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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科幻] 墨武 -【武林高手再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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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節 十一個

  林逸飛沉默了很久,並沒有發表意見,百里冰見狀忍不住問道,“你不認可?”

  少年這才抬起頭來,只是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想你就是因為十分肯定這個想法,所以我剛才才說,我和完顏烈決戰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因為如果完顏烈到了幾十年前,現在就算不死,也是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估計也沒有什麼興趣和我比武,再想回到宋朝吧?”

  百里冰嫣然一笑,“我就說過,你一點不笨,你既然一眼看出兩幅畫表達的意思,又怎麼會想不到這點?”

  林逸飛沉思片刻,“既然你都這麼想,不知道事情過去了三年,完顏飛花會怎麼想?”

  “她說不定也想到這點,”百里冰輕聲道:“她一點都不笨,只不過過去的就已經過去,就算她有現在呼風喚雨,畢竟不能讓時光倒流,所以還能做什麼?”

  林逸飛點點頭,喃喃道:“不錯,過去的已經過去,如果完顏飛花真的這麼,倒是件好事,只不過她若真的這麼想,何必積累了那麼多的財富,她並不是一個貪財之人。”

  “逸飛,你說什麼?”少年最后幾句話說的聲音很低,百里冰並沒有聽清楚,忍不住問道。

  林逸飛展顏一笑,“沒有什麼,只不過我們這麼猜測雖然有道理,但是沒有什麼佐證,”他伸手拿出了那張楊先生給的卡片。晃了一下,“我卻有最簡單地一個方法。”

  “不錯,打電話問問第三幅畫是什麼內容,我們不再需要買下來,”百里冰笑道:“既然兩幅畫已經給我們那麼多的線索,那第三幅肯定十有八九能夠揭開謎團!”

  她看著林逸飛又沉默起來,“你不想知道答案?”

  林逸飛望著那張卡片,有些發呆,“我只是在想。什麼人會買去第三幅畫,因為在金昌緒的眼中。那幅畫不值錢的。”

  百里冰也是一愣,“或許買畫的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復雜,他可能是無意買到的。”

  “希望如此,”林逸飛不再猶豫,掏出了電話,直接按照卡片上的電話撥了過去,林逸飛沒有什麼表情,百里冰倒是顯得緊張的樣子。看他等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問道:“空號,還是沒有人接聽?”

  林逸飛神色一動,突然擺擺手,“請問,你好。”

  百里冰也把腦袋湊了過來,一副調皮的樣子,顯然也想聽聽電話的內容。

  林逸飛索性按了免提。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小孩地聲音。“我是曦曦。”小孩話才說了一半。一個大嫂口音的就接過了電話,“你找哪位?”

  “請問你買過一幅畫沒有?”林逸飛倒是說不出找哪位。楊宏偉給的卡片只是一個電話。

  “沒有,”緊接著‘喀嚓’一聲,那里已經掛了電話,林逸飛扭頭苦笑一聲,“這麼沒禮貌,有個小孩,難道接電話的是個保姆?”

  “有可能是,”百里冰點頭,“要不我打一下試試?”林逸飛點頭同意,百里冰撥了重播按鈕,這下卻是沒有人接聽,二人都是搖頭,林逸飛卻是笑笑,我倒不是很急,不如改天再說。”

  百里冰咬著嘴唇,想了半天才說道:“那好!這幾天百草制葯實在有點緊張超負荷的運作,什麼事情都到了飽和的程度,逸飛,你要小心過猶不及,發展過快雖然是好的,但是有可能還有太多的意外發生。”

  林逸飛點點頭,有些苦笑,“好在有你,錢醫生,月蓉,還有你爸爸派來地人幫忙,不然我也是頭大。”

  百里冰笑著說,“可是我們都是在為你出力,因為有你林逸飛,所以大家才做的起勁,要是沒有你這個主心骨,我們也撐不下去的,不過目前正是公司發展到了瓶頸,不過你還是忙你的百家會,能夠加大宣傳力度最好,公司這面我們還能就會,我要去父親的公司學習一下,我才發現學的是一回事,用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林逸飛點點頭,突然說道:“那也好,百家會省內選拔已經結束,五大賽區的選擇就要開始,不過以前那種小打小鬧地宣傳已經有了局限,還要想個好主意才行。”

  “現在你就是招牌,”百里冰笑道:“五大賽區都在羡慕華南有個林逸飛,打出了氣勢,打地好看,現在你已經是角了,只要你出場,就已經是廣告收入,直播費用地保證,你其實順其自然就好,只不過我想,你就沒有這麼清閑的。”

  林逸飛搖頭道:“其實說句實施,我地出發點雖然是為了中醫,可是到了如今,卻已經有些身不由已,我想百草制葯如果發展到一定的規模,可能就是我退出的時候。”

  “和百草慈善基金一樣?”百里冰低聲問道。

  林逸飛點點頭,“我只不過是個先鋒,要坐鎮的話,還得有把握大局的元帥才行,比如像你父親那樣。”

  百里冰‘噗哧’一笑,“原來你一直沒有看起我,那我可要努力向父親學習,不能讓你這個先鋒看扁了。”

  林逸飛回到校園公寓的時候,一推門,倒是一愣,他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發現室內又多了台電腦,大牛正在一本正經的坐在前面,練習打字,用的還是拼音輸入法。

  一看到林逸飛回來,大牛興奮的扭過頭來,“逸飛,比比打字速度?”

  林逸飛笑笑,“我就是拿滑鼠點點還行,打字哪里行,最近怎麼不陪女朋友,開始學習電腦了?”

  大牛站了起來,嘆息一聲,“你不知道,這幾天我一打聽,雖然我們還有一年多,但是今年就業形式不容樂觀,就算找個保安,前台什麼的都要懂得外語,電腦,我外語現在四級沒有過,電腦如果也不會的話,那實在不知道怎麼才好,再說不過四級,畢業證都拿不到,翠花一直念叨。”

  林逸飛一愣,“我四級過了沒有?”

  “早過了,”阿水笑道:“其實在我看來,大學生貶值的速度和最近股市差不多,再這麼擴招,而不注重培養實用技能下去,以后再過幾年,很多人畢業就意味著失業。”

  “你別嚇我。”大牛嘀咕了一句,“我爸媽對我的期待還很高,還指望我能出呢。”

  林逸飛點點頭,“亡羊補牢,猶未晚也,大牛,努力堅持下去,你有成功的那一天。”

  “好小子,你凈搞這些沒用的,”大牛突然大叫了一聲,“快說,你是不是成立個百草葯業,自憶成立了公司,卻連兄弟都不通知一聲。”

  林逸飛一怔,看到旁邊報紙一堆,基本明白了過來,“那又怎麼樣?”

  “那你是不是考慮,如果兄弟我失業,”大牛又是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就要適當給我安排一下崗位?你現在是大老板,這點發言權總是有的。”

  林逸飛笑笑,隨手拿起報紙,不置可否,沒有想到大牛想的倒長遠,多半是翠花給分析的,看了半天,並沒有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新聞,阿水卻是在電腦屏幕前喃喃自語,“第十一個科學家失蹤了。”

  “什麼第十一個科學家?”大牛忘性比記性快那麼一點點,翠花交待的事情這一回又忘記到了腦后。

  林逸飛疑惑的目光也是望向了阿水,阿水猶豫了一下,“這是個流傳在國內外科學界的一個說法,有幾個很有潛質的科學家都是莫名的失蹤,國外六個,國內五個。”

  “什麼時候的事情?”林逸飛問道。

  “大約近兩年吧。”阿水回憶道:“剛開始的時候,幾個人才失蹤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什麼聯想,但是接二連三有潛質,而且提出驚世駭俗,嗯,可以用驚世駭俗設想來形容他們,本來只是在科學界引起轟動,或者嘲笑,認為他們太超前,或者說神經質好一些,但是沒過多久,他們就人間蒸發了。”

  “什麼驚世駭俗的理論?”林逸飛微微皺著眉頭。

  “主要是關於物理和人體大腦方面的,”阿水回憶道:“逸飛,你看,其中就一個科學家宣稱,可以找到大腦記憶的存儲點,而且記憶可以移植。”

  “荒謬。”大牛不屑說道。

  “還有一個關於神經方面的,”阿水又解釋道:“他說人體的記憶識本來是一種電磁波,可以游離到體外,這也是造成失憶,或者記憶前生的現象的主因。”

  林逸飛想了半天,“這個科學家倒很有創意,對了,最后和蘇嫣然聯系了沒有?”

  阿水驀然漲紅了臉,大牛笑了起來,“他怎麼沒有聯系,現在去聽琴幾乎是阿水每天的必備功課。”

  “那我們今天一塊去聽聽如何?”林逸飛像是頗有興趣的樣子,大牛當然是轟然響應。

  “你們去,我當然不會轟你們,”阿水扳起臉來,“我們不怕嫣然對牛彈琴,但是我只怕對牛彈琴的時候,牛會有些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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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節 日有所思

  阿水說得是,蘇嫣然彈到不到一半的時候,大牛的確有些不耐煩,有如很多人欣賞《田園交響曲》的時候,總覺得一片寧謐,風光無限,但也有人覺得心煩意亂,更多的是煩躁,不過是心境所然。

  中途蘇嫣然曲調一歇,大牛就如一個知名電台的主持,不等歌手唱完,已經開始預告下一個節目一樣,拍起巴掌來,而且還很熱烈,知道阿水瞪了她一眼,大牛這才發現一首曲子還沒有結束,不由訕訕的坐了下來。

  蘇嫣然倒是笑了起來,彈奏完后,先謝謝大牛的掌聲,又把他的臉弄的和關公一樣。

  “其實阿水才聽的時候頁一樣,不等我彈完,就已經稱贊,”蘇嫣然笑道:“不過最近好很多。”

  大牛終於找到一個墊背的,大聲呼道:“原來如此,主要是嫣然曲高和寡的緣故,你沒有看到,現在這種曲子不流行的。”

  蘇嫣然輕聲一笑,目光卻望向了林逸飛,“不過好在逸飛能聽懂,但是我們這個大忙人最近可是不常見的,百家會結束了嗎?”

  眾人都是笑笑,翠花都忍不住說道:“嫣然,我建議你出去走走,這樣消息閉塞實在不好,自從上次慈善晚會以后,我就沒有見過你走出校園。”

  “過幾天聖誕節,平安夜我們去爬山如何?”大牛熱心地建議道。

  阿水卻是一愣,看了林逸飛一眼,“外國人的節日那麼熱心干什麼,校園有個元旦晚會,每個院系都要出點節目,嫣然有演奏的,不如大家都去捧場,小飛,怎麼樣?”

  林逸飛有些歉然道:“實在不好意思,百家會五大賽區的比武恰好也是這段時間。我恐怕回不來的。”

  “事業重要,”蘇嫣然笑道:“你比起我們來,日子可以說過得充實得多。”

  林逸飛只是搖搖頭,“我這是趕鴨子上架而已。”

  “小飛是不肯放棄為他的公司做宣傳,”翠花冒出了一句,“我聽說這次省內選拔,他的公司可是窗戶內吹喇叭,名聲在外。可以說江源市從來沒有紅的這麼快,這麼受到民眾關注的公司,如今他身為華南賽區的熱門人物,自然不肯放棄這個替公司宣傳的機會。”

  “中醫要是能借這次宣傳引起民眾的注意,而不是被人叫囂取締,”蘇嫣然輕聲道:“那無疑比參加什麼元旦聖誕晚會有意義很多。”

  “逸飛是嫣然的知己,”阿水笑道:“沒有想到嫣然也是逸飛的知己,我就說了,很多人都是羡慕逸飛的風光,嫉妒他的實力,更有的說他無趣,一心向錢看,真正了解逸飛苦心的就嫣然和我兩個。”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顯得頗為高興,顯然是為了能和蘇嫣然站在一條戰線上感覺到愉悅,眾人都是你望我,我望你的,眼中都是掩不住的言外之意。

  翠花聽了有些訕然,心中卻想,不為錢的就為名,不為錢不為名的說出去又有誰信?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高尚,”林逸飛看到氣氛有些尷尬,圓場道:“不如我們再請嫣然彈奏一曲,我可是沒有聽夠。”

  大牛嘀咕了一句,蘇嫣然見了一笑,“你是沒有聽夠,不過有些人可有意見,不如我們換個節目,大家講講故事如何?”

  “講故事也不錯,”阿水舉手贊同,毫不猶豫,“不知道要講什麼內容的。”

  “不如講一個大家印象最深的夢怎麼樣?”蘇嫣然慢條斯理說道,“我這幾天天天研究夢的解析,對這方面倒是有興趣。”

  大牛也是舉手贊同,為能參與進來感到高興,“我先說。”看到眾人都是沒有反對意見,大牛的表情突然轉變的有些苦惱,“其實我這幾個月做的夢都不算好。”

  “夢就是夢,有什麼好坏之分?”翠花扯了下他的衣袖,“別啰嗦了,快講吧。”

  “我有一次夢見從高山上掉了下來,不停地掉,掉得沒有盡頭,然后就嚇醒了。”大牛一臉苦笑,“還有一次就是站在懸崖邊上,總感覺要掉下去,唉,那種感覺,真的不爽,最好的一次,就是撿了幾個雞蛋,撿著撿著,正高興呢,卻又醒了,唉。”

  大牛一聲長長的嘆息,本來一直無憂無慮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裝起了深沉。蘇嫣然‘噗哧’一笑,“其實你這夢境很多人都有,也很好解釋。”

  周公解夢?大牛腦海里閃出這四個字,慌忙說道:“那就麻煩嫣然你給解釋一下。”

  “我說出來你可別不願意,或者怪我,”蘇嫣然笑道:“我也是依照這段時間看到的書上說的。”

  “不怪,不怪,無非是一場夢。”大牛心中忐忑,卻是故作豪爽說道。

  “你夢到高處下落,站在懸崖邊上,心情不安,恐懼,這代表你對未來沒什麼信心,”蘇嫣然輕聲道:“而且害怕即將面對或者已經面對的困境,比如考試,就業方面。”

  大牛一拍腿,“說的太對了,我真的就怕眼看就要到來的英語考試再不過,我可是一點信心也沒有,真不知道這幫鳥人是不是吃,吃那個長大的,”美女在前,大牛還是知道收斂點,已經把那個屎字咽了回去,“好好的一個中國人,偏偏要英語過四級才能拿到畢業證,我就沒有看到老美要中文過四級才發畢業證的。”

  他這一陣嘮叨下來,眾人都是靜靜地聽著,大牛又道:“還有這個大學生的身份,本來考到浙清的時候,我爸媽還是高興的不得了,見人就吹噓我是個大學生,而且是浙清的,現在你看看,來到學校招聘的就那幾個單位,去人才市場也就那幾家,去應聘的都像是鴨子雞一樣,等人家挑選,你說說,我們讀了小學六年,中學三年,高中三年,現在大學又已經三年,一共讀書就讀了十五年了,結果人家一句,對不起,我們要的人滿了,你們說說,有這個道理嗎?”

  眾人面面相覷,卻都是抱著理解的態度,“要說就業我不急,那是放屁,”大牛咂咂嘴,還要說些什麼,終於化作了一聲長嘆,“嫣然,你說的對,不過我撿雞蛋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代表要發財了?”

  阿水一聲嘆息,本想說什麼,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其實他對大牛也是苦口婆心的說了很多遍,只不過每次大牛都是認為時間還多的是,但是大學幾年一晃即過,事到臨頭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都是渾渾噩噩!

  蘇嫣然笑笑,極力想把氣氛搞活躍些,“那是喜歡貪小便宜的表現,也反映了你性格的一個方面。”

  “看來我真的一無是處,”大牛自嘲的笑笑,“真的要發奮才行。”

  這個發奮他到了大學說了不下幾百次,就和日常學生說的下一次一定努力一樣,說說可以,卻是從來沒有實現的時候。

  “翠花,你有什麼夢?”蘇嫣然轉移了目標,卻是偷偷看了林逸飛一眼,見到他好像聽著眾人的講話,又像是走神,表情有些異樣!

  “我還不是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翠花笑道,但是看著大牛的眼神有些憂慮,“不過有一次做夢給我的印象很深的就是飛了起來,卻又擔心掉下去,那種感覺,患得患失的。”

  “這個要是單獨的來看,就是你本身渴望浪漫,也就是現實中缺少浪漫,”蘇嫣然解釋道:“如果和大牛一塊聯系起來,就是渴望幫情侶解決問題和困難。”

  翠花望了大牛一眼,笑了一下,卻沒有多說什麼。

  “阿水,到你了,你的夢境呢?”蘇嫣然的目光已經瞄向了阿水。

  “我有什麼夢,我以前都是晝夜顛倒的,”阿水搖頭道:“沒有夢,沒有夢。”

  除了林逸飛,眾人都起哄起來,“不行,不行,一定要說說,正好嫣然也在這里,讓她給你解解。”

  阿水推脫不過,有些臉紅,林逸飛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很多事情說出來可能好一些。”

  阿水好像得倒了勇氣,“不知道這幾天是不是和嫣然再一起的緣故,前兩天做夢還是和她在一起看彩虹,而且還有兩道,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大牛心道,你這才是真正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聽懂,才要說話,卻被翠花拽了一下,瞪了一眼。

  “這個,”蘇嫣然愣了一下,“那可能是阿水有了心儀的對象,不過卻有點危險。”

  “什麼危險?”阿水急聲問道,臉色微變。

  “那是說明你的交際有了競爭的對象,”蘇嫣然突然‘噗哧’一笑,“如果再不努力,就算情人都會被人搶走的,阿水,快說,你喜歡的那人是誰?我認識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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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節 追夢

  阿水本來是信心躊躇的,聽到蘇嫣然這麼一問,已經如同霜搭計程車茄子一樣,說不出話來,他不會解夢,但是一級多少明白了蘇嫣然的意思,她問自己認識哪個女孩子,說好聽點,她就是給自己台階下,讓自己不那麼尷尬,不至於在朋友面前丟面子,畢竟他西湖蘇嫣然,但是從來沒有說出來,沒有的愛戀,哪里的失戀?

  只不過要是說不好聽點,那就是女方無視你的單戀,或者從來沒有對你有意思過。

  一個女孩子如果這麼問你,多半是含蓄的婉拒,而不是真的不懂你的意思,而在這時候不識趣的表白心跡,多半是撞個頭破血流回來,阿水強笑了一下,“嫣然這下可說錯了。我成天面對的是電腦,哪有機會人和思什麼女孩子。”

  “網戀也是可行的。”大牛不識趣的說了一句,卻被翠花掐了一把。

  “是嗎?那我可猜錯了。”蘇嫣然笑了一下,目光中有些歉意,不過其中的含意,個人看了都是有著不同的想法,“逸飛,到你了。”

  “我?”林逸飛一怔,“我也和啊水一樣。做夢很少的。”

  “我不信,”大牛叫了一聲,“你現在春風得意,肯定做夢也是好的,快說說,我也學學,不成天總是做那些破夢,嚇也嚇死了。”

  “如果能隨心所欲,那就不是夢了。”林逸飛緩聲到道:“大牛,無論夢中如阿,現實中應該怎麼做,才是一應該想的。”

  眾人都覺得林逸飛說得大有道理,卻沒有注意到他鄙了蘇嫣然一眼,正巧她的眼神也看了過來。少女好像有些不自然,又把目光移了開去。

  “可是大家都說了自己的一個夢,你若是不說,不免不公平。”蘇嫣然看似柔弱,有的時候卻很固執。

  林逸飛沉吟片刻,終於笑道:“我的夢卻和你們的不大一樣,有點恐怖。我最近總會夢到要殺一個人,卻有一個小姑娘攔著我,那小姑娘說我要殺的人是好人,卻認為我是濫殺無辜,嫣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小飛你這個夢到很奇怪,”大牛皺這眉頭說道:“只能說你有暴力傾向,現實生活中得不到發泄,只能在夢中殺人!”

  他在這里侃侃而談,卻沒有注意到蘇嫣然臉色本是紅潤,突然蒼白一片,目瞪口呆的望著林逸飛。

  “嫣然,你怎麼了?”阿水最先看到少女的不妥。慌忙問道:“是不是不舒服?”

  痴情的人一般都是這樣,就算對封已經表明了態度,還是忍不住的關心,當熱昂也有一些反目成仇,潑硫酸,捆炸葯同歸於盡的,但顯然不是阿水的風格。

  “沒什麼,”蘇嫣然鎮靜了下來,“我也是和大牛想的一樣,沒有想到逸飛夢里也有這種傾向,”他沉默了一下夢,突然問道:“不知道逸飛夢中殺人,是不是用,用手槍的?”

  她問得猶猶豫豫,別人還以為她是想從林逸飛作案的工具推測出他的心理,只有林逸飛目光詫異一閃即過,“我用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兵器,可以說是稍方的棍子,但是尖端卻有個鈍角,我很奇怪,那種東西,會需能稱的上是劍吧?”

  他說的含含混混,當然不會是不知道自己的兵刃,而是想看看蘇嫣然的反應,當初蘇嫣然給他見過屍解,轉世一說,他當時只覺得詫異,卻是因為大牛和秦醫生都是他八百年前認識的人想像,去不是有什麼記憶,也就不大深究!

  人長的想像不足為奇,可是當一個人長的像,又有前世的記憶就有些奇怪,但是如果說素髎嫣然和自己一樣,卻又不對,因為看她的表情,很是含糊,似乎只是被幾個夢境困擾而已!

  可是上次展會外相遇,她竟然好像認識顏飛花!這就讓林逸飛不能不詫異,他故意說出了八百年前的一件往事,只是用來試探,沒有想到蘇嫣然竟然好像知道!

  蘇嫣然那一刻,雙頰有些發紅,卻不是害羞,而是興奮,盯了林逸飛半響,說了一句讓大家都莫明其妙的話,“你好像不是那個要殺人的人?”

  這是是那麼話,大牛一頭霧水,林逸飛心中一震,自己現在當然已經不是蕭別離的外貌,難道一個人的夢境竟然能夠如此清晰,能夠讓人看的清清楚楚?

  “那殺人的應該是長什麼樣?”林逸飛微笑問道。

  “應該是,”蘇嫣然說了三個字后,驀然住口,“我怎麼知道,或者是一臉凶相吧。”

  林逸飛笑笑,“不知道嫣然怎麼分析我的夢境?”

  蘇嫣然緩緩道:“騎士你是誤解了那人,是誤解了生活中的一個朋友,所以在夢境中展現不滿,但是(看不懂)得是不可化解的仇恨,要不怎麼會有人勸你?”

  “哦?”林逸飛應了一句,不再說話。

  “你夢中要殺的朋友是什麼樣子?”蘇嫣然有問了一句。

  這下不但是阿水,就算是那牛都看出了古怪,“嫣然,這不過是個夢,何必計較的這麼清楚?”

  蘇嫣然只是望著林逸飛,默然不語,像是等他說出來。

  林逸飛猶豫了一下,沉聲道:“那人長得也算英俊,”他自嘲的笑了笑,“肯定比我長得好看的許多,不讓怎麼會有小姑娘求情?”

  “她已經不小,懂得什麼是非!”蘇嫣然應了一句,看到眾人都是疑惑的眼神望向她,慌忙道:“我也是就事論事,她既然干不畏刀劍文人求情,想必是對那人,認為那人是對的!”

  只不過她這麼一說,阿水幾個更是迷惑,她這麼說已經不是單純的討論夢境,而是煞有其事一樣。

  林逸飛緩緩道:“我記得要殺那個人比我高一些,狂放不羈,臉型消瘦,其他的倒也記不得許多!”

  蘇嫣然臉色陰晴不定,阿水看到有些擔心,“嫣然,今天要不就到這,反正大家音樂也聽了,說夢也盡興了。你身體好像不舒服,不如回去休息,改天再聊。”

  “我也想說一個夢,阿水,你不想聽嗎?”蘇嫣然雖然是對阿水說話每只不過一雙秀眸卻是望定了林逸飛。

  “我當然沒有問題,就是怕他們幾個沒空。”阿水一愣,看著蘇嫣然望著林逸飛的眼神有些古怪,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在哪里見過。

  “我有空,”“我也有空,”大牛和翠花相繼說道,主要是看到蘇嫣然這麼執著,倒不想掃興。

  林逸飛卻笑道:“我擔任也有空,只不過不知道今天蘇晴會不會來?”

  “她不會來,她已經不在江源市。”蘇嫣然臉上露出喜意,顯然是因為林逸飛答應留下來的緣故。

  自從江海濤被抓后,蘇晴彷佛銷聲匿跡一樣,主要的原因就是她的錯誤選擇,就像娛樂圈一些傍大款,炫耀被包養的女星一樣,從來只是說自己是真心相戀,而沒有什麼金錢因素在里面,這就讓人有些奇怪,為什麼值得和它真心相戀的都是身家不菲的,卻沒有社麼打工的能被她看上!

  相處的時候,那些女星八卦九卦的新聞不斷,別人就是不知道,他都會想辦法通過媒體,電台希望大中知道,但是出了事后,馬上翻臉不認人,宣稱不過是普通的朋友關係,或者更絕的說,不認識這個人,變臉是在比六月變天還快,怪不得戲子無情的四個字被人家津津樂道,長久不衰!

  “只要你想說,我們還是願意聽的,”林逸飛笑道:“只不過我們說夢,由嫣然你來解釋,但是你來說夢,又該讓誰解釋?”

  “當然是你們解釋,不過我最想聽的還是逸飛的看法,”她看了一眼阿水,微笑道:“當然逸飛心思縝密,雖然不太說話,但是往往一語中的,阿水也贊同吧。”

  阿水強笑了一下,想著剛才蘇嫣然說的兩道彩虹,就是有情敵出現,忍不住看了林逸飛一眼,轉瞬有懷疑自己多心,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逸飛都不會和蘇嫣然扯上關係,剛才頭腦一片空白,借坡下驢,只覺得蘇嫣然拒絕了自己,但是現在一想,蘇嫣然說自己入股不振作,就算情人都會被交際的對手搶去,難道她是按時自己不夠主動,對於感情的事情重視太過懦弱?

  聽到蘇研討一問,阿水只是點頭,“他其實腦袋很聰明,不過就是不露而已。”

  “不叫的夠是最咬人的,”大牛一旁嘟噥了一句,給林逸飛下個定義,“其實小飛就是這種。這種人!”

  蘇嫣然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只不過在看林逸飛的目光已經是截然不同,當初看林逸飛只是因為她的出色,並沒有別的念頭,現在聽他若有意,若無意講出一個夢,竟然和自己常做幾個相同,怎能讓她不吃驚!

  這種夢境實在困擾了她太久,得知林逸飛竟然也有,這下當然要執意留住,不要說蘇晴再來添亂,就算蘇特來了,她也要先講完再說!

  “那應該是一個春末的時節,”蘇嫣然眼中一陣凄迷,“我彷佛置身一個古式的庭院,哪里海棠紅艷,錦繡鋪地般的飄落,不知道哪里飄來的梨花,雪花般的飛舞,恰似瑞雪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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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節 實驗

  如果說速嫣然的琴聲能把人帶到一種高山流水,白雲青山的美妙境界,那麼她講的夢境就能把人帶到虛無縹緲,卻又讓人向往的意境。

  眾人都在想像著滿院東風,海棠鋪繡,梨花飄雪境界的時候,只是沒有人注意到林逸飛臉色有些異樣。

  速嫣然雖然眼神迷離,卻是一直望著林逸飛,聲音微微有些顫栗,“逸飛,這種景色不知道你,你夢到沒有?”

  林逸飛低聲道:“我夢到的多半都是刀光劍影,這種景色是,是夢不到的。”

  蘇嫣然嘆息一聲,很輕很淡,卻是重重的落在阿水的心上,他突然有些痛恨自己,雖然網絡上可以說是游刃有余,為什麼和蘇嫣然這麼久,卻只能聽到她演奏入擊玉鳳鳴,但是半分心思也琢磨不到?

  “我置身在那種美景之中,很玄妙,也很迷惑,”蘇嫣然低聲說道:“這本來是個陌生的環境,就算現在怎麼仿造,怎麼復古,那種意境都是可遇不可求,就像流逝的時光一樣,你永遠無法把握,但是我偏偏又熟悉異常,彷佛在這里已經流連了很久。”

  大牛想要說,你這多半不是夢,是你彈琴過多,引起的一種幻覺,只不過看到翠花竟然一臉相往,心中一動,恍然大悟,難道這就是什麼女生所謂的浪漫?

  “或許你前生就是在那里,”阿水緩聲下了論斷,“嫣然,你看你,彈琴彈的這麼好,彷佛天生一樣。我想就算是前生也是個才女吧?”

  “前生?”蘇嫣然的目光終於轉了過來,“你們也認為有前生?”

  阿水笑道:“其實我的前生觀點和別人不一樣,應該說是比較科學的,因為誰都不知道大腦中的記憶藏在哪里,我們不妨做個假設。”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看到林逸飛望了過來,眼神有點奇怪,不由問道:“怎麼,逸飛,不允許嗎?”

  “盡管說。”林逸飛笑著搖搖頭,心中卻在想起不久前聽到百里冰的假設,原來這二人都喜歡使用一種強調。

  “我的假設其實早就有科學家提出來,”阿水笑道:“因為自從幾十年前,發現腦電波的存在,也就是現在醫院用的什麼腦電圖。只不過能夠粗略知道一些人體生命的跡象,卻完全無法知道腦電波表達的是人腦的什麼意思,就像聲波,電磁波,或者各種樂器發出的頻譜,大家都能夠檢測到,但是想要從一張白紙上的一段頻譜知道這是表達的什麼意思,那可就是很難做到,應該說是現代科學無法做到的事情!”

  “阿水,還是聽嫣然的回憶,是夢境吧。”大牛忍不住插嘴道:“你的這種先進理論,應該去和搞電子,或者生命科學的去探討。”

  “讓阿水說下去。”蘇嫣然一絲請求的目光望向了大牛,顯然對阿水的這種理論很感興趣。

  得到蘇嫣然的鼓勵,阿水精神一振,“我這里長途電話短說,就拿最簡單地收音機波段作為例子,當然這里還有一些不滿足的tiaoian,但是大概可以讓大家明白這個理論的含意。”

  林逸飛心中有些好笑,百里冰和阿水無疑都是很心細,也有一些演講的天賦,因為這種人有一種比較高深的理論說的路人都懂的本事。

  阿水伸手在空中抓一把。“你們看,這是空氣,在我們眼中當然是透明,無色的,而且什麼都沒有是吧?”看到大牛點點頭,阿水笑道:“其實里面有很多東西,比如說灰塵,分子,原子,當然還有電磁波,不然我們的收音機怎麼能夠收聽到電台的節目?”

  看到眾人還是有些茫然的樣子,阿水又耐心的解釋道:“既然這種,人腦中可以檢測出電腦波,為什麼不能發射?人腦也可以說是個很精密的儀器,那麼說接受別人的電磁波也就是大有可能!”

  “那按照你這麼說,人腦的記憶可以互相知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你也知道我在想什麼?”大牛大手一揮,做不屑狀,“這不是慌天下之大謬,滑天下之大稽?”

  他說出一句古言,頗覺得得意,卻沒有看到阿水看到他的目光也有些不屑,不過轉瞬嘆息一聲,“我也說一只能夠理論的可能,你若是不聽,總是想著什麼荒謬,不可能,那我們不要說腦交流,就算語言交流都是有著很大的障礙。”

  “聽阿水講下去。”翠花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大牛,你很注重實際,這點很好,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缺乏幻想,總是局限在自己的小圈子中,而且總希望自己想的是對的,這才是真正的滑稽。”

  大牛這下沒有話說,誰的滑他都可以反駁,但是翠花無疑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那他也要說點讓人信服的地方,不要總說些虛無縹緲的假設。”

  “阿水肯定是認真想過的,我們只要認真聽就行了。”蘇嫣然一旁插嘴道。

  阿水倒有些汗顏,望了林逸飛一眼,這些理念其實不是他想到的,只不過前一段時間,他發現哪個科學家失蹤的詭祕事情后,對於那幾個科學家的理論大體翻閱了一下,看到感興趣,也就記了下來,他說的正是其中一個著名科學家的假想。

  “大牛說人和人之間不能知道比吃的意識,這點很容易解釋,”阿水笑道:“比如一個處於搞頻段的收音機,肯定接收不到低頻段的信號一樣,每個人的大腦就是一部非常精密的儀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定下波段,應該是很難改造,這就讓我們彼此之間依*腦電波來交流變得不太可能,但是也有些特例,比如說雙胞胎的心靈感應!”

  眾人都是一驚,蘇嫣然已經搶先問道:“因為雙胞胎很多時候都是可以說是復制品。雖然有些輕微的差別,但是腦構造相似的可能就大一些,所以有的時候一個人在遠方求學,身體上感覺到痛苦,另一個離的很遠,也有很強的感應,你莫非想說這些是二人的腦電波發生感應,這才引起另一個人的心理作用?”

  “不錯,”阿水興奮的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沒有想到嫣然這麼古典的人竟然也能夠明白!大牛,你明白不明白?”

  大牛冷笑道:“那怎麼解釋另外一個人也很痛苦,而且痛的是相同的部位?”因為這個雙生感應的現象報紙上多有報道,而且有的時候,他也能夠體內聽到身邊朋友親戚提及,感覺好像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要不說人體非常的微妙,”阿水笑道:“那個科學家就是做了一個實驗說明這個現象當把被試驗人放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周圍有一個鐵爐子,里面放著一塊燒的通紅的鐵,”看不到眾人都有些迷惑,阿水解釋道:“你們聽下去,就會明白我的用意,被試驗人被蒙上眼睛,科學家就用烙紅的鐵接触那個人,同時給那個人及其強烈的心理按時,就是說,烙鐵每*近一分。,就會讓被試驗人描述一下自己的心理感受。”

  “結果怎麼樣?做這個試驗的目的是什麼。考驗認得心理承受能力嗎?”大牛問道,看了一眼林逸飛,“小飛,你怎麼從來沒有問題?”

  “問題都讓你們問了,”林逸飛笑道:“我只要停就好了。”

  眾人都是笑了起來,一起望向阿水,阿水卻是臉色鄭重,“結果是那人慘叫一聲,因為最后科學家把烙鐵一下子放到了那人的手臂上!”

  蘇嫣然驚呼一聲,輕掩秀口,說不出話來,本來以為是個實驗,卻沒有想到最后竟然演化成一個慘劇,大牛也是不滿,“這算什麼?你在做實驗,還在講懸疑故事?”

  阿水嘴角一絲笑意,“當然是實驗,科學教把烙鐵拿開一看,那人的胳膊竟然是通紅的,而且那蒙眼人的表情很痛苦。”

  “廢話!”大牛雖然一忍再忍,可是還是忍不住大叫道:“一塊燒紅的烙鐵放在誰的胳膊上會不痛苦?阿水,你實在是講的有些離譜。”

  阿水看了林逸飛一眼,微笑道:“這里就小飛有耐性。”

  “我在等你的結論。”林逸飛微笑道:“因為我知道結局肯定不是大牛說的。”

  “結局就是,”阿水笑道:“科學家其實是放了一塊冰冷的烙鐵在那個人的胳膊上,而不是通紅的烙鐵!”

  大牛愣住,半響猜大聲叫道:“怎麼可能,不可能,這一定是你便出來的。”

  “人體很奇怪,大牛這種反應不足為奇,因為他對未知領域有著一種排斥的心理,只是喜歡在己有的圈子中打轉轉,”阿水緩緩道:“當初發明電腦的時候,一個一秒運算幾千次的電腦要占用幾件大房子的地方,那個時候,有人提出電腦不斷發展,不久的將來,微型機會人手一台,可是被很多人認為是個荒謬和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是現在游說會質疑?”

  阿水嘴角一絲苦笑,彷佛深有痛恨的樣子,“你們也應該知道,人有猝死,嚇死的,那人可能是非常健康,但是卻被一種恐懼的意識充斥,導致碑臟爆裂,如果大牛你還不信,請你說說,那種恐懼的意識是種什麼力量,既然意識可以產生讓人體的內臟破裂的力量,那麼讓人手臂出現個鮮紅的烙印,這難道很難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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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節 招魂

  大牛半晌無語,翠花笑道:“好了,阿水,你說的是對的,繼續說下去好吧?”

  阿水笑道:“其實我也只是想說明那個科學家的理論,不想因為他的失蹤而埋沒。”

  “是別人的理論?”蘇嫣然有些失望,本來神採奕奕的秀眸暗淡了起來。

  “不錯,”阿水猶豫了一下,“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們理解,那個科學家假設人腦是一台機器,可以送出電磁波,碰到友人頻率相同的,應該說腦結構類似的,就會產生反應,比如說回憶出自己所謂的前生。”

  他著重了所謂的前生幾個字,蘇嫣然聽了一怔,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林逸飛,這里應該只有林逸飛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也就是只有她才知道自己講夢境的含義,她一直被幾段夢境困擾至今,可以說翻閱了很多資料,包含別人認為荒誕不稽的轉世,屍解,飛昇什麼的,可是像阿水這種前生的觀點倒是第一次聽說,可是用心想想,卻又是很好理解!

  難道自己是錯的?蘇嫣然心中苦笑,沉吟了起來。

  “當然這種所謂的前生,每個人感受到的或多或少,但是大部分人的腦結構千差萬別,”阿水倒是把科學家的理論拿過來就用,而且還能自己引申一部分,“所以除了特殊的巧合人外,能感應到前生的很少,但是自古到今,還是有很多記錄,這說明還是很有一些的。”他飛快地瞥了一眼林逸飛,微笑道:“逸飛,你說是不是?”

  “當然是很少,”林逸飛同樣笑容面對。“好在很少,不然大家都是頻率相同的,那這個世界不久亂套了?”

  少年心中卻是苦笑,你別人不問,偏偏問我,多半是懷疑我也是這種性質的,但是蘇嫣然呢?會不會是這樣?

  “少也是正常的,”阿水笑道:“這個科學家的說法,倒是很像民間傳說中鬼上身的說法。當然說什麼民間說的頭七怨鬼,冤鬼的戾氣最強烈,也很好解釋,因為電磁波也是有能量衰減的,有各種不可知的因素,可以放大能量信號。但是世上更多的空間因素卻是減弱能量,人一死的頭幾天,腦電波那時候能量最強,可能被別人接受的可能性也就最大!”

  “阿水,你小子不是人才,”大牛忍不住嘆息道:“你小子簡直是個天才,這種鬼怪理論也能讓你說的絲絲入扣,而且聽著有模有樣的。蠻有道理,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我只是把人家的研究結果復述一遍而已,”阿水苦笑道:“你不要崇拜我哦。”

  “阿水這麼說的意思,”蘇嫣然緩緩道:“我整理一下,就是一個人死后,他的腦電波會脫離出人體?”

  阿水點點頭,“是那個科學家這麼說。”

  蘇嫣然忍不住笑道:“先算你說的好了。要是每次你都辯駁一下,那不是很別扭。再說就我們說是你說的,難道你還想拿出去發表個論文什麼的?”

  阿水笑了一下,不再糾正。

  “但是這種幾率很小,”蘇嫣然接受新概念的速度實在讓大牛汗顏,“而且不能否認,就算活人的腦電波,也是有強有弱的,有的脫離后,很快能量就會消耗掉,散布再空氣或者宇宙中,這也可以理解為民間說的魂飛魄散,阿水,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阿水連連點頭,“你說的正是那個科學家的設想。”

  大牛撇撇嘴,心中卻在嘀咕道,什麼科學家,應該說是迷信的科學家才對,只不過看到在場的人都是點頭,專心致志的樣子,不敢一身犯眾怒!

  林逸飛卻是眼中露出了相當詫異的神色,仿佛阿水和蘇嫣然的假設對他也是一種震驚和触動!

  “但是民間有種招魂術,當然這有點迷信的色彩,”蘇嫣然噗哧一笑,“我們這里都是探討,不是宣揚什麼迷信,大家都算是有知識的,懂得辨別,知道自己分析,就算認為是錯的也可以一笑了之,而不是一棍子打死,”看到眾人都是點頭,又接著道:“那也可以解釋一種很有能力,應該說是很有能量的,或者有方法的人,把電磁波集聚到一起,但是被后人訛傳或者是被別有心機的人利用,這才變成裝神弄鬼,但是本質上,也就是最關鍵的那種方法,卻是失傳了。”

  阿水這次卻是想了一下才點頭,“或許古人有這種方法,但是沒有人肯定,但是若說很多習武之人的意志強一些,我想大家都會贊同,比如說習武的人,抗擊打,或者說抗痛楚的能力很強,他們的能量也就很強,至於是不是掌握了這種招魂的方法也是不得而知。”

  蘇嫣然神色有些失望,“那麼說現代人除了用所謂的科學外,不能做到招魂這點了嗎?”

  阿水苦笑道:“就是用現代科學的方法,也不能做到這一點,現代科學關於腦理論,還是停留再電磁波的認識,而一直沒有更深一步。至於中國,大家也知道,戰火連連是主要原因,傳術不傳心術不正是另外一個原因,再加上好人不長壽,禍害活百年,所以,唉!”

  他嘆息了一聲,望向了林逸飛,“小飛,你的中醫理論不也和這類似嗎?”

  “但是不如你說的深刻,”林逸飛低聲答道,若有所思。

  “嫣然,你好像很注重這個方法,”阿水不經意的問道。

  蘇嫣然臉色有些發白,“我只是覺得有趣,我的夢有幾個,但是不連貫,要是真有招魂的方法,讓它一致該有多好?”

  翠花嚇了一跳,“嫣然,你可別學人家玩什麼鬼上身,那樣家人多擔心!”

  蘇嫣然笑笑,“我不過是說說而已,阿水,電磁波的衰減日期是多久,有沒有可能是幾百年?”

  林逸飛一怔,目光也是望向了阿水,阿水咳嗽一聲,“這個信號衰減我可沒有研究,那個科學家也沒有說過,可能他后面是一堆化學方程式,就算有我也看不明白,但是我想如果一味地衰減下去,應該很快信號就不可檢測,幾百年多半不可能,但是,”阿水頓了一下,“什麼都不排出意外,比如死的人意識非常強,或者非常怨,再加上一些意外的因素,有可能在空間中衰減的慢一些。”

  蘇嫣然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嫣然,你的精神好像好了很多。”阿水抬頭一望,看到蘇嫣然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是已經算是正常,“還要說你的夢境嗎?”

  “我只怕你們不聽,”蘇嫣然回過神來,秋波掃了林逸飛一眼,“那個庭院正中有個假山,泉水潺潺地流了出來,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準確地說,我根本看不到自己。”

  大牛這次反倒點頭,“這很正常,有的時候夢境我們只是過客,並不參與其中,事后想想倒也奇怪。”

  蘇嫣然點點頭,“那時候,我突然看到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出來,但是一身古代的裝束,好像是宋朝吧。”

  看到眾人都沒有留意年代,少女心中嘆息,望著林逸飛說了下去,“女孩看樣子年紀不大,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是看其表情,好像很有主見,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竟然覺得看到她,好像很親切,或者說,我感覺我就是她,因為她心情激動,忐忑不安,想要去見一個人,卻又有些猶豫的念頭全部被我感覺到。”

  林逸飛突然說道:“如果是宋代,十三,四歲已經可以談婚論嫁,甚至更早,不過現代法定結婚的年紀要晚了很多。”

  “就你知道的多,”大牛嘟囔了一句,以為林逸飛不過是賣弄。

  蘇嫣然卻是詫異地望了林逸飛一眼,“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那個小姑娘是去見心上人?”

  “夢是你的,”林逸飛笑道:“我怎麼清楚,我只是說出了一種可能,你既然能夠感受那小姑娘的心境,難道分辨不出是不是愛慕?”

  這句話就算阿水都有些關切,因為這好像關係到他的終身幸福,卻沒有想到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我好像從來沒有愛過一個人,是說男女那種,”蘇嫣然笑容中有些苦意,“小飛,阿水,翠花,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一見到你們,就感覺到心中高興,但是不見你們,也沒有什麼牽腸掛肚的感覺。”

  阿水這一刻的郁悶可以說是無以倫比,頭一回覺得單戀不是甜蜜而是十分的痛苦。

  “古人都有說,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蘇嫣然嘆息一聲,“又說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當然是形容男女之間的纏綿想念,可是我這種感覺,卻是從來沒有再現實生活中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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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節 務觀

  阿水心中一怔,轉瞬可以說是哭笑不得,他竟然聽出了蘇嫣然的意思,她現實中沒有過,這麼說難道夢境中有過,自己一個活生生現實中的人,竟然比不過一個夢境的人物?

  “這時幾聲悠揚的笛聲傳了過來,充滿了思念之情,那小女孩臉上滿是笑意,”蘇嫣然輕聲道:“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繞過假山,我好像也跟在她的身后,然后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

  阿水心中‘咯噔’一下,望了眼林逸飛,看到他嘴角竟然一絲苦澀的笑意,不由心中一陣惘然!

  “不知為何,我一見到那男子,就覺得已經熟識很久,他有那種文人清冷的氣質,雙目中透出思慕的神情,吹著短笛,像是對一個人述說著心思,”蘇嫣然繼續說道:“他那時候的表情很讓我,很讓小女孩痴迷,她就是站在那里,痴痴的望著那男子,我,我看到小女孩的表情,就已經知道,她多半是喜歡那男子的。”

  阿水一張嘴張了兩張,終於化作一聲嘆息,並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那男子放下了短笛,這才注意到小姑娘,”蘇嫣然語氣中有些黯然,“他說,琬兒,你來了?”

  “你聽到了?真的是這麼說的?”翠花忍不住問道:“嫣然,好像一個人的夢,沒有這麼清晰吧,最少每次我醒來,都是覺得木材夢境朦朦朧朧,不要說夢中人說了什麼話,就算是面容都記不清楚的。”

  蘇嫣然嘆息一聲,“我每次做夢,都是聽的清清楚楚。又怎麼會忘記?”

  翠花有些駭然,心中在想,聽你這麼說,這種夢好像不是做了一次兩次,而是很多次,這如果要讓醫生聽到,多半是以為神經分裂的性質,只不過剛才聽到前生,記憶,什麼電磁波的結果。難道阿水說現象真地出現在嫣然的身上,或許只是片斷?一想到這點,翠花不寒而栗,她絲毫不覺得這里有什麼好玩,值得探索的地方,相反的,她有一種恐懼的心理。一個人,活的好好的,卻總是把自己當作另外一個人,那不是神經是什麼?

  “我,小女孩應了一聲,半晌才說道,顏大哥,你在思念誰?”蘇嫣然輕聲道:“那小女孩臉上竟然流露出和她年紀不太相符的悵然。好像早已知道了答案。”

  她這里輕聲述說,大牛卻有點覺得毛骨悚然,想要走人,卻又覺得不好。阿水突然說道:“那個顏大哥想必另有心上人,小姑娘卻是多半只是年少無知,不免見到了英俊的人物。起了仰慕之心。那不見得是愛慕的。”

  蘇嫣然望了阿水一眼,半晌才道:“那個叫做顏大哥地只是輕嘆一聲,沒有說話。”

  室內一片寂然,人接過話題,似乎都是被蘇嫣然的一聲嘆息感染,“后來呢?”林逸飛終於問道。

  “小女孩黑漆漆的眼珠一轉,突然說道,聽說我家明白設宴為江湖群雄送行,姨娘明日也會彈琴為他們送別,顏大哥突然神色一動,笛子掉了下來也不知道,只是問道,真的?”

  蘇嫣然還是輕聲細語,仿佛說的不是夢境,而是很久以前的一個故事,“小女孩見到顏大哥,不知道怎的,心口一陣痛,悵然若失,她知道在顏大哥的心中,姨娘的分量無疑比自己要重上許多。”

  她說到這里,竟然伸手輕撫了下胸口,好像感同身受一樣,阿水見了由駭然!知道這時候的蘇嫣然多半已經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這好像很簡單?大牛心中暗想,無非是小女孩喜歡什麼顏大哥,這個顏大哥又好像,不是好像,是多半喜歡上了她的姨娘,不然下面的劇情怎麼發展,這些不過是三流小說經常有的三角關係,談請劇情,偏偏蘇嫣然說的煞有其事一樣,還說什麼小姑娘一陣心痛,知道什麼,你這是做夢,還是在編小說?

  “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顏大哥急聲追問,”蘇嫣然眼神有些迷惘,直視著前方,卻像什麼都沒有望到。

  “小姑娘心口一陣絞痛,痛的好像說不出話來,但是最后卻還是說出了唐府宴請群雄的時間,地點,顏大哥大喜,已經站長身而起,喃喃自語道,我要準備點什麼才好,他並沒有留意到小女孩望著他地眼神有些凄婉,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在小女孩心中,已經過了一生,一陣風吹過來,她終於清醒過來,顏大哥已經消失不見,只有短笛掉在地上,突然蹦蹦跳跳的跑過一個和小姑娘差不多大小的男孩,高聲叫道,表妹,聽說蕭大俠這次也來了。”

  蘇嫣然說到這里,停止了述說,只是坐在那里,靜靜的出神仿佛還是夢中,沒有醒來。

  “后來呢?”阿水忍不住問道:“蕭大俠是誰,好像故事中,不是,是夢中沒有交待嗎?”

  “這個夢已經結束,當然我並不知道蕭大俠是誰,”蘇嫣然望了林逸飛一眼,“我只知道別人稱呼他是蕭大俠,在我的印象中,大俠都應該是四十上下,有種威嚴的,只不過,我卻沒有想到,蕭大俠竟然很年輕,竟然和顏大哥差不多地年紀。”

  “不對,不對,”大牛終於找到了破綻,“嫣然你這個夢不對。”

  眾人都有些訝然,不知道粗心地大牛竟然發現哪里不對。

  “首先,那個小男孩找到了小女孩,”大牛滔滔不絕,絲毫不覺得拗口,“你地夢結束了,蕭大俠並沒有出現,既然他沒有出現,你又怎麼知道蕭大俠很年輕?”

  “當然有第一個夢,還有第二個夢,”阿水嘴一扁,“能夠讓小女孩傾心的男人,怎麼會就是一個夢,嫣然,我說地對不對。”

  蘇嫣然幽幽嘆息一聲,“阿水說的不錯,你們還想聽下去。”

  “當然要聽,不願聽的可以回去睡覺。”阿水瞪了大牛一眼。

  大牛訕訕一笑,“我怎麼不願意聽,你沒有看到我在嫣然講,講夢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嗎?”

  “那我就接著下去,逸飛,好不好?”蘇嫣然又望向了林逸飛,眼上的深意或許只有少年知道。

  “你說出來,多半會好過一些,”林逸飛微笑道,只是怎麼看來都有些苦意,“若是總是憋在心里面,可別像那淑小女孩一樣,生出病來。”

  “小飛,你說什麼?”阿水的口氣中帶著不解和埋怨。

  林逸飛緩緩道:“阿水,難道你剛才沒有聽到過,嫣然說那小女孩的時候,說她多次心痛,甚至是絞痛,你又說過,意識可以影響情緒,我實在很怕那個小女孩的心思,影響到嫣然的心思,那就不好,夢境畢竟是夢境,無論怎麼真實,不過是場夢而已!”

  蘇嫣然靜靜的聽著,眼中一絲詫異,眾人一看她的神情,就已知道他說的不錯,不由更加愕然,蘇嫣然說的夢境就已經離奇,林逸飛竟能夠猜出小女孩會得病,那就是更加難以想象的事情,轉念一想,逸飛開制葯廠的。對這方面關心,也是正常的不吐不快。

  “多謝你,”蘇嫣然輕聲回了一句,“第二個夢卻是那個小女孩拿著那個短笛,怔怔的在一個房間出神,那房間很是雅致,紅紅幔白絹,珠帘瀑布般的垂下來,風聲一吹,‘叮當’的響個不停,仿佛擊玉一般的清脆。”

  “那淑小女孩多半家境不錯吧,”阿水接道:“首先她家有個大院子,而且海棠梨樹到處都是,而且聽第一個夢,她家還能宴請很多人,尋常人家不能做到。”

  “家境很重要?”蘇嫣然抬頭望向阿水上,目光錯綜復雜。

  “我們現在當然不重要,”阿水苦笑道:“但是古代大戶人家最注重這個,你說的那個顏大哥喜歡你的,喜歡小姑娘的姨娘,想必她的姨娘歲數不小,且不說什麼真情真心的,只是這年齡輩分就已經有些差距。”

  “門當戶對?”蘇嫣然笑容中有些揶揄,“門當戶對?”她喃喃念了兩遍,聲調中竟然有了痛恨之意!

  阿水嚇了一跳,“嫣然,這些都是夢,做不得真的。”

  “不錯,都是夢,”蘇嫣然低聲說道:“那個小女孩拿著那個短笛,我想應該是顏大哥掉下來,忘記取的那個,支頤望著窗外,時不時的嘆息一聲,看她的表情,竟然很是傷感,突然珠帘亂響,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還是那個小男孩,手中一柄木劍,喜悅叫道,表妹,表妹,蕭大俠昨天晚上傳給我一套劍法,你要不要看看。”

  “又是蕭大俠,”大牛嘟囔了一句,“無趣!”

  蘇嫣然仿佛沒有聽到,只是說,“小女孩搖搖頭,務觀表哥,我不喜歡耍劍什麼的,大家和和氣氣的,該有多好,沒有想到那小男孩眉頭一軒,有著說不出的傲氣,表妹,你懂得什麼,如今不是我們要不要和氣,而是別人不和我們講道理,姨娘每次都是贊我有場所,又總是鼓勵我,要像岳元帥一樣,盡忠報國,長大后,把金狗打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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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節 居士

  “金狗?岳元帥?”阿水皺了下眉頭,“嫣然,這個夢境好像是發生在南宋,岳元帥難道是指岳飛?”

  “這里附近有個岳王廟,”翠花緩緩道:“嫣然,你是不是最近常去?”

  她的用意大家都了解,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如果蘇嫣然經常去岳王廟,加上會音樂的多半敏感,那麼夜里夢見什麼抗金的事情,也是不足為奇!

  蘇嫣然搖搖頭,“我只是去過一次,就再也沒有去過,”她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小女孩笑道,我叫姨娘,我也叫姨娘,不害羞嗎,小男孩笑道,我只是跟著你叫而已,又不真的是我姨娘,不過就算有一天,你要是到了我們,我還是要跟著叫的。”

  得,大牛一聲嘆息,看來這下不是什麼三角戀愛,扯上四角五角的也是不足為奇,顏大哥,小姑娘,小姑娘的姨娘,現在又扯上一個小男孩,不知道那個蕭大俠會不會也摻和進來,照著這個趨勢發展,也是不足為奇!

  “小姑娘臉色一扳,誰會去你陸家,”蘇嫣然聲調好像高了一些,略顯尖銳,竟然和個小女孩一樣,眾人臉色異樣,想必都是發現她的失態,“我不會嫁給陸家的,小男孩一愣,表妹,我又惹你生氣了?爸媽和伯父都說了,你遲早會是陸家的媳婦,你放心,你到了我家,我一定照顧你一生一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少女的聲調緩和了下來,“小男孩說的很是誠懇。小女孩沒有出聲,心中卻口是想,表哥雖然好,但是我不要做陸家地媳婦。我喜歡的是顏大哥!”

  林逸飛嘆息一聲,蘇嫣然秋波一轉,已經定在他的身上,“逸飛,你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林逸飛臉色一正,“我只覺得他一個孩童,有這麼大志氣,不枉當年蕭大俠教他武功。只不過他是生不逢時,也是無可奈何地事情!”

  “你說的可能是對的,”蘇嫣然低下頭來,“只不過小女孩當時多半不知道這種大義,小男孩說看到師父去了姨娘的那里,拉著小姑娘也要去找,聽說蕭大俠並不收小男孩做徒弟。只是傳他武藝,但是小男孩卻已經認定他是師父。”

  “務觀?琬兒?”阿水喃喃自語,突然失聲道:“難道是他們?”

  “是誰?”大牛忍不住問道,心中卻想,不過是個夢,怎麼你們還都當真了?

  “我不知道,”阿水搖搖頭。望著蘇嫣然的表情有些異樣!

  “他們到了姨娘的房外,聽到有說話的聲音,他們小孩子好奇,繞到窗戶一角,頓下來偷聽,”蘇嫣然沒有注意到別人臉上的異樣,嘴角一絲笑意,仿佛緬懷當初的情形,“一個略帶低沉地聲音響起,居士。岳元帥托我帶塊玉送給清鳳姑娘,這塊玉叫做鸞鳳清鳴,聽說擁有這塊玉的女子,能夠和意中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岳元帥聽說清鳳姑娘不日大喜,特讓我送來。”

  居士?大牛心中暗想,怎麼和我的名字一樣古怪,聽起來好像是個男人的字號?

  鸞鳳清鳴?林逸飛只覺得一陣眩暈,伸手握住了扶手,閉上了雙眼,他這些小動作倒是無人注意,大家在都覺得不像聽一個夢,而是在聽一個故事,林逸飛卻是嘆息,終於知道蘇嫣然的夢境是哪個的!

  “清鳳大喜,岳元帥,岳元帥軍務繁忙,不來也是應該地,那姨娘地聲音很是動耳婉轉,仿佛一陣清風吹拂人的心扉,”蘇嫣然緩緩道:“我想世上再沒有那麼好聽的聲音,也沒有那麼善解人意的聲音,那小女孩的姨娘又道,就算是蕭大俠,也是終日戎馬,若不是想要約束群豪,多半也不會來的,窗外的小男孩聽了,大是得意,向小女孩豎起了大拇指,顯然是聽到有人夸獎他地師父,很是高興。”

  “若是大俠,都是耳聽八方的,”大牛說道:“有兩個小孩在外邊,都聽不到,我想武功也是有限。”

  “不說話會把你當啞巴賣了?”翠花罵了一句,“聽就聽,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蘇嫣然笑了起來,卻是沒有解釋什麼,“蕭大俠卻笑道,居士過獎,想居士一個女流之輩,卻是憂國憂民,捐出生平的積蓄抗金,就算岳元帥都是欽佩,恨不能親來一見,那姨娘笑道,我這算得了什麼,當年要不是岳元帥暗中奔波,我早已死在獄中,也不能讓那小人終得惡報,說起這件事,我要感謝岳元帥才對!只不過為什麼鸞鳳清鳴要我轉送,而不是給你直接交給清鳳?蕭大俠嘆息一聲,半晌老道,清鳳姑娘對岳元帥誤會已深,對我等更是深惡痛絕,我上次不知原因空間,出手傷了清鳳姑娘,說出來慚愧,我后來雖然幾次解釋,可是她卻見都不想見我一面,現在我們都是不知道怎麼開解,卻也沒有辦法開解,其實很多人都說,男人三妻四妾實在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韓元帥,張元帥一幫將領,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偏偏岳元帥不肯。”

  “他們說的什麼意思?嫣然你知道?我聽你好像每句話都沒有漏下。”阿水聽的有些迷糊,忍不住問道。

  “我,我不太清楚,”蘇嫣然猶豫一下,“只不過夢做的多了,每個人說話都是記下來,那姨娘嘆息一聲,本來我沒有資格說這話,可是我想,岳元帥這種人,多半還是把抗金放在第一位,至於其他的,比如感情,或許都是想放在以后再說,這件事也說不上哪個是錯,姻緣都是注定的,強求不賴,清鳳可能和岳元帥緣薄,她要嫁人,也就由她好了,至於這塊玉,我替你轉交,至於清鳳收不收,那我也不能肯定,如若不能送達呢?

  蘇嫣然說到這里,喝了口水,又接著說了下去,”蕭大俠說這樣最好,如果不能送出去,就請居士留下來,權當岳元帥地祝福,只是好像口氣中有些猶豫,那姨娘問道,蕭大俠難道還有其他的事情?蕭大俠說道,其實我年紀不大,只不過江湖略有薄名,居士一口一口大俠的,我恐怕受不起。那姨娘說道,受不起,江湖中還有誰受得起大俠這兩個字?不說你近日來,奔走江湖,為抗金號召有識之士,單說狼牙谷一戰,一人匹馬單劍,殺了金國大將完顏殤,廬州大捷,你可以說是居功甚偉,可是若不是牛將軍說出來,還是沒人敢信,可是現在哪個提起別離三個字,又有哪個不豎起大拇指,說一聲真英雄,好漢子!”

  少女的口氣漸轉激烈,仿佛親臨其境,一雙妙目卻是注視了林逸飛,“逸飛,你說那個姨娘說的對不對?”

  林逸飛一怔,“我想當時抗金的多了,就算老少婦孺都是恨不得去咬金兵一口,那個蕭大俠做的實在是再普通不過!”

  “我,那個小姑娘當時雖然不懂得他們說什麼,卻聽出姨娘口中的慷慨激昂之意,也不由心動,雖然生性厭武,卻也想見那個蕭大俠一面,”蘇嫣然笑道,“本來想站起來,突然聽到蕭大俠說道,我這次前來,還是想問問居士關於顏烈的事情,小姑娘一聽到這里,又安靜了下來,顯然想聽聽蕭大俠對顏大哥的評論,那姨娘有些奇怪,顏烈怎麼了,蕭大俠想問什麼?”

  “蕭大俠咳嗽一聲,”蘇嫣然也是輕咳了一聲,顯然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他說顏烈這人武功極高,若是加入抗金的隊伍,那無疑是好事,只不過他卻查不出顏烈的底細,好像這個人是石頭縫中蹦出來的一樣,偏偏武功極高,蕭大俠說到這里,嘆息一聲,我聽說他好像和居士有點瓜葛,不知道是真是假?”

  大牛聽了昏昏欲睡,阿水突然輕聲道:“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大牛一愣,“阿水,你說什麼?”

  阿水看了蘇嫣然一眼,“沒什麼,我只覺得故事中的姨娘頗有男子的豪氣,想起一首詩來,正可以形容她的豪邁!”

  大牛‘哦’了一聲,覺得這首詩好像非常耳熟,偏偏想不起誰做的。

  蘇嫣然臉色有些異樣,卻只是向阿水微微點頭,並不對這首詩做什麼評論,“姨娘倒是一怔,緩聲說道,顏烈是無意中救了琬兒,送回到唐府,只不過就算沒有琬兒,我也的確和他有些瓜葛,蕭大俠急聲問道,什麼瓜葛?那姨娘嘆息了一聲,當然我南渡之時,曾經見過他一面,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若不是他父親幫忙驅逐流寇,我可能已經殞命途中,因為這樣,認識了顏烈,又因為投緣,所以相處了幾天,臨別的時候,他頗有不舍,我只以為過了這些年,他已經忘記了我,卻沒有想到他無意來到這里,見到我,竟然還知道我的名字,只不過要不是他提起當年的往事,我真的不記得還有顏烈這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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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節 大義

  蘇嫣然娓娓道來,室內寂靜一片,她用手在琴上撥了兩下,發出“嗡嗡”的兩聲輕響,“當年,姨娘也是撥了兩下琴,顯示出內心的頗為不平靜!”

  阿水輕嘆一聲,已經注意到蘇嫣然的言辭改變,她一直說是什麼夢境,一直提起居士都是那姨娘代替,這下用了當年和姨娘兩個字眼,顯然是早已當自己是那個小女孩,更是把那段夢當作親身發生的事情,只不過難道那個科學家的一套理論都是真的?

  想到這里,阿水忍不住望了一眼林逸飛,看到他也是望向自己,卻是緩緩搖頭,心中一沉,小飛當初也很古怪,自己自從他病愈以后,查了很多資料,一直按照林姨的吩咐,不要輕易触動他的心思,這些天小飛可以是轉變得好了很多,最少比起以前而言,那是強了百倍,但是他身上也有很多自己不解的事情,比如武功以及醫學方面的常識,又看到蘇嫣然彈琴的手勢,前所未見,這幾天聽她彈琴,更是覺得無人能及,一想到那個居士是個奇女子,不但詞作甚佳,想必琴藝也佳,難道蘇嫣然的琴藝竟是夢中和她學的,就和小飛一樣?!

  那姨娘實在算是個奇女子,向來巾幗不讓須眉,以平民之身,思公卿之責,念國家大事,以女人之身,求人格平行,愛情之尊,蘇嫣然說她當年下獄,也是真有其事,自己連帶坐牢也是在所不惜,只是后來因為她名聲甚廣,京師轟動,只在牢獄中呆了幾天就放了出來,卻沒有想到其中竟然有岳飛暗中出力!

  易安居士,岳飛。蕭大俠,顏烈,陸務觀,琬兒,蘇嫣然,阿水心中茫然一片,他雖然算是吸納新事物的能力極強,也能接受世人所認為荒謬的事情,可是這些事情絞做一團麻。也是讓他實在不知道如何處理!

  “那姨娘又是沉默良久,這才說道,難道蕭大俠認為顏烈這人此番前來,是不懷好意?”蘇嫣然聲音如夢如幻,卻又說得真真切切,“蕭大俠竟然說道。的確如此,只是一人心中若有,一雙眸子最能顯現,只是此人先救了婉兒,還救了居士。一雙眸子凜然有神,絕不似奸邪之輩,這才讓我心中疑惑,找居士求證。只不過,他突然嘆息了一聲,那小女孩突然覺得渾身發冷,竟能想到蕭大俠的心事!”

  “蕭大俠的心事?”林逸飛喃喃自語,只是聲調甚輕,當年的蕭別離早已聽到窗外的兩小兒輕手輕腳地過來,只是念及他們年紀尚小。不通世故,故作不知,卻不知自己雖然讓陸務觀看住琬兒,后來竟然發生了那多變故,實在始料不及!

  “姨娘又是彈了兩下琴,顯然是在思考什麼,”蘇嫣然又道:“最終姨娘才緩緩說道,蕭大俠,我在顏烈小時曾經見過一面,知道這孩子為人仗義,他又救了琬兒。可以說是本性不坏,如果真的有朝一日,做錯了事情,能不能請你看到我的薄面,饒他一命?!小女孩心中甚喜,知道姨娘很少求人,當年就算渡江流落凄慘,牢獄之中,卻也不肯向當朝那個如日中天的奸臣權相求助,而是到了遠方親戚這里,實在是極有主見,不違心做事之人,這下竟然為了顏烈向蕭大俠求情,那實在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阿水卻是心中一愣,知道自己這層關係推理又是近了一層,因為根據史書記載,居士和當朝權臣本是親戚,權相的夫人是居士二舅的女兒,也就是親表姐,那個權相當時果真是如日中天,極為得寵,只是因為秦檜的大名實在是婦孺皆知的!

  蘇嫣然說到這里,突然嘆息了一聲,“至今我仍在思索,這個蕭大俠是不是鐵石心腸!”

  他這幽幽一嘆,鐵石心腸這四個字一說出來,眾人已經知道結果,那就是蕭別離不肯。

  果不其然,蘇嫣然已經緩緩說道:“蕭大俠當下緩緩站起,沉聲說道,居士,我向來敬重你的為人,就算岳元帥提及居士,那也是極為推崇,更是因為當年的一些事情,岳元帥已經說了,居士若是吩咐什麼,我能做到就要盡力去做,本來我身為岳元帥的手下,居士吩咐什麼,就和岳元帥吩咐的一樣,蕭某絕對沒有不去做的道理,只不過這件事情實在事關重大,已經絕非私人恩情那麼簡單,顏烈若是只是小處做錯,蕭某敬重他的武功豪氣,權當一笑而過,有何不過,但他若是執意為金賊賣命,是為內應,引金賊南下,禍害我大宋子民,那已經事關大義,就算千萬人讓我饒他,蕭某的這柄劍也絕不答應!”

  蘇嫣然說的言語鏗鏘,大義凜然,一個女孩子這般說話,本來是極為古怪的事情,只是眾人都是有感夢中蕭大俠的所說,都是默然不語。

  “小女孩一聽心中就涼了半截,只是心中卻在喊道,蕭大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顏大哥怎麼會是那種人,多半是蕭大俠誤會的,姨娘肯定會為顏大哥解釋,”她已經多次提及內心,感想,小女孩心中的描寫,就算是大牛都是已經麻木,不想再說什麼,“小姑娘卻沒有想到,一向甚為疼愛她的姨娘,竟然也是起身說道,蕭大俠說的極是,小女子一時糊涂,沒有想到這點,軍中的事情,又如何是小女子想到和參與的,還請蕭大俠原諒則個,小女孩心中一片冰涼,卻是有個執著的念頭在想,我一定不會讓蕭大俠殺了顏大哥!”

  蘇嫣然輕聲一嘆,終於恢復了平靜,又是喝了一口水,半晌無語,她這一輩子估計也沒有說過這麼多的事情,很多念頭都是憋在心中,這下當著眾人的面前說出,神色雖然激動,但是心情卻已經好了很多。

  “夢完了?”大牛如同驚弓之鳥。四下望了一眼,生怕一說話來,一堆人批判,訕訕笑道:“好像還有下文吧?”

  阿水也忍不住說道:“嫣然,我想也應該還有下文,沒有道理只說到一半,你都說出來,可能會覺得好受一些。”

  蘇嫣然望了一眼林逸飛,輕聲問道:“逸飛。不知道你現在看來,那個蕭大俠做的是不是對的?”

  林逸飛笑道:“我只想說,他做得對不對並不好說,但是當時,當時聽你一番描述,這事情已經關係到群雄一件大事的成敗。那時百姓的安危,或許更一步,顏烈可能會引金兵南下,施虐百姓,那個蕭某本來敬重顏烈的為人。已經多方求證,想必已經知道事情已經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

  “好一句箭在弦上,不能不發。”蘇嫣然嘆息一聲,“我做了這麼多次夢,每次都是一樣,就算那小女孩千辛萬苦的扭轉局面,也是不能。”

  林逸飛沉吟片刻才道:“她還太小,很多事情並不知道,也是無能為力的。”

  “我的第三個夢卻是場景一換。”蘇嫣然終於把夢境說了下去,就算是蘇晴也是聽到了一半,那時百般給她從心理分析,從來沒有當作真有其事看待,所以她這幾個夢,今天說的要算是最完整的。

  “小女孩還是那只短笛,走來走去,眉頭皺成川字,好像少年老成的樣子,不行。小女孩自言自語說道,我一定要和顏大哥說清楚,我一定要說清楚,不能只聽蕭大俠的一面之詞,那樣對於顏大哥太不公平,珠帘一挑,她的務觀表哥已經走了進來,琬兒,今天廟會,我娘親說要帶我你一起去,你說怎麼樣。小女孩一愣,心念一動,務觀表哥,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不想出遠門。真的,務觀表哥走了過來,伸手在她額頭上試試,很好呀,那我去找個大夫來。不用,不用,小女孩慌忙說道,我休息一下就會好的,你告訴姑母,說我不能去了。務觀表哥見狀說道,既然這樣,我就留存這里陪你,也不出門了。”

  蘇嫣然說到這里,望了林逸飛一眼,“琬兒轉念一想,已經心知肚明,有些惱怒道,是不是蕭大俠讓你來監視我,不讓我出門!務觀表哥一怔,表妹,你怎麼知道?他是坏人,他不想讓我去找顏大哥,琬兒又叫了起來,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煩躁,知道必定要有大事發生,這個蕭大俠看似沉默,肯定知道他們在窗外偷聽,卻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是算得清清楚楚,就算一個小女孩的舉動都在他的考慮之中!”

  她說到這里,目光灼灼地望著林逸飛,“逸飛,你說是不是?”

  林逸飛嘆息一聲才道:“嫣然,為什麼你不換種角度來想,或許他只不過不想讓小姑娘受到傷害。”

  蘇嫣然想了片刻,終於笑了一下,“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小女孩推開務觀表哥,就要沖出去找顏大哥,務觀表哥大叫一聲,表妹,其實你是喜歡顏烈的,你要去找他,是不是?小女孩轉過頭來,目光中有著說不出的堅定,不錯,表哥,你對我是很好,但是我就是喜歡顏大哥,我不會做你陸家的媳婦,她心情激蕩之下,並沒有注意到表哥駭然失色,向她擠著眼睛,好像示意她不要說下來,琬兒一字字說道,我現在要找他,說我喜歡他!”

  蘇嫣然一口氣說了下去,也是激動的樣子,“只是小女孩轉過身來,卻是一怔,站在那里半晌說不出話來,叫了一聲姑母,她看到媽媽和務觀表哥的媽媽在一起,只不過自己的媽媽臉色蒼白,表哥她媽媽卻是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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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節 問心無愧

  “糟糕,”阿水突然叫了一聲,“這小姑娘,這個琬兒說得太絕,又被她表哥的媽聽到,如果嫁過去,怎麼會有好日子過?”

  他一點不笨,早就從蘇嫣然說的點點滴滴,推測出原因的始末,不由為那個有些可憐的琬兒擔心起來,卻又是更加痛恨那個務觀表哥,你要不就不娶她,你既然答應要照顧她一生,偏偏托詞什麼母命休了人家,又再續弦,是男人的,做出這種事情,沒有個擔待,實在是窩囊,偏偏人死后,卻又假惺惺的哭祭,那又於事何補?

  “夢又完了?”大牛輕聲問道,心想這個最短,卻又想知道最后的結果,顏烈死了沒有,琬兒最后怎麼樣,卻不知這已經是定局,無論是誰,都是不能改的!

  “還有兩個片斷,不知道你們還要不要聽下去?”蘇嫣然輕嘆一聲,望了一眼阿水,只是微微點頭。

  阿水卻是又喜又憂,喜的是蘇嫣然顯然是認可了他的看法,憂慮的卻是蘇嫣然可別和夢中那樣,只喜歡顏烈一人,那樣對誰來說,都不是好事!

  “當然要聽,”大牛慌忙說道,已經一改以前不耐煩的情形,這就像聽故事一樣,到了半途卻突然太監,那實在是極其不爽的事情。

  “那個夢境是在一個凄風苦雨的晚上,”蘇嫣然說道:“小姑娘偷偷地跑了出來,向一座小山奔去,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如何確定顏烈就在那座山上,”她苦笑一下,“這就可能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吧,那座山實在很高,也很陡峭,琬兒的身子又是一直不好。可是她卻有一個堅定的念頭,一定要爬到山頂,顏大哥肯定就要山頂,她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皇天有眼,終於讓她聽到顏大哥的聲音,也讓她見到了顏大哥的最后一面。”

  蘇嫣然臉上淚水滑落,轉瞬發覺失態,飛快地抹去淚水。強笑道:“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也以為自己不會哭,可是每次做夢到這個,都是會哭醒,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翠花心中暗想,有精神症狀地。不要壓抑,說不定讓她發泄一下,精神就會好很多,想到這里,也不勸攔。

  “她一聽到顏大哥的聲音。歡喜的心中好像要炸開一樣,”蘇嫣然嘴角一絲苦笑,“只是轉瞬又是如墜冰窖,顏大哥說的卻是。蕭別離,你果然不愧江湖第一高手,心思縝密如此,我顏烈栽在你手上也算不冤,我既然敗在你手,不用廢話,出劍吧。蕭大俠卻是冷聲問道。顏烈,你一身大好武功,卻不思為國為民出力,群雄出擊,策划去燒三十萬金賊后方的糧倉,你卻暗中通風報信,不覺得愧對列祖列宗嗎?沒有想到顏烈大笑起來,蕭別離,你這等聰明,難道到現在還不知。我做的實在無愧祖宗!蕭大俠一愣,已經寒聲問道,你是金人,那好,更是留你不得。琬兒一聽,知道已經到了生死關心,快步走了出來,高聲叫道:且慢。她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了一把精光四射的匕首,直指胸口,凄然求道,蕭大俠,我求你,顏大哥是金人也好,宋人也罷,你就饒過他,他已經快要死了,她這個時候已經看到,顏大哥臥在懸崖的邊緣,渾身是血,臉色比死人還要難看,還在一口口地吐著鮮血,身邊幾乎積蓄了一汪血潭,大雨滂沱直落,又要洗涮他周遭的血跡,可是又怎麼洗得干。”

  大牛聽她說得平平淡淡,卻是毛骨悚然,眼前好像浮出一幅畫面,凄風苦雨下,一人奄奄待斃,另外一人手持寶劍,還有一個小女孩泣玄欲滴,想要用生命挽回自己的知心愛人!

  “琬兒,你走,顏烈大喝一聲,”蘇嫣然終於又說道:“這里的事情和你無關,蕭別離,你還不出手,他這聲喊下來,天上正好一個霹靂落了下來,琬兒雖然全部身心放在顏大哥的身上,卻發現蕭大俠原來也是臉色蒼白,渾身血跡斑斑,握住一把大劍,方棍一樣,尖頭都是鈍的。”

  別人還沒有聽說什麼,阿水差點叫了起來,霍然站起,臉色蒼白的望著林逸飛,大牛嚇得也站了起來,“阿水,怎麼了?”

  阿水盯著林逸飛半晌,終於搖頭道:“沒事,沒事。”

  他坐了下來,一顆心卻是砰砰大跳,翠花和大牛都是聽過就忘,他卻清清楚楚記得林逸飛剛才說的夢境,那時他拿著一把劍去殺人,那把劍不也是這樣?!

  蘇嫣然淡淡地笑了下,“阿水是除了當事人外,最聰明的一個,”她說到這里,頓了一下,“蕭大俠一一刻水已經變得堅定無比,輕聲道,琬兒,你過來,我答應你,不殺你的顏大哥就是,琬兒心中大喜,知道什麼大俠都是一言九鼎,不虞其他,放下了指向胸口的匕首,走上了一步,歡喜的叫了一聲,顏大哥,她話未說完,只是覺得勁風罩面,胸口一麻,已經翻身栽倒,四肢無法動得分毫,只是神志卻是清楚異常,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顏大哥卻已經放聲狂笑起來,蕭別離,你果然是個英雄,而且是個做戲的天才,就算十幾歲的小女孩都能被你騙過,琬兒這才知道是被什麼蕭大俠點倒,不由破口大罵了起來,蕭別離,你是不是大俠,你是大俠,就應該遵守你的諾言,放了顏大哥,你要不殺了我,你不殺了我,你今天的丑事我會說出來,讓全江湖的人都知道!”

  阿水看了林逸飛一眼,忍不住說道:“嫣然,其實說句實話,我覺得那個蕭大俠也是有苦衷,而這個琬兒真的有點不懂事了!”

  “她那個時候如何想得到那些,要不也是大俠了,不過她也沒有罵得太難聽,只不過想求蕭大俠放過顏大哥而已,”蘇嫣然苦笑一聲,望著林逸飛的目光有些歉然,“蕭大俠卻是長笑起來,聲徹九天,說不出的豪邁,雨水和汗水順著他的臉上滾滾流淌,但他一雙眸子卻是眨都不眨,他轉瞬盯著顏大哥,一字字道,顏烈,你說的大錯特錯,第一,我從來不認識自己是什麼大俠,第二,我殺人的時候只是想著四個字,問心無愧!別人說我欺世盜名也好,說我卑鄙小人也罷,我全是當放屁,就和大俠兩個字一樣,半絲都不放在心上,你既然是金人,有這般武功,那就是岳元帥的大敵,今天不要說一個琬兒過來勸阻,就算十個百個,你都不能逃過蕭某的一劍,蕭大俠說到這里,邁前一步,就要持劍出擊,顏大哥突然擺擺手,笑了起來,蕭別離,且慢。蕭大俠雖然殺意己決,還是止住了腳步,緩緩道,你還有話要說?顏大哥只是望著琬兒,低聲道,琬兒,真的對不起,不過你也不要埋怨蕭別離,我們一直都是只有勝敗,沒有對錯,轉瞬卻又大笑起來,蕭別離,我敬你是條漢子,不會讓你失信琬兒,說到這里,用手一撐,只是一滾,已經從萬丈懸崖掉了下去!”

  蘇嫣然說到這里,眾人雖然多半知道結果,卻都是啊了一聲,心中感慨,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琬兒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竟然發覺四肢能夠動彈,大哭著向著懸崖扑了過去,”蘇嫣然竟然能繼續說下去,“他那時一味的前沖,絲毫沒有考慮掉下去是什麼后果,突然覺得頸后捱了一擊,眼前一黑,就此錯了過去!”

  眾人都是一片靜寂,卻都是望著蘇嫣然,顯然等著她繼續說下去,蘇嫣然卻是望著林逸飛,低聲說道:“逸飛,你聽到這里,不知道對那個蕭大俠有什麼看法?”

  林逸飛望了她半晌,終於說道:“我只認為那個蕭某人太過猶豫,他要是一劍砍下顏大哥的頭顱,那不是一了百了?”

  “你說什麼?”蘇嫣然秀眸光芒一現,站了起來,“你說顏烈未死?”

  阿水慌忙說道:“嫣然,你這可讓小飛為難了,這是你的夢,結果只有你知道,別人只能說說看法,又是如何知道?”

  “說得也是,”蘇嫣然緩緩坐了下來,歉意一笑,“只不就算是我,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的,我最后一個夢境就是,琬兒幽幽醒轉,只是聽到兩個聲音低聲說著什麼,她略一分辨,已經知道是姨娘和蕭大俠,姨娘只是問道,蕭大俠,聽聞你的醫術也是不差,難道真的那麼嚴重,就連你也無可奈何?蕭大俠語調苦澀,她這是一種先天的疾病,重在調理,不能驚傷憂怒,只是剛才一激,我實在沒有想到她性格竟然剛烈至此,沖開了穴道,卻是心脈大傷,不過她如果能靜下心來,或許能夠多活幾年,琬兒聽到了,知道自己要死了,竟然也不覺得悲傷,只是想到,顏大哥既然死了,我活幾年又有什麼意義?蕭大俠又說,江湖有個不死醫神白不治,和我有些交情,我求他過來醫治,或者有些指望,只不過,蕭大俠

  嘆息一聲,她身子這般虛弱,或許嫁人后,不能,唉,蕭大俠嘆息一聲,不再說下去。”

  阿水的一顆心卻是墜了下去,只記得那個可憐的琬兒最后被休,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不就是因為犯了可惡的封建禮教最重要的一條,不孝有三,無后是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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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節 角聲寒

  琴聲又是響了幾聲,就算大牛聽到,都覺得有點曲終人散的味道,蘇嫣然嘆息道:“我這十多年來,頭一次將這幾個夢說的完整,也謝謝你們有耐心聽下去。”

  “好像還不算完整,很多人的結局都沒有交待,比如那個琬兒?”大牛忍不住抗議道。

  “不完整,你晚上接著做,看看能不能夢到,”翠花笑著說道:“嫣然說了這麼久,也累了,我們不如讓她早點休息一下好不好?”

  大家抬頭向窗外望去,才發現天色已晚,屋內的燈不知道怎麼打開,竟然沒有人注意,阿水站了起來,“這樣最好,小飛,大牛,我們先去?”

  翠花留在最后,本來想看看蘇嫣然有什麼異常,實在是她的夢境過於強烈,很可能影響她的正常生活,“我沒事,”蘇嫣然已經看出了翠花的心事,“你先回去吧,我還不想回公寓,只想,一個人走走!”

  不好多說什麼,翠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這里,蘇嫣然卻是緩步走到窗旁,隔著窗帘,向窗外望去,只看到校園路燈幾點,**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中暈黃一圈圈的,遠外望去,分出幾彩,阿水,大牛和林逸飛三人漫步向前走去,阿水好像感覺到什麼,突然扭頭向這面望來,蘇嫣然嘆息一聲,走回來,坐到琴前!

  她自幼好琴,彈了十數年,別人都夸她是天分,她卻知道自己受夢境影響居多,很多意境都是受到夢境的感染。回想起阿水說的一番話,不由有些疑惑,本來一直堅定地念頭竟然有些困惑,自己到底是誰,是那個琬兒所謂的轉世,還是和阿水說的那樣,只不過被一段記憶體影響?

  只不過無論如何,那夢中的幾個人……蘇嫣然輕嘆一聲。開了手機,平日她彈琴的時候,一般都是關機,除了幾個要女友和家人,很少聯系什麼人,這次卻是第一次有想聯系一個人的沖動,他雖然無心傷了自己,可是若說胸襟氣度,都是無愧大俠兩字!

  還沒有等她按鍵。電話已經先響了起來,蘇嫣然皺皺眉頭,看到是個陌生的號碼,想了一下,還是按了接聽。

  “請問你是蘇嫣然小姐嗎?”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男子地聲音。

  “我是蘇嫣然,你是?”蘇嫣然有些困惑,這個電話號碼可以說是阿水都沒有,每次他要來找自己,都是跑到琴室,這個男子又是從哪里得知?

  “是這樣的,”那男子口氣很和善,聽起來沒有什麼惡意,“上次我在百草慈善晚會聽到蘇小姐彈奏一曲高山流水的時候。很是吃驚蘇小姐的琴藝。當聽到蘇小姐再彈那首你說的金戈鐵馬。實在是有種很強烈的震撼,能涌問一下。這首曲子是不是蘇小姐譜的,擁有獨立版權嗎?”

  “你問這些做什麼?”蘇嫣然冷冷道。

  “我想你若是擁有獨立版權的話,可不可以考慮上我們錄音室來一下,我們想為蘇小姐專門制作一場唱片,”那男子終於說出了來意,“我是天下唱片公司……”

  “我沒興趣,再見。”蘇嫣然冷冷道。

  “等等……”

  不等那男子再說什麼,蘇嫣然已經掛了電話,這種好事放在誰身上,都會欣喜若狂,可是蘇嫣然不同,她拒絕的理由很簡單,她不喜歡,她地琴聲聽到的人不多,也只想彈給欣賞的人去聽。

  翻開手機地電話薄,找到一個人的電話號碼,蘇嫣然猶豫了一下,終於一按撥了按鍵……

  蘇嫣然接聽那男子電話的時候,阿水正在問林逸飛的一個問題,“小飛,聽說你古代史學不錯,有的問題我想請教你一下。”

  “你說,”林逸飛笑道:“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客氣,阿水好像不是這麼猶猶豫豫的人。”

  阿水嘆息一聲,大牛又接著:“阿水本來也不是這麼長吁短嘆的。”

  阿水瞪了他一眼,“我聽過一首詞,有個地方不理解,希望你給解釋一下。”

  林逸飛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以為你只對電腦感興趣,沒有想到竟然對詩詞也有了雅興。”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易落。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阿水念完這首詞,滿懷期待的望著林逸飛,“你對這首詞怎麼看?”

  “寫詞地人心境凄涼,滿懷心事,好像想隱瞞什麼事情,”林逸飛聽完后,想了一下才道。

  “你沒有聽說這首詞?”阿水盯著林逸飛,一眨不眨。

  林逸飛猶豫一下,“看過,我出院后就見過,這首詞關於一個才子佳人地凄美傳說。”

  “我卻一直不認為,”阿水冷笑道,“我一直以為那個佳人是對才子一片痴心,只不過那個才子實在算不上什麼男人,就算他地詩詞千古傳誦,作詞好,人格不見地好,人格好,感情不見得處理好!”

  林逸飛笑道:“我都快成為哲學家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只是想問你,這個角聲寒是什麼意思?”阿水有些神祕兮兮的問道。

  “唐宋時期,角一般是竹筒狀,”林逸飛若有深意的望了一阿水一眼,“一般軍中多用的革角,長達五尺,形如竹筒,多半竹木,或皮來制成,不過角的來源本來是西北少數民族的樂器,民間有人吹奏這個也不足為奇。”

  “原來是這樣,”阿水喃喃自語道:“角聲寒,夜闌珊,我以前認為如果是革角的話,有些難以理解,今天總算明白一點。”

  林逸飛還要說什麼,電話響了起來,接聽了兩句,微微一愣,看了一眼阿水,“就我一個,那好。”

  他放下手機,“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情。”

  阿水神情有些異樣,喃喃道:“小飛,琬兒可是個好姑娘,無論是誰都不要辜負她的!”

  林逸飛一怔,轉瞬明白他的意思,重重拍了他的肩頭一下,“就你的鬼心思多,我去看看。”

  看到林逸飛走遠,大牛反倒來了興趣,“阿水,你剛才說的什麼才子佳人的故事,說來聽聽。”

  “聽你個大頭鬼!”阿水嘟囔了一句,神色卻是有些黯然!

  林逸飛走出校園,走到那家心意咖啡館的時候,蘇嫣然竟然已經等在門口。

  美女站在那里,翹首企盼的樣子,不由羡煞旁人,幾個進出咖啡館的情侶都是不由回頭,不知道誰有這麼好的福氣,經過上次的一次事件,一個人被外邊的子彈射殺,流傳出很多版本,都說是情殺,至於其中的內幕就不是百姓能夠知道的,不過在那以后,咖啡館的人無疑少了很多,當然還有很多不怕死,認為愛情比生命可貴的,還是義無反顧的進去喝咖啡。

  看到林逸飛走了過來,蘇嫣然盈盈笑道:“不耽誤你和女朋友約會吧?”

  “我只怕耽誤你和男朋友約會。”林逸飛笑了一下。

  蘇嫣然一看他的神情,竟然呆了幾秒鐘,“你,先到里面坐吧,不然別人以為我們有什麼矛盾。”

  “好。”林逸飛點點頭,進入咖啡館,找了個*柱子,遠離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倒不是怕再有狙擊手,而是因為這里比較幽靜。

  “我對這里不熟悉,但是實在又找不到別的地方約你,只怕人多口雜,引起別人的誤會。”蘇嫣然眼中一絲狡黠。“不如你來做主。”

  “我只來過一次,”林逸飛低聲道:“不過那次好像也是別人幫忙點的,”看到服務生走了過來,不再推辭,“兩杯咖啡,嗯,你要糖不要,”看著蘇嫣然搖搖頭,“兩杯咖啡,不要糖,謝謝!”

  “你也喜歡喝苦咖啡?”蘇嫣然盯著林逸飛,“我記得上次,在世界之窗的時候,你也要喝茶,只不過沒有,也是要了一杯咖啡了事,是不是世上都是這麼多無奈?還是你已經開始隨波逐流,不再執著?”

  “如果這也算無奈,那世上不是太多的無奈?”林逸飛看著蘇嫣然,“你找我出來,想要說什麼?只是想分析我的性格?”

  “沒什麼說的,難道不能找朋友聊聊天?”蘇嫣然接過了咖啡,輕抿了一口,皺皺眉頭,顯然還是不太適應。

  “當然可以,”林逸飛卻是望都不望咖啡一眼,“只不過我覺得,很多事情,就如這杯咖啡一樣,不喜歡就不要強迫自己去喝,不然只會徒亂心情。”

  “甜也吃得,苦也吃得,”蘇嫣然並不抬頭,“你若是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

  “有的時候,不嘗試,也知道不喜歡的。”林逸飛嘆息一聲。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蘇嫣然霍然抬頭,目光有些難以捉摸,“是如今叱吒風雲的林逸飛,還是八百年前,那個俠肝義膽的蕭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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