被胡鐵花看到的話，洛輕年肯定會不屑的扭頭，理都不理他。
片刻過後，楚留香還沒感慨完自己的聰明機警，洛輕年已經換了一身男裝出來，寬袍博袖，黑髮飄逸，身姿挺拔，高了自己一個頭。
楚留香：「……」怎麼會忘了，阿洛男裝比自己高那麼多呢？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遲了，楚留香不得不接受了事實，再一次被胡鐵花無情嘲諷。
「我說老臭蟲，怎麼這一年多沒見，你還是這麼低，和阿洛比起來，實在是差太多了。」胡鐵花看到兩人後便毫不留情的嗤笑道。他和楚留香交情深厚，這些玩笑早就是開慣了的。
楚留香歎口氣：「男人總要讓著女人一些，何況老胡你，和我差不多高，不也比阿洛矮那麼一頭。」
胡鐵花被說的堵住了。他不得不承認楚留香很有道理，因為他也比洛輕年矮。胡鐵花看著洛輕年搖頭晃腦：「小阿洛啊小阿洛，你什麼時候能矮一些？」
洛輕年笑眯眯的。她挺開心，而且實在沒想到楚留香為了給自己分擔壓力，居然能挺身而出擔了胡鐵花的嘲諷臉。此時就算是為投桃報李了，「雖然一定會有比你矮的一天，但你是看不到了。」
胡鐵花覺得自己好可憐，很想哭〒▽〒。
楚留香輕咳一聲：「老酒鬼，你還沒說呢，你找我做什麼？」
胡鐵花想起正事，收斂了神色：「我見到高亞男了，但是她不理我。」
楚留香聽到這個人便不得不認真起來。
因為這個人不單是他和胡鐵花的好朋友，老朋友，還是胡鐵花喜歡的人。雖然胡鐵花時常三心二意，但總有那麼一心一意，是在高亞男身上的。
為防洛輕年聽不明白，楚留香先給她介紹了一下，這位高亞男。高亞男是華山派弟子，枯梅師太高徒，和胡鐵花總是糾纏不清。但之前一次幾人在湖邊喝酒，胡鐵花喝醉了說要娶高亞男，高亞男竟然也沒將胡鐵花的醉話當個屁給放了，反而放在了心上，一直惦記著，要胡鐵花娶她。
胡鐵花嚇得褲子都要掉了，連夜跳湖逃走，從此再也沒見過高亞男。
洛輕年聽完白了胡鐵花一眼：「若我是她，我不但不會理你，若你湊上前，我定要把你的五肢給斷了，嘴巴給縫上，讓你再也沒法欺負女孩子去。」
胡鐵花下身一涼，連忙捂襠，轉身和楚留香告狀：「你管不管！」
楚留香忙擺手：「你可別拉上我，我現在可不是你這種人了。若是阿洛要我娶她，我簡直恨不得立刻就備齊了八抬大轎，把她娶進門來。」
洛輕年踹他一腳：「呸！」
胡鐵花捂了雙眼，只覺得自己要被什麼給閃瞎了。
洛輕年道：「楚大哥那叫浪子回頭，雖然他回的怎麼樣還有待商榷，但你這個，毫無疑問了，就該讓高亞男狠狠甩了你！」
胡鐵花默不作聲。她說的一點都沒錯。
洛輕年繼續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胡大哥你面對女人時臉皮的厚度實在讓我驚歎，你怎麼沒追上去？」
楚留香看了一眼胡鐵花，道：「我想，一定有個老胡打不過也惹不起的人，在高亞男旁邊，給她撐腰，讓老胡不敢上去。」
胡鐵花點頭：「不錯。但你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個人究竟是誰。」
洛輕年眼睛一彎：「我雖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我知道胡大哥你是來找我們幫忙的。再賣關子，我可就撒手了。」
胡鐵花連忙招供：「我說我說，是枯梅大師。」
楚留香洛輕年齊齊一怔：「枯梅大師？」
洛輕年已經不是當初初來乍到的小丫頭了，對這江湖上的事楚留香懷著一種不可告人的心態，對她可謂是毫無保留。洛輕年甚至有些可惜楚留香不去做情報販子，連武當道長內褲的顏色他都知道他還有什麼挖不出來的？是以，華山枯梅大師的威名，洛輕年也是耳聞已久。
但這位師太常年居於華山派從未下山，此次莫非是有什麼事？
*
抱著這份好奇，洛輕年和楚留香二人陪著胡鐵花星夜兼程跑到長江邊上，去看看胡鐵花說的那人是不是枯梅大師。
枯梅大師早年負傷過多，實在是再好認不過，楚留香很快辨認出江上船隻中的人便是枯梅大師無疑。船中除了枯梅師太還有兩人，皆是漂亮的年輕女子，一人正是高亞男，而另一人，楚留香和胡鐵花竟是誰也沒有見過。
幾人正在討論要不要上船去問問，便有一人拋石引路。那人是個白面書生模樣的少年，自稱丁楓，奉命來接藍太夫人。
楚洛二人趁機又撩逗了一下胡鐵花，看他吃了好一陣幹醋後，才跑去租了艘船，去追枯梅大師的那艘船。
船行很快，在三人鬥嘴之間沒多久便於枯梅大師她們的船相隔不足五丈。船槳與江面拍擊的聲音很響，這個距離常人已是能夠聽到了，更何況那船上之人具是武功高強之輩，但此時卻無一人前來查探，實在是不合理。
楚留香不待和眾人商榷，直接跳上了那艘船船頭，只見船身中被鑿了個大洞，不停地在進水，而船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洛輕年突然神色一變，大喊道：「楚大哥快回來！那船上在漏石油！」
楚留香對洛輕年有著盲目的信任，聞言立刻跳走。幾乎在他離開的下一刻，整艘船開始著了起來。
第一百五十章 人人都愛洛輕年
好不容易從江面上逃出生天，洛輕年表示除了必要的洗澡，自己短時間內都不想挨碰到水了。至於火，那更是想都別想。
所以在楚留香和胡鐵花去泡湯池子的時候，洛輕年只進去洗了個戰鬥澡，把自己弄乾淨後便一秒鐘也不想在裡面多呆，自己溜溜達達去轉悠了。
這個城市她沒來過，說不定有什麼沒吃過的美食呢？
當洛輕年卡著時間回到澡堂附近，等楚留香和胡鐵花出來匯合時，澡堂門口突然熱鬧了起來。洛輕年好奇心重，看到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自然也免不了上前。
澡堂門口男女參半，但看熱鬧這事一般女人都要比男人熱衷些，所以眾女子在察覺到有人要往前擠時先是兇神惡煞的罵幾句「殺千刀的擠什麼擠？」，然後回頭看到洛輕年那張含笑的臉時又開始臉紅心跳，立時換了口吻，溫柔嬌俏的撒個嬌，「哎呀公子莫急，奴家這就給你讓開。」
很快，洛輕年便鑽到了熱鬧圈的最內層。
圈內人少，只有兩個少女和那澡堂子的看門人。這兩個少女明顯一主一僕，身著富貴，看上去便是主子的穿著一身紅色男裝，頭頂戴著的金冠上缺了什麼東西，洛輕年估計不是珍珠便是什麼其他名貴的珠子，此時正在和看門人叫嚷，說要進去。
其實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奈何這位姑娘要進的是男澡堂。
看門的頭都快大了，哭喪著臉：「姑奶奶，這裡真的不能讓你進，只有男人能進啊！」
紅衣少女一看便是被家中給養成了刁蠻性子，下巴一揚：「姑奶奶我今天還就要進去了，你能拿我怎麼著吧？快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洛輕年本來不打算管這閒事，但裡面卻有她的熟人，讓看去了，委實不太好。於是她上前一步，放柔了聲音開口，效果把自己都給噁心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道：「這位姑娘，不知所為何事，要闖男澡堂？」
紅衣少女滿臉不耐的轉過身，剛要破口開罵，看到洛輕年那張經歷了無數人檢驗下載捏出來的臉後，愣了一愣，臉上飛紅：「我……我東西丟了。」
洛輕年對紅衣少女的這種反應已經習慣到麻木了，所以一點沒放在心上，反而笑得更溫柔：「恕在下斗膽一猜，可是姑娘額上金冠上丟了顆什麼珠子？」
紅衣少女點點頭：「是一顆很大的珍珠，被一個小賊偷了去，我一路追蹤，那賊是進了這澡堂子，我才想進去找他的。」
洛輕年想了想：「姑娘的珠子丟失，心情憤慨，在下十分理解。然而女兒家闖那全是臭男人的澡堂子實在不妥，姑娘不嫌那男人□□著難堪，在下還怕他們汙了姑娘的眼，這樣吧，在下這裡有一顆可先行替代、嵌在姑娘金冠上，至於那偷珍珠的小賊，我們不如便在此守株待兔。」
說完她問了一下澡堂子的看門人：「此處可有別的出口？」
看門人感謝洛輕年給他解圍，回答的十分配合：「並沒有。添炭火的通道在女澡堂那邊。」
得到了答案後洛輕年回頭看向紅衣少女：「姑娘不若等在這裡，賠這澡堂子的人一些錢，讓他們不要放人進去。裡面的人總要出來，姑娘一個一個過眼，總比闖進去慢慢尋要好，還不用汙了眼，你說呢？」
洛輕年成男體型溫柔斯文，聲音優雅磁性，加之在大學中教法時候練就的講課本領，一番話娓娓道來，倒是讓人聽得十分心情愉快。
紅衣少女的火氣不知不覺也被她給磨了下去，說話也溫柔了幾分：「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便在這裡等著。」
說完，她叫身邊的丫頭給她找了兩張椅子，還叫澡堂子旁邊的酒樓整了一桌小菜來，邀洛輕年坐下共飲。
洛輕年對這個乾淨爽利的女孩子印象也還成。畢竟家庭條件優越養出來的差不多都這個德行。她看的出來這孩子內裡很乾淨，通曉人情世故後，必然是個十分優秀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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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下後推杯換盞，等了小半個時辰，再沒人進去，澡堂子裡的人也走出了大半，但楚留香他們都還沒出來。
洛輕年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暗自開始盤算。
他們在進澡堂子之前就約好了出來的時間，也就是剛剛洛輕年到的那會，但現在卻遲到了這麼久，莫不是……有什麼理由，不想出來。或者外面有什麼人，不能出來？
洛輕年偷看了一眼旁邊尚不知情笑得開心的金靈芝，琢磨著是不是先把人支走，叫楚留香出來問問。
不過喝這麼多酒後遺症也很快上來了，金靈芝很快尿急，說了一聲帶著丫頭先去上廁所了，洛輕年連忙喊來看門的讓他進去找了楚留香出來。
楚留香速度挺快，但也架不住金靈芝回來得快。洛輕年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話，便聽到金靈芝喊她：「洛大哥，我回來了。」
洛輕年沖楚留香使了個眼神，然後回頭一笑：「金姑娘動作好快。不過在下也有些不便，姑娘勞煩在此稍等片刻。」
說完她鑽入了人群裡，順利和楚留香匯合。
「老實交代！」洛輕年不客氣的說，「那個偷金靈芝珍珠的人是不是你認識的？」
楚留香笑道：「我說怎麼這澡堂子只見人出不見人入，原來是你。不錯，那偷珍珠的，正是我的朋友，張三。那人有個毛病，看到漂亮的珍珠便走不動道，怎麼也要偷了來。」
洛輕年：「……你朋友的愛好怎麼那麼奇葩？提前打好招呼，若是他偷我東西，斷手斷腳我不給治。」
楚留香摸摸鼻子：「你沒有珍珠，他不會偷你的東西的。」
洛輕年笑眯眯的：「我怎麼沒有？方才我和那位金靈芝金姑娘聊得開心，說到興處，她直接開口送了我一斛珍珠，還說有白有黑有彩，顆顆都不會比被張三偷得那顆差。」
楚留香：「……」
他再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洛輕年的女人緣是多麼強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