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星海二號22
「黑澤先生的意思是,星野先生的哥哥不是你殺的。」毛利小五郎嚴肅的盯著琴酒。
「你的問題,我太太可以回答。」琴酒偏頭,眉目柔和的看著黑澤夭夭,「當時照顧我的,就是黑澤夭夭。」
安室透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內幕消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黑澤夭夭的反應。
黑澤夭夭不明白琴酒要干什麼,用眼神詢問他,【干嘛?】
琴酒捏捏她的指尖,「不要怕,把當時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黑澤夭夭了然點點頭,一五一十的開始顯擺,「你們也知道,我和我們家黑澤先生的感情超級好的,就是因為我們是在海難中患難與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星海號沉沒的時候,我掉進海裡,就是黑澤先生救了我,還和我分享救生艇。」
「就算是最小的救生艇,也能乘坐五人,外加平躺一人。像星海號這樣的大型游輪,甚至會配備可乘坐25人的全封閉式救生艇。」江戶川柯南可愛的笑容裡滿是懷疑,「黑澤姐姐的意思,是指救生艇上只有黑澤哥哥一個人嗎?」
黑澤夭夭凶巴巴的瞪他,「是啊!有問題嗎?」
江戶川柯南一噎,乖乖搖頭,「沒。」
「小孩子不准插嘴。」教訓完臭屁小鬼,黑澤夭夭還是將原因解釋一遍,「當時黑澤先生乘坐的是最小的六人救生艇。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更豪華的設備上,自然對小皮筏不屑一顧。」
琴酒補充一句,「星海號上的救生艇非常充足。」
「就是,又不是泰坦尼克號。」黑澤夭夭接著道:「我們被救之後,本想和船上的工作人員彙合,但當時恐怖分子隨便開槍掃射,非常危險,黑澤先生還因此受了非常重的槍傷。」
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
聽出來了,她又在胡說八道。
「因為受了傷,我們就找船上的醫生幫忙取子彈。」黑澤夭夭沉重的嘆息一聲,表情無比沉重,「當天晚上,那位星野先生就組織了人,和恐怖分子交火,他們那些人還打著為大家付出的借口,要我們上貢食物和水。」
江戶川柯南皺眉,「第一天就要開始搜羅食物和水嗎?」
琴酒道:「後來想想,那位星野先生可能一開始就知道什麼,所以才會在文明社會,做出那種反人類的事。」
從琴酒口中聽到「反人類」這種評價,還挺新鮮的。
雖然他們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也並非完全是假的,江戶川柯南道:「後來呢?」
「黑澤先生受了傷,我又那麼弱,我們商量了一下,最後選擇遠離人群,等待救援。」
「原來你們是患難見真情,難怪感情那麼好。」毛利蘭雙手捧心,感嘆道:「好浪漫。」
「一點也不浪漫。」黑澤夭夭無比嫌棄的說:「因為缺醫少藥,又沒有足夠的清水清理傷口,黑澤先生的傷一直反反復復,到後來幾乎都要爛了。最後兩天,海上非常混亂,他又只吊著最後一口氣,我真的害怕極了。」
毛利蘭,「額……」
安室透沒忍住笑了,「那可真慘啊!」
琴酒冰冷的視線掃過,安室透只得壓下嘴角的笑。
黑澤夭夭道:「反正殺星野綠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我們家黑澤先生。當時他就剩一口氣吊著了,動一下都能嗝屁,還想殺人,開什麼玩笑。」
動一下都能嗝屁的琴酒,「……呵呵,真是辛苦你照顧了。」
黑澤夭夭一點也不客氣的說:「知道我辛苦就對我好點。」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
黑澤夭夭真是個猛人!
「原來凶手不是黑澤先生,那我就放心了。」毛利小五郎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又恢復成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感嘆道:「目暮警官經常向我說起黑澤先生,我真怕是你。不是太好了。」
安室透微笑,「原來目暮警官這麼喜歡黑澤先生啊!」
靠,琴酒居然已經深入警方內部了。
江戶川柯南死魚眼道:「目暮警官還遺憾過黑澤哥哥不是警察。」
安室透,「……」
呵呵,看來目暮十三是想退休了。
「既然不是黑澤先生,那會是誰呢?」毛利蘭發出疑問。
黑澤夭夭眼珠子一轉,給了個方向,「不是還有一個被排除的嫌疑人嗎。」
毛利蘭眼睛一亮,「小西早見?」
黑澤夭夭點頭,「她的嫌疑是星野先生排除的,但星野先生的腦子明顯有問題,不可信。」
琴酒笑著附和,「夭夭分析得很有道理。」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對視一眼,總覺得這對夫妻在使壞。
毛利小五郎大手一揮,決定道:「好,我們現在就去問小西早見。」
黑澤夭夭拉著琴酒站起來,恭送毛利小五郎他們,同時表示,「如果有關於星海號上的問題,可以來問我們,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會和你們客氣的。」毛利小五郎揮揮手,改敲星野綠的房門去了。
因為小西早見有盯著星野綠的任務在身,目前在星野綠那。
送走人,黑澤夭夭問:「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睡覺。」琴酒往沙發上一躺,不動了。
「你不做點准備?」黑澤夭夭都被他搞糊塗了。
琴酒反問:「炸彈敵人已經准備好了,槍我上船那天就保養好了,還要准備什麼?」
黑澤夭夭,「……」
「自救更不用擔心,毛利小五郎這些正義的偵探們會解決的,我們到時候和他們一起就行。」琴酒說著十分擺爛的話。
黑澤夭夭被驚得啞口無言,半天才憋出一句,「還有安室透和貝爾摩德,他們肯定想趁機干掉你。」
「貝爾摩德不好說,但安室透不會。」琴酒懶洋洋的說:「雖然黑澤太太的版本一點也不浪漫,但我想安室透已經足夠了解我們的故事了,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黑澤夭夭秒懂琴酒的言外之意,頓時臉紅成了蘋果。
這不就是變相的秀恩愛,對臥底表示,我很疼愛老婆,我可以被策反,這次一定要保我喲!
琴酒又道:「如果他無法做出令我滿意的選擇,正好可以一起解決,免得以後成為絆腳石。」
這一次黑澤夭夭沒有再說什麼。
如果都這樣了,安室透還想琴酒死,那和紅方聯手的想法就真的沒必要了。
到時候,怕是諸伏景光也不能留。
猶豫了三秒,黑澤夭夭坐到沙發上,讓琴酒的腦枕在她的大腿上,溫柔小意的為他揉頭,「舒服嗎?」
琴酒享受的閉上眼睛,好聽的聲音染上懶意,「今天怎麼這麼乖,犯錯了?」
「我一直都很乖啊!」黑澤夭夭埋怨道:「我對你好,難道還錯了?」
「上面點。」琴酒指揮。
黑澤夭夭乖巧得不行,他說按哪就按哪。
昨晚凌晨才睡,琴酒枕著黑澤夭夭的腿,鼻尖環繞著她的氣息,又被她揉得舒服,整個人昏昏欲睡。
黑澤夭夭見他要睡了,趕緊加重力道。
琴酒懶懶的抬起眼皮,「我不生氣,說。」
黑澤夭夭秒回,「安室透是臥底。」
琴酒,「……呵!真是謝謝你,現在才告訴我。我已經知道了。」
「黑澤先生真聰明。」黑澤夭夭開始放炸彈,「那你一定不知道,安室透其實和蘇格蘭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竹馬。」
琴酒頓時來了興趣,緩緩睜開眼睛,「這我還真不知道。」
「哈哈。」黑澤夭夭炫耀道:「我一直都用安室透的身份威脅蘇格蘭,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那麼聽話。」
琴酒冷笑,「是啊!蘇格蘭都知道,就是琴酒不知道。」
黑澤夭夭瞬間噎住,揉得越發賣力,「現在不是知道了嘛。」
「知道我為什麼會猜到安室透是臥底嗎?」琴酒問。
黑澤夭夭立馬送上彩虹屁,「因為黑澤先生聰明。」
「因為三明治。」琴酒似笑非笑的看著黑澤夭夭,「昨天早上安室透做的三明治,和我們結婚紀念日那天吃的味道一樣。」
黑澤夭夭有不好的預感。
琴酒道:「蘇格蘭是臥底,我是不是可以大膽假設,喜歡把紀念日過出儀式感的黑澤太太,是因為波本是臥底,所以才選擇他做的三明治。」
黑澤夭夭,「……」
不好的預感成真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到琴酒問:「那麼,土豆燉牛肉,又是誰?」
黑澤夭夭嚇得捂住琴酒的嘴,「誰都不是,沒有你這麼找臥底的。」
琴酒了然的笑了。
黑澤夭夭,「……」
琴酒拉開她的手坐起來,冷白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笑得勾人又危險,「好了,黑澤太太,來說說土豆燉牛肉。」
「我不知道。」黑澤夭夭閉上眼睛。
「嚇成這樣,看來是個不得了的人物。」琴酒思索道:「能和波本的三明治,蘇格蘭的蛋糕一起端上餐桌,配酒還是代表我的琴酒……」
「嗝!」黑澤夭夭嗝都嚇出來了。
琴酒繼續,「我失憶的時候,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厭惡……」
「嗝!嗝!」黑澤夭夭緊張的望著琴酒。
「他那張臉我一點印像都沒有。」
「阿陣。」黑澤夭夭已經不抱任何期望了。
琴酒也欣賞夠了黑澤太太害怕的可愛模樣,大發慈悲的說出最後結論,「赤井秀一。」
黑澤夭夭徹底蔫了,她最後只求,「阿陣,我知道你和赤井秀一水火不容,但在正事面前,你稍微忍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有的是機會。」
琴酒傾身,在黑澤夭夭粉潤的唇上落下一吻。
黑澤夭夭眼睛一亮,「阿陣,你同意了。」
琴酒摩挲著她的臉,笑得咬牙切齒,「謝謝你告訴我,基爾也是個臥底。」
黑澤夭夭驚悚的瞪大眼睛。
她一心撲在赤井秀一身上,都忘記背後還墜著個水無憐奈了。
「還真是拔出蘿蔔帶出泥。」琴酒陰冷的笑著,「回去就把他們全干掉。」
黑澤夭夭嚇得趕緊遠離琴酒,躲到側面的單人沙發上,欲哭無淚,「你套路我。」
琴酒笑,「你瞎說什麼,我只是回憶了一下我們美好的六周年燭光晚餐。」
「壞人。」黑澤夭夭憋嘴抗議。
「想不到赤井秀一還會做土豆燉牛肉,回去我得好好嘗嘗。」琴酒笑看著黑澤夭夭,「那麼有紀念意義的晚餐,你拍視頻了嗎?」
黑澤夭夭,「……壞人。」
「沒視頻也沒關系,回去再讓他們做。」琴酒朝著黑澤夭夭張開懷抱,「過來。」
「休想再套路我,壞人。」黑澤夭夭跳下沙發,轉身就跑,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躲到房間裡去了。
琴酒在人跑後,目光逐漸變得陰冷。
「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呵!」
給游艇改道進行得很順利,但毛利小五郎這邊的調查就沒那麼順利了。
如果不是毛利蘭拉著,毛利小五郎都要和人設暴脾氣的貝爾摩德打起來了。
調查就此陷入僵局。
小裡卡爾門外。
毛利小五郎拉拉衣領,煩躁的說:「我再去問問那三個寶石大盜,你們都別跟著。」
江戶川柯南則拉著毛利蘭道:「小蘭姐姐,反正這邊沒事,你不如去和小松姐姐他們一起准備午餐。」
「那你呢?」毛利蘭抱著胳膊,目光危險。
「我和安室哥哥……」
江戶川柯南的話到一半被安室透打斷,「我還有一些事想要問問星野先生,不能帶著你。」
雖然安室透什麼都沒透露,但江戶川柯南還是從星海二號上發生的事中推斷出了一些。
他知道安室透這個時候找小裡卡爾絕對不簡單,沒有像往常一樣纏著,乖巧的被毛利蘭帶走。
安室透等人都走光了,看了一眼琴酒所在的房間,敲開了小裡卡爾的房門。
房間裡,小裡卡爾趴在茶幾上,認真的玩著拼圖,見到進來的是安室透,轉頭就對貝爾摩德說:「有人來接替你盯著我了,你可以走了。」
「你以為我想看到你這個神經病?」貝爾摩德冷哼一聲,踩著高傲的步子走了。
安室透關上門,笑問小裡卡爾,「她是組織的人吧!」
小裡卡爾抬起腦袋,疑惑的看著安室透,「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她一定是你的幫手。」安室透眯了眯眼,道:「我不相信你會為了對付琴酒,孤軍深入。」
小裡卡爾眨巴著眼睛,反問:「我有你,有伏特加,這算哪門子孤軍深入?」
「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信任我。」安室透冷笑,「我可是帶來了很重要的情報。」
接著,安室透將剛才黑澤夭夭說的海上共患難說給小裡卡爾聽。
「居然不是他殺的。」小裡卡爾嫌棄的撇撇嘴,「哥哥真是個廢物,枉我為了替他報仇,把琴酒算計到了這裡。」
他生氣的將拼圖弄亂,整個人頹廢的撲在茶幾上,像一條鹹魚,「我已經和琴酒不死不休了,現在可怎麼辦吶。」
安室透諷刺道:「不如你現在就收手,去向琴酒道歉,或許能求得原諒。」
「可以嗎?」小裡卡爾眼睛一亮,直起身望著安室透,隨即又搖搖頭,頹廢下去,「我已經把伏特加收入囊中了。」
安室透對此,不發表任何想法。
「所以,我們只有殺了琴酒這一條路可以走。」小裡卡爾抓著安室透的手,真誠的說:「我得伏特加,你得情報,說好了。」
「一言為定。」安室透抬起手。
「一言為定。」小裡卡爾開心的和安室透擊掌立約,然後當著安室透的面,把手伸進褲腰裡,掏出一個迷離錄音器。
安室透臉上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他的表情已經寫滿了內心的扭曲。
小裡卡爾氣呼呼的說:「沒有放在□□裡,是褲子裡單獨縫的小口袋。」
安室透微笑臉,「我什麼都沒說。」
「但你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小裡卡爾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又拿出一個衛星手機。
他將錄音器裡的內容導進衛星手機,設置成郵件,舉給安室透看,「等船炸的時候,信號屏蔽儀也會跟著一起被毀,到時候這條信息就會發送到BOSS那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安室透反問。
小裡卡爾的嘴角惡劣的挑起,笑得張揚又惡毒,「意味著我死了,你背叛了我。而BOSS在接收到這條信息後,一定會懷疑你和琴酒。」
安室透的心一沉,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
小裡卡爾接著道:「琴酒瞞著組織有老婆,為了秘密殺了我這個對組織忠心耿耿的人,你說BOSS會怎麼想?」
「既然防備我至此,又何必找我合作。」安室透冷哼一聲,拂袖離去,最後留下一句,「祝你活得長長久久。」
小裡卡爾對著關上的房門自言自語,「不不不,比起看不見摸不著的信任,我更相信看得見摸得著的手機。」
琴酒不好惹,小裡卡爾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安室透一時之間陷入兩難之境。
……
夾板上,貝爾摩德吹著海風,翻來覆去看小裡卡爾給她的東西,一個退出市場多年的MP3播放器。
嶄新的播放器上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那應該就是內容。
貝爾摩德打開播放器,果然裡面有一個音頻,名為——是它,是他,就是她。
連用了三個不一樣的代詞,簡直就是神經病。
貝爾摩德連上藍牙耳機,點開音頻,靜靜的聽。
當聽到裡面傳來黑澤夭夭和小裡卡爾對話的時候,貝爾摩德就明白,這應該是之前找失蹤的小松美緒時錄的。
當聽到黑澤夭夭催眠了小裡卡爾,貝爾摩德稍微意外了一下,不過也沒多驚訝,畢竟黑澤夭夭可是成功催眠過安室透的緋色之獸。
「小西早見是誰?」
當這個問題從黑澤夭夭口中問出的時候,貝爾摩德臉上的淡定徹底消失。
她的偽裝不存在任何問題,小西早見和她差別極大,她又一直很注意維持小西早見的人設。
如果是三胞胎的案子解決後,黑澤夭夭問出這個問題,她並不會多驚訝,但這個問題卻是在一開始的時候。
她甚至都沒有和黑澤夭夭說過幾句話,黑澤夭夭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至於琴酒那邊,貝爾摩德還是很了解的,他絕不可能在沒有接觸的短時間裡認出她。
那麼,到底是哪裡的問題?
「看來,我得去會會這位黑澤太太了。」貝爾摩德看著波光粼粼的深藍海面,緩緩露出一抹如妖精般危險又充滿魅惑的笑,「琴酒可真是找了個不得了的老婆呢。」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一直沒找到殺害小裡卡爾哥哥的凶手,毛利小五郎徹底急了。
他午飯就沒好好吃,一直在問三個珠寶大盜關於星海號的事。
見他晚飯還不吃,毛利蘭急了,她強行將人拖到餐廳,給他夾了許多美味的食物。
因為人手充足,也因為這可能是最後的晚餐,這一次又恢復了上船第一餐那種自助式,食物種類非常豐富。
看著盤子裡的高級牛排,時令水果,毛利小五郎沒有一點胃口。
「爸爸,吃飽了才有力氣找凶手。」毛利蘭擔憂的說。
「不是小西小姐,不是黑澤先生,那殺人凶手肯定不在船上,我上哪裡去找。」毛利小五郎煩躁的揉著頭發。
毛利蘭堅定的說:「我相信爸爸,一定能解決。」
「小蘭。」毛利小五郎愣愣的看著女兒。
毛利蘭笑著說:「無論是著火,還是爆炸,亦或是雪崩,爸爸都能解決;就算被歹徒的槍抵著腦袋,被歹徒綁架,爸爸也都能救我;我相信爸爸,一定可以。」
「小蘭。」毛利小五郎感動得淚眼汪汪。
「我也相信毛利叔叔。」江戶川柯南道:「毛利叔叔可是沉睡的小五郎啊!」
雖然毛利蘭說的那些,有百分之九十都是他解決的,但毛利小五郎也是真的有靠譜的時候。
毛利小五郎抹干眼淚,在女兒信任的目光中,拿起筷子開始干飯。
大大的牛排,兩口解決。
第147章 星海二號23
琴酒端著兩大盤食物在黑澤夭夭旁邊坐下。
黑澤夭夭嚇得趕緊將凳子往旁邊挪。
琴酒好笑的問:「沒必要離開我這麼遠,我什麼都不問了。」
「你是不問,但你會想,誰知道我哪句話又暴露了不該說的秘密。」黑澤夭夭堅定不移的防範琴酒。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琴酒夾起一塊炸魚,伸長手遞向黑澤夭夭,好脾氣的說:「來,我喂你。」
黑澤夭夭警惕的盯著他,「你把我那盤推過來就行。」
琴酒失望垂下眼眸,低聲嘆息,「你一定要這麼防著我嗎?我們是夫妻,不該有秘密。」
黑澤夭夭心裡一咯噔,心虛的往他那邊挪一點,伸長脖子將魚肉吃了,嘞嘞說:「其實我也沒瞞你多少了。」
除了她的來歷,有關於名柯,已經沒有多少了。
「所以,你還是有事瞞著我。」琴酒緩緩抬起頭,眼中盡是凶光,他冷笑道:「黑澤夭夭,你可真有本事。」
黑澤夭夭被他突如其來的變臉又嚇回了龜殼裡。大壞蛋琴酒卻享受著美食,明顯心情很好。
黑澤夭夭欲哭無淚,半天才憋出一句,「壞人!」
琴酒將黑澤夭夭那一份食物推到她面前,脾氣很好的說:「好了,不逗你了,吃飯。」
「壞人!」黑澤夭夭端起盤子,往毛利小五郎那一桌去,堅定不移的遠離琴酒。
坐下後還不忘回過頭,凶狠的瞪琴酒,「壞人。」
琴酒,「……」
真記仇啊!
黑澤夭夭見毛利小五郎埋著頭大快朵頤,抽搐了一下嘴角,問道:「毛利先生去調查小西早見,結果怎麼樣了?」
毛利小五郎埋頭干飯,不為所動。
毛利蘭道:「小西小姐說,星海號沉沒的時候她還是個未成年,船長和一些工作人員對她多有照顧,她一直跟著工作人員一起行動,沒有接觸過星野先生的哥哥。」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她會在星野綠的嫌疑人名單裡?」黑澤夭夭又問。
毛利蘭搖頭,「爸爸也問過這個問題,不過星野先生根本沒說,還訓斥爸爸,讓他不要浪費時間,好好去調查兩位黑澤先生。」
黑澤夭夭翻了個白眼,該不會星野綠根本沒想好理由吧!
這做事未免也太馬虎了。
江戶川柯南拉拉黑澤夭夭的衣袖,低聲問她,「小西早見到底是什麼人?」
黑澤夭夭無情的抽回衣袖,警告柯南,「有家室的男孩子要學會矜持,不要隨便在外面拉漂亮小姐姐的衣服。」
江戶川柯南被堵得啞口無言。
黑澤夭夭則說起另一件事,「小蘭,既然毛利先生還沒找到凶手,那不如跟我一起自救。」
「自救?」毛利蘭有些疑惑。
「我都已經想好了。船艙裡不是有許多裝食材的木箱嗎?在船炸之前,我們就把食物、水、藥、衣服這些求生必需品裝在箱子裡,轉移到海上。」
黑澤夭夭拍著胸脯保證,「到時候你們可以跟著我,我可有經驗了。」
主角團必須帶上,找就是移動的金手指,保命關鍵。
毛利蘭道:「可是,我們現在離陸地很遠,沒有救援的話,我們要怎麼回去?」
黑澤夭夭翻了個白眼,「那你以為星野綠要怎麼回去?」
「對啊!」毛利蘭眼睛一亮。
一直埋頭干飯的毛利小五郎終於抬起頭來,艱難的咽下嘴裡滿滿的食物,問道:「黑澤太太有什麼計劃,能說說嗎?」
毛利蘭貼心的為老父親送上水,「爸爸,喝水。」
毛利小五郎喝了一大口水,又捶打了好幾下胸口,這才舒服的喘了一口氣。
黑澤夭夭環顧四周,見沒什麼人注意這邊,壓低聲音道:「星野綠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萬一他真把船炸沉了怎麼辦,所以我們得做兩手准備。」
「我的想法是,毛利先生你繼續調查案子,我和小蘭去准備海上求生需要的東西,如果到時候真找不到凶手,我們就提前轉移到海上。」
黑澤夭夭擔憂的說:「畢竟是爆炸,可不是說著玩的,萬一被炸缺了胳膊腿,可是一輩子的事。」
毛利小五郎的臉沉了下來,說道:「留在船上確實很危險。小蘭,我們睡的床和櫃子都是木頭做的,不行就拆下來做個木筏。」
「好的,爸爸。」毛利蘭認真點頭。
黑澤夭夭點頭,「沒錯,辦法總比困難多。」
毛利小五郎真誠的說:「那小蘭就麻煩黑澤太太照顧了。」
黑澤夭夭道:「毛利先生客氣了。求生之路,多個人也多份力。」
「如果想要按照黑澤姐姐說的方法做,就必須先控制住星野先生。」江戶川柯南半月眼凝望黑澤夭夭。
毛利小五郎抬手就想給這個潑冷水的小子一拳。
黑澤夭夭抓著江戶川柯南戴著手表的手,掌心正好放在手表上,「這件事我已經想好了,到時候讓阿陣和黑澤先生一起出手,柯南個子小,不引人注意,正好可以幫我們通風報信。」
江戶川柯南懂了,這是要他找機會用麻醉針。
他沉著臉,湊近黑澤夭夭,低聲說:「你們果然知道。」
「還記得在山杏村,我搶走你的手表,在小公園那個案子中你手表又壞了嗎?」黑澤夭夭笑眯眯的說:「我幫了你這麼多,現在也到了你回報的時候。」
江戶川柯南驚駭的瞪大眼睛,「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毛利蘭見江戶川柯南似乎被嚇到了,擔憂的問:「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黑澤夭夭笑笑,開開心心的享受美食。
江戶川柯南看著黑澤夭夭那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側臉,總算明白為什麼安室透會說「黑澤夭夭一直在琴酒面前維護你」這樣的話了。
既然這樣,那他是不是可以像安室透說的,向黑澤夭夭打探情報?
毛利小五郎聽說要正面剛小裡卡爾,反而擔心起來,「他手上有引爆器,如果把他逼急了,他直接炸船,我們反而更危險。」
如果炸船必死,或許星野綠還有所顧忌,但現在炸彈少了一半,更安全了,卻也少了對星野綠的威懾。
「不一定非要把人打暈捆起來,主要還是轉移注意力,讓他沒空關注我們這邊。」黑澤夭夭道。
毛利小五郎徹底放心了,「既然這樣,那我也得好好查案,爭取把殺人凶手找到。」
「其實……」黑澤夭夭猶豫了一下,對毛利小五郎道:「關於星野先生哥哥的死,我在醫院照顧阿陣的時候,聽過一些傳言。」
「真的?是什麼傳言?」毛利小五郎急切的問。
黑澤夭夭小聲道:「我聽說,他是自殺的。」
「什麼?」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的驚呼聲同時響起。
他們這一叫,其他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嚇得趕緊捂住嘴巴。
毛利小五郎小聲問:「怎麼會是自殺呢?」
從三個寶石大盜和武井兼次口中得到的情報,毛利小五郎已經大致拼湊出了星野綠的哥哥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用惡魔形容都是對惡魔的侮辱。
那樣的人,又怎麼會自殺。
「我聽說的版本是這樣的。」黑澤夭夭神神秘秘的說:「在大海上,有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她有夜幕一樣烏黑的秀發,珍珠一樣雪白的肌膚,寶石一樣美麗的眼眸……那種美,簡直就是造物主的超常發揮。
「在那個深夜,那位星野先生難以入眠,就獨自劃著小船離開人群,也是在那一晚,他見到那個美麗的姑娘。」
「她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純潔無瑕,任何人到了她面前,都會自慚形穢。那位星野先生自覺從靈魂到皮囊都扭曲肮髒的自己,根本配不上那麼美麗的姑娘,於是……他當著姑娘的面,開槍自殺了。」
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
「難道是海妖?」毛利蘭聽得起雞皮疙瘩,「在神話傳說裡,就有海妖蠱惑水手自殺的故事。」
江戶川柯南無奈的說:「黑澤姐姐,都什麼時候,你還功夫開玩笑。」
「我再去問問其他人。」毛利小五郎拿起外套走人。
毛利蘭見他們的反應,拍著胸口松了一口氣,「不是海妖啊!嚇死我了。」
黑澤夭夭翻了個白眼,「說真話都沒人信,這世道可真難。」
江戶川柯南沒多在意黑澤夭夭說的話,他更多的心思在黑澤夭夭知道他身份這件事上。
既然黑澤夭夭從山杏村開始就在幫他隱瞞,那他是不是可以打探情報。
只要不是打聽琴酒的,想來黑澤夭夭還是會說的。頭鐵的江戶川柯南,心思一下子就活泛了起來。
他立刻把還沒喝一口的果汁上貢給黑澤夭夭,「黑澤姐姐,喝橙汁。這個橙汁是剛榨的,很新鮮。」
黑澤夭夭總覺得獻殷勤的江戶川柯南有些眼熟。
見黑澤夭夭不為所動,江戶川柯南乖巧的問:「黑澤姐姐是不喜歡橙汁嗎?還有新鮮的蘋果汁,我去給黑澤姐姐榨一杯來。」
黑澤夭夭總算明白為什麼會覺得眼熟了,這小子獻殷勤的樣子,不就和她之前溫柔小意的給琴酒那個大壞蛋揉頭的時候一樣。
「你要干嘛?我告訴,我什麼都不會說。」黑澤夭夭生氣的瞪了江戶川柯南一眼,「壞人!」
江戶川柯南,「……」
他怎麼就成壞人了。
……
安室透一早就注意到,一向黏人的黑澤夭夭居然對琴酒敬而遠之。
反倒是琴酒,居然上趕著討好黑澤夭夭。
看到黑澤夭夭躲到另一桌去,安室透端著盤子坐到琴酒對面,笑容如陽光般燦爛,「黑澤先生這是惹太太生氣了?」
琴酒似無奈輕笑,眉眼柔和,「小兔子被嚇到了。」
安室透被他一句「小兔子」雷得不行,笑容依舊,「是因為炸彈的事嗎?」
琴酒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室透,十分坦誠,「不,是你們走之後,她不小心被我挖出了點小秘密。」
安室透心思活泛起來,他試探性的問:「那一定是個很重要的秘密,我看黑澤太太被嚇得不輕。」
「對於一些人來說,是關乎性命的秘密。」琴酒的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閃過。
安室透見他居然像個炫耀妻子的普通男人一樣,和他聊了起來,有點拿不准他到底什麼意思。
這難得的機會,他可不會放過,「那還真是令人好奇,是什麼秘密。」
「她說,你和蘇格蘭是好朋友。」琴酒眸色幽深,嘴角的笑意不斷擴大。
直到這個時候,他笑容中的惡劣才真正被看清楚。
「這確實是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安室透的面無表情,語氣暗含嘲諷,「黑澤太太真厲害。」
黑澤夭夭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催眠他的時候?
安室透一直擔心黑澤夭夭催眠他的時候,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但沒想到,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了。
黑澤夭夭!
「雖然膽子小了點,但確實很厲害。」琴酒的眉目間染上柔和,語氣張揚,「她沒少向我誇耀,只要用你做威脅,蘇格蘭就會乖乖聽她的,百試百靈。」
這一次,安室透徹底不淡定了,他滿臉怒容與驚愕,「琴酒,你什麼意思?」
難得看到波本露出這種表情,琴酒低低笑了,「看樣子,我當年保下蘇格蘭,還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安室透的情緒劇烈起伏,如果不是長久以來的壓抑形成習慣,恐怕他現在就要暴起,抓著琴酒的衣領,逼問他。
幾次張口,安室透才盡量用平穩的語氣問:「他,還活著?」
「今天我就學學黑澤太太。」此時的琴酒,就像掌握所有主動權的君王,高高在上的俯視安室透,明目張膽的威脅,「波本,如果你讓我不滿意,我就從蘇格蘭身上討回來。」
「他真的還活著?」安室透滿心懷疑,卻又滿心期待。
琴酒享受著美食,對安室透的問題,毫無反應。
安室透到底臥底多年,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更知道該如何取舍。
他很快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說起正事。
「星野綠帶了一個衛星手機……」安室透將他去給小裡卡爾送情報,反被威脅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道:「在解決炸彈和小裡卡爾之前,必須先解決衛星手機。」
知道他臥底身份,同時也被他抓住把柄的琴酒;不知道他臥底身份,像個神經病一樣難以掌控的小裡卡爾。
安室透確實一度舉棋不定,但如今他已經沒得選。
哪怕琴酒說的是假的,他也不敢去賭那個萬一。
至於他向小裡卡爾透露情報的事,他根本不需要多解釋。
那些事,就算他不說,毛利小五郎也會說。況且,如果琴酒想要瞞,一開始也不會說出來。
琴酒冷笑,「衛星手機那麼大,他不可能放褲襠裡。」
安室透頓時想起小裡卡爾拿出錄音器的畫面,表情扭曲了一下。
……
任勞任怨的伏特加,換了新大哥,工作還是沒變。
給大哥當司機,給大哥買便當。
現在沒車給他開,便當還是要准備的。
小裡卡爾餓了,就讓他到餐廳取食物。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吩咐。
伏特加沒有任何怨言,乖乖到餐廳幫小裡卡爾取食物。
進門的時候,他的目光掃過坐在一起的安室透和琴酒,掃過黑澤夭夭,掃過依舊在角落裡的諸伏景光,最後定格在擺滿食物的架子上。
伏特加按照以往的習慣,挑選更容易填飽肚子的肉類和面食,滿滿當當裝了兩大海碗,用托盤端著走了。
全程,他沒有多說一句,也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黑澤夭夭看著伏特加消失的背影,用一聲嘆息祭奠沒有人叫「大嫂」的人生,轉頭就換上一個笑容,問江戶川柯南,「柯南,能幫姐姐一個忙嗎?」
江戶川柯南甜甜的問:「如果我幫了姐姐,姐姐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黑澤夭夭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江戶川柯南本來只是試試,沒想到她居然會答應,「我願意幫姐姐。」
黑澤夭夭,「你去幫我給我們家阿陣說一下剛才的計劃,讓他找大伯,一起把星野綠打趴下。」
江戶川柯南,「……你們不是商量好了嗎?」
「他那麼壞,我才不要跟他商量。」黑澤夭夭傲嬌的將頭扭到一邊。
江戶川柯南,「……」
現在才知道琴酒壞,會不會太晚了?
黑澤夭夭放出大招,「去不去?任何問題我都會回答哦。」
江戶川柯南深吸一口氣,嚴肅點頭,「去。」
黑澤夭夭滿意的笑了,「柯南真是個勇敢的孩子。」
江戶川柯南翻了白眼,跳下凳子,邁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朝著琴酒走去。
當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真正走到琴酒身邊,仰著頭看著琴酒的時候,心中還是產生了恐懼,腦海中閃過被琴酒強行灌下APTX-4869的畫面。
琴酒俯視身邊的小男孩。
他已經猜到,躲在背後幫毛利小五郎推理的其實就是這個孩子,而這個孩子應該也知道組織的存在,但他不清楚,這個孩子到底什麼情況。
難道是……侏儒?
本該在充滿硝煙與犯罪的戰場上相遇的兩人,此刻卻在小小的餐廳裡,上演世紀性的會面。
沒有槍聲!沒有爆炸!
他們就這樣彼此深情凝望。
「柯南,有事嗎?」最終,還是好心的安室透開口,打破了這份粘稠壓抑的沉寂。
江戶川柯南半月眼看琴酒,一副命令的口吻,「黑澤姐姐讓你和另一位黑澤先生,把星野先生打一頓綁起來。」
琴酒看向黑澤夭夭,對方卻傲嬌的將頭扭一邊,堅決不搭理。
他只好問江戶川柯南,「她這是又要鬧哪樣?」
見琴酒一副家裡的小崽子又要鬧哪樣的無奈表情,江戶川柯南頓時身心舒暢。
這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黑澤夭夭不愧是比組織成員還可怕的存在。
江戶川柯南背著手,仰著小腦袋,簡單將黑澤夭夭的計劃復述了一遍。
琴酒頭疼的揉揉眉心,「她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安室透也跟著心情舒暢不少,笑道:「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小鬼,你可以滾了。」琴酒嫌棄的擺擺手,倒也沒拒絕。
他這一舉動,再一次刷新了江戶川柯南的三觀。
在他的印像裡,琴酒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生性多疑,冷酷無情的瘋子,他會毫不留情的殺了那些知道組織秘密的人。
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現在卻拿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毫無辦法,什麼都不問就按照她的意思去做,怎麼能讓江戶川柯南不震撼。
這一刻,江戶川柯南眼中的琴酒,是一個真真實實,有過去人生的人,而不是被賦予了組織代號,永遠被黑色包裹的劊子手。
江戶川柯南心情復雜的走了。
琴酒對這個「小侏儒」毫不在意,對安室透道:「波本,去告密。把黑澤夭夭的計劃告訴小裡卡爾。」
安室透復雜的看了他一眼,端起空盤子走了。
……
江戶川柯南一回來,黑澤夭夭就急忙問:「他怎麼說。」
「黑澤哥哥沒反對。」江戶川柯南復雜的說。
「那就是默認。」黑澤夭夭開心的晃蕩著小腿。
江戶川柯南嘴角抽搐,「……」
就她這蹬鼻子上臉的架勢,到底是怎麼沒被琴酒打死,還逍遙自在的活到現在的。
黑澤夭夭喝著果汁,說道:「好了,想要問什麼問題?就算是『小蘭姐姐喜歡新一哥哥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這樣的問題,我都知道。」
「黑澤太太。」毛利蘭羞紅了臉。
「沒事,小孩子不懂的。」黑澤夭夭衝毛利蘭眨眨眼睛。
毛利蘭只當她是在逗孩子,倒也沒再說什麼。
江戶川有許多問題想問,關於琴酒、關於組織、關於BOSS,前面的黑澤夭夭不會說,後面的黑澤夭夭不知道,中間的現在問了沒意義。
一番思索下來,江戶川柯南還是決定問目前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黑澤姐姐,星野綠的哥哥到底是怎麼死的?」
「自殺,一槍爆頭,沒有任何猶豫。」黑澤夭夭給出標准答案。
「自殺?」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同驚訝。
毛利蘭驚訝過後,並沒有多想,只以為黑澤夭夭是在逗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卻想起了之前黑澤夭夭說的自殺原因。
如果那不是開玩笑呢?
以黑澤夭夭的性格,不會無緣無故誇一個人,難道故事中的美女其實是她,可是……
江戶川柯南仔細打量黑澤夭夭,並不覺得她的魅力能大到讓人羞愧到自殺。
第148章 星海二號24
江戶川柯南見安室透離開餐廳,趕緊放下筷子跑了,「小蘭姐姐我吃飽了。」
「唉……」等毛利蘭叫,他已經跑沒影了。
黑澤夭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她和琴酒還在呢,這小子就追著安室透跑,真是一點做主角的偽裝自覺都沒有。
江戶川柯南在空曠的甲板上追到安室透,「安室哥哥,等一下。」
「柯南,有事嗎?」安室透停下腳步。
江戶川柯南懷疑的看著安室透,「安室先生,你是要去星野先生那嗎?」
安室透彎腰看著,盡量和他平視,「你想說什麼?」
江戶川柯南繃著小臉問:「安室哥哥選了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室透直起身就要走,海風吹拂他的金發,像美麗的陽光。
「交換。」江戶川柯南道:「我知道星野綠的哥哥是怎麼死的。」
安室透再一次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吐出兩個字,「琴酒。」
「他?」江戶川柯南皺起小臉。
雖然他對琴酒有所改觀,但琴酒終究是琴酒,那些做過的事無法改變,他並不想和他合作。
但他也明白,有些事他改變不了,安室透的選擇也是因為趨於利益。
「我有我的原因。」安室透不想在這件事上透露什麼。
江戶川柯南很清楚安室透是個多麼不坦誠的人,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他將從黑澤夭夭那得到的「自殺」答案,以及黑澤夭夭給毛利小五郎透露的美女版本說了一遍。
安室透了然的笑了,「原來如此。」
江戶川柯南見安室透已經明白了,頓時急了,「到底怎麼回事?」
明明大家聽到的故事是一個版本,為什麼安室透能明白,他卻不明白。
「一個情報換一個情報,結束了。」安室透笑眯眯的說:「小偵探,組織的事最好還是交給專業人員,不要多插手為好。」
江戶川柯南憋嘴,氣呼呼的,「怎麼能這樣。」
這和用了就丟有什麼區別。
伏特加端著食物回來,小裡卡爾急吼吼的叫,「趕緊的,我都快餓扁了。」
伏特加將其中一碗放在小裡卡爾面前,自己端著另一碗吃。
小裡卡爾吃了一大塊肉,發出滿足的喟嘆,「伏特加,你真是太有用了,難怪琴酒那麼喜歡你。」
伏特加沒有說話。
「以後你就好好跟著我,我吃肉一定給你喝湯。」小裡卡爾看著伏特加碗裡和他碗裡一模一樣的食物,又改口道:「好吧,以後我吃肉,盡量把肉分你一點點點。」
「我並不在乎吃到的是肉還是湯。」伏特加平靜的說。
「伏特加,你真好。」小裡卡爾露出感動的表情,只差抱著伏特加大哭一場。
「我選擇背叛琴酒投靠了你,是希望干一番大事,而不是一直當一個司機。」伏特加平靜的說著他的想法,凶惡的面容讓他看起來很有威懾力。
伏特加當然不只是一個司機,他是琴酒的搭檔。就像當年的大裡卡爾和琴酒,地位是平等的,出任務也是一起相互配合。
但琴酒太強,伏特加又一直唯琴酒馬首是瞻。慢慢的,伏特加就變成了琴酒的附屬品。
在組織的人眼中,伏特加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司機兼保鏢。
在組織裡,搭檔要相互配合,卻也要相互監視的。但在琴酒和伏特加這一組裡,卻完全沒體現出來。
如果不是琴酒深得BOSS信任,伏特加早就被換掉了。
小裡卡爾總算拿正眼看這個一直沉默寡言的漢子。
他饒有興趣的問:「你不想做我的小弟,想做我的搭檔?」
「和誰搭檔無所謂,但我要做伏特加。」伏特加冷冷道。
這一刻,他才真的像一個恐怖分子,而不是保鏢。
「這就是你背叛琴酒的理由?」小裡卡爾滿意的笑了,「很好,有血性,我喜歡。」
此時正好傳來敲門聲,伏特加要起身去開門,小裡卡爾率先按住他的肩膀,「第一步,就先從改掉在琴酒身邊養成的壞習慣開始。」
伏特加深深看了小裡卡爾一眼,端著碗繼續吃飯。
小裡卡爾開門,見來人是安室透,熱情的抱住他,「波本,想死我了,你一定給我帶來了好消息,對嗎?」
安室透面皮一抖,冷笑道:「我敢不給你帶來好消息嗎?」
小裡卡爾一點也不介意安室透的態度,熱情的招呼,「快點進來,快點進來。」
安室透見房間裡還有人,眼神剛掃過去,小裡卡爾就說:「那是我兄弟,沒事。」
安室透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兄弟?不是小弟嗎?」
「伏特加很好,還是做兄弟吧。」小裡卡爾有些失望的說:「等我找到差的,再做小弟。」
說完,他又問安室透,「你要不要做我小弟?待遇很好的。」
安室透轉身就要走。
小裡卡爾趕緊把人攔住,抓著安室透的手,鞠躬道歉一氣呵成,「我錯了。」
安室透懶得和這種神經病計較,簡單將黑澤夭夭想提前轉移到海上的計劃說了一遍。
「我女神真貼心。」小裡卡爾感動極了。「我剛才還在擔心,船炸了怎麼辦,女神就開始為我准備海上求生的物資了。」
感動完,他又接著道:「為什麼這麼好的女神,卻是琴酒那醜批的老婆呢?真可惜。」
安室透,「……那並不是給你准備的。」
小裡卡爾壞壞的笑了,「但不妨礙我搶過來啊!」
安室透補充道:「按照黑澤夭夭的意思,應該是想轉移你的注意力。不過我看琴酒又別的意思。」
「這麼危險?」小裡卡爾皺眉思索。
安室透完成任務,起身告辭,「我還得去和毛利小五郎一起找凶手,不便多留,先走了。」
「不,你去解決那個假琴酒。」小裡卡爾委屈的說:「兩個琴酒我肯定打不過。波本,你可是組織裡少見的高手,一定願意為我分擔一半的,對不對。」
安室透確實想要找機會,會會那個假琴酒。能得到琴酒的信任假扮他,知道的肯定不少。
組織情報還在其次,如果能從對方口中知道點景光的事就更好了。
心裡這麼想,安室透面上卻一副為難的表情,「我現在暴露和你的關系,沒問題嗎?」
小裡卡爾看了眼時間,說道:「沒關系,現在快八點了,說好的炸船時間是十二點,四個小時,他們翻不出風浪。就算真有事,我也能提前炸船。」
「你安排了救援?」安室透試探性的問。
「沒有哦!」小裡卡爾道:「我是打算游回去的。」
安室透,「……」
小裡卡爾說:「我小時在海邊長大,這點距離不算什麼。」
「我去解決假琴酒。」安室透懶得再浪費時間聽他胡說八道。
「我真沒說謊。」小裡卡爾撇撇嘴,轉頭又對伏特加笑開了花,「伏特加,你的任務來了。」
伏特加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小裡卡爾道:「想要改變琴酒給你養成的壞習慣,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一會琴酒來了,我會給你加油的。」
伏特加表情糾結,「我和琴酒打?」
「嗯。」小裡卡爾誠懇點頭。
「我打不過。」伏特加直言不諱。
「可我也打不過。」小裡卡爾摸摸青紫的熊貓眼,委屈的說:「他太凶了。」
伏特加,「……」
小裡卡爾表情一收,冷冷道:「我對你的信任,從殺了琴酒開始。」
伏特加心髒猛烈的跳動著,最終還是點點頭,「我明白了。」
小裡卡爾頓時恢復嬉皮笑臉,開開心心的吃起這頓最後的晚餐。
收拾東西,自然不可能只有兩個人,黑澤夭夭和毛利蘭又叫上小松母女四人。
四個人都很開心。
小松優香問:「就我們幾個嗎?要不要叫上小西早見?」
想到貝爾摩德,黑澤夭夭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行,叫上她。」
雖然貝爾摩德一直游離在眾人之外,好似一點也不在乎琴酒和小裡卡爾的交鋒,但黑澤夭夭一點也不敢小看她。
「小蘭,你去問小西小姐。」黑澤夭夭道。
「我?」想到小西早見那暴脾氣,毛利蘭有些猶豫。
黑澤夭夭道:「你現在是我們『姐妹自救團』的武力擔當,只有你能打得過小西早見。」
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小西早見在上船時踹翻廣末俊介那一腳,已經展現了她超強的武力值。
「好,我去。」毛利蘭聞言,一口答應下來。
有毛利蘭出馬,貝爾摩德就算只有一分願意,也會增加到五分,更不說她還盯上了黑澤夭夭,自然是滿口答應。
姐妹自救團就此成立。
黑澤夭夭作為團隊裡唯一經歷過海上求生,被救後又惡補過各種求生知識的人,毛遂自薦成了團長。
食物、水、衣服、急救箱、通訊設備、定位設備……
黑澤夭夭將所需要的東西全都羅列出來,然後將人分成三組,分頭去找。
「我,小蘭,小西,我們三個去准備最重要的木筏;小松三姐妹去准備生活必需品;香月阿姨去找武井大叔,想辦法准備通訊設備和定位設備這些電子設備。」
「好。」他們對黑澤夭夭的分配沒有任何異議。
「黑澤夭夭又道:「一定要精簡,不要准備多余的東西。」
「我們明白。」三胞胎齊齊回答。
大家分頭行動。
第149章 星海二號25
兩個一模一樣的琴酒走過,同樣的銀發被海風吹起,同樣的衣擺隨著兩人的走動劃出統一的弧度。
不同的是,他們一個長發披散,冷眸如刀;一個長發束起,戴著銀絲邊眼鏡。
這樣兩個氣場強大的人在一起,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江戶川柯南蹲在甲板的角落裡看著真假琴酒,顫抖的小心肝無助的接收著這成倍的傷害。
就在兩人要走上游輪側面的樓梯時,依靠在樓梯扶手上的金發黑皮青年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狹窄的樓梯無法讓兩個成年人並排通過,更別說安室透還站在樓梯的正中央。
安室透笑問:「二位,要去找星野先生嗎?」
真假琴酒齊齊抬頭,一樣的綠眸落在他身上,同樣的眼神,同樣的表情,仿佛不帶一絲感情。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們是親兄弟。」安室透似笑非笑的打量兩人,「莫非,你們真的是雙胞胎?」
若不是發型和眼鏡的區別,簡直就像復制粘貼一樣,哪怕是安室透,也難以分出到底誰真誰假。
或者說,如果這兩人什麼時候交換了身份,恐怕都沒人能輕易發現。
這個想法讓安室透產生了危機感。
「波本,讓開。」琴酒冷冷道。
「這恐怕不行。」安室透的目光掠過琴酒,落在他身後的諸伏景光身上,「星野先生讓我招待這位不知名的先生。」
「你留下。」琴酒留下這樣一句,直接往上走。
這一次,安室透主動側身,讓琴酒過去。
江戶川柯南猶豫了一下,覺得機會難得,趕緊邁著小短腿,追著大長腿的琴酒去了。
他接了黑澤夭夭的委托,和琴酒一起對付星野綠,絕對不是想偷聽情報,絕對不是。
江戶川柯南自我安慰著,腳上跑得卻飛快,生怕錯過什麼重要情報。
琴酒一走,樓梯上只剩下兩個人。
安室透抓著扶手,一步步朝著諸伏景光走去,皮鞋踩在鐵制樓梯上,發出「哢哢」脆響。
諸伏景光靜靜的站著,抬頭看著他。
安室透一步步往下,走到一半的時候,抓著樓梯扶手的手突然用力,身體彈跳起來。
他僅靠抓著扶手的一只手做支撐,整個人凌空,長腿朝著諸伏景光踢去。
諸伏景光抬臂格擋,被安室透爆發出的力量踢得往後退。如果不是他早有准備,及時穩住身體,恐怕就要因為重心不穩從樓梯上摔下去。
安室透一擊不成,雙手在扶手上交換,借著這個轉換的機會,身體在空中旋轉一圈,像個優雅的舞者,修長筆直的腿再一次朝著諸伏景光踢去。
諸伏景光再次抬臂格擋,手臂上火辣辣的痛讓他清楚的明白,好友這一次加重了力道。
他心裡頗為無奈。不知該感嘆好友身手又變強了,還是該感嘆好友身體強壯如往昔。
這一次,諸伏景光借著安室透的攻擊,直接退出樓梯,平穩的落在甲板上。
安室透落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諸伏景光,將手指捏得「哢哢」作響,語帶嘲諷,「怎麼?你就這點本事?還真是令人失望。」
「你確定要跟我打?」諸伏景光平靜的看著他,「一場毫無意義的戰鬥。」
「怎麼會沒有意義呢?我可是很想撕開你臉上的假面,看看背後到底是怎樣一張臉。」安室透再一次朝著諸伏景光攻擊去。
兩人在寬闊的甲板上交手。
諸伏景光不想傷害安室透,安室透想要撕開諸伏景光的偽裝。
兩人莫名達成了一種看似都動了真格,卻又沒下死手的平衡局面。
安室透的身手很好,好幾次差一點就要碰到諸伏景光的臉了;諸伏景光也不差,每次都能及時避開安室透的魔爪。
兩人打了個平手。
月光下,兩人站在甲板上,相對而立,海風將他們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
安室透眉頭緊皺,總覺得這個假琴酒打架時的一些招式習慣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安室先生,你過了。」諸伏景光並不想和昔日的小伙伴如此針鋒相對,心情很不好,「你確定要為了知道我的身份惹惱琴酒。」
諸伏景光的有恃無恐讓安室透猶豫。
他甩開心裡的情緒,面上卻一派淡然,「伏特加跟了琴酒六年,對於他的背叛,琴酒毫無反應。你又能在琴酒心裡占多少位置?」
諸伏景光被惡心到了,「我又不是黑澤夭夭,不在乎有多少位置。」
或者說,在琴酒那種人心裡占據一席之地,那才真的是讓人寢食難安的恐怖事情。
他臉上那一瞬間的扭曲,並沒有逃過安室透的敏銳的眼睛,這讓他產生了很極大的興趣。
他向前兩步,更加靠近諸伏景光,紫灰色的眼眸中跳動的玩味的光亮,「你討厭琴酒?這還真是新鮮。照鏡子的時候會不會覺得惡心?」
諸伏景光,「……」
這小子怎麼變得這麼討厭了?想揍一頓。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那不如回答我另一個問題。」安室透試探道:「你,到底是誰?」
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稍微透露一點。
他道:「我是黑澤夭夭的人,假扮琴酒也是無奈之舉。」
琴酒把他送給了黑澤夭夭,他就是黑澤夭夭的。雖然都是幫那對無良夫妻辦事,但他更願意幫的那個人是黑澤夭夭,而不是琴酒。
聽到諸伏景光的話,安室透想到在餐廳裡,琴酒說黑澤夭夭喜歡威脅蘇格蘭的話。
琴酒的話,黑澤夭夭的催眠能力,眼前人讓他熟悉的戰鬥方式。
一切的一切,讓他的心裡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試探性的問:「你喜歡貝斯嗎?」
諸伏景光的心瞬間加速跳動。
零問出這樣的問題,是不是已經知道他還活著了?他是怎麼知道?為什麼會知道?
諸伏景光的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太多話想說。
可無論他的心裡有多少波濤洶湧,他的表情依舊冷漠,萬千想法,最後化成一句,「不喜歡。」
黑澤夭夭很早以前就給諸伏景光下過心理暗示,諸伏景光無法對任何人說出他的身份,就算隱晦的寫在紙上也不行。
否則,諸伏景光也不必通過送偵探團孩子們餅干,希望和孩子們熟悉的安室透能吃到餅干,這種毫無效率的的迂回方法傳遞消息。
況且,他很清楚,零已經知道琴酒的秘密了,但他不清楚琴酒知不知道零是臥底這件事。
為了零的臥底事業,他絕不能和他相認。
絕不能!
打定主意,諸伏景光心徹底冷靜下來。
「是嗎?」安室透的眼底滑過令人難以窺視的疼痛和失落,他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我聽說,琴酒家有一位彈貝斯彈得很好得到人,還以為是你。」
諸伏景光的態度非常堅決,「你沒必要向我打聽這些,我也有我的忠誠,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忠誠?」安室透咬著這個詞,玩味的笑了。
晴朗的天空掛著露出半張臉的月亮,密集的星辰在天空聚成一條漂亮的星帶,將天空分成兩半。
幽藍的海面映照著明月與星帶,像是要一起將整個世界一分為二。
白色游艇像英勇的戰士,朝著星帶飛奔而去。
諸伏景光和安室透就是以這樣美如畫卷的景色為背景,相對而立,彼此凝視,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黑澤夭夭、毛利蘭和貝爾摩德三人重量級美女,灰頭土臉的扛著從床上拆下的木板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讓人想揍人的畫面。
黑澤夭夭將木條往甲板上一丟,叉著腰生氣的問:「安室透,黑澤陣,你們在干嗎?深情對望嗎?要不要親一個。」
毛利蘭還好,貝爾摩德看到這一幕,肺都要被氣炸了。
想她堂堂一恐怖分子,什麼時候干過拆床,扛床板的事。
偏偏她干的這些還不止是為了她自己。
按照黑澤夭夭的意思,是要把這些床板做成木筏,到時候所有人都要上去,就連那三個殺人凶手。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看著扛床板的三個姑娘,莫名覺得心虛,有一種在偷懶被抓包的感覺。
「既然有空在這裡吹風,那想必很閑,現在就給我去拆床板。」黑澤夭夭指著二樓,霸氣的命令,「現在就去,拆了扛下來。誰弄不好,我打斷他的腿。」
「別生氣,我現在就去。」諸伏景光相當熟練的安撫黑澤夭夭。
在黑澤夭夭凶狠的眼神下,他動作熟練的上樓,干活去了,明顯平時沒少被黑澤夭夭霍霍。
安室透沉默了一瞬,在姑娘們看來時,默默追了上去。
人走了,毛利蘭道:「那我去找繩子來,把木板綁一起?」
黑澤夭夭道:「我看繩子在船艙裡,小西和你一起去安全點,我把木板排起來。」
「你一個人可以嗎?」毛利蘭有些擔心,木板還是很重的。
「她可以。」貝爾摩德不爽的踢了踢甲板上的木板,拉著毛利蘭走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黑澤夭夭就是要把她和毛利蘭綁一起。
難道黑澤夭夭知道什麼?這可真有意思!
第150章 星海二號26
琴酒第一關就遇上了伏特加,他像一尊門神一樣站在門外,面對琴酒的到來,毫無反應。
「讓開。」琴酒冷淡的吐出兩個字。
伏特加雙拳緊握,咬肌繃得死緊,像一座大山一樣,佁然不動。
「呵!」琴酒被氣笑了,「伏特加,長本事了。」
「這是我的選擇。」伏特加的態度非常強硬。
江戶川柯南躲在一棵綠植後,暗戳戳的觀察著這對一度讓他恐懼的壞蛋兄弟。
他一直很好奇,伏特加是真的背叛了琴酒,還是被琴酒派到星野綠身邊做臥底的。
琴酒沒有對伏特加的話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再一次命令道:「伏特加,讓開。」
伏特加直視琴酒,剛毅的面容上不屈的堅韌,「請恕我不能。」
「呵!」琴酒咧嘴,陰森的笑著,顯然是被伏特加氣狠了,「你以為,你攔得住我?」
「不能。」伏特加的拳頭朝著琴酒揮出,「但我必須攔住。」
「螳臂擋車。」琴酒冷笑,偏頭躲過伏特加的攻擊,拳頭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下。
伏特加借著琴酒揍他的機會,也對著琴酒的肚子來了一下。
兩個曾經生死相隨的搭檔,就在走廊裡打了起來。
江戶川柯南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真的打起來了。等接下來他看到小裡卡爾的反應,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只見裡卡爾悄悄拉開一條門縫,一條綁在筷子上的紅手帕伸了出來,筷子搖晃著,手帕也跟著一起左右晃蕩,門後還傳來小裡卡爾興奮的加油聲。
「伏特加,加油!伏特加,加油!伏特加,你是最棒的,你是我男神,打倒琴酒,走上人生巔峰。」
江戶川柯南,「……」
黑衣組織的畫風,真的是變得太奇怪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不過想到沉迷做飯的臥底先生們,江戶川柯南又有點理解了。
這大概就是另一種……平衡!
戰鬥中的兩人顯然也被小裡卡爾的加油雷到了,兩人彼此對視一眼,在拳峰碰撞後,齊齊分開,相對而立。
琴酒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嘲諷的聲音裡夾雜著一言難盡的嘆息,「就為了這麼一個東西背叛我。伏特加,你出息了。」
伏特加哽了一下,他也覺得小裡卡爾做的事,實在太丟人,他都打不下去了。
偷聽的小裡卡爾不干了,他將門縫拉得更大,露出一個腦袋,「琴酒,你別太過分了。你已經霸占伏特加太久了。」
琴酒壓根沒理會這個神經病,他掏出打火機,點燃嘴裡的煙,吸了起來。
此刻的江戶川柯南,莫名有些同情琴酒。
「我已經得到小道消息了,你是來打我的,我絕不會讓你得逞。」小裡卡爾氣勢洶洶的揮舞著拳頭,「伏特加,干翻他。我一定拜托朗姆大叔給你找一個強悍又聽話的搭檔,讓你做琴酒第二,培養一個伏特加第二,翻身農奴把歌唱。」
琴酒慢條斯理的抽著煙,繚繚煙霧模糊了他扭曲的面容。
伏特加不為所動。
小裡卡爾焦急的催促,「伏特加,你還在等什麼?趕緊的。」
伏特加有些糾結的說:「抽根煙的時間,不著急。」
江戶川柯南眉頭微皺,目光在琴酒和伏特加之間來回移動。
伏特加這態度,難道是真的背叛了琴酒?
「你這是被他訓化了嗎?」小裡卡爾氣得不行,「你這樣怎麼擺脫他。」
「擺脫不了,那就不擺脫。」琴酒玩味的勾起嘴角,懶洋洋的說:「伏特加,殺掉裡卡爾,我就原諒你的一時過錯。」
「你,卑鄙。」小裡卡爾重新把頭縮了回去,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
伏特加垂下腦袋,不去看琴酒,沉默就是他的答案。
「那麼,我只能先解決你了。」琴酒叼著煙,緩緩舉起伯萊塔,「伏特加,組織裡那麼多垃圾,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滿意的。可最終,你還是讓我失望了。」
「船上還有普通人,你確定要在這裡開槍?」伏特加繃緊身體,咬著牙問。
琴酒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除了在處理叛徒和臥底時激進狠辣,平時是很好說話的,更不會在普通人面前暴露組織的存在,更不會隨便開槍。
今天這表現,明顯是生氣了。
「永別了,伏特加。」琴酒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伏特加習慣琴酒的每一個開槍動作,幾乎是在他打算扣下扳機的時候,伏特加就做出了反應。
他的躲避還在琴酒扣下扳機之前,但還是射傷了他的手臂肌肉,好在沒有傷到骨頭。
江戶川柯南都驚呆了,他沒想到琴酒居然真的一言不和就開槍。
難道是苦肉計?
「看來伏特加也是個幸運兒。」琴酒瞥了眼射在牆壁上的子彈,移動槍口,改瞄准伏特加的另一只手臂,「既然這樣,那就先從四肢開始好了。」
琴酒的冷漠和絕情令人膽寒,哪怕伏特加心裡很清楚琴酒不會殺死他,但琴酒的槍口和冰冷的眼神一起瞄准他的時候,他的鬢角還是流下了恐懼的冷汗。
眼看琴酒就要再一次扣動扳機,伏特加全身心都在槍口上,心裡謀算著該往哪個方向躲,躲到什麼程度。
「伏特加,來了。」琴酒惡劣的笑著,像一只戲弄老鼠的惡貓。
伏特加的身體做出躲避動作前,腦海裡突然浮現在拿到船票時,琴酒說過的話。
【伏特加,如果我想殺你,第二槍一定會對准你的腦袋。】
伏特加躲避的動作有一瞬的滯緩,但在那一瞬之後,一切都沒變。
琴酒緩緩扣動扳機,就在子彈彈射出來之前,他突然改變方向,對准伏特加的腦袋。
伏特加已經做好躲避的動作,身體由於慣性無法改變改變動作。
子彈飛射出。
「伏特加!」小裡卡爾悲慘的叫聲從門後傳來,但當他拉開門,看清走廊上的情況,悲慘的叫聲哽在喉嚨裡。
伏特加最終還是躲過了。
他單膝跪在地上,整個身體呈一種向旁邊躲,卻又向下壓的扭曲姿勢。
也真是可憐了這個滿身肌肉的漢子。
他雙手撐著地,手上的傷口溢出鮮血,順著小臂染紅了手背,彙聚在深色地毯上,消失不見。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就連敏銳的江戶川柯南都沒發現不對勁。
在他眼中,就是伏特加按照之前的方法躲避琴酒的子彈,但惡劣的琴酒在開槍將對准胳膊的槍口對准了腦袋。如果不是伏特加反應夠快,那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如果這都不算背叛,那這演得也太努了。
「琴酒,你怎麼能這麼過分。」小裡卡爾擋在伏特加面前,雙手舉著槍,像只護崽的老母雞,「伏特加跟了你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居然要殺他。」
江戶川柯南見小裡卡爾終於出來了,趕緊打開手表麻醉針,准備隨時助攻。
「叛徒,沒有存在的必要。」琴酒無情的槍口改對准小裡卡爾的腦袋。
「叛徒?」小裡卡爾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琴酒,現在整艘船上,你才是最大的叛徒。你背叛了組織。」
「那你就錯了,娶妻並不代表背叛。」琴酒道:「大不了,我讓黑澤夭夭也加入組織,以她的能力,很快就能接替伏特加,成為我最強的助手,掃清組織裡的垃圾,這一點你應該深有體會。」
小裡卡爾想到黑澤夭夭那強大的催眠能力,令人恐懼又令人心動的能力。
琴酒的話和小裡卡爾的反應讓江戶川柯南深感疑惑。
難道,黑澤夭夭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安室先生說的「比組織的人更可怕」,其實沒有過多的含義?
看來,得好好調查調查那位黑澤太太了。
「但你呢?小裡卡爾。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琴酒的嘴角輕蔑的揚起,「毛利小五郎可是享譽霓虹的名偵探,你真的覺得他對船上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他那樣的名偵探,想要拜師的人多如牛毛,為什麼單單收了波本,難道你都沒想過嗎?」
小裡卡爾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看來,你是真的沒想過。」琴酒的嘴角輕蔑的挑起,墨綠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不耐和厭惡,「被你這樣的人當成對手,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
「琴酒。」小裡卡爾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惡鬼,眼睛死死盯著琴酒,仿佛能噴出火,將琴酒燃燒成灰。
「呵!」琴酒輕蔑冷笑,收起槍,轉身就走。
「去死吧!」小裡卡爾對著琴酒扣動扳機。
子彈從槍膛裡射出,穿破空氣,擦著琴酒的脖子飛過,斜斜射在牆壁上。
琴酒緩緩轉頭,自信從容,「你不會現在就殺我的,否則你准備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琴酒的話將小裡卡爾刺激得不行,此刻的他恨不得殺了琴酒,但他很清楚,他不能。
以他現在的地位,琴酒死了,他根本不能接手琴酒手裡的權勢,最後只會成為別人的嫁衣。
他必須立下足夠大的功勞,大到讓BOSS滿意,大了除了他沒有任何再適合接手琴酒的手裡的權勢才行。
而這個大功勞,最好的獲得方法,就是找到琴酒背叛組織的證據。琴酒的的背叛,絕對是震撼整個組織的消息。
但琴酒說的也沒錯,組織沒有規定成員不能娶妻生子,黑澤夭夭就算被曝光,琴酒也頂多是信用下降,被BOSS懷疑,實質性傷害並沒有。
只要黑澤夭夭加入組織,幫助琴酒抓捕更多叛徒,很快他又會重新獲得BOSS的信任。
看著琴酒走得瀟灑,小裡卡爾越想越氣。
他冒險把毛利小五郎請來,可不是看著那色大叔跟他演一無所知的。
再氣他也只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